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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鐵彌勒出手後,風、清、月、雲、雷、電、閃,七大一代弟子,也跟著揮動禪杖,圍攻過來。
玉靈子大喝一聲,振劍迎擊,獨擋雲、雷、電、閃四僧,慧真子卻躍到霞琳身側,和她聯肩欲抵一風、一清、一月三僧。
這是一場武林中罕見的凶狠群鬥,一陽子被靈空蛛絲掌追得無力還手,玉靈子力戰四僧卻搶得了絕對的優勢,澄因以降龍十二四式拼靈海暫時還可支持得住,慧真子和霞琳,兩支劍雙搏三僧也逐漸搶到了上風。
靈空雖然搶得優勢,但一時間想傷一陽子也是不易,玄都觀主不但內力深長,而且對敵經驗,亦很豐富,雖吃枯佛蛛絲掌奇學搶盡機先,但還能暫撐危局不敗,以輕身勝拿之術,和追魂十二劍的威力,和靈空纏鬥。
激戰中,驀聞得一聲慘叫,一雲和尚吃玉靈子一劍斬斷了右手三個手指。
這一來,激起了靈海和靈空兩人的殺機,枯佛首先急劈兩掌,躍退了一丈多遠,凝神而立,運氣行功,雙目凶光閃動,逼視住玄都觀主。
一陽子久經大敵,一看枯佛神情,已知他存心作生死一搏之拼,一面運功戒備,一面留心枯佛的行動。
只見靈空右臂緩緩舉起,瘦如鳥爪的右手,突然間粗了一倍。
一陽子不知靈空練有百毒掌力,也把畢生功力運集左掌,準備硬接靈空一擊。
只見枯佛一張黑瘦的臉上,泛著陰惻惻的冷笑,日光下,白牙森森,形態極是可怕,揚掌蓄勢,緩步對一陽子逼來。
驀地裡,一聲震搖山谷的長笑,破空傳來,緊接著一聲嬌叱道:“琳妹妹,不要怕,我來幫你!”隨著那聲嬌叱,兩枚奇形燕子追魂嫖,帶著怪叫聲,直對一風一清打去!
鏢走弧形,由上向下曲落,在離兩僧頂七尺左右,猛然直線下落,快速異常,寒芒閃閃疾逾奔電。兩僧不知是什麼暗器,反手一杖掃去,但聽得兩聲金鏢錚錚,那燕子追魂鏢,腹中另有機簧,內藏有毒釘,一杖雖把兩鏢震飛,但腹內機簧也吃震動,內藏毒針激射而出,兩縷細如髮絲的銀線,一閃而至。兩僧微一怔神,各中一針,只覺傷處一麻,知道針有奇毒,心頭一寒,鬥志全失、手一鬆,禪杖當場落地。
就在兩僧錯愕間,一道寒光趁勢向一清襲去,和尚正值心亂氣餒之際,忘了手中已無兵刃,揮臂一架,隨著一聲慘叫,一條左臂,齊肩被那寒光劈掉。一風急向後面一躍,但慧真子那還容他走開,振腕一劍,透胸而過,隨勢一腳,把屍體踢出了八、九尺遠。
單余一月,哪還有鬥志,一杖盪開霞琳劍光,仰身一個倒翻而退,巧不巧他正翻落在一陽子和枯佛之間,靈空百毒掌力剛好劈出,再想收勢,已自不及,慘叫聲中,一月吃靈空百毒掌風震飛一丈多高。不要說枯佛百毒掌,陰狠無比,中人後百毒攻心慘死,單就那一股內家罡力,也有開碑碎石之力,一月如何能承受得住,被掌力震碎內腑,落地氣絕身亡。
瞬息間的非常變故,使激鬥中的人全停下了手,一陽子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嬌美的黑衣少女,正握著霞琳一隻手,咭咭呱呱的說笑,三丈外站著一位老叟,白髯過胸,青衫及膝,茫鞋白襪,手握龍頭拐,正是天龍幫幫主,海天一叟李滄瀾,那和霞琳握手言笑的黑衣少女,便是無影女李瑤紅。
李滄瀾身側,分列著黃麻大褂,赤足草履的川中四丑,身後並肩橫立著天龍幫紅、黑、白三旗壇主,百步飛鈸齊元同,子母神膽勝一清,開碑手崔文奇。
海天一叟目光如電,橫掃了全場一週後,對一陽子拱手笑道:“道長三兄弟齊聚祁連山來,不知有什麼大事要辦。”
一陽子單掌立胸,還了一禮,答道;“貧道等齊來祁連山,只是想向大覺寺高僧們求一粒雪參果,療治我師妹蛇毒,想不到靈果難求,反而引起了一場殺劫。”
李滄瀾大笑道:“崑崙三子聚齊,武林中能與匹敵的可以說絕無僅有,料那大覺寺幾個和尚決難抵敵,雪參果想必已得到手了。”
說著一頓,望了慧真子一眼,果然傷勢已好,微微一笑,目光又轉到鐵彌勒和枯佛身上,問道:“這兩位肥瘦大相逕庭的和尚,不知是大覺寺中什麼人物?”
