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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01826 發表於 2014-9-1 21:14
《夢幻泡影》10
歷盡凶險,謝小玉一行人好不容易返回中土。
謝小玉隨手抓了幾塊糖塞給小孩,心中亂極了。家人到底怎麼了?是見勢不妙逃了,還是被誰害了?他有些後悔沒將王晨帶在身邊,否則讓王晨算一下,至少可以知道父親大概的行蹤。
他這麼想著,腳下就不知不覺加快速度。
那個小孩看著他遠去,突然想到什麼,轉身朝著謝小玉家跑去,一邊跑,一邊喊:「五嬸!五嬸!有人打聽三叔家的事。」
那扇門吱呀一聲打開,剛才的胖女人搖搖晃晃走了出來,一把揪住小孩的耳朵大聲喝罵道..「你這個小崽子最滑頭,你可不要騙我。」
「騙妳是小狗。那個人裝作是貨郎,還說以前來這裡賣過貨,我卻從來沒見過他,而且他還打探三叔家的消息。五叔說過,如果有誰打聽三叔家的消息,就要我們告訴他或妳一聲,現在給錢吧,要不然我不告訴妳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小孩把手一攤。
「小兔崽子,討便宜討到老娘頭上來。」女人掄起巴掌就要打。
這時,卻聽屋子裡有個男人大聲喊道..「給錢、給錢!快告訴我那人長什麼樣子?他往哪邊走了?」
「你瘋了?嫌錢多?」胖女人眼睛一瞪,怒喝道。
「頭髮長見識短?妳忘了幾位仙師是怎麼關照的?有人來打聽這人的事,就立刻告訴他們。要是耽誤時間,妳我吃罪得起嗎?」男人一邊說,一邊掏出十幾個銅錢。
小孩眼珠一轉,搖了搖頭。「五叔,你是打發叫花子嗎?.」
謝景展笑了,挑著大拇指說道:「小子夠靈,不過小小年紀別太貪心」。
「五叔,誰更貪心?當初三叔在的時候,你人前人後跟著他跑,得了不少好處。三叔家敗了,你第一個下手,三叔的宅子和田地都歸了你,別人全都沒得到多少好處。現在你又有好處上門,這件事既然有仙人插手,仙人們全都會點石成金,隨便給你點好處你就享用不盡,才給我十幾個銅板?」小孩討價還價。
想不到謝景展突然抓起那小孩的手,猛地一拗,直接掰斷小孩的尾指,痛得小孩哇哇大叫,眼淚奪眶而出。
謝景展笑道:「兔崽子,既然知道這件事和仙人有關,你居然敢耽誤閒人的事。你要是不想活了,別自己找死,還連累全家。快告訴議個人長什麼樣?去了哪裡?」
小孩真的被嚇到了,忍著痛,一邊哭,一邊將謝小玉扮成貨郎長相說了 一遍,然後朝著謝小玉遠去的方向一指。謝景展把小孩往地上一推,轉身進了房間,翻箱倒櫃,從衣櫃角落裡找出一截信香,小心翼翼地點燃了,舉著信香跑到院子裡。信香冉冉升起,飛到空中。
過了半個時辰,只見幾道遁光緊貼著地面由莊子外飛了過來,到了院子上空落了下來。為首的人看起來四十幾歲,身上披著道袍,背後斜插著旗旛。這個人一落下立刻問道..「那個小子來了?」
「不是那個小子,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人,個子很高,人很瘦,顴骨突出,額頭聳起。那個人裝作貨郎在這裡四處走動,而且特意打聽老三家的事。」謝景展一邊比劃,一邊說,然後朝著謝小玉離開的方向一指:「那個人往那邊去了。」
「離開多久了?」為首的修士 一把揪住謝景展的領子問道。
「半個時辰。他一離開,我就點燃您給的信香。」謝景展連忙說道。
修士將謝景展往地上一扔,飛身駕起遁光,朝著他指的方向追去,其餘修士緊隨其後。一出莊子,為首修士就放出一條獵狗。這條狗身高過丈,大得像頭牛,一嘴尖牙鋒利如刀,兩隻眼睛如同燈盞。牠朝四周嗅了嗔,雙腳創地,身體騰空而起,飛沙走石朝著西面而去。
看到自家養的靈犬反應,為首的修士心中大喜,頓時喊道:「那個人沒走多遠!」
