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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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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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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9 00:21:3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五章情是何物,生死相許

一杯極品的花雕,酒香四溢香醇宜人。但是夏貴妃卻感覺自己就好像喝了穿腸毒藥一般難受,胃里那強烈的反應被她壓制了幾下,然后便再也控制不住一發而不可收拾了。夏貴妃一下跑到繡春亭的柱子旁邊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每吐一口夏貴妃心里就會膽寒一下。

看見夏貴妃那副模樣,崔貴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至于嗎?不就是一杯酒嗎?人越老反而越矯情了。”

趙佶狠狠地瞪了崔貴妃一眼,嚇得她沒敢再多說半個字。看到夏貴妃那模樣,趙佶立刻喚來隨侍的小太監:“趕緊去御醫院將御醫請來為宜妃娘娘診治一下。”

“是!”小太監應了一聲后退下。

夏貴妃聽見趙佶為自己叫御醫頓時嚇了一跳,她強行將那要嘔吐的感覺壓制回去,扭過頭對趙佶笑著說道:“不用了皇上,臣妾已經好多了,只要不再喝酒就…….”

話還沒完,夏貴妃沒能忍住又吐了起來。趙佶搖搖頭道:“唉。都怪朕,明知愛妃你身體不適還叫你喝酒。來人,先扶宜妃回宮休息,一會兒朕再來看望宜妃。”

夏貴妃早就想離開了,她堅持著對趙佶行了一禮,然后說道:“今日難得皇上有興致願意陪諸位姐姐賞雪飲酒,皇上可千萬別為了臣妾一人而冷落了諸位姐姐,這樣臣妾就是罪人了。皇上與諸位姐姐慢用酒菜,臣妾告退。”

“嗯。”趙佶點點頭,其余三位貴妃也說了句:“宜妃妹妹小心。”

夏貴妃在一眾太監宮女的攙扶下離開。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從她離開趙佶就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原本夏貴妃就是一個極品的美人,再加上這麼多年沒有在一起過,趙佶突然覺得夏貴妃真的是好美。有如此美人在宮中卻被自己冷落,趙佶都覺得自己實在有些暴殄天物了。

回到金鸞宮,夏貴妃心中升起濃濃的不安,她生怕皇上真的會帶著御醫一起來替她檢查身體。如果是那樣,那一切都完蛋了。

夏貴妃心里五味雜陳,她想了想后喚來青霞。青霞原本還想對夏貴妃行禮,但是卻被夏貴妃制止了。夏貴妃從身上取出一塊玉佩砸開了一個角,然后對青霞說道:“青霞,你立刻去將這塊玉佩送到御藥院小春子公公的手里,請他將此物想辦法轉交給他的大哥。”

青霞見夏貴妃臉色凝重,頓時知道事情有了意外。她不敢耽擱,接過夏貴妃手中的玉佩就跑出了金鸞宮。

青霞離開金鸞宮沒多久,很快金鸞宮外就傳來楊戩的高呼:“皇上駕到!”

夏貴妃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儀容帶著金鸞宮的宮女太監走出去。前殿處趙佶跨步走來,夏貴妃領頭行禮:“參見皇上。”

“免禮!”趙佶哈哈一笑,然后關切地問夏貴妃:“愛妃。身體可有好轉?”

夏貴妃看了趙佶身后站著的李御醫一眼。自從陳玉鼎過世,李御醫便是御醫院的首席御醫。夏貴妃心中哀嘆一句:“該來的怎麼躲也躲不掉。”

夏貴妃收回目光,搖搖頭道:“謝皇上關心,臣妾身體已經全好了。”

“嗯。好了就好,這樣,讓御醫給你檢查一下。”趙佶說道。

夏貴妃看了趙佶一眼,做最后的掙扎說道:“皇上,臣妾的身體已經沒事了,要不就不勞煩御醫了。臣妾多日不見皇上,只想和皇上敘敘舊。”

趙佶臉上的笑容更盛,他點點頭道:“愛妃身體有恙朕憂心不已,還是先讓御醫替你把把脈,然后我們再好好敘舊吧。”

見到趙佶堅持,夏貴妃也不在扭捏,直接就伸出手道:“那……勞煩御醫了。”

從江南到汴京,要想速度快就必須走水路。梁薪直接征用了一艘杭州應奉局的船火速往汴京趕,船剛剛行駛一天梁瑞就看見天空中有一只松雀鷹在盤旋。梁瑞按照白老的教導那樣吹響一記尖銳的口哨聲。

松雀鷹立刻俯沖下來停在梁瑞的肩膀上。梁瑞將松雀鷹腳踝上系著的竹筒取下來交給梁薪。梁薪倒出來一看,一塊碎掉一角的玉佩。

“糟了!”梁薪低呼一聲,他可以肯定夏貴妃出事了。玉碎,比喻的就是美好事物遭遇不幸。很明顯夏貴妃在告訴梁薪東窗事發了。同時玉碎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夏貴妃這是在告訴梁薪她會拼命保護孩子,也會拼命幫他隱藏身份。

梁薪捏緊玉佩,心臟沒由來的緊縮了一下,一股濃濃的憂愁使得梁薪眉頭緊鎖不開。這憂不僅為夏貴妃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同時也為夏貴妃。

梁薪當即對身旁的梁瑞說了句:“三哥,下令下去讓船全速前進,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汴京。”

汴京,天牢之中。楊戩坐在夏貴妃的對面,心中有著一絲悲嘆。上一次是喬貴妃,這一次是夏貴妃。喬貴妃平日里為人刻薄,多待下人動輒就是打罵杖責,所以她出事了楊戩並沒有任何一絲同情。

但是夏貴妃不同,后宮之中所有的宮女太監對夏貴妃都是十分愛戴,因為她對待每一個下人都很和善,為人謙和有禮並不認為宮女太監的身份卑賤。能夠在金鸞宮當差,那是皇宮所有太監宮女的願望。

“何苦呢。”楊戩忍不住問道。他很小的時候就做了太監,對于男女之事雖然有幻想,但卻沒有過任何體會,所以他十分不理解像夏貴妃這種為了情愛置信命于不顧是為了什麼。

夏貴妃搖搖頭,淡淡說道:“楊戩公公。你不會明白的,以前……我也沒有明白。原來人這一生之中一定會遇到一個人,這個人不必做任何行為,不用說任何甜言蜜語,也無須拿出多少金銀珠寶。他只需在那里靜靜的一站,你就會認為他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全部。我很慶幸,我這一生中居然還遇到了這樣一個人。”

“縱使為他死也心甘情願?”楊戩忍不住問道。他感覺夏貴妃和喬貴妃非常不一樣。當初審喬貴妃,喬貴妃怕死的不得了。但是現在審夏貴妃,他卻在夏貴妃身上感覺到一股寧靜和祥和。

夏貴妃輕輕頷首,雙目看著楊戩卻沒有任何焦距,仿佛出神的在想個什麼事情。楊戩看著夏貴妃,心中微微有些觸動,只見夏貴妃輕聲說道:“縱使死,也無怨無悔。”

“唉!”楊戩嘆了口氣,開口念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梁薪這小子說的話可真沒錯。”聽見楊戩提到梁薪,夏貴妃的眼睛亮了一下。

楊戩沒有注意到夏貴妃的眼神,徑直從懷中取了一包藥出來說道:“宜妃娘娘,皇上說了,這個孽子……不能留。”

“不行。”夏貴妃慌了,她搖著頭道:“不可以,不可以傷害我的孩子。楊公公,我求求你,你給我四天時間考慮一下。這四天時間里暫時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楊戩看了夏貴妃一眼,搖搖頭道:“宜妃娘娘,不是老奴不肯。而是老奴要向皇上交代啊。”

“不!四天,我求求你,就四天。四天之后我再任由公公你處置行嗎?”夏貴妃慌張地說道。她想了想,然后咬咬牙道:“實不相瞞楊公公,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跟你有莫大的淵源。你先暫且放過我一馬,rì后你自然會知道整件事情是怎麼回事的。”

“跟我有莫大的淵源?”楊戩一時愣住了,他搞不懂夏貴妃是在唬他還是真的確有其事。想了想后,楊戩點點頭道:“好!宜妃娘娘,老奴就且為你隱瞞四天。希望你能好自為之。”

“謝謝公公,謝謝公公。”夏貴妃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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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9 00:21:44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六章三尺白綾,夏妃身死?

延福宮藏寶閣。這里藏著各類珍稀的名家書畫以及古玩玉器,以往趙佶如果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會來這個房間里站一站,每次心情都會好上很多。

但是這一次趙佶已經在藏寶閣中站了近一天的時間,心情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更加煩躁了。楊戩輕手輕腳地走進藏寶閣,靜靜地站在趙佶身后。

趙佶深吸了口氣,轉身問楊戩:“如何?那個賤人招了嗎?jiān夫是誰?”

最后那“jiān夫是誰”四個字趙佶簡直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里蹦出來的,楊戩絲毫不懷疑如果現在那jiān夫站在趙佶跟前,趙佶完全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看見趙佶那似乎瞬間蒼老了好幾歲的面容,楊戩頓時又對夏貴妃有了一絲怨念。無論怎麼說,你一個婦道人家背夫偷漢都是不對吧?楊戩搖搖頭道:“回稟陛下,奴才沒用,宜妃娘娘死都不肯說出jiān夫是誰。”

“死都不肯說出jiān夫是誰?”趙佶緊緊咬著牙關,渾身氣得有些發抖。他臉色一變,大聲吼道:“既然不肯說那就讓她去死,去死!楊戩,賜她三尺白綾。”

“是!”楊戩應了一聲后立刻退下著手去安排。

船上。心中擔憂無法入眠的梁薪突然心中一痛,那痛感直入骨髓痛徹心扉。梁薪驀然站起身,走道船頭失神地看著前方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會這樣?知畫,你出事了嗎?”

知畫就是梁薪為夏貴妃重新取的名字。還記得夏貴妃當時說自己要從頭來過,所以讓梁薪給她重新取一個名字,于是梁薪就取了知畫二字。

四天的時間,當梁薪上岸時他感覺這四天就像四個世紀那麼漫長。進了汴京城,梁薪直奔西廠而去。到了西廠后梁薪首先喚來新負責情報分析部的王寶生,見到王寶生梁薪開口就問:“寶生,最近皇宮之中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出什麼大事?”

王寶生想了想后點點頭道:“回稟大人,倒是有這麼一件大事。說是宮中的夏貴妃不知道怎麼就惹怒了皇上,然后被皇上賜三尺白綾在天牢上吊死了。”

“什麼?”梁薪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身子頓時一軟,一下無力地坐了回去。梁薪偏著頭喃喃自語道:“死……死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就不能再等個幾天嗎?”

梁薪突然想到什麼,他回頭看向王寶生問道:“屍首呢?夏貴妃的屍首安葬在哪兒知道嗎?”

王寶生點點頭:“知道。好像皇上是將她棄屍荒野的,但是楊戩公公可憐夏貴妃所以命人將她安葬在了城西子崖山上。”

“城西子崖山?”梁薪知道后立刻起身跑出了房間。

城西的子崖山。一座新立的孤墳前連塊墓碑都沒有,梁薪知道這不是楊戩小氣連給夏貴妃立塊墓碑都舍不得,而是因為夏貴妃的身份太特殊,立碑只會惹來無盡的麻煩。

梁薪站立在墳前,眼淚一下從眼角滑落下來。

“一別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梁薪蹲在墳前細心地拔著墳周圍的雜草,眼淚總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梁薪哽咽著聲音對這墳頭說道:“知畫。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好恨我自己,為什麼還要顧忌什麼身份和倫常,為什麼要留你在皇宮承受那無盡的孤獨。我好恨啊!”

“墳里面躺著的人你根本就不認識,你恨什麼?”

