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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葵花鏢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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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想像,顯貴豪門裡調教僕役的管家姥姥,在訓斥他這頭巨熊婢女時,惹得巨熊婢女心裡一個不爽,就一巴掌橫過去,拍得姥姥轉著圈圈噴出庭院,斜沖天際,連帶假髮假牙一起遠走他飛。
「哭聲沒達到仙樂飄飄、萬鳥來朝的境界,不准起來。」她一邊盛湯一邊慵懶下令。
「嗚嗚嗚,我好命苦喔──」蒼墨琴聞言哭得更使勁賣力,鼻水垂涎欲滴。
「嗚嗚,我命苦苦的兒。」
「嗯,我......真是苦得......好漂亮喔──」漸漸語無倫次的蒼墨琴,藉著側臥在地上的最佳角度,熱切盯著師傅絕倫胴體的一舉一動:她高雅白皙的頸子,飲粥吞嚥時,是多麼幼嫩可愛。令他亟欲細細舔上數十回。
她朦朧薄透的紅紗袍內裡,應藕臂夾菜動作,而使嬌挺腴美的飽滿乳球恍若純白絨兔般輕輕震顫。令他口水垂涎欲滴。
她腹肌線條鮮明的妖嬈腰肢,給了他許多「掌輕撫、舌縝拭、連啄吻、頰摩娑」等靈感,衍生數種幫她保養肌膚的方法。
她似花苞渾圓的粉潤翹臀、腿根併成倒三角的美妙壑谷,令他神魂顛倒;而她交疊翹腳的雪白大腿下的蔥趾們,正心情愉快地交趾搓搓。真令他想將那對仙足抓在掌心內,好好按摩揉捏,然後從玉踝處往上細舔,一路舔過小腿、大腿直至壑谷蜜境......
赤霜華越聽越感到奇怪,徒兒語氣完全變了調。如無必要,她不會用靈犀窺探隱私,也清楚最好別在假日這麼做,因為接收到的感覺,總是全心全意伺候她的情慾盛宴感覺。接著她就會遭到汙染,然後跟他廝磨一整天。
「你盯著我的奶子許久,是不是想吸吮呀?」赤霜華嘆口氣,趕緊收攝心神,否則正事甭想辦了。她此刻情願跑去“特級禁區”找幾隻可怕怪物或是大妖大魔,來場血腥火拼。省得面對她難以抗拒的搞怪徒兒。不,應該是色魔徒弟,花樣特多的色魔徒弟。
「咦?師傅怎麼知道。」
「我一眼就看出你心思不正。」
「色鬼,讓我來幫你作個收心操!」赤霜華放下碗筷,拉退圓凳,起身往旁邊走去,穿越門罩紗幕、走到華麗貴妃椅的後方牆壁之前。
她伸掌貼著『夜林星空』掛布一陣摸索,不久,竟讓她摸出一節纏繞紅繩的握柄。
蒼墨琴見狀,登時晴天霹下好幾靂在身上,震驚盯著師傅慢慢抽出那一條昔日噩夢......原來她用壁紙掩藏天殺藤條。
「老天爺快來看喔!師,傅,作,弊啦──」
蒼墨琴以跪地姿勢浮升五公分,十萬火急的懸空滑去,衝越門罩紗幕,滑至師傅身後,旋即站起身子、伸手穿她出腋下、拼命抱住她,雙掌緊罩抓握她極富彈力的酥軟乳房,企圖阻止她拿出藤條。
赤霜華感覺則像是披上一件活熊外套,又壯又厚還會噴呼熱息的活熊外套,撩得她渾身燥熱,直想脫掉薄紗紅袍,一絲不掛地圖個涼快。
「三點多了,現在是用不明物體頂我後面的時候嗎?」赤霜華逼自己冷靜下來,平淡說道。她只想嚇唬嚇唬他,沒打算用上藤條。
「什麼!下午三點多了?」
蒼墨琴一聽時間這麼晚了,若是耽誤到振興計畫,那他肯定愧疚比師傅更重更糟心。
他立刻運起雷象功,身形疾如閃電般化為一道高大模糊的長簾影幕,瞬間旋風式圍繞桌子一圈,收掉殘羹菜餚與鍋碗筷勺,推開陽台拉門,擱在門邊。接著閃現寬大衣櫃面前,一眨眼便著裝完成。穿戴俱是昨晚新買的熊樣勁裝。
他擦擦額頭冷汗,嘟嚷說著:「吼,都是師傅害啦。早上騎得人家欲仙欲死,不知人間歲月渡過幾多年。」
赤霜華聞言,張大難以置信的杏眼美目,瞪著惡人先告狀的頑劣徒弟。
「怪我?很好,你等我一下。」
她火大說著,銀白秀髮恍若潛入水下般緩緩浮揚,浩瀚龐量的超質法力籠罩整棟水沐昭昭樓。室內空間瞬化一大塊極為鞏固的膠質囚牢,且越來越鬱結凝實,如山嶽壓制般無比稠重。大氣被可怕力量擰擠,導致圓桌椅凳、紫羅蘭床帷、宮廷風格的麗緻地毯、金綢抱枕與蠶絲被子等傢俱擺設,彷彿海帶叢那樣扭扭曲曲。
她憤怒轉身,冷酷無情地抽出降徒藤條......
