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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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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黯然銷魂]運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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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2 22:25:08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章 算卦鬥法

  這半會兒下來,林離就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居然就給此人決定下來了。可見此人驕傲自大到了何種地步。

  蘇蘇很不喜歡這個人,鼓著臉蛋:「外公,他好討厭哦。」

  蘇蘇鼓起的臉蛋被一根手指輕輕一戳,哧的一下漏氣了,她氣憤的瞪住林離。

  蘇文舟捏捏蘇蘇臉蛋笑:「沒辦法,誰讓他是三清觀的人呢。」

  蘇文舟的確左右為難,沈君年今天的目中無人只是表達不滿,平時還是互相尊重的。

  光是沈君年和林離的選擇,蘇文舟也不算忒為難。偏偏沈君年背後的三清觀,是勢力剽悍的神棍派別,可以說是一統內地神棍上層事業的半壁江山。

  他希望有林離的幫助,但一樣希望繼續擁有三清觀的支持。

  但,不得不說,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不論從任何角度來看,林離都絕對不是三清觀的對手。甚至連成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他很詳細的詢問林離到底會一些什麼樣的法子,擅長什麼。

  林離又不是真的神棍出身,在氣運圖高級別功能未開啟前,他擁有的也不過只是觀人氣運,並改人氣運的能力。氣運圖目前的功能,也只是對人不對事而已。

  他觀氣運的能力,是得到了蘇文舟的信任。不過,改氣運,卻是一件還沒有得到證實的事。到底改運能力有多強,有沒有強到能令蘇文舟做選擇的地步?

  三清觀出來的道士和大師們,在觀運這一點未必遜色林離多少,也或多或少有一定的改運能力,還能對人也對事,甚至對地方進行命運的改變。

  林離目前就好比一個博士生,在某一個專業上有相當傑出的成就。但論到全面和專業,恐怕就不如三清觀的人。

  起碼蘇文舟是認可了沈君年的話,總裁辦公室,不但有風水魚,還有風水陣。而林離,卻完全沒有看出來,這似乎可以說明除了某一方面,林離在其他方面是一片空白。

  要以尋常的方式來斷定,蘇文舟絕對會選三清觀,而不是林離。

  但是,林離在觀運方面的能力,實在太傑出了。而且,年紀還小,這是一個極關鍵的要點。年紀小,就是潛力無窮。

  此外,還有一個重點就是。三清觀的人遍佈內地,不單是只有方舟才有。而林離和他之間的層層關係,無疑要親近了許多。

  也難為蘇文舟能在極短時間裡衡量出林離和三清觀互相的優勢和缺點,但對他來說,實在是難以抉擇。

  原本是想籠絡林離,現下從蘇蘇和林離的親近來看,顯然籠絡這一招是得手了。偏偏又出了這般問題,蘇文舟難免頭疼。

  沈君年是方舟集團和他個人的信息顧問,他本來是想把林離也給安排成信息顧問的。不過,沈君年的反對,無疑是一個很大的障礙。

  那塊地新賣,有損威望。想要為集團再添一位信息顧問,恐怕在董事會很難通過。

  至於做蘇文舟的個人顧問,林離沒有回答,看看可愛的蘇蘇,只說蘇伯伯有需要只管找他就是了。

  這次的爭執和比試,不是林離想要的。

  不過,事情上門了,他也不能避開。不碰一碰,誰都不知道會是誰頭破血流。

  比就比,有什麼了不得。反過來看,比一下也對林離有正面的好處。

  不過,沈君年的自信,令林離多少有點兒忐忑。說到底,他只是冒牌神棍,連專業術語都講不出幾個,人家可比他職業多了。

  蘇文舟說不明白自己的心理,他到底是想誰輸誰贏。

  三清觀一貫作風霸道,不論在商場還是官場都有他們的影子在後面溜躂,他是不太願得罪的。

  這一夜,林離研究股票的資料,睡得晚了,第二天起得也晚。

  又打電話給張小飛,張小飛得知此事,游手好閒的他頓時亢奮了:「等我,同去同去。」

  等到張小飛趕來,已經是快要中午了。

  沈君年早早就來了方舟總部,等到中午都還沒見林離出現,他感到自己被藐視了,赤裸裸的藐視,這令他很惱火,很久沒有嘗到被人無視的滋味了。

  當林離等人到來的時候,沈君年醞釀著怒火大爆炸,冷聲道:「林大師果然大牌,我們三清觀一定會記住的。嘿,還興帶家屬,林大師果然不同凡響。」

  半途聞訊殺來的張小飛回頭問:「我可不可以說話?」

  「當然可以。」蘇文舟笑,但他馬上笑不出來了。

  因為張小飛瞄了沈君年一眼:「記你媽逼。」

  沈君年勃然大怒:「你給我小心點。」

  「小你媽逼。」張小飛揚揚下巴,一臉你有種過來咬我的表情:「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我看你不順眼。」

  碰到這麼一號流氓,沈君年氣炸了,臉猶如被刷了一層黑漆,卻也真怕了張小飛這直接的一套。

  林離無可奈何拽了乾哥哥到一邊:「你罵人幹什麼。」

  張小飛翻白眼:「我是真不喜歡這個人,眼睛都快長腦門上了。」他低聲哭喪臉道:「剛才我被一個美女用髒話指著鼻子罵了五分鐘,好歹同情我一下吧。」

  林離瞪了他一眼,張小飛哀怨嘀咕:「我一沒欺負好人,二沒以權謀私,我這個紈褲做得太失敗了,要被同行笑話的。」

  正在這時,一個可愛小蘿莉脆生生的奔跑過來,衝進林離懷中,用可愛得融化人心的聲音道:「離哥哥,我好想你呢。」

  林離眥牙裂齒,只因他被蘇蘇掐得大腿很痛。蘇蘇氣憤的低聲說:「昨天我們約好一起來,你為什麼不守信用,害我又被打扮成小蘿莉。」

  沈君年相信自己已經炸了,被氣炸的。他語氣像冰塊一樣寒冷:「林大師,有什麼話留著輸了再說,現在該你去挑人了。」

  他發誓,就算林離現在認輸,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小雜種。

  蘇文舟向林離微微點頭:「沈大師已經先挑好人了,現在該你了。」

  一起浩浩蕩蕩的殺到方舟的證券部,證券部主管恭迎總裁,介紹道:「證券部今天所有人都到齊了,資料全在這裡,不論林大師想挑誰都可以。」看著林離的年紀,他心中恥笑不已。

  一大疊資料就在桌上,林離隨便翻了一下。光看照片和資料,是看不出別人氣運如何的:「我能不能見見他們?」

  這主管心中不屑,卻還是笑道:「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方舟證券部的人不多,林離掃了一眼,就把所有人的氣運全都觀測到,皺眉不已。

  這裡面沒有他要的人,氣運很好很好的人。

  得了氣運圖這麼一些日子,林離算是有經驗了。只要總氣運夠高,做很多事都會出奇的順利。要想贏沈君年,就只能選一個氣運超高的人來操作。

  他和沈君年的道行比試,是各自在證券部選一個人代為操作五天,自己並不插手。

  平心而論,這是一個比較公平的比試。因為這其中覆蓋的面算較為廣泛,不但要從一批證券人員中間算出命格最好的人,還要恰當的為對方改運,使對方能夠在操作中獲得勝利。

  其實沈君年不論是玩風水還是別的,林離都絕對只有認輸。偏偏他過於自信,非要跟林離玩唯一擅長的批命改運,這就有了懸念。

  不過,要說絕對公平顯然也不可能。沈君年對方舟的熟悉,使他能夠挑選到證券部最優秀的操作人員,多少佔了一線優勢。而林離,自然就沒這福氣了,又對股票一竅不通。

  蘇蘇掏摸半天,摸出一部手機,指著屏幕上的畫面,狂向林離使眼色,一派嬌憨說:「離哥哥,你看蘇蘇這張相片好看嗎?」

  屏幕上是一個證券部成員的資料。

  林離看了蘇文舟一眼,恍然,必定是蘇文舟為他準備的高手。

  不過,對林離來說,是不是這行高手,根本不重要。關鍵的,還是氣運。

  偏偏,這群人就是連一個氣運高的都沒有。

  他拍拍蘇蘇的腦袋:「很好看,不過,改天我給你照一張,肯定更好看。」

  他隨便的指了一個氣運最低的:「就他。」

  沈君年恥笑,這是證券部裡最差的操作員,甚至連續幾個月都沒有賺錢了,還賠了一些,隨時有被開掉的嫌疑。

  以他的道行,輕易就能看出這人最近幾個月倒霉到了極點。

  林大師?恐怕是林大死,得罪了我們三清觀,我看五天後你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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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2 22:25:28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一章 兩個荒唐的誤會

  蘇蘇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爛泥扶不上牆。

  蘇文舟惋惜不已。

  很顯然,熟悉的人都覺得林離從比試中勝出的希望不是太大了。

  幸虧還有張小飛信賴他,堅定不移的向他猛點頭,漸漸的目光晶瑩了。

  「你為什麼哭了。」林離感動不已。

  張小飛號啕:「你把我腳都踩扁了。」

  林離和沈君年挑出來的人不必去香港,直接利用信息網絡的便利,可以直接參與香港的股票交易。

  沈君年挑的是最近最走鴻運,還是證券部最出色的成員。

  林離挑的是最近運氣最差,本身能力則顯得較為普通的傢伙。

  一經比較,高下立判。

  如果換做前天之前,沒準見林離此舉,蘇文舟還會有點疑惑。可經過了前晚的事,他是無比信賴林離的眼光。

  蘇文舟還很清楚的告戒,林離以後最好提防著三清觀的人。

  內地最有名的三大算命派流,就是俗稱的「南松濤北三清」。南方可以說是松濤觀的天下,而北方,自然就是三清觀的半壁江山。

  松濤和三清的優勢在於人多勢眾,道行也深,在南北的上流社會是絕對的主流。

  比起松濤,三清觀的排他性很強,不單是主要針對其他有組織有人數的派別,甚至還會針對部分單幹的同行。往往以作風霸道,而令其他同行頗為不願與其產生衝突。

  蘇文舟擔憂的就是這一點:「要是你輸了就算,要是贏了,三清觀肯定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張小飛壞笑不已,林離不願繼續幹神棍,一旦三清觀逼上門來,就是想不幹都不成。

  林離現在就有被架在火上烤肉的滋味,本來這場比試就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如果再引來三清觀的敵視,那就活得沒滋味了。

