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寫] 賊警 (全本完)

官不聊生

第一百九十章 紅魔

    思南開始慢慢靠近嫌疑人，但是嫌疑人速度開始加快，思南快步跟上，嫌疑人回頭看了一眼，立刻狂奔，思南道：“我被發現。”

    許璿立刻下車，嫌疑人就在街道另外一邊。嫌疑人看見了許璿，立刻轉到小巷內。許璿跟上喊道：“警察，不許動。”

    這個台詞被很多人譏笑，說你叫不許動，人家就不動？實際上這是便衣標準程序，因為你必須大聲喊出自己身份，這樣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但是嫌疑人完全不理會許璿，他對當地很熟悉，朝左邊一拐。許璿立刻跟上。思南和便衣追到，左右一看，朝右側包抄，同時呼叫增援。

    這條巷子有一家大雞場，小巷停的運輸雞的汽車把路堵死，味道非常難聞。嫌疑人擠過汽車，十幾米外許璿跳過汽車，抬頭一看，隻見嫌疑人手中出現一把手槍，許璿急忙閃到一邊，滾到路邊下，和圈養的雞滾在一起。

    許璿不理會身上的肮髒，拔出手槍，露頭一看，沒人，立刻再追：“嫌疑犯持有手槍。”

    十字岔口的巷子，許璿跑過岔口，突然想起了蘇誠，腦海裏迅速過了一遍，轉身朝左邊巷子追去。許璿想起剛才那段路到處是水，左側巷子有水漬。

    左側巷子是一片棚戶區，住民們多數被遷走，但是暫時沒有開發的意思，所以成為很多凍品倉庫，雞場，廢品收購站的駐紮點。

    延著巷子追擊，許璿看見了一個黑影衝進側麵的廢品收購站，許璿跟上，地上到處是塑料瓶和各種回收的垃圾。幾名工人戴著口罩正在處理這些垃圾，驚呆的看著許璿，其中一個人朝西麵一指，許璿點頭追了出去。三十來米後離開這家廢品收購點。過幾米的空隙，再進入一家廢品收購站……

    許璿不知道追了多久，終於是在一家廢品收購站追上嫌疑人：“警察，別動。”許璿鳴槍示警。

    嫌疑人不理會繼續逃跑，這裏光線不好，但是距離隻有八米，許璿果斷瞄準扣下扳機，第一發子彈命中嫌疑人的大腿，嫌疑人朝前跑了幾步摔倒，再站起來，再摔倒。嫌疑人慢慢站起來突然轉身。許璿借助亮光看清楚對方長相，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三槍連發，嫌疑人直直看許璿，倒在地上。

    許璿雙手持槍，慢慢的靠近嫌疑人，聽見槍聲的思南也趕赴到達，思南邊靠近嫌疑人邊關切問：“許隊，沒事吧？”

    許璿看著嫌疑人：“我沒事。”

    ……

    晚上七點，左羅他們正常時間下班，蘇誠本打算先來個熱水澡，但發現大門是開的，左羅推開門進入，蘇誠看見了三名身穿服務員製服的服務員正在整理餐桌，將一碟碟食物放到桌子上。

    白雪邊脫鞋子，邊驚訝問：“什麼？”

    左羅把手槍放進保險櫃，道：“蘇誠來七組已經四個多月了，一直沒有接風洗塵，所以打電話讓人準備了點東西。”左羅讓自己外公幫忙開門，老頭去哪了？左羅問：“老爺子呢？”

    服務員回答：“左羅先生對吧？老爺子付錢後就走了，說今天晚上朋友壽辰，恩……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就你事多。”

    左羅一頭黑線，問：“付過錢了？”

    “是的。”服務員收拾好道：“麻煩你明天把餐具放在門口，我們會派人過來收回。”

    “謝謝。”

    “不客氣。”幾名服務員離開。

    蘇誠順手掏出兩百塊錢：“謝謝。”謝謝要有誠意。

    服務員顯然很熟悉送餐收小費，接過錢：“謝謝。”和自己同伴離開，輕輕關上門。

    蘇誠走到飯桌前，好豐盛的大餐，以海鮮，生猛為主，蘇誠歎氣：“左羅，你窮的和我一起去搶劫緝毒處了，何必呢？”

    左羅將西裝隨便一扔，叼煙，手拿土黃酒，抓幾個杯子倒酒：“你明白就好，上麵說了，把你薪水調整成三萬，但是賞金不能給你。來，我們今天喝點酒。”

    蘇誠看菜色：“我不喝酒，怎麼？讓你為難了？”

    左羅道：“規矩是人定的，但是如果被人破壞一次，那就不成規矩。我今天就是要說服你。我不會說，就隻能請你吃飯。”

    白雪很乖巧的打開碗筷，放在左羅和蘇誠麵前，自己也坐了下來，她知道，自己要客氣，恐怕左羅就要生氣了。

    蘇誠一拉椅子坐下來，把酒拿到一邊，拿過椰子汁給白雪先倒一杯，然後給左羅和自己滿上，拿起椰子汁道：“左羅，我挺喜歡你這性格的，你應該知道這五十萬有你一部分分紅，你現在挺窮的，還擺酒來說服我……”

    左羅回答：“因為我不懂別的說服方法。”

    “行，我知道了。”蘇誠拿起烤野豬腿，手撕下一塊肉：“我掌握的消息確實很重要，值得你這一餐。我不僅猜測到嫌犯盜竊的方法，而且我還可能猜測到嫌犯是誰。”

    左羅驚訝：“這麼厲害？”

    “原本是兩塊拚圖，第一塊拚圖美國tp公司一件飛鼠衣被盜，我隻是腦洞一開，想到某竊賊利用飛鼠衣暴竊內務局，而內務局調查並沒有在意人是從空中來的，所以調查不會有結果。要驗證我的腦洞是不是對的，就要看調查結論。”蘇誠道：“聽說內務局暴竊，就多事請歐洲朋友幫我查詢下三位神偷的行蹤，這時候發現有一位神偷在二十天前到達東京，在七天前離開東京。”

    “神偷？是誰？”左羅給蘇誠加椰子汁。

    “我不能說，這是規則，我和他的相遇挺偶然的，手機給我。”

    左羅把手機遞給蘇誠。

    蘇誠撥打號碼：“我是美人魚……”輸入密碼：“我要我保存的標名為紅的數字……”蘇誠掛電話解釋：“這叫保險箱，一些不好記，記不住的東西就委托塘鵝保管。”

    白雪看蘇誠摁電話號碼，好奇問：“可是顧問你不擔心塘鵝會查到你叫美人魚嗎？”

    “數字是沒有意義的。除非你能知道怎麼組合這些數字，組合正確就可以得到電話號碼。”蘇誠撥通電話，把電話開免提放在桌上，接通好一會，對方接電話，但是沒有說話，蘇誠道：“嗨，我是魚，我用警察手機給你打電話。”

    左羅看蘇誠，蘇誠打手語，這是基本的禮儀。左羅想捏死蘇誠，你丫的罪犯還講究禮儀。

    對方似乎搗鼓了一會，用變聲接電話：“呵呵，幹什麼？”態度不是很友好。

    蘇誠笑：“不要這麼有敵意嘛，你是不是用飛鼠衣暴竊了a市內務局？”

    對方問：“和你有關係嗎？”

    “有關係。”

    “來西班牙，舔幹淨我靴子，我就告訴你。”

    “你不要那麼小氣好不好？是你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然後你輸了……你也隻舔了幾舌頭吧，我就放過你了。”

    “被強姦時插三下，和被插三十下有什麼區別？”對方反問。

    “呵呵，你的飛鼠衣是從狼律師買的吧？”蘇誠轉移話題。

    “蘇誠，有事說事，沒事不要騷擾我，我沒向你尋仇是因為我有廣闊的胸懷，輸了就是輸了，但是你如果侮辱我，我會讓你後悔生出來。”

    蘇誠道：“我需要個幫手，給你一個複仇機會如何？”

    “不接受。”

    蘇誠道：“加三百萬歐元。”

    “不接受。”

    蘇誠沉默良久，道：“加春天的下落。”

    “方便時候和我聯係。”

    “等等，我很有誠意和你合作，但是在此之前，飛鼠衣和內務局？”

    對方想了好一會，道：“看在上次你放過我一馬的原因，我允許你問一個問題，想好了再問。”

    蘇誠琢磨一會，問：“你這次幫助塘鵝盜竊a市內務局機密，原因是什麼？”

    對方回答：“他們通過報紙說即將拍賣夏天，注明說很希望和夏天曾經擁有者談談。我就電話聯係了他們，隻是個交易，交易已經完成。”

    “好的，我會適當時候聯係你。”

    “蘇誠，你當時放我一馬，是看準我的性格會因為這個原因不會找你算賬，對嗎？”

    “哈哈……”

    “我現在還你了，小心，我會來找你的。”說完，對方掛了電話。

    蘇誠掛電話，滿不在乎笑：“有些人，必須讓他輸掉內褲了才會服氣。左羅……大概就是這樣，塘鵝找到了一名歐洲神偷，歐洲神偷在看過塘鵝提供的踩點資料之後，購買了飛鼠衣，也許是從狼律師處購買，也許有別的渠道，或者隻是借用，我不知道。利用飛鼠衣暴竊了內務局。”這案件沒有意義，很難抓到人，也不可能追回機密。

    左羅收了電話，問：“這人是誰？”

    “紅魔。”

    “紅魔？”左羅恍然大悟：“曼聯？”

    “恩……我不確定你是傻還是裝傻，還是聰明。”蘇誠回答。

    “傳聞歐洲有個神偷，是紅魔的粉絲。在一次冠軍杯之後，當紅魔成員去領獎時，他洗劫了紅魔的更衣室，將紅魔球員更換下來戰袍全部弄走。留字說自己是紅魔第十二人。”左羅道：“不過，這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1976年，一名神偷從汙水管道進入法國通用銀行，他雇傭了二十多人挖穿了銀行金庫，盜竊了一千萬法郎。警方調查時意外從一名同夥中得知一些消息，包圍神偷住所，抓捕神偷，沒想到神偷早就算好，破窗而逃。從此他和那一千萬法郎一起杳無音訊，直到現在。這件盜竊案被稱呼為法國最神秘的盜竊案。”

    蘇誠再道：“五年前，瑞士博物館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一次藝術品盜竊案，竊賊三分鍾盜竊走包括保羅·塞尚大師在內的四幅油畫。當是保羅的畫就價值1.1億美元。我當時在大菠蘿手下，同時也負責霧都孤兒院一些藝術品的合法買賣……咳……我有幸參與了黑市拍賣，很可惜，因為這幾幅畫名頭太大，沒有人敢買這幅畫。”

    “在拍賣前幾天一個自稱紅魔的人聯係大菠蘿，下挑戰書，如果紅魔贏的話，那大菠蘿要告訴紅魔，一幅稱之為春天的油畫所在地。如果紅魔輸的話，他可以拿出三百萬歐元賠禮道歉。”

    賭約規則，是大菠蘿能不能從四家酒店裏找出誰是紅魔，這四家酒店，是紅魔聯係歐洲黑白藝術品買家必須入住的四家酒店，除了有蘇誠這樣的‘合法’商人外，也有警察，偵探，同時也有南美莊園主，中東土豪之類對油畫有興趣的人。

    賭約時間為一天，從早上九點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四個酒店當時一共有四百多名住客，其中有四十多人是因為拍賣而來的。蘇誠懷有兩個身份到了酒店，為了激怒紅魔，蘇誠就提出條件，一百萬歐元加舔鞋子，紅魔同意了，但言語中透露出他被小視的憤怒，最後蘇誠就是通過這一點找到了紅魔。

    這是蘇誠告訴左羅信息，沒有告訴左羅的是，蘇誠詢問過大菠蘿，春天是什麼？大菠蘿告訴蘇誠，春天是一幅小型油畫，出自二戰時期一位德國藝術家之手。一共有四幅，分別為春夏秋冬。紅魔怎麼知道大菠蘿知道春天，是因為大菠蘿在回憶錄中記載過自己心情，提到了一幅稱呼為春天的油畫。

    大菠蘿告訴蘇誠，四季的作者小有名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紅魔想要春天。這個案件記錄到了大菠蘿回憶錄中，是蘇誠慢慢成為偵探過程的一個案件。

    白雪插口道：“我學習英文時，經常訪問國外一些英文網站，聽說過四季，據說有人高價懸賞購買四季中的春和冬。有熱心網民談論起四季，是德國一位叫什麼來著的畫家畫的，以四季的植物來表現出二戰德國從春天走到冬天。但是市場價估計也隻有十來萬歐元，即使因為二戰的曆史背景，最多也就幾十萬歐元。”

    左羅道：“這事情太遠了，不要管這麼多。”看蘇誠應該沒有撒謊，也不至於撒謊。那就是說一個神秘小偷偷了東西拿給了塘鵝，即使蘇誠說明小偷的身份，也難以抓捕定罪他。沒有證據，而且還要跨國抓人。好消息是，知道了暴竊原因，可以針對進行防護，避免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這案件結不了，因為知道幹壞事是塘鵝，除非你能抓到塘鵝的老大，將塘鵝一網打盡，否則就結不了案。

    左羅準備問蘇誠和紅魔達成什麼協議，電話震動，左羅接電話：“喂……哦？……哦！……”

    蘇誠見左羅掛電話，盯著一盤大閘蟹沉思，問：“有事？”

    “許璿出事了。”

官不聊生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尋槍

    蘇誠一聽，有些緊張問：“許璿什麼事？”

    左羅道：“她擊斃了一名嫌疑人，目前已經有完整證據證明這位嫌疑人是案犯。”

    “那？”有什麼問題？

    “許璿說對方持槍，所以她使用極端武力將對方擊斃。但是幾個小時過去了，警方還沒有找到嫌疑人的手槍。同時，目擊證人也表示沒有看見嫌疑人手上持有手槍。東嶽街棚戶區隻有道路有監控……許璿暫時停職軟禁，為了避嫌，一組不得參與偵破，三組負責此案偵破，局長要求我們組進駐協助三組。”三組是涉槍組，考慮到左羅和許璿認識太久，所以七組隻是輔助作用，不能主辦案件。

    蘇誠疑慮：“七組輔助調查？不應該，按照你和許璿關係，你應該避嫌……難道所有證據都對許璿不利？”所以才開了個小後門？

    “聽起來是這樣。”左羅撥打電話：“宋凱，通知方淩，東嶽街見麵，突發案件。白雪，把菜打包，我們路上吃。”

    蘇誠問：“許璿現在在哪？”

    “在z部門接受審訊。”

    “審訊？”

    “恩……你可以當成筆錄來看。”

    蘇誠道：“我先見許璿，了解當時情況。”

    “好，兵分兩路……你要海鮮還是野豬肉？”

    “恩……”蘇誠思維沒跳躍回來，愣了好一會，道：“我吃野豬肉吧。”左羅不是吃貨，但是一聽這案件就知道今天十有八九要通宵，既然麵前有吃的，那何必再去準備宵夜。

    左羅撥打電話：“方淩，你去七組，陪蘇誠辦案……陪蘇誠辦案，明白？”

    方淩回答：“就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如果有比較過分非法行為，就揍他。”左羅收了電話，看了眼無語的蘇誠：“蘇誠，你要造假的話，我會鄙視你。”

    蘇誠認真回答：“放心，我不會砸大菠蘿的招牌。”

    ……

    蘇誠到達z部門，方淩已經在一樓等待，她更多是監視作用。蘇誠和方淩點下頭，互相溝通兩句，到了二樓一組的審訊室。

    是審訊室，不是筆錄室。

    分管刑偵的馬局坐在審訊室外旁邊，陸任一作為專管重要部門的人，參與審訊，主審訊官是二組的光頭。

    問問題，回答問題，有問有答。

    蘇誠和馬局點頭致意，坐上椅子聽審訊，心中嗟歎，多實誠和漂亮的一個姑娘，就是缺心眼。你完全可以說因為事先偵查，認為嫌疑人攜帶有槍支，當時自己就一個人，對方準備對自己發動攻擊，為了保護自己，無奈先開槍。

