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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pec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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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禹岩]極品家丁<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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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1:21: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恨死你了
混在人群在的幾個洪興骨干,下手最狠,對著吳正虎的雙腿一陣猛踢,吳正虎一陣驚天慘叫,林晚榮甚至能夠听到腿骨斷裂的聲音。

    “唉,看來黑龍會是真的激起了民憤啊,陶小姐,你也看到了,我一再提醒大家不要使用暴力,可這姓吳的激起了民憤,擋也擋不住啊。”見吳正虎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不死也差不多了,林晚榮假惺惺地說道。

    陶婉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董青山見吳正虎已經被徹底擺平,便朝林晚榮點了點頭,然後一揮手,洪興的人馬便迅捷又悄無聲息地轉移了。

    洪興的人馬剛消失在視野里,遠處就傳來一陣響亮的吶喊聲,一隊騎營的兵馬遠遠地沖了過來。為首的,正是程德的公子程瑞年。

    救駕的來了,不過也太遲了些,林晚榮嘿嘿一笑,對著蕭峰幾人一打眼色,蕭家的家丁便迅速退回了作坊,只剩下一個手腳皆斷、口吐白沫的吳正虎躺在原處,就算僥幸不死,也是個廢人了。

    程瑞年帶領了人馬沖到近前,附近早已空無一個人影。望著散落了一地的黑衣、血跡,還有一個半死人吳正虎,程瑞年臉色煞白,騎著馬來回打了兩個溜,不甘心地四處看了一眼,才狠狠地一揮手道︰“我們走——”兩個軍士上前扛起吳正虎,一行人更迅速退走了。

    大小姐在作坊里,將所有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見所有人馬都退走,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望了林晚榮一眼道︰“眼下我們該怎麼辦?這就回去麼?”

    林晚榮搖搖頭,程瑞年剛剛退走,外面情勢還不穩定,他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派個機靈點的人出去查探一番,若是附近再無人馬,我們再回府不遲。”

    這是老成持重之策,蕭夫人也點頭道︰“林三說的有道理,還是稍待片刻再走。玉若,今日雖是事發突然,但是我府中應對得當,蕭峰、四德諸人皆是有功,林三更是居功至偉。回府之後該當重重獎賞。”

    “夫人過獎了。”林晚榮嘻嘻一笑︰“我與蕭家,就像魚和水,同呼吸,共命運,誰也高不了誰。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大小姐笑著看了他一眼︰“你這人,說話就喜歡揀些好听的,你打的什麼主意,可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打什麼主意?嘿嘿。這話是二小姐來說還差不多,你就免了吧,反正不會打你的主意。

    陶婉盈拉住蕭玉若的手道︰“玉若姐姐,此地應該再無禍事了,我也要走了。今日我們護衛不力,讓姐姐受了驚嚇,姐姐莫要見怪。”

    如此困境之下,陶婉盈孤身一人趕來救助,雖無出到多大力量,但這心思也誠摯得很。大小姐心里感激,緊緊拉住她的手道︰“婉盈妹妹,今日我謝你了。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不要多想。從此以後,咱們就是知心的好姐妹,日後多走動走動,可不要再生分了。”

    陶婉盈也不知怎地,心里似乎委屈得很,聞听此言,哇的一聲撲倒在大小姐的懷里,放聲哭道︰“玉若姐姐,我,我,謝謝你。”

    她本來一直以為自己遭了玷污,活著早無生趣,後來得了林三的點醒,找了些有經驗的婆子檢查一番,才知道那些都是自己的猜想。這又驚又喜之下,心情就像一會兒地下,一會兒天上,落差之大,常人無法想像。她一直無人可以訴說,偏偏大小姐這幾句話,說的又極為暖心,陶婉盈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哪里還忍得住,當下抱住她痛哭起來。

    我蕭家的遭遇,又比你好到哪兒去呢?大小姐見她哭泣,心里暗自生悲,淚珠兒也落了下來,兩個女子竟是抱著哭成了一團。

    靠,沒事你們瞎哭什麼,眼前的事情還沒解決呢,林晚榮看得大為不爽,忍不住干咳兩聲道︰“大小姐,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大小姐急忙擦了擦淚珠,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又對婉盈道︰“好妹妹,今日你就先回去吧,等過些日子安寧了,我們再好好敘話。”

    陶婉盈輕輕嗯了一聲,擦干淚珠,便向門外走去。她翻身上了馬,又看了林晚榮一眼,道︰“林三,你的恩德,我永遠銘記在心。”她說完一咬牙,猛地一甩馬鞭,駿馬揚蹄,過不了一刻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個小妞的性子像是轉變了不少啊,林晚榮望著婉盈的背影想道。

    大小姐瞥他一眼,嘆道︰“瞧瞧你做的好事,好端端個女子,被你嚇成了這個樣子。”

    “大小姐,你的同情心太泛濫了吧。說話可要講良心的,以前這位陶小姐那般作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是好端端的女子?”林晚榮嘿嘿道︰“如今你看著她轉變了,變成了你心里的好女子,我就成了惡人了?這道理怎麼也說不通嘛。再說了,不是我做好事,她能變成現在這個乖巧樣子?治好了她的病,沒找她收錢,已經是便宜她了。”

    大小姐望著他一笑道︰“好了,算我說不過你。今天你立了大功,想要我怎麼獎賞你?”

    “免了吧,這樣的事情我天天都在做,已經習慣了,要真是論起來,你都獎賞不完了。”林晚榮搖頭拒絕道。

    從制作香水香皂,到杭州晴雨樓上力挽狂瀾,林三的功績有目共睹,蕭玉若再清楚不過。可以說,是林三憑著一己之力,拯救了蕭家,若要說到獎勵,還真不知道該賞些什麼好。

    不過林晚榮的“狼子野心”,大小姐卻是知道的清楚得很,她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我蕭家能夠起死回生,說起來都是你的功勞,但不知你在我蕭家還能留多久?”

    這個問題真是很難回答,以林三的本事,絕不可能一輩子困在蕭家。大小姐語氣中有些蕭索,林晚榮也唯有一嘆,長期與她並肩戰斗,雖然有些爭吵,但在戰斗中也結下了深厚了友誼。

    “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定,不過大小姐放心,就算以後我離開了蕭家,也是人去心不去。有什麼困難盡管找我。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很神奇的,基本上沒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林晚榮腆著臉皮吹道。

    “什麼人去心不支,說的這樣難听。”大小姐听他打趣,心情好了一點︰“你這人說話,十句中有九句是騙人的,我才不信你。怕是你前腳離開蕭家,後腳早已將我們忘記得一干二淨了。”

    林晚榮哈哈笑了幾聲,不與她繼續糾纏這個話題,正色道︰“大小姐,瞧今晚的情勢,眼下金陵怕是會有大事發生。這作坊乃是我們的根基,為免遭了禍害,我們還得加派人手護衛才是。”

    “正該如此。”蕭玉若一揚眉頭道︰“從蕭家家丁里多挑些忠誠能干的,駐守這作坊,再請些武師回來調教,這里絕不能出一點事情。”

    將這個想法和夫人一說,蕭夫人自然是大為贊成,敦促大小姐早些去辦。林晚榮心里早有算計,這香水與香皂都是自己的產業,更是以後發財的根基,只有交給自己人才能放心。而最中心的,莫過于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洪興了。讓青山選些忠誠的、能打的弟兄加入進來,洪興是我的洪興,蕭家是我的蕭家,老子來個黑社會、商會相互勾結,看誰以後還敢在老子頭上挑釁。

    “二小姐來了,二小姐來了——”門外傳來一陣喧嘩,一輛馬車嘎然一聲停在作坊門口,蕭玉霜急急跳下車來叫道︰“林三,林三,你在哪里——”

    大小姐急忙迎上前去,驚道︰“玉霜,你怎麼來了?外面不太平,你出來做什麼?”

    二小姐一下子撲倒在姐姐懷里,急切地道︰“姐姐,林三呢,林三在哪里?”

    蕭玉若憐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問他做什麼?”

    蕭玉霜眼中含著淚珠道︰“姐姐,林三帶了人出去打架了。我得了消息的時候,他們已經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那個人,平日里就會欺負欺負我,哪里會打什麼架,萬一傷著了可怎麼辦?這個壞人,不知道我擔心死了麼。姐姐,你快救他,姐姐——”

    就會欺負你,我有那麼遜麼?林晚榮惡汗,見小丫頭哭得如梨花帶雨,卻又是大大的感動。

    見著玉霜對林三的一片深情,大小姐微微一嘆,神情有些黯然,見林三正躲在角落里偷笑,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怨氣,咬牙道︰“你很得意麼?林三,我恨死你了!”

    “林三?”二小姐一驚,急忙抬眼望去。林晚榮瀟灑地的扶小帽,揮揮手,騷騷道︰“嗨,二小姐,我在這里——”

    “林三——”二小姐又驚又喜,小手緊緊捂住了櫻桃小口,呆呆看了他幾眼,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你這壞人,壞死了——”

    大小姐眼中冒火,狠狠瞪了林三一眼,輕輕拍著妹妹的肩膀道︰“這人就是壞,玉霜別怕,以後我與你一起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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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1:21:5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三章 誘拐
“姐姐,你說真的?”蕭玉若一陣驚喜道︰“那敢情好,他這個人壞死了,我一個人可打他不過,我們兩個人齊心合力治住他,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看他還敢不也在外面欺負女孩子?哼,小心我們不讓你進門。”

    大小姐臉泛紅暈,在妹妹臉上輕拍了兩下,羞道︰“死丫頭,胡說些什麼,這話怎麼能亂說。”

    蕭玉若沖著林三微微一皺鼻子,淚花中卻含著笑容,可愛之極。林晚榮哈哈一笑,兩個女人一起管我?這是本公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蕭夫人上前拉住二小姐的手,笑道︰“你這孩子,說話沒大沒小,等過完年你到京里去,看你怎麼受得了?”

    “娘親——”見到母親,二小姐頓時一陣嬌羞,依偎在蕭夫人的懷里輕輕撒起嬌來。蕭夫人俏麗的面上帶著真切的笑容,與兩個女兒擁在一起,說些知心話兒。

    三人都是冠絕金陵的大小美人,又有著相同的血緣,長相極為相象,站在一起,便像一母三生的同胞姐妹。兩個女兒靠在母親懷里撒嬌,蕭夫人紅艷的小口微張,豐滿的胸膛急劇起伏,三人便像是凝固在畫卷里的仙子,美麗自然,無絲毫的嬌柔造作,真個是美景天成。

    望著三張一樣美麗的臉龐,或成熟美艷,或清麗高雅,或天真無邪,林晚榮心里忽然生出一種淡淡的感動。美麗的事物最難長留,這母女三人盡情歡笑的樣子,更是短暫而難得,一生也見不到幾次。這三個一般美麗的女子,在外人面前高貴驕傲,但哪里又有人能夠了解到她們背後的軟弱和酸楚呢?

    唉,都是缺了男人惹的禍啊,這個空缺,只有老子暫時補一補了。沒辦法,誰讓我是蕭家強人林三哥呢。

    見著大小姐三人的動人風韻,林晚榮抱著純粹欣賞的態度,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正要繼續觀賞眼前動人的美景,四德卻走了上來大煞風景地道︰“三哥,我這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您老主意多,有沒有什麼見效快一點的法門?”

