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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藍牛]田園小當家[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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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27 18:30:19
第018章:秀恩愛

  于澈清楚明白的知道那些人背後八卦,不過他私心裡卻不想制止。接近她,讓他覺得心情愉悅溫暖,聽那些人傳他和她的緋聞,他竟然是欣喜的。仿佛心裡期待已久的,終於靠近了,和她有了親密,即使是緋聞。
  
  看到她中指上的鑽戒,於澈臉色一白,只一瞬間,心就沉了下去,「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姚若溪看了眼手上的粉鑽,笑道,「還沒定日子,不過應該快了。」
  
  于澈滿心苦澀,「定了日子,別忘了請我。你的喜酒,我是怎樣都要喝的!」
  
  姚若溪笑著點頭。
  
  外人眼裡,倆人是有說有笑,禮貌卻淡漠的于大夫笑的如春風般溫暖和煦,頓時傷了一片少女心。
  
  中風的病人是一位六十多的老人,他之前不太嚴重,被治好了,只是老人喜好喝酒,酒大傷身,這次更加嚴重了。
  
  「我先給您摸個脈。」姚若溪坐下,伸出手。
  
  病人的手已經抽到一起了,嘴角也歪到一邊,合上都困難了。
  
  家屬看姚若溪是個年輕的姑娘家,就不想讓她給看,不過看於澈的面子,還是把病人的手放在脈枕上。
  
  姚若溪給病人把了脈,又結合她剛剛看的病歷,心裡大致有個底了,提醒病人,「以後酒要少喝一點,就不會犯這麼嚴重,針灸加藥物控制著,就能治好!」
  
  於澈愣了下,很多大夫遇到這樣的病情,大多不會肯定的告訴病人一定能治好,或者治不好,說話模棱兩可,留有餘地。若溪她,沒有做大夫的經驗。
  
  病人家屬也很驚訝,要知道這次老人病的可是很嚴重,現在都站不起來了,可以說是癱在床上了。連於澈都沒有說那麼肯定的話,這個大夫竟然說能治好!?三個人都有些嘲諷,覺得姚若溪不是安老人的心,就是在說大話。
  
  姚若溪往家裡打電話,讓姚爺爺把她的金針送來。就在一旁等著,看於澈給別的病人看診。
  
  姚爺爺拿著小包過來,姚若溪出來接了東西,「爺爺不想在醫院待,就去武館吧!」
  
  「我自己知道路!你快去忙吧!」姚爺爺擺擺手,看姚若溪回去,背著手又去了武館。最近有不少女的纏著孫女婿,他得去盯著才行!
  
  姚若溪回來,要給病人施針。
  
  於澈還是第一次看她的金針,拿起來看了看,「這材質不像黃金。」
  
  畢溫良的這套金針很齊全,長短粗細寬窄都有,姚若溪只知道是金針,卻沒有細糾過這金針的具體材質,「師父傳下來的,我也不太清楚。」
  
  於澈點頭,讓她動手。
  
  病人的家屬都不相信姚若溪,「你們不能拿我們練手啊!給病人治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出了事兒這責任算誰的啊?」
  
  「你們要信任醫生,醫生才會超常發揮,醫藥結合,給病人最好的治療。姚大夫是年輕,但她的醫師證卻是真本事考下來的。」於澈沉聲介紹。
  
  姚若溪看了眼三個家屬,伸手摸老人頭上脖頸上的穴位,等穴位摸了一邊,拿著金針,快速的紮進穴位。
  
  連於澈都震了下,姚若溪的針法……太熟練,太精准了!
  
  只可惜姚若溪現在剛剛開始重練師父的內功,內力是微乎其微,沒法施展。只能用手來操作。
  
  平常的大夫針灸如果不是電針灸,就是一手一根銀針上下刺激穴位。姚若溪兩手同時,一手就能兼顧兩根金針,同時多個穴位收到灸治。
  
  半個小時後,姚若溪迅速的拔針,眨眼間,所有金針全部拔除,她緩緩吐出一口氣,「連著針灸七天,再配合藥物治療,老人家就能站起來了。」
  
  病人的三個家屬看姚若溪的眼神也變了,「姚大夫這手法還真是靈敏啊!果然這醫院的大夫都是不凡的!」
  
  之前說話難聽的那婦女也有些訕訕的,「姚大夫!我爸真能再站起來嗎?」這老人若是癱瘓在家了,那可得一個人照顧著!她當女兒的,這照顧的責任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能。」姚若溪有這個把握。
  
  三人連忙感謝姚若溪。
  
  姚若溪和於澈又商量了下,開了藥方,然後又配了點西藥。
  
  下一個病人,姚若溪沒有上手,因為病人和家屬都不相信她,不願意讓她治,姚若溪的金針也要拿回去消毒,就和於澈打了招呼回自己辦公室。
  
  於澈也知道,她得先做出業績,讓病人都看到效果,才會打出名聲,接受她,進而找她求醫。不過他並不擔心,姚若溪的醫術他才窺得冰山一角,相信她以後的成就定然不會低了!
  
  第二天,那家病人又來了,說病人情況好轉,回家就能說話了,就是手和腿還不怎麼當家。
  
  姚若溪仔細檢查了下,再次施了一遍針。
  
  第三天,病人家屬就反應,病人說話更清晰了。
  
  一連幾天施針,到第六天的時候,癱瘓的老人就恢復的七七八八,能站起來自行走路了。一家人別提多高興,還想讓姚若溪繼續給病人施針,讓他以後不再犯。
  
  姚若溪又幫著紮了兩天,開了些藥和食療方子給病人回家吃用。
  
  那家人做了面錦旗送過來。
  
  姚若溪微笑接受。
  
  醫院裡仿佛又炸開了似的,因為姚若溪每次施針都是在於澈那裡,就有人說于澈看姚若溪沒有病人,把自己的病人治好,然後算作姚若溪的。不少小護士為于澈鳴不平,覺得他太傻,覺得姚若溪可恨。
  
  之後,姚若溪就發現幾件『不對勁兒』的事兒。她的水杯裡明明金銀花茶,卻被放了鹽。她上班明明打卡了,卻沒有記錄。白大褂放在櫃子裡,臀部會染上紅墨水。她抽屜裡於澈給的零食不見了,盒子裡變成了死蟑螂。
  
  姚若溪皺著眉頭,想自己最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招來這些小招數。
  
  於澈聽說,直接把護士長叫過去了一趟。
  
  從他的辦公室出來,護士長臉色尤其的難看。再看姚若溪,眼裡閃著複雜的光。於澈雖然待人淡漠,卻淡然有禮,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更沒有見他發過火,生過氣,最多皺皺眉頭。今兒個竟然為了這新來的姚若溪把她這護士長教訓了一頓。
  
  經過這次,那些小動作全部停止了。
  
  姚若溪也漸漸的有了病人,閑的時候,於澈就把她叫過去,和他一塊討論給病人的治療方法。
  
  這天有個看婦科的病人,因為那邊排隊的人太多,姚若溪也是女大夫,就轉到姚若溪這裡來了。
  
  病人要做婦科檢查,姚若溪還沒有助手,這個得自己來,就把戒指摘掉,給病人檢查。
  
  只是等她檢查完,給病人開了藥,再找戒指的時候,卻找不見了。
  
  姚若溪面色一冷,出了辦公室,站在門口,看著值班室和到處走動的那些小護士,眸光幽冷。中午下班,她特意晚走了一會,到監控室去查監控。
  
  醫院走廊都有監控,當時來往的人就那麼幾個。看了一遍監控,姚若溪目光鎖定在那個高挑柔美的小護士身上。
  
  等到下午的班上完,姚若溪沒有去於澈那裡。而今天也正好是那小護士值班,姚若溪晚走了一會,等病人和醫生都走了,姚若溪拎著包出來,直接到值班室找到那個小護士。
  
  小護士叫秦柔美,家境條件不錯,長得柔美高挑,一直愛慕心儀於澈,多次暗示,於澈都無動於衷。原本想著他對所有人都是如此,然而,突然有一天,出現了個女孩,讓他笑讓他體貼討好,她還戴著鑽戒,讓她立馬就接受不了。在偷偷哭了兩次後,就想報復姚若溪。
  
  看到姚若溪找來,秦柔美本能的身子輕顫,神情防備又極力忍著嫉恨,裝出一副職業的模樣。
  
  姚若溪卻沒有跟她墨蹟的耐心,直接道,「把戒指還給我!我查了監控記錄,是你拿的。」
  
  秦柔美臉色一白,「誰拿你的戒指了!你別平白無故的誣賴好人!」
  
  「我沒聲張,就是懶得追究。你還想在醫院幹下去,就把戒指還給我!」姚若溪目光含著冷芒。
  
  看她這麼篤定,秦柔美知道她已經全都知道了,她就是不承認,「捉姦捉雙,抓賊抓贓!你無憑無據就想誣賴我偷你戒指?!這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你說趕我走,就趕我走了?!你憑什麼!?難道就仗著於澈對你另眼相看,你就在醫院裡作威作福了?」
  
  姚若溪總算明白過來,這秦柔美對自己的敵意是為了哪般。她撥了個電話出去。
  
  秦柔美驚了,以為她要報警。
  
  「我下班了,正要回去。」姚若溪的電話卻是打給蕭恒墨的。聽他說就在門口,就應聲掛掉了電話。
  
  秦柔美憤怒,又有些害怕。每次下班,於澈都會過來和這個賤人一塊,她剛剛的電話,是打給於澈的!?
  
  蕭恒墨速度很快,不時就出現在門診室這邊,看姚若溪,直接往值班室這邊走來。
  
  秦柔美看著俊美絕倫的蕭恒墨,眼裡閃過驚豔,又疑慮又不安。
  
  姚若溪朝他伸出手。
  
  她從不在外人面前和他太親昵,蕭恒墨有一瞬間的欣喜,隨即就看到她手上空空,他臉色一變,拉住她的手,「戒指呢?」
  
  姚若溪幽幽的看著他,似是撒嬌,握著他的手,看向秦柔美。
  
  「他是……是…」秦柔美覺得自己蠢到家了,一張臉紅了白,白了又紅。
  
  蕭恒墨卻微眯起眼,危險的看著秦柔美。
  
  秦柔美渾身一寒,嚇的不敢看蕭恒墨,慌忙從包裡翻出姚若秀的戒指遞過來。
  
  姚若溪伸手接過來,冷淡的看她一眼,拉著蕭恒墨離開,「快回家吧!奶奶說今晚糟鵝掌呢!」
  
  蕭恒墨已經明白,肯定於澈在醫院裡刻意接近他的小乖乖,讓人誤解,對小乖乖不敬!膽敢偷他的戒指,他臨走的一眼,冰寒如劍。
  
  秦柔美直接嚇的臉色煞白,癱坐在椅子上。那樣俊美無匹的男人,他竟然是姚若溪的未婚夫嗎?不是於澈,而是這個更加俊美,卻也危險的男人!她前些天還在新聞上看過,他是那個把世界拳王挑釁了一遍的蕭恒墨!
  
  兩人手拉手離開,醫院裡還沒走的人自然看到了,頓時都驚疑了。姚若溪手上戴了訂婚戒指,卻公然和別的男人手拉手,那他們的關係……也昭然若揭了!不是和於澈,而是另有其人!好像還是個了不得的人!
  
  回家的路上,蕭恒墨沒有走電梯,而是走的樓梯。樓梯裡基本是沒有人,他把姚若溪抱在懷裡,狠狠親了一遍,只親的她小臉透紅,小嘴紅腫,「不准再讓那個於澈接近你!否則我立馬就把你辦了!」
  
  姚若溪錘了他一下,氤氳的水眸沒有威脅力的瞪他。
  
  蕭恒墨牙根癢癢的想咬她,磨磨牙,轉身彎下腰,「上來!我背你!」
  
  姚若溪笑著爬到他背上。
  
  蕭恒墨看她環在脖子上的手臂,這才笑了,背著她上樓,回家。
  
  姚奶奶的糟鵝掌剛剛做好,滿屋子的香味兒,姚爺爺回來的早,已經在餐桌上擺飯碗了。
  
  一家人圍坐在一塊吃了早飯,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
  
  姚爺爺有些耳背,蕭恒墨把音量調高,感受著家人的溫馨,想著他要儘快掙到錢,買處房子。沒有自己的房子,怕是成親,爺奶都不會答應。
  
  陳昊也知道,他也正想著攢了這筆錢就買一套房子,雖然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但早晚都要有的,以前是窮,現在有奔頭了,他得先把房子準備好。還有車!這個是一定不能少的!
  
  蕭恒墨也學了開車,也想買輛車,只是他們現在租住的社區沒有停車位了,他想等買了房子的時候,再買車。
  
  陳昊拿著邀請函給蕭恒墨商量,「有幾場世界級的比賽,只要這幾場比賽打下來,你的別墅就有著落了!」他知道這傢伙想住大宅子,那就得是別墅。他倒是沒那個宏願,只要能買套房,弄輛車就行了。
  
  為了國家榮譽什麼的,蕭恒墨根本不屑,不說他對這個世界本身就嫌棄,他連燕國都不沒想過榮譽什麼的。不過為了錢,他想了下,就點頭答應了。他現在缺錢!雖然那些人為了不挨打,給他送了些不義之財,武館也招收了些人,可畢竟太少了,不夠買宅子,不夠成親。在燕國的時候,他何曾為了銀子發過愁,小乖乖又何曾受這樣的委屈!?
  
  而姚若溪在醫院裡,也掀起了新一輪的轟動,因為醫院裡已經傳遍了,姚若溪的未婚夫不是于澈,另有其人,而且對方長得俊美無匹,就是那個武功厲害,挑釁所有拳王冠軍,還把那些人打的鼻青臉腫的蕭恒墨。
  
  那些羨慕嫉妒的小護士們,甚至醫院裡的大夫都跟姚若溪打招呼,問起‘你未婚夫…’云云。
  
  姚若溪沒想高調,卻也沒準備瞞著,再說蕭恒墨的武館就在醫院不遠的街上,他出現在醫院也不止三五次,就大方的承認。
  
  中午,蕭恒墨特意穿的很騷包來接姚若溪。醫院裡還沒下班,姚若溪正在給病人開藥。
  
  蕭恒墨就這麼直驅而入,一路走過來,停在姚若溪的辦公室門口。
  
  醫院裡的人紛紛側目,那些護士醫生也都上下打量蕭恒墨,滿臉的驚豔唏噓。
  
  姚若溪只看了他一眼,照舊不緊不慢的給病人開了藥,叮囑了醫囑,把最後一個病人送走,這才看向蕭恒墨。
  
  「已經過了兩分鐘了。」蕭恒墨不滿道,目光幽怨。他難道還比不了一個病人?竟然就直看了他一眼!
  
  「這就下班!」姚若溪洗了手,換下白大褂,拎著包和他出來。
  
  蕭恒墨冷眼不屑的掃視一圈那些人,拉著姚若溪出了醫院。
  
  等兩人走後,立馬引起一陣議論驚歎,都驚歎姚若溪簡直太好命,得於澈溫柔對待,竟然還有個如此極品的未婚夫!
  
  新一輪的羨慕嫉妒恨再次升起。
  
  陳昊也等在醫院門口,朝姚若溪揮揮手,「今兒個我和你們一塊吃飯!」看蕭恒墨眼刀子甩過來,忙又道,「可是爺爺叫我去的啊!」
  
  姚爺爺要拉結盟,拉了陳昊,以後有他看著蕭恒墨。他是不能一直盯著蕭恒墨的,盯狠的他也怕蕭恒墨會煩,他畢竟堂堂世子,一國王爺。可是他不放心,怕小孫女受到傷害。
  
  蕭恒墨多少也猜到點姚爺爺的心思,雖然他是絕對不會對不起小乖乖,但為了讓爺奶放心,還是默認了陳昊一塊去吃飯。
  
  倆人走在前面,陳昊走在後面,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兩人的背影。吃了飯回去就把照片發到了武館的網站上和他的V博上,配上文字:好般配好幸福!大神嫌棄我這個超級巨型電燈泡,直放眼刀子,把我這單身狗遠遠甩在了身後!【委屈】
  
  相片沒有P圖,是中醫院旁的街道,兩旁都是鬱鬱蔥蔥的梧桐樹,炎炎夏日,卻遮陰蔽日,清爽怡人,兩個人手牽手走在街上,蕭恒墨微微側頭,深情凝望身旁抬頭看樹葉的人兒。
  
  武館的網站上立馬刷了一堆的留言,蕭恒墨的一番挑釁,招來了不少粉絲。他的粉絲給他起名武神,後來直接發展成了大神。
  
  照片發出來,引起一片狼叫鬼嚎。
  
  突然一個一串大字留言跳出來:這個男人我看上了!那個女的,我會去找你。如果你打不贏我,就乖乖把他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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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27 18:30:41
第019章:你配不上他

  不過一條留言,誰也沒有多在意,畢竟還有不少舔屏喊著生猴子的。
  
  蕭恒墨接受了世界武術比賽的邀請函,如果贏了有二十萬美金的獎勵。
  
  姚若溪不擔心蕭恒墨會輸,雖然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過蕭恒墨武功高深,連師父都不占上風,他全盛之時,更是難逢敵手。她就擔心有人下暗手,而且蕭恒墨這次是要出國,她上班不能跟著去,很不放心。
  
  通過于澈,姚若溪買到了一件防彈衣,讓蕭恒墨貼身穿著。
  
  蕭恒墨也帶過兵,上過戰場,雖然自信,但看姚若溪擔心,還是乖乖把防彈衣穿好。
  
  姚爺爺則更多的不放心蕭恒墨的操守,「外國的女人都開放的很,你知道小溪眼裡揉不得沙子,你可要注意了!」
  
  姚奶奶也點頭,那些女人簡直開放過了頭,她還真怕孫女婿出去一趟學壞了。
  
  蕭恒墨臉色有些黑,陳昊看那些比賽的時候,他瞄過幾眼,其中就有舉牌的女人,穿著暴露,很是沒有廉恥,讓他十分嫌惡。如果不是小乖乖,他根本不會待在這方奇怪的世界裡!可以說,除了姚若溪,爺奶,別的包括陳昊,都很討厭!
  
  陳昊一再保證,會看好蕭恒墨,「絕對不會給那些女妖精半點機會的!」
  
  拉著行李箱,蕭恒墨和陳昊一塊登了機。
  
  手機是在蕭恒墨拿到身份證後買的,他還不太會玩,發個短信都很慢。
  
  姚若溪上班也有些心不在焉,收到蕭恒墨的短信,忙打開,只有三個字:要想我!姚若溪失笑,給他回了句‘正在想’。
  
  蕭恒墨拿著手機看著上面短短的三個字,心情愉悅不已,連空姐都路過了幾趟,詢問他要水要吃的不。
  
  「暫時不需要,謝謝啊!」陳昊看那空姐眼神都黏在蕭恒墨身上了,連忙打發她。雖然是個氣質美女,不過他覺得還是不能姚若溪相比。姚若溪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他想,如果沒有蕭恒墨,他先認識了姚若溪,肯定也會愛上她的!現在?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有這樣找死不要命的想法滴!
  