謝小玉確實沒有走遠。他心裡掛唸著家人卻無從尋找起,所以有些失魂落魄,腳下沒停,卻不知道往哪裡去,所以在四周山裡蹓躂著。
突然,他猛地回頭看去,看到幾道遁光朝著這邊而來,這些遁光離地才一、兩丈高,明顯只是一群練氣層次的人。
「你的麻煩來了。」洪倫海幸災樂禍地說道,等著看熱鬧。
謝小玉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肯定是自己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
「前面的人別走,我問你一件事。」為首那人喝住謝小玉。他手裡暗藏著一件法器,打算先將人拿下再說。
「你們找我?」謝小玉早就注意到這傢伙的小動作。
練氣層次的修士想施法和使用法器,全都需要掐訣唸咒,想掩飾都掩飾不了,即便以他和麻子當初的強焊,也做不到瞬間施法。
『眞是群不知死活的小輩。』洪倫海暗中傳音說道。他倒是很樂意看到謝小玉有麻煩,但是眼前這些人實在算不上什麼大麻煩,三兩下就會被打發。謝小玉也覺得可笑,這幫人連他的實力都搞不清楚就敢來硬的,他乾脆不再掩飾,瞬間放開壓抑著的氣勢。那條狗第一個有反應,立刻夾起尾巴嗚嗚叫著,逃得遠遠的。為首的修士也感覺不對,謝小玉的氣勢明顯不是練氣層次的修士所能擁有,他立刻臉色發白。
「前輩恕罪,我等只是受人之託,在這裡等候一個元辰派的棄徒。」他連忙稽首說道。
這個人很狡猾,一開口就將元辰派的名頭抬了出來。
「你們來得正好,我恰巧有事要問你們。」謝小玉一陣冷笑。
為首修士知道不妙,猛地一抖手, 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脫手而出,朝謝小玉打去。
對於珠子一類的法器,謝小玉絕對不敢小看它。那可能是一件普通的法器,只是用來砸人.,也可能是雷珠,一碰就會炸開,或是蜃珠、兩儀珠一類的秘寶。
所以他連忙伸手一指,一道劍光從指尖疾射而出,瞬間打在那顆珠子上。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珠子淩空炸開,果然是一顆雷珠。
爆炸的地方離謝小玉很遠,少說有五、六十丈,離那群修士卻極近,只有五、六丈,所以站在最前面的幾個修士當場就被震死。
為首修士反應倒是挺快,一看劍光飛起立刻知道不妙,隨手抓過一個人擋在前面,自己轉身就逃。一邊逃,他還一邊朝著旁邊一個修士喝道:「分頭逃跑,將這東西交給方眞人。」
說著,他將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扔給那個人。
謝小玉下意識地覺得方眞人應該就是方雲天,所以淩空虛攝,想將那個東西吸過來。
「別上當。」洪倫海急了。他是逃命的祖宗,這套東西都是他玩剩下的。謝小玉聽到警告,頓時心頭一震。他是聰明人,瞬間就明白洪倫海的意思,連忙手指輕彈,又是一道劍氣疾射而出。和剛才一樣,劍氣徑直穿透那東西。
又是一聲爆炸,這次的威力更大,而且是在那群修士中炸開,頓時血肉橫飛。
「好個卑鄙之徒。」謝小玉輕罵一聲。他見過心狠手辣之輩,卻少有這種連自己人都隨意算計的傢伙。
心中惱怒,他再次彈出一指,淩厲的劍氣劍光直取那個人的雙腿。
「住手!好個心狠手辣之徒。」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怒喝。
隨著這聲怒喝,一股逼人的氣勢直壓下來。
來的人絕對是一位眞君。
「這是個陷阱,有人在這裡張網等著你。洪倫海經驗豐富,立刻明白這一切都是事先佈置好的。
到了這個時候,謝小玉的腦子也徹底冷靜下來,已經知道事有蹊蹺。
