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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cotch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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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鬼店主]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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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10:25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21節
作者: 鬼店主
 
為了盡一下地主之誼,我把大治帶到表哥的住所呆了幾天,表哥還以為大治是我的朋友,對他很熱情,把大治感動得不行不行。但是從和大治聊天了解中,我發現這傢伙的性格和他的外表完全不成正比,他性格比較軟弱,敏感而易絕望,但思念問題又喜歡鑽牛角尖,走極端,言語中非常羨慕當官的和權錢者,而對社會底層人物相當瞧不起,很明顯,從小家人對他的教育就是出人頭地、走入仕途。

記得當時我帶他去羅勇市最著名的海鮮小吃街,很多明星有錢人到沙美島旅遊,都會特地到這條街光顧,這裡的海鮮全是兩三個小時前從附近的海裡現打上來的,巨鮮無比,當時我每次去吃都吃到撐不動為止。
可大治居然面露鄙視之色,說:“田哥,我不喜歡吃這種不干淨不衛生的東西,不怕你笑話,我從小到大都在父母工作的機關食堂吃飯,所以一吃外面的東西就壞肚子,除非四星級以上的。沒事田哥,你帶我找個當地最好的大酒店​​,我買單。”
我很無語,得,看來這些中國公務員的肚子都給餵嬌貴了,那就算了,什麼大酒店後來也沒去,最後掃興而歸,還是在表哥家自己做的飯。
不過說來也怪,自從大冶戴上那東西之後,記憶力有了明顯提高,整個人的狀態也和之前完全不同,從軟弱變成好強,對什麼都好奇,都想嘗試一下,就像注射了興奮劑似的,連他自己都感到怪異。
送大治到曼谷機場回國,臨進登機口的時候,大治緊緊握住我的手:“田哥,你就是我的再造爹娘啊,等年末我要是真考上了公務員,到時候肯定再來泰國親自重謝你!”
看著大治提著背包走進登機口消失,我心裡不但沒輕鬆,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堵心。我不知道像大治這種已經習慣體制內生活、性格又敏感脆弱的人,就算考上公務員又能有多大前程?可又想也不一定,那個佩戴品不是已經讓他性格大變了嗎?說不定幾年後能當上局長廳長呢。
這事按理說就算過去了,那個佩戴品並不像之前的古曼和小鬼那麼邪性,頂多也就是改變一個人的精神狀態,沒多大殺傷力,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人畜無害,至於以後的路就靠大治自己走了。可一年後我在網易上無意中看到的那則新聞,卻又把這件事給提了起來。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又接了差不多十來個佛牌生意,大多數都是去正規寺廟請正牌和古曼童,什麼龍婆古巴白衣阿贊師父的一大堆,當然也有幾件幫人找黑衣請邪牌和古曼甚至解降頭的。那幾件事相當驚心動魄,但為了保持每個故事的完整性,還是暫時跳到一年多以後,也就是2006年的10月份,先把大治這件事講完。
那條新聞的標題大概是“江蘇鹽城某男子連考四年成為公務員,工作不到半年患重度抑鬱症閉門不出”的意思。新聞沒配圖片,只有文字內容,但我立刻就想到大治。可能有人會問,大治考上公務員之後沒給你打電話表示感謝嗎?沒有,我都把他快給忘了,偶爾想起來,估計他又沒考上,所以才沒聯繫我。不過我也不擔心他找我算賬,這種事你還能去找法院啊?
可這新聞的內容讓我心裡打鼓,於是從手機通訊錄裡找到大治的電話號碼,先發了一條寒暄短信給他,兩天沒回复。乾脆我打電話過去,打了十幾遍,每次都能打通但永遠沒人接。
這可奇了,就算真當了局長廳長也不至於怕接電話吧?我又不會揭你老底,難道真出了事?我決定這通電話再響幾怕沒人接就不再打了,可事情就這麼巧,電話接通了,但不是大治的聲音,聊過幾句後才知道,是大治他媽媽。我臨時編了個大治網友的身份,反正都是同性,不會被懷疑網戀之類的不正經行為。他媽媽唉聲嘆氣的和我說起大治,我這才知道,這一年多發生在大治身上的事情還真不少。

原來就在大治去泰國找我請佛牌的那年底,他成功考到鹽城市城建局某辦公室一個科員的職位。他父母非常高興,這下終於實現了父母對兒子的期望,成功地保住了一家三代都在體制內的不破金身。
可事實沒有想像中那麼美好,大治開始精神狀態還不錯,可一兩個月之後,他回家後就漸漸不怎麼愛說話,發展成幾乎回家都把自己在在房間裡不出來,開始還讓父母送飯進去,最後就乾脆自備乾糧在屋裡解決,除大小便之外,根本不出門。父母急得不行,以為兒子受了什麼刺激,強制把他帶到醫院精神科檢查,可大治就是不說話,連大夫也查不出病因,建議送精神醫院,大治父母當然不願意,就只好任他把自己圈在家裡養著。


  掛斷電話,我又開始糾結了。大治這情況到底是怎麼造成的,難道又是沒按既定方法供奉佛牌的後果?看來大治並沒有把去泰國請佛牌的事告訴給任何人,我完全可以裝聾作啞不管,可此事要是真因佛牌而起,那我又不想袖手旁觀,看來我這一年到頭沒幹別的,盡處理善後了。
我還是決定回國去看看大治,要不然心中不安,也許我根本不適合幹這一行,心太軟,像方剛那樣只管賺錢多好。
那時表哥的水果加工廠早已辦起來了,請了幾個經理負責經營和管理,我也幫他管一個小小的加工車間,工作不太忙,而表哥仍然是經常出差,東南亞等國到處跑。我告假說要回國去看望一個朋友,從曼谷乘飛機先到南京,再轉火車到了鹽城。
按大治家人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大治在鹽城一個花園小區的家,看上去很高檔的小區,應該住的都是有錢人或體制內的。大治父母熱情接待我,說自從兒子得了這個怪病之後,來看望他的朋友和同學越來越少,大家都把他當成怪物,恨不得離得遠遠的,所以對我相當感激。
尤其大治的父親,從說話和氣場來看,在單位最少也是個副局長,他氣憤地對我說:“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大治之前有很多朋友和同學圍著,託他辦事的,走關係的,可現在都躲到八丈之外,太惡劣,太不像話了,把我們家大治當成病人看待嗎?”
大治他媽抹著眼淚:“這孩子半年多沒出屋了,上廁所的時候才出來,話也不和我們說,這可怎麼辦,左鄰右舍都笑話我們家,咱這高干家庭,哪能受這份氣啊!”

我心裡暗笑,心想什麼時候也忘不了體制內那點優越感。我來到大治房門口輕輕敲門,半天沒人理,大治他媽說:“等一會兒吧,他每天總要上兩次廁所的,到時候你再和他說話,看有沒有用。”
我又敲了幾下,說:“大治,能聽到我說話吧?我是田哥,你還記得嗎?你去泰國旅遊時咱們認識的。”還是沒回應,看來這小子病得不輕,對什麼都麻木了。
我坐回沙發,大治他爸把手一擺:“別管他,那小子算是徹底沒救了,你別管他,一會兒留下吃頓便飯,然後再——”他的話半路停了,眼睛看著大治的房門,我轉頭看去,門被慢慢打開了。
  
大治從裡面慢慢走出來,好傢伙,我都快認不出他了,身高肥瘦都沒變,只是頭髮特別臟,臉也像長年不洗似的,表情呆滯,一副頹廢相。他看了看我,轉身朝衛生間方向走去,就像完全不認識我。沒走出幾步,忽然又轉回來,眼睛裡放出一絲光。

我倒沒覺得有什麼,可大治爸媽卻同時從沙發上站起來,表情非常驚訝,我心想至於嗎?沒見過兒子回頭啊?後來我才知道,大治半年多都是那副頹廢模樣,從來沒人看到他眼睛裡有過生機,這是第一次。
大治張開嘴,像傻子似的跳出幾個字:“田……哥……”
大治他媽猛的衝過去一把抱住他,眼淚嘩嘩的:“兒子,你都半年多沒說話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呀……”大治他爸也要走過來,我連忙阻止,心想可不能讓他把我賣給他邪牌的事給抖出去,不然他爸媽非生吞了我不可,我說:“你們先別打擾他,讓我們倆單獨談談,沒事,包在我身上。”
在他父母驚喜的注視下,我把大治推進屋關上門反鎖,問了半天,他反應遲鈍,連說句整話都費勁​​。我心想肯定又是中邪的結果,再問他是不是按我教的方法把佛牌給處理掉了?大治慢慢點點頭。我相信他沒撒謊,這種狀態下他已經沒必要撒謊了,可既然沒違規,大治為什麼仍然變成了這樣?

