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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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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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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9:19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一章 合作共贏,云靜宗師

通常情況下,當一個人失去一樣東西以后他就會下意識的去尋找另外一種或者多種東西來替代和彌補,這就是所謂的彌補心理。當年李仁浩被梁薪一刀斷掉了子孫根,自那以后李仁浩就失去了和太子李仁愛爭奪皇位的資格。

不過沒有了人根的李仁浩不僅沒有放棄對西夏皇位的覬覦,反而對權力的擁有欲望一日比一日強烈。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關掉了他的門所以真就留了一扇窗給他,這幾年李乾順的身體每況愈下。而李仁浩的母親則越來越受寵愛,在西夏后宮之中地位漸高。

而李仁愛呢,支持他的西夏大臣本來就不及李仁浩多。再加上他母親本是遼國皇室宗親,如今遼國已經破滅,李仁愛的話語權也不復當年。

不過這兩年李仁愛也逐漸在站穩腳跟,因為他的背后有了李乾順的支持。李仁浩沒了人根,無法留下后繼子嗣傳承皇位,故而李乾順將全副心思放在了李仁愛的身上。要看著李仁愛登基的呼聲越來越高,所以李仁浩急了。

國內找不到更多的支持之下,李仁浩將目光放在了西北童貫的身上。其實大宋發生了這麼多事,無論是西夏還是大金都早已有所耳聞,他們不知道派了多少探子在大宋打探。但不巧的是,西夏皇帝李乾順身體每況愈下,所以無暇南征大宋。

而大金呢,自從自大宋大敗而歸,回國以后就遇到蒙古族的反叛。這幾年一直忙著肅清國內叛賊,所以也沒空理會大宋。大家都是自家后院未穩,故而誰也沒精力去動誰。

實際上童貫早已經看清楚當前的形式,無論是占了富庶之地江南的林沖還是占了航海之便的趙楷,他們現在都比自己強,就連占據了京兆的趙桓都比自己要強。

以往大宋皇帝尚在的時候童貫還能夠仗著自己的權力地位四處斂財,但是現在大家各自劃分了自己的地盤,童貫不可能將手伸到人家的地盤里面去拿東西了。勉力撐了這麼多年,西北邊軍的情況是越來越差,最近兩年幾乎每月都有十幾二十個士兵偷逃。

再這樣下去,童貫自知是死路一條。如今李仁浩的出現讓人看到了新的出路,他西北邊軍如今都屯駐在慶州,離西夏並不遠。如果李仁浩能夠在西夏里應外合的話,那麼他就能直接帶兵殺到西平府,然后直入興慶府占掉西夏的國都。

童貫大叫一聲讓營帳外的童武親自去泡了一壺茶過來,極品的獅峰龍井,這樣的好東西對于現在的童貫來說也不是他想喝就可以隨隨便便喝的了。無論是什麼樣的年代,金錢的重要性都不會低到哪兒去。

茶泡來以后童貫伸手對李仁浩道:“三王子先請用茶,然后我們再詳細商議一下我們究竟該如何合作。”

“多謝童大人。”李仁浩將茶杯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嗯,極品龍井,童大人真是看得起小王。”

“三王子親自前來,童貫又怎麼敢怠慢呢。”童貫笑了笑道。

李仁浩看著童貫說道:“不知道為何,小王一看見童大人就覺得有一種親切感。這樣的感覺我只對兩個人產生過,一個是當初的梁公公如今的梁王爺梁薪,另外一位就是童大人你了。”

“哦?三王子還與梁賢弟是好朋友?”童貫疑問道。

“梁賢弟?”李仁浩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他點了點頭道:“實不相瞞,小王與梁王爺多年以前就已經認識了。那次是小王出使汴京去找大宋皇帝提親想要娶紫霞公主,可惜最后小王不慎染上惡疾,全靠梁王爺妙手回春我才得以保全性命,從此小王就與梁王爺相交莫逆,他在小王心中一直都是小王的救命恩人。”

“原來如此。梁賢弟的確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我與他也是一見如故然后相互以兄弟之誼相待。對了三王子,之前你提及合作之事,不知道此事究竟該如何施為?”

童貫與李仁浩周旋了半天,然后悄無聲息的就把話題重新帶了回來。

聽到童貫提起合作,李仁浩臉上的表情頓時一下嚴肅了很多。他眼睛有些發亮地說道:“其實我所說的合作十分簡單,三個月以后便是我們西夏皇室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屆時本王和太子李仁愛會共同代表父皇去祭祖。我希望童大人能在這三個月內讓一萬精兵混入金國府內來到西涼府幫我,等到祭祖大典那天童大人再發動進攻拖住西平府的鄂里不花,讓他不能帶兵增援李仁愛。如此我們就有時間發動政變一舉將西夏皇位拿到手中。

等到小王拿下西夏以后,小王會先配合童大人蕩平西夏邊境外的那些大小部族,然后小王會派一支精兵和童大人一起南下攻奪大宋。至于這期間的軍費開銷嘛,小王會全權負責。如此合作不知道童大人是否滿意?”

童貫聽后什麼也沒說,他笑著搖搖頭道:“三王子果然是個耿直爽快之人,你所提出來的合作在下真的是很難拒絕。”童貫端起茶杯道:“那就預祝我和三王子合作愉快吧。”李仁浩笑著端起茶杯與童貫對撞了一記。“砰!”的一聲脆響,預示著大宋與西夏都會再起風云。

話分兩頭,再說菩善門這邊。梁薪、云落、項偉民和沈方怡四人都在后山靜禪修心的山洞外等待著。梁薪、云落以及沈方怡三人都是一臉焦急,唯獨項偉民一臉輕松加愉快,他站在云落身旁手中拿著手機開著自拍軟件對云落念叨著:“落落,你能不能和我合一張影啊,方便我想你的時候隨時都能夠打開你的照片看見你。”

聽見項偉民這麼一番話梁薪是猛翻白眼,因為今天上午的時候他已經用這樣的方法騙光了所有菩善門的女弟子們。因為相機的神奇,她們全都和項偉民自拍了一張,搞得項偉民的手機如今只有不足百分之二十的電量。

原本項偉民還想去騙沈方怡和他一起拍一張,可是當他聽見有人說沈方怡和梁薪是一對后就沒敢再去騷擾沈方怡,因為他很清楚梁薪的脾氣。那絕對是屬于護食型的,誰要敢動他的東西,他能夠跳起來跟他玩兒命,特別是女人。

“前輩,不是說過了讓你不要叫我落落的嗎?叫我云落。”云落嚴肅地說道,她一旦聽見項偉民稱呼她為落落她就會全身起雞皮疙瘩。

“好的,落落。”項偉民話音剛落,他張張嘴還準備說話卻沒有說出口,因為云落和梁薪幾乎同時叫了一聲:“成了!”

的確,在靜禪修心的山洞之中一股濃厚的天地元氣一下泄溢出來,這是云靜突破宗師境界時沒能吸收的天地元氣,當這股元氣泄溢出來的時候就代表云靜已經停止了對天地元氣的吸收,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宗師境界高手。

宗師境界,無論怎麼說也是江湖上難得一見的頂尖高手。菩善門能增添一名宗師境界的高手對于壯大菩善門十分有益,故而云落也十分興奮。

梁薪看向云落道:“云掌門,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

“好。”云落一臉興奮地點點頭,梁薪和云落一起走進山洞之中。山洞里充滿了濃郁的天地元氣,讓人一聞就覺得神清氣爽。梁薪在云落前面進入山洞之中,云靜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看見了梁薪。她興奮地叫道:“梁薪,我成功了,我突破到宗師境界了。”

梁薪點點頭道:“恭喜你,終于如願以償成為一名宗師。不過以后還要更加努力,爭取……”梁薪的話還沒說完,云靜興奮叫道:“謝謝你梁薪,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快突破的。”云靜一下蹦起來撲進梁薪的懷里,梁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云靜在梁薪的右臉上親了一下。

梁薪愣住了,他往看了云落一眼。云靜順著梁薪看的方向看過去,云落呆若木雞瞪大著雙眼怔怔地看著梁薪和云靜二人。云靜一下也呆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過了好一會兒云落臉上才露出怒色,她用力甩了一下衣袖沉聲道:“荒唐!”

說完,云落轉身走出山洞。云靜心中一慌忍不住看向梁薪向梁薪求助,梁薪一陣頭疼,他想了想后道:“還是追上去解釋一下吧。”

“好。”云靜點點頭腳尖一點追出山洞。

再說云落這邊,她出了山洞以后一路叫著荒唐怒沖沖地往前走。項偉民一下攔住云落叫道:“落落,你怎麼了?”

云落看了項偉民一眼心中一煩頓時大吼一聲:“叫你不要叫我落落。”吼完,云落一掌打在項偉民胸口,項偉民頓時覺得自己像被一輛大卡車撞到了一般,整個人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云落微微一呆,她一直以為項偉民是個不世高手,但是卻沒想到自己一掌就把他給打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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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9:32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二章 一丘之貉,勇敢的愛

“噢,她溫柔明亮的雙眸,風情萬種的一掌,深深地打動了,我的心。”項偉民臉色蒼白,語氣虛弱。赤裸的上半身被梁薪扎滿了針,好像刺蝟一般。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一臉陶醉的用梨花體詩一臉深情地表達著對云落的愛慕之意。

梁薪對項偉民都有些拜服了,以往跟著他十三年還從來不知道他原來有這麼厚的臉皮。梁薪將一道內力傳入項偉民體內,他本身就是一個沒修煉過半點內力的普通人,這樣的人被云落含怒打了一掌。雖然云落只用了五成功力,但是也足夠一掌拍死他了。

如果沒有梁薪,此刻項偉民早已命喪黃泉。在閻王殿走了一遭的項偉民一點后怕都沒有,梁薪一邊為他療傷的同時他一邊嘀咕道:“狗蛋你是不知道,她那一掌打的好干脆,好瀟灑。打完以后她就著急了,沖過來抱著我大叫‘你沒事吧。’。狗蛋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就靠在她懷里。她那里好大啊,好像……好像籃球一樣。”

梁薪額頭頓時浮現三條黑線,像籃球一樣大的咪咪豈不是很畸形?果然項偉民也舉得自己的形容有些過分了,他出神的想了想后低聲道:“倒也沒有那麼大,實際上就好像兩個倒扣著的面碗一樣。嗯……最令人受不的是那個彈性,那真是……”

“砰!”梁薪無奈地閉上雙眼,以他的功夫早已經發現云落進入到了房間之中。只是梁薪一直對項偉民使眼色項偉民也沒注意,他已經沉醉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梁薪低聲叫他他都沒有聽見。

云落一掌將梁薪這房間里的桌子打得四分五裂,她原本是心懷愧疚過來看看項偉民傷勢如何,但是沒想到一進來就聽見項偉民那樣說她,云落怎麼受得了這個,她冷哼了一聲后不屑地看了梁薪一眼。

一丘之貉!”云落留下這一句話后甩了甩衣袖就離開了,梁薪張了張嘴想要叫住云落解釋一下但最后又沒能叫出聲來。他看著項偉民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梁薪頓時怒不可遏,他大聲吼道:“聽見了吧,他說我們兩個是一丘之貉!”

項偉民點了點頭,他低聲道:“狗蛋,其實我跟你真的不算太熟。你還是去跟云落解釋一下吧,別讓她覺得我跟你是同一類人好嗎?”

