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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忘語] 仙者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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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4-12 12:04:05
第兩百八十一章 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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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是不用擔心,三靈根已經達到了長春觀收徒的標準了,不過長春觀收弟子可不隻看資質,性格心性都會有一些考量。不管怎麼說,來年五月,令郎可以去羽化城參加撫頂大會,隻要能通過預選,當個外門弟子總不成問題。”張智如此說道。

    邊上,魯姓修士搖了搖頭:“不妥,正所謂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想要加入長春觀的人太多了,三靈根進去怕是終身止步煉氣期,還是選擇略差點的其他宗門比較穩妥,更容易受重視,修煉並不隻看資質,資源的投入也很重要。”

    “略差點的,那就是水精宮和白羅山莊,這兩個有元嬰中期老祖坐鎮的宗門。”餘青立說道。

    “白羅山莊乃是修仙世家,一般不招收外姓弟子,算不得正兒八經的宗門,水精宮的話,以前隻招收女性弟子的,近些年雖也開始招收男性弟子了,隻是該宗弟子皆修水係法術,不知令郎可有水靈根?”張智沉吟著問道。

    “沒有。”薑熊遺憾搖頭。

    “那這兩個都不行,那道友隻能去再次一點的宗門,在隻有元嬰初期老祖坐鎮的宗門裏選了。”張智有些可惜地說道。

    “這個層次的宗門裏,距離小湖城最近的便是生葉宗,門下弟子精通煉丹和育藥,入門考核的也是以這兩個方向為主的才能。”魯姓修士說道。

    “除了生葉宗,位於大晉東部的火雀門也是個好去處,他們本身的宗門實力不弱,與水精宮之間的關係也很好,據說每年兩宗的門派大比都是合辦的,相互之間也多有交流學習,不過,他們的入門考核主要考察弟子對法力操控的精細程度,令郎如果想要拜入,還得在

    這方麵多下功夫。”張智侃侃而談道。

    “還有就是位於大晉西部的千劍閣,門中弟子皆為劍修,擅長金係法術與攻伐之道,據傳門中有一座劍崖,千劍閣曆任祖師都會在上麵留下傳承,任何弟子都可以前往參悟,若是運氣好,得到一門厲害傳承,可就是一步登天了,不過千劍閣的入門考核對悟性要求很高,而且需要參加者有紮實的劍道根底,閣下還要多多考慮。”魯姓修士補充道。

    薑姓修士聽得連連點頭,而就在此時,邊上的華仙子皺起了眉。

    “你們幾個光說大晉宗門,把我們趙國宗門又放在哪裏?”

    崔姓修士也說道:“不錯,我趙國,既有以雷法冠絕天下的五雷宗,又有以製符術傲視中原的靈符宗,這兩家雖在規模上比不上長春觀,但在整個中原也都是數一數二的。”

    薑熊連忙問道:“那這兩家招收弟子又有什麼條件?”

    “想要加入五雷宗的話,必須闖過他們的三雷陣,在悟性、眼力和膽識方麵頗有要求,靈符宗倒是簡單點隻要弟子記性好,能在規定時間內記下符文,並憑空臨摹出來即可。”華仙子說道。

    “原來如此,受教了。”薑熊拱了拱手,又獨自坐了回去,似乎是在盤算著到底讓兒子嚐試拜入哪家宗門。

    見他離開,張智望向了華仙子:“薑道友如今身在大晉,我們給他推薦大晉宗門有何問題,倒是華仙子這麼不耐,說到底也隻是推薦你趙國宗門,否則為何不將吳國和楚國的宗門推薦幾個?”

    華仙子冷哼一聲,不做回答,倒是餘青立見此情形,站出來打了圓場。

    “好了好了,不過是一件小事,何必如此?對了,我之前聽說五雷宗有幾名弟子叛逃了出來,不知是真是假?”

    “餘道友消息倒是挺靈通,這件事當時在趙國修仙界鬧得可是沸沸揚揚的,據說他們還從五雷宗裏帶了幾顆裂心雷出來,黑市上已經炒到了兩千靈石一顆,也不知現在還在不在他們手上。”華仙子點點頭,說道。

    “兩千靈石?都夠買兩件便宜的上品法器了,那裂心雷隻是一次性消耗類法器吧,真有這麼值錢?”餘青立驚訝。

    “這都還算少的,裂心雷本來就是五雷宗的獨門法器,流到市麵上的少之又少,而且它的威力媲美築基巔峰修士全力一擊,真到了關鍵時刻,兩千靈石換你一條命,你換不換?”華仙子反問道。

    “當然換啊,說不定哪天去黑市就給我遇到了呢。”餘青立嘿嘿一笑。

    “你就想吧,到現在也沒聽說誰真的買到的,估計早被五雷宗的叛徒在逃跑的時候用了也說不定。”華仙子搖搖頭道。

    邊上旁聽的袁銘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茶,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卻喜滋滋的,看來自己當初買下那些裂心雷,可是頗具眼光啊!

    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當時三顆也不過才一千靈石,可比這裏要便宜不少了。

    “唉,張道友,你剛剛說水精宮現在也招收男弟子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崔姓修士此時忽然問道。

    “還能是怎麼回事,她們現在能招到的弟子逐年減少了唄,不稍微降低一些門檻,將一些無關緊要的限製去了,哪還有那麼多優秀弟子等著他挑?”張智端起茶,也喝了一口。

    “怎麼會?中原四大國裏麵,大晉可是麵積最廣的,凡人更是數以億萬計,何曾缺少過優秀弟子?”崔姓修士驚訝道。

    “嗬嗬,我且問你,為什麼說大晉修仙界是中原最強?”張智笑了笑。

    “當然是因為長春觀啊,整個中原就隻有他們擁有元嬰後期修士坐鎮,怎麼能不強?”崔姓修士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不就是了,你說長春觀那麼強,那些優秀弟子挑選宗門的時候,都會去哪呢?”張智聳聳肩。

    “事實上,不止張道友說的這一點,那長春觀把持朝綱數百年,每一任踏入仙途的皇帝都會加入長春觀,如此一來,整個大晉都快成了他一家之地哪裏出了個天賦異稟的,當地的宗門都還不知道,長春觀便已經早早得到了消息,派人收入宗內,你說,其他宗門在招收弟子這一塊,怎麼比得過長春觀?”魯姓修士歎了口氣。

    “據說,前不久就有長春觀修士提議,要將大晉其他宗門的選拔儀式都並入長春觀的撫頂大會,說是為了方便想要拜入宗門的弟子,讓他們不用東奔西走,但說到底,其實還是為了他們自己能夠收盡大晉人才,畢竟如果有得選,誰會不想加入長春觀呢?”張智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長春觀行事如此霸道,其他宗門不會有怨言嗎?”崔姓修士皺眉道。

    “有,怎麼沒有?可不滿又能怎麼樣?長春觀飛揚跋扈這麼多年,你看誰敢真對他齜牙咧嘴?散修畏其勢,宗門畏其力,也就袁銘這麼一個不怕死的,敢當眾挑釁。”張智有些無奈地說道。

    “國師打著引導皇帝早日修煉的名義,暗害那個袁銘,與長春觀打著為大晉修仙界考慮的旗號,欺壓其他宗門,又有何區別?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他們自己!袁銘在退位大典上的一句‘憑什麼,不知說出了多少大晉修士的心聲,

    當真快哉。”魯姓修士長歎一聲,擊節叫好。

    “是啊,袁銘此舉大快人心,不知多少青年弟子暗地裏把他當成偶像!”張智哈哈一笑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邊上,袁銘依舊端坐不語,目光平靜地如同茶杯中的水,波瀾不興,心中則又一次將目前所知道的長春觀的消息前後都思量了一遍,暗暗告誡自己快意恩仇是沒錯,可以後若沒有絕對的實力,可莫要這般衝動。

    這些人事不關己,隻當故事聽,是滿足了虛榮心,可自己若是哪一天被長春觀給找上門來,甚至派來高階修士給殺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恐怕就會是諸如“得罪長春觀就是活膩歪了”之類的另一番說辭了。

    “好了好了,還是別說這些話了,這些和我們無關。說起來,再過不久,天香拍賣會就要舉辦了,諸位可有人弄到請柬了嗎?”餘青立左右張望了一眼,忙岔開話題說道。

    “哪有那麼容易天香拍賣會的請柬我們散修就是想買都沒有門路。”張智抱怨道。

    餘青立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紫色請束:“你們看,這是什麼?”

    “拍賣會請柬?你是從哪得來的?”張智驚訝。

    “嗬嗬,前不久我有一個朋友因機緣巧合,得了一張請柬,隻是因為臨時有事去不了拍賣會,所以就將請柬轉讓給了我,就這樣,我還花了一百多靈石,才將它弄到手的呢。”餘青立有些肉疼地說道。

    “一百多靈石就為了買一張請束?我雖聽說過天香拍賣會的大名,但這東西真的值這個價?”崔姓修士質疑道。

    “當然,要知道這天香拍賣會可不止是一個高檔拍賣會這麼簡單,等到正式舉辦時,湖中心那座天宇樓中,大晉

    和趙國的不少宗門都會來此布置展台,裏麵也時常會出現一些新奇的玩意,就算財力不夠,買不到東西,光是進去逛一逛,增長的見識閱曆,都值這個價。”張智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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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二章 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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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雖如此,不過這次我買來這份請柬,可不單單是為了進去長長見識的,我已經打聽過了,這次的拍賣會上,生葉宗會拿出一種名為化元丹的丹藥,能夠輔助突破築基期瓶頸,藥效比起市麵上現有的都要好,而且據說產量極其稀少,一年都煉不出幾瓶,因此除了拍賣會上賣的那一瓶,隻接受其他宗門的訂單,不對散修出售。”餘青立說道。

    “咦,我記得上次見麵時,青立你不是還抱怨築基期修行緩慢,不知何時才能摸到初期瓶頸嗎?現在就盤算著購買輔助突破的丹藥,是不是太早了點?”張智疑惑道。

    “嘿嘿,張兄你有所不知,城裏的玄化靈香鋪,好像是前年來著,出了款叫紫玄香的新產品,效果比青玄香好上不少,我這兩年可是經常買,配合著丹藥使用,修煉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如今的修為,可是已經到了築基初期巔峰的水準了。”餘青立笑道。

    “哦,竟有此事?以前我也買過一根青玄香,當時覺得效果太差,隻適合煉氣期用,沒想到現在居然還出了築基期也能用的,看來等會回去的時候,我也得去買幾根用起來了。”張智頗為驚喜道。

    “還等會回去,他家的香都是限量的,你現在去,怕是連青玄香都賣光了,還想著買紫玄香?做夢!”餘青立搖了搖頭。

    “這麼搶手?那他家幾時開店,我提早去總行了吧。”張智皺眉。

    “他家上午卯時開店,不過買的人實在太多,真要排隊,還是得寅時去,才能搶到幾根,不過,我這裏倒也有不需要排隊的法子,隻是不知道張兄你願不願意。”餘青立說道。

    張智看到他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心底有些犯嘀咕,但還是忍不住紫玄香的誘惑。

    “餘兄就別賣關子了,直說吧。”

    “其實吧,我很早便光顧他家的生意了,也因此攢了不少積分,可以提前一天向店裏預定,隻是同一個人一天購買的紫玄香數量同樣有限,若是給了你,我這邊就要少了。”餘青立話中飽含深意。

    張智猶豫片刻,咬牙道:“餘兄與我這麼久交情我自然不會讓你吃虧,這樣,每根香,我多出一成的價錢,如何?”

