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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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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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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9 00:23:55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五章 大年初一,抓人索宅

談起診金,梁薪的臉上總是充滿和煦的笑意。那笑容看上去十分陽光和善,讓人心中漸失戒備心思。不過這一招對上官一止明顯沒用,他這樣的老江湖又豈會被梁薪這刻意做出來的外表所迷惑,反而他更是一臉警惕,微微皺眉道:“診金不是問題,你說個數目我三天之內給你湊齊。”

梁薪笑了一下,搖搖頭:“你以為我會缺錢?在下不要你一分一毫,我只想和你約定等你傷勢痊愈過后給在下做一年的保鏢如何?”

“我給你做保鏢?”上官一止笑了笑:“老子九品巔峰的實力,馳騁江湖這麼多年不知結了多少仇家。我給你做護衛你也不怕會被我連累?”

“風險越大,收益就越大。放心吧,江湖中人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人武力,不會有人膽敢闖進我的府內鬧事的。”

“喲呵,口氣這麼大?”上官一止一臉戲謔,“對了年輕人,和你相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梁薪拱了拱手道:“在下姓梁,單名一個薪字。”

“哦。梁薪,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啊。”上官一止一開始還漫不經心,突然他神情一變:“你是忠義侯梁薪?”

梁薪笑著點點頭:“正是在下。”

這一次上官一止笑不出來了,也不敢再輕視梁薪。雖然他在江湖上快意恩仇目空一切,但是卻不敢在朝廷的實權人物面前太過放肆。

江湖中人因為武藝高強,行蹤飄忽不定,殺一人后便遁走千里,所以官府一向拿江湖仇殺沒什麼辦法。但是不管怎麼說江湖中人也是受朝廷管制的,朝廷不願意多花精力抓捕你那是朝廷的事。但是如果你真的觸犯到了朝廷的底線,朝廷要對你動手時也會讓你焦頭爛額寸步難行。

特別是像上官一止這樣的人,他手里的人命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有多少了,他在官府里的檔案可能堆的跟山一樣高,但是他一直沒有觸碰過官府的底線,所以官府也有默契的沒去找過他麻煩。但越是這樣,上官一止才越不敢對官府中人輕舉妄動。

“失敬失敬啊,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忠義侯居然如此年輕。今日相見也是個緣分,在下就依侯爺所言,侯爺替在下治病,在下給侯爺做一年護衛。”上官一止點頭說道。

雖然他言語客氣了一些,不過像他這樣人一般情況下是絕不可能給官門中人做什麼保鏢的。一來不自由,二來跌身份,三來傳出去讓江湖人恥笑。但是眼下他身中劇毒必須要讓梁薪醫治,另外也因為他的確看梁薪順眼。

“好。”梁薪興奮不已,自從與鐵漠汗見過之后他就一直苦惱自己身邊沒有絕頂高手坐鎮。如今有了上官一止梁薪總算是安心了一些,有那一年的時間也許印江林都已經突破九品,到時候就更不用擔心了。

敲定好了替上官一止醫治一事后梁薪帶著上官一止再上靜禪寺。還沒到靜禪寺門口梁薪就看見詩音他們正在焦急等候,看見梁薪和上官一止渾身濕漉漉地回來,詩音和知畫連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梁薪搖搖頭沒有解釋,說是回家再說。倒是印江林和上官一止相互看了幾眼,兩人都感覺到對方是個高手,不過在梁薪沒有說話之前二人也沒有過多的表示。

回到梁府,梁薪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府中早已準備了年三十的團圓飯,梁薪召集府內的下人每個人發了一個大紅包,然后宣布開始吃飯。

府中的下人在中庭大院中用飯,梁薪、詩音、知畫、印江林、梁瑞等人則在后院的小廳中吃飯。吃飯時梁薪將上官一止介紹給了眾人認識,得知上官一止之后要負責梁薪的安全問題印江林和梁瑞對他十分熱情,連連囑咐他要好好保護梁薪。

大年三十的夜晚,汴京城內燈火輝煌鞭炮聲,煙花聲不絕于耳。梁薪替上官一止熬了一大鍋藥水后將藥水倒在浴桶里給他蒸著,這一蒸需要四個時辰的時間,基本上上官一止的除夕夜得在浴桶中度過了。

吃完晚飯,梁薪和知畫、詩音三人挨著坐在院子里,看著天空中不斷升空的煙花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在詩音的提議下梁薪還講了一些故事,比如什麼《美人魚》、《倩女幽魂》、《梁祝》之類的。聽得二女投入無比,不時還會落下眼淚。

日子像這樣過也許就叫幸福,平平淡淡,安安心心。無須轟轟烈烈,但求世世相隨。夜深之時,梁薪這才拉著二女回房睡覺。當然,又是一夜的折騰。

大年初一的早晨,喜慶的氣氛明顯更加濃郁了。梁薪換好衣服出門便遇到府中下人不斷對他行禮叫老爺好,梁薪也比較會來事,身上早已備了不少紅包一一散發。

吃過早飯,梁薪、印江林、梁瑞三人一起走出梁府大門。三人坐著馬車直奔西廠,到了西廠林沖早已領著三千西廠鐵騎整裝待發。梁薪微微嘆了口氣,點頭道:“出發吧。”

西廠鐵騎魚貫而出,汴京又有十戶豪門遭殃。如今的梁薪身上背負的罵名和贊譽是一樣多的。喜歡他的人都紛紛給你立長生牌位希望他長生不死,恨他的人則每日每夜扎他小人,畫著圈圈詛咒他。

梁薪沒有隨著西廠鐵騎一起去抓人抄家,這樣的事有林沖去做就已經夠了,他還有其它事要做。林沖走后梁薪又點了五百西廠鐵騎隨他離開,在印江林和梁瑞的陪同下一行人直奔高俅府邸。

高俅這一次似乎早有了準備,梁薪上門時府內的人基本上已經將府上的東西收拾好了。見到梁薪后高衙內屁顛屁顛地跑過遞給梁薪一大疊房契和地契以及一些高俅簽了字的交割手續。

梁薪看了一眼明顯怒火中燒的高俅,笑著說道:“高太尉,真是多謝多謝啊。你放心,他日如果我心情好的話我會給你機會把這宅子贏回去的,只是不知道高太尉你現在住的宅子大不大,要是比這小我可就虧了。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賭錢,就喜歡賭宅子。”

“哼!”高俅渾身騰起一股氣勢,明顯是有了動手的。根據西廠的資料顯示,這家伙可是有著八品的修為,武功不算低。

不過有印江林在旁邊,就算高俅要動手梁薪也不怕。用印江林的話來說,咱家二哥一手就能把你捏出屎來。

高俅壓制著內心的怒意說道:“梁薪。正月十五那天就是汴京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賽,到時候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還是賭宅子。”

梁薪笑了,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高太尉,您老還是先把宅子準備好了再說吧。反正你這宅子我是贏回來的,輸贏我的無所謂。”

“哼!”高俅甩了一下衣袖,跨步走出高府。他剛走出沒幾步就聽見梁薪大聲叫道:“來人啊,先把門口那塊牌子給我下了。”

高俅氣得渾身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往前走。

收了高府,抄了汴京十個高官的家,梁薪又晃悠晃悠的回了家。剛進家門梁薪就看見童貫正帶著他那義子童武在他家前門院子里晃悠。

見院子里還擺著不少禮物,梁薪知道這是童貫帶著他義子來給自己拜年來了。梁薪趕緊跨進大門笑著叫道:“童大哥。”

“梁兄弟。”童貫熱情地跟梁薪打招呼,站在他一旁地童武立刻對梁薪單膝下跪叫道:“見過老師。”

“嗯,不必多禮。”梁薪應了一聲后將童武扶起來,然后轉身對童貫說道:“童大哥來了怎麼也不進屋坐?在院子里站著干嘛?不會是我家的下人不懂規矩怠慢了童大哥你吧。”

“沒有沒有。”童貫連忙搖頭:“是為兄自己要站在院子里等梁兄弟回來,並非是兄弟家的下人怠慢,他們待人謙卑有禮,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禮儀之家。”

“呵呵。童大哥客氣了,先跟我到正廳里用茶吧。”梁薪拉著童貫就往正廳走,到了正廳坐下下人立刻奉上茶水糕點。童武此刻再次給梁薪行禮道:“學生童武給老師拜年了。”

梁薪點點頭,招招手讓門外站著的事務管家進來。對著管家耳語幾句后管家立刻點頭退下。然后梁薪虛抬右手道:“童武先起來說話吧。”

“是,老師。”童武站起身,走到童貫身旁坐下。

童貫此刻開口說道:“梁兄弟,為兄我今天就得起程回西北邊關去了。童武就拜托兄弟多為照顧,讓兄弟費心為兄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童大哥客氣了。童大哥這麼快就急著走,難道是西北邊關出事了?”梁薪問道。

“嗯。”童貫點點頭道:“出了一點事,金人蠢蠢欲動似乎是想要對西夏天德、云內兩州動手。

我們大宋雖然與西夏時戰時合,但畢竟也算得上是相安無事。如果天德、云內被金人所奪金人很可能就會趁勢借道西夏攻入我大宋,所以我得過去排兵布陣嚇一下金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童大哥高見啊。”梁薪贊嘆道。心中也想到這童貫能成為中國歷史上唯獨一個封王的太監還真不是偶然,這一份洞察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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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9 00:24:11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六章梁氏武堂,監察三司

一個人如果有了錢又有了權,那麼很多事就不需要他親力親為了,只需要將大概的思路講解給下面的人知道,然后下面的人自然會幫你將事情辦好。

比如梁薪的梁氏武堂。梁氏武堂是梁薪接管步軍司時所創建的,一直以來都是林沖在負責。按照梁薪的想法,梁氏武堂就是山寨版的黃埔軍校。在里面不僅要學習排兵布陣,行軍打仗。更要學習兵法謀略,軍人的個人素養和鐵血精神等等專業知識。

梁薪送別童貫過后就帶著童武到了梁氏武堂,自從梁氏武堂建立梁薪這是第二次過來。梁氏武堂就在步軍司軍營旁不遠處,由于是后期興建的房屋,所以條件還是有些簡陋。不過前來負責教習的人可每一個都是硬底子出身。

比如教導騎射的龍爵,這是梁薪利用西廠情報渠道從滄州禁軍之中挖回來的,這中間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再比如負責教兵法謀略的夏琉,當梁薪看到此人的檔案時頓覺眼前一亮。

此人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從八品團練使,但在大觀年間夏琉曾經跟隨王厚出征青唐羌族,中間遇到龍卷風他和他手下五百多士兵與大部隊走散。

就是此人帶領著這五百多人不僅順利與大軍回合,並且還帶回了青唐羌人的數位酋長和長老,而他們自己的損失卻只死傷了十人。

從這份戰績中間梁薪看到了此人的不平凡,所以就幾番周折將他挖到了梁氏武堂。

梁氏武堂的第一期學員只有三十八人,每個人都是步軍司或者西廠鐵騎精挑細選經過層層選拔出來的。而梁氏武堂的教官團隊就有四十三人,這還不算后勤人員,所以這三十八人不精銳都是不可能得。

梁薪亮出自己的令牌后帶著童武走進梁氏武堂,教導騎射的龍爵剛巧準備帶著學員們出去打獵。見到梁薪,龍爵立刻下馬單膝跪地道:“參見大人。”龍爵身后的學員們見是梁薪也紛紛下馬,齊聲叫道:“參見大人。”

梁薪點點頭:“大家不必多禮,請起吧。”

“謝大人。”龍爵與一眾學員站起身來。

梁薪看了身旁的童武一眼道:“童武,你精銳行軍打仗行伍之事,今日我帶你前來是想你先在這梁氏武堂學習一段時間,等你從梁氏武堂畢業了再跟著我。”

“這這里學習?”童武暗自撇了撇嘴,他對于這種沒有見過血的軍人不是很感冒。

梁薪一眼就看出了童武心中所想,于是笑了笑道:“你可不要小看這些學員,他們可不是沒見過血的雛,不信你們比試一下如何?”

