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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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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古默] 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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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1:21:53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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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結束之後,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這次法國之行,本來是應該容凌親自去的,因為要就新產品開發和法國莫蒙公司的總裁達卡爾達成合作意向。只是林夢突然出了事,他就不得不讓自己的屬下代替自己去談判。但大概是達卡爾覺得容凌不夠誠意,拒絕了和他屬下的接觸,自己乘專機去世界各地查看自己的產業了。

  這樣的結果,的確是讓人有點頹喪,但,還不至於太壞!只是容凌身為亞東集團的決策者,這次的確有因私忘公的嫌疑,有這樣的結果,也大概料到了,沒有苛責屬下,反而還鼓勵了他們,對他們又簽下了好幾張上億美元的訂單的成績表示了肯定和贊賞,然後表示先將這件事情放一放。

  他們容家絕對不缺錢,這個項目沒談成,自然可以從別的項目賺錢,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但是等達卡爾回到法國之後,容凌勢必要親自再去一趟,將這個項目給談攏的。他可以容許自己犯錯,但是不容許自己失敗!

  在書房獨自靜坐了一會兒之後,看到特殊頻道上一個熟悉的頭像閃了起來,他就點開了。對面即刻出現了一張頗為英俊的臉龐,只是這個英俊人士很愛笑,臉上的笑紋很是深刻。

  一見到容凌,就先笑了一聲。「大哥!」

  「有時間嗎?」

  笑面男子點頭。

  「我想建醫院,你怎麼看?!」容凌突兀地提出了這個想法。

  笑面男子眼睛微微一亮,笑意越發地深了,彷彿午夜播音員一般磁性的聲音隔著網絡低低地蕩漾開。「以你們家的地位,去了哪個醫院,都得院長親自接待的,簡直就和進自家沒什麼兩樣。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漠視這片區域呢,怎麼突然就提起了這個?」

  「沒什麼!」容凌神色淡淡。「這種院長級別的待遇,我們家也就那麼幾位才能享受到,其他人去了醫院,不還得乖乖地去排隊等候。我想,這世上誰也不可能沒個病沒個痛什麼的,老是去別人家的醫院,吃別人的情面,總不是那麼一回事。萬一要要緊的病,也實在是不方便,不是自己人,心裡也沒底,倒不如自己開個醫院!」

  「呵呵……大哥早該這麼想了,如今國內這塊兒,醫療的利潤卻是最大的,若真是有心,那絕對虧本不了!」男子笑著,驀然挑了挑眉。「那麼,這次算不算是你們容家的另外一項投資?!還是說,你已經召開董事會,得到了董事會的首肯?!」

  這種將錢完全地投資在一個原先沒有搞過的項目上的事情,是必須要慎重起見的。

  容凌搖頭。「不,這次我不想弄成家族的事業,我想自己投資!」

  笑面男子臉上的笑容淡了淡,眼中突然就有了點詭譎之色,猛然來了一句。「是什麼事情讓大哥你突然有了這個決斷?!」他實在是好奇!

  容凌閉嘴不答,只是凌厲地看了那人一眼。

  「我只問你,有沒有把握拿下?!」

  那人見問不出所以然來,於是又恢復一臉淡笑,很是胸有成竹地說道:「大哥放心,事情交給我,絕對會讓你滿意。只是如今這B市大醫院都已經定型了,想要異軍突起,可是很有些難度的,必然會遭到某些有心人士的打壓,我不知道大哥對此有什麼看法?!」

  「我不打算在B市先動土。B市有錢人是多,錢也是好賺,但是沒必要一開始就和別家醫院爭得頭破血流。咱們先在別的地方搞,連鎖是很好的策略。等到建立一定的聲名,積累一定的資本,就可以自然而然地進入京都B市!」

  笑面男子低低地笑開。「原來大哥早已經想好了,那好,這事我就接下了。」

  容凌點頭。「老二,我先拿出十個億,你看著辦。你做事一向沉穩,我放心。」

  「呵呵……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俞旭那小子,開個百貨還得你過去坐鎮。這事我保准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不用你親自來坐鎮了!」笑面男子這話說的話很有魄力,雖然他依然在笑,可是如果你能細看,便能看到那一雙迷人的眼睛所散發出的縷縷精光。看上去,也是一個不俗的男人!

  容凌微微笑了笑,兩人又就著有關細節大體商量了一下。等到結束通話,已經十一點多了。

  容凌出了書房、走入大客廳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嬌小的女子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咧著唇,紅著臉,兩眼發光地看著電視,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地興奮。聽著電視裡那叫囂的動畫配音,他一猜,就知道她是沉迷進去了。

  看個動畫還能把自己弄得這麼興奮,果然是稚嫩!不過昏暗的大廳之中,這張只因為電視機發出的光而閃亮的臉,看上去可真迷人。

  他走了過去,強大的存在感,立刻被她覺察。她眨了眨眼,即刻伸手去拿遙控器,按了暫停鍵。

  「你完事了?!」她略坐了起來,仰著腦袋看他。這種沒有因為喜愛的動畫而忽略他的舉動,還是讓他滿意的。至少,他也不能讓一個純屬虛構的動畫給超了過去。

  「不打算睡嗎?!」他在點了點頭之後,問。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像小兔子一樣地往他的懷裡鑽,然後又像是軟體動物一般地靠在了他的胸膛,嘻嘻發笑:「等我看完這一集的,還差一點點就結束了!」

  他瞄了一眼屏幕上那誇張的人物形象和艷麗的色澤,點了點頭。她立刻又按了暫停鍵,讓畫面開始滾動。果然沒過幾分鍾,一集就結束了。她即刻按了停止鍵,扭頭看他,黑亮的眼睛,閃啊閃啊,像個孩子一樣的充滿著興奮和敬慕。

  「剛才苗青來過了……」她翹起了嘴角,臉上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笑意。見他依舊面色淡淡、不為所動,只得接著往下說:「她送來了兩瓶東西,一個是消腫的,一個去疤的……」

  她再看他,他的臉上依然沒有透露絲毫的情緒。

  她有些失望,覺得這個男人把情緒藏的太好了。苗青猛地上門的時候,她還以為她是來找容凌的呢,卻沒想到苗青只是笑瞇瞇地塞給了她兩瓶像是化妝品的東西就走了,並且還講明了這兩種東西的用途。

  苗青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給她送東西的,而且,苗青也不可能如此有效率地解決她的燃眉之急,苗青又不知道她傷了臉。於是,她只能想到她剛才對某個男人的抱怨。於是,什麼的事情都通了。

  「容凌,你真好!」她甜甜地笑,伸手,抱住了像大樹一般令人安心的腰肢。

  容凌垂下眼,看著這個像貓兒一般在他懷裡蹭著的小女人,清冷的眸子微微地暗了暗,嗓音也略啞了一分。

  「洗澡了嗎?!」

  她自是搖頭。

  「一起洗吧!」他如此說。

  她猛地睜大了眼,急急忙忙地鬆開了手,面紅耳赤。

  「不要……」她搖了搖頭,不敢看他,暗想那多不好意思啊!

  他不管,直接抱起了她。

  「容凌,你快放我下來!」她低低地叫,身子立刻發熱了。誰都能料到,若是一起洗,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容凌挑了挑眉,驀然邪魅地一笑,湊過頭去,緊盯著她的小臉,吐了一口熱氣。

  「不想被徐姨聽到,你就盡管叫!」

  她立刻不說話了,但還是伸手,推了推他。但是直接被男人無視。之前在書房裡面被打斷的事情,總得另找機會繼續不是?!

  於是,某個女人就這樣被人扒光了衣服,在浴室裡面吃乾抹淨了。客房裡面住著徐姨,離浴室也不算太遠,某個「做賊心虛」的女人不敢亂叫,只能嗚嗚地咬著毛巾在那抵住狂亂的呻吟。女人沾了泡沫的身子,滑溜地就像一條魚,可是男人偏偏就有這個本事,將她抓的緊緊的,抵在瓷磚上,狠狠地侵犯。

  某個女人之前還對這男人抱有感激之情呢,這下一番羞死人的嗯嗯啊啊下來,對他的感激,「嗖」地一下跑沒影了!

  果然,得到和付出是成正比的!

  這真是一個很惡劣、很惡劣的男人!

  某女被他二度壓上身的時候,憤憤地如此心想!

  等她恢復正常的上學生涯的時候,得到了很多親切的問候,自然少不了江破浪的。

  「打你手機的時候,說關機了!」他淡淡地說,似乎什麼情緒都沒有,又似乎有一些什麼。

  她不好意思地解釋:「對不起,手機沒電了,我今天早上才發現的。」

  她的手機,唯一的功用,大概是方便聯繫容凌。除此之外,似乎就沒有別的了。所以,她和容凌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忽略手機的存在。因為那個人在她身邊,所以自然手機就失去了功用。如果今天不是上學,她大概也不會去找手機的。然後找到了才發現手機沒電了,自然也就沒有接到江破浪的電話。

  「本來想去探望你的,但是……」江破浪聳了聳肩頭,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中了。

  林夢面上一紅,有尷尬,有愧疚,似乎最終能出口的,還是那一句頗為無奈地--「對不起!」

  於是,他笑了,青澀但帥氣的臉龐重新染上了陽光的色彩。

  「你我之間,需要如此拘禮地說什麼對不起嗎?!再者說,你覺得你有必要說對不起嗎?!傻瓜,從來沒見一個人這麼急著把罪往自己身上攬著的!」

  她跟著發笑,辯駁道:「那還不是覺得……覺得讓你為難了,所以……」

  因為她所擁有的都是容凌提供的,所以才不能正常地接待他啊!

  「你最近練球怎麼樣啊?!是不是快要比賽了?!」

  她的關切總是來的那麼及時,讓他覺得有點失落的心暖了暖,知道她還是把他放在心裡的,否則也不會懂得這些事情。

  「是快了,所以最近在很努力地練球呢!」

  「嘻嘻,那可一定要加油噢!」

  「那是自然。我還沒問你怎麼樣了呢?!聽說是腦震蕩,現在一切都好嗎?!」

  她吐了吐舌頭,拿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你覺得,要是不好,我能過來上學嗎?!」

  說完之後,徑自笑了起來。淡淡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蛋兒像是嬌花一般的盛開著,連那一雙眼睛,都光彩莫名!

  她變得……愛笑了!

  他莫名地有些感慨,但也是樂意見到她這個樣子的。比起她以前的清冷,這樣的暖色調其實更適合她。想來,能讓她笑的這麼幸福的,必然是因為那個男人吧。哥哥說,她和容凌是不可能長久的。他其實也挺期盼兩個人早早地分開。可是見了她這樣純美的笑靨,他卻不太願意那樣想了。

  如果,她能一直這樣笑著,那麼,他也是願意祝福她和容凌長久的!

  因為,他喜歡她!

  喜歡一個人,也會有一種情感,是願意能將最好的動給她,哪怕那些最好的都不是他給予的!

  ***

  「六一那天,要是沒有安排,就回家一趟吧!」相比江破浪或者其他人,林姿的到來以及打招呼都是顯得突兀的。

  林夢皺眉表示疑惑的時候,林姿不耐地把原因說了出來。「那天你生日,全家給你慶生。爸爸說了,要是可以,就盡量把容凌帶上吧!」

  說完,就走了。總之,她只負責帶話,至於林夢會做出何種決定,就不管她的事情了。

  林夢卻是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生日!生日?!

  她都有多久沒有過生日了?!

  從來,生日對她來說,都只是一個模糊的字眼。林姿可以有生日,林棟可以有生日,他們可以吃著蛋糕,收著禮物,或者和同學朋友出去狂歡,但那絕對沒有她的份。她只會安靜地生活在自己的窩裡,默默地看著他們的快樂,然後將自己的感覺放淡再放淡,直至平靜無波。

  生日……

  她已經記不住她上一次過生日是什麼時候了,只感覺到那似乎是很小很小的時候……真是……記不清了!

  放淡……淡忘……讓她現在連自己的出生日期都已經忘卻!

  「六一……」輕喃著這兩個字眼,她掏出今早剛換了手機電池的手機,開始查看日歷。她的生日記的是陰歷的日子,和陽歷不同。所以每一年過生日的日子,陽歷上都是不大相同的。找到六一的時候,她也找到了對應的陰歷日子--四月二十八!

  噢!是四月二十八!

  她終於記起來了,她是四月二十八那天出生的!

  心裡有那麼點失落,但是也有些歡喜。失落於長久地被忽視,歡喜也不是因為突然被家人記起了她的生日,她的歡喜,只因為那個男人。六一,快到了呢,而那個男人,在她的身邊,也許,她可以和他過一個開開心心的生日,一輩子都能記得的生日!

  生日,那特殊的誕辰日,沒有一個女孩可以真正地做到將它忘卻,也沒有一個女孩可以做到對此淡定。有時候的淡定,那是因為無可奈何!

  而現在,林夢覺得沒有必要了!

  她猛地雀躍了起來,有想哼歌的衝動!只是人還在教室裡呢,堪堪忍住。然後翻來覆去地搗弄著手機,把這個日子看了又看、查了又查,覺得真是確認無誤了,才心滿意足地收了起來。

  六一,兒童節,更妙的,還是星期天,她正好可以放假。而他,大概也能有空。她都沒和他一起出去玩過呢,她很是興奮地生了要和他一起出去游玩的念頭。畢竟,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如果不做點什麼,不留下點什麼,肯定會是特大的遺憾!

  然後,她就想到了林姿交代的要回家吃飯的事情!

  她的笑容,就一點點地收斂了。她本能地察覺到這背後似乎有些什麼,那應該不是她期待的。試想,這麼多年,她的生日一直被忽略,怎麼偏偏這次就被提及,而且似乎要專門做菜慶祝。父親還專門提到要盡量帶容凌去……

  父親……容凌……

  反常必妖啊!

  想到這,她就有些不安,隱隱約約地就有些猜到父親的意圖!

  她……有些不願意,可以想像到的是,容凌不會喜歡又提到那件事情的,他已經說過,他會有安排的。那個男人的驕傲,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質疑他的決定的!

  所以,還是不要帶容凌回家搞什麼慶生了!她在心頭,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否則,那大概會是一個很糟糕的生日,那還不如不過了呢!

  然後,回了家的時候,她狀似不經意地問容凌:「六一那天,你有空嗎?!」

  「是指兒童節?!」他挑聲問。

  她點頭。

  他想也不想得為吐出了兩個字--「沒空!」

  她有點失落,咬著唇想了想,又試探地問:「那天是星期天哦,你真的沒空嗎?!」

  「嗯,沒空!」他的眼睛盯在電腦屏幕上,看也沒看他。那刀刻一般的臉,這個時候看上去可真是該死的冷酷。她見了,心裡的失落更是大了。

  可,總是有些不死心,總是想在那個特殊的日子裡面做點什麼!

  「那天你一直都忙著的嗎?!有沒有一段時間能空閒一點的?!」

  他這才挪眼看她,冷色的眸子閃了閃,挑聲。「你有事?!」

  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也沒……什麼事啦,就是想……可以出去玩什麼的!」

  他卻果斷地打破了她那點微末的希望:「那就改天再說吧,六一那天我已經和別人約好了!」

  「啊!」她低低地歎了一聲,一下子間,就覺得好失望……好失望!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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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9:48:20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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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一個人改變主意的?!比如說,一個人已經和別人有約會了,又該用什麼辦法,讓他推了那個約會?!」林夢問。

  楊好晴和朱小萌的回答是:「看人嘍,然後投其所好!」--然後挺好奇她想做什麼的。

  新交朋友孫盼盼的回答是:「看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嘍。是男人的話,大概得撒嬌、討他歡心什麼的吧……」--卻是沒說如果對象是女人該怎麼辦!

  新交朋友蘇雪的回答是:「男人在床上的時候,是最好說話的。情到濃處,你就說想要他的命,他估計都會點頭答應!」--好霹靂的答案哪!

  不過不得不說,似乎第三個答案最有可行性啊!而前兩個綜合綜合,貌似也是可行的。林夢覺得,她還是先試試那個綜合版的。吹枕頭風,對她來說,太挑戰了!

  於是她苦思冥想之後,這天打發走了徐姨,一個人開始在廚房忙東忙西,堪堪在容凌到達之前搞定了一切。

  等容凌進了屋,她笑瞇瞇地迎了上去,請他落座吃飯。期間,她睜大眼,卻也只看到容凌在吃第一口的時候稍微停了一下筷子,然後一直都是神色如常的進餐,彷彿根本就沒察覺做菜的人已經換了。還是說,她師從徐姨,所以風格近似徐姨,他根本就嘗不出來。

  林夢心裡開始七上八下,忍不住地扒了一口飯之後,問:「容凌哪,今天的菜,呵呵,還可以吧?徐姨做的匆忙,怕沒弄好!」

  先拿徐姨過來試探,這讓她臉上一紅,畢竟算是小小的謊言嘛!也是因為她是第一個給容凌做菜,心裡沒底。萬一容凌覺得不好吃,還有個徐姨頂黑鍋不是?!

  他只淡淡地應了一句。「嗯,還行。」

  卻是什麼都不說了,稀疏平常地彷彿和往日沒什麼不同!

  她一直提著的心,一下子就落了空,猛地就沮喪了。他都說了「還行」了,就是說菜色一般般,沒什麼可值得說道的,虧她忙了那麼久,非但沒讓他吃出來味道不同,也沒得到他的誇贊。真是太丟臉了!

  她原本的計劃就是,讓容凌吃出來這菜的味道有些不同,然後他反問,她就可以順勢回答了。然後,他可能會挺高興的,然後她就可以趁機打探那天他和誰有約了,是不是可以把約會往後推遲一下呢?!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她頹喪地將碗筷都收到了廚房裡,該保鮮的就保鮮上放入冰箱裡。一切完畢之後,她沮喪地想,明天還得吩咐徐姨不准往外說呢!這要是被容凌知道了,她得多丟臉哪!

  哎!學藝不精!

  林夢懊惱地撲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就開始蹂躪。期間容凌出來倒了一杯水,瞧見了她的怪模怪樣。她嘿嘿乾笑,然後放過了被折磨的極度變形的可憐抱枕,拎了自己的書包就開始往書房裡面鑽。

  這一晚,上床之後,容凌極為凶猛,沒多少前戲,似乎是控制不住了,再一度撕了她的睡衣之後,大力地進入了她,然後開始慢條斯理地折磨。一下又一下,緩慢,但是極其用力,每一次頂撞,都像是打樁子一般,頂的她的身子一個勁地往上鑽。她受不住這種慢騰騰的折磨,哭聲求饒,他卻充耳不聞,依舊在用吻愛撫她的全身的同時,慢慢地進入,再慢慢地撤出,時而,突然而又迅猛地撞那麼一下。

  她大汗淋漓,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低低地在他的身下抽泣,他才在折磨了她好久之後,開始猛烈地衝刺,似乎要將她的靈魂都給撞出來一般,又似乎恨不得就這樣衝入她的體內,和她融為一體。

  慾望爆發之後,她累得快要暈過去了。突然聽到他用那種情事過後的沙啞嗓音在她耳畔低喃:「今晚的菜,我很喜歡!」

  說著,抱緊了她,關了床頭燈。

  室內猛地暗了下來的時候,她更想睡覺了,然後迷迷糊糊地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等到次日一早腦袋恢復清醒之後,才隱約地覺得……他大概是什麼都知道了!可那個時候她已經在學校,而他大概已經去上班了,根本就是錯失良機了啊!

  再者說,做菜這種事,總是講究第一次的嘛!她糊裡糊塗地就這樣貢獻出了第一次,再做一次,肯定效果大大打折的啊!

  林夢氣惱地開始咬抱枕,覺得那個男人,太有腹黑的嫌疑了!他怎麼能那麼淡定呢,她問他的時候,他怎麼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氣死她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啊?!」回去之後,她忍不住問他。

  他一臉平靜,涼薄的唇瓣略動了動,很是無辜。「發現什麼啊?!」

  「就是……就是那個嘍……」

  「哪個啊?!」

  「就是那個啦!」她羞紅了臉,卻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他。

  「哪個啊?!」他卻還在那問!

  她急了,略拔高了聲音,羞惱地說道:「總之,你就是知道的,對不對?!」

  「我知道什麼啊?!」他挑眉,高大的身形配上稜角分明的臉龐,不自覺地不怒而威了!

  她一下子矮了氣勢,別別扭扭的哼了哼。「就是……就是那菜嘍……」

  「菜怎麼了?!」他這個時候卻是莫名有耐心地在和她扯這些沒營養的話,完全不符合他平日的風格,可她,卻什麼都沒發現。依然傻傻地在那倔著。

  「就是那菜不一樣啦!」

  「哪裡不一樣了?!」

  她忍不下去了了,豁出去了。「你沒發覺昨晚那菜不是徐姨做的嗎?!」

  「不是她,那是誰做的?!」

  她氣得開吐血。「是我,是我好不好?!」

  「哦!」他神色自然地應道。「原來是你做的啊,難怪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她頓時氣餒,一看他似乎真的是現在才知道的樣子,就覺得自己很丟臉。

  「算了,不和你說了!」

  她氣得哼了一聲,跑了。卻沒看到身後的男人猛地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偷偷地扯了扯嘴皮,笑了一下!

  如此,在容凌的腹黑之下,林夢的第一個計謀,就這樣糊裡糊塗地夭折了!

  不得已,只能試著用用蘇雪的建議了。可她幾乎隔天就能和容凌在那嘿嘿咻咻,也沒什麼新奇的,吹枕頭風,貌似不大可行吧。眼看著,六一就要到了,可把林夢急壞了。那邊林姿催著林夢要答復呢,家裡也好大肆採買做些准備。

  她最後沒辦法,偷偷地從孫盼盼那裡借了好幾本言情,打算好好學習學習,看那些女主是怎麼搞定男主的。然後,好巧不巧,就讓她看到了這麼一段,滿面羞紅之下,她忍不住地瞪大眼,仔仔細細地將那段描寫又看了一遍。剛好,裡面的女主也是有事要求男主,然後男主在一番「折磨」之下,就什麼都答應了!

  「真的假的?!」她忍不住地犯了嘀咕,有心想向孫盼盼這個「大神」求證,但是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只能一個人在那瞎琢磨。

  最主要的是,容凌很堅定地表明了六一那天的約會不能推掉,否則,她至於走旁門左道嗎?!

  不行,她就是想生日那天和他一起出去玩,怎麼都得試試的!

  林夢心裡的小宇宙爆發了,然後難得地開始設計容凌,以肉體不舒服為由,特地推掉了容凌的求歡,這樣,就餓了容凌兩天。然後第三天的晚上,也就是距離六一也就差一天的時候,她提前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然後故作鎮定地在那寫作業,就等著容凌回來。

  這一天容凌回來特別晚,晚的林夢的小宇宙都快要燃燒殆盡了。她暗想是不是自己打了「鬼主意」,所以老天爺變相地讓她用這種方式來暗示她不要那樣做啊。

  晚上11點多的時候,容凌回來了,林夢卻猶猶豫豫了起來。看他進入了浴室,她躲在書房裡探頭探腦,時而咬唇,還是沒想好要不要那樣做!那樣的事情,也……也挺羞人的啊!

  等到他從浴室裡面出來了,她依然沒拿定主意,在那怯步不前。然後,容凌來了,敲了敲書房的門,探入了頭,淡聲吩咐:「早點睡!」

  這個男人明令禁止她熬夜,頂多拖到晚上11:30,她就必須得上床!她卻是不能再拖了,想了想,從抽屜裡偷偷地摸出了之前弄好的紗布帶,拿在手裡,背著雙手,進入了臥室。

  男人已經半靠在床上,拿著一本時事經濟在那看著,明顯在等她的樣子。她走近了,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小心肝開始撲通撲通地亂跳了起來,然後小臉不爭氣地跟著漲紅了臉。

  她舔了舔不知怎麼變得有點乾澀的唇瓣,到底地叫了一聲。「容凌!」

  「嗯。」他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深邃的眸子依然垂落在書籍上。

  她再度心慌地舔了舔唇,道:「我們來……來玩個游戲吧!」

  游戲?!

  他生了一點興趣,抬起了頭,深邃的眸子,猛地落在了她的臉上。看到她小臉通紅,眸色微微暗了暗。

  「什麼游戲?!」他難得主動詢問,表示了願意嘗試!