    最煩爽的進修有人破壞,兄弟也不行,林晚榮嘿嘿一笑道︰“有效的法門啊,這個我有。你回去弄些童子尿,全身上下擦兩道,我保你明早起來神清氣爽,與眾不同。”

    林三哥何等人也,神仙一般的人物,四德對他從無懷疑,急忙約了蕭峰尋找童子尿去了。

    鬧了這一番動靜,此時已是深夜時分了。見著外面再沒有異常,蕭夫人攜著兩位小姐上了馬車,眾家丁護衛在側,浩浩蕩蕩地殺回家去。

    從洛敏藏身的郊外,再到洛凝的繡樓,直到香水作坊,這一天的活動量可夠大的,林晚榮很有些困頓了,倦倦地綴在隊伍最後,不住地打著呵欠。

    “嘻嘻——”一陣輕笑聲突然在耳邊響起,睜眼一看,卻見二小姐笑顏如花,輕輕巧巧地站在了自己身前。

    “二小姐,你怎麼沒在馬車上?”林晚榮驚奇道。

    蕭玉霜拉住他手,羞澀道︰“我對姐姐說,坐車有些累了,想要下來走走,姐姐就答應了。”

    哦,是這樣,林晚榮朝隊伍前方看去,只見馬車的簾子偷偷掀起一點,一雙明亮的眼楮正注視著自己二人。見林晚榮望去,那簾子急急地放下了。

    “那你是想我了?”見前面隊伍已經轉過拐角再也看不見自己二人,林晚榮嘿嘿一笑,將玉霜摟進懷里悄悄問道。

    二小姐嚇了一跳,急忙向前看去,見姐姐與母親坐的馬車已經轉過拐角,心里才安定下來,含羞道︰“你這壞人,就會欺負我。今日早間,本想與你好好說說話,你卻急急匆匆地出去了,待到晚間回來,還沒見到你的身影,又听說你莽莽撞撞帶了人出去打架了。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揪心?萬一傷著哪兒,那不是要了我的性命?”

    有點小感動,林晚榮伸手進去,穿過小衣,在她腰間細膩的嫩肉上輕輕摸索著︰“小寶貝,你放心吧,我打架的本事高強著呢,誰也傷不了我。”

    他的話語火辣辣,手上動作更是赤裸裸,二小姐這樣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哪里是他的對手,當下呼吸越發的急促,鮮紅的小口不斷地閉合著︰“你這壞人,最喜歡吹牛,你打架能有什麼本事?倒是對付我的威武將軍有一套,還有就是最喜歡欺負我了。”她說著說著,卻是想起了兩人初見的往事,語氣越發的溫柔,將嬌艷的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听他心髒有力的跳動,任他雙手在自己腰際撫動,臉上的紅暈漫過了耳根。

    汗,這丫頭還以為我只打狗不打人呢。見她溫柔如水的模樣,林晚榮心里疼她之極,也不與她說教,只溫柔地撫摸起她身體來。

    此時夜深人靜,二人立身處的拐角處在黑暗中,林晚榮心里火辣辣的,雙手順著玉霜腰際向上撫摸,輕輕道︰“小寶貝,讓我來檢查檢查你的身體,順便促進一下你的發育。”

    “什麼發育——哦,不要,不要在這里——”小丫頭還在疑惑他的新名詞,卻覺他雙手手熱,已掀起小衣,徑直撫上她柔嫩的胸膛。

    此處地處拐角,雖無人來,到底是在戶外,蕭玉霜心如小鹿般亂撞,嬌軀輕輕顫抖,身體緊緊埋在他懷里,羞得不也抬起頭來,只在他耳邊悄聲一喚道︰“壞人——”

    新生的兩只粉嫩玉乳已初見規模,在林晚榮手里不斷的變幻著形狀,他嘿嘿一笑道︰“不錯,再過兩年,一定能發育得更加美好。”

    二小姐臉如火燒,將頭緊緊埋在他懷里羞澀道︰“你這壞人就會作弄我,我們這樣,是不是就是夫妻了?”

    “那是當然。”林晚榮厚臉皮笑道,誘拐少女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戲。

    “那我這里什麼時候能長得和姐姐一樣大?”小丫頭望了他好久,終于開口,無限嬌羞地問道。

    “哦,這個,大小姐的很大麼?”林晚榮渾身冷汗,幸好二小姐遇到的是我這樣的色而不淫的有道之士,要不然,大小姐就吃了啞巴虧了,肯定要被問出個方圓長扁來。

    “比我的大得多了。”二小姐羞道︰“不過沒有娘親的大。”

    怦,林晚榮撞牆了!我的小寶貝太強悍了,這話說給我听听就行了,對別人可不能隨便亂說,會壞了夫人的清譽的。我是個正直的人,一向沒有非分之想,听了也就當作沒听到,不過話說回來。這娘三難道經常玩些比大小的游戲麼?這個游戲听著很有趣啊。

    他心里胡亂地想著,雙手卻是輕輕揉搓,大有讓二小姐迅速發育的態勢。二小姐身上又酥又麻,眼中泛起淡淡的水光。小嘴微張,紅唇輕啟,嬌羞道︰“林三,你是要與我做那生娃娃的事麼?”

    生娃娃的事,靠,只是摸了幾下,離生娃娃還隔著十萬八千里呢。天那,听二小姐說話,老子怎麼會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上的又不是幼女!林晚榮渾身的欲火降入了冰點。愚昧無知害死人那,強烈要求大華朝開設生理衛生課堂,對年滿十二歲少女進行科學掃盲。

    二小姐羞得頭也不也抬,輕聲說道︰“姐姐說,若是有人與我這般親熱,那就定然是想欺負我,叫我拿刀刺他。”

    剛才欲火焚身,倒把這茬給忘了,林晚榮急忙在二小姐身上一陣摸索,逗得蕭玉霜咯咯嬌笑,輕聲道︰“你這壞人,我來見你,便是任你欺負的,拿那刀做什麼?”

    林晚榮這才松了口氣,大小姐也不知出什麼餿主意,害得我與小寶貝親熱一番也要提心吊膽。

    二小姐緊緊拖住他道︰“我一日不見你,心里便慌得緊,與你說說話,受你這般欺負,心里才能高興。姐姐說,有了喜歡的人,才會這個樣子。方才那般親熱,也只有與相公才可以,可是我現在都讓你這壞人欺負盡了,你還要與我生娃娃——”

    “這個,這個,小寶貝,你听我說,生娃娃的原理不是這麼簡單的。”林晚榮的額頭汗珠隱現,這年頭,女人到了洞房前夜,才會由母親傳授些半遮半露的知識,現在要他給一個小姑娘解釋生娃娃原理,可真是太難了。

    唉,說點淺顯易懂的吧,林晚榮嘿嘿笑了幾聲︰“這個,生娃娃,是由一男一女雙方共同完成的。簡單點來說吧,男人身上有一個東西叫做把柄,女人身上有一個東西叫做漏洞,只有當把柄堵住了漏洞,男女才能結合,生出娃娃。”

    二小姐似懂非懂,羞澀道︰“什麼漏洞把柄,你這人,講解的這麼晦澀難懂,我哪能明白?”

    林晚榮怕她問出什麼“你的把柄在哪里”,便將她往懷里一摟,笑著道︰“不懂不要緊,以後咱們生娃娃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二小姐輕輕嗯了一聲,便笑顏如花地依偎在他懷里不動了。二人親密的說了幾句話,林晚榮倒也老實了,除了摸摸抓抓,其他的基本沒干。

    回到蕭家的時候,大小姐正等在門口,見玉霜緊緊拉住林晚榮的手,大小姐瞪了他一眼道︰“你以後要是敢欺負玉霜,我就死你你看。”

    好奇怪的邏輯關系,搞不懂!林晚榮無奈地笑了笑,他今日也累得很了,回到屋中,躺在床上便睡著了。

    半睡半醒之間,忽然覺得有些異樣,他強自睜開眼來,一見眼前情景,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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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1:22: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四章 點撥
昏暗的窗前,立著一道瘦瘦的影子,全身黑衣,像是一具復活的干尸,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林晚榮渾身寒毛倒豎,眼楮睜得老大,只差一步便要叫出聲來。饒是他自詡膽量過人,面對眼前情景,也嚇得摒住了呼吸。

    “什,什麼人——”林晚榮的語音里帶著些微地顫抖,渾身冷颼颼的,冷汗流了一身,急忙大喊一聲為自己壯膽。

    干尸似的黑影聞聲微微一動,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道︰“你醒了?”

    原來你會說話啊,听見干尸開口,林晚榮心里才放了下來,只要是人,老子就沒有怕的。黑暗里也看不清那人的真容,這聲音听著倒有幾分熟悉。林晚榮遲疑了一下道︰“你,你是誰?”

    黑影沙啞一笑道︰“怎麼,離開了幾天,連我都不認識了麼?”

    他住前走了幾步,窗外皎潔的月光透過紗窗,映在他的臉上,首先落入林晚榮眼中的,便是那空空蕩蕩的眼眶。

    “魏,魏大叔?”林晚榮吃驚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老魏笑著道︰“總算你還有些記性,沒忘了我。”

    這魏大叔怎麼也學人神出鬼沒,走路都不帶聲的?林晚榮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上次受這般驚嚇,還是與青璇相見的時候,不過那次是驚恐之後驚艷。這次除了驚恐還是驚恐,人與人真是不能比啊。

    “魏大叔,你玩的這一套可真夠嚇唬人的,換個膽小的,沒準早被您嚇暈過去了。”林晚榮長出了口氣笑著說道,老魏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在這里的第一個親人,相見之下自然親切無比。

    魏老頭笑了幾聲︰“晚榮,你的膽子不至于這麼小吧?我見你做的事情,膽量可都大著呢。”

    “哪里,哪里,我這人天生膽小。魏大叔,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的金陵?”林晚榮爬起了床,請魏大叔坐下道。

    月光幽幽照在老魏的臉上,他滿是皺紋的面頰蒼白的嚇人,空洞的眼神讓人心生懼怕,偏就林晚榮倍感親切。

    “今兒個夜里才到金陵,想起你在蕭家當差,就想著來看看你了。你把燈點上吧,這暗無燭火的,小心我這副面容嚇壞了你。”老魏笑道。

    這老頭總算還有點良心,林晚榮哈哈一笑︰“點不點燈都無所謂了,我就這樣陪大叔說說話,心里痛快著呢。”

    魏老頭常年生活在黑暗中,對黑暗早已習慣了,听了林晚榮的話,心里有些感動,這個年輕人,盡管油滑了些,待人卻是直爽得很。他嘆了口氣道︰“我此番只是路過金陵,來看看你便要走了。”

    林晚榮吃了一驚︰“大叔方才回來,怎麼又要離去了?大叔,你放心,我現在賺的有些銀子,安安心心供你養老絕無問題,你不用擔心我。”

    魏老頭哈哈大笑,心里甚是欣慰,拉住林晚榮道︰“晚榮,我一輩子無兒無女,到了晚年卻與你相識,這也算是緣分了。”

    老魏性格古怪,林晚榮與他相處下來早已知道,听他說出些話,林晚榮也是一嘆道︰“魏大叔,我這個人雖然臉皮厚了些,做事辣了些,但是對于恩義二字,卻是看得很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待我有如子佷,我若不報答你,那還算是人麼?大叔你放心,我已經賺了不少銀子,到時候再多娶幾房老婆,多生幾個兒子,到時候挑一個給您做孫子,跟著你姓魏,你看可好?”

