皇帝慢點,疼(三十八)
她才剛剛轉身,手卻在下一刻被他緊緊攥住,聲音沉鈍,"你又要干什麼?!"
薄柳之擰眉,掙了掙,沒能掙脫,無奈,轉頭看著他,柔柔道,"藥汁涼了,我讓人熱一熱."
她的聲音是面對他時少有的溫柔,便連眼波清光里也盡數是柔軟,拓跋聿幽深的雙瞳暗了分,手卻一分不松,反是更緊了,"朕不需要吃那東西!"
"你病得這麼嚴重,怎麼能不吃?!"薄柳之歎息,"你松手,我去去就來."
然,拓跋聿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疲倦的閉上眼睛,仍舊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
薄柳之站在床頭看著他,眉尖溝壑層層,他躺在床上,呼吸均勻,可一雙薄唇卻緊緊抿著,下巴甚至還有根根黑粗的胡渣子,卻絲毫不顯頹敗,反倒是為將他俊美的容顏憑地增了分狂野.
可是握住她手腕的手炙燙非常,容不得她忽視.
輕輕歎了口氣,邊想從他手里試探性的抽出手來,可是剛動一動,便換來他更緊的桎梏.
微微惱了,薄柳之剛要開口,卻見甄鑲心翼翼的端著藥汁走了進來,弓著身將床頭案凳上涼透的藥汁替換掉,便又退了出去,順帶將內室的房門也一並帶上了.
薄柳之看了眼案凳上冒著熱氣的藥汁,手上又掙不脫,咬了咬牙,俯身單手端過藥碗,坐在了床沿上.
在她坐下的那一刻,拓跋聿動了動眉,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她單手端著碗,粉唇輕輕的吹著碗里的藥汁,眉眼認真.
他看著這樣的她,不由有些癡了,鳳眸漸漸浮出迷茫,似乎分不清這是真是假.
薄柳之見差不多了,便抬起頭欲喚他,不料卻撞進他黑瞳深灼的注視,臉微微燒了,錯開眸,"把藥先喝……"
"你今日來,是擔心朕,還是等不及了,迫不及待要與朕談一談?"拓跋聿問話的時候,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的變化.
薄柳之怔了怔,目光轉到他身上,"真的想知道?"
"……"拓跋聿繃著唇不話,手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卻更重了.
手腕被他捏得有些疼,薄柳之卻微微笑開了,"想知道的話,就把這藥喝了,喝了之後我便告訴你!"著,她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他,挑眉看著他.
拓跋聿眯了眸,為她臉上明媚的笑容,薄唇也不由扯了一抹弧,哼了聲,搶過她手里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入口藥汁苦澀,拓跋聿嫌惡的擰緊了眉,二指捏著藥碗就准備摔出去.
薄柳之眼疾手快,在他丟出去的那一刻,搶先從他手里拿了過來,放在案凳上,這才轉頭盯著他的眼睛道,"這半月以來你晚晚都到魂蘭殿,為什麼不進來?"
"……"拓跋聿愣了愣,俊顏閃過一抹可疑的暈,目光卻鈍了鈍,"向南告訴你的?"
薄柳之不是也不不是,固執道,"為什麼?"
"……"拓跋聿多少有些惱羞成怒,聲音微微厲了厲,"什麼為什麼?整個皇宮都是朕的,朕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沒有為什麼……"
"拓跋聿……"薄柳之微提高音量,聲線止不住的顫抖,眼眶再次不爭氣的了,"為什麼……?不是好三日嗎?!為什麼每晚都來卻不進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薄柳之,你不知道朕想怎麼樣嗎?"她的質問終于讓拓跋聿怒了,他猩著雙目狠狠抓住她的手腕,俊臉扭曲,低吼,"你以為朕不知道你要與朕談什麼嗎?"
"薄柳之,你問朕想怎麼樣,朕便告訴你朕想怎麼樣,朕要你,朕要你留在朕的身邊,容不得你逃!"
他話一落,便猛地攫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拉,另一只手鉗住她的下顎,迫她張開嘴,長舌便那麼直來直往的鑽了進去.
裹著怒氣的吻沒有絲毫溫柔,他咬住她的唇肉,發泄的撕扯,長舌卷過她閃躲的舌,重重的吸吮,兩人唇間的甜液因為這激烈的舌戰不斷溢下,他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貪婪的舔吃著她檀口的每一處.
薄柳之哽咽著捶著他肩膀,因為顧忌他現在有病在身,下手也越發輕了,到最後卻是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任由他在她口中肆虐,只余一雙大眼盈滿水光哀哀的看著他.
感受到她的妥協,拓跋聿也似乎得到了撫慰,吻也隨之柔了下來,舌尖細細描摹著她輪廓姣好的粉唇,含住她香嫩的舌柔柔的吮,鉗住她下顎的手松開,直接從她衣領處鑽了進去,握住她的嫩乳,輕輕挫揉了起來.