    餘青立點點頭笑嗬嗬地同意了下來。

    不過,就在這時,邊上的袁銘忽然道:“餘道友,我聽說,若是被玄化靈香鋪發現有人借積分之便倒賣靈香,會上鋪子的黑名單,以後再也不賣香給他,你還是謹慎些為好。”

    聞言,餘青立一愣,而張智則反應過來,頓時笑開了花。

    “餘兄,咱們多年交情,我怎麼忍心看你吃虧,保險起見,我還是按市價從你這買吧,不然若是被人舉報可就不好了。”

    餘青立臉上閃過一絲羞惱之色,惡狠狠地瞪了袁銘一眼,卻也隻能捏著鼻子同意了張智的要求。

    袁銘倒是不以為意,畢竟擁有積分的熟客買香都有折扣,算下來這餘青立也還是有得賺。

    倒賣生意是禁不了的,袁銘也沒有這個閑工夫一個個去管,不過都發生在自己眼前了,總要提醒一句。

    “餘道友,既然要預定,也順便幫我也定幾根美顏香吧,這個你應該用不上吧,我也按市價給你如何?”華仙子也出聲道。

    見狀,魯姓道友捋了捋胡須不禁有些感慨:“連築基修士想買香都得預定,這玄化靈香鋪的生意,可真是紅火,幕後老板怕是掙大發了吧?”

    “那可不,按照他店裏靈香的價格,每天都賣光的話,一個月就坐在家裏,都有數千靈石進帳。”崔姓修士也點點頭,言語中滿是羨慕。

    “真好啊!長春觀的頂尖弟子也沒這般待遇吧,我這輩子若能開家像這樣的店,也就心滿意足了。”張智歎息道。

    “得了吧,就你?還是老老實實去做些散盟任務吧,你沒個獨門生意,哪裏有這樣的利潤。”餘青立笑道。

    “隻是做些簡單買賣的話,哪那麼容易賠錢?再說了,比起開店,還是做散盟任務更危險吧?平時什麼探索秘境護衛追凶就不提了,聽說啊,前不久還有些破落散盟,做起了人口買賣,專門將本地修士騙到陌生地方下毒陷害,運氣好點的,封了修為趕去挖靈石,運氣不好的,直接賣給邪修當血祭材料。”張智說道。

    “真的假的?這麼嚇人?”餘青立驚訝。

    “我有一個朋友,就遇見過類似的情況,接任務的時候說是去趙國北部的某處山林,結果越走越靠近北漠,還好他反應快,發現不對就立刻逃走,這才撿了一條命。”崔姓修士說道。

    眾人聽了,臉上都露出了驚詫之色,而此時,坐在邊上一桌的薑熊又靠了過來。

    “諸位,在下身為北漠人,有些話本來也不該講的,隻是剛剛幾位道友熱心相助,在下若是不提醒兩句,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其實最近這幾年,我們北漠修仙界情況有些詭異,有不少修士莫名失蹤,也有不少原本沒什麼潛力的人突然崛起,望月城坊市黑市中也時常會出現煉氣期奴隸,若是可能的話,諸位最好不要接近北漠,實在要去,也務必做好周全準備。”

    他這一番話說得眾人麵色緊繃,又是餘青立幹笑幾聲,連忙轉移了話題,這才讓氛圍稍緩。

    但經過這一遭,他們倒是不再談論別的傳聞詭訊,轉而聊起了一些瑣碎之事,袁銘在邊上聽了,不時插上幾句,又呆了半個多時辰後,方才起身告辭。

    不過,在出門的時候,他忽然看見胡圖駕著一輛馬車匆匆駛來,停在了茶樓後的巷子中。

    袁銘見胡圖似乎並未發現自己,心中也有點好奇,便悄悄站到了巷口。

    巷子裏,胡圖跳下馬車,敲開了四象茶樓的後門。

    “誰啊?”一名身穿淡藍衣衫的夥計探出了頭。

    “玄化靈香鋪,和你們管事說好的,送香來了。”胡圖搓了搓手。

    夥計看了他兩眼:“你等一下,我去喊管事。”

    不多時,一名中年男修走了出來,見到是胡圖,便笑著拱了拱手。

    “哎呀,胡圖兄,這種事你從我這隨便叫一個人去就好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沒辦法,東家發話了,要我來告訴你們一聲,以後你們要的香集中供貨,每月初一交割一次,而且用的時候,也別忘了幫我們宣傳宣傳。”胡圖說道。

    “好說好說。”管事點了點頭,挨個清點了一番,確認了數目。隨後,他轉身進了樓,很快便又拎著一隻儲物袋走了出來。

    “貴店的香錢,胡圖兄點點?”

    胡圖接過儲物袋,數了數裏麵的靈石,忽然抬起了頭:“許管事,你給的靈石,似乎多了點吧?”

    “嘿嘿,這是我特意給胡圖兄準備的辛苦費,一點心意,不打緊的,城主府的規矩。”許管事笑道。

    胡圖眼睛轉了轉,隨後便麵不改色地將儲物袋收了起來:“以你我之間的交情,這種小事,許管事就是不提,在下也不會忘記。”

    又聊了幾句,兩人齊聲大笑。

    巷外,袁銘直接轉身離開。

    ······

    袁銘回到家中後,盤膝坐下,細細思索著茶樓之行得到的情報。!

    沙浩之事傳得滿城皆知,連古秋龍與許長青之死都被算到了他頭上,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隻是若是直接殺了他倒也罷,就怕有些人惦記上沙浩的魂修功法,故意留他思索片刻,接著便拿出這幾天買來的煉器書籍,用心翻看起來。

    這幾本書都是他花高價買回來的,裏麵有不少關於極品法器的內容。

    書上的基礎內容他在碧羅洞中便已經學過,因此很快便將其略過,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對於極品法器的講解和分析上。

    極品法器對於結丹期修士而言,又可以稱之為“寶胚”,可以看作是還未煉製完成的法寶。

    隻是與法寶不同,極品法器上的符文並不能串聯成符陣,相互之間還是獨立的存在。

    並不是所有法器都能夠承受刻下第四道符文,成為極品法器,究其根本,還是靈材上存在差異。

    一般的靈材,能夠刻畫三道符文便已經到了上限,若想再添一個,便會破壞原本的符文平衡,從而導致符文破碎,法器材料承受不住威能而損毀。

    唯有在煉製過程中加入了極品靈材的法器,才能承受住第四道符文的烙刻和灌靈,即便失敗了,也隻會讓法器下降一個品級,並不會徹底損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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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三章求救

袁銘看到這里,不覺暗暗點頭,對于極品法器有了更深的一份了解,定了定神后,繼續往下看去。

書上也提到了兩種強行將普通法器提升到極品法器的方法。

一種是重煉法,通過特殊手段,在已經煉制好的法器中摻入頂級靈材,從而讓它能夠承受第四道符文的灌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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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則為強灌法,簡單來說,就是將第四道符文選為法器上已有符文的衍生,例如法器上已有“寒冰”符文,那便可以將第四道符文選為其衍生出的“白霜”符文,又或是選為更次一級的“寒冷”符文。

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繞過尋常靈材只能刻三道符文的限制,不管什么樣的法器都可以用此法晉升為極品法器,缺點是這種手法的成功率極低,

一次能成功,那都算是運氣很好了。

此外,強灌法如果使用失敗,也會使得法器損毀,無法使用。

而即便煉制成功,用了強灌法的極品法器也不具備晉升成為法寶的資格,相比于通過正常手段煉制的極品法器,威力也要弱上一籌,但還是遠高于上品法器。

袁銘細細讀完了書上的內容,記下了煉制極品法器的方法。

極品法器的升煉方法自然不可能只有這兩個,只是別的成功率更高方法都被煉器師私人掌握,絕不可能在市面上隨意得到的。

而為了尋找到沙浩的下落,袁銘現在必須將每七天一次的附體都用在此人身上,暫時騰不出空閑,去尋覓和附體煉器師偷學煉器功法了。

因此,他現在也只能先用書上記載的這兩種方法試試手,若是實在不行,再去想別的辦法。

不過,他現在手邊也沒有什么極品靈材,重煉法無從談起,也只能用強灌法碰碰運氣。

當然,成功率這么低的手段,他可不敢直接用在黑針上,畢竟這可是他現在唯一用的頗為順手的上品法器,萬一出了差錯,那才真的是欲哭無淚。

袁銘想了想,忽然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柄黃色短戈和一把青色羽扇。

古秋龍的這兩件法器,他雖然拿了,但也不方便當眾拿出來用,此時拿。來練手再合適不過。

他首先拿起黃色短戈,辨認出上面刻著的三道符文分別是“土行”、“堅硬”和“鋒銳”,而等到辨認青色羽扇上符文時,卻犯了難。

他所掌握的符文幾乎都來自黑木大師的手札,之后購買的煉器書籍上也都只寫了些基礎的符文。

青色羽扇上的三個符文,他只能認出一個“風刃”,別的兩個則都不是他所熟悉的。

不過,只是用來練手的話,只有一個倒也足夠。

他低頭沉思片刻最終將要刻在黃色短戈上的第四枚符文定為“沉重”,而羽扇上的第四個符文則定為“風卷”。

它們分別是“堅硬”符文和“風刃”符文的衍生,具有不小的關聯性。

袁銘的住處并沒有煉器用的器材,不過好在小湖城中倒也有幾家做出租煉器室生意的店鋪,他略微回憶了一下位置,接著便很快將東西都收拾起來,起身離開了住處。

一個半月后,某處煉器室內,熱氣蒸騰。

高大的鑄造爐中,火紅色的靈霧將短戈牢牢包裹,靈力源源不斷地涌入短戈握柄處的第四道符文,緩緩填充著線條。

一切似乎很順利,可當第四道符文亮起一半時,短戈上驟然一震,其上的前三道符文也隨之發亮,爆發出了極其刺眼的光芒。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爐中靈霧瞬間膨脹,接著又飛速消散,很快,爐中便沒了任何光亮。

袁銘黑著臉打開封門,從中取出了黃色短戈的碎片。

他望著一件上品法器,就這么化為烏有,不由長嘆一聲心中惆悵不已。

自南疆離開后,袁銘便再沒怎么接觸過煉器,雖還記得不少基礎知識,但手藝著實生疏不少。

因此,在租下煉器室后,他并未直接動用強灌法,畢竟這也屬于煉器范疇。

他先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練習鍛造,在煉廢了不知多少靈材后,才磕磕絆絆地煉制出了自己的第一件中品法器。

雖然他煉制出的這件法器的品相算不上好,但這也極大地鼓舞了自己的士氣他在多次嘗試,確信自己已經掌握了煉制中品法器的訣竅后,便開始嘗試煉制上品法器。

然而,盡管只是一個符文的差別,上品法器的煉制難度卻翻了數倍不止,袁銘為了讓煉制更加容易,幾乎都是挑選筆畫較少的簡單符文進行灌靈,可每次煉制到一半都會出現意外,半個月下來,竟沒有一件能夠順利完成灌靈的。

上品法器都煉制不出來,極品法器就更不用說了。

只是袁銘在徹底放棄前,心中還是存了一絲僥幸,想著最后試一試強灌法,覺得或許會比從頭煉制簡單。

而眼前的結果,算是讓他徹底斷了他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便起身離開了租借的煉器室。

