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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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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古默] 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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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0:48:47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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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眉,被她模糊的「她」、「那樣」之類的字眼搞混,精明地捕捉到了什麼,卻猜不透,終於開了口。

  「哪個她∕他?!什麼這樣那樣,說清楚!」

  她的耳朵微微抖了抖,他頭一次發現,原來她的耳朵還是能動的,像是敏感的小兔子,慣會觀察風吹草動,稍微覺得不對勁,就會撒開腿逃走!

  「就是……那個……嗯……啊……」

  她越說,耳朵就越紅,自然是不好意思。

  他沉聲,食指敲了敲桌面,有些不耐。「說清楚點!」

  她咬咬牙,豁出去似的說了出來:「就是你和何雅,我打電話的時候,以為你們倆……在……在做那種事!」

  他挑眉!

  她又立刻補充,怕他聽不明白。「就是在滾被單!」這下總能明白了吧!

  他猛然瞇眼,臉色立刻黑了。

  「林夢,你這是不相信我?!」

  她語塞,那鼓起來的勇氣,一對上他那略微偏冷色的眸,一下子,就飄散了。她再度心虛了。

  「你不信任我!」容凌冷聲控訴。「我說過,讓你相信我,你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是吧?!」

  「我……」她依然活不出來,被他指責的有點心虛。

  他驀然冷笑。「你果然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只不過聽到了一些,就可以隨便聯想出那麼多。然後,就覺得很在理地就可以關機了?!然後,便用那種方式報復我是吧?!覺得,我有了別的女人對不起你,那麼你也用和別的男人滾被單來報復我是吧?」

  尖銳的話,刺得林夢的腦袋只能垂下再垂下。

  他的心頭,則泛起了巨大的冰冷憤怒,因為想到,這竟然是她的報復?!她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報復那種子虛烏有的事情?!這還僅僅是她的猜測,她甚至都沒有親眼看到。

  「林夢,對你,我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他猛然站了起來。

  她一驚,連忙伸手,急急地抓住了他,慚愧的祈求。「如果是我誤會了你,那麼拜托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可以說對不起的,一千句,一萬句的對不起!」

  「對不起?!」他冷冷地嘲弄。「我要你的對不起做什麼?!有些事情,能用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嗎?!」

  他伸手,猛地反抓住了林夢的小手,帶著它,往自己的褲襠處摸。那裡鼓鼓的一處,已經悄然覺醒,摸著,有點硬。

  「我夜夜和你糾纏,自從有了你,這裡就只進入過你的肉體,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它有沒有進入過別的女人的肉體,你就真的不知道?!」

  然後,又伸手拽著她的小手,往胸膛上來。「我這肉體,也只留下你的痕跡,你和我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難道也沒看見?!」

  大怒之下,他猛地甩開她的小手,脫了這穿上還沒多久的短袖。即刻,他小麥色的胸膛就露了出來,肌理分明,沒有一絲的贅肉,性感地可以讓人發暈。只是那精致的肌膚上,偶爾有很不適宜的咬痕,背上,還有幾道最近加上的抓痕。但是,都不是新鮮的。

  林夢一看到這樣,臉都紅了,自然清楚的明白,他身上落下的那些,都是她在被他帶到高潮的時候,因為一時情熱,而情不自禁在他身上或是咬、或是抓留下的痕跡。

  容凌略轉了身,讓她看清楚他的肉體,然後冷著眼,狠狠地嘲弄。「看清了嗎?!要不要我找個放大鏡,讓你仔細地放大了看?!」

  她拼命搖頭,羞愧地想要逃。

  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既然看清楚了,那麼我也沒必要解釋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拿起仍在沙發上的短袖,竟然轉身走人。

  「容凌!」林夢急急地叫他。

  可他只是自顧自地往玄關處走,手裡拿著短袖,光著上半身。似乎連一秒都不想多看她一眼,似乎要走的急切就連穿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你要去哪?!」她急急地跟了上來,低聲求饒。「你別生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別走,求你!」

  他卻已穿上了鞋,站在玄關處,一聲地冷傲,據她於千裡之外。

  「你不是懷疑我和別的女人有什麼的嘛,我總不能辜負你的期望!你可以找男人,那麼我為什麼不可以去找女人?!」

  林夢急了。「可我是被逼的,不得不那樣做的!」

  他只哼了哼,推開門,就往外走。

  她急得連鞋也顧不上穿,再度光腳,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拉住了他。

  「你別走!」固執地想留住他。

  而他大步上前,透著冷酷。她拉著他,也不能阻止他的步伐,一直被他帶著走。直至他按下電梯,直至電梯上來,門打開。

  他轉過頭,看著她,沉聲命令。「放開,你現在這樣,很難看的,別讓人看笑話!」

  她被狠狠刺了一下,緩緩地鬆開了手。

  「你好好反省一下吧!我不可能永遠都在原地等你的。」

  說完,他進入了電梯。

  電梯門即刻關上,而他,一直都背對著她。

  她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略顯得冰冷的地面上,眼眶發紅,可就是脫力到沒了眼淚!

  她知道,這一次,她可能錯得厲害!她知道,她這次可能徹底地惹怒了他。她從來就是怕他的,因為他站得太高,因為他能力太強,幾乎是無所不能,她覺得抓不住他,也覺得似乎能站在他身邊,都是一種幾世修來的福分,飄飄蕩蕩地彷彿懸浮在半空中一般的不真實,可卻又貪婪地希望,他能多看她一眼,再一眼;能多在意她一點,再一點……

  或許,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的貪婪,或許真是一種罪,終於招來了這樣的禍!

  他說,她這是在報復他?!

  誰知道呢,或許是吧?!

  當她推開蕭翼,無聲地拒絕江破浪的喜歡,又委婉地推掉古健熙的護送……當她做這些的時候,她也會想,她一心一意地對容凌,那麼容凌是不是也該一心一意地對她呢?!於是,便有了渴求;渴求之後,就又成了奢求!奢求完之後呢,便是從飄忽的半空中墜地,讓人明白,什麼才叫做現實!

  現實就是--他的太過優秀,不是這樣的自己可以抓得住的!除了這似乎有點打動人的皮相,她似乎還真的是比不上別的女人!他那樣的人,見過的優秀女子,肯定多的猶如過江之鯽,她怎麼能傻到和她們比?!瞧,一個何雅,不過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就可以讓她自己把自己搞的一敗塗地!

  她……大概真是要反省了!

  低低地苦笑,她從冰冷的地面爬了起來,慢慢地往屋裡去。屋,稱不上家,也大概不可能是家。她這樣的人,家大概會成為很奢侈的存在!

  只是如果時光能從頭再來,她大概還是會做出原先那樣的選擇。因為,跟著這樣的男人,她又怎麼可能不頭暈,怎麼可能不貪求,然後又怎麼可能不犯錯?!

  父親,她在這世上唯一僅剩的一個親人,她除了出手幫助,可還能有別的選擇?!人不是畜生,有七情六欲,也講禮義廉恥、孝字為先。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父親受苦受難的,試問這世上幾個兒女能做到如此?!哪怕那個人不是他的父親,可他養了她十六年,給了她十六年的溫飽,她也需要償還這樣的恩情!

  看到那張大床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的臉都青了,不太懂得那些東西到底做什麼用處,可也看到了鞭子,看到了那觸目驚心的人造男根……

  惡心地讓人想吐的同時,也會毛骨悚然!

  可若是容凌不來,她還是會毅然咬著牙,做下去!

  無她,只因為她是他的女兒,而他是她的父親。

  說報復嘛……

  遠了,太遠了!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沒有推開他,再次跟他回來,這又是她的選擇。她選擇的路,如果有罪有痛,那自然,她會咬牙承受!

  因為,這是她的選擇,怨不得任何人!

  日子,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悲傷而減慢步伐,還是那樣地過,一天又一天。

  「對不起,以後不要再來送我上下學了!」她笑著對江破浪如此說,哪怕說的那一刻,心裡很疼。

  他看著她,臉上滿是悲哀。

  她覺得她似乎是一身的罪,怎麼,就能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了這麼陽光的人。他雖然什麼都不問,可她卻足夠殘忍地給了他理由。

  「我怕他會不高興,所以,你不要再送我了,好嗎?!」

  他,不用說,是容凌!

  「為了他,至於嗎?!」他低低的聲音,藏著很壓抑的哽嚥。「將自己弄得像只被困的籠中鳥,將其它人都推到了籠子外面。我若是他,絕對不會將自己的愛人關到窒息的程度。你是你,他是他,你們彼此,應該各有各的自由空間!」

  她搖著頭,笑。「其實沒你說的這麼恐怖,我還是有朋友的,比如你,我們一直都會是朋友的。而且,以後我會和阿雪一起上下學的,你不用擔心。」

  那些混混們,也已經被容凌收拾乾淨了,也沒了必須讓他護送的理由。

  江破浪走了,最後看她的那一眼,像是哭。

  「我尊重你的選擇!」

  聲音飄在空氣裡,壓得她的心好沉!

  然後,她開始和蘇雪一起上下學。那是一個本性開朗又健談的女子,說話做事,總是大大咧咧的,帶著一股爽快勁,讓林夢覺得,和她相處很輕鬆,別樣地輕鬆。

  她說:「夢夢,以前看你就像是高山上的雪蓮花,現在嘛,就覺得你是田野間的隨處可開的小花兒,嬌弱到一陣風過來便能將你吹倒,可偏偏,風一停,你就能又挺起腰桿。只不過有一點,你絕對是田野間最美的那朵小花!」

  她的嘴,可真甜!

  她又說:「夢夢,你看上去太安靜了,給自己找點樂趣吧。你看你,年紀輕輕,也不過才十六歲,花一般的年紀,真是最艷麗的時候,怎麼能不傲然綻放呢?!所以,多玩、多看、多說,讓自己快樂一些,別像一個披著十六歲外皮的八十歲的老太太似的,淡定地讓人心裡發毛!」

  她的嘴,有時候毒起來,也是不償命的。

  她還說:「夢夢,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人,不可能被困一輩子的,總是要出來的。好好地謀劃謀劃,然後,在可以離開的時候,振翅高飛吧!」

  她的話,又時而有那麼點深意。又或者,她長了一雙很利的眼睛,看出了什麼。

  她最常說的是:「夢夢,我們好像!」有那麼點感慨!

  什麼地方好像?!林夢從來沒弄明白,但是也不想問!

  但也許是因為彼此都沒有母親,都只有一個父親,所以可以互相靠的很近,可以有很多共同的話題。但有一點不一樣,蘇雪很愛她的父親,而林夢呢,也愛,但是似乎,又不怎麼愛了!

  這個時候,容凌已經有三天沒有回來了。

  這個時候,報紙上、電視上,關於黃粱的報道也漫天地飛揚了。黃粱,一個跨省的建築材料批發公司的大老總,因為投資不利、運營失誤,導致公司破產,被亞東集團強行收購。而黃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頂不住巨額債務的壓力,跳樓自殺了!與此同時,關於他之前SM女友的一些負面醜聞也跟著傳來出來。

  新聞媒體興奮了,追蹤報告了好多天,直接把一個人人稱贊的民營企業帶頭領軍人物給貶低成了連地上的一堆狗屎都不如!

  她自然也是看到了報紙。以前,她是不常看報紙的,整天埋頭在學習之中,除了和課業有關的書,其它的,都成了會分散身心的東西。她愛上了看報紙,甚至會每天為了一份報紙,花上一塊錢,有時候,可能還不止一塊錢,就是為了要多買幾份報紙,或者,要買一份雜志。只因為,那上面有容凌的消息。也只能通過看報紙,她才能知道他的近況!

  他大概是氣到不行了,所以,再也沒來看她。她也不知道他的怒氣,具體得什麼時候才會消滅。她有他的手機號,其實一撥號,或許就能聽到他的聲音,得知他的近況。只是--不能了!

  反省了好幾天的結果,是她明白,要盡好自己的本分,不能越雷池半步。這樣,大概才是安全的。

  但是,貪戀他的消息,這應該不算逾矩。報紙上,或者雜志上,他總是那麼意氣風發,看上去,精神很好,好的讓她心裡酸酸的。在她有時候輾轉反側地睡不著覺,甚至早上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學的時候,他卻還是這樣的神採飛揚,很不公平,對不對?!她有時候會很陰暗的想:或許這些報紙雜志也只是報喜不報憂,或許,他根本就一點也不好呢!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裡轉轉,就會很快被她掐滅到,覺得自己傻得可憐、笨到無可救藥!

  讓她心裡好受一些的是,報紙上,他總是獨自一人出現,幸好,沒有別的女人。他臨走前,說要去找別的女人,她分不清真假,但是殷切地期盼,那會是他的一時氣話。反正,她沒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就能在心裡偷偷地鬆口氣。

  容凌的策略,達到了很好的效果。通過教訓黃粱,如此雷厲風行地僅僅用三天時間讓一個本來前景看好的大型建築材料公司破產,讓黃粱跳樓自殺,這樣的強勢手段,讓他在J市徹底地燈上了強者的地位,完全的打開了上流社會的大門。所有的報紙和雜志都在瘋狂地報道他的消息。他的英俊多金,更是讓很多媒體緊咬著他不放。但是無一例外的,他和林夢的事情,沒有一家媒體提到。因為,誰也沒有那麼傻,繼黃粱之後,再用這種手段來挑起容凌的怒火。

  那些對林夢還有點想法的大魚們,看到了黃粱的下場,也乖乖地收了那些齷齪心思,不再通過林豹打林夢的主意。甚至,變相地和林豹劃開界限。如此,有一個人,就慘了!很慘,很慘!

  此人,便是林豹!

  哪怕這個人是林夢的爸爸,可是惹怒了容凌,也別想能安然無恙,因為,他可不是容凌的爸爸。容凌的好,也最多只對自己的女人。其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連襟,他向來不會放在眼裡。林豹敢介紹那麼一個變態給林夢,就這一點,在容凌看來,便是罪上加罪。

  他雖然不再找林夢了,可還是一絲不苟地照著他原先的計劃執行著:弄死了黃粱,全盤接收他的東西,接下來,要教訓的便是林豹。

  林豹不是謊稱沒有一家建築材料商能給他提供建築材料嗎,那麼容凌順水推舟,徹底絕了他的後路,勒令所有的商人都不准提供林豹建築材料。他要林豹被那一棟正在建的大樓給拖垮,用無數的金錢來填那個無底洞,然後,成為再也蹦躂不起來的小蝦米!當然,他也不會趕盡殺絕,到最後,讓他回歸為一開始的包工頭就好,或者,安安分分地滾回他來的鄉下,安安分分地種田也好!

  總之,容凌的狠,一直都是讓他那些略知他性情的朋友慶幸沒有成為他的敵人。否則,一定會被他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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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1:19:36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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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豹被逼到了這樣的境地,再度陷入了沒有材料、大樓便得停蓋的危機當中,這一次,可不是他能隨隨便便擺平的。他深知,這是容凌在發難。在容凌拿著槍抵著黃粱的時候,林豹就有些害怕了。但是那時候容凌帶著林夢走了,看樣子,還是挺在乎林夢的,林豹總覺得,他還能有一絲生機。畢竟,他可還是林夢的老子,看在林夢的份上,他總不可能對他做些太過火的事情。容凌到時候要真的想要責難他,他就再照著原先想好的藉口好聲好氣地向他解釋,把一切都推在黃粱的身上。如此,應該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波及!

  可他沒想到,容凌已經查到了一切,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容凌根本就沒來找他。集中精力對付完了稍微有點費事的黃粱,容凌才開始把矛頭對向林豹,並且,行動迅速,根本不給林豹緩衝的機會。

  如此,容凌根本就沒找林豹就出手了,這讓林豹想好的說辭,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事到如此,他只能去找林夢,求她幫忙。暗自慶幸,還好,容凌還是在意她女兒的,還是沒有拋棄他的女兒的。僅憑著這一點,等容凌的怒火過後,林豹想著自己是林夢的父親這一層關係,總還是能再借上容凌的東風,讓事業慢慢地起步的。男女之間的事情也不就是那樣,女人在男人耳朵邊吹吹枕頭風,那麼再大的事情,也能變作小事。所以說,古代奸臣當道,不就大多是因為後宮女子的枕頭風吹的厲害!

  這枕頭風,可不能小瞧,林豹覺得實在不行,倒是可以讓自己老婆來教教林夢。

  他挺自信滿滿地開車去找林夢了,相信眼前的困難很快就不是什麼困難了。可他不知道的是,自打那個錯亂的黃昏起,林夢便再也沒見過容凌了!

  成與不成,似乎,也很難會是他一廂情願的那樣!

  林豹的到來,讓林夢覺得詫異,但還是請他進了屋子。給林豹泡了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爸,喝吧!」

  突然之間,這對父女變得有些客氣了。林夢看著林豹,也突然之間,有了一種生疏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她從家裡搬了出來,或許是因為她和他好久沒在一起好好地說過話了,又或許是發生了……黃粱那樣的事情!

  林豹當父親的,也沒客氣,喝了一口蕩漾著清香的西湖龍井之後,立刻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夢夢,這次你可得幫爸爸啊!你說,爸爸當初把你送給黃粱,那也是逼不得已,怎麼容凌他現在反過來還對付起我來了呢?!我總算是你的爸爸吧,他總得顧慮一些你的面子吧。他這樣為難我,又把你當成什麼了?!」

  林夢也有點驚訝,沒想到,容凌……也對自己的父親出手了,可--她沒有一股腦地站在了自己父親的這一邊,對容凌產生怨懟。經歷了黃粱一事,又經過了這些天的沉澱,她知道,自己該長大了,有些事情,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

  也就說,容凌這樣對付她的父親,可能是不太給她面子,但是換一種角度去看呢,或許正是容凌看重她,所以要教訓所有「欺負」了她的人。容凌能夠言出必行地讓黃粱去死,這是她怎麼也想像不到的能力,現在又逼得沒有商人願意提供父親建築材料,這又是他的能力!

  很強大!

  他之前說過,「林夢,你要相信你的男人,你的男人很強,所以在你眼裡覺得很難辦的事情,在我眼裡或許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當日她若是沒有那麼快地感到憤怒和絕望,沒有選擇關機,而是堅持給容凌打電話,那麼當日那樣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容凌也就不會那麼生氣和失望地離開了。

  這世上,總是沒有後悔藥的。

  「爸爸,抱歉,我無能為力!」

  林豹皺眉,拉下了臉。「夢夢,你這是在怪爸爸呢,當日的情形,你也是明白的,爸爸那也是無奈之舉。而且,那天爸爸也沒阻止你給容凌打電話啊,既然容凌有整垮黃粱的能力,當時怎麼就沒及時出手呢。他要是及時找黃粱談一談,爸爸也不能趕鴨子上架地把你帶到黃粱面前啊!」

  「爸爸--」林夢搖搖頭。「你別說了,當日的事情,是我的錯,和容凌無關。他什麼都不知道,我打的電話,他一個也沒接,是後來知道了,才趕來的。」

  如果沒趕來,她會變成什麼樣子,她簡直不能想像!當天被容凌帶回來的時候,她還能堅持,想像著容凌要是沒來,她也能咬牙挺下來去陪黃粱,但是,這幾天看了關於黃粱SM女友的報道,她的心都涼了,好幾次,都在夢裡驚醒。

  原來,這個世界竟然是這麼的黑暗、邪惡,原來這世上的人可以這麼的變態,手段可以那麼的狠毒。報紙說,黃粱曾經有把一個女友一夜虐待至死的記錄,還有報道說一些和他有過關係的不具名女友聲稱,一般一夜下來,至少得躺在床上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

  她看了那些報道,暗暗心驚。每每想起那個被虐待至死的女人,就覺得冷汗津津。如果不是容凌,那麼她……

  她簡直不敢想像那樣的後果!

  林豹還在那愁眉苦臉地說他的困境,明裡暗裡地指責容凌的不地道,言語間也有些責怪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孝順,眼看著自己的男人對自己的老父下毒手。

  林夢咬唇,心裡悲悲地疼,質問的話,忍不住脫口而出。

  「爸爸,你知道那個黃粱是什麼人嗎?!」這是她在看了一些報道之後就一直想問自己的父親的。

  林豹微微變臉,眼眸游移,不自在地哼了一聲。「什麼……什麼人啊?!」

  「你難道不知道,他是那種會虐待女人的人嗎?!」

  「我……我怎麼可能知道!」林豹大聲嚷嚷了起來,只是這驀然揚高的聲音,卻反而顯露出了他的一絲心虛。「爸爸也是……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真的?!」林夢反問,懷疑。

  林豹沉下了臉,故作不快。「夢夢,你這是什麼語氣!記住了,我是你爸爸,不可能會害你!」

  不可能嗎?!

  林夢下意識地質疑了這句話的可信度!

  當父親的,哪怕被逼到死路,然後到了不得不讓女兒出去陪客的地步,那麼,總該好好地調查那個客人吧。報紙上說,黃粱的惡習,圈內人士一般都耳聞一二。爸爸也是搞建築的,也能劃入圈內人士吧,就算爸爸以前不知道,但是當他做出了想讓她陪黃粱的決定,那麼,也該去調查一下黃粱吧。在她去見黃粱之前,爸爸總該囑咐些什麼吧,比如讓她小心行事什麼的吧。黃粱那麼變態,她肯定會受傷的,爸爸怎麼之前一句話都沒說。

  要麼,爸爸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不說,這--讓她覺得失望。這說明父親只想著把她送出去,卻什麼都沒有為她考慮,當父親的,對女兒的關愛也只到了這麼低的一個程度,她還有什麼好期待的?!

  要麼,爸爸是知道,但是什麼都不說,這--更讓她絕望。這說明,她只是一個廉價的貨物,在父親的眼裡,只是一個頂著女兒名義的商品,可以想送,便能送出去。那麼,她念著父女之情所作的這一些,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而且,報紙上對黃粱的介紹,也不過是一個經營規模大一些的省建築材料公司罷了,達不到可以壟斷所有建築材料的地步。爸爸當日所說的買不到材料,似乎太過誇大了!

  「爸爸,在省內買不到建築材料,其實還可以去省外買的吧?!全國那麼大,只要有錢,肯定能在別的地方買到的吧?!」她步步進逼,言辭犀利。這些,都是她這些天看了報紙之後,反復問自己的。

  林豹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不自在地回道:「爸爸那時候……是……是有點慌了,就……就沒想到這一點……」

  掩飾的話,卻怎麼聽,怎麼顯得空洞。他做建築方面的生意也不是一兩月,更不是半年一年,而是長達二三十年,真的可能在遇到滅頂之災的時候,沒想到這個辦法?!就連林夢這個門外漢都能在看了報紙之後受到啟發,他這個經常和鋼筋水泥、建築商、材料商打滾的商人,會想不到?!

  林夢搖頭,卻是不想再追問下去了。總之,她失望了!

  十六年的養育之恩,她陪了容凌,換來了爸爸生意的更上一層樓;她陪了黃粱,雖然未遂,但是變相地惹怒了容凌,現在自身也難保,卻是--差不多夠了!

  「爸爸,這事,你沒必要求我的。省內買不到建築材料,你就去省外買吧,這樣,不也是可以的嗎?!」

  林豹這時候說話猛地變利索了。「夢夢啊,容凌和黃粱,那怎麼會是一樣的呢。容凌一旦發了話,國內的商人就再也沒有一家敢供貨給我,否則,就是和容凌作對。依照目前的形式,沒有人會傻到和容凌作對而得罪容凌的!」畢竟,誰也不想被容凌逼得像黃粱那樣!

  「所以,爸爸才來找你啊!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啊!」

  林夢苦笑,再度搖頭。「爸爸,還是那句話,你求我,是沒有用的!實話告訴你吧,自打那日起,容凌就再也沒來找我了。所以,不是我這個做女兒的不想幫你,而是,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什麼?!」林豹卻是嚇了一大跳。「你說……你說容凌不要你了?!」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災難!這要是成了真,他林豹辛辛苦苦奮鬥了大半輩子的事業,可就徹底要毀掉了!

  「夢夢,你可別騙爸爸!」

  「呵呵,我騙你做什麼?!爸爸要是不信,就在這裡住個幾天吧。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這……」林豹急得眉頭擰緊了,嘴裡喃喃,有些不可置信。「這是不可能的啊,那天,看他挺在意你的,怎麼突然就不要你了呢……」

  林夢只是低頭捧著茶杯,一語未發。

  林豹在那裡嘀咕了半天,抬頭看著自己的女兒,安靜地坐在那裡,眼角有輕微的黑眼圈,看上去,似乎也過得不是太好,想要再說些什麼,可一下子,又說不出來了。

  事情的發展,顯然不在他的預料之內,這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似乎,和容凌作對,每一次,他都是處於防不勝防、極其被動的地位!