我掏出手機打給方剛,他很不耐煩的說不知道,再問才知道,他居然也在國內,正在上海徐家彙的一家大公司處理什麼事。我連忙求他抽時間來一趟江蘇,方剛怎麼也不肯,我求爺爺告奶奶,好容易說服他同意過來看看,代價是五千辛苦費。
走出房間,我對大治爸媽說:“我有個姓方的朋友是廣東人,他曾祖父給慈禧當過太醫,家裡幾代行醫。現在方先生旅居東南亞十幾年,是當地最有名的靈媒經紀人,專治各種疑難雜病,我剛給他打了電話,他正在上海給人看病,我求了半天,他才答應後天會來鹽城看看,問診費要收五千塊,但不敢保證手到病除,你們考慮考慮。”
大治的父親面露反感之色:“我最討厭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不要不要!”
大治他媽卻狠狠瞪著他:“什麼怪力亂神?大治的病連醫生都看不好,你倒想個辦法出來?人家小田一來,大治就說話了,我看倒可以試試!行行行,小田,你能不能讓方先生快點來?機票錢我們出,問診費也沒問題,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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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發表於 2015-5-4 23:12:04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22節
作者: 鬼店主
  
我在鹽城機場接到了從上海飛過來的方剛,這哥們顯得不太高興,對我說:“怎麼你的事主總是出意外?這樣老是要擦屁股可賺不到錢的!”
我無奈地說:“我也沒辦法,其實可以不管,但總不能看著一個年輕人就這麼報廢了吧?對了,我跟事主的家人說你祖上滿清時是御醫,給老佛爺慈禧看過病,你家裡世代行醫,懸壺濟世。咱倆得統一口徑,千萬別說漏了。”
方剛先是一愣,拍著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這麼機密的事都被你小子給打聽到了?”
到了大治家先是寒暄幾句,大治他爸從上到下打量著方剛,問了句:“方先生您是廣東惠州人吧?”
  方剛取下墨鏡:“您也是?”
大治他爸:“那倒不是,我們局長是惠州人,聽你們口音很像。您祖上是太醫?”
方剛擺出派頭,嗯了聲,輕輕點了點頭。大治他媽說:“方先生您快看看我們家大治的病吧!”方剛抬起左手,中指上戴了一個大紅寶石的戒指,他把戒指上的寶石輕輕挪開,露出裡面的一個小洞,我湊過去看,見裡面有一些半透明的澄黃色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方剛穩住左手,不讓液體淌出去,在房子的每個屋裡都走了兩圈,我敲開大治的房門,方剛著重在大治臥室裡停留了很長時間,邊走邊仔細觀察戒指中的那些液體。最後他把寶石扣好,這才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拿起茶水喝了幾口,對我說:“什麼都沒有。”

大治爸媽面面相覷,半天才問:“什麼叫……什麼都沒有?”
我悄悄給他使了個眼色,方剛說:“哦,我要先檢測一下你們家裡的空氣是否有毒有害,這個也很重要。”
大治他爸疑惑地問:“不會吧?就算空氣有毒,可我們兩口子怎麼沒事呢?”
方剛白了他一眼:“每個人體質不同,別看你兒子人高馬大,壯得像小牛,不照樣是痰濕體質嗎,舌頭有齒痕吧?”
這話把大治父母徹底鎮住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曾經帶大治看過​​無數中西醫,中醫說大治是脾虛痰濕體質,舌頭有一圈齒痕,說明體內有水腫。可從方剛進屋到現在,大治別說開口說話,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他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方剛說:“單獨和他談談吧,問題還出在他自己身上。”我們倆把房門反鎖,方剛坐在大治對面,嚴肅地問:“說實話,那個黑蟲邪牌你到底戴了幾天?”

  
  大治慢慢抬起頭:“七天。”
“你肯定?千萬別騙我,不然對你沒好處!”方剛板起臉。
大治點了點頭:“第七天……它就死了……埋在……花園裡……”
我說:“他應該不會撒謊,那個邪牌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按規矩辦事也不行?”
方剛對我說:“我知道,剛才我用五毒油測過,這屋裡沒有邪氣,也就是說,這小子的病和邪牌無關,病根出在他自己身上。”
我大驚:“怎麼可能?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方剛冷笑:“那就得問他了。”

我把手搭在大冶肩膀上,問:“大治,有什麼話就和我們講,要不我們也幫不了你,難道你就想這輩子把自己關在屋裡,你不想娶老婆成家,不想繼續上班嗎?”
大治猛地站起來,大叫:“不要,我不要上班,不要,不要!”說完就想衝出屋去,我連忙一把抱住他,方剛說:“別讓他跑掉,病根找到了!”
方剛來到大治面前,盯著他的眼睛:“你為什麼不想上班?是不是同事們都排擠你,是不是領導瞧不起你?是不是?”
我覺得方剛的話很奇怪,這算什麼意思?可沒想到大治閉著眼睛,喘著粗氣:“不是,不是,我不是廢物,你們憑什麼笑話我,憑什麼說我是廢物?憑什麼都來逼我?我不想當公務員!”我已經攔不住他了,大治比我強壯太多,方剛擋在門口,繼續追問:“那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喜歡的生活是什麼?快告訴我!”
大治哭著喊:“我不想當公務員,我想開書店,可你們就是不讓……”他越哭越傷心,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門外傳來大治他媽的叫門聲:“你們把門打開,大治你怎麼了呀?快開門!”
我隔著門大聲說:“我們在治病,請勿打擾!”
我和方剛也都坐在地上,看著大治哭得比三歲小孩還傷心,我問:“你在城建局的半年都遇到什麼事了?告訴我,我保證你父母從今往後再也不逼你上班,還讓你開書店。”
  大治看著我:“真、真的?”
  我用力點點頭。
  
原來大治到鹽城市城建局上班不到一個月,就發現在政府機關工作水太深了,同事之間表面上都親密如戰友,私下里卻分成幾派,在局長處長科長面前個個說話都很講究藝術,既不正面突出自己,又能側面貶低別人,博得領導的認可。
性格軟弱又敏感的大治哪會這個?他非常高傲地瞧不起這套,在機關工作的人最喜歡這種傻貨同事了,於是個個都給他下套鑽,最後搞得沒有一個領導喜歡他,處處受排擠,開會每次都點名批評他,做出的報表改幾十遍也不讓領導滿意。大治開始變得更加寡言少語,這樣領導就更不喜歡。
有一次局裡搞領導滿意度調查,其實就是走過場,給下屬一個齊夸領導的機會。而大治可能是太壓抑了,居然從科長到處長局長挨個提意見,結果問卷報到省城建廳,被廳長當成典型狠批局長。局長氣得要死,回市里特地開會把大治罵得狗血噴頭,從此全局沒有一個同事敢和他說話,看到他都躲著走,在大家眼裡,大治簡直成了健康的“傳染病人”。
知道了原委,我又問他:“大治,你的夢想就是開一間書店?為什麼?”

大治流著淚說:“我愛看書,我記憶力差,要是能有一間自己的書店,就能每天都看到書裡那些字,再也不會忘……”
我徹底明白了,大治根本就沒病,更沒中邪牌的毒,他就是在機關單位那種環境裡無法生存,被殘酷的中國官場給淘汰下來而已。我打開房門,大治的父母連忙衝進來,抱著兒子左看右看,好像生怕他缺胳膊少腿。方剛走出去坐在沙發上喝茶,我則對他們說:“大治根本就沒病,他性格內向,不爭強好勝,又容易退縮和絕望,在機關總遭排擠,被領導罵後壓力過大,才變成這樣,他這是重度抑鬱症。”

大治的爸爸連連搖頭:“不可能,北京協和醫院的大夫都查不出病因,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我反問:​​“那是大治不願意對任何人說出這些,你們知道大治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大治媽媽疑惑地說:“最大的願望……不就是成功考上公務員,在機關能多升幾級嗎?”
“你們錯了,那根本就不是大治的願望,而是你們的願望!”我嚴肅地說,“大治愛看書,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開一家書店,可你們從沒關心過他的愛好,一心想讓他吃體制飯,你們家境殷實,讓大治進機關已經不是為養家糊口,而是讓你們在人前更有面子!”

大治爸媽表情很憤怒,看著我幾次想開口,但又收了回去。我拉過大治:“告訴他們吧,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再不說,你這輩子就只能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再也別出來。”
大治慢慢抬起滿是眼淚的臉:“我……我不想當公務員,我想開書店……”
  
他爸爸很生氣:“開書店能有什麼出息?”
大冶他媽連忙打斷:“行了,難道你想看著大治永遠這樣下去?以前我也說過,他要是真不想考就算了,可你非說你是副局長,兒子將來必須當局長才行,都是你把他給逼的!”
  大治爸爸不再作聲。我拍拍大治的肩膀,對他父母說:“病根找到了,之前他不願說話,是因為他已經覺得無法與自己的父母溝通,人各有志,強扭的瓜不甜,今後大治的路怎麼走就看你們態度了。”
大治媽媽緊緊抱著兒子,眼淚流成行:“兒子,以後我們再也不逼你了,我還想早點抱孫子呢。你想開書店就去開,咱家在建軍路不是還有個門市房出租嗎?明天就不租了,給你開書店!”
大治激動地問:“真、真的?”他爸媽一齊點頭,大治緊緊抱住媽媽:“謝謝你們,爸,媽!”

