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云湧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常山之蛇
東京城,在短短的三年時間里面,經歷了兩場大戰!一場是已經發生過的,那次我以勝利告終,另外一場,就是即將到來的,我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來到了東京城下,遠遠看見那東京血色的城牆,那曾經記載了我的光榮,但是現在?我不知道。令我感到驚奇的是東京城城門緊閉,在城外兩里的地方,駐扎了一隊軍馬。看旗幟好象是武威的兵馬,他們來的真快呀!我心中感歎道。
不過這武威的大軍並沒有按照常規在城外駐扎,相反倒是在城外擺了一個十分奇怪的陣勢:陣勢一字擺開,兩頭以鐵甲重騎兵為兩翼,中間以步兵組成步兵方陣,陣勢連綿不斷,十五萬大軍在城外連綿數十里,如此的將大軍擺開,倒像是一條巨蛇橫臥在城外,將我們的去路擋住。
沒有貿然的發動進攻,因為我搞不清楚武威大軍到底是要唱哪一出戲,命令大軍在十里外駐扎,我和梁興兩人跨坐烈火獅向武威大軍靠近。
“敢請通報一聲,就說修羅兵團統帥許正陽和夜叉兵團統帥梁興求見武威元帥,請陣外答話!”看到武威軍士戒備的眼神,我和梁興在武威營寨外一里處停下,我朗聲說道。
那軍士的臉色頓時大變,他看了看我和梁興,轉身跑進了大營中,我扭頭對梁興說道:“大哥,這武威大軍不比南宮飛云的建康軍士要好對付呀!”
點點頭,梁興還是疑惑的看著武威大軍擺出的陣勢,“阿陽,他們這是要做什么?打仗要用這么大的陣勢嗎?”
我也疑惑的搖搖頭,看著梁興苦笑道:“大哥,你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咱們學的都是一樣的東西,你沒有學過,我也沒有呀!”
笑了笑,梁興細細的觀察陣勢,沒有說話……
馬蹄聲響,從武威大營中沖出一彪人馬,為首之人鶴發童顏,卻是我熟悉的钟離宏,我拱手向他朗聲說道:“钟離長老,我們又見面了!”
臉上有一絲愧疚之色,钟離宏看看我和梁興,也拱手說道:“兩位國公大人好!”
我呵呵一笑,“钟離長老,你我已經許久未曾見面,一向可好?”
“有勞國公大人費心,钟離宏更加的慚愧!今日與國公大人對決疆場,實在不是钟離世家所願,家主說國公大人必能夠體諒我們的苦處,但钟離宏還是要說一聲:抱歉!”钟離宏此時面孔通紅。
我和梁興對視一眼,爽朗一笑,“钟離長老何必如此客氣,武威大軍出兵的原由正陽心中十分清楚,其實正陽是正陽要說聲抱歉,當日在皇城未能將國師救出,實在是正陽無能,否則今日你我應該是共討妖孽,何來這兩軍對陣!”
“大人如此說,更加讓钟離宏慚愧,其實家主已經被救出,但是和高飛一干人等的交換條件就是合力將大人阻攔于東京城下,當日钟離世家向大人效忠,自然不能答應,所以只能答應我們在這東京城下擺出陣勢,若大人能破,武威大軍立刻退兵,若大人不能破,那只有對不起大人了!”钟離宏拱手說道。
眉毛輕挑,我看著钟離宏身后的大陣,微笑著問道:“長老所說的大陣可是身后的這座大陣?”
“正是,钟離世家多年鎮守武威,憑借此大陣,多次將來犯之敵擊潰,由于钟離世家內部對于襄助大人一直還有分歧,所以家主的意思是如果大人能夠將這個陣勢破掉,將更加增加我钟離世家的決心,如果大人不能破掉,那么說明大人還不足以擔當大任!”
心中的怒火不斷上聲,好一個钟離勝,妄我也曾經想盡方法營救與你,你這樣來對付我,難道我沒有你钟離世家的幫助,就不能一統炎黃,嘿嘿,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修羅的本色!強壓住怒火,我爽朗的笑道:“請長老轉告貴家主,許正陽必將這勞什子陣勢破掉!”
