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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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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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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7:2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識人之誤,悲戚絕望

息時間,破虛又將腳收回去,他再次抬頭看著那不見盡頭的石階低聲自語道:“這是一潭渾水,我真的該去趟嗎?”破虛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少林寺中,傳位大典已經結束,如今的楊傲天已經正式成為少林寺的掌門方丈。在少林寺的后院之中,楊傲天與戒癡等人圍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喝著美酒吃著菜肴。酒是罕見的百年佳釀,菜式葷素皆有山珍與海味,飛禽與走獸一應俱全。

戒癡等人端起酒杯對楊傲天敬酒:“恭喜楊少達成所願,終于成為少林寺的掌門方丈。”說完幾人齊齊站起身躬身行禮道:“參見掌門方丈。”

楊傲天掃了眾人一眼,他兩根手指在桌上微微一彈,杯中酒水立刻化作一條水線進入楊傲天的口中。楊傲天將酒吞下然后擺擺手道:“諸位不必客氣,今rì能達成所願諸位皆功勞不小,傲天也敬各位一杯。”說完,楊傲天拍了一下桌子,酒壺里面的酒順著壺嘴凝成一條線進入杯中。然后楊傲天端起酒杯先干為敬。

楊傲天露出這兩手頓時讓眾人心中一凜,唯一沒感覺有任何意外的只有戒癡一人。楊傲天的功夫他早就已經領教過了,知道他功力高于自己。而其余幾人看見這一手心中頓時感覺十分驚訝,將酒從酒杯之中迫出他們也能做到。

但是要將酒控制的如此之好,這一份內力的精準掌控他們卻無法達成。一時之間總人看向楊傲天的眼神之中再添

分敬畏。

楊傲天喝完酒后眾人一一坐下,剛剛坐定楊傲天的臉上便露出狂傲之色。他認真地說道:“小小少林,我真的沒有將它看在眼里。如今天下正逢亂世,大丈夫就應該于時事之中趁機而起,爭霸天下逐鹿中原有何不可?錦繡江山誰人入主尚未可知,依我看這天下之主,別人做的我楊傲天當也做的。”

“天……天下之主?”戒癡手一顫,酒杯之中的酒水一下撒溢出來。其余幾人臉上的神色也跟著起了變化,大家原本以為楊傲天只是窮思極慮想要做少林寺的掌門方丈而已,但是卻沒想到他的目光竟然盯在全天下。

一個人,如果一生的志願只是想賺取一百萬過安逸的生活,那麼你突然將一百億放在他面前讓他拿去,他的第一個反應絕對不是開心和興奮,而是緊張和恐懼。現在戒癡他們就是如此,他們原本只是想在少林寺中跟著楊傲天過著安逸快樂的生活,但是卻沒想到楊傲天的目標竟然是爭霸天下。

看著幾人那煞白的臉色,楊傲天心中暗暗不屑。他冷笑一聲道:“怎麼?怕了?”楊傲天將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中間一放道:“現在的大宋早已經被群雄割據,西北童貫與大梁梁薪比鄰,遲早有一天會被梁薪吞噬。

江南之地與福建路部分領土均被林沖所占,眼下當為大宋最強之人。不過林沖治下領土全是從梁薪手中施計奪取的,二人之間遲早會有一戰。至于汴京中樞之地,趙偲逝世以后便由其女趙凝萱所把控,坐鎮江山豈是一女流之輩所能勝任的,所以不足為懼。

現如今的福建路被鄆王趙楷把握在手中,此人雖有一定謀略,但他也有和他先祖一樣的毛病,只重智謀和布局,卻不知道一切布局沒有強有力的武力支持就等于是空中樓閣一般,一碰即塌。

如今我少林寺高手如云,更有精兵三萬。如果我們乘勢而起,短短時間之內要占領福州輕而易舉。如果遇到敵人來襲,我們就乘船出海躲避。然后隨時可以上岸襲擾,如此讓敵人疲于應付,最終一定會將福州拱手讓出。

屆時我們據守福州積蓄實力,等到梁薪和林沖開戰以后,二人斗的兩敗俱傷之時,我們乘勢而起必然能一舉在天下占領一席之地,成為一方霸主。待到那個時候,以我們現如今手中的高手,天下那個勢力還能與我們抗衡?屆時萬里錦繡江山,我們唾手可得,而各位待到那個時候就是開國功臣手握生殺予奪大權,名垂青史萬古流芳豈不快哉?”

“呼呼……”沉重地呼吸聲在整個房間里響起,楊傲天話音一落整個房間頓時死一般的寂靜下來,這厚重的呼吸聲頓時清晰可聞。

以戒癡他們的實力,原本呼吸本應該是無聲無息的,但是聽見楊傲天這一番有理有據條例分明的分析,他們雖然聽不懂但是卻覺得事情好像大有可為。

楊傲天身上就是這麼一種魔力,跟著他的人聽過他的話以后總會覺得凡是他說的話就一定會實現,如果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最終一定能飛黃騰達。這大概可能就是傳說中穿越光環里的其中一項——王八之氣。咳咳,不對,是王霸之氣。

“好!”戒癡最先激動地叫出聲來,他鼓掌叫道:“楊少,我戒癡一定死心塌地的跟著你,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戒癡絕對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師弟此話差矣,跟著楊少我等又怎會上刀山下油鍋呢?”戒貪和戒yù齊聲說道:“我等願意跟著楊少,以圖開創萬世不敗之基業,成為一代開國之君王。”

“好!”楊傲天端起酒杯一口飲下,他大笑著說道:“爾等先且慢坐,待我先去戒執那老家伙的房里宰了他的人頭,拿來為我們的千秋大業祭旗!”

“楊少,我等陪你去!”戒癡等人聽見楊傲天要殺戒執竟然一點沒有意見,反而站起身來要求同行。

楊傲天微微一笑搖搖頭道:“此事由我親自去了解,爾等無需插手。”說完,楊傲天起身走出房間。

楊傲天一路搖搖晃晃地來到戒執的房間門口,他運轉了一下內力,頓時酒氣全都蒸發出來散于袈裟之上。頓時原本有些微醺的楊傲天清醒無比,他一把將門推開走進去,只見戒執正坐在蒲團之上閉目打坐,嘴唇微動似是在誦念佛經。

戒執睜開眼睛看向楊傲天,他原本面色慈祥嘴角帶著笑意,可是緊接著他就聞到了楊傲天身上那一股濃郁的酒氣,戒執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他微微皺眉教訓道:“無念,你剛剛接任本寺方丈之位,怎能帶頭破例飲酒呢?記得下次不可以了。”

“不止喝酒,我還吃了肉呢。不止吃了肉,我還上了不少女人,沒八百也有五百吧。不止我上了不好女人,我還殺了不少的人。福州近兩百戶遭我滅門,戒嗔那個傻瓜也是死于我的手中。”楊傲天看著已經愣住了的戒執微微一笑道:“不僅如此,現在就連你這個傻瓜也會死于我手。”

“什麼?無念你……”戒執全身都顫抖起來,他牙關不斷碰撞著發出“嘭嘭嘭”的聲音,戒執顫著聲問:“無……無念……你……你是……喝醉……喝醉了嗎?”

“喝醉?”楊傲天仰頭哈哈大笑,笑聲狂妄無比。在戒執看來,這哪里還是那個心性純良謙卑有禮心存孝義的無念,分明就變了一個人。“我喝醉?我半步通玄的實力可能喝醉嗎?戒嗔傻,想不到你這個老家伙也一樣的傻,從頭到尾,一切的一切我都是騙你的,你老糊涂了。”

“噗!”戒執噴出一口鮮血,修行之人講究心境如水,投石無波。但是此刻戒執的心中卻悲傷yù絕,就算是死恐怕也不如他現在內心如此難受。這不簡單是一場欺騙與背叛,也不僅僅是錯信和陷阱。這而是一個絕望的打擊。

少林的方丈之位交與一個惡魔之手,少林寺百年基業不保此其一;少林寺五大聖僧的功力傳于此人身上,此人體內所含功力恐怕已經超過世間任何一人,假以時rì如若他一旦到達入虛境界,恐怕天下再無一人能限制他,此其二;少林寺

位掌權人全都支持他接掌掌門方丈一位,代表著少林寺上上下下已經被他所控制,少林寺佛門清凈之地如今藏污納垢,他戒執識人不明成為少林寺的千古罪人,此……其三。

戒執睜大著眼睛怒瞪著楊傲天,代表著軟弱、絕望以及悔恨的眼淚從戒執的眼眶之中滑落下來,那眼淚十分渾濁,竟然帶著殷殷紅色,猶如血淚一般。

戒執緩緩閉上眼中,口中誦念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口鼻舌身意,無色香味觸法……”

戒執一邊口誦這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一邊眼角落著淚水。楊傲天聽聞此音心中隱隱有些不適,他心底沒由來一陣煩躁,抬起右手就準備將戒執一掌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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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7:3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執與戒執,悟或沒悟

什麼叫著千鈞一發之際?就是如此再晚一刻這件事就已經發生了。當然,一般用上這樣一句話這件事最后肯定都沒有發生。

楊傲天一掌拍向戒執,作為功力全失的戒執自然無力抵擋,也沒有想過要去抵擋。但是楊傲天那一掌在離戒執只有頭顱只有一厘米的時候突然無法寸進。楊傲天微微一驚,他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戒執腦漿迸裂出來的場景,包括戒執的臉已經被強風吹動有些變形時,楊傲天的手掌無法寸進了。

他抬頭一看,一個身穿道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站在戒執身后,他右手按著戒執的后背天樞穴,渾厚無比正大浩然的真氣將戒執籠罩住,使得楊傲天的掌力無法寸進。楊傲天如今的境界已到半步通玄,要想阻攔他的掌力至少也得是通玄中期以上的人。江湖之中能有此等功力者屈指可

,而破虛自然是其中一位。沒錯,來人正是破虛。

楊傲天一下將掌力撤回來,破虛從戒執身后閃身而出一掌拍向楊傲天。楊傲天抬手與破虛對擊一掌,破虛的身體往后晃了晃,楊傲天則一下被破虛打得倒飛出去。

“砰!”楊傲天撞破戒執的房門滾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就這一掌他已知曉事不可為于是一下起身之后立刻逃走。破虛看了看楊傲天的離去的身影也沒有去追,而是轉身去觀看戒執的情況。

戒執抬頭看向破虛,失去了全身功力的他如今已開始浮現垂垂老矣之色。戒執聲音沙啞,語氣之中帶著絕望的悲涼說道:“破虛師伯,救我何用啊。”

破虛伸手在戒執身上點了兩下,然后運起一道真氣打入戒執的身體之內。以破虛的功力自然一眼就看出戒執一身功力已經全廢,並且戒執心中求生之念已絕,體內生機不生恐怕將不久于人世。破虛封住了戒執的幾處心脈大穴,然后用一道真氣幫他蓄養生機。

他按著戒執的肩膀說道:“戒執,留下有用之身蕩清佛門妖孽,還少林一片清凈之地,這才是對得住少林。若就此放棄,圓寂之后有何面目與佛祖訴說今日之事?”