    按照林晚榮的想法,魏老頭有救命之恩,報答他是理所當然,自己老婆好幾個,兒子也能生一堆,過繼一個姓魏,也沒有什麼。

    老魏身份特殊,孤苦多年,早已見慣世間百態,早些年間,對他阿諛奉承的不知凡幾,只是林晚榮不一樣,在不知他身份的情況下,仍是如此厚重待他,實在令他感動。他嘴唇囁嚅了幾下,終于放聲笑道︰“好,好,晚榮,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有品德,有常識,有計謀,果然是一個上好的苗子。”

    林晚榮見他說話古怪,忍不住笑道︰“魏大叔,你可不要再夸我了,這些都是我最討厭的缺點了。”

    老魏豎起大拇指道︰“還忘了一點,你很有臉皮,呵呵。”

    老少二人開懷大笑,林晚榮仿佛又回到了初次來到這個世界時,每日與魏老頭談天說地那般逍遙自在的境地。只是如今世事改變多多,他也逐漸地改變著自己,慢慢地融入了這個世界,怎不叫他感慨。

    魏大叔道︰“晚榮,你在蕭家的事情我都听說了,挫敗別人陰謀,幫助蕭家起死回生,還和徐渭交上了朋友,很好,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百倍千倍。”

    林晚榮不好意思的道︰“大叔,這些都是別人瞎吹的,我也沒那麼好,頂多比你想像中的要聰明十倍而已。”

    老魏听他與自己打趣,倍感親切,哈哈大笑著道︰“不管是誰在瞎吹,也不管聰明多少倍,總之,你在蕭家干的好,這是眾人皆知的,連那位主子也注意你很久了。”

    “主子,什麼主子?”林晚榮奇道。

    老魏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道︰“這位主子,我與你說過的。”

    林晚榮恍然大悟,不就是去給什麼大戶當兒子麼,老子現在在蕭家,也是大大大戶了,那個什麼主子,我才不稀罕呢。

    魏老頭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微微一嘆道︰“晚榮,每個人都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命運。你現在身處事中,想要脫身,已不可能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來蕭家嗎?”

    “不知道。”林晚榮老實地搖頭道。

    老魏笑著望他一眼︰“這蕭家可不是個尋常的地方,對那位主子,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蕭夫人你見過麼?”

    廢話,我現在是蕭家董事會成員,蕭夫人我能沒見過麼?不過你這話說反了,以我今日的地位,應該是蕭夫人來見我才是,嘿嘿。

    見林晚榮點頭,老魏接著道︰“見了蕭夫人現在的樣子,你就應該知道她年輕時候生得如何的美麗動人了吧?”

    怎麼扯到蕭夫人了?難道是那個主子和蕭夫人之間有什麼八卦?蕭夫人看著高潔素雅,難道當年也是個風流人物?靠,老魏你個八卦黨,這不是詆毀夫人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麼?

    老魏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嘆道︰“當年在京中,郭小姐年方十六,卻已出落得如花似玉閉月羞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京中數一數二的才貌雙全,也不知迷倒了多少公子才俊。那位主子一見了郭小姐,便驚為天人,他年齡雖經比郭小姐大上許多,卻依然留戀不已。”

    說起往事,老魏臉上閃過一絲追憶的神色,林晚榮听著夫人的八卦,忽然想到大小姐。蕭玉若這丫頭,也是繼承了她母親七八成的衣缽,若干年之後,會不會也有人這樣編排她的八卦呢?

    “這位主子乃是做大事的人,在手下謀士的勸誡下,他不得不忍痛放下心中所念,全力應付大事。當日京中局面混亂,這一耽擱之下,郭老太爺卻將郭家小姐許給了蕭閣老的公子,當日成親,第二日便離開了京城。等到這位主子知了這訊息之後,郭小姐已隨了夫君,遠在江南了。”

    老魏聲音嘶啞的道︰“這位主子乃是真心喜歡郭小姐,見她嫁了人,自然痛不堪言,郭小姐自然也成為他心里的掛念了。所以我說,你幫助蕭家辦好事,對于你,有著莫大的好處。”

    汗,我根本沒那心思,要什麼好處。林晚榮笑道︰“這麼說倒是郭小姐移情別戀了?那位主子倒也還算痴情。”

    老魏搖頭道︰“說不上移情別戀,因為當時這位主子與郭小姐乃是詩詞之友,二人年齡相差極大,郭小姐從未往這上面想過。說起來,算是這位主子單戀郭小姐,他想等到大事皆定,再上門提親。哪里想到卻是這般錯過了機會。”

    說了半夭,原來是單相思啊,林晚榮不屑地想道,老子還暗戀過李嘉欣呢,嘿嘿。

    “這個,魏大叔,你到底是干什麼的?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內幕?”林晚榮直接問道。

    “如果有機會,你自然會知道。”老魏笑道︰“眼下,你只要謹記一件事,你幫的蕭家越多,對你將來就越有利。”

    這個不用你說了,玉霜現在是我老婆,不幫也得幫了。

    “晚榮,你與徐渭的交情如何?”老魏突然問道。

    “哦,還不錯吧。”何止不錯,他的小老婆還是我做的大媒呢。

    魏大叔點頭道︰“交好徐渭,對你也是莫大的臂助。將來到了京城,這些都是用的著的。”見林晚榮點頭,他又道︰“我說的這些,你都記住了嗎?”

    林晚榮一笑︰“當然記下了,魏大叔,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老魏意味深長地道︰“好,很好。晚榮,你的目光一定要長遠,要記住,你的對手不在這里,而在京城之中。”

    對手?京城?什麼意思?林晚榮疑感間,老魏卻已站起身來笑道︰“今日我來看你,這些事情也交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要看你的了,我這便走了。”

    他拍拍林晚榮的肩膀,迅即往外走去,眨眼出屋躍上高牆,消失在月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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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1:22: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五章 洛小姐要招親?
這個老頭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哪像個瞎子,比老子瀟灑多了。林晚榮望著魏大叔的身影發了一陣呆。魏老頭的來歷看來不簡單,不僅跨高牆如無物地高來高去,對京中人事又是如此熟悉,應該不是什麼小人物。

    仔細回味魏老頭的話,處處透著玄機,偏又不那麼明朗。義助蕭家,結交徐渭,這些都還可以理解,但他說什麼對手在京城就讓人納悶了?我在京中連個螞蚱都不認識,誰又是我的對手?這個瞎子老頭,說話總愛吞吞吐吐。

    林晚榮想了一會也弄不明白,便不再思索了,反正早晚要進京的,到時候就知道了。今日東奔西走,又是騎馬又是打架的,他早已疲累不堪,迷迷糊糊倒在床上做起美夢來。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午時,也沒有人來打攪,前幾日大小姐都是早早來叫他上工的,今日卻是例外,想來是大小姐體貼他勞累了吧。

    睡懶覺就是舒服,林晚榮伸伸胳膊,起身到園子里溜達了一圈。路過的丫鬢家丁們,見三哥現身,都急著向他行禮︰“三哥,早啊。”有幾個稍有姿色的,還大著膽子向他拋起媚眼。林晚榮和他們調笑一陣,頓感神清氣爽,精神十足。

    這樣悠閑的日子過不了幾天了,馬上就要到年關,過完年北上京城,在那里又要白手起家從零開始。林晚感慨了一陣,難得的享受起這份悠閑的時光,在園子里慢慢地散步起來。

    此時已是寒冬時分,百花凋零,落葉遍地,園子里看的十分的蕭索,林晚榮走了幾步,頓覺索然無味。

    “春天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睡眠。秋高氣爽冬又至,要想讀書待明年。”一陣朗朗的讀書聲映入林晚榮耳朵,我靠,這詩作得才有才啊,一年四季都不用讀書了。

    他循聲望去,卻見表少爺右手扁在身後,左手拿著一本書卷,正搖頭晃腦地走來走去。這好詩,正是出自他之口。

    “少爺,早啊,眼下還不到用午膳的時間,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林晚榮走上前去笑著說道。

    表少爺一見林三,頓時大喜,拉住他手道︰“林三,林三,怎麼樣,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林晚榮奇怪道。

    “這詩啊,就是我方才念的這詩,你覺得怎麼樣?”表少爺眉飛色舞地道。

    “一個字,非常好!”林晚榮豎起大拇指道︰“就少爺的水平來說,這首詩無異于千古絕句了。不知少爺從哪抄——哦,從哪里听來的。”

    郭無常得意洋洋道︰“什麼听來的,說了怕嚇死你,這是我自己作的。昨日賽詩會,我就拿這首詩報名,當場通過了。”

    賽詩會?哦,不說這個倒還忘了,洛凝那丫頭拿我的銀子辦的賽詩會,月底就要隆重召開了。他望了表少爺一眼道︰“怎麼,賽詩會還要報名麼?我以為想去就去呢。”

    表少爺切了一聲道︰“那怎麼可能?賽詩會是一場高層次的文學盛會,江浙數省,還有從京城來的各大才子,都要現場交納小詩一首才能入圍,那些無名小輩怎能說進就進?這詩就是我昨日交給賽會所作,怎麼樣,有些大家風範吧。”

    你這種打油詩,三哥我撒泡尿的功夫就能尿上十首,林晚榮嘿嘿一笑,也不打擊他了,只道︰“對了,少爺,昨夜府里出了大事了,你可知道?”

    郭無常點點頭道︰“今日早間回到府里,听四德他們說過了。四德這孩子,被人打成那樣,著實悲慘了些。媽的,昨日幸虧我不在,要是我在場,保準讓這群狗東西望著太陽都找不到北。”

    林晚榮豎了豎大拇指,說的比老子唱的好听多了︰“哦,原來如此。表少爺,你昨夜不在府里麼?”

    郭無常賊賊一笑,四周瞅了一眼,才小聲道︰“林三,我倆老關系了,也沒什麼瞞你的。昨夜妙玉坊我那老相好,又找來了一個小姐妹,倆人一起伺候我,說是要我嘗嘗與眾不同的滋味。我就拼了命的留宿了一晚。嘖嘖,那滋味,真他娘的賽過做神仙啊。”

    我汗啊,原來玩雙飛去了,好一對奸夫淫婦,老子鄙視你,從頭頂鄙視到老二。

    “林三,我昨日傍晚在書社報名的時候,還听到一個好消息。”表少爺嘿嘿一笑道︰“听說,這次的賽詩會不止是賽詩這麼簡單哦?”

    “不止賽詩會這麼簡單?”林晚榮笑著問道︰“難道還有賽歌會、賽舞會?”

    “那倒不是。這賽詩會年年辦,哪一年卻也比不上今年好看。”表少爺神秘兮兮地四周看了一眼,才趴在林晚榮耳邊騷包地道︰“我昨兒個花了半兩銀子,買到了些絕密的內幕消息。听說今年的賽詩會不止是賽詩這麼簡單,金陵第一才女洛凝小姐,要借著這賽詩會選婿了。”

    “選婿?”林晚榮大驚,不是吧,這小妞昨日才對我表白呢,怎麼轉身就選婿了呢?

