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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趙文宛話問出當口就有些後悔,本是要岔開話題的,卻好像踩到了另一個禁區。這幕後之人她能猜出一二的,敢這般謀害皇子,掰著指頭也數的過來,奈何陛下雖然寵愛顧景行,若他這邊拿不出明確證據,對那雇凶之人也是無可奈何。
又或許陛下心中跟明鏡似得知曉,縱使他作為父親心中再疼愛那個孩子,可他首先是個帝王,帝王之愛哪裡會像尋常百姓家來的簡單。其中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世家勳貴朝堂勢力的制衡……
相比自己在後宅的小打小鬧,這人所經歷的才是真正的腥風血雨罷,流淌於二人之間的空氣因著顧景行的沉默更顯窒悶,趙文宛看著,不知怎的就延伸出一抹心疼來。
「就快了……」良久,顧景行驀然開了口,答非所問道。微垂的目光明明滅滅,有些涼薄又有些狠,整個人少見的寂寥與落寞。
趙文宛微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未盡之意,但他卻閉口不言了,心知他是不想自己牽涉,便裝著聽不懂的樣子,笑著問道,「是不是左翎快要來了?」
「……嗯。」顧景行眉眼舒展,漆黑的眸子裡已經恢復清明,清亮亮地看向她,柔情滿溢,「以後,定不會再讓你有危險了。」
趙文宛被他那專注眼神瞧得有些不自然,微微垂了眸子道,「那你也……萬事小心。」
顧景行聽得她難得關心的話心神一陣蕩漾。
林外忽然響起一陣踢踏的馬蹄聲,趙文宛下意識地以為是殺手找來了,握著筷子的手一緊,就聽著老遠一抹不著調的聲音傳來。
「王爺,看到我來救駕是不是很感動呀——啊!」然在封於修靠近小木屋的剎那,被某樣暗器射中了膝蓋,腿一軟地就給聞聲迎出來的趙文宛行了個大禮。
「……」趙文宛憋著笑地讓了讓,假裝沒有看到封於修那張悲憤的指控臉。
隨著封於修而來的左翎等人,魚貫而入,一番請罪。
封於修拍著塵土走過去,嗅到那一抹混雜著藥物的血腥味,緊了緊眉梢,掃過顧景行身上,□□出的布條一角,再看了趙文宛零碎的裙擺,衝著顧景行擠眉弄眼,一副嘿嘿嘿的蠢表情,讓人不忍直視。
顧景行抽了抽嘴角,動了身子將趙文宛一擋,眸光幽幽,「尋來這麼晚?」
左翎等人一聽連忙又跪在地上齊齊道卑職有罪,封於修斂了嬉笑表情,神色正經了幾分,「有狗擋道,耽誤了些功夫。」
顧景行收了目光,轉而掃了一圈四周跪著的屬下,冷冷道:「今日你們只見過本王,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
趙文宛立在一旁,感念顧景行對自己名譽的良苦用心,投過去感激的一笑,再抬起臉時眉眼儘是詫異,門口那一身器宇軒昂,鎧甲之裝的……是方子墨?