在飛機上我問方剛,那個邪牌還真起了作用,讓大治成功考中公務員。假設大治不是那種性格的人,又都按規矩辦事,這豈不是說佛牌真能改變命運,還沒有副作用,那人活在世還努力干什麼?都去請佛牌算了。
方剛嘿嘿笑起來:“和鬼做交易,人還想佔便宜?進官場容易混官場難,你怎麼知道大治在機關混得那麼慘和佛牌沒有關係?而且就算換成別人在官場裡吃得開,他也會在別的方面倒霉,有得必有失,其實人求鬼轉運,不過是把自己今後的福報提前消費掉。佛能佑人是因為他把修行換來的福報加在別人身上,但鬼不像佛,是沒有任何修行的,又怎麼能保佑人呢?”
我迷茫了:“這麼說……佛牌之類的東西根本就和佛沒什麼關係?那我們賣這些東西,豈不是在誤導人、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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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13:21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23節
作者: 鬼店主
  
方剛正色道:“當然不是!人是世界上最貪婪的動物,靠努力達不到的目的,就算沒有佛牌,也會想別的錯誤方法去追求,也許後果比請了佛牌更嚴重,我們只是幫他們遂願而已。這錢你不賺,別人也會去賺,不要這麼高尚好不好?”我無語,他說的錯嗎,好像沒錯,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害人還是在幫人。
大治的父母可能永遠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治和誰都不說話,卻看到我就能開口。因為我曾經幫大治改變過命運,在他的潛意識裡,只有我能改變他。大治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時間再跳回到大治剛請完佛牌從泰國離開的時候,也就是2005年9月份。
中秋我和表哥回瀋陽過節,順便去看望那個開美容院的陳姐,我到她家的時候,她正坐在輪椅上,原來是禁不住誘惑吃了半只河蟹,結果痛風發作。陳姐家裡還有個打扮漂亮的女人,經陳姐介紹後我才知道,她姓Z,是陳姐在北京結識的朋友,從中戲表演係出來的。我一眼就能看出,她就是那種傳說中的五線演員,基本沒什麼固定的戲可接,全靠熟人介紹一些龍套角色維持生活。
此女後來靠炒作還小有名氣,但很快又在娛樂圈中沉沒,不過為了保護隱私,且把她稱為Z小姐。她當初背後那些爛事,只要我不說出來,還真永遠沒人知道。

在聊天時我接了個電話,是老同學問我佛牌的事,我不耐煩地說:“別催行不,佛牌早就請好了,明天在我家樓下火鍋店你請我吃飯,咱們一手羊肉一手佛牌。”
那Z小姐聽了我打電話的內容後兩眼放光,看了看陳姐,陳姐笑著說:“田老弟專門在泰國做佛牌生意,可靈驗了,以前我和你說過的就是他。”
Z小姐立刻坐到我身邊,笑著說:“真的?今晚你有空嗎,我請你吃飯吧,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我用腳後跟都能猜出她要請我吃飯是什麼原因,就答應了,Z小姐說:“陳姐,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嗎?”
陳姐說小區北門外路口有一家正宗的巴西烤肉,味道很不錯,於是約好晚上六點在飯店門口見面,不見不散。到了晚上我準時在烤肉店等候,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在街對面看到Z小姐的身影。她換了件很性感暴露的衣服,邊打電話邊調笑,不知道在聊什麼高興的話題,看到我之後遠遠揚手打了個招呼。我對她印象更差了,太不守時。
進了飯店落坐,Z小姐長相普通,全靠化妝,但不得不說身材很棒。她風風火火地把包和手機鑰匙等物扔在桌上,一面叫服務員,一面對我說:“你說,哎,現在這社會的人辦事怎麼都這麼不可靠?說得好好的女三給我演,結果臨開機前半天丫才告訴我,讓製片的女朋友給頂了,你說可不可恨!”
我氣憤地說:“確實很可恨,現在說話算話的越來越少了。”心想就長成你這樣的街上一抓一大把,換了我是導演也不見得就能讓你上。
由她點菜,在等菜時的閒聊中得知,Z小姐和陳姐的關係很好,每次來瀋陽都會在陳姐家住上幾天。這時菜上來了,一大塊煨好的肉架在炭火上烤,肉滋滋作響,邊烤邊往下滴油。我忽然想起當初給表哥解決小胎鬼時黑衣阿贊烤死嬰的場景,胃裡忽然一陣翻騰,立刻就要吐,連忙站起來就往衛生間跑。

乾嘔了半天我才回來坐下,Z小姐驚訝地看著我,笑問:“喲,您這是怎麼了,有啦?”我哭笑不得,又不能告訴她以前見過烤死嬰的事,只好推說腸胃炎沒好,Z小姐人倒也爽快,告訴服務員把烤肉撤了,又點了幾個少油的素菜。
開始談正事,這個Z小姐在北京生活了十多年,算半個北京人,當個體演員也有六七年了。和大多數默默無名的演員一樣,她的路也不好走,主角輪不到她,連女二號三號甚至四五六號都很難得。她長得又不算太漂亮,三十幾歲的人了,想紅起來很難。她聽陳姐說過請泰國古曼能幫助轉運,想問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心裡很高興,想又有錢賺了,而且我從沒接觸過演員,尤其是女的,感到特別很好奇,心裡冒了壞水,於是嚴肅地說:“古曼童確實很靈驗,但價錢也不便宜,而且還對事主有要求。”
她連忙問:“要多少錢?什麼要求你說!”
  
我心想,大小也是個演員,應該比普通人有錢,於是按照方剛平時和我講過的大概範圍回答:“普通轉運的五千起,好點的兩萬左右,霸道的邪陰牌三萬以上,具體看你要達到什麼目的了。”

Z小姐歪頭想了想,說:“還有邪陰牌,聽都沒聽過……沒問題,來就來個​​勁兒大的!都有什麼要求您直說。”
我心想又不是喝汽水,還得挑勁兒大的,就說:“那我就直說了,可能會涉及到你的一些生活隱私。”
她很大方:“哦,沒事兒,問吧。”
我說:“你和導演或者製片人,有沒有……”我很想知道她有沒有和導演睡過覺,平時是怎麼也不敢問的,現在藉著這個機會就行。 Z小姐愣了愣,隨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你是問和幾個導演上過床吧?這個還真不好說,太多了,記不太清。”
好傢伙,還有意外收穫,Z小姐的話讓我今天才徹底相信,那些報紙和新聞中說的娛樂圈潛規則原來都是動真格的。我掏出手機給方剛發了短信,再告訴Z小姐等我回复,她說沒問題,可以在瀋陽多等幾天,專門聽我的消息。
晚上吃飯的時候,方剛回電話給我,上來就先問:“你能保證以後不再讓我幫你給事主擦屁股嗎?不然你就自己去找!”
我哭笑不得,連連答應,說我也不想擦屁股,只是總能遇到不安分的那種人。方剛說:“你又回國了吧?先把錢匯給我,兩萬塊人民幣,見錢才發貨。”
我說:“方大哥,你是不是掉到錢眼裡爬不出來了?咱們又不是頭回合作,我還能賴你的賬啊?”
方剛嘿嘿笑了:“這是兩碼事啦!再說我也要先付錢給阿讚的,一會兒我把賬號發給你,別忘了把手續費付齊,不要從我的錢裡面扣除。”
我是徹底服了這哥們,有時從他嘴裡能說出一大套很有哲理的話,但有時又只認錢不認人,比他媽葛朗台還葛朗台,真是個奇葩。我發短信給Z小姐,報價四萬塊,加價率百分之百,不賺白不賺,我是這麼想的。
 
因為是熟人介紹,Z小姐很相信我,約我在一家連鎖酒店某房間見面,她帶了四大捆人民幣裝在紙袋裡交給我,我正要走時,她卻拉住我,媚笑著說事成之後還會好好加謝,為了表示誠意,今天可以多陪我一會兒。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很震驚,說實話當時心跳得很厲害,也真動心了。男人的天性,不玩白不玩,何況還是送上門的,而且Z小姐雖然長得一般,但身材確實很性感。可我又想,賺她一筆錢已經足夠,要是和她扯上這腿,今後萬一惹上什麼官司,到時候後悔可來不及,於是只好婉言拒絕。
Z小姐咯咯笑著說我害羞,那就事成了再說,出了酒店我還有點後悔,為了分心,趕緊去銀行把錢匯給方剛。到了晚上,方剛來電話說錢已收到,這回找了個叫阿贊披實(時間太長記不清,反正大概是這個名字)的師父,從製作到寄到中國境內,半個月左右差不多夠了。
幾天后表哥先回泰國了,我繼續留在瀋陽,等方剛的貨發到已經過了十五天,Z小姐等得心急,一個勁地催我,所以貨一到我連封都沒開,就打電話告訴她。在酒店客房裡,我當著她的面打開包裹,我和Z小姐都愣住了。

這是一張金箔紙,用黑線來回穿了幾道,上面還用紅色顏料畫著一張五官移位的臉,看上去像人又像鬼,額頭有幾點鮮血似的東西,下面還寫著幾句咒語似的彎曲文字。
“這、這就是佛牌?”Z小姐疑惑地問,臉上寫滿被騙的神色。我連忙給方剛打電話,他說:“你以為這是什麼?這是阿贊披實師父製作的陰符,還有一張紙,上面有用漢語標註的泰文心咒,讓她在午夜十二點左右拿著陰符念那個咒,連念三遍。”
我傳達給Z小姐,她仍然半信半疑,但也沒多說什麼:“老弟,明天我就回北京了,我倆和陳姐都是朋友。朋友之間好辦事,我相信花四萬塊錢買的這東西能起作用,你說是不是?”
我心裡也沒底,但當然不能猶豫,連聲說讓她放心。
這事辦完,我也就回了泰國,幾天后Z小姐發短信給我,說那天晚上照我說的方法持符念心咒之後就連發三天高燒,現在才剛好點兒,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推說沒事,碰巧而已,心裡卻也在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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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發表於 2015-5-4 23:14:35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24節
作者: 鬼店主
 
在看到那張用金箔紙做的所謂“邪陰牌”之前,我一直以為泰國佛牌就算不是牌子的形狀,起碼也得是個挂件吧,可現在算是又長了知識。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我特別留意網上那些新聞,尤其是有關影視娛樂圈的動態,哪部新劇開機了或是殺青了,哪部新電影又上映了,推了幾個新人出來。
那年記得有很多好電視劇,《亮劍》和《漢武大帝》是最火的,至於《馬大帥》是越來越差,連我媽都打電話給我說不愛看了。
漸漸的,我已經把Z小姐那檔子事給忘得差不多,陸陸續續又賣了幾個佛牌,每個只賺千八百塊錢,但寺廟離得近,郵寄也方便,反正也輕閑,順便就賺了。手機也託在中國的同學換成了當時最流行的韓文打號機,拍照像素超高,很多人連見都沒見過。

上網看新聞的時候,發現有一部號稱當年最火的“魔幻大劇”開始佔據各大新聞頭條,但罵的比誇的還多。好奇之餘搜了一下演員表,發現主演都挺有名,可造型看了讓人噴飯,當時就看到了其中還有Z小姐的名字,但按順序排在了第十位,估計可能又是女四五六號吧。
某天,有個同學在網上發給我一段視頻下載地址,神神秘秘地說是某女演員和導演的**視頻,這一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雖然視頻拍得很晃效果又差,但畫面中那女的怎麼看都覺得眼熟,尤其是偶爾蹦出的幾句對話,很明顯就是Z小姐。
之後的十幾天,關於那段視頻的新聞也在網絡上越來越多,Z小姐接受采訪說是某劇導演以讓她上戲而潛規則,說著說著就淚如雨下。隨後導演也發生了,說當晚是Z姓女演員在酒裡下藥色誘自己,失身的其實是他。狗咬狗一嘴毛,但炒得越來越熱。
我連忙給陳姐發了短信,陳姐回電話給我,上來就問:“老弟,你和陳姐說實話,你到底賣給她什麼東西了?”
  