戒執嘆息一聲搖頭道:“戒執已為殘軀,生亦何用?不如就此前去西方極樂,或侍奉佛祖或墜無間地獄,永受輪回之苦以洗清罪孽,此為正道。”戒執說的晦澀,實際意思就是自己武功全失已經成為廢人,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破虛搖搖頭:“怎可有此念頭?我勸你還是與我一道去尋我那徒兒,那一身醫術出神入化興許能為你重塑氣海恢復功力,屆時再蓄養實力謀求報復,此乃真正之正道。”

“梁薪?”戒執想起他,眼睛頓時亮了一下。想起他那一身醫術所創造出來的種種奇跡,就連眼前這一位不世高手都是全靠梁薪才活到今日。戒執雙目之中頓時重新燃起對生命的渴望,他本身就是玄關巔峰期的不世高手,一身功力渾厚無比。

即便氣海被毀,但是他真氣尚在,此刻生念一起,臉色頓時開始紅潤起來。戒執一下站起身來對破虛道:“求破虛師伯帶我前去尋找梁少俠求醫。”

“嗯。”破虛牽著戒執的手走出屋外。而剛剛走到戒執房屋外的操場上就看見楊傲天帶著戒癡等人跑過來。戒癡與楊傲天等五人將破虛和戒執團團圍在中間,破虛掃了五人一眼淡淡笑道:“如何?你們幾個小子還敢攔老夫的路不成?”

破虛已經有

十年沒有來過少林寺了,戒癡他們一開始還沒有認出破虛是誰。此刻聽見破虛如何自信滿滿的話語,再加上他一身道士打扮,年紀最大的戒貪驚叫一聲:“破虛道長?”

破虛握著戒執的手道:“放心,今日有我破虛在,誰人膽敢出手我定取他性命。我道門可不似你們佛門禁開殺戒,殺一魔救萬眾蒼生,于我修道之人來說亦是功德!”

破虛說的殺氣橫生,一身通玄氣勢散發開來,他須發皆揚竟然真就沒有一個人膽敢對他出手。破虛牽著戒執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出大雄寶殿,然后走出那寬敞的壩子,最后踏上下山的石階。

楊傲天與戒癡等四人一路跟出去,但是最終卻沒有人膽敢對破虛出手。楊傲天無力地搖了搖頭,他握緊雙手心中對于早日突破通玄境界有了更深的一分期待。如果今日他楊傲天是通玄境界,就算破虛是通玄巔峰的人物以他楊傲天體內那一身無匹的真氣也無所畏懼。

“回去吧,戒執離開少林寺對于我們來說並無影響,他已經是一個廢人,掀不起什麼大浪的。”楊傲天淡淡地說道,然后轉身往后院走去。

再說破虛這邊,他帶著戒執一直走到少林寺山底下后這才松了口氣。戒執感覺到破虛有些不對,他問道:“破虛師伯,你怎麼了?”

破虛臉色一紅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他用衣袖將嘴角的血跡擦凈,然后搖搖頭道:“好險,幸好他們不敢對我動手,否則今日我們的處境就糟糕了。戒執你教徒弟還真是肯下本錢,那年輕小和尚才多大年紀?體內的功力竟然比我還高,若非境界低于我無法將全身功力施展出來,今日我破虛恐怕就得于你少林升天了。

堂堂道門掌教在佛門聖地升天,也不知道上天以后三清祖師會不會責怪我。我說,你是不是讓你們少林寺那五個老家伙把功力全都傳給了那年輕小和尚?”

戒執看了破虛一眼,老臉一紅點點頭:“心眼未開,慧眼閉塞,誤信奸人,罪過罪過啊……”

破虛翻了翻白眼,他能教出像破道那樣的弟子自然就代表著他本身也是一個不拘泥于道法形式之人,所謂道法自然,一味拘泥于形式反而不得自在,境界又何談突破。破虛搖搖頭道:“戒執,你這習慣真的應該改一改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佛不在嘴上,不在手上,而應存于心中。一味拘泥佛法便是‘執’,悟玄那老頭給你取法號為‘戒執’,你活了快七十年卻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戒執驚訝地看著破虛,他想不到破虛一個道門掌教居然對他佛門佛法如此精通,簡易平凡的幾句話其中蘊含的佛法境界竟然比自己還要高深。並且那幾句話直中戒執內心,戒執臉色一變再變,沉默片刻以后他抬起頭來看向破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戒執道:“破虛師伯你錯了,佛不在心中。佛,無處不在。”

說完這句話,戒執眉宇之間的悲戚之色竟是全消,他整個人透露出來的氣質沒有悲涼,也沒有惶恐,更沒有悔恨和哀傷。有的只是平靜與淡然。破虛淡淡一笑,對著戒執道:“你悟了。”

戒執搖搖頭:“不,我沒悟。”他指著自己的心畫了一個圈,然后又說道:“它悟了。”

“哈哈哈哈……”破虛暢爽地大笑幾聲,與戒執的這一番對話不僅戒執有所悟,而破虛也有所得。他卡在通玄巔峰境界已經兩年有余,為了更進一步他云游天下希望有所悟,但是境界卻毫無松動。如今與戒執一番對話,他隱隱約約感覺自己已經觸摸到了入虛境界的壁壘。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與外人無法用言語相述。

“好,我們上路去尋我那徒兒。戒執小子,老道士我不得不說一句,在看徒弟的眼光上,你可遠遠不如老道士我。哈哈哈哈……”破虛放聲大笑道。

戒執看著破虛也笑了笑,他搖搖頭道:“我承認自己在選徒弟的眼光上是遠遠不如你,但是在培養徒弟方面你可遠沒有我舍得下本錢。”

破虛臉色一滯,他打趣戒執無識人之明,戒執就諷刺他摳門小氣。一個道門的得道之人,一個佛門的悟道高僧,一番唇槍舌戰真是好生有趣。不過很快破虛就面懷欣慰地說道:“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梁薪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也是到了該一鳴驚人的時候了。”

再說破虛口中那經歷了不少磨難的梁大皇上,嗯,確實是經歷了不少磨難。杭州煙雨江南樓的天

第一號客房之中,梁薪將采元濟陰功默寫出來以后教給澹臺善若。

澹臺善若也是一個武學奇才,一眼就看出這采元濟陰功的玄妙所在。她看完以后紅著臉看著梁薪,梁薪伸手摸著澹臺善若的手一臉猥瑣地笑著,雙眼冒著精光流著口水道:“若若,為了讓你早日突破到宗師境界,我今天就犧牲一下陪你練練這絕世神功吧。”

澹臺善若紅著臉搖頭道:“我不。”

梁薪頓時有些急了,他將頭湊到澹臺善若的耳朵旁邊輕聲道:“我會很溫柔的。”

澹臺善若還是搖頭:“我不。”

梁薪記得抓胸撓腮,他急迫地問道:“為什麼啊若若?”

澹臺善若看了梁薪一眼,雙目如靈泉秋水靈動無比,無垢凈然好似仙靈之目。她的臉更紅了,湊到梁薪耳朵旁邊聲如蚊吶:“我……月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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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7:4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燧發槍成,救出工匠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最痛苦的事情恐怕莫過于一個美麗的好像仙女一般的女人就睡在你的身旁,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但是你卻什麼都不能做。

從亥時末開始入睡到一直到卯時初,梁薪一直沒能入睡。他的手從澹臺善若的腹部摸到腿部,然后又從腿部一路游走到胸部。最后梁薪不敢再碰澹臺善若了,因為澹臺善若的身體實在是太敏感,梁薪一碰到她她就會下意識地發出那勾魂攝魄的呻吟聲,但是澹臺善若人又很害羞,所以她強行壓抑著那聲音,故而那聲音輕輕飄飄若有若無。

越是這樣的聲音,梁薪就越感覺到血氣上涌誘惑無比。到了最后,他甚至已經感覺自己的真氣都開始有些走岔了,什麼叫紅顏禍水,梁薪這次總算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如果就因為和澹臺善若一起睡覺而什麼都不做,最終導致自己的真氣逆行走火入魔,那恐怕這將是大宋史上最大的一個笑話吧。

一個堂堂宗師巔峰的高手,大梁開國君主,最后居然因為憋得太厲害而死?想到這里梁薪笑著搖了搖頭,他從床上翻身而起然后換了一身黑色夜行衣拉開拉開窗戶準備出去。此時澹臺善若一下醒來,她開口問道:“梁大哥你準備去哪兒?”

梁薪回頭笑了笑道:“我準備去驚世基地那里打探一下,你先睡一覺吧,天亮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那梁大哥你小心一點。”澹臺善若沒有吵著跟他一起去,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如果跟著一起過去只不過是拖他后退而已,沒有任何實際的幫助意義。

“放心吧,你安安心心地睡一下,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回來了。”梁薪笑著說道。

說完,梁薪直接從窗戶跳出去。看著梁薪離去的身影澹臺善若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有門不走一定要跳窗戶呢?”

再說梁薪這邊,從窗戶跳出去后便一直運轉輕功往杭州城外的北干山跑去。驚世基地依著北干山而建,地方十分隱秘,梁薪相信林沖不會輕易去轉變地方。

以梁薪現如今的功力和輕功修為,從杭州城外趕到城外的北干山連半個時辰的時間都用不著。到了北干山的入口處,梁薪停住的腳步。他當初在北干山安置了不少兵馬守護驚世基地,他相信如今北干山里的守軍比以往只多不少,故而他特地換了一條通道進入北干山。

這一條通道是梁薪當初特地命人打造的,打造的人都已經離開,所以十分隱秘。他從通道中走進去,經過一條秘密通道竟是直接進入到了驚世基地的核心地帶,后山。

在后山那巨大的山洞工廠之中,梁薪看見整個工廠內站著不下三百名士兵,這些士兵手持鋼刀一臉戒備地看著正在做事的工匠們。梁薪再透過那小通道口看了看,發現整個山洞內的工匠居然全都在制造炸藥以及燧發槍。

梁薪能夠猜得到林沖會大量的制造炸藥,但是他沒有想到林沖居然讓工匠們研制出了燧發槍,並且是撞擊式的燧發槍。這種撞擊式的燧發槍其實早在梁薪剛剛創立驚世基地沒多久的時候就已經將基本的原理告訴過驚世基地的總負責人夏鉅銘知曉。經過這麼多年,夏鉅銘將這個研發出來也不稀奇。

此時已經是卯時末,驚世基地里的工匠們還在趕工,看得出來林沖對這一批燧發槍要的很急。有了這麼一批燧發槍,恐怕林沖手下隊伍現如今的戰斗力能提高七成以上。

再看驚世基地里的工匠們,這些工匠哪里還像當初梁薪創立驚世基地一樣做的熱火朝天充滿干勁。現在的這些工匠們臉上一臉麻木和疲勞,兩只眼睛浮腫的像兩個魚泡一般。

突然之間,其中兩個工匠身形搖晃了一下后一下倒在地上。守在旁邊的兩名士兵立刻沖過去,他們從腰間取出皮鞭二話不說就開始抽,抽了十幾鞭子以后突然有人大聲吼道:“住手!趕快給我住手!”

梁薪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見頭發雜亂無章的夏鉅銘怒氣沖沖地跑過來,他一下攔在那兩名工匠前面大聲吼道:“我們是人,不是工具。我們每日每夜的做,你們一分工錢不給我們,現在還打我們,憑什麼?憑什麼!”

兩名士兵看著夏鉅銘一言不發,二人突然拔出腰間的長刀。夏鉅銘微微一愣后當即怒極而笑,他點點頭道:“好!好哇!你們居然敢對我拔刀,好得很!”