梁薪嚇了一跳,他如今也算是四品的高手了,等閑人靠近他又怎麼可能聽不見。只是剛才心神恍惚,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居然都沒有發現。梁薪回頭一看,頓時又是一驚:“義父?”

再一看,梁薪簡直是震驚到無以復加,同時心底里涌出一陣狂喜:“知畫?”

一身便裝的楊戩帶著身穿一身黑袍的夏貴妃在那里站著,看見梁薪,夏貴妃再也忍不住一下沖進了梁薪的懷里。梁薪毫不猶豫地抱著夏貴妃,緊緊地。在夏貴妃的耳邊,梁薪一遍又一遍地說道:“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再也不要。再也不要了……”

“嗯。”夏貴妃不斷地點著頭,此時的她哪里還想一個貴妃,十足就是一個沉浸在愛情之中的小女孩兒嘛。

不過不可否認,一直以來她和梁薪都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可言,兩人在一起十分純粹,就是肉與玉的結合。

但是剛才梁薪站在墳前留下的眼淚,悲戚地念出那一句“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時。夏貴妃真的感動了,那一刻她的眼淚如黃河決堤一般洶涌而出不可收拾。

夏貴妃咬著梁薪的耳朵說道:“我也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從現在起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宜妃,只有一個夏知畫。”

“咳咳。”楊戩看不過去了,握著拳頭咳嗽了兩聲。梁薪和夏知畫這才反應過來這一旁還有楊戩在看著呢。

梁薪和夏知畫分開,但梁薪依舊牽著夏知畫的手。不用多說梁薪也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被楊戩知曉了。

楊戩說道:“馬車在山下等著的,我們先走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是!義父。”梁薪點點頭,帶著夏知畫和楊戩一起離開。

楊戩的馬車帶著梁薪直接到了楊府后門,從后門進入楊府后楊戩直接帶著二人進入他的書房。楊戩的書房沒他的同意,一般人絕不敢擅闖。

到了書房坐下后,梁薪首先開口問道:“義父,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楊戩雙眼一擠,當即叫嚷著說道:“我還想問你這是怎麼回事呢。你明明是太監之身,又是怎麼讓宜妃懷上身孕的?我去凈身房查過了,你那寶貝分明就被割下來放在了里面的。”

梁薪心中微微一凜,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靈魂穿越到小福子的身體里后小福子有那玩意兒是因為小福子本身就沒有經過凈身,此刻梁薪才知道原來小福子是個正宗的太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靈魂穿越到小福子身上后就促使小福子長出了那玩意兒。

梁薪想了想,心中暗道:“不會是和氏璧的能量可以讓人玉莖重生吧。”

不過不管怎麼樣,梁薪眼下必須給楊戩一個合理的解釋,因為楊戩那熱切的眼神已經快要將梁薪給融化了。不過梁薪實在找不到什麼理由去欺瞞楊戩,因為宮中的一切楊戩在熟悉不過。每一個季度,宮中的太監都會接受一次檢查,為的就是怕有人玉莖重生禍亂宮闈。小福子以前當小太監的時候肯定是接受過檢查的,所以楊戩現在的眼神才這麼炙熱,因為他幾乎可以肯定梁薪是玉莖重生。

梁薪見到楊戩那眼神頓時忍不住點了點頭,直接實言相告:“義父。你沒有猜錯,我是玉莖重生。”

“真的有玉莖重生?快點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玉莖重生?”楊戩急切地問道,那著急的模樣都險些要給梁薪跪下了。

梁薪實在不忍心看楊戩這幅模樣,于是搖搖頭道:“義父。那是孩兒的一次奇遇,今生不可能再遇到第二次了。再加上孩兒年紀尚輕,所以才可以玉莖重生,而義父你就……”

楊戩看了梁薪一眼,要說不失望那是假的。不過既然梁薪都那樣說了,他也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于是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玉莖重生哪里可能那麼簡單。我楊戩自幼入宮,注定了今生只能是個太監。”

“義父不要多想了,還是跟孩兒說說,為什麼知畫被賜了白綾三尺還能安然無恙?難道是義父你救了知畫?”梁薪問道。

夏知畫點了點頭,回憶著說道:“那天義父真的拿白綾來了。不過在我快要赴死之前義父問了我一句,他說他現在世界上只有一個親人,那就是你。他問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跟你有關。”

“然后你回答了是,之后義父就把你救下來了?”梁薪問道。

楊戩搖搖頭:“知畫沒有做出任何回答,然后我心里實在怕那孩子真的跟你有關,所以就把她救下來了。沒想到還真的與你有關系。玉莖重生,如此神奇的事居然也能讓你遇到。”

楊戩嘖嘖稱奇,很明顯還在感慨梁薪玉莖重生的事。

梁薪聽見知畫講述楊戩親口說他在這世界上只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梁薪時,梁薪心中感動不已。他看了楊戩一眼后說道:“義父。其實玉莖重生孩兒也許還有一個辦法。只是那辦法有些太過虛無縹緲,孩兒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成功。”

“嗯?什麼辦法?快說來聽聽。”楊戩趕緊問道。

梁薪點頭:“其實孩兒眼下正在修煉一門武功,這門武功據說是武學至高寶典。據書上記載,如果將這門武功練到至高境界就可以幫人續命接肢,活生血肉。只是古往今來還沒人將這門武功練到至高處過,所以孩兒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

“天地間居然還能這麼神奇的武功,義父也很想見識一下。即便不能玉莖重生,至不濟也是個希望嘛。況且還能夠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楊戩說道。

梁薪點點頭道:“那好,一會兒孩兒將那功法默寫下來交給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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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9 00:21:55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七章春風一度,慘被逆推

得知知畫與她肚子的孩子平安無事,梁薪的心頭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破虛立道的功法梁薪默寫給了楊戩,但是梁薪沒有想到的是破虛立道根本就不適合太監修煉。而楊戩強行修煉最后會練出一門什麼樣的武功,這個懸念還得留待以后再揭曉。

暫時梁薪還不適宜將知畫帶進梁府,最起碼也得通知了詩音再說嘛。于是乎梁薪先把知畫安頓在了梁薪旁的那個小院子里。以前楊戩沒送梁府大宅給他時梁薪就和詩音住在那里,之后一直有人在定期打掃,所以那院子也很干凈。

將知畫安頓好后梁薪必須立刻出城一趟,他得趕去押送自從蘇杭應奉局抄家得來的金銀珠寶,以及蘇杭應奉局那些被抓的官員。雖然有印江林和林沖在負責梁薪完全可以放心,但梁薪自覺自己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梁薪與梁瑞偷偷的出城,然后一路和林沖他們聯系,終于在林沖他們快到大名府的時候梁薪和梁瑞與他們碰上了。面對趙偲和趙凝萱的詢問,梁薪打了個哈哈敷衍了過去,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謹防說多錯多。

重新回到汴京,梁薪先將那些金銀財寶和犯人安置在了西廠,然后便進宮面聖。聽聞梁薪歸來,最近心情一直比較抑郁的趙佶倒是微微振奮了一下心情,因為早在梁薪回京之前梁薪那折子就已經遞進宮了。

折子上梁薪提到自己已經將蘇杭應奉局連根拔起,同時還查抄了大量財物,雖然沒寫明確的數額,但大量兩個字已經讓趙佶有些期待了。

在艮獄之中見到趙佶,梁薪跪地行禮道:“微臣梁薪,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吧。”趙佶揮揮手道,很明顯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此時只是強打的精神而已。

等到梁薪站起身,趙佶問道:“你上的那折子朕已經看過了,只是里面的內容有些不盡不全,你仔細跟朕說說,這一次江南之行究竟完成的怎麼樣了。”

梁薪對著趙佶行了一禮道:“回皇上的話。此次微臣奉旨徹查蘇杭應奉局,共計查抄白銀應該是五百三十二萬九千七百兩,黃金四十三萬兩,另有古董字畫若干價值暫未估算。另外此次一共抓捕蘇杭應奉局官員八十三人,另外還有十人尚未實行抓捕。”

趙佶身為帝王富有四海,但是聽見那五百多萬兩白銀以及四十多萬兩黃金也著實嚇了一跳。甚至趙佶都已經開始在幻想自己可以用那麼多銀子收集多少奇異花石,建造多少宮殿。

緊接著趙佶又聽見梁薪說還有十個人沒有實行抓捕,趙佶眉頭一皺:“為什麼?這等禍國殃民的賊子就應當抓起來處以極刑,還等什麼?”

梁薪從懷中取出那暗賬賬本遞給趙佶:“皇上。此十人位高權重牽涉甚廣,所以微臣不敢貿然做主。”

趙佶看了看那暗賬賬本,最近他殺氣有些重,只是看了幾個人名字后就把賬本扔回給了梁薪,然后說道:“抓!這些竊據高位不思報國,只懂得蛀蝕江山的畜生。全部給朕抓了,然后挨個抄家。”

“是,皇上。”梁薪行禮領旨。

談完了正事,梁薪見趙佶一臉倦容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皇上,微臣觀皇上氣色不太好,不只是否龍體有恙?”

趙佶搖搖頭,“朕沒事,只是最近煩心事太多,所以寢食不安而已。”

梁薪深鞠一躬:“還望陛下保重龍體啊。”這句話梁薪說的情真意切,因為他心里確實對趙佶懷有一定的愧疚之心。當然,這也是因為夏知畫沒死,如果夏知畫死了,梁薪對趙佶懷有的就不是愧疚之心而是仇恨之心了。

趙佶見梁薪對自己的關心不似作偽,心中頓時有些感動,繼而臉色也緩和了下來。趙佶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不過朕還有很多地方要倚重你,所以你也得多保重身體。去吧,趁著臨近過年的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年后你的事還多著呢。”

“為皇上效勞是微臣的福分。”梁薪干凈利落地說道,然后跪地行禮:“微臣告退。”

趙佶點點頭,梁薪慢慢退出去。

出了延福宮,梁薪一路上都沒有碰到楊戩。想到快要過年了,梁薪轉去皇宮準備去看望一下小春子。

小春子是一個很單純的人,他對權勢的追求並不高。盡管他與梁薪識于微時,盡管現在梁薪已經權勢滔天,但是小春子從來沒有主動向梁薪要求過要升官發財,即便梁薪幾次提起小春子也推辭了。

這樣的行為在很多人看來也許是傻,但梁薪卻認為小春子那才是大智慧。獨自一人把守著御藥院,不參與世事紛爭,何其逍遙自在。

梁薪心里還在想著是否要帶小春子出宮好好喝兩杯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梁薪。”聲音一落,梁薪便看見一個人影沖進了自己懷中,然后抱著自己就大聲哭道:“母后死了,母后死了。梁薪,我母后被我父皇給殺死了。嗚嗚嗚……”

瞬間,梁薪的肩膀被紫霞的眼淚給濕透了。梁薪四下看了看,自己和紫霞眼下正站在大路上,要是被過往的人看見了未免影響不好。梁薪拍了拍紫霞的后背,輕輕將她推開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紫霞點點頭,紅著雙眼道:“那到我的紫霞宮去吧,我那里現在就只有我和我的貼身侍女蘭馨了。其余的人已經被父皇下令撤走了。”

那不就是一個冷宮了嗎?梁薪看著紫霞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一個失了寵的公主最終等待她的結局必然是將她遠嫁他國,梁薪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也把紫霞弄出宮去。但是他轉念一想,弄出宮了自己又怎麼安排呢?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跟她媽還有一腿,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梁薪一陣頭痛,于是甩甩頭逼迫自己暫時不去想這些事。

紫霞宮如同紫霞所說那樣,以往負責服侍她的宮女太監已經全部被撤走。唯一留下的蘭馨剛剛出去給紫霞宮領過年所要用到的一切年貨了,以往這些事哪里需要紫霞宮的人親自去領,布庫房那邊自會有人送過來。皇宮之中人事就是這麼現實殘酷,你高高在上時他們就捧著你,你落魄時他們也不會介意來踩你幾腳。

梁薪隨著紫霞進入宮中,剛一坐下紫霞就哭著說道:“梁薪。你帶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里了。母后一死,我如果再留在宮里就會被嫁給那些什麼吐蕃王子,大理王子之類的。我不要,要我嫁給他們我寧願去死……”

“這……”梁薪又開始頭痛了,他感覺自己的思緒很亂,于是說道:“紫霞。帶你離開皇宮這件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實行的,必須得從長計議才行。”

紫霞狐疑地看著梁薪,有些弱弱地問道:“你……你是怕被我連累嗎?”