“還有,家主要我轉告大人,這陣勢乃是千年前文聖梁秋所創的十大陣勢之一,威力非同小可,大人萬不要調以輕心!還有,平陽、青楊兩地軍馬已經向建康集結,若大人不能將陣勢破掉,還是早日退兵!”钟離宏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怒氣,但是他卻無法多說什么,只有十分無奈的說道。
“多謝國師的關心,請轉告國師,建康我已經屯扎二十萬大軍駐守,領兵之人就是貴家族未來的家主。至于這陣勢,嘿嘿,只是不知道如何才算破掉?是要將武威大軍一網打盡嗎?”我冷冷的說道,說話也漸漸的不再客氣。
感受到我心中的怒氣,钟離宏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他看著我,一拱手,“我知道大人心中不滿,其實钟離宏對家族的反復,也有些不滿,但是如今的钟離世家已經不是大魏帝國時代的钟離世家,多年的安逸已經讓他們感到自己十分的強大,所以钟離宏由衷希望大人能夠將此陣破除,但是如果真的兩軍對壘,死傷必然很大,那樣徒然便宜了豎子!不如這樣我們就以十天為限期,限期一到,如果大人能夠將此陣破法告知,那么钟離宏立刻領兵后退三百里,任憑大人攻城,城破之日,就是钟離世家全體向大人觐見效忠之日;若十天后大人無法將此陣破法告知,那么就請大人兵退青楊河南岸,三月之后,再行攻擊!”
我微微一皺眉頭,讓我兵退青楊河南岸,那不就是讓我再次攻打建康?此次攻打建康,全是我幸運,如果再打一次建康,我是否能夠成功?我不知道!可是如果真的讓我和钟離世家作對,我恐怕也很難在東京城下完好無損,雖然手中有三十萬兵馬,但是是否能夠將武威和高飛兩支兵馬打敗,恐怕也非是易事,即使將他們打敗,我是否還有足夠的力量來壓制明月帝國其他的各派勢力?一時間,我腦海中閃現出無數的念頭,久久沉思!
知道我心中正在做打算,钟離宏也沒有開口,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沒有打斷我的思路。我扭頭看看梁興,梁興此刻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我知道他也很難做出決定。抬頭看看眼前連綿十數里的武威大陣,我緩緩的問道:“敢問長老此陣何名?”
“此乃是千年前文聖梁秋與山野之中觀巨蟒搏斗,而創出此證,故名長蛇陣!”钟離宏說著,臉上露出了無比的向往和崇拜。
又是梁秋,沒有想到,這個梁秋過世已經千年,居然還有如此的威望,我心中突然對他產生了一種嫉妒的感覺,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做人能夠如梁秋一般,千年后還有人如此膜拜,真是大丈夫所為!突然間,我心中豪氣頓生,“好,钟離長老,我們就這樣約定,十日后,我來破掉你的長蛇陣,等著向我臣服吧!”
一拱手,钟離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國公大人好豪氣!钟離宏就在這里恭候大人破陣妙法!”
我和梁興一個招呼,仰天長嘯,梁興突然高歌道:“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少年狂放時。舞榭歌台,風流總被,萬年青史記。茫茫升平,巍巍東京,人道修羅威名。正如今,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塞北萬里,雄霸南天,贏得天下同顧。血染征衣,猶記兒時,指點江山笑。莫待白發,回首遙想,一陣默然無語!憑何說,英雄風流,只出帝王家?”歌聲蒼勁雄渾,以梁興雄厚真氣發出,竟然將武威千軍萬馬的鼎沸人聲和馬嘶壓的一干二淨……
一拍跨下烈火獅的大腦袋,我們扭身向自己的大營飛奔而回,身后還留著尚自呆怔的钟離宏……
回到大營,一進大帳,梁興就急急的問道:“阿陽,你是否已經知道了這大陣的破法?”
我一屁股坐在大椅上,看著梁興,沒有好氣的說道:“我說鐵匠,你還真的以為我是神仙不成?如此大陣,哪里是說破就破的?如果真的這樣容易,恐怕你那本家的老祖宗就不會到現在還被人傳唱不止!”
