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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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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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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3:1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登基為帝,國號為梁

國號為梁,年號開紀,定都興慶府現在改名為“越城”。

在這個百花綻放的春天,在梁薪來到北宋的第十一個年頭的春天,他正式在越城登基為帝了。經過一場盛大的登基大典以后,梁薪正式入住到重新修葺過的皇宮之中。

在第一次朝會之中,曹元正在原西夏皇宮的崇文殿,現在的民生殿上宣布了國家的政權構架。梁國奉梁薪為帝,梁姓從此為梁國國姓。梁薪的官員架構一共分為文武兩套班子,文官共分六部主持國內具體事務,分別是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

武官分為參謀部與軍區,二人共同存在相互合作相互監督,但又不相互隸屬。參謀部屬兵部管理,負責情報收集與分析,制定戰略方針和作戰計劃,同時監督軍隊的政治導向以及軍紀。軍區則負責直接作戰命令的下達,和作戰任務的具體執行。按照現在國內的領土和手中的兵力,梁薪將國內劃分為五個軍區。

五個軍區互不隸屬,分別負責各自區域內的駐軍管理和防務。每一個軍區的兵額編制是兵部十萬,騎兵四萬,其余后勤兵種另外編制。

軍區設立輔國大將軍一名為最高負責人,下面的各級將領就不一一詳述了。五個軍區的分別負責人是印江林、龍爵、夏琉、耶律大石、張世豪。五人之中印江林的資格最老,無疑駐守的乃是離越城最近的西平府以及周圍區域。

而耶律大石和張世豪則分別是后面才加入梁薪這個核心團隊的人,二人駐守的則是西北路上的一切區域。五個軍區互為為倚助,如今大可保證梁國安全。

參謀部的總負責人為曹元正,同時他還是大梁宰輔,統管文武百官。當然,宰輔的權力也不會太大,因為在宰輔之外還有一個參議院。

參議院一共有十三名議員,議員每三年換屆一次,對于國家軍政要事議員都有動議議會商議的權力。如果多數不同意進行某件事,某件事則會暫停,如果多數同意某件事,某件事就會開始執行。當然,梁薪作為皇上永遠擁有一票否決權。

參議院之外各地方州府縣鎮鄉內都設立了三衙,民衙負責民政,刑衙負責刑獄,軍衙負責軍政。三方共同由三衙管制進行管理。

除了這些所有,大梁尚且還有東西二廠,負責監督天下百官,另外還有一品堂收羅天下奇人異士能工巧匠,有皇家軍校訓練各種兵種的領將。同時全國各地都有官學,凡是適齡男女均可以免費入學接受教育。

以上便是現如今的大梁帝國,相信大多人都看得出來,梁薪對于大梁帝國並沒有進行什麼大的改革,也沒提倡什麼民主主義,推行的仍舊是中央集權制。就算有一個參議院,實際上也由梁薪一手掌管的。

這麼多年過去,現在的梁薪早已非當年。他已經明白,每個時代都有他的特性,一種管理制度的出現和推行有它自己的道理。如果強行在北宋就開始推行什麼資本主義、民主、甚至是共產主義,那麼最后的結果一定是拔苗助長,苗死枯萎。

大梁的政權構架大約如此,相信相比較起這大梁的政權構架,所有人更關心的應該是大梁的后宮是怎麼安排的。梁薪的后宮之中如今共有貴妃八名,皇后一名。皇后當仁不讓的由夏知畫擔任,貴妃則分別是韻妃詩音、晴妃秦晴、綺妃萬綺云、怡妃沈方怡、蓉妃耶律蓮蓉、云妃云靜、麗妃焦蓉蓉、霞妃紫霞。

夜晚,春暖宮,梁薪的御用寢宮之中。皇后與八名貴妃全都在房間里等待著,梁薪推門進去,九女立刻站起身跪地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這一套禮節夏知畫教了很多次,盡管九人中除了詩音、知畫、紫霞以外其余人都不太習慣,但還是做的有模有樣。

梁薪哈哈一笑擺擺手道:“各位愛妃免禮平身。”

九女站起身來看著梁薪,梁薪立馬就繃不住了。他將皇宮一下取下來笑著說道:“以前我一直都不懂為什麼皇宮的皇冠上面要弄這麼一個珠簾,今天我自己帶過以后我總算明白了,這是拿皇上練習斗對眼用的。各位夫人看。”

梁薪將皇冠戴上去然后雙眼看著那珠簾兩顆眼珠往中間對在一起。九女頓時忍不住都笑了,焦蓉蓉跳起來就踢了梁薪一腳笑道:“都是當皇帝的人了,還沒個正形。”

“蓉蓉,不得無禮!”夏知畫語氣嚴肅地說道,看向焦蓉蓉的眼神也帶著絲絲嚴厲。

平日里夏知畫的待人處事早已經征服所有人,包括焦蓉蓉在內。她被夏知畫這麼一喝斥頓時變得恭敬起來,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跟梁薪放肆。

梁薪呵呵一笑道:“對,看你還敢跟朕放肆。來啊,把這女人押到朕面前來,讓朕彈額頭一百下以示懲戒。”說完梁薪還當真就伸手過去了,焦蓉蓉鳳目一瞪低聲威脅道:“你敢!”

梁薪立刻就慫了,他吐了吐舌頭后一臉委屈地看著夏知畫,想讓夏知畫幫忙做主。誰知道他這表情立刻把夏知畫也給逗笑了,夏知畫“撲哧”一口笑出聲來,一時間眾女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梁薪將身上穿著的龍袍脫下來扔到一邊笑著說道:“讓這龍袍見鬼去吧,我在你們面前才不是什麼皇帝呢,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好相公。”

“相公……”眾女大為感動,一起圍過來抱著梁薪。

如此多的美人在懷,梁薪立刻意動。他一臉壞笑地說道:“夫人們,天色已經不早了,明日相公還要去參加早朝,要不我們早早就寢吧。”

梁薪放眼看向寢宮之中的那一張大床。這床有多大?床寬三十米,長二十米,梁薪特地在一品堂請了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看上去十分氣派。

看見這麼一張床九女臉上立刻泛起紅暈,她們頓時明白梁薪這是安的什麼心。紫霞這粗線條的傻丫頭還喃喃說了一句:“每天晚上都和我們一起睡,相公的身體能受得了嗎?”不跳字。

“哎呀,你個死丫頭。”萬綺云和秦晴羞澀不已,紛紛用手去撓紫霞的癢癢,搞得紫霞一陣尖叫大笑著四處逃竄。

而作風一向大膽的焦蓉蓉則滿不在乎地說道:“相公修煉有采元濟陰功一晚上夜御九女對身體不止沒有什麼損傷,反而培本固元對武功境界大有裨益。不過我現在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這麼大的一張床莫說是睡我們十個人了,就算再來十個二十個一起睡也不是問題。相公,你這是還準備給我們增添多少好姐妹啊?”

焦蓉蓉笑瞇瞇地看著梁薪問道,那笑容無比甜蜜,再配上她那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樣貌,等閑人看見恐怕會直接被迷的神魂顛倒不知南北了。

但是梁薪此刻的反應卻不一樣,他臉上露出的不止不是什麼迷醉的模樣,反而是一臉惶恐。因為經驗告訴梁薪,一般焦蓉蓉露出這樣的笑容就代表她心中正在盤算如何以最惡毒的方式懲罰對手。

梁薪后背冒出冷汗,他余光看見紫霞立刻靈光一閃指著紫霞說道:“是……是紫霞,她晚上睡覺喜歡亂動,我怕床做小了她會掉下床去。”

“真的是這樣嗎?”不跳字。紫霞微微一愣后頓時眼泛淚光張開雙臂走向梁薪道:“相公,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愛你相公。”

“傻丫頭,相公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不跳字。梁薪立刻張開雙臂迎上去。可就在梁薪將紫霞擁入懷的那一刻,他瞬間感覺到腰間嫩肉猶如針刺一般的痛。梁薪倒吸了一口涼氣,大聲叫道:“疼,疼,疼,趕緊放手我的好夫人……”

“梁狗蛋,你以為老娘傻嗎?老娘睡覺再喜歡亂動能翻十幾米嗎?你來給老娘翻一個看看?”紫霞說話間,腰間的二指鉗肉指更加用力起來。

梁薪大呼救命,他轉身對知畫揮舞著雙手道:“知畫,救我……不對,知畫,救朕,快點救朕。”

夏知畫無奈地嘆口氣,她總算見識了什麼叫自討苦吃。夏知畫微微咳嗽了兩聲,紫霞立刻將松開。哪里知道夏知畫接下來卻說了一句:“天晚了,我先睡了。你們聲音弄小一點,不要打擾了我休息。”

“啊?”這一下梁薪徹底傻眼了。八名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的貴妃一邊捏著手指骨節,骨節“砰砰”作響,一邊一步一步地朝著梁薪走來。她們臉上均帶著笑意,但是梁薪卻被嚇得帶著哭腔道:“饒命,各位女俠饒命啊。”

當然,雖然梁薪叫是這樣叫,但真實的是他一身肉體已經被真氣改造了不知道多少次,等閑刀劍在不注入真氣的情況下都不能傷他分毫,這些女人的捏掐又哪里會真的傷著他。八個女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他興奮都還來不及呢。所謂夫妻之間耍花槍,具體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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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3:2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運籌通玄,傲天發展

梁薪稱帝一事很快就傳遍了天下,這件事挑動了不少人的心弦。如今天下間稱帝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金國完顏阿骨打,另外一個就是現在的梁國梁薪。當這個消息傳到江南的時候,林沖一下子捏碎了他那白玉茶杯。

他從梁薪手中奪下江南已經有不少的年頭,本以為自己成為江南霸主就此超越了梁薪,卻沒有想到一轉身梁薪居然已經稱帝了,而自己卻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將軍王而已。

林沖身上騰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氣息,這股氣息迫使人心生畏懼難呼吸就變得有些困難。房內的幾個丫鬟甚至冷汗直冒竟一下暈倒在了地上。林沖氣勢一收一放,房間內的桌椅板凳一下被擊飛撞在墻上碎成粉末。而被桌椅板凳撞到的墻壁竟然還裂出一絲絲裂紋。

林沖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沉聲自言自語道:“他梁薪可以稱帝,難道本王就不可以嗎。”

“王爺想要稱帝自然沒有問題。”一道聲音傳來,但是卻看不見人影。林沖走出屋外看出去,那門口外面一直延伸出去的一道道門房突然出現一道青色身影。青色身影上一刻還在前方,但是接下來卻已經進入到林沖所在的這個院落之中。

“老師,你回來了?”林沖有些激動地看著孫運籌,一個月前幾名兵家老一輩的人物親自到大將軍府上將孫運籌給帶走,那模樣七分冷漠三分兇惡,明顯是來者不善。

兩年多以前當初孫運籌帶著兵家的高手去汴京狙殺梁薪,最后失敗而歸。雖然當時那個計劃失敗了,但是孫運籌實力的飛升卻是實實在在的。林沖也是修煉兵家御龍訣的人,如今他更已經是宗師中期境界的高手了。

孫運籌實力的飛升,再加上他身體機能的巨大改變,林沖自然能夠猜到孫運籌是使用御龍訣的禁招鯨吞龍吸。而鯨吞龍吸這一招又只能對同門中人使用,而對同門中人使用此招的后果就是要被兵家家法處置。家法中規定,同門自相殘殺,格殺勿論。