兩個時辰后。

袁銘回到八十六號住處的密室內,將回來路上買來的書都放在了桌上,對于他而言,沙浩最棘手的地方有兩處,一是他手中的極品法器銀色圓球,二是他的魂修幻術。

煉制極品法器的路走不通,袁銘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夠對付銀色圓球,只能先考慮如何應對沙浩的幻術。

沙浩作為夕蒼穹的弟子,在魂修幻術方面的造詣,得到了大長老的真傳,甚至有青出于藍的趨勢。

而袁銘這邊卻只能摸著石頭過河,自己琢磨幻術的用法。

因此,他特意去城中售賣各類典籍的店鋪中,購買了一些典籍。

這些典籍中或多或少記載了些祖步的幻術知識和一些和幻術有關的戰斗,袁銘選擇從這些書的只言片語中學習幻術知識,也是無奈之舉。畢意算得上是他魂修師父的夕影。如今身處南疆。與小湖城相隔遠超萬里,就是用她留下的傳音符也聯系不上。

之前他與沙浩交手時,由于情況緊急,他一腔情感驟然爆發,倒是忘了這點,這才用了一張。

只是他買來的書很粗淺,作者對于幻術的剖析并不深刻,甚至還帶著偏頗觀點,但作為普通修土了解幻術、填補基礎知識來說。倒還能勉強湊活。

其中有本書上提到,幻術的本質.其實就是用神識影響對方的感知。

無論是通過術法,還是符文,施展出的幻術勢必要消耗修士自身的神識之力。

因此,神識之力越強大,施展出的幻術就越逼真,也越難破解。

同樣的道理,想要克制幻術,要么擁有遠超施術者的神識力量,要么通過稀有的符篆法器等手段破解。

袁銘看罷,想起自己幻術能夠籠罩的范圍,與神識能夠抵達的范圍相當,頓時點了點頭,對這本書上的內容信了不少。

不過,接著,他卻又想起一事。

幻術說到底只是每個魂修都能掌握的手段,神魂化形后不同的詭異能力才是一個魂修獨一無二的底牌。

袁銘的化形魂鴉擁有的遠游等能力,更偏向于輔助,那沙浩的血蝠,又該有什么樣的能力?

袁銘仔細回憶著與沙浩的交手細節,不管袁銘如何逃遁,沙浩總能找到他這一點。

只是,這個能力與沙浩神魂化形血蝠,袁銘還是覺得這更像是沙浩掌握了某種秘術或是法器。

袁銘苦思無果,便轉換了思路,開始盤算起自己身上有哪些東西能夠克制神識的發揮。

很快,他便想起了霧香。

霧香制造的迷霧,就連大長老都無法直接看穿,對于沙浩來說,也一定具有克制作用。

袁銘思索片刻,接著便起身離開了住所,出了小湖城,駕著法器來到了雨墟沼澤,尋了個僻靜的地方,主動落下,祭出偷天鼎,取了根霧香插上點燃,同時又放出了金剛。

很快,濃白的迷霧吞沒了袁銘和金剛的身形,將一整片區域都籠罩了起來。

“我要試驗一下霧香是否能克制幻術,等會不管看到什么你都站在原地,不要走動。”袁銘叮囑了一句,而后走到了距離金剛五步遠的地方。

他見金剛朝自己點了點頭,似已經做好了準備,便集中起精神,想要施展幻術。

然而,在白霧的籠罩下,他的神識幾乎無法離開身體,根本接觸不到金剛,更不用說令其陷入幻術之中。

袁銘又試了幾次,期間一點點地拉近自己與金剛的距離,而直到他走到金剛面前,用手摁住金剛的肩膀,都沒能成功施展出幻術。

見此情形,袁銘心中多了一絲興奮。

霧香的確對幻術擁有克制作用,有了這張底牌,日后再對付沙浩,恐怕就要簡單許多了。

試驗有了結果,袁銘便不再多留,掐滅了霧香,將金剛和偷天鼎都收了起來,接著便駕起玉梭,準備返回小湖城。

可突然,他神色一變,頓住了腳步。

“怎么回事?”

就在方才他竟是收到了花枝通過靈獸感應傳來的訊息。

袁銘也未多想,連忙調轉了方向,朝著花枝所在之地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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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4-13 08:13:25
第兩百八十四章姐弟

與此同時。

雨墟沼澤北部,花枝正陷入了苦戰之中。

半空中,一只翼展足有丈許長的赤色大鳥凌空震翅,抖落無數如火焰般的赤紅長羽,羽毛紛紛凌空爆燃,化作一顆顆拳頭大小的火球,朝著下方的花枝砸落。

花枝自知無處躲避,猛然雙手插地,周遭數十根藤條瞬間自土中竄出。交織纏繞下,在他周圍和上方編制成了一個紫黑色藤籠。

下一瞬,火球與藤籠相撞,一個個接連爆開,散落出的火焰落在藤條上,瞬間便將其變為一個烈焰滾滾的火球。

然而,由于花枝身上有袁銘所給的“真水環”這件輔助法器護體,火焰并未真正將藤條點燃,饒是如此,花枝也不敢讓火焰順著藤條爬回身體,趕忙將藤籠往旁邊一甩后,收回雙手,切斷了與藤條之間的聯系。

脫離了花枝的藤籠,失去了“真水環”的辟火效果,在烈焰焚燒下轟然爆裂,沾著火焰的藤條碎裂一地,隨之升起一片白煙竟是被火焰高溫蒸發成霧的沼澤水汽。

水汽蒸騰中,花枝又聽到一聲尖利鳳鳴,抬頭望去,見天空中,那赤色大鳥盤旋了半圈,身子便陡然俯下,徑直朝他撞來。

花枝立刻向后閃躲,同時雙手在身前一揮,頓時一陣青光閃爍,數十把木制飛劍凝結完成,朝著赤色大鳥一齊射出。

然而,那赤色大鳥竟不閃不避,迎著飛劍便撞了上去。

飛劍刺入赤色大鳥身體,卻如刺入虛幻之物般,絲毫沒有停留地穿體而過,只帶走朵朵火花,便將飛劍燒成灰燼。

花枝見避無可避,立刻想要從地下遁走,可其剛有所動作,便見一道符篆自遠處射出,落到了不遠處的地上。

剎那間,花枝腳下數丈范圍內,原本柔軟濕潤的土地,便如同磐石一般堅硬,令他根本無法鉆入。

花枝萬般無奈,只能在最后關頭交叉雙臂,于身前化作木盾,想要硬接赤色大鳥沖撞。

可是,赤色大鳥在即將撞上花枝的那一刻,卻由頭至尾徹底崩散,變為數根赤紅的火焰鎖鏈,將花枝捆了個結結實實。

花枝立刻掙扎起來,但其越是掙扎,鎖鏈捆得便越緊,不過,不知為何,那鎖鏈雖是火焰所化,卻并未有朝他身上擴散的跡象。

“想不到,你這妖獸還有點手段,要不是我身上正好有一張固土符,恐怕還真要被你逃掉了。”

不遠處,一名身穿赤紋游龍長袍,腰系鑲金暖玉腰帶的年輕男子從樹林間走了出來。

男子的樣貌頗為英俊,鼻梁高挺,膚色白皙,雙眼更是如同躍動的火焰一般明亮無比,而他的發色尤為特別,乃是黑中帶紅,發絲飄逸間,竟讓他一個男子都多了些許妖艷。

“今天算你運氣好,本公子身邊正缺一只靈寵,從今往后,你便跟著本公子吧。”男子笑道。

“我已經有主人了!”花枝心中吶喊,身子不住扭動口

然而男子卻看不到花枝的聲音,自顧自地說道:“呵呵,看你這樣子,肯定是高興壞了吧,畢竟能跟著我狄晨,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就在這時,一只白玉飛梭忽然自天邊飛來,落到了不遠處。

袁銘走下飛梭,見花枝被火焰鎖鏈捆住,頓時眉頭一皺,不過在察覺到花枝似乎并無大礙后,他又松了一口氣,

“這位道友,此乃我于此地放養的靈獸,不知哪里惹怒了道友,還請高抬貴手,放他一馬。”袁銘朝狄晨拱了拱手,客氣地說道。

“你的靈獸?可有憑證?”狄晨望向袁銘。眉頭輕皺。

“道友可曾注意到他身上的那枚玉環?這便是我留給他的辟火法器。”袁銘說道。

聞言,狄晨掐動法決,捆著花枝的火焰鎖鏈如長蛇般蠕動起來,很快便將花枝身上的真水環摘了下來。

“噴嘖,能給靈獸一件上品法器防身,看來你對這靈獸當真愛護,只是。本公子也與他頗有眼緣,不如這樣,你開個價吧,多少靈石肯將他轉讓給我?”狄晨看了看真水環,問道。

袁銘搖頭:“抱歉,于我而言,花枝既是靈獸,也是伙伴,絕不是能以靈石論價的對象。”

“呵呵,不急,閣下再好好想想,當真不賣?”狄晨瞇起了眼,渾身靈力澎湃。

見此情形,袁銘嘆了口氣,右手一揚,一柄綠色飛劍憑空而現,劍尖直指狄晨。

狄晨眼中精光一閃,單手掐訣,猛地張口一吐,一只小巧的赤色小鳥從他口中飛出,雙翅一振,便膨脹到了丈許長。

袁銘也不再猶豫,單手默不作聲的一掐劍訣,操控綠色飛劍刺向狄晨,同時另一只手也掐動法訣,朝著狄晨腳邊一指。

頃刻間,四五條青木長龍破土而出,朝著狄晨撲來。

然而,狄晨卻絲毫不懼,手中法訣一變,天空中的赤色大鳥陡然炸開,化作數十柄火焰長劍,呼嘯著從天而降,將木龍釘死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狄晨的另一只手中,也多了一根赤紅長刀,在他的操控下,迎著飛劍便纏斗到了一處。

袁銘見自己的攻勢被他輕松攔下,臉色頓時一沉,狄晨見他如此,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剛想開口嘲諷兩句,卻突然心中一驚。

一股沒來由的寒意爬上狄晨后背,他想也不想,右手一翻,一張符筆便被他拍在了身上。

下一瞬,他身上陡然亮起一道紅光,炙熱的火浪如波紋般蕩漾開來,將背后襲來的黑針掀飛。

若是他的反應慢上一步,可就要被這黑針刺穿了。

狄晨心有余悸地望向袁銘,開口道:“好手段。”

袁銘根本不答,抬手放出金剛的同時,又想要施展術法。

可就在這時,狄晨臉色驟變,立刻召回了赤紅長刀,又解開了捆住花枝的鎖鏈。

“今天算你運氣好,我們改日再戰。”狄晨放下一句狠話,接著便取出飛行法器,朝著東邊逃去。

見此情形,袁銘懷疑有詐,并未上前追趕,也沒有放松警惕。

可過了好半天,他也沒見狄晨回來,或是在暗中展開偷襲。

他心中疑惑,正準備向花枝問明情況,可突然間,又是一道紅光從天而降,落在了袁銘身前。

紅光中,一名身穿金邊火紋長衣,梳著馬尾辮的干練女子走了出來。

她的膚色如同玉石般潔白無暇,纖細的柳眉蓋在如繁星般深邃的眼瞳之上,一抹紅唇,更是仿若盛放的紅蓮,鮮艷欲滴。

而她的發色則與狄晨相似,也是黑中帶紅但卻不顯妖艷,反而更添一分颯爽英姿。

她掃視四周,發現了狄晨與袁銘交手留下的痕跡,頓時柳眉輕皺,朝著袁銘拱了拱手。

“敢問這位道友,請問你剛才是否與一名與我發色相近的男子交手?”

