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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cotch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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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鬼店主]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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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31:15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31節
作者: 鬼店主
 
把都迪卡送到家門口,她溫柔地和我來了個吻別,我乾脆把她摟在懷裡親個沒完,她半推半就,不想被她爸推門出來剛好撞見。她是中泰混血,老爸是中國人,看到我正抱著她女兒狂啃,還以為遇到流氓,上來就要揍我,都迪卡連忙說我是她老闆吳秉財的表弟,她老爸這才把我放開。

當晚那女人發了短信給我,說她叫小玲,老家湖北,老公家裡比較有錢,但婆家極其重男輕女,指明一定要她生男孩出來。而且婆家還有個很奇怪的規定:只結婚不登記,先把孩子生出來,要是女的就做掉然後繼續生。如果第二胎還是女孩,則兩人分手,所生的兩個孩子由女方自行撫養,男方完全不管,此後兩家不再來往。

據說這規定是婆家祖上幾代傳下來的,專門為傳宗接代而定,我看了之後覺得很可笑,得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定出如此奇葩的家規!這個規定不但不道德,而且還違法。更可笑的是,小玲為什麼偏偏要嫁入這樣的人家?我回電話給她,並拋出這個疑問,小玲苦笑:“我家比較窮,而老公家裡有錢,再說我倆確實是真愛,可老公家規特別的嚴,他在父母面前幾乎不能有任何主見,公婆就像太上皇似的說一不二。我的壓力很大……”

我更無語,又問:“那也沒必要通過求佛牌和古曼童來生男孩吧?你還沒生怎麼知道是女的?”
小玲遲疑了一下,回答:“醫生說我子宮壁太薄,只能生這一次,第二胎都很危險,所以我沒有退路,也只能選擇這種方法。我老公說了,只要能生出男孩,價錢什麼的都好商量,而且我公婆都很迷信,表示支持我們求子,不管佛家還是道家,只要有用就行。”

我徹底明白了,其實像這種必須要求兒媳生男的家庭在中國還有很多,對這種父母很鄙視。我想了想,告訴她:“要想必保生男也有方法,但可能比較貴,得十萬八萬的吧,世界上男人有的是,你可以考慮別人,這種婚姻不會長久。”我故意來個獅子大開口,想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她立刻說行,可是怎麼保證有效果呢?
我說可以先付一半的錢,到時候生出男孩再給餘下的,其實五萬塊足夠弄個古曼或邪陰牌了,就算到時候她賴賬不給我也不吃虧,小玲同意了。
掛斷電話,我想再去找方剛,可剛弄丟了他的寶貝毒油,不知道這哥們還會不會幫忙,但我想生氣歸生氣,錢他總得賺吧,於是硬著頭皮給他打了電話。接通後我把來意說明,他不正面回答,卻張嘴就問:“五毒油原料湊齊了嗎?”

我無奈地笑:“哪有這麼快啊,這才兩天,現在有生意做,先賺錢再說行不?”
方剛怒沖沖地說:“沒門,你自己去製作古曼給人家吧!”說完就掛了。
 

這回我才相信方剛是真生氣了,像他這種對錢看得比親爹還重要的人,居然都不願再和我生意,五毒油就那麼重要?我正在為難時,手機短信響了,一看是方剛發來的:“什么生意,事主出什麼價?”

看完短信我差點把剛喝進嘴的水給噴出來,心想大哥你能不能別這麼幽默?我回短信說了大概意思,報出兩萬人民幣的價錢。半小時後他回復了,說最低三萬,先付錢,而且還要等幾天,製作古曼的原料不太好找,我讓他盡快,另一方面回复小玲說這東西製作不易,只能款到發貨。

小玲有些猶豫,怕被我給騙了打水漂,我說你可以來泰國一趟,讓巫師把古曼親手交給你們,到時候一手錢一手貨。過後她同意了,要和老公一起來,就當旅遊。我讓他倆先辦好護照簽證,到時候等我通知。幾天后方剛說原料已經尋到,問我什麼時候付錢,我連忙通知小玲來泰國。

在曼谷接到了他們倆,小玲長得很漂亮,膚色很白,他老公個頭挺高但非常瘦,戴著眼鏡,眼神很不自信,一看就知道在家裡沒地位。小玲對我說:“我老公姓李,今年25,也不知道該叫你哥還是弟弟。”
我笑著說我是你倆的哥,小李誠懇地握住我的手,連說客氣話,語氣特別謙卑。這讓我感到很不舒服,就算有求於我,你們也是花了錢的,何必把自己放這麼低?當初大治來找我的時候雖然說話也很客氣,但也沒這麼低三下四,心想肯定是這個小李在家裡從小就被父母嚴管,極度不自信導致人格都有些卑微

在曼谷以西,我們三人和方剛的車在一個路口碰面了,方剛看到我的時候,那臉拉得比長白山還要長,我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什麼。方剛開車把我們帶到上次那個黑眼師父的棚戶區裡,進樓的時候我特地囑咐小玲夫妻:“你們是第一次來泰國吧?沒見過修巫術的師父作法吧?到時候有點兒心理準備,要是有暈血症殺生症啥的,到時候聽我提醒就把眼睛閉上。”

小玲和小李互相看了看,臉上露出幾分害怕的神色,方剛鄙視地看了看我,那眼神很明顯是在譏笑,似乎在說:你也開始冒充見過世面的行家了?
來到黑眼師父家敲開門,方剛把鐵柵欄門拉開,我們幾個人進了屋,那黑眼師父仍然是一副陰森森的模樣,而且眼圈好像比之前更黑了。他對著我們三個人用熊貓眼來回打量,嘴裡嘟囔著:“怨氣,好多,好多怨氣。”
  
飯前來個小插曲,剛看到有女人發貼抱怨和老公一周才兩次*生活,太少,覺得苦悶。頓時想起當年我也遇到過此類顧客,是個典型的慾女,和老公結婚四年多每周也是兩次,老公有些吃不消,但她卻不滿意,找我請佛牌幫助老公提高對她的興趣。我當時心想都婚四年多了每週還能有兩次,換我一個月有兩次就不錯了。但還是賣給了她一個印尼產的東西,名字就不提了,後來聽她說老公每週都能有四次,現在回想起來,真不知道她老公是否會精盡人亡

 
看到黑眼師父的尊容,小玲和小李都嚇得直後退,估計他們這輩子也沒見過眼圈這麼黑的人。方剛讓兩人坐在地板上的坐墊中,黑眼師父神經質地在屋裡走來走去,一會兒到雞籠前看看,一會兒又伸手從大桶中撈起兩條魚,看幾眼再扔水里。小玲兩口子眼中露出幾分恐懼的神色,一直在偷眼看我。

我倒是有些習慣了,只是坐在角落的​​方剛經常用眼角狠狠地瞟向我我邊,讓我覺得渾身不舒服。小李似乎很害怕,但又不敢說話,小玲低聲問道:“田哥,你剛才問我們暈不暈血,是不是一會兒要給我們採血呀?我有貧血和血紅細胞再生障礙,不能採血……”

“這個不好說,有可能,不過你別怕,這位師父法術很厲害的,他會為你迅速止血。”我想起上次給大治放血餵蟲的情景,就回答道。
方剛冷冷地對我說:“先讓他們把錢交了,免得到時候麻煩。”
我連忙低聲對他倆說了情況,兩人互相看了看,小玲對丈夫用眼神示意,小李連忙從皮包裡掏出五捆人民幣交給我。方剛看著這些錢,嘴角撇了撇,對黑眼師父點了點頭,黑眼師父走進里間屋。

這時黑眼師父從來了,雙手捧著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東西,看不出是什麼,大概和一隻烤鴨差不多大小。他跪在兩人面前的另一個大坐墊上,低聲念誦著什麼,慢慢把紅布一層層撩開,小玲和小李頓時大叫起來,紅布里竟然是一個已經開始收縮的死胎,身體呈深灰色。

黑眼師父說:“這是五個月大時夭折的男胎,剛死了不到七天,三魂還在身體裡。”
這些泰語我都聽得懂,就同時翻譯給他們倆聽,黑眼師父又對小玲說:“把你的右手伸出來,掌心朝下。”

我再次翻譯,小玲遲疑著照做,黑眼師父雙手在下面握住她的掌心,嘴裡又說了一些話,又急又快。小玲看著我等我翻譯,可是我完全聽不懂,又不敢讓黑眼師父再說一遍,只好用眼神求助方剛。方剛臉上全是幸災樂禍的表情,我有點兒不高興,方剛嘿嘿​​笑著:“那是巴利語經咒,我也聽不懂,不用翻譯!”