對于孫運籌,林沖一開始還有一些抵觸,他老是覺得沒有孫運籌的引誘自己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也不會背叛他與梁薪之間的兄弟情義。但事實上孫運籌離開的這一個月離開林沖這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他對權力的渴望早已經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每天晚上林沖睡覺的時候做夢夢見的都是高衙內調戲自己妻子,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高俅利用職權打壓自己,而自己還只能忍氣吞聲。自己辛辛苦苦拼了命的殺敵立功,最終受萬民擁戴坐擁錦繡江山如花美人的卻是那個叫梁薪的毛頭小子。

每每夢到這些林沖都會倏然驚醒並且嚇出一身冷汗,他最終明白過來,他很需要權力,需要更加龐大、絕對的權力。而要獲得這樣的權力,唯一的依靠就是孫運籌。所以林沖這段時間無比希望孫運籌能平安歸來,甚至于林沖都開始在計劃自己要不要出兵去援助孫運籌了。

孫運籌看著林沖激動的樣子微微笑了笑,他輕描淡寫地說出這麼一番話:“林沖,以后你不會再有兵家的支持了,會支持你的人只有我一個。因為兵家……已經被我給滅了。”

“老師你……”林沖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仿佛孫運籌在跟他說神話故事又讓他必須要相信一般。

孫運籌負手而立,臉上一臉傲然之色。“老夫我現在已經是真正的通玄高手,普天之下有此境界之人據我所知似乎也就只有破虛一人。我兵家老祖,也就是我的師父也不過是半步通玄而已。這一次我與兵家的人回到隱峰草廬原本是想和他們好好解釋一下我當時使出鯨吞龍吸乃是情非得已,但是沒想到那一群老家伙食古不化,竟然決定要將我家法處置。我一氣之下最后就滅了整個隱峰草廬中所有兵家的人,所以現在的兵家只有我一個人了。”

說完孫運籌突然想起來,他搖搖頭道:“對了,兵家還有一個人,李墨。你幫我好好注意一下,發現這個人必須立刻格殺。汴京城的事我如果猜的沒錯就是他泄露出去的。”

“好。”林沖點頭。

簡單說完隱峰草廬的事,孫運籌沒有再多談細節,隱峰草廬的事他明顯不願再多提。話鋒一轉,孫運籌提起先前那事。“你如今坐擁整個江南和大半個福建,如果想要稱帝倒是夠資格了。但是趙家還沒有真正覆滅,對于大宋百姓來說趙氏中人才是正統。如果你現在稱帝在大義上就會很吃虧,所以依我說倒不如將趙桓尋來,扶他登基稱帝,然后讓他禪位與你。這樣,一切都名正言順合情合理了。”

林沖點點頭,“就依老師所言我立刻派人下去著手準備。”

孫運籌看了林沖一眼,他感覺到了林沖的變化,這種變化讓他十分欣喜。孫運籌笑著點了點頭,拍拍林沖的肩膀道:“如今我已通玄,加上你坐擁江南占盡地利,只要你我師徒二人通力合作,天下我們唾手可得。”

話分兩頭。林沖這邊已經制定了登基的計劃,而此時此刻的福建嵩山也迎來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兩年多的時間能夠做些什麼?對于現代的一個學生來說,兩年多的時間連一個高中都還沒有讀畢業,英語書上的lilei和hanmmeimei都還沒有正式表白在一起親個小嘴什麼的。

而對于楊傲天來說,兩年多的時間已經足夠他發展壯大了。福州城的延華街原本是一條並不起眼的街道,因為對于福州來說最好的街道無疑是那些直通海岸口的街道。一年半以前楊傲天斥資將整條延華街給買下來,然后開始叛賣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玻璃、望遠鏡、手電筒、牙膏牙刷、香皂香水、以及各種特效藥。楊傲天手中的那一臺平板電腦中裝載有這些東西詳細制作方法和原材料所需多少,一切只需要著急人馬開設工廠開始制作就行了。

延華街上面的東西一經推出在短短時間內就風靡了整個福州城,接著整個福建路都開始想方設法的購買延華街的東西。一句延華街出品,在整個福建路都具有巨大的影響力。

一年以前楊傲天成立了屬于自己的商隊,由少林寺俗家弟子和少林寺部分高僧負責押運商隊隊伍。商隊將延華街的東西銷售給整個大宋,同時也收集各種資料匯總到少林寺中。

如今的楊傲天在少林寺已經有了屬于自己的獨立別院,別院外有他親自挑選了十八名俗家弟子守護,這十八名俗家弟子每一個都是九品的實力,等閑人根本就不可能靠近別院。

因為有楊傲天存在,少林寺也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首先是戒執方丈閉關修煉,所以暫時將少林寺所有事務交給楊傲天打理。楊傲天接手管理少林寺以后立刻制定一系列的改革措施。首先第一條便是凡少林寺武僧,七品境界的僧人可以領取月俸十兩銀子、八品一百兩、九品一千兩以此類推。作為宗師境界的戒律院首席、監寺、西序首席、東序首席這樣的人物,每個月的月俸更是高達一萬兩銀子。

這些月俸銀子都是由楊傲天從延華街的收入中支出,沒有動用少林寺分毫。

雖說出家之人講求四大皆空,不應該在乎名利錢財。但是說實話,大家都是俗人,出家也有各自的苦衷。即便是少林寺里的人,誰家里還沒有個什麼親戚朋友的。楊傲天的這些銀子發出去,也給了他們接濟家人的機會。沒有什麼比銀子更能收買人心的了,故而一時間少林寺上上下下對于楊傲天的認同程度甚至一度超過對于戒執這個方丈的認同。

所謂安內攘外,少林寺上下團結一心以后楊傲天立刻開始大力招收少林寺弟子。以往少林寺弟子的招收都十分嚴格,但是楊傲天一下就大大放寬了招收的限制,以少林寺的名義,再加上楊傲天那比一般軍隊都高上好幾倍的待遇,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一下增加了近三萬多名。

這三萬多名被楊傲天嚴格要求著,他從崇化軍中精心物色來十名優質將領嚴格認真地訓練著這三萬多名俗家弟子,一時間少林寺崛起之勢已經越來越明顯。

這一天楊傲天來到他花巨資買下來的佑軍碼頭上,這是一個已經被廢棄的碼頭,楊傲天把它買下來后取名叫傲天碼頭並且重新修葺。誰都不知道楊傲天早在一年前就這里建造了一個船廠,並且花重金請來了多名造船高手。

此刻楊傲天走進船廠之中,已經有幾艘成了型的大船擺放在船廠中間的空地上。看見楊傲天船廠的總監工立刻走過來,楊傲天微微一笑問道:“史老,傲天號的事進行的怎麼樣?”

“楊少放心,有那麼詳細的設計圖紙,造出傲天號只是時間問題。”

楊傲天點點頭:“好,抓緊時間,大海正等著我們去征服。”

“明白,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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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3:3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基地之威,龍游江南

京兆是一個重要的戰略要塞,趙桓在墨家的支持下占據了這里,也算是有了一個落腳之處。但是京兆周邊的地盤早已駐扎了不少兵馬,為的就是防止他突然襲入,故而趙桓自從占領了京兆府以后就再也沒能有所發展。

當初襄州之爭,趙桓實實在在的被林沖坑了一把,不僅沒能把襄州納入囊中,並且還將趙偲給得罪死了。如果不是趙偲死的早,恐怕現在趙桓的日子也不會如此好過。

林沖的登基計劃制定后立刻將目光落在了趙桓的身上。林沖手握著襄州,無論是走水路還是走陸路他都能直達京兆,為了確定事情萬無一失,林沖親自帶著十萬精兵前往京兆。他人還沒到,消息卻已經很早被趙桓收到。

聽聞林沖來襲,趙桓險些沒嚇死,他立刻去找到墨家的人商議此事該如何應對。墨家的人聽聞此事以后立刻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首先他們將所有兵力收攏回來將京兆好生守護著,畢竟京兆是一座要塞,易守難攻,林沖想要攻破也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辦成的。

然后墨家便派出了一系列的殺手去刺殺林沖。可惜,林沖身旁有孫運籌保護著,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宗師中期的高手,要想刺殺他談何容易,墨家在這一場刺殺行動中不止折損了不少精英並且還徹底激怒了林沖。

林沖一路急行軍,最后竟然提前五天到了京兆城下。京兆果然不負要塞之名,特別是它還經過了墨家的一系列改造。那城墻既高且厚,林沖這種富有攻城經驗的高手都不得不承認,如果這座城里的兵力糧草準備充足,那麼恐怕等閑十萬兵馬要攻下這里也有些困難。就算最后攻下來了,恐怕自己也是死慘重。

看見林沖面有難色,一旁的孫運籌笑了笑道:“怎麼?感覺這城不好攻?”

“嗯。”林沖點點頭道:“這京兆的確易守難攻,如果我們強攻的話恐怕會損失不小。”

“不會的,我想我們不會有什麼太多的損失。”孫運籌笑著說道。

林沖微微一愣,滿面都是不解之色。孫運籌微微一笑:“其實有的時候你還真應該感謝一些梁薪,他確實給你留了不少好東西。”

孫運籌拍了拍手,數百名戰士推上來幾架投石機,而放在投石機旁邊的不是什麼巨石,而是一團團黑色的東西。

“這是?”林沖一臉疑問,那一團團黑色的圓球他感覺似曾相識,但是又記不得自己曾經在哪里見過了。

孫運籌沒有回答林沖的話,“下令再往前靠近三里路,只要不被弩箭射中就行了。”

林沖點頭立刻下令,十萬精兵又往前推進了三里,此刻林沖他們離京兆城已經很近了。孫運籌點了下頭表示距離夠了,他轉身對那數百名負責朝著投石機的人說道:“好了,先試一試效果吧。”

那數百名士兵點頭應了聲“是!”然后他們將那黑色圓球放入投石機上,“點火!”“射!”投石機運作,黑色圓球一下射出去幾枚。

緊接著林沖就聽“咚!”“咚!”“咚!”的聲音,他猛然一驚,心中頓時想起來:“這是驚世基地里的震天雷?”

“再放!”孫運籌右手一揮,幾枚圓球再次發射出去。京兆城上的士兵們被嚇得心膽俱裂,他們本身就只是地方廂軍而已,此刻被這麼一炸立刻就抱著頭在城上四處逃竄,哪里還有心思應戰。

其實不止是這些士兵,就算是趙桓也下了一跳。看見京兆城上已經開始亂了,孫運籌立刻下令開始進攻。先頭沖鋒部隊立刻沖過去,他們一直沖到城門下面都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在城樓上督戰的趙桓大吼一聲:“立刻守城,膽敢擅離職守者我格殺不論。”說完,趙桓抽出腰間的長刀揮刀便砍殺了幾名士兵。士兵們見到趙桓開始殺人了頓時心中一寒,反正伸頭是一死,縮頭也一死,于是乎他們又回到自己所守的位置拿起弓箭。

而在他們拿起弓箭的時候沖到城門下面的士兵們離開開始離開。他們跑的很快,城上射出的箭矢沒有幾枝是真正傷到了他們地。當然,先頭部隊沖到京兆城門旁邊可不是為了去散步的,他們在城門那里放置了一大批黑炸藥。

五大箱炸藥貼著城門放置,點燃引線以后沒過多久便是一連串巨響的聲音響起。硝煙散去,城門那里還有什麼門,就剩下一個城門洞以及一些城門的殘木。

這個時候林沖自然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了,他一下拔出腰間的長劍大聲喊道:“沖!”頓時,十萬精兵沖向京兆城。看見那麼一大波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來,趙桓頓時無力地靠在了城墻垛子上。他低聲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越城,大梁皇宮之中。最新的情報遞上來頓時讓梁薪大驚失色,他猛地將情報一收抬起頭道:“糟了,我忘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梁薪的話音剛落曹元正就咳嗽了兩聲,梁薪眉毛一挑立刻換了句話,“糟了,朕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曹元正對著梁薪行了一禮問:“敢問皇上,究竟是何事遺忘了?”