“不錯,打到一半他便突然朝著東邊跑了。”袁銘點點頭道。

“果然,舍弟給道友添麻煩,道友若是有怨氣,可去小湖城中五行客棧留下訊息,就說是找火雀門狄月,待我捉到舍弟,定會帶著他登門賠罪。”狄月話未說完,身形已登上飛行法器,當“罪”字落下時,其已朝著狄晨逃走的方向追出了數十丈距離。

袁銘望著飛快遠去的紅光,心中腹誹不已。

莫名其妙與人打了一架,雖沒真打出火氣,但這沒頭沒尾的,還真叫人有些莫名的憋悶,而這位姐姐更是風風火火,連說話都像是在趕場子一般。

只是火雀門位于大晉東部,如今怎么也跑到小湖城這附近來了?

袁銘心中念頭轉動間,扭頭對花枝說道:“我看你的傷勢也差不多了,最近還是呆在我身邊吧,免得又遇上別的修士將你當妖獸給抓走了。”

花枝想反駁說自己沒那么弱,可剛剛又確實被人差點捉住,辯解之言說不出口,只能郁悶地點頭稱是。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樹上,金剛一躍而下,沖著花枝拍了拍胸脯,毫不掩飾地發出了嘲笑聲:

“豆芽這次差點被人當柴火燒了吧。”

“猴子,有本事出來和我打一架!”花枝勃然大怒。頓時張牙舞爪起來。

“行了行了,我們先回去。”袁銘說著,也不待二者開口,便一拍腰間儲物袋,將花枝和金剛分別收了起來。

他這才搖搖頭駕起法器,朝小湖城方向飛去。

數月后。

小湖城外,綿綿細雨浸濕了大地,烏云中,雷聲如濤,徘徊在天地之間。

一如既往的陰沉天氣然而今天的天空中,除了烏云,卻時有法器流光自天邊掠過,落于城門前,仿若流星墜地,化作一位又一位衣著各異的修士。

在蔚藍護罩下,今日的小湖城,也顯得格外的熱鬧。

大街上的修士比往日要多出許多,人潮涌動間,有不少身穿淡藍長衣,背后繪有一座四方高樓圖案的修士疏導著人潮,維護著城中秩序。

他們都是城主親衛,平日里只負責鎮守城主府,城中居民很難見到,也只有在如今這般重要的日子,他們才會出現在街頭,填補了城衛的空缺,向往來修士展示城主府的威嚴與秩序。

街道兩旁,各店鋪都在門前掛上了繁花裝飾,同時也不約而同地打出了折,招牌,這家五折,那家四折,一個個都是一副下了血本的模樣,不過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折扣價格上方的原價標識,比起平時,似乎還要貴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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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五章 招攬


在小湖城如此熱鬧的日子,玄化靈香鋪自然也早早開了店,并在門外掛出了酬賓的招牌,不僅價格優惠了不少,原本限量的靈香數量也翻了一倍,可即便如此,中午還未到,那些限購的靈香便都已是銷售一空。不過慕名而來的客人依舊絡繹不絕,胡圖和沐陽忙活了好半天,直到午時初,店里的客人才逐漸稀少,他們也才有了些許盤賬和歇息的機會。

胡圖將一名客人送出了店門,扭頭見其他客人不多,暫時不需要他去招呼,便索性倚靠在店門口,暫作歇息。他望著街道上熱鬧的景象,以及那些往來的客人,眼中,不禁多了些羨慕。怎么,你也想出去逛逛?忽然,袁銘的聲音傳入胡圖耳中,將他嚇了一跳。店里正是忙的時候我哪敢不管。胡圖連忙擺手。

呵呵,你們平日里忙里忙外勞苦功高,如今城中盛事,也該給你們放放假了,這樣,最近這兩天,每日下午,你和沐陽輪流值班,只留一人在店內即可,這個月的月錢,我也提前發給你們,想買什么就去買吧。袁銘說道。胡圖一喜,連忙拱手稱謝,不過接著,便換上了一副憂色,小聲說道:老板,我聽最近來店里的客人說,長春觀似乎派了結丹長老來追殺蒲正青。

他這幾年需在店中接待修士,耳聞目染,也因此聽說了袁銘與長春觀結怨之事。如今有長春觀結丹修士來到小湖城,他不免為袁銘感到了擔憂。你不必擔心此事,城中無人知曉我是玄化靈香鋪的幕后老板,長春觀查不到你們頭上。袁銘說道。老板,您誤會了,我是在擔心您的安危。胡圖連忙大表忠心。他能有今天,甚至踏入仙途,可謂全賴袁銘幫扶,只有袁銘好,自己才會好。我心中有數,你能將店里管好,便是幫了大忙了。袁銘點點頭。他又叮囑胡圖幾句,接著便轉身離開了店里。

天香拍賣會作為三年一度的盛會,每逢舉辦會吸引大量修士前來參加。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在拍賣會買到心儀的東西。一來二去,倒讓城中的其他店鋪看出了商機,紛紛在此時打出優惠招牌,而那些未能尋找心儀之物的參者,見此情形,也都會忍不住買上一二。發展到如今,即便是一些沒有天香拍賣會請柬修士,也會在拍賣會舉辦期間來到城中只為趕上這難得的折扣盛典。

袁銘在人流中穿梭,很快便踏上了城中湖泊的棧橋,來到了湖心中央的白玉廣場。廣場中央的那座水池也如往日般光亮,袁銘抬頭仰望片刻,便走了過去。高樓前,兩名身穿親衛制服的修士一左一右把守著大門,看他們身上的靈氣波動,是筑基初期的存在。袁銘去到他們身前,從懷中取出請柬遞了過去,親衛卻并未檢查,而是直接讓開了去路。道友請進,在拍賣會正式開始前,除了拍賣主場,你可以在樓中隨意瀏覽,若是需要幫助,或是有什么疑問,都可以向樓中巡邏的其他親衛咨詢。

聽到筑基親衛的提醒,袁銘收起請柬,點了點頭,穿過了大門,走入了高樓之中。他的視野瞬間開闊,入眼便是一座極其巨大的廳堂,一根巨型樓柱聳立于廳堂中央,一直與屋頂相連。樓柱上又延伸出數十條懸空走道,將它與不同樓層連接起來,站在門口抬頭仰望,就像是一顆沒有樹葉的巨大古樹,用自己的枝干撐起了整座建筑。接著,袁銘目光掃視左右,見一樓除了巨型樓柱,便是一些整齊排列的木制攤位,有些已經有了主人,正擺著些東西售賣,有些卻還空著。

他攔下一名路過的親衛,一番詢問才得知,一樓是專門開辟給有需求的修士自行擺攤的地方,不過不需要修士自己在攤位叫賣,天香拍賣會安排了專人代為銷售,若是出現遺失等情況,也會全價賠償修士的損失。袁銘在攤位間逛了逛,發現這里售賣的東西良莠不齊,而且大部分攤位都是以求購為主,他很快便失去了興趣,走向了巨型樓柱。直到他走近才發現,樓柱最下方開了不少小門,里面都安裝著,他曾在茶樓中見過的靈梯,墻壁畫著的陣法中安裝好了靈石,墻面還寫著標明樓層的數字。

袁銘走入靈梯,摁下寫有數字二的靈石,很快,靈梯便在巨柱中緩緩上升,將他帶到了連接二樓的懸空棧道前。直到這時,袁銘才發現,除了一樓,其他幾個樓層似乎都是環形構造,相互之間既可以用靈梯前往,也可以選擇走懸空棧道。與一樓不同,二樓貼著墻壁,擺放著一個又一個的大型展臺,裝飾的風格也各不相同,似乎帶有很強的地域與宗門色彩。位于袁銘左手邊的,是一座以繁花綠葉為主題的展臺,嫩綠的藤蔓爬滿站臺的每一個角落,而在墻壁上,一朵朵人頭大小的粉紅花朵盛開著,其花蕊位置都蓋有一個圓形的玻璃護罩,護罩內懸著各式各樣的散發著淡淡光芒的丹藥,看起來頗為新奇。

袁銘好奇地走了過去,卻發現這處屬于生葉宗,展臺中往來著許多生葉宗弟子,羅星兒竟也在其中。此時的她,穿著的并非生葉宗弟子服飾,而是一套經過精心裁制的嫩綠長裙,裙擺蓬松似池中蓮葉,一根輕紗絲帶束在纖細腰間,又有一塊碧色美玉白絲帶末梢垂下,隱于裙擺間半遮半漏,好似一葉蓮池扁舟。羅星兒聽有人走近的動靜,立刻抬頭,見是袁銘,臉上頓時露出了歡喜的神情,小跑著趕了過來湊到袁銘跟前。

表......原來是哈貢前輩,您也是來參加天香拍賣會的嗎?袁銘點點頭,環顧展臺:手里正好有一張請柬,就過來看看,你們這里的展臺賣的都是什么?這些都是宗里師叔們推演古方研究出來的丹藥,哈貢前輩感興趣的話,就讓我為您介紹一下吧。羅星兒如此說道。袁銘剛想拒絕,卻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問道。你就是哈貢?他轉身一看,便見身后站著一名和善老翁,白發白須,滿臉樂呵呵地笑著,連眼睛都瞇成了線。而在老翁身后,還跟著4名筑基修士,都穿著相同衣裝,其中有幾個袁銘甚至還有印象,正是他與陸深見面時,在散修會中見到的長春觀修士。

羅星兒也認出這些人的身份,整個人頓時一僵,抓著袁銘胳膊的手也些緊張地捏了起來。袁銘笑了笑,輕拍羅星兒手背,將胳膊抽了出來又給她遞了個放心的眼神,接著便拱手問道。在下正是哈貢,敢問前輩是?老翁的修為已到結丹,聽到袁銘問話,他笑著回應道。老夫左輕輝,長春觀長老,此番正是為了鏟除邪道魂修蒲正青而來,本宗在此地的幾個弟子早和我提及小友大名,本想著通過生葉宗聯系上你,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見了。左前輩客氣了,不知前輩尋我,所為何事?袁銘問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問問你與蒲正青交手的細節,不過如今見了小友,比我想得還要年輕許多,又能以筑基初期以弱勝強,如此天賦,當個散修可惜了,不知你可否愿意加入我長春觀,一起鏟除蒲正青?左輕輝說道。

前輩厚愛,在下不勝榮幸,只是在下散漫慣了,暫時不愿加入宗門,還請前輩見諒。袁銘說道。此言一出了,左輕輝還沒說什么,他身后,立刻有人露出了怒色。哈貢,你可想清楚了,多少人想進我們長春觀,就是求都沒門路,今天你拒絕了以后可別反悔。袁銘根本不為所動,連看沒看那人一眼,目光依舊停留在左輕輝身上。然而與身后的弟子不同,左輕輝倒是一點都不惱怒,依舊帶著笑容。

小友或許是覺得自己身為散修,進了宗門勢必被人排擠,這一點,你倒是大可不用擔心,我邀請小友進宗,并不單單是招攬人才,更多是看中小友的天賦,想要給自己找個關門弟子。只要小友肯答應,從此往后,便是我左輕輝的弟子,宗內不會有任何人敢找你麻煩。