“你……”梁薪頓時語結,他大聲吼道:“人家是因為你無恥才說隨帶說上我的,難道你以為是我影響了你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嗎?”

“算了,直到現在你還沒認清現實。狗蛋,師父對你很失望。”項偉民說完后立刻將雙眼一閉,不再理會梁薪。梁薪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狠狠地瞪了項偉民半天后最終又只得無力地嘆口氣,他自顧自地走出了房間。

項偉民在他身后叫道:“喂喂,你丫走之前倒是把我身上的針給拔了呀,這麼多的針讓人看著瘆的慌,你快拔了呀。”

梁薪自然不可能理會他,直接出了門。

梁薪獨自一人走到了菩善門大殿操場前面的那一片竹林之中,突然他右手一揮,三道流光射出。周圍的竹子一根一根地倒下來。梁薪身體一轉,然后一掌打在地上。“砰砰砰……”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竹林里的竹子一大片一大片地倒下來。

梁薪這邊空出來的竹林之中,他心中有些煩躁,云靜突然表現出來的感情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梁薪閉上眼睛,突然之間他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傳來。梁薪轉身回去,來人是沈方怡。

梁薪對著沈方怡淡淡地笑了笑,他道:“你來了。”

沈方怡點點頭,她走到梁薪跟前停下。兩人一開始相對無言,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沈方怡才開口說道:“梁大哥,我還俗了。”

梁薪微微一怔,他先前就猜過沈方怡去找云落會不會就是要對云落說她要還俗的事。如今聽見沈方怡親口告訴自己這件事,梁薪心中泛起微微暖意。畢竟人人都知道沈方怡天資聰穎是個難道的練武奇才,並且她是云落最后一個關門弟子,深得云落的喜愛,幾乎已經是菩善門內定的下一代掌門人了。

但是如今為了自己她卻甘願放棄這一切,甚至……她還放棄了對自己的仇恨。梁薪伸出雙手牽著沈方怡的手,他輕輕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擁抱著。沈方怡溫順地靠在梁薪懷中,梁薪柔聲對沈方怡道:“還俗了也好,出來這麼久是該回家了。詩音和秦晴沒事的時候還經常提起你呢。”

“我也很想念詩音姐姐和秦晴姐姐。”沈方怡紅著臉道。

梁薪微微一笑,抱著沈方怡的手緊了緊。過了好一會兒沈方怡突然又說道:“老……老爺。”

“叫什麼‘老爺’,聽話叫相公。”梁薪笑著說道。

沈方怡點了點頭:“相公,我跟你說個事。今天云靜師叔突然宣布要獨自一人在靜禪修心里面面壁三年,她也沒說是因為什麼,不過看樣子是心意已決。掌門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點都沒有問師叔原因,師叔剛說出來她就答應了……”

沈方怡話剛說到這里,梁薪突然將她從懷中扶起來,他按著沈方怡地雙肩道:“方怡,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如果處理的好我們今天就下山回家如何?”

“啊?好。”沈方怡點了點頭,梁薪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凌空躍起。他在幾片竹葉上輕輕點了點,就憑借著那麼微微的一借力整個人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梁薪一路施展著絕妙的輕功來到菩善門后山,進入到靜禪修心山洞入口處,梁薪赫然發現洞口已經被一塊巨石從里面封住了。下面有一個小小的口子可以遞飯菜進去,梁薪心中“嗡”的一下,他大聲叫道:“云靜,你這是干什麼?快點出來。”

山洞之中原本在打坐入靜的云靜立刻睜開眼睛,她低聲叫道:“梁薪。”云靜一下站起身來,她原本已經走到了山洞的洞口處,但此時她又在心中跟自己說:“不行,我不能再見他了。如果我真的跟他在一起久是不知羞恥,這樣菩善門會因為我而蒙羞的。”

“云靜你出來,有什麼我們說清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你年紀比我大太多,並且還是一個修道之人。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話會令菩善門蒙羞,我知道你想的是這些。”

“其實在聽見你決定面壁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因為我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以后會不會幸福。你的年紀、你的身份都是你的負擔。如果強行在一起,你可能會因為世間的閑言閑語而痛苦。你可能會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但是剛才聽見你決定面壁三年的消息我知道自己錯了,在北宋這麼長的時間,我竟然也學得如此拖泥帶水瞻前顧后。就在剛才我已經想通了,愛情是不分年齡、身份、國界的,甚至它在我的家鄉連膚色、性別都可以不分。

我們這一生的最終結局就是死,化為一堆黃土長埋地底。那個時候的我們又哪里聽得見什麼閑言閑語,又哪里知道后世子孫里面有沒有人給我們蒙了羞。我只知道如果我們現在沒有在一起,我們會痛苦,會相互思念。

也許等到我們彌留之際,即將離開人世的時候我們會幡然醒悟。那個時候的我們已經不在乎什麼榮耀和口碑了,那個時候的我們只會后悔,后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勇敢地在一起。然后我們會帶著這一份悔恨,不甘的死去。臨死前的最后一個願望興許還只是期待能有那虛無縹緲的來世,然后讓我們來世再光明正大的一起。

既然結果是如此,那為什麼我們不能現在就勇敢的在一起呢。既然相愛,卻又要強忍著痛苦分開而繼續修道,那你這樣豈不是在欺騙三清祖師?所謂道法自然,你不正視自己的內心所修出來的道也只能是邪魔外道!”

梁薪說完這麼一番話后山洞之中還是沒有回音,等了一會兒梁薪大吼一聲:“云靜,你真的心意已決嗎?我今天就會離開菩善門回遼地去,如果今日你不給我一個答案,那麼以后就不知道會什麼時候再見了。”

“梁薪……”云靜早已經落下眼淚,此刻聽見梁薪這麼一番話她終于忍不住叫出聲音來。

聽見這麼一聲叫聲,梁薪心中頓時一熱。他調動全身真氣一掌打在那塊巨石之上,巨石一下龜裂開來,像是破碎的鋼化玻璃一般。

巨石一下掉落下來,梁薪沖進去二話不說直接抱緊云靜。云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梁薪用雙手按著她的臉龐深深地吻了下去。

梁薪的舌頭一下貫進云靜嘴中,云靜哪里經歷過這個,瞬間大腦就是空白一片,她全身如同沒有了骨頭一般軟在梁薪懷中,仍由梁薪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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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9:41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三章 下山離開,再遇綺夢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山水之美除了其本身具備美景以外,同時還在乎于人的心情。上山的時候梁薪他們全都緊張菩善門的情況,故而大家都沒有過多的去欣賞美景。但是現在下山,梁薪攜著云靜和沈方怡兩位大美人往山下走,心情暢爽自然也能看得到這無垢凈地的處處美景。

項偉民跟在梁薪他們三人后面,看著梁薪和云靜、沈方怡她們你儂我儂,而自己孤身一人項偉民真有一種想要倒回去繼續去和菩善門那群小姑娘研究生命線、愛情線之類的東東。

項偉民叫了一聲:“誒,等一下。我內傷又發作了,胸口痛的很,休息一下再走。”

梁薪抬頭看了看天,他道:“老家伙,一路上你都已經休息了十幾次了,這樣走路的話恐怕天黑了也下不了山。我可告訴你,這里不像我們‘老家’,這里豺狼虎豹多的很,尤其是晚上經常出來活動。”

“你嚇唬我啊,你師父我是被嚇大的嗎?”項偉民一邊叫嚷著一邊往前走,等到他走出了好幾節石階以后他突然回頭梁薪叫道:“又說怕趕不及下山天黑,又在那里發愣。傻在那里干嘛?快走啊。”

項偉民說完就直接往山下走去,梁薪和沈方怡以及云靜相互對望了一眼,三人無奈地笑了笑后跟著往山下走。突然之間梁薪感覺身后有勁風襲來,他猛然轉身朝半空之中看過去。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半空之中飄然落下,見到來人梁薪頓時松掉身上的戒備。梁薪背后的項偉民驚喜叫道:“落落,你來了落落。是不是要留我們多住幾天啊,好好好,我們就再住幾天好了。”

云落直接沒有理會項偉民,她看著云靜。而云靜早已經低著頭不敢與云落直視,云落淡淡地對云靜說道:“云靜,抬起頭來看著我。”

云靜沉默了一下,梁薪捏了捏云靜的手。云靜抬起頭看了梁薪一眼,感受到梁薪手心傳遞過來的溫度云靜心中似乎一下有了勇氣。她抬起頭來看著云落的雙眼,目光連一絲閃躲都沒有。

云落心中微微一凜,讓她看見云靜那堅定的目光時她就明白自己已經挽回不了云靜的心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云靜,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嗎?”

“師姐。”云靜松開梁薪的手,她緩緩跪倒在地上對云落說道:“云靜自知對不起師姐,更加對不起菩善門。但是師姐,云靜心意已決還請師姐成全。”

云落雙目一閉,她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一下轉過身去。云靜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站在一旁的梁薪看著十分心疼,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良久,云落背對著云靜嘆了口氣道:“云靜你聽著,今日我云落就以菩善門第十一代掌門人的身份將你逐出菩善門,從此以后不準你再踏入無垢凈地半步,你聽清楚沒有。”

云落的語氣十分嚴厲,不過話語中的內容無疑是給了云靜一個解脫。云靜對著云落的背后叩了三叩,她痛哭著說道:“云靜感謝師姐的成全。”

云落沒有說話,她一步一步地拾階而上,走得很慢。云靜就那樣跪在地上看著云落往菩善門的方向走去,直接云落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后梁薪才伸手扶起云靜道:“好了,地上這麼涼跪久了對身體不好。”

云靜看著輕輕“嗯”了一聲,等到她站起身來突然一道聲音傳過來:“梁薪,希望你能善待方怡和云靜,他日若讓我知道你有負于她們二人,我云落就算追到天邊也會親手取了你的項上人頭。”

這道聲音聽著很清楚,但卻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遞過來的。梁薪聽完后立刻運起真氣回復了一聲:“云掌門放心,我們必將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梁薪的話剛剛說完,項偉民突然也跟著叫道:“落落,我會回來找你的。你應該學像你師妹這樣,找個好男人就嫁了吧。”項偉民最后一句“找個好男人就嫁了吧”幾乎就是用唱出來的,梁薪和云靜轉過身來,他左手牽著沈方怡,右手摟著云靜的肩膀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及早下山去吧。”

梁薪等人一路往山下走著,到了山腳的時候已經天黑。無垢凈地附近又沒有客棧可以投宿,不過趁著月色好梁薪他們一行四人星夜趕路倒也沒感覺有什麼。不過梁薪、沈方怡以及云靜他們三人都有武功在身,故而不懼寒冷。但是項偉民不同,一入夜他就感覺冷到不行。無奈之下梁薪只好將那自現代帶來的盔甲給項偉民穿著,這一穿上你還真別說,項偉民瞬間覺得暖和了。

從無垢凈地一路往鼎州城中走,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以后梁薪他們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鼎州城的郊區。由于時間太晚鼎州城的城門已經關閉,故而梁薪他們途徑一家客棧的時候照顧到項偉民的確已經累到不行,接直接進去了。

客棧叫什麼名字梁薪他們也沒有細看,不過進入客棧的時候梁薪發覺客棧里面還挺熱鬧的,有大約七桌客人正在喝酒吃肉,其中還有兩桌正在賭博。

看見梁薪他們一行人進屋來,離門口最近的這一桌客人中一名中年人笑了笑道:“呵,大晚上的在這荒郊野嶺竟然能夠遇到這麼兩個大美人兒。年紀大一點的風騷入骨,年紀小一點的沉月落雁,這要是一起在床上侍奉本大爺……”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之間一道流光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中年男人的頭顱一下掉下,光禿禿的脖子像水龍頭一般噴著鮮血,周圍的人嚇了一跳紛紛躲開。梁薪冷冷吐出兩個字:“找死!”