我心想你存心讓我出醜,看在五毒油的份上就算了,以後找機會再報復你。
黑眼師父把雙手鬆開,抓住小玲手腕用力把她的手心朝死胎上按,小玲嚇得胳膊直顫抖,但也不敢動彈。黑眼師父嘴裡的經咒​​越念越快,只見有很多鮮血從小玲手中慢慢湮出來,越來越多,死胎的顏色也從深灰變成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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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34:15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32節
作者: 鬼店主
  
“啊,我不能失血啊,老公快來!”小玲驚叫起來,小李大驚失色,連忙過去​​拉她。
方剛馬上對我說:“別讓他搗亂。”我早有準備,衝上去把小李拽住,小玲想掙扎,但卻坐在地上起不來,黑眼師父低聲念誦了一陣經咒,才鬆開雙手。小玲閉著眼睛似乎迷糊著,黑眼師父用手在她面前用力一揮,她打了幾個哆嗦睜開眼睛,趕緊拿起雙手,上面沾滿了鮮血。小李在旁邊焦急地說:“師父,她不能失血啊,到時候會止不住的!”

黑眼師父似乎聽懂了,從旁邊拿過一個塑料盆扔給小李,然後用紅布把死胎小心翼翼地包好,拿進里屋去。小李連忙在養魚桶裡弄了半盆水給小玲洗手,說也奇怪,小玲洗完手仔細看,發現雙手上根本就沒有傷口,也不再流血。

小李連忙從皮包裡找出手絹把小玲的手擦乾,確實完好如初。方剛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對小李說:“法術已經施完,你們先出去到外面等我,我馬上就來。”等兩人出屋後,方剛從雞籠上跳下來走到我面前,把手一伸,我將三捆人民幣交給他。

方剛嘿嘿笑著說:“你小子很不錯啊,賺得比我還多!”又囑咐了我幾句,忽然把臉一板:“五毒油的原料別忘了收集,不然你以後再也別想跟我賺一分錢!”
出了黑眼師父的家,我又把小玲夫妻送回曼谷機場。兩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施法場景中沒恢復過來,小李神經兮兮地說:“田、田哥,要不是親眼看到,我真是打死也不相信那是真的!”
小玲也說:“剛才真是差點把我給嚇死,明明我能感覺得到從身體裡流了那麼多血出去,而且頭越來越暈,可一轉眼又止住了,真神奇!”

我笑著說:“這才哪到哪,還有更神奇的你們沒見識過呢。”
小李問:“田哥,這就算施法成功了嗎?我們真的可以生男孩了?”

我回答:“是的,剛才那位黑眼圈的師父是把一個剛剛夭折男嬰的靈魂注入到小玲體內,好讓她下次懷孕必定是男孩,你們就回去安心備孕吧。”
小李和小玲激動地抱在一起,我問:“我說小李,你這是什麼家規啊?你們找的是老婆,還是生男孩機器?不登記先生孩子,是男就留是女就甩,這太不道德了吧?看你的模樣也是個有文化的人,怎麼還能作出這種事?”
  

小李臉上露出極度無奈和哀傷的神色,小玲說:“田哥,他也是沒辦法,父母畢竟是長輩,我們也不想讓老人不高興,免得到時候有人說我們不孝順,你說是吧?”
我簡直說不出話來,覺得這兩個人的腦子似乎都有點短路,便說:“你有再生障礙貧血,這種病懷孕生孩子比較危險,要千萬小心。”兩人連連點頭,忽然我又想起一件大事,故意板起臉提醒道:“別忘了順利生完男孩之後,你們還有五萬塊錢得付給我。泰國的法術很厲害的,要是你們說話不算數想賴賬,可沒那麼容易從我這裡混過去!”
兩人連連點頭答應,看樣子是深信不疑,當天就乘飛機回中國去了。

雖然還有五萬塊沒給,但這奇葩小兩口子的生意就算是順利做成了,等到小玲發短信給我說B超結果是男孩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多月以後的事了。記得那時接到小玲的手機短信,內容是:“B超結果剛出來,是男孩,謝謝田哥!”
我這才又想起這事,連忙回复:“男孩就好,別忘了剩下的五萬塊錢。”

小玲回复說:“田哥放心,我們說話算數,給我銀行賬號,今天就去給你匯款。”

把銀行賬號發給她之後,果然很快就收到了五萬元人民幣的匯款。我得意極了,心想做這種生意太棒了,完全沒有本錢,賺錢又快。高興之餘我給方剛打了個電話,方剛說:“這還用匯報?那是個只有三魂的男性嬰靈,注入到女人體內就會生成七魄,肯定是懷男孩啦!你小子很上路,賺得不少啊!”

我說:“可不是嗎!一票就賺了七萬塊,這種生意真是越多——越好……”我似乎發現自己說走嘴了。
方剛停頓了幾秒鐘,問:“你收了事主十萬?”
  我支支唔唔:“嗯……是啊。”
雖然看不到方剛的臉,但從語氣我能明顯感覺到他在暴跳:“我才賺一萬塊,你居然淨賺七萬?你還有沒有良心,比我賺的多整整七倍?年紀輕輕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你想娶五個老婆嗎?我現在他媽的連一個都還沒有!”
  
我連忙忍住笑,辯解道:“大哥,我當時是想獅子大開口把他們嚇跑,結果對方同意了,但開始只給五萬,懷孕男孩之後再給另五萬。其實我都沒打算要剩下的五萬,沒想到​​B超結果出來後還真給了。要不這樣吧,我再給你一萬塊辛苦費?”
“不行,最少兩萬!”方剛怒氣未消。
我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好吧好吧,兩萬就兩萬,後天我表哥出去辦事,你後天來羅勇找我。”

就這樣,我又白白給了方剛兩萬塊,他終於從我身上看出無限商機,提出想合作一起做國內生意。利潤五五分成,不得隱瞞,代價是會替我解決一切事主的疑難善後,我說先考慮考慮再說,心裡很不情願。
轉眼又過了五個多月,剛從鹽城的大治家幫他治好病沒多久,我早把小玲的事給忘得乾乾淨淨。小李忽然給我打來電話,說話完全語無倫次,一直在哭著重複:“田哥,田哥,生了,是男孩啊,男孩啊!”
我氣得直笑:“我什麼時候生男孩了?是你老婆小玲生了吧?是個兒子?什麼時候生的?”

小李的哭腔讓我聽起來很滑稽:“四個小時前……是啊,是兒子,有小雞雞的,男孩啊!有七斤多呢!”
“那就好,男孩就好,恭喜你們!好事哭什麼?真沒出息!”我也覺得很高興。
小李又放聲痛哭:“可是小玲死了,難產……”

我大驚:“怎麼會這樣?她有貧血症,順產會非常危險,為什麼不剖腹?”
小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爸媽想趁小玲還年輕多生幾個,說剖腹產後要過兩年才能再懷……”
我連忙問:“不對啊,醫生不是說小玲子宮壁薄,只能生一次嗎?”

小李說:“這事我沒敢告訴爸媽,怕他們不同意我娶小玲。他們說必須順產,結果大出血……醫生說只能保一個,問保大還是保小,爸媽堅持說保小……”
我很生氣:“你爸媽眼裡只有孫子沒有兒媳?這是殺人啊!你為什麼不攔著?”
小李哭得快要昏過去:“沒辦法,我從小就不敢不聽爸媽的話啊……小玲,你的命為什麼這麼苦?”

小玲死了,這讓我心情非常不好,我不知道這事與我是否有關,但總覺得脫不開干係。小李的父母用兒媳生命為代價換來了一個兒子,不知道他們是否覺得值,會不會有負罪感。
過了不到半個月,意想不到的事又發生了,小李給我打來電話,語調中透著幾分憤怒:“田哥,你……你帶我們去泰國,到底給小玲施的什麼巫術?”
  我沒明白:“你再說一遍?”

