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20-1-4
- 最後登錄
- 2024-11-6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9040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32554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它來了
獨木橋橋身很窄,只能容納一人過橋。
之前進來的修士過橋時有許多人墜入河中,被河中洶湧的劍意打壓沉底,直接飛出劍塚,也有不少人出局。龍淵劍希望這次橋上淘汰的人多一些,省得它這關淘汰的修士人數不夠,還得被其他劍靈嘲笑,說它的考驗題目設置得不夠好。
它期盼了半天,哪曉得,過橋的人還真老老實實地排起了隊。
一個都沒淘汰!
龍淵劍:「這下三天的小破宗門,還團結得很。」它就不信到了後面見到了仙劍,他們還能如此團結!
蘇飴糖覺得自己現在像個帶隊參觀的導遊。
她在前面揮著棋子帶路,還得招呼後面的人不要擠,一個一個來,注意安全。
有幾個不是馭獸宗的修士想插隊鬧事,直接被教做人。都不用他們出手,那個上三天的姑蘇山月往那一站,那就是超級保鏢了。
想插隊,行,有本事推動他!
他雖不能用法術,肉身實力就已經可以碾壓絕大多數下三天修士了,有他擋路,其他人只能守規則。
過了橋是一片花海。
各種各樣的鮮花組彙聚成海,一眼望不到盡頭,紅的似火,粉色如霞,白如霜雪,大片大片的色彩充斥眼前的世界,爭奇鬥豔,五彩繽紛。清風送來陣陣清香,微醺醉人。但作為靈植師,蘇飴糖對靈植的生機格外敏銳,多看一會兒就發現,這花海竟也是劍意所幻。
蘇飴糖懷疑這劍塚裡的一切都是劍意幻化而成,這是一個劍意構成的世界。
有不少人在花的海洋裡流連忘返,其中靈植師居多,應該是幻覺影響的緣故,有幾個愣是從花裡辨認出什麼珍惜靈草挪不動腳了,蘇飴糖只能小聲喊:「後面的,不走的話我們先走了啊。」
她雖希望大家都能通過考驗,但有些人畢竟跟劍道完全不搭邊,純粹進來看熱鬧長見識的,實在不願離開她總不能扛著人走,也沒那必要。
她喊話的時候聲音也不能太大,這劍意所化的世界裡,聲音太大會引起飛劍震動,雖然現在不是之前那個圓形劍道裡,也看不到飛劍到底藏在何處,但總歸到處是劍,鬧大了飛劍齊鳴,沒人承受得住。
姑蘇山月:「管那些人做什麼!」
他覺得這個門派修士很奇怪,不是劍修留下來等一等也就罷了,絕大多數劍修居然也沒離開,一點兒都不心急?
薄言微微一笑:「大師兄和大師姐都不著急呢。」
柳鹿瑤則是一臉同情地看著他:「所以你的同門沒等你嗎?」她雖然偷偷溜出了宗門,師妹也一直想著她呢。
小師妹則拿著個木棍兒在那神叨叨地碎碎念,念完後把棍子一丟,本來她看到到處都是花想丟出條路,結果木棍兒竟然直挺挺地立著,小師妹歎了口氣,把木棍兒拿到手裡,自言自語:「走哪兒邊才好呢。」
暗中觀察的花劍劍靈剛剛撐住了那根木棍兒,「想靠占卜找路,沒門兒!」
姑蘇山月:「我不需要誰等。」柳鹿瑤那眼神,叫他心情不悅。他是宗門弟子年輕一代中最強的那一個,是宗門重點培養的弟子,從來都是別人羨慕他,嫉妒他,何時有人同情他。
陡然被這麼看著,他渾身都不舒服,只想叫她把那雙水潤清透的眼睛閉上,省得叫人心煩。
被她那麼看著,他竟然會覺得,自己好似真的有些可憐……
「那些人都沒什麼劍道造詣,等了有何用,哪怕真的機緣巧合通過考驗,也得不到飛劍認可。」
柳鹿瑤還沒說話呢,小師妹就搖頭了,「關在劍塚裡多無聊呀,聽說待在裡面時間長了,關於從前的記憶就會越來越淡,若是很久很久之後都沒尋覓到合適的主人,它們就會消散在劍塚裡啦。」
歲月太過漫長,哪怕曾經的仙劍,千年萬年依舊能夠保持鋒利,可更長的時間過後呢,歲月能把一切都熬成灰燼,劍,也不例外。