    證詞很不利，蘇誠邊聽，邊看電腦上的旁證。許璿認定對方攜帶槍支，所以才會擊斃對方。為什麼不是許璿推斷認為對方攜帶有槍支呢？太實在。許璿鳴槍警告後，射擊對方大腿。為什麼不是許璿鳴槍警告後射擊對方，對方垂死掙紮反撲，許璿無奈再開三槍，其中一槍命中大腿呢？

    蘇誠聽了一半就不聽了，打開審訊室的門，朝大家打個招呼，拉了牆邊椅子，在光頭身邊坐下，蘇誠問：“許璿，當時是幾點？”

    許璿回答：“五點四十分左右。”

    蘇誠道：“我剛才查詢了天氣預報，氣象局告訴我五點後，太陽被遮蔽，光線比較暗。你追擊嫌犯進入棚戶區，特別是進入廢品收購一排店麵時候，裏麵的光線怎麼樣？”

    許璿回答：“比較差。”

    蘇誠道：“也就是說，你有可能看錯了……因為你在破案過程中判定對方攜帶有槍支，對方頑抗的態度，加上疲於奔跑和廢品店光線太差，所以導致你並無法判斷嫌犯手上攜帶的東西是不是槍支。”

    許璿回答：“我在進入廢品店之前，在棚戶區光線無遮擋小巷，清楚看見嫌犯攜帶有手槍，並且準備對我開槍。雞場的人可以證明，我當時做了戰術規避動作，滾到了道路台階下方。”

    妹子，幹嘛呢？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

    陸任一道：“雞場的人提到了這點，但是他們沒有人看見嫌犯手上攜帶有槍支。”

    許璿嚴肅道：“我發誓，我看的非常清楚，漆黑色，92式或者仿92式手槍。92式手槍為九毫米子彈，和凶案提取的子彈頭一致。”

    陸任一看下手表，現在是晚上十點，陸任一道：“許璿，三個小時，警方動用了三百多人，對棚戶區進行全麵搜查，根據你說的路線進行清查，沒有發現手槍。”

    許璿問：“會不會嫌犯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拋棄手槍，被人撿走，那邊人挺多的。”

    陸任一道：“這個可能性不大，我們盤查了所有人，都沒有案底。一個沒有案底，願意在工作環境這麼糟糕的地方工作的人，我認為他們還沒有私藏手槍的膽量。”

    許璿想想，道：“有可能是扔到下水道，或者……”

    光頭道：“你跑動路線三十米範圍內，沒有任何可以藏匿手槍的下水道之類地方。目前警方懷疑嫌犯將手槍扔在廢品堆中，正在將跑動路線範圍二十米內的廢品，垃圾全部進行細致的檢查。許隊，你如果要認自己看錯了，那這案件還可以商量。你堅持對方持有手槍，我們找不到手槍，這就沒有辦法了。”

    如果許璿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因為破案過程懷疑對方攜帶有槍支，在鳴槍示警後擊斃對方。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說的過去的，不過這也算黑曆史，一線刑偵隊暫時是沒法呆了，反正許璿也打算轉崗，提前七八個月轉崗也不是什麼壞事。光頭說這句話已經是明顯放水。

    陸任一作為內務局人員，參與案件中就是避免這種情況出現。很不滿看了眼光頭：“許隊，最後一次詢問，你確定看清楚嫌犯手上持有槍械，並且有對你射擊的打算？”

    許璿點頭：“我確定。”

    光頭和蘇誠忍不住摸腦門，姐姐啊，這是非常麻煩的。你確定嫌犯攜帶有槍支，但是嫌犯沒有攜帶槍支，輕一點的情況下，就是被開除警隊。重一點情況，就有可能是過激使用武力。a市警方有明文規定，當對方沒有攜帶和使用武器，包含管製刀具之類的物品時候，警察不得使用殺傷性武器攻擊對方。簡單說，你要是赤手空拳沒有威脅到別人，警察不能開槍，即使警察跑不過你。

    許璿認定對方有武器才開槍，如果沒有發現武器，那麼許璿有可能會以職務犯罪被起訴。好消息是，目前證據證明嫌犯是凶手，並且嫌犯使用槍械殺人，加上許璿和嫌犯不認識，所以不可能以殺人罪等罪名起訴。還有一個好消息，就許璿這情況，罪名成立十有*是緩刑。

    一名便衣敲門進來，將一份資料交給陸任一，陸任一看資料，低頭想了一會，道：“許隊，有點不太妙，法醫和物證組根據現場勘察，認為嫌犯是雙膝跪地姿勢被你擊殺。”這份證據逆轉了好消息，因為這是謀殺。

    許璿愣了片刻：“他停步，突然轉身，當時光線比較暗……我不知道。”好像是轉身跪地……一直鎮定的許璿突然有崩潰之感。

    蘇誠忙道：“陸任一，不要亂栽贓，許璿說了，對方突然轉身，許璿以為他要開槍，所以擊斃對方。對方被擊斃後，自然的膝蓋下跪，導致膝蓋受傷，最後轟然倒地。”

    陸任一揮手：“把他弄出去……”

    門口特警上前一步：“蘇顧問，請。”

    “你可以的你，你給我記著……”

    陸任一立刻想起五十萬，立刻賠笑：“蘇顧問一天勞累，先吃宵夜，我請客，吃什麼都可以。”站起來朝蘇誠半彎腰打哈哈。

    死滑頭，能屈能伸，沒想到內務局還有這等貨色。

    蘇誠出來，方淩上前：“蘇誠，你認為許璿有沒有說謊？”

    蘇誠搖頭，許璿沒有說謊，但是就蘇誠觀察，許璿有可能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因為許璿自己有些迷惘。蘇誠拿過方淩的電腦，打開棚戶區俯瞰圖，然後對比許璿的路線，在棚戶區出現一條綠線。

    許璿進入棚戶區，一直到雞場，一公裏。許璿再追到廢品收購區，距離一百七十米。這一百七十米沒有路口，沒有人。進入廢品收購區後，橫穿七家廢品收購店，中途有兩條排水溝，到嫌犯被擊斃地點，一千四百米。

    蘇誠再看廢品收購區，都類似廠房結構，但是頭尾是通風的，兩麵是用瀝青棚覆蓋遮擋風雨。這邊是a市的最大的廢品收購區，不要小看廢品生意，有個叫蝦寫的帥哥所住小區附近有一家小型廢品收購店，開張五年，首付百萬在廈購房。這家廢品收購店的生意範圍隻有附近三個小區而已。

    怎麼賺錢呢？換沙發了，多少錢收？5塊。這麼低，不賣。不賣怎麼辦呢？抬下來扔掉，抬不動不說，物業還要找你收垃圾處理費。賣吧，5塊錢最少人家搬走了。兒童床能賣二手嗎？通常能為孩子買兒童床的人不會去買二手的。一樣，扔，你要浪費體力，時間，還要出垃圾處理費。而廢品收購站拿到這樣兒童床，進行加工，哇，又變成新的兒童床了。一個家庭一個月賣的罐子之類，大概五塊錢，而對方可以賣到十五塊。你可以不賣，先堆著等其他人來收。前提是有其他廢品收購者能進入你小區，恰巧你能遇見，並且你家裏儲物空間很大。

    為什麼有人願意開又臭又髒的廢品收購店，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工作環境好一些。騎三輪車收廢品的一般來說隻能養家糊口，而開廢品收購店……

    蘇誠看這些收購店的老板資料，不認為他們會藏匿槍支。然後是工人……有藏匿槍支的膽，也不會在這裏當工人，除非是在逃犯之類的，但是身份都查了。沒有前科的人，撒謊很難不被專業的刑警察覺。

    蘇誠沒有選擇，必須相信許璿，那就有幾個可能：

    一：一百七十米進入收購店這斷路，嫌犯將手槍扔了，一邊是雞場，一邊是海鮮凍庫。全麵搜索無果，有可能會被某個員工撿走，但可能性不高。因為扔是一個橫向動作，需要一定力量，人朝前跑動，必然會減速，許璿就在後麵追著，沒有看見嫌犯有這個動作。

    二：最大可能，借助收購店光線昏暗，輕拋到某堆廢品中。

    現在要分析下嫌犯的等級，一個持槍殺手，從調查報告來看，非專業殺手，隻是一名退伍軍人急需用錢。給死者郵寄斷頭錢，也許因為內心有愧疚，還有一個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一個可能是迷信，也許第一次作案後做夢夢到不好東西。一個可能是自大，認為自己足夠聰明。

    蘇誠撥打三組電話：“我是左羅，彈道比對找到合適的嗎？”

    “我才是左羅。”左羅聲音傳來：“老馬，有沒有找到合適的。”

    三組老馬回答：“x市在三個月前發生一起槍殺案，子彈紋路比對一致。一組查到資料，死者在死前三天，銀行多了一筆五千彙款。和本案一樣，是通過atm機存入。”

    “謝謝。”蘇誠掛電話，坐到一邊，方淩給蘇誠送上水，蘇誠邊喝水邊道：“雖然不了解嫌犯底細，我認為迷信成份更大，那就是說不是自大。不是自大的人被警察追擊，慌不擇路，肯定做不到考慮周詳，扔掉手槍是情理之中。當嫌犯被擊中大腿時候，他投降也是正常行為，否則解釋不了為什麼突然轉身。”

    方淩道：“蘇誠，我們現在不管嫌犯的案件。”

    “我知道。”蘇誠指電腦上的綠色線：“手槍肯定在收購店到被擊斃處1700米這段路程的附近……走，我們去找找手槍。”

    方淩跟隨蘇誠站起來：“三百警力，肯定搜過了。”

    蘇誠笑問：“知道佛朗科斯·尤根·維多克嗎？”

    “不知道。”

    “他是一名偵探，他幫助法國警察建立了第一個偵探小組，教授他們偵查技術和彈道測試技術……南宋的宋慈，是一名法醫，並不是捕快，但是他通過驗屍抓的壞人可不少。在國外有很多私家偵探，簡單點就是婚外情，尋人找寵物，厲害點就是破騙保。但是還有更厲害的，比如德國著名偵探可以接到政府的委托，甚至被邀請參與調查國際犯罪，類似警方特別顧問。”

    “你想說什麼？”

    “……走吧。”妹子，對我有點期望好不好？

官不聊生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尋槍（下）

    美國，日本還有不少歐洲國家都是允許私家偵探存在，並且有營業執照的。偵探是沒有特權，有些政府會對私家偵探進行培訓，有些私家偵探隻能進行民間培訓。一般課程包含：觀察、記憶、思維、詢問、測謊、跟蹤、守候、竊聽、密拍、技術、科學、自衛等。另外日本、英國等國家偵探，可以在不妨礙警方調查情況下，對刑事案件進行調查。

    從法律角度來說警察沒有調查民事案件的權利和義務，私家偵探就彌補了這個空缺。比如有有人罵你，你可以告上法庭，但是警察不會幫你查案，根據民事案件誰提出誰舉證原則，你必須拿出證據證明對方罵你，這時候你做不到的事，不比警察能力差的私家偵探就可以幫你做到。如果沒有私家偵探，你被罵了，就罵了，因為你不會查案。罵人純粹是例子，事實上一些人就因為沒有渠道雇傭專業人士，所以在很多事上隻能選擇隱忍。

    比較專業偵探大部分業務是家庭，商業的案件，大菠蘿這樣退休警察，具備豐富刑偵知識，同時具備獨特的思考和推理能力的可謂毛鱗鳳角。國內私家偵探其實也是很牛的，他們擁有不少黑科技，但是不具備合法性，而且騙子不少，行業素質參差不齊，這邊不討論。

    諸如大菠蘿這樣不再稱呼為私家偵探，而直接稱呼為偵探，通常這些偵探有專門的獨到的能力。在行內有這麼一句話，德國的技術，英國的眼睛。德國高級偵探日常攜帶設備最少三萬歐元以上，衛星定位監視器、數碼攝錄工具、偽裝器具等等都屬於常備設備。有些公司甚至租用間諜衛星進行調查。他們中包括了前中情局，前聯邦調查局成員。英國人相對就古董了一些，技術力量不如德國人，他們更依仗是自身的能力。

    偵探收入自然也是很高的，比如前西德王牌偵探，受雇聯邦保險公司，底薪一萬多歐元，每追回一筆錢，抽成7%。這可是幾十年前的價格。目前因為從業人員太多，德國私家偵探比警察還多五萬人，但是普遍月收入都可以達到七八千歐元。業務非常廣，大到國家的方針政策、外交底牌、黨派之爭；小到百姓間的殺人越貨、偷雞摸狗等等。至於商業領域更是私家偵探的拿手絕活，如產品開發、市場爭奪、企業兼並、經濟詐騙、打假、反傾銷等等

    警察是一份工作，偵探是一份高收入的工作，拋開其他方麵，當從專業性來說，有時候偵探是勝過警察的。

    但是蘇誠也沒吹，畢竟這裏是z部門，因為私家偵探不合法性，沒有刑偵精英外流。蘇誠也不認為自己綜合能力比誰強，但是私家偵探和刑警職業要求是不一樣的。蘇誠自認為有過人的地方。警察找不到東西，自己未必找不到。蘇誠現在隻能信任許璿看清楚，誰讓這丫頭咬死青山不放鬆。

    話說回來，許璿坐牢挺好，出獄後和自己去歐洲開家私人偵探夫妻檔，保證財源滾滾。

    ……

    警方在許璿跑動路線安裝了射燈，很清楚的標誌出了許璿的運動軌跡。因為已經是淩晨，警方暫停大規模搜索。還是更壞的消息，天空開始下雨了，而且這雨勢會越來越大，可能會持續到天明。

    蘇誠穿上汽車後備箱的雨衣，和方淩下車，先走到雞場位置，雖然現場被大雨破壞，但是蘇誠能聞到雞場的臭味。蘇誠想像許璿跨過汽車，對方突然轉身拔槍，許璿滾到路邊，全身滾上雞毛雞屎……

    蘇誠走到雞場前麵十字路口站立，這裏許璿選擇朝左邊追，而思南選擇右邊，這裏也是許璿看見歹徒槍械的位置……

    “歹徒為什麼選擇這個位置拔槍？”蘇誠沒等方淩回答，自言自語道：“歹徒在這岔路口猶豫了，也就是說歹徒對岔路口通向哪裏並不清楚。站立在這裏，前麵是直線，不適合逃跑。右邊……右邊有棵大樹，在街道邊，不是好的逃跑方向。歹徒隻能選擇左邊。”

    方淩問：“蘇誠，你分析這個幹什麼？”

    蘇誠回答：“歹徒必然有個棄槍的動機。在逃跑時候，最好的動機就是環境，環境讓他想棄槍或者逼迫他棄槍。這是個最少作案兩次以上的凶徒，追擊他的警察隻有一人，他棄槍一定是有目的的，絕對不會是為了栽贓許璿。我們繼續走……”

    這段路是破敗的混泥土路，蘇誠一路走到了廢品收購店。收購店是一字排開，蘇誠進入收購店，不再走燈光路線，而是朝前走，穿過了店鋪。一字排開一定有排開的道路，這一片店鋪和遠處的凍庫前麵有一條雙行車道。是運輸廢品和凍品的道路。

    蘇誠回到燈光線路道：“歹徒對地形不熟悉，又被人追擊，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上公路……他繼續朝前跑。”

    蘇誠步行，左右慢慢看著，這裏還有警察帶了警犬在搜索。方淩陪同在蘇誠後麵，沒有打擾蘇誠。

    蘇誠穿過一個店麵，到第二個店麵，走了十來米，看向了道路方向，沒看見道路，蘇誠道：“方淩，你去問工人一個問題，當時誰家的店鋪前停了車。”

    方淩到一邊，耳麥聯係刑警，錄口供的刑警按照電話號碼詢問工人，大約五分鍾後，方淩說：“隻有第三個店麵門口停了一輛小貨車。”

    蘇誠道：“你去第一個店麵位置跑到第三個店麵，如同你是嫌犯一樣。”

    方淩沒說什麼，朝第一個店麵走去，蘇誠走向第三個店麵。

    在蘇誠提示下，方淩開始跑了，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因為通風的緣故，店麵之間沒有隔門，方淩很快到達了第三個店麵。蘇誠看時間，兩百七十米左右，30秒，考慮到兩人體力消耗，應該是三十到四十秒之間。這個時間挺長的，足夠嫌犯思考。