“傻瓜。”梁薪堅定地搖搖頭,忍不住愛憐地替紫霞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我怎麼會怕你連累我呢。只是你的身份非同小可,所以得慢慢替你謀劃一下才行。”

“那好,你發誓你一定會帶我出宮。”紫霞仍然不放心,舉起右手豎著三根手指頭道。

梁薪笑了笑,拉下紫霞的手道:“我們之間還需要發誓嗎?你放心,我說了會帶你出宮就一定會信守承諾的。”

“好吧。”紫霞點了點頭,她站起身來說道:“梁薪,我想喝酒,你陪我喝吧。”

梁薪看著紫霞眨了眨眼睛,然后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我們別喝多了。”

“嘻嘻。”不知為何紫霞就破涕為笑了,轉身去拿了一壺酒和兩只酒杯過來。紫霞先給梁薪倒了一杯,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

紫霞將其中一杯遞給梁薪道:“來!我們先喝一杯。”

梁薪接過那杯酒一飲而盡,但是紫霞卻把自己手中那杯酒給倒點了。梁薪有些疑問地看著紫霞,紫霞有些悲傷地說道:“第一杯酒,我先敬母后。”

梁薪點點頭,然后紫霞又給他倒了一杯酒:“來,這一杯我們喝。”

紫霞端起酒杯就喝了,梁薪想了想也把酒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梁薪舔舔嘴唇道:“不知道為什麼,這酒的味道感覺有些怪怪的。”

“味道當然有些怪,因為我在里面放了春風一度散。”紫霞自然而然地說道。

“春風一度散?”梁薪微微一驚,“天下第一春藥?”

紫霞點點頭:“你別擔心,我剛剛喝的那杯酒里也放的有這個。”

“為……為什麼?”梁薪不解地問道。同時他感覺身體開始發熱起來。這樣的反應讓梁薪更是一驚,因為他赫然發覺自己那百毒不侵的體質竟然不能抵抗春藥,難道……春藥不算是毒藥?

聽見梁薪問為什麼,紫霞一下站起身脫掉外套道:“不為什麼,因為我要和你把生米做成熟飯。”

梁薪腦袋一暈,心中悲嘆一聲:“蒼天啊,我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逆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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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9 00:22:14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八章無聊男人,驚現九品

春風一度散。男人吃了強壯,女人吃了漂亮,男女都吃了就會十分歡暢。春風一度散,讓你從此告別微軟、海綿體肌無力、一二三下課。春風一度散,用事實證明真男人,不止五秒。春風一度散,你值得擁有。

紫霞宮中。紫霞公主就好像一只八爪魚一般緊緊地抱著梁薪。梁薪本身就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再加上吃了春風一度散,紫霞這尚未破瓜的嬌弱身軀又怎麼能經得住梁薪的馳騁征伐。如今的紫霞實在是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梁薪伸手攬著紫霞,心中想著如果現在能抽一根事后煙那就再完美不過了。當然,其實梁薪真正的想法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一邊是夏知畫,一邊是趙紫霞。噢,梁薪又開始頭痛了。

紫霞抬起頭,輕聲對梁薪說道:“你會負責吧?”

梁薪笑了笑,伸手點了點紫霞的小瓊鼻道:“拜托,這句話我怎麼覺得應該是我對你說。我的清白之軀就這樣被你奪走了,要負責也該是你對我負責啊。”

“你……”紫霞抬起頭就咬住了梁薪的肩膀,當然也沒用力只是輕輕咬了一下。“壞蛋。”

“咦?你這里怎麼會有一個牙齒印?”紫霞瞬間有了力氣,一下撐起身子壓住梁薪道:“快說!這牙齒印是怎麼來的?是哪個狐貍精給你蓋上的?”

梁薪驚住了,他從來沒想過紫霞居然是個醋壇子。梁薪趕緊起身按著紫霞的雙肩說道:“紫霞,有件事我必須得跟你坦白。那就是我身邊還有其他的女人存在,她們和你一樣,每一個都是我的至愛,我不能放棄她們,正如我不能放棄你一樣。”

好吧。這樣的對白放在現世絕對是要被當做異端分子進行批斗的,但是在這男尊女卑的北宋,紫霞也只是神色黯然了一下,而后說道:“你以前有幾個女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有了我以后就再也不能去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了,這個你能答應我嗎?”

“額……我盡量吧。”梁薪的回答相當之敷衍。

“不能盡量,必須得這樣做,不然我就先把你殺了然后再自殺。”紫霞大聲叫道。梁薪瞬間嚇出冷汗,只能弱弱地點了點頭,暫時同意了這項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款。不過是否執行,那又得另當別論了。

紫霞宮雖然沒有其他人在,但畢竟不是一個久留之地。梁薪與紫霞纏綿一下后便起床穿戴好了衣鞋褲襪,紫霞因為“受傷”過重,所以暫時還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躺著休息。梁薪與她說了句話,並賭咒發誓一定會帶她出宮后紫霞這才放他離開。

走出紫霞宮,梁薪恰好遇到迎面走來的紫霞貼身侍女蘭馨。看著蘭馨又氣又委屈的模樣梁薪不問也猜到發生什麼事了,他攔在蘭馨面前問道:“怎麼了?是誰欺負我們小蘭馨了?告訴本侯,本侯去打他屁股。”

蘭馨原本一直低著頭,抬頭一看是梁薪頓時嚇了一跳:“啊!侯爺。”

梁薪笑了笑,“怎麼?被人欺負了?”

“哼,還不是布衣庫那些人,壞死了。”蘭馨說道。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遞給蘭馨:“這塊令牌你拿著,宮里如果有人再敢欺負你你就把這塊令牌拿給他們看。”

蘭馨接過令牌見上面寫著西廠掌印提督梁薪,蘭馨頓時明白這塊令牌代表著什麼,于是立即興奮地說道:“謝謝侯爺。我再去一趟布衣庫。”說著,蘭馨便轉身跑開了,也沒對梁薪行禮。

梁薪看著蘭馨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心道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侍女啊。

從皇宮里走出來,早在皇宮外等候的梁瑞驅趕著馬車緩緩走過來。梁薪叫了一聲:“三哥。”然后坐上馬車。

梁瑞笑著問:“四弟去哪兒?回梁府還是去西廠?”

梁薪想了想后認真地問梁瑞:“我要拿十顆人頭,你說是等他們過完年再去找他們,還是現在立刻就去?”

梁瑞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我覺得這種事還是及早處理為好,遲了恐怕夜長夢多。”

梁薪點點頭:“沒錯。大宋官場的人恐怕都會說我是個惡魔吧,這一次又殺了這麼多人。手上沾了這麼多鮮血,死后我會下地獄吧。三哥,煩勞送我去西廠。”

“嗯,好。”梁瑞揮了一下馬鞭,馬車緩緩前行,梁瑞說道:“其實四弟你大可不必擔心。你殺的都是貪官,每一個人的罪行都是罄竹難書。殺一人而救千萬人,是大功德。”

“呵呵。想不到三哥還精通佛法,居然還能我說起了佛偈。”梁薪笑了笑,突然他笑容一下凝固,梁瑞也勒停了馬車。

馬車前,一個男子腰間系著兩把長刀,靜靜地站在馬車前。梁瑞和梁薪對視了一眼,二人都感覺到了那男子的不平凡。一股森然的殺氣從那男子身上飄散出來彌漫全場,梁瑞和梁薪都暗自戒備起來,此人來者不善。

男子抬起頭,一雙眸子直視梁薪。梁薪皺了皺眉,這男子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頭餓狼盯上了一般,讓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往上冒寒意。

男子開口了,像是在跟梁薪說話,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大宋太子少保、忠義侯、殿前都護指揮使、西廠掌印提督梁薪。一首《雁丘詞》獲取才名,一次舍身救駕得掌西廠,出使遼國獲得侯爵,更入主內侍省。之后更鎮壓山東叛亂、賑災山東、騎襲我大金國。看到你的這一番經歷,我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梁薪笑了笑,雖然男子最后一句已經透露了他是金國的人。不過梁薪還是打趣了一句:“把我的風光事跡調查的如此清楚,並且還倒背如流。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不過不好意思,我對男人沒興趣。當然,我是太監,對于女人的興趣也一般,所以你就算去做變性手術也沒希望了。”

男子也笑了笑,淡淡說道:“口舌之利,枝末小道。”

說完,男子倏然抽出腰間的兩把長刀。梁薪微微一驚,男子已經凌空躍起雙刀自上而下劈斬下來。梁薪想要躲開,但是卻赫然發覺自己居然不知道該往哪里躲,因為好像往哪里躲都會被男子一刀斬下頭顱。

“哢嚓!”馬車四分五裂,男子一刀之威竟至如斯。

梁薪暗道一聲好險,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幸虧梁瑞將他抱著躲開了,不然他很可能就會被那男子一刀劈成兩半。

男子站在那一片馬車廢墟中間,梁瑞皺著眉看向男子,低聲對梁薪說了句:“四弟小心,他是九品高手。”

“九品?”梁薪微微一驚,那武功豈不是比印江林還高。印二哥的境界也無非才八品頂峰而已,離九品還有一線之差,但就是那一線就不異于是天與地的差別。

男子長刀一挽瀟灑插回刀鞘,看樣子似乎是不準備繼續動手了。梁薪暗自戒備著,生怕他再突然發動攻擊。誰知男子卻笑著說道:“西廠是你一手策劃建立的,我很佩服。在我大金皇帝的支持下,我鐵莫汗也建立了大金知天堂。今后就讓我們比試一下,看是你們西廠厲害還是我們知天堂厲害。”

“無聊。”梁薪無語,他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家伙千里迢迢從金國跑到大宋來就是為了跟他說這麼一番話而已,這不是無聊是什麼?

鐵莫汗笑了笑,淡淡說道:“至強者,敢于面對一切挑戰。這是我的武道,你不懂。”鐵莫汗回頭看了看,只見汴京城內的禁軍正朝著這邊跑來。

鐵莫汗沒有絲毫緊張,反而看了梁薪一眼:“你現在還太弱了,我期待你成長起來。希望有朝一rì我們能面對面單打獨斗比試一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只能躲在你三哥的背后。”

說完,鐵莫汗凌空飛走。梁瑞和梁薪都拿他沒辦法,因為梁瑞不會輕功,梁薪境界太低還飛不起來。看著鐵莫汗如此瀟灑地飄然離去,梁薪只能酸溜溜地說了句:“人太出名了不好啊,你看這一位狂熱的粉絲,居然千里迢迢跑過來就為給我展示一下他的刀法。喂!你倒是把我的馬車賠了你再走啊。”

“篤篤篤……”西廠的消息傳播速度非常快,梁薪這邊話音剛落,印江林、林沖已經帶著西廠鐵騎沖了過來。

見到梁薪沒事,印江林和林沖都送了口氣。江林問道:“人呢?人往哪兒跑了?我今天非要一把將他捏出屎來才行。”

梁瑞搖搖頭:“算了。對方是九品高手。”

“九品?”印江林也驚訝了一下:“這種老怪物不在家養老出來晃悠什麼?”