而另一只握住她手腕的手滑下,掀開她的衣裙,長指勾住她褻褲的邊緣,一點一點擠了進去,在他的指觸上她隱秘的那一刻,他敏感察覺到面上一熱,拓跋聿渾身一顫,簇緊眉頭緩緩睜開眼,面上的人此時已淚流滿面,整個人因為哽咽不住的抽搐著.
心尖突地一疼,拓跋聿閉了閉眼,終是無法再繼續下去,他深深吐了口濁氣,薄唇自嘲一笑,停下了所有動作,卻沒有將她推開,雙手環住她的腰,將臉埋進她幽香迷人的脖頸,吸取屬于她身上的獨特的氣息.
薄柳之乖順靠在他懷里,兩人就相擁著,好一陣子,誰都沒有開口話.
在她以為兩人都不會再什麼的時候,窩在她頸邊的人卻突然開了口.
"之之,留在我身邊,不要走,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聲音里竟滿滿的全是祈求.
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他沒有"朕",他"我",可不知怎麼,她只覺得好難過好難過.
薄柳之輕輕哭出了聲,他應是這世上她最討厭的人.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已下定決心要離開,他卻以這種方式不斷的動搖著她的決心,不斷的繚亂她的心.
她想,他若是強悍一些,對她狠一些,她或許就能狠下心離開這里,可是偏偏他總是尊重她,從不強迫她,即便知曉她要離開的事實,他也只是選擇逃避,不見她……
心頭又恨又痛,薄柳之張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頭,用了重力.
"嗯."身上只著了一層單衣,這女人又下了狠力,拓跋聿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卻不制止,圈著她腰的手更緊了分,"之之,即便你日後每日都恨我,恨不得將我咬死,我也絕不放手!"
他的霸道換來的是薄柳之更重的咬噬,好一會兒,她才恨恨的松口,雙眼含淚,咬牙切齒道,"拓跋聿,我恨你!"
拓跋聿從她脖頸處抬起頭看她,鳳眸暗了暗,唇瓣晦澀,"我過,即便你恨我,我也絕不放……嗯……"
雙拳倏地握緊,鳳眸不可置信的看著面上正蠻狠"吻"著他的某人,身體僵直.
薄柳之閉上眼不去看他震驚的雙眼,雙手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一陣殘狠的啃咬之後漸漸溫柔了下來,舌頭試探性的掃過他性感的薄唇,而後一點一點擠進,在他密合的牙關處一寸一寸舔吻著,間或如貓兒一般輕輕咬上一口.
拓跋聿呆愣的看著面上的女人,她雖然"專心"的吻著他,可是兩道長長的睫毛卻顫抖得厲害,不時輕輕擦過他的臉,有些些氧.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為何突然吻他,所以他並未回應她,一雙鳳眸黑幽若深海.
薄柳之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堅定,她並未退縮,舌頭如一名堅韌的士兵勇敢的頂開他的牙關闖了進去,細細的舔著.
在她進入他口中的那一刻,拓跋聿只覺得背脊一凜,一股軟麻感瞬間席卷過他的四肢五骸,他似乎這才回過神來,在她腰間的手猛地箍緊,長腿一伸,將她整個人壓在了身下,強勢的奪回了主導權.
唇瓣將她整雙唇含吸在嘴里,健舌吸過她的香she,重重的吮了一口.
薄柳之雙手攀住他的肩頭,睜大眼看著她,他也正盯著她,鳳眸金璨,蕩著興奮的波光.
被他眼中的喜悅感染,薄柳之只覺得整顆心輕悅了起來,眉眼越發柔暖了起來,微微合上眼,身子向他貼了貼.
拓跋聿幾乎立即壓下,與她嚴絲合縫的貼緊,呼吸粗了,吻也隨之熾烈纏綿起來.
這一刻的心,甚至比三年前真正坐穩龍位那一刻還要讓他興奮喜悅.
雙手激烈的揉著她的細腰,勢要透過這吻,這撫摸,讓她感受到他此刻的心.
薄柳之嘴角展笑,主動張開嘴迎接他,這一刻,她顧不上羞澀,也不去想她的決定是否正確,她只知道,當她將她的決定告訴他的時候,她看著他眸中的悅色,她的心竟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兩人剛開始只是因為激動得無法自已,所以只能用親吻表達彼此激動的心,可是漸漸的,兩人都有些動了.
拓跋聿伸手解開她的玉帶,隔著肚兜握住她一邊的乳,炙熱的吻沿著唇角一路往下,落在了她芹長的脖頸處,而後滑向她精致的鎖骨,添含起重重吮了一口.
"嗯……"薄柳之輕吟了聲,雙手緊緊攥住他肩頭的衣物,水眸濺濕理智.
