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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oybear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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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七月未时]大魏讀書人 -(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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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22:10:55 |只看該作者
    第224章 開國盛典?許清宵赴約,天下沸騰,雙方底牌!

    平靜了一段時間的大魏京都。

    再一次被擾亂了。

    而且這一次,又是朱聖一脈。

    平亂王府外。

    一名大儒手持請帖,靜靜地站在王府之外。

    他是朱聖一脈的大儒,名叫張燁,也是曾經的大魏大儒。

    如今再回大魏,張燁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但這一次再回大魏,張燁可不是以大儒的身份,而是以使臣的身份前來。

    身在文宮之中,他比所有人都清楚,文宮如今擁有什麼底牌了。

    朱聖極有可能要複蘇。

    重現人間,橫掃一切敵。

    雖然天下已經有所傳聞,但對於天下人來說,這個可信度不高,複蘇朱聖,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文宮內的大儒卻無比相信,因為他們親眼看到了朱聖真靈。

    如今木牌被供奉在朱聖文宮內,享受浩然正氣的滋潤,等到兩日後的建國盛典,再取出複蘇朱聖,到時便能震撼天下。

    所以浩然王朝第一時間發了請帖,也是第一時間邀請許清宵。

    朱聖複蘇,他們目標就是針對許清宵,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請朱聖複蘇,塑浩然國運之鼎。

    這是他們最大的目標,擊殺許清宵,不過是順手罷了。

    王府外。

    張燁皺著眉頭,他已經在這裏等待許久,卻不曾想一直未見到許清宵,這讓他有些不悅。

    如若以大儒的身份,他見許清宵要稱半聖,可現在身為浩然王朝的使臣,他不需要對許清宵太客氣,當然許清宵也不用對他太客氣。

    大家本身就已經決裂,沒必要虛與委蛇。

    隻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從王府走了出來。

    不過不是許清宵,而是慧正神僧。

    他神色不太好看。

    強行度化許清宵,卻被許清宵抓了個現行,這回算是得罪了許清宵,他有些尷尬,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氣憤張燁在外麵大吼大叫,倘若不是張燁在外麵大吼大叫,隻怕許清宵早就被自己成功度化了。

    如若度化成功,自己也算是立下天大的功勞啊。

    既可以讓佛門入駐大魏,又將儒道新晉半聖度化佛門,再加上許清宵在大魏的身份地位,這對佛門來說,簡直是喜上加喜。

    可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如今度化失敗,許清宵將大幅度免疫度化之力,除非佛門一品顯身,強行度化許清宵,而且必須要乘許清宵沒有絲毫防備之時,才能度化。

    而且極有可能會失敗。

    度化這種東西,本身施展也極為苛刻,尤其是針對品階高的,基本上隻能使用一次,而且一定要越品度化。

    他乃二品覺悟,高許清宵足足一品,所以他才敢突然出手度化,想要殺許清宵一個措手不及。

    最終功虧一簣啊。

    走出王府。

    慧正神僧望著眼前之人,目光爆火,恨不得將其誅殺。

    “慧正神僧?您怎麼在這裏?”

    看到對方,張燁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慧正神僧竟然從許清宵的王府中走出來。

    “滾。”

    慧正神僧冷冷開口,直接越過張燁。

    聽到這道罵聲,張燁有些懵了。

    好端端罵我幹嘛?我又沒招你惹你?

    還有,不是說天竺寺僧人都是很和善的嗎?這也和善?你大爺的,欺負我讀書人是吧?

    雖然心中滿腔怒火,但張燁不敢說出來,對方可是二品覺悟的佛修,一隻手就能碾死自己幾百個來回,再者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自然不會斤斤計較。

    隻是心裏不舒服罷了。

    而與此同時。

    王府當中,許清宵的身影出現了。

    他靜靜看著張燁。

    後者頓時如感芒刺。

    “許許大人,這是呂聖讓我交給您的請帖,兩日後浩然王朝建國,請您務必赴約。”

    張燁的聲音響起,他本想直呼許清宵全名,但話到嘴中,又說不出來,隻能喊一聲許大人,讓他叫半聖他喊不出來。

    大家都已經撕破臉了,真沒必要繼續虛偽下去。

    此話一說,周圍有不少人暗中觀察,一些權貴們早就聽到張燁的叫聲。

    他們好奇,同時也忍不住皺眉。

    許清宵跟文宮早已經鬧翻,眼下竟然還有臉邀請許清宵參加建國盛典,這還當真是夠不要臉的啊。

    不過仔細想想,眾人也明白,浩然王朝敢邀請許清宵參加盛典,肯定是有所底氣。

    如今民間傳聞,浩然王朝建國之日,會凝聚天下讀書人之力,複蘇朱聖真意,這件事情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是真的,認為是浩然王朝造勢而為。

    可現在主動邀請許清宵,莫名讓人覺得此事有一定可信度。

    不然的話,邀請許清宵做什麼?

    又上演一場殺聖?

    這不是吃飽沒事幹嗎?沒點底氣,真不敢繼續招惹許清宵。

    “當真是呂聖邀請?”

    許清宵開口,他目光平靜,望著張燁。

    對於張燁,許清宵沒有什麼惡感,本來這就是個小人物,其次若不是張燁,自己這回當真要著道。

    不過張燁作用性不是最大,最主要的還是朝歌在關鍵時刻將自己喊醒。

    “回許大人,的確是呂聖親口邀請,請帖也是呂聖親自交給老夫。”

    “呂聖說了,許大人乃是大魏新聖,說到底也是讀書人,讀過聖賢書,此番浩然王朝建國,關乎天下所有讀書人,如若許大人不忙的話,務必到來。”

    “呂聖還說了,之前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誤會,隻要許大人前來,也算是為讀書人做了件好事,以往的事情,呂聖不再追究。”

    張燁出聲,連看都不敢看許清宵一眼。

    因為這話吧,聽起來有些惡心人的。

    大家都知道,文宮處處針對許清宵,如若不是許清宵每一次都能逆天翻盤,不然的話,隨便出點錯,許清宵可能就沒了。

    而呂聖這番話極其惡心,什麼叫做不再追究?什麼叫做也算是為讀書人做了件好事?

    難不成以前做的都是壞事?

    隻是,王府當中,許清宵並沒有任何感覺,朱聖一脈的惡心,他又不是沒領略過。

    如果朱聖一脈不惡心自己,許清宵反倒是覺得古怪。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許聖不去。”

    聲音響起,是陳正儒。

    不遠處,陳正儒步伐極快,走到王府麵前,望著張燁斬釘截鐵拒絕。

    “守仁,老夫得知一些消息,朱聖一脈這次建國盛典,專門是針對你的,他們可能會借助天下讀書人之力,複蘇朱聖。”

    “這趟你千萬不要去,大魏王朝也不會派人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陳正儒傳音,告知許清宵這件事情,他怕這是鴻門宴,許清宵去了會吃虧。

    “無妨。”

    “倘若當真請出朱聖之意,這也是一件好事,讓朱聖睜開眼睛,好好看一看他的門徒,如今敗壞成什麼樣了。”

    許清宵搖了搖頭,他看向陳正儒這般回答。

    許清宵直接開口,他沒有傳音,眾人都聽得見。

    張燁聽到這番話後,心中不由冷笑連連。

    許清宵還是太年輕了,

    倘若是朱聖之意,還真有可能會選擇幫助許清宵,因為那是聖人的意誌,能分辨是非,感應對錯。

    可浩然王朝這次複蘇的,不是朱聖真意,而是朱聖真靈。

    換句話來說,就是聖人的靈體,隻受文宮控製,是文宮最強的矛。

    所以許清宵太過於情況和自負了,不過沒事,他會為自己的狂妄無知付出代價。

    “守仁,此事一定要三思啊,沒必要這樣。”

    陳正儒還是繼續提醒,雖然他也不相信文宮能讓朱聖複蘇,可有句話叫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當真請來了,對許清宵來說,是天大的打擊。

    一旦有任何損失,大魏王朝都承受不起。

    “陳儒,此事本王已經三思,本王倒要看看,朱聖複蘇後,是會針對本王,還是教訓這幫不孝門徒。”

    許清宵給予回答,語氣很平靜,眼神當中充滿著自信。

    可越是如此自信,張燁心中越是開心,他就巴不得許清宵這樣狂下去,等回頭朱聖複蘇,他要看看許清宵能不能狂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恭候大駕了,許大人,莫要設宴之後又不來,不然的話,天下人又要說我們文宮打壓您了。”

    張燁如此說道。

    許清宵負手而立,望著對方語氣平靜。

    “告知呂聖,兩日後,本王必然親臨浩然王朝。”

    許清宵淡淡開口,他不知道文宮是如何算計自己,可許清宵知道的是,建國之日,也就是文宮倒黴之時。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許大人這般身份,老夫也相信許大人定然會說到做到。”

    張燁說到這裏的時候,將請帖遞交給許清宵,隨後轉身離去。

    待張燁離開後,陳正儒歎了口氣,而後直接拉著許清宵走入王府中。

    “守仁啊,你自信是一件好事,老夫沒什麼說的,可這次文宮擺明了就是想要針對你。”

    “你又何苦這般,為了慪氣,文宮赴宴啊?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陳正儒有些想不明白了,人家敢邀請,肯定是有底牌有底氣,不是說他許清宵不行。

    而是敵在暗,我在明,明擺著吃虧的事情,還要上前,就是自討苦吃。

    聽到這話,許清宵不由苦笑道。

    “陳儒,文宮有底牌,我有何嚐沒有底牌?”

    “您太謹慎了,陳儒你想想看,陳某做事什麼時候魯莽過?”

    許清宵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這樣回答。

    的確,此話一說,陳正儒不由露出驚訝之色,隨後仔細想想,許清宵雖然做事有些激進,可每一次都有底牌,看似魯莽,但都是粗中有細。

    的的確確不需要自己操心。

    可陳正儒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守仁,不管你有什麼底牌,這一次文宮動真格了,老夫隨你一同去吧,”

    陳正儒開口,他相信許清宵有底牌,但他還是有些擔心,所以打算跟許清宵一起去。

    “不了。”

    “陳儒,眼下大魏百廢待興,各方事情,都需要你來主持,倘若你離開了,對大魏來說,得不償失。”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許清宵拒絕了陳正儒的請求,現在大魏需要陳正儒,沒必要跟自己去浩然王朝,得不償失。

    當然許清宵也明白,陳正儒這般,就是擔心自己。

    “可這。”

    陳正儒還想要說什麼,然而許清宵搖了搖頭,望著陳正儒道。

    “陳儒,信我。”

    這話一說,陳正儒不由歎了口氣,隨後開口道。

    “行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老夫也相信你。”

    “不過萬事要小心。”

    “對了,剛才老夫看到有個僧人在遠處,是慧正神僧嗎?”

    陳正儒問道。

    “恩,方才差點著了他的道。”

    許清宵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慧正神僧來京的事情,瞞不住大魏權貴,尤其是眼前這位丞相。

    而聽到許清宵這般開口,陳正儒神色頓時一變。

    “什麼意思?”

    陳正儒問道。

    “慧正想要度化我,結果被外麵的張燁驚動,使得我突然醒來,也導致慧正度化失敗。”

    許清宵給予回答。

    這話一說,陳正儒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該死。”

    “他敢度化我大魏王侯?他瘋了?天竺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連我大魏的王爺都敢度化?”

    “老夫要啟奏陛下,派兵前往西洲,鎮壓天竺寺。”

    陳正儒深吸一口氣,眼神當中充滿著冷意。

    許清宵貴為大魏王爺不說,而且還是大魏儒道新聖,重重身份加持之下,他還真沒想到,天竺寺的慧正神僧,竟然敢強行度化?

    這簡直是不把大魏放在眼裏啊。

    “算了。”

    “陳儒,他度化失敗,也受了傷,而且這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第一次度化沒成功,往後就更別想成功了。”

    許清宵搖了搖頭,眼下他不想要節外生枝,畢竟對方第一次度化失敗,想要繼續度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相當於給自己加了度化免疫力。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許清宵想要八寶佛蓮,在沒有得到八寶佛蓮之前,許清宵不想要跟佛門鬧翻。

    方才怒罵,不算直接撕破臉,畢竟對方有錯在先。

    “恩。”

    “不過往後你要小心佛門了。”

    “佛門弟子,數千年前就對中洲虎視眈眈,後來若不是出了朱聖,隻怕佛門早就入侵我大魏了。”

    “現在文宮脫離,在他們眼中,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們更希望入駐大魏,甚至老夫懷疑,他們會為了入駐大魏不擇手段,連你也敢度化,就足以證明這幫人的決心有多強烈了。”

    “此事老夫會告知陛下,守仁,若是真到了萬不得已之時,大魏可以一戰。”

    陳正儒出聲,他基本上是給了許清宵一個答複。

    大魏隨時可以一戰,如果被逼急了的話。

    “恩,我明白。”

    許清宵點了點頭。

    而陳正儒繼續開口。

    “守仁,老夫過來找你,一來是為剛才的事情,二來還有一些喜事告訴你。”

    “如今天工閣與聚賢館建立成功,各地人才如筍一般冒出,其中有不少能人巧匠,還有一些不錯的俊傑。”

    “都被六部各自選走。”

    “如今糧產增加極多,上次得到賜福,大魏土地肥沃,易種植糧食,我等在兩天當中更是找到一些稻穗,比尋常稻穗多了接近三倍穀粒。”

    “還是三季稻,一年可收三次,各地也發現了一些食物,隻需要一點水就能養活,而且生長速度極快,一個月就能收成,就是沒什麼味,但能扛餓。”

    “顧尚書算了一下,若不出意外的話,水車,良田,開荒,以及這些稻穗種子的情況下,大魏糧產可達到五倍之多。”

    “如果加上新找到的糧食,可以解決大魏五成百姓的生存問題。”

    “三年之後,大魏糧產可翻十倍,達到天下糧滿的盛況啊。”

    陳正儒有些激動。

    他這次過來,不僅僅隻是為了提醒許清宵,也是告訴許清宵這些好消息。

    水車就不用多說了。

    許清宵成聖之後,大魏無數良田得到賜福滋潤,生長出大批糧食就不說,更主要的是,出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新稻穗,這些稻穗種植出來的米,飽滿顆大,而且數量也極多。

    而所有荒田也得到了滋潤灌溉,有些荒田本就不適合種植,可隨著天地賜福,這些荒田變成良田,大大提升糧產。

    再加上又找到了一些雖然沒什麼味道,但可以扛餓的新食物後,戶部這段時間激動的天天睡不著覺。

    畢竟種植再多的糧食,也要考慮很多底層百姓的溫飽問題。

    沒有那個國家不缺糧食,無非是有人吃得飽,有人吃不飽罷了。

    大魏王朝即便是得到天地賜福,但想要喂飽整個大魏,還是很困難,有五成大魏百姓,都是底層中的底層,生活在大山之中,或者是極其偏遠的鄉村。

    哪怕是種植,他們也難以吃飽飯。

    現在有了這種東西,雖然不怎麼好吃,可最起碼管飽啊,吃飽了就有力氣幹活,有力氣幹活,就能繼續生產,一步一步走向美好生活。

    任何發展都是需要時間的,陳正儒已經預料到再過幾年,大魏將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好。”

    “這是好事,不過還是要讓顧大人控製一下糧食價格,現在開始就要打壓糧食的價格,但不要打壓的太狠,可以慢慢來。”

    許清宵聽到陳正儒所說,心中也充滿著喜悅。

    現在五倍的增長,過個兩三年後,必然是十倍的增長。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大魏王朝三年趕超鼎盛狀態,五年可達到真正的盛世,家家戶戶有存糧,可以往下個階段走了。

    這就是國運強的好處。

    風調雨順,沒有任何災禍,甚至你需要什麼東西,想要什麼東西,都會賜福給你,就好像這個稻穗以及這種聽起來類似土豆的食物。

    按理說要去找,而且很有可能幾年都找不到這種食物,但國運強盛之後,這些東西平白無故自己出現,省時間不說,還讓大魏提前進入發展階段。

    早一年得到,大魏就能早一年崛起。

    “恩,顧尚書明白這點,已經著手令人安排了。”

    “不過,顧言讓老夫問問你,眼下國庫充盈,糧產增收極快,雖然陛下免了三年稅收,但糧產充盈之下,大魏國庫的銀兩,可以進行部分支配,問問你有什麼想法。”

    陳正儒詢問道。

    戶部現在是徹底飄了,國庫銀子多,外麵糧食多,不花不舒服。

    原來不花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所以明知道花銀子能發展國家,但也舍不得花,就怕那天突然斷糧,哪裏又鬧出什麼災禍。

    可現在不需要擔心了,自然這些銀子放在國庫裏也沒什麼作用,倒不如拿出來造福百姓。

    “陳儒,讓顧大人拿出五成國庫,修路建橋,以郡為首,修建大魏官道,要求路麵平整,四通八達,每五十裏路,設大型驛站,負責收取官道路費,按裏收銀,一裏一文錢,按人頭算,入官道給予令箭,出官道交還令箭,商隊行走收取兩成漕運費,各地遣派官差輪番看守,凡逃單者,謊報者,一次罰款,兩次嚴懲,三次不得再行官道。”

    “眼下,大魏糧產提高速度飛快增長,不出一年,各地貿易將會興起,我等必須要提前布局,修建官道,提高生意效率,這樣一來,大魏銅錢便能快速流通,營造良好現象,也能更好控製糧食價格,不至於出現黑心商人控製糧食市場。”

    許清宵想了想,大魏現在徹底不擔心收入問題,那麼就可以開始修路建橋了。

    想要富先修路,這是很經典的一句話。

    道路越通暢,經濟就越發達,現在修路看起來有些古怪,可修路需要大量人力以及時間,想要全部修建好,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

    而且所花費的銀兩也是天文數字,大魏王朝肯定做不到,但許清宵以郡為主,讓各府修建官道,促進府城之間的貿易往來。

    先做好第一步,然後便是各府修建,再然後便是各縣修建。

    越往後需要的銀兩就越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好。”

    “老夫待會就去找顧言一趟。”

    陳正儒細細琢磨一番,很快他理解許清宵修建道路的目的,當下點了點頭道。

    “守仁,刑部如今擴張四成人手,大多數都是仙門弟子,如今大魏上下已經徹底安穩,一切宵小之輩都已伏法,還剩下一些流寇匪徒。”

    “在仙門弟子的協助下,張靖認為半年內,可徹底解決大魏流寇之禍。”

    陳正儒繼續彙報刑部的事情。

    刑部,代表著是司法,許清宵對於刑部也是十分看重。

    “加大力度,讓仙門弟子集中力量,兩個月解決所有流寇,不過流寇抓後,隻殺頭領,其餘不殺,不過問清楚原因,倘若有冤案,當地縣衙必須配合調查。”

    “先解決案子,再斬首,其餘流寇,扣押各地大牢,若願意農耕做事,可酌情減刑,最多減刑三成,待刑滿釋放,給予一筆苦工費,按正常一年苦工銀兩發放。”

    “讓其重新做人,改過自新。”

    “流寇之禍解決,一翻舊案,二查鬥毆潑皮,總而言之,二十年內,隻要有任何過錯,無論大錯小錯,該罰則罰,該殺則殺,告訴大魏百姓,刑部至公,讓百姓安安心心務農,安安心心做生意。”

    許清宵出聲,這是他對刑部的要求。

    殺流寇,翻舊案,肅正氣。

    大事小事,該殺就殺,該罰就罰,雖然有些嚴酷,可這樣才能讓百姓們徹徹底底安心生活。

    不然好不容易賺點銀子或者做點什麼事情,大魏王朝不收稅,這些地痞流氓,各地惡霸去收,而且動輒收個五成六成,百姓還怎麼過日子?

    又怎麼賣力幹活?

    許清宵不是說讓大魏一點罪惡都沒有,而是要讓大魏百姓知道,做了錯事刑部就一定會嚴懲,寬百姓的心,也鎮宵小之輩的歹念。

    “好。”

    陳正儒點了點頭,許清宵說的話,簡直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裏。

    “守仁,工部最近吸納人才極多,研究出許多工器,有一部分的確不錯,雖說不上利國利民,但也能方便百姓。”

    陳正儒提到了工部。

    對於工部,許清宵倒也直接。

    “工部任意發展,隻要是有用的人才,多少都吸納,如之前一樣,不去變動。”

    關於工部,許清宵最期待的是三樣東西。

    一個是農耕方麵的工器,減少大量人力資源。

    一個是運輸方麵的工器,提高效率。

    最後一個就是戰爭殺器,大炮了。

    許清宵打算有時間去趟工部,研究研究大炮,至於農耕工器以及運輸工器,暫時可以放一放。

    沒那麼多時間,自己的精力有限,隻能研究戰爭殺器了。

    同時這兩樣東西,最好還是工部自己發明要好一些,不然光靠自己拿出來,也不見得能完全理解,回過頭還是要自己來改良。

    “兵部軍營目前也已經做好了,下個月開始擴軍。”

    “禮部這裏暫時沒什麼大事。”

    陳正儒告知許清宵兵部和禮部的情況。

    “兵部按照計劃行事,禮部的話,有事要辦。”

    “陳儒,設立國子監,下設太學,中學,四門學。”

    “太學設立於各地郡都,為大魏書院,為朝廷六部提前,選拔人才,提供高等教育。”

    “中學設立各地府都,擴大影響,培養中堅力量。”

    “四門學為雜學,農商工兵四學,請各地人才,專項培養。”

    “同時國子監設立正副監院,督察院,負責督查大魏書院教資能力,包括劃分排名,以及教學統一,不答應者,取消立院資格。”

    “換句話來說,往後在大魏建立書院,都要由大魏掌控,銀兩可以由他們賺取大頭,但教什麼東西,必須要由大魏掌控。”

    “此事讓王大人處理,陳儒你也要參與其中,畢竟此事極大,光靠禮部,隻怕很難完成,需要吏部參與。”

    兵部沒什麼好說的。

    但禮部許清宵想到了書院之事,所以將這個重任交給禮部了。

    “掌控大魏書院?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陳正儒忍不住咂舌,許清宵還當真是霸道啊,一句話就要大魏書院乖乖聽話,同時設立太學,中學,以及四門學,可謂是一網打盡。

    而且太學建立在郡都當中,與朝廷直接掛鉤,進了太學基本上就算是半隻腳踏入朝廷,擁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光是隨便想想都能猜到,一旦設立太學,大魏這些讀書人隻怕擠破頭都想進來啊。

    官方學院,這還真是絕招。

    “沒有什麼不妥。”

    “眼下大魏王朝,儒道品階最高的是我。”

    “陳儒,一位半聖說的話,誰敢不尊?”

