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4-11-14
- 最後登錄
- 2024-11-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489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8962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三百零三章 出手相救
蘇紈看著徐大小姐冷笑,沒有了娘家的庇護,光靠安義侯世子爺能撐起整個侯府?
「我真不明白,」蘇紈道,「有這樣的時間查我的案子,怎麼不知道為安義侯謀算一下,如果你多費些心力在自己家中,或許安義侯也不會死,我是要讚歎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呢,還是……你根本也是個傻子。」
蘇紈說完呵呵笑起來:「到頭來你又有什麼好下場?值得嗎?」他說著,彷彿已經看到徐清歡的死狀。
與他們作對的人早晚會死,別說一個小小的女子。
徐清歡搖搖頭:「不是你這樣算的,或許我父親已經陣亡,」說到這裡她緊緊地攥住帕子,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但我想,他至少很安心,許多人、許多事無法用利益和金錢去做衡量。」
徐清歡說完話,華陽長公主吩咐韓勛:「將蘇紈關押,記住此案沒有審結之前不可讓他死了,只有大周律法才能懲戒他。」
韓勛應了一聲。
等到蘇紈被押下去,徐清歡上前攙扶華陽長公主,華陽長公主表面看著冷漠淡定,整個身體卻在微微地發抖。
「我沒事,」華陽長公主道,「你快去打聽一下安義侯的情形。」
說完這些華陽長公主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
旁邊的管事媽媽急忙上前攙扶:「長公主,您好幾日沒有闔眼了,這樣下去可不得了,如今一切已經清楚,您也該保重身子。」
華陽長公主強撐精神向徐清歡擺手:「不用擔心我,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以後都會慢慢好起來。」
徐清歡點點頭,沒有了蘇紈的算計,剩下就看華陽長公主自己的了。
管事將華陽長公主扶進屋,徐清歡就帶著人走出院子。
「徐大小姐,」王玉臣上前道,「您是要去問侯爺的消息吧?此處一直到江邊有我王家的船,您坐船前去會更方便些,可惜我現在不能跟著你們前去。」
王玉臣說完,看了看身邊的衙差:「我要去衙門裡說明情形,配合衙門將一切查清楚,這樣我和王家才能徹底脫離嫌疑,否則在這樣的時候會給衙門添亂……」
徐清歡點點頭。
王玉臣還要說些什麼安慰徐清歡,卻只覺得身邊有人擠過來,他再看過去,就瞧見了徐青安那張大臉。
徐青安怒目相對,將徐清歡牢牢地擋在了身後。
要不是王二帶著他四處跑,他怎麼會前後失守讓宋某鑽了空子,現在這樣的時候王二還有臉湊過來,要不是現在沒有心情,他早就拎著王二胳膊將這登徒子摔出去。
「徐兄,」王玉臣向徐青安彎腰行禮,「你們要多保重。」
王玉臣說著向後退去。
「走吧,哥哥。」徐清歡喊了一聲,先一步上了馬車。
王玉臣一直看著徐家馬車消失在視野之中。
……
馬車外一片安靜,沒有徐青安和張真人鬥嘴的聲音,氣氛十分的壓抑,就連鳳雛都不再吃東西,而是攥緊帕子緊張地坐在那裡。
「妹妹,你說父親真得……」徐青安的聲音沙啞,因為焦急眼角已經濕潤。
徐清歡不知道該跟哥哥說些什麼,那蘇紈是從海上來到江陰的,應該知曉海上的情形,而且父親出征之後,也沒有送回任何的消息,加上這兩日她一直心神不寧……
「等到了,我們就知道了。」
好半天徐青安才說出幾個字:「消息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反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老頭子走的時候威風凜凜,也得打個勝仗回來,否則我會笑話他一輩子。」
……
常州總兵奔波了一整天,終於逃回了主帥大船。
「來人,備水……」他先要卸了甲胄,再將身上的汗擦一擦,冷靜下來也許就能想到對策。
沒有聽到護衛的聲音,常州總兵微微皺起眉頭,但是來不及想其他,他已經走進了船艙之中。
奇怪的是兵士也沒有立即上前服侍,常州總兵剛要發作,卻發現主帥位子上坐著一個人,誰敢越俎代庖代替他坐在那裡。
「是誰。」常州總兵立即開口。
那人轉過頭來,看向常州總兵,竟然是薛沉。
「總兵大人,」薛沉淡淡地道,「您這是從哪裡回來?」