我知道Z小姐不可能把邪陰牌的事告訴陳姐,就笑著說只是個普通的佛牌,能轉運的。陳姐說:“我知道她肯定不會放過你,其實那時候我一直在勸她別碰這東西,靈驗是靈驗,但一不小心就會出大事,可她根本不聽。”

“現在人家火了啊,雖然火的方式不太光彩,但總比沒火強,你知道那段**視頻嗎?要不要我發給你看看?”我說。
陳姐嘆了口氣:“我早就看到了,那就是她。不這現在她確實很火,連電話都不怎麼接,我跟她認識這麼多年從沒這樣過,人一紅就變了,不過我也能理解,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吧!”
掛了電話,我心想演員最怕的就是平平安安,沒話題沒新聞誰還關注你?
炒作還在繼續,今天導演要告Z小姐,明天Z小姐又要爆新料,玩得不亦樂乎。不過Z小姐的人氣倒確實越來越熱,首映式車展出席代言活動一大堆。我心想,那張破紙製的邪陰牌還真靈,但又想起方剛說的話,有得必有失,只是不知道Z小姐的“失”是在哪方面。
這天網絡新聞又爆出猛料,說Z小姐在某次電視劇立項發布會上大曝導演和幾大主演的個人隱私,場面險些失控,我連忙打開視頻觀看,台上的Z小姐打扮得體,妝也化得沒有以前那麼俗氣,看上去似乎變了個人似的。台下有很多記者提問,Z小姐在回答的時候說:“拍戲是很辛苦的,比如說我們導演,都兩個多月沒和老婆過*生活了,昨晚他老婆還給他發短信報怨呢。”
台上嘩然,台下哄笑,很多記者都以為她在開玩笑,但鏡頭打在導演身上,他的笑很勉強,眼神中明顯帶著憤怒和一絲慌亂。
又有記者向男一號提問他對劇中幾大主角的看法,男一號說了幾句,把話題拋給Z小姐,Z小姐笑道:“我覺得他應該最喜歡女三號這個角色吧,上個月他們倆剛在燕京飯店開完房。”
場面更加哄亂,男一號板著臉說:“我希望Z小姐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以訛傳訛,到時候傳成真的就不好了。”
他的話剛落,女三號演員就紅著臉從座位站起來,迅速掩面離席。記者們連忙追上去,閃光燈咔咔響個沒完。
  

我邊看邊笑,心想這圈子太亂了,什麼事都不可能瞞得住所有人。
從那以後,基本上每天都有關於Z小姐的各類新聞,從車展不穿內衣露肉,到出席首映式罵記者,從在片場與演對手戲的女演員打架,到接受采訪曝同行隱私,一件更比一件勁爆,也一件更比一件惡劣,當然,她的人氣也是一天比一天更高。
只要是有新聞的網站和頁面基本都被她給霸占了,想不看都不行,這天我隨便點開一個頁面,又是Z小姐接受南方某大報的記者採訪,她眉飛色舞地對記者說:“這圈子裡見不得人的爛事特別多,什麼事都瞞不過我,以後你要是想得猛料就來找我,但你別想跟我上床,我喜歡性能力強的男人,你一看就不行,哈哈哈!”
那男記者頓時尷尬之極,還沒想反應過來,Z小姐已經翩翩離去。而這番話迅速傳遍網絡,Z小姐的人氣已經漲到不能再漲。我看著電腦屏幕中Z小姐的那副得意和興奮表情,心裡一陣陣感到彆扭。你炒作也不能沒底線吧?當年木子美這套都整出來了,不噁心嗎?怎麼跟瘋了似的什麼話都往出冒?
忽然我心裡有一種異樣的念頭,說不好是什麼,我翻出手機裡存​​的Z小姐的電話號碼,發了個短信給她,內容是:Z小姐,還記得我嗎?那個牌子效果不錯吧,還有什麼要求隨時找我。 ”
我這其實是拋個敲門磚,是想通過短信內容看看她是真瘋還是假瘋。可她沒回,我打電話過去,沒想到已經是空號了。我心想也對,她都這麼紅了,號碼當然要換,人紅是非多,以前的舊朋友能不聯繫盡量少聯繫,混這個圈子的人都這樣。
我心裡的疑慮仍然存在,於是給方剛打電話,把情況和他一說,又讓他抽時間看看網上的那些視頻。第二天方剛給我發來一條短信,內容只有六個字:
  “很明顯,鬼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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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16:12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25節


看到這六個字,我心裡就是一咯噔,之前隱隱覺得不對勁的猜測終於得到了證實。方剛找的阿贊披實做的這是什麼邪陰牌,都鬼附身了,這人還能有好嗎?我給方剛打電話質問他,方剛反問:“事主這種情況多長時間了?”
我想了想後,回答:“最少有一個月。”
方剛說:“那就不是邪陰牌的問題了,你知道那張牌是什麼東西嗎?”
我說我哪知道,方剛說:“那是鬼附令,把棉線浸在上百年棺槨中的屍液裡泡成黑線,是為了鎖住令牌中的鬼魂不隨便出來找人附身。但只要在午夜念過三遍心咒,就會把自己的靈魂主動交給鬼附上十八天。在這十八天之內,鬼能驅人轉運,十八天后鬼自動離開,事主會減壽十到十五年做為付出,而鬼把事主減掉的陽壽用來轉世。但你說的那個事主超過一個月了還這樣,很明顯不是邪陰牌的效果,找找別的原因吧。”


我默然無語,看來Z小姐的異常和邪陰牌沒有一毛二分錢關係,可看著她這樣行為異常,再這麼下去,紅是紅了,但遲娛樂圈裡的人不是吃素的,你成天這麼爆料打罵得罪人,別人豈能容你?早有一天會跌大跟頭。
正在我考慮這事要不要插手的時候,這天看到新聞說Z小姐將於本週幾來普吉島參加一個什麼盛會。我決定去找她,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我又沒有方剛那兩下子,就算Z小姐站在我對面,我又能得出什麼結論?於是我又去找方剛。
這哥們正在一家夜總會裡,告訴我到了之後找到保鏢提方剛的名字就行。那保鏢五大三粗,身上全是紋身,黑窄背露出一塊塊的肌肉,長得也兇,我生怕他沒聽懂我那超爛的泰語,生氣之下再一拳把我打出去。好在方剛這個名字管用,保鏢電話聯繫過後帶我從側門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小鐵門,用鑰匙打開後推我進去。
進了屋才知道這原來是個地下賭場,泰國色情業合法但賭博不可以,賭場只能偷偷的開,那時候真是大開眼界,發牌的不是穿馬甲戴白手套的帥哥,而全是只穿小Nei褲的美女,上身全裸,身材都不錯,但有的看長相很像變性的人妖,不過當時還是激動了半天。
  
方剛和幾個男人正站在長條牌桌前下注,桌上堆滿了一疊疊的現鈔,我也看不懂,只好坐在旁邊的沙發里等。方剛玩了半天才看到我,很不情願地走過來,坐在沙發打開啤酒喝。

我把來意又和他說了一遍,他用戴著金鍊和金勞的右手指著我說:“不是看在你跟我合作這麼久,我才不管你這麼多事!你心這麼軟乾脆去開育嬰堂,為什麼非要賣佛牌古曼?”
我被他的話噎得無法回答,方剛看了我半天,又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把手上那枚紅寶石戒指取下來遞給我,說:“這個戒指借給你用幾天,裡面有五毒油,附近有邪物就會變成黑色,越近顏色越深。注意不能被太陽光曬到,不然會全部揮發掉,你把兩個腎都賣掉也賠不起,知道嗎?”
我高興地接過這東西,連連點頭,感覺就像魔幻電影裡那種屌絲男主角終於有資格得到大巫師贈給的傳說中的斬魔寶劍,心情是一樣一樣的。我又問:“要是事主已經被鬼附身,就算不用五毒油我也早就知道啊?”
方剛瞪了我一眼:“那就是你的事了,如果事主離你很遠,而且油又變了色,不就說明附近另有邪物嗎?”我明白了。
到了那天,我又是火車又是輪船,早早就輾轉來到普吉島,在芭東的一家度假酒店看到打出的大橫幅,上面用中泰兩國文字寫著歡迎某某先生某某小姐赴泰之類的話。打聽了一下工作人員,說是晚上七點才開始,嘉賓下午三點多能到,客房就訂在這家酒店的四樓。我在酒店對面的一家露天咖啡廳坐等,四點多鐘的時候才看到有幾輛奔馳開到酒店門口,幾男幾女從車裡鑽出來,我一眼就看到其中有Z小姐。