糟糕,玩笑開過頭講錯話,慘斃了......蒼墨琴見情勢危急,使出結訓歸來頭一次用上五成內力的雷象功。趁膠質囚牢還沒徹底硬化,咚一聲蹬地悶響,原地消失,衣櫃門前驀然「磅轟」炸開一小朵氣爆雲煙,颳出曇花一現的強橫氣浪之後......沒有之後了。
強橫氣浪之所以曇花一現,是被龐大力量像碾螞蟻那樣強硬碾熄的緣故。音爆雲消失得更快,剛有一圈薄煙、未及綻放就淹沒殆盡。
而蒼墨琴手刀奔馳、抬腿跨欄的悍勇姿勢,僵硬如雕像,定在房外陽台的雕花欄杆正上方,他只剩下眼珠子可以轉動。
爾後他被無形巨力擺佈,弄成雙手緊貼大腿兩側、在空中立正站好的姿勢,開始慢慢彎腰、噘起臀部。
他驚懼看著自己的彎腰身體倒著飛回,徐徐飄過陽臺門口、橫過精緻地毯上方,直朝雙手緊握一桿藤條的女打者飛去。
師傅的嫣然一笑,在他眼裡卻是猙獰一笑。
「給我過來!!」
“噗”聲悶響,
她一棒重重打擊出去,怒氣隨之煙消雲散,心情無比舒暢,白嫩小掌有強烈彈手的打擊感。水沐昭昭樓解除定格封印,室內空氣再度流通,傢俱面孔恢復正常,不再是嚇人的扭曲模樣。怯生生的小黑壁虎,從門縫裡探出頭來四處張望。
「歐呼嗚嗚嗚──」蒼墨琴一邊慘叫一邊摀著紅腫發疼的臀部,猛朝晴朗無雲的蔚藍天空上飛去,劃出百年難得一見的爬坡弧線,最終斷崖式掉下去。
「啊啊啊啊──」
「啊啊啊──」
「啊──」
哀嚎聲一路從高處,垂墜至主樓前方的練武廣場。
“砰”一聲沉響,
蒼墨琴四肢大張、側臉貼地的趴在場上。撞擊石板地面的強勁氣浪,吹得立於他左右肩畔上的兩桿棉襖稻草人,連連發顫,好似笑到肚子痛的模樣。他渾身除了前後暴疼以外,腦海裡響起紅辣辣的省思:媽的,一失言成屁股恨,我真是嘴賤吶......現在千萬別給我落井下鳥糞!
「乖徒兒,你沒事吧。」師傅清脆悅耳的嗓音,從三樓拋下來。
「沒,問,題。」
「那還不趕快把碗盤挪去伙房,牽旺財過來!」師傅遂續廣播傳音,淡然說道:「藤條我就不換藏匿點了,你有種動動看。」
「是──師傅的聖旨教誨,弟子即便屁股爛掉,也莫敢不從。」
蒼墨琴有氣無力應答著、撐起身子爬起來,拍拍罩甲衫面上棕熊圖樣的黃撲撲沙塵,運用融風勁把三樓陽台上的碗盤堆給捲下來。隔空御物碰上拐彎障礙時,真心不怎麼好使。
他大步穿越襖衣草人林立的練武廣場,跳下廣場平臺、繞過西廂樓房,拐到西庭側院;緩緩飛行的碗盤堆,則是自成一隊,凌空悠悠哉哉飛入伙房,落至房內門口邊的餐桌上擱著。
他踩進一座木牆瓦頂的單列式馬廄裡。仗著自己特別高大的熊壯身材,把馬背高度一百六十二公分、久未被人騎乘而野慣了性子的栗毛旺財,整隻抱起來、挾在腋下,環臂攬著旺財的馬腹,走出廄舍。
蒼墨琴差點忘了轡頭、無刺馬銜、韁繩馬鞍等配具,於是又帶著嘶鳴聲不斷、四蹄踩空亂掙扎的旺財走回棚內。
「旺財老哥,你每日都讓長老野放到山林裡四處亂跑,逍遙那麼久了,也該盡點職責了。我說的對不對?」
蒼墨琴挾著嘶鳴掙扎的旺財,照原路走回廣場。另一手安撫牠動來動去的強健長頸與濃密馬鬃,說道:「這樣吧,你不願意的話,就跟我說一聲。我即刻放你回去。我是個善解馬意的正人君子,從不強馬所難。」
「呼,叱──呼,叱──捂吼吼。」旺財沉沉低鳴,宣示牠的主導地位。
「抱歉,我聽不懂馬話。但我想,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早就跑掉了對不對。又怎會乖乖跟我走呢。」
「我猜得中不中?」蒼墨琴笑容一片欣喜,摸著馬毛說道:「看來我們家的旺財,終於懂事開竅,終於肯長大了......吾是,甚感欣慰。」
旺財聞言馬頸一軟,忽然想死......被這麼一頭人熊給抱得四腳踩空,是要怎麼逃跑?