「真要能通過考驗,我覺得肯定有劍願意跟我們走。」小師妹語氣篤定地道。陸宗主他們天天說妖魔越來越囂張了,真正的戰爭隨時都可能來臨,現在有靈石都買不到好的法寶武器,要是能多帶些靈劍出去,他們也能換上更好的飛劍啊。
劍塚只許一百歲以下的修士進來,她若是能拿到劍,就送給師父!師父可不比別的劍修差。
姑蘇山月本想反駁,不過他仔細一想,好像那些通過了劍道考驗的人,的確都能拿到一柄劍,最次也是靈劍。
不過每次成功通過考驗登頂的也不足百人,拿到仙劍的至多三五人,以前的考驗往往第一關都會淘汰掉絕大多數,只剩個五百來人,像這次這樣的,也是古往今來第一遭了。
他倒要看看,這群人能走多遠。
柳鹿瑤:「你不願意等,你就先走呀。」她說完,看了一眼花海,低呼一聲,「莫非你不認識路?」
姑蘇山月:「不過是一片花海而已。」雖是花海,劍意卻不是花的劍意,若理解不透,肯定是沒辦法通過的。
「霧裡看花終隔一層。」姑蘇山月自信地道:「只需以風劍訣破開迷霧,即可顯出真路。」
「我會風劍訣,只是我乃上界修士,在這裡能不用,就儘量不動用靈氣了。」
小師妹:「難怪不自己走。」
姑蘇山月:「……」他不跟小孩子計較。
薄言和冥禾擅長的都是滄浪劍訣,也就是水劍訣。
他倆看向人群,就有兩位師兄自覺走出來,這兩個也都是金丹後期,擅長風劍訣,其中一個修的是雨疏風驟,風雨交加夜疏狂;另一個則是聽風劍訣,崖邊聽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兩人的劍訣,對劈開這花海都有效果,就是手裡都沒了劍。
蘇飴糖又發了兩根仙人掌刺給他們,也可以做劍使用。於是兩人聯手劈出了一條路,原本開路後他們離開即可,對靈氣損耗也小,現在他們持續用靈氣灌注劍訣,使得那條路沒有合攏,一直存在。
蘇飴糖催其他人趕快通過。
還說:「大家辛苦了,等會兒我用春風化雨訣幫助大家恢復。」
蹲在地上看花的靈植師們眼睛一亮。說其他話他們都跟沒長耳朵似的聽不到,一聽到春風化雨訣幾個字,登時就回了神。
好幾個捨棄了珍稀靈植,興沖沖跟上了隊伍,還有幾個實在帶不動的,那也沒辦法了,等他們在花海裡靈氣耗盡,就能自己出去了。
一片花海,只淘汰了幾十人,花劍跟龍淵劍對視一眼,原來彼此看不順眼的兩柄劍險些抱頭痛哭。
劍塚打開數次,團結的宗門也有,但那些人沒有恰好遇上這樣的題目啊……
其他劍靈:「誰叫你們這次別出心裁,弄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叫我看,還不如喊他們跳個舞呢。」
「上次那個講故事也不錯。」
「好了,到劍山了,他們也就能混到這裡了。」
上劍山只有一條路。
萬步階梯組成通天梯,成功登頂者,才能進入真正的劍塚,選劍,或是被劍選擇。
劍塚出現至今,每一次開啟後最終登頂者都不足百人,而那些得到仙劍的修士,都在劍山頂上刻下姓名,迄今為止,上面也不過六十七個名字。
不少名字,都曾驚動天下,在修真界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
「劍山。進入劍塚的最後一道考驗。」
「每一步階梯,都蘊含一道劍意,由淺至深,由弱至強,只有劍道天賦極高,資質優秀,道心堅定者,才能一步一步登頂。」
「此次進入劍塚的修士,走得最快的距離登頂還有十七步。」說話的劍靈並沒有露面,它冷笑一聲後道:「上去吧。」
下三天的修士對劍塚瞭解不深,其中一個不是馭獸宗的弟子因為情緒激動,聽到劍靈說上去,立刻運轉靈氣,足尖兒一點兒飛了一段距離,剛剛淩空,就被一道劍意給擊落,身子直接空中消失,這是被劈出了劍塚……
「你們的靈氣,只能用來抵擋劍道威壓,維持自身生命,想飛上去?」劍靈語氣嘲諷,「你們是我見過最蠢的一批年輕人。」
蘇飴糖:莫名覺得這劍靈有點兒像中學班主任。
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學生!