小李聲音變得有些急切,提高音調大聲道:“我問你當初到底對小玲做了什麼?”
我回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玲不是已經成功生出了男孩嗎?”
小李說:“可這個孩子他、他……”

我追問:“孩子怎麼了,你這人說話能不能痛快點兒?”
小李遲疑了一下,喘著氣說:“這個孩子……他、他根本就不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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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35:48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33節
作者: 鬼店主
 
他的話頓時把我驚呆:“什麼意思?什麼叫根本不是男孩?不是都生出來了嗎?”
小李的語氣更加憤怒:“你還裝糊塗,都是你害得我們,這是個什麼東西?不男不女,醫生說是雙性人,陰陽人!連畜生都不如的陰陽人!”
我徹底傻了,怎么生出來個陰陽人?我問:“小李,你先別激動,你們什麼時候確定的?”

問清楚之後我才明白,原來孩子生出來之後,從外表體徵看確實是男孩無疑,小玲的喪事辦完了,小李的父母並沒有太悲傷,他們的關心都放在孫子身上,對那個難產而死的兒媳沒什麼感情,也不怎麼在乎。可過過十幾天,小李父母忽然發現這個男孩有點不對勁,他的兩個卵蛋幾乎都縮在身體裡,而小雞雞一天比一天短,不到半個月竟快要隱形了。小李父母趕緊把孫子送到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之後,三個人都差點癱倒,這個男孩是真性兩性畸形,兩種染色體都有,而且也有兩套完整的男女生死器官。

這種兩性人是基因父母基因突變的結果,屬自然現象,但在中國尤其是某些落後迷信地區,把雙性人視為不祥之人,比洪水猛獸還厲害,所有人都躲著走,生怕晦氣。小李父母家庭極其迷信,當然受不了。
在小李的憤怒之下,我只能一邊勸一邊說會回中國去他家看看,隨後趕緊找到方剛。方剛也覺得很奇怪:“這件事不可能啊,你是不相信泰國的巫術?男胎的嬰靈進到小玲體內,她肯定生出男孩來的,怎麼會是陰陽人?我已經問過阿贊師父,他說讓小李好好查一下,問題可能出在他身上。”

我心想孩子是小玲生出來的,小李會有什麼問題?我提出想讓方剛再和我跑一趟大陸,方剛說:“上個月剛解決完大治的事,現在又想讓我幫你擦屁股?我媽把我生出來養這麼大,就是為了給你擦屁股的嗎?想讓我幫忙也行,必須同意跟我一起做國內的佛牌生意,五五分成,不然你自己去吧。”在方剛的威脅下,我只好就範,我倆從泰國又飛回國內,來到湖北天門市。

找到小李一家人是在當初給小玲接生的那家公立醫院,我和方剛兩人剛來到婦產科,就看到有十幾人圍著醫生大喊大叫,好像要吃人似的。小李站在一旁發呆,有個中年婦女對醫生吼著:“你們這是什麼醫院?比黑店還黑!當初把我兒媳害死,現在又接生出這麼個不陰不陽的東西,你們都不是好東西!”
 
醫生一個勁解釋:“死者生前打過三次胎,子宮壁比紙還薄,再加上有嚴重貧血症,當初不建議順產,是你們一再要求的,而且生出陰陽人也不是醫院的錯啊,肯定是父母一方的基因有問題。”
中年婦女越發來勁,罵得更兇:“打過幾次胎怎麼?我外甥女的婆家讓她打過五次呢,最後不還是生出兒子?她也沒死啊!就是你們醫院有問題,卻來怪我們!”

我這才知道小玲之前竟然打了三次胎,不用說肯定都是女孩了,怪不得當初黑眼師父一看到小玲進來就連說怨氣重。這時小李看到了我們,立刻對中年婦女說:“媽,就是他們,當初就是他們在泰國幫小玲施的巫術!”
這下可好,一大幫人圍上來,連吵帶嚷,擼胳膊挽袖子,推推搡搡的要揍我們。方剛把外面穿的黑大衣脫掉扔給我,我連忙接住。他再把裡面穿的黑襯衫左右扯開,袖子也挽起來,露出脖子上那條比狗鏈還粗的金鍊子,還有前胸和胳膊上的餓鬼經咒紋身。他把眼一瞪:“你們要幹什麼?想打架?哪個不怕死的快過來!”

方剛這身行頭把小李的家人給鎮住了,就連要上來勸架的醫院保安也嚇得直往後退。小李他爸壯著膽子說:“你們是黑社會嗎?想以勢欺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冷笑道:“你們這一大群人圍著醫生要打要罵,這才是以勢欺人吧?反過來說我們,虧你活這麼大歲數,要不要臉啊你?”

小李他爸臉漲得紫黑,被我噎得說不出話,另有幾個人上來吵嚷,我對小李說:“你為什麼把小玲打過三次胎的事向我隱瞞?”小李支支唔唔說不出話,看到他這副窩囊相,我氣得真想揍他幾拳。小李的母親又抓住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女人開罵:“你女兒到底有什麼毛病,為什麼會生出這個陰陽人來?是不是你瞞著我們?”

原來她是小玲的母親,她一看就是膽小的人,被小李母親痛罵也不敢還嘴,只有哭的份。我上前喝道:“你有完沒完?孩子是父母一起生出來的,你怎麼不說自己兒子有毛病?”小李母親瞪著我,又不敢罵我,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哭帶罵,說醫院治死人,又僱黑社會來要殺她們全家之類的。最後派出所的警察來了才控制住局面。

把所有人都帶到派出所問話,一聽前因後果,警察們也都哭笑不得,都勸小李家人放棄吧,明知貧血還堅持順產,本身就是你們的錯,至於到泰國接受作法,那是自願行為,方剛早就花錢辦了泰國籍,涉外事件很難處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李家人當然知道是自己理虧,也就不再鬧了,我和方剛來到小李家中,方剛說:“最好讓小李去大醫院檢查一下自己,這樣我才好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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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39:13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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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
作者: 鬼店主
  日期:2014-09-15 18:55:00
小李的爸爸又來勁了:“我兒子身體很健康,有什麼可檢查的?你這個可惡的騙子,裡應外合勾結泰國黑社會,居然都騙到中國來了,你們倆肯定沒好報!”
我冷笑著說:“你們為了要男孩,強迫兒媳打三次胎,又讓她順產把人家給害死,就算遭報應,好像也應該是你們吧?”
小李爸爸又沒動靜了,小李遲疑地說:“我、我能有什麼問題?還是不用檢查了吧!”

我看到他神態不太正常,心想難道他還有什麼事隱瞞,就想詐他一下。我把眼睛一瞪:“小李,那個泰國師父一眼就能看出小玲打過幾次胎,身上有怨氣,難道還看不出你來?你快說實話,要不然我們到湖北最大的醫院對你進行全面檢查,真查出你有問題來,看你怎麼交待!”
這話果然有用,小李連連擺手:“不不,我、我沒問題,我真的……真的沒有!”

小李爸媽立刻全都瞪著他:“你到底有什麼事沒說?快點,看我不打死你!”果然是知子莫如父,小李頭上汗如雨下,沒幾句就全招了,原來事情遠比我們所有人想像的都還要復雜多少倍。

那還是在小李和小玲打算結婚之前,兩人特地跑到湖北省人民醫院做了一次全面檢查,可出來的結果讓他倆崩潰:小李的遺傳基因有問題,缺少某條染色體,別的問題沒有,但無論和哪個女人結婚,只能讓對方受孕女孩,而不可能有男孩。兩人打死也不相信,又不敢告訴父母,就還是結了婚。婚後小玲連續懷孕三次,小李家父母在當地醫院找的熟人,半路照B超結果都是女孩,結果連打三個,直到小玲身體越來越差,醫生說她這情況,最多還能再懷最後一次,而且也不見得能順利生下來,除非出現奇蹟。

可小玲從泰國回來後,很快就再次懷孕,不但B超結果是男孩,還生下來了,如果不是小李家人堅持要順產,小玲可能不一定會死。
等小李說完這些話,他們家人頓時炸開了鍋,他父母死活不相信,要揍小李,無奈之下小李只好翻出幾年前在湖北省人民醫院體檢時的單子,上面清楚地寫著小李的基因染色體問題,下面列了很多數據,雖然看不懂,但最後那句話寫得很明白:
檢查結果:“染色體基因序列組缺失,致受孕男性機率低於萬分之一。”
看到這兩句話的時候,我忽然完全明白了很多事情。小李母親停頓了足足半分鐘,突然眼皮一翻,昏死過去了。他爸爸也氣得手直發抖,捂著心臟說不出話來,小李的親屬在旁邊圍著小李好一頓數落,噴出的唾沫星子差點把他給淹死。
  

他爸媽好不容易醒過來,破口大罵小李,小李開始像縮頭烏龜似的一直不出聲,最後他忍不住指著我們說:“你們也別光罵我,要不是這兩個人給我們施了巫術,小玲也不會生出陰陽嬰兒,你們得去找他們算賬!”