他先是與顧景行行過君臣之禮,而後走到趙文宛跟前,面上微有幾分安心之意,「聽聞和六王爺一道失蹤的還有姑娘,帶著禁軍尋來之際,也為姑娘備了套乾淨衣裳,姑娘去馬車裡換一下罷。」
說話時就有一名婢女雙手捧著新裝從外面走了進來。
趙文宛詫異於他的心細,對解了她狼狽境地的方子墨真誠道了謝意,便隨著方子墨帶來的丫鬟去馬車裡換衣裳。
屋子裡有一瞬的靜默,顧景行沉著臉的,十分堵心,他自然瞧出方子墨完全是為著誰來的,還有衣服!隨即視線淩厲地掃向左翎,正給主子換衣裳的某人茫然了一會兒,只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個很大的錯兒。
因著換衣服而露出的傷口再一次叫屋子裡的幾人驚了神色,也不知這人是如何忍的,除了臉色蒼白,竟還像個沒事人似的撐了那麼久。封於修緊著眉梢,如此密集的傷口,那人真當是一次比一次兇狠了。
換好了衣裳又重新走回來的趙文宛一踏進屋子,就察覺到裡頭沉悶的氛圍,余光瞥見顧景行動作快速地攏了衣裳,眸子微黯,臉上浮起一絲明顯的擔憂神色。
這人慣會硬撐……
方子墨瞧見,心底亦是複雜,然也只是一瞬,素來冷清的臉上露出一抹堅持,不戰而敗不是他的風格,既然已經動了心,不爭取下怎麼行。
「王爺受了重傷,應當趕緊回府休養身子,屬下已經派了巡防營一隊人馬在林外候著,路上又有封公子照應,想必不會再敢有歹人出來行刺。出城的路上元禮兄特意追來囑咐我一定將趙姑娘安然帶回,屬下已經應下,就由我護送趙姑娘回府罷。」
「趙姑娘是因本王受累,不親自送著回府,本王難以安心養傷。」顧景行說得一臉正氣,只在屋子裡的幾人,沒一個信的罷。
察覺空氣裡瀰漫著的火藥味,趙文宛揉了揉額角,有點無可奈何,最後點了封於修道:「多謝王爺和少將軍的好意,但是由少將軍護送王爺回府,文宛更能安心,至於我……就勞煩封公子送一程了。」
「我?」察覺到兩道淩厲視線一同掃射過來,封於修知道自己是被當了擋箭牌,心底湧起一絲小淒涼,苦笑著道,「兩位放心,我定會把趙姑娘毫髮無傷的送回府上。」
片刻之後,顧景行由左翎攙扶著起身出了木屋,石青氅衣裡,紫錦上的暗紋舒展如水,那沉穩面色叫人看不出是個受了重傷的人。
趙文宛掀開車簾的一角擔憂的瞧著,若是剛才應了讓顧景行送自個,只怕他在路上會強撐著照顧自己,反而對傷勢不好,至於方子墨,唉……趙文宛放下窗簾靠在鋪了被褥的軟枕上小憩。
先是顧景行的馬車開路,方子墨護在最前,在一陣嘈雜過後,又恢復了寂靜,趙文宛闔著眸子就聽到側邊的窗子外傳來封於修的聲音,「趙姑娘?」
趙文宛疲憊的「嗯」了一聲。
「趙姑娘的眼光挺好的。」封於修厚著臉皮的修飾了自己作為一塊擋箭牌的功能,那故作深沉魅力的聲音惹得趙文宛一陣好笑。
於是起了逗趣的心思,道:「你喜歡六王爺,京都之中人人皆知,小女覺得這般別人自然不易誤會。」
馬車外的封於修差點身子一歪,落下馬去,內心嚶嚶了好半天,馬車裡繼而傳來低笑,封於修垂眸雲淡風輕的跟著笑了,眺望遠邊前面的方向,再不似以往嬉皮的笑臉,「趙姑娘能這般輕鬆的笑出來便好,王爺大可放心了。」
「……」
「我跟王爺打小就認識,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成長的經歷,這些年來他一個人過的不易,昨日你應該也見識過了,這種危險常常伴著,奶娘失蹤的十幾年來,他一直自責沒有能力好好保護身邊的人,那次暗殺對他打擊很大。」
