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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那青衣老人眉頭一聳,冷冷說道:“怎麼?幾位可是瞧老夫,太過善良嗎?”
黃十峰道:“老丈來去匆匆,不覺太慌張一些嗎?”
青衣老人裝瘋賣傻地說道:“如若取出藏寶,他們也不肯分給老夫,老夫留此作甚?”
黃十峰道:“老丈取走了重要之物,留下的不要也罷。”
那青衣老人臉色一變,道:“黃十峰,丐幫雖然在江湖上實力龐大,但老夫不害怕,你這般污衊老夫,是何用心?”
黃十峰看他動了怒火,反而鎮靜下來,淡淡一笑,道:“在下只不過隨口一言,老丈何須動火,如是老丈未取寺中藏寶,就算我搜查一下,也是無妨。”
青衣老人沉吟了片刻,又恢復冷靜神情,目光凝注黃十峰的臉上,道:“閣下一定要搜查嗎?”
黃十峰道:“如果搜查不出什麼,也好證明老前輩的清白。”
青衣老人淡淡一笑,道:“老夫一生之中最是不願吃虧,搜出藏寶,老夫甘願認罪,如是搜不出來,你當如何?”
黃十峰道:“在下向老丈請罪。”
青衣老人搖搖頭,道:“太籠統了,最好事先講個清清楚楚,免得事到臨頭,糾纏不清。”
黃十峰道:“老丈之意呢?”
青衣老人道:“你既指老夫偷了寺中藏寶,那是血口噴人,存心栽贓,搜不出藏寶,老夫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睛,禍從口出,豈不是很公平嗎?”
黃十峰長長呼了一口氣,道:“如是我等在老丈身上搜出寶藏,老丈當該如何?”
青前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命一條,凡是老夫身上所有之物,你們儘管取去就是。”
黃十峰心中暗道:“我丐幫在武林之中,處處受人敬重,如若他們的幫主,示弱於人,傳揚出去,豈不要留人話柄。”
心念一轉,緩緩說道:“就依老丈之意,區區如若搜不出老丈身上藏寶,任憑處置就是。”
青衣老人突然一頓手中竹枝,杖頭深入紅磚地中三寸之深,高高舉起雙手,道:“幫主請來搜過。”
黃十峰臉色嚴肅,緩步行到那青衣老人身側,仔細的搜查起來。
白眉和尚和容哥兒亦是滿臉嚴肅神色,望著那黃十峰移動的雙手。
只見黃十峰雙手由那青衣老人的胸前,移到雙腿,仍是未搜出藏寶。
黃十峰緩緩向後退了一步,道:“老丈動手吧!”閉上雙目,挺胸而立。
青衣老人道:“可要老夫脫去衣服,你再仔細的搜查一遍。”
黃十峰道:“不用了。”
青衣老人笑道:“堂堂的丐幫幫主,今後要變成雙目失明,有口難言的盲啞之人了。”
黃十峰道:“我丐邦人才濟濟,才了我一個黃某,也算不了什麼!”
青衣老人望了容哥兒一眼,道:“小娃兒,打開殿門。”
容哥兒想到黃十峰即將雙目被挖,心中好生代他難過,正想找個緣故,和這老人打上一架,卻不料地他竟找上頭來,當下冷笑道:“你在給哪個講話?”
青衣老人笑道:“和你呀!”
容哥兒道:“在下有名有姓,小娃兒也可是你叫的嗎?”
青衣老人笑道:“年輕人,你可是想救那黃十峰嗎?”