“什麼老怪物,人家年紀不過才三四十歲。”梁薪沒好氣地說道。他心想你丫這悟性都已經是八品頂峰了,人家那又會耍酷又會玩刀的有個九品實力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三四十歲就突破到了九品?”印江林更加驚訝了。梁瑞見梁薪不知道印江林在驚訝什麼于是解釋道:“四弟你有所不知道。九品又叫做命關,一般極難突破。除了需要深厚的修為之外,另外還需要對武學之道有著深厚的理解。正所謂‘一朝悟道破玄關’,這里的玄關也就是命關。突破進去就已經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原來如此。看來二哥想要突破到九品還有的忙了,武學之道?他的武學之道就是把人一把捏出屎來。”

“哈哈哈……”林沖、梁瑞等人全都笑了起來,連印江林也抓住后腦勺跟著笑了。鐵莫汗突然出現帶給眾人的壓力似乎一下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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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除夕前夜,吃吃喝喝

政和五年臘月二十九。再過一天就是除夕。

一大清早梁府就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大家伙各自拎著禮物來給梁薪拜年,也有不少朝廷官員過府。

像朝廷的官員們過來梁薪只是招呼他們在偏廳坐一下,喝杯茶水就打發他們離開了。

西廠的人過府則待遇完全不同,不止會有紅包拿,同時梁薪還會留他們在府內用飯。

到了臨近正午的時候,曹元正來了。與曹元正一起來的還有十個人,有兩三個是今科的進士,還有一些是往年的進士。這些人都已經開始在朝廷當官,有的留職汴京,有的則外放他地。不過有個共同點是他們的官途並不如意,經常受到這樣或者那樣的打壓。

見到這些人梁薪立刻熱情的招呼,大家在正廳聊了一會兒后梁薪就把他們帶到了書房。

書房中大家在一起聊了一下民生社稷治國方略,也說了一些個人的理想抱負之類的東西。順帶梁薪也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引起這些人的聲聲贊嘆和喝彩。

總得來說這十個人令梁薪非常滿意,他們或許還不夠成熟,但是卻有自己的理想、抱負以及原則。他們有才華,但不會目空一切恃才自傲。他們談治國,但每一句話都會落在實處,而不是誇誇其談盡說一些空話套話。

梁薪與他們一起交談了約三個時辰,最后再和他們一起吃過飯了才相送離開。離開時曹元正領著這十人對著梁薪行了一禮,叫了聲:“大人。”梁薪點頭應下。

這一次會面,基本上就等于給那十個人打上了烙印,他們今后就是屬于梁薪梁系一脈的人了。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梁薪走到后院去見詩音。看見詩音正在彈琴,梁薪也拿了一根玉簫去湊熱鬧,兩人琴簫合奏了一曲笑傲江湖后梁薪抱著詩音道:“詩音,自從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我一沒給你名分,二沒帶你去游山玩水,你有沒有感覺到過委屈?”

詩音扭過頭,摸著梁薪的臉道:“怎麼會呢,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又怎麼會覺得委屈?”

梁薪笑了笑,用臉摩挲了一下詩音的臉。詩音“咯咯咯”地笑著,不斷躲閃地說道:“哎呀,你那胡子又長出來了。”

梁薪將詩音掰過來面對著自己,他醞釀了一下后弱弱地說道:“那個……詩音,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詩音冰雪聰明,看著梁薪笑道:“是你又給我添姐妹了吧?”

“我……”梁薪羞澀了,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詩音將梁薪的頭抬起來,用鼻子頂了頂梁薪的鼻子說道:“你呀。我就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卜,有了我和秦晴妹妹還不夠,居然還出去沾花惹草。你老實告訴我,外面你究竟還有多少女人沒有帶回家?”

“沒有沒有,目前就只有一個。”梁薪趕緊解釋道。

“目前就只有一個?那以后還有其他的咯?”詩音佯怒說道。

梁薪尷尬地笑著,不知道該怎麼應話。詩音呵呵一笑,伸手點了點梁薪的鼻子說道:“好了好了,你有多少女人就帶回家來吧。反正自從秦晴妹妹回明教過后我一個人在這府里也感覺挺無聊的。我曾經在皇宮里生活,見識過三千后宮佳麗。我想你再花心應該也不會有那麼多女人吧?”

梁薪使勁搖頭道:“不會不會,我算了一下,目前也就包括你也就五個。”

“五個還不算多嗎?”詩音笑著叫了一聲,伸手就扭了一下梁薪的耳朵。梁薪一臉幸福地笑著,然后便起身對詩音說道:“你先等一下,我去把人帶過來。”

梁薪去到梁府隔壁那小院子見到了夏知畫,他一早就告訴知畫今天要帶她去見詩音,搞得知畫有些緊張,畢竟詩音是先進門的,論地位比她要高。

梁薪帶著知畫走后門進入梁府,到了后院梁薪和詩音住的那個小院子,詩音看見知畫后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宜妃娘娘?”

“王昭儀?”知畫也意外無比。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了四五秒鐘二人才一起笑了,夏知畫扭頭笑吟吟地看著梁薪說道:“好啊,我們的忠義侯膽子可真大,不僅拐跑了當今皇上的貴妃,居然一早就把皇上的昭儀給拐出了皇宮。”

梁薪抓了抓后腦勺,心中暗道一句:“不止呢,說不定過兩天我還得把皇上家的公主給拐一個出宮。”不過想到這事梁薪的頭又開始痛了。

梁薪道:“既然你們都認識那我就不相互介紹了。我梁府的規矩是先入門者為大,所以知畫,你要叫詩音做姐姐。”

“知畫見過姐姐。”夏知畫也沒有任何抵觸,笑著對詩音行了一禮。詩音趕緊將知畫扶起來,而后白了梁薪一眼后對知畫說道:“姐姐你別聽他瞎說,你年長于我就是我的姐姐。我們梁府是不分大小的,因為梁郎說過他愛我們都是一樣多的。本來這院子里還住著一位秦晴妹妹,不過前段時間她有事先走了,算算時間可能近幾rì就會回來。”

夏知畫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看了梁薪一眼,畢竟梁薪的意思是梁府一切以詩音為尊,她不敢違背。

梁薪點點頭,嘆了口氣道:“算了,不管你們了。誰大誰小你們自個兒去定吧,反正大家要和和氣氣開開心心,一起爭創模范和諧家園。”

“呵呵。”看著梁薪那沖鋒者的動作二女都笑了笑,梁薪對詩音說道:“對了詩音,知畫她現在懷有身孕,你記得替我好好照顧她。”

“知畫姐姐懷了你的孩子?”詩音聽后又驚又喜,她當即說道:“哎呀,這外面天氣這麼涼,你讓知畫姐姐站這兒干嘛?快,姐姐隨我一起進屋去說話。”

詩音扶著知畫就往屋里面走,門房的人突然跑過來在院外叫道:“老爺,宮里來人了,說是皇上宣你進宮。”

“這大晚上的皇上宣我干嘛?”梁薪癟了下嘴,明顯有些不喜。

知畫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今兒是臘月二十九,按照往年的慣例皇上會召集幾位皇子和幾個大臣一起在崇政殿擺宴,大家一起欣賞歌舞,談天說地。這樣的宴會如果不是你的地位足夠尊崇或者聖眷夠濃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得以參加,你居然還一臉的不高興。”

“切。我才不管這些,我就想陪著你們兩個,不想去參加那什麼宴會。”說著梁薪就一手抱著詩音,一手攬著知畫。

兩女對視了一眼均笑了笑,詩音拍了拍梁薪的后背道:“好啦好啦,皇上說的話就是聖旨,你不去就是抗旨不尊。不要任性了,快去吧。”

夏知畫還是第一次看見梁薪如此小孩子氣的一面,一直以來梁薪在她心目中都是個英武不凡,聰明絕頂,壞壞色色的形象。但是如今突然看見梁薪這小孩子氣的模樣,夏知畫突然感覺自己喜歡的不得了,有一種想要抱著梁薪好好疼愛一番的沖動。

梁薪搖了一下身子,膩膩地說道:“再抱一會兒,再抱一會兒我就走。”

抱了大約一分鐘,梁薪放開二女然后飛快地在二人臉頰上親了一下,二女俏臉一紅,梁薪飛快地逃開了。一邊走還聽見他的聲音傳回來:“你們在家里乖乖的,洗白白了在床上等我回來。”

二女聽后對視了一下,兩人一起笑了。

走出梁府大門,宮中小黃門早已為梁薪準備了馬車,不過印江林害怕鐵漠汗並沒有離開汴京,所以固執要求要親自送梁薪進宮。于是小黃門駕著馬車在前面走,梁薪則坐著自己的馬車在后面跟著。

入了宮后果然如知畫所說,小黃門直接帶著梁薪來到崇政殿,這個本應拿來商議國家大事的大殿平rì里很少有人過來,如今卻別安排成了一個宴會的地方。

進了大殿后梁薪先對著趙佶行了一禮,三呼萬歲。趙佶點點頭后讓梁薪平身,讓他自己找位置坐下。

梁薪環顧了一下,場內就只有高俅旁邊還有一個空位子。梁薪走到高俅身旁坐下,並且笑吟吟地對高俅打了聲招呼:“高太尉。”

高俅最近涵養功夫似乎鍛煉的不錯,也笑著對梁薪回了一句:“梁侯爺。”

兩人相互叫完后又相互說了句:“客氣客氣。”

官場就是這麼虛偽,明明二人是生死仇敵卻表現的和睦可親,好像一對好基友一般。

與高俅打過招呼后梁薪就不再和他寒暄,因為兩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往場中看了看,梁薪發現今rì前來的皇子一共有四位、分別是太子趙桓、皇三子趙楷、皇八子趙棫以及皇九子趙構。

當梁薪目光從太子趙桓身上走過時,趙桓還對著梁薪笑著點了點頭,態度十分友善。

再看大臣這邊,今rì前來的一共有十幾位,其中比較引梁薪注意有兩位,一位三十多歲眉清目秀,嘴角始終掛著一絲盈盈笑意,看上去似乎十分和善,但梁薪總是從他流轉的目光中看到一抹兇意。

在梁薪的記憶里,西廠對于此人有著細致的檔案編錄,因為他就是蔡京的長子蔡攸。

而另外一位則皮膚有些黝黑,下頜長著幾縷胡子,很稀疏但看得出來打理的不錯。此人大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身上帶著一絲武將的氣息又夾著一絲文官的文質彬彬,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當然,他也的確不簡單,因為他就是童貫。

見到梁薪看過來,童貫還對著梁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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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崇政殿內,眼力比拼

崇政殿中歌舞升平,趙佶先說了一段開場白,大概的意思就是說群臣辛苦了,來年還有更多的事需要倚重大家。皇子們要多想這些弘股之臣學習,以便能協助朕治國等等。

然后群臣們再歌頌一下皇上的辛勞以及英明,說一些類似于天下百姓在皇上的治理下過得如何幸福,如何安居樂業之類的話。趙佶也沒有絲毫不適,厚著臉皮就將這些贊揚的話給接下了。

臣子和皇上如此一番應對完畢后皇上宣布可以開始吃飯了,一群歌姬立刻進入殿內表演。然后大臣們一邊喝酒吃菜,一邊竊竊交談。梁薪坐在桌旁認認真真地對付著面前的燒雞,定王趙偲左手拎著白玉酒壺,右手拿著一個雞腿走過來。

他也沒跟梁薪多說什麼,直接挨著梁薪就一屁股坐下了。趙偲說道:“你小子不仗義,今兒居然都沒去本王府上給本王拜個年什麼的。”

梁薪笑了笑道:“這兩天實在沒有抽出暇來,年初一我就過來叨擾。”

“好。一言為定啊。”趙偲點點頭暫時放過這個話題,接著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趙偲說道:“哦,對了。這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不要組個球隊玩玩兒?據說皇上有意思要將你那足球推廣出去,今年蹴鞠規則就要按你的足球來進行。”

“足球比賽?”梁薪微微一驚,心想難道我泱泱大中華的足球歷史就要在我的手里進行改寫嗎?