常州總兵立即瞪大眼睛:「薛沉,你怎敢坐在主帥位上,這裡是常州而非泉州,你就不怕本官治你僭越之罪。」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薛沉道,「你方才去哪裡了?」
「我自然去營救駙馬爺,」常州總兵挺直脊背,「好在我去的及時,駙馬爺才能脫險。」
「這麼說,總兵是駙馬的援軍了?所以都未曾留下與大周將士一起抗擊倭人,而是將駙馬平平安安送回來。」
常州總兵冷笑道:「那是自然,若是常州沒有了駙馬爺,這場戰事誰能做主?」就算薛沉再厲害,還能與皇親國戚對抗不成?他將駙馬爺擋在前面,誰若是還想與他為難,就要掂量掂量華陽長公主在聖上心中的地位。
「看來一切都清楚了,」薛沉站起身,「駙馬之所以能夠在常州呼風喚雨,因為有常州總兵為他四處周旋。」
常州總兵覺得薛沉這話說的沒錯,他就是為駙馬爺馬首是瞻,常州總兵思量著抬起頭,一副得意的神情。
「來人吶。」
只聽薛沉一聲暴喝,常州總兵嚇得渾身一抖:「你要做什麼?」
「將白龍王的同黨拿下。」薛沉話音剛落,就有兩個身穿甲胄的將官走進來。
常州總兵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身體已經被死死地壓住。
「薛沉,你這是要造反……」常州總兵大聲嘶吼,「來人,來人將這些反賊拿下,來人啊。」
「這裡沒有人造反,」薛沉目光灼灼,「只是有人叛國通敵。」
「誰……」常州總兵向左右看去,「你說的是誰?」
「當然是你,你方才已經承認與駙馬同路,一切都聽從駙馬安排,」薛沉說著向常州總兵走過來,「而駙馬……就是真正的白龍王。」
「什麼?」常州總兵徹底愣在那裡,他怔怔地望著薛沉,發現薛沉並沒有說笑的意思,「你誣陷……敢誣陷駙馬。」
「你認為我敢嗎?」薛沉拿出一隻小巧的匣子,打開之後裡面是一面權杖,「這是皇上的密令,由華陽長公主和兵部侍郎一起送來的,如今駙馬已經被捉拿入獄,現在輪到總兵大人你了。」
不可能,常州總兵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可這密令千真萬確,不像是造假,而且……他抬起頭看到了有人走進來,他穿著的正是兵部侍郎的官服。
「常州總兵,你是否看到倭人不戰而逃?」兵部侍郎問過去,「將大周將士全都丟在倭人面前。」
常州總兵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他是這樣做,可他是為了救駙馬爺,此時此刻他不能這樣說,因為駙馬爺才是白龍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州總兵嚇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連兵部侍郎也忍不住搖頭:「真沒想到,總兵官會如此。」
常州總兵被帶下去,兵部侍郎向薛沉躬身:「如今常州還要靠薛大人穩住局面。」
薛沉道:「這都是臣子本分,接手常州水師之後,我會立即派出援軍,與倭人死戰到底。」
兵部侍郎不敢再耽擱薛沉時間,也帶著人走出船艙。
薛沉立即召將領議事,天黑之前援軍船隊就已經起航,雖然看著大船逐漸遠去,薛沉仍舊眉頭緊皺。
這一戰不簡單,希望公子能夠平安歸來。
「軍師,」副將上前低聲道,「安義侯府大小姐一直在岸邊等消息。」
薛沉道:「徐大小姐讓人來問安義侯的情形?」
副將搖頭:「不曾,只是一直等在那裡,想必是知曉軍師繁忙。」
安義侯的船一直沒有回來,他們又急著派出援軍,這位徐大小姐心中應該有了思量,其實他知曉的也是安義侯的船沉了,安義侯凶多吉少。
除非,公子出手相助。
不過在他看來,公子不應該幫襯安義侯,當年的事在前,出手救這樣的人,那要下多大的決心,當年魏王府一幕幕怎麼能讓人忘卻,更何況當年將劍刺進公子胸口的人,正是安義侯手下的副將。
「軍師,有艘船回來了,船上的是傷兵,好像還有安義侯。」
薛沉一驚,最近許多事都出乎他的意料。
……
徐清歡跟著引路的副將去了海邊臨時搭建的衛所中,她的心彷彿要躍出喉嚨,手心裡全都是汗水。
走進門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父親。
父親眼睛緊閉,身上包裹著布條,鮮血已經透了出來。
「我父親怎麼樣。」徐清歡嗓子有些沙啞。
郎中忙上前道:「侯爺傷的不輕,好在不是致命處,不過也不能大意,看看這兩日如何。」
徐清歡點了點頭,就要進去看父親,她抬起頭去問副將:「是不是宋大人救了我父親,宋大人現在怎麼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