“謹遵老師安排。”童武也沒任何推卻,直接說道:“來吧,比什麼。”

學員之中站出一人,語氣淡淡地說道:“你說吧。你要比什麼我就和你比什麼。”

童武看了一眼他們所騎的馬匹,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如此好的馬為什麼就不能放在西北邊軍之中拿來打仗呢,給這些人用這麼好的馬真是糟蹋了。

不過想歸想,童武說道:“好吧,我們就比騎射。”

“好!”方才站出來那學員走到龍爵面前行禮道:“教官大人,李墨請求出戰。”

“準了!”龍爵沒有絲毫猶豫回答,語氣中明顯充滿了自信。

學員李墨立刻翻身上馬,童武也選了一匹馬翻身上去。看童武那上馬的動作如此嫻熟,很明顯也是個精于騎射之人。

李墨側轉馬頭,驅馬進入梁氏學堂之中。童武也跟著騎馬追進去。梁薪看向龍爵笑了笑,頷首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是,大人。”龍爵與一眾學員陪著梁薪走進去,操場之中李墨和童武已經比拼起來。兩人使用的是圓頭箭,沒有殺傷力但是射中人身體后會有一個白點在身上。

童武馬術精湛,李墨射出兩箭都被他在馬背上騰挪躲開。然后童武身子往后一仰一箭射出,李墨馬術也極為高超整個人往左邊一倒,身體便全都藏在了馬腹左側。等到李墨再坐回馬鞍時他已經將三支箭矢架在弓弦上。

童武微微有些不屑,三箭齊發這等箭術他西北邊軍之中也只有兩個人能做到。他才不相信李墨那麼年輕就能做到三箭齊發。

可是很快童武就被李墨嚇了一跳,三支箭矢飛快襲來,箭勢快穩狠準。童武趕緊側身,雖然躲開一箭但還是被李墨的其余兩箭射到身上。由于箭勢太猛,童武直接被那兩支箭矢射下了馬。

從地上站起來,童武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李墨卻仍舊搭著箭對著他。因為教官的教導是不要在任何時候放松對敵人的警惕心。

“我輸了。”童武說道。然后他走到梁薪面前抱拳行禮道:“老師,我想在這里學習。”

“嗯。”梁薪贊賞地看了童武一眼,扭頭對身旁的龍爵說道:“這孩子就交給你了,好好幫我帶一下。另外我新得了一處宅子,過幾天你們去看看,然后重新整修一下,以后梁氏武堂就搬到那邊去。

另外這一期學員畢業了龍爵你去西廠鐵騎給林沖當一下副手吧,我以后肯定少不了得讓西廠鐵騎隨著我東奔西跑,以后還得多倚靠你。”

“是!能為大人效力是屬下的福分。”聽到能進入西廠帶領西廠鐵騎,龍爵明顯十分興奮。

安頓好了童武梁薪轉身走出梁氏武堂,剛剛走到步軍司的軍營就看見一個小黃門騎著一匹騾馬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侯……侯爺,我可找著您了,皇上傳您入宮見駕。”小黃門喘著大氣道。

梁薪笑著點了點頭,伸手從身上拿出一個紅包遞給小黃門道:“來,大過年的給個紅包給你。你慢慢在后面跟著,我自己進宮去。”

梁薪翻身上馬騎馬離去,他胯下乃是一等一的好馬,其速度又豈是小黃門胯下那騾馬可以比的。

到了宮門前梁薪下馬將馬匹交給守宮門的禁衛軍代為看管,也許一般人禁衛軍不會理會,但梁薪執掌步軍司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們可不敢不理他。

走進皇宮問清楚皇上在哪兒后梁薪徑直跑過去,梁薪心里暗自疑問這大過年的皇上召見自己是要干嘛。

在御花園旁邊的璐央宮見到趙佶,梁薪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趙佶制止了:“免禮免禮了,梁薪你快點過來看看。”

梁薪環顧了一下宮內的人,見都是工部的一些能工巧匠。梁薪心中頓時生起一股不妙的感覺。事實也果真是不妙,梁薪湊過去一看就看見一張圖紙。圖紙上畫著一棟高樓,梁薪暗自數了數,一共是三十三層高樓,取名叫邀月樓。

梁薪心中不由得大罵了一句,老子辛辛苦苦給你弄點錢回來,你拿到了不去想著怎麼富國強兵,居然想要拿來蓋房子,真是夠混賬。

不過心里罵歸罵,表面上梁薪一點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向那工部的工部尚書問道:“大司空,如此三十三層高樓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如此高樓真能修建?”

工部尚書馬建華堅定地點了點頭:“我們工部已經召集五十八位能工巧匠日夜推敲了好幾次,最終覺得這圖紙是可行的。如此建筑建造出來必然震驚天下,為后世所傳誦。能夠參與修建如此奇跡,我們縱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擦!”梁薪心中暗罵一聲,心想你們這群人就知道慫恿皇上修這修那,最后罵名全被皇上一個人擔下了。

不過梁薪還沒來得及說話趙佶就興奮地說道:“梁薪你快來看,這邀月樓東西兩面會建成兩塊石壁,到時候朕會召集書畫高手在那石壁上做一副畫,朕還會親自去題字。你想想,高達三十三層樓高的書畫,那看上去該是如此的雄奇偉岸。”

“確實很雄奇偉岸,只是皇上,如此高樓恐怕得花費不少銀錢吧。雖然這次微臣從江南抄家抄回了不少銀子,但是那些銀子早已被戶部司劃作了各項用途,如今已然所剩無幾。眼下動工修此邀月樓恐怕不是最好的時機。”梁薪迂回曲折地勸道。

令梁薪沒想到的是趙佶聽后居然沒有絲毫擔心,反而興奮地說道:“梁薪你多慮了,朕早就想好了銀錢的來路。你還記得你給朕說過的那天下錢莊的計劃嗎?”

“這……”梁薪一時語結,他怎麼也想不到趙佶竟然將心思打在了那件事情上面。

不過想來也是,自從梁薪手掌大權以來,他不知道抄了多少人的家。每次抄家趙佶的國庫就會充盈一下,如此多番下來趙佶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時刻叫窮的皇帝了。他現在心里都有一個潛意識,缺錢,沒事,找梁薪。

趙佶坐直身子道:“忠義侯梁薪聽封!”

梁薪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然后一下跪下道:“微臣在!”

“太子少保、忠義侯、都護指揮使、西廠掌印提督梁薪,朕賜封你為三司監察使。負責督導鹽鐵、度支、戶部三司之職事,望卿能躬親職事,秉公執權,替朕分憂,以安朕心。”

趙佶說完,梁薪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這三司監察使位高權重,幾乎已經算是位極人臣了。但是這職務的來源竟然是因為皇上要修房子沒錢,所以給他個職務讓他去幫他搶錢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反正聖旨已下,梁薪當即高呼:“微臣領旨,叩謝聖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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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9 00:24:2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七章 初二早晨,很不安分

初二的早晨下了一場雪,中午的時候才停。

汴京的老百姓也許還沉浸在新年的喜悅之中,但是汴京官場卻掀起了軒然大波。首先是年初一的時候鹽鐵司十位高官被抓,家中財產被抄沒一空。這讓大家再一次看清楚了梁薪的狠辣無情。不知道有多少官員得知這個消息后就立刻召集家中家丁叮囑告誡,惹誰都不要惹忠義侯府的人。

這件事情的余波還未消去,梁薪任三司監察使的事頓時震驚整個汴京。三司監察使這個職位以往大家從未聽說過,看樣子應該是皇上特別為梁薪單獨設立的。再一看這三司監察使的職權,我的個乖乖,真是要嚇死好多人啊。負責督導鹽鐵、度支、戶部三司之職事,這不就是說以后鹽鐵、度支、戶部三司就是歸梁薪管了嗎?

掌握了三司就等于掌握了大宋財政,掌握了大宋財政這大宋官員之中還有幾個人能與其比肩?也許也就手掌中書省的蔡京蔡太師可以高出他那麼一酬吧。

聽聞這個消息,鹽鐵、度支、戶部三司的司使坐不住了,三人帶著各自的手下大員齊齊趕往太師府。畢竟他們已經算得上是蔡京手下的人,如果莫名其妙就換了老大他們這些人也得搞清楚該如何應對才是。最起碼也得知道自己還是不是組織里的人嘛。

來到太師府,三司使連大門都沒能進去,門房的人直接告訴他們太師抱恙暫不見客。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蔡京人老了,只要他說抱恙就沒人能多說什麼。

眼見三司使離開,蔡絳有些不解問蔡京:“父親,三位司使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蔡京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看模樣他分明就精神熠熠,哪里有半分抱恙之像。

蔡絳道:“我們拒見三位司使,難免他們最后會向梁薪靠攏。如此一來我們不是間接促使梁薪在朝中坐大?”

蔡京搖搖頭:“你還沒看清楚皇上讓梁薪監察三司的用意。皇上最近和工部搗騰出了一個邀月樓,樓高三十三層,極盡奢華之能事。要修這麼高的樓,錢從哪兒來?皇上就是看中了梁薪那心狠手辣的性格,動不動就抄人家產上繳國庫,以致皇上有了修邀月樓的底氣。

這梁薪任三司監察使,其主要職責就是要給皇上撈錢。而梁薪替皇上撈的錢都是從三司里面那些官員們嘴里搶下來的肉,你注意看著吧,梁薪遲早有一天會萬劫不復。現在讓他得意一下又何妨,需知官場永遠講究的不是一時之榮辱,而是最后要有個完美的收場。與天下人為敵,下場又會好到哪兒去?”