小李的轉移法管了用,所有人又開始圍攻我們,方剛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大家都愣神了,方剛接著說:“在泰國法師給小玲注入男嬰的靈魂,按常理說,正常女人下次懷孕肯定是男孩。可小李基因的問題導緻小玲只能懷女不能懷男,但又強制給了她一個男嬰的靈魂,結果出來的就只能是半男半女!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還不懂?”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眼。我站起來,指著他們說:“如果不是你們家庭迷信觀念太強,以必須生男相威脅,小李也不會帶著小玲到泰國選擇這種方法,也不會生出陰陽人。當然,就算不來找我們施法,生出的必定還是女孩,然後再被你們逼迫著打掉,然後他倆離婚。小玲不但什麼也沒得到,最後還落得個不能生育的下場,不過怎麼也好過難產而死。在你們父母眼中,這件事是天經地義,其實你們都是殺人兇手,只不過法律無法制裁你們而已。”

這番話把小李父母說得啞口無言,接著又哭天搶地,頓足搥胸地說李家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之類的話。他們當然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只不過一直沒當回事而已。趁方剛給小李家屬洗腦的時間,我悄悄去另外的房間看了看那個陰陽人嬰兒。 “他”很乖,隔壁吵成這樣也沒哭鬧,長得也很好看,虎頭虎腦的,但小雞雞確實很不明顯,幾乎快要看不到了。小傢伙看到我,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抓我,我心裡發酸,摸了摸小傢伙的臉蛋就退出房間。

我和方剛離開了李家,在回泰國的飛機上,方剛顯得很高興,但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在這個事件中,最倒霉的人就是小玲和這個嬰兒,他倆一個永遠失去了生命,一個終生都要受人譏笑,他們惹誰了?而這種悲劇還將繼續上演,這種故事可以發生在中國的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這時方剛說:“科學這麼昌明,可中國還有這麼多愚昧的人,難怪你在國內的佛牌生意這麼好!以後我們兩個好好合作,你找客戶,我負責聯繫貨品和善後,別忘了發揮你的長項,把價碼抬高點,以後可要兩個人分錢啦。”
我點點頭,方剛又問:“田先生,你比我小十幾歲,但不好總讓我稱你為先生吧?你好意思嗎?”
我頓時明白了,連忙回答:“我叫田七,你可以叫大名,也可以小我小七或小田,都行。”

“田七?”方剛笑了,“你上面還有六個哥哥姐姐?”
我失笑:“當然不是,連生七個,超生還不把我罰死?我媽生我那天是陰曆七月初七,我爺就非要給我起名叫田七。”
方剛哈哈大笑:“這名字就已經說明你小子就是一塊賣佛牌的料!田七是藥材,能治病,佛牌有邪效,也能治某些人的病,哈哈哈!”
  

  
  發這個貼子,本意是勸人向善,遠離邪妄。很多人說,你當初做的那些事怎麼怎麼樣,現在發這些東西充什麼上帝,裝什麼高尚。我很想笑,我從沒說過我高尚,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貪財好色,所以才寫下這些東西警醒大家。那些自認​​高高在上的衛道士們,請看好此段。

再有,我的這些故事都是勸人遠離佛牌古曼,不要把自己的命運和一塊牌子或一個塑像綁定在一起,而且經常重複提醒。可仍然每天有大量讀者私信我,說一直想請個佛牌或古曼甚至小鬼,讓我拿主意。令人無語,這並不是我本意,可為何仍有人執迷不悟?正像剛才那種人說的,你寫這麼詳細,反而有人更感興趣。對於這種現象,我想用評書大師單田芳的一句話來形容:“好良言難勸該死鬼”。這話可能有些難聽,但道理相同,我一再勸你別這麼做,你卻反而更想做,那誰也救不了你。既然你不看我的文,仍然會有這種想法。

另外,有很多朋友問五毒油的事,因為我畢竟不是專業寫作者,限於才能所限,在每寫一段故事的時候,都要跳到幾個月之後把結局講完,讓該故事完整,免得插來插去讀者看亂了。所以時間線上可能讓大家有些混亂,下面我把時間線順一順,讓大家有個比較清晰的認識。

  2005年7月:大治來找我

  2005年9月:見到Z小姐

2005年11月:給Z小姐善後(五毒油沒了),小玲來找我

  2006年5月:小玲懷孕

2006年7月:配了新五毒油,新的故事(接下來會講)

  2006年10月:給大治善後

  2006年11月:小玲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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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35節
作者: 鬼店主
 
讓我們再把時間跳回到2006年的5月,那時候小玲的B超結果剛出來,方剛知道我賺了很多錢後要求入夥,但我沒當時就同意。在商言商,做生意久了就會越來越計較,對錢也看得越來越重,相信每個有過經商經歷的人都有體會。
方剛最近有些反常,以前他幾乎很少主動聯繫我,但這兩天發了好幾個短信,催促我同意合作的事,我說想考慮一下,他以五毒油為要挾,讓我在三十天之內搞定,要么給原料,要么同意合作五五分成。這傢伙,眼睛裡除了錢似乎就沒別的了,但又想我在泰國快兩年,我對賺錢的渴望正在奮起直追,朝方剛看齊呢。

我心想,別說三十天,就算三百天我也不見得能湊齊這些東西,從死孕婦肚子裡掏胎兒,把死孩子的皮剝下來?這活我幹不來。所以我也做好了讓他入夥的最壞打算,但能拖一陣子是一陣子,實在拖不了再說。
一連半個多月,都沒有生意聯繫過我,這段時間過得很無聊,白天幫表哥看水果加工廠的車間,晚上跟都迪卡約會打得火熱。她屬於慢熱型的,開始和我約會的時候比較矜持,但在我的主動之下,從半推半就到熱情似火,後來簡直要把我給融化了。她對我的愛意很濃,平時就連我在街上多看美女幾眼,她都會生氣。

都迪卡有個叫蓮娜的鄰居女孩,據說兩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和都迪卡年齡差不多,但長得比都迪卡還漂亮幾分,但身材差了點。有時我們幾人會一起出去吃飯看電影,大家關係處得都不錯。蓮娜想學中文,但都迪卡平時都要做工,比較忙,而我則有表哥的關係,想出來就出來,蓮娜就讓都迪卡和我商量,想讓我抽時間教她中文,我同意了。
蓮娜人比較笨,學得也慢,但泰語其實是從中國廣東話發展而成的,所以泰國人學中文並不難。我盡量一周抽出兩三天時間教她,她很努力地學著,不時送給我一些親手做的女孩家的工藝品當為謝禮。

這天傍晚,都迪卡和我在一家小旅館纏綿完畢,她晚上不能在外面過夜,九點必須到家,在我準備送她回家的時候,她問我:“我的一個朋友被人騙過,他非常痛恨那個人,想狠狠整整他,讓他痛苦難受但又不至於死掉。我對他說,我男朋友專做佛牌古曼生意,很靈的,他說要你幫弄個能整人的東西,多少錢到時候告訴我。”

我連忙笑著說沒問題,讓她等我的消息。晚上給方剛打電話,他說:“利潤五五分成,否則不做。”
 

我就知道他會說這話,就說再給我三十天,我努力去找原料,要是這個月還不行,就依你的條件。方剛知道我在拖延,他說:“我不怕你一拖再拖,你要想,到時候再有了擦屁股後,看你怎麼跪下來求我!”我哈哈大笑。
三天后方剛發信息,告訴我說有兩種方法,一是下邪降,不用接近被詛咒者,但程度比較重,而且致死率高,但價格也便宜,大概兩萬泰銖;另一種是以煞靈附身,把附著煞靈的某件物品交給被詛咒者即可,程度輕重可由阿贊師父控制,價格貴點兒,要五萬泰銖。
我把情況轉告給都迪卡,她告訴我要後者,但說讓我等幾天,她那個朋友要去籌錢。

這兩天,方剛又把我叫到芭提雅,先吃海鮮大餐,又去KTV唱歌,叫了幾個漂亮女孩陪伴左右。我明白他的意思,這傢伙比鬼還摳門,能捨得請我又吃又唱又玩,還不是想盡快說服我跟他合作國內的佛牌生意。
泰國的娛樂業和色情業確實發達,這幾個漂亮妹子左擁右抱,讓我樂得不想回家。心想能讓方剛花錢不容易,不享受白不享受。這時方剛接了個電話,開始還是懶洋洋的,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坐直身體:“是嗎?剛好五個月?在什麼地方……太好了,我這就去!”