    “千真萬確。”表少爺篤定地說道︰“這個消息早在金陵學社內部流傳開了,大家都在議論這事呢。你想啊,洛小姐是誰,不僅人長得像花兒一樣,才學更是咱們金陵第一,更是總督洛大人的千金。誰要娶了她,那不就是抱了個金娃娃。那些有希望的公子哥們,早就躲起來閉關去了,爭取在賽詩會上一舉奪魁,抱得美人而歸呢。”

    見林晚榮仍不相信,表少爺有些著急了︰“你不相信是怎麼的?侯躍白你知道吧?就是被你揍了的那位公子,你是不是有些時日沒有見著他了?”

    那日郊游,林晚榮的確沒有見到侯躍白,便點了點頭,表少爺得意地道︰“這就對了,我告訴你吧,他早就躲進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苦讀詩書,頭懸梁,錐刺股,就是為了把洛小姐娶回家里去呢。”

    表少爺說的有鼻子有眼,仿佛這事就是他親眼所見的。如果這世界上有一個人的忽悠有希望超過我的話,那一定非表少爺莫屬了。這小子不去太陽報寫新聞,實在太他媽屈才了。

    林晚榮哈哈一笑道︰“少爺,要是洛小姐真能憑詩選婿的話,你可就有機會了。”

    表少爺正義凜然地道︰“我對二位表妹一片忠心,怎麼會做這些三心二意的事情呢?此次報名,我純粹是抱著鑽研學問的目的而去,哪有你說的那般庸俗——哦,林三,你說我真的有希望麼?”

    “去了就有希望,不去,就一點希望沒有。”林晚榮忽悠道。

    “這倒也是。”表少爺點點頭︰“林三,你對楹聯很有一手,不知道作詩怎麼樣?比得上我麼?哦,我不是說你抄來的那些。”

    靠,作詩和做愛一樣,都是需要jq的,老子才沒那麼騷。林晚榮搖搖頭,表少爺惋惜地道︰“可惜了,可惜了,沒了林三你陪伴,我縱是號稱詩中聖手,在這賽詩會上怕也寂寞的很。”

    林晚榮大汗,你是詩中神獸還差不多,這表少爺無恥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啊。

    “三哥,三哥——”四德的聲音遠遠傳來,林晚榮和表少爺一起抬頭,就見四德手里捧著一個大大的缽盂,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見他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表少爺道︰“四德,日後再有誰敢與你叫板,你就報我無常少爺的名號,順便提提林三,我保你無事。”

    四德恭敬道︰“謝少爺。”

    林晚榮見他把那缽盂樓在懷里當作個寶貝,忍不住笑著道︰“你拿的什麼,這麼金貴?”

    四德以崇敬的眼神看他一眼道︰“三哥果然見多識廣。你昨夜說的那法兒,我回去試了一試,疼痛果然減輕了許多。這不,今日一早起來,我又去尋了點。”

    “尋了什麼?”林晚榮打個呵欠道。

    “童子尿啊。”四德道。

    林晚榮和表少爺急退了數步,臉上一陣駭然。童子尿?這個世界還有童男麼?四德絲毫無覺察地道︰“三哥,少爺,我方才出去的時候,听說本屆賽詩會,這個月底就要開始了。”

    表少爺捂住鼻子道︰“哦,听說了,本少爺還入圍了呢。”

    “恭喜少爺。”四德急忙拍馬道︰“我方才听人說,今年這賽詩會熱鬧非凡,不僅有江浙數省的才子,連京城里的公子們也都紛紛趕來呢。這場面住年可不多見啊。”

    不多見個屁,人來的越多,老子銀子就浪費的越多,靠,當我是善菩薩麼?林晚榮見著四德緊緊抱住童子尿,著實有些好笑,道︰“那才子來的再多,也就吟幾首詩而已,頂多秦淮河邊的姐們生意好上些許,還能干出些什麼?”

    “三哥有所不知,經過小的多方打探,終于得知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四德神秘道︰“听說,才女洛小姐,要招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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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1:23:0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六章 嚇死你
林晚榮听得愣了一愣,怎麼又是這個消息?表少爺是花錢買的,四德這小子是從哪里听來的?他疑惑地望了四德一眼︰“你去尋找童子尿,怎麼還能打探到如此重要的消息?”

    四德諂媚笑道︰“這個消息早在金陵城中傳開了,我一听說就趕緊回來向三哥和少爺報信了。照我想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三哥和少爺才華出眾,蓋世無雙,有您二位了出馬,那洛小姐還不是手到擒來?”

    表少爺一本正經地搖頭道︰“我純粹是抱著相互切磋、互通有無的態度參加本次盛會的,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

    這事竟然鬧到金陵城中盡人皆知了?靠,洛凝那小妞耍我麼?不像啊,她抱我的時候可抓得緊緊的,再說了,以我的魅力,落到了兜里的,還跑的了?真他娘邪門了。

    送到手里的東西不想要,別人收回去的時候又有點動心。是男人都這樣賤。老子是真男人,當然也不例外。林晚榮心里有點不爽,急忙找了個借口安慰自己,正要出門,卻見蕭峰急喘吁吁地跑過來道︰“林兄,林兄,不好了,不好了。”

    “又什麼事不好了?”林晚榮沒好氣地道︰“蕭峰兄,遇事不要慌張,聖人都教過的。”

    蕭峰站穩了,猛喘幾口氣道︰“林兄,程大人派了兵馬來拿人了。”

    程大人?程德?林晚榮心里一驚,道︰“拿人?拿什麼人?”

    蕭峰急道︰“他們說我們蕭家昨夜參與城中毆斗,要拿我們回去審問。眼下程公子帶了人馬在大廳等著呢,大小姐正在與他們說理。”

    “程公子?程瑞年?是他帶人馬來的?”林晚榮哼了聲問道。

    “就是他!”蕭峰恨恨說道︰“大小姐讓我來尋三哥,叫你千萬不要出去,一切有她處置,有什麼事情等過了今日再說。”

    由她處置?這傻妞。以為這事就是這麼容易扛下來的麼?媽的,這個程瑞年分明就是找茬來的。老子今天心情不爽,就去會會他。

    “四德,把你的童子尿放下,蕭峰兄,我們走。”四德把手里捧的童子尿往地上一丟,林晚榮嘿嘿一笑,帶著二人直往大廳走去。

    表少爺忙將書本扔在一旁,三步並作兩步攆上他們,大聲道︰“林三,要打架去麼?我跟你去,你保護我。”

    你丫真夠無恥的,老子鄙視你,林晚榮沖著表少爺豎起中指。他心中思忖了一會兒,便拉過四德,在他耳邊囑咐幾句。四德听得連連點頭道︰“三哥,這件事你交給我辦算是找對人了。我一定辦得妥妥貼貼的。”兩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遠遠的還沒靠近大廳,就听見一個男子冷笑的聲音傳來︰“蕭大小姐,你們蕭家的下人,昨夜參與城中毆斗,乃是有人親眼所見,你如何能夠抵賴?”

    大小姐道︰“程公子,我也多次重申。昨夜是有人想要侵入我蕭家老宅,破壞我蕭家作坊,我蕭家家人為護衛家產,才奮力反擊搶賊,而且有金陵府的公人陶婉盈小姐在場親自所見。要說起來,我蕭家也是無奈自衛,何來毆斗之說?”

    程瑞年一哼道︰“你說自衛那便是自衛了麼?聚眾毆斗,傷人致殘,有人親眼所見。你今天想要狡辯也是不成。既然大小姐不願意交出人犯,那在下也說不得只有得罪了。來啊,將大小姐帶回都指揮使衙門。”

    “慢來,慢來。”林晚榮笑嘻嘻地踱進大廳,四周看了一眼。驚奇道︰“咦,這麼多人,好熱鬧啊。”

    大小姐見他進來,神色一急,急忙對他打了個眼色,林晚榮裝作沒有看見。他瞥了一眼程瑞年,見這小子帶了十來個親兵站在蕭家大廳里耀武揚威,一副趾高氣揚模樣。

    見了林晚榮,程瑞看鼻子里哼了一聲道︰“林三,你可還認得我?”

    “站得太近,看不清楚。”林晚榮呵呵笑了兩聲,退了幾步站到大小姐身邊,才道︰“這位公子生得如此高大凶猛英武不凡,看著還有幾分面熟,不知是哪家的大爺啊!”

    “大膽!”程瑞年旁邊的一名親兵大聲喝道︰“此乃都指揮使程德大人的公子,程瑞年少爺。一個小小家丁,這里哪有你插嘴的地方?還不滾到一邊去。”

    林晚榮呵呵一笑︰“我說怎麼這麼面熟呢,原來是程公子啊,失敬失敬。近幾日怎麼沒見程公子去妙玉坊啊,小弟正想和你多多交流一番呢。”

    說到妙玉坊,更是勾起程瑞年的新仇舊恨,他臉上閃過一絲厲包道︰“林三,我今日不與你說些無用的話,蕭家昨日參與城中毆斗,你更是其中首腦。來啊,將林三和蕭大小姐一起帶回衙門。”

    林三一驚︰“毆斗?這是從何說起,我們可都是良民啊。昨日之事,說來是我蕭家慘遭一場浩劫,你看看我們這位兄弟——”林晚榮一指四德,四德很配合地揚了揚頭,道道淤痕便顯現出來︰“那些賊人進了我們蕭宅,任何話也不說,逢物便砸,逢人就砍,這位兄弟差點丟了性命啊。我蕭家財物損毀,作坊被砸,損失白銀萬兩,正愁無處喊冤呢。程公子為何指鹿為馬,說我蕭家毆斗呢?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程瑞年冷笑︰“說你毆斗還冤枉了你麼,我有人證在場,來啊,帶人證——”

    他說話間,已有一個瘦瘦的賊眉鼠眼的家伙急速進入大廳,對著程瑞年一抱拳,諂媚道︰“小的陳小松,見過程公子。”

    程瑞年點點頭,道︰“陳小松,你將昨日所見,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遍,記住,一定要說實話哦。”

    那人證陳小松一點頭,還沒說話,卻見四德手指顫抖地指著陳小松,眼中射出滔天的怒火,想要張口,似又是氣得說不出話來,激怒之下,身體一顫,便向後面倒去。

    林晚榮眼疾手快,急忙一把將他扶住道︰“四德,四德你怎麼了?我的好兄弟,你到底怎麼了,你可不能死啊。”

    “是他,就是他——”四德緩緩睜開眼,臉色煞白,狠狠望著那人證,眼中充滿憤怒,大聲道︰“三哥,大小姐,昨夜正是此人沖入蕭家打砸搶掠,我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四德在自己身上從頭指到尾,悲痛道︰“都是他打的。他還拿刀砍我,差點就要了我的性命。你這個沒天良的禽獸,害我蕭家還要殺我,我與你拼了——”

    四德眼里蹦出幾滴假惺惺的眼淚,林晚榮暗自一豎大拇指,面上卻是一片悲痛,急忙一把拉住他道︰“兄弟不要急,這凶手,我們一定會收拾他的。蕭峰,快去金陵府衙報官,就說我們看到了昨夜沖擊蕭府持刀傷的搶賊。四德,你把你的畫像記下來,稍後告訴府中畫師,以便他逃跑之後交給官府通緝。你這殺人賊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看你今日還往哪里逃走。”

    那人證還沒說話便已被一盆子髒水潑到頭上,哪里忍得住,急道︰“你胡說,我沒有殺人。砍你的人是龍哥,昨日是他帶隊沖進去的。我在外面放風,根本就沒進過蕭家。”

    “哦——”林晚榮、四德、蕭峰、表少爺一起叫道︰“砍人的是龍哥,你負責放風,明白了。那龍哥到哪里去了呢?”