  被打發的空姐很不高興,但蕭恒墨連個眼神都沒有,她也只好作罷。
  
  蕭恒墨仿佛發現了新鮮一樣,不停的給姚若溪發短信。原來不單打電話,還有這個短信,這可比飛鴿傳書快太多了。
  
  知道他感興趣,姚若溪正好不忙,快速的回他的資訊。直到蕭恒墨到了下塔的酒店,開始參加比賽。
  
  姚若溪也接到了一個又一個中風的病人,他是輾轉多家醫院治不好的,本想就這樣一直癱瘓了,家裡人照顧著送了終也就是了。聽了之前那病人說自己癱瘓被治好,用實際行動證明,打聽了過來,就帶著病人上門來了。
  
  不過這個病人姚若溪卻暫時卻沒有能讓他站起來的力量,她現在內力不夠,沒有功力,只能簡單的施針,配合藥物治療,「病人情況太嚴重,我只能治的她能說話吃飯,不再失禁,脫離隨時危險的狀況。」
  
  病人家屬很失望,「不是前頭那個都治好了,為啥我們這個治不好?不管多少錢,我們都出!七天治不好,你可以治七十天!只要能治好!」
  
  姚若溪有些為難,「這個不是時間問題,是我功夫沒練到。」她要把武功都學起來,至少也要三五年,現在只有招式,沒有功力,只能算花架子,於治病無益。
  
  「那你們還有沒有更厲害的大夫?你的醫術跟誰學的?」病人家屬是真的著急,輾轉各個醫院治療,簡直疲於應對。如果現在能一下子治好,讓他們多花再多錢都願意。
  
  「我師父他不在這個世上…」姚若溪有多大能力就用多少功夫去給病人醫治,能治好就是能治好,而她說沒希望,那也就是沒希望了。
  
  病人家屬以為姚若溪的師父已經去世了,滿臉失望,殷懇拜託姚若溪,「大夫一定想想辦法,救救我媽!我媽才五十多啊!」
  
  「我會盡最大努力,保命不成問題。」這一點姚若溪還是可以肯定的。
  
  幾個人感激的道謝。
  
  於澈不放心,看自己病人不多,就不讓再給他分派病人,過來協助姚若溪。
  
  姚若溪給病人一連兩天施針,都沒有什麼反應,病人家屬覺得可能還是一樣的情況,因為他們之前也來這裡治過。但姚若溪堅持,讓針灸完七天看情況。
  
  每天沒事幹的姚爺爺,除了到武館開門鎖門,就叫上姚奶奶,把武館的衛生每天打掃一遍,「看醫院那些去看病的人,都是不活動,光吃些好東西的人。小溪這還沒結婚,以後還有孩子。咱倆可得管住身體,再看著小溪幾年,幫她帶帶孩子!」
  
  「這還用你說!我省的呢!」姚奶奶雖然怕花錢,不過每年都聽話的到醫院做檢查,對體檢很是重視。她就怕自己有個三長兩短,拖累小孫女。讓小孫女沒個親人了,她可不放心!
  
  老兩口身體都還算硬朗,姚爺爺閑著還想過跟蕭恒墨學打拳,強身健體。看姚若溪回到家,還在琢磨病人的病情,下班也很晚回來,倆人更注重健康了。
  
  打掃打掃武館,讓武館乾淨明亮了,來學武的人看著心情也好,他們也正好趁著機會活動身體。
  
  遠在地球另一端的蕭恒墨天天拿著手機不睡覺,等到下半夜之後給姚若溪打電話,知道她手裡病人情況不好,醫院裡也忙,不想趕到她半夜給她打電話,怕影響她睡覺。
  
  姚若溪聽他抱怨住的地方不好,國外的飯難吃,人長的醜,那些人都像變態一樣,從他口氣中就能聽出,他很不高興,還有人惹到了他。
  
  接到邀請函,就必須參加完比賽才能回家,也讓蕭恒墨十分不滿。
  
  他的囂張狂妄很快就引來眾多嫉恨,不過蕭恒墨能在齊國侯府那樣的條件下長大,還能穩穩壓制住齊國侯府,他有的不光是高深變態的武功,還有他變幻莫測的心性和詭譎狡詐的心智。
  
  蕭恒墨是萬千人中出現的一個奇跡,也是他們一行人的重點保護對象。幾方人對蕭恒墨出過手,都以失敗告終。
  
  陳昊覺得那幾個美妞很不錯,前凸後翹,豐滿異常,那是華國女人沒有的風情,她們大膽引誘,極盡撩撥,讓他分分鐘就有受不住的感覺。只是可惜,那些女人都看不見他,她們都奔著蕭恒墨去了。
  
  然後再看著那些一個個自信妖嬈的朝蕭恒墨貼上去,又一個個灰土頭臉被整會來,陳昊就會大呼過癮。不能抱一個,看她們作死倒楣也是很爽的!誰讓她們不找個正常男人,非得找蕭恒墨那個變態!
  
  不能按時回家,讓蕭恒墨已經滿腔憋火,還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于澈還有蔣昀,那些狂蜂浪蝶有沒有趁機接近他的小乖乖。這種時候還偏生有人找死的撞上來,他沒殺人,還是看在錢的面子上!
  
  一波波的性感嫵媚漂亮美麗的女人被趕出來,個個對蕭恒墨避之唯恐不及,有幾個不死心的,卻也不敢再朝蕭恒墨身上貼。
  
  這樣的蕭恒墨給人一種信號,他不喜歡女人!不喜歡女人,那他肯定就是喜歡男人的!
  
  然後,各種形形色色的男人找上了蕭恒墨,環肥燕瘦,每一個都獨具特色。
  
  蕭恒墨怒火三丈,但凡貼上來的男人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想斷脖子的,不用挑戰我的底線,直接打聲招呼就行!」
  
  男女都不行,誰接近誰找死,連一個團隊過去的那些心生愛慕的女子,也都急忙忙收了心思。
  
  但也因此,蕭恒墨避免了兩次的刺殺。
  
  姚若溪也不輕鬆,那中風的病人經過她一個星期的針灸治療,已經可以說話,不再失禁,說姚若溪第一天給她針灸她就有感覺,只是不能說話,說不出。
  
  這樣的情況都被她治的有了起色,就越來越多的人相信她是有真本事的,她雖然不像那些研究生碩士博士的有高學歷,但她師承一個神秘的中醫大夫,醫術高超。
  
  更有人挖出姚若溪之前雙腿殘疾,就是自己給自己針灸,加上手術治療才重新站起來的。
  
  這消息讓不少人震驚了。天生雙腿殘疾的人,又怎麼可能治得好!可姚若溪這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她自己也精通醫術,一面錦旗,一封公開感謝信,慕名而來的病人多了起來。
  
  之前於澈瞞著她雙腿的情況,也是怕她一時招架不住,看她病人多起來,派了自己的一個助手過來幫姚若溪。
  
  正是畢業季,好幾個名校的畢業生來到醫院。他們首先就是實習,跟著醫生當助手,學經驗。
  
  姚若溪的辦公室一下子多出三個人。她本想讓于澈的助手回去幫于澈,她也不算忙,永不了那麼多人。
  
  「那兩個剛畢業的什麼都不懂,更別說給你做助手。小王已經有幾年經驗,就讓他跟著你吧!」於澈沒同意。
  
  小王是個帶黑邊眼鏡,二十出頭的大男孩,一身文藝範,不像旁的人那樣活潑,做事很認真,常安靜的笑。姚若溪對他印象還算不錯,再看另外一男一女兩個稚氣未脫一臉懵懂的實習生,就應了聲不再推辭。
  
  來姚若溪這裡的多是中風的病人,兩個實習生跟著小王,倒也很有眼色的幫忙。
  
  望聞問切,姚若溪把過脈的,基本都能確定下來病情,只有不確定或者併發症的才要病人去詳細檢查,這讓來看病的眾人也十分滿意。不像有些地方,去看個病,先得做一堆檢查,還不能確定病因。也有人被涉毒甚深,覺得不檢查不放心的,姚若溪就開了檢查單子讓他們去檢查。
  
  于澈知道姚若溪有金針在手,只是她病人多,不能一套金針來回使用,連消毒的時間都沒有。知道她不習慣醫院的銀針,就有仿照她的金針給她打制了一套傳統銀針。
  
  又經過一個星期的針灸加藥理調養,那中風病人已經能扶著人坐起來,還能下地走幾步,就是得有人攙扶。病人和家屬都很是高興,「看了那麼多醫院都沒有看好,姚大夫小小年紀,醫術真是神!」
  
  病人治到這個情況,姚若溪也鬆了口氣,「恢復的情況比我預期的要好,看來老人家心情很不錯,就要保持這個愉悅的心情。再針灸一個星期,藥先不要停。鞏固一下,防止下次再犯!」
  
  中風病是犯一次嚴重一次,幾個人立馬聽從,回到家縫人說起,就誇姚若溪醫術厲害。老人更是給以前同樣中風的病友聯繫,讓他們都到姚若溪那裡去治,打包票,「保管能治好!我這麼嚴重都能走幾步了!撿回一條命啊!」因為她的情況不轉好,家人也只能放任她,兩個字,等死。所以對姚若溪是滿懷感激。
  
  蔣昀打了幾次電話,藉口有程式設計上的問題,約姚若溪吃飯。都因為姚若溪太忙,沒能成行。
  
  又聽姚若溪不得空,蔣昀趁著中午的時間,直接開車來了醫院。
  
  姚若溪晚了快半小時才把上午的病人看完。
  
  小王收拾了病歷本,「姚大夫!下午的病人也不少,不如我們去醫院後面的餐館吃飯吧!這幾天跟姚大夫學了不少,一直想請姚大夫吃頓飯!」
  
  兩個實習生一聽,也立馬就要加入,齊齊應聲,「是啊!是啊!姚大夫肯帶我們,我們都特別感激,這幾天也實在忙,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去吃一頓便飯吧!」
  
  姚若溪正想著是應了還是回家陪爺奶吃,手機就響了起來。
  
  「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在你們醫院門口!」蔣昀的笑聲通過話筒傳過來。
  
  姚若溪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對小王三人道,「我今天有事,下次吧!下次我請你們。」
  
  小王三人忙說讓姚若溪先忙自己的事兒。
  
  幾個人一塊出的醫院,看到醫院門口英俊帥氣的蔣昀,斜靠在一輛銀白跑車旁,笑看著姚若溪,揮手打招呼,「若溪!」
  
  三人對視一眼。兩個剛來的實習生,以為蔣昀就是姚若溪的未婚夫,還跟蔣昀笑著點頭招呼。
  
  「已經下班都半個小時了,怎麼才出來?」蔣昀微皺著眉頭。
  
  「今兒個病人有點多。」姚若溪朝他走過來。
  
  「這幾天病人都多,只是你也不能不分時間,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跟醫院說一下,不要排那麼多病人。讓那些看病的提前預約。」蔣昀有些不滿。還以為來到醫院,她會輕鬆不少,沒想到卻忙碌的連吃飯都耽誤。
  
  姚若溪笑笑沒有再解釋,病人都很著急,她也希望能儘快把他們治好。
  
  他說話不客氣,讓人感覺倆人的關係很親近,看他打開車門讓姚若溪坐上車,又轉過來開車離開。
  
  兩個實習生中的女生一臉羨豔,「姚大夫的男朋友好帥!看著就是富二代!優雅紳士!」
  
  另一個男生贊同的點頭,「姚大夫也很不錯的,她醫術那麼好,人也好。」
  
  「難不成你對姚大夫動心了?」女生笑著打趣他。
  
  男生還沒有開口,小王就沉聲道,「別胡說!落人口舌,惹來麻煩。」姚大夫的未婚夫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姚若溪往家打了電話,跟爺奶說不回家吃飯,讓不用等她。
  
  姚爺爺聽她和蔣昀一起,很爽快的答應了。小孫女有分寸,他對自己孩子很放心。正常的來往,也能引起蕭恒墨的重視。古代女人都圍著丈夫孩子轉,光明正大的三妻四妾,蕭恒墨要習慣現代社會才是!
  
  本來以為還有周霖,結果就他們倆人。蔣昀一個星期前就定好的位子,很有格調的西餐廳,這地方本是情侶約會的最佳場所,但為了下次再和姚若溪見面,蔣昀不得不跟她談了一中午的程式設計。
  
  吃完飯,兜了一圈風,讓她在車上睡一會,「等會我再送你去醫院。」
  
  姚若溪雖然有些困倦,不過還是拒絕了,「你直接送我會醫院吧!也沒多長時間就上班了。」
  
  蔣昀無法,只得驅車到了醫院。
  
  姚若溪剛下車,就被一個女子攔住了路。
  
  「你就是蕭恒墨的未婚妻吧?我來找你挑戰!如果你輸了,乖乖把他讓給我!」女子目光挑釁的看著姚若溪上下打量。
  
  姚若溪挑眉,也打量她。
  
  長得很有滋味兒,皮膚不白,卻很勻稱,兩個眼睛很大,又黑又亮,極其靈活,睫毛又長又卷,高挑的身材,穿著緊身衣,目光炯然的盯著她。
  
  姚若溪微微一笑,「你找錯人了。」
  
  女子皺眉,「你難道不是蕭恒墨的未婚妻?」
  
  姚若溪搖搖頭,「愛我要娶我的是他,你要他,應該去找他才對。而不是來找我。」
  
  女子豎起眉毛,瞪著姚若溪,冷聲哼道,「我打敗了你,他就是我的了!你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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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你不配動她

  這人看著就不像個簡單的人,姚若溪雙腿才剛剛轉好。
  
  蔣昀看著攔著找茬的女子,眉頭一皺,上前來就擋在姚若溪前面。
  
  看他不善的目光,賀藺不屑的冷笑,「你又是哪個?」
  
  蔣昀冷聲道,「這位小姐如此厚顏無恥,明目張膽就敢挑釁,要強搶他人未婚夫?」
  
  蔣家也是世家大族,蔣昀從小混到大,卻也在家族裡薰陶出來的,看賀藺目光冷厲冰寒。他雖然不死心,但卻不想看到姚若溪未婚夫被搶,她現在愛著蕭恒墨,若是被傷,以她的性情,怕是再難打開心扉。
  
  賀藺呵了一聲,看著姚若溪,「情夫?不是情夫也是關係曖昧吧!如此你就更不配蕭恒墨了!」
  
  說的好像蕭恒墨是她家的人,跟她很熟一樣。
  
  姚若溪覺得好笑。在燕國,蕭恒墨變態之名盡人皆知,對他更是聞風膽寒,別說明搶,就連愛慕都不敢。後來或許有不少,她卻一個沒遇到。對面這女子,她也看出來了,武功不低,怕是隱士高人。不過,「我為什麼要答應跟你比?」
  
  「因為我看上蕭恒墨了!而你,配不上他!」賀藺自詡難找出她這樣的隱世高手,而蕭恒墨也和她是同類人,以前沒有發現,現在發現了,她自然不會放過。不管用什麼方法,這個男人都是她賀藺的!
  
  姚若溪正要說話,蔣昀拉住她,「這種根本沒有做人的意識和道德,跟她不用浪費口舌!我們走!」他也看出了賀藺的危險,怕姚若溪受傷。
  
  賀藺眯著眼,冷冷的看著蔣昀。
  
  姚若溪後退一步,「我也沒準備跟她說道理。她看上我的未婚夫,打贏我就能搶走,我只想問一句,我看上了她的命,能否拿走?」
  
  賀藺嗤笑一聲,「就你?」這些人都是沒用的螻蟻,如何跟她隱世高手比?還想打贏她,真是笑話!
  
  她話音落,姚若溪已經出手。
  
  只見兩點金光一閃,賀藺神情一頓,急忙閃身躲開。
  
  姚若溪的金針卻在下一秒接憧而來。
  
  賀藺輕敵,根本沒有防禦到全面,金針入體,她驚了。
  
  姚若溪移步快速上前來,左右上下幾針,定住賀藺,看她震驚的樣子,「我不喜歡你的命,但更不喜歡有人搶我的所有物!」說著拔掉金針。
  
  賀藺來不及反應,眼前就黑了過去。
  
  蔣昀眼裡也是難掩的震驚,「若溪?你……」
  
  姚若溪笑著把金針收起來,「只是雕蟲小技。」把賀藺推在牆上,看到她靠著牆倒在地上,淡淡的收回目光。
  
  「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道,原來我身邊藏了個高手。」蔣昀心裡很不平靜,她如此特別而不凡,又讓他怎麼能放下對她的感情,不愛她,不想她,不關注她!?如何能啊!
  
  「防身之計。我去上班了,你也回去吧!」姚若溪從學武功,師父就教她用銀針,不僅治病救人,更能防身殺人,她對銀針的用法,不敢說無人能及,卻能說少有敵手。
  
  「這個人要不我帶走?」蔣昀看向昏倒的賀藺,想把她暫時送進警察局待幾天。蕭恒墨不在,這個女人很危險。醒來怕是會變本加厲報復若溪。
  
  「不用。我能自保。」姚若溪搖搖頭,周圍有人看著,蔣昀若是把這人帶走,不管是送警察局還是關起來,都會惹來麻煩。
  
  「那你小心點,有事隨時給我電話!」蔣昀不放心的叮囑。
  
  姚若溪點頭,朝醫院走去,路過大門和看守大門的老夫妻打了聲招呼,讓注意點外面『睡覺』的賀藺。
  
  蔣昀看她進去,又盯了眼賀藺,這才開車離開。路上收起敞篷,給大哥蔣暐打電話,要了兩個人過來盯著賀藺。
  
  於澈知道情況,也過來找姚若溪詢問,讓人盯住賀藺。
  
  賀藺昏睡了兩小時,醒來的時候,她一個激靈站起來,頓時大怒,又後怕不已。那個姚若溪,竟然不費力氣就放倒了她!
  
  一股羞怒,和被激起來的氣勢升起,賀藺看著醫院的大樓,冷哼一聲,等在大門口。姚若溪,膽敢如此對她。不過一個小小大夫,會點雕蟲小技,你給我等著!
  
  還沒下班,蔣昀就打電話過來,跟姚若溪說來接她,「那個女人還在醫院門口,我去接你,也放心些!」
  
  於澈也過來,讓姚若溪和他一起走。
  
  姚若溪都推了,把下午的病人都看完,收拾了下班。
  
  於澈一直等在外面,看她出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要去一趟武館。」姚若溪搖頭,那人還等在醫院門口,既然找來,不達目的,怕是不會甘休。她就算回家,她也能追到家裡。
  
  於澈不贊同的看著她,不過還是和她一塊出來。
  
  大門口,蔣昀已經在等著了。
  
  賀藺一雙眼盯著和于澈一同走出來的姚若溪,又看看蔣昀,冷冷道,「姚若溪!不過一些雕蟲小技,你也終究配不上他!蕭恒墨註定是我賀藺的男人!你應該乖乖的認輸。而且,圍著你有那麼多男人,都是有錢人家的富二代,你挑一個就是,還和我搶蕭恒墨!?」
  
  「那就去武館。」姚若溪聽這話,懶得再跟她多說一句。
  
  賀藺立馬就隨她去,不過兩眼防備。她怕姚若溪再下手那金針對她。至於蔣昀和於澈,她絲毫不看在眼裡,這種螻蟻,根本不是和她一個段位的!
  
