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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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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順小寶]吻安,法醫嬌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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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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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
發表於 2018-8-31 00:44:20 |只看該作者
第421章 挑撥離間

  以柔跟曲寞打電話並不妨礙她洗澡,手機就放在浴室櫃上開擴音,她已經泡進浴缸裡了。
  
  聽著陣陣水聲,那頭的曲寞腦子裡滿是旖旎的畫面。
  
  「你這是故意在折磨我吧?」他不滿的抱怨著,繼而撒嬌,「不然你把視頻打開,讓我過過乾癮也行啊。」
  
  以柔在這邊壞壞的笑起來,一想到自己夜夜被他折磨,她有種報復的快感。
  
  「小妖精!等你回來我讓你現原形!」兩個人正在隔著時空調情,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以柔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應該是家裡來客人了。
  
  「有客人,先掛了吧。」
  
  「不用,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客人。」曲寞不僅沒關手機,反而單方面打開了視頻。他把手機就放在手機架上,角度剛好對著門口位置。
  
  以柔清楚的看見他走到門口,詢問外面是誰。
  
  應該是個女孩子的聲音,聽著還有幾分熟悉,具體說的什麼聽不清楚。以柔只隱約聽見什麼送湯之類的話,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這丫頭,估計是知道自己不在家,特意大晚上的過去。以柔不由得笑了,她對曲寞的自制力還是非常有信心的。而且曲寞在她跟前色咪咪的一副流氓樣子,對著其他異性卻是萬年冰山。
  
  果然,曲寞打開門側著身子站著,露出半張臭烘烘的臉。
  
  珠珠拎著保溫瓶站在外面,滿臉巧笑如花,「曲寞哥哥,曲媽媽讓我來送湯。」說著,還不等曲寞讓自己就鑽了進來。
  
  她鬼頭鬼腦了看了看,把保溫瓶送到廚房去。
  
  「以柔姐姐呢?」她眨巴著大眼睛問著,單純無辜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無害的小白兔。
  
  曲寞就站在原地不動,冷冷的看著她在屋子裡賊頭賊腦的尋摸。聽見她問以柔,只冷哼了一聲。
  
  這就算是回答了?珠珠呵呵的乾笑了兩聲,臉上有些訕訕的。
  
  「看樣以柔姐姐不在家,曲寞哥哥還沒吃飯吧?我去把湯熱熱,曲媽媽熬了好久。」珠珠似乎是有些不自在,可又不想就這樣走。
  
  曲寞一皺眉,並沒有關門,「廚房是一個家最私密的地方,我們不歡迎外人進!」
  
  珠珠抬起的腳尷尬的縮回來,越發不好意思起來。她滿臉通紅,咬著嘴唇,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任誰見了都會覺得她惹人憐愛,不忍心說一句重話。
  
  「曲寞哥哥,我做錯了什麼嗎?」她的大眼楮裡轉著淚水,真是我見猶憐,連以柔看了都覺得想要憐惜一番。
  
  透過鏡頭看過去,以柔竟有種看偶像劇的感覺。高大酷帥的男主,白蓮花似的女配,現在就缺個低智商低情商的作死萬能女主了。
  
  突然,以柔竟然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曾經就像個無腦的女主一樣作過!這個感覺一閃而過,快的抓不住。
  
  「你應該問,自己做對過什麼嗎?」曲寞看見她這副模樣,只有一種感覺一一厭煩至極!
  
  「曲寞哥哥,你這麼說太讓人傷心了!」珠珠眼中的淚水一直在眼中打轉,隨即,有一顆滾落下來,「如果愛一個人錯了,那我確實犯了該死的錯誤。我從八年前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從此以後,我的心裡除了你就再也裝不下其他人!我知道你結婚了,還非常愛以柔姐姐,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他能夠幸福嗎?我只想能夠遠遠的看著你,就會感覺到幸福!我不要求回報,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可憐,你不需要在乎我的感受。」
  
  「誰在乎你的感受了?我想你有些誤會。既然你別無所求想要為愛隱忍犧牲,那就別出現在我的視線裡。謝謝配合!」曲寞的話實在是出乎珠珠的意料,她愣住了。
  
  曲寞朝著敞開的門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請她離開。她的眼淚唰唰的掉下來,哭得梨花帶雨,一邊哭還一邊抽嗒,說要借用洗手間。
  
  不一會兒,她紅著眼楮出來,眼淚止住了。她垂著頭,低聲說了聲再見,隨後慌忙走了。
  
  曲寞搖搖頭把門關上,拿起手機就不是方才陰鷙的樣子了。
  
  「親愛的老婆,你都看見了,我可是意志堅定絲毫不動搖。不管敵人是糖衣炮彈還是眼淚炸彈,我都不為所動!你回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獎勵我!」
  
  以柔那邊已經從浴缸裡出來,打開視頻瞪了他一眼,疑惑的問︰「你還真是不會憐香惜玉。當初我是怎麼喜歡上你的?」
  
  「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聽見這話,再看見曲寞一本正經的樣子,以柔忍不住笑了。
  
  一周的研討交流其實只有五天,剩餘的兩天是觀光。以柔在北海讀得大學,對這裡非常熟悉,她對那些景點並不感興趣。說心裡話,她是惦記曲寞。
  
  下了飛機直奔家裡,剛到樓底下就接到了珠珠的電話。
  
  「以柔姐姐,曲媽媽讓我給你送好吃的。」額,又是這套路!只是這次對象不是曲寞是以柔。
  
  這小丫頭到底想怎麼樣?以柔來了幾分興致。她讓珠珠到自己家裡來,上了樓,發現曲寞竟然不在家。
  
  現在是下午三點,他去做什麼了?以柔把行李整理好,又簡單洗漱換了身衣裳,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門,珠珠拎著保溫飯盒站在門口,一如那天晚上,就連天真無邪的笑容都差不多。
  
  以柔見狀露出笑容,連忙讓她進來。她進了屋子又四下裡尋摸起來,看見曲寞不在家,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
  
  「上次曲媽媽讓我過來送湯,我才知道以柔姐姐出差了。」她把保溫瓶拎到廚房放好,「曲寞哥哥一個人在家裡多寂寞,多可憐!曲媽媽打電話叫他回去吃飯,他不愛來回走動,我閑著沒事就跑了幾趟。」
  
  「嗯。」以柔答應著,並不接話。
  
  她又笑著說「曲寞哥哥喜歡吃清炒菜心,可能是我的手藝不如以柔姐姐,他吃得並不多。」
  
  「哦。」以柔又答應著,進廚房端了事先準備好的水果拼盤出來。
  
  她坐在沙發上,剛想要吃水果,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從雙肩包裡面掏出個小瓶子,「這個牌子的沐浴露好香,用完之後身上滑溜溜的。哦,以柔姐姐你不要誤會!那天晚上我過來送湯,看見這個沐浴露覺得不錯,就拿了瓶子打算照著樣子買。喏,我也給你帶了一瓶,給你放到浴室裡去。」說完蹦蹦跳跳去了。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看見以柔眉頭微蹙,似乎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以柔姐姐,你怎麼了?你千萬不要多想,我跟曲寞哥哥什麼事都沒發生。雖然我愛他,希望得到他的憐愛,但是我明白他已經結婚了。我不會做破壞你們婚姻的事情,寧願自己受傷也想看見他幸福!」珠珠極力的辯解著,說到後來卻變了味道,「我第一眼看見曲寞哥哥就愛上了他,或許你們會認為這樣的愛太隨意,太膚淺,但只有我自己明白,這份愛有多厚重
  
  它支撐我渡過了很多個白天黑夜,督促我以優異的成績完成學業,愛曲寞哥哥早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即便以後戀愛、結婚、生子,這份愛只會深藏絕對不會消失!
  
  以柔姐姐,你非常幸運,能夠在合適的時候遇見曲寞哥哥,並且成為了他的妻子。你一定要珍惜這個緣分,不要讓曲寞哥哥傷心不然我不會袖手旁觀,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曲寞哥哥搶過來哦!」
  
  以柔靜靜地聽她說完,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復雜和遺憾。珠珠找到她,說要跟她光明正大的競爭,以柔並沒有任何的反感,反而覺得小姑娘敢為了愛宣戰不能被蔑視。珠珠大晚上到家裡跟曲寞表白心跡,以柔也不怨恨,畢竟這是她個人的選擇和自由。但是她竟然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試圖讓她們夫妻產生誤會,然後趁虛而入,這讓以柔覺得她有些卑鄙!
  
  一個初入社會的小姑娘,竟然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惜撒謊挑撥,要是她在社會上再打幾年滾,恐怕會把更多的下三濫的手段學到手。
  
  「以柔姐姐.....」
  
  「不好意思,這聲姐姐我當不起!」以柔沉著臉打斷了她的話,「你回去吧。」
  
  她見以柔很生氣的樣子,壓制住內心的喜悅,訕訕的站起來走了。
  
  剛剛到樓下,她就看見曲寞的車子開過來,嚇得趕忙躲起來。等到曲寞拎著東西上樓,她才出來匆忙的溜了。
  
  「那丫頭來過了?」曲寞一進去就看見廚房裡的保溫飯盒,又瞧見茶幾上的水果拼盤。
  
  以柔在上機之前就給他打了電話,他去超市買菜了。這一回來就看見以柔的臉色不對勁,而且家裡似乎是招待過客人了,便猜到是珠珠來了。
  
  以柔點點頭,把方才的經過學了一遍,「那丫頭心術不正,這樣發展下去以後恐怕要吃虧。」
  
  「得到教訓就好了!」曲寞聽罷也是一皺眉頭,「得空我給媽談談。」
  
  「算了,或許是她遇到感情的事慌了手腳。」以柔不想讓他向曲媽媽告狀,恐怕把家裡搞得亂糟糟。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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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發表於 2018-8-31 00:44:31 |只看該作者
第422章 生了

  以柔和曲寞的感情豈是輕易就能離間的了的!雖說以柔失去了三年的記憶,完全記不得和曲寞是如何相戀,如何結婚相處的,但是她對曲寞絕對的信任。而且曲寞做事,從來都是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不給她半點懷疑的機會。
  
  珠珠自以為自己的小手段成功了,就等著聽見他們夫妻吵架甚至分手的好消息。可等了兩天沒有動靜,人家倆口子還手牽著手回來吃飯。
  
  看他們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愛意,哪裡有半點吵架的樣子?
  
