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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君青染] 染性,寵無下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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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匿名  發表於 2017-5-2 23:28:49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50】修爺就要甦醒!!!

    穿過街道,慕果果往前方走去,眼神兒中卻泛著寒意,她沒有想到這麼長的時間,還沒能治得了樊少華這個傻缺,看來他在監獄中的日子過得還是挺滋潤的?這會兒被東方棲給救出來了,所以就以為自己還可以繼續找她?

    尼瑪,這是當她還是曾經的那朵純潔白蓮花呢?

    現在不一樣了,她真個人早已經變得惡毒起來,別說是白蓮花,就算是惡毒女,恐怕都沒有她慕果果這麼狠辣了。

    呼吸,深呼吸之後,她推開了這個名典茶座的門,往裡邊兒走去,唇角處卻始終掛著不鹹不淡的冷笑,當樊少華坐在裡邊兒的身影看見慕果果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激動的站了起來。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衝動。

    「果果!」他狀似深情的喊了慕果果一聲,卻是這一聲讓慕果果徹底的泛起了雞皮疙瘩。

    「我跟你很熟嗎?」說罷直接走到了樊少華的面前,冷笑著拿起了桌面上的被子,直接澆灌在他的頭頂上,帶著溫熱的茶葉茶瞬間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很是狼狽的樣子,此刻卻與樊少華臉上的表情成了強烈的對比。

    本來在叫人去叫慕果果的時候,樊少華的心底還是帶著無比仇恨的心情的,可是卻不曾想等到她真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之時他竟然會對這個女人心生不忍?

    可是現在眼前是怎麼回事兒?這女人剛進來就開始耍潑了?

    「你別太過分慕果果,我找你過來並不是來讓你找我麻煩的,我的忍讓是有限度的。」說話之間,樊少華狠狠的忍住了即將要脫口而出的怒罵,他很清楚自己出來找這個女人是什麼目的。

    慕果果在東方家族做了什麼他樊少華不知道,但是此時此刻再建到慕果果,他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他要的,不僅僅是慕果果在他的身下再度臣服,並且他還想要再度博得這個女人的信任,現在蘇菲不在,想要逃脫東方棲的鉗制,也只有這個女人可以幫助自己了,在他玩過的女人之中,沒有一個人是有能力將他從東方棲那邊弄出來的。

    可是這個唯獨沒有被他碰過的女人,卻是有這個本事的。

    「果果,你別衝動,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好嗎?大家別看了,這是我女朋友,我們之間有一點小小的嫌隙,剛才吵了一架,所以現在她才會這般對我的。」說話之間樊少華將視線掃向周圍的目光,所有人都在慕果果將水杯中的睡澆灌下去的那一刻猛然間盯住了他們兩個。

    在大家的印象中,只覺得這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從走進來開始就是冷著一張臉的,然後他們剛想轉回視線不再看他們兩個的時候,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會兒被樊少華說一下,眾人的眼底都露出了原來是這樣的了然目光。

    樊少華看見大家的臉上都帶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便對著他們都笑了笑,轉過身,想要阻擋大家看在自己臉上的目光,他畢竟還是個戴罪在身的,若是被人發現他現在就已經出獄了,恐怕以後的事情很難辦,再說將他弄出來的人是東方棲,可是背地裡實際上是那東方今。

    當下東方今曾經貪贓枉法的事情全部被豁出來了,他自己都自身難保,樊少華也不敢再給東方棲增添一點點的麻煩,即便是很想要逃離他們的禁錮,可是卻還是更不想惹怒他們東方家族的人。

    「果果,坐下,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以前是我不對,但是現在我發誓,我再也不會那麼對你了,你就原諒我好嗎?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你就別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樊少華背對著眾人,說出來的話語中一片溫和,可是眼中卻是泛著冷芒的,他看嚮慕果果的眼神中帶著這樣的一個信息:我奉勸你最好是聽我的話,別在我的面前耍花招,否則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這要是以前的慕果果,肯定就害怕的縮頭縮尾了,可惜,現在的她,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任由他樊少華耍弄的大小姐了。

    慕果果冷笑一聲,轉過視線看了看周圍都已然收回目光的眾人,大家都以為是小兩口子吵架,自然不便再管,但是慕果果會遂了樊少華的意麼?他還嫌人丟的不夠麼?那好,她在幫他丟丟!

    讓這個男人今兒個在這個地方顏面掃地!

    「快坐下啊,還站著幹什麼。」樊少華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慕果果,心想著,在這樣的大眾場合,她恐怕是不可能會將曾經那麼丟人的事情說出來的吧?畢竟是她一個人害了一家人不是麼?

    可是樊少華終究還是錯估了慕果果。

    就在他伸出手想要觸碰慕果果的手臂,想要按壓著她讓她坐下的時候,她再次端起了桌面上的杯子,唇角處扯出了譏諷的笑意!

    『匡當』!

    玻璃杯碎成渣,一地都是。

    這一聲偌大的破碎聲雖然不夠響徹,卻也足以吸引整個名典茶座中的顧客們了,在場的大多數都是男人,很少有幾桌上邊兒坐著女人的,畢竟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是男人過來談事情的時候才會在此的。

    她,也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好奇。

    「樊少華,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既然你這麼不要臉,那我就不介意提醒一下你,你忘記了當年是誰沒能把我騙上床就開始對我家人瘋狂的攻擊與報復?你可以忘記,但是我不能忘記,怎麼,如今混到了社會的最底層了是嗎?所以又想要找我和好?想要騙我什麼呢?我也沒什麼好給你騙了,把我母親送進監獄是你,害我父親燒死在家中是你,弄得我四處流離家破人亡也是你。」

    慕果果深吸了一口氣,說到兩年前的事情,她到現在都是控制不住情緒的,渾身發抖,氣得發抖。

    她臉色白皙柔嫩,在燈光之下,此刻雖然略顯蒼白,但是她那雙充滿了傲氣的眼眸卻讓人感受到了她心頭深處的憂傷似的,一陣一陣的刺激著在場中的每一個人,他們沒有想到本以為是小兩口子吵架的事情到頭來竟然是這麼嚴重的事情麼?

    「樊少華,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把你從監獄中弄出來的,但是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如意的,你畏罪潛逃,還以為可以躲得了初一十五麼?我慕果果既然有本事讓你進去,就會讓你第二次再次回到那裡。」說到這裡,慕果果臉上終於揚起一抹笑意。

    可是樊少華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會這麼可惡,更加沒有想到當年那個在他懷中只會單純的笑著的女孩臉上也會露出如此滲人的笑意,她臉上的笑意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刺入了樊少華的心臟,讓他喘息不過來。

    「怎麼?不爽了,又想對我動手了?很好,我等的就是你這一刻,你動手啊,我報警,你信不信我馬上就送你回監獄?」說話之間慕果果已經作勢要去掏手機了。

    樊少華這會兒是徹底的慌亂了,手忙腳亂的衝上前就想要將她手裡的手機給搶過來,完全忘記了之前她打碎過玻璃杯的事情。

    也就是這短短一秒鐘的時間,慕果果根本不給樊少華靠近自己的機會,在他離自己還有一分米的時候,另外一隻拿著破碎玻璃杯的手狠狠的舉起來往他的手上劃去。

    刀口很深,鮮血猛然間往外邊兒流出來,在他的手背上流下一道長長的痕跡,在這個名典茶座中,再完美的氣氛,也在這一刻被這兩個人給破壞了。

    樊少華臉色黑沉的恍若來自於黑土國家,整個人怒的手背青筋畢露,雙眼中閃過幾道陰鷙的冷意,既然這個女人如此的不識好歹的話,那麼也別怪他不客氣了。

    心底一怒,動作也跟隨著他一起來了。

    這個時候名典茶座的看官們都知道事情大條了,瞬間就想要離開這裡,而名典茶座的老闆也匆匆趕來了,將客人們都遣散了這才走上前來想要勸架又像是想要讓他們兩個要鬧出去鬧。

    慕果果看著樊少華一副敢怒不敢言,想動手又擔心什麼的樣子。

    微側身子,對著身後的老闆說了句:「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會把所有砸碎了的東西按照原價還給你的,另外剛才客人們所有喝過的茶,我來買單,只需要你們現在都出去。」說完這句話,慕果果看見樊少華的眼底露出了一分喜悅。

    是的,是喜悅。

    樊少華此刻也很驚詫慕果果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硬氣的話來,不得不說,剛才那一瞬間,他差點兒就要以為眼前這個人不是當初那個在自己懷中單純笑著的女孩,而是一個真正的女王,但是下一秒鐘他就被自己的心思給逗樂了,這慕果果若真是有做女王的架勢,當年也就不會任由他樊少華欺負了不是嗎?

    想到這裡心思也就通明瞭不少。

    這會兒看著店老闆帶著手下的員工都離開了這家店,站在外邊兒,他的臉上才露出了一抹殘忍。

    「既然是你將他們遣散出去的,現在就別怪我對你動手了。」樊少華找慕果果來的本意雖然是想要報復,但是剛才那一瞬間他竟然有所顧忌的又想要跟她談和,可惜,破鏡難重圓,尤其是他這個渣男曾經對慕果果做過那樣殘忍的事情,因此此刻慕果果充滿了寒芒的目光中,他淡淡的冷笑起來,卻是失去了不少氣勢。

    不過這都沒有關係,在樊少華看來,她只是一個女人罷了,能夠鬥得過他?

    可是他完全忘記了慕果果對他的恨意。

    仇恨,足以讓人變得強大。

    仇恨,足以讓人銳變。

    仇恨,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以外,最能夠讓人改變的。

    此時此刻她就在眼前,他狠狠的揮出自己的手臂,手掌眼看就要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他心底一陣恍惚,卻在這時候,慕果果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來了,與此同時,他的手臂上也是霍然間一痛。

    「樊少華,你不覺得你也該在我的面前為當年做出來的那些事情付出一些代價了麼?」說話之間,她低低的笑了笑,唇角微揚卻低垂著臉,擋住了她那雙本該是烏黑亮澤的眸子中的陰鷙與邪惡。

    樊少華,你不是喜歡搞女人嗎?那麼我讓你變成了太監呢?

    慕果果心底這般想著,動手也是極快,在他手臂帶著勁風過來的那一刻,手中被打碎的玻璃杯已經往他的血管上割去了,刺啦一聲,並不明顯,卻是直直的痛在了樊少華的手臂上。

    等到他回過神,鮮血已經爭先恐後的往外邊兒噴出來了,她割破他的手臂之時特意選擇了手腕上的那個大動脈,這個男人,是個怕死的貨,所以現在,他必然心底已經慌了神。

    而慕果果也不愧是他曾經的女友,事到如今到了現在,過了兩年,這個男人還是改變不了定性,樊少華的確害怕了,他看著自己手臂上血管中的鮮血就像是不要命一般的往外邊兒流出來,嚇壞了。

    這一次好不容易從監獄中保了命出來,千萬不要再次的栽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啊。

    他心底這般想著,動作更快。

    修長的雙腿,拔腿就要往外邊兒跑去!

    可尼瑪慕果果能讓他過去麼?

    在他著急的時候,她卻伸出腳,就這樣一擋,他就撲向前方,整個人做蛤蟆狀,樊少華這高大的身軀在這裡猛地往前撲去,看起來還是帶著幾分喜感的,而慕果果就算是要動手,也是要在大家都看不見的情況下啊。

    手中的碎玻璃杯抵在了樊少華的喉結處,她一隻腳踩在他的下身,一隻腳站在地上,整個人跟個痞子似的,單手撐在踩在他下身的那只腿上,嫣紅的唇瓣卻噙著如惡魔一樣的笑意:「樊少華,你若是以為這是結束,那你就錯了,我告訴你,現在不過是開始,以後,千千萬萬次,你都將會在我的手中如此碰壁,現在姐姐沒時間跟你玩,但是你最好保護好你的這玩意兒,否則的話,哪天我恐怕就把你樊家給絕後了。」

    說話之間,還特意在他下身上邊兒狠狠的踩踏了幾下,疼的樊少華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高跟鞋的腳後跟較為尖利,尤其是對最柔軟的地方而言。

    收回了自己的腳和手,慕果果站起身已然是面無表情,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的往地上砸去,濺起來的玻璃碎片直接往樊少華的身上湧去,他猛地閉上了眼,臉都皺成了一團。

    那種極其害怕的樣子,像極了當初她在家中看見那場大火以後的畏懼。

    是的,她在畏懼,她在害怕,害怕父親就此離開她,可惜,如何做都沒有辦法啊挽救那一場事情了,若是人生可以重來,她一定會阻止一切,可惜,重來的事情,不過都是小說中的YY罷了。

    踩著高跟鞋,她像是一個高傲的女王,直直往外邊兒走去,離開這家名典茶座的時候,她直接遞給了老闆一張支票,上邊的數目足以賠償整個店內的所有設施了,而後她將掏出的手機按下了一串字眼,信息已發送。

    ……。

    等到東方棲聽見信息的聲音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之後了,在浴室中泡了這麼久的時間,此刻他已經是全身發麻,沒有想到慕果果會這麼狠,東方棲也不怪她,反倒是對她更加多了幾分興趣,對於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

    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額麼?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人生就是這樣,你越是瞭解一個人的時候,你越發不想要跟這個人呆在一起,可是當你又一次的想要瞭解一個人的時候,你或許會送上門去主動與之聯繫,現在東方棲就是這麼一個狀態,他想要瞭解慕果果!

    家庭醫生已經在東方棲的房間中守著他了,電話上響來信息的聲音之後,他疲倦的睜開了充滿血絲的眸子,在冷水中浸泡了這麼久,他差點沒有血液凍結死去。

    「幫我看下信息上寫的什麼。」

    冷沉的對著這家庭醫生說完這句話他又閉上了疲憊的眸子。

    「東方棲,看好你家的狗。」

    信息上短短的幾個字,卻瞬間就讓東方棲想起了被自己救回來的樊少華,這一刻,東方棲才後知後覺,原來在他的潛意識中,樊少華這樣的人,也就是配做他東方家族的一隻狗而已啊?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來。

    「進來。」他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整個人躺在被窩裡,看來是病的不輕,喉嚨裡灼熱的感受讓他十分不好受,多年沒有感冒過的東方棲,因為被慕果果給整了,竟然直接感冒了,還發燒了,這麼嚴重,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再感冒過了,可是這會兒被慕果果一整,竟然就感冒了,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方正站在暗處看著床榻上閉上眼的東方棲,他臉盤上的神色竟然有片刻的柔和,只是那柔和恍若閃過的燈光似的,一下子又黯淡了下去。

    方正不敢揣測少主的心思,只有站在一邊,等待少主說話問罪。

    「這件事情我並不怪你,你去看看樊少華這個畜生去了哪裡,把他帶回來,另外,給他一頓教訓,讓他知道即便是做了我們東方家族的狗,也是要為我們東方家族爭面子,而不是給我們東方家族丟人的。」東方棲冷淡的聲音傳來,方正心底一鬆,領命離開。

    房間中只剩下醫生和東方棲,他雙腿本就是殘疾,這會兒浸泡在水中這麼長的時間,恐怕是再也好不起來了吧?想到這裡,東方棲也只能在心頭苦笑,沒有想到一次錯誤,就導致了這麼大的失誤,可是他卻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找慕果果的麻煩。

    一來是心底有些不忍,二來卻是因為沒有什麼立場,本來下藥就是方正先做的……

    而後,在他均勻的呼吸聲中,醫生緩緩離開了這個房間。

    在燒烤店中等待著慕果果的幾人都有種望穿秋水的狀態,他們在慕果果離開的第一時間就坐立不安,不但如此,還站在外邊兒東張西望了幾下,卻都未能看見慕果果的身影,這下心底雖然疑惑,卻也並未過去找她,因為石色沒有忘記她在離開前的那句,在這兒等我。

    所以大家都沒有輕舉妄動,這會兒她終於回來了,大家心底也恍若落下了一顆大石頭一般,沉鬱的心得到了解放。

    「來,吃點燒烤吧,剛才誰找你?」石色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眉頭微蹙,她想不到這麼晚還有誰會找她,雖然看見字條是在名典茶座,卻並不知道會是誰。

    「樊少華。」她這話一出,吃著燒烤喝著酒的三個人都是猛地抬起頭,一個個的往她的身上打量著,生怕她會因為樊少華而出什麼事情一般,在確定她的身上並沒與什麼傷口的時候大家的心頭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卻也正是因為如此,每個人的臉上都有幾分說不出來的不樂意。

    「沒事兒你去見他做什麼?」石色忍不住又開口,她知道樊少華這個人渣,自然也是恨極的,正是因為如此,她不贊同慕果果獨自去見這個人渣,誰能擔保這個人渣不會再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下作無比,不忍直視的。

    人渣之中的人渣。

    「沒事兒,他找我茬,不過被我收拾了一頓,哼,今天是不太方便,等我將手中慕家的事情處理好了,必然是要再次收拾他的,他要是以為今日躲過這一劫就算是真正過去了,那麼他就錯了。」

    慕果果吃著金針菇,一邊兒說著,咬牙切齒,就連咬著金針菇的力氣也大了好幾分,看的施夜朝和付希之都是一陣說不出來的莫名。

    金針菇什麼的……

    黑木耳什麼的……

    人家才不知道呢!

    空氣中全都是燒烤的味道,他們坐的是雅間,卻正好就是是上一次從宴會中出來,和慕修一同前來的這家燒烤店,這會兒慕果果的眉目間才流瀉出來幾分嚴肅的神色,眼神兒也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對面的付希之看,心底有事兒,這會兒想起來今日連吃東西,都有些食不知味兒了。

    「付希之,我問你,你知道你三哥去哪兒了嗎?」忽然慕果果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

    聽見這話,付希之第一反應就是抬起頭往慕果果的臉上看去,在發現她臉色無異之時,才在心底鬆了口氣,但是他自己確實面色如常的,一點兒都沒有將心中對慕修的擔心表現出來。

    「三哥他去了哪裡我並不知道,但是三嫂,有一點我可以跟你保證的就是,三哥這輩子也就是栽在你身上了,他這樣的人本就是冷情之人,可是誰又知道,越發是冷情無情的人,越是癡情與深情呢?」

    付希之說完,就狠狠的拿起了桌面上的三兩三,往嘴上啜去,狠狠的悶了一大口,直到這辛辣的酒水往他的喉嚨之間穿越,從他的胃裡流淌,直到他的腹部都變得火燒起來,他這才鬆開了手中的被子,低下眼,吃著燒烤不再說話。

    石色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慕果果在桌子底下我住了手。

    慕果果心神一凜,其實她在看見付希之這副樣子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出來今天付希之肯定很不好,但是卻不好直接說,既然付希之不說,就肯定是慕修不想讓她知道的,而從慕老爺子口中她也大概知曉了一些事情,眼下只等她完成對付東方今和焦老爺子的事情,到時候她自會去找慕修。

    在心底這般盤算著的慕果果,垂下了微微有些濕意的眼眸。

    慕修,你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才好,因為,沒有你,我的人生就得不到圓滿。

    這一晚上,付希之喝了很多,似乎有些醉態,他喝多了的時候與別人不太一樣,人家喝醉了都是臉色紅潮無比,唇色一樣嫣紅,可是他卻是雙眼緋紅,那種恍若兔子眼一般可愛的眼眸周圍全是粉紅,加上他眼底有些霧氣看不真實,倒是有那麼幾分可愛的味道。

    現場中的其他三個人皆是各有心思,包括施夜朝也是知道慕修事情的,那一天也是在這個包廂中,他親耳聽見慕修對他們說的,可是慕果果沒有問他了,除了那一天之後,她再也沒有問過。

    施夜朝這樣的立場最是能夠為慕修保密的人。

    他與慕修不是情敵就是商界上的敵人,不管如何都是敵人,卻最終因為慕果果成為了盟友,可是當下慕修卻不在,施夜朝雖然有心想要瞞住慕果果,可是在看見她這麼堅強的站起來一個人抵抗外界的時候還是會難免有些感傷與不捨。

    如果她再問,他就會告訴他慕修的消息。

    但是,他卻並不是知道慕修現在在哪裡。

    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就是讓她知道真相。

    想到這裡,開著車的施夜朝也有了幾分倦意。

    付希之喝的有點兒多了,一直耍酒瘋,蹭著石色就是不肯放手,嘴裡邊兒碎碎唸唸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慕果果看他這樣,也就讓石色帶著他先回去休息了,而她自己,則是繼續回到公司的辦公室中準備明日的事情,今晚她最多睡五個小時,因為明天一早,等到焦家的公司上班的時候,也就是她上門收購的時候了。

    他們不甘心不願意都無所謂,她是一定要收購他們家族的,因為就算是焦家老爺子不同意,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來求她收購。

    想到這裡,今晚動手要更利落一些才好,讓焦家的股市直接上頭條這樣才有機會讓他們來求自己不是麼?

    施夜朝將車子停好,與慕果果一同上了盛麗雅公司。

    正是深夜,他們剛吃好燒烤喝了點兒酒就回來繼續工作,頭腦都還是清醒的,這會兒在電梯中,施夜朝也就開口了,他那雙帶著蠱惑的眸子此刻清亮的很,尤其是電梯狹小的空間裡,他的眼被燈光照的更加璀璨。

    「你真的不想知道慕修的事情麼?」說到這裡的時候施夜朝抬起眼將視線看向觀光電梯外邊兒對面的天空,漆黑的夜空中,只有幾顆繁星點點的星星了,夜深了,就連星星都會躲起來,好比他的人生,這一生都在墨西哥打拼,殺人,放火,走私,販(和諧)毒,什麼事情他沒有做過?

    國外不比華夏,在華夏他可以不用做這些便可以生存,可是在那裡,他就算是不做,也是會有別人做的。

    到時候他施夜朝就只有被人踩在腳下的命,所以他寧願那個在做這些事情的人是自己,典型的曹操心理,寧可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你真的知道他的消息?」慕果果忽然深呼吸了一下,那口氣在嗓子眼幾乎要呵不出來,可是她還是緩緩的,緩緩的讓自己的呼吸平穩起來。聽見慕修這個名字,她都會忍不住心跳。

    雙手放在自己的身前,卻是緊緊的扭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麼,卻還是咬緊了唇瓣,這一刻的慕果果,根本就不是剛才那個在名典茶座中恍若女王的女人,她也是有心有肉的人,她也是會難過的。

    尤其還是從慕老爺子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後,她就萬分的怪罪自己,可是這又怎麼樣呢?

    說不清楚現在的感受,腦海中似乎有兩個聲音……。

    想知道嗎?

    不要知道千萬不要知道,知道之後你就會亂了心神的。

    施夜朝看向她漂亮的側臉唇角處卻有些苦澀勾起,「他病了。」他淡淡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慕果果腦海中卻是轟的一聲,這一瞬間,雖然到處都是安靜,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的腦袋恍若炸開了一般,耳邊全都是轟鳴的聲音,說不上這是什麼感受,就是那麼一點點心痛,那麼一點點不捨,那麼一點點煩躁與憂傷,那麼一點點擔憂,那麼一點點……痛!

    心在痛,卻要抬起眼看向施夜朝。

    這一瞬間,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施夜朝卻是看得最清楚的,他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擔心慕修,更加沒有想到慕修在她的心底已經是這麼重要的存在了,放在口袋裡的手也緩緩的鬆了鬆,也許是時候放開她了吧?

    想到這裡,施夜朝便溫暖一笑:「你別擔心,慕修這麼多年在任務上的生涯,他不管是什麼事兒都能完成的最好,他什麼東西都能做到最好就連他現在生病了,我都覺得他一定可以安全的扛過來,畢竟他是這樣的一個傳奇一個神話,一個軍人們眼中無可比擬的神。」

    施夜朝說著這話的時候心底一陣在冷笑,沒有想到啊,施夜朝,你竟然也有這麼一天?有一天你也會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對著她的臉說著安慰她的話,卻是為別的男人?

    他這一生女人無數,但是女人之於他施夜朝來說,真心不算什麼,頂多也就是人生中的附屬品罷了,可是這一次遇見這個女人的時候才恍然間覺悟,到了這會兒他已經是配不上這個女人的了。

    慕修那麼愛她,必然會將她保護到最好不是麼?

    想到這裡心底那最後一絲不甘心也逐漸消散,隨即而來的卻是對慕修和眼前慕果果的擔心。

    這時候她甚至連眼角一點淚水都沒有,一張臉平靜的不像話,整個人就像是還不知道慕修的事情的人一般,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害怕,她為什麼可以這麼平靜?她憑什麼可以平靜到這樣的地步?他不是不高興,而是害怕她這樣越是平靜,她的心底便越有可能是無法接受。

    「想哭的話,就哭出來?」施夜朝低下頭,湊近了她,看清楚了她眼底霧氣之時,心口處一再歎息。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句話,真真兒是說的太在理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說清楚愛情到底為何物,可是卻真有這種讓人生死相許的能力,更是有讓人背叛世界的能力。

    想到自己就這麼放棄了慕果果。他忽然一身輕鬆。

    「別擔心,就算是為了你,我相信他也一定會好起來的,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繼續活著,也還是有一個你。」施夜朝說著已經伸出手一把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中,這一抱,帶著的感情連他自己都無法深入探尋。

    感情真實一種很複雜的東西,愛到一無所有的時候,人們就會選擇成全,最終成全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自己。

    「滴答滴答。」

    溫熱的滾燙的淚水,終於如潮湧一般的傾瀉了下來,在施夜朝的手背上,襯衫上,全都是屬於她的味道的眼淚,她的眼淚灼傷的不僅僅是他的手,還有他的心,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改變了初衷。

    慕果果並未伸出雙手環抱住施夜朝,在她的心底,這一生,她也只會環住慕修一個人了。

    昏黃的燈光下,幽靜的電梯中,施夜朝安靜的等待著她淚流滿面停止哭泣,卻不曾想,至始至終,她連抽泣的聲音都沒有露出一丁點兒,這會兒要不是因為手上的眼淚燙傷了他的眼,他甚至要以為這個女孩根本就沒有哭。

    不要哭——

    不要哭——

    不要哭——

    慕果果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哭。

    卻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哭泣,是不需要哭出聲來的,有一種哭泣,是不需要大喊大叫與悲慟的,有一種哭泣,是不需要哽咽與抽泣的但是這樣的哭泣,卻比嚎啕大哭更要驚天動地!

    叮的一聲之後,她恢復了之前相安無事的模樣,直接與施夜朝一併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中,不帶任何尷尬的打開了電腦,旁若無人的開始工作,只要解決了東方家族的事情和焦家的事情,她就可以去找慕修。

    她要去見他。

    她要告訴他,不管怎麼樣,她都會陪著他!

    想到這裡,手中觸摸著鍵盤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快,心思越來越著急,連行動都更加快了幾分。

    ……

    溫泉鎮。

    夜深人靜的溫泉鎮在黑夜之中美得不像話。

    處處騰雲駕霧,就連空氣中都帶著幾分微微的濕意,可是此刻卻有人無心睡眠,在這麼美好的環境之下,他們每一個人都提心吊膽。

    就在今日付希之前來見過慕修之後,慕修的心電圖忽然跳躍的極快,這讓黃老邪有了幾分擔憂的心思卻也是同一時間,慕修的心電圖又一次降落了下去,這樣看來他的情緒並不穩定。

    可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慕修躺在床上始終不是一個辦法。

    此刻還帶著燈光的房間中,慕修躺在床上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白熾燈很亮很亮,照在他眉目間,像是給他整個人踱上了一股金色的光滑,他如梅花花瓣的指骨此刻毫無任何動彈能力的放在身側,整個人呼吸平穩的幾乎要像失去呼吸的人。

    「黃老邪,我三哥到底怎麼樣了?」

    盛凱歌心底著急,雙手緊握著在這個病房中走來走去,時間長了,他們都要以為這裡真是病房了,其實不過是騰出來給慕修當做病房的一個房間罷了,雲崢坐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心底卻是真切的希望慕修可以醒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受了刺激。」說完這話黃老邪歎息一聲,猛然間腦海中閃過付希之對慕修所說的三嫂受了委屈之類的這樣的話語,難道說慕修是聽見了女朋友出事兒了才會這麼大反應的?

    他立馬走上前來在他耳邊兒輕輕說了幾個字,頓時間,放在床榻上的那隻手,似乎也微動了起來,心電圖再次的快速波動了起來——

    而黃老邪看見這情況,心底也是一緊,迅速來到了一旁準備給他針灸。

    忙活之中,雲崢和盛凱歌都激動的站起來在一旁等著,雖然心有疑惑黃老邪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看這架勢,要醒來不是假的!

    而慕修此刻卻是意識清醒的。

    他只覺得心底怒氣膨脹——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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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07:30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51】成功收購,修爺已醒

    整個溫泉鎮此刻都陷入了深夜之中,誰也不會想到慕修就在這裡,若不是黃老邪將慕修的消息告訴盛凱歌,就連他都是無法想像自己家的三哥竟然會在這裡休息的,想到這段時間慕修一個人在這邊療養,他的心底就有著說不出來的愧疚。

    他還是在慕修昏迷之後才抵達溫泉鎮的,當時慕修已經昏迷過去,黃老邪根本沒有得到慕修的答應與首肯,便已經讓他過來了,在這邊兒沒有護士可是卻需要多個幫手,這不,盛凱歌匆匆丟下了盛麗雅公司直接來到這裡幫助黃老邪。

    在他的眼中,三哥就是他的所有精神財富,因此,他是決計不會讓三哥出事兒的,若是慕修會失去性命的話,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每每想到三哥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受過傷,盛凱歌的心頭就好似有千萬根針。

    「你對我三哥說了些什麼?」盛凱歌一隻手緊握著慕修的手掌心,一邊注意觀察著他的表現,似乎眉頭都開始鬆動了?燈光柔和,他就這樣一直緊盯著慕修,生怕會錯過他的一丁點兒動靜。

    外邊兒寒氣漸漸變得旺盛了起來。

    而這房中卻是溫暖的,帶著藥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三哥,你快點好起來,這樣才能夠幫助三嫂啊。」盛凱歌現在心底也是著急,他不喜歡現在三哥毫無生氣的樣子,也不喜歡慕老爺子糊塗蛋似的直接讓慕果果與之決裂,還要慕果果去求東方棲,這樣的事兒怎麼會是慕老爺子做出來的?他那樣驕傲的人,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也挺直了腰板嗎?

    「你放心,我沒跟他說什麼,即便是有,也是讓他醒來的話。」說話之間,黃老邪已經將手中準備好的藥水與慕修手中正打著點滴的藥水兌換了。

    「好了,現在這麼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今晚我來值班,你們先去睡一會兒,明日你們再來看著慕修。」說完黃老邪就坐在病床旁邊不遠處的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卻是無聲的。

    他也要關注一下關於現在商界上的事情了,雖然不知道付希之到底跟盛凱歌說了什麼,可是黃老邪的好奇心卻是千真萬確的被挑起來了!

    雲崢垂眸看了又看,發現慕修的臉色似乎比之前好一點兒了,這才伸出手拉著盛凱歌讓他跟著自己過去休息。

    盛凱歌三步兩回頭的離開了這裡。

    他們走後,黃老邪這才靜下心來,病房中好幾個人是不可以的,這樣病房中的空氣會嚴重的影響病人,但是沒有辦法,他卻必須在這裡守著慕修,也等於是守夜了,畢竟現在慕修還未醒來,心疾給他帶來的矛盾應該也是很大的吧?

    黃老邪將電視台換到了新聞聯播那一欄。

    這幾天沒有時間瞭解京都的事情,還希望在電視上多多瞭解,京都本來就是華夏的首都,即便是新聞聯播,也是率先播出關於京都的事情,這些天京都中商界焦家的股市大幅度漲跌的消息已經逐漸的被人給爆料了出來,但是卻始終沒有人知道幕後人是誰。

    「接下來,我們為您直播的是關於這段時間京都中幾大商界的風雲聚變消息,近來,我國商界金融有了幾大的進展,本以為可以一直延續,卻不曾想這幾天焦家公司金融在這兩天內直接跌至全無,這是一次大新聞也是一次大消息,我們來看看漲跌幅度,不知道是人為還是天意呢?」

    畫面一變,直接變成了焦家的股市漲跌幅度。

    黃老邪撐著腦袋,睏倦的眼睛始終睜得老大,不讓睏倦的感覺侵蝕自己,他得扛著啊,不然的話,慕修到時候醒來都沒有人知道不是麼?剛才其實他也並不是在慕修的耳邊說了什麼重要的話語,只是說了幾個字而已。

    「你再不醒來,就要ED了。」

    ED……不舉的意思。

    這一消息恐怕是讓慕修有了真正情緒的話吧?黃老邪在心中想著,再想起來今兒個白天付希之曾經來到過這裡,探望慕修,那時候他似乎在慕修的耳邊說了一些關於慕果果的事兒?那個女孩就是慕修的女朋友吧?黃老邪認識慕修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對哪個女人這麼寶貝的,現在總算是發現是誰了。

    慕果果他能不知道麼?慕老爺子當初那麼大張旗鼓的將這個女孩介紹給眾人,不就是為了要阻攔慕修跟這個女孩在一起麼?現在慕修不再京都中了,慕老爺子是不是更加想要將她們分開了?

    安靜的這個房間中,有兩個人均勻的呼吸聲,慕修深淺有序的呼吸著,腦袋裡邊兒亂哄哄的,這會兒腦子裡接收到了的一切的消息,但是奈何睜不開眼,他正在努力的嘗試著睜開雙眼,頭痛的就像是要爆裂開來似的,心疾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病。

    與心臟病不同,卻比心臟病更難治癒。

    或許是因為他前兩年的時候病根未除吧?

    想到這裡,他在心底歎息!

    黃老邪看著新聞兒昏昏欲睡,一邊兒關注著慕修……。

    唔——

    忽然之間,安靜的房間中傳來了男人低低呻吟的聲音,這會兒黃老邪正瞌睡呢,可是卻還是被這一點不輕不重的響聲給吵醒了,他猛然間從座位上站起來,果然不能坐著麼?坐著就容易睡著,這段時間都是他在細心照顧慕修,所以到現在也是有些乏了。

    可是剛才那一聲低吟,他是不可能聽錯了的,難道真的是慕修?想到這裡,黃老邪迅速的站起身來到了慕修的病床前,伸出手往他的人中出掐去!

    「你能輕點兒不?」慕修閉著眼睛躺著的身子只覺得人中處一痛,瞬間便睜開了雙眼,這雙眼中包含著血絲,帶著幾分疲倦看向身旁的黃老邪那焦急的神色。

    「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你知道你昏睡了幾天不?好幾天了,這段時間京都都發生了大事兒,我告訴你,薄老爺子回來的消息已經滿天飛了,到處都是關於他的消息,還有你爺爺也被牽扯了進來,這不,幕陽公司也跟著倒霉,今兒個你那刑警隊的小弟來這裡看了你一趟,他似乎知道一點消息,不過你放心,我聽說你那小媳婦兒啥事兒都能處理。」

    黃老邪一看慕修醒來就擔心他會再次昏睡過去,所以嘰裡呱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通,這才淡淡的看著慕修作勢要坐起來的身影,「你還是別起來了,要知道你這要是再昏睡一次我可承受不了。」伸出手帶著幾分壓力將他再度摁在了床上,他可不希望這剛剛醒過來的人一會兒又昏睡了過去。

    「其實我雖然昏過去了,但是什麼話都是聽得見的。」說完這話,慕修的眼神一直凝聚在電視機上,上邊兒正在演焦家的事情,而他的眼底也緩緩露出了幾分了然之色。

    聽見付希之所說的那些話之後,他就開始強烈的在於自己的身體做掙扎,他很想要起來,很想要睜開雙眼,甚至很想直接去找果果,想要讓她知道自己從來就沒有捨棄過她,但是卻奈何睜不開眼。

    在知道果果所受的那些委屈之後,他忽然之間就明白了過來。

    其實不管他現在怎麼樣,但是卻不能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那麼多外界的壓力,是他疏忽了,這些年他慕修在京都之中的仇人也挺多的,只是很多都沒有浮出水面罷了,現在他一出事兒,大約每個人都想要去找她的麻煩了吧?

