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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相見
今日乃是免朝的時候,夫差昨夜是歇息在夷光的宮室裡。白日起來,夫差展開雙臂,讓侍女們圍繞他將衣裳穿上,那邊床榻上幾名貌美的妙齡侍女正在將寢席給收拾整齊。侍女們圍著夫差忙的團團轉,他一邊展開雙臂任由侍女們穿戴,一邊抬頭朝那邊在鏡臺前梳妝的夷光看去。
夷光此時正跪坐在青銅鏡臺前,金黃色的青銅鏡將女子妍麗的容貌映的極為柔和,身後的一名侍女將她的長髮綰成髮髻。
夷光手裡持著一支頭尖尖的木筆沾著一隻小漆妝盒裡的黑黛,將眉描畫的細長。夷光並不像此時的女子將眉毛完全剃去,只是稍作了修剪。
此時好蛾眉,眉毛要畫的彎彎長長,要是楚女還會畫直眉。
夫差看著夷光對著青銅鏡一點點的將眉描長,他之前也沒怎麼仔細看婦人打理妝容,瞧著那麼一個嬌俏的少女對鏡描眉,不禁也覺得有些新奇。
待到侍女將長長的玉組給他懸在腰間後,夫差揮袖讓一眾侍女退下,走到夷光身後看著她描眉。
夷光第一次被男人盯著化妝,有些局促。她看著鏡子裡照出來夫差的臉,手裡的木筆也放了下來。
夫差一看她停住了有些不滿,「哎?怎了?繼續。」
夷光轉過頭來,「國君看著妾做甚麼?」
夫差一笑,「看你梳妝而已,來,繼續繼續。」說著,瞟一眼服侍的侍女,侍女會意從一隻大漆盒中捧出一隻紅底朱紋的小漆盒,打開了來是散發幽幽香氣的香澤,侍女用指頭挖出一大塊塗在夷光的頭髮上。
雪膚黑髮芳香鬱渥,梳妝的女子取出一隻小小的木棍沾了畫眉的黑黛,細緻的描繪起眼睛來。夫差還沒怎麼見過有女子描畫眼睛的,覺得稀奇。
她是把盒子裡的那些畫眉的黑黛當做眼線膏用,手中的黑黛畫到眼角稍微的向上一勾,這眼線不必畫的多濃,細細的就可以了。而且這東西可不比兩千年後,上多了兩隻眼睛黑乎乎的夠嚇人。
夷光畫好眼線,讓侍女遞上茜粉,將眼睛周圍用些許的茜粉暈上一層桃色。裝扮好後,她回過頭朝著夫差眨眼一笑。
夫差見著那雙顧盼生輝的妙目,之前他也知道這雙眼睛生的好,盼顧間水意瀲灩不說還似有情意流轉其中,他喜歡的也是這雙眼睛。如今被她那麼一看,覺得那雙眼睛比晚間還多出了幾分嫵媚。
夷光見著夫差嘴邊露出一笑,她道,「今日國君不去上朝?」
以往每天天不亮夫差就要起來,套上沉重的衣冠去上朝。夷光一開始都還嚇了一大跳,畢竟夫差這悲劇的在後世是傳成只愛美人,天天就想著和西施尋歡作樂,一開始就是泥巴扶不上牆。結果她看到的夫差是天不亮就要起來上朝,和一眾卿大夫能磨嘰半天,等到有戰事他還要親自披甲上陣。
怎麼看,他都不是一副無能敗家子的樣子。
「今日不上朝,也要讓那些上卿大夫有休沐的日子。」早有人在他身邊放了一張憑几,夫差靠著憑几說道。
夷光點了點頭,她起身站起來,侍女將一件素紗衣套在她身上。朦朧的紗衣下曲裾上精緻的大朵花卉繡紋便似是籠罩在輕霧之中,夷光這種裝扮豔濃,倒是討了夫差的喜歡。要是齊姜換了這種裝束,他只會覺得不忍去看,乾脆掉頭走人。但是夷光長的貌美,還年少,在他的眼裡自然是怎麼樣都好看的。
「今日不上朝,寡人帶上你和鄭旦兩人遊湖如何?」夫差一把抱過夷光問道。
「好是好,可是只有妾二人麼?」夷光乖順的趴在夫差的懷裡問道。
「當然,何須別人?」夫差覺得夷光這話問的有些奇怪,說是帶上她們兩個就只是帶上她們兩個,難道還要帶上一大群人不成?