“為天下人為敵?”蔡絳咀嚼了一下這句話,最后覺得的確如此。先前梁薪動蘇杭應奉局的時候就不知道動了多少人的利益,如今再動一下三司,等于斷了天下官員的財路,這天下官員又豈會容他。

當然,蔡絳和蔡京分析的這一切梁薪一點不知。早晨吃過早飯后他就和上官一止以及印江林、梁瑞一起去了高俅以往那府邸,現在梁薪的梁氏武堂。上官一止經過兩夜的治療體內余毒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毒素只需要按時服用梁薪調配的藥,不出七日就可痊愈。

高俅的府邸很大,所以這里現在除了是梁氏武堂以外同時還是西廠鐵騎的營地。一支軍隊能夠住這麼好的營地,恐怕是歷來沒有人敢想的。

由于以往的高府注重的是景觀的塑造,而現在注重的是隱蔽性、安全性以及實用性,所以梁薪特地召集了工匠正在改建高府。那些假山花園,樓臺水榭大部分被拆除,建成了營房以及操場。

前院還在改建,但是后院已經被龍爵他們利用起來,梁氏武堂的學員們已經開始在后院進行學習和訓練。

梁薪走到后院便看見南教官正在教導學員們拳腳功夫,梁薪也沒打擾,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看了半天后梁薪問印江林:“二哥,能看出來這南是幾品的境界嗎?”

“七品巔峰。”上官一止瞟了一眼后道,很明顯他對七品的高手十分不屑一顧。不過看了一會兒后上官一止又說道:“雖然境界低了點,但懂得功夫倒是挺多。剛剛他教的那一套拳法是洛陽神拳歸一寧的《通背神拳》,而接下來教的那套腿功卻是柳州何雙齊的《三十六路絕陽腿》。

可惜啊,那家伙所學太雜,熟練卻不精通,所以這輩子都難有什麼大成就了。這種人也就適合來教教學生,至少不會誤人子弟。”

“前輩眼光如此獨到,那在下還請前輩為在下指點一二可否。”上官一止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南好歹是個七品的高手,耳力超乎常人,自然是聽見了上官一止那點評的。

一開始南還挺佩服上官一止見多識廣,但是最后上官一止那句“這輩子都難有什麼大成就”的確深深地刺痛了南的心,因為他的確已經停在七品境界里五六年了,一直沒有寸進。

見到南走過來,上官一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我不想殺你,你也別來惹我,小心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那就求前輩賜我一死!”南被上官一止那視若無物的口氣氣極,當即就揮出一拳攻向上官一止。

只見寒光一閃,梁薪大叫一聲:“劍下留人!”在那一瞬間上官一止已經到了南的背后。他右手那柄固定在上面的劍正有鮮血的血滴順著劍鋒流下。

南感覺自己脖子涼涼的,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脖子被上官一止切開了一條口子。如果不是梁薪叫了一聲“劍下留人”,興許他脖子早就被一劍割斷了。

南額頭冒出冷汗,后背感覺涼涼的。他回頭對著上官一止恭敬行禮道:“感謝前輩不殺之恩。”

上官一止抬起右手的長劍用左手衣袖擦拭了一下,語氣依舊淡薄:“不用謝我,謝你家大人吧。要不是他我早就一劍把你結果了。”

南又看向梁薪,臉色有些漲紅:“謝謝大人。”

梁薪笑著搖搖頭,安慰道:“張教官不必沮喪,上官前輩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老前輩了。江湖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都折損在他手里,你能得上官前輩指點是你的福分,不要因為輸給上官前輩而沮喪。”

“是!大人。”南深吸一口氣說道。

梁薪看了那包括童武三內的三十九名學員一眼,然后走過去說道:“梁氏武堂的各位精英們,你們是從幾萬人里面層層選拔出來的精銳,你們是最強的。眼下我需要二十三名精英跟隨我一起參加正月十五那天的蹴鞠大賽,有沒有自願報名的?”

三十九名學員齊齊往前跨了一步,齊聲說道:“願為大人效勞!”

梁薪微微頷首:“好!既然你們都有此心,那你們就比試一下,三十九人里面我只要二十三,各自想辦法淘汰掉十六人即可。”

“龍爵!”梁薪叫了一聲。

站在場邊的龍爵立刻跑出來:“屬下在!”

梁薪:“理個章程比試一下,下午將二十三隊員的人員名單送到我府中,然后我親自來教他們如何踢新式蹴鞠。”

“是!”龍爵應命。梁薪掃了底下的學員一眼,那些學員看見梁薪就是一臉的炙熱。沒辦法,誰叫梁薪身上太具有當偶像的條件。年歲、英俊、才華橫溢、位高權重、屢立大功……每一項都被人所津津樂道,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崇拜一下。

從梁氏武堂出來,梁薪便坐著馬車準備去給定王趙偲拜年。原本說好是初一去的,只是沒想到初一被召進了皇宮,所以延遲了一天。

馬車剛剛離開梁氏武堂不遠,一直閉著眼睛在馬車里養神的上官一止突然一下睜開眼睛。

十幾道勁風從街道兩邊的屋頂上襲來,那十幾道勁風就是十幾支弩箭,弩箭一下穿透馬車窗戶射進去,里面的人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梁瑞從馬車上縱身一躍躲到了街邊,隨機就看見街道兩邊有十幾個黑衣人調下房屋提著長刀或者長劍朝馬車跑來。

甚至于右邊那批清一色提長刀的黑衣人中還有人說了句:“咦?大哥,對面不是我們的人。”

“管他呢,反正都是來取梁閹賊首級的。”提刀的大哥一邊回答一邊朝著馬車沖過去。

兩邊的人幾乎同一時間到達馬車旁。馬車里面突然射出十幾支弩箭。然后便聽見“砰咚!”一聲,馬車車廂四分五裂。

上官一止和印江林各自挾著無雙氣勢沖殺過去,普一交手就有七八名黑衣人折損在了上官一止和印江林手中。

印江林殺人的動作還是那麼威武,一把把人抓住,一爪捏碎人的喉嚨,同時嘴里大喊一聲:“敢動我四弟,看我不把你捏出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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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9 00:24:38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八章殺手背景,王府拜年

為什麼只要是西廠的頭子就一定要遭受N次刺殺?為什麼每次都要在我有高手護衛的情況下來刺殺我?為什麼每次刺殺都要把我的馬車弄壞?哎呀,媽呀!

梁薪想也沒想就拉出手中的長劍揮了一下,然后整個人腳尖輕輕一點,凌空飛了起來。梁薪從四名殺手的頭頂飛過,然后再瀟灑一點一下飛到了街道旁邊的房屋上。

“哈哈!傻眼了吧,哥會飛!”梁薪大笑著說道。

上官一止與印江林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充滿了無奈。二人故意放出四名殺手過防線原本是想鍛煉一下梁薪的實戰能力,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梁薪對敵時第一件事想到的居然是跑。並且這些殺手還都沒到七品可以使用輕功的地步,所以他們也的確拿梁薪沒有辦法。

上官一止當下再不留手,云浪九重劍凜然使出。那無匹的劍氣一層一層疊加,疊加到第九層時力量一下爆發開來,四五名殺手竟然被上官一止一劍砍飛了腦袋。

如此血肉模糊,慘絕人寰的景象足以將不少路人嚇得大小便失禁。但是梁薪在屋頂上觀戰卻有另外的想法,他已經看出上官一止那云浪九重劍是一套精妙無匹的劍法,他心里暗自盤算著一定要騙上官一止把這套劍法傳授給自己。

“撤!”提刀的黑衣人見識到上官一止的武功精湛后立刻往后退卻,上官一止豈會容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整個人腳尖輕輕一點,凌空飛過去揮手就是一劍。梁薪張張嘴原本想說留個活口,還沒來得及開音就被上官一止結果了所有人。

印江林這邊倒是有意識留下活口,不過那些持劍的黑衣人似乎十分精銳,直接服毒自殺,沒有給印江林半點留下活口的機會。

看見街上擺著的十數具屍體,梁薪搖搖頭道:“可惜了,我那馬車又找不到人賠錢了。”

梁薪一臉痛心疾首地離開,印江林在馬車殘垣之中翻出了拿去送給趙偲的禮物。

保康門街。往左是明節皇后宅,往右是德安公廟。(快速找到本書)高俅的新府邸都在此處,新府雖然沒有以往高府那麼奢華,但是占地卻比以往的高府更加廣闊。

自初一開始,每日高俅這新府邸都有不少人前來拜見。僅僅這兩天所收的禮就已經足以將現在的高府裝修的跟以前一樣豪華。

高府管家魏東成。此人原本是一名江洋大盜,被官府緝拿過后為高俅所救。從此就跟隨高俅身旁做他的管家兼貼身護衛。此刻他急沖沖地跑進高府之中,見到高俅在正廳和人談話他就在門外踱來踱去。

高俅見到魏東成后就和人客套兩句便走出正廳,魏東成趕緊湊上來對高俅說道:“老爺,大事不妙,派出去的人全都被殺了,梁薪安然無恙。”

高俅神色一變,趕緊問道:“有活口被他們抓住嗎?”

魏東成搖頭:“沒有。全被梁薪最新招募的高手給殺了,那高手使的是一柄短劍,武功也許比印江林還高。”

“比印江林還高?”高俅嘆了口氣,搖頭道:“以后不要再動刺殺他的心思了,我們要培養那麼些人也不容易。另外命蹴鞠隊里的人好生訓練著,如果這次蹴鞠大賽里面不能贏過梁薪他們每個人都得挨板子。當然,贏了也重重有賞。”

“是!老爺。”魏東成應命。

另外一邊,朱雀門街上那不起眼的馬大客棧之中鐵漠汗也接到了屬下的稟報。聽聞梁薪身邊又有高手出現,鐵漠汗笑了笑:“這位梁侯爺反應果然不慢啊。好好好,有如此對手玩著才算有趣。好了,我們回大金吧,這北宋我們也呆的太久了一點。”

前來刺殺的殺手沒有一個活口,梁薪索性也就不去猜測那些殺手是誰派來的。

到了定王府,隔著老遠梁薪就聽見府內傳來聲音:“定王足球隊,比賽不怕誰,上場爭第一,輸的是傻B。”

最后那一句“輸的是傻B”險些沒把梁薪給笑噴,他和定王說話時曾經無意間帶出過“傻B”一詞,然后定王問其含義梁薪就解釋為“比傻瓜更傻。”沒想到趙偲這麼快就學以致用。

聽見門房報梁薪來了,趙偲立刻打開中門帶著趙凝萱前來迎接。“哎呀呀,咱們的梁侯爺造訪真是令本王這王府蓬蓽生輝啊。”趙偲誇張地熱情著。

梁薪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也跟著熱情洋溢說道:“哎喲喂,我的好王爺。怎麼勞您大駕來迎接啊,在下這兒給您拜年了。”

趙偲走到梁薪跟前,突然一把抓住梁薪的手低聲快速道:“不是說好了初一來的嗎?怎麼今天才來。還有,滄州節度使袁成功的兒子袁志存來了。本王看那小子沒安小心,看凝萱那眼神有些怪怪的,你幫本王處理一下。”

“嗯。”梁薪點點頭,聽見有人打趙凝萱的主意他心里竟然也有一些微微的不爽。梁薪也覺察到自從那次在客棧與趙凝萱清晨旖旎過后他對趙凝萱就有了一種異樣的情愫,還不到愛情那份上,但卻比朋友要親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戀人不及,朋友已過”的尷尬境地吧。