    “而且我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這些書院即便是再不答應也得老實。”

    “這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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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清宵出聲,他可不在乎這幫人怎麼想的,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橫掃一切障礙,管你是誰,隻要對大魏王朝發展不利,該處理就處理。

    “好。”

    “老夫去準備草案,到時給陛下一閱。”

    許清宵都這樣說了,陳正儒還有什麼好說的?

    “守仁,其他沒什麼事了,老夫先走了。”

    陳正儒深吸一口氣,他要將這些事情落實,自然不能耽誤時間。

    “好,有勞陳儒了。”

    許清宵開口,如此說道。

    畢竟自己隻是動動嘴巴,幹活的人是陳正儒,自然要客氣一些。

    “王爺客氣了,真正累的是你。”

    “守仁,你放心,你的夢想,老夫竭盡全力都會幫你完成的。”

    陳正儒感慨了一聲,然後又說了一句許清宵完全聽不懂的話。

    說完這話後,他便離開了王府,不給許清宵詢問的機會。

    啥夢想啊?

    許清宵莫名好奇。

    不過很快。

    許清宵沒有浪費時間,他立刻盤腿坐下,與朝歌溝通。

    談論方才度化的事情。

    畢竟差一點就著道了,許清宵自然要重視。

    與此同時。

    大魏京都,一處客棧內。

    慧正神僧盤腿而坐,他雙眼緊閉,已然神遊出去。

    西洲。

    一處荒漠中,一名老僧正在枯坐。

    突兀之間,慧正神僧的身影出現在此地,佛光映照,但荒漠就是荒漠,即便是被佛光映照,卻依舊改變不了本質。

    “師兄,我強行度化許清宵,失敗了。”

    慧正神僧開口,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唉。”

    枯坐的老僧長長歎了口氣。

    他很沉默,足足沉默了一炷香,最終才緩緩開口。

    “大魏的態度,是否如我猜想的一般?”

    老僧開口問道。

    “恩。”

    慧正神僧點了點頭。

    “眼下,隻能通過哪三個辦法了,入駐大魏,是我佛門最為重要之事,這次機會,佛門不會放過,天竺寺為佛門之首,必須要做到。”

    “否則,時限一到,小雷音寺會再次而起,到時又是一場爭鬥,天下蒼生又要受此牽連。”

    老僧開口,有些無奈道。

    可慧正神僧搖了搖頭,望著老僧道。

    “師兄,師弟在去找找許清宵,他可以作為一枚棋子。”

    “雖然我度化他失敗,可看他的樣子,並沒有真正與我撕破臉,還有機會。”

    “不過師弟不去度化他,換一種方式,如今他與文宮爭鬥,我可以幫助他,從而改變他對佛門的態度。”

    “請他來我天竺寺,到時候我等四人,布置大衍度化陣,強行將他度化,這樣一來,就可以達到我等的目的。”

    “也不用走到哪一步,對比起來,即便是度化失敗,得罪一個許清宵不算什麼,但如若動用那些計劃,對我等來說存在天大的危險。”

    慧正神僧開口,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老僧再一次沉默了許久。

    終於,一炷香後,他開口了。

    “善哉,善哉,師弟所言極是。”

    “倘若犧牲許施主,能挽救天下蒼生,這的確是無量大功德,想來許施主也不會怪罪我等。”

    “他是文宮半聖,心係蒼生,與我等一般,師弟之言,可以一試。”

    他給予回答,如此說道。

    話一說,慧正神僧立刻舒了口氣,雙手合十道。

    “阿彌陀佛,如若許施主知道我等的用心良苦,想來的確會理解。”

    “而且我等也是為許施主積無量功德。”

    “倘若許施主當真犧牲,來世將是帝王命格,佛門眾生也會為許施主塑立佛像,為他來生積福。”

    慧正神僧點了點頭,認為自己這般做,是幫許清宵,而且許清宵會理解。

    因為天竺寺想到的辦法,每一個都是極其恐怖的,一個不慎,就是天下蒼生倒黴。

    所以如果再不動用這三個辦法的前提下,隻犧牲一個許清宵,那麼間接性算是功德無量了。

    在他們看來,許清宵縱然犧牲,也是最大贏家,白白得到無量功德,下輩子帝王之命,享盡人間極樂,是天大的福事。

    一時之間,慧正神僧更是覺得自己用心良苦。

    就希望許清宵能夠理解。

    就如此。

    數個時辰後。

    一則消息也傳至天下。

    浩然王朝建國盛典,盛邀大魏新聖許清宵。

    這則消息瞬間在天下傳開。

    許清宵與文宮是生死大仇,這次文宮建國,敢主動邀請許清宵,肯定是有底氣,極有可能是鴻門宴,再加上最近一直傳文宮要複蘇朱聖,凝聚國運之鼎。

    所以人們不由猜想,文宮這一次盛請許清宵,是為了複蘇朱聖,將許清宵鎮殺。

    故此,理論上許清宵不應該答應赴約的。

    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答應下來了。

    這下子,天下人即便是不想關注都不行了。

    許清宵敢赴約,估計也有底牌。

    文宮敢邀請,必然是有底牌。

    此時此刻,世人極其期待浩然王朝開國盛典,想看看到底誰的底牌更強一些。

    大部分人還是認為文宮的底牌會更強一些。

    因為最近這段時間,朱聖一脈又開始各種謾罵起來了。

    一些針對許清宵的言論,更加離譜了,比之前還要離譜。

    大量讀書人辱罵半聖,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最起碼數千年來,都沒有發生過大量讀書人辱罵半聖的事情。

    可現在發生了。

    而且罵聲從一開始不多,逐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難聽。

    但不是罵街那種,而是揪著三點攻擊。

    許清宵修煉異術。

    許清宵不尊朱聖。

    許清宵逼走大魏文宮。

    是的。

    前麵兩條都是陳年舊事了,但第三點說出之後,不知道多少大勢力沉默了。

    他們徹徹底底感受到文宮的無恥。

    大魏文宮明明是自己脫離的。

    如今這才不過十天啊,就變成了是許清宵逼迫他們脫離的。

    不過這些人找的角度很刁鑽。

    朱聖一脈的讀書人認為,許清宵怒懟大儒,朝廷不管不問,而且還任用許清宵為官。

    許清宵廢大儒,殺大儒,朝廷也不管不問,許清宵不管做什麼,朝廷都不出麵,甚至還挺身而出,打壓大魏文宮。

    因為當今大魏女帝,獨攬大權,不尊聖意,不聽忠言,禍國殃民。

    大魏文宮為天下蒼生,為大魏蒼生,挑戰皇權,所以女帝派許清宵出來針對他們。

    把大魏文宮硬生生逼出去。

    從這個角度和邏輯上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還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不得不說,沒有人說得過,讀書人的嘴。

    但許清宵知道的是。

    拳頭可以讓讀書人閉嘴。

    京都內。

    許清宵從天地文宮出來。

    他睜開眸子。

    眼神之中,滿是殺機。

    他從朝歌口中得知,慧正神僧擁有佛門大神通,專門可以度化別人,剛才突然襲擊,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品級比自己高。

    更主要的是,對方擁有大神通。

    不過好在的是,自己能夠瞬間醒來,不僅僅是因為朝歌。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體內的國運以及民意加持之下。

    慧正神僧無法度化自己。

    哪怕朝歌不提醒,關鍵時刻自己也會醒來。

    因為國運加上民意,可以抵擋住最後一道防線,換句話來說,自己可能會意識沉淪,但自己絕對不會被度化成功。

    這讓許清宵長長鬆了口氣。

    不然真要被強行度化,那才是天大的麻煩。

    許清宵也算是徹底明白,為何朱聖說他當年也差點著道了。

    佛門度化之力,的確很恐怖,是一股無法言說的力量,極其古怪。

    讓人意識沉淪,根本無法反抗。

    “慧正。”

    “佛門。”

    “等我得到八寶佛蓮,這筆賬,絕對要與你們好好清算。”

    許清宵心中自語。

    他沒有露出殺機,並不是因為不恨對方,而是他不想要撕破臉,他需要八寶佛蓮。

    還有一點的是。

    自己無法做到直接斬殺慧明。

    佛門又不是儒道。

    佛門的戰鬥能力不差,比二品武者差遠了是事實,但好歹也是二品。

    生死大戰,許清宵有自信勝過對方,完成跨級之戰。

    但對方不可能蠢到跟自己硬剛,而自己也做不到一口氣斬殺對方,畢竟自己是三品武者。

    若是二品武者,一隻手可鎮殺慧正。

    不過這筆賬許清宵不會忘,等拿到東西後,該怎麼算賬就怎麼算賬,絕對不會放過。

    也就在此時。

    突兀之間,一道聲音在外麵響起。

    “奉陛下旨意,平亂王前往朱聖文宮,參加文宮開國盛典,特此為平亂王準備賀禮,糧米二十斤,菜油十桶,各類蔬果十斤,以表大魏之國體。”

    “王爺,陛下已經為您備好龍舟,賀禮都在龍舟上,陛下讓奴才問您,什麼時候出發?”

    太監的聲音在外響起。

    隻是當許清宵聽完後,不由一愣,隨後忍不住一笑。

    女帝也是個陰陽怪啊。

    人家開國大典,送糧米二十車,菜油十桶,蔬果各十斤。

    當真是打臉。

    “告訴陛下,一個時辰後便出發。”

    許清宵開口,如此說道。

    按照龍舟的速度,差不多兩天的時間,便能抵達浩然王朝了。

    “敬遵王旨。”

    太監回應,隨後帶著人離開了。

    而王府之中,一艘龍舟也懸浮在空中。

    也就在許清宵準備走上龍舟時。

    一道身影直接出現在院內。

    是慧正神僧的。

    看著慧正神僧的身影,許清宵目光頓時冰冷。

    “本王不是說讓你滾嗎?”

    “你想找死嗎?”

    許清宵聲音冰冷,但他收斂了殺意,讓慧正神僧誤以為自己隻是生氣而已。

    “許施主莫要生氣。”

    “方才的確是老衲有些魯莽。”

    “為了表達歉意,許施主,有件事情老衲要告訴您。”

    “朱聖文宮,得到了朱聖真靈之物,他們很有可能要在後日複蘇朱聖,老衲勸您,還是不要前去,否則的話,會有天大的危險。”

    慧正神僧開口,他告知許清宵一個辛秘,希望以此來得到許清宵的原諒。

    可刹那間。

    許清宵有些驚愕了。

    朱聖真靈?

    好家夥。

    這還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自己掌握朱聖之意,也就是說隻要當對方複蘇朱聖之靈,自己複蘇朱聖之意,豈不是可以複蘇巔峰時期的朱聖?

    想到這裏,許清宵心中不由狂喜啊。

    怪不得文宮宴請自己,原來是這樣啊。

    好啊,好啊。

    許清宵這回當真想看看,朱聖一脈是什麼表情了。

    不過麵對慧正神色,許清宵沒有表現一絲驚訝,而是全程冷漠。

    “朱聖之靈?”

    “那又如何?本王問心無愧,倘若當真複蘇朱聖,那更好。”

    “慧正,你突然度化本王,這筆賬絕對沒完。”

    “待文宮之事解決後,本王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滾。”

    許清宵冷冷開口,說完此話,他踏上龍舟,直接啟程離開。

    慧正神僧強行度化自己,原本的確讓人感到惡心。

    可現在許清宵莫名覺得不惡心了。

    因為朱聖之靈被文宮找到了。

    這就意味著,巔峰期的朱聖將會被複活,而慧正神僧度化自己的事情。

    可以一並清算。

    這算是因禍得福吧。

    等東西到手。

    剩下的賬,許清宵自己慢慢找佛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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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22:25:46 |只看該作者
第225章 不尊半聖?敬蠻族?那就殺儒,殺蠻!

    大魏京都。

    平亂王府。

    隨著龍舟騰起,瞬間便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了天際之中。

    望著離開的許清宵,慧正神僧不由歎了口氣。

    他知道許清宵對自己有很大的芥蒂。

    可實話實說,慧正神僧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自己為的是天下蒼生,度化許清宵,又不是控製許清宵,不過隻是想讓許清宵皈依佛門罷了。

    許清宵的態度,讓慧正神僧有些無奈,但他知道的是,自己該說的話也說了,聽不聽是許清宵的事情。

    也算是化解了之前的恩怨,不把事情鬧得太僵。

    “需要回去,好好部署一番,許清宵這趟前往浩然王朝,隻怕凶多吉少,關鍵時刻出手相助,也算是化解恩怨,再請他來天竺寺,強行度化。”

    慧正神僧這般想到。

    而此時,龍舟也已經消失了。

    龍舟之上。

    許清宵感受得到,慧正神僧特意過來的提醒是什麼意思。

    這家夥隻怕還想著要度化自己,當真是令人作嘔。

    不過也沒事了,佛門的事情,等處理完文宮再說。

    未來還長著。

    就如此。

    一連兩天的時間。

    中洲都顯得無比熱鬧與沸騰。

    浩然王朝開國大典,這是由讀書人組建的國家,對於天下勢力來說,算不上是一件好事,但也算不上是一件壞事。

    畢竟文宮脫離大魏,也算是壓製了大魏的底蘊。

    但這些讀書人聚集在一起,眾人也清楚,這幫讀書人打的是什麼主意,想要通過儒家思想來控製整個天下。

    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有勢力抨擊儒道,但大部分的勢力還是隔岸觀火。

    畢竟這是中洲的大事,突邪王朝,初元王朝,還有大魏王朝都沒有說什麼,自然也輪不到他們出麵。

    這兩日的時間。

    浩然王朝當中,才氣淹沒一切,整個天下的讀書人齊齊聚集,各方大儒也紛紛應邀參加盛會。

    文宮向天下勢力發來請帖,東洲,南洲,西洲,北州,包括中洲三大王朝,也紛紛應邀。

    但最惹人矚目的,還是許清宵。

    世人都知道,許清宵與文宮之間的矛盾。

    文宮敢向許清宵發請帖,肯定是有目的,而許清宵敢應邀,卻成為了世人驚訝與好奇的地方。

    有人猜想,許清宵敢應邀,顯然是有底氣,似乎藏著什麼底牌。

    但也有人認為,許清宵敢應邀,僅僅隻是因為,他是古往今來最年輕的半聖。

    年輕人狂妄一些很正常,再加上許清宵本身做事就無比激進,天不怕地不怕,文宮邀請,許清宵答應也很正常。

    但不管如何,許清宵應邀了。

    浩然王朝開國大典,必然是一場龍爭虎鬥。

    武昌二年。

    三月三。

    浩然王朝主城。

    文聖城。

    四大城門早已經顯得無比熱鬧,隊伍如長龍一般,各國使者送來諸多賀禮。

    一車車的金銀珠寶,各類珍品顯得琳琅滿目,比女帝壽辰還要顯得有排麵。

    倘若有大人物入城,更是會鳴鍾喝彩。

    “恭迎東洲帝族,陳家入城。”

    東城門中。

    隨著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無數目光朝著東城門看去。

    城門口。

    三百鐵騎騎乘著統一的妖獸,立於城門蒼穹。

    他們胯下的妖獸,皆然凶悍可怕,是黃金獅子,每一頭黃金獅子都散發出極其強勢的氣息。

    這是五品妖獸,戰力很強,極其珍貴的妖獸,每一頭都價值不菲,三百頭黃金獅子,排場極大。

    但讓人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對方來自東洲,是帝族。

    塵界五大洲。

    中洲是王朝的天下,三大王朝占據中洲,擁有最好的資源。

    東洲是帝族的天下,千年內出過一位一品,才可稱之為帝族,四大帝族掌控著整個東洲,以武鎮壓一切,所以佛門與讀書人基本上不會滲透到東洲去。

    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讀書人去了東洲,想要跟別人講道理,往往都會被打到自閉,殺儒弑佛這種事情,東洲可沒少幹,全是一些好戰分子。

    所以有人懷疑,許清宵是不是有東洲人的血脈,不然的話,沒道理這樣。

    “恭迎南洲古族,蠻族入城。”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一瞬間,再次引來一陣喧嘩和騷動。

    這個蠻族,並非是北蠻,而是南蠻一族。

    南洲大山極多,沒有國家這個說法,而是以部落種族來劃分,五大族掌控南洲,最神秘的是巫族,最強的是蠻族。

    “恭迎西洲,天竺寺神僧慧覺大師入城。”

    第三道聲音響起。

    是天竺寺派人來了,西洲是佛門世界,最出名的便是天竺寺與小雷音寺,隻不過小雷音寺顯得有些頹廢沒落。

    “恭迎北洲,九極仙宮,天散真人入城。”

    第四道聲音響起。

    是北洲的勢力。

    相比較五大洲中,中洲的名氣最大,是天下的中心。

    而後便是東洲與西洲第二第三,南洲與北洲排名第四第五。

    尤其是北洲,魚龍混雜,是妖魔滋生之地,但也有正道仙門在其中,隻是數量稀少罷了,隻不過有一席之地。

    倘若北洲被妖魔掌控,正道人士早就聚集了。

    人們震撼,雖然早就預料到,浩然王朝的地位極高,畢竟前身是大魏文宮,天下知曉。

    但當他們成立自己的國家時,人們這才發現,文宮的底蘊有多強。

    東洲的帝族,南洲的九部落,西洲的佛門,北洲的仙宮,全部到齊了。

    這麵子太大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便是中洲大魏王朝舉辦這樣的盛典,估計也請不到這麼多大人物。

    畢竟彼此之間或許有隔閡,相隔一洲,完全可以不用給麵子,雙方沒有任何利益來往。

    可浩然王朝卻能做到讓天下大勢力聚集。

    這種手段很可怕,但眼下的事情,讓世人明白,大魏文宮的底蘊。

    聖人意義太大了。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聖人有多非凡,其底蘊令人咂舌。

    依靠著聖人底蘊,大魏文宮這幾百年來撈了多少好處?

    如若不是聖人,天下大勢力,為何要給文宮麵子?當真看中他們的才華?

    此時,整座聖城極其熱鬧,鮮花鋪滿了城中,燈籠高照,家家戶戶都貼上對聯,有儒者講經,亦有街頭賣唱。

    小商小販的叫賣聲也彼此起伏。

    城中也早已人聲鼎沸,隨著大人物逐漸到來,文聖城也越來越熱鬧。

    開國大典,於今日醜時開始,辰時結束。

    如今各方大人物聚集與文宮之外,欣賞著歌舞,彰顯浩然王朝的風采。

    整座古城到處都是讀書人,浩然正氣彌漫萬裏,顯得無比濃鬱,古城之中有幾百萬讀書人,皆然是七品明意。

    再差也是八品,除非是一些帶來的朋友,否則的話,品級低於七品,文宮都不會邀請,畢竟這般的盛會,自然要展現出浩然王朝的強大。

    而文宮當中,也時不時充斥著各種笑聲,有不少大儒更是離開,去城門口接待好友。

    可以說,一切都顯得無比美好。

    文宮天穹之上。

    也已經形成淡金色的雲彩,顯得無比祥瑞。

    來到聖城,許多人看到這雲彩後,皆然不由充滿著驚訝,他們看得出來,倘若文宮今日當真建國成功。

    的的確確有可能會凝聚出國運之鼎。

    畢竟浩然王朝聚集的是天下讀書人之力,如果隻是一個王朝的讀書人,難度很大,但天下讀書人之力,想要凝聚一座國運之鼎。

    可能性不小。

    而浩然王朝當真凝聚國運之鼎,中洲的局勢也會瞬間改變,從三大王朝變成四大王朝。

    不僅僅是這般,浩然王朝存在極為特殊,他們看似沒有兵力,沒有百姓,可實際上天下百姓皆是他們的百姓,天下王朝的兵力,也皆是他們的兵力。

    他們不是發展自己的國家,而是控製別人的國家。

    這就是浩然王朝的想法。

    不過對於其他勢力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他們巴不得中洲越亂越好,最好全麵打起來,這樣的話,他們說不定能分一杯羹。

    同時也算是限製了中洲發展。

    畢竟中洲是五大洲最富饒的洲地,無論是習武之人還是修仙之人,甚至妖魔邪祟也對中洲垂涎三尺。

    大魏王朝每兩百年有兩位武者,突邪,初元各自有一位一品,中洲當中估計還有一兩位隱世的一品。

    而在東洲,千年內隻要能孕育出一位一品武者,就可以開創帝族,隻要下一個一千年內,再孕育出一位一品,那麼依舊是帝族。

    運氣好點,東洲一千年有四位人間武帝,運氣差一點,可能一千年內就一位兩位的樣子。

    就好比現在,東洲的一品隻有兩個,在四大帝族中排名一二。

    這種底蘊根本比不了,大魏王朝幾乎可以對標整個東洲,並不是說地方大就好。

    還是要看最頂尖的戰力。

    此時。

    也就在文聖城一片祥和之時。

    突兀之間,北城門上,一艘龍舟緩緩出現在世人的眼中。

    龍舟奢華無比,在天穹上飄蕩,大魏龍旗插在舟頭,迎風作響。

    一時之間,北城門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去,而浩然王朝的讀書人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住了。

    隨後眼神當中露出濃濃不屑之色。

    而與此同時。

    北城門之下,一支鐵騎顯得氣勢洶洶奔襲而來。

    烈馬疾馳,每一匹烈馬都比尋常良馬健壯一倍,披著鐵甲,看起來極其凶狠。

    比起黃金獅子,這些烈馬或許比不上,但依舊是不凡之物。

    而烈馬之上的人,一個個穿著獸皮大衣,看起來極其彪悍,顯得人高馬大。

    這是北蠻族。

    就是當年入侵大魏王朝的北蠻族。

    一行五百人,氣勢洶洶,他們騎在馬上,給人一種殺氣騰騰的樣子,領隊之人,是北蠻族大人物,一位王。

    突哈王,三品武者,看起來四十來歲。

    很快,龍舟緩緩下降,恰好與北蠻族一同出現在北城門口。

    龍舟上。

    許清宵緩緩將目光看了過去。

    落在了這群北蠻族身上。

    不得不說,北蠻族的氣勢很強,體魄也是強過普通人,同境界情況下,大魏將領普遍會弱於對方。

    尤其是為首之人。

    對方也是三品武者,氣勢很強,許清宵看去,對方的氣血之力,更是在身後演化成山。

    這是氣血強盛的異象,不過需要睜開天目才能看到,尋常人是看不到的。

    不過許清宵並不在意,對方體魄再強也沒用,自己是三品武者,但卻是最完美的三品,絕世武聖。

    倘若打起來,許清宵有信心,一個時辰內斬殺敵人。

    這還是因為武道經驗不足的前提下。

    突哈王感受到了許清宵的目光,他也忍不住打量許清宵。

    對於這位大魏新聖,突哈王沒有任何善意,大魏與北蠻有天大的仇恨。

    兩股勢力水火不容,許清宵是大魏的王爺,是大魏的人,自然不存在拉攏這個說法。

    畢竟許清宵還有一個半聖的身份。

    刹那間,兩人的眼神對視,恐怖的氣勢彌漫。

    這是兩尊武聖的交鋒,哪怕是眼神交鋒,也讓人感到莫大的壓力。

    也就在這一刻。

    一道聲音響起了。

    “恭迎北蠻族,突哈王入城。”

    聲音響起,是城門口負責接待的儒生。

    他麵色平靜,是一位正儒,二十六七歲,穿著幹淨整潔,拿著禮單,大聲喊道。

    周圍則站著不少儒生,其中還有兩位大儒,麵無表情。

    說話之間,這些讀書人朝著突哈王一拜,恭迎對方入城。

    這個樣子十分下賤。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脫離了大魏,可世人都知道,他們來自何處,尤其是這個正儒,他就是大魏子民。

    眼下脫離了大魏王朝,可他體內流淌的依舊是大魏血。

    如今麵對死仇,竟然禮拜恭迎?做法下賤,簡直是丟了大魏人的臉。

    的確。

    隨著對方這麼一拜,突哈王頓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還是大魏書生懂禮,快,將蠻王準備的厚禮送上。”

    突哈王笑著說道,將大魏書生這四個字故意拖音,顯得莫名諷刺。

    不過這些書生沒有說什麼,他們聽得出來,突哈王有些嘲諷,但他們下意識認為,突哈王是在嘲諷許清宵。

    所以他們並不在乎。

    而恭迎突哈王之後,他們沒有繼續說話,隻是淡然無比地看了一眼許清宵。

    擺明著就是想要讓許清宵難堪。

    許清宵是半聖沒錯。

    但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已經不是大魏王朝了。

    這裏是浩然王朝。

    主場換了。

    他們就不信,許清宵還能在這裏喊來大魏京兵?