    “龍哥在程大人府——”那人證還待再說,卻被程瑞年一陣猛咳打斷了。程瑞年怒沖沖地看了人證一眼︰“陳小松,你胡說什麼!”

    “哦,明白了!”林晚榮嘿嘿一笑,對程瑞年道︰“程公子,我們明白了,你明白了嗎?”

    程瑞年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大小姐也看出了些眉目,望著程瑞年冷笑道︰“程公子,這就是你帶來的人證麼?可也巧了,你尋來的人證,卻是昨夜沖砸我蕭家的凶手,是他自己承認的,來人啊——”

    大小姐一聲嬌喝,蕭峰、四德幾人急忙道︰“不的在!”

    蕭玉若冷冷一哼,縴縴玉指伸出,一指那陳小槍道︰“將這賊子拿下,扭送金陵府衙查辦。”

    四德此時早已不見頹廢模樣,精神飽滿和蕭峰幾人正要一擁而上,卻听程瑞年道︰“大膽,我看你們誰敢?”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程公子,我這個人天生膽小,你可別嚇唬我啊。”

    大小姐秀眉一揚,嬌聲喝道︰“程公子,今日是你帶了人證到我府上拿人的,扯的罪名便是我蕭家參與毆斗。但方才眾人所見,你這人證親口承認,他便是昨夜參與圍攻我蕭家的賊人,我們拿他有何不可?莫非程公子也要包庇不成?程公子如此氣勢洶洶,包庇私黨,我蕭家雖是羸弱,卻也不能任人欺負。我這便與你見官去。”

    “是非曲折,不是現在簡單幾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公堂之上自有定論。你們還是與我走一趟,回我都指揮使衙門好好交待吧。”程瑞年哼道。

    他朝身後親兵一打眼色,那幾個親兵便撲上前來,要去扭抓大小姐與林晚榮二人。大小姐縱有千般道理,奈何這程瑞年便是故意找碴來的,哪里容她說理,她又驚又怒,正要喊叫,卻見林三拉住自己袖子微微一笑。

    蕭玉若看了他一眼,心里便平靜了下來,也不掙扎了。那幾個親兵如狼似虎,眼看就要觸到大小姐衣角,忽听林晚榮一拍桌子,大聲喝道︰“程瑞年,你好大的膽子。”

    他這一聲喊叫,事出突然,帶著絲絲內力,直如驚天之吼,震得程瑞年面色蒼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林三,你,你要干什麼?”見林晚榮面含冷笑,不屑地望著自己,程瑞年一陣心虛,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要干什麼?是我要問你要干什麼才對!”林晚榮陰陰一笑︰“你帶著兵丁,擅入蕭府拿人,莫非是要謀反不成?”

    這一頂帽子蓋下來,就是石頭人怕也坐不住了。那幾個蠢蠢欲動的兵丁急忙停住了動作,面面相覷,再也不敢前進一步。

    “謀反?”程瑞年大驚之下,心里怦怦亂跳,屁股再也坐不住,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結巴道︰“什麼謀反,林三,你,你,好大的膽子。”

    林三嘿嘿一笑︰“程瑞年,我的程大公子,我說你謀反,你當我是錯怪你了麼?”

    廳中眾人嚇得誰也不敢說話,實在是林晚榮這頂大帽子太過于嚇人。是人都會受不了。程瑞年臉色蒼白,道︰“林三,你不要血口噴人,小心我拿你去見官。”

    林晚榮不屑地一嗤鼻︰“見官?總算你程大公子還有點記性,還知道自己不是官。說白了,嘿嘿,程大公子,你雖然有個都指揮使大人做老爹,但是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既無官職又無功名,和我一樣,一介平民而已。”

    “嘿嘿,一介平民,卻帶著屬于朝廷的兵馬,私自入人府閣,搶劫擄人,殺人越貨。而且搶的不是一般人,是蕭閣老的後人。蕭閣老何許人也,那是皇帝謚封的文德先生,御筆親題的牌匾還掛在蕭家大門之上,無數人膜拜敬仰。誰敢在他老人家府前放肆?不過,今天我們見到了,程大公子,你公然藐視皇帝,帶了兵馬殺進門來,嘿嘿,殺的一定很爽吧,公然與皇帝作對,說你不是謀反,那簡直沒有天理!嘿嘿,你很好,很囂張,比我囂張多了。”

    這一番話說得四德、蕭峰額頭冷汗滾滾,三哥從一次小小的抓人行動,引經據典、洋洋灑灑,將這個狗屁程瑞年推到了謀反的絞刑架上,實在是天縱之才。大小姐看他一眼,心里一嘆,以這人的口才,不去出使諸國,實在是浪費了。

    表少爺听得酣暢淋灕,對林三一豎大拇指道︰“林三,你真神!”老子是忽悠之神,林晚榮暗自一笑。

    程瑞年听得渾身冷汗淋灕,怎麼也想不到來抓幾個人,竟然被扣上了這麼個大帽子,此事若叫父親得知了,那還得了?

    “林三,你好一張利嘴——”程瑞年咬牙道︰“這些兵丁乃是我的家人,非是兵馬!”

    “家人也穿盔戴甲?難道是私自養兵?”林晚榮眼珠睜得更大︰“那可就更不得了了,程大公子,你是準備一條道走到黑了啊。唉,早日回頭吧,我佛保佑你。”

    說到斗嘴,天下何人是林三的對手。程瑞年抹了把冷汗,急忙辯解道︰“非也,非也,他們是步營兵馬,我只是臨時借用而已。”程瑞年大急之下,早已經語無倫次。

    “步營兵馬,臨時調用,哦,明白了。”林晚榮冷笑道︰“程大公子,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蕭家真的參與了械斗,也輪不到你都指揮使衙門來管,此乃地方之事,非是軍務,該當金陵府衙抑或總督府衙門來辦才是。都指揮使只掌管一省軍務,不可干政,由總督大人節制,這是朝廷規矩,正是為了防止有人借著手中兵權謀反。如今你不僅私自調動騎營步營,更是干涉地方事務,再加上私闖蕭家,挑釁皇威,嘖嘖,這要是傳到兵部,傳到御史,傳到皇帝的耳中——唉,這可是犯大忌的事啊,程公子,不是我說你,你這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林晚榮哀著,滿臉同情之色,拍了拍程瑞年的肩膀︰“程兄,節哀吧。”

    媽的,嚇也要嚇死你,林晚榮嘿嘿陰笑,將屎盆子扣在別人身上就是爽。從肉體上消滅敵人固然爽快,從心靈上毀滅敵人,那才是至高境界,老子正朝這個方向邁進。不過今日這事,也甚是奇怪,以那個程德的老奸巨猾,怎麼會派自己兒子來找沒趣呢?估計是這姓程的小子瞞著自己老爹偷偷跑來找場子的。

    程瑞年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本就是一個草包貨,連那個被廢掉的陶東成都不如,那日在妙玉坊為了秦仙兒爭風吃醋之時,林晚榮便已看準了他。

    大小姐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輕道︰“你這人,就喜歡胡謅些理由。听著怪嚇人的。”

    林晚榮嘿嘿道︰“大小姐,這可不是嚇人。朝黨之爭,比這個厲害千倍萬倍。就拿今天這事來說,在咱們看來,就是程小子無故拿人,似乎小事一樁,可要是落到別有用心的老狐狸手里,他定然會把這事無限擴大化,上升到國家民族的高度,就像我方才所講的一親,這折子一上上去,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皇帝從折子上看到的就是,私自調兵,干涉朝政,藐視皇權,乖乖,這幾條加在一上起還得了?我告訴你吧,皇帝看到的彈劾別人的折子,都是這麼來的,所以,蒙騙皇帝是最容易的。”

    大小姐掩唇一笑,雙頰緋紅,目露柔光,輕道︰“還說誰是老狐狸,我看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小狐狸,你要是去蒙騙皇帝,沒人比得過你。”

    大小姐的神態無比嬌媚,林晚榮心里直跳,老子是小狐狸,你就是小狐狸精,你們姐仨可都狐媚得很。

    “你瞎看些什麼。”大小姐輕嗔一聲,臉紅耳後,低頭小聲道︰“也不怕別人看到。”

    “嘿嘿,蒙騙皇帝我不稀罕,騙幾個公主嬪妃就行了。”林晚榮調笑道。

    大小姐臉色一變,嬌媚全都不見,偏過頭去道︰“你這下流之人,休想我再與你說話。”

    這丫頭,翻臉比翻書還快啊。林晚榮哈哈一笑,與大小姐調笑了這麼幾句,程瑞年卻尷尬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媽的,還等我留你吃晌午飯呢?林晚榮正想叫程瑞年快些滾蛋,忽聞府外鑼鼓喧天,一個家丁跑進來,臉上滿面驚喜之色,大喊道︰“大小姐,三哥,大喜啊,大喜啊。”

    大小姐方才恢復了些正常的秀臉立即戲霞滿面,輕啐了一聲,你這奴才不會說話,誰與他大喜?

    林晚榮尷尬地笑了兩聲道︰“什麼大喜,大喜的時候還沒到呢。”

    那家丁氣喘吁吁地道︰“三哥,天大的喜事啊,府尹大人,連著總督大人,合起來給咱們蕭家送匾來了。”

    送扁?我靠,林晚榮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笑著道︰“什麼送扁,下次給我說清楚了,是送匾額才對。”

    “對對對,送匾額,送匾額!”那家丁急忙改口道。

    大小姐疑惑不解地看了林晚榮一眼,似是在問他,又似是自言自語地道︰“侯大人和洛大人為咱們送匾額?這是何故?”

    林晚榮呵呵一笑道︰“有人不與我說話,我就算知道了,也不告訴她。”

    大小姐哼了一聲,還未說話,院子里鼓樂齊鳴,一行人馬就已走了進來。總督府里打頭的是洛敏的老師爺,食為仙開業的時候見過的,他旁邊還站著洛遠那小子,正笑嘻嘻地向林晚榮作揖。

    金陵府為首的卻是一個小妞,身後帶著一群公人,有幾個望著眼熟,林晚榮看了幾眼便笑出聲來,這幾位可不就是去杭州那天早上和自己打過架的麼?今日怎麼主動上門了?那小妞望著林晚榮微微一笑,面上帶著三分戲暈。

    哎喲,姓陶的這小妞怎麼又來了?昨兒個不是把話都說完了麼?林晚榮還未想完,已听大小姐道︰“婉盈妹妹,這是怎麼回事?”