  很快到了武館,姚爺爺還在,裡面還有幾個學武的人正在自己一遍遍的練習。
  
  一旁的牆上,姚若溪抽出一把仿製的長劍,「不用武功,只用招式,點到為止。」
  
  賀藺眯了眯眼,「好!」也拿了一把仿製軟劍。
  
  蔣昀很擔心,想阻止。
  
  于澈看向姚爺爺,見他皺著眉,卻沒有阻攔,也把注意放在姚若溪和賀藺身上。
  
  幾個練習的人也都過來觀戰,不說話,互相眼神傳遞資訊。這不是教練的未婚妻,她看著恬靜淡然,竟然也是個會武功的嗎!?竟然還跟人比試,這個女人又是誰?倆人為什麼比試?
  
  姚若溪已經動了,雖然只有招式,她身子也不太靈活,但速度不慢,一招一式都流暢快速,隱含殺機。
  
  賀藺隨是隱世高手,但不用功力,只拼招式,她竟然壓不過姚若溪。她皺著眉,不想滿腹自信的來,抱著終於找到一個和她匹配的男人的希望,卻被一個螻蟻般的人給打敗,她不自覺的加注功力。
  
  姚若溪頓時吃力,一個轉手,三枚金針前後發出,直擊賀藺。
  
  賀藺伸手去接,卻接住了前後兩根,錯過了第三根,第三根金針直直刺進她穴位裡,一股難忍的疼痛就傳了過來,她兩眼騰起殺氣,「你敢暗算我?」
  
  姚若溪扔了長劍,笑看著賀藺,「賀小姐擅長的是劍,我擅長的是針。怎麼能說暗算!?」
  
  蔣昀和於澈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兩人都還沒有見過嘴上不饒人的姚若溪。
  
  賀藺氣的臉色陰黑,抬手就朝姚若溪出掌。
  
  只是她還沒有打到姚若溪,一個身影更快的襲擊而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迫壓襲來,賀藺猛地一驚。就見來人已經出掌,強勁的掌風,以避不可避,勢不可擋的襲來。
  
  強行接下這一掌的賀藺,直接飛出去丈遠,踉蹌的站不穩,強行撐著,捂著胸口,嘴角鮮血緩緩流出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對她毫不客氣的出手的人,正是她看上的男人,蕭恒墨。
  
  蕭恒墨面容冷峻,桃花眼中殺意洶湧,冰寒如劍的盯著賀藺。他沒想到這方世界也有高手,他不屑關注,但決不允許有人對他的小乖乖不敬!更不允許有人傷她分毫!
  
  賀藺一驚,蕭恒墨竟然想殺她!?再看淡然而立的姚若溪,她又吐出一口血,咬牙道,「她根本就配不上你,我才是這個世上唯一能配得上你的人!」近看蕭恒墨,他果然俊美的傾城絕倫,而且武功深不可測,這樣的男人才是她要的男人!
  
  「你更不配動她一根指頭。」如果在燕國,這樣的人他早就捏死了。蕭恒墨心中一團怒火在燒。他不過才走短短時間,竟然有人要傷他的小乖乖!厭惡冷厲的看著賀藺,「自以為是。不想找死,以後不要出現在這個地方,否則,我會讓你嘗嘗得罪我的下場!」
  
  「你……你真要殺我?」賀藺看他對自己真的起的殺念,心中無法接受,倍受打擊。
  
  「滾!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蕭恒墨在燕國是殺人過癮,現在到這個世界,不能隨心所欲,他現在更想殺人。
  
  賀藺五臟六腑都已經被震碎,內傷很重,可卻不及她受的打擊。她是個隱世高手,這世界上,還有幾個她這樣的人!蕭恒墨竟然不喜歡她,而喜歡一個螻蟻般的小大夫。為了護她,還打傷自己。
  
  「我哪裡不如她?」不甘心。她是這世上僅存的古武傳人,這個姚若溪不過會耍弄兩根金針而已,又哪裡比得上她!?
  
  姚若溪挑眉,冷淡開口,「你哪裡都不如我!」
  
  拖著重重的行李,累的如狗一樣的陳昊爬上來就聽到這話,一口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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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閃瞎了眼

  不僅陳昊噴了,連于澈和蔣昀也驚愕了。這樣自信到狂妄的姚若溪……可卻讓人絲毫討厭不起來,反而被她全身散發的光輝吸引,那是種隱含內在的魅力,如含苞的花朵,歷經風霜雨雪,終於綻開,迷人的花香渺渺襲人。
  
  蕭恒墨眼神則是明亮起來,笑看著姚若溪。他蕭恒墨的女人,有絕對狂妄的資本!他喜歡這樣的小乖乖!
  
  姚爺爺看著小孫女一陣驕傲。
  
  這樣的姚若溪也閃瞎了幾個學生的眼,作為在武館學武的人,他們多數認識姚若溪這位元教練夫人。不過只限于她醫術高明,人長得清麗漂亮,氣質恬靜優雅。沒想到他們看走了眼。
  
  這位教練夫人不僅同樣會武功,剛剛那金針使的簡直出神入化了吧?要是飛鏢暗器,對面那女的已經死了吧!?還有這狂妄自信的樣子,真的好讓人崇拜啊!
  
  賀藺卻又吐了口血,看著姚若溪的目光簡直殺人。
  
  姚若溪絲毫不懼,「還要比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是醫術暗器,機槍程式設計?」
  
  賀藺這種人,從小就自大的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獨特最超然的存在,視所有人為螻蟻,只有她最尊。她既然看上蕭恒墨,過來明搶,道理是肯定說不通。姚若溪沒準備給她說道理,這種人,就有用她的方法打敗她,碾壓她!才會讓她知道厲害。
  
  看她從容淡然的樣子,賀藺愣了。難道,她說的那些,她都會不成?
  
  姚若溪嘲諷的看著她,「做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否則只能被虐成狗。」
  
  噗——
  
  陳昊朝姚若溪豎起大拇指,再看蕭恒墨,他只能說。不愧是兩口子!不是一家人果然不僅一家門啊!以前他好奇蕭恒墨的武功怎麼學來的,現在,他決定了,他好奇姚若溪是怎麼學會這些的!自學?切!騙狗,狗都不會信!
  
  話說他有那麼點相信哎!因為有些人天生變態,那是學啥會啥!
  
  看蔣昀臉上帶笑,雙眼凝視著姚若溪,滿眼情意。於澈忍不住莞爾,若溪她,本就該如此光芒綻放吧!如今她一身風華,怕才是她本來性情。不得不說,很讓人……迷戀。
  
  被虐成狗的賀藺不服氣,卻不敢再動手,她知道比拼內力姚若溪只有死的份兒,可是蕭恒墨在側,她若再動手,怕是只能她去死了。而且她現在的狀況,內傷不輕,也不適宜再動手。不甘心的看了眼蕭恒墨,卻見他眸光陰寒,仿佛幽冥地獄的黑暗深淵,洶湧著無邊的殺氣,她忍不住全身發寒,心中恐懼。
  
  再看姚若溪,她眼中連嘲諷都不見了。她上前來拿她的金針。蕭恒墨不放心的盯著,隨時動手捏死賀藺。
  
  離得近了,再次打量她,賀藺才發現,她相貌精緻美麗,皮膚白皙如瓷賽雪,尤其一雙眸子,清澈如溪,晶瑩剔透,仿佛多看一眼就能沉溺在其中一樣。她靠近拔針,賀藺目光轉瞬的看著她,突然感覺自己胸膛裡莫名的跳動。讓她有點慌亂,彷徨。
  
  姚若溪收回金針,示意賀藺可以走了。
  
  賀藺卻愣愣的看著姚若溪,沒有回神。
  
  姚若溪皺眉,「你可以走了。」
  
  賀藺回神,看她皺眉看著自己,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慌亂,轉身大步朝外走。卻因為內傷扯動,行不穩,摔的跪倒在地上。
  
  姚若溪挑眉,拉了她一把。
  
  「溪兒!」蕭恒墨沉著臉過來,把姚若溪拉到懷裡。
  
  賀藺再看蕭恒墨,有種撥開美好外衣看到裡面的冷漠殘酷的感覺,這不是她想像中的蕭恒墨!縱然被輸的不甘心,驕傲被打破的毫不剩餘,賀藺卻本能的不敢再動手。
  
  又看了眼姚若溪,捂著胸口,強撐著出了武館。
  
  等麻煩離開,陳昊看著姚若溪臉上毫不掩飾的驚歎,「若溪!原來你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我只會扎針救人。」姚若溪笑。
  
  「的確!真正深藏不露的是蕭恒墨才對!若溪醫術好,金針使的順遂些罷了!」于澈認真的點頭應上話,目光掃過另外幾個學生。
  
  蔣昀看著也呵呵一笑,「我和若溪認識那麼多年,她也就會玩玩電腦,扎針治病。蕭恒墨武功不凡,以後倒是可以教教我們,學不成你這樣,好歹也能強身健體。」
  
  兩人都在為姚若溪掩飾,不想她的特別傳揚出去,她是會使金針暗器,但若傳出去,將會帶來層出不窮的麻煩,於她來說很危險。
  
  陳昊也不是蠢人,見於澈和蔣昀的眼神都往那幾個學生身上掃,也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忙哈哈笑,「你們要學,我可要宰你們一筆!不過倒真的可以學學,強健身體。我這弱雞每年都病幾次,現在也是有時間就練練。不指望能打世界比賽,也讓我出一把名啊!」
  
  然後把話題轉移到這次出國比賽上,「我們贏了!不僅有二十萬美金的獎金,還有個很大的獎盃,金的!沒回國就有人跟我打電話,可是咱們華國最著名的導演,要請老大去做演員的武術指導。這下又能賺不少票子,你們的婚房就有著落了!」
  
  蔣昀皺眉看姚若溪,她提都沒有提一句。那兩個防盜程式他都出手了,賺的錢不多,卻是分成式的,以後每年都有分成,若是那網站不做,他還可以把防盜程式撤回。知道她不缺錢,他沒有再另外給她酬勞。他覺得給了錢,他和姚若溪的關係就清了,會越來越淡。他想和她有更深的牽絆,所以他明目張膽的欠著她,這樣他就有理由一直在她身旁。
  
  「要買什麼樣的房子?我大哥手裡有剛建好的,我陪你去看看。有套房有別墅,就在臨湖那邊。空氣很好,景色也很不錯。」像搞推銷的一樣。
  
  姚若溪看蕭恒墨,他果然臉色很不好看,笑道,「我回家先看看!」
  
  姚奶奶打來電話,喊人回家吃飯,「再不回來飯都涼了!」
  
  蔣昀和於澈對視一眼,沒有跟著去。
  
  陳昊卻不管,他剛做了一路的飛機,有坐車飛奔回來,他要厚著臉皮去吃一頓,然後回家大睡一覺。
  
  拖著行李回到家,姚奶奶已經把飯菜都擺上桌了,招呼幾個人,「趕緊都去洗手,快來吃飯!」
  
  陳昊也跟著叫奶奶,不客氣的趴在桌上看了一遍,「奶奶!你的手藝果然不是吹的!這家常菜燒的,我吃遍大街小巷都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
  
  姚奶奶呵呵笑,「又說好話唬弄我老婆子!」
  
  「奶奶做菜,味道不一樣。別人都做不出!」陳昊的話,蕭恒墨還是很贊同的。姚奶奶的家常菜,有家的味道。
  
  「那就趕緊都坐下吃!多吃點!」姚奶奶笑的無比開心。
  
  飯桌上,說到來挑釁的賀藺,姚爺爺那是幾天前就在武館見過,一直留意盯著的,老兩口都知道姚若溪穿越了一會,十年的功夫,不會白學的。
  
  陳昊也說起國外的女人,「還有男的呢!不過,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被老大給狠狠揍了!斷胳膊斷腿!」他覺得那賀藺敢來挑釁找事,那真是找死。
  
  「傷風敗俗!」姚奶奶哼了一聲,她就是看不慣那些不矜持的,尤其是國外那些穿著暴露特別開放的女的。
  
  晚上蕭恒墨泡了澡出來,一家四口坐在電視機前,商量買房的事兒。
  
  蕭恒墨是想買塊地自己蓋,蓋古式的院子,帶花園的。只是現在想住帶花園的古式庭院,在寸土寸金的現代,一個字,難。
  
  「你們想住帶院子的,就買別墅吧!不過別墅離市中心都遠,來回不太方便。」真住別墅,姚奶奶覺得人少,太孤單。
  
  「先看看房子吧!挑中滿意的就買,再裝修裝修,還得花不少時間呢!」姚爺爺看向蕭恒墨。
  
  蕭恒墨眉頭皺起來,裝修房子還要花時間……那成親的日子就一直在房子裝修之後了。他身體裡憋著一團火,澆不滅的火,時不時就燒遍全身,再忍耐下去,他不敢保證他不做出什麼禽獸的事來。
  
  因為倒時差,蕭恒墨晚上睡不著,他睡的是書房,姚若溪就住在他隔壁的房間,他耳力非凡,躺在床上都能聽見她清淺的呼吸。
  
  第二天,蕭恒墨到武館晃悠了一圈,就拉著姚爺爺姚奶奶一塊去看房子去了。
  
  在醫院坐診的姚若溪卻迎來一位詫異的病人。
  
  賀藺拿著掛號單坐在姚若溪面前,看她滿頭青絲梳成一個漂亮的馬尾,簡單的白大褂穿在身上,卻生生穿出優雅淡然的氣韻,看病人時眉眼都帶著笑意,讓人暖心,安寧,不自覺的想靠近。
  
  姚若溪眼中詫異一閃而過,不過還是伸手給賀藺把脈。她的內傷很不輕,看來蕭恒墨下手基本沒有保留,真的想要殺賀藺。她開了方子,「照這個方子吃藥,過不久你的病就能好了。」
  
  「你真的會那些?」賀藺的注意卻不在方子上。而是她說的琴棋書畫,她無法想像,她會是個琴棋書畫皆通的才女。
  
  「要比?」姚若溪挑眉。
  
  「我在武館等你。」賀藺丟下一句話,就拿著方子離開了。
  
  姚若溪卻有些無奈,拋開不管,繼續為下面的病人看診。
  
  中午時,武館裡沒人,蕭恒墨和姚爺爺姚奶奶在外面吃,姚若溪沒去,吃了飯就到了武館。
  
  賀藺果然已經等在那了,拎著一把古琴給姚若溪。
  
  姚若溪接過來,打開外包,看著琴愣了,伸手撫上琴身,「臨溪?!」
  
  「你知道?你竟然知道?」賀藺驚訝。
  
  姚若溪當然知道,這臨溪是她的琴。是師父師娘為她尋來的琴,還特意改了名叫臨溪。她新潮浮動,有三分激動,伸手撥動琴弦,感覺一點沒變,臨溪也仿佛回應般。
  
  悠揚清越的琴聲流傳而出,姚若溪閉目彈奏。
  
  賀藺眼睛睜的很大,看著姚若溪沉醉的模樣,聽著這滲入人心的琴聲,仿佛把她整個人的心神都代入進去了。
  
  如泉水叮咚,又如溪流潺潺,這樣的琴聲,讓人聽之便能忘卻煩憂,甯安恬靜,淡然下來。
  
  路上的行人也忍不住駐足傾聽。
  
  一曲終了,姚若溪看著熟悉的古琴,撫摸著上面篆體的臨溪二字,看向賀藺,「這琴是我的!」
  
  賀藺驚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著姚若溪,「這明明就是我的東西!」
  
  「我說它是我的,它就是我的!你能彈得過我?」姚若溪囂張的挑眉。她沒想到會再見到師父師娘送她的臨溪,當然要拿到手。
  
  「你……」賀藺說不出話來。
  
  「我這行徑很無恥無賴無理取鬧?」姚若溪輕笑出聲,「這也是跟你學的。」
  
  她笑的仿佛光華綻開,賀藺晃了下眼,回神,「你!你不能把這琴拿走!這是我的陪嫁!」
  
  「如果你願意,它可以跟你陪葬。」姚若溪不管她,隨意的撥動著琴弦,感受它在指尖的跳躍,仿佛重新回到她手中,臨溪也很高興。
  
  賀藺萬萬沒想到,姚若溪竟然把她的古琴給賴走了。她想到輸贏的可能,甚至認為姚若溪琴技高超,能超越她很遠,卻獨獨沒有想到,姚若溪會賴走了她的琴。
  
  姚若溪抱著臨溪要走。
  
  賀藺忙攔住她,「你不能拿我的琴!」
  
  「你如果想活命,最好別動我。」姚若溪提醒她,「還有,臨溪是我的琴!」
  
  賀藺想到蕭恒墨那讓人恐懼的眼神,掙扎了下,收回了手。
  
  姚若溪忍不住一笑。
  
  賀藺看著她臉上綻放的笑,如夏花綻放了一樣明媚鮮豔,她見過不少漂亮精緻的人,不論男女,卻沒有哪一個如她一般。
  
  不對!她拿走了她的琴!那琴是屬於她的!
  
  看著姚若溪腳步輕快離開的背影,賀藺愣愣的伸出手。真的走了?那琴是她的!是她的臨溪古琴!
  
  一陣風吹過,幾片樹葉飛過來,在賀藺臉前打個轉,又隨著風飄去。好像嘲笑一樣。
  
  見姚若溪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了,賀藺驚醒回神,「你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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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27 18:31:34
第022章:薄情漢負心人

  姚若溪直接把琴拿回家,蕭恒墨也正好打電話過來,說他和爺奶回來了。
  
  見三人拎著大包小包,姚若溪伸手接。
  
  姚奶奶沒讓她接,把青菜放廚房,等收拾乾淨放冰箱,魚蝦都放冰箱裡。姚若溪就倒了涼茶給三人喝。
  
  蕭恒墨已經看到一旁的古琴,挑眉拿過來,打開一看,驚訝了,「是那把臨溪?」
  
  「我正要讓你們看,這是師父師娘送我的琴,還被師父改了名字叫臨溪。」姚若溪跑過去,拿過來,喊姚爺爺和姚奶奶去看。
  
  姚爺爺和姚奶奶都對小孫女的奇幻之旅很感興趣,聽說見到實物,立馬就跑過來。
  
  「這不是另一個世界的琴?你打哪來的?」姚爺爺雖然不認識,不過看那琴身上的自然紋路和色澤,就知道是難得的名琴。
  
  「難不成這琴也跟著過來找你了?」姚奶奶開發腦洞,想法很是天馬行空。因為她覺得這琴要是自己找小孫女來的,那別的東西還有人,會不會都找過來!?
  