  張小飛警惕:「你不是想故意輸掉吧。」

  林離搖頭不語,雖然他的確想過這件事。不過,和張小飛接觸這些日子,也頗受熏陶,漸漸的激發起了脾性,自然也不願認輸。

  本質上來說,林離只要執起來,絕對會爭到底,更不會認輸。就好比當年他堅持不唸書,林爸爸和林媽媽也奈何他不得。

  林離暫時沒再想三清觀可能的威脅,他在想如何贏下這一場比試。見大家都是一臉期待,他也不好意思讓大家失望。

  他不曉得沈君年會使什麼招,但他相信自己能使的招就是唯一的改運手段。

  要想改運,首先就得奪運。奪得好運氣,才能轉給他挑中的人。

  不過,這其中有兩個難處。第一就是林離不願隨便奪陌生人的運氣,第二就是給人轉運,所需要的運氣極其龐大。

  奪運,只能把別人的總氣運清零,而無法變成負數。

  轉為好運,那所需之氣運將很多。以張小飛為例,如果他本身有正二百的氣運,要想轉給他,林離所擁有的氣運就必須要超過二百。超過的部分,才能轉過去。

  林離見過的各項氣運超過正負三百的寥寥無幾,也就是說,他就是想奪運,都無人可奪。

  眾人不論是相信還是別的原因,沒有太多的糾結這一點。反而是林離深知其中的難度,糾結萬分。

  他該從哪裡去找氣運極佳的人,嗯,必須是壞人。

  林離仔細交代那位叫夏雨的證券操作員,讓他暫時什麼都不要買進。

  左右是沒事,林離也想到處走走,看看能不能碰到運氣好的壞人,就對蘇蘇道:「你今天有球賽嗎?我去看你踢球。」

  蘇蘇興奮的拍紅小手掌:「好呀好呀。」

  蘇蘇還是蠻喜歡這個肯陪她玩,肯陪她說話,把她當大人一樣的「怪叔叔」。

  蘇蘇在念九年級,也就是初三。

  不過,她的成績很好,所以老師也不怎麼管她的課外活動,即使是踢球。

  今天正好有一場球賽,蘇蘇換去了小公主裝扮,像普通女孩子一樣,反而顯出了她的青春活力。

  蘇蘇在場邊蹦蹦跳跳,比起那個被裝扮得跟小芭比似的小公主,眼前這個蘇蘇更真實,更像她本來的樣子。

  看到蘇蘇的青春活力,以及球衣球褲的打扮,林離只想到了四個字:英姿爽颯。

  蘇蘇在熱身,一邊對著自己的球員大聲叫喊:「你,過來聽好,你是中場,對手中場厲害,記住不要老是自己帶球,傳球,知道嗎。」

  見一幫少女球員對蘇蘇聽命的樣子,林離狂汗,想不到蘇蘇居然還是一個半瓶水教練。

  正在這時,陸續來了一些看比賽的學生和老師,甚至還零零落落的有幾位家長。

  林離只看了一眼,就驚喜不已。

  趁著蘇蘇中場休息,林離拉住她問。

  蘇蘇香汗淋漓瞄了一眼,喘氣發出銀鈴般笑聲:「那是王老師,挺討厭,老是色瞇瞇的看我們,聽說他趁補習的時候佔過女學生的便宜。」

  有了這麼一句話,林離甚覺安慰,慢慢踱步到這位目不轉睛盯著女學生的王老師。

  不動聲色的將王老師二百多的總氣運轉過來,林離高興的笑了。只笑了一下,臉色就僵了。

  這王老師的氣運被他奪走,先是立即清零,然後時運嗖的一下降到了負二三十。

  說時遲,那時快。

  一顆白色足球嗖的一下飛來,又突然又迅速,王老師措手不及,用整張臉完成了對足球的停止作用,當場鼻血狂灑。

  林離悄悄抱歉著閃到一邊去,氣運被奪,不一定會立刻轉變為壞事。如果是轉為壞氣運,肯定是做了一件事,或是跟好運的人對抗了。

  經驗告訴林離,一個人的氣運不是一成不變,而是總在變化。只不過,氣運的變化較小,不太明顯,而時運變化跳躍性極大。

  他也注意到,一個人的氣運變化,往往是與一個人的選擇有關。

  就好比隨時隨地都在走十字路口,每個不同的選擇,都帶來不同的氣運變化。也好比,一個人說話有多種方式,有時說得對了,氣運會變好,有時說錯了,氣運會變差。

  其實說到底,就是選擇。一個人每時每刻都在選擇,選擇走多大的步子,選擇走哪一條路,選擇吃什麼菜,說什麼話,做什麼事。

  而這種選擇,就是氣運的變化根源。

  一下子有了兩百多的氣運,林離很滿意。不過,這還不夠,這點氣運不過只剛夠把夏雨的氣運從負數勉強改為正數而已。

  不過,這次的遭遇令他產生了新的想法。老是蹲在家裡,肯定見不到氣運高的人,要想多得一些氣運,就需要到處多走走看看。

  是了,多「交易」一些氣運,才能開啟氣運圖更高級別的功能呢。

  林離想著,蘇蘇已經洗澡換好衣服蹦蹦跳跳的殺過來,簡單的馬尾辮在腦後甩甩蕩蕩,疲憊之後的紅潤讓她看起來分外可愛甜美,猶如一顆水靈靈的大蘋果。

  蘇蘇一邊和同學揮手再見,一邊抱住林離的胳膊,熱乎乎的餘溫傳遞在林離胳膊上,感覺很棒:「老林,人家未成年,眼睛不要亂看。」

  「對了,我和我媽說了,今晚去你那兒住,順便看今晚的西甲國家德比。」

  「你就不怕我,嘿嘿……」林離嚇唬小姑娘。

  蘇蘇白了他一眼:「就你,我怕誰都不怕處男。」

  林離淚流滿面,竟然被小姑娘給鄙視了。

  鄙視還是好結果,蘇蘇問起她在場上的表現,林離又沒怎麼注意,自然張口結舌。

  蘇蘇惱了,追著他就是一陣亂捶:「笨老林,你記住,我的位置是邊鋒,今天有一個助攻呢。」她很驕傲的說,氣憤的揮小拳頭:「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氣了。」

  閒逛了一整天,林離以對調的方式改了幾個陌生人的氣運,賺一點「交易額」,然後才帶蘇蘇回住處。

  張小飛這流氓今天很難得的沒有在,許芊芊正在和新鄰居薛蘭思交談,也不知二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熟了。見林離直接帶了一個未成年少女進臥室,兩人目瞪口呆:「我沒眼花?」

  薛蘭思目光流轉,掩嘴輕笑:「原來他喜歡小女孩,難怪你會和他同居。走,我們過去聽聽。」

  林離和蘇蘇都想不到人家誤會了,蘇蘇一進臥室就把鞋子甩飛,跳在床上蹦來蹦去:「快開電視,我要看卡卡,我要看梅西。」

  林離逗她:「我想看意甲。」

  蘇蘇瞪他,哇哇大叫的張牙舞爪騎到林離背上掛著:「你耍我是不是,別以為姑娘我好欺負。」

  裡面在嘻嘻哈哈的一陣胡鬧,外面的兩女只聽到裡面的蘇蘇笑聲,還有被林離撓癢癢的掙扎聲:「不要呀,老林,你太壞了。快放開我,救命呀。」

  外面的兩個女人徹底誤會了,許芊芊滿是不敢置信,她無法相信好人林離會做出這種禽獸事。

  薛蘭思臉帶一絲笑意,義憤填膺:「虧你還說他是好人呢,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裡面很快傳來蘇蘇的呻吟,甚至一絲絲的鼻音。

  卻是蘇蘇被林離撓了半天,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了,連忙求饒:「老林,蘇蘇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不行了,再弄下去我會死的。」

  聽到這句話,兩女臉色大變。

  不一會兒,許芊芊又聽到蘇蘇興奮的大叫:「耶,熱身結束,準備開始。」

  裡面靜了一會兒,然後迅速傳來蘇蘇一聲亢奮的尖叫:「快,你快一點呀,這麼慢一點都不爽。」

  又聽到林離說:「再快會死人的,這樣就聽好的。」

  然後,兩女聽到啪啪啪的某種聲音。

  許芊芊的臉紅了,然後又白了,拽了薛蘭思一把:「不要聽了,我想不到他是這種人。」

  薛蘭思泛出一絲微笑和憤怒:「你跟這種人住在一起太不安全了,要不明天搬到我那兒去,反正我一個人住不下那麼大的房子。」

  薛蘭思轉身走開的時候,惡作劇的拍了拍門。

  裡面的蘇蘇大聲憤怒道:「不要吵,現在正爽著呢。」

  許芊芊的臉又青又紅,坐在沙發上半天,她還是很難相信林離是這種人。有心想要衝進去看看,卻被薛蘭思擋住了,一臉神秘道:「萬一我們被他殺人滅口,那就慘了。」

  「有些人別看外表斯文憨厚,其實可冷血了。反正,你就先到我那兒住幾天,看看再說。」

  臥室裡的林離和蘇蘇渾然沒想到自己被人誤會到這種地步了,蘇蘇興奮的赤腳把地板踩得啪啪響,一邊興奮的大叫:「快射,快射。」

  電視中的梅西準備射門時,被人一腳在禁區附近乾脆利落的一把放倒,林離跳起來大叫:「哈哈,這一鏟帥呆了。怎麼樣,我就說防守好看吧。」

  蘇蘇不服氣的抓了一把薯片丟林離:「進攻好看一百倍,你看人家過人的技術像舞蹈。」

  「我還是喜歡鏟球,我記得不知道是誰,好像是在世界盃上。」林離回憶是什麼使他愛上了防守:「反正就是一場比賽裡,一個速度飛快的前鋒從半場中線單刀。」

  林離講故事的本領顯然普通得很,蘇蘇也聽得有滋有味:「然後呢?我超喜歡這種單刀了。」

  「然後,一個後衛狂奔幾十米,把那個前鋒一腳乾淨利落的兇猛鏟球,連人帶球都被鏟飛出底線。」林離覺得自己沒法忘記那一幕,那個後衛是誰他忘了,可他記得那種強硬到底的決心,還有把人和球鏟出線時,他感到的那種無限快樂。

  蘇蘇沒有說話,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半天,偏偏腦袋說:「你喜歡防守,這麼說,你的性格肯定比較保守。」

  林離撓撓頭:「好像是有一點,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了一個女孩子,卻不敢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了。」

  蘇蘇來興趣了,轉過身面對林離:「哦,快跟我說,是誰。」

  「她年紀比我大,我只見過她一兩次。」林離想了想:「她的性子有點冷淡,我覺得我看見她的時候,會有點心跳過速,但又好像不是很明顯。」

  蘇蘇塞了一把薯片在嘴裡,嚼得臥室卡卡聲迴盪。正要繼續塞薯片,她忽然呆住了。

  符合這些條件的,似乎只有她的媽媽呢。

  蘇蘇若有所思:「我認識她嗎?」

  「應該認識吧。」林離琢磨蘇蘇也喜歡電影,應該是認得方小青的。

  蘇蘇試探:「你認識她的家人嗎?」

  林離看了她一眼:「不認識。」

  蘇蘇恨恨想老林肯定是不想我知道才說不認識。當即橫眉豎眼,氣鼓鼓的想老林喜歡媽媽,怎麼辦?