    想到這裡慕修就想送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是啊,我猜你也是這樣的,若是你聽不見我們說話的話,那麼你這一次恐怕就是沒有辦法醒過來了,我告訴你,我已經差不多聯繫到了幾個以前的師兄弟,我會讓他們盡力去聯繫我那個師姐的,你放心,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也希望你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你是有希望的,別再躲著了,畢竟你那小媳婦兒似乎也並不如意。」說話之間,黃老邪從飲水機那裡倒了一杯水過來,遞給慕修。

    他說的話全部在理,但是關鍵就是現在慕修的身子還是有點虛弱的。

    「嗯,明日我就打算回到京都中,我爺爺這一次的事情做得太過分了一些。」說到這裡慕修的聲音已經是冷了下來,帶著幾分戾氣,他這麼珍愛著的女人,怎麼可以讓爺爺這麼羞辱呢?他讓慕果果去求東方棲,這其實不僅僅是羞辱了慕果果,更是羞辱了他慕修。

    換言之,就是他慕修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好。

    想到慕果果當時承受著他不見的打擊之後,還要承受慕老爺子這樣的奚落與羞辱,慕修的心頭就有一陣氣血在翻湧,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她身邊去,陪著她,不管怎麼說,這一句瞞著她離開京都開始治療身體的事情他也並不後悔,因為他不想承受她知道消息之後的痛苦。

    而這京都中的事情,也遲早是要解決的。

    「什麼?明天就回去嗎?這麼快,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吧,順便隨時幫你煎藥這些,要是我不在你肯定不會喝藥的,你現在心疾犯了正是重要的時候,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岔子才好啊。」黃老邪一邊兒說著還站在一旁跺跺腳,那著急的樣子,真是讓人動容。

    他與慕修之間也不過是個忘年之交罷了。

    只是這些年他歲數越大就越重情義,或許是人老了吧,人老了的時候,總是容易懷念年輕時候的樣子,再看見慕修,就總是會想,假如自己還是這麼年輕的時候,會是在幹什麼。

    是誰說的多愁善感是女人的標籤了?這不,男人也是一樣的多愁善感麼?

    「好,你可以跟我一同回去。」慕修笑了笑,笑意之中,帶著幾分感激的味道。

    黃老邪看著他這笑臉兒,差點兒沒一巴掌扇過去,「臭小子,跟我客氣什麼?」他哼哼的說了了一聲,這才走出了這個房間,直接往煎藥的那個房間走去、

    高總這好好的房間,竟然被他們拿來做醫療事故房,真是可惜鳥。

    黃老邪一邊兒想著一邊兒把手中的藥端進來,嘴裡邊兒碎碎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慕修倒也不在意,跟他太熟了有木有?

    將他手中碗裡的藥全數喝光,慕修這才靠在床頭緩緩閉上了眼。

    「你也去睡會兒吧,照顧我這麼長時間肯定累了吧?」說話間,慕修已經沒有再看著他了,黃老邪聽見這話也只是搖搖頭,「不了,我就在這兒打個盹兒吧。」說完就直接坐在沙發上,把腦袋靠在手心。

    「嗯。」說著整個房間也因為這一個字安靜了下來,沒有誰再說話。

    慕修此刻閉上眼睛,腦海中便全都是關於慕果果的樣子,或許應該早點放棄這個獨自治療的念頭的,讓她知道才好不是嗎?黃老邪說的找到師姐的事情,估計是騙人的吧?慕修如是的想著,卻很快開始在腦海中分析起來關於焦家和東方家族聯手的事情。

    空氣中忽然就有了幾分寧靜的味道,這一夜,誰都沒有再說話,都在思緒之中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一夜之後,天氣大亮,清晨的天邊還帶著幾分霧濛濛的氤氳,冷空氣來襲,許多地方都產生了暴雨漲水的情況,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現在年代更換的快,就連世界的生活頻率也變得越發的快起來,所以地球很危險。

    慕果果昨夜在休息室中休息了一晚上之後,一大早就醒來了,想到今日要開始對焦家動手,她就興奮難耐,他們這麼對慕家,簡直就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跟東方今合作?要幕陽公司倒閉?呵呵,這些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不是自大,她是自信。

    她從進入商學院的那一天開始就期待著有一天能夠將自己的真才實學用處來,後來她用了,卻是在暗地裡,這一次,她要真正的面對自己的身份了,她不會忘記自己是一個金融天才。

    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收購合同,她穿戴好之後,準備出門,施夜朝躺在沙發上的身影還未醒來,她也不打算叫他了,準備直接過去焦家的公司。

    將公文包拿好,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外邊兒是一件黑色小西裝,頭髮一絲不苟的全數挽起來,少了幾分青春的氣息,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與韻味兒,她的身材本就挺勻稱的,此刻穿上了高跟鞋與一步裙,頓時間搖身一變成為了商界女王。

    蒼白的臉上打了一點兒BB霜,其他地方幾乎沒有動過,就是塗了個口紅罷了,這個口紅的顏色,是橙紅色的,十分鮮艷,妖姬般的色彩,在她豐厚與性感的唇形上點上了幾分惑人的色彩。

    就這樣平日裡大家都穿著的工作套裝,今兒個卻愣是在慕果果的身上穿出了一股制服誘惑的味道。

    踩著高跟鞋,她離開了這個辦公室中,此時已經是七點鐘,不少員工都在陸陸續續的進入公司準備上班,而她要做的就是帶著幾個人過去罷了,首先要找的那就是跟隨在她身邊的小助理了,另外一個則是已經在盛麗雅公司中實習成功轉正的丁芷。

    「咚咚咚。」來到丁芷的辦公室,竟然奇跡般的看見她在。

    丁芷聽見敲門聲抬起眼看去卻看到好幾天不見的慕果果。

    頓時間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開門:「果果,好久沒有看見你了,你到底忙些什麼啊,還有你跟你家那修爺到底咋樣兒了啊?」丁芷是個活寶,以前跟慕果果在一起上學的時候,就幫助了她不少,至少是個毒舌厲害的,而且對她也真心。

    「……現在,我要去焦氏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吧。」將之前的一切事情簡略的跟丁芷說了一遍,另外再把慕修消失在京都以及這兩天發生的大轉變的事情告訴了丁芷,她這才開口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丁芷聽的一驚一乍的,她沒有想到短短幾天竟然可以發生這麼多事情,天啊,真是跟小說中寫的一樣,禍不單行。,

    「好,我收拾一下,我今兒個早點來本來是希望快點做完這個星期的業績的,畢竟這個月有點事情。」丁芷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往慕果果的臉上望了望。

    「什麼事情啊?」慕果果似乎不知道這事兒。

    丁芷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可是心底她卻是在腹誹,這廝,竟然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還真是夠大條的。

    因為有石色在她身邊的原因,丁芷自己也正在入行,所以沒有多少時間與慕果果東扯西扯,因此這倆月她們可以說是見上一面都難,雖說是在一個公司章,但是彼此都有別的事情要做,這不,這會人再見到,竟然不帶一丁點兒疏離感。

    反倒像是許久沒有見到的多年的朋友。

    慕果果看著她快速收拾桌面的動作,心底一暖,慕修有倆小發小兄弟,她也有倆超級好的死黨閨蜜,足夠了。

    心底這般想著,看向丁芷的眸光中也閃爍著笑意。

    等到丁芷收拾完手中的事兒的時候,再抬起頭,看見的就是慕果果那張好看的臉蛋兒上略帶笑意的星眸。

    「好了,走吧。」挽著慕果果的手,丁芷就帶著她往外邊兒走去,倆人相偕離去的身影讓不少人側目,當然,也沒有人敢說什麼,現在慕果果在公司中的地位與以前不同了。

    曾經或許有人會說她是空降而來的,曾經或許有人會說,她是因為關係才直接當上了金融科的主任,現在卻是再也不會有人這麼想了,至少她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不是?

    所以這一路上引來不少矚目,但卻都被她們忽略了。

    來到公司樓下,外邊兒的寒撲面而來。

    而那慕果果的小助理此刻正好從不遠處走來。

    「主任,你不上班麼?」她看見慕果果站在公司門口的身影,又見慕果果一直看著自己,便知道她是在等自己,特意加快了步伐,直接往慕果果的方向走了過去,問出了心底的問題。

    「今天你跟我一起出去辦點事兒,走吧。」說著也不等小助理問起什麼,直接將她們帶到了停車場。

    三個人一起上了車,車廂上,小助理望望丁芷,又看看慕果果的,卻始終都沒有問出心底的話,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嗎?知道的越少,人越是安全!雖然是電視與小說上的狗血話語,但是她還是有點相信的。

    這麼一想,便也就收起了心底的好奇心,緩緩的靠在了後背上,讓自己不那麼僵硬。

    丁芷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慕果果如今越發成熟的樣子,心底也是有些心疼,她這麼拚命的證明自己,其實就是為了給當年家裡出大事兒雪恥吧?

    不得不說,丁芷是懂得慕果果的。

    想當初慕果果是多麼單純的一女孩?那麼直率,幾乎是連掩藏心事都不會,如今卻憑藉著自己的學識與才能,在京都中博得了一席之地,這個女孩,是她丁芷的偶像,也是她的榜樣!

    說起來,修爺跟果果的相遇相知,還真是有些趣味兒。

    收斂了心思,慕果果認真的開著車,上班時間,京都交通的高峰期,處處都是車輛,根本容不得分心。

    ……。

    焦氏股市大起大落的跌著,焦老爺子捶胸頓足的疼著,焦陽也疑惑的一夜沒能睡好覺。

    焦玉堂此刻正在焦氏偌大的辦公室中,一個三十平方米的大型圓弧形桌子安靜的躺在這個辦公室中,整個辦公室空曠而又安靜,開會的,卻是沒有幾個人,此刻出現在這裡的,無非都是焦氏的一些大股東以及焦家老爺子和焦陽等人,都是自己人,可以這麼說。

    但是卻始終保持了一貫的沉默。

    「你們也倒是說句話啊,焦氏現在這情況,可不能沒個人出來說話吧?把你們平日裡囂張得意的勁頭用在這上邊兒的話,咱們焦氏恐怕是早已經賺錢了吧?」焦老爺子受不住這一頓頓的沉默,怒不可遏的開口,整個人站起身來,眼神帶著冷意的看向在場的所有人。

    幾個大股東被焦老爺子這冷颼颼的眼神兒掃視著,心底一陣不爽快。

    TM的,這個公司又不是他們的?他們不過是附屬股份罷了,要說起來焦氏賺的最多的還不是焦老爺子他們麼?現在出事兒了就找自己來當炮灰了?罵起人來就專門罵他們?

    一個看起來大約四十歲的男人不爽了,帶著一個邊框眼鏡兒,直接站起身,盯著焦老爺子,視線在焦家人身上穿梭了幾下這才冷笑著開口:「我說焦老爺子,我們敬您是個軍人,這才給您面子,您別給臉不要臉,以前焦氏我們就不推薦焦玉堂這貨當執行總裁,現在出事兒了,你倒好,直接怪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告訴你,這事兒沒準就是你們焦家的仇家干的。」

    「就是啊,焦玉堂無能,還怪我們?」立馬就有另外一個看起來年輕不少的股東開聲附和。

    「哎!這事兒要我說啊,肯定就是你們焦家人得罪了人,我們幾個都是小股東,誰還能這麼大手筆的找我們的麻煩啊?再說我們幾個股東在給你們焦家撐著,你就別不知好歹了。」說話間,這個年輕人也是一臉的厭惡,他是繼承自己父親的股份才會跟焦家合作的,沒有辦法而已,否則的話,他可真是看不上焦家,畢竟這沒啥名氣的焦家,也賺不了多少錢。

    誰還不知道在京都中,焦家名聲在外也是因為焦老爺子那點兒上校的職位?

    不然的話,誰還搭理焦家啊?

    「我說句實在話吧,咱們公司會出事兒,也是你們焦家的錯,而現在出事兒了你們卻來怪罪我們?別怪我們幾個股東翻臉不認人啊,我告訴你,焦家要是沒有我們幾個的股份撐著的話,早已經換主人了,焦老爺子,這事兒不用我提醒您吧?」

    這個開口的人比較沉穩,說話之間語氣也很平淡,可偏生的就是這麼平淡的話語說著這麼令人吐血的犀利話。

    焦老爺子捂著嘴咳嗽起來,其實他是想怒的,但是話還沒有能說出來,這一會兒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不來下不去的,難受得緊,放在桌面上的手也是緊握成拳,這幾個臭小子,年輕人,把他氣得不輕,這會兒焦氏出事兒了,大家都翻臉不認人。

    只是他沒有想到,再怎麼橫著,也不能在他這個老人家面前這麼橫吧?

    一個個的都是什麼教養啊?想到他就怒!

    可是這會兒焦陽去忽然伸出手來拍動眼前的桌面,啪啪的聲音直接讓大家不爽別過去的頭直接轉過來又看向了他們。

    焦陽長得漂亮,身材好不說,整個人也有著好家族出來姑娘的氣質,這會兒她說話其實還是帶著點兒權利的,畢竟若是焦家能立馬跟XX家聯姻,或許對方還能支持一下焦家,把焦家扶起來。

    所以這會兒大家也驚覺自己偏激了。

    都將視線看向焦陽,以為她要宣佈什麼大消息,比如聯姻之類的。

    卻不知——

    「你們這群莽夫,竟然跟我爺爺叫板?你們所焦氏是因為有你們撐著才能這麼多年在京都立足?那麼以前我們焦氏沒有你們撐著的時候怎麼也是一樣的運行呢?你們也別太高看了自己好嗎?對我爺爺不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別以為我們焦氏現在出現危機了,就可以狗眼看人低。」說話間,焦陽的雙手放在一起交握著扭動,卡嚓卡嚓的骨骼聲從她的手中傳來。

    她一雙噴火的眼眸中全都是鄙夷,這群沒錢的還敢在她面前叫囂,還敢氣她爺爺?找死!

    這會兒焦陽就做的不對了,她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大小姐呢?

    「你也別橫,你要是個識趣的,就趕緊的找個人嫁了吧,聯姻或許焦家還有救,不然的話,你這樣的公司,恐怕連個收購的人,都不會有,誰看的上啊?既然今天開會還是沒有任何的說法,那就到這裡吧,我先走了,別的股東會還要開呢!」最初開口說話的那個中年男人一臉不屑的看向焦陽,將這些話說了出來,拉開身後的凳子就往外邊兒走去。

    就在這時候,大家都紛紛站起身想要離開這個會議了。

    焦家的股市已經跌至了0,所以目前是不可能回升了,即便會,也要等一個月才知道。

    可是如此大幅度的漲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從中作梗的,就是不想要焦家好過,他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的好,把股份抽出來變賣掉也還能賣點錢,不想跟焦家扯上關係,是擔心以後被人報復。

    懂的金融的人,都該知道,這是有高手在背後操縱呢!

    可是不等他們開口,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踢踏踢踏的聲音就由遠到近的傳來,清脆無比,帶著一股押韻的其實,好聽至極,大家聽見這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甚至到了這個辦公室門前,這才頓住了腳下的動作。

    下一秒鐘!

    這偌大的辦公室門就被人從外邊兒給推開,一個穿著套裝的女人出現在這裡,她的身後只跟隨了兩個女人,都是年輕人面孔,但是那個穿著套裝的人,他們卻並不陌生。

    她的照片可是曾經出現在報紙上的——金融天才慕果果。

    「慕果果,你這個賤人,你到我們家的辦公室來做什麼?賤人,給我出去,出去!」焦陽看見她就來氣兒,再看見慕果果一身如此精神又還看,再看看自己被焦家的事情愁白了頭,心底的怒氣就全部聚集到了一起,尤其是上一次在金融交流會上,這個女人的表現,讓她失去了所有人的支持,讓她焦陽的面子一無所有。

    說著就直接往慕果果的方向走去,伸出手要往她的身上推去,嘴裡邊兒大聲的嚷嚷著要叫保安,臉都氣紅了!

    「保安,保安!」

    她一邊兒叫著一邊兒推搡著慕果果就想把她往這個會議室推出去。

    慕果果冷然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輕輕開口卻是對著裡邊兒的幾大股東說話:「各位請先不要散會,給我一點點時間,我有點事情要與你們商談。」她這話一出,大傢伙兒都把視線看向她手中拿著的公文包。

    這會兒她出現在這裡,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她是想幹什麼了。

    之前那個說了沒人收購的股東立馬伸出手摀住嘴,他還年輕,自然會下意識做這個動作,開始他還說沒人收購,這不,這會兒人家便氣勢沖沖的過來收購了嗎?只要她能將公司收購,再注入一筆資金,自然這個公司就會好起來不是嗎?

    可是慕果果是代表盛麗雅公司來的嗎?

    想到這裡,他們便不自覺的又坐下來,帶著幾分好奇,帶著幾分探究。

    沒有再理會大家的目光,慕果果感受著焦陽掐住自己手臂的手在拚命的用力,狠狠的用穿著高跟鞋的腳往她的腳上踩去!

    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卻是一眾保安。

    「我記得這個女人並不是這個公司的股東吧?我現在要談重要事宜,還希望保安把她帶走。」說完,慕果果用另外一隻空著的手攥緊了焦陽的手,指甲都掐進了她的手背,嘴角輕扯著譏笑,焦陽一吃痛,手鬆了幾分,還沒來得及發怒,就被慕果果甩開。

    往前走去,她打開公文包。

    「今天我是代表我自己慕果果來收購本公司的,如果各位股東都沒有意見的話,還請你們站在我這邊,這些年我也存了不少錢,相信想讓這家公司起死回生是有百分之八十可能的。」

    說百分之八十,不過是謙虛罷了。

    她有百分之百的能力讓這家公司死而復生,卻並不打算再讓他獨立,而是準備讓他去慕家旗下。

    焦家想打擊慕家,最後卻被她給收購了送給慕家,這不是很有意思麼?焦家太自大了,自以為是,所以她慕果果就要讓他們常常偷雞不成啄把米的感受,真是賠了公司,又折兵啊。

    幾個股東一聽慕果果的話,雙眼皆是一亮,若是慕果果來當這個執行總裁的話,那麼這家公司毫無疑問是會再次崛起的,而且他們本就是這裡的股東,只要慕果果不強求,他們就不用離開,到時候還不是她賺錢,他們也賺?

    「我沒有意見。」中年男人又是第一個開口,說話之間,語氣之中全都是誠懇。

    「我也沒有意見……」

    「我也是,沒有意見!」

    ……諸如此類的話,在每個股東的嘴裡說出來之後,焦老爺子的臉色才驀然間沉了下來,他的兒子,焦玉堂持有這家公司的百分之四十股份,而他與焦陽各持百分之五。

    其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全部都在這些零零散散的股東手中,但是他們沒有意見,也要等他老焦開口不是?

    當即輕蔑的看了一眼慕果果,「就憑你還想收購我們公司?我不同意,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的。」焦老爺子氣的根本連呼吸都不穩定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女娃娃前來收購,那麼她既然敢來,那背後對付焦家的人也就不需要再多懷疑了。

    他一個七十來歲的老人家竟然鬥不過這樣一個小女娃?想到他都覺得好笑,沒面子!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被自己看不起的慕果果,會有如此的本事!不過沒關係,她想收購,自己不答應,孫女不答應,加上兒子別答應,還怕會有事兒麼?這公司雖然股市大跌,可好歹還是一個上市公司啊。

    拖著總能有點資金流入的,可是若是直接被人收購了,那他們就是數著錢等死了。

    所以焦老爺子怎麼都不會答應的。

    態度堅決之極。

    「我有問你嗎?」慕果果看著他對自己的態度,也不生氣,反倒是開口反唇相譏:「畢竟焦老爺子手中也不過持股百分之五,沒有說話的權利,我是不可能會問你的,這個會議室中此刻股份最多的,是你兒子,我知道。」說完,慕果果再也不看焦老爺子。

    當著他們的面,拿出幾章支票來。

    眼前這幾個股東或許算不上什麼,可是只要把他們手中的股份全部收購過來,慕果果立刻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焦家最大的股東,因此她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支票遞給了每個人,「我買你們的股份,全部收購,我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權之後,他們焦家,就必須滾蛋!」

    這話說的忒霸氣!

    威武霸氣啊!站在她身後的丁芷和小助理都是雙眼放著藍光,心底崇拜無比又羨慕。

    沒有想到果果竟然還有這麼威武的一面。

    現場中的幾個股東聽見慕果果這話都是一驚,皆是心底也覺得好笑,可是等不及讓他們嗤笑,眼前支票上的數目就直接把他們心中最後一絲不屑給吹散了,媽呀,這麼多錢,他們這些股份,可是不值這支票上的數目的。

    這慕果果果然好城府,這是要高價收購他們的股份,然後將焦家獨吞以後,再把股份變賣給他們?

    想到這裡,幾個股東終於開口,卻不再是客氣的語氣了。

    「慕小姐,我想問問,一會兒你收購了焦家,我們還有機會在一起合作嗎?」這個問題問得很隱晦,實際上吧,他就是想要知道,她收購以後,自己還能不能繼續持有本公司的股份。

    「當然可以。」紅唇一勾,慕果果笑著說道。

    她今天,敢到這裡來,本來就是帶著百分之百的肯定的。

    「好,成交!」

    幾個人一同開口,異口同聲,頓時間,焦玉堂,焦老爺子,焦陽,風中凌亂了,心如死灰!

    「怎麼?焦老爺子,把合同簽了吧?」慕果果把手中的收購合同摔倒桌面上,看著焦老爺子那張老臉上的陰沉,心底就大爽,讓你們算計我和慕修,看看,現在被算計的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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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07:5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52】見面了!乾柴那個烈火啊!

    焦老爺子與東方今合作,想要對付慕家,也要看看慕家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焦老爺子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被慕果果這廝氣得不輕,整個人渾身發抖,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指著慕果果,顫抖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眼中腦海中全都是收購合同幾個字,唇角處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怒意。

    「慕果果你別太過分了,你已經毀了我,你還想怎麼樣?」

    焦陽順著爺爺的背部狠狠的順了順氣,這才抬起眼用那雙犀利的眼睛盯著慕果果,嘴角處也是氣的發抖。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被自己看成是花瓶的女人竟然會有這樣的能力,竟然可以在金融界尋得一席之地!

    「呵呵,焦小姐,千萬別說我怎麼樣,我也沒有毀了你好嗎?你要認清楚現實,毀了你的,始終都是你自己,而不是我慕果果,現在你們焦家出事兒,我不過是來拯救你,你竟然說我又要毀掉焦家的公司?呵呵我要是真想要毀掉的話,就不會來收購了,速度的,讓你爸爸簽字吧。」

    慕果果輕笑著說道,臉上竟是無辜的表情,眼中更是純良無比,就差沒有在臉上寫著這麼一句話了:你們看,我可是很無辜的哦!

    無奈啊!

    可是焦老爺子這會兒哪裡聽得進去呢?他現在只是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罷了,焦玉堂站在焦老爺子的身後,一雙眼看嚮慕果果那帶著得意的臉色,心底也是憋著一股氣,說不出話來,可是眼下他們若是不簽也得簽了!

    「焦老爺子,我告訴你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這是網絡上時下最流行的一句話,你要是能領悟其中的真格,您也就不至於到這個份兒上了,說實在話,慕家是給了你面子的,可是你呢,根本就是聯合這政界的人來對付我們慕家,別忘記了,我們慕家還是有人的。」說完這些,她已經臉色沉了下來,焦玉堂依舊沒有簽約,而焦老爺子更是癱坐在一邊。

    焦陽氣的臉都紅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慕果果說的對,是她自己毀了自己,為了一個慕修,毀掉了自己,還會毀掉了焦家。到現在她都不相信焦家的股市是慕果果作亂,她不信不是因為相信慕果果,而是認為她沒有這個能力和本事,到現在焦家的事情已經沒有餘地了。

    她腦海中卻想起來慕修的臉龐,那樣一個狠辣無情的男人,恐怕是不會讓她家中的公司有任何存活的餘地吧?

    或許,這件事情是慕修在背後做的吧?不然慕果果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能力呢?

    到現在,她竟然都還不相信是慕果果親手將焦家整垮的,這樣的人,藐視對手,怎麼可能會勝利呢?而慕果果從一開始就沒有輕看過她焦陽一分一毫,所以今日她才可以站在這個地方,抬頭挺胸的讓他們簽下這份合同。

    「我奉勸你們還是快點簽約吧,不要等到我沒了精神,那就要法院上見了。」說完這些話,慕果果嘴角處已經染上了幾分戾氣,從焦陽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見她唇瓣上的這一抹犀利,沒有想到她跟慕修在一起,就連上身上的氣質,都染上了慕修的?

    對於外界,從來不會心慈手軟的慕修,她竟然是學習到了他麼?

    焦陽站在原地,死死的盯著慕果果,像是要將她看進自己的心底,一隻手卻是狠狠的掐入了手心中,任由指甲插入手心,鮮血流出,她要記住今日的恥辱,她要報仇,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會讓慕果果知道,什麼人不好惹,卻偏生的惹了她焦陽!

    「父親,簽下這個合同吧。」想通之後,焦陽已經有了打算,不管如何,以後的日子,她都不想再讓慕果果好過了,她都被逼成這幅德行了,她還想要高高掛起嗎?

    焦玉堂在聽見自己女兒命令自己的時候,下意識的就伸出手去接那個收購合同。

    焦老爺子看見自己軟弱的兒子,狠狠的閉了閉眼。

    不再看這狼狽的一幕。

    撐著桌面就要站起來,而焦陽也迅速上前扶穩了他,倆人攙扶著往外邊兒走去,這時候,他們倆人誰都沒有多看慕果果一眼,只是心底皆是不約而同的想著,慕果果,總有一天,你要加倍奉還。

    而焦玉堂在簽下合約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公司就屬於慕果果了,她把準備好的支票給了焦玉堂之後,便直接坐在了這個會議室的高位上了。

    唇中帶笑,可是臉上卻是一片冷漠。

    「現在我會把剛才你們變賣給我的股份全數奉還給你們,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這家公司以後將會隸屬於慕家,你們知道,幕陽現在有點小小的麻煩,這家公司將會輸入資金,卻是轉到慕家名下,你們既然幫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吃虧,所以你們應得的股份,我還是會給你們的。」說話之間,她對著小助理點點頭。

    拿著公文包的小助理立馬走上前來,將包包中的一些資料遞出來,這些都是慕果果在來到焦家之前便已經準備好的股份分割合約。

    剛才她已經收入了整個焦家的股份,再要分給他們,自然是需要其他一種方式了。

    她這一番話卻是說的在場的沒有一個敢辯駁的,因為他們在看見慕果果手中的股份協議之時,心底便開始有了計較,這個女孩心思深沉,處事十分縝密,在還未收購到焦家的公司之時,便準備好了一切順序與手續,這樣的人,還是少招惹為妙,他們現在跟她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所以,這一刻,他們都在心底慶幸,沒有成為她的敵人。

    「你們不要擔心,只要你們不作出對我們慕家有任何背叛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說完慕果果便將他們簽好的協議一人一份分好,屬於自己的這一份便被她放在了公文包裡。

    站起身,既然事情辦完了,便也就沒有什麼大事兒了,目前還是先把這些東西送去給慕老爺子的好。

    心底這般打算了,她再次將視線看向這幾位股東,眼神兒銳利的在幾人臉龐上掃視了一圈,緩緩笑了:「我不喜歡有人在我的面前耍小花招,在你們面前我就說實話了,這一次焦家的事情確實是我慕果果一手操辦,目的,當然是為了利益,但是只要別人不衝突我,我自然不會去招惹別人。另外,董事會的會議明日再開,今日整個公司休假一日,還希望你們去跟員工們說一聲。」說完,慕果果對著大家和善的笑了笑,卻見每個人都一副見鬼了的樣子,臉色有些說不出來的搞笑。

    帶著丁芷和小助理離開了這個公司,慕果果坐上了車這才輕鬆了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你們心裡別有壓力,我也是為了震懾他們才會那麼說的,其實焦家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說到這裡慕果果也是很無奈,「若不是他們針對慕家,慕修又不在,我根本不會出面處理這樣的事情,我也沒那麼本事。」這會兒慕果果又好像回到了之前在盛麗雅公司之中的慕果果一般,無害。

    丁芷笑著對著小助理點點頭,倆人皆是相信慕果果的目光。

    收到他們的目光,慕果果才放下了心底懸著的這顆心,她雖然對焦家出手了,卻並不想讓別人知道是她的做為,畢竟若是有人盯上了她的本事,她恐怕會成為所有商界巨鱷的眼中釘肉中刺。

    現在丁芷在這裡,可是多了一個小助理,她也不便說實話。

    而剛才在上邊兒的會議室中,她故意放出風聲,也正是為了要震懾這幾個股東,在焦家他們可以作亂,但是在她慕果果這裡沒有機會,她之所以會在離開之前說出震懾的話語,正是因為在操縱焦家之事的時候,她瞭解到這幾個股東其中有幾個人是特別精明的。

    甚至暗地裡吞了不少焦家的錢。

    只是這些事兒焦家人都沒有察覺,不過在焦家他們能做的,在她慕果果這裡,是絕壁做不了了!

    開著車直奔盛麗雅,辦了這件事情,慕果果忽然覺得一身輕鬆,渾身都是力氣,將丁芷和小助理送到盛麗雅之後,她告訴他們要去見一見慕老爺子,便自行離開了。

    驅車在京都的街道上,她的心都是冷清的。

    這一刻,她只想快點把手中的東西都交給慕老爺子,這樣,東方棲也就再沒有了威脅慕老的籌碼了,接下來,要處理的,就是薄老爺子的事情了。

    深呼了一口氣,再吁出來,一身輕。

    往直前去過一次的那個慕家而去,她車速平均,奇跡般的,心境也就這樣平和了下來,慕老爺子不喜歡她也是正常的,換位思考,假若她是他的話,也是不會喜歡自己的。

    她不怪他!

    半個小時以後,她再次出現在這個高檔小區的時候,已經沉靜下來,抿抿唇,下了車之後,直接往慕家走去。

    這會兒慕老爺子正在和薄老爺子下棋,時光靜好。

    他們兩個也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人,外界的一些傳言根本傷不到他們絲毫,也不會在意,再說,沒有人見到薄老爺子也就不成立他出現的說法不是嗎?照片能算個什麼事兒?這年頭PS大神多的是,你想要PS什麼就有什麼,網絡上甚至無數求PS大神給P照片的帖子。

    求P個美女!

    求把皮膚P白……。

    求身邊的男人P成一個大帥哥……。

    各種各樣的,比比皆是。

    慕果果拖著疲倦的身軀站在電梯中,安靜等待見面的那一刻,或許慕老還會偏激,或許她也還會動怒,但是事情,總算是要過去了!

    叮——

    一聲之後,她直接走出了電梯,按下了這門鈴,慕老爺子和薄老爺子聽見門鈴聲都是震驚,因為這裡沒有別人居住,只有他們幾個,都是有鑰匙的,他們兩個老的根本不出門,畢竟外界關於他們的事兒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這會兒會是誰呢?慕老爺子放下手中的棋子,對著薄老爺子噓了一聲,便緩步向著門外走去,卻從貓眼中看見慕果果。

    這一刻,他的心思是很複雜的。

    當日慕果果在他這裡說了那麼多話,他也不是沒有好好想過的,在靜下來之後,心底便將她所說的那些話全部思考了一番,心底也有了幾分愧疚,是他沒有多加考量,這會兒再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糊塗。

    可是這麼一張老臉,拉不下來啊!

    想到這裡,他還是快快的給慕果果打開門。

    「進來說吧。」他已經對她不再牴觸,說話之間也帶著幾分說不上的奇怪感覺。

    但是慕果果卻並沒有進來的意思。

    把手中的這些東西交給他,她舔了舔唇瓣:「這些是我為慕家所做的,你可以把這個公司合併給慕家,然後慕家那些動搖的股東都會安穩下來的。」說完她就轉身,「我就先走了,您……。和薄老爺子保重身體。」

    話落,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慕老爺子忽然覺得手中的東西,萬般沉重了起來。

    關上門,卻始終站在門邊發呆。

    薄老爺子聽著關門聲,卻久久未見慕老進來,便走出來看了看,一眼就看見他老人家拿著一疊什麼東西正在看,一邊兒看那神情叫一個激動啊!

    「誰啊?」薄老爺子好奇了,是誰來過了?

    「是慕果果那丫頭。」慕老爺子哽著喉嚨說道,看著手中這些東西,他心底一些疑惑也解開了。

    不得不說,一股暖流就這麼順著心田直往心底流去,倒不是他在乎利益,而是慕果果這個人對他們慕家不離不棄以及雪中送炭讓他感動,這個丫頭,果然跟薄老爺子說的一般不記仇,心善啊。

    想到當初自己那般阻攔過她跟慕修,他心底就說不上什麼滋味兒,身為慕修的爺爺,他當然覺得孫女值得更好的,可是身為一個外人,他不該這麼針對慕果果的。

    薄老爺子看著他那快要落淚的架勢,一頓,將他手中的資料接過來看了看,這才明白過來,這兩天傳言焦家的股市大跌,卻不知,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看了看手中的百分之五十關於焦家的股份,薄老爺子一眼就明白,這必然是慕果果做的。

    雖然他們兩個人一個是軍界的,一個是政界的。

    但是對於商界那點兒事兒還是瞭解一點的。

    「是個好姑娘啊!」薄老爺子一邊兒看著,一邊兒歎息著說道,這要不是跟慕修小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必然要將她收過來,讓他成為自己的孫媳婦兒啊。

    這麼好的姑娘,上哪兒找去啊?他猶記得慕果果前兩天還在這裡發過一場火呢。

    不記仇的人,少啊!

    慕老爺子則是偷偷抹著淚,去跟自家兒子打電話了,讓他盡快過來取這份資料,心底卻在想著,怎麼才能彌補這個孩子,想到慕果果和慕修,他心間就是堵得慌,要不是他,他們這會兒沒準有孩子了。

    哎,看看自己這是乾的什麼事兒啊?

    心底歎息了幾聲,慕老沉默著把當初對慕果果的看不慣都抹去了。

    「老慕啊,我跟你說這是個好姑娘你不信,嘖嘖嘖,哎,要不是你家慕修爭氣,我就真要把她帶給我加孫兒認識了。」薄老爺子一邊兒摸著絡腮鬍一邊兒壞笑著對慕老爺子說著。

    眼底,全都是算計的味道。

    這慕家孫兒跟他們家孫兒的孩子,還是可以喜結連理的,畢竟這會兒還沒出來不是?娃娃親什麼的,其實挺有愛的哦!

    想到這裡,薄老爺子獨自在心思裡算計了起來。

    不行,他一定要跟孫兒打個電話提醒一下,早早的把慕家的孩紙定下來。

    慕老爺子看他那匆忙的身影就知道他打的什麼心思,卻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不是孩子都沒有出來麼?這廝著急個什麼勁兒啊?可是轉瞬,慕老爺子想到自己未來的曾孫或者是曾孫女如此搶手,就有一股自豪感,在心頭油然而生!

    好自豪啊有木有啊!

    ……。

    慕果果再次上了車以後,不打算回公司了,這幾天根本都沒有睡好,就算睡著也是淺睡眠中,並不安穩,她準備回家,洗個澡,睡他個昏天暗地,等到手中的事情幾乎都停下來的時候,她才算是明白了為何人家會說睡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

    睡覺的時候,腦海中什麼都不用想,可以遠離一切煩惱和紛爭,這不是很好嗎?

    所以!

    她很快的加重了腳力,踩著油門的力氣也多了幾分,直接往自己家奔去。

    回到家中,她就迫不及待的將浴缸中盛滿水,衣服扒光直接往裡邊兒躺去了!

    好想念家裡的浴缸啊有木有?

    好想念家裡的味道啊有木有?

    好想念慕修啊有木有?

    好吧,她又想太多了,躺在浴缸中,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太累了,精神差點兒就要透支了,手機靜音,竟然就這樣直接在浴缸中睡了過去。

    施夜朝給她打了無數通電話,始終都沒有人接。

    而今天,也是慕修要回到京都的日子,她卻並不知道。

    付希之帶著石色興高采烈的去往溫泉鎮,三哥要回來這可是大事兒,他們自然是要去接的!

    但是他們心急如焚的趕到之時,這溫泉鎮已經人去樓空了!

    「靠,什麼意思嘛,這盛凱歌也真是的,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害的我們這麼激動!」付希之不爽的嘟囔了幾句,這才掏出手機直接撥出了盛凱歌的電話。

    「喂凱子,你什麼意思啊,老子過來接你們,你們卻走了,好意思嗎?」付希之這會兒一隻手打著電話,一隻手駕著車,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石色看著一頓心慌慌啊,這廝可別玩票啊,她可是對這廝的駕車技術並不放心啊!