  抿唇,想了半天,林豹才沉聲安慰:「你也別太難過,爸爸回去想想辦法,一定讓容凌再回到你的身邊!」

  她大愣!怎麼也沒想到能從自己的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是應該感激父親這樣的舉動呢,還是應該對此表示失望?!

  還有容凌,他又打算做到什麼地步?!

  這些,都是無解!

  送走了林豹,似乎除了等待,她便無事可做了。

  那邊,林豹急匆匆地回到了家,把林夢的情況大概和自己的老婆說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有些憂慮地問道:「阿美,我看哪,你去教教夢夢,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估計也不懂什麼套住男人的把戲。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那容凌更是見慣了各種歡場上的女子,夢夢雖然比別人要美一些,可要是沒有一些手段,怕是很快就要被容凌給拋棄了!」

  以前,林豹自然是巴不得容凌不要林夢了。可是到了今日這地步,在沒有人敢對林夢出手的情況下,哪怕容凌不要了林夢,林豹也不能指望從林夢的身上獲取別的利益,所以,才需要緊緊地巴住容凌的大腿。林豹現在可算是明白了,在所有的大魚群之中,容凌才是那條稱王稱霸的大鯊魚!

  林妻金賽美也大概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個時候,自己丈夫的生意,可全都憑容凌的一念之間。他要生,便能生;要死,那麼肯定得死。所以,她再怎麼不待見林夢,這個時候,為了整個家庭的利益,她還是得為林夢出謀劃策的。

  金賽美這個女人會隱忍,也懂得識大體,是一個可以幹大事的女人,當下回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給我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可得快一點哪!」林豹催促道。萬一這個時候,出現個別的女人勾走了容凌的心,想要拽他回來,可就有些難了。

  金賽美凝眉,立刻果斷地說道。「那我明晚就去找夢夢!」

  林豹「嗯」了一聲,這下才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次日晚間,金賽美帶著一包東西,就去找了林夢。林夢以為金賽美來,還是為了林豹生意上的事情,心裡有些無奈,但還是請金賽美進了屋。她昨日說容凌不再來的話,的確是大實話,無論是誰來,她還是那些話。

  可等她真的得知了金賽美的來意,突然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金賽美來,竟然是來傳授她如何勾住男人的心的!

  金賽美是個聰明又有心計的女人,當初擊敗眾多女子嫁給了林豹,然後在過了門之後,又趕走了那麼多上門示威的小三,自然是手段了得。那些實戰經驗,她本來打算是傳授給自己的女兒林姿的,今日卻傳授給林夢,她實在是有些不樂意,但是又不得不做。

  林夢聽得腦袋直暈乎,但還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當時,她也不明白,怎麼就沒打斷金賽美的「傳授」。後來,金賽美又塞給了林夢一些片子,讓她好好學習,才稍微有些功成身退地走了。

  畢竟,女人要是在床事上滿足不了男人,那麼做再多,也是白搭!

  林夢暈暈乎乎地接下,看著那一張張刻印著個個胸部都是「波濤洶湧」的女子的碟,面紅耳赤之餘,也很無語!

  這些……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黃片哪!

  外頭,徐姨還在呢。想到這,林夢有些心驚肉跳,但是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有了做賊心虛的心情,然後偷偷摸摸地把這堆東西給藏了起來。想想,又覺得不放心,之後,又換了好幾個地方,才稍微心安一點地出來,又加入和徐姨一起的做菜行動之中。

  晚上,徐姨走了,屋子裡就又剩下了她一個人。她埋頭在台燈下寫作業,可是心裡,卻總像是有一只小手在撓她一樣,讓她有些心癢難耐。總是不受控制地,將眼珠子繞到了衣櫃處--那裡面正藏著有些不能見人的黃片!

  一旦如此,她便在心裡低罵自己,暗暗喝令自己不要轉移注意力,要好好地用功做作業。

  可是那些東西,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般,帶著禁忌的力量,極力地誘惑她!

  她抿著唇,在草紙上已經不知道劃出了第幾條毫無意義的直線、射線了,終於,氣餒地扔了筆。

  「算了,明天再寫吧!」

  她如此對自己說。反正,明天是周末,也不用去上課。

  對黃片,相信大部分人都有點好奇,林夢也是如此。但是她如此坐不住的原因還有另外一方面,她……其實有點被金賽美的話說動,若是……真的學到了什麼,那麼,是不是……能讓容凌……呃……高興一點?!

  別看她表現地很是無所謂的樣子,每天照樣的上課、下課、吃飯、睡覺,似乎容凌不過來,她也能維持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而要是說她心裡不想容凌,那就是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說她不暗暗企盼容凌過來,那更是不可能!

  她一方面想著自己要自立,要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要將容凌慢慢放下;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克制不住地想他,彷彿中了蠱,再也難以拔出!

  他的遲遲不來,也漸漸地讓她對自己不自信起來。或許,她真的再也無法吸引他了。這樣的容貌,或許也真是讓他膩味了。

  以色事人者,不能長久!

  這話到底是誰說的呢!她想不起來,卻覺得挺經典的!

  要學習嗎?!

  這樣問著自己,她卻已經控制不住地拿出了那一大堆的東西,然後,隨便拿了一張,塞入了影碟機中!等到畫面一亮的時候,她又覺得有些害怕了,急急忙忙地又把碟給退了出來。彷彿那裡面會跑出來什麼大怪獸,把她給吃掉!

  瞪著那張碟,她彷彿瞪著天大的仇人,眉頭擰地像是麻花一樣的糾結,竟然就這樣維持著半跪在地板的姿勢,足足有十來分鍾。到最後,她猛然回神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行為簡直是傻透了!

  不就是黃片嗎,看看又怎麼了?!也算是長見識了不是?!

  想雖然是這麼想,她還是回了自己的屋裡,抱出了一床薄被,放到了沙發上。然後,將碟放入了影碟機中,自己一溜煙地竄到了沙發上,拿起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彷彿蠶蛹一般地包了起來,只露出了一對眼睛。這個護衛性的樣子,倒好似她看的是鬼片一樣!或許,黃片和鬼片的殺傷力程度,對她來說,大概是一樣的!

  她--到底是覺得不好意思的,變相地覺得,有被子裹著自己,能好一點。也不知道她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邏輯!

  然後,彩色畫面開始晃動,立刻出來了一男一女,沒說上幾句話,就開始親吻。她看著,鬆了一口氣,覺得也沒什麼,只是親吻啊!

  然後,半分鍾之後,劇情急轉直下,畫面中的男女彼此脫了衣服,快速地嘿咻了起來,看的林夢目瞪口呆,只覺得……這也太快了吧。一張臉,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漲得通紅。雖然,這屋裡沒有外人,只有她自己!

  再然後,她的眼睛大的都快要瞪出來,那兩個人在嘿咻中,竟然擺出了不同的姿勢,一會兒男上女下、一會兒女上男下,一會兒站著,一會兒坐著,一會兒半跪著……

  那彷彿雜技一般的表演,看得林夢一個勁的心驚肉跳,等看到那個女的很突然地把男的那個傢伙一下子吃入嘴裡的時候,她猛地驚跳了一下,腦袋裡有那麼一剎那的空白,覺得……好……好不可思議啊……

  然後,「嘎崩」,似乎有一聲脆響。那一聲,在男女「嗯嗯嗚嗚、哼哼哈哈」的叫呻吟聲中,顯得有點不太真實,似乎可以略過去。這裡不得不提一下,林夢家裡的那套豪華家庭影院,音響那個立體啊,當真是可以達到繞梁三日餘音不絕的地步。

  林夢的耳朵動了動,覺得剛才她好像真的聽到了什麼,似乎是……似乎是……

  猛地想到了什麼,她猛地轉了一下頭,然後,萬分悲催地發現,那個最不該出現的男人,偏偏就出現在了這裡。

  他站在大廳入口,黑著一張臉,看著她,那俊臉猙獰的樣子,彷彿恨不得掐死她!可偏偏止步不前,很是隱忍地站在那裡定定看她,高深莫測地讓人發寒!

  天哪!

  死定了!

  哀嚎了一聲,林夢很鴕鳥地--

  抓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將自己完全包裹了起來!這一次,成了徹底密閉的蠶蛹!彷彿如此,就可以隔開一切,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

  人,果然是不能「做錯事」的!

  林夢第一次看黃片,就這樣,華麗麗地被容凌給抓了一個現行!

  阿彌陀佛!

  林夢,自求多福吧!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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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1:19:52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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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裡是誇張的吞嚥口水的聲音,自然是音響裡面傳出來的。

  容凌抿了抿唇,冷著臉,終於走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沙發上,包裹地像木乃伊狀的林夢,忍不住地縮了縮身子。可她再縮,又能縮到哪裡去,總不可能把自己弄得不見了吧?!

  容凌伸手,去揪薄被。

  她又羞又急,尤其耳邊聽著那羞人的「嘖嘖」聲,更不是不敢把腦袋露出來。天哪,她若是知道容凌今天晚上回來,她說什麼都不會看這種東西的!

  天哪,讓她死了吧!

  她苦惱地扁起了嘴。

  容凌力氣大,林夢再用力,那也是拗不過容凌的,很快,薄被就被拽了下來,露出了她的小腦袋。面前,男人英俊的臉龐,無限制地放大,只是眼神冰冷,笑容有點邪肆。

  「怎麼,不打算看完嗎?!」

  就在這時,電視裡的那個女人突然嬌滴滴地來了一句--「好好吃呦!」

  說著,很是色情的將男人的那東西一吞到底,聽得林夢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我……我……」她急著想說什麼,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似乎說什麼都是掩飾!於是,急得就想跑過去關機。可是她身上正纏著被子呢,她不動還好,著急著一動,差點整個人從沙發上栽下來。幸好容凌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了回來。

  「急什麼?!」他意味不明地哼了哼。「既然都看到這兒了,那就再繼續看下去啊!」

  聲音冷冷的,能感覺得到,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還是……不要了!」她漲紅著臉,拼命地擺著雙手。「我還是去關機吧!」

  「看!」他卻冷聲命令。一把將她卷入了懷裡,讓她的臉蛋兒衝著電視。電視上,男子快要進入高潮,擺動著虎腰,瘋狂地在女子的嘴裡進出。林夢看的全身快要著了火似的,尤其,她現在還困在容凌的懷裡。這個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麝香味,在這樣的氣氛下,幾乎要將她迷倒!

  她舔了舔略顯得乾澀的唇瓣,只覺得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度日如年啊!心裡不由地悲憤地哀嚎:她也不過是看個黃片,至於嗎,讓她受到這種懲罰!

  身後的男子異常冷酷,抱著她,一聲不吭,可是每當她偷偷地垂下頭不敢看向電視屏幕的時候,男人就會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

  她臉紅的都快要滴血了,不自在地恨不得能馬上長了一對翅膀立刻飛走,可他偏偏就不放過她。終於,電視裡的男人在發出一聲沉重的低吼之後,洩在了女人的嘴裡,終於,宣告了這一輪的結束!

  可這時,容凌長手一伸,拿起了遙控器,竟然將畫面定格住了。

  她看著那最後的一幕,本來就覺得毛骨悚然了,他現在將畫面定格,遲遲不讓畫面過去,她覺得簡直是折磨。不知怎麼的,就覺得……要大難臨頭的!

  「你喜歡這樣的?!」

  他挑聲,猛地將她推倒在了沙發上,矯健的身軀沉沉地壓了過來,將她鎖在了沙發中間。

  她連忙搖頭,恐慌至極。

  「真的假的?!」

  他笑,可是邪佞地讓她心裡發毛。急急忙連連點頭,聲音發顫地回他。「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既然不喜歡,還看?!」他步步進逼,簡直比嚴刑逼供還要讓她覺得難受。

  她漲紅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讓你好好反省,你就給我看這種東西?!嗯?」他的聲音危險了起來,大有她不好好回答,他就給她好看的意味兒。

  她慌得不顧羞澀,大叫了起來。「我……我也是第一次看嘛!」

  見他定定地看她,她又小小聲地解釋道:「真的,我發誓,我真的是第一次看的,還……還沒看完呢,就……就被你發現了!」

  真是慘到不能再慘了!

  她苦著一張臉,十足一副很倒霉的樣子,倒是看得他面色微微緩了緩,算是信了她。

  「哪裡弄來的?!」

  她立刻閉緊了嘴巴,眼神游移了一下,吶吶地求饒。「可不可以不說啊?」

  「不行!」嚴厲到不容許拒絕。

  她的臉又紅了,但是遲遲沒往外說,將嘴唇抿得緊緊的。人都有羞恥心的嘛,她要是說這些東西是家裡的媽媽給的,他該怎麼想她一家人啊!多丟人的事情啊,她可沒臉說!

  他微微瞇起了眼,單手猛地捏緊了她的下巴,挑眉,似笑非笑地恐嚇道:「你要是不說,那麼,待會兒,我會照著這張碟上面的內容讓你好好地學習一遍!」

  他特地把「學習」兩字咬得特別重,那樣子,別提有多邪惡、多可惡了!

  林夢的身子一下子僵了,臉紅的可以去和辣椒媲美了。一直以來,她都不是容凌的對手,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是……媽媽給的!」她細弱蚊聲地開了口,怕死了所謂的從頭到尾的「學習」,她覺得那一趟下來,她的腰可能會折斷,就算不提這個,她也會先羞死的!

  容凌重重地擰了擰眉,冷哼了一聲:「盡整些亂蛾子!」不知道,算不算是罵林妻!

  「以後,別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捏緊了她的小下巴,嚴重警告!

  林夢立刻點頭如搗蒜,乖得不得了。

  他卻驀然邪笑了起來。「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林夢被嚇住了,他……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啊!但是,嘴上還是挺嘴硬地否認道:「誰……誰想學啊!」

  他猛地低下頭,也不打算和她就這件事情分個一清二楚。總之,她知,他知,就行了!

  薄被,很輕易地就被他拽下,他的大掌,很是熱切地沿著她的肩膀往下撫摸,順過腰肢,順過臀部,然後猛然攫住了她胸前的渾圓,不輕不重的揉捏了起來,透著一股難耐的瘋狂,彷彿憋了好久快到爆發的臨界點似的。略偏冷的唇,在狠狠地吻了她一下之後,強勢地在她的下巴上、脖子上,落下了熱熱的吻!

  一把咬上她的鎖骨的時候,她猛地叫了出來,別樣的嬌媚,有那麼點消魂蝕骨的味道,倒是嚇了她自己一大跳。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果然是黃片害死人哪!

  她害羞地伸手去捂自己的嘴。

  容凌的動作也停住了,從她的鎖骨處抬起了頭,看著她,曖昧地笑。

  她的臉上布滿了紅潮,艷麗地彷彿大紅色的牡丹。見他笑得太過曖昧邪肆,水色的眸子有些不甘地瞪了他一眼,嘟起了嘴,氣鼓鼓地哼道:「笑什麼笑!」

  莫名地就覺得心虛!

  他低下頭,重重地在她嘟起來的小嘴上咬了一口,大掌急衝而下,一把探入了她的雙腿間,曖昧地摸了摸。

  「想我了?!」調笑的口吻!

  「啊……」她敏感地顫抖了起來,眸子立刻爬上了氤氳的水霧。低低的呻吟,再度不受控制地溢出了她的紅唇。紅唇跟著顫抖,嬌弱地彷彿被風捶著的花瓣,又可憐又可愛又嫵媚!

  他的眸子一下子轉深,翻身從她身上下來,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往臥房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用說,林夢也能猜到。於是,她羞得只能將腦袋往他的懷裡塞。

  最終,被他扔到了那張大床上的時候,她的全身都羞紅了。只穿著一身連身睡袍的她,露出的胳膊和修長的美腿,白嫩之中染著淡色的粉,誘人地不可思議。因為連身睡袍不同短褲,動作稍微劇烈一些,就容易讓下半身走光。此刻,她的白色小內褲,就已經露出了半邊。

  她垂著眼,被扔到床上,沒有逃脫也沒有掙扎,只是咬著唇,很是羞澀地將臉撇過一邊,一副任憑他蹂躪的樣子,很是讓人慾火沸騰。

  他有些忍不住了。

  連褲子都來不及脫,就上了床,拉開她的雙腿,強行擠入她的雙腿間。大掌撩起她的睡裙,直接摸上了她的酥胸,再無一絲阻隔!

  她低低地媚叫了一聲,若有似無,像是貓兒在叫一般,卻是咬著唇,強自壓抑的呻吟。

  他的眸裡著了火,嫌她的睡裙礙事,再次粗魯地一把撕裂了她的睡裙,露出了讓他滿意的光裸!

  「我的睡衣!」她心疼地呼叫,急得上半身往上挺了挺,要坐起來。該死的男人,說了不要再撕她的衣服的。

  可是她這樣做,反倒是一把將自己的酥胸送入他的嘴裡。他重重地咬上,在她失聲低呼的時候,大掌猛地拉住了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腹部帶,直至,觸摸上那腹部的硬物。

  她驚得哆嗦了一下,小手猛地往後縮了縮。

  他猛然抬頭,黑的彷彿點墨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俊美的臉龐也曖昧地靠近了她的臉,看得她一陣的臉紅心跳。

  「摸我!」沙啞的命令,卻明顯帶有了重重的情慾色彩!

  她的心,更加地砰砰亂跳了起來。

  他低下頭,重重地吻她,直接探入了她的小嘴裡,一陣翻攪,吻得地開始暈頭轉向。小手被他的大掌帶領著,糊裡糊塗地就遂了他的心意,開始撫摸起他的慾望。

  他輕輕的低哼,似乎舒爽至極,她的身子立刻熱了,彷彿被燙到了一般。等到她的小手被帶領著穿過他的內褲,再沒有阻隔,她有點怕了,想逃,可是被他強勢地壓住,然後……

  然後就……悲催地讓他得逞了!

  那粗硬的東西,原來,是那麼火熱的嗎?!她覺得自己的小手,好像會被燙傷!

  可是耳聽著他粗重的喘息,還有壓抑的低哼,她卻詭異地覺得有那麼一點……滿足。看著他汗如雨下,俊美的臉龐上也染上了潮紅,也覺得……有點驚奇!

  這一切,都是她帶給他的嗎?!原來,她也可以這麼厲害的嗎?!

  他現在這麼激動,也只是因為她嗎?!

  最後他低低地悶吼、發洩在她手裡的時候,她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大腦空白,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也在這一聲悶吼之中,跟著顫了顫!

  自始至終,他的大掌都一直握著她的小手。她覺得,他現在的手掌,好熱!

  他趴在她的胸前,急促地粗喘著,彷彿剛跑完了一場馬拉鬆。那一刻,大汗淋漓的臉,竟然詭異地讓她覺得有點脆弱,像個小孩一樣,她似乎,可以就此把他抱在懷裡。

  她沒有這樣做,因為小手現在的狀態有些尷尬。但是卻湊過去,輕輕地吻了他,將吻落在了他的額頭。

  他受驚,抬頭,垂著眼看她。黑漆漆的眸子,此刻越發地深邃了。她迎了上去,立刻彷彿被蠱惑了一般,抬起了頭,湊過去,咬了一下他略顯得冷酷的下巴。然後,吃吃地笑了起來,像個小妖精似的。

  他眸色一變,低下頭,咬上她的唇,狠狠地吸吮了好幾口,然後重重地吻她,抵死纏綿著,直至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她「哈哈……」地直喘氣,小嘴一張一合的,猶如離了岸的魚。

  他伸手,開始輕緩地撫摸她的唇瓣,時而輕、時而重地碾著那兩方柔嫩。她呆呆地被蹂躪了好一會兒,才面色大變,伸手猛地拽開了他的手。

  「容凌!」

  她漲紅著臉,大叫了起來。

  他挑眉,看著她,無聲地詢問。

  她羞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晃了晃自己的小手,那上面,可還殘留著他的體液!剛才,他可是用那只手帶領著她的小手做那種事情的,他……他怎麼可以再用他的那只手摸她的嘴!

  她齜了齜牙,無聲地對此表示抗議。

  惡劣的傢伙,竟然低低地笑了起來,在那兀自笑得歡快。她氣得伸手,一股腦將小手拍上了他的胸膛。總之,那是他的東西,她現在統統還給他。

  他見狀,悶笑聲卻更大了。

  她氣惱地哼了一聲,撇過了腦袋。

  他這才止了笑,湊過頭來,一下又一下地吻她的臉,溫情脈脈的舉動,很快又讓她情熱了起來,臉龐微微羞紅。

  「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情事過後,他的聲音總是特別的低沉沙啞,彷彿陳釀一般,總是讓她覺得有一種快要醉了的感覺。所以,她傻傻地搖頭。

  他給出了一點提示。「比如,你的父親!」

  她的神志猛然恢復了清明,但還是搖了搖頭。說什麼枕頭風,不是她願意做的!

  他止了吻,雙手撐著自己的肉體,趴在她的上方,表示了訝異。

  「真的什麼都不想說!」

  「嗯。」林夢這次出聲回答了。「我相信你做事肯定會有分寸的!」她選擇,相信他!這其實是她一早就該做的!

  這一次,他滿意地笑了。忍不住伸手,作亂地再用那只「罪惡」的大掌狠狠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瓜。「讓你好好反省,這次你總算是長進了一點!」

  那天離開,然後對她不聞不問。既是有氣她的因素,也是想看看她接下來會怎麼做。他對林豹出手,林豹必然會來找她,他想看看,她會不會為了她這個父親,再來向他求助!

  如果她選擇求助,那麼他必然是要失望的,那麼大概,若即若離,是他和她最好的相處方式!對於一個不相信自己的人,他也沒必要為此費太多的心思,各取所需,應該是最正確的!

  而她,選擇了不求助,那麼……

  他的嘴角翹了翹,心裡那剎那的歡快!忍不住地再度用手折磨她的腦袋瓜。她氣惱地不行,伸手去拉他的大掌。他則拉下了褲子,趁她毫無防備的時候,重重地,撞入了她的體內!

  「唔!」

  她低低地悶哼,那一剎那,後背竄過一陣死亡的快感!

  他單手掐住她的腰,黑眸緊盯著她的臉,重重地撞擊了起來。

  他的慾望一向又強又猛烈,她差點都忘了。可是這個男人這麼快就重整旗鼓,也……也未免太強了吧!

  她胡思亂想著,意識有點飄遠,他大概察覺到了,不滿地低下頭,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胸口,惹來她一身痛呼,瞪大水媚色的眼,不滿地看著他。

  他沉沉地低哼。「給我專心點!」

  她瞬間面紅耳赤!

  什麼啊!

  只是頃刻間,便被他帶動地再也顧不上腹誹了,只能隨著他的動作而隨波逐流了。

  一夜熱火,燒到天明都未滅!

  她幾次熬不住,昏睡了過去,可卻又被他劇烈的動作給做到醒。這個男人,每每到這個時刻,就像成了精一般,體力好的太讓人嫉妒了。

  「好困……」

  在又一次慾望休止的時候,她在一陣哆嗦之中,輕輕地咕噥。

  他趴在她身上重重的喘息。

  她瞇著眼,轉瞬便睡了過去。但很快,又被他搖醒。

  她睜著犯困的眼,眼角掛著未乾的淚痕,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討饒。「我好困,讓我睡好不好?!」

  聲音虛弱沙啞地彷彿八十多歲的老太太。

  他哼了一聲。「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對了,我就讓你睡!」

  「哦,好啊,你快問。」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胡亂地催促。

  「我抱了別的女人,你信嗎?」

  她的身子有一秒鍾的僵硬,然後立刻柔軟了下來,衝著他,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重重地咕噥了一聲。

  「不信!快讓我睡啦!」

  他哼了哼,倒真是放過了她。翻身,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她背對著他,忍不住地又翻了翻白眼!

  他以前說她小肚臍心眼,現在看來,他才是小肚臍心眼呢。不就是懷疑那天他和何雅那個嗎,他至於記恨到現在嗎?還用這種方式報復她?!

  他搞的比一夜七次郎還勇猛,鬼才信他有別的女人呢!