    “大魏書生?”

    “不過是一群大魏的喪家之犬罷了。”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他從龍舟走了下來,麵色平靜道。

    但這番話,是直接辱罵這幫人是大魏的喪家之犬。

    “許聖,您這句話是何意?我等又怎麼招惹您了?您如今是聖人了,在天下人眼中,可否出言尊重一些?張口閉口便是狗,實在是有辱斯文。”

    那人開口,他麵無表情,朝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他尊稱許清宵為聖人,可一番話卻帶著一種指責。

    “閉嘴。”

    “喪家之犬,也敢出聲?”

    “你身為六品正儒,也敢來說教本聖?你又算什麼東西?”

    許清宵怒斥,他沒有用聖意壓製對方,而是直接出言辱罵。

    “許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等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得罪您,您為何直接辱罵我等?”

    “難不成是因為我等沒有先喊你許聖嗎?如若是這樣的話,老夫替他們開口,說一聲抱歉,我等見過許聖。”

    終於,有大儒開口了,他一番話更是顯得陰陽怪氣。

    而此時,眾人也明白,為何大魏文宮會派一些年輕人來恭迎了。

    原來在這裏等著許清宵啊。

    他們故意不先喊許清宵,展現出浩然王朝的態度,給許清宵臉色看,倘若許清宵因此事生氣,他們便直接以年輕人不太懂事來回答。

    同時明裏暗裏諷刺許清宵沒有氣量,畢竟許清宵是半聖,如若跟一些讀書人斤斤計較,顯得有些不得體。

    哪怕的確是他們沒有做好。

    這一招很惡心,也很陰險,但極其符合浩然王朝的所作所為。

    “閉嘴。”

    許清宵冷冷開口,他望著對方,眼神當中充滿著譏諷。

    “本聖不需要一群喪家之犬來尊重。”

    “在本聖眼中,當代的朱聖一脈門徒,皆然如狗。”

    “本聖怒罵的是你們沒有尊嚴與骨氣,連狗都不如,南蠻雜狗入侵我大魏,殺我大魏子民,血海深仇,才過去了幾年?”

    “爾等邀請這種雜狗前來也就算了,爾等居然禮拜這種人?當真是忘了種嗎?”

    “這般行為,連狗都不會做。”

    許清宵怒罵道。

    這幫人惡心自己,許清宵不在乎,他敢來就已經做好了被惡心的準備。

    可讓他覺得憤怒的,不是不尊自己這位半聖。

    而是這些人竟然朝著北蠻人禮拜。

    大魏的書生,朝著北蠻人禮拜,當真讓人覺得惡心。

    許清宵這番話,不僅僅是怒罵這幫人,更是怒罵北蠻子。

    突哈王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冷冽,五百將士也露出怒色。

    “大膽。”

    “你竟敢如此羞辱我等?”

    有人開口,是蠻族將士。

    轟隆。

    許清宵鎮魔勁化作戰矛,當場襲殺,直接將此人當場轟爆,鮮血四濺,白骨灑落在地上,顯得無比霸道。

    所有人愣住。

    沒人會想到,許清宵在別的國家,竟然還敢這麼囂張狂妄?

    而且直接將北蠻將士當場誅殺。

    這.太凶殘了。

    “許清宵,你竟敢殺我族人?你當真不把本王放在眼裏?”

    “你想死嗎?”

    突哈王怒吼,聲音如雷,直接咆哮,看向許清宵目呲欲裂。

    許清宵二話不說,將他的將領直接斬殺,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如何不憤怒啊。

    “給本王閉嘴。”

    “你又算什麼東西?蠻族也配有王?就算是你們蠻王來了,在本王眼中,也是一條狗。”

    “你若不服,那就開戰,本王可以保證,今日誅你,明日讓本王的師父,踏平南蠻。”

    “你可以不信,但本王說過的話,從來都會去履行。”

    “到時候,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敢插手,本王發動全麵戰爭,突邪王朝敢叫,大魏就率先向突邪王朝開戰,初元王朝敢插手,大魏就向初元王朝開戰。”

    “我大魏如今國運無雙,你們拿什麼跟我鬥?”

    “仙門如今入我大魏境內,逼急本王,本王讓陛下擬一道聖旨,讓仙門參戰,大不了本王將國運贈送一半給七大仙宗,你看他們會不會征戰?”

    許清宵開口,他一番話如同炮彈一般,說個不停。

    但每一句話,都讓突哈王臉色一變。

    每一句話都讓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

    因為許清宵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許清宵的師父是誰?是大魏一品武帝,許清宵又是誰?大魏的半聖,世人都看得出來,吳銘對許清宵格外看重。

    否則的話,當日也不可能鎮壓文宮。

    而且當初吳銘可是親自帶許清宵去過蠻族,差一點就要動手,吳銘也放下過狠話。

    現在要是真敢動許清宵,吳銘隻怕當場要發狂,直接血洗北蠻,至於許清宵自己也是一位三品武者。

    突哈王能不能殺許清宵還是一個未知數,殺了許清宵最起碼還算是做了點事。

    就怕突哈王沒有殺死許清宵,反倒是讓許清宵逃了。

    若是這樣的話,許清宵如今在大魏的地位,僅次於大魏女帝,隻要他開口,六部會無條件支持許清宵,女帝也會無條件支持許清宵。

    因為他身懷大魏一半的國運,換句話來說,許清宵其實就是大魏行走在外麵的皇帝。

    那麼他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成真。

    一旦如此,北蠻將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一位一品,甚至是兩位一品來來回回血洗北蠻,而北蠻真正的王,隻能低頭認錯。

    到時候突哈王也必然會被推出來當替罪羊,甚至全族都要被賜死。

    而且即便是這樣,也不見得能令對方息怒。

    這就是許清宵的底氣。

    這也是許清宵的自信。

    他身後,可不是一個一品,還有整個大魏,北蠻一族身後不就是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嗎?

    這兩個王朝也隻是援助他們惡心大魏罷了,又不是真把他們當做自己人。

    說句難聽點的,因為他們去得罪大魏王朝?這兩大王朝不蠢。

    一時之間,突哈王臉上的凶狠之色沒了,眼神當中的殺機也沒了,取而代之是憋屈,是難受,他死死攥緊拳頭,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

    “不說話了?”

    “現在啞巴了?”

    “說你們是狗,本王說錯了?”

    “給本王跪下。”

    看著啞巴的突哈王,許清宵聲音冰冷。

    浩然王朝不是尊重北蠻族嗎?不是把他們當爹嗎?

    今日許清宵就要讓北蠻族給自己磕頭下跪,讓他們親眼看看,他們的爹,在自己麵前是怎樣的。

    “許清宵,你太羞辱人了,你殺我族人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讓我們給你下跪?你做夢。”

    突哈王怒吼,本來他隻是憋屈,可現在他真的生氣了。

    “跪下。”

    也就在這一刻,一道恐怖的天威彌漫,聲音恐怖無比。

    這是一品的力量。

    是吳銘的力量。

    噗通。

    噗通。

    噗通。

    刹那間,突哈王直接從馬上摔落下來,當場跪在許清宵麵前,他心中恐懼萬分,沒有想到一品武者竟然來了?

    至於這五百名將士,也齊齊跪在許清宵麵前,一個個瑟瑟發抖,他們雖然心中有怒,但麵對一品,他們沒有任何反抗和其他心思。

    隻有恐懼,也隻有害怕。

    這一刻。

    浩然王朝沸騰,城內所有人都驚愕了,誰能想到,一品武者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會跟隨許清宵一同來?

    這,實在是太寵溺許清宵了吧?

    堂堂一品武者,怎麼跟護衛一般?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吳銘為何這般對許清宵。

    此時,即便是許清宵也有些驚訝了,他沒有想到,吳銘竟然一直跟隨著自己?

    他想要開口,隻是吳銘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守仁,為師並不在你周圍,是女帝告知你在何處,這是為師的一道威嚴,幫你立威,有任何情況,捏碎玉佩,為師會在第一時間趕來。”

    吳銘開口,告知許清宵當下的情況。

    聽到這話,許清宵這才明悟,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獨自一人前往浩然王朝,不管有沒有底牌,女帝一定會擔心,通知自己師父也合情合理。

    一時之間,許清宵心中舒服了許多。

    有後台的感覺,當真是爽啊。

    不然的話,自己估計還要浪費一些口舌。

    “誰再敢不尊吾徒,今日就別想走出浩然王朝。”

    “爾跪罰此地至子時。”

    吳銘開口,為許清宵撐腰,一句話說清楚一切,再敢招惹許清宵,殺無赦。

    北蠻一族的王,更是被罰跪在這裏到子時,對他來說,這是天大的羞辱。

    也就在此時,恐怖的力量爆發,五百蠻族將士,當場肉身爆裂,化作一朵朵血花,被直接抹殺,無情至極。

    城內眾人咂舌,不管是誰,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感慨與震撼。

    一品天威太強了。

    而且也太霸道了,說殺你就殺你,你沒有資格討價還價。

    他們眼神當中皆然充滿著羨慕,羨慕許清宵有一位這樣的師父。

    至於突哈王,他原本的驕傲,原本的自負,徹徹底底消散了,他跪在地上,頭埋著,壓根就不敢說一句話。

    他憋屈憤怒,可麵對一品,他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呼吸,尤其是帶來的五百將士,被吳銘直接抹殺後,他連一點憤怒都沒有。

    不敢有任何憤怒啊。

    這要還敢有半點情緒,估計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而隨著斬殺蠻族五百將士後。

    天威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平靜。

    北城門口,待天威消失一會後。

    大儒的聲音再次響起。

    “許聖,此事既然有一品前輩出麵,我等就不多說了。”

    “一切不過是誤會而已,還望許聖理解。”

    他開口,朝著許清宵一拜,一句誤會,就將所有責任甩的幹幹淨淨。

    “誤會?”

    “本聖不覺得是誤會。”

    “本聖敢來這裏,就做好了被爾等犬吠的準備,隻不過你們犬吠兩句也就算了,給死仇禮拜,將我大魏臉麵丟盡。”

    “不過今日念在是浩然王朝開國前夕,本聖就不嚴懲,方才禮拜北蠻之人,全部自盡謝罪,此事到此為止。”

    許清宵緩緩開口,一句話讓對方自盡於此。

    此話一說,那正儒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他不過是朝著蠻族禮拜一下,竟然要自盡謝罪?

    這懲罰未免太凶殘了一些吧?

    “許聖,他們隻不過遵守禮儀罷了,這是聖人之學,需要到這個地步嗎?”

    有大儒開口,他攥緊拳頭,指骨都發白,可看著許清宵,他不敢繼續惡心了,也不敢叫囂什麼,而是質問許清宵。

    “隻不過?聖人之學?”

    “那個聖人說過,麵對殺父之人,也要禮敬?”

    “還隻不過?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當年屠殺我大魏子民,屍骨如山,十室九空,殺到靖城之外。”

    “你們還在這裏隻不過?還在這裏朝拜?野獸都知道,為父報仇,你們呢?”

    許清宵還真不是糾著一件事情不放。

    而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底線,自己人可以侮辱自己人,他們再怎麼羞辱自己,再怎麼惡心自己,許清宵一開始會生氣,可後來不會生氣。

    畢竟把他們當做小人就好了。

    可這種事情,涉及到了底線,就不可能放過。

    為了打壓自己,堂堂大魏的書生,朝著一群仇人禮拜,還當著這麼多人麵前做?

    骨氣都沒了。

    大魏的骨氣沒了。

    儒道的骨氣沒了。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一群賤人。

    如若不嚴懲,往後這些人就更加離譜了。

    “許聖。”

    “你若是想要懲戒他們,這沒有問題,但讓他們以死謝罪,老夫不答應。”

    對方開口,認為許清宵實在是有些偏激。

    可下一刻。

    轟。

    鎮魔勁戰矛出現。

    化作無匹的力量,許清宵是三品武者,武道入聖。

    這些人是什麼人?一群讀書人罷了。

    砰砰砰。

    一道道血花綻放,三十二人,全部化作血霧,當場被許清宵斬殺。

    沒有一個人活下來了,包括剛才說不答應的人。

    “既然不答應,那就一起去死。”

    許清宵極其淡然嗎,聲音也無比平靜。

    城門口。

    排成長龍的隊伍,安靜下來了,來自諸國各地的使者,瞪大了眼睛,他們看向許清宵,眼神當中充滿著驚愕與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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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聽聞過許清宵的事跡。

    知道許清宵極其激進與狂妄,而且做事也十分凶殘。

    可他們沒有想到,許清宵能激進和狂妄到這個程度。

    一尊大儒,說殺就殺,三十一名讀書人,也說殺就殺。

    雖然之前吳銘也是這樣,直接將五百蠻族將士斬殺,可問題是吳銘是一品,他許清宵又不是一品。

    還有一點的是,吳銘殺的是北蠻族,許清宵殺的是讀書人啊。

    這裏是浩然王朝。

    在人家地盤殺讀書人,比吳銘殺北蠻族的性質要惡劣十倍。

    這簡直是騎在人家臉上。

    許清宵當真凶猛無雙。

    這一刻,城內所有人沉默。

    非讀書人是震撼,他們第一次接觸許清宵,實在是沒想到許清宵會如此霸道。

    而讀書人們卻攥緊拳頭,他們心中充滿著恨意,也充滿著憋屈啊。

    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就壓不住許清宵?

    許清宵又為什麼敢這麼囂張?

    在大魏文宮是這樣的,如今到了浩然王朝,這明明是他們的地盤,結果還是這樣。

    憤怒。

    憋屈。

    不甘。

    交雜在浩然王朝每一個讀書人心中,他們恨透了許清宵。

    在他們眼中,許清宵就是邪魔,想殺就殺,不尊聖人,不敬他們讀書人。

    “還有不服的嗎?”

    這一刻,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群讀書人身上。

    後者一個個渾身發抖,他們哪裏敢不服啊。

    “我等拜見許聖。”

    當下,眾人朝著許清宵深深一拜,他們沒有資格不服,也不敢不服啊。

    聽到這些聲音,許清宵淡然無比。

    他負手而立,朝著文聖城走去,神色平靜,可走起路來,卻莫名讓人感覺很霸氣,也很狂妄。

    想想也是,在人家的地方,橫行霸道,說殺誰就殺誰。

    如何不給人一種霸氣感?

    與此同時。

    浩然王朝。

    文宮內。

    所有大儒,天地大儒,紛紛看著這一幕,自己人死了這麼多,他們如何不怒?又如何不恨?

    要知道,這是他們的主場啊。

    這裏不是大魏王朝,這裏是浩然王朝。

    宴請許清宵過來,就是要惡心許清宵,要氣死許清宵,要讓他醜態百出。

    卻沒想到的是,許清宵依舊是那麼霸道,依舊是那麼囂張,依舊是那麼狂妄,三十二名讀書人,其中有一名大儒,還有一名大儒沒有說話,所以沒有死。

    這三十二名讀書人,血染城門口。

    今日是開國大典前夕,這簡直是赤果果的打臉,一巴掌打的他們臉色鮮紅。

    一巴掌打的他們咬牙切齒。

    “許清宵,你該死啊。”

    有大儒攥緊拳頭,發出低沉的怒吼聲。

    他氣到渾身發抖。

    “這裏是浩然王朝,許清宵還敢如此,此人修煉異術已經徹徹底底入魔了,他已經喪失了理智,敢在浩然王朝殺我讀書人,他還是人嗎?”

    “呂聖,許清宵這般,難道我們就坐視不管嗎?”

    “明日就是開國大典,今日是開國大典前夕,許清宵這般行為,簡直是踩在我們頭上啊,我不服,我不服啊。”

    “呂聖,這般行為,難道我們還要等嗎?不如今日,就讓許清宵知道我文宮之利害,讓他付出代價。”

    一道道聲音響起。

    這些大儒發出質問,也極其憤怒,希望呂聖現在出手,讓許清宵死在這裏,讓許清宵當著天下人的麵前,付出慘痛代價。

    可就在此時,呂聖的聲音響起了。

    “明日開國大典,一切恩怨,全部清算。”

    這是呂聖的聲音,也是呂聖的態度。

    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出手,因為沒有必要,明日開國大典,當著天下人麵,讓許清宵付出代價,這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文宮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不是殺許清宵。

    而是凝聚國運之鼎,許清宵不過是一隻螞蟻罷了,一隻惹人煩的螞蟻。

    一切恩恩怨怨,明日都會有個了結的。

    此話一說,當下,文宮內眾大儒稍稍沉默,隨後又繼續開口了。

    “是的,明日開國大典,一切恩怨,全部了結清算。”

    “恩,距離子時還有半天左右的時間,到時候我等坐著看,看他許清宵還敢不敢囂張。”

    “囂張?讓他繼續囂張!我倒要看看,這許清宵還能囂張多長時間,明日開國大典,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痛苦。”

    “現在讓他繼續囂張,等明日他就知道,什麼是痛苦。”

    “他今日還敢殺我讀書人,明日朱聖複蘇,會徹徹底底將他誅殺。”

    “許清宵,你太狂了,這一次你必死無疑,誰來了都沒用,即便是你師父來了,你也要死在這裏。”

    那一道道聲音響起。

    眾人現在唯一的寄托,就是今日子時之後的開國大典了。

    請朱聖複蘇。

    他們就不信,許清宵還能逃過這劫?

    小世界當中。

    呂聖靜靜地看著一切。

    其實有一件事情,他們都忽略了。

    那就是許清宵再出手之時,呂子作為亞聖,他有能力阻止,但他沒有選擇阻止。

    這一點,所有人都忽略了,或者說有人察覺到了,但也不敢去說。

    沒錯。

    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讓許清宵殺儒。

    因為這次殺儒,不同之前。

    他要用這些讀書人的血,來複蘇朱聖,這樣朱聖真靈便會更加被自己掌控。

    免得萬一天地之力影響到了朱聖真靈,那就麻煩了。

    這一次,他靜靜等著。

    等著許清宵送死。

    同時他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想到朱聖子時過後,便會複蘇,他忍不住的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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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22:38:22 |只看該作者
    第226章 暴躁朱聖,大義滅親,廢天下讀書人,聖威滔天

    文聖城。

    隨著許清宵的到來,整座聖城顯得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讀書人笑聲爽朗,興高采烈。

    可許清宵剛來就殺儒,而且如此手段,既讓人畏懼,又讓人感到無比的憤怒。

    但更多的還是憋屈。

    發自內心的憋屈。

    聖城當中。

    有人帶著許清宵往盛典之處走去。

    領頭的是一位大儒,雖然他不情願,可又怕許清宵再次借題發揮,所以隻好硬著頭皮引路了。

    但他心中知道,今日開國大典。

    許清宵必然要為他的輕狂而付出代價。

    盛典處,立與文宮之外,朱聖文宮建立了高台,是一個極其空曠的廣場地帶,中心有一座祭台,兩旁都擺放著許多祭祀之物。

    所有賓客左右而坐,有專門的觀看席。

    “許聖,您的座位在主位。”

    大儒引著許清宵來到座位處,在左邊最中間的位置,也是最為突出,台桌由翡翠玉石精致打造,上麵雕刻一些聖人典故,看起來格外的隆重。

    對比其他人,雖然也不差,可比起許清宵來說,還真的遜色不少。

    這種待遇,讓許清宵愈發覺得文宮有多可笑了。

    在城外這般,到了城內,沒想到還給自己安排上座?

    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許清宵明白,對方這樣做是因為有底氣,而這個底氣來自於朱聖。

    “許兄。”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了。

    是熟人。

    許清宵將目光看去。

    路子英。

    “路兄。”

    許清宵倒也不驚訝,畢竟路子英乃是太上仙宗的弟子,地位超然,能受邀參加這種盛典不過分。

    “許兄。”

    “你當真是厲害啊,這是人家的主場,你說殺就殺,你就不怕嗎?”