    付希之這貨一看就是個不省心的。

    她當然不可能相信他!

    所以這會兒她比他還要小心翼翼的盯著前方的道路,就差沒有直接搶過方向盤了。

    「什麼?你們已經到了京都?我靠,我得快點兒了,不說了,等我到了再說。」付希之聽見那頭所說的話,直接炸毛了有木有?開著車極速而歸。

    這頭京都中的盛凱歌掛斷了電話便直接跟一旁看著他的幾人說道:「嘿嘿,這小子竟然敢凶我,我騙他我們已經到了京都,雖然我們現在還在高速上,但是還有十分鐘就到京都了,這也不算騙吧?」盛凱歌看著一邊兒駕車的雲崢,轉過身跟後座位上的慕修與黃老邪說這話。

    因為慕修還沒能完全的恢復,所以今日開車一事便直接交給了雲崢。

    這會兒盛凱歌耍寶,倒是沒有人拆他的台。

    沉默許久的慕修終於睜開眼,卻並不是說關於付希之的事情而是:「等會直接送我到盛麗雅。」他並不想跟慕果果玩什麼驚喜,但是想見她的心,卻是說不出來的激動,歸心似箭這四個字,已經無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與她分別了幾天的時間,卻好像離開了一年,小別勝新婚,這話還真是說的有道理。

    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到慕果果的身旁,可惜的是,沒有這麼快!

    按捺住心底的那股子衝動,慕修之所以閉著雙眼,就是為了遮擋自己的情緒,很多年了,他再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情緒拂動,這個女人,果然是他的軟肋。

    想到一會兒就要見到慕果果,他腦海中甚至會浮現好幾種場景!

    可是等到他們真正抵達盛麗雅公司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慕果果根本不在,而一直在尋找慕果果的施夜朝,反倒是在她的辦公室中,看見慕修的身影,施夜朝第一時間就是狠狠的伸出拳頭往他的臉上砸去。

    這會兒慕修根本就沒有躲開,倒不是不想躲,而是這一拳,他是為慕果果打的,那麼慕修受了!

    施夜朝也沒有想到他會不躲不避!

    「哼,我這是為果果出氣!」施夜朝看見他臉上嘴角處的血漬,心底也是咯登一下,若是果果知道了,恐怕他要少一層皮了,能饒了他麼?

    「嗯,我該!」慕修知道慕果果在慕家所受的委屈之後,心底也是痛恨自己為什麼那個時候離開治療,這會兒別說是一拳,就算是十拳,他也都受了!因為他該!

    想到慕果果每天要一個人承受那麼多,頓時間他心頭就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

    疼痛難耐。

    說不上的心疼。

    「你快點兒的給我去找她,哼。」施夜朝自知理虧,也就不再壓搾慕修,直接把臉看向別處,心頭卻是送客口氣,慕修沒事就好,否則果果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而慕修在聽見施夜朝的話之後,直接使喚起來雲崢。

    「送我去我家。」說完率先一陣風般的往外邊兒走去了。

    這會兒看著他如此利索的動作,施夜朝忍不住側目問盛凱歌:「這廝好全了?」他覺得好奇,慕修這會兒怎麼生龍活虎的?

    盛凱歌神秘一笑:「估計是憋壞了,你懂得。」說著還悄然用手擋住嘴巴,不讓黃老邪看見自己的嘴型兒。好不容易可以八卦一下自己家的三哥,要是這一點兒都被黃老邪發現了,一會兒要是告訴三哥的話,盛凱歌就可以負荊請罪去了!

    三哥要是知道他說了這話,能饒了他麼?不能!

    聽見這話,再看看盛凱歌這狐狸般的笑容,施夜朝有種上了賊船的錯覺,將目光側向黃老邪,誰知道黃老邪壓根兒就不是一臉茫然,而是一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的樣子。

    倆人片刻就有種被抓了的感覺。捂臉,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既然回來了,我也就先回去休息一下,今晚我還會再過來的。」黃老邪幸災樂禍了之後,咳了一聲,嚴肅的說完這話,便往外邊兒走去了,走之前還不忘對盛凱歌交代:「記住讓你三哥要限制運動啊!」

    說完就直接走了。

    盛凱歌想要去送送他都來不及。

    他心知黃老邪對他們三兄弟容忍有度,從小就是在黃老邪手中治癒的,他們三個就像是他的孩子一般,真心沒有什麼客氣好說的。

    換句話說也就是看著他們長大的,能不讓著點兒麼?

    半個小時以後,慕修回到了家中,雲崢自然直接離開了,去找他家弱受盛凱歌了。

    而慕修則是進入了家中,幾天沒有回來,他這一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連走路的腳步聲都變得輕了很多,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受。

    「果果……」

    他輕聲叫著,卻沒有人回答。

    直接進入了他們房間,卻看見床上收拾的乾淨利落,只有一套睡衣,其他什麼都沒有,這才快步往浴室中走去,一踏進去就看見她躺在浴缸中睡著的樣子,一瞬間,這大爺們竟然有種失而復得,鼻尖酸澀的感受。

    快步走上前,將她從水中抱了起來,熱水這會兒都變成了溫水,他心底一緊,抱著她的手也更緊了幾分。

    睡夢中的慕果果,從有些涼意到此刻的溫暖,竟是不知不覺的往他的懷裡鑽去,這一動,身上的水漬全都往他衣服上擦去了,看見這一幕,愛乾淨的慕修也只有無奈輕笑。

    房中有了他的味道,一切似乎又變得有生機了起來,就連空氣都好像溫暖了不少。

    慕果果緊拽著他的襯衫不放手,緊緊的往他懷裡鑽去,夢中似乎夢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眼淚就這樣毫無徵兆的落下來。

    滾燙的淚水灼燒了慕修的心,他本以為她已經醒過來的,便輕輕鋪開浴巾,而後將她放在浴巾上,想叫叫她,卻看見她緊閉著的雙眼!

    「你在哪裡……。」

    她夢囈說出了這四個字的時候慕修卻是渾身一震。

    狠狠的閉上了眼,將眼底湧起來的溫熱逼回去,從今以後,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她身邊。

    誰也拉不走他。

    想到這裡,迅速將她身上的水珠擦乾,她一直手還僅僅的捏著他的衣角,看見這一幕,慕修那顆冷硬的心,再也無法自持,軟了大片,眼角的濕意也來不及再去掩飾,就這樣,深深的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溫柔而又認真的幫她擦拭著,虔誠而又珍愛的親吻著她。

    慕果果感受到他貼近自己的溫暖,伸出手就纏住了,不帶一點兒矜持的。

    慕修看見她如此依賴的動作,輕輕歎息一聲,將幫她擦拭的浴巾丟在一旁,脫了衣褲直接摟進了她就往床上躺去,拆開疊好的薄毯蓋在她身上,雙手卻是一點兒也不鬆開她,一隻手枕在她的脖子下,一隻手緊緊的摟著她。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受,真的挺好。

    他親吻著她的額頭,眉心,鼻子,唇瓣,臉頰……。一路而來,最後卻是在她均勻的呼吸聲中,輕輕的抵著她的腦袋,啐了聲:「傻瓜!」

    摟著她躺著睡了下去。

    她許久沒能睡過這樣的好覺,他何嘗又不是呢?昏迷的這兩天,腦子一直清醒,就怕睡過去,再也醒不來了。

    他一直都不捨得丟下她,所以這一次,也是一樣的。

    想到果果一個人在這華夏承受的一切,他摟住她的手,又緊了緊。

    「乖,睡覺,放鬆,我回來了,以後,以後再也不會走了,以後再也不會不辭而別。」慕修抵著她的腦袋,眼睛看著她緊閉著的雙眼,就這樣沉沉的望著她,竟然不知不覺的入睡了。

    倆人相擁而眠,姿勢極好,八爪魚般纏著慕修的慕果果,在感受到這一簇溫暖的時候,便來不及他想,直接摟緊了,不想鬆開。

    而他在睡夢中一樣時不時的會收緊雙臂,將懷裡的人拉過來幾分。

    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就算是再見面,竟然也是以著這樣的姿態。

    摟著慕果果心滿意足睡去的慕修,這一覺,別提睡得多麼安穩了,倆人的手機皆是靜音狀態,此刻床榻上露出來的兩個腦袋,在微暗的光線之下,竟是那麼的溫暖,溫暖到,足以令人流淚。

    時間,恍若就這樣停留在這一刻。

    假若有一個攝像機,可以永遠的記住這一瞬間的話,那麼攝像機必然也會毫不猶豫的卡嚓一聲,把這一幕留作紀念,在歲月之中,終究沉澱。

    慕果果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太舒服了,太爽了,好溫暖。

    緩緩睜開那雙眼的時候,眼底,卻蓄滿了淚水。

    因為在她恍惚間醒來的時候,便已經感受到了身側的人,她根本不用懷疑,也不需要煩惱,就知道,這個人是誰,這一生,能夠躺在她身邊的人,寥寥無幾,並且自從家變以後,更是獨自沉睡了無數個日夜。

    直到——

    直到這個男人的出現。

    當她明白慕修已經回到家中的那一刻,即便是深睡與恍惚之間,眼底卻已然溫熱了起來。

    緊緊的靠在他的懷中,她的淚努力不流下來!

    往他懷裡又鑽了鑽,她才覺得真實,真好,他竟然回來了。

    慕修摟住她的手,又緊了緊。

    「醒了?」頭頂上,他磁性又沙啞的聲音,在這一刻帶著幾分禁慾的美好,剛睡醒的原因,他的聲音中全都是慵懶的味道,可是卻好聽到要命的程度,她並不是聲控,但是在這一刻,她卻無比的慶幸,她的男人,不但有著一副好皮相,還有一口好聲音,更是有著一身的好能耐。

    這樣的男人,誰不愛?

    想到這裡,她就滿心的感動,有再次見到他的感動,有自己擁有他的感動。

    「嗯。」帶著鼻腔的聲音,卻是讓慕修那顆心,都活了過來。

    「是我不好。」他忽然側了側身子,轉而用單手摟著她,另外一隻手卻緩緩抬起她的臉。

    下顎剛被他抬起來,慕果果就撞進了一雙深邃凝情的眸光中,他如墨的眼在這光線之中越發清華,裡邊兒像是要湧出來的深情,這雙眼皮怎麼也擋不住,他雖然有些憔悴,唇角處都帶著幾分鬍渣,可是卻依舊帥的一塌糊塗昏天暗地。

    這些看似頹喪的鬍渣一點兒也不能阻擋他身上的風華。

    他的眼,讓她看一眼,就沉醉不醒。

    「就是你不好!」她忽然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肩頭,恨恨的說著,眼淚匣子卻像是沒了阻擋的力氣一下子嘩啦啦的往外邊兒流了出來,她也忍不住了,就是他不好,不然難道是她不好麼?

    這一咬下去,可是給了狠勁兒的。

    慕修那肩頭原本在最初的時候就有一個她的牙印,此刻她又是用盡了力氣咬上去,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可他卻是愛極了她這真性情。

    越是疼痛,越是清楚,越是真實……。

    「是我的錯。」

    他低低認錯,眉宇間卻帶著笑意,她憤怒發洩,眼中全是淚水。

    這一幕,美好的不像話。

    「嗚嗚嗚嗚!哇!」她大聲肆意的哭鬧著,拳腳相加的往他身上砸去,他依舊一手摟著她,萬年不動,她要打要砸全承受,這一刻,他的心底,卻享受著深深的甜蜜,沒看出來,原來自己還有受虐的傾向!慕修在心底忍不住吐槽自己。

    慕果果打累了,鬧騰過了,這才靜靜的伏在他身上抽噎。

    他卻不管不顧的貼近了她就近的臉龐,深深的給了她一個濕軟的舌吻。

    這一刻,慕果果大腦都差點兒停歇了。

    因為,她想起來網絡上曾經流行萬分的一句話,是一個女子對你男人的要求。

    曾經幾度,不少人都是用著這樣的同一個簽名:

    我想找一個不會嫌棄我隔夜唾沫與口臭的男人,在我醒來之後,依然可以用那顆愛我的心,來熾烈的親吻我。我要找一個不會嫌棄我聒燥願意讓我吵鬧的男人,在我發癲與沒有形象的時候,依然可以用那顆包容的心,來安撫我的任性。我會找一個純爺們,不會嫌棄我眥暇必報,在我闖出天大禍事兒的時候,依然可以用他那一身氣度為我收拾爛攤子,來洗白我的人生。

    他吻得越發逼真越發熱烈,她在這一刻,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他。

    他的味道,他的溫度,他的人,都在她的眼前,所以慕果果毫不猶豫的直接用力回應了他對她熱烈的親吻,心底那最後一絲怪罪,也在這一個濕吻之中消失殆盡。

    倆人皆是一絲不掛,床榻上的薄毯被他修長的腿勾住,即便是將她摟在懷裡,他也絕不容許冷空氣有一絲一毫的侵入她,這樣讓她越發的安心與他纏綿,空氣之中本就帶著暖暖的溫和,此刻因為倆人乾柴烈火般的架勢。

    瞬間燃燒至極點。

    她的呼吸聲與他的粗喘兒聲融為一體,整個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他們倆人,在他們彼此相擁溫暖彼此的這一瞬間,倆人的心底都有一種叫愛情的東西,在煽動。

    安靜的房間,夕陽在窗外靜靜的掛著,房內只能清晰的聽見倆人親吻時候渣吧渣吧的聲音,卻是分外的撩人。

    他摟緊了她,另一隻手卻在她背脊處來回遊走,指腹間的粗糲狠狠的在她柔軟白皙的背部蔓延出來一陣陣蜿蜒而又纏綿的線條,勾勒出她渾身曲線的同時,也燃燒了空氣中那即將碰撞出來的火花——

    「嗯……。」她輕聲嚶嚀,被他鐵臂緊掐住的身子,一點兒不費力的靠在他懷中。

    他眸光似火,狼血沸騰之間,有小獸在裡邊兒躍動,蠢蠢欲動。

    房間中並未開燈,可是此刻窗外的光線卻是一點點的閃爍著金光,折射進來,投注到了這個房間裡邊兒,給這個房間染上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與朦朧。

    他睜大了那雙平日裡都是寒霜的冷眸,此刻眼底哪裡還有一分半點寒芒?全都是她在眼前的柔情。

    下腹處的邪火不消停的竄流而上!

    倆人的肌膚也越發的滾燙起來,她長髮披肩,愣生生的給她添加了幾分嫵媚與動人……。

    「想你了,你看?」他垂著眸子,還一邊兒勾動著她的脖子,帶著她的視線往下看去……

    傲挺昂然的小修爺此刻當真是氣勢萬丈!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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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08:21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53】繼續乾柴繼續烈火

    他修長入玉般的手指,指骨分明,緊貼在她的肌膚上,卻帶來灼燒的感覺,這一陣陣的火熱蕩漾在她的心頭之處,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癢難耐,她知道,她也渴望這個男人,就如他渴望自己一般,看著眼前氣勢萬丈的小修爺,她唇角處微微一笑。

    卻也正是這樣的一個笑容,徹底的震撼了慕修。

    窗外的天色已然逐漸的黑暗下來,卻帶著夕陽的浮光掠影,他們的房間中因為白色透明窗簾的原因,外頭折射進來的光線並不是很刺眼,卻也有著幾分華麗的誘人,這樣明滅不定的光線之中,她的笑容抹上了一層層的氤氳,像是吸引著他去用命守護的愛情一般。

    烏黑亮澤的恍若星辰的眸子此刻眼底,只有他慕修一個人的身影,這是怎樣的一種幸福啊?在病床上的時候,他每每想要放棄醒來的念頭,腦海中總是會蹦躂出來她的面容,因為只有慕果果,只有這個女人,才是最終值得他慕修去沉淪的女人。

    手指順著她光潔的後背逐寸流連!

    背脊處的骨頭也在他指尖上的溫度之中跳躍著渴望的姿態。

    「想我了嗎?」慕修將她摟到了自己的胸前,從她的背後深深的擁住了她,整個人緊貼在她的悲傷,側臉放在她的頸窩處,深深的享受這一刻倆人之間的寧靜時光,那種給他生命的味道,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女人,是他活下去的一切動力,她不會知道,在病床上的時候,他慕修都是在靠著什麼存活!

    慕果果聽見這話渾身一顫!

    因為慕修是貼著她的耳廓說的,她的耳垂是她身軀的最敏感的地點,但是沒有人知道,在她耳垂側邊兒的耳廓之下那一塊小小的地方,也是她身體敏感之處,而慕修就這樣緊貼著她,用他那涼薄又鋒利的唇瓣,撩撥著她的耳後!

    一股顫動人心的力量在倆人的週身環繞起來,逐漸的連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慕修盯著她的側臉看,這近在眼前的女人,才是他活下去的動力啊,若是他在這麼不知不覺的離開,傷害的,最終還是她不是麼?而坐在前方面對著空氣的慕果果,眼底卻是緩緩的又變得濕潤了起來,眼眶一紅,就要流下淚來。

    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承受那種在熱戀之中再度分開的感受。

    或許人在熱戀之中的時候,真的是心聾目盲的,所有的感官也只能夠看見一個人,感受到一個人,所以在慕果果的心中,他再也不可以離開這裡,再也不可以離開自己的眼前一分鐘,哪怕是一秒鐘。

    翻過身,她狠狠的摟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動情的親吻著他微涼卻好看的唇瓣:「要我。」

    輕呵著氣,在他的面前說出這話的時候,慕修下腹處的邪火兒也是一陣陣的往上邊兒猛竄著,一點兒都不帶停滯的那種,看見她,就可以燃燒起身上所有的支點。

    他唇角輕揚,卻是不再說話,反倒是用他那滾燙的身軀來告訴她答案!

    天色越來越晚,房間中的光線也越來越黯淡,但是慕果果卻覺得很幸福,即便是在這有些晦澀不明的黑暗之中,即便她看不清楚眼前男人臉上帶著的表情,但是她卻可以從他們交纏在一起的呼吸之中,感受到他的力量,他的溫度,他的存在。

    抬起手,他1劃過她性感的鎖骨之處,唇角處所到之地,全都點燃了一簇簇的火苗。

    曖昧橫生——

    瘋狂來臨——

    「唔……。」只聽慕果果輕聲嚶嚀一聲,凌亂的長髮卻是隨著她的脖子往後邊兒仰去的動作而往後邊兒甩去,一瞬間,有種驚人的美感!

    ……。纏綿悱惻,溫柔繾綣!

    等到他們大戰了幾百回合之後,慕修已然站起身,摟著光禿禿的慕果果往浴室中走去,之前她躺在浴室中還有溫熱的水現在早已經變得冰冷,慕修直接換到另外一個浴缸。

    打開水,直接摟著她踏進了浴缸之中。

    倆人想對視之間,再也不需要說話,但是卻就是能夠感受到彼此此刻心底燃燒起來的喜悅與溫柔。

    ……。

    慕家這邊兒什麼事兒都好,就連慕修都回來了,這簡直就是雙喜臨門的事情,但是慕老爺子卻知道自家的孫兒身子並不如外界猜想的那麼好,但是慕修身體心疾不好的事兒,也並未向外界透露,這畢竟是他慕家的唯一一顆寶藏了,慕老爺子就算是再笨,也並不打算將慕修的事情說出來。

    而薄老爺子則是在焦家出事之後,也變得輕鬆了起來,至少他們躲在慕修父母家中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他的忽然出現,確實是對慕家有著說不出來的危害,可是慕老爺子與薄老爺子乃是至交摯友,因此,誰也不會在意這點兒小事兒,更何況是焦家率先與他們為敵的,說明焦家在之前便已經有了想要與慕家為敵的想法罷了。

    但是比起他們家,焦家的情況可謂是已經糟糕至極。

    焦家。

    「啪!」清脆的耳光聲從屋裡響起來,焦玉堂站在大廳的身子頓時間僵硬無比,屋內倆人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他的女兒,但是他光是聽著這樣滲人的巴掌聲也該知道裡邊兒此刻正在進行怎樣激烈複雜的交流。

    心頭說不出來的煩悶,只能怪罪自己軟弱,否則的話,自己的女兒現在也不至於成為了爺爺眼底的沒用的孫女,想當初自己女兒在軍隊中的一切,哪一樣說出去不是讓人眼紅羨慕嫉妒恨的?

    可是如今呢?

    名聲?沒了!

    權利?也暫時繳納了。

    錢財?更是被慕果果給收走了。

    現在焦家可謂是水火之中。

    就連之前與他們合作的東方今也在前幾天便不再跟他們聯繫來往,說是到現在都沒有看見薄老爺子的身影,因此並不打算讓他們跟自己繼續聯手了,東方今是什麼人,在官場上沉浮了這麼多年的老狐狸,會早早的退出他們的隊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站在外邊兒的焦玉堂即便是對女兒現在的處境很擔心,但是卻也不敢進入這書房中一步,畢竟老爺子他才是這個焦家真正能夠說話的人,當初自己能夠站在焦家的位置上,完全是因為焦老爺子的一手提拔,否則的話,他一個軟弱之人,怎麼可能擁有焦家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呢?想到這裡,焦玉堂的心頭就是說不出來的焦灼,而自己的妻子此刻也坐在沙發上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書房內此刻真是勢如水火。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讓你跟慕修聯姻竟然也做不好,現在好了,不但賠了我們焦家,還賠上了你自己的名譽!」焦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對著焦陽指指戳戳,言語之中,三下兩下的將這一次焦家失勢的事情全部推到了焦陽的身上,而焦陽此刻則是憤恨的捂著自己的一張臉,一雙含淚的眸子就這樣指控性的看著自己的爺爺。

    「爺爺,你現在把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是什麼意思?分明是你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到了現在竟然沒有一個本事對付一個二十來歲的慕修,你還好意思怪我?我知道你現在也是恨鐵不成鋼,但是我有什麼辦法?慕修這個男人油鹽不進,我怎麼知道他喜歡的是哪一款女人?我更加沒有想到在你跟慕爺爺想要聯姻的時候,他就已經有女人了。」

    焦陽的聲音顯得委屈的很,但是低垂著的臉上卻閃過一道狠光,慕果果,你害的我現在這般樣子,竟然還比我還過一萬倍,我怎麼甘心?我焦陽要是以後不把你整的身敗名裂,我就不是焦陽。

    「你們……。你們真是愁死我了!」焦老爺子跺跺腳,一臉的著急,自己的孫女到現在都還不開竅,他真是氣得沒話說了。

    焦陽看著自己爺爺著急的樣子,心思百轉,忽然之間就想起來焦老爺子之前在家中還跟她說過這個世界上若說還有什麼人能夠跟慕修媲美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是隱世家族中東方家族的長孫東方棲?

    也就是東方今的侄兒?想到這個男人,她忽然有了一點點心思。

    「爺爺,要不我現在去想想辦法補救?」焦陽被爺爺打了一巴掌,心底卻將這股子怨氣全部放在了慕果果的身上,她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她雖然優秀,但是始終是個女孩,在焦老爺子的眼中,女孩永遠都是只能做附屬品的,也就是說,她現在還算是有一點點利用價值的。

    至於聯姻什麼的,現下還是要看焦陽自己的本事了。

    本來一股腦將所有怨氣都發洩在焦陽身上的焦老爺子覺得焦陽已經沒救了,但是卻不曾想現在她竟然還可以跟自己用這麼平和的語氣商量。

    「你有什麼好辦法?」焦老爺子沒好氣的瞅了她一眼,但是眼神中卻是明顯的不相信罷了。但是卻也正是因為他眼底的不信任與不屑,才會讓焦陽有了想要再次打倒慕果果的心思。

    「我一定會將這一次的事情扳回來一局的,請您相信我,至於我怎麼做,我現在也沒有想好,但是請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做到的。」焦陽低下頭,將眼底閃過的那一道精光掩飾的很好,她能怎麼做?不就是去找東方棲聯手嗎?不然的話,還能怎麼辦呢?

    現在的慕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她只有找與慕修同樣是對手的東方棲來合作了。

    想到這裡,焦陽將心底的那點兒高傲全部都拋棄了,看來要做成大事兒,必須要放棄自己的驕傲,否則慕果果又是怎麼跟慕修在一起的呢?

    人,自己不要臉的時候,往往就會把別人也幻想的不要臉,最終用別人也不要臉來襯托自己的純潔與走投無路。實際上慕果果與慕修之間的關係根本就不是焦陽心想的那般,但是此刻她既然決定了要去勾引東方棲,也就把慕果果和慕修之間的關係定義為是她勾引的慕修。

    但事情根本相反。

    慕修與慕果果之間,勾引之人,顯然是前者!

    在心底合計了一番之後,焦陽再也不想浪費之間了,直接跟爺爺書說了一聲晚點再回來,便開始出門了。

    開著自己的車子,她連車窗都不敢搖下半分,生怕會被人拍照,雖然離當初的金融界交流宴會有一段時日了,但是她的事情卻還是在風頭浪尖上,如今這個社會上的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黑色八卦。

    誰不喜歡看見不要臉的人做出下賤的事情時候的樣子啊?

    而她駕車的路線,也與上一次去參加宴會之前曾去過的地方相同。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車程之後,她總算是在一個小巷子前停下車,戴上墨鏡,在脖子上圍了一個絲巾,幾乎擋住了大半張臉,卻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敢下車。

    在後視鏡中照了照,看了看自己的樣子,確認不會有人認出自己之後,焦陽才小心翼翼的下了車,跟做賊似的。

    往前方走去,不遠處正是之前的那家成人用品店,雖然東西她買過,也用過,卻並未得到效果,可是她還是相信這些東西是有效果的,否則的話,當初慕果果為什麼會那麼擔心自己對慕修用這些東西?

    當初也真是她自己沒有多加個心眼,否則的話別將藥物放在自己的包包中,不就不會有那樣的醜聞出現嗎?那個時候,即便是現在焦家倒台了,可是她不也還是龍組之中的優秀女軍官嗎?

    想到這裡,焦陽放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捏緊,上一次在慕修的身上失敗的事情,希望這一次在東方棲的身上不要失敗才好。

    她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想到這樣的下下策,若是有辦法的話,她是斷然不會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陌生男人的,畢竟她心底對慕修還是存在幾分念想的,可惜,焦家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她的軍職也沒有多少用處,否則的話,她便不用這麼卑微了。

    踏入成人用品店中,此刻在裡邊兒看店的,卻並不是上一次的那位大叔,而是另外一個長得較為矮小,卻看起來年過四十的女人,她臉上化著十分濃的濃妝,焦陽一走進這成人用品店,鼻息間就傳來這股濃重的化妝品的味道,刺鼻的很。

    不爽的皺了皺眉,她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開口:「給我一盒西班牙蒼蠅,還有一瓶迷情香水。」

    說出這話的時候那麼流利,流利到讓這位看店的女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哦,原來是熟客了?經常用這些東西的吧?否則的話來這樣的店裡,有誰會這麼流利又快速的選擇好自己要的用品直接買單?

    這看店的女人站起身點點頭,就轉過身去拿西班牙蒼蠅,卻在轉身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了濃濃的鄙夷和不屑,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個比一個凶殘,沒有想到大家都喜歡這一口?想到這裡,她拿藥的動作都慢了幾分。

    「快一點好嗎?」焦陽沒有想到不過是換了一個人看店,怎麼效率這麼差?上一次那個大叔雖然胖,還有啤酒肚,但是動作卻是一流的快,眼前這人怎麼慢悠悠的?

    她不知道人家進來這種店裡很害羞的嗎?

    若是這老闆娘會知道此刻焦陽心底的心思的話,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拉下臉來吐槽,尼瑪。你既然敢來這裡買藥,怎麼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啊?男女之間的情趣事情有那麼不堪入目嗎?至少男女床事都是正常的好嗎,除非你是自己心裡有鬼。

    當然,這老闆背對著她的身子是不可能知道她心思的,更加不會去跟焦陽這人吐槽。她是老闆娘,面前的人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啊!

    「好了好了,因為是這段時間新進來的藥品,所以我要找找看是不是在這個位置,不好意思啊,迷情香水在這裡,加上這個西班牙蒼蠅的話呢,一起是XXX元!」

    說完,老闆娘就直接扯了一個透明的袋子給她裝藥物。

    焦陽為難的看著眼前這白色透明袋子對著老闆娘諾諾的說道:「給我一個黑色的袋子吧。」這一次,她不會再把藥物放在包包裡了,前車之鑒都還沒有過去,她再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那樣不堪的境地了。

    所以用黑色的袋子裝是最好的選擇。

    那老闆娘收了錢,也二話不說,直接甩給了焦陽一個黑色的袋子,便不再說話,直接又轉過眼去看她的泰劇了!

    焦陽忽然就覺得,上一次的那位大叔,態度似乎更好一點。

    可是她卻不知道,男人看見女人來買男人用的藥物,自然是帶著幾分調侃的心思的,而女人看見女人買這樣的壯陽藥物,只會覺得好笑與同情。同情她不性福。

    這一次,焦陽比想像中還要順利的離開了這裡。

    沒有所謂的遇上熟人,也沒有所謂的心驚膽戰,也許是第二次購買這樣的藥物了,她竟然還有了幾分就該是如此的感受。對於心底產生的這樣的感受,焦陽說不清道不明,或許是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變了吧?

    上車之後,她便開著車直往告訴而去,一邊兒掏出手機撥打東方棲的電話。

    這還是上一次爺爺在東方今的口中問來的號碼,老人家喜歡把號碼寫在本子上,她在出來之前便已經將東方棲的號碼輸入了自己的手機中,這不,為的就是要將東方棲弄上床,這一回,不管怎麼說,她都必須成功。

    自從上一次見過慕果果一面之後,樊少華對慕果果的看法就徹底的改變了,若不是她在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便不會再刻意的去主動招惹她,因為當天晚上,他還未能去醫院處理自己的傷口,方正就出現了。

    他當時身上的傷口不少,可是奈何方正根本沒有一點兒表示,不但如此,還直接帶著他回到了東方家族之中,看他那嚴肅的臉色便可以知道,東方棲對於他私自離開東方家族的行為很不高興。

    東方棲不高興的後果很嚴重,所以樊少華連身體上的傷都來不及醫治,直接被東方棲關進了一個四面楚歌的房間中,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他還記得當天晚上,東方棲離開前所說的一句話:

    「既然你喜歡到外邊兒去亂招惹別人,那我就讓你再次感受一下監獄的密不透風。」

    這一句話之後,樊少華心底咯登一下子,愣是清楚的明白了,東方棲這是在怪罪他前去招惹慕果果的事情,但是他如何都不會想到,東方棲竟然會為慕果果做到這個地步。

    男人對女人無非就是兩種心思。

    一種是以下半身思考的,一種是以上半身思考的。

    可是在樊少華的心底卻已經認定了東方棲對慕果果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此刻他坐在這個房間中,眼底卻全是不甘與憤恨。

    怎麼也沒有想到要報復慕果果不成,最後終究竟然是被她給耍了一通,現在的樊少華無比的懷念當年在H市的日子,至少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副市長,走到哪裡都是光鮮亮麗有人擁簇的,至少走到哪裡,別人都得對他點頭哈腰的叫一聲,樊副市長好。

    現在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什麼?他心痛的將自己的拳頭砸向牆壁,心底一通通火氣無處發洩,讓他來想想看,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是因為什麼?

    說白了,就是為了錢權!

    若不是自己太過於貪心,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現在的他,當真是跟東方棲的走狗沒有分別。

    他仰起頭,怒視著頭頂上雪白的天花板,唇角處卻是露出了狠辣的笑容,慕果果,你別得意太早,蘇菲還是會回來的。

    雖然樊少華知道蘇菲這個人很記仇,卻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會如以前一般的愛自己,若是她不能被自己所利用的話,此刻心底的一腔怒氣,終究也還是一場空。

    而慕果果永遠都將是他樊少華動不了的人。

    想到蘇菲,樊少華安靜了下來,沉靜的坐在床榻上,望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小的窗戶,眼神微動。

    蘇菲!

    對,他一定要聯繫到蘇菲,只有聯繫到蘇菲,他才會有翻身的可能,可是蘇菲去國外深造了,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另外自己到底要怎麼才能得到關於蘇菲的聯繫方式呢?

    想起之前的事情,此刻樊少華有種想起前程往事的事情,唇角處帶著陰冷的笑意,臉上竟是恐怖的陰沉,森然無比,只要製造出來慕果果與蘇家之間的矛盾,還需要害怕蘇家人不給自己蘇菲的聯繫方式嗎?想當初蘇老爺子不是欣然的接受了自己跟蘇菲之間關係的事實嗎?

    雖然他現在只是東方家族的一條狗,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便是東方家族的一條狗,那說出去,都是讓人羨慕的。

    所以他要安靜的在這個禁閉空間中等著,等著東方棲再次放他出去的那一天。

    也許是時候策劃該怎麼對付慕果果了。

    遠在家中與慕修你儂我儂的慕果果才不會在乎多少人將她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呢!

    ……。

    東方棲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方正,有些不太明白為何他一直站著有話想說卻一副說不出口的樣子?

    「有什麼事情就說罷,方正,你跟樊少華不一樣你難道不知道?你跟隨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你何時見過我說要換走你?我是獨子,在我的童年歲月中,全都是你在我的身後保護我,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你將會在我身後保護我一生。」東方棲淡淡開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暖入了方正的心窩。

    他之所以會這麼盡心盡力的站在東方棲的身後,正是因為他們之間這麼多年來的感情,若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了長達十多年甚至二十年的感情,他又怎麼敢一直以東方棲麾下第一人的名諱自居呢?

    外人都以為他是東方棲的保鏢而已,卻不知道,他這個保鏢,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在保護東方棲,倆人之間的感情不說比兄弟深厚,但是比起一般人,那是要濃郁多了。

    方正微微垂下頭,「是一個女人在外邊兒找你,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但是她直接說想要見你,跟你談談關於慕果果的事情。」

    說到這,方正都要笑了,他沒有想到外邊兒那個女人竟然會說要跟自家少主談論關於慕小姐的事情,別說慕小姐前兩天才從這裡離去,就算是少主想要關心慕小姐的事情,那也是不需要任何人一起合謀的不是?

    東方棲聽見這話倒是覺得挺詫異的。

    因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走上門來說要談談關於慕果果的事情,這讓他有些驚詫之餘,還有幾分懷疑。

    瞇起那雙帶著冷意的眸子,他轉過眼,看向窗外,窗外正是東方家族的大門口,那邊兒停著一輛車,看來那個女人現在已經在樓下了?

    「讓她上來。」說完,東方棲直接推動著輪椅往書房走去。

    「對了,帶她來書房。」東方棲頭也不回的說完,直接進入了書房中,卡嚓,打開燈,書房中靜溢的不像話,既然有人走上門來說要談慕果果的事情,那麼他就看看這個女人是個什麼人。

    而此刻在一樓大廳中等待著的焦陽,則是一身雞皮疙瘩,那不是被肉麻的,是被嚇得,不知道為何,雖然大廳中只有她一個人,可是她卻能夠感受到這個大廳中的寒氣深重。

    那種冷到了骨子裡的感受,她有些害怕。

    從背脊處鑽心的那種冷意,在她的眼底看來,是一種較為陰森的寒涼,害怕的心一直在微微顫動著,倒不是她膽子小,而是在爺爺的熏陶下,她多少也瞭解到這個東方棲是個怎樣的人。

    大約是個較為暴力的人吧。

    否則的話,外界怎麼都沒有再見過斷了雙腿的他?試問,一個完美無比的男人,在忽然之間不再完美之後,那變化,肯定不是巨大可以形容的。

    「焦小姐,我們少主請你上去。」就在焦陽思考之間,方正那走路沒聲兒的人,忽然開口,嚇了她一跳,臉色慘白的直接往方正的方向看了去,這樣子,讓方正的心頭有了一絲的不爽,這廝竟然還不如慕小姐膽大啊。

    想到慕果果,方正也是咬牙切齒的,他好不容易想要為少主跟她製造一點機會,卻沒有想到自己最終還被她擺了一道。

    這麼聰明機靈的慕果果雖然讓方正有些咬牙,卻還是欣賞的。

    至少眼前的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孩給他的感覺,卻不是很好,那種感覺,是從她不太好的眼神中看透的。

    「哦哦,好,我現在就上去嗎?」她指著樓梯,臉色有些微微發白,但是聲音中卻沒有任何顫抖。

    看起來有些嬌弱的樣子,可是方正卻是冷眼點點頭,這個女人,是軍人,竟然這麼柔弱,當年到底是怎麼進入軍隊之中的?方正在心底止不住的吐槽著,冰霜般的臉龐上愣是沒能給這個女人一個表情。

    焦陽壓下心底因為眼前這人對自己不屑的煩躁,淡淡的笑了笑,便走上樓去,不管如何現在東方棲還沒到手,所以她決計不可以對眼前這個人甩臉色。

    擦肩而過,她身上香水濃郁的味道,又讓方正的眉頭蹙起,真是太……刺鼻了!