與旺財協商對話之間,蒼墨琴不知不覺走到教學廳前的石磚階梯下。
他一抬眼,便見到一身勁裝打扮、英武明媚的師傅,俏立在教學大廳門口前等他。
她頭戴黑紗斗笠、身穿酒紅底色綴烏粼波紋的無袖對襟罩杉、衫內是天青色上衣、下擺側衩處可見墨黑褲管。滾白邊的紅腰帶,暗藏一柄軟劍,外面則繫一柄她許久沒用的配劍「凌明」,劍鞘是深靛色裝飾銀菱紋的劍鞘。
穿上許久以前歷遊時期的輕便戎裝,讓赤霜華英姿煥發,舉手投足之間蒼勁有力又透逸著虛渺氣息,給人一種臨淵深邃又飄忽無定的朦朧感。
她按著「凌明」劍柄,走下石階,來到盯著她猛瞧的呆楞徒弟面前。此刻被放下的旺財,一見到她,便溫馴低著頭,湊過去討摸摸。
她伸手摸摸旺財的馬臉,說:「阿財,你放野那麼久,居然沒變胖?真是神奇呢。」
「那是,旺財已經懂事了,懂得每日自我鍛鍊呢。」蒼墨琴一臉笑嘻嘻,也跟著湊到赤霜華面前。
「說話要靠這麼近嗎,我氣還沒消喔!」
「我知道錯了,師傅。罰不完的以後再罰吧,咱們先來個出門前的必備儀式。」
蒼墨琴賠笑依舊,忽然掀開師傅面紗、舒臂攬住她香軟柔韌的小蠻腰,用力往自己一拉,親密貼上他灼熱的圓闊熊腰。
在她美眸圓怔的注視下,鬍渣大嘴覆上她微張的水澤彤唇。彼此口腔通連,開始進行粗獷重息與芳蘭郁氣的熱絡交流。他深舌探入,尋到她濕潤綿舌之後,渾倆忘我地癡纏在一塊、廝磨著、攪拌著,暢談沉默的訊息。
傾情一深吻,完畢。
蒼墨琴慢慢放下師傅的漆黑面紗,轉身走到旺財旁邊,對牠說道:「老兄,我能減輕自已的重量。所以,你的負擔會很輕,這段期間麻煩你了。」他說完,踩蹬上馬。
赤霜華仍星眸緊閉的呆杵原地,回味剛剛迷亂醉人的美妙滋味......
「師傅,時間不早嘍!欲知香豔下文如何,晚上再續纏綿吧。」蒼墨琴策馬來到赤霜華身畔,伸出大手,遞到她面前。
「你再貧嘴看看,看我不把你抱到吐──哼!」赤霜華搭上徒兒的手,翻身上馬,坐到他後面。雙臂使勁圈摟他的粗腰,還使上一點內功。
「啊,喔,痛啊!師傅,妳再這樣,我晚上動不了啦!」蒼墨琴策馬馳過徐徐敞開的前庭大門,一邊高嚷叫疼。
「動不了更好啊,今晚休假一天。」赤霜華微笑恐嚇,但是說歸說,她手臂勁力倒是鬆了開。不僅如此,還溫柔按摩他被摟疼的腰部。
倆人共乘一騎旺財駿馬,抄起捷路小徑,蜿蜒穿越山坡密林,躍過數條小溪與清河,朝向日漸黃昏的腸茴城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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