梁薪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高俅就開口說話了。“如何?梁侯爺敢不敢上場跟我手下的太尉隊比試一下?”

“沒規矩。”梁薪虎著臉說道:“沒聽見我在跟定王爺說話嗎,你無緣無故的插什麼嘴?”

“你……”高俅正準備發怒,但是一看定王那冰冷的眼神頓時又忍了下去。高俅憋著氣問道:“怎麼樣梁薪,你就說你敢不敢吧?”

梁薪不屑地看了高俅一眼,輕哼一聲道:“比就比,難道我還會怕你?”

“好!”高俅興奮地拍了拍手。看模樣他似乎已經在意吟要如何虐殺梁薪了。

梁薪沒有再理會他,轉身想跟趙偲說兩句話時趙偲卻跑到趙佶那里腆著臉搶趙佶那什錦玉蓉糕去了。並且他還搶過趙佶的九龍金樽喝了一口御酒,看趙佶那模樣明顯是拿趙偲沒辦法。

梁薪回過頭,卻看見童貫居然也拎著一個酒壺走了過來。到了梁薪跟前,童貫笑著說道:“梁侯爺,不介意我坐下來吧。”

梁薪點點頭,屁股往一旁挪了挪:“童大人請坐。”

童貫抖了一下衣服的下擺大馬金刀地坐下,然后拿起酒壺給自己和梁薪倒了杯酒:“來,梁侯爺,我敬你一杯。童貫常年呆在邊關,昨rì剛到京城。雖然甚少與侯爺見面,但是心中卻一直對侯爺敬仰的很,今rì得見感覺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啊。”

“童大人客氣,梁薪自入宮一來常聽人說起大人的英雄事跡。說起來大人還是在下的偶像呢。”梁薪舉起酒杯說道。

童貫微微一愣:“偶像?”

“哦。就是心中最佩服的人之一。”梁薪訕笑兩聲,舉起酒杯與童貫一飲而盡。

兩人剛剛將酒杯放下,趙佶突然拍拍手道:“諸位卿家,今rì朕與各位來玩一個游戲。玩得好的有賞,玩的不好的罰酒一壺。”

“好!”大伙鼓掌喝應。開玩笑,皇上說要玩的游戲還有人敢說不好嗎?

趙佶笑著點點頭,拍了拍手后崇政殿外就有小太監抬進來一張桌子,桌子上分別五樣東西,以紅布遮蓋著。

趙佶笑著說道:“今兒朕就來考考你們的眼力,桌子上有三件古董。有的是真品,有的是贗品。一會兒朕一件一件的打開,你們來猜真假。猜測前可以下注,贏的人獲得賭注。”

趙佶見大家興致勃勃,于是走下臺階到大殿上掀開了第一件物件。

那是一件材質比較近似于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玉蟬,玉蟬的雕工干凈利落,線條流暢,刀法簡練且神態逼真。

趙佶讓大家看了一會兒后立刻將紅布放回去把玉蟬遮住。趙佶笑著說道:“好了,漢玉唅蟬覺得是真品站左邊,認為贗品的站右邊。”

高俅與禮部尚書余文遠對視了一眼,余文遠默默站到左邊認為是真的。高俅趕緊跟著站過去,然后又一大批人也站到了左邊。

梁薪看了高俅一眼,搖搖頭后站到了右邊。太子趙桓、童貫以及另外兩三位朝中大臣跟著站到了右邊,令梁薪比較奇怪的是蔡攸也跟他站在了一邊。

趙佶見大家都站好了,于是問道:“好,你們可以開始下注了。”

“三千兩。對面敢不敢接。”高俅最先開口說道。反正他們那邊人多,輸了三千兩平攤在每個人也不過三四百兩銀子。

梁薪回頭看了眾人一眼,淡淡說道:“要賭就賭一把大的,三萬兩。對面敢不敢接?”

高俅也回頭看了看,見大伙都點頭于是他也跟著點了下頭:“好!三萬兩就三萬兩,我們接了。”

“好!”趙佶笑了笑道:“你們各自派個人出來說說真假的理由。”

高俅他們那邊出來的自然是余文遠,梁薪他們這邊則推出了梁薪。余文遠走出來先對趙佶行了一禮,然后說道:“這玉蟬所用材質乃是和田湖水綠種,並且它的琢工所用乃是典型的漢八刀,起刀收刀干凈利落,而且多為斜刀,即一面深,一面淺。”

按照余文遠所說,眾人又仔細觀察了一番,發覺那玉蟬真有余文遠所說的那些特征。高俅得意洋洋,嘖嘖說道:“煩惱啊,又有幾千兩銀子不知道該怎麼花啊。”

梁薪搖了搖頭,站出來說道:“余大人方才所說極為有理,但是余大人似乎忘了一點。漢八刀的雕工極為粗獷,又怎麼會雕出如此漂亮紋路清晰的一對翅膀?另外還有,唅蟬是死者含在嘴中的,按理說玉質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應該變化的如此之快。很明顯,這是玉經過了后期的刻意做舊。”

“這……”余文遠聽過梁薪的話后再仔細看了看那玉蟬,看了一會兒頓時臉色一變。趙佶立刻拍拍手道:“好!梁薪好眼力,這玉蟬乃是贗品,是朕微服出宮時在坊間遇見買下來了。當時朕也看走眼了,沒想到精通玉器的余尚書也看走眼了,哈哈哈……”

趙佶這麼一說很顯然,梁薪他們贏了。趙桓興奮地揮了揮拳頭,蔡攸則笑著對梁薪說了句:“梁侯爺好眼力,在下佩服。托梁侯爺的光,這次在下也跟著發了一筆小小的橫財。”

趙佶拍拍手道:“沒事沒事,還有第二件。”

趙佶掀開紅布,是一副畫卷。趙佶命人將畫卷展開,梁薪看后忍不住驚嘆一聲:“長康先生的維摩詰像?”

趙佶贊賞地看了梁薪一眼,然后說道:“長康先生的維摩詰像,規矩跟方才一樣。”

高俅趕緊站到了左邊,代表他認為是真品。梁薪原本也朝左走了兩步,然后他想了想,復又看了高俅一眼。最后他搖搖頭走到有右邊。

雙方的人馬幾乎沒變,唯獨方才站左邊的禮部尚書余文遠站到了右邊跟梁薪一起。高俅開口就說道:“侯爺,這次我也大方一點,跟你賭三萬兩銀子。”

梁薪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至少十萬兩。”

“十萬兩?”這一次不僅是高俅那邊,就連梁薪這邊的人也驚訝了一下。梁薪回過頭看了眾人一眼道:“放心,贏了大家平分,輸了錢算我一人的。”

“那怎麼行?怎麼著也得算我一份。”蔡攸說道。“也算我一份。”趙桓笑著道。童貫笑著說道:“我沒錢,不過有多少我就出多少。”

梁薪微微頷首,轉過頭看向高俅,一臉的戲謔。高俅臉色漲得通紅,回頭也說了句:“大伙兒放心,贏了錢大家平分,輸了算我的。”

“不用不用,大伙兒平攤就是。”高俅那邊的人也跟著說道。高俅點點頭,轉過身信心滿滿地說道:“好!我跟你賭了。”

梁薪笑了一下,搖頭道:“東晉時期,南京建造了一座佛教寺廟叫瓦棺寺,寺廟落成后,和尚請眾人捐施。

一天,有位年輕人來到寺廟,在捐款薄上寫了個“百萬”的數字,人們都有很驚訝,因為數rì來,在眾多捐施者當中,還沒有一個人捐款超過十萬的,大家以為年輕人吹牛亂寫,所以和尚當即讓他把寫的數目涂掉。

但是這位年輕人卻十分有把握地說:“別忙!你們先給我找一面空白墻壁。”于是,他就關起門來,在指定的空白墻壁上畫了一幅像唯獨眼珠沒有畫。

這時,年輕人對和尚說:“第一天來看畫的人,每人要捐十萬錢給寺廟;第二天捐五萬錢,以后,捐助數目由你們規定。”

等這位青年人當眾點畫維摩詰眼珠時,寺門大開,如同神光顯耀,滿城哄動,人們爭相來寺觀畫。紛紛稱贊這幅畫畫得生動傳神。看畫的人絡繹不絕。沒有多久,百萬數目就湊足了。這位揮筆作畫者,就是東晉長康先生顧愷之。”

聽到這兒,基本上所有人都聽明白了,那真正的維摩詰像是畫在墻壁上的,又怎麼會在紙上呢?

梁薪看著高俅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唉,沒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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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連輸兩局,高俅的面子掛不住了。雖然大家都壓抑著沒去笑高俅,但是他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卻更加刺激到了高俅。

高俅看了一下還有最后一件物件沒有競猜過。他壓制著心中的怒意對梁薪說道:“梁侯爺眼力精湛觀察入微,在下佩服。只是不知這最后一件物件梁侯爺還敢不敢和我再賭一次。”

梁薪笑了笑。他前世在典當行里做了那麼些年,什麼樣的古玩玉器沒有見過?至于說仿造,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仿造的高手,所以這樣的游戲他玩著根本沒有任何壓力。

梁薪點點頭:“既然高太尉想要玩,那小侯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必須得奉陪到底啊。只是大過年的,高太尉要是輸了銀子可不能發脾氣啊。”

“侯爺大可放心,這麼一點銀子我高俅還沒看在眼里。”高俅豪氣地揮揮手說道。

梁薪一聽頓時做出一個很驚訝的表情,感嘆道:“還是高太尉家底豐厚啊。我一個月的月俸不過幾百貫,要是輸個幾萬兩銀子那一年都得喝西北風去了。再看高太尉,輸個十幾萬兩銀子都神態自若,如此氣魄小侯與之真是自慚形穢啊。”

“你……”高俅頓時語結,他沒想到梁薪兩句話就給他設了一個套。如今他這麼一挑撥不是擺明了再向皇上說他高俅貪污嗎。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別在那里扯東扯西的了,最后一局你們自己說怎麼比吧。”趙佶不願意看到高俅和梁薪繼續爭吵,于是開口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高俅對皇上行了一禮,然后說道:“侯爺。這一次我不和你比眼力,我和你比運氣。最后一件寶貝我們兩個都別看,直接去猜它是真品還贗品。賭注咱們也別玩大了,就二十萬兩銀子吧。”

梁薪搖搖頭:“不要銀子,我要你那宅子。”

“你……”高俅氣極,這家伙怎麼就盯著自家宅子不放了,一有機會就找自己賭宅子。

梁薪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道:“賭不賭就任憑高太尉自己決定了,反正我已經贏了不少銀子,是該收手了。這不看東西我也不知道真假,萬一輸了我可就得不償失了。”

高俅想想也是那道理,大家都是五五開的機會,未必就一定是梁薪贏。如果這次自己運氣好贏了,那之前輸給梁薪的就算是一次拿回來了。“賭!我就和你賭宅子。”

“好!咱們口說無憑,當著皇上的面先立個字據。省得以后又有人要花錢把宅子贖回去,這次大家說好了,都不能贖。”梁薪一步一步逼近。

高俅被梁薪用話逼到了墻角,最后他只能漲紅著臉說道:“放心,這次說不贖就不贖,今天輸了明天我就跟你辦交接,然后搬出我的高府大宅。”

“好!爽快,那字據我們就不立了,我相信高大人你不會耍賴的。如果你真的輸了我還是可以允許高大人過完大年初一再搬家。”

“好了,我們廢話少說。我賭這最后一件東西是真的。”高俅搶先說道。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前面兩件東西都是贗品,他猜測皇上應該不會拿出三件贗品出來,這最后一件多半是真的,所以他搶先認了下來。

梁薪笑了笑,輕輕晃了下腦袋道:“高太尉,你很壞哦。前面兩件東西都是贗品,這第三件多半是真的,你這麼急著認是真的那我豈不是只能認是假的了?”