“小子,我看找死的是你!”這句話不知道是誰吼出來的,整個客棧大廳的人突然全都站了起來。梁薪無奈地搖了搖頭,只不過是想要安安靜靜地找個客棧投宿而已,沒想到又是一片刀光劍影。突然之間他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只見他用力跺了一下地面,客棧那石板鋪就而成的地面一下彈起來。“砰砰砰……”十幾塊石板彈起來,梁薪雙手一揮,那十幾塊石板一下碎開。

梁薪雙手再度一揮,石板的碎石一下激射出去。客棧大廳的人哪里經受得住這個,幾乎所有人都被那碎石打得頭破血流,有幾個被射中要害位置的甚至直接倒地而亡。梁薪這一手無疑險些沒把這些人給嚇尿,他們像看鬼一般看著梁薪,梁薪沉喝一聲:“都給我滾!”

客棧大廳里的人愣了大約兩秒以后立刻逃走,他們沒敢從梁薪身旁經過,直接是從客棧的窗戶跳出去的。幸得這里是大廳,要是這里是十幾層高的高樓看他們從哪里跳。

不過就是因為一句話,出手就殺了好幾個人。項偉民看著梁薪,他不禁懷疑這個殺伐果敢的英俊青年真的是自己的徒弟嗎?不過再看沈方怡和云靜,似乎二人並沒有任何不適,只不過臉上掛著同情而已。此時此刻項偉民似乎有點明白什麼叫江湖了,他深吸一口氣心中第一次萌生起像學功夫的念頭。

梁薪沉喝了一聲:“掌櫃的在哪兒?再不出來小心我一把火把這店給燒了。”

“在這兒,在這兒。”一名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從櫃臺之中跑出來,他穿著一身藍布長褂,頭上戴著一頂員外帽,臉上長著兩撇小胡子。見到梁薪掌櫃的戰戰兢兢地行禮道:“給客官行禮了,不知道客官有何吩咐?”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錠黃金扔給掌櫃的:“給我準備兩……三間上房,然后準備四桶洗澡熱水以及一些拿手酒菜送到房間里來。

“是是是。小的馬上就去準備。”掌櫃的接到金子以后又是興奮又是緊張,他這店開在這樣的荒郊野外經常遇到過路的江湖中人。雖然時常打斗死人,但是利潤也不小。比如人死了他可以收取那些人身上的錢財,往往都是橫財一筆。人要是傷了就得在店里長住,住宿費也是不少。

好吧,即便什麼也沒撈著,但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中人一般都會擺闊氣,出手都十分大方。尤其……是在有美女陪伴的情況下。

掌櫃的轉身就準備帶著梁薪他們上樓,而就在此時客棧的大門那里又闖進來一個人。一個女人……

梁薪看了一眼后發現這人原來自己認識,他叫道:“綺夢?”

沒錯,進來的人正是澹臺善若的師父綺夢。綺夢抬頭看了梁薪一眼,她吐出一口鮮血然后一下撲進梁薪懷里虛弱地說道:“梁……梁薪,救我……”說完,綺夢就昏了過去。

梁薪微微一愣,他感覺身旁有兩道涼氣襲來,梁薪看了看沈方怡和云靜二人。他趕緊將摟住綺夢的手放開道:“我跟她不熟,你們別這樣看著我。”

梁薪的手剛剛放開綺夢的身體就往下滑,梁薪趕緊又把她扶住。他尷尬地看著云靜和沈方怡,二人的臉色明顯有些冷寒。女人,無論古今都不會大方到哪里去。比如你結婚了有小三,你的小三可能會容忍你有老婆,但是卻絕不會容忍你有小四。此刻的情況與這個道理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此時項偉民腆著臉走過來說道:“既然你不熟,那我來幫你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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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儒家現身,趁火打劫

當項偉民湊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故意板著臉裝出一幅正經的模樣了,可是他雙目之中偶爾跳動的猥瑣目光還是沒敏銳的被梁薪捕捉到。

梁薪眉頭一皺忍不住就吼了一句:“滾開!”

項偉民脖子一縮,他扭頭就對云靜和沈方怡道:“絕對有問題,鑒定完畢。”

“我……”梁薪迎上二女仿若要殺人的目光頓時語結,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這個奇葩師父,一時間也拿他沒辦法。

項偉民轉身朝著掌櫃的走去道:“好了,先帶我去選一間上房好了。”

突然間梁薪眉頭一皺,他和云靜對視了一眼后二人同時說道:“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梁薪和云靜沈方怡一起躲開,客棧的大門同時崩毀。連帶著大門旁邊的窗戶都一起崩毀,梁薪手中摟著綺夢看過去,只見六名身穿白色長袍留著飄逸胡須的中年男子出現。見到梁薪手中的綺夢,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對著梁薪拱手行禮道:“在下孔儒明,未請教。”

梁薪上半身微微前傾道:“在下梁薪。”

“梁薪?”孔儒明想了想后眼睛一亮道:“可否就是一字並肩王?”

梁薪點點頭:“正是在下。”

孔儒明微微一笑道:“久聞王爺威名,如今見面才知道原來王爺如此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啊。”

“先生客氣。”梁薪回答道。

雖然梁薪從來沒認為過自己是一個文人,但是實際上他還是有一定文學熏陶的。在孔儒明的身上,梁薪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股大儒風范,不用過多詢問也能感覺到孔儒明乃是一個腹有詩書之人。

而其余沒有說話的五位與孔儒明身上的氣質幾乎如出一轍,感受到這樣的氣質梁薪心中頓時想起兩門四家里的其中一家,儒家。

梁薪和法家、兵家、墨家都有了接觸,唯獨一直和儒家沒有過任何接觸。此時見到這六個人,梁薪心中頓時覺得有些不簡單。

孔儒明對梁薪說道:“梁王爺,這位女子乃是墨家之人,名喚綺夢。半月之前她潛入福建刺殺我鄆王趙楷,雖然失敗但也重傷了鄆王殿下。在下等受師門所托特來抓她歸案,還請梁王爺成全。”

梁薪眼珠微微一轉,當他猜測孔儒明他們六人是儒家的人時他就已經猜到了他們為什麼要來抓捕綺夢。現在大宋天下最具有稱帝資格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太子趙桓,一個是鄆王趙楷。二人一直相互指責,趙桓指責趙楷從未被封過太子,欲要登基屬于名不正言不順與謀朝篡位無異。

而趙楷則指責趙桓德行有失,雖曾登基為帝但最終還是被先帝廢棄。如此德行根本就不足以為君,即便為君也是禍害黎民蒼生。

雙方一直這樣指責著,誰也不肯想讓。綺夢為了讓天下群雄支持太子登基,使他成為大宋名正言順的皇帝,所以她直接到福建去刺殺趙楷,心想著只要趙楷一死趙桓就是唯一一個有資格在大宋稱帝的人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想法是沒錯的,趙楷一死對于趙桓來說的確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但最終綺夢還是高估了自己而低估了趙楷的實力。不僅趙楷已經成為一名九品高手,趙楷身旁也隨時有高手護衛著。縱觀中華歷史,儒家自出現至今一直都十分興盛,由此可以推想他們究竟有多少高手。

綺夢失敗逃遁,最后一路被追殺直至此。

梁薪一下想通個中細節,不過他現在也不知道該當如何處理。為了綺夢和儒家這六大高手決一死戰,這不值得。但是直接把綺夢交給儒家這六大高手,梁薪又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搞得好像他梁薪怕了這六大高手一般。

況且綺夢和澹臺善若至今還被他用萬蟻噬心丹控制著,與他算得上是半個自己人,他又怎麼會輕而易舉地將綺夢交出去。梁薪想了想后道:“久聞儒家中人最是守禮法,最是講究男女之別,對女子要謙恭守禮。但是如今一看似乎于事實與傳言有別啊。”

孔儒明聽過梁薪的話后似乎並沒有動氣,他微微一笑道:“梁王爺何出此言,如若我等又何不周之處,梁王爺大可指出來,不然開口就辱沒我儒家先祖英名,這恐怕不當。”

梁薪點點頭道:“那在下就對各位講清楚。首先,方才先生所言皆是你們一方片面之詞,無任何人或物可用為佐證。有道是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我若偏聽偏信將她交給各位,如若最后她受到傷害那我豈非不仁?再者,綺夢前輩乃是在下故友,在事情未弄清楚明白以前我貿然將她交給你,豈非不義?另外綺夢暈倒之前曾向我求助,所謂受人之托就該忠人之事,我若此刻將她交給先生那豈非是不忠?最后,先生與其他五位都是不世高手,我若一見六位武功高強就將綺夢前輩交出來那豈非不勇?

不仁不義,不忠不勇。如此我梁薪又有何面目存活在這天地之間?故此還請孔先生見諒,暫時我還不能將綺夢前輩交給你們,一切等她醒來雙方對質過后才能再行定奪。”

“還望各位先生能夠諒解。”說完,梁薪扶著綺夢轉身離開。云靜和沈方怡戒備地看著孔儒明他們六人,等到梁薪扶著綺夢上了樓以后二女這才轉身跟著上樓。走到樓梯上后梁薪沈方怡湊到梁薪身旁低聲道:“相公你的嘴還是像當初那樣好,幾句話說的那六個人一愣一愣的。”

梁薪低聲道:“別說話,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先回房休息。他們儒家講究禮法,只要我們進了屋他們是不會來打擾的。今天我們四個人住在一間屋子里面,這樣他們才不會來打擾。”

“哦。”沈方怡點點頭,她和云靜對視了一眼后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們太清楚自己相公的脾氣了,如此一個美人向他求助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眼看著梁薪他們進入房間,孔儒明身旁的其余五人立刻商量開來,其中一人對著孔儒明問道:“師兄,現在怎麼辦?”

孔儒明看著梁薪他們住的房間淡淡地說道:“等!”

