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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九
江煙霞道:“這甬道盡處,是何所在?”
那人應遵:“是我家主人的宿居之地,老夫也未去過,情形不瞭然。”
江煙霞道:“閣下可否見告你家主人的姓名?”
那人道:“不可以!”語聲一頓,道:“老夫只能言盡於此,你們不能再多問了,前面轉彎之後,就非我所管,那裡的管理人性情十分暴烈,不似老夫這股和善,很多進入這甬道之人,都是死在他的手中,你們要多多小心了。”
江煙霞道:“閣下慢走……”
但聞響應了一聲,傳入耳際,那人似乎是已經行遠不聞。
容哥兒低聲說道:“他似是躲在這石壁裡面。”
江煙霞道:“是的,這築造神奇的浩大工程,當今武林中,誰有此能耐呢?”
容哥兒道:“在下孤陋寡聞,知道的事情不多,姑娘仔細的想想,如若能想出一點眉目,那就不難解得眼前的隱秘了。”
江煙霞沉吟了一陣道:“當今之世,最精通建築之學和機關佈置的人,首推金雕龍手江伯常。”
容哥兒道:“金雕龍手江伯常,是何許人物?”
江煙霞黯然說道:“是我爹爹。”
容哥兒訝然道:“你的父親?”
江煙霞道:“是的,我的父親。他不但精於雕刻建築之學,而且還有鑑別古物之能,我們金鳳門收藏的三十二把名劍都是經過他鑑評分出了等級。”
容哥兒道:“唉!在下有一件事,想來想去,想不明白。”
江煙霞道:“什麼事?”容哥兒道:“這一番武林風波,追來覓去似乎都和我們有關?”
江煙霞道:“唉!不錯。因為,武林中極強的高手就是這幾人,咱們卻不幸生為他們的子女……”語聲一頓,接道:“本來我生性十分自負,但自從受人挾制,當了這有名無實的一天君主之後,我才瞭然自己並非是天下第一聰明的人,武功、才智高過我的高手還有很多,但那時我還是自作聰明,認為那幕後之一天君主,不是令堂就是那萬上門主。”容哥兒道:“現在呢?”,江煙霞道:“現在看來,那俞若仙不是幕後的一天君主……”
容哥兒道:“家母呢?”江煙霞道:“令堂不認你是她的兒子,必有內情。”
容哥兒避開此事,接道:“我是問姑娘對家母還有懷疑嗎?”
江煙霞道:“令堂自以為她深居簡出,在深山大澤訓練高手的事,任何人都不知曉,其實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她既未出山爭霸武林,我們都沒有過問罷了。”
容哥兒道:“那是說,姑娘對家母是有懷疑了。”江煙霞道:“縱然是對她還有些懷疑,但我料想她也不是主要人物。”
容哥兒道:“為什麼?”
江煙霞道:“不是我小看令堂,她還不夠陰沉,也沒有這等浩蕩的才氣。”
容哥兒道:“在下此刻,也相信了一件事。”
江煙霞道:“什麼事啊?”
容哥兒道:“相信姑娘並非真的一天君主。”
江煙霞道:“那很好,我們可以坦坦誠誠的合作了。”
容哥兒道:“此刻,姑娘作何打算?”
江煙霞低聲說道:“那棺木中的綠衣婦人,似乎是對你有著一種特別的情感,只有她,也許能告訴我們整個內情……”
容哥兒道:“咱們現在出去找她如何?”
江煙霞搖搖頭道:“不成了,現在,她已經被人生疑,所以,話未說完,機關就突然發動,如若咱們此刻再去找她,對她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
容哥兒嘆息一聲,道:“那咱們此刻要何去何從呢?”
江煙霞道:“目下只有一途,咱們必須涉險查看明白。”容哥兒道:“好!在下聽姑娘吩咐就是。”
江煙霞道:“小妹替容兄帶路。”移步向前行去。
容哥兒緊隨在江煙霞身後而行。
兩人運功戒備而行,一路上未交談一言。
又行十餘丈,突聞波濤之聲,隱隱傳來。
江煙霞停下腳步,伸手按在石壁之上,側耳靜聽。容哥兒未料到她突然停下,收勢不及,正撞在江煙霞的嬌軀上,不禁心頭一駭,急道:“在下失禮……”
江煙霞伸出手去,握住了容哥兒的左手,低聲說道:“此時此刻。”
江煙霞低聲說道:“不錯,這地方距離那湖水很近,又低在湖水之下,只要鑿開一個石洞,可以把這塊隱秘之地,完全淹沒。”
容哥兒心中暗道:“好惡毒的辦法。”
但聞江煙霞低聲說道:“咱們如能計算準這了片地方,那就好了。”
容哥兒無法接口,只好默默不語。
江煙霞不聞容哥兒接言,又舉步向前行去。轉了兩個彎,形勢忽然一變。
只見一座寬敞的石廳,門戶大開,高燃著四支兒臂似粗燭,照得一片通明。
江煙霞停下腳步,回頭對容哥兒道:“那燭燃上不久,似是為了我們。”
只聽一個蒼老的女子聲音接道:“不錯,這地方已然久年無人來訪,難得今日有佳賓光臨,當真是蓬蓽生輝。”
江煙霞、容哥兒,同時瞧得一怔,暗道:“這人說話很客氣,不知何許身份。”
凝目望去,卻又不見人影。似是室中人有意躲在門後。
容哥兒低聲說道:“室中似乎是一位女子,只怕未必歡迎男客,還是姑娘答話吧!”
江煙霞一提氣,高聲說道:“老前輩,晚輩可否進入室中瞧瞧?”
室中又傳出那蒼老的聲音道:“恕老身身體行動不便,不便出室迎賓,兩位請進來吧!”
江煙霞一提氣,緩步向室中行去。容哥兒緊隨在身後,行了過去。
這座石室,深不過一丈,但卻三丈多高,顯然是依據天然的形勢鑿成。
石室中,除了四支高燃的火燭外,還擺著四張太師椅,和一張木桌。
江煙霞目光轉動,只見那門牆之內,一張石椅之上,端坐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婦。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一件奇大的黑色裙子,掩住大半張石椅,雙足雙腿,盡都隱於裙下。
江煙霞微微欠身,道:“驚擾老前輩的清修,我等十分不安。”
那老婦打量了江煙霞一陣,道:“孩子,你有病嗎?”
江煙霞道:“晚輩昔年練功,急求速進,以致走火入魔,又因受傷不久,所以,臉色不好。”黑衣老婦點點頭,道:“原來如此!”語聲一頓接道:“你們是夫妻嗎?”
江煙霞道:“不是。”
黑衣老婦道:“那很可惜。”長長吁一口氣,道:“不是夫妻,那是兄妹了。”
江煙霞道:“也不是,我和這位容兄,是新交不久的朋友。”
黑衣老婦突然閉上雙目,不再言語,似乎根本把兩人忘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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