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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特種戰
慕容風說得沒錯,劉辯的武力極其強大,一兩百人可能都製不住他,但是人的力量畢竟有是限的,境界再高,也不可能無限強大。以劉辯目前的實力,五百人足以對付他。
所以,他們四路人馬,最少的一路也有五六百人,而且都是各部落裏的精銳,他們的力量集結在一起,即使劉辯也不能戰勝。剛才的這一幕證明了慕容風的判斷,麵對密集衝鋒的鮮卑鐵騎,劉辯選擇了回避。
可是,他們忘了一個問題:劉辯不可能正麵硬捍五百鐵騎,卻不代表他就會等死。
他不僅有超越常人的臂力,可以輕鬆的拉開三石強弓,他還有著過人的速度。這樣的速度讓他成了一個無法捕捉的目標,如果他想逃,沒人可以追得上他,不管你有多少人。
兵力多,可以增強力量,卻無法提高速度。
一群野牛圍成圈,可以抵擋最強壯的豹子,卻無法追上豹子。
因為他們的速度不夠快。
如何才能讓野牛捕住豹子?段栩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即使有冰涼的風吹拂,他依然汗如雨下。
要想捕住速度很快的豹子,就要拉開一個足夠大的網,讓豹子發覺的時候已經被包圍,即使他跑得再快,也無法跳出這張網。
慕容風的計劃就是這樣的,七八個部落,總共三千多人,從四個方向包圍,劉辯不管向哪個方向突圍。都會遇到少則五六百,多則上千的堵截,不管他的武力有多強悍,不管他的速度有多快,他都無法逃脫。
為了讓劉辯安心的踏進包圍圈,走進狼居胥山,他們在遠離狼居胥山三五十裏的地方調伏,趁夜色向狼居胥山靠近,在黎明之前合圍。
一切都很順利,除了提前遇到劉辯。
現在。這裏隻有靈狐部落的五百多騎士。如何才能捕捉劉辯?如果四散包圍,那他們的兵力不足,任何一個方向的陣勢都無法保證足夠的厚度。如果集中兵力,保證陣勢的厚度。他們又跟不上劉辯的速度。主動權完全掌握在劉辯手中。想打想逃,都由劉辯說了算。
怎麼辦?段栩進退兩難。
……
慕容風帶著玄武營,一夜之間狂奔一百餘裏。衝上了狼居胥山。
王強坐在洞口,有滋有味的品著肉湯,又將最後一塊肉放進嘴裏,慢慢的咀嚼著。看到慕容風帶著鐵狼和幾十個玄武營親衛小心翼翼的走上來,他站起身,揚了揚手。
“大帥!”
“王先生?”慕容風愣了一下,又大聲喊道:“你沒事吧?”
“多謝大帥關心,我沒事。”王強在衣服上蹭了蹭走,順著山坡向下走去,一直來到慕容風的麵前:“大帥,你是來追擊天子的麼?”
慕容風點點頭,如鷹般的眼神盯著王強,眼睛眨也不眨,仿佛要將王強看得通透。在他的逼視下,王強麵色平靜。
“大帥看到那隻大鷹了嗎?”
慕容風的眼神一縮,隨即明白了王強的意思,心裏不由得一涼。劉辯有大鷹,隻要飛上天空,方圓十裏之外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如果看到了自己,不可能還等在這裏坐以待斃,大鷹也不可能一直到現在沒有露麵。
如果劉辯是這樣大意的人,他不可能活到現在。
“他……走了?”
“嗯,走了,說是感覺到不對勁,怕出意外,就提前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向哪個方向去了?”
王強遲疑了片刻,誠懇的說道:“大帥,我王強不才,蒙大帥錯愛,攬為小帥業師。可是我畢竟是漢人,就算不能恩將仇報,對大帥不利,也不能幫大帥對付我大漢皇帝。再者,我是被陛下俘虜的,陛下沒有殺我,我也不能反咬一口,否則豈不成了忘恩負義的畜生,你說是不是?”
“可惡的漢奴,敢在大帥麵前胡言亂語!”一個玄衛營親衛低吼一聲,上前一步,拔出了戰刀。“你是小帥的先生,小帥被殺,你怎麼能無動於衷?”