“新年好,郡主。”梁薪走到趙凝萱面前時也笑著行了一禮。

趙凝萱點點頭,輕聲說道:“父王都跟你說了吧。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是假太監一事公諸于眾。”

梁薪神色微微一變,心想自己這身份問題是得想辦法解決了。如今越來越多人知道,遲早有被揭穿的一天。

梁薪點點頭,低聲道:“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走進定王府。上官一止、印江林、梁瑞三人先到偏廳喝茶食用糕點,他們雖然和梁薪關系親密,但畢竟身份不同,還不適宜進入王府后院。

梁薪隨著趙偲、趙凝萱走進后院。趙偲隔著老遠就叫道:“淑儀,你看誰來了。”

淑儀是王妃的名字,王妃姓袁,與滄州袁成功是親戚。袁志存算得上是王妃的娘家人,所以王妃是很支持袁志存娶趙凝萱的,親上加親嘛。

定王妃聽見趙偲的呼喊后走出來。看見是梁薪,定王妃笑著道:“原來是梁侯爺過府。侯爺昨日又被聖上御封為三司監察使,年紀輕輕就得居高位真是可喜可賀啊。”

“呵呵。”梁薪笑了笑:“王妃客氣了,小侯今日前來是為了給王爺王妃拜年,王妃新年好。”

“侯爺新年好。”王妃極具禮儀地回禮。

王妃話音剛落,一名身穿華麗錦衣的年輕人從屋內走出來,見到梁薪年輕人問道:“姑姑,這位是……”

“哦,來志存,姑姑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就是當今太子少保、忠義侯梁薪。還不快過來見過大人。”王妃笑著說道。

袁志存聽見梁薪身份后不敢怠慢,走出兩步剛準備對著梁薪行禮做自我介紹時卻見到趙凝萱一下跳過來挽著梁薪的手道:“小子,梁侯爺可是我最崇拜的人哦,年紀輕輕就已經執掌三司,大宋歷朝歷代他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吧。你可得好好跟梁侯爺學習,你看你出身貴族,至今還一事無成的。”

“我……”袁志存臉色一下漲得通紅,看向梁薪的眼神也一下變了。

定王妃神色也是跟著一變,當即斥責道:“凝萱,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毛手毛腳的。須知男女有別你懂嗎?”

“哦。”趙凝萱垂著頭將挽著梁薪的手放開。梁薪對著袁志存笑了笑,袁志存緩解了一下內心的情緒也勉強地笑著說道:“參見侯爺,在下滄州節度使袁成功之子袁志存。

侯爺的威名在下早已聽說過,聽聞侯爺不僅精通帶兵打仗,同時還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不才雖然才疏學淺,但平日倒是對對對子比較愛好,風聞侯爺也精于此道,不才恰好此處有一上聯想向侯爺請教。”

喲呵。我這邊還沒發功你倒得瑟起來了,梁薪也收起臉上那和煦的笑意,微微頷首道:“袁公子但說無妨,我可以嘗試著對一下。”

袁志存行了一禮后道:“那在下就獻丑了,有勞侯爺聽上聯:‘煙鎖池塘柳’。”

“這麼簡單的對聯也好意思說出來。”趙偲聽后癟癟嘴道。

趙凝萱踢了趙偲一腳,趙偲看過后見她微微皺了皺眉。趙偲頓覺有些不對,仔細一想才明白“煙鎖池塘柳”。這五個字的部首居然暗嵌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想明白這一層趙偲頓時覺得有些緊張了,這個對聯貌似簡單,實則至難啊。

梁薪看著袁志存笑了笑道:“這上聯很妙啊。

袁志存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淡淡道:“梁侯爺是聖上御封的天下第二才子,這對聯對于梁侯爺來說不算難吧?”

梁薪微微頷首,開口說出五個字:“炮填鎮海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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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三司罷工,強勢震懾

對上了袁志存的對聯,梁薪就再也沒有要理會他的心思。畢竟大家不是一個段數上的,玩他顯得有些欺負人了。或許趙偲也是這樣想,當下便拍了拍梁薪的肩膀說道:“前不久得了一物件,不知是真是假。上次看你在崇政殿對古玩玉器那麼了解,恰好來幫本王看看。”

“嗯。”梁薪點點頭,向王妃微微行了一禮后跟著趙偲離開。至于袁志存則直接被他給無視了。趙凝萱一蹦一跳的,也準備過去,王妃皺眉叫了句:“凝萱,亂跑什麼,陪你志存哥聊聊天。”

趙凝萱回頭看了袁志存一眼,笑著說道:“跟他有什麼聊的?聊他在滄州強搶了多少良家婦女,欺壓了多少無辜百姓?志存哥,別以為汴京離你滄州比較遠我就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在‘鼎鼎大名’不比梁侯爺差。只不過人家是威名遠揚,而你卻是臭名昭著而已。最后送你一副梁侯爺以前寫的一副對聯,‘一二三四五六七,仁悌忠孝禮義廉’。”

趙凝萱一番話簡單直白明了,沒給袁志存留半點情面。袁志存臉色一下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如此反復轉換卻不能回復趙凝萱一句話。

趙凝萱一蹦一跳地離開了,袁志存捏著拳頭想了好久才明白趙凝萱最后說的那副對聯是什麼意思。經受如此侮辱袁志存自然也沒心思再繼續在這王府呆下去,當下便對王妃行了一禮:“姑姑。父親來信說家中有事讓我及早回家,志存就不再逗留了,願姑姑保重。”

“志存你……”王妃嘆了口氣:“凝萱年紀小不懂事,志存你別放在心上。回家路途遙遠,自己一路小心。有時間就多到汴京來看望姑姑。”

“會的。”袁志存點點頭,對著王妃行了一禮后轉身離開。

另一邊梁薪跟著趙偲往他的書房走,還沒走到就見到印江林急沖沖地趕過來。見到梁薪后印江林說道:“四弟不好了,方才王寶生派人傳來消息,鹽鐵、度支、戶部三位司使都遞了折子給皇上要求告老還鄉。其余三司之中的大部分人也上了折子要求致仕。”

“喲呵!至于嗎,我這還沒開始走馬上任他們就要罷工了?”梁薪笑了笑,當即對著趙偲行了一禮道:“王爺,不好意思了,你那物件以后我再來看,現在有點小事要去處理一下。”

“呵呵,這個也算小事?”趙偲點點頭:“去吧去吧,三司司使可是三只老狐貍,本王倒想看看你是怎麼制服那三個人精的。”

“告辭。”梁薪抱拳行了一禮后轉身帶著印江林離開,經過中庭時隨便叫上了梁瑞和上官一止。四人一起走出王府,坐上了他們先前臨時去租借的一輛馬車。

從定王府出來,走過東十字大街,循潘樓街一直走然后盡頭右轉就是宣德樓。走進宣德樓就能看見三司衙門。

三司衙門掌管天下財政,衙門自然富麗堂皇氣派非凡。在三司衙門的左側就是宰執下馬,往里走就是次都堂和門下省。而右側就是左銀臺,繼續往右就是中書省和樞密院。

梁薪來到三司衙門時時間稍微晚了一點點,因為他之前先去了一趟西廠,然后才趕過來。

走進三司衙門,里面吵吵嚷嚷。隔著大老遠梁薪就聽見有人大聲叫道:“讓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來監察我們三司,簡直就是對我們三司的極大侮辱。我不管,如果陛下執意如此的話我就……”

“砰!”一柄劍鞘砸在嚷嚷地那人臉上。只見那人“哎喲!”一聲,然后蹲在地上吐了出一口鮮血,鮮血之中還混合著兩顆牙齒。

“誰!”那人一下站起來,捂著嘴巴說話還有些漏風,口水混合著鮮血不斷往下滴。

“我!”梁薪提著一柄長劍走進屋內,梁瑞、印江林、上官一止跟著走進來。周圍的官員有不少人一眼認出來,眾人低聲討論道:“梁薪。”

梁薪走進去也不理會眾人,而是徑直走到那被他用劍鞘打落了兩顆牙齒的官員面前說道:“鹽鐵七案商稅案都勾押官司馬信,二哥把他的檔案拿出來。”

印江林和梁瑞各自抱著一大疊自西廠拿來的檔案,聽見梁薪叫自己印江林趕緊應了一聲然后將手中的檔案放下幾下翻出那司馬信的檔案。

梁薪接過檔案翻了翻,然后直接將檔案扔給司馬信道:“自己看看吧,覺得沒問題的話就自個兒找時間去大理寺報到。”

司馬信不明白梁薪是什麼意思,翻開那檔案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那厚厚的一疊檔案越看越心驚,看到后面司馬信的臉上竟已是一臉的死灰色。他顫抖著嘴唇看向梁薪,沉默了大約十幾息的時候后司馬信突然說道:“大人饒命,小人願意為大人效犬馬之勞,今后絕不會再有二心。”

說完司馬信見梁薪沒有理會他,也顧不得其它,竟然就那麼磕起響頭來。梁薪轉過身環顧了眾人一眼,接著又點出了六個人的名字,這六個人分別涉及到度支、鹽鐵、戶部三司。梁薪將他們每個人的檔案遞出去,六人看清自己的檔案后頓時嚇了一跳,愣在原地不敢說話。

很快他們也學向司馬信那樣磕起頭來。梁薪又轉身看向三位司使,三位司使一直旁觀著這件事,他們的身份並不比梁薪低。梁薪雖然有監察三司的權利,但是並不能直接轄管他們,所以他們完全可以不給梁薪面子。

梁薪對著三位司使笑了笑,然后從懷中取出幾篇羊皮制作而成的賬本遞給三位司使道:“原本準備過了十五再走馬上任,卻沒成想這麼早就跟各位見面了。今日一直在忙,也沒去三位司使大人拜年,所以這次我也給三位司使大人帶了一點禮物過來。”

梁薪將手中的羊皮賬本遞給三位司使。三位司使狐疑地接過去看了看,這一看他們三位臉色也變了。那羊皮賬本就是蘇杭應奉局里的暗賬賬本,里面牽涉甚廣就連蔡京也得忌憚三分,更別說這三位司使了。

三人拿著羊皮賬本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梁薪笑著說道:“三位大人嫌在下準備的禮物過輕所以不願收啊?那還給在下,在下過兩日再重新準備厚禮。”

梁薪伸手過去,三位司使十分不情願將賬本還給梁薪,但又不得不還給梁薪。梁薪接過賬本后又放回懷中,然后他拍了拍地上的那兩疊檔案,再度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一次所有人都不敢與梁薪對視。梁薪看了司馬信和其余六人,淡淡說道:“好了,差不多了,先起來了。”

“謝大人。”司馬信和那六人磕頭磕的頭破血流,站起來時身體都在不斷搖晃,說不定下一刻就會倒在地上了。

梁薪說道:“大家以后就是在一個鍋里舀飯吃了,只要你們不為難我,我也不會為難大家。但是誰要是沒事想要來跟我掰腕子,我這人脾氣不好,最喜歡的就是抄沒人的家產。好了,言盡于此,現在還有誰要告老還鄉,誰要致仕的?站出來跟我談談,看看我能不能開導開導你。”