來不及多想,他拍了 一下腰際的納物袋,頓時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飛了出來,正是劍匣。
謝小玉手持劍匣,將一端對準聲音來的方向,劍氣疾吐。
劍匣上鑲嵌的那顆兩儀珠噴發出兩道玄色氣勁,這兩道玄氣化作一圈圈圓環,整整齊齊排成一列,匣中飛劍穿過那一個個圓環射了出去。一開始,飛劍的速度不太快,每穿過一道圓環速度就加快一分。等到穿過所有的圓環,那速度已經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所有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
在外人看來,謝小玉取出劍匣,然後劍匣噴發出一道刺眼的閃光,緊接著閃光破空而去。 被瞄準的那位元眞君速度也極快,剛才還在雲端,眨眼間已經到頭頂上方。他看著劍光從謝小玉手中射出,還沒反應過來,劍光已經到了面前。
這一劍的速讓他駭然,想逃脫已經來不及。千鈞一髮之際,他強行往旁讓了 一些。
劍光一穿而過,帶著萬丈血光瞬間遠去。
那位眞君痛叫一聲,捧著一條胳膊轉身就逃。他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盡頭。
這一劍雖然沒要了他的命,卻將他的肩膀整個打穿。飛劍噴吐的劍氣長達數丈,他護體玄功才沒被攔腰斬成兩段,但是這傷絕對不輕,即便以真君之強,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和謝小玉交手。
更何況這一劍也讓他的信心徹底動搖,他怕謝小玉再來一下,可就不是受傷這麼簡單。
看著那位眞君遠去,謝小玉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
他摸出一隻瓶子,倒出一顆靈丹,送進嘴裡。靈丹迅速化開,化作絲絲縷縷的靈氣遍佈全身。
「你這小子夠狠。」洪倫海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謝小玉出手,也偷聽別人談話,聽過萬劍齊發的場面,但是親眼所見仍舊感到震驚。
「對方既然有這樣的佈置,恐怕還有後招。」謝小玉眉頭緊皺,嘴裡喃喃自語著。
.「那就走吧。」洪倫海說道。
將飛劍招了回來,謝小玉正打算架起劍遁,但是他看了看頭頂上的藍天,又猶豫了起來。他的劍遁確實極快,但是要看和誰比,眞人裡絕對沒人能超過他,眞君就未必了。想到這裡,他收起飛劍,取出一張符。
這是一張遁地符,是他和麻子聯手所制,由麻子施法,他繪符並且封印。
隨手撕開符篆,一道黃光出現在腳下,謝小玉身體一沉,瞬間沒入土裡。
他並不是第一次遁地,當初在北望城的時候,就跟著麻子一起用遁地之術躲過土蠻大軍的圍困。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已經是眞人,遠不是當初可比。
謝小玉也不是老老實實在土裡遊走,那速度還是太慢。他一邊土遁,一邊側耳傾聽,尋找流水的聲音。田莊四周多山,山裡多有泉眼。以前他不懂,只以為泉水是土裡冒出來,現在他明白了,地底下同樣也有江河湖海。此時他要找的就是這樣一條水道。
謝小玉一邊傾聽水聲,一邊聽著地面的動靜。
片刻之後,隨著兩道尖細的破空聲傳來,有人落到剛才他站著的地方。
「這小子倒是識相,立亥就逃了,要是晚走一步,我必然將他挫骨揚灰,更要勾出他的魂魄煉成邪鬼,讓他承受百年煉魂之苦。」
發話之人正是剛才那位眞君。此人年紀四十歲上下,胸前垂有長髯,看起來文質彬彬,只是肩膀上的一灘血跡有點破壞形象。
此人身邊跟著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這個老者同樣也是需生打分, 一落到地上,立刻蹲下身子摸了摸地面。