“住手!”慕容風輕喝一聲,親衛雖然不憤,可是看看慕容風的臉色,再看看鐵狼的眼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還刀入鞘,退回慕容風身後。
“好吧,我不勉強你。”慕容風看看四周:“你是隨我前行,還是……”
“大帥一定是去追殺天子,我就不去了。”王強從容不迫,不喜不悲。“作為漢民,雖然流落鮮卑,看著大漢皇帝被你們追殺,終究不是滋味。”他頓了頓,又道:“如果大帥成功了,希望你能容許我安葬天子。如果大帥……被殺了,我也會為大帥祈福。”
“胡說八道!”鐵狼厲聲喝道:“大帥怎麼可能有危險。”
王強沉默以對。慕容風歎了一口氣:“好吧,隨你去哪兒。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還要勞煩先生書碑作記。”
“願為大帥效勞。”王強躬身施禮,反身回了山洞。
慕容風擺了擺手,十個親衛拔出戰刀,分成兩路,分別從左右兩側進了山洞。王強也不看他們,靜靜的坐在一旁。親衛們在山洞裏仔細搜尋了一番,回到慕容風身邊,沮喪的搖了搖頭。慕容風和鐵狼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濃濃的擔憂。
“派人四處查探,立刻追擊。”
“大帥,奔馳了一夜,再追,將士們體力……”
“別說了,必須追上。”慕容風翻身上馬,打斷了鐵狼的勸告。“我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但是他提前起程,打亂了我們的計劃。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殺他的問題,而是合圍不成,不管哪一路碰到他,都有可能被他重創的問題。”
“他一個人,逃都來不及,還能主動挑戰?”
“很難說。”慕容風回頭看了王強一眼:“他留下王強,未嚐不是因為王強武力太弱,怕他橫死戰場。以他的武力,沒有人有把握攔得住他。”
鐵狼沒有再說話。劉辯的武力如何,他最有發言權。慕容風之所以一直不聽和連的話,不敢離劉辯太近,就是因為劉辯的個人武力強悍,擅長偷襲。慕容風謹慎,不代表其他人也謹慎。如果誰被劉辯殺死,而劉辯卻逃之夭夭,慕容風這個發起人也難辭其咎。
時間不長,有親衛來報,在山坡東路發現了蹤跡。慕容風立刻下令追擊,同時派人給其他人馬送信,讓他們立刻向東追擊增援。
……
看著對麵遲遲不動的鮮卑人,劉辯笑了,笑得非常冷酷。他“看到”空無一人的北海,就已經預計到了狼居胥山有伏兵的可能。雖然他還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會知道他的行程的,但他絕不會讓他們的詭計得逞。擁有了超強的戰鬥力,他已經不是普通的一個人,而是一支隻有一個人的特種部隊。這場戰鬥也不再是一場普通的包圍與反包圍的戰鬥,而是一場特種戰爭。
對於慕容風等人來說,這是一個全新的課題,可是對他來說,這卻是已經浸入血液的本能。
他原本就是一個精英戰士,在他成為一個統領千軍萬馬的皇帝之前。
所以,他隻需要提前一個時辰出發,就可以將主動權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管對方部署了多少人馬,在某一個時刻,他需要麵對的隻是其中一路。是戰是走,主動權都在他的手中。
段栩現在一定很為難,可是他同樣也不輕鬆。畢竟他隻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難架惡狼,略一疏忽,他就可能被一支流矢射死,或者被一匹戰馬撞倒,一世英明毀於一旦。
是繼續戰鬥,還是見好就收?
慕容風到了哪裏,他有沒有帶玄武營來,有沒有殺了王強?
有沒有機會將慕容風這個隱患幹掉?
劉辯抬起頭,看向遠處天空的大鷹,鬆了一口氣。大鷹視力所及之處,除了他對麵的這些鮮卑人,還沒有看到其他的鮮卑人,貂蟬是安全的。
不過,西麵的地平線上雖然還沒有看到人影,卻已經感受到了潛在危險,很可能有追兵正在迅速接近。
劉辯略作思索,做出了決定。他舉起長矛,催動駁獸,向對麵的鮮卑人馳去。
看到劉辯開始加速,段栩雖然還沒有想出好主意,卻還是下達了命令。他命令密集陣型,外側的將士人人舉盾,同時注意保住兩翼,免得再被劉辯從側翼攻擊,為了砍保萬全,他將後陣的展開陣型做了適當的收縮,將陣形變得更加密集,同時降低了速度,隨時準備轉向。
他不想再和劉辯麵對麵的衝鋒,他要追著劉辯打,用自己的兵力優勢拖垮劉辯。
號角聲響起,馬蹄聲隆隆,雙方越來越近。
看到鮮卑人兩翼將士舉起的盾牌,刻意控製的馬速,劉辯的嘴角挑起不屑的冷笑。段栩已經沒有了鬥誌,他現在隻想自保,不想傷敵。狹路相逢勇者勝,沒有了戰鬥的勇氣,還怎麼能奢望取得勝利。
看來草原上的人雖然崇拜狼,可他們畢竟不是狼。
第344章 破綻
雪原之上,兩軍對壘。
