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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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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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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1:23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一章 闊別重逢,奪位開始

“爹!”

當梁薪聽見這聲呼叫時他整個身體都跟著抖了一下,這一聲呼叫似乎包含著某種穿透性的力量直接穿透梁薪的身體進入他的內心,他轉頭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紅色小棉襖的小姑娘正興奮地看著自己。小姑娘眼中含著淚光,嘴唇微微顫抖著,可以預見下一刻她的眼淚就會奪眶而出。

果然,小姑娘又叫了一聲:“爹!”叫完,她跨著最大的步子朝著梁薪奔來。梁薪鼻頭一酸,眼眶頓時紅了。他張開雙臂叫道:“天恩!”

沒錯,這已經開始顯露出亭亭之姿的小姑娘就是梁天恩,他梁薪的大女兒。梁天恩一下撲進梁薪懷中,梁薪摟著小天恩叫道:“我的乖女兒,爹想死你了。”

“爹,天恩也想你。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大娘和三娘每天都會在城門口去等兩個時辰,就是想你早點回來。我們都想死你了爹……”梁天恩緊緊地抱著梁薪道。

“狗蛋,這是你的女兒?哎喲都這麼大了,看樣子的確像是你親生的啊。來來來閨女,讓爺爺抱一抱好不好?”項偉民聽見天恩叫梁薪“爹”立刻湊過來,梁天恩看了項偉民一眼后低聲在梁薪的耳朵旁邊說道:“爹,這人是誰啊?一看就感覺不像好人。”

梁薪頓時失笑,他看了項偉民一眼后道:“他是爹的師父,就好像爹的父親一樣,所以你的確得叫他爺爺。”

“哦。”小天恩乖巧的應了一聲后立刻對項偉民叫了聲:“爺爺。”

“誒!”項偉民高興地應了一聲,他伸出雙手道:“來,爺爺抱抱。”

小天恩也沒有拒絕,伸出雙手就讓項偉民抱了過去。這時梁薪抬起頭往前方看去,而這一看頓時讓梁薪險些沒能忍住掉出眼淚。詩音、知畫、秦晴、蓉蓉、蓮蓉、紫霞正看著自己,而君來、欣若、若愚、俊揚、玉寶他們也各自被自己的母親帶著正看著自己。

見到這些人梁薪心中頓時感覺有無數暖流淌過,一種溫暖的感覺包裹著梁薪的內心。梁薪張開雙手道:“夫人們,相公回來了。”

“相公!”六位風華絕代的美人同時叫喊一聲,然后一起跑向梁薪。他們抱成一個圈將梁薪圍在中間,梁薪正面抱著的是焦蓉蓉。而焦蓉蓉的頭靠在梁薪的耳朵旁邊輕聲道:“相公,蓉蓉想死你了,以后再也不準你離開我這麼久了。”

“嗯。再也不離開你們了。”梁薪重重地點點頭道。這話剛說完梁薪就感覺腰間的嫩肉被掐著了,他忍不住就低呼了一聲:“哎喲。”憑借指力梁薪輕松分辨出捏自己的是焦蓉蓉,他在焦蓉蓉的耳朵旁邊焦急問道:“乖蓉蓉,這又是怎麼了?相公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

焦蓉蓉冷哼一聲道:“你還好意思說呢,你身后站著的那兩個菩善門的人是什麼意思?年輕那個就算了,云靜那麼大年紀的你也要?”

“云靜年紀很大嗎?”梁薪下意識地問道。

焦蓉蓉哼一聲道:“那當然,她成名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小姑娘呢。雖然她長得挺漂亮,但是她的年紀至少比我大十幾歲。你呀,氣死我了你。”

梁薪笑著將焦蓉蓉從懷中扶起來,他大聲說道:“各位夫人,讓相公來給你們介紹三個人。有兩個是姐妹,另外一個則是你們相公的師父。”

項偉民畢竟輩分比較高,所以梁薪先介紹的項偉民。各位夫人齊齊對項偉民行了一禮道:“參見師公。”項偉民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些都是梁薪的妻子,他連褻瀆的心思都興不起來。項偉民此刻表面上一本正經地點頭,心里卻在暗自祈禱著:“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我是你虔誠的信徒項偉民,看在我也是一名光榮的穿越者份上,賜我一個漂亮的女人吧,阿門……”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梁薪這邊闊別重逢喜氣洋洋,而西夏這邊的氛圍卻極度壓抑。祭祖大典開始李仁愛帶著一眾皇室宗親走入皇室宗堂之中,然后行了叩拜之禮再凈手上香。上完香后李仁愛從楊君禮的手中接過祭文開始念誦。

剛剛開始念了幾句李仁愛突然就停了下來,祭文后面的文字晦澀難懂語句不通,李仁愛突然就念不下去了。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尷尬起來。

下面的皇室宗親原本虔誠地跪在地上聽著李仁愛念誦祭文,雖然不一定能完全懂他念的是什麼,但知道大概就是一些歌頌先祖功德的意思。可是聽著聽著突然就沒了聲音,這些皇室宗親抬起頭看向李仁愛紛紛在下面竊竊私語起來。

李仁愛偷偷想看楊君禮,但是楊君禮目不斜視理都沒有理他,李仁愛心中泛起微微的不安。而這個時候李仁浩突然站起身來,他走到臺上伸出從李仁愛的手中奪過祭文。李仁浩笑著對李仁愛說道:“連個祭文都念不了,這樣的人也配做太子?”

李仁浩攤開祭文后看都沒怎麼看就開始大聲朗誦起來,語調抑揚頓挫聽上去煞有介事。李仁浩念完后將祭文一收,然后將祭文放入火盆之中燒毀。

此刻皇室宗親依照著祭祖流程再度行了一次叩拜之禮,他們剛剛站起來一旁的楊君禮突然大聲叫道:“聖旨下!”

一群皇室宗親愣了愣,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在祭祖的時候會有聖旨下達的情況。不過既然禮部尚書都說了有聖旨下那自然也不能怠慢,于是乎大家又跪了下來。

楊君禮走到高臺上展開黃緞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李仁愛德行有缺不足為君,故今日特廢除其太子之位,封為慶王封地瓜州。三王子李仁浩才德兼備,孝悌忠信深得朕意,今朕夢中得先祖聖兆,三王子當為一代人君,故朕決議將皇位傳予三王子李仁浩,擇選吉日不日登基。欽此……”

楊君禮將聖旨念完下面的皇室宗親立刻砸開了鍋,不知道是誰先帶頭喊了一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然后一眾皇室宗親糊里糊涂地行了叩拜之禮后站起來,算是領了聖旨。

李仁愛的大腦一下當機了,說好的傳位詔書是出現了,可是說好的內容呢?此刻他的只能說是猜中了故事的開頭卻沒能猜中過程,更沒有預料到會得到如此結局。李仁愛如夢初醒,他指著李仁浩和楊君禮大聲斥道:“你,你們……你們膽敢偽造聖旨?”

“亂臣賊子,今日本宮必將把你二人拿下治罪!”李仁愛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他從懷中取出一個信號彈拉響。煙火射向空中,在皇室宗祠外埋伏著的宿衛軍看見信號以后立刻往宗祠沖去。可就在此時,另外兩波士兵也沖了過來。一波是韓世忠帶著的西北邊軍,一波是都城衛戌軍。

雙方剛剛碰面就立刻砍殺起來,宿衛軍的整體實力要高于都城衛戌軍,但是西北邊軍的悍勇程度又完全不是宿衛軍或者都城衛戌軍可比。原因很簡單,一群整日窩在皇城周邊,一年到頭都難得出去打幾次仗的兵能夠常年在邊關混跡著,不打仗就化裝成土匪去打劫的人比嗎?

韓世忠帶著西北邊軍就如同一頭進入了羊群的野狼一般,西北邊軍的士兵作戰的經驗也十分豐富,他們相互靠攏在一起絕不給對方任何縫隙可以攻破。雙方人數相當,很快就僵持在了一起。

而祭祖大典這邊,李仁浩瞇著眼睛看了一會李仁愛。突然他反手一巴掌抽在李仁愛的臉上,響亮地一聲巴掌聲瞬間將李仁愛抽愣在那里。李仁浩冷聲說道:“記住,現在你已經不是太子了,傳位詔書已下,你若再敢對我不敬,我立刻殺了你。”

“大膽!膽敢對太子殿下無禮?”突然之間一個侍衛打扮的中年男子沖出來擋在李仁愛身前,此人不是外人,正是李仁愛的心腹幕僚夏文運。

夏文運一下抽出腰間的長刀沉聲喝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今日就讓我替太子剿除亂匪。”

夏文運一刀砍向李仁浩,李仁浩趕緊往后退,而此時一柄劍鋒橫過來一下將夏文運的刀柄格開。夏文運微微一驚,此人如此年輕但是功力竟然與自己相當。

年輕人抬頭冷冷地看了夏文運一眼,在這個年輕人的眼中夏文運看到一抹銳利的劍意。年輕人淡淡說道:“童武,未請教。”

“夏文運。原來你也是大宋人。”夏文運微微一笑搖頭道:“想不到我們兩個宋人卻為了人家西夏皇子爭奪皇位的拼死拼活,何其可悲。”

說話之間夏文運突然往地上扔出兩個火雷子,火雷子的威力並不強,但是一旦使用就會冒出大量白煙。趁著白煙騰起來夏文運拉著李仁愛就逃走了。

童武揮舞了一下手后干脆閉上眼睛,他憑借著耳朵聽音辨位,只聽見他沉喝一聲:“想跑,沒那麼容易。”然后便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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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1:33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二章 謀朝篡位,皇帝賓天

“皇上駕到!”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呼叫聲,所有人都愣了愣。皇上來了?皇上怎麼可能會來?他不是快死了嗎?祭祖大典上的一眾皇親國戚在微微發愣過后腦海之中開始盤旋著各種各樣的想法,皇上究竟是來支持太子還是三王子的,三王子的傳位詔書是真的還是假的?一會兒我究竟該站到哪一邊呢……等等,各種各樣的想法。

另外童武這邊劍鋒已經直抵李仁愛的喉嚨,但是卻被夏文運一下架住了。此刻聽見李乾順到來童武也是微微愣了愣,不過他也就只是停頓了那麼一下而已,緊接著童武的攻勢更加凌厲起來,只見他長劍一震竟是硬生生以八品巔峰的實力逼出了一道劍氣。

夏文運硬接下這道劍氣,整個人如遭重擊一般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向后翻滾了幾圈才穩住身形。夏文運抬頭看了童武一眼,這一刻他才確定了一件事,童武的武功不是不低于他,而是實實在在的比他高。

“太子小心!”夏文運大吼一聲。

李仁愛抬頭一看便見到一個明晃晃的劍尖已經就在自己眼前,他張大著嘴巴卻叫不出聲來。李仁愛眼看著劍尖越來越多,似乎自己的寒毛都能夠感覺到劍尖的鋒利了。但是此時童武的臉色卻突然大變,他手中的長劍竟然無法再寸進半步。

童武抬頭一眼,不知什麼時候李仁愛的身后竟然站了一名身穿褐紅色衣服的老太監。老太監的眉毛和頭發都已是花白一片,有些蒼白的臉上長著一些老年斑,嘴巴光滑一片一根毛都沒有。

童武感覺自己的劍尖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泥沼潭一般,盡管使再多內力進去都石沉大海一點反應都沒有。老太監以他那獨特的尖銳嗓音輕聲說道:“一個乳臭沒干的宋蠻子居然也敢來我西夏耀武揚威,當真當我西夏沒人嗎?”