夏鉅銘轉過身去大聲吼道:“兄弟們,我們這樣做下去遲早累死。反正早晚是一死,咱們今天就跟他魚死網破,大家點起火來一起將這些炸藥引爆,今天就讓我們所有人埋骨于此!”

夏鉅銘本身就是驚世基地的總負責人,無論是他的技術還是人品都深得驚世基地里面所有人的認同,此刻聽見夏鉅銘如此一吼,整個驚世基地的工匠立刻從懷中取出火折子吹燃。火折子就懸在那一大堆火藥上方,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一點火星子落入那火藥上整個驚世基地就完了。

“住手!”一名穿著紫色錦衣的男人跑過來,他一進入工廠之中,工廠內的所有士兵立刻單膝跪下行禮道:“參見魏統領。”

“魏學坤?”梁薪低聲念了一聲這個名字,這個人當初是梁氏武堂里面出來的,沒想到最終還是效忠了林沖。不過梁薪也不意外,畢竟林氏武堂的人大多數都是從西廠鐵騎里選拔出來的,而西廠鐵騎的原始班子就是林沖組建的,並且西廠鐵騎本身一開始也是由林沖帶領。他和林沖決裂時有人願意跟著林沖,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魏學坤走到那對著夏鉅銘亮刀的兩名士兵面前,他反手一人煽了一巴掌,這兩巴掌明顯沒有留手,兩名士兵被魏學坤一下煽得摔倒在地上,嘴里吐出幾個混著鮮血的牙齒。

魏學坤對著夏鉅銘行了一禮,恭敬說道:“夏大人,手下人不懂事還望您不要動氣。最近王爺催這批東西催的急,所以我們才逼的緊了一些。我魏學坤用性命擔保,這批東西出來以后王爺一定對大家重重有賞,另外我們也會放假讓大家多休息幾日調養身體的。”

“休息?調養身體?”夏鉅銘哈哈大笑后突然笑聲戛然而止,他憤怒地說道:“你以外我不知道林沖他安的是什麼心嗎?他已經使計逼走了梁王爺,如今就跑我們這些人從基地出去后立刻跑去投奔梁王爺。他會放我們離開基地?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另外你回去告訴林沖,在我夏鉅銘的心中只有一個王爺,那就是梁王爺,這是其一。其二,我當初被他蒙騙替他研制出了梁王爺所說的燧發槍,這一點算他得逞了,但是我敢保證,他最后還是會敗給梁王爺的。其三,如果你們再敢逼我們疲勞作業或者對我們有所打罵,我們就算拼得和你們同歸于盡也絕不屈服。”

“對!絕不屈服!”工匠們齊聲吼道。突然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糟了,炸藥燃起來了。”

只見白色的濃煙騰起,魏學坤看了一眼后嚇得臉都白了,他大聲叫道:“所有人立刻撤退!”

工廠內的士兵立刻隨著魏學坤跑出來,炸藥的威力他們都很清楚,更何況是這麼多的炸藥。一旦真的引爆了,恐怕這個北干山都會被砸塌掉。

魏學坤他們不要命一般全力狂奔著,另外一個工匠拿盆水將白煙熄滅,工匠哈哈大笑道:“一群膽小鬼,無非就是些火藥引燃了而已,哈哈哈……”

“對,嚇死那些狗東西,哈哈哈哈……”工匠們大聲說道。

見到工廠內突然間一個士兵都沒有了,梁薪立刻從通道跳出來,他大笑著叫道:“老夏,別來無恙啊。”

夏鉅銘整個人一驚,轉頭一看就發現梁薪正嘴角含著笑意站在那里。整個工廠內的工匠幾乎都是梁薪當初招來的,所以大部分也都認識梁薪。看見梁薪,工匠們全都興奮地叫道:“王爺,王爺您回來了。”

“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工匠們興奮地大叫道,仿佛梁薪回來了對于他們來說就等于是最大的幸事一般。

梁薪雙手舉起下微微虛壓,工匠們的聲音慢慢停歇下去,梁薪道:“老夏,這次我是一個人來的,我問你一句,敢不敢跟我一起走?”

夏鉅銘看了一眼工廠內的東西后豪爽說道:“有何不敢。”他掃了一眼工廠里的工匠們問道:“王爺回來了,你們敢不敢跟著王爺一起走?”

“敢!”工匠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梁薪大叫一聲:“好!”他大手一揮道:“我們把這里給炸了,這樣一來他們就會認為我們已經死了,等到他們把這些挖出來的時候,我們恐怕早已經到千里之外了。”

“好,來幾個人準備火藥,把這鬼地方給炸了。”夏鉅銘大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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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江南水路,驚遇童貫

三千工匠與梁薪一起從那秘密通道中走出來,沿路上他們灑了兩條火藥線路,確定走出爆炸范圍以后梁薪和夏鉅銘同時點火引燃火藥線路。為求保險,他們特地設置了兩條火藥線。

站在北干山山腳底下的魏學坤帶著士兵往山里面看著,他自言自語道:“怎麼還沒有動靜呢?難道那炸藥並沒有炸?”魏學坤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士兵,正準備叫個人回去看看時,突然“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地面都隨著這聲巨響抖動了幾下。

那強烈的響聲讓完全沒有準備的魏學坤等人愣在了原地,緊接著是“轟隆!轟隆!”一陣爆炸聲,大地不斷震動著,已經被挖空了的北干山一下崩塌,山體崩毀連帶著造成的就是山崩。滾石不斷從山頂滾落下來,雖然北干山不算高,但是滾石的速度相當之快,一些反應不及的士兵頓時被滾石砸中或死或重傷。

魏學坤這才反應過來,他大叫一聲:“跑!”然后他一個人翻身上馬策馬狂奔出去,剩下的士兵們也沒敢久留,一個個撒開腳丫子就開始跑起來,心中一直怪著自己的父母為什麼當初沒有給自己生四條腿。

遙遙地看著北干山崩塌,夏鉅銘微微嘆口氣自言自語道:“可惜了,驚世基地里面的每一件東西都給人們提供了非常大的便利,卻沒想到最終它會在了一個親手創建它和一個負責它的人手中。”

梁薪拍了拍夏鉅銘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只要人還在,我們一定能建出比這個更大的驚世基地。那個時候我們所創造的東西不僅僅是給人們提供便利,甚至是我們會改變這個世界,創造一個時代。”

“對,王爺說的對,只要人還在就好。”夏鉅銘點頭道:“里面的東西留下來只會被林沖拿來禍害百姓。”

“王爺,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夏鉅銘問。

對于這個梁薪自然早有計劃,他說道:“我們出來以后就不能再回城里去了,因為我們目標太大,全都回城里去太危險。眼下是將你們送出江南,我決定走水路。出了江南以后我們再直奔汴京,在汴京借一隊兵馬護送我們去大梁就可以了。”

“大梁?王爺,大梁是個什麼地方?”

“大梁是我的國家,你去了就知道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趁著天黑下山才好。”梁薪拍了拍夏鉅銘后帶著夏鉅銘他們一路直奔杭州城外的碼頭。梁薪先將工匠們安排在他早就準備好的貨倉里,然后他又回到杭州城中。

原本他今天晚上到驚世基地只是去探查情況,並未想過可以直接將夏鉅銘他們帶出來。到了杭州以后他早已經將船只準備好,使用的乃是墨家鉅子令讓杭州墨家分舵的人安排的。此刻梁薪潛回杭州城第一是為了聯系船只,第二還得將澹臺善若給帶走。

梁薪先去了煙雨江南樓,進入澹臺善若房間里梁薪發覺澹臺善若根本就沒有睡。見到梁薪進屋來澹臺善若的臉色明顯是松了口氣的表情,她一下從床上站起來沖入梁薪的懷中:“梁大哥,你總算回來了,我剛才聽見一聲巨響心里好擔心你會有事。”

“我沒事,那些工匠我已經救出來了,我們馬上去聯系墨家分舵的人。”梁薪拍了拍澹臺善若的后背道,現在可不是溫存纏綿的時候。

澹臺善若聽聞梁薪已經將那些工匠救出來,這代表這一次來江南的目的也完成了一半,她立刻從梁薪的懷中站起身來點點頭道:“梁大哥放心,我立刻就去聯系分舵的人。”

“嗯。”梁薪和澹臺善若一起出客棧去找墨門分舵的人,分舵的人早已經見過二人。聽了梁薪的要求以后,他們立刻將船只往梁薪所說的那個碼頭劃去,而梁薪和澹臺善若則坐在第一只船的船艙之中。一整支船隊從杭州離岸,月光撒在湖面上,看上去平靜而又美麗。

大將軍王府之中,林沖聽見魏學坤的報告后突然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他原本正一個人對著月光自斟自飲,如今突然聽見這個消息他驚怒不已。“三千多人全都沒了,整個驚世基地全都毀了?”

“是的王爺。”魏學坤點點頭回答,他心中微微有些緊張,生怕林沖聽見這個消息后會遷怒自己。不過實際上林沖並沒有責怪魏學坤,他深吸一口氣后道:“走,帶我去基地那里看一看。”

林沖跟著魏學坤走出房間,然后騎著馬馬不停蹄地往杭州城外趕去。星夜到達北干山,此刻的北干山已經大變樣,那原本就被挖空了的山體如今更是崩塌下來,整個北干山像是矮了好多一樣。

林沖站在原本驚世基地所在,他深吸一口氣后皺眉頭道:“有點不對勁,這里怎麼可能一點血腥味都沒有,埋了三千多人應該有很濃的血腥味才對啊。”

林沖右手一揮,隔空一掌打在地上。一塊石頭“砰!”的一聲四碎開來,他指著那塊石頭道:“來人啊,讓人順著這塊石頭往下挖,看看能不能找到屍體。”

魏學坤帶來了

百人,聽到林沖的命令以后魏學坤立刻安排人開始往下挖。就在這個時候,梁薪他們的船隊已經到達梁薪安排的那個碼頭,三千余工匠登上船以后船只朝著汴京的方向駛去。從江南到汴京,走水路速度十分快,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

天亮快朦朦亮的時候,船只經過揚州。一開始還沒出什麼意外,但是突然一支船隊在河面上阻攔著,緊接著船越來越多,梁薪他們這支船隊被包圍了起來。

梁薪眉頭一皺,他從船艙中走出來,手中拿著一柄長劍。天色已經漸漸放亮,梁薪走出船艙后就看見了那些船只的船身上打著一個標志,而這個標志恰好梁薪還十分熟悉,正是青竹幫的標志。

如果是放在以前梁薪看見這個標志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緊張,興許他還會叫青竹幫的幫主聶青竹出來打個招呼敘敘舊。但是現在不同,聶青竹乃是童貫的人,而童貫最近剛剛被梁薪廢了武功。梁薪心中暗自提防起來,他倒不怕和青竹幫對戰,只是擔心這樣的混戰引起林沖的注意,如今還沒有出江南范圍,此刻引起林沖的注意很可能被他追到。

“梁大哥,來者是什麼人?”澹臺善若站在梁薪身旁輕聲問梁薪。

梁薪搖搖頭低聲道:“小心一點,可能來者不善。不過別急著動手,我先和他們溝通一下再說。”

梁薪站在船頭運氣真氣高聲吼道:“青竹幫的兄弟,好久不見了。不知道貴幫幫主聶青竹可否安好?”