  這一頓飯吃得,珠珠是滿腹心事,不時就覷著他們的臉色。她在心裡嘀咕,自己的計策怎麼就不管用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以柔和曲寞誰都沒正眼理睬珠珠,曲媽媽和曲爸爸知道以柔正在努力要孩子,高興的不得了。雖說之前兩位老人嘴上說不著急,他們年輕人自己說了算,但是心底裡還是盼孫子。
  
  曲媽媽一個勁的給以柔夾菜,「這些蔬菜都是有機的,你多吃的!人家都說身體要是鹼性,保準生男孩;要是酸性,女孩的可能性就大。你們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一樣,老天爺給得,都是珍貴的禮物!」曲寞笑呵呵的回著,以柔稍微有些臉紅並不言語。
  
  珠珠想要插言,可一個姑娘家,這生孩子的話題實在是插不上嘴。
  
  「呵呵呵。對,男女都一樣!」曲爸爸夾了一筷子蔬菜給以柔,「多吃菜,比吃大魚大肉強!」
  
  以柔見狀忍不住笑了,這點醫學常識她還是明白的。大魚大肉吃多了,身體自然就偏酸性。看曲爸爸下筷子,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爸,人家都說生男生女主要看男人。一會兒吃完飯你傳授點經驗,要是不管用,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曲寞毫不忌諱的說著。
  
  在家裡的曲寞,越發的隨意,沒了之前的呆板和寡言。曲媽媽倒是喜歡現在的曲寞,這才是一家人相處的狀態,才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以柔更加害羞起來,不僅羞紅了臉頰,連耳朵後面都紅了。曲媽媽笑著罵了曲寞一句,一家人這頓飯吃得是開開心心。
  
  吃完飯,曲爸爸扯著曲寞進了書房,不知道他們父子二人嘀嘀咕咕神秘兮兮的在做什麼。
  
  珠珠總算是逮住機會了,自告奮勇的去洗碗。
  
  曲媽媽見了笑著說︰「去吧,廚房都交給你了!我陪你以柔姐姐說說話。」說完就拉著以柔去客廳坐。
  
  額,這場景怎麼跟她想像的不一樣?曲媽媽不是應該跟往常一樣,跟自己一起收拾嗎?珠珠心裡嘀咕,臉上不敢表露。她乖乖的收拾碗筷,去廚房裡洗。
  
  扭頭瞧見曲媽媽正剝了橘子往以柔嘴裡塞,那橘子剝的還真是乾淨,上面白色的脈絡都剝得一乾二淨。
  
  「媽你吃,剛剛吃得太飽,我實在是吃不下了。」以柔輕聲回著,又把橘子往曲媽媽嘴裡塞。
  
  書房裡,傳來了曲爸爸爽朗的笑聲。珠珠的臉色變得難看,轉過臉繼續洗碗。
  
  還不等她從廚房裡出來,曲寞和以柔已經要回去了。
  
  「對,早點回去休息!」曲媽媽攆兩個人回去,「你們不要有什麼負擔,有計劃就好。至於什麼時候懷上,是男是女,能不能懷上,就看老天爺的意思。」曲媽媽一向灑脫開明,她看得是態度,而不是最後的結果。
  
  珠珠聽見動靜趕忙擦手,可等她從廚房裡面出來,人家已經出門了。門外汽車馬達響,曲寞他們開車走了。
  
  半個小時之後,以柔打了電話報平安。雖然兩邊離得並不遠,而且她和曲寞兩個成年人也沒什麼危險,但是老人嘛,總愛胡思亂想。以柔在這些方面特別的注意,總是想著打個電話。
  
  「你要是不喜歡看那丫頭,以後咱們就盡量別回去。」曲寞生怕以柔膈應珠珠影響心情。
  
  「小姑娘而已,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以柔倒是沒把珠珠當成情敵,「她也是可憐,打小就沒有爸媽在身邊照顧教育。她愛你,並沒有錯,只是有些不擇手段。這是我不喜歡她的原因。」
  
  兩個人還沒到家,以柔就接到了陸離打來的電話。他說自己媳婦正在醫院裡生孩子,雙方父母都在趕來的路上,他又在外面出任務暫時回不去,求以柔幫忙去醫院照看一眼。
  
  以柔趕忙答應了,讓曲寞開車去醫院。產房在醫院的三樓,姚娟本身就是這個醫院的大夫,可大晚上身邊沒個親人,還是有些不踏實。
  
  以柔找到她的時候,她正一個人躺在產床上。助產士在旁邊陪著,小護士去給她買巧克力和雞蛋。
  
  「你怎麼來了?陸離給你打電話了?」姚娟看見以柔還有力氣說話,只是臉色有些難看,額頭上滲著汗珠。
  
  以柔明白生孩子是怎麼一回事,可實際操作的經驗卻半點都沒有。看見她疼得厲害,以柔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是醫生,知道現在生孩子沒有什麼危險。所以,你不要著急害怕。」以柔試圖從專業的角度來分析一下生孩子這事,「瓜熟蒂落。一般來說,第一次分娩的產婦平均約需23個小時,有過分娩經歷的產婦約需11個半小時左右。
  
  胎兒身體中最重要的頭部出來之後,很快全身就會跟著出來,接著就會發出嘹亮的人生第一次啼哭。接下來,大約十五到三十分鐘,胎盤就會娩出來,再觀察兩個小時就生產結束了。」
  
  旁邊的助產士聽了面露驚訝,她在產房工作了將近二十年,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安慰產婦。
  
  姚娟自然明白這些,她咬著嘴唇點點頭,隨後深呼吸幾次。
  
  「不行,太疼了!」她忍不住大喊起來,緊緊抓住以柔的手,指甲摳得以柔針紮似的疼。
  
  助產士趕忙檢查她的情況,發現才開了四指,離進產房還得一陣。
  
  「第一胎是要折騰些。孩子只有經過產道的擠壓,肺部才會完成最後一步的發育,對孩子特別有好處。你一定要堅持住,現在胎位很正,沒有臍帶纏繞的現象,完全可以自然分娩。」
  
  姚娟身為醫生,當然明白自然分娩對胎兒的好處。她吃力的點點頭,又張大嘴巴深呼吸起來。
  
  這功夫,小護士拎著口袋進來。裡面裝得是巧克力和煮熟的雞蛋。以柔趕忙接過去,掏出巧克力餵她吃了一顆,又馬上剝雞蛋。
  
  姚娟一連吃了兩顆巧克力和三個雞蛋,陣痛又一次襲來。這次她每隔五分鐘就疼一次,一次持續一分鐘左右。
  
  「陸離,你個混蛋!」姚娟破口大罵起來,「老娘給你生孩子,你在外面瀟灑。要是孩子出生你都趕不過來,這孩子就跟我姓!」
  
  平日裡賢淑溫柔的姚娟不顧形象的大罵起來,可見她有多疼。
  
  助產士看差不多,再次檢查,隨即把她推進了產房。以柔在外面等候,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多一會兒,陸離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怎麼樣?生了嗎?」他緊張的問著。
  
  「別急,剛剛進去,估計得等一會兒。」以柔讓他在旁邊坐著等,看見曲寞也跟著上來了。
  
  曲寞手裡拎著口袋,裡面裝著果汁和咖啡。陸離拿了一杯咖啡,捧在手裡卻不喝。他根本就坐不住凳子,在產房門口來回溜達。眼睛瞧著門上面的燈,偶爾還把耳朵貼在門上。人家產房的門都是用特殊材質做成的,他根本就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你能不能坐下安靜一些,又幫不上什麼忙。」曲寞看著他焦躁不安的樣子一皺眉,覺得他似乎有些大驚小怪。哪個女人不生孩子?況且現在醫學這麼發達,生不出來還能剖腹。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好像裡面進行著天大的手術。堂堂的刑警隊隊長,什麼場面沒見過?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成何體統!
  
  陸離也想要安靜的坐下來,可心裡七上八下,他就是不能沉下心來。曲寞說得那些他都明白,也知道姚娟發生意外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腦子裡還是閃出那些不吉利的片段。每一個都讓他冒冷汗,讓他覺得六神無主。
  
  在產房外面的每一秒鐘,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和折磨。
  
  他覺得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產房的門開了,護士抱著個孩子出來。
  
  「恭喜陸隊長,是個兒子!」護士認識陸離,他們結婚的時候醫院裡的人都去喝喜酒。
  
  兒子陸離欣喜萬分,他伸出手接過孩子,感覺渾身都在發抖。
  
  「曲教授,你扶我一下,我腿打顫。」他抱著孩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
  
  過了一會兒,他請以柔幫忙把孩子抱回病房,他要等姚娟出來。
  
  以柔也是頭一次抱剛出生的小嬰兒,加著萬分的小心,害怕孩子掉在地上;胳膊收緊,又害怕太用力把寶寶弄疼。
  
  小護士跟著以柔先帶孩子回去,小寶寶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臉上的絨毛看得一清二楚。
  
  以柔覺得這小東西真是醜的可愛,看五官輪廓更像陸離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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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
發表於 2018-8-31 00:44:43 |只看該作者
第423章 兇手是她

  以柔接到陸離的電話趕去醫院幫忙,姚娟自然分娩生出個七斤多的大胖小子。孩子先被抱了出來,姚娟還在產房觀察。陸離看見兒子雖然驚喜,但是卻沒有忘記還留在裡面的妻子。他求以柔去照看自己兒子,自己留在產房外面候著。
  
  女人生孩子是最重要的一關,不管順不順利,出來第一眼自然是想要看見自己丈夫。別看陸離平時大大咧咧,可關鍵時候還挺細心。
  
  姚娟不嫌棄陸離家裡條件差,下面兄弟姐妹多,陸離感激她的包容和大度,平日裡對她非常的關心照顧。他們倆口子是相互關心,相互理解,倒是挺恩愛。
  
  以柔在病房裡照看小嬰兒,看著他醜醜的模樣,心底卻還是生出一絲感動和喜悅。新生命總是讓人愉悅,好像看見了希望和未來。
  
  小嬰兒的輪廓五官像陸離多一些,可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神情樣子又像極了姚娟。生命還真是奇妙,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往下延續。
  
  「真醜!」曲寞瞧了瞧,皺著眉頭說著。
  
  以柔聽見瞪了他一眼,這個人還是臭脾氣,專門能說掃興的話。
  
  「小孩子生下來都差不多,長幾天就水靈了。」小寶寶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人是以柔,他或許把以柔當成媽媽了,聽見以柔說話眼睛轉起來。
  
  他不哭也不鬧,剛剛出生,眼睛竟然能捕捉人說話的聲音
  
  這個發現讓以柔高興極了,她知道小孩子剛剛生出來是不用著急餵養的。要等他的胎糞排出來,最好是吃母乳,別先接觸奶粉。吮吸是嬰兒天生具有的能力,不需要教學。
  
  到底是剛剛從媽媽肚子裡鑽出來,他可能累壞了。睜開眼睛沒多一會兒,他又沉沉的睡著了。
  
  以柔看著他的小手,小腳,那袖珍的手指頭、腳趾頭,感覺真是太奇妙了。好小,她都不敢輕易踫觸。
  
  「咱們的孩子以後也會像褪了毛的猴子嗎?」曲寞突然問著,臉上還帶著深深的擔憂。看樣子他不是在故意挑刺,而是真正憂慮了。
  
  褪了毛的猴子?難為他是怎麼想到的形容詞。以柔聽了忍不住笑起來。
  
  這時候,陸離攙扶著姚娟回來了,以柔看見趕忙過去幫忙。
  
  姚娟看起來除了有些疲憊之外並無不適,剛剛上床就喊著肚子餓。以柔趕忙把之前吃剩下的巧克力和煮雞蛋拿出來,她竟然一口氣全部吃完。可是五個雞蛋啊!看見她吃,以柔覺得胃都堵得慌。
  
  病房的牆上面貼著食堂的電話和菜譜,陸離訂了一份排骨山藥湯。忙活完姚娟,他這才有空過去看兒子。
  
  「曲教授,你看我這兒子長得多精神!我看他有幾分刑警的風采,以後肯定比我這個做爸的強!」他輕聲喊著,生怕把兒子驚醒。
  
  曲寞聽了翻了翻白眼,一點都不想接這個話題。
  
  病房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門一開,湧進來好幾個人,還拎著大包小包。
  
  奔著孩子去的是奶奶,圍在姚娟床前噓寒問暖的是姥姥。這下可看出誰是親媽了!
  