“我……”高俅內心所想被梁薪一下點破臉上還是有些小尷尬。不過梁薪似乎也沒在意,當即點點頭道:“好!我就賭它是假的。”

“好!”事情發展到這兒趙佶也覺得有些刺激了,他一下將紅布揭開道:“這一尊是唐朝的龍象寶瓶,你們先自己掌掌眼吧。”

高俅一看那龍象寶瓶臉上頓時露出狂喜之色。他知道那是真的,因為這件東西就是他送給趙佶的。當初為了這東西還廢了不少周折,沾了不少血腥。

這事還得從六年前說起,話說那時候趙佶突然喜歡上了唐代的精美瓷器,而這龍象寶瓶就是長安西窯燒制的一款經典之作,普天下只有這麼一個。原本這東西是長安西窯后人劉承祖所擁有的,后來高俅帶著人將它強行搶走送給趙佶了。為此高俅取了劉承祖家中十三條人命。

“哈哈哈……侯爺,這次你可真輸了,這東西一定是真的。實不相瞞,這龍象寶瓶就是六年前我獻給皇上的。”高俅得意洋洋地說道。

梁薪走到龍象寶瓶面前看了看,伸手一摸梁薪心中微微一跳,心中微嘆一句:“這是真品。”這龍象寶瓶頂部龍象栩栩如生,瓷瓶色釉濃淡變化、互相浸潤、斑駁淋漓、色彩自然協調,花紋流暢。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這都是用地道的唐三彩燒制手法制作出來的。

不過梁薪既然敢賭就有十足的把握,他仔細地觀察著龍象寶瓶,想要從中找出一兩處瑕疵然后硬說它是假的。

在梁薪檢查之時趙佶笑了笑道:“梁薪,這一回你可馬失前蹄了。這龍象寶瓶朕把玩了六年,絕對是真品。”

當趙佶說到絕對是真品時梁薪伸手到寶瓶里面摸了一下。原本他只是想摸那瓷釉是否厚薄不一,但是這一摸還真讓梁薪摸出了問題。

梁薪仔細摸了兩下,然后神色一展,當即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是假的。絕對是假的。”

“哼!”高俅不屑地輕哼一聲:“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你拿出證據來瞧瞧。”

梁薪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拿起那龍象寶瓶就一下摔到了地上。“砰!”,龍象寶瓶四分五裂。趙佶和高俅都嚇了一跳,趙佶對那龍象寶瓶十分喜愛,當即有些生氣叫道:“梁薪你……”

高俅先是一愣,繼而驚喜叫道:“梁薪,你居然膽敢故意摔破聖物,你這是欺君,論罪當斬!”

梁薪冷冷地看了高俅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高太尉,你想要斬我也得先等一下吧。先看看你這獻給皇上的寶貝再說。”

梁薪從龍象寶瓶里的碎片里撥了兩下,然后撿起其中一塊碎片遞給趙佶。趙佶有些迷糊地接過那塊碎片,簡單地掃了兩眼后趙佶勃然大怒瞪向高俅就大喝一句:“高俅!你做的好事!”

高俅頓時一驚,也不敢自己做了什麼,反正是先跪到了地上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微臣惶恐。”

“惶恐!你自己看看!”趙佶將那塊碎片遞給高俅。

高俅接過一看頓時臉色蒼白,那碎片上面竟然寫著:“無恥高俅,貪我家傳寶瓶,殺我劉家上下十三人。今苦心煉制假龍象寶瓶一尊,希望高俅這廝拿到此瓶能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傾家蕩產不得好死!”

梁薪嘖嘖贊道:“那劉家的燒窯技藝的確非同凡響,居然能夠在瓶內寫字,實在令人佩服。最難得的是此人還掌握了唐三彩的地道燒制技藝,如果他尚在人世的話可堪稱燒窯技藝天下第一。”

“皇皇上,微臣罪該萬死。但此事並非微臣所為,微臣只是讓手下人替皇上收集唐代精美瓷器,不曾想他們竟然采取了如此激烈的手段。微臣微臣”高俅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趙佶冷哼一聲,一甩衣袖負手離開。一邊走趙佶一邊說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都散了。高俅,你記得早點將宅子轉給梁薪,這一次不準你再花錢贖了。”說完,趙佶就離開了崇政殿。剩下高俅一下還跪在地上對著趙佶的背影磕頭說了句:“是!皇上。”

梁薪笑了笑準備離開,在走過高俅面前時梁薪說道:“高太尉,有一副對聯實在很想送給你。上聯是‘天作孽,猶可恕’,下聯是‘自作孽,不可活’。橫批有點長,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說完梁薪哈哈一笑,臨走前還加了句:“高大人,記得早點把宅子交接給我,這次我可是有聖旨在身的哦。”

高俅抬頭看著梁薪,氣得渾身發抖。戶部一位官員將高俅扶起來,低聲安慰了高俅幾句。高俅盯著梁薪走出崇政殿的背影,目光陰毒至極。

梁薪沒有發現高俅的目光,不過他既然敢招惹高俅就代表他根本就沒有將高俅放在眼里。對于高俅想要報復什麼的,他也從未擔心過。

走出崇政殿,童貫突然跑上來跟梁薪並肩而行。梁薪和善地跟童貫打了個招呼,叫聲:“童大人。”

童貫笑著說道:“侯爺,方才在崇政殿內肯定沒有喝盡興。不知是否賞臉跟在下再去喝幾杯?”

“酒這東西喝多了傷身,一般我不認可人我是不會跟他一起喝酒的。不過童大人不一樣,能跟童大人一起喝酒是我的榮幸。”梁薪笑著說道。

童貫哈哈一笑,點點頭道:“好!那就由在下找地方,雖然我常年在西北邊關,但我還知道這汴京有一處喝酒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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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童貫示好,詩音求子

梁薪在汴京也呆了不短的時間了,但是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在汴京還有一個酒館叫“竹林聽風”。這里有一大片竹林,進來就會聞到一股清新的竹香。酒館也是用竹子搭建而成,桌椅板凳也全都是用竹子制作而成,就連酒壺酒杯也是竹子。

梁薪、童貫、印江林以及童貫的義子童武一起坐在酒館的大廳之中,整個大廳就只有梁薪他們這一桌客人。

童貫說道:“侯爺可千萬不要認為這里生意不好,這里的老板每天只接五桌客人,想要前來必須得提前預約。在下與這里的老板還有那麼兩分交錢,所以她才會賣我薄面招待我們。”

“呵呵。”梁薪笑了笑道:“這里環境清幽雅致,有好酒有好菜,還有......一個漂亮的老板娘。你要告訴我生意不好我還不相信呢。”

正在說話間,老板娘恰好端著一壺走過來。隔著老遠梁薪就已經聞到了那一股酒香,梁薪聳聳鼻子道:“這是什麼酒,酒香好特別,似乎以前從未遇到過。”

年約三十,風韻嫵媚的老板娘笑著說道:“這是我們自己釀的‘翠竹滴露’,市面上沒有賣的。由于釀酒的水是每天清晨自竹葉上采集回來的晨露,所以酒水產量不多,以致我們每天只能接五桌客人。”

“原來如此。”梁薪恍然大悟道,等待老板娘將他面前的酒杯倒滿酒后梁薪深深地吸了口氣贊嘆道:“果然好酒。”

童貫笑了笑說:“好酒當飲,來,侯爺我敬你一杯。”說著,童貫就端起了酒杯。

梁薪舉起酒杯說道:“童大人客氣了,要不在這私下里我們就不已官職相稱了。如果童大人不嫌棄我就叫童大人一聲童大哥,童大人稱呼我一聲梁兄弟即可。”

“好!梁兄弟快人快語,為什麼直爽真是太投我的脾氣了。來,梁兄弟我們哥倆今天不醉不歸。”童貫十分高興。

“好!不醉不歸。”兩人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童貫又和印江林喝了幾杯,印江林又和童武喝了幾杯,梁薪又和童武喝了幾杯。大家相互敬酒你來我往,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童貫微紅著臉說道:“梁兄弟。你我都是太監出身,但又同樣不甘于只做一個服侍人的太監。你屢立大功,年紀輕輕就已身居高位,哥哥我實在是佩服的緊啊。上次蘇杭應奉局的事,為兄在此跟你道謝了。”

說完,童貫又喝了一杯。

梁薪搖搖手道:“童大哥客氣了。雖然我與童大哥這次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童大哥的事跡我可是聽說了不少。西北邊軍哪一個將領不是不服管教之輩?也就童大哥你能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令得軍中上下兵將歸心惟童大哥你馬首是瞻。兄弟我也是佩服的緊啊。”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干了這一杯。”童貫舉起酒杯說道。梁薪舉杯與之相碰,二人又飲罷一杯。

放下酒杯后童貫說道:“梁兄弟,為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要勞煩你,不知梁兄弟是否能夠答應為兄?”

“童大哥請講。”梁薪坐直身子爽快說道。

童貫拍了拍一旁已經和印江林拼酒拼得有些迷糊了的童武:“這孩子的親生父親曾經是西北邊軍的一員虎將,自從他不幸在戰場遇難以后這孩子就跟著我了。我是個粗人,舞刀弄槍是個二流,舞文弄墨我連二流都算不上。

我想為這孩子謀一個出路,希望梁兄弟你能將他帶在身邊,讓他跟著你學習一下。你放心,這孩子雖然不算十分聰明,但勝在勤勞能吃苦。你要是有什麼勞累活就盡管交給他,他會辦好的。”

“童大哥言重了,如果這孩子自己也願意的那就讓他跟著我吧,我會盡力幫他的。”梁薪頷首道。雖然他答應的很快,但其實利弊他也仔細權衡過了。

童貫嘴里是說想讓他好好幫忙帶一下童武,實際上就是在向梁薪表達結盟的意向。而童武就是他們二人結盟的橋梁,平衡雙方關系,傳遞雙方信息所用。

童貫見梁薪答應頓時高興不已,他伸手拍了一下童武的后腦勺虎著臉說道:“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給你梁老師磕頭?”

童虎被童貫拍了一下后似乎清醒了一下,他“哦”了一聲后點點頭,跟著就跪在梁薪面前磕著頭叫道:“老師。”

梁薪實打實地接受了童武的三個響頭,然后伸手將他扶起來說道:“既然你叫我老師,那老師今天就送一個見面禮。”

梁薪從腳踝處取出一把匕首遞給童武道:“這把匕首是在江南抄家得來的,名喚‘寒星’。斬金斷玉,削鐵如泥。”

童武興奮地接過匕首,拔出一看頓時一股寒意襲人。童武頓時喜歡上這把匕首,當即抱拳對梁薪說道:“謝謝老師。”

梁薪含笑點了點頭。

一頓酒喝到亥時初,童貫和梁薪這才離去。兩人分手過后梁薪坐著印江林駕駛的馬車往梁府走。一路上梁薪還在叫嚷:“江林,你醉酒駕駛要被吊銷駕駛證,至少五年禁駕。”當然,他說的這些印江林完全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回到梁府,走到后院,梁薪這才發覺自己所睡的房間居然還亮著燭火。看到那亮光梁薪心中頓時一暖,夜間外歸有人為你留光,這樣的感覺真好。

梁薪走進去敲敲門,盡管已經竭力克制但卻還是帶著三分酒意:“詩音、知畫,你們老公我回來了。快點開門。”

門一下打開,詩音和知畫齊齊站在門口。看見二女梁薪心中頓時開心了,當即伸手抱著兩人說道:“我的乖乖老婆,這麼晚了還不睡在等老公回家啊。”

“怎麼又喝了這麼多酒,來來來,先到床上躺著,我給你打水擦擦臉。”詩音一邊扶著梁薪往屋內走一邊說道。

扶梁薪睡下后二女又給梁薪擦臉,洗身體,熬醒酒湯。做完這一切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在入睡時知畫準備出門去另外的廂房睡,誰知卻被梁薪一把拉住,只見他腆著臉說道:“一起睡,暖和,暖和......”