  「當然不是。」姚若溪笑,撥了下琴弦,「是我從賀藺手裡搶來的。她拿著琴要和我比試,我認出了臨溪。」
  
  蕭恒墨覺得搶得好,這琴本來就是小乖乖的!完全忽略,這臨溪古琴不知道經歷多少世,輾轉了多少人的手,早就不屬於姚若溪了。
  
  姚爺爺咳了一聲,雖然覺得不太好,這名琴恐怕值不老少錢,就這樣搶過來,好像有點強盜行徑。不過看小孫女小臉仿佛發著光一樣,蕭恒墨一臉寵溺,就沒說不應該的話。
  
  「小溪!你還有啥東西?估計跟著你一塊過來了!不對!可能跟著小墨過來的!」姚奶奶對小孫女用過的東西很好奇,穿越到那樣一個異界,幸虧小孫女有人疼愛,有爹有娘,還有師父師娘,就是那麼兇險。
  
  姚若溪慣用的東西,還真不少,「師父傳給我的銀針,我去了之後,估計是傳給小四了。還有這臨溪琴,和墨玉棋盤,還有我的短劍。墨送給我的一對夜明珠。」那些零零碎碎的,她想應該不會跟著過來才是,畢竟穿越時空的力量,非同凡響。
  
  都是好東西,老兩口聽這樣,也放下心了。小孫女去那個異界雖然吃了不少苦,可日子過的很不錯。那些親人,比他們兩個東西有能耐多了。
  
  「這臨溪古琴能過來,另外的東西,估計也能見到。」蕭恒墨摩挲了下古樸柔滑的琴身,看姚若溪喜愛又懷念的模樣,沒有告訴她,這臨溪琴是他從江湖上搶的,後來轉到畢溫良手上,才送給了她。
  
  「小溪啊!你搶了那女的琴,她肯定不甘休啊!」姚爺爺擔心賀藺找姚若溪的麻煩。
  
  姚若溪想了下,「她搶我未婚夫,我搶她的琴,扯平。」
  
  蕭恒墨俊臉一黑,「我難道就是一把琴能比的?」還扯平,難道這丫頭還準備再讓那個女的來挑戰他的底線?
  
  姚若溪看著笑的很歡快,十分明麗。蕭恒墨能穿越過來,她又感激又幸福。幸福之余,想想燕國的親人朋友,她多少還是會有些遺憾。而現在,臨溪琴的出現,讓她有了某種希望,這感覺就好像融合,讓她有幸福歡欣的感覺。
  
  看她小的像個小孩,乾淨純美,姚爺爺和姚奶奶也有些感慨。小孫女從小雙腿殘疾,人又十分聰慧,比一般孩子的心智都要成熟,所以她很少有這樣孩子般的笑從心起。
  
  蕭恒墨心裡也噴湧出一股熱流,他要讓小乖乖無憂無慮的和他在一起,快樂的像個孩子一樣在他懷裡笑。
  
  而賀藺,果然黑著臉在醫院門口守株待兔,見到姚若溪過來,快步上前。又看蕭恒墨也跟著一塊,她遲疑了下,停在那裡,盯著姚若溪。
  
  姚若溪裝作沒有看到她,進了醫院大門。
  
  「姚若溪你無賴!」賀藺忍無可忍。
  
  姚若溪回頭,疑惑的看她,「我欺辱你了?」
  
  「你欺人太甚!」賀藺滿腔鬱火悶著,看姚若溪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分明剛剛才搶了她陪嫁的臨溪古琴,她就想伸手掐死了她。
  
  「說的好像我是薄情漢,負了你一樣。不過一把琴,那是我憑本事得來。蕭恒墨就在那,她有本事也可以直接去搶。」姚若溪看她一臉憋火,心情更加愉悅。
  
  什麼薄情漢負了她,賀藺臉色漲紅,看著姚若溪嘴角的笑,晶瑩剔透的眸子清澈流轉著透明的笑意,她心裡驚慌不已。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而且不是對俊美絕倫的蕭恒墨,而是對這個…對姚若溪,她明明是女子啊!
  
  賀藺臉上的熱氣一瞬間褪去,一點點白了起來。
  
  姚若溪又返回兩步,笑著靠近她。
  
  賀藺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隨著她的靠近,越來越快。她手腳冰涼,愣愣的看著姚若溪。
  
  「臨溪琴我能搶到,而蕭恒墨你卻搶不到。所以,還是乖乖回去,捂好了你的東西,別讓我又看上你的什麼寶貝。」姚若溪還真有洗劫賀藺的想法,她有臨溪古琴,那別的東西也有在她手裡的可能。
  
  她清透的眸子突然有了佔有和侵略的危險,賀藺的心狂跳起來,又一股熱氣升起來,蒸的臉上冒汗。
  
  姚若溪看著她這樣的神情,知道她怕了,笑看她一眼,和蕭恒墨招呼過,就轉身進了門診大樓。
  
  賀藺覺得腿有些軟,她止不住的全身發寒,又感受著來自心裡的滾燙灼熱,有些口乾舌燥,她覺得自己病了!病的很嚴重了!她應該去看病!看病!
  
  可是看病……找姚若溪嗎?
  
  姚若溪的病人越來越多,賀藺對她沒危險,她也就沒空去想。
  
  等她把幾個情況不太嚴重的中風病人治好,嚴重的也明顯見輕,幾乎所有的中風病人都來掛她的號,每天別的病情倒是少見,中風病人卻不斷。
  
  醫院裡想安排她上手術,著重培養她,卻分不出時間來。預約的病號都排到了一個星期之後,這是醫院裡的老大夫才有的情況。
  
  這天,姚若溪接到醫院裡的通知,讓她把手裡的病人都放一放,給一個病人上門服務。
  
  姚若溪看著著急排隊的病人,他們都是一臉被病魔折磨的苦楚,早在一個星期前就排了隊,等到現在才排到他們。下一個病人還是位哺乳期的媽媽,因為出月子那天洗澡受了風,就中風癱瘓了,還有待哺的一個小嬰兒。
  
  「小王!你跟院方解釋一下,讓他們先等等。再告訴前面掛號處,空出半天時間來。」姚若溪給消過毒的金針,開始給病人針灸。
  
  看她手法輕快的運針,小王想提醒的話咽了下去,給院方打了電話解釋。
  
  說話不清楚的媽媽感動的兩眼盈淚。
  
  「保持心情平靜。」姚若溪淡然的提醒。
  
  那位媽媽忙換了兩次氣,慢慢平復下來。
  
  姚若溪忙了半天,即使辦公室裡開著空調,還是出了滿頭的汗。
  
  於澈過來,看她忙碌,「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
  
  「已經是最低了。」小王看了眼姚若溪。姚大夫太敬業,病人又太多,都是中風的病人,她幾乎沒怎麼停歇。
  
  於澈在一旁看著,他回去也練了,卻沒法做到像她那麼靈活掌控,只能慢速度的來。不過看著快下班了,後面還有兩個病人,就坐在姚若溪的位子上,叫後面的病人過來給他們把脈看診。
  
  兩家病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願意上前。他們都是慕名而來,聽說姚若溪一手金針治中風很厲害,這換個人,誰知道咋樣?就算治,也不是金針啊!
  
  現在來的中風的病人,就只認姚若溪,只認她手裡的金針。
  
  於澈有些無奈,「我先給你們看一下診,等姚大夫針灸完,消了毒就能立馬排著你們,縮短時間。馬上就快下班了。」
  
  兩家病人這才上前來,讓於澈給看診。
  
  姚若溪轉頭跟他道謝,等最後兩個病人忙完,姚若溪忙去洗臉。
  
  於澈遞上一杯溫熱的白開水。
  
  「謝謝你了。」姚若溪一口氣喝完,覺得還有點不夠。
  
  那女實習生立馬有遞來另一杯。
  
  姚若溪喝完才覺得喉嚨不幹了。
  
  於澈皺著眉,「忙的連喝口水的空隙都沒有?」她對病人簡直認真的過了頭,做一件事也太過投入了。
  
  姚若溪笑,「那個特殊的病人,等幾天我再去吧!如果不行,就讓他來醫院吧!我下班時間給他看看!」
  
  於澈點頭,「我已經跟父親說了,請那位病人來醫院。去吃飯吧!你下午還有不少病人!」
  
  小王看著忙到,「一直說要請姚大夫吃飯,都沒有成行。我們去後街那邊吃火鍋吧!新開不久的水晶鍋,很乾淨!」
  
  「這個天,火鍋吃多了不好,還是去吃錫幫菜吧!我請你們!」姚若溪笑道,小王這學徒助理工資不高,幾個人吃一頓,怕要吃掉他半月工資,這個月飯錢都沒了。
  
  于澈也是知道蕭恒墨和爺奶又去看房子,心疼姚若溪太累,才沒讓她再跟著來回跑,才來找她吃飯。她喜歡錫幫菜,他自然陪著。
  
  兩個實習生也都很高興,收拾好換下白大褂就跟著一塊出門。
  
  餐館在市郊附近,於澈去停車。
  
  姚若溪先和小王三人過街道對面去。
  
  拐角一輛車快速開過來,遇到紅燈卻絲毫不停,直接拐彎,直直的朝姚若溪撞了過來。
  
  姚若溪睜大眼,看著疾馳而來的車,心跳一下子停止了似的,想躲開,卻是根本閃躲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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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27 18:31:53
第023章:救了一個美

  看一輛小車疾馳而來,千米衝刺一樣撞向姚若溪,小王和另外兩個實習生都驚嚇的瞪大了眼。
  
  若——溪——
  
  於澈就停了個車,回頭就看見這一幕,嚇的一瞬間,心都跳了出來。慌忙就朝路上跑。
  
  只是他離的遠,哪裡能跑得過車?
  
  小王三個也嚇傻了,根本反應不過來。
  
  姚若溪覺得身子發沉,想起跳,想躲開,卻沉的她動不了。要躲不開了嗎?她這一撞,即便不死,也會重傷……
  
  突然一個身影飛快的沖過來,小王幾個還沒看清。姚若溪只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就被一股強力拉了開去。
  
  小車呼嘯而過,擦著姚若溪二人。
  
  一聲悶吭響起,姚若溪抬頭,就看見賀藺的緊皺眉頭的臉。她心裡震驚。
  
  賀藺被蕭恒墨那一掌打的內傷才剛剛開始好轉,她本在這邊吃飯,卻不想剛出來就見一輛車衝撞過來,姚若溪傻傻的愣在當場,竟然不知道躲開。她心裡想著要不要救她,行動已經更快一步,沖出救人。
  
  感覺車輛過去,賀藺鬆了口氣,抱著姚若溪滾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姚若溪也松了口氣,推了推身上的賀藺。她剛才聽到賀藺悶吭,應該是車擦傷了。
  
  背上的疼痛還不足以讓賀藺沒法承受,她覺得心裡太驚嚇,聽到姚若溪的詢問,她抬起頭看姚若溪。她臉色還一片蒼白未退,鳳眸睜大了看著她。紅潤的小嘴微微張著,這麼近的距離,她能到感覺到熱氣撲在臉上,能看到清澈剔透的眸子倒映著自己愣滯的臉。
  
  姚若溪看她出聲,神色愣滯,皺眉道,「你真沒事吧?賀藺?」
  
  賀藺回神,忙道,「沒事!我沒事!你有沒有事?」這時才發現,她竟然壓著姚若溪,懷裡的人軟軟的,她的腰……好細軟,身上有股淡淡的馨香。她心裡慌亂,臉色也熱了起來。急忙跳起來,又胳膊沒送開姚若溪,帶的姚若溪也跟著起來。
  
  姚若溪被她猛的拉起來,一個站不穩,就倒向她身上。
  
  賀藺一驚,急忙扶住她,這才發現,她比自己低了不少,抱在懷裡,小小的,軟軟的……讓她徒生一股護她甯安的感覺。
  
  「你是不是受傷了?」姚若溪看她神色不對,以為她傷的不輕,就看她背後的傷。
  
  賀藺仿佛被驚醒一樣,慌道,「我沒事!」
  
  那邊小王三人也沖了過來,「姚大夫!姚大夫你沒事兒吧?」
  
  於澈也快速沖了過來,「若溪!若溪!」驚魂未定的抓著姚若溪,「有沒有哪裡受傷?」
  
  姚若溪搖搖頭,「我沒……」
  
  話音未落,於澈一把抱緊她,緊緊的擁在懷裡。
  
  姚若溪愣了。
  
  於澈心中狂跳,幾乎要跳出來。他不敢想像,她死在自己眼前的畫面。那一刻,他渾身血脈倒流一樣,直到擁在她在懷中,才感覺心跳的緩和下來,那口氣也松下來。
  
  小王三個吃驚的互看一眼,都沒有說話。兩個實習生,也知道了姚若溪未婚夫另有其人。但這不妨礙他們看出這于大夫也心中愛慕著姚大夫。
  
  賀藺看著眼皮子跳了跳。
  
  「我沒事。」姚若溪推開於澈。
  
  于澈也意識到自己一時情難自禁失控了,忙鬆開手,看姚若溪小臉還有些發白,「回醫院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受傷。」
  
  姚若溪看向賀藺,就點了頭。她覺得自己沒什麼事兒,有一點疼,頂多一點擦傷,但賀藺怕是內傷又加重了。
  
  小王看著已經絕塵不見的車,皺眉道,「那車好像沒有車牌號,是故意撞向姚大夫的!」
  
  於澈不放心的護著姚若溪,幾個人到了車旁,於澈報了警,帶著幾人返回醫院。
  
  賀藺本沒打算去,姚若溪再三讓她去檢查,她就忍不住跟著一塊了。
  
  小王做前面,兩個實習生和姚若溪,賀藺擠在後座。
  
  賀藺看姚若溪貼著車門,幾乎沒占地方,挨著自己的手臂,瑩白細嫩,纖細的手指如蔥白一般,淡粉色的指甲圓潤飽滿,不像她,常年練武,即便注重保養,手也很粗糙。一路上,就盯著姚若溪手看。
  
  到了醫院,姚若溪換了白大褂,跟著她去檢查。
  
  想到她那白嫩纖細的手,再看自己明顯黑了一色的小麥色皮膚,賀藺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脫衣裳,「我沒外傷。」堅決不讓她看。
  
  姚若溪看她堅持,只好給她把了脈,開了藥,「在醫院裡煎吧!煎好你正好喝了。」
  
  「為什麼不去你家?我是救你傷的!」賀藺話出口就覺得不對,可想想又覺得沒有不對的。她沒搶到蕭恒墨,還讓姚若溪搶了她陪嫁的臨溪古琴,自己又救了她,住她家也沒什麼的吧!
  
  姚若溪眨眨眼,她說的是對,不過讓賀藺住到自家去,實在不妥。不說蕭恒墨分分鐘想捏死她,爺奶看見她也會膈應不舒服。她想了下,「你住院吧!我給你辦住院手續,給你……帶飯吃。」
  
  賀藺也沒有想她一定會答應,氣哼了一聲。
  
  姚若溪讓一實習生拿了藥去藥房煎給賀藺,給她辦住院手續。
  
  賀藺傷勢的確不輕,不過還沒嚴重到非得住院的地方,不過想到姚若溪會給她送飯,就暗哼一聲,默認了。她接連兩次傷這麼重,都是因為姚若溪,讓她伺候伺候自己也是應該的!
  
  員警很快來了,錄了口供,看於澈的面子,算是立了案。
  
  於澈也叫了飯菜來,「先吃飯吧!驚嚇一場,也該餓壞了。」
  
  錫幫菜的外賣。
  
  賀藺雖然吃過了,不過還是跟著一塊吃了點。
  
  飯沒吃完,蕭恒墨就快速趕了過來。
  
  看他一身煞氣,兩眼洶湧著狂風般,姚若溪忙放下碗筷,迎上來,「墨!我沒事兒!」
  
  蕭恒墨聽到車禍的那一瞬,簡直再次發瘋了,來這個世界也有段時日了,他知道車子能飛馳千里,可要撞到人,那是非死即傷。小乖乖的武功還沒有練起來,若是被車撞了……
  
  他不敢想像,只一陣風似的沖了過來。
  
  姚若溪看他神色不對,臉色也隱隱發白,手也冰涼一片,忙跟於澈幾個招呼一聲,拉著蕭恒墨回自己的辦公室。
  
  「你看,我一點事兒沒有。我被賀藺救了!不是車禍!」姚若溪主動抱住他,安撫他。這一刻,她能想見,她在燕國『死』了之後,對他是怎樣的打擊。蕭恒墨他,偏執固執的讓人心疼。
  
  「……小乖乖。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離開我!不准!」蕭恒墨死死的攥緊胳膊,把她揉進自己懷裡。
  
  姚若溪覺得全身都疼,可是想到他失去她時的痛,她又心疼的不行,抱著他,墊腳吻他的唇。
  
  蕭恒墨瘋了一樣,狂吻回來。
  
  姚若溪舌頭都被他吸的生疼,嘴唇也咬破了,混著甜腥的血液,是她被吻的麻木的唇舌。
  
  蕭恒墨喘息著鬆開她,抵在她額頭上,揉挲著她的潮紅的小臉。
  
  好一會,姚若溪才緩和平復,安撫他好一會,又換下白大褂,送他的出去。
  
  「以後都跟著我,不上班了。」蕭恒墨兩條眉毛都打結了。
  
  姚若溪瞪著水潤的鳳眸,「不行!我喜歡做大夫!」
  
  蕭恒墨看著她心裡一陣悸動,恨不得把她立馬吞入腹中,「那今天不上了,跟我回家!」
  
  「我沒告訴爺奶,就是怕他們擔心。我真的沒有事,倒是賀藺受傷不輕,住在醫院裡,得照顧她幾天了。你先回去忙,我下午還有不少病人呢!」姚若溪把他推出大門。
  
  蕭恒墨黑著臉離開,卻是沒回家,而是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人看到他來,聽撞的人是他未婚妻,先前還不願意立案的幾個員警頓時臉色變了。這蕭恒墨可是個厲害的高手,世界比賽都讓他奪了冠軍回來。要是一個不好,不,已經不好了,瞅這臉色都已經能嚇死個人了!要是再不好一點,把他們都打一頓,呵呵。
  
  因為于澈打招呼,蕭恒墨又跑了一趟,那一路雖然沒有電子眼監控器,可另一條路上有,很快就查到了那輛車,查到了人。不過卻因為沒傷人命,只是轉彎的時候踩錯了剎車,只好關在裡面接受教育。
  
  蔣昀卻查到這事和齊婷婷有關,不過他卻沒敢說出來。姚若溪幸好沒事,這件事不能再節外生枝。齊家不是那麼容易撼動的,蕭恒墨即便會些拳腳功夫,他和若溪也無法和整個齊家對抗。
  
  只是蕭恒墨又是做什麼的?鎮撫司副指揮使,正指揮使都只是擺設,只為坐鎮,事情全權交給蕭恒墨來處置的。鎮撫司掌管刑獄之事,蕭恒墨變態之名傳遍燕國上下,他想要的證詞,沒有審不出來的。
  
  他只往裡面走了一趟,那開車的混混就全招了,是齊婷婷收買他,要他撞死姚若溪。到時他只要說是交通事故,有齊家幫忙,在牢裡待個幾年就出去了,卻能得一大筆錢。
  
  齊婷婷買兇殺人的消息出來,頓時齊家蔣家都震動了。
  
  原因卻是蔣昀把他的一處別墅送給姚若溪,以贈送的方式,已經轉到姚若溪的名下,成了她的產業。
  
  他連自己的別墅都送了,他還想幹什麼?姚若溪已經有未婚夫,還是那麼俊美無匹的男人,卻還勾引蔣昀,有事沒事就叫他出去見面。齊婷婷心裡惱恨,憑什麼姚若溪那個賤人有那麼多優秀男人喜歡?憑什麼?她堂堂名門淑媛,千金小姐,竟然還不如她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
  
  她惱恨的結果,就是發狠了想除掉姚若溪。原本想設計成姚若溪跳樓自殺的,她想想不妥,破綻太多,才改了這個法子。只要不招供,就沒有她的事兒,即便招供,她也可以喊冤。齊家那麼大,誰敢怎麼著她!?
  