    蘇誠道：“所以嫌犯覺得不能再這樣跑了，到了第三個店麵時候，他仍舊沒有發現道路，但是看見道路上停的小貨車。這告訴他，還有更好的逃跑路線。”

    蘇誠走向小貨車位置，走了二十米左右，蹲身，麵前是一條三十公分的台階，蘇誠道：“方淩，把你手機給我，你去那邊，快速跑向這裏，腳在台階一勾，手上槍甩了出去。”

    “為什麼？”方淩問。

    “你是問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問為什麼是你？”

    方淩看蘇誠好一會，推到燈光線，拿出手槍，朝蘇誠衝來，蘇誠拿手機拍攝，方淩腳一勾台階，人趴在台階上，手槍滑出數米。蘇誠道：“爬起來，斜線跑向燈光線。”

    方淩雙手一撐，轉身跑過廢棄的輪胎山，很快進入燈光線。

    “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賽跑，在體力上女子是吃虧的，這位男子也不是如同我這麼文雅，不喜歡折磨身體的人。之前他和許璿距離很遠，但是在第三個店麵之後，他慢慢的被許璿追上……原因是他受傷了。”蘇誠打個響指。

    蘇誠站起在大口喘氣的方淩麵前，蹲身，摸方淩腿部，膝蓋位置褲子有磨損：“呵呵，嫌犯不是轉身跪地被射殺時候導致的膝蓋傷，而是在台階摔傷。”

    方淩道：“找槍啊，你這人怎麼婆婆媽媽的？”

    蘇誠道：“台階上是一片空曠地，如果有槍，早就被發現了。”

    方淩不相信，叫來附近的警員，拿來射燈，尋找了十分鍾沒有發現手槍。蘇誠呼叫指揮中心：“我需要物證組支援。”到這裏，各種可能都有，首先要從物證上證明嫌犯跑動路線是這樣的，摔倒肯定會留下東西。

    物證組在一個小時後到達，蘇誠和物證組組長說明了自己的想法，物證組組長點頭，查看現場，要求方淩留下，因為方淩汙染了現場，需要排除。很快就有好消息，物證組組長發現了水泥台階上一條不尋常的劃痕：“蘇顧問，我覺得你應該是對的，這應該是槍械碰撞地麵，留下了一些東西，應該是烤漆。不過，按照物理學計算，這手槍應該在這片空曠區域內，目視可見範圍內。”

    蘇誠道：“一個可能是嫌犯拿回了手槍，但是不科學。我剛聯係法醫，法醫說嫌犯膝蓋損傷相當嚴重。他摔倒，受傷，距離手槍七八米左右。他去拿手槍，又跑回燈光路線，這時間太長。同時我有個疑問，他為什麼不跑向手槍，拿走手槍，順路跑向小貨車呢？為什麼要折返到燈光路線。”

    物證組組長道：“蘇顧問，我們要先證明你的推斷是正確的，這可能需要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

    “恩，當然，另外，這片空曠區域也尋找下任何證物。我聯係刑警，再詢問口供。”

    第三家店麵，當時一共有五位工人，其中兩位在燈光路線店麵的盡頭，還有三人正在小貨車尾部卸貨分類。案發時間，貨物快卸完，他們並沒有聽見其他動靜。三人是一起回到店鋪中，沒有看見手槍，也沒有看見這片空曠地有任何異常。小貨車司機當時在道路另外一邊的洗手間，打電話抽煙，也沒有發現異常。兩名在店麵內的工人除了看見嫌犯和許璿追擊之外，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按照司機所說，他的駕駛門都沒關，嫌犯為什麼不拿走手槍，衝向汽車，開走汽車呢？反而轉身回到了燈光追擊路線上？這似乎太愚蠢了。這個矛盾蘇誠怎麼也想不通，除非是腦袋撞地板上……

    左羅半夜接電話，態度很好，完全沒有被打擾睡眠的怒氣，靜靜聽蘇誠介紹完，問：“當時門口沒人？”

    “沒有。”

    “車門是開的？摔倒位置是可以看見開的車門？”

    “對。”

    “那他為什麼不揀槍搶車？”

    “這問題也是我奇怪的。”

    “物證組的消息呢？”

    “他們正在采集各種物證，要帶回去化驗。目前還無法確定嫌犯是否在這裏摔倒。”

    左羅道：“你不會是想問我為什麼嫌犯不搶車吧？”

    “不，物證組快采集完畢，我想你通過馬局和局長給他們施壓……他們值班人數太少，儀器也忙不過來，最好再征調一組的技術組。”蘇誠道：“摔倒附近，隻要證明手槍摔出去就可以，重點是手槍摔出去空曠區域的化驗報告。”

    “好，知道了。”

    蘇誠掛電話，找方淩要來電話：“陸任一，我找許璿。”

    一會，許璿聲音傳來：“嘿。”聲音有些低沉。

    蘇誠問：“你當時和嫌犯追擊，是不是有多次距離變化？”

    許璿想了一會：“是的，第一次是在小巷內，我快失去他的蹤跡，他停在十字路口用槍指我。我再追時候，又失去蹤跡。一路追到了收購店過程，似乎他在猶豫朝哪邊跑。進入收購店追擊後，他把我甩的挺遠，我一半依靠感覺，一半聽聲音，還有路上工人指點。”

    “第三家店麵後呢？”

    “他的速度明顯下降。”

    “好，沒事了。”

    許璿緊張問：“蘇誠，怎麼樣？”

    蘇誠道：“我覺得你不做警察挺好。”

    “說正經的。”許璿不滿：“火燒眉毛。”

    蘇誠回答：“我已經破解了你為什麼會追上嫌犯，破解了嫌犯為什麼會拋棄手槍，確定了拋棄手槍的地點。”

    許璿大喜：“我就知道你行的。”

    “但是我沒有找到手槍。”蘇誠聽許璿沉默，道：“不要著急拉，隻要證明嫌犯曾經持有手槍，你的證詞就成立了。”

    許璿道：“不夠，這是槍械，不能流入黑市或者某些人手上。敢拿槍的人不會是好人。”

    “你想的還真多，你請我吃飯嗎？”

    “沒問題。”許璿語氣輕鬆了不少。

    “好，我找找看。”蘇誠問道：“如果哪天我和你調換身份，你會選擇相信我嗎？”

    許璿回答道：“我可以相信你，但是不存在的事實我找不到證據來幫助你。”

    “呵呵，掛了。”

    “恩。”

    蘇誠掛了電話，看黑夜沉思片刻，打個不怎麼響的響指。方淩不知道蘇誠在想什麼，隻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

官不聊生

第一百九十三章 回饋

    方淩因為配合摔倒汙染證物，所以她要配合采集證據。蘇誠在方淩哀怨眼神中和她再見，蘇誠搭乘田龍出租車回家，回到左羅的家已經是淩晨六點。

    為什麼田龍這個點還出車呢？

    蘇誠有鑰匙，開門進入，白雪和左羅聽見聲響都出來了，兩人異口同聲關切問：“怎麼樣？”

    “許璿應該沒事了，但是手槍能不能找到，現在還是未知數。”蘇誠簡單回答兩人問題，打哈哈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左羅想了一會：“收拾一下，我們去技術科盯著。”

    白雪看廚房道：“我熬了米粥。”

    “你事真多……”左羅很不高興，讓蘇誠盯著米粥是不可能的。

    白雪低聲道：“你說胃不舒服，我發現你經常不吃早餐。很快就好。”

    “恩。”左羅去洗手間刷牙洗臉。

    白雪去看米粥，抽空洗漱一下，將米粥拿起來，裝兩個小鐵盆，放在水上不停的攪動降溫。左羅進來，拿起米粥要喝，白雪忙阻止：“不行，喝太燙的米粥，會傷害食道，久而久之，食道會發炎，說不好會得食道癌。”

    “你好麻煩。”左羅將盆子一放，走出客廳，看見了蘇誠：“恩？”

    蘇誠坐在沙發上：“我失眠了。”過了睡點睡不著？蘇誠很少熬夜，每次熬夜都感覺很難受，如同倒時差一樣。

    “哦。”隻要蘇誠沒死，沒殘疾，失眠這種小病是無法得到左羅一個關切眼神。

    “過來。”蘇誠勾手指。

    左羅過去，彎腰，蘇誠在左羅耳邊道：“你個不知好歹的王八蛋。”

    左羅愣了半晌，蘇誠道：“白雪，幫我來一份好嗎？”

    “好的顧問。”

    蘇誠靠躺沙發，二十秒後，一杯紅茶先送到蘇誠麵前，蘇誠聞到茶香，睜眼讚道：“好個聰明伶俐的姑娘，隻有瞎了眼的人才會罵你。”

    左羅一邊回：“我沒罵她，我隻是趕時間。”

    蘇誠喝茶，悠悠道：“你罵了。”

    “我沒有。”

    “有。”

    “沒有。”

    白雪忙道：“沒有，沒有。”紅著臉低頭跑到廚房拿出米粥，還有幾碟小菜，給左羅和蘇誠分好，自己打了一份，坐了下來。

    蘇誠這碗是水冷的，喝下去，打哈哈回自己房間：“你一個人拉低了整體警隊素質。”

    左羅怒視蘇誠，尼瑪有完沒完？他也吃完了，本打算站起來催促，卻見白雪正在努力吞咽，白雪那份白粥可是沒有經過水冷的。左羅伸手再打了一份熱米粥，白雪速度明顯慢下來。左羅有些歉疚：“對不起，我就這脾氣。”

    白雪忙道：“沒關係。”

    左羅點頭，兩人靜靜喝粥，好一會，左羅突然道：“謝謝。”

    “恩。”白雪有些手足無措。

    兩人吃完，左羅幫忙收拾東西到廚房，白雪將要洗刷的碗筷浸泡水中，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後出門，一直到技術科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卻沒有感到尷尬。

    ……

    “催你妹啊催。”物證組老大發飆：“這東西叫質譜儀，你讓它快點，讓我快點有屁用。”

    不能怪人家發火，馬局，內務局副局長，左羅，周斷，全部在技術科蹲守等結果，三分鍾問一次，有沒有最新結果。物證組老大對局長不敢發火，抓了周斷一通罵。周斷身寬體胖笑呵呵不以為意。

    好容易質譜儀出來結果，物證組老大看了一眼，再發火：“輪胎？你們長點心好嗎？給我一個分子，我都知道是輪胎，還要機器分析……特殊的，特別的。”

    馬局悠悠道：“人家指桑罵槐來著，我們先去辦公室泡茶吧。”

    其他人沒動，白雪做為被保護對象，跟隨左羅一起去了馬局辦公室，一進去，馬局和左羅就很順手點煙，然後一起熄滅，白雪在呢。馬局讓白雪隨意坐，問：“小白，我一直想找你談談。”

    “是，馬局。”

    “左羅這人有個最大缺點，不會去關心別人的情緒。你爸爸這案件我相信對你造成很大困擾，告訴我，你怎麼想的？”

    白雪愣了好一會，道：“我不知道怎麼想，我很想和他見一麵，說服他不要複仇，我也很擔心他，既擔心他被人害，又擔心他害別人。”

    馬局點頭：“正常的，你木頭組長雖然和你住一起，但是根本不關心這些，是吧？”

    白雪回答：“不是，組長他很關心我。”

    “他是什麼人我會不了解，穿上西裝還是大老粗，情商低的另人發指。”馬局沉默一會，道：“當年左羅父母離婚，我就問左羅，你怎麼想。他告訴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人的事小孩沒辦法插手。”

    左羅看馬局：我什麼時候說過的？

    馬局不理會，繼續道：“你爸爸和某人的恩怨，已經不是依靠親情或者什麼可以化解的。結果肯定不會好，我希望你能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也希望你能理解你的父親，作為警察我不能這麼說，但是作為同齡人，我可以說你父親是沒有選擇的，他必須要去做一些事。作為兒女，不要管那麼多，你也管不了那麼多。”

    白雪慢慢點頭：“我明白。”

    馬局看左羅：“白雪是我送到福利院的，我也一直在關注白雪你……左羅，你現在停職，白雪呢這二十年來過的挺不容易，我估計連a市風景區都沒去過幾處，你剛好帶人家散散心。”

    “啊？”左羅一愣。

    “你是組長，關心點下屬是應該的本份。”

    “恩。”

    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陸任一推門進來，拿了報告放在桌子上：“狗的口水。”

    “狗？”

    “我剛打電話，工人告訴我，司機養了一條狼犬。”

    馬局問：“狗嚇跑了嫌犯？把槍叼走了？這是什麼狗？”

    左羅看手機道：“司機是退伍武警，訓犬員。按照規定，如果警犬和軍犬退役，訓犬員可以申請領養。”

    馬局道：“看我幹嘛，去找槍。”

    ……

    上午十一點，左羅等人開車到了洪澤鄉，當地派出所已經控製了小貨車和車主。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這兩個消息放在一起讓左羅等所有人莫名其妙。

    蘇誠一點多在家吃外賣，接電話聽左羅說完，不緊不慢問：“車裏發現了一顆子彈？”

    “對。”

    “但是沒有發現槍？”

    “是的。”左羅抓狂問：“難道這警犬已經練成了褪子彈的技術？”

    “這案件有意思。”蘇誠沉思。

    左羅道：“你腦洞大，你給我一個合理的推理。”

    蘇誠想了很久，道：“最少證明許璿是無罪的。”

    “恩……你還記得白令下車的位置有一個村莊嗎？”左羅問。

    “恩。”

    “車輛所在的洪澤鄉，距離那村莊隻有二十公裏。”

    蘇誠否認：“你腦洞太大了，連我們都要等物證報告，白令怎麼可能知道車上有手槍。”

    左羅道：“我再開個腦洞，今天淩晨某人和司機聯係時候，已經知道手槍在哪了，這某人從來沒有法律意識，他覺得白雪乖巧伶俐，端茶送水，打掃衛生，挺喜歡白雪姑娘的。於是在不危害自己的情況下，某人動下下手腳，通過同夥通知白令，某輛車上有手槍。”

    “臥槽，你腦洞比黑洞還大。”

    “如果是這樣我得謝謝某人，最少某人比我關心下屬，白令手無寸鐵，必死無疑，白令仇人一天不死，就有可能危險到白雪的生命。最好辦法是，白令把仇家弄死，無論白令死不死，會不會被捕，白雪安全就沒有問題了。”

    蘇誠歎氣：“左羅，我們之間信任出現了裂痕。”

    左羅道：“那你解釋下，昨天為什麼用方淩的手機和刑警聯係，還和證人單獨聯係呢？”

    蘇誠大怒：“老子淩晨用自己手機聯係，你還要睡覺嗎？靠。”蘇誠掛電話，將電話朝桌子上一扔，一陣後怕，你妹妹啊，這你都能猜到。沒錯，基本情況是這樣的。我可以欺騙天下人，但是我不欺騙自己。

    蘇誠幫助白雪，有一個條件，不讓自己和田龍處於危險中。在這個前提下，蘇誠很願意幫助白雪，原因左羅已經說了。當白令前往村莊時候，蘇誠就發出命令，田龍通過蘇三用小縣城監控跟蹤白令，發現白令盜竊了某人錢包。

    白令發誓不危害別人，錢包沒拿，拿的是身份證，他用身份證開了卡，將錢包交給了失物招領。蘇三就通過手機監視上白令。

    今天淩晨蘇誠乘坐田龍出租車回家，了解白令位置在距離洪澤鄉隻有十多公裏縣城，蘇三電話白令，告訴他一輛洪澤鄉，車牌號為xxx的小貨車上很可能有一把手槍，並且告知車主的住處。白令問蘇三是誰，蘇三告訴白令，如果是害你的人，你已經死了。蘇三對白令道，拿走手槍隻有一個條件，褪下一顆子彈放在汽車內。

    蘇誠的第二個計劃，請馬丁派人給田龍送一把手槍。

    至於送狙擊槍，那是開玩笑。狙擊槍殺死了毒販，和蘇誠有關係，蘇誠可不希望因為此事牽扯到自己。

    白雪，哥隻能幫你到這裏。

    那邊左羅掛了電話，他選擇相信蘇誠，特別是蘇誠發火讓蘇誠看起來那麼的真誠。不過左羅也相信蘇誠有能力辦成這件事，

    這件事讓蘇誠心有餘悸，自己機關算機，但是左羅警惕性也太高了，而且這榆木腦袋一開腦洞不得了。看來左羅一直警惕自己，另外左羅確實有幾把刷子。自己以後幹壞事要小心，更小心。