    陶婉盈微笑道︰“玉若姐姐,先不要問了,你就準備接匾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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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訛詐

金陵府衙和總督府衙,各有數人抬著一塊匾額,用紅色綢緞包裹著,也不知道里面寫的什麼。

    大小姐不欲與他說話,看了他一眼,縴縴細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金陵府衙的匾額,意思是你去揭這塊。

    這丫頭還會手語呢,林晚榮嘿嘿一笑,以為就你會啊,我可是行家。他便學她樣子,用手指了指大小姐,又指了指總督府上那塊,意為,你去揭那塊。

    見他學自己說話,蕭玉若忍不住紅暈上臉,又羞又惱下狠狠一跺腳︰“這呆子,惱人死了。”

    “陶小姐,我來揭你這塊,你看可好?”林晚榮笑嘻嘻的說道。

    陶婉盈輕輕點頭道︰“這便是贈與你的,當然要你來揭才好。”

    哈哈大笑聲中,林晚榮與大小姐同時拉開紅綢,兩塊匾額上的八個燙金大字便映入眾人眼簾︰“忠直誠信,智勇雙全。”

    咦,是誰這樣夸獎我,這怎麼好意思呢,林晚榮哈哈大笑。陶婉盈對著蕭玉若道︰“玉若姐姐,昨日蕭家奮力抗賊之事,我已稟報于候大人,候大人甚為欣喜,又向總督大人稟告。兩位大人對蕭家為維護金陵城中安寧做出的巨大努力都很是贊賞,特聯合賜此匾額,以表對蕭家嘉獎之意。”

    忠直誠信?嘿嘿,這四個字是這小妞想出來的吧,她還想著那回事呢。這賜匾額完全是扯淡,估計是老洛知道了昨夜之事,想個法兒為蕭家正名而已,難為這老頭如此有心。也不枉我指點他一番。林晚榮對著婉盈點頭笑道︰“陶小姐有心了,我代我家大小姐謝過了。”

    洛府來的那師爺接著道︰“誠如陶小姐所說,洛大人對于蕭家的敢作敢當,奮勇抗賊的行動深表贊賞。不僅如此。那日老夫人壽宴之上,蕭家擊敗北七省楹聯之王,為我江南仕子爭光添彩,大人也極為欣賞。今日特意題此匾額,以表謝意。”

    洛遠一拱手,笑嘻嘻道︰“正是如此。大小姐,林大哥,小弟先恭喜二位了!”

    大小姐回禮道︰“謝洛公子,謝婉盈小姐。兩位大人如此厚愛我蕭家,玉若感激不盡。”早有下人奉上紅包。大小姐親手打賞兩府送匾額地下人。

    林晚榮見洛遠那小子嬉皮笑臉的,心道,你老爹搞的這一招不錯。堵住了那個程瑞年的嘴,讓他吃個啞巴虧。不過你姐姐都要招親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害我昨天還出了那麼大個丑。

    金陵府尹、江甦總督都已經對昨日之事下了結論,乃屬于奮力自衛英勇抗賊。程瑞年更顯尷尬,深覺今日來此是大錯特錯了,偏現在眾人網目光睽睽。他也不知如何開口,只得站在那里,臉色郁悶不發一言。

    洛遠裝作才看到程瑞年地樣子,一驚道︰“咦,這不是瑞年兄麼,你如何在這里?莫非也是來恭喜的?”

    林晚榮嘿嘿笑道︰“程公子是來造反——,

    “來造訪,來造訪的。”程瑞年滿腦門子的冷汗,急忙搶過林晚榮的話題道。

    “哦,來造訪?瑞年兄什麼時候與蕭家有交情了?小弟我還是頭一次听說呢。”洛遠笑著道。

    “本來是沒有的。不過今天來了一次,這交情就有了,你說是不是啊,程公子?”林晚榮神秘一笑問道。

    如此情形之下,程瑞年哪能說什麼,當下連連點頭。林晚榮笑道︰“我與程公子乃是老朋友了,在妙玉坊一起喝過花酒的。他今日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手頭緊,想弄些銀錢花花,是不是啊,程公子?”

    “正是,正是。”程瑞年點頭道︰“最近手頭緊,我是想來與林兄借些銀子的。眼下銀子到手,在下也不久留,這就告辭了。”

    林晚榮哈哈大笑道︰“程兄何必這麼客氣呢,咱們是一起喝花酒的交情,哪里還用得著這麼客套。再說了,你這五萬兩銀子到手,我也只是從中間做個保人,你向大小姐借的,應該謝大小姐才是。”

    五萬兩銀子?在場所有人都暗中抽了口冷氣,這可是個天大地數目啊,這個程公子跑來借這麼多銀子干什麼?再說那蕭大小姐又肯借麼?聰明人已經看出這里面有名堂了。

    听林晚榮開口就訛詐五萬兩,程瑞年大驚失色,怒道︰“你胡——”

    “我胡什麼?”林晚榮陰陰道︰“難道程公子不是來造訪的?”他故意將了“訪-與“反”說的模糊不清,別人听了還沒有什麼,程瑞年听了卻是步步驚心。這小子是要我地命啊,眼下那個所謂的人證還在場,方才氣勢洶洶前來拿人也是眾人親眼所見,還有洛遠這個死對頭,萬一被捅了出來,那就真的是天大的漏子了。

    程瑞年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壓低了嗓子,以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聲音道︰“林三,你這是訛詐?”

    “訛詐?”林晚榮詭異一笑︰“這是從何說起?在下可不敢強迫程大公子,你今日可是專為‘造反’來地,嘿嘿。”

    程瑞年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小人咬死,他以極大的毅力忍住心中怒火,咬牙道︰“好,既是如此,程某謝過大小姐了,那五萬兩銀子,我一定及時歸還。”

    他盛怒之下,不待眾人說話,便急匆匆帶著手下要出門而去。林晚榮大聲笑道︰“慢來慢來,程公子何必走的這麼慌急?”

    程瑞年回過頭惡狠狠瞪他一眼道︰“還有什麼事?”

    林晚榮裝作一副慈眉善目地樣子道︰“程公子啊,不是我說你,做人可要厚道點。拿了大小姐五萬兩銀子,最起碼也要打個借據吧。大小姐為人善良正直,這五萬兩銀子借的爽快,可咱們也要自覺不是?”

    程瑞年肺都要炸了,你訛我五萬兩銀子還要我打借據?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奈何他有把柄落在林三手中,今日之事已鬧至如此境地,這虧也只有認了,待日後再找回場子。如此想法之下,他一句話也不說,當下取來筆墨,刷刷刷的寫下五萬兩白銀的借據,簽上自己的名字,轉身拂袖而去。

    林晚榮將那字據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心里那叫一個爽快,你他媽不是惡麼,老子比你更惡。大小姐走近他,輕道︰“你這人,訛詐都指揮使大人的公子,也不怕他報復麼?”

    林晚榮驚道︰“大小姐,你怎麼又與我說話了?”

    你個不識好人心的呆子,蕭玉若又氣又羞,轉身拂袖便要離去,林三笑著拉住她衣袖道︰“別生氣,我與你開個玩笑的,我就喜歡與你這樣的不是?”

    大小姐道︰“我好心與你說話,你偏喜歡作弄我,以後信你才怪。”

    林晚榮一嘆道︰“這個程德,算是徹底地盯上咱們了,今日程瑞年上門,怕還僅僅是個開始。”

    听他說起正事,大小姐也不和他鬧別扭了,秀眉一皺道︰“那你還要這樣招惹程瑞年?”

    林晚榮苦笑著道︰“我的大小姐,你怎麼就還不明白呢?就算我不去招惹程瑞年,那程德能放過我們嗎?我們蕭家眼下已是他們的肉中刺,眼中釘,非要除之而後快的。”

    大小姐輕輕一嘆道︰“我蕭家也是命運多桀,竟不知如何惹上了這些厲害人物。”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們香水香皂生意做的紅紅火火,他們看著眼紅,拉攏不成,自然只有摧毀一途了。”林晚榮冷靜說道︰“反正已經是勢成水火了,與其那樣被他整,倒不如我們先整整他。”

    有徐渭兵馬在手,洛敏很快就要對程德動手,林晚榮可沒什麼好怕的,他嘿嘿一笑,將手中借據抖了一抖,有了這字據,老子過不了幾日便讓四德帶人上你門前討債去,你要不給,老子就到府台擊鼓鳴冤,洛敏那狐狸估計最喜歡看到這一幕,要鬧得金陵城盡人皆知,看你這只老狗能怎樣。

    大小姐著人將那兩塊匾額掛上,蕭家眾人自然是喜笑顏開,尤其是昨夜跟著三哥出勤的家丁們,不僅打架打爽了,還得了府尹大人和總督大人親賜的牌匾,那簡直就是天大的榮耀。做了婊子,還能豎牌坊,三哥實在是當世之典範。

    陶婉盈看了林晚榮一眼,走到他身前,怯生生的道︰“林三,我有件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陶小姐,你太——客氣了。助人為快樂之本,有什麼話就盡管直說吧。”

    林晚榮惡整了程瑞年,心里大爽,看陶婉盈這個小妞也順眼了許多。

    “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陶婉盈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低聲道。

    “婉盈小姐,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哦。”林晚榮騷騷一笑道。

    听他提起以前,陶婉盈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咬了咬嘴唇道︰“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我哥哥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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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好人林三
“你哥哥?做手腳?婉盈小姐,你這是從何說起?我在你眼里便是那種人麼?你看我的腰桿多麼筆挺,我的眼神多麼正直,我是那種人麼?”林晚榮睜大了無辜的眼楮︰“我是小蔥和豆腐睡覺啊!”

    “小蔥和豆腐睡覺?”陶婉盈不解的道︰“這是什麼意思?”

    “小蔥和豆腐睡覺——倆人脫光了,一清二白啊!”林晚榮嘿嘿道。

    陶婉盈臉色通紅,羞臊的低下頭去︰“林三,你怎麼又說些渾話,你這人原來不是挺老實的麼?”

    原來老實?林晚榮額頭大汗,以前與這小妞打打罵罵,她卻認為我老實,現在和她好好說話,難道反而變得淫蕩了?听說有一類人有天生受虐的愛好,莫非說的就是她?我靠,皮鞭澆臘沒準適合這小妞。

    林晚榮大笑三聲︰“陶小姐,我還是以前的林三,只不過你現在和我說話的心情變了,所以看人也不太一樣了。哦,對了,陶小姐,你說你哥哥怎麼了?什麼做了手腳?說出來听听,沒準可以幫你參考參考。”

    陶婉盈微微一嘆,輕道︰“這事,還要從那日說起,哦,就是你放了我們的那天。”她看了林晚榮一眼,忽然插嘴道︰“林三,那日之事,你是真的不怪我了麼?”

    “不怪!”林晚榮大度的道︰“你也是一時憤怒,才會有些沖動,這是可以理解的,人誰還沒點獸性呢。再說了。你不也受到了沖動的懲罰麼?”