梁薪對著曹元正翻了翻白眼,“這里就只有我和你兩個人,能不這樣不?”

“皇上。”曹元正抱拳鞠躬恭敬行了一禮:“君者,治理天下講求禮法。禮者,天下萬民循行之根本,不可……”

“好了好了,曹卿家還是和朕好好商議一下朕之前遺忘之事該如何補救吧。”梁薪正色。

曹元正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敢問皇室,究竟是何事遺忘了?”

“驚世基地。”梁薪嘆了口氣,他不敢去估量這個基地究竟能對整個北宋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但是如果林沖善加利用這驚世基地,恐怕天下間要想找到可以與他對抗的對手將會很難。

對于驚世基地曹元正也是有所了解的,他聽完后眉頭也是立刻皺了起來:“驚世基地所研制的東西的確威力非凡,如若被林沖控制以后必然會成為我們的禍患,此事需得好生處理才行。”

梁薪沉思了一下后道:“我……朕決定了,朕一定要親自下一趟江南去把驚世基地里面那些核心工匠給帶回大梁來。如果帶不回來朕也一定要毀了這驚世基地,不能讓他落入林沖手中,仍由林沖拿去為非作歹。”

“什麼?皇上決定要親自前去?”曹元正嚇得大驚失色,“此事萬萬不可,如今大梁剛剛立國,國內正值多事之秋,皇上要是離開了國政要事該當由誰來決策?並且請恕微臣冒犯,皇上如若在外面龍體受傷,那大梁數萬萬百姓……”

“曹卿家,究竟你是皇上還是朕是皇上?”梁薪負手走到一邊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風景,語氣沉重:“朕終日呆在這皇宮之中,與籠中雀鳥、獄中囚犯又有何異?朕決定出去走走,朝廷大小事務自然有你和參議院諸君會負責。至于朕個人安全問題你不用擔心,朕如果誠心想跑的話這天下之間能殺死朕的人最多不超過五個。”

“這……”曹元正面露為難之色,可以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擔心,並且很反對梁薪出去。

梁薪嘆了口氣道:“說半天你怎麼都聽不懂呢?我窩在這皇宮里面都快要長草了,再不出去溜達溜達怎麼行?反正不管你怎麼說,支持我要出去,不支持我也要出去。”

曹元正的臉脹的通紅,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開口說道:“皇上要出去為微服私訪沒有問題,但是皇上一定要將上官前輩帶在身邊,這樣微臣才能夠放心。”

“安啦安啦,朕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而此時此刻在江南杭州大將軍王府之中,趙桓聽完林沖對他說的話后頓時嚇了一跳,他忍不住失聲道:“你們要扶我登基為帝?”

“對。”孫運籌杵著拐杖走到一張椅子旁邊然后轉身坐下,“論趙氏正統,你乃是先帝御口欽封的太子,直至先帝過世你依然保持著太子之位。你登基為敵實屬再合情合理不過。”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扶我登基為帝呢?說吧,你們有什麼條件。”趙桓一臉戒備地問道。他早已非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青年,經歷了這麼多以后趙桓很明白收獲多少就得付出多少的道理。

“條件很簡單,只有一個。”孫運籌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們讓你做一年的皇帝,一年以后你必須自己寫下詔書將皇位禪讓于大將軍王林沖。你可能做到?”

“這……”趙桓心中自然不願意,這等于他只是一個中轉站而已,林沖他們擺明了在利用他趙氏正統的身份,以求名正言順的在大宋登基稱帝。

孫運籌見趙桓有猶豫,雙目頓時微微一瞇,他冷冷說道:“你以為我們現在是在和你商議嗎?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要麼你就答應,要麼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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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喬裝打扮,粉絲黑粉

對于人來說,最不容易擁有的東西往往就是最希望擁有的東西。整日呆在皇宮之中的梁薪終于找到一個借口出宮去,于是他整個人興奮的不得了。在一品堂之中,梁薪特地找到一個善于易容的高手用各種材料精心制作了一張細薄的人皮面具,當梁薪戴在這麼一張面具以后,翩翩佳公子立刻變成了一個有些兇惡的莽漢形象。

腰間挎著大刀,手中拎著酒壺,騎著一匹普通的紅色小馬,梁薪就這樣從越城出發往江南趕去。從越城到西平府然后再入西北邊關,走過西北邊關再經過慶州轉渭州,自渭州一路往鳳翔府走。來到鳳翔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下來。

梁薪順便找了一家客棧走進去,客棧之中倒是比較熱鬧,大廳總共才八九張桌子,但是如今已有五六張都坐了人。其中有三張全都是一副儒生模樣的打扮,另外的則是江湖人士的模樣。

梁薪隨意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店小二立刻跑過來給梁薪倒了杯茶問道:“客棧,準備打尖還是住店?”

梁薪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準備一點上好的酒菜,然后再給我一間上房。”

“上房?”小二“哎喲”一聲,“不巧了客官,今日小店里上房已經完了,還空有一間下房你看可以將就一下不?”

梁薪環顧了四周一眼后擺擺手:“隨便了,下房就下房。生前無論是玉床龍榻亦或者木板一塊,死后睡得都是一塊黃土而已,沒什麼區別。”

“說得好!”一名儒生大叫一聲,梁薪轉頭看過去。梁薪那有些兇惡的模樣明顯讓他受了一些驚嚇,穩了穩心神后那名儒生道:“在下康學禮,未請教好漢尊姓大名?”

梁薪笑著抱拳還了一禮,只不過他那笑容因為人皮面具的原因顯得有些僵硬。“在下黃不下,向小哥問一句,看你們的樣子好像是要出遠門,這是準備去哪兒啊?”

“唉,我等這是準備去大梁。大宋如今群雄割據,已經數年沒有開設過恩科。我等寒窗苦讀多年,本想用一身學識報效家國,可是如今報效無門,所以準備去大梁闖闖運氣。好漢可能有所不知,這大梁乃是我大宋一字並肩王梁薪梁王爺新立之國,這梁王爺乃是我大宋不世之才,對于人才的看重肯定重于其它地方。況且大梁現在已經宣布了將開設第一屆恩科,故而我等想過去看看。”

“原來是這樣,那就祝各位小哥好運了。”梁薪微微一笑,心中倒是對這個康學禮如此誇獎自己而有些開心。他暗自記下這個名字,如果后面回到朝中遇到他能提拔就提拔一下。

可是梁薪的話剛說完,康學禮還沒來得及說謝時另外就有一道聲音不屑地說道:“梁薪此人貪財好色沽名釣譽,真搞不懂你們怎麼會覺得他好。”

說話的聲音在二樓。梁薪抬頭看上去,只見說這話的乃是一名穿著灰色布衣的男子。男子皮膚有些黝黑,一只眼睛用黑布遮著,似乎是瞎了。而另外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則十分靈動明亮,看上去十分漂亮。灰衣男子身旁還坐著一名老者,老者帶著一頂儒生帽臉上頗多皺紋,下顎蓄著大約成人中指那麼長的白胡子,看上去頗有幾分高人的感覺。

康學禮朝二樓看上去,他對著那灰布男子行了一禮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敢問這位兄臺是否不是我們宋人,否則為何如此詆毀梁王爺?梁王爺一生忠義,愛民如子,又豈如兄臺所說乃是一個貪財好色沽名釣譽之輩?”

“呵呵,還替他報不平?”灰衣男子說道:“梁薪此人原本出身是一名宮廷太監,但是最終卻取了數房妻妾。這不是好色是什麼?並且他的西廠處處斂財,在江南時又從商與民爭利,這不是貪財嗎?還有他弒君犯上,卻又自命忠義,這不是沽名釣譽是什麼?”

“一派胡言!”康學禮義正言辭地說道:“梁王爺雖出身宮廷,但是因曾逢奇遇故而得以玉.莖重生,這乃是天降奇才的征兆,又豈是你這種普通人所能隨意度測的?另外他雖然有數房嬌妻美眷,但試問一句像梁王爺那種年少英俊,文武雙全的男子,這世間有哪位姑娘不愛?他才那麼幾房妻妾,已經算是節制的了,又怎麼能稱得上是好色呢?

至于你說梁王爺弒君,這事后已經證明了並非梁王爺所為,反而定王趙偲有重大嫌疑。換言之,當年的事很可能是定王嫁禍梁王爺的。但是梁王爺卻從未計較此事,定王病逝之時,梁王爺前去幫助明月郡主力挽狂瀾保住汴京,如此以怨報德不知道換做是兄弟能不能做的出來?”

“你……”康學禮逐條反駁灰衣男子的話,灰衣男子頓時語結。

聽完康學禮的話梁薪自己都忍不住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好太優秀了,他著重看了康學禮幾眼,心中暗自將他記住。這麼一個自己的小粉絲去了大梁,自己這個東道主可是有照顧他的責任和義務的呀。

記住康學禮的長相以后梁薪又看了看那灰衣男子,不知道為什麼,那灰衣男子總是讓梁薪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但是梁薪能很肯定自己沒有見過他。

心中疑慮的時候灰衣男子又說話了:“你們這些人恐怕和梁薪都是一丘之貉,全都是沽名釣譽之輩。既然你們都是讀書人,那有本事我們就來比試一番,看看你們這些所謂的讀書究竟是不是草包。如果你們輸了,你們大吼三聲‘梁薪是個王八蛋’,如果我輸了我就對你們說三次‘兄臺,我說錯了,你們是對的。’如何?”

康學禮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三位同伴,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既然人家都已經下了戰書,那麼自己肯定不能怯戰了。于是康學禮的三位同伴一起點了點頭,康學禮立刻回答道:“好,比就比。”

“好!咱們就分別比試三樣,第一樣比對聯。我們各出一個上聯,讓對方對下聯。對出者勝,對不出者敗。第二樣比詩詞,我們各出一題讓對方作詩或者作詞,以詩詞質量比試優劣。第三樣,我們比書法,優者勝,劣者敗如何?”

灰衣男子似乎十分慣于與人比試文采,張口就將比試的項目和規則說的清清楚楚。康學禮聽后也沒什麼意見,反而文人之間的比拼無非就是比這些而已。他點了下頭:“好,就依兄臺所言。兄臺先出題吧。”

灰衣男子也沒有客氣,雙手后負說道:“上聯,請看好了。”灰衣男子從二樓上跳下來,然后他拿起一只碗打碎,手中捏著碎片寫著一排字。

灰衣男子露出的這一手讓梁薪微微一驚,心中暗道了一聲:“好俊俏的輕功,這人是個高手。”

說話間,灰衣男子已經將上聯寫在桌上,內容為:“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看見這個對聯,康學禮頓時愣神了。這個對聯怎麼個對法?什麼叫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嘛。康學禮看了半天后抬起頭對灰衣男子道:“你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對聯,完全連含義都沒有,更加語句不通。”

灰衣男子橫了康學禮一眼,一臉不屑地吐出兩個字:“草包!”