聽到左輕輝的話,他身后的弟子們都驚訝起來。而在附近圍觀的其他生葉宗弟子,也都是驚嘆連連,羨慕不已。然而,袁銘態度卻依舊堅決:在下已有師承,暫不能換門庭,還請前輩恕罪。這下,連左輕輝臉上的笑容都淡了些,他身后的長春觀弟子們更是有些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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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六章重甲

既然如此,那便不強求了,只是在拍賣會結束前,小友若是換心意,還可來找我,但若是結束了拍賣會,便不會再給小友機會,還請小友謹記。左輕輝說完,便轉身帶著憤憤不平的長春觀弟子們離開。他一走,羅星兒便又抓住了袁銘的胳膊,嘟著小嘴說道:前輩,長春觀真霸道,會不會針對你?不會!袁銘搖搖頭,笑了笑,道:不必擔心,在小湖城不出去就可以了,能奈我何。

他們只是想利用我抓住蒲正青,畢竟我和蒲正青交手后活了下來。小友說的不錯,只是當眾拒絕長春觀長老,落了他們的臉面,終究還是有麻煩。聽到這聲音,羅星器兒立刻欣喜地轉過身:宋師祖。袁銘抬頭一看,來者是一位身著素色長裙,頭戴發簪的年輕女修,長得是玉貌花容,窈窕生香,即便衣著樸素,也無法掩蓋其奪人光彩。羅星兒的那聲師祖,立刻讓袁銘記起此人的身份,正是自己姥姥的師傅,生葉宗結丹長老宋慧瞳,實際上起碼有兩三百歲年紀了,卻不知用了何種手段,將容顏保持的如此之好。

袁銘立刻拱手問好,而宋慧瞳則擺擺手,問道:我聽芬蕓說你是個有主意的人,如今既然拒絕左道友,想必是已經有打算了吧?你救了星兒又與芬蕓關系匪淺,于情于理,我們該幫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說。多些前輩美意,晚輩如今倒確實有事想請前輩幫忙,上次與蒲正青交手,晚輩手件中的法器損耗殆盡,如今想要換,不知前輩可有認識上品法器升為極品法器的煉器師,能否推薦給晚輩?袁銘沒有推辭,直接說道。

宋慧瞳思索片刻,點了點頭:此事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我認識的那人性格頗為古怪,即便有推薦,能不能幫你煉器,也得靠你自己說動才行。前輩能幫忙推薦,晚輩已是感激不盡,,無論成與不成,晚輩都會銘記前輩恩情。袁銘聞言心中一動,忙道。宋慧瞳與袁銘說后,便獨自飄然離去,而袁銘則在生葉宗展臺又逛了一小會后,也離開了這里。除了生葉宗,這里還有不少袁銘從未聽說的門派開設的展臺,他是大開眼界,增長了不少見識。而在經過一座裝飾著火鳳燎原的展臺時,袁銘竟又遇上了兩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修士。

展臺中狄晨依舊穿著那身赤紋龍長袍,然而此時的他卻像一只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低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認命模樣。而在他面前,狄月唇紅齒白,雙手叉腰,似乎正在數落著自己的弟弟。或許是察覺到了袁銘的目光,狄月忽然抬頭朝這邊望了一眼,見是袁銘,她先是一愣,接著竟露了一絲喜色。道友,這邊。狄月朝袁銘招了招手后,黑中帶紅的馬尾辮微微擺動,頗為颯爽,而聽到自己姐姐的呼喊聲,狄晨笑***地抬起頭,也朝袁銘這邊瞅了一眼。比起自己的姐姐,狄晨明顯無視了袁銘。不過在發現自己姐姐臉上的喜色后,他眼中的疑惑逐漸化為了警惕。而看到狄月熱影情的模樣,袁銘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只能走進展臺,來到了狄月兄妹面前。

道友,我上次不是說讓你去城中五行客棧留言嗎?怎么這么久都沒有消息,害的我還以為道友你已經不在雷州了呢,對了,敢問道友如何稱呼?狄月自顧自的說道。哈貢。袁銘慣例報上了假名。你就是那個哈貢?擊退了蒲正青的那個?狄晨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袁銘點了點頭,而見此情形,狄月驚訝道:想不到是哈貢道友,那看來,上次還得多謝哈貢道友手下留情,給舍弟留了些許顏面。姐,你怎么又說上次的事。說了好幾次了。狄晨不耐煩起來。

狄月柳眉一挑,有些生氣:就是要說你,你這樣的性格以后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只是切磋而已,當時不知道你就是擊退蒲正青的哈貢。我說呢,那個藤蔓妖物這么厲害,上次我可還沒出全力,這里事了,我們出城再切磋切磋,我倒要看看,能擊敗魂修之人,實力到底有多強!狄晨恍然大悟,接著便興奮地摩拳擦掌,一副要與袁銘一較高下的樣子。可下一瞬,只聽啪的一聲,狄月輕輕拍了一掌在狄晨頭上,同時朝袁銘露出了歉意的神情。抱歉,哈貢道友,我這個弟弟被慣壞了,整天就喜歡惹是生非,找人切磋打架,他的話,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袁銘點點頭,看向狄晨想起了南疆遇到的逍遙。狄月向袁銘道了歉,接著便又換上了一副兇狠的模樣,惡狠狠地教訓起了狄晨。狄晨似乎有些委屈巴巴,但在姐姐的威逼下,還是不情不愿地向袁銘道了歉。袁銘灑脫一笑,倒是并不在意,然而狄月卻道:哈貢道友,為表歉意,你今天若是在我們火雀門的展臺看上什么了,我做主,給你打個八折優惠,還請不要推辭。

聞言,狄晨不干了,不過他似乎又不敢當面反駁狄月,在糾結了片刻之后,卻忽然眼睛一亮。姐姐不必費事了,這邊正好有件防護法器,一時間也用不上,想賣了,直接便宜點賣給哈貢道友當賠禮就行了。說著,他就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只一人高的木箱,咚地一聲放在了地上,打開了門。見此情形,狄月閃過絲詫異,而袁銘好奇的走上前,打量起了狄晨拿出的法器。這是一件由精鋼打造的全身鎧甲,,表面光潔如鏡,甚至能照出人影,關節處似乎經過了特殊處理,既保證了靈活性,也沒有損失多少防御性能。這件鎧甲也是一件上品法器,上面雕刻著三道不同的符文,袁銘只認得其中一個,乃是比堅固符文還要珍稀的完璧符文。光是這一個符文,便能令此甲的防御力提高五成不止,這么珍貴的東西說賣就賣,袁銘不禁有些感慨起狄晨的敗家。

只是這鎧甲似乎太過沉重,若是會穿戴著與人交手,行動上可是頗多不便。這東西多少靈石。袁銘道。呵呵,哈貢道友要是喜歡,就兩千靈石,我們算不打不相識。我們火雀門在煉器一道上頗有心得,這件費盡心思得到的法器的材料,由我出手親自煉制,只可惜不太用得到,又不忍寶器蒙塵,要是你喜歡就兩千靈石,不,一千八百。不知為何,狄晨竟變得文縐縐起來。袁銘猶豫片刻,見狄晨滿臉真誠,上品防御法器一千八百雖然貴了點,但自己也是需要的,便想要將鎧甲買下。可就在這時,狄月卻一聲輕喝:且慢,阿晨,你煉的這件盔甲,用了哪三道符文?自然是穩固、完璧和避矢。狄晨有些心虛地笑了笑。狄月柳眉一橫:你確定穩固符文,而不是千鈞符文?你這鎧甲煉來是給人穿的嗎?這個重量壓在身上,斗法時,時間一長自己就先累倒下了!

袁銘一聽恍然大悟,朝狄晨笑了笑。姐姐不能這么說,但是這個的確防御非常強,我早試過了。狄晨裝作委屈道。你明顯是想騙人。狄月惱火地瞪了狄晨一眼,扭頭對袁銘道:抱歉,哈貢道友如果你缺防御類型的上品法器,我也可以專門幫你煉制一件,這件鎧甲不適合你。出乎意料,袁銘卻搖了搖頭,滿意地拍了拍木箱:不用了,狄晨兄的這件法器我很喜歡,就一千靈石吧,狄晨再吃點虧。成交!狄晨立刻答應,想不到這個哈貢不但沒眼力,還是個財主。袁銘買下這套鎧甲,倒不是想試試自己的力氣,而是因為他的靈寵金剛,正好能擔得起天生神力這四個字。金剛作為體修,本身的肉體強度就遠超常人,如今再加上這套鎧甲,怕是很少有人能夠破開他的防御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套鎧甲的設計還是依照了正常的人體構造,只有兩處臂甲,在交給剛前恐怕還需要進行—番更貼合的改造。

一事不煩二主,袁銘想了想便道:此甲能否在這盔甲上再多開兩處臂洞?狄晨還未答復,倒是狄月主動道:此事倒也簡單,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如此甚好,狄月道友如此熱情,在下便卻之不恭了。袁銘道。不瞞道友,還有一事相請。這次我與弟弟一來是到小湖城參加拍賣會,二來為了在小湖城請天散盟查出,經由趙國前往北漠調查宗門弟子失聯事件。狄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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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七章傀儡主持

“在北漠失聯?狄月道友可否詳細說說。”袁銘聞言問道。

“約在一年前,我宗有三名筑基弟子的命牌同時碎裂,宗門立刻派出人手正調查,然而找到的線索錯綜復雜最終只得到了一個相對比較明確的結論,就是他們都曾在小湖城出現過,恰逢此時天香拍賣會即將召開,宗門便派出一名結丹萇老與我等弟子一同來到此處繼續調查。”狄月如此說道。

“筑基期弟子失蹤,我覺得此事與蒲正青應該關系不大。既然你們只得知他們在小湖城出現過,為何又要前往北漠調查?”袁不銘下意識地想到了沙浩時,但立刻自己便否決了。

“經過我們深入調查那三名弟子在小湖城只呆了幾日便前去了趙國,而根據我們發現些其他線索判斷,他們最后應該都去了北漠。我看哈貢道友很合適,能不能幫我們一起調查此事,事成之后必不會待道友。”狄月說道。

“既然貴宗已經派出結丹長老帶隊處理此事,又為何要招攬在下一個筑基期的參與”袁銘歪頭想了想后,不置可否的問道

“北漠之行恐怕會有不少變數,同行之人貴精不貴多好,哈貢道友能戰勝蒲王青,在同輩中已是少有敵手、若能得道友相助,必自然是如虎添翼。”狄月悅道。

“實不相瞞,在下這段時間暫時騰不出手,恐怕是幫不了狄月道友的忙了。”袁銘沉吟片刻搖了搖頭。

狄月面露失望空色不過對袁銘的態度依舊沒有改變:“無妨,這件盔甲我最近這幾天便會將其改好,還請道友留個聯絡方式,到時候我派人給你送去。”

“那就請道友送到青木樓說是哈貢暫存便可。”袁銘點點頭說了個地點,哈貢這個身份如今風頭正甚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不要和玄化靈香鋪扯上關系得好。

狄月聽了倒也不在意,只說最多七天后,袁銘便可去取回鎧甲。

隨后袁銘又客套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

原本,他聽說火雀門擅萇煉器后幫便主動州請他們幫忙煉制極品法器的念頭,只是一來,到宋慧瞳那邊已經說好了幫他介紹,二來,他拒絕了狄月邀請,對方已經答應替自己優化重甲,不想再欠人情。