  看著兩頭的老人都來了,以柔和曲寞這才回去。路上,曲寞還在琢磨孩子長相的問題。
  
  「你說陸離和姚娟長得都不磕磣,怎麼就生出個醜八怪呢?」
  
  「小孩子剛生出來都是一個模樣,你就別在嘴賤了,小心以後說嘴打嘴。」以柔罵著,「看你以後生了孩子還會不會這樣說?」
  
  「我的孩子還不得你生?怎麼可能長得像猴子?」曲寞覺得自己方才的擔憂是多餘的,他們的孩子即便是遺傳了缺點,也不會長得像猴子。
  
  以柔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心裡琢磨著明天買什麼禮物送過去。
  
  第二天,以柔去醫院看望姚娟,陸離不在。
  
  「昨天真是謝謝你和曲教授,我一個人心裡還真是不踏實。今個你特意過來看我,還帶了禮物,真是太謝謝了。」姚娟的氣色好多了,現在胃口更是好,一個人能喝一盆湯。奶水下得很快,孩子已經開始吃了。
  
  不過是一晚上沒看見,小孩子就變得不一樣了。他剛剛吃飽,小嘴巴冒著泡泡,像一隻小金魚。
  
  以柔聽見姚娟的話笑了,「沒關係,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這是給小孩子裝在嬰兒床上的玩具,也不知道小寶寶會不會喜歡。」
  
  「我是打算要買的,這下省事了。等一會兒陸離回來,讓他裝上。」姚娟高興地說著。
  
  妻子生孩子不能及時趕到,這坐月子又不能在跟前侍候。換做是其他女人,恐怕會委屈死。
  
  「也不知道大小子整天忙什麼,連媳婦生孩子都顧不上。要不是我這個媳婦賢惠,早就跟他打起來了。」陸離的母親一看就是淳樸的農村婦女,封建保守卻善良。
  
  姚娟聽見笑了,替陸離解釋著︰「媽你不知道,最近發生幾起殺人案,主要嫌疑人落網了。昨天晚上他們就是去捉捕,今天要審問。」
  
  以柔聽了這話神情一怔,沒想到兇手竟然抓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神秘的蔣麗。
  
  從醫院出來,她回了公安局,特意去了一趟刑警隊。果然,陸離正在審問一個女人。透過攝像頭,以柔仔細辨認她的五官,好半天才看出來她是蔣麗。
  
  這個蔣麗比照片上要老二十歲,穿著某保潔公司的工作服,頭髮只用個黑色的皮筋綁著,凌亂又沒有美感。她的額頭和眼角有些許的皺紋,放在桌子上的手更是粗糙不堪,細看她的脖子,皮膚鬆弛褶皺特別的明顯。她的蒼老不像是歲月的折磨蹂躪,更像是一種病理性的。
  
  以柔突然想到什麼,心裡升起一絲疑惑。她靜靜的聽著,蔣麗正在開口講述她的事情。她從念大學開始講起,這註定是個不短的故事。
  
  「我是個貧困家庭出來的孩子,能考上名牌大學是老天爺給我的唯一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可這次命運的改變,卻讓我掉進了地獄!」她的臉上呈現麻木的神情,那是被折磨到絕望,到生無可戀才有的狀態。
  
  以柔知道,她的故事不會輕鬆。
  
  「剛到大學的第一天,我就覺得興奮極了。四個人的寢室寬敞明亮,我終於可以自己睡在一張床上。我有自己的書桌,自己的櫃子,學校的圖書室大到驚人!寢室裡的同學雖然性格迥異,但是還能相處。
  
  蔡夢的家境非常優渥,她對誰都不怎麼搭理。白潔出身工人家庭,對誰都非常的和善,跟我的關係也最好。可能是我們兩個的家境最接近,共同的話題也多。何玟出身文學門第,高中的時候就在雜誌報紙上發表文章,總是以才女自居。她很羨慕蔡夢,也喜歡圍著蔡夢打轉,對我和白潔不怎麼理睬。
  
  我知道自己不能跟任何人比,能讀大學就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我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學習上,上半學期就拿到了一等獎學金。
  
  我覺得美好的生活正在像我招手,靠獎學金和助學貸款,我完全可以完成大學的學業。而且我們學校的牌子亮,非常好就業。只要熬到畢業,我就能鯉魚躍龍門找到好工作,從此過上跟祖祖輩輩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就在這個時候,愛情也來敲門。他叫劉迪,是高我一屆的學長。他高大、帥氣,是學生會宣傳部的部長,在學校主持過很多的活動,是風雲人物。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表白,我覺得發懵,覺得自己是被隕石砸中了。可幸福的日子是那麼的短暫,我的美夢很快就醒了!」
  
  劉迪?以柔聽見這個名字不由得一怔。她記得清楚,那個白潔的男朋友就叫劉迪,在發現她感染了愛滋病病毒之後就跟她分手了。之後,劉迪又交了女朋友,眼下正在籌備婚禮中。
  
  原來這個蔣麗和白潔還有這樣的糾葛,看來這其中的故事復雜了。
  
  審訊室裡的蔣麗稍微停了一下,似乎是不願意回憶那段噩夢般的日子。
  
  「寢室開始有人丟錢,不過都是十塊、二十塊的小數目。大夥都說是丟錢的人記錯了,或是放錯了地方,誰都沒往心裡去。可後來,蔡夢帶著一條從國外買回來的限量版的項鏈丟了。大夥都幫著找,沒找到就報告給了學校的保安。
  
  他們根據蔡夢的訴說,覺得項鏈是夜裡不見的,當時還是早晨,肯定沒出寢室。他們主要是懷疑寢室裡有小偷,所以就挨個的翻。我記得當時他們把所有人的被褥都檢查了,特別的自習。最後輪到我,他們在我的褥子下面發現了項鏈,我被當成了小偷送到校長辦公室。
  
  我並沒有偷東西,可是沒有一個人肯相信我,而且我也說不清楚項鏈到底是怎麼跑到我的床鋪下面。我百口莫辯,好在有蔡夢幫我求情,我才沒有立即被學校開除。但是小偷的名聲傳揚出去,劉迪因此跟我疏遠了,同學們在背後指指點點。
  
  我想要咬牙堅持到畢業,但是冷暴力的滋味真是難受。整個學校,從同學到老師,沒有一個人願意跟你說話,都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你。我換上了輕微的抑鬱症,根本就不能繼續念下去,所以就主動退學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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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遭遇

  以柔聽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竟然真是蔣麗,而且她已經落網,心裡有幾分好奇。一個從貧困家庭走出來的,名牌大學的退學生,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呢?
  
  站在審訊室外,聽蔣麗講述自己被冤枉成小偷,男朋友跟自己分手,同學和老師排擠,因為換上抑鬱症不得不退學,以柔不由得唏噓不已。
  
  一個把考上大學當成人生的唯一一次機遇的姑娘,卻被命運送進了地獄之中!生活就是這樣不公平,它向每一個人展開的不一定都是美好。試想一下,當時的蔣麗是怎樣一種心情?
  
  以柔心潮起伏,聽蔣麗接著講述她的蛻變過程。
  
  「那段日子讓我覺得難熬,每一個無眠的夜晚都是折磨。可後來我才知道,它僅僅是一個開始,命運的懲罰才剛剛拉開帷幕。
  
  我被迫退學,卻不敢讓家裡人知道。我裝作還在大學的樣子,定期打電話回去。因為要活下去,我沒有停下來的資本。沒有學歷,沒有技術,又沒有任何的人脈,我只能打零工。每天累得像死狗,沒想到抑鬱症竟然緩解,晚上能睡著了。
  
  有時候我一天打好幾份工,每個月還是捉襟見肘。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我找到了一份酒店的工作。當時面試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會被錄取。馬經理說他用人看得是潛力和將來的可造性,後來我才明白這個可造性指得是什麼。
  
  我在酒店實習了一陣,就被安排進p客房進行服務,工資是普通客房的一倍半。而且客人素質都非常高,時常會有小費。我的收入一下子多起來,除了自己開銷還能寄一些回家裡。
  
  可那個馬經理的真面目開始暴露出來,他經常趁著跟前沒有人對我動手動腳。有一次,他跟我進客房把門反鎖,竟然強姦了我。當時我想要報警,可是他跪著央求說沒有下次,又說要給我加工資,還說是真心喜歡我。
  
  遇到那樣事,名聲不好的總歸是姑娘家。我不想丟了酒店的工作,就只能忍氣吞聲。我讓自己相信了他的話,並沒有報警。可一個強姦犯的話怎麼可能相信?我的忍讓變成了縱容,讓他覺得我軟弱無能。他給我漲工資,在我跟前甜言蜜語,其實都是為了長期的霸佔我。
  
  可我當時不知道是怎麼了?我竟然相信一個罪犯的話,我相信他在家裡過的不幸福,他遇見我才明白了什麼是真愛。畸形的關係,竟讓我找到了戀愛的感覺。」
  
  坐在她對面的陸離一皺眉,問著︰「這個馬經理就是國際酒店的客房部經理馬彪?」
  
  「嗯。」蔣麗點點頭,「當時的我撐得太辛苦,他的出現讓我有了暫時的依靠。可這種依靠也沒多長時間,馬彪的妻子很快就發現了我們的關係。她鬧到酒店,當著其他同事的面追著打我、罵我。馬彪顯然非常害怕他妻子,自己找地方躲起來,根本就不敢露面,更別說是幫我了。
  
  我被揪著頭髮罵狐狸精、賤貨,最讓我受不了的是,他們家的兒子也衝過來咬我,說我是個壞女人搶走了他的爸爸。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的角色是多麼的不光彩,自己做了多不要臉的事情!
  
  我沒有臉在酒店再幹下去,連正式的辭職都沒有辦就離開了。可梅林並沒有就此放過我,她找到我租房子的地方,在門口破口大罵,還往門上潑油漆。房東讓我立即滾蛋,我帶著行李被趕到了大街上。
  
  不管怎麼樣,都要活下去啊。我又重新找了房子,再次開始找工作。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不能要這個孩子,但是要通知馬彪一聲,畢竟他是這孩子的父親。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表現的非常不耐煩,他覺得我想要用這件事訛錢。他扔給我一千塊錢,讓我別再找他。我永遠記得他當時鄙視的眼神,好像再看一個乞丐。
  
  我沒有拿那些錢,獨自去醫院做了流產。因為身上的錢快用光了,我只能盡快出去打工。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去小飯店刷盤子,去超市搬貨,終於把那段日子挺了過來。
  
  可就在那個時候,我接到了家裡的電話,說我爸爸住院要一大筆錢。我跟家裡人撒謊,說自己大學畢業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咬著牙換工作。但是以我的情況,哪裡有撈錢快的工作?偶然一次機會,我接觸到了酒促,決定試一試。
  
  第一個晚上,我竟然就賺了快五百塊,這個結果讓我欣喜若狂。我決定就做酒促,不就是被那些臭男人佔佔便宜嗎?反正我的身體早就不乾淨,不在乎這些!但是酒促的行業競爭也激烈,我又是後入行,想要多賺就要另外想辦法。
  
  有人告訴我,去同性的酒吧踫踫運氣,尤其是像黑森林這樣高大上的地方。裡面的客人都是有錢人,而且素質高,出手更是大方。主要是,一般的酒促不愛去那種酒吧,競爭不激烈利潤空間高。
  
  我聽了就動了心思,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去了。沒想到果然好賺,而且裡面的客人還規矩。男客人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興趣,女客人到底是文雅多了,頂多讓我陪著喝上一杯。而且裡面的人素質很高,很有禮貌從來不勉強逼迫。
  
  我就主要在黑森林,其他酒吧去得次數少了。知道我遇見了艾倫,那個親自送我到地獄最底層的人!」說到這裡,蔣麗的臉上出現恨意。
  
  以柔聞聽眉頭緊皺,事情的發展離她的猜想越來越接近,蔣麗果然遭遇了很多可怕的事情。
  
  「我恨透了艾倫,老天爺要是睜眼,就應該用雷劈碎了她!」看來蔣麗對她的恨意最大,「我一直以為她是個男人,所以並未對她有所防備。她在我面前,也裝出一副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樣子,後來我才明白,她已經把我當成了獵物。
  
  那天,我被她灌了幾杯酒,感覺頭暈目眩連意識都不清楚起來。她把我帶回家,對我進行了姦淫和虐待;進行到一半我就醒了,她卻把我綁起來,我親眼看見了所有噁心的細節。我感覺實在是不能接受,那種渾身爬滿蒼蠅的感覺,不是誰都有體會的!」
  
  以柔聽得反胃,尤其是她的最後那句話,讓人想要吐出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並沒有報警。因為艾倫給了我兩萬塊錢,這些錢能救我爸爸的命,我拿了!我覺得自己既下賤又骯髒,連賣身的小姐都不如。可又能怎麼樣,生活就是這樣冷酷無情!
  