  她舔了舔粉嘟嘟的小嘴,鼻尖微冒著汗,在心跳如麻的同時,幾步上前,竄到了床上。

  「來,你先……先躺下!」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他的眼中猛然閃過一抹詭譎之色,定定地打量了一下她莫名通紅的小臉,還有那微微游移的黑眸,再掃了一眼她背在身後的小手,嘴角微微地勾了那麼一小下,配合地躺了下來。

  「那個……把手舉到頭頂!」

  他也照做了,只是黑色的眸子,猛地躥升了一點熱度。她沒覺察,歡喜地猛地抱住了他高舉過頭頂的雙手,然後在小手微微顫抖的情況下,盡量加快速度,用紗布將他的雙手給綁了起來。他挑了挑眉,卻選擇了沉默,乖順地不得了。

  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雖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也沒這個時間去細想,好不容易將他的雙手捆好之後,她又廢了一點時間,再將他的手吊在了床頭,這樣,他應該是動不了了吧?!

  書中有說將雙腿也綁起來的,分別綁在床尾。但是屋裡的床可行性不高,找不到可以綁腿的地方,林夢覺得湊合著來就行,反正容凌的雙手被綁住了,應該不會太動彈了!

  終於搞定,她拍了拍手,將剩下的紗布放到了一邊。此刻,那個總是不可一世的男人,被綁著雙手,受虐一般地被困著,莫名地有一種禁欲的味道,她看的臉上一熱,低低地垂下眼,慌亂地挪了挪黑黑的眸子。然後,從床上爬了下來,急急忙忙地去關燈。

  背過身的時候,床上的男人卻猛地揚起了一抹很邪魅的笑容,彷彿惡魔咧開了嘴、露出了牙。她依然沒有看到!

  屋內的燈一下子滅了,就只剩下一盞床頭燈。她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有些混亂的一切,想著既然都這樣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吧!深吸一口氣,她一把脫了自己的睡衣,在只著一條內褲的情況下,光著身子,一點點地蹭到了床尾,爬了上去,然後,有些害羞地向他一點點靠近。

  床上的男人雖然躺著,可是卻清晰地將這一切看如了眼裡。看到那個小女人將自己脫的只剩一條內褲的時候,他的雙眸猛然熱了。黑暗之中,迅速閃過的亮光,熱切極了。

  她慢慢靠近的時候,彷彿一只慵懶而又高傲的小貓咪,又像一個純然勾引的小魔女。白皙的身子,猶如羊脂白玉。能看得見那細致的鎖骨,還有那微微垂下的渾圓,以及那平坦的小腹。穿過那神秘的三角地帶,是兩條白晃晃的細腿。她像一個蠱惑人至深的妖精,卻一點都不自知地在那紅著臉慢慢靠近。

  然後,猛地坐到了他的腰上,坐在了男人最敏感的那個地方!

  他的身子彈了彈,黑眸瞇緊,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全身的熱血,都開始往小腹衝。褲子裡的慾望動了動,悄然地抬了頭。

  到此時,他已經被她餓了兩天了!也就是說,他壓抑了兩天的慾望!不,也許更多,因為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不想讓她太累,所以一直都做的不是那麼盡興!

  她有些察覺,越發地臉紅似火,畢竟那硬物就抵在她的柔軟處。看著他,面對上那張英俊的可以令人發暈的剛毅臉龐,她嬌滴滴地說明了一下:「你不要動噢!」

  男人越發地將眼瞇緊,暗想他要是不動的話,除非他成了死人。不過這話,他也只是在腦裡想想,嘴上什麼都沒說。

  她傻得以為他沒說就是默認了,害羞地衝他小小地笑了一下,伸出了白玉的小手,去拉他的衣服,將他的衣服一點點地往上扯。等到她發現因為他被綁著,所以衣服脫不下來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了。

  「咦?!」她忍不住地叫了一聲,看著衣服,發了愁,青煙色的細眉也跟著皺了皺。

  某男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不得不好心地出聲提供幫助:「拿剪刀剪了吧!」

  「啊?!」她嚇了一大跳,面紅地彷彿快要滴血了。「這樣……不大好吧?!」有些怯怯地看著他。

  某男也不說話了。

  某女咬唇坐在那裡,面對著「出師不利」的現狀,想了想,心中一橫,小屁股一扭,刺溜地就下了床,去翻找剪刀去了。

  背後,某男低低地「嘶嘶」了一聲,卻是因為她剛才小屁股一扭而留下的刺激!等看到她光著身子,拿著剪子回來的時候,某男被刺激地不輕。她一頭黑髮披散在身上,半數落在胸前,在豐盈間一搖一晃地擦過,這種白與黑的絕對搭配,有一種很強烈的視覺刺激感。她小臉純淨,還有羞澀,可偏拿著一把在暗處亮閃閃的剪子,看著有些鋒利,莫名地就有那麼一點邪惡,很像天使和魔鬼的集合體,讓人有點發狂,捨不得挪開視線!

  小妖女!

  某男在心裡低低地哼了一聲。

  小女人已經像一條蛇一般地竄到了他的身上,開始拿剪子卡擦幾下地剪。這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想到,容凌攤開四肢,這樣放任著讓一個人拿著隨時就能要他命的利器在自己的身上比劃,卻是第一次,並且,這還是他提議的!

  只因為,拿著利器的,是她!

  所以,有必要防備嗎?!

  等到大功造成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扔掉了衣服,扔掉了剪子。

  他的上半身一下子裸露了出來,肌理分明、誘人至深的胸膛猛地展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頭一次可以看得這麼清,那小麥色的光澤,在床頭燈的光照下,添了一股柔黃的色彩,讓她的腦袋一陣陣的發暈,更加的心跳錯亂。

  趕緊閉上了眼睛,甩了甩頭,將那一份暈眩感驅走。只是那因為甩頭而微微搖動的軀體,帶動了那可愛的小屁股,輕輕地擦過他的小腹,讓男人的肌肉跟著繃緊了一下。慾望一熱,開始輕輕地頂著她。她猛地瞪大眼,發慌地看著他。

  他略瞇著眼,看著她,黑色的眸子別樣的深邃,她被看得心跳一窒,差點迷失在那一雙醉人的眸子裡。

  「不接著玩嗎?!」

  男人卻是忍不住了,懶懶地出聲提醒,聲音暗啞地彷彿變了一個人!

  她低促地「噢」了一聲,卻是呆了那麼一下,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瞇眼,她很是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之前看到的內容。有些地方忘了,但是大體上是那樣的。她在心底偷偷地為自己加了油,然後俯下身去,湊過軟軟的小嘴,開始親吻他,幾乎吻遍他的全身,將他的慾火給一點點點燃,在他漸漸因為她而變得發狂,眼睛發紅,低吼著讓她快給他的時候,她止住了,嬌媚媚地祈求。

  「容凌,六一那天,你推了約會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不行!」他尚且還有點理智,搖頭拒絕。

  這讓她氣地半死,乾脆狠狠心,先給了他,讓他嘗了點甜頭。他舒爽的悶吼,狹長的眸子流露出了濃濃的情慾的風情,她看的全身發熱,差點軟倒在他的身上。不過一直有惦記著自己的目的,所以很突然的,在他最享受的時候,她猛地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

  他急吼。「繼續。」

  健碩的臀部難耐地往上抬了抬,要留住她。

  她心慌慌地趕緊躲開,咬牙逼問。「你答應我,我就繼續!」

  他危險地瞇起了眼,情慾潮澎湃的臉,性感逼人,可也有些嚇人。因為,畢竟,任憑哪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好事做到一半的時候被強硬終止的。

  「我警告你,給我好好的弄,否則,今晚有你受的!」

  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一把跳下了床,反而還威脅他。

  「最後一次問你,你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可就走了!」

  俏生生的,她光著站在那裡,白玉嬌軀帶著誘人的粉紅,透露著濃濃的情慾氣息,這簡直是逼他發狂。

  「女人,你完蛋了!」

  他怒哼。只聽得「刺啦」一聲,那特意被她用紗布捆綁地嚴嚴實實的雙手竟然猛地掙裂了紗布,解脫了開來。在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的時候,男人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地,幾步就追上了尖叫地要逃開的她,然後架起她的一條細腿,直接將她就地正法了。

  「啊--」她失聲尖叫,顫抖地哆嗦成了一團,那種沒頂的刺激都快要弄死她了!

  容凌低低地冷笑,眼裡冒著完全為她而動的血光,重重地嚙咬她纖細的脖子,悶吼:「有你受的,今晚你別想睡了!」

  敢這麼折騰他,這個小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欠收拾了!

  帶著惡意的懲罰,他狠狠地弄她,將她壓在牆上戰鬥了一輪還不算,又將她推到床上繼續奮戰。她哭得嗚嗚叫,因為太過瘋狂了,漂亮的腦袋瓜忍不住地搖晃了起來,表示拒絕,透明的淚水隨著晃動,不斷飛濺,些許落到他的胸口。

  哭得狠了的時候,她都快要抽過去了。他稍微克制,動作不那麼激烈了,可見她還是哭的厲害,就在她耳邊暗啞地低語:「今晚從了我,我就答應你!」

  她的抽泣略一止,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看他,被親的紅腫不堪的小嘴顫抖地厲害,卻依然能存了力氣,啞著嗓子哭嚷:「這是你……自己……說的!」

  他「嗯」了一聲,拉開她的雙腿,呈現大大的「M」形,抬腰、縮臀,惡狠狠地撞了進去。眸色猩紅,嘴唇抿緊,卻像是著了魔一般!

  這一晚,他瘋了一般地要她,差點死在她的身上!

  她則嗓子啞地在接下來的整整一天,差點都說不出話來。身子疲軟,更像是散了架一般,到最後,學也沒上成,不得不請假修養!

  換下的被單,濕了大半,上面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沒臉讓徐姨洗,只得拜托容凌那個神清氣爽、精神煥發的大怪物在出去的時候順便扔掉!

  「唔……」林夢低低地呻吟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到底算不算贏!

  總之大概評價一番的話,她的色誘行動也只兩個字--慘勝! --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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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慘勝,可到底也是達成了目的,林夢心裡也是挺開心的。只是家裡那方面,是一定要打個電話通知的,省得他們白忙活。

  林豹接了電話,一聽到林夢要和容凌出去玩,頓時一愣。但是,他也不可能讓林夢推了約會,然後特意回家吃飯,僅容凌那一關,林豹就沒膽量去碰觸。再者說,容凌能想到帶林夢出去玩,在林豹看來,也說明這兩人的感情發展不錯,容凌的心裡怎麼都是有自己的這個小女兒,這也值得林豹安慰。

  按照林豹原先的設想是,他讓林夢回家聚餐,讓她好好的高興一場之後,趁機提出讓容凌終止打壓他的請求,說讓林夢盡量帶容凌回家,也是這一層意思。畢竟那一天林夢是壽星,她最大,她若是提出要求,容凌總不可能這麼地不給面子。

  要出去玩啊!--林豹在心底低低一歎,和他設想的有些出入啊。他心裡轉了好幾個彎,又有了主意。

  「夢夢啊,爸爸的那個在建小區,你想辦法,和容凌說一說吧。明天是你的好日子,容凌應該是會同意的。」

  林夢皺眉,沒有意外父親會提出這個請求,所以很為難。「爸爸,容凌不讓我說這事的,他……一定會有安排的!」

  林豹心頭有了怒意,安排,什麼安排,無非就是逼得他停止作業。只是他聲音不顯,柔了聲:「夢夢,爸爸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是求容凌給東西,只是讓他高抬貴手,放一句話而已,讓建築材料供應商照常供貨。你看,其實一點都不為難,是不是?!」

  「我……」

  「你總不願意看到爸爸為此茶飯不思吧?!」林豹聲音重了幾分,打起了親情牌。「爸爸那日也不過是逼不得已,當時也沒想到容凌會那麼厲害,否則,爸爸早就去找容凌了,哪裡還用得著低三下四地去求別人。後來他及時趕來,爸爸也挺替你高興的,到最後,你不也沒事嘛。我終究是你的爸爸,他現在和你好這,也算我半個女婿了,總沒有女婿為難岳父的道理!你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爸爸這麼一直碰壁下去吧?」

  林夢垂下了眼,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林豹在那邊口氣軟了軟。「夢夢啊,你就幫幫爸爸吧,你是壽星,你最大,容凌肯定是能答應你的,左右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行不,閨女?!」

  林夢一想到林豹的那張老臉,心就有些軟了。自己也就這麼一個父親,又怎麼忍心看他受苦?!

  「我……」她咬咬唇。「我盡量試一試吧!」

  那邊林豹頓時樂了。

  只是林夢立刻補充了一句。「我也不能保證能不能說動他的。」

  林豹卻是不管。「沒事,你親自開口了,他總是能聽的。爸爸就靠你了啊,好閨女!」

  說著,就興衝衝的掛了電話,生怕她反悔一般。

  林夢拿著手機,開始糾結了!左思右想,也沒個主意。只是拋開這些煩心的事情,明天的六一依然是值得她期待和興奮的。

  林夢原本的打算是到什麼地方去玩的,就比如本市花了好幾億新蓋起來的那個游樂場。但是之前因為她沒有把握能說服容凌推了約會,就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買門票。就那一張門票,成人就得188塊,兩張將近四百,對她來說,也是一個蠻大的字數,怕買了到時候會浪費。等她終於說動了容凌,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個游樂場很火的,每次買票都得提前至少一周的。當天買票,根本就不可能,尤其,在六一兒童節這個熱季。所以她改了主意,打算明天去公園什麼的逛逛,然後再去小吃城轉轉,再然後可以去本市的幾個名人故居、皇室建築看看,稍晚的時候可以去看一場電影什麼的。這樣下來,一天就能排地滿滿的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容凌晚上回來的時候,卻拿回了兩張游樂場的門票,還是貴賓券呢,似乎拿著這樣的遊樂券就可以玩園內的所有游戲!

  拿著遊樂券,她當下就笑瞇了眼,驚呼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去游樂場啊?!」

  她覺得,他簡直成了她肚子裡的蛔蟲了,怎麼她想什麼,他都知道啊!

  他則只是笑笑,諱莫如深!

  第二天,可算是到了六一,她屁顛屁顛地挎著小包,揣著兩張遊樂券,摟著他的胳膊,就出發去游樂場了。這一天,天公作美,天氣晴朗,萬裡無雲,正是適合出游。

  同樣扎高的頭髮,同樣遮住半張臉的太陽鏡,一身清爽的白色短袖、黑色短褲,她又成了有點酷、但是又不失嬌美的俏皮女生!容凌隨她,穿了一身淺灰色的短衫、休閒褲,再套上了黑白相間的運動鞋,整個人穩重卻不會顯得嚴肅,硬朗卻不會顯得冰冷,彷彿一個剛出了社會沒多久的小年輕一般,整個人似乎猛地年輕了不少,可依舊帥的天地失色,配上那副紫黑的墨鏡,又顯得特比的酷,看的林夢兩眼放光,「叭」地在他的臉上啃了一口,嘻嘻地笑。

  容凌負責開的車,兩人到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那個時候,游樂場裡卻已經非常熱鬧了,遠遠望去,就看到來來往往的都是人。而且,大多都是家長手裡牽著或者抱著一兩個小孩的。看來,這個新建的游樂場很受大家歡迎呢!

  沒的說的,既然來了,那就玩吧。從門口開始,一直往裡面深入吧。林夢難得可以有這麼一次大玩特玩的機會,自然是把可以玩的都給玩一遍嘍。貴賓券還有比較好的一點就是不用排隊買票,拿著券就可以去玩,簡直爽極了。

  這裡補充說明一下的是,普通的門票可以去玩游樂場內指定的十幾個游戲當中的十個,但是有一些特別火、特別貴的游戲,就得在游樂場內部專門買票了!

  玩了幾個熱身的游戲下來,林夢笑得咯咯的,看樣子是樂壞了,美麗的小臉兒通紅通紅的,倒可以和游樂場裡的那些大呼小叫的大小孩、小小孩相媲美了,那一番無憂無慮的派頭,惹得身邊的這個男人跟著有了些笑意,不苟言笑的臉,此刻分外的柔和!

  「走,我們去玩空中飛人去!」

  林夢手指著那在半空中起起伏伏、尖叫不已的游客,很是豪情萬丈。容凌也沒說什麼,很是縱容地隨她拽著自己的胳膊走。

  「容叔叔……容叔叔……」

  小女孩的嬌聲,雖然略顯得尖銳,但更多的是奶生奶氣。聲音由近及遠,林夢沒有察覺,只是容凌微微地皺了皺眉,腳步停了一下。

  「怎麼了?!」林夢笑著回頭,然後便聽到了一個很清晰的小女孩的叫聲,帶著急切。「容叔叔……容叔叔……」

  她順著聲音看過去的時候,立刻愣住了。

  遠處走來的四人組,她雖然只認識其中的一人,但--卻是夠了!

  何雅!

  怎麼又是她!

  她的腦中,立刻就晃過那天在樓下,何雅大刺刺地掛在容凌身上的鏡頭,心中就猛地不舒服了起來。掛在臉上的燦爛笑容,眼見著,就這樣淡了下來。

  在那四人走近的時候,那個嘴裡一直叫嚷著「容叔叔」的小女孩,像個火箭頭一樣地朝容凌衝了過來,雙手大張著,示意容凌要抱。容凌也沒辜負她,掙開了林夢的小手,蹲下了身子,將那個小女孩一把給抱了起來,舉在了半空之中。小女孩「咯咯」地笑,興奮極了,嘴裡嚷嚷著叫,有些嬌聲嬌氣的。「容叔叔,小姑姑說你有事要忙,不能和我一起玩了,可是你怎麼會在這裡呢?!小姑姑壞,她騙我!」

  說這話的時候,何雅等人也來了。小女孩嘴裡的小姑姑便是何雅了,她一聽小女孩這麼說,就接過了小女孩的話,嘻嘻笑著解釋:「冰冰,小姑姑怎麼會騙你呢,你容叔叔的確說是有事要忙的!」

  偏頭,何雅嘟起了嘴,俏生生地看著容凌,有些含嗔帶怨的:「好啊,容大哥,我以為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呢,所以推掉了和我們的約會,哪裡想到,容大哥自己卻跑來這裡來玩了,哼哼,真是氣死我了!」

  「嗯,對,氣死我了!」看上去大概有四五歲樣子的小女孩接著何雅的話,也嬌滴滴地哼了一聲,撇過頭,皮孔朝天了、作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容凌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尷尬,伸手抱住小女孩,竟然柔聲哄了哄。「好了,冰冰別生氣,是容叔叔的錯,容叔叔給你道歉,乖,別生氣!」

  他難得出現這樣一副模樣,像個好好先生一般的,看的林夢猛地瞪大了眼,驚詫地看著他,懷疑那一刻,是不是有別人上了他的身。他輕柔地抱著小女孩的樣子,沒有一絲的冷酷,動作看上去也很是嫻熟,彷彿抱過那個小女孩千百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小女孩的爸爸呢!也幸虧林夢帶著太陽鏡,否則那一副瞪目瞠舌的樣子,怕反倒是惹人側目了!

  何雅挑了挑眉,繼續故作不快地哼了哼。「容大哥,既然你被我們給抓到了,那麼就別想逃了。嘿嘿,你今天注定就是我們的!」

  「嗯,對,注定是我們的!」小女孩像個饒舌的鸚鵡,何雅說一句,她便接一句。紅撲撲的臉蛋上,大大的黑眼睛撲扇的厲害,晶亮亮地看著容凌。

  容凌點了點頭,這算是同意了。

  一邊那個看上去很有少婦風韻的女子則有些歉意地說道:「容凌,不會打擾到你吧?!」

  一邊低斥小女孩。「冰冰,快下來!」

  卻不伸手去抱小女孩。

  容凌沒有鬆手,只是淡聲道:「沒事!」

  小女孩則回頭衝著少婦做了一個鬼臉。嬌滴滴地說道:「媽咪,我才不會打擾到容叔叔呢,容叔叔說好了的,要和冰冰一起玩的,對不對,容叔叔?!」

  小女孩嬌俏俏的看著容凌,容凌點了點頭。

  小女孩立刻又樂得大呼小叫起來,小身子在容凌的懷裡蹦躂的厲害。容凌倒是縱容,一手護著她的後背,防止她不小心倒下去!

  少婦,也就是小女孩的媽咪在一邊搖搖頭,看起來對這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很是無奈,一邊柔聲向容凌解釋這一次的不期而遇。

  「本來,我們是要帶冰冰去海洋公園玩的,可是冰冰去過好幾次,覺得沒什麼意思,B市的很多游樂場所,她該去的都去過了。正好丫頭說這邊有個新開的游樂場,就帶冰冰過來了!」

  丫頭,就是何雅,家裡人都是這麼叫她的。少婦是何雅的大嫂,叫李亦萍。少婦的丈夫,也就是何雅的大哥,何戰宿,和容凌既是世交子弟,也是曾經的戰友,關係匪淺。何戰宿如今在部隊,六一節兒童會放假,但是部隊可不會放假,四歲的冰冰要過兒童節,想要出來玩,身邊就需要一個爸爸樣的人物,所以何雅早早地就約好了容凌,讓容凌那一天帶冰冰出去玩。只是沒想到,已經說好的事情,容凌卻突然反了悔。何戰宿家在B市,也本該是在B市游玩的,只是機緣巧合,反而這幾人都來了J市的這新開的游樂場,然後,碰到了容凌!

  「玩去,玩去!」小女孩冰冰最喜歡這個「容叔叔」,一見到他就興奮,叫囂著要去玩,就這麼省掉了幾個大人彼此之間的介紹。容凌秉持著某種特殊的情感,也特寵這個小女孩,對這小女孩,幾乎是有求不應。他本來推了約會,就對這個小女孩心中有愧,現在剛好碰上了,就不能不以她為先了,果真,抱著小女孩就去玩了。

  少婦李亦萍和何雅急忙跟上,這個時候,被冷落的,有兩人,一個是林夢,一個則是和何雅一起來的高大男子。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樣子,很是硬朗,雖然相貌勉強稱得上是英俊,不過帶笑的眉眼,讓他著實增色了不少。這個男人,是不會讓人覺得討厭的!

  林夢和他,齊齊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男子雖然臉上有懶懶的笑,但是感覺上也不是好相處的,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雖然和林夢並列行走,但是沒和林夢說過一句話。

  最前頭,何雅大呼小叫了起來。「不公平,容大哥有貴賓券,我們沒有,還得排隊買票呢!」

  其實游樂場內部設置的一些票口賣票處一般是挺容易買到票的,一般不過一分鍾都能買到票,不過今日是節日,來的人特別的多,所以連售票處都排起了挺長的隊伍。

  何雅那邊拿著容凌的票在那正抱怨呢,眼睛一轉,就計上心頭,笑了起來。「嘻嘻,既然容大哥是貴賓券,那麼林夢也是吧?!」

  說完,就跑到了林夢的面前,很不客氣地伸出了手,向林夢討要。「林夢,把你的遊樂券拿出來吧,讓容大哥和冰冰先玩,咱們幾個排隊買票再玩!」

  林夢能感覺到容凌對那個小女孩的喜歡,至少從剛才到現在,容凌就一直抱著那個小女孩。容凌這人,平日裡很拒絕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別人的碰觸的,現在卻這樣,足可見那個小女孩在容凌心中的地位了。再者說,小姑娘粉嫩嫩的,看著又漂亮又可愛,說話也是奶生奶氣的,林夢也是一個喜歡小孩的,縱然不太喜歡何雅那彷彿命令一樣的口氣,但還是沒有絲毫地猶豫地掏出了自己的遊樂券,交給了何雅。然後何雅隨之扔給了林夢一張游樂場的普通門票。

  普通門票可以免費玩十個指定的游樂項目,可要是玩一些比較熱門的,就得排隊花錢去專門買票了,比如現在這個很受小孩和年輕情侶喜歡的碰碰車游戲。

  那邊有了貴賓券,小女孩興衝衝地拉著容凌就去玩碰碰車了。外面剩下了四個大人,三女一男。何雅偏頭讓那個男子去買票去,男子接過四人的票,沒說什麼,就走了。李亦萍也笑著,趕緊跟上,和男子一起去排隊買票去了。

  林夢本想去,不想麻煩別人,但是被李亦萍攔了下來,聲稱兩個人去買票足夠了,然後有說有笑地和那個男子去了。留下她和何雅,在那看著已經上了碰碰車的容凌和冰冰!