「而在回宮之後越貴妃突來的病症愈發加重,險些要命,那時候王爺年紀還很小,聖上不會分出太多的時間來安撫他的恐懼與害怕,貴妃又那般病症纏綿,永平公主年紀更小,只會哇哇的大哭,也就是那日王爺見有宮人進來送藥,不想被人瞧見他一個皇子哭哭啼啼,便躲在紗幔之後,竟看到越貴妃的貼身侍女往湯藥裡下毒,聯想這病不言而喻,從那以後王爺就變了……」
「後來越貴妃再沒有被人暗害過,永平公主也是,雖然說有聖上的眷寵,一國之君對後宮之事想也是心有餘力不足,而保護起身邊人的重擔他全壓在了他自個身上,你別瞧王爺性子冷淡,實則重情重義,我已經很久沒有見他像今日這般開心了,不,應該是自從在集市的畫廊遇見姑娘的那一刻,王爺他都是這般,許是姑娘身上有什麼不同與人的魔力。」
靠在馬車上的趙文宛一直沒有出聲,只靜靜的聽著,陷入沉思,烏黑的眸子隱著一絲晦暗……而車外的封於修也未出一聲。
唯有車軲轆壓過積雪的梭梭聲此起彼伏。
***
趙文宛失蹤這一天一夜,最擔心的莫過於趙老太太了,連著一宿沒睡,在佛堂裡唸經求佛祖保平安。雪雁在苑門口張望瞧見趙文宛,便說了此事,後者直拎著裙擺去了明絮苑。
「老夫人,您這一天都沒吃什麼,還是用點罷,大公子已經著人去找了,說不定很快就能尋回來。」楊媽媽擰著眉頭勸慰著,看著桌上動也未動過的精緻吃食,忍不住地歎了口氣。
趙老夫人垂著眉頭,憂慮重重,擺了擺手,「宛丫頭還不定在外頭遭了什麼罪,我這一閉眼的就怕……哪兒有胃口。」
「祖母一個人吃沒胃口,文宛陪您。」趙文宛走到門口正巧聽著這句,忙是支了聲兒道,笑吟吟地撩了簾子走到老夫人跟前,「您瞧,我好好的,沒遭罪呢!」
趙老夫人猛瞧見人,眼裡泛了淚花的,拉了趙文宛到跟前,一遍遍打量察看,趙文宛也配合著轉了一圈兒,表示自己沒事。
聽著老夫人重複喃喃著平安回來就好,趙文宛不禁又紅了眼眶,握著老夫人溫暖的手,「是文宛不懂事,讓祖母擔心了。」
約莫是驟然鬆了一口氣,先前不覺得的疲累都湧了上來,趙文宛見她神色困頓,陪著用了點清粥點心,就哄著人去睡。上了年紀的睡得淺,一有什麼動靜就會醒,趙文宛的手叫老夫人緊緊抓著,怕不見似的,也不敢動,一直到她沉了呼吸才悄悄離開。
楊媽媽跟著趙文宛到了外頭,看著大小姐能平安回來也是高興,壓著聲音道,「多虧了祖宗保佑,原是要瞞著老夫人的,誰料被哪個嚼舌根的捅漏了,叫了大公子來問話,才兜了底。不過這事兒有關小姐清譽,一早就讓大公子壓了下來,王爺那頭捂得更緊,探不出一點消息,應是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嗯,多謝楊媽媽提醒。」趙文宛見她如此為自己著想,誠心道了謝,隨即瞥了一眼屋子裡頭,接著道,「要是老夫人醒了找我,就讓人去苑兒裡知會一聲。」
「噯,小姐也回去歇會兒罷。」楊媽媽笑瞇瞇地應了聲兒,心裡想著祖孫倆的感情好得讓人羨慕。
趙文宛回了自個的苑兒,強打的精神就垮了,一宿沒睡夾著擔驚受怕的,這會兒放鬆後整個腦袋都是昏沉沉的。
寶蟬得了消息後就備了熱水桶,替趙文宛寬衣洗漱,在瞧著胳膊身上那細碎劃傷後驚呼了聲兒,見趙文宛沉沉閉著眼靠著木桶邊緣似是睡著,捂了嘴的,小心避開那些傷處清洗。
隨後進來的雪雁手裡還拿著罐膏藥,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在趙文宛泡澡解乏過後替她上了膏藥。
「我昨兒沒回來時,誰來過我苑子?」趙文宛攏緊了身上的兔毛氅衣,抿了一口薑茶,倏然問道。