蘇飴糖上了一步階梯,沒感覺到什麼劍意,很是輕鬆。
雲聽畫也是如此,兩人往上走了幾步,都沒什麼壓力。姑蘇山月這次沒等他們了,邁開長腿幾步就追了上來,並很快反超他們,瞬間拉開距離。
劍閣的弟子也爬得挺快。
蘇飴糖這次讓大家自己發揮,誰也別等,於是很快就有不少劍修超過他們,在二十餘步階梯的時候,彼此間就稍稍拉開了一點兒距離。
有的人能夠輕鬆地繼續往上爬,而有的人,爬一步了就得在那步階梯上站一會兒,喘口氣了才能繼續。
蘇飴糖回頭看,發現宗門還有很多弟子只爬了第一階就氣喘吁吁,好似身上背了一座山再攀爬一樣,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這些弟子,都不是劍修。
看來,這一座劍山,真的是考的劍道天賦。
沒有劍道天賦的修士,想要進山拿劍的確是異想天開了。
像小師妹,她存的心思是想進來看看能不能替師父拿把劍,蘇飴糖也知道,如今小師妹站在第一步階梯上都臉色發白,她想要進山基本沒了希望。
倒是柳鹿瑤莫非是因為丹器雙修的緣故,這會兒爬山也並不疲憊,已經超過她和雲聽畫十幾步,比起劍閣弟子也沒遜色多少。
蘇飴糖歎了口氣,說:「我們走吧。」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兒,不過,總要盡力一試。
雲聽畫沒急著走,而是問:「腳踩上臺階,才會接受劍意考驗?」劍意在腳下,所以他們每走一步階梯,都必須跟劍意對抗,那些弟子劍道天賦一般,有些根本沒修過劍,肯定抵擋不住劍意。
但如果他們的腳尖兒不踩上階梯,豈不是就感覺不到劍意了?