袁銘離開火雀門展臺后如便繼續在樓中隨意閑逛起來。

很快,時間匆匆而過一陣清澈的鐘鳴聲陡然于樓中向起,緊接著,便又是一道雄渾的嗓音,回蕩在了高樓之中。

“時辰已至,天香拍賣會即將開始,還請諸位乘坐靈梯,前象往拍賣會主場。”袁銘聞言,隨著人流快步走向靈梯,沒過多久,便被送到了一處空曠大廳之中。

大廳中,數名城主親衛守在了靈梯出口,每見一名修土前來便會上前禮貌地索要請柬。

袁銘將請柬遞到了一名親衛會手中,只見他簡單掃視了片刻,接著便取了一只令牌送到了袁銘手中“這央令牌是稍后會用到報價之物,道友請收好,離開時還請記得交還。”

“接下來請道友你住北邊走,接著乘坐那里的靈梯前往會場。”

袁銘收起令牌,按照親衛的指引,又一次登上了一座靈梯隨著靈梯上升,不知過了多久,袁銘眼前忽然出現了點點星光。

緊接著一座巨型穹頂大殿便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大殿的地面并不平,整體看起來像是一只大碗,四邊高聳,中間凹陷。

此時的袁銘正站在大殿最邊緣,也是最高的位置,在他面前,是一條,長長的階梯走道,一直通向了大殿中心最低點。

而在那邊,卻又是一座高臺,而現在上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走道兩側,雕刻著的繁華花紋木制座椅自上而下階梯排列著,相互之間并不緊挨都間隔出了一段距離。

袁銘掃視四周,隨意挑選了一個視野上好的席位坐下。

剛落座,袁銘便在無意間抬頭,忽然發現,在眾多坐席上方,其他實還有不少獨立的平層

上面不僅有座一位,甚至還擺著一張放著瓜果的小桌,邊上也有身穿素雅長裙,手捧茶盛的侍女服侍著,待遇比起下面的坐席要好上數倍。

“嘖嘖嘖,若是有一天,我也能坐到那邊去該多好啊。”大殿內,袁銘聽到聲音回頭見是一名身材癡肥好似沒有脖子一樣肥胖修土。

坐到了自己服身邊的席位胖修土見袁銘望來立刻樂呵呵地朝袁銘拱了拱手“在下雙王崇山散盟盟主,不知順道友怎么稱呼”

‘哈貢”袁銘點點頭,算是回禮。

王崇哈山頓時眼睛一亮:“原來是哈到貢道友,久仰久仰,以道友的身份,應該有資格入席包廂,怎么會坐到這里”

“我這是第一次參加天香拍賣會,還不知該如何入席包廂”袁銘坦言說道。

“哦,我明白了,哈貢道友如今可是要還未加入過散盟這天香拍賣會的包廂席位除了固定留給幾大宗門的位置,其他的都是分給知名散盟的盟主以及結丹散修,我原以為憑道友的實力,早就被哪個散盟招攬了過去,沒想到道友竟還是自由之身”王崇山恍然道。

“在下不喜束縛,因此倒也沒想著加入此哪家勢力。”袁銘如此回道。

“這我可要說上幾句了,道友對散盟怕是有所誤解,散盟和宗門世家這類修仙勢力區別可大了!他雖是一方勢力,但對里面的成員并沒有約束只有在需要出任務時才會召集人,任務完成了,分配好了所得報酬,成員也可自行離去,一來一去非常自由,你甚至可以同時加入入好幾個散盟。”王崇山說道。

“既然如此松散,那散盟成立的意義又是什么呢”袁銘問道。

“哈貢道友你想啊,一群不認識的人聚在起做任務,相互之間既沒有配合也要小心有人在暗中捅刀子,而散盟就不一樣,組建的越久,里面的成員相互之間也就越熟悉,不僅配年輕合合起來得心應手,而且在資源分配和獎懲上面也都公道,最重要的是,散盟有信譽,不會拿了定金不辦事,所以大部分修士和宗門,在找人做任務的時候,都會直接去可靠的散盟,只有一些報酬比較低的,或是用不了太多人的任務,才會張貼出去。”王崇山解釋道。

“還有一種情況是散盟接了任務可一時間能調的人手不夠,那他也城會張貼任務,對外招募別的散修,但這部分任務的報酬,都是由散盟自己定的,一般也會比一好開始散盟接到要低。”王崇山補充道。

袁銘雖在南疆時對此已有了各的大致了解,但此次通過中原修士口中印證,發現兩個區域對散盟的理解基本一致,便朝王崇山拱了拱手,以示感謝。

就在他與王崇山交談的時候,其他修土也都陸續走入了會場,席位漸漸坐滿連上面的幾個包廂,都有不戰少人落坐,其中很快一陣悠揚的弦樂聲忽然響起,嘈雜的會場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在眾多修土的注視下,一名身穿鵝黃長衫膚白貌美的年輕女子,從會場中心高臺下升了上來。

袁銘看到那女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倒不是因為此人的身份,而是因為這名女子關節處,有著極為明顯的拼接痕跡。

她雖樣貌栩栩如生,看起來仿若真但在場修土都看得出來,她不過是一具依靠靈石驅動傀儡人偶罷了。

“首先,感謝各位前輩出席本次天香拍賣會,我名傀九,乃是此次,拍賣會的主持人,如諸位所見,我是一俱靈石傀儡。由我主持,整個拍賣過程中絕對不會出現失誤,這一點由呂城主親自擔保,絕無虛假。”傀九說著。

對朝會場眾修一禮,言語清晰有理,若是不的看她的關節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樣一個活靈活現的女子,只是具通過靈石驅動的傀儡。

高臺上傀九繼續介紹起了拍賣會的規則。

“本次拍賣會將采用不記名競價的方式,諸位道友若看中了某件拍賣品,便可通過入場時發放給各位的令牌提出報價,我在收到訊息后,會將最高報價告知各位,若有人出價相同,我也如會另行說明。那么事不宜遲,請看第一件拍品!”傀九話音剛落,在她身后便又有一方石臺緩緩升起。

她從執著金龜鵝絨布團石臺上取下一只楠木方盒,打開后,又向眾人展示了下里面放著的玉簡。

“這塊玉簡里,記載的是趙國的火元宗核心功法《赤火心法》,諸者位應該知道,火元宗曾與五雷宗并稱趙國一流宗門。”

“可惜在該宗祖師逝去后,再他無一人晉升元嬰,因此退出這了一流宗門之列,不過,《赤火心法》作為該宗祖師曾經的主修功法其價值并不會因此減弱而且本店的這件拍品乃是心法《赤博心法》的全篇,不差一字就連結丹期的修煉法門都包含在內。”

“有這樣一門功法,足夠讓一個小宗門脫胎換骨,讓有靈根的弟子少走起碼五十年彎路,省大把修煉時間和資源。起拍價僅為兩萬靈石,還請諸位道友盡情出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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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八章水冠樹

袁銘聽完了傀九的介紹頓時心中驚訝不已,想不到拍賣會才剛開始,便出現了《赤火心法》這種拍品,還是一個宗門的核心功法。

袁銘記起,自己曾附體于烏魯身上時,見他從族中接的任務,便是盜取《赤火心法》。

烏魯又成功了!

同時他又為烏魯擔心了起來,他雖對火元宗了解不多,但至少也是個祖上闊過的宗門,如今一門核心功法就這么堂而皇之被天香拍賣會的人拿來拍賣、烏魯的家族不怕惹火上身嗎?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包廂之中,忽然一名身穿錦衣的赤面老者站了起來,朝著整個會場拱了拱手,朗聲道:

“吾乃火元宗長老駱田,宗門不幸,前不久出了一名叛徒,將我宗功法盜出拍賣,還請諸位道友賞在下一份薄面,不要出價,事后本宗也另有薄禮奉上。”。

“嘿嘿,難怪這次天香拍賣會要采用不記名競價,原來是準備坑上火元宗一手,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王崇山嘿嘿一笑,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轉身和袁銘說道:

“我曾聽聞這小湖城城主,在還未進入元嬰之前,就與這火元宗有過一段恩怨,具體的緣由現在已經說不清了,但據說,火元宗的迅速衰敗,他在背后出了不少力,這次也是,天香拍賣會背后真正的主事人便是他,專程將火元宗功法放在第一個拍賣,既是為了炒熱氣氛,也是為了惡心火元宗,不過我估計最后也只會坑上火元宗一筆錢,功法應該不會落到別人手里,不然其他宗門一旦物傷其類,城主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照王道友這么說,火元宗的功法,怕不也是城主派人去偷的。”袁銘明知故問的說道。

“多半便是了,不過真調查起來,也肯定和城主沒有關系,哈貢道友這種事情見的可能不多,要知道,不管是中原還是哪里,干臟活的人是永遠不缺的,層層外包下來,最后真正干活的人,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弄這東西是干嘛的,就算被抓了,也供不出誰是主謀。”王崇山說道。

另一邊,駱田的聲明顯然沒有什么用處,從傀九口中報出的價格一路攀升,幾乎就沒停過,而駱田的臉色,也一點一點地變得陰沉難看,只是在不斷出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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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萬一千四百靈石,還有沒有比這個價格更高的了?”傀九又報出一個價格后,環顧了一圈,又等了片刻,方才點了點頭,將木盒關上,放回了石臺。

見此情形,駱田頓時長出一口氣,直接轉身離開了包廂,顯然是連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留。

二萬一千四百靈石的價格,買一本能夠修煉到結丹的功法,袁銘不知道這個價格算不算貴,但對于火元宗來說,哪怕花再多靈石,也肯定不想讓功法流傳出去。

但一個宗門花遠超常理的價格買下自己的功法,等天香拍賣會一結束,這個消息傳出去,肯定有不少人會因此笑出聲。

小湖城呂城主這一招,可謂是陽謀,將火元宗的面子和里子都踩在了腳下,而他元嬰期的實力,更是讓火元宗敢怒不敢言。

修仙界,終究還是要憑實力說話。

袁銘感慨了兩句,便將注意力放回了拍賣會上。

“接下來是本次拍賣會的第二件拍品,三塊月蒙寒鐵,乃是取自.....”

臺上,傀九拿出了一件件各有特點的拍品,既有靈材丹藥,也有法器符篆,而不管是哪一件,她都吹得天花亂墜,仿佛不買便是人生缺憾一般。

在她的主持下不少拍品都賣出了比尋常價格高出至少兩成的價格,明明是不記名競拍,也無人當眾喊價,氣氛卻越炒越熱,看的袁銘頗為驚訝。

不過很快,袁銘便發現了端倪。

傀九每次報價,用的聲音都會有細微的差別,聽起來,倒像是不同的人在競價一般,而且拍賣會場中,似乎也布置了特殊的法器,一直在向外播放著弦樂,將傀九的聲音串聯到一起,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空白,明顯在干擾人的正常思考,使會場的氣氛越發熱烈。

袁銘卻始終沒有被沖昏頭腦,偶爾看中幾樣拍品,參與了競價,也只是點到為止,一旦價格超過預期,便會立刻罷手。

如此下來,直到拍賣會過半,他都沒有買上一件拍品。

不過,隨著傀九又從升起的石臺上捧起一件拍品,袁銘便忽然坐直了身子。

“接下來這件拍品,出自小湖城中的玄化靈香鋪。”

“我現在手上這三根香,乃是玄化靈香鋪秘制的迷香,材料極其稀有,難得的是此香點燃后沒有任何靈氣波動,完全無聲無息。”

說到此處場中一陣輕呼,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只要吸入了此香的煙氣,即便是筑基期修士,也會在短時間內陷入昏迷狀態,從而任人宰割。此香唯一的缺點,便是在空曠之地使用效果不佳,具體怎么使用,還得看各位的發揮。應玄化靈香鋪店主要求,本次拍賣會上,共會出售三根,每根起拍價均為一百靈石。因為材料有限,此迷香不在店鋪銷售。”

傀九剛介紹完,便神色一動,立刻說道:“好,如今已有道友出價了一百一十靈石,不知......看來有不少道友看中此香了啊,價格已經漲到了一百二十靈石,不,是一百五十靈石,還有道友需要出價的嗎?”