黑臉有些發紅,梁興撓撓頭,看著我嘿嘿一笑,“我看你那么有把握,還以為你已經有了辦法破陣,沒有想到……嘿嘿!”
這時向寧走進了大帳,他看著我們兩個,“興兒,正陽,你們今天去探陣,結果如何?”
我把和钟離宏的對話和向寧重復了一邊,看著向寧,我問道:“叔父,你見多識廣,可知道這長蛇陣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情?”
苦笑了兩聲,向寧沉思道:“長蛇陣乃是钟離世家的傳世大陣,傳說當年梁秋根據天地萬物衍化十種陣法,各有奪天地造化之妙,后來梁秋將十種陣法傳給了他座下的十大弟子,每一個弟子各有一種陣法,不過那十種大陣極少在世上露面,除了這長蛇陣以外,千年來,只有大魏帝國的太祖皇帝曹玄使用過一種陣法,名曰風狼戰陣,也是傳自梁秋之手,當年風狼戰陣威震炎黃大陸,破除了戰車的戰法,以騎兵突進為主,以五萬鐵騎將閃族八萬進犯之敵殺的片甲不留,當年大魏帝國建國兩戰,就是以風狼戰陣和長蛇陣建功。后來隨著曹玄的去世,風狼戰陣也隨之失傳,世上再也無人能夠運用。只有這長蛇陣流傳下來。當年你曾祖曾經多次研究,但是就在快要想出破法之際,慘遭毒手,這長蛇陣是否已經破掉,我們也不得而知了!”
沒有想到這長蛇陣竟然有如此輝煌的歷史,我實在是想不到。有些沮喪的坐在大椅上,我也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好半晌,我抬頭對梁興說道:“給钟離宏發去戰書,就說明天我要試陣!”
點點頭,梁興無奈的說道:“嗯,也只好這樣,先對這大陣有個了解,看看這長蛇陣究竟有什么厲害的地方,我們再做主張!”
我沒有說話,心中在呆呆的思索,長蛇陣?究竟如何才是長蛇大陣,它究竟有什么樣的威力呢?
……
第二日,率領三軍列陣于兩軍陣前,我排列出了一座八卦陣形,這陣勢本是我在曾祖許鵬的練兵紀要中習的,據說也是千年前傳下的一個大陣,我和梁興、向寧領著一應的將官居大陣中央,四面各以五萬步兵守護,在這步兵中間,我還隱藏了兩萬五千騎兵于內,以做機動,奇襲的效果。整個大陣以騎步協作,按照八卦方位排列,陣中套陣,共有八陣,八陣在列陣之時散布分列,在遇敵之時,復而合一,分合變化,奧妙無窮!我不甘心對手以長蛇陣撥了頭籌,所以也擺出了這樣一個陣形。
武威大軍,一如昨日,陣勢連綿,宛如常山之蛇列于陣前。兩方大軍寂然無聲,只有旌旗在風中的招展聲不絕于耳!
從武威大軍的陣營中沖出一匹高頭大馬,馬上之人年齡和我與梁興相仿,眉清目秀,看面龐與钟離師有兩分相似,但是卻比钟離師年齡小上一些,也秀氣一些,少了钟離師的成熟穩重,看上去倒象一個女子一般。他來到了兩軍陣前,一拱手,“钟離世家三代弟子钟離華有請傲國公許正陽許大人當面!”
我微微一愣,不是只是試陣,怎么還要出去說話?钟離世家怎么有這么多的毛病?看看梁興和向寧,兩人視若不見,我歎了一口氣,誰讓我最小,受盡了他們的欺負,我一邊心中在歎息,一邊一催跨下烈焰,八卦陣前陣讓出一條道路,我飛馳而出,烈焰更是存心賣弄,一個躍起,它馱著我在空中輕輕一個回旋,落勢驟急,卻輕巧的落在那钟離華的面前,示威的大吼一聲!
那钟離華座下雖然也是一匹良駒,但是面對這森然猛獸的示威,也不禁一身淒厲的馬嘶,連著倒退數步,钟離華連忙束縛坐騎,這才將它安穩了下來。
我這上場的下馬威更是引得身后大軍一陣歡呼。钟離華白皙的面龐漲的通紅,手中大刀點指我,怒聲道:“許正陽,我聽我祖父說你一代豪杰,所以特地前來向你討教,沒有想到你如此無禮,竟然讓你座下的猛獸驚嚇我的坐騎,哪里有半點豪杰的風范!”