開玩笑,現在這樣的狀況誰還敢站出來?那兩疊檔案放在哪兒基本上就等于在哪兒放了兩把鍘刀啊,誰現在露頭就是一個死。

梁薪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說道:“新年大吉的,沒事何必給自己給別人找不痛快?況且這事你們都鬧到皇上哪兒去了,自個兒去請罪吧。”

“是!大人。”房間里的人齊聲應道,此刻再無一人膽敢去捋梁薪的胡須。而這也是第一次他們認識到了西廠的可怕之處。比如司馬信,他為了娶前度支司副司使女兒而把自己結發妻子給毒殺一事他以后這世界上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沒想到西廠不僅詳細了解了所有過程,並且還保留了他的一切證據,這讓司馬信想想就覺得膽寒。

梁薪從地上撿起劍鞘,將長劍插回去然后轉身走出房間。印江林和梁瑞又把那兩疊檔案抱著離開。

當日下午,鹽鐵、度支、戶部三司的人集體到宮中向皇上請罪。每個人被趙佶扣罰了半年的俸祿然后打發出宮。

心情大好的趙佶立刻開始張羅起汴京一年一度蹴鞠大賽的事。趙佶頒下條令,今年的比賽一律以足球規矩進行,具體規則趙佶讓人寫出皇榜張貼了出去。參賽隊伍必須得在正月初五前到開封府衙報名,然后可以提前到左掖門前那新建的足球場地去訓練。今年獲得第一名的足球隊將會獲得皇上御筆親書:“天下第一腳”以及黃金千兩的獎勵,表現優秀的隊員還有機會進入皇上御用的真龍蹴鞠隊。

皇上有關正月十五那場蹴鞠大賽,哦,現在該說足球大賽的御令一發。高俅府的太尉隊就傳出風來,說是這次足球大賽他們可以不爭第一,但是卻一定要贏忠義侯梁薪的足球隊。甚至他們已經在公開場合宣戰,並不斷詢問梁薪敢不敢應戰。

梁薪自然不會怵高俅,當即強勢回應:“戰就戰,並讓高俅準備好宅子,他與高俅打賭只賭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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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高俅外援,秦晴歸來

什麼東西一旦牽涉到競爭就顯得不那麼有趣了,比如競技比賽也是如此。原本該是一場勝的歡樂,輸的開心的足球比賽,經過高俅和梁薪這麼相互挑撥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汴京之中已經開設了檔口,賭高俅贏的一賠一,賭梁薪贏的一賠一成二。如此看來民間似乎更不看好的是梁薪。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高俅的蹴鞠技術在汴京乃至整個大宋都是出了名的。

正所謂“一理通百理明”,高俅精通蹴鞠之道,當他看過足球的規則之后也瞬間明白過來足球最重要的就是速度、腳上的力量。帶球、傳球的技巧等等。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初二的晚上高俅連夜帶人去了柳州。

柳州何氏,三十六路絕陽腿聞名天下。何家子弟個個腿功了得,功力高深者一腿下去足以將人踢至殘廢。接到高俅的親自邀請,何家的人自然不敢推辭,立刻答應前往汴京。

另一邊熟知足球的梁薪心里十分明白足球絕不是一個人的游戲,它靠的團隊的配合。梁氏武堂的學員們個個武藝高強,特別是李墨和童武,兩人都是六品的高手,實力比梁薪只高不低。

為了不在正月十五那天丟臉,梁薪一直盡心盡力地培訓著梁氏武堂的人。看著李墨和童武兩人帶著足球健步如飛長途奔襲,梁薪深深覺得功夫足球還是希望的。當然,前提是你要有真功夫在身,花架子肯定不行。

開封府現在由曹元正在主事,所以梁薪派人去知會他一聲后就算把名給報了。緊接著就是等到正月十五那天的比賽。

一連幾日無事,到了正月初九這晚的夜里。梁薪正和夏知畫、王詩音在一起斗地主。夏知畫從而玩過這種游戲,一時間玩的不亦樂乎。她心性聰慧,玩過五六把后就懂得要記牌算牌之類的。苦了詩音這個小迷糊輸了大把銀子給她。

“王炸,我只剩一張牌了夏知畫笑著揮了揮手中的紙牌道。

詩音將手中的一大把牌放下,苦惱地說道:“唉,又輸了

梁薪湊過去看了看道:“剛才她出一對皮蛋你怎麼不用一對二大她的牌呢?”

詩音看著梁薪眨了眨眼睛:“我舍不得

梁薪哭笑一聲:“難怪會輸

詩音用手撐著下巴道:“要是秦晴妹妹在就好了,我們四個人可以打麻將

“麻將?”夏知畫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詩音點點頭道:“很好玩的,以前沈妹妹和秦妹妹都在的時候我們和相公經常一起玩

“沈妹妹?”夏知畫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梁薪一眼,輕聲嘟囔:“不是說只有一個秦妹妹嗎?怎麼還有一個沈妹妹?”

梁薪笑了一下沒有解釋,長嘆一口氣道:“還真別說,好久沒看見秦晴了我經常想她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突然一個聲音在院子里響起,詩音驚喜叫道:“是秦晴妹妹梁薪聽音辨位抬頭一看,只見月光下一名白衣女子飄然飛來。女子手中握著一柄長劍,身上衣服隨風飄擺,彷佛她就是從月宮中下凡而來的仙女一般。

等到女子飄然落到院中,梁薪趕緊站起身走過去笑著說道:“剛才還在說想你,想不到你就已經來了。你進步不小啊,至少已經七品境界了吧?”

秦晴俏臉微紅,看見梁薪她的心總是會忍不住亂跳。見到梁薪詢問秦晴點了點頭:“嗯,已經是七品了。全靠你送給我的秘籍,不然我的境界肯定無法提升這麼快

“呵呵。那你該怎麼謝我?干脆就以身相許吧梁薪笑著說道。

秦晴看了夏知畫一眼,見有外人在頓時紅著臉跺了跺腳。梁薪回頭看了下知畫,然后牽著秦晴的手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夏知畫,以后也你的姐妹了。她肚子里可懷有我的孩子哦。知畫,這一位就是我經常提起的秦晴

“你的孩子?”秦晴驚叫一聲,不知為何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或許,她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可能第一個給梁薪懷孩子。

不過驚訝歸驚訝,酸楚歸酸楚,秦晴還是叫了一聲:“知畫姐姐但是在叫的同時秦晴那小手悄悄地就攀上了梁薪的腰間用力地捏了起來。

知畫笑著點頭,回叫了一聲:“秦晴妹妹同時知畫說道:“相公經常提起你,我早就在猜測你一定十分漂亮,今日一見果然美貌非凡猶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

“姐姐客氣了聽見梁薪經常提起自己,秦晴心中怒意倒是消散了很多,捏在梁薪腰間的小手也放了下來。

梁薪松了口氣,嘴角扯了扯強行忍住腰間的疼痛說道:“我跟知畫說過了,先入門者為大。秦晴你比知畫先入門,所以你比她大

“我什麼時候入門了?”秦晴忍不住問道。

梁薪一副沒皮沒臉地笑著說道:“我說你入門了你就入門了,只不過還沒洞房而已,今兒晚上把洞房補上

“你……”梁薪如此無賴的話頓時讓秦晴紅透了耳根子,秦晴一掌打向梁薪。梁薪腳尖一點整個人飄然往后退走,動作流暢瀟灑至極。

秦晴愣了愣,驚訝道:“你也到了七品境界?”

梁薪搖搖頭:“五品。但是我已經會飛了,飛檐走壁絕對不是問題

“五品就能飛檐走壁?”秦晴無力再驚訝,因為發生在梁薪聲音令人驚訝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好不容易見到秦晴梁薪也不想跟她全是打打鬧鬧,他走過去牽著秦晴的手坐下問道:“這一次怎麼回去這麼久?出什麼事了?”

“嗯秦晴點頭道:“師父閉關沖擊宗師境界,明教內部有人叛亂。安天王與田天王聯手鎮壓,一起剿滅了叛徒。明教內部元氣大傷,所以我一直沒抽出閑暇時間回來

“哼梁薪一臉不屑:“你們明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想要成大事難比登天。依我看你還是退出明教不要在里面攪合了,我擔心你以后可能會有危險

“那怎麼行秦晴搖頭道:“我從小是師父撫養長大的,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怎麼能離他而去。就好像當兒女的能不顧自己的父母自己享樂嗎?”

“好了好了,你對你對,我說不過你行吧。反正你自己要小心著自己,萬一你又個磕著碰著我不心疼死才怪呢梁薪翻著白眼說道。

他那翻白眼的模樣逗得秦晴頓時失效,秦晴拍了一下梁薪的頭嗔怪道:“就知道說好聽的。我現在已經是七品了,等閑人傷不了我的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說不定宗師有一天就會死在一個普通人手里,更別說你才小小七品,這天底下比你厲害的人海了去了梁薪搖搖頭,轉移話題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就不玩這斗地主了,咱們還是來玩打麻將吧

“好啊好啊詩音拍著手贊同道。

說干就干,四人拿出麻將就開始玩。玩了大半夜這才各自回房。秦晴還是祝她以前住的那房間,詩音和知畫現在也是分開在睡。

梁薪傻眼了,他搞不清楚自己今天晚上到底該去誰那里睡,當然他最想的還是去秦晴的房間睡。

詩音經過梁薪身旁時輕聲說道:“今天晚上我不給你留門了,你去找秦晴妹妹吧

梁薪對著詩音笑了笑,點點頭后就往秦晴的房間走去。

推開秦晴的房間,梁薪一下抱住秦晴那曼妙的腰肢。秦晴運氣一放,一下將梁薪震開。梁薪微微一愣,秦晴說道:“一回來你就給我添了個姐姐,我才不要和你這壞蛋一起呢,你自己去找詩音姐姐或者知畫姐姐吧

“吃醋了?”梁薪舔著臉走過去抱著秦晴。

“哼!”秦晴這一次倒是沒有運氣將他震開,只是臉側向一邊沒有理他而已。

梁薪也解釋什麼,叫在那里對著秦晴的耳朵輕聲說道:“好了,我的乖乖秦晴,你就別生我氣了。你是不知道,你在的這段時間我又多想你。就在剛才我還在說想你呢

“那個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要在浪費時間了,天色不早我們還是及早歇息吧梁薪一下含住秦晴的耳垂道。

秦晴瞬身如遭電擊,整個人嚶嚀一聲。梁薪一下抱起秦晴就往床鋪的方向走,誰知道秦晴突然驚慌叫道:“不行不行,今天不行

“為什麼?”梁薪看著懷里的秦晴問道。

秦晴羞澀難當,紅色臉道:“我…….月事來了

“啊?”梁薪一臉狐疑地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會生我氣故意騙我吧?”

“哎呀秦晴又羞又怒:“真的!”

“媽呀,我這也太倒霉了吧梁薪悲叫一聲,放下秦晴道:“要不我去詩音那里睡?”