    路子英走來,直接帶著許清宵來到他座位旁邊,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直接開口。

    “無事,反正跟文宮已經撕破臉了,許某可做不到他們這般虛偽。”

    許清宵很直接,也不管文宮的大儒就在一旁,有什麼就說什麼。

    此話一說,路子英有些無奈,隨後對著座位上的幾人道。

    “這位便是大魏半聖許清宵,是師兄的好友,你們也喊一聲師兄。”

    路子英向自己師弟師妹們介紹許清宵。

    “我等見過許師兄。”

    眾人起身,朝著許清宵一拜。

    “客氣。”

    “不過許某沒有準備什麼禮物,等去了大魏王朝,會準備一些禮物。”

    許清宵笑道。

    “許兄見外,如今仙門入駐大魏王朝,我等也算是半個大魏臣子了。”

    “許兄,此番文宮敢邀請你來,想來是有什麼底牌,我聽聞他們想要在今日複蘇朱聖,消息來源比較可靠,你當真要注意一些,莫要吃啞巴虧。”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道理你應該懂。”

    路子英善意的提醒道,畢竟他與許清宵沒有任何過節,雖然他很自傲,可許清宵後來的所作所為,也折服了他。

    在大魏危難之際,晉升三品半聖,品級上超越了他就不說,而且還是在那種時刻突破,背負著巨大的壓力。

    這樣的人,值得尊重。

    “無事。”

    “大魏文宮已經爛到根了,朱聖怎可能會複蘇。”

    許清宵隨意說道,言語當中盡是不信,而這番話自然落在了大儒耳中。

    朱聖一脈的讀書人不禁冷笑。

    認為許清宵狂妄自大。

    隻不過他們沒有說什麼,反正要不了幾個時辰,許清宵便會為他的輕狂付出代價。

    文宮讀書人離開了,他們不願意逗留於此,畢竟看見許清宵就膈應。

    而隨著文宮讀書人離開,當下有些身影緩緩走來。

    “東洲帝族,陳家,陳宇,見過許聖。”

    是東洲帝族,陳家的年輕俊傑,年齡二十四五歲,麵容英武,顯得豐神俊朗,披著戰甲,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年齡上比許清宵偏大一些,但他神色溫和,走上來,朝著許清宵一拜。

    “見過陳兄。”

    見到有人主動來結交,許清宵自然起身,他很客氣,朝著對方回禮。

    “許兄,這是陳家世子,東洲五大帝族排名第一的陳家世子。”

    路子英開口,向許清宵特意介紹了一下對方的來頭,不止是帝族之人,而且還是世子,是直係中的直係。

    “路兄言重,五大帝族哪裏有什麼排名之說。”

    陳宇開口,他不以為然,隨後望著許清宵繼續道。

    “許聖,你的事跡我聽聞過,有勇有謀,為天下蒼生而爭,雖未曾見過,但許聖所作所為,已經在東洲傳開了,陳某久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天底下,也隻有許聖敢如此行事,當真是暢快淋漓,佩服,佩服。”

    陳宇開口,他的確對許清宵有好感,東洲人的性格就是直來直往,而且以武為尊,許清宵不僅僅是三品半聖,而且還是三品武聖。

    境界實力上,比他高一個品級,文武雙修,自然讓東洲帝族心生尊重。

    看得出來,陳宇不僅僅隻是對自己有好感,而且眼神當中充滿著敬佩。

    許清宵為人處世極好,別人尊重自己三尺,自己也會敬三丈。

    “陳兄實在是言重,來,愚弟敬陳兄一杯。”

    許清宵斟上美酒,朝著陳宇如此說道。

    看到許清宵這般,陳宇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對方是大魏王爺,又是大魏新聖,還是三品武者,無論是哪一樣東西,都不比他帝族世子差。

    即便他爺爺是一品武者,可許清宵的師父也是一品啊。

    可沒想到,許清宵竟然這般客氣,一時之間,陳宇連忙端起酒杯,朝著許清宵道。

    “許兄當真是溫潤如玉,這一點外麵倒是傳錯了,還好愚兄沒有聽信他人,否則的話,當真錯失許兄這般俊傑。”

    陳宇笑道,略顯得激動。

    “言重。”

    許清宵請陳宇落座。

    也就在此時,看到陳宇這般,也有一些人起身過來了。

    “東洲帝族,王飛,見過許聖。”

    又是帝族世子,東洲帝族排名第二,族內也有一品武者。

    他主動走來,如陳宇一般,向許清宵示好,想要結交許清宵。

    “王兄請坐。”

    許清宵依舊十分客氣。

    甚至南洲蠻族都有人走來。

    “南洲蠻族,戰龍,見過許聖。”

    “許聖,我雖然是蠻族,但與北蠻族不一樣,我們族愛好和平,不喜征戰,而且北蠻族隻是看起來像我們,自稱蠻族,我們南蠻可不鳥他們。”

    “不過,要是許聖心有芥蒂,就當做是我打擾了。”

    南蠻一族的少族長走來,他很直接,告知許清宵北蠻和南蠻的區別,劃清楚界限。

    著北蠻和南蠻的事情,許清宵還是知道的,南蠻在南洲,保護所有部落,傳聞當中南蠻天生力大無窮,是因為有巫族的幫助。

    而北蠻自稱也是蠻族,可卻來曆不明,並且南蠻極其瞧不起北蠻,兩者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南蠻是為了保護部落才征戰,而北蠻族天生嗜殺,敗壞蠻族的名譽,所以南蠻很討厭北蠻。

    他說的是實話。

    許清宵也立刻起身道。

    “世人皆知南蠻之人,為人仗義,許某早就有所耳聞,戰龍兄,請坐。”

    許清宵起身作禮,而戰龍也有些驚訝,畢竟他擔心許清宵會因為北蠻的事情,而對自己產生惡感。

    卻沒想到的是,許清宵明辨是非,倒是贏得戰龍的好感,也贏得不少人的好感。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過來,他們主動來攀交許清宵。

    這很正常,畢竟許清宵的地位,可以說勝過在場同齡人太多了。

    大魏王朝的王爺,世襲罔替。

    大魏王朝的監國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大魏王朝的半聖,二十歲半聖。

    大魏王朝的三品,二十歲的武聖。

    師父是大魏一品武者。

    這些光環,隨便拿出一個給別人,都是無比耀眼。

    全部集中在一起,如何不令人震撼?又如何不令人主動過來結交?

    許清宵周圍聚集不少各地大勢力俊傑,他們對許清宵先天有好感。

    年輕人本來做事就很衝動,許清宵所作所為,或許在長輩眼中有些偏激和衝動。

    但在他們眼中,這就是天驕,這就是他們夢想中的俊傑。

    年少不輕狂,老來何以話?

    大量俊傑聚集在許清宵周圍,引來文宮讀書人的不悅。

    “許聖,您的位置在這裏,這是別人的座位,還望許聖遵守規矩。”

    “這是聖人之言。”

    有人開口,忍不住這樣說道。

    他們給許清宵安排的位置,就是想讓許清宵被孤立,卻沒想到的是,這麼多人聚集而來,一下子許清宵結交了多少人?

    不管這些人是真的願意和許清宵結交,還是隻想著混個臉熟,這對文宮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此話一說,還不等許清宵開口,這些剛認識的朋友不由出聲了。

    “關你屁事?我許兄想坐哪裏就坐哪裏?你們文宮怎麼屁事那麼多?”

    戰龍的聲音第一個響起,他是蠻族,為人仗義,尤其是對朋友,別看剛認識許清宵,可戰龍卻對許清宵充滿著好感。

    說關係特別好有些虛偽了,但至少算是朋友,自然而然戰龍忍不住開口。

    “座位還有劃分?我許兄想坐這裏,他就坐這裏?你們文宮是不是非要沒事找事?”

    “還有你算什麼東西?你連大儒都不是,有什麼資格叫囂?堂堂半聖在此,你還有資格管半聖?你想死嗎?”

    王飛也跟著開口,他是東洲人,脾氣火爆,如此說道。

    “我等談論我等的事情,爾等做爾等該做的事情,互不相犯,在這裏羅裏吧嗦做什麼?要不爽,現在開口,我等直接起身走人。”

    陳宇也開口,語氣之中滿是不悅。

    “聒噪。”

    “沒事做就滾,在這裏吵吵鬧鬧,惹人心煩。”

    “再吵我等就走,倒要看看你們還有沒有臉繼續辦這個開國大典。”

    “怪不得許兄屠殺你們這些讀書人,殺得好。”

    數十人紛紛開口,眾人好不容易過來結識一下許清宵,不管今天如何,反正以後要是有機會去大魏王朝,有這層關係在,也算是有些作用。

    可沒想到文宮的人竟然跑來斥責,羅裏吧嗦,還想管到他們身上。

    這如何不讓他們憤怒?

    這般的行為,讓文宮讀書人臉色一變,他們隻是提醒一句,卻沒想到惹來了眾怒。

    “諸位息怒,此事是我等考慮不周到,還不快快向諸位致歉。”

    有大儒出麵,連忙讓自己人致歉。

    這幫人都是匹夫,一個個都沒腦子,這夥人聚集在一起,誰擋得住啊?肯定要道歉。

    “是我等莽撞了,還望諸位莫要生氣。”

    一時之間,這幫讀書人們紛紛開口,臉色發白,同時也丟人現眼。

    眾人沒有理會這幾個讀書人,在他們眼中看來,這些人如同螻蟻一般。

    浪費這個口舌,倒不如與許清宵好好聊幾句話。

    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越來越多的人出現了,周圍聚集三四十人,皆是各方大勢力後代。

    眾人一直閑談,歡聲笑語不少,談論的事情也是各類不同,有武道經驗之談,有天下奇聞,也有一些半真半假的辛秘。

    總而言之,這裏顯得歡聲笑語,也越來越多人吸引過來,想要結識一番許清宵。

    許清宵心裏明白,大部分人隻是想要過來混個臉熟。

    但這沒有關係,許清宵發揮自己的社交能力,三言兩語之間,讓眾人如沐春風。

    這些人皆然是大勢力後代,即便是想過來混個臉熟,但往後需要幫忙的時候,大家關係會越來越近。

    這一點許清宵知道。

    這也算是幫大魏擴展一下盟友圈。

    但有幾個人特別不錯,路子英,陳宇,王飛,戰龍,還有北洲九極仙宮的徐長白,他是後麵來的。

    這幾個人格外的不錯,許清宵已經成為半聖,他感應得到,這些人是真心想與自己結識,敢為了自己得罪文宮,光是這一點,就是許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鐺鐺鐺。

    隨著鍾聲響起,夜幕已經降臨,文宮安排歌舞表演,場麵頓時安靜下來了。

    這又是文宮的小手段,他們辛辛苦苦邀請天下各方勢力聚集,自然不願看到許清宵借此機會結識眾人。

    所以提前安排歌舞表演,讓眾人稍微安靜一些。

    隻可惜,麵對這樣的手段,這幫人壓根就不管,繼續喝酒暢談。

    越談越精神,許清宵將社交能力完美發揮,少說話多聽,聽的差不多,誇讚幾句,然後自己再中肯的說幾句話,明確立場即可。

    同樣二十來歲,甚至有幾個比許清宵年長四五歲,可在社交能力上,統統比不過許清宵。

    一時之間,眾人對許清宵產生了一種相識恨晚的感覺,對許清宵的好感更是蹭蹭往上漲。

    到最後,距離子時還差一刻鍾。

    鍾聲再次響起。

    “諸位安靜。”

    “浩然王朝,開國盛典即將開始。”

    “請諸位保持安靜,回歸座位,等待盛典開始。”

    終於,文宮當中,傳來一道宏偉無比的聲音,這是半聖的聲音。

    宣告開國大典即將開始。

    一時之間,眾人嚴肅起來了,有不少人更是充滿著期待。

    誰都知道,今日開國大典,有許清宵在,必然不會這麼簡單。

    “許兄,今日一見,當真是相恨見晚,實在是想與許兄多多交談一會,不知開國大典後,許兄是繼續待在此地,還是回去?”

    陳宇開口,今日一見,他對許清宵好感倍增,想要與許清宵促膝長談,隻可惜時間不允許。

    陳宇這般開口,眾人也紛紛點了點頭,想要好好在聊個幾天。

    “盛典過後,許某便會回去。”

    “這樣,若是諸位不嫌棄,隨許某一同乘坐龍舟,前往大魏王朝,許某設宴,招待諸位。”

    許清宵開口,他也想與眾人好好聊聊,擴展一下自己的見識。

    此話一說,眾人眼中露出喜色,紛紛點頭答應。

    “好,此事可以。”

    “行,如若許兄不嫌棄,我等就跟過去。”

    “那我跟我族人說一聲。”

    “的確,我還沒去過大魏王朝,正好見識見識。”

    “挺不錯的,許兄,這樣,我順便喊上其他幾個仙門的弟子,到時候我們好好暢聊。”

    眾人開口,路子英更是打算把其他仙門弟子一起喊上。

    “好,盛典之後見。”

    許清宵點了點頭,眾人也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

    至於許清宵,也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就如此。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子時一過。

    刹那間,陣陣鍾聲響起。

    鍾聲不刺耳,反倒顯得無比宏偉,震耳發聵,也顯得莊重神聖。

    很快文宮內,綻放出一束束光芒。

    伴隨著誦經之聲響起,浩然正氣凝聚在天穹之上,演化各類異象,彰顯文宮之風采。

    “浩然王朝,開國大典,啟。”

    半聖的聲音再次響起。

    刹那間,奏樂之聲響起。

    隻見文宮當中,一道身影緩緩出現,這是一位天地大儒,他手握金色文旨,從文宮走出。

    一直來到祭壇麵前,行三叩九拜之大禮,隨後展開文旨。

    昭告天下。

    昭文念出,中規中矩,接下來便是祈文了。

    昭文是昭告天下,我建立國家了。

    而祈文則是向天祈禱,告知自己為什麼要建立國家,建立國家的目的是什麼,希望上天感應到,從而賜福,凝聚國運,祈求國家風調雨順。

    這一刻,文宮當中,一位天地大儒緩緩走出,他拿著祈文,朝著上蒼一拜。

    隨後緩緩展開,聲音洪亮道。

    “啟。”

    “上蒼在上。”

    “朱聖在上。”

    “浩然王朝,乃大魏文宮,供奉天下五位聖人,孕育天下讀書人,教化萬民。”

    “自朱聖逝去,曆代文宮讀書人,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為大魏孕育無數讀書人,使得大魏王朝成就不朽,昌盛七百年。”

    “然,自女帝登基,剛愎自用,不聽儒言,不得民心,發動戰爭,禍國殃民,朝中奸臣勾結,搜刮民脂民膏,殘害百姓。”

    “更是屠我文宮大儒,殺我文宮聖人,辱我朱聖,滅我儒心,萬般無奈,我等背負天下壓力,為解救蒼生而脫離大魏王朝。”

    “舍得小我,完成大我。”

    “今日,立浩然王朝,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懇求上蒼,賜福浩然王朝,保佑王朝,孕育更多讀書人,造福蒼生,也願朱聖在天有靈,保佑我浩然王朝,保佑我等讀書人,免遭屠戮,保佑天下人,免遭戰亂。”

    對方開口。

    一番話說的無比悲傷,仿佛受盡委屈。

    可這番言論,瞬間引來不少人皺眉,尤其是方才與許清宵關係不錯的幾人,更是露出極其厭惡之色。

    文宮明明是自己脫離,現在變成了是大魏王朝逼迫他們脫離。

    而且張口閉口就是大魏有奸臣,發動戰爭,屠殺百姓,這說的不就是許清宵嗎?

    最讓他們覺得惡心的不是這個。

    而是浩然王朝一口一個羞辱許清宵,卻把人家許清宵的聖言拿出來,當做自己王朝的立言?

    這還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隻不過沒有人說話,有人想要幫許清宵說幾句,可許清宵沒有率先開口,他們也不好直接打斷。

    大部分人則是保持沉默,畢竟他們隻是看客罷了。

    此時。

    天穹之上,各種祥雲凝成一團,一束束光芒從天而降,墜落到了大魏文宮當中。

    光芒衝天,祥瑞無比,甚至祥雲化龍,演化成各類異象。

    轟轟轟。

    文宮也隨之響應,八玉聖尺懸浮在天穹上,綻放神芒。

    這般的光芒落下來,顯得無比的宏偉。

    一縷縷國運出現在天穹之上,刺破蒼穹,映照世間。

    文宮讀書人們攥緊拳頭,他們無比激動,國運之力出現,很有可能今日形成龍鼎。

    隻是,就在異象持續不到半刻鍾時。

    所有的雲彩全部聚集在一起,狂風席卷整個文聖城,數千萬雙眼睛死死地看著這一切。

    滿城所有人都在觀看開國盛典。

    文宮讀書人們也一個個露出驚訝與好奇之色,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烏雲遮天。

    城內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前一刻還好端端的,現在突然變成這個模樣了?

    “怎麼回事?”

    “發生了何事?”

    “為何突然這般?”

    人們好奇,但最緊張的還是文宮讀書人,眼下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卻沒想到的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關鍵時刻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那就麻煩了。

    這一刻。

    風雲變化,整個文聖城開始動蕩,一股莫名威壓出現,所有人都皺眉,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就在這一刻,一道身影出現在天穹之上。

    這道身影的樣子,有些像朱聖。

    “是朱聖。”

    “朱聖顯靈了。”

    “當真是朱聖,是朱聖啊。”

    “朱聖顯靈了。”

    有人大聲喊道,指著天穹之上的人影,露出激動之色。

    這些讀書人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朝著朱聖頂禮膜拜,他們激動的渾身發抖。

    一時之間,文宮上上下下的讀書人都起身朝著朱聖跪拜,即便是一些受邀的客人,再看到朱聖虛影後,也不由露出震撼之色,隨後朝拜。

    這是聖人。

    他們不可不拜。

    但唯獨許清宵,靜靜坐著,因為一瞬間許清宵便發現,這不是朱聖。

    他見過朱聖,知道朱聖的氣息有多強。

    這顯然不是朱聖,隻是文宮的手段罷了。

    很低劣的手段,不過在這個時候出現,顯得剛剛好。

    朱聖的虛影出現在文宮之上。

    即便是半聖也親自跪地朝拜,顯得無比隆重。

    也就在此時,朱聖虛影緩緩抬起手,刹那間鬼哭狼嚎之聲響起。

    是哭喊聲。

    天穹當中,雲層翻滾,演化各種,哭聲不止,是戰爭畫麵,百姓們遭到屠戮,將士被屠殺,血流成河,屍骸堆積如山。

    人間慘狀。

    “許清宵,你還我命來?”

    此時此刻,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蓬儒的聲音,他的虛影出現在天穹之上,凶惡無比,渾身彌漫怨氣,朝著許清宵怒吼。

    “許清宵,你殺我朱聖讀書人,天理不容。”

    “許清宵,你殺降屠城,欺壓讀書人,敗壞朝綱,今日要你血債血償。”

    那一道道聲音響起,都是死在許清宵手中的人,甚至懷平郡王的怨魂都出現了。

    他們各種指責謾罵許清宵。

    而且一切都是文宮的手段,人死如燈滅,即便是有怨魂,也不可能存活這麼長時間,早就消散了。

    此時,文宮當中。

    呂聖的聲音響起了。

    “王朝建立,朱聖顯靈。”

    “朱聖感應到了天地之間的不公,感應到了文宮的屈辱,朱聖複蘇了這些怨魂,這是要讓我等懲戒罪魁禍首。”

    “許清宵,你知罪嗎?”

    呂聖的聲音響起。

    終於,文宮忍不住了,在這個關鍵點,文宮選擇出手,他們按捺不住了。

    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製裁許清宵。

    “本聖何罪之有?”

    下一刻。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平靜但且充滿篤定。

    “何罪?”

    “那本聖今日就說一說,你到底犯下何罪。”

    “你於南豫府中,不敬大儒,作詩辱罵大儒,此乃不尊長輩,目中無人之罪。”

    “你於大魏王朝,毆打刑部官員,此乃藐視朝廷,狂妄自大之罪。”

    “你於文宮之中,廢嚴磊孫靜安二人儒位,此乃小人之心,心狠手辣之罪。”

    “你於諸國之中,殺降屠城,此乃天理不容,暴虐無仁之罪。”

    “你逼迫我朱聖文宮脫離大魏,眼中容不下我等忠臣,我等儒生,此乃奸詐之罪。”

    “你將我朱聖一脈的半聖,釘在文宮牆上,折磨洪聖,此乃滔天大罪。”

    “你不尊長輩,不敬聖人,開創心學,橫行霸道,這些罪過,一樁樁數得過來嗎?”

    “你更是屠殺朱聖一脈的亞聖,老夫問你,你有沒有罪?”

    “但真正的罪名,是你修煉異術,這才是真正的大罪,一切的一切,都因為你修煉異術,產生心魔,為禍人間,害的天下蒼生苦不堪言,這是大罪。”

    “我等文宮儒生,即便是犧牲再多,也不懼怕,可你禍害天下蒼生,我等便不可能坐視不管,今日朱聖顯靈,因你許清宵而大怒,你還不知錯?”

    呂聖大吼,將許清宵所有罪名一一列出。

    然而坐席上。

    許清宵神色平靜,望著文宮聲音平靜無比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朱聖複蘇,斬我即可,說那麼多廢話?”

    許清宵很平靜,儼然一副斷定文宮複蘇不了朱聖的架勢。

    這話一說,把文宮上下氣到了。

    本以為許清宵會各種解脫,卻沒想到的是,許清宵連解釋都不解釋,直接讓文宮複蘇朱聖,還當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許清宵。”

    “莫怪本聖不給你機會,隻要你現在向天下讀書人認錯,承認自己犯的錯誤,自廢儒位,自廢武道境界,再磕頭自罰,文宮鎮壓你二十年。”

    “這件事情可以原諒你,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倘若複蘇朱聖,你沒有任何生機可言了。”

    呂聖沒有直接複蘇朱聖,而是高高在上的讓許清宵磕頭認錯。

    不過呂聖不會放過許清宵的。

    他隻是想要羞辱許清宵。

    倘若許清宵答應,也算是出了口惡氣,如若許清宵不答應,他也可以順理成章複蘇朱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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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22:40:52 |只看該作者
    “當真是荒謬,不是你們先脫離大魏的?現在變成了許兄逼迫你們脫離大魏?”

    “這就是朱聖一脈的門徒嗎?當真是惡心。”

    一道怒吼聲響起,是戰龍的聲音,他實在是受不了文宮的手段。

    雖然他沒有了解實情,但也有所耳聞,其他的他不知道,可文宮脫離,的的確確是他們自己選擇的,現在又變成了許清宵逼迫?

    這如何不讓人覺得作嘔?

    “許兄逼迫?你們可當真是一張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當日難不成不是你們主動脫離?害的大魏國運都要崩裂,女帝即便是再昏庸,也不至於逼迫你們脫離吧?”

