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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春合
男子濃烈的陽剛氣息將她圍了個滿滿當當,他赤裸的肌膚就在她的手下。一時間夷光唇乾舌燥,聽了他的話也不回答,只是一雙眼睛轉溜著,結果就瞅著他胸上了,她臉上一紅,別過了眼。
鐘堅見她遲遲不肯回答,不禁有些急,抱著她的身子低下頭來,作勢要去吻她。
「哎哎,」夷光被打個措手不及,被吻了個滿當。這次鐘堅的親吻一如上回的火熱和直接,牙齒啃噬著她的下唇,含著她唇舌尖挑弄幾回,聽得懷裡女子嗯嗯嗚嗚的,乾脆扣住她下巴,直接抵開她的牙齒去探求其中的溫軟。
夷光半闔著眼,唇舌交纏的快意直沖頭頂。她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脖頸,任由身體深處的熱意一點一點的生起再一點一點的朝著四肢末端延伸開去。氣息交纏中,抱著她的男子似乎也忍受不了,伸手就解開她身上濕透的,本來就沒有多少遮蔽作用的澤衣。
鐘堅甚至是帶著幾許狂躁將夷光身上的澤衣給解開剝下,狠狠丟在草地上,而後他將懷裡的少女壓下身後柔軟的草地上。
夷光裸露著上半身,她迷離著眼一隻手臂屈起軟軟的擱在頭邊。白皙的肌膚纖細的腰肢,和那兩處擁雪成峰處的嫣紅,莫不是讓人熱血勃長難以自制,她那副迷離嬌媚的模樣甚至是在蠱惑他鼓勵他。
鐘堅覺得烈火焚身,他喉結劇烈的滾動了幾下狠狠的壓了上去。
「嗯。」夷光仰著脖頸承受他激烈的吸吮啃咬,雙手抱住他的背,隨著他的激吻在他的背上撫摸。手下溫熱的肌膚帶著生命力旺盛的脈動,夷光喘息著,順著他撥弄腿的力道纏上了他的腰。
……
等到稍微平靜下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夷光躺在草地上,還為身下不適的酸脹感蹙眉,雖然不是很疼,但是初次不適的酸脹卻是伴隨了整個歡好的過程。
鐘堅壓在她的身上,在她的頸窩裡狠狠喘息了幾下,他還未從幾乎是疼痛的高潮中緩過來。
等到緩過稍許,便退了出來躺在她身邊。青青的野草足足差不多有半人高,兩人躺在其中,夷光覺得有些冷朝鐘堅那邊靠了過去。鐘堅將她抱進懷裡,歡好中,髮髻上的髮釵脫了,髮髻也散的不成樣子,淩亂的髮絲貼在她的肩頭漫過她的脊背。
她平伏著自己起伏不定的呼吸,夷光揚起頭鼻尖輕輕蹭著他的臉頰。
「我是不是在夢中?」半晌夷光問了一句。
鐘堅笑了出來,將她摟緊,「要真是夢,我也不願意醒了。」
夷光聽了推了他一把,「快起來,再不走,范大夫怕是要派甲士來了。」
「少伯現在恐怕還追不上來。」鐘堅抱過夷光,親吻著她的唇急切的將她又一次輕輕壓在草地上。
**
現在的范蠡雙目充血坐在石上,那些東夷蠻人趁著夜色暴雨深夜動搶,雖然他指揮得當保得那些貢品無憂,但是第二日一早發現西施不見了。
眾人見過的范蠡范大夫是不同於越國蠻人的粗獷,他彬彬有禮待人和氣,讓人如沐春風,也從未見過他大怒,而此次不管是那些嬌豔的少女還是他手下的那些越人甲士此刻都噤如寒蟬。
那幾個在混戰中被活俘的東夷人被五花大綁在樹幹上,身上被剝的乾乾淨淨,就是身下那圍遮羞的獸皮也被扒了。
幾名越人甲士手持馬鞭狠狠得抽打那些赤身裸體的夷人。
「說!你們把美人藏到哪裡去啦!」越人甲士一邊狠狠抽打,打得那幾個活下來的東夷人慘叫連連。
旁邊的舌人(翻譯)將甲士的話譯成東夷土話給那些東夷人聽。
東夷人被甲士們打的遍體鱗傷哇哇大叫,聽得舌人這麼一說屋裡呱啦的叫嚷了起來。
「他們說甚麼。」范蠡一聲盔甲站在後面冷冷發問。
「回稟范大夫,」舌人對范蠡行禮後道,「這些蠻夷說他們只是想要那些物什,至於美人是見都沒見過的。」
范蠡嘴角挑出一抹冷笑,「跟隨我兩三天,知道挑準時機下手,還沒見著人?還不說的話施以臏刑。」
所謂臏刑,便是活生生挖去膝蓋骨,受刑之人日後便是成了瘸子。在東夷這種崇尚武力強悍的部落來說,叫他們做瘸子日後都跛著一條腿,還不如殺了他們來的妥當。
果然舌人將這話翻譯給那些東夷人聽,他們都慘呼嚎啕起來了。
帳子外的慘叫聲呼喊聲也傳到了少女們住的帳子裡。少女們雖然在彪悍的越人習俗中長大,但是她們更多是溫婉的性子,聽見外頭刑訊的慘叫聲,都嚇得瑟縮在地上鋪好的席子上一動不動。
修明沒出去看,但也知道正在拷打那幾個東夷人,她實在是想不到范大夫那樣的人還會有那樣可怕的樣子。可是怕過之後她又為夷光擔心,她是知道夷光的,絕對不會冒冒然然一個人逃了出去,一定是被那些兇神惡煞的夷人給抓去啦。
想到這裡,修明就擔心的不得了,小聲的啜泣起來。
外頭見被打的嗷嗷叫的東夷人還是嘴硬的很,就真的用刀將他們的膝蓋骨活生生的剔掉。那些個東夷人痛的恨不得當場就死了,劇烈掙扎,還有幾個有些神智的想著要咬舌自盡,卻被早就有準備的甲士抓起一團草塞進了嘴裡。