梁薪伸直脖子看了看那個上聯,他突然舉起手道:“俺來試一下,俺也是支持梁王爺滴。”梁薪憋著一口山西口音說道。

康學禮看著梁薪忍不住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好漢,你有下聯了?這可開不得玩笑啊。”

“小伙子,你就放心好咧。”梁薪走過去同樣撿起一塊碎碗瓷片,他手肘一動,一個下聯瞬間出現在灰衣男子那上聯旁邊。與灰衣男子挺秀平飄逸的字不通,梁薪的字更加顯得大氣磅礡,力道萬鈞。

康學禮看了一下梁薪的下聯,他先數了數,嗯字是一樣多的。然后再看內容:“浮云長長長長長長長消?”康學禮愣神了,這個能當下聯嗎?

梁薪看著灰衣男子問道:“如何?這個下聯還可以用嗎?”不跳字。

灰衣男子那只獨眼微微一亮,她抬起頭認真地看了梁薪一眼后點點頭道:“好了,你再出個上聯吧。”

“這……這兩者算是一副對聯?”康學禮忍不住對梁薪和灰衣男子問道。

梁薪心中暗自搖頭,心想這康學禮即便中了科舉在大梁也還得再鍛煉兩年啊。不過看在他一直維護自己的份上,梁薪還是耐心解釋道:“小伙子,你咋就沒有轉過彎來捏?這兄弟的上聯是‘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俺滴下聯是‘浮云漲,長長漲,長漲長消。’”

這其實就是一個多音字靈活運用的上下聯,構思固然精妙,但一旦說破各中玄機了就沒什麼了不起的了。康學禮一聽頓時明白過來,他拍了下手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梁薪笑了笑沒有理他,他轉頭對灰衣男子道:“那兄弟,俺出上聯了,你可小心啊。”

仍舊是山西口音,味道很濃,口音地道,就連那笑容似乎也帶著山西人特有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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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墨家子弟,客棧打斗

什麼叫做深藏不露?詞語正解是有知識才能但性格內斂,不愛在別人面前賣弄自己的才能。但實際上但凡我們遇到那種看上去像窮鬼,但實際上卻是億萬富豪,看上去像莽夫,但實際上卻才華橫溢的人我們都願意用深藏不露來形容他們。

此刻在康學禮的眼中,眼前這一位名叫黃不下的莽漢可能就是他生平見過最深藏不露的人。一開始他在桌上寫下第一個下聯的時候康學禮還沒有注意,但是現在這個黃不下又寫了第二個上聯。這一次康學禮總算注意到,這個好似莽漢一般的男子竟然寫的一手好字。

其字大氣磅礡力道萬鈞,這還不算,關鍵是他所寫的字體康學禮竟然從未見過,康學禮不敢說自己博覽群書,但是作為一名由衷的書法愛好者古今各個書法大家的字他都臨摹習練過,所以康學禮有八分把握可以肯定,這個黃不下所寫的字體乃是他自創的一種字體。自創一種如此大氣磅礡的字體,至少也能稱得上是書法大家了吧。霎時間康學禮看向梁薪的眼神變得有些高山仰止起來。

梁薪用手中的碎碗瓷片寫完上聯以后就抬頭看向灰衣男子,他笑了笑后仍舊操起他那一口山西口音:“兄弟,俺的上聯寫好咧,你說說你的下聯吧。”

康學禮微微一愣,剛才他心神完全被梁薪的字所吸引,所以沒有來得及去看那內容。此刻梁薪一說康學禮這才反應過來看一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梁薪所出的上聯康學禮忍不住便出聲叫了一句:“妙句啊。”

灰衣男子抬頭看了康學禮一眼,那剩下的一只眼睛透露出冷然之色。康學禮頓時收聲,而梁薪此刻還仍舊笑吟吟地看著灰衣男子。再看梁薪的上聯,內容是:“饑雞盜稻童桶打。”

這個上聯從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其實很簡單,說的是一只餓了的雞去盜食稻谷最后被孩童提著木桶追打。如果僅僅只是要意思相近那麼這個下聯至少有一百種對法,但是這個上聯卻並非如此簡單,這中間還暗藏著玄機。

饑雞盜稻童桶打,這一句話中“饑雞”二字是同音,“盜稻”二字也是同音,“童桶”二字還是同音。三對同音字合在一起外加一個“打”字,最終形成了一個十分易于理解的一句話,便是這個上聯。

這個上聯在梁薪的記憶當中乃是一個絕對,灰衣男子想要對上來絕不容易。灰衣男子仔細看著那個上聯,看了好一會兒后灰衣男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沮喪淡淡道:“我對不出來,我輸了。之后的也不用比了,對聯我已經輸了,書法……”

灰衣男子看了一眼梁薪那漂亮的字體,他搖搖頭道:“書法我也自嘆不如。”

“不是還有一項詩詞嗎?”不跳字。康學禮愣了愣說道。梁薪看了康學禮一眼,他真忍不住想要上去抽他兩下,說好了三局兩勝,就算灰衣男子詩詞一項勝了不也還是輸了?

梁薪和灰衣男子直接選擇性的將康學禮無視掉,梁薪對著灰衣男子拱拱手道:“承讓承讓了。”

“客氣。”灰衣男子淡淡地回應了一聲后轉身準備離開。梁薪立刻開口叫道:“等等!”

灰衣男子一下停住腳步轉身回來對著梁薪問道:“怎麼?還有其它事?”

梁薪微微一笑:“怎麼?兄臺難道忘記了與我們還有賭注?”

“你……”灰衣男子自然沒有忘記,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認輸了這人還窮追猛打咄咄逼人。他哪里知道,從一開始打賭的時候,那個賭約就已經將梁薪給得罪死了。

“請兄臺做一個言而有信之人,快點將賭約給履行了。”梁薪笑瞇瞇地說道。

灰衣男子看了梁薪一眼,然后開口道:“兄臺,我說錯了,你們是對的。”說完灰衣男子準備離開,梁薪再次叫住他笑著道:“兄臺別著急,說好了這句話是要說三次的。”

“你!”灰衣男子似乎有些動真怒了,他張開嘴剛準備說話之時突然客棧門口出現一聲巨響。三個人撞破客棧大門一下摔倒客棧的大廳之中。

所有人一下看過去,客棧里的儒生嚇得立刻從位置上站起身來躲到一邊,大廳里的江湖中人則立刻抽出自己身旁的武器一臉戒備。

灰衣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個人,臉上頓時出現一抹怒色。他回頭看了二樓那老者一眼,梁薪分明看見那老者微微搖了搖頭。灰衣男子悄然后退了兩步,梁薪低頭一看便看見方才灰衣男子所站的地方竟然留下了兩個淺淺的腳印。

這兩個淺淺的腳印並不是刻意留下的,而是真氣外放之時無意之間留下。能夠造成如此現象的絕對不是常人,梁薪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灰衣男子是一個高手。”

客棧內摔進來三個人撞壞了兩張桌子,緊接著客棧外面就跳進來五六個人。梁薪一看見這五六個人就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六個人身著黑衣,腰間掛著一塊銅制令牌。令牌上面寫著一個“林”字。

梁薪很清楚這個令牌就是林沖手下情報部殺手特有的令牌,自從上一次梁薪利用令牌攪得情報部自相殘殺以后,林沖便換了一批這樣的令牌,以防梁薪偽造令牌混入情報部。

六名殺手一沖進來就拔出長刀砍向地上的三個人,眼見著長刀已經快要砍到那三人身上了,突然一根凳子撞過去將其中兩名殺手手中的長刀擊飛。六名殺手齊刷刷地對著梁薪看過來,梁薪慢條斯理地說道:“今天是四月初七,俺每逢今日都要齋戒一天不想見血,你們要殺人可以。不要讓俺看見!”

“找死!”六名殺手齊刷刷地朝著梁薪拔刀沖過來,梁薪趕緊躲開。他腳下暗自運行了萬里獨行步法,但面上卻顯露的好像武功很一般的樣子,每一個躲開這六名殺手的攻擊都顯得險之又險。

“啊!”一名殺手舉刀就朝梁薪砍過來,梁薪似乎一下愣住了,眼看著長刀就已經快要砍在他的身上時梁薪感覺一道勁風襲向自己的后腿。

根據眾人所站的方位,梁薪有九城把握可以肯定襲向自己后腿的玩意兒是自己身后那灰衣男子扔出來的。而目的不是想傷害自己,反而是想救自己。

梁薪感覺后腿被一個鈍物擊中,他就勢一摔倒在地上躲過那險之又險的一刀。然后梁薪十分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幾圈一下滾到灰衣男子身邊。

灰衣男子向前跨出一步擋在梁薪身前,梁薪一下站起身來將他推開道:“兄弟你先走,此事與你無關!”

梁薪的話剛說完,剛才摔在地上的三名男子也一下彈起來擋在了梁薪身前。這三人的功夫明顯也不差,不知過是雙拳難敵四手罷了。他們三人亮出長刀齊聲說道:“感謝兄弟救命之恩,若今日不死我等必將報答兄弟恩情。”說完,三人一下朝著那六名殺手沖過去。

梁薪佯裝感動大吼一句:“好!我黃不下一生最看好重情重義的漢子,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幫你們一把!”說著,梁薪從地上撿起那把長刀就跟著沖上去。

從表面上看,梁薪的刀法十分一般,雜亂無章不說,並且出手就用的全都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不過梁薪打的悍不畏死,那一種同歸于盡的決絕之感讓幾名殺手竟然一時之間無法奈何他。

突然之間梁薪感覺二樓樓上有幾道勁風襲來,這一次襲擊的方向不是自己,而是這六名殺手。特別是與梁薪對戰的幾人一下被擊中,手中的長刀都落在了地上。梁薪抓準這個機會,快速揮舞兩刀將三名殺手斃命。

剩下的三名殺手與那三個被追殺的男子單打獨斗根本占不到便宜,他們打斗一會兒后梁薪又感覺二樓有勁風襲向那三名殺手。這一次梁薪用余光看得十分清楚,襲向那三名殺手的竟然只是二樓老者面前酒杯里面的酒水而已。

這一份功力,恐怕得是九品以上境界的人才能辦得到。梁薪眉頭微皺,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看出來被追殺的三名男子乃是墨家的人,因為他們的后頸處都有一個紋身,以鐘鼎文寫下的“非攻”二字。這是墨家子弟才會有的紋身,因為墨家講求的就是“非攻兼愛”。

梁薪幫助墨家中人乃是因為墨家這一次和林沖對上了,本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所以他出手相助。但是灰衣男子和老者也出手相助所是為何,這個梁薪一時之間就有些猜不透了。

三名殺手被老者射出的酒水擊中頓時長刀脫手,三名墨家子弟立刻抓準機會長刀砍向那三名殺手。

三名墨家弟子可沒有梁薪那樣的刀法,三名殺手突然一下從懷中抓出一把藥粉扔向三名墨家弟子。三名墨家弟子頓時一下失去了視野,看不見任何東西。

趁此機會三名殺手逃出客棧外面,在這一刻灰衣男子動了。他快速追出去,沒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梁薪聽見外面響起煙火炸開的聲音,應該是三名殺手放出了傳訊煙火。

灰衣男子回來的時候,二樓的老者一下從樓上跳下來。他看向灰衣男子問道:“情況怎麼樣?”