“不行!”秦晴道,這麼久沒見你就不懂多陪陪我。

梁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秦晴,搖著頭一臉悲壯地說道:“姑娘,你這是讓哥徹底一晚不能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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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霸天一刀,一擊必殺

正月十二,離正月十五還有三天時間。

梁薪旗下忠義球隊與高俅旗下太尉隊的一戰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眼球,兩日前兩人又正式簽訂了賭約,賭的內容就是一座宅子。當然這還只是明面上的賭博,在那些賭博檔口之中,梁薪直接讓人去下注三十萬兩買自己贏,顯示了他有超強的獲勝信心。

梁氏武堂之中,經過簡單修整的梁氏武堂看上去沒有以前那麼漂亮雅致,有的是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西廠鐵騎如今已經全面入住,無論是鐵騎之中的戰馬還是西廠鐵騎那萬余名精銳,他們的存在更讓梁氏武堂帶著一股蕭殺的氛圍。

在梁氏武堂后院,上官一止站在場外看著梁薪在那里訓練梁氏武堂的學員踢足球。經過這麼十幾天的調教,梁氏武堂的學員已經開始逐漸熟悉踢足球的各項技藝,大家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

這其中尤其是李墨和童武。二人的武功底子原本就十分不錯,再加上梁薪著重訓練二人成為球隊主力。李墨的技術比較全面,腳下技術和盤帶水平都非常高。另外由于他也有學習腿功,所以傳球能力和射門技術也非常不錯。梁薪讓李墨擔任了二前鋒的職務,主要職責就是為中鋒童武創造機會。

童武的武功學自與童貫手下大將王稟,王稟的武功走的是硬底子路線,下盤功夫十分了解,爆發力也非常強。外加上童武有非常強烈的進攻意識,進攻時往往是挾著一股一往無前擋著必死的氣勢,所以童武擔任的是最為重要的中鋒角色。

此外不僅是梁氏武堂的學員,好似龍爵、南等武堂教官也在球隊中擔任著重要角色。另外忠義隊的門將更是一名夢幻隊員,他就是有著八品巔峰境界的印江林。

以印江林的武學修為。他往球門一站基本上就可以保證球門萬無一失,絕不會給人突破球門的任何機會。而梁薪為了確保真正的萬無一失,他還將梁瑞安排做了后衛。有這兩人在禁區之中守護,相信要突破球門進球那真還需要不小的實力才能做到。

指揮了忠義隊隊員和候補隊員進行模擬對抗比賽后,梁薪走到場邊。一直在場外站著觀看的上官一止突然開口道:“這足球,很有趣。”

梁薪看了上官一止一眼,笑著說道:“在我的家鄉這被稱為世界第一運動。無論大人小孩,不少人都是這項運動的忠實粉絲。”

上官一止沉默了一下,眼神看著足球場中那熱鬧非凡的對抗突然說道:“其實我已經也學過接暗器和發暗器。以我的實力如果做門將可能比那蠻子還要穩妥一些。”

梁薪看了看上官一止,頓時啞然失笑。他沒想到上官一止平日里一副“我是高手,生人勿進”的模樣,居然也會喜歡上足球,並且想要參與進去。

上官一止淡淡地看了梁薪一眼,雖然不明顯但很顯然他對梁薪笑他有些不悅。梁薪趕緊收起笑容,不過仍舊看著上官一止挪揄道:“不是我不想讓你上場做門將,只是足球場上是不能攜帶武器上去的。你隨時身上攜帶一把寶劍,我球射到你球門面前你一劍把球砍做了兩半。”

上官一止再度看了梁薪一眼,這一次眼神中的不悅倒是十分明顯了。梁薪當即擺著手道:“好了好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這人一天到晚就擺著一副冷酷的樣子,一點娛樂精神都沒有。”

“娛樂精神?”上官一止倒是第一次聽這個詞。不過他跟大多數熟悉梁薪的人一樣,對于梁薪口中不時冒出的那些陌生詞匯早已見怪不怪。比如梁薪罵人的時候會說一句“我去年買了個表。”,或者比著中指大叫:“一萬只草泥馬。”,再或者他還會無緣無故地說一句:“唉,我說天王蓋地虎,怎麼就沒人能對得上小雞燉蘑菇呢。”

梁薪解釋了一下娛樂精神:“娛樂精神就是一種樂觀的心態。把發生的任何事都往好的方面想,即使出現什麼不好的事他也會自嘲,自娛自樂。總而言之一句話,多笑笑,人生才會更美好。”

上官一止聽過梁薪的話后認真地想了想,然后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語氣、動作、表情,依舊那麼冷酷。

梁薪無力再去引導上官一止,因為他也認為高手可能就是像上官一止那樣,那是一種高手的風范。比如鐵漠汗那個閑到蛋疼的人,身上的氣質也跟上官一止十分的相似。

梁薪沉默一兩秒鐘后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想到這件事梁薪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討好起來。他湊到上官一止身邊,用肩膀輕輕碰了碰上官一止的肩膀道:“上官前輩……”

梁薪剛叫出這四個字上官一止立刻一臉戒備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看著梁薪冷冷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梁薪臉色一滯,當即惱羞成怒道:“上官一止,你身上的余毒還未清凈。如果沒有我為你醫治那余毒將會成為隱疾折磨你一輩子。如果你想我將你身上的余毒清理完,你就教我你那云浪九重劍。”

上官一止毫不猶豫地搖搖頭,淡淡的一句話讓梁薪險些沒能氣吐血。只聽見上官一止說道:“你的性格不適宜學劍。”

“為什麼?”梁薪問道。

上官一止嘆了口氣道:“你太猥瑣。學劍只會淪為只知偷襲的鼠輩。我推薦你去學刀,刀法講究泰山壓頂,一往無前。與你的性格正好互補,如果你有一日憑借刀法破除心中那只知道陰險偷襲占便宜的心態,那麼你將有機會成為一代刀法大家。”

“那如果我沒有破除那心態呢?”梁薪從來不是一個會被虛渺未來迷惑的人,相反他更關心他做不到會承擔什麼樣的后果。

果然,上官一止說道:“無法破除那心態你的刀法永遠都只能是二流,境界無法突破到九品不說,刀法也發揮不出任何威力。”

聽到上官一止這樣說梁薪有些糾結了。自己究竟是學刀法還是劍法?上官一止也沒再評價梁薪適宜學刀法還是劍法,反而他從自己懷里取了一本薄薄的書本。

上官一止說道:“我挖掘古墓一百三十七座,最終讓我找到了先秦時期一代劍俠幽囚以及一代刀客離巽的墳墓。這兩人是在世時是至交好友,所以死時是葬在一起的。幽囚的絕學是《云浪九重劍》,而離巽的絕學就是我現在手里拿著的這本。”

“那個時候就有造紙術?不是東漢才有的嗎?”梁薪嘴里假意說著這句話,然后一臉好奇地將上官一止手中的秘籍拿過去。

上官一止也沒在意,仍由梁薪將秘籍拿走。梁薪摸了摸后搖頭道:“這不是紙,而是……”梁薪愣住了,他熟知各代古董卻不知道手中的秘籍究竟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

上官一止笑了笑道:“是人皮。並且在特殊的藥水中侵泡過很長時間,所以才不會腐爛。”

“人皮?”饒是梁薪殺人不少,不過也被上官一止那話嚇了一跳。

梁薪摩挲著手中的秘籍,很想打開看看。不過上官一止就在身旁,沒有經過他的同意貿然打開似乎不妥。

誰知上官一止很直接地說道:“我選擇練了云浪九重劍,這本刀法就不再適宜我練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這本刀法就算是我報恩了。今后我們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是兩不相欠,你答應給我做一年護衛的事可不能就這樣算了。”梁薪一邊收緊手中的秘籍,一邊說道。

上官一止對于梁薪這一點不肯吃虧的性格十分無奈,但梁薪這種真性情卻又讓他興不起任何不喜。于是他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記得約定。

梁薪笑了笑,說了句:“這才是高手的風范嘛。”然后就翻開那所謂的刀法秘籍看了看。

梁薪對歷史物研究很深,像什麼大篆,金鼎的他也基本能認識。所以打開秘籍梁薪就開始認真地觀看起來,倒是一旁的上官一止心中暗自感嘆了一句梁薪學識底蘊深厚,想當初他為了搞清楚這兩本秘籍內的內容可沒有少廢功夫。

刀法秘籍很薄,只有寥寥十數幾頁。而更讓梁薪覺得坑爹的是,那十幾頁竟然只講述了一招刀法,雖然講解詳盡還配上了內息運行路線圖以及心法要訣。但是那真的就是一招,一招刀法。還配了一個很霸氣側漏的名字——霸天一刀。

梁薪仔細看了兩遍,最終確認這就是一招刀法。他抬起頭看向上官一止,上官一止點點頭:“沒錯,就是一招。這一招刀法道盡天下刀法精髓,如果練至大成自然可以天下無敵。但是前提是……”

“我知道我知道,前提是我要不猥瑣嘛。”梁薪搖搖頭道:“這離巽真是小氣,堂堂一代刀法宗師居然就給后世子孫留一招刀法。萬一這一招我沒殺死人……”

聽見梁薪的自言自語,上官一止立刻嚴肅地打斷他:“這招刀法講究的就是格殺一切,所向披靡。如果你使用這招刀法沒有殺死人,那你就等著被別人殺的。因為這招刀法的至高精髓就是,一、擊、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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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9 00:25:29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元宵佳節,足球比賽

正月十五。這一日汴京城內歡騰一片,不僅因為這天是元宵佳節,對于汴京人民來說這一天更是他們期待已久汴京一年一度蹴鞠大賽開始的日子。而這一次皇上親自下發皇令更改了蹴鞠的規則,引進了全新的足球規則,所有汴京的蹴鞠愛好者都對此充滿了好奇,都想看看所謂的足球與蹴鞠有什麼不同。

根據開封府的統計,這一次因為臨時改變規則,所以前來參加比賽的一共有三十二支隊伍,這數字聽起來不算少,但要知道以前的蹴鞠大賽可以至少會有近八十支隊伍參加的。

左掖門前,新建的足球場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的好奇觀賞,至少大家伙都沒看出來那麼兩個大球門和那麼大一個足球場究竟拿來干嘛,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嘛,很平常嘛。

當然,出于慣性,出于好奇,足球外臨時搭建的觀眾臺早已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在等待球賽開始的那一刻,以便領略一下這被皇上稱為“足球”的新式蹴鞠之風采。

巳時剛到,一通快節奏的沉悶鼓聲響起。看臺上的人立刻收聲,因為大家依據經驗猜測到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鼓聲停,一個高亢地聲音大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今年的蹴鞠大賽皇上改了規矩,蹴鞠被叫做足球。究竟這足球比賽有多麼精彩,就請大家拭目以待吧。首先出場比賽的兩支隊伍就是清風隊和馬賽隊。”

清風隊和馬賽隊都是汴京民間的隊伍。一支隸屬于清風客棧,一支則是一群民間蹴鞠愛好者組成的隊伍,領頭的人叫馬賽,所以索性就取名叫了馬賽隊。梁薪在給足球隊特別規劃的看臺上坐著,穿著普通行為低調,不像高俅那廝居然坐在宣德樓上在看球賽。