    “這事情才發生多久?就換了個說法?爾等當真是令人作嘔。”

    陳宇也忍不住開口。

    聲援許清宵。

    “我還以為今日是開國盛典,沒想到今日隻是針對許兄的一場鬧劇,張口閉口就是修煉異術,我聽聞文宮逼迫許兄自證三次。”

    “三次都自證成功,現在又來說修煉異術,可真是讓人想吐。”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為何一定要拿異術說話,因為你們不想承認許兄的天縱之才,所以你們恨不得許兄修煉了異術,隻有這樣,才能讓你們得到心裏安慰。”

    “隻有這樣,你們才能開心,佛曰,世人皆平等,但我覺得,人分三六九等,你們這幫讀書人,就是下等人,賤到骨子裏。”

    王飛也跟著開口。

    他一番話說的極其犀利,直接辱罵朱聖一脈是下等人。

    “閉嘴。”

    刹那間,呂聖的聲音響起,如同天雷一般,聖威彌漫,震的他們氣血翻滾,體內轟轟作響。

    “本聖念在你們是客人,也念在你們幾個人年歲不大,被許清宵蠱惑,但爾等要是再敢亂說一句話,不尊聖人,今日老夫一起誅殺。”

    呂聖開口,如此說道。

    直接讓眾人閉嘴。

    這一刻,路子英,王飛,陳宇,戰龍幾人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氣血翻滾,受了內傷,隻不過他們還想繼續開口,但卻被族人硬生生壓住。

    該幫的已經幫了,剩下的要靠許清宵,這裏畢竟是浩然王朝,是人家的主場,真要逼急了對方,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

    他們過來是祝賀的,不是過來打架的。

    “許清宵,你還不知錯?”

    “許清宵,跪下來,認罰,饒你一條命。”

    “你殺降屠城,蔑我讀書人,窮凶極惡,今日你還敢來浩然王朝,真不知道是該說你有勇氣還是無知。”

    “許清宵,還不認錯?”

    “許清宵,跪下,磕頭,領罰。”

    這一刻,一道道聲音響起,是讀書人的聲音,他們的聲音越來越激烈,也越來越凶惡,完全不把許清宵當做半聖對待。

    因為他們知道,文宮今日會複蘇朱聖,許清宵就算是有再厲害的手段,也要死在這裏。

    “聒噪。”

    許清宵開口,天雷滾滾,震耳欲聾,讓這群讀書人全部閉嘴了。

    “今日本聖倒要看看,文宮是如何複蘇朱聖。”

    許清宵開口。

    他一直在等,等待對方複蘇朱聖,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反製了。

    “許清宵。”

    “本聖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是你自己不珍惜的,既然你這般想找死,那本聖就成全你。”

    呂聖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他深吸一口氣,而後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朱聖一脈聽令。”

    “誦念聖言,凝聚讀書人之力。”

    “複蘇朱聖。”

    呂聖大吼。

    這一刻,整座聖城內,所有朱聖一脈的讀書人紛紛開始誦念聖言。

    浩瀚無比的讀書人之力凝聚。

    一束束光芒,從四麵八方,從整個塵界飛來,如同一顆顆流星一般,沒入了浩然王朝文宮之中。

    文宮聖堂。

    蘊含著朱聖真靈的木牌,更是瘋狂顫抖。

    五座聖人雕像也隨之震動。

    刹那間。

    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如同洪流一般,沒入了浩然王朝。

    這股力量,無與倫比,甚至勝過一品天威。

    在場賓客,也在第一時間露出震撼之色。

    他們聽到了許多消息,知道文宮想要複蘇朱聖,但大部分都認為,這很難做到,或許隻是凝聚一點朱聖之意罷了。

    渲染一下氣氛。

    卻沒想到的是,文宮竟然真的要複蘇朱聖。

    這,如何不讓人震撼?

    轟轟轟。

    此時,大地震顫。

    天穹,星辰抖動。

    整個中洲所有地方都感應到了這股恐怖無比的力量,一位位強者睜開天目,他們觀望此地。

    朱聖複蘇,這可不是小事啊。

    之前許清宵在文宮複蘇的,隻是一點點朱聖之意罷了。

    並不是真正的朱聖。

    可現在,看這個架勢,文宮是想將朱聖徹底複蘇。

    這要是複蘇成功。

    許清宵必死無疑。

    而且浩然王朝也會因此,直接鑄造國運之龍鼎。

    當然這隻是猜想的,可最起碼能凝聚出國運之鼎來。

    轟轟轟。

    大地震顫,中洲喧嘩,一座座書院爆發出光芒,朝著浩然王朝聚集而來。

    一個個讀書人體內的浩然正氣,也沒入了文宮。

    很快,這股恐怖的力量,彌漫整個塵界。

    所有人都感應到了,朱聖要複蘇。

    文宮當中。

    天地無光,浩然正氣是唯一的光芒,沒入了木牌之中。

    呂聖看到這一幕,他實在是忍不住笑。

    他的身影,也出現在盛典當中。

    他要親自見到朱聖。

    “恭迎朱聖複蘇。”

    “誅殺妖魔。”

    呂聖跪在地上。

    他大聲喊道。

    所有讀書人也齊齊跪下,態度虔誠,希望朱聖複蘇,誅殺許清宵。

    也就在這時。

    狂風聚集在了一起,所有的浩然正氣被木牌吸收後。

    頓時之間。

    一道虛影,緩緩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是朱聖。”

    “這是真正的朱聖。”

    “朱聖真靈。”

    “文宮竟然真有複蘇朱聖的手段?這太不可思議了。”

    “一尊聖人啊,這就是聖人之力嗎?”

    聖城內,無數人震撼,他們目光呆滯。

    不過關鍵時刻,路子英大吼道。

    “許兄,快跑,文宮竟然朱聖真靈複蘇,他們真的想要殺你,這不是朱聖之意。”

    路子英瞬間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他大聲開口,讓許清宵逃離此地。

    與此同時。

    吳銘的聲音也響起了,他傳音許清宵,要幫許清宵脫困。

    他也沒有想到,文宮竟然真的複蘇朱聖真靈。

    可許清宵卻立刻傳音,告知自己師父,有大殺器沒有用。

    此話一說,吳銘驚愕,他想要過來,可又不能離開,如今聽到許清宵這般開口,一咬牙靜觀其變。

    轟。

    這一刻,八玉聖尺浮現在許清宵頭頂上,落下一束光芒,囚禁許清宵。

    這是呂聖的手段,到了這一步,他不可能讓許清宵逃離的。

    嗡嗡嗡。

    浩然文鍾震動。

    想要幫助許清宵脫困,呂聖的聲音,卻直接響起。

    “浩然文鍾,你還敢助紂為虐?朱聖已顯,回來。”

    呂聖怒吼,讓浩然文鍾回歸。

    畢竟這是朱聖聖器,叛變到許清宵手中,他們也是窩了一肚子火,現在借助朱聖真靈之力,自然要收回聖器。

    然而浩然文鍾瘋狂震動,阻擋著呂聖的力量。

    也就在這一刻。

    突兀之間。

    淹沒一切的光芒出現了。

    天地之間。

    一束光。

    刺破了一切黑暗。

    是朱聖。

    一尊真正的人影出現。

    是晚年的朱聖。

    滿頭白發,顯得和藹無比,周圍浩然正氣彌漫,聖意無窮,滔天可怕。

    這是朱聖本尊,是朱聖真靈。

    恐怖無比的氣息,鎮壓整個中洲,這股力量,讓世人沉默。

    哪怕是一品,也莫名感受到了難以言說的壓力。

    天下一品武者皆然沉默,他們望著朱聖,心中莫名衡量,進行對比,很快他們驚愕的發現,聖人的力量,可完全掌控天地之力。

    這就意味著,他們雖然可以戰勝朱聖,可朱聖不會讓他們出手。

    擁有絕對的先手權。

    這就很恐怖了,到了他們這個程度,先手權決定一切,真正一品大戰,雙方死戰,你來我往,可如若還沒有出手,對方就能以天地之力鎮壓,那根本無解。

    這就是聖人的力量嗎?

    他們深吸一口氣。

    尤其是吳銘,他曾經認為,自己可以擊敗聖人,可現在他發現,自己是可以擊敗聖人,但自己沒有機會先出手。

    他低估了聖人。

    準確點來說,是天下一品都低估了聖人的力量。

    不過不是他們狂妄自大,而是認知問題,聖人動輒數千年不出一位,而一品每一個時代都會有一些,數量不多,但最起碼有。

    一品之間也發生過大戰,彼此的力量都已經摸熟,哪怕是仙道一品,佛門一品,也知道對方的實力大概是什麼程度。

    可唯獨聖人不一樣,太過於稀少,也沒有發生過武者與聖人大戰的事情。

    自然而然,他們不清楚聖人到底有多強,隻能根據自己的估算來衡量。

    可現在。

    當朱聖出現之後,他們才徹底明白,聖人有多恐怖了。

    “我等拜見聖人。”

    “懇求聖人出手,救我等於水火之中啊。”

    此時此刻,嚎哭聲響起。

    是呂聖的聲音。

    當他看到朱聖複蘇後,他整個人激動的渾身顫抖。

    這是他最大的底牌。

    沒有之一。

    不僅僅是誅殺許清宵的底牌,更主要的是,凝聚王朝國運之鼎,如若可以的話,最好凝聚王朝國運之龍鼎啊。

    如若到了這一步,他極有可能踏上真正的聖道啊。

    他很激動,太激動了。

    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成聖的那一刻。

    此時此刻,他跪在地上,朝著朱聖頂禮膜拜。

    天下讀書人都朝著朱聖跪拜。

    “我等拜見朱聖。”

    各方勢力齊齊行大禮,麵對聖人,他們不可不行禮。

    整個中洲,所有目光也全部落在了這裏。

    大魏皇宮中,女帝緊張的攥緊拳頭,替許清宵擔憂。

    六部尚書,國公列侯,也一個個朝拜聖人,同時也替許清宵擔心。

    畢竟朱聖複蘇,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突邪王朝,初元王朝,北蠻族,所有勢力都在關注,有人替許清宵擔憂,但也有人巴不得許清宵現在就死。

    浩然王朝。

    文宮之外。

    許清宵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聖人的威壓,遮天蓋地,整個中洲所有生靈都感受到了這可怕的聖力。

    天下妖魔懼驚,他們藏在了最深處,想要阻擋這股恐怖的聖意。

    可即便是藏的再深,恐怖的聖意,也能尋得他們,將一些窮凶極惡的妖魔直接斬殺。

    這就是聖人的力量,連麵都不用出,就能斬殺妖魔。

    一切邪祟退避。

    也就在此時。

    朱聖真意出現在許清宵手中,一塊令牌騰空而起,化作一束光,沒入了朱聖真靈之內。

    這個動作,瞬間被許多人捕捉到了。

    “許清宵,你在做什麼?”

    “許清宵,方才是什麼東西?”

    一道道質問聲響起,他們望著許清宵,聲音怒吼。

    “肅靜。”

    “聖人麵前,他翻不起什麼浪,安靜,莫要驚擾聖人。”

    呂聖開口,他訓斥這些讀書人。

    他也看到許清宵的舉動,但他一點都不慌,眼下朱聖真靈已經出現,不管許清宵耍什麼花招,都不會影響到什麼的。

    而隨著令牌沒入朱聖真靈內。

    這一刻。

    聖人恐怖的氣息再一次攀升了。

    轟隆。

    天地間,雷霆大作,聖人的氣息,席卷整個塵界,凶猛可怕。

    滔天的聖威,就如同天地一般。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莫名錯覺。

    隻身立於宇宙當中,這種錯覺,讓他們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感受到自己的卑微。

    已經不能用雲泥之別來形容了,因為兩者的差距太大了。

    朱聖出現。

    真靈與真意融合為一體。

    這一刻。

    天穹之上。

    朱聖平靜的眼神當中,起了波瀾,擁有了自己的意誌。

    刹那間,所有的異象,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平靜,徹徹底底的平靜。

    那恐怖的聖威也被朱聖收斂。

    他一眼看去。

    瞬間便看到了許清宵。

    也看到了自己的門徒。

    腦海當中各種信息出現,朱聖一切明了。

    “聖人。”

    “懇求聖人救我等於水火之中。”

    呂聖跪在地上,他朝著朱聖磕頭,悲憤無比地大吼道,在這裏賣慘。

    “朱聖,求求您,救一救我們吧,天下妖魔橫出,我等實在是扛不住了。”

    “聖人,您總算是複蘇了,您不知道,我們這些年來遭遇了多少苦難,懇求聖人出手,誅殺妖魔,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求聖人出手,誅殺妖魔啊。”

    一道道聲音響起,這些讀書人莫名就哭起來了,文宮內的讀書人,哭的最凶,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聖人出世,他們格外的激動,同時也充滿著自信心。

    然而。

    朱聖立在虛空中。

    他靜靜地看著文宮,隻是一眼,文宮一切,無所遁形。

    但他沒有說話,而是望著呂子道。

    “今夕是何年?”

    他的聲音平靜,可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宏偉。

    “回聖人,今夕是武昌二年,距離您逝世已有五百年。”

    呂子心中有些好奇,因為朱聖真靈應當是沒有意識才對啊?為何會問自己這個?

    可想了想,呂子並不覺得與許清宵有關,而是聖人無法估量,自己也隻是通過古籍查到的信息,或許有一定意識。

    故此他老老實實回答,隻是在年份上,他本來是不想說武昌二年,可想了想怕聖人聽不懂,所以如此回答。

    再聽到年份後。

    朱聖一揮手,頓時之間,文宮當中,一塊血紅色的寶玉,出現在他手中。

    這是龍血陽玉。

    他答應了許清宵,要為許清宵取來此物。

    但眾人卻有些好奇了,不知道朱聖為何取走此物?

    佛門天竺寺等人更是皺眉,因為這件東西,是文宮答應給他們的,如今被朱聖拿走,感覺有些問題。

    隻是他們不敢說什麼,麵對聖人,他們根本算不上什麼。

    “這裏是何處?”

    待拿到陽玉之後,朱聖開口,繼續詢問。

    聽到這話,呂子心中莫名生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但很快他搖了搖頭,認為這是自己想多了。

    “回聖人,此地乃是浩然王朝。”

    呂子回答道,神色當中還帶著一抹自傲。

    “浩然王朝?”

    “大魏王朝改名了嗎?”

    朱聖淡然開口。

    “回聖人,大魏王朝並未改名。”

    “此地是我等讀書人的王朝,我等已經脫離了大魏。”

    呂子開口,如此回答道。

    但他想要繼續開口時,朱聖的聲音已經響起了。

    “誰允許文宮脫離大魏的?”

    朱聖的聲音響起,沒有生氣,而是顯得有些冷漠。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呂子一愣。

    他內心有些慌張,可有人的聲音響起了。

    “回聖人,不是我等脫離大魏,而是有人逼迫我等脫離大魏。”

    有人開口,是一個讀書人,他壯著膽子,回答朱聖。

    此話一說,呂子當下跟著開口道。

    “回聖人,他說的沒錯,不是我等主動脫離大魏,而是有人逼迫我等脫離大魏的。”

    呂子深吸一口氣,他如此回答,想要蠱惑朱聖。

    “是誰?”

    朱聖目光淡然。

    “回聖人,就是這個人,此人名為許清宵。”

    “罪惡滔天,窮凶惡極。”

    方才壯著膽子的讀書人再一次開口,他很是激動,能和朱聖對話,這是莫大的榮譽啊。

    如今他指著許清宵,直呼其名,各種栽贓陷害。

    其餘人看到這一幕,既有些羨慕,也有些期待,期待朱聖出手,將許清宵誅殺。

    “罪惡滔天,窮凶惡極?”

    “何來的罪惡?”

    朱聖喃喃自語,他的目光也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而許清宵平靜無比,因為他知道,朱聖這是在醞釀情緒了。

    “回聖人,許清宵有十大罪狀,其一,不尊聖人,各種辱罵聖人,羞辱我等讀書人,以武欺壓我等。”

    後者開口,張口就是十大罪狀,第一句話就是怒斥許清宵不尊聖人。

    可朱聖的聲音,立刻響起,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你說他不尊聖人?”

    “那本聖問問你,你有沒有尊重他?”

    朱聖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刹那間,後者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所有人都有些驚訝了。

    按理說,朱聖聽完這話,應當是勃然大怒,然後鎮壓許清宵吧?

    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聖人,學生不明白何意?”

    後者說話都有些顫抖,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朱聖怎麼質問自己啊?

    他不理解,所以詢問道。

    “許清宵是儒道半聖,你是明意書生,你連儒都算不上,一句一句說他許清宵不尊聖人。”

    “那你有沒有尊重過他?”

    “堂堂半聖,你區區一個明意書生,卻直呼其名?這就是你的尊聖之道?”

    “自己都做不好,卻要求別人這樣做?老夫教下來的東西,你就是這麼理解的?”

    “再者,許清宵什麼時候不尊聖了?他又如何不尊聖了?”

    朱聖開口,他的聲音,已經逐漸冰冷下來了。

    此話一說,後者徹徹底底啞口無言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朱聖會這樣,可麵對聖人,他卻不敢強嘴。

    如果是許清宵,他會怒斥回去,可麵對朱聖,天下讀書人心中的神,他不敢強嘴。

    甚至連一點話都不敢說。

    “聖人息怒。”

    “此人可能是有些激動,才會如此,聖人,您可能不知道,這個許清宵到底有多歹毒,有多險惡。”

    “他之所以如此,是被氣昏頭了,聖人息怒。”

    一旁的大儒開口,他跪在地上,朝著聖人恭恭敬敬,替他解釋道。

    “閉嘴。”

    “老夫問了你嗎?”

    朱聖聲音響起,他目光恐怖,落在了這位大儒身上。

    後者如遭雷擊,渾身顫抖,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繼續說了。

    “告訴本聖,你是何居心。”

    “道出真話。”

    朱聖直接開口,他注視著對方,刹那間天地之力彌漫。

    後者渾身顫抖,緊接著他忍不住開口。

    “回聖人。”

    “學生嫉妒,學生嫉妒許清宵啊,憑什麼他二十歲就成為了半聖,憑什麼我二十三歲才不過明意。”

    “學生嫉妒他,嫉妒他的才華,嫉妒他的能力,我見到大儒,需要恭恭敬敬,大儒待我如螻蟻一般。”

    “我心中有恨意,可我卻不敢怒斥大儒,許清宵卻將這些大儒,天地大儒,甚至是半聖踩在腳下。”

    “我不服,我成為了文宮的狗,成為了這些大儒的狗,許清宵憑什麼可以不當狗?”

    “請朱聖出手,殺了許清宵,這樣大家都是文宮的狗了,哈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響起,他實在是忍不住,忍不住的將心裏話全部說出來了。

    他嫉妒許清宵的才華,但更嫉妒的不是才華,畢竟天底下有才華的人,又不是許清宵一個。

    真正嫉妒的,是許清宵的所作所為。

    大家都是文宮的狗,給這些大儒當狗,這些大儒們,想罵他們就罵他們。

    可輪到罵許清宵呢?許清宵不但罵回來了,而且還將這群大儒踩在腳下。

    這讓他們內心極度不平衡。

    所以他們憎恨許清宵,因為許清宵當了人,而他們卻成為了狗。

    當他的話說完,文宮所有讀書人臉色都變了,尤其是這些大儒們,更是一個個臉色慘白。

    “你胡說。”

    “荒謬。”

    “請朱聖徹查,此人肯定是許清宵派來的奸細,他在胡言亂語。”

    一道道聲音響起,眾大儒第一時間便是甩鍋,認為這是許清宵派來的臥底。

    “閉嘴。”

    怒吼聲徹底響起。

    朱聖的身子在顫抖。

    他渾身顫抖。

    氣到顫抖啊。

    他之前聽許清宵說過,自己門徒變成了什麼樣子,但他不是完全相信許清宵所言。

    如今,他恢複真意,以真靈之身出現,調控天地之力,讓對方說出實話。

    卻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倘若,他們隻是嫉妒許清宵的才華,朱聖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自古文人相輕,人本身就有嫉妒心,這個可以有,也很正常,是可以逐漸調整的。

    但讓他驚愕,讓他震撼,讓他氣到渾身顫抖的是。

    對方嫉妒許清宵的原因,不是因為許清宵的才華,而是因為許清宵是個人。

    他們不甘心許清宵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讀書人,希望許清宵也成為跟他們一樣的狗,在文宮當中,去討好這些大儒。

    這還是讀書人嗎?

    這還有君子之意嗎?

    刹那間。

    天地震顫,恐怖的烏雲遮蓋蒼穹,電閃雷鳴,顯得極其可怕。

    這是聖人的力量,言語之間,可調控天地之力。

    “告訴本聖,這是怎麼回事?”

    朱聖怒吼,他望著呂子,聲音當中充滿著冷意。

    這一刻,呂子渾身顫抖,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和自己想的劇情完全不一樣啊。

    可麵對聖人的質問,呂子一張老臉,滿是恐懼,他跪在地上,朝著朱聖磕頭道。

    “請聖人息怒,是學生監管不當,以致於文宮之中出現一些不良風氣。”

    “但這一切,皆然因為許清宵害的,他明意境時,怒斥大儒,更是殺儒斬聖。”

    “聖人,您看一看,文宮當中還有一位半聖被釘在城牆之上,這就是許清宵的傑作。”

    “許清宵敗壞禮儀,將您教我們的聖人之言,踩在腳下,以致於這些讀書人開始有樣學樣。”

    “請聖人明鑒。”

    到了這個地步,呂子還在甩鍋,他下意識以為,朱聖隻是有些生氣罷了,畢竟這樣的事情,誰看了都會生氣。

    啪。

    一瞬間。

    當呂子將話說完後,朱聖的巴掌落在了呂子臉上。

    呂子當場被抽飛數百米外。

    這是朱聖的肉身力量,沒有借助任何天地之力。

    “明你娘個腿。”

    “老夫忍你半天了,給了你這麼多次機會,你還不說實話?”

    “許清宵為何殺儒,你心裏沒數?”

    朱聖氣的直接罵娘了。

    他給過呂子機會,隻要呂子老老實實交代這些事情,不說原諒呂子,但他會給呂子一個痛快。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可問題是,這個呂子心已經徹底黑了。

    所有髒水都潑在許清宵身上,對自己的過錯,一點都不提。

    最絕了的是,還將所有責任全部丟給自己,什麼許清宵不敬聖人?

    這樣的門徒,人家不尊重聖人是應該的。

    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呂子有些懵了,他渾身劇痛,雖然他隻是一道意誌,可朱聖的力量,蘊含著聖力。

    依舊能讓他痛苦不堪。

    這一刻,所有人都懵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文宮讀書人更是一個比一個呆。

    他們本以為,朱聖複蘇了,那麼許清宵的死期就到了。

    可沒想到的是,朱聖複蘇,先是拿走了龍血陽玉,隨後開始質問眾人。

    問著問著,就直接動手,而且還罵娘?

    這跟他們心中的聖人,完全不一樣啊。

    “聖人,學生哪裏做錯啊?請聖人明言。”

    呂子被打懵了。

    但他還是站起身來,望著朱聖,眼神當中充滿著詫異與委屈。

    “哪裏做錯了?”

    “本聖問你,你哪裏做對了?”

    “你真當本聖什麼都不知道嗎?”