灰衣男子搖搖頭:“死了兩個,逃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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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混入墨家,遭遇追殺

墨家弟子聽聞那六名殺手之中逃掉了一人頓時有些緊張,從京兆一路逃到這鳳翔府,他們算是見識了情報部的強大和無孔不入。三名墨家弟子對著梁薪、灰衣男子以及老者行了一禮道:“三位,在下等皆是墨家中人。今日三位出手相助,救命之恩在下等記下了。只是這林賊手下的殺手遍布天下無孔不入,如今已有一人逃脫,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批殺手前來,三位還是與我等一起離開吧,此地不宜久留。”

“林賊?遍布天下?”梁薪故作驚訝地說道:“你說的不會是江南大將軍王林沖吧?額滴個乖乖,俺惹禍咧,俺惹大禍咧。”

灰衣男子沒好氣地看了梁薪一眼,他對著三名墨家弟子還了一禮道:“‘莫道是非黑白,有墨清香自留’。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二位也是墨家中人?”三名墨家弟子齊齊露出驚訝之色,老者說道:“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

“嗯。”三名墨家弟子和灰衣男子、老者一起跑出客棧,梁薪也跟著跑了出去。

六人一起逃到鳳翔府城中一處廢棄的道觀之中,灰衣男子看向梁薪忍不住皺眉道:“你又不是墨家的人跟著來干嘛?”

梁薪眉頭一皺當即有些生氣地說道:“你這人咋這樣說話捏?俺拼了命的幫你們,如今惹下了大禍難道你們就準備這樣把俺給拋棄了?”

“你……”灰衣男子一下語結,事實的確如梁薪所說,如果現在把梁薪給拋棄掉的確有些不仗義。站在灰衣男子身旁的老者開口道:“算了算了,這位壯士方才也的確是出手相助對我們墨家有恩。只不過壯士,現在我們墨家正被林賊追殺,如果你跟著我們一起不止得不到安全,恐怕還會惹禍上身,你可要考慮清楚。”

“俺知道。”梁薪揮了揮手道:“俺對墨家一直心懷崇敬,今天能夠摻和到墨家這檔子事兒里來也算是緣分。俺一生修習武藝卻不得其法,方才俺才俺都看見了,老前輩你暗中出手輕松就將那幾個殺手給制服了,老前輩你一定是個高手。”

說到這里梁薪一下跪倒在地上,他對老者叩首道:“還請老前輩收俺為徒,俺願意加入墨家,為墨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兒戲,我們素不相識我師父又怎麼可能收你為徒?萬一你是林賊派來的奸細怎麼辦?”灰衣男子冷冷說道。

梁薪眼睛當即一擠,他梗著脖子紅著臉對灰衣男子吼道:“俺是林沖那廝派來的奸細?你說這話到底還有良心沒?俺剛才可是險些連命都丟在哪里了,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說看,有奸細是俺這樣當法的嗎?再說了,俺可告訴你們,剛才那三個黑衣人給你們身上扔的藥粉叫做‘千里追魂香’,這香一般人聞不到,但是狗可就不一樣了。如果我不幫你們把這香味祛除掉,就算你們跑到天邊也會被找到的。”

“你自己都說了人聞不到,那為什麼你能聞到?這不是自相矛盾嗎?”灰衣男子反唇相譏。

梁薪把頭一扭,氣呼呼地道:“我這鼻子天賦異稟,天生異于常人。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汪、汪汪汪……”梁薪的話剛說完,道觀門口突然闖進來三條野狗,三條野狗對著三名墨家弟子和灰衣男子一陣叫喚。灰衣男子怒極,抬頭便將三條野狗斃了命。

梁薪一臉戲謔地看著灰衣男子笑著說道:“咋樣?這回證明了俺沒有說假話吧?哈哈哈……”

灰衣男子神色一冷,頓時又反唇譏諷:“是證明了你沒有說假話,並且還證明了你長著一個狗鼻子。”

“你這人,咋張口就傷人捏?你父母沒教你說話要有禮貌啊?”

“砰!”梁薪話一出口灰衣男子立刻一掌打過來,掌還未到梁薪便已經感受到那掌力並不兇猛。他強行將那一掌吃下,然后整個人往后倒飛出去一下摔在門口。

梁薪強自逼出一口鮮血,他看著灰衣男子一臉憤怒。梁薪擦了擦嘴角邊的鮮血搖搖頭道:“還以為墨家的人有多了不起,原來也是恩將仇報之輩。算了,俺也不再犯賤硬要和你們在一起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說完,梁薪捂著自己的胸口裝出一副重傷的模樣準備離開。

老者這一下似乎有些動怒了,他瞪了灰衣男子一眼道:“泰若,你過分了。”

老者開口叫道:“壯士請留步。”他走過來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遞給梁薪道:“這是我們墨家自制的療傷聖藥,服下對你的內傷有好處。方才我徒兒實在是太無禮了。壯士說的對,你對我們墨家有恩,我們不能就這樣把你丟下。如果壯士不嫌棄,那老夫就先收你做我的記名弟子,等到安全以后我再正式收你為徒如何?”

梁薪聽到此話臉上立刻露出狂喜之色,他當即跪倒在地對老者行禮道:“好好好,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梁薪接過老者給的療傷藥吞進肚子里。不過一吃下去梁薪心中就暗自嫌棄,什麼療傷聖藥,藥力還沒有九花玉露丸的三成。

吃下藥丸以后梁薪道:“師父,我先幫他們祛除身上的千里追魂香,否則一會兒林賊手下的殺手該追來了。”

“嗯。”老者點了點頭。梁薪走出道觀外面摘下幾束“寸節草”,將寸節草捏出治水以后抹在身上千里追魂香的氣味立刻消息。

梁薪幫那三個墨家弟子抹完以后原本準備幫那叫“泰若”的灰衣男子抹,誰知道他並不領情,后退一步伸手道:“用不著你,我自己來。”

梁薪本來就不愛侍候,他直接將手中的寸節草扔給灰衣男子。

處理了千里追魂香的氣味后老者道:“好了,既然有千里追魂香那麼這個地方也很危險,我們還是快走吧。”說完,老者帶領梁薪他們離開。

剛剛走到一個小山頭,老者他們便看見一大批殺手正牽著十數條狼狗進入道觀。看見這一幕老者暗道一聲好險,看向梁薪的眼神頓時柔和了很多。而梁薪則看向灰衣男子,眉毛微微挑動了一下,一臉得意。灰衣男子看了梁薪一眼,冷哼一聲后直接將他給無視掉了。

看見灰衣男子那表情,老者微微搖搖頭,然后微微嘆了口氣。

梁薪他們一行人趁著夜又走入了鳳翔府城中,反正鳳翔府這麼大要藏他們幾個人總是能藏得住的。進入鳳翔府后天已經開始朦朦亮,梁薪他們重新找了一家客棧入住。幾人跑了一夜又累又餓,于是點了一些酒菜開始吃喝。

在吃飯的時候大家相互報了姓名,老者名叫離火。這個名字一報出來三名墨子弟子立刻下跪,原來離火竟然是墨家的一名長老。另外灰衣男子叫許泰若,是長老的弟子。另外三名墨家弟子分別叫景云、楊真煉、李先彪。

聽見這三個名字離火微微點了點頭,並且準備說出他們三人各自的師父是誰。而梁薪則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黃不下。他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的來歷,當然全都是胡編的,不過梁薪編故事的能力早已經過奧斯卡最佳編劇獎的驗證,一個凄慘的身世背景被他以嬉皮笑臉的方式說出來反倒增添了幾分自嘲的悲壯。

當許泰若聽見梁薪說自己是孤兒,前不久師父剛剛得重病身亡時,許泰若微微動容。梁薪基本能夠猜到,許泰若也是一個孤兒。

吃完飯后梁薪他們各自到房間休息,一個六個人梁薪要了三間上房。分配的時候景云和楊真煉分配到了一間,離火和許泰若一間,李先彪和梁薪一間。六人各自回房內休息,剛剛準備入睡的時候梁薪的房間響起敲門聲。

他起身去將房門打開,許泰若站在門口。他將一瓶丹藥交給梁薪道:“之前打傷你不好意思,這瓶是培元養氣丹,不僅能治療你的內傷並且對你的真氣修煉也大有裨益。這里面一共有四十九顆,你每七天服用一顆就行。”

梁薪將藥瓶接過來一臉驚訝地說道:“培元養氣丹?這個好像是大梁皇帝梁薪煉制的丹藥,只在遼地西北路上的西北鎮能夠買的到啊,大宋這邊黑市都已經炒到三百兩一顆了,這四十九顆你全都給我?”

許泰若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將藥丸塞到梁薪手中轉身就走了。梁薪看著許泰若的離開,然后將手中的藥瓶放入懷中。這培元養氣丹現在已經是白靈素在煉制,雖然替梁薪賺了不少銀子,但是以梁薪現在的境界,這樣的丹藥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

梁薪正準備關上房門的時候突然聽見客棧里又來了一群人,其中幾人手中拿著畫像對客棧的老板道:“掌櫃的來看看,你們這兒有沒有見過這幾個人?”

梁薪偷偷湊上去看了看,只見那畫像上赫然就是自己與許泰若以及景云等人。並且林沖的情報部原本就是梁薪的西廠情報部,他們畫人畫像的手法用的全是素描,看上去十分逼真,易于辨認。

掌櫃的仔細看了看,突然眼神一變。

其中一名殺手立刻拔出長劍架在掌櫃的肩膀上沉聲喝道:“說!你是不是見過這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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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墨家少主,另類逼供

掌櫃的被長劍一架整個人都被嚇軟了,他下意識地扭頭朝著三樓的上房看去。而此刻三樓上許泰若、離火以及景云等人一下就從三樓跳下去,拔出兵器就開始砍殺。梁薪也準備從三樓跳下去,不過就在準備跳的時候他想起自己的輕身功法容易暴露自己的實力,于是乎他叫了一聲:“哇塞,好高哇。”然后他又翻身過去從三樓的樓梯一路小跑到客棧大廳。

剛剛到客棧大廳梁薪就大聲叫道:“都別動,有本事都沖著我來。”瞬間又五個殺手沖著梁薪跑過來,梁薪大叫一聲“媽呀”,然后離火身形一晃就到梁薪面前,也沒看見他怎麼動作,五名殺手立刻被他斃于掌下。十幾名殺手在面對離火和許泰若這兩個高手似乎毫無還手之力,短短時間就被殺的只剩下最后一名殺手。就在許泰若準備一劍了結他時,這名殺手大聲叫道:“不要殺我,想要知道你們少主的下落就別殺我。”

“少主?”離火微微一驚,他整個人就好像瞬間移動一般到達這名殺手身旁。他一把掐起殺手的脖子說道:“告訴我,少主在哪兒?”話語之間殺氣橫溢,讓人心中不禁生寒。

“你們少主已經被我們抓住,如今正在往襄州運送,如果估計沒出錯的話現在應該快到均州了。”殺手艱難地說道。他說完以后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你不能殺我。”

梁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想這家伙不會是傳說中的轉世吧,你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人家憑什麼不殺你?果然,離火指力一吐直接捏斷了他的脖子。

扔掉那名殺手的屍體,離火干凈利落地說道:“走,立刻去均州。”

“是!”景云等人齊聲應命,均州是去往江南的方向,梁薪自然也沒什麼意見。眾人立刻動身,在客棧門口梁薪他們看見十幾匹這些殺手騎來的馬。離火等人一人騎了一匹快馬,然后立刻策馬離開。慣于騎馬的梁薪瀟灑地翻身上去,許泰若看見后忍不住說了句:“你似乎騎術不錯?”<?”