  蘇蘇挺喜歡林離,她覺得他們可以做好朋友。比起其他人,也許林離做她的爸爸也不錯?起碼比以前那個沒種的男人好。

  儘管媽媽和外公都沒有說,蘇蘇從蛛絲馬跡也猜得到。那個沒種的男人之所以拚命追求媽媽,是因為外公很有錢。結果,外公不同意。

  媽媽最後選擇了愛情,以幾乎相當於私奔的方式和那個沒種的男人結合了。

  幾年下來,媽媽倔強的不和外公和好,甚至沒從外公那兒拿到一毛錢。那個沒種的男人看沒希望了,才離婚去巴結別的女人了。

  蘇蘇含著手指猶豫不決。

  然後,她暫時不想了,問道:「你有多喜歡她?」

  「我就是不知道呀。」林離歎。

  蘇蘇決定弄清楚,老林到底有多喜歡媽媽:「看來我們有必要搞清楚,你有多喜歡她。好吧,你平均每天想她多少次?」

  「也沒多少。」林離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特別想念方小青:「比想別人多一點。」

  蘇蘇知道了,一副愛情專家的姿態:「你剛剛喜歡上她,還不確定,要是多見見多談談,說不定就真的喜歡了。」

  一大一小,很認真,也很荒唐的認真討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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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2 22:25:4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二章 所謂禍從天降

  林離貌似沒把鬥法當做一回事,第一天居然什麼都沒有做,這態度無疑激怒了沈君年。

  尤其是沈君年仔細對比一下,比較林離的無所事事顯得成竹在胸,他的嚴肅無疑就顯得過分緊張。從態度來看,擺明就是落在下風了。

  儘管沒有人在意這個,也沒有人會當真這樣覺得。可他就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顯得異樣。

  如果沈君年以前只是不喜歡林離,現在顯然已經變成了厭惡,甚至憎恨。

  沈君年相信自己和三清觀被藐視了,他恨之入骨的想,不論這林離到底是出自什麼派別,他都絕對不會客氣。

  之前他是不怎麼在乎林離這麼一個明顯沒道行的傢伙,但他很快就得知了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林離到底做了一些什麼樣的事跡出來。

  那塊地就算了,誰都還不知道結果如何。

  酒會上的批運程也算了,沈君年也能做到,只是沒那麼精確。

  最令沈君年吃驚的是張小強中彩票那一晚發生的事,做到如此精確,那的確是他難以想像的。

  即使是三清觀,以他的認識,也知道多半做不到。而且,沈君年很清楚,運程這東西易算難准。他能算出一個人一天的大概運程,但很難准到能算得出是多大的橫財橫禍,也很難同算福禍。

  這個來頭神秘的林離做到了,不但如此,還是沒有借用任何的道具。

  至於那天夜裡發生的幾起意外,對一般人造成的震動大,對他來說反而不以為然。所謂鴻運當頭,就是做什麼都無往而不利。

  即使他再不屑林離,得知這些也是不免認真起來。

  相反,他甚至有點興奮。如果能鬥敗林離這麼有點特殊有點手段的傢伙,他在三清觀的位置會更好。

  如果能證明林離是有派別的,是別派派遣來搶地盤的先鋒,那就再好不過了。

  沈君年很自大,可不是白癡。

  知道林離有手段有能力,自然就務求要完勝,勝得漂亮,勝得無話可說。

  三清觀是一個所學比較全面的派別,也是在歷史中保存得比較完整的關係吧。

  除了天才,很少會有人全面學習,大多數人都只是單攻一方面。沈君年主攻的方向,就是風水,反而在命理這方面遠不如其他同行。

  以沈君年的地位,當然很少會有機會做那種滿山跑亂只為找個風水寶地下葬的風水先生。

  風水的應用還是比較廣泛的,甚至很多地方多用得上。而且不得不說,風水用於改運程的效果還是相當明顯的。

  第一天的夜晚,沈君年一邊覺得被羞辱了,一邊又巴不得林離再懶一點。他這一夜,跑回了方舟,帶著道具殺回去。

  為了便於鬥法,沈君年和林離挑的人各在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沈君年讓人開了夏雨房間,然後開了燈觀察這間辦公室的格局。

  雖然沈君年自大,本領還是有的。他很快就觀察完格局,琢磨了半天,決定佈一個「倒江陣」,倒江取之為江河倒轉之意。

  從房間本身的格局著手,燒了幾道辛苦畫出來的符咒,再從包裡取出小花盆和雨花石等物體,擺設了半天。

  沈君年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得意:「成了,今後五天,誰在這房間呆得久,誰就黑到底。我看你怎麼和我鬥。」

  ……

  夏雨情緒很低落,倒不完全是因為林離囑托他暫時什麼都不要做。

  而是最近幾個月來,他的運氣實在糟透了。其實以前他還是有過一些輝煌的成績,才被請到方舟。

  只是他沒想到,來方舟就開始不走運了,做證券總是賠。

  這令曾一直迷戀在過去的好運氣中的夏雨醒悟過來,老實的鑽研這一行的精髓。與幾個月前進方舟比,他現在的功力深厚了很多,可運氣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夏雨隱約知道這次是兩位大師的鬥法,他是林離的代表。

  他知道自己再沒有好的表現,下場肯定不會比一隻始終長不大的豬好。

  所以他很期待林離做點什麼,不過,他的冀望明顯沒有得到回報。大約滿天神佛都已經把他給放棄了,第一天,林離只交代讓他什麼都不要做,就沒有別的命令了。

  夏雨不願坐以待斃,他死命的瀏覽著每一條港股信息,仔細的觀察每一個值得短線投資的港股的曲線變化。

  網絡的快捷便利使得他坐在北海,也可以隨時操控交易。他研究了昨天,心裡已經有了幾隻股票,點出購買界面,移動鼠標在購買選項,放在那兒不動。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光標:「要是我能決定,我肯定就買這幾支。」

  一個女人端著一杯咖啡敲門走進來:「夏雨,給你衝你的,不要我就倒了哦。」

  這女人走過來遞給他,他漫不經心的伸手去接。

  還沒接穩,這女人也正好鬆手。咖啡杯向鍵盤掉下去……

  夏雨茫然的看著灑落下來的咖啡,卻看見杯子正好砸在確認鍵上。啪的一聲脆響過後,整整一千萬資金,全部購入一支股票。

  夏雨幾乎瘋了,瘋狂的拽掉鍵盤狂叫:「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呀。」

  交易指令發出,成交!

  夏雨癱軟了,他抱著一線希望,只要股票漲了,就有希望。

  但是,幾乎就像老天在玩弄他的感情似的,就在完成成交的剎那。這支名為建業的股轉眼從熱情的紅色變成了陰森的綠色,那支向下的箭頭彷彿捅在他的心上。

  香港實施的是T+0回轉交易,可以當天買當天賣,這是極適合短線投機的股票投資方法。

  夏雨立刻決定掛賣單,希望能挽回一點損失。

  但令他絕望的是,不知為何,掛了賣單,市場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全世界都對建業失去信心了。

  如果林離此刻在,他一定能看到夏雨的氣運,已經飛快的從負二百多完成了到負三百的突破。

  林離是在許芊芊和薛蘭思的古怪中帶一點鄙夷的眼神中接到電話的,好在蘇蘇已經去學校了,不然保不定薛蘭思會直接罵一句禽獸不如。

  林離不懂股票,所以他不太清楚夏雨著急的原因。還是夏雨的一句話說白了:「虧了。」

  顧不得許芊芊和薛蘭思的怪異,林離飛快趕去方舟大廈。

  沈君年正在夏雨辦公室外抱著雙手,不屑而又譏誚:「林大師何必這麼著急,又不是火燒屁股,這可沒有大師派頭了。」

  林離懶得和這廝廢話,衝進辦公室。夏雨面無表情,他甚至連哭喪臉都做不出來了,因為這支股票已經跌得很恐怖了,他知道自己不死也得掉一層皮。

  證券部主管監管資金流動,自然知道他幹了什麼,正在訓斥他時,林離來了,擺擺手:「別說了,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

  夏雨絕望的向林離解釋了一下發生了意外,而這意外帶來的又是什麼。

  因為港股沒有跌漲限制,所以,在林離趕來的時間裡,建業這支股票已經持續冒綠光了。簡單的說,一千萬從帳面來看,已經損失了一百萬。

  這樣簡單明瞭的解釋,令林離真正的一下子瞭解了情況。

  看了一下屏幕上花花綠綠的界面,他腦子有點暈:「可以賣吧?」

  「那也得有人肯買入。」主管只關心業績。

  林離不懂,不過,這不重要。他只要會看夏雨的氣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夏雨的氣運狂飆到負三百,林離苦笑。負三百,這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基本就意味著,哪怕是在坐在家裡什麼都不幹,大概災難都會從天而降。

  負三百的氣運,就是做什麼,什麼都辦砸的概念。如果是負壽運,估計這會兒已經呆在醫院搶救了,就是能救活,大概也得躺上一年半載的。

  沈君年無法看見氣運的直接數值化,可他能從夏雨烏黑的腦門看得出陰雲一片的霉樣。

  他得意的泛起一絲微笑,小樣,跟我鬥,你太嫩了。

  但,就在這時,他的眼珠突然差一點都掉下來了。

  他親眼看見夏雨額頭凝結的無形黑霉運以極快的速度消散,轉眼之間,就有大部分的無形霉運煙消雲散。

  沈君年顯示胸有成竹的抱手動作忽然做不下去了,駭然不已的看著林離。他竟然沒看出林離做了什麼,就令得霉運散去這麼多。

  他是怎麼做到的?沈君年打了個寒戰。

  他心中一動,驀然想起,自己還沒有斷過林離的運程。

  他凝結那一絲絲法力在雙眼,配合以默念的咒語看向林離。

  他看見了畢生未見的最奇特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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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2 22:25:55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三章 勾陳的十七份真愛

  在沈君年的視線中,林離身旁縈繞著無窮無盡的迷霧,又像身處水汽中。

  沈君年呆若木雞,胸中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的命理本事很普通,可閱歷極豐富,但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像這樣獨特的一幕。

  有些人的運程能一眼看穿,有些人要複雜一些,偶爾還會有個別人完全是看不到運程的。

  即使是三清觀的書籍中,也只說,對於那種看不到運程和算不到命數的,最好不要和對方產生糾葛,也不要得罪對方,跑遠一點就是最正確的。

  可是,絕對沒有提過有這樣的一種情況。

  霧,散不去的霧縈繞著林離,像神仙一樣的觀感。

  沈君年震駭不已,他完全不知這無窮的霧到底意味著。但他完全看不穿霧,霧也徹底把林離的運程和命數徹底擋住了。

  其實這正是乾坤氣運圖的作用,作為它的主人,怎允許被人看穿氣運和命運。莫說人,就是神仙來看,十有八九也是看不到的。

  但沈君年顯然不會知道,所以他拚命的壓住驚恐。是的,正是驚恐,神秘的未知的林離帶來的震撼令他驚恐了。

  光是用算的,還不至於這麼令他感到驚恐。偏偏他主攻的是風水,看,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他看人運程,都是用眼睛看,而不是算——「看」簡單,卻極耗心血,他還沒那本事去算呢。

  辦公室裡傳來的歡呼聲,驚醒了他,他感覺到後心都涼了。

  他想起了派中前輩留下來的書籍中提到,對看不到算不到運程和命數的人,盡可能要做到敬而遠之。

  不過,派中前輩指的看不到算不到,是真的完全什麼都看不到算不到,就像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似的。完全是一片空白,自然是沒法算沒法看的。

  沈君年腿肚子顫了一會,總是覺得林離的情況和書籍裡提到的不一樣。這麼一想,反而鎮定下來了。

  沈君年看見夏雨的霉運散去,那就是林離把昨天奪來的氣運轉移過去,總算是扳到負一百左右的結果。

  要是知道林離是有氣運圖這種神奇寶物,才如此不借助任何工具,舉手投足就完成改運,估計會氣得吐血——神棍業的常識之一,就是算命容易,改運改命難,而且容易遭天譴。

  所以,林離如此輕鬆自然的完成了改運,要是被真的神棍知道,真的會氣得吐血。人家都在小心翼翼的不犯錯,這位倒好,隨便就改了。雖然只是改運,可要是一直為一個人改運,那和改命有什麼分別……

  職業神棍們淚流滿面了,都是幹這一行的,咋有這麼大的差距涅。

  林離為夏雨改運之後,不到一會兒的工夫,建業這支股票的曲線就出現了明顯的停滯現象。

  最大的變化就是,先前夏雨拚命的掛單賣,根本沒人想買。這會兒,建業跌幅變小了許多,但一掛單,立刻就有人打算接手。

  林離一來,就馬上出現了好的變化。

  這無疑是極神奇的現象,即使夏雨覺得自己是標準的唯物主義者,還是覺得神奇。不過,他還是有些遺憾:「為什麼沒有變成好事,比如漲回去。」

  林離搖頭:「你的運程還是很差,只是我剛給你改運,所以比剛才好多了。但離好運還有十萬八千里。」

  「要不要賣掉?」夏雨半信半疑,沒有經過的他當然很難相信。

  「無所謂。」林離當然無所謂,關鍵不是在賣或不賣,而是夏雨的氣運太渣了。

  林離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古怪,夏雨的氣運昨天還是在負二百多搖擺不定。今天,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一直下降,而且還是以頗快的速度在降。