知畫愣愣地看了詩音一眼,詩音微微頷首。知畫這才紅著臉跟梁薪、詩音一起三人大被同眠。

夜已深。過了子時就是年三十了,梁薪酒意已消卻聽見身邊有個聲音輕輕地在述說:“菩薩菩薩,信女王詩音誠心禱告。希望你能保佑我今年能給相公懷一個大胖小子,讓相公一輩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梁薪一下摟住詩音那曼妙的腰肢,輕聲說道:“這種事情求菩薩沒用的。”

王詩音嚇了一跳,不過聽見是梁薪的聲音后這才松了口氣。她仰頭靠在梁薪的肩膀上說道:“怎麼會沒用,府里的下人都說剛到年三十的時候許願是最靈驗的。”

梁薪搖搖頭道:“許其它的願望靈,但是許正孩子這事不行。因為......生孩子這事得靠我。”

梁薪一下將詩音壓到床上,詩音急忙叫道:“知畫姐姐還在。”誰知道梁薪沒有管她,直接吻上了她的唇。詩音一開始還有些緊張放不開,但隨著梁薪一記長吻很快她就淪陷了。

只是苦了一旁的夏知畫,明明她一早就醒了,但是卻又不得不裝睡。明明心里有百爪撓心不是個滋味,偏偏詩音還叫著牙關不停地發出那種即想叫又必須憋著的呻吟聲。而更加過分的就是梁薪那持久力,居然整整玩了半個多時辰才結束。

好不容易夏知畫松了口氣,誰知道梁薪等了五分鐘就說了句:“不行。這種事得多來幾次,生孩子的幾率才能大一些。來,乖乖詩音,我們繼續。”

聽到這句話夏知畫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次rì早晨,梁薪神清氣爽地起床。王詩音飽承雨露也是精神熠熠。唯獨夏知畫被二人折磨了一晚上,不僅精神萎靡,並且不時看向梁薪時眼中都透露著幽怨。

王詩音早早的為梁薪和夏知畫張羅了早飯,在吃早飯時王詩音說道:“相公,一會兒吃完早飯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靜禪寺?”

“靜禪寺?你想要去上香嗎?”梁薪問了句后點點頭道:“也好,平rì里你很少出門,今兒年三十我就帶你出去走一走,知畫也一起去吧,你懷著身孕要多走動,這樣對胎兒比較好。”

“好!”夏知畫點點頭道。

梁薪見知畫萎靡不振,心中猜想著為什麼。不一會兒他想通了梁薪笑了笑,他將頭湊到知畫的耳朵旁邊輕聲說道:“精神一點,今兒晚上我再把你喂飽。”

“嗯......”知畫嬌嗯一聲,俏臉一下就紅了。

梁薪壞笑了兩下后突然想起來問詩音:“對了靜禪寺好像實在汴京城外那牛虻山上吧?為什麼要走那麼遠去上香啊?就在相國寺上香不行嗎?”

“那怎麼行。”王詩音一下失口說道:“他們都說這汴京附近只有靜禪寺的送子觀音是最靈的。”

“哎呀。”王詩音一說完就感覺自己說漏嘴了,當即驚呼了一聲,惹得梁薪和夏知畫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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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佛門論法,高手群毆

聽到是去靜禪寺拜送子觀音求子,印江林居然也羞羞答答的表示想要帶小桃花一起去。梁薪一臉有奸情地看著印江林,心想這兩人都還沒成親求什麼送子觀音?不過印江林卻是拍著胸膛義正言辭地表示他是想要去保護梁薪,至于拜送子觀音什麼的只是順帶的而已。

雖然梁薪不相信,但也沒多說什麼,五人準備好拜神所需的一切物品后叫上梁瑞駕著馬車上路了。

自東城門出城,馬車行駛約半個時辰就看見了牛虻山。牛虻山山不算高,但勝在林密。不過此時正是冬季,放眼望去還是有些蕭索的感覺。

牛虻山上只有一座寺廟,那就是靜禪寺。趙佶登基以來一直都崇道抑佛,所以佛教一直在大宋混得不算太好。但這樣的情況在梁薪揭露了林素道人那種種騙術之后開始有了轉變,對于修道長生心灰意冷的趙佶沒有再去刻意的抑制佛教或者捧抬道門,這樣佛教才又慢慢開始煥發生機。

馬車到了山腳就不能繼續往前走了,將馬車停在山腳之后梁薪他們一行人步行走上山。靜禪寺就在半山腰,再加上山不高所以沒走多久就到了。

也許是因為靜禪寺的送子觀音確實有些出名,這年三十的居然也有不少人婦女在丈夫的陪同下前來廟里上香。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挺著肚子的婦人前來還願。

看見這樣的情況詩音和小桃花都高興的不得了,兩女趕緊去添香油錢,進廟里燒香拜佛。或許是詩音太急于想要給梁薪生孩子了,添香油錢時她竟然直接給了三千貫的銀票。搞得記錄香油錢的僧人連連跟詩音說:“善哉善哉。”然后還讓詩音稍等,他一會兒請主持來為她主持禮佛儀式。

遇到這樣的情況詩音自然是十分高興,但是梁薪卻是哭笑不得。佛門講究四大皆空,如今就因為信徒多捐了一點香油錢就請方丈出來,如此區別待遇足以證明這家靜禪寺的和尚們道行並不會高到哪兒去。

沒過了一會兒,三名五十幾歲的僧人走過來。看三人那模樣以及身上那有別于其他僧人的袈裟,不用問也知道這三人一定就是靜禪寺里的領導人物。

果然,小沙彌給詩音他們介紹,這三人分別就是靜禪寺的主持以及兩位長老。覺靜方丈對著梁薪等人誦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梁薪等人也還了一禮。覺靜方丈開口道:“諸位施主樂善好施定受菩薩保佑,廟內有小祠堂清幽雅靜,內有高僧誦經請回的數尊菩薩,不如諸位施主隨貧僧移步前往如何?”

聽過覺靜方丈的話后梁薪笑了笑,他疑問道:“方丈大師,佛說眾生平等,緣何我們多捐香油錢就可以享受在清幽雅靜之地,禮拜高僧誦經請回的菩薩?”

覺靜方丈神色未變,顯然他並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問他這樣的問題。只見他誦念了一聲佛號后說道:“阿彌陀佛。佛曰眾生平等,是指眾生法性平等,對眾生的慈悲喜舍心平等,在因果規律面前,眾生平等。而非說眾生的際遇平等,禍福平等。

大家從無始以來,造的善業、惡業不平等引起的。有人行善多,有人行善少,有人作惡多,有人作惡少。沒有理由要求不論作惡行善,轉世為人之后就要得到相同的待遇。如今施主多添香油錢即為多行善業,理應不同。”

梁薪眉毛一展,心想自己還真小看這和尚了,居然對佛法的理解已經有了自己獨特的見解,已經算得上是個厲害人物。

不過梁薪也不是輕易認輸之人,他當即說道:“方丈此言差矣,若說因大家所造善業、惡業不同而后所以際遇禍福不同。那為什麼地藏王菩薩須將眾生度盡,待地獄成空方能成佛。而大惡之人卻只需放下屠刀就可立地成佛?”

覺靜大師聽后微微一笑:“施主精通佛法,但未免有些著相了。地藏王菩薩發下宏願‘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其本意乃是廣開方便之門,先度眾生成佛。此乃佛家五蘊皆空之真理,不為佛名所動,只以渡眾生為己任。

佛為何物?佛乃虛無,是為一切無名法。即為虛無,又何須成佛。即為虛無,又何妨讓大惡之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梁薪聽后點了點,心中倒是覺得這覺靜大師說的有理。于是當下也不再繼續爭辯,點頭對覺靜大師說了聲:“大師佛法高深,在下佩服。”

覺靜大師搖搖頭道:“施主不為浮塵所擾,能窺得佛法真理是為慧根。若施主願意削去三千煩惱絲遁入空門,相信他日定能證道成佛。”

哎喲我去梁薪心里叫了句,心想這大和尚還來勁了,居然還勸自己遁入空門。梁薪趕緊搖頭道:“大師廖贊在下愧不敢當,在下自問放不下凡塵種種,所以無法做到五蘊皆空,往大師見諒。”

覺靜大師微微頷首,出聲道:“施主身具佛根即與佛有緣,未來施主自會明白王侯霸業終歸黃土,人間絕色紅粉骷髏。”

梁薪咽了口口水,他深深地覺得自己不應該招惹這老和尚。梁薪扭頭對印江林說道:“二哥,你在這兒看著。我出去逛逛,看看這牛虻山的大好景致一會兒就回來。”說完,梁薪轉身就跑了。

看見梁薪因為斗嘴斗不過主持方丈轉身就跑王詩音在后面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因為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梁薪吃癟。

走出靜禪寺,梁薪再看那漫山遍野的枯樹柴枝心境真的有了變化。之前看梁薪感覺漫山全是枯枝敗葉一片蕭索寂落,但是現在看卻覺得明年開春這些枝葉就會再發新芽,重現生機,于是就覺得這整片山都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模樣。

梁薪心曠神怡,深吸一口氣后長嘯一聲。嘯聲遠遠傳播出去,梁薪輕咦了一聲,因為就在剛才他發覺自己那好久沒有提升過的內功境界竟然一下晉升到了五品。梁薪嘗試了一下運氣一掌擊出,一顆碗口大小的樹竟然被他一掌打斷。

梁薪自個兒也嚇了一跳,忍不住就站在原地插著腰哈哈地大笑道:“老子終于也算得上是個高手了。”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一陣刀劍地撞擊之聲傳入耳中。梁薪感覺有些奇怪,這聲音他剛才都沒聽見,難道是晉升五品過后聽力也跟著有所提升?

梁薪想了想后朝著那刀劍撞擊聲發出的地方走去,走了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梁薪這才在山腳的一小片林子里看見有五個高手正在圍攻一個中年漢子。

那中年漢子明顯武功要比那五個高手要高出一大截,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招式運用時總有一些力不從心之感。

梁薪心中微微一動,心中暗道那家伙是中毒了。

果然,那中年漢子一劍將五個圍攻他的人逼開然后說道:“藏劍山莊、萬流山劍宗、三劍門、劍塚地、流風劍派。枉你們五大門派還自稱是什麼名門正派,居然比武輸給我就對我下毒,還聯起手來以多欺少。如此卑鄙無恥的行徑真他娘的是生兒子沒屁眼,就你們這幅模樣也配用劍?”

“哼!”站在東北方位,一名衣著華麗的中年人冷哼一聲后說道:“上官一止,你仗著自己劍法高明就四處找人比試,每個跟你比試輸給你的人你就切掉人家四根手指頭只留下一指。

我們五大劍門的掌門人都被你斷了右手的四根手指,今生他們再也不可能用劍了。你如此罪惡昭昭,就算我們對你使出再卑鄙的手段也是理所應當。”

“哈哈哈……”上官一止仰天大笑兩聲:“還真是笑話,我與他們比試之前就已經約定好了的。如果我輸了我就自斷四指,並奉上我的《云浪九重劍》。如果他們輸了就自斷四指。一開始他們也同意了的,只是輸了就想反悔,那怎麼行?貪我絕妙劍法還意圖再斷我四指,我豈能輕易放過他們?”