  蕭恒墨也沒怎麼著她,有姚若溪攔著,他現在勢力有限,對上這些地頭蛇,他是不懼,可要顧及爺奶,還有小乖乖的安危。所以他只把齊婷婷打了一頓,一張如花的小臉沒有一點好地方,青一塊紫一塊,腫的像豬頭一樣,連齊家的人都認不出她來了。
  
  這起事故姚若溪不追究,任由齊家去運作。而齊婷婷被打一事,齊家雖然憤怒,卻也知道不能施手報復,這都是齊婷婷這個不長腦子的引起的。
  
  當事情落下帷幕,已經是幾天後的事了。
  
  賀藺住在醫院裡一天三頓吃著姚若溪或者姚奶奶做的飯菜,姚若溪給她施了針,內傷情況也很快轉好。
  
  姚若溪把消過毒的金針收起來,讓小王不用跟自己過去,又讓兩個實習生收拾辦公室,就去找於澈。
  
  上午的病人只排了幾個,上次那特殊的病人也來了醫院排隊。
  
  於澈見她來,把手中的事快速忙完,起身和她一起走,「我沒有看他的病歷,只知道是雙腿不方便,他應該治了不少地方,看了不少名醫。如果你看過,先跟我商量,之後再看情況。」
  
  姚若溪應聲點頭,能讓院方那麼重視,還讓她放下病人親自上門,姚若溪已經猜到了對方身份不凡,既然雙腿不便,應該是比她之前的情況還要嚴重。現在那病人能和別的病人一樣掛號等預約,估計狀況不好。姚若溪現在只是體內絲絲縷縷淺薄的內力,她不會妄自施為。
  
  在醫院最東邊的研發大樓,姚若溪見到了那位特殊的病人,忍不住心下震驚。
  
  「若溪?」於澈看她滿目驚色,輕喚她一聲。這個神情,怎麼和她見自己的時候一樣?
  
  秦翱!對方竟然是秦翱!不!他不過長得和秦翱一樣而已!就像于澈和師兄一樣!姚若溪迅速平復心境,收回目光,對於澈笑了下,「沒事。」
  
  對方鷹隼般的眸子已經看了過來,把姚若溪的異樣也全部收在眼底。
  
  于澈上前介紹,「秦先生!這就是我們院的姚大夫。」
  
  姚若溪也點頭問了聲好。
  
  他身旁的站了幾個人,沒有多話,讓姚若溪把脈看診。
  
  姚若溪給他把了脈,要看他的腿,「看一下什麼情況了。」
  
  身旁的兩人都皺了眉。
  
  秦翱目光停在姚若溪臉上看了會,就揭開腿上蓋的薄被,把褲子拉到膝蓋上面,給姚若溪看。
  
  他的兩條腿已經肌肉萎縮了,關節很大,腿骨還有些許扭曲,仿佛只有一層皮肉,細細的,顯的兩隻腳特別的大,而且給人乾枯之感。
  
  姚若溪試著按過幾個穴位,問他,「有感覺嗎?」
  
  秦翱搖頭,「前些年有感覺,這幾年已經沒有了。」
  
  姚若溪看他一眼,拿出金針,給他扎針,刺激穴位。
  
  秦翱挑起眉頭,他的腿,竟然又有感覺了!?
  
  「怎麼樣?」于澈問姚若溪,想和她商量一下情況再說治療方案,秦家不是尋常人家,他必然治了多少年了。
  
  姚若溪還不曾說話,秦翱已經出聲,「姚大夫醫術不錯,竟然能讓我多年沒有感覺的雙腿再恢復知覺。如此,我的雙腿就交給姚大夫了。」
  
  「秦先生!我們先商量一下治療方案。」於澈眉頭微蹙,禮貌疏離的跟秦翱招呼一聲,叫姚若溪出來。
  
  兩人走到外面,於澈就擔心的問,「怎麼樣?」雖然秦翱沒讓他看診,那腿已經成那樣,根本不同於平常疑難雜症。
  
  姚若溪沉吟,「的確不好治,以我現在的功底,只有兩分把握。」她內力不足,根本不行,方法倒是有幾個。
  
  於澈面色更加不好了,別說有兩分把握,就是一分,秦家也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
  
  姚若溪也知道秦翱的危險,縱然他轉世了,可那模樣和那身氣魄卻絲毫不減,只是因為雙腿殘疾,氣勢內斂罷了。只是,她若不治,秦翱也不會放過她。
  
  於澈微微歎口氣,「就說有一分把握,我可你一起。」
  
  姚若溪笑笑,「好!」雖然只有兩分把握,不過她卻可以讓這個秦翱情況轉好,之後再讓他接受手術和其他治療,還不好,就只有等她內功練起來之後了。
  
  秦翱看兩人返回,目光深邃的看著姚若溪,薄唇輕啟,「姚大夫有幾分把握?」
  
  「秦先生的雙腿情況嚴重,我只有一分把握。不過可以讓秦先生雙腿情況轉好。」姚若溪按於澈說的說了。
  
  秦翱瞥了眼於澈,看著姚若溪突然一笑,「那就麻煩姚大夫以後給我治腿了,我叫秦翱。」
  
  姚若溪目光一頓,他竟然也叫秦翱。目光微轉,已經點頭應下,「我先給秦先生施針,以後三天一次。回去再開個藥方,秦先生照著藥方吃就行。」
  
  秦翱點頭,把寬大柔軟的褲子拉到大腿上。
  
  於澈在一旁幫忙,姚若溪調息運功,給秦翱施針。
  
  一套針施完,已經一個小時後了,姚若溪滿身大汗,額前的頭髮都貼在了臉上,衣服也浸透了。
  
  於澈拿著帕子給她擦了幾次汗,帕子就浸透了。
  
  旁邊的人送來濕紙巾,於澈卻也只能給她擦擦臉,看著她臉色越來越蒼白。
  
  秦翱也額頭浸汗,兩條腿都熱熱的,脹脹的,尤其是腿上被針灸過的各處穴位。他看著姚若溪蒼白近乎透明的小臉,才發現她沒有化妝,皮膚白皙的如初雪般,秀眉微微皺著,一雙鳳眸晶瑩剔透,水亮明撤,專注的盯著手中的金針。他心裡有叫希望的東西在萌芽,溫熱溫熱的。
  
  姚若溪拔掉最後一枚金針,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把金針收起來,擦了擦額頭的汗,「秦先生現在感覺如何?」
  
  秦翱實話實說,「兩條腿都有感覺,熱熱的,穴位處也脹脹的。姚大夫醫術非凡。」
  
  姚若溪又叮囑一句,「每日按摩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
  
  「多謝姚大夫。」秦翱點頭道謝。
  
  「走吧!」於澈幫她拎著醫藥包,伸手扶著她。
  
  姚若溪搖搖頭,「我沒事兒。」
  
  「你現在一身汗,我在醫院有房間,雖然不常住,不過裡面經常打掃,有熱水,你先去洗個澡吧!否則這樣回去,一吹空調,定要感冒發燒的。」于澈不放心,執意扶著她。
  
  姚若溪這樣的確不好,可去於澈的房間洗澡更不妥,「我也沒戴衣服,現在已經快下班了,我還是回家吧!」讓墨知道,說不準一個衝動,真的拆吃了她。
  
  於澈看她似是不好意思的垂頭,心裡悸動止不住,他伸出手。
  
  姚若溪已經下了臺階,「金針就麻煩你幫我拿回去消毒了。我先走了!」白大褂她沒有脫,不敢脫。她裡面穿的夏衣是薄料,已經全部被汗水浸濕,黏在身上了。
  
  出了醫院,風一吹,姚若溪就感覺到涼了,抬頭看了眼高升的日頭,她順著梧桐路一路到了天下武館。
  
  武館有蕭恒墨的休息室,有洗澡換衣裳的地方。
  
  姚若溪進來,就見蕭恒墨正在教幾個學生練習拳腳招式,一個女學生正嗲聲嗲氣的叫教練,「我這動作不標準,教練幫我再演示一遍吧!」
  
  蕭恒墨冷眼掃過去,桃花眼中閃爍著厭棄,「練不好就滾,進武館之前就說過了。」
  
  那女學生委屈幽怨的看著蕭恒墨,「教練~」
  
  蕭恒墨已經看到姚若溪進來,忙丟下人過來,看她全身幾乎都浸透了,他愣了,「小乖乖!你這是怎麼了?掉水裡了?」拉著她就往樓上去。
  
  「給一個雙腿不便的病人施針,都是出的汗。」姚若溪隨他上樓。
  
  下面的幾個學生紛紛嘲笑的看向那發嗲的女學生,他們是沒有看見教練夫人的風采和厲害,竟然還有人不知死活的想勾引教練。
  
  樓上,蕭恒墨伸手摸了下姚若溪後背,冰涼潮濕,他忙推扯她的衣裳,「快脫了衣裳去洗個熱水澡。」
  
  「我沒有換洗的衣裳。」姚若溪只肯把白大褂脫了。
  
  看她薄薄的衣裳全部浸透,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小臉白皙潤嫩,如初綻吐蕊的嬌花,濃密的睫毛也被浸濕了,撲閃撲閃的。蕭恒墨身子一僵,眸子也暗了下來,只覺得一股邪火焚燒起來,體內仿佛有野獸在嘶吼。
  
  「小乖乖…。」蕭恒墨叫了她一聲,突然一把抱住她,直接噙住她紅潤的小嘴。
  
  姚若溪站不穩,一下子就被他撲在一旁的沙發床上。看著突然激狂失控的蕭恒墨,見他雙眸幽暗一片漆黑,她一驚,「……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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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氣炸了

  蕭恒墨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全身的欲火所幾乎一瞬間就燃燒起來,燒灼著他僅存不多的理智,體內如同野獸嘶吼,衝破枷鎖,突破而出一般。
  
  面對突然激狂失控的蕭恒墨,姚若溪簡直無法招架,零碎的聲音從唇邊溢出,「墨……不要…墨…不……」
  
  只她的聲音如同耳邊的吟唱,嬌媚,誘惑,蕭恒墨更是狂狷的深吻,吞噬,瘋狂的索取。大手也扯開她身上濕貼的衣裳。
  
  哧——
  
  姚若溪的衣裳被撕扯開,裡面包裹的如一塊上好完美的羊脂玉,蕭恒墨兩眼漸漸轉紅,「小乖乖。」他聲音低啞,充滿克制的情欲。
  
  看他這樣,姚若溪心裡揪成了一團,遲疑,猶豫。現代的社會,情侶之間早就坦誠相見,她和墨……
  
  蕭恒墨覆身壓著她,只覺得她全身細滑嬌嫩的不可思議,如上好的綢緞,他滿頭大汗,頭上青筋直冒,他覺得自己要忍不住了。
  
  身下的人如軟玉嬌花,蕭恒墨理智崩塌。
  
  姚若溪被他撩撥的全身顫抖,難耐的低吟,「墨…」
  
  蕭恒墨鬆開她,看她潮紅的小臉,整個人橫在自己身下,咬咬牙,極力克制著洶湧衝撞的欲火。
  
  「墨。」看他實在忍的辛苦,姚若溪心疼,猶豫了下,伸手主動抱住他。
  
  感覺到她的腿纏上來,蕭恒墨差點克制不住,體內那噴薄欲出的衝動,他閉上眼,強忍著從她身上起來,抱了她送到洗浴間,「快去洗澡!」把她抱到洗浴間,飛快的關上門,仿佛關上了自己的欲望般。
  
  洗浴間的姚若溪愣了愣,心裡滾燙的熱流蔓延全身,又想到她剛剛竟然主動……小臉頓時紅了個透。
  
  蕭恒墨在外面聽著裡面嘩嘩的水聲,更是難耐,又後悔剛剛沒有狠下心,如果……那他現在正享受著極樂之福…不!他怎麼就這麼隨意的就要了小乖乖,他說過的要把最美的一夜留在新婚之夜!
  
  姚若溪洗完澡,一直不出來,「我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這裡有我的衣服,你先穿一下。等會我給你拿過來。」蕭恒墨從外面遞了一套他的衣裳。
  
  寬大的T恤和涼褲穿在她身上,一股搞笑氣息就佈滿了周身。蕭恒墨看著她笑,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先在這等會,我已經給奶奶打了電話,我回家拿飯和你的衣裳過來。」
  
  姚若溪點頭。
  
  蕭恒墨看她頭髮濕濕的,雖然是夏日,但不吹幹,也容易頭疼,在她紅腫的小嘴上親了下,拿著她換下來的衣裳回家。
  
  姚爺爺還以為蕭恒墨把姚若溪怎麼樣了,又覺得他不敢那麼大膽,還拿著小孫女的衣裳回來。
  
  姚奶奶那飯菜裝起來,又拿了一套姚若溪的衣裙和另一件洗乾淨的白大褂裝好給蕭恒墨。
  
  蕭恒墨又把吹風機裝上,打了招呼,拿著東西離開。姚奶奶立馬就拿出小孫女的衣裳聞了聞,又看了看。發現果然都是汗水浸濕,這才放心。
  
  武館的學生已經都走了,陳昊一臉酸溜溜的看著倆人坐在一塊吃飯,「我也叫來飯和你們一塊吃吧?」單身狗真是傷不起啊!
  
  只是等他的飯送過來,蕭恒墨和姚若溪已經吃完了。陳昊黑著臉哼了又哼,只好自己孤單寂寞的去吃飯。
  
  吃了飯,蕭恒墨拉著姚若溪在武館走動了兩圈,讓她上樓去午歇。
  
  兩人都沒再提剛才的旖旎,蕭恒墨卻不敢再擁著她,「我貼著你你太熱,快睡吧!」
  
  姚若溪知道他的意思,抿嘴笑了下,翻身閉上眼睡過去。實在是給秦翱施針,太過耗費心神,又在大汗之後洗了個熱水澡,早就困來了。
  
  蕭恒墨心疼的撫了撫她的如緞的頭髮,在一旁看著她午睡。
  
  下午上班,姚若溪就覺得心神有些不支,雖然施針沒有出錯,但她臉色卻透著蒼白。
  
  晚上回家,蕭恒墨立馬就發現她的異常,「就算病人再重要,你也不能拼著力上,休息幾天再去!」
  
  姚爺爺和姚奶奶也都贊同,病人多起來,小孫女卻忙的沒有空閒了。
  
  姚若溪正要說,給秦翱看病的事兒,如果不告訴蕭恒墨,怕是要激怒他。
  
  一聽連秦翱也出現了,還要姚若溪每隔三天去給他施針治療雙腿,姚若溪現在身體不支也有這個原因,蕭恒墨周身迅速彌漫起一股殺氣。
  
  姚爺爺姚奶奶都打了個冷顫,看著蕭恒墨黑沉沉的臉,老兩口不約而同的就想到了裡面有啥內幕。關於那個三皇子秦翱也傾心小孫女的內幕!倆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姚若溪。小孫女不會對那個秦翱也動過心吧?否則這孫女婿也不會這樣啊!
  
  「他的雙腿殘疾了?那不正好,你還給他治!」而且還為了給他治腿耗費心神,讓自己身體不支。蕭恒墨盯著姚若溪,忍不住磨牙。
  
  姚若溪眨眨眼,「我試了一針,他說有感覺,就只能幫他治了。」
  
  「我想成親,我們立刻就成親?」蕭恒墨突然笑起來,不過那笑卻危險至極,仿佛下一秒就把被他盯著的吞下腹中一樣。
  
  姚若溪頭皮發麻,「不…不是再弄房子嗎?」
  
  蕭恒墨再笑,「房子已經買好了,馬上就投入裝修。日夜趕工,很快的。」
  
  姚若溪咽了下氣,心下慶倖中午去武館沒有說秦翱的事兒,不然她哪能全須全尾的坐在這吃飯。
  
  看她垂了頭,露出粉白的脖頸,小巧的耳朵浮起淡淡的粉,蕭恒墨眸光幽暗,深吸了兩口氣,心情也慢慢緩和。雖然秦翱不足為懼,連於澈他都能容了他接近小乖乖,可是他不安,沒有塵埃落定,他總是心中覺得不安。
  
  姚爺爺和姚奶奶看小孫女像乖順的小兔子一樣,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吃飯,蕭恒墨還是黑著一張臉,就差懷疑小孫女曾經出軌三皇子了。
  
  「不是三天紮一次針,咱不跟那秦翱多接觸就是了。」姚奶奶道。
  
  蕭恒墨聽這話臉色更不好了,秦翱那人,對某個人感了興趣,是你不跟他接觸,就能躲掉的?還三天針灸一次。想到姚若溪一身汗水浸透是從秦翱那出來,他面色更是沉的滴出水來。
  
  姚若溪就坐在他身旁,又怎麼察覺不到,突然,停下筷子,幽幽的抬眼看他。
  
  蕭恒墨正在狂怒的邊緣,轉眼就看她幽幽的大眼看過來,清透的鳳眸卻是盈滿了水霧,氤氳欲滴,他愣了。小乖乖……在哭?他頓時心中一慌,扔下碗筷,捧著她的臉,「怎麼了?」
  
  姚若溪別過臉,垂著頭不理他,卻有晶瑩的淚珠落下,砸在手上。
  
  蕭恒墨徹底慌了,手足無措的就要把她抱在懷裡。
  
  姚爺爺和姚奶奶也愣了愣,還是姚奶奶反應過來,給老頭使個眼色,迅速收了碗筷端著去了廚房,把空間讓出來。
  
  蕭恒墨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姚若溪會這樣哭,他要怎樣哄她,又慌亂又無措的,只能抱著她,又是摸摸小臉,又是親親眼睛,柔聲哄她,「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再也不發火了!乖乖,快別哭了。」
  
  他這樣哄,倒叫姚若溪臉上有些熱,自己伸手抹了抹眼睛。
  
  刷了碗的姚爺爺和姚奶奶從廚房出來,看蕭恒墨還抱著小孫女在哄,就道,「吃完飯,我們下去逛逛,消消食兒啊!」然後就快速出了門。看來他們根本不用擔心,小孫女把未來孫女婿吃的死死的。
  
  等老兩口一出去,蕭恒墨就更加大膽了,看著兩眼紅紅,微微噘著小嘴的姚若溪乖順的窩在懷裡,體內的未滅的邪火再次熊熊燃燒,噙著她的小嘴侵佔,肆虐。
  
  姚爺爺和姚奶奶回來的時候,蕭恒墨已經把姚若溪哄睡下了。三個人就在客廳裡商量起婚期的事兒。
  
  蕭恒墨覺得他等不了太久了,再這樣下去,他不是爆體而亡,就是做禽獸了。秦翱的出現,又讓他再次感覺到了危機,他要儘快成親!儘快娶到小乖乖!
  