  林離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有氣運圖在手,他也不得不相信的確有運氣這種東西。他不是白癡,懷疑的看了一眼沈君年。

  沈君年排除掉林離的直接危險性,已然恢復過來了,含著譏誚之笑,故作鎮定的冷笑:「林大師了不得呀,才一天就虧損了一百萬。希望你五天後還能留一點錢給蘇總,而不是全賠光。」

  想起這件事,沈君年相信自己勝券在握,深以為先前是虛驚一場,自信過頭變成了自大,輕蔑道:「好叫林大師知道,我的人昨天已經賺了八十多萬。」

  沈君年冷笑,毫不客氣的刺道:「以林大師的水平,我勝之不武呀。五天後,希望林大師不要去找你師父哭鼻子。」

  林離看這廝得意的揚長而去,心中納悶之餘又覺惱火,看著夏雨的氣運下降,偏偏自己沒氣運可轉了。

  交代了夏雨盡可能不要接觸電腦,林離給倪秋如打電話請假,自己先到大街上到處瞎逛,希望能碰到一個氣運好到爆炸的壞人。

  不過,一整天逛下來,他累得半死不活,卻一點兒有價值的發現都沒有。

  要說逛了一天,氣運達到二百以上的,還是有一些。

  不過問題也來了,面對陌生人,不知其人好壞,林離又怎敢下手奪人氣運。別人拿到氣運圖幹得出來,他卻是幹不出的。

  怎麼辦?這盤桓在林離的腦袋裡久久不退。

  不奪氣運,他就沒法替人改運呀。改運,又關係著更多功能的開啟。

  原本他不在乎輸贏,可連著被這沈君年咄咄逼人欺負上門,他就是泥捏的也有火氣了。

  其實這倒不是沈君年一個人如此,而是三清觀一貫的作風如此,霸道而又從不給人留餘地,喜歡把一件事做到盡做到絕。沈君年如此,他的其他師兄弟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林離想不到好的穩定的奪運對象,他天馬行空的想,甚至把主意打到航哥身上,考慮通過航哥來奪犯罪嫌疑人的氣運。

  這是一個有點滑稽的念頭,要是犯罪嫌疑人氣運真高,估計就不會被逮著了。

  林離不是沒有想過,不論人好人壞,看見就奪。這念頭在腦袋裡打了兩個滾,就被他一耳光扇飛了。

  要是真做了那樣的爛人,導致一個好人運氣變壞,從而出事,他的過錯就大了。

  林離以前不覺得氣運圖很重要,因為他沒指望用這東西成功,也沒怎麼想過一條穩定的可靠的奪運路子。

  現在的事實是,似乎他很難洗白小神棍的身份了。要想繼續下去,總歸是要表現一些什麼,這就需要大量的氣運。就算不幫人改運,他也很好奇氣運圖還有什麼高級功能沒有開放。

  林離都有想找蘇蘇幫忙出主意的想法了。

  八路車的司機很討厭一個客人。

  北海八路是環線,司機已經看見這個客人來回坐了第二次八路環線,還神神叨叨的碎碎念。

  被司機鄙視的乘客很帥,高大而又健康,身板看起來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黃金分割。風流來又不含一絲下流,陽光來又如此性感,成熟來又帶著一點點放蕩不羈,對很多女人都極具殺傷力。

  司機多半還是在嫉妒這位乘客的桃花運,兩次環線坐下來,他起碼看見超過二十個女乘客,從小到十五歲,大到五十歲,都對這位乘客含情脈脈,就差主動遞紙條了。

  即便如此,司機還是看見這不論相貌還是身材或是氣質都是絕頂的傢伙起碼被三個美女要走了電話。

  這位被司機怨念詛咒的超級氣質帥男,就是一路公費旅遊,終於抵達北海的勾陳大帝。

  勾陳保持魅力驚人的微笑,任誰都無法相信這位就是主持人間兵革殺伐的勾陳大帝。

  勾陳跳下車,按照車上一個花癡女眼冒星星的說法就是:「哇,連跳車都跳得那麼有氣質那麼瀟灑。」

  勾陳自戀的摸摸臉蛋,感慨不已:「天生麗姿難自棄這句話簡直就是為我而生呀。」

  他掰指一數,仍是笑吟吟:「第四隻了,想不到只在八路環線兜了兩次,就看見了四隻小妖。看來我們的林離對小妖的魅力很不錯,也不曉得比我怎麼樣。」

  攤開手,看著手心裡的三張紙條和號碼。他幽怨的將紙條扔掉:「可惜,我是遊走於花叢,卻是連一片雲彩都不會留下。」

  廢話,他倒是想留下雲彩。不過,要真那麼幹,保證天庭才不管他是勾陳還是勾引,照樣轟成渣。

  「希望我能在北海找到這次到人間的第十八份真愛,有了我的影子,她們這一生又怎會還愛上別人。」

  勾陳之前的十七次真愛,全部都貢獻給一路上的美女了。

  張星君罵玉皇大帝是老淫蟲,其實這勾陳看起來反而像是專騙女人心的花花公子。

  勾陳揮手查了一下,招下一部的士,隨便憑空一抖,一張錢出現在手裡。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林離居住的小區。

  按他使法術查到的信息正要進大樓,他若有所感,頓足退後幾步,默默欣賞這人間的景象。

  勾陳勾走十七位美女的心,的確不是詐唬的。這廝即便是隨便叉腳站著,都極具憂鬱王子的氣質,恨不得讓人衝上前去安慰他。

  勾陳站了半分鐘,林離一臉哀怨的出現了。

  等林離走到面前,他右掌一翻出現一塊無形板磚,狠狠拍在林離腦門上。

  那塊無形板磚哧溜一下從林離的腦門消失不見。

  林離渾身一哆嗦,只覺得剎那間舒坦到極點了,更有一種暖洋洋的錯覺。他看著帥得不像人的勾陳,一天的鬱悶爆發出來:「你幹什麼。」

  「本大仙是天庭勾陳大帝,這次是為了來救你。小子,你別不知好歹。」勾陳一本正經,說完拔腿就跑。

  林離目瞪口呆,終於吐出三個字。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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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2 22:26:21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四章 人妖道仙

  勾陳坦蕩蕩的來了,然後又蕩坦坦的走了,去追尋他的第十八份真愛。

  與之相比,林離是痛並無奈著。

  直爽的鄺富豪不是第一個來拜訪林離的,但絕對是第一個殺到住處來拜訪的。

  鄺富豪和林離東拉西扯半天,再請林離給他算一算運程。

  不過,林離一眼就看出鄺富豪既然沒買那塊地,其實就沒有氣運下滑的危險了。

  直到鄺富豪走的時候,兀自不忘了說:「請林大師有空一定要來做客。」

  張小飛樂得直搓手,可惜搓的是人家許芊芊的手:「林大師,出去走走吧。」

  張小飛其實是有話要說:「不必擔心,鄺志遠在地產商裡是一個比較不錯的人,可以幫一幫。」

  「我知道你不想幫壞人,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壞。就比如鄺志遠,他起家的時候,多少也是沾了一點資本的鮮血。可等他的生意上了軌道,其實就算得上是正經的商人了。」張小飛摟住林離的肩膀:「別計較太多,好人也可能做壞事,壞人也可以做好事,哪有那麼容易分辨的。」

  林離感激一笑,其實這只是他憂慮的問題之一。

  倒不是林離臉上藏不住事,主要是張小飛瞭解他了,才能猜出來。

  和張小飛走在街上,是一件相當丟人的事。因為這麼一個色瞇瞇的傢伙,自稱是浪子的傢伙,只要看見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立馬狂吹口哨,順帶著殺上去搭訕,結果總是灰頭土臉的回來。

  很難解釋張小飛為什麼喜好這一套把戲,不過,他很熱衷於此。被一位美女豎中指鄙視,張小飛不動聲色的說:「汪新揚出院了,我有消息,他離開北海,似乎去請厲害的算卦大師了。」

  張小飛臉上佈滿陰霾:「這家姓汪的,留多一天就是一個禍害。」

  林離一想起汪名揚所做之事,就一肚子的怒火躁動不已。可他也很清楚,要真想對汪遠圖的政治前途產生影響,光是目前的三種氣運,未必有效。

  恐怕,還是要等到他把氣運圖裡的事業運功能開發出來,才是最佳動手時機。

  張小飛一屁股蹲在黑巷子口,沮喪不已:「小離,你知道嗎,我早就想收拾姓汪的了,可什麼收穫都沒有,汪新揚真的很有手段,把他自己和他老子以前的屁股全都擦乾淨了。有時候我真想,何必搞得這麼累。反正他怎麼害人,也害不到我。」

  林離默默的坐在人行道上,踢了踢可樂罐子:「小飛哥,我覺得你做得很對,就算累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張小飛的心情明顯低落,絮絮叨叨的跟林離說了一會兒心裡話。

  和張小飛在街上遊蕩了半天,才各自回了。

  林離想認真想一想自己的未來,其實他很佩服張小飛。也許他不應該逃避做神棍,氣運圖為什麼會落在他的手裡,他不知道。可他突然湧現一份豪情,他忽然相信,自己應該把氣運圖好好運用起來做點事。為自己,也為別人。

  循樓梯走了十八層,林離很是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氣都不喘一下。

  眼見快到十八樓,隱隱聽到轉角處轉來一陣爭吵和打鬥聲。他轉過一個彎走上樓,赫然見樓梯過道處,薛蘭思正在和一個陌生的,臉色陰霾的男人互相糾纏。

  林離吃了一驚,急奔數步:「你沒事吧。」

  薛蘭思臉色數變,她自是不喜歡「戀上未成年少女」的林離,卻也不願他白白送命,被掐住喉嚨的她臉色蒼白的大聲尖叫:「我沒事,你快走。」

  林離怎會在這時離開,奔上前去一拳砸出:「快放人。」

  陰霾男人鼻子裡哼出低沉怒吼:「找死!」

  就在這時,林離揮出的右手中,一道隱隱的墨黑色無形光芒浮現,一塊長方形物體憑空躍然出現。

  無聲無息的一下砸在此人手臂上,此人當場感到一股無法抵抗的純正無比的凜然浩氣沉甸甸的壓下來,將他轟得渾身麻痺,如遭天雷轟擊,竟是無法動彈。

  此人震驚之色尚未浮現,赫然是被這塊無形的長方形物體砸得渾身僵硬無比,寸步難移。

  「快走。」林離一把抓住薛蘭思的手臂,拔腿狂奔。

  薛蘭思震驚不已,駭然欲絕,突然覺得自己所認識的林離,竟然一下子印象大改。回首之際,見這陰霾男人無法動彈,眼中殺意浮現,悄然無息抬手射出一點綠光。

  這陰霾男人淒厲狂喝:「薛蘭思,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條……」

  這點綠光沒入此人喉嚨,此人無聲無息的悄然爆出一片血霧。

  這時,不論是林離還是薛蘭思都看不見,此人氣絕後,瞬間凝聚起無形的氣運聚向林離,然後消失。

  逃回住處,薛蘭思拒絕了報警的建議,也沒回答林離的問題,飛快鑽入房關上門,心臟砰砰直跳,哆嗦不已:「那是什麼法寶,他怎麼會有法寶?」

  薛蘭思回憶片刻,將那神秘物體回憶起來,頓時目瞪口呆——那塊無形的神秘物體,說白了,就是一塊板磚。

  「怎麼會,怎麼可能?」薛蘭思死活想不起,到底有什麼法寶是板磚形狀。她唯一想起來的,就是翻天印。不過,翻天印一出手,那必定是死路一條,和這玩意明顯不一樣。

  這塊板磚法寶從氣息來判斷,赫然是玄門正宗才有的凜然浩氣,光是那種排山倒海般的氣息就極是恐怖。

  這塊板磚,正是勾陳奉命帶給林離的法寶。

  薛蘭思這想到死去活來,都想不到人間到底有什麼法寶能有這麼磅礡的氣息。

  「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頂尖的法寶?」薛蘭思無比肯定,林離就是一個普通人,可一個普通人又怎有能耐控制法寶?