  她咕噥了幾聲,但還是轉了身,和他面對面。美腿大刺刺地掛在了他的身上,纏上,然後又伸出一手,抱住了他的健腰,宣誓占有,再然後,將腦袋瓜埋在了他的脖子處,才笑著瞇起了眼。

  他微微地掀了掀眼皮子,暗黑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幽亮的色彩,不覺嘴角翹了翹。伸出一掌,繞過她的肩頭,搭在了她的後腦勺處,微微地將她按向了自己。修長的五指在黑色的長髮間纏繞,時隱時現,別樣的旖旎、親暱!

  她抿了抿唇,無意識地隨著他的動作,更往他的懷裡鑽。

  臨睡之前,她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忘了說什麼,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可到底抵不過睡意,還是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迷迷糊糊地彷彿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呆呆地躺在被窩裡,愣了好半天,才被身上那一陣陣的酸疼給激醒。然後她猛地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自然又是一陣「絲絲」的倒抽冷氣。偏頭,被窩裡已經空了一角,那個男人,卻是不見了!

  偌大的床,只剩下了她一人,顯得有點空,也有點冷!

  她有點慌了,忍著全身的酸疼,邁動虛軟的雙腿往地上去。腳剛一落地的時候,她站了起來,腿軟地差點沒有摔倒。

  「哎呦!」

  她低呼了一聲,連忙用手扶了一把床鋪,才沒有丟臉地倒下去。這種闊別多日,突然就洶湧起來的「體力活」,她覺得還不如隔三差五的來一次呢,否則,這種高強度高密度的運動,讓她覺得身子快要被大卸八塊了!

  她咬唇,稍微適應了一會兒,才站穩。然後撿起仍在地上的被撕裂的睡裙,隨便地往身上披了一下,略遮住了身子,就開始往外面走。

  「容凌!」

  她略揚高了聲音,叫了一聲。可算想起來昨天晚上臨睡之前想著要說什麼了!不管怎麼樣,待會兒見了他,一定要和他說清楚!

  拉開門,她才進入大廳沒幾步,猛然竄出了一個人來!

  驚得她一身低呼,「徐……徐姨!」結結巴巴地喚了一聲。

  「呵呵,你醒來了啊!快去洗洗吧,一會兒就要吃飯了。容少出去了,一會兒就能回來!」

  她的心頭立刻鬆了一下,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然後對上徐姨那曖昧的視線,立刻低呼了一聲,急急忙忙剛地往房裡面鑽。她現在這個樣子,和半裸有什麼區別!本就破碎的睡衣,又能遮住多少內容呢!她剛才只是貪圖方便,也沒多想,就出去找人了,卻忘了,這個屋子,有個定時出現的徐姨!

  天哪,她忍不住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覺得太丟臉了,徐姨肯定什麼都看見了,什麼都知道了!

  低下頭,她不用細看,就能看到自己身上紫紫紅紅的吻痕!那個男人總是不知輕重,她嚴重懷疑他是屬狗的,看把她身上給咬的!

  在他的衣櫃裡面翻出了一件大浴袍,她湊合著套上了,又跑回自己的屋裡,翻出了乾淨的衣服,拿著直奔浴室。

  熱水淋在身上,舒服極了,似乎身上的酸疼都能下去不少。她瞇起了眼,開始打理起自己。洗到一半的時候,她猛地想到了什麼,然後臉色都變了。再然後,她沒有再磨蹭下去,匆匆地抹了抹身子,套上了襯衫、短褲,就像個火箭頭一樣地衝了出去,直奔客廳!

  偌大的液晶電視下,空無一物!地板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昨日,明明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碟是被扔在了地板上,堆放在了一個小包裡的啊!

  不會是徐姨……

  林夢的臉色都變了,白嫩的臉蛋兒剎那間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再紅,頭頂如果可以看得見的話,估計也能冒煙了。她想像到徐姨收拾屋子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地上擺放著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碟,封面上那些半裸打扮的女郎,誰都能知道那是什麼啊……

  天哪!

  徐姨該怎麼想她呢,會不會以為她是一個小色女啊!

  天哪!

  以後她哪還有臉見徐姨啊!

  丟人,太丟人!

  她站在那,臉色變了又變,羞惱地差點咬手指了。最後,只能紅著一張快要滴出血來的臉,一點點地蹭到了徐姨的跟前。廚房裡,徐姨正熱鬧的忙著呢。林夢一覺睡到了快下午,這個時候吃飯,自然吃的算是午飯了,做的菜色,自然是要豐盛一些的。

  徐姨扭頭便看到了林夢,便笑了:「洗漱完了啊?!」

  「嗯。」她細弱蚊聲的應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姨笑笑,以為她肚子餓了,很能理解地說道:「等等容少就回來了,就能開飯了。你要是肚子太餓,冰箱裡有包子,我給你熱一個,先填填肚子?!」

  林夢搖頭,越發地不好意思了。「那個,徐姨,我不餓,我……我有點事想問你!」

  「哦。問吧!」

  「你……」林夢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莫名地緊張了起來。「你……你收拾屋子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不太好的東西啊?」

  她的心,提了起來,緊張地看著徐姨。

  徐姨先是皺眉,後來看到林夢似乎是如臨大敵的樣子,頓時領悟到了什麼,曖昧地衝她眨了眨眼,笑道:「呵呵,放心好了,我一看到玄關處的鞋子,就知道是容少來了,所以,沒去收拾你倆的屋子。呵呵,放心,我什麼都沒看到!」

  林夢再度鬧了一個大紅臉,知道徐姨是誤會她的意思了。她無措地低下頭,開始把玩自己的手指,心裡卻像長了毛一樣。再度地哀嚎,早知道如此,她看什麼黃片啊!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邊徐姨「剁剁」地開始切菜。

  林夢在一邊又磨蹭了一會兒,跺跺腳,打算豁出去了。

  「徐姨啊,我是想問……你收拾客廳的時候,呃,有沒有看見什麼……什麼……奇怪的碟啊?!」

  這下她暗示的夠明顯的吧?!她都拼出這一張臉了,打算讓徐姨暗地裡笑個夠了!

  不曾想,徐姨想也不想地搖頭。「沒有呀,客廳還是挺乾淨的,呵呵……」

  林夢個人衛生很好,從不隨地亂扔東西,這讓徐姨搞起衛生來,特別地輕鬆,暗地裡也特別地滿意。

  林夢立刻愣了,暈暈乎乎地就從廚房裡晃了出來。然後,就坐在沙發上冥思苦想了起來,最後直接把懷疑對象定為了容凌。

  正好,門一響,容凌回來了。林夢光著腳丫,急呼呼地跑了出去。

  「容凌!」

  玄關處,容凌正脫鞋呢,見她這樣,挑了挑眉。

  「怎麼不穿鞋?!」隱含苛責!雖然是大夏天,但是光腳踩著地板,也是容易受涼的!

  林夢擺了擺手,「哎呀,先不說這個了!」

  她急忙湊到了容凌的身邊,很是做賊心虛地瞄了周圍一圈,然後拉了拉容凌的胳膊,示意他低下頭來。等容凌配合地彎下了腰,她再踮起腳跟,勉強湊到了容凌的耳朵邊,輕聲問:「是不是你把那些碟收起來了啊?!」

  說完,羞紅著臉,看他。

  他點了點頭。

  她很誇張地「呼」了一聲,拍了拍胸口,大鬆一口氣的樣子。

  他差點失笑,以為是什麼大事,搞的如此神秘兮兮,卻原來不過如此。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瓜,他沉聲命令:「去穿鞋!」

  她「噢」了一聲,乖乖地回客廳去找鞋。然後想到了什麼,沒走幾步,又折了回來。

  「容凌啊,你把東西放哪兒了!」可千萬要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啊,否則要是被徐姨發現了,她不是還得丟臉。

  容凌一聲冷哼。「丟了!」乾脆至極!

  「什麼?!丟了?!」她驀然揚高了聲音低喊,瞪大眼睛看他。

  他挑了挑眉,沉下了臉,陰森森地看著她,薄唇動了動,不悅地質問。

  「怎麼,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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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他臉色變得這樣,林夢急忙搖頭。「沒,沒有意見。可是--」

  「可是什麼?!」容凌挑眉,單手摟住了她的小腰,瞇著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色陰沉。

  她小小地咕噥了一聲,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可是那些東西不是我的啊,萬一媽媽問起來,我……我拿什麼還給人家啊!」

  容凌這才收了一臉的陰沉,低下頭,重重地咬了她一口,滿不在乎地哼道:「你媽要是管你要,就讓她來找我!」

  說著,放開了她,往屋裡走。

  林夢慢吞吞地跟上,心裡暗自腹誹:管他要,媽媽要是會這麼做才怪呢!

  等吃過了飯,徐姨也走了。

  昨夜鬧騰了一夜,加上肚子又飽了,林夢就開始犯困。只是困意剛浮上來的時候,她立刻想起來了什麼。

  於是,急衝衝地去書房找容凌。看到容凌正在低頭看著什麼,就沒打擾,只是站在他的身邊探頭探腦。她這麼大號的人物站在那裡,容凌也不是死人,自然察覺到了,抬頭,看她。眉頭只略一動,便讓人感覺到他的威嚴。她立刻舔了舔唇瓣,也沒耽擱地湊到了他的面前,有些扭捏地叫了一聲。

  「容凌……」

  「嗯……」他輕應了一聲。

  她咬了咬唇,突然臉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臉,可是又覺得不能這樣,於是,又抬起了頭,看著他。

  「容凌,你以後……盡量回來好不好?!這個房子好大,我一個人住,晚上睡覺會害怕!」

  說完,已經面熱似火了!

  容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點了點頭。

  她忍不住地雀躍了起來,眉角、眼梢都染上了笑意,漂亮的小嘴已經不自覺地泛起了笑容。

  「嘻嘻……」

  她忍不住地竊笑了起來。

  等到對上容凌那似乎一切都了然的雙眸,立刻又覺得羞赧了起來。

  「說好了的哦。」她又覺得不放心,又重復了一遍。

  他低頭去看文件,卻不理她,似乎嫌她太過幼稚。

  她也不惱,瞅著男人俊美的臉,一時情動,上前一步,彎下腰,低下頭,猛地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微微訝異的時候,燦笑著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他的眸中迅速閃過亮光,在她想鬆開手的時候,猛地伸手拽住了她,將她拉入懷裡,單手扣住了她的後腦,猛地攫住她要離開的唇,吻上,深深地親了起來。

  她被吻得一時間腿腳發軟,倒在了他的腿上。

  等到分開始,她已經氣喘吁吁,花一般的臉蛋,完全地怒放了開來。狹長的黑眸,水汽氤氳,如煙似霧,不自覺地染上了濃濃地媚意。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忍心頭的熱意,伸手,重重地擰了擰她的小鼻子,恨恨地訓斥道:「等著,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小傢伙幾日不見,本領見長,都學會怎麼勾引人了!

  她輕輕地顫了顫,害羞地從他的懷裡爬了起來,一溜煙地就要往外跑。他也沒攔她,只是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快要跑出書房的時候,卻猛地止了步。回過頭,笑瞇瞇地看著他。

  「容凌,我去睡一會兒哦,一個小時後,過來叫我好不好?!」

  她歪著頭,一派嬌嗔。

  容凌眸色一閃,卻是既不點頭也不搖頭,看上去酷酷的。

  她吐了吐舌頭,溜到房間,爬上了舒適的大床,徑自睡去了。

  可是一個小時後,不多不少,他正正好好地過來叫她。她去洗了一把臉,跑到自己的房間,將那些作業什麼都歸攏了一下,雙手一抱,背上再背起個書包,就跑到了書房裡。書房當時設計的時候,就考慮過兩個人的問題。所以書桌很大。她拉過一把椅子,就占據了書桌的一角,開始低下頭,慢慢地寫作業去了。

  他只瞄了她一眼,然後就是辟裡啪啦地往電腦裡面敲字。

  一時間,房內靜靜的,只有她圓珠筆滑過紙張的沙沙聲,或者翻書的嘩嘩聲,或者他點擊鼠標的「卡擦」聲,或者敲擊鍵盤的「嗒嗒」聲,倒也是別樣的和祥安寧。

  中間吃了一頓晚飯,林夢一漱完口,就又往書房裡面鑽。高中生的繁重作業可是一點都不輕鬆啊。尤其,在她荒廢了一個晚上和一個上午的情況下。

  只是她人還沒進入書房呢,就被容凌叫住了。

  「過來!」

  他招招手,像是招呼小狗似的。

  她也像是小狗一般,往他跟前湊,只差缺一根尾巴可以搖了。

  「出去走走!」

  他如此說道。她皺了皺眉,但還是跟上了。畢竟和他一起外出的機會不多,她還是挺期待的,哪怕她會因此而不得不寫作業到深夜。

  可他根本就沒開車,只是帶著她,在小區慢慢地逛。林夢不解,歪頭看他。她的那點小心思,小臉上都露出來了。容凌看了她一眼,就心中了然。

  「吃完飯,出來走走,也好消食。別一下子就坐在那裡,積食的次數多了,也容易得病!」

  她恍然大悟,倒是沒再說什麼。略慢了他半步,跟在他後面慢慢地走。這個小區她還是第一次逛呢,所以也沒覺得乏味。再者說,身邊還有容凌呢!林夢突然覺得,以容凌這樣的人,說起這樣養生的話題,感覺好詭異啊。然後不知怎麼的,思想就想岔了,怪不得這個男人體力這麼好,敢情平時很注重保養啊!

  她的眼珠子忍不住地轉了轉,往他的身上上上下下地瞄。

  容凌成精一樣的人,哪能感覺不到她的目光。所以腳步一停,回過頭看她,一下子就抓住了她亂看亂瞄的目光,修眉微微一挑,邪笑一聲:「你這是打算勾引我嗎?!」

  「什麼!」她詫異地叫了起來,臉也跟著紅了。後來覺得自己似乎叫的有點大聲,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時,她氣得直跺腳。

  「我才沒有呢!」卻羞地身子從頭到尾都紅了,還好,旁邊沒有別人。

  「真的沒有?!」他低下頭,湊近了她的臉,作勢要親她,嚇得她立刻後退了一步,把頭挪開,怕他亂來。

  他在那大肆肆的胡謅:「你剛才看我的目光,害我以為你想扒了我的衣服!」

  「沒有的事!」她急得低吼,連呼吸都粗重了起來。烏黑的眸子可憐染上了水汽,又羞又憤地看著他。

  他驀然低笑,伸手作亂地捏了一把她的小臉,轉身,大肆肆地繼續往前走。

  她站在原地,好半天才體會到,可能……大概……似乎是被他給戲弄了!

  「容凌!」她低叫了一聲,氣的猛一跺腳,就朝他跑了過去,跑到他身邊的時候,忍不住氣呼呼地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太壞了!」

  惡質的男人只是挑了挑眉,也沒做否認。

  她氣得很想咬他,也很想學他那樣,狠狠地捏一把他的臉。可是他長得好高,一米八和一米六的差距太過懸殊,讓她有時候有些無能為力。

  「哼!」她氣呼呼地撇過了頭,做羞惱狀,不過,還是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路上,一點也沒意外地惹來一些驚艷的目光。這個時候,回家的也有,外出的也有,和他們一樣出來散步的也有。容凌和林夢這一對人,男的俊,女的美;男的冷酷,女的嬌俏,倒是很難得又出色又般配的一對兒。不過,女孩子看起來好小,又讓人懷疑這一對是不是兄妹什麼的?!

  林夢也沒多大的性子,氣一會兒,也就消了。後來見大家都挪眼看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偷偷地往容凌的身邊躲。後來有一對年輕的男女出來走過來搭訕,男的感興趣地看著林夢,女的感興趣地看著容凌。這讓兩個當事人心裡都有些不痛快。

  青年男子先主動出擊的,打完招呼之後,也沒把容凌的愛理不理放在心上,只是很感興趣地看著林夢,笑著套近乎。

  「你住在哪個單元啊?!我在這個小區住了好久了,之前好像一直都沒見過你!」

  林夢笑,想走,其實不願意搭理這種莫名其妙的人。

  男子卻把她的笑容當成鼓勵,熱情地繼續說道:「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

  「沒有必要!」容凌冷冰冰地出聲打斷,伸手,抓住了林夢的小手,拽到了自己的身邊。「我們還有事,麻煩讓讓!」

  那冰冷狂傲的氣勢,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長期處於上位才能有的,這讓男子咂舌,面色變了又變,微微漲紅,顯得難堪,有點下不了台來。

  容凌才不管這種小人物是個什麼想法,直接拉著林夢就走了,很快,就把那對兄妹樣的男女給甩在了身後。弄得那對男女面面相覷,半晌無語,也沒想明白,這個小區什麼時候冒出了這麼一號看上去挺尊貴的大人物!

  容凌的手,略用了力,捏的她有點緊。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沉默地忍受著。半晌之後,他自己似乎是反應過來了,手頭才鬆了鬆。轉過身,很嚴肅地看著她,命令道:「以後,不要一個人出來亂逛了。尤其一旦入了夜,就千萬不要出來了。」

  他大概低估了她的美貌對外人造成的影響。

  她點了點頭,沒覺得他這樣的命令其實是很霸道的,反而覺得有點甜,覺得他這樣的強勢之下,有一種將她放入心裡、嚴加保護的錯覺。

  「以後我要是不在,你吃完飯,別出來散步了,就在屋裡走走,也能起到一定的消食效果。」

  她低低地笑,一一應了。

  兩人隨便逛著,她也沒提醒他要把她的手放開,然後,便逛到了小區內的一個7-11店。這家店雖然小,但是應了老話一句「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林夢眼瞅著,就要去拿睡衣,她那為數不多的睡衣,幾乎都報銷在這個男人的手裡了。可卻被他攔了下來。

  她可憐巴巴地瞅著他,紅著臉,低低地衝他說道:「我沒睡衣了!」

  他搖了搖頭,從她手裡拿過睡衣,重新放了回去,輕聲道:「已經買了!」

  說著,拉她離開。她心裡滿是懷疑,什麼時候買的,她怎麼不知道?!她很嚴重地懷疑他是在糊弄她,可又覺得他不像那樣的人。可他剛才拉著她消食的時候故意戲弄她的樣子,又顯得有點惡劣。總之,她還是有點懷疑!

  最後,也只是買了一大包零食回去。他一手拎著,讓她兩手空空。她竊竊發笑,覺得他這樣也算蠻體貼的。到了家,大概將零食分類歸攏,她就急忙跑回臥室,要看容凌所謂的已經買來的睡衣。也算是新衣服,是不是?!

  新衣服,天生就對女孩子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果然,她在衣櫃裡面找到了一個大紙袋。往裡面瞄了一眼,大概就是睡衣了。她拿了出來,坐到床上,略顯得興奮地開始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看。等到拆了包裝袋,她著實愣了愣。再等到她將睡衣提起來的時候,那張白嫩嫩的小臉,很不爭氣地又通紅了。

  「什……什麼啊!」

  她咂舌,眼睛瞪得老大。

  酒紅色的睡衣,說是睡衣,根本就沒多少布,那麼小,還……還那麼透,而且設計地也……也太大膽了吧?!兩條細瘦的肩帶,掛著一前一後兩張薄薄的布料,也太……那個了!而且還那麼短,能……遮住屁股嗎?!

  林夢嚥了嚥口水,面紅耳赤地將睡衣一股腦地塞回了袋子裡面,放回了衣櫃之中。然後,很不好意思地去找了容凌,她覺得,她還是比較能接受7-11裡面那件樣式很大眾化的睡衣。

  「容凌啊!」她垂著頭,軟軟地喚他。「那個睡衣,我不喜歡!」

  順帶,愁眉苦臉地看他。

  他挑眉,用鼠標作圖的動作頓了頓。「怎麼不合適嗎?!」他吩咐苗青買的,按照她的尺寸,不可能在大小方面出現偏差的!

  林夢立刻漲紅了臉。「不是這個啦,就是覺得……不太習慣!」

  他遂低下頭,立刻毋庸置疑地駁斥了她可能會有的請求。「穿穿也就習慣了!」

  她瞪眼看他,好不懊惱。

  看他很忙,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太打擾他。想了想,也算是退了一步地請求道:「那……以後我自己去買睡衣好不好?!」

  他只要一點頭,她明天就衝過去把7-11裡面的睡衣買過來。

  可他搖頭,很是冷酷地拒絕了她。「不好!」

  她的品味,他了解地不能再了解了。那種畫著卡通圖案、幼稚的不能在再幼稚的格調,他可不想在每次想吃她的時候,還得忍受一把罪惡感的煎熬!

  她氣得嘟起了嘴。

  緊盯著他的黑腦殼,看他一點都不受自己幽怨的視線影響,就有些氣餒了。回了自己的位置,她只能開始安安分分地繼續做作業。

  林夢有一個習慣,做作業,向來都是先做容易的,三下五除二地搞定那些最簡單的,然後集中精力,開始對付那些難的。

  最後,物理便擺在了她的面前。林夢別的功課都可以輕鬆應付,但就是可能天生和物理犯衝吧。初中的時候學到電學的時候,她就有點頭疼了。現在學到高中力學,更是讓她的腦袋發疼。尤其,她前些日子還曠過課,雖然緊趕慢趕,大概趕上了進度,可是,在做題方面,卻很吃力。

  容凌將手頭的東西結束的時候,大概是晚上九點多了。伸手,揉了揉眉間,閉眼,大概放鬆了一下。抬頭,卻看到她眉頭擰地死緊,一張小臉皺的像個包子,一副很苦大仇深的樣子。不覺莞爾,覺得一個人寫作業也能寫出這麼明顯是負面的美感,也真是絕了。

  他起身的時候,她正埋頭在苦海呢。他湊近她的時候,她依然渾然未覺。他一看又是物理,心裡大概有點明白了。上次就看她似乎和物理不太對付,做題的時候,都快要把那根鉛筆頭給咬碎了。現在看來,大概是八九不離十。

  他站著看了一會兒,看她愁眉苦臉地畫圖,演算,在草稿紙上來來回回折騰了好一會兒,終於得出了一個最終結果。再然後,看她開始翻看後面的答案,一看數據對不上,苦惱地又撓頭,低低地哀叫。這模樣,差點把容凌給逗樂了。

  真是個笨丫頭!

  他看不過去了,拿了椅子就坐到了她的身邊。

  「往裡面坐一點!」他出聲命令,反倒嚇住了她。沒反應過來他怎麼就站在了她的旁邊。但還是乖乖地挪了挪凳子,往裡面去了一些。

  容凌拿起一根筆,開始給她細細地講題。這個男人,算是天才也不為過,數理化對他來說,從來都是小兒科。一分鍾不到,他就將力學分析圖畫了出來,並且給她細細地分析了一下,最後一番演算下來,結果和後面給的參考答案一模一樣。

  林夢當下驚為天人,極其崇拜地看著容凌,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只差冒出點點星光了。

  「容凌,你好厲害啊!」她如夢似幻地低喃,只差跪地膜拜了。

  容凌失笑,覺得這個笨丫頭也太好糊弄了,也不過才一道題嘛!

  後來,斷斷續續地又幫她做了幾道題,他覺得她前面的基礎似乎不太好,於是,又拿起了物理書,就著他以前的記憶,大概給她講了講。一堂課下來,林夢看著容凌的目光,差點冒出那種食肉動物看到鮮肉的藍光幽光來,對他的崇拜之情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你是不是高中的時候,學習特別厲害啊?!」她忍不住興奮地看著他。這個年紀的學生,對於那些學業上聰明的,總有一種很特別的敬仰之情。

  容凌的笑容斂了斂,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頂。

  「做完這些,就睡吧,晚了。我先去洗個澡!」他卻不想再說些什麼。

  林夢沒察覺,已經完全被那種發現自己身邊可能有個大天才的興奮之情給衝暈了。

  一口氣,做完了題,她很是輕鬆地扭了扭脖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去拿睡衣去洗澡的時候,容凌已經收拾妥當了,正躺在床上看書。她懷著對天才的敬慕之情,好奇地湊過腦袋去看了看,被上面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差點衝花了眼。搖搖頭,她吐了吐舌頭,趕緊往浴室跑。

  等洗完之後,套上睡衣,林夢怔住了!

  這個睡衣,明顯比她想像地還要……露很多!雖然睡衣質量是很好,貼在身上滑滑的,很是舒服,可是那半透明的布料,怎麼感覺穿了和沒穿一樣啊。林夢瞪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小臉漲紅,又在浴室裡多磨蹭了十來分鍾,才不好意思地垂著頭、咬著唇,一點點地往臥室蹭。

  她的腳步很輕,但是逃不過容凌的耳朵。

  她進入屋子的時候,容凌從書裡拔起了目光,抬起了頭,很是隨意地說道:「洗完了?!」

  然後,他手裡拿著的書,猛地掉了下來。略顯得狹長的眼睛在猛然瞪大之後,緩緩地縮緊,眼裡,開始跳躍幽光,也是那種肉食動物看到鮮肉的光!