  車場內鬧哄哄的,盡是帶著孩子的家長,容凌的太陽鏡,也早被冰冰給摘了下來,掛在了自己的腦頂,小女孩咧嘴笑著,盯著紫黑的太陽鏡,看上去有些小騷包,但是不得不說,洋氣十足,看上去可真俏皮可愛,那一張粉嘟嘟的小臉,似乎就能賽過別的孩子!

  林夢看著將冰冰抱在懷裡,控制著碰碰車的容凌,又多了一絲驚奇,沒想過,那樣冷的容凌會,也會這麼柔和地和孩子相處在一起,玩這樣孩子氣的游戲!

  彷彿,那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容凌!

  分明是熟悉的,可偏有陌生感!

  兩人站了一小會兒,何雅動了動,卻是走到了林夢的後方,突兀地叫了一聲:「林夢!」

  林夢不解地回頭,見何雅看她,似乎有話說,就禮貌地轉身面對她,笑著問:「什麼事?!」

  如此,她就背對了容凌。

  何雅淡淡地笑了起來,略上前半步,伸手,指尖搭上了林夢的鏡邊,咧嘴,依舊笑容淡淡,可是優美的唇瓣吐出的話,卻絕對是稱不上和煦,反而冰冷的像刀,惡毒地彷彿咒怨。

  「林夢,你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

  聽得林夢的心,猛地一沉。卻聽何雅頓了一頓之後,繼續說道:「你永遠也只能靠戴著這種見不得光的太陽鏡站在容大哥的身邊,耍著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來和別人爭他。我很好奇,你靠這人盡可夫的身子,可以綁住容大哥多久?!呵呵,別說我沒警告你,女人靠身子綁住男人,卻是綁不了多久的,尤其是像容大哥那種見慣了各種女人的男人!」

  林夢的臉,頃刻間變得煞白煞白。那一刻,被何雅那大刺刺的笑容照耀著,她有一種特別無地自容的感覺。那讓她無比喜愛的太陽鏡,過了何雅的嘴,突然就成了讓她發毛的東西,她有一種衝動,想摘下自己的太陽鏡,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告訴面前的這個女孩,她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

  可--她的手抖了抖,終究沒有這個勇氣,去摘下那一副突然之間變得沉重的太陽鏡!

  何雅笑笑著,縮回了搭在林夢鏡邊上的手,走了。落入外人的眼,看到的只是她在和煦地笑著和別人在說什麼,絕對想像不到她會說出那樣刺人的話!

  在和林夢錯身而過的時候,何雅忍不住地偏了偏頭,半對著林夢,恨恨地低罵了一聲:「賤人!」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場合,她肯定得衝過去打林夢幾巴掌!她從來沒想到,讓容凌推了和自己的約會的人,竟然會是林夢,那個讓她瞧不起可又讓她嫉妒萬分的林夢!

  六一節的約會,本就是說好了事情。容凌若是答應的事情,沒有特殊情況,是絕對不會反悔的。何雅也興致勃勃地等著容凌回B市,然後帶著冰冰一起出去玩,成為在外人眼中的一家三口。可是,那從來都不反悔的容凌卻突然反悔了,一個電話打過來,聲稱有別的重要的事情,不能赴約了。她還想著容凌家大業大,或許真是趕上了重要的事情呢,雖然電話裡抱怨了幾句,但還是依了容凌。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容凌嘴裡說的很重要的事情,竟然是陪這個女人出來玩!

  可惡!

  她竟然讓這個女人爬到了她的頭上!

  甚至,連她和冰冰加在一起,都沒抵得過這個女人。

  她是一向知道冰冰在容凌心中的地位的,所以提出六一節要帶冰冰去游玩的事情,也是認定了容凌會答應。現在倒好,好好地,就出來了一個程咬金!

  可氣,實在是可氣!

  在游樂場猛地看見容凌的身影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再仔細一瞅的時候,看到那個女人摟著容凌的胳膊,她當時就快氣的發飆了!

  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惡了!

  何雅本想忍的,可是實在是忍不住了!因為,她感覺到了危險!除了那個她,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這麼地影響容凌的,可現在呢,猛地又多了一個林夢!

  所以,她出手了,盡她所能地侮辱了林夢。這才,稍微解了一點氣。

  剩下林夢站在那裡,大熱天的,三十來度的天氣,可她卻覺得周身冰寒,彷彿墜入了冰窖之中,忍不住的,就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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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9:48:50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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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那個叫做蔣東憲的男子和李亦萍買完票回來了,招呼著林夢過去玩。林夢有些腿軟,不太想玩,但是拒絕的話,沒好意思出口,因為,不能拂了大家的好意。

  等快排到的時候,冰冰拽著容凌的大手,笑瞇瞇地從車場出來了。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玩的很開心,見了李亦萍之後,笑瞇瞇地表示還要玩。正好林夢不太想玩,剛被何雅的話刺激到了,也實在是沒有玩的心情,立刻開口表示,把自己的票讓出來,給冰冰玩。小姑娘樂得夠嗆,毫不客氣地就抓過了林夢遞出來的票,拉著容凌的大掌,還要往車場裡面衝。

  容凌沒去,相反,還把冰冰推給了她的媽媽。「冰冰,讓你媽咪陪你玩去,別一直找叔叔玩,冷落了你媽咪!」

  冰冰歪了歪頭,黑亮的眼珠子來回在容凌和她媽咪之間游移。可是容凌已經走開,來到了脫離排隊隊伍的林夢的身邊,站在那裡,不言不發,卻是不願意再進入的樣子。李亦萍也懂得看臉色,立刻把冰冰抱了起來,笑著說要帶她進去玩。小女孩戀戀不色地看了容凌一眼,任憑她媽咪抱去了。

  何雅見此心中有氣,但是這種時候,卻不會傻到當著容凌的面說什麼,於是,就和蔣東憲一起也上了一輛碰碰車。

  他們幾個都進去了,玩起來了,容凌才略偏頭,看向林夢,眉頭微微皺了皺。

  「不舒服?!」挑聲問,她現在的臉色可沒有剛才難麼好。剛才還紅撲撲的,像個脆生生的大紅蘋果,現在則有些蔫蔫的,彷彿雨打的垂柳!

  林夢訝異他的觀察入微,心頭一暖,忍不住地勾了勾嘴角,搖了搖頭。

  容凌卻有些突兀地牽起了她的小手。「走,不是要玩空中飛人的嗎,在他們下來之前,我們還能輪上一次!」

  空中飛人的游樂項目,因為太過劇烈,不適合小孩,所以規定了不滿十三歲的孩童不准上去游玩,所以那個游樂場地,排隊的人沒那麼多。容凌領著有些發呆的林夢,幾乎沒怎麼等,就直接坐了上去。

  服務生在那幫著做安全措施的時候,容凌低聲囑咐:「待會兒要抓緊了!」

  她彷彿這才回神,烏黑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笑了起來,臉上跟著染上了一些明亮的色彩。

  等到那偌大的大機器開始運轉起來,拎著一個個游客上上下下、劇烈震蕩起來、彷彿要將游客一個個甩出去的時候,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從大家的嘴裡嚷了出來。林夢和容凌挨得近,算是鄰座,自然沒有聽到尖叫聲從那個男人嘴裡發出來,她本來也想學著他強忍的,可是在這樣的氛圍下,強忍尖叫,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那種身子好像要被機器給甩出去的驚懼,讓她忍不住地叫了出來。

  這麼一叫,似乎心裡的憋悶,就跟著消散不少!

  去他的不見光!去他的不上台面!去他的綁不了多久!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在她的身邊,她不求將來,也沒敢做那種奢求,她只希望這樣美好的現在,她能把握住多久就多久!

  「啊--」

  她大喊大叫了起來,再也沒有絲毫的壓制。那鬼叫聲,可一點也不比其它的游客低。等經歷了大概有十分鍾的震蕩之後,她被放了下來。一下來的時候,她的臉蛋又變得紅撲撲的了,誘人的緊,那麼的健康、自然!

  他伸手,摸了一把她嬌嫩嫩的臉龐,低聲來了一句:「這臉色,好看多了!」

  她的耳朵微微一紅,羞澀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偌大的太陽鏡擋住了太多,外人的眼裡,只看到一對俊男美女,分外和諧地站在一起,親暱,自然,養眼極了!

  「容叔叔--」小女孩不滿的聲音,有些幽怨地響起。

  林夢轉頭,卻看到小女孩皺著臉,小嘴撅得老高了,看上去都可以掛一瓶醬油了。見林夢看她,小女孩有些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小孩子是特別愛吃醋的,獨占欲也特別的強,在她看來,她喜歡的容叔叔推掉了和她一起去玩碰碰車,然後和這個陌生的姐姐一起跑來玩這個上上下下的東西,這是不對的!所以,小女孩生氣了,嫉妒了!

  「容叔叔抱!」小女孩伸出了手。

  容凌順勢抱了起來。

  小女孩扭頭,衝著林夢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惹得幾個大人頓時發笑了。

  李亦萍一邊笑著,一邊教訓道:「冰冰,別這麼沒禮貌,那是你容叔叔的朋友!」

  小女孩卻是不理,又哼了一聲之後,抱住了容凌的脖子,抬頭奶生奶氣地說道:「容叔叔,我也要玩那個!」

  伸手,就指了那個空中飛人!

  「這可不行!」容凌果斷拒絕。

  小女孩臉一皺,眼眶中冒了點淚,作勢要哭。李亦萍是深知容凌的性子的,這個男人生性就是一個涼薄的,對冰冰好,可能那種發自肺腑的喜歡少一些,因為別人的因素反而多了一些。冰冰畢竟不是容凌自己的女兒,哪能讓她由著性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耍賴!

  「冰冰乖,那個游戲小孩子是不准玩的!」李亦萍急急忙忙地上前解釋,軟聲哄著冰冰。小女孩也是一個機靈的,一聽這樣,就沒哭,嚷嚷著,讓容凌帶著她去玩別的。

  容凌允了,只是在小女孩的示意下抱著她走之前,偏頭看了林夢一眼,見林夢對他露齒一笑,臉上依然是誘人的緋紅,沒多大變化,才抬步離開。

  大概是有了之前的教訓,這一次小女孩冰冰霸著容凌就不願意鬆手,玩完了一個游戲就去玩另外一個,幾個大人忙東忙西,好像就負責跟在小傢伙的後面晃蕩了。期間,何雅幾次表現靠近的動作,但都被林夢閃了過去,每次都往男子蔣東憲的身邊湊。她大概是看出來了,李亦萍身為何雅的大嫂,估計姑嫂之間的感情很好,她拿李亦萍當擋箭牌那是根本沒有任何效用,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蔣東憲,倒是次次都派上了用場。

  提起買票什麼的,林夢也不當自己是客人,憑什麼她李亦萍和蔣東憲就該去買票,留下她和何雅在一邊站著?!所以,她也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很是直接地表示要和蔣東憲一起去買票,總之,她不想和何雅那個女人單獨呆在一起。

  買完過山車的票回來,那邊容凌和冰冰剛從一個兒童游戲中下來。見到林夢和蔣東憲一起,容凌略皺了皺眉,那只是輕微的那麼一下,快的讓人無法捉摸。

  小女孩熱情很高哪,又興致勃勃地叫著要玩過山車了,正好這邊票也買好了,可以大家一起上了。

  「先等等吧!」容凌卻是叫了停止,然後掏出了手機,打了電話。他這種人就是天生的王者,無論到了哪裡,似乎都得別人聽他命令的份。他說等,那麼其他人也只能等。

  電話裡,他似乎在吩咐一個陸經理,讓他送四張貴賓券到過山車處,然後,幾個人上了過山車。一趟游玩下來的時候,一個身著嚴謹的西裝四件套,看上去大概是經理級別的人物,已經在售票口處等待了,看見了容凌,恭恭敬敬地送上了四張貴賓券,同時說道:「容總,我們陸經理想邀請您中午去旁邊的天鵝飯店吃頓午飯,您意下如何?!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的!」

  「不了。」容凌淡聲拒絕。「今天我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一切隨意,再者說,你們游樂場的一些小吃也挺不錯的,可以借此嘗一嘗。回去轉告你們陸經理,說我改天會再請他吃飯!」

  那個經理本來聽容凌說不能去吃飯有些失望,後來再一聽容凌說要親自請自己的上司陸經理,頓時欣喜若狂、滿面紅光了起來。

  「那容總您慢慢玩,我先告退了。要是有什麼事,隨時吩咐!」

  容凌略點了點頭,那個經理就上了游樂場的專車走了。

  容凌將新到手的貴賓券分了分,最後一張放到了林夢的手裡,輕聲道:「若是看到什麼好玩的,就自己去玩吧!我得陪冰冰,抽不開身!」

  他的話裡流露出那麼一絲歉意。

  林夢心裡暖暖的,搖了搖頭。「沒事,你去陪她吧!」

  她現在也明白了,容凌本來是答應好了要在這一天陪這個小女孩冰冰玩的,是她後來強行讓容凌推了約會的。沒碰上,那也就算了。只是既然碰上了,少不了容凌要陪這個小女孩做補償的。

  「你別跑遠了,就在附近玩吧!」容凌低聲囑咐了一下,深怕她會被人拐跑,或者會走丟一般。

  林夢笑了,點頭應下了。

  容凌重新牽起冰冰的手,帶著她去玩去了。

  林夢在後面慢慢地跟上。

  一邊,何雅氣的一張臉都快要扭曲了。只要不是傻子,誰都能知道,容凌後來吃陸經理的情面,再弄來四張貴賓券為的是誰!

  不過是再排個隊買個票,至於這麼不捨得嘛!

  賤人!

  何雅在心裡低低地咒罵,氣惱林夢不知道給容凌吃了什麼藥,讓他對她這麼好!

  不行,她不能讓這種情況這麼下去,她總得做點什麼!何雅氣憤之餘,忍不住就起了別的心思,開始想著應該要怎麼做才能萬無一失!

  因為大家手裡都拿上了貴賓券,所以不用再排隊買票,直接就可以玩了,因此,該玩的都去玩了。小女孩愛鬧,也是一個愛炫耀的主,喜歡大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把所有的關愛都給她,所以拉著她的媽咪和小姑姑,都玩去了。

  至於林夢和那個不知道來歷的蔣東憲,就這麼尷尬地被留下了。

  「哼,二世祖!」站在林夢身邊的蔣東憲突然冷嘲了一聲。他已經沉默很久了,似乎不太愛說話。現在這話,怎麼都像是要引起她的關注一般。

  林夢扭過了頭,不解地看他。

  蔣東憲揚了揚手裡剛到手的貴賓券,臉上繼續是不屑的嘲弄神情。「不過是借家裡的餘蔭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

  這下,林夢是知道蔣東憲在說的是容凌了。

  她皺眉,心裡有點不高興了,嬌艷的唇瓣,一點點地抿緊,任誰也可以看得出她對這句話的反感。

  蔣東憲卻彷彿憋著一口氣一般,挑聲質問。「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他容凌也不過是命好,投胎到了容家這個大家族,又撿了一個總裁當當。如果不是容家幾代積累下來的威名,他又憑什麼這麼囂張?!」

  他認為,容凌特意又去弄了四張貴賓券,是對他的藐視,也是對他的示威!

  林夢一聽這話,就忍不下去了,冷下了眼,毫不客氣地反駁:「請你收回這樣的話,你這樣說,我只會認為你心胸狹隘,只會認為你這樣是在嫉妒容凌。容凌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他的家族可能給了他一定的幫助,但是我相信,沒有了他的家族,他照舊會成為人上人,將來,還是可以達到你嘴裡所謂的那種‘囂張’的程度!」

  蔣東憲愣住了,瞇眼,將林夢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彷彿,她這才值得他正眼看清。繼而,他笑了,略帶一點嘲弄。

  「你跟了他多久?!知道他多少事?!他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如此盲目地崇拜他!」

  林夢氣的漲紅了臉,暗想,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何雅在一起的,果真是一丘之貉、一路貨色。

  她冷冷地笑了起來,朱色的唇別樣的鋒利起來,仿若飲了血的劍。

  「了解一個人,看的可不是相處時間的長久。有些人,你不用相處的太久,你就能強烈地感覺到他的強大,比如容凌;可是有些人,即便你和他呆的時間夠長,你也感覺不到他有太大的本事,比如--」

  她頓了頓,有些惡作劇地咧嘴大笑,露出了一口白燦燦的牙齒。「比如閣下!」

  蔣東憲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似乎生氣了。

  林夢卻不怕,繼續氣他道:「有本事的人,只會遇強則強,哪怕強不過別人,可也會虛心地學習別人的優點,並且正視別人的強大;可那些沒本事的、卻偏又看不到自己的短處的人,就只會想法設法地想各種藉口給對方抹黑,降低對方的身價,然後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自己目前的現狀,卻根本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只能應了一個成語,那就是--坐井觀天!這位先生,我勸你在詆毀別人之前,先好好地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再說吧。等你哪天真的比容凌強了,你再來說剛才的話不遲,否則,你那樣的話說一次,就得讓人笑話一次!」

  這話,可是有些嚴厲了!

  蔣東憲的眸子猛地連閃好幾下,然後猛地笑了起來,奇異地沒有在聽了這一番話自後勃然大怒。

  「你這人,倒是有點意思!」他看著林夢,慢悠悠地笑著說。

  林夢哼了一聲,撇過頭不看他。「我可沒有一點意思!」

  男子聞言,更是放聲大笑了起來,嘴裡連連說。「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極了!」

  林夢臉上略一紅,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乾脆不理他。剛才要不是他侮辱了容凌,她才不會在一怒之下說那麼過激的話呢。她向來秉持的原則就是「以和為貴」。反正,該說的都說完了,她也沒興趣和這個男人再說話。

  她不說,男人卻換了一副模樣,整個人突然熱情了起來,站在她身邊,懶懶地絮叨著。「我還說,京都地大物博,人人都要往那個地方擠,各種各樣的漂亮女人更是多不勝數,大概大江南北的美女都匯集了。可他容凌怎麼偏偏要跑到J市這麼一個沒情趣的地方來,一呆就是這麼長的時間,卻原來是碰見了一個有意思的小女子啊!」

  一番話完畢,蔣東憲猛然正色,朝林夢伸出了大掌。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蔣東憲,你呢,叫什麼名字?!」

  林夢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掌,為了禮貌,無奈伸手虛握了一下,即刻收回,撇了撇嘴回道。「林夢!你剛才又不是沒有聽到!」

  她都能通過寥寥幾句的對話知道他叫蔣東憲,難道他還不知道?!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蔣東憲卻是嘻嘻一笑,收回了手,依然興致勃勃地看著林夢。「那好,我們這算是認識了。可是,你不覺得你應該把你的太陽鏡拿下來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兒嗎,否則,你知道我長啥樣,可是我卻不知道你,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林夢不理他,哼了哼:「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公平的事情!」

  能和何雅走的那麼近的,她是能躲一個就躲一個,誰要和他認識啊。最好啊,是以後見面,都能不認識!

  說完,扭身,就往旁邊去了。旁邊有一個「套套圈」的游戲,就是在地上擺一大堆的玩偶,由近到遠,玩偶依此變大,然後人扔著套圈往玩偶身上套,仍的越遠,套住玩偶的次數越多,得到的獎勵也越多。這游戲林夢很小的時候玩過幾次,沒想到在這個游樂場又見到了,那麼,她就沒有錯過的道理。

  拿出貴賓券,立刻就從工作人員那裡接過了十個套圈,她開始一個個地扔了起來。離她近的幾個小的玩偶根本就不用看,得到的獎品也不過是指甲刀、鑰匙圈之類的小玩意兒,所以,她掂量著,就往遠的扔。免費嘛,那就玩點有難度的,也算挑戰了。也不理會那個蔣東憲打算做什麼!

  只是她的手頭很不准,那些玩偶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滑溜的很,套圈每每都是擦邊而過。她扔了十個,卻只勉勉強強套中了一個。按照規定,套種了五個圈才能有獎品,她只得氣餒地衝著那大玩偶乾瞪眼。

  這個時候,旁邊突兀地傳來了蔣東憲的聲音。「我來試試看!」

  然後也不理會林夢是什麼態度,開始扔起了套圈,而且直接衝著林夢相中的玩偶套。這傢伙也算厲害,十個套圈,竟然套中了八個,自然是得到了獎品。

  「你去挑個獎品吧,我送你!」男人笑得很是礙眼,有那麼一點得意洋洋的味道兒。

  林夢覺得自己被他看扁了,臉龐略微漲紅,低吼了一聲:「誰要你送啊,不稀罕!我想要,自己會套!」

  說著,又去接了十個套圈來玩。

  一邊身穿游樂場統一服飾的工作人員覺得有點好笑,暗想有錢人就是怪。持有貴賓券的人,肯定非富即貴。而這套圈下來,最大的禮品也不過是一套百元的玩具組合,抵不上這貴賓券隱藏價值的九牛一毛,可這女孩非得要自己去套,看來都說有錢人花錢買享受,此話倒真是不假!工作人員雖然微微腹誹著,但是面上絕對是恭恭敬敬的,笑臉迎對。因為這樣持有貴賓券的貴人,卻不是她們這種打工仔可以得罪的起的。

  林夢的手氣大概真是不好,也可能是她不大懂得怎麼更好地運用手頭的力道吧,十個套圈扔完了,依然是沒有砸中的比砸中的多!

  蔣東憲這男人在旁邊笑得很礙眼,依然湊趣地說;「這扔東西啊,靠的是手勁兒,你這手法不對,我看你是再扔一百個,也是中不了的,我看哪,你乾脆承了我的情,把看中的獎品拿走得了!」

  「不要!」林夢吼了回去,白嫩嫩的臉龐大紅了起來,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故意在看她的笑話。她就不信邪了,她這麼一直仍,就會扔不中。

  然後,又去拿個十個套圈仍,可--仍是不中。

  「呵呵,要不,我來教你吧?!」某男笑得有點刺耳!

  「不必!」她冷聲堵了回去,再拿套圈,再接再厲,可--還是不中,頓時有點失落了!覺得好像被旁邊的這個男人踩的扁扁的!

  「真的不要我教?!」某男戲謔,似乎有點洋洋得意了!

  「不需要!」她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線,嬌嫩的唇瓣,肉嘟嘟地翹著,隱含一絲不馴。

  某男卻瞧出了一絲興味,在那邊繼續激她,「你也別一次拿十個了,我看你乾脆拿個百八十個的,或許這樣練幾次,就能拿下了!」

  他倒想看看這女孩會被激怒到何種程度,是不是會當眾發飆。他覺得這個女孩,生氣起來,可真美,瞧瞧那張如玉的臉龐,此刻簡直如大紅牡丹一般怒放著,看得人心驚動魄的。難以想像,現在還有這麼容易臉紅的女孩。他周圍的女孩,個個都成了精似的,成老油條了,哪怕臉紅,也是做秀居多,看得人索然無味。可這個女孩,可是真性情啊,越逗她,似乎越有趣。只是可惜,看不見她的眼,也不知道那雙眼,染上了火焰的顏色,會是怎樣的耀眼?!

  「噥,給你!」某男說著,還真的拿起一把套圈作勢要塞給她。工作人員卻是不能攔的。

  笑話,這種貴人自己窩裡鬧,她怎麼會傻到去湊熱鬧!

  「你--」林夢瞪著那遞過來的套圈,是真的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給氣到了。怎麼會有這麼小氣吧啦的男人,她也不過說他一頓,他就逮著她在這奚落,真是差勁。

  「不玩了!」她猛地拍拍手,打算走人。她玩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你真不玩啊?!」蔣東憲卻是訝異,他分明感覺到這個女孩子快要氣炸了,怎麼突然說不玩就不玩了呢。按照常理,她不是該跟他死戰到底的嗎?!這就和賭博一樣,越是輸,反倒是越想贏回一把,這事關面子啊!可這個女孩……

  蔣東憲微微一笑!