  「該死的,他們追來了,我還要不要逃走呢。」薛蘭思咬住嘴唇,流露出無窮性感。

  想到林離那件法寶,她心中一動:「如果有此法寶護身,恐怕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動得了我。」

  她無比的沮喪,這幾天對待林離的態度明顯是太差了。

  好不容易按下恐懼之心,洗澡之時,霧氣騰騰當中,她想起了最近在妖怪中流傳的消息。

  幾枚從太上老君丹爐中煉出來的仙丹意外流落人間,落於一位凡人之手,此人身在北海……

  北海、林離、仙丹、法寶……

  夜深極靜之時,一條黑影悄然無息的出現在林離的床邊。

  此人指尖迸發幾點綠幽幽的葉子,如蛇一樣纏住林離的脖子,糾結不已:「殺了你,我就能得到仙丹,再不濟起碼也有法寶。」

  「蘇蘇只是一個小女孩,你居然對她做出那般禽獸不如之事,我殺了你也對得起良心。」黑影不斷的對自己說,加強自己的心理建設。

  不過,說了半天,她還是頹然洩氣的收回殺氣騰騰的葉子。

  轉過身正要離去,黑影驀然回首,無聲無息的一掌拍在林離的腦袋上:「仙丹或法寶,給我出來。」

  不論仙丹還是法寶,一個普通凡人都是擋不住那仙氣縈繞的。

  黑影料想必定是深藏於體內,意欲奪走。

  但,當她的氣息法力湧入林離體內,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反而,更令黑影駭然驚絕的是,一股比法寶更磅礡浩然之氣從林離體內反擊而來。

  這便是乾坤氣運圖的反擊,幸虧乾坤氣運圖不是攻擊類法寶,一擠出體外就淡然了。不然光是反擊,就能讓黑影灰灰了。

  黑影喉頭一甜,悶哼一聲,驚駭萬分,顫聲道:「還有一件更厲害的護身法寶?」

  「你到底是人,是妖,是道,是仙?」

  黑影默然半晌,騰挪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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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2 22:26:35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五章 半個月要賺一億

  薛蘭思很悲哀,她拋了媚眼給瞎子看。

  本來想好生轉變態度對待林離,不想林離匆忙的走了。林離走的時候,還聽到了清潔大嬸罵不知是哪個壞東西扔了只死老鼠在樓梯口。

  林離沒法不急,連續幾天請假,倪秋如可是發彪了,揚言要是再看不見他,就哼哼……

  其實書店井井有條,亦沒有什麼事。見了倪秋如,林離才哭笑不得,原來倪秋如是幾天沒見他有些想他了。

  倪秋如這樣說的時候,正捏著林離的臉,還把他的頭髮抓成鳥窩。

  林離腹誹恐怕不是想他,而是想蹂躪他。

  黃千嘉的簽售非常成功,如今已是轉戰別省了,這麼一波熱浪引發了讀書者連鎖的銷售熱潮。即使倪秋如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林離的功勞。

  倪秋如大概知道林離這些日子在忙什麼,也知道,她和林離共事的日子恐怕已經越來越少了。

  林離趕到方舟集團的總參辦公室,和蘇文舟只說了幾句話,就有人敲門而入。

  來者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卻帶著洶洶氣勢,帶著一派興師問罪的姿態毫不客氣的逼問:「老蘇,你最近在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文舟臉色一沉,瞬間又斂去,和煦道:「坐,你是集團董事,你想說什麼,不妨直接一點。」

  林離微微吃了一驚,他聽蘇文舟說過,方舟的第二大股東和其矛盾很深,試圖搶班奪權。想不到,竟然已經激烈到白熱化的程度了。

  「好,你說的。」這老者兇猛喝道:「老蘇,你以前請什麼所謂的大師就算了,你要信這個,集團不是支付不起那點錢。但現在你又要請一個,你知不知道集團去年的淨盈利跌到什麼地步了,你是不是嫌集團錢太多了沒處花。」

  唾液直噴在蘇文舟臉上,他沉穩的擦拭一下:「老秦,不要太激動,你身體不好,慢慢說。」

  「買那塊地,是你強行在董事會推動的。前期投入了,你又是一句話獨斷獨行就賣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是大股東,要為大家負責。我們的錢,不是拿來給你消遣玩兒的。」這老秦越說越激動。

  以林離的閱歷,還瞧不出這老秦激動的眼神中藏著深深的冷笑,但他能嗅到這逼宮的意味。

  「沈君年做顧問做得好好的,好歹為集團挽回了一些損失。你一句話不說,又獨斷獨行的打算把人家踢走,你知不知道你冷了多少集團功臣的心。」老秦毫不客氣的直指林離:「這就是你信任的小屁孩,你看看他的年紀,你看看他的嘴巴,毛都沒長齊,能做什麼,他能幫你賺錢。」

  蘇文舟沉聲道:「我不是要踢沈君年。」

  老秦抓住話語凶蠻道:「那你就是想再請一個顧問了,你知不知道集團一年要花多少錢在沈君年身上。再來一個我們養得起嗎,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還縱容他們玩什麼鬥法的把戲,這麼一個吃奶的小娃娃做得了什麼,一千萬你要是砸在水裡還能聽個水響。」

  蘇文舟按奈住怒氣道:「老秦,你直說吧。」

  「我就直說了,你要是老糊塗了,就換個人來領導集團。」老秦幾乎是直指著鼻子教訓:「你不行,就換人。」

  蘇文舟泛起一絲冷笑:「換你兒子?」

  老秦昂首:「不錯,舉賢不避親。我兒子在集團做了五年,從一個小經理做到現在,帶給集團多少利潤,有目共睹。」

  「現在是年終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跟董事會交代你今年的業績。」老秦冷笑,指尖極藐視的點點林離:「你敢拿兩千萬給人玩,就等著給董事會交代吧。」

  蘇文舟騰的一下站起來,冷冷道:「不用你擔心我怎麼交代,要是這筆錢虧了,我自動辭職。」

  啪!老秦摔門而去。

  蘇文舟低頭沉思半晌,見林離端坐不動,苦笑走過來道:「小離,讓你看笑話了。」

  林離一直覺得當老總很威風,現在目睹才知道,其實也有為難一面:「蘇伯伯,你其實不必說辭職的。」

  蘇文舟苦笑更濃:「你和沈君年鬥法的第一天他不來阻止,偏偏到第三天才阻止,你以為只是偶然?他就是要逼我下不了台。」

  林離愕然,還有這樣的奧妙?仔細想一想,似乎果然如此,不禁大漲見識。

  蘇文舟在方舟的日子的確一年比一年更艱難,加上今年就是連續四年業績下滑了。即使沒有被逼,他也很難在總裁的位置上堅持幾年,董事會總有耐心耗光的一天。

  老秦的兒子的確非常優秀,將一個製藥公司帶領成為集團這幾年來的主要贏利業務之一。即使沒有逼宮之舉,恐怕再過幾年,遲早也會被老秦的兒子登上集團總裁的位置。

  若非形勢迫人,蘇文舟這麼穩重的人也不會急於立刻在林離身上下賭注。

  現在已是年底了,很快就是要向董事會提交年報的時候了。不論蘇文舟如何做,那塊地的買賣,都勢必要成為一個重大失誤——如果那塊地真的出了問題,就還好,如果沒出問題,單是這一筆決策失誤,就能把他逼上絕路。

  光是那塊地的決策失誤,再加上鬥法的兩千萬一旦出問題,就真能把他趕下台了。

  林離很快就知道蘇文舟的處境,感於蘇文舟對自己的信任,又有倪秋如這層關心,沉聲道:「蘇伯伯,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

  蘇文舟欲言又止,頓了半天才咬牙道:「我信你能賺到,但你能不能用這一千萬賺到一億?我會把這筆錢交給你全權處理。距離提交年報只有半個月了。」

  林離傻眼,他要是有這樣的本事,又何必蹲在這裡像二傻似的。

  半個月賺一億,這簡直就是神話。

  林離很難想像,當初不過是以氣運擋了一災,他就損失了一千多萬。要是自己動用氣運賺一億,真不曉得自己會倒霉到什麼地步呢。

  夏雨正在辦公室玩遊戲,兼職流哈喇的二傻。他見林離來,頓時就興奮起來了:「林先生,我們是不是要購買股票了?」

  他不想整天傻坐著什麼都不幹,要知道,這是第三天了。沈君年那邊有虧有賺,已經賺了二百多萬了。

  夏雨的氣運直線再一次降落到負二百多,林離無奈苦笑,負二百多的氣運,做什麼都是死路一條。

  想起自己昨天轉得幾十點的氣運,想必這可以制止氣運下滑現象。他狠狠咬牙,默默將氣運全數轉移過去。再放眼望去,頓時大吃一驚。

  夏雨的氣運,竟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從負二百多,變成了正二百多。

  林離想不通,自己啥時候有這麼多的氣運了。他自是不知,這便是薛蘭思殺死那「人」之時,氣運圖自動「沒收」的氣運。

  夏雨的氣運還在緩緩下滑,但比第一天的趨勢要慢了一些。

  如果第一天林離只是懷疑沈君年動了手腳,這時就有七八分相信了。

  他環顧辦公室一周,沖夏雨道:「你來幫我,把辦公室的裝飾全部毀了,全部弄亂搬走。」

  他不曉得風水陣是怎麼回事,但從影視作品中看到的,足以令他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了。

  夏雨吃了一驚,順著他將辦公室裡的打印機等等不需要的物品和裝飾全都砸毀,或是搬出去。

  全數搬空,夏雨的氣運終於停止了下滑。林離只看一眼就氣炸了,果然是被沈君年這個卑鄙小人動了手腳,難怪會一直倒霉。

  不過,夏雨現在有了正二百多的氣運,足夠在股市翻雲覆雨了。

  「現在就買,隨便你買。」林離不懂,自然就是交給夏雨來辦了。不過,他還是交代了一句:「最好只買一隻。」

  這邊的動靜是如此之大,沈君年又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得清楚明白。一看就知道自己的佈置被林離「看穿」了,不由低罵一聲:「媽的!這小子怎麼會知道的。」

  沈君年心機深沉,向一旁一個員工丟了個眼神,令其趕去探探情報。

  他低頭看著手上一份林離的資料,重點只停留在一行文字上:「方圓省東湖人?方圓省東湖!好像在哪裡聽過。」

  沈君年不動聲色的走開幾步,撥通一個號碼,語氣變得恭敬:「師兄,我這裡有一個人的資料,你幫我看看?」

  將林離的資料傳真過去,他焦心等待片刻,電話響了。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走到角落低聲道:「放心,姓林的這小子肯定不會成功。這樣好了,如果你不怕一時虧損,我今晚佈一個大陣。」

  掛了電話,他猶疑不定半晌,電話再一次響起,這一次傳來的是師兄凝重的聲音。

  「方圓省東湖有一個很厲害的門派,沈師弟,你最好沒有惹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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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2 22:27:0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六章 狐狸精修女