  她站在門口,滿臉滿身的羞澀。背景,是暗淡的客廳。臥室內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顯得她好像會發光一般。她穿著酒紅色的睡衣,很撩人的顏色,卻極配她的皮膚,把她映襯的更加膚白如雪。

  睡衣很薄,也可以說很透。細細的吊帶,不光顯露出了她圓潤的肩頭、性感的鎖骨,也微微地凸顯了一點她誘人的酥胸。白嫩的兩團,在酒紅色之中,微微冒了出了頭,分外的魅惑。剩下的那些,雖然被睡衣遮蓋著,但是睡衣在胸部收緊的設計,讓那兩團渾圓的形狀很鮮明地凸顯了出來,玲瓏有致。更甚至,那柔軟上面硬硬的兩點暗,也能大概瞧得出來。

  他的呼吸一緊,眼眸立刻熱了。

  她的體態纖細,腰肢柔軟地彷彿柳枝,在睡衣的酒紅色映襯下,完全地將這美好顯現了出來。那紅色遮蓋之下的白瑩,妖嬈地彷彿水蛇。與之相配套的酒紅色內褲,兩側慾望帶狀,搭上一點小蕾絲,清純之中,是滿滿的蠱惑。

  睡衣不長,也僅僅是半遮住她的小屁股,露出了兩條白瑩瑩的大腿,刺得人的心突突地亂跳。他立刻想到了那兩條腿纏在他腰上的感覺,慾望為之一熱。

  她站在那,看上去很是害羞,小手無措地擺放在小腹處,似乎想擋著點,可偏又不能完全擋住,反倒更是讓人心癢難耐。

  暗色的背景下,她長髮如瀑,披散於肩頭。白若羊脂的嬌軀披著酒紅色的薄紗,性感帶若隱若現,彷彿成了妖!

  他沒想到,苗青買來的睡衣會是如此地具有爆炸力和衝擊性,怪不得她那個時候會紅著臉表示不喜歡!

  他的身子猛地熱了,聲音沙啞,沉沉地暗了下來。

  「過來!」

  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眨也不眨的,亮地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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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羞澀,他的緊迫盯人讓她的心跳有點錯亂。但還是咬著唇,輕輕地蹭了過去。快到床邊的時候,他很隱忍,依舊坐在那裡,定定地看著他。除了眸子灼熱一點,沒有別的動作,看起來,也沒太大的攻擊性。

  她傻傻地鬆了一口氣,開始小聲地抱怨。「這睡衣穿著真的有點怪哎,容凌,我不喜歡。」

  她皺著一張臉,很是愁苦地看著他。

  可她沒有發現,當她像往常那樣往床上爬的時候,此刻酒紅色的一身,暴露了她凹凸有致的嬌軀。胸前白生生的豐盈,簡直快要從那酒紅色當中跳出來一般。纖細的腰肢,是那半透明的睡衣怎麼都擋不住的。她爬上床的時候,腰肢微微擺動,慢動作彷彿一直優雅而魅惑力十足的小貓兒。她沒看到,薄被下那個男人的慾望已經硬了起來。卻還用那種純潔無辜地眼神,信賴地看著他,向他抱怨,彷彿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主宰。

  她依然沒有太大的危機感,見容凌的唇越抿越緊,感覺在克制什麼,以為他這是不高興呢。心裡發愁,忍不住地咬了咬殷紅色的唇瓣,討好地又湊近了他,軟軟地求他:「容凌,明天去買別的睡衣,好不好?!」

  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子,水水地在他的眼前招搖,很讓人心動,想撲過去吃了她!

  他的心中一動,突然有了主意。

  「真的不喜歡?!」輕問,但是仔細聽的話,可以感覺到,他的聲音其實有些緊繃了。

  她立刻連連點頭,彷彿小雞啄米一般。嬌嫩的臉龐,一派純真,卻偏偏,穿著的卻是最性感的睡衣。

  他差點要呻吟了,不由好笑地在心頭歎了一聲:這個笨蛋!

  他重新撿起書,將它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掀開薄被,指了指自己的腰,低啞地輕哼。「上來!」

  「不要!」她紅了臉,想也不想地搖頭。太羞人了,她才不要呢!

  他有些惡質,懶懶地低吟:「你總得做點什麼,我才能答應你吧!」她難得如此地秀色可餐,他總不能隨隨便便地就辜負了吧!

  她不樂意,撇過了頭,無聲地和他僵持著。

  他大概也了解她的性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床,往外走。

  她有些發慌,以為他這是生氣了,但是又覺得他要是這樣隨隨便便地就生氣,也就太過分了。咬咬唇,強迫自己半跪在床上不動。

  卻沒料,是她完全想岔了。容凌只是去關了燈,然後回來又關了床頭燈。室內,一下子暗了下來。也只有些微月光透過半透明的窗簾從外面射了進來。

  他重新半靠在床上,朝她伸出了手。「過來!」

  低啞的嗓音,彷彿魔鬼的誘惑,聽得讓人的心微微地蕩漾了一下。

  黑夜,賦予這一片天地魔魅的氣息。它有兩面性,即可以讓人在某些時候感到害怕,又可以讓人在某些時候覺得可以放縱,那個時候,黑夜是最好的保護傘!

  林夢覺得,似乎也沒那麼害羞了。畢竟,誰也看不見誰嘛!

  她這又是想岔了!

  她自己從光亮處來,面對突如其來的黑暗,就覺得眼前一抹黑,當真是什麼都看不見似的。可是容凌不是啊,他接受過的訓練,讓他的視力好的驚人,即使在暗處,也可以精准地捕捉到景象。

  酒紅色的睡衣在暗夜中,有一種血一般的妖嬈。她的肌膚猶如雪一般的白,在暗處似乎能發光。這種似乎從鮮血中脫生的瑩白,有一種極其誘惑的感覺,幾乎可以讓所有的男人為之充血。

  他將她看的一清二楚,眸子閃了閃,暗夜之中,點點璀璨!

  她傻傻地將手放在了他伸出來的大掌上,還沒感覺到危險呢。他則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猛地一拽,就將她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低呼了一聲,胸前的柔軟不輕不重地撞上了他,小臉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隱約地見到是紅了一點。

  她慌亂地要爬起來,他的另一只大掌也跟著伸了過來,很好心地攙扶她。可等她想要坐起來的時候,他的大掌又很強勢地引導她坐在了他的身上。她試圖反抗,可是這個男人深諳如何擒拿之道,估計在武術方面造詣很高,不過沒幾下,就得逞地讓她坐在了他的腰上,並且一掌還握住了她的小腰,按住了,不讓她逃走。

  他的火熱硬硬地在她的屁股下面招搖,她一陣腿軟,覺得肉體一陣燥熱。心裡的羞澀讓她不太想這樣,於是柔柔地咕噥:「明天要上學的!」

  昨晚胡鬧也罷了,因為是大周末。可是昨晚做的那麼厲害,現在還來,她就有點怕了。怕再像昨晚那樣,那樣可就別想上學了。

  他湊過去,輕輕地吻她,封住了她小聲的咕噥,知道她在想什麼,親完之後,咬著她的耳朵,蠱惑般地低喃:「就做一次,做完了,就讓你睡!」

  她的耳朵熱了熱,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妥協了。男人慾望已經起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知道自己今晚逃不了。還好,他說就來一次。

  他輕輕地含著她的耳朵嚙咬,大掌如火一般地隔著睡衣在她的後背大力撫摸,彷彿恨不得將她按入自己的體內。隨後,他放了手,也止了吻,懶洋洋地靠在了床頭,看著她,仔細地欣賞她的媚態。

  她被他撩撥地有點情動了,卻突然遭到了他的放手冷遇,立刻呆住了,不知所措。

  黑暗中,他的面目有點模糊,她看的不清。只得俯下身子,湊了過去,嬌嬌地喊了一聲:「容凌!」

  想看清楚他,想弄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

  她腰肢一動,連帶著臀部的肌肉也會跟著動,緩緩地蹭過了他的火熱。於是,他輕輕地呻吟了一聲,輕輕往上頂了頂。弄得她心亂如麻,面紅耳熱。

  「容凌……」她無措地喊他。

  他伸手,兩掌掐著了她的腰,輕輕地往上提了提,又放下。於是,她不可避免地撞上了他那裡。

  她嚇得直抽氣,有點怕了。黑夜的遮蔽剛才還讓她覺得還安全,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突然沉默了起來,又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又讓她突突地汗毛林立。

  「容凌!」她怕的直叫他,身子不自覺地繃緊了一下,臀部的肌肉也有些僵硬了。他立刻察覺到了,於是,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腰,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蛋兒,柔聲道:「別怕,是我!」

  宛如陳酒一般的聲音,讓她心安地軟下了身子。

  他略了解到一些她的心理,再度掐著她的腰的時候,沙啞地低喃:「動一動你的腰!」

  柔聲,只為了讓她不害怕。

  她不得要領,輕輕地動了動,身子因為發熱,微微地冒了點汗。她……可能有點明白他想幹什麼了,因為……她在那張片子上看過這個姿勢的,而且,那一次她醉酒的時候,他……他也這樣弄過!

  他於是又親了一下她,大掌掐著她的腰,慢慢地教導她該怎麼動。她有點放不開,所以配合地不是很好,他也沒惱,只是時不時地吻她一下,然後引領著她前後的挪動。

  男人,更樂意親自教導自己的女人學會各種各樣的床上游戲,而不是讓她看別的男女在那哼哼哈哈,從中汲取經驗。

  她慢慢地情熱了起來,下面也開始有點空虛。這個男人,以前大多都是他在起引導作用,一次前戲下來之後,就會直奔主題,迅猛的進出,快速地滿足她,不會讓她餓太久。可是這一次,他分外地能忍,她也感覺到他的下面硬的不行了,可他偏偏就是不動。

  她的身子燒了起來,腦袋也有點暈了,鼻尖微微地冒了香汗,到後來,不自覺地隨著他的動作,開始磨蹭他的肉體。起起伏伏的腰肢,可比那麥浪要美麗多了,也妖嬈上百倍,讓他的肌肉一次次地繃緊。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將她柔美的上半身一覽無遺。她跨坐在他身上,完全像是一幅獻祭的樣子!他鬆開一手,輕輕地摸上了她的一方豐盈。她低低地嬌呼,有些不知所措了,傻愣在那裡。他抬腰,重重地頂了她一下,她才彷彿被炸到一般,伸手去拉他的大掌,不讓他作亂。可是,一下子重心不穩,跌倒在了他的身上。兩團豐盈,不客氣地壓上了他的胸膛,他重重的悶哼,額頭上冒出了豆大汗。

  她以為自己撞疼了他,忍住身子的燥熱空虛,呼吸急促地低低道歉,急急忙忙地要從他身上起來。卻不料,這猛然的大起大落,卻讓自己的下面重重地在那上面擦過。他「絲」了一聲,本來就是一直在隱忍著情慾的,這一下,情慾被無心挑逗弄得快到了爆炸點,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匆匆地剝了彼此的障礙物,急吼吼地衝入了她的體內。

  她在沒有半分防備的情況下,高高地叫了一聲。

  他重重地粗喘,在心裡低咒了一聲--好緊,就緊抓著她的腰,瘋狂地挺動了起來。

  她跟著粗喘了起來,氣息開始狂亂,在被他撞擊地快要失控地尖叫起來的時候,一把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嗚嗚地低叫了起來。白皙的身子,彷彿水蛇一般地扭動了起來。

  他開始控制不住,眸子裡顯現狂亂,見她自虐地咬著手指堵住尖叫,即刻拉出了她的手,將自己的手指塞入了進去。氣息紊亂地在她耳邊暗啞地低哼:「忍不住,就咬我的!」

  她嗚嗚叫著搖頭,哪能捨得?!

  可是最後肉體不受控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烈火……越燒越旺……

  她終究沒抵住,他一爆發完,她就在低低的抽泣中,昏睡了過去。估計是累壞了!

  他扯過被,蓋住彼此,將她擁入懷裡,霸占住。

  一夜無夢,均睡得香甜。

  次日早上,她去上學,他去上班,在門口親著彼此的額頭吻別的時候,她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輕飄飄的覺得自己好像要飛了一般。有一種快樂漲得滿滿的,讓她有一種想對整個世界微笑的衝動。這種衝動就這樣讓她打破了在班級裡的沉默,意外地收獲了一部人的好感!

  起因是這樣的,對於物理的力學部分,要是真的難起來,其實真的能難住很多人,不僅僅是女生,還包括很多男生。昨天容凌幫林夢解決的一道大題,正好就難住了很多人。林夢心情大好地進入班級的時候,耳尖地聽到旁邊那桌幾個女生湊在一起討論那一道題,紛紛道好難,都在問彼此有沒有把答案弄出來。

  她一時沒有淡定住,帶著笑湊過了腦袋,輕柔地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看我的!」

  然後,把自己的練習冊遞了過去。

  幾個女孩子有些訝異。

  林夢不覺臉上一紅,覺得自己的舉動怕是太突兀了,連忙補充了一句:「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

  幾個女孩倒沒說什麼,懷著對解題的執著,翻起了林夢的練習冊,看到她果然把題給解出來了,有些敬佩。幾個腦袋瓜湊在了一起,開始看她的解題思路,似乎有點懂了,又有點不懂。

  一個女孩倒也爽朗,一顆心都吊在了解題上了,沒多想就來了一句。「給我們講講唄!」

  林夢有些訝異,倒是立刻從座位上抬起了屁股,拿著紙筆,也算興衝衝地給她們講解了起來。她講的很仔細,聲音不急不緩,柔柔的,很有當老師的潛質,不過一會兒,大家也就懂了。然後,林夢恍然大悟到,原來大家都同她一樣,在力學問題上,很覺得吃力。當下也挺熱心地把容凌昨天晚上教她的一些技巧拿出來分享了一下,這也算容凌這個天才的一些心得體會,很是精妙,聽得諸位女生很是佩服,竟然不知不覺,又吸引了不少旁聽者。

  然後林夢又接著例舉了幾道習題,一一講解,等講完之後,看著裡三層外三層圍著的黑腦袋,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於是,友情就這樣滋生了!

  林夢除了物理,其它的功課都挺好的,不然也不可能每次考試都能在班級前十。經過這一個早上,大家覺得她挺可親的,本來就對她有那麼點朦朧的好感的,這下更有心親近了。這一天下來,竟然斷斷續續地又有幾個女生跑來問她關於別的科目的問題。她笑著一一解答,立刻又贏來了一些好感。到了放學的時候,有好幾個同學還挺關切地讓她路上小心,還囑咐她不要過度勞累了,要好好休息,等等雲雲。

  這可把她樂得,見牙不見眼了!覺得,似乎所有的好事都降臨在了她的身上。回去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沒落下。

  見到了容凌,她喜滋滋地衝過去,伸出潔白的雙臂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下來,踮起腳跟,就在他的臉上印上了濕軟的一吻,然後眉眼彎彎,甜甜地看著他笑。

  容凌被她唬地愣了一下,有那麼剎那的瞬間,那雙略顯得清冷的黑眸溫柔地彷彿要溺出水來。不過,也只是剎那間。等林夢眨眼再去細看的時候,他卻又恢復了一些有些疏離的清冷感。她懷疑,自己剛才出現幻覺了。也沒多想,只是摟著他的脖子,繼續甜甜的笑。她知道這個男人大概也就這個模樣,別看總是稍顯冷淡的樣子,但是對她,大概是屬於「面冷心熱」那一類型的。

  果然,他縱容地任憑她抱著,沒推開她,反倒低下頭,吻了吻她。

  「笑什麼呢?!」他也願意走近她,花心思分享她的喜怒哀樂!

  「呵呵……」她心情大好地窩在他的懷裡,大概將學校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微微搖頭,覺得這個小女人簡直是太容易滿足了。手下送來的調查,有關於她的那兩個「好朋友」的。他本應該提醒她,戳穿那兩人的偽裝,不過--

  他伸手,很是輕柔地順了順她的秀髮。

  他總不可能一直都能護住她的周全,她也不可能一直這樣長不大,還是讓她自己慢慢地發現吧。

  「多交些朋友,多看、多想、多比較,你會知道哪些人值得深交,哪些人也不過是泛泛之交的!」

  他這話很有深意,似乎在向她暗示什麼,林夢止了笑,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他伸手,輕輕地拂開她眉間的褶皺。

  「別急,慢慢來!」

  她眨了眨眼,還是不太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重新笑了起來。

  「快去換一身衣服,我們一起出去!」他如此說,看樣子,也是專門在等她回來的。

  「去哪裡啊?!」她好奇地問。

  他戲謔,嘴角揚起了一個邪魅的幅度。「怎麼,經過了昨晚,你開始喜歡上那睡衣,不想要去買了?!」

  她猛地羞紅了臉,彷彿被燙到一樣,即刻縮回了還在容凌的脖子上霸著的兩只胳膊。

  「誰……誰喜歡啊!」她羞得話都說不穩了,昨晚那樣也太……太羞人了!

  「誰說我不想去買睡衣的,我這就去換衣服!」

  她撅起了嘴,嬌哼了一聲。小身板一彎,就跑去了臥室。一邊換衣服,一邊大聲地問:「去哪裡買啊?!」

  「先去吃飯,再去千秋百貨!」

  「那得告訴徐姨一聲啊,不能讓她白來一趟了。」

  「已經通知她不用來了!」

  「哦!」

  她卻已經利索地換好了衣服,俏生生地走出來了。珍珠色的T恤,上面鋼印著偌大的洋文,下身是銀灰色的五分褲,露出了白嫩嫩的小腿肚,時尚靚麗,嬌俏迷人,惹得容凌眼神微微亮了亮。

  這個女孩,天生麗質,似乎什麼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顯得特別的搭調,哪怕,她身上穿的可能是十塊錢的地攤貨!

  他上前,修長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脖子。她受癢,躲了躲,臉微微紅了一下,心思有點想歪,以為他要親她。可他只是食指勾了勾,將她脖子上的項鏈給勾了出來。

  「怎麼不放在外面?!」

  迷人的祖母綠項墜,特別地襯她,她不該將這寶石藏地這麼緊的。似乎,一直都是藏在衣服底下。自然……呃……她被他剝光了的時候除外!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漂亮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上了祖母綠,小聲地對他解釋。「覺得好像有點太招搖了,所以……」

  他立刻就明白了,笑了。

  她倒是沒有再把項鏈放回到衣服底下,只是揪著自己的頭髮,試了試往頭頂撥了撥。「容凌,我要不要把頭髮給扎起來!」

  她一直都是披散著頭髮的。上次在街上她抱住容凌的事情,惹來了一些麻煩,這次,她警覺了一些,想著,要不要換一下裝扮。這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容凌讓她隨便,只是看她的眼神,變得有點深邃。這個女孩,其實又敏感又聰明的!

  於是,她又跑回了浴室,對著大鏡子,理順了頭髮,再將頭髮抓了抓,用發繩綁住,在靠近頭頂處弄成了一個蓬鬆鬆髮髻,再套上可愛的小髮夾。對著鏡子照了一下,頗有成就感地跑了出來看容凌。蔥一般的指頭指了指自己的腦勺,笑瞇瞇地問。

  「怎麼樣?!」

  看的容凌又是眸子一閃。

  突然將頭髮綁起來的她,倒顯得更加的活潑俏麗了,一身的活力似乎遮擋不住,彷彿這樣才更適合她一般。

  「很漂亮!」

  他的評語很中肯,可還是讓這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再度鬧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站在那裡看他。他上前,在嘴角微勾的時候,變魔術一般地拿出了一副大大的太陽鏡,戴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視線,頓時成了淡紅色一片,感覺挺新奇的。

  回頭再照鏡子的時候,她詫異地張大了小嘴,然後小手掩住了嘴,嘻嘻的笑。

  偌大的太陽鏡,幾乎遮住了她半張臉。她現在又把頭髮給扎著了起來,估計走出去,都沒有人認識她了,變化也太大了。

  她卻不知道,她在容凌的眼裡,變化卻更是巨大。感覺這短短不過五六分鍾的時間,她就從一個可愛迷人的鄰家女孩變成了一個嬌俏慵懶、略帶淡淡嬌氣的富家小小姐。只這麼一裝扮,就突然讓她洋氣十足了起來。走在路上,即便是太陽鏡都不能遮住她的風採,反倒是更讓她惹人注目了。因為,她的氣質,實在是太獨特了。或許,這份甜美俏麗卻略顯得有些神秘的感覺,更會讓人想探秘吧!

  「待會兒跟緊我,別亂跑!」

  他拍了拍她的小臉,忍不住地如此吩咐。

  她乖巧地點頭,一副巧笑伶兮的樣子,傻傻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已經讓身邊的這個男人有些隱憂了!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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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1:20:39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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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凌這一次倒也是很低調,開出去的車也不是那炫目的保時捷,而是換了比較普通的奧迪。帶她去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四星、五星的大飯店。要知道,好吃的東西,是需要自己去尋找的,而且,一般做的好吃的店面,也不是會開在特別熱鬧的地方,相反,反而更加的偏於僻靜處。這就有點應上了一句老話--酒香巷子深!

  這一次來,主要吃的是羊羹,算是這家店面的招牌菜了。羊羹是用濃濃的湯水熬煮,徹底地去除了羊肉的騷味,自然,裡面還加了很多別的東西。林夢不大懂,總之覺得好吃,那就吃了。她吃東西的時候是很安靜的,這是自小就養成的習慣,因為飯桌上,一向都沒有她說話的餘地。她也不會學那些大小姐那樣的矯揉造作,明明喜歡,可是在男人面前,卻只願意吃一點點。她卻不是,喜歡,那她就願意多吃。文雅倒是其次,主要是讓自己吃的開心。

  容凌早就知道她是這樣的性子,那一次看她樂滋滋地吃小籠包、吃完了一屜不假思索的還要吃就看出來了。

  他也是一個喜歡安靜的,更樂意看她笑瞇著眼地在那吃。於是,覺得吃東西似乎也能感覺到一點幸福。像他這種人,從來就不缺少聚餐,天天有人求著請他吃飯,吃慣了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什麼東西到了他嘴裡,其實都引不起他太大的興趣。但是如果和他一起吃飯的人變成了她,他還是能感覺出來興味的。

  這個時候,他雖然沉默,但是也樂於服侍她,見她吃的開心,就時不時地往她的小碟裡夾東西,或者給她舀湯。林夢學得快,立刻禮尚往來,也給他夾東西吃。一邊吃著,一邊笑著,笑容燦爛,是無憂無慮的快樂。他覺得這入口的味道,似乎有了第一次來這裡吃羊羹的時候的鮮美!

  等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她開始變成了好奇寶寶,詢問吃進肚子裡的美味到底是怎麼做的。容凌懂得多,低低地給她解釋。他平素不是這樣的人,向來只有他問別人,別人向他解釋的份,就像他第一次和朋友來這裡吃的時候,這羊羹的做法就是店裡的大廚親自向他說明的。可是面前的這個小女人用那麼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彷彿把他當成了無所不知的人物,他就沒法讓她失望。

  她受益匪淺,聽得極其認真,好像努力要把這道菜給學會的樣子,讓他有點發笑。

  「這只是大概的過程,人家還是要開門做生意的,不可能將完全的過程仔仔細細地往外說。」

  她被他取笑地面上微微一紅,不由地嘟起了嘴。

  「什麼啊,人家只是好奇而已。怎麼說都吃過一次了,要是下次有人問起我來,我也可以向他解釋嘛!否則,這不就相當於白吃了嘛!」

  她倒是有心,隨時懂得學習。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她接觸的太少,或者說這樣出來吃飯的機會很少。否則,她若是習慣了這些吃吃喝喝,就大概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下次再帶你去吃別的!」這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她嘻嘻地笑了起來,誇張地舔了舔嫩紅的小嘴,「只要是好吃的,我都喜歡!」

  倒是看得他眼神驀然一熱,傾過身,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她嚇了一跳,急忙躲了躲,慌慌張張地往旁邊看,生怕被別人看到。

  「走吧!」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倒是喜歡上這感覺了。她就是太緊張了,他們坐的地方算是小包廂,還算隱蔽,哪能有人往這裡看。

  可她還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在家裡被他親一下,她都會臉紅,更何況,這可是在外面呢。

  跟著他往外面走的時候,她就一直低著頭,生怕有人注意到她。上了車,才鬆了一口氣。旁邊,他懶洋洋地靠在駕駛座上,也沒開動車,就這樣看著她,似乎覺得她的表現挺好玩的。她咬唇,有點暗惱,這還不是怪他突然親她?!