「怎麼,你想背人上劍山?」
劍靈哈哈大笑起來,「也可以,不過,你承受的劍意就會比之前強十倍百倍,古往今來,還沒有誰能夠背人上劍山。」
雖說雲聽畫劍道造詣不錯,不少劍靈都露出欣賞之意,但他太過狂妄了,居然想背人上劍山,簡直是癡心妄想。
雲聽畫沒把劍靈的嘲諷放在心上。
不能用靈氣法訣,不能施展輕身術,御風訣等等,所以大家只能往上爬,但看那個姑蘇山月也能三步並作兩步的跨階梯爬山,也就說明,並沒有必須一步一步爬上去的限制……
所以咯……
雲聽畫直接變成了青鳥,一身青羽,流光溢彩。他變成鳥之後,還把蘇飴糖背在了背上。
他扇動翅膀,飛了起來。
飛了幾步發現沒問題,說:「原來這樣就可以。」
這是他的血脈能力,肉身實力,根本不用運轉靈氣。
他是鳥啊,本來就可以飛啊!不用靈氣、法訣也能飛。
劍靈:「你你你!」一激動,聲音都變了,聽著就像是之前守獨木橋的龍淵劍。
雲聽畫:「你看我翅膀張開,它大不大,漂亮不漂亮?」
雲聽畫真正的青鳥體型不算大,他的年紀,算起來還是一隻幼鳥,若要繼續變大,就得用靈氣了,他現在這背上,坐兩個人也就差不多了。
於是雲聽畫駝上了蘇飴糖,又回第一層背上了小師妹,至於其他人,一來他背上坐不下,二來,他也不願給人騎。
背上了蘇飴糖和范小艾,雲青鳥畫扇動翅膀,撲棱撲棱往上飛,眨眼就超過了劍閣那群修士,很快就追上了姑蘇山月。
姑蘇山月:「……」
這真的是劍道考驗?他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劍塚……
底下,有個劍修一臉羨慕地看著頭頂青鳥飛過,他看向身邊的柳鹿瑤:「鹿瑤師妹,你也覺醒了靈獸血脈的吧。」
柳鹿瑤點點頭:「對啊。」
「那你也可以這樣!」
柳鹿瑤搖頭:「可是我沒長翅膀啊。」
她一本正經地說:「而且我也不能隨便讓人騎。」
「不過變成小鹿過後,一步能跳好遠。」柳鹿瑤美滋滋地變成了小鹿,接著一蹦,直接在十丈外的階梯上落地,緊接著,洶湧的劍意疊加起來,讓小鹿兩個前腿一軟,當場跪地,連腦袋都趴在了上面兩級臺階上。
姑蘇山月看著這個啪嘰一聲跪倒在自己腳邊的鹿……
他是知道有些修士能覺醒血脈力量,不過這種人很少,他以前都沒見過,這次居然一次見了倆。
不管是那隻鳥,還是這隻鹿,給人的感覺都是傻乎乎的。
「只要你還需要落地,就會承受之前所有的劍意。」下三天的修士,都這麼蠢的嗎?轉念想到劍塚從未在下三天打開過,他們不知道這些細節也情有可原。
看到那隻鹿臉著地,細細的前腿跪著想要站起來,姑蘇山月就覺得她看著格外可憐,又慘又可愛。
轉念想到若是個女人正倒在這裡……
好像還沒鹿可愛,不曉得得多狼狽。
現在還早,姑蘇山月也沒承受太大壓力,他想了想,還是彎腰扶了一把。在碰到小鹿的瞬間,姑蘇山月感受到的劍意就強大了許多,不過現在還早,他依然能輕鬆承受,把鹿扶起來後他才道:「你這天賦普普通通,還是不要強求才好。」
柳鹿瑤沖他道了聲謝,隨後一甩頭,繼續往上爬,依舊沒變回人形,還呦呦地叫了兩聲,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
姑蘇山月搖頭,不再管她,繼續往上。
此刻,那青鳥已經馱著兩人飛到了五千步左右的位置,他咧嘴笑了一下,腳下速度加快了一些。
只是姑蘇山月在想,那些出題的劍靈有沒想過這次會冒出這樣一個異類,明明是人,卻能變鳥,長了雙翅膀一路振翅高飛。
現在排在第一的就是天河劍派古新樂,也是上三天清音閣的少閣主之一,實力遠超同齡人。他也是這次神跡大比裡的第一名。
姑蘇山月就是敗在了古新樂劍下,他只堅持了十招,便被其打下擂臺。