工作人員把他們接進酒店,我像個間諜似的在後面偷偷跟著這十幾人進去,看準了Z小姐所住的房間號碼,等他們各自進屋安頓之後,悄悄把戒指上面的大寶石移開,慢慢走到Z小姐房門口。
裡面的澄黃色液體略微有些發深,我怕看錯了,就繼續朝走廊盡頭走,說也奇怪,五毒油又慢慢從深變淺了,看來這油還真管用。但為了檢測Z小姐隨身帶的東西中有邪物,我還得等她離開房間時再檢測才行。
機會來了,我站在走廊的拐彎處,好不容易等到Z小姐的房門打開,她和另外幾個同伴有說有笑地下了樓,我悄悄溜出來,重新站在Z小姐房門口,五毒油又變深了,方剛之前已經說過,鬼附令半個月就會失效,這說明她的隨身物品中還有別的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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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17:51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26節
作者: 鬼店主
  

我悄悄扭了扭門把手,是上了鎖的,打不開。要是被工作人員發現,當成小偷抓起來就不好了,只好另想辦法。到了晚上七點,酒店門口的活動開始,除了工作人員和捧場的托,另外還有很多附近的遊客也都圍過來看,場面十分熱鬧。 Z小姐和幾個帥哥共同出席活動,她的精神狀態確實很奇怪,長相普通的她卻顯得特別的光彩照人,也不知換了高級化妝師,還是鬼附身的效果。
我擠在人群裡朝台上觀看,Z小姐眉飛色舞地侃侃而談,大批記者的話筒都快把台子擠倒了,閃光燈咔咔響個沒完。正在我考慮怎麼才能找出真相時,台上的Z小姐無意中瞥眼看到了我,我沒在意,覺得既然鬼附了她的身,那麼她應該已經不再認識我。
可Z小姐明顯立刻就把我給認出來了,她的眼神有了複雜的變化,說不出是什麼神色,但那眼神讓我看了竟感到身上一陣陣發涼,很不舒服。

活動結束後幾個嘉賓退場,估計最快也得第二天早晨離開吧,我特意在這度假酒店訂了Z小姐下榻對面的那間房。在房間裡我開始思索用什麼方式潛入到她房間裡,像什麼撬鎖偷鑰匙調包這些都想過了,但其實那種方式只能在影視劇裡成立,現實生活中哪這麼容易?夜越來越深了,我站在門內,一直利用門鏡向外盯著,這時對面門開了,藉著走廊昏暗的燈光,看到Z小姐走了出來,慢慢走到我房門前站住不動。

我也不敢動,生怕被她聽到聲音,心想她怎麼知道我住她對門?難道我訂房的時候被她給看到了?
Z小姐就站在我房門口,那張臉幾乎都要貼在門板上了,她的臉離門鏡太近,顯得很扭曲,眼睛瞪得比牛還大,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著看,盯著我的房門一直看。我連大氣也不敢喘,這時忽然感到屋裡似乎有人,我並沒聽到任何聲音,但卻總感到這屋裡並不只是我一個人,我連忙回頭,房間中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我嚇得夠嗆,四下張望,屋裡確定沒人,再回頭看門鏡,門外的Z小姐已經不見了。我心跳得怦怦的,很想打開房門出去看,但又沒敢,在惴惴不安中上床躺下。天太熱渾身臭汗,我爬起來去浴室洗澡,想著剛才的那一幕,這澡洗得很小心,因為電影中一般都是在洗澡時鬧鬼。
好在不是電影,洗完澡出來想拿手機看時間,卻怎麼也沒找到,在去浴室之前我很清楚地記得是放在桌上了,可四處找也沒有。我站在窗前嘟囔著,卻看到樓下的木製地板上似乎有個白色的東西很像手機,但天黑看不清。我拿上鑰匙,壯著膽子打開房門下到酒店大門口,地上果然是我那部三星打號手機,屏幕全碎了,那是當時很牛逼的手機,上翻蓋能旋轉,我很生氣,心想是不是有小偷趁我洗澡的時候入室?

我沮喪地拿著手機回到房間,房門大開,我感到更奇怪,我生性謹慎,剛才出來的時候明明是把門鎖上的,還特意帶上鑰匙以防進不去,可這門怎麼開了?我警覺地進屋,在臥室和衛生間仔細查看,衣櫃、浴室櫃和抽屜都拉開看過,一隻老鼠也沒有。我把門緊緊鎖好,連燈都沒敢關,也不敢睡覺,就穿著衣服躺在床上心裡打鼓。
後半夜我實在困得不行,漸漸眼皮打架,不知道啥時候就睡著了。做了個惡夢,有個鬼指著我的鼻子一直在罵,但罵的什麼聽不清,忽然間我醒來,竟發現全身赤裸,衣服不知道跑哪去了。
雖然我很清楚上床的時候是穿著衣服的,但僥倖心理還是讓我在屋裡翻找了半天,不但衣服,連穿的涼鞋和錢包都不見了。這小偷也太邪虎了,我只好把浴巾圍上,打電話給前台叫來一名男服務生,說有人偷走我的衣服和錢包,讓他趕快報警,再幫我弄套男人衣服。
服務生很不高興,說酒店大門有值班室,在幾個小時之內都沒看到有人進出酒店大門,不信可以調出監控錄像。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上下打量著我,是懷疑我同性戀或者性暴露狂就不得而知,反正最後他還是走了。
  

半個多小時後,服務生幫我弄了一身舊T恤和沙灘短褲,幸好我訂房間的時候交了幾千泰銖的押金,告訴他明天從押金裡扣除,這服務生的人品倒不錯,說這身舊衣服是他的,算送給我了,不要錢。
我朝服務生打聽了時間,凌晨三點整,按照東南亞的風俗傳說,這個時刻是一天中陰氣最盛的時候,也最容易撞鬼。我已經不想再睡了,想起Z小姐鬼附身的事,心想管那麼多幹嘛?剛才的扔手機和鬼脫衣事件明顯是有什麼東西在暗中對我進行警告,應該算是留了情面,否則就沒這麼和諧了。
就在我考慮身上沒錢怎麼回羅勇這件難題的時候,聽到外面隱隱傳來關門聲,我連忙悄悄跑到門口從門鏡往外看,只看到Z小姐的半個身體,她已經走向走廊右側了。這麼晚,連沙灘上都沒人了,她還會去哪兒?我把窗簾迅速拉上,從窗簾和窗戶的縫隙中向下看,Z小姐慢慢走出酒店大門,也沒拿包和別的東西,朝海灘相反的方向走去,我剛要抽身回來,卻看到Z小姐停下腳步,轉頭揚臉死死盯著我的窗戶。

我感到一陣陣發冷,天這麼黑,窗簾的縫隙連一公分都沒有,難道她天生是夜視眼,竟能看到我在偷窺?我一動也不敢動,Z小姐看了約有半分多鐘,才慢慢轉身繼續走,身影漸漸隱沒在一大片棕櫚樹叢中。
是跟上她過去看,還是想辦法進她房間裡去?我想了想,沒敢跟下樓,出了房門,看到一個肥胖的、穿白制服的中年婦女正推著清潔車路過,我走上去說XXX房間的Z小姐出去辦事,要你盡快把房間打掃一下。保洁員連忙點點頭,掏出一大串鑰匙找到XXX號就打開了Z小姐的房門。我假裝走到拐彎處偷眼觀察,等保洁員進了房間,我又躲到門口,悄悄看著她收拾完床鋪掃完地板,擦了擦桌椅,又拿著拖把進到衛生間去打掃。過了幾分鐘她出來用抹布擦窗台的時候,我趁機閃身溜進去躲在衛生間裡,保洁員打掃完就關燈出去了,把我一個人關在房間內。

我打開燈,心跳得很厲害,頭一次幹這種事,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好像有種特殊的氣量在驅使著我似的。我四下看了看,打開衣櫃見裡面除了幾件衣服,還有一個紅色的女式皮包,白天Z小姐剛到酒店的時候我見她拿過這個包。
把皮包打開,裡面還有個小長錢包,另有唇膏、幾張名片和一些票據,沒發現有什麼,我忽然想起戒指,連忙移開紅寶石,頓時嚇了一大跳:裡面的五毒油不知什麼時候,竟變得比墨汁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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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19:11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27節
作者: 鬼店主
  

我四下觀察,難道Z小姐這麼快就回來了?下意識把皮包趕快放回衣櫃,關上櫃門後退幾​​步,剛要把寶石挪回,卻發現五毒油變淺了些。我很奇怪,再後退幾步,又淺了,我心念一動,再打開衣櫃拿出皮包,發現越接近戒指,五毒油顏色​​越深,把皮包移遠則變淺。
  很明顯,古怪就在這個皮包裡!再次仔細檢查皮包,發現有個很巧妙的隱蔽夾層,伸手進去,掏出一個透明塑料袋,裡面裝著一大團黑色棉線,還是潮濕的,把塑料袋都給染黑了。再次用戒指檢測,邪物源就是這袋黑線。這是什麼東西?我看到床頭櫃上放著電話機,心想來不及等到天亮了,於是按照記憶中的號碼給方剛打電話。
打了好幾遍方剛才接,他非常不滿意,問我是老爹被人綁架了,還是有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連忙解釋,方剛帶著睡意說:“那是鎖鬼線,和之前給你的那張邪陰牌中的黑線一樣,作用是把鬼鎖住。你的事主肯定是又找了別人,那人教她把鎖鬼線纏在自己身上,這樣鬼就能一直附身而無法離開。”