一面是四、五百騎的鮮卑人,他們聚在一起,組成一個巨大而厚實的矢形陣,每一個人都舉起了盾牌,護住自己的頭頂,凶狠的目光從盾牌的邊緣偷偷的注視著遠處的敵人,其中不乏有人只將目光注意在身前的同伴身上,而不去看那個越來越近的敵人。
一面是駁獸上的劉辯,一人一獸,孤單而驕傲。在鮮卑人的陣型面前,他就像雪原上的一個黑點。
可是,這個黑點卻絲毫不懼,反而露出一種更強大的信念,讓對面數以百計的敵人為之膽寒。
駁獸的速度達到了極致,像一陣風,又像一道閃電,咆哮著撲向了鮮卑人。
吼聲如平地驚雷,滾滾而來。
正在奔馳的鮮卑人驚恐起來,他們被駁獸的吼聲嚇得心驚肉跳,而更驚恐的卻是他們胯下的坐騎,這些精挑細選,身體強壯的戰馬突然顫抖起來,不受控制,有的調轉了方向,企圖遠離急速靠近的駁獸,有的甚至腿一軟,一頭栽倒在地,將馬背上的騎士摔了出去。
矢形陣的前端突然渙解,就像一柄木矛刺上了堅硬的岩石,突然崩裂,露出了一絲破綻。
劉辯乘隙殺入,手中鐵矛如蛟龍出水,巨蟒翻身,堅硬的矛身狠狠的抽在鮮卑人的身上、盾牌上。
「呯呯呯」,一連串的撞擊聲響起,鮮卑人像流水一般向兩側分開。他們驚慌的揮舞著雙手,卻不是攻擊劉辯,而只是為了保持平衡,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百姓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體察民情的帝王,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手舞足蹈的山呼萬歲,恭迎帝王的駕臨。
劉辯就是這個帝王。
這一次,他不求殺傷,真氣貫入雙臂,又注入鐵矛。將鐵製的長矛使得像一條軟鞭。無情的抽打著迎面衝來的鮮卑人,將他們打下馬去,卻不取他們的性命,而是保持足夠的速度。向前突進。
鮮卑人像遇到阻礙的流水。又像是被利刃破開的竹片。在他面前一分為二。
這是真正的勢如破竹。
駁獸連聲咆哮,讓一匹匹戰馬筋酥腿軟,避之不及;鐵矛不斷鞭打。將一個個鮮卑人打落下馬。劉辯單槍匹馬,不斷的向前殺進,有若神助。
段栩聽到了駁獸的咆哮聲,大吃一驚。他一邊極力控制著胯下的戰馬,一邊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前面如流水般分開的陣型,看著越來越近的劉辯。他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他已經看到了劉辯騎的不是一匹普通的馬,而是一匹怪獸,但是他沒想到這匹怪獸居然有如此威力,一聲怒吼,就能讓訓練精良的戰馬因為恐懼而失去控制。
在奔馳的戰場上,戰馬受驚失控,幾乎是每一個騎士的噩夢。
如果連胯下的戰馬都控制不住,他們還怎麼戰鬥?即使敵人近在咫尺,他們也無法遞出手中的武器,發起攻擊。
靈狐部落的勇士現在就面臨著這樣的困境。五百多人攻擊一個人,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殺到了中軍。
劉辯出現在段栩面前,嘴角微微一挑,露出幾分不屑的冷笑。
長矛如電,洞穿了段翊的胸膛,將段翊高高挑起。沒等段栩慘叫聲出口,劉辯手臂一抖,將他拋了起來,緊接著拔出了腰間的玄刀。刀光一閃,段栩的首級飛起,靈狐部落的戰旗「喀嚓」一聲從中折斷。
劉辯還刀入鞘,凌空接住段栩的首級,撥轉駁獸,斜刺裡殺出鮮卑人的陣地,飄然遠去。
「嘩啦啦」一聲巨響,靈狐部落的戰旗從空中飄落,緩緩蓋在段栩的無頭屍體上。
駁獸的吼聲慢慢的消失在戰場上空,鮮卑人的戰馬慢慢的安靜下來,靈狐部落的勇士們也慢慢的安靜下來。他們勒住戰馬,看著狼藉的戰場,心頭籠罩著無以名狀的恐懼。
沒有人下令追擊,他們的靈魂已經被劉辯斬殺,他們的戰旗也被劉辯折斷,他們的勇氣蕩然無存。
……
劉辯追上了貂蟬,放慢了腳步,跳下駁獸,張開雙臂,將歡呼著撲上來的貂蟬摟入懷中。
小獸「吱」的一聲從貂蟬肩頭躍起,跳到駁獸頭上,抱著駁獸的尖角蕩起了鞦韆,狀甚親密。
劉辯脫下身上血跡斑斑的外衣,將段栩的首級包了起來,扔在雪橇上。貂蟬連忙打開包袱,拿出一件乾淨的,侍候著劉辯換上。劉辯又捧起一把雪,擦了擦臉,將臉上的血跡洗去,這才笑道:「我說沒事吧。」
「夫君神勇,戰無不勝。」
「嘿嘿,這些人實力不弱。」劉辯坐上雪橇,吆喝著健馬繼續前行,回憶著剛才那持續不到半個時辰的戰鬥,暗自感慨。如果不是他的境界非尋常人可以想像,如果騎的不是駁獸,他不可能活到現在,更不可能破陣殺將。這還只是伏兵中的一路,其他的敵人實力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如果他沒有提前從狼居胥山出發,而是被成百上千這樣的精銳包圍在狼居胥山,情況可就沒這麼樂觀了。
現在的問題是,遊牧四方的鮮卑人怎麼會不約而同的聚到狼居胥山來截殺他?這是慕容風的部署嗎,就因為他殺了慕容規那個丑逼?