一夜無話,孔儒明他們在客棧的大廳之中等待著,梁薪則在房間里為綺夢療著傷。晨曦,綺夢悠悠醒來,房屋之中點著燭火,綺夢看著看清正在桌子旁邊正襟危坐的梁薪,然后又掃了一眼床上睡著的云靜和沈方怡兩人,綺夢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梁薪一下醒來,他看著綺夢道:“你醒了。”

綺夢點點頭:“多謝救命之恩。”一邊說她一邊堅持著想要站起身來,梁薪趕緊叫住她:“你內傷剛剛經過醫治,現在還不宜亂動,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善若還在他們手里,我必須去把她救出來。”綺夢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她那原本就雄偉壯觀的胸部受到如此擠壓頓時顯得更加誘人。

梁薪搖搖頭:“就以你現在這副模樣別說是去救人了,恐怕你剛剛走出這個房門就會被抓,實話告訴你吧儒家孔儒明他們六個人就在客棧大廳那里等著的呢。”

“孔儒明?”綺夢聽到這個名字之后頓時愣了一下,她對這個人還是有幾分熟悉的,因為她所受的內傷就是拜此人所賜。綺夢一下無力地坐在桌子旁邊,她咬著牙失落地說道:“難道就真的救不了善若了嗎?我這次害了她了……”

“好了,你也別傷心了,要救澹臺善若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梁薪看著綺夢淚懸欲滴的模樣心中頓時有些不忍。唉,看來自己還是太心軟了,梁薪如此想道。

“你願意幫我?”綺夢驚喜地說道。

梁薪微微一笑,他道:“倒也不一定是幫你,也許是幫我自己也說不定。因為我有一個條件,你如果答應我我就幫你救人,如果你不願意答應,那我就不管了。”

“什麼條件你說。”綺夢干脆地說道,她知道梁薪提出的條件絕對不簡單,所以也不想拖沓寧願梁薪直接將條件說出來。

梁薪笑了笑道:“條件很簡單,等到我把澹臺善若救出來以后,我要你和你徒弟一起給我當三年侍婢。”

“侍婢?三年?”綺夢微微一愣,很快她就搖頭道:“不行,不可能的。善若她不會答應的。”

“那就作罷吧,這一次我醫治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如果再要我去為她冒險的話恐怕我答應我的夫人們都不會答應。”

梁薪說著看了看床上睡著的云靜和沈方怡,貌似處于熟睡之中的二女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意,看來二人根本就沒有睡著,一直豎著耳朵在梁薪和綺夢之間的對話呢。聽見梁薪拒絕了綺夢的要求,二女總算是松了口氣。

而恰好就在這個時候,綺夢咬了一下她那性感的紅唇道:“好,我答應你梁薪。只要你能幫我救出澹臺善若,我們兩師徒一定給你當三年侍婢,任勞任怨絕不反悔。”

梁薪微微一愣,他想不到綺夢真的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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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君子六藝,以一對五

清晨,太陽自山頂升起來照耀大地。一直在客棧之中盤膝打坐的儒家六名高手突然一下睜開眼睛,他們齊齊往樓梯上看過去,只見梁薪獨自一人走出房間緩緩走下樓來。

孔儒明最先站起來,等到梁薪走到客棧大廳后孔儒明道:“梁王爺,綺夢姑娘應該已經醒了吧?”

梁薪點點頭道:“沒錯,的確已經醒了。”

“那王爺必定已經了解過了事情的始末,還望王爺能夠將綺夢姑娘交出來交由我等帶回去交差。”孔儒明道。

梁薪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孔先生,在下恐怕不能依先生所說將綺夢交給你們。”

“這是為何?”孔儒明明顯有些不悅了,他敬重梁薪的身份故而沒有直接出手搶奪,但是梁薪如此為難明顯就是不給面子。既然你都不給我面子了,難道我還會給你面子?孔儒明身上彌漫出一股淡淡的戰意,他身旁的五人也一起站起來。

梁薪伸手擺了擺道:“孔先生先別急著動怒,其實在下也不想和你們有什麼過節,但是在下也是真的沒有辦法。綺夢與我乃是故交好友,她的徒弟澹臺善若與在下更是……”

梁薪對著孔儒明欲言又止,孔儒明頓時明白梁薪的意思。澹臺善若那麼漂亮,梁薪又是如此英俊瀟灑。二人這麼一看還真是絕配,孔儒明點點頭道:“梁王爺想說澹臺善若姑娘與你乃是已定終生之良配,故而你不能對她師尊坐視不管?”

“正是如此,孔先生真真是善解人意令人欽佩。”梁薪拍了下手道。

孔儒明微微一笑,他道:“既然如此那梁王爺就不必多說了,大家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你若真想保住綺夢首先得亮出你的本事。”

孔儒明說話間右腳微微向前跨出了一步,他全身的氣機放射出來頓時給梁薪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梁薪能夠感受到孔儒明的功力比自己要高出不少,最次也是個玄關境界的高手。

梁薪深吸一口氣,體內運轉了一遍《破虛立道》功法。孔儒明對于梁薪的氣機影響頓時消去,梁薪十分自如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道:“還以為儒家行事皆以禮為先,想不到也是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真是令人失望。”梁薪嘆口氣搖頭晃腦道:“失望透頂啊。”

“梁王爺,讓你交人出來你不願意,讓你比試一下你又不肯,你到底想要怎樣?”孔儒明忍不住皺眉問道。

梁薪微微一笑道:“孔先生,在下可沒說不願意和你比試啊。不過在下不願意看到一代大儒張口閉口就打打殺殺而已,要比可以,在下當年被先帝封為天下第二才子,好歹也算是讀書人。咱們讀書人之間比試自然不可能一上來就比試那些刀刀槍槍之類的東西,咱們今日就來比君子六藝如何?”

君子六藝本身就是儒家為儒者制定的一個只要學習方向,內含:禮、樂、射、御、書、數六藝,在古代的歷史背景之下此六藝足以讓人成為一個文武兼備,德行俱佳之人。此類人即可以君子相稱。

聽見梁薪提出比試君子六藝孔儒明身旁的其余五人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們之所以走哪兒都是六個人一起,其實就是因為他們六個人在儒家門中被稱為“儒家六君子”。這個稱號從他們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叫響,一直跟著他們都已經幾十年了。

他們六人雖然都學習禮樂射御書數,但是每個人都各有側重擅長,和在一起恰好各自擅長禮樂射御書數,故而梁薪提出比試這個正中他們下懷。

但實際上梁薪之所以提出這項比試也不是隨口胡謅的,昨天晚上這六人剛剛進來表明身份以后梁薪就已經明白他們各自修習君子六藝各有側重和成就。因為孔儒明一進來就開口交談,交談之時處處守禮,很明顯他修習的是君子六藝之中的“禮”。

然后其余五人,一人手中帶著一個精美的玉扳指,扳指以白玉打造而成,玉質上乘很明顯是極品。要知道玉扳指本身就是用來套在射手右手拇指上,以保護射手右拇指不被弓弦勒傷的專用器物。另外他雙手自然下垂時右手食指中指總是會微微彎曲,這很明顯是練習“鳳眼三扣射”這一種上乘射箭技巧而形成的慣性。

另外一人腰間別著玉簫,那玉簫的玉質也十分上乘,但這還不算,最重要地是玉簫的洞口竟然微微有些變色,這明顯是因為經常適用玉簫才使得玉質和人體接觸太多有了變化。

除了這兩人之外,另外三人也各有特征可以讓人猜出他們的喜好。比如那腰間吊著純金小算盤的人,很明顯是愛好數術之人。另外那個“o”形腿的哥們,不用猜也知道是經常騎馬造成的。最后剩下的那一個人則更好分辨了,六個人穿的都是白袍,而唯獨他的白袍上面寫著字。

別人看見那字可能還不看不出什麼名堂,但梁薪一眼就認出那就是一代書聖王羲之的《蘭亭序》,從字體的布局和功力上可以看得出來,這人的書法造詣非比尋常,對于書聖字體的描摹已經到達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

梁薪提出比試君子六藝雖然大家都比較放松,但是孔儒明還是對梁薪鞠了一躬,他道:“梁王爺,雖然在下知道你才華橫溢乃當世少見的才子。但是我等六人自幼時便開始學習君子六藝,長大成人以后我們在六藝之中各有側重,如今已將其中一道練至化境。梁王爺提出與我等比試君子六藝,實不相瞞這比梁王爺你並不公平。”

梁薪看著孔儒明眨了眨眼睛,他沒想到孔儒明會將這些事給說出來。這是一個真正的君子,梁薪對著孔儒明行了一禮道:“孔先生行事光明磊磊在下內心佩服不已,不過在下實不願與孔先生這樣的君子妄動干戈。既然在下已經提出比試君子六藝,那就不必再更改,就讓在下和六位先生好好討教一番吧。”

孔儒明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五位師弟,五人微微頷首。孔儒明見自己已經說明情況梁薪還是執意要比,這樣一來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孔儒明點點頭道:“既然王爺如此有信心,那麼我等也很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天下第二才子究竟有多麼厲害。

君子六藝之中包括禮樂射御書數,其中禮法太過繁復故就不比了。今日我們就比試一下“樂、射、御、書、數。”如何?”

孔儒明的這一項提議也是梁薪想說的,因為禮法一項正是他的軟肋。要知道儒家禮法共分五種,其中包含了祭祀、死葬、出兵等等禮法,細說起來梁薪頭都要大。

梁薪點點頭道:“孔先生的提議也正是在下想說的,不過在比試之前在下想跟孔先生說清楚。我們雖然規定了比試五門,但采取的是五局三勝制。一旦我勝出三局以后你們就不能再找綺夢的麻煩,另外你們還得將澹臺善若給釋放出來交到我手中。”

“釋放澹臺善若?”孔儒明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梁薪會突然提出這麼要求。

梁薪笑著說道:“孔先生,你們乃是儒家精英,從小就熟習君子六藝,得到的是儒家正宗傳承。我以一人對你們五人尚且不懼,難道你還怕會輸給我不成?”

孔儒明想了想后點頭道:“好,就依梁王爺所言,如若我們輸了我們一定將澹臺善若釋放交給梁王爺你。但是如果梁王爺你輸了也請馬上將綺夢交給我們,不得食言。”

“一言為定。”梁薪點點頭道。他環顧了包括孔儒明在內的六人一眼,開口問道:“不知道第一位出來與我比試的是哪一位先生?”

孔儒明看向衣服上寫著《蘭亭序》的那位中年男人,他微微點了點頭。中年男人立刻向前跨出一步,他道:“在下儒家文浩然,第一個就讓在下和梁王爺比試一番吧,君子六藝之中在下喜愛的是書法,還請王爺不吝指教。”

梁薪微微一笑道:“指教不敢當,文先生願意和在下切磋是在下的榮幸才是。”說完梁薪大吼一聲:“掌櫃的,準備兩份文房四寶。”

“是!”掌櫃的應了一聲后立刻著人準備,他可不敢招惹梁薪這殺星。昨天晚上他看得十分清楚,梁薪就只是揮揮手而已,瞬間取了別人的性命。

不一會兒,文房四寶備齊送上來。梁薪和文浩然面前各自放了一份,梁薪道:“文先生,我看你似乎十分喜愛書聖王羲之的《蘭亭序》,要不今日我們就共同默寫蘭亭序一較高下如何?”