我不由得心中苦笑,輕拍烈焰的大腦袋,“烈焰,你這可是不對了,沒有事情叫什么?讓你老子我也受到一頓生活!”
烈焰大腦袋微微一擺,似乎不甩我的抱怨,這個畜生,越來越有性格了。微微笑道:“在下許正陽,承蒙钟離長老的稱贊,實在是愧不敢當!至于這驚嚇一說,興許是我這烈焰看到閣下的卓絕風姿,心中仰慕,沒有想到將閣下坐騎嚇倒,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話中連損帶捧,那钟離華臉色更加的通紅。
“你-!”钟離華氣的大叫,“你不講理!”好端端的一句話被他一講,卻有了九分的嗲味,哪有半點的陽剛之氣,我聽得渾身一顫,汗毛都不禁豎了起來。緩緩平息了一下,钟離華的臉色恢復了正常,“許正陽,你不要呈口舌之利,久聞你武功高強,钟離華今天特來領教,還請不吝賜教!”
我頭有些暈,看著钟離華,緩緩說道:“在下今日是來試陣,可不是來比武的。如果閣下有興趣,你我改日在好好的親近如何?”
“誰要與你親近!”钟離華的臉色又是一陣通紅,手中大刀一揮,“今日你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如果你不動手,那么我就不帶你去試陣!”
我越聽越覺得有些怪異,這哪里是要試陣,這是脅迫,不對!是強迫!我苦笑道:“那么钟離將軍想要怎樣比試呢?”
“你先讓我砍三刀,就做你剛才無禮的賠償,然后我們再做比試,如果我輸了,立刻帶你前往試陣!”钟離華古怪刁鑽的說。
我聞聽臉色一變,“钟離將軍,兩陣搏殺,生死攸關,本來就是要費盡心思,斗智斗勇!何來我無禮之說?今日你在這里無理取鬧,已經耽誤了半晌的功夫,快快開始我們的比試,然后我還要試陣!”
“不行,你一定要讓我砍你三刀,不然我就立刻回營看你怎么試陣!”钟離華厲聲的說道。但是聽他的話語怎么也不像在發火,反而讓我感到他是在向我撒嬌。
這钟離宏唱得是那出戲,說好今天試陣,怎么讓這么一個不男不女的家伙出來,讓我無從下手!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什么,始終無法板起面孔,只得無奈的說道:“好吧,那快快動手,不要再耽誤時間!”
滿臉的喜悅,钟離華手中大刀一掄,刀帶風聲,一股炙熱真氣立刻向我湧來,刀勢詭異非常,如羚羊掛角,不帶半點的痕跡。看來這個家伙說話怪里怪氣,但是這手上的功夫卻著實是不弱!由于不能還手,我雙腿較力,夾住烈焰的身體,提氣騰空而起,身體在空中微幅擺動,以極小的空間向后退去!“第一招!”我朗聲說道。
沒有答話,钟離華手中大刀落空,刀勢不停,跨下坐騎向前一沖,大刀橫掃,帶著尖銳歷嘯再次向我砍來。這個家伙還真有兩手,我心里贊歎刀,看這刀法,這钟離華的身手不輸于向家兄弟呀!無奈何,輕拍烈焰的腦袋,烈焰順勢伏在地上,我的身體貼著地面,飛掠而出,象一直搏擊海面的海鷗輕掠,脫出他的刀勢,身體也不停頓,一個倒飛,自他刀面飛過,手指輕輕在刀背上一敲,钟離華橫擊的力量立刻消去。
“第二招!”