  婚房,蕭恒墨沒買別墅,在距離醫院不太遠,靠湖的社區,環境很好,蕭恒墨買了頂層的整整一層,五六百平米,而樓頂上,會留給姚爺爺和姚奶奶老兩口種菜種花。
  
  陳昊沒有那麼大的手筆,他只買了同意棟樓的一戶三室的房子,先教了首付。
  
  次一天起來,蕭恒墨親自做的早餐,看姚若溪吃完,又給她帶著喝的水,送她去醫院上班。轉身就給於澈打了電話,讓他把姚若溪給秦翱治病當天的病人都推掉。
  
  于澈立馬就意識到姚若溪身體不好,趁空閒來看她,果然病人不少,姚若溪精神不錯,面色卻不太好,他把泡好的參茶放在姚若溪桌子下的檯子上,幫著看了幾個病人。
  
  回去,就通知掛號處,每天給姚若溪減少病人,病情嚴重的每天限量排號,中間穿插幾個簡單病情的病人。
  
  等到了再給秦翱施針的日子,整個上午,姚若溪就只看了幾個簡單病情的人,輕鬆到快下班,提前一個小時去給秦翱針灸。
  
  蕭恒墨就在研發大樓門口等著,看姚若溪和於澈連袂而來,俊臉黑了黑,上前接過姚若溪的包。
  
  「你要一塊去?」姚若溪預感不好。
  
  蕭恒墨眉毛一挑,姚若溪就只能妥協了,帶著他一塊去。
  
  屋裡,秦翱已經在等著了,空調開的很低,姚若溪剛進去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蕭恒墨利劍般冰寒的目光就落在了秦翱身上,眼底殺意幽閃。
  
  秦翱眉頭微動,也看著蕭恒墨,有些不明白他突然的敵意是何原因。
  
  蕭恒墨卻沒再多看他,而是眼神盯著他卷了褲子的兩條腿上,眼刀子簌簌的。
  
  有了他在,給姚若溪擦汗這種活兒,也就輪不到於澈了。
  
  於澈只能在一旁協助一二。
  
  等一套針灸完,姚若溪接著濕紙巾擦擦汗,「好了。」
  
  蕭恒墨就拉著姚若溪離開,把剩下的交給于澈,金針也讓他拿回去消毒,帶著一身大汗浸濕的姚若溪回武館洗澡換衣裳。
  
  正趕到星期六,下午姚若溪沒去上班,以後週六周日也不再排她值班。蕭恒墨就拉著姚若溪去看買的房子。
  
  姚若溪對住的地方沒什麼要求,之前也去看了一下,是蕭恒墨和爺奶決定買了之後。
  
  對於裝修,姚若溪讓裝成中式古典風格的,所有傢俱都是手工訂做。
  
  蕭恒墨的錢都在姚若溪這裡,當初比賽發獎金的時候問他要卡,他直接把姚若溪的卡號報了上去。
  
  看著那麼多錢一下子花出去,蕭恒墨眸光變了變,看來他不能光開個武館,還得做點別的什麼掙錢。
  
  新房投入裝修,蔣昀就找姚若溪幫忙,有兩個程式麻煩她。
  
  姚若溪只想了下,就接了,上班空餘時間就做做程式設計。
  
  蕭恒墨這麼長時間也不是白白荒廢的,他對這個世界雖然充滿了嫌棄,可他以後要和小乖乖和以後的孩子生活在這個世界一輩子的,所以對於這個世界的知識吸收的很迅速,他正想著做個什麼別的事。
  
  到醫院接姚若溪的時候,就又碰上了賀藺。
  
  賀藺現在看見蕭恒墨已經沒有之前這個男人很厲害,只有自己配得上的感覺了。她拎著一把琴,來找姚若溪,換回她的臨溪古琴。
  
  姚若溪看了下她拿的那琴,也是十分名貴的古琴,但她要的只是臨溪而已,「我只要臨溪,別的不要。」
  
  「你……」賀藺氣的臉色發黑,看她睜著大大的鳳眸,清澈剔透,清楚的映著她生氣的臉,晃了下神,她深吸一口氣,「那是我的陪嫁,你把臨溪還給我,你要什麼樣的,我再給你找一把別的來。」
  
  「知道它為什麼叫臨溪嗎?」姚若溪抿唇笑著問她。
  
  賀藺想她的名字,若溪,臨溪,她一張臉更黑,看她仿若無賴的模樣,她又心尖發癢,再看蕭恒墨挺拔如玉的身材,要是擁抱,正好把姚若溪嬌軟的身子包在懷裡,她身材比較高,她也能。突然就對蕭恒墨生出一股嫉妒之心。
  
  她的眼神雖然晦澀,蕭恒墨還是一眼就看出她異樣的心思,古琴不便宜,她隨隨便便就弄來一把白送給小乖乖,雖然眼裡帶著無奈,卻送的心甘情願,蕭恒墨覺得他的肺一下子就要氣炸了,「姚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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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公報私仇
  
  這麼連名帶姓的怒吼著叫她,還是第一次。姚若溪頓時就意識到情況不好,極其不好,她忙棄了賀藺,小步踱到蕭恒墨跟前,一雙清透的大眼無辜的看著他。
  
  蕭恒墨喘著氣,看她一副小意無辜的模樣,心裡更是憋氣。握了握拳頭,咯吱咯吱響。
  
  賀藺看著他對姚若溪發怒,姚若溪如同小媳婦般委屈,頓時就皺起了眉。她也看出來了,這蕭恒墨人俊美,武功也厲害,可人冷酷無情,脾氣很不好。姚若溪跟著他,必然受了不少委屈。
  
  她看著姚若溪白淨的小臉,想到。被他的美色所迷惑?還是被他的武功厲害晃了眼?
  
  姚若溪是真的不知道她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惹的蕭恒墨這麼狂怒,想不通。難道是因為秦翱?可是還沒到再給秦翱施針的日子。因為賀藺?這賀藺是來搶他的,又怎麼怪到她頭上了?
  
  看她一臉迷茫,蕭恒墨就知道她根本不清楚賀藺的心思,目光陰霾的看著賀藺,冰寒陰厲。
  
  賀藺臉色微變,她已經沒有傷姚若溪的心思了,蕭恒墨……
  
  姚若溪看著也猜出是因為賀藺,不過她卻沒猜到賀藺的心思,只想著蕭恒墨厭惡有人對他起歪心思,沒有理會賀藺,拉著蕭恒墨,「墨!我們回家吃飯吧!我餓了。」
  
  蕭恒墨深深的看了賀藺一眼,拉著姚若溪的手大步離開。
  
  「哎……」賀藺叫喊不及,看著姚若溪被蕭恒墨拉著走遠。忍不住心下擔憂,這蕭恒墨發怒,不會拿姚若溪出氣吧?
  
  蕭恒墨沒拿姚若溪出氣,他捨不得,又怕自己控制不住體內蠢蠢欲動的野獸,而是拎了臨溪出門,「這琴本在江湖上流傳,是我尋了來轉到你師父手裡送與你。不過也就是一把琴。你有金針做念想也就夠了。」
  
  姚若溪知道他不捨得對自己發怒,看他面上一層寒霜,小心的點點頭。
  
  蕭恒墨拿著臨溪古琴找了賀藺,直接把琴扔給她。
  
  賀藺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蕭恒墨。
  
  蕭恒墨答應過姚若溪不傷人命,但他實在忍不住,一個閃身,捏住賀藺的脖子,桃花眼中殺意肆虐。
  
  「你……」賀藺一驚,瞪大眼看著要殺她的蕭恒墨。
  
  蕭恒墨危險的眯著眼,抓緊了賀藺的脖子,見她臉色漲紫,沒法呼吸,這才從牙縫中擠出話道,「收起你齷齪的心思,拿著琴給我滾遠點!再讓我看見你接近她,我要你的命!」
  
  賀藺大驚,蕭恒墨他……他看出了她的心思?她搖頭,她沒有齷齪的心思!她只是,只是忍不住想靠近她……
  
  蕭恒墨強忍著捏死她的衝動,下力直接把她丟出去,狠狠撞在牆上,摔在地上。
  
  賀藺噴出一口鮮血,胸腔痛的幾乎全部碎裂了一般。
  
  「我蕭恒墨說話算話,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蕭恒墨威脅完,憋著滿腔的怒火離開。
  
  賀藺看被好不珍惜扔出來的臨溪,忍著痛把臨溪琴檢查一遍,沒發現摔壞的,才鬆口氣。這琴看得出,姚若溪她十分喜愛。蕭恒墨竟然看出她的心思,連這琴都扔了出來。
  
  她全身發寒,冰涼徹骨,抱著臨溪琴,心裡忍不住彷徨。這種感情是不應該存在的!她知道,也沒想過要怎麼樣。她只是忍不住,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之後的幾天,家裡的氣壓一直都很低,姚爺爺越不往武館去了,沒事兒就跟社區裡的老頭下下棋,要麼就去新房那邊看著裝修。
  
  武館裡的學生也全部聽話的很,讓怎麼練就怎麼練。
  
  頂了幾天壓力的陳昊偷偷給姚若溪打電話求救,「老大他到底是怎麼了?誰得罪他了?姑奶奶你快想想辦法,現在天都入秋了,再這麼下去,他那滿身的寒氣夾著小冷風,我這小身板可受不住啊!」
  
  姚若溪已經察覺到蕭恒墨不止生賀藺的氣,可是具體的她也猜不到,「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要不你問問他?」有些話他不會跟她說,但有可能會跟陳昊說個一言半句的,她也只能是怎麼回事兒了。
  
  陳昊立馬隔著電話就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可不行!老大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奶奶你就留我一條小命吧!」
  
  蕭恒墨又接了邀請,出去參加武術比賽。
  
  陳昊都不敢和他一塊出門了,生怕他一個氣不過,把誰都捏死了。
  
  人倒是沒捏死,不過蕭恒墨出手卻也不輕,引起不少怒言,不過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不能惹,也沒人敢找他麻煩。
  
  蕭恒墨滿腔的怒火沒出發,他眼神就瞄到了黑暗勢力上,不為了接手勢力,也不為了錢,就為了發洩怒火,比賽完,臨走之時,一夜的時間連端了兩個幫派。
  
  發完了怒火,蕭恒墨拍拍衣裳,沒事人一樣和陳昊回了家。全然不管身後引起的滔天大波。
  
  姚若溪親自接機,看他神色緩和了不少,接了他回家,洗手做了一桌他愛吃的菜犒勞。
  
  蕭恒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殷勤的模樣。
  
  「好吃嗎?」姚若溪給他夾了一筷子龍井蝦仁。
  
  「好吃。」蕭恒墨點頭,臉上笑意不減,「你又做了什麼事?」
  
  姚若溪小臉頓時就黑了。不是他看一連這麼些天不消氣,想做些好吃的討好他。
  
  蕭恒墨朝她伸手,「過來。」
  
  姚若溪瞪著他就不過去。
  
  蕭恒墨長臂一伸,把她拉到懷裡,抱在腿上,心裡暗歎口氣,揉著她的小腦袋按在懷裡,「真是拿你沒辦法!」知道不怪她,可他就是忍不住憤怒,又不捨得對她生氣發火。看她一臉無辜,連他氣什麼都不知道,又劍她小心討好給他做吃的,他就更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蹂躪一番。
  
  姚若溪也能感到他的不安,環著他的腰肢,「墨!等你生辰我們就成親吧!」
  
  蕭恒墨算了下日子,比他和爺奶商量的還近,抱著她親了好一會。
  
  他的氣消了,新聞上倒是傳遍了暗勢力門派被端的消息。
  
  姚若溪看到後,愣了好一會,忍不住嘴角抽搐,怪不得他的氣消了,原來是撒到了別人身上。
  
  賀藺沒再出現,蔣昀也很老實,等姚若溪把程式設計幫他做完,也很快的給姚若溪打了酬勞。
  
  有了秦翱,於澈也不那麼顯眼了,因為秦翱如今已經成了蕭恒墨的眼中釘了。只要姚若溪給秦翱施針,他就在一旁看著。一副秦翱稍有異動,立馬宰了他的架勢。
  
  秦翱暗沉的眸子瞥了眼蕭恒墨,落在認真投入的姚若溪身上,眸光流轉,微微勾起嘴角。
  
  等姚若溪一套針法施完,他擦了擦滿頭的汗水,「我的腿預測多久可以痊癒?」
  
  姚若溪沉吟,「這個不好說,如果恢復的快,經過手術針灸,一兩年都有可能。如果恢復的慢,少說也得三五年!」
  
  秦翱劍眉微蹙,「我卻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治療。不知姚大夫可考慮過換個地方?若我的雙腿能治癒,必不會虧待了你。」
  
  蕭恒墨目光一冷,輕輕的瞟了過來。
  
  於澈也皺起眉頭,秦翱,這是對若溪……
  
  姚若溪已經收拾了金針,「抱歉秦先生!」不多解釋一句,就是不跟他去。
  
  「若是秦先生事務繁忙,治腿的事兒可以暫緩。」蕭恒墨冷淡的聲音響起。
  
  一旦開始施針,中間停下,將前功盡棄。
  
  秦翱輕笑出聲,「什麼都抵不過健康。」
  
  「的確。」蕭恒墨冷冷一笑,拉著姚若溪離開。
  
  等姚若溪在武館洗了澡換了衣裳出來,蕭恒墨滿腹幽怨的看著她,「他就是我眼中的釘,肉中的刺,他做了殘疾不更好,以後不給他治了!」
  
  「好!不給他治了!讓他一輩子當瘸子!」姚若溪笑著靠過來。
  
  蕭恒墨俊臉發黑,咬了她一口。
  
  他這邊嚴防死守,那邊秦翱卻對姚若溪出手,打著道謝的名頭,請姚若溪吃飯,被拒了之後,又不知從哪尋來一把極品的古琴送給姚若溪,「聽說你喜歡這個,彈一曲,試試怎麼樣?」
  
  于澈也知道賀藺帶著古琴在醫院門口劫堵姚若溪的事兒,不過他瞥了眼蕭恒墨。果然臉色很不好。
  
  當著他的面用這些俗物來勾搭他的小乖乖,當他這個未婚夫是死的嗎?
  
  「多謝秦先生好意,我事務繁忙,沒有空閒彈琴。家裡也已經有了!」姚若溪眉頭微蹙了下,秦翱,本性沒變。
  
  蕭恒墨冷笑著伸手拿過姚若溪手中的金針,運氣快速的紮進秦翱腿上的穴位。
  
  秦翱悶吭一聲,就覺得雙腿驟然間劇痛起來,他沒有叫出來,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盯著蕭恒墨。
  
  一旁的助理也快速上前,要對蕭恒墨動手。
  
  蕭恒墨抬抬腿,就把直接把人踢飛出去,一邊運氣控制金針,一邊問姚若溪,「是不是這樣?」
  
  姚若溪眼裡閃過笑意,「對!」又給他指了幾處穴位如何運功,如何加力。
  
  看秦翱的臉色蒼白一片,滿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浸出來,於澈輕咳兩聲,解釋道,「蕭恒墨他自小練了氣功,由他給秦先生針灸,事半功倍。」
  
  蕭恒墨識得各種毒,醫術雖然不精,卻也有半瓶子水,他修的內功雖然和畢溫良的不一樣,畢溫良的內功是主要治病防身,蕭恒墨的內功卻霸道強勢,經過給姚若溪施針,他已經摸到些門路,對秦翱直接不客氣了。
  
  姚若溪點頭,「秦先生忍耐一二。」
  
  蕭恒墨笑看著秦翱,「我家溪兒的腿就是我治好了,不如以後我都抽時間,來幫秦先生施針吧!這樣你也好的快一點。」
  
  秦翱痛的抓住一旁的薄被,眼神制止了要上前的助理,看向姚若溪,「之前,你也忍此痛苦嗎?」
  
  「我的情況比秦先生要好。今天施針過後,明天秦先生再來醫院,看一下情況,如果可以,就開始連續施針,先施個七七四十九天看成果,之後再加上手術和康復訓練,相信一兩年之內就可以站起來了。」姚若溪看了他一眼,當初她忍痛之後,對一般疼痛都幾乎沒有感覺了。不過現代的情況要好很多,她一直在治,蕭恒墨心疼她,不忍下重手,疼到是沒有那麼疼的。
  
  這次顯然蕭恒墨是下了重手的,一套針施完,這次換秦翱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蕭恒墨吐出一口氣,輕鬆的收了金針,挑眉看著臉色蒼白的秦翱,「七七四十九天,我明天再來。」
  
  真是個好辦法!由他上手,可以看秦翱痛苦難忍的表情,趁機報復一下。還能免了小乖乖心神不支,儘快的給他治好,讓他儘快的滾蛋!
  
  蕭恒墨找到了新的發洩方式,每天都抽出一個小時到醫院給秦翱針灸。
  
  隨著秦翱雙腿的感覺恢復,痛覺越來越清晰,沒幾天,秦翱就痛的忍不住吼叫出聲。
  
  于澈絕對相信,蕭恒墨有報復的心理,每次給秦翱針灸,那嘴角的笑,都帶著滿滿的惡意。
  
  而武館的眾人卻覺得,教練一下子陽光明媚了,是誰那麼偉大,犧牲了自己,拯救了教練的不開心!?
  
  陳昊看著武館陰轉晴的天,立馬就找了姚若溪,表達了一番高山遠止般的景仰和滔滔不息的敬佩。
  
  姚若溪看了眼秦翱蒼白無血色的臉,暗暗咳了一聲。
  
  蕭恒墨很爽快的給秦翱施完針,抖了抖衣裳,拉著姚若溪回家,然後一家四口都擠在廚房裡,你炒一個菜,我煮一個湯,做好了飯,圍坐在一塊幸福的吃了飯,愜意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秦翱每天藥浴,按摩雙腿,見效的確比之前三天針灸一次要快,就是劇痛難忍,絕對是蕭恒墨有意的。他讓人把那把古琴給姚若溪送去。
  
  姚若溪又給他拿回去,秦翱看著她輕笑,「這也是對姚大夫表達謝意。投其所好,送把琴而已。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蕭恒墨拿著那把古琴就送去了拍賣會,拍了七百五十萬回來。
  
  秦翱聽說只是挑了挑眉毛,卻把一份合同送給了姚若溪,「做我的私人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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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27 18:33:34
第026章:出嫁之前住娘家

  姚若溪若是做了秦翱的私人醫生,那就和他的助理一樣,走動跟著他,隨時關注他的身體情況,隨叫隨到了。
  
  活了兩世,姚若溪都沒有過伺候人的習慣,也不打算為了豐厚的工資去做某個人的私人醫生,更何況對方還是陰沉詭譎的秦翱。
  
  「抱歉秦先生!我立志廣救百姓,無意于任何人的私人醫生。」一句話,把所有的人都拒絕了。
  
  秦翱微眯了眼,「你在這小小醫院,碌碌無為,拿著微薄的工資,每日辛勞,卻是一無所獲。如果你做我的私人醫生,我為你提供一切條件供你研習醫術,你現在還年輕。」
  
  姚若溪輕笑著搖頭,「秦先生所說,便是我想要的生活!」
  
  「只要行醫救人,平凡也甘願?」秦翱皺著眉。覺得這些平庸的生活不應該是姚若溪過的,她這樣清澈純淨,醫術特別的人,應該過精緻高貴的生活,有個不凡的人生。
  
  「做自己喜歡的事才會幸福!人生不是看平凡不平凡,只要有意義。」姚若溪深深看他一眼,把新開的藥方遞給他。
  
  蕭恒墨雖然不知道,卻也能猜到,秦翱卑鄙陰險,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再給他施針的時候就警告他,「秦翱!你最好別動她的想法,否則我會讓你活不下去!」
  
  「你沒有那個本事。」秦翱冷冷的看著蕭恒墨,想到姚若溪說的簡單幸福,他很嫉妒面前的男人。她是和他在一起,又能治病救人才幸福吧?
  