夷光聽後想像了一下其他妾婦精彩的臉色後,選擇了羞澀低頭。反正自己和修明兩個人已經夠讓那些妾婦們咬牙切齒的了,再被恨一點也無所謂,反正她也沒辦法把夫差給洗乾淨送到她們那裡去。
用過蚤食,在一群宮人寺人還有武士的簇擁下乘坐馬車到了湖邊,修明是不敢讓夫差等她,老早就乘車來了。
春日料峭,春風裡還帶著忽視不了的寒意。夷光一下車就被修明給嚇了一跳,修明那張臉上擦了厚厚的粉不說,身上穿的衣物簡直要把她這個人都給埋了,穿在身上竟然有些臃腫。天知道修明是最愛靚麗衣飾的,而且自持貌美鮮有人能敵,粉都不肯多擦,要不是素顏見吳王太失禮,她保證次次素著一張臉見夫差。
夷光有些摸不准頭腦,而修明也是一副沒多大精神的樣子。
夷光站在夫差身邊,連忙就走了過來親密的挽住修明的手,她低下頭輕聲問道,「怎了?身子不好?」
修明蛾眉皺著,搖了搖頭。
此時夫差朝她們笑,「來,一起登舟。」
夷光聽了臉上立刻就變出笑,將原來那抹擔憂給壓了下去,她扶著修明就上了船。船是大船,非常大,而且裝潢極其豪華,大船的的尾部還華麗的給點綴上翠色的羽毛。夷光這兩年在吳宮中關於這樣華麗後世又看著發囧的裝飾沒少看,聽寺人召說,楚國的渚宮裡還拿這種大羽毛掛在丹色的壁上掛衣裳用。
大船裡頭並不如外頭冷颼颼的湖面,一進去就是夾著一股馨香的暖意撲面而來。夷光的臉原本被外頭的風吹的冰涼,被船裡頭的暖意一暖,手腳也能完全的伸展開了。
夷光笑吟吟的看向修明,卻發現修明的臉色不佳,而且眉頭蹙起,似是很不耐船裡頭的香味。
奇怪了,修明自己本來不是挺好這種香氣的麼?
不過為了防止修明這種不在狀態被夫差發現,夷光在袖下捏了捏她的手,輕輕擋在她的面前,免得夫差看到發怒。
「來來,你們看。」夫差攜美遊湖,再加上最近戰事順利,心情十分不錯,指著遠處一處杆欄建造起來的高臺宮室對夷光說道。
夷光看著那處宮室修的極高,雲霧繚繞其上,看著就像是仙境裡一樣。她看得立刻就震驚住了,春秋時興高臺宮殿,這個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吳宮裡這種看起來仙氣繚繞的她還是很少見到。
「這真是像東皇太一那種居住的宮室。」夷光心裡那麼想,換了一種夫差能聽得明白的說法。
東皇太一是諸神中地位最高的,她這麼一說倒是讓夫差面露得意,他擺了擺手,「這並不算甚麼,等到越國將百年好木送上,還能建造比這更高的宮室。」
然後你就要窮得叮噹響了,夷光在心中接話道。
這修建宮室,所用的木料,木柱,宮室越大,所需要的大樹木就越多,而樹木沒幾個年頭長不到那麼粗。而且還有因為修宮室需要的徭役,徭役是吳王無須付出代價的,但是這田裡的收成因為男丁的不足,肯定要受到影響。
夷光一下子就能理解為什麼勾踐范蠡文種那麼可勁的給夫差送好木料,畢竟這可是個好法子耗吳國國力。
她想著要怎麼回夫差話的時候,那邊修明卻痛苦的捂住了嘴逆嘔出來。
那些宮人立刻就圍上來,有些人將修明攙扶下去,還有人將地上吐出的那些穢物給擦拭乾淨,將用的香草再增加許多,好將穢物的不潔味道給遮蓋過去。
修明那麼一吐,夫差就轉過頭來了。夷光心立刻就提到喉嚨口,萬一夫差發怒怎麼辦,她要怎麼求情才好?