  師兄在電話裡的一大串介紹,令沈君年震驚不已。

  當今自然是以三清觀、松濤觀、鑒天觀為首,亦可稱之為最強。但在這之外,就未必沒有其他的派別,而且實力強大。

  這些普通人不知道,也不會在乎的道觀中人,有些出來算命賺點小錢花花,有的則是在鄉土之間流浪。說是修道太玄乎,說是斬妖除魔也很虛偽。

  但不論如何,總是有那麼一些道觀的存在,外人未必知道他們。但他們的確存在,而且也不在乎出風頭或賺大錢之類的。當然,這樣的門派到底也是屈指可數,可依然是存在的。

  就好比人過人的日子,妖過妖的日子,仙過仙的日子,道士也過自己的日子,和別的也沒太大的關聯。基本上,就是各玩各的,很少堂而皇之的露面。

  東湖就有一個無為觀,該門派極為老資格,即便在過去的歷史洪流中都沒有受到什麼損失。

  無為觀崇尚為為,算是繼承了道統的玄門正宗。無為觀很強大,說它強大,是因為它有斬妖除魔的能耐,算命反而不見得怎麼樣。

  說它弱,是因為無為觀一向道統力量稀薄,一貫保持三三三的規矩。所謂三三三,就是每一代最多只有三個嫡傳弟子,三個俗家弟子,三個外門(記名)弟子。

  無為觀的人很少露面,倒是沒多少人知道他們有什麼算命的能力。不過,要說到斬妖除魔的本領,那倒是一等一的厲害。即便只是隨便派一個俗家弟子,就有相當的斬妖實力。

  把師兄的意思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最好不要去招惹這個門派。不過,如果在有龐大利益的前提下,招惹一下也無所謂,反正無為觀無為得很,沒什麼名利心。

  三清觀和無為觀沒什麼來往,不過,沈君年的師兄倒是知道一個無為觀的俗家弟子周定中在外面招搖撞騙。

  沈君年有點悲哀,他在三清觀呆了這麼多年,終歸是地位不如師兄,連這些秘密都不知道。

  不過,他很快就定下神來,只要把這件事辦好,三清觀必定大受其利。到那時,他在觀中的地位必然大幅上升。

  他知道周定中此人,一年前來到北海,就拚命往上流社會鑽營,可從未成功過。

  如果無為觀的算命本領就是周定中的水準,他才不在乎。

  想到這,他心中大定。就算林離真是無為觀的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今晚要布大陣,以他的實力,要勉強佈陣未必不能,不過多半會大傷身體。請師兄幫忙的念頭在腦海裡一轉就消失了,他要自己賺功勞:「師兄,我這裡在和人在港股鬥法,你有什麼內幕?」

  問清楚,他冷笑不已。他好幾位師兄都在證券公司做顧問,要點內幕消息,那是再容易不過了。就憑這,林離也絕不是他的對手。只要今晚的大陣布出來,林離就必輸。

  老子把整層樓全部置入陣中,老子看你怎麼破壞我的「塵埃」風水大陣。

  「塵埃」意指塵埃落定,一旦布下就無法逆轉。這個陣的毒辣之處就在於,三天內絕對黑到底。

  以沈君年的道行,要想把整層樓都置入陣中避免被林離破壞,他起碼得捨掉半年的道行。

  至於這麼一個大陣布下一層辦公樓,會導致方舟在三天內損失多少,這就完全不在他的顧慮當中了。儘管,方舟集團是他的老闆。

  「耶,萬歲,林大師,你真了不起。」

  夏雨激動得跳起來,一把抱住林離死活不肯鬆手。

  他實在太激動了,這三四個月來,是他第一次親手操作盈利。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倒霉,但他知道該怎麼改運了,林大師無疑就能幫他改運。

  港股收市前,夏雨憑著絕佳的氣運,利用幾次短線投機,完成了從虧損一百到,到贏利二十萬的逆轉局面。

  雖然與沈君年那邊的盈利二百多萬還有差距,但總是好的開頭。

  夏雨興奮的在亂糟糟的辦公室裡蹦來蹦去,林離卻鎖緊眉頭。

  果然如他所料,類似賭博性質的東西,對氣運的消耗特別大。短短幾個小時,夏雨的氣運就從二百多跌到一百八左右。至於財運線,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賺來的錢也是方舟的,所以財運線當然不會有反應。

  林離總覺得,類似的情況,應該會從事業運反應出來。他應該盡快完成一萬度的「交易額」,爭取開啟事業運功能。

  看了一眼沈君年的冷笑,林離轉過臉去,心想難道他又要玩什麼卑鄙手段?

  瞥見沈君年氣運不錯,林離不動聲色的走近十米。

  就在這時,沈君年忽而覺得渾身一陣陰涼,竟是有些不安的感覺。

  林離頭也不回的壞笑:「祝你好運。」

  一邊琢磨沈君年打什麼陰謀,一邊把張小飛喊來,隨便對付著就在外面吃了點東西。

  將自己今天的見聞給張小飛這麼一說,張小飛沉吟片刻笑道:「他到底有什麼陰謀,看了不就知道了。不過,我查了一下,三清觀好像蠻厲害的,你真的要得罪他們?」

  林離白了他一眼:「汪遠圖是北海市長,你還不是說得罪就得罪。」

  張小飛嘿嘿怪笑:「我們都有不畏權貴的風骨,所以我們才是兄弟。」

  話音未落,就見到一個苗條身影婀娜的從眼前走過,他狂吹口哨:「美女,你的裙子破了,我來幫你補。」

  他屁顛屁顛的就要伸手過去,林離崩潰的抓住他,心想這就是風骨嗎?是風騷吧。

  那美女回眸一笑,竟然是一個滿臉鬍渣的易裝癖者。

  林離和張小飛胃液翻騰,視覺慘遭打擊,拔腿就跑!

  「我的媽呀,簡直比如花還要如花。」

  張小飛哭喪著臉:「對不起,兄弟,我慚愧呀,以我縱橫多年的經驗,居然沒看出來,實在慚愧。你在看哪,有美女嗎……」

  林離伸著脖子望向遠處,張小飛眼睛一亮,順著望過去:「真有美女耶,咦,是那個小狐狸精修女?」

  不得不說,狐狸精修女對薛蘭思的描述絕對恰如其分,滿身都是性感風情,本身卻又潔身自好。

  不過,薛蘭思好像遇到麻煩了,渾身軟綿綿的被兩個人帶上了車。

  林離和張小飛交換眼神,低喝一聲:「追。」

  一起跳上車,飛一般的追逐這部遠去的車。

  前面的車在市區開得不算快,張小飛抽空問:「你說那狐狸精修女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不曉得,我只知道綁她的那兩個人不像好人。」林離當然不知道:「要不要報警?」

  「報,不,還是算了。」張小飛亢奮的喔喔嚎叫:「等一下我們把她救了,你就說是我救的,然後她就以身相許,投懷送報。再然後,我就……嘿嘿。」

  林離無語:「送你四個字,精蟲上腦。」

  「沒有一顆處男的心,你永遠不能成為一個專一而多情的男人。」張小飛反唇相譏:「打給許大寶,不,還是打給林富貴算了,讓他帶幾個人趕來。」

  林離茫了,他只聽說過冠軍的心,至於處男的心,大概是張小飛的首創吧。

  撥通林富貴的號碼,他聞言立刻表示馬上帶人殺來支援,抓住關係的他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前面的車很快就開出市區,兜兜轉轉一會,才來到一處廢棄的小工廠。

  林離和張小飛下了車,悄悄的潛行過去,探脖子觀看半會,又潛入廠房中,從窗戶望去。

  廠房中,薛蘭思已經醒了過來,正在激動而恐懼的說著什麼:「那東西真的不在我這裡。」

  「你說老闆會不會信你?」當中的壯漢活像是少林武僧,光頭而剽悍,渾身肌肉滾來滾去跟小老鼠似的。

  張小飛嚥口水,看看自己的細胳膊,再看看體型適中的林離,又摸摸牙齒歎氣。

  「你幹什麼?」林離詫異。

  張小飛垂頭喪氣:「我看被打掉那只牙齒比較不影響我的英明神武。」

  「小蘭花,給你一個忠告,要麼趕緊說了,要麼你想死,閻王都不會收。」那個肌肉像老鼠的傢伙牙齒竟是顯得極為鋒利,氣息森森然。

  「不信你們自己搜。」薛蘭思居然一點害怕都沒有,挺了挺本來就很有誘惑力的胸膛,導致胸前一陣顫巍巍。

  這光頭大漢冷笑:「你會說的,等你相信生不如死的時候,你會說的。」

  張小飛和林離摸起木條和棍子,望向裡面,張小飛悲憤欲絕:「想摸我兒子他媽,想得美。」

  林離腦子轉了一個彎才明白過來,一看頓感詫異:「裡面不是三個人嗎,怎麼只有兩個了?」

  「你們是在找我吧。」

  聲音從身後傳來,陰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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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板磚橫飛

  林離和張小飛的反應都算敏捷了,幾乎是毫不遲疑的反手一棍。

  木條和木棍砸在兩隻手上,像麵粉一樣碎成面面飄飛。

  林離和張小飛駭然失色,這個臉色黝黑的矮個子雙手拎住二人脖子,竟是輕飄飄的將二人拎離地面,聲如玻璃碎裂:「老大,這兩個傢伙怎麼辦?」

  光頭大漢的老鼠滾到兩頰,帶著一絲冷漠的光芒,就像是把林離和張小飛當做是螻蟻一般的目光:「殺了。」

  張小飛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慘聲尖叫:「不要呀,我還是處男呢,臨死前起碼得讓我先破處呀。」

  這麼一聲恐怖的音波攻擊令這個黑臉矮個子腦子一暈,眼睛都有翻白的跡象了。

  也趁著這麼一下,張小飛死命低頭衝著此人的手張口一咬,兩排牙齒印倒是清晰瞭然。只是這傢伙卻是無動於衷,連手都沒怎麼松,張小飛絕望:「我操,這還是人嗎!」

  裡面的薛蘭思這時聽出了張小飛的口音,見到二人,頓時臉色大變,尖叫:「等一等,不要殺他們。」

  她看著林離,想起昨天是林離救了她,頓了頓,滿是不捨:「大不了,我把東西交給你們。」

  光頭大漢反而大吃一驚:「真的假的,小蘭花,我知道你很狡猾,但你休想騙我們。」

  「我騙你做什麼。」薛蘭思慘然一笑,面無血色。不論張小飛和林離有什麼本領,面對這三個妖怪,都是必死無疑。

  如果沒有人來救,她一樣是難逃一死,還不如把東西交出去,也當是救了兩個人。她閉上眼睛,痛苦不已,林離昨天和今天連續趕來救自己,也許他不是自己以為的那麼壞……

  「我交,不過,我只求你們一個痛快。」薛蘭思眼中流下淚水,辛苦修煉成人,她容易嗎。想不到多年道行,終歸還是難逃一死。

  光頭大漢滿意大笑:「好,只要你爽快把東西交出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這黑臉漢子手上一輕,林離和張小飛快要窒息的臉終於緩過一口氣,青色的臉恢復了一絲血色。