  看來,這女孩的自控能力挺強的嘛!

  「我說,還是我教你吧,保管只要三回,你就能輕輕鬆鬆地套中了!」他卻是不捨得她走人,在那軟聲誘惑。

  她來不及哼一聲表示不願呢,那邊卻猛地揚起了容凌的聲音。「套中什麼?!」

  由近及遠,下一秒,人卻是來到了林夢的面前。大掌微微地搭在了林夢的腰間,將她半摟在了懷裡,扭頭,有些冷厲地看了蔣東憲一眼。

  蔣東憲被刺得身子一緊,緩緩地收了笑,聳聳肩,表示無辜。然後閉上了嘴,一副和一開始沒什麼兩樣的懶散樣子!

  林夢心裡還是有懊惱的,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有點差勁,見容凌問,不好意思地直搖頭,不肯說。

  容凌沒再問,拉著林夢,重新回了套套圈的游戲場地。看了眼那個套圈散落的很集中的大玩偶,低頭問:「你要套的是那個?!」

  林夢立刻羞紅個臉,有些不甘願地點了點頭,覺得有點丟人!

  容凌自去取了十個套圈,掂量了一下手頭套圈的重量,然後又目測了一下玩偶和他的距離,俊目略瞇了一下之後,開始神色如常地將套圈扔了出去--

  一扔就中!

  可把林夢看呆了,也不顧上不好意思了,睜大了水色的眸子,略帶興奮地看著他在那扔著。同時,忍不住地拽緊了小拳頭放在胸前,反倒弄得自己比容凌這個當事人還要緊張。

  眼看著容凌一下一下地扔著套圈,步調不急不慢,閒適地都誤以為他這是在餵魚呢,然後就看到套圈一個又一個,絲毫不差地套住了大玩偶。等到套圈全部扔完,十個套圈,正正好好,都套了進去,引來了周圍低低地贊歎聲。

  林夢興奮了,想低呼!

  可有一人比她還要興奮,已經叫開了!

  「容叔叔,我要,我也要套!」小女孩冰冰激動地呆不住了,揪著容凌的褲腳就開始嚷了起來。小孩子對所有的游戲都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本能!

  容凌給冰冰拿了套圈,讓她自己玩去,轉身卻問林夢:「你看中哪個獎品了,我拿給你!」

  神色淡淡,只是黑眸深處,有絲絲的專注!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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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9:49:03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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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夢耳朵跟著變紅,其實她真是沒看中什麼獎品,只是想重拾兒時的樂趣罷了。不過既然是容凌給她套來的,她自然不會傻得去拒絕,立刻樂顛顛地跑去挑了一套小布熊組合。包裝精美的套裝盒子裡面,透過外層那透明的塑料膜,能看到是一公一母兩只小熊,都在那瞇眼笑著,看上去可真可愛。林夢只一眼,就看中了!

  從工作人員那裡接過小布熊獎品的時候,林夢樂得,嘴巴就沒閉緊過。看的一邊的蔣東憲不由皺了皺眉。原來,她也可以笑得這麼開心的,白玉的臉龐彷彿吸收了日月光輝一般的燦爛,只是這一份燦爛,卻是得看著對著什麼人的!

  容凌……

  他心裡低低地念了念這個名字,卻有那麼一絲不甘。他今日的到來,完全是湊個場子的。冰冰的爸爸在部隊出不來,於是就需要一個男人領著她出去玩。如他這種官家子弟,婚姻大多都是不由自主,更多的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京都的哪個少爺小姐不都是年輕的時候在那狂玩海玩,直到結婚的時候,才會有所收斂,成為眾人眼裡的優雅貴婦或者名門精英。家裡的老爺子有心想把他和何雅湊對,於是借著這個機會,就把他趕了過來,讓他充當起了「臨時爸爸」的角色,也是希望能借此機會和何雅培養一下感情。

  他覺得無所謂啊,婚姻嘛,不過是走個程序,家世若是對得上,那個女人也不是醜地太慘絕人寰的話,那麼也無所謂做老婆的是誰!於是,他也就過來了。

  何家的小丫頭--何雅,他以前也見過的,學美術的,今年七月份就該從大學畢業了,或許,能稍微比已經進入了社會的名門千金門乾淨一點。他也閒著沒事,就過來湊湊熱鬧。只是有那麼一些失望,看來看去,這何雅和別的千金們,也沒太多的不同,一樣的驕縱自我,那種也不知道從哪裡衍生出來的高傲偏能讓她自己頗為享受,不願意正眼看別人。幾個人一起出來玩,她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也生不起太大的熱情。

  不過,等看到了容凌,他大概就明白了。原來這小丫頭這般的對他愛理不理,卻原來是心裡有了人。當時他就有點生氣。他蔣東憲也絕不是差勁的人物,什麼時候就淪為了炮灰了呢。她既然對別的男人感興趣,幹嘛還要把他給扯進來呢?!當時就該拒絕老爺子的嗎?!幹嘛電話那頭還笑著答應啊?!還是,她以為這樣很好玩?!搞曖昧,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偏就很煩這一套!

  所以,一起行走,就沒什麼話可說的!

  不過,看到容凌身邊跟著的那個戴著太陽鏡的女孩子,他突然就覺得心情好了那麼一點,大概這個女孩也會和他站在一邊,淪為炮灰一樣的人物。大家都是這樣的身份,他至少也算是找了一個伴,也算挺不錯的!

  於是,悄無聲息地觀察著,只是這女孩可真安靜。大好的游玩,因為他們這四個人的插入而變得很是索然無味了,她偏能按捺住脾氣,在他看來,這個女孩大概是個心機深沉的,懂得如何在別人面前將自己的情緒給掩藏住。於是,他更覺得沒意思的,覺得這樣大好的周末,不和自己的幾個哥兒們出去漂游,卻跑來J市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看這些沒意思的人呆在一起,可真是夠倒霉的!

  見不慣她鎮定的模樣,以為帶著一副太陽鏡,就可以把什麼都藏住了嗎?!他覺得無聊,那麼就只能自己找點樂子。所以,就激怒她!最好,她的怒火能讓這個臨時拼湊而成的組合炸裂開,他也可以見好就收,拍拍屁股,回他的B市了!

  可這女孩--怎麼偏就那麼不同呢!

  那樣的身份,還那樣義正言辭地教訓他,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到了現在,蔣東憲可是真的有了一絲不甘了!

  要說,何雅往容凌身邊湊去,那也沒啥,他本來也就沒瞧上。可怎麼這個女孩,怎麼就能被容凌給迷得神魂顛倒呢!不過都是獎品,他想送,她偏能倔強地說不要;怎麼容凌給她,她就能樂得好像憑空撿了一百萬似的!

  這差別待遇,讓他很不爽!

  冷眼看著何雅俏生生地拉著容凌走,讓他教她怎麼套圈,蔣東憲不由一聲冷笑。何雅別稱「小丫頭」,可是這小丫頭可是一點都不小啊,鬼心思怕是多著呢!

  那個女孩孤伶伶地抱著新到手的獎品,眼看著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親親熱熱地拉走,又能忍多久呢?!

  他頗感興趣地多看了林夢兩眼,然後又往她的身邊湊了湊,笑著嘲弄:「原來你想要的是這個?!」

  林夢也沒看他,只是抓緊了裝著小布熊的塑料袋!冷眼看著冰冰圍著容凌在那大呼小叫,何雅揪著容凌的胳膊,在那一邊試著套圈,一邊巧笑伶兮。感覺,她才剛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開心,馬上就會被何雅給破壞掉。如果沒有碰到她們,容凌現在就該是教她怎麼玩的!

  她忍不住地抿緊了嘴,但是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蔣東憲看著覺得有意思了,心裡轉過好幾個念頭,突然就有了主意。

  「我看,咱們倆也別傻站著,也找點東西玩吧!」說著,突兀又無禮地就拉起了林夢的手。

  「你做什麼?!」林夢低呼,急著要縮回手,可是蔣東憲卻抓的有點緊。

  蔣東憲笑得有些無賴。「看你挺喜歡玩偶熊的,走,我給你弄個大的去,肯定比你現在的這個要好。你也別謝了,就當做我送你的見面禮了!」

  「我不要!」林夢覺得這個人有點莫名其妙,卻很是沒辦法地被蔣東憲強拉著走。

  這兩人之間的拉拉扯扯,自然立刻就吸引了本來就一直就有分心注意林夢的容凌的注意力。他猛地推開了何雅拽著他胳膊的手,轉身,就朝林夢走來。

  「放開她!」他冷冷地低喝,比蔣東憲略高那麼一點的身材,有一種很沉重的壓迫感。他眼裡的冷意,更不是開玩笑的。

  蔣東憲皮皮地笑了笑,卻沒鬆手。「哎,沒什麼事,容凌你可別認真哪。我就是想教她玩會兒槍,送只大熊給她。」

  容凌的唇線立刻繃緊了,伸手,猛抓住了蔣東憲的胳膊,死死握住,陰森森地看著他,低喝:「放開!」

  手上,卻是用了力。那彷彿鐵箍子一般的力道,夾地蔣東憲的胳膊隱隱發痛,不由鬆開了手掌,放開了林夢的小手。容凌狠狠地甩開了蔣東憲的胳膊,轉而將林夢一拉,拽入了自己的懷裡,摟緊。

  「我的女人,用不著別的男人給她送東西!」暴喝,警告!

  「呵呵,只是朋友間送送東西,鬧著玩,你做什麼這麼認真!」蔣東憲瞇眼笑著,彷彿根本就沒把容凌的壞臉色看在眼裡。其實,他是故意的!對,他就是在玩火!

  容凌一聽這話,眼神冰冷地彷彿結了冰一般。那邊何雅、李亦萍領著冰冰過來了,齊齊柔聲問:「怎麼了?!沒什麼事吧?!」

  容凌沉著臉。

  蔣東憲挑了挑眉,不看那兩個女人是什麼模樣,只是挑釁地衝著容凌說道:「怎麼樣,要不要來比一場?!」

  容凌沒開口,何雅卻是有點惱了,怒喝:「蔣東憲,你別胡鬧!」

  蔣東憲不理,繼續挑釁容凌。「前面就有玩槍的,雖然不是真槍,但是也不影響比試。咱們過去比一比,誰贏了,噥--」

  他遙手一指。「看到那個躺在那的大狗熊了沒有。那似乎是最大的獎品了,誰贏了,誰就把那大狗熊送給林夢,怎麼樣?!」

  「莫名其妙啊你!」何雅氣的直嚷嚷。「蔣東憲,你要發瘋,回你的B市發瘋去,別在這亂來,攪了大家的興致!」

  蔣東憲不理,自顧自地邁步,往前方三十米處的槍攤走去。

  「容大哥,你別理他,那個人就是有點人來瘋!」何雅急急忙忙地說道。

  可容凌卻放開了林夢,大步跟了上去。

  因為,有些挑戰,卻是不能不接的!

  林夢也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狀況,疾步跟了過去。那邊蔣東憲卻已經在跟負責槍攤的工作人員在那交談,大抵就是要和別人比試槍法,先把別的游客給攔下的意思。

  貴賓券一亮出來,工作人員也是無法,只得好聲好氣地請求蔣東憲不要太耽誤槍攤的生意。

  這是一個槍擊游戲,用子彈去擊中掛在鋼網上的小氣球,也是一個比較普遍的游戲。自然子彈是那種塑料小圓珠,槍呢,也只是仿真槍,殺傷力一點都不強,很多人小時候都玩過的。

  蔣東憲看著容凌走過來了,說出了比賽規則。「咱們就來比比看,看誰用最短的時間把這裡的氣球都滅掉!」

  說著,手晃了晃,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了一個秒表,硬是塞給了一邊的工作人員,讓他負責掐時。

  工作人員滿臉愁容,暗想,這兩個人把所有的氣球都給打滅,那得何年何月啊。可別小看那鋼網啊,橫跨將近三米,上面掛了將近有一百來個氣球。別以為這些氣球是那麼好打的,打出一個子彈,就能打滅一個氣球,這根本就是一個很有難度的事情。這些設計出來讓大家玩的游戲,本質目的,就是為了賺錢,所以這些仿真槍,都是經過改裝的,彈道和槍口,都只能讓子彈朝一定的小區域發射,才能擊中目標。再則說,氣球衝了空氣,那是帶有彈性的,如果不掌握好距離,那塑料小子彈,只能和氣球擦肩而過,或者被氣球彈出去,根本就沒法打破!

  工作人員認定了,這兩人若想消滅這所有的氣球,不耗上個把小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心想,若是到時候周圍的游客因為沒法玩而表示強烈不滿的時候,他就立刻打電話向經理求助。

  那邊,蔣東憲開始試槍了,果真如工作人員所料,這些子彈和槍經過了特殊設計,要想打破氣球,還真是有些難度。容凌也跟著撿起了一把槍,把槍拆下來,大概看了看,然後又大概掂量了一下槍的重量,最後將彈夾裝上,開始試槍。一槍下去,也是沒打中。

  工作人員才剛苦了臉呢,暗想一會兒有的受了。可那邊兩個男人,卻不約而同地齊齊打中了目標。隨著氣球的爆破聲響起,立刻就是接二連三的爆破聲。

  工作人員心頭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迅速被打破的氣球,心知這大概是碰上「內行人士」了,整個人立馬就興奮了。在蔣東憲和容凌紛紛點頭表示可以開始比賽的時候,那個個子大概有一米八的男性工作人員二話沒說,就熱情地接過了掐時的任務!

  「你先來吧!」容凌淡淡地看著蔣東憲。

  蔣東憲挑了挑眉,也不推辭,手搭在了擺放在案桌上的已經裝好了子彈的仿真槍上。隨著工作人員地一聲「開始」,蔣東憲抓槍,抬手,然後繃著臉,目視前方,「砰砰砰」地射了出來。那個時候的他,全身的氣質一變,失去了那一絲玩世不恭,立刻像一個嚴謹的戰士。氣球的爆裂聲,隨著子彈的射出,也是駱驛不絕地砰砰奏響。這番劇烈的槍擊和爆破聲,立刻吸引周圍看客無數,裡三層外三層地將槍攤圍了起來。蔣東憲一邊射擊,一邊腳下游走,期間子彈射完,然後又重新裝上,再射擊,整個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抬槍,便是爆擊,惹得周圍暴喝聲無數!等全部射完,鋼網上掛著破落的被打破的各色氣球的時候,周圍立刻響起了如雷一般的掌聲。

  一分四十秒點三二--這個數據,簡直像個奇跡!

  蔣東憲很是滿意,臉上掛起了笑,重新恢復了懶洋洋的樣子,挑眉看容凌。「該你了!」

  那邊工作人員訓練有素地將破氣球拿下,重新掛上充好氣的新氣球,等氣球全部掛滿之後,抬眼看容凌,很是期待!

  林夢有點擔心,看著容凌,心跳地厲害。女人,是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男人被別人給折辱的。只是,這樣的時刻,她沒法說什麼,只能默默地看著,然後,默默地祈禱著。

  只見容凌將手搭在了仿真槍上,驀然一笑,有些突兀,但邪魅地有點耀眼,恍地人心神一震。莫名地就覺得這個男人很是不一樣了起來。然後,那位工作人員點了點頭。隨著一聲「開始」,容凌動了,抬槍、射擊、挪步,似乎不過是瞬間的事情。那一刻,他的臉上也沒有半絲的笑容,只是冷峻的臉,看上去別樣的冷酷、肅穆。如果說剛才蔣東憲射擊的時候像一個驍勇善戰的戰士,那麼此刻的容凌就像一個身經百戰的槍手。每一次射擊、每一次挪步,都那麼地嚴謹,例無虛發,配合地天衣無縫。他的動作極快,快的不可思議,快的似乎都快要出現虛影了。

  子彈用完後,回身,裝子彈、上膛,他快的彷彿一陣青煙,重新回到剛才斷點的位置的時候,他根本就是沒有絲毫的遲疑,繼續射擊,然後繼續朝右邊游移。分毫不差,只要射出一顆子彈,氣球必定應聲而裂。如說一開始還有暴喝聲,但是隨著他鬼魅的速度和神一般的槍法的施展,周圍竟然無聲了!

  最後一個氣球暴烈了開來,工作人員在瞬間掐下了秒表,激動地高喊--

  「一分十八秒二四!」

  說出來,都讓人覺得難以置信!以為蔣東憲的槍法夠厲害了,可是沒想到,容凌卻比他足足快了二十多秒!

  太不可思議了!

  周圍人在鼓噪,掌聲如雷!

  容凌挑眉,深深地看了眼蔣東憲,轉而遙手一指,直指那個偌大的絨布熊。

  「把那個拿給我!」

  工作人員敬佩有加地拿過了大熊,畢恭畢敬地雙手抱著,遞給了容凌,哈哈笑著解釋。「這可是迪士尼出的正品,純羊毛,純手工制作,自打游樂場開業一來,就一直沒有被人贏走。今天終於被贏走了,也不算辜負了它的身家!」

  那大狗熊,足足有一個大人那麼高,看上去,可真是大個兒,並且一身的毛看上去特別的柔軟,明顯造價不菲!

  「拿著!」容凌抱著大狗熊,幾步上前,塞給了林夢。

  大狗熊很大,看上去比林夢都要大,林夢伸手,雖然堪堪把它抱住了,可是狗熊的兩條腿,還是有些耷拉在了地上。不過狗熊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還真是相得益彰。林夢白皙的臉龐埋在狗熊柔軟的米色長毛之中,看上去嫩嫩的,像個仙女一般,讓人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林夢抱著這麼一個大傢伙,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往她身上來,她被看地小臉發紅,但還是傻兮兮地笑了,配上傻傻的大狗熊,可愛的讓人眼前一亮!

  容凌皺眉,心頭不快,身子一移,略擋住了大家打量林夢的目光,冷厲的眼眸往四周掃了掃。那強大又冷酷的眼神,還有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氣場,逼得大家紛紛躲開了眼,不敢多看了。

  笑話,一看人家玩槍玩得這麼溜,肯定是練過的。這樣的人,指不定是從什麼官家出來的,哪能得罪?!

  「怎樣?!」容凌冷笑著,看著蔣東憲,很是嘲弄。他一向是不屑和別人鬥氣的,因為那著實幼稚,可他卻沒反應過來,他從剛才直到現在,做的一切都確確實實的是在鬥氣!

  蔣東憲聳聳肩頭。「還能怎樣,願賭服輸,心服口服唄!既然我輸了,那就這樣吧,我幫你一個忙,充當林夢的護花使者得了。在你陪丫頭們玩的時候,我會在一邊好好看著的,不會冷落了她,也不會讓別的男人把她拐走,你看如何?!」

  他大刺刺地看著容凌,不顧周圍幾個大人在聽了他這話之後的愀然變色。

  容凌猛地擰眉,神色復雜地看了眼林夢,大概明白,蔣東憲話裡話外的深意,就是他冷落了她。只是這蔣東憲明顯是在幫林夢的舉動,讓容凌不大高興。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尤其,蔣東憲還是從京都那個圈子出來的!

  「不必了!」容凌冷酷地拒絕。「我自會照看好她的!」

  說完之後,把新到手的大狗熊還是寄放在了槍攤處,打算走的時候再來拿。因為抱著這麼大一個東西,實在是玩不開。然後,他一把牽起了林夢的小手,卻是抓著不放了,大有將她拴在身上的意思。

  林夢面色緋紅,很是不好意思,但是沒有掙脫開,反而悄悄地反手抓住了容凌。在容凌低頭看她的時候,她咧唇,羞澀地朝他笑了一下,卻往他的身邊靠了靠。

  那是依賴!

  容凌的心,立刻軟了軟!

  一邊站著的冰冰嘟起了嘴,氣呼呼地瞪著林夢和容凌相交在一起的小手。

  「容叔叔抱!」

  感覺到自己的主權似乎被侵犯了,小傢伙打算要搶回來。

  容凌雖然單手抱起了冰冰,但是依然沒有放開林夢。小傢伙小腦袋靠在容凌的胸膛,低著頭,瞪大了眼睛瞅林夢。林夢衝她笑的時候,小傢伙卻猛地扭過了頭,不看她,將後腦殼對著她,算是賭氣。

  林夢眨了眨眼,沒有在意。那只是容凌朋友的女兒,又不是容凌的女兒,她覺得,自己也沒必要非得讓這個小女孩喜歡自己!

  幾人開走,稍微落了後的何雅,忍不住地揪住了蔣東憲的胳膊,拽著他不讓他繼續走,低低地在他的耳邊吼聲:「你怎麼回事?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蔣東憲無辜地笑了笑。「什麼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唄,你知、我知,大概容凌也是知道的唄!」

  「蔣東憲,你一直都是這麼雞婆的嗎?!」何雅咬牙。

  蔣東憲輕飄飄地看了何雅一眼,淡笑。「那可得看對象嘍!你若是比林夢好,那我自然也會幫你嘍!」

  這話變相的意思,就是林夢比何雅強!這可把何雅氣壞了,她從來可都是自視甚高的,豈能被林夢這種小丫頭給比過去!

  「蔣東憲,你死定了!」她怒吼,漂亮的臉蛋兒被怒火激地漲紅!

  蔣東憲瞧著有那麼點意思,故意配合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裡作怪地嚷嚷著。「哎呦,我好怕,好怕呦啊!」

  「蔣東憲!」何雅大叫,被他給徹底惹火了,發飆了!

  蔣東憲嘿嘿一笑,使了一招金蟬脫殼,逃出了何雅的魔爪,跑了。只剩下何雅在那乾跺腳,氣的不行。

  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臭男人,還有那個小賤人,看她待會兒怎麼教訓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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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雅的報復來的是那麼的快,是林夢根本就想不到的。

  冰冰哭了,小孩子奶水就是足,也不怕丟人現眼,在那大聲的嚎著,使得一旁的女人,不論是大的還是小的,統統圍著林夢在那指指點點。

  林夢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不過是和何雅、李亦萍,以及小冰冰一起來上個廁所,她不過是在那兩個人上廁所的時候,代為照看了冰冰一下,可是小傢伙猛地衝過來,就要咬她,而且,還咬上了她的胳膊。小孩子的牙口,難以想像會那麼好,咬的她有點疼,她下意識地要縮回手,也想要推推她,可還沒出手呢,小傢伙就自己身子往後一仰,倒在了地上,似乎後腦勺因此磕到了,在那嚎啕大哭著。

  她連忙哄她,也顧不上自己那被咬的胳膊。孩子的媽媽和小姑,都急急忙忙地從廁所出來了,跟著哄。

  小傢伙嘴裡開叫:「她壞,她推我……嗚嗚……頭疼……」

  李亦萍心疼壞了,惡狠狠地瞪著林夢,質問:「林夢,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夢愣住了,突然就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個狀況了!

  「林夢,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你這樣當大人的嗎?和一個小孩過不去,你逞什麼能啊?!」何雅氣呼呼地上前,揚手,就給了怔愣的林夢一大巴掌,幾乎是將太陽鏡打偏!

  林夢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火辣辣地疼。捂著臉,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一直都被人們稱作是「天使」的小孩子。

  「冰冰,我沒有推你!」她試著如此理性地和那個小孩子談話,可要知道,用理性的方法對待小孩子,根本就是不管用!

  冰冰依舊哭著,似乎因為她是小孩子,所以哭,就能成為她最好的回應。

  何雅在一邊叫囂。「大家可都是看見你推冰冰了,你還想否認?!林夢,你真不要臉!」

  說著,作勢又要打。

  林夢猛然抿唇,揚手,握住了何雅的胳膊,正色,厲聲:「我沒有!」

  何雅怒笑,那張高傲的臉,此刻是多麼的凜然不可侵犯,彷彿她完全成了正義的化身。「大家可都是看到了,我還冤枉你了不成?!」

  因為變化發生地是如此的迅速,因為林夢根本就措不及防,所以大家只來得看見小孩子猛地倒在了地上。或許,因為哭的對象是小孩子,所以有這麼一個印象也就夠了。大家紛紛站在了何雅那一邊,苟同地點了點頭,看著林夢的眼神,頗多苛責,彷彿她是一個大壞蛋!