掛斷電話,方剛對我說:“你在這裡慢慢玩吧,賬全都記在我名字上,沒人敢朝你要錢的,但你小子千萬別過度浪費,否則我不給你出錢!我有要緊事得去辦,現在就得走。”
我說行,又隨口問了句什麼事,方剛低聲說:“有個朋友告訴我,他家附近有一家人死了孕婦,胎兒剛五個月大,今晚就要下葬,正好是五毒油的最佳原料,我必須去看看。”
“是嗎?那你快去吧,能盡快配出五毒油最好了。”我連忙答應,心想你能配出五毒油,也省得老在我面前翻這個賬

方剛只走出幾步,忽然又回頭看著我,我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在這裡猛花錢的。”
沒想到,方剛伸出手指:“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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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43:02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36節
作者: 鬼店主
 
我一愣,連連擺手:“我可不去,沒興趣,你自己去。”

方剛說:“我也需要個幫手,你還是跟我來吧,你前兩天的生意我可以不和你五五分,下次再說,怎麼樣在?”我心想這還行,反正有方剛在,什麼情況他基本都能應付,就勉強同意了。
他開車從芭提雅市區一直向北走,越走越偏僻,路也很顛簸,我問:“我很想知道,如果我隱瞞了交易的利潤,你又怎麼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和你五五分成?”

方剛嘴裡叼著大雪茄,嘿嘿笑了:“我當然有辦法,你聽說過靈擺嗎?”我搖搖頭,方剛說:“是一種催眠術,我和阿贊師父特地學過,能讓人實話實說的東西,你要不要試試?”
我這才明白過來,不由得對他警覺起來,方剛哈哈大笑:“只要你不和我耍花招,輕易不會對你使用,別怕啦。”我還要說什麼,從遠處傳來陣陣吹奏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很詭異。
  方剛低聲說:“就是他們了!”

汽車放慢速度駛近,夜很黑,隱隱約約藉著月光能看出是一隊穿紅衣的吹鼓手,慢慢地邊走邊吹奏著。方剛說:“看來這個孕婦是泰國苗族人。他們的習俗就是夜里送殯,還要穿紅衣吹樂器,敲喪鼓。從他們行走的方向和音樂判斷,現在是送完葬往回走。 ”

我問:“為什麼不拿火把或點燈?這麼黑也不怕摔溝裡去。”
方剛說:“那是苗人風俗,是怕鬼魂在送葬隊後面跟著又回到活人家裡去。”

汽車緩緩調頭,朝送葬隊相反的方向開去,方剛說:“往前不到十公里有個墳場,肯定是在那裡。”
我心裡開始打鼓:“方大哥,方老闆,你不是要從孕婦肚子裡把……把……取出來吧?”
方剛轉頭看了看我:“那你想辦法讓死孕婦把孩子生出來,我們就不用掏了。”

我無語,心想反正愛掏你自己掏,我就是個助手,給你把風就行。汽車開到了墳場,這是一片荒涼的山丘,橫七豎八地插著很多墓碑,大多數是平面碑。我倆下了車,陰風陣陣,我打了個冷戰:“這麼多墓,怎麼知道哪個才名孕婦的?”
“墓碑頂部放著一幢紙紮的房子就是。”方剛掏出一支手電筒,我倆邊走邊照,總算找到了,方剛看了看墓碑上刻的字,說:“就是這個,死亡孕婦的碑文都是用紅字。汽車後廂裡有鐵鍬,去拿來,把墓挖開。”

我把鐵鍬遞給他,方剛說:“給我幹什麼?你來。”我心想挖就挖,賣力氣無所謂,挖了半天才把墓挖開,用鐵鍬尖部費力地把釘棺材蓋的幾十顆釘子撬開,我已經累得抬不起胳膊。方剛又掏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讓你休息十分鐘,然後剖屍。”

  “誰剖?”我問。
方剛:“​​如果是我剖,為什麼還讓你一起來?”
 
我氣得半死:“你讓我來就是給你幹活的?”
方剛說:“快動手吧,新鮮的胎兒才有藥效,盡快配好五毒油,也省得我總是催你這個事情呀。”

無奈之下,我只好撿起匕首走到棺材旁邊,方剛把鐵鍬插在土裡,把手電筒夾在鐵鍬柄上對準棺材內部照亮,他則走到旁邊去吸煙。棺裡的孕婦面色慘白,盤著頭髮,不知道誰給畫的屍妝,真是比鬼還難看。我顫抖著先把孕婦的衣服釦子解開,心中怕得要死,心想幹這種缺德事會不會遭報應。孕婦肚皮露出來了,我看了看方剛,他倚在汽車後廂,抽煙抽得很悠閒,根本就沒看我。我只好壯起膽子舉著匕首,這時余光看到方剛伸手從車後廂又拿起一把短柄鐵鍬,我心想,都挖完了,你還拿鐵鍬來有個屁用?

突然方剛用力把短柄鐵鍬猛扔出去,還沒等我回過神來,身後就響起慘叫聲,我連忙回頭,見有個人被鐵鍬拍在頭上,捂著腦袋直打晃。方剛搶上前撥出插在地上的鐵鍬,衝到那人身邊又是兩鍬,把他打翻在地。我看得心驚肉跳:“這人是誰啊?”
方剛把鐵鍬再次插在土中:“和我們一樣,也是來挖孕婦死胎的,你看他手裡的匕首,剛才他想在背後捅你。”我上去一看果然是,方剛讓我挖坑把那個倒霉蛋活埋掉,我死活不干,說這輩子沒殺過人,方剛只好自己挖坑。我說能不能放過他,就這樣算了,萬一這人是黑衣阿贊或降頭師呢?被人知道是我們幹的就慘了。方剛說:“黑衣阿贊和降頭師才不會來作這種事,他們都是僱人去幹,而且僱的都是亡命之徒,很多連身份都沒有。放了他才危險,這人肯定認識我,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剖屍取胎的過程太重口味,就不多寫了,一筆帶過,反正是得手後我一直在嘔吐。吐完後方剛從後備廂取出水桶讓我把手洗乾淨,然後驅車離開。
在車上,我仍然驚魂未定:“剛才你救了我的命,怎麼也得謝謝你。”
方剛把手一擺:“不用謝,回家後別忘了給我五萬泰銖。”
  “為什麼?”我問。
方剛把眼一瞪:“你的一條命還不值五萬泰銖嗎?”
我徹底服了,不甘心地反擊:“要不是你讓我剖屍,我也不會有這種危險,最多給三萬。”

方剛看了我半天,忽然笑了:“看來你已經得到我的真傳,大有可為啊!”
五毒油餘下的原料方剛沒讓我找,當然我也沒處去找,反正最後他又配到了新的五毒油,據他說,這次的新油因為原料正宗,比之前那個更有奇效。
  

又過了幾天,我問都迪卡那個朋友的錢籌到沒有,她說那個朋友正在猶豫要不要做這件事,讓我再等等。
某天下午,我又在家裡教蓮娜學習中文,她雖然黑了點兒,但確實長得比都迪卡漂亮,而且對我明顯有日久生情的意思。這天教了她不到半個小時,她就說累了,靠在我身上撒嬌,我這人對美女的抵抗力很差,但很清楚都迪卡的脾氣,而且兩人又是閨密,所以把她輕輕推開。可蓮娜順勢抱住我,軟軟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我有點動心了,心想這要是被都迪卡看到,非打起來不可,就再去推她,她嘻笑著不同意,這時門打開,我們倆迅速回頭,都迪卡手裡捧著水果,一臉驚愕和憤怒地站在門口。

我連忙把蓮娜推開,上去這通解釋,蓮娜紅著臉站在旁邊不說話。都迪卡把水果放下,淡淡說了句“以後不要這樣”就出去了。蓮娜也走了,我心裡直打鼓,估計晚上都迪卡就得找我大吵大鬧。
當晚都迪卡很生氣,我把實情相告,她也理解,說蓮娜這人很開放,男朋友經常換,讓我離她遠一點。我當即表示以後再不教她中文,也不來往,都迪卡轉怒為喜。

三天后都迪卡找到我,悄悄給了我六萬泰銖,說她那個朋友已經下決心要請邪降,我心想這個朋友還真信任你,這可不是一筆小錢,收下後告訴她等我消息。
方剛收下我八萬泰銖的時候,臉上仍然帶著招牌的不陰不陽表情。我不太高興:“這回的事主是我女朋友的好友,所以我只賺了一萬泰銖,估計沒有你多吧?可別覺得我每次都比你賺得多!”