  我不再去黑森林,每天用酒精麻醉自己。有一天,我又被客人灌酒,跑到洗手間吐。出來的時候,我在走廊過道遇見了一個人,一個永遠留在我記憶中不願意被踫觸的人。」
  
  她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復雜極了。以柔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她能猜到蔣麗遇見了誰。在她人生的最低谷,以最狼狽的樣子,遇見了深埋在內心深處的初戀。那個高大帥氣又有才氣的男孩,那個足夠喚醒她內心僅存的那點純真的男孩!這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以柔的心跟著隱隱作痛,為蔣麗的遭遇感到痛心。
  
  「我遇見了劉迪,幾年過去了他變得更加成熟,更加有男人的魅力。他穿著筆挺的西服,一副成功男士的模樣。當時的我渾身酒氣,頭髮有些淩亂,臉上的妝早就脫了。過道很窄,兩個人走都要側身。我們狹路相逢,在我人生最落魄最低谷的時候。
  
  那些被我故意遺忘深埋的往事一下子湧上來,我的眼淚傾瀉而出。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或許一直沒來得及向過去的自己說再見,現在終於以這種方式徹底結束了!
  
  他認出我來了,眼中滿是驚訝。換做是我也會這樣吧,實在是太令人難以想像了。我們對視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話。他說這麼多年偶爾會想起我,卻沒想到會在這裡以這樣的方式相遇。他問我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他願意幫忙,還給了我聯系方式。
  
  我怎麼有臉跟他聯系?拿了他的名片什麼都沒說,我不會聯系他,就當成是個念想了。畢竟,他是我唯一喜歡過的男人!可老天爺對我真是太殘忍,它連這點念想都不留給我。
  
  就在他被同伴喊走之後,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熟人竟然紮堆出現了。白潔一身高檔洋氣的打扮,手裡還拎著名牌包包,她就抱著雙肩冷冷的瞪著我。她搶走了我手中的名片,撕碎了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
  
  她告訴我,劉迪現在是她的未婚夫,兩個人就快要結婚了,讓我別妄想再勾引劉迪。她似乎是喝多了,滿嘴都是酒氣,說話也顛三倒四。不過我知道她說得都是真話,她爆出了一直以來深埋在我心底的疑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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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31 00:45:05 |只看該作者
第425章 殺人過程

  蔣麗真是個可憐可悲的姑娘,她在自己認為的人生制高點被甩到人生的低谷,繼而逐漸走向地獄和滅亡。每一次,都讓她痛不欲生。可偏生為了給生病的爸爸籌錢治病,她連死都死不了!
  
  試想一下,如果當年她順利的讀完了大學,完全不會是現在的境遇。她也會穿著得體的職業裝,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甚至站在人生的巔峰上被其他人仰視。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白潔接下來的話,成了她瘋狂的重要原因。
  
  「白潔告訴我,當年那條項鏈是她拿走的!她暗戀劉迪很久了,沒想到劉迪竟然看中我這個灰姑娘。而且我們家境差不多,可我學習比她優秀,長相比她甜美,讓她嫉妒的發狂。她便精心設計了那場盜竊案,先是拿一些小錢,造成寢室裡一直隱藏小偷的假像,然後趁人不備偷了蔡夢的項鏈放在我的床鋪下面。
  
  就這樣我被誣陷成了小偷,不得不被迫退學。在我退學之後,她成功的追上了劉迪,還評上了一等獎學金獲得者。她所覬覦的一切都得到了,她踩著我血淚站在了人生的頂峰!這麼多年過去,我一直在心裡問自己,那條項鏈怎麼會跑到自己床鋪下面?那天晚上,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我悲慘的源頭是白潔,這個當年被我當成好朋友的人!」
  
  「知道了當年事情真相,所以你才決定殺了她們?」陸離心裡也為這個女孩的遭遇嘆息,罪犯不一定是壞人,她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命運的壓榨和不公正。
  
  蔣麗點點頭,「我恨他們所有人,是他們把我變成了今天的樣子。白潔一手導演了那場陰謀,而何玟成了她的幫凶。在那段日子裡,何玟每天都在冷嘲熱諷,還在背後散佈胡編我的事情。她甚至說我家裡窮得揭不開鍋,陪資助者睡覺才勉強讀了高中,早就不是純潔的少女了。
  
  之前寢室裡丟錢都是我拿的,她還曾經丟過內衣褲,也是我偷偷拿走了。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沒有一個人願意跟我說話。她們都該死,都該下地獄!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出現了一下可怕的症狀。我開始低燒不退,咳嗽,無力,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到醫院檢查,竟然被告知感染了愛滋病病毒,而且病情發展的非常快,已經進入了症狀期。醫生判定我活不了多久,而且即將出現更多的症狀,諸如內臟器官衰竭,外表快速的老化等等。
  
  我苟延殘喘的活了這麼久,終於不得不死了!面對死亡我早就沒有了恐懼,這次,我要讓她們所有人都為我陪葬!我會化身為厲鬼,把她們全部抓進地獄!」蔣麗的五官扭曲猙獰著,真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索命惡鬼。
  
  聽完她的心路歷程,以柔再次深深的嘆氣。人性的貪婪、嫉妒、扭曲,竟然把一個有著大好年華的姑娘,生生逼成了殺人犯!
  
  她現在想要知道,蔣麗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殺死了艾倫。為什麼屍檢的結果顯示為意外溺水,她對自己屍檢很有把握。
  
  「接下來的時間,我開始制定詳細的殺人計劃。艾倫是我要殺的第一個人,而且一定要做得像意外或者自殺,因為我還需要時間進行下面的計劃,不能被你們懷疑發現。
  
  我去酒吧找到了艾倫,在酒裡面下了少量的安眠藥。他喝得暈乎乎,再加上藥勁的作用,很快就失去了意識。我把他帶到河邊,扯著他走到河中央然後把他推倒在裡面。
  
  冷水灌進他的嘴裡、肺裡,他很快就清醒了。但是他的手腳失去了平日的靈活,不會游泳的他很快就向下沉。我就站在岸上冷冷的看著他,看著他一點一點消失不見,連水面上的水花都慢慢散開。半個小時,他都沒有冒出來,我知道他死定了!
  
  而且我知道,你們什麼都檢查不出來。他的愛滋病也到了症狀期,選擇自殺在情理之中。而且他被淹死的時候還活著,水裡那些肉眼看不見的矽藻會鑽進他的五臟六腑。而他身體裡少量的安眠藥,在經過幾天的時間之後,根本就檢驗不出來。
  
  我的計劃非常周密,事情果然跟我估計的一樣。你們把艾倫的死當做了自殺,他就這樣消失在世間了。我的下一個目標是馬彪夫妻,她們的死就簡單多了。我知道每天早晨,馬彪和梅林都要一起上班。我趁著半夜沒有人,在她們的汽車上動了手腳。
  
  現在的百度真是好,什麼都能搜索的到!我照著上面的辦法做,果然弄壞了汽車的剎車。她們夫妻出車禍死了,但是美中不足,百度上說這樣做交警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人為造成,可結果卻正好相反。汽車都被撞得嚴重變形,他們還是判定為人為的破壞。
  
  好在你們沒有查到我頭上,我能夠繼續進行自己的計劃。不過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必須加快步伐。在我被繩之以法之前,我還要再殺兩個人!而且白潔不會那麼輕易就死,在殺其他人的同時對她的折磨已經開始。我要讓她切身感受到我所受到的和不公!
  
  在半年之前,我就去了一家大型的保潔公司做保潔員。我知道這家公司主要針對寫字樓,而且白潔和何玟所在的公司都在服務範圍之內。我的病情發展非常快,外表迅速的老化。別說是她們兩個人,有時候就連我自己照鏡子都不敢認自己。
  
  果然,我去了白潔公司兩次,故意在她面前露面,她沒有認出我來。她那時候是公司的高級白領,又要跟心愛的白馬王子結婚,人生正在得意之時,怎麼能去注意一個保潔員?我注意到她有喝咖啡的習慣,而她的杯子就放在辦公桌上。
  
  我把自己的手指頭咬破,把血滴在她的咖啡中。就這樣做了兩次,她就被感染上愛滋病病毒了。之後公司的體檢,她被發現是愛滋病攜帶者,很快就被勸退。劉迪馬上跟她提出分手,對她避之不及!辦公室的同事對她恐慌、躲避,還在背後風言風語,說她私生活糜爛等等。她終於也嘗到了流言蜚語帶來的傷害!
  
  她離開公司不敢見任何人,也不敢跟家裡明說,像一隻喪家之犬。我跟蹤她一陣子,知道她在城中村租了房子,到一家超市做促銷員。她從高高在上的女王,跌落到塵埃裡,這份落差夠她品味一陣子了。
  
  我並不著急實施下一步,讓她好好享受一下現在的生活,接下來還有更大的驚喜!」蔣麗扭曲的臉上出現變態的笑,她終於在報復中得到了釋放和快感。所有的屈辱、仇恨,在那一刻化作了利刃。對仇人的凌遲,就像是一場華麗的謝幕!
  
  以柔作為旁聽者,經歷了她從心懷美好願望到絕望的過程,感受到她內心的極度扭曲和仇恨。
  
  「下一個目標是何玟,她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知道她有加班的習慣,以我保潔員的身份,很容易就進入他們公司。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在加班。我給她們辦公室打電話,說是公司保潔員忘記要門卡了。
  
  她果然沒有懷疑,很快就開門讓我進去。因為白天人多,她們公司週末又經常加班,所以偶爾會找保潔公司晚上過來打掃。我看見她進了茶水間泡咖啡,就跟進去假裝打掃。她背對著我,我就從後背下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看著她蹬了一會兒的腿就不動彈,我覺得殺人比殺一隻雞還要簡單!
  
  我把她從茶水間拖了出來,打算用繩子把她拴在隔斷的釘子上。沒想到繩子剛剛套進去,她就醒了,看見我驚恐萬分的掙扎起來。我用繩子使勁勒住她的脖子,直到她舌頭伸出來真正斷氣才放開。她是個罪人,那張嘴巴就是罪惡之源。我把她綁好,讓她死了都要下跪,還用針線把她的嘴巴縫合起來!
  
  接下來,我的目標只剩下白潔了。我會讓她像我一樣,明明白白的死!我進入超市,先是偷了些小東西,剪壞條形碼帶出去。等到引起超市方面的注意,就偷了內衣褲放進白潔的包包裡。
  
  那天我並沒有著急離開,遠遠的看見白潔被說成是小偷,好像看見了當年的自己。我那麼辯解,可是根本就沒有人聽。我所受到的冤枉、屈辱,現在全部還給了她!
  