钟離華似乎有些焦急,刀勢雖然被我破去,但是上撩,自下方向空中的我看來,那炙熱氣流更加的凌厲,刀光一閃,竟然在瞬間幻化出一片刀影,刀光閃爍,虛實之間向我襲來。
微微一皺眉頭,這個家伙好凌厲的刀法,不敢怠慢,借著剛才一敲之力,我再次騰空而起,飛掠在空中,在刀影憧憧中以極小幅度擺動,身形一閃,向钟離華襲去。沒有想到我如此快就脫出了他的控制,钟離華連忙大刀回轉,跟在我的身形看來。
嘿嘿一笑,如同蒼鷹般盤旋,我飛撲钟離華,瞬息之間,我輕落在他的身后馬背之上,抖手將他攔腰抱住,左手輕擊他的玉枕,钟離華輕倒在我懷中,但是只是這瞬間,我卻感到他的身體綿軟,觸手之處柔軟而富有彈性,一股幽香流入我的鼻腔,好象,好象……
身體立刻飛起,落在烈焰身上,我也十分尴尬的低聲說道:“對不起,姑娘,剛才在下失禮了!”
此刻钟離華已經是俏臉通紅,一勒馬缰,轉身向陣中跑去,走了兩步,她突然回頭對我說道:“叫你的人來試陣吧!”說完也不回頭,飛奔回陣。
這象什么!兩軍搏殺,搞得好象是打情罵俏一般!迎著眾人驚異的目光,我回到了本陣。梁興低聲問道:“你在搞什么鬼?”
我沒有回答他,穩了一下心神,對身后的眾將說道:“誰願意為本帥試陣!”
“末將願往!”我話音未落,一騎飛出來到我的面前。我一看,原來是向北行,看著他企盼的眼神,我微笑道:“好,北行,給你一千人馬,前去試陣!記得,我們是試陣,不是破陣,萬不可魯莽行事!”
“北行明白!”向北行向我躬身一禮,轉身領兵出陣!
只聽得戰鼓隆隆,靜止在那里的長蛇陣突然動了起來,向北行率先攻向右陣騎兵,卻見那右陣的騎兵迎著向北行的來勢微微后退,也不應戰;左陣騎兵自向北行身后襲卷而來,中軍步兵移動,瞬間將向北行包圍。銅鑼響起,長蛇陣恢復原裝,只是這短短時間,向北行一隊人馬好生狼狽的退了回來。
我臉色陰沉,微微一揮手,戰鼓聲再起,向北行整頓了一下軍馬,向長蛇陣中再次殺去,此次向北行選擇的是武威大軍的中軍核心!
只見武威大軍兩翼齊飛,中軍湧動,瞬間又一次將向北行淹沒在陣中。我命令敲響銅鑼,長蛇陣恢復原裝,向北行率領一千鐵騎灰頭灰臉的回到陣中,來到我的面前,“元帥,北行無能,兩次被敵軍圍困,請元帥降罪!”
微笑著,我輕拍向北行的肩膀,“北行,此戰非你之罪,我等只是在觀看這長蛇陣的變化,你兩次沖擊,引得敵軍大陣運轉,已經是不容易了!何罪之有?退下休息吧!”
接著我對梁興和向寧說道:“我們還是回營再說!”
兩人點頭,我們緩緩退回營地……
大帳中,我坐在帥椅之上,眾將都坐在兩側。環視一圈,我緩緩說道:“今天的試陣大家都已經看到了,長蛇陣的變化以防御中攻擊為主,全陣分為三塊,相互連接,相互救應,這就是他們的奧妙所在!”
眾人緩緩點頭,我接著說道:“長蛇陣的變化在于攻其首,其尾至;攻其尾,其首至;攻其腹,其首尾皆至。武威大軍以步兵結起其蛇腹,樣似軟弱,但卻另有奧妙,雖沒有引入我兵團小規模的戰陣,但是卻不容忽視。長蛇敞開其腹,誘我深入,兩翼合擊,我軍在合圍之下,很難展開手腳;攻其首尾,我們同樣要面臨腹背受敵,這一點,北行應該深有感觸。若是依仗優勢兵力強行攻擊,也不是沒有可能將長蛇陣擊潰,但是我軍勢必傷亡慘重,元氣大傷之下,很難再與高飛一黨較量。所以,如何兵不刃血的破掉長蛇陣,是我等目前最為關鍵的問題!”
大帳中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在思考如何破解長蛇陣,沒有一個人說話!我緩緩端起一杯熱茶,長蛇陣,究竟這長蛇陣的破綻是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