  林夢百口莫辯,被何雅拉著出來的時候,容凌和蔣東憲也已經在外面等待了。

  「容大哥,沒這麼欺負人的,你讓林夢回去!」這便是何雅的要求。

  哭泣中的小傢伙,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垂憐,容凌也不例外。他皺著眉頭,將小傢伙抱在了懷裡,輕聲哄著。

  對這個小女孩,容凌可以有很多特殊而又柔情的一面!

  小傢伙雖然聲音破碎,一邊嚎著一邊嚷著,但是不妨礙幾位人士辨明她話裡的信息。

  小傢伙說:林夢在警告她,不准她再霸占容叔叔,否則,要讓她好看。她沒答應,氣不過,咬了林夢一口,被林夢惡狠狠地給推到了地上!

  簡短的信息,但是似乎暴露了一個女子的毒辣!

  「容叔叔,好疼……嗚嗚……壞姐姐……不要她……」

  小傢伙,淚沾濕了一臉,大眼睛也紅通通的,看上去好不可憐的樣子!容凌看林夢的目光,有些冰冷了!這個小女孩,對他來說,到底是特殊的!

  李亦萍在一邊焦急地表示要帶孩子去拍片,可千萬別因此摔壞腦袋什麼的。

  那個時候,林夢做了一件蠢事,事後想想,自己也會覺得自己愚蠢的事情。

  「她在說謊!」她大聲地辯駁,也許是氣壞了,也許是真的有點嫉妒這個一直霸占著容凌的小女孩吧,她接著說道:「是她自己摔的,她還能不知道輕重,哪裡用得著拍片?!」

  瞬間,容凌射向她的目光,冷得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無論如何,這都不該是你說的話!」

  他沉沉冷喝,說完,抱著小女孩走了。

  那一刻,她是多麼的委屈。

  因為想不到,一個才不過四歲的小女孩會突然說出那樣的話,說什麼她警告她不准接近容凌,這些完全無中生有的污蔑,讓她下意識地把她當作了一個對手看待,而不是一個小女孩,才四歲的小女孩。她想像不到,四歲的小女孩能有這樣的心計。所以那一刻,所有的反應,都是衝著應該能和她差不多大的人的。如果那些污蔑的話,不是小女孩說的;又如果她說用不著拍片的話是衝著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的話,那麼,大家或許還能站在她這一邊。

  可--那是一個小女孩,才不過四歲的小女孩。所有人都會想當然的以為,是她欺負了小女孩--那樣天真無邪的存在!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遲了!大家都形色匆匆地離開了,也許是因為太過焦慮所以忘了她,又也許是故意將她留下。總之,她一個人留在了偌大的游樂場裡。

  胳膊上的咬傷,有點涼涼的疼,小女孩咬得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啊。雖然疼,可是不帶血啊,所以她想說,她其實是受害者,其實她的胳膊也疼的。可是傷口不出血,又有誰能知道那有多疼!

  也許,她應該追過去的,一路跟前跟後的護送,直到確認拍片無誤,好洗清自己的清白。只是已經沒有了機會。

  那一刻,被容凌的眼神刺傷,莫名地就不想動了。

  當她縱容那種委屈的情緒占據自己的全身的時候,她大概就是錯的離譜了。若是換了以前,縱然不是她的不是,她必然會焦急地跟上的,然後找到機會,表明自己的青白。

  可,因為有他一直的縱容,她--大概有些無法無天了。那個時候,還能在那個男人面前拿喬,用沉默表示自己的無辜,以為那個男人必定會相信她,可--她大概是傻透了!

  可她再一想,又覺得--其實也無所謂,沒什麼!又不是她做的,但求問心無愧不就可以了嗎?!那個男人誤會她,又如何?!

  而且,今天是她的生日啊!她……廢了那麼大的努力才謀來的生日,為什麼偏要把自己搞的這麼糟糕!

  所有的人都可以走,可她就不會走,她會一個人很好地過完這個生日!

  然後,她去吃了一碗酸辣面,特大號的酸辣面,那裡面放著的辣椒,多地嚇人,辣椒油紅的讓整個碗都快要染上血色了。她一個人吃著,在周圍至少都是兩人、三人或者是人作伴的情況下,吃著一個人的面條,悄悄地流下了眼淚。她覺得這也沒什麼,因為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流淚,又因為辣椒太辣了,所以刺得人的眼流淚,她不過,就是比別人流的多那麼一點點,而已!

  被打歪的太陽鏡,掛在臉上,可真是有些好笑了。她覺得都這樣了,其實也就沒必要戴這個玩意兒了。似乎離開了他,她也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了光的。只是喉嚨裡有點火辣辣的疼,心裡也是燒地慌,就覺得怎麼這一切,就像是在演戲一般,可以上一刻其樂融融,但是可以在下一刻刀鋒血雨;可以在上一刻脈脈含情,但卻又可以在下一刻冷若冰霜!

  變化太快,讓她有點難以適應。她從來,都是習慣那種淡淡的改變的,最怕的,便是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

  那個男人,可真是有點難伺候啊!

  餐巾紙,要了一疊又一疊,不時地擦淚、吸鼻涕。到後來,送餐巾紙的小妹有點看不過去了,笑著說:「你是不是不能吃辣的啊?!瞧你吃的,呵呵……我看哪,你下次要個微辣的好了,那個不太刺激人眼睛的……」

  她笑著,點了點頭,卻沒說一句話。因為,大概是一說話,就會破功,讓人發現她流淚根本就不是因為辣。

  最後,她還是呼嚕嚕地,將那一大碗酸辣面吃的底朝天。收碗小妹朝她大大地豎起了拇指,又在那稱贊:「厲害,下次還是來這種超辣的吧,我覺得賊適合你!」

  林夢笑了,最後抹了一把淚兒,走了!

  發現一個人在游樂場東走西顧,其實也蠻意思的。要說,游玩的時候,人還真的不能太多,否則眾口難調,還真是有點難以盡興。瞧她一個人,拿著貴賓券,還真是想玩什麼就可以玩什麼,想玩多少次就可以玩多少次。沒有那個礙事的小鬼,真是暢快!

  小鬼,是林夢心裡對冰冰的稱呼,自打她那樣莫名其妙地污蔑了她之後!

  她喜歡小孩,但是也有一定的限度。所以,並不是說所有的小孩都是值得喜歡的。

  她也不想去探究那個小鬼為什麼會那樣污蔑她,就如她不去探究為什麼容凌可以對那個小女孩這麼好,何雅為什麼可以那麼親密地掛在容凌的身上,以及為什麼何雅會在容凌洗澡的時候出現在他的屋裡一樣。有些事,還是不要越界的好!

  不多想,她一個人也可以玩的很開心。去了一趟鬼屋,頭一次發現,原來她也不是那麼怕鬼的,裡面有一個滿身捆綁著繃帶的僵屍跳了出來,她竟然沒有被嚇到,然後看著那個僵屍悻悻地又躲回了豎立的棺材之中的時候,她還莫名地想發笑。又去了一個未來博物館,感受了一邊3D技術帶來的震撼,在一大群呼嘯而來的怪獸之中和一群小鬼們在那尖叫,叫得嗓子都差點啞了……

  總之,玩了很多,直至不知不覺天暗了,游樂場開始禮貌地趕人!

  渾渾噩噩的出來,才發現雙腿酸軟,找了一家最近的麥當勞去坐坐,卻失誤地發現,裡面盡是一些小鬼,突然就很不舒服。吸了一罐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可樂之後,趕緊從麥當勞逃了出來。然後,一路摸著,到底找到一個蛋糕店,進去了,買了一個最小的蛋糕,五塊錢,還免費奉送一根蠟燭,挺不錯的。抱著蛋糕,又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個打火機,可卻突然就發現無處可去了。剛好一輛25路車經過,她就跑到公交站點,扔了一塊錢的硬幣,坐上了25路車,晃悠悠地坐到了終點,下了車,便是她記憶之中的荒涼小街道。

  這裡,不如市內其它地方那般的繁華,可算是快要出市區了,兩邊的房屋,都以小樓房居多。但還是可以看到道路兩旁有霓虹燈閃爍的,只是少了點,在暗夜之中,閃閃爍爍的,有那麼一種朦朧的色彩。

  她找了一個可以坐的地方,避風處,打開了小蛋糕,點了那根免費贈送的小蠟燭。蠟燭細瘦細瘦的,看上去可真可憐,連帶火焰都燒得可憐,彷彿稍微來點風,就可以滅了它。

  真可憐!

  她如此想著,迅速地吹滅了蠟燭。

  至於生日願望,還是不許了。以前,她也曾許過願望,但是大概老天不長眼,從來就沒將願望實現過,她也不打算浪費激情了。然後拔了蠟燭,開始一通胡吃。五塊錢的蛋糕,也別奢望它會有多大,所以,她一個人,一點也不剩地將蛋糕統統給消滅了乾淨。最後,還稍微花了一點腳力,很是不容易地找到了垃圾桶,將盤子、小叉子、紙盒等等都扔了!

  咱要做一個愛護環境的小公民不是?!

  這麼想著,她就笑了。有時候,自得其樂,大概也就是這樣。

  又扔了一塊錢的硬幣,她又上了25路車,晃悠悠地往市中心坐。這25路有一個特別大的好處,就是一塊錢的車費錢,卻可以坐上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她幾乎是半夢半醒地,坐到了市中心的終點站。一下車,耀眼的霓虹燈差點刺傷她的眼。

  瞧,繁華和荒涼,其實就挨地這麼緊。轉變,其實就是這麼快、這麼自然!

  一路坐車,她已經繞暈了頭了,晚上九點多了,公交車該停的也停了。最後翻了翻兜裡,好險今天為了游玩,她往兜裡放了蠻多的零錢的,平時的時候,她兜裡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錢的。數了數,還有二十來塊錢,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了文趣小區的地址,司機嫌棄錢少不願意去,她好說歹說,司機才點頭同意的。

  「看你這麼漂亮,我就吃點虧吧!」看上去有四十來歲的司機大叔如此說著。

  她聽著,愣了愣,笑了,突然就想到了這樣一句話,隨之答道:「大叔,吃虧是福哇,不會讓你白吃虧的!」

  「呵呵……」那個大叔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也許就是因為這句話拉近了關係了吧,司機大叔好心地提醒她,這麼晚了,年輕的女孩還是不要一個人獨自行走的比較好,挺危險的。哪怕坐出租,也得多留一個心眼……

  林夢聽了,心裡發暖,挺感激的!

  其實,有時候身邊的人,再怎麼親密,可就能發現可笑地不如萍水相逢的人幾句隨性的叮嚀。

  到了地方之後,屋內黑黑的,她懶得點燈,踢掉了鞋,光腳就進屋了。然後,就那麼自然地摸入了他的臥室。推開門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

  屋內也是黑的,沒有電燈,可能是因為她習慣了黑暗吧,所以反倒是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輪廓,還有那張俊美到有些冷漠的臉。他嘴裡叼著煙,紅色的煙頭一閃一閃的,照得他的臉時隱時滅的。他垂著眼,臉上面無表情,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回來了,可他卻沒有看她。

  她在一愣之後,習慣性地扯了扯嘴角,揚起了笑。縱然這個時候她很累,累到不願意笑。

  「你回來了啊!」

  然後,再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將自己摔在那偌大的床上。扯了扯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扯。

  等到她拉好被子,就打算這麼和衣而睡的時候,他卻開了口。「不問問冰冰的情況嗎?!」

  她的心,緊了一下,但是沒睜開眼,輕笑著回他。「應該是沒事的吧!」

  黑暗中,一只大掌,悄無聲息地就捏緊了她的下巴,很緊,很用力,還有點疼,迫使她不得不拿臉面對他。

  「住院了!」他的聲音有點發冷。「後腦殼起了一個大包,和你不久前得過的症狀差不多!」

  她這才詫異了,猛地睜開了眼,看他!

  輕微腦震蕩!

  原來,小孩子的腦殼是這麼脆弱的嗎?!自己也可以把自己搞的這麼慘?!還是說,舉凡有那麼一點疼痛的,都可以化為那個病症?!又還是說,真的是醫院裡的大夫沒有用了,有病沒病,都能給你整出病來?!

  「是這樣啊!」她聽到自己是這樣說的,涼涼的。

  然後,他猛地扔掉了嘴裡的煙,重重地捏著她的下巴,將她拽了起來,將她死死地壓在了床頭。俊臉湊近,貼著她的臉龐,惱聲了。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一下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噴著重重的氣,似乎心情很是激蕩,又或許是難以壓抑他心頭的怒氣。

  「你可以使性子胡鬧,我額可以容忍。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懂得分寸。冰冰,不是你能碰的!」

  她想說,她本來就沒想碰的,反而是那個小鬼自己跑過來碰了她。但這樣的話,似乎不能說。然後,她想了想,抬起了自己的胳膊,給他看。

  「我的手被她咬了,但是我絕對沒有推她!」

  他挪眼,看她的小手。其實胳膊上的傷口挺明顯的。她的胳膊彷彿羊脂白玉一般的,有了傷口時間一長,便是烏紫烏紫的,其實挺好辨認的。

  可他卻說:「你這是向我裝可憐嗎?!」

  她愣了愣,悻悻地放下了自己的胳膊,縮回了被窩裡。該說的她都說了,也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

  「容凌,睡吧!」她笑著看他,聲音依舊軟軟的,哪怕心裡酸酸地疼。

  他依舊壓著她,抿著唇,冷眼看她,似乎對她存了莫名的恨。

  她無法,湊過去,輕輕地吻他,只是,被他立刻躲了過去。

  她開始尷尬。

  他皺眉,「你就打算一直靠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嗎?!」聲音有點刺人!

  這下,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會盡量配合的。」她先服了軟,沒辦法,在他面前,她就是低了一截的。

  他猛地放開了她,翻身就從床上下來,似乎在這上面多呆一秒,便是一種煎熬。

  「現在說怎麼辦,已經太遲了。冰冰被接回B市了,你就是想道歉,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她想說,她是不會道歉的。所以,無所謂什麼機會不機會!

  他放開了她真是太好了,她總算是可以睡一覺了!她重新躺了下來,拉上了被子。此舉似乎更是惹怒了他,冷聲低喝:「不許睡!」

  她無奈睜開眼,乾脆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無奈問:「是不是冰冰的家裡人很讓你為難,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可以去B市給她道歉的,我也可以讓她推回一把,一次不成,就多推幾次,我也可以回她一個腦震蕩,讓她解氣的!」

  她對他的家世了解的不多,也不明白何家和他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更不明白那個叫冰冰的小女孩怎麼就能是那麼特殊,只是如果真的因為她讓他為了難,那麼她也會去做賠禮道歉這樣的事情的。

  他卻更是生氣了。「你說這話,是在慪氣嗎?!你不覺得和一個小女孩慪這種氣,太過份了嗎?!冰冰去了醫院,你一聲不吭,連個問候的電話都沒有,還晃到這麼晚回來,這是在做給誰看呢?!」

  「那你想怎麼樣?!」她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吼了他一聲。她也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欲,也是有脾氣的,也是會受不了而發火的!

  他猛地擰緊了眉,沉下了臉。

  「看來。我是真的對你太好了!」

  說完,轉身走人。

  隨後,「匡啷」一聲,門震天地響!

  他走了!

  她呆了呆,然後控制不住地讓兩行淚珠從眼裡流了下來。

  她躺下,拉過了被子,蒙頭蓋上,讓淚順著眼角,滑落到枕巾上。

  所以說,真是不該過生日的!

  這真是糟糕的一天!

  所以說,她討厭生日!

  討厭在這一天,該死又倒霉地降落到了這個亂七八糟的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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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稀裡糊塗的,但是生理鍾照舊敲醒她要去上學。學校裡,林姿拎著一個塑料袋,遞給了她。

  「噥,遲來的生日禮物!大家都有份的。」

  說完,乾脆的走了。對她,林姿向來都是很乾脆的。

  林夢看著這遲到的生日禮物,不多不少,足足四份,均是包裝精美,一時間,感觸頗多。頭一次,收到這麼多禮物啊,這可是大手筆了啊。只是沒想到,晚上回去吃飯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個遲來的蛋糕!

  「你生日啊?!」徐姨笑著問她,連著說道:「我一看到這蛋糕,特地又出去買了點菜,呵呵,今晚咱們加菜,弄得豐盛一點。你這丫頭,過生日怎麼不說呢,徐姨也可以幫著慶祝啊。噥,生日禮物,禮輕情意重,別嫌棄啊!」

  說著,徐姨就遞過來了一個小禮品盒。

  她張嘴,很是尷尬,想解釋說,她的生日早就過了,但還是嘴裡澀澀的,什麼都說不出來,有些尷尬地伸手接了過來。卻猛地反應過來,這蛋糕竟然不是徐姨買的!

  「不是你買的蛋糕?!」她詫異地問。

  徐姨搖頭,表明自己過來的時候,在廚房看到的。還沒拆封呢,所以就猜是她過生日。

  林夢一聽這樣,就急匆匆地跑到廚房,冷不丁地看到漂亮的蛋糕上,用粉色的奶油寫著--「林夢,生日快樂」,幾個字,心,就疼得厲害!

  這個屋子,能進來的,也不過是三人。

  蛋糕不是徐姨買的,也不是自己買的,那麼還能有誰?!

  那個男人,竟然是知道她要過生日的嗎,所以一早就買好了蛋糕藏在廚房的嗎?!所以領著她去遊樂場去玩的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是不是昨天晚上,就該是那個男人唱著生日快樂歌在那給她慶生?!

  心,疼得厲害。

  透明的淚,竄出了紅色的眼眶,無助地流下。

  「哎,你哭什麼啊!」後面跟著來的徐姨見了,有點焦急,伸手,就要給她抹淚。

  她丟不起這個臉,捂著臉,跑回臥室去了。

  那個男人,他總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說……

  可他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為什麼,總是要在給了她一棒之後,又馬上送過來一顆甜棗?!

  算了,她認輸了,去認個錯吧。和那個男人對戰,她從來都是輸的那個,既然早晚都是要求他回來的,那麼,現在就服軟吧。道歉,有必要的話,她也會道歉的,哪怕違背她的心意。

  找出手機,撥了電話,但是不通,不是關機,而是沒人接聽。停了好幾分鍾之後,她又撥,然後又沒人接聽。如此幾次,排除了他在洗澡的可能,也排除了他在開會的可能,她猜測,他大概是在生氣,所以不想接電話。

  沒法,又打電話給苗青,向她求助如何聯繫冰冰的方式。苗青在那邊說查查,等會兒給她來電話。她便等,然後,等來的是容凌的電話。

  「你想幹什麼,別在那丟人現眼!」他幾乎是暴喝,這話卻是重了!

  很明顯,苗青將她的舉動報告給了容凌,容凌才會打來這樣的電話。她沒想到,她求苗青幫忙的行為,會成為「丟人現眼」!突然,腦海裡就閃過何雅那惡毒的話--林夢,你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

  她猛地呼吸一窒,臉色跟著白了白,低低地解釋。「我……想向冰冰道歉!」卻是有些無力了!

  「不覺得太晚了嗎?!」

  他猛地掛了手機!

  她怔住了,然後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能這麼傻。明明她什麼都沒做過,可是礙於他的態度,想要求得和他的和好,卻偏偏就將自己放到了一個很低的位置,甚至在剛才,幾乎是對著那個男人,變相地承認了自己的罪!

  傻了!

  果然是傻了!

  猛地扔了手機,彷彿握著的是洪水猛獸!

  她躺在床上,腦袋空了!

  那個晚上,他沒有回來,她難過地厲害,只是沒有勇氣再給他打電話,求他回來。

  次日放學,才剛到小區的門口,一邊停著的一輛看上去很高檔的車子裡就下來了一人,喊道:「林夢!」

  她回頭,卻看到了何雅!

  這個女子,真是讓她討厭!

  林夢當下抿緊了唇,扭頭,就要走。罷了,她已經下定決心,不道歉了。何必呢,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她何苦還要作踐自己。至於何雅和冰冰,誰理她們哪!

  「喂,你等等!」

  何雅身子靈活,幾步上來,就拽住了林夢。

  「放開!」林夢沉沉地低喝,惱怒地瞪了何雅一眼。

  何雅怪笑。「臭丫頭,你以為我願意來找你啊。你等著,我奶奶有話要和你說!」

  隨後,車子裡鑽出了一個雖然蒼老,但是貴氣十足的老婦人。老人家保養得宜,看上去精神頭十足,走起路來,也是穩穩的。老人來到林夢的面前的時候,瞪著一雙略微渾濁的眼睛,犀利地打量了林夢一眼。

  「林夢?!」她皺著眉頭,很是嫌惡地詢問。

  林夢心裡有惱,不願意搭理。伸手,要去拽何雅,要拽開她。何雅仗著比她大上幾歲,力氣也稍微大一點,抓著她不放,冷笑著命令。

  「我奶奶要和你說說話,你帶路吧!」

  「憑什麼啊?!」林夢怒了,反問,看著何雅,也是面露嘲弄。

  何雅惱了,拿眼瞪林夢。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老太太緩緩地開了口。「林夢,你若不想我在這小區的大門口大吵大嚷地把你那見不得光的身份嚷嚷出去,咱們大可在這裡聊聊!」

  林夢的臉色變了,羞惱這些人一次次地拿她的身份說話,可卻又悲哀地發現,偏偏就能因為這個,她每次都能死死地被人拿捏著。在小區門口鬧了起來,她還真是丟不起這個人。她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回她們的B市,徑自逍遙快活。而她,卻被拴在了這個地方,接受大家的目光洗禮。

  於是,無奈了、妥協了!

  「跟我來吧!」

  莫名地就覺得累了。領著她們,進了小區,進了屋。

  「長話短說吧!」她才剛起了一個頭,那個老太太上前,就甩了林夢一巴掌。果真是老當益壯,那一巴掌可真是不含糊,甩地林夢的臉龐火辣辣的疼,竟然比林姿的那一巴掌還要讓她覺得痛。或許,他們何家還真是有甩人臉的光榮傳統,個個都愛好這兒一出。

  她本是要打回來的,她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也是受不了這一口口的窩囊氣的。可是礙於她是一個老人家,想著尊老愛幼,她勉強忍下了。

  「老人家,還請自重!」她冷笑,卻是控制不住地拿眼瞪老太太。

  老太太哼了哼,蒼老的聲音聽著可真是不討喜,像是天天念咒殺人的老巫婆。

  「哼,打你一巴掌,我還怕髒了我自己的手呢!」

  老太太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在那繼續罵罵咧咧著。「林夢,別以為有容凌罩著你,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我們何家的小曾孫,可不是你這種人能打得起的。這次看在容凌的面子上,我就暫且饒了你。可是再有下次,我警告你,可不是這麼簡簡單單地就能算了的!」

  林夢聽了,怒極反笑了。「老太太好本事哪,這護短的也太厲害了吧。你那小曾孫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不先問清楚就來打人,不覺得太掉價了嗎?!」

  林夢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繼續厲聲嘲弄。「老太太,倚老賣老,自古以來,可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詞匯啊,我奉勸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在這丟人了!」

  「牙尖嘴利的臭丫頭!」老太太急了,揚手,就要再打她,被林夢躲了過去。何雅見狀,即刻上前幫忙,抓著林夢,就要制服她,好讓老太太舒舒服服地打她。林夢怎肯,掙扎地厲害。兩個人竟然就這樣扭了起來。

  老太太也不阻止,冷眼看著,竟然還在那涼涼地說:「雅丫頭,放開手打她,打死這個小狐狸精。出了事,奶奶給你頂著!」

  竟然是放縱何雅打林夢!