黃十峰道:“老丈有何吩咐?告訴區區就是。”
青衣老人道:“我要他打開殿門,老夫挖去雙目之後,亦可及地逃出大殿,要不然這位大師父和小娃兒,必然為你報挖目割舌之仇,老夫如是也被挖去雙目,割了舌頭,豈不是不太划算的事。”
黃十峰目光轉望容哥兒,道:“容兄,打開殿門!”容哥兒怔了一怔,緩緩開了殿門。
青衣老人緩緩對黃十峰道:“黃幫主你沒輸,老夫確實偷了大殿中一件藏物,只是你沒有搜得罷了,咱們平分秋色,誰也不欠誰。”突然一長身,疾如電光石火一閃而沒。
白眉和尚望著殿門,哺響自語道:“好快迅的身法。”
容哥兒道:“不錯,我想拔劍阻攔於他,自是無及。”
黃十峰道:“幸好你未來得及阻攔他,如是你及時的拔劍攻出,那就糟了。”
容哥兒道:“為什麼?”
黃十峰道:“此人的護身罡氣,已到了刀劍難傷之境,你如是刺中了他一劍,必將引起強烈的反震之力,那時……”
白眉和尚道:“護身罡氣,當今之世,有此成就者,只不過一二人而已,而且大都已經息隱甚久了。”
黃十峰道:“奇怪的也就在此了,他暗運罡氣護身,那無疑暗中示警,我雖然在他全身搜查,其實上虛應故事,適可而止,但卻被我瞧出他戴著精巧的人皮面具。”
白眉和尚凝目沉思了一陣,道:“使老衲想不通的是他為何要混入慈恩寺中,而且不早不晚,就在那二姑娘來後不久。”
黃十峰目光轉動,掃掠了那金佛和黃綾環繞的棺木的一眼,道:“也許他說的不錯,那金佛或棺木中,確有藏物。”
容哥兒道:“在下亦聽家母說過,罡氣乃玄門中至高的一種武功,和佛門中般若禪功,同謂絕世古學,修習此武功之人,不但要一段極長的時間,而且還得生具慧質,質資、師承,缺一不可。”
黃十峰道:“不錯,玄門罡氣確極深奧,但因威力太過強大,因此有很多人練它,有傾一生無成,亦有稍入門徑,但像適才青衣老人那等境界,實是少之又少……”
他長長吁一口氣道:“不早相欺兩位,為我覺出他護身罡氣時,亦曾暗運內功,施展大鷹爪力,試他內力如何,但卻被他的反震之力,震得我內臟中氣血翻動,他心中想已知道,適可而止。”
容哥兒道:“原來你們暗中已經較量過一次武功,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黃十峰道:“他似是無意炫耀,只在暗中示警,區區也只好強忍下,儘量不讓他形諸於外,唉!如若兩位有一人瞧出當時情景,只怕此刻局面絕難有如此平靜了。”
白眉和尚突然接口說道:“咱們瞧瞧那兩具棺木。”當先向前行去。
黃十峰望了容哥兒一眼,緊隨在白眉和尚身後,行人那黃綾圍繞之中。
凝目望去,那兩具棺蓋上的灰塵,已然有甚多被人拭去。
白眉和尚道:“看將起來,這棺木已經被人開過了。”
容哥兒道:“不錯,棺蓋上拭去積塵的指痕猶新。”
白眉和尚伸手搭在左面一具棺木蓋上,目注黃十峰道:“如是那藏寶已確知為他帶走,咱們自是不用再打開這棺蓋瞧了。”
黃十峰道:“這上由大師做主。”
白眉和尚沉吟了一陣,突然伸手,推開棺蓋。
在白眉和尚心念之中,這兩具棺木中屍體,早已腐爛不見,只餘下一具白骨。
哪知情勢變化,竟然大出意外,棺木中哪裡有什麼屍體,只見一條厚厚的褥子,鋪在那棺底之上。褥子上放著一隻素花枕頭,和一條錦被。
這哪似盛著死人之處,直似女孩子深閨的臥塌。
白眉和尚呆了一呆,自言自語說道:“這是怎樣回事呢?”
黃十峰瞧了一眼,也為之一呆。
他雖然心中早想到這棺木中,不是屍體,但卻未料竟是一套臥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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