血淋淋的骨頭給剔出來,血順著樹幹流了一地,濃厚的血腥味道沖鼻,讓人嫌惡的捂住脖子。范蠡看見如此鮮血橫流的慘景沒有半點的觸動,這種慘景他早就在戰場上見多了。
受了刑之後,那些個東夷人不是疼昏了過去,就是氣都沒剩下多少了。
范蠡見狀,對身邊的人說,「將西施身邊的侍女帶到帳裡來。」
那名甲士聽後應了一聲「嗨!」就趕緊去了。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營帳的時候,侍女已經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了,聽見腳步聲,那侍女更是如同一隻受驚了的小兔子,身上瑟瑟發抖。
范蠡的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莫怕,我是范大夫,召你前來只是問你幾句話而已。」
侍女瑟縮著,乍著膽子抬頭見到那張帶著溫柔笑意的俊秀男子,心裡頭的不安也壓下稍許她點了點頭,朝著范蠡跪伏行禮。
范蠡笑著說道,「此時就不用講這些禮節了,我且問你,昨日夜裡西施是怎麼不見了?」
侍女一聽回想起那個雨夜的廝殺聲和黑暗,又忍不住的紅了眼圈,她整個人害怕的發抖。
范蠡見狀更加溫言相待,「莫怕莫怕,那些東夷人不敢再來了。」
侍女啜泣著點了點頭,「奴女那夜侍奉西施入睡,深夜就來了強人……」她一邊說著一邊想起了那夜的廝殺,身上又抖了起來,「西施和奴女都醒了,奴女害怕就躲了起來。」
「那西施呢?」范蠡問道。
「奴女那會看不清……」侍女答道,又想了想,「當時似有蠻夷闖進來。」
范蠡聽了心裡大怒,聽得侍女繼續說道:「但是那蠻夷好像比哪個被殺了,西施當時還說了一句……」
「說了甚麼?」范蠡著急問道。
侍女聞言心底有些奇怪,又很快想通了。畢竟是范大夫,人丟了他也是要負責了,因此也老實答了,「西施說,『是你』。」
『是你。』這麼一句短短的話,范蠡聽了沉默良久,西施怕是認識那個人的。
心裡頭一股難言的戾氣生了出來,她並不歡喜自己,他知道。可是真的知道她有另外喜歡的男人,他卻是止不住的憤怒。
當年在大儺之夜再次遇上的那名少女,春社獻舞娛神的窈窕身姿,到頭來還並不屬於自己,就是她的心也未有一分是他的。
他強行壓下心頭的失望和憤怒,范蠡依舊溫言讓侍女退下,而後他在帳中來回走幾圈,就朝外面走去,這一次是去找鄭旦。
鄭旦和西施同居一間宮室,想必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
夷光從來沒有覺得原來越國的風景也是如此美麗,微暖的風柔柔的吹拂著臉,從遠到近都是一片片的碧綠,望過去心曠神怡。
她坐在馬上,遠望遠處的翠綠的山,身後的年輕男人手臂繞過她的腰,手裡牽著馬韁。
夷光動了動,腰間腿間的不適又來了。她第一次鐘堅就來了個抵死相纏,雖然他身材很好,摸起來手感也好,但是她也有些吃不消他的折騰。尤其事後兩人清理完穿衣的時候他還要交換內裙,說是什麼楚人的習俗!
「駕!」鐘堅雙腿一夾馬肚子,馬兒立刻就快跑了起來。兩人交疊的地方來回摩擦,夷光又羞又惱,打算伸出手撓人,結果身後的那個男人一臉的正氣。
「必須要快點趕路,不然怕少伯帶人追來了。」
一句話說的夷光偃旗息鼓,她在馬上顛簸了一陣,半晌開口道,「要不待會我到後面好了。」
「不行,」鐘堅拒絕的沒有半點猶豫,「你不怎麼會騎術,待會馬跑的快了,拋出去了怎麼辦?」
這會還沒有馬鐙,馬跑的快了被拋出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下夷光沒意見了。急速奔跑了兩個時辰,下來休息,讓馬兒吃草喝水,鐘堅也卷起袖子獵了兩三隻野兔,剝皮去掉內臟架在火上烤。
他在火邊忙完,,轉過頭見著夷光坐在一旁。鐘堅走過去走在她身旁,將她摟在懷裡,「到了楚國,我就帶你回郢都,去看雲夢澤。」
夷光聽了頭靠在他懷裡嗯了一聲。
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鐘堅立刻鬆開夷光將她撥到自己身後,手就去握腰間長劍,結果他抬頭一看,竟然是兩三名結伴而來洗野菜的少女。
少女們睜著大眼睛看著這個不同於越人裝束的年輕男子一會,又看到他身後的夷光,一會都曖昧的笑起來。
她們擺擺手,用當地的土話說了什麼,然後就走了。
夷光雖然聽不懂,但她想著那幾個少女估計說不打擾你們的話。想著她臉上熱了熱,就在鐘堅的背上狠狠捶了捶。
「都是你!」她怒嗔道。
鐘堅半點氣都是沒有的,相反他還笑嘻嘻的回了一句,「有女懷春,吉士誘之。」
夷光一聽捶的更加厲害了,「你也沒拿鹿肉給我!」
「我就去給你獵頭來!」
「哪個要你的!」
「雁總要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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