    蘇誠真心不喜歡和左羅成為敵對立場。

    ……

    涉槍案件在a市是重案，一把手槍莫名其妙的消失，還留下一顆子彈，所有辦案人員都無法參透其中的奧秘。看起來無法理解的事，無法偵破的案件，如果站在蘇誠角度考慮，那又順理成章。這種案件如果憑借證據你要去找幕後黑手，是不可能找到的，但是如果是蘇誠，就能推斷出蘇誠幹的……蘇誠會出賣自己嗎？他沒那麼賤，反倒是左羅想到了蘇誠，讓蘇誠嚇半死。左羅沒有蘇誠這思維和能力，隻不過是對蘇誠防備的緊，一個原則：有妖就疑蘇誠。

    蘇誠不是好人，這點他承認，他也不想成為壞人，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是對是錯，無所謂。

    蘇誠下午三點到了z部門，本來要在家窩一天的，但是陸任一要做筆錄。

    物證組已經證實蘇誠的推測，許璿也沒事了，蘇誠和陸任一說明了過程，出筆錄室就看見許璿邊接電話邊走向防火通道。

    蘇誠童心大起，踮腳尖靠近，隻聽見許璿道：“左羅，你相信他，我不相信他。蘇誠比你想的要聰明，……這麼說吧，知道槍和狗有關，他用方淩手機和司機通話，知道狗的線索，但是他並沒有告訴物證組，他這麼聰明可能會不把狗和嫌犯聯係上嗎？另外槍在車上這件事，隻有蘇誠一個人有可能知道，其他人沒這本事，也沒有這條件……”

    蘇誠輕輕放開手指，讓防火門門縫關閉，回到了一組，然後下樓，到七組工作位上坐著。白雪和左羅還在洪澤鄉，方淩在技術科，隻有宋凱一個人正在看電影。宋凱見蘇誠沒有去泡紅茶，問：“顧問，怎麼了，心情不好？”

    蘇誠歎口氣：“心情不好倒不至於，就是感覺什麼事夠提不起興致來。宋凱。”

    “恩？”

    蘇誠問：“哪天我犯事了，你會抓我嗎？”

    宋凱笑了：“怎麼問這問題……看什麼事了，隻要不是做什麼大壞事，我想應該不會。”

    “那可就違反法律。”

    “顧問，你為七組和a市做了很多貢獻的……算了，我不知道會怎樣。心情不好，要不我給你個番號？”

    “我不能上網。”蘇誠閉目假寐，頭有些疼，輕敲幾下。幾個月下來，自己是這棟樓的明星，到哪坐坐都有人遞水端茶，客客氣氣。但是自己不僅並不屬於這裏，而且從某些方麵說，自己和警察始終是對立麵。

    馬丁出現在門口，敲門：“嗨，蘇誠，知道雷克嗎？”

    “知道一些。”雷克是誰？鬼知道，嗨，蘇誠，是暗號，有事要談。

    “我歐洲同事和他有些麻煩，願意私下交流下經驗嗎？”

    蘇誠問：“有沒有好處？”

    馬丁聳下肩膀：“我請你吃晚飯。”馬丁既然拿不出足夠錢財，又沒有辦法色誘蘇誠，隻能是打白條了……

官不聊生

第一百九十四章 通緝

    馬丁請蘇誠吃的晚飯是水煮大雜燴，馬丁這貨到a市後，特喜歡吃麻辣水煮，但是其吃辣椒水平非常有限，每次吃的鼻涕和眼淚橫流。

    他們選的位置很好，牆角，蘇誠身體遮擋別人視線，而馬丁又能觀察店內的人，馬丁伸舌頭，把自己嘴埋在大盆子清水中，他已經被辣透了。蘇誠無語：“夥計，我覺得你成功吸引了80%的人注意。”

    “我樂意。”馬丁回了一句，感覺火辣感燒舌頭，又埋了下去。

    蘇誠搖頭，慢慢吃著東西，許久馬丁才緩過來，道：“三無賊警，比利三天後到a市，瑪頓集團總裁馬頓安排了瑪頓中心酒店二十七層，超豪華套房包層接待。前天國際刑警向馬局發送了狼群可能攻擊比利的傳聞和一些證據，上麵已經批準對比利的安排，警方公共關係科已經和比利達成了一致。”

    蘇誠疑惑：“沒聽左羅說起。”

    “因為左羅目前主要任務是保護白雪，所以這案件落在周斷身上。負責人是有可能接替許璿的，林遠縣調派來的女刑警，叫薑玉。”

    “啊？”蘇誠完全不知道。

    “啊你妹子。”馬丁爆了句漢語粗口：“有沒有搞錯夥計，我們工作是什麼？你回答我，我們工作是什麼？”

    蘇誠必須承認，自己這兩天思想不對路，蘇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馬丁無奈一笑，搖頭，吃東西，問：“喜歡許璿吧？”

    “怎麼？”蘇誠不否認也不承認。

    “一組人都知道，私下他們議論過。你是大菠蘿的弟子，你看其他人的眼神是這樣的，你看許璿的眼神是這樣的。”馬丁做個平淡和睜大眼睛的表情：“現在怎麼辦？”

    蘇誠道：“你讓77號給左羅電話，給點假消息，左羅肯定要跟這案件。”

    馬丁看蘇誠：“一個人童年在福利院，少年在霧都孤兒院，又去英國，是不是很缺朋友？”

    “為什麼這麼說？”

    “我看的出你很喜歡七組和z部門的氣氛，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疑慮，你喜歡這種工作環境。”馬丁低聲道：“我隻是要提醒你，你以為你和許璿能發展，你能控製好平衡。但是我告訴你，你不能，你絕對無法控製平衡。你的內心又充滿了僥幸……我不希望你死在這裏，明白嗎？”

    蘇誠微笑回答：“馬丁，我和你不同，我從來沒有好奇心，我知道的事情非常少，我能告訴許璿的事情也非常少。”

    馬丁坐直：“但是你知道家裏的態度，你做不了，隻能換掉你，換掉你最好辦法就是除掉你。”

    蘇誠反問：“為什麼提醒我？”

    馬丁喝口飲料：“因為我不想和別人合作，蘇誠，你在大菠蘿的懷抱中成長，不是從惡人營中出來的人，天生做不了大惡人，你的考慮太多，你感情太多，這是要壞事的。這次比利賊警非常重要，關係到我們能不能隱藏好內奸，如果你掉鏈子，我一定會客觀公正和家裏說明。所以，當你掉鏈子後，最好自己逃命。”

    蘇誠深吸口氣，點頭：“謝謝。”

    馬丁問：“愛情是不是很難過？”

    “很難，我一直以為愛情就是情慾，其實完全兩回事。情慾可以控制，很容易控制，但是情感就相對比較難。”蘇誠反問：“不過，這不是任何人成長都必須經曆的嗎？有時候知道玫瑰帶刺，但是總想摘得玫瑰。”

    “憑什麼？”

    “憑我的能力。”蘇誠想想：“不過你說的很對，我們得把這三無賊警做了。”

    馬丁滿意點頭：“我已經準備好了炸彈，有必要就炸輛車，實在不行，我們這次就胡搞瞎搞了，最少讓塘鵝抓不著腦袋。”

    “我在奧地利胡搞瞎搞你開心嗎？”蘇誠道：“用腦子，不要用武力。你會介入嗎？”

    “當然，因為狼群，我有借口介入。”

    “好，敬我們第一次合作。”

    “幹杯，希望合作愉快。”

    “幹杯。”

    ……

    第二天，就當蘇誠摩拳擦掌，準備措施想說服左羅介入三無賊警時候，左羅和白雪竟然一早出去。蘇誠到七組一看，左羅不在。不僅左羅，七組人全部不在。

    蘇誠撥打指揮中心電話：“z7蘇誠，接特警藍河。”

    藍河：“喂？”

    “藍叔，忙什麼呢？一起吃早飯？”

    “蘇誠啊，沒空，回頭再說。”

    藍河掛了電話，哈，不僅七組不在，連特警隊都出動了，什麼案件？竟然不通知我？蘇誠逛到二組，二組隻有兩名內勤值班，正在打電話，朝蘇誠做個友好的手勢，蘇誠沒有打擾他們，回應了一下，上樓。

    奇怪的是，一組隻有幾個人，蘇誠找到比較熟的，許璿下屬思南：“思南，什麼情況，七組搬家了？”

    思南一愣：“你不知道？全城抓通緝犯中。”

    “誰？”蘇誠問，誰這麼拉風？能把z部門人全部調走。

    “白令。”

    “納尼？”

    思南道：“淩晨兩點，從夜店回來的科曼兒子小科曼和他司機兼保鏢被發現死在臨平路路邊。”

    收到報案後，巡警第一時間到達現場，刑警隊到達，驗明死者身份發現是科曼航運a市控股公司的董事長兼總裁小科曼，同時還是英國駐a市領事的兒子。刑警立刻通知負責刑偵的馬局，按照規則應該是z部門接手案件。

    馬局一聽小科曼被殺，立刻想到白令，抽調一組過去現場勘察，同時全城布控抓捕白令。原來這樣，蘇誠撥打左羅電話：“抓白令怎麼不帶上我呢？”

    左羅道：“你對這案件有熱情嗎？”

    “恩……這個嘛。”

    “你不僅沒熱情，十有八九你還要搗蛋，所以你乖乖給我呆在七組。”

    “喂，這態度很不好。”

    左羅道：“你真要幫忙？”

    “幫不幫忙的，我可能可以提供下線索。”

    “那好，你去法醫那裏，了解下屍體的情況。”

    蘇誠掛電話，牛啊白大爺……蘇誠一聽思南所說，就感覺白令很牛，牛的地方是小科曼去夜店，淩晨兩點回家。去夜店不會是人固定的日常節目，白令能守在臨平路多久？準確攔截了汽車。要知道，前兩天白令還是洪澤鄉，孤身一人，沒有技術支援的情況下，將小科曼行蹤了解這麼清楚。

    職業殺手很討厭突發情況的，他們喜歡一個人規律的上班，下班，最好連吃的東西每天都是一樣的。對付生活不規律的年輕人，殺手隻能尋找目標必須出入的時間和地點，再想辦法動手。

    所以看似簡單，攔截，殺人，其實一點都不簡單。看新聞中預謀犯罪，即使預謀，也經常出現意外情況。搶劫沒等到車，綁架沒等到人情況比比皆是。

    ……

    蘇誠在警局大樓法醫處拿到驗屍報告，坐在一邊，拿手機，難怪科曼這麼怕白令，蘇誠打電話：“科曼和保鏢都是被徒手搏殺。”

    “徒手？”左羅道：“雖然看不出外傷，但是你知道那司機兼保鏢有多厲害嗎？80公斤級的俄羅斯徒手搏擊亞軍。白令體重隻有六十八公斤，身高相差十公分……有沒有用防狼噴劑之類的？”左羅對搏擊門清。

    “法醫認為，保鏢是受到偷襲，保鏢把後腦全部交給了嫌犯，嫌犯打擊在其脖子，重創迷走神經導致瞬間休克，心髒停跳，後被扭頸而死。”

    “等等。”左羅是專業人氏：“我知道迷走神經，我知道打擊那個位置會昏迷。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當人體處於戒備狀態時，脖子肌肉群會緊繃充血，能有效抵抗打擊。”

    蘇誠道：“左羅，法醫不比你懂的少，法醫認定是偷襲。”

    左羅道：“我們先說下矽皮麵具，有非常真的矽皮麵具，很難被發現。但是第一，我自認為白令弄不到間諜級別的矽皮麵具。第二，保鏢肯定有白令的照片。第三，作為一個保鏢，即使對方麵貌被掩蓋，他也應該會注意對方身高之類的細節。”

    蘇誠道：“第四，白令是如何讓保鏢離開汽車的？想那麼多問題幹嘛，反正你們認定是白令幹了。”

    “拿抓到白令也得要有證據控告他。”

    蘇誠回答：“我不覺得白令在密謀殺人的情況下，會留下證據。左羅，你要小心點，之前我認為白雪危險不大，但是獨生兒子被人做了，這問題……”

    “我先接個電話。”

    蘇誠先掛電話，左羅這時候要接電話，肯定是很重要的電話。呵呵，這是外交問題嗎？看熱鬧的不怕事大，我就不提醒你，小科曼還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今年十二歲，在外交區國際小學就讀。話說，警方應該會采取保護措施，不知道科曼現在心情如何？哥早就和你說了，不要亂搞，你一個穿鞋的和人家光腳死扛幹嘛？

    左羅打電話過來：“科曼妻子死亡。”

    科曼和其妻子都居住在領事館內，警方早上六點通知小科曼死訊，並且派人到領事館做筆錄。科曼妻子有高血壓，聞知消息後身體一直不對，十點左右送到最近的第三醫院急救，搶救無效死亡。

    怎麼死的，還不知道，但是在救護車上，醫生就數據看，科曼妻子服用了藥後，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到了急救室，接通各種管，掛上吊瓶，然後發現科曼妻子越來越不對勁，在上急救台三分鍾後，科曼妻子死亡。

    “肯定是被殺，連環殺。這叫殺手模式，科曼妻子是無跡可尋，深居簡出，住在安保嚴密的領事館。但是小科曼死亡，科曼妻子必然會出現連鎖反應。這在犯罪學上稱呼為激迫式連鎖反應，在這種情況下，必然會出現有規律的行為。科曼妻子有高血壓，兒子死了，鬱悶總是會的。然後病發，可能送醫，可能不送醫，但人家是領事妻子啊，死在醫院比死在領事館好，而且考慮到健康等因素……”

    怎麼殺的？左羅不想問，很少人有去急救的經曆，左羅作為警察看的多了。救護車聯係好了，車一到，後門一開，病人就上推床，送到急救室，會有最少五名急救護士響應。她們要按照規則采血，掛點滴，連接生命體征儀器，檢查外表傷等等。正常情況一到三名急救醫生會到病床進行評估，是否要拍片，通知專科醫生等等。你能看見的是，就是一群戴了口袋的人在圍繞病人。去醫院並沒有警察陪同，警方隻是請科曼不要輕易離開領事館，實在要外出，會派遣警察保護。

    左羅隻希望法醫和物證組能提供證據，證實是白令幹的。

    “風騷點情況呢，白令現在現身，然後你們抓捕他，沒有證據控告他。風險是白令畢竟被關押很多年，對警方技術並不了解，不排除警方有先進設備能將自己定罪。冷靜點情況，白令繼續潛伏，反正你們找到他再說。左羅，白雪和你在一起吧？”

    “恩。”

    “淡定，淡定。”蘇誠道：“科曼現在一定惱羞成怒了，白令等同發起了戰爭。”

    左羅道：“蘇誠，我不明白，我理解白令殺害科曼親人是泄憤，給科曼心理壓力。但是這和他最終目的可是大有衝突。科曼必然受到警方嚴格保護，甚至可能因為安全問題，被召回英國。”

    蘇誠道：“也許白令知道自己和科曼無法對抗，能收一點算一點。”

    左羅壓低聲音：“但是白令就沒想過，科曼會雇殺手對付白雪為小科曼報仇嗎？”

    “不知道，白令未必對白雪有很深感情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誰知道，哥不僅知道為什麼白令要這麼幹，還知道白令接下去要怎麼幹。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

    再次說明蘇誠並不是好人，上次去拜訪科曼，蘇誠本著中立態度，他不指望科曼和白令恩怨兩消。他希望科曼和白令之間有個規則的較量。但是科曼態度很不好，自以為是，忘記了自己和白令相比最大劣勢是，白令除了白雪，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而科曼有無數東西可以失去。既然這樣，你們打吧。從公來說，作為賊警人員，目標就是打擊塘鵝，科曼雇傭塘鵝，自己為家裏做貢獻。從私來說，蘇誠不了解科曼的為人，他不知道白令即使刺殺未遂被擊斃，科曼是不是還會為難白雪，特別是科曼表現出的惡劣態度讓蘇誠拿不準。