方剛用小刀削著雪茄:“差不多吧,沒有比你多很多。東西出來後我通知你來取。對了,上個月我去羅勇找你,你和兩個女孩子一起逛街,都很不錯呀,哪個是你的女朋友?”
  我說:“長得稍微白一點的。”

方剛笑著說:“那個很不錯啦!雖然沒有另外一個漂亮,但身材很也性感,不過我一看就知道脾氣很厲害,很能吃醋,你要小心。”我心想你會的還真多,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幾天后收到方剛的東西,忍不住打開看,開始還以為方剛給錯了,是不是把他原本要送給某個女人的禮物錯給了我。

這是個很漂亮的項鍊,鍊子是純銀的,下面還有個金黃色的寶石圓墜,不知道是什麼寶石,但發出的顏色金黃美麗,而且好像還有流光。
“把它交給事主,只要讓對方戴上它超過三天,就有效果了。那個人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至於到什麼程度,就要看那人本身的抵抗力了。”方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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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45:44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37節
作者: 鬼店主
  
我仔細看著寶石裡面的東西:“真漂亮,這是真的黃寶石嗎?”
方剛白了我一眼:“當然不是,這是柬埔寨一名叫阿贊丙的邪降師父製作的高棉降頭液,裡面裝的是具有怨氣的屍液,分別是冤死、難產、劫殺、車禍和溺亡五種方式死亡的屍油。那才叫邪氣沖天,貼到人肉體上就會把怨氣傳遞過去,不出事才怪。”

“靠,這麼厲害!”我伸手要去摸那寶石,被方剛狠狠抽了一下:“你小子也想不太平嗎?這東西碰到皮膚就倒霉,告訴事主千萬注意!”
我連忙把東西放回布袋中,用繩子把口係緊。回去後我把東西交給都迪卡,再告訴她使用方式和禁忌。

這是我來泰國兩年多來第一筆邪降生意,當初開始做這類生意的時候我就在心裡說,只賣佛牌和古曼,絕不幫人下降,可後來錢越賺越多,早就把那些事拋到腦後去了,現在回想起來,人的貪婪就像吹氣球一樣,只會越來越膨脹。

在那之後,我整理了一下近兩年所賺的錢,才驚訝地發現已經有了三十來萬人民幣,在2006年,這筆錢能在我的家鄉瀋陽市中心買到百十來米的房子。我很高興地把錢匯回家,又找了個機會回國,用一周的時間看了幾個樓盤,買了一套房子。爸媽非常高興,雖然兩年沒看到兒子,但看到我在國外賺的多,他們也高興,開始催促我物色女朋友結婚。

回到泰國後,我和都迪卡繼續交往,但奇怪的是她不再讓我送她回家,最多送到路口,說怕她爸爸看到會生氣。我一想,我和她只是男女朋友,不見得以後能娶她,所以她的顧慮也對,這樣我心裡的包袱也放下了,露水姻緣嘛,沒有心理負擔。
一段時間後,都迪卡生病請了幾天假,某天她父親來水果加工廠找表哥辦事,看到了我,順便和我聊了幾句,還問我為什麼這段時間沒到他家裡作客。我很奇怪,看樣子他不像是假裝客氣,也沒多想。可都迪卡父親又說了一件事讓我很意外,說他家老鄰居的女兒、都迪卡的閨密蓮娜半個月前出事了,有一次外出遊玩晚上回家的路上被幾個流氓跟踪,拉到偏僻地點給**了。

我感到很吃驚,連忙問現在她怎麼樣,都迪卡父親說情況不好,神誌失常,幾次要尋死上吊。我心神不定,暗想蓮娜雖然有些開放,但還是個不錯的女孩,怎麼這麼倒霉?於是就想趁都迪卡生病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去蓮娜家看看。
  

蓮娜家和都迪卡家一樣都住在三樓,之前教蓮娜中文的時候也去過她家一次,她父母很熱情,而這次看到我來,兩人臉上都是哀傷,我心想也是,女兒出這麼大的事,父母哪還高興得起來?

蓮娜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只能隔著門聽到裡面有哭泣聲,我沒打攪她,先跟她父母聊了一會兒,幾個流氓已經抓到了,但仍然在抱怨為什麼蓮娜這麼倒霉,現在所有的鄰居都知道了,她還沒結婚,這以後怎麼嫁人?我也覺得可惜,又多聊了幾句,這時蓮娜開門出來去衛生間,看到我坐在客廳,她先是一愣,隨後衝上來緊緊抱住我大哭起來。

我連忙好言相勸,蓮娜摟著我的脖子,嘴里胡亂地說什麼“都是你害的我”“狠心不要我”“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之類的話。她父母表情疑惑,我連忙把她勸回房里安慰了好一會兒她才睡著,看到屋裡窗戶都鎖著,空氣特別悶,我怕她憋出病來,就把窗戶打開一條縫。

我出去和蓮娜父母解釋了之前被都迪卡看到的事情,她父母這才知道。臨走的時候,我在一個放花盆的櫃子上忽然看到那串黃寶石墜的銀項鍊,就散亂地放在兩個花盆之間。我很震驚,連忙問蓮娜父母,她​​媽媽說:“是都迪卡送給她的。前幾天蓮娜出事之後,都迪卡來看過她兩次,對我們說最好把項鍊摘下來扔掉,因為是金屬物,怕蓮娜尋死覓活,戴這些東西會有危險,我們就隨手幫她取下來扔在這裡。”

我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但又不能確定,再問:“蓮娜在出事的前幾天,說話和舉止方面有什麼異常嗎?你們仔細想想。”
他倆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蓮娜爸爸說:“好像沒什麼,只是那些天蓮娜總喜歡穿得很性​​感,整個人看上去特別嫵媚妖艷。但她本來就愛美,應該不算異常吧?”

還沒等我回答,就听樓下有人高喊“有人跳樓啦”,我們跑到窗前去看,見蓮娜躺​​在樓下的草叢裡,連忙下樓施救送醫院,好在只是三樓,蓮娜落的地方又是一片灌木叢,只摔斷了腳踝,別的還沒事。蓮娜開始發燒和胡言亂語,她父母和幾名親戚在門外交談。
離開醫院,我來到都迪卡家裡,她父母都不在家,在她的臥室裡,她抱著我吻個不停,一直在問“你愛我嗎”這句話。我心神不定,捧著她的臉問出心中的疑問。
都迪卡盯著我的眼睛:“你去看她了?”

我點點頭:“出了那麼大的事,怎麼能不去看看,我沒別的意思。那降頭液項鍊,真是你買來用在蓮娜身上的?”
都迪卡沉默不語,過了半天才說:“看到她現在這樣,其實我特別高興。”
 

“什麼意思?”我剛要細問,聽到門外有雜亂的腳步聲和談話聲,裡面好像有蓮娜母親的聲音。我走到門口透過貓眼鏡向外看,看到蓮娜親戚帶了一個人從門口走過,那人其貌不揚,但我清楚地看到他烏黑的眼圈和神經質的舉止。我心中一驚,難道是黑衣阿贊或降頭師?蓮娜的家人怎麼會聯想到這件事與邪靈有關,而請了人來看?