梁薪直接將聶青竹的名號喊出來,為的是賭一把青竹幫的人還不知道自己和童貫的過節,如此大家相好無事的打個招呼,然后和諧離開。

可是緊接著梁薪的心就往下沉了一下,只見一艘大船靠過來,船頭站著一個青衣女子推著一個木輪椅出來,而輪椅之上坐著的正是童貫。

青衣女子高聲回復道:“我道是何人從我青竹幫的境內過路一個招呼都不打,沒想到竟然在這揚州河面上還能遇到堂堂大梁皇帝。只是不知今時今rì的聶青竹該稱呼梁兄為梁兄弟還是皇上?”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碰見了童貫梁薪的內心反倒一下坦然了,他也用不著虛偽應對,當下便哈哈笑道:“如何稱呼這個得視聶幫主怎麼看了,反正我梁某人至今還是將聶幫主視作我的朋友,一直未曾改變過。”

“多謝梁兄弟。”大船靠過來,離著梁薪所乘的船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船手的劃船技術明顯十分嫻熟,停靠位置估算的分毫不差。

梁薪與聶青竹面對面相對著,梁薪抱拳道:“聶幫主,童大人,久違了。”

聶青竹小心翼翼地為童貫的腿上蓋上被子,這一次聶青竹沒有說話,倒是童貫先開口。童貫對著梁薪笑了笑道:“想不到我童貫與梁兄你如此有緣分,在這江南地界上還能相遇。不過梁兄你不必擔心,我不會為難你的。”

童貫的話讓梁薪微微一愣,他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正準備直接出手先將童貫和聶青竹拿下,卻沒想到童貫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說不會為難自己。

聽聞童貫這樣說,梁薪也回了一句:“多謝童大人。”

“什麼大人啊,如今只是一個普通老人而已。”童貫笑了笑道:“我童某戎馬一生,最大的願望無非就是裂土封王耀我門楣而已。但是沒有想到,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人生世事變幻好不奇妙。不過事已至此我童貫不想再去責怪任何人,有的時候我想想恐怕自己還應該感謝梁兄你。”

“感謝我?”梁薪微微一愣,心想此話從何說起。

童貫點點頭,他扭頭看著聶青竹,伸手拉過聶青竹的手道:“如果不是你,我還在追求成為那天下霸主,也許為此窮極一人,結果到頭來孑然一身孤獨老去,想想這又有什麼意思呢?反倒你是滅絕了我的希望以后,我解散了西北邊軍,讓兄弟們不再遭受戰亂之苦,同時我也明白了青竹對我的心意,能夠找到像青竹這麼好的女人共渡余生,我童貫此生于願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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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愛的力量,抵達汴京

曾經有人說過,世界上最大的兩種力量分別就是愛和恨。愛可以使高傲的人甘願彎腰低頭,可以使邪惡的人改過自新,可以使懦弱的人變成勇士。恨可以讓人執著一生,延綿數世。恨可以使人瘋狂,甘冒天下之大不為,恨一個人,這個人就會成為你的全部,寧願讓他在你心中占據一生。所以很多人常常說,恨一個人到極致,其實是因為他先愛一個人到了極致。

看見童貫看向聶青竹那滿足的表情,再看聶青竹被童貫看來的眼神引起的嬌羞與幸福,梁薪心中頓時有些感動。他感覺童貫變了,當初的一代梟雄已經變成現如今這個知足常樂的富家翁。見到童貫能有這樣的轉變,梁薪也替他感到高興。

他笑著說道:“原來童大哥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兄弟真是替你高興。過去的恩恩怨怨今日就讓我們兩兄弟一筆帶過,從此以后你還是我的童大哥,日后若有需要兄弟相助的時候,童大哥大可開口,只要兄弟能辦到一定不會推辭。”

“好!能得梁兄你這麼一句話,我童貫心中最后一點遺憾也沒了。”童貫笑著說道:“不過今日我倒是真有一件事想找梁兄你幫忙。”

童貫拍拍手叫道:“童武,你過來。”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越發英武的童武一下從一艘小船上跳到童貫他那艘大船的甲板上。看見梁兄童武恭敬行禮叫了聲:“老師。”

梁薪點點頭,童貫看著童武道:“梁兄,童武還年輕,不應該就這樣隨我窩在這小小揚州城中。現在我也有青竹照顧,他跟著我不會有什麼前途的。還希望梁兄能夠將童武帶上,如果后面覺得這孩子表現還行的話就賜他一個好前途如何?”

梁薪看了童武一眼,童武此人堅毅忠誠的確是個好苗子,他本身也十分喜歡。梁薪點點頭道:“只要童武沒有意見,我自然願意帶著童武。”

童貫對著童武揚了揚下巴示意道:“童武,去吧。好好跟著你師父,可不能丟了我童家的臉。”

“義父我……”童武明顯還是有些猶豫,他看了梁薪一眼,眼神之中帶著明顯的向往,但是看了童貫一眼后眼神中又帶著明顯的不舍。

童貫微微皺了眉頭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扭扭捏捏的,快點去吧,好好為你師父效力。”

“是,義父。”童武在童貫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義父保重,他日若小武得以加官進爵一定會回來探望義父您的。”

童貫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你個傻瓜,你跟著你師父,要不了多久就會再回到杭州來的,那時候你還害怕我們兩父子沒有再見面的時候嗎?”

童貫的話一開始讓童武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很快他就明白過來,原來童貫的意思是梁薪很快就會攻打江南。童武眼神頓時跳動起興奮之色,他用力地點了下頭道:“相信小武很快就會回來,義父保重。”

“去吧去吧。”童貫擺擺手道。童武一下從童貫的船頭跳到梁薪的船頭,在甲板上童武跪下對著梁薪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叫了聲:“師父。”

梁薪伸手將童貫扶起來點點頭,然后他對童貫抱拳道:“童大哥,兄弟此番還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兄弟先走一步了,改日再回來拜訪。”

童貫點頭道:“江南是林沖的地盤,你的確不宜久留。”他轉頭看了聶青竹一眼,聶青竹將一塊令牌扔給梁薪道:“這江南一帶的水路基本都由我青竹幫把持,梁兄弟如果遇到青竹幫的兄弟只需要亮出這塊令牌他們便不會為難你,有什麼需要你也可以告訴他們,他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多謝嫂子!”梁薪笑著說道。他這一聲“嫂子”出口聶青竹的俏臉頓時紅了紅。

“快上路吧。”聶青竹右手一舉,然后搖了搖。青竹幫的船立刻讓開,墨家船隊繼續前行。船走遠了梁薪回頭看去,只要童貫和聶青竹仍舊站在船頭。天已經完全放亮,以梁薪那超強的眼力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聶青竹正站在童貫身后一臉溫柔滿足的為童貫捏著肩,而童貫的雙手則覆蓋著聶青竹的雙手,嘴唇微動似乎是在問她累不累。

愛情,美妙的愛情。這一刻,梁薪的心中對于大梁皇宮之中的嬌妻們涌起無限的思念。

江南水路基本都是青竹幫在把持。這句話絕對不是聶青竹的誇口虛言,梁薪從江南前往汴京的路上,一路靠著聶青竹給的令牌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順利。甚至其中一次遇到江南漕運司的人前來盤問,梁薪亮出聶青竹的令牌都是順利放行沒有任何一絲為難。要知道江南漕運司乃是屬于官辦衙門,是屬于林沖的直系人馬。

墨家船隊日夜兼行,僅用七日就到了汴京境內。到了汴京河岸外停靠好以后,梁薪直接下船進入汴京城。來到皇宮門口,梁薪還沒來得及說明來意,守護城門的兩隊護衛一下跪下對梁薪行禮道:“參見郡馬爺。”

“嗯?”梁薪微微一愣,“你們認識我?”

兩隊護衛中的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末將是神武營的人,當初曾經有幸看到過郡馬爺,並且還跟著郡馬爺一起並肩作戰,抵御過江南林賊入侵。”

“原來如此。”梁薪點點頭后問:“那郡主在宮里嗎?”

“在的。”侍衛點了點頭,他問道:“郡主在宮里,不過還請郡馬恕罪,屬下得進宮向郡主通報一聲后才能放郡馬爺進去,這是規矩。”

“沒事,理應如此,你去通報吧。”梁薪點點頭道。

侍衛抱拳行禮道:“請郡馬爺稍等。”說完,侍衛立刻撒開步子轉身朝著皇宮跑進去。而梁薪就在門口等待著。

沒等多久,梁薪突然看見一個身影飛奔出來,以梁薪的眼力自然能清楚看見飛奔而來的竟然是趙凝萱。他笑了笑心中微微有些心疼,上次一別就是接近三年的時間。此刻趙凝萱一邊運轉輕功身法飛奔出來,雙目之中的眼淚明顯也在飛濺。

梁薪張開雙臂,趙凝萱一下撲進梁薪懷里。她將頭靠在梁薪肩膀上一句話沒說便放聲大哭起來。眼淚將梁薪的肩膀濕透,梁薪也沒說什麼,只是溫柔的撫摸著趙凝萱的后背,仍由她哭泣。

趙凝萱哭了好一會兒后才從梁薪懷抱中站起身來,她用力地捶打了幾下梁薪的胸口道:“你個壞人,和我一分開就把我給忘了,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梁薪一臉尷尬,他用右手抓著后腦勺道:“那個……我要說我很忙的話你還會繼續打我嗎?”

“會。”趙凝萱干凈利落地回答道。

梁薪臉色一苦,頓時裝作一臉委屈地說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呢?”

趙凝萱“嘿嘿”一笑,那還掛著淚珠的紅眼眶內充滿著狡黠的神光:“要我放過你也行,封我做大梁皇后,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不行。”梁薪一臉認真地搖搖頭道:“皇后已經是知畫的了,不過封你做大梁的萱妃還是沒問題的。”

“萱妃?”趙凝萱低聲念了一聲,接著她一下就高興了,用力地點點頭道:“好,萱妃就萱妃,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大梁?我現在就跟你走?”

“那怎麼行,你一走這汴京怎麼辦?”梁薪伸手將趙凝萱臉上的淚水擦掉說道:“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帶著大軍進入大宋來的,等我一統大宋之后我的皇宮會搬到汴京來。”

“真的嗎?一言為定,你這次可不準騙我了。”趙凝萱興奮地說道。

梁薪一臉郁悶:“我有什麼時候騙過你?”

趙凝萱這副好似小孩子的模樣讓這宮門前的守門侍衛驚的目瞪口呆,梁薪掃了他們一眼后他們立刻將頭垂下去,梁薪使了使眼色,趙凝萱挽著梁薪的胳膊道:“走吧,我們進宮說話。”

梁薪微微一笑,低聲道:“不急,我還得介紹一個姐妹給你認識。”

趙凝萱臉色一變,頓時一臉委屈的說道:“你到底要找多少女人才會滿足啊?”

“快了快了,我現在其實就已經很滿足了,不過我冥冥之中感覺到還有數段姻緣在等待我。”梁薪一臉神棍模樣掐著手指說道。

“找打!”趙凝萱嗔怒道。她粉拳襲來,梁薪一把抓住將她抱入懷中。他正準備拉著趙凝萱進宮時,突然梁薪聽見一聲呼喊:“乖徒兒且慢,為師總算是等到你來了。”

梁薪微微一愣,回頭一看便看見破虛和戒執正匆匆走過來。破虛步履輕盈,似乎武功又有了精進。但是戒執步履沉重,好像一點武功都沒有一般。

梁薪驚訝叫道:“師父?戒執方丈?”