  二人懊惱不已,早知如此,還不如報警呢。只不過,此時懊悔已是來不及了。

  二人腦海裡此時亦不知轉了多少念頭,什麼黑幫了走私了販毒了,只要能想到的,電影電視上全演過的,幾乎都被他們想過了。

  這幫人下手如此狠毒,自然幹的也是大事。

  不過,兩人猜來猜去,終究是沒有猜到這三人其實不是人,而是妖。

  趁著對方鬆懈之時,林離和張小飛眼神相觸,交織片刻,眼神一定。

  林離和張小飛本是拎著離地了,就在這時飛身擺盪起來,二人一蕩之際,頓蕩向黑臉大漢的手,雙腿夾住手拚命向前使勁一拗。

  這黑臉漢子其實力量不小,可這麼一鬆懈,被二人超過二百多斤的力量猛的壓在雙手,也是身子被帶著向前一翻。啪的一下,就翻了個狗吃屎的造型。

  林離和張小飛好不容易掙脫,也來不及互相慶祝彼此的默契,就整個人辟里啪啦的衝上前去對著腦袋暴打王八拳套路。

  張小飛的拳頭縱然有力,對這黑臉漢子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偏偏林離揮拳之際,那無形的板磚就啪啪的砸得他渾身麻痺,就跟中了定身法術一樣無法動彈。

  黑臉男震驚不已,正如昨天薛蘭思的震撼,一時腦子竟是糊塗了。他死都想不通,一個凡人的一拳怎麼能砸得怎麼像死狗一樣。

  裡面的二人也絕對沒想到黑臉男居然會被普通人砸得倒地不起,一時只見板凳加板磚橫飛。

  林離和張小飛心知眼下已是無路了走,硬著頭皮抄起傢伙,亂吼一聲給自己鼓氣,衝向屋子裡。

  張小飛怒吼:「永遠不要小瞧我的處男之心。」

  薛蘭思見這二人衝進來,一邊在心裡大罵笨蛋,一邊又被這兩個無知的笨蛋感動得淚水狂流:「你們快走呀!你們打不過他們的。」

  光頭男二人一邊詫異黑臉男,一邊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隨便的伸手一擋,板凳四分五裂,此人若無其事。

  張小飛眼睛掉了一半出來,慘呼著飛出去:「可憐我的處男之身……」

  林離的板條被人一擋就如麵粉似的破了,他使勁嚥口水,忍不住學張小飛罵:「我操,這簡直不是人。」

  話音未落,就被另一人一巴掌推過來,林離死拼的伸手去擋。

  無形板磚再現,啪的一聲,此人當場動彈不得。

  「我跟你拼了!」張小飛嗷嗷叫著,抱著一根木頭柱子狂衝過來!

  衝到一半,他吭哧哀號:「我的媽呀,也太沉了。」啪的一聲,就被沉甸甸的柱子給壓翻在地上。

  林離衝過去把他救下,一起扛著柱子衝過去。

  這光頭男凝氣一拳轟在柱子上,林離和張小飛目瞪口呆的看著柱子被轟得粉碎,在飛出去前,只來得及說一個字:「我日!」

  不過,在飛出去前,林離下意識的抬手擋向光頭男,一記飛橫的板磚當場將這光頭男拍得定住。

  光頭男終於知道為什麼了,驚駭於林離的法寶,但來不及了。

  張小飛以猛虎下山的姿勢撲過來,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小板凳,拚命往這廝臉上亂砸一通,嘴巴上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胡說些什麼:「我叫你小看我的處男之心,我叫你打擾我的英雄救美,弄死你小樣。你知不知道我是紈褲子,我不欺負你就算你走運了,你還敢欺負我……」

  一陣沒頭沒腦的狂砸,光頭男淚流滿面,他好歹是妖怪,居然被一個普通人跟打死狗似的,太丟妖臉了。

  薛蘭思也渾然沒料到會有此逆轉局面,毫不遲疑的拖住二人的手狂奔向外:「快走。」

  一邊往外跑,薛蘭思臉色發青的連續射出幾枚綠色光點,沒入三人的體內。這三記殺招,就已經耗費了她不少的心力,如今混妖怪的也不容易呀。

  三人一掛,氣運就嗖的一下被氣運圖給奪走。如果林離能看見自己的氣運,會發現一下子直線飆升到了約二千。

  一回首之際,只見那光頭男體內猛的迸出一點銀光射入天空。

  薛蘭思臉色慘變,心知這是光頭男的最後捨命的傳訊之法,卻又來不及阻擋,無奈的看著這道銀光直投天空某方向而去。

  一路以飛翔般的速度跑回車裡,再把汽車發動轟鳴以F1的速度飆出老遠,只到在半路上碰到林富貴和他帶來的人,車才停下來。

  林離和張小飛全神貫注於逃命,直到這時才感到無比的後怕,一時汗水都浸濕了全身。

  「怕什麼,照樣被我們跑出來了。」張小飛是這麼安慰林離的,可他的手卻哆嗦得連煙都拿不穩,牙關拚命的抖。

  林離都站不穩了,他甚至連說話都只聽得出咕噥咕噥的嚥口水聲。

  回想起那三個人的剽悍實力和毒辣,林離和張小飛都有死裡逃生的感覺。

  隨便一個就能把他們拎離地面三尺,還能一拳砸碎木柱子,甚至殺人只當是殺螞蟻。

  要是剛才有任何一點閃失,他們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越想,就越是哆嗦得厲害,還不如薛蘭思這麼一個女人。倒是想起薛蘭思,好色心再起的張小飛反而鎮定了一些,極力挺起胸膛,垂涎道:「蘭思妹妹,哥哥我救了你,以身相許怎麼樣。」

  「不好!」薛蘭思撲哧一笑,猶如春天花開。她忽然感到一種異樣的感動,居然是兩個害怕得要死的人把她救出來了,而這點是最令她感動的:「你們兩個這麼怕死,我才不會呢。最多,讓你們親一下臉。」

  美色當前,張小飛鎮定了,抓住林離哆嗦的手,深情道:「小離,你是我親弟弟,對不對!這麼艱巨的任務,我幫你完成。」

  林離剛一點頭,張小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啪連親薛蘭思的臉蛋兩下,摸住嘴唇一臉陶醉:「太滑了,太嫩了。」

  林離手腳並用爬下車,腿軟了半天,吹吹冷風才好一些:「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順便通知警方。」

  「要去你去,反正打死我都不去了。」張小飛一起就覺得恐怖,反正他堅持的處男之心已經得到了收穫,沒必要再去冒險了:「要不,老林,你派幾個人過去小心的瞧瞧。我估計他們也不笨,肯定跑了。」

  林富貴不知道他們碰到了什麼,但也知道警惕。

  林離和張小飛緩和了後怕心理,半晌才想起要盯著沈君年,以免他搞什麼鬼。連忙發動汽車,趕回方舟大樓。

  半路上,林富貴來電說在那裡半條人毛都沒看見。他倒是看見了三條動物屍體,這當然也沒必要說。

  把車停在方舟大樓外,林離和張小飛縮縮腦袋:「等吧,看那傢伙到底有沒有做手腳。」

  這時,二人才想起來,看著薛蘭思異口同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蘭思遲疑,試探道:「其實我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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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吃裡扒外

  沉靜!

  張小飛沉聲道:「小離。」

  林離轉臉看他:「幹嘛?」

  張小飛一臉沉痛,悲傷的心路徘徊全顯在臉上,簡直就是一張橡皮臉:「其實我是寧采臣。」

  他都快要眼淚嘩嘩了:「我知道你是姥姥,你快賠我的小倩。」

  林離無謂道:「你半瘋了。」

  薛蘭思以為二人會有各種各樣的反應,比如害怕比如驚奇之類的,但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反應。一邊覺得這二人當真有趣,一邊又苦笑不已。

  張小飛的不滿和林離的不愉,她又怎會聽不出來。

  其實她本來是在說和不說之間徘徊,畢竟作為妖怪不見得是什麼光榮的事。林離和張小飛的反應,反而促使她做了決定:「對不起,其實我不想騙你們的。」

  既然二人不信,那就索性一直騙下去好了。

  有這麼誠懇的道歉,張小飛和林離才臉色稍慰,再扯了幾句,張小飛才重新起了好奇心,不停的追問:「你的老闆是幹什麼的?販毒?走私?軍火?」

  薛蘭思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爺的思路的確很天馬行空。不過,她亦正在為難該如何編造一個恰當的解釋,張小飛主動把借口送上門來,再妥當不過了。

  然後,薛蘭思正色,紅唇微顫:「不錯,就是走私。走私的東西裡面什麼都有,軍火也是有的。」

  張小飛和林離駭然不已:「真的是走私?真的假的。」

  薛蘭思好笑,說真的二人不信,說了假的,居然才信以為真。女人天生就帶有七成演技,凝重和恐懼之色浮現:「我以前為它們做事,結果我帶著一些東西逃走了。」

  生怕林離讓她把所謂的「東西」交出來,她頓了頓補充道:「可惜,那些東西我一早就在逃跑的時候不見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林離和張小飛都信了七成,畢竟之前發生的不是玩笑。

  薛蘭思慘然一笑,這一點都沒有做假,一想起她的老闆的手段,她就知道很難一直躲下去:「躲得一天是一天。」

  沉默半天,林離和張小飛同時安慰:「你不會有事的。」

  薛蘭思苦笑,要是這二位真的知道她是妖怪,真的相信要殺她的是更厲害的妖怪,會不會是第一時間就跑到天涯海角去?

  沒準會的,薛蘭思想起林離和張小飛後怕得面無血色的模樣,就覺得會。不過,她想這兩人就算跑,估計也會大戰一場之後才跑。

  林離顯然是普通人,怎麼會有兩件超級法寶?

  莫非,他真的是傳言中那位仙丹的擁有者?

  薛蘭思突然很疲憊,反正她是不想再跑了。林離和張小飛還是普通人,還恐懼得要命,都能有勇氣和妖怪大戰一通,她又有什麼不能做的。

  況且,林離有兩件超級法寶,有他在一旁,多半也能保護她吧。

  薛蘭思思緒混亂,卻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林離的保護上。

  林離當然不知自己有兩件法寶,除乾坤氣運圖外,勾陳給他帶來的板磚,其實名為鎮天印,意為鎮而不殺。

  蹲守是一件很無聊的事,好在不一會兒林富貴來了。

  四人擠在瑞虎中,談談笑笑倒也自得其樂。

  不論如何,林富貴好歹亦都算得上是自己人了,在他面前,張小飛也不隱瞞:「小離,對付沈君年沒什麼,怕就怕這廝背後的三清觀厲害。」

  「三清觀,我知道。」林富貴頓了頓,回憶道:「原來我老家那邊有一個很厲害的算卦大師,聽說就是給三清觀給擠兌得離開了。」

  張小飛不太清楚三清觀的勢力多大,但他知道,三清觀這種掛號的宗教人士,是很難從官面上幹掉的。坦白說,他除了閱歷和眼界能給林離一些幫助,最大的優勢就是官面上的實力,這方面幫不上忙的話,其實能幫的就不多了。

  不過,他還是努力攛掇:「不管那麼多,反正真要幹上了,你也別心虛,咱們誰怕誰呀。他玩硬的,咱們也玩硬的。你說呢,小蘭花。」

  本來認真的語氣在最後一句變得極其猥褻,薛蘭思臉都紅了。

  「對了,汪新揚這幾天不在北海,我有消息,他好像去請大師了。」張小飛瞥林離道:「你得小心這廝以毒攻毒。」

  林離二話不說,沉聲道:「來了。」

  沈君年來了,令人吃驚的是,這廝不但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大批的道具殺過來。

  一起跟了悄悄上樓去,觀察半天,才駭然發現沈君年似乎利用這些道具在整層樓到處東搞搞西搞搞。

  林富貴遲疑:「好像是在佈陣?」

  林離這個冒牌神棍都認不出來,也只能依稀的推測一番。

  想到這,林離索性給蘇文舟撥了電話。蘇文舟聞言大吃一驚,飛快趕來。

  張小飛眼珠子跟彈珠似的轉來轉去,想起林離轉告他的東西,心中一動:「沈君年這廝如果真的是在佈陣想搞小離,就沒理由把整層樓都弄進去,對大家都沒好處。除非……」

  「除非沈君年為姓秦的那傢伙服務!」

  蘇文舟很快就趕來,悄悄的觀察了半天,臉色鐵青的退回樓下,震怒不已:「他是在佈陣。」

  以蘇文舟的閱歷和經驗,當然看得出,只是不曉得是什麼陣罷了。

  張小飛不客氣的直言:「直說吧,蘇伯伯,你那塊地,有沒有他插手?」

  蘇文舟沉吟,買地倒是無關沈君年,不過,做大項目是沈君年的提議。當時,沈君年表示不論什麼項目,只要情況不佳,他必定會以風水陣法來改之。

  然後,等到他決定買地不久,沈君年就突然表示有事要暫時離開一陣。

  蘇文舟面沉似水,一旦產生了懷疑,過去很多東西都浮出水面了:「這些年裡,他也為集團幾次項目轉過運。不過,那些項目看起來都是會虧損的,之後就虧損得少了一些。所以我一直都沒懷疑過。」