官不聊生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三無

    白令現在和科曼一樣，屬於知道案件是這人幹的，但是沒有證據能指控的類型。法律不公正就體現出來了，在沒有證據情況下為什麼警方要全城戒備搜捕白令，因為科曼的身份是英國的領事。科曼遇刺，那是外交事件，科曼在領事館內遇刺，那是升級的外交事件……

    晚上，忙碌一天的白雪和左羅終於回到了家，這麼早回來，是因為左羅感覺很尷尬才提前收工，帶著白雪去抓白令，有違人倫。什麼叫人倫？在A市法律中，直係親屬拒絕配合警方，隱瞞嫌疑犯動向，提供資金，但不提供窩藏點的行為，不觸犯法律。假設白雪知道白令下落，讓白雪供出白令下落，雖然社會治安提高，但是社會道德卻會滑坡。即使‘大義滅親’這個成語在很多人看來是褒義詞，在A市是不提倡的。

    蘇誠早就回來了，他對白令一點興趣都沒有，白雪他們回家時，蘇誠正在客廳看電視跳踢踏舞，客廳的瓷磚讓蘇誠皮鞋發出的聲音非常響亮。

    “樓下會投訴的。”左羅準備把西裝習慣的朝沙發一扔，頓了頓，自己掛到衣帽架上。

    蘇誠收步，對白雪舉下手算是打過招呼，拿起茶幾上紅茶喝了一口，道：“三無賊警到了，你幹不幹？”

    左羅想了一會才想起三無賊警，最近事太多，問：“比利什麼時候到A市？”

    “兩天後，警方公共關係科已經和比利協商，將由一組薑玉帶許璿本組人馬負責比利的安保工作。由於是狼群發出的威脅，馬丁也會介入其中。”

    左羅拿電話：“馬叔……”到陽台打電話去了。

    大約十分鍾左羅才回來：“上麵的意思，我們自由靈活行動，但是如果遭到投訴，我們就要撤離本案。”

    白雪正在洗澡，蘇誠道：“大哥，你帶人家女兒去抓老爹，感覺怎麼樣？你幹嘛糾結白令案件呢？專心辦三無賊警，死個外交官，是市長抓狂，死個明星，是警察抓狂。”比利和馬頓各邀請五位明星拍攝真人秀宣傳酒店，就兩人財力，十位明星都是頂尖的，誰沒有百八千萬的粉絲？一旦被殺，媒體肯定很高興，爆炸新聞。警方抓不到凶手，估計會被罵的如同狗一樣。科曼死了呢……最多是破壞了政府在國際的形象。

    “我就是感覺是在幫你做事，非常不爽。”左羅說了句實話，拿起電話：“宋凱，我要馬頓和比利的時間表，計劃書，明星名單之類的所有東西。”

    宋凱驚喜問：“我們要介入文化之戰嗎？”

    “啊？”左羅沒明白。

    “文化之戰，網絡上流傳的，比利三男兩女明星，有寶萊塢的，有好萊塢的……A市三女兩男更厲害，每個人身價都是千萬以上。”

    千萬以上的意思不是出一千萬可以滾床單，千萬的意思是出場費，拍攝電視劇的酬勞之類，一個籠統的說法，代表這些明星都是絕對一線明星。

    蘇誠拿電話插口道：“A市的，寶萊塢好萊塢死就死吧。”

    宋凱心情很激動，沒去想左羅為什麼一直不說話，一直在介紹明星：“馬頓這次厲害了，第一位，五年前稱霸歌壇十年的天後，因為結婚生子退隱，本次複出，知道不，一張演唱會的門票最低兩千，最高的被炒到六十萬。第二位，三棲影視明星，江雯，這個不介紹。第三位，國民男神，韓國回歸，粉絲千萬，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第四位，影視圈第一鐵漢子，票房的保證，三屆影帝。第五位，江雯之後，突然出現的奇跡，從默默無聞主角，憑借一部連續劇走火，僅僅兩個星期，微博粉絲數量突破五百萬，年僅二十三歲的她被人稱為小天后。”

    蘇誠看左羅表情，問：“沒有倉井空嗎？”

    宋凱一愣：“顧問，開什麼玩笑，倉井空是日本的，已經退休了，要來也是波野老師。”

    “宋凱，明天早上我看不見我需要東西，我就送你去當兩個月的鑒黃師。”

    “對不起，頭，我馬上就工作。”宋凱掛電話，擦把冷汗，聽聞要和這些明星近距離接觸，宋凱瞬間跑神了。特別是小天後，自己心目中的絕對女神。江雯？江雯是兩個月前的女神……

    左羅坐在蘇誠身邊，畫了十二個圈圈：“比利有薑玉保護，我們做多了也沒用。然後……”

    蘇誠接過筆把馬頓圈圈畫掉：“馬頓一直在國內，如果是針對馬頓，我認為不需要等比利來。馬頓雖然有幾個保鏢，但是不會被塘鵝看在眼裏。A市明星也是一樣的，全部不值得觀察。唯一有問題就是比利，比利是唯一一個配備武裝保鏢團隊的人，來A市他失去了這種武力保護。”

    “但是？”

    “我沒說但是。”

    “但是你想說但是。”

    “……但是比利應該不會遇刺，諸如塘鵝是抵觸暗殺比利這樣的國際級富豪。”

    “周全不是被狼蠍殺了？”左羅疑問。

    “周全隻能說是國內富豪，最多洲際級別尾巴級的富豪……你聽說過某個不要臉的移動通訊商搞出一個業務嗎？”

    “什麼業務？”

    “有一個業務叫主叫隱藏，開了之後你打電話給對方時對方看不到你的號碼。如果對方想看到你的號碼，就要開通一個來電強製顯示的業務。”

    左羅愣了三秒：“還有這麼不要臉的業務？”

    “另外一個世界叫地球地方，舉個例子嘛……塘鵝麵對國際級富豪，超級權貴開通一項特別服務。A要殺B，塘鵝會派遣殺手，但同時會通知B有人要殺你，這時候如果A的等級不夠，還有一項特別服務，B在不知道情況下，可以出十倍A的錢，聘請塘鵝殺死A。”

    這次左羅愣了五秒：“臥槽……為什麼？”

    “你知道全球中介本是鐵老大，為什麼現在業務隻在北美嗎？因為他們幹了歐洲第一富豪，。第一富豪的兒子繼承遺產後，砸出三百億歐元成立複仇基金，雇傭大量的壞人對全球中介進行瘋狂報複。”

    左羅點頭，這件事行內人都知道。首當其衝是曾經被捕，或者被警方懷疑為全球中介的壞人和工作人員，這些人被凶徒綁架，或者為了金錢反水，把自己所知道都告訴了複仇基金旗下的團夥。一抓二，二抓四，本應該警察和壞人的較量，變成了壞人和壞人的較量。最後甚至連全球中介的老二也在壓力和金錢下倒戈，複仇基金根據其提供情報，一方麵配合警方，一方麵繼續用傭兵團，犯罪團橫掃全球中介。

    塘鵝中介雖然不是全盛的全球中介可以比擬的，但是內部定了規則，福布斯榜前五十名自動享受貴賓待遇，即使你沒有聯係過全球中介。這條規則知道的人不多，塘鵝業務員隻知道接到這類訂單要上報高層，但是因為有內鬼，蘇誠是知道的。

    左羅將比利劃掉，現在就剩餘五位比利帶來的明星，左羅問：“他們有價值，但是我認為在本地攻擊他們，比A市要容易的多。”

    蘇誠道：“這是我最擔憂的，我擔心塘鵝主要目的是抓內鬼，隨便接受某一項委托。特別是明星，有一百萬粉絲，就有十萬黑粉，不乏黑粉為了自己偶像而攻擊其他明星。塘鵝網絡聯係某黑粉，給兩塊錢，我幫你做了他。”錢是要給的，雇主也是要的，這叫信譽。

    “十個明星？”

    “他們可能性我認為是最大的。”蘇誠摸頭發：“但是我有點說服不了自己，一個隱秘的計劃，必然是要有價值的目標。明星當然很有價值，但是總感覺不太夠。”

    左羅手指放在馬頓圈圈上：“他呢？”

    “他如果是目標，我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為什麼要等比利和他會麵期間呢？”蘇誠道：“唯一可能就是誤導，誤導我們以為目標是比利，不過，塘鵝知道內鬼級別很高，也知道內鬼知道有VIP保護規則，誤導的可能又不成立。”

    左羅站起來：“我去洗澡，你慢慢想。不過，我勸你明天拿到完整資料你再死腦細胞比較好。”

    蘇誠道：“作為一名優秀的偵探，不需要全麵的證據也可以剝絲抽繭。憑一滴水我可以推測出大西洋或尼亞加拉大瀑布的存在。”

    “萬一是口水呢？”

    “……”蘇誠拿電話：“吃什麼？”

    “隨意。”

    蘇誠打電話：“老板，來一盆小龍蝦，一隻烤魚，一盆水煮大雜燴，再來兩盆米飯，送到……奇了怪，和你住沒幾天，我怎麼感覺口味都變了。”

    “你本來就不是紳士，學人家吃什麼牛排。”左羅洗澡去了。

    ……

    比利，今年六十二歲，隨行人員：妻子，32歲，著名模特和服裝設計師。孩子兩位，一位三十四歲，是比利的助理兼歐洲酒店的地區cEo，一位八歲，是位小帥哥。保鏢十二人，秘書三人，法律顧問等工作隨行人員六人。

    左羅一指：“第一殺，豪門恩怨，財產相爭。”目標孩子。模特妻子肯定是後媽，有錢人怎麼說呢，看川普就知道了，糟糠之妻不死即離，年輕美貌，一代新人換舊人。孩子一多就會導致因為豪門中財產繼承問題而兄弟反目。

    馬頓家就在A市，四十八歲，老婆是沒換，但是小三經常換，據說目前正在追江雯，每天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這次更是開高價邀請江雯參加真人秀。行內人說，如果不是因為江雯是秦家的搖錢樹和招牌，早被潛了。

    宋凱道：“馬頓的二兒子今年二十六歲，在A大時獲得全國大學生搏擊錦標賽冠軍，也是馬頓和某明星的私生子，五年前，二兒子當街暴打馬頓，拿棒球棍砸車，打傷三個保鏢。案發之後，二兒子被判處兩年有期徒刑，雖然馬頓沒有申請民事起訴賠償，但是馬頓也沒有為二兒子求情。二兒子在出獄之後離開國內，據說加入了國外某著名軍事安保公司。目前是A市雲尚保安公司的保安部經理。”

    “哦？”雲尚保安是A市一家保鏢公司，是著名的國際安保公司在A市開設的分公司。A市百名富豪，有三成雇傭的是雲尚保安公司的雇員。而作為保安部經理主要業務就是訓練保鏢，從這點可以知道，馬頓二兒子具備相當攻擊性。左羅問：“他們有往來嗎？”

    蘇誠忙提醒：“我們查的是塘鵝，宋凱，說下你的想法。”分清楚主次啊。

    宋凱將比利老婆照片調出來：“阿曼達，阿拉伯國內少有的女性博士，留洋美國，同時也是著名名模。比利花費了很大力氣才追到她，送了無數的東西。你們看她的胸部……”

    左羅冷冰冰眼神看宋凱……

    宋凱急忙糾正：“看溝……看項鏈的吊墜。”

    蘇誠眯眼看咪咪位置，照片中的阿曼達穿的比較暴露，但是沒什麼……

    宋凱開啟一個軟件，對照片進行分析，得出阿曼達胸部有凸起物。蘇誠道：“我勸你直接說。”左羅快暴走了。

    宋凱立刻道：“鑽石比基尼，天才之作。簡單來說，就是用鉑金連接三顆大鑽石掩蓋了女性三點……再簡單說，她有一個鑽石文胸，和一條鑽石內褲。據說，就是這套比基尼征服了阿曼達，讓阿曼達嫁給了比利。”

    左羅問：“這套比基尼多少錢？”

    “三顆鑽石的價格大約是三千五百萬美元，但是這套比基尼已經脫離了鑽石本身的價格。最重要是文胸，兩顆一模一樣的頂級鑽石，這價值就非常高了。”宋凱道：“去年，有三名竊賊曾經想盜竊鑽石比基尼未遂，全部被捕，其中一人是著名的歐洲神偷，粉紅女郎。”

    左羅看蘇誠，蘇誠介紹道：“早年傳聞粉紅女郎家庭富裕，但是從小喜歡珠寶。按照級別算吧，可以勉強算是專業的小偷，還算不上神偷。粉紅女郎被捕後，因為她父親是瑞典的貴族，再其斡旋下也沒有上法庭。不過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她也退出了小偷行業。”

    左羅問：“阿曼達隨身攜帶比基尼嗎？”

    “不確定，但是在和比利國外同行時候，有穿鑽石比基尼和比利戲水的傳聞。我這邊有一張日本溫泉他們的偷拍照……”宋凱調出了照片，照片中阿曼達芙蓉出水被抓拍，溫泉邊緣還有一名男性。但是效果很差，沒有臉，隻有肚臍到胸部位置的照片。宋凱道：“日本人在網絡上發布了照片，比利報警，幾天後阿曼達先回國。比利本打算和日本酒店大王合作協議也因為本次意外無疾而終，比利對媒體說，連VIP隱私都無法保護的酒店，是不值得信任的。雖然酒店大王親自登門跪地道歉，但是這筆生意最終還是流產了。

官不聊生

第一百九十六章 神之耳

    蘇誠道：“這有點不太科學，我接觸過一些日本人，不說品德等之類，就說他們敬業精神還是可以的，比利這樣的vip出問題，我不認為會是普通狗仔隊幹的。天『』籟我心理比較陰暗，就商業競爭來說，會不會是馬頓幹的？日本酒店大王這次要來報仇？”

    左羅頭疼，那就是說馬頓和阿曼達都可能是目標。到底這目的是什麼呢？商業報複？盜竊？殺人？這才分析兩個大佬，就有這麼多內情。還要分析十個明星……

    蘇誠道：“能約見下比利夫妻嗎？”

    宋凱道：“恐怕不行，最多是我們以薑玉隨行保安人員身份接觸他們，單獨約見約談要找機會。而且市裏很重視這次交易，酒店雖然是奢侈品，但是同時也會成為旅遊地標，並且對本土企業走出國門有莫大好處。當然，最重要是市裏賣的這兩塊地的價格，那叫一個黑。”

    蘇誠笑著回答：“宋凱，你看的太片麵，這兩家酒店位置你們看，都在商業區域內。這一家頂級酒店能讓這片商業區陡然提升一個檔次。a市走國際商業城市路線，商業價值就要體現出來。宋凱被地的價格吸引，理所當然認為市政府重視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呢？我們會不會也被突出的東西所吸引，而沒有看見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價值在哪？”

    蘇誠搖頭：“不知道。”抬頭看電視上密密麻麻的資料，照片布滿了整個屏幕，想起大學的高等數學課，一名講師解題寫了滿滿的一黑板。作為隻為和妹子接觸，沒有選修高等數學課程的蘇誠，看那黑板，有眩暈之感。數學就好好的寫你阿拉伯數字，還在英文，加就加了，還有鍵盤都難以打出來的各種符號。這就算了，關鍵是最後一黑板計算過程得出的結果蘇誠也完全看不懂。

    左羅統籌工作比較強：“方淩，蘇誠，你們兩人負責比利一行人的接觸，盡可能的接觸，盡可能的發現疑點。我和白雪負責和明星接觸。”和明星接觸比較簡單，甚至可以坐下來聊一聊。左羅自認為沒有蘇誠的觀察和發現矛盾的能力，所以蘇誠比自己合適。白雪是外勤，本不應該出勤，左羅現在完全是帶白雪在身邊，邊工作邊保護。話說已經過去一天多時間，白令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誠聽任務安排，沒有意見，拿電話：“許璿，我想混到薑玉保護比利隊伍中……我知道你放大假，但是我也知道薑玉的性格，不會給我麵子……她不會不給你麵子，你不會不給我麵子……這次幫忙就算是感謝我了，好不好？……好，再聯係。”

    左羅一邊看蘇誠：“我從你那學了點矛盾論，你這個電話我感覺到矛盾的存在。”

    “矛盾在哪？”

    左羅細想一會：“矛盾在於你竟然為了公事犧牲了私利，這和你性格不符合。一個解釋是你為了你老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個解釋是……你對許璿感謝根本不在乎。你呢，肯定不是前者……”