由于在比賽之前就抽好了簽,梁薪知道自己的球隊除了眼下這一場以外還要再等兩場比賽才會輪到自己。看著那略顯簡陋的足球場,梁薪有種恍如回答前世的感覺。那個現代化的世界,如果要說梁薪一點都不懷念那是騙人的。

比如先前聽見比賽的兩支隊伍中有一支隊伍名叫“馬賽”,梁薪心里還微微的跳了一下。這是他前世最喜歡的一支球隊之一,當初那俄羅斯年輕前鋒瑟喬夫,老將索尼安德森攻擊力,米多,德巴羅等人無一不是梁薪的心中至愛。懷著這一份情節,梁薪打起精神認真地看起了比賽。

比賽一開始,由皇上親自指派的裁判員就監督著兩對用新奇的石頭剪刀布確定了各自的球門以及誰先開球。清風隊贏了馬賽隊,所以清風隊先開球。

令梁薪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馬賽隊一開始在站位上居然無師自通地使用了四四二陣型。這個由四名后衛、四名中場、兩名前鋒組成的陣型雖然略顯保守,但靈活多變最少缺口。對于馬賽隊這樣的初學者來說能自行領悟出這樣的陣型著實不易。

清風隊的前鋒開球,二前鋒立刻跟隨跑動。很明顯這支隊伍也經過很多次的訓練和模擬,大致已經有了足球配合的感覺出來。其中清風隊那名前鋒似乎還有些功夫底子,帶球、控球的技巧相當不錯。

由于清風隊還不明白如何去定位邊鋒、前腰等位置的作用,所以他們一開始帶球就是除了防守后衛兩個人以外其余人幾乎都壓了上去。

前鋒與二前鋒的配合相當有默契,兩人配合傳帶之下居然突破了馬賽隊的兩道防線直逼禁區。梁薪頓時有些緊張,忍不住大聲叫道:“后衛防守!防守!中前衛去截球!截球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場中馬賽隊的人聽見了梁薪的呼叫,一名中前衛跑動過去一下使出鏟球動作。清風隊的前鋒沒有注意,球一下被那名中前衛截斷傳到了一名邊鋒那里。

邊鋒接到球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球傳給了主力球員馬賽。馬賽一腳將球停到腳下,振臂一揮叫道:“該我們了!”

跟馬賽配合的另外一名馬賽隊的主力球員夏百奇比了兩個手勢,一名前衛和一名前腰立刻跟隨他和馬賽成扇形包殺過去。

由于清風隊一開始把人力全壓到了馬賽隊的球場那邊,所以現在他們后防薄弱。馬賽和夏百奇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已經進入了清風隊的禁區。

清風隊的兩名后衛一起去截馬賽腳下的球,馬賽瀟灑將球一傳遞給夏百奇。夏百奇帶球跑動兩步,眼見那兩名清風隊的后衛又追過來,他又將球傳回給了馬賽。

馬賽接到球,此時球離球門不足十米的距離。馬賽沒有絲毫猶豫,踢腳便射。一直神經繃緊的門將一下將那球撲飛出去,馬賽大驚趕緊跑上去補了一腳。球瀟灑貫入球門,梁薪站起身使勁地鼓著掌大聲叫道:“好!”

他這一聲聲音剛落,看場周邊的觀眾也跟著大聲叫著好。一時間足球那種令人熱血澎湃的激情似乎一下被點燃了,觀眾席中叫好的,鼓掌的,吹口哨的不一而足。馬賽隊的隊員們明顯有些激動,隊員們不停地在那里揮手,足球的魅力他們似乎第一次感受到了。

緊接著馬賽隊很自然而然的贏得了比賽,但贏的並不輕松,五比三的成績獲得勝利。緊接著的兩場或許沒有馬賽隊表現的那名優異,但是已經踢得有模有樣,至少具有觀賞性。

那兩場完畢后就是梁薪手下的忠義隊出場,對戰的對方叫做太學隊。顧名思義那支球隊是由太學的學生組成的。

梁薪甚至沒有親自下場,甚至沒有使用主力球員。梁氏武堂的候補球員們就已經完爆太學那群柔弱學生了。所以這一場勝也勝得沒多大意思。

接下來梁薪又堅持看了三四場球場,輪到高俅時是今天的最后一場球賽。高俅似乎使用的也是候補球員上場,但是其中那個主力前鋒卻讓梁薪深深地留意下來,因為那人竟然一腳在二十米開完射球入門。門將用身體擋球,那球竟然帶著門將一起飛進了球門。如此腳力非江湖高手絕對做不出來。

梁薪心中暗自決定,看來是得讓西廠去摸摸高俅的底了,不要陰溝里翻了船才好。

從球場回來,梁府內一片張燈結彩。古人對于元宵佳節的重視絕對不低于除夕,梁薪剛進府沒多久門房就送了一封書信過來,說是一名小太監送來的。

梁薪猜開信封一看,上面寫著:“晚上來接我出宮,一起到天香樓賞花魁猜燈謎——趙仁吉。”

梁薪搖搖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皇上又調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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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9 00:25:43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三章 鄆王出招,奪嫡之爭

金燕街天香樓。沒有了秦晴和萬綺云坐陣,這里再也沒有之前那麼輝煌。不過畢竟天香樓規模不小,里面的姑娘質素也非常不錯,所以生意倒也還過得去,如今缺的就是一個能撐場面的花魁。

梁薪雖然有把柄在明教手中,但一直以來都沒跟明教有過太深的瓜葛。明教也沒有找梁薪辦過什麼事,大家的關系更像是井水不犯河水。當然,這樣的局面也是梁薪所喜聞樂見的。

夜晚接了趙佶和楊戩出宮,然后三人便直接趕到天香樓。以梁薪現如今的實力他能明顯感覺到這次趙佶出宮身邊的護衛周全了很多,即便坐在馬車里他也時不時能感受到幾股強勢的氣機。

元宵佳節,金燕街燈火輝煌。

趙佶在街口停下馬車,然后和楊戩、梁薪一起步行在金燕街上。今日金燕街各家姑娘都十分熱情,尤其是看見趙佶、梁薪、楊戩三人衣著華麗,各家姑娘更是生拉硬拽,就差沒現場獻身引三人進入自家店里。如此敬業的精神讓梁薪都不由得為之欽佩。

趙佶他們目標明確,一路上婉拒了各家姑娘的邀請,然后直入天香樓。路上梁薪偷偷問楊戩:“義父,怎麼皇上今兒突然有心思要到這天香樓來?他又是從何得知天香樓今日有花魁競選的?”

楊戩看了趙佶的背影一眼,然后低聲說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陛下今日在翰林院無意間聽誰說起此事,然后陛下便上了心決定過來看看。”

“翰林院?”梁薪轉了轉眼珠后點點頭,然后趕緊招呼楊戩跟上趙佶。

趙佶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在大廳就坐,楊戩跑上前去安排一下后便帶著趙佶直上二樓雅間。梁薪也跟著上去,出于習慣他掃了大廳一眼,想看看這大廳之中是否有可疑人物存在。而這一看雖然沒看見可疑人物,卻讓梁薪看見一個本不應該在這里出現,但出現了也不算是意外的人。

太子,趙桓。

大廳角落處。太子趙桓與他的心腹太監王安坐在一起,另外還有四五個人跟隨著趙桓,有一個好像是功德侯家的公子,其余的人梁薪不是很熟悉。

堂堂太子逛青樓,趙佶看見了肯定會不喜。雖然他堂堂一個皇上都在逛青樓,不過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自己越是喜歡犯的錯就越不喜歡別人也跟著犯。(快速找到本書)梁薪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趙桓,不過這個念頭很快被他打消。趙桓未來想要君臨天下,很多事情必須自己親自經歷才行,好的、壞的、陰謀、陽謀,只有經歷過了他才會成長。

天香樓這次的花魁競選做的不錯。與一般的花魁競選不同,這次天香樓的競選只是決出花魁,而並不競投。所以花魁不會失掉清白之身。在競選花魁之前天香樓先是玩了一輪猜燈謎游戲,送出了一些禮品。趙佶興致高漲時都跟著玩過幾次,雅間里放著他贏來的好幾壇子酒。

猜燈謎結束,接下來就是花魁競選。很明顯天香樓這次是下了功夫的,五位花魁侯選人質素都相當不錯。不僅臉貌氣質上佳,並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技。書畫、彈琴不在話下,更難得是居然還姑娘會舞劍,那兩根彩帶的頭上各自綁著兩柄短劍,隨著那姑娘的舞動短劍上下翩飛,精彩非凡。

五位花魁表演結束后接下來就是競選環節,所有人的客人手中都有一張燙金字帖,喜歡誰就在那張字帖上寫下那名花魁候選人的名字。寫好后再交給店內的小二,由他們進行統計,票高者得勝。

趙佶中意的是那名舞劍的女子,所以他在字帖上寫下那名舞劍女子的名字后交了出去。但大廳之中卻出了一點騷動,與趙桓坐在一桌的人突然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家公子中意彈琴的雅姿姑娘,現在高價收購字帖,十貫一張。”

十貫一張,這樣的價格的確很高。但是很快大廳之中又有另外一名公子哥站起身來譏笑道:“十貫一張字帖就算高價收購了?本少爺看中了書畫雙絕的墨韻姑娘,現在收購字帖,三十貫一張。”

“喂,小子,你找死是吧?竟然敢跟我家公子搶?”方才趙桓那一桌上站起來說話的那人囂張叫罵道。

說三十貫一張收購字帖的那公子哥不屑地笑了一聲:“我跟你家公子搶什麼了?大家價高者得各憑本事,有本事你叫他拿錢出來啊。”

“找死!”說話間趙桓這邊另外一人站起身拿著茶杯就朝那名公子哥扔了過去。茶杯沒有扔中那公子哥,倒是茶水和茶葉撒了他一臉。

那公子哥怒極,當即一拍桌子喝道:“反了天了,來人啊,把那幾個人給我打斷雙腿扔出去。”公子哥那邊的人明顯不少,一下子如狼似虎地撲過來。

趙佶從雅間里走出來,看見與人起爭執的居然是趙桓,趙佶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在趙佶的眼神中,梁薪看到了失望、憤怒以及淡淡的悲傷。

趙佶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道:“楊戩我們走,今天就到此為止。”走了兩步后趙佶又對梁薪說道:“你照看一下太子,別讓他吃虧。”

“是!”梁薪應了一聲后直接從二樓飛身躍下一樓,反正他現在學會了輕功不用白不用。梁薪飄然而至,隨后開始出招。以他五品的境界,這群凡夫俗子自然不是對手。三兩下將對方擺平后梁薪轉身看向太子趙桓。

趙桓見到梁薪頓時臉色一紅,梁薪搖搖頭,微微嘆了口氣后離開。雖然梁薪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幾何,但是梁薪有一種直覺,趙桓這是可能又被人陷害了。

趙佶與楊戩已經回宮,梁薪沒有必要再跟上去。走出金燕街梁薪原本準備乘馬車回梁府,誰知趙桓卻一下跑了出來。

見到梁薪準備上馬車,趙桓叫道:“梁少保等一等。”

梁薪回頭看了趙桓一下,原本已經跨上馬車的右腳又收了回來。趙桓站在梁薪面前有些莫名的緊張,他喘了兩口大氣后這才說道:“今日是功德侯家的公子盛意邀請我來的,並不是……”

“不要找借口,如果你不願意來沒有能逼你。作為太子,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這是基礎條件,就好像皇帝必須明辨忠奸一般。記住,天下萬事對錯皆在你心。”梁薪一下打斷趙桓的話說道。那句“天下萬事對錯皆在你心”梁薪不知道趙桓能不能聽懂,他是太子,未來的皇帝。天下之事,未來他說是對就是對,是錯就是錯,所以天下萬事的對錯都只是他心中的一個念頭而已。

說完梁薪原本準備離開,但是他想了想后又回頭跟趙桓說了一句話:“相信你還記得我是個太監出身,太監是不會逛青樓的,所以我是陪人來的。”

陪人來的。這個四個字嚇得趙桓臉無血色,整個大宋能讓梁薪紆尊陪同的人有誰?趙桓顫抖著嘴唇道:“父……父皇?”