  她被超市辭退,又感染了愛滋病,要不是因為妹妹念書需要錢,她一定會很想死!我心裡非常痛快,這麼多年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她被超市辭退回到了出租屋,我趁著黑夜敲開了她的門。顯然,她不認得我了,問我是誰。我告訴她自己是蔣麗,她嚇了一跳。趁著她沒反應過來,我進了屋子把門關上。她看見我,跟看見鬼一樣。其實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真得很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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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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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聚會

  一個看起來文弱的姑娘竟然是幾樁命案的真凶,這讓眾人跌破眼鏡。在聽了她的殺人過程之後,更是唏噓不已。尤其是她對白潔的報復,更是瘋狂。她讓白潔染上了愛滋病,促使她被公司辭退。然後又設計誣陷她偷東西,讓她被超市開除。她正在經歷蔣麗的體驗,感受著蔣麗當初的恐懼無助委屈怨恨!白潔就想不明白,自己的私生活非常的檢點,怎麼就能染上愛滋病呢?她更加想不明白,超市的內衣褲怎麼能到她的包包裡?
  
  在見到蔣麗的那一刻,她多少明白了一些。
  
  可不等她反應過來,她的胸口已經挨了一刀。這一刀並沒有紮到心臟上,慶幸之後她開始後怕。蔣麗把她綁在椅子上,用抹布堵住嘴巴,拿出刀在她眼前比劃。
  
  「她看著我的眼神透著恐懼和絕望,我知道事情快要結束了。我把怎麼讓她染病,怎麼陷害她的經過說了出來。可笑的是,她竟然問我為什麼!自己做下的缺德事竟然忘記了,這麼多年她對我竟然沒有一點愧疚和歉意。我質問她當年的事情,她想要抵賴,但是她的眼神卻騙不了我!
  
  我把她嘴裡的抹布拽出來,提醒她那次在酒吧裡兩個人踫過面,她曾經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我不想聽她狡辯,割掉了她的舌頭!我挑了她的手筋,讓她再偷東西誣陷別人!我看著她流了好多血,嘴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像低等的動物一樣。她死得真難看,而且太不禁折騰。我沒想到殺她這麼容易,跟我受得苦不成比例。我應該再折磨她一陣,讓她多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殺了這麼多人,她心中的仇恨半點沒減少,並沒有得到解脫!看著審訊室裡的蔣麗,以柔深深嘆口氣轉身離開了。
  
  以柔的心情有些糟糕,接聽曲寞電話有些沒精神。她說了蔣麗的事情,曲寞聽了說道︰「有些時候人的悲劇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無知和愚蠢!如果當時蔣麗選擇報警,那麼就不會有以後的事情發生。」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是說這樣的話難免有些冷血。試想一下,一個剛剛接觸外面美好世界的小姑娘,在遇到這樣事情的時候,她除了極力的辯解,還能怎麼樣?等到她想起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事態早已經不可控。導致她抑鬱的除了項鏈事件,還有那些淹死人吐沫星子!
  
  「從一個完全成熟內心又足夠強大的人看來,是這樣的,也肯定會這樣處理。可惜,蔣麗只是個骨子裡極度自卑的小女生。」以柔不得不承認,蔣麗的悲慘命運,有她自身性格缺陷的原因。
  
  曲寞不想跟她繼續這個話題,怕她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他說晚上有個家族聚會,就在主題餐廳,好像是自助燒烤之類的。他們這一輩年輕人很多,一年總要聚會一次兩次。剛好曲寞的表弟在這邊投資餐廳,就張羅聚一下。
  
  這樣的活動曲寞很少參加,今年因為有了以柔,所以他決定參加。家裡的兄弟姐妹多接觸接觸,以後見面免得生疏。
  
  以柔很樂意參加他們的家族活動,想要融入那個大家庭。下了班,曲寞過來接她,兩個人直接去了主題酒店。酒店就在靠近郊區的位置,有大片的草坪和漂亮的風景。
  
  草坪上面鋪著大塊的紅地毯,上面放著成排的桌子,水果、各色點心、收拾好的蔬菜、魚蝦,串成串的魷魚,各種肉類。活蹦亂跳的皮皮蝦和張牙舞爪的螃蟹,優雅的大龍蝦,各種貝類……
  
  對面放著電燒烤爐,說是自助烤肉,也有職業的燒烤師。可以自己動手,也可以請燒烤師幫忙。
  
  他們兩個人一進去,立馬就有人過來熱情的打招呼。
  
  「大哥,大嫂,你們來了!」一個跟曲寞有三分相似的姑娘走過來,她梳著俐落的短髮,穿著一身休閒服,「哦,大嫂可能不認得我了。我是曲溪,行三,她們都叫我三姑娘。那邊戴著墨鏡裝的是蕭奇,這個酒店有他的股份。不過在我看來就是拿著姑姑的錢玩呢,反正不指望他賺錢,有個正經事省得他在外面胡鬧罷了。」
  
  「曲老三,你少狗眼看人低!這次我是認真的,不混出個樣子,你們就會笑話我一輩子!」蕭奇是曲寞大姑姑的兒子,今年二十七,至今還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他是有名的紈褲,整天不幹正事,一做生意保準賠個底掉。要不是家裡有些資本,能夠成為他強有力的靠山,他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曲老二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你這個主題餐廳要是能堅持到給曲老三辦婚禮,就算你創業成功了。」
  
  「她,結婚?你想讓我這個主題餐廳做到五十年以上?」
  
  「蕭奇,二哥,不帶你們這樣損人的!」曲老三的性子是開朗的有些過頭。堂堂一個女孩子總把髒字掛在嘴上,兇悍起來比男人還要狂野,到現在都沒有交過男朋友。
  
  旁邊有幾個少男少女,她們都還是大學、高中的學生,不參與他們的談話,都在旁邊笑著。
  
  「曲寞哥哥,以柔姐姐,你們來了。」珠珠端著一盤子調料從裡面出來,笑得天真浪漫,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或許,她以為自己深夜去向曲寞表白,曲寞並沒有告訴以柔。而她離間以柔和曲寞的關係,沒有成功的原因就是以柔根本就沒往心裡去,自然也就不會特意跟曲寞談起。她看兩個人一如往常的秀恩愛,當然不會主動提及那些事情。
  
  以柔越發的不喜歡她的性子,女孩子有些心眼免得吃虧上當,但是不能算計人,不能厚臉皮甚至是不要臉!
  
  曲寞就跟沒看見她一樣,轉身給以柔取飲料。當著這麼多親戚的面,不能讓珠珠下不來台。畢竟她是自己公婆的乾女兒,比別人還要更親近一點。以柔朝著她微微點頭,就算是回應了。
  
  她似乎是沒有察覺到旁人對她的冷淡和不待見,依舊熱情的貼在以柔旁邊,一口一個以柔姐姐,還勤快的拿吃得過來。
  
  「以柔姐姐想吃什麼?我烤得烏魚子火候最棒,我給你烤一個嘗嘗。」還不等以柔拒絕,她就跑開了。
  
  曲老三端著酒杯過來,瞧著她的背影說著︰「她倒是自來熟,又殷勤討喜,不是我們曲家人的性格。」
  
  以柔也看過去,珠珠正跟那幾個年紀小一些的姑娘少爺說笑,看樣子相處的非常愉快。
  
  「大嫂你放心,曲家人都是人精,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曲老三若有所指的說著,隨即瞥了一眼正走過來的曲寞,「尤其是大哥!」
  
  「當著你大嫂的面胡說些什麼呢?」曲寞知道自己這個三妹,打小就被叔叔當成男孩子一樣教養,在國外待了幾年越發的無法無天。
  
  曲溪笑了,「大哥,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結婚。我一直以為你會獨身到老,因為沒有人能受得了你龜毛的脾氣。大哥,你變了,變得更有人味了。不知道大嫂究竟有什麼魔力,竟然把你這樣一個人收服!」
  
  「等你遇見能讓自己心甘情願被馴服的人時,你就會明白。那個人或許並不稀奇,甚至連出色都算不上,可在你眼裡就是全世界什麼都比不上的寶貝,稀罕到骨子裡!」曲寞膩乎乎的說著。
  
  「額,真是膩歪到反胃。」曲溪故意乾嘔了一下,「你們繼續,我閃人。」說完扭身走了。
  
  「我挺喜歡曲溪,她至少很率真。」以柔笑著說。
  
  曲寞聽見她喜歡自己的堂妹,心裡十分的高興,又帶著她去見曲家老二。
  
  「這是我比較正常的弟弟,曲寄。」曲寞的介紹倒是特別。
  
  「我這個大哥就是怪了點。」曲寄瞇縫著眼睛,似笑而笑的模樣像一隻狐狸,「不過這是他給我的最高評價,我很喜歡!」
  
  以柔看出這個曲寄不簡單,能被曲寞誇讚應該是有幾分真本事。
  
  這個曲寄是曲寞二叔家裡的大兒子,他還有個妹妹,才上高中。曲寞二叔在軍隊裡任職,已經做到副師級,是響當當的人物。這個曲寄是軍校的高材生,畢業之後要求去維和部隊,在那裡待了三年立了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今年七月份才調回來。如今他在特警部隊任團長,是最年輕的團級幹部,前途無量啊。
  
  曲寞跟他只差了一歲,小時候一起在爺爺家裡長大,沒少一起打架。曲爺爺一生氣,就讓兩個人光著屁股趴在炕上,拿著笤帚疙瘩輪著揍!別看平日裡這哥倆不怎麼聯系,可關係最鐵。這是打出來的關係,跟其他兄弟姐妹不同。
  
  正好他放探親假,所以才能參加這次曲家的聚會。他跟曲寞一樣,是曲家有名的怪脾氣,誰都捉摸不透。曲寞是萬年冰山,他就是笑面虎,都是不好招惹的角色。底下這些兄弟姐妹,都打心眼裡懼他們二人。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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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31 00:45:27 |只看該作者
第427章 殺了他

  這次聚會都是曲家的第三代,曲寞年紀最長,成年的還有曲寄和曲溪,另外就是姑姑家裡的蕭奇。剩下幾個都是沒進入社會的學生黨,他們自己在一塊兒玩,不敢過來招惹曲寞和曲寄。
  
  珠珠倒是跟他們投脾氣,幾個人在一起打撲克,玩得挺嗨。這邊燒烤差不多,蕭奇招呼他們過來吃。一聽見有好吃的,四個人痛快地過來了。
  
  三叔家裡的曲宣年紀最小,今年才讀高二,眼下剛剛放暑假,正像出籠的小鳥。他打算出國去讀大學,方才跟珠珠諮詢了一陣子。
  
  「珠珠姐,你烤得烏魚子真好吃。」他對珠珠的印象非常好,「你嘗嘗這個,咱們南江特有的小黃魚,在國外可吃不到。以後我要是出國,我肯定會想念小黃魚的。」
  
  「你放心,到時候我定期給你郵過去。這小黃魚用鹽醃制上,然後晾乾,能儲存好長時間。吃得時候先用水浸泡,再稍微晾一下,然後用油煎炸都可。又香又酥脆,是下飯下酒的好東西!」珠珠懂得還真是多,不管你說什麼都能接上話茬,難怪能夠很快就拉近跟陌生人的關係。
  
  曲家人的遺傳基因很好,生出來的孩子一個賽一個的高智商。珠珠能在曲家人跟前遊刃有餘,可見交際的功夫了得。
  
  倒是曲溪聽了覷了珠珠一眼,並沒有言語。珠珠本來是個外人,因為她說自己無聊,曲媽媽就讓曲溪把她帶過來,還囑咐曲溪要好好的照顧她。可眼下,珠珠顯然不需要任何的照顧,她比蕭奇這個主人還要自在隨意。
  
  她一會兒給這個拿水果沙拉,一會兒幫那個取調味品。她還特別照顧以柔的口味,讓服務員在火鍋裡放了些水晶餃。豆腐皮做的餃子皮,裡面包裹著整顆的對蝦仁,從外面就能看見粉嫩粉嫩的顏色,瞧著就有食欲。
  