    蘇誠笑道：“左羅，入邪了你……方淩，我們走。”

    方淩邊走邊問：“去哪？”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許璿聯係了薑玉，薑玉會和我當麵談，不能幹什麼之類的規矩。而我再沒有猜錯的話，薑玉現在應該在瑪頓中心酒店二十七層，也就是為比利明天的住處細致的檢查一草一木，甚至會對所有有權限對二十七層進行服務的人員進行背景調查。”蘇誠接電話：“薑玉你好，好，我和方淩這就過來，馬頓中心酒店是嗎？好的，一會見。”

    蘇誠帥氣一收電話，仰天一笑：“聰明如我，天下我有。”

    他們已經走到門衛位置，麵對門衛特警的眼神，方淩掩麵讓開一步，表示自己和蘇誠不熟。

    左羅聽見蘇誠走廊位置的話，靜靜的思考，許久後道：“按照蘇誠的矛盾論來說，蘇誠不會是這麼二，他會悶騷的心中得意，享受方淩的佩服眼光……一個可能，蘇誠可能認識比利或者阿曼達或者其他人。一個可能，我剛才的猜測對了，蘇誠對許璿感謝根本不在乎，被我說穿後，故意裝聰賣明，讓我不要加以思考……”

    白雪一邊看左羅，這是傳染病嗎？左羅傳染了蘇誠的思考方式，而蘇誠傳染了左羅對待食物的態度。

    宋凱一邊小聲道：“頭，我覺得你是猜不透顧問的。”

    “恩，太狡猾了。”左羅道：“老外明星管不過來，先看國內五位明星有沒有被攻擊、殺害和盜竊的價值。”

    ……

    比利，酒店大王，全球最成功的商人之一，他能在沙漠的酒店中蓋滑雪場，能在北極圈蓋出熱帶酒店。曾經有四名妻子，一名妻子早逝，因為追求阿曼達，和另外三名妻子離婚，也被人傳為佳話。而作為定情信物，打動阿曼達芳心的鑽石比基尼在本國可謂家喻戶曉。

    阿曼達身高一米七九，非常漂亮，方淩第一次見到阿曼達就被其美貌震驚數秒，完美的神采，加上高貴的氣質，還有天使般的麵容，方淩和阿曼達握手時候，自慚形穢。

    比利還沒到，阿曼達先到了，蘇誠和方淩去中心酒店見負責人薑玉，在酒店大堂見到了阿曼達。根據公共關係科的消息，阿曼達在米蘭有自己的時裝公司，搭乘飛機先到，她將會和a市本地著名服裝設計師，兼同學一起共進晚餐。

    蘇誠看見了阿曼達，即使沒有照片，也知道這位異於普通人的女性是阿曼達，方淩上前，兩名保鏢立刻戒備阻擋，一位是阿拉伯保鏢，強壯的西裝帥哥。一位戴了麵紗的阿拉伯女性。方淩出示證件，保鏢表示阿曼達剛下飛機，不方便說話，但是阿曼達聽見這邊的交談，主動走過來和方淩、蘇誠握手，對a市警方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謝。

    方淩目送阿曼達他們在薑玉的保護下進入電梯，久久不能回神，蘇誠悠悠道：“做事情一定要有目的，喝水是因為口渴，談戀愛是因為安多芬或者錢。你跑上去和人家打招呼，原因是什麼？”

    “要你管。”方淩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蘇誠這問題，就是情不自禁的上前。方淩走到電梯，按電梯。二十六七兩層是專屬電梯，他們隻能乘坐普通電梯，前往二十五層的薑玉臨時辦公室了解情況。

    蘇誠並不在乎方淩態度，知道方淩窘迫，臉紅的如同猴子屁股一樣。進入電梯，蘇誠道：“方淩，被美女吸引很正常，但是不要隻看見阿曼達的美麗。美麗如溝，很吸引男性，甚至是女性的注意力。”

    “恩？”

    “阿曼達的自我主張，自我意識很強，諸如花瓶，附庸丈夫一類的女性，會在保鏢和秘書勸說下，不會主動理會你我。而阿曼達拒絕了他們好意，和我們握手，交談了幾句。同時也看出阿曼達的交際能力。”蘇誠道：“一種富豪呢，隻會和次一級自己身份以上的富豪或者權貴禮貌，打招呼，應酬，因為他們不想浪費時間。另外一種富豪，他們很專心的和人溝通，即使是一位門童，一位保安，一位警察，他們都表達出相對的善意。”

    “阿曼達顯然屬於後者。”方淩回應。

    蘇誠點頭：“另外阿曼達具備控製欲，我們來時候，她和薑玉交談，從笑容和表情上，她占據了上風，和我們交談時候，同樣是這樣。看起來比較熱情，但是一切都是她主導：我見你們是我願意你們才能見到，我有些累了，不能再交談，也是我主觀思想。另外，從保鏢和秘書態度可以看出，他們隻對阿曼達提出建議，態度很恭敬，他們很清楚誰是老大。不會因為自己專業性而提出要求。”

    “有這麼多信息？”

    “有啊，而且……以上信息對和錯，關係不大。我讀出還有一個信息事關重大，我不能亂說。”

    電梯打開，方淩問：“什麼信息？”

    蘇誠道：“我第一眼看阿曼達，漂亮，氣質好，身材好，但是……我發現阿曼達的衣服似乎有些別扭。簡單說，褲子並不配阿曼達的衣服，這樣天氣，身材好的姑娘，穿了清涼的上衣，下半身怎麼也應該是裙子之類的，何況阿曼達是一位服裝設計師。”

    聽蘇誠這麼一說，方淩也覺得很不搭配，雖然褲子也很好看，和衣服也可以配，但是上半身清涼，下半身保守，確實有些奇怪。方淩道：“下半身有傷痕之類的東西？家暴？”

    “根據關係科信息，阿曼達在米蘭，比利在阿聯酋。我不知道比利是不是會抽時間搭乘專機去揍阿曼達，但是就我第一印象來看，比利敢揍阿曼達，阿曼達就敢離婚。”蘇誠和一組思南舉手打個招呼，走向2505房間：“這女人是女強人，我現在懷疑傳聞真假。”

    “你指的是鑽石比基尼的傳聞？”

    “不，我指的是阿曼達被比利用鑽石比基尼收服的傳聞。”蘇誠打招呼：“周隊坐鎮，穩如泰山。”

    周斷胖乎乎的坐在椅子上，麵前是一個漢堡加一杯可樂吃午餐，周斷笑道：“我就是看熱鬧的。”

    方淩挺喜歡周斷，周斷性格確實不錯，方淩道：“周隊，為健康考慮，不要再吃垃圾食品。”

    “我老婆也這麼說，但是，垃圾食品是我的快樂之源。”

    “健康是無價的。”蘇誠道：“我大學有個同學很不珍惜自己身體，每天抽兩包煙，不喝水隻喝可樂，天天漢堡炸雞，三年後……”

    方淩問：“得病了？”

    “不，死了。”蘇誠歎氣。

    方淩若有所思點頭道：“身體是自己的。”

    蘇誠補充道：“被車撞死的。”

    方淩忍不住一飛腿過去，把握了力度，蘇誠配合啊呀一聲，似乎有些狼狽走到周斷的身邊，低聲道：“周隊，你老坐鎮，午餐都來不及吃，莫非有什麼消息？”蘇誠看見了更多的東西。

    “你們七組很不厚道，每次我們打前鋒，你們七組在後麵撿田螺。”周斷不滿發句牢騷，伸手拿過來平板電腦：“昨天下午，薑玉帶人全麵檢查了二十七層的總統套房區域內的四個房間，安全，正常。今天下午因為阿曼達要入住，所以上去對二十七層這區域重新檢查，發現了兩枚竊聽器。”

    蘇誠頗為驚訝，看電腦，上麵是攝像頭和竊聽器的照片，蘇誠張口道：“st3，這東西有些高端。這小東西有個特性，能在正常電壓下工作，因為如此，也被稱呼為永動竊聽器。通常被安裝在電源插座之內，由電源提供竊聽器的電源。最厲害一點，當電源接通時st3開始竊聽，當電源斷開後，st3就可以傳輸文件。st的改良版st3非常適合在用於酒店和汽車竊聽，因為做為單純的錄音機，不會被反竊聽器器材識破。當電源斷開，人員離開時候，他就開始傳輸收錄的信息，並且永不缺能源。”

    周斷頗為驚訝：“這東西技術科還在研究，市麵上還沒有出現過這產品，蘇誠你怎麼知道的？”

    蘇誠回答：“一年半前，我作為大菠蘿助手受歐洲某王室雇傭，調查某事，發現了st3。委托結束後，英**情五處的人找到我們，拿回了st3，說st3是半成品，在前些時間失竊了一些樣品。據我所知，目前st3已經投入到軍事情報部門使用。並且有少量產品進入黑市，在黑市被稱呼為神之耳，知道它本名叫st3的恐怕沒幾個人。”蘇誠頗有些懷念這東西，那是和大菠蘿混在一起最後一段時光。

    方淩道：“薑副組長昨晚沒發現，今天發現了，是因為昨晚沒有檢查到的原因，還是因為檢查後被人潛入？”

    周斷苦笑，喝口可樂：“姑娘，這也是我想知道的。st3不是薑玉發現的，是和薑玉在一起的馬丁發現的，馬丁正在隔壁聯係歐洲同行，根據序列號查找st3的來源。”

    蘇誠好奇問：“st3非常隱蔽，馬丁是怎麼發現的？”

    “嗨，你們來了。”馬丁在門口用英文招呼一聲：“聊什麼呢？”

    蘇誠道：“我們好奇你怎麼發現st3。”

    “st3？”馬丁反問。

    “神之耳，用漢語拚音就是st3。”蘇誠隨口扯淡。

官不聊生

第一百九十七章 臥底計劃

    馬丁從口袋拿出一個兩部手機大小的儀器，展示一下收了回來，道：“這叫反竊聽器，我們早上檢查，離開房間前，選擇切斷客房電源模式，關門，就會自動切斷電源。這時候門外的反竊聽器搜索到了可疑信號源。一開電源就消失，我們找了很久，最後把二十七層總閘關了，才找到這小家夥。”

    馬丁看桌上電腦：“很不可思議，這麼小體積不僅可以利用標準電壓充電，並且還能儲存長達十個小時的錄音，甚至還具備數據傳輸功能。”

    蘇誠道：“我覺得你的反竊聽器更不可思議。”

    大哥，我們一夥的，你要弄死我才開心是嗎？馬丁心中大罵，表麵卻道：“呵呵，這是歐洲產品，我可以用，但是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根據套房分布，總統套房內隻有比利，阿曼達，和阿曼達的八歲兒子，還有八名保鏢，兩名秘書、助理居住。”

    蘇誠道：“比利大兒子不是和比利同行嗎？”

    “是，他住在隔壁豪華套房。”

    蘇誠拿過電腦，搜索中心酒店，然後打開宣傳單，得到總統套房樣本，總統套房非常大的，主臥，次臥之外，還有五個臥室，三個書房。其中四個臥室和一個書房是提供給隨行人員使用的，仆從區域和主臥區域是被客廳隔開的。也就是說，主臥這邊兩間次臥。蘇誠問道：“這房間誰住。”

    馬丁鄙視：“阿曼達比比利大兒子歲數還小，是不是要避開一些東西呢？白癡。”

    這總統套房可比商品房大多了好不好……不過，也有道理。蘇誠問道：“阿曼達住在米蘭嗎？”

    馬丁回答：“不，她基本和比利住一起，而且大部分時間都陪同比利出差。每兩三個月會回米蘭的公司，應對一些設計展。她的公司是設計公司，很多工作在網絡上就可以完成。”

    蘇誠問：“竊聽器的位置在哪？”

    “一枚在客廳，一枚在次臥。”

    “次臥和客廳？”兩間次臥，一間空，一間是八歲兒子住的。蘇誠疑問：“主臥沒有？”能在套房內安裝竊聽器，安裝在客廳和主臥沒有難度上的區別，那隻有選擇上的區別。為什麼不選擇主臥，而選擇次臥呢？

    “沒有。”

    “這就很有意思了。”次臥，為什麼？次臥一個八歲的小孩有什麼好竊聽的呢？難道阿曼達和比利是分房睡？應該不會，比利這有錢老色鬼，不喜歡直接甩掉就好，不會和阿曼達玩分居和冷戰。

    客廳這一枚很正常，可以探聽保鏢們的對話和活動情況，次臥有一枚就值得玩味了……

    蘇誠道：“我覺得我們要見下客房經理。”

    馬丁點頭：“同意，走。”

    於是蘇誠和馬丁就這麼走了，方淩許久才反應過來：“我才是蘇誠搭檔吧？”

    周斷苦笑，道：“讓他們去折騰吧，馬丁對蘇誠是又佩服又有敵意，據說他在奧地利吃了蘇誠的虧，到了歐盟刑事法庭後，第一件事就是想抓蘇誠。馬丁這種人，不會去質疑蘇誠能力，否則就是不相信自己能力。但是馬丁絕對不會相信蘇誠，所以這兩人做搭檔，不比蘇誠和左羅差。”

    方淩好奇問：“周隊，蘇誠和左羅是好搭檔嗎？”

    “當然，從技能上說，兩人互補。從性格上說，需要幹脆時候左羅會拍板，需要思考時候，左羅會給蘇誠空間。他們不會有小矛盾小爭執，唯一可惜的是，雙方缺乏真正意義的搭檔必須要有的信任。”

    方淩早聽說周斷看人的能力，好奇問：“那我呢？”

    “你啊，你還得摸爬滾打一段時間。我聽說你出賣過蘇誠，把蘇誠和你私下說的話告訴左羅。”

    “有什麼不對嗎？”

    “你覺得蘇誠找你私下說的話，他會想不到你會告訴左羅嗎？你不太合適和蘇誠去鬥心機，左羅別看他五大三粗，他內心是很細的。我看得出來蘇誠有點提防左羅。但是對你，對我，都沒把我們放在眼裏。不著急，慢慢來。忠告不好聽，既然你問了，我就說了一點，你要虛心點，不要以為是緝毒處過來的，就有先天的本錢。方淩，你是左羅先招進來的外勤，用了不少關係和手段，但是你在七組地位現在不如早先被左羅嫌棄的宋凱，為什麼？第一點，你沒把自己當七組人，一直把緝毒處當成娘家了。第二點，你的綜合能力不夠情況下，還不虛心。”

    周斷最後道：“左羅和蘇誠都是不不會去踐踏他人自尊，榮耀，而對他人說教的人。”

    方淩臉紅彤彤的，實話很傷人，會讓人尷尬，但是方淩這點比較好，接納了周斷看法，而不是惱羞成怒，方淩問：“周隊，你客觀看，我的綜合能力應該和誰差不多？”

    “方淩，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左羅很喜歡你直爽的性格，也喜歡你偶爾很不高興堅持己見會頂嘴，有話就直接說出來。但是一味的直爽學不到東西。你知道許璿是怎麼進步的嗎？每一樁案件結束之後，她都要仔細查看所有的資料和卷宗，在知道結果情況下，她會去尋找哪條線索是自己忽略的，她就會知道自己本應該早一步結案。天賦，你有，努力，你還不夠。蘇誠在z部門很有名氣，他不僅有天賦，他一直在努力。你隻要細心觀察他，就會現，他時常處於思考狀態，腦子基本沒有閑下來的。”

    ……

    馬丁和蘇誠在此時正在猥瑣的計劃一件事，蘇誠道：“隻有看見阿曼達的下半身果體，我才能解釋這個矛盾。”

    “哇，這要求太高了，而且阿曼達已經入住。”按照入住安排，明早將是比利大兒子到達，馬頓的大兒子迎接，明天下午比利到達，比利親自迎接。至於阿曼達，她拒絕了馬頓迎接，說自己更願意和服裝業的同學多聚聚。馬丁低聲道：“而且未必和賊警有關係。”

    蘇誠問：“能不能弄到？”

    馬丁想了一會：“現在有壞人安裝了竊聽器，我倒是可以栽贓安裝下攝像頭。但是不會覺得很混亂嗎？警察不知情情況下，會亂的一塌糊塗。”