梁薪笑了笑解釋道:“俺那死去的師父曾經做過馬幫生意,所以俺從小就騎馬。為了埋俺師父俺把那匹老馬給賣了,不過現在好了,這一匹似乎比俺師父那一匹還要好。有機會騎回老家去就把俺師父那匹老馬給換出來。”

梁薪說的真情流露,雙目之中充滿希冀之色。許泰若點點頭道:“有機會的話我陪你一起去把那匹老馬給贖出來。”

“謝謝師兄。”梁薪笑了笑道,眼中的淚光閃爍一下后眨眨眼消失,超級完美的演技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路上,梁薪和許泰若他們交談中得知,所謂的“少主”其實就是墨家鉅子的兒子。這一次京兆發生意外的時候鉅子和墨家大部分的高手正在渭州香山的墨云山莊,所以京兆才那麼快就丟了。

鉅子就是墨家的最高領導人,他的兒子自然就是墨家“少主”。聽聞少主被抓,離火與許泰若都十分緊張,他們一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往均州趕。從鳳翔府到京兆原本需要四天的路程,他們硬是只用兩天就趕到了。

一行人剛到京兆馬就口吐白沫被累死,于是乎離火他們在京兆換了一批馬繼續往均州趕,路上途經大坪縣,他們一行人已經趕了五天四夜的路,必須得休息一下。

離火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進去,可就在進入這家客棧的時候梁薪遲疑了一下。因為客棧的招牌下面有一個小小的“l”標志,這個標志是梁薪當初制定的,代表他梁姓拼音的第一個字母。凡是情報部的分部據點都會刻有這麼一個小小的“l”標志,以方便辨認。

看見這個標志梁薪明白,這家客棧也是林沖手下情報部的分部。

不過梁薪並沒有聲張,他隨著離火他們一起走進客棧之中。離火和許泰若一起去登記入住,在交銀子的時候梁薪發現掌櫃的偷偷看了他們六人一眼,然后看了看自己櫃臺下面。梁薪知道那櫃臺下面肯定有自己這六人的畫像。

梁薪看見的,離火也看見了。突然之間他一掌將那櫃臺打碎,然后從里面抽出一疊紙出來。展開那疊紙一看,正是自己這幾個人的畫像。

店里的幾名店小二微微一驚,然后各自從店大廳的角落處拎出幾柄長刀沖過來。這家客棧位于這麼一個小小的縣府境內,客棧內的武力配置並不高。甚至許泰若根本就沒有動手,就憑景云和梁薪他們四人就輕松將那幾名店小二給處理了。

離火一把將那掌櫃的從櫃臺之中拎出來,掌櫃的也是一個八品的高手,不過面對著離火他根本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離火將掌櫃的扔在地上一腳踏上去沉聲問道:“告訴我,墨家少主有沒有從你們這里經過?”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墨家少主……”掌櫃的戰戰兢兢地說道。他眼珠一轉當即編了一個謊言:“前幾天只是有十幾個黑衣人給我們店里五十兩銀子,然后放了幾張畫像在我們這里。說是如果我們遇見了你們六個人就通報他們,只要他們抓住你們我們就能再得到五百兩銀子,所以我才……”

“撒謊。”梁薪心中輕聲說了句。不僅是后面那番話在撒謊,就連之前他說“他不知道什麼墨家少主”這句話也是在撒謊。因為梁薪很清楚,情報部的做事方式是消息互通有無,這樣才能保證消息不重疊不遺漏。雖然這里只是一間小小縣府境內的客棧,但是事關這一個片區內的所有消息這里肯定是知道的。

梁薪笑了笑,他走到掌櫃的面前蹲下道:“老小子,你不老實啊,居然撒謊騙人。不過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他道:“老小子,你聽說過人棍嗎?讓我告訴你,所謂人棍就是將你的腳趾一根一根斬斷,然后再將你的手指一根根斬斷。然后將你的第五肢斬斷……對了,你知道什麼是第五肢不?”

梁薪將匕首放在掌櫃的下體拍了拍,掌櫃的頓時全身繃直。梁薪嘿嘿笑道:“女人只有四肢,只有咱們男人才有五肢。把這第五肢割了,然后再將你的手腳齊臂砍斷。這樣……你就好像一根棍一樣,就被稱為人棍。”

梁薪那把匕首就在掌櫃的下體那里畫著圈,他十分認真地說道:“你放心,俺的技術好的不得了,俺在老家那里,他們所有的公豬需要騸掉這玩意兒都是我騸的,你不信可以試試,保證你一點痛苦都沒有。”

梁薪話一說完就作勢準備動手,掌櫃的立刻大聲叫道:“不要不要,我說我說……我的確是將軍王府情報部的人,這里是將軍王府情報部的一個據點。”

“墨家少主經過這里沒有?”梁薪一邊問手中匕首一邊在掌櫃的下體那里畫著圈圈。

掌櫃的身體不斷往后縮,生怕梁薪不注意傷到他那里。他使勁地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墨家少主,我這里只是將軍王府的一個小據點,怎麼可能知道這麼重要的消息?”

“你不誠實哦。”梁薪匕首一下插下去,貼著掌櫃的襠部把掌櫃的褲子都割破了,但是卻沒有真的傷著掌櫃。掌櫃尖叫了一聲,梁薪笑瞇瞇地說道:“你都不知道墨家少主是誰,又怎麼可能知道這個消息很重要呢?這一次俺沒插準,下一次可能就不會了哦。”

“啊!我說,我說。墨家少主沒有經過這里,京兆那邊將抓住墨家少主的消息傳到了江南。江南那邊說墨家少主很重要,所以會派高手來押送。從江南來的高手剛剛經過我這里沒多久,可能要過兩天墨家少主才會經過這里。”

“真的假的?墨家少主要過兩天才經過這里?”離火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如果墨家少主真的要過兩天才經過這里,那麼他大可以就在這里守株待兔等到墨家少主來了將他營救出來就行了。

掌櫃一臉緊張地點了點頭。離火輕聲對掌櫃地說了聲:“謝謝。”然會揮手道:“全部殺了。”景云他們沒有一絲猶豫,立刻將店里的店小二和掌櫃全部殺掉。對于離火這個舉動梁薪一點意外都沒有,因為他大概已經猜到了離火的計劃。

掌櫃和店小二被殺以后,離火站起身對梁薪和景云他們說道:“從現在起,黃不下你就是這里的掌櫃,景云、楊真煉、李先彪,你們三個是這里的店小二。我和泰若就是這里的住客。”

“是!”景云他們點頭應道,梁薪也點了點頭。

他站起身笑著說道:“那要不我這個當掌櫃的先替大家炒幾個小菜,我可是有廚藝的人。”梁薪湊到許泰若身旁道:“師兄,你喜歡吃什麼菜?我炒給你啊。”

許泰若微微皺了皺眉,他一臉不喜地對梁薪說道:“你以后逼供能不能不要用那麼惡心的手段?”

梁薪微微一愣,一臉不解地道:“惡心嗎?大家都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最在乎的東西是什麼。我用那個威脅他他才會說實話呀。”

說到這里梁薪微微一滯,因為他在許泰若身上聞到了一股味道,而這股味道梁薪記憶中也曾聞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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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4:37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真實身份,遭遇通玄

夜晚,皎潔的月光灑在街面、屋頂、湖面上。客棧房間內,已經準備入睡的許泰若披散著頭發看著窗外的月光,“砰砰砰”敲門聲響起,“若兒睡了沒有?是師父。”

“還沒睡,師父請進吧。”許泰若回答道。

此刻他轉過身來,臉上並沒有戴那個眼罩。可以看得出他並非眼部有疾,相反他還長著一對十分漂亮的眼睛。這樣的眼睛和那黝黑的皮膚以及唏噓的胡渣子對比在一起顯得十分不協調。

“吱呀……”房門推開,離火就進屋內。

許泰若走到圓桌旁邊,他伸手拿起茶壺為離火到了杯茶。“師父這麼晚了還來找我是有什麼話想對徒兒說嗎?”不跳字。

離火在圓桌旁邊坐下,他抬眼看向許泰若:“若兒你先坐下,為師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嗯。”許泰若點點頭后坐下來。

離火思慮了一下后開口:“若兒,你修的是上善若水道,講求心無雜念心靜如水。可是你現在……自從遇到梁薪以后,你的境界似乎再也沒有提升過了吧?不少字”

“嗯。”許泰若點了點頭,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清脆柔和,一點沒有男人的粗莽。許泰若從喉嚨處掀開一層薄薄的皮膚,然后一下撕開,整張薄如蟬翼般的“人皮面具”一下被許泰若取下來。

月光從側面照射在許泰若的臉上,那一張絕美的臉哪里是什麼許泰若這個俗氣的名字能配得上的,真正能配得上這樣如出塵仙子一般面容的名字應該叫“澹臺善若”。

在客棧的屋頂,梁薪正趴在那里透過瓦片縫隙觀看著澹臺善若屋內的情況。先前他從澹臺善若身上聞到一股如幽蘭一般的清香,這種清香並不是什麼胭脂水粉所散發出來的,而一種天生的體香。這樣的體香梁薪只在澹臺善若身上聞到過。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梁薪便偷偷趴在屋頂在觀看澹臺善若的舉動。此刻看見澹臺善若取下她的“人皮面具”,梁薪心中頓時一凜,心中暗道一句:“果然是你。”

既然許泰若是澹臺善若,那麼離火……梁薪仔細看了離火幾眼,他猜測離火可能就是綺夢,但是綺夢的易容太完美,他還沒有看出破綻來。

梁薪繼續聽著澹臺善若和離火之間的對話,只聽見澹臺善若“嗯”了一聲后便平靜地說道:“我的上善若水道之前已經修煉到‘若水’境,可是幾次和梁薪交鋒我的心境徹底被他破壞了,以致于境界直到現在都卡在九品巔峰,無法突破到宗師境。我想如果我要突破宗師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了梁薪。”

“呼。”梁薪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沒想到原來澹臺善若對自己居然存有殺心。

可惡的女人,如此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帥哥你也舍得殺?好似這般暴殄天物你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梁薪搖搖頭,正準備離開屋頂地時候澹臺善若地房間再次響起敲門聲。離火還沒開口問是誰時房外已經傳來聲音:“離火長老,許師兄。客棧來人了,少主也在。”說話的人是李先彪,聽語氣似乎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

“少主?”離火聽見這個消息后一下站起身來,他思慮一下后回復道:“你和景云、楊真煉先去招呼著,叫人把黃不下叫出來去應付。”

“黃不下不在房里,但是現在他們開口就要見掌櫃的,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李先彪道。

“黃不下不在?”離火微微一驚,他想了想后道:“好,那干脆就直接動手硬搶。你們先去準備一下,我和泰若馬上下來。”

“是!”李先彪應了一聲后離開。

離火看了澹臺善若一眼,澹臺善若立刻將人皮面具貼回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之后澹臺善若對著離火點了點頭,離火對澹臺善若道:“記住,一會兒自己萬事要小心,一旦奪回少主我們立刻逃走,不用管景云他們。”

“嗯。”澹臺善若應了一聲,不過緊接著她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管景云他們,那黃不下呢?”

