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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
只見一個身披蟬紗的美麗胴體,背門而立。
玄皇教主掀起了臉上的垂面黑紗,冷冷一聲,道:“原來你在佈施色相,誘人入彀!”
要知那玄皇教主也是女兒之身,不論那胴體是如何美麗動人,但卻對她誘惑不大。
但身披蟬紗的少女,緩緩轉過身來,冷冷說道:“我想到你該來了。”
玄皇教主道:“倒是被你料中了。”
那身披白紗少女撩一下蟬翼薄紗,肌膚燦然生光,玄皇教主心中微微一蕩,說道:“好一付撩人噴火的身材,我見猶憐,那粗濁男子,無怪要甘心被她奴役了。”
只見她舉手理一下散垂在鬢邊的長發,說道:“你認為我是在賣弄色相,那是你孤陋寡聞了!”
玄皇教主道:“難道這也是一種武功不成?”
梅花主人道:“不錯!這是天竺瑜伽術道中至高的一種‘攝心術’”
玄皇教主道:“咱們中原武林道上,有一種‘攝魂大法’,想來和你那‘攝心術’差不多了?”
梅花主人道:“‘攝魂大法’豈可和這‘攝心術’同日而語?其間道理十分明顯,只是眼下沒有時間對你說了。”
玄皇教主道:“你在運行這‘攝心術’時,必得把衣服脫的不能再脫,才可以施展,是不是?”
梅花主人道:“這‘攝心術’在練習時,有幾種動作,對一個女人的身材膚光,大有幫助,凡是會此技之人,都會有一付美麗玲瓏的胴體。”
玄皇教主接道:“所以你佈施色相,展露胴體,意在使天下男人都拜伏在你幫邊腳下,厚顏承歡,求有青睞,女人的節操、顏面都被你丟光了,哼,你自己也不覺得下流麼?”
這一頓指叱怒罵,極盡尖酸、刻薄,那玄皇教主原本存心激怒梅花主人,她雖不知道“攝心術”的奧秘,但卻想到運用此技之術,必將鎮靜如恆,方見奇效,如是一個心亂如麻、氣忿填胸的人,決難施展此技。
但那梅花主人卻有過人的修養,任她罵的尖酸刻薄、刺耳難聽,竟是不動一點怒火,微微一笑,道:“在練這‘攝心術’前,有一件必修的工夫那就是鎮靜忍耐,如做不到這點工夫,這‘攝心術’就永無成就之日。你縱然用盡世間最惡毒的名詞、言語來罵我,我也是逆來順受,聽而不聞,你不用想激怒我了。”說話之間,兩道目光一直盯住在玄皇教主的臉上。
玄皇教主和她目光相觸,就覺到心頭波動甚劇,極想避開她的目光,但卻又不由自主的想瞧那目力。
只聽梅花主人笑道:“你不是真的玄皇教主,你可騙過所有的人,卻騙不過我。”
玄皇教主心志逐漸的受到控制,但她仍然有些清醒,極力想掙脫控制,但覺心神波動劇烈,已是難以自禁。
梅花主人那嬌豔的臉色上,泛起了睏倦之害,一顆顆的汗珠兒,滾了下來。
她雖然已穩站上風,顯來是勝來不易。
只聽玄皇教主長長嘆息一聲,臉上顫動的肌肉,突然靜了下來,說道:“東主有何吩咐,賤妾無不從命!”
兩人經過了一番劇烈的內功搏鬥後,玄皇教主終於被那“攝心術”所征服。
但見梅花主人右手一揮,道:“你出帳去吧!”
玄皇教主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梅花主人未待玄皇教主走出帳幕,人已支持不住,盤息坐了下去。
且說那玄皇教主走出了帳幕後,竟然直向正東方行了過去。
神判周簧瞧的吃了一驚,高聲說道:“教主快請留步。”大步追了過去。
群婢紛紛讓道,竟不阻攔他,這一著又大出周簧意料之外,心中暗暗忖道:這梅花主人行事果然有神出鬼沒之能,雖然微小之事,也不讓人料中。
周簧追到了玄皇教主身後,高聲說道:“教主快請止步!”
玄皇教主回頭望了周簧一眼,一語未發,又大步向前行去。
周簧搶前一步,回身攔住了玄皇教主的去路,肅然說道:“教主也歸服那梅花主人了麼?”
玄皇教主那蒙面黑紗中,透出兩道精湛的神光,凝注在周簧臉上,緩緩說道:“不錯,梅花主人武功絕世,智計過人,咱們都不是她的對手。”
周簧聽她語音清晰,條理分明,除了心意大變之外,一切正常,看不出一點可疑的跡象,當下重重咳了一聲,道:“教主領導玄皇教數千弟子,你如歸服那梅花主人,要千百弟子們何去何從?”
玄皇教主道:“自然該全部投順過來,為那梅花主人效力。”
周簧呆了一呆,道:“教主可是服用了什麼?”
玄皇教主道:“沒有,我自願也跟那梅花主人。”
周簧瞧不出一點破綻,只好長長嘆息一聲,道:“既是如此,老朽先領教教主幾招絕學。”右手一伸,疾向她臉上垂選的黑紗抓去。
玄皇教主一閃避開,反臂揮出一掌。
周簧暗提其氣,硬接下玄皇教主一掌。
雙方掌勢一觸,玄皇教主被震的後退了一步。
周簧亦覺著右臂微微一震,暗道:這人的功力不弱。右手疾翻而至,易變為擒拿手法,疾快的抓向玄皇教主右腕脈門。
突然間一陣暗勁,斜裡湧來,震開了周簧的掌勢,玄皇教主那反擊的掌勢,也剛好攻至,周簧一時間讓避不開,只好一抬右臂,承受一掌。
抬頭看去,只見那手執枴杖的獨目老人,滿臉忿怒之色,站在六七尺外。
周簧冷笑一聲,道:“剛才那湧來暗勁,可是你發出來的掌力?”
獨目老人道:“不錯,你如不服氣,儘管和老夫鬥上一陣,老夫既是玄皇教主的護法,自是不能坐令教主為人所欺。”
周簧道:“貴教主已投效了梅花主人──”
獨目老人冷冷接道:“縱然是她真的投效了梅花主人,那也不用你周簧多管閒事。”
周簧臉色一變,正待發作,突然又忍了下去,道:“眼下大敵當前,武林中劫運攸關,老朽不願為私人意氣之爭,影響到大局。”
讓過玄皇教主,大步直向幕帳中衝了過來。
那獨目老人突然加快了腳步,追到玄皇教主身後,大聲說道:“教主請恕老朽無禮了。”右手食中二指疾快的點了出去。
他這樣陡然出手,心想必中無疑,那知玄皇教主竟然一閃避開,回過頭來,喝道:“你幹什麼?”
獨目老人欠身說道:“教主乃一教之尊,豈可變節事敵?”
玄皇教主道:“咱們教中規矩,向以教主的行動為準,我既投效了那梅花主人,你們該當如何?”
那獨目老人臉色微微一變,低聲說道:“老夫已隨那逝去的二代教主離開了玄皇教,在教中也只是客居身份,自是不受教規束縛。”
玄皇教主道:“那你是準備離開這玄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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