  小小的餃子一口一個,皮薄餡足湯汁濃郁,是餐廳特意從香港請回來的大師傅最拿手的手藝。
  
  珠珠殷勤的給以柔夾了一個,「以柔姐姐,你現在處在非常時期,還是少吃燒烤多吃些有營養的健康食品。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對不起!」
  
  她夾著餃子送到以柔跟前的盤子裡,沒想到手一抖,餃子飛出去掉在曲寞身上。好在他穿著長褲沒有燙到,可是褲子上有一大塊油漬,看起來髒兮兮的。
  
  「曲寞哥哥,這可怎麼辦!」她非常抱歉,快要哭出來,急忙扯了紙巾想要擦拭一下。她似乎是覺得這舉動有些曖昧,手伸到一半又停住。
  
  曲寞一皺眉,這裡的人都知道他有些潔癖,堅決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我在這裡有更衣室,咱們兩個的身材差不多,你挑一條褲子換上。裡面可都是全新的,我還沒上身。」蕭奇在穿著打扮上一向用心,他到了這裡先裝潢了一間更衣室。
  
  說完,他又招呼服務生過來,帶曲寞去換褲子。曲寞拍拍以柔的手,在她耳邊輕語了一句這才離開。
  
  他們都笑著說以柔兩個人感情好,卻不敢開太過分的玩笑,要是把大哥惹毛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珠珠起身說是去洗手間,看著她往曲寞走得方向去了,曲溪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大嫂還是去看看,大哥那個人脾氣特殊,會不會相不中蕭奇那些品味奇怪的衣服。好歹找一件換上,別因為這個發脾氣。」
  
  以柔聽了站起身,曲溪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拿包遞給她。
  
  「謝謝。」她禮貌的說著,隨即也往曲寞走得方向去了。
  
  看著他們三個人前後腳離開,曲寄笑了,「三妹,今個兒你怎麼突然愛管閒事了?大哥似乎不需要吧?」
  
  「我也沒說什麼啊。」曲溪面不改色的回著。
  
  「三妹的心眼越發多了。這樣挺好,免得被哪個人渣給騙了去。」曲寄仍舊是笑咪咪的模樣。
  
  曲溪見了,真想把他那張笑臉撕破,看看下面究竟隱藏著什麼。萬年冰山似的大哥找到了幸福,不知道這笑面虎似的二哥歸宿在何方,哪個神仙姐姐能把這妖孽收了啊!
  
  遠處教堂的鐘聲響起來,應該是有人在做禮拜。曲溪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咱們去看看吧,別出事!」
  
  「出事?這裡是我的地盤,誰敢惹事?」蕭奇的腦子簡單,聽見這話有些怔住,「今個兒你們一個個都是怎麼了?就跟打啞謎似的。」隨即他又反應過來。
  
  他最喜歡看熱鬧,尤其是曲寞的熱鬧。這麼多年被曲寞欺壓,連一次上峰都沒佔過,能看見他焦頭爛額也好!想到這裡,他甩掉身上的餐巾,站起來大步追曲宣,其他人見狀只好都跟著去了。
  
  以柔追著曲寞進了酒店,裡面的服務員看見趕忙過來服務。她知道以柔是老闆的親戚,正在自助燒烤。以柔向她詢問蕭奇更衣室的位置,自己找到二樓拐角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以柔的腳步一滯。辦公室的門打開半扇,她歪頭朝裡面看著,發現裡面是個套間。外面擺著辦公桌、沙發和茶幾,牆上掛著龍飛鳳舞的毛筆字。以柔沒心情看寫得是什麼,裡間的門打開著,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曲寞。
  
  「我一點都不愛你......」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撲到曲寞懷裡。
  
  以柔的腦袋嗡得一聲,攥著手拿包的手開始發抖。她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額頭竟然有細細密密的汗珠滲出來。
  
  她打開手拿包,從裡面掏出一把水果刀。曲寞從裡面出來,看見她在門口一怔。
  
  「小柔......」還不等他說完,以柔的水果刀突然朝著他的胸口紮過來。
  
  他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防備,也被以柔的舉動驚到了。他低頭看著紮在自己胸口的水果刀,看著鮮血一下子湧出來,滿臉的錯愕。
  
  「小柔,你......為什麼......」
  
  以柔哆嗦了一下,握著水果刀的手猛地鬆開,看見眼前一片血紅整個人倒在地上。
  
  「啊!殺人了!」隨後出來的珠珠被眼前的情形嚇壞了,她失聲尖叫起來。
  
  曲溪幾個人正好上樓,聽見喊聲都跑過來,一個個全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趕緊打120,然後報警!」曲寄毫不遲疑的過去,小心避開地上的鮮血,查看曲寞和以柔的現狀,「老大有些危險,大嫂只是暈過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眼神像一桿利劍,犀利的盯著珠珠。
  
  珠珠臉色煞白,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她似乎是受了驚嚇,整個身體都在發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曲寞哥哥......以柔姐姐殺了他......」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語中,眾人聽出個更加荒謬的事實。
  
  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曲溪眉頭緊鎖,她看著眼前的場景腦子在快速的運轉。
  
  被水果刀紮中的曲寞,暈倒的以柔,嚇壞的珠珠。水果刀上面有血,以柔的身上和手上也沾上了,而珠珠的身上一滴都沒有。再看他們三個人站的位置,明顯是曲寞跟以柔面對面站著,而珠珠是從辦公室裡後跑出來的。她們聽見喊聲,下一秒幾個人就出現,現場就是出事時的樣子!
  
  曲寄的面色也難得一見的凝重,蕭奇收起了吊耳當啷的模樣,幾個半大孩子都嚇得不敢出大氣。
  
  蕭奇總算是恢復了理智,他還沒有徹底亂了手腳。他給前臺打電話,讓人去外面等救護車,來了馬上帶到二樓辦公室來。
  
  總共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卻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跑了上來,曲寞和以柔都被抬走了。隨後,員警趕了過來,帶隊的是孟哲。最近隊裡沒什麼事,陸離就請了幾天假,在家裡侍候老婆和孩子。
  
  孟哲讓人詢問珠珠和留下的曲家人,隨即調取了走廊的監控錄像。鏡頭正好對著門口,把事情經過拍得一清二楚。雖然以柔是背影,但是有多個人證,錯不了!
  
  法證科來人提取了現場的痕跡,隨即又派人趕往醫院,他們在那把水果刀上,提取到了兩種不同的指紋,取樣之後拿走比對化驗去了。
  
  根據珠珠的描述,現場錄像,還有對現場勘查和痕跡的檢驗,都證明以柔是刺傷曲寞的兇手!這個結果真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這個結論,曲媽媽和曲爸爸聽見消息更是覺得是個笑話。
  
  他們趕到醫院,曲寞還在手術室裡搶救,以柔也沒有甦醒過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曲媽媽不肯相信,「老曲,咱們是不是在做夢?你掐我大腿一下,狠狠的掐!夢醒了,一切就都過去了。」
  
  「一切還都沒有正式的結論,你不用這樣。你要相信曲寞和以柔的感情,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曲爸爸到底有一分理智,他忍住心裡的焦躁不安和深深的擔憂,一個勁的安慰曲媽媽。
  
  可珠珠和曲寄他們都親眼看見了,還有錄像做證據,盡管不想相信,不敢相信,曲媽媽還是有了最壞的打算。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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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31 00:45:38 |只看該作者
第428章 想起來了

  眾人親眼看見以柔用水果刀紮傷了曲寞,還有監控錄像做證據。根據孟哲對現場的勘察,還有法證科提供的血液痕跡檢驗報告,所有的指向都證明以柔是故意傷人。
  
  雖然沒有人願意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
  
  曲寞還在手術室裡搶救,以柔最先清醒過來。孟哲一直在病房裡守著,看見她醒了趕忙過去。
  
  「商姐,你感覺怎麼樣?」
  
  看見他,以柔明顯一皺眉。她覺得頭隱隱作痛,有種宿醉之後斷片的感覺。突然,一些片段在她腦中閃爍。水果刀、鮮血,滿臉不可思議的曲寞......她想起了暈倒前的一切!
  
  「怎麼會這樣?」她慌張無措的喃喃自語,隨即抬頭問著,「曲寞怎麼樣了?」
  
  看著她的眼睛,孟哲不能撒謊欺騙,「還在手術室搶救,不知道具體情況。」
  
  以柔的眼前一黑,狠狠咬住嘴唇,手用力抓住床單。她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麼揪住,正拼命的撕扯,疼得快要不能呼吸。
  
  「我犯了故意殺人罪,不能隨意走動,對不對?」以柔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慌亂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
  
  孟哲聞聽遲疑了一下,隨後才艱難的點點頭,「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你用水果刀故意刺傷了曲教授。即便是曲教授不打算追究,警方也會提起公訴。這些程式,你應該明白。不過,根據你暫時的身體情況,你可以申請保釋。」
  
  還不等以柔說話,曲溪就從外面進來。她看見孟哲皺了皺眉頭,「孟警官是吧?我大嫂現在的身體確實不適合接受詢問,她懷孕了!」
  
  她的話讓以柔一怔,隨即低頭看看自己平坦的肚子,用手輕輕撫上去。自己懷孕了?這裡有個小生命在孕育?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而且似乎不合時宜。自己懷孕了,卻刺傷了孩子的父親,讓他至今還在生死關頭徘徊。
  
  以柔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做,即便是看見曲寞和珠珠抱在一起,她也不應該那樣激動不計後果。而且當時似乎是珠珠主動撲過去,以柔漸漸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盡管她的腦子亂哄哄,還是拼命讓自己去思考去分析。
  
  她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可實在是想不明白事情的癥結在哪裡。
  
  聽見以柔懷孕,孟哲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既然商姐懷孕,按照規矩確實可以暫停詢問。你好好照顧商姐,我去樓上看看。」
  
  手術室就在樓上,此刻,外面站著不少人,他們都在等裡面的結果。誰都不說話,氣氛凝重又壓抑。突然,角落裡傳來抑制不住的低低的嗚咽。大夥看過去,就見珠珠滿臉都是淚水,顯然是哭了好久,實在是憋不住才發出動靜。
  
  「都怪我,都怪我!」她就反復念叨這一句,整個人似乎在快要崩潰的邊緣。
  
  曲媽媽一直在勉強支撐,看見她哭也忍不住了,眼淚 裡啪啦往下掉。曲爸爸扶住她,輕聲的安慰著。可眼下這個關頭,說什麼都沒有任何作用。
  
  「不知道小柔那邊怎麼樣了,誰陪著呢?」曲媽媽實在是不能相信以柔會傷害曲寞,她心底還惦記著以柔呢。
  
  蕭奇趕忙說︰「三丫頭去了,剛剛醫生來找家屬,說大嫂懷孕了。」
  
  額,這個消息讓曲媽媽暫時忍住淚水,隨即,眼淚越發滂沱而下。這個孩子竟然這個時候來了,要是孩子父親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孩子就太可憐了!如果曲寞不能從手術室裡平安出來,他連自己有孩子的消息都不會知道!
  
  老天爺,你怎麼會開這樣的大玩笑?是嫉妒他們太幸福太快樂嗎?
  