    警方又找出了攝像頭，先可以排除掉馬丁，因為馬丁是找到竊聽器的人，那就要內部排查，還要排查保鏢之類，雞飛狗跳。一切就因為蘇誠的猥瑣想法。

    兩人低聲說著，很快到了客房經理辦公室，經理很配合的說明，將次臥分成a和b的話，小兒子是入住a次臥，b次臥是空的，十天前，比利大兒子預定入住次臥，但是八天前又改到了總統套房隔壁的一間套房。竊聽器所在房間就是b次臥，原本大兒子要入住的臥室。

    客房服務很講究，特別是這樣的vip，要針對住客進行客房一定調整，比如更換馬桶之類的，諸如比利大兒子喜歡冷光，不喜歡有色光……所以vip預定都會非常細致和周到，也需要他們提前預定好入住的房間。

    馬丁道：“難道這枚竊聽器是針對比利大兒子？”

    蘇誠問：“有人想弄死比利大兒子嗎？”

    “比利有十二個孩子，隻有兩位是男性，阿拉伯傳統你懂得。”馬丁道：“但是據說大兒子嫉妒最小兒子，也就是阿曼達親生的八歲兒子……隻要這兒子有假期，都是跟在比利身邊，以旁觀者參與了各種重要會議。反過來阿曼達對比利大兒子有殺心嗎？”

    蘇誠不說話，他們現在在25層一個單獨的房間，是馬丁住的標準房，兩人慢慢尋思著，蘇誠道：“在警方介入後，要殺死比利大兒子，a市未必比國外容易。在國外比利大兒子有自己朋友圈，生活圈，還喜歡狩獵。我直覺認為殺人目標是比利身邊人可能性不太大。”

    馬丁排除法後道：“如果是盜竊，盜竊的目標肯定是鑽石比基尼。比利和馬頓之間合作不存在商業機密，殺人的話，比利本人保鏢團被解除武裝，在a市攻擊比利相對比較輕鬆。就是這樣，如果目的是盜竊，那麼就是鑽石比基尼。如果是殺人，目標就是比利。”

    蘇誠道：“如果是針對馬頓和明星，沒有必要選擇選擇比利來a市，在警方如臨大敵時候出手。但是，有一件事我挺在意的。”

    “阿曼達的誘惑？”

    “我呸，我無意中得知，比利早先是準備和日本酒店大王合作，但是因為比利和阿曼達在溫泉泡浴被偷拍，所以取消的合作。目前比利和馬頓合作，市政府那邊也審批完畢，就差比利和馬頓簽字了，甚至連意向書都簽好了。按照我的想法，日本酒店大王的vip被偷拍，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馬丁道：“如果a市酒店大王的vip被竊聽，那比利就有可能會在亞洲尋找另外的合作夥伴。”

    蘇誠想了一會，道：“不夠，竊聽的產品是st3，太高端了，這不算是酒店基本的失誤。”

    馬丁道：“那就是內容。你看日本酒店偷拍，拍攝到了阿曼達，如果隻拍攝到保鏢，我想比利不會火。那竊聽呢？要竊聽到什麼重要情報能讓比利火呢？”

    蘇誠沉思良久，問：“62歲的老人，3o歲左右的阿曼達……你覺得不覺得生活上有些不協調？如果是竊聽到阿曼達偷情的聲音……”

    馬丁苦笑道：“這就是你猜測阿曼達穿褲子而不是裙子的原因……”

    蘇誠道：“沒人的次臥還有一個好處，可以打電話，避開比利打電話。”

    馬丁無奈點頭：“我想辦法拍一張照片……我是個正人君子，紳士，不是為了工作我絕對不會做這麼下流的事。”又被繞回來了。

    蘇誠不耐煩道：“知道你敬業，需要幫你宣傳一下嗎？”又沒人知道裝什麼烈婦。

    “……”馬丁撫額，這叫內心的尊嚴好不好？

    ……

    晚上十點，為了尊嚴而戰的馬丁成功的拍攝到了阿曼達淋浴照片，阿曼達和同學吃過晚飯，回到酒店後就進入浴室沐浴。馬丁、薑玉和多名技術人員在阿曼達沐浴結束後，進入總統套房進行針對安保環境進行再次檢查，馬丁好不容易先拿回了攝像頭，維護了自己的尊嚴。

    好吧……尊嚴是不能被現，而不是拍攝異性洗澡。

    馬丁把幾張照片弄到自己手機，然後……無法聯係蘇誠，蘇誠這家夥已經下班回家了。

    蘇誠正在左羅外公家中，和左羅計議臥底計劃。三無賊警不能顧頭不顧尾，要盡可能製造七組已經洞悉塘鵝目的的假象。

    左羅在a4紙上畫：“臥底在小天後，江雯身邊最為合適。十位明星在五天時間內會居住在同一家酒店，作為助理，自然也會居住在中心酒店26層。真人秀拍攝點都是以酒店為藍圖，從廚房到餐廳等等。”

    蘇誠問：“選小天後還是江雯？你必須登門拜訪。”

    左羅道：“小天後吧。”這個還是思考了一會的，避開私人原因。

    蘇誠再問：“誰做臥底？”

    左羅道：“方淩。”

    蘇誠問：“那我和誰搭檔？”

    左羅道：“馬丁。”

    馬丁？什麼意思？難道你看出我和馬丁是一夥的？

    左羅補充道：“我喜歡你有個不對付的搭檔。”

    蘇誠鬆口氣，表麵鄙視道：“信任，信任懂不？”

    左羅不理會蘇誠，撥打電話：“宋凱，我需要小天後電話號碼……她叫什麼來著？……葉娜……好……”左羅記下號碼。

    左羅正準備打電話，蘇誠伸手，左羅猶豫數秒，將手機給蘇誠，順手打開免提，蘇誠撥通電話，等待……等待……終於有人接電話：“喂。”

    蘇誠用英文道：“你好，我是歐盟刑事法庭警官，我叫馬丁，我需要和葉小姐通話。”

    對方道：“歐盟刑事法庭？我就是葉娜，請講。”

    蘇誠道：“對不起，這件事很重要，我知道你不是葉小姐。”

    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說的是英文，很熟練的英文：“你好，我是葉娜。”

    蘇誠道：“葉娜小姐，我是歐盟刑事法庭警官，我叫馬丁，我們需要和你進行一次會麵。我知道你在懷疑我的身份，你可以掛了電話，然後撥打11o電話，要求連線a市重特大刑偵部門七組組長左羅……”

    葉娜一愣：“左羅？”

    蘇誠也愣了愣：“你認識？”

    “這個……當然可以，我在江小姐家，如果是左羅警官的話，請他直接過來見我，可以吧？”

    蘇誠看左羅，原來娛樂圈內知道你和江雯的那點破事，左羅麵不改色的拿過電話：“我們半小時左右到達。”

    左羅掛了電話，去保險櫃拿手槍，道：“白雪，我們走。”

官不聊生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宮保雞丁

    蘇誠目送左羅他們關門離開，拿過幾張A4紙開始畫圖，他挺喜歡左羅這個習慣的，這個習慣很直觀，讓蘇誠想起了小學時代。小學考試可以確定撲街後，在考試前啟動作弊模式，最簡單辦法就是小抄，但是讓蘇誠無語的是，到了考場，不拿小抄竟然也能答題。原來在寫小抄時候，不知不覺就把答案給記住了。

    比利，阿曼達，大兒子，小兒子……

    問題肯定在這四個人身上，隻是目的不明確，導致對象不明確。阿曼達為什麼穿不合的褲子，十有八九是腿部有傷，不想被人看出來。很直接的一個印象是膝蓋有傷，偷情時候導致的傷害。這點馬丁能證實。假設阿曼達有一位奸夫，如果能竊聽到阿曼達奸夫的對話，那麼就有可能可以逼迫阿曼達主動交出鑽石比基尼，或者製造醜聞，比利一怒之下放棄和中心酒店的合作，如同在日本那樣。日本那張照片隻拍攝到男性的一隻手，但是未必是比利的。

    日本不行，A市不行，那這項目自然就落到韓國身上。畢竟A日韓擁有是東亞最為發達的城市和密集的人口。這屬於商業間諜範疇，日本和韓國商業間諜水平遠遠高於A市，在韓國和日本部分大學已經有專門的商業間諜課程。當然不叫商業間諜，卻而代之是商業情報收集課程，市場情報收集課程之類的。日本和韓國都有本土的國際大企業，本身就蓄養有商業間諜，比利這次戰略性的投資不僅隻是兩座酒店，還包含了比利酒店業的全球戰略改變，能成為比利的合作夥伴，對於絕大多數商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如果是殺人，比利大兒子必然是首要目標，這家夥是比利得力幹將，比利也對他委以重任，加之其是原配糟糠之妻的孩子，原配病逝，比利對他感情肯定不同。

    三個目的，三種作案手段，到底是哪一種呢？

    ……

    左羅有些尷尬，江雯家正在召開女性周末夜派對，四名女明星一起喝葡萄酒聊天，還伴隨音樂在跳舞。

    四名明星司機都在別墅外聊天等待，助理們在別墅前門口喝茶，左羅走過去，竟然大家都當沒看見。左羅左右看看，直接敲門，敲門許久，工作人員如同瞎了一般，自己聊天。左羅打算直接問，門開了，左羅看見了江雯。江雯愣了數秒：“你……怎麼來了？”

    左羅回答：“我來找葉娜。”

    “哦……哦。”江雯連忙讓開，這是一個小客廳，後麵是個小酒吧，可以聽見動感的音樂和看見彩燈。江雯一進去，另外三名明星全部出來了，一起看左羅，小聲議論，顯然這四人關係很好，知道左羅的故事。

    左羅不動如山，麵無表情站立，靜靜站立，直到葉娜看夠了熱鬧，覺得有些尷尬，走出來時候，左羅才上前一步，掏出證件：“Z部門七組左羅，這是我的同事白雪，我們希望能和你私下談一談。”

    原本想看熱鬧的葉娜現在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葉娜身高一米六五，很年輕，今年二十三歲，非常漂亮。畢竟被人稱呼為小天後，又被秦家一手推舉的花旦，肯定不會差。葉娜道：“我們去後花園？”

    “可以。”

    後花園有個很小的遊泳池，很小，旁邊有很多花草植物，還有幾張舒服的椅子。三人落座，左羅也沒有拐彎抹角，將事情說了一遍，希望自己的組員方淩能臥底在葉娜的身邊。

    葉娜聽完，捂嘴笑道：“你這人真有意思，你明明是求我幫忙，怎麼弄的好像是我向你求助一樣。”

    左羅道：“葉小姐沒有義務配合警方，我隻想請葉小姐幫忙。”

    白雪一直沒說話，心中想，這要換了蘇誠，保證忽悠的葉娜安排臥底，還給大家開獎金。

    葉娜輕嘟嘴思考，雙腿一交看左羅：“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誠實回答我，我就幫助你。”

    “什麼問題？”

    葉娜湊近，問：“你還喜歡江雯姐嗎？”

    “這是私人問題。”

    “我想知道私人問題。”

    “葉小姐，難道你不關心為什麼要在你身邊安插臥底嗎？”左羅問。

    “不關心。”葉娜微笑，露出一口潔白牙齒：“我更關心八卦。”

    左羅回答：“對不起，我不會回答這問題。”

    “那不行，你不幫忙，我也不能幫忙。”

    “打擾你了。”左羅站起來，伸手：“不好意思，浪費你時間。”

    葉娜不高興，沒有和左羅握手：“喂，你很沒意思，你這態度我不想幫你們。但是我得給江雯姐麵子。”

    左羅問：“那……”

    葉娜不笑了，道：“這樣吧，我司機今晚有事，你當一回司機送我回家認下路，明天讓那方塊過來我家找我。”

    “方淩。”左羅糾正後道：“當然可以。”

    葉娜拿起桌上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我們可能要玩到三點多。”

    “可以。”左羅想也沒想回答，拿出電話，轉身邊走邊撥打電話：“許璿，麻煩你到XX接下白雪，我晚上有點事。”

    白雪過意不去：“組長，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行。”左羅掛電話。進入客廳，和江雯點下頭，從大門出去，在大門右手邊草地上空位置坐了下來，閉目假寐。

    江雯出大門，看了左羅好一會，又回去了，找到葉娜：“你幹嘛？”

    葉娜笑：“我說我們要玩到三點多，讓他送我回家。他求我辦事，又不回答我問題，整整他。江雯姐，你和他戀愛時候，他就是這麼冷漠無情的人？”

    “不是。”

    葉娜道：“那就是裝酷嘍？這裝的，我得給他滿分。”

    江雯還沒有回答，就和葉娜被另外兩人拉去喝酒了，顯然她們也非常好奇左羅這麼遲上門的原因。

    ……

    淩晨兩點，葉娜終於從大門出來，看了眼左羅，左羅聽見聲音，站起來，跟隨葉娜走出去。一名三十歲左右男子快步在前麵走，葉娜道：“馬龍，鑰匙給我，你坐出租車回去吧。”

    “可是葉小姐你喝酒了。”

    “把鑰匙給他。”裝13，讓你裝。

    男子點頭，把車鑰匙給了左羅，送葉娜出去，拉開後車門送葉娜上車。走到駕駛位，對左羅道：“兄弟，這車剛買的，很貴，慢點開。”

    “恩。”左羅上車先觀察一會汽車的基本操作位置，發動汽車，係上安全帶。這不僅是好車，還是豪車。

    葉娜見汽車開，問：“你知道我住哪嗎？”

    “我是警察。”左羅回了一句。

    這天就被聊死了，葉娜根本看不懂，左羅除了身高和長相，還有什麼吸引江雯的。左羅懶得思考這些，在警察生涯中，他見過無數比葉娜尖酸刻薄百倍，故意刁難的人，也不乏比葉娜漂亮的女性。如果每個人都要生氣的話，他早就被氣死了。

    葉娜的家住在城郊富人區，這地方叫開明山，一片富豪別墅建設在這片不高的山上，表示出在A市地位之高。路況很好，到了城郊，轉道，十五公裏就能到。開明山很有意思，雖然直線距離市區不遠，但是卻繞了大半圈，並沒有開通直通市區的公路，這種別出心裁的富人別墅區的設計反而得到了很多人的青睞。遠離塵世，近在咫尺。當然，這樣的地形也給很多富豪炫直升機提供了借口。

    突然汽車發出一聲滴的警告聲，然後引擎熄滅，由於是上坡，汽車失去動力，立刻倒退。左羅踩踏剎車，發現根本踩不下去，方向盤也被鎖死，倒退了十米左右，汽車停了下來，無法再發動汽車。左羅看了眼後視鏡中被突發情況驚醒的葉娜，左手勾門，打不開。

    左羅掛耳麥：“Z7左羅，呼叫Z7宋凱。”

    “怎麼了？”葉娜問。

    指揮中心立刻接通，宋凱回答：“頭？”

    左羅道：“汽車突然熄火，我經驗告訴我不是機械故障。”

    不是機械故障，那就是軟件故障，正在睡覺的宋凱立刻坐起來：“頭，你摸汽車附近，能不能找到電子元件類的東西……汽車電腦劫持已經不算新聞，但是通常隻是記錄軌跡。而汽車電腦通常沒有聯網，所以要借助輔助信號發射器。另外，突然熄火的情況應該是行車電腦啟動長按引擎鍵的操作。”

    一些無鑰匙進入的汽車在行駛中，不小心被副駕駛人按到引擎按鍵會怎樣呢？正常情況下不會啟動，但是長按數秒後就會熄火。

    宋凱道：“有人入侵線路……”

    “竟然是警察？”一個電子聲音傳來，是漢語。

    葉娜怒拍左羅腦袋：“你幹嘛？”

    左羅回頭，做手勢讓葉娜坐回去，左羅問：“你是誰？”

    “是這樣的，有人雇傭我們要葉娜小姐的性命，所以我控製了你們的汽車。”電子音道：“不過我認為葉娜小姐很漂亮，所以請葉娜小姐給我們轉兩百萬美元，我們就放過你們。”

    左羅鬆開安全帶，右手摸到手槍，頂上保險：“這不太可能。”轉頭，非常凶狠的用左手一指葉娜，不要再拍了，小心我揍你。葉娜被嚇一跳，不敢再動。

    “回答錯誤，戲子都得死。”對方掛了電話。

    一輛車從坡上下來，駕駛位窗戶是打開的，速度不快，左羅靜靜坐著，隻見駕駛位伸出一個燃燒瓶，葉娜頭伸到前麵，看見，問：“那是什麼？”