這裡面有陰謀的味道。可是誰會是幕後的黑手呢?
見劉辯眼神閃爍,貂蟬自覺的閉上了嘴巴,一邊拿出準備好的酒食給劉辯,一邊給駁獸喂食。惡戰了這麼久,不管是劉辯還是駁獸都需要休息,補充體力,準備迎接隨時可能到來的下一場戰鬥。
……
慕容風翻身下馬,快步走到段栩的遺體面前,揭開了被鮮血浸濕的戰旗,看了一眼段栩的無頭脖頸,皺起了眉頭。
「大哥——」段松紅了眼睛,一聲淒厲的長嘯,哭倒在地。
慕容風一動不動,他環顧四周,打量著那些面無人色,神情呆滯的靈狐部落勇士,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彷彿有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正等著他往裡跳。
在狼居胥山,得知劉辯提前離開,他已經有些不安,知道自己遇上了強勁的對手。和連很可能沒和他說實話,或者和連本人也不清楚劉辯的實力究竟如何。總之一句話,他低估了劉辯。
能單人獨馬的闖進大漠,遠赴玄冥海的漢人皇帝,實力超過了他最大膽的估計。他認為劉辯一個人可以對陣兩百人,要五百人才有足夠的勝算,現在看來,這個估計遠遠不足。
因為他的失誤,段栩死了,靈狐部落遭受重創,而劉辯卻毫髮無損。如果他不殺死劉辯,給段栩報仇,那靈狐部落會將這個仇結在他的身上,認為是他的陰謀,借刀殺人。
更何況段松在他的大營裡看到了和連。在此之前,他並沒有將和連的消息告訴其他人。不是他想故意隱瞞,而是和連的名聲太惡,如果知道有和連參與,沒有人會來助陣。草原上的人恩怨分明,敵人就是敵人,朋友就是朋友,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能夠為大局做出讓步。
看著撫屍痛哭的段松,慕容風莫名的嘆了一口氣。
「段松,等我們為你大哥報了仇,將劉辯的首級獻在他的靈前,再哭不遲。」
段松一躍而起,雙目充血,像一頭欲擇人而噬的獅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五百人足以對付他,為什麼我們來了五、六百人,我大哥卻死了?」
「你也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不知道戰場凶險嗎?」慕容風厲喝一聲:「你大哥是怎麼死的,我怎麼知道?難道你懷疑我千里迢迢的追來,就是要看你大哥被人殺了?」
段松被慕容風吼得一愣,氣勢頓弱。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慕容風放緩了口氣:「在追擊之前,我們要先搞清楚這一點。你把將士們集中起來,我要問話。看看這一仗是怎麼打的。五、六百人攔不住一個人,還被人斬將奪旗,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呢。」
段松面紅耳赤,耷拉著腦袋,下令全軍集合。
……
花了半天時間,直到夜色深沉,慕容風才算是搞清楚了這一戰的始末。
圍坐在篝火邊,慕容風一邊搓著手,一邊沉思著。
他讓人叫來了段松和下午剛剛趕到的熊霸、裂狂風,還有另一路人馬——野狼部落的宴荔游和土狼部落的後釐。宴荔游是和連的妹夫,原本是西部鮮卑的首領,中部鮮卑被劉辯掃蕩之後,他也把部落遷到了這裡。
「我仔細分析了剛才那一場戰事,發現了幾個問題。」慕容風淡淡的開了口,臉色平靜而冷峻。「劉辯不僅個人武力強悍,他騎乘的怪獸也是一個極其強大的猛獸,能讓我們的戰馬受驚。但是,他並不是沒有破綻,從戰鬥的經過來看,他的箭術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精準,否則,他沒有必要冒著危險,破陣殺人。」
話音未落,旁邊響起一陣如釋重負的吐氣聲,原本沉重壓抑的氣氛頓時為之一鬆,甚至有人笑出聲來。
「可惜了他那一把力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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