文浩然看了自己衣服上的字一眼,他還以為梁薪如此提議是為了照顧他,如此一來文浩然倒是對梁薪頗有好感,看向梁薪的眼神也柔和了很多。當然,他哪里知道當初梁薪曾經和項偉民一起仿造過王羲之的《晴時雨貼》,當時上面的字就是梁薪寫的,最后拿出去就算是行家也沒能看出來那是假的。

王羲之的字,他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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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0:19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六章 六藝比拼,才華橫溢(上)

寫書法時最講究的是入靜,凝神靜氣心正氣和,只有以如此狀態寫出來的書法才能擁有神韻,使人一看就能看出書寫之人的性格、內涵以及修養。

梁薪和文浩然提起毛筆之時相互對望了一眼,這一眼讓二人同時感受到對方絕對是一個高手。因為那堅定不移,氣定神閑的眼神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梁薪端起一旁的清水倒了一點在硯臺之中,然后拿著墨條開始磨墨。

精于書法一道的人都很清楚,磨墨也是十分有講究的。首先講究力道曲直,磨墨的輕重快慢都得適中,磨墨的人必須姿勢端正保持墨的垂直平正,要在硯上垂直的打圈,不可以隨意亂磨。另外用水的濃淡,墨條的維護也都十分講究。

磨墨的方法十分正確最終決定了磨出來的墨十分是好墨,而墨的好壞則直接影響了最終的書寫結果。當然,不止是磨墨,對于愛好書法的人來說。筆墨紙硯、心境、環境也都是影響書法的重要因素。不過在這小小客棧當中,要想找到上等的筆墨紙硯根本就是妄想。所以梁薪和文浩然的比拼之中還有事關對心境以及環境的控制。

二人磨好墨之后小心翼翼地將毛筆上面的雜毛剔除掉,然后二人將毛筆清洗了一下進行擦干。準備一切準備工作,文浩然從懷中取出一個香包放在一旁。聞到那香包的香味梁薪看著文浩然微微笑了笑,因為納香包里面包含有不少珍稀的中藥材,比如龍涎香、百明子、五花七葉草等等,全都是凝神靜氣的上等佳品。有這麼一個香包的輔助,文浩然自然能很快入靜。

看見梁薪對自己發笑,文浩然微微有些尷尬,他解釋道:“我寫字之時一直都會使用這個香包幫助入靜,如果你認為這是作弊的話我不用就是。”

“不必如此。”梁薪擺擺手道:“在下並未認為文先生使用此香包有何不妥,相反這更加讓在下認定了文先生乃是一名真正喜好書法之人。能夠與文先生這樣的人共同切磋書法是在下的榮幸。”

梁薪說完將毛筆放入硯臺之中小心翼翼地將墨汁舔飽,當他最后理順了毛筆之后梁薪緩緩閉上雙目,這一刻天地萬物在梁薪的心目當中都已經不存在了,他的心中只有四樣東西。心、手、筆、紙。當他睜開雙眼之后他沒有再去看文浩然一眼,而是直接下筆開始在宣紙上寫字。

“永和九年,歲在葵丑,暮春之初,會于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一篇蘭亭序不計標點在內共計三百二十四個字,梁薪和文浩然幾乎是同時落筆又同時放筆。寫完以后二人小心翼翼地將墨汁吹干,然后交予對方。

書法習作的比拼交給對手評比高下,這是對對手的信任和尊重。首先在座的人中對于書法的了解無人能夠超越文浩然和梁薪,所以個中門道讓他們二人自行判斷方位上策。另外他們對自己的字十分清楚,一旦看過對方的字兩相比較輕易就能得出高低分別來。

梁薪鄭重其事地接過文浩然的書法,首看第一眼梁薪心中就暗生敬佩之意。文浩然在君子六藝之中最精書法,這絕非虛言。這一篇《蘭亭序》用筆以中鋒立骨,側筆取妍,有時藏蘊含蓄有時鋒芒畢露。其中蘭亭序里最為精華的二十個“之”字文浩然也如同右軍先生一般寫得別具姿態,無一雷同。

總得來說這一篇書法無論是從布局還是行書,亦或者是收停轉折全都展示出了文浩然超高的筆墨技巧以及深厚的書法功力。梁薪仔細分辨過后抬起頭對文浩然說道:“文先生書法功力高深,行筆已經深得右軍先生精髓之七八,在下佩服。”

文浩然拿著梁薪那篇《蘭亭序》雙手微微顫抖,他嘴唇顫抖中低聲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文浩然才抬起頭來,他看著梁薪的眼神從一開始的略有好感到現在已經有些意外和高山仰止的欽佩。

文浩然嘆息一聲,整個人似乎都輕松下來。他嘴角含著微微的笑意道:“梁王爺天下第二才子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次我輸了。”

梁薪淡淡一笑,他也沒假意推脫說什麼贏的應該是文先生,輸的應該是在下之類的客套話。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二人將書法寫完的那一刻高下便已有分辨。

文浩然的書法的確已經有七八分像王羲之,論書法功力的確當世鮮有人能與之比肩。但是模仿終究只是模仿,沒有個人風格,始終難以自成一家。

而梁薪的書法則與文浩然的書法不同,他的書法糅合了古今各個書法大家的特點,如今早已經自成一體。拿他和文浩然相比,梁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成長的,而文浩然則一直是在看著巨人成長。兩者的區別自然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雖然贏了,但是梁薪還是十分欽佩文浩然的坦蕩。他對著文浩然行了一禮道:“文先生的書法功力高深,歷經多年磨練實際早已開始形成個人風格。不過文先生一直都執著于描摹右軍先生的書法,故而一直未能自成一體。佛家有云:‘放下自在’,這句話在下贈予文先生。”

“放下,自在?”文浩然微微一愣,過了一會兒后他眉宇之間緊鎖的神色一下舒展開來,他笑著點點頭道:“多謝梁王爺的指點,此恩此情在下沒齒難忘。”

梁薪微微頷首之后對著孔儒明行禮道:“孔先生,這第一局小子僥幸獲勝,不知道第二局又是由哪一位先生出來指教呢?”

孔儒明點了點頭:“梁王爺果然厲害,在下由衷佩服。第二局嘛,就由莫師弟向王爺討教好了。”

孔儒明叫了聲“莫師弟”,那位腰間掛著純金小算盤的中年男子先前跨出一步。這名男子和文浩然、孔儒明有些不同,他那翩翩文儒風范之中夾雜著絲絲狡黠的意味,似乎他既是一位文人也是一個商人,這樣的人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儒商吧。

男子對著梁薪行了一禮道:“在下莫由心,君子六藝里面在下就只有術數一道尚能拿出來見人,還請王爺能在此道給予指點。”

“莫先生客氣了,不知道莫先生準備怎麼比試還請莫先生說出方法來。”梁薪淡然說道。

莫由心點點頭道:“其實這麼多年以來九數里面無論是方田、粟米、差分、少廣、商功亦或者是均輸、方程、贏不足還是旁要都推演到最后都讓我覺得論據不足,無以為繼。數年前我發現圓形的周長和直徑之比會得到一個數值,而這個數值居然可以無限推演並且無循環,通過這麼一個數值我們可以精確計算出圓形周長與大小,故而近幾年我一直在推演個數。

如今這個數已經被我推演成為三后面尚余一四一五九,如果梁王爺能理解在下在說什麼,並且能比在下推演的更多,那這一局就算梁王爺勝了。”

莫由心說了半天梁薪心驚不已,他自然明白莫由心在說什麼,其實后世的人只要是初中畢了業的人都明白莫由心在說什麼。但是他沒有想到,僅僅是在北宋時期就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這個,並且將那麼一個數值推演到小數點后面的五位。

這有多麼厲害梁薪說不清楚,但是他只知道這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梁薪對著莫由心行了一禮,他知道這一局自己能夠贏他,但是他卻第一次感覺自己贏的並不光彩。莫由心窮盡數年精力計算出這一個數字,但是梁薪卻在很小的時候已經知道這個數字了,他只需要簡單背出來就可以。

梁薪張口說道:“莫先生說的這一數值,在下很巧也剛好涉獵過,在三之后其實尚有余數為一四一五九二六五三五八九七九三。”

梁薪一下說出了十五位數,原本他還能繼續往下說,但他覺得已經夠了,就算是十五位數莫由心如果不知道正確方法是絕對計算不出來的。

當梁薪念出這麼一串數字后莫由心臉上的表情立刻變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其實不僅僅將這個數值算出了之后五位,而是七位。他知道一四一五九后面是二六,但是他卻沒有想到二六后面的那麼多位數梁薪全都知道。

莫由心激動地看著梁薪,他忍不住抓著梁薪的手道:“如何?如何算得?”

梁薪知道莫由心會問出這個問題,他向莫由心問道:“還請莫先生說出一個圓形周長和直徑的數值。”

莫由心立刻說出,梁薪將這個數值以阿拉伯數字記下,他列出一個公式開始計算,很快將這個數值算到了小數點后面的十五位。

梁薪放下手對莫由心解釋道:“這個是我習慣用的數字列算方式,這些符號分別代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零,而根據它們的排列位置不同我將右手第一位定為‘個位’,第二位為‘十位’……比如這個數字就是一萬三千六百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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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六藝比拼,才華橫溢(下)

梁薪解釋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孔儒明他們一開始還能聽懂一點,后面則完全像聽天書一般。不過梁薪的主要解釋對象莫由心卻聽的如癡如醉,等到梁薪解釋完一個地方后莫由心忍不住興奮地拍了一下手道:“妙,實在是妙,實在是妙啊。”

他抬頭看著梁薪,雙目之中的激動神色怎麼也掩飾不了。莫由心突然一下跪倒在地上對梁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梁薪微微一愣,這怎麼就拜師了?他趕緊去扶莫由心道:“莫先生大可不必如此,這些只不過是微末小道而已,如果莫先生有興趣我必定傾囊相授絕不留私。”

“不!這絕對不是什麼微末小道。”莫由心激動地說道:“就憑方才師父所說所解,可以說是將數術一道發揮到淋漓緊致,徒兒不敢說后無來者,但至少可以肯定是前無古人了。若將師父對于數術一道的理解推廣開去,那麼我泱泱華夏恐怕在數術一道將獨步天下無人能比。”

“這……”梁薪愣住了,他自然也很明白自己剛才所說的可是超脫于北宋近兩千的經驗。如果推廣開去……梁薪搖了搖頭,這件事哪里是能一蹴而就的,自己現在是在比試,還是先完成這件事再說吧。

梁薪微微運轉真氣將莫由心扶起來,他笑著說道:“莫先生先別急著激動,有關于數術一道在下也只不過是略懂皮毛偶有所悟而已,如果莫先生有興趣我願意全部說出來和莫先生共享。如果莫先生願意將此道傳揚出去,那就更好不過。不過咱們先說清楚,這一局可是在下勝出?”

“是是是……”莫由心不停地點著頭道:“的確是梁王爺您勝出了,梁王爺對于數術一道的理解在下是望塵莫及,望塵莫及啊。”

梁薪微微含笑,他轉頭看著孔儒明。還沒來得及說話孔儒明已經當先對梁薪行禮道:“先賢有云:‘生而知之者上,學而知之者次,困而學之又次。困而不學,民斯為下矣。’我師弟幼時對于數術一道便展現出過人的天賦,沒想到最終卻抵不過梁王爺的‘偶有所感’,真是讓人不欽佩都不行啊。”

孔儒明說完看了看那手上戴著玉扳指的中年男子,他笑了笑道:“梁王爺兩局皆全勝而出,足見梁王爺早已成竹在胸,妄我還自以為在君子六藝之上占了王爺的便宜。這樣吧,這第三局我們就與王爺比拼射藝,如若第三局梁王爺也勝出那就算我們輸了,從此以后只要綺夢姑娘不再來招惹我們我們也絕不再找她麻煩。”

“另外還得釋放了澹臺善若。”梁薪笑著補充了一句。

孔儒明也笑著點了點頭:“記得,還得釋放王爺的良配澹臺善若姑娘,呵呵……”

梁薪和他們比試這麼半天以來其個人的德行學識早已獲得孔儒明他們的認可,故而孔儒明他們現在對梁薪的態度也十分不錯。當然,梁薪也十分欣賞孔儒明他們,儒家出來的人果然不同,守禮法重信義,是真正的君子。這也難怪儒家能興盛千年而不見衰落,見微知著由此可見一斑。

“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就來比試一下射藝吧。”孔儒明伸手指向客棧外面道。

梁薪點點頭與孔儒明一同走出去,在客棧外面梁薪看見六匹清一色的白馬。馬匹高大雄壯,一看就知道是良駒。戴著玉扳指的那位儒家子弟走到其中一匹旁邊從馬鞍上卸下兩張硬弓以及兩個箭囊,他拿著東西走到梁薪面前道:“在下符穿云,還請王爺賜教。”

梁薪點點頭接過其中一張硬功和一個箭囊,他摸了摸那張硬功試著拉了兩下后梁薪點了點頭道:“好弓,這是九石弓?”