    陶婉盈雙目蘊含淚珠道︰“林三,謝謝你。我從沒想到,你竟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我打劫你,你不見怪。我冤枉你,你還好心地替我解釋,林三,你真是天下第一好心人。”

    林晚榮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比傻的話,這丫頭認了第二,天下就沒人敢認第一了。光想著我的好,上次去杭州的路上摔你屁股,你怎麼想不起來呢?唉,這丫頭。還真有些受虐地潛質。

    “那是當然,”林晚榮大言不慚的道︰“須知我有個綽號,叫做誠實小郎君。一夜七次郎,絕非浪得虛名。”

    陶婉盈听他滿口胡說八道,忍不住輕笑道︰“你這人,從來就不知道謙謹。”

    陶婉盈雖然相貌比不上大小姐,但勝在臀肥波大。林晚榮掃了一眼,心道,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激素長大的。全身上下大的一塌糊涂,估計是屬于“抓欄桿,撕床單”那類型的,太他娘刺激了,真便宜了那個猴子公子了。

    見和這小妞越扯越沒邊,林晚榮急忙剎車道︰“哦,陶小姐,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你哥哥到底怎麼了?”

    陶婉盈也不知道怎麼就偏題這麼遠。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那日我醒來之後,往回走了一截,才見到哥哥。當時他躺在網山坡之上,渾身發燙,卻又昏迷不醒,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再加上我當時以為自己——”她臉上紅了紅,低下頭道︰“——你知道的。我以為自己出了事,再看到哥哥的模樣,久叫不醒,心里害怕,忍不住就哭泣了起來。直到我家的家將趕來救助,用冷水潑醒了哥哥—……”

    吃了蒙汗藥,當然要用冷水潑的了,林晚榮裝作同情地道︰“哎呀,那陶公子不是全身上下都濕透了麼?怎麼會這樣,淋感了了可不好。唉,都是我的錯。”

    陶婉盈急忙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斥責你,當時我們處在對立面上,你打昏哥哥,無可厚非。而且你又好心的放了他,此事也不能怪你。”

    這小妞越變越貼心了,哈哈,林晚榮暗自偷樂道︰“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陶婉盈臉上紅地似要滴出水來,輕輕道︰“哥哥醒來之後,也不知怎的,似乎誰也不認識了,逢人就要摟抱,還說些胡話——”

    林晚榮自然知道這些胡話是什麼了,哦了一聲,听陶婉盈繼續道︰“後來,有家將看出了門道,說他是想女人了——”說到這里,她臉上早已血紅一片,說不下去了。

    林晚榮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可是令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我當時只是打昏了他,將他丟在路邊就離去了,難道是有什麼淫蛇咬了他?”

    陶婉盈強忍羞澀道︰“我也不知道。後來,我們帶他飛快的到了一個小鎮,尋了一個風月之所,結果他——”

    “他怎麼樣?”正听到高潮處,林晚榮恬不知恥的問道。

    陶婉盈羞得雙手捂住臉頰︰“他與那些女子不知羞恥的尋歡作樂,直到第二日晨時。”

    “那些女子?是多少女子?說具體點。有沒有十個?”林晚榮想知道那藥地效力有多大,越听越來勁,急忙關切的問道。

    “估摸有著四五個,都是些不知禮義廉恥的女人。”陶婉盈輕聲道。

    我靠,如來大佛棍這麼強?陶東成那麼一個小小地蚯蚓,也能夜御四五女,歡樂到天明?都快趕上老子一半,太他媽沒天理了。高酋這個大淫棍,有這樣的好玩意兒也不知道多貢獻幾斤,下次我一定要帶上幾斤“如來大佛棍”,以做傍身之用。不過,陶東成那玩藝兒的筋脈已斷,又這樣折磨一番,我靠,就是鋼筋做的也受不了啊,何況是那些脆弱的海綿體,這小子,是徹底的完蛋了。

    “這個,陶小姐,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誠信正直,我對令兄,可沒做過什麼手腳?何況,令兄這種折磨女子的禽獸行徑,哪是我們做手腳可以達到的,我看是他心里所想才會有此行徑。”林晚榮正義凜然的道,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我也不知道。”陶婉盈輕嘆口氣道︰“不過,自那日以後,哥哥便徹底地改變了,每日都流連風月,氣色越來越差,後來卻哪都不去了,叫了煙花女子上門來,過不了盞茶功夫便又被他攆出去,脾氣越發的暴躁,不停的摔東西,我和爹爹誰勸他都不听,整個人骨瘦如柴,早已沒了一絲精神。”

    陶婉盈說到後來輕輕哭泣起來,林晚榮听得大爽,沒讓這姓陶的拿起針來繡花,已經是便宜你了。

    “爹爹因著這事,愁白了頭發,一蹶不振,什麼事情都沒了心思,原本與程德大人關系要好,最近卻也漸漸的冷淡了下來。”陶婉盈哽咽著道︰“林三,你這麼聰明,有沒有辦法救救我哥哥,我不想看到爹爹和哥哥都變成這個樣子?你能不能救救他們?”

    救他?靠,那玩意兒壞了,我怎麼救?難道進行一次器官移植,弄個狗鞭裝上去?老實說,以你哥哥的所作所為,裝了狗鞭,那是侮辱了具有高智商的犬類。

    “陶小姐,我對你的遭遇深表同情,只是這件事我卻幫不上忙。唉,令兄也是聰明了一世,糊涂一時,希望他早日回頭,自我救贖。”林晚榮假惺惺的道。

    陶婉盈輕輕嗯了一聲,道︰“謝謝你,林三,你真是天下最好的人。這些事我一直憋在心里,不知向誰說起,今天與你說了這些,心里暢快多了。”

    陶婉盈神色黯淡的離去,林晚榮長長的出了口氣,老子的手段越來越豐富了。洛遠走過來,拍拍林晚榮的肩膀,神秘一笑道︰“大哥,小弟對你實在是佩服之極。”

    “佩服什麼?”林晚榮不解的道。

    洛遠朝著陶婉盈呶呶嘴,笑道︰“這位陶小姐,對著你又是哭又是笑的,我看啊,人家八成是喜歡上你了。”

    靠,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這小妞要是能喜歡上我,那真是蒼天無眼、天地變色了。不過小洛,你姐姐喜歡我,倒是真的。林晚榮嘿嘿一笑,漫不經心的道︰“我和陶小姐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有些誤會,解開了就好了。對了,你姐姐怎麼樣了?”

    洛遠興奮道︰“你還別說,真神了。大哥,你昨日看了她之後,有巧巧姐相陪,她精神格外的好起來,又是說又是笑的,到今天早上,已經完全的好起來了。要不是早知道姐姐看不上你,我還以為是大哥你給她帶來的力量呢。”

    看不上我?林晚榮無奈的白他一眼,你小子太小看你大哥我了,只要我想,這個世界上連一只母狗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倒是洛凝又是說又是笑,是因為我還是因為要選婿呢?

    他神秘兮兮的問洛遠道︰“小洛,你近幾日有沒有听到什麼流言,關于你姐姐的?”

    洛遠愣了一下︰“沒有啊,這兩日我一直在府中,什麼也沒听到。大哥,有什麼消息啊?”

    靠,這事還真他媽玄乎,連小洛都不知道。他當然不好意思在小洛面前擺他親姐姐的八卦,笑了幾聲搪塞過去了。

    送走兩撥人馬,大小姐有些疲累,便徑直回去休息了。林晚榮剛要離去,忽見廳外行來兩人,前面一位微撫胡須,遠遠的朝他笑道︰“林小兄,別來無恙啊。”

    林晚榮一看見這人模樣,頓時心中大喜,來了來了,大事終于來了,媽的,程德,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他哈哈笑著迎上前去︰“哎呀,我的徐大人,我可是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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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21:51:2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參謀將軍
徐渭顯然不習慣他這樣熱烈的擁抱,尷尬地笑了笑道︰“林小兄莫要如此客套。可折煞老夫了。”

    林晚榮哈哈大笑放開了他,見他風塵滿面的樣子,似乎是行了遠路剛剛趕來,他身後跟著的,是剛剛還在想念的高酋。高酋手里提著馬鞭,想來是一種急行不曾停歇,林晚榮抱拳道︰“高大哥,別來無恙啊!”

    高酋與他是老關系了,回禮道︰“謝林公子關懷,這幾日跟著徐大人,一切都算安好。”

    林晚榮將這二人迎進了大廳,請二人坐下,自己也大刺刺地陪在他們身邊坐著,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早有丫鬟送上茶來,徐渭品了一口香茗,笑道︰“林小兄,方才我在外面見著有人吹吹打打送牌匾來,這蕭家的聲望是越來越高了啊。”

    林晚榮嘿嘿一笑,徐渭不是外人,他也不瞞他,將昨日夜里和今日白天發生的事情給徐渭講了一遍。徐文長听了撫須大笑道︰“原來如此,那程德大人犯到小兄弟手里,也算是冤枉到家了。”

    二人說了幾句話,林晚榮問道︰“徐大人今日是專程來尋我的麼?”

    徐渭點頭道︰“正是專門來尋小兄你的,順帶也探望一下多年未見的故友郭小姐。”

    是專門來尋夫人,順帶著看望一下我的吧,你這老頭,在我面前還玩這套虛的,我鄙視你。林晚榮哈哈笑了幾聲︰“先生怎麼不早說,我這就稟報夫人去。”

    徐渭攔住他道︰“不用勞煩小兄弟了,方才在門廳已經通報過了,要不然我們哪能進得這大廳來,與小兄弟坐下來喝茶。”

    這倒也是,沒有通報,他們是進不來的,林晚榮嘿嘿一笑,忽听門外傳來環佩的輕響。一陣輕巧而又急促的步伐聲傳入眾人耳里,蕭夫人欣喜的聲音道︰“文長先生,文長先生在哪里?”

    廳里三人急忙立起身來,徐渭朗笑道︰“郭小姐,徐某在此。”

    蕭夫人急急走了進來,仔細打量徐渭幾眼,終于欣喜地道︰“徐先生,果然是徐先生駕到了。小女子郭君怡見過徐先生。”原來夫人的閨名叫做郭君怡,這名倒也雅致。

    見蕭夫人拜倒,徐渭急忙虛空一抬道︰“郭小姐哪來這麼多客套,林小兄快請扶起郭小姐。”

    林晚榮走過去,扶起蕭夫人笑道︰“是啊,夫人,你和文長先生老朋友見面,若是行這樣的大禮參拜,倒顯得生分了,徐先生怕也會局促不安。”

    徐渭哈哈大笑道︰“林小兄深知我心啊。”

    蕭夫人便也不拜下去了,看了林晚榮一眼笑著道︰“你倒會說些討巧的話。”

    賓主二人坐定,徐渭望著蕭夫人感嘆地道︰“自昔年京畿一別,已是二十余年,老朽從年近不惑到如今的六旬花甲,早已是枯木朽石,倒是夫人容顏如昔,風采依舊啊。”

    蕭夫人也嘆道︰“哪里什麼風采依舊。文長先生笑話了,當真是世事不饒人,昔年離開就畿,小女子方才二八年華,如今眨眼,已是兒女滿堂,這歲月如刀,無情得緊那!”