    心底不爽的同時,方正也再次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才尾隨其後上樓去了。

    焦陽以為在他們的面前可以裝作小白花的無害樣子?那她就大錯特錯了,在她出現在東方家族門前的那一刻開始,就立刻有人把她車子所屬之人的資料全部查出來了,交到了東方棲的手中。

    因為這輛車子從未出現在東方家族門前過,而隱世家族的一切都是較為隱秘的,因此日行檢查都是必須的。

    焦陽更不知道方正瞭解她的身份和她這個人,所以剛才她那微白的臉龐才引來了方正的反感!

    既然這麼害怕還要到東方家族來幹什麼呢?這樣的人,心懷不軌不說,竟然還要裝逼裝白蓮花?方正雖然一天到晚都是嚴肅的站在東方棲的身後,可是閒來無事的時候還是會多多關注網絡上的那些新聞八卦之類的。

    什麼綠茶婊,白蓮花,什麼高端黑,土豪啊,他都知道。

    焦陽順著樓梯往上走,走到二樓卻看見二樓與一樓一樣,一個人都沒有,她這才止住了腳步,剛想轉身問問身後的方正她要走到哪裡去,就聽見不遠處拐角的一個房間中傳來了男人醇厚的聲音。

    與慕果果一眼。

    焦陽第一時間在原地被定住了一般,再也無法邁動一腳步一分一毫。

    「進來。」

    兩個字,短短倆字,僅此而已,卻讓焦陽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她並不是一個聲控,可是此刻聽見如此好聽的天籟之音,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愣神,甚至於呆住。

    方正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忽然頓住的腳步,心有不爽,眼底全都是不屑,不會是想要勾引他們家少主的人吧?

    心底剛想到這個,焦陽就動了。

    只見她此刻正在一步步的往那書房的方向走去,恍若收到了某種牽引一般,腳步有些輕,那架勢似乎就是害怕會吵到裡邊兒說話的男人一樣。

    毫無疑問,東方棲的聲音,的確是這個世界上,她所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也是慕果果聽過的,最動人的聲音。

    但是這個人,卻不敢恭維了!

    焦陽的心底有個聲音在咆哮,快點過去,快點過去,你就可以見到這個聲音的主人了,你難道不想知道是個怎樣的男人才會有如此好聽的聲音嗎?你難道不想擁有這個好聽的聲音的主人嗎?只要你往前走,別停下來,你就可以得到他。

    可是忽然,心底卻又出現了另外一個聲音!

    不要過去,不要走了,你會死的,不要過去了,那個人很可怕的,並不如你聽見的那麼好聽的聲音一般完美,他是一個殘疾啊,你不要再過去了,再過去的話就會有危險的。

    焦陽恍然間搖搖頭,眼神變得清明起來,心底卻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

    不管裡面的人是魔獸還是一個正常人,她都不能怯步,已經走到這裡了,唯一的目的,就是繼續走下去,按照自己的原計劃行事,按照自己心底想要的一切來做,她要再次站在世人面前的時候,抬頭挺胸的告訴大家,她焦陽好得很,而且靠山強大。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她的腳步也不再虛浮。

    直接往這扇門走去,進入書房中的那一刻,她看見了自己要找的男人。

    他安靜的坐在燈光之下,手中拿著一本書,似乎正偏著頭在看書,那認真的樣子,竟然美極了,是誰說的認真的女人最美?其實男人認真的時候也很美好不好?

    一瞬間而已,她差點忘記了呼吸……。

    就這樣傻愣著站在原地,竟然也不知道往前走去,一雙眼此刻只能看見眼前這個男人的側臉,天啊!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瞬間焦陽的心就顫動了,本以為慕修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讓她心動的男人,但是卻不曾想,竟然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麼一個長得俊美如天神的男人。

    當然,焦陽的心跳是跳躍的極快,卻並未動心。

    因為一旦喜歡上一個優秀的男人,再想要將這份感情移情別戀,是非常難的事情,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一個她焦陽所得不到的男人,慕修。

    聽見這外邊兒傳來的動靜之時,東方棲就蹙了蹙眉!

    等到聽見倒吸了一口冷氣的聲音之時,他微微側過眸子往門外看去,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處驚呆了的焦陽,眼底厭惡有些浮現,心頭那股不爽的味道也越來越濃,現在的女人一見到男人都是第一眼深深的凝視著別人麼?

    他很直接的在這個女人的眼底看見了驚艷的目光,想到這裡,心底的厭惡加深了幾分。

    東方棲並不是不跟女人打交道的,但是這些年因為雙腿殘疾,他多少都是在幕後的,也就是說,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再跟別的女人接觸過,除了慕果果。

    「愣著做什麼?進來。」命令的口吻,生硬的語氣。

    焦陽卻是下意識的往裡邊兒走去。

    「聽說你找我有事情。」東方棲將手中的書本放下,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與自己的叔父合作的焦家之女,更加清楚這個女人的另外一層身份,那便是慕修手下的龍組成員。

    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會有龍組成員前來尋找他?

    呵呵。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想要呵呵。

    焦陽不太自在的別過臉,臉蛋兒上帶著幾分迷離的緋紅,「是,我叫焦陽,我是來找你合作的。」開門見山,直入主題,她不想跟眼前這個男人繞彎子,因為她深深的知道,她是鬥不過他的,這個男人在自己的爺爺口中口碑有多麼好,多麼贊,他就有多麼優秀。

    一個能與慕修媲美的男人,這京都除了他,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哦?」東方棲牽動著唇角,倒是好奇了起來。

    焦陽站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去,站在這個位置與他相隔的太遠,身上的清香味道根本無法瞬間被他吸入鼻中,只有走近一點,她才有機會。

    「站住!」但是還不等她多走一步,東方棲冷厲的聲音便傳來,她驚愕的抬起眼。

    男人一臉的厭惡毫不掩飾,直接摀住鼻子的動作更是讓焦陽受傷,她身上的味道有這麼可怕嗎?

    「我不喜歡別人與我靠的太近,尤其是你這樣塗滿了香水味道的女人,請你離我遠一點,謝謝!」說著,東方棲身子往後椅背上靠去,試圖遠離這刺鼻的香水味兒。

    焦陽垂下眼,心底有些受傷有些憤怒有些說不出來的討厭,是的,她討厭現在的自己!

    「是。」低低的聲音依舊,但是焦陽心中卻已經決定,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男人帶上床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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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08:48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54】我不信命,我只信你!

    京都焦家焦氏集團驟變,成為慕家補缺相差金額的產業,據說一個神秘的女人將焦氏購買了下來,並且直接送給了慕氏,當然這些都是媒體捕風捉影的事實,可是卻還是如蔓籐生根一般,在整個京都流傳開來。

    慕果果的名字,卻成為了大家所猜想不到的幕後正主。

    現在滿天地間都是人們猜測的語氣,說出那個女孩的名字,幾乎每一個人都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才會有如此的魄力?直接將這焦氏購買下來了,送給慕氏?但是讓人們羨慕的卻不僅僅是這個女孩的能力,他們更加羨慕的是慕氏,這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兒,如今才會有人給他們雪中送炭?

    這其中的懸疑,種種都在商界眾人的心頭盤旋,當然,也有不少老奸巨猾的老商人們在心底猜測此人就是在金融宴會之上得到過西納這個世界金融才子所讚譽的女孩,慕果果!

    外界瘋傳。

    內界瘋狂猜測。

    慕果果與慕修……瘋狂……。嘿咻。

    「累嗎?」慕修眼底帶著幾分寵溺看嚮慕果果,當他看見她紅撲撲的小臉兒的時候,恨不得往上咬上幾口才罷休,心底對她那股衝動的邪火,剛剛熄滅,差點兒就沒有又一次的爆發。

    忍住了自己的慾望,他抱緊了懷裡的女人,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

    「以後再也不要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了。」慕果果輕聲的對著慕修說這話,但是腦海中卻想起來自己曾問過施夜朝關於在南非治病的事情,她想,或許那個老奶奶會有辦法呢?不管如何,任何一絲機會,她都不會錯過。

    「好!」慕修低沉冷靜的嗓音中,帶著包容。

    短短幾天的時間不見,她似乎瘦了點,嗯,抱在手裡都有些輕飄飄的感覺,看來是時候要把她養的胖一點兒了。

    想到這裡慕修唇角處全都是笑意,臉上哪兒還一分半點冷硬的樣子?這要是被路遙看見了,指不定又得是一驚一乍的大呼,這還是他們家那個生殺予奪,果斷殺伐的老大嗎?完全變了好麼?

    誰還給他一個當初的老大啊?路遙淚奔!

    「……。」尖銳的電話鈴聲忽然之間響起來,打破了她們之間這一刻的溫馨,慕修的眼底閃過一道不悅,卻還是將電話接起來。

    「三哥,晚上一起吃飯啊,我來安排。」付希之那痞雅沒個正經兒的聲音又從電話那頭傳來。

    本來慕修張口就想要拒絕的,但是想到付希之這廝大老爺們竟然跪在他病床前哭的那麼傷心的樣子,頓時就覺得還是不要傷害他幼小的心靈好了,嗯,所以傲嬌的修爺覺得答應付希之吃飯,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面子。

    慕果果:修爺,您不高貴冷艷會死啊……。

    「好勒,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要跟你說說這段時間三嫂是多麼的牛逼哄哄,還有啊,施夜朝這段時間也特別不錯,表現很好,簡直跟保姆沒啥區別的,還有啊三哥……。」付希之說的很有味道,一個勁兒的在那頭誇著施夜朝。

    而慕修……卡一下子直接把他打來的電話給撂了!

    別問為啥,雖然現在他跟施夜朝之間的關係不再是情敵,但是也別希望他慕修可以給他什麼好臉色看,畢竟他們之間曾經是廝殺的那麼強烈的情敵好麼?那可是怎麼都無法抹去的一段歷史好麼?

    這頭侃侃而談的付希之說了許久,才悲催的發現電話被自家三哥給掛斷了,這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比他更二的二貨了有木有?頓時間他的臉上兩條偌大的寬麵條淚黏在眼下……楚楚可憐狀態中!

    在這一通電話之後,慕修與慕果果倆人就這樣安靜的在家中坐著,相擁著,似乎要將這段時間沒有見到的溫暖,都凝聚在身上。誰也不會想到狠辣無比的修爺在慕果果的面前,竟然連這樣無聲的擁抱,都可以抱兩個小時。

    直到夜裡七點鐘,倆人才整裝待發的出了門,今兒個晚上又是一次聚餐,這一次,卻再也沒有人悲傷。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抵達了京都酒店中,此刻所有人都已經到場,大家在看見慕修和慕果果進入之後視線皆是往他們倆人的身上瞅去,深深的希望可以從他們的身上察覺到剛才他們瘋狂恩愛過的痕跡,可惜的是,他們木有這個機會。

    因為修爺喜歡的地方都是很隱晦很隱晦的,是大家都看不見的!

    眾人打量了許久,都未能看見一絲痕跡,心想,太邪惡了!肯定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有好幾處呢?哼哼!

    大家胡侃了一會兒,嗑瓜子的嗑瓜子,聊天的聊天,石色則是拉著慕果果在一邊兒說些什麼,一會兒飯菜就上齊了,這會兒大家又回到了位置上,整個偌大的豪華包間中,這群人竟然剛好一桌。

    慕修身上的心疾,在場的人都知道,所以大家都直接把話說開了,每一個都是想要為慕修尋找到那位能夠為他針灸的醫生,但是這個話題直接在黃老邪不爽的目光中停止了!

    為啥?

    因為黃老邪自認為自己就要找到師姐了,所以這群人表現的這麼不信任是怎麼回事兒?

    他自然是不爽的了!因此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偌大的豪華包間之中,好幾個優質男挺身而坐,他們此刻就算是一句話不說,整個包間也變得褶褶生輝!

    付希之與石色坐在一塊兒,雲崢和盛凱歌倆人也是相貼而坐,另外就是慕修與慕果果了,他們幾對兒在這一次事情之後,再次相聚,竟然有種多年未見的錯覺。

    燈光照射在眾人的臉龐上,給他們本就俊美無儔的臉蛋兒加分,包間中的氣氛,越發的紙醉金迷了起來。

    「晚上吃過飯之後我們去KTV吧!」石色開口提議,擔心大家不願意去,她又開口:「《染性》在長達半年之久的拍攝之下,已經殺青了,就等著上映了,過幾天乃是這上映的開幕式,還希望幾個京都名人都來參加一下啊,讓本人的《染性》能夠在開幕式上一炮打響!」石色說話之間已經是站起身的,手中端著酒杯,眉開眼笑,別提多麼妖嬈了。

    明媚無比,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人,酒紅色的大卷髮,給人一種暖色的錯覺,可是偏生的她帶著幾分高貴冷艷。

    「沒問題,色妞兒開口的事兒,咱們必須得支持啊不是?」盛凱歌唇角處帶笑,心底也是感慨萬分,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最終會與雲崢這廝表面嚴肅內裡腹黑的男人搞在一起,更加不會想到以前他對石色還是有點兒興趣的,之後卻因為雲崢,愣是把他給掰彎了!

    這些事兒,說起來滿滿的都是淚啊有木有?

    此時此刻他看著現場中大家一眾人都在一桌的樣子,由衷的感到開心。

    施夜朝安靜的靠在椅背上,視線沉沉。

    石色的話,他也聽在耳中,竟然是一點兒也沒有牴觸感覺,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混黑道的,但是似乎是因為慕果果的原因,他這一年在京都變得純良了不少,用一句道上的話來說,他就差沒洗白了!

    摸了摸鼻子,他真心不知道該怎麼數落自己,泡妞沒能泡成不說,反倒還親自為慕修守護慕果果!

    真是沒出息,可是一邊兒在心底碎念自己的同時,卻也痛恨自己竟然怡然自得!

    「話說這染性是誰給你投資的啊?」付希之一打開話匣子,就沒有辦法停住,一邊兒喝著小酒兒,膽兒也肥了不少,這幾個月來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總算是被他給問出來了。

    不是他懼內,也不是他怕石色,而是他跟石色之間的關係到現在都還處在於曖昧不明狀態中!他容易嗎他!

    說實在話,他到現在都沒能有個正牌男友的名號,想想都覺得自己好可憐。

    這會現場這麼多人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不算太過於奇葩吧?

    其實付希之是有私心的,他是石色的男人,雖然現在連個男朋友的名諱都沒有,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心底不在意,這個問題他可是在意了整整半年,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給石色投資的。

    那個人是誰,他今兒個一定得問出個是非來。

    慕果果心底默默的笑了。

    石色則是瞪了付希之一眼。

    沒事兒問這個幹什麼?那眼神似乎就在表達這麼一句話!

    但是付希之這話一出,不少人跟著附和,就連盛凱歌也幫襯著付希之!

    「對呀,這投資人是誰啊?」他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問出這句話,石色有些不爽了。

    「你們這群男人平日裡都不看娛樂新聞嗎?」她分明在娛樂新聞上面揭露過背後投資人好嗎?現在一二個來問她算是怎麼回事兒嗎?

    石色這話一出,大家才訕訕的閉了嘴。

    「那人到底是誰。」付希之藉著酒勁兒上頭,直接不屈不撓的繼續問。

    反觀慕修跟慕果果倆人,則是將一桌子的人無視,當眾秀恩愛,一邊兒給慕果果挑著魚一邊兒挑眉的慕修,一點兒也沒有自己才是老大的自覺,此時此刻跟他們一群人在一起吃飯,他倒是多出了幾分說不出來的愜意。

    黃老邪還是第一次見到慕果果,早躲在角落裡悄悄的關注這個小妮子了。

    不過他們在剛才進入這包間的時候便打過招呼了,進入語氣之中沒有一點兒生疏的味道,當下黃老邪心底對慕果果的影響便是極好的。

    圓滑!

    一桌子的人吵吵鬧鬧,剎那間,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似乎是那麼的美好。

    石色看著付希之這生死都要問出個答案的樣兒,忍不住幸災樂禍的開口了:「付希之,你竟然連我電影是誰投資的都不知道,你還出來混什麼?你趕緊的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去吧,你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說明你跟本不關注人家啊。」石色的話帶著幾分涼涼的嘲笑味道。

    付希之臉色一紅。

    「你也說了,我又不認識她,我憑什麼要關注啊。」說話間,就連付希之自己都覺得這麼回答有些牽強,可是想想又覺得自己說的並沒有什麼不對,這不,一下子底氣十足了。

    「哼,我就說你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告訴你,給我投資的乃是我們的慕老大……。的女人。」

    石色說話拖了很長很長的音,讓大家都很好奇。

    可是當大家聽見她說慕老大仨字的時候,頓時間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但是每一個都是幸災樂禍的看著付希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石色的話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轉變,直接變成了慕果果!

    那人是慕果果?

    頓時間桌上的人都驚得掉了一層下巴。

    說實在話,他們真心不知道會是慕果果。

    「三嫂真牛逼!」這會兒盛凱歌倒是先開口誇讚了。

    付希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一會兒摸摸鼻子,就是不知道這會兒該說什麼,罪過啊,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女人的電影幕後投資人是誰?

    這話要是說出去,恐怕要被人嘲笑的吧?想到這裡,付希之又怯怯的看了正在幫慕果果挑魚刺的慕修,心底鬆了一口氣。

    剛鬆了這口氣慕修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你不是說你對你三嫂這段時間的關注很多麼?」慕修雖然不爽他竟然不知道染性是慕果果投資的,但是其實三嫂這個詞兒直接取悅了他,另外還有一點兒就是他都不知道染性這部電影是慕果果投資的,他又怎麼會知道?

    所以說嘛……

    「三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付希之頓時淚牛滿面。

    慕果果一邊兒吃著碗裡的東西一邊兒看了一眼付希之,再抬起眼看看慕修有些冷下來的眼神兒,心中忽然想起來一個QQ圖片,是一個妹紙背著書包,面無表情對著另外一個人說的一句話。

    跪下,流著淚求我!

    哈哈哈!

    她開心了!

    可是下一秒鐘,慕修竟然沒有再對付希之刁難,反倒是眼神兒意味深長的看著慕果果,從她的胸,看到她的腳,那眼神兒,那叫一個火熱啊!

    頓時間慕果果就有種頓悟了的感覺。

    原來修爺忽然間陰沉下來的臉龐不是因為付希之不知道她是染性幕後投資人,而是因為她是投資人,他身為她枕邊人,竟然卻不知道!

    想到這裡,再結合剛才修爺的眼神兒,她頓時間就明白過來修爺眼神兒火熱為哪般!

    空氣中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溫馨。

    吃飯就在這樣的氣氛之中度過了,等到他們走出京都酒店的時候,外邊兒的北風頓時間呼呼的吹來,夜深的風越發的寒涼起來,迎面撲來,讓他們的酒醒了大半。

    「走,唱歌去!」付希之今兒個可開心了,能讓三哥再次醒來,他就覺得幸福。

    盛凱歌與雲崢現在之間的關係也算是在圈子裡傳開了,所謂的圈子,不大,但是也不小,就是他們幾個人,當然,他們幾個人卻代表了好幾個不同的立場,慕修乃是軍界,盛凱歌乃是商界,黃老邪醫學界,施夜朝黑道自然沒有界限……。付希之刑警隊亦正亦邪。

    在他們這個大家庭中,每一個人都從事不同的職業,在出事兒的時候才好一致對外。

    幾輛高級造價不菲的轎車從京都酒店的停車場鍾離開之時,不少人的眼神兒都對這幾輛炫目的車子側目,京都中這樣類似的車子,並不少,相反,很多,但是這清一色的黑色車輛,卻愣是給了他們一種威風凜凜的感覺。

    大約是跟他們的主人一般。

    帶著強烈的凜然氣息又有著別人無法融合的戾氣!

    這樣的車輛齊聚在一起,消息很快就在整個京都的圈子裡傳開了。

    除了慕修與盛凱歌付希之施夜朝這一批的,整個京都現在出現在圈子中玩樂的富二代,官二代之類的層出不窮,但是他們好歹都是比慕修等人要年輕個七八歲的,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自然是與他們不能比的,一個個的還都在揮金如土,可惜,這揮的,都是父母的。

    而慕修等人不同之處就在於,他們揮霍的都是屬於自己名下的。

    慕修到現在都不知道慕家出事兒的事兒,更加不知道慕果果為了自己,將焦家給收拾了個落花流水的事兒,越發不會知道的是,她還將這一切都送去了慕老爺子那裡。

    最近京都新開了一家盛世會所。

    這個會所的幕後人,據說十分神秘。

    總之,今兒個付希之是必然要往這盛世會所去玩玩的了,傳說中神秘的幕後人到底是誰,他也帶著那麼幾分興趣,但是更多的,則是想要知道,一個能夠迅速在京都開出一家如此大規模會所的人會是誰?而且此人這盛世會所在京都開張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

    但是卻已經名聲在外了。

    別說是付希之,現在,就連慕修與盛凱歌,都對那人好奇的很。

    而慕果果更是知道他們心思的,也就並未摻和進去,他們都想瞭解這家會所的模式與幕後人,可惜這家會所卻是雷打不動的不會將幕後人的名字爆出來。

    以至於一群人進入了頂級豪華包廂之中的時候,都陰沉著一張臉,慕修算是中間最為閒散的一個了。

    他臉上不帶任何陰沉,甚至眼底還閃著幾分興味兒。

    他們幾個人雖說不是這京都中的一把手老大,可是,說起來,京都中也沒有幾個是沒聽過他們名聲的人,可是現在這會兒竟然有人能夠無視他們,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兩點。

    一,這個人,十分有實力,並且實力已經凌駕於他們之上。

    二,這個人很不識抬舉,並且並不想跟他們這群人有任何牽扯,也就是傳說中的敵對關係。

    但是從這家會所此刻對他們的完美服務態度來看,慕修想,此人必定是第一種。

    越是這般想著,也就越發的對此人好奇了起來。

    包廂中歌聲在音箱中潺潺而來,大家碰杯的聲音清脆無比,慕果果與石色樂在其中,就連慕修,這會兒也是一樣的放輕鬆自己。

    「三哥,你得給我們唱一首歌啊。」說話之間,付希之蹭著到了慕修身邊兒,這會兒估計多半有點兒醉了,所以壯著膽子在說話呢,當然,他即便是說想要慕修唱歌,或許慕修會毫不留情的給他一巴掌,但是此刻他這樣略帶撒嬌的語氣說出來的話,慕修就連眼神都恍惚了起來。

    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

    「三哥,教我唱歌,我們老師今天教我唱了這首歌,可是我怎麼也不會唱,老師還點名讓其他會唱的同學舉手站起來帶著我們唱,我覺得好威風。」

    「……。」

    「三哥,快唱歌啊,三嫂在這裡呢,快啊。」付希之把話筒塞到了慕修的手中,其他人在一邊兒起著哄,盛凱歌站在點歌台那兒眼神兒卻是往他們這個方向看來,似乎在等慕修開口說唱什麼歌。

    他好給他點歌。

    慕果果與石色聊得真歡,卻見一道灼熱的目光直接往她的身上而來,一瞬間心有靈犀的回視了過去,迎上了慕修那略帶溫情的眸光,這個包廂燈光昏暗,明滅不定,他的眼眸此刻卻亮的璀璨,比起這包廂中的所有星星點點,都要讓人沉醉。

    一眼看去,竟然有種想要在醉在他的眼神中的錯覺。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毒藥,越發的在她的心口處發酵起來。

    慕果果站起身,來到了慕修的身邊。

    一手挽著他胳膊整個人軟軟的往他懷裡倒去。

    「三嫂,快叫三哥唱首歌啊。」付希之一看慕果果回來這位置上,眼神兒一亮。

    說實在話,慕修聲音好聽,唱起來一點兒都不比那些明星遜色。

    「想聽嗎?」慕修冷眸半瞇著睨了付希之一眼,淬了冰的眸子似乎在說:你丫的是不是活膩了,敢把你三嫂當槍使?

    可是話確實對著慕果果說的,帶著幾分詢問的意思。

    坐在一邊兒的付希之癟癟嘴,這還真是差別對待,瞅瞅,對三嫂那架勢,溫柔似水,對自己就跟一塊寒冰似的,差點兒沒把自己凍傷!

    不帶這麼苦逼的好麼?

    付希之在心底哀嚎,面上卻帶著期待的表情,希望自家三嫂可以答應三哥的話。

    「嗯。」慕果果只聽見過一次慕修唱歌。

    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過了,那一次,是和丁芷一起,這一次,是跟石色一起。

    「給我來首掌紋!」

    慕修掏出一根煙點上,啐了兩口,吐出煙霧,白色的煙霧恍若有生明白的從他鋒利又涼薄的唇瓣中化成煙圈兒往外邊兒散來,在風中被吹散,而盛凱歌一手給慕修點歌。

    不一會兒伴奏便響起來了。

    這一次,還是石色第一次聽見慕修唱歌,心底別提多激動了。

    這廝比明星和歌星還要打牌啊有木有!

    可不等石色在心底吐槽完成,耳邊就流淌過來一陣陣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帶著令所有女人都會瘋狂尖叫的性感,緩緩的唱起來:

    在我的手心,你落下的眼淚很冰,晶瑩的淚滴,輕輕滑過我的一生。

    春去春又回,我…走進生命的瞬間我不信命,我信愛情是沒有理由悲歡的注定在我的…

    我不信命,我只信你……。

    整個包廂中有片刻的靜溢,緊接著便是鼓掌聲,大家的眼底都帶著熱切,他們都沒有想到慕修唱這麼一首歌,竟然可以把他們都唱的沉靜了,整個包廂每一個人都是呆若木雞的。

    他們很少聽見慕修唱歌。

    這個男人基本是不唱歌的,也不聽歌。

    但是這一會兒唱起來,卻是讓所有人都深深的沉醉在其中無法自拔,而石色恍然轉過臉看嚮慕果果,她的臉上一臉濕涼在閃爍,燈光下,那銀色的光芒越發的旺盛,石色知道,那是淚水。

    果果竟然哭了?

    可是下一秒鐘石色驚詫不起來了,因為她的臉上也是一片濕涼的感覺。

    伸出手去觸摸,才發現,自己竟然也聽著聽著聽哭了。

    頓時間,有種悲傷的i情緒婉轉的停留在自己的心頭,修爺啊修爺……。你敢不敢不要這麼深情?你敢不敢不要這麼牛逼?你敢不敢不要這麼優秀?

    聽君一首歌,勝過千萬詩!

    這種感覺,在石色的心頭逐漸的沉澱,再沉澱下來。

    慕果果則是在慕修放下話筒的那一刻,往他懷裡鑽,心頭酸意越來越濃,他說的是自己吧?他說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吧?他唱著的,不僅僅是歌曲,還有他的心。

    慕果果從歌詞中感受到了這首歌裡邊兒的不屈意味,不信命,只信你!

    頓時間顫動在慕修的懷裡了。

    之後……。

    再之後……

    大家都有些沉溺在這一股悲傷中,也就散場了,一個個的開著車離去的時候,心頭都有千百種思緒在流轉著。

    那種說不出的憂傷,在這一晚,狠狠的攫住了他們所有人!

    ……

    他們在這邊兒嗨皮萬分,有人卻在黑暗中無法自拔。

    這一晚,焦陽並沒有失敗。

    在天色變黑的時候,她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她說她喜歡慕修,她要慕修。

    還說了許多許多關於跟她合作之後可以得到的好處。

    所以她成功了。

    成功的爬上了東方棲的床。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成功的原因,並不是她所說的那麼多好處,而是唯一一個,她沒有說出來的,只要她焦陽跟慕修在一起了,那麼,慕果果自然就是個體了,而東方棲,他要的,就是慕果果。

    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發洩似的在蹂躪著眼前的女人。

    東方棲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精明一世,籌謀一生,卻栽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中!

    想到這裡,他都覺得恥辱,所以他唯一的發洩方式,就是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更狠一點,狠到貫穿的地步,狠到恨不得刺穿她!

    可是女人嘴裡逸出來的,卻永遠只有呻吟的聲音。

    他心頭大火,卻無可奈何,西班牙蒼蠅的藥效,不是一般藥物的藥效,比起一般的藥物,這個藥物的威力可以說是十倍,也毫不誇張。

    這一夜,就在如此凌亂的狀態下過去。

    第二日。

    東方棲睜開眼的時候,直接下床往浴室中走去,洗了一個澡後,身上的肌膚差點沒有被他給擦破皮,這才裹著一個浴巾走了出來,打開門就看見守在外邊兒的方正,這一次,東方棲的臉上,是真正的陰沉,那種陰沉,猶如山雨欲來的爆發,猶如火山爆發的狠辣。

    「去查一下她的所有,從小到大的資料,另外盯緊了她,別讓她傷害慕小姐。」說到這裡,東方棲直接跨步離開了這個書房,髒死了!

    就在這個地方,他們玩了一晚上。

    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拿走了,東方棲就有一種想死的念頭。

    忒沒臉見人了!

    太TM的坑爹了!

    可是事情卻總是出乎人們的意料。

    他狠狠的將自己塞在了自己的床上,心底卻止不住的憤怒著,她要對付慕修,就讓她去對付好了,等到慕修與慕果果分開之後,他再出手也不遲,這個女人遲早是要被他滅掉的,敢算計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來,東方棲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進來吧。」他知道是拿資料過來的方正。

    方正進入房中把手裡的資料交給了東方棲之後,便開口:「據屬下所知,這不是焦陽第一次用藥,這是第二次,第一次貌似是想要對慕修用藥,結果被慕小姐發現了。」說完,方正就低下頭,眼中嚴重的劃過一道厭惡的噁心,沒有想到這個焦陽出生在軍事家庭中,卻有著這麼見不得人的內心,簡直就是被黑化了。

    「嗯,去查查焦家背後的後台是誰,沒有實力,他們怎麼猖狂的起來?這焦家背後必然還有一個後台是我們不知道的,等到她對付好慕修,我就準備摧毀焦家,她這種女人留在世界上也不過就算是做做棋子的命罷了。」東方棲深深的吞吐了一口氣,才說道。

    「少主是想要讓他們焦家跟慕家的人互相對決之後,你再出手?」方正忽然抬起眼看了自家少主一眼。

    「嗯,到了那時候慕果果就是我的了。」東方棲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點也不覺得這麼說話有什麼突兀,但是方正卻覺得,這一生,自家少主與慕小姐的緣分是越來越遠了。

    且不說以前少主是個乾淨的雛兒,就沒有多少機會。

    如今被焦陽染指過的,慕小姐她……

    歎息一聲,他退下了,這都不是他這樣的手下可以管的事情。

    「對了,樊少華怎麼樣?」東方棲霍然抬起頭,看向方正,心底卻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心思,這個焦陽敢對他下藥,他現在是不能對她做什麼,但是卻不代表他不可以設計她!

    這個女人,他這一輩子是不會再碰第二次的。

    「樊少華在那個房間似乎待得不錯,現在安靜下來了。」方正如實回答,一點兒沒有為自家少主焦慮的意思,反正不管如何這些人都是逃不過東方棲手掌心的!

    時間的問題罷了。

    焦陽,樊少華,都一樣。

    「很好,你去買一點能夠讓女人發情的藥物吧,送點兒給焦陽,她既然都在這裡住了一晚上了,那麼再住一晚上也不重要了?呵呵。」東方棲已經計劃好了,到時候發情的焦陽就直接送給樊少華吧。

    以彼之身,還彼之道——

    「是。」方正沒有二話的離開了。

    而東方棲躺在房間卻忍不住的笑了。

    其實他並不損失什麼不是麼?只是有點噁心罷了,反倒是焦陽,既然她這麼喜歡男人,他就把樊少華送給她玩玩吧。

    當天上午,方正便從東方家族離開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為了萬全之策,方正很聰明的買了雌雄雙性的藥物,為了不讓他們中途不愉快,所以方正聰明的自己做了決定,就在他回來的半個小時之後,吃過飯的樊少華見到了方正。

    一併見到的,還有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這個女人身上還帶著幾分歡愛過的痕跡,但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長得確實不賴。

    方正看見樊少華動容的神色,心底冷笑。

    掏出了自己買回來的藥物丟在一邊兒,「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該怎麼做,你應該懂得吧?用你男人的本能來征服就行了。」說完他把焦陽丟了進去,關上門,這個禁閉房間還是四面楚歌,但是不同的則是,多了一個光禿禿的女人。

    這對樊少華這個曾經發春到了非要去找飛機玩的男人來說,卻是天大的好事兒。

    空氣中,開始有火熱在攀升。

    樊少華聽了方正的話,自己吃了藥,也給焦陽餵了藥,因為他很清楚,只要照做,他才能早點出去。

    可是他還是忽略了東方棲心底的陰暗。

    這個禁閉房間,早就裝置了視頻設施,而且是在四個角落中,可以全方位的監視這個房間中人的一舉一動!

    很不巧的。

    他們倆人之間瘋狂的一天一夜,在這之後,全數被收錄到了東方棲手中。

    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中,樊少華都再也沒能脫離東方棲的掌控,就連焦陽這個膽敢算計東方棲的女人,也終究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曝光她一切的磁盤就在東方棲的手中。

    而此刻正與樊少華逍遙快活的焦陽卻不自知。

    淫靡的味道從這個禁閉的房間中傳來,方正就算是路過這裡,都覺得噁心。

    ……。

    「慕修,你回來了是嗎?」慕老爺子今兒個閒來無事,想要跟慕修打個電話看看他回來了沒有!

    薄老爺子:老慕你不高貴冷艷會死嗎?分明就是想要跟果果那丫頭和好,為什麼非要假裝是想孫子了呢?

    要面子什麼的,真心傷不起!

    這會兒慕修正在廚房中想著給慕果果做點什麼吃的呢。

    「爺爺,我昨日才回來的,等有時間就過去看看你吧。」慕修覺得,自從上一次宴會上的事情之後,爺爺必然不會再將焦陽塞給他了,所以這才語氣好了點兒,否則的話,以前一開口就是焦陽,相親,等等這樣的詞語,慕修就是想想都覺得頭疼,丫的,這麼丟人,他像是娶不著媳婦兒的人嗎?

    但是此刻,聽著慕老爺子說的話,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好好好,晚上過來爺爺這裡吃飯,爺爺在你爸媽這裡,對了帶上果果那丫頭啊!」慕老爺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的時候,慕修心底驚訝,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細細品味著慕老爺子這話語之中帶著的愧疚與彆扭,他有點兒雲裡霧裡的。

    「爺爺,您這是鬧哪樣兒啊?」慕修語氣中帶著幾分縱容。

    他本就是這慕老爺子帶大的,從小到大,最疼愛他的不是父母,是這個爺爺,所以不管這個爺爺做了什麼錯事兒,他都會原諒,因為他沒有任何權利去怪罪自己的爺爺,畢竟他怎麼樣都不會害自己,只是方式錯了,看錯了人罷了。

    並且現在慕老爺子也是七十多歲的忍了,也算是老人中的高齡了,返老還童什麼的,面容上是不會有,可是心理卻會。

    現在太多這樣的病例了,老人家到了一定的年紀就跟小孩子似的難伺候,有些頑童的感覺。

    所以他只有對慕果果更好一點,來請求果果對自己爺爺的原諒。

    是誰說的孝義無法兩全的?

    「我能哪樣啊?我跟你說,反正你得帶慕果果過來吃飯就對了,因為……。」慕老爺子著急的走來走去,愣是沒能想出一個好的理由來,之前跟慕果果那麼鬧騰,他總不能說因為他很想見見她吧?也不能說很喜歡她不是?

    這麼一來,慕老爺子太為難了,也就頓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下一秒鐘,薄老爺子站在一旁乾著急的身影卻給了他靈感!

    「因為老薄很想她啊,讓她一定要來啊,老薄想她想的天天都念叨呢!」說完慕老爺子就直接快速的掛斷了電話,不再給慕修刨根問底的機會!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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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09:17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55】膩歪!!膩歪!!