袁銘聽著傀九口中不斷變化著的價格,臉上逐漸露出了笑意。

很快,袁銘拿出來的三根迷香都拍賣了出去,價格都比預想的要高,除去傭金,一共給袁銘增添了接近六百靈石的收入。

袁銘拿出來拍賣的迷香,實戰中屢試不爽,此時拿出來,也是試探下自己迷香的價值,額外賺上一筆靈石是其次,主要是為了趁著城中修士群聚,徹底打響玄化靈香鋪的名聲。

高臺上,傀九拍賣完了袁銘的靈香,便馬不停蹄地拿出了下一件拍品。

“下面這件拍品,可以說是本次拍賣會上最特殊的一件拍品了。”

傀九說著,打開了存放著拍品的木盒,將里面的東西展示了出來。

盒中躺著的,是一根翠綠的木樁,雖已被砍下卻絲毫不見破敗枯萎之意,而在樹樁一側,還生長幾片大小不一的小嫩芽,散發著淡淡的光彩,看起來頗為神奇。

“這根靈木上曾經寄生有五朵與靈木伴生的倚木紫菇,這種靈菇不僅本身藥性出眾,被其寄生的靈木受其浸染、也會產生一些特別的變化,使其充滿旺盛的生命力。倚木紫菇如今已被取走,而此靈木在經過特殊處理后,也是一件極為不錯的上品靈材,非常適合用來煉制木系法器。最難得的是,經過鑒定,這是一塊千年級別的靈木。”傀九滔滔不絕的介紹道。

這還是本場拍賣會上第一次出現的千年級別靈材,這下,所有修士都將目光落到了傀九手中的拍品上,熱切的眼光,恨不得直接將那根木樁連根吞下。

可就在此時,一間包廂中,傳出一個老者沙啞的聲音:“對這件拍品的介紹,恐怕還不全吧?若我沒看錯,這根靈木出自一株千年水冠樹,其中蘊含的水木靈氣相互沖突,根本不可能作為煉制法器的主材!”

“宋前輩果然好眼力。不過此靈木畢竟歷經千年歲月,即便不能作為煉器主材,若經過一些特殊處理,作為上品法器升階時的輔料還是有一定價值的,且在場諸位皆是各界精英,或許能有更妙的用法,也猶未可知。綜上所述,這件拍品的起拍價定為三千靈石,可以說是非常公道了。”傀九倒是坦言承認,而后一番解釋后,很快報出了起拍價。

聽完她的話會場中的修士們倒是恢復了冷靜,紛紛議論了起來。

袁銘通過眾人的議論才知道,水冠樹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靈木,正如包廂中那位宋姓老者所述的那樣,它同時擁有水木兩種靈氣,且相互之間始終保持著沖突的狀態,因此雖有千年沉淀,但將其用來做煉器主材,價值不高、往往法器在煉制過程中輕易便會報廢,并且藥用價值又不高,而將千年靈木作為輔材也太過奢侈,有的是其他輔材作為替代品。

傀九在眾人議論漸漸停止后開始拍賣,只是這次意外的冷場了,許久沒有人出價。

“看來諸位道友對此靈木不太感興趣,無妨,后面還有更多寶物在等著大家。那么我宣布此次拍賣.....等等,有人出價三千靈石!三千靈石第一次,還有沒有其他道友出價?三千靈石第二次.....”就在傀九即將要宣布此次拍賣流拍時,突然微微一頓,隨后說道。

然而傀九最后的努力并未奏效,除了那位最后關頭出了底價的不知名修士外,現場所有人都冷眼旁觀,沒有任何人跟著報價。

最終,這塊千年水冠樹靈木,以底價三千靈石的價格成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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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九章拍賣自己

正文卷第兩百八十九章拍賣自己聽到這件拍品最后的成交價時,臺下坐著的袁銘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手掌從剛剛用過的出價令牌上移開了些許。

這種出價令牌屬于經過特殊煉制的法器,只要注入些許法力,即便激發出價,表面卻不會有任何表現,以此保護出價者的隱私。

三千靈石對于一塊千年靈木而言也不能說高,但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幾乎是尋常筑基期修士的全副家當了,可以換起碼兩件上品法器。

而對大多數人而言,水冠樹靈木又顯得頗有些雞肋,大部分修士稍作斟酌便不會出價了。

但對袁銘來說,他倒是不介意水冠樹靈木中蘊含的靈氣是否沖突,只要年份夠了,他便能將之用于制香,可以大幅度提高靈香附體的持續時間。

袁銘估計,若這株靈木是其他木屬性靈材,那就屬于結丹期修士煉制法寶寶胚的絕佳選擇之一,上了拍賣會的話,他恐怕得花費上萬靈石以上才有望拿下,甚至在外界還有價無市。

如今這價格,也就是他的靈香鋪子個把月的利潤,于他而言能買到自然就是賺到。

袁銘終于有了收獲,興奮的同時,對接下來的拍品也有了新的期待。

而隨著拍賣會逐漸接近尾聲,傀九終于拿出了本次拍賣會第一件稱得上壓軸的拍品。

“提到陣法不知諸位率先想到的是楚國的塵坤宗,還是南疆的紅蓮島這兩家到底誰是陣法第一,一直以來眾說紛紜,從未有過定論。不過,若是單說對付筑基期修士,哪一個陣法最為出彩,除了紅蓮島肖璋大師的鬢風幻妖陣,恐怕沒有第二個答案。”

“而今天,本店有幸接收到肖璋大師拍賣委托,向各位隆重介紹,大師的最新力作——熔金斷水陣。”

“此陣攻防一體,布下后,除持有陣法令牌者,只要拿出法器,便會引來赤火焚燒,而一旦施展法術,又會引來弱水強灌,火融法器,水汲靈力,故名‘熔金斷水’。”

“經過本店測試,一旦陷入此陣,就連結丹修士都會被絆住手腳,需要花費一些周折方可脫身,更不用說是尋常筑基修士了,此物的價值不言而喻。介紹到此,此陣法將從三干靈石開始。”

傀九的話還沒說完,便立刻有心急修士開始報價,法陣的價格一路升高,很快便越過了五千大關,直奔八干而去。

袁銘聽了介紹,倒是也有些心動,只是轉念一想,自己手上已有兩套陣法,且自己身家雖富,但如今極品法器還沒著落,買上這一套陣法可能會影響后續購買極品法器了。

最終,熔金斷水陣以一萬一干靈石的價格拍賣成功,而會場的氣氛,也因此變得愈加熱烈。

傀九趁熱打鐵,又拿出了一件名家之作。

“接下來的這件拍品,是趙國許心揚大師親手煉制的極品法器流云尺,上刻急速,匿蹤,不毀與干鈞四道符文,催動后速度極快,來無影去無蹤,且攻擊強大,不僅能輕易擊毀上品以下的法器,即便是與同等級的極品法器相碰,也能不落下風。”

“許心揚大師的水平,諸位應該都很清楚、他煉制出的極品法器數量至今共有十一件,每一件的都是質量上上之作,其中甚至有八件已經被升煉為了法寶。這件流云尺,起拍價為六干。”

臺下,袁銘看了看傀九手中的潔白玉尺,目露糾結之色。

這件法器非常符合他的心意,只是真正使用起來,與黑針效果頗為相近,走的都是隱匿器形,出其不意的路數。

因此,倘若他買下這件極品法器,自己的黑針若繼續升煉,成功后就有兩件極品法寶了。

然而就在他思索片刻的間隙,傀九口中報價一路增長到一萬靈石,眼看著還要增加,會場上方的包廂中,忽有一名身材健碩,長相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嘴巴一張,甚至沒有動用法力,聲音便傳遍了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諸位看上此寶的道友之中,若有干年以上靈木并愿意交換者,就以現在八千六百靈石的報價進行折算,扣除干年靈木價值,靈石多退少補,我的這件法器就歸你了。”

袁銘抬眼望去,只見這人一副虎面,雙目圓睜如鈴,一張大口似有掌寬,滿頭黑發根根豎起、與臉頰兩側的胡須連成一塊,看起來便是一臉兇相。

聽他的話語,似乎此人便是傀九口中的許心揚。

此時,許心揚的耳朵忽然動了動,似乎是有人正在傳音給他,不一會他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錯,道友的出價很公道,那個誰,傀九是吧,這件不用拍了,趕緊拿下一件拍品出來吧。”

高臺上,傀九一臉不知所措,呆滯在了當場,似乎這樣突的打斷她拍賣進程,并不在其計劃之內,引得在場眾修士一陣嘩然。

傀九也停在了那里沒有動彈,直至過了七八息的樣子,才像得到了會場主人的指示一般,又重新恢復如常,開口道:“許前輩既如此吩咐,我們自當謹從。我們繼續來看下一件拍品。”

傀九說著,忽然離開了主持臺,站到了高臺中央位置,而在她身旁,又有八道身影緩緩升起。

就在在場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這最后一件拍品,究竟是什么的時候,傀九又繼續開口了:

“這倒數第二件拍品,正如各位所見,都是靈石傀儡。我與我的兄弟姐妹們均為百機門出產,一共九具,材料上乘,實力皆相當于煉氣初期修為。”

“重要的是,我們幾個都各有簡單靈智,只要靈石供應充足,可以在主人控制操作下做各種工作。”

“九具靈石傀儡,起拍價四千五百靈石,有了我們可以輔助主人進行相關的工作,并且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還可以保證主人的秘密不泄露。”傀九說著忽然俏皮一笑,朝會場內的眾人靈動地眨了眨眼,又說道:“南疆一個煉氣期奴隸都要三千靈石了,我們的確物超所值。”

傀九的這一番“拍賣自己”言辭一出,令所有人吃了一驚的同時,會場內的氣氛也因此變得詭異了起來,在場眾人雖知道這些是出自百機門的傀儡,但現場還是有一種在拍賣修士奴隸的錯覺。

見此情形,袁銘頓時也有些心動,這些傀儡有此等初步靈智,他若是能買回去,再教會他們制香之術,以后店里的香,便不用他再操心了。

不過,他很快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主要還是因為他租下的小屋安全沒有保障,萬一被人奪取了傀儡,自己制香的秘密也就被他人知道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以后若是必要,可以直接去百機門求購,現在的靈石還是要用在極品法器上。

最終,九具靈石傀儡分別以五干到六千左右靈石的價格,被賣了出去。

拍賣完成,其他八具靈石傀儡又重新降了下去,獨留傀九一人站在高臺之上,繼續著她作為拍賣主持人最后的使命。

“接下來,最后一件拍品來了。乃是本拍賣會花重金征集到的一件法寶——紫星九龍槍,此寶乃是結丹修士龍星河的本命法寶,他曾憑此槍在東海闖下赫赫威名,只可惜天妒英才,他于一次沖突中突然隕落,只留下了這件法寶。”