  以柔也在焦急的等著這邊的消息,她不敢親自過來看,甚至連詢問都不敢。沒有消息,未嘗不是好消息!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所有人的心都被放在炭火上煎熬。又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曲溪的手機響了。
  
  以柔緊張的看過去,看見她接通手機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波瀾。
  
  她不敢詢問電話的內容,只是盯著曲溪,連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大哥從手術室出來了。」曲溪見狀趕忙說著,「他脫離了生命危險,麻醉藥沒有過勁還在昏睡之中。醫生說了,如果再往裡面深一釐米,就會徹底要了他的命!不幸中的萬幸,當時你停住了!」
  
  以柔聽見這話一直緊攥的手鬆開,指甲深入皮肉早已經鮮血淋灕,她卻毫不知曉沒有半點感覺。聽見曲寞生命無憂,她只覺得渾身瞬間濕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連呼吸都變得吃力起來。
  
  「醫生!」曲溪看見她臉色白得像紙,身子打擺子似的,呼吸開始急促,趕忙按鈴招呼醫生和護士。
  
  醫生和護士很快就來了,他們讓以柔深呼吸放鬆,然後趕緊給她上了氧氣。她就是太緊張了,吊著一口氣等曲寞的消息。聽見曲寞脫離了生命危險,這口氣一鬆整個人就沒有了支撐,好懸沒把命搭進去。
  
  看見她的呼吸逐漸平穩,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曲溪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這到底是怎麼了?愛到骨髓裡的兩個人,怎麼會走到今天這種局面?她心底深深的為兩個人擔憂起來。
  
  雙方離開誰都活不下去的模樣,可偏偏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早就看出那個珠珠對曲寞有想法,可她萬萬沒想到會掀起如此巨大的波瀾。當時要不是她攛掇以柔追去看,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心中非常非常的愧疚!
  
  而且他們以後怎麼辦?兩個人都是非常有性格,有想法的人。大哥肯定不會記恨大嫂,甚至還會覺得自己刺激了她,傷害了她。但是大嫂呢?她能不能原諒自己的行為?大伯和伯母呢?她們會不會對大嫂有什麼看法?
  
  曲溪覺得自己真是混蛋該死,這麼大的人了,還總是想要找熱鬧。
  
  以柔的情況穩定了下來,醫生囑咐病人要注意休息,她身體虛弱又在早孕狀態,如果情緒太激動對胎兒沒有任何好處。
  
  曲寞昏睡了整整三個多小時,終於醒了過來。他似乎是想要起來,動了一下胸口穿透般的疼痛,讓他使不出半點力氣。
  
  曲媽媽看見他醒了,露出驚喜的笑容,曲爸爸大步過去把他扶住。
  
  「別動!傷在心臟上,光是手術就做了三個小時。你不能亂動,防止傷口撐開。」曲爸爸輕聲說著,「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以柔沒事,就在樓下的病房住著。她早就醒了,曲溪找了律師申請了保釋,在這裡住著對她有好處。我們不會追究,到時候替她向法官求情,應該沒什麼問題!你只要養好了,她才能安心!」
  
  誰都能看出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很深,心裡都惦記著對方。曲爸爸沒敢說以柔懷孕的事情,怕曲寞說什麼都要去看望。
  
  可不跟以柔通話,曲寞怎麼可能安心養病?他讓曲爸爸打電話給以柔,在聽見以柔聲音的那一刻才長出了一口氣。
  
  「你還好嗎?」他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急切的問起來,聲音中還帶著嘶啞。
  
  那邊的以柔在聽見他聲音的那瞬間,眼淚早已經掉了下來。她不想讓曲寞聽出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平靜。
  
  「我很好,你呢?」她輕輕的問著。
  
  「我很好!」曲寞趕忙回著,說得太急身子跟著動,傷口被牽動了一下疼得他直咧嘴!他不敢出聲,生怕被以柔感覺到。
  
  「曲寞……」以柔遲疑著。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曲寞打斷了她的話,「這件事情不對勁,我會找出事情的真相!你相信我,安心等著就好。」
  
  曲寞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以柔會朝著自己動刀子,雖然暫時他還想不明白原因,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以柔永遠不會傷害自己即便是在盛怒之下,即便是被所謂的嫉妒蒙蔽雙眼。
  
  「嗯,這次我會相信你,安靜的等著。」
  
  「這次?你為什麼這樣說?」曲寞聽見她的話一皺眉,追問起來。
  
  以柔聽見他問的奇怪,也是一擰眉,「上次追查費爾的時候,我不相信你的實力,自作主張差點沒送掉性命。我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
  
  「你什麼時候想起之前的事情的?」曲寞神情變得凝重又緊張,「小柔,你失憶了,你還記得嗎?你頭部受傷,忘記了三年以來的點點滴滴!」
  
  「是嗎?」以柔相信曲寞不會說謊,尤其是在這樣的問題上。可自己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失憶過?所有的一切都歷歷在目,跟曲寞相處的每一個細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失憶的話是從何而來?
  
  「小柔,你仔細的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特別是你的感受和心理狀態!」曲寞似乎有了方向,卻又抓不住真憑實據。
  
  以柔仔細的回憶了當時的情形,「我不知道怎麼搞的,聽見你說一點都不愛我這句話,我的腦袋嗡嗡響,頓時就失去思考和判斷的能力了。有個聲音從心底冒出來,拿刀,挖出他的心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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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
發表於 2018-8-31 00:45:52 |只看該作者
第429章 飛多倫多

  以柔靜下心來回憶,她也覺得自己當時的情緒非常不正常。她怎麼會突然生出那麼奇怪的想法?就在曲寞從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她的大腦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回事,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刀子已經刺進曲寞的胸口。
  
  看到鮮紅的血從曲寞的胸口流出來,她突然怔過神來。現在想想,當時自己再使一丁點的勁,曲寞就活不了了!
  
  至於曲寞說得失去記憶的事,她卻一點都想不起來。她努力回憶,頭隱隱作痛,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印象。
  
  「你不用想太多,一切都交給我吧。」曲寞叮囑她安心休息,不要思慮過重。
  
  以柔聽話的答應下,她深陷其中而且心亂如麻,現在已經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她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靜,不要輕舉妄動!
  
  其實曲寞何嘗不亂?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憶了一些事情,然後讓孟哲過來。
  
  「兒子,你現在得靜心養傷,其他事情不要操心。刑警隊裡的人曾經都是你的部下,他們不會太過分。」曲媽媽看見兒子躺在床上動彈不了,還不省心,心裡難受的不得了。
  
  曲爸爸卻說︰「讓他什麼都不想安心養著是不可能的!他能在病床上面躺住就不錯了。」
  
  還是曲爸爸瞭解自己兒子的性子。他還不知道以柔懷孕了,不然說什麼都會過去。
  
  曲媽媽說要去看看以柔,曲寞卻警告著︰「媽,你不要說多餘的話!」
  
  「有了媳婦忘了娘!」曲媽媽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嘆口氣,「你以為我會對以柔說什麼?我是把她當成女兒的,不是光用嘴巴說說而已。雖然心裡有氣,有怨,卻不會記仇。我對她有些瞭解,知道她不是個容易失控的人,而且她不是個會使用暴力的人。
  
  你受傷嚴重,我就守著你,這會你沒生命危險我才去看她。這麼做不是因為身份,而是因為輕重緩急。我心裡有氣,可擔憂更多一些。我去看看,心裡才能踏實!」
  
  曲寞聽了沒有言語,他確實是有這方面的擔憂,要是媽媽因為這事厭棄了以柔,是他不願意看見的。
  
  曲媽媽去以柔病房,孟哲很快就趕了過來。曲寞向他瞭解當時的情形,尤其是其他人的口供。
  
  「珠珠是現場的目擊者,據她回憶,你們在更衣間裡說話。她向你表白,你拒絕了。他看見你扭身出去,追出來。你喊了一聲小柔,商姐手中的水果刀就朝著你刺過來。她看見你沒有躲閃,商姐嚇得暈倒在地上。
  
  其他人聽見珠珠喊叫,第一時間趕到,看見你也倒在地上。曲寄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又報警,沒敢隨便移動任何東西,很好的保護了現場。我們從監控錄像裡看,他們說得跟事實相符。
  
  在那把水果刀上,我們找到了兩種不同的指紋。剛剛法證科把報告送過來,他們經過比對,發現兩種指紋分別屬於商姐和曲宣。
  
  我們對曲宣進行了詢問,他說之前削過蘋果,至於究竟用得是哪一把水果刀就說不準了。畢竟現場的水果刀不止一把,而且就隨意放在桌子的果盤裡。他說得也很合理,上面有他的指紋很正常。」
  
  「他們為什麼都跟到更衣間來?」曲寞聽了之後問著。
  
  「這個問題我問過了。」孟哲趕忙回著,「最開始是曲寄說曲溪心眼多了,沒事想要找熱鬧看之類的話。蕭奇反應過來,他們都猜到珠珠對你有企圖,商姐隨後追過去,你們肯定會發生點什麼狗血的情節,所以就追過來想要看看。具體是誰帶頭先過來,誰都說不清了。」
  
  「我想要看看視頻錄像和她們的詢問筆錄。」曲寞毋庸置疑的說著。
  
  雖然這並不合乎規矩,但孟哲還是照做了。他心裡也有疑惑,商姐怎麼會把曲教授刺傷?即便是那個叫珠珠的姑娘喜歡曲教授想要勾引,可也要曲教授上鉤才行啊。
  
  連他們都知道,曲教授是不會為其他女人動心的,商姐豈會不明白?況且當時也沒什麼辣眼睛的場面,就是珠珠往曲教授懷裡撲,被曲教授推開了,怎麼就能把商姐刺激到動刀?孟哲心裡還有個疑惑,那把水果刀怎麼會在以柔的包包裡?難道她事先就做好了傷人的準備不成?
  
  看似一個普通的故意傷人事件,卻處處都透著詭異。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解釋,只有看他一直敬仰崇拜的曲教授怎麼抽絲剝繭了。
  
  「我還有一個要求。」曲寞看完那些保密資料說著,「我懷疑這是針對我們夫妻的一場陰謀,我沒有死,背後黑手不會罷休。你讓兄弟們暗中保護以柔和我,看看兇手能不能露出馬腳來!」
  
  孟哲聽了一愣,他顯然是不明白曲寞的意思。不過他選擇絕對的無條件的服從,只是隊裡沒有女警,貼身保護以柔不方便。他特意把王婧借調過來,讓她冒充陪護二十四小時在病房裡保護以柔。
  
  曲媽媽見了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越發覺得以柔刺傷曲寞有內情。可她不敢追問以柔,生怕她會多心難受,影響心情和肚子裡的孩子。她從曲寞那裡又問不出什麼,自己兒子什麼脾氣她最清楚不過。
  
  她只能做好後勤,每天跟曲爸爸往醫院送飯菜。尤其對以柔的照料,越發的無微不至。
  
  珠珠因為愧疚,沒有臉再待在曲家,她搬了出去。她想要來醫院看看曲寞和以柔,卻害怕再生波瀾。曲媽媽也不同意她去,讓她等事情徹底解決之後再說。
  
  曲寞的傷勢恢復的特別快,第二天他就開始下地,把曲溪幾個人叫到醫院挨個的詢問。三天之後,他登上了飛往多倫多的飛機。
  
  他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等到飛機快起飛才給曲媽媽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曲媽媽不用惦記,有孟哲跟他同行。有些事他需要親自去證實一下,最多一個星期就會回來。
  
  他又給王婧打電話,讓她一定在這一個星期裡保護好以柔!
  