「怎麼了,靠岸!讓疾醫來給鄭旦診治!」夫差下令道。
夷光聽了夫差這話,轉頭就看見夫差。夫差容貌算不上多好,此刻更是蹙眉,要不是方才那話她還會以為夫差會把修明給怎麼樣。
大船被划的飛快,沒過一會兒就靠了岸,寺人們一路將疾醫給請來。疾醫給修明診脈,又是看,又是問。
過了一會疾醫朝夫差一拜,「大喜。」
這個大喜還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宮中美人懷孕了。果然夫差笑了起來,讓修明趕緊回去休息。
子嗣對於夫差來說還是十分重要的,他的兒子並不多,就連太子都是將近二十歲的時候才有。
人世無常,兒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所以鄭旦重身他高興的很,隨帶著還將那股火熱的眼光投向了一邊還在服侍的夷光。
夷光被他這種眼神看得脖子後面的寒毛都要起來了。
此次之後好長一段時間裡,夫差還是在她這裡,夷光簡直是被折騰的不得了。不過好在夫差又要出征了,春秋兩季正好是出戰的時候,夫差身為吳王,沒有理由不自己上陣,於是他帶著太子友又和北方的諸侯幹上了。
就在吳王要起身出征的時候,君夫人身上又有不適。
畢竟是嫡妻,夫差就算是再不在齊姜那裡過夜,還是派人過去問兩聲,隨便讓君夫人帶著後寢的幾個妾侍一起去溫泉那裡泡一泡,正好驅散一下病氣。
齊姜知道後笑得有些無奈,看來這次去泡溫湯還得把那個越女帶上。畢竟越女最近風頭正盛,重身呢……
鄭旦重身不能輕易移動,那就讓西施去好了。
**
鐘堅趕到姑蘇城外的時候正好遇上吳軍出發,鋒利的吳戈還有森森排列的長戟,還有那一列一列的戎車。
鐘堅站在那裡看了一下路過的吳軍,然後自己轉身就進了傳舍裡。傳舍裡正是好熱鬧,或許因為是戰事逼近,姑蘇裡的有些官眷也出來送夫君父兄出征,然後回來在傳舍裡歇息一下。此時還沒有男女不能相見的大防,而且吳國本來地處蠻夷就更加別說了。
鐘堅走到室外正聽到室內的吳國婦人操著一口軟儂的吳語正在說笑。
其中說到的就是吳王最近這一段時間最寵愛的兩個越女。
「可不得了呢,越國送來的那兩個越女,聽說國君甚是寵愛,其中叫鄭旦的還重身,西施呢更是日日被國君召見,後寢諸婦都被比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如何的美貌,竟然讓國君如此寵愛。」聽到這話,立刻就有人稀奇起來了。
「美貌那是一定美貌的很,不然越君也不敢送來。而且聽說這西施身輕如春燕,能在盤鼓上起舞,後寢的諸婦哪裡有這樣的本事?」說話的婦人也有些感歎,那些貴女出身的妾侍哪裡會哪些討好男人的本領。
「諸婦都是諸侯公子,怎麼會這些呢……」
「等著吧,看越女這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後寢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安寢不了呢。」
「這次君夫人出行溫湯之處,聽說也將西施帶上了……」
屋裡頭的婦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正開心,鐘堅臉上鐵青站在門外。西施是誰他自然清楚,果然還是!
他在外頭一轉身大步就朝外頭走了。
吳國君夫人,溫湯,西施……
這些在他的腦中旋轉不去。
吳國姑蘇有溫泉,而且也不止那麼一兩個,但是能讓君夫人帶領後寢諸婦駕臨的卻沒幾個,他仰頭望著天空。
或許,他可以賭一次。
**
夷光此次是被君夫人點了名,在去泡溫泉的名列裡。天知道她是多不想和夫差那一堆女人來往,但是沒辦法,君夫人比她高太多了,她還沒能有底氣到能和正室叫板的地步,只是出發前她去看修明。
修明是頭一次懷孕,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懷孩子了。孕吐以為是腸胃不好,昏睡因為是春睏,月事少也不准以為是沒調養好。要不是船上的那一吐,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被知道。
夷光看著修明孕吐得厲害,自己也幫不到什麼,只好安慰了幾句就出來了。
乘坐在馬車上,夷光看著路邊那些扛著鋤頭的農人,覺得心裡頭一陣的無聊。跟著這君夫人說是去泡溫泉,說不定還是要給那些女人出氣……
她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事實證明,她想的還真是半點都不差。君夫人雖然看在她受夫差寵愛的份上,將她帶來了,但是在溫泉宮的住所分配卻不是按照是否得寵來的。
自然,夷光分配到的那個宮室地處偏僻不說,而且也沒幾個武士來護衛。她從吳宮中虧得還帶了幾個宮人寺人,不然弄不好她就要真的一個人待在這裡了。
夷光看著外頭稀疏的人煙還有參天的大樹想著,這君夫人根本就是希望有野狼衝進來把她給叼走的節奏。
要是哪個農人誤打誤撞走了進來……她打了個哆嗦。
此時一般人對國君的私產看得並不是很重,農人要上山打柴管你那地兒去了就去了,除非是周天子那樣的不准農人進山砍柴捕魚的大奇葩。
夷光在宮室裡縮了兩天,所謂的泡溫泉她也只是去了一次。就是泡溫泉都要講究個出身嫡庶,嫡妻自然是最大最好的主湯,妾侍們是次一點的從湯,她這個勾踐送進來的禮物自然只能泡最差的。