不管怎麼說,只要他進到蓮娜的家,就會很快找到那串項鍊,也會立刻知道是都迪卡幹的,於是我拉起她就往外走。
都迪卡問:“你要幹什麼?我們去哪裡?”
  我說:“別問了,快跟我走!”
下樓來到大門口,正撞見蓮娜的父親和幾個人在門口談話,我做賊心虛,也沒和他說話,點了個頭就走。蓮娜父親卻拉著我扯東扯西,說蓮娜在醫院胡言亂語,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他們剛花錢請了個阿贊師父,準備到家裡看看有沒有衝撞什麼邪物。我剛掙脫他,就听樓上蓮娜的媽媽衝著樓下高喊:“快抓住都迪卡,是她搞的鬼!”

我拽著都迪卡狂奔,還沒跑出幾十米就被沖上來的蓮娜親戚逮住了,隨後趕來的蓮娜母親和一行人也殺到,那個阿贊師父手裡還拎著黃寶石項鍊。蓮娜母親怒不可遏地咒罵都迪卡,說她用邪物害蓮娜出事,我在中間勸架。都迪卡不承認,阿贊師父讓人去買來一瓶礦泉水,打開蓋子把黃寶石墜塞進去,不到半分鐘,那瓶透明的水竟然變得像墨汁一樣黑,看得我心驚。蓮娜的家人更憤怒了,要打都迪卡,最後招來了街邊巡邏的警察,把我們都送到警局去問話。而那個阿贊師父可能是怕警察找麻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我給表哥打了電話,他趕到警局,我悄悄把事情經過告訴他,表哥很生氣,訓了我一通,讓我以後千萬別再搞這種生意。這時還在病中的蓮娜也趕到警局,她當面質問都迪卡:“明明這項鍊是你主動送給我的,說能轉運,還讓我一定要連戴三天,原來卻是你要害我,我哪點對不起你?”
都迪卡看來也沒打算死咬到底,她說:“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不清楚,還來問我!”

蓮娜看了看我,就說:“我明白你是懷疑我搶你這個中國男朋友,可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為什麼就要這樣?我們從小長到大,做鄰居二十幾年,你怎麼下這麼毒的手?”蓮娜越說越氣,哭著上前要抓都迪卡的臉,被人拉開。
都迪卡冷笑:“你也知道我們是二十幾年的好朋友,可你做過的那些事難道真的全忘了,還是根本不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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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4 23:47:45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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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節
作者: 鬼店主
  
蓮娜表情很驚愕,還沒說話,她母親質問:“我們蓮娜到底哪裡得罪過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都迪卡盯著蓮娜的臉,說:“你還記得坤文嗎?”

“坤文……是誰?”蓮娜的回答明顯沒什麼底氣。

都迪卡哼了聲:“沒想到你居然忘記了坤文?不管你是真忘了還是不肯承認,今天咱們就說個清楚。上高中的時候,你是班花,很多男生追,我一直默默無聞,直到有一天,坤文跟我說,他喜歡我。當時我非常高興,急於跟你分享,所以才把他介紹給你認識。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經常在我面前說坤文沒有錢,人很花心這些話。可是有一天,我無意中發現了你們通的信件,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在主動接近坤文,偷偷和他約會。在我的追問下,坤文承認了,說你們已經上過床了,是你趁著他喝醉主動的,事後還問他,在床上是她好還是我好!我真不明白,既然他在你眼裡是那麼的不好,卻又背著我做這種事?到底是為什麼?我無法接受這一切,一邊是我最愛的男生,一邊是和我從小長到大的閨蜜,我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哭了整整半個月,最終還是決定成全你們……”

蓮娜沉默了,其他人也都沒說話。都迪卡繼續說:“但是,我沒想到,在我跟坤文分手之後不久,你那麼快就甩了他,又找了新男友……雖然坤文事後求我原諒,但我還是無法忘記背叛帶來的傷痛。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愛上任何男人了,直到我認識了田七,又找回了心動的感覺。田七溫柔體貼,雖然不是有錢人,甚至我也知道他不會娶我……可你居然又去勾引他!”

“我、我沒有勾引他。”蓮娜開始辯解,聲音蒼白無力。這時都迪卡的父母也趕到了,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好去問女兒。

都迪卡沒有理會父母,流著淚說:“蓮娜,我們從小玩到大,你長得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個子比我高,家裡也比我有錢,從上小學到現在,你永遠穿得比我漂亮,身邊的男朋友也永遠比我多。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搶我的男人?我這輩子愛過的兩個男人,為什麼你非要把他們全都奪走?這到底是為什麼,你告訴我!”

蓮娜終於忍不住,她高聲道:“為什麼?好,我告訴你為什麼。當年坤文是足球隊長,那麼帥,你知道喜歡他的女生有多少嗎?偏偏他喜歡了你。憑什麼?明明我長得比你漂亮,他卻選擇了你。我嫉妒,我受不了!憑什麼?”
都迪卡大叫:“既然你喜歡坤文,為什麼搶走之後又不好好珍惜?”

蓮娜哼了一聲,說:“誰說我喜歡他了?我只是看不慣一個白馬王子跟灰姑娘在一起罷了。”

都迪卡:“那現在呢?為什麼又要搶男七?”
蓮娜:“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有必要跟你解釋嗎?因為這個,你就要對我下降頭?”

都迪卡:“沒錯,我恨你,這些年我的仇恨本來都已經漸漸忘記了,可你又捅在我的傷口上,你對我做過的一切全都記了起來。所以我要整你,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也感受到這個世界上還有痛苦!”
蓮娜大哭起來,她的父母又衝上去要動手,都迪卡的父母連忙阻攔,場面一片混亂,警察把都迪卡暫時看管起來。

後來的事是我託了表哥打通關係撈人的時候才知道的,在泰國,雖然供奉古曼小鬼下邪降的事情很多,但涉及到官司,一般卻很少打得贏。因為神神鬼鬼的事沒有明確的界定,最後都會不了了之,頂多判些民事賠償,為了保都迪卡,表哥疏通了警局的關係,最後讓都迪卡賠給蓮娜家二十萬泰銖了事。都迪卡給我的那六萬泰銖已經是她全部的積蓄,父母也沒什麼錢,於是我出了這筆錢。

蓮娜家對這件事怨恨難平,經常找都迪卡家人的麻煩,最後都迪卡舉家搬走,臨走的時候她沒和我告別,我不知道為什麼。而蓮娜家因為受不了鄰居的風言風語,也在半年後搬到泰南去了。

這事算是做了一個了結,但對我的打擊很大,說實話當年我對都迪卡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她對我真的很好,因此我也能理解她的做法。但蓮娜確實罪不至此,都迪卡因怨而生極恨,把蓮娜整得後半輩子恐怕都生活在陰影裡,也是太過了。我覺得在這種事上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勝者,大家都輸了,包括我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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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發表於 2015-5-4 23:50:03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39節
作者: 鬼店主
  
自從都迪卡離開後,我有一段時間還是很消沉的,她在的時候,我其實並沒覺得有多珍惜,但沒有了她,我竟感到有種失落,也覺得有點對不起她。因為她對我是真的好,不求我負責,也很少向我索取,就算蓮娜事件敗露之後,她也沒有對任何人說賣給她邪降項鍊的人就是我,明顯是怕我惹上麻煩。但我又不明白為什麼她搬家時也不見我最後一面,聯繫方式也換了,從此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表哥的水果加工廠生意不太順利,因為東南亞盛產水果,幾乎每天都大量銷往世界各地,泰國的水果加工廠遍地都是,表哥雖然有錢,但畢竟不是本行,在渠道上經常輸給那些水果行業的老手。 06年初的時候,表哥開始和一個水果批發業渠道通得很熟的泰國人合夥聯手,那人叫猜查,原本自己有個水果加工廠,但盤子搞得太大導致資金鍊斷裂,只好關閉自己的廠子與表哥合作。兩人一個管資金和人工,另一個管渠道和銷售,贏虧才漸漸開始持平,合作也挺愉快。

同行是冤家,光在羅勇市就有幾十家規模不小的水果加工廠,他們和表哥之間常有競爭,從小到大,後來發展到明目張膽地搶物流和原料倉庫,表哥為了這些事搞得很頭疼。
即使這麼忙,緣分來了誰也擋不住,表哥戀愛了。女方是當地某物流公司的一名女經理,因工作關係和表哥相識,四十出頭的離異女,長得不錯,兩人互相都對上了眼,有時會出去約會,算正式的女朋友。我們三人吃過幾次飯,她對我印像不錯,還說她有個侄女年齡和我相當,可以的話想給我介紹一下。