  何雅早就存了教訓林夢的心思了,一聽這話,可樂壞了!那一天遊樂場的「事故」,只是一個小小的開頭。冰冰這個小侄女本來就和她這個小姑姑親,平日裡都聽她的話。那次何雅允諾給冰冰買一套全球限量版的芭比娃娃,小傢伙就答應她要好好地「演戲」。咬了林夢一口之後,就作勢被推倒了一般往後仰。小傢伙怕做不好,沒了那套限量版的芭比,也是下了猛勁的。都說侄女隨姑,小傢伙也隨了幾分何雅的狠性子,於是,沒掌握好跌倒的分量和技巧,弄巧成拙,真把自己給摔得重了,腦袋上起了一個大包。

  小傢伙是受了一點小小的罪,可是一想到那即將到手的芭比娃娃,那點小痛就不算什麼了。而且因為她住院,很多人都來探望她,送她禮物,她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樂得夠嗆。如今回了家靜養,也天天別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當易碎娃娃的供著。更是不會傻到把她和何雅之間的那場假戲說出來。

  如此的「重傷」,反倒是更有利了何雅的計劃。何家在冰冰這一代,也就這麼一個小曾孫女,也就說說。老太太也就這麼一個金曾孫女,從來都是當寶貝一樣地養著的。這一次,寶貝曾孫女出了事,立刻就驚動了何家的皇太後,也就是這位老太太。急忙坐車來J市的時候,從何雅嘴裡得知來龍去脈,立刻就把容凌給訓斥上了。

  何家和容家是世交,何家老太太今年八十多歲了,對容凌來說,是長輩的長輩。就是容凌的三伯,見了何家的這位皇太後,也得給點面子地叫一聲伯母,更何況容凌這種小輩了。此刻,不是說誰的家世高,誰的家世低的問題,而是涉及到老一輩的輩分的問題。

  容凌乖乖地站在那被這個老太太訓。老太太罵他糊塗,找了那麼一個不長眼的女人,太過丟人現眼,就該一腳給踢了,又叫囂著把那個女人拎過來,好好地教訓教訓。容凌一一受了,想著長輩的面子不能不給,哪怕窩著火,也只能忍了。只是任憑老太太如何訓斥,他都沒打電話讓林夢過來。

  何雅在一邊看著,著實是氣的不輕,覺得容凌的這種不作為,分明就是護著林夢那個小賤人的表現。

  好,容凌不把林夢叫過來。她就領著自家奶奶親自上門。按照奶奶護短的性子,斷然沒有讓外面的野女人欺負到自家頭上的道理。所以,這就帶著老太太上門來了。如今老太太發了話,說出了事她負責,何雅豈能不借此機會好好地打林夢一場?!你可別看何雅是學藝術的,但是她家裡的好幾個男人都是在部隊裡面呆著的,她耳濡目染之下,也會那麼一些招式,絕非那種軟綿綿的藝術生!

  所以,很快,就能見分曉了。何雅把林夢壓得死死的,非但將她身上的肌膚揪出了好幾塊瘀青不說,更是心狠地揪了她很多的頭髮下來。林夢終於被惹火了,忍不住地湊過頭去,狠狠地咬了何雅的胳膊一下,疼得何雅「哎呦」一聲叫了起來,胳膊忍不住地鬆了一鬆。

  林夢借此猛地推了何雅一把,逃了出來,往廚房竄!

  何雅氣不過,追了過來,老太太也趕緊邁著大步跟了過去。暗想必要時刻,她還是可以出手幫幫自己的孫女的。

  哪想,老太太才剛走到連著廚房的小客廳呢,就聽到何雅淒厲地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老太太心中一緊,蒼老的聲音威喝了一下!老眼更是瞪得大大的往廚房瞅去,就看到廚房裡急急地跑出了一個身影,有些驚慌失措,不是何雅又是誰?!

  老太太正覺得奇怪呢,暗想這是怎麼了,卻猛地看到廚房裡又鑽出來了一個人,披頭散發地拿著一把亮閃閃的菜刀,不是林夢,還能是誰?!

  老太太早年也是在部隊呆過的,一看這個樣子,頓時氣得不輕,勉強鎮定了一下心弦,厲眼看向林夢,高喝:「林夢,你想幹什麼?!」

  林夢拿著從案板上撿來的菜刀,氣得不輕,身子因為太過憤怒而發抖,小手也抖個不停,只是菜刀卻抓的特別地緊。讓人上了家門欺負成這個樣子,她自認也是夠可以的了!這兩個人,她一再忍讓,但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她忍不下去了了!

  「滾出去!」她狠狠地舞動了一下菜刀,瞪大眼,惡狠狠地看著何雅和那力圖鎮定的老太太。

  菜刀閃爍著冰冷的鋒芒,看上去可真是有點嚇人!但是比不上此刻的林夢嚇人。她頭髮散亂,黑髮耷拉在面龐上,雙目血紅,小臉青中帶白,唇瓣紅中帶紫,看上去,一副快要發瘋發狂的樣子,著實讓人有些害怕!

  所以,別以為老實人好欺負。老實人一旦發起怒來,卻是凶悍地讓惡人都要害怕的。

  也莫要欺人太甚,是誰都有個脾氣,都有個底線。一旦被侵犯,那也是不惜粉身碎骨、同歸於盡的。

  老太太這才有些怕了,抓著孫女的手,不動聲色地退了幾步。只是她也不願意當著自己孫女的面,表現地太過外強中乾,所以在退到大概安全的距離之後,力持鎮定,沉聲喝道:「林夢,把刀放下,你這是做什麼!要知道,殺人是要犯法的,是要被拉出去槍斃的。你要真是想死,也給我想清楚了再說!」

  林夢不聽,只是揚了揚手裡的菜刀,惡狠狠地抿緊了唇。

  「滾出去!」

  說著,上前了兩步。

  嚇得何雅拽著自家的老太太急急忙忙地往後退!

  這個時候,只聽得「光當」一聲,似乎是門開了,進來了人。何雅和老太太卻是心中一喜,不管怎麼說,來了人,就是多了一個助力。

  來人卻是徐姨,她拎著菜籃子,一進入小客廳,看到對峙的兩方,就愣住了。等看到林夢滿臉煞氣地拿著把菜刀,嚇得魂都快要飛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幹什麼啊?!」

  徐姨也是英勇,根本就不怕林夢會因此砍傷她,疾步上前,就抓住了林夢的手,劈手就將林夢手裡的菜刀給奪了過來。也許也是因為徐姨知道,這個嬌弱的女孩,根本就做不來那種會拿刀傷人的事情。

  何雅和老太太這邊一看菜刀被奪下來了,立刻就鬆了一口氣,氣焰就跟著騰騰地竄上來了,又開始囂張了!

  「什麼人哪!打不過就拿刀要砍人,簡直是個瘋子!神經病!」何雅在那破口叫罵,卻被老太太伸手虛拽了一下。

  「不得無禮!」老太太還是要面子的,有徐姨這個「外人」在場,做事自然是需要一些分寸的。

  老太太看著抿著紅的發紫的唇瓣在那站著的林夢,重重地沉下了臉,嚴苛地訓斥道:「林夢,你可真是好本事,也算是讓我這個老太婆領教了!只是你別得意,我們何家可不是好惹的,等你和容凌沒了關係,咱們再走著瞧!今日你敢拿刀嚇唬人,以後,哼哼--」

  老太太猛地住了嘴,陰戾地瞪了林夢一眼,卻是不說了,但是足以讓人聽明白她話裡的警告!

  「咱們走!」老太太一把拽過何雅,就往外走。

  何雅卻是氣不過,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林夢,覺得一定要讓這個升鬥小民知道她們的厲害!

  「哼,林夢,你最好安分一點,否則,你就會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太太猛地拽了何雅一下,何雅這才撅著嘴,氣呼呼地走了。

  等確定兩人真的走了,林夢猛地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全身抖得厲害。那一刻,拿起了菜刀,真是有一種豁出去了瘋狂。這兩人走了,倒是乾脆,可她一身的憤怒,又該由誰來化解?!憑什麼,她們那樣的人就可以自恃高人一等,憑什麼就可以隨隨便便地糟踐人?!就因為她是容凌養著的人,就該給他的一干親友來打罵嗎?!

  想到這,她的心就痛的厲害,快要不能呼吸了!

  看,這就自食苦果了!

  選擇這樣一條不光彩的路,多麼的惱人,多麼的惱人!

  她恨恨地張開五指,使勁地在地板上劃拉著,指甲蓋都快要因此被掀翻了,可她卻一無所覺。這點痛,比起她心裡的痛,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你幹什麼啊?!」去門口看著那兩人離開,然後又關了門回來的徐姨一看林夢這樣折磨自己,嚇壞了,急急忙忙地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然後用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掌包住了她的小手。

  「傻姑娘,你可別做傻事啊。要是心裡難受,就和徐姨說說,徐姨聽著呢!」

  徐姨轉而伸手,抱住了她,將她往懷裡拉。她的懷抱很溫暖,有陽光的味道,也有媽媽的感覺。林夢被抱著,被她輕聲哄著,忍不住地在她的懷裡哭了起來。身子更是顫抖地厲害,哆嗦成了一團。

  可是,眼淚能解決問題嗎?!她又能縱容自己在這個懷抱裡呆多久?!她是徐姨,永遠也不是她的親媽媽,所以,所有的感情都是虛的,都是會消散的。她投入越多,將來也只會越痛,比如容凌!

  狠狠地抹掉自己臉上的淚,她略推開徐姨,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往自己的臥室摸去。她想,她需要睡一覺,好好地睡一覺,等醒來,什麼事情都能過去的。這是老法子了,她知道,一向都是好使的。

  徐姨看她這樣,不放心。只覺得女孩子那樣可憐的流淚,真是太讓人心疼了。想了想,就給容凌打了電話。她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有義務告訴容凌這個可愛的姑娘都經歷了什麼!

  容凌因此回來了,徐姨替他開門的時候,還挺高興的,但是她大概高興的有點早了。她想著要向容凌報告發生的事情,可是她來的晚呢,只看到了結尾,卻沒看到事情的開頭。人家何家的老太太,早就一狀告到了容凌那裡。

  「你養的那女人,到底是哪路的貨色,真是太不懂禮貌,太沒有涵養,太野蠻了。拿刀對著我這老太太,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我活這麼長時間,一腳都快要進棺材了,還沒有被人拿刀那樣明晃晃地對著過,那丫頭,簡直是可惡、可惱!容凌,這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

  老太太能夠這麼囂張,自然是有她囂張的本錢。大家族的皇太後,哪能受升鬥小民的氣?!她不立刻出手對付林夢,反而要求容凌給個交代,已經很給容凌面子了!

  容凌在那頭,氣的都快要瘋了。心裡一邊恨這老太太愛鬧事,他都代替林夢被她教訓過了,可是這老太太還是不依不饒的非得從B市大老遠地跑到J市這裡來鬧;二來,也惱林夢不懂事。本來就快了結的事情,她怎麼就不懂得好好地謙讓老人,服個軟,怎麼還能拿刀動槍了起來?!

  容凌本來就窩著火的,現在被這些人一鬧,心裡的火就更大了。氣衝衝地回了家,在林夢自己的臥室找到她,見她安穩地躺在床上,像個沒事人一般,心裡的火氣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林夢!」他一聲高吼,氣得不輕。

  林夢好不容易睡著了,卻猛地被這一聲給叫醒了,立刻身子震了震,扭過了頭。

  容凌欺身上前,在她的床邊坐下,臉色陰沉沉的,讓人有些膽寒。

  「你拿刀對著何家老太太了?!」

  她皺眉,心,猛地就沉了下來。本就哭的有點腫的雙眼立刻就紅了起來,卻倔強地笑著勾起了唇,看他。「是那老太太告訴你的?!她都說什麼了?!」

  他擰眉,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兒。「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她聞言,卻故意和他作對一般,更是嘻嘻地笑出了聲。

  「那麼你想我怎麼樣,想要我哭嗎?!哭著懺悔?!那個老太太說什麼了?!是不是把我說的很難聽?!是不是也想讓我去跟她道歉?!呵呵,他們何家的人都有點神經病,明明犯了錯,卻非得讓受害者去給她們道歉!」

  「啪!」容凌揚手,便是一巴掌。等打完,自己就愣住了,看著自己的手掌,有些不可置信!

  林夢伸手,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容凌!

  這個男人,終於是打她了!

  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彷彿掉了線的珍珠。看著他,黑色的眸子卻猛然模糊了起來。這個男人,她大概是看不清了,也沒必要看清了。

  她緩緩地垂下了頭,任憑一頭亂髮遮住自己的臉。咬牙,低吼。「出去!」

  他反應過來,緩緩地收了自己的手掌,面色一變再變,只是沒有聽她的話就此出去。反而伸手,將她抱住,往懷裡拽。

  「放開!」她低吼,像是不聽話的兔子一般,在他的懷裡大力掙扎,有那麼點瘋狂,強烈地拒絕他的靠近。

  他的眼裡閃過一抹痛苦,緊緊地抱住了她,瞪著她的黑腦殼,雙眼漸漸地微紅了起來,冒了些血絲,彷彿在強烈壓抑什麼。

  最後薄唇動了動,終究湊過了唇,咬著她的耳朵,低低地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只是一時情急了!」

  他這樣的人,難得道歉的!讓他說出一聲對不起,還不如直接給他來一刀!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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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9:49:5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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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聞言,所有的掙扎,都軟了下來。只是垂著頭,散著髮,坐在那,一聲不吭,不看他。

  他低低地歎息,眉頭皺了皺,繼而舒展開,在她耳邊低聲解釋:「何家和我們容家交好,那位老太太,是不能輕易得罪的。也不是我怕她,只是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否則,家裡的長輩就該有話說了,說我不尊重老人,有失一家之主的身份。老太太是個愛面子的,也是護短的,沒有及時把老太太給攔下來,是我的疏忽。可是你真的不該拿刀對著老太太。這人老了,性子大概也就變得古怪了,容不得有人不給她面子、不拿她當一回事,所以,你拿刀對著她,老太太就跑來向我發脾氣。我心裡窩了火,所以剛才就沒控制住,打了你一巴掌,你別往心裡去,我不是有意的。可是說何家人是神經病的話,千萬不要再說了!就連我,都不能這樣放肆地說這話!」

  這樣的話,若是落入了何家人的耳朵,這個傻女人,肯定得被何家人給吞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國內有些人的權勢大到完全可以讓一個活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難得如此軟聲向她解釋,她一聽這話,心就軟了。雖然心裡還是有點酸酸的,怨他、惱他、,但還是「唔」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也不會把他的一巴掌放在心裡的,也會聽他的話的!

  可他卻又猛地說:「那就起來,向老太太道個歉吧!」

  她呆住了,那一刻,心被什麼東西重重地刺了一下。抬頭,她瞪大眼,直勾勾地看著他,想要看清他的這張臉。只是從那張依然俊美到無情的臉上,她看不到任何她希望能看到的。

  「我不會去道歉的!」她咬牙,哽嚥地出了口。

  他緩緩地瞇起了眼。

  她重新低下了頭,就著淚水低笑。「隨你怎麼做,只是有一條,我不會道歉的!」

  她埋頭於膝蓋間,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容凌抿緊了唇,頭疼地厲害,頭一次覺得這個女人是這麼地難搞。

  「你如果不去道歉,我會很為難!」口氣很重!

  因為,那何家的老太太勢必會驚動家裡的長輩,然後大家就會注意到他。到時候,長輩們若是有微詞,他很難護得住她的!他雖然已經是容家的家主了,可是家裡長輩們的力量,卻是不容小覷的。他不想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更不想她再跟著受傷。他只想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然後再也別出什麼亂蛾子!

  「你會怎麼為難?!」她啜泣,埋頭在那彷彿一只受傷的小獸一般低低地吼,那麼地不平、不甘!

  容凌歎氣,猛地有點挫敗。這若是別的女人,他大可不管,轉身走人,隨她愛哭便哭,讓她到時候吃何家的苦果子,與他何干!可,偏偏輪到她……

  他心裡有點煩,只因為事情似乎沾了她,便不會在他的控制之內。實話說,他實在是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可看她在那低頭啜泣著,黑色的秀髮耷拉著,小腦殼就那麼小,埋在膝蓋間,團成了一團,可憐巴巴的,他就很見不得這樣!

  於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想安撫,只是錯手間手指被纏繞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抬手,卻見修長的五指間錯亂地纏著漆黑的秀髮,脫離了她的腦袋。那深黑的顏色,刺激到他了。

  「怎麼回事?!」他沉聲怒問。她好端端的,怎麼能脫落那麼多頭髮來。

  她傷心地夠嗆,不願意搭理他。

  他擰眉,猛地下床,拿了一把梳子回來,就給她梳頭。她心裡有惱,掙扎,因為頭皮被拉扯地有點刺刺地疼。他乾脆伸手,捏著她的脖子,把她強硬地按在自己的懷裡,然後自顧自地梳髮。他梳了兩把,就感覺不對勁了。頭髮都快要打結了,亂得可以,好多都脫落了,讓他立刻聯想到了和別人打架!女人一打架,似乎就愛好揪頭髮!

  在讓他眼裡的寒意加深!

  等到全部梳完,他的眼前就落了一大堆的斷髮,黑漆漆地團成一團,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容凌惱了!他雖然對林夢心裡有氣,但是也見不得她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被別人給欺負了去。

  「誰幹的?!嗯?!」

  他之前還以為她是因為睡覺,所以頭髮亂糟糟的。現在看來,顯然不是如此。

  她心裡憋著氣,不願意回答。他揪著那一團黑髮,捏起她的下巴,冷眉厲聲問她。

  她也看到他手上握著的了。看到那麼多的黑色髮絲結成了一束又一束,心裡難過的緊,伸手,就要去搶容凌手裡的,嗚嚥著低哼。「不用你管!」

  他動怒,伸手就捏住了林夢的胳膊,阻止了她,咬牙怒吼。「林夢,我警告你,不准再說‘不用你管’這四個字!」

  只是厲眼就那麼不經意地瞄到了林夢胳膊上那發青的一團,立刻反手一扭,將那烏青拉到眼前來看。很明顯,這是被人給掐出來的,上面又有刺目的血紅指甲痕,又有手指痕!

  想到以她的性子竟然會拿菜刀對著人,肯定是因為被逼急了,他立刻就猜到了什麼。

  「你和何雅打架了?!」

  修眉立刻高高地挑起,隱含一絲嚴厲!

  她猛地扭過了頭,不看他,有賭氣的成分!

  他突然伸手,就去拽她的衣服。她大驚,高吼。「你要做什麼?!」

  他不語,唇瓣抿地死緊,透著一股冰一樣的冷酷,不把她的掙扎放在眼裡,三下兩下,就拽下了她的衣服。她一開始便是不配合,他不耐,乾脆就撕了她的衣褲。這個男人,就好用這蠻力。

  等她身無寸縷,仿若初生嬰兒一般地展現在他的眼前,他的眼,跟著瞇緊了。她一身白嫩勝雪的肌膚上,很明顯有多處掐痕,紅中帶紫,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怖!難以想像這該是怎樣的殘忍,捨得在這樣嬌嫩的肌膚上留下這樣觸目驚心的掐痕!

  他的呼吸猛然一變,呼氣、吐氣,粗重地彷彿凶獸一般,卻是因為猛然躥升的火氣!

  「是何雅弄的!」

  不是疑問,卻是肯定。

  她不回答,將自己縮成一團,拿手遮著臉,擋住因為委屈而滑落的淚珠。光裸的身軀,有些細瘦,白慘慘的,蜷曲著,彷彿可憐的小蝦米,看得他心緊了、疼了,然後,就那樣軟了。對她仍然是有氣的,但是就是沒法使出來了!

  「算了!」他鬆開了她,略顯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眉間,啞聲道:「你不用去道歉了,這事就這樣吧!」

  說著,掏出手機,給何雅打了電話,讓她叫她奶奶接聽。

  「何奶奶,菜刀的事,是林夢的不是,你賣我一個面子,就饒了她這一回。我代她向你道歉,對不起了!」

  那頭接電話的人,卻是愣住了!讓容凌那麼驕傲的人,堂堂的一家之主說「對不起」,那是多麼困難的事情!這容凌,還真能說出口!

  容凌在稍微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卻擰緊了眉頭,繼續說道,只是聲音開始發冷。「我想這打也打了,就讓這事過去吧,以後不要再提了,好嗎?!」

  先前要說是容凌放下身段代替林夢給何老太太道歉,那麼道歉之後,後面這話,卻是警告了,暗示她們,既然出手打了林夢,那就該見好就收!

  何老太太愣了愣,半晌,才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應了一聲「好」字。等容凌掛了電話之後,何老太太氣的一把扔了手機,怒罵了起來。

  「我看容凌這小子簡直是魔障了,為了那女人,竟然……竟然……」竟然警告她!

  何老太太說不下去了,嘴裡一個勁地嘟囔。「瘋了,瘋了,我看他是瘋了……」

  「奶奶,容大哥說什麼了?!」何雅皺著眉頭問。

  何老太太止了咕噥,眉頭死死地皺了皺,面色變了變。

  「不行,容小子不知道是被那只小狐狸精灌了什麼迷湯,糊塗了!我得親自找他三伯談談,不能看容小子再這麼魔障下去!」

  何雅大喜過望,心裡強自按捺住欣喜,不讓臉上顯露。能讓事情進行到這一步,這是她當初怎麼都沒想到的!果然,連老天爺都站在了她這一邊!一旦容凌的長輩願意出馬,哪還有林夢那小賤人的容身之地嗎?!

  何雅想到這,不由就得意了!胳膊上被林夢咬的那一口,似乎也不怎麼疼了!

  那頭,林夢也是有點被嚇到了。她沒想到,容凌會代替她向那位老太太道歉!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地就說出「對不起」那三個字!所以,哪怕他打了她一巴掌,可是他一說對不起,她就能立刻原諒了他。因為,她知道,他這種人,最難說不出口的--便是那三個字!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拿開了手,氣惱地瞪眼看他,「我沒有錯,你幹嘛要代替我道歉!」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轉身便走了。

  她氣的忍不住揪住一邊的一個枕頭,狠狠地朝他砸了過去。以他的身手,他本可以躲開的,但是偏偏就沒躲。被軟軟的枕頭砸中了,他只回身,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繼續離開。

  她氣得忍不住狠狠地將握成拳,一下子就朝床鋪砸了下去。

  「混蛋!」她低低地咒罵。一滴圓淚,濺落在了床單上,揉碎開!

  混蛋,她忍那麼久,就是不想向那個老天太屈服,他一個自以為是的電話,卻讓她全盤皆輸了。

  「混蛋,混蛋……」小拳頭,忍不住地就一下又一下地砸中了床鋪,頭,跟著埋入了枕頭裡。淚熱熱的,黏在了臉上。

  「你還打算要鬧多久?!」他卻又回來了,靠近的步伐總是這麼無聲無息的,像是鬼魅。

  她砸拳的舉動頓了頓,緊抓住了枕頭。

  他坐下,揚手,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她渾圓挺俏的屁股。她驚得一身的毛都要立起來了,抬頭,啞著嗓子,低低地吼。「你要幹什麼?!」

  他見她一臉亂七八糟的樣子,又是眼淚,於是鼻水,還有殘留的巴掌印,不免心疼。就從一邊抽了點紙,往她的臉上抹,嘴裡掩飾性地哼了哼。「難看死了!」

  她才想說「不要你管」,可是想到他不久之前的警告,就沒敢這麼說,只得一把揮開他的手,倔強地說道:「我自己來!」

  說著,拿過衛生紙,自己抽著擦臉。眼角餘光卻不可避免地瞄到了他手上另外拿著的東西,是苗青送來的那消腫化淤的藥膏。他倒了一些出來,開始往她的身上拍。

  她疼得「絲」了一聲,忍不住哼了一聲。「疼!」

  他挑眉,冷笑。「疼死你得了!」

  可是,手下的動作卻明顯輕了好多,開始一點點地給她將藥抹開。她哭到現在,身子骨無力,他手稍微用點力揉,她身子就跟著往前晃。他只得伸手拉住了她,將她往懷裡拽,用胸膛抵著她。

  她可是光著身子哎!

  這下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臉龐微有羞紅,開始偷摸地拿手遮擋自己的私蜜部位。他自然是瞄見了,懶得搭理。不過等揉完了其它的地方,還是很不客氣地扯開她遮著胸口的小手,替她的胳膊上藥。再然後,不顧她微弱的掙扎,直接拉開她的雙腿,揉她大腿內側被掐到的一處。

  「我可以自己來的!」她咕噥。

  他只當沒聽到。眼角餘光不可避免地看見了她雙腿間的那塊幽地,眸色跟著悄然轉深。等到抹藥完畢,他直接伸手,覆蓋住了她的那裡。她驚得瞪大了眼,急急忙忙地往後躲,嘴裡嚷了一聲:「我不要!」

  他的手指猛地刺入,動了動,低下頭,在她的耳畔輕哼。「真的不要?!」

  她被刺激的身子顫抖了起來,被他調教過的身子,不中用極了,他不過是稍微逗弄,她就氣息紊亂,滿面緋紅,但,她還是搖了搖頭,努力地搖了搖!亂七八糟的事情都還沒過去,卻做這樣的事情,她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沒用、太沒堅持、太沒自尊!