    站在慕老爺子身旁的薄老爺子聽見了他口中所說的話語,頓時間忍不住冷嗤一聲,什麼他想慕果果了?慕果果又不是他們家的孫媳婦兒,這要是他們家的孫媳婦兒的話,他必然是喜歡的,必然是每天都要念叨的。

    可是關鍵是這慕果果現在也不可能是他薄老的孫媳婦兒了,因為慕修先走一步,把慕果果給攬之入懷了,可是薄老卻沒有想到慕老會是這麼的高貴冷艷!

    「哎,我說你老慕啊,你自己心底有些心虛了,覺得對不住那姑娘了吧?」薄錦宴忍不住在慕老的耳邊碎碎念道,他就知道慕老是拉不下這個臉來,恐怕心底早已經因為慕果果為慕家所做的事情而接受了這個女孩吧?

    「什麼東西,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慕老哼了一聲,看也不看薄老爺子直接轉身就往客廳中走去。

    心底卻在想著一會兒他們就要過來吃飯了,他得讓自己家的兒子給他們準備點兒好吃的才行啊!

    這年頭會對夫家不離不棄的人太少了,現實社會太過於殘酷,人情冷暖過於淡漠,別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像慕果果挺身而出,不離不棄的,有些人就算是不趁火打劫就不錯了。

    所以這一次果果的所作所為直接讓慕老爺子心底悔過了一番,看清楚了一些事情之後,才恍然間覺得,曾經的自己怎麼就那麼的可笑,竟然會看上焦陽那個有傷風化的。

    汗,其實當初焦陽那件事情不都是,慕老爺子自己慫恿的麼,只是他並沒有讓焦陽用那些對男人身體會有害處的藥物罷了!

    可惜這時候的慕老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的當初所作所為。

    「老慕啊,你別我一說話就往外邊兒逃啊,這事兒其實也沒有什麼丟人的,在這一次慕家出事兒的時候你能夠看清楚人心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是不,再說果果這丫頭啊,確實是不錯的,我之前就跟你說了你愣是不聽,沒有想到你在京都這麼長的時間看人竟然還不如我這個在山底下待了幾十年的人強啊。」說到這裡,薄老爺子萬分的感慨,說起來,若不是因為慕果果,他也就不可能再次出現在自己的孫兒兒子一家人的面前了。

    所以對於慕果果,雖說他曾經救過她一命,但是她還給他的恩情,也不輕啊!

    「是,你最厲害,火眼金睛。」慕老爺子瞪大了眼,露出了調侃的神色說出了這話,心底卻是憤憤不平,不就是當初欺負了慕果果麼?不帶這麼擠兌他的吧?

    「你知道就好,以後有什麼事情最好還是先問問我吧。」薄老爺子得意的仰起頭,看了老友一眼,發現老友臉上的皺紋也越來越清晰了,看見慕老,就恍若可以看見自己臉上的皺紋一般。

    「來來來,離晚飯時間還有一段兒呢,咱倆先下兩盤棋。」慕老爺子不再搭理慕老,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把屋裡的棋盤給搬出來,放在客廳中,倆人又一次的開始對弈起來,老人家沒啥樂趣,就是唯獨跟老友在一起玩玩這樣的文雅的東西比較有意思。

    這裡的氣氛融洽無比,壓根兒就沒有了當初慕家出事兒時候的那種緊迫感,不管是慕老爺子還是薄老爺子,抑或者是慕修的家人,他們都清楚,如今他們可以喘一口氣,依舊淡定,完全是因為慕果果出手幫助了他們。

    ……

    撂了電話的慕修也沒閒著,繼續往床上撲去。

    昨兒個喝多了的慕果果回來直接就睡著了,壓根兒就不記得自己在盛世會所之中哭的稀里嘩啦的樣兒了,慕修也沒能吃成功,這段時間倆人都不在一起,這會兒再見面,簡直比乾柴烈火月還要濃烈幾分,尤其是對於修爺這樣的……。欲男來說!

    分開的這一個多星期,慕修腦海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慕果果。

    滿心滿眼的都是她。

    這會兒直接往床上撲去,偌大的席夢思被他的身軀一壓,頓時間反彈起來。

    「哎!你輕點兒。」慕果果躺在床上,有些鼻塞,還是浴缸中的水溫惹的禍,那天要不是慕修回來的及時,恐怕慕果果現在就不是鼻塞這麼簡單了,恐怕都三十九度高燒直接燒起來了!

    「不行,我得給你秀存在感啊,這麼長時間我不在你身邊是不是晚上都睡不好啊?」慕修說著這話,直接趴她身上去了,面對面,雙手直接捧著她的臉龐,雙目深沉的凝視著她。

    「哪有!」慕果果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說了一句與心理所想的完全不同的話。

    「嘴硬!」慕修勾唇輕笑著,寵溺的看著她,忍不住在她鼻頭處親了親,只覺得她鼻子處呼吸出來的溫度都是熱的,這撲面而來的呼吸的味道全都是屬於她的味道,這也是他慕修所愛的味道,心底頓時一動。

    「我哪有嘴硬,我說的是實話,我要是睡不好的話,你回來的時候還能看見我嗎?」慕果果翻了翻白眼,臉頰緋紅的狡辯道。

    「嗯……」慕修不再多說什麼,直接低下頭去親吻她的唇瓣,帶著熱熱的溫度的她的唇瓣,深情又執著的親吻著她,就像是在親吻她的靈魂,他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她都過的不好,這完全不需要她說,因為他曾經夜探過她,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親吻著,呼吸交纏著,倆人身軀溫熱的相貼在一起。

    慕果果眉頭微蹙,感受著雙腿之間的硬物。

    「唔……。」她抗拒的推動著他,丫的,還有完沒完了,從昨晚上睡醒到現在,他們就一直在做,從來沒有停過,現在明顯是該起床的時間了,可是為什麼慕修又這麼自然而然的發情了!

    「我們……不是剛剛才做完嗎……」慕果果被他吻得一絲縫隙都沒有,口齒不清的說著,可是這些話卻還是被慕修給全數吞入了腹中。

    慕修用食指輕撫著她的臉頰,柔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的同時,邪火也猛竄著。

    「那是因為我要把這段時間我都落下的,給全部補回來!」他笑著在她耳邊說道,一邊兒靠近了她的耳垂,根本不需要費任何功夫就直接用那涼薄的唇瓣銜住了她圓潤可愛的耳垂。

    吸吮了好一會兒,放開她的耳垂,看見了她緋紅的臉蛋兒,再看看那圓潤小巧的耳垂此刻也散發著粉紅色的誘人氣息,慕修這才甘心的摟緊了她。

    「唔,妞兒,我還想要你……。」他垂下頭,深深的將自己埋進了她36D的……。

    淡淡的女人清香在她的身上縈繞著,整個房間中除了歡愛過後的菲靡痕跡,還有他們之間的氣息,交纏在一起的味道,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讓慕修覺得,這一輩子,他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就唯獨這個女人,他離開不了。

    因為如果明天就是他的死期,那麼他這一生最割捨不了的,不是生命,而是她。

    「不要了,太晚了,你看夕陽都出來了,我們起來好不好?」慕果果難得的用這哄人的語氣跟慕修說話,不知道為何,她雖然有些奇怪慕修從回來之後就特別膩歪的粘著她,但是這種感覺,一點兒都不賴。

    相反,她還特別喜歡他這樣的感覺,因為曾經她在一本書上看見過這麼個說法,男人,不論是多麼雄風與倨傲的男人,在自己深愛的女人面前,始終都會變成一個孩子,一個長不大,要不完,滿足不了的孩子。

    此時此刻,慕果果才覺得,這話深深的有道理。

    感受著他吞吐的氣息在自己的胸前,她微笑著閉上了眼睛,卻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瓣,動情的吻,最是煽情,交織在一起的唇舌交鋒之間,滿滿的,都是他們彼此之間的心聲。

    「已經這麼晚了,都要到夜裡了,我們回來再玩也不遲嗯?」一吻吻畢,慕果果也學著慕修的姿勢,雙手捧著他的臉龐,那雙烏黑亮澤似琉璃的瞳仁中,全都是這個男人的樣子,一個小小的慕修,在她的眼底,心底深藏。

    「好。」慕修垂眸看著她的臉,再將視線看向她身上胸前與三角處那明顯的痕跡,眼底露出了心疼的神色,伸出手覆蓋到那些痕跡上,他聲音很輕很輕:「是不是弄疼你了?」說著還往她肌膚上吹吹。

    這一動作,讓慕果果坦然的笑出聲了,「不痛,就是有點那啥,激烈!」說著她自己臉頰也染上了幾分紅暈,昏黃的燈光之下,她的眼底,溢滿了氤氳,那種似是霧氣一般的眸子,肌膚更是嫩的可以滴出水來,看見這樣的慕果果,慕修無奈的將薄毯掀起來,讓慕果果的眼神兒看向自己拿已然雄風漸起的小修爺。

    「好了,洗澡,我們得準備準備出去吃啥了。」慕果果說著就從床上坐起身,要穿衣服,可是慕修卻制止了她的動作,現在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鐘,他都想珍惜,不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在以後,她連回憶都沒有。

    所以他拿起了一旁的衣服,親自為她穿上,這是第一次,他親手,帶著滿滿的愛意與溫柔,為她穿衣。

    「我幫你穿。」他靠在她耳後,雙手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身子,一邊兒折騰她的黑色襯衫,一邊兒開口:「今晚我帶你去見我爸媽,還有我爺爺。」說著他就直接將解開了扣子的黑色襯衫往她身上套去。

    慕果果自然而然的伸出手來往襯衫的袖子處而去,這一套動作做起來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那麼自然,好像他們之間,已經做過千萬次了一樣,這樣的感覺,連慕果果都心動的心驚。

    「你爺爺他……」說到慕老爺子,慕果果忍不住垂下眸子,心底對慕老爺子曾經對她的一些看法很是不屑,但是沒有辦法,他是慕修的爺爺,他覺得焦陽好,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是一個軍區大院的人吧?

    聽見慕果果遲疑的話語,慕修雙手穿過她雙手腋下,一邊兒給她扣扣子,一邊解釋:「他上次傷害了你但是我也沒有辦法為你找回場子了,誰讓他是把我帶大養大教大的人呢?但是我會對你更好,來彌補你,好不好?」慕修扣完扣子直接將下巴放在了她的肩頭,親吻著她的側臉。

    他的聲音此刻溫柔的像是那些朗誦詩詞的配音一般,讓她的心,都軟成了一灘春水,她從來都不知道,那個冷戾無比的慕修,竟然也可以有這麼溫柔似水的一面,她更加不知道,有一天,那個對她曾經強取豪奪過的慕修,也會有如此遷就她,甚至是可以說寵溺她的一面。

    可是她卻更加不知道的是,在慕修的心底,她已然是比命更加重要的存在了。

    愛情這個東西,往往會讓人忽略本身的東西,更是容易讓人陷入一種迷茫之境,從而患得患失。

    可是慕修今日所作所為都徹底的讓慕果果心底明白了一個問題。

    不管之前慕修做過什麼,怎麼樣,也不管她慕果果之前怎麼樣,做過什麼,如今的他們,是相愛的,且是用心相愛的,他們倆人的那顆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相擁。

    心底這一想法出現之後,慕果果直接轉過身,投身於他的懷抱之中,雙手摟上了他精瘦的腰身,用額頭輕輕的摩擦著他的胸膛,這個胸膛寬厚且強大,為她遮風擋雨這麼久。

    「好,我也覺得我不應該跟一個老人家生氣,畢竟,若不是有他把你教養出來,我慕果果永遠都無法得到一個這麼完美,這麼好的慕修。」她說的,都是心底話,她本來也並未想過與慕老爺子生氣,因為人老了,確實有些事情是看不清楚的,也容易糊塗,但是她每每都在想,一個能把慕修都教的如此重情義,完美無敵的人,真的會是那樣腐敗的老人嗎?

    慕修摟著她,心底頓時覺得被塞滿了一般,那種感覺,叫做幸福。

    等到他們穿戴好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的事情了,慕修今兒個為了搭配慕果果,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下身穿了一條黑色西褲,雖然是如此簡單的著裝,但是他身上那股子我是高富帥,我是精品男的味道確實被這簡單的衣褲襯托的淋漓盡致,本就長得極其俊美,此刻利落的劉海散落了幾許在他的額角處,更是為他的側臉增添了幾分不羈的美感。

    而慕果果相較於慕修的正式,就穿的比較輕鬆和休閒了,她穿的雖然是黑色襯衫但是卻並不是工作服那種黑色襯衫,而是休閒軟質的,有些修身的同時下身搭配了一條碎花牛仔褲,整個人頓時有種青春歐美范兒。

    粗長黑亮的長髮她並未用發圈束起,反倒是直接讓這些長髮都披散了下來,今日沒去上班,沒有必要弄得那麼嚴肅,此刻她與慕修走在一起,卻是令這小區中的一眾人等都看傻眼了。

    大家奇怪的不是他們怎麼這麼相配,而是奇怪怎麼感覺這倆人像是在這個小區中新來的一般。

    傍晚時分,小區中不少老人以及小孩子都會在小區的中心處鍛煉,那邊有小區中自備的鍛煉器材,這是這個小區的花園,慕修的房子走出來是必然要路過這裡的。

    所以這一刻,大家看見倆人相攜而走的身影,都較為好奇。

    說起來也是,從他們入住這個小區開始,哪一天不是早出晚歸的?什麼時候還有閒情逸致在傍晚的時候在這小區的中心花園出現了?所以慕果果對這些目光也就沒有牴觸了。

    慕修早已經習慣了形形色色目光,這會兒被一群人給注視,更加是無所謂。

    往前邊兒走去,他們的車庫就在對面,上了車以後,慕修發動了引擎,踩下油門,操縱方向盤,頓時間一氣呵成,車身伴隨著他的動作帥氣的在這個小區邊兒上來了個漂亮的甩尾,頓時間讓一眾老人家驚掉了眼珠子。

    他們有些是跟孩子們住在一起的,有些是獨自與老伴兒在這邊兒住的,但是不管他們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都是條件上游的。

    因為這裡的海灣別墅,只有條件好的人,才能夠入住,別說在這裡買房,就算是裝修,這邊兒裝修的最低的估計都沒有少於一百萬的。

    所以大家在看見慕修車技極好的時候,心底沒有他想,只覺得更加對眼前的這一對麗人好奇了。

    早已經遠離了這小區的慕修與慕果果根本不會知道,這群老人家閒來無事最喜歡的就是八卦和討論了,很顯然,他們倆已經成為了這群老人的新話題!

    順著國道一路往前開去,穿梭過京都好幾個鬧市街區,歷時一個小時,慕修與慕果果才抵達了慕修父母的家裡。

    這裡慕果果並不是第一次來。

    所以她並不陌生。

    「我們上去,今晚就在這裡吃飯。」慕修為她解開安全帶。

    「嗯,我來過這裡一次。」慕果果笑著說了聲,自己打開車門就走了下去,慕修雖然疑惑她所說的來過這裡一次,但是卻還是並未問出,她想說的事情是一定會說的。

    他只知道慕老爺子逼她去求東方棲的事情,但是卻不知道她還來過這裡。

    倆人出現在慕家門前的時候,裡邊兒傳來陣陣的菜香兒味。

    慕老爺子一聽鈴聲就知道是慕修和慕果果,頓時間有些著急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往外邊兒走去,可是來到門前,卻在門口處踱步兩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慕果果!

    薄老爺子看他那樣子,心底冷嗤一聲真是沒用,快速打開了門。

    「老慕啊,你來了門口不開門乾站著幹啥?」薄老爺子忍不住開口,他也希望慕老和慕果果之間的關係能夠越來越好,他這會兒故意在開了門之後說出這句話就是為了讓慕果果知道,她和慕修過來吃飯,老慕比誰都開心,也比誰都心急。

    可這話在慕修的耳中聽來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想到爺爺竟然讓慕果果去求東方棲,而今日他為了讓果果不要生氣在她耳邊求了一番她那大氣的風範兒,心底頓時間有些說不出來的鬱悶:「爺爺,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拉著慕果果進了門,慕修就安撫性的在她手背拍了兩下,對著她使了個眼色,這才直接拉著慕老爺子往屋裡走去,這會兒大廳中倒是還沒有到看見慕修的父母,想必都在廚房中呢,而薄老爺子顯然沒把自己當外人,當下招呼起慕果果來了。

    「來,丫頭,喝點兒水吧,跟老爺子我說說這段時間過的咋樣,老爺子我可是很想你的啊。」薄老看見慕果果就是有說有笑的,一點兒都不擺譜,各種順應心理的親和與慈祥。

    他喜歡這丫頭,這已經是不需要解釋的東西了。

    「嗯,我不管怎麼樣也不會過的差啊!」只是慕修不在的時候我有點蕭索罷了。這話慕果果也是在心底想想,根本沒有說出來,抬起眼看了薄老爺子一眼,再度開口:「倒是您呢,在這邊兒還習慣嗎?」

    她早就知道慕老跟薄老是多年好友,想必他們在一起生活也不會有什麼偏差才是。

    「我還不就是那樣兒,只是沒有你們年輕人陪著沒啥樂趣哦!」

    薄老健談,與慕果果又熟稔,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和藹!

    ……

    書房中慕修蹙眉看著自己爺爺,慕老爺子被他看的有些侷促,頓時間心底一愣,他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今兒個好久不見的孫子回來了,他看見孫子竟然會有種侷促的感覺?一定是錯覺,一定是!

    可是慕老爺子自己心底清楚,這是因為他自己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

    「爺爺,我希望你別再給果果臉色看了,你不喜歡她,沒有關係,但是我喜歡她,她要過一生的人是我,不是您,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尊重我的感受,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慕修的臉色直接的冷沉了下來。

    慕老爺子一聽慕修這話就知道這孫子是來真格的!

    頓時間心底也有些吃味!

    「哼!這世界上還有你這樣的孫子嗎?你怎麼跟爺爺說話的呢啊?」慕老其實已經在心底默認了慕修的話,但是要面子的很,強著呢,乾脆就直接略過那話題不說,反倒是開始數落慕修來了。

    聽見他這有些無賴的話語,慕修也沒轍,慕老爺子怎麼說都是他這一生中最敬重的長輩,他不可能真正的跟慕老爺子動刀動槍,這要是別人這麼欺負慕果果,他早他媽的一槍子兒餵給那人了,也沒必要跟著勸誡。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眼前這人不僅僅是養大他教大他的人,還是他小時候最敬重的人。

    以前慕老爺子不糊塗的時候,倒是真真兒的令人敬仰,只是這會兒老了,也不知道是年輕的時候用腦過度還是啥的,倒是真正的有些糊塗了起來,可是這樣,慕修也無可奈何。

    「爺爺,就當孫子求您了行不?」

    慕修說著就一隻手扶著老人家,一邊兒誠懇的看著他。

    慕老爺子心底一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假裝不悅:「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去喜歡喜歡這個丫頭吧。」說完高傲的轉身離開了這個書房,慕修看著爺爺轉身的背影,心底一陣哭笑不得,這爺爺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越來越有種老頑童的錯覺?

    他卻不知道,轉身的那一刻,慕老的臉上差點兒沒笑成一朵JU花。

    搞定了慕老爺子,慕修直接出去找慕果果了,一眼就看見客廳中沙發上正在談著什麼的倆人,薄老爺子一陣樂呵慕果果則是在說些什麼。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慕修走過去,一手撐著沙發,一手撐著茶几,幾乎將胸膛把慕果果擴囊了,那種姿勢,就像是小雞護食的樣子,這讓對面的薄老爺子看著心底欣慰無比。

    「沒啥,她你薄爺爺我啊,說些這網絡上時下流行的一些好玩的段子,我覺得有意思樂呵樂呵罷了。」擺擺手,薄老爺子也不想浪費他們的時間,他知道慕果果從進屋開始還沒有見過慕修的父母呢。,

    這會兒他要是還不放人的話,慕修恐怕得變著法兒的折磨他孫子了。

    「說完了那我就帶著准媳婦兒見公婆去了。」慕修說著就拉起慕果果,往廚房走去,而薄老爺子看著他們倆人的背影心頭一陣唏噓,說來說去在這個世界上啊,找個好婆家,還不如找個好老公。

    畢竟就算婆家人再喜歡你,丈夫不喜歡你,也是瞎折騰,可是若是丈夫喜歡你會護著你,不管外界什麼因素,夫妻倆齊心協力,也都是會過去的。

    老人家看得遠,什麼都看的透透的!

    這是第一次,慕果果看見慕修的父母,因為知道慕修是跟著爺爺長大的,所以慕果果對慕修的父母並未有多少感激的心理,反倒是一眼看見慕修的父親的那一刻,她感覺好像看見了自己的父親。

    她的養父。

    那個跟她媽媽一起,一手把她拉扯大的男人。那個為了讓她別遇難,而自己葬身於火海之中的父親,不知道為何,就一眼,她就濕了眼眶,酸了鼻頭,那種心底一湧而來的情緒,根本拉扯不住,饒是她已經在商界打滾了一年多,她還是無法控制這樣從內心深處酸澀出來的情緒。

    「爸媽,這是我女朋友。」慕修半擁著慕果果,跟他父母打了聲招呼,感覺到慕果果情緒不對,再看看她那有些微紅的眼睛,以為她是被廚房裡的嗆辣味道給熏得,便直接拉著慕果果離開了廚房。

    看慕修對父母這態度就知道,他跟父母並不親近,但是卻也不是說沒有親情的。

    而他的父母也是開明的人,並不在意慕果果叫不叫他們。

    一出來慕修就急急的吹吹她的眼眶:「怎麼了,是不是太嗆了啊?」問著還抽出紙巾給她。

    慕果果吸了吸鼻子,笑了起來。

    看見這樣的慕修,她怎麼能不笑啊!

    「你父親跟我養父長得真像。」她忽然開口,就蹦躂出來這麼一句話,慕修這才知道,她是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想起了那個已逝的二叔了。

    「是啊,我小時候在爺爺那兒看見他們的照片,還覺得,是雙胞胎呢,那時候還不懂雙胞胎的定義,就覺得長得像的就是雙胞胎。」說到小時候的趣事兒,慕修哪兒還有半分修羅的氣息?

    整個人溫潤如春風。

    慕果果看著這樣的慕修直接看呆了!

    任由是誰都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冷面閻王的慕修,竟然也會有溫潤的一瞬間?

    這一刻太美好,美好到直接治癒了慕果果。

    「你瞬間治癒了我,沒有想到你還有治癒的功能。」慕果果說著就握緊了慕修的手,他的手很大,也許是因為男人的手掌都很大的原因,所以他在握著她的手的時候,可以直接將她的手握入手心,包容在他的手掌之心。

    倆人往客廳走去,慕老爺子和薄老爺子緊張兮兮的在說些什麼,小聲的嚼舌根的樣子,真是讓慕修和慕果果都大開眼界了一番,囧了,沒有想到那個受到萬人敬仰的慕戰神,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咳咳!」

    「咳咳!」

    倆老人看見他們走出來,頓時間,言歸靜坐了起來。

    慕果果看見這倆人這架勢,忍不住捂起唇角偷笑了起來。

    客廳裡帶著菜香味兒,兩個老人,一對戀人,這感覺,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溫馨,空氣中開始漸漸融入了一種融洽的氣氛,就連慕老爺子也開始跟慕果果和慕修倆人有說有笑了起來,雖然他多半都是在對著慕修說話,但是他那眼神兒卻是會時不時的往慕果果的方向瞅上一眼。

    「咳,修兒啊,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咱們慕家被東方家族打壓的厲害?你知不知道你薄爺爺被東方家那老狐狸欺負的很厲害啊,你這會兒回來了,可要給我們報仇雪恨啊。」慕老爺子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端起一旁的茶往嘴裡送。

    「東方棲早已跟我不對盤,怎麼?東方今也開始動作了?」慕修蹙眉,怎麼沒有聽見薄之籌報告這件事情?頓時間,那張冷臉因為蹙眉而越發的嚴肅起來,搞得坐在身旁的兩位老人臉上都有些慼慼的神色。

    「這事兒你還不知道?」

    慕修點點頭!

    薄老爺子看了慕果果一眼,心底帶著幾分讚賞,緩緩開口:「前段日子,咱們慕家的幕陽公司也出了點事兒,這事兒你也不知道吧?既然不知道我就跟你說說吧,東方今大約是跟焦家聯手了準備對付咱們,當時我也是糊塗,沒有想到東方棲會插一腳,幫了他們,目的是要果丫頭去求他,你也知道,果丫頭她性子比較倔強要強,所以她當時就出手了,直接把焦家的產業給奪了過來,然後送給怎麼慕家,讓幕陽公司給補上了。」

    慕老爺子一邊兒說著,一邊兒臉不紅氣不喘的叫著慕果果果丫頭,這般親熱的稱呼讓慕果果有種:我們真的很熟嗎?的感覺。

    可是慕老爺子說出來的這件事兒,也是慕果果幫助了慕家的關鍵。

    慕修終於明白剛才慕果果沒有開口叫父母,父母卻並未有一絲不悅的情緒的原因了,敢情這是本來就看上了這個孫媳婦兒啊?想到這裡,慕修側過那雙狹長好看的鳳眸,唇角處微微有些牽動。

    「你這麼厲害,連我都瞞過去了?」慕修雖然心底歡喜,明白慕果果做著一切都是對自己不離不棄的表現,可是想到她竟然還偷偷藏著一手底牌,頓時就有些鬧心,莫非這底牌是為了以後離開他所做的準備?

    想到離開這詞兒,他就覺得不對勁兒,滿心滿眼的疼。

    當下雙臂一撈,直接把她抱緊了懷中,當著倆老人的面就親上了她的臉,小聲的在她耳邊耳語道:「以後不准騙我,也不准瞞著我什麼,更不准離開我。」

    越說,他摟著她的手臂就越緊。

    慕果果有些心酸的好笑。

    「嗯。」但終究還是重重的點點頭。

    得到了她的回應,慕修整顆心都飛起來了,當下就又親了親她,在她耳邊說愛她,謝謝她。

    完全無視了在場的倆老人,這倆老人根本臉不紅氣不喘的看著這倆小年輕在一起膩歪呢,看著慕修冷著臉卻溫柔如水親吻慕果果的樣子,心底不約而同的產生了一個想法:這麼長的時間慕果果是怎麼忍受這個面癱一邊兒放著颼颼的冷氣一邊兒溫柔動作親吻著她的?

    可惜,誰也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開什麼玩笑,還不容易關係融洽了點兒,他們倆可不想背個為老不尊的名諱。

    大廳中的氣氛,已然溫馨到了極點,慕果果滿心也是說不出來的溫暖,沒有想到還有一天,她可以與慕老爺子這麼融洽的坐在一起,跟慕修摟在一起,當著慕家人的面,跟薄老爺子坐在一起,心平氣和。

    也許,以後會更好。

    她在心底這般想著。

    幾個人,臉上全都是說不出的溫暖與自然。

    這一頓晚餐,在所有人其樂融融的情況下完成,等到吃完飯,準備離去的時候,慕老爺子站在門前送他們,眼底有些微微的濕潤,想要開口問問他們倆的婚事兒,卻又覺得,之前他那麼抵抗他們在一起,此刻卻問這樣的問題不太好,便就把話噎在了心理。

    對著他們倆擺擺手,慕老爺子一直目送著他們走出家門,可就在他們的身影要離開拐角處的時候,慕老爺子急忙開口道:「修兒,有時間就帶著果丫頭回來吃飯啊,爺爺會想你們的。」說完他先把門關上了。

    這一張老臉直接HOLD不住了!

    慕修聽著爺爺的囑咐,再聽著那快速關上門的聲音,心底一陣好笑,看來爺爺是很滿意果果的。

    果果跟慕修一眼,覺得慕老爺子有點兒可愛。

    「其實我爺爺很可愛的。」慕修摟著她,彎下身在她耳邊說著,倆人摟的很緊很緊,就連說話,都是靠在一起的,像是連體人一般,慕修根本不想跟她分開一分一秒種的時間,他要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鐘,甚至每一秒鐘。

    「嗯,跟你一樣可愛!」慕果果笑的甜美,眉眼彎彎,這笑容,在走廊安靜的燈光下,有些恍惚的美好,直接印刻在了慕修的心底。

    「嗯,今兒個就不計較你說我可愛了。」慕修垂下了眸子看著她,臉色十分嚴肅的說著,如同恩賜她誇讚自己可愛似的。

    他清雋又俊美的臉龐上,此刻越發的如同上古喬木那麼矜貴,沉鬱散發著沉澱的氣息,而這一股氣息,就是這樣無形勝有形的環繞在她的週身,讓她的神經全數都無須有後顧之憂的隨意放鬆了下來。

    慕果果仰起頭看著他的側臉,他菱角分明的輪廓此刻更加清晰的在她的眼底,他的下顎圓潤卻並不違和,好看的恍若藝術品,肌膚雖然帶著幾分古銅色,可是卻是驚人的野性,聽著耳邊他的心跳聲,看著眼前他倨傲的下顎,她很想告訴他,現在,他就很可愛。

    可是,這一刻,似乎誰也不想再說話了,就想安靜的享受,倆人呼吸聲交纏在一起的靜溢時刻。

    有多久了?

    他們再不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

    其實,不過也就是一個多星期的時間罷了,但是在熱戀中人的眼底看來,這就是比上斷頭台,還要讓人難以忍受的。

    那種恨不得每一分每一刻都黏在一起,膩歪在一起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又清晰,浮動又騷動。

    那種恨不得睜眼就能看見對方的感覺,是那麼的濃郁,第一個說早安的人,會是她(他),溫馨又有愛。

    那種恨不得閉上眼就能窩在對方懷中的感覺,是那麼的幸福,有安全感,有歸宿感,有各種安心的味道。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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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09:41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56】男女恩愛那些事兒

    驅車離開慕家的時候,慕果果坐在副駕駛位上,一雙眼,都捨不得移開慕修的臉龐,就想這麼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車廂中安靜的滲人,但是她卻有種安全感。

    只因為,這個人,他在她的身邊兒。

    而慕修雖然開著車,卻是八分心思在路上,兩份心思愣是分散出來給了慕果果。

    「昨兒個宿醉,今兒個也累了,我們就早點回去休息,嗯?」慕修目不斜視的問著慕果果,他知道,她今天休假,所以沒有去上班,肯定是不會拒絕他的要求的。

    可是這會兒慕果果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為什麼她有種慕修雖然問著這話,可是卻實實在在內裡是想要求歡的感覺呢?難道是她的錯覺麼?

    想到這裡,她臉蛋兒有些發熱。

    「好!」

    分離了這麼久的時間,再次相聚,她自然而然的一個好字脫口而出,在他的面前,她永遠都是毫無防備,且極容易被蠱惑的那種。也許這是愛情之中每一個人的通病。

    因為在相愛的這一段時間中,每一個人都會變得心聾目盲,所以愛情,也叫失聰紀。

    聽見了滿意的回答,慕修的眼底有些瀲灩在逐漸的誕生。

    就連車速,都快了好幾個檔次。

    他心心唸唸的不就是恩恩愛愛那點兒事兒麼?

    慕果果就知道這人一回來就沒個正經,可是她寧願他每天晚上這樣折騰她,也不希望他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視覺之中了,因為那種失去的感覺,她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

    入秋的京都,整個陷入了一種涼爽的空氣中,夜色迷濛,華燈初上,道路兩旁全都是剛剛才亮起來的路燈,在街頭帶著寂寞的昏暗與微黃色,被照耀的街頭,也顯得有了幾分冷寂的味道,一路呼嘯而過的車輛從無數輛。

    慕果果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撐著車窗,將視線停留在外邊兒,看著車速越來越快,眼前劃過的樹木影子越發朦朧,眼底有著淡淡的疲倦之色。

    慕修不在的時候,她晚上怎麼都很難入眠,他一旦回來了,她就連睡眠的質量都變得好了很多,那種安心的味道,真的只有這個男人可以給她,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心心相印,但是她卻知道,對於這個男人,她是無條件的什麼都信任的。

    而這樣的信任,也是他們之間感情最好的良藥。

    「你身體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問起這樣的事情,且不說她是從慕老爺子那裡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他們之間的氣氛剛好融洽,如果被她這個問題弄得不歡而散就不太好了。

    可是心底的擔憂,卻促使著她問出來。

    話一出口,就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慕修那深沉的眼眸閃了閃。

    「還可以,現在修養的不錯,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怎麼會出現在你的眼前?」慕修語氣輕快,跟平日裡他沉然嚴肅的聲音有些不同,帶著幾分真實的喜悅。

    但是慕果果卻不覺得真實。

    「沒關係,一定會好起來的。」她轉過身,不再看向窗外,而是看著他的側臉,那高挺的鼻子在他鬼斧神工的深邃輪廓上投下一陣陣剪影,車廂中沒有開燈,外邊兒更亮,裡邊兒更黑暗,路燈順著擋風鏡照亮車內,她一眼就覺得他的側臉都是充滿了魅力的,讓人深深的迷醉在其中。

    「嗯。」慕修笑了笑,眼神兒卻始終看著前方,沒有再說話。

    車廂中的氣氛,果然一下子沉靜到了極點,直到他們車身駛入海灣別墅的入口處,將車子停入車庫中,慕修直接幫她解開安全帶後,大步往她的方向來,將她從車廂中摟了出來,大步流星的往電梯口走去。

    根本不等電梯門關上,他將她放下來,他那好看又鋒利的薄唇便隨即覆之而來!

    慕果果被他的雙臂圈在一個空間中,這樣從攝像頭的角度看去,更像是被他擁在懷中,慕修背對著攝像頭,雙手穿過她的腋下一手幫她的背部抵著電梯的鐵皮,一面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摟緊,讓兩人之間的擁抱毫無間隙,像是在用生命相擁那麼緊!

    一瞬間,瘋狂而至的濕吻,直接燃燒了慕果果的所有感官,在他唇舌的帶領之下,她的城池盡數給他攻略到底!

    他性感至極的喉結因為唇瓣的大幅度動作而不斷的滾動著,她垂下眼眸悄然間觀賞而去,看見的就是如此要命的性感一幕,慕果果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這一生中,見過最為性感,野性,又不是俊美與矜貴優雅的男人。

    不論是什麼動作,即便是如同野獸般,要將她撕裂的那種親吻,也一樣讓她深深的著迷。

    就如同此刻,他炙熱的體溫,與她滾燙的肌膚貼合在一起,她濕濡的唇舌,與他薄涼的唇瓣,緊緊的相吸,纏繞,與追逐,都是一樣讓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被他吻得厲害,雙唇微痛,但是這樣的熾烈的親吻,卻更加,越發的讓她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她喜歡這樣熾烈的親吻。

    更加喜歡他這樣熱烈的愛她。

    他們之間的溫存與恩恩愛愛都是不需要溫柔的,只需要盡情盡興便可。

    『叮』。

    所以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她迅速的雙手往他脖子處纏繞而去,一勾整個人便往他腰身上環去,這樣抱著的姿勢,能夠讓她更加敏感的發覺他一秒一秒越發變化的動情!