說完,老太監右手一抖。一股巨力從童武手中的寶劍上傳遞過來,童武頓時拿捏不穩長劍一下被崩落,他右手藏在背后不停地發抖,滴滴血液從他右手掌心落下,老太監竟然用內力直接隔空他虎口震裂,這樣的功力恐怕至少也是九品中期。

童武趕緊往后撤,老太監一下追上來大聲喝道:“想跑?沒那麼容易。”可憐這句話童武先前才對夏文運說過,現在這個老太監又將這句話還了回來,世事變幻無常真是讓人感覺諷刺。

童武自知無法躲開老太監的追擊,他突然轉過身去,然后又猛地轉過身來。老太監一掌打在童武的胸口,童武張口一口鮮血噴出去。鮮血噴在老太監的臉上,老太監頓時尖叫一聲。

“啊……你好卑鄙,居然用毒。”老太監的臉就好像被人潑上了濃縮硫酸一般不停冒著白煙,那原本蒼白的臉逐步開始腐爛,爛的血肉模糊看上去恐怖至極。

老太監的眼睛也瞎了,他用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大聲吼道:“我……我一定要殺……殺了你,小雜種!”

老太監的話剛說完,童武突然一下沖過來,他手中的匕首穩穩地插進老太監的心臟之中。童武低聲在老太監的耳朵旁邊說道:“對不起,我的師父叫梁薪。”

童武一掌將老太監的屍體打飛出去,他強忍著猛烈的內傷死死地盯著李仁愛。而此時十幾個西夏皇宮里的龍庭護衛一下擋在了李仁愛身前。這十幾個龍庭護衛大多只有六品左右的實力,在平時童武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但此時他深受嚴重內傷,這個時候再和這十幾個龍庭護衛打斗恐怕輸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李仁愛身后一架龍攆停下來,龍攆之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上搭著一床貂裘毛毯,整個人斜靠在龍攆之上雙目無力地看著前方。從雕龍攆架以及中年男子身上穿著的明黃龍袍不難猜出,這人就是已經病入膏肓的西夏皇帝李乾順。

看見李乾順的龍攆停在自己身旁,李仁愛立刻跪下叫道:“父皇,你本就身體不適還出來干嘛?”

李乾順擺了擺手,他伸手右手按著李仁愛的手道:“之前是父皇態度搖擺不定,這才使一些亂臣賊子對皇位有了覬覦之心。朕犯下的錯,朕必須要親自來了解這個錯。”

李乾順緩緩抬起來,他雙目盯著前方無力的眼神似乎突然就變得有了力量起來。李乾順聲調略微上揚,他沉聲道:“怎麼?看見朕都無人行禮了嗎?”

說實話李乾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仍舊顯得有些有氣無力的,但是在這麼一眾皇親國戚的耳中聽來,這句話卻包含著無上的威嚴。一眾皇親國戚立刻跪倒在地高聲呼道:“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李乾順淡淡說道。

“謝皇上。”

等到一眾皇室宗親站起身來,李乾順的目光立刻從他們身上跳過去直接落在李任浩的身上,李乾順微微瞇了瞇雙眼后沉聲道:“畜生,此時此刻你難道還冥頑不靈想要繼續錯下去嗎?還不給朕跪下!”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李乾順的威嚴在李仁浩心中已經存在二十多年,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的。聽見李乾順這麼一說他下意識地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了,李仁浩叩頭道:“兒臣參見父皇,請父皇恕罪。”

“滾!”李乾順語氣嚴厲地說道:“立刻帶著你的人滾,從此以后朕不想再看見你,馬上滾!”

李仁浩聽聞李乾順讓自己滾內心真是感覺如蒙大赦一般,他站起身就準備離開。而此時童武一下按住了李仁浩的肩膀,他淡淡說道:“任何人的話都不必理會,今天有我在,這西夏的皇位肯定是你的。”

童武的話語之中充滿著一種自信和篤定,李仁浩瞬間被他這樣的情緒多感染。李仁浩雖然站起身來但卻沒有真正的離開,他遲疑了……

看見李仁浩遲疑李乾順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而這一下一閃即逝一般人很難捕捉到。但偏偏就被童武給捕捉到了。童武右腳腳尖輕輕一勾,地上他剛剛掉落的那一柄長劍落入他的手中。童武手中握著長劍看著前方的十幾個龍庭護衛輕聲道:“今日擋我者,死!”

童武的話音剛落,突然一聲大吼如同平地驚雷一般。“韓世忠在此,擋路者格殺勿論!”

看見韓世忠帶著西北邊軍沖過來,童武總算是松了口氣。而這個時候李乾順頓時臉色大變,他立刻對那十幾個龍庭護衛說道:“快,護送太子離開,快!”

“父皇,我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獨自離開?我……”“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很難想象這一記耳光居然會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打出來的。

李乾順死死地盯著李仁愛,他語氣之中帶著三分怒意道:“西夏的江山社稷民生百姓都在你一個人的肩上,所以你不能死,你死了這些責任由誰來承擔?快滾!”

“是,父皇。父皇保重。”李仁愛痛哭流涕,他一下站起身跟著龍庭護衛轉身離開。所謂龍庭護衛就是從小由歷代皇帝自各個忠烈之后的家中挑選出適齡男孩帶進宮撫養,教他們讀書習武忠于帝王。因為從小受到這樣的教育和熏陶,所以他們對于西夏皇室一直都忠心耿耿,哪怕李乾順是要他們去死他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接到李乾順的命令以后龍庭護衛立刻分成兩撥,分別是七個人。其中有七個人夾護著李仁愛準備離開,另外七個人則負責斷后。

童武長劍一挺準備去將李仁愛留下,而此時李乾順卻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竟然一下從龍攆之上站起身來,他瞪著李仁浩喝道:“孽子,你當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李仁浩看向李乾順,內心十分掙扎。突然童武大吼一聲,“事已至此,回頭的結果除了死以外無其它任何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必猶豫?”

李仁浩雙目一下堅定起來,他冷冷地看著李乾順。童武深吸一口氣道:“既然你已經快不行了,那今天本少爺就親自來送一程。”

童武長劍一抖瞬間殺入人群之中,七名龍庭護衛將童武團團圍住。突然李乾順臉色一紅,一口鮮血自他口中噴出。李乾順無力地坐回龍攆之上,他眼睛瞪得很大,頭一歪便沒了動靜,很明顯他這是已經駕鶴西去了。

李仁愛一邊被七名龍庭護衛保護著從側殿離開,一邊他回頭看著李乾順。眼前李乾順一下坐回去,李仁愛頓時崩潰了,他痛哭叫道:“父皇!”

兩名龍庭護衛一左一右的架著李仁愛離開,側殿還在傳來李仁愛的聲音:“李仁浩,你弒君殺父謀朝篡位罪該萬死,本宮不會放過你的。”

而此時此刻韓世忠才真正沖到大殿上來,一隊西北邊軍沖上來便將圍著童武的那七名龍庭護衛斬殺。童武抵擋不住體內的傷勢噴出了一口鮮血,他抬頭看著側殿道:“快點派人去把那太子追回來,否則事情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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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21:43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三章 西北霸主,謀算西夏

草原風光的美不似江南的秀麗也不像汴京那麼繁華,它很廣闊,大得無邊無際,微風扶著綠草左右搖擺,泥土伴隨著微風散發出清爽的泥香。

梁薪左手牽著大白,右手肩膀上停著一只神駿的海東青。梁薪信步走著,雙目不停地在草原上掃視,草原上野兔、山羊、野馬等動物在跑動時所弄出來的動靜全被他記憶在心中。梁薪回頭看去,八位夫人正騎著駿馬飛馳而來。

梁薪伸手指著西北方向大聲叫道:“方怡和知畫去那邊,那邊有不少野雞和狍子。”然后梁薪又指了東南方向叫道:“秦晴和詩音去那邊,那邊也有不少東西!”

梁薪一一為他的夫人們安排了方位,很快眾女便騎著馬按照梁薪的安排飛奔過去。沒等一會兒梁薪就聽見秦晴她們興奮的尖叫聲:“啊!我射中了,是一只野狍子,好大一只呢。”

“狗……狗蛋!我去哪里打獵?”

聽見那聲“狗蛋”梁薪的腦門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三條黑線,他回頭一看就看見項偉民正騎著一匹棗紅馬慢慢跑過來。項偉民一副氣喘吁吁但又十分興奮的樣子讓梁薪忍不住想笑,他直接一個方向道:“你去哪邊,哪邊的東西應該不少。”

“哦。好的。”項偉民順著梁薪指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興奮地夾了夾馬腹叫道:“畜牲站住,項爺爺在此還不束手就擒交出性命來。”

所有人都離開了,梁薪轉身看向正北方向。雖然離的有些遠,但是可以看見正北方向有一座城。城的城墻即高且厚,並且城墻外面還特地制作有護城河以及壕溝,要是有人膽敢前來侵犯一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城里面有一棟建筑物很高,比之那城墻還要高出不少,看上去十分氣派。

這座城就是鎮州城,而那即高又氣派的建筑物就是梁薪的城主府。如今的鎮州城哪里還有人記得什麼皇帝耶律雅里,他們都只知道梁城主。他們更知道,如果沒有梁城主恐怕他們一輩子也享受不到像現在這般富貴安逸的生活。

莫說是在鎮州城,就算是在整個西北路。現如今的梁薪也變成了絕對的霸主,他得到耶律大石的效忠,同時又收了整個北阻卜,手下鐵騎已經超過二十萬之數。整個西北路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就在昨rì,梁薪舉行了西北路第一次霸主會議。西北路上大大小小各方勢力全都前來參加,在會議上所有人都認同了梁薪的霸主地位,同時也表示願意接納鎮州城的管理。如今的西北路已經自成一國,而鎮州城就是這個國家的都城。

會議結束以后,梁薪著令曹元正開始準備各項事宜。如西北路統一的法律、統一的稅收、統一的語言和文字,以及統一的貨幣等等……要想將這些政策完全推廣下去無疑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但是梁薪現在手中握著令人難以想象的財富,也許也只有他能將這些事做下來。

看著那鎮州城,再回想起自己剛剛到鎮州城的情景,梁薪忍不住微微笑了笑,然后搖了搖頭。突然之間梁薪聽見一聲慘叫聲,他回頭一看只見項偉民正騎著他那匹棗紅馬飛快地朝著他的方向奔來。一邊跑的同時項偉民還一邊大聲叫道:“媽呀,救命啊。我以為那是野狗我才射那一箭的,誰他娘知道那是一匹狼啊。”

梁薪眉頭微微一皺,只見一群野狼正飛快地奔跑著,其中一頭野狼躍起來一下咬住棗紅馬的尾巴。棗紅馬痛的兩只前蹄高高揚起,項偉民死死地抱著馬脖子,棗紅馬的兩只后退一揚一下將那頭野狼踢飛了出去。棗紅馬高亢地叫了一聲后奔出去,梁薪不敢再停頓,整個人腳尖一點就朝著項偉民的方向飛了過去。

大白也跟著飛奔過來,梁薪停下的同時大白也正巧到達。大白張開大口長吼一聲,一聲震耳yù聾的虎嘯頓時嚇了那群狼一跳。不過眾人都知道,群狼很多時候是敢于和虎豹廝殺的。特別是它們看見獵物就在眼前,于是更加不會就此退卻了。

梁薪右手一揮,三道流光飛出群狼一頭頭地被割斷脖子倒地身亡。而大白也撲了出去,大白對上這一群狼也是單方面的屠殺,它撲著一匹狼張開嘴就會咬掉它們一般的脖子。那一口咬的又快又準又狠,根本沒有一匹狼是它的一合之將。