她還不想泡呢!夷光乾脆就在屋裡頭一坐。可惜在宮室裡也沒有多少人能陪著她的,她帶的人不多,但是每天的活計還是要人去做,不然夷光的日常生活就要出岔子,於是她在宮室裡悶了兩天,自己先受不了出來走一走了。
春季萬物蘇醒,地上的綠色一片接著一片看著就討喜,那些新生的葉子都是綠嫩綠嫩的,用手摸一摸說不出的柔軟和舒適。
夷光在林子裡吸一口林子裡水意充沛的空氣,覺得說不清楚的舒服。她笑著閉上眼,這可比在溫泉裡泡著要舒服多了。
而且還沒有什麼人,只要不來一頭餓狼或者是老虎什麼的,還真的就是愉快的春遊了。
夷光不知道,她身後的那片林子裡正好有一個青年正在看著她。
鐘堅已經有兩年多沒有看到夷光了,他打聽到吳夫人帶著妾侍來的溫泉山後,自己進了通常樵夫才會走的小道,沒想到他還真的遇上她了。
兩年沒見,那個原本就姿容絕佳的少女更是出落的無雙,身上一襲鵝黃的曲裾,頭髮也不綰做婦人的髮式,只是在腦後隨意的紮起來,桃花似的顏色在一片綠色中襯托的更加豔麗。她在吳宮的日子看起來過的很好。
鐘堅雙眼死死的盯著她,腳下卻是踩著新生的草芽如同一隻瞄上獵物的猛獸,一步一步無聲的向她踱去。
夷光看了看細嫩的可愛的綠葉芽,一轉身看見那個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的青年。那張臉是刻進了她心裡的,她怎會認不出來。
一時間她望著那張看似平靜的臉,她卻是忍不住的朝後退。
「夷光。」那個清俊的青年滿懷柔情的喚她,眼裡頭全都是她的影子。
夷光卻是止不住的害怕。兩年多了,她早就斷了自己再會見到鐘堅的心思,打算這輩子就在夫差身邊過了。她在夢裡也夢到過鐘堅,但是他真的出現在她眼前,她卻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用什麼心情去面對她。
她立刻轉過身就跑。鐘堅哪裡肯放她走?立刻就追過去,夷光在吳宮養尊處優,哪裡比的過在戰場上已經打拼了兩年的年輕男人?還沒跑幾步就被踩住下裳被身後的男人給抱在懷裡。
「為甚麼要跑?嗯?」鐘堅雙手緊緊的將她桎梏在懷裡,側臉貼著她的臉頰在她的耳畔輕輕問道。
「你來做甚麼?」夷光掙扎著就要他放手。
「我來自然是為了見你。」鐘堅不將夷光的掙扎放在眼裡,他將懷中人摟抱的更緊,溫柔的笑道。
「見我幹嘛!我已經是吳王的人了!」夷光對著鐘堅那一雙手臂又掐又打,但是就是不能撼動半分,「我已經在吳宮裡了,你來做甚麼,你不要來了!」
這句話一下子戳中鐘堅內心傷處,之前壓抑的嫉妒一下子爆發。
他僵硬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他在她耳畔溫柔的說,「是吳子的人麼?那麼做回我的人就好了。」
說罷,還不得夷光反應手就將她腰間的那串玉組拽下。
夷光聽著玉器落地碎裂的清脆聲響,腳下發瘋似得就要奔出去。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掙開了束縛,朝自己宮室的方向跑去,還沒跑兩步就被後面的鐘堅一把拽撲在地,男人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熾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處,燙的她大顆的眼淚都要落下來。
看著就在眼前的那張熟悉的臉,夷光強行鎮定下來,「快住手,不然我叫人了!」
鐘堅伸向她腰間絲絛的手一頓,他抬起頭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鐘堅俯下身來,「叫人來就好了,正好你我都能死在一處。」
夷光聽了他這話簡直不敢相信他會成這樣,但是她還是掙扎了起來。鐘堅逕自將她的雙手給一手釘在頭頂,另一手就去扯她腰間的絲絛。
絲絛被扯下來,他拿過來徑直將她的雙腕給綁縛的死死的。
夷光驚駭的幾乎要尖叫。她不敢大聲呼叫,因為這樣他們倆誰也活不下去,她左右翻著身,大顆的眼淚落了下來。
「我為了你,我為了你斷了腿,差點做了瘸子。」鐘堅一邊解開她曲裾的內帶,一邊抬頭看著她道。夷光看見他雙目裡竟然是血一樣的通紅,怔怔的望著他,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掙扎。
「我思念你,想你。母氏給我妾侍我也不要,你卻叫我走,你是吳子的人麼?」鐘堅將她曲裾的內帶解開,將兩邊衣襟扯開。
他將手伸進她中衣的衣襟裡,重重的攥住一側的柔軟豐腴。
夷光被他大力的手勁給揉搓的差點尖叫出來,她閉著眼在草地上搖動著頭,「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求饒的話語沒有讓身上的男人有任何的停止,相反更加得寸進尺的將她中衣的衣帶也解開,直到袒露出那兩處擁雪的嫣紅,那兩處嫣紅隨著她輕顫的身子顫抖、
鐘堅被這春色十足的場景給吸引去了神智,他的身子如同撲食的豹子一樣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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