    嬌嫩與強硬碰撞,只會越發的讓他們彼此更加敏感。

    敏感到,耳邊全都是彼此的呼吸聲,他開始有些粗喘兒了,有力的長臂單手緊緊的將她護在胸前,而另一隻手迅速摸索到了褲兜裡的鑰匙,只是短短兩秒鐘的時間,家門便已經被他打開。根本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反身將她抵在門板上,門也順著他的動作迅速的關上。

    空氣中本來安定與安靜的氣息,在他們的出現之後,瞬間也變得曖昧如火起來。

    這一種帶著強烈渲染力的氣氛,直接讓慕修動情的在大廳之中開始了一切。

    卡嚓一聲,大廳中的燈光點亮,光線之中,她臉頰染上了幾分誘人又帶著邀請的粉紅色,肌膚因為緋紅而更加的嬌艷欲滴起來,那雙迷霧朦朧的眸子,氤氳的眼神兒,白眼黑瞳的瞳仁,一切都是瘋狂的源泉。

    大手一撈便直接探入了她的襯衣。

    黑色的性感襯衣裡邊兒,是誰也不會想到的藍色妖姬的胸衣。

    厚實的質感,滾燙的肌膚,柔軟的觸感,一切都在慕修那略帶薄繭的手掌中妖嬈的綻放開來,這一瞬間,下腹處的邪火似乎越發不受人控制的開始猖狂了起來,她柔嫩的小手被他大掌緊握著。

    空氣中有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菲靡。

    燈光迷情。

    帶著她的手,他的炙熱瞬間令她清醒。

    雙目對視,慕修那雙如同漆黑夜色一般的會發亮的黑曜石般的眼睛,這一刻,裡邊兒浮現的,不是欲色,不是蠢蠢欲動的小獸,而是那足以令天下所有女人都為之瘋狂的醉生夢死。

    他的眼,看一次,便足以醉入其中。

    那是漩渦,深深的清華夾雜著瀲灩的目光,帶著一陣逃不掉的漩渦,將人的靈魂,吸附。

    慕修啃噬著她脖子,耳垂,唇瓣,鎖骨,一路往下,逐寸流連……。

    帶著濕濡的舌尖兒,恍若有了生命,舔舐她每一寸的同時,讓她渾身著火了一樣難受,難以自持的呻吟聲,在她的口中緩緩低低吟出一串串令慕修瘋狂的細碎……。

    慕修深深的望著她的眼。

    整個天地似乎都因為他們的熱情而融為一體,此時此刻,他們倆人的世界之中,只剩下彼此,再也沒有任何一個東西。

    再次將她抱起來,這一次,他卻並未急著離開,反倒是面對面抱起她,雙手卻撐著她的腰肢,將她托起來。

    慕果果下意識的雙臂環住他的脖子,下一秒鐘,敏感與激情迸射出來最美麗的顫慄。

    「唔……。」她沒忍住的嚶嚀一聲,慕修唇瓣處似是帶著一抹不羈又邪肆的笑意,這樣的他像是沾染了罌粟的毒藥,讓慕果果欲罷不能的同時,還愛入心扉,她雙臂緊緊擁著他的肩頭,肌膚相觸,滾燙與炙熱相交接。

    他邁開步子往臥室中走去,喘息卻越發的清晰與粗重。

    她靠在他肩頭,眼神兒迷濛,臉蛋兒卻越發的緋紅迷人,呼吸越來越急促。

    打開門,之前房內的味道如釋重負般的撲面而來,加深的,卻是他們之間的情愫……

    再也不需要月色的見證。

    再也不需要燈光的照耀。

    再也不需要調情的前奏。

    他們直接步入了極樂的巔峰……。

    慕果果想,這樣真實的感受到慕修,才算是真正的感受到。

    可是付出的代價,卻是慘重的,腰酸背痛不說,四肢簡直就跟拆散了一般,如車碾過似的,根本沒了一點兒力道,整個人軟綿綿的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

    睡覺之前,慕果果攤在慕修的懷中大口大口的呼吸。

    而慕修,一隻手撐著腦袋,一直這麼看著她,一臉的饜足。

    ……

    夜深人靜時,瘋狂做(和諧)愛時。

    與慕修和慕果果之間登上極樂巔峰不同的則是那遠在東方家族中的樊少華與焦陽,從昨日東方棲把焦陽交給樊少華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一直沒完沒了的做,做到昏天暗地,做到體力不支,做到思想掏空。

    整個禁閉間裡全都是男女之間混合的味道,帶著絲絲的腥臭味兒。

    一天兩夜。

    放眼看去,整個禁閉間幾乎就沒有更好的地方了,這裡到處都充斥著一股淫靡的味道,抹不去,擦不淨,這一刻倆人都攤在床榻上無法動彈,明眼人若是看見這一場面,恐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倆人哪是恩愛啊,根本就是……。獸(和諧)交。

    二樓。

    東方棲冷眼看著電腦上顯示的回放,他已經快退了,但是轉眼看見的一幕幕,還是讓他有些噁心的想要嘔吐,這種感覺,真是說不上來的厭惡,這倆人把他們東方家族弄髒了,未來也是必須要為他們東方家族付出一些什麼了,否則的話,給他們這麼好的機會讓他們這倆畜牲交配的機會作甚?

    「少主,剛去查看了一下,倆人終於消停了。」方正垂下頭,報告著情況,心底卻在想,看來焦陽給少主的藥物還是較少的一部分了?昨日給樊少華和焦陽的藥物,他也沒有分,就是一顆,然後焦陽的也是一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強的藥效?

    可是方正哪裡知道,這根本不是藥效的問題,而是他們兩個人的心理問題。

    在焦陽的眼中,樊少華大約就是東方棲,所以心甘情願的為之一系列服務,而在樊少華的眼裡,焦陽被他幻想成為了蘇菲,那個對她一味支持的蘇菲。

    他和蘇菲每一次幹這事兒都很來勁兒。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秦霞是蘇菲的妹妹,這讓他跟蘇菲在一起玩的時候,有種十分刺激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姐姐妹妹一起來的感覺。

    東方棲關掉電腦屏幕上的視頻,眼底全是猩紅。

    「嗯,隨他們去吧,這錄像整理出來吧,以後樊少華和焦陽也算是我們東方家族的走狗了。」說到這裡,他將筆記本電腦推到方正的面前,臉上一片不屑與厭惡。

    「我聽說慕修回來了?」說到慕修,東方棲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慕修到底是去了哪裡,任由他怎麼查都沒能查出來,可是這會兒不聲不響的就回來了,是什麼意思?東方棲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理解慕修的行為了,這不是令他最生氣的,令他最無法接受的是,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揣測慕修的心思。

    慕修的離開,可以說是人眾皆知,但是卻無法查出他的消息,這事兒竟然連他東方棲都做不到,說明慕修的保密工作做得越來越好,這樣可不好,這樣的話,慕修只會越來越強,他東方棲還要怎麼跟他鬥?

    「是,昨日回來的,不過似乎回來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每天跟慕小姐在一起。」方正說道慕修,頭也自然而然的垂的更低了,他不會忘記,在南非的時候少主是怎麼想盡一切辦法都想幹掉慕修的。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一個人是東方棲的死敵的話,那個人,非慕修莫屬了。

    「哼!」崩——

    東方棲冷哼一聲,手中的被子也應聲碎裂。

    一地的玻璃碎片嘩啦一陣傳來,方正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去,看見東方棲黑沉的臉色,心底有些不解,按道理來說少主就算喜歡慕小姐也不可能喜歡到這樣的程度不是?為什麼聽見慕修跟慕小姐在一起會這麼大的反應?

    這一點,方正便是無法理解東方棲的心情了。

    他得不到的東西,卻偏偏是慕修最唾手可得的。

    他東方棲沒有的東西,慕修都有。

    所以他深深的嫉恨東方棲。

    妒忌這種東西,足以燃燒一個人,緩緩變成了深沉的仇恨,連東方棲自己,都無法控制這股在心底強烈存在的嫉恨感覺。

    「那部《染性》的電影拍得怎麼樣了?」東方棲忽然開口,心底卻已經有了想法。

    回到華夏這麼長的時間,他每一次想要有什麼動作,都會有契機,讓慕修逃走,現在,他不管如何,在這一次的開幕式上,也要慕修死,只有這個男人死,他東方棲想要的一切,才會變得更容易。

    慕修天生就是跟他作對的。

    他東方棲要的,都被慕修佔據了。

    不,他不要慕修死,他要慕修,生不如死!

    「查到消息,就在最近,大約在明日。」方正說著又垂下頭去,眼底閃過精光,少主想要在那部電影上映的開幕式上動手?

    「明日?那明日準備出席那場宴會,按照原計劃行事,樊少華不是也恨慕修嗎?給他一次報仇的機會吧,記得把上一次從南非帶過來的生化藥物給他。」說到這裡東方棲終於雙手撐著桌面站起身來,雙眼中迸射出來濃烈的仇恨,暗淡的冷光,在他的眼底逐漸深邃沉澱起來。

    這一次,怎麼樣都不能再失手。

    「是。」方正點頭,應聲,在東方棲的面前,他更像是一隻忠犬。

    離開了這個書房,東方棲來到花房中,拿起電話給東方今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親愛的叔父,好久不見。」語氣滲人,冷的刺骨。

    「棲兒……」東方今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渾身一顫,那股寒意,就像是從電話的那頭傳遞到了這頭似的,直接冰到了他的心扉,鑽心的冷意從背脊處升起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叔父,上一次我幫了你一個大忙,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一次了吧?」東方棲擺弄著手中剛剛摘下來的花瓣,還鮮艷著呢,帶著水滴,可惜,卻已經是注定凋零的了。

    「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咱們叔侄之間有必要這麼客氣嗎?東方一族人氏單薄,除了你父親就是我了,現在也只剩下一個你,我沒能生個兒子,你就像是我兒子,我們叔侄之間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東方今忍著心底那股強烈不好的預感,緩緩說道,眼中卻帶著幾分警惕的神色。

    不錯,當年放任國家特派的特工組對付東方棲,全都是因為他東方今膝下無子,所以東方棲必須死,可是誰知道,他命大,竟然只是殘缺了一雙腿而已,那時候的東方棲還很單純,可是到了如今,兩年後再次回來的東方棲,心,已經被仇恨沾滿,再也找不到當年的影子了。

    不但籌謀一流,就連能力,也是他東方今無法比擬的,他終究還是老了,比不上年輕人了。

    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目前,與東方棲言和才是最佳的表現。

    可是誰知到東方棲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如同現在這般。

    「呵呵,我就像是你兒子?叔父可別這麼說,您只有一個女兒,可生不出兒子來,我讓你為我做一件事情,也不過是要你將欠我的人情還給我罷了,否則的話,我不但不會對你的事情袖手旁觀,還會在適可而止的時候,推你一把。」東方棲的話語冷酷之極。

    他所謂的推,與扶,正好是相反的意義。

    這一剎那,東方今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屬於東方棲的威脅。

    這個侄兒太危險了!

    「你想要我做什麼。」他不得不退一步,跟東方棲硬碰硬,他很明白結果會是自己輸,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身在政客要職,與無所事事唯獨只是東方家族接班人的東方棲最大的不同點便是倆人的身份。

    那頭的東方棲聽見自己的叔父妥協的聲音,低低的笑了起來。

    「很好。為我準備一堆特警人員,保護我,就在明天十點鐘之前分佈下來吧,我知道叔父您身為市委書記,其實也有一堆特警隊員在悄然的保護你對吧?你只需要把他們潛派給我便可,我暫借一天的時間,OK?」東方棲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所以,最後一個問句,根本就是肯定句,且不給東方今任何反悔的機會,這就是東方棲。

    他的好侄兒!

    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東方今站在辦公室中有些淒涼的笑了起來,他真後悔!他真後悔當年的事情!他真後悔當年怎麼沒有把這個侄兒殺了。

    放在桌面上的雙手被他狠狠的緊握成拳,冒出了手背上的青筋,額前更是狠狠的露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青筋,整個人都出於一種瀕臨爆發的狀態之中,咬緊了牙關,差點兒就沒有把後槽牙給直接咬碎了。

    心底的怒火如同澆了油一般蹭蹭的漲勢,旺盛無比。

    東方棲,今日你如此羞辱叔叔我,明日,叔叔我與你,便是形同陌路。

    想到這裡,東方今似乎才好受了一些,想到依舊在國外的女兒,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慶幸,幸好他的女兒還在國外進修,否則的話,此刻的京都,風起雲湧,根本不是她能夠待得,她的存在,只會成為敵人滅掉他的一大關鍵。

    而女兒遠在越洋,他更加有時間來對付眼前的事情。

    坐回了位置上,他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了下來。

    剛才跟東方棲對話之間,他就像是用盡了力氣,那種強大的威脅力,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抵抗,所以他更加不可能把自己的保鏢全部分派給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找到幾個不錯的熟悉的特警隊員,幫助自己,去協助東方棲。

    可是東方棲這人做出來的往往都不是好事兒,他要怎麼才能讓那群特警為自己保密,又同時可以配合東方棲?

    這是一個大問題!

    東方今閉上眼睛冥思起來。

    心底卻是啐了一口惡氣,前段時間焦家吵著鬧著要跟他合作,幸好當時自己拒絕的快,否則的話,當日焦家的集團出事的那天,或許也就是自己出事的時候了,焦家到底惹上了什麼人,他心知肚明。

    而侄兒要對付的人,也正好與焦家的仇人一樣。

    慕家啊慕家,樹大招風,盛極必衰。

    恐怕此刻京都中不少人都等著看慕家的熱鬧吧?

    尤其還是少了慕修的慕家。

    東方今一頭熱的想著這些,卻根本不知,慕修早在昨日便回到京都,只是一直並未高調出場罷了,能低調就低調的慕修,這輩子,也就是在女人方面,高調了那麼一回。

    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慕果果是他的女人而已。

    ……

    這頭東方棲掛斷了電話立馬就笑了起來,叔父,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要知道你這樣讓我殘疾,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叔父的心思的,東方家族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有過女接班人的這一說法,但是若是他東方棲死去的話,這接班人,不就是個女的了麼?

    所以這才是東方棲最恨東方今的地方。

    他可以不要這接班人,但是卻不能不要自己的雙腿!

    他恨!

    恨東方今的自私。

    恨東方今的野心。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來,東方今還是沒能從自己的回憶中走出來,心底巨大的傷害,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填補的。

    「少主。」方正敲門許久,裡頭都沒有反應,此刻叫喊一聲,卻是帶著緊張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東方棲出事了,若是他再有任何事情,就是自己太過於失職了,本來他雙腿殘廢,就是自己的失職,這要是再出什麼事情,方正覺得,就算是十個自己,都無法彌補。

    「進來。」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東方棲斂下眸子,將心思全部藏在自己的心底。

    心底的仇恨也是他最脆弱的地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也不想讓別人探尋。

    「樊少華已經醒來了,我要不要過去安排一下明日宴會上的事情?」說話間,方正悄悄打量著東方棲的神色,看見無恙這才放心下來。

    「就醒了?剛才不是睡死了麼,這才幾點鐘,就醒來了?」東方棲抬起眼看向對面的掛鐘,現在不過是深夜十二點罷了,怎麼就醒來了?運動了這麼久體力都沒了,就醒過來明日怎麼辦事?

    「是,似乎是下身不舒服。」

    「嗯,讓他過來吧,焦陽就丟在那禁閉間先。」東方棲叮囑一聲吼不再說話,安靜的等待方正將樊少華帶上來的身影。

    方正知曉東方棲極其愛潔癖,甚至有點變態的地步了,所以盡快的帶著樊少華先去清洗了一番,等到他渾身的氣味少了點兒,這才讓他跟著自己往花房中走去,但是等到他們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

    這會兒,東方棲,依舊是毫無睡意的,因為他此刻激動的睡不著覺了。

    不為別的,只為明日就可以對付慕修了。

    想到這裡,他骨子深處都是燃燒的因子,那強烈興奮的感覺,不是假的,明日,就是他出頭之日了。

    兩年多了,每每想到這裡,他就會睡不著覺,他無時不刻的想著慕修去死。

    甚至於,他夢中無數次,都夢見自己親手手刃了他。

    那種感覺,一個字兒,爽!

    積壓在心頭的情緒,終於得以爆發的爽。

    「少主,您找我?」樊少華聲音暗啞,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味道,大約是因為昨日戰鬥太過於激烈,才會導致此刻他全身疲軟,就連說話都沒有什麼力氣。

    東方棲聽見他的聲音,才抬起眼來,睨了他一眼,看見他那病懨懨,一看就縱慾過度的樣子,唇角處勾起一抹淺笑:「是,明日有個宴會,我帶你去出席,不過在宴會上你得為我辦一件事情,只要你成功了,以後你就自由了。」東方棲知道樊少華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可信,所以在對他下達任務的時候,也一併拋出了誘餌。

    這種人,有點兒甜頭才是會好好辦事兒的,他太瞭解樊少華的心理了。

    「真的?」

    果然,樊少華一聽可以自由,自由這倆字之於他,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所以在聽見東方棲的話之時,他所有聽覺與注意力都放在了自由倆字上,卻忘記了前邊的為東方棲辦件事情。

    「當然是真的,我東方棲至於騙你嗎?再說,你有被我騙的資格嗎?」東方棲毫不掩飾的嘲諷道。

    樊少華尷尬的看了東方棲一眼,心底卻是怒火燃燒。

    搞那女人,差點把他弄死。

    這會兒終於要自由了,他當然害怕又是假的。

    「你放心,只要那件事情你辦成,我就讓你走。你想去哪裡,都可以。」東方棲笑的溫和,這樣的東方棲,是樊少華極少見到的,他沒有見過東方棲溫和的一面,更別遑論他是對自己笑的這麼溫和。

    怎麼看,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好,只要我做成,你就讓我走嗎?我要怎麼才能相信你呢。」樊少華還是不放心。

    「少主說過的話,就會做到。」方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對他質疑東方棲的態度很不爽。

    「可以,您說是什麼事情,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做到。」說到這裡,樊少華有些激動起來,連身子都顫抖了起來,那種從心底生出來的渴望,讓他有些衝動。

    「呵呵,可不是竭盡全力,而是一定要做到,否則,你會死。」東方棲淡淡的說著,掀起眼皮卻是波瀾不驚的看了他一眼,如想像中一般看見了樊少華蒼白的臉色。

    但是他要的,就是樊少華這種對事情害怕的人去做。

    因為,越是害怕越是謹慎,越是謹慎,越是會計劃的很周密,這樣一來,整件事情不就都是樊少華一手策劃的麼?

    所以到最後,事情就會跟他東方棲無關。

    「什麼事情。」樊少華忍不住問。

    「其實也沒有什麼,去對付一個你也很討厭的人罷了,慕修。」說到這裡,東方棲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你難道不想慕修死?若不是慕修,你現在可是一個市長啊,沒準兒已經混到京都來了,那官職不是一般的大啊,你要知道,一切都是慕修在你的前方擋住了你的道路,本來你是光明無比的,可是為什麼你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慕修,還有誰跟你有仇,會對你這麼殘忍?」

    東方棲的話,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是擲地有聲的炸彈,在樊少華的心頭接二連三的爆炸開來,自然而然的將他過往那些不甘的情緒,憤恨的仇怨全部牽扯了起來,連貫成為一道長長的傷疤,時而疼痛時而難耐的癢,卻抓不得,因為一抓,就會腐爛。

    樊少華呆呆的看著東方棲,整個人都陷入了思緒中。

    東方棲說的沒有錯,他這一生,就是毀在了慕修的手中。

    所以,下一秒,他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東方棲瞇起眼看向樊少華那雙本來懦弱的眼,此刻已經燃燒了仇恨,變得有些瘋狂起來,帶著血絲以後,這樣的眼睛更是嚇人。

    「很好,方正,把東西交給他。」

    方正點點頭,拿出了那從南非帶過來的生化藥物,其實這個藥物,說是昇華藥物,不過就是一種化學成品較多的高科技藥物,這種藥物,不會致人死亡,卻是致人無救死亡。

    因為,想要救治,就必須把體內的血,全部換過一遍。

    可是人體的血,怎麼可能全部抽乾,再換過一遍呢?

    這種高科技的化學藥物,會導致體內的血細胞,全部染上病毒,肌膚潰爛不說,難受不已。不可抓爛,不可碰觸,否則,將會全身沒有一處好地方的死亡,但若是經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自殺的話,還可以保留一具完好的身軀。

    這種藥物,至始至終結局都是——無救死亡。

    很可怕的藥物,來自於別的國家,至於是哪一國,東方棲都不記得了,因為這是他從南非的一個手下敗將手中搶奪而來的,當時那人想要用此藥對付他。

    很可惜,東方棲福大命大,躲過一劫,所以,他要把他曾經差點承受的,全部送給慕修。

    方正把這一個小小的裝著藍色液體的小瓶子放在樊少華的手中,而樊少華,幾乎是下意識,受到了蠱惑一般的,直接將這個小藍色的拼字藏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不需要你做什麼的別擔心,只需要將這摻乎到飲料之中,或者紅酒之類的,明日我將會出席一場宴會,你也會去,不過不是跟著我,你獨自行動,完成以後,你便可以離開,但是你若是不去,或者是不行動,得罪我的下場,你應該懂得。」東方棲淡漠開口。

    樊少華點點頭。

    因為知道了藥效的神奇,他幾乎是有些神往的。

    眼前好像已經可以看見慕修躺著不動的身軀了。

    那種激動的不能自拔的感受,在他的脈絡深處沸騰。

    「晚了,去睡吧,明日我們都要參加宴會的,必須保證精神好。」說完東方棲心情頗為愉悅的離開了這裡,他也神往那一刻,因為他甚至可以想像到慕果果一臉無措與蒼白的跌坐在地的樣子,到時候,他就可以出席,而他東方棲,注定會是慕果果的王子。

    黑夜星辰綻放,天空繁星點點,黑暗與白晝的交替,不過是短短的時間,等到人們恍惚間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是越來越亮了,一眼望去,泛著魚肚白色的天空上,有著火紅升起的朝陽。

    與烈日相比,此刻魚肚白天空的朝陽反而越發泛紅。

    石色今兒個一大早便起來了,原因無他,今兒個就是《染性》上映時間公佈,與開幕式,她也沒有想到染性會在半年內拍攝完成,並且還是以一種最好的效果殺青,心底的激動致使她一夜未眠,直接睜著眼睛到天亮,那種激動的情緒,久久環繞在她的心口處。

    讓她精神一直亢奮到天亮。

    這會兒整個家裡都安靜,就只有她已經在房間中找衣服穿了,燈光開的很亮,壁櫥裡的衣服卻被翻得很亂很亂,她焦躁的扒了扒頭髮,眼中全都是無奈,衣服平日裡是疊的挺整齊的,可是一到真正想要找到某件衣服的時候,卻無可奈何的找不到。

    最終,下下策便是,直接把衣櫥中的所有衣服都扒出來,丟在地上,一件一件的尋找。

    而此刻石色,正在這麼做。

    一隻手甩一件,直接往床上丟。

    這架勢,哪裡有平日裡冷艷高貴的味道,全都是女漢紙的原型啊!

    染性的開幕式不僅僅代表了石色的導演之路一路開門紅,更加代表了慕果果這個幕後的投資人,也將會被搬上大螢幕,成為史上最有眼光與遠見的投資人。

    雖說現在還不知道染性以後的票房如何,可是石色腦海中的染性,是一定可以旗開得勝的。

    只要染性上映,票房數目不錯的話,相信她跟果果之間的攜手,是一定可以繼續下去的,到時候她們閨蜜倆便可以直接在娛樂圈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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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0:05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57】開幕式宴會,危險!

    清晨八點鐘。

    石色開著車離開了家中,此刻另外一個臥室中的慕果果和慕修正在呼呼大睡之中。

    今兒個一大早她左選右選,七挑八挑之後總算是找到了一件合適的燕尾裙。

    大紅色澤,卻帶著女王的高貴冷艷氣勢,這一切都讓此刻的石色看起來尖銳又不失優雅,可是若是不計較此刻她頂著的那一頭亂糟糟的長髮的話,此刻的她,的確像是電視中走出來的女王,可惜,想像很完美,現實很骨感。

    一夜未眠的結果就是眼圈兒底下泛著沉重的暗青色。

    一夜未眠的結果就是一頭好看張揚的酒紅色卷髮此刻像是草窩……

    低下眸子看了看車廂中方向盤邊兒上帶著的倒車導航儀,上邊兒顯示的時間正好還來得及她去化妝,做頭髮,以及準備一切,心底呼了一口氣,也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畢竟今兒個是《染性》的上映開幕式,她最看重的一天,怎麼可能讓自己亂糟糟的出現在會場中呢?

    這可是要全程直播的。

    她就是不要臉,果果這個幕後人想必也是要臉的。

    想到這裡,石色那性感的唇瓣抿了抿,加快了右腳踩油門的力道!

    車身迅猛的往國道上竄去,大清早的,別的地方車不多,但就是國道上的車最多,還都是大卡車之類的那種超長型車輛,這讓趕時間的石色十分的困擾,她放慢車速,看著眼前正在拐著彎的超長型大卡,眼底閃過一道不悅。

    住在海灣別墅什麼都好,但就是大清早的要驅車離開不方便,因為出來海灣別墅之後,就要路過這個國道,而國道上通常時間都是運貨的車輛較多,這也就直接導致了她這麼一輛小轎車在街道上沒有什麼存在感。

    空氣中的清新味道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厚重的汽油味兒。

    她關上車窗,按了兩下喇叭,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緊張和煩躁。

    前邊兒的大卡車無動於衷,她終於怒了。

    直接打開車門,踩著那超級炫目十寸高的高跟鞋氣勢十足的往前方走去。

    「哎!我說師傅,能不能給我讓個道?我趕時間!」石色強制性的壓抑著心底的怒氣,陪著笑抬起頭仰視眼前這個大卡車的司機,唇角處的笑意卻是帶著幾分抽蓄。

    真是沒有辦法,以後她是公眾人物的,不可能現在對人家大吼大叫的,否則今兒個的《染性》上映開幕式一開播,別人不就認出她來了?現在網絡這麼發達,她可不希望第二天出現一個什麼染性女導演石色對著運貨司機大吼的新聞在微博以及各大網絡社區開轉。

    那司機黝黑的手臂就這麼掛在車窗上,手臂直往下垂,直接垂到了車門外邊兒,聽見石色的聲音,低下眼略微同情的看她一眼,這才開口道:「小姐,對不起啊,我也沒有辦法,你再等一分鐘?我現在正在倒車,你也看見了現在車多,我也在等啊!我這批貨都是要趕在今兒個十點鐘之前送到XX鎮上的!」

    聽見這師傅口中的話,石色頓時間心底一酸,原來看來這司機開了一夜夜車了?好辛苦!

    「好的,謝謝您了。」說到這裡,石色直接轉身再次上車了,看著眼前一輛輛大卡車在前方拐彎,順序萬分的為這條國道空騰出來位置,她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沒有辦法,遇見這樣的事情,她也只有等著。

    這會兒正值大早上,街道上像她這樣的小車還是很少的,幾乎都是大卡車,她心底就算是不耐煩,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祈禱,今兒個不要在這開幕式上遲到才好。

    誰知道這想法在腦海中一出現,電話鈴聲就驀然間響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竟然是付希之打來的電話,當下石色心底一通火氣就要往他身上撒去。

    「你在哪兒啊?我想開車過來接你,可你這邊兒堵得慌啊,你在哪兒啊起床沒有啊?」付希之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話,讓石色那杜在嗓子眼就要發出來的火氣直接給熄滅了。

    「我就在國道上等這些卡車給我讓路呢。」頓時間有些沒好氣的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這樣啊,我就在你對面不遠處,這樣,你下車吧,直接過來,我在這裡等你怎麼樣,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啊,今兒個你才是主人啊,我付希之就紆降尊貴為你當一回司機咋樣?」付希之痞雅的調調一點兒沒變,只是這話語之中卻帶著幾分調侃的意思。

    他就知道石色不帶搭理他的,不過只要現在她有求於他,他在軟著性子給她台階下,肯定倆人還是可以和好的。

    「你在多遠的地方啊?」石色為難的看了眼自己的高跟鞋,這麼高的高跟鞋,要讓她在這國道上奔跑豈不是找死嗎?可是現在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時間已經一分一秒的流失了。

    她沒有時間等,也沒那個功夫等!

    「就在你對面不遠處,你把車停好了直接走過來就行,我在這兒等你啊,麻利點兒!」付希之說完直接撂了電話,打開車窗看著眼前一輛輛大卡車倒車拐彎的架勢,吹了吹口哨。

    這些大卡車對於石色來說,是災難,但是對於他付希之來說,卻是救贖啊!

    人生,果然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石色將車子停在了右手邊兒上的一家酒店後院裡邊,直接下車往外邊兒走去了,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傳來了踢踏踢踏的清晰聲音,她毫無形象的穿梭在這群巨大的卡車下邊兒,像是一隻螞蟻似的,直接繞過了這一群車輛,來到了那一頭,果不其然,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聽著的黑色賓利。

    付希之本來就是無所事事的在這兒等著她出現,可這會兒石色一出現,他立馬打開車門下去接她,看著她腳下踩著的高跟鞋,心底一陣心疼。

    「你不穿高跟鞋會死啊?」付希之忍不住埋怨,這要不是因為穿著高跟鞋,從她那兒過來估計也就是三分鐘的事兒,可是這短短不到五百米的距離,愣是被她走出了十五分鐘。

    「要你管,你不知道姐姐我今天要參加開幕式麼?」石色嘴硬,但是他伸出手來扶她,她還是與他的手掌緊握在一起了。

    「我他媽就是知道你要開幕式我才會這麼早出現在這裡啊,難道你還真以為我付希之閒的沒事兒干,非得在這兒跟你來一出偶遇的情節啊,別狗血了,也別幻想了好麼?」付希之瞅著她那微微因為發怒變得緋紅的小臉,心底一動,面上卻是依舊不動聲色的拉著她,感受著她手心處傳來的柔嫩的觸感,心底都軟了不少。

    聽見這話,石色忽然沉默起來。

    說不感動,是假的。

    所以這會兒她也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付希之,這樣彆扭的感覺,真是讓她有些不爽,可惜,一會兒倆人在車上還得呼吸在同一個車廂呢!

    「上車吧,首先去哪兒你得跟我說,然後要去哪兒你也得跟我說好,到時候停車咱得找好方向停車,最好是出來以後可以直接開車就走的那種。」京都這地方,最難過的就是交通。

    這要是沒停好車的方向,到時候指不定得繞著走好幾圈。

    「嗯……去……。」石色將自己要去的地點都說出來,這會兒卻是沒有再跟付希之吵架了,反倒是安靜了下來,一夜未眠啊,她也不是什麼女超人,自然是帶著幾分倦意的。

    躺在副駕駛的後背椅上,她就整個兒的人往座位上窩去,「我睡一會兒,到了叫我。」說到這裡,她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再開口,而付希之,則是微微側目看向她已經閉上的眼,嗯,果然麼,她只要不說話,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

    整個人也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柔情啊!

    可是這些石色是如何都不會知道的,她繾綣的在失眠與睡眠之中徘徊,逐漸的腦海中竟然因為車廂毫無任何聲音從而進入了睡眠中,這種安靜的空間以及安全的味道,直接令她陷入了深睡眠。

    付希之認真的開著車,時不時會側過頭看她一眼,感覺到光著的手臂上有些微微的涼意,便直接將車窗都給關上了。

    這一路上倒是再沒有出任何的事故。

    等到他們抵達某個高級美容會所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鐘了,這還是付希之用這極快的車速才做到的。

    看了一眼依舊沉睡的石色,付希之如同受到了蠱惑一般,靠近了她,她的眉眼中帶著失眠之後眼中的黑眼圈,但是在他的眼底看來,她卻還是那個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女人,勾唇輕笑了幾聲,這才輕輕在她的唇角處吻了幾下。

    咳咳!

    「石色,咱們到了,是不是該醒來了?」這話他說的忒溫柔,直接讓還在睡眠中的石色覺著自己一定是因為睡著了所以才會產生如此的幻覺,因此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不是問他幾點鐘,而是深深的看著眼前不遠處的人群,緩緩的讓大腦開始運轉。

    「走吧,我進去,你去不?還是在這裡等我?」石色知道付希之今兒個這麼早出現在國道上,如他所說,是為了她今兒個的開幕式,所以此刻即便是平日裡倆人有啥矛盾,也不再鬧騰,反倒是將這些凌亂的東西都放倒了一邊兒。

    大有一副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我當然是跟你一起進去啊,今兒個我的責任就是全方位的保護好你。」說罷付希之率先下了車,來到這頭給她打開了車門,頭一回,付希之還會做如此紳士的動作,這讓石色有些說不出的驚詫了一把。

    「謝謝。」她朝他點點頭,往這會所裡邊兒走去,這裡是集合做頭髮,化妝,各種美容以及塑身等等為一體的高級美容會所,當然,石色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而且她還是常客,這裡的金鑽高級會員。

    帶著付希之一同走進裡邊兒,不少人都對付希之側目,但是他都是泰然自若的跟著石色,這樣子,讓人覺得他是跟班,卻又有種違和感,他身上的氣質,和跟班這倆字實在是有些相衝啊!

    認識石色的好幾個美容師都沒忍住調侃起她來。

    而這會兒付希之正在雅間中休息呢。

    「這不會是你的新歡吧?」說話的是為石色打理頭髮的造型師,她眼底閃爍著狹隘,可是唇角處卻是明顯帶著笑意的,這個男人看起來真心不錯。

    「別瞎猜,我跟他還什麼新歡舊歡的,就從來沒有歡過!」石色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大約是因為今兒個付希之的超長表現,她頓時間覺得說出這話有點兒心虛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兒?

    「好了好了,不侃你了。今兒個想做什麼造型?」一邊兒說著,這個髮型造型師已經將推車推了過來,上邊兒一系列的髮飾安靜的唐在上邊兒,石色看了一眼,隨手一指,說了句:「你自由發揮便可。」

    說完,造型師與美容師已經開始動手了。

    做頭髮壓根兒不影響貼面膜,說的就是他們。

    而遠在雅間休息室中的付希之則是無聊的拿著手機看著早間新聞,以及微博上出現的一些關於娛樂圈的消息。

    ……。

    等到石色做好一切的時候,走出這個造型大殿回到休息室時,付希之的心頭狠狠的顫動了一下。

    眼前的石色,簡直令人賞心悅目,那種連靈魂都改造出來的味道,令付希之這個與石色認識了時間不短的男人,眸色中都多了一份驚艷的味道,他站起身,轉著圈兒的打量石色,唇邊卻噙著欣賞的笑意。

    「真不錯。」

    他說了這三字,已經是莫大的誇讚了。

    石色斜睨著他。「還用你說麼?我自己選的地方,我能不知道這邊的水平?行了給你三哥打個電話吧,畢竟我已經準備好了這會兒也十點鐘了,他們得起床了。」說到這裡石色悠然自得的端起杯子往飲水機的方向走去。

    卻殊不知,付希之根本就明白她心底那點兒小心思。

    慕修這才剛剛回來,他跟慕果果之間真是最火熱的時候,別小看白天,這晚上能幹的事兒,白天都能幹,更別說修爺這強悍的存在了,這男人估計是隨心所欲的幹著。

    所以這會兒石色不敢給慕果果打電話,只有讓付希之打電話了。

    簡而言之,就是把他付希之當槍使了!

    這慕修若是發火還是怎麼地,都跟她石色沒有關係了。

    付希之掏出電話,翻了個白眼,算了,這槍,他當了!

    按下慕修的電話,就直接撥了過去。

    還在家中膩歪的倆人一聽電話鈴聲對望一眼。

    「來電話了。」慕果果推著自己身上的慕修,眼神兒往床頭櫃上的電話瞄了幾眼。

    慕修卻是狠狠一動,「不管他!」

    說著就繼續了起來。

    慕果果臉上微微有些緋紅了起來,沒有想到慕修……。竟然強大到了這樣的地步,在這樣的時刻,依舊雄風不倒,任何東西放佛都無法將他影響,似乎在他的人生中,幹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你怎麼這樣啊,今兒個可是《染性》的開幕式啊。」慕果果有些不快的說道。

    慕修垂下眸子,看著她緋紅的臉蛋兒,迷人的臉龐,傲人的身軀,唇角處緩緩淺笑,「我不會影響你時間的,再來一回合,我就送你過去,好不?」他眉目之間全都是春色,可是這樣的慕修,軟化了平日裡那犀利的菱角與冷冽的線條,整個人都帶著幾分恍若春風的氣度。

    又這麼溫柔的在她的耳邊兒說著這話,讓她一瞬間就再次陷入了他的美男攻勢之中。

    「嗯……啊……。好……。」

    她細細碎碎的低吟出聲,唇瓣微微紅腫,可是卻嫣紅的不像話,好看的不得了,充滿了唇線誘人的弧度,帶著幾分讓人想要淺嘗的吸引力,這麼一說話一張一合的,像極了他們在一起交合之時的節奏。

    這讓慕修喉結滾動的更加厲害了。

    修長挺拔的身軀毫不猶豫的覆蓋而來,緊摟著她的小蠻腰,拉近她,吻上她軟軟的唇瓣,狠狠的吸吮。

    「我餓壞了,你要包容我。」慕修貼著她的唇瓣,低低的說道,這聲音不大不小,卻又多了幾分撒嬌的味道,這一下子把慕果果給萌的說不出話來,他那雙漆黑如夜色的眸子此刻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看,讓她眼底全都是他眸子的樣子,狹長的鳳眸裡邊兒哪裡還有一丁點兒平日裡的銳利與犀利?這會兒全都是靜溢與渴求。

    那種感覺,讓慕果果有種,若是此刻她不答應這男人,就是一種天大的罪過的感覺。

    所以在他濕漉漉的,哀求之下,她拱起身子摟緊了他,迎合他!