“再斷我四指?”梁薪躲在大樹后面看了看,這才發覺原來那上官一止右手真的只有一根指頭,他手中那把長劍竟然是固定在右手手腕上的。

突然正南方向一位身穿布衣,手持不起眼黑劍,年紀略顯偏大的老人叫道:“不好!他在故意拖延時間用內力壓制體內的毒素,大家快點動手,別跟他廢話了。”

“哈哈哈……現在才反應過來,晚了!”上官一止大笑一聲,腳下一錯就見他身形飄忽,數不清的劍光籠罩在他的全身。

很明顯上官一止是直奔正南方向那老人而去的,一道寒光乍現,上官一止的長劍已經自上而下劈向了那老人。

那老人抬劍一擋,順勢將上官一止那一劍卸開。上官一止劍勢一轉,竟然又劈向了那老人。老人無奈再度將他將他擋開。

但上官一止就好像看準他了一般,接連劈了好幾劍。梁薪原本還在想劍法不多數是用刺的嗎?怎麼那上官一止全用的是劈?

而此時先前東北方位說話的中年人突然大驚失色叫道:“劍三長老小心,他那云浪九重劍已經疊到第八重了。”

“第九重!”上官一止突然笑著叫出這三個字,猛然劍氣大盛。梁薪隔著老遠也清楚感覺到上官一止這第九次劈斬的氣勢已經強過了他所見過的所有高手。

“砰!”那被稱呼為劍三長老的老人居然被上官一止一劍劈飛出去。

劍三長老的身體一連撞斷了兩顆大樹,最后落到地上還滑出去好遠。只見他猶如噴泉一般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然后便暈了過去不知死活。當然,即使沒死可能也離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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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氣隨意動,貌似神醫

話說梁薪見過的高手也不少了,明教天王安志明算一個,他二哥印江林也算一個,外加一個鐵漠汗和明教聖公方臘。這些人無一不是可以以一敵百的高手,但是在這些人出手時他從未在他們身上感受到過像剛才上官一止身上的那股氣勢。

彷佛那一刻上官一止已經化身成劍無堅不摧。任何擋在他面前的東西都會被他無情剿滅,不留一絲痕跡,彷佛人世從未有過此人此物出現一般。

話說看高手比拼原本應該是很刺激的,不過當梁薪看見劍三長老被一劍秒殺后梁薪立刻有些害怕了,這群高架萬一有個什麼劍氣、內力余波傷著了自己怎麼辦?本著為自己的小命著想,梁薪轉身就準備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坑爹的情況發生了。由于那五大劍門之中就以劍三長老的武功修為最高,如今沒有了劍三長老其余四人根本就擋不住。當然他們也根本沒想過要擋,直接轉身就跑。而無恥的是這四個人傻瓜竟然選擇了同一個方向跑,並且還選的是梁薪所藏的這個方向。

“哎喲我的媽呀。”梁薪叫了一聲后一下跳起來撒開腳丫子就往靜禪寺的方向跑。跑了沒兩步梁薪才發覺那些人居然每一個都會輕功,在樹枝上輕輕點了兩三下就已經從他頭頂躍了過去。

梁薪愣在了原地,從他頭頂躍過不止有五大劍門中除去劍三長老外的那四人,更有上官一止。上官一止明顯輕功卓絕,一下就已經攔在了那四人跟前。

見避無可避,四人一下發火了,萬流劍宗的白浪云將長劍擋在胸前說道:“不跑了,今天我四個人就干脆跟這個魔頭同歸于盡。”

“好!”另外三人齊聲應道,各自亮出寶劍。

上官一止伸出左手的兩根手指頭從劍身滑過,淡淡說道:“想要跟我同歸于盡,你們也配?”話剛說完,上官一止突然神色一變,一口黑血吐出來。

看到這樣的情況藏劍山莊的路飛揚哈哈大笑起來,他興奮地叫道:“快快快,他毒素攻心逞不了威風了。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四人再無任何一絲猶豫,一起攻殺上去。不得不說四人的劍法還是有他們的獨到之處,長劍一揮便感覺劍氣四處迸發,劍勢凌厲如飛龍出擊。

上官一止長劍一揮格擋了一下攻過來的四把長劍,然后腳下一錯踏著玄妙步法走出兩步,轉身一劍竟然還在萬流劍宗白浪云的后背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不過轉瞬間上官一止又吐了一口黑血,這一次似乎更加嚴重,連鼻孔和耳朵都滲出了鮮血。上官一止長劍一揮,暴喝一聲:“第九重!”

四大劍門高手立刻往后退卻,趁著這個機會上官一止轉身就跑,一邊跑他還一邊喊了一句:“一群豬腦袋,搞不懂你們是怎麼把劍法練到如此境界的。”

“噗!”上官一止身體晃了晃,黑血不斷在從他嘴里往外涌。他知道自己體內的毒素已經全面爆發了,如今原本應該盡量少說話,不過他就是這種性格,想要說什麼就說,哪怕說了馬上就要死也無所謂。

“追!”白浪云掛了彩,又見上官一止已經是強弩之末,故而氣勢洶洶第一個追上去。梁薪見上官一止朝自己跑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要逃跑的。他想也沒想轉身走跑,誰知道上官一止就是腳尖在地上輕輕點了一下就凌空飛渡趴在了梁薪后背上。

上官一止右手的劍鋒就架上梁薪脖子上,只聽他虛弱地說道:“小子還有五品的內力,不錯不錯。你聽我的,氣沉丹田走足三陽經沖涌泉穴。沖的時候你就往前跳,落地了就再聚氣再沖!”

“好!沖,跳!”梁薪被人用劍架著脖子,所以心里想都沒想就按照上官一止所說的去做了。在內氣沖擊腳底涌泉穴時梁薪猛地往前一跳,居然一下跳出了五六米遠。

上官一止贊嘆了一聲:“小子悟性不錯,繼續吧。聚氣,沖,跳。”說話間,上官一止將手按在梁薪后背上,一大股內力灌入梁薪體內。這一次梁薪一跳竟然飛起來老高,同時跳出去了十五六米遠。

“好!意守內息,氣隨意走,隨心而動,隨意而發。我們走,如果今天被后面四個王八蛋追上了不止我會死,你也活不了。”上官一止大笑著說道,身后明顯有四道勁風襲來,應當是那四個人在不斷地狂追。

梁薪一點不敢回頭,生怕自己一回頭就會看見一把長劍直刺過來。按照上官一止所說的口訣,梁薪控制著內息不斷沖擊涌泉穴像袋鼠一般一蹦一蹦地逃著。

隨著技能地越來越熟練,梁薪跑得越來越快。再加上有上官一止的內力輸出,梁薪感覺自己全身就好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般不斷地飛躍。漸漸地他已經愛上了這種跟飛沒什麼兩樣的感覺。

四大劍門的四位高手早就內息不繼無法繼續追了,他們看著梁薪閃爍三兩下就不見了的身影頓時嘆了口氣,其中還有一人感嘆了一句:“那小子是不是吃十全大補丸了?怎麼跑那麼快?就不怕內息耗損過度傷著經脈?”

白浪云白了他一眼,喘著大氣說道:“很明顯是上官一止在給他輸送真氣,否則就憑那小子也能跑過我們?不過那小子這次也算是福緣深厚,經過這樣的傳遞他以后應該是能做到氣隨意走了,那樣的境界一般沒到九品的人想都不用想,那小子可能四五品的境界就能做到有福啊。”

梁薪還在跑,一直在跑。他現在基本上已經是腳步沾地,只需要借助樹枝輕輕地反彈之力就能蹦出去老遠。這種行云流水的飛翔感讓梁薪心曠神怡,梁薪大叫一聲:“好爽啊!”

這一聲剛剛叫完梁薪又蹦出去了老遠,緊接著他驚呆了,大聲叫道:“媽呀,有湖啊!”

“砰!”上官一止和梁薪一起墜入湖水之中。梁薪會游泳,一下從湖里鉆出來。但是上官一止卻是自己冒上來的,一冒上來就看見他雙手亂抓亂舞,大叫著:“傻瓜,快點救我,我不通水性。”

絕世高手不會游泳?梁薪愣了愣后立刻伸手抬著上官一止的脖子,上官一止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用腿夾著梁薪的腰,梁薪大驚,趕緊動著叫道:“喂喂,你快點把腿放開呀,你夾著我我怎麼游啊。”

上官一止“哦”了一聲后反而將腿夾的更緊了,梁薪頓時無語,只能憋著一口氣往岸邊奮力地游。

其實他里湖岸並不遠,但是憋著一口氣還帶著一個人往湖邊游那真是費力的要死。終于快到岸邊時梁薪抓到了一根青藤,然后拉著自己走到了岸上。

剛上岸。上官一止立刻吐了一口黑血,鼻孔、耳朵也不斷在留血出來。他趕緊盤膝運氣準備去壓制體內的毒素,梁薪立刻制止道:“別運功。你一運功毒素就會運行加快,到時候毒入臟腑就神仙難救了。”

梁薪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三顆藥丸和一個小木盒。木盒里是他隨身攜帶的銀針,三顆藥丸則是梁薪親手煉制的雪蛤解毒丸,雖然不一定能解上官一止身上的毒,但是先幫他控制著毒素蔓延是沒有問題的。

梁薪捏碎雪蛤解毒丸外面的那一層蠟丸,一股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梁薪遞給上官一止道:“快點,三顆一起吃下去。”

上官一止接過藥狐疑地看了梁薪一眼,梁薪頓時有些生氣,虎著臉說道:“不相信別吃,把藥還給我。”

上官一止二話沒說就把藥丸扔進了嘴里。過了沒三息的時間上官一止的臉色就好了一些,雖然已經蒼白但是基本沒有了那層蠟黃色。上官一止默默感受了一下后說道:“小子,你這藥,不錯。”

“那當然。”梁薪自傲地說道:“這藥是我親手煉制的,除非是我師父重生,不然沒人能煉出比我更好的藥來。”

上官一止看了梁薪一眼,淡淡地說道:“你這囂張叫無恥的性格,我也很喜歡。”

“好了。別說話了,意守丹田,心無雜念。我幫你用銀針渡穴逼出一部分毒血來,剩下的毒血可能得慢慢用藥物家蒸毒法幫你排出了。”梁薪一邊整理好銀針,一邊說道。

上官一止果然沒再說話,開始閉著眼睛摒棄心中雜念意守丹田。梁薪此時已經是五品的實力,再運用真氣幫人渡穴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一炷香過后,上官一止噴出一口黑血,黑血中還帶著濃濃的腥臭味。梁薪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后將銀針收回。

上官一止慢慢睜開眼睛,回頭看向梁薪說道:“毒素真的被你壓制住了,想不到這江湖第一奇毒‘十步追魂散’被你壓制,在我的印象中你的醫術能排天下前五。”

“別瞎說。”梁薪搖搖頭道:“我師父在世的時候我的醫術是天下第二,我師父過世我的醫術是天下第一。”

上官一止白了梁薪一眼,不過很快他認真地想了想后點頭道:“雖然你囂張,但是你還真有囂張的本錢。我身上的余毒你能不能幫我清理一下。”

梁薪笑了,笑道兩支眼睛瞇成了一條直線。上官一止頓時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一幅丑惡的奸商嘴臉,果不其然梁薪開口就說:“我輩學醫之人講究醫者父母心,你的余毒我自然可以幫你清理,只是在這之前咱們是不是先把診金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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