梁薪微微頷首后登上馬車,車夫策動馬匹緩緩離開。

正月十六的早晨。皇上下達旨意宣鄆王趙楷入宮見駕。趙楷入宮之后直至正午才走出皇宮,緊隨著皇上就下達了旨意,聖旨上擬封鄆王趙楷提舉皇城司。

皇城司。主要負責禁宮安全,為皇上打探情報。也負責打探外部敵人的情況。辦理特殊任務。整個部門一共有侍衛近三千人。這些人馬不屬于殿前司管轄,而是直接隸屬于皇上趙佶管轄的。

如今趙楷入主皇城司,這個不能不說是一個訊號。一個皇上想要改立太子的訊號。趙楷掌管了皇城司以后就可以自由出入皇宮,隨時了解皇上的動向。另外皇城司那近三千人馬個個精銳,如果運用的好完全有可能在關鍵時刻一定乾坤。

聽見趙楷入主皇城司的消息,梁薪正式確定趙桓昨晚是被人利用了。原本前幾日趙桓在趙佶心中的地位已經有所提升,可以卻不曾想某些人只是輕描淡寫的發一招就把趙桓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抹殺。

趙楷,這也是個不可小視的年輕人啊。梁薪心中暗自感嘆道,而自趙楷入主皇城司開始,趙桓與趙楷的奪嫡之爭也算是正式地拉開了序幕。

當梁薪得知趙楷入主皇城司的消息時他還在左掖門旁邊的足球場上觀看踢球。經過昨天的足球比賽,今日前來觀看踢球的人足足多出了三倍有余。看臺上的位置早被搶光,其余的人則將左掖門周圍客棧的二層圍得水泄不通。

梁薪依舊坐在那專門為各支足球隊規劃的區域內,一名穿著普通的年輕人硬擠了過來,見到梁薪后年輕人叫了聲:“梁少保。”

梁薪看了一眼年輕人,眼神中略帶一絲意外:“太子?”

趙桓對著梁薪行了一禮,神色真誠地說道:“求梁少保收我做學生,當我的恩師。”

梁薪笑了笑道:“太子殿下開什麼玩笑,你有太子太傅、少傅,又何須我來做你的恩師?我一個太監出身,身份卑賤,何德何能。”

趙桓有些急了,當即說道:“太子太傅、少傅、少保都只是一個虛名而已,真正認真教導過我的如今尚無一人。求梁少保答應我。”

說著,趙桓竟然有要往下跪的動作。梁薪趕緊將他扶著,搖頭道:“這里人多嘴雜不適宜談論此事,如果殿下有心就明日過府一敘吧。”

“是!”趙桓點頭道。

梁薪笑了,看見趙桓一下變得如此有禮有節他倒有些不習慣了。梁薪想了想道:“我問你一個問題,昨晚的事你想通了嗎?”

“嗯。”趙桓用力地點了下頭:“我又被人利用了。”

梁薪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趙桓那個“又”字說的是多麼的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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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9 00:25:55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四章大夏龍雀,不慎中計

正月十七。據說今天是老鼠的喜慶節日,話說當初老鼠用詭計騙了貓,自己做了十二生肖之首,然后為了化解與貓的仇恨就承諾把自己最漂亮的女兒嫁給貓。而結婚的良辰吉日就在正月十七。

這一日一大清早,梁薪洗漱一番后早早起床。上官一止一身泥濘不知道從哪里剛趕回來,見到梁薪后上官一止將身上背著的長盒子解下來扔給梁薪:“昨天在你的帳房那里支了三萬貫錢引,然后我連夜跑出去給你弄了這玩意兒回來,那三萬貫錢引沒了。”

梁薪接過長木盒子,手不由自主地往下落了一下:“好沉!”見上官一止那認真的模樣,梁薪感覺盒子里的不是凡物,揭開盒子外面那層黑布,在掀開盒子。

“哇!”梁薪叫了一聲,盒子里面躺著一柄長刀。長刀看上去十分華麗,威風凜凜。刀把的長度大約正好成年人雙手握住,握把不知是用什麼材質打造而成,看上去像是金屬,但是又火紅一片。

刀把往上是一只雀頭,雀頭正中間有一個洞,洞中嵌有一個幽綠的寶石。刀身長約四尺,上面紋著龍形。

梁薪伸手將刀拿出來,感覺略微有些沉。不過那刀的模樣已經深深地吸引住了梁薪,梁薪一邊把玩一邊問道:“上官前輩,這刀如此拉風有什麼名堂沒有?”

“大夏龍雀,傳說中是夏朝帝摯所造,實際上就是漢代制刀名家夏侯冶偶獲異鐵后十年時間煆造而成。要想成為一流的用刀高手,必須得有一把通靈性的寶刀。這把刀流傳這麼多年飲血無數,已通靈性。你如果想練成那霸天一刀那自今日起你除了睡覺就必須時常佩戴著它,與他培養靈通,以求刀人合一。”上官一止說道。

梁薪雖然喜歡這把大夏龍雀,但是讓他整天背著這麼一塊重鐵他感覺還是有些麻煩。要是夏天整日背著這玩意兒恐怕得長痱子吧。

不過見上官一止千里迢迢替自己尋來此刀,又如此鄭重其事,梁薪也不忍辜負他的苦心,于是點點頭道:“好吧,我以后除了上朝以外一定時刻帶他,就算是睡覺也把它放在床頭讓它看著我睡。”

上官一止滿意地點點頭:“希望你能早日練成霸天一刀,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霸天一刀的威力究竟如何。”

“嗯。我會努力的。”其實梁薪過目不忘,霸天一刀的要訣、運氣路線他早已熟記在心。但是他怎麼都找不到霸天一刀上面所說的那“蒼天逆我,一刀破之;山河逆我,一刀碎之;蒼生逆我,一刀屠之。”那樣的豪氣。

梁薪猜測自己也許真如上官一止所說,只有那一天自己破除了心中那喜歡猥瑣陰險占便宜的心態后自己才能練出真正的霸天一刀吧。

梁薪將刀收好,喚來家中的事務管家,命他著人去按照大夏龍雀的模樣去制作一把刀鞘,以便自己好將刀時刻背在后背上。

梁薪比劃了一下那霸天一刀,嘗試了一下運氣的路線。雖然揮舞出凌厲的一刀,但終究是有其形無其神。梁薪搖搖頭剛叫下人過來把刀交給他收好,然后便接過毛巾擦了擦因為練刀額頭滲出的汗水。

恰在此時,趙偲的聲音傳來:“梁薪!你個臭小子,王八蛋!你給本王滾出來。”

梁薪嘴角扯了扯,心想這家伙終于來了。趙偲來梁薪並不意外,他要不來梁薪才覺得那不是他的性格。

梁薪從后院走過去,剛到中院就遇到趙偲。趙偲一看到梁薪就哇哇大叫道:“你個臭小子,你說!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昨天你的忠義侯遇到我的定王隊你居然讓你的球員踢了本王一個十二比零。

印江林呢?印江林呢?叫他出來,那小子昨天居然愣是沒讓本王的球隊進一個球。他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啊!?”

梁薪訕訕笑著沒有搭話,等到趙偲劈里啪啦地說了半天過后趙偲這才說道:“不行,你必須得補償本王,本王的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能別學我說話不?”梁薪沒好氣地說道,似乎趙偲特別熱衷于學習他那些現代化意味濃厚的口頭禪。例如剛才趙偲那句“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梁薪怎麼聽怎麼別扭。

“學不學你說話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怎麼補償本王。”趙偲嘿嘿笑道。

“直接說內容就好了。”梁薪沒好氣地說道。

趙偲笑著瞇起眼睛,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汴京城內現在賭足球的檔口十分火熱,其中最熱門的就是今天你和高俅的那場比賽。本王得到消息說高俅也出手做了莊家,本王來就是想和你商議一下問問你有幾成的把握贏?本王準備下一筆重注,狠狠地賺高俅那廝一筆。你有把握贏,本王就買你贏。你沒把握贏,本王買你輸也是一樣的賺錢。”

梁薪聽后微微頷首,他點頭道:“一會兒我讓賬房拿二十萬貫銀子給你,幫我下注買我贏。我接觸足球十多年了,要是這樣還會輸那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好!那本王就跟你賭一把,本王立刻回去拿出全身家當買你贏。”說完,趙偲立刻興高采烈地轉身準備離開,引得梁薪連忙叫道:“喂喂,先去我賬房里拿我的賭注。”

正午,梁薪帶著養精蓄銳一整夜的忠義隊往左掖門走去。在剛剛走過龍津橋通過朱雀門的那一刻,印江林和上官一止齊齊叫了一聲“小心!”。朱雀門前方和龍津橋上突然分別跑出來五匹快馬。

前后共計十匹快馬,每匹馬后面都拖著長長的布袋,每跑動一步就會有白色的粉塵不斷揚起。龍爵大叫一聲:“所有人小心!列陣防御!”

忠義隊里梁氏武堂的學員反應迅速,立刻開始列陣。有兩匹馬從印江林和上官一止身旁經過,印江林一把抓住那快馬的韁繩,馬匹竟然被他一把拉倒下來,馬背上的黑衣人也摔倒了地上。

另外一邊上官一止凌空一躍,長劍一揮便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漢子騎著快馬在跑,但是那漢子卻沒有頭顱,光禿禿的脖子像噴泉一樣不斷往上噴著鮮血。

梁薪稍稍吸了一口白色粉塵立刻覺得有些不對,略一分辨過后當即叫道:“不好!這是噬筋軟骨散,大家屏住呼吸不要吸氣。”

梁薪的剛說完,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軟倒在地,包括印江林都有些站立不穩身體不斷搖晃。梁薪暗道一聲中計,即便他現在找解藥為印江林他們解毒,噬筋軟骨散的藥性也要兩個時辰后才會有所緩解,兩個時辰以后足球比賽都已經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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