戒執被破虛拉著走到梁薪面前,他對著梁薪行了一禮后笑著說道:“想不到當初就是在武林盟主大會上見過一面,梁施主還記得老衲。”

梁薪還了一記佛禮,“戒執方丈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目睹過您的風采之后小子又怎敢忘懷,只是方丈大師,您是否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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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冰雪銀花,天譴通玄

在沒有見到梁薪以前,戒執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他還是有些擔心梁薪不能治好他丹田氣海的損傷。可是如今見到梁薪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自己有嚴重的內傷在身,戒執心中頓時充滿了信心。他看了破虛一眼,破虛點點頭道:“徒兒,戒執的丹田氣海被毀了,你有沒有辦法幫他治好?”

“丹田氣海被毀?”梁薪微微一驚,他看了戒執一眼心中暗想是誰會這麼厲害能將戒執的丹田氣海毀掉,同時他也在想戒執乃是佛門中人,按理是不會與人結下大怨的,毀他丹田氣海之人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梁薪心念一轉內心便已衍生出萬千猜想,破虛似乎看出了梁薪心中所想,他微微嘆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聊吧。”

“好。”梁薪轉頭對趙凝萱說道:“凝萱,你派人去碼頭那里將墨家船隊上面一位叫澹臺善若的姑娘請過來,我先帶師父和戒執大師到御藥院等你。”

“好。”趙凝萱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遞給梁薪:“拿著這塊令牌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吩咐宮中的人,他們會聽命的。”

“嗯。”梁薪將令牌接過去后對破虛和戒執道:“師父,大師,我們先走吧。”

梁薪帶著破虛和戒執到了御藥院。亮出趙凝萱的令牌以后梁薪將整個御藥院的人全都打發了出去,在御藥院的大堂梁薪伸手指著一張長桌旁邊的椅子道:“師父,戒執大師,兩位請坐。”

破虛和戒執兩人坐下,然后梁薪繞過桌子面對著而人坐下。他從長桌上拿出一個診脈枕放在桌上,然后示意戒執將右手放在枕上。戒執將手伸過去,梁薪開始為戒執把脈。

把脈之時梁薪用一縷真氣去探究了戒執的身體內部情況,真氣順著戒執的經脈游走了一圈后回入梁薪體內。梁薪將手收回去微微皺起眉頭,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見到梁薪那副表情,戒執忍不住問道:“如何梁少俠,我這傷還能醫治嗎?”

梁薪看了戒執一眼后點點頭道:“有三種方式可以醫治。”

“三種?”破虛臉上露出喜色,以他通玄的實力都拿戒執的傷沒有辦法,他沒想到梁薪居然會有三種方式可以醫治戒執的內傷。破虛期待地問道:“哪三種?”

“第一種,入虛高手以渾厚真氣重塑氣海;第二種,三位通玄境的高手以真氣耗盡為代價為其重塑氣海……”梁薪的話還沒說完,破虛就微微皺著眉頭道:“你說的這兩種都是廢話嘛,現在我去哪里找入虛境的高手?至于三位通玄境的高手我倒是有辦法找來,但是要他們耗盡真氣,這恐怕有些難度。”

破虛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戒執一眼。戒執微微一笑,他搖搖頭道:“戒執有此下場一切皆因自己識人不明,與人無尤,又怎可讓他們耗盡真氣為自己重塑氣海。”

他看著梁薪道:“梁少俠,請你說一下第三種辦法吧。”

“第三種辦法,找到冰雪銀樹摘下冰雪銀花,然后用千年寒玉密封著拿來煉制成天譴通玄丹,讓戒執大師直接突破到通玄境界,這樣氣海會自動凝聚出來。”

“冰雪銀樹我倒是聽說過,據說長白山頂端有一株,不過那冰雪銀花得三十年才開花一次,現在有嗎?另外就算有冰雪銀花,那千年寒玉我們又從哪里得來?”破虛微微皺著眉頭說道,梁薪這第三個辦法聽起來似乎還不如前兩個靠譜。

“千年寒玉我有啊。”趙凝萱笑著走進大堂來。

見到趙凝萱進來梁薪忍不住問道:“凝萱,派人去接了嗎?”

“嗯。”趙凝萱點點頭道:“你就放心好了,我膽子再大也不敢怠慢官家的貴妃啊。”趙凝萱說著調皮地伸了伸舌頭。

梁薪微微一笑任她打趣,他轉移話題問道:“凝萱,你有千年寒玉?”

“不止千年寒玉哦,冰雪銀花我也有。”趙凝萱笑著說道:“我母后乃是學醫之人,一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各種天材地寶珍惜藥材。她臨死前收集的最后一款珍惜藥材就是冰雪銀花,由于一直被密封在千年寒玉之中,所以藥材一點沒有被破壞。”

“那真是太好了,有冰雪銀花,其它的輔助藥材都比較好辦,有一些宮里都有,即便是沒有的我也能很快找人送來。”梁薪有些興奮並且緊張地說道:“我雖然知道天譴通玄丹的煉制方法但是還從來沒有煉制過,希望老天保佑讓我一次成功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才好。”

“梁少俠不必有任何壓力,即便最后天譴通玄丹煉制失敗了老衲也不會怪你,一切都是命。佛祖讓我破而后立還是讓我就此了然,這一切都有定數,我們盡了人事就好。”戒執平靜地說道,他所說的話絕非是客氣,而是真正就是這樣想的。

梁薪點了點頭,雖然戒執這樣說,但是一想起要煉制天譴通玄丹內心還是忍不住會緊張激動。

天譴通玄丹,在百寶藥典上面排行第一。從效力上看恐怕全天下所有的丹方之中有關于它的丹方也是排天下第一的,若非梁薪是在皇宮之中學的醫術,有機會博覽天下醫書,恐怕他都不可能找到有關這天譴通玄丹的丹方。

天譴通玄丹顧名思義,其藥力之猛甚至可以讓玄關境界的人直接突破到通玄境界。此藥如果是宗師境界以下的人服用了恐怕會因為承受不住猛烈的藥力直接爆體而亡,而宗師境界以上的人服用以后便可以直接跨越一個境界。

宗師跨越成玄關,玄關跨越成通玄。當然,對于通玄境界的高手基本就沒什麼效用了。武功修煉到通玄境界,真氣的增加已經沒有多大意義,重要的是心境的修煉。比如像楊傲天,論真氣深厚程度恐怕現在全天下難找出比他更厲害的,但是他心境修為不夠,所以至今也不過是半步通玄而已,連個真正的通玄高手都還不是。

煉制天譴通玄丹,不僅需要眾多珍惜藥材,更為重要的是它成功率,並且一不注意丹爐就會爆炸,波及煉丹之人不死也是重傷。所謂“天譴”二字便是由此得來。

梁薪從長桌旁邊拿過紙筆開始書寫,他整整寫了五大篇宣紙才把自己所需的物品寫完,上面大多是各種珍惜的藥材,其余就是一些輔助材料。比如十年降龍木、龍鯨麝鱘香、百年珠蚌等等世間罕見之物。

寫好這一切后梁薪將一部分交給了趙凝萱,由趙凝萱派人去尋找,其余的梁薪則自己收著準備用飛鷹傳書讓大梁東西二廠的人去尋找。

東西沒有找齊以前,梁薪暫時無法煉制天譴通玄丹。在這之前他必須得先在汴京呆著,以便什麼時候藥材齊全了什麼時候就開始煉制丹藥。

因為短時間內可能回不來大梁去,梁薪寫了一封書信準備用飛鷹傳書告訴給大梁的曹元正以及他的夫人們自己現在的情況。大梁的東西二廠早已在汴京設立了分部,所以在汴京是能夠使用飛鷹傳書的。

準備好這一切后澹臺善若剛巧入了宮,到達御藥院梁薪將現在的情況跟澹臺善若說了一下。澹臺善若聽后疑問道:“我們在這里停留還可以,那那些工匠怎麼辦?”

“簡單的很,我們就在這里設立工匠讓那些工匠開始工作好了。”梁薪笑著說道。

澹臺善若一聽眼睛頓時一亮,她點點頭道:“對哦,這樣還省得路上一來二去的會發生危險。”

此時此刻江南的大將軍王府之中,林沖一臉陰郁。情報部剛剛送上來的消息加上現在孫運籌剛剛跟他說的一番話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驚世基地里的三千工匠已經被梁薪給帶走了。

林沖怒不可遏,他大吼一聲:“情報部的那些飯桶,他們都是拿來干什麼吃的?三千多人從我們眼皮子底下經過他們竟然過了這麼久才發現?”

孫運籌搖了搖頭,臉色也有一些沉重。他剛剛閉關療傷出來,沒想到一出來就遇到了這件事。孫運籌不無憂慮地說道:“眼下梁薪大勢已成,再加上汴京趙凝萱本身就是他的人,他如果帶兵來到大宋大可以直接從汴京開始出發直逼我們江南。

江南的情報部早已今非昔比,沒有白乘風在情報部的情報傳遞速度慢了百倍都不止。如今梁薪又重新獲得了那一批工匠,那威力巨大的炸藥和燧發槍都會被他掌握,我們絕對不能給他這樣的機會。如今之計我們應該立即扶趙桓登基為帝,然后以討逆的名義派大軍進攻汴京。如果現在放手一搏還有贏的機會,但是如果再拖下去給梁薪時間全都準備好了以后再動手的話,那恐怕屆時我們連放手一搏的機會都沒有了。”

“好,那我們這一次就放手一搏,現在我就讓人去昭告天下,三日以后太子登基為帝。等他登基以后就立刻讓他下旨去討伐叛逆。”林沖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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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登基稱帝,攻占福州

“三日之后登基為帝?”梁薪看著手中剛剛從汴京東廠分部拿來的消息微微笑了笑,他將自己的書信和讓大梁東西二廠準備的東西交給了分部的人讓他們立刻飛鷹傳書回去快速準備。

從分部出來以后梁薪直接回到皇宮,在皇宮御書房見到趙凝萱,此時的她正在批閱奏章。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梁薪笑了笑走過去道:“果然有一副女皇帝的氣派,要不我干脆將大梁的皇位禪讓給你,讓你幫我打理大梁江山如何?”

趙凝萱將奏折放下,她眼珠轉了轉后點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讓朕好好考慮一下看看可不可行,你先寫個奏章上來,如若可行朕會在奏章上給予紅筆批準的。”

“遵旨。”梁薪躬身行禮應道。話一說完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后“噗嗤!”一口笑出聲來。

梁薪將手中的密報遞給趙凝萱道:“我們要開始準備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會有一場硬仗需要打。”

“嗯?”趙凝萱將那密報接過去,掃了兩眼后趙凝萱眉頭微皺有些生氣地說道:“趙桓登基稱帝我沒有意見,可是他在江南登基為帝那還能叫皇帝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只是一個傀儡,林沖在跟我們玩兒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趙桓這也太糊涂了,難道他真的準備讓這大宋江山姓林?”

“別怪他,他也不想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身不由已有什麼辦法。”梁薪笑了笑道。

趙凝萱微微搖頭道:“身為趙氏子孫如此沒有氣節,真是丟了祖宗的臉。”趙凝萱想了想后道:“不過我們確實是應該準備一下了,趙桓登基以后肯定會被林沖逼著下旨將我們這些不奉聖旨的人視作叛逆,屆時林沖江南的大軍必定會前來討伐。

如今福建路趙楷他們基本上對他沒有威脅,他第一個要來攻打的肯定就是我們。你剛剛才把人家三千多個寶貝疙瘩給拐走,把人家林沖給逼急了,他這次恐怕是鐵了心的要傾巢而出,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眼目前還不是他的對手……”

趙凝萱抬頭看了梁薪一眼笑著說道:“官人,您看此事我該如何應對呀?”