    空氣中那股慾火的味道,直接變成了菲靡又動人的交織,在這個臥室中,像是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倆人一般,那麼契合,那麼的熱烈,那麼的真摯。

    他們很少在臥室裡要,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幾乎都是什麼時候要了,在哪兒都行。

    這會兒,倆人感情濃厚。

    更是你儂我儂了。

    只是在外界的時候一般都是有事兒,沒事兒的時候慕修都會直接帶著慕果果回家,瘋狂的……。

    一個小時候。

    慕修一邊兒扣著襯衫,那修長如玉的手指,此刻就像是寒冬的梅花一般,開出了綻放的美麗,每一個指骨分明的手指扣上一個扣子的時候,慕果果都會覺得這是一場視覺盛宴,天啊,她一定是掉進了這個男人的漩渦之中,所以才會這會兒連他扣著襯衫的動作,都覺得帥氣逼人。

    他身上那種壓迫性的氣勢,氣勢永遠都在。

    只不過她早已經習慣罷了。

    她跪在床上,套上胸衣。

    他卻已經轉過身往她身後走來,給她扣上了後邊兒的暗扣,眼底全都是瀲灩的清華,他身上好聞的蘭花香味兒再次回到了她的呼吸中,這種感覺,又真實,又美好。

    從她身後摟住她,聞著她髮絲間傳來的香味兒,慕修也覺得幸福極了。

    她柔軟烏黑的髮絲貼在他臉頰上,軟如那綿綿,一絲一絲刺撓在他心底深處。

    「等會兒出去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再過去。」說完他直接到門口鞋櫃裡給她拿了雙跟不算太高的高跟鞋,給她配今兒個穿著的白色襯衫與裹臀窄裙!

    如此正裝下面穿著的是一雙湖藍色的高跟鞋,這種顏色很正統,一般人無法穿出它顏色的真諦,可是奇跡般的,慕果果挽著一頭長髮直接利落往後邊兒裹去,額前以及鬢邊留下幾縷碎發,卻是動人的驚心動魄。

    「好。」話落倆人已經往外邊兒走去了。

    慕修拉著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臂彎處,唇角上露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味道,這才緩緩的將電話掏出來給付希之回了一個過去。

    「回個電話過去是嗎?」慕果果看見他的動作問道。

    「嗯。」慕修知道肯定是因為開幕式的事情,反正開幕式又不是一定要投資人在場的,再說慕果果就算是晚一點過去也沒有關係的,他並不想讓她出現在大眾螢幕上,並不是說不希望慕果果在娛樂圈出名,而是不希望她在電視上出名。

    更加不想為她找來一群男人。

    她是他的。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應該是站在他身後的,或者是與他並肩的,總之是不能讓他人覬覦的。

    這時候正是早上十一點鐘。

    離開幕式開幕還有半個小時。

    但是慕果果卻還未到場,只看直播間,此刻陸陸續續已經有不少的賓客已經到場了且都還是娛樂圈界內的天王天後等人,當然其中也包括來了《染性》的主演,男主商逸以及女主漣漪。

    六個月的拍攝時間,漣漪早已經從當初那個粉嫩的小妞兒化身成為了真正的女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拍攝的時候代入感太強烈,以至於此刻她不管是做什麼,都還是會有一種,她已然生活在戲中的感覺,不過這樣挺好,因為她可以讓自己越發的朝天後邁進一步。

    而商逸本就長得俊美,與漣漪倆人站在一起,極其搶眼不說,還帶著強烈的視覺上的衝擊,因為商逸長得俊美,不是付希之這種痞雅的俊美,不是施夜朝這種蠱惑的俊美,他的身上有種清冷的味道。

    這樣的清冷與漣漪的堅韌相結合,頓時間讓人有種置身於戲內的錯覺。

    大家猜想,或許他們在戲外也成了男女朋友吧?

    娛樂圈,永遠都是不缺緋聞的地方,商逸此刻已經升級成為了一個小天王,而外界的粉絲也已經有了穩定的一大把,對於他跟漣漪在一起出場的事兒,外界大膽猜測,他們已經抵達熱戀的程度,這麼一來,別說是這個開幕式內部,就連外界網絡上時刻關注著這個開幕直播的眾多粉絲們心底對《染性》的期待又多了幾分。

    可以直言不諱的說,他們倆一同出席,就是給《染性》做廣告效應的。

    此時此刻,整個會場中男人西裝革履,女人禮服加身,各種鑽石首飾脖子上手腕上,圈帶著,恍若這是一場他們的盛宴,可是事實上這只不過是一場電影的上映開幕式罷了。

    石色站在場內,她的身側正是換了一身白色西服的付希之,他一身痞雅氣質被這白色西裝越發的承托了出來,整個人都散發出來清雋的味道,站在石色的身旁,絕對是整個場內不遜色任何一個男人的男伴。

    石色看在付希之接她,做她司機的份上,才給了他一個男伴的美好身份。

    感恩戴德的付希之無以為報,唯有肉償!

    整個場內逐漸散發出來混合香水的味道,石色的身上那種清甜的少女香味兒逐漸的散去,傳入付希之鼻息之間的全都是混合的味道,他忍不住側身站在了石色的身後。

    「好多女人啊,都喜歡香水啊。」付希之躲在石色的背後,一副我好害怕的樣子,唇角處卻分明的帶著幾分笑意。

    「你站在我身邊就好,你再給你三哥打個電話……。」石色剛想說再不來就要遲到的話,也因為不遠處看見的倆人越發走近而直接冷下聲來。

    「你看那是誰。」石色忽然話鋒一轉,對著身後的付希之開口問道,付希之順著她的眼神兒看去,那穿的帥氣無比的不是東方棲與方正還有誰?他們倆怎麼會出現在這一場宴會中?按道理來說,他東方棲就算是屬於軍政商三界的,也不可能會是屬於娛樂圈的,到了現在他卻出現在這裡說明了什麼?

    「這個男人很危險,你最好一直在我身邊,他沒有過來我們就先不要去招惹他了,他就是上一次綁架果果的男人。」付希之一邊兒靠近石色,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肢,唇瓣卻是貼著她的耳朵耳語的,這姿勢在外界人的眼中看來,也只是捕捉到了一縷曖昧罷了。

    誰也不會想到,此刻他笑意吟吟的含著石色的耳垂,其實在說著充滿冷睿的話語。

    石色渾身一僵,看向東方棲那個方向的眼神兒也變得更冷了,發覺到她的異樣,付希之不作他想的將她扳過身子,直接帶入懷中,擁著她,靠近了她又在她耳邊說道:「你只要記住這是《染性》上映的開幕式便可,他留給我們解決。」

    說完,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

    這溫柔的架勢,簡直就是羨煞了一干女演員。

    畢竟付希之的長相,與這娛樂圈中的一些天王級人物相比而言,一點兒都不遜色不是麼?

    更何況付希之身上並未有任何風塵的氣息了,這些年子啊刑警大隊之中擔任隊長一職,他的身上早已經磨礪出來如劍般沉鬱的肅殺之氣。

    這種氣質,是演員所沒有的。

    所以,在大家的眼中看來,付希之是絕對優秀的。

    但是卻也正是他們在說話的這短短幾秒鐘時間,施夜朝也匆匆的趕到了這裡,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盛凱歌與雲崢,雲崢已經許久沒有回到金三角了,與那邊真正的交涉也不過是偶爾通過視頻,因為在華夏境內,所以他並不打算草草離開,勢必要將盛凱歌拿下再說。

    而此刻熱戀中的他們,自然也不可能會分別。

    因為不管是男人和男人談戀愛,還是女人跟男人戀愛,都逃不過一個,那邊是不捨分離。

    「都來了?」看見他們石色心情顯然好多了。

    施夜朝穿著墨色西裝,一聲利落的走來,對著石色點點頭,他跟盛凱歌他們倆人正好在門口相遇,便一起進來了,只是在看見東方棲的時候,大家各有心思。

    「他怎麼也來了?」施夜朝一開口,身旁幾人都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

    「誰知到呢,我又沒有請他們來,或許他擁有橫行這裡的權利吧,希望他不是來攪局的才好。」石色雙手環胸,眼神兒斜睨著那邊兒正坐在角落中盡量讓自己毫不起眼的東方棲。

    這一瞥,那眼底神色,當真是精彩啊。

    帶著幾分不屑和恨意,明顯強烈的敵對意味。

    「最好通知慕修一聲。」施夜朝忍不住蹙眉,他雖然不太瞭解東方棲,可是至少還是跟東方棲有過交鋒的,他的目的很簡單,是果果,所以他現在的擔心,並不是全部多餘。

    石色點點頭:「付希之已經去打電話了。」說完,她就笑著看向不遠處的來賓們,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丫的,還差兩分鐘開幕式就要開始了,這慕果果和慕修也不知道搞什麼,這麼長時間還不來。

    「今日我們都盡量靠近彼此。」施夜朝深知東方棲的狡猾,或許他們關注他的同時,他早已經將危險放在了這宴會場中任何一個不起眼的人身上了。

    「嗯。」大家都點點頭,慎重的表情,可想而知,東方棲給他們帶來了多少困擾。

    倒計時開始的時候,慕修的車已經停在了停車場中。

    只是他幫慕果果解開安全帶的動作卻頓了頓,因為在他抬起頭無意一瞥的時候,竟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微微靠近果果,他說:「樊少華出現了。」這語氣不鹹不淡,但是聲音卻冷了下來。

    慕果果心底冷嗤一聲,這個男人,戴罪之身還敢出現?

    「小心一點,今晚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他有可能是衝著你來的。」慕修親了親她的唇瓣,眼底溫情尚在,卻來不及流連。

    「好。」捧著他的臉,慕果果主動的吻上了他的唇,她發覺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囉嗦了!

    倆人相攜著往裡邊兒走去的時候,也只來得及看見樊少華的一個背影了。

    而此刻整個開幕式中大家的眼神兒都被東方棲所吸引了,此刻又正是開幕式倒計時,也許正是這個時候,場內所在的施夜朝等人根本來不及關注才入內的樊少華,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停在他們認為最危險的人身上。

    由此可見。

    東方棲的籌謀,不是一般的高,他連出場時間,以及樊少華入場時間,都全部做好了安排。

    這不是精於算計,是什麼?

    空氣中的味道越發的濃郁,但是因為開窗後的效果,整個開幕式宴會現場不再是那種混合式香水的味道了,反倒是帶著淡淡的香味兒。

    「想必大家都對近日正在拍攝的《染性》有所耳聞,這正是留美著名女導演石色在我們華夏的開山之作,這一部作品取材於網絡小說,或許大家會不看好取材於網絡小說的電影,可是,卻也不乏令大家驚艷的效果,因為染性在開拍期間曾開過一場開拍宴會,當時眾多人都表示對此片有好奇與拭目以待。」

    台上的主持人唇瓣飛揚,流利無比的說著口中的台詞,臉上更是帶著適合的笑意。

    而場內也安靜了下來。

    這是一場直播,所以誰都不能將這一場直播打亂,現場中明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估計沒有誰會為了攪局而把自己在演藝圈的大好前途賠進去。

    ……。

    現場中的主持人口中依舊在滔滔不絕,這時候樊少華已經悄然間走到了暗處,這會兒手機傳來了震動的感覺,他一眼就看見了同樣在對面角落裡的東方棲,可是卻只是輕輕一瞥,眼神根本不做停留,將手機掏出來,安靜的看著手機,這樣子就像是與這一場宴會無關一般。

    可是他所在做的事情卻分明就是環繞著這個宴會的。

    這時候的慕修與慕果果走入了人群中,慕修冷然的目光追隨著樊少華,他卻還不自知。

    「一會兒你若是要上場的話,就跟石色一起,不要單獨過去了,好嗎?」慕修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反倒是對於慕果果特別擔心,東方棲也在這個宴會中,他當然知道。

    可是東方棲的目標就是慕果果。

    而樊少華的目標……也很有可能是她。

    慕修將心底所有的擔憂都留給了她,卻完全忘記了自己。

    這一刻,空氣中已經夾雜著淡淡喜悅和激動的氣氛,或許是主持人高亢的聲音以及說辭渲染了大夥兒,甚至沒有人去看角落裡的人,而樊少華手中還未暗淡下去的屏幕上幾個字特別清晰:盡快動手,他來了。

    這幾個字,讓樊少華把手機放進兜裡都帶著緊張,而順勢被拿出來的,是那一瓶藍色的生化藥物。

    他嚥了嚥口水,從一邊兒的無人過道離開,獨自悄然走入了侍者專門端酒的房間中,迅速的看了一眼周圍,這會兒或許大家都在場內看著開幕式,所以沒人,迅速的往一個盛滿了紅酒的酒杯中倒入了生化藥物。

    下一秒。他心跳越發狂亂,但卻還是很快離開了這裡,來到了隔壁的換衣間,這裡,是所有侍者換工作服的房間。

    樊少華動作很快的套上侍者們所穿的那種衣服,拿出了自己的口袋中帶來的偽裝物品,往鼻子上,眉毛上貼去,這些肉色軟膏都是直接可以改變容貌的東西,卻並不是可以延長很久時間,現在科技發達,各種墊鼻樑的,貼眼皮的,加下巴的藥物都有。

    這種軟膏不過是跟橡皮泥一樣的物體,往臉上貼去之後,接觸到肌膚的溫度,就會逐漸變硬,然後讓人看去就像是變了一個樣子。

    準備好這一切,他才端著這杯紅酒往外邊兒走去。

    這時候,樊少華儼然變成了一個沉默木訥的少年。

    穿梭在人群中,他直接走到了慕修的身邊,而就是這時!

    慕修抬起眼冷眸半瞇著睨了他一眼,並未去接他端盤中的紅酒,反倒是收回了視線,只不過放在慕果果腰身上的手臂更加收緊了幾分罷了。

    他這一反應,直接讓樊少華心跳更加強烈抨擊起來。

    畏懼,害怕與緊張,全數交織在一起,兜裡又傳來了手機震動的感覺,貼在肌膚上,像是在刻意的提醒著他什麼東西,他垂下眼眸,往慕修身旁與他擦肩而過,來到了另一頭,直接趁著另外一個侍者出神看著開幕式的片刻交換了酒杯。

    這會兒台上傳來主持人的聲音:「接下來有請我們的投資人,慕果果。」

    樊少華心底一激動,對,時機來了,就是現在!

    慕果果對著慕修笑了笑,帶著安撫性的摸了摸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往前走去。

    慕修看著她的背影,心底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宴會中,侍者無數,穿梭於人群中,慕修隨意的拿了一杯酒,站在角落裡的樊少華全身緊繃的看著這一幕,心跳忽然就安靜了下來,他心底極大的喜悅與激動在充斥著。

    他終於拿了。

    拿了那一杯摻雜了生化藥物的酒杯,樊少華這一刻有些興奮,連呼吸都紊亂了起來,他甚至可以想像到,慕修在喝下這杯酒之後,全身僵硬渾身發病的狀態!

    樊少華雙手緊握,『沉默又木訥』的樣子,卻是跟那雙充滿了利慾的眼睛完全不符……。

    然後他看見……。慕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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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0:34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58】血染的宴會場!(高潮)

    看見慕修喝下拿一瓶紅酒的瞬間,樊少華感覺他的心跳都要跳出來了,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他有一種自己就要成功的錯覺!

    整個宴會中此刻帶著喜氣洋洋的氣氛與他們之間格格不入。

    慕修在端起這個酒杯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兒,但是他卻依然照常抿了一小口。

    他想看的,就是東方棲跟樊少華到底想要玩什麼把戲。

    施夜朝在這個時候靠近了慕修,唇角不動的說話:「你明知道這杯酒有問題你還要喝下去?」他是驚訝的!

    他甚至無法想像,像是慕修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如何會願意被眼前的東方棲給掌控,瞄了一眼角落裡依舊安靜的東方棲,施夜朝心底也是說不出來的煩悶,他跟東方棲,其實本該是同樣的一種人,可是卻因為慕果果,他現在可以跟慕修在一起談天說笑。

    這才是最大的諷刺!

    可是愛上一個人,不就是沉默守護麼?

    「你以為這樣的東西能夠傷到我?」慕修十分狂妄的語氣激怒了施夜朝。

    「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你有為果果想過嗎?假若你這樣以身試險出事了呢?她怎麼辦?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施夜朝一聽見慕修的話就來氣,他沒有想到慕修竟然會這樣說話?

    開幕式依然在繼續,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倆人之間的爭執,整個場面被場控以及主持人控制的很好,氣氛現在也很嗨,幾乎是所有的演員等人目光都停留在大台上,那個傳說中的幕後人身上。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兒的。」慕修看見施夜朝如此生氣的樣子,明白他也是擔心慕果果,這才陰陽怪氣的說了這幾個字。

    倆人依舊並立而站。

    外人遠遠看不出來他們之間剛才經歷了怎樣的爭執吵鬧!

    角落裡做了一切設施準備的樊少華眼底閃過一道疑惑,為什麼慕修喝過那個酒之後竟然會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根本就不符合正常現象,當下便掏出了褲兜裡的手機給東方棲發了個簡訊過去。

    「他喝了酒,但是卻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信息一秒鐘就傳送了過去。

    而此刻方正正拿著手機,在看信息。

    彎下腰,靠近了自家少主,他淡淡的將手機上的信息全部告訴了東方棲。

    但是東方棲聽後卻並不怒,反倒是勾唇笑了笑:「慕修他若是真的這麼弱的話,我又怎麼會跟他成為對手呢?你說是不是方正?如果慕修連這點東西都對付不了的話,也就不配成為我東方棲的對手了!」

    最後一句肯定句的語氣,讓方正的心底又是一驚。

    原來少主早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他早已經料定了慕修是精明的,所以才會故意讓樊少華去做這麼一出?

    「別妄自揣測,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甚至可以直接問我,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還會對你隱瞞什麼,我告訴你,我留了後招。」說到這裡,東方棲便直接點到為止。

    方正當下心頭恍然間醒悟過來,原來外邊兒等著的那些特種部隊的人都是用來對付慕修的?

    看見他臉上逐漸浮現了瞭然的神色東方棲這才緩緩開口:「你不認為,用與他身份相同的人來對付他才是最好玩的嗎?」東方棲說到這裡,眼底綻放出來一絲精芒,在這個京都天下,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慕修的真實身份,若是龍組沒有人出來為他辨認的話,那麼慕修現在的身份就是與國際通緝犯有染。

    特種兵部隊的人對付他,豈不是正常現象?

    到時候他倒要看看還有誰可以拯救這個男人!

    方正聽著東方棲的話語,心底卻是大大的讚賞自家的少主,論籌謀,慕修在東方棲的面前實在是弱了點,論實力,慕家跟東方家族的實力雖然不相上下,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東方棲現在可以明著來,慕修的身份卻永遠都是在暗裡的。

    用特種兵部隊的人來對付慕修,這簡直就是萬無一失的計劃了。

    「我們再等一會兒就可以直接離開了,到時候讓東方今派遣過來保護我的那些特種兵看見雲崢跟施夜朝,那麼慕修這個與國際通緝犯有染的身份就是怎麼也逃不掉了。」東方棲端起面前的酒杯,往唇邊遞去,輕輕啜了一口,眼底,始終帶著幾分陰毒的笑意。

    他白玉無瑕般的臉龐上,肌膚越發的白了起來。

    在這個宴會場所的燈光下,眼底閃爍出來的狠辣卻是滲人的很。

    「少主,還要給樊少華什麼指示不?」說話間,方正帶著詢問的姿態。

    「不必了,他若是會落在慕修的手中最好,別忘記,我們手裡還有焦陽,這個女人,是個很好的棋子,再說樊少華與蘇家的關係,我相信蘇家以後必然會有人來為樊少華報仇的。」東方棲最喜歡的就是借刀殺人,雖然他不喜歡樊少華,但是卻也不想直接殺了他。

    既然如此,不如讓慕修他們去對付好了。

    蘇菲還是會回來的,他查過這個女人,在美國短短的時間就勾搭上了不少金融界的巨鱷,想要跨入黑道上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是個角色,比起焦陽,東方棲更加看好蘇菲,這個女人,才是他奪得慕果果的關鍵。

    「我們走吧。」這時候宴會的台上傳來了一些致詞,東方棲的眼神掠過所有人,最後在慕果果那張明艷動人的臉蛋兒上邊兒停頓了兩秒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推動著輪椅就往外邊兒轉去。

    方正見狀立馬上前來為他推動輪椅。

    宴會開到這個時間,也算是一個落幕了,這時候他先走,那些特種兵的人必然會在他身後護著他,而等他們在他身後出現的時刻,也就是慕修等人出現在樓下的時刻了。

    如不出意外,今日,這裡,會有一場大屠殺。

    想到這裡,東方棲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安排,恍惚的看了一眼對面窗口處的天色,「我們要加快了,他們估計已經從宴會上出來了。」這話一出,頓時間空氣中便似乎加重了幾分緊張的味道。

    宴會中在角落裡等著信息的樊少華沒有想到始終都沒有得到東方棲的提示,這會兒剛剛反應過來東方棲卻已經不見了,來不及了,心底這個聲音在告訴他,他現在必須走,否則的話,就會落在慕修等人的手中。

    神色多了一份緊張的樊少華根本沒有看見自己身後正走來的人,轉身就要往前跑去,匆忙之間已經眼看就要撞上那人的肩頭了,樊少華立馬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趕時間,先讓我過去好嗎?」說話間抬起頭來。

    可是這一抬頭,他就狠狠的愣住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施夜朝又是誰?

    「現在想走嗎?已經晚了,很抱歉的告訴你一個很傷人的事實,你的主人已經滾蛋了,所以現在,你是我們的了。」說完,施夜朝就朝身後的保安點點頭,「這個人是國家罪犯,現在戴罪之身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宴會上我雖然不清楚,但是我卻知道,他是做過偽裝的,希望你們直接把他送入刑警大隊。」說完施夜朝就冷笑著轉身離開了。

    而樊少華如同遭雷劈似的呆在原地,刑警大隊?付希之不就是刑警大隊的麼?他要是去了刑警大隊還會有命回來嗎?他在心底這般問自己的同時,眼底閃過一道悔痛!

    本以為他為東方棲做了一件事情就真的可以有自由了,可是現在呢?他卻落在了慕修的手中?他殘忍的發現,比起在慕修的手中,他更加願意在東方棲的手裡,至少東方棲跟他之間沒有任何仇恨,可是慕修就不同了,當年他是怎麼對慕果果的,想必慕修都會找他要回當年的場子來!

    慕修是個殘忍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卻從未嘗試過,這一次,真是栽了!

    心底雖然抗拒,卻無可奈何,他沒有能力掙脫眼前的幾個保安,更加沒有機會在這一場宴會中出逃,因為,這裡天羅地網,全都是慕修的人!

    忽然,他頓住了腳步,閉上了眼,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這才睜開眼,跟著眼前的幾個保安離開了。

    事實證明,樊少華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的知道在他離開這個宴會之後,將會有無數天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

    幾個保安動作很快的將他帶上了車,開著車直接前往刑警大隊,而付希之這頭早已經在得知樊少華被抓的那一刻,便跟刑警大隊的人打好招呼了,說不要將人直接送進監獄中,還需要審問!

    審問的方式有很多種,最殘忍的方式,便是最適合樊少華的方式。

    這一頭宴會已經逐漸散場,不少演員以及前來的嘉賓也都一個個的開始離開,只有慕修等人依舊留在這個宴會場中。

    「三哥,我們不走嗎?」付希之摟著石色,臉上帶著春色,心底別提多高興了,今兒個石色給他的臉色還是挺好的,至少沒有不搭理他,這就是好的前兆啊。

    人逢喜事兒精神爽!

    說的就是付希之這種二貨!

    「我感覺下邊兒有異常,希子,你現在帶著你三嫂和石色等人快速離開。」

    付希之滿腔的喜悅被慕修這話一澆,全沒了。

    「三哥……。」剛想說讓三哥別說笑,可是付希之看見慕修臉上那嚴肅的表情之時,便清楚的知道三哥說的不是假的,他在特工龍組之中的名諱單字一個鷹字,便是因為慕修在危險中有著敏銳的察覺力以及最佳的戰鬥力!

    對於外界的一切事情他都是第一個察覺和洞悉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東方棲和樊少華出現在這個宴會中,絕對不是意外,我認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危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帶著你三嫂和石色先離開,然後這裡就留給我和雲崢施夜朝等人便可,時間不多了,趕緊的走。」慕修耳朵極其敏銳,聽得見腳步的聲音,這會兒整個宴會場中已經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慕果果和石色站在付希之的身邊一頭霧水。

    「怎麼回事慕修,是不是有事情要發生?」慕果果終於看出了一點點的倪端,忍不住走上前一步,想要問清楚慕修,可是時間卻不容許她跟他繾綣。

    不等她反應過來,慕修就將她一推,直接把她推回了付希之的身旁!

    「走,我先送你們回去。」付希之慎重的對著慕修點點頭,拉著石色和慕果果就快步往後門走去,這個宴會場中,還有一個後門,可以直接離開,這或許是東方棲算錯的唯一一個通道了。

    「怎麼回事兒三哥,我也很想知道。」盛凱歌忍不住也開口問道,看見慕修嚴肅的臉色,他更加想要知道了。

    求知慾這種東西,你越是不知道,就越想要知道。

    尤其還是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

    「有埋伏。」慕修淡淡開口,倒不是他一定要他們留下來,只是他們若是都離開,最後遭殃的,必然會是兩個女人石色跟慕果果。

    而此刻,他留下來有兩個目的。

    一:他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在華夏這樣的地方私自出動。

    二:他更想知道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會用什麼人。

    而施夜朝,雲崢,盛凱歌,慕修,他們四個人將在這裡參與戰鬥,雖然不知道外邊兒等著他們的危險是什麼,但是這件事情必然與東方棲有著極大的牽連,他出現在這場宴會中便是意外。

    「等會兒我們看情況而定,伺機而動,大家都要注意安全,永遠都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是一個團體。」慕修臉色陰沉的對著他們幾個人宣佈這話的時候,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了。

    這個剛剛還是直播現場的直播間,此刻人走茶涼,卻帶著危險席捲而來!

    空氣中已經染上了幾分緊張的味道,腳步聲很整齊,整齊的讓人一聽便知道是受過訓練的人們,而此刻他們的出現到底是因為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想要幹什麼。

    踢踏踢踏……越來越近……。

    雲崢的手已經探入了西裝內側,裡邊兒是一柄精緻小巧的槍支,可是現場中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隨身攜帶槍支的,比如說盛凱歌這樣的,反之,慕修和施夜朝,是必然會帶著某種殺傷力極大的槍支在身上的。

    「大家都隱匿起來。」慕修淡淡的說了一聲,眉頭輕佻,這一次,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動用私人身份!

    他的話剛落下三秒鐘,幾個人全部都藏好身。

    這個宴會大廳自然是無藏身之處的,但是宴會大廳的背後卻有著許許多多的的換衣間之類的房間,這一點,卻正好讓慕修等人有機可趁。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越發整齊的腳步聲已經踏入了宴會廳中。

    「隊長,沒有人,怎麼辦?」為首的男人一臉緊張的看向身後的隊長,他們乃是這華夏京都第三十八師的特種兵部隊中的成員,他們出現在這裡也是有原因的。

    今日莫名其妙的接到了市委書記的電話,需要他們來保護一個人,此人乃是隱世家族中的少主,隱世家族,只要是有點兒見識的人都清楚這四個字對於華夏來說代表了什麼。

    而他們的隊長與東方今之間的交情不賴,頓時間他們就迷迷糊糊的接下來這個任務。

    可是出發的時候都是好好的,離開的時候,那位少主卻告訴了他們一個消息,那邊是這個宴會場中有恐怖分子,此人乃是華夏國際通緝犯,名字叫雲崢,是金三角一帶囂張至極的毒梟。

    他縱橫於全球,甚至販賣軍火,走私毒品,各種活動與私下交易。

    這個人,大家都是有印象的,雖說這些年都沒能有人抓住此人,並且今年他不再放任毒品與走私在國內境地,因此國家已經對他的特殺令撤下去了,但是他們心想,若是真能抓到這個人的話,至少也算是立功了。

    他們以為國家撤下特殺令的原因是沒有人能夠抓到他。

    卻無人知道,雲崢今年之所以沒有再次毒害華夏,正是因為與慕修之間的合約,他們曾經在金三角戰鬥火拚過一次,且在那一次立下了合約,這一份合約直接和國家上層接觸,他們這群特種兵,又怎麼會知道呢?

    「給我搜!」這位被為首之人稱之是隊長的男人,長得高大的很,兇猛的外表,魁梧的身軀,整個人都帶著幾分冷氣的味道,卻不見他的身上有鐵骨與錚然的味道,只因為他,是靠裙帶關係上去的。

    而東方今此人,正是提拔他的人。

    今日,做為被東方今提拔過的人,他自然是要答應東方今前來保護他的侄兒的,卻不曾想他的侄兒會告訴自己這麼一個有利的消息,這樣一來,自己以後在特種兵部隊中的身份又將會登登上去幾個層次了,想到這裡,這個特種兵隊長的臉上就露出來狠辣。

    「大家給我仔細的搜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我再說一遍,這個男人名字叫雲崢,長得很俊美,只是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整個人帶著幾分陰柔的味道,卻是面如冠玉,大家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可以任意開槍。」

    這個隊長高聲對著場內的每一個特種兵隊員說道,自己卻站在最後邊兒。

    而躲在暗處的慕修一聽這些聲音與細微的動靜,眼底的冷意便越發的精湛起來,這些人真是不想活了?他跟雲崢之間的合約還沒有到到期呢!

    真是找死!

    頓時間他的腦袋快速的運轉了起來。

    此人給雲崢的身份是國際通緝犯,可是此刻他要是出去的話,必定會被以為是與雲崢一夥的?抑或者,這個特種兵根本沒有一點兒偵查的頭腦,上來就直接抓人?不管如何,這些人,必然跟東方棲有極大的牽扯。

    慕修沉吟的時間不過兩秒,耳邊便已經掠過槍聲!

    砰——

    強烈震撼的槍聲,就在不遠處響起來,甚至這麼遠的位置,他都清楚的聞到了火藥味兒,不知道是誰開始動槍的?

    「隊長,快過來,這裡有人啊!」說話的是特種兵部隊中的隊員,他們這一次私自出行任務他也很緊張,卻不曾想,來到這個小小的試衣間中,不等他動手,就已經有人開槍了,自己卻莫名其妙的中了一槍?

    「你來抓我,嗯?」雲崢一手狠狠的摀住了這個男人的唇,一邊兒將手摁住他中槍的傷口。唇角處勾起冷睿的弧度,眼神兒卻是冷漠的朝著門口看去:「你剛才大叫了一聲,正好幫我把他們引過來了,你說我該怎麼謝你才好呢?蠢貨!」

    說完就直接用力將此人一甩,丟在了試衣間的裡頭,而自己,則是依然躲在這試衣間的門後邊兒。

    他身材高大卻削瘦,薄弱的身軀看似毫無力量,實則充滿了驚人的爆發力,此刻躲在門板兒背後,竟然一點兒也不違和,從外邊兒看進來,儼然就是這扇門自然的打開著。

    有人的腳步聲走進來,特種兵穿著便衣,卻手持槍支,眼神警惕,踏入試衣間隨即傳來的便是濃重的血腥味兒,心底一驚,剛要抬起頭望望四處的時候,雲崢動了。

    狠手將此人的嘴巴先摀住,他迅速一記手刀,在他脖子後邊兒一劈,剎那間,這個男人暈倒在地。

    「哼!一群小角色,也讓你姑爺爺我動手?真是丟人。」雲崢早已經跟華夏沒有任何的瓜葛了,這群傻子卻來找麻煩?現在任由是雲崢不明白慕修到底惹上了什麼人,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另外則是慕修危險。

    慕修救過他一命,所以,在這一場廝殺中,若是有需要,他雲崢,必定會將這一命還給他。

    空氣中的氣息越發的變得緊張了起來,特種兵們的手腳都有些不利索了,他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們的隊員的消失,心頭大驚的同時,也不得不放輕自己的腳步聲,不讓任何人聽見,呼吸聲更是抑制在嗓子眼。

    大喘一口氣都不敢!

    「到底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慕修站在內裡壓根兒就沒有人來找他,他只要現身了,他的聲音一出現,幾個躲在暗處中的人也隨即緩緩的走了出來,施夜朝,盛凱歌,再是雲崢。

    當這群特種兵們看見雲崢的那一瞬間,二話不說,再也不想搭理眼前這個氣勢壓人的男人,只想快點搞定他!

    而那個站在遠處的隊長這時候終於往前走來。

    「那就是雲崢,中間那個穿著墨綠色襯衫的男人,對,快擒拿他!」

    他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往這邊走來,動作卻是不急不緩。

    慕修一眼就看出來,這個隊長,是個空殼子。

    「這是我的軍官證,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再動手,否則的話,就算你們是軍人,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你們,另外,在走出這裡以後,你們也將脫下身上的軍服,入獄。」

    慕修半瞇著冷眸狠狠的瞪視著眼前這群還想動手的特種兵們,從兜裡將自己的軍官證拿出來!

    可是他們這群特種兵,哪裡看的來這麼高級的軍官證?他們什麼時候接觸過這麼屌的軍官?所以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軍官證!

    「忽悠誰呢?我看你是跟他一夥的吧,兄弟們一起上,把這群人全部帶回去。」為首的人因為隊長的走近,壯了壯膽子,大吼了一聲,也就是這一吼,所有人的腳步都開始移動。

    慕修渾身冷氣越發的猖狂起來。

    大家頓時間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害怕、。

    心跳也在這個時候猛然狂跳了起來!

    空氣中之前那淡淡稀薄的緊張感,已經因為慕修氣勢外放而逐漸變得越發的緊迫起來,所有人有種難以壓抑的粗喘,深重的呼吸著,看向眼前這個氣勢強大的男人,抖動著腿卻愣是不敢再靠近他半分了。

    但是不靠近他,卻敢靠近盛凱歌。

    他們四個人中,也就是盛凱歌身上的味道乾淨簡單一點兒,不帶任何的殺氣,其他幾人都是見慣了戰場的人,在生死廝殺之間,自帶著一股蕭殺之氣!

    可是他們想動的是盛凱歌,雲崢能答應嗎?

    當他看見這群人改變了策略,全部開始攻勢盛凱歌的時候,他的瞳孔就瞬間恍若淬了火苗一般,熊熊烈火在裡邊兒綻放著,「找死!」他啐了一口,迅猛的越過眼前的座位,衝了過去。

    手中的槍支一併打開了保險,卡嚓一聲,在此刻安靜詭異的狀態下十分的清晰。

    「砰!」

    幾個特種軍官意識到不好的時候,槍聲已經響起來了。

    為首的那個特種兵,捂著左臂,臉色青白!

    「他們都動槍了你們還在等什麼?」那個傳說中被叫成為隊長的男人此刻一臉的凶狠看向自己的兵蛋子們,唇角處卻是掩飾不了的冷血和殘忍,這群犯罪團伙氣勢太強大了,竟然比他們特種兵還要絕殺?

    這一瞬間,這個特種兵隊長也火了。

    怒火的蔓延,直接令他失去了一切的心神!

    掏出別在褲腰上的槍支就是一頓猛地掃射。

    慕修瞇起了那雙冷眸,整個人恍若地獄之神,修羅之氣在他的身上也散發的越加的濃烈,他不開口,就這樣靜靜的凝望著那個特種兵隊長,身上的肅殺之氣卻是越來越凌冽!

    那宛如一把把刀子般的氣勢,直勾勾的刮在了他們的身上,心上。

    這種味道,這種氣勢,這種范兒,根本就是他們軍人的身上才會有的,鐵骨錚錚的味道!