“黃不下……”離火想了想后道:“如果有機會就把黃不下帶上吧,他還不算我們墨家的人,但是這幾天卻跟著我們出生入死,我們沒有理由連他也丟下。”

“好。”澹臺善若點頭。

離火和澹臺善若一起走出房間,聽見她們二人商量逃跑時要把自己帶上梁薪倒是頗為感動。這墨家到底還是講道義的,他們寧願犧牲自己的嫡系子弟也不願意丟下自己這個外人。

梁薪想了想后偷偷從屋頂離開。

離火和澹臺善若走出房間后便看見一群黑衣人和四個中年人一個老者坐在大廳之中,大馬金刀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那模樣就好像是欽差大人下縣巡游紆尊降貴來見一個小縣官一樣。

離火看了一眼大廳的情況后低聲對澹臺善若道:“下面一共有十七個人,十二個林賊手下的殺手,實際大概在七品到八品不等。四個中年似乎是九品的境界,其中一個可能是宗師都說不定。另外那個老者是什麼實力我看不出來。”

“那現在怎麼辦?對方實力太強我們硬拼可能拼不過。”澹臺善若低聲對離火道。

離火微微皺著眉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突然那四個中年男人里的其中一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吼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掌櫃的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這……”景云額頭滲出冷汗,他離那老者很近,所以能感受到那老者身上散發著一股氣息,一股讓他覺得十分壓迫的氣息。

老者突然扭頭看向景云,他那雙眼睛就好像能將景云給看穿一樣。突然之間老者一爪抓向景云,景云就好像被老鷹盯住的小雞一般。老者拉過景云的后頸一看當即冷聲說了一句:“墨家的人。”

“鏘!”大廳之中所有人都亮出自己的武器,離火和澹臺善若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二人一下跳下去。離火一掌拍向那老者,老者沒有任何躲閃直接和離火對了一掌。

只聽見“砰”的一聲,離火的身體倒飛出去撞到大廳的櫃子上。過了好一會兒離火才搖搖晃晃地站直身子,他一張口就狂吐了一口鮮血,離火看著老者驚聲叫出三個字:“通……玄……境?”

老者拍了拍衣袖沒有回答離火的話,他扭頭看著躲在角落處的澹臺善若一眼。剛才澹臺善若快速從一名殺手手中奪過一個大概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兒。

此刻老者看過來淡淡地對澹臺善若說道:“把人交出來。”

澹臺善若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是好,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弱小過,面對著通玄境的高手,澹臺善若連反抗的念頭都興不起來。

澹臺善若怎麼也想不通,林沖身邊怎麼可能出現一個通玄境的高手幫他。就算林沖是兵家的承志人,可是兵家有通玄境的高手嗎?當然有,此人正是林沖身旁的第一高手孫運籌。

孫運籌見澹臺善若沒有動作頓時有些動怒,他雙目微微一瞇冷聲道:“找死。”

孫運籌一掌拍向澹臺善若,只聽見“砰!”的一聲,木桌被孫運籌一道勁氣打成粉碎,連帶這地上都被打出一個大坑。但是那個大坑出現的地方並沒有澹臺善若的身影,孫運籌往右邊一看,澹臺善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離火身旁,而離火的澹臺善若的身旁還站著一個男子。

男子長著一臉胡渣子,看上去有些邋遢兇惡。澹臺善若驚訝地叫了一聲:“黃不下?”

梁薪拉過離火的手,在離火手腕上按了一下后梁薪眉頭頓時皺在了一起。離火剛才無非就是和孫運籌對擊了一掌而已,但是她五臟六腑都受了傷,並且傷的不清。

一個宗師境界的高手居然被人一掌打成這樣,不是通玄境的高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梁薪趕緊從懷中取出六根銀針封住離火胸前幾處大穴,在插進的時候他手部觸碰到一種誘人的彈性,梁薪心中一蕩頓時確認離火的身份。他就是綺夢!

想不到小小墨家居然還逃出去不少高手,傷了一個宗師竟然又出現了一個。

“宗師?”澹臺善若看著梁薪的背影,她沒想到整天跟在自己身邊叫著“師兄師兄”沒事就和自己斗嘴玩,偶爾讓自己覺得煩、覺得可憐、覺得有趣的人竟然是一名宗師。

梁薪回頭對澹臺善若微微笑了笑,“本來只是想和你們一起玩一玩,不想插足到你們和林沖之間的恩怨中的。不過先前聽見你們說走的時候不會拋下我,那我也不會這麼不講義氣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去死的。”

梁薪右手五指一張,他身后的皮革之中立刻騰起七柄劍刃。劍刃按照七星劍陣的方位排列運行著,梁薪大吼一聲:“孫老匹夫,讓我看看你的功力有長進了沒有!”

說完,無數劍氣在梁薪頭頂凝聚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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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4:4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寶槍顯威,調教善若

面對孫運籌,梁薪沒敢有一絲一毫的保留。他出手就是七星劍陣並沒有想過要如何傷著孫運籌,只希望找到了一個空隙然后自己帶著澹臺善若與綺夢逃跑而已。不過令梁薪沒想到的是,當年一出手便重創了孫運籌的七星劍陣劍氣,這一次僅僅就是被他那麼輕輕的一揮手,劍氣便被打散了。

看見孫運籌這麼一手,梁薪總算是確定了他不願意去相信的一件事,孫運籌真的已經到達了通玄境界。通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境界梁薪暫時還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現在的實力和通玄境界的高手對戰無異于是在找死。

看見梁薪這一手,孫運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以氣御劍他太熟悉太清楚了,當初梁薪正是用這一手聯合破道與破玄將他重傷。

“凌空御劍,梁薪。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好一個大梁皇帝,沒想到在這小小的大坪縣居然也能見到你,哈哈哈哈……”孫運籌仰頭長笑。

他右手一揮,一道勁氣擊中梁薪。梁薪整個人朝后飛出去如同綺夢那樣砸進了櫃臺之中。梁薪好歹是宗師巔峰境界的人,雖然受傷但傷勢並沒有綺夢那樣嚴重。

他從櫃臺之中站起身來,腰間的皮囊里面掉出來一把好似沙漠之鷹的手槍。梁薪抓起手槍,槍口對準孫運籌扣動扳機。如同先前他所實驗的那樣,沒有任何反應。不過他那動作倒是將孫運籌嚇了一跳,孫運籌還以為梁薪那是多麼了不得的暗器,所以一下運轉真氣在他身前撐起了一個罡氣罩。

不過一看沒有反應,孫運籌將罡氣罩一收慢慢走向梁薪。“既然都已經注定了,又何必做困獸之斗呢。受死吧梁薪。”

梁薪使勁地拍了一下手中的激光槍,“你倒是給老子顯顯威力啊,再給給老子顯點作用出來老子就要死了。”說完梁薪又使勁地拍了兩下,也不知道他是拍到哪里了,激光槍突然就射出了一道藍紫色的激光。

這一道激光如同大拇指般粗細,筆直的射出去時光柱之間還夾雜著雷光。光的速度有多快相信不用再普及了,孫運籌瞬間被這一道激光打中左手手臂,他手臂上立刻出現一個大拇指般大小的小洞。

“有用了?”梁薪興奮地大叫一聲,抬手便射出去兩槍。兩道激光射向孫運籌,孫運籌在梁薪剛剛抬手的時候整個人就躲開了,兩道激光射中了他帶來的兩個中年人。那兩個中年人好歹是九品巔峰的高手,但是就那樣被梁薪一槍給打死了。

梁薪興奮地哈哈大笑,他大叫道:“孫老匹夫,今天找死的人是你!”

說完,梁薪不斷對他扣動扳機。數道激光接二連三地射出去,孫運籌一個躲閃不及右臂被激光掛到。那個地方頓時焦黑一片,血肉完全消失,露出森然的白骨看上去十分恐怖。

任憑孫運籌是通玄境界的高手,有先天罡氣護體可以刀槍不入水火難侵。但是遇到那激光槍所射出的激光光柱,孫運籌的罡氣罩就好像是紙糊的一般,被人用手指輕輕一戳就破了。

孫運籌大叫一聲:“撤!”說完他沒有管這客棧里的任何人,直接從客棧逃離出去。客棧里剛才被激光槍誤殺掉一些人,不過中年男人還剩下兩個,殺手還剩下五名。

他們也想跑,但是梁薪冷冷一笑,對著他們便開了槍。幾道激光光柱射出去,剩下的七人之中頓時只剩下兩個人。梁薪再次抬起槍,兩人立刻跪在地上對著梁薪不斷磕頭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

梁薪搖搖頭將槍收起來,他右手一揮。地上七柄劍刃之中的其中兩柄一下飛起來斬掉了兩人的頭顱,梁薪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我如果落到你們手中,求饒你們會饒了我嗎?很明顯,不會……”

梁薪轉頭看向澹臺善若和綺夢,綺夢一直強撐到現在,如今見到危機已經解除她立刻昏了過去。梁薪眼明手快趕緊將她接住。澹臺善若也伸出了手,梁薪對澹臺善若道:“她收了很嚴重的內傷,必須馬上醫治,否則性命堪憂。”

澹臺善若看了梁薪一眼后點了點頭,梁薪抱著綺夢便跑上房間。很快澹臺善若也跟著進來,她進屋的時候梁薪雙手正放在綺夢的腰帶上準備解開她的衣服。見到澹臺善若站在旁邊梁薪頓時有些尷尬,他解釋了一句:“我需要用銀針幫她渡穴,這個必須得脫掉衣服。要不……你看著,我脫?”

澹臺善若有些遲疑地看了梁薪一眼,然后她沒有說話閉著眼睛轉到一邊。梁薪趕緊為綺夢脫掉衣服,脫完衣服以后他看見綺夢那傲人的雙胸竟然是用白布緊緊圍住的。梁薪忍不住搖了搖頭,下意識地就伸手將那白布給解開了。

白布剛剛解開,綺夢那一對傲挺雙胸立刻猶如兩只被關在籠子里的小白兔重見了天日一樣,一下彈出來。對,你沒有看錯,是一下子彈出來。

看見這一幕梁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過很快他就心中默念清心訣穩準下針。玉鼎十三針的前十二針,梁薪一一施展。最后綺夢吐出數口淤血,梁薪將身上幾顆九花玉露丸喂進綺夢口中。綺夢的臉色頓時開始紅潤起來。

梁薪五指一張,綺夢身上的銀針立刻彈起來落入梁薪手中。梁薪仔細為銀針消了毒然后放進針囊之中。梁薪握著綺夢的手傳輸了一道真氣進去,綺夢的眼皮動了動,很明顯是快要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著梁薪,此刻梁薪的臉並非是他自己的本身面目。但是綺夢卻仿佛看見了梁薪本來的模樣一般。

上次綺夢重傷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梁薪,這一次綺夢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又是梁薪。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你遭遇危難的時候總會有一個英俊瀟灑的青年出現在一面前你會是什麼樣的心理感受?好吧,如果僅僅是這樣可能還沒什麼。但如果這個女人還是一個老處女,並且風華絕代呢?這個恐怕情況又得另當別論了吧。

綺夢模模糊糊地看著梁薪,她緩緩伸出右手摸向梁薪的面龐。梁薪愣住了,他心想綺夢這是準備干嘛?不會是想摸自己吧。

“咳咳。”發覺情況不對的澹臺善若咳嗽了兩聲,綺夢一下驚醒。她“啊”了一聲,立刻將手縮回去。澹臺善若用被子將綺夢的身體蓋好不留一絲春光給梁薪欣賞。

“師父感覺怎麼樣?”澹臺善若問道。

綺夢臉頰通紅一片,她目光不敢和澹臺善若直視,“沒事,我好多了。”

梁薪從床邊站起身,他從懷中取出一瓶藥遞給澹臺善若:“你師父的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這個你拿著,每天給她喂一顆,七天她的內傷自然會好。”

澹臺善若接過藥瓶,“那你照顧好你師父,我先出去了。”梁薪轉身走出客棧房間。

在客棧的房間里面,梁薪將自己的人皮面具取下來然后洗漱了一下換身衣服。在洗澡的時候梁薪手中拿著激光槍仔細研究了一下。他對著屋頂扣動扳機……

沒動靜?梁薪又扣動了一下,還是沒有動靜。這一下他傻眼了,剛才還能行怎麼現在就不行了呢。梁薪拿著槍一寸一寸地撫摸著,他想搞清楚問題到底出現在哪里。

梁薪摸了幾下后終于發現一個問題,這槍的槍身居然有一個密碼輸入系統。看情況這密碼的輸入系統需要輸入的密碼是四位數字。剛才梁薪運氣大爆發一下摸準了那四個數字,所以觸發了這只激光槍發生作用。后來激光槍沒有使用處于停歇狀態大概五分鐘后就會重新上鎖,謹防誤觸傷著人。

而現在再想觸發恐怕有些困難了,雖然只是四位數,但是四位數的密碼組合至少有一萬種可能,短短時間內想要打開明顯是不可能的。只能等后面有機會再慢慢研究。梁薪將槍放到一邊,然后穿著衣服起身。

梁薪走出房間,恢復了本來面貌的他此刻又變成了一位翩翩佳公子。

他走到客棧大廳就遇到剛剛下樓來的澹臺善若,梁薪對著澹臺善若揮揮手:“嗨,你師父現在的傷勢怎麼樣?”