  張小飛沉思道:「先是你家鬧鬼,那鬼是怎麼到你家的。如果跟他有關,這就是一個連環套。」

  林離還沒想通透,蘇文舟和張小飛就把前後都聯繫起來了。

  那怨靈之所以被帶回去,是因為蘇文舟從沈君年處得了一件所謂的護身寶貝。

  一旦蘇文舟被怨靈影響而生病,加上那塊地再出問題。然後又是年終,老秦完全可以要求在董事會上逼他辭職,在情在理,在那種情況下,他都無法自保了。

  然而,林離的突然插手,令得老秦的打算徹底失敗。現在第二次逼宮手段施展出來,把蘇文舟給逼上台階下不來。沈君年想必是與之勾結,布下風水大陣,只要令林離的這一千萬虧損,蘇文舟就只有履行承諾被迫辭職。

  難怪沈君年會不計代價的把整層辦公樓都置入風水大陣之中。

  待得張小飛向林離大致解釋了一下,蘇文舟也已經把思路理得順溜,鐵青著臉:「好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林離又增了新的閱歷,卻是令他心驚不已。

  蘇文舟的目光凝視著他,他苦笑:「蘇伯伯,我對風水陣一竅不通,破不了。」以他初到北海的閱歷,未必看得懂這眼神的意思,但現在就看懂了,這就是閱歷和經驗。

  蘇文舟嘴巴蠕動半天,欲言又止,心想的是林離既然是東湖的大仙,那他的同門師兄弟或許是可以破風水陣的。不過,這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有辦法。」張小飛突然插嘴:「裝修,全面裝修。姓秦的和沈君年想要奪蘇伯伯的位置,那就不讓他們得逞。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沈君年為誰做事都是做,何必……」

  蘇文舟緩緩點頭:「老秦肯定答應了更多好處,甚至入股。」

  他又冷清道:「本來我是想這次鬥法不論輸贏,都不會趕他走。但現在,他必須要滾蛋。」

  「三清觀想奪我基業,我也不怕跟他們鬥一鬥。」

  「我要先把沈君年趕走,再來和老秦鬥。」

  蘇文舟誠懇的看著林離:「小離,你一定要幫我。你需要什麼,我一定毫無保留的支持你去做。」

  眾人全看著林離。

  林離作為一個偽神棍,他的壓力真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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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2 22:27:4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九章 作為神棍,壓力很大

  不必說,林離壓力很大。

  他不論潛力有多高,目前亦不過只是一個正在逐漸適應新環境,新地位的年輕人。如果能再給他一些時間,他能做得比現在更好,可惜,時不待我。

  蘇文舟的擔子一下子壓過來,他覺得很沉。

  他就是再笨,一晚上亦足夠他想通透蘇文舟的潛台詞了。

  蘇文舟的全部支持,就意味著不惜與三清觀翻臉,轉而與他一個戰線。

  他必須要贏下這一場鬥法,還必須要大勝,才能確保蘇文舟在年終董事會安全度過危機。

  危機危機,無非就是危險和機遇所組成。

  有些人會被壓力壓垮,然後這一生就局限於此了。

  林離沒有被壓倒,他即使因為這壓力而有些上火,也仍然沒有垮掉。他在以很快的速度適應這麼一個新的環境,現在他的第一個考驗就來了。

  考慮到林離不過是接觸上流社會不到一個月,作為一個淳樸的縣城小年輕,能承受住這樣的壓力。即使是再苛刻的人,也很難要求他做得比現在更好。

  至少張小飛看見林離只是上火,而沒有慌亂表現後,堅信這位乾弟弟前途不可限量。

  不過,下了樓以後,林離的火氣爆發了。

  原因很簡單,當林離和張小飛一道下樓,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語氣顯得很是傲慢,對方是這樣說的:「林離是嗎,聽說你算命很準,你現在立刻過來給我們局長算一算。」

  大清晨的,天氣這麼冷,火氣這麼重,早餐又沒吃。然後,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個命令式的電話。

  林離壓在心裡的火,騰的一下燃燒起來,他冷冷道:「我還沒洗頭呢。」

  對方顯然懵住了:「你洗沒洗頭關我屁事。」

  林離一字一句說:「你們局長是死是活又關我什麼屁事。」

  什麼玩意嘛,大清早的搞這種東西,簡直就是不知所謂。老子一肚子的火都不知往哪而洩呢。

  張小飛暗暗伸拇指贊不絕。

  換做幾個月前,林離肯定不會說這種話。但環境,以及身邊的張小飛等,無疑都令他產生了一些改變,一些作風強硬的改變。

  本來也是,這一個月來,他來來往往結交的,要麼是身家巨億的富豪,就連得罪的人,都是北海市長及其兒子。林離的閱歷和眼界,自然而然的就漲了。

  對方愣了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半天才暴跳如雷,敢拒絕他,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張小飛說:「要是那廝派車過來接你,你又不願去,你會不會砸車。」

  林離白他一眼,張小飛鼓動:「應該砸,砸他奶奶的,你應該把剛才的氣勢保持住。有脾氣就撒,你不覺得很爽?做人,最重要的是不要委屈自己。」

  坦白說,林離還蠻喜歡那滋味的。至少在這一點張小飛說得對,林離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委屈自己的人。憨厚,不等於受氣包。

  一起來到方舟集團,林離放眼望去,到處都有捧著腦袋摸著腳哀怨的人。

  夏雨一臉瞠目結舌不可思議:「不曉得怎麼回事,今天一上班,一個清潔工就把水給灑了滿地。然後,一幫人殺進來,摔得屁股都爛了。」

  林離掃眼望去,出了事的人,都是本來氣運就比較普通或者稍差的人。像夏雨這樣,氣運不錯的人,倒沒什麼事。

  不過,夏雨的氣運也從昨天的一百八,直線墜落到了今天的一百二。

  這顯然就是沈君年昨晚布下的陣導致的。

  身旁傳來一聲慘叫,只見一個倒霉蛋也不知怎麼的,居然被訂書機給訂在手上了。

  張小飛膽戰心驚,只覺得這裡哪裡是辦公樓,分明就是戰場。稍微不注意一點,多半就要栽一下。

  他是一邊看一邊走,走了沒幾步,啪的一聲當即和一個員工撞得腦袋發響。

  「嘖嘖,今天太邪門了,光摔就摔了三四個,因為其他原因受傷的也有好幾個。這撞一下,還是小事故。」夏雨覺得地球很危險。

  就在這時,沈君年步伐蹣跚的出現,臉色蒼白得好像大病半年似的,走路都帶哆嗦。

  林離環顧一周,見辦公室裡不少人都哎喲呼痛。這些人雖沒有受什麼大傷,都是一些小意外,可造成的傷害也不小。

  而這一切,罪魁禍首顯然就是沈君年。此人也真夠毒辣了,為了取勝,甚至不惜害到別人。

  林離惡從膽邊生,隨便取過一支圓珠筆,對準了沈君年的落腳處一丟。

  本來他也只是惡意的做一下,也沒想過真能害到人。

  可誰料,這圓珠筆竟然在一拋之下,落在地上滑到沈君年的腳下。

  這麼一腳踩在圓珠筆上,沈君年姿態優美的左右腿來了一招帥呆了的一字馬大劈叉。

  沈君年本來蒼白無血色的臉,頓時漲成一片豬肝色,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跟木乃伊似的一動不動,抽風似的哆嗦直指林離:「你,你……」

  沈君年那兩條腿都快沒知覺了,下體徹底傳來撕扯般的劇痛。最痛苦的是,想昏又昏不過去,醒著又是一種無比的折磨。

  可憐沈大師好幾十歲的人了,居然還玩這種高難度動作。

  張小飛興致來了,嘖嘖作聲圍著沈君年轉了一圈:「了不起,想不到沈大師還會玩體操動作,太了不起了。」

  沈君年不敢開口,他怕一張口就氣得吐血。

  「對了,這是什麼來的,是叫腹溝拉傷吧?」張小飛不懷好意的奸笑。

  林離冷冷道:「你想跟我鬥,衝我來就是。否則,這就是報應。」

  沈君年眼睛都噴火了,他懷疑林離似乎猜到什麼。不過,他倒是忘了,以他這次所受的傷,顯然他的氣運並不太好。再跟林離鬥下去,只會死得跟慘。

  沈君年的目光跟毒刺似的,可惜被林離無視了。

  既然這層樓被風水陣籠罩了,就沒必要繼續留下來白白浪費氣運。

  好在方舟在上面還有一層樓,就吩咐夏雨把東西給搬了上去。

  看見這動作,沈君年知道自己已經先輸了一線。

  他堅信勝負還未定。就算沒了風水陣的幫助,他還有師兄給的內幕消息。

  不過,如果這時,他能看見夏雨的氣運,就會徹底失去信心。

  當林離把氣運再一次轉移過去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震撼了。

  夏雨本來還剩下約一百餘的氣運,當林離再轉氣運,夏雨的氣運頓時狂飆至約一千八百多這麼一個瘋狂的數字,堪稱史無前例的數字。

  林離心中咯登一下,他本來還在苦苦為了氣運來源而糾結呢,從哪兒來的一千八百多的氣運?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

  這一千八,正是氣運圖自動從昨晚三隻身死的妖怪身上奪來的。

  一千八的氣運,可以好運到什麼程度。林離無法想像,因為他所見過氣運最高或最低的人,也只有正負四五百而已。

  不過,林離卻想到了另一面。

  拿氣運消耗在賭博性質越大的事情上,帶來的副作用就越大。當初張小飛只耗了約百點賭博,贏了上千萬,就小災不斷的過了兩三天。

  如果夏雨把這一千八百點都運用在股市中,那帶來的副作用,又會恐怖到什麼地步?

  「林先生,我們買哪一支?」今天是第四天,夏雨也急了,這次要是再輸,他就該捲鋪蓋滾蛋了。

  「你決定。」林離本來就不懂,氣運又轉給了夏雨,當然不會自己決定。

  夏雨果斷的全數購買了一支股票,兜來轉去,又是當初買的那支建業金屬,以幾乎相當抄底的價格購入。

  這時,腦海裡似乎有什麼在告訴林離。

  「乾坤氣運圖正式開啟第四級別功能。」

  「交易額」滿一萬度了?林離倒沒留意,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龐大的驚喜。在神棍這項副業幹得是越來越如火如荼的時候,他就越是迫切的需要氣運圖更多功能。

  「走吧,沒必要看了。」林離拽著夏雨和張小飛:「一起出去吃點東西,我請客。」

  一千八百度的氣運,要是這都贏不了,林離以後就不必信賴氣運圖了。

  相比之下,林離更關心乾坤氣運圖的第四級別功能到底有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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