    好幾個兵蛋子都回過頭看慕修,忍不住開口對著那已經發狂了的特種兵隊長問道:「頭兒,這不會就是真正的軍官吧?他剛才拿出一個軍官證,只是我根本看不懂。」那兵蛋子此刻被這一股低壓的氣壓給蔓延的喘不過氣來,一股說不出的害怕在心頭縈繞著,驅使著他問話。

    「哼,既然都看不懂還問老子?你在特種兵這幾年是不是白待了?」這特種兵隊長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二話不說直接搶過他手裡的槍支,對著慕修就是一槍。

    慕修嘴角都沒扯動,眼神兒都不給他一個,直接扣下槍支!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子彈兒對子彈兒……鏗!

    特別尖銳的金屬擦過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傳來,他們的眼底都閃過了幾分覺悟與驚懼,這個人,他不是人,是神!

    「再有人敢質疑老子的身份,老子直接滅了他,現在,不想死的都跟老子滾遠點。」慕修冷不丁的開口,嚇得現場中的幾個兵蛋子都是腿腳一軟,迅速的往後邊兒退去,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再質疑眼前的這個人。

    因為。

    他話語之中,氣勢之上,處處分明就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而那軍官證他們雖然都看不懂,可是卻極其有可能是一種高級軍官證。

    唯有那個特種兵隊長,還一意孤行的站在原地,拿著槍支的手雖然在發軟,心底,也相信了眼前這個俊美的不像話的男人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高級軍官,但是!

    他已經不準備放過他了。

    他要他們幾個人都死在這裡。

    因為,只有他們死了,才能保住自己現在的地位!

    所以他拼了。

    空氣中散發著血腥的味道,好幾個受傷的兵蛋子趁著退出來的這點兒時間處理著傷口,而慕修等人也是站到了一起,這個特種兵隊長的臉上忽然間露出了獰笑。

    那笑意,帶著幾分瘋狂的味道!

    「既然你真的是軍官,那我就更加要殺了你了,畢竟,在我這裡,沒有軍官大小之說,只有敵人和朋友。」

    說著他一步步的走嚮慕修,手中的槍支不斷的舉起來,再舉起來,對準了慕修的額頭。

    可就在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慕修已經迎步走上前來。

    ——

    宴會窗戶對面四十五度的高樓天台上,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出現在那裡,從背上卸下來一個超長又沉重的包袱,在一個位置站定自後,迅速的拆開了這個神秘的包袱。

    解開,拿出來,組裝,看起來繁雜無比的一切,在他手中做起來卻簡單的要命!

    很快,對面四十五度高樓的天台上便出現了一把狙擊槍。

    一個黑衣人,一把狙擊……這樣的組合,若是有人看見,一眼便可以認定,那人,是個狙擊手。

    鈴聲響起來,帶著鴨舌帽的男人一切準備就緒,唇角微抿,卻是帶著淡漠的味道,接起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傳來:

    「怎麼樣?」

    低沉又磁性,好聽又吸引人。

    「準備就緒。」黑衣人簡單報告。

    「很好,只要你毫不留情的將子彈送進了他的身體中,那筆錢,就會全數送到你的賬號上,記住,利落一點。」

    「嗯。」掛斷電話,剛才那好聽的聲音似乎還環繞在自己的耳邊,男人露出一個淡漠的笑容來,這個世界上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有毒,就好比此刻,說話的人聲音明明比他在世界上聽過的任何一種聲音還要動聽,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殘忍又無情。

    空氣中,開始散發著微薄的濕意,天氣越發的涼快了……

    「你以為就在你抓到了我的把柄的時候,我還會親手放你離開,而且我就算放你離開,你也不可能會給我生的機會不是嗎?就如同現在?」這個特種兵隊長已然被慕修鉗制住。

    話語卻帶著幾分自嘲。

    他爬到如今的地位真的不簡單,眼看就要毀掉了,他不管如何都想做最後一絲挽留,卻最終還是敗在了這個看起來就很強的男人手中!真是諷刺啊!

    「帶他下去。」慕修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不再說話,眼神淬了冰似的,讓人看一眼便覺得遍體生寒,他的視線移開,轉到這群特種兵隊員們的身上,他們一個個此刻都靠牆蹲下,雙手放在頭頂上,眼中是深深的畏懼,身子,更是忍不住都有些微微的顫慄。

    明明今天並不冷,這會兒他們卻好像感受到了一股鑽心的涼意!

    好冷好冷,冷透了骨子,鑽入了心底的冷。

    「還有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回去自罰。」慕修並不想對他們處分,因為他們也是認錯了人罷了,特種兵部隊的隊長今日咁是一個靠裙帶關係上去的人?現在的社會到底有多麼的複雜?

    但是他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每一個心底不帶任何仁慈的人。

    盛凱歌,雲崢,施夜朝,慕修,此刻四人站在一條線上,卻是配合的極好,這一次,血染的宴會大廳,以及未能開戰起來的火拚,卻深深反應出來了他們之間的配合默契。

    默契只有一點,心的方向是一樣的。

    「我先給果果報個平安,然後再打電話讓人帶他們走。」慕修對著三人點點頭,便轉過身打電話去。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全都是果果剛才那副擔心的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她那雙充滿擔憂的眼睛,就好像是印在他的心上一般,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遠處,一股深深的危險味道,濃郁起來。

    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道一下子就被風給吹散,整個宴會大廳中,大家都放鬆了下來,卻無人知曉,越是到最後,越是最危險的時刻。這一次,就連慕修因為擔心慕果果,都放鬆了下來。

    天台上四十五度方向的所在處,男人瞄準了面前的瞄準儀,唇邊緩緩氾濫起淡漠無波的弧度,雖然在笑,卻是陰笑。

    很好,就是現在!

    電視火光之間——

    慕修的電話通了,他甚至還帶著微笑。

    雲崢摟著盛凱歌,左看右看生怕錯過他的每一個傷口。

    唯有施夜朝目光緊緊瞇起。

    紅色的瞄準小點在燈光下並不明確,卻是一晃動從他的眼前劃過,當下心底緊繃起來卻不敢輕舉妄動的施夜朝面不改色的往慕修的背後站去,慕修打著電話也感受到身後來人的氣息,放下心來。

    可就是這短短一秒鐘的遲疑時間——

    砰——

    強烈又震撼的槍聲,尖銳又敏捷不失力道的子彈,直接衝擊著撞入了施夜朝的心口處……

    他睜大了眼,憑著僅存的力氣望向窗外……接觸到施夜朝目光的狙擊手心知不可戀戰,雖然並未成功,可是繼續在這裡停頓一秒他有可能就要死在這裡了。

    「槍聲,怎麼會有槍聲,慕修你有沒有事?慕修……」

    雲崢和盛凱歌身軀皆是陡然間一僵。

    慕修手中的電話掉了下來,那頭還有慕果果帶著哭腔的嘶吼聲……

    施夜朝眼神迷濛起來,思想渙散起來,耳邊卻是慕果果的清晰的,失控的,痛苦的,充滿了各種感情的擔憂與哽咽,可惜啊,她叫的,卻是慕修,而不是施夜朝——

    如果你眼神能夠為我片刻的降臨;如果你能聽到心碎的聲音。

    沉默的守護著你,沉默的等奇跡;沉默的讓自己像是空氣。

    大家都吃著聊著笑著今晚多開心,最角落裡的我笑得多合群,盤底的洋蔥像我永遠是調味品,偷偷的看著你偷偷的隱藏著自己!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鼻酸你會流淚,只要你能聽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聽你說你和你的他們曖昧的空氣,我和我的絕望裝得很風趣,我就像一顆洋蔥永遠是配角戲,多希望能與你有一秒專屬的劇——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鼻酸你會流淚,只要你能聽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

    一層的剝開我的心;

    你會鼻酸你會流淚;

    只要你能聽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你會鼻酸你會流淚!

    只要你能聽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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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3 10:11:03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159】深沉且隱忍的愛(高潮!)

    整個宴會廳此刻寂靜無聲,慕修的耳邊兒也傳來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這一刻,他的心頭狠狠的一震。

    他慕修何德何能?

    憑什麼施夜朝就會為他擋一槍?

    三秒鐘時間不到,響徹了整個宴會的是他的怒吼聲——

    「給我追!施夜朝!」

    慕修大吼了起來,面色也扭曲,心底卻是說不出來的愧疚與害怕,是的,他在害怕,因為他深刻的知道,此刻施夜朝做出這個救他的舉動,並不是因為他是慕修,而是因為。

    他是慕果果的男人,僅此而已。

    雲崢在這一刻已然回過神來,而盛凱歌同樣是滿面的不可置信,曾幾何時,他三哥與施夜朝之間,都還只是敵對的關係,曾幾何時,施夜朝雖然與他們幾人齊名,但卻始終都不對盤,曾幾何時,他們還操持著槍支要對方的命……。曾幾何時……。

    蹲下身子將地上的施夜朝輕輕的扶起來,慕修這個鐵血的男人,看見施夜朝心口處泛紅染色的襯衫,只覺得眼睛乾澀的很。

    「我送你去醫院。」

    單膝跪地,將施夜朝一扛在身上,慕修就大步流星的往外邊兒走去,這時候雲崢和盛凱歌都迅速的跟上,沒有人注意到地面上的那個手機,此刻裡邊兒還傳來了慕果果擔憂與著急的是聲音。

    進入電梯,慕修來不及等待雲崢他們,迅速按下了1號樓層鍵!

    「你給我抗住!」慕修狠狠的對著那眼眸即將要閉上的施夜朝嘶吼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宴會場的外邊兒會出現狙擊手,這是他的疏忽,是他的錯。

    躺在慕修肩頭的施夜朝唇角微微勾起,心底,卻是一陣陣無限蔓延的苦澀如潮湧般而來。

    「我是扛不住了,狙擊槍,你知道的,威力極大,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對待果果……。永遠的……」

    施夜朝的呼吸聲越來越薄弱,在這個狹小的電梯空間中,慕修的心跳聲卻是那麼的強健有力,他羨慕的不得了,可是卻知道,自己這一槍下來,是不可能再有活下來的機會了。

    狙擊槍的威力,比起一般的槍支,都要大上至少十倍,否則這個世界上也不可能會出現狙擊手這種人。

    「你別說了,別說話了,留著點力氣,我會拼盡全力把你盡快送到醫院的,你要說的我都懂,我會好好對待果果的,但是如果你要離開,那麼你是想要果果和我一輩子活在愧疚之中嗎?施夜朝你給扛著。」

    叮——

    跨出電梯門,慕修臉色強自鎮定,沒有什麼時候比起現在,他更加無法抑制的自責。

    若是剛才他沒有給果果打那麼一通電話,若是剛才他沒有放鬆警惕,若是剛才……。可是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會有如果和假如!

    施夜朝暈了過去。

    慕修上了車以後發動了車子就迫不及待的迅速踩下油門,直接飆到了最高的馬力,狂飆著離去,他額前落下來一滴汗水,心頭卻是狂亂的跳躍著,如果施夜朝會出事,他對不起的不僅僅是果果,還有施家人,從此以後,他慕修都將會活在愧疚之中。

    想到這裡,他動作似乎又更快樂一些,極力的操縱著方向盤,車子順勢在這個鬧市區穿梭著,旁邊街道上的車輛在看見慕修如此橫衝直撞的架勢之時都忍不住停下車搖下車窗狠狠的啐了口:「他媽的,神經病是不?不會開車是不?」

    可惜,遠去的車子上的主人,根本就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抵達軍醫院的時候,是半個小時以後,施夜朝身上的傷口依舊在潺潺的流著鮮血,溫熱的鮮血沾染在他的衣襟上,已經全部變成了冰冷的涼意,貼在他薄弱的身軀上,只令他瑟瑟發抖。

    「施夜朝,你一定要抗住,知道嗎?」慕修一邊兒跟隨著醫院的急救車一邊兒往前方跟去,手術室就在前方,而他此刻也只能在此處止步了。

    站在外邊兒的慕修,第一次有了焦灼的心情。

    黃老邪穿著白大褂在大堂中走動的身影頓時間一定,「慕修,你怎麼在這兒?」黃老邪從未見過這麼慌亂的慕修,多少年了,他都從未在這個一手扛起華夏暗部軍事的男人臉上會露出這樣慌張的表情,這是令人驚奇的發現。

    「施夜朝他……為了救我,中槍了。」

    慕修深呼吸,強制自己要安靜,冷靜下來。

    而黃老邪一聽也是當下就變了臉色,滿眼都是著急:「那怎麼辦,我可沒有忘記他就是你那個傳說中的最強勁情敵啊,但是他現在這樣的做法,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令人尊重的男人。」黃老邪的心底也是咯登一下子。

    他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身為情敵的男人可以與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男人並肩作戰的。

    他活了這麼多年,從沒有見過如此大度的情敵。

    更別提是為了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喜歡的男人而受傷的了!

    這是世界上僅有的人啊!

    這種精神,便足以證明這個男人,心底的鐵血與骨子裡的錚然。

    「我現在也不知道,心底亂糟糟的,對了,你給我媳婦兒打個電話,她現在恐怕很焦急。」慕修站在原地,臉色深沉,點燃了一根煙,眼底卻帶著去不掉的煩悶,狠狠的吸了一口,心跳依舊狂亂。

    施夜朝,希望你不會有事,否則的話,我慕修怎麼對得住你?對得住施家?

    黃老邪看慕修這架勢就知道,恐怕是但心慕果果這丫頭知道了他的事情以後,會怪罪他吧?其實這種事情你情我願的,也不能怪慕修,但是他們年輕人的心思,黃老邪還是看不透。

    但,有一點,他是清楚的。

    施夜朝……。活的幾率很小很小。

    快步轉身往辦公室走去,他就按照慕修的要求給慕果果打電話了,果然那頭的果果丫頭一接起電話來就各種著急,話都說不清楚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黃伯,是誰出事了?我剛才聽見他們那邊好像很紛亂,不是,我是說他們好像出了大事了?」

    慕果果亂的一團糟。

    「你現在過來軍醫院,有些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的。」黃老邪歎息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盛凱歌付希之,慕修,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若說是盛凱歌和付希之倆兄弟其中的一個對慕修出手相救的話,黃老邪或許不會這麼感慨,可是卻正是因為出手相救的這個人是施夜朝,他的身份又是這麼的微妙,因此此刻黃老邪才會感歎,人間尚有真情在啊!

    眨眨眼,將眼底泛著的酸意擠回去,黃老邪的心頭是說不出來的惆悵,這回,他們這群人恐怕是真的要爆發了,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在京都發生了那麼多事兒,至少沒有人出大事兒,這回,卻是真正的出了大事。

    ——

    慕果果在掛斷電話的那一刻,就愣住了。

    「怎麼樣果果?」石色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就覺得很蕭索,有種摸不透的蕭索,那種感覺,就像是發生了什麼悲慘的事情一般,此刻慕果果的背影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我也不知道,黃伯讓我去軍醫院。」她眼神有些渙散,心頭卻是止不住的酸痛起來,難道說是施夜朝出了事情?而且還是因為慕修?想到這裡慕果果就不敢再想下去,「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她走上前拉著石色的手,臉上卻帶著難掩的脆弱。

    「三嫂,你別這樣,我現在就去開車你們下來直接上車。」付希之不忍看見慕果果這樣,率先離去了,可是他心頭卻比這倆女人更清楚,那邊必然是發生了什麼無法掌控的事情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果果,你跟我說說。」石色在電梯裡小聲的叫了她一聲,開口問道。

    慕果果抬起眼,電梯的燈光照亮在她那白皙柔嫩的肌膚上,卻直接讓那掉下來的淚珠展現在了石色的面前,這一轉眼就看見了慕果果的眼淚,石色也急了。

    她沒有聽見電話那頭的內容自然也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施夜朝中槍了……。」慕果果木然的說著,心一下一下的往下沉。

    「什麼?」石色驚愕的看著她,心底卻在迅速的回憶著剛才慕果果接電話的時候發生的一切,難道說施夜朝的事情跟慕修真的有很大的關係?石色不明白,不然的話為什麼果果要哭?

    「你先別哭,我們現在不是過去嗎?」

    石色拉著她往車上一坐下車子就迅速的往前而去,停留一分鐘都沒有。

    「你不懂得。」慕果果突然開口,卻是說出了這幾個字。

    他們都不懂,不懂施夜朝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但是慕果果懂。

    施夜朝如今能夠與慕修如此和平的相處在一起,並且還達成了盟友,正是因為他深沉而又隱忍的愛。

    而她,慕果果,是個罪人。

    她有了慕修,卻還是佔據了施夜朝的心。

    想到這裡慕果果放在身側的手就僅僅的拽成了拳頭,仰起頭將眼底的淚意逼回去,不要哭,現在還沒有到出現真正的死亡消息,就說明還有救不是嗎?

    想到這裡,她吸了吸鼻子。

    二十分鐘,僅僅用了二十分鐘,付希之一路狂飆著抵達了軍醫院。

    慕果果一下車就衝了進去。

    慕修雙手狠狠的插入了那一頭短寸中,整個人依舊焦躁不安,而慕果果等人的腳步聲也逐漸傳來,衝了過來的時候,慕果果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慕修,她也從未見過這樣的慕修。

    慕修聽見她先是著急,然後變得輕慢的腳步聲,驀然抬起頭。

    站起身,他就跪了下去。

    「慕修,你……。」慕果果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妞兒,是我害了他,是我的大意造成了他現在這樣的局面,是我的錯。」慕修悔痛的聲音中,再也沒有了那冷靜的低沉,全都誰焦躁的暗啞,此刻的他,滿目都是瘋狂的猩紅,如果施夜朝真的會出事的話,他慕修,決計不會放過今日出現在宴會中的任何一個特種兵成員,另外那個狙擊手,就算是挖根刨地,他也要找到他!

    東方棲,樊少華,這些人,都該死!

    「不是你的錯的,不是的。」慕果果流著淚跪了下來,緊緊的摟著面前這個一直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她知道根本就不是慕修的錯,但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種情況,才是最煎熬的。

    「是我的錯。」慕修狠狠的,深深的,低低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誰是病人的家屬?」石色和付希之來不及安慰他們,對面手術室中的大門便已然被推開,從裡邊兒走出來的醫生大喊了一聲,慕修和慕果果都迅速的站起來往前走去。

    「是我們,我們是他的家屬。」

    慕修快速回答。

    這時候那位醫生看向他們的眼神已經可以說是同情了。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子彈取出來了,傷口我們也處理好了,但是病人的心臟處跳躍薄弱,甚至已經快要不行了,趁著現在病人還有一絲鼻息,你們進去跟他道個別吧。」說到這裡,醫生的眼底,也閃過黯然之色。

    救不活一個病人,是他們無能為力,也是他們無用。

    死亡一個人在這一所醫院,他們就會多一分黯然失色。

    慕修在聽見醫生的話的那一刻,心底便一緊,大步往裡邊兒走去,這時候慕果果已經處在於一種石化的狀態中了,她沒有想到施夜朝竟然會無救?搶救無效?她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而付希之和石色在黃老邪的解說下,總算是聽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心底一陣唏噓施夜朝深情的同時,也為慕修的心理負擔感到擔憂,更加為慕果果將來的自責與愧疚擔憂。

    「果果……」安慰的話語,石色說不出口,但是此刻,不是應該趁著施夜朝還有一絲鼻息,進去見見他嗎?

    「我們是該進去看看他了。」慕果果霍然抬起頭,笑了笑。

    可是這個笑,卻比哭,還要難看。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慕果果覺得腳底下有千萬斤重,她的眼睛甚至看不見其他人了,耳朵也甚至聽不見任何東西,所有的感官,所有的心思,都被眼前這個病床上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的男人給吸引了。

    眼前,恍惚間出現了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場景。

    「這位哥哥,請問墨西哥XX路怎麼走?」

    「你是華夏人嗎?」

    「果果,別想躲著我,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

    「……」

    當初的他,是那麼的優秀,俊美的不像話,可是此刻卻已然憔悴的再也沒有了曾經的那股紈褲又蠱惑的味道了,曾經的施夜朝,是一個足以上雜誌封面的男人,可是此刻的施夜朝……

    她不知道為什麼施夜朝會變成現在這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施夜朝困難的呼吸著。

    眼神兒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模糊的人影,他聽得見耳邊有慕修的呼吸聲,也聽得見還有腳步的聲音,但是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是誰,卻已經無能為力了。

    乾涸的唇瓣,微微泛白。

    充滿了福爾馬林與消毒水味道的醫院,刺鼻的很。

    他的眼,緩緩的,緩緩的低垂。

    「施夜朝!」慕修狠狠的握緊了他的手,卻不敢用力,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就要閉上眼的施夜朝,心頭鈍痛了起來,臉色也有些蒼白,卻並未有離開的想法,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了救他慕修,卻竟然可以擋下那致命擋一槍,施夜朝,如果我們相識的早,如果我們之間沒有果果,你我是否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鐵的兄弟?

    慕果果一步步走上前來,溫柔的笑著,沒有一刻,她的臉上笑容會是如此的空靈,她伸出手,覆上了施夜朝微微泛著冷意的手背,然後觸摸到了他的手指骨,心底暗歎,為什麼你的手這麼冷呢?

    卻是握緊了他的手,想要為他取暖。

    「夜朝哥哥,我來了。」她又叫他夜朝哥哥了,雖然這麼叫著有點傻缺,可是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少女的時代,那個十七歲,最張揚最青春,卻又是最單純的美好時代。

    眼前的男人,似乎並不是在病床上,而是在墨西哥的那個陽光正好的午後。

    施夜朝聽見了慕果果的聲音,心底狠狠的酸澀了起來。

    醫生所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他已經搶救無效了!

    短暫的片刻,他似乎有些激動了起來,整個人的精神也似乎不再那麼恍惚,可是施夜朝心底卻明白,這是迴光返照的表現了。

    「手……。手……」

    這時候,整個病房中都是安靜無聲的,雲崢,盛凱歌,付希之,石色,慕修,慕果果,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難受的表情。

    可是施夜朝的聲音卻突兀的響起來了。

    「醫生,醫生,他說話了醫生,醫生人呢!」慕修瘋狂的叫喊著,可是付希之卻難過的走上前來按壓住慕修就要發狂的身子,「三哥你冷靜一點,三哥,他這是迴光返照了!」付希之知道這樣說話很傷人。

    可是他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哥跟三嫂永遠的活在這樣自責的心境中。

    他只有提醒他們,施夜朝真的要死了,他們才能振作起來,他們以後應該做的,不是活在愧疚中,而是為施夜朝報仇!

    慕果果靠近了施夜朝,聽著他說話:「你說,我在聽。」她聲音很輕很輕。

    施夜朝聞到了屬於慕果果的味道,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弧度,「手機……。」

    說了這倆字,他幾乎再呼吸不過來,想要開口,卻只能怔愣的感受著自己的呼吸離自己似乎越來越遠的感覺,那種無法再喘息的難受,讓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越發的蒼白了起來,甚至帶著幾分青色。

    他怔怔的看著眼前慕果果白皙乾淨的臉龐,心頭想要再次感受那種為她而狂亂跳動的心跳聲,卻是已經再也做不到了,他自己的眼底都帶著幾分驚愕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是深含情愫,那烏黑的瞳仁,在燈光下越發的清明起來,這一刻,他清楚的看見了自己夢中情人的臉龐離得這麼近這麼近,卻再也無法親吻她。

    眼底溫熱了起來,施夜朝在心底冷嘲自己,竟然在死之前還想著親吻她……。

    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緩緩的,緩緩的動彈了兩下,慕果果緊緊的看著他,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整個病房幾乎是安靜的毫無聲息,連大家的呼吸聲都下意識的靜止了起來。

    她親眼看著他的眼眸,緩緩垂落,再垂落,最終直至再也無法睜開。

    慕果果終於抑制不住的輕顫了起來,心底壓抑的大石頭,也在這一刻狠狠的堵在了嗓子,她忍不住的哭出聲來,狠狠的抽噎著,悲慟的哭聲,讓這個病房,都充滿了哀傷的味道。

    施夜朝的眼眸緊閉的那一刻,他的心底,落下了無聲的道別:

    再見了果果,再見了——我曾經唯一純真炙熱的,真愛過的女人……。

    慕果果終於再也無法遏制的跪在地上狠狠的哭了起來,仰著頭,不想讓悲傷的;淚水沖刷自己的臉頰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慕修狠狠的抱緊了她,眼角處,有晶瑩的液體劃過。

    整個病房中所有人的情緒,都陷入了一種低潮中,他們看著眼前已經閉上了眼睛,毫無聲息的男人,腦海中劃過的,一幕幕卻都是關於他的,施夜朝在他們的隊伍中逐漸的融入,逐漸的靠攏,那些場景,那些記憶,一下子變成了碎片,在他們的心底,浮光掠影一般的,迅速掠過。

    慕果果哭的悲慟的聲音打動了這個病房中所有男人剛硬的心。

    她的淚水,像是滴落在了慕修那顆冷硬的心頭上。

    每一顆,每一滴,都那麼的灼心。

    氣氛沉悶到了頂點。

    「手機。」慕果果跪在地上的身影卻忽然往施夜朝的病床上爬去,他身上甚至還穿著今日去參加開幕式的襯衫和西褲,可是此刻,他卻再也無法開口,再也無法睜開眼,再也無法聽見他們的呼喚了。

    拿起手機,慕果果解鎖後直接胡亂的尋找玄機。

    他在離開前說了手機二字,想要表達什麼?

    眼淚滴在屏幕上,她的手指顫抖而慌亂。

    「我來吧。」石色走上前,眼角處的濕意,與慕果果無異。

    從慕果果慌亂的動作中搶過手機,石色狠狠的深呼吸一口氣,她想,施夜朝一定是在手機中留下了什麼東西,想要告訴果果。

    想了想,她便毫不猶豫的往手機微博,微信,任何一個可以通訊的地方尋找痕跡,卻根本沒有與慕果果聯繫過的痕跡。

    「你們平時都是打電話聯繫的吧?」石色問完根本不需要等慕果果的回答,便已經開始著手在他的手機中查找了起來,通訊錄上慕果果的名字,被施夜朝寫成了:她。

    多麼簡單的一個字。

    可是卻帶著施夜朝永遠無法做到的夢。

    終於,石色看見屏幕上的某個位置的時候,她的身軀狠狠的震了震,心也說不出的酸楚了起來,緊緊的抿著唇瓣,才足以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原來,原來施夜朝,一直都是這麼隱忍,且深沉的愛著慕果果麼?

    手機上顯示著的位置不是別的地方,正是信息箱,可是,卻不是已發送,而是未發送的草稿箱——

    這裡邊兒,有上百封未曾給慕果果發出去的信息。

    第一封:若不是那一天墨西哥的午後陽光太好,怎麼會讓我懂得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情感,愛而不得?

    第二封:你跟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

    前邊的那些,都是慕果果與慕修在H市的時候,施夜朝也在的時候,存下來的信息,看上邊兒的日期就知道,而後邊兒的幾封,也就是近期的幾封短信,卻是真正撼動人心的。

    第一百二十封:若是這個世界上,我跟他,只能留下一個人,那麼我希望是,我走,他留,因為,你是那麼的在乎他,沒有了他,你的人生,便再也不會完美。

    看到這裡,慕果果伸出手,緊緊摀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原來,在那麼早以前,施夜朝便已經開始想過這個問題麼?看見日期,卻正好是發現慕修身體不行的時候。

    第一百二十六封: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在我的心底,你是多麼珍貴。

    第一百三十封:你越來越成功,而我這個幕後愛慕者,也只能越來越沉默。

    ……。

    慕果果的眼淚,又一次的流下來。

    場內的幾個男人都為之觸動萬分。

    哭了又哭,眼淚像是流不完似的,在這一天,她以淚洗面。

    ——

    「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麼跟施家交代?」空氣中沉溺了太久,讓大家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付希之舔了舔唇,思量再三,這才開口。

    眼下,不是傷心的時候。

    他必須提醒三哥他們還要動手。

    慕修摟著慕果果的手,鬆了鬆:「找到狙擊手了嗎?」問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卻是看著施夜朝的,不管那個人是誰,他翻天覆地都要找出來,不僅僅是為了給施夜朝報仇。

    「還沒有,但是我已經讓我的手下都開始注意了。」雲崢乃是金三角之人,手下又有殺手組織,更是方便查探這些方面的消息,頓時間,大家之間的氣氛也因為這些談話而鬆弛了幾分。

    「施家那邊我來說吧?」慕果果抬起眼,那雙紅腫的像是兔子眼似的眼眸已經讓人看不出來到底是雙眼皮還是單眼皮了,緋紅無比。

    「沒關係,施家那邊我來說,今天你就在家中休息,等會我們還要出去辦點事情,嗯?」慕修用食指輕輕的撫摸著慕果果此刻哭的熱燙的臉頰,心疼的要命,可是對於施夜朝的離開,他也有著說不盡的責任。

    「好。」她聲音沙啞的點頭,她暫時不想回家,現在,她覺得自己要是在家,會瘋掉的。

    「石色你留下來陪她,我們現在出去。」慕修再次恢復了最初的冷峻形象,英挺的眉目間,全都是凜然的殺氣,這一次,慕果果不想阻止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讓他不去冒險。

    這是他們欠施夜朝的。

    幾個男人一離開,這個病房立刻變得陰森起來。

    石色與慕果果倆人都覺得身體發冷,可是卻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難過。

    「快別哭了,要是施夜朝知道你這樣傷心,他也不會走好的。」石色自己一邊兒流著淚,這邊兒卻叫著慕果果別哭,慕果果心底有些想笑,卻最終還是沒能笑出來。

    倆人終於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狠狠的哭出聲來,歇斯底里的哭泣比撕心裂肺的哭泣,更令人驚懼——

    慕修等人一離開醫院,就各自行動。

    慕修率先去了施家,而雲崢帶著盛凱歌開著車來到離京都就近的一個屬於他旗下的殺手組織中,另外便是付希之,他獨身回到了刑警大隊中。

    相比他們,慕修是動作最快的一個。

    空氣中處處都散發著冷意,他渾身的狂妄也變成了收斂,此刻冷峻的眉宇之間,除了霸氣,還有幾分別人不會懂得的深沉的銳利。

    這一次,他要動手,就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敲了門,等待施家開門是漫長的。

    分明只是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可是他卻感覺等待了半個小時之久,有人前來開門,是施家的管家。

    「您好,請問您是?」這位管家在京都也算是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了,現在有人出現在家門前,自然看得出來此人身上的氣勢。

    「大叔您好,我是慕修,施夜朝的朋友,施夜朝他……。他今日……死亡了。」

    慕修的話一出,只見這位管家陡然間退後了兩筆,幾乎搖搖欲墜的身子上,是不可置信的臉龐。

    「不可能的,我們少爺昨天還回來了的。」他大喊著爭辯道。

    施家被他這麼一喊,立刻就有了動靜。

    一男一女著急的從房間中走出來,年邁的身影卻帶著犀利的目光看向外邊兒這個男人,慕家的長子?他怎麼會來?他們心底雖然懷疑,但是卻還是將慕修請了進去。

    在慕修的一番承認說辭之下,這兩位頭髮泛白的老人眼底也露出了悲慟之色。

    施媽媽此刻哭的不像話,而施爸爸則是一邊抹淚一邊輕拍著自己的老伴,身為施夜朝的父母,他們清楚的知道施夜朝在墨西哥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卻沒有想到,終有一天自己的兒子,會死在黑道之人手中。

    「你打算怎麼補償我們施家。」施夜朝的媽媽瘋狂的衝上前來,狠狠的甩了慕修一個耳光,慕修根本不躲,站在原地,眼底也是悲痛。

    「無法補償。」他淡聲開口。

    眼神中雖然冷漠,卻帶著堅定:「我會提著那人的頭來見你們的。」

    咚!

    慕修跪了下來。

    施夜朝的父親看見慕修眼底的誠懇與他的一切所作所為,心頭也是大大的吃驚,慕修的名字他聽過的,更加知道慕家是什麼樣的家族,施夜朝為了慕修而死……。慕家是國家級保護家族,這樣的家族一生都是為國家而活的。

    「我們家夜朝為了你而死,是否有任何榮譽?」

    施夜朝的父親終於開口,說的卻是這樣的話,施媽媽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心底一陣陣的抽疼,就要昏過去。

    「有!烈士追悼。」

    慕修也是沉痛。

    房間中安靜了下來,施夜朝的媽媽依舊流淚,她雖然愛子心切,卻也明白了慕修的身份到底是什麼,這一刻,她也說不清楚心頭是什麼滋味兒,自家的兒子早已經跟正派人士在一起了,但是她卻從來不知道。

    這一次死亡……卻是死的偉大……。

    「以後,我慕修,必然會將施家當做自己的家,以後施家的一切困難都是我慕修的困難,隨叫隨到,永遠有效。」慕修跪地,狠狠的給眼前的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磕了三個響頭。

    額頭磕在地面上,有陣陣響聲。

    兩個老人即便是再不捨施夜朝卻也無法再對眼前這樣的慕修做出任何過分的要求。

    並且他們也明白,慕修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要見他。」說完,施媽媽又哭了起來。

    她忍不住,她並不是施夜朝一個兒子,她有三個兒子,但是施夜朝卻是最小的,也是從小被人們稱之為施家太子爺的原因,可是如今呢?

    太子爺沒了,沒了!

    心底悲慟無比,卻要強拖著這樣的身軀去看自己死去的兒子,白髮人送黑髮人,最是傷心。

    打了通電話,讓龍組人出現將施家父母接過去醫院之後,慕修開始安排人物給龍組人,但是所有人都有一個禁忌,不准與焦陽打交道!

    這是慕修的命令。

    而薄之籌,則是在迅速著手將焦陽從龍組除名的事情。

    這一次,京都,是真正的要湧動了。

    離開施家的時候,慕修的心還是很沉重,一路開著車直接前往國家政府大樓,在大樓門前停了車,他根本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便橫衝直撞的往裡邊兒走去,不少人都駐足看向他,可是他卻根本無暇顧及這群人的視線,直接往東方今的辦公室走去。

    今天他來,就是來宣戰的。

    砰的一聲巨響,他踹開了市委書記的大門,臉上的冷色恍若淬了冰花一般,讓這個辦公室中的每一個人心頭都狠狠的震了一下。

    「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東方今給老子滾出來。」他大叫一聲,大家的臉色都是驟變,東方今就是這辦公室中官職最大的人,可是這會兒慕修……。

    東方今一臉不悅的出來的時候卻對上了慕修那雙淬了冰的眸子。

    一眼,僅僅是一眼,遍體生寒!

    「東方今,你提拔的特種兵隊長很乖巧吧?嗯?我慕修在這裡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東方今市委書記的位置,別想再坐的安穩,想要安穩,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慕修拽著東方今的黑西裝,就是狠狠的往自己的眼前一扯,雙目逼視著他。

    「不僅是你的現有職位,還有你東方家族,我要讓他們,在華夏永遠的消失。」

    說完,慕修狠狠的把手中的一疊資料丟在了桌面上。

    東方今眼神顫動,心頭更是慌亂,慕修?他怎麼會來這裡,而且還在自己的面前大放厥詞?他知道此刻不是自己該害怕的時候,可是卻就是忍不住的害怕了起來。



    「在場的都給我做個證,眼前的這一疊資料都是關於東方今涉嫌貪贓枉法的證據,不下於十件,足以讓他把牢底坐穿。」說完,直接抽出了西裝內裡口袋中的軍官證,晃動著在每個人的眼前閃過。

    在場的人心頭狠狠的驚了驚。

    任意出動組織軍官證?

    龍組?

    天啊!

    眼前這個怒火中燒的年輕人,竟然比他們每個人的職位都要更高一層,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慕修有權利主動出擊任意調查與雙規他們任何一個人!

    想到這裡,他們的心頭都是有著後怕。

    在慕修刀子般的眼神下狠狠的點點頭,一副生怕點頭慢了就會被眼前之人被斃了的錯覺。

    「東方今,你走不掉的。」慕修冷眼看著東方今想要往門口處走去的身影,眼神兒一瞥,站在門口處的那個高官便迅速的將門關上了。

    慕修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翻動著桌面上的那些證據。

    「現在,跟我去龍組走一趟吧?」卡嚓一聲,他手中的鐐銬已經毫不留情的觸碰到了東方今的手腕。

    冰冷的鐐銬,帶著鐵的溫度,卻染上了抹不去的罪惡。

    慕修獨自出現在這個政府大樓,隨即又在所有人怔愣的目光中,迅速的將東方今扣押著離開,而那一疊證明東方今罪惡源泉的證據,則是依舊被丟在辦公室的桌面上。

    等到他一離開,辦公室中的高官才鬆了口氣,恍若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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