「昨兒大公子回來後就跟我們交代,不准洩露您沒回來的事兒,故此二小姐來的時候,奴婢說您歇下後她就走了,之後三小姐也來過,說是不見了小寵,一通找的就要進屋,所幸大公子來得及時,訓斥過後蔫著走了。」雪雁一板一眼地把昨兒個的情形說了。
趙文宛纖長的眼角微微瞇起,會給祖母添堵的不作第二人選,只不過是趙文萱自個兒去的,還是叫人攢說的,還兩說。
正想著,就聽著簾子被撩動的聲響,金玲走進來通稟說是二小姐來訪,前後腳的也沒隔了多長時間,趙文宛勾了勾嘴角,看是某人心急了。
「小姐剛回來不妨歇著,晚些再應付罷。」寶蟬擰著眉頭,不樂意地勸道。
「我都睡了這麼久,不出去不是讓人起疑麼。」趙文宛笑了笑,起身去了偏廳。
趙文熙是拎著食盒來的,是上回聽了趙文宛畏寒,特意做的驅寒藥膳,也能冬季滋補,給趙文宛補身子用。
趙文宛看著那盛著滿滿『情誼』的藥盅,笑著道,「妹妹有心了,只是忘了說,我最受不了了這股子藥味兒,跟個怪癖似的,聞著就吐,怕是要辜負你的好意了。」
「看我不仔細的,竟沒發現這個。綠雲,把這收了拿回去罷。」趙文熙動手闔上了蓋子,招了綠雲給送回去,臉上仍掛著笑,「姐姐怎麼瞧著有點憔悴,可是昨兒夜裡沒睡好?」
趙文宛瞧著她落落大方的做派,勾了勾唇角,親暱地拉了人坐下,「炮仗聲響了一夜的,擾人清夢。」說罷,掩唇就打了個呵欠,與眼底映著的一絲青黑呼應,確是沒睡好的樣子。
「妹妹腳傷還未癒,就別來來去去的,要是路上雪滑跌一跤的可就得不償失了。」趙文宛的視線隨後落在了她的腳上,關切道。
「我曉得的。」趙文熙抿了一絲淺笑,乖巧地應了聲,隨即道,「只是聽說昨兒個的元宵燈會極是熱鬧,我因著腳傷去不得,便想聽姐姐說說。」
昨晚得知趙元禮回來後,她便去了湘竹苑一趟,因著丫鬟攔著不讓見的就有些起疑,遇著趙文萱時就提了提,等趙文萱一折騰的就更覺得怪了,趙文宛若是不在自個兒苑子,又結合老夫人那兒隱約聽到的顧景行三字,不得不作了壞的聯想……一夜寢食難安,忍到了這會兒才到湘竹苑探個虛實。
趙文宛凝著她,眉眼依舊帶著和煦笑意,心裡卻跟明鏡似的,聽出她這是拐著彎的跟自己打聽出去後有遇著什麼人罷,隨即便扯了些燈會上有的沒的,拉著說道了半天,都快把旁邊候著侍候的寶蟬給說困頓了,趙文熙依舊是一臉感興趣的神色。
「……」感覺女主磕了藥似的興奮,趙文宛說得沒了興致,便停了下來,抿茶不語。
「那後來呢,宛姐姐和大哥就沒碰著什麼好玩的?」趙文熙見她不說話,開口追問了句。
「後來啊……」後來就遇著追殺了唄。趙文宛暗暗撇了下嘴,只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裡也不會告訴趙文熙,故意賣了個關子,把趙文熙的心吊著,半天道,「後來天色晚了,大哥就帶我回來了。」
「……」趙文熙知道她一定沒有說實話,泛水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暗光。
綠雲走後,屋子裡也就都是趙文宛的人,見趙文熙如此,趙文宛擱下了茶杯,神色玩味地看向她,「妹妹究竟想知道什麼,與其這麼繞圈子,不妨直說出來的好,我也好明白。」
趙文熙驚然抬眸,像是不明所以。「姐姐為何這麼問?」
「你猜我在燈會,有沒有遇著了顧景行?」趙文宛沒理會她的做戲,自顧說道,「說過什麼,去了哪兒,什麼時候分開的?」
趙文熙袖子下攥著的帕子被揉成了一團,用力地撚著,面上卻還是裝著不解道,「我快被姐姐給繞糊塗了,那到底有沒有遇著六王爺呢?」