梁薪很快就將這狼群殺退,地面上留下一大攤野狼的屍體。而此時秦晴她們正帶著各自的獵物緩緩歸來,一看見秦晴她們項偉民就揮著手大聲叫道:“誒……各位徒弟媳fù們,都來看看啊,我一個人殺了好多野狼,想要吃狼肉的可以先報名啊。”

梁薪無語地看著項偉民翻了翻白眼,對于他的無恥他已經習慣了。只是梁薪有些搞不懂,以往他似乎沒覺得項偉民有這麼無恥啊。自從重新穿越過去見到他,再穿越回來他似乎變了很多。

“王爺!”梁薪聽見呼叫聲一下轉過頭去,遠遠的他看見曹元正正騎著一匹白馬跑過來。對于曹元正喜歡白馬這事梁薪一直都有些嗤之以鼻,好好一個風流倜儻的狀元郎搞成現在這樣一個肌肉橫生皮膚黝黑的塞北大漢模樣。關鍵他還騎著一匹白馬,看上去就好像一塊巨大的巧克力坐在白馬上的一般。

梁薪信步走過去,曹元正在離梁薪兩米的距離處準確無誤地勒停胯下馬匹。他翻身下馬準備單膝下跪,梁薪立刻扶著曹元正道:“有事說事,別整這些繁文縟節。”

曹元正也沒有堅持繼續行禮,他對梁薪說道:“王爺,剛剛得到的消息。西夏國內打起來了。”

“西夏打起來了?”梁薪微微一怔后頓時對這個信息起了興趣,他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因為說起西夏他第一個想起的竟然是那個被他使計斷了人根以后卻還是對自己感恩戴德的西夏三王子李仁浩。那個傻的可愛的孩子,曾經梁薪還在汴京當官的時候每逢過年過節他還能收到李仁浩的禮物和信件。

梁薪抬起頭看向曹元正:“說說是怎麼回事。”梁薪說完這句話后回頭對著他的夫人們大叫了一聲:“走,回家弄東西吃了。”

“你繼續。”梁薪看著曹元正道。

曹元正點點頭“西夏這一次的動亂剛發生沒多久,我們的探子剛巧準備去西夏興慶府建立情報分點就遇見了這件事。據說好像是祭祖大典的時候西夏三王子李仁浩聯合另外一股勢力進了篡位。篡位的時候李乾順出現就走了太子李仁愛,不過李乾順也在祭祖大典上病發身亡。

現在李仁愛逃出了興慶府,然后帶著一班李乾順的死忠舊部以“剿逆”的名義在和李仁浩周旋。而李仁浩這邊則關閉了城門沒有和李仁愛正面作戰。”

“關閉城門沒有和李仁愛正面作戰?”梁薪微微一怔,心想這不對啊。既然已經發動了篡位,按照慣例來說就應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雷霆萬鈞的攻擊將對手完全抹殺,這樣才能順順利利地登上皇位,同時也像那些反對者展示了自己的實力。

如果關閉城門不正面作戰,那豈不是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李仁浩怕了李仁愛。如此就算暫時能龜縮在興慶府內以保平安,但長久下去李仁浩肯定還是會被困死在里面的呀。

梁薪想了想后突然靈機一動,他對曹元正問道:“對了,童貫的西北邊軍有沒有什麼異動?”

曹元正臉上露出一絲微微的笑意“有!童貫的西北邊軍正在全力往西夏國境tǐng進,如今他的先頭部隊已經全部進入西夏國境之中。”

“我就說嘛,李仁浩這是突然從哪里借來了這麼大的膽子敢和自己的大哥和老爹作對,原來背后是有童貫在支持。

童貫駐守的位置離興慶府進,他將手伸進西夏也無可厚非。不過咱們和西夏也是鄰居,鄰居家的孩子不聽話因為鬧分家打的頭破血流,作為一個熱心腸的鄰居是不是該去勸勸?”

梁薪看著曹元正問道。曹元正笑了一下后點點頭道:“是得去勸勸,最好是能夠幫人家做個公證人替他們分一下家產,然后我們再收一點辛苦錢。”

梁薪看了曹元正一眼后愉快地笑了一下,他搖搖頭道:“做不做這個公證人得看這兩兄弟是不是爭氣。如果爭氣我們就只是去做公證人,如果不爭氣那我們就再辛苦一點幫人家好鄰居先暫時管著那份家產算了。”

曹元正頓時失笑。梁薪那巨大的胃口和大膽的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震撼到他,這麼多年以來曹元正已經習慣了。不過盡管如此曹元正這才還是沒有料到,梁薪竟然有意思要拿下整個西夏。

不過曹元正也在想,如果真的將整個西夏拿下了,恐怕王爺也該計劃回大宋了。江南的林沖的仇,恐怕這一次也該有個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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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佛門藏垢,少林佛誕

有道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作為北宋穿越成員之中新加入的項偉民來說,因為有梁薪的關照rì子自然過的優哉游哉。但是另外一名新加入的穿越人員楊傲天也過得不錯。

按理來說少林寺的生活應該是青燈古佛誦經木魚十分枯燥並且無聊的。但自從楊傲天正式落發受戒成為少林寺的一名弟子開始少林寺就慢慢發生了悄然的改變。

無論是寺廟還是道觀,一年到頭總是有不少節rì是會有大批香客到訪的。比如郝真人聖誕、孫真人聖誕、玉皇上帝聖誕、關聖帝君飛升rì等等……到了佛教這邊就更多了,比如什麼觀音誕辰、佛誕rì、浴佛會、龍華會等等。

而今rì就是佛誕,作為佛教一個最為重要的節rì之一。少林寺早早的就開始準備了,而今天負責準備佛誕的人就是楊傲天。

往年的佛誕其實無外乎就是來少林寺上香的香客多一些而已,寺廟的里香油錢也比一般時候要多些。其它與平rì並無什麼特殊。

但是今年就不同了,楊傲天提前了一個月就開始在少林寺周邊的幾個府縣進行宣傳,稱佛誕之rì少林寺將展示出了一塊傳說中的佛骨,同時開放后堂由高僧每rì誦經燒香供奉的金身佛像供眾人參拜。就這麼一項宣傳,今年前來少林寺上香的香客比以往至少多了五倍有余。

在少林寺的入口處,楊傲天派了七十二棍僧把守,任何在少林寺入口處販賣香燭元寶的人都會被七十二棍僧趕走。一些小販不服氣想和少林寺的棍僧們理論,而這七十二棍僧張口就說出了楊傲天的理論:“爾等的香燭元寶多攙劣假,拿來供奉佛祖豈非怠慢了佛祖?”

緊接著七十二棍僧就在少林寺山腳的入口處擺下了一個大攤子,攤位上擺放的是精美的香燭元寶。這些香燭元寶分別標著價,價錢比一般的香燭元寶要貴上許多,不過他們還特地準備了一個精致的木盒子。盒子上刻著法華經,看上十分華麗。

盒子里面香燭元寶等物各自裝了一點,取名叫禮佛大禮包,分位三種價位。最高的五十兩一份,一般的十兩,最便宜的五兩銀子一份。里面所裝的東西加起來要比單買便宜很多,故而前來的香客全都樂意買這樣的大禮包。

從少林寺的山腳一路往上走,路上每隔一百臺石階就有僧人盤膝坐在那里敲著木魚誦念著經書。他們身旁放著一個木箱子,箱子上寫著三個大字“積善箱”,三個大字旁邊寫著一排小字。積善之家,必有余慶,佛祖保佑。于是乎過路上下的香客很多人都會往積善箱里放銀子,沒要多久那積善箱就會滿,滿了又立刻有人來更換。

走完石階走到少林寺大雄寶殿外的平臺上,平rì里神秘的少林寺是十八銅人正在展示他們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的神奇功夫。另外還有不少少林武僧正耍著刀槍棍棒斧鉞鉤叉等兵器。香客們看見這一幕驚喜不已,紛紛覺得這一趟少林寺沒有白來。

而在大雄寶殿的入門口處此刻正豎著三支足足有兩米多高的巨香,一名嘴比較會說的僧人站在巨香旁邊唾沫橫飛地說道:“各位,三支巨香乃是我們少林寺特地驚心制作,共計有七七四十九名高僧對著這三支巨香rì夜誦經誦念了七七四十九天,念了一百七十八本經書。如果有人想要買這三支香然后進入大雄寶殿去上第一柱香就請注意了,我們這三支香將以拍賣的形式售出,價高者得。”

“起拍價,五百里銀子。”僧人大著膽子說出這句話。五百里銀子在他看來已經是一筆了不得的巨款了,而這三炷香的成本價他很清楚,才十兩銀子不到而已。

“六百兩!我出六百兩銀子!”,“有意思,我出八百兩,我看誰和我爭。這第一柱香我趙大富要定了。”“區區八百里而已,一千兩!”“一千兩百兩……”

叫價上此起彼伏不絕于耳,直到這三支香達到八千兩的高價時叫價的聲音才慢慢地減緩了速度,而最后這三支巨香的成交價居然是一萬三千兩銀子。這是一筆多麼大的巨款不知道,反正少林寺上上下下所有僧人一年的伙食費也不過才八千多兩銀子而已。

進入到大雄寶殿以后,香客們一邊開始燒香禮佛,一邊開始搖簽添加香油錢。在添加香油錢的旁邊有一個巨大的木板,板上面寫著添善榜。凡是捐香油錢超過五兩銀子的就能上榜,而添香油錢最多的人就會在榜單的最前面,第二名次之,以此類推。

這一下大家都開始暗自較起勁了,香油錢的捐添比之以往不知道大方了好多倍。而即便是最少的人至少也捐了五兩銀子。大家心里面都是這樣想的,捐不足五兩銀子連個名字都沒有,那還有什麼捐法?而你說不捐,周圍的人都捐了不捐似乎也不好意思。

至于解簽那里的那名僧人則更有意思了,他不同于以往解簽每支簽都收取十文銀子的解簽費,而是直接寫了一塊布簾子,上面寫著:“下下簽分文不取,下簽價錢減半,上簽五兩,上上簽十兩。”

解完簽,捐添完香油錢后香客們原本準備就這樣離開了。但是此時另外一名僧人突然出來宣布道:“各位施主,一會兒寺內還有高僧講經,其中更有主持戒執大師親自講經。”

一聽聞高僧講經,大家又來了興趣。香客們紛紛去報名,原來這聽講經得要蒲團。而不同的蒲團代表著各個不停的僧侶。特別是代表去戒執房間里的蒲團,價格竟然高大二十兩銀子一個。

聽完講經以后,最后一個重頭戲居然是少林寺的秘笈拍賣。一共三本秘籍,拈花拂穴手、佛門獅子口、佛門龍爪手。這三門功夫在江湖之中都頗具名氣,于是吸引了不少人進行拍賣。每一本秘籍都賣出高價,足見其吸引力不小。

在少林寺后堂的主持房間之中,穿著華麗袈裟的戒執看著楊傲天道:“無念,今rì你所準備的一切雖然都準備的很不錯。但似乎是太過功利了一些,每一項似乎都與銀子掛鉤,這似乎有點不符佛門四大皆空的戒律。”

“師父,徒兒不這麼認為。”楊傲天搖搖頭:“師父,這世間之人敬佛信佛的程度各不一致。信佛、敬佛較少之人可選擇便宜一點的東西,信佛敬佛較多之人則可以選擇較貴的物品去禮佛。

選擇較貴物品之人必定心中有所不安,我們給他們機會捐出更多銀子也是讓他們自己得到一份安心。所謂佛渡世人,我們如此簡單就讓香客們了卻了心中不安,這不就是一種渡人嗎?