  Z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明白,再問方剛有什麼方法能破解。方剛說辦法有兩種,第一種很簡單,把事主身上纏著的鎖鬼線扯斷,扔到火裡燒掉就行,第二種是把毒油或屍油灑在人身上,能把附身的鬼魂從鎖鬼線裡彈出來,但只能維持半個小時左右。
方剛在掛斷電話之前又補充了一句:“不要用戒指裡的五毒油,否則你就準備把兩個腎割給我吧。”
我還有很多問題要仔細問,可再打電話居然關機了,我恨得不行,把這袋鎖鬼線揣進短褲口袋裡,剛把紅皮包放回衣櫃,從門外傳來緩慢的腳步聲,我定住不動,希望那腳步聲是路過而不是Z小姐。
怕什麼來什麼,腳步聲在門口停住,又響起掏鑰匙的聲音,我連忙關了燈,心想往哪藏?總不能跳樓吧,門鎖已經被鑰匙擰開,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我沒別的選擇,只好鑽進床底下,躲在垂下的床單後頭。
  

門慢慢打開了,高跟鞋的聲音從外面響到屋裡,床單和地板只有大約五公分的距離,我把頭側著貼在地板上,偷偷向外看。燈打開了,一雙腳走進屋裡,在床邊停了停又轉身,應該是坐在床上了。我盡量屏住呼吸,生怕喘氣的聲音被她聽到。

就這樣,Z小姐的兩隻腳踩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最少有十分鐘,我心想她坐在床上就這麼發呆嗎,還是坐著睡著了?正想著,忽然我面間的床單被迅速撩起,Z小姐的頭猛地探到床下,和我臉對著臉,厲聲道:“你在幹什麼?”
這句話把我嚇得“啊”的一聲叫出來,過了一秒鐘,我又發出更大的驚叫聲,不是我嚇傻了,而是我剛剛發現,Z小姐如果是彎腰探頭朝床底下看,她的頭應該是倒著的,可在我面前的這顆人頭卻和我一樣,是正著的,難道她的脖子是水龍頭,會拐彎?
我嚇得來不及爬出床底,方剛說的那句話湧上腦海:“不要用戒指裡的五毒油!”就像有人指揮一樣,我迅速扭開戒指上的寶石,把裡面的五毒油猛地朝Z小姐的臉潑過去。
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不知道在那時為什麼會有那種下意識的想法和動作,反正五毒油全都揚在Z小姐一頭一臉,她發出變了調的慘叫聲,嘴張得很大,身體被彈飛,外面傳出沉重的撞擊聲,好像還有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我這才手忙腳亂地爬出床尾,看到Z小姐的身體把衣櫃都給撞碎了,這得多大的力量?
Z小姐雙手摀著臉,手指縫裡不停地嗤嗤往外逸出淡黃色的煙霧,同時發出痛苦的叫聲,有時是女人聲音,有時又是男人的聲音,好像她體內還藏著另外一個人。她身體倒在地板上來回扭動,雙手顫抖著慢慢鬆開,我頓時嚇得頭皮發麻,她的臉上有了很明顯的皺紋,就像在一瞬間老了幾歲。
我站在門口,不知道應該逃走還是把她扶起來,Z小姐在地板上爬行幾步,雙手扶著床沿慢慢爬起來,辛苦地喘息著:“你、你為什麼、為什麼非要害我?”
  

“Z姐,我是想幫你,沒有害你的意思!”我連忙解釋。

Z小姐大叫道:“你怎麼幫我?就像現在這樣讓我變老就是幫我?”
我說:“當初我真不應該賣給你鬼附令,這樣你就不會被鬼附身了。”
Z小姐笑著:“我真要好好謝謝你,賣給了我那個東西,鬼附身的感覺太好了,很多事都瞞不住鬼,它什麼都知道。它讓我說出那些話,做那些事,要不是有它在,我可干不了,現在我紅了,不但要感謝你,還要感謝鬼。”
我心中疑惑太多,連忙問:“可你到底怎麼弄的,為什麼會一直讓鬼附在身上?”

Z小姐嘿嘿笑起來:“用了你給我的鬼附令之後,有天我在路上,一個中年男人對我說有鬼附在我身體裡,可以幫我除掉。我把他請到我家裡,說不要除掉鬼,能有辦法讓它一直附身不走嗎?他不肯做,我一直求他,還和他上了兩次床,他終於答應幫我,就給了我這些黑線。有很多,足夠我用幾年的,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很誇張,那張嘴幾乎要把整個臉給扯開。我大聲說:“你就不怕減壽嗎?實話告訴你吧,你用過一次鬼附令,就得減壽十年!”
Z小姐哈哈大笑:“我當然知道,那個男人都告訴我了。還說如果繼續讓鬼附身,每過一天就等於過十天,一年等於十年,除非讓鬼離開。”
我很震驚,這才知道為什麼Z小姐臉上多了皺紋,原來一個月的時光對她來說就是一年。她已經三十多歲,這種年紀的女人,每長一歲都能看出多了皺紋。
“你瘋了啊?為了紅減壽也願意?照這麼減下去,用不了兩年你就五十了,那時候就算再做美容化妝也沒用,誰還願意看你?快把黑線扯掉,以後再也別用了!”
我走上前去,Z小姐連連後退,慌亂地擺手:“別別,你別過來。”我心想她是鬼迷心竅,我有責任破除她身上的咒,於是壯起膽子把她的衣服撩起來,果然,她身上橫七豎八地纏了好多黑線。 Z小姐大叫著掙扎,我抓住那些黑線用力扯斷,這才鬆了口氣,要不然半小時一過,到時候再次鬼附身,我不但救不了她,自己也懸。
Z小姐大哭起來,我好心勸道:“沒有任何東西比生命更重要,你以後也別再找那個男人了,記得把那些黑線全部燒掉。”
沒想到Z小姐猛地撲上來,用力抓我的臉,我沒提防,臉上被她抓破了好幾道,我氣得一巴掌甩過去,打得Z小姐倒在地上。我大罵:“你他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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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發表於 2015-5-4 23:20:36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28節
作者: 鬼店主
  
Z小姐捂著臉,瞥眼看到旁邊地上有那袋黑線,連忙爬過去把黑線扯出來,邊脫衣服邊把黑線往身上纏,生怕時間一長鬼會跑掉。我很不理解:“你為什麼還要幹?”
她流著淚大聲道:“你懂個屁?你知道對一個演員來說,比生命更重要的是什麼嗎?是走紅,是出名!演員不紅連狗屎都不如,人家都不願意踩你,可要是紅了,那些人寧願把自己變成狗屎,趴在腳底下讓你踩!我當演員七八年,連做夢都想紅,可就是紅不起來,我和幾十個導演睡過覺,不但沒錢,有時還被他們騙,連他媽**都不如!我圖什麼?不就是想出名嗎?”
我愣住了,沒想到她居然把出名看得這麼重要。
Z小姐卻又笑起來:“好容易有這麼個機會,我當然不能放過,你不知道,出名的感覺太好了,我每天都像生活在夢裡,可又不是夢。”她忽然又板起臉:“我就是死也不會讓這種感覺消失,我要永遠紅下去,至於什麼時候老得沒人看,那是以後的事,至少我現在是紅的。你千萬別多管閒事,現在誰也別想阻止我,我還會更紅,到時候我走到哪裡都前呼後擁,保鏢成群,你就算想接近我都沒戲,保鏢早把你打跑啦,哈哈哈……”

我終於徹底看透,Z小姐就算沒有鬼附身的時候,也已經深深陷在明星夢中再也出不來。我一廂情願地幫助她,在她看來純粹是想害她,就算我今天阻止,也不能天天跟著她,她早晚還會找別人再繼續自己的明星夢。
我慢慢退出房間,來到走廊裡的時候,屋裡仍然傳出Z小姐那略帶歇斯底里的聲音:“什麼周迅、趙薇、章子怡?在我眼裡狗屁不是,我早晚比她們都火!誰拍大片都得找我,還得看我有沒有心情……”
那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我已經來到一樓,想用最快的時間退房離開這裡,離這個喜歡鬼附身的Z小姐越遠越好。
從那以後,Z小姐又紅了有大半年,但突然有一天,她不知怎麼沒了消息,連媒體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在做什麼。但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她的命運我不關心,因為我扭轉不了別人的命運。從那以後,我開始反感那些想用極端辦法改變自己命運的人,也開始厭煩再給他們擦屁股。同時又覺得,我賣給這些人佛牌古曼甚至小鬼也不是壞事,反正我不賣也有別人在賣,方剛都說了,賺錢就是賺錢,何必裝聖人呢?

想起方剛,我立刻低頭看著手裡的戒指,我浪費了五毒油,他會不會把我大卸八塊?在回羅勇的路上,我給他打了電話,方剛聽說五毒油已經陣亡,先沉默了半天,最後說了句:“我去聯繫醫院,你到芭提雅找我。”就掛斷了。
  

“聯繫醫院,幹什麼?”我疑惑地問。
話筒中突然傳來方剛的吼聲:“去醫院把你的腎割下來!”電話隨後被掛斷。
我的耳朵被方剛的聲音震得嗡嗡直響,過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看來這哥們是真生氣了。沒辦法,只好去找他,酒店退房的押金還夠路費,到了芭提雅,我敲開方剛的家門,門慢慢打開,這傢伙站在門口,臉沉得像罩了層霜,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我。
我被他看著渾身發毛,只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方剛慢慢轉身回屋,我連忙跟進來,茶几上放著一大盤蘋果,方剛拿起旁邊的水果刀,我說:“不用削皮,我不吃,謝謝。”

方剛沒說話,我剛要坐下,突然方剛操起水果刀,猛地向我撲過來。我嚇得跳起來:“你、你要幹什麼?”
“等不及去醫院了,現在我就要把你的腎挖出來,放在冰箱裡保存!”方剛惡狠狠地說,我嚇得繞著茶几跑,方剛就舉著刀子追,邊追還邊罵:“你這個多管閒事的廢物,掃帚星,天天讓我幫你善後,還他媽浪費了我的寶貝,看今天要是不宰了你出氣,我就不姓林!”
我大叫:“你本來就不姓林,你姓方。大哥,你聽我解釋,衝動是魔鬼!”
繞了幾圈,我不小心踩到地上的一個啤酒罐,重重摔了個狗​​啃屎,方剛伸手死死按住我的胸口,把亮晃晃的刀子抵在我肚子上:“說,先切哪一邊的?”
“方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是事主附身的鬼要殺我,不是我的錯!”我急得大叫。
方剛氣得臉發青,五官都挪位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戒指借給你,不應該再幫你擦屁股!”