  曲媽媽又氣又急,又不敢跟以柔提及,嘴角起了一溜的燎泡。以柔見了心中起疑,給曲寞打電話,才知道他竟然飛去多倫多了。
  
  「為什麼突然去那裡了?」以柔也感覺奇怪。
  
  「等回來再跟你詳細說,我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需要解開。」曲寞在電話裡沒有詳細說,「或許是我的錯覺,或許是解開事情真相的鑰匙。」
  
  「可你的身體......」以柔知道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他已經到了多倫多,幸好他帶了孟哲,不然她恐怕要給詹姆斯打電話了。
  
  外國人跟中國人的理念完全不同,中國人講究出外靠朋友,外國人卻主張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到萬不得已,以柔不會想要麻煩詹姆斯警長。至於她叔叔,告訴了他恐怕讓他陷入危險之中,還是不要打電話的好。如果有需要,曲寞自己會找上門。
  
  「沒事,我跟詹姆斯聯系了。」曲寞竟然已經跟詹姆斯聯系了,這讓以柔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心不由得懸起來。
  
  他接著說,「你不要擔心,我只是向詹姆斯教授借閱一下案宗,另外請他幫忙調查一些事情。」
  
  曲寞似乎很趕時間,兩個人只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以柔知道曲寞不在國內,更加的小心謹慎。她連病房的門都不出,安靜的等曲寞回來。
  
  一晃過去五天了,曲寞每天都不定時打電話回來,他說很快就會有結果,他會盡快回國。
  
  以柔隱約猜到他這趟多倫多之行跟這次的被刺有關,可到底有什麼關聯卻想不明白。她總覺得自己的記憶有些混亂,偶爾會有一些事情想要冒出來,卻總是很難觸摸到蹤影。
  
  曲寞走後的第六天,曲媽媽回家去做飯,王婧坐在床邊給以柔削蘋果。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條縫隙,有人在門口探頭探腦。
  
  王婧非常警覺,立即過去查看,門口的人看見被人發覺趕忙要走。
  
  「站住!」王婧畢竟是警校畢業,到底有些身手。她一個箭步衝出去,拽住那個人的胳膊,往身體後面一扭。
  
  「哎喲。」那人驚呼著,「你做什麼?我是來探病的,裡面的人是我大嫂!」
  
  王婧並沒有鬆手,眼前這小姑娘瞧著臉生,並不是來過的那些曲寞的親戚。她管以柔叫大嫂,那應該是曲寞的妹妹。
  
  走廊裡有護士朝著這邊張望,以柔聽見動靜走到門口,「珠珠?你怎麼來了?」
  
  「大嫂,我來看看你。」珠珠滿臉慚愧的說著,「本來我不想來,怕你看見我情緒波動。但是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憋著,我覺得實在是過意不去。我是來道歉的,我真沒想到事情會到今天這種地步!大嫂,我對不起你和大哥!」
  
  本來她一直稱呼以柔為姐姐,這回竟然改了稱呼。這一聲「大嫂」,表明了她的立場和態度。
  
  看見她滿臉誠懇愧疚,又說了這麼一通懇切的話,以柔讓她進病房。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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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發表於 2018-8-31 00:46:04 |只看該作者
第430章 就是她

  珠珠沉默了十天,終於忍不住跑到醫院來找以柔道歉。
  
  「既然你想要賠禮道歉,跑什麼?」王婧盯著她質問著。
  
  曲寞是她一直以來的偶像,如今曲寞把保護以柔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了自己,她怎麼能不拿出十二分的精神頭?
  
  她是聽明白了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身份,就是事情的導火索,那個曲家的乾女兒珠珠。看這個珠珠,長得一臉的薄命像,竟然還覬覦她的男神,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王婧看這個珠珠橫豎不順眼,進了病房遠遠的坐著,眼睛卻盯著她一動不動。
  
  「大嫂,我知道那天的事情都怪我。」珠珠再一次道歉,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好像下一秒就會掉下來的樣子,「我嘴上說只遠遠的看一眼曲寞哥哥就滿足了,可心裡到底是不甘心。我覺得自己比你年輕,比你先遇見他,卻只能看著你們在一起實在是不公平。
  
  我想要最後爭取一次,鬼使神差,我假裝說要去洗手間,其實是追著曲寞哥哥去了。我鑽進更衣間,再次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我甚至想要使用美人計,厚著臉皮往他身上靠。
  
  可是曲寞哥哥表現出十分的反感,他把我推開了。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我們是清白的。大嫂,以後曲寞哥哥就是我的大哥,我再也不會有一點其他的想法。通過這次的事情,我終於知道他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不管你是愛他,還是恨他,甚至想要殺了他也好,他都心甘情願甘之如飴!做了多少年的夢,終於到了該醒的時候!大嫂,我並不奢望得到你們的諒解,只希望你們以後能幸福快樂。我已經向公司申請海外工作,估計很快就能批下來。這一走,我會很長時間不回來。
  
  其實我真想好好陪在曲媽媽和曲爸爸身邊,缺失了那麼多年的親情好不容易再次感受到,我真是不願意再次失去!可是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我會離開這裡,讓他們好好的生活。」
  
  她最後這段話說到了以柔的內心深處,以柔非常理解一個孤兒對親情的渴望和依戀。看著以柔的臉色漸漸柔和,她的眼神變得幽深,還瞥了王婧一眼。
  
  這功夫,王婧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曲寞打過來的。
  
  怎麼沒打到以柔手機上?難不成是有什麼特殊的吩咐?王婧瞧了瞧珠珠,走到門外面去接電話。她把門留了一條挺寬的縫,耳朵聽電話,眼睛卻順著縫隙往病房裡面瞧著。
  
  她看見珠珠從包裡掏出個包裝精良的口袋,似乎是給小孩子買的衣服。珠珠說可能看不見孩子出生,這是做姑姑的一點心意。珠珠把小衣服從包裝袋裡拿出來,純白色帶藍色碎花的小和尚服。
  
  衣服小的可愛極了,看了就讓人忍不住想要摸摸。
  
  「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就挑了這個花樣。」珠珠笑著說,「等你生了,我再從國外給孩子買。」
  
  以柔看見是小孩子的小衣服,臉上出現母性特有的溫柔。她伸出手想要去接,就見王婧一陣旋風似的捲進來,一腳就把衣服踢飛。隨即,她按住珠珠,掏出手銬把珠珠的兩隻手銬在一起。
  
  「曲教授,人已經控制住了!」她對著手機說著,隨後點頭,「好,我馬上給陸隊打電話!」
  
  「你幹什麼?你這個瘋女人!」珠珠使勁的嚷起來,瞧瞧自己跟門口的距離,再看看虎視眈眈的王婧,約莫自己是跑不出去。
  
  以柔滿臉的納悶和驚訝,她不知道王婧為什麼要把珠珠逮起來。看樣子,王婧做的一切都是經過曲寞批準的。難道珠珠犯了罪?
  
  以柔被徹底弄懵了,王婧也是一問三不知,「曲教授說了,她就是真凶!」
  
  「員警就可以隨便抓人嗎?我要找律師,要告你!」珠珠理直氣壯的說著,「我只不過是來看望病人,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我?」
  
  「不憑什麼,是曲教授吩咐的。」王婧覺得這理由非常充分。她堵在門口不理睬珠珠的吵鬧,直接給陸離打電話,就說抓到了罪犯,讓他趕緊帶人過來。
  
  珠珠見跟她說不通,就想要找以柔談談。看見她往以柔跟前走,王婧過去攔住她的去路,「保持安全距離,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是危險人物!要是你敢不聽我的話,小心我開槍。」說著竟然把手槍拔出來,這把槍原本是孟哲的,特意留給她防身,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拿出來示人。
  
  畢竟刑警有刑警的紀律,身上的配槍要是離身被其他人拿到,輕則開除,重則造成社會事件要接受刑罰。為了曲寞兩夫妻的事情,大夥是都把紀律仍開外了,法律不外乎人情!
  
  看見烏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珠珠嚇得不敢亂動了。
  
  「大嫂,我想這裡面肯定有誤會,你替我說兩句話啊。」她眼巴巴的看著以柔,可憐兮兮的央求著,「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用槍對著,這要是走火了是要死人的!」
  
  「不好意思,她受你大哥直接領導,我也無能為力。你別怕,按照她說得去做,保證不會出事。」以柔顯然是站在曲寞這邊,她一直是無條件的相信曲寞。尤其是經過了這次遇刺事件,讓她越發感受到了曲寞的愛。
  
  這種愛已經超越了男女之間的感情,完全是精神和靈魂的契合。他們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語言,都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託付給對方。
  
  以柔知道曲寞做事情一向有原因,這次多倫多之行,他一定是有了驚人的發現,不然也不會突然給王婧打電話。踫巧的是,珠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今天過來賠禮道歉!這一切似乎都是老天爺導演好的,等曲寞回來,這場大戲該落幕了。
  
  不一會兒,陸離帶著人趕了過來。他似乎是接過曲寞的電話了,並沒有多問,直接把珠珠帶走。另外,珠珠帶來的小衣服被裝進密封袋中拿走了。
  
  曲媽媽拎著飯菜來,遠遠的看見珠珠被押上了警車走了。她驚詫的不得了,鬧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珠珠被押回刑警隊,她一直沒消停,嚷嚷著要找自己的律師。這是她的權利,陸離允許她打電話叫律師。她的律師提出要保釋珠珠的要求,卻被陸離拒絕了。
  
  「陸隊長,我的當事人並沒有參與任何的犯罪活動。她無緣無故被帶到這裡,我們不打算起訴。現在,我的當事人要求被保釋,你有什麼理由要拒絕?」律師先跟珠珠溝通了一陣,瞭解了事情的簡單經過。
  
  陸離的態度非常的強硬,「你可以去起訴,我們不會同意保釋。」
  
  陸離的脾氣就是火爆粗俗,之前做刑警的時候對犯人還動手。現在是隊長,脾氣收斂了不少。不過他對當什麼隊長壓根就沒興趣,所以也不怕違反紀律,凡事都自作主張,想怎麼辦就怎麼辦,誰都拿他沒轍!
  
  公安局上下都知道,陸離跟新上任的局長立軍令狀,在期限之內破了大案,新局長灰溜溜回了省裡。到現在,公安局還是副局長主持大局,他對刑警隊的工作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陸離為人正直清廉,也出不了什麼大差錯。
  
  「依照法律規定,我有權為我的當事人申請保釋。你們警方不能無故拒絕,我需要一個理由!」
  
  陸離大眼睛一瞪,「沒理由,愛咋地咋地!」說完還閃人了。最近隊裡沒什麼事情,他總是提前回家帶孩子。那小東西長得可真快,一天一個樣,每天都有新花招。
  
  「這.....這不是不講理嗎?」律師突然有種秀才遇見兵的感覺。說實在話,要是向法院申請起訴,要有個瞭解情況期,調解期,然後再審判。經過這幾輪,恐怕四十八小時早就過了。要是珠珠沒有任何違法犯罪的行為,必須被放出來,還申請保釋做什麼?
  
  珠珠找了律師竟然都沒出去,她氣得暴跳如雷。不過是個小小的刑警隊隊長,怎麼就敢這樣辦事?
  
  其實她想錯了,陸離背後站著的是曲寞,是整個曲家!在南江,誰不知道曲家,誰敢動曲家一個手指頭?曲寞被傷得差點送命,眼下還瞞著兩位老爺子,不然就不能這樣消停了。別說是關了她幾天,就是毀了她一輩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在珠珠被抓的第二天,曲寞終於從多倫多飛了回來。經過這一個星期的奔波,他整個人瘦了一圈。身上的傷沒好,又不能好好吃飯休息,怎麼能不瘦?
  
  他顧不上去醫院,直接從機場趕往刑警隊,然後讓人把以柔接了過來。他知道以柔肯定好奇,他為什麼要飛去多倫多,為什麼又把珠珠抓了起來。
  
  以柔早就已經迫不及待,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勒起來。
  
  一場持續了一年多的陰謀終於呈現在陽光之下,即將展開的事情真相會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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