楊傲天一番話說得戒執不斷點頭,他微微頷首心中也覺得楊傲天說的有道理。

楊傲天想了想后起身道:“師父,我出去看看。一會兒你就要開始為諸位香客講經了,徒兒不再打擾你,你還是先做做準備。好不容易能將佛祖的理念傳達出去給世人知曉,師父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戒執堅定地點點頭道:“無念放心,師父一定會將佛祖的理念傳達給世人的,這也是一份大功德。”

楊傲天笑著點了點頭后退出戒執的禪房。出了房間以后楊傲天一路小跑來到自己住的禪房之中。推開房間進去,然后關上門。楊傲天立刻叫了一聲:“親愛的,你在哪兒?”

楊傲天禪房內的衣櫃一下被人推開,一道香風襲來。一具溫香軟玉的身體便投入了楊傲天的懷抱之中,楊傲天抱著懷中的人兒重重地喘息著。他一雙大手在這人的身體上上上下下地撫摸著,他咬著她的耳垂低聲道:“親愛的,我都想死了。”

“噢,冤家。”說這話的人是一個美貌的年輕小婦人。她面容姣好皮膚白皙,身材也是凹凸有致讓人一看就會有一種想要抱她上床的沖動。

楊傲天親了她一會兒后就將她的頭按下去,小婦人抬頭看了楊傲天一眼,楊傲天的下體往前頂了一下。小婦人嬌媚羞澀地看了楊傲天一眼后捶打了他一下便張口小嘴開始……

“砰!”突然楊傲天的房門被人一下推開,一名小沙彌進屋來說道:“無念師叔,你……”

小沙彌一下愣在了原地,眼前的情形使得他面紅心跳驚訝不已。他抬頭看著楊傲天喃喃說道:“師叔,師叔你……”

楊傲天溫柔地笑了笑,他一把將小沙彌拉到自己面前低聲道:“不用緊張,如果喜歡你也可以來試一試,我敢保證,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你要是錯過了可是會終生后悔的。”

小沙彌看著美貌小婦人咽了一口口水,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道:“不行,我要去告訴師父,你不守清規戒律。”

“哢嚓!”小沙彌的話剛剛說完,楊傲天一下就扭斷了他的脖子。他眼神微微一瞇,眼神之中帶著三分邪異自言自語道:“自己找死,與我何干。相信佛祖不會怪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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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進軍西夏,夜襲肅州

西夏地處西北邊陲,地廣人稀,環境氣候相比起大宋來說可以稱得上是十分惡劣。不過不管環境再惡劣也好,西夏所在的位置恰好就在遼宋之間。如果占領的西夏再打通遼宋的西北邊境,那麼這里就是一個天然的貿易中轉站。

由于通訊工具落后的原因,興慶府發生的事現在還僅僅只有興慶府周邊的人知道,居于邊境的人尚且還不知道。不過這幾天黑水鎮軍司和黑山威福軍司的兵馬都開始往興慶府方向調動,因為李仁愛以八百里加急送了手諭過去,讓他們立刻調兵回朝清剿叛逆。

不過李仁愛的手諭剛到,李仁浩的手諭連帶著兵符、玉璽印章緊跟著就一起送達。這一下黑水鎮軍司和黑山威福軍司的統領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兩位都是皇子,到底哪一個說的真話哪一個說的是假話呢?兩個軍司的統領最后都做出了一個一致的決定,先回去再說,到了看見誰比較厲害就聽誰的。

而此時西平府這邊童貫的西北邊軍已經跨過邊界往西平府撲來,西平府旁駐守的是翔慶軍。翔慶軍在西夏國內也屬于一支精兵隊伍,雙方在西平府僵持起來,西北邊軍暫時還無法突破西平府到達興慶府馳援李仁浩,幫助他一舉殲滅了興慶府外盤踞著的李仁愛。

西夏的局勢如今暫時僵持在了一起,但就在此時此刻一支從遼地西北路上前來的十萬鐵騎從西州回鶻的伊州借道直達進入了西夏的沙洲。這支鐵騎不是別人,正是由梁薪親自帶領著的忠義鐵騎。

西州回鶻本身本身就是西北貿易鎮的大客戶之一,他們手中購物券的持有量比之西北路上的一些勢力只多不少。故而梁薪提出找他們借道時他們立刻就答應了,而當梁薪帶著十萬鐵騎經過時,西州回鶻的人險些沒嚇死。他們心有余悸地暗自想著幸好自己答應了梁薪借道的請求,否則就憑這十萬鐵騎說要直接將強行過關他們也無力阻攔。

西夏的邊軍如今都慢慢在往興慶府靠攏,邊境的守關力量薄弱了很多。梁薪自西州回鶻進來一路通過沙洲和瓜州都無人能夠阻攔他,畢竟是十萬鐵騎,整個西夏的騎兵加在一起也不過比這個數多一點而已。

過了瓜州就是一片平地,至肅州以前沒有任何城池阻攔。梁薪騎著北阻卜貢獻來的純種汗血寶馬,身旁跟著威猛的大白。在他周邊十米的范圍內沒有任何鐵騎存在,因為普通戰馬根本就不敢靠近大白,除了梁薪胯下這一匹汗血寶馬。

此時前來西夏原本梁薪是不準備親自帶的,按理說這樣的事只需要交給耶律大石和夏琉、龍爵他們就能夠輕松處理好。但是梁薪聽聞童貫也摻和在這里面后就選擇了自己親自出馬,童貫這支老狐貍梁薪十分了解,做他的對手如果不小心一些恐怕被他吞了連骨頭都找不到在哪兒。

肅州是興慶府的第一道屏障,在西夏屬于重鎮,故而這里派有重兵把守。自瓜州退下的西平軍司和甘肅軍司都戌守在此處,兩軍司的兵馬加在一起共計有近十萬兵馬。梁薪達到肅州城樓下時整個肅州城已經處于一個高度的戒備狀態之中。

控制著胯下的戰馬停在弩箭的射程范圍之外。梁薪打量了一下這座肅州城,城墻雖然不算太高,但總算夠厚。如果要爬上城墻必須得借助云梯、爬城索之類的工具。梁薪這次出來帶的全是騎兵,平地作戰是一把好手,但是要說攻城恐怕能力就有些略顯不足了。

當然,梁薪他們也不是一點攻城的能力都沒有。畢竟是十萬人,就算是用血肉之軀去撞城門也能將城門給撞開,只不過在梁薪的心中這些騎兵都是他的寶貝疙瘩,他不願讓自己的騎兵都太多傷亡而已。

時間已至下午,梁薪沒有立刻下令攻城。他先讓部隊就地扎營,然后便沒有了動靜。夜幕降臨,西夏的夜有些寒冷。不過忠義鐵騎的盔甲棉襖都是精心制作的,故而也沒人覺得有多麼不可忍受。

梁薪、上官一止以及龍爵三人從營帳中走出來,放眼看著前方的肅州城,梁薪笑著問龍爵:“怎麼樣?如何破城有想法沒?”

龍爵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倒是十分輕松:“依我看直接組織一支八百人的突襲隊伍,這八百人就選隊伍中身手最好的人。屬下與王爺還有上官前輩先攻上城樓,然后讓這八百人帶著爬城索爬上城樓。這樣我們先將城樓搶占一段時間,下方士兵便以破城錘撞開城門攻進去就可以了。”

梁薪與上官一止對視了一眼,二人都微微點了點頭。梁薪微微一笑道:“好,就按你說的做。下令去準備。”

“是!”龍爵應了一聲后離開。

黑夜,夜幕之下的平原靜悄悄的。肅州城上的士兵們全都不敢入睡,因為他們生怕自己在睡覺的時候被人襲城割斷了脖子。不過當然,比之白天城樓上士兵們的戒備要松懈很多。

西夏的夜與大宋的夜有些不同,大宋的夜晚月光明亮,明月照射下來可以將下方的景色看的清清楚楚。而西夏由于白天飛沙走石,所及即便是夜晚也顯得有些朦朦朧朧的,視野模糊。

從梁薪他們的營地之中,一群黑衣人魚貫而出。其中領頭的三名黑衣人如同三道鬼魅一般,身形一晃人就已經不見了。從營地到城墻底下不過就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后面的八百個黑衣人則一直匍匐去前進著,速度也很快,並且找的全都是最黑暗的地方走。

到了城墻底下以后梁薪腳尖一點整個人一下蹦上去,然后他拔出一把匕首插在城墻的墻縫之中,身體翻轉一圈腳尖再在那匕首手把之上輕輕一點便上了城樓。城樓上的一名士兵突然看見梁薪出現在面前險些沒有嚇死,就在他瞪大眼睛張著大嘴巴準備大叫之時。

梁薪左手捂著他的嘴,右手一揮一道寒芒閃過,此人立刻捂著自己的脖子然后慢慢倒在地上。這名士兵身旁的幾名士兵聽見一點動靜扭頭過來,不過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恐怕他們連梁薪的長相都還沒有看清楚,梁薪右手一揮三道流光射出瞬間將他們的喉嚨割斷。

這一切說來有些復雜,但實際上只是電光火石之間就發生並且結束了。緊接著上官一止和龍爵上得城樓上來,梁薪抬頭示意了一下,上官一止和龍爵分別將西夏軍服換上。三人守在這里等待著下方八百名士兵爬上城樓。

下方八百名士兵很快從城樓底下爬上來,他們剛剛進入城樓上的時候一隊巡邏的士兵走過來。梁薪和上官一止一下竄出去,這隊巡邏的士兵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兩個穿著己方軍服的人一下沖過來就開始砍殺,而等到最后一個反應過來可能是敵襲的時候,他已經被龍爵捂著嘴一劍結果了。

梁薪他們帶著上了城樓上的士兵一路殺過去,一邊殺的同時一邊更換身上的兵服。殺到后面他們那八百人已經全都換了兵服而沒人發現,最后走到正前面的地方。梁薪身上穿著的是一名協長的制服,他帶著那八百名士兵走過來說道:“誒,你們都退下,我們奉命前來換班。”

梁薪這一句西夏語是剛剛才學的,他那超強的記憶力使得他不僅將這句話記下了,並且說的和原本那人沒有任何區別,聽上去十分地道。守在城墻邊的這些士兵們本身就累的有些受不了了,聽見梁薪他們是來換班的這些人立刻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就在他們收好了弓箭,兵器之后他們的一名協長對著梁薪問道:“你們怎麼沒有帶弓弩箭矢?要不要先用我們這個?”

可惜了,這句話這名協長是用西夏語說的,梁薪根本聽不懂。梁薪看著這名協長,協長忍不住再問了一句:“到底要不要用我們這個?沒有弓弩箭矢你們怎麼守城啊?”

梁薪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名協長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他看著梁薪問道:“怎麼沒有見過你?你是屬于那位統領麾下的?”