    “一切是非,本聖已經感應到了。”

    “什麼殺降屠城,這些番邦異族,企圖謀反,屠爾活該。”

    “反倒是你們,現在弄成什麼樣子了?”

    “還脫離大魏,自立什麼狗屁浩然王朝,你們也配浩然二字?”

    “本聖問一句。”

    “誰允許你們讓文宮脫離的?”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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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22:58:49 |只看該作者
    朱聖聲音充滿著憤怒,他大聲怒吼,這道聲音傳至整個天下。

    天下所有讀書人都聽見了朱聖的憤怒。

    尤其是朱聖一脈的讀書人,更是瑟瑟發抖。

    誰也不敢承受聖人的怒火啊。

    文宮內的兩尊半聖,已經嚇得臉色發白,那些大儒,以及天地大儒,腿都嚇軟了。

    還以為朱聖複蘇,會幫他們殺敵,卻沒想到迎來滔天怒火。

    “啞巴了?”

    “都死了嗎?”

    見眾人不說話,朱聖聲音冰冷無比,他一抬手,頓時之間,八玉聖尺與浩然文鍾出現在他麵前。

    啪。

    朱聖一抬手,狠狠朝著八玉聖尺拍了一巴掌,打的八玉聖尺差點崩裂。

    “身為聖器,你跟隨本聖百年,本聖造你出來,是讓你量人心,定天下,可你卻助紂為虐。”

    “這些人已經爛到根子裏去了,你不管不問,若不是看在天下妖魔未除,我今日必廢你。”

    朱聖開口,他將一部分怒火,直接撒在八玉聖尺身上。

    而八玉聖尺震動不已,但更多的是恐懼,它不敢有任何反應,隻能躲在文鍾身後,仿佛極其委屈。

    可朱聖看都不看八玉聖尺一眼,而是繼續望著呂子,目光當中,充滿著冷意。

    “本聖最後問你一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若是說出來,讓你少受一些罪。”

    “若你還敢隱瞞,支支吾吾,本聖有一萬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朱聖開口。

    隨著他出現後,天地也不斷反饋各種信息給他,很多事情都出現在他腦海當中。

    讀書人一脈所作所為,許清宵所作所為。

    越是了解的清楚,他心中越是無比憤怒,到最後他徹徹底底明白,自己這一脈,已經徹底爛了,根爛了。

    救都救不回來。

    麵對朱聖的言語,呂子渾身顫抖,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朱聖,絕對不僅僅隻是一道真靈,很有可能是恢複了意識的真靈。

    自己想要控製朱聖真靈的夢,徹底破滅了。

    真正的聖人,你無法蠱惑,也無法欺騙。

    這一刻,呂子恐慌了,他徹底恐懼了,比許清宵殺他還要恐懼萬分。

    許清宵殺他,他還有挽救的機會,可引起一尊聖人大怒,這是比殺了他還要恐怖百倍的事情。

    想到這裏,呂子跪在地上,朝著朱聖不斷磕頭道。

    “請聖人息怒,請聖人息怒。”

    “一切都是因為許清宵,聖人明鑒啊,若不是許清宵逼迫我等,我等也不會脫離大魏王朝。”

    “不過學生之所以這般,也有私心,學生希望能弘揚聖人之學,建造讀書人王朝,願我讀書人,人人如龍。”

    “聖人明鑒啊。”

    呂子還在嘴硬,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不說出真相,更是厚顏無恥的說出這句話。

    “人人如龍?你也好意思說這句話?”

    “本聖算是明白了,為何許清宵會殺儒了。”

    “爾等真是無恥到了極致。”

    “還人人如龍,還弘揚聖人之學,你這是弘揚聖人之學嗎?你這是敗壞本聖之名。”

    “本聖問你,誰允許你們脫離大魏的?”

    “本聖來自大魏,當年借助大魏百姓之力,成就聖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是本聖的聖道。”

    “而你們,竟然敢讓文宮脫離,害得大魏蒼生苦不堪言,若不是有許清宵晉升半聖,強行為大魏續命。”

    “此時此刻的大魏,早就哀鴻遍野,屍骨如山了。”

    “你們還是人嗎?”

    “你們連畜生都不如。”

    朱聖是真的被氣到了,他是聖人,按理說早就上善若水了,可呂子的無恥,超乎常人所想。

    就連他也頂不住。

    砰砰砰。

    下一刻,整個浩然王朝,瞬間轟塌破裂,所有的城牆直接倒塌,所有房屋直接破碎,但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名無辜百姓。

    “什麼狗屁浩然王朝。”

    “本聖自大魏證道,本聖骨子裏流淌著大魏之血。”

    “你們這些畜生,有什麼資格代替本聖做抉擇?”

    “誰給你們的權力?”

    “又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朱聖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激烈。

    到最後,他一抬手,文宮內所有讀書人全部被一股恐怖無比的力量,抓到文宮之外。

    呂子跪在最前麵。

    兩尊半聖跪在呂子後麵左右。

    七八十位天地大儒也跪在地上,至於其他的大儒以及讀書人,則跪在後麵,一眼看去有三千讀書人。

    這三千讀書人,是文宮真正的核心成員。

    他們平日裏高高在上,仗著自己是文宮之人,橫行霸道,也是與各國接觸的人,他們是重要成員。

    現在全部被朱聖抓到麵前,如豬狗一般鎮壓。

    此時此刻,這些人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到極致,之前的那種自信,之前的那種高傲,現在蕩然無存。

    因為他們麵對的是朱聖。

    是天下讀書人心中的神。

    是這千年來唯一一個的聖人。

    他們不敢頂撞,一點都不敢。

    在這種聖威之下,他們生不起一丁點的反抗。

    “爾等入駐文宮,不為天下蒼生著想,隻求名利,敗壞吾名,胡作非為。”

    “罪惡滔天,十惡不赦,今日吾當天下蒼生之麵,清理門戶。”

    朱聖開口,說到這裏,八玉聖尺化作一柄刀,出現在他手中。

    轟。

    刀芒斬出,這一刀斬出,所有人的儒位,全部被削,天地大儒之下,當場被廢的幹幹淨淨。

    噗噗噗。

    一口口鮮血吐出,他們無法抵抗,儒位被強行斬去,遭到了重創,傷到了根基本源。

    “聖人饒命啊。”

    “懇請聖人饒我等一命。”

    “文宮脫離之事,是我等魯莽,還望聖人恕罪。”

    “聖人息怒,聖人息怒啊。”

    此時此刻,他們徹底慌亂一團,誰能想到,朱聖居然會這麼狠,一刀下來,竟然將三千人儒位削沒了。

    天地大儒之下,全部被廢。

    被廢就算了,更是傷其本源,隻怕活不了十年就要老死。

    比許清宵還要狠十倍。

    許清宵隻是廢掉儒位,但傷不到壽元,可朱聖幾乎是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他們徹底慌亂,跪在地上,瘋狂磕頭,懇請朱聖息怒,也希望朱聖饒了他們一命。

    尤其是天地大儒,更是齊齊在地上磕頭,朝著朱聖苦苦哀求,他們暫時沒有被削,可他們知道,以朱聖現在的脾氣,被削隻是早晚的事情。

    兩尊半聖也痛哭流涕,他們好不容易修煉到半聖境,若是直接被削,他們承受不住。

    然而,朱聖沒有廢話,一抬手,八玉聖尺再次凝聚聖刀。

    而這一刀,針對這些天地大儒去的。

    同時,朱聖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昭告天下。

    “從今日起,天地之間,除許清宵之外,誰若再敢用本聖之名,胡言亂語,蠱惑蒼生,為非作歹,必遭天地譴責,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

    朱聖開口,以無上聖力,調控天地之力。

    同時他更是說明一切。

    誰要是再敢用他的名頭,去胡作非為,遭天地譴責,五雷轟頂,這句話不是威脅,而是他的真言。

    烙印在天地之中,誰要是在敢亂來,天地直接譴罰。

    聖言烙印天地之中。

    下一刻,第二刀聖刀斬下。

    七八十名天地大儒,當場被廢儒位,一個個更是慘叫連連,他們本來就很衰老,被這樣一斬,頭發瞬間變得極其蒼白,臉上也沒有一絲血色。

    壽命不足一年,有一二人更是要當場死去。

    隻是,這還沒完。

    第三刀出現。

    這一刀,針對的便是半聖。

    “聖人息怒啊,我等已經知錯了,我等已經知錯了,這件事情與我等無關,一切都是呂聖做的,一切都是呂聖主導的,與我等無關啊。”

    “是啊,是啊,懇請聖人明鑒,這件事情,真與我等我等無關,我等已經知錯,現在立刻將文宮搬回大魏。”

    兩尊半聖徹底慌的渾身發抖,他們不想落到這個下場,而且從頭到尾,他們也沒有出麵做什麼。

    一切的一切,都是呂聖主導,他們不過是聽從呂聖之令罷了。

    現在讓他們付出這樣的代價,他們自然感到委屈,也感到不甘啊。

    可惜的是,第三刀直接落下,無情至極。

    噗。

    噗。

    兩人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到了極致,他們體內的聖氣直接泄露。

    辛辛苦苦修行一輩子的半聖境,直接毀於一旦。

    這讓他們無比的難受啊。

    他們想要宣泄怒火,可望著朱聖那冰冷無比的目光,他們二人根本就不敢。

    人們咂舌,在場所有人都傻了。

    在所有人眼中,許清宵簡直是個怪胎,按理說文宮都複蘇了朱聖,卻沒有想到,許清宵竟然還能反敗為勝。

    而且從頭到尾,許清宵都沒有說一句話,是朱聖主動出來大義滅親。

    他們很好奇,許清宵到底有什麼魅力啊?

    為什麼能讓這麼多人無條件支持他,無條件幫助他?

    先是一品武者。

    現在又是一品文聖。

    最絕了的是,這一品聖人還是文宮自己複蘇出來的。

    倘若不複蘇朱聖的話,還沒有這麼多事。

    最起碼許清宵再狂妄,再囂張,他也壓不住浩然王朝。

    不複蘇朱聖,浩然王朝可以建國,還能凝聚王朝氣運之鼎,怎麼都不虧。

    指不定還可以惡心惡心許清宵,不說打壓,讓許清宵難受一陣子,完全沒問題。

    現在好了,許清宵肯定是一點都不難受的,要不是聖人在,估計都要笑出聲來。

    難受的是文宮一脈,一個個慘不忍睹。

    這一次,是真正的元氣大傷。

    坐席台上。

    許清宵也有些咂舌。

    他知道朱聖是憋著怒火來的,但沒想到朱聖大義滅親,實在是有點誇張。

    一刀削了三千文宮三千儒。

    一刀削了八十四位天地大儒。

    一刀削了兩尊半聖。

    感覺就跟切西瓜一樣。

    說實話,換做是自己來,隻怕自己都下不了這樣的狠手。

    文宮這次,是真的倒大黴了。

    不,不是倒大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三千讀書人跪在朱聖麵前。

    呂子身子發抖,他眼神當中既是恐懼,也有不解和不甘。

    他不解,為什麼這一切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他不解,為什麼朱聖沒有選擇幫自己,而是選擇幫許清宵?

    這是為什麼?

    他不甘心啊,不甘心為什麼每一次許清宵都能反敗為勝。

    然而。

    這一刻。

    第四刀出現。

    這一刀,是為呂子準備的。

    “聖人,學生不服啊。”

    感受到這恐怖的壓迫,呂子攥緊拳頭,他發出了極其不甘的聲音。

    然而,朱聖沒有理會呂子。

    轟。

    刀氣潰散,化作恐怖的雷霆。

    哢嚓。

    一道雷霆直接墜落下來,直接劈在被釘在文宮當中的洪正天身上。

    是的。

    是洪正天,而不是呂子。

    “啊。”

    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響起。

    洪正天一直在裝死,一開始聖人複蘇,他很激動,認為自己脫困之日到了。

    可隨著事態發展的越來越古怪,他閉嘴了,想要裝死,躲過這一劫。

    雖然現在極其痛苦,可最起碼自己還活著,他不想要觸碰朱聖的黴頭。

    隻是沒想到的是,自己一直不說話,還是被朱聖盯上了。

    讓他絕望的是。

    朱聖竟然引動天雷之力轟殺自己。

    這簡直是極致酷刑。

    洪正天肉身炸裂,他可沒有許清宵的肉身,當場痛到渾身抽搐。

    又是一道雷霆落下。

    洪正天筋骨直接斷開,一寸寸裂開,他痛到目呲欲裂,牙齒都咬碎了。

    “聖人饒命,聖人饒命。”

    “聖人,錯了,聖人,我錯了。”

    “是我不對,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這般,聖人,求求您念在這些年我為文宮所作所為,饒了我吧。”

    洪正天大聲哭喊著,他沒有任何骨氣了,隻希望朱聖能夠放過他,不然的話,他要活活痛死。

    隻是,朱聖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個洪正天。

    他說過,這個人他會親自來處理。

    既然說到,他朱聖就會做到。

    不過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懲罰,同時也是給呂子最後一次機會。

    這是一位亞聖,能走到這一步,不可能當真是壞事做絕。

    念在呂子是亞聖的份上,朱聖給他最後一個機會。

    說出來一切真相。

    “告訴本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聖望著呂子,聲音冰冷可怕。

    感受著朱聖這冰冷可怕的目光。

    呂子內心是恐懼的。

    無與倫比的恐懼。

    但他不能說,他知道自己說出來,會死的更慘。

    “聖人,我不服。”

    “這不公平。”

    “你偏袒許清宵。”

    呂子沒有回答朱聖的問題,而是將話題繼續扯到許清宵身上。

    認為朱聖不公。

    他不服氣。

    此話一說。

    朱聖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望著呂子。

    眼神當中最後一點期望都消失了。

    這一脈。

    是徹徹底底爛到根了。

    爛到無藥可救了。

    想到這裏。

    朱聖轉過身來,他望著許清宵,緩緩開口道。

    “守仁。”

    聲音響起。

    許清宵立刻朝著聖人恭敬一拜。

    “聖人在上。”

    許清宵開口。

    “吾給你兩個選擇。”

    “其一,吾為你鏟除一切讀書人,廢天下九成讀書人儒位,還天地浩然正氣,可若如此,天下將會發生無法想象之動亂,你要弘揚心學,早日成聖,平定禍亂。”

    “其二,吾斬文宮一切儒,但其餘之事,吾難以出手,未來依舊靠你自己。”

    “做出選擇吧,無論什麼,吾都不會怪罪你。”

    “一切因果,由吾承擔。”

    朱聖緩緩開口。

    一番話,讓天下世人徹底驚愕了。

    這是什麼意思?

    廢天下讀書人?

    世人沉默。

    天下讀書人傻了。

    愣在原地。

    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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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23:05:08 |只看該作者
第227章 朱聖天威,殺光門徒,天怒!幕後黑手

    沒有人會想到。

    朱聖竟然給許清宵這兩個選擇。

    一個是廢掉天下讀書人,但許清宵自己承受一切後果,畢竟這些讀書人,雖然一個個品行有問題,可他們的確能鎮壓妖魔。

    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如若讀書人全部被廢,那對整個塵界來說,都將是巨大的損失。

    或者將文宮所有儒生全部斬殺,留下朱聖一脈,隻是如果朱聖一脈還要繼續找麻煩,他也沒有辦法。

    此時此刻。

    天下讀書人都傻了。

    文宮所有讀書人都懵了。

    他們想象不到,朱聖竟然會這麼狠。

    將所有讀書人的命運,交給許清宵。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許清宵會選擇什麼啊。

    這不是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嗎?

    大魏京都。

    女帝也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這些都是朱聖的門徒,雖然犯錯,但不至於這般,不過不管如何,這對許清宵來說,是一件好事。

    萬裏之外,某一處。

    吳銘靜靜看著這一切。

    他也有些動容。

    沒想到朱聖會這麼狠。

    不過他莫名覺得有些問題,隻是他說不上來。

    突邪王朝。

    突邪皇帝有些沉默,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滿朝文武都嘩然一片。

    這是要朱聖一脈徹底死絕啊。

    初元王朝。

    初元大帝卻皺著眉頭,衡量著許多事情。

    東洲的帝族。

    也紛紛在關注此事。

    可以說,沒有人不動容。

    各大勢力,皆然震驚,也皆然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

    隻是。

    就在此時。

    一道道聲音響起。

    “朱聖。”

    “學生不服。”

    “憑什麼?憑什麼讓許清宵做出選擇?”

    “學生讀書百年,敬重朱聖,弘揚您的學問,使得朱聖一脈,成為儒道第一脈,可為什麼你選擇許清宵?”

    終於,呂子發出咆哮聲,他充滿著憤怒,望著朱聖。

    明明是他複蘇朱聖,可為什麼朱聖會選擇幫助許清宵?

    自己讀聖賢書,是朱聖一脈的傳承者,為弘揚朱聖之學,鞠躬盡瘁,可到頭來卻沒有得到認可。

    反而是許清宵,不敬聖人,不尊聖意,卻能得到聖人眷顧。

    他不服。

    發自內心的不服。

    呂子望著朱聖,眼神當中充滿著不甘與憋屈。

    感受到呂子的目光,朱聖神色顯得格外平靜。

    他緩緩往前走了一步,望著呂子道。

    “你當真是為了弘揚本聖之學嗎?”

    朱聖開口,他質問呂子。

    聽到這話,後者有些沉默。

    而朱聖一脈的讀書人,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本聖給了你多少次機會?”

    “直到現在,你也不願說出。”

    “好,今日本聖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朱聖開口。

    說到這裏,聖力彌漫。

    刹那間,兩道身影被硬生生拘來。

    出現在朱聖麵前。

    當看到這兩道身影,呂子的目光頓時變了。

    這是與他接頭的半聖。

    來頭很大。

    “怎麼還有兩位半聖?”

    “這又是誰?哪裏來的半聖?”

    “為何還有半聖?”

    一瞬間,人們驚訝,不知道這兩位半聖來自何處,他們不在文宮內,而是被朱聖直接拘來。

    從未知的地方拘來。

    轟隆。

    刹那間,一道雷聲響起。

    隨後一幅畫麵出現在天穹上,映照在整個塵界當中。

    是呂子的身影,還有這兩位半聖的身影。

    “呂聖,隻要大魏文宮脫離,我等建立讀書人王朝,便可得天地之力,凝聚國運之鼎。”

    “到時候借助天下讀書人的力量,便可打破桎梏,成就文聖之境。”

    “尤其是呂聖您,極有可能成為第六代聖人,超越朱聖。”

    一道聲音響起,天下所有人都聽到了。

    人們驚愕,望著這一幕,尤其是朱聖一脈的讀書人,再聽到這番話後,一個個臉色變得古怪。

    “可問題是,文宮一旦脫離,大魏王朝的國運,隻怕會潰散,到時候整個大魏蒼生,隻怕會遭遇不幸。”

    呂聖的聲音響起,略顯擔憂。

    然而後者繼續開口道。

    “呂聖,您還是想太多了,大魏國運潰散又能如何?大不了死一批百姓而已,可對整個天下蒼生來說,卻多了一位聖人。”

    “間接性是造福天下蒼生,至於大魏蒼生,死了不就死了。”

    聲音顯得平靜,但這番聲音,傳至大魏百姓耳中,顯得無比刺耳。

    “這狗東西。”

    “死了就死了?他娘的,這種狗一樣的東西,真不把我等當人啊。”

    “還天下蒼生多了一位聖人?拿我們的命,換取聖位?這呂子當真是好算計。”

    百姓們忍不住怒罵,即便是天下蒼生也不禁皺眉。

    雖然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可問題是,這要犧牲整個大魏百姓啊,動輒就是伏屍百萬,伏屍千萬。

    這麼多條人命,換一位聖位?

    你要說妖魔作亂,他們還可以忍受,畢竟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可問題是當下是太平年間,又沒有什麼妖魔亂世,就為了一己私欲?

    犧牲千萬甚至更多百姓,他們接受不了。

    “大魏百姓的命,老夫的確不在乎,用他們的命,換來一位聖人,是他們的榮幸。”

    “不過,最讓本聖擔心的不是百姓蒼生,而是天下讀書人,按照你們所言,聚集國運之鼎,需要天下讀書人之力。”

    “一旦我成聖的話,他們會被剝奪成儒根基,百年內難以再出大儒,這才是本聖擔心的。”

    呂聖開口,道出真相。

    這話一說,天下讀書人愣住了。

    他們沒有想到,凝聚國運之鼎,會讓他們斷絕根基。

    百年內無大儒?

    這是什麼概念?

    百年無聖,他們可以理解,畢竟聖境太難了。

    百年無大儒,那儒道豈不是全部廢掉?

    “呂聖,你還是想多了。”

    “倘若你成了聖人,至少可續命一百年,而且我等還有辦法讓你再續命一百年。”

    “前前後後便是兩百年。”

    “這兩百年的時間,即便是沒有大儒又能如何?”

    “能影響什麼?”

    “而且一位聖人,是千千萬萬讀書人都比不了的存在,犧牲一批讀書人,換來一位聖人,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榮耀。”

    “再者,這幫讀書人還是讀書人嗎?”

    半聖的聲音繼續響起,蠱惑呂聖。

    此話一說,呂聖有些沉默。

    “呂聖,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何必糾結?”

    “如今朱聖一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說他們是讀書人,倒不如說他們是一群讀了書的小人。”

    “他們還有一點君子之意嗎?不過是浩然正氣的容器罷了。”

    “倘若在這個節骨眼上,呂聖要是退縮,那之前所有的布局,統統作廢。”

    “呂聖,你想清楚一點,朱聖一脈徹底敗壞根基了,現在需要你成為第六代聖人,到時候重塑一批新的讀書人。”

    “豈不更好?”

    那半聖每一句話,都如同一個巴掌一般,拍在這幫讀書人臉上。

    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為文宮盡心盡力,卻被形容成‘容器’?這還當真是可笑至極。

    “本聖並非是擔心這個。”

    “朱聖一脈,的確爛到根了,這群人自私自利,連小人都算不上,都是些偽君子罷了。”

    “倒是這個許清宵,的的確確有儒者風範,不過區區一個許清宵算不了什麼。”

    “本聖隻要開口,朱聖一脈的讀書人,就會如瘋狗一般去撕咬他,即便是壓不住許清宵,也能惡心許清宵。”

    “本聖真正擔心的是,成不了聖人。”

    “你說了這麼多,一切都是假設,到底能不能成聖,還是個未知數。”

    呂聖說出真正的心裏話。

    是的,天下蒼生,他不放在眼中,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天下讀書人,他更加不在乎,浩然正氣的容器罷了,死再多也無所謂,別說百年無大儒,就算是千年無大儒又關他何事?

    他真正在乎和糾結的是,對方並沒有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複。

    萬一成不了聖呢?