梁薪看著趙凝萱雙目之中充滿欣賞之意,他伸手刮了刮趙凝萱的鼻子道:“想不到我們家小萱萱短短時間內就把事情看得如此通透,真是厲害。至于你問我怎麼辦?這個嘛……當然是涼拌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辦法?”

趙凝萱微微一笑,雙目之中充滿狡黠之意:“那官人,小女子可以就全指望你了,你可要護小女子周全啊。小女子無以為報,要不……”趙凝萱低聲在梁薪耳朵旁邊說道:“今天晚上來朕的寢宮,朕好好寵幸你一番如何?”

梁薪一把將趙凝萱抱在懷中,他伸手捏了捏趙凝萱的俏臉笑著說道:“說清楚了,究竟是誰寵幸誰,你個妖精是準備造反了是吧,小心朕將你打入冷宮哦。”

“只要你舍得。”趙凝萱輕輕咬了咬梁薪的耳朵說道,梁薪下腹一熱,險些沒忍住就準備將趙凝萱就地正法了。不過他還得去幫戒執用針灸治療內傷,此事耽擱不得所以梁薪只能強忍下來低聲對趙凝萱道:“妖精,看朕晚上如何收拾你。”說完,梁薪起身走出皇宮。

就在林沖還在滿天下昭告趙桓即將于三日之后登基的消息時,福州已經變了天。剛剛奪下少林寺方丈之位的楊傲天沒做任何多余的等待,緊接著便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起福州奪取計劃來。

福州算得上是趙楷唯一完全控制的地方,他的鄆王府就在福州城中,恢弘氣派富麗堂皇。林沖用飛鴿傳書通知天下所有情報部的分部將趙桓即將登基為帝的消息傳播出去。當消息傳到福州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

剛剛隨著船隊一起出海歸來的趙楷接到這個消息時,時間已經是深夜。他一掌將手中的紅紙拍在桌子上,林沖的情報部雖然不再像往日那樣能力強悍,但是辦事能力還是有的。接到消息不到一天的時間,整個福州大街小巷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被人全都貼上了這樣的紅紙。紙上的內容大致說的就是趙桓即將登基為帝的消息。

趙桓搶先登基,那麼趙楷這個鄆王一下就從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選之一一下淪為的當今皇上的三弟。辛苦布局,隱忍積累最后卻還是慢了趙桓一步,這讓趙楷如何不怒。而更讓趙楷動怒的是他此刻一點反制趙桓的方法都沒有。

論地盤、兵力,他連江南林沖的一個零頭都比不上。如果說他也宣布登基倒也算得上是一個反制的辦法,但是趙桓馬上就要登基了,此刻他就算想昭告天下自己在福州登基為帝也沒時間了。

而就在趙楷還在發怒的時候,少林寺一眾高手、武僧以及那三萬余俗家弟子都已經在延華街與正德街之間的那塊寬闊的空地上集結完畢。這塊空地占地極廣,楊傲天很早將它買下來,然后就用黑布將四周圍著,沒人任何人知道這里是拿來干嘛的。

近十天楊傲天將少林寺的高手、武僧以及那些俗家弟子分批送入福州城中。如今四萬多人在此處集結,大家分成五個方陣列隊,每個人手中都握著明晃晃的兵器,看上去哪里像什麼僧人,分明就是一群殺氣凜然的軍隊。

身穿一身黑色西服,外面披著一件黑色風衣,楊傲天走進空地之中。這一身衣服是他特地找人訂做的,看上去十分冷酷。如此奇裝異服在場的人從未見過,不過這一身衣服穿在楊傲天的身上他們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的契合,穿上了這身衣服的楊傲天就好像是自暗夜而來的君主一般,隨意一個眼神就帶著那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站在隊伍面前,四萬余人齊聲鞠躬叫道:“楊少!”

楊傲天點點頭,目光橫掃了一遍后高聲說道:“兄弟們,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活著所謂什麼?青燈古佛,素齋木魚。晨鐘一響便開始誦念離念佛,暮鼓一敲便上床入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活著與死了有什麼區別?

我們想要的人生不是這樣子的,對不對?我們想要的人生是金戈鐵馬快意恩仇,美酒佳肴美人財富,權力、榮耀,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們要做改革佛門的第一批和尚,我們要做這大宋的主人。我們要喝酒吃肉玩最漂亮的女人,我們要受萬民景仰名留青史流芳百世,你們說對不對?”

楊傲天說的慷慨激昂振奮人心,如此誘人的呼喚佛心不穩的人如何把持的住。一眾僧侶無論是出家的還是俗家的,所有人都高聲呼叫著:“楊少說的對,楊少說的對!”

楊傲天一下從腰間拔出長劍,他大聲說道:“所有人聽命!無字輩五大弟子,無心帶人攻占南城、無受帶人攻占北城、無名負責西城、無識負責北城。至于無韻就帶著人跟著我走!戒字輩戒貪、戒癡、戒恨、戒惡也跟著我一起,我們去將鄆王府給拿下來。”

“遵命!”所有人單膝下跪高聲應道。楊傲天大聲說道:“事成以綠色煙火為號,事敗以紅色煙火為號。大家記清楚沒有?”

“記清楚了。”

“出發!”所有人一下散發從各自的方向沖出去,黑布被他們砍破,在黑布外面聽見楊傲天他們呼喊聲正站在黑布外傾聽的一些百姓們嚇了一跳,手持兵器的僧人們二話不說揮刀便砍,數名百姓直接被砍翻在地。

鄆王府,府內布滿守衛,更有儒家高手鎮守。這樣的守護力量基本上可以稱得上是萬無一失了,但是這些守護力量根本沒有被楊傲天放在眼里。

楊傲天一馬當先帶著人來到鄆王府門口,在鄆王府們布置的暗哨們看見這麼人跑過來頓時嚇了一跳。他們立刻撤退跑進王府內部向趙楷稟報。

趙楷此時還在和自己的幕僚先生,儒家高手云天一商議如何應對趙桓稱帝這一事。可是突然兩名暗哨就一下闖入了,趙楷原本還想斥責二人不懂規矩,兩名暗哨焦急說道:“王……王爺,大事不好了,好好多和尚朝著我們王府沖過來了。”

“和尚?”趙楷話音剛落,突然“轟”的一聲巨響響起。他立刻站起身來從墻上取下自己掛著的那柄寶劍。

趙楷和云天一沖出去,剛剛走出中庭他看見第一幕就把他給嚇呆了。儒家實力算得上最高的儒家六君子被一名身穿黑衣,俊俏到不像話的光頭男子一一拍飛出去,然后竟然便被跟上來的幾名光頭僧人亂刀砍死了。

那可是六個玄關期的高手,可不是六條土狗。那黑衣男子從面相上看恐怕連三十歲都還不到吧,六個玄關期高手圍攻他居然在他手下沒撐得住一盞茶的時間就被拍飛出去變成重傷,然后還被亂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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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凝萱心機,材料送達

武道一途艱難無比,天賦不足之人往往走出幾步以后便原地踏步無法寸進。品級境界的時候,感受到體內的氣感為一品,僅此一關就可以難住不知道多少人。然后三品之時凝聚氣旋,也就是丹田氣海,出現丹田氣海的時候便進入到了四品。這一關不知道又難住了多少人。

六品的時候打通三焦玄關,使真氣能暢通無阻的運行一個小周天,如此方可進入到七品。這一關,又不知道將多少武者拒之門外。進入到七品以后一路修煉到八品,此時需要打通任督二脈,溝通天靈涌泉,使真氣自主運行小周天,九個小周天以后自成一個大周天,如此便是九品境界。這一個境界對于很多人來說就等于是一條鴻溝。到了九品以后再升宗師,升玄關。這二者需要不斷的體悟,非驚采絕艷之輩絕不可能突破。

但是剛剛,就在剛剛,六個玄關期的高手竟然沒要一盞茶的時候就被人亂刀砍死了。對于像趙楷這樣的才不過九品境界的人來說,能夠輕易殺死六名玄關期高手的人就好像神魔一般,平凡人根本就不可能戰勝的了。

看見這一幕云天一的第一個反應不是上前去加入戰圈,反而他二話不說拉著趙楷轉身便跑。云天一玄關巔峰的實力,但是要說在一盞茶內殺死六名玄關期的高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能夠活著從那六名玄關起高手的手活著出來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云天一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帶著趙楷飛身而起,楊傲天看見這一幕當即輕笑了一聲:“想跑?有那麼容易?”楊傲天一下追上上,半空之突然撲來另外一道身影。此人與楊傲天對擊一掌后身體倒飛出去,楊傲天感覺到這人只是宗師境界而已,受他一掌必死無疑。

不過被這人這麼一阻攔,楊傲天不得不重新落回地面,他抬頭望空一看,空哪里還有云天一他們的身影。楊傲天心有些惱怒,深吸一口氣他沉喝一聲:“全部殺完,一個不留!”

我佛慈悲,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我佛慈悲,割肉侍鷹只為生靈。可是現如今,這些常伴青燈古佛之人卻手持屠刀殺人不眨眼。

人的本性之,本身就有善惡之分,黑白之別。強行壓制著這些,念想,最終造成的結果便是有遭一rì一旦爆發的時候連自己本身都控制不了。這就是為什麼農村殺人的往往都最老實的那類人的原因,島國愛情動作片橫行,強x率卻相當低。印度保守守舊,女人上街都要戴面紗,但是強x率卻高的驚人。善念必須得時時培育,惡念也得得到適當的疏泄,如此兩者之間才能平衡。

少林寺的高手此刻多

都聚集于鄆王府內,鄆王府失去了頂尖高手保護頓時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加之楊傲天下令一個不留,故而整個鄆王片刻之間就成了人家地獄。血腥的氣味在整個鄆王府彌漫著,楊傲天扭頭一看,只見天空之接二連三地射出綠色煙火。

東西南北四城,四道煙火一一升空。楊傲天對戒癡點了點頭,戒癡將手的綠色煙火拉響升空。看著五道煙火在空炸出絢麗的煙花,鄆王府的僧侶們頓時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歡呼聲。

楊傲天嘴角也露出了笑意,不過他並沒有多麼激動,因為他心很清楚,這個天下遲早都是自己的。

同樣是夜晚,福州城處處伏屍猶如人間煉獄一般,而汴京皇宮之內則chūn色滿園。夜黑風高是殺人的好時候,夜黑風高也是寂寞男人發情的時機。

汴京的皇宮在趙佶還在位時后宮妃嬪多不勝

。但是趙佶離世以后趙偲住進了皇宮,為了避嫌他將所有妃嬪遣散回了老家。如今的后宮除了宮女女官之類的人物以外只睡著兩個女人,一個是澹臺善若,另外一個自然就是趙凝萱。

澹臺善若的月事早已完畢,只不過梁薪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她雙修采元濟陰功而已。而今天這樣的晚上原本是一個比較好的時機,但是誰又知道趙凝萱又約了自己。佳人有約,不去赴約豈不是有負佳人?