薄唇邪邪一勾,長指靈活挑開她遮住她胸前美好的鵝黃色薄薄衣料,頓時,一雙雪兔沖破束縛,彈跳了出來.
拓跋聿鳳眸半眯,深深吸了口氣.
她的皮膚又白又嫩,尤其是雙鋒上的暖肉,薄薄的,透透的,還有她峰頂上那兩顆顫悠悠的果,無不刺激著他的眼球.
明顯感覺腹迅速賁·張了起來,拓跋聿低吼一聲,雙手捧住她的雙汝,俯身,一陣狼吞虎咽.
他熱熱粗粗的呼吸不住噴打在她裸露的皮膚上,薄柳之心跳飛快,感覺到某處已為他泛著濕暖的熱·流,她羞得伸手咬住手背,身子也微微戰抖了起來,而她一雙晶透的大眼叫一層淺薄的水光覆蓋,魅惑迷離.
感受到她的顫抖,拓跋聿從她胸口抬起頭來看她,卻見她一張清麗的臉如今已經透了,像是一朵嬌嫩欲滴的水仙花,而她一雙粉唇也在他的愛撫下有些腫,卻已經瑩潤如桃,心尖一動,他俯身再次吻住她,極盡溫柔纏綿.
而他的亦雙手分頭行動,一只手愛不釋手的捏·握著她的蜂乳,另一只手往下,穿進她的雙腿,隔著褻褲輕點著她含羞的櫻桃,觸手的軟濕讓他鳳眸亮了亮,不再猶豫,他飛快褪下彼此的最後的衣物,伸手掰開她的腿,刺了進去.
"嗯啊……"好熱!
薄柳之深深喘息著,十指嵌進他後背的肉里,眯著眸准備承受著他逐漸壯大的強悍,可是下一刻,兩人同時愣住了.
薄柳之睜大眼,感受到腹部被一股炙滾的熱流趟過,臉上表瞬間僵硬.
拓跋聿臉色漲,鳳眸深處隱隱綽綽的挫敗沒有逃過薄柳之的雙眼.
好一會兒沒有話,薄柳之咬牙垂眸,表盡量鎮定.
拓跋聿看著她這幅樣子,尷尬不已,氣惱的從她身體里退了出來,躺在她身側,拳頭緊握.
薄柳之沒有什麼,只是抿著唇替他蓋好被子,便翻身背對著他,將臉藏進被褥里.
拓跋聿看著見她如此,心尖窒悶,更多的卻是無措,蠕了蠕唇,卻不知該什麼好.
又過了一陣子,左臂敏感察覺到身側的人顫抖的身軀,拓跋聿眉頭皺緊,繃著唇側身環過她的腰肢,悶悶道,"……之之……我……"
哪知,他才開口,懷里的人兒抖得更厲害了.
拓跋聿有些無措,俊顏窘迫難當,果斷掰過她的身體翻身壓了上去,孩子氣的繃著唇,伸開她的雙腿就要再次送進去,似乎想要用行動證明,他可以……
"拓跋聿……"薄柳之眸低是笑,忍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咬著唇看著他.
拓跋聿不解的看著她.
薄柳之擦了擦眼角的水意,盯著他的眼睛,誠懇道,"是我不好,我忘了你還生著病……"
她不還好,一拓跋聿直接黑了臉,他明顯能看見她眼底的笑意,頓覺自尊心受挫,眯著眸子伸了一根手指進去,在她里面連番攪動起來.
"嗯……"薄柳之臉色大,嗔道,"拓跋聿,別這樣……"
拓跋聿冷哼,俯身咬住她的唇,"我要讓你知道,我即便是生了病,也能讓你舒服!"
他著,伸出二指邪惡的擰了擰她的蜜桃,之後便穿插進她的花道,快速抽動起來.
而他空著一只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不時重重捏住,讓它們在他掌間開出各種形狀.
"嗯……"薄柳之被他一番動作弄得驚呼不已,便連腳趾頭都微微蜷縮了起來.
最後,薄柳之確實在他的指間得到了滿足,卻是羞得抬不起頭來.
拓跋聿得意的挑眉,滿足的抱住她閉上了雙眼,半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猛地打開雙眼,擰眉,微提高音量道,"甄鑲,准備姜湯!"
薄柳之不知他要做什麼,也沒問.
之後,甄鑲將姜湯送了上來,她才知道,他是給她准備的,是怕他的病傳染給她.
他看著她喝下姜湯之後,許是太累了,便閉上雙眼睡熟了過去.
薄柳之在他懷里抬頭看他,其實有好多話要告訴他,比如在男囹館之事,他雖決口不提,卻不能保證他沒有誤會她,所以等他醒來,她便告訴他,她並無背叛他.
但是心里也清楚,姬蓮夜在男囹館之事,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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