「這孽子土遁走了。」老儒搖了搖頭。他和身邊這人都不擅長土遁之術,勉強下去倒是可以,卻未必追得上。更何況他們被謝小玉剛才那-劍嚇到了,都怕謝小玉在土裡再來一下,或者布下什麼陣法,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都已經不把謝小玉當小輩看待,而是視作大敵。
「難道就這麼算了?」中年修士越想越窩囊,他可沒吃過這樣大的虧。
「還能怎麼樣?現在只有告知官府,讓官府畫影圖形緝拿他。」老儒原本就不打算出手,現在樂得輕鬆。
「眞不甘心。」中年修士扼腕頓足。
「想想九空山那兩個人,你應該覺得挺不錯了。」老儒嘿嘿一陣冷笑。
「難道傳聞是真的?他一個小小的眞人居然可以殺掉兩位眞君?」中年修士兀自不信。
老儒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盯著中年修士肩膀,那裡仍舊血跡未幹,衣服上還有一道劃痕。
他雖然不開口說話,意思卻再明白不過。
四周是嘩嘩的流水聲,湍急的地下河水推著小玉往前而去。
此刻,謝小玉正包裹在一片青藍色的光芒中。他用的是癸水眞訣,手中還握著幾枝陣旗,那是幻天蝶舞陣,有水遁之法。
現在他並不是為了快,而是不想和四周的岩石撞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河水突然加速,然後將他拋了出來外面刺眼的光線讓他一時之間睜不開眼。等到他看清四周,又再一次被拋進水 裡。
謝小玉浮到水面張望一眼。
河岸兩旁的景色讓他感到陌生,這絕對不是謝家莊附近的河流。
明白了這件事,他心裡終於安定一些。
當初那個紅衣道人可以在茫茫大海上確定他們的行蹤,是因為海上根本沒人,只要放出神念四面八方一掃,躲都沒地方躲。
現在卻不同。平武府有四座城、二十餘座鎭、大小村子五六百個、十幾萬戶人家,神念一掃,到處都是人的氣息,想找到他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謝小玉仍舊用青藍色的光芒裹住身體,繼續朝著下游遁去。
河道漸漸變寬,水流速度變得越來越緩慢。謝小玉猜測他已經順流而下一千餘裡,十有八九不是大禹州,這才從水裡冒出來,找了 一片蘆葦蕩上了岸。
站在岸上,他側耳傾聽。過了片刻,他聽到東南面隱約傳來嘈雜的聲音,那應該是一座小鎭。
謝小玉身形一轉,再一次變化。這次他變成一個儒生,頭上戴著秀才巾,穿著一襲青衫。他收起褡楗,將這東西重新變回一顆珠子。至於褡漣裡的東西早已落到河裡,衝到不知道什麼地方了。
不想聽洪倫海聒噪,他將珠子收進納物袋,心中異常煩亂,乾脆不用遁法,就這樣信步而行,一邊走一邊思。
他最擔憂的是家裡人的安危。
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的家人已經死了,方雲天和掌門一脈的人知道和他之間的仇恨已經無可化解,所以設下這個局。還有一種可能是他的家人不知所蹤,那些人沒辦法用他的家人威脅他,只有另想他法,所以設下這個局。
他不知道哪一種才是眞的。
謝小玉腦子裡有各式各樣的猜測,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鎭外。
突然,遠處有人朝著他喊道:「這位秀才,我看你愁眉不展,想必有什麼心事。你是掛念今年的科舉,還是在為姻緣發愁?來來來,我幫你起一卦,保證你煩惱頓消。
說話的這個人就坐在鎭口,身上披著一件道袍,頭上梳著道髻,面前放著一張桌案,上面擺著一面羅盤、一個籤筒,還有文房四寶,桌案旁插著一根竹竿,上面挑著一幅八卦圖,原來是個算命先生。