這次他是故意用漢語問出來。梁薪淡淡說道:“早說人話不行嗎?”說完,寒光一閃這名協長的頭顱一下飛起來。梁薪動手的同時上官一止和龍爵也一起動手了,這一次不像之前那樣可以悄無聲音的殺人,很快城樓上就響起了“咚咚咚”的jǐng報聲。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支傳訊煙火拉響,煙火一下散開。城樓下梁薪那原本安靜的營地突然爆發出一股大叫聲,兩百名士兵推著那個巨大的破城錘沖過來。

梁薪、上官一止、龍爵三人各自站一個方位,剩下八百名士兵則站在他們三人旁邊應對著沖過來的西夏士兵。城樓下不斷地撞擊城門,城門發出砰砰的聲音但就是沒破。

梁薪右手一揮,三道流光射出去胡亂地穿梭著,反正它隨便動一下要的就是人命。

突然,梁薪聽見“砰!”的一聲。城樓下方爆發出一股歡呼聲,梁薪明白:“肅州城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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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天意。朝陽初升的時候肅州城被梁薪所破,與此同時西平府這邊也被童貫所破。當然,論起破城的代價,童貫在西平府丟下了三萬多具屍體,而梁薪在肅州城只傷亡了不到兩千人。兩者孰高孰低當下立判。

所謂兵貴神速,童貫破了西平府以后不敢再多做任何逗留,直接往興慶府趕去。而此時興慶府卻是真的出事了。

離興慶府較遠的人可能還不知道興慶府這次的事件究竟是李仁愛不服李仁浩上位而造反,還是李仁浩謀逆。但是離興慶府較近則不一樣,他們都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畢竟當時祭祖大典之上有那麼多的皇室宗親在場。

白馬強鎮軍司和卓啰和南軍司趕到西涼府以后便立刻宣布了支持太子登基,李仁愛手中原本就有四萬多精銳的宿衛軍,再加上西涼府原本的兩萬余兵馬。此刻得到白馬強鎮軍司和卓啰和南軍司的支持,李仁愛手中的兵力一下變成了十六萬多。

手握這麼多的兵馬李仁愛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宣布攻城。十六萬大軍一下將興慶府圍的水泄不通,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而李仁浩也慌了,立刻喚人叫來童武。

童武到達皇宮之中見到李仁浩,李仁浩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之上不安地對童武道:“童將軍,現在怎麼辦?興慶府已經被圍了,不知道童大人的西北邊軍什麼時候才能到啊?”

童武從懷中取出一封加急信件遞給李仁浩,李仁浩展開信紙看了一下后微微松了口氣。童武道:“義父剛剛才攻破西平府,如今他正朝著興慶府趕來,皇上不必驚慌。”

李仁浩點了點頭,對于童武稱呼他為“皇上”他還是十分高興的“希望童大人能夠快一點,如今李仁愛十多萬大軍將興慶府圍著,我們撐不了多久的。”

童武搖了一下頭,他眉頭微微皺著嘆了口氣:“其實我義父那邊皇上一點都不用擔心,現在最令我擔心的是另外有一個人帶著大軍進入了西夏境內,並且前幾rì已經攻破肅州城如今正朝著興慶府前來。”

“童將軍說的是?”李仁浩問道。

童武再度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凝重地說出那個名字:“梁薪。”

“梁薪?”李仁浩微微一愣后笑著說道:“梁薪來了?他來西夏干嘛?不會是來幫助朕的。”

聽見李仁浩這麼一說童武頓時傻眼了,傻瓜都知道梁薪是趁著西夏如今一潭渾水所以跑過來渾水mo魚的。但是李仁浩居然還認為梁薪是來幫助他的,童武頓時感覺有些無語,不知道該怎麼接李仁浩的話。

李仁浩呵呵一笑道:“童將軍放心,梁王爺與朕乃是結識多年的好友。不過他來西夏有何目的,只要我們見面以后都是可以商量,朕知曉他的為人,他不會對不起朕的。”

童武再次愣住了,他真想沖過去抓住李仁浩的頭發問他,梁薪就是怎麼樣給他如此信心的。不過既然李仁浩都已經這樣說了,童武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三rì時間一晃而過,李仁愛發動了幾次攻城行動最終都沒能將興慶府攻破。不過興慶府的外城已經丟了,如今李仁浩已經將所有士兵龜縮到內城之中守衛著興慶府。

今天是第四天,李仁愛不想再等了,他組織了所有兵力準備一舉將興慶府攻破。十數萬兵馬氣勢洶洶地列在興慶府前,只等李仁愛一聲令下這十數萬兵馬就會一下沖出來。

這一次攻城李仁愛準備的比之前齊備很多,攻城的器械準備的一應俱全。李仁愛騎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位于中軍位置,看著前方的興慶府李仁愛心中有些激動。終于要了解,李仁愛從未想過自己登基居然會出現這麼多的bo折,如果不是因為李乾順最后出現可能他最終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

“父皇,你的仇兒臣一定會幫你報的,孽子忤逆其罪當誅。”李仁愛緩緩抬起右手,他右手手中握著一桿令旗。只需要令旗落下,十幾萬士兵便會一下沖出去攻破興慶府。

此刻興慶府城樓上李仁浩正雙手緊緊地抓著童武的胳膊,童武心里泛起一陣陣惡心。他知道李仁浩是太監,同時也知道太監總是有一些不被外人理解的愛好。童武的眉頭一皺再皺,不過卻又不好意思將李仁浩的開。

李仁浩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道:“童童將軍,如果一會兒抵擋不住你會帶著我一起逃走的?”

童武將胳膊從他手中取出來然后不著痕跡地推開他一點道:“皇上放心,我義父應該也快到了,以我們現在的兵力要撐一段時間輕而易舉。我們只需要堅持一下就能扭轉整個局勢了。”

“全軍聽令!”李仁愛看著前方沉聲叫道,他十分享受這一刻的感覺,彷佛所有局勢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殺!”李仁愛一下落下右手,十數萬士兵齊齊爆發出一股喊殺聲,那聲音似乎已經形成一股有形的音浪讓李仁浩內心膽顫不已。他大聲對童武叫道:“不行,我們頂不住的。朕好不想死,帶朕離開,立刻帶朕離開,快一點”

童武雙目微微一瞇,他雙目之中閃過一抹殺光。前方煙塵滾滾,童武嘴角露出一絲微微的笑意。來了,那大大的“童”字從煙塵之中展現出來,身材魁梧高大的童貫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居然奔跑在隊伍的最前方,他手中提著一把大刀大聲吼道:“殺!為了我們的榮華富貴!”

彪悍的西北邊軍在西北守邊戰中其實一直都是占著便宜的,不過因為童貫習慣了要保留自己的實力,所以才沒有在西夏真正的打出什麼大勝仗。他很清楚一個道理,只要他和西夏的仗還在打,朝廷每年就會給他一大筆軍費。不給還不行,連拖欠都不可以。

但是此刻不一樣了,童貫是為了自己而戰,其戰斗意志又豈是以往所能比擬的。西北邊軍的家底不算深厚,但至少也能稱得上是有底蘊的軍隊。作為大宋以往當之無愧的王牌軍隊,大宋所有的戰馬幾乎都在西北邊軍。

此刻西北軍萬馬奔騰而來,他們一邊奔跑的同時一邊抽出布條將馬的雙眼遮上。看不見任何景象的戰馬只知道全力往前沖,很快西北軍就一頭扎進了李仁愛的軍隊之中。

西北軍如同一群猛狼一下撲進了李仁愛他們這群野馬群之中,也不能李仁愛他們一點還手之力沒有,但是童貫他們突然加入戰局,確實打得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西北軍里的騎兵一下從李仁愛麾下軍隊的這一端插入,然后從另外一端穿出來。然后他們一下拉開戰馬眼前的布條調轉馬頭再度沖進去。騎兵之利不在于其人多,而在于其勢不可抵擋。騎兵利用其速度和戰馬的沖擊力,完完全全可以完成以少打多的效果。

西北軍的騎兵在李仁愛的軍隊中來回穿插大殺特殺之時,童貫帶領著的步兵一下沖過來。雙方合在一起便戰成一團,西北邊軍的勇猛彪悍此刻便展現出來。他們一旦開始廝殺了就完全忘卻了生死,就算是死他們也會在臨死的那一下盡量我帶走幾個。並且他們士兵與士兵之間的配合十分默契,常常是三個人隱隱形成一個小組進行作戰。

城樓上的童武見到西北軍來了立刻大聲叫聲:“所有人跟著我一起,打開城門殺出去!”

興慶府里的人沖出來,四萬余生力軍加入再一次給予李仁愛麾下軍隊一個巨大打擊。勝利的天平逐漸向李仁浩這邊傾斜著。

而此時此刻的梁薪又在干嘛呢,此刻的梁薪剛剛到了西涼府。西涼府的兵馬已經全部被李仁愛帶走,所以梁薪十分輕松的將西涼府占下來。興慶府爆發的戰斗梁薪十分清楚,探子一早就將消息報過來了。但是梁薪決定了按兵不動。

見到梁薪按兵不動龍爵有些不理解了,他跑到梁薪的書房之中問道:“王爺,現在童貫正在和李仁愛作戰。不管哪一邊贏了都會立刻入主興慶府,到時候我們可什麼都撈不到了。”

梁薪笑著搖了搖頭,他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李仁愛這個毛頭小子是玩不過童貫的,所以勝利的人必然是童貫無疑。”梁薪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童貫入主興慶府后我們絕對不可能什麼都撈不到。因為童貫是不會輕易把興慶府讓給李仁浩的,等他露出了狐貍尾巴以后我們再出面聯系李仁浩,屆時李仁浩對我們感恩戴德,並且和我們里應外合。那個時候”

“哦,原來如此。”龍爵恍然大悟:“那個時候童貫剛剛經歷大戰手下兵士疲乏不堪無力作戰,而那個時候我們又有內應幫忙,屆時以逸待勞以最小的代價達到我們的目的。”

“聰明。”梁薪點點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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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勝負已定,不守信義

童貫此人從一個小小的太監成為樞密院院事,西北監軍。手握兵權近十余年,權傾內外。在與趙佶、蔡京、梁師成等等權謀高手的對弈之中,他從未落過下風,雖然也曾吃過一些小虧,但最后都占了一個大便宜回來,所以梁薪說童貫是一只老狐貍,這並不為過。

西北軍和李仁愛麾下兵馬的戰斗之中,西北軍的損傷並不算太大,而損傷最大的反而是李仁浩的都城衛戌軍損傷十分慘重,三萬余兵馬最后完整無缺的僅僅不足八千人,其余不是戰死就是重傷或者輕傷。

童貫的及時趕到打得李仁愛措手不及。戰局勝負開始逐漸明朗的時候,李仁愛手下的一部分兵馬已經開始四處逃竄。童貫單人提刀駕馭快馬沖過去,李仁愛身旁的親衛提著長刀迎向童貫。童貫突然一下從馬背上飛躍而出,躍過那幾名親衛一下落到李仁愛的馬背之上。

李仁愛大驚,整個人一下掉下馬去。童貫用一條繩子纏繞住李仁愛的腳踝,然后將繩子的另外一端綁在馬鞍之上。“駕!”童貫大吼一聲,李仁愛那匹純種的北漠王騎立刻放開馬蹄開始飛奔。堂堂西夏太子李仁愛竟然被馬匹拉著在地上滑走。

砂石將李仁愛的衣服和皮膚劃破,李仁愛一邊痛苦的大叫著一邊大聲叫喊道:“李仁浩,你勾結外賊謀朝篡位,西夏江山遲早會敗在你手中,你是西夏皇室的千古罪人!”

吼完這句話,李仁愛從腰間拔出他那把精美的短刀,然后一下插進自己的心臟之中。鮮血從李仁愛的胸口噴涌出來,童貫拉著李仁愛的屍體還往前跑了好長一段路程。突然間他揮刀將李仁愛的頭顱砍下來,然后俯身拾起人頭高高舉起大聲吼道:“你們主帥已死,放下武器投降者可免一死,仍舊抵抗者活捉之后五馬分屍!”