古新樂次次都是第一,若劍塚被下三天的青鳥給搶了第一,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
別說,他還有點兒期待那一幕。
……
不用靈氣,只扇翅膀,還背了兩個人,雲聽畫飛得不算快。
不過他也很快地超過了許多人,眼看著階梯過半,站在劍道階梯上的人越來越少,往往幾十步的距離,才能出現一個人。
他飛著飛著,就看到前面高處臺階上站了個紅衣女子。
那女子黑髮齊腰,髮上以彩翎做裝飾,裙擺很長,紅裙一直往下鋪了好幾層階梯,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往下流淌的岩漿,隨著她的動作,還在翻滾流動。
雲聽畫本沒仔細看,就在他繼續往前上飛時,那女子忽然回頭,沖他嫣然一笑。她膚白貌美,眉眼嫵媚,回眸一笑時,那一身紅好似活了一般,襯得她好似站在層層火光裡,明豔動人。
段紅瑤:「嘿,小鳥。」
蘇飴糖直覺不對。
這已經是上半段了,走到這裡來的都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全心全意地對抗劍意,哪怕還有餘力,也沒有誰會提前回頭看雲聽畫,更別說主動跟他打招呼了。
不過不待她提醒,雲聽畫立刻飛高了一些,且把腳腳都緊緊收起,貼著肚皮。
雲聽畫:「她沖我笑,肯定是想搭順風鳥。」
他飛高一點兒,免得被那女的抓了腳腳,到時候掙脫不掉就麻煩了。
蘇飴糖:你說的好像也有點兒道理。
雲聽畫繼續道:「想占我便宜,還喊我小鳥!」
他從段紅瑤頭頂上空飛過,還冷哼一聲,「老子鳥大。」
說完用力一扇翅膀,刮起狂風陣陣。
段紅瑤頭髮都被吹亂了,這裡不能隨意使用靈氣,狂風一吹,她那隨意披在身後,只用彩羽做裝飾的烏髮可不就四處亂飛,糊了她一臉,連嘴角都飄進去了幾根。
段紅瑤:「……」這就是那青鳥?
宗門長老讓她引誘那隻鳥,最好直接帶到中三天去,他們在下三天的行為會受限制,不好操控。
她現在只想把他吃掉。
段紅瑤強忍著怒意,足尖兒一點兒騰空,在劍意出現瞬間,她身子化作火鳳,竟是直飛上天,很快就追上了青鳥。
「還好你提醒了我,我都不知道可以用飛的。」
火鳳比青鳥大出許多,她飛得更高,成了天上一團紅雲,穩穩地壓在了雲聽畫的頭頂上。
段紅瑤:「謝謝你呀。」
雲聽畫心想,那你有點兒笨啊,連這個都想不到。他往側飛了一段,然而頭頂那鳳凰也跟著動了一下,於是他仍舊被鳳凰的翅膀擋了些光,雲聽畫不滿了,說:「你先飛。」
飛哪兒不好,偏要擋在我頭頂上,就你鳥大!
她飛得太低,紅彤彤的一片遮蔽了其他光線,太壓抑了,他背上的甜甜會不舒服。
段紅瑤微笑著道:「一起。」它投下的陰影像是一團紅雲,將身下的小青鳥徹底籠罩在她的陰影之中。
百鳥朝鳳,她作為鳳凰血脈,比青鸞更高貴,要迷住一隻下三天的小青鳥,輕而易舉。
雲聽畫:「笨鳥先飛,沒聽過嗎?」
段紅瑤身子一僵,翅膀都險些忘了扇了。她在空中停頓一瞬後猛地一扇翅膀飛走,眨眼就往前飛出了十丈遠。
鳳鳥扇動翅膀時刮起的風險些把蘇飴糖和小師妹都掀翻,還好蘇飴糖一手摟緊雲聽畫的脖子,一手抓著小師妹,兩人才沒掉下去。
雲聽畫本來想罵,在看到那鳳凰尾羽之後,他瞳孔一縮,一股寒意躥到了體內,讓他渾身都有些發冷。
他做過一個夢。
夢裡有隻血腥又殘忍的鳳凰,那隻鳳凰紅得並不純粹,長長的尾羽上有很多雜色,其中還有一團墨黑色,就跟前面那隻鳳凰一模一樣。
他以為第二天蘇飴糖渾身是血,就已經破了他那個噩夢。
然而現在,他意識到,那個夢還沒有結束。
現在,它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