    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成為笑話了?

    這一刻。

    朱聖一脈讀書人徹底寒心了。

    畢竟看到呂聖一直沉默和糾結,他們原以為呂聖還有良知,現在看來,隻不過是人家擔心能不能成聖罷了,他們的死活,在呂聖眼中不值一提。

    “呂聖,這一點請放心。”

    “我等雖然無法拿出什麼來讓呂聖相信,但退一步來說,這個辦法若是不行,隻怕您這一生都無望真正的聖境。”

    “這是您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後者開口,這句話不是威脅,而是提醒。

    此話一說,呂子的聲音響起了。

    “好。”

    “老夫的確沒有後路可退,隻是如果凝聚國運之鼎,老夫得不到相應的好處,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呂子出聲,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畫麵頓時消失了。

    下一刻。

    朱聖沒有說話,而是揮了揮手,再次凝聚畫麵。

    是這兩尊半聖離開後的畫麵。

    “想要成聖?”

    “當真是癡心妄想。”

    先前的聲音響起,充滿著輕蔑與不屑。

    “聖道豈是這麼容易能成的?借助天下讀書人之力?他終究不過是給我等做嫁衣罷了,很難想到,明明是亞聖,為何他這麼容易上當?”

    但第二道聲音響起,也是充滿著不屑。

    “還不簡單,他已經年邁至此,活不了幾年了,你要知道,無論是誰,都恐懼死亡,帝王也好,武者也好,人死如燈滅,誰不想多活幾年呢?”

    “之前那幾個不都是這樣的嗎?隻是他運氣最好罷了,這一次的確有他一部分好處,大人還需要他繼續操控朱聖一脈。”

    “想想看,前麵幾代文宮掌控者下場有多慘?到頭來還是老死,付出了那麼多,終究是一場空。”

    聲音到了這裏,也戛然而止了。

    世人看在眼裏,一時之間,他們明白文宮的計劃是什麼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

    誰在幕後指使?

    還有,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讓呂聖成為第六代聖人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此刻。

    呂聖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望著這兩位半聖,眼神當中,既是充滿憤怒,又是有些古怪。

    憤怒是正常表現,隻是古怪就有些不一樣了。

    “爾等幕後,到底是誰?”

    朱聖開口,天威煌煌。

    鎮的兩尊半聖渾身發抖。

    但這兩尊半聖,並沒有直接嚇到全部交代,而是指著朱聖道。

    “你不是朱聖真靈。”

    “呂聖,你莫要糊塗,這根本就不是朱聖真靈,這是假的,是許清宵配合一品製造出來的假象。”

    他大聲吼道,指著朱聖,雖然恐懼天威,但他並沒有恐懼朱聖。

    反倒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聽到這聲音。

    呂聖不蠢,他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眼前的人,是不是朱聖,他心裏比誰都清楚,但他明白的是,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必死無疑。

    這兩尊半聖敢說這樣的話,就意味著還有底牌。

    想到這裏。

    呂聖的聲音響起了。

    他頂住了一切壓力,望著朱聖,又看著許清宵道。

    “許清宵。”

    “剛才你將一枚令牌丟出,沒入了朱聖真靈體內。”

    “這是朱聖真靈,但意誌已經被你控製了。”

    “方才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你編造出來的假象。”

    呂子開口,事到如今,哪怕已經露餡了,他也要強裝到底。

    否則的話,自己就真是死路一條。

    這一刻。

    許清宵神色有些古怪,他看著呂子,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的嘴能有多硬?

    呂子給許清宵好好上了堂課。

    隻不過,許清宵一語不發,朱聖都出來了,也輪不到自己說什麼。

    一切的事情,隻要有朱聖在,就不需要擔心什麼。

    麵對呂子所言。

    朱聖沒有絲毫一點波動,他沒有回答,而是望著許清宵繼續說道。

    “守仁。”

    “做出選擇吧。”

    朱聖開口,呂子已經徹底喪心病狂了,這種存在在他眼中,如螻蟻一般,想要抹殺太簡單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種言論有用嗎?

    答案是沒用的。

    再次聽到朱聖的詢問,許清宵的確陷入了猶豫當中。

    廢。

    許清宵肯定是想廢的。

    但有一件事情,自己必須要考慮清楚。

    那就是讀書人一旦被廢,朱聖一脈,即便是有一部分能明白是非,可至少要廢掉八成。

    一旦廢掉八成讀書人,整個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大魏王朝有仙門,其他王朝有仙門援助嗎?

    而自己一個人管得了天下嗎?

    鎮壓住大魏就已經算不錯了,天下一旦大亂,對誰的好處最大?

    無非就是佛門。

    而佛門也可以光明正大入侵中洲了。

    一旦妖魔動亂,天下蒼生受到牽連,那麼一切的因果,都要算到自己頭上。

    所以許清宵想是很想廢掉這些讀書人,但一口氣廢掉八成,隻怕會惹來真正的麻煩。

    這一刻。

    許清宵沉默了。

    他在猶豫。

    個人的恩怨即便是再大,牽扯到了整個大世,那麼都會顯得渺小。

    這不是自私不自私,聖母不聖母的問題,而是對整個大世的考慮。

    別到時候,妖魔屠殺天下蒼生,製造一場又一場的動亂,大魏安安靜靜,其他地方死絕一片又一片,妖魔一旦成長起來。

    總有一天也會踏入大魏,到時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個問題,許清宵必須要想清楚一點。

    選擇第一個,那麼自己就必須要背負天大的壓力,盡可能的成為亞聖,甚至是成為聖人,培養出一批新的讀書人,而且數量不能少。

    選擇第二個,就是緩兵之計,把領頭的這批殺了,然後鎮壓目前的朱聖門徒。

    等新的一批讀書人起來了,再把他們廢掉,當然想要廢掉這些讀書人,自己必須要成為亞聖。

    不然的話,還是做不到。

    許清宵在思索。

    朱聖給自己的選擇,的確不能直接回答。

    但另一個事情,可以直接給予答複。

    “聖人在上,學生認為,不管如何都應當先將文宮一脈處理幹淨。”

    “這些人,連心都黑了。”

    許清宵開口。

    朱聖門徒處理不處理,可以好好想想,但呂聖這批人,必須要立刻肅清幹淨。

    這些人,心都黑了,已經不是根爛不爛的事情。

    “恩。”

    朱聖點了點頭,他同意許清宵的觀點。

    這一刻。

    第四道刀芒出現。

    這一刀要是落下來,文宮一脈全部得死。

    這一刀可不是削儒位,而是殺身。

    死亡氣息瞬間籠罩文宮,所有人都感受到恐怖,露出恐懼之色。

    “真正的聖人不會如此。”

    “哪裏有這樣的聖人?朱聖仁愛無私,怎可能動不動誅殺?這不是真正的聖人。”

    “這道真靈,是朱聖的沒錯,但意誌已經被幹擾了,已經變成了魔頭,許清宵在操控朱聖真靈。”

    “我等全部上當了。”

    被拘來的兩尊半聖,有人開口,指著朱聖,大放厥詞。

    他根本就不懼朱聖,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底氣。

    “不要狡辯,你們二人的身份是什麼?說清楚。”

    有人開口,質問這兩人的身份,這是一名大儒,不過不是朱聖一脈的大儒。

    不管朱聖到底是以什麼情況存在,有一件事情不可否認,就是這兩位半聖,從來沒有出現過,而且不是文宮之人。

    這如何解釋?

    “我等乃是文宮守護者,世世代代守護文宮,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等都不會參與,唯獨文宮遭遇大難之時,我等才會出現。”

    “你莫要在這裏胡言亂語。”

    “呂聖,你還不醒一醒嗎?”

    “真正的朱聖,怎可能對自己門徒下狠手?張口閉口便是要滅絕天下讀書人。”

    “而且將這個選擇交給許清宵?這可能嗎?”

    “天下讀書人一旦被滅絕,隻怕到時候妖魔亂出,天下大亂,而這也是許清宵的目的。”

    “爾等仔細想一想,許清宵從頭到尾在做什麼?他怒斥大儒,殺儒屠聖,更是命令大魏將士去殺降屠城,他圖謀一件天大的事情。”

    “可能複活某一位魔神,否則的話,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旦讓許清宵奸計得逞,到時候所有人都要死去,你們自己想想看,且不說天下讀書人到底有沒有做錯,即便是當真做錯了。”

    “懲戒一番即可,全部廢掉儒位?儒道一脈就徹底沒了,到時候誰最開心?還不是魔頭最開心?”

    “可恨,可恨,,可恨啊,許清宵本聖沒有想到,你竟然還可以控製朱聖真靈的意誌。”

    “你當真是罪該萬死,想要借助朱聖真靈的手,滅絕朱聖一脈。”

    “你的心太狠了,你到底在圖謀什麼?”

    “你想要害我朱聖。”

    他瘋狂大吼,沒有指責朱聖,也沒有否認這不是朱聖,而是認為這隻是一道朱聖真靈,其意誌被許清宵掌控。

    畢竟許清宵之前丟出一塊令牌。

    現在他們抓住這個來做文章,將所有責任全部甩給許清宵。

    怒斥朱聖,他不敢。

    朱聖是沒有錯的,這是聖人,誰敢大逆不道說聖人有問題?

    半聖不敢,天下讀書人都不敢。

    所以將責任甩給許清宵,是當下最好的辦法,沒有之一。

    終於。

    呂聖醒悟了。

    他望著朱聖真靈,再反複回憶許清宵方才做的事情,一時之間,他猛地明白了。

    眼前的人,的確是朱聖真靈。

    自己找到的東西,蘊含的是朱聖真靈,而朱聖真靈,就是朱聖留下來的一道靈體。

    沒有任何意識。

    這一點記錄在古籍當中,可以篤定。

    所以呂聖這才醒悟過來,怎麼好端端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從一開始,朱聖就莫名對自己產生惡感。

    這一切,都是許清宵在背後搞鬼。

    他之前還不敢確定,畢竟麵對的人是朱聖,是他們心中的神。

    可現在他徹底想明白,徹底想通了。

    “許清宵,你當真該死。”

    “我等複蘇朱聖真靈,是為了誅殺你這種妖魔,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

    “卻沒想到,你竟然將主意打到朱聖身上來了。”

    “想要借助朱聖之手,誅殺天下讀書人,讓朱聖來背負這個千古罵名。”

    “你還是人嗎?”

    “今日,老夫即便是死,也要誓死保護天下讀書人。”

    “朱聖,你快醒一醒吧,莫要被許清宵蠱惑了啊。”

    呂聖跪在地上,他前半句話,慷慨激昂,後半句話更是帶著哭腔。

    一番話,洗白了所有的事情。

    認為朱聖如今被許清宵蠱惑,把死的說成活的。

    這一刻,文宮所有讀書人都激動起來了。

    “許清宵,你當真是畜生啊。”

    “你竟然控製朱聖意誌?可憐我朱聖之名,被你如此汙蔑。”

    “你殺我等,我等無懼,可你想要借助朱聖之手,屠戮天下讀書人,我不答應。”

    “朱聖,醒一醒吧,您的門徒要被滅了。”

    “我等君子之意不滅。”

    那一道道聲音響起,文宮內所有讀書人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他們跟隨著呂聖大聲吼道。

    這件事情有明顯的漏洞,畢竟天底下誰能幹擾聖人?誰能控製聖人?

    可他們也知道,如果不這樣說的話,自己必死無疑。

    這樣說的話,可能也是死,但最起碼有一線生機。

    所以他們死死抓住這一線生機,為的就是活下來。

    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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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23:24:08 |只看該作者
    天底下無數朱聖一脈的門徒也醒悟過來了,他們聲音顫抖,攥緊拳頭吼道。

    “對,對,對,朱聖怎可能會滅絕他的門徒?這根本就不可能,我等也沒有犯天大的錯誤,退一步來說,無非是聽信他人蠱惑罷了。”

    “我等有罪,但不是死罪,可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要將我等全部廢掉?”

    “這是聖人做的事情嗎?”

    “這不是聖人做的事情,這反而像妖魔做的事情。”

    “沒錯,真正的朱聖,仁愛無私,有古籍中記載,朱聖門徒曾經犯過一個大錯,朱聖知道之後,不但沒有懲罰這個門徒,而是自己代替這個門徒受罰。”

    “這是真正的朱聖,用這種方式去教誨弟子,再看看眼前的朱聖,擁有聖人的力量,卻沒有聖人的德行,這明顯就是許清宵在控製朱聖。”

    “是的,是許清宵在控製。”

    “許清宵,你太歹毒了,原本我隻以為你隻是憎恨我等,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是憎恨我等,你是憎恨蒼生,你要引起天下動亂。”

    “方才的畫麵,全部都是假的,呂聖不可能會這樣,呂聖活了這麼多年,是我人族亞聖,才華絕世,豈能上這種當?”

    “成聖者,怎可能是依靠讀書人之力?如若能依靠讀書人之力,可以直接成為文聖,那每個時代缺讀書人嗎?這肯定是假的,是許清宵借助朱聖之力杜撰出來的。”

    各種聲音響起。

    如同文宮讀書人一般,天下朱聖一脈也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他們知道,不解釋的話,許清宵一旦選擇第一個,他們就都要死了。

    橫豎都是死,不如爭一爭,萬一爭贏了呢?

    萬一呢?

    誰想就這樣死去?

    各種聲音響起,讀書人的力量,再一次凝聚。

    文聖城中。

    朱聖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沒有說一句話,而是讓他們先說。

    此時,呂聖已經徹底認為,眼前的朱聖,已經被許清宵控製了。

    所有的膽怯,沒有了。

    所有的恐懼,沒有了。

    一切的心虛,蕩然無存。

    他害怕的是朱聖。

    而不是一道朱聖真靈。

    隻不過他的目光還是看了一眼雙聖。

    呂聖沒有說話,而是用眼神交流,意思很簡單,會不會有人出來相救。

    想要靠言論的力量,阻擋一位聖人,這做不到。

    唯獨這兩尊半聖身後的人,才能阻擋朱聖真靈。

    兩尊半聖的目光異常堅定,他們眼神之中沒有絲毫恐懼,似乎顯得胸有成竹。

    “朱聖,醒來吧,睜開眼睛,看一看我等啊。”

    呂聖跪在地上,他朝著朱聖磕頭,虛偽至極。

    文宮之外。

    朱聖望著這一切,終於,他的聲音響起了。

    “守仁。”

    “一切比老夫想象中還要可怕。”

    “這些人不是爛了根,也不是黑了心。”

    “他們徹底入魔了。”

    “你無需選擇了,老夫來做這個選擇。”

    朱聖的聲音很平靜。

    但許清宵聽得出來,朱聖是真的失望。

    他是失望到了頂。

    他原本以為,朱聖一脈的讀書人,隻是嫉妒別人罷了,沒有領悟君子之意,隻知道修煉浩然正氣。

    這個觀點是錯誤的,但這個觀點可以通過傳道的方式,去慢慢改變,雖然過程有些困難,可至少能改回來。

    後來他發現,這些人已經爛了根,徹徹底底改變不了,所以他萌生了一個想法,廢掉自己的門徒。

    但留他們一條命,給他們最後一個機會,讓他們好好領悟君子之意,有望一日能醒悟過來。

    隻是這樣做,會惹來一些動亂,許清宵一個人壓不住。

    可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對許清宵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若是自己還在,他會直接出手解決,可問題是自己已經不在了,所以他將這個選擇交給許清宵,如若許清宵選擇第一個,那麼許清宵會承受前所未有的壓力。

    可如若許清宵選擇第二個,那麼後麵的事情,也由許清宵自己來解決。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

    他左右不了這個時代。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徹徹底底感覺到了,這些人不是爛了根,也不是心黑。

    而是徹徹底底的入魔了。

    他也總算明白,為何天地之間總感覺有些問題。

    儒道八成讀書人,徹徹底底入了魔。

    這聽起來有多可笑?

    還是他朱聖一脈的門徒,這太過於可笑了。

    他的失望,就是這個。

    失望到了頂。

    失望到了極致啊。

    轟轟轟。

    轟轟轟。

    這一刻,烏雲遮蓋了整個天穹。

    雲層之中,一道道閃電劃過,仿佛是一條條雷龍,在雲海當中翻騰。

    恐怖的氣息,席卷整個塵界。

    令人感到窒息,也令人感到害怕。

    呼呼呼呼。

    一陣狂風吹來,天地變色,日月無光,一切的一切顯得無比恐怖。

    仿佛滅世之災降臨一般。

    這一刻。

    朱聖漂浮在天穹之上。

    他望著許清宵,聲音平靜道。

    “守仁,你曾問過老夫,聖人有多強。”

    “今日,老夫便讓你看一看,聖人的力量,有多強。”

    朱聖緩緩開口。

    聲音落下。

    刹那間。

    億萬道雷龍從雲層中探出身子,顯得無比恐怖,給予滔天的壓迫感。

    也就在此時,朱聖之聲響起了。

    “吾於五百年前證道為聖。”

    “傳下仁愛之道,無私之道,天理人欲之道,望天下讀書人,能克製欲望,懂得仁愛,無私而行,造福蒼生。”

    “卻不曾想,今時今日,吾之一脈,自私自利,無情無仁,根爛心黑,已成邪魔,如若再放任不管,將禍害蒼生。”

    “今日,吾以聖意,滅吾聖道一脈,天地為鑒,日月為昭。”

    “今日之後,天下再無朱聖一脈。”

    朱聖的聲音響起。

    霸氣無比。

    轟轟轟。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

    大魏文宮眾人徹底傻眼了。

    朱聖不僅僅是出手,而且還以聖意昭告天地,引來真正的天地之力。

    哢嚓。

    哢嚓。

    哢嚓。

    一束束雷霆墜落下來。

    雲層當中的雷龍更是墜落下來,直接劈在大地之上,化作一道道閃電,洗禮整個塵界。

    不僅僅隻是針對讀書人,大部分是針對妖魔邪祟。

    朱聖今日,不是廢掉讀書人,他是要誅殺這群讀書人。

    這些讀書人已經入魔了,倘若不殺的話,未來將會釀出天大的錯。

    但誅殺這些讀書人後,塵界也會惹來更加恐怖的麻煩。

    妖魔複蘇,黑暗降臨。

    所以朱聖竭盡全力,將天下妖魔洗禮一遍。

    他殺不盡這天下的妖魔,但他可以讓這些妖魔元氣大傷,等於是拖延了時間。

    為許清宵拖延了時間。

    “朱聖,饒命啊。”

    “朱聖,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學生知錯了,學生知錯了。”

    “許聖救命啊,許聖,我們錯了,是我們錯了,是我等嫉妒你,你求求朱聖,放過我們吧。”

    “朱聖,放過我們吧,我們隻是被蠱惑了,我們隻是一時被蠱惑了。”

    一道道恐懼之聲響起,這些讀書人,沒有了剛才的傲氣,當閃電劈殺之時,他們徹底慌亂一團了,很快發出淒慘無比的叫聲。

    雷霆之力,讓他們感到劇痛,無論是肉身還是精神,他們都遭到了無與倫比的折磨。

    一個個讀書人躺在地上,淒厲慘叫,他們瘋狂磕頭,不是認錯,而是痛,痛,痛,痛到他們用頭砸地。

    無數讀書人痛哭流涕,他們頭破血流,在地上瘋狂磕頭。

    各種求饒聲響起,甚至還向許清宵求饒。

    然而,許清宵根本就沒有理會。

    這些人,該死。

    上一次,自己凝聚君子之劍,本以為這些人應當明悟,應當悔改,卻沒想到的是,這些人依舊是我行我素。

    這一次,得知文宮會複蘇朱聖,他們馬上恢複原形。

    許清宵還會幫他們?

    之前猶豫,是在衡量權益,如今朱聖動手了,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轟轟轟。

    雷龍墜落,出現在文宮當中。

    恐怖的雷龍落下來。

    化作瀑布一般,直接衝刷整個文宮。

    當場,所有人被雷霆轟擊,他們痛到麵部變形。

    呂子,被拘來的兩位半聖,包括文宮的兩位半聖,皆然發出慘叫聲。

    尤其是呂子,他痛到渾身抽搐,直接抓住那名半聖,他說不出話,也不敢說話,眼神當中隻有一個神色。

    大人物,為什麼還不出麵?

    後者渾身顫抖,他也痛到懷疑人生,而且他也疑惑,為什麼大人物到現在都不出現?

    都到了這個時候,要還不出現的話,他們可能要死在這裏了。

    轟。

    下一刻,又是無窮無盡的雷龍劈落下來。

    就如同雷劫一般。

    這一道雷霆,直接把他們肉身劈裂開了。

    骨頭崩裂,肉身潰爛,頭發燒光,慘不忍睹。

    “朱聖,讓我死了吧,直接讓我死了吧,求求你了,太痛苦了。”

    “朱聖,我不想活了,您給我一個痛快吧。”

    “為什麼,為什麼,我哪裏做錯了?我哪裏做錯了?”

    朱聖一脈的讀書人,已經徹底麻了,他們現在就是生不如死啊。

    世人驚愕。

    一個個震撼不已,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本以為許清宵凶猛無雙。

    如今對比朱聖來說,簡直是雲泥之別啊。

    許清宵再狠,也狠不到這裏。

    朱聖一言不合,直接就要把自己八成的門徒誅殺。

    雖然這些門徒的確做錯了,可當真罪不該死。

    這太凶殘了。

    “許清宵,老夫今日就算是死,也是站著死。”

    “你控製朱聖,屠殺我等一脈,想要引來天地大亂,你才是真正的魔頭,你是絕世魔頭啊。”

    呂聖皮開肉綻,但他卻咬著牙,站了起來,指著許清宵,發出咆哮之聲。

    到了這一刻,他還是要將髒水潑在許清宵身上。

    還是不肯承認,這就是朱聖。

    天穹上。

    朱聖深吸一口氣,他閉上了眼睛,而後猛地睜開眼睛。

    暴喝一聲。

    “還不顯身嗎?”

    “你真當本聖找不到你嗎?”

    他大吼一聲,此時,無與倫比的聖威,使得天穹上的星辰顫抖。

    朱聖徹底怒了。

    不是憤怒呂聖。

    而是憤怒幕後者。

    到了這一刻,背後的幕後者,竟然還不顯身。

    可隨著朱聖這道暴喝聲響起。

    天地一切安靜。

    除了轟轟作響的雷聲。

    便再無其他任何一點聲音了。

    “好。”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聖與你同歸於盡。”

    “今日,除大魏一品之外。”

    “本聖大開殺戒。”

    “先誅入魔讀書人。”

    “再屠盡天下一品。”

    “無論你是誰,本聖都能找到你,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本聖殺光一切一品。”

    “就不信,你不顯身。”

    朱聖開口,他徹底暴怒。

    有人在幕後,害得他這一脈徹底入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儒不像儒。

    身為聖人,他怎能不怒?