原本李仁愛還被童貫拉著在地上滑行時這些西夏士兵就已經失去了士氣,此刻再看見李仁愛的頭都被砍下來了,這些西夏士兵自然再無戰心。戰場上的戰斗停歇下來,緊接著就是扔兵器的聲音響起。

“贏了!”李仁浩興奮地揮了揮手拳頭,此刻的他已經開始在幻想自己該挑選一個黃道吉日然后舉辦一個盛大的登基大典,接受萬民跪拜百官臣服。嗯,還應該有一個大赦天下,普天同慶之類的。

西北軍將戰俘用繩子捆好,然后打掃了戰場之后再列成隊準備入城。童貫騎著戰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他抬頭對著城樓上的李仁浩揮手示意,李仁浩一邊揮手回復一邊連忙下令道:“快,打開城門,立刻打開城門。”另外他還命人回了皇宮,讓皇宮御膳房里的御廚準備豐盛的酒菜以款待童貫等人。

城門打開,童貫帶著西北軍走進內城之中。其實按理說西北軍應該就留在外城,畢竟內城是屬于皇都,西北軍是不應該進去的。但是李仁浩已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所以根本沒有注意這個細節。而童貫自然不會理會這個,直接帶著人就進了城。

進入興慶府內城以后,十余萬西北軍在城里行走顯得特別擁擠。無奈之下李仁浩只好開放了皇宮旁邊巨大的皇家狩獵場供西北軍入駐。

安置好西北軍后童貫帶著一眾親衛親信和一干將領隨李仁浩等人走進皇宮。從皇宮的正陽門進去,童貫就四處在打量這個皇宮。西夏的皇宮沒有汴京的那名氣派,但是也頗具規模,算得上有皇室威儀。並且西夏皇宮的設計有大部分都參照了汴京皇宮的設計,故而格局上與汴京皇宮有些相似,這倒讓童貫下意識地想起當初的汴京皇宮來。

此刻時間已經是申時末,就相當于現在的下午五點左右。在西夏皇宮的崇文殿內李仁浩舉辦了一場宴會為童貫接風洗塵,宴會之中坐著以楊君禮為首的十幾個大臣,然后便全是童貫帶來的一干西北軍將領。崇文殿外守護著的侍衛除了皇宮之中的宮廷侍衛以外,剩下的便是童貫的親衛親信。

所有人的面前都擺著一張長桌,桌子上放著各類珍饈美味,以及陳年好酒。李仁浩端坐于正上方的皇位之上,他端起酒杯對童貫說道:“童大人,此次若非你救援及時恐怕興慶府危矣啊,朕今日帶領咱們西夏各位重臣敬童大人你一杯,希望我們西夏與童大人的友誼能夠永世長存。”

李仁浩話一說完,座下的那十幾位重臣立刻端起酒杯對向童貫。

童貫抬頭掃了李仁浩和那十幾位西夏大臣一眼,他擺弄著面前的酒杯露著玩味的笑意說道:“皇上和各位大臣敬在下酒,在下真是受寵若驚了。不過在下有一不情之請想求皇上,還望皇上能夠答應。”

“哦?”李仁浩微微一愣,然后放下酒杯笑著說道:“童大人有事盡管到來,你對朕有大恩,你說提出的要求只要朕能辦到的朕一定答應你。”

童貫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皇上,事情是這樣的。在下長年生活于行伍之中,行軍打仗多年常常需要騎戰馬。這久了以后腰就落下了頑疾,所以坐在一個如此矮的位置上腰部有些不適。如果可以的話,在下想和皇上換一個位置,我坐皇上那兒,皇上坐到我這里來如何?”

“童貫!你什麼意思?”西夏兵部尚書拓拔也先聽完童貫的話后立刻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碗筷杯碟都彈了起來,響起一聲響亮的聲音。“龍椅乃是皇上獨有,是皇權的象征,豈是你想坐就能坐的?你好歹也為官十幾年了,這樣的規矩你不可能不懂,此刻你提出這個要求是何用意?”

童貫含笑看著拓跋也先,他沒有說話似乎當做了拓跋也先不存在一般。但是此刻童武站了起來,童武腰間挎著寶劍,他右手握著劍把走到拓跋也先的桌子面前冷冷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我義父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嗎?”不跳字。

話音落,寒光乍現,劍回鞘。一道血痕從拓跋也先的額頭處一直沿著鼻尖筆直的到達他的下巴尖處。童武好似沒事人一般轉身走回去,又在童貫左手下方坐下。童貫手中依舊擺弄著那個酒杯,剛才的事他似乎沒有看見。

崇文殿上突然寂靜無聲,一名兵部尚書,西夏國內排得上前幾名的大臣就這樣死了。只因為他說了幾句話而已,就這樣死了……

“砰!”突然童貫也拍了一下桌子,他拍桌子可不像拓跋也先那樣只是將碗筷杯碟震跳起來。紅木長桌直接被他震裂成幾大塊,童貫雙目突然一下看向李仁浩。他行軍打仗十數年,手下亡魂何止千人。此刻他冷眼看向李仁浩,李仁浩瞬間被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滾下來!”童貫沉聲喝道。李仁浩頓時忍不住愣在了位置上,他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抓著龍椅扶手骨節都有些泛白。李仁浩張嘴顫聲道:“童……童大人,你……你這是何意?”

此刻大殿之中的吏部尚書何開平也看不下去了,他一下站起身來看著童貫說道:“童大人,你別忘了,這里可是西夏!”

童貫抬起頭看著何開平微微笑道:“我沒有忘記這里是西夏。但是我也沒有忘記我西北軍從慶州打過來,用三萬好兒郎的性命破開了西平府。如今西平府已經落入我的囊中,西平府過去便是我的駐軍之地。我要取這興慶府,還有誰能阻攔?我取下這興慶府,又有誰能奈我何?”

童貫一下拔出腰間的大刀指著李仁浩道:“給我滾下來,聽見沒有?”

李仁浩看了他那十幾個大臣一眼,楊君禮眼觀鼻鼻觀心似乎已經悟道入定,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一般。其他十幾個大臣全都是戰戰兢兢,沒有一個人敢用目光和李仁浩對視,更沒有一個人再敢像何開平這樣站出來為李仁浩說一句話。

李仁浩心中悲憤不已,他緩緩站起身來看著童貫道:“童貫,你不守信義。”

“信義?”童貫突然仰頭哈哈大笑,他笑得十分開懷,仿佛聽見了這個世界上最好好笑的笑話一般。童貫看著李仁浩道:“就憑你也配跟我講信義?一個弒兄殺父,謀朝篡位的王八蛋也配跟我談信義?一個跟我一下胯下無卵的閹人也配跟我談……信義?”

“砰!”李仁浩抓起酒壺一下扔向童貫,童貫微微側身躲開,酒壺落在地上碎開。

童貫最后一句話明顯激怒了李仁浩,他指著童貫大聲吼道:“童貫,今日算朕中了你的奸計,但是今時今日你的所作所為,朕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童貫微微一笑,他搖搖頭道:“記住,這個天下弱肉強食,皇位都是有能者居之。就憑你想要坐皇位……哼哼,你沒這個命。”

說完,童貫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皇位。曾經,他一生的願望只是為了封王,而如今,他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稱帝也是可以的。

李仁浩與他同樣都是閹人,李仁浩都有做皇帝的念頭,他童貫為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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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落井下石,童貫被廢

“可惡!混蛋!全都該死,該打進十八層地獄。”御書房中接二連三的響起瓷瓶摔碎的聲音,唐代的唐三彩、西漢的玉璃瓶、隋代的碎花瓷等等放在現代全都是無價之寶的珍稀古玩被李仁浩一一摔碎。摔到后來摔無可摔了李仁浩的心中突然感覺一片茫然,他頹然無力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李仁浩嘴里喃喃自語道:“完了,什麼都完了。”他盯著地上那一地的陶瓷碎片,其中最鋒利尖銳的那一塊將他的目光吸引住,李仁浩走過去蹲下伸手將那一塊碎片撿起來。他拿著碎片看著自己的手腕,就當李仁浩下定決心準備有所動作時,突然之間敲門聲響起。

李仁浩立刻松了口氣,他像是做了什麼劇烈的運動一般喘著粗氣,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到,他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沁透了。李仁浩將手中的碎片扔到一邊大聲吼道:“誰啊?”

“皇上,是我。”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李仁浩一下就聽出來這是他貼身小太監安德碌的聲音。李仁浩深吸一口氣盡量挺直胸膛道:“進來!”

“吱呀……”安德碌推開房門走進來,他掃了一眼滿地都是的陶瓷碎片以后走進房內來,小心翼翼地選了一塊空地方安德碌跪下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平身吧。”李仁浩不耐煩地說道。之前他很迷戀“皇上”這個稱呼,可是此刻他再聽見安德碌稱呼他為皇上,他頓時感覺有一種被諷刺的意味。幸得李仁浩知道安德碌不會故意諷刺他,否則他非對他動手不可。

“有話就快說,沒事就快點滾出去。”李仁浩冷著臉,滿臉寫著“我很煩,別惹我。”

安德碌站起身來點點頭:“皇上,奴才知道你是為了童貫他們煩惱。不過奴才有辦法替皇上分憂,皇上不必擔心。”

李仁浩聽了安德碌的話后頓時愣了一下,他看著安德碌一臉的不相信,小小一個太監居然有辦法解決童貫他們。李仁浩眉頭微微皺著:“你這奴才可別胡說八道,你能有什麼辦法替朕分憂?”

安德碌左右看了看后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他將書信交給李仁浩道:“皇上,這封信是您的一位故友讓奴交給您的,您看了以后自然會明白里面的一切。”

李仁浩將信將疑地將信接過去,撕開信封抖開,抬頭第一句話頓時將李仁浩吸引住:“仁浩吾兄,多日不見兄弟想念萬分,今聞聽兄家中突逢變故,故兄弟特來相助,若仁浩兄有需要,兄弟與兄弟麾下十萬鐵騎隨時候命——梁薪。”

看完落款,李仁浩立刻將信一收。他激動地拍了拍安德碌的肩膀道:“梁薪?這封信是梁薪交給你的?你怎麼會認識梁薪?”

安德碌:“回稟皇上,奴也是五日前偶然遇見梁王爺,然后梁王爺將這封信交給奴,說如果你有了麻煩就讓奴將這封信交給您。如果你順利登基,那就奴把這封信給撕掉。”

“梁薪早就料到我會遭逢此變故?”李仁浩微微驚訝過后心中一陣感動,他喃喃自語道:“果然是好兄弟,知道我有事居然還專程來幫忙。”

李仁浩立刻走到書桌旁邊,幸好他一直摔的都是古董瓷器,書桌上的文房四寶一點沒動。李仁浩提起毛筆舔飽墨汁,然后在宣紙之上寫下一段話。他拿起宣紙吹干墨汁以后李仁浩對安德碌問道:“德碌,你有沒有辦法能夠聯系到梁薪?”