符穿云微微一笑道:“王爺好眼力,這的確是九石弓乃是我自己制作的,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我還沒見過其它的九石弓呢。”

梁薪點了下頭,心中暗道一聲厲害。這一石弓就是六十公斤的拉力,軍營之中能夠拉開兩石弓的人就已經算得上是神箭手了。而九石弓換算過來就得是五百四十公斤的拉力,五百四十公斤……

“符先生準備怎麼個比法?”梁薪問。

符穿云道:“一會去我們再五百米外放下兩塊豆腐,然后讓孔師兄朝天扔出饅頭。我們必須用箭矢射穿饅頭,然后帶動著饅頭射穿豆腐。箭矢穿過豆腐,但是卻絕對不能破壞豆腐,或者是箭矢穿過了豆腐。”

聽完符穿云的比試方法即便是梁薪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原本他還以為比試射藝就是簡簡單單的比試一下誰射的遠射的準,但是卻沒有想到比試方法會像符穿云這樣困難。箭穿饅頭本就比較困難了,並且還是兩枝箭爭奪著去穿一個饅頭。

另外穿到那個饅頭以后箭還得帶著饅頭飛出去穿過豆腐,而又不能破壞豆腐。這樣既考驗了射手對于時機的掌控,箭法的穩準以及對力道的控制。

莫由心拿著兩塊豆腐去五百米外放好,梁薪深吸了一口氣后將箭矢搭在上弓箭上,符穿云也將箭矢搭在弓箭上。孔儒明此刻從客棧里面取出一個饅頭,他對著兩人揮了揮手示意過后將饅頭一下拋向空中。饅頭落下之時符穿云和梁薪同時拉開九石弓。

當饅頭到達那個可以射的時機時梁薪和符穿云立刻射出箭矢,箭矢一起飛射出去。符穿云的箭將梁薪的箭撞到一邊,然后穿過饅頭往前方走。梁薪眉頭一皺心中暗呼一聲厲害,不過他沒有放棄立刻從箭筒之中取出兩根箭矢射出去。

其中一支箭矢符穿云穿著饅頭的那支箭矢頂出去,另外一支箭矢同時穿過那個饅頭。見到這個情況符穿云立刻使出連珠三射,三支箭矢一起射出。而同一時刻梁薪也射出了三支箭矢,三支箭矢在空中相撞。梁薪的兩支箭將符穿云的兩支箭射落,另外一支箭矢和符穿云的那支箭矢相撞時居然一下被彈開了。

梁薪這才發現原來符穿云的那支箭一直處于高速的旋轉之中,梁薪的那支箭矢剛剛碰上去就一下彈開了。符穿云扭頭朝著梁薪看了一眼,嘴角掛著勝券在握的笑意。梁薪也淡淡的笑了笑,突然符穿云聽見“砰”的一聲。

他立刻扭頭看過去,只見地上突然跳起來一支箭將他那支箭射到一邊,然后穿過饅頭射到前方的那塊豆腐上。豆腐被撞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撞壞,箭矢穿過豆腐但是卻沒有穿透過去,箭羽留在豆腐外面。

符穿云微微張著嘴巴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梁薪,他想不通梁薪到底是什麼時候射出的第四支箭,他也想不通為什麼梁薪的那支箭可以貼著地面射出去同時轉彎去把他的箭撞飛,然后又轉彎射到那塊豆腐上。符穿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射術,甚至可以說他想都沒有想過這世界上還能夠這樣的射術。

其實梁薪也微微有些汗顏,因為最后那一支箭他不是射出去的,而是用以氣御劍之法控制著那支箭射出去然后又控制著箭矢射入那塊豆腐之中。這一切用的是武學技法,而非射術,不過符穿云看不出來而已。

梁薪看著符穿云厚著臉皮問道:“符先生,這一局您看?”

符穿云深吸一口氣對著梁薪行禮道:“王爺的射術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實在是鬼神莫測令人欽佩,我輸了。”

梁薪瞇著雙眼笑著說了聲:“多謝符先生”然后他轉身看向孔儒明,孔儒明點點頭道:“原定比試五局,但是梁王爺現在已經勝出了三局,剩下兩句自然沒有再比試的必要。王爺帶我去見一見綺夢姑娘吧。”

梁薪點點頭伸手指向客棧:“各位先生里面請。”

孔儒明等人隨著梁薪一起走進客棧,而此時綺夢她們也出了房間從樓梯上走下來。穿著盔甲的項偉民對著梁薪大聲叫道:“乖徒兒,為師剛才在窗戶旁邊都已經看見了,太厲害了,實在是太厲害了。原來你會控制箭轉彎,真是太厲害了。”

梁薪眉頭一挑狠狠地瞪了項偉民一眼,生怕他兩句話就說露餡了。

綺夢在云靜和沈方怡的陪同下走出來,關于客棧大廳的比試她們一直都偷偷關注著。她們三人都是高手,耳聰目明自然聽出來梁薪一路凱歌高唱每一局都勝的十分完美。

綺夢看了梁薪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激之情。但同時她心中又夾帶著一絲不甘,因為一旦梁薪贏了她就要給他做三年侍婢。她堂堂宗師高手居然要去給別人做侍婢,這讓綺夢怎麼甘心。不過她又想起梁薪剛才和儒家六君子的比拼,對于梁薪的博學多才她也是欽佩不已。跟在這樣的人旁邊可能也沒有那麼無趣吧,綺夢如此想到。

孔儒明看見綺夢后道:“綺夢姑娘,方才我們與梁王爺比試了一下君子六藝,我們輸給了梁王爺,按照約定我們不會再找你麻煩,也會馬上回去釋放澹臺善若姑娘。但是有一句話希望綺夢姑娘記住,這一次我們給了梁王爺面子,但如若你再到福建境內來意圖對鄆王殿下不軌,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言盡于此還望綺夢姑娘你能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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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0:44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八章 食言而肥,歸心似箭

自古逢日下寂寥,我言日落勝日上。在這鼎州城外小客棧的屋頂上拿著一壺清冽的竹葉青,身旁放著一疊鹵牛肉,一邊看著太陽慢慢靠近地平線,一邊喝著酒來吃著肉,這不得不說也是人生之中的一件快事。

遠遠的,梁薪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走過來。逐漸白色身影近了,梁薪看清來人后淡淡地笑了一下后自言自語道:“儒家中人果然信守承諾,居然這麼快就到了。日后能夠一個如此漂亮的侍婢陪在身邊,即便是無聊的時候拿來看看也不錯吧。”

梁薪正準備從屋頂跳下去,而這個時候他分明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從客棧里面沖出去。那麼威猛的盔甲穿在他的身上卻還是沒能掩蓋住他奔跑時的風騷淫蕩猥瑣下流。能夠將猥瑣深入骨髓的人,當世除了項偉民以外還能有誰?

項偉民一邊跑一邊大聲叫道:“哇,美女,你是天下下來的神仙姐姐嗎?能不能告訴我你的企鵝號,或者我們微博互粉一下好嗎?我爹是李嘉誠、我爺爺是比爾蓋茨哦,我就是那傳說中的富二代,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我們一起賞月好不好?”

澹臺善若看著項偉民沖過來時步履沉重很明顯是不會功夫的人,他嘴里所說的話雖然有大部分她都聽不懂,但是項偉民那猥瑣的眼神和他最后那句晚上一起賞月還是讓她明白項偉民是在調戲自己。澹臺善若想也沒想便一掌打在項偉民的胸口上。

梁薪頓時一驚,他知道項偉民是普通人,受了澹臺善若這麼一掌他恐怕不死也會重傷吧。梁薪正準備跳下去救治他,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澹臺善若這蘊含了三成功力的一掌打在項偉民身上,項偉民的身體只是晃了晃,而澹臺善若則往后退了五步。

澹臺善若驚訝地看著項偉民,她心中猛然升起兩個字:“高手!”。項偉民看著澹臺善若的樣子頓時有一種要流出鼻血的沖動,他咧著嘴笑著說道:“美女,能夠接受我請你吃一頓飯嗎?”項偉民說話的同時口水不斷地滴落下來。澹臺善若看得心中發毛,情急之下她又打了項偉民一掌。這一掌澹臺善若使用了七成功力,可是項偉民還是只倒退了三步而已,而澹臺善若則一下倒退了七步有余。

看見這一幕梁薪心中微微一驚,他從后腰上取下那把大約像沙漠之鷹一般大小的激光槍。盔甲如同boss所說的那樣厲害,這激光槍……

梁薪立刻扣動了一下扳機,沒有任何反應。他又扣動了一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梁薪想了想搖搖頭道:“不應該是,難道是穿越的時候弄壞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當前最重要的還是不要讓澹臺善若和項偉民繼續爆發矛盾。他一下從屋頂躍下去,落地之后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凌空飛過去道:“澹臺姑娘不要動怒,他是我師父。”

梁薪聲音落下,人恰好落在項偉民身旁。澹臺善若看見梁薪后微微一愣道:“梁薪?”梁薪笑著點了點頭:“好久不見了澹臺姑娘。”他轉過身指向客棧道:“你師父正在里面,快去見見她吧。”

“好。”澹臺善若點點頭道。她看了梁薪一眼后又看了看項偉民,如果之前所有誤會一樣,澹臺善若也把項偉民當做了不世高人,她對著項偉民拱手道:“不知前輩身份,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

項偉民不知道澹臺善若在說些什麼,怎麼就冒犯自己了呢。不過項偉民還是十分大方地擺擺手道:“沒事沒事,都是誤會而已,只要……”項偉民的話還沒說完,澹臺善若立刻回了一句:“多謝前輩諒解。”說完,她腳尖一點整個人便凌空飛起來往客棧奔去。

推開客棧門澹臺善若立刻叫了一聲:“師父!”坐在大廳的綺夢扭頭一看立刻看見澹臺善若,她驚喜叫道:“善若,你回來了,你沒事吧?”

綺夢跑過去仔細看了看澹臺善若,生怕她受到什麼傷害。澹臺善若搖搖頭道:“我沒事,他們沒有為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就把我給放了,還告訴我你在這兒。”

聽見澹臺善若說起這事綺夢立刻想起她跟梁薪的約定,綺夢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起來,她神情有些怪異的對澹臺善若說道:“善若,有一件事為師一定要跟你說清楚。”

說完,綺夢拉著澹臺善若就開始說了起來。

“我不要!”聽完綺夢說的話后澹臺善若立刻叫出了聲。綺夢也有些為難,她握著澹臺善若的手道:“善若,為師已經答應了梁薪,不可以言而無信的。”

“師父……”澹臺善若心中委屈不已,什麼叫剛脫虎口又如狼窩她終于明白了。這才剛剛脫險與師父重逢,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卻又得到消息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的侍婢。如果是成為其他人的侍婢都還好一些,關鍵是成了梁薪的侍婢,這樣澹臺善若心中十分委屈。

自從她出道以來她一直受萬千寵愛,江湖中人紛紛奉她為神女,與人交鋒從未吃過虧。唯獨就是梁薪,她與梁薪幾次交鋒都吃了虧,所以她心中對于梁薪一直忿忿不平。

“叫師父也沒用,你是我救出來的,給我當三年侍婢這是你師父答應的,難道你還能違抗師命不成?”梁薪倚在門框上淡淡笑著說道。

剛剛跟過來的項偉民聽見梁薪這麼一番話頓時哀嚎了一聲:“媽呀!”