有傳言稱,龍星河隕落前曾對弟子說過、他根據這件法寶發現了一處上古秘藏,而這件法寶便是打開一處東海密藏的線索,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紫星九龍槍幾度易主、他主修功法《摘星訣》也下落不明。他口中的秘藏,終究沒有消息現世。”

“經過本店鑒定,此槍確為龍星河遺留之物、上面的符陣完好無損,法寶本體沒有絲毫受損,只需稍加祭煉便可再度使用,起拍價兩萬。”

這次拍賣會竟有成名結丹修士的法寶出現,會場中的諸多修士頓時激動起來,看著傀九身后的紫色長槍,更是眼熱得很。

只不過,兩萬的起拍價,實在不是大部分修士能拿出來的,真正能競價的,也就只有坐在包廂內的那些貴賓們了。

而到了這個階段,那些結丹修士或大門派代表,也懶得再用令牌出價,一個個直接將價格喊了出來,是誰也不讓誰。

一時間,五雷宗、生葉宗、都紛紛出價。

“我們長春觀出,三萬一干靈石,諸位可還有要加價的?”一番激烈的競價過后,左輕輝突然站起,捋了捋胡須眼光冷冷的環顧四周。

邊上的王崇山低聲對袁銘說道:“我就知道會這樣,長春觀每次都以勢壓人。”

左輕輝站起后,傻九等了片刻,不見有他人加價,見此情形,傻九當即朝他拱了拱手:“恭喜左前輩拍下此寶,那么,至此,本次拍賣會所有拍品皆已售出,還請各位有序離場、拍下拍品的道友請在樓下大廳稍作等候,稍后會有人帶諸位前去交接拍品。”

拍賣會結束,人流逐漸散去。

小湖邊,一扇寬大無比的窗前,左輕輝看著一汪湖水,對一個弟子吩咐道:“去查,這個哈貢到底來歷何處,師從何門?使用什么法器?特別是和蒲正青的交手細節。”

“是。”一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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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章得寸進尺

正文卷第兩百九十章得寸進尺是夜。

雷括一回到住所,便立刻拿出了今天拍下的水冠樹靈木,將其小心截取了約摸十分之一,細細研磨成粉,與其他制香材料混合:又加入珍靈宗的香灰,很快便制作出了一根全新的黑香。

接著,他取出了偷天鼎,將做好的黑香插了上去,靜下心神,嘗試附體沙浩。

不多時,袁銘的視野一變,又一次附身到了沙浩身上。

然而,周圍的景色卻與之前附體時沒有任何變化,沙浩仿佛腿上生根一般,仍舊坐在石屋之中默默修煉。

袁銘對這樣的景象早就司空見慣,也并不急躁,而是如往常一樣,默默感應起沙浩體內靈力流動的情況。

半刻鐘后正當袁銘以為,這一次也將無功而返時,沙浩突然睜開了眼,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只瓷瓶,朝掌中一倒,卻什么東西都沒倒出來。?

“哎,這么快就沒了?看來這次又得去坊市買一點了。”沙浩嘀咕道。

接著,他便起身出了石屋。

見此情形,袁銘心中一震,連忙集中精神,趁著沙浩外出,觀察起周圍的景色。

沙浩所在之處,似乎是一處偏僻的山脈,周圍古木參天,時有鳥鳴獸吼,倒是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

他離開居住的山洞后,拿出一塊令牌揚了揚,便駕起一艘飛舟沖天而去。

一路上,袁銘卻始終沒有看到任何能夠確定沙浩位置的事物,原本平靜的心情,也逐漸掀起了些許波瀾。

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撞上沙浩出行,也不知要到什么時候了。

袁銘心中焦急,卻沒有任何能夠影響到沙浩的手段,只能默默祈禱,沙浩要去的坊市并不遙遠。

他的祈禱并沒有起到作用,沙浩選擇前往的坊市,距離他躲藏之地似乎不算近,但幸運的是,由于新香里添加了千年水冠木的緣故,他的附體時間,遠長于以往。

不知過了多久,袁銘終于看到了遠方出現了一座城市,而隨著距離的拉近,袁銘卻發現這座城市的建筑風格與雷州,乃至整個大晉都截然不同。

而隨著沙浩降下飛舟,袁銘也隨之看到了城門上的匾額,上面寫著城池的名字——望月城。

沙浩在進城前,特意進行了一番偽裝,進城后也直奔售賣丹藥的店鋪,中途不與其他任何人進行接觸,可謂是將小心謹慎這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然而,附在他身上袁銘,卻將他這一路上經過的店鋪與路過的行人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大街上,往來的修士皆身穿錦衣,腰掛各色法器,交談間偶然蹦出的都是趙國俚語。

道旁的店鋪招牌,所用的字體線條細長,勾畫圓潤,這也是趙國文字的特點。

而最為關鍵的是,沙浩經過的店鋪中,有一家店的門外掛著一塊巨大的告示牌,上面寫道:

“本店新到北漠沙蟲,欲購從速。”

如此看來,望月城應該是趙國北方的某座城市。

袁銘在心中做出了推斷,與此同時,沙浩也穿過街道,踏入了丹藥店鋪之中。

而就在這一刻,袁銘的附體時間也恰好消耗殆盡。

兩日后。

四象茶樓的一間包廂內,袁銘如愿見到了宋慧瞳引薦的煉器師。

出乎他意料的是,此人竟是拍賣會上的那位許心揚大師。

宋慧瞳注意到袁銘驚訝的眼神,笑著解釋道:“單論煉制極品法器的手藝,許大師在整個趙國都是排得上號的人物,就連我身上都有一件法寶,是由他煉制的極品法器晉升而來。”

“宋前輩謬贊了我也就這點煉器手藝,其實也沒什么大用,被稱大師有些慚愧。”許心揚擺擺手,粗聲粗氣地說道。

“許大師煉制的極品法器,有大半都能升煉為法寶,就連不少結丹道友都趨之若鶩,怎么能說是沒有用呢?”宋慧瞳說道。

“唉,宋前輩也知道,我修煉天賦有限,想要晉升結丹干難萬難,煉器水平再高、能煉出極品法器就頂了天,煉不出法寶,窺探不了更高一層的風光,實在算不上什么大師。”許心揚搖頭。

“我記得,許大師不是曾提出過一種設想,可以將第五道符文與其他四道符文進行平衡融合,使之形成偽符陣,直接煉制出法寶。這條路行不通嗎?”宋慧瞳問道。

“那只是理論上可行,實際上干難萬難,以我這些年的研究,嘗試了不下十余次,都未能成功。看來除了結丹修士體內的丹火蘊養外,恐怕沒有很好的方法緩解五道符文之間的沖突與排斥,我的想法也只是空談。唉,罷了還是不說了吧,您這次邀我來,說是要為我引薦一位同道才俊,可就是此人?”許心揚苦笑道。

聞言,袁銘立刻拱手道:“在下哈貢,見過許大師。”

“許大師,這幾天你應該也聽說過他的大名了吧,他血戰蒲正青,救下了我的徒孫,卻也因此喪失了大部分法器,我過意不去,這才找到了你,不知大師可否賣我一個面子,幫他將手上的一件上品法器,升煉為極品。”宋慧瞳道。

許心揚瞪著眼睛打量了袁銘片刻,搖了搖頭:“宋前輩,倒不是我不想給你這個面子,實在是最近我手頭還有一件極品法器等著煉制,暫時騰不出空,這樣,我名下店鋪就開在趙國羽鶴城,是我長兄在經營,他的手藝不差,也煉出過幾件極品法器,哈貢道友可以去找他幫忙,說是我讓你去的。”

這就是在婉言拒絕了,宋慧瞳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與許心揚交情并不深,如今也不好擺出前輩的派頭強壓他同意,只能看袁銘自己有沒有辦法說服他了。

聽到許心揚的話,袁銘雖有些失望,但也早有準備,當即道:“許大師,在下早些年間曾在無意間獲得了一道符文,一直沒能弄清來歷和效用,大師見多識廣,不知可否為在下解惑一二?”

說罷,袁銘便遞出了一塊早已準備好的玉板。

許心揚知道袁銘這是想以一道符文作為煉器的交換,只是他沉浸煉器之道多年,天下符文見了大半,并不覺得袁銘能拿出什么珍貴的符文出來,因此只是隨意掃了眼玉板,可就是這一眼,讓他瞬間坐直了身子。

他直接從袁銘手中拿過玉板,一雙豹眼圓鼓鼓地睜著,仔細觀察著玉板上的符文,看的是如癡如醉,自顧自地研究琢磨起來,連屋里還有兩個人都忽略了過去。

袁銘給他的玉板上刻著的,乃是從鐵虎鎮領主巴音先祖畫像中獲得的控尸符文,此符文雖是用于制作符篆,但用在法器上也無不可。

過了好半天,許心揚才在宋慧瞳的不斷催促下回過神,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屋中的袁銘二人,這才回想起剛剛的話題,直接道:“你的這道符文我也沒怎么見過,還需要研究研究,這樣,你把要升煉的法器一并留下,等我研究完順便幫你煉了,這張傳訊符你收好,二十日后我會通知你,過來拿了就是。”

袁銘點點頭,取出了黑針、蛟龍鱗片,以及擱置已久的白玉腰帶:“許大師,我的這件黑針已經升煉過一次,您幫我再加一道破甲符文便好,另外這塊蛟龍鱗片,如果可以的話,也麻煩您幫我煉制成一面極品盾牌,還有這條白玉腰帶,您也幫忙看看能不能修復。”

許心揚放下玉板,面色不善地看著袁銘:“道友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吧?”

“還請大師多多包涵。”袁銘說著,又遞了一只儲物袋過去。

許心揚接過儲物袋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意,他身為煉器大師,平日里見過的靈石多了去了,一個筑基想拿靈石說動自己、真是癡人說夢。

他一邊想,一邊打開了儲物袋,等到看清里面那堆明晃晃的靈石,便瞬間愣住了。

他光是粗略一數,便發現袋中有足足六千靈石。

“在下的心意,不知大師可否滿意,不過這里也只是一半,等大師煉制完了,在下便會立刻將另一半靈石雙手奉上。”袁銘拱手道。

這些靈石已幾乎是他能拿出的所有靈石了,這些年他雖然通過靈香鋪子賺了不少,但大部分都花在了購買提升修為的丹藥上面。

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心疼,因為靈石可以再賺,眼前這樣的機會卻是錯過了這個村,未必還有這個店了,況且他算過,若對方能答應的話,按市場價值自己還是賺了不少便宜。

許心揚咳嗽兩聲將儲物袋收了起來:“既然道友誠心相求,我自當用心相助。”

說著,他便將袁銘拿出來的三樣東西一一收起,可是到白玉腰帶時,他目光微凝,接著便將腰帶拿在手中,反復觀察起來。

“有趣,以寶石作為符文的載體而非法器,倒也是避免符文沖突的一種思路,不過,這些寶石...是海瑚石?不對,海瑚石傳遞靈力的速度沒這么快,但是...這件法器,哈貢道友到底是從哪里找到的?”許心揚越看目光越是疑惑,而到最后,更是扭頭朝袁銘詢問起法器的出處。

“是在下在南疆游歷時,擊殺一個敵人得到的。”袁銘也沒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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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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