安德碌點點頭,他走到御書房的窗戶旁邊推開窗戶。他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竹哨,將竹哨吹響以后沒多久一頭飛鷹自窗口飛進來。安德碌走到李仁浩身旁:“這是梁王爺的傳訊飛鷹,我們只需要將信件放在這只飛鷹腳踝上的竹筒里面,它會將信送到梁王爺那里的。”

“好好好,快一點。”李仁浩將信遞給安德碌,安德碌接過信后卷好塞進那飛鷹的竹筒里面。安德碌將飛鷹放飛,飛鷹展翅入空。

西涼府內,梁薪接到了安德碌的飛鷹傳書后立刻喚來龍爵召集所有兵馬準備。梁薪將紙條收好以后輕輕地笑了笑:“童兄,接下來就到了兄弟表演的時候了。”

興慶府的城防做的還算不錯,特別是內城的城防更是嚴密。不過童貫這才剛剛接掌興慶府,城內的防務都還沒來得及安排,特別是他以為自己已經是勝券在握故而根本就沒有理會李仁浩。而趁此機會李仁浩偷偷找到都城衛戌軍剩下的那八千多人,說明原因以后都城衛戌軍的統領趁著黑夜就將人召集齊準備奪城。

城外,一朵絢麗的煙火升空綻放開來,緊接著又是一朵。三朵過后煙火停歇,都城衛戌軍剩下的八千多人一下從軍營之中沖出來直奔東城門。

東城門外只站了不到三百人在城門口,就算他們有三頭六臂要也不可能和這八千多都城衛戌軍對抗。都城衛戌軍沖過去揮刀便砍,不到三百名西北軍連一個浪花都沒翻起來就已經被都城衛戌軍統統斬殺。斬殺了這些人以后都城衛戌軍不敢過多耽擱,直接將城門打開。

城門外忽然間馬蹄聲大作,萬馬奔騰直沖城門而來。他們的速度太快,城樓上的西北軍還沒得及搭弓引箭他們已經沖進了城門。第一批忠義鐵騎進了城門以后立刻沖到城樓上開始拼殺起來,緊接著火光大作。數萬鐵騎手中持著火把,整個興慶府外好似白晝一般。

梁薪拔出手中的長劍大吼一聲:“所有人,沖啊!”

轟隆隆的聲音好像要打雷了,又好像要把天踩塌下來一般。騎兵沖進興慶府以后沒有任何停歇,立刻開始砍殺。剛剛平靜下來的興慶府一下子炸開了鍋,梁薪沒有理會城中的戰斗,他帶著三百鐵騎直接奔入了皇宮之中。

從皇宮的正陽門進去,梁薪一馬當先無人能擋。剛剛走到崇文殿外的操場上,童貫、童武帶著一隊西北軍親衛沖出來。見到梁薪童貫頓時大驚失色,他瞪大眼睛:“梁薪?”

“好久不見了,童,兄!”梁薪一字一句地說出這句話,他可沒有忘記當初童貫是如何派人在汴京城中追殺自己的。如此忘恩負義之人梁薪此刻一點好感都沒有。

童貫自然也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自己說什麼好聽的都沒用了,于是乎他干脆笑了笑后提起大刀指向梁薪:“梁兄弟,早就聽聞你乃是一代武學奇才,為兄一直想找你切磋一下卻苦于沒有機會。今日既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了,那就讓我們比試一下高低如何?”

“呵呵。”梁薪微微一笑,他長劍抬起來指向童貫:“我給你這個機會!”梁薪將全身氣勢放開,這一下童貫的臉色瞬間變了,沒有吃過豬肉難道他還沒見過豬跑?童貫看著梁薪失聲叫道:“宗師?”

梁薪整個人一下躍起來,半空之中他劍尖直指童貫。童貫看著梁薪的劍尖刺過來,那速度似乎很慢,但是童貫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抵擋,更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閃躲。似乎梁薪這一劍已經將自己的所有退路封死,同時還把自己的全身各處要害大穴籠罩住。

宗師級的高手對于劍法的理解,真氣的運用已經不是普通品級武者所能比擬的了。童貫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突然一道身影閃到童貫身前。梁薪眉頭微微一皺,他將長劍收回來一掌將擋在童貫面前的這人震飛出去。

童武一下摔倒在地上,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鮮血。童武看著梁薪叫了一聲:“老師。”

梁薪看著童武,手中長劍斜指地面:“童武,這是我和你義父的事,你沒有必要參與進來。他當年對我落井下石,如今我殺他報仇也屬應當。”

童武搖搖頭道:“老師,我雖然跟在你身邊沒有多久,但是你的忠義我常常銘記于心。義父從小將我撫養成人,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你的劍下?要殺義父,就請老師先殺了我吧。”

“你……”梁薪頓時有些為難了,童武從跟著他開始便一直對他十分尊重,如今他選擇了要以命護衛童貫,梁薪還真對他有些下不了手。梁薪想了想后突然身形一閃到達童貫面前,“砰砰砰……”梁薪閃電般打出數掌,童貫一連吐出數口鮮血。

他整個人倒在地上,童武大叫了一聲:“義父!”他跑到童貫身旁抱起童貫。梁薪對童貫說道:“今日我給童武面子留你一命,不過作為當年你落井下石的回報,我暫時廢了你的武功。如果下次再讓我碰見你,那不好意思,我一定以我七尺青鋒取你項上人頭。”

童貫看著梁薪冷冷說道:“你廢了我,還不如殺了我。”

梁薪眉頭一皺,“我真想成全你,可惜你運氣好,有一個好義子。帶著你的西北軍走吧,占據一個山頭做個山大夫了此殘生算了,中原逐鹿之戰沒你的份。想做一代君王,你沒這個命。”

“噗!”童貫頓時噴了一口鮮血出來。諷刺的是,這句話他不久前剛剛對李仁浩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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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斷根之仇,不共戴天

西夏的爭奪以童貫和李仁浩的合作為開端,如今又以童貫帶著西北軍離開暫時落下帷幕。梁薪與童貫不同,當童貫撤離以后梁薪便直接和李仁浩談了自己的條件。他沒有想要李仁浩整個西夏,但是作為此次出兵的報酬,他向李仁浩索要了黑水鎮燕軍司以及黑山威福軍司這兩軍所駐守的地方。

黑水和黑山的邊境都和上京道相連,而上京道往西北方向就是西北路。梁薪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要吃掉上京道,故而他向李仁浩索取了這兩個地方。

李仁浩登基稱帝畢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所以西夏國內究竟有多少人是支持自己的這個李仁浩尚不清楚,但是他能夠很肯定一件事,像黑水鎮燕軍司和黑山威福軍司這兩支駐守在偏遠邊境的軍隊恐怕即使願意臣服于自己也不會服從自己的命令。

與其留下兩個隱患,還不如做一個順水人情,于是乎李仁浩就答應梁薪的要求。原本梁薪和李仁浩各取所需也算是和諧解決了整個西夏的爭端,原以為此事能就此劃上一個句號,但是就在梁薪決定要啟程離開西夏的時候,李仁浩接到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並不長,但是看完整封信以后李仁浩有一種想要發瘋的感覺。“砰砰砰砰……”御書房之中又響起了摔東西的聲音,整個御書房剛剛添置的古董玉器又被李仁浩給全都摔碎了。他大聲罵道:“原來那是一個陰謀,王八蛋!”

李仁浩罵了不知道有多久,他有些累了,雙手按在書案上喘著大氣。突然門外響起安德碌的聲音:“皇上,再有一個時辰晚宴就開始了,皇上要不要先洗漱準備一下?”

“滾!”李仁浩大聲罵道。

門外的安德碌微微一驚,然后回了一聲:“奴告退。”然后立刻轉身離開。

李仁浩抬起頭看向御書房那張龍椅上面的四個大字,上面寫著“君子不器”。看見那“君子”二字,李仁浩心中想的只有一句“有仇不報非君子”,他低聲喃喃自語道:“此仇不報我李仁浩妄為人!”

李仁浩拉開房門走出去,門口站著兩名侍衛,看見李仁浩出來他們二人有一些緊張,李仁浩在書房里面發了瘋似的砸東西他們二人是知道的。此刻李仁浩出來他生怕自己會受到牽連。

李仁浩看向二人道:“你們兩個立刻出宮給我把克羅藏丹給朕傳進宮來,就說朕要見他,要快!”

“是!”兩名侍衛應了一聲后立刻離開。

等到兩名侍衛離開以后李仁浩大叫一聲:“來人啊!”

沒一會兒兩名小太監一路小跑過來,二人一起跪在李仁浩面前:“參見皇上。”

李仁浩看向二人道:“你們兩個,立刻去后宮之中傳十位妃嬪到朕寢宮,明白沒有?”

兩名小太監相互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名小太監忍不住提醒了一下李仁浩:“皇上,后宮之中的妃嬪可都是先帝……”

李仁浩還未正式登基,后宮都還沒有開始建立,如今后宮里面哪里還有他的人。如今后宮里的嬪妃全都是以往李乾順的嬪妃,等于就是他李仁浩的一群后媽。

李仁浩雙目瞪圓眼神之中瞬間燃起怒意,他一腳將說話的這名小太監踹到一邊道:“朕做什麼事輪到你來管了嗎?立刻給朕把人傳來,否則朕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是是……”兩名小太監再也不敢多說什麼,立刻退下去傳李仁浩的旨意。

在李仁浩的寢宮之中,沒一會兒就來了十個千嬌百媚衣著華麗的妃嬪。李乾順在世時后宮之中的妃嬪並不算太多,所以大多數的妃嬪他都寵幸過。如今站在這寢宮之中的妃嬪等于就是當初李乾順的女人。

李仁浩看著這十名女人眼中沒有任何一絲,反而蘊藏了一絲瘋狂。他坐在龍榻之上冷冷說道:“都把衣服脫了,到朕身邊來。”

十名妃嬪在來之前就大概猜到了自己會遭遇到什麼,雖然她們心中對于這樣有一絲抵抗,但是她們只是一群柔弱女子,除了服從以外她們沒有任何辦法。

十名妃嬪依照李仁浩所說的那樣將衣服全部脫光,直至脫到一絲不掛為止。然后她們一步一步地走向李仁浩,突然之間李仁浩哈哈大笑。他從身后取出一條黑色皮鞭,皮鞭用力打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李仁浩手持皮鞭揮舞上去……

寢宮之中響斥著嚶嚶的哭泣之聲,李仁浩無力地坐在龍榻之上臉上竟然是一臉滿足之色。方才他拿著皮鞭追打這十個妃嬪時,這十個妃嬪全都驚聲尖叫。那尖叫的聲音讓李仁浩十分享受,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強壯、勇猛的真正男人。

不一會兒寢宮外面傳來聲音:“皇上,都城戌衛軍克羅藏丹求見。”

“讓他進來。”李仁浩直接回答道。

身材雄壯威武的克羅藏丹走進李仁浩的寢宮之中,走進房間克羅藏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十個一絲不掛美麗番茄但全身卻布滿鞭痕的妃嬪。

克羅藏丹嚇了一跳,他趕緊跪在地上對李仁浩叩頭:“末將無意冒犯,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

李仁浩搖搖頭,他將手中的皮鞭扔到克羅藏丹面前:“不用害怕,只要等一下我安排你做的事你完成好了,這些都是朕賞給你的。另外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你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權力。”

克羅藏丹愣住了,這十個女人美貌番茄,從氣質長相上分辨分明就是宮中的妃嬪。皇上居然就這樣賞給自己了?克羅藏丹咽了一口口水,對于男人來說在這個世界上需要追求的東西也就是四樣。女人、金錢、權力、面子。其中女人排在第一項,足見女人對于男人有多麼的重要。

克羅藏丹感覺自己大腦有些充血,他當即叩首道:“末將願為陛下效力,粉身碎骨肝腦涂地也在所不辭,陛下有事請盡管吩咐末將。”

“好!”李仁浩大聲叫道。

崇文殿。這里是西夏朝會開設之地,屬于西夏皇宮的正殿。為了彰顯尊重和重視,所以李仁浩兩次都將宴會設立在了這里。上一次是童貫,這一次是梁薪。

與童貫不同的是,梁薪這一次進入崇文殿只帶了龍爵和上官一止兩人,並沒有像童貫那樣還帶了大批侍衛來。

走進崇文殿,身穿一身明黃色龍袍的李仁浩早已在殿內等候。宮女太監們正端著各種珍饈美味在上菜,李仁浩看見梁薪后笑著加了一聲:“梁兄,快快請坐。”

梁薪點點頭,帶著龍爵和上官一止入座。坐下以后李仁浩首先端起酒杯向梁薪敬酒:“梁兄,這一次真是多虧了有你前來相助,不然童貫那老賊的奸計就得逞了,屆時不僅朕性命堪憂,恐怕整個西夏都危矣啊。來,這一杯朕敬你,感謝梁兄你的救命之恩。”

梁薪端起酒杯笑著說道:“皇上你太客氣了。”說完梁薪一飲而盡。酒剛剛入口,梁薪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抬頭看向李仁浩道:“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仁浩略微一愣,看著梁薪問道:“梁兄何出此言?朕什麼什麼意思?”