    “宋凱，快。”

    “行了。”

    汽車到達，燃燒瓶扔到了葉娜汽車的引擎蓋上，幾乎同時，左羅右手拿槍按下引擎按鈕，汽車啟動，左羅左手開門，人轉身出去，距離那輛汽車隻有五十公分，左羅舉槍瞄準駕駛位，連續扣動扳機，子彈打光，手一鬆，蹲身左手拉小腿，右手抽出備用槍，行雲流水的開保險，再打四發子彈。隻見那汽車一頭撞上護欄，一動不動。

    左羅看車內：“你是豬嗎？下車。”

    左羅看嚇壞的葉娜打開車門，道：“離車遠點。”交代一句後，左羅不快不慢的雙手端槍，朝汽車慢慢靠近。距離二十五米，這個距離左羅不能快，一快就無法保證射擊精準度。左羅道：“宋凱，呼叫增援。”

    “是。”

    左羅走到了汽車邊，手伸進去打開車門，駕駛員屍體就倒了下來，被安全帶捆住，一動不動。原來三無賊警的目標是葉娜……但是和比利什麼關係？左羅確定對方已經死亡，後退到葉娜身前，雙手握槍警惕看著左右環境。

    葉娜看見駕駛員的左手和半個腦袋，顫抖問：“他死了？”

    “恩。”

    宋凱道：“頭，四分鍾前，江雯別墅受到燃燒彈的襲擊，目前情況不明，但是從小區監控看，人應該能從別墅逃生。”

    左羅道：“發布909警報，派遣特警對所有參加真人秀的明星加以保護。”909不明團夥極端暴力攻擊事態。但凡九開始的警報編碼，都代表緊急警報。

    “是。”

    三分鍾後，派出所巡邏車率先到達，兩名巡警在車後槍指左羅讓其把槍放下，左羅扔過去證件，巡警這才收槍。最近的武裝警察到達，特警的直升機在附近盤旋，救護車和消防車到達。葉娜被例行公事的請到救護車上做檢查。

    半個多小時後，蘇誠也到了，比方淩還快了一步，蘇誠站立在豪車廢墟前，豪車大火已經被消防隊撲滅，或者是自己燒滅了。物證組的組長一邊咒罵消防隊，一邊在裏麵尋找任何能用的證物。他寧可是火把汽車燒光，都不願意消防隊用水將所有痕跡衝幹淨。

    蘇誠走到一邊的救護車，葉娜裹了毛毯坐在救護車邊，人在發抖。蘇誠道：“美女你好，這車有保險吧？”

    “有，全險。”

    “哈哈，保險公司哭了。”蘇誠就比較會聊天，先扯淡兩句，問：“傻大個呢？”

    葉娜回答：“他去我家裏了。”左羅帶了幾名警察，對葉娜家進行搜索。

    “呵呵，你讓他當司機，一定是想問他和江雯的八卦吧？”蘇誠讚賞道：“不錯，八卦精神救了你一命，想知道八卦問我啊。”蘇誠坐到了葉娜身邊。

    葉娜情緒好了一些，道：“我現在哪有興趣。”

    蘇誠問：“汽車朝你們開來，速度快嗎？”

    “不快。”葉娜回憶著，把自己看見的說了一遍。

    “呵呵，你先坐，我過去那邊看看。”蘇誠走到汽車邊，屍體已經被抬出來放在屍袋中。蘇誠手按壓下屍體的臉，被女法醫一巴掌拍開：“別摸，回頭會給你結論。”

    是個老外，很年輕的老外，看上去不到三十歲，有紋身，是中文，寫著……宮保雞丁？什麼鬼……

官不聊生

第一百九十九章 輿論   

    走向救護車，左羅已經搭乘巡邏車從葉娜家裏回來，下車，走到蘇誠身邊，看了眼葉娜，轉頭問蘇誠：“來多久了？”

    “幾分鍾。”蘇誠捏下巴：“按照我現場勘察結論，對方並不想殺你們。”

    左羅對此結論表示反對：“如果不是宋凱技術，無法啟動引擎，車門也打不開，隻能破窗。”

    蘇誠道：“汽車從上麵下來，速度不快，燃燒瓶扔到了引擎蓋上，而不是駕駛位的車門上，也不是車身。不排除對方心理變態想讓你們慢慢被燒死……但是還有一條線索，宋凱說汽車內有信號轉換裝置對吧？”

    左羅看了眼豪車廢墟：“是，不過他也是猜測，車被燒成這樣，無法鑒定。”

    “我如果能在這輛車安裝信號轉換裝置，我要殺葉娜，為什麼不安裝顆炸彈。三十塊錢，專業人士能在超市拚出一個土炸彈出來，何況是塘鵝。”蘇誠道：“五位真人秀主角，有三人在同一時間受到襲擊，都是使用燃燒彈，都不致命，除非對手腦殘加手殘。如果我猜測沒錯，汽車燃燒後，對方就會解除對車輛的控製。”

    “目的是什麼？”左羅接受蘇誠的看法。

    “五位明星被襲擊，你們警方必然重兵負責他們的安保。此乃調虎離山之策。”蘇誠看了葉娜一眼：“他們沒價值，沒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走吧。”

    “去哪？”左羅問。

    “回去睡覺，明天還有事做。”蘇誠對葉娜道：“葉小姐，我們臥底就不派了，如果你覺得派個臥底在你身邊你會比較有安全感的話，比如遇見今晚這種事。你可以行賄我……”

    左羅一夾蘇誠，右手捂嘴，直接拖走。不要低估蘇誠的無恥，葉娜敢給錢，他就敢收。左羅抱歉對葉娜點下頭，拉開巡邏車的車門，將蘇誠塞進去，自己到駕駛位開車離開。

    蘇誠道：“那小姑娘很感謝你，那迷離挽留的眼神……可以啊，英雄救美，鐵骨錚錚，就等著人家倒貼吧。”

    “切。”左羅不以為意。

    “別切啊，這種事普通人有幾個人能忘得了？我看得出她對你突然多了好感，當然了，危難中形成的感情必然因為生活的平淡而退卻。還行，我來時候粗粗看了葉娜檔案，這女孩我估計是富二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老子是秦氏娛樂董事長的朋友，葉子良，是a市的汽車大王。”、

    葉子良和三個全球著名汽車品牌合作，俗稱的合資車的老大。蘇誠判斷出葉娜的身家不是潛規則可以弄的到的，畢竟葉娜還是新人，也難以通過正常渠道獲得很多東西，而且葉娜紅的很奇怪，沒有一部投入巨資連續劇會請一個沒有一點名氣的演員當主演。再聯係到a市富豪，蘇誠翻下葉子良的資料，發現了葉子良和八歲女兒有一張合照，葉娜和八歲女兒外貌神似。

    不要以為阿貓阿狗都能紅，這世界上長的漂亮的女人無數。機遇和實力都是不可或缺的，實在缺的話，可以選擇有個好爸爸。這年頭還沒有錢不能買的東西……什麼愛情不能買？呵呵……

    ……

    左羅辦事走路風風火火，用身體走路的那種，加之身材魁梧，在z部門的過道中走起來如同一堵移動的牆，蘇誠在後麵遠遠跟著，這種鏡頭搶不過。

    現在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左羅進入辦公室，白雪、保護白雪的許璿、方淩、宋凱都在，另外局長也在。左羅把西裝習慣一扔，點頭招呼：“局長早上好。”不要看這態度……這已經是左羅很好的態度，是蘇誠見過左羅最有禮貌的主動打招呼的一次。

    局長對左羅點點頭，等左羅和蘇誠落座，道：“各位都是警隊的精英，我就不廢話了。我今天親自來是因為網絡爆炸了。三個頂級明星同一天晚上受到襲擊，加上他們和本次酒店合作有關，不僅是a市新聞，現在都快成全球新聞。我拜托各位，盡快給我個答案，好不好？”

    蘇誠笑：“局長，你應該去蹲守薑玉，她是主要負責人。”

    局長道：“薑玉是負責比利那部分人的安全，另外馬頓很不高興，這筆生意對他太重要了，還好比利沒有因為插曲改變合作想法的意思。”

    左羅道：“開會吧。蘇誠。”

    白雪給蘇誠送上熱紅茶，蘇誠一笑表示感謝，道：“我們將這夥壞人命名為x，人數規模都不清楚。我推斷認為今天淩晨的三起針對明星的襲擊案屬於聲東擊西，他們的目標不會是明星。物證組在早上驗證了我的推斷，三起襲擊中，除了葉娜這一起，不知道會不會致命外，另外兩起襲擊都不致命。物證組經過分析，認為燃燒彈做的非常精巧，我們知道燃燒彈做的精巧，知道對手是塘鵝，他們派遣了三夥殺手去殺人，結果殺人手段卻是這麼業餘。說不通吧？”

    蘇誠道：“宋凱八點發給我的信息表明，a市五位明星的保鏢都屬於防粉絲不防壞人，他們的保鏢具備格鬥，搏擊，駕車的技能，但是隻攜帶有擦邊球的武器，比如電擊器，防狼噴劑等，這檔次的裝備是不可能防備得了塘鵝的強襲。為了保護77號，所以我建議輕視明星的安保，以表現出我們早知道目標不是明星。”

    局長問：“按照你的推測，對方目的是什麼？隻是調虎離山嗎？要知道警方資源可是接近無限的。”

    蘇誠道：“局長，對方盯的不是哪位明星身邊警察多，而是盯著一組和七組，從一和七組動態就可以證明我們的調查方向。所以我請局長不要要求我們負責明星安保，調查誰襲擊了明星，因為不重要。我們要圍繞比利和馬頓做文章，不懂裝懂的進行安保和調查。”

    局長問：“如果對方故意殺死一名明星呢？”

    “恩……這個可能性吧……”

    “你別說沒有。”

    “有，就我認為明星的價值和77號價值不能比，我理解明星死亡對a市損失有多大，失去一名藝術家對a市傷害有多大，人民會多麼的悲痛。但是從後果看，死一位明星，有可能激發起粉絲們的團結，大家一起舉蠟燭悼念，多難興邦，說不準可以設定個藝術節，每年舉辦一次，悼念明星，還可以推動a市娛樂旅遊服務產業的發展。但如果死了77號……隻有這一張牌，沒了就沒了。”

    左羅道：“局長，我們不能介入明星安保和調查明星襲擊的原因，這樣會被塘鵝識破。塘鵝已經暴竊了內務局資料，知道我們七組是風向標。可以確定77號是否知情本次塘鵝行動。”

    局長道：“可是明星影響力很大，如果他們再發微博表達對警方調查進展的不滿，那……”

    這倒是，江雯上次住院掛吊瓶，一位護士見明星太激動，第一針沒紮好，事情一上微博，翻天了，大家心疼啊，先譴責護士，進而攻擊醫院。最後還是江雯和護士合影，表示了誤會之類的，這才平息大家的怒火。吃瓜群眾嘛，看到自己喜歡的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

    蘇誠笑道：“簡單啊，讓江雯和葉娜發微博配合我們就好了。”

    “人家憑什麼配合我們？”

    “左羅，兩位明星都對我們左隊有愛慕之心。”

    “你夠了。”左羅怒道。

    局長若有所思：“我再拜訪下秦老爺子，配合一下，應該可以的。”

    “局長，不要聽蘇誠胡說。”

    局長道：“蘇誠你是胡說嗎？”

    蘇誠道：“不是。”

    “好，就這麼定了，左羅，你今天上午去看望下她們。”

    “不去。”左羅一口回絕。

    蘇誠道：“不用你去，方淩你送花，宋凱，從網絡抄點詞語，以左羅名義送過去……分析來看，江雯對左羅是有愧疚，肯定得幹。昨天左羅保護了葉娜，葉娜就算不喜歡左羅，最少也會有感激之情，沒問題。另外一個明星讓葉娜和江雯賣下麵子。”

    左羅看蘇誠，捏死蘇誠的表情。他最討厭就是求人幫忙，何況還有江雯。我對你的怨恨埋藏心中，享受自己精神寬容的偉大的升華，你丫的讓我去求她？左羅本就有些大男子主義。

    蘇誠解釋：“明星態度很重要，以免被有心人利用。同時也表明，七組根本就不關注他們。”

    左羅道：“行啊，你陪我去，你不是會說話嗎？”

    “這不行，我的新搭檔馬丁那個傻帽警察一會就來接我……”

    左羅看蘇誠，問：“為什麼？我記得早上通話，馬丁說有，你說哦。是什麼意思？”

    “恩……”蘇誠在左羅耳邊道：“拍攝阿曼達裸體。”說完，微笑看大家，想知道？

    左羅瞪大眼睛數秒看蘇誠，蘇誠一臉的無邪，左羅看大家很有求知欲的看自己，道：“幹……的好，那一會你們先去辦事吧。”王八蛋，老子要說出來，你立刻得滾蛋，不過左羅相信蘇誠有這麼做的理由。而且從早上竊聽電話來看，蘇誠和馬丁調查頗有進展。但是馬丁怎麼會幹這種事？哦？難道是蘇誠一直和馬丁不對付，故意陷害馬丁？有這可能。

    左羅道：“另外一件事，在襲擊中，對方黑客入侵了左羅的通話線路，說了一句：戲子都得死……”

    蘇誠當即苦笑：“局長，我們在開會，你回避一下？”

    局長抱頭，作為一個老警察，他能讀出這句話的一些信息。

    左羅接下去道：“我和蘇誠分析，這坐實了對方調虎離山的想法。”

    蘇誠道：“是的，沒有一個國際組織會本著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國際精神來a市消滅明星……他們關注重點七組完全不相信他們，埋頭調查比利那邊的情況下。為了證明我們是得到77號的情報而關注比利，他們十有八九會幹掉一個明星，再看一組和七組資源的偏向……”

    別讓局長插話，左羅立刻接口：“我和蘇誠認為這次塘鵝出的兩夥人，一夥是襲擊明星的人，應該是黑衣人係統。一夥是做正事的人。我認為黑衣人不會耽誤正事，假設明星死亡，比利有可能憤怒之下不再簽約。”

    局長癡呆看兩人，一拍桌子大怒：“當我傻啊，隻有殺了比利帶來的明星，比利才會發火。殺了馬頓這邊五個a市明星，比利才不在乎。王八蛋左羅，你既然知道明星有危險，還和我遮遮掩掩的，你要知道你是警察，無論是乞丐還是明星，都是市民，都是你保護的對象。”

    左羅站起來，道：“對不起局長，我肯定會說明，但是一看見你這麼著急上火，我很擔心你沒聽我說完，就下命令給我們。明星肯定要保護，比利那邊也非常重要。隻要不抽七組，盡可能不抽一組保護明星，我都非常讚成。”

    蘇誠道：“局長，我們目前非常尷尬，不知道對手是誰，對手目標是什麼，對手犯罪行為是什麼。如果把一組大部分探員抽調去保護明星，我方勝率將大大降低。”

    局長問道：“五個明星五個小組，最少要吧？你們覺得刑警隊頂得住嗎？”

    蘇誠道：“局長，你也不要太小看刑警隊，刑警隊也是人才輩出……”

    “你閉嘴。”局長不想聽蘇誠扯淡，一指左羅：“你說。”

    左羅沉思一會：“就目前看，刑警隊對付一般的團夥犯罪應該是綽綽有餘，但是因為涉外案件由z部門承包，刑警隊經驗會少一些。我建議抽調一組一個小組為核心，以狼律師的情報為基礎，對五名明星進行保護。同時可以盡可能讓五個目標在一個或者兩個區域內，進行協同保護。再說局長，就算我們或者一組去保護五個目標，也不可能做到盡善盡美。我們是盾，始終處於被動地位。”

    門外傳來敲門聲，白雪開門，是馬丁，馬丁很騷包穿了一套米色西裝，看大家，抱歉道：“打擾你們開會了。”

    局長看大家：“就這樣吧，許璿，你負責明星這一塊，沒問題吧？”

    蘇誠順口道：“不行，太危險了。”

    大家一起看蘇誠，你什麼意思？蘇誠為自己的反應神經病般的笑了一會，站起來，拿西裝：“我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