梁薪嚇了一跳,他轉過身去看著項偉民道:“老家伙,你怎麼了?”

項偉民跪在地上看著天邊的落日一臉委屈地說道:“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好不容易看見個仙女,居然又被梁狗蛋這狗日的給預訂了。蒼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姐姐睜睜眼把梁狗蛋這禍害給帶走吧。有他在我恐怕注定要孤寡一生了。”

梁薪腦門頓時浮現出三條黑線,他真有一種一腳把他給踢飛出去的沖動。不過梁薪也就敢想想而已,真要讓他動手他又不敢了,畢竟項偉民對他有十三年的養育之恩,如果不是項偉民恐怕他梁薪現在都還在北京城里討飯吃呢。

梁薪深吸一口氣回頭繼續對澹臺善若說道:“如何?是準備違抗師命還是給我做三年的侍婢?考慮好了沒有?”

澹臺善若想了想后道:“我答應給你做三年的侍婢。”

梁薪拍了拍手道:“好。言而有信令人欽佩。”梁薪贊賞道,可是他的話剛說完澹臺善若卻一下看向他,她的雙目之中充滿了狡黠之色。澹臺善若道:“但是我師尊和你定下約定時沒有說過什麼時候履行約定,這三年的侍婢時間我答應,但什麼時候給你當這個要看我了。也許是明年,也許是我八十歲的時候,也許……是下輩子。”

“澹臺善若,你這是強詞奪理食言而肥。”梁薪眉頭一皺沉聲道。

澹臺善若微微一笑,笑得無比燦爛。如此美麗的笑容恐怕江湖之中沒有任何人看到過,對于修煉“上善若水”的澹臺善若來說,也許只有在面對梁薪的時候她的表情才會如此豐富吧。澹臺善若說道:“我強詞奪理食言而肥算什麼,你還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呢。”

“哼!早知道就不救你出來了,懶的和你多做爭論,反正你也就能騙得了我這一次,下次若你再遇到什麼麻煩休想我能出手相助。”梁薪說完一把拉起還蹲在門口那里畫著圈圈詛咒梁薪的項偉民往樓上走去。

看著梁薪氣沖沖離開的背影澹臺善若心中頓時樂開了花,恐怕從小到大她這還是第一次如此開心吧。倒是站在她身旁的綺夢心中略有不安,畢竟梁薪費了那麼大的功夫為她們兩個化解危難,如今不僅一句話也沒有甚至還說他趁人之危趁火打劫,這無論如何都有些忘恩負義的感覺。

不過很快拉著項偉民的梁薪就已經走到了房門之中,緊接著聽見“砰!”的一聲,房門關閉。

次日一大早梁薪帶著項偉民、云靜以及沈方怡離開,他沒有跟綺夢她們打招呼,直接就走了。沒有綺夢和澹臺善若跟著,云靜和沈方怡的心情明顯大好,一路上相公前相公后叫的十分甜蜜。

可憐的項偉民不停地往后張望,那美艷成熟的師父,那宛若女神的徒弟,別了……

此刻的項偉民突然覺得自己來到北宋不是來享福的,而是來受罪的。從菩善門到這鼎州,這才短短幾天時間他不知道見了多少前世罕見的美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是他項偉民能擁有的。他空虛,他寂寞,他恨自己為什麼當初要收梁薪為徒。

朝陽東邊升起來,迎著朝陽梁薪歸心似箭。出來這麼久,要說對家人一點不思念那是假的。也不知道現在鎮州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這麼久沒回去恐怕詩音她們都擔心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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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0:55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九章 崇宗病危,帝王心術

北宋是一個浪漫的年代,這里有書畫雙絕富有文藝氣息的宋徽宗,也有蘇軾、歐陽修、黃庭堅這樣的大文豪。北宋也是一個令人扼腕嘆息的年代,他們的經濟、文化遙遙領先于歷朝歷代,但最終卻屢遭外敵入侵以致喪權辱國甚至皇帝被俘,江河rì下。不過除此以外,北宋其實還是一個豪杰並起的年代。且不說區區數萬兵馬就能滅遼的完顏阿骨打了,就算是小小西夏其實細究起來也不得不讓人嘆服。

從宋遼時期的地圖上看,北邊遼國幅遼廣闊實力最強,南方大宋占據了優質地勢,文化底蘊深厚兼經濟發達。唯獨西邊的西夏,如此一個小小國家,論文化底蘊不及大宋,論兵力勢力不及大遼。國土面積還不到大宋的一半,但是它偏偏就安然穩居于西邊與遼宋兩國形成三國鼎立之勢。

仁宗明道二年六月宋與西夏曾經經歷過一場長達三年之久的戰爭,但是最終沒能奈何得了西夏,直至仁宗慶歷四年時與西夏達成了和平協議。天授禮法延祚七年五月,遼興宗與西夏李元昊也干過一架,但是最終也是不了了之。

憑借著和遼宋兩國交戰所獲得的巨大軍事勝利,西夏徹底穩定了自己的位置成功當時的三大巨頭之一。

西夏原來的根據地在銀、夏一帶,但是東南方向是北宋王朝領土,東北則是強大的遼國,如此一來向外發展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而且周圍靠近宋、遼邊防重鎮,軍事上易受威脅,

于是乎最后西夏將王都定址在興慶府。興慶府地域水草豐美,地饒五谷。宋、遼勢力無法對這里進行有效控制。從交通地理位置看,興慶府北控河朔,南引慶涼,據諸路上游,扼西陲要害,其地理形勢比銀、夏一帶優越得多。

定都興慶府以后,西夏沒有再到處惹事。對待大宋他們擺出的態度是井水不犯河水,對待大遼他們盡量親近討好。李乾順耶律南仙就是遼國皇室宗親,被封成安公主。

眼看著西夏的態度挺好的,遼宋也都沒有去管他,仍由他自個兒在西邊玩兒著。不過這也正是西夏所期待出現的局面,如今大宋群雄割據正在打內戰,遼國剛遭重創元氣尚未恢復。就算是那個新興起不久的金國,因為和大宋硬碰吃了虧故而現在也正處于內憂外患之中,忙得個焦頭爛額。

以往的三大巨頭,如今似乎情況最好的反而要屬西夏了。不過西夏也有自己的苦惱,那就是李乾順病了,並且病的很嚴重。89

再過三rì就是西夏皇室一年一次的祭祖大典,按理說這樣的祭祖大典應該由李乾順帶領著太子已經一眾皇室宗親去進行,但是現在的李乾順臥病在床爬都爬不起,故而只能將此重任交給太子李仁愛啊。

李仁愛接下任務后心中既是忐忑又是激動,忐忑是怕自己做事不周出現紕漏,激動則是因為祭祖大典的主祭人歷來都是當朝皇帝,如今李乾順讓李仁愛去主持祭祖大典,無疑就等于他在向外界宣告他已經認定了李仁愛為下任皇帝。

近幾rì李仁愛跑皇宮很勤,一來是進宮關心李乾順的身體以表孝心,二來則是向李乾順匯報祭祖大典的準備情況,同時向他請教自己還有沒有什麼紕漏。

李乾順今rì的氣色似乎很不錯,他坐直身體靠在龍榻之上看著李仁愛微微笑道:“禮部楊君禮先前已經進宮來見過朕了,他說太子準備的祭祖大典辦得十分不錯,面面俱到無任何紕漏。太子做的不錯,朕老懷安慰。”

得到李乾順的誇獎李仁愛心里自然興奮不已,他道:“楊尚書給了兒臣不少幫助,如若不是有人盡心竭力協助兒臣的話兒臣恐怕還不知道該從何著手準備呢,所以兒臣不敢居功。”

李乾順點了點頭,他微微呼出一口大氣道:“太子能謙卑自持朕自然十分高興,但是太子也須得記住。楊君禮是臣,而你是君。君臣相處之道在于一個度,太遠則君臣有隙,下臣難有忠心。太近則下臣不遜,君威難張。”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記住了。”李仁愛一臉肅然地點點頭道。

李乾順說到這里咳嗽了兩聲,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再咳了。李仁愛緊張地問道:“父皇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替您叫御醫過來?”

李乾順搖搖頭:“不用叫御醫了,朕的身體朕自己知曉,如今已病入膏肓即將油盡燈枯,此刻不過是拖一時算一時而已。朕問你,最近仁浩都在干些什麼?”

“回稟父皇,三弟最近並無其他作為,只是最近他迷上了看戲府里幾乎每兩天的都會去一個戲班子。這些戲班子大多自大宋而來,在三弟家中表演一次就走。”

“迷上了看戲?”李乾順微微皺眉,他思慮了一下后道:“你記得去查一下仁愛找來的那些戲班子都是什麼背景,如果沒什麼可疑的話就不必理會多加注意就行了,但是如果有異,記得立刻采取行動。”

“是,兒臣記住了。”李仁愛點點頭道。

看見李仁愛的臉色有些落寞,李乾順心中忍不住微微嘆息,自己這個太子宅心仁厚是個好人,但是做皇帝和做人不同。要想做一個成功的皇帝,必要的時候可能就得做一個惡人。李乾順知曉自己時rì無多了,所以在這之前他想將李仁愛未來的路盡量鋪平一些。

李乾順看著李仁愛問道:“太子,朕問你一個問題。如若你登基以后,你會如何處理你的三弟?”

李仁愛微微一怔,他明顯沒有沒有料到李乾順會問這個問題的,並且還用了一個很直白的詞匯“處理”。李仁愛驚訝過后沉默了片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對李乾順道:“封三地為‘宜王’,劃封底為瓜州可否合適?”89

李乾順聽后微微頷首,瓜州在西夏西南部,偏僻路遠貧困荒蠻。將李仁浩放置在瓜州不異于將其流放。不過李乾順思考了一會兒后道:“記得要將瓜州境內的兵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限定李仁浩不得離開瓜州半步,否則等于謀逆。瓜州賦稅九成必須上繳國庫,剩余一成交由李仁浩自己處置。另外記得要將黑黨項一部調到邊境守關,不得讓拓也貴妃和外界聯絡。這些你可都明白?”