我苦苦求饒:“大哥,我知道你的五毒油是寶貝,你把配方告訴我,我就是砸鍋賣鐵也幫您再配一份新的,這還不行嗎?”
方剛怒罵:“狗屁,去哪裡弄?你以為是手錶鏈,在商店花錢就能配到?”
我無奈地苦著臉:“那、那東西到底是怎麼製成的,你也告訴我一下,讓我長長見識……”
方剛舉著刀子對准我的肚皮,幾次想要捅下去,他的臉上肌肉一顫一顫的,我死死盯著他的手,生怕他把牙一咬,這刀就下去了。最後他大叫一聲,把刀扔在地上,站起來踢翻茶几,坐在沙發上雙手揪著頭髮,看起來比死了老婆還痛苦。

“那東西……你配不來的!要不是為了得到那份五毒油,我也不會改姓方……”他慢慢地說。
 

一聽這話,我心想看來方剛和那五毒油還有一段往事呢,我也坐到沙發上,說:“方大哥,我真不是有意的,要不你和我講講,那五毒油的來歷和配方?也許咱們還能——”
方剛又暴怒起來,打斷我的話,指著門口:“都說了你弄不來,那五毒油是我多年來的吃飯傢伙,現在你打破我的飯碗,以後我拿什麼賺錢?你給我滾出去,以後什麼事情也不要找我,聽到沒有?”

我說:“方大哥,方先生,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就算把我五臟六腑都挖出來曬乾也賣不了幾個錢。現在咱們最重要的不是發怒,而是解決問題,你說是吧?”
方剛怒氣未消:“你說怎麼解決?”
我認真地說:“還是那句話,和我聊聊五毒油的事,世界這麼大,我就不信還有找不出第二份的原料吧?”
方剛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真是不自量力,別說找到原料,那配方你連聽都沒聽過,對你講了你都聽不懂!”

我涎著臉說:“那、那就跟老弟說說吧,讓我也長長見識。”
方剛說話很衝,像吃了炮仗似的:“你去過墳場嗎?撬過棺材嗎?剝過死人皮嗎,見過肚里長蜈蚣嗎,偷過死孕婦嗎?”
“啊……”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渾身直打冷戰,“剝死人皮,肚里長蜈蚣,偷死孕婦……”
方剛看著我嚇的這副模樣,氣得反而笑了:“都說了你聽都聽不懂,還想找原料,井底之蛙!”

我想了半天,說:“那、那到底是些什麼配方,你剛才說為了五毒油而改姓方,難道你以前真姓林?”
方剛瞪了我一眼:“騙你有錢拿嗎?那時候我才三十幾歲,比你現在還年輕,在惠州殺了人跑路到東南亞,先在菲律賓拉皮條,後來又在金三角販毒。有次政府軍把我們連窩端掉,十幾個同伴就剩我和另一個人,沒辦法我倆只好跑到馬來西亞躲避風頭。躲了兩年多,本來都快沒事了,我倆商量著什麼時候再偷偷溜回大陸,可是有一天和幾個在賭場認識的朋友喝酒,我和他都喝多了,大家聊起東南亞降頭師,有個人就說馬來西亞的降頭師最厲害,我們倆就笑話那些什麼降頭師都是胡扯騙人,沒有真本事。我那朋友身上還藏著以前販毒時留下的一把黑星手槍,藉著酒勁拿出來啪放在桌上,說哪個人敢說他是降頭師,我就一槍打碎他的頭,看他還怎麼降別人的頭!結果,就出事了。”

我認真地聽著方剛的講述,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佛牌掮客以前還有這麼一段驚心動魄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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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cotchtao 於 2015-5-4 23:24 編輯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29節
作者: 鬼店主
  

那是十六年前在馬來西亞南部城市的某餐館,大概晚上十一點多鐘,七八個人坐在桌旁,桌上有很多美食,空啤酒罐滿地都是,當時還叫林剛的方剛和以前在金三角販毒時的伙伴、一個登盛的緬甸人(好像是這個名字,記不太清了)和幾個朋友吃飯喝酒。

這些人有幾個是職業賭徒,另有兩個走私玉石的販子,還有一個人脖子上掛了很多黑色珠子,他不怎麼說話,但喝酒喝得很猛。在大家談到馬來西亞的降頭師時,登盛咧著舌頭大罵降頭師,說那些全是騙人的鬼把戲,又把腰間別著的手槍放在桌上。這些賭徒都摸過槍,見怪不怪,仍然談笑著,又聊了一會兒,那個戴黑珠子的人說有事要走了,臨走時特地逐個問了席間每個人的名字和住所,說是以後有機會拜訪,大家也沒多想,都把名字和住所對那人講了,那人隨後離席而去。

林剛和登盛這幾天一直和那幾個賭徒朋友住在賭場裡,那地方在某個偽裝成鮮肉店的地下賭場後身,是一排舊房子,平時是賭場老闆和工作人員的住所。當晚林剛和登盛喝得太多了,回到屋裡倒頭就睡,爛醉如泥。
睡到半夜,林剛被窗外某種隱隱約約而又詭異的聲音給驚醒,他很奇怪,按理說平時醉成這樣,別說那麼小的聲,就算有人在耳邊敲鼓也不見得能聽到,可現在居然醒了。那聲音說不好是什麼,就像有人在遠處一直在叫著林剛和登盛的名字。
這時登盛也慢慢坐了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呼嚕還在打。 “餵,登盛,你也聽到什麼了?”林剛連忙問。
可登盛卻像沒聽到他說話似的,從床上站起來就往外走,林剛疑惑地問:“你要去廁所嗎?在這邊!”
登盛慢慢走到門口打開門走出去,林剛覺得不對勁,追出去想把他給拉回來,可登盛只走到門外幾步又轉身回來,躺在床上打呼嚕。林剛心想,我怎麼不知道這傢伙還有夢遊的毛病?他也沒多想,拍了拍腦袋也躺下繼續睡覺。
那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又響起,林剛以為自己在做夢,可又是這麼清醒,忽然他在黑暗中聽到有一些很細小的聲音,悉悉碎碎的,同時從登盛嘴裡發出類似痛苦難受的輕輕呻*。林剛連忙坐起來打開電燈,頓時把他嚇得“啊”地叫出聲來,登盛那赤裸的上身肚皮不知什麼時候裂開了個口子,從裡面不斷地爬出手指長的黑色蜈蚣,已經有幾十條


  
林剛嚇得魂不附體,只顧著後退躲了,眼看著那些蜈蚣從登盛肚子裡越爬越多,劈裡啪啦從床上落到地面,林剛抓起一件衣服用力去抽打,蜈蚣似乎並不怕,有兩條還沾到衣服上,迅速往他身上爬去。林剛頭皮發麻,迅速放棄了抵抗,大叫著跑出屋去。

他叫醒了在隔壁睡覺的賭場朋友,幾個人再次回到屋裡,這些亡命賭徒連死都不怕,可看到屋裡的情形卻都嚇得雙腿打顫。床上的登盛已經看不到人,全身都爬滿了黑色的蜈蚣,這些蜈蚣大多數只在他身體爬上爬下,遠遠看去就像用蜈蚣組成了一個人形。
“怎麼辦?快救他啊!”林剛大叫著。東南亞蚊蟲眾多,每家都備有殺蟲藥,有人拿來一大瓶越南驅蟲水,對著床上就開始狂噴。蜈蚣四散逃走,大家用掃帚拍,膽大的用腳踩,最後終於全都消滅了。
林剛跑到床邊,見登盛居然沒死,仍然在努力地呼吸著,只是眼睛緊閉,臉上似乎還露出一種很詭異的笑容。他肚皮上的裂口也沒怎麼出血,仍有一些不到小手指長度的小蜈蚣在裡面扭來扭去,看起來極噁心。林剛想去拍登盛的臉,有人警告他說可能有毒,別碰!

一個賭徒走過來,看著登盛說:“這個、這個好像是被下了蜈蚣降​​,我以前聽人說起過。”
林剛疑惑地問:“什麼?蜈蚣降?”

有人說:“那是一些降頭師搞出來的名堂,說是能讓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招蜈蚣,最可怕的就是從身體裡往外爬,你今天消滅掉,明天可能還會有。我們馬來這邊有很多降頭師,我雖然沒親眼看見,但我老婆以前在馬西那邊碰到過,她說那時候她直接給嚇昏掉了。”
林剛驚魂未定,看著滿地的死蜈蚣發出腥臭,問:“我們也沒惹哪個降頭師啊?”
那個賭徒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昨晚吃飯的那個戴黑佛珠的,是和誰一起來的?”