  他大力皺眉,猛地將手指抽了出來。

  她低低地呼了一聲,下面有點空虛,但是立刻咬著唇,忍下了!

  他的眸色一冷,放開了她,起身。

  她沒有出口挽留!

  他站在那,顯得有些倨傲,就那麼冷冷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猛地俯身,扯過被子,隨手一揚,蓋住了她赤裸的嬌軀。然後,有什麼硬硬的小東西砸在了她的身上。

  「給你的!」

  話落,他走了。

  隨後,臥室外響起了徐姨的聲音。

  「咦,容少不留下來吃飯嗎?!」

  「不了!」是他淡淡的聲音。

  她心裡一緊,抿緊了唇,控制不住地,將手捏成了拳。

  感覺到他是真的走了之後,她在薄被下又坐了很久,感覺悶悶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才一把掀開了薄被。然後,一個淡紫色的長方體小匣子就掉落在了她的跟前。上面繫著一朵淡黃色的小花,明顯是一副禮品的裝扮。她愣住了,猛地就想到了那個孤伶伶地呆在廚房、最終遭到了遺棄的蛋糕!

  手,就有點抖了,鼻子也跟著有些酸了。

  伸手,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撕了漂亮的包裝紙,打開了那精美的包裝盒,露出來的那一片閃爍的白,刺得她的眼前頓時一陣的模糊、淚光閃爍!

  那是一條極其精美的腳鏈,細致的鏈條上完全是由一顆顆的鑽石鏈接起來的,總共兩條,並排而立,每一顆小鑽石都大概有她小拇指甲蓋那麼大。其中一條,在小鑽石之間掛下來了一片片由鉑金打造的小樹葉。小樹葉別樣的玲瓏,呈現碎網狀,每一絲的脈絡,都打造地異常的清晰、雅致,有一種鏤空的奢華感!另外一條,則在鑽石間垂下了精細的彷彿流蘇一般的小垂條,柔軟、細膩,絲絲透涼。漂亮的小葉子在垂條之間飄揚,栩栩如生地彷彿長在枝條上一般。這若是戴在了腳腕上,銀白色的流蘇垂落而下,耷拉在潔白的腳腕上,必然美得讓人驚艷的!

  這樣的禮物,她怎能不喜歡?!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必定是欣喜若狂的,可是現如今--

  她抓著精致的小腳鏈,忍不住地哭了鼻子!

  他果然是知道她生日的,可是,為什麼就不能在她生日的那天送給她?!為什麼,那個晚上要扔下她離開?!為什麼就不能相信她,為什麼就那樣定了她的罪,還給別人賠禮道歉?!

  為什麼?!

  難道,在他的心裡,她就真的那麼的不堪嗎?

  「容凌,你是個混蛋!大大的混蛋!」

  淚垂下,濺落在精致的小腳鏈上,隨之碎開……

  ***

  沒有食欲,林夢其實不太想吃飯,但是耐不住徐姨的勸說,胡亂地扒了幾口飯。頭疼的厲害,可還是不能耽誤自己的本業,拿起書包開始溫習功課。

  手機響了,不太想接,可到底還是接了。沒想到,來電顯示是爸爸。

  「爸爸!」無奈地接聽,心,亂的可以。

  「呵呵……」林豹在那邊徑自笑得開心。「夢夢啊,吃飯了嗎?!」

  父親的笑聲很是爽朗,透著一股溫切,她的心微微地暖了一下。「嗯,剛吃過了。」

  「呵呵,那就好啊!夢夢哪,爸爸問你啊,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和容凌談過沒有?!他是怎麼說的?!」

  這才是林豹打來電話的目的!

  林夢的心頭才剛有一絲暖意,即刻就轉冷了。低低地垂下了了眼,她卻是連苦笑都不能了,虛弱地回他。「爸爸,這事,我幫不上忙。」

  林豹那頭猛地沉下了了臉,皺緊了眉頭,話鋒一轉,逼問。「容凌是怎麼說的?!」

  她回答不出來。

  林豹也是精明的,再問:「還是說,你根本就沒和容凌談起這事?!」

  她語塞,卻是讓林豹猜中了。林豹那一刻氣的不輕,質問:「夢夢,為什麼?!爸爸求你做一件事,就這麼難?!還是說,你這心裡,根本就沒有爸爸了?!」

  「不是的--」她急急反駁。

  「可為什麼不說?!容凌帶你出去玩,肯定是心裡有你,你借此提出來,他也肯定會答應的,你怎麼就不說呢?!」

  「我……」

  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容凌心裡有沒有她,她都不確定,爸爸又怎麼能如此斷言?!再則說,現在的情況,也根本就不是爸爸想的那樣啊!

  「爸爸,我頭疼,咱們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好嗎?!你肯定是還有別的解決方法的,對不對?!咱們不要求容凌了,好不好?!」

  「你……你……你這丫頭,快氣死老子了!老子求你辦一件事,怎麼比求一個外人還要難!」

  林豹在勃然大怒之中,猛地掛了電話!

  林夢怔怔地捏著手機,控制不住地紅了眼眶。

  有濕濕的淚滑落,她在羞愧之中,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沒用!

  在爸爸的心中,她這個當女兒的,卻原來是比一個外人還不中用了嗎?!

  她猛地拿手,重重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累得只想沉淪於黑暗之中!

  那一頭,林豹氣的坐在沙發裡生悶氣,臉色陰沉的彷彿冬日無日的天。林妻見了,問明白了前因後果之後,想了一個招寬慰了他一下。「老公,你先別生氣。我看明天讓姿姿找夢夢說說去。有些話,你這個當爸爸的不好說,也可能說不到夢夢的心裡去,所以她就不願意辦事。如今不總說什麼代溝的嘛,我看讓姿姿去說說看挺好的,兩姐妹,總沒什麼代溝什麼的,而且都是女孩子,也比較能說到一起去。站在同為女兒的立場,讓姿姿去勸說,可能比你這個爸爸去命令夢夢要好一點!」

  林豹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同意了林妻的這個提議。

  第二天,在下午放學的當口,林姿找上了林夢,一起回了文趣小區。等在沙發上落了座,林姿也不拐彎子,直接說道:「夢夢,我為什麼來找你,你大概明白的吧?!」

  林夢點頭,自然還是為了那樓盤的事情!

  林姿頓時高傲地笑了笑。「那好,你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和林夢對話,林姿一直以來,都是這一個態度的。這是十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因為林夢的「寄人籬下」,所以林姿從來都是把自己放在了林夢的上面的。哪怕現在她為了樓盤的事情來找林夢,也不會抹去她骨子裡面的那股優越感!

  「我只能說,我會盡力!」這是林夢昨天晚上想了一個晚上的結果。哪怕會觸怒容凌,她也會盡力去試一試。身為女兒,爸爸有事不幫,是為不該、不孝,她縱有百般的藉口,也無法說得過去。只是此事若是成了,那麼她所欠下的,就可以了結了,也能放開了!

  可這樣的結果,卻不是林姿樂意看到的,哪怕林夢為此已經一再地勉強自己,甚至都估算了最壞的結果。

  「林夢,你還是爸爸的女兒嗎?!」林姿冷聲質問。「我可沒見過有人像你這樣當女兒的?!父親有難,當女兒的不是該義不容辭地幫忙的嗎?!你說你盡力,不覺得太推脫了嗎?!爸爸養你到了這個大,難道只是養了一條怎麼都養不熟的白眼狼嗎?!」

  這話很重,算是指責,又可算是罵人了!

  林夢面色一白,悄然地捏住了拳,抬頭,冷然地看著林姿。「姐,我說了,我會盡力!」

  「盡力?!你會盡力到何種程度?!你拿這個來糊弄爸爸,現在又打算來糊弄我嗎?!」

  林夢猛地抿緊了唇,冷著臉,不語。

  「啪!」林姿猛地砸手,大力拍了一下茶幾,發出了讓人有些心驚的聲音。「林夢,你要還當自己是爸爸的女兒,你今天就給我一個准話!」

  見林夢依然不語,林姿猛地怒了,不由伸出手,指著林夢就罵開了。

  「好啊,敢情爸爸這麼多年都是白養你了!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孝順的呢,卻原來根本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都說,養條狗,每天隨便給點吃的,都懂得替主人看門呢,你倒好,好吃好喝地供著,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當女兒的到了你這地步,簡直讓人覺得惡心,還不如當初讓你餓死了呢!我要是你,肯定二話不說,就幫爸爸了。還是說,你就是一個有有娘生沒娘樣的賤貨,和你那個沒良心的媽一樣,出了事,就只會躲……」

  「別說了!」林夢猛地一聲怒喝,抬眼,死死地瞪著林姿。媽媽,永遠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有痛,可也有甜。她不明白大人們當年是怎樣的糾葛,可是那個沒見過一面的媽媽,是她對這人世唯一的一絲企盼,也有她殘存不多的美好想往,容不得別人將她說的那麼難堪!

  「爸爸的事,我會竭盡全力地去做的,你走吧!」

  她站了起來,做出了送客的舉動。

  林姿卻是不屑地一聲冷哼。「那我就等著看你怎麼做了。希望不會像你那個沒用的媽一樣,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從爸爸那裡得了好,轉頭就拍拍屁股、扔下了你、不念親情地就跑了,那可真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了!」

  說完,特意嘲弄地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她這精心想好的話,卻是既影射林夢的媽,又影射現在的林夢,林夢又不笨,哪能聽不出來她話裡的涵義。

  心裡又氣又惱,又悲又痛,可是她這樣尷尬的身世,卻偏偏駁斥不了林姿。抿著失去血色的唇,她只能盡量把自己的背挺直再挺直,不讓自己被林姿給看扁了。送她離開,關了門,回頭看到那偌大的客廳,林夢的雙眸,卻猛地暗淡了下來。

  這地方雖然大,可怎麼就能這麼安靜?!

  這世上那麼多的人,可怎麼就能覺得是那麼的孤獨?!

  這天地是那麼地廣闊,可怎麼就不能讓她擁有屬於自己的那一方天地?!

  ***

  林姿心裡不無得意,暗想今天可算是好好地罵了林夢一頓,替自己的媽媽、哥哥還有自己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看看林夢剛才那小臉白的像鬼一樣的小樣兒,她就覺得心裡好爽!那個臭丫頭,就是欠罵!以為傍上了容凌這棵大樹就能把自己當鳳凰了,哼,到頭來,還不是他們林家的醜小鴨!

  看她之前那得意的小樣兒,以為能爬到她的頭上來,哼,做夢!

  心裡腹誹著,林姿晃悠悠地從樓裡晃了出來,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她猛地止了臉上得意的笑,故作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然後就被在一邊等候的林豹給叫入了車裡。

  「怎麼樣了?!」林豹急匆匆地問。心裡有些擔心,因為林姿的臉色不太好看。

  林姿故作不快地哼了哼。「還能這麼樣,那個丫頭簡直是壞死了。養她那麼多年,根本就是白養了,我口都快說乾了,她還是一個勁的搖頭。哼,我看她哪,根本就是忘恩負義!」

  林豹的臉色猛地陰沉了起來,抿唇,雙眼一下子瞪得老大。

  林姿哼了一聲,撇了撇嘴,故意嚷嚷了起來。「哎,渴死我了,口都快說破了!」

  說著,就拿起了剛瞄到的那瓶果汁喝了起來。蓋子有點難擰,但是她此刻心中正得意,有的是力氣,幾下就擰開了,「咕隆、咕隆」猛地灌下去了三分之一,才止了口。

  見一邊林豹面色陰沉,心裡更是樂壞了。哼哼,爸爸以前總是若有似無地護著那個臭丫頭,哈哈,這下可好了,讓爸爸知道那個丫頭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看爸爸以後還會不會對她好!

  她故意長歎了一聲,抹了抹嘴角,呼了一聲道:「哎,可算是緩過勁來了。臭丫頭,我去了,也不給我倒點水喝,可真是渴死我了!」

  林豹冷冷地哼了一聲,很明顯是不高興。

  林姿又灌了一口果汁,才略揚起了笑,道:「爸爸,你別生氣,那丫頭雖然死倔死倔的,但是女兒我還是幸不辱命,大概是把她說動了!」

  林豹的臉色這才鬆了鬆。「怎麼說?!」

  林姿嘻嘻一笑。「我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唄,說當女兒的怎麼能不幫爸爸的忙呢,父女終歸是一家,將來還是得互相依靠的嘛。她大概也是怕以後容凌不要了她之後,她今日做得太絕,將來就沒個容身之處,所以最後點頭答應了,說竭盡所能去說服容凌的。我看這事,十有八九就能成的,畢竟,不過是容凌說句話的事情!」

  林豹點點頭,臉上有那麼一點喜色,只是用這樣的理由說動了林夢,這讓他的面色依然有些不太好。這可就不是什麼父女之情,而是完全的利益互換了!這怎能不讓他這個當父親的心寒!

  這邊大女兒幫了忙,勞苦功高的,他也不能不作表揚。「姿姿,辛苦你了!」

  「嘻嘻……」林姿愛嬌地抱住了林豹的胳膊蹭了蹭。「爸爸,說什麼呢,我是你女兒好不好?!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不說了,我去上學了!」

  晚上還有晚自習呢,再則說,她還沒吃飯呢!

  林姿擰上果汁瓶蓋,拿著果汁,就下了車,往學校方向走去了。

  林豹急忙叫住了她,從兜裡掏出了好幾百塊錢,讓她自己去買點吃的,也念著這個女兒飯都沒吃就來替他說話呢。看著林姿離開,林豹在心裡暗想:果然,還是大女兒貼心啊。出了事,能靠得上的果然還是這個大女兒!

  至於小區裡的那個小女兒,林豹扭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發動車子離開了。

  兩相對比,怎能看不出差距來!

  而那邊林姿,樂壞了。

  但是,古語有雲:樂極生悲,總該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

  這悲,又或者可以說是「禍」,可就藏在她手裡拿著的那瓶果汁裡呢!

  古語還有雲:自作孽不可活!

  古健熙當日送給了林夢一瓶果汁,本想著順勢吃了她。只是後來事變,他眼瞅著林夢沒有再拿那果汁就被容凌給帶走了,就沒再管那瓶果汁的事情。至於哪個倒霉鬼喝了,那可和他無關,他古健熙可不是什麼濫好人,還負責回收這等東西的。再則說,也不一定就是倒霉吧,如果碰上本就打算去尋歡作樂的人,喝了那果汁,還可以增加床上的能力、讓人欲仙欲死不是?!

  說到這,也活該林姿倒霉,那麼得瑟,在那想著方地要設計林夢,好讓林夢在林豹心裡的分量減輕,故意說林夢的壞話,又嚷嚷著自己勞心費力、口快說乾了、林夢卻不給水喝,以狂灌果汁來表明自己所言非虛。可也是巧了,這瓶被林夢當時隨手塞在了車上的果汁,經過了這麼多天之後,還一直就沒有人動它,就這麼讓林姿自作孽地給逮著了,還灌下去了大概有半瓶。

  或許她不故意貶低林夢,只是實話實說,然後交代完就走人,或許還不會惹來這等禍事呢!

  只是她的自作聰明,反倒是被聰明誤了!

  待會兒,不慾火焚身才怪呢!

  有得瞧了!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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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9:50:10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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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姿沒走出多遠呢,也就三四分鍾的事情吧,就突然覺得頭暈了起來,肉體添了詭異的燥熱,腿腳也跟著有點發軟。以為自己這是貧血呢,她費盡地往街邊挪了挪,單手撐在了牆上,好抵抗那一陣陣的暈眩。她之前有過因為貧血而眩暈的經歷,只是那個時候是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然後發黑,再然後肉體開始發冷,冒汗,可現在的情形卻有點詭異,怎麼感覺是在燥熱之中冒汗呢!

  喉嚨似乎更加的乾了,她想起還有半瓶果汁,就想喝一點,可是手軟的厲害,竟然抬都抬不起來了,就連果汁瓶,都差點要脫手了。

  肉體燥熱,一種莫名的空虛,從下面那個私密的地方傳了上來,讓她的心空空的。下面詭異地開始發熱、發癢,迫切地需要些安撫。只是滿大街的都是人,她總不可能脫下自己的褲子,看看下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她猛地搖了搖頭,想要揮開那股眩暈感,只是這麼一搖晃,意識也跟著有些迷糊了起來。飄飄忽忽的,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跟著朦朧了起來,有些不真切了。腿無力地軟了下來,她懶懶地靠在了牆邊,咧著花一般殷紅的唇,低低地笑了起來,吃吃的,勾人的緊。那有幾分姿色的臉蛋兒,也添上了胭脂紅,像花兒一般的絢爛,幾乎是迷了路人的眼。

  這個年輕的女兒,此刻就像罌粟一般地綻放了開來,全身染上了極其妖艷的色彩。迷離的眼神,更是讓路過的男人看的一陣的心驚肉跳。個別經過床事的男人,大概知道這女的在發情,有心想上去挑逗,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又實在是沒膽,只能不捨地在一邊多看幾眼,偷偷地吞嚥口水。

  這時候,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走了過來,皺著眉頭,輕輕的拍了拍林姿。

  「喂,林姿,你沒事吧?!」

  男生叫周向良,和林姿是同班同學。小男生到了高中這把年紀,或多或少都開了情竅,對男女之事有了朦朧的期待。周向良相貌極其普通,是放在人堆之中就能被淹沒的那一種人。而且,進入了青春期之後,他的臉上也或多或少地長了一些青春痘,這讓他本就一般的長相更加的普通了起來,雖然他偷偷地對林姿有了好感,但是因為自卑,一直都沒敢說出口,也只敢偶爾偷偷地瞧上幾眼。平日裡,連話都不敢和林姿多說一句,生怕周圍的同學看出來什麼。今天如果不是看林姿實在有些不對勁,他也不會大著膽子跑過來的。

  「你發燒了嗎?!」

  周向良看林姿小臉緋紅,眼神有些渙散,就這樣猜測。同時,趕忙攙扶了她一下,不讓她軟倒在地上。隨之,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突然就撲到了他的懷裡,纖細的手,猛地抱住了他的腰。

  他即刻心跳如鼓,立刻臉紅了起來。女孩的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香氣,完全的不同於男孩子,飄入他的鼻子,讓他有點暈暈然,都快要醉了。

  「林……林姿!」他不由結巴,抖著手,要推開她。誰知道女孩眨巴著眼,仰著腦袋,嘟著小嘴,吃吃笑著,就朝他湊了過來,吧嗒一下,就親上了他的嘴。

  哄--

  他覺得自己快要炸掉了,全身彷彿燒起來一般的熱。怎麼都沒想到會飛來這樣的艷福!林姿在他們班了,也可算是一個美女了,男生們湊在一起討論的時候,提起的那幾個美女當中,總是有她一個的。也曾有不少人笑著說,要找女朋友,就要找她那樣漂亮的,前凸後翹,身材可真是好。他自認自己樣貌普通,又長了大半張臉的青春痘,怎麼都沒想到,這麼一個那麼多人覬覦的美女,會反過來親他。

  他一下子愣住了,也忘了去推她了。

  林姿覺得自己的身子好熱、好熱,可是現在抱著的這個男人,真是好舒服、好舒服,咬著、親著、蹭著,也特別地舒服。她本能地感覺到,抱著的這個男人,可以給她想要的。於是,她手腳並用,小嘴咬著他的唇,小手則開始胡亂地在他的身上摸。

  周向良可還是處男哎,而且還血氣方剛,哪裡經得起這樣的刺激。他雖然被吻得有點走了神,可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就知道這個地方不對!人來人往的大街,離學校也不遠,不時有本校的學生經過,怎能當街這麼火熱的擁吻?!

  男孩有點嚇到了,雖然心裡挺不捨的,但還是挺理智地推了推林姿。林姿此刻慾火焚身,哪能離得了他!他推,她反而更加往他身上掛,火熱的唇,胡亂地在他的臉上吻著,一條腿都開始向蛇一般地纏上了他。平坦的小腹跟著在男生的小腹處摩擦。

  男生禁不住刺激,慾望立刻抬了頭,更是把那男生嚇得夠嗆。

  「哎,林姿,你……你別這樣……」

  他本就有些自卑的,在林姿面前,從來就沒強勢過,所以這一番推辭,怎麼看,怎麼顯得軟弱。等他慌慌張張地瞄了周圍一眼之後,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在看著他們倆了。他頓時有點急了,很想就這麼跑開,扔下林姿不管。可是現在的林姿又看上去很不對勁的樣子,他心裡有點喜歡她,還還真是不能就這樣扔下她。

  「來,你跟我走!」

  無法,他只得強行抱住了她,往巷子裡去。打算避開耳目,好好地和林姿談一談。如此一來,倒真是隔絕了很多的目光。等到他半樓半抱地拖著林姿在巷子裡拐了彎,更是徹底隔絕了那些好奇的目光。

  「林姿!」他喚她,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臉蛋兒。「你怎麼了?!」

  林姿心頭的火燒得正旺,一番磨蹭下來,受苦極了。好不容易這個男人停了下來,她著實是忍不住了,小手一伸,就往男人的那個地方摸去。她雖然還是一個處的,但是該見識的都見識過了,A片看過的不少,也知道男女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命根子猛地被握住了,男生倒抽了一口氣,嚇得全身都僵住了。

  林姿嫌隔著褲子不爽快,小手鬆開,又猛地鑽入了他的褲子裡。校服的褲子都是鬆緊帶的,所以很好探入,幾下摸索,就抓住了目標。

  男生臉龐漲得通紅,腿跟著抖了抖,全身的血液分成了兩股,一股往頭上從,一股往小腹處從,即刻,那個地方就硬了。這般沒嘗過女人滋味的男生最經不得刺激了,偏偏自制力又弱的可憐,當下吼了一聲,就反抱住了林姿,開始又親又咬了起來。男孩從來沒親過女人,吻起來磕磕碰碰的,但是林姿此刻全然沒了自主,哪怕他技術再拙劣,可他一碰,她就興奮,嬌嬌媚媚地哼哼了起來,那一聲聲撩人的呻吟在藥物的催發下,簡直是無師自通,一下下地挑逗男孩的慾火。

  男孩哪裡忍得了啊,全身充血、像打了興奮劑一般地開始拉扯她的襯衫,略顯得粗糙的手掌有些發顫地鑽入她的襯衫底部,沿著她的肉體曲線,就開往上鑽,那柔膩的肌膚,簡直要逼瘋了他。等到摸上那女人的柔軟之後,他的手抖動的越發厲害了,下面的慾望激動地都開始流淚了。他一聲低吼,猛地就掐住了她的柔然,大力地揉捏了起來。本來他是被林姿給壓在牆上的,現在他一受刺激,頓時反客為主,扭身,反將林姿給壓在了牆上。

  現如今,他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已經被林姿的熱情給搞的快瘋了,心裡迷迷糊糊地想著:這個女孩原來是喜歡我的,她原來是喜歡我的!

  也許,這樣,才能稍微光明正大地和她做那種事吧!