    而且,最主要的是,對方這樣做,肯定是驚天大圖謀。

    可具體是什麼圖謀,他不知道。

    這才是他真正憤怒的地方。

    對方圖謀了幾百年,甚至在自己成聖之前,就已經開始圖謀了。

    可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隻知道有這麼一道身影。

    眼下到了這個時候,對方還不出現,甚至希望自己將這些讀書人全部斬殺。

    這就意味著,對方不是盯著自己,而是盯著天下蒼生。

    既然一直隱藏。

    那朱聖索性直接掀桌,將所有妖魔一品全部斬了,再斬武道,再斬仙道,佛道。

    管你是誰,一起死。

    他倒要看看,這個幕後還出不出來。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

    天下各大強者皺眉。

    因為他們聽得出,朱聖不是在開玩笑的。

    “天地聽令,聚天下文心,誅。”

    下一刻。

    朱聖聲音響起。

    一瞬間。

    所有朱聖一脈的讀書人,凝聚出一道道光芒,沒入蒼穹當中。

    文宮內,呂子更是瞪大了眼睛,他傻眼了。

    因為朱聖竟然凝聚朱聖一脈的文心?

    這是聖人大神通啊。

    真正的大神通,唯獨聖人才可以施展,凝聚學生的浩然正氣,凝聚文心。

    這就意味著,極有可能,當真是朱聖,意誌沒有被許清宵控製。

    他驚愕了。

    不止是他,很多讀書人也愣住了。

    甚至天下一品強者們,紛紛露出震撼之色。

    朱聖,居然玩真的,這不是威脅,而是直接凝聚大殺招!!!

    下一刻,億萬雷霆化作一柄柄神刀,直接殺了下來。

    噗噗噗噗。

    一個個讀書人被斬去頭顱。

    一具具屍體出現。

    聖人一怒。

    伏屍百萬。

    世人徹徹底底傻了。

    他們沒有想到,當真會走到這一步。

    朱聖。

    當真要屠幹淨朱聖一脈啊。

    這。

    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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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23:37:26 |只看該作者
第228章 屠盡一切,幕後黑手,第四代聖人,天大的危機

    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

    這是朱聖一脈的讀書人。

    世人既然沉默。

    誰能想到,朱聖竟然這麼凶狠。

    許清宵再凶再狠,他也隻是嘴上說說,但朱聖不一樣,上來就動真格。

    京都內。

    女帝終究是忍不住露出震撼之色。

    之前不管怎麼樣,都是口頭上的叫囂。

    可現在不一樣了。

    朱聖當真殺了。

    女帝露出震撼之色。

    突邪王朝,初元王朝的皇帝也震驚了。

    誰也沒有想到。

    朱聖當真敢殺。

    而且殺的這麼幹淨利落。

    “朱聖這是要做什麼?”

    “這也太狠了吧?”

    “何必到這個程度?”

    東洲帝族們接二連三開口,甚至有一品武者皺眉。

    認為事情不應該這樣。

    可皺眉之後,接下來便是震撼。

    因為死的人太多了。

    朱聖這次,是真的毛了。

    他們莫名有些緊張,擔心朱聖真發起狂來,牽扯到他們。

    此時此刻。

    被斬的讀書人,全部凝聚一團光芒,出現在朱聖麵前。

    這是浩然聖氣。

    不是浩然正氣。

    “朱聖當真怒了。”

    “讀聖賢書,凝聚聖人之氣,朱聖誅殺門徒,將他們的聖氣凝聚,這是當真要誅殺一切敵,”

    有人驚呼,他渾身顫抖,這是一位大儒,他露出恐懼之色,道出這是什麼東西。

    這道聲音響起,人們再次震撼,實在是難以回神。

    各方強者,在這一刻也徹底坐不住了。

    “阿彌陀佛。”

    “朱聖,這又是何必?”

    這一刻,西洲當中,漫天的佛光彌漫,映照西洲,驅逐黑暗。

    這是佛門一品,是一個老僧,腦後有六重佛光,顯得神聖宏偉。

    他第一個出麵,勸阻朱聖。

    “哼。”

    “儒道一脈,已經爛其根,毀其意,儒不像儒,人不像人。”

    “這其中不缺乏爾等的身影。”

    “老夫雖然不在,但老夫也絕對不會縱容。”

    “爾等佛門,也妄想獨善其身,今日老夫凝聚聖心,所有一品,皆然陪葬。”

    “將主意打到老夫頭上,癡心妄想。”

    朱聖霸氣怒斥回去。

    自他不在之後,儒道一脈就被人盯上,耗費幾百年的心血,使得儒道一脈,變成這般模樣。

    他如何不怒?

    而且朱聖清楚,對方的手段極其高明。

    躲藏在暗中,供奉自己,企圖造神。

    明明是自己的意思,卻非要加在自己頭上,跟佛門有些相同。

    所以,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朱聖也不藏藏掖掖了。

    喜歡玩是吧?

    那就一起去死。

    天下除大魏武道一品之外,他全殺。

    佛門一品,殺。

    仙門一品,他也殺。

    妖魔一品,他一起帶下去。

    他就不信,走到這一步,對方還不出麵?

    要真如此,那也無所謂了,該殺的都殺了,還能鬧出什麼亂子來?

    許清宵注定是成聖的資質,給予許清宵足夠的時間,一切都不成問題。

    想到這裏,浩然聖氣凝聚,一顆聖心出現。

    這還是動真格,不是開玩笑。

    “朱聖,此事背後,肯定有幕後黑手,具體是誰,我等的確不知。”

    “這樣,仙門一派,會竭盡全力,幫助您找出真凶,肅清一切,如何?”

    刹那間,太上仙宗響起了聲音。

    這是七大仙門之首,有一位一品仙道強者很正常。

    太上仙宗綻放無量光芒,仙樂陣陣,虛影重重,如同仙境一般,一尊人影出現,他相隔十萬裏勸阻朱聖。

    因為他知道,朱聖是動真格了,根本不是威脅。

    一旦朱聖發起狂來,當世誰可阻擋?

    “朱聖,我等沒有參與此事,自你成聖後,我等也老實規矩,你這般又是為何?哪裏有一點聖人之相?”

    深淵當中,是一品魔道的聲音,他語氣當中既有憤怒,但更多的是無奈。

    “此事肯定有人在背後亂來,可能他就是想要您這般,莫要上當。”

    天岐山,妖族一品也傳來聲音。

    如今太平盛世,大家彼此都比較冷靜,沒有任何戰亂,這個情況已經很不錯了。

    可如若朱聖發狂,當真誅殺天下一品強者,這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他們死不死的問題,一旦一品全部死了,隻剩下大魏的一品武者,大魏會不會磨刀霍霍?

    而且這幕後之人,與他們無關,倘若這幕後之人出手,那個時候他們該怎麼辦?

    朱聖這一招,的的確確威脅到了他們,但也的的確確動了真格。

    “聒噪。”

    朱聖開口,他目光平靜。

    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有底氣,幕後之人肯定與其他勢力有所聯係。

    一品是這個世間最強的存在。

    屠盡一品,對方也必然遭到重創。

    眼下,他所做的事情,就是逼出這個幕後者。

    既然躲在幕後,不敢現身,朱聖瞬間便明白對方並沒有真正的實力。

    有絕對的實力,誰會幕後?

    直接出麵即可。

    唯獨有忌憚,或者是沒有絕對的實力,才會當幕後,去操控一切。

    如今。

    朱聖要做的事情,就是逼出幕後者。

    噗噗噗。

    一個個讀書人倒在地上,被直接斬殺。

    朱聖狠起來,連許清宵都自愧不如。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人口口聲聲說朱聖門徒,可實際上呢?無非是打著朱聖的旗號,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罷了。

    沒有任何儒心,也沒有任何一點朱聖之意,君子之意。

    卻反過來說自己是朱聖門徒。

    這很是可笑。

    大量讀書人被斬。

    今日之事,必將史書記載。

    “朱聖,我等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求聖人不殺啊。”

    “聖人,此事是我等錯了,懇請聖人,放過我等。”

    “請聖人恕罪饒命。”

    不知道多少讀書人跪在地上,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他們再也不嚷嚷了。

    再也不叫囂了。

    眼下有的,就是懊悔,無比的懊悔。

    但他們的懊悔,並非是發自內心的懊悔,而是麵對死亡的懊悔。

    文宮當中。

    一道道雷霆之刀出現,將他們直接斬殺。

    他們也跪在地上,也在痛哭,更主要的是,他們沒有想到,朱聖當真會殺了他們。

    而且如此果斷,一點機會都不講。

    呂子等人更是恐慌不已。

    朱聖沒有第一時間誅殺他們,仿佛是特意留下他們的性命。

    可身邊的讀書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這種滋味比殺了他們還要折磨人。

    文宮的兩尊半聖渾身顫抖,他已經嚇得腿軟。

    被朱聖拘來的兩位半聖,臉色也發白,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身後的人,還沒有出世。

    “道出真相。”

    下一刻。

    朱聖望著這兩尊半聖,他聲音恐怖,質問二人。

    兩人被這道聲音嚇住。

    腦子一懵,恐懼襲來,當下竟不知不覺開口。

    “一切.”

    有人開口,要道出真相。

    隻是下一刻。

    他身上凝聚火焰,看起來極其恐怖,瞬間燃燒自身,當場發出慘叫之聲。

    “業火?”

    有人驚呼,一眼看出這是何物。

    這不是尋常的火焰,這是業力之火,無法熄滅。

    是佛門的神通手段。

    “與佛門有關?”

    “是佛門在背後搞事?”

    一時之間,各種聲音響起,有人怒吼,看著佛門。

    天下一品強者,也紛紛將目光落在了佛門身上。

    “阿彌陀佛,此事與佛門無關,有人想要陷害佛門。”

    佛門一品,天竺寺方丈神色平靜,他沒有任何一點驚慌,而是一口咬定,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

    隻是,朱聖沒有發難,而是望著第二尊半聖。

    然而,後者連話都沒有說,身上同樣彌漫出業火,緊接著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之聲。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堂堂兩尊半聖,根本無法抵抗業火加持,他們痛到五官扭曲,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虛空當中。

    朱聖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這兩尊半聖。

    在他眼中,這兩尊半聖完全是咎由自取,死了並不可惜。

    不過以業火焚身,這還真是通天的手段。

    這是佛門大神通。

    但朱聖並不認為這是佛門做的,佛門沒這麼蠢,這樣做的話,無疑是找麻煩。

    很顯然是栽贓嫁禍。

    刹那間。

    朱聖一伸手,他截取一朵業火。

    “朱聖小心,這是業火,如若碰之,會有大麻煩。”

    有人開口提醒朱聖,是佛門的神僧。

    但這番提醒,顯得有些多餘。

    因為這不是朱聖本尊,而是一道真靈罷了。

    業火截取。

    朱聖靜靜感悟。

    然而,就在這一刻,業火突然暴漲,淹沒朱聖身軀。

    “朱聖。”

    “聖人。”

    “這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許多道聲音響起,許清宵也忍不住喊了一聲。

    朱聖隻是截取一道業火,雖然無法熄滅,但不可能突然暴漲。

    肯定出了問題。

    然而朱聖沒有說話,反倒是任由業火加持再身。

    隨著業火彌漫周身。

    眾人眼神緊張望著朱聖。

    轟。

    恐怖的業火燃燒身軀,朱聖的聖力不斷衰敗,原本恐怖的聖威也逐漸少了許多。

    所有人都能察覺到,朱聖真靈逐漸衰弱。

    有人擔憂,也有人竊喜。

    文宮當中,呂子心中十分激動,他現在恨不得朱聖真靈就此消失,雖然很多事情無法解釋,可最起碼自己還算活下來了。

    至於其餘兩位半聖,還有殘餘的讀書人,在這一刻

    朱聖長長歎了口氣,他身上的業火,無法滅之,也無法鎮壓,這是天地之間最恐怖的火焰。

    眾生怨念之火。

    如若是本尊出現,或許能夠鎮壓。

    可一道真靈,顯然壓不住。

    然而,就在火焰熊熊燃燒之時,朱聖睜開了眸子。

    “你藏的太深了。”

    “可惜,你還是忍不住。”

    “我知道你是誰了。”

    朱聖開口,他長長地鬆了口氣,他截取業火,加持在自身,以這種方式來尋找根源。

    業火雖然是佛門神通。

    但不一定是佛門強者出的手。

    如今通過業火本源,朱聖追溯到了一些氣息,對方忍不住出手,想要用業火焚燒他這道真靈。

    但也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轟。

    突兀之間,朱聖的身影消失,不知去了何處,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知道朱聖去了何處。

    所有人都在這裏靜靜等待著。

    同時,隨著朱聖離開後,一切光芒消散,所有異象也逐漸消失。

    天地之間,恢複平靜。

    朱聖真靈仿佛消失了一般。

    滔天的聖威也沒了。

    文宮外,剩餘的儒生一個個竊喜,他們以為逃過死劫。

    不僅僅是他們,天下朱聖一脈的讀書人也不由竊喜。

    死裏逃生的感覺,讓他們如釋重負。

    轟。

    然而,一道霸道無比的氣息出現。

    是許清宵。

    鎮魔勁戰矛出現。

    直接爆射過去,當場將數十位儒生直接斬殺。

    許清宵也不知道朱聖還在不在。

    可他知道的是,不管朱聖在不在,這些人都得死。

    一個都別想跑。

    浩然王朝已經崩滅,那麼自己必須要出手,不然的話留著這幫人做什麼?

    留著繼續罵自己?

    許清宵還沒這麼蠢。

    “許清宵。”

    “你瘋了?”

    “都到這個時候,你還魔性不改?”

    周聖怒吼,指著許清宵,聲音顫抖。

    “許清宵,你眼見朱聖真靈消失,想要乘機誅殺我等嗎?”

    “你這是有違天理。”

    另一尊半聖也跟著開口,怒斥許清宵。

    隻是,許清宵哪裏還跟他們浪費口舌。

    朱聖給自己上了一堂課。

    麵對噴子,說那麼多話,都是浪費口舌。

    砰砰砰!

    一道道戰矛射殺出去,將一個個儒生轟殺,文宮外鮮血四濺,白骨炸裂。

    許清宵宛若魔神一般。

    他不清楚朱聖真靈是否還在,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將這些人誅殺。

    免得遺留禍害。

    “許施主。”

    “你身為半聖,怎能行如此屠殺之事?”

    “這是罪過,罪過。”

    一道聲音響起,是佛門高僧的聲音。

    慧覺神僧開口。

    他第一時間出手,一串念珠綻放無量佛光,想要壓住許清宵。

    嗡嗡嗡。

    刹那間,浩然文鍾與八玉聖尺飛來,阻擋慧覺神僧的壓製。

    給予許清宵足夠的時間去做事。

    “佛門的賬,本聖還沒有算,總有一天,本聖會親臨佛門。”

    許清宵大吼一聲。

    他現在對佛門的印象極其差。

    呂子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害自己,佛門不出來慈悲為懷,等到自己報仇的時候,佛門又跑出來慈悲為懷。

    這幫人也沒什麼好心思。

    而且,方才的業火,跟佛門當真就沒有一點關係嗎?

    隻不過,許清宵現在不想招惹佛門罷了。

    轟。

    許清宵直接來到呂子等人麵前。

    鎮魔勁彌漫,化作一口黑色大鼎,硬生生砸向這群儒生,當著呂子麵砸。

    噗噗噗。

    刹那間,鮮血四濺,僅是一個照麵,文宮讀書人筋骨全斷,發出淒厲慘叫之聲,甚至有一部分人,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便一命嗚呼。

    “許聖,饒命啊。”

    “許聖,我等再也不敢了,我等再也不敢了。”

    “懇請許聖饒命。”

    麵對如同凶神一般的許清宵,這幫讀書人渾身顫栗,跪在地上求饒。

    他們不想死。

    “給過你們太多次機會了。”

    “今日,本聖要為朱聖清理門戶。”

    許清宵聲音冰冷。

    他給過這些人不知道多少次機會,隻可惜的是,這些人都不懂得珍惜。

    現在許清宵也沒有任何留手。

    鎮魔勁化作的黑色大鼎,沾染文人之血,一群群的讀書人被直接鎮死。

    屍骨堆積,血肉模糊。

    隻是一小會功夫,所有讀書人全部被許清宵鎮殺,唯獨留下周聖二人,以及呂子。

    望著這般模樣。

    周聖二人眼神當中,充滿著恐懼之色。

    剛剛逃過了朱聖劫難,卻沒想到許清宵在這裏等著他們。

    這讓他們感到不甘與恐懼。

    “許聖,我願意自廢聖位,潛心苦讀心學,還望許聖饒命。”

    周聖跪在地上,他朝著許清宵磕頭,願意自廢聖位,換回一條性命。

    “許聖,你不能再殺了,朱聖一脈的讀書人,已經被屠的幹幹淨淨,再殺下去,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妖魔之亂,氣運之亂,到時候可就沒有人能夠壓製住了。”

    “我明白,以往的事情,的的確確是我們做錯了,但不管怎麼說,我等讀書人,最起碼可以鎮壓妖魔啊。”

    另一尊半聖用哭腔說道。

    他承認錯誤,但也強調他們的作用,強調讀書人的作用。

    畢竟如果按照許清宵這樣的殺法,文宮將徹底名存實亡,到時候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死。”

    許清宵沒有聽兩人囉嗦,大鼎鎮壓,兩人頓時斃命。

    “阿彌陀佛。”

    “罪過罪過。”

    “許施主,你罪孽深重啊。”

    “儒道一脈,當真要毀了,你這又是何苦?”

    慧覺神僧演化法相,一尊佛影在他身後出現,金光萬丈,朝著聖器轟去。

    砰砰砰。

    聲音震耳欲聾,可惜的是,兩尊聖器先前得到了朱聖加持,威力無窮,除非是佛門一品出現,不然的話,無法破開聖器。

    “閉嘴。”

    許清宵怒斥回去。

    隨後將目光看向呂子。

    整個文宮就隻剩下呂子一人了。

    將他誅殺,所有的喧囂,也將徹底安靜下來。

    隻不過,對方已經是意誌體,並非是真身。

    真身已經被自己抹殺,而意誌與文宮融為一體。

    無法真正誅殺呂子。

    可殺不了呂子,但卻可以誅他的心。

    許清宵一語不發,他負手而立靜靜看著呂子,鎮魔勁演化的黑鼎,還淌著半聖的鮮血。

    站在這裏。

    就是一種無形的宣告。

    他敗了。

    感受到許清宵的目光,一切種種,讓呂聖沉默不語。

    朱聖被業火燃燒,他竊喜不已。

    卻忽略了許清宵,也忽略了許清宵的激進。

    他將文宮所有人屠了。

    隻剩下自己一個。

    雖然殺不死自己,但自己又能得到什麼?

    浩然王朝開國失敗,國運早已經潰散幹淨,就連自己身後的大人物,由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反倒是這兩個人死在了這裏。

    而且還是被這個大人物抹殺。

    所有的算計。

    所有的圖謀。

    徹徹底底沒了,一切付諸東流,讓他深感絕望。

    “唉。”

    終於。

    呂子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一道歎息之聲,充滿著許多情緒。

    他望著許清宵,眼神當中極其複雜。

    “老夫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在最開始選擇誅你。”

    “如今你成了氣候,甚至連朱聖真靈都能控製,這一點當真是老夫沒有想到的。”

    “成王敗寇,你屠幹淨了文宮一脈,可你也莫要做春秋大夢。”

    “儒道不可能會被你掌控了,有一隻手在暗中無形操控著一切。”

    “即便是朱聖,也無能為力。”

    “許清宵,你錯了,你大錯特錯了。”

    呂子的聲音格外平靜,而且他不是直接說出來,而是用傳音方式,與許清宵交流。

    “到了這一步,你還是嘴硬。”

    “我一年內成半聖,十年內必踏足真正的聖道。”

    “幕後黑手又能如何?他不敢現身,就證明他沒有絕對的實力。”

    “等我成聖,再大的黑手,也要死。”

    許清宵聲音堅定,他無懼什麼黑手不黑手。

    連現身都不敢現身,有何可懼?

    “你錯了。”

    呂子搖了搖頭,他望著許清宵,深深吸了口氣道。

    “你大錯特錯了。”

    “一年內成為半聖,這的確是驚天之才,老夫從來沒有否認過你的資質。”

    “但想要成為聖人,太難了,難到你根本無法想象。”

    “朱聖將八成讀書人斬去,你可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妖魔動亂,仙佛昌盛,儒道一脈將徹底死寂。”

    “至少需要數百年,儒道才能恢複元氣。”

    “可這數百年的時間,佛門早已踏足一切,仙門也將被世人供奉,天地將不在眷顧儒道,這一脈極有可能要徹底隕落。”

    “當年,大聖人犧牲自我,拯救天下蒼生,儒道一脈才得天地眷顧,如今朱聖自毀一脈,也觸到天罰。”

    “這涉及到了真正的大世之爭。”

    “你不懂,你也不知道。”

    “老夫是敗了,但老夫沒有輸,你也沒有贏。”

    呂子開口,他到現在還是不服,到現在還是不甘。

    他知道自己敗了,但沒有輸,而許清宵也沒贏。

    “無論贏沒贏,至少我還活著。”

    “而你活不了。”

    “未來到底怎麼樣,你再也看不到了。”

    許清宵聲音冰冷。

    他感受得到對方的情緒,充滿著不甘。

    但沒有關係,喜歡嘴硬是吧?

    那許清宵就誅他的心。

    此話一說,呂子冷笑不已。

    可就在他想繼續開口時。

    原本已經消失的聖威,再一次出現。

    恐怖的聖威降臨。

    伴隨著朱聖的怒吼之聲,天下震顫。

    “你當真愚蠢啊。”

    朱聖的怒吼聲響起。

    人們驚愕,他們本以為朱聖被業火侵蝕,已經消失。

    卻沒想到,朱聖竟然還在。

    此時。

    朱聖渾身彌漫業火,他麵容當中,充滿著怒意,直接出現在呂子麵前。

    麵對朱聖,呂子還是充滿著敬畏。

    “你當真是愚蠢,你要害死天下人啊。”

    朱聖怒吼,他身子都顫抖了。

    距離朱聖最近,許清宵透過業火,他看到朱聖身上有血跡,至於是朱聖的,還是別人的,許清宵不知道。

    呂子不語,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自己看看,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就你這般,還想要成聖,你被人當做傻子了。”

    “堂堂亞聖,竟然如此愚蠢,禍害蒼生,你當真是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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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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