于是乎大晚上的就看見一道靈巧的身影在后宮之跳動著,然后沿著房頂一路跑到福寧宮。福寧宮原本是趙偲的寢宮,趙偲過世以后趙凝萱便一直住在這里面。

梁薪從福寧宮的屋頂翻身下來一下靠在福寧宮內殿的大門上,他輕輕推了推房門,房門竟然沒有插上門栓,梁薪一推就開了。

借著那一點點縫隙,梁薪散身進攻宮殿之內。福寧宮他來過好幾次,憑著記憶他走入寢室之。突然他聽見一聲低喝:“誰?”

梁薪笑著說道:“萱萱小乖乖,你家梁大官人來了。”說完,梁薪直接站起身往龍床走去。即便是在黑夜之,梁薪還是能隱隱看見東西。他一下將被子掀開整個人鉆進去,趙凝萱“呵呵”笑了兩聲,然后用手腳緊緊的將他鎖在懷。

趙凝萱身上那股香味一下撲入梁薪鼻里,他深吸了一口后呼吸忍不住有些急促起來。他抱著趙凝萱那曼妙的腰肢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吻下去。

趙凝萱也是發出一陣急促的呼吸,不過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還堅持叫著:“不行,不行……”

梁薪沒有理會她,突然之間趙凝萱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梁薪吃痛輕呼了一聲,趙凝萱這才語氣正常地說道:“官人,真的不行。我……”

梁薪心升起濃濃的不安之感。果然,趙凝萱低聲說道:“我月事來了。”

“額滴個神啊,這是要玩兒死我是吧?”梁薪用頭使勁撞了撞床鋪,整張龍床被梁薪撞的“砰砰”作響。雖然趙凝萱知道梁薪的實力撞床不會出什麼事,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心疼,她柔聲說道:“官人,再忍幾天。過了這幾天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

梁薪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要從趙凝萱的身上翻身下去,誰知道趙凝萱依舊用手腳鎖著他沒有放手。梁薪微微一愣道:“凝萱,你這是準備干嘛?還有,你明明知道自己月事來了為什麼還要約我來?”

“哼!”趙凝萱輕哼一聲道:“我如果不約你來現在你恐怕就睡在澹臺善若的房里了,我知道咱們梁家的規矩是誰先真正‘入門’誰就大一些,我先于她認識你,能讓她的排名排在我前面嗎?”

“凝萱你……”梁薪頓時無語,他沒想到趙凝萱那她那過于常人的心機和城府竟然用在了這方面,對于這個他也無法說什麼,只能苦笑不得。

不過梁薪不說什麼不代表趙凝萱就不說什麼,她眉頭一皺語氣頓時不喜地問道:“你想我什麼?你說呀,難道你還真想她騎在我頭上來?”

“怎麼可能呢凝萱,我只是想說……想說……想說你真是太有才了。”梁薪憋了半天之后終于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趙凝萱得意的輕哼了一聲后道:“那當然。”她身子一轉一把將梁薪按在床上,然后她將梁薪的腰帶解下來捆在自己手上。趙凝萱道:“今天晚上你就安安心心地睡在這里,哪兒也別想走。要摸什麼地方親什麼地方都可以,唯獨那件事還得再忍幾天。嗯,就是這樣。”

面對如此彪悍的趙凝萱,梁薪頓時有些要流瀑布汗的感覺。他心默默念了一句:“趙偲,你女兒這麼彪悍你知道嗎?你那坑夫的老婆知道嗎?”

先前說過,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懷抱一位絕世美人什麼都不能做。而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比這個更加痛苦的事情就是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兩次。

天亮,梁薪起床。雖然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但是他宗師巔峰的人物一晚兩晚不睡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起床時仍舊是精神百倍。

梁薪走出宮門在cāo場上打了一套拳,練習完畢以后突然有一名侍衛跑過來對梁薪跪地行禮道:“參加郡馬爺,宮門外有兩個自稱大梁東廠的人求見,他們駕著一架馬車說里面裝著您要的東西。”

梁薪眼睛一亮,他興奮地點點頭道:“立刻放他們進來。”

“是!”侍衛應了一聲后轉身往宮門跑出去,梁薪也跟著往宮門走。東廠的人過來應該是哪些藥材準備齊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東廠的人度竟然這麼快。不過想想也正常,那些東西大梁那邊根本沒有,最終還是得地大物博的大宋尋找,這些東西應該是在大宋收羅齊全以后rì夜兼程送來的。

梁薪走到宮門外,他笑著說道:“是哪一位東廠的兄弟幫我把東西送來的,報上名來我重重有賞。”

那駕著馬車的兩名漢子都帶著斗笠,其一人將斗笠摘下笑著說道:“皇上,您所需要的東西是臣妾親自送來的。”

梁薪一看頓時愣住了,這絕美艷媚的面容他熟悉無比。梁薪喃喃叫道:“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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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爭風吃醋,恩恩怨怨

都比較懂事,不會讓梁薪煩完國事天下事以后又來煩心家事,所以爭風吃醋也是在暗地里使些不傷和氣無傷大雅的小手段,不能明目張膽的爭寵。

但是一后八妃之中唯獨有兩個人讓梁薪十分頭疼,一個自然是古靈精怪鬼主意奇多的紫霞,另外一個自然是當初的魔宗聖女焦蓉蓉。二人原本一開始勢如水火,相互看不順眼。但是在經過好幾次並肩戰斗抵御“外敵”以后,二人竟然奇跡般的和好了,並且感情情同姐妹。當然,梁薪內心無限懷疑二人其實是結成了戰略同盟。

八個妃子里面,詩音天性淡薄,一心只想陪在梁薪身邊與他撫琴弄嘯快活逍遙就好,沒有爭風吃醋的習慣。秦晴和萬綺云本身就是師姐妹,多年感情自然更加親密一些。云靜和沈方怡師出同門,感情自然不必多說。耶律蓮蓉母憑子貴,梁君來是為長子所以地位自然暗高半分。以此推論,焦蓉蓉和紫霞結成戰略同盟雖在意料之外但也屬于情理之中的事。

不過話雖如此說,其實一后八妃各自與梁薪經歷多許多風風雨雨,都是全心全意地愛著梁薪,所以大家相互之間的感情也都很好,絕不會如一般宮廷那樣爾虞我詐勾心斗角。所謂爭寵,只不過是一些夫妻間的小情趣而已。

不過看見紫霞和焦蓉蓉二人梁薪的頭微微有些發疼,如果是其她的貴妃或者知畫來了都好,但是如今紫霞和焦蓉蓉前來,讓二人和澹臺善若以及趙凝萱碰面……當年焦蓉蓉和澹臺善若本身就是勢成水火的仇敵,紫霞和趙凝萱又等于有著間接的殺父之仇,這個中恩恩怨怨梁薪一想就頭疼。

見到梁薪的表情不自然,紫霞高興高興的表情立刻一沉,頓時有些不悅地說道:“怎麼?你看見我們兩個不高興嗎?是怕我們耽擱了你去找狐貍精還是你已經找好了狐貍精怕我們兩個撞見壞了你的好事?”

紫霞果然厲害,就只因為梁薪的一個表情不自然就將他心中所擔憂的事情全都給猜了出來。並且她看了看這熟悉的皇宮以后頓時不悅地說道:“這皇宮本來是我父皇的,結果卻被定王叔他父女兩個給霸占了。梁薪我問你兩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第一我父皇是不是定王叔他們兩父女下毒害死的?第二你現在是不是已經跟趙凝萱在一起了?”

“……”梁薪看著紫霞,這兩個問題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主要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第一個問題,因為梁薪很清楚趙佶的死絕對和趙偲有關。回答不了第一個問題,那麼梁薪就無法回答第二個問題。

說在一起了,那的確沒有考慮到紫霞的感受,說沒在一起那又有哄騙紫霞的嫌疑。任梁薪聰明絕頂,此刻也犯起了難。

“這兩個問題由我來回答你。”趙凝萱一步一步地走過來,上一次趙凝萱和紫霞見面的時候,紫霞百般阻攔梁薪替趙偲治病心中不免就帶著一點替父報仇的念頭,如今再見到趙凝萱紫霞的表情頓時有些冷。

趙凝萱自遠處走來,然后走到梁薪身旁站定。她看著紫霞道:“第一個問題,我不瞞你,先帝的死的確與我父王有關。準確的說先帝是由我母后下毒毒死的,但受的是我父王的指示。后來我父王也被我母后毒死了,你的殺父之仇算是報了。我替我父王向你道歉,如果你還是不解恨想要報仇的話。”

趙凝萱右手一抖,一把精美的匕首從她衣袖之中滑出來落入她手中。趙凝萱將匕首遞給紫霞道:“我可以接你一刀,一刀之后若我沒死請允許我和官人在一起,一刀之后如果我死了,也算化解了我們之間的仇恨,請讓我入梁家祖墳。靈位之上能寫下‘梁薪之妻’四

紫霞將匕首接過去,她愣愣地看著手中的匕首,然后又抬起頭來看著趙凝萱。梁薪心中有些緊張,生怕紫霞真就一沖動做了什麼傻事。他忍不住叫道:“紫霞,不要……”

紫霞看了梁薪一眼,然后一把將手中的匕首扔到一邊嚷道:“想要這麼簡單就了解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反正你始終對我有虧欠,以后即便進了我梁家的門排位也只能在我后面,要聽我的。”

趙凝萱“噗嗤”一口就笑出聲了,她眼眶一紅泫淚欲滴看著紫霞真誠地說道:“紫霞,謝謝你。”

“哼!”紫霞輕哼了一聲,雖然沒有真的對趙凝萱動手,但是看得出來她還沒有完全釋懷。

梁薪也松了口氣,不過轉眼他就看見趙凝萱的右手背在背后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梁薪頓時明白過來趙凝萱早就算死了紫霞不過真的對她動手。紫霞這傻丫頭最終還是上了趙凝萱的當。

從小就立志要當一代女皇的女人果然是不同凡響,梁薪在心中輕聲感嘆道。不過梁薪心中也暗自放心下來,至少趙凝萱和澹臺善若這事解決了不是。

可是就在此時,焦蓉蓉突然叫喊了一聲:“澹臺善若?”

她冷冷一笑,這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見到過澹臺善若了。當初梁薪與她剛剛離開江南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半步宗師的實力,如今這麼多年過去焦蓉蓉早已經成為一名宗師級的高手,並且是一名宗師中期境界的頂尖高手。

她腳尖一點整個人從梁薪頭頂躍過去只撲澹臺善若,半空之中還能聽見焦蓉蓉得意地說道:“這麼久不見,讓我試試你有長進沒有!”

半空之中,只見焦蓉蓉的身形一下化為三道殘影撲向澹臺善若。澹臺善若武功境界不如焦蓉蓉,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分辨那三道殘影究竟有哪一道是焦蓉蓉的真身。焦蓉蓉心中得意無比,她抬頭一掌已經快要按在澹臺善若的身上。

突然,澹臺善若身前出現一道人影。焦蓉蓉那一掌收勢不及一下拍在那道人影身上,“噗!”人影吐出一口鮮血往后退了兩步。

“相公!”焦蓉蓉驚叫一聲,只是她那一掌拍上去的時候她就已經看見擋在澹臺善若身前的是梁薪。只不過是因為她掌力已出無法收手只能拍下去而已。

“你怎麼樣相公?”“官人!”紫霞和趙凝萱也跟著奔過來。梁薪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他深吸一口氣道:“蓉妃,你弒君犯上該當何罪?”