為了給表哥減壓,有時我經常跟他出去做按摩,泰國的按摩業和色情業一樣發達,但表哥為人很正,從不在外面搞野雞。有天晚上吃完飯按摩過後,我倆都在按摩床上休息,邊看新聞邊喝茶聊天,聊著聊著,忽然我看到表哥的鼻子中慢慢流出血來,連忙幫他止血。

“可能是太勞累了吧。”表哥說。
我也這麼覺得,便問他這段時間有沒有身體不適,表哥想了想,說:“最近半個多月總感覺心神不定,半夜總會夢到站在懸崖邊上,有人在背後一個勁地想把我推下去,最後驚醒。以前從沒有過,而且常常感到有什麼東西從身邊掠過,但又什麼也沒發現。”
 

做佛牌古曼生意久了之後,我對這類事件開始有著敏銳的感覺,過了幾天我去找方剛,讓他把五毒油再藉給我用幾天。
方剛死活不肯,後來被我磨得煩了,

方剛把項鍊在我面前拎著甩來甩去:“這東西送給你,比我的戒指還要方便,連蓋子都不用擰開,直接就能看到變色,怎麼樣?最少五千泰銖,不要跟我還價,否則不賣!”
我說:“你真是掉到錢眼裡爬不出來了,就沒有一次不提錢的時候嗎?”

方剛正色道:“其實我不是非要你那點錢,而是不想破壞做生意的規矩,一次免費,次次賠錢,你懂嗎?”

我知道這五毒油配製不易,於是也沒多說,數了五張千元鈔票給他,把項鍊戴在脖子上。其實我覺得這價太值了,這東西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萬金油和尚方寶劍,有了它,什麼阿贊古巴都不用,自己就能知道哪裡有邪靈,距離可以精確到厘米,比警犬和雷達都管用。

回到羅勇,表哥正躺在床上休息,說頭疼不舒服,我摸了摸他額頭,並不發燙,低頭看了看項鍊,發現項鍊裡的淡黃色液體開始呈現出淺灰色。我站起來走出房間,液體的顏色慢慢恢復正常,我心中暗想,怕什麼來什麼,看來表哥最近的情況並不是生病和亞健康,而是招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可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又在哪裡?這是個難題,我用五毒油項鍊在他身邊測了半天,除表哥的身體之外,沒有別的邪源,這說明邪物就附在表哥身體上。

晚上表哥的女朋友打來電話,約他去看電影,我勸他最好別去,在家好好休息,但表哥很珍惜對方,仍然同意了。大約兩個小時後,我接到表哥號碼打來的電話,卻是他女朋友打來的,說表哥在醫院搶救,讓我快點趕來。我連忙趕到醫院,表哥女友焦急地在病房門口走來走去,看到我來連忙走上來,把事情經過和我說了。

原來兩人看完電影出來逛街,後來在某公園,表哥摟著她不動,她還以為表哥想吻她,結果表哥突然從眼睛、鼻子和嘴裡同時流出鮮血,一頭撲倒在她身上,把她差點沒給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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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發表於 2015-5-4 23:52:29 |只看該作者
《我在泰國開淘寶店賣小鬼的那幾年》
第40節
作者: 鬼店主
  
聽完她的講述,我連忙走進病房,表哥還在昏迷當中,我坐在他身邊低頭看著項鍊,比下午的顏色更深了,已經接近黑灰。我恨得牙根直發癢,幹這行也有兩年了,我還沒給別人下過降,自己人反倒先中了降頭?

這時丈夫走進來,得知我是病人的表弟後,開始給我介紹病情,說什麼疲勞過度,壓力過大導致微血管破裂,什麼腦卒中前兆的一大堆。其實我比他都清楚病情,耐心聽完他的話純粹是出於禮貌。我讓表哥女友在病房裡照顧,來到衛生間給方剛打了個電話。方剛一聽是我表哥中了降頭,也比較意外和好奇。

我咬牙切齒地說:“不知道表哥得罪了誰,還是有人懷恨在心,反正這件事你必須得幫我,把下降的主使揪出來,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方剛看到我如此生氣,也不像以前那麼吊兒郎當的了,告訴我:“先別急,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找出主使,而是先解降頭,再找降頭師,這樣就能找到主使者了。我先去看看症狀,你等我。”
等方剛到了病房,表哥剛從昏昏沉沉中醒過來,看到方剛也在,他迷迷糊糊地問:“方先生怎、怎麼來了……”

方剛示意表哥的女友讓醫生出去,再把門關上,直接問表哥:“吳先生,你最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表哥費力地搖搖頭。我問方剛有沒有什麼辦法看出表哥被下的是什麼降,方剛笑道:“我在泰國混了這麼多年,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還叫什麼靈媒經紀人。”我氣得直瞪他,心想這當口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方剛先是問了一些症狀,再撥開表哥的眼皮,招手讓我過來看。

我湊過去仔細看表哥的眼珠,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方剛看著我:“你的眼鏡多久沒換了?”
  “新換的,怎麼?”我疑惑。

方剛說:“你仔細看吳先生的眼球,眼白右側有幾條又細雙長的灰色線,兩隻眼睛都有。”我揉了揉眼睛,再次努力看去,果然正如方剛所說,那幾條細線就像人工畫上去似的,非常奇怪。
  我問:“這是什麼意思?”

方剛說:“典型的中邪降症狀,但線很細,而且有好幾要,說明這個降頭師的功力一般,沒我想像的那麼高,這就好辦多了。”
“那、那有辦法能解決嗎,方先生?”表哥有氣無力地問。

方剛站起來,對我說:“明天早上和我去一趟緬甸,我認識一個住在巴羌的降頭師,離曼穀不遠,要是順利的話,當天就能回來。”
 

表哥說:“我又沒得罪人,為什麼會中、中降頭?”

我說:“生意場如戰場,你生意又做這麼大,怎麼知道自己沒仇家?其實我還懷疑過前表嫂呢。另外,現在你這個女朋友脾氣怎麼樣,你有沒有和她吵過架,或者沒滿足她提出的某些要求?”
表哥想了想:“吵架倒是沒有過,但有次逛商場,她看中了一個鑽石戒指,看樣子很喜歡,但我沒反應,難道是……”

我說:“這好像不能認定就是她,我覺得有嫌疑的人很多,前表嫂、你的合夥人猜查、其他水果加工廠主,還有隔壁飯店的老闆,你以前非禮過他兒媳婦呢,會不會懷恨在心?”
表哥把眼睛閉上連連搖頭,顯得很頭疼。

方剛對我說:“現在亂猜這種事情沒有用,先給吳先生解了降頭再說,今晚你就守在這裡,明天從工廠裡找兩名可靠的男工人守在醫院裡保護吳先生,多給點錢就是了,直到我們從緬甸回來為止。”我點了點頭,方剛在醫院對面找了一家旅館過夜,我把表哥女朋友送出醫院,當晚就在表哥病房裡住下。

次日清晨天剛濛濛亮,我就打電話給加工廠,叫來兩名跟了表哥好幾年的老工人來醫院當臨時保安,就和方剛驅車出發。

先從羅勇到曼谷,再一路向西直奔來到邊境的比勞山,方剛僅用二十美元就在當地僱到了一輛破舊的迷彩吉普車,讓司機把我們送到邊境以西的緬甸,最好能直接送過德林達依河。司機很高興地答應了,我問方剛在哪里辦簽證,方剛哈哈大笑,問我:“你偷渡過嗎?”我搖搖頭,方剛說那你走運了,今天就試試吧。

  我大驚,偷渡?那不是違法的嗎?但看到方​​剛那鎮定輕鬆的神情,我又不好說什麼,只好跟在這個老油條屁股後面,但心裡很害怕,就問:“在電視上經常看到邊境警察抓到偷渡客,要么罰錢要么坐牢,萬一我們被抓怎麼辦?”
方剛說:“這種事對我來說,就像從芭提雅的KTV走到對面酒店一樣。我剛才給了司機二十美元,除去交給緬甸邊防軍的,他至少還能剩下一半。要是從緬甸到泰國就得五十美元,從泰國到老撾最便宜,五美元就夠。”我驚訝外加無語。

在車上一路顛簸,方剛卻睡得很香,在緊張和不安中,這輛破舊的吉普車已經把我們送到了另一個國家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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