  「開車呀!」

  她催促。

  他卻很突然地低低地笑了起來。他不大笑,大多都是勾勾唇角,露出一個笑的幅度,像這樣笑出聲來,倒是很少見。

  她有些驚奇地看著他,更加地發現,這個笑著的男人,可真是俊美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他原先給人的感覺,是有些冷酷的,也是讓人有點難以接近的。總之一看,就是那種平頭老百姓沒資格觸摸的人物。而他笑起來的時候,那種疏離感似乎淡了不少,不過,那種貴公子的感覺,卻越加濃厚了!

  像個皇子似的!

  這是林夢的評語!

  然後,突然就又被他電到了,心,撲通撲通地急跳了起來,臉龐微微地紅了起來,呼吸有那麼點急促。

  容凌閱人無數,一看林夢這樣,心裡門兒清似的。這淡淡的笑,就驀然邪魅了起來,魔魅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薄唇,一點點地朝她靠近。耳聽得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龐也是越來越紅,他的笑容,也就越邪惡。

  只是,在他的薄唇還差兩寸就要吻上她的時候,她驀然湊了過來,狠狠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快速躲開。

  他訝異!

  她惡作劇得逞一般地笑了起來,捂著小嘴,半倒在了座位上。雖然滿面羞紅,但是臉上盡是燦爛的笑意,像個小女孩似的。

  他眨了眨眼,心中的情淡了一點,知道她和別的女子是不一樣的。搖搖頭,失笑,囑咐她繫好安全帶,把車子開了出去。

  到了千秋百貨的時候,兩個人都戴上了太陽鏡。雖然看上去有那麼一點不尋常,但是和其他人想必,也不太顯得格格不入,只會讓人感覺到時髦、個性了一些!

  第一站,自然是去睡衣店了。這個東西沒什麼好挑的,只要看對了了眼,樣式大概合身,就可以買下來。買之前,容凌嚴重警告她不許買卡通圖案的,她點頭答應了,可是這麼多年養成的喜惡感,讓她沒有挑中那些帶卡通的,卻還是挑中了挺小女孩的那種。容凌本在店外站著,見此,無奈搖頭,不得不進來。弄得她立刻臉紅了,輕輕地伸手推他,低低地叫:「你怎麼過來了,快出去啊!」

  一邊陪著的店員低低地笑,覺得其實也沒什麼的,她也經常看到有年輕的情侶一起過來買睡衣的。其中害羞的也有,但是這麼害羞又這麼可愛的女子,倒是頭一次見到。

  店員也是閱歷豐富的,見過了各式各樣的客人,一眼就分出了這兩人之中哪個才是有決定權的,即刻有禮地笑著:「這位先生不妨幫這位小姐挑挑看!」

  最後,果真是容凌動手,一口氣幫林夢挑了六件,這還是林夢攔著他不讓他繼續買的結果。出來的時候,林夢的臉還是紅彤彤的。心裡暗自慶幸自己帶了太陽鏡,否則得多丟臉哪。然後斜眼看容凌的時候,忍不住地笑了,她突然就想到,幸虧容凌也帶了太陽鏡,否則,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厚著臉皮,鎮定地在那一大堆女式睡衣和內衣中幫她挑衣服呢!

  「呵呵……」

  她笑得像只掉進米缸的小老鼠似的,自得其樂。

  他低低地垂眼看她,也沒多問,只是嘴角勾了勾。

  睡衣部和兒童部是一個樓層的,所以林夢一下子就看到了五花八門、各式各樣可愛無比的幼兒服飾。女孩子嘛,總是對那種可愛的東西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喜歡,尤其那些粉嫩嫩顏色的幼兒裝,真是讓人忍不住地往上面多看幾眼。

  看得出來,千秋百貨的生意很好,都七點多了,購物的人還挺多,裡面也有不少帶著小寶寶的年輕媽咪們。小寶寶們很可愛啊,虎頭虎腦的,又嬌聲嬌氣,童言童語,天真無邪,女孩子天生就有母愛,看到小寶寶,自然眼睛就有點挪不開,喜歡地真恨不得過去逗弄一會兒。

  林夢本來笑瞇瞇地遠遠看著,可突然間,腦裡就晃過了什麼,立刻臉色一變。自打容凌說他要戴套套以來,她可就再也沒有吃過那又苦又難吃的避孕藥了。可是昨天和前天,容凌好像都沒有戴套吧?!

  遭了!

  她低呼了一聲,即刻拽了拽容凌,把他拽到了一邊,擔憂地問他,聲音很低:「容凌,我……有些日子沒吃那個藥了!」

  他挑眉,根本就想不到她腦子裡在想什麼,沉聲問:「什麼藥!」

  好好的,她吃什麼藥?!難道是得了什麼他不知道的病!

  他的心緊了緊。

  她卻猛地漲紅了臉,不放心地看了看周圍,才略踮起腳跟,盡量離他近一點地低語:「就是那個避孕藥啦!這兩天……」她羞赧地舔了舔唇,沒有細說下去,心想容凌總該明白她的意思。然後,很是擔心地問他:「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就去買藥吃下去啊?!還是……來不及了啊?!」

  說到這,她的眉頭擰緊了,有不安,也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失笑,心下一鬆,卻原來是為了這事,果然是一個笨丫頭。

  「放心,你是安全期,不戴套也沒事的!」他倒是一臉平靜,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彷彿談論套套就像談論天氣一般。

  林夢沒顧得上臉紅不臉紅,只是不解地眨眼。

  「什麼安全期啊?!」一副不懂就問的乖寶寶樣!

  「回去再說!」他拍了拍她的腦頂,笑了。果真還是個孩子!

  她將好奇按捺住,沒有再問。以為買完了睡衣,就應該是打道回府的。可是容凌又帶著她往三樓去,她就糊塗了。

  「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去買些衣服!」

  「呵呵,你要去買衣服啊!」她一下子興奮了起來,頗為熱切地說道:「我可以幫你參考噢!」

  他瞥了她一眼,搖頭。

  「給你買!」

  「給我?!」她訝異,自然而然地說道:「可我不缺衣服啊!」

  深紫色的太陽鏡擋著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但他語調很是輕柔:「去挑幾件喜歡的吧,我送你!」說送,可是語氣是不容拒絕的!

  她耳朵一熱,突然就羞澀了起來,但還是點了點頭。她知道,他很有錢,可能有錢到她無法想像,這從他剛才看也不看價錢地就讓售貨小姐把睡衣包起來就知道了。這些大百貨賣的衣服,肯定很貴的,她剛才自己挑衣服的時候,看了價錢,一件看上去很普通的睡衣,就得四百多塊。而他買衣服似乎只是隨性的行為,讓她大概明白他其實不在乎錢!所以,她也沒想過要給他省錢,他給,她就接受。

  可這次不同,他說,他要送她!

  步伐,突然就輕快了起來。透過太陽鏡,她偷看了一眼他雕刻一般的側臉,抿著唇的樣子似乎有些難以親近。可是這樣的人,說要買衣服給她呢!

  她低低地竊笑了起來,大膽地伸手,抓住了他的大掌。他略低了頭,應該是在看她,她衝他笑了笑。轉過頭,開始故作自然地看兩邊的少女服飾。只是那微微發紅的小耳朵,卻洩露了她內心的心緒。

  他其實挺反感大庭廣眾之下和別人手拉手的親暱,尤其,這還是個女人的情況下。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年齡,也不合適再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對象是她……他也只是皺了皺眉頭,隨後舒展開,隨她去了。

  她也沒有扭捏,放開自己,認真地去挑選衣服。當然,女為悅己者容,她肯定會先下意識地問問容凌,問穿上好不好看!以她的身形,除了身高,其它都堪比模特兒,自然是穿什麼都好看的。只要她看中意的,容凌總是想也不想地就刷卡就買,幾次下來,嚇住了林夢,沒敢隨隨便便地就讓容凌來當這個參考對象了。只是默默地看,實在覺得喜歡了,才會提出要試一試。當然,她試過之後的衣服,幾乎無一例外地都讓那個可能覺得有錢沒處花的男人給買下了。

  如此大方的客人,自然是受售貨小姐喜歡的,也惹來了不少羨慕。雖然兩人都帶著太陽鏡,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男的俊,女的俏。兩人的氣質都和常人不大相同,感覺就很富貴的樣子!

  林夢有些呆不下去,其實想對容凌說,不要這麼隨隨便便地就花錢買了,哪怕他錢多得很,可是賺錢也不容易啊!只是一回頭,看到容凌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她,她的心就軟了,想要說的話,就一句都說不出來。

  這個男人這麼忙,可是卻能專門抽出時間來陪她買衣服,她若是說點什麼的,豈不是很破壞氣氛。再說了,似乎男人都挺不耐陪女人逛街的,逛著逛著就煩了,可他卻什麼都不說,只是她到了哪裡,他便陪著到哪裡。她要是不知足,怕是要遭天譴的!

  她看著那個自覺將大包小包都拿到自己手裡拎著的男人,她想幫忙拎一些卻被他毫不客氣地拒絕,這一個男人的霸道,有時候簡直讓人沉醉!

  「容凌!」忍不住,就這麼喚了他一聲。

  迎上他轉過來看她的臉,雖然看不清他的眼,她還是大大地笑了起來,甜甜地看著他。

  他狐疑,挑挑眉!

  她立刻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其實她現在更想做的,就是親他。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她還是不敢!

  她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太帥了。遇見他,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我們走吧!」她瞇著眼,甜甜地說。

  「時間還早,再看看吧!」他既然特地抽出時間來了,自然就不會急急忙忙地來,急急忙忙地走。

  她想了想,也不願意破壞氣氛,就應了他。只是買的衣服已經挺多的了,接下來的時候,她大多都是摟著他的胳膊在那靜靜地看著,沒有買。其實在人來人往的潮流中,可以這樣摟著他,也挺幸福的。

  一路走著看著,很突然的一件白粉交加的裙子就這樣進入了她的視野,衝入了她的心海。當下,她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於是,拉著他,走近了,很是喜歡地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

  年輕的售貨小姐笑著走近,輕聲道:「小姐要是喜歡,我給你拿下來試一試好嗎?!」

  林夢有些心動了。這是一個套裙,上身是件可愛的小短袖,翻領,排扣式,樣式素雅,沒有什麼花花綠綠的色調,只是飄揚的白中加粉,看上去很高雅。下面配著的短裙,看上去和她身上穿著的五分褲的長度差不多,不會顯得太過暴露。裙子是敞篷式,一圈一圈的粉色花邊優雅地點綴在裙子上,讓整個裙子有了鮮明的層次感。她大概能想像到,若是走動的時候,那一圈圈的花邊,就是迎風開放的鮮花兒,應該特別漂亮的。再者說,這衣服摸著很柔軟,穿在身上肯定特別地舒服!

  於是,她點頭了。

  售貨小姐小心翼翼地將衣服從模特兒的身上脫下來,然後遞給了林夢。林夢在換衣間換上了衣服,然後走來出來。

  在她閃身出來的那一瞬間,所有正在挑衣服的人都愣了愣,恍惚的覺得,似乎看見了一個高貴優雅的小公主。純淨的白,即代表著乾淨,有時候,又象征著高貴。淡色的粉,有小女孩的氣息,又代表著甜美不受污垢的夢。這一套衣服穿在她身上,簡直是天衣無縫,相配地不能再相配。

  也如林夢想像的那一般,她一走動,那穿在身上的裙子就緩緩地搖曳起來,彷彿千多萬多的花兒就在她身邊悄然地綻放,人沒有走近,卻隱約地就能聞到了花香一般。她這樣的美人兒,一身奶油色的肌膚,還有即使戴著墨鏡都遮不住那小巧精致的臉龐,看著,就讓人覺得驚艷!她款款而來的時候,淑女地可以將所有人給刷下去!

  紫色的墨鏡下,容凌的眼眸猛然一亮,是純然地欣賞。

  她有些害羞,自然是感覺到了這突如其來的濃烈注視,沒顧得上去照鏡子,就勉強耐住步伐,緩步朝容凌走來,到他面前,有些不安地問。

  「好看嗎?!」

  白嫩的臉龐,悄然漲紅,配著這一身的淡粉,卻比人面桃花還要更美上幾分!

  他無聲地揚起了一個笑容,點了點頭。大概除了她,沒有人能比她更適合這裙子了!

  她跟著笑了起來,整個人就放鬆了起來,只要他說好看,那麼肯定是好看的。她轉身,打算去照照鏡子。只是很突兀的,一個很漂亮、看上去卻有些高傲的女孩子走了過來,伸出一指,指了指她。

  「服務員,給我拿一套這樣的衣服來!」

  售貨小姐在對林夢的驚艷之中回神過來,歉意地對那個高傲的女孩子說道:「對不起,本店就剩這最後一套了。」

  女孩子立刻抿緊了唇,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售貨小姐笑著解釋:「這套衣服是限量款的,本店也只進了五套。這衣服賣得快,所以真是抱歉。不過小姐還可以看看別的,本店的很多衣服都是從國外進口的,樣式也都是比較出眾的!」

  那個女孩眼睛一斜,手一指,有些不客氣地命令道:「你這衣服還沒有賣吧?!讓她脫下來,給我試一試!」

  女孩明顯是看中了林夢這一身了。

  售貨小姐有些尷尬。「這……這不大好吧?!」

  這有些猶疑、卻不是直接拒絕的態度,讓林夢緩緩地抿緊了唇,容凌也是冷下了眼。

  「有什麼好不好的!」女孩子卻是不耐煩了起來。「東西沒賣出去之前,誰都可以買。她這衣服,我要了,你給我開票吧!」

  女孩果然囂張,現在是試也不試,就打算強行拿走衣服了。

  售貨小姐面對這個女孩的強勢,竟然轉而對林夢道歉。「對不起啊,小姐,這衣服被她給買了。要不,你再看看本店的其他衣服吧,也挺不錯的!」

  林夢皺眉,心裡真的有些不高興。

  「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的吧!」她也不是一個任人搓圓捏扁的人。如果這個高傲的女孩好好地和她商量,她大概是可以把衣服讓給她的。可是她這種太過目中無人的態度,卻實在讓人不喜歡。

  售貨小姐只是歉意地笑,看著林夢,卻是什麼都不說。似乎,就等著林夢把衣服給脫下來了。這種一面倒地護著那個女孩的態度,實在是太可氣了。而且,當著店裡的其他客人面前這麼做,也太侮辱人了。她若是真的脫下這衣服給那個女孩,那麼不啻是在脫自己的皮,狼狽地任憑自己被別人給踐踏著。

  「麻煩開個票吧,衣服我要了!」林夢靜靜地說。

  售貨小姐倒是一愣,看這個女孩剛才那麼害羞的樣子,覺得像是那種個性比較柔弱的,可是卻沒想到,這個女孩卻突然地這麼強勢。她雖然說話輕柔,可是那微仰著下巴,靜靜看著她的臉,卻讓人覺得有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感覺不太好對付!

  售貨小姐很是為難,沒辦法,又轉頭看了眼那個高傲的女孩。

  女孩皺眉,看了眼悄無聲息走到林夢身後的容凌,心裡就有些不平衡了起來。其實,她早就注意到這一對人了。兩人雖然都帶著墨鏡,可是也掩飾不住那一身的光芒。那個男的看上去莫名的尊貴,可是卻偏偏那麼小心翼翼地護著那個女孩,這讓她有些小小的嫉妒。看得出來,那個女孩應該是和她差不多的年紀。可憑什麼,那個女孩有那麼一個大帥哥護著啊!

  女孩心裡就是有些不服氣,酸溜溜的情緒上來,就很自然地看林夢不順眼。這衣服,她是喜歡,但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可是衣服穿在了林夢的身上,她就一定要搶過來!

  「你最好別和我爭,當著這麼多人,你也不想下不來台吧。告訴你,我爸爸是這裡的營業部經理,所以……」

  女孩笑笑,很是高傲地挑了挑明顯是經過了修飾的眉毛,然後,又很是施捨一般地看著林夢。「這樣吧,作為補償,你就在這裡挑一件別的衣服吧,我付錢!」

  她剛才可是看清楚了,林夢身上穿著的那T恤和短褲,雖然穿在她身上很好看,可是樣式普通地不能再普通,一看就知道絕對是那種不超過百元的市場貨,根本就不能和大百貨的專賣衣服相比。她自認為,送林夢一件價值快上千的衣服,絕對能砸暈這個女孩。

  她的口氣,太過輕蔑,太過狂傲,這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那種明顯看不起人,想要用錢把人砸扁的態度,也是在讓人反感至極,著實欠扁!

  林夢抿唇,精致的下巴繃緊,隱隱的難堪之中卻生了一股小小的倔強。這種以權相逼,的確不是她這種平頭百姓可以拼得過的,可是……她就真的要這樣屈服嗎?

  她氣地小手緩緩捏緊,只是下一秒,一只男性的大掌,輕輕地包裹住了她的小手,讓她猛地覺得心頭柔軟了起來。

  回頭,看到修身而立的容凌,林夢心裡憋著的那口氣,也緩緩地消散了。回頭,看那個高傲的女孩,她淡淡的笑了起來。

  「你喜歡,那我就讓給你!只是你自以為是的補償,還是趕緊收回去,你可以侮辱你自己,但是請別侮辱了別人!」

  綿柔的話,卻含著針,更能刺中人!

  女孩變了臉,大怒,揚手,就想要甩林夢一個大巴掌,卻被猛然伸過來的大手給一把握住。

  「你--」

  女孩漲紅了臉,又羞又惱地看著猛然出手的容凌。

  「女孩子,還是有點風度的好!」

  容凌冷冷地揮開女孩的手,然後,長臂輕輕地將林夢小小的肩膀給圍在了懷裡。偏頭看向那個一心偏頗女孩的售貨小姐,冷冷地命令道:「衣服,我要了。現在,你去請你的那位營業部經理出來,我需要和他談談!」

  售貨小姐微微變了臉色,被這個突然氣勢凌厲起來的男子,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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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1:20:56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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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售貨小姐接受上崗培訓的時候,還是記得「顧客是上帝」這一句話的,心裡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撥了經理的電話。她想的是,這件事畢竟不算是她的錯,來搗蛋的是經理的女兒,經理總不能把她怎麼樣。頂多,她就是倒霉一點,給客人陪個不是。

  但是,她很快就會發現,她錯的到底有多麼離譜。

  這個千秋百貨的管理部門運行的還算嚴明,一接到電話,經理還真是快速趕來了。電話裡售貨小姐也沒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營業部的黃經理還以為這是一起普通的顧客對衣服表示不滿的事件。

  黃經理閒步走來,走近了的時候,就覺得那個戴著太陽鏡的高大男子看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也沒往深處了想,走過來,問售貨小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後,又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女兒也在這兒,不由皺了皺眉頭。反過來先問她女兒。

  「你怎麼在這裡?!」

  那個高傲的女孩一把摟住了黃經理的胳膊,俏生生地撒嬌道:「爸爸,我看中了一件衣服,想要買呢。可是那個女孩說什麼都不想讓出來!」

  黃經理擰了擰眉頭,一時間覺得有點頭大。自家女兒的性子,當父親的肯定是知曉大半的。可他也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更多的時候自然是不願意委屈她的。

  想了想,他轉身正打算請林夢二人到一邊談談,看能不能好商好量地把衣服給讓出來,卻猛然看到那個高大的男子伸手,摘了偌大的太陽鏡。

  黃經理的眼睛一下子凸凸了起來,瞳孔擴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臉色跟著猛然劇變。

  「容……容總!」他聲音一抖,膽顫地喊了一句。那一刻,閃過腦海的只有兩個字--完了!

  「營業部的黃經理是吧?!」容凌冷冰冰地看著他。摘掉太陽鏡之後,那過分俊美的臉龐,一下子吸引住了很多目光。本來在容凌表示要找經理談一談的時候,周圍的人本著湊熱鬧的心情,都有意無意地留了下來。現在突然看到這個大帥哥猛地氣勢強勁,而這個經理級別的人物對他如此地畢恭畢敬,一時間,就更是好奇了。

  那個售貨小姐也跟著臉色大變,還算漂亮的臉蛋兒有點蒼白了。她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聽說過,這個千秋百貨的大老板似乎是……姓容!

  難道說,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

  售貨小姐搖了搖頭,嚇得不輕!

  黃經理聲音發顫地回應了容凌的詢問。「是,在下正是營業部的經理,姓黃,名崎。」他怎麼都沒想到那日累萬機的大老總會突然到這個地方來!

  容凌嚴厲地看向售貨小姐,沉聲命令:「你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對黃經理說說!」

  售貨小姐咬著有些失去血色的唇,用不太連貫的口吻,戰戰兢兢地交代了一番。黃經理聽完之後,額頭冷汗直冒。旁邊那個高傲的女孩也不是沒有大腦的,眼看著自己的父親這樣,也大概知道大事不妙,她可能不小心冒犯哪路的貴人了,當即一聲不吭地垂下頭,悄悄地往他父親的身後躲了躲。

  容凌看著黃經理,神情別樣的冷酷起來。

  「黃經理,事情的經過,你可聽清楚了嗎?!」

  黃經理連連點頭,想要說些什麼解釋,可是一對上容凌那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睛,就嚇得什麼話都沒敢往外說。

  「那好,你去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

  如此冷酷的話一出,惹來四周一陣驚呼。這下,但凡有點腦子的,也該知道,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高大男子明顯是這個什麼經理的上司!

  黃經理猛地腿軟,臉色猛然灰敗,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他身後那個高傲的女孩,猛地紅了眼,很是不甘地站了出來,叫嚷道:「你……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就炒我爸爸的魷魚!這事……這事大不了就是我的錯,不關我爸爸的事!」

  看得出來,女孩還是挺護著她的爸爸的!

  黃經理猛地拽了一下自己的女兒,沉聲低喝。「別再說了!」

  女孩傻了一般地站在那,猛地掉下了眼淚。這下,倒是顯出她的稚嫩了,像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這樣急轉直下的結果,也是林夢沒有想到的。她看著這對父女,卻是不忍,伸手,拽了拽容凌的胳膊。在容凌低下頭看她的時候,她搖了搖頭。

  容凌皺眉。

  她又搖了搖頭,無聲地祈求容凌別這樣。怕容凌不懂她的意思,她伸手,就打算摘下自己的太陽鏡,卻被容凌大手壓住。他已經暴露了,不想再為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他點了點頭,摟緊了她。在她會意地低笑、微微露齒的時候,抬頭,看向黃經理,冷淡地改口道:「黃崎,我給你兩條路讓你選擇。一,還是像剛才那樣,你今天就離職。二,你停薪留職,查看三個月。如果你的品行通過了考察,那麼一切待遇照舊!說吧,你要選擇哪條路?」

  黃經理猛地心頭一鬆,這還用說,自然是選擇了第二條路了。他要是真的被千秋百貨給辭掉了,以後就別想再得到比這更好的職位了。再者說,千秋依托的是容家,還有比這裡更適合他的地方嗎?!只要能留在千秋,別說是停薪三個月,就是停薪一年,他也願意。

  「我選停薪留職,請容總放心,今日這樣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再出現第二回。回去之後,我會加強對售貨小姐以及其他營業人員的管理,不會再給我們千秋抹黑!」

  這個黃經理也算人才,立刻就明白容凌是為什麼讓他走人的。他作為堂堂的經理,沒管好自己的女兒是一回事,但是手下的營業人員也這麼地沒有職業操守,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容凌點了點頭,還算滿意黃經理的答復。

  「行了,這事我會交代下去的。回去之後,你再好好地寫個報告出來,交給你們的總經理!」

  黃經理連連點頭,親自跑去替林夢的衣服交了款,再畢恭畢敬地送容凌二人離開,才大大地送了一口氣。至於黃經理以後會怎麼樣,那就無關緊要了。

  容凌要的只是出一口氣,自己的女人,絕對不能讓別人給欺負了!