“皇上,我……”焦蓉蓉嚇得臉都白了,古時候的人對于皇權的尊重絕對不是我們這些現代人所能理解的,聽見梁薪這麼一說,焦蓉蓉生怕他下一句就會是“打入冷宮”之類的話。

梁薪突然“哈哈”一笑,他伸手拉著焦蓉蓉的手道:“你怕什麼,難道你還以為相公真的會怪你不成?這幾天正好補品吃多了,吐點血也好。”

焦蓉蓉看著梁薪眼眶一紅道:“相公,你嚇死我了。”焦蓉蓉一下撲入梁薪的懷里,她抱著梁薪嗚咽道:“你以后不能這樣嚇我了,你個壞蛋。”

“哎呀,不了不了,相公錯了,相公罪該萬死。”梁薪拍著焦蓉蓉的后背不斷安慰道。

梁薪所不知道的是,焦蓉蓉將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嘴里雖然一直發出“嗚嗚”的聲音,但是眼睛卻看著澹臺善若笑得十分得意。

所謂美人心計恐怕大致就是如此,可是焦蓉蓉所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她今天展示出了比澹臺善若更加厲害的武功,所以澹臺善若心里做了一個決定。如果焦蓉蓉知道是自己的行為促發了澹臺善若做出這麼一個決定,恐怕她腸子都會悔青吧。

澹臺善若決定了,她一定要早一點和梁薪雙修采元濟陰功,以便早些時候突然到宗師境界,不會一直被焦蓉蓉壓著。

梁薪安慰了焦蓉蓉一會兒后正色問焦蓉蓉和紫霞二人,“對了,說了這麼半天,我要的那些材料你們都給帶來沒?這很重要。”

“放心吧,凡是你寫在單子上的東西我們一樣不差的全都弄來了。”紫霞拍了胸膛自信滿滿地說道。她拍胸膛的樣子頓時將梁薪那目光吸引過去,眼見梁薪一臉出神的模樣盯著自己的胸口,紫霞一點沒有害羞,還得意地挺了挺胸。

梁薪趕緊將目光收回來,轉身看向趙凝萱問道:“凝萱,你這邊呢?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全沒有?”

“沒問題,東西都已經齊了。”趙凝萱點點頭道。

梁薪興奮地揮了揮拳頭:“好,現在只需要再找一個好一點的丹鼎,天譴通玄丹就可以開始煉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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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開始煉丹,時空調控

在戒執的記憶當中,兵家原本有一個小姑娘師從江湖之中名噪一時的百草藥王,曾被百草藥王親口說過她是唯一一個可能繼承她的衣缽,成為第二個百草藥王的人。不過這個小姑娘只在江湖之中行走了兩三年的時間以后便銷聲匿跡了,之后便再無消息。

戒執所不知道的是,這個小姑娘其實就是趙凝宣的母親,定王妃。

煉制天譴通玄丹最要緊的兩樣東西,一個是冰雪銀花,一個是上等藥鼎。梁薪沒想到的是定王妃不僅有冰雪銀花,並且還在定王府中珍藏了一個天下排名第七的藥鼎,千鶴鼎。

千鶴鼎,以世間罕見的千年寒鐵鑄造而成,鼎體十分巨大,高有六尺三足三耳。鼎身刻有鶴紋,細數足有千只,所以取名叫千鶴。千鶴鼎是唐朝方士窮畢生心血所鑄而成,當梁薪看到這鼎的時候立刻就喜歡上了它。

如今萬事具備,梁薪正式宣布自己將在定王府中開始煉制天譴通玄丹。為了保證丹藥的煉制萬無一失,破虛、焦蓉蓉、趙凝萱、澹臺善若四人親自前來定王府守著,以防丹藥成丹之時有人前來奪取丹藥。

煉制天譴通玄丹,除了要集齊所有材料以外還考驗著煉丹之人的個人功力。丹藥需煉制九天九夜,每天十二個時辰需要變幻十二次火焰大下,為了精確掌控火焰大小,所以催發火焰時得用真氣催發。

當然,不管有多大的難處,丹藥都必須要煉,並且必須煉制成功。梁薪站在這空曠的煉丹房中,看著千鶴鼎下面架好的那一堆九寸桃木心中微微有些興奮。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把微微有些波動的情緒平復下去,然后將火折子扔進火堆,然后真氣一吐火焰大作。

煉丹第一下是用猛火將整個丹爐預熱,然后再投入大量輔料形成藥漿,最后將最重要的藥引扔進去用真氣催發藥漿快速旋轉並同時蒸干水分,如此丹藥凝結起來便算成丹了。當然,這只是煉制丹藥的其中一種方法,煉丹的方式有很多,有的人窮數年之功煉制靈丹也不是沒有的事。

煉制天譴通玄丹,需要涉及的藥材一共有一百七十三種,每一種投入的順序和使用的火候大小都不一樣。以往煉丹之人在煉制此丹藥時都需要十幾個丹童輔助,而梁薪膽敢一個人煉制倚仗的便是他那過目不忘的能力。

第一款下入藥鼎之中的是千年人參,這原本是普通人家一生難得一見的珍稀藥材,但是在天譴通玄丹的藥方之中它卻只是一款最普通的輔材。人參進入到藥鼎中后立刻散發出一股藥香來,聞到這股藥香梁薪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他開始有一種預感,預感這次煉丹會成功。

一天的時間過去,梁薪全副心神都投入到了丹藥的煉制當中,他完全不知道天下已經發生了數件大事。排名第一的大事自然是趙桓在江南登基為帝了,國號自然還是大宋,而年號則改作了“靖康”。

歷史有它的偶然性,也有它的必然性。梁薪自后世穿越而來,剛到之時為政和五年,也就是公元1115年。如今十年過去,北宋歷史因為梁薪的影響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公元1125年,趙桓還是正式登基為帝了,並且仍舊將年號改作了“靖康”。

而按照原本歷史的軌跡,趙桓也該是在公元1125年登基為帝,年號依舊是叫做“靖康”。這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時空的自我調控。

趙桓登基以后立刻封林沖為“御政王”,統領天下兵馬,管制文武百官。然后林沖便以趙桓的名義下發數道聖旨,讓所有人前來江南朝見新君,如若不按時到達便視作謀逆。

這樣的聖旨汴京趙凝萱自然收到了,福建楊傲天也收到了,其余還有十三路的節度使也收到了這樣的聖旨。就連遠大梁皇宮最后竟然也收到了這一卷聖旨。如今大宋天下還有資格和林沖爭霸的已經沒幾個人了,數來數去似乎就只有趙凝萱一個。

汴京作為大宋國都,一日沒將汴京收復那麼趙桓這個皇帝就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于是林沖將江南優勢兵馬集結起來,五十萬大軍一路從江南開拔往京兆行進。如若三日以后趙凝萱還未宣布接受趙桓的管理,那麼林沖就會讓手下大軍直撲汴京。

林沖手中大軍的異動雖然沒有嚇著趙凝萱,但是他還是將其余十三路的節度使給嚇著了。四川、湖南、湖北、廣東、廣西、河東等地的節度使紛紛派八百里加急送來臣表,表示願意接受江南的管理,並且自己將即刻動身前往江南朝見新君。

不過話雖這麼說,十三路節度使最終還是將汴京趙凝萱以及大梁梁薪盯著的。他們相信這兩個人不會坐看林沖這麼作威作福,故而雖然口中說立刻動身,但實際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加強了自己領土內的防御力量。

福州這邊,楊傲天接到林沖手下人送來的聖旨后直接將整卷聖旨給撕成了粉碎。他將手下兵馬兵分兩路直接沖擊建州和泉州。楊傲天手下兵馬不多,按理說要打下建州和泉州十分困難。可是他直接用近百艘傲天號大船運著士兵沿閩江而上,然后登陸分散往兩方攻去。

攻打建州和泉州的士兵雖然才萬余人,但是他們手中卻拿著一件十分厲害的暗器。好吧,在我們現代人的口中那叫槍,不僅僅是槍,並且是擊針槍。

梁薪讓夏鉅銘研發出來燧發槍已經將槍支發展史提前了四百多年,而如今楊傲天這突然弄出來的擊針槍則足足將槍支發展提前了六百多年。

擊針槍和燧發槍兩者的區別和優劣一對比就知道。燧發槍是在槍管之中裝火藥,然后倒入鋼珠,利用擊錘擊打燧石產生火花,然后火藥燃燒打出鋼珠,如此傷人。

但是擊針槍呢。它采用螺旋形膛線,用擊針打擊槍彈底火,發射的是定裝式槍彈。與燧發槍相比,它的射程、射速、裝彈的便捷度、子彈的殺傷力完全超出了燧發槍十幾個檔次。兩類槍支擺在一起,燧發槍跟燒火棍沒多大區別。

有擊針槍還不算誇張,更加讓建州和泉州守將嚇破膽的是,登岸的士兵還推來了兩門巨大無比的大炮,這大炮的巨力大得令建州和泉州的守將難以想象。一炮射出,堅固的城墻頓時缺開一個口子。守將一看這還得了,凡體肉胎豈是這等神物的對手?于是乎紛紛在城頭豎起白旗宣布投降,炮火停止以后城門打開,城中便有士兵送來了降書。

如此輕而易舉就將建州和泉州拿下,楊傲天得意非常。不過眼下他根基尚且不穩,還不宜再繼續前進。有了建州、泉州和福州,三州之間便能互成掎角之勢相互之間可以互相牽制和支援。

建州和泉州丟失,林沖驚怒不已。不過林沖在經過權衡之后決定暫時不去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楊傲天,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及早滅了趙凝萱再掉頭來打楊傲天才是上策。況且楊傲天在拿下建州和泉州以后也沒有繼續向前挺進。這也是林沖暫時不願意去理會他的原因,只是林沖萬萬沒想到,他現如今的這個決定讓他悔恨終生。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說好前來朝見新君的十三路節度使還窩在自己的地盤里動也沒動,而汴京那邊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林沖怒了,軍令一下五十萬大軍自京兆出發直奔汴京而去。

從京兆到河南府是幾乎就是一條平坦的直路,五十萬大軍如果日夜兼程僅僅需要十天時間就能到達河南府。越過河南府基本就等于到了汴京的范圍內,所以守住河南府是阻止林沖進攻汴京的最后一道屏障。

在汴京城中,對于行軍打仗最在行的自然非梁薪莫屬。不過現在梁薪在煉制丹藥無法身份,無奈之下趙凝萱只好先把神武營、步軍司、殿前司的兵力派駐到河南府去。

河南府一時之間人滿為患,三十萬兵力將河南府嚴密守住。但是趙凝萱知道三十萬兵馬根本阻擋不了林沖進攻的腳步,具體該如何應該可能還是要等梁薪練完丹藥出來以后再做定奪。

夜,圓月掛空。

如此美麗的夜色本應該把酒高歌,對月吟詩才是。但是在定王府的院子里面大家都是一副焦急的神色,不僅僅是破虛、澹臺善若、趙凝萱和焦蓉蓉在,戒執和紫霞也跟著一起來了。因為今天就是第九天的夜里,大家都在等梁薪出關,看看他能否將那天譴通玄丹煉出來。

“砰!”突然一聲巨響聲響起,破虛他們嚇了一跳。焦蓉蓉和紫霞驚叫了一聲“相公”,然后立刻跑進煉丹房之中。澹臺善若和趙凝萱愣了愣以后也跟著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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