  他卻不知道的是,附近的樓層上,一個青年剛從電腦前站起來,打算站在窗口眺望一下遠景,好讓酸澀的眼睛得到一下紓解。可不料,竟然看到了如此勁爆的一幕。興奮的青年,即刻腦袋一收,轉身就往電腦桌跑,然後急衝衝地掏出了V8,站在窗口,有些興奮地將這一幕幕給拍入了攝像機裡。

  小巷那一處,男生在林姿急切地拉扯下,已半褪下了褲子。而林姿的短褲,也在自己瘋狂的拉扯下,處於了半開的狀態。那黑色的蕾絲內褲,落入了男人的眼,即刻惹得他的慾火突突地往上升。在林姿大膽也妖冶地拽著他的慾望往那裡去的時候,男生瘋了,憑著本能,狠狠地撞了進去。

  自然是有些疼的,可是這些疼和林姿體內的空虛、灼熱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麼。她在短短地皺眉、嬌哼之後,立刻嘟著唇,像只妖精一般地扭著腰就湊了過來,含著男人的慾望狼吞虎嚥了起來。男生經不得這種火辣辣的刺激,瘋狂地進出了好幾分鍾,一下子就高潮了。大概第一次,都是如此。

  可她體內的火,哪是這麼容易洩的。在他粗喘著休息的時候,她又哼哼著,纏了過來,兩條暴露在短褲之下的美腿,白細細的,簡直像蛇一般地纏在了他的腰上,跟著半個身子都掛在了他的身上,無意間,她倒把以前看的那些片子上的內容使了一些出來。可把錄像的那個青年震撼住了,心裡咕噥著這個女學生真騷的同時,嘴裡卻不停地嚥口水,手裡的攝像機,更是死死地對准了兩人。這火辣刺激的場面,可一定都不輸給日本的那些AV啊!

  那邊,周向良被林姿的惹火動作刺激地又起來了,剛嘗過了一次甜頭,這就宛如破了戒一般有些上癮了。何況這個女人一直都貼著他動,存心勾引,他哪能擋得住?!可在巷子裡做,到底不太安全,若是有人撞見了,可怎麼辦?!

  都說男人慾望一上來,就容易昏頭,這周向良咬咬唇,急速地掃了掃周圍,看見前方有一處雜草叢,還挨著牆,處於半死角的位置,就拽著因為慾望得不到紓解、在他身上磨地厲害的林姿鑽入了草叢。然後將她壓在了牆上,自己跟著跪了下來,感覺到半人高的草叢大概遮住了兩人,他才稍微有點安心,然後再也忍不住地抱緊了她,壓著她,凶猛地擺動起了腰。那邊林姿的呻吟有些高亢了,周向良到底有點怕,又是親、又是吻,或是用手,將她的呻吟大概給擋了下去。

  一時間,雜草叢的靠牆一處,雜草晃動的厲害。

  「靠!打野戰呢!」手持V8的青年忍不住地低咒了一聲,攝像頭也不示弱地跟進,雙眼更是亢奮地睜得大大的,一刻也不落下。

  那頭奮戰不休,男生每每打算要結束的時候,可偏偏某個吃了猛藥的女人,就會強硬地拽著他不放,雙手、雙腳、連嘴,帶身子,都跟著在那作亂,纏著他不放,彷彿全身都化成了一只淫獸。男生頭一次經歷這種事,到最後,都感覺有點吃不消了。只是男性的尊嚴容不得鄙視,只得咬牙,一次次地和這個女人耗下去。

  最後,終於可以歇歇的時候,卻差不多過去兩個小時了。周向良累得腰都快要直不起來了,趴在林姿的身上,喘著粗氣,像個垂危病人。林姿可算是洩了火,體內的藥力大概都散去了,這個時候,理智也大概回籠了。然後,這過去的兩個小時的一幕幕,讓她一張臉白了紅,紅了白,連連變臉,像是唱大戲似的,又彷彿得了某種怪病一般。身上那粘膩膩的感覺,還有空氣中那種揮之不去的氣味兒,都快要把她逼瘋了。她在愣了好大一會兒之後,猛地伸手,推了周向良一把。

  周向良反應過來,即刻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低下頭,臉上帶著一抹羞紅,看著林姿,看著這個把身子給了他的女人,眼裡有一些怯怯的,怪不好意思的,但是也有些許無法掩飾的溫柔和喜悅。這,可是他的女人了呢!

  於是,他說了一句爆經典的話。

  「林姿,我會對你負責的!」

  「啪!」林姿揚手,就甩了周向良一個大大的巴掌,力道之狠,即刻在他的臉上落下了一道物質很。

  「呸,誰要你負責了!」林姿的臉色猛然扭曲,憤恨地牙齒都要咬出血來。伸手,更加惡狠狠地推開了他,急急忙忙地給自己穿好衣服,然後衝著周向良,不由分說地就踢了過去。真恨不得,立刻就踢死這個男人,讓他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自己的第一次,竟然交代在了這種男人身上,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要錢沒錢、要權沒錢,這種一無是處的破男人,她真該拿把刀一把給捅死!

  周向良自知理虧,一味忍讓,也不還手,任憑她踢著。林姿才剛經歷了劇烈運動,哪能如此神勇地活蹦亂跳著,踢了幾下,卻已經是極限了,腿酸疼地踢不下去了。

  只得憤憤地咒罵:「王八蛋,今天的事情,不准說出去。否則,我就殺了你。我告訴你,我不是開玩笑的,你敢透露半個字,我就真的會殺了你!」

  說著,又勉強踹了他一腳,困難地從草叢之中鑽了出來。

  心裡又實在是惱恨,回頭又對那個男生張牙舞爪地威脅:「還有,立刻把今天的事情給忘了!以後,少在我面前晃蕩!」

  等說完,才齜牙咧嘴地捂著自己那快要折斷的腰,往巷子口走去。此間,腦子瘋亂,什麼念頭都有,自然,都是負面的。等瞄到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手、掉落在了小巷道上的那瓶果汁的時候,她的眼瞇緊了,又齜牙咧嘴地忍著痛彎下了腰,將那瓶果汁給撿了起來,緊緊抓在手裡,往家走去。

  夏天本來天黑的就晚,眼下雖然是晚上7點多了,但是也不影響人的視線。那邊的V8男看到好戲落幕了,才收了攝像機,將剛射入的影像導入到他的電腦上。在囫圇吞棗地吃了一碗泡面之後,影像也已經完全傳到了電腦上,V8男即刻興奮地在電腦上操作了起來,鼠標狂點、鍵盤狂按,一通修修剪剪再加一些技術處理之後,一段長達一個半小時多的網絡視頻就新鮮出爐了,而且被打上了聳人聽聞的標語--

  勁爆,看看如今的高中生是如何的勇猛吧!野戰,從此刻開始!

  一時間,網絡上點擊者無數、傳閱者無數,這個視頻,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迅速地火爆起來,點擊上萬,然後開始瘋傳,而這,緊緊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

  那邊,林姿卻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肯定知道有地方不對勁,肯定得懷疑什麼的。身子莫名其妙的發熱,這說不過去。那個時候,沒有了意識,一味地往男人身上蹭,更是像瘋了一般,那個樣子的她,絕對不是她。林姿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把懷疑定位在了那瓶果汁上。

  這個女孩子從來都不笨,從她特意說侮辱林夢的親媽的話來激林夢就可以看得出來,並且她還一石二鳥地借此抹黑了林夢在林豹心裡的形象。所以,在那樣混亂的時刻,她能在看到果汁瓶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將果汁瓶撿了起來,死死地拿在手裡,帶了回來。

  發生在她身上的,她對誰都沒有告訴。周向良那個人,她也是認識的,說好聽點,那是一個個性溫吞的學生,說難聽點,就是大概有些木訥和自卑。那樣的男生,她既然厲聲警告了,應該就不會出去亂說話。可是就那樣和那個男生發生了關係,而且還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她怎麼都覺得難以忍受!回來,在浴室裡一遍遍地搓洗著自己的身子,她也忍不住地哭了,然後恨死了讓她遭遇這一些的那個人,或者幾個人。

  最後這所有的矛頭,都先指向了一個人--林夢!

  至少,林姿心想她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放了學,便立刻去找了林夢。或許,她在林夢屋裡的時候,不小心吸了什麼東西進去,然後身子便那樣了!她大概能猜到,自己身子莫名發生那樣的變化,肯定是因為吸入了什麼東西,大概還可能是春藥之類的玩意兒!

  可她當時也沒聞到有什麼特殊氣味的東西啊,再則說,她只進屋和林夢談了談,也沒吃什麼東西啊。最後,就把目光投放在了那一瓶果子上。她覺得有些不可能,畢竟是從爸爸的車上拿的。就算爸爸喝一些特殊的東西「補身」,但是她是他的女兒,當時她喝的時候,爸爸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而不會阻止的。

  想了想,在林豹晚上回了家的時候,她故作不經意地拿出果汁瓶問了一下。

  「爸爸,這果汁是你買的?!」

  林豹抬眼看,有些迷惑。

  林姿補充:「這是我下午從你車上拿的!」

  「這個啊……」林豹想了想,倒是想起來了,隨口就道。「哦,好像是上次夢夢塞到車上的!」

  因為想著是女兒放到車上的,他有幾次看到了,但是一直都沒想過要打開來喝!再則說,他也不太喜歡喝果汁!

  林姿的臉色,當下可真是豐富多次,有白,有青,有黑,有紫,一張小臉,已經控制不住地扭曲了起來。

  林夢,林夢,果真是這個臭丫頭,臭丫頭……臭丫頭……

  「怎麼了?!」林豹倒是注意到了她的異狀,關切詢問。

  林姿扭頭,勉強乾笑,抹了一臉的扭曲,然後拿著果汁進了自己的屋子。想了想,心裡越加地恨了。要真是那個臭丫頭幹的,她絕對要整死她!

  「爸爸!」她又從屋裡鑽了出來,道:「我感覺有點不舒服,明天下午給我請個假吧!」

  本來是要請一天的假的,但是她又怕學校裡那個周向良不老實,真把事情給抖了出來,所以她打算明早去找周向良,再好好地威脅他一下!至於下午,她要把這瓶果汁拿去檢驗所,讓專家好好地檢驗一下!

  林豹有些不樂意,林姿不同於林夢,她現在可是高二的學生,如今高二第二學期快要結束了,眼看著就要進入高三總復習了,功課可是耽誤不得的。落下半天,可能就能落下別人一大截。對孩子們的課業,林豹還是蠻重視的。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僅考了個專科院校,他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兩個女兒能夠正正經經地考上一個大學的,最好是名牌大學,這樣,他走出去,也能臉上有光不是?!可再想想今天大女兒出了不少的力,他稍微猶豫一下,就點頭同意了。然後又關心了一下她是哪裡不舒服,要是嚴重的話,他明天親自帶她去醫院看看。

  林姿急忙拒絕,表示自己只是感覺頭有點熱。同時還表示自己不願意耽誤早上的課程,因為學校裡的安排,一般都是把重要的主科放在早上的,所以打算下午請假。林豹一聽這話,很是滿意,覺得自己這個大女兒真是沒的說,自覺性就是高。立刻,又掏些錢,讓她明天去醫院的時候務必要好好看看!

  這邊就先不提了,來說說林夢這邊吧。她既然對林姿說她會竭盡所能,那麼自然會努力做到。想了一個晚上,想得腦袋都疼了,才決定破罐子破摔吧,乾脆就對容凌說吧。再拖下去,或許結局更是糟糕,而且,家裡那方面,也不容許她拖了啊!所以,她只得放下自己好不容易維持住的自傲,給容凌打電話。

  「容凌,今晚回來吧!」

  電話雖然通了,可是那邊的男人確實一聲不吭。

  她垂下了眼,臉龐雖然有點羞紅,但是心裡卻苦苦的。

  「我……我想你了!」這話,不像情人間的撒嬌,反倒像是哀求。

  可是容凌在那頭卻是雙眼猛地一亮,盤繞在臉上的陰霾,一下子間就消散了。盡管得意那個小女人到底熬不住、離不開他、沒兩天就變相地求他回家了,可他清冷的聲音卻沒有顯現出絲毫的情緒來,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她摸不准這是什麼意思,急急忙忙地又說了一句:「那我等你!」

  他那邊又「嗯」了一聲,她才鬆了一口氣。

  等掛了電話,她立刻皺起了眉頭。另一邊的那個男人卻是心情大好地捏起了鋼筆,開始在一份份的文件上龍飛鳳舞地簽上他的大名!然後喊來秘書,讓她把文件給拿出去。

  秘書抱著分量頗重的文件出了辦公室的時候,忍不住地鬆了一口氣。天哪,這些文件可算是通過了。之前交了好幾次,每次總裁都以內容不合格而打了回來,要求重新修改過後再來送給他看。可下面的幾個項目經理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合格,又沒膽跑到總裁室問總裁,只得在那琢磨著改。可改了好幾次,最後都被打了回來,這都折騰一天了。還以為今天還得折騰呢,為此幾位經理都准備好了去火藥劑、准備好再次加班加點地奮戰呢!沒想到,倒是通過了!

  不過這次總裁批文件的速度好快啊,她送進去也不過五分鍾不到,就全部通過了,可真是神速了!這個總裁,果真像傳說中的那般強悍!

  不過,秘書有些懷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似乎和之前比起來,剛才總裁的樣子,好像有些高興!

  「想多了吧……」秘書搖了搖頭,暗笑自己過於神經了,大概也是因為這兩天文件被打回來的次數太多了的關係吧!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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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4 09:50:22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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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間,容凌果真是如約回來了。

  林夢如常笑著,在門口接了他。以談父親的事情為由,終於打開電話讓他回來,其實這未嘗不讓她鬆了一口氣。說真的,她真的有點想他。日日夜夜,都躺在同一張床上,已經習慣了身邊睡著一個人,已經習慣了懷裡能有抱著溫度的軀體,在獨守空床的時候,怎能不覺得寂寞和失落?!

  想他!

  這其實不算說謊!

  再怎麼怨他、惱他,但是也擋不住那一份思念。

  「回來了啊!」她站在門口,軟軟地笑。翹起的嘴角,美麗而可愛,一如往昔。容凌見了,連鞋子都沒顧得上脫,幾步上前,拉過她,就在玄關處,狠狠地吻了一下。深深地探入她的嘴內,汲取那熟悉的芳香。嬌嫩的唇瓣,柔軟的小舌,甜美的讓人感覺到了思念!

  他吻的有點凶,健臂甚至都摟著了她的細腰,力氣有點大。另一手則放在了她的腦後,按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動彈,恣意地選擇各種角度親吻著。

  有那麼一點久違的男性氣息,差點衝暈她。等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真的暈乎乎了,臉若嬌花一般地開放在他的眼前,漂亮的黑眸,籠了紗,明顯透露出了恍惚。

  他心中暢快,伸手,狠狠地摸了一把她的腦頂後,重新返回到鞋架處,將鞋子脫掉。然後拉著她回去。她垂著頭,臉龐微微羞紅,沉默地跟上。

  徐姨見此,很是高興,笑瞇瞇地又是盛湯、又是盛飯,然後解下圍裙,笑瞇瞇地趕緊走了,將這空間留給了這兩個在她眼裡看來好不容易算是和好了的年輕人。

  吃完了飯,他慣性地帶著她出去轉了一圈,就在小區內走。然後回去,又然後他拿了本書,在書房裡慢條斯理地看了起來。今天他兩手空空地回來,顯然什麼東西都沒帶,弄得好像是特意為了她而回來一般,她在胡思亂想之中,忍不住有那麼一點竊喜。可想到一會兒要談的事情,心裡就開始七上八下,難受的緊。

  作業,實在是有些寫不下去了。放下了手裡的圓珠筆,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然後跑到浴室裡,把自己全身上下洗了一遍。再然後,回了書房,卻看到他依然在看書,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眼神游移、小小聲地開了口。

  「嗯……容凌……你……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啊?!」

  她揪著自己的睡衣,卻是小臉羞紅了!

  容凌倒是非常地配合,一聽這話,就放下了手上的書,往臥室去了。她見他進去了,就即刻跑到了臥室,上了床,拿了被子,將自己圍了起來。坐在床上,臉紅心跳之餘,越發地心亂如麻!

  然後,他出來了,速度很快,只在腰間圍著一條毛巾,邁著從容的步伐,緩慢而堅定地朝她靠近。深邃的眸子,幾乎是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她被看得心裡有點發虛,不由自主撇過了頭,看向了別的地方。

  室內的燈都已經被滅掉,只剩下了一盞床頭燈。要做那種事情的暗示已經很強烈了,所以他在靠近她的時候,勾了勾唇,低低地笑。嘴角的幅度,優美而又性感,很有衝擊力。只是這一份衝擊力,大概不抵她對他的。她一頭黑髮披散,濕漉漉的耷拉著,裹著她白嫩的臉,披著白色的薄被,像一個小妖精似的。黑髮,這種純黑色的色澤,似乎總能讓人覺察到那種純然的魔魅。

  他坐了下來,伸手,輕輕地拖起了她的下巴。瞇眼,打量她。

  她頃刻間紅了臉。

  「還疼嗎?!」低啞的彷彿歎息。

  她一愣,才緩過勁來他指的是她的臉。

  於是,搖了搖頭。

  他湊過臉來,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只一下,仿若漣漪,攪亂了平靜的湖面。她顫了顫,在頃刻間,耳垂紅了起來,肉嘟嘟的,誘引著人去侵犯。他伸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夾住了她的耳垂,緩緩地揉捏著,觸覺柔軟,卻又那麼有彈性。她微微躲了躲,羞澀地略抬眼看他,有些無助。是了,她的耳垂一向都很敏感的。

  他低低地笑,俊美的臉龐笑起來的時候真是該死的性感,那淡淡的尊貴氣質,更是在嘴角略一勾的時候,盡顯無疑。

  「想我了?!」

  他接著笑,惡質地問。明明,她都已經在電話裡說了她想他,可他非要看著她,聽她親口再說一遍。她把嘴巴閉地緊緊的,像是蚌殼。他也不氣餒,湊過薄唇,靠近了她的耳垂,輕輕地含住,緩緩地吸吮、舔噬、逗弄!

  然後輕輕地揉搓著她的細腰,大掌探入她的衣底,一邊吻她,一邊摸著她。今晚的他,特別的溫柔,溫柔到緩緩地脫了她的睡衣,溫柔到頗有耐心地吻著她的後背,從上到下、從下到手,然後溫柔地從後面進入了她。

  她悶哼了一聲,兩手揪緊了被單,柔順地承受。頃刻間,細汗如雨,嬌喘不息。到最後,承受不住他這般慢條斯理的溫柔折磨,開始低低地抽泣,拋開了自尊,求了他,求他快一些。他像是忍了很久,她話音剛落,他一下子就凶狠了起來,大出大進,都快要撕碎了她……

  她高亢尖叫,直至被降臨的慾望給弄得瞬間暈眩。回神過來,她懶懶地躺在了那裡,動不了半分。他則很有興致,更是心情大好地半趴著,輕輕地吻她的小臉蛋兒。見她瞇著眼,小嘴微張著低低呼吸著,心頭不知怎麼的,別樣地滿足,控制不住地將手搭在了她的嬌軀上,緩緩地撫摸著。她的肌膚嬌嫩細膩,幾乎沒有一絲瑕疵,他大概愛上了這種撫摸她肉體的感覺。

  她大概緩過勁來了,睜開了眼,沾著淡淡淚光的黑眸別樣的純淨、美好,彷彿被清泉洗過一般。眸子的正中心,倒映著他,獨他一人,彷彿將他印入了眼底。他見了,勾唇笑了笑,湊過來吻她,在她的唇上碰了又碰,卻不深入,別樣地親暱。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現在的心情,是非常地好的。

  這樣,她也能更加有勇氣一些。

  「容凌!」她軟軟地喚他,嬌嫩的臉龐依然帶有情事的餘味,美麗動人。

  「嗯。」他輕應,一手撐著自己的身子,半垂著眼,將吻落在她的臉上。一手,則興味地把玩她披散開的秀髮。

  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卻反而被他反握住,然後抓在手裡,低低地把玩著。這個時候的他,就像個對什麼都新奇的大孩子。

  她臉上一紅,也感覺到了現在的氣氛似乎是出奇的好,應該什麼都不說,才是適合的。可是那些終究要說出口的,卻沒法再拖了。

  「容凌,求你一件事,好嗎?!」

  他心情好,沒有猶豫,只是懶懶地「嗯」了一聲,抓著她的手把玩著。

  她停了停,心裡鼓足了氣,道:「我想求你,放過我爸爸,好嗎?!」

  把玩的動作,就此停住了。他猛地抬眼,看她,然後,眉頭跟著一點點地擰緊,臉上那淡淡的笑容,也跟著消散了。漆黑的眸子,也跟著一點點地轉為清明!

  「說過了,不要再提這事的。」他的聲音地沉沉的,還帶著情事過後的一點沙啞,卻也能讓人感覺到他的不快。

  「所以,我才求你啊!你就幫幫忙吧!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你就讓我爸爸把那個樓盤給蓋好吧,好不好?!」

  容凌猛地放開了她的小手,乾脆從床上做了起來,眸色深沉,已經從情事餘韻中脫離出來了,也恢復了他一貫的冷靜和精明!

  「那天,可是你自己親口說,會相信我的。現在卻這樣,你這是出爾反爾嗎?!」

  「我……」林夢咬唇,自然心裡也是不好受的。「對不起,我……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可是……求你了!」她軟聲,千言萬語,似乎只能化為「求你」兩個字!

  可他此刻已經徹底恢復了冷酷本性,連臉上的表情,都冷冷的,顯然沒得商量了,很是絕情地說道:「這事不要再提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林夢一時間就覺得有點無力了,心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抽疼了。這個男人,怎麼就能這麼冷酷,才剛經歷了那麼親密的事情,他怎麼就能一點情面都不給?!

  「算我求你的,不可以嗎?!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就真的這麼難嗎?!」她不由有了一絲哽嚥。「那畢竟是我的爸爸,你就當是為了我,就當是幫我,可不可以?!」

  「就是為了你,才不行!」容凌猛地冷聲,看著林夢,眼神都跟著冰冷了起來。「你信我,就不該再提這件事!你現在又提,就是根本沒有相信我。那一天說信我的話,你只是來哄騙我的嗎?!你今日可以使用緩兵之計來求我答應這事,那麼以後,是不是還要對我使手段?!」

  說到這的時候,他有些怒不可遏的!對這個女子好,答應養她,就是因為喜歡她的性子,喜歡那一份純淨,可是看看現在,她竟然都會對他使用手段了。他今天若是答應了她,那麼明天、後天,她是不是會用同樣的方法再來求他做這做那的?!如果真的成了那樣,那麼她和那些女人還有什麼不同?!那麼,他還養著她做什麼?!

  「不……不是這樣的……」林夢急得只搖頭,試圖辯駁。

  容凌卻是一聲冷哼,猛地想到了什麼,心,更加的冷了。

  「今天,打電話找我回來,說想我了,其實,不是因為想我,而是為了這件事吧?!」

  林夢呆住了!

  那一副被他給猜中了的表情落入了容凌的眼裡,更是激怒了他。他覺得自己之前的雀躍,還有巴巴地推開所有的公務往她這裡趕的行為,簡直就像一個大傻瓜!他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一個女人蠢成這副德行!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手段的?!嗯?!」

  他憤怒地伸手,捏緊了她的下巴,厲眼瞪著她。卻因為記著上一次不小心打了她的那一巴掌,這一次怎麼都下不了手打她,強忍著怒氣,對著她乾瞪眼。

  她垂下眼,羞地有些無地自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立刻挫敗了,猛地放開了她尖細的下巴,收了手,恨恨地看著她。

  「林夢,以後別再用這種方式來和我談條件,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很賤。銀貨兩訖,那是只有在妓女和恩客之間發生的事情,你希望我把你想成那樣嗎?!」

  她怔住了,臉上猛地就沒了血色!

  他下地,從衣櫃裡挑了衣服,穿上,就走了。只是臨走前,有一句說的非常的清晰有力。

  「我只負責養你,可絕不包括你的家裡人!」

  語氣有那麼一絲嘲弄!

  她被刺中了,心開始抽疼!

  他走了,這個大屋子又重新安靜了下來。她一個人躺在逐漸發冷的大床上,身無寸縷,黑眸在逐漸失去光彩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大概真是有些賤了!

  可是,她從來就不懂得如何去求別人,只因為在以前,就是求了也沒用,所以反倒是什麼都不用求了。她也什麼都不希望,只顧著自己每天的一日三餐能得個大概的溫飽,便也好了。身上大多時候都沒錢,也無所謂,買不到零食或者衣服或者玩的東西,也無所謂,因為這些除了最基本的溫飽之外的追求,她都可以讓自己去漠視。

  所以,求他辦事的時候,她在所剩無幾的求人的法子裡,下意識地選擇了這個方式。只因為,她感覺到了他大概是不好說話的,讓他改變主意是很難的,所以……

  可,錯了呢!

  她低低地苦笑,就覺得--冷了!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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