澹臺善若看了梁薪一會兒后一下撲過來,她右手衣袖之中突然彈出一柄短劍,劍鋒直指梁薪。

澹臺善若這一劍絕對不是開玩笑,劍勢凌厲帶著絕殺之意。

梁薪微微一愣整個人向后翻躍一下,做出一個后翻躲開澹臺善若這一劍。澹臺善若劍勢一換,短劍一下換為無數劍影將梁薪籠罩在里面。

梁薪右手兩根手指輕輕在澹臺善若的劍身上彈了一下,然后澹臺善若手中短劍頓時拿捏不穩。

梁薪那兩根手指一變幻立刻捏住澹臺善若的劍身,他強行一擰,澹臺善若手中的短劍就到了梁薪手中。梁薪微微皺眉看著澹臺善若道:“你我數次交鋒,我雖然沒有刻意讓人,但好歹也幾次三番饒過了你的性命。你自己心境不穩,為何要以殺我來成全自己的心境?如此不嫌太自私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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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善若被抓,營救善若(上)

澹臺善若沒想到自己三招之內就被梁薪奪了兵器,想當初她第一次看見梁薪的時候梁薪還不是她的對手,而現在梁薪已經超過她太多太多。

澹臺善若雙目之閃過一抹晶瑩,不管她是江湖公認的第一美人,仙子般的人物之類的什麼都好,誰都不能忘記她說到底還只是一個二十歲剛出頭沒多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從來沒有見過親生父母的單純小姑娘。

澹臺善若美目一眨一下從梁薪身旁錯開跑出去,梁薪轉身看著澹臺善若離去的背影。屋外漆黑一片,借著月光雖然只看見澹臺善若背影跳動了幾下后就消失不見了。

“說幾句就淚眼朦朧離家出走,現在的孩子真是讓人頭疼。”梁薪搖搖頭轉身準備上樓去房間里繼續睡自己的覺。不過梁薪一轉身就看見了綺夢,綺夢虛弱地靠在木柱上喘著大氣道:“梁薪,求你去幫我看看善若,林沖手下的人肯定還埋伏在外面的,她現在出去很危險。”

梁薪看了看客棧外面,再看了看綺夢。綺夢已經去掉自己的人皮面具,那嫵媚的面容加上期盼的眼神真的讓人很難開口拒絕他。梁薪嘆了口氣:“怕了你了,你內傷還沒好就先進房好好歇著,我去看看就是。”

綺夢點點頭,梁薪立刻跑出去。月光下面,澹臺善若的腳印十分明顯。梁薪一路追尋著腳印追過去,走了一截路后梁薪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一個樹林的入口處。此刻他突然驚醒:“不對,澹臺善若輕功那麼高,留下的腳印怎麼可能那麼深?”

梁薪立刻往后退,而此時路兩邊的草叢之立刻跳出來幾個人,掙錢手臂還被包扎著的孫運籌走出來。他身旁跟著被捆住雙手塞住嘴巴的澹臺善若,一名殺手用刀架著澹臺善若的脖子。孫運籌雙手全都受了傷,並且傷的不輕,所以澹臺善若並不是他抓的,而是梁薪身后一個年男人抓的。

這麼多年過去林沖並沒有閑著,他似乎也羅了不少高手為他賣命,宗師境界的高手似乎也不在少

。現在梁薪就已經殺掉了一名宗師境界的高手,沒想到現在又碰到一個。

梁薪往四周看了看后笑著說道:“孫老匹夫,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現在你雙手有傷,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來。其他的,就憑這些小蝦米也想留下我?”

孫運籌笑了笑:“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會有一件暗器可以令通玄境界的高手都險些喪命,我要是拿到這件暗器這天底下還有誰是我的對手?廢話我就不和你多說了,想要這女娃子的命就交出那件暗器,還有那個墨家鉅子的兒子,一起交給我。”

梁薪笑了一下:“我看你還真是老糊涂了,這女的一不是我親戚,二不是我女人。我憑什麼為了她把我那神兵利器交給你?你要殺就殺,這天兒也不早了,我還準備回家睡個好覺呢。”

梁薪說話間就轉頭準備走,以孫運籌現在手下的陣容如果梁薪強行要走恐怕還真沒有人能夠留下他。孫運籌也沒有阻攔梁薪離開,他淡然說道:“我也只不過是試一下,既然這女娃子你這麼不在乎,那也好。”

“先賞給你們玩一玩,玩膩了就殺了吧。”孫運籌淡淡地說道。

當天說完這句話以后,梁薪明顯感覺到周圍這些殺手的呼吸聲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澹臺善若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宛若九天仙女下凡的氣質,與絕對完美的容顏以及身材,這樣的女人恐怕就算是歷朝歷代那些迷惑的皇帝傾國傾城的美女都無法比擬吧。

這樣的女人讓這麼一群殺手隨意把玩,如此誘惑讓場內的殺手忍不住有種想要立刻化身成狼撲向澹臺善若的沖動。

澹臺善若聽見孫運籌的話后終于忍不住叫了兩聲,此刻就算讓她死她也無所謂,讓這些臭男人糟蹋,這比讓她死還令她難受。晶瑩的淚滴終于從澹臺善若的眼角滑落下來,澹臺善若雙目之充滿著絕望的神色。

此時此刻原本準備離開的梁薪一下停住腳步,他將雙手舉起來服軟道:“算了算了,算你狠,我承認我舍不得這個女人死。”

梁薪從腰間拔出他那把激光槍:“你不就是想要這玩意兒嗎?你放了她,我立刻交給你。”

聽見梁薪的話澹臺善若愣住了。

一件可以擊敗通玄境高手的神兵利器究竟意味著什麼澹臺善若很清楚。江湖之的武林至尊,萬將之的不敗戰神,甚至是蜿蜒萬里的錦繡江山都可以憑借著這麼一件神兵利器獲得。但是現在梁薪居然為了自

己甘願放棄這件神兵利器?

澹臺善若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也許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也許還有那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動和溫暖。

一個女人,任由你能力再強容貌再美,你終究也敵不過一個男人甘願放棄人間至寶而只為你安危這一種深情厚愛。

澹臺善若心默默地叫了一聲:“梁薪。”

此刻借著月光再看梁薪,她只感覺自己以前為何沒有覺得梁薪真的就是那麼的優秀。武功蓋世、才華橫溢、英俊瀟灑、風趣幽默外兼權柄滔天倍受愛戴。

孫運籌搖搖頭:“你把那暗器扔過來,我把人放了,我們兩個同時交易。”

“成交。”梁薪點了下頭,他道:“我

到三的時候孫運籌身旁的人先將澹臺善若推了出去,然后梁薪將手的激光槍扔出去。誰知道這個時候孫運籌身旁的人又將澹臺善若給抓了回來,梁薪槍丟了人也沒有救到。

他看著孫運籌一臉無語:“孫老匹夫,你好歹也是個通玄境的高手,怎麼說話跟放屁一樣?”

孫運籌搖搖頭道:“不是老夫耍賴,是他不願意放人。如此一個美人,怎麼可能到了嘴邊又放出去?”孫運籌朝著身旁那名殺手努了努嘴,說完他得意地笑了笑。

梁薪明顯不願意再與他多耗,“老匹夫,你說吧,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放人?”

“說實話,她可以走,但是你今天必須得死。”孫運籌點了點頭,那個宗師境界的年男人一下撲向梁薪。

梁薪身子一側,轉身一掌便把他拍飛出去。

孫運籌沉聲道:“你若再敢還手我立刻讓她香消玉殞!”

梁薪瞪了孫運籌一眼,明顯是動了真怒。不過很快梁薪又深吸了一口氣,他笑了笑道:“你當我是傻瓜嗎?如果我不還手死在這里,最后你放不放她我又怎麼知道?如果你是這樣的話,那今天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們這里所有人墊背!”

說完,梁薪身上騰起一股凜然殺意。那冷冽的殺意帶著一種決絕之感,大家都相信梁薪現在已經有了同歸于盡的心思。

此時此刻孫運籌突然笑了笑,他也的確不敢將梁薪逼的太狠。此刻他雙臂重傷,武功無法施展。在場所有人又沒有一個人是梁薪的對手,如果梁薪下定決心要同歸于盡的話恐怕今天包括他在內也得折損在這里。

孫運籌說道:“梁薪,我敬你是個英雄,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與你打個賭。贏了,我放你們兩個人走。輸了,那也別怨天尤人。”

“一言為定。”梁薪眼閃過一絲冷光,“要怎麼賭你畫出個道道來。”

“你讓宋梟打三掌,不準還手。撐過三掌算你贏,撐不過那就算你倒霉了。”

孫運籌口喊宋梟的時候眼神看向那個年男人,很明顯這個大概剛剛晉升至宗師境界的高手名

就叫宋梟。

梁薪看了宋梟一眼后又看了看澹臺善若,此刻澹臺善若臉色一紅,竟然直接拼著內傷強行沖破了穴道。她吐出口塞住她嘴的棉布,大聲叫道:“梁薪你快走,不要管我。”

梁薪看了澹臺善若一眼,微微笑道:“我答應你師父要照顧好你的安全,又怎麼能不管你呢。不過這次如果我救了你,以后可不能再想殺我了。”

“不會,以后我再也不會想殺你了。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澹臺善若終于崩潰了,一下痛哭出聲。眼淚自她那美麗的眼眶落出來,殷紅的鮮血自她嘴角滴落到地上。

梁薪轉頭看了宋梟一眼,“來吧,希望你能一掌打死我。如果最終弄不死我,他日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弄死你。”

宋梟仔細看了看梁薪,說實話梁薪的眼神看得他有些心寒。他那如同閑話家常一般說出的那句“如果你最終弄不死我,他日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弄死你。”這句話讓宋梟感覺有一股涼氣從腳底心一直冒到頭頂。

宋梟十分討厭這樣的感覺,他更對自己右手那微微的顫抖而惱羞成怒。

宋梟大吼一聲:“那你就準備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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