  既然都暴露了身份,再逛下去就沒什麼意思了。林夢本來想換回衣服的,可是容凌不許,讓她直接穿著最後買的那套衣裙走人,也算是穿給那個女孩和售貨小姐看!至於那兩人接下來會遭遇什麼,也不是容凌需要管的,他相信那個黃經理要想保住自己的飯碗,一定會做出讓人滿意的安排!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林夢也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什麼,心裡有點震撼。容凌知她所想,在她頭頂輕喃:「這個百貨公司,是我名下的!」

  她「噢」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只是突然就覺得有點好笑了起來。那個女孩叫嚷著她爸爸是營業部經理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到,她其實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啊--不自量力!

  「你啊,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她俏生生地抬頭看他。暗想,他故意戴了那麼大的太陽鏡,該不會存了「微服出巡」的念頭吧!

  他挑眉。

  她嘻嘻地笑。「我猜啊,估計有很多人都在想你是不是來下面視察來了,搞私訪呢?!」

  他低斥。「什麼怪念頭!」不是為了她,他也不會過來這裡。

  她低低地笑。雖然看不見明眸璀璨,但是也能看見她皓齒熠熠,是個很容易快樂的小女人。這套衣裙穿在她的身上,越發地顯得她身段玲瓏,嬌俏美麗了。纖細的柳腰,似乎盈手就可握了。他伸手,微微地摟著了她的腰,鬧得她微微地臉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沒躲開。垂著頭,被他帶著走。露出了一小截的脖子,白皙秀美,很是讓人心動。

  他的眸色略閃了閃。

  突兀的是手機振動了一下。

  他只得鬆開她的腰,去接手機。耳邊傳來風風火火的聲音,詢問他在哪裡,他報了地址,掛了機,就沒再往前走。

  「怎麼了?」她不解地看著他。

  「等個人!」他淡淡地解釋。

  沒過一會兒,就跑來了一個極為惹眼的帥哥。還沒走近呢,就是一聲熱情的呼喚。

  「大哥!」

  這個人林夢認識,是俞旭。

  這一次,他看上去沒那麼張揚了,頭髮已經染回了黑色。不過耳朵上掛著的耳釘,依然讓他看起來有些放蕩不羈。他來,是因為他剛得到了一些消息。

  「大哥,你來這裡,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俞旭淡淡地抱怨。百貨公司的項目是他負責的,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留守在這裡。手下一報告大老板來了,他這個小老板就立刻聞風趕來了。

  容凌笑笑,沒回他,只是略偏頭,看了眼林夢。

  俞旭立刻什麼都明白了,原來是陪她出來啊。

  看著容凌手上拎著的大包小包,像個老婆奴似的,讓俞旭詫異地差點把眼珠子給掉出來。這樣的容凌,他可從來沒見過。於是,又高看了林夢一眼。嘿嘿一笑,湊近了容凌。

  「大哥,現在總可以介紹一下了吧!」

  容凌薄唇一翻,這次沒再像以前那樣說什麼「你沒必要知道」之類的話,而是互相介紹了兩人。

  「夢夢,他是我四弟,結拜過的,你可以叫他俞旭,或者啊旭!」

  「啊旭!」林夢笑著,軟軟地喚了他一聲。

  俞旭是個自來熟的,立刻就把「夢夢」給叫上了,惹來容凌一個挑眉的動作之後,立刻改了口,叫了聲「林夢」。再看容凌,卻是神色正常了。

  「大哥,走吧,帶林夢去吃一頓吧。你們出來有段時間了吧,應該肚子餓了吧?!」

  「不必了!」容凌淡淡地拒絕。「我和她吃完飯過來的!這就要回去了!」

  俞旭咂舌,既然打算回去,那他巴巴地趕來這裡幹什麼啊?!大哥剛才電話裡就該直接說清楚的嘛,省的他白跑一趟了!

  咦,不對,不對!

  他眼睛一轉,看了看林夢,又看了看容凌,不由驚歎,不會是他所想的那樣吧……大哥不會就是想讓他認識一下林夢,然後讓他特地從萬代跑到這裡的吧?!

  他心頭一跳,忍不住地就深深地看了林夢好幾眼。

  林夢不解,輕問。「怎麼了?!」

  他幹嘛這麼奇怪地看她啊,是不是她臉上有什麼啊!

  俞旭搖頭,嘿笑。「沒什麼,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穿這一身,可真漂亮!」

  立刻,一道冰冷的視線射了過來,差點刺到他!俞旭乾笑,只差給自己掌嘴了!現在都不用猜了,也該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孩在大哥心裡是不一樣的了!於是,急忙狗腿地伸手,去接過容凌手上拿著的大包小包。

  「大哥,給我,我來拎!」

  容凌也不客氣,直接將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了俞旭。俞旭也沒覺得一個大男人拿著這麼多東西不好意思,適應力極強地和容凌二人三人成行了。

  「大哥,怎麼不去萬代?!」俞旭覺得有點好奇。

  容凌開在J市的百貨公司,分為兩個大部門,一個是千秋百貨,專門接待的是中低檔客戶群也就是說,這裡的消費是從上百到上千不等,很少有上萬的。另外一個,則是萬代百貨,專門接待的是高端客戶群,在那裡消費,買一件東西,最起碼,就得上萬了。

  兩個大百貨公司,相隔一條大街,下面有地下通道連接,很是方便。大百貨地下設有大型停車場,從停車場一上來,便是大型的地下超市,可供所有客戶進行消費,並且,還貼心地設置了一片可供吃食的區域,方便大家進餐。

  地面上的,千秋和萬代就分了家。兩家連在一起,也方便了中低檔和高檔客戶群的彼此的獵奇心理。同時,也因為價錢壁壘分明,也不會讓彼此在消費的過程中造成不必要的尷尬和不快。

  俞旭以為,容凌應該是帶著林夢去萬代的,這樣才算比較正常嘛!讓容凌這樣一個身家至少有上百億的人跑到千秋這個地方,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容凌只是淡淡地回他:「她還是學生,沒必要太招搖了!」

  她本就因為出色的外表,處於風口浪尖。如今好不容易一波平了,還是沒有必要讓一波再起。如今這學校裡的學生早已不是八九十年代那些單純的學生了,個個的眼睛都是火眼晶晶,很容易從衣服上看出端倪的。林夢家境絕對稱不上大富,一旦穿上一身好幾萬的服飾,誰都能想到這裡面透著古怪,然後,自然是麻煩多多!

  俞旭恍然大悟,不由嘿嘿一笑,頗為曖昧。

  容凌摘了太陽鏡,冷冷地瞥他一眼,他才收斂地止了笑。

  林夢沒聽明白這兩個人在說什麼,好奇地來回看這兩人,可就是猜不透這裡面的端倪。

  「你們在說我嗎?!」她忍不住發問。似乎,她就是那個所謂的「學生」吧?!

  俞旭又笑了起來。

  容凌伸手,將林夢拉入懷裡,順便將她的腦袋瓜往自己的懷裡按了按,很沒好氣地說道:「別理他!」

  不願意多談。

  俞旭自得其樂,在一邊挺配合地哼哼道。「是啊,別理我,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越發地把林夢給弄糊塗了!

  最後進了地下停車場,上了車,見俞旭離開了,她才抓住了容凌的手,好奇地追問。「你們倆剛才到底在說什麼呢?!」

  他卻突兀得摘了她的大太陽鏡,低下頭,猛地封住了她的唇。單手扣住她的後腦,身子一傾,將她壓在座位上,重重地吻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吻,彷彿狂風暴雨,吹得她暈暈乎乎的,彷彿一葉扁舟一般,茫然地在波濤洶湧之中飄蕩著。

  被他放開的時候,她依然有些茫然。小臉酡紅地倒在車座上,迷人的雙眸微瞇著,彷彿醉了一般。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微微地開啟著,低低地喘息著。

  他伸手,憐愛地拂開她的劉海,俯身親自替她繫好安全帶,才將車開走。

  大概,親吻是讓她停止發問最好的方式。等她從情潮中回神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在了路上。她心頭的羞澀依然沒有退去,垂著頭,窩在車座裡,玩弄著小巧的手指頭,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敢正經地看他,看上去,羞怯至極,可愛地不得了。尤其她又穿著這新買的一身,清新淡雅,嬌媚媚地彷彿一朵花一般。她又難得的穿的是下面大開的裙子,只要他想,便可以不費吹呼之力地頂入她那裡。真是越想越亂,真恨不得撲過去立刻占有了她!

  他隱忍地握緊了方向盤,挪開打量她的視線,卻微微調了檔,讓車速稍微快了一些。終於,車子開入了文趣小區,終於,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屋。她站在玄關處,勤奮地接過他手上拿著的那些,放到地板上。然後略彎下身去脫鞋。

  不自覺翹起來的美臀,豐滿俏麗,是那白粉交加的裙子怎麼都遮擋不住的。微微飄揚的裙擺,怎麼都擋住那兩條白瑩瑩的大腿,俏生生地綻放在他的眼前,在他不經意注意到的時候,暗沉的眸子,再也難以挪開視線。

  他之前就被她挑地有點情動,這下又遇到了刺激,哪裡忍得住?!再者說,這是他的女人,他也沒必要忍!況且,這地方,還是絕對私密的屋裡,完全沒必要顧忌什麼!

  他猛地伸手,將她攔腰抱住,推到了門上。

  「啊!」

  她低呼,嚇了一大跳。

  他從背後重重地壓了過來,單手擰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來,很是熱情。大掌也是急切地沿著她的小翹臀往下,一舉鑽入她的裙底。

  熱情,這般的洶湧,可似乎有些突如其來了。她不解,更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刺激到他了。見他大掌粗魯地要掀起她的裙子,她急得直喊。

  「裙子,哎,裙子!」

  這個時候,她還惦記著這新買的裙子,也算是服了她了。

  容凌猛地又是低笑,將她翻過身,面對了她,然後還是將她壓在門板上,熱切的舉動,緩了一些,湊過頭去,輕輕地吻她。吻她光潔俏麗的額頭,吻她卷起微翹的睫毛,吻她集清純和妖媚與一身的狹眸,吻她可愛的鼻尖,吻她甜美的小嘴,吻她嬌嫩的臉蛋兒……

  那般涼薄的唇,卻偏做出如此柔情似水的舉動,偏能落下如此溫暖的吻。

  她緩緩地揚了揚修長黑亮的睫毛,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他:「怎麼了?!」

  那般突然地襲擊她,可現在卻又這樣的溫柔,搞得她摸不著頭腦,雖然,心裡其實挺歡喜的。

  他沒回她,只是深深地看著她,直直地望入她純淨的黑眸中,然後再度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眼,直至她耐不住,睫毛輕顫,輕輕地閉上了眼。

  他才在她的唇瓣邊,粗啞地低喃:「你穿這一身,很漂亮!」

  漂亮到,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驚艷。

  漂亮到,想狠狠地占有她,蹂躪她,讓她也如花開到極致一般的奢靡下去!

  是哪個說,男人給女人買衣服,最終的目的,就是親手把衣服從女人身上脫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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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臉紅了起來,這似乎是他第一次誇她漂亮,如此的直白。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能從自己喜歡的男人嘴裡聽到誇贊的話,尤其,在誇贊她美麗的時候;尤其,這個男人自身的條件又極其的出色,或者見識過很多的漂亮女子的時候。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睜開眼,偷偷地打量他,想看他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時候是怎樣的表情。

  暗黃色的壁燈照射的不是太亮,只能看見男人的臉龐有點發暗,可盡管如此,也抹不去他的俊美和神採。他深深地看著她,迷人的眸子閃爍著微亮的光芒,她覺得自己的魂都要被這樣的眼神給勾走。

  呼吸,有那麼一點急促。因為,一旦那對上那一雙染著欲求的眼,她就有些不由自主。那一刻,有些張狂的男性氣息,快要將她迷倒,她覺得,自己這身子彷彿不再是自己的了。

  他吻她,熾熱的吻,落在她的耳朵下方,沿著敏感的脖子,低低地一路往下。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溫順,他的大掌再度火熱了起來,無所顧忌地一把摸上了她的胸,大力地揉捏著。

  她倒抽了一口氣,低低地嬌喘著。水色的眸子,緩緩瞇緊,無措,但是因為是他,所以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出去。

  他的強勢,不止表現在他的吻上,雙腿也跟著強悍地擠入她的雙腿間,將她狠狠地壓在了門板上。門板略有些涼,她打了一個激靈,身子輕輕地顫了顫,條件反射地想要逃開,卻被他一把壓住。

  他的吻,已經落到了她的脖子處。排扣式的淑女小衫此刻就顯得很是麻煩了,一粒粒的扣子,似乎怎麼解都解不開。這個男人向來習慣了野蠻,不再和扣子較勁,大掌野蠻地順著扣子之間的空隙,就往衣服裡面鑽。

  男性的大掌,完全不同於她的,溫熱,厚實,還略有一些粗糙,所到之處,彷彿能帶起電流一般。她低喘了一聲,無措地咬唇。小腦袋靠在門板上,可是雙手卻愣是不知道該如何安置,只能無措地握緊,然後垂在肉體兩邊。

  在這樣的地方,做這樣的事情,有些瘋狂,更多的是不可思議。她沒反抗,也許是因為他今天難得的溫柔,也許是因為他今天難得地如此耐心地陪她亂逛,也許是因為他那麼地護著她、為她出頭,也許……

  誰知道呢,她只知道,這一刻她的心,真的很軟很軟。

  又也許,他此刻這般地火熱和急切,也因為和她有了幾分相似的也許!

  他猛地抱起了她,將她頂在了門板上。雙腿猛然凌空,嚇得她低叫,雙手也在瞬間做出了本能的反應,急急忙忙地抱住了他,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他大概覺得滿意了,抬頭,安撫性地吻了吻她嚇得又是失色的唇瓣。

  她有點氣,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膽子也跟著大了一點,氣不過地張開嘴,露出白閃閃的牙齒,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他微愣,眸子在瞬間,暗了一分。

  千萬,不要對正在情慾之中的男人施虐嚙咬,這只會越發激起他們心頭的慾火。

  她自然什麼都不懂,還低低地抱怨。「快放我下來,不舒服!」

  挺起腰,她狠狠地蹭了蹭他。其實不算是蹭,只是他壓著她太緊、太沉重,她打算用腰推開他的舉動反倒成了欲拒還迎的勾引。

  他低低地悶哼,下身敏感那一處,即刻充血了起來。

  「馬上會讓你舒服的!」

  在她的耳邊,他吐出了火熱的氣息,邪魅而又蠱惑!

  她驚得整張臉都通紅了起來,和他在一起的次數不少,這個時候,大概也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更讓她害羞的是那刺耳的拉鏈聲,然後,他猛地抓起她的一條腿,強迫性地讓她環住他的腰。她不幹,適應不了這樣的游戲。而且,她本能的認定這樣的事情,就應該是躺著的。所謂滾被單,就不是這樣的嗎?!

  可她再強,能強過容凌嗎?!

  惡質的男人下定決心,就要這樣把她給吃了。所以很快就又拉起她的另一條腿,環住他的腰。

  「抱緊了,否則,會掉下去的!」

  她又氣又急又慌,怕怕地摟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軟軟地求饒。「容凌,你快放我下來……」

  他充耳不聞,將她頂在門上,強硬地擠入她的腿間,用下面,硬硬地抵著她的柔然。

  她的身子立刻就軟了,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跟著流失了一般。身子熱的厲害,這樣大膽的游戲,讓她這樣一個稚嫩的女孩配合,著實有些難度了。眼看著,她腿軟、手軟地就要從他的身上滑下來,他猛地伸手,用火熱的大掌,輕輕地拖起了她的小屁股,抵在自己的腰間,火熱而難耐地蹭著。

  她的臉龐,紅潤似火,身子軟的快要成為一灘軟泥了!他卻尚有餘力,分出一掌,在她的身上四處煽風點火、作亂不已。那排扣式的小衫終於被他攻破,彷彿破布一樣地掛在她的身上,可憐的胸罩也像一個飽受冷落的童養媳一樣,淒慘地被仍在了地上。

  他猛地俯身含住她的柔軟,一掌則很友愛地即刻去安撫另外一只沒有被嘴照顧到的豐盈。

  她低低地呻吟,呼吸錯亂,被他這樣抱著、頂著,呻吟、嬌喘再也沒法遮住。耳邊,一聲聲全是自己曖昧的低吟,她在全身火熱之中,害羞地一陣陣地顫抖,亂的不行,忍不住低低地抽泣了起來,覺得這樣真是太奇怪了。

  「饒了我……」抽泣著,她用破碎的聲音求饒。

  可越是求饒,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他用雙掌掐住了她的腰,輕輕拖起,瞇著眼,用充滿慾望的火熱黑眸,贊歎地打量著。她近乎半裸,白皙的腰肢纖細到不可思議,似乎他再用力一些,就可以將那細腰給掐斷。細嫩的肌膚,柔膩地彷彿豆腐做的。起起伏伏的肉體曲線,在他的手中輕微的擺動著,魔魅地彷彿絕代妖姬。

  他難耐地抓緊了她的腰,高高提起,將臉埋入那柔膩的雙峰間,然後沿著那平坦柔滑的小腹,一路,重重地嚙咬而下。

  「唔……」她低低地輕哼,像只貓兒在叫一般。纖細的腰肢緩緩後仰,形成了不可思議的誘人弧度。實在受不了他這種折磨人的熱情,也實在抵不住這種似乎要將她燃燒盡的羞澀,她不得不放下所有的矜持,啜泣著,軟軟地催促:「進來……快進來……」

  快點讓這一切都結束吧,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會羞死的!

  他的動作猛然一頓,似乎被她這一聲催促搞得全盤崩潰了,重重地粗喘了一聲之後,猛地扯破了她的底褲,抓緊她的腰,重重地放了下來。

  「啊!」他悶聲低吼,似乎比她還要控制不住,還要興奮!

  她被刺激地,眼淚控制不住地沿著眼角往下淌。

  他灼熱的呼吸,盡數撲在她的耳朵邊,發了狠地要她,幾乎要撕裂了她。在她被撞擊地快要魂飛魄散的時候,似乎聽到他在她耳邊不甘地低吼:「你這妖精……」

  ……

  結束的時候,她的身子彷彿散了架一般。軟軟地被他放在浴缸裡,又軟軟地隨他瞎折騰,將肉體大概洗淨,最後如願以償地被他抱著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她低低地哼著,微微地蜷縮了起來,覺得自己好像死過了一場。氣息依舊紊亂,全身紅的彷彿剛才熱水裡面撈出來一樣。

  她發誓,以後和他一起回來的時候,她一定會等他先脫鞋進客廳了,她再脫鞋進來。

  天哪!

  她在心裡低低地呻吟,覺得真是太折磨人了!

  他拿著毛巾,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來的時候,望見的便是一幅這樣的美景:床上的女子,彷彿初生嬰兒一般地蜷縮著,羸弱地躺在那裡。淡淡的光灑在她的身上,她的肌膚,彷彿也變成了半透明。

  他微微瞇眼,擦發的舉動微微一頓,仿若受蠱惑一般地上前。輕輕地抓起一把她的秀髮,把玩著。她感覺到了他的靠近,低低地「唔」了一聲,纖細的後背微微動了動,越發地將自己縮成一團。

  她的後背,光潔、美好,白皙的彷彿一塊上等的玉石,溫潤的彷彿溫床,讓人控制不住地想輕撫而上。兩顆美麗的肩胛骨像是兩只蝴蝶的翅膀,靜靜地棲息著,時不時地扇動一下,很美!他伸手,不過才輕輕地碰了她一下,她便低低地呻吟。

  激情之後的身子,是分外敏感的。她紅著臉,實在是一動也不想動了,可是又怕他再來。只好略翻了身,扭頭看他,然後漲紅著臉瞪眼!對上他那深黑色的眸子,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想了一個藉口,咕噥了一聲:「冷!」

  即刻,柔軟的薄被,蓋住了她,如她所願的遮擋了她一身的美好。

  她嘴角一翹,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他的眸色微微加深,低下頭,用唇瓣碰了碰她的額頭,低啞地說道:「起來,把頭髮吹乾了!」

  她著實是不想動啊。「不吹了,好困,想睡覺!」

  說著,就閉上了眼。

  然後,感覺到他似乎離開了。她累得很,也懶得睜眼了,胡亂地伸手抓了一個枕頭,放到腦袋下。然後蹭了蹭,找個一個舒服的角度,瞇眼正打算就此睡過去。

  又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被他給抱了起來,光裸的嬌軀即刻貼上了同她一樣不著一物的胸膛。肌膚相觸,那熾熱的感覺,幾乎要燙傷她。她低低地顫抖了一下,嚇得猛地睜開了眼,搖著頭,略顯急促地抱怨了一聲:「不要了!」

  說著,身子下意識地在他懷裡扭了扭,要掙脫開。

  瞬間,她感覺到身後的男人沒有了動作,似乎僵在了那裡。她不解地扭頭,然後很丟人地看到男人正拿著吹風機,抿著唇,挑著眉,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她立刻鬧紅了臉,在心裡低低地呻吟:完蛋了,她變壞了!怎麼動不動就想到那個地方去了!

  低下頭,她立刻閉緊了嘴巴,打算再也不說話了,真是多說多錯!

  然後,嗚嗚的風聲響起,修長的手指開始在她的髮間滑過。暖風吹過,緩緩地將頭髮上的水分一點點的蒸乾,一冷一熱之間,倒是吹跑了她不少的睡意。然後,胡思亂想地不平起來,覺得這個男人的體力真好,像個大怪物一般。明明他也那樣了,然後又是放水,又是抱著她去洗漱,再抱著她上床,怎麼就一點也不顯得疲憊呢,還是……她體力太差了?!

  呃,她也不怎麼運動,或許還真是太差了的關係。不過學生嘛,天天上學,又沒有什麼正經的時間可以好好運動的,體力怎麼可能會好呢?!一周也不過才兩節體育課,還經常被各科老師以各種名義占有……

  「啊!」她猛地挺直了身板,低叫了一聲。

  風聲頓止,他皺眉看她。

  她慌慌張張地掀開被子,就從床上跳了下去,作勢要往外面跑。等雙腳落了地,又想起了自己現在可是赤條條的狀態,於是,轉身,急急忙忙地跑到大衣櫃處找睡衣。還沒打開衣櫃的門,就又想到,衣櫃裡是有睡衣,不過是「那種」睡衣。新買的睡衣,還放在門口呢!

  無奈,再度轉身,要往客廳跑。不經意看見那四平八穩地坐在床上、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又是一聲驚呼,彷彿被嚇到一般。白玉般的身子,瞬間染上了極為炫目的粉紅色風採。

  她一想到自己剛才那一番舉動全然落入了這個男人的眼裡,就羞得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了。天哪,光著身子在這個男人面前亂跑,她怎麼能這麼丟臉!

  咬唇,她頂著快要滴出血的臉龐,猛地撲到了床上,小手拽起薄被的一角,就呼啦啦地往自己的身邊拽。

  男人猛地伸手,惡質地一把壓住了薄被,挑了挑眉,有些不快地質問。「怎麼了?!」

  他難得好心給她吹頭髮,她不乖乖地受用,反倒全然漠視他,這可是在徹底地挑釁他的尊嚴!這個小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囂張了!他猛地扔了手上還拿著的吹風機,眼眸一瞇,眸子中的溫度降了好幾度!

  她光顧著羞澀了,哪裡分心去仔細關注他的神色啊!急急忙忙地又用了點力,嬌聲求饒:「容凌,快放手啊!」

  他自然是不放的,哪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她急得直跺腳,光著身子站在他面前,全身火辣辣的,害臊地緊!

  「哎呀,別這麼小氣嘛,先借我用一用嘛!」她沒法,猛地上了床,撲到他的懷裡,重重地在他的臉上親了親,即是討好,又可以當做補償。然後,羞澀地眨巴著眼看著他,軟軟地求他:「先借我被子遮一遮啦,你一個大男人,體質又這麼好,就這麼一會兒,肯定不怕感冒啦。我一會兒就還給你,行不?!「

  她卻是想岔了,以為容凌不給被子,是因為他也需要被子遮寒呢!