  蕭恒墨冷笑,「你的腿在我手裡。」在燕國,他答應過昭武帝不會動他,這裡雖然律法嚴明,他卻不再是昭武帝的兒子!
  
  一套針施完,蕭恒墨看也不看秦翱,把金針給姚若溪送去消毒。有於澈在就可以,所以他沒再讓姚若溪天天過來。省的他看到秦翱盯小乖乖的眼神,會忍不住捏死了他。
  
  從研發大樓出來之後,於澈想了下還是提醒蕭恒墨,「秦家勢力遍佈全國,他不過做些無用功,若溪又不會棄你隨他去,你大可不必多理會。」
  
  「我願意!」蕭恒墨哼一聲,到前面去接姚若溪。要讓他看著別的男人對他的小乖乖大獻殷勤,那還要他這個未婚夫做什麼!?
  
  於澈皺著眉搖搖頭,蕭恒墨這囂張狂妄的性子不改改,縱然有武功在身,也必定要栽跟頭啊!
  
  姚若溪卻還沒有下班。
  
  蕭恒墨等了一會,打電話也沒人接,不由的皺眉,大步進了門診樓。
  
  小王滿頭汗的緊盯著姚若溪和她的電腦,姚若溪的手機響起,見她沒接,也只是看了眼,又盯著電腦螢幕。
  
  姚若溪開的藥方都被兩個實習生收錄在了電腦上,用電腦直接傳到藥房,簡單便捷。
  
  可她醫名遠播,越來越多的中風病人和雙腿殘疾的病人都來找她醫治,相對的,其他醫院裡的病人就少了一大半。她的醫名傳出去,醫院的名號也越發響亮,帶動了別的科室,卻是激怒了別的醫院。
  
  姚若溪治病針灸只是一方便,金針銀針都可以打造出來,但藥方卻是不一樣的,從病人處收集藥方太慢,很多病情見好的病人對姚若溪心存感激,主動幫她保護藥方,對方就想辦法黑進了醫院的電腦傳輸系統。
  
  而姚若溪的藥方於澈之前說了話,藥房不留檔,對方就順著藥房電腦黑進了姚若溪的電腦裡。
  
  姚若溪幫著給病人針灸,兩個實習生都不懂,電腦裡的藥方被搬了一大半,小王才調用之前的藥方時才發現異樣。
  
  只是對方卻沒有想到,他們偏偏黑入了姚若溪的電腦。她在是個大夫之前,卻是個程式設計高手。但凡黑過她電腦的人都是機毀人吐血。
  
  兩個實習生看著姚若溪手指迅捷的在鍵盤上飛舞,電腦螢幕上顯示出一串串代碼符號,都一臉敬佩的看著姚若溪。
  
  蕭恒墨還沒進來,就聽到熟悉的鍵盤聲音,快步進來。果然見姚若溪坐在電腦前,「有人黑了電腦?」
  
  「嗯。」姚若溪瞥他一眼,手下不停。
  
  小王低聲解釋了兩句,「…偷藥方。」
  
  蕭恒墨站到姚若溪身後也盯著電腦螢幕。
  
  有下班的大夫路過,跟姚若溪打招呼,奇怪幾個人緊張的圍著電腦是做什麼。
  
  蕭恒墨看了小王一眼。
  
  小王忙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給於澈打了電話。
  
  於澈很快過來,立馬找人反攻。
  
  「不用了。」姚若溪敲下最後幾個代碼,長出一口氣停下來。跟幾人道,「藥方保住了。」至於對方電腦被摧毀的事兒,她沒有多解釋。
  
  「避免給醫院造成恐慌,這件事不要往外說。」于澈提醒小王三人一眼。
  
  三人忙點頭應聲。
  
  姚若溪給電腦上了三道防禦程式,這才拿著包下班。
  
  於澈不是笨人,自然知道是醫院遭人眼紅妒忌,「醫院已經為你申請了處方權,只是現在還沒有頒佈下來。估計他們也是知道消息,這才等不及從電腦入手。」
  
  有多家醫院邀請姚若溪去坐診,她都拒絕了,於澈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留在中醫院,不過為此卻很高興。
  
  姚若溪即便再換個地方,也不過多加點工資。在這裡,醫院裡給她的福利,也是和老教授一級的。她也相信於澈不會拿她做賺錢的工具。
  
  藥方沒被偷走,剩下的事兒姚若溪就交給於澈去辦了。
  
  對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藥方沒偷到,竟然還被對方黑了電腦。換了電腦想再侵入姚若溪坐診的電腦,卻發現電腦已經被設了防護,根本攻不進去了。
  
  晚上回到家,姚若溪就把自己的電腦和醫院用的電腦連線,竟然有人順著她的電腦再次入侵,她直接反侵入對方的系統,給連線的所有的電腦都投上病毒。
  
  十幾台電腦全部中了病毒,不是螢幕上佈滿了蒼蠅,蚊子,蛇一類,就是恐怖圖片加迴圈不止的鬼叫和鬼笑聲,關不住,停不下,有人嚇的直接拿錘子砸電腦。沒有被砸的電腦在幾個小時之後才恢復原狀,系統卻全部崩潰了。
  
  對方這才知道,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
  
  省中醫院的院長趕在週六上門拜訪姚若溪。
  
  姚爺爺和姚奶奶接到了他,把在武館的蕭恒墨和姚若溪叫回了家。
  
  院長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態度,誇讚姚若溪,「真是後生可畏啊!」
  
  姚若溪不知道黑進她的電腦有沒有這位院長的事兒,不過她不準備挪地方,謝過好意,表達了意思,把院長送了出去。
  
  轉眼醫院裡的院長也找她談話,問她對深造的看法,對以後的打算。
  
  姚若溪對於深造並不太感興趣,很多東西她可以自學,師父的醫術她都還沒有吃透。至於打算,「我並無宏志,只想在醫院裡治病救人,盡自己一份力。」
  
  于院長欣慰的笑著點頭,「好!好!我這裡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是私事。」
  
  「院長你說。」對方雖然是于澈的父親,但他長得並不和於廣旭一樣,所以她看著于院長還是有些違和感。
  
  于院長呵呵笑道,「不用那麼客氣,直接叫我于伯伯就行了。我要跟你商量的事兒,也是看你和於澈感情好,我也喜歡你這丫頭…」
  
  姚若溪眉頭微動,她很多時候是把于澈當成師兄,難道于院長誤會了?
  
  「我們家有三個孩子,我特別喜歡女兒,一直想生一個,父親和母親二老也是,卻偏生我和弟弟都是生兒子,我想認你做女兒,你看怎樣?」于院長笑容和藹的看著姚若溪,他心裡是遺憾的,兒子對這丫頭異常關懷,他不是看不出來兒子心儀她。只遺憾她有了未婚夫,還是蕭恒墨那樣出色的人。
  
  姚若溪松了口氣,若是于院長提出別的要求,她估計就要換地方坐診了。只是認這個不熟識的院長做乾爸……
  
  看她皺著小臉,于院長笑道,「我的確是不想讓離開醫院,不過不會罔顧你的意願。我也是真的喜歡你這丫頭,你沒到醫院來的時候,我就讓於澈請你到家裡吃飯,請到現在,他都沒請到人!」
  
  他的直言讓姚若溪也笑起來,「這件事,我回家和家裡商量一下。」
  
  蕭恒墨卻不同意,認于澈的父親做義父,那不是和於澈更親近了?更多機會讓他接近小乖乖?明目張膽,光明正大!?
  
  姚爺爺和姚奶奶都遵從小孫女的意思。
  
  姚奶奶卻覺得對方人好,對小孫女好,認了也不是不行。最起碼小孫女以後也算有了靠山。她親爸媽不好,兩個親哥哥也不中用,要是有個幹哥哥幫襯也是好的。他們二老年紀大了,沒有幾年活頭了,以後小孫女沒有娘家兄弟幫扶,連個親戚來往都沒有,太孤單了。
  
  她先打聽了于家父子的品行為人,把姚爺爺勸通,又跟蕭恒墨說了她的擔心。
  
  蕭恒墨沒有再堅持不同意,臉卻一直黑著。
  
  很快就到中秋節了,蕭恒墨和姚奶奶囤貨回來,見路上到處洋溢著喜慶,想起姚若溪沒有什麼親人,姚成駿那些不算,是仇人還差不多。心裡憋著一股氣。
  
  姚奶奶歎口氣,「現在也不知道咋了,過節沒有節氣,過年沒有年味兒。」
  
  蕭恒墨黑著一張俊臉回到家,就去勸姚若溪應下于院長,認他做義父。
  
  姚若溪驚訝,「你……怎麼會同意這種事兒?爺奶跟你說什麼了?」
  
  「爺奶也是為你著想。不過,我也有我的想法。」蕭恒墨撫著她滿頭的頭髮,抿著嘴笑。
  
  「什麼想法?」姚若溪疑惑。
  
  「你認了于郇做義父,和于澈就是親兄妹了。」蕭恒墨挑眉,這樣,於澈有什麼想法都得給他掐死了。以後他會和小乖乖幸福的生幾個孩子,天天在於澈的眼前晃悠,刺他的眼,刺他的心!哼!
  
  姚若溪無奈的看著他想通得意的模樣,揉揉他的臉。
  
  「去給我拿水果。」蕭恒墨推她。
  
  姚若溪應聲,切了兩盤水果,一盤端給爺奶,一盤端過來。
  
  次一天,蕭恒墨給秦翱施過針,就說要去於澈的房間洗一下。
  
  於澈猜到他肯定有話跟自己說,於是帶了他過去。
  
  蕭恒墨卻是把他打了一頓,除了臉和胳膊能看出來的地方,其餘地方基本沒有一塊好的,完了警告他,「以後溪兒就是你親妹妹,若是你敢動齷齪心思,你知道我的手段。」
  
  於澈被打的莫名其妙,聽完他的威脅才知道他這是同意了姚若溪認他父親做義父,揉了揉被打的地方,於澈笑了。親妹妹嗎?他要當哥哥了!
  
  于郇認姚若溪為女很正式,選在了八月十五的吉日,召了家中親眷,連在京為政的弟弟于郅一家都叫了回來,舉辦了儀式。
  
  別人都是叫爸媽,于家還沿用著古禮,稱爸媽為父親母親,爺奶為祖父祖母。
  
  姚若溪也不用叫乾爸乾媽了,直接隨于澈叫父親母親,祖父祖母了。收了一堆貴重的見面禮,把自己和蕭恒墨趕著去古玩城淘的東西也都送上,另加兩罐也蜂王漿。
  
  蜂王漿是爺奶拿來給小孫女吃的,因為之前剩下的還有,一直沒開封。于老太太很是喜歡,拉著姚若溪的手,「以後下班星期了,就和你哥一塊回來看看祖母!」這丫頭她看第一眼就覺得喜歡。
  
  姚若溪笑著應聲。
  
  姚爺爺突然有種小孫女被搶了的感覺,暗瞪了老伴一眼。
  
  姚奶奶眼眶發紅,她雖然身體硬朗,可她年紀大了,真的活不多少年,又幫襯不上小孫女。不求大富大貴,起碼不被人隨意欺負。
  
  於家的家譜上當天就出現了姚若溪的名字,占醫院股份百分之十。
  
  姚若溪本不願意要的。
  
  於郅混跡政界的,一張臉不怒自威,很是嚴肅,「凡於家子孫都有的,這是你應該的。」
  
  姚若溪看於郇笑著點頭,只能接了。
  
  於郅家的兩個兒子都還沒有姚若溪大,都應喊姚若溪姐姐,老二於潤穩重些,老三於清兩個虎牙笑陽光燦爛,湊到姚若溪身邊,「姐!聽說你黑人電腦可厲害了,回頭教教我吧!」他對醫術不感興趣,對政界更不感興趣,他就對這個感興趣。
  
  他還在上學沒有畢業,姚若溪笑了笑,「好!回頭你放假,我教你。」
  
  蕭恒墨看著頓時有些後悔,雖然掐滅了於澈的心思,可是,更多人圍著他的小乖乖了!
  
  于澈知道他和姚若溪的婚期就在最近,挑眉看著他,「你和妹妹的婚期是不是太趕了……」
  
  老太太驚道,「什麼?小溪丫頭的婚期已經定了?定了哪天?也太早了吧!」好不容易有個孫女,還沒捂熱就嫁出去了!?老太太表示不高興。
  
  于太太也看著新收的女兒,雖然剛收的義女,還親熱起來,這樣插手她的婚事不好。可丫頭已經是他們家的人了,是她女兒了,做母親的當然要過問女兒的親事,這是天經地義的啊!
  
  「婚期定在九月二十六。」蕭恒墨心裡全是不好的預感。
  
  「不行不行!太趕了!」于老太太擺著手,握著姚若溪的小手,「小溪丫頭年齡又不大,結婚那麼早不好。要晚婚晚育,對以後的孩子也好。今年結婚時間太趕了,還是明年吧!」
  
  「的確太趕,來不及準備。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兒,總不能草草辦理。」于澈笑著應和。
  
  「日子是早就和爺奶定下的,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蕭恒墨黑著臉看他。
  
  姚爺爺和姚奶奶也覺得有點趕,不過小孫女倆人都經歷那麼多了,也不在乎早晚了。
  
  看蕭恒墨神情不對,頻頻看她,姚奶奶笑道,「是早就定下的日子。也已經在準備了。小溪就算結了婚,也還一樣來跟老太太說話盡孝!」
  
  于老太太還有些不情願,拉著姚若溪問,「真的定了?」
  
  姚若溪不用看就知道蕭恒墨的神情,抬眼看他一眼,果然見他眼神又是可憐又是威脅警告,笑了下,「定了,祖母。」
  
  「那就定了吧!」于老太太歎口氣,不過看蕭恒墨的確很不錯,就算親孫女她也挑不出毛病,就叫於澈,「你幫著你妹妹好好籌備一下!這結婚可是一輩子就一次的終身大事,不能馬虎了!」
  
  于澈很樂意的應聲。
  
  于太太就笑著道,「這結婚的日子的確有些趕了,不過好好籌備還是趕得及的。小溪既然認了我做母親,這就是她的娘家,老家離的太遠,就在家裡出嫁吧!這些日子就先搬回家住吧!」
  
  別說成親之前的小親密,以後連見面都要到於家來,蕭恒墨肚子裡燒了一片火。
  
  于老太太又高興起來,「是應該的!這女兒出嫁前都得住娘家!正好陪陪我這老婆子!」
  
  「是呢!古時候,結婚之前是不能見面的。現在自然沒有那些老封建的規矩。」於澈臉上笑意更深,提醒蕭恒墨,他和姚若溪再同居下去名聲不好。
  
  姚爺爺和姚奶奶也贊同,他們是一切以小孫女為主的。
  
  於是,姚若溪簡單的收拾了下行李,于澈和于潤于清三兄弟過來,把姚若溪接到了於家住。
  
  晚上蕭恒墨回到家,頓時覺得屋裡空蕩蕩的,連人氣都沒有了。
  
  姚爺爺和姚奶奶也覺得小孫女不在少了很多,不過老兩口一直生活在老家,也多少習慣,只要知道小孫女過的好。
  
  姚爺爺看蕭恒墨站在客廳裡像根柱子一樣動也不動,嘴角抽了抽,就勸他,「這樣對小溪和你也好。等結了婚,就又住一塊了。」
  
  蕭恒墨僵著臉點頭,他當然知道名聲貴重,可突然一下子分開,他的小乖乖還是和於澈搬到一個家裡去住了,他想想就覺得火很大,很大,非常大。
  
  姚若溪也有些不習慣,不過感情都是相處來的,於家的人也是想和她多相處。雖然她和墨同居沒到最後一步,但外面的人卻不那麼認為,成親之前分開一段也好。於家的人讓她從於家出嫁,也是為了給她撐面子。
  
  於澈敲門,拿了一大杯的熱牛奶過來,「換了新地方,不習慣吧?喝了睡眠好一點。」
  
  「謝謝。」姚若溪接過熱牛奶,覺得有點多,沒有一次喝完。
  
  「我是你哥,不用跟我客氣。」於澈笑裡帶著釋然。這樣的關係最好!他是她的哥哥,她是他的妹妹,親人的關係,他可以義不容辭的保護她,名正言順的寵愛她。
  
  次一天,姚若溪早早起來練功,見於澈也早早起來,在外面跑步晨練。想到師兄高深的武功,精絕的醫術,再看於澈,她總是把兩人混同一個人。其實不管燕國還是現代,他們應該是同一個人吧?之前說不是,可是見到秦翱之後,她就更相信了。
  
  還是找個機會,把武功傳給他吧!
  
  於家人口不多,不過加上二房的,也是一大家子,早飯桌上尤其熱鬧。
  
  吃了飯,於郅一家要離開了,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送了於郅一家,姚若溪和於澈通車趕往醫院。
  
  于老爺子不喜歡帶著商業目的的宴會,所以姚若溪成為于家小姐的事兒醫院裡還沒有傳開。
  
  看到姚若溪和於澈一塊來上班,眾人眼神都變了變。
  
  中午還沒下班,蕭恒墨就過來接姚若溪回家吃飯,於澈厚臉皮的也跟著來了。
  
  晚飯于澈帶著姚若溪回於家吃的。
  
  連著幾天見姚若溪和於澈一大早同車來上班,有人就猜測姚若溪移情別戀了,和於澈住在一塊了。
  
  醫院看姚若溪的眼神異樣的人越來越多。尤其秦柔美,偷戒指的事兒姚若溪沒有追究,她老實了很多。如今聽到各種流言,又親眼見於澈和姚若溪早上一起上班,晚上一起下班,她受不了了。
  
  醫術好又怎麼樣,還不是賤人一個!沒有一點道德人品,姚若溪她就是個渣!
  
  都已經有蕭恒墨那麼俊美厲害的未婚夫,還爬上了於澈的床!實在太賤了!
  