梁薪眼睛一閉,真氣在體內運行一圈后突然張口噴出一口酒水。“藏葉曼陀果,五年開花五年結果一年成熟,十分罕見。成熟以后將果實的籽曬干磨成粉,然后加入酒水就會變成無色無味的穿腸毒藥。這種毒雖然厲害,但是要拿來對付我恐怕還有些不夠。”

“有毒?”剛剛端起酒杯準備喝的龍爵和上官一止立刻將手中的酒杯扔到,二人身上沒有帶兵器,但卻一下站了起來。

李仁浩眼見陰謀敗露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他目光陰沉地看著梁薪道:“沒錯,是朕下的毒?但是這不能怪朕,因為你本來就該死!”

梁薪眉頭一皺,對著李仁浩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李仁浩看見梁薪那個眼神后立刻暴怒,他大聲吼叫道:“你還在裝傻,你以為朕真的是傻瓜會被你一直蒙在鼓里嗎?當年朕誤中你的奸計,被你斷掉人根,你說是不是你的計謀?可憐朕還一直把你當作好朋友好兄弟,但是沒想到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朕,你該死!”

這一下輪到梁薪無語了,這一件事追本溯源算得上是他梁薪對不起李仁浩。人家李仁浩當初只不過是想找紫霞聯姻而已,梁薪為了保住紫霞這才使計把他給廢了。但是沒想到李仁浩卻傻乎乎的一直沒有識破計謀,反而還一直把梁薪當作好兄弟,年年都有禮物書信問候。對于李仁浩,梁薪心中的確有愧。

這一下梁薪也不生氣了,他臉上帶著幾分愧疚之色說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聽見梁薪承認了,李仁浩更加暴怒,他大聲叫道:“朕要你死!”

李仁浩的聲音一落,崇文殿外突然沖進來一大隊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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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收取西夏,稱帝前奏

看見這麼一群士兵沖進來,梁薪搖搖頭對李仁浩道:“沒用的,就這麼一點人根本不可能留住我們三個。算了吧,當年那件事算我對不起你,我一定潛習醫術有朝一日為你重新續接一個新的上去如何?”

“割都已經割掉了,還如何續接新的?你當朕真的是傻瓜嗎?還會相信你的鬼話?”李仁浩右手一指大聲下令:“凡是能取下此賊人頭者,賞黃金萬兩官封一品!”

李仁浩此話一出,士兵們的雙眼頓時變得血紅。黃金萬兩,官封一品。金錢、權力,什麼都有了。士兵們興奮地大聲叫著朝梁薪他們沖不過,梁薪右腳一踢直接將身旁的桌子踢飛出去。第一個沖到他身前的一名士兵手中拿著長槍,梁薪伸手將長槍奪下然后用力一揮。

長槍立刻將幾名士兵掃飛出去,與此同時上官一止和龍爵也各自奪下了一桿長槍。一名宗師巔峰境界的高手,一名九品大圓滿的高手,一名初入九品的高手。此三人合在一起爆發出的武力的確不可小覷,但是梁薪卻驚訝的發現,崇文殿內的人越來越多,竟然已經有近兩千名士兵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

梁薪此刻明白李仁浩是真的對自己動了必殺之心,如果此時還留有任何一絲保留,說不定今天自己就要折損在這里了。當下梁薪暴吼一聲,聲浪傳遞開來震得一眾士兵耳膜破裂,耳洞之中都已經流出血來。

梁薪右臂一陣,手中的長槍立刻無數槍影。他身形暴轉猶如凝成了一道旋風一般直接殺入了人群之中,血肉飛濺屍體橫飛,梁薪就好像是一頭洪荒猛獸沖進了人群一般。

“砰!”梁薪身形一下停下來,一道氣浪將周邊所有人震飛開來。離梁薪身體兩米范圍內出現一片空地,梁薪以槍代劍竟然逼出無數劍氣。劍氣四處縱橫,圍著他的士兵還明白怎麼回事時身上、頭上、手腳上就已經出現了數不清的傷痕。離得梁薪近的人直接被劍氣切斷脖頸手腳,死狀慘不忍睹。

“嗖嗖嗖……”霎時間三道流光從梁薪身上射出來,流光在四處飛走的同時,梁薪整個人就好像一個鬼魅一般在人群之中游走著。血肉噴灑在梁薪身上,在他所經過之處身后留下的便是一具具屍體。

“砰!”梁薪手中的長槍一下斷開,他右手一揮三道流光回歸他身體內。梁薪直接將手中的長槍扔掉,他伸手抓住兩名士兵一把捏斷脖子,然后就那樣抓著兩具屍體揮舞著。

已是宗師巔峰境界的梁薪就好像是一臺人形殺戮機器一般,兩具屍體在梁薪的手中輕若無物,一段時間里面整個崇文殿內只能聽得見“砰砰砰砰…”的聲音,然后便看見那些士兵被撞飛出去。

當然,人力有窮盡時,梁薪如此應戰固然威猛無雙,但是他體內的真氣也如同流水一般不斷往外流逝。不過宗師境界的人本來體內真氣就是自行運轉大周天的,真氣恢復速度十分快。梁薪將手中兩具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屍體扔出去撞飛七八個士兵,他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倒出一大把藥。

將藥扔進嘴里嚼都沒有嚼一下就直接吞下,這些藥全都是大補之藥,藥進入腹中之后藥性立刻開始散發。一股暖流從梁薪的腹部傳向身體各處,梁薪的丹田就好像快要干涸的枯井突然有了雨水一般。梁薪再度長嘯一聲,聲響似乎要掀破房頂沖破云霄一般。

離著皇宮不遠的皇家狩獵場中,西北軍離開以后梁薪他們就住進了這里。原本在梁薪營帳里乖乖睡著覺的大白突然一下驚醒,它一下鉆出營帳抬起虎頭往皇宮之中看了一下。突然之間大白跑到馬廄之中,它大吼一聲嚇的戰馬四周躁動。

大白再次發出一聲呼嘯,戰馬立刻奔出馬廄沖出去。數不清的戰馬將營帳踏壞沖出去,大白在后面追趕著,戰馬逐漸形成一團朝著一個方向沖出去——皇宮的方向。

看見戰馬逃脫,狩獵場中的忠義鐵騎嚇了一跳,他們趕緊去追自己的戰馬。于是就出現如此一場情景,一群戰馬在前面跑,一只白虎在后面追,然后一群士兵跟著在后面追。

皇家狩獵場離著皇宮並不遠,戰馬很快奔入皇宮之中。進入皇宮以后大白繼續驅趕著這批戰馬,很快忠義鐵騎就看見一大群士兵正將崇文殿圍著,士兵不斷地往崇文殿離涌進去,忠義鐵騎們一開始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崇文殿里再次發出一聲狂吼:“都給我滾開!”

聽見這一聲狂吼忠義鐵騎哪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鐵騎們大吼一聲:“保護王爺!”“鏘鏘鏘……”長刀出鞘,鐵騎們狂吼著沖向那些西夏士兵們。

忠義鐵騎對上西夏都城戌衛軍,這就相當于特種兵對上土匪流寇的概念。一開始數千人欺負三個人這些都城戌衛還一個個窮兇極惡如狼似虎,如今忠義鐵騎一沖上來,他們立刻就抱著頭四處逃竄了。居然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對咱們王爺不利,忠義鐵騎紛紛翻身上馬大聲吼道:“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崇文殿中的都城戌衛軍再無一個人能站立起來,梁薪轉頭想看龍椅方向。李仁浩呆若木雞一般坐在龍椅那里,渾身是血的梁薪如同從煉獄之中踏著屍山血海殺回來的修羅殺神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向李仁浩。李仁浩嚇得渾身一抖,褲腿頓時有種暖暖的感覺,低頭一看竟然是小便失禁了。

梁薪走到李仁浩身前淡淡地說道:“當年的事的確是我錯,我對不起你。今日你想殺我我不怪你,我師承大宋御醫首席陳玉鼎,師父傳授的玉鼎十三針有肉白骨活死人之效,只要我練成第十三針后我一定會為你醫治的。西夏如今變成如此模樣,我即便交給你你也守不住。所以對不起,我會將西夏給收了。”

說完,梁薪轉身往崇文殿的門口走去。李仁浩看著梁薪的背影,在梁薪面前小便失禁讓他感覺有種想要去死的沖動,而梁薪說他會收了西夏,這更讓他心中不甘。李仁浩咬了咬牙,大腦頓時一充血便大聲叫道:“梁薪,你必須得死!”

李仁浩從褲腿之中抽出一把匕首沖向梁薪,路上經過龍爵身旁。龍爵一下跳出來伸手捏住李仁浩的脖子,梁薪轉身叫了一聲:“不要!”可惜這個時候龍爵已經指力一吐捏斷了李仁浩的喉骨。

梁薪雙目一閉,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他對龍爵點了點頭道:“把他厚葬了吧。”

沒有了西北軍、死掉了李乾順、李仁愛和李仁浩。西平軍司、甘肅軍司、西涼府守軍、白馬強鎮軍司、卓啰和南軍司一一遭受重傷的情況下,西夏再無一人能與梁薪比拼。此時此刻梁薪在西北路的底蘊一下展現出來,西北路那邊早已準備好的十萬兵馬和大量文職官員自南阻卜的領土橫穿而過直接進入黑水來到西夏。這些文職官員大多數是由曹元正培養的,所以他們之中的很多人在行事風格上與曹元正十分相似。

務實、快捷、縝密、具有超高的執行力。西夏一共有夏、銀、綏、宥、靜、靈、會、勝、甘、涼、甘、瓜、沙、肅一共十四個州,其余一些控制力較弱的偏遠領土不去計較。如此大一個國家要想全部控制下來短時間內根本就是妄想,于是乎梁薪直接放棄了西夏一半的領地,將所有兵力用于控制從興慶府到黑水這一帶往東的領地。

西夏的另一半領地則徹底陷入了戰亂之中,各地軍司和那些皇室宗親爭奪著地盤。他們不敢去招惹梁薪,于是無休止的打著內戰。梁薪也樂于看著他們如此消耗下去,等到他們分出勝負的時候,梁薪要再吃掉他們的地盤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手中有人有錢有地的梁薪發展速度十分快捷,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西夏本土的人們逐漸感受到在梁薪治下生活的好處,東西夏這邊的內部叛亂越來越小,西夏逐漸開始穩定下來。

雪花飄灑,臘梅吐香。距離梁薪攻下西夏已經過去了兩年的時間。在興慶府的皇宮之中,隸屬于忠義軍部的文臣武將們正與梁薪開著一場十分重要的會議。會議的核心內容只有一個,那就是有關于梁薪稱帝的決議。

如今東西夏已經逐步穩定下來,西北路的發展也是越來越好。要想征服一個地方,武力只是手段之一,如果你到了這個地方就能給當地人民帶來富足美好的生活,那麼這個地方的人自然願意臣服于你。東西夏的領地加上西北路的領地,其疆域之廣已經不亞于當初西夏完整時候的規模。

為了方便之后的發展,以及扶正一個名分。梁薪麾下所有文臣武將都一致支持梁薪登基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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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26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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