另有人回答:“我不認識,好像是賭場老闆以前的什麼朋友。”
  賭徒連忙說:“我去問問他。”

林剛不敢用手摸登盛,只能看著他躺在床上喘氣。不一會兒那賭徒跑回來,說:“我問過了,坎老闆說,那人以前在馬西部做降頭師,很厲害的,但已經洗手不干好幾年,昨天是路過這裡,順便看看坎老闆,晚上就一起吃了頓飯。連他也不知道這個人住在哪裡,什麼時候離開。”
大家震驚,這回不用猜就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顯然令那個神秘的降頭師非常不爽,這時林剛忽然想起,剛才就是有人在外面隱隱約約叫兩人的名字,難道就是那個降頭師在施術?
  ———————


  
天亮後,林剛找來當地正規醫院的醫生給登盛診治,那醫生進屋只看了一眼,就轉身走了,什麼話也不說。但大家都很清楚,在馬來西亞,降頭師給人下的降,大夫是肯定不會治的,一是治不好,二就算會治也不敢,破降頭師的邪降,就是直接與降頭師作對。

在這裡多提醒大家幾句:各位有機會到東南亞國家,盡量不要在任何場合談論關於降頭師的話題,尤其是負面的。降頭師給人下降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收錢辦事,他們只認錢,收了錢哪怕給自己親爹下降也行,二就是有人對降頭師蔑視,大放厥詞。

林剛很焦急,問大家怎麼辦,有人忽然指著他:“餵,你的鼻子!”林剛隨手一抹,手上全是血,再抹還有。他慌了神,不一會從耳朵裡也開始流血,但是很緩慢,也沒什麼感覺。有個賭徒大聲道:“你、你也中了降!”
兩人都中招了,這時賭場的坎老闆聞聲過來,看到林剛和登盛的模樣,也嚇得夠嗆。他說:“那個降頭師叫瓦塔那,是我幾年前在馬西認識的,沒什麼深交,現在我也找不到他。”
林剛說:“有沒有什麼辦法破解啊?”

坎老闆搖搖頭,表示對這方面實在不了解。有個賭徒說:“你去馬西部打聽一下吧,那裡有好多降頭師,也許還有救。不過你最好抓緊,聽人說邪降是有時間的,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就這樣,林剛從南部島跑到西部島,到處打聽解邪降的事,為了怕碰到那個叫瓦塔那的降頭師,他假稱叫方剛,再把長發剃短,走到哪裡都戴著墨鏡,還在身上紋了很多圖案。他耳口鼻流血的現像一天比一天嚴重,到後來失血造成頭暈眼花。好在找了幾天,最後終於有一家酒館的老闆說可以介紹一位厲害的降頭師給他認識,但要付錢。

方剛販毒幾年攢了點錢,用介紹費打通終於見到了這名降頭師,又胖又結實的一個中年男人,名字記不清,就叫胖師父吧。
他說:“解邪降很簡單,只要遇到比下邪降者法力更強的降頭師就行。那個瓦塔那我知道,算你運氣好,我比他厲害一點點,只有一點點。所以你要自己費些力氣,去找些東西來交給我,我就可以幫你們解開邪降了。”
方剛激動得都快哭了,連忙問是什麼東西,胖師父把單子列給他,方剛一看,頓時又洩了氣——這他媽都是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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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發表於 2015-5-4 23:26:35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30節
作者: 鬼店主
  
單子裡開列的東西有:西部方向的墳場土幾捧,百年以上未遭過破壞的棺材釘三根,十天之內被毒物咬死者的人皮,死在孕婦腹中的、四到六個月的胎體,再加上黃顏色的母蜈蚣、母腹蛇、母蟾蜍、母蜘​​蛛和母蝎子各抓一隻,還要活的。
方剛看了這單子,幾乎都要放棄了,但胖師父說得很清楚,這些東西都有用處,墳場土是天下至陰之土,每一寸都被鬼踏過無數遍;百年棺材釘是鎖魂利器;毒死者的人皮是活毒源;孕婦腹中死胎是怨靈之王,尤其是四到六個月之間的,這種胎兒已經有了三魂但無七魄,也最好用;黃色母五毒蟲是毒素大全,用特殊方法配合在一起,能製成一種叫“五毒油”的東西,可以用來破解瓦塔那給你們下的邪降。


同時胖師父又對方剛說:“你中的邪降沒有同伴厲害,是因為當天出言不遜的是他而不是你,但你們是一起的,所以你也跟著倒了黴。你中的是七竅血降,最多四十九天過後要是還沒解,就會迅速流血而死,輸血都沒有用。”
無奈之下,方剛只好硬著頭皮去找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說實話,這些東西中最好找的就是西方墳場土了,方剛在馬來西部找到了一個荒涼之極的墳場,趁夜色壯著膽到這裡取土。百年以上棺材不太好找,方剛連撬了幾口棺材,才找到一口已經腐爛得不成形的棺材,找了三根鐵釘出來。

找被毒死的人皮費了點勁,方剛在附近的村子裡守了半個多月,終於老天睜眼,有個小孩睡覺時被毒蚊咬傷,最後感染而死。方剛一路跟踪,白天剛下葬在這處墳場,他當晚就把棺材打開,搞了些死者的皮膚出來。剝皮時方剛的手一直發抖,他殺過人、販過毒,但從沒剝過死孩子的皮。

四到六個月的死孕婦就不好找了,方剛心想不能就這麼死守,不然自己流血而死也找不到。他花高價在村里找了十幾個遊手好閒的男人,讓他們到附近村鎮打聽,一遇到合適的就馬上通知他,另有重賞。不到三天,就有人說在某鎮找到了,一個懷孕五個月的孕婦被劫匪殺害。方剛很高興,給了那人重謝,等孕婦下葬後偷偷把死嬰挖出來。

最難的還是黃色母五毒蟲,方剛幾乎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僱人尋找,等湊齊的時候,已經距離被下邪降過了四十二天,方剛每天都七孔流血不止,只好靠著24小時注射血漿維持。當他小心翼翼地把這些東西交給胖師父時,已經虛弱得站不直。
方剛講到這裡,嘆了口氣:“後來我聽人說才知道,原來那名懷孕五個月的孕婦不是搶劫被殺,而是那個報信者為了得到我的賞金,竟然偷偷把她給殺了。”

 

我連忙問:“那五毒油真的破解了你和登盛所中的邪降嗎?”
方剛點了點頭:“我的邪降是被成功破解掉,可登盛因為時間太長,沒挺過來。我回去找胖師父的時候,他的屍體已經火化了,據說蜈蚣已經把他身體給掏空了。
我嚇得夠嗆,又問:“那……那再後來呢?你是怎麼來到泰國,開始做這行的?”

方剛苦笑道:“邪降破了之後,似乎瓦塔那遠在千里都能知道這事,他不知道躲在哪裡開始給胖師父下降,胖師父巫術高深,一直抵擋得住。我實在嚇得要死,就偷偷跑到了泰國去,用方剛的名字一直躲了好幾​​年。後來我悄悄託人打聽,才知道瓦塔那一直盯著胖師父近半年,最後趁胖師父某次喝醉之後給他下了飛線降,用一根極細的鋼絲把胖師父的頭給割了下來。好在他與胖師父鬥法沒顧得上我,不過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去馬來西亞,連碰到馬來人都躲著走。”

“原來是這樣。”我終於了解了。
方剛嘆道:“要不是當初我們說過那些話,也不會搞成那樣,這就叫禍從口出。”

我也說:“可不是麼,不能隨便輕視別人,說不定就得罪誰,對了,五毒油最後怎麼還有剩的?”
方剛瞪了我一眼:“這麼珍貴的東西當然要留著,胖師父說五毒油是天下至毒之王,不管是怨靈、邪靈、鬼、阿贊還是邪降師,只要是能散發邪氣的東西,接近五毒油就會發黑,於是我訂做了這個大紅寶石戒指,把少量五毒油藏在裡面。在泰國我開始做聯繫佛牌小鬼的生意,有時也幫人看風水、解邪降,這五毒油幫了我大忙,結果現在被你給浪費了!”

我撓了撓腦袋:“這東西其實也不是很難找,不過當時你時間緊,我保證,肯定能再配出一份五毒油來找給你!”
方剛眼神中發出陰冷冷的光:“那是最好了,不然你毀了我的吃飯傢伙,我也不會讓你這愣小子過得舒服!”

我把頭一縮,說:“肯定能找到,肯定能!給我點兒時間吧。”方剛放下狠話,給我一個月時間把這事搞定,不然後果自負。

回到羅勇市表哥家,我先補了手機卡,再買個新手機,晚飯時表哥問我這幾天都在外面忙什麼,我支支唔唔地搪塞。表哥說:“聽人說你和方剛走的挺近,那傢伙雖然門路多,但專賺邪路錢,你千萬別和他混到一塊去。”我連連答應。
表哥的水果加工廠中有個年輕女孩叫都迪卡,是羅勇市當地人,才二十四歲,皮膚較黑,但長相漂亮,身材也性感,最近我對她比較感興趣,她對我也不討厭。當晚我約她出去看電影吃海鮮,飯後送她回家的途中有手機響起,看來是電話卡剛開通,是一名陌生年輕女人:“田先生嗎,我在你的淘寶店中看到介紹說佛牌和古曼童很神奇靈驗,就按你留的手機打過來了。我是……想諮詢一下那個古曼童,有沒有能、能幫人生出指定性別的……”

我馬上就明白:“是想要生男孩的吧?有啊,但我現在很忙,一小時後給你回電話,你把具體要求先用短信發給我。”
掛掉電話之後,都迪卡疑惑地問:“誰要生男孩?”

我哈哈笑著摟過她:“是我的生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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