  那些病人是不知道她的品行還找她看病,要是知道了她是什麼樣的人,她就不信還能受人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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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27 18:33:54
第027章:名聲不好敗

   醫院裡本來在傳流言,秦柔美拍了幾張于澈和姚若溪相對親密的照片,有於澈護著姚若溪下車的,有姚若溪坐在車裡探出身,於澈摸著姚若溪頭的,有兩人並肩相對交流的,更有一張是于澈和于郇父子和姚若溪一起的,照片雖然不是高清,但卻很清晰的拍到了兩人。

  姚若溪出軌的名聲很快悄悄在醫院裡傳開了。但因姚若溪和於澈的關係,她既然和于澈當著於郇的面都不改,應該是得到於澈家裡認可的。

  有人說因為姚若溪的醫術和她師父傳她的藥方,於澈才和她虛與委蛇,於郇睜隻眼閉隻眼。

  有人說姚若溪劈腿,看中了於家權勢和富貴,仗著手裡的醫術拋棄了蕭恒墨,攀上了於澈。

  還有人說姚若溪和於澈是真愛,蕭恒墨美是美,不過他脾氣不好。

  更有人大開腦洞,說于澈才是姚若溪的未婚夫,蕭恒墨和姚若溪是兄妹,倆人之所以不一個姓,都是因為蕭恒墨之前當兵了,出來改了戶口,要不然倆人也不會住一塊,於澈還和倆人一塊回家吃飯。如果姚若溪是蕭恒墨的未婚妻,蕭恒墨肯定不會容忍於澈的。

  然後就有一批人大贊姚若溪和於澈般配,並且存了那些親密照片,暗自YY。

  秦柔美的意圖是讓別人知道姚若溪出軌,道德品行渣爛,讓她頭頂狗屎,名聲臭敗。沒想到醫院那些人腦洞太大,竟然覺的姚若溪和於澈般配。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表示姚若溪和于澈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說個別幾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沒有一點希望高攀,還是退居一步,祝福的好。

  醫院裡年輕小護士多,但已婚人士更多,結過婚的會相對穩定很多,變故少。

  秦柔美散布的流言,很快就被一大波般配潮給淹沒了。對於那些猜測姚若溪和於澈訂婚的,秦柔美是絕對不相信的。她偷拿姚若溪的戒指,當時蕭恒墨來接姚若溪,兩人舉止親昵還拉著手,後來蕭恒墨多次來醫院,都牽過姚若溪的手,有哪個當哥的會和妹妹手牽手!?

  她越生氣越惱怒,偏生還有人說她嫉妒姚若溪,自己得不到就詆毀人家。

  因姚若溪在醫院的地位日漸提高,所以這些流言都是私底下傳的,還有人向小王三人打探消息,不過三人都沒多說,他們還迷糊著呢!姚若溪雖然和他們年齡相當,但地位超然,她性子恬靜淡然,他們都不敢玩笑親近,對於姚若溪的私事,也不好打聽。

  蕭恒墨要為結婚事宜做準備,武館又只有他一個教練,學生都沖著他來的,他不去就沒人教了。他又絕對放任不了姚若溪和於澈一塊。

  陳昊給他出主意,拉著於澈一塊幫忙,他是當哥哥的,總不能讓院長親自出馬,于澈這個哥哥就當仁不讓了。這樣蕭恒墨沒辦法天天陪在姚若溪身邊,但於澈也休想天天纏著她。

  還有一句話,陳昊一直沒敢說,他怕說了蕭恒墨會卸了他。那於澈分明就對若溪傾心了,知道蕭恒墨是她未婚夫也沒有收斂,還是照樣圍在若溪的身邊,蕭恒墨竟然還同意讓他家認若溪做義女,實在是……送羊入虎口啊!

  于澈想拒絕蕭恒墨的,可又想給姚若溪個盛大難忘的婚禮,即便他不是那個牽她的手走入紅毯的人,他也希望自己出一份力。所以答應了蕭恒墨,提前籌畫,定了酒店,教堂,鮮花,準備籌辦一場聖潔的西式婚禮。他覺得姚若溪清澈純淨,就應該有一場屬於她的婚紗旅行。

  蕭恒墨卻想辦一場古典中式婚禮,什麼西式婚禮,穿一身白衣裳,雖然看著是挺聖潔,可是他還是喜歡大紅鮮豔的喜慶色彩。

  兩個人意見分歧,最後陳昊出了個注意,都辦!

  「你們一個想辦西式,一個不想因為沒辦中式留有遺憾,那就都來一場好了!先辦西式的,然後再拜堂送入洞房!」吵啥吵!兩個都辦多美!反正又不差錢!

  不過這個時候,花轎已經不現實了。

  古代拜堂不按晌午晚上,是按吉時的,蕭恒墨合的吉時正在傍晚,戌時一刻。

  所以折中了一下,中午在教堂舉行儀式,到了吉時回家拜堂。

  蔣昀也插進來一腳,「要舉辦中式婚禮,拜堂至少得有個堂吧?你們買的房子在頂樓,連院兒都沒有。」

  蕭恒墨臉色黑如鍋底,他能說買房裝修成親,一連續的事兒下來,他的錢不夠嗎?他堂堂齊國侯世子,一國王爺,竟然宅子都買不起,成親都成不起!?

  蔣昀送姚若溪的別墅終於派上了用場。

  那別墅雖然不怎麼豪華,可也值不少票子的,還是裝修好的,蔣昀說他從未住過,前不久剛裝修好,一直放著。陳昊無比惡意的想,蔣昀估摸著是給自己準備的婚房,想著他和姚若溪結婚時候用的。結果蕭恒墨抱得美人歸,他就把別墅送給姚若溪,膈應情敵。

  於澈自己名下也有不少私產,房產,但像蔣昀他有自己的公司,靠著蔣氏集團,出手送套別墅,他能力還是有限。

  蕭恒墨也可以現買,他手裡有賣古琴的七百五十萬。可那錢是秦翱送的琴買的,又豈能用在他和小乖乖的婚事上!?

  姚若溪知道他,蔣昀的別墅已經在她名下了,她卻不準備在那和蕭恒墨成親,他們的房子也不小,完全可以舉辦婚禮。白天在酒店宴請過來賓,晚上也就只剩下自家人,在家裡吃個團圓飯也就是了。

  蕭恒墨覺得太委屈姚若溪,不過心裡卻美滋滋的。帶著武館裡幾個自願幫忙的人把新房裝扮的古香古色,喜慶異常。

  於澈訂做的婚紗送了過來,蕭恒墨也訂做了一套大紅色古裝嫁衣。

  蕭恒墨一直無法接受姚若溪穿著清涼的出門,好在已經入秋,又換上了長袖。所以他看到於澈訂做的婚紗沒有袖子,衣領開的也大,黑著臉冷冷看於澈好幾眼。

  婚紗很美,層層疊疊的白紗,清澈透亮的水鑽,讓整件婚紗看上去聖潔又華美。

  姚若溪在屋裡換上,頭髮隨意的綰起來,用小卡子固定,戴了水晶大花頭箍,緩緩的走出來。

  蕭恒墨猛地站起來,滿目驚豔的凝視著她。所有的嬌媚,美豔,環肥燕瘦都不喜歡,他的心中只有唯一的一個,就是他的小乖乖。她不是絕色,卻每一寸每一毫都那麼合自己的心意,讓他愛到癡狂。

  一身婚紗的姚若溪,仿佛脫掉了低調的外衣,精緻清麗的臉龐不施粉黛,卻更勝粉黛。她瓷肌若雪,唇不點而朱,如嬌嫩的花瓣一般。一雙鳳眸晶瑩剔透,趁著水鑽的光芒,更顯的明亮清透,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跌入其中,不能自拔。

  陪同來拍攝婚紗照的陳昊猛的搖搖頭,他這會看的美,回頭老大找人報復的時候,他可撐不住的!不過若溪平常看著就漂亮清麗,沒想到穿上婚紗真是美呆了!怪不得人家說女人最美就是當新娘子的一天。

  再看於澈和其他人,果然都一臉驚豔,陳昊輕咳一聲。

  婚紗有些長,姚若溪穿了高跟鞋才不至於踩前面的裙擺,看蕭恒墨目光驚豔沉醉,她忍不住面色浮起一層紅暈,「好看嗎?」活了兩世,她第一次穿婚紗。以前她連想都不敢想。

  蕭恒墨沒有回答,而是用行動證明,此時的她有多美。

  他大步走向她,小心珍愛的把她抱在懷裡,情不自禁的在她唇上吻了吻。

  姚若溪推他一下,還有別的人在呢!

  看她耳垂紅粉粉的,蕭恒墨一陣心悸,再轉眼看于澈和陳昊幾個,瞬間眼帶殺意。

  陳昊急忙轉移話題,「老大!這婚紗可不好穿,還是趕緊拍照吧!」

  婚紗照拍外景,他的小乖乖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蕭恒墨表示很不開心,很想挖幾個眼珠子踩踩。

  美麗的花海,唯美的楓紅山林,清澈的湖水,韻味的古城,幾套婚紗照張張唯美。

  攝影師難得見蕭恒墨這樣俊美無匹的男子,拍完婚紗照就極力邀請蕭恒墨做他的模特。

  婚紗攝影也請求把兩人的婚紗照作為宣傳照放在店裡。

  蕭恒墨全都拒絕了,憑什麼他和小乖乖的婚紗照要讓別人看?!

  而醫院裡更是傳姚若溪要和於澈結婚了,因為有人見於澈在籌備婚禮,於家上下也都忙碌起來。

  秦柔美憤恨萬分,她都已經做了那麼多的努力,為什麼姚若溪一個鄉下出身的土包子卻得到那麼多!?比她一個千金小姐都幸運,她憑什麼!?為什麼于澈連看她一眼都不看,卻對姚若溪掏心掏肺!?

  於家竟然大肆籌辦婚禮,那些得知消息的人也都任性猜測,是於澈要娶姚若溪了。

  而接到喜帖的人卻是恍然明白過來,原來於郇已經收姚若溪做于家義女。也怪不得姚若溪一出診就直接到了於家中醫院,別人誰請都請不走這尊神。人家是一家人,你要挖人家的女兒去自己醫院和自家對著幹,傻了的人才會同意。

  秦柔美當然不在受邀之列,所以越看姚若溪越嫉恨難忍。壓抑之下,她覺得就算她嫁不成於澈,也要讓姚若溪嫁不成!即便她身敗名裂,於澈還願意要她,到時於家也覺不會願意讓她進門!

  於家好歹也是醫香世家,姚若溪縱然醫術超群,於家看重她。但若她因為失誤造成人命,到時候行醫資格,醫師證就全部作廢,或許還會有哪些愚蠢的人找她看病,但她休想再進於家的門,休想嫁給於澈!

  只要有手段,醫療失誤很容易製造,做醫生的,沒有一個不會失手的。而姚若溪醫術好,行醫認真,但她近期要結婚,心不在焉,造成醫療失誤,誤傷人命,有那麼多對頭,這件事兒簡直輕而易舉。

  姚若溪婚期將近,但醫院裡找她的病人多,她依然每天上班,堅守在崗位上。

  這樣一來,秦柔美覺得更加容易對付姚若溪了。

  只是當她去找姚若溪的對頭醫院時,卻沒人答應她,她自願被利用都沒人願意利用。

  都是做醫療的,彼此之間就算競爭對手,面上也是有往來的,他們都接到了於家的請帖,知道姚若溪成了于家女兒,不日就要嫁給蕭恒墨了。

  於家能一直傳承兩百多年,不單靠的是醫術。之前於家一直不景氣,但到了于老爺子這一輩,正趕上戰亂,他醫術好,但卻因為沒有權勢,一直被對手打壓,想多治病救人都不行。

  他意識到,想要多救人,就要有權勢在手。權勢多大,就有多大的發展空間。與其讓那些不知是貪是忠的人掌管政權,不如他也博一博。

  於是有了於郇入醫界,而於郅入政界的事。

  隨著於郅掌權越來越多,於家也發展的越來越大,卻也沒有貪心不足,競爭不少,卻少有人會拼全力打壓於家。既然不好抗衡,那就只有交好了!所謂面子情!

  秦柔美遭到拒絕,卻不得原因,還有一份想看她能翻多大浪花,對於家和姚若溪能有多少影響在裡面。

  她輾轉找到了齊婷婷。

  只是看著眼前的人卻有點不像齊婷婷本人,她擔心有人冒充,會借機整死她,於是,沒敢跟齊婷婷說她的計畫。

  事實上,齊婷婷上次被蕭恒墨打成豬頭,本以為傷好了,就能恢復,誰知道毀容了。這讓一向自詡漂亮美豔的齊婷婷幾度崩潰。齊家想為齊婷婷出口氣,卻沒有證據證明是蕭恒墨動的手。蔣家那邊態度冷淡,再不提結親的事兒,齊家不好明目張膽,又本來理虧,只能暫時咽下這口氣。

  而齊婷婷也被送出國做了整形修復手術,否則一張臉歪七扭八沒法看了。整形後的她雖然和以前還是還是五六分想像,不過終究不是一模一樣的了。

  被認錯一次,齊婷婷心裡就更恨姚若溪一次。

  秦柔美不過醫院裡的一個小護士,就算家境不錯,她也絕對看不在眼裡。她主動來找她報復姚若溪,她嚴重懷疑是姚若溪挖的坑,想報復她,想徹底毀了她。還有就是蕭恒墨簡直太恐怖,她的臉已經毀了,她雖然恨的咬牙,在買凶撞死姚若溪的新聞剛下去不久,她暫時不敢有什麼動作。

  憤極一時的秦柔美不想放棄這次機會,眼睜睜看著姚若溪風光無限的嫁給於澈,名利雙收。她悄悄裝了一瓶子的硫酸水過來。

  姚若溪正接待一個右腿殘疾的病人,這姑娘打聽到姚若溪也是雙腿殘疾,但是治好了,以為她是用中醫針灸治的,所以來找姚若溪治病。聽姚若溪是手術加針灸,花費巨額,正絕望的在診室裡痛哭。

  小王推了推眼鏡,給那個實習的女生使眼色,「小陳!」讓她去勸勸那病人。後面還有很多病人排隊,耽誤了時間,姚大夫又要晚下班。

  小陳上前溫聲勸她不住,就提醒道,「妹子冷靜一點,這裡是醫院,後面還有很多病人。」

  那姑娘兩眼含淚的看著姚若溪,「真的沒有辦法嗎?大夫!」

  對她的絕望姚若溪能體會,只是她的右腿比她的雙腿都要嚴重,不手術單只針灸,除非是師父出手,「你再想想辦法,只要有希望,就一定能有辦法的。」

  那姑娘看著後面排隊的病人,被小陳勸了出去。

  秦柔美看到,借著上廁所的機會叫住她,「那個大夫治腿是免費的,別人幫她出的錢,她自己也很有錢。她的針灸很厲害,一直也是我們醫院的大善人,還給人免費針灸。她未婚夫家更是有錢,這家醫院……你不如求求她,說不定她能幫你!畢竟你們是同樣的遭遇,她以前雙腿殘疾,比你還慘。」

  錢珊聽這話果然眼裡迸發出希望之光,但她不認識秦柔美,「你怎麼會給我說這個?」

  秦柔美溫柔一笑,「你和姚大夫同病相憐,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一聲。」若是能在出事之前再鬧出這樣的事兒,登上新聞,那姚若溪名聲敗壞就有了前期依據,到時候不會有人可憐她!

  錢珊聽著回頭看向門診室,外面等了很多病人,其中有很多掛姚若溪的診號。她想了想,就又瘸著腿找位子坐下等著。她因為殘疾,受到過不少虐待,冷眼和鄙視,學業工作都不好,家裡也籌不出錢給她治腿,媽媽去世後,爸爸也不管她了。她在媽媽去世寫過文章,當時就有人說要捐錢給她,她也真的收到過善款。

  這姚大夫和她一樣,又心存悲憫,反正她針灸又不要錢,這家醫院估計就是這姚大夫未婚夫家,開醫院的都很有錢,這個姚大夫真是走運!她就去求求,相信那姚大夫看她可憐,同情之下就幫她針灸了。她只針灸,不手術,針灸次數多點,再買點藥吃,那樣就時間久了,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姚若溪不知道她又被人惦記上了,下午來的基本都是複診的,多是要針灸,所以工作比較繁重,別人都下班了,她還有兩個病人在等著。

  錢珊看著有的大夫已經準備下班走了,病人也都離開了,姚若溪那邊還沒有下班的動靜,她問了一同候診的大爺,才知道姚若溪每天下班都晚走。

  「病人多,治不完!人家都下班了,姚大夫還要給我們針灸!可耽誤了不少時間呢!」

  錢珊微微放心,這姚大夫果然是個心善之人,那她的希望就更多幾分了。

  秦柔美下班走之前,見那錢珊果然等在診室外面,鄙夷的嗤笑一聲。本來不報希望的挑撥她兩句,沒想到病急亂投醫,真的妄想白白幫她治病!不過這樣更好!只有這樣才能打擊姚若溪這個賤人!

  那邊於澈下班過來,秦柔美陰陰的看了一眼,轉身快步下班離開。

  「今天排的不多,怎麼還有兩個病人?」於澈進來。

  「還剩一個……」小王往外一看,見錢珊還在,想她是還有問題要問,「針灸的就剩一個。」

  姚若溪也沒有多想,拔掉金針消毒,給最後一個病人針灸。

  于澈叫了錢珊進來,給她看診,看完也好接姚若溪回家。

  錢珊看俊美脫塵的於澈,一身白大褂,剛剛就偷看了好幾眼,這會竟然叫自己,她不好意思的臉色微紅。不過她要求的是姚若溪,對於澈笑笑,繼續等著。

  於澈微微蹙眉,只能作罷。

  小陳上前低聲問她還有什麼問題,錢珊也不說。

  等姚若溪給最後一個病人針灸完,把病人送走,錢珊這才進來,紅著眼問,「姚大夫!我的腿,如果不手術,只針灸能治好嗎?」

  姚若溪停了幾秒,「很難治好。」她現在武功沒有練起來,即便給她針灸,也要配合手術。讓墨出面,也要長時間治療。

  她的停頓在錢珊看來,意思就是有希望,而且希望不低,她立馬滿臉期待,「姚大夫!你曾經也和我一樣,是個殘疾,你肯定知道我們殘疾人的苦!我求求你,你幫幫我!救救我吧!我才剛剛二十三,要是一直殘疾,這輩子都完了!你也受到過別人資助,我不求資助,只求你救救我!你是個善良的大好人,救救我的腿吧!」跪下來就抓著姚若溪的白大褂哭。

  姚若溪愣了,「你……要我幫你?怎麼幫?」

  於澈之前也見過這樣的情況,當即就眉頭緊皺。

  小王三人都沒見過,很吃驚的看著錢珊。小陳看她哭的可憐,也很是同情。只是這裡是醫院,有錢治不病的很多,沒錢看不起病的人更多。她這樣沒有錢,求著姚大夫,是想讓姚大夫出錢給她治腿!?

  錢珊想,姚若溪是大夫,她也是有錢人,倆人同病相憐,她想到姚若溪的幸運和自己的不行,傷心處眼淚突突的流,「姚大夫!我媽死了,我爸又娶了一個,沒有人管我的死活!我要是一輩子殘疾,我會活不下去的!求姚大夫可憐可憐我!給我針灸治治腿吧!我不求你能白白給我手術,只要給我針灸,給我些藥就行了!我會報答姚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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