「並沒有。」趙文宛暗歎她的定力,挑眉故意道。
「……」叫趙文宛言語耍了的趙文熙手裡的帕子一鬆,擺回了腿上,臉上的笑意快維持不住,「原來姐姐是在逗我。」
趙文宛正想說你又不是天仙,我逗你有什麼樂子,就聽著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一坨東西從窗外咻的飛落,趾高氣昂地叫囂道,「小妖精,還不過來給本王更衣!」
「……」一臉黑線的趙文宛。
「……」突然受驚的趙文熙。
「這就是六王爺送的鳥兒?」趙文熙吶吶問了出口,臉龐微側的盯著,看不清楚神色。
趙文宛對於時刻都在掉鏈子的某只不忍直視,後一想,作為剛上任的現主人,□□過的前主人才是更丟臉的那個,於是綻放了個燦爛笑臉回了道,「是啊,沒想到六王爺的品味如此特別罷。」
「……」
某只鳥覺得受到了侮辱,滴溜溜的圓豆子眼一轉,陡然故作了深沉,開腔道,「宛宛,若本王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願奉陪?」
趙文宛端著茶的手一頓,險些撒了出來,臉上露了一絲哭笑不得,仔細看,神色語氣的還真有幾分像某人。趙文熙凝著那鳥兒半晌,直把鸚哥看得收攏了羽毛,挪著屁股的想要退出她的視線範圍似的,最後才幽幽地道了一句,「這鳥兒……要成精了罷。」
「你倒不是頭一個這麼說的。」趙文宛笑著應答。
「這鸚哥瞧著聰明討人喜歡的,姐姐看得緊一些,別像文萱那樣丟了,都快把府裡給找遍了,才在廚房裡發現小兔的屍首,原來是叫廚子逮住,做了案板上的肉。」趙文熙嘴角噙著笑,只笑意未達了眼底,反而叫人聽出一絲森冷之意,心頭狠意上湧,幾乎一瞬間,她想掐死眼前帶毛的小畜生。
「多謝妹妹好意提醒了,只不過我這鳥兒還沒有哪個有膽子敢動了的,要真有……也不定是哪個先遭殃。」趙文宛同樣回了高深莫測的笑意,兩人往來,兵不見血。
「小心駛得萬年船,世事總不盡如人意,不是麼?」趙文熙略彎了彎嘴角,再不多話,告辭離開。
目送人離開後,趙文宛心裡略微有些感慨,沒有想過自己會和劇本女主爭男主,又或者說被劇本男主強勢倒貼的一天,這感覺……真是微妙。余光瞥到某鳥兒心情好地蹦躂著,再一想到這貨方纔的德行,登時怒目瞪了過去,顧景行教出來的到底是個什麼鬼!
寶蟬心思單純,為了鸚哥方纔那話憋笑了半天,在趙文熙走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再看與平常反應不同的大小姐,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唉,也不知六王爺教這話教了多久,指望這麼只不靠譜的鳥兒,真的明智麼!
倒是雪雁瞧見皺了皺眉,低聲詢了趙文宛道,「二小姐心底怕是不痛快的罷?」
趙文宛聞言微微鬆了手上的力道,被抓著的天仙兒急赤白賴地飛走,為此還掉了兩根毛,飄飄蕩蕩落在了桌上。
「有我在,她又怎麼會痛快?」只怕是心底恨死了,就是不知道這人還能裝多久。
趙文宛沉了眸子,比起沒什麼腦子趙文萱,黑化了的趙文熙更讓她提防,尤其還有女主光環傍身,私底下的挑釁若是能讓她露了真面目多好。
可惜,學聰明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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