  容凌猛地皺眉,突然就覺得--有點無力!這個小女人的笨腦袋瓜裡,到底裝的什麼東西啊!不過,卻鬆了手,讓她成功地將被子一卷,包住了自己。

  她嘻嘻笑著,感激地又在他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拖著一床的薄被,像個小瘋子似地衝出了臥室,跑到玄關處,開始翻找睡衣,然後急衝衝地換上。等抱著薄被回去的時候,就看到男人站在臥室的門口,依靠著門柱看著她。神色淡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走了過去,又羞又惱地將胡亂團著的被子塞到了他的懷裡,低低地抱怨。「都怪你!」

  如果他不是突然那樣那樣了,她也不用這麼丟人地席卷了他的被子,跑到門口去換衣服。想一想,她又覺得有點不解氣,湊過去,張開嘴,咬住了他光溜溜的胳膊。真的想咬一口的,可是又捨不得真的咬下,只是大概地用牙齒比量了一下,碰了碰,縮回了小嘴。對上他幽暗的眼,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從剛才到現在,似乎都在犯傻!

  立刻,就有點悻悻的。

  伸手,推了推他,柔柔地說道:「你先去睡吧,我還得去寫作業呢!」

  好不懊惱的樣子!

  但立刻又揚起了笑靨,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拉下他的頭,努力墊腳,湊過去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

  「晚安!」

  濕糯糯的一吻,彷彿蜜糕一般砸入了容凌的心裡。她卻背過身,耷拉下了小肩膀去拿放在客廳沙發上的書包,顯然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裡,自然沒看到身後,容凌的眸色微微亮了亮,緩緩地拉開了唇,本有幾分淡淡的神情,突然就有了幾許溫柔。

  這個小女人,和她置氣,真是太不值當了!她就是一個笨的,傻到根本就沒察覺到!

  書房內,她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在練習冊上奮筆疾書。因為困意滋擾,眼角都泛起了淚光。有那麼點可憐,可是看著又讓人覺得有點發笑。以她的樣貌,其實無論做什麼動作,都不會覺得粗俗,只會感覺到可愛!

  「還有多少?!」

  他鬼魅一般地出現在她的身邊,輕聲問。她有點詫異。「咦,你不去睡覺嗎?!」

  他隨性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殼。「還不想睡!」

  於是,她就又有點嫉妒他那怪物一般的體質!真好,要是她也能像他那樣的有精神就好了。

  「還有好多呢!」她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一邊手下的筆不停。

  「先把那些要緊地做了吧,不重要的,以後再慢慢補回來!」總不能因為作業,而拖著不睡吧!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她一邊回著,一邊又控制不住地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她很少逛街,所以今天真是累了。

  那一副強忍著不睡覺的樣子,看得他有點心疼。

  「把沒做的那些,讓我看看!」

  她沒多想,隨手指了指一邊放著的練習冊。然後在他問起要做哪幾頁的時候,又指了指。他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又拿了筆和草稿紙,在那唰唰地寫了起來。她瞄了一眼,不解。

  「容凌,你在幹什麼啊?!」

  他淡淡地回她。「一起做,能快一點!」

  也就是說,他在幫她!她有點受寵若驚,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耳尖冒了一點淡紅,扭扭捏捏地哼哧道:「這樣……不太好吧!」實則,心裡有點偷偷地樂開了花。

  他冷冷地橫了她一眼,她即刻住嘴,見好就收。低下頭,呼哧呼哧地開始在語文練習冊上劃字!

  然後,在他神速地搞定地數理化之後,很是理所當然地照著他寫出來的答案往上填寫。最後,甚至那一張英語小卷都是他搞定的。也就是說,她在和語文較勁的時候,某個聰明地人神共憤的男人,幫她將別的科目統統解決了。

  某女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很是厚顏無恥地衝著某男媚笑:「容凌,你可真好!」

  沒忘了來個馬後炮!

  某男掃了她一眼,問她:「可以睡了吧?!」

  某女點頭,跟著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

  某男乾脆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往臥室走。

  她只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尋了一個比較舒服的睡姿,沒過兩分鍾,就呼呼地雖過去了。睡臉恬靜而又美好,某男在黑暗之中緊盯著她的小臉,開始稍微反思,那種事,是不是要克制一點?!

  ***

  排扣式小衫因為昨日的拉扯,掉了好幾個扣子。還好,紐扣最後都被找到了。林夢在放學路上拐到小超市買了個針線盒,大概地將今天的作業做完了,才開始坐到沙發上,一個個地將扣子縫上。

  容凌今天回來地有點晚,她抬頭看了看掛在客廳的大鍾表,已經快11點了,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他要是不回來的話,應該會給她打電話的,她倒是沒怎麼擔心。然後說曹操,曹操就到。門卡擦一聲開了,然後又關上。她心頭一喜,放下了小衫,就跑了出去。笑意盈盈地迎接了他。

  「回來了啊!」

  他在玄關處脫下鞋,走近了,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低問:「等我?!」

  她面上一紅,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他回了臥室,似乎有些不耐地將領帶往下拽。英俊的臉龐略染著一絲紅,大概是喝了酒了。她屁顛屁顛地尾隨著他,見狀,立刻上前,伸出了小手。「我來!」

  他手一鬆,一屁股坐在了床邊,半瞇著眼,任憑她擺弄著小手和領帶在那較勁。她身上的氣息很香,不是那種香水的香,而是那種淡淡的似乎可以凝神的香。她從不擦香水,這是他知道的,所以這應該是她的體香。他伸手,輕輕地摟住了她的小腰,將臉輕輕地往她的身上靠了靠,覺得這樣很舒服。

  她推了推他,好不容易將那領帶解下,然後皺了皺鼻子,像只小狗一般地在他身上嗅來嗅去。可愛的小腦袋瓜就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看得他心頭一軟。

  「怎麼了?!」

  她嘻嘻一笑,皺著鼻子,雙眼水水地看著他,搖頭。「一身酒味!」

  他略挑眉,緩緩地扯開一抹笑。「不喜歡?」有一種邪邪的感覺!

  於是,她又紅了臉。

  「不和你說了!」她嬌滴滴地哼了一聲,拉開他的手,拍拍屁股,打算走人。可他突然伸手一拽,將她即將離開的小身子猛地拽入了懷裡。然後身子順勢一倒,將她壓在了床上,低下頭,迅速地封住了她的唇。

  她錯愕地睜大了眼,微啟的紅唇,因為他的入侵,立刻竄入一股濃郁的酒味。有那麼一點的辛辣,又……似乎有那麼一點甜。她身子在一開始的僵硬之後,慢慢地軟了下來,無助地任憑他吻著。他的吻,輕輕柔柔的,不像他剛才那突然之舉那樣的暴烈,反倒像是在親暱地打招呼。可能是因為也沾了一些他嘴裡的酒精,她覺得自己有點暈暈乎乎的,彷彿是醉了。

  他離開的時候,她的小臉酡紅,醉人的眼眸有那麼點迷離,小臉看上去有那麼點似醉非醉的迷亂。他的眼中染了笑,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小臉,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感覺。

  「我去衝個澡!」

  然後自顧自地去了。她回過神來,羞得拽過被子就將自己給蓋了起來。然後,又想到了沙發上的小衫,才從床上上爬了起來,往沙發去。

  他從浴室鑽出來,便看到了在客廳上低頭擺弄著小衫的她。那素手執針的畫面讓他大愣。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忍不住將她抱在了懷裡。她自然是微微地掙扎,但是肯定掙不開他,無奈面紅耳赤地窩在他的懷裡。他的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上,微微地垂眼,看著她青蔥的手指靈活地擺弄著那一根細細的繡花針,看著那繡花針靈巧地在小衫和紐扣之間穿過。

  就這樣被他抱著,她覺得很不好意思,於是沒話找話,打算化解這無聲的尷尬。

  「扣子掉了,我把它縫上。」她輕輕地解釋。

  他「嗯」了一聲,也沒多問,只是抱著她。熱熱的呼吸,半數撲打在了她的臉龐,她的耳尖有點熱了,更加地不好意思了。

  「你渴嗎?我去給你拿點喝的好嗎?!」想借此逃開,他抱著她,她都覺得自己像個大娃娃了!

  他卻回她不用,說:「這樣挺好的!」

  挺好?!什麼地方好?!

  她不爭氣地鬧了一個大紅臉,只能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針線上。說到這,還得怪身後的這個男人呢,他要是沒那麼亂來,好好的衣服也不至於如此!

  她輕輕地嘟起了嘴,卻猛地聽到他在她耳邊說道:「我明天要出國一趟,大概三四天吧!」

  「啊!」她心頭一顫,低促的叫了一聲,卻是不小心讓針給扎到了。殷紅色的血液即刻從針眼冒了出來,她急忙伸手,將指尖放入了嘴裡,輕輕地抿了抿。

  他靠在她的身後看著,不由皺了皺眉頭。

  她將指頭拿出來的時候,指尖已經不冒血了。她低低地「噢」了一聲,表示聽到了,可是一下子間,情緒好低落!

  縫完了扣子,兩人躺在了床上,卻也是安安靜靜的,夜也就可以說這樣結束了。她卻有點睡不著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當他要她的時候,她總會不自覺地有那麼一點抱怨;可當他不要她的時候,她又會有那麼點空空落落的。他說,他要出國好幾天,而且明天下午就要走,那麼,不用做點什麼的嗎?他……他上次回去B市的時候,還……還對她那樣了呢!這次……怎麼……

  越想越亂,她不由地在心裡大大地鄙視自己,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墮落,越來越不正常了。而且,今天竟然還特地在學校很努力很努力地寫作業,就想回來的時候少寫一點……

  林夢,你這個笨蛋!

  她在心裡大大地罵了自己一下,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他身邊蹭了蹭,伸手,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他在黑夜中猛地睜開了眼,瞬間的瑩亮,然後又閉上。

  而她,自然什麼都沒看見。

  第二天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走了霉運,好好地在校內走著,猛地被一個橫空飛來的足球給砸了。當時一陣驚呼伴著高叫的時候,她也回過了頭,可是眼看著那個足球迅猛地朝她砸來,她愣是腦袋空了空,好像整個人都反映遲鈍了!

  然後,腦袋被砸地「嗡」地一下響,左臉火辣辣地疼。

  一個陌生的男生滿臉歉意地跑來,又是道歉,又是問她有沒有事。她想說她沒事,一切都很好,可是才搖了幾下頭,腦袋就疼了起來,眼前猛地黑了起來,彷彿天昏地暗了起來。再然後,就多了一個「輕微腦震蕩」的診斷!

  「回去躺一天吧!」醫生如此吩咐,她就暈暈乎乎地被送回來了。那個充滿歉意的男生堅持要送她回家,她說不必,男生愧疚地差點就要跪地求她了,她實在推脫不了,只能隨那個男生去了。好在,一邊還有個蘇雪,應該沒什麼事情。

  然後,一起回了小區。等開了門,看到玄關處的男性皮鞋,她愣住了!她沒想到,他還能在家的啊!想要趕人,卻是來不及了,莫名熱情的男生已經像條泥鰍一般地鑽入了屋裡,一把踢掉了運動鞋,笑呵呵地說道:「林夢,我扶你吧,你把鞋脫了!」

  客廳處,猛地閃出一個人來!

  高大、俊美,背著光,莫名地氣勢凌人,讓玄關處站著的三人,都愣了一愣。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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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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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1:21:2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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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她剛要叫他的名字,去立刻驚覺不對,急忙改口叫了一聲:「哥……」

  那一聲「哥」叫了出來,不單是林夢,就連容凌,心裡都閃過異樣的感覺。叫過了一聲也就適應了,沒那麼難了。她張了張嘴,有些欣喜地看著他。

  「哥,原來你還沒有走啊!」

  容凌皺眉,大步上前,即刻就來到了她的面前。低下頭,嚴苛地打量了她的一下臉,冷冷地問:「怎麼回事?!」

  此刻,她的樣子也太慘了。那一張容凌極愛的白嫩小臉,有三四處擦傷的地方,不但如此,半張左臉都微微有點腫,上面抹著看上去有些可怖的紫藥水。看的容凌心中莫名的很是不爽!

  旁邊那個年輕的小男生一看容凌發問,就有點害怕。這種成熟男人的氣勢和威嚴,很自然地可以把這種毛頭小子狠狠地往下壓,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容凌的神色,不好意思地出聲解釋,然後聲稱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會盡他所能的補償的。

  不過是一場意外,容凌雖然有氣,但是也不可能小心眼地和一個小男生斤斤計較,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立刻讓那個小男生噤聲了。他原本踢球撞了人,就很是焦急,後來一看撞到的是校花,立刻覺得運氣不錯,就很是殷勤地又是送她去醫院,又是死皮賴臉地送她回來。可是,貌似她的家人很不好惹啊,那冷冰冰的眼神,真是看上去真是讓人心驚膽戰啊,小男生起了退堂鼓,恨不得能夠拔腿就跑。

  之前這小男生在玄關處說的話,容凌都聽到了。剛聽到門口出現了那種明顯還是發育期的男生的聲音,他的心頭就發冷,暗想這個小女人果然是好本事,他前晚才說走,她今天就領人上門了。可一見她這樣,就知道自己是想岔了。

  前一刻心頭閃過的冰冷憤怒,他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知道按照常理推斷,她這個時候肯定是在上課的,以她的性子,更不可能沒事就早退的,現在連兩點鍾都沒到,她卻回了家,肯定是有了別的事情。再者說,他只說下午要走,沒說具體幾點,她也不可能傻到冒冒失失地這麼早就領別人回來!

  當時,那麼地沒有理智,簡直都不像他了,這讓他微微心驚。但還是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微微地扶住了她的身子。

  「把鞋脫了吧!」

  有外人在場,他和她,不能太過親暱。但是,也絕對沒有必要借那個小男生的手!

  她借著他的力,脫掉了鞋。回頭,歉意地衝著那個男生和蘇雪笑。「剛才真是麻煩你們倆了,現在我也到家了,你們也可以放心了,安心地去上課吧,家裡,我哥會照顧我的!」

  她原本的打算也是讓這兩人送了她回了家,就打發兩人走的。其實,如果容凌不在的話,她倒是很願意請蘇雪進來坐坐的,可是現在容凌走,她只能改變主意了。

  那個男生正巴不得走呢,即刻點頭,同時還表示若是林夢還有什麼後遺症,務必要告訴他一聲,他一定會負全部責任的。這種敢於擔當的性格,還是挺讓人欣賞的。那一邊,蘇雪低低一笑,順著林夢的話,就表示要回學校上課,一點也不推脫,也一點不對容凌感到好奇。

  林夢想了想,急忙又叫住了要走的兩人,疾步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了兩瓶純果汁出來,強硬地一人塞了一瓶。

  「外面天氣熱,喝點果汁解解渴吧,擔心中暑了!」

  兩人笑了笑,走了。

  林夢順勢關了門,舒了一口氣。回頭見容凌站著,笑了笑,一手拖著腦袋,往臥室摸去。容凌看不過去,將她打橫抱起,抱到了臥室,放到了床上。

  「頭疼?!」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顯而易見地是在關心她。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怕他擔心,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不怎麼疼的。」

  他的眉頭,卻越發皺緊了,忍不住地出聲呵斥。「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吐了吐舌頭,很是無辜地回他。「我又不是故意的,那球就這麼撞過來了,我就沒躲過去!」

  可能是臉部表情突然一下子有點多了,大力帶動了臉上的肌肉,她忍不住地「絲」了一聲,皺眉,伸出小手去摸自己的左臉,被他眼疾手快地攔下。

  「別動!」她那手上指不定有多少細菌呢,臉上的傷哪能是隨隨便便能摸的!

  「醫生怎麼說的?!」那小男生說話含糊,不清不楚的,容凌也不信他,得親自聽林夢說說。

  「醫生說沒什麼事,就是輕微腦震蕩,讓我躺一天。其實,我真的沒事!」她還是怕他會擔心,所以沒告訴他,其實她的頭還是有點疼,好像有神經在那一抽一抽的。

  「那臉上的傷呢?!」他又追問。

  「上點藥就能好了!」她也是回答地很敷衍。

  容凌眉頭猛地擰緊,把這一切都歸罪在了那個不知名的醫生身上,覺得大概是那個醫生太過敷衍了,沒把病情說清楚。再則說,腦震蕩可大可小,也不是隨隨便便地哪個醫生說「輕微」就能是「輕微」的。

  「你去的是哪個醫院?!」

  林夢報了名字。

  容凌瞇眼,對這個名字不熟悉,這說明那應該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小醫院,他有些不放心。於是,低頭,強勢地命令道:「走,我帶你去明光,再仔細地查查!」

  腦子的事情不能疏忽大意,千萬不能留下什麼後遺症。她本就有點傻,萬一再來點什麼,可就慘了!

  她皺眉,不太想動彈了。「沒有必要吧,那個醫生說沒啥事的!」

  「不行,小醫院信不過,還是去大醫院好好看看,這又是不是普通感冒那種小病!」

  她大概知道他關心他,心裡也挺感動的,但是也不想太麻煩他,增加他的負擔。再者說,他不是要出國的嗎?!想到這,她就有些擔心了。

  「你幾點的飛機啊?!」

  容凌微愣,他剛才竟然一直都沒想到這事!抬眼看表,他頂多再能在這呆十分鍾,否則,就趕不上飛機了。他回來,本就是收拾幾套衣服好上路的,只是沒想到,那麼巧就碰到她回來了。

  林夢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得走了。於是,伸手推了推他。「你可別誤了飛機,那是正事,趕緊走吧。我沒事,挺好的!」

  說完,忍著一臉的腫痛,特意對他燦爛地笑了笑。只是這笑容,配上那半張臉的紫藥水,著實是不太好看。他的唇一下子抿緊了,臉也沉了下來,眉間不自覺地鎖緊,成了小小的「川」字。

  林夢有點急,心裡很是懊惱,覺得自己似乎拖了他的後退。薄被下的小手收緊又放開,她有了主意,故作有點困地略瞇了眼,聲音小了一點,軟了一點,有點模糊地咕噥著:「唔,走了好多路,困了,我想睡覺了。唔,容凌,我不送你了,你路上多加小心,在外面要多加保重哦,我會好好地等你回來的!」

  然後,自顧自地瞇起了眼,裝睡。想著,她該說的都說完了,也表示沒什麼大礙了,他的航班擺在那兒呢,見她睡了,肯定是要走的。

  果然,她感覺到他起了身,走了出去。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裡雖然不捨他,但還是慶幸沒有因為自己而拖累他。可似乎連一分鍾都沒到吧,她明顯感覺到又有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她有些緊張,馬上猜到可能是容凌!只好催眠自己一定要鎮定,鎮定地裝睡!

  「別睡了!」是他的聲音,低沉醇厚。

  她裝作睡著了,所以沒聽到,採取漠視。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快起來!」他的洞察力可真是又犀利又驚人。被他這麼一說,她真是有點裝不下去了。可是又怕他是在試探她,只能憋著一口氣,繼續裝。

  「再不起來,我就直接上了你!」口出威脅,而且似乎是說到做到的!

  她嚇得,猛地睜開了眼。

  他一聲冷笑,掀了被子,拉她起來。她躲都沒地方躲。

  「你怎麼還不走呢?!」她急得夠嗆。

  他猛地沉下臉,她這是在趕他?!不由一聲怒喝。「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心頭一窒,有那麼一瞬間,心猛地揪痛了一下,差點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她低低地垂下了頭。明知道不能過界,但是可能這幾日過的有點順暢了,所以忘我地得意忘形了。

  他擰眉,見她這個樣子,想解釋什麼,但是……又嚥了回去。

  「我讓別人代替我去了。走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她輕輕地「噢」了一聲,見他往外走,無可奈何地跟了過去。可是這忽冷忽熱的轉變,一時讓她紅了眼眶,眼前猛然模糊之後,悄悄地流下淚。心中,突然就覺得是那麼地委屈。其實,她真的挺好的。其實,他真的不必如此的。如果知道會這樣,那麼她寧可在醫院多躺幾個小時,也不要回來撞上他、拖累他!

  眼淚,快速滑過臉龐的時候,她急急忙忙地伸手擦了,怕被他看到了,徒惹尷尬和笑話。他卻突兀地轉身了,就這樣瞧見了一切。

  「哭什麼?!」他猛然挑聲,粗聲粗氣的,很是不耐,誰都可以聽得出來那口氣中的煩躁。

  「對不起!」她猛然轉身,低聲道歉。只是倉促間又滑下眼眶的淚水,顯得她之前的遮掩是那麼地徒勞無功!

  背對他的身子,是那麼的嬌小,看上去,偏就讓人覺得柔弱了,似乎不小心就可以將她弄垮。想起剛才那不經意落入眼裡的淚水,他的心似乎被某種莫名的東西給刺了一下,有點……疼!

  大力皺眉,他死死地繃緊了臉,兩步上前,就來到了她的身邊。強制性的將她轉過了身,面對著自己。見她拿手遮著自己的眼,拼命地擋著淚,不由軟了口氣。

  「是不是頭疼了?!」

  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瓜,一再地放軟了聲音輕哄。「別哭了,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你忍一忍,看完醫生就好了!」

  心裡,則把之前的那個不知名的醫生給罵了半死。就這樣了,那醫生還敢沒皮沒臉地說沒事。沒看到她都疼得哭了嗎?!他以為,她哭,完全是因為頭疼!

  可他口氣越溫柔,對她越好,就越能刺痛她,越讓她覺得委屈,眼淚就嘩嘩地往下流。

  他氣得恨不得立刻派人砸了那間小醫院。

  無奈蹲下身子,抱住了她,一手則拉開了她拭淚的小手,輕聲誘哄。「乖,別哭了,告訴我,你哪裡疼,我幫你揉揉……」

  她搖頭,心裡難受的緊。她能說,她的心很疼,讓他給揉揉嗎?!能嗎?!

  晶瑩的淚珠兒都快要把她那半張臉的紫藥水給衝淡了,越發地顯現出她半張臉的紅腫,看上去可真嚇人,讓人的心一抽一抽的。他見了,有些站不住了。咬咬牙,失了穩重,一把抱起了她,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她哭著問。

  「去醫院!」他怒氣沉沉地回她,近乎低吼!

  「不要!」她掙扎,趴在他肩頭大哭大喊了起來。「我很好,我不要去醫院,你走,不要管我,你走,走啊!」

  說著,伸手猛地去推他!

  她雖然小,可是也是有些力氣的,這個時候不管不顧地掙扎起來,竟然讓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你乖一點!」他忍不住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低喝!

  她受驚,更覺得委屈,猛地一聲嚎了出來,哭得越發淒慘了。

  「放我下來,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放我下來……不要你管……」

  他忍不下去了,心裡煩的厲害,猛地放下了她,將她狠狠地推到了牆上,重重地壓了過去。一個拳頭猛然砸了過去,狠狠地砸在了牆上,就砸在她的耳邊,砸地牆面似乎都跟著晃了晃,駭人的緊。他雙眼狠厲,惡狠狠地瞪著她,近乎是咬牙切齒地衝著她低吼。

  「林夢,你讓我不管你,你叫我怎麼能不管你!嗯?!你說,讓我怎麼能不管你?!」

  他瞪大眼,嘴唇抿成了近乎一條線!稜角分明的臉,繃得緊緊的,似乎是在強烈地克制什麼!

  她噎了一聲,淚,就這樣含在了眼眶裡!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他。

  一時間,兩人對視,靜默無聲。

  是他先緩過勁來,怕剛才的暴戾嚇到她,即刻收了拳頭,湊過去,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小嘴,暗啞地輕喃:「乖,我知道你頭疼,但是忍一忍好嗎?!」

  她還能說什麼?!只是怔怔地點了點頭,含在眼眶裡的眼淚因為重力,唰地流下了兩行。

  他不由低咒:「該死的醫生!」有些恨恨的。

  再一次,把罪歸在了那名醫生的身上!

  再然後,伸手抱起了她。這一次,她乖得過分,抱住了他的脖子,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一聲也沒吭。

  他下了樓,直接去的地下停車場,將她放到了副駕駛座上,自己又折回了駕駛座。替她繫安全帶的時候,輕聲叮囑:「要是頭疼的厲害,你就告訴我,千萬別做傻事。開車的時候,最怕出意外了。」他怕她頭疼的忍不住,又像剛才那樣莫名其妙地大哭大叫,這樣的話,很容易造成車禍。

  她點了點頭,依然一言不發,安靜地有點過分了,害他擔心地多看了她好幾眼。卻不知道,她是因為愧疚。

  明光醫院離得不遠,大概四十分鍾之後,就到了。他把她當做了易碎的瓷娃娃,想也不想地就抱她下來。她低低地說不用,但是被他完全漠視,自顧自地抱著她走。

  「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自己把臉藏住!」他也算是了解她,如此吩咐。

  她一聽,果然不在他身上亂動了,只是將臉一個勁地往他的胸膛裡藏。

  去了,直接就有專家接待,畢竟容凌身份特殊。特權,有時候就是好!