聽到李乾順的安排李仁愛頓時明白了自己和父皇之前的差距,李乾順不讓李仁浩控制瓜州兵權,又控制了其稅收,這樣李仁浩一無兵二無錢,想要造反也不可行。就算是踏出瓜州半步都等于謀逆,如此以來李仁浩就等于是被軟禁在瓜州了,終此一生只能在瓜州等死而已。

另外拓也貴妃實際上就是李仁浩的生母,她本身就是黨項八部之一黑黨項部落族長之女,將黑黨項調去邊境守關一來可以限制他們的發展,利用守關時時常發生的戰爭削弱他們的實力。二來他們在邊關鞭長莫及,這樣就管不了李仁愛是怎麼處置拓也貴妃的了。

最后為求保險還要絕對限制拓也貴妃不得和外界聯絡,如此一來等于拓也貴妃也被軟禁在了皇宮之中,終生只能在皇宮內老死。如此安排雖然留下了李仁浩和拓也貴妃的性命,但對于他們的折磨可能還更甚于一刀了結了二人。

李乾順的深謀遠慮以及心狠手辣重新讓李仁愛認識到了什麼叫帝王心術。他點點頭道:“父皇教誨兒臣必將銘記于心。兒臣向父皇保證,西夏江山交到兒臣手中兒臣必將勵精圖治銳意進取,爭取為西夏開疆擴土使其國富民強。”

“好!有太子這番話朕即便是要去也去的安心了,太子記住,祭祖大典完成以后楊君禮就會宣讀朕的傳位詔書,屆時太子就將登基為帝。每一條帝王之路都注定是不平坦的,所謂王位就是由皚皚白骨堆積而成,所以你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以便暴風雨來臨之際能從容面對處變不驚。”

“謝父皇教誨,兒臣記住了。”李仁愛點頭道。他抬頭看著李乾順,蒼白的臉上滿布病容,毫無神光的雙目之中蘊含著濃濃的死氣。

李仁愛能夠感覺得到,李乾順已經行將就木,時rì無多了。

想起李乾順在臨時之際還在關心自己如何登上皇位,李仁愛心中難免悲傷。李乾順擺擺手道:“朕累了,太子跪安。”

李仁愛鼻頭一酸頓時掉出淚來,他跪在李乾順的龍榻之前悲泣道:“兒臣希望父皇能保重身體,西夏需要父皇,兒臣也舍不得父皇。”

李乾順看著李仁愛的模樣微微笑了笑,他雙目沒有焦距地看著天花板道:“作為一名皇帝就得有大勇之心,敢于直面生死何嘗不是一種大勇。朕這一生上無愧于天,下無愧于地。對得起黎民百姓,未曾懈怠過江山社稷,即便是死朕也能堂堂正正的去面對西夏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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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西夏奪權,回到鎮州

西夏自從李乾順登基以來一直推崇漢學,他親自督辦創立“國學”以傳授漢學,就連皇宮的朝議正殿都取名的是崇文殿。但是真要說起來西夏皇宮和大宋皇宮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那就是太子沒有正式登基以前是不住在皇宮之中的,只不過是擁有隨時入宮之權而已。

太子李仁愛的府邸離李仁浩的府邸並不遠,兩座府邸在一條街上,一個在街頭一個在街尾。不過就算如此近的距離,二人平日里也極少走動。所謂最是無情帝王家,由此可見一斑。

太子李仁愛自皇宮之中出來以后便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內,今日李乾順把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祭祖過后就會宣讀傳位詔書。如今離祭祖大典只剩下三天,意思就是五天以內他李仁愛就將要完成從太子到皇帝的華麗轉身了。

這世間的事每一件都是如此,越到要見分曉的時候變幻越多,所以人們常常說要將王牌留在最后面,其意就是要留下最后一招殺手锏以應付最后的變數,確保事情順利。

李仁愛進入府邸后立刻喚來自己的心腹幕僚夏文運。夏文運是大宋崇寧年間的進士,並且也是一名八品的高手。僅僅是一個進士這沒什麼了不起,僅僅是一個八品高手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如果像夏文運這樣可以文武兼修,並且兩者皆盡出彩,這就是一個標準的人才。

當初李仁愛在大宋游學之時遇到夏文運便立刻拜了他為老師,然后開下大量極具誘惑性的條件將他邀請到西夏。而當時也恰好遇到夏文運仕途不得意,再加上他孤家寡人一個,在得知李仁愛的身份以后便沒有過多考慮直接跟著李仁愛來到了西夏。在西夏這麼多年,李仁愛待夏文運不薄,夏文運也對李仁愛中心耿耿。

李仁愛喚來夏文運后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交給夏文運道:“老師,麻煩你立刻到宿衛處將此令牌交給宿衛軍統領鬼嵬林衛,讓他速來見本宮,本宮有要事要與他商議。”

夏文運接過令牌以后抬頭看了李仁愛一眼,他是一個聰明人,看見這個令牌再配合上李仁愛的話外加祭祖大典在即,皇上病危這數件事情聯合在一起夏文運頓時明白李仁愛這是要找鬼嵬林衛商議什麼。他慎重地點點頭道:“殿下放心,我一定將您的話完整帶到。”

李仁愛點了點頭,他握著夏文運的手不無擔心地說道:“老師,一定要小心,本宮等你回來。”

“殿下放心好了。”夏文運說完便將令牌放在自己懷里走了出去。

見到夏文運離開李仁愛心中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緊張什麼,反正就是緊張,莫名的緊張。李仁愛坐在椅子上,端起手中的茶杯輕輕拂了好幾次都沒有真正的喝一口。

西夏的兵制大約可以將士兵劃分三部分,一者是監軍司駐防軍,整個西夏分為左右兩廂共計十二監軍司,他們分別駐守著西夏的各個邊關,人數最多同時也西夏的主要兵力。

二者就是宿衛軍,共有弓箭手五千、鐵騎三千、精銳士兵三萬。加起來大約四萬余人馬,負責守護皇宮的安危,是皇上的侍衛軍。

三者就是都城衛戌軍,都城衛戌軍主要負責戌守興慶府的安危。這一支軍隊有三萬余人馬,論精銳程度和武器裝備都不如宿衛軍,但是這支宿衛軍的統領本身就是黑黨項人,並且是族內直系按輩分是李仁浩的舅舅。

如果李仁浩想要在祭祖大典上發難,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都城衛戌軍全軍出動。如果僅僅是都城衛戌軍全軍出動的話,憑借著宿衛軍李仁愛也不會害怕李仁浩。他搓了搓手,站起身在屋內走了一圈。突然他感覺心中有些煩悶,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吼了一聲:“一個沒有了人根的太監居然還敢覬覦本宮的皇位,真是該死,該死!”

而此時此刻,街尾的三王子府內正響著緊密的鼓點,一場大戲正在上演,戲碼正是那經典的玄武門之變。不過戲班子的精彩演出沒有任何人捧場,他們只是得到命令不停地演戲就成了,不要理會有沒有觀眾。

李仁浩的家族乃是黨項八部之一,在西夏屬于貴族,故而他的府邸居然比李仁愛的府邸還要寬廣。不過不管有多麼寬廣,一萬多人塞進來也變得有些狹窄了。不過幸好李仁浩在自家后院圍了一處園子,園子里原本種滿了花圃灌木,但是為了迎接貴客到來李仁浩早已經將那下花圃灌木鏟除,空蕩蕩的園子之中扎著一個又一個營帳。

論及心情,此時此刻李仁浩的心情比之李仁愛還要緊張,畢竟是謀逆,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不過李仁浩心中也曾經想過,即便是敗了自己也無怨無悔,反正要是讓自己選擇的話自己寧願死也不願窩囊的仰仗李仁愛的鼻息活著。

李仁浩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準備,三個月里他疏通了關卡上的守將讓童貫籍著戲班子的名義疏送了一萬余精兵過來,今日來的就是最后一輪,而隨著最后這一輪到來的還有童武和韓世忠這兩員現如今西北邊軍中的大將。

將童武和韓世忠一起排出來,這證明了童貫對于這件事十分看重。童武和韓世忠到李仁浩的府邸之中后只是簡單吃了頓便飯緊接著便拉著李仁浩一起開始商議三天之后的祭祖大典上自己這些人該如何行事。

李仁浩帶著童武、韓世忠走進一間密室之中,在那密室里面李仁浩將一幅地圖鋪開。地圖畫的十分精細,童武、韓世忠這種關于行軍打仗的人一看就明白了大概的地形布局。地圖上面畫了不少標注,足以見得李仁浩是提前做了功夫的。

經過一番解釋以后童武和韓世忠都明白了三日后的計劃,二人喬裝打扮親自去踩過點后便住進三王子府中靜心等待著三日后祭祖大典的到來。

而此時此刻夕陽正在緩緩落下,遼國境內上京道的鎮州城外出現四匹駿馬。其中兩女一男騎著馬緩步前行著,另外一名穿著黑色盔甲的男子則牽著馬。看見那鎮州城后騎著馬的男子忍不住長嘯一聲:“終于到了,終于到了!噢……詩音、蓉蓉,我回來……”

聽見這樣的呼喊不用猜也知道這兩男兩女正是梁薪、云靜、沈方怡以及項偉民他們四人。聽見梁薪說終于到了,項偉民無力地坐到地上,他嘴里喃喃說道:“我的媽呀,足足走了三個月,三個月才到這個鬼地方。我居然活著到了這里,我真是太有才了。”

梁薪無語地看了項偉民一眼,如果不是因為帶著他拖延了時間,就憑梁薪和云靜、沈方怡的功力,即便是僅僅靠著輕功用腳趕路也能輕易在半個月之內趕回鎮州城。但就是因為項偉民這廝,騎馬不到兩個時辰他的大腿內側就被磨破完了,然后就只能坐馬車。

馬車走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受不了顛簸吐的昏天暗地,于是乎他又開始步行。好吧,走了不到一個時辰……腳底磨起泡又受傷了。遍體鱗傷的項偉民又養了三天傷繼續前行,如此反復直至后面他逐漸習慣了趕路這才好一些。

如果不是說梁薪是醫術高明的大夫,就憑項偉民這體質讓他從鼎州當鎮州恐怕能直接要了他的小命。這絕不是誇張,一路上他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如果不是有梁薪精心照料著他恐怕早就死了。如今的項偉民整天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明明有名車洋房飛機美女不好好去享受,偏偏要來這什麼鬼大宋受這份罪。額滴個腎哦,額則個是造滴個啥子孽喲。”

“吼……”突然之間一聲低沉的吼聲響起,梁薪聽見這個聲音頓時一喜,而項偉民聽見這聲音則嚇得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他趕緊躲在梁薪背后道:“這是虎的聲音,這絕對是虎的聲音,我聽過……”

“哇!真的虎,好大一條啊。不對,是好大一頭啊。”項偉民大聲叫道。

遠處一個白點之中果真跳出一頭白虎,白虎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梁薪他們奔來。云靜和沈方怡下意識地擋在梁薪身上,梁薪趕緊將二人拉開。他雙開雙臂一下引上起來,白虎一下撲到梁薪身上。梁薪抱著白虎在草地上打了一滾,他大笑著揉著白虎的肚子說道:“大白,好幾個月沒見了,想我沒?”

大白張開嘴巴伸出舌頭準備去舔梁薪的臉,梁薪趕緊將它的頭推到一邊道:“叫你不要對我伸舌頭,再不聽下次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不過大白哪里能聽得懂梁薪的話,它那大腦袋在梁薪身上使勁的蹭著。一旁的項偉民戰戰兢兢地從云靜身后伸出腦袋看正在和大白玩耍的梁薪,項偉民目瞪口呆地說道:“這是虎嗎?看著挺像,但怎麼感覺又有點像狗?不會是變異的吧?嗯,應該不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頭母老虎。狗日的梁薪,人不放過就算了,現在連一頭虎也不放過。作為一名光榮的穿越者,如此行為真是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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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26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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