一陽子微笑道:“兩位肥瘦不同的大師父,都是大覺寺中長老。”
李滄瀾陡然問一揚長眉,臉泛怒容,望著鐵彌勒和枯佛一陣冷笑,道:“三位道兄既已取得雪參果,療好了令師妹的蛇毒,不知能否將這幾個禿賊,讓給我們天龍幫,我李滄瀾要和他們清算一筆老賬。”
一陽子皺皺眉頭,暗自憔悴:聽他話風,似非故意譏諷,大概是見慧真子傷勢已癒,誤認我們已得到了雪參果。只是他要這幾個和尚何用?頗是費解。
略一思忖,微笑答道:“李幫主既要和大覺寺清算舊債,貧道等當得相讓就是。”說完,向後退去。
這時,大覺寺七大一代弟子,一風、一清、一月,三個已倒斃當地,饒下雲、雷、電、閃四僧,還有一個受傷,這是大覺寺數十年來,從未有過的慘重傷亡。鐵彌勒靈海和枯佛靈空,都氣得心肺欲炸,但因未弄清李滄瀾的來路,故而隱忍未發。
海天一叟手扶龍頭拐,慢步對群僧走去,川中四丑兩側護擁,蓄勢隨進。
李滄瀾逼近群僧一丈左右時,停住腳步,一揚龍頭枴杖,指著鐵彌勒,正要開口問話,枯佛靈空已搶先說道:“你這老兒和我們素不相識,卻口口聲聲要和我們清算舊債,不知是指何而言,你先把話說明白,再揚拐作態不遲。”
李滄瀾冷笑一聲道:“我提起一個人,大概你們可以明白我所指債為何了。妙手漁隱蕭天儀,你是不是認識?”
靈空陰森森一笑,道:“我以為什麼大事,原來你是替別人出頭來了。不錯,我認識蕭天儀這個人,也是我親手替他下的附骨毒針,只恐怕你無能力為他報仇,反而白饒上了一條老命!”
李滄瀾仰臉一聲長笑,聲如龍吟,響徹雲霄,只震得萬山回鳴。靈空心頭一驚,暗道:此老內功如此精深,倒是不可輕敵。
李滄瀾笑聲一落,龍頭拐揚空劃一個圓圈,冷冷答道,“好極,好極,老朽正好借此良機,領教領教大覺寺中絕學,就是陪上這條老命,倒也無恨。”
靈空閃目望去,只見海天一叟身後三位壇主,一個個神充氣足,看樣子都非弱手,心中一動,惡念隨生,一語不發,猝然發作,雙掌一鍺,猛向海天一叟劈去。
李滄瀾是何等人物,豈會遭靈空暗算,枯佛靈掌剛一劈出,他已同時出手還擊,龍頭拐橫掄一掃,迎打雙臂,挫腰收勢,疾退八尺,他想不到對方迎擊之勢,竟是那樣迅速,幾乎吃那一拐掃中。
李滄瀾冷笑一聲,正待揮拐追擊,百步飛鈸齊元同突然說道:“幫主暫請息怒,齊元同有話稟告。”
李滄瀾回頭問道:“齊壇主有什麼話,請說就是。”
齊元同淡淡一笑,道:“崑崙三子既和大覺寺幾個禿賊動手在先,還是先讓他們分個生死之後,咱們再動手不遲。”
一陽子望了齊元同一眼道:“齊壇主的主意實在不錯,我等極願為貴幫一效微勞,先擋頭一陣。”
百步飛鈸嘿嘿兩聲冷笑,道:“觀主言重了。”
李滄瀾臉色肅穆,傲然接道:“咱們要的是活人作質,如何能麻煩別人動手。”
勝一清。崔文奇,雙雙搶前一步,齊聲說道:“幫主身份至尊,如何能親身臨敵,先讓我們倆接幾個禿賊一陣,如果接不下時,幫主再親自接戰不晚。”
李滄瀾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一面和幾人談話,一面仍留心著枯佛的行動,看他凝神運氣,右手陡然暴粗一倍,隨也暗中運集功力。
只聽靈空一聲大吼,右掌虛空向海天一叟劈去。李滄瀾一翻身,鬚髮怒張,左手食指閃電般的向枯佛靈空劈來的掌上迎去。
枯佛心存惡念,想一掌把海天一叟擊斃,故而出手一擊中,竟運集了百毒掌力。
李滄瀾內功精湛,一接靈空劈出掌力,登時覺出有異,已知對方劈出掌風中,除了蘊蓄著內家真力之外,另外還練有歹毒的功夫,當下大喝一聲,運集干元指神功,迎著枯佛百毒掌一指戳去。
靈空百毒掌,是選集百種動。植毒物,費了數年苦功練成,經過至為難苦,百種奇毒已深深浸入他掌臂之內,這一掌劈出,百毒含蘊在他內家真力中,同時向敵人襲擊,縱有內功深厚的人,能擋得他劈出的罡力,卻無法抗拒百毒趁勢浸人體內,枯佛百毒掌,雖無神佛靈遠的太陰氣精奧,功夫到了火候,能返老還童,但就歹毒上講,百毒掌卻尤勝一著。
靈空一掌劈出後,見李滄瀾不知閃避,意圖硬接,心中暗道:你這是自尋死路……心念初動,驟聞一聲大喝,李滄瀾鬚髮突然倒豎起來,已運集乾元指功點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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