  又是拍片,又是系列的檢查,最後那個大概有五十多歲的老專家下了結論。

  「是輕微腦震蕩,回去靜養幾天吧,少想,多休息!」

  容凌依然抱著林夢,一聽這個所謂的「專家」這麼診斷,不由地挑了挑眉,彷彿別人欠了他好幾百萬的臉依然是陰沉沉的。

  「真的沒什麼大事?!她之前頭疼的厲害,情緒波動的也很劇烈!」

  這懷疑的話,立刻讓專家不高興了,下意識地就想變臉,反駁出去。可一看到容凌那張冷冰冰的臉、隱含凌厲的眼,就立刻心中一緊,繃直了身子,急急收了要罵人的話。這可是院長交代下來,必須要好好招待的貴賓,他可不能隨隨便便地就冒犯了。專家心裡轉過了好幾個念頭,揚起了可親的笑容,道:「你要是不放心呢,就讓她在這裡住一晚,觀察觀察。要是沒有發生情況,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個建議容凌還是可以接受的,抿著冷厲的唇,點了點頭。

  如此,就在加護病房住下了。

  林夢一看容凌那陰沉沉的臉,還有時不時皺緊的眉頭,就什麼都沒敢說,一切都聽從他的安排了!

  「頭還疼嗎?!」他坐在床邊,伸手輕輕地撫摸她的頭。

  她搖頭,烏溜溜的黑眼睛,純良地看著他。

  他發皺的眉頭微微鬆開了一些,低聲囑咐:「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

  她「嗯」了一聲,還是沒有多話。

  還是太安靜了,讓容凌挑眉。

  她卻不經意地瞄見了一抹紅,愣了一下。伸手,就抓住了容凌撫摸她腦袋的大手。瞇眼一看,手掌內側,有些發暗的血漬,刺痛了她的眼。她突然想到,這可能是他之前砸牆而留下的傷。

  「流血了!」她低低地咕噥,細細的柳葉眉皺了皺。

  他隨便瞄了一眼,沒在意。「沒事,不用管它!」

  她瞪眼,怎麼能不管呢?!就抓過他的手掌,湊到了嘴邊,伸出粉嫩的舌頭,開始一下一下地舔!

  他「絲」了一聲,有些嚇到,手也跟著抖了一下。可見她像只小狗一樣地舔著,半瞇著眼的樣子看上去那麼的虔誠,於是陰沉的臉色頓時一緩,染上幾許暖色。

  「別這樣!」

  說著要縮回手,可是她有些固執地抓著不放,微微抬眼,瞪了他一眼,彷彿在警告他不要亂動。然後繼續垂下眼,仔仔細細地舔他,用口水給他消毒。

  他心頭一軟,也不和她較勁,讓她窮折騰去。只是看著那柔軟的舌尖一次次地在手上滑過,留下濕濕軟軟的觸感,笑容頓起,覺得心裡的壓抑似乎突然就減輕了不少。

  「該不會是傻了吧?!」他笑著調侃,伸出另一只手,輕輕地撫摸她小小的腦袋瓜。

  她聞言,又瞪了他一眼,作勢羞惱。只是粉嫩嫩的舌頭,依舊盡責地舔著,直到受傷處被舔乾淨,有微微鮮紅色的血絲冒了出來,她才放開,很嚴肅地皺著眉頭吩咐他:「要上藥!」

  他莞爾,其實就這麼一點大概連傷都算不上的小傷口,在他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讓它自己好了就行。可她是病人,他只能無奈地順著她的心意,找了護士,貼了一個止血貼上去。看著那可笑的小小的止血貼,他忍不住地揚了揚眉。若是讓昔日的隊友知道,他這個昔日連腿上被砍了一刀都可以放著不管的人,今日卻為了這一點「小傷」卻貼止血貼,指不定要怎麼被那些人笑掉大牙!

  果然是世事在變哪!

  「行了!」他搖了搖自己被迫接受「治療」的手掌,給她看。又柔聲道:「你趕緊睡吧,剛才不是還說困的嗎?!」

  她猛地垂下了眼,抓過被子,就蓋住了自己的頭。

  他皺眉,伸手,去拉被子。難道她想悶死自己嗎?!

  手才提起被角,就被猛地伸出的兩只潔白的小手抓住,哧溜地拽著往被窩裡去。

  他微愣,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捧著貼到了她的臉上,然後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在他的手上緩緩滑過。

  「容凌,你不要對我太好!」否則,她怕自己會上癮,會……

  悶悶的聲音,伴著一點點抽泣,從被窩裡傳了出來。

  他垂下眼,神色不定。沉默了一會兒,掀開被子,抽出了手,仔仔細細地擦乾她臉上的淚,低歎了一句。「傻瓜,睡吧!」

  她閉上了眼,再也沒有說一句話。他在一邊坐著,看了她好一會兒。等感覺到她是真的睡著了之後,才起身,去外面打了幾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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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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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1:21:40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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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晚,林夢的確是沒有再發生別的情況,就在第二天快傍晚的時候出了院。這是容凌強制要求的結果,否則,早上的時候其實就可以走了的。

  「這幾天就麻煩你在這住下吧,夢夢身子弱,你多做一點好吃的給她好好補補!」

  容凌如此對徐姨說,徐姨二話不說,點頭答應了,在客房住下。

  林夢想說自己沒這麼嬌弱,真是不必了。那一天大吼大叫、大哭大鬧,其實更多的原因是在於她自己。但是她一想到容凌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都陪在她身邊,幾乎寸步不離,她就心裡有愧。這樣拒絕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口。

  算了,還是乖乖地接受這個男人的安排吧!不要再給他增添必不要的煩惱了,這個男人,對她真是夠好了!她還能隨性多久,那就拖多久吧。

  「這段日子,感覺總是在醫院裡進進出出似的!」她拽著他的手,低低地咕噥。「感覺我過去的十六年加起來,都沒有這段日子這麼地能折騰!」

  他瞄了她一眼,神色依然淡淡,只是如果往深了看的話,能看到那一雙一向偏冷的雙眸在看向她的時候的轉暖、轉柔。

  「你想說什麼?!」近乎一針見血。這個男人聰明的嚇人,她不過才起了一個頭,他就能想到深處。

  她吐了吐舌頭,撅起了嘴。「我覺得我可能在今年命犯太歲,是不是應該去廟裡求求簽、拜拜佛,轉轉運什麼的!」

  他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醫生不是吩咐了,讓你少想多休息的嗎,你瞎想什麼呢!那些迷信的事,你少整!」

  她聽了嘻嘻笑,嬌嗔地搖了搖他的大掌。「人家不過就是突然想到,隨口說說的嘛,你別生氣!」

  他聽了又瞪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了?!」

  她又吐了吐舌頭,心想,你繃著一張臉,誰看到了都覺得你在生氣!

  大概是那天舔他的手,舔出感情來了。她開始喜歡上他的大掌,時不時地就抓在手裡把玩。醫院裡沒什麼好玩的,她就把玩弄他的手掌當成了最大的樂趣。因為經常捧著,現在細致到連他掌上的紋路,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手掌,比她大了好大一圈,骨節分明。不細看的話,只覺得他的手指修長而又優雅,配合他那樣高高在上的氣質,就會恍惚地以為那是一雙保養得意、養尊處優的手,大概是經常用來彈鋼琴用的。但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翻看他的掌心,便能看到一些硬繭,彷彿像之前幹過很多粗重的農活留下的,但是又不太像。她覺得他那樣富貴的人,應該不至於做那種活計,但是真的挺好奇他的硬繭是從哪裡來的。

  她沒問,因為下意識地想到了他吼她的那一句話--我的事,你別管!

  她不敢越雷池半步!

  只是想著這個男人肯定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樣養尊處優,能養出這麼多的硬繭,必定也有很多辛苦的過去。比起那優雅地像藝術家的手,她更喜歡這樣的手,代表著辛苦、勤勞,讓她覺得親近,似乎可以因此離他更近一些。那摸上去有那麼點粗糙的觸感,她更是喜歡。這一天,總喜歡用自己的小指肚,碾著他的硬繭玩,大概成了癮了。

  他的手指微微一動,她就放開了。和手掌的親密接觸,自然培養出了很多的默契。更多的時候,他若是無事,那麼便會隨著她把玩。他若是有事,手指便會動一動,她於是就得到了提示。

  果然,他說:「我得回公司處理一些文件,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去叫徐姨。我要是六點半還沒回來,你就別等我了,先吃飯。九點之前,我肯定能回來!」

  她點頭,想要起來送他走,被他按了下去。「沒事別亂動!」倒真是把她當成易碎的瓷娃娃了!

  等他離開,她便覺得百無聊賴了,只能厭厭地躺在床上,瞇眼休息。因為某個霸道的男人特意交代了不准她看書、不准她寫作業,總之一切會耗費腦力的活計她統統不許幹。縱然他已經離開了他,她也不想挑釁他的威嚴!再則說,他也是為了她好的嘛!

  某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女人在那喜滋滋地想著,在床上來回滾了好幾圈,蹭了好長一會兒的被子。入鼻,都是那熟悉的他的體味,讓她覺得好受一點。

  他回來的時候,快七點了。一聽徐姨說還沒開飯呢,臉色就有些不好。

  「怎麼不聽我的話?!」

  她嘻嘻笑,從床上猛地跳了下來,往他懷裡撲,揚著小下巴,俏生生地看著他,嬌聲。「我就覺得你快回來了,所以就想等等你,嘿嘿……」

  也不知道算不算她的狡辯。不過她笑的一臉挺嬌憨的樣子,他要訓斥的話,就沒法往下說。那邊徐姨動作快,沒幾分鍾,就燒出了好幾道熱菜。其中水煮魚、燜燒肉,倒是一早都在鍋裡燉著的,隨時就可以起鍋的。

  於是,三人坐下一起吃飯。徐姨本不肯的,但是耐不住林夢軟軟的纏功。她既開了口,容凌一個眼神掃過來,徐姨就不能不點頭答應。

  吃過了飯,徐姨自去收拾去了。林夢又百無聊賴了。從昨天到現在,她已經睡的夠多了,躺在床上感覺都要條件反射地從床上反彈起來,所以就像一只無頭蒼蠅一般地在客廳裡瞎逛。

  「拿著!」

  他猛地靠近,塞給了她一個塑料硬盒。她一看,頓時樂了,硬盒上面的塑料封皮,不正是她熟悉無比的海賊王成員嗎?!可是,他怎麼會給她這種東西呢!難道,他知道她喜歡看這個?!可是,好像不太可能啊,她都沒跟他說!

  可她自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幫她搬家的時候,進了她的小臥室,當時粗粗瞄了幾眼,就將她房間的大概布局都掃入了眼裡,自然,還包括她貼在牆上的那張唯一的大海報。記憶力強悍的嚇人的男人,當時就把這個記住了。回公司路上,想著她大概會無聊,就吩咐手下去買了!

  她還在那懵懂呢,眨巴眨巴眼,看著他。男人看著他,完美的臉龐卻不透露絲毫應有的訊息!

  「無聊了,就自己去放碟看!」

  他如此說,轉身往書房去,單看背影,可真是又無情又冷漠,還有裝酷的嫌疑!

  她卻一點不受他的氣場影響,樂滋滋地快跑到他的面前,笑了起來。「我可喜歡看這個了呢,謝謝了!」

  說著,伸手就要摟住他脖子,好拉下他的頭吻他。他都已經熟悉她的動作了,不待她伸手,自己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湊過去,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了吻。沒幾下,火熱的舌頭就頂入了她的嘴裡,磨著她軟軟的唇,在她的小嘴裡逗弄著她軟軟的小舌頭。

  她就是一個嫩的,情事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略一深吻,就不爭氣地呼吸急促,連帶面紅耳赤,然後腿軟手軟,迷迷糊糊地就讓他在那恣意妄為了。

  他放開了她,看著那蒙了一層薄薄的水汽的黑眸,鮮嫩嫩的彷彿剛出水的葡萄,真是誘人的緊。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道:

  「香辣肉絲!」

  說完這莫名其妙的話,就放開她,往書房去。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最後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在離桌的時候,吃的最後一口菜,不就是香辣肉絲嘛!他這是說她嘴裡有香辣肉絲的味道呢!怪不得他要那樣笑,笑得有點邪邪的,原來是在取笑她呢!

  她猛地羞紅了臉,放下裝著光碟的塑料硬盒,急衝衝地往浴室跑。然後,拿起牙刷,擠了牙膏,就開始刷了起來。浴室裡面好大一面鏡子,可以將人的全身都照出來,她刷著刷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拿水漱了口,又拿毛巾抹了嘴角的泡沫,她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呆了呆。

  這兩天,因為她臉上要上藥,所以舉凡洗臉的事情,不是護士在那打理,就是徐姨幫著擦的。一擦完臉,就立刻上藥,然後,她就不能動這張臉了。所以,她還真沒仔細地看自己的這張臉。現在瞅瞅,明顯左臉和右臉不相稱嘛,左臉微微有點腫,有那麼點像偷工減料的小扁面包。而且,幾處擦傷結了淡淡的痂,黑紅黑紅的,看上去,也實在有點突兀!

  她皺眉,心裡突然就有點不舒服了。她以前一直都不怎麼在意這張臉的,可是現在……

  她將毛巾掛了回去,情緒有點低落地摸到了書房。容凌抬頭看她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拿手想要遮臉,然後又覺得有點大驚小怪的,就又把手放了一點下來。於是,小手在臉龐不上不下的,那個樣子,有點滑稽了。

  「我是不是很難看啊?!」她略垂下頭,別別扭扭地偷看他的神色。

  他神色未變,只是招了招手。「過來!」

  她一小步一小步地走過去,離他也就一步之遙的時候,被他一把拉入了懷裡,最後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輕輕地咬她的小耳朵,冷冷地低哼:「都不知道你這小腦袋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還是再帶你去做檢查得了,感覺你都變笨了!」

  「哪有?!」她忍不住地開口辯解。「我還是像以前一樣的聰明的!」

  「你確定?!」

  他放過她敏感的小耳朵,轉而挑眉看她,俊美的臉上顯露出來的表情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懷疑!

  她再度臉紅,修長卷曲地可以放上好幾根火柴的睫毛顫了顫,低低地垂了下來,落下一點小陰影。她又不笨,自然明白他這麼說,只是暗示她在那庸人自擾罷了,可是,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希望自己的臉能漂漂亮亮地像以前那樣的,總覺得那傷疤有點礙眼。

  「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呢……」她輕輕地低喃,皺了皺眉頭。「臉上腫著,也好難看的……」

  一徑自言自語著,小手胡亂地抓著他的衣服玩。一看便知道,為此困擾著。自他和她在一起一來,這卻是她頭一次這麼在意自己的臉。他所接觸的女人,化妝品總是一大堆,瓶瓶罐罐似乎都可以堆滿那小小的梳妝台。可她一直以來都是素面朝天,也只是在洗完臉之後塗個大寶。怎麼現在就這麼在意?!

  ……

  他垂眼看著,看她青蔥的手指揪著他衣服的一小角,翻來覆去地折著、揉著,放開,再折、再揉,感覺都快蹂躪成布條了,明顯心思在疤痕上繞著呢。

  猛地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眸微微閃了閃,嘴角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

  他伸手,拍了拍她柔軟的後背。

  「別瞎想了,我不嫌棄你就是了!」

  她手一頓,慌慌張張地放開了那被她弄得落了好幾個皺褶的衣服小角。又不好意思地抬起了頭,滿面羞紅,黑眼睛有點躲躲閃閃地,結結巴巴地回道:「什……什麼啊!我……我才不怕你嫌棄呢!」

  說著,卻連耳尖都跟著鬧紅了。

  就這樣,還敢說她不在意。他也不揭穿她的那點小心思!

  「乖,自己玩去,別想些沒用的!」

  說著,略推了推她。她聽他說不嫌棄,心裡其實也就滿足了,大概在他身邊蹭了這麼久,也就為了等他這麼一句話。抬起小屁股,她樂滋滋地就打算走。只是猛地想到剛才某男那惡劣的一聲「香辣肉絲」,她就有了「報復」回來的念頭。

  於是,屁股一壓,重坐了回去。湊過嬌嫩嫩的小嘴,猛地往他的嘴巴湊。他訝異地挑了挑眉,薄唇閉緊著,她不得其門而入。微頂了幾次,她也不是一個膽大的,懂得使大力蠻橫的碰撞,只得柔柔地向他求助:「張嘴啊!」

  在他的唇邊咕噥。

  他順從地微微啟開了薄唇,她心裡歡快地高呼了一聲,急急忙忙地往他嘴裡鑽。然後努力伸長柔軟的丁香小舌,在他嘴裡東跑西逛。

  咦?!

  她犯了嘀咕,怎麼就嘗不出來什麼味道呢?!

  她不信邪了,發誓要一雪前恥,更加卯足了勁,在他的嘴裡又舔又吸。她抱著鑽研的目的,頭一次表地地如此熱情。以往每每需要他主動勾引她,她的小舌才能羞答答地配合他的狼舌共舞,這次的大膽倒是讓他頗為意外。

  她因為太想品嘗出他嘴裡的味道,好大大地將他嘲笑回來,所以真是全神貫注、聚精會神啊。一次不成,她就多試幾次。因為精神太過集中,所以不自覺地,將整個酥胸都緊緊地壓在了他的胸膛上,一次次地抵著,然後小手也不自覺地伸到了他的腦後,緊緊地扣住了他的頭,防止他突然掙脫。

  這說是為了「報復」,還不如說是主動送上來的甜點!

  容凌是個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哦不,錯了,是個各方面都要比普通男人給強上好幾分的男人,這幾天為了她好,一直都壓下去的慾火,哪能經得起這個無心之失的傻女人這般的引誘。當下眸子的火焰‘磁磁’地竄了起來,全身的熱血,都往小腹處湧動。

  她折騰了有一會兒,還是沒有太大的收獲,不得不氣餒地從他的嘴裡撤了出來,因為小舌在那作亂也是費力氣的啊,她覺得有點累了,得休息一下,但是沒敢全然撤退,只是貼著他的唇瓣沒怎麼離開,因為生怕他趕她。最後,含著他的唇,她軟軟地又求了一聲。

  「等等,我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就好!」

  這話,入了不同人的心,可是能生不同的意味兒的!

  在他看來,她難得如此熱情,簡直是在火上澆油,他豈能辜負?!

  某個男人忍了忍,放在一邊的大掌微微動了動,只差抓住她了。

  她果真停了幾秒,軟軟的小舌再接再厲地又往他嘴裡鑽。

  某個男人的隱忍破功,猛地逮住了她的小舌,死力地吸吮起來,狠命地挑逗。大掌則急呼呼的摸上她的小蠻腰,大力地揉捏了一番。

  「唔唔……」

  她小嘴被他親著,說不出話來,唔唔地叫著,想讓他放開她,大不了,她這次認輸,不再「報復」他了。

  可男人的火已經起來了,哪裡把她的這點不清不楚的掙扎放在心裡。嫌她坐在他懷裡施展不開,男人猛地抱著她起來,伸手略推開桌上文件之後,將她放在了桌上。她屁股剛落到了桌面的實處,就發覺自己的雙腿被離開,男人強勢地擠入了她的雙腿間。大掌急不可耐地摸上她的酥胸,大力地揉捏著。

  她被刺激地頓時說不出話來了,眼眶微紅,漆黑的眸子,即刻染上了氤氳的霧氣。完好的右半張臉,彷彿天邊的火燒雲一般地燒了起來,綻放出純然殷紅色的色彩,這卻是他最喜愛的顏色。親暱地在她的臉上吻了好幾下,他一手拽下她的T恤,露出了小半個圓潤白嫩的肩頭,他火熱的吻,也跟著落了下來。

  她低低地顫抖,撩人的眸子,微微地半瞇了起來,一手很是無力地撐在桌上,一手則迷亂地搭在他的腦後。

  T恤的領口有點大,很輕易地就能拉下,露出大半個肩頭,乃至半個酥胸。白色的柔然在淡黃色的胸罩間起伏,簡直彷彿白梅在枝頭綻放,美艷不可方物,他低下頭,一下子咬上。

  她低低地呼叫,小手無措地探入他的黑髮間,五指張開,又收緊,卻不知道該推開他,還是緊緊地按著他的腦袋不放。

  錯亂,似乎是對上他之後唯一能剩下的感覺!

  「哈……啊……」她低低地嬌喘,雙腿被迫大開,夾著他的腰,更是讓她的感覺錯亂。

  衣服到底是個障礙,隔著他和她,實在是掃興。男人不滿,輕輕地嚙咬了一下她的柔然,然後撤退,同時急切地抓住她的T恤下擺,往上面拽,要將它脫下來。

  她到底羞澀,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不該配合。手繞在他的腦後沒動,於是T恤就沒有全然脫下,只是被拉到了胸口處。他暫時還算滿意這個狀況,伸手繞到她的背後,輕輕巧巧地解了她的文胸,如願以償地讓那兩團柔軟的白嫩落入了他的眼底。

  大掌在她的小後腰推了推,讓她的小腹更往自己的腰間靠,雙腿更是被迫夾著他的腰。得說,他喜歡這個姿勢!

  頭則底下,在她的胸部緩緩地輕探。她輕輕地嬌哼,呼吸急促而錯亂,秋水般的眸子已經完全迷亂,白玉色的嬌軀在他的手下像是被雨打的花一般輕輕淺淺地顫抖了起來……

  正待他的大掌剛鑽入她的底褲才半寸的時候,突然一聲「嘟嘟嘟」的聲音響起。某個男人身子一緊,狂熱的眸子猛地瞇了瞇,冰與火在瞬間激烈地碰撞。他吐出了那硬硬的小紅梅,有些不甘地低咒了一聲--

  「該死!」

  他猛地從她的胸口抬起了頭,有些煩躁地扒了扒自己的頭髮,猛地幾個深呼吸,平復自己下腹已經燥熱的慾望。

  電腦上的時間指向是19:55,五分鍾之後,他要舉行一個網絡會議,是不能耽誤的。剛才的鬧鈴聲還是他自己一手設定的,就是為了提醒自己,以免沉溺在公務之中忘了開會時間。

  真是該死,他竟然忘了這一回事!這個小女人,簡直是個小妖精,竟然讓他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要沒有設定鬧鈴,肯定得在這裡要了她,然後讓那一群勞心勞力的手下在那乾等……

  該死!

  他又在心裡低罵了一聲。

  抬眼看她,卻是眸裡水色閃動,怯怯地看他。

  「對不起,我……」她下意識地道歉,因為看到他臉色非常不好,也因為他那一聲冷然低沉的「該死」,雖然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看他這樣,她心裡就不好受了,有些難過了起來,敏感地覺得可能自己哪裡做錯了!

  反手,她有些顫抖地去拉自己的胸罩帶子,想要繫上。可是小手抖得厲害,連胸罩都和她作對,遲遲扣不上。她急得只咬唇,只覺得這個樣子在他面前,真是又丟臉又尷尬。

  他面上一軟,即刻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不讓她自虐般地對待那甜美的嫩唇。

  「不關你的事,別說對不起!」是他沒自控好!

  「我來!」伸手,探入她的後背,接過她兩手的胸罩後帶,對上,稍微一試,就扣上了。然後,再幫著她把她的T恤給拉下。

  她的臉龐有點紅,羞羞澀澀地要從桌上跳下來,卻提前一步,被他雙手抱著,下了地。

  「我馬上要開個網絡會議,你去客廳看碟,可好?!」他的聲音很暖,落在她臉上的吻也很暖,仿若安撫,惹得她心頭一鬆,眉頭舒展,露齒笑了起來。

  「嗯。」她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出了書房的時候,還體貼地給他帶上門,只是門快關上的時候,她猛地探進了腦袋瓜,咧著嘴,挑著眉,黑亮的眸子絢爛異常,很是得意地叫了一聲。

  「涼拌黃瓜!」

  然後腦袋一縮,小黑腦袋沒了影,門也立刻被關上了!

  他微愣,反應過來之後即刻撫額,忍不住地咧了咧唇,無聲地漾起了一個笑!

  涼拌黃瓜,的確是他吃的最後一口菜!

  這小女人!

  他帶著笑,搖了搖頭。猛地想到了什麼,他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撥了一個號。

  「喂,苗青,是我……」

  他低低地吩咐了起來。

  結束通話,還差一分鍾到八點,他大略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坐下,開始連接網絡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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