謝小玉突然心頭一動,慢慢走了過去,在桌案前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我要問家人平安。我和家人一起上京,半路上失散了。」謝小玉說道。
「不知道走失的是何人?是父母還是妻兒?」算命先生撚著鬍鬚問道。
「父母兄弟姐妹。」謝小玉在身上摸了摸,掏出幾文銅錢放在桌案上,擺了個文王問課的圖案。
「原來閣下也是行家。」算命先生不敢隨口胡言。他並不覺得奇怪,易算之道並非道家獨有,儒家也一樣重視。
如果說佛門道門本是一家,那麼道門、儒門就完全是一體。儒門之中有黃老一派,那是很大的流派,其中的思想和道家一脈相承;而道門中也有儒道合流的門派,比如玉書門就是這樣。
取過那幾文錢,算命先生搖了搖頭,撥開羅盤,裡面居然是個夾層,底下還有一個小羅盤。他輕嘆一聲,說道「既然遇到行家,說不得要花點力氣了。」說著,他將那個小羅盤推到謝小玉面前。
剛才第一眼看到算命先生時,謝小玉就知道此人確實有幾分本領,並不是坑蒙拐騙之徒。
他輕輕一撥羅盤,只見羅盤滴溜溜轉動起來。他沒用什麼力,羅盤卻轉得極快,一點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算命先生頓時皺起眉頭,嘴裡念叨著:怪了,怎麼天機不顯.難道閣下是魁星下方,命中註定要中狀元?」
謝小玉並不回答,不過他倒是知道答案。
大劫將至,他十有八九是應劫之人中的一個,有關他的天機自會隱去。他的父母兄弟和他關係密切,自然也在這個範圍內。明白這一點,他放心了。
此刻他最擔心的就是那些眞君、道君掐指一算,算出他一家的去向,然後抓住他的家人威脅他。
好半天,羅盤漸漸停了下來。那畢竟是他的父母,和他血脈相連,因果牽扯,天機再怎麼隱去,也不可能切斷這樣的連結。
算命先生朝著羅盤看了 一眼,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閣下莫急,你閤家平安,雖然眼下稍有困厄,但是沒什麼大礙。你若要尋他們,就趕快往北走,日落時分必然可以趕上。」說著,算命先生朝著北面的鎭口一指。
謝小玉站起身來,抱拳一禮,然後快步朝著那邊奔去。
出了鎭,走了約兩、三里地,鑽進一片樹林,他瞬間恢複本來面目,招出飛劍,一道劍光穿入雲端。
他並沒有往正北而去,而是稍微偏向西方。
算命先生和王晨剛認識他的時候差不多,有點本領,但是解卦上差了 一些。好在他只需要藉助此人的手段,至於解卦他可以自己來。
這一飛就是兩個多時辰,突然,謝小玉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鼓聲。
他的心頭又是一動。
剛才那一卦晦澀難明,雖然卦象上指著北方,卻暗含著西北的意思。還有最後一句,指的確實是傍晚。
傍晚就是酉時,那是整整一個時辰。以他的劍遁之術, 一個時辰少說可以飛行兩、三千里,所以他一直猶豫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落下來,此刻遠處傳來的鼓聲卻讓他想起一件事。
所謂晨鐘暮鼓,清晨敲鐘,傍晚打鼓,都是報時之法。或許卦象上所指並非是傍晚時分,而是聽到鼓聲就可以落下。
一想到這裡,謝小玉立刻循聲望去。
只見幾里外的山崗下有一座小城,這座城長寬不足百丈卻頗為繁榮,城外沿著大道全都是商舖客棧。
不知道為什麼謝小玉有一種感覺,他應該在這裡等。
想到這裡,他落了下去。為了不驚動旁人,他沒有運用劍遁,而是徑直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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