    徐渭撫須點頭道︰“昔年小姐以二八之齡,學貫京城,技壓群芳,以致先皇陛下听聞小姐之名,親自召見入朝,亦傳為盛世之佳話。這歷歷往事,便仿如昨日一般。二十年前京畿一別,如今卻在這江南相見,怎麼不叫人感慨。”

    林晚榮見夫人和徐文長都是感嘆萬分,心里卻有些不屑,你們這點離別算什麼,要是知道了我的經歷,你們就會乖乖地閉嘴了。只可惜他的經歷是一個注定不能與人分享的秘密,只能讓它深深地爛在肚子里了。

    蕭夫人笑著道︰“昔年我們京中的學子,對徐先生都無比敬仰,無不以先生為楷模,如今二十年過去了,先生的聲名更已傳遍天下,無人不曉,猶勝于當年,實在是可喜可賀。”

    徐渭搖搖頭,臉上現起幾分悲色︰“莫提聲名,都是這名利二字誤人。文長活到如今這般年紀,方才知曉這個道理。名利二字便如天邊的浮雲,看著美妙,實則害人得緊,單這二字,也不知耽誤了多少人的幸福姻緣。”

    蕭夫人听著有些奇怪,林晚榮卻知道這老頭是有感而發。他以一己之私,誤了甦卿憐終身,到老來才明白,終還是晚了些,剩下的好日子卻已不多了。

    蕭夫人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便笑著道︰“文長先生這些年來過得可好,嫂夫人和公子小姐都安好否?”

    蕭夫人的年紀明明比徐文長小上二十來歲,怎麼還稱嫂夫人?他們這些讀書人的事情,真得搞不懂。

    徐渭道︰“內子早已去世多年,犬子業已成家,至于小女,唉,不提也罷。”

    蕭夫人神色一陣蕭索︰“嫂夫人竟已仙逝了?如此賢良淑德的女子,老天卻也不長眼楮。對了,徐先生,你方才說芷兒她怎麼了?”蕭夫人臉上閃起一絲微笑道︰“我記得昔年離京時,她還是個梳著羊角辮的十歲小丫頭,如今也不知生成什麼樣子了?她許的夫君又是哪里人氏?”

    徐渭搖頭苦笑︰“芷兒這孩子,唉,不提也罷。郭小姐若是有空去了京里,幫我勸勸她吧,她年幼時便和你在一起,你的話她大概還能听得進去。”

    老徐的女兒?林晚榮依稀記得提過一次,說是什麼常識超人。此時見徐渭愁容滿面的樣子,顯然有什麼難言之隱。老徐的這個丫頭這麼彪悍?就連老徐也搞不定她?

    蕭夫人便和徐渭談起了昔年京城中的人和事,哪位公子致仕了,放了哪一省的大員;哪位小姐嫁給了誰,封了誥命;哪位仙師去世了,皇上封了什麼謚號。

    蕭夫人流露了林晚榮從未見過的一面,與徐渭這個當朝第一人說起話來也是從容不迫、不落下風,隱隱可見昔年的風采。

    林晚榮想起瞎子魏老頭說過的話,昔年似乎有一位什麼大人物,暗中迷戀蕭夫人,听了二人半天的談話,公子小姐的倒是提了不少,卻不知道是哪一個。

    林晚榮也懶得听下去了,拉了高酋出來道︰“高大哥,告訴你個好消息。”

    高酋笑著道︰“什麼好消息?公子何必這麼客氣,有什麼話就直說,咱們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林晚榮一豎大拇指道︰“高大哥爽快,沒話說。小弟佩服。”他嘻嘻一笑,將陶東成的事情與高酋講了,高酋哈哈大笑道︰“高,實在是高。這下那小子算是廢了,永垂不朽四個字就專為他備著了。公子果然高招。”

    林晚榮搖頭道︰“我不高,高大哥才是真的高。高大哥弄的那什麼如來大佛棍,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淫藥,陶東成那種小蚯蚓,都能威猛無比,這端的是一門好藥啊。”

    高酋得意洋洋地道︰“那是自然,這如來大佛棍煉制甚為不易,用了許多珍貴的藥材,枸杞當歸藏紅花,虎鞭鹿鞭熊鞭,統統往里面加兌,就是太監吃了,也能長出三分來。”

    藏紅花都上了?靠,你以為治婦科病呢。林晚榮听他瞎吹,心里暗笑,悄聲道︰“用了這麼多好材料?果然是一門好藥,叫人听了熱血沸騰、心神俱往。不知道高大哥能不能給小弟弄幾斤來,小弟用作防身。”

    幾斤?高酋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位林公子出手就是不凡啊,別人要了幾兩已經了不得了,他開口就要幾斤。還說什麼防身用,有用春藥防身的麼?

    高酋拍拍他的肩膀,四處瞅了幾眼,見無人看到。才輕輕道︰“小兄弟,不是我這當哥哥的說你,你這麼年紀輕輕的,玩玩就玩玩了,怎麼能把身子淘空了呢?咱們男人什麼都可以不行,唯獨這方面一定要雄起。”

    靠,這還要你說,林晚榮嘿嘿一笑道︰“高大哥,你放心,小弟我天生秉異,實力超群,人送外號‘女人克星,男人無敵’。說一夜七次郎,那是我謙虛了,平均沒個八九次,我都睡不著覺。以前沒事的時候,經常拿那玩意兒打鼓玩,三天換一面鼓,還是一天只敲兩個時辰。挺挺欲立四個字知道吧,那說的就是我。”

    高酋被嚇著了,良久才道︰“既然兄弟你如此厲害,還要那些助興的玩意兒干什麼?”

    林晚榮嘿嘿道︰“我這是以防萬一。你也看到了,我這人各方面能力都強,遭嫉妒也多,以後再遇到陶東成那樣的事,我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給他吃點好藥,再放條瘋狗進屋,嘿嘿——”

    高酋渾身冷戰,想起了他審訊陸中平那次,僅僅一句話就讓那個姓陸的徹底投降。高酋急急自懷里取出一個白色的小袋子,遞給林晚榮道︰“小兄弟,什麼也不說了,這是我所有的存貨,全在這里了。”

    林晚榮嘿嘿一笑,接過手里還沒來得及放進胸前,就听大小姐的聲音傳來道︰“林三,你手里拿的什麼?”

    “面粉。”林晚榮臉色不變,大大方方地說道。這小妞,不是回去歇著了麼,怎麼又出來了,還差點被她撞破了行藏。

    “什麼面粉?拿來給我瞧瞧。”大小姐微笑著走過來,伸手就去拿那小袋。

    我靠,這玩意兒你可不能拿,林晚榮急忙將那好藥藏進衣服里,笑道︰“面粉就是面粉,大小姐瞧這干什麼?”

    高酋在旁邊看得滿頭大汗,這位林公子實在太強悍了,不服不行。

    “鬼鬼祟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小姐嬌哼了一聲,笑著望他一眼︰“我听下人們稟報,說是徐先生來了,我這就趕過來了,你怎麼不去與他敘話?”

    “夫人正在和徐先生敘舊呢,我和高大哥敘敘舊。”林晚榮嘿嘿一笑。

    高酋急忙道︰“正是正是,我與林公子相談正歡,就瞧見大小姐過來了。”

    大小姐听說娘親在與徐先生說話,便也不急著進去了,站在院子里和高酋說了幾句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數次望著林晚榮,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吞了回去。

    高酋也是機靈人,知道蕭大小姐和林公子有正事要談,便急忙告罪道︰“我進去伺候徐大人了,二位慢慢聊。”

    見高酋進屋去,林晚榮才笑著道︰“大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蕭玉若點點頭,思忖良久,才道︰“林三,那件事你有沒有听說?”

    “那件事?哪件事?”林晚榮疑惑不解地道︰“大小姐,能不能說清楚點。”

    “笨。”大小姐輕嗔一聲,道︰“就是,洛小姐要選親的事情,你听說了嗎?”

    汗,這是今天第三個人提起這事了,偏偏小洛都不知情,還真他娘邪門了。林晚榮點點頭道︰“我听表少爺和四德他們說起過了。”

    蕭玉若銀牙輕咬︰“那,你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林晚榮道︰“這事和我有什麼關系麼?”

    大小姐見他態度堅決,俏臉頓時浮上幾絲笑意,道︰“也對,和你還真沒什麼關系,那我們不用去管她好了。”

    怎麼大小姐似乎挺高興的樣子。人家洛小姐哪里得罪你了,你巴不得人家嫁出去是怎麼著?林晚榮嘿嘿一笑道︰“其實,這事我今天問過小洛了,連他都不知情應該不是真的。”

    “是嗎?”大小姐點頭道︰“那就應該不是真的吧。我也是方才回房,听到幾個丫鬟談起,才知道這件事的。”

    府里的家丁和丫鬟們都知道了。這件事還真是鬧得滿城風雨,無風不起浪。這事也不知道是誰先傳出來的,又有些什麼用心呢。洛凝這個丫頭,病情還沒好,又傳出這種流言,真是有點可憐,惹老子心疼。

    “林三——”大小姐低下頭輕輕道︰“要是這事是真的,你會不會去那賽詩會——”

    她輕輕問了一句,沒听見他出聲,便又重復了一遍,還是沒答復。抬頭望去,卻見林三望著園子里幾處殘敗的鮮花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連自己的問話都沒听到。

    “林三,林三——”大小姐咬牙喊了幾聲,林晚榮才醒悟過來,急忙道︰“什麼,大小姐你說什麼?”

    蕭玉若方才說話聲音極小,又適逢他走神,自然一句話也沒听進去。大小姐鼻孔里哼了一聲,面帶寒霜,緊緊扭過頭去,再也不望他一眼。

    哎喲,不就是出了會神嗎,怎麼又把這位姑奶奶給得罪了?反正得罪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大小姐的免疫力都增強了,沒什麼大不了。他嘿嘿一笑,也不向大小姐賠罪,兩個人站在園子里不說話,氣氛又冷場下來。

    “林三——”兩個人正冷戰間,忽然看見蕭夫人笑著走了出來,對林晚榮揮揮手道︰“你跟我來。”

    大小姐愣了一下,輕道︰“娘親,你叫他做什麼?”

    蕭夫人笑著道︰“我有些事情向他交待一下。玉若,你去和徐先生說說話吧,多多結識一番,明年在京里也好有些照應。”

    蕭玉若應聲去了,臨走不忘瞪他一眼,那神情看在林晚榮眼里,卻頗是好笑,這哪是大小姐,分明就是一個和人斗嘴輸了的小丫頭。這個大小姐,也有點可愛嘛。林晚榮嘿嘿一笑,見夫人微笑著對自己揮手,便跟在她身後去了。

    或許是因為故人重逢的緣故,蕭夫人今天的臉上滿是喜氣,光潔如玉的臉蛋上,還帶著些淺淺的粉紅,不似一個成熟的婦人,倒像一個懷春的少女。藕荷色的連衣緞裙緊緊包裹著她豐滿的軀體,如雲般的秀發高高盤起,一只金釵橫插發髻,露出頸脖間細膩光滑的肌膚,如一層薄薄的暖玉般柔滑。

    林晚榮跟在她身後,聞著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水味道,又見她腳步輕盈,面帶笑容,心里忍不住感嘆,這位昔年的郭小姐,嫁入蕭家之後,似乎並不快活。徐渭只是一位故友,他的來訪都能讓郭小姐如此的高興,她這些年的心境,可見一斑。

    林晚榮淡淡道︰“夫人,你想念京城麼?”

    蕭夫人愣了一下,腳步停下來,看他一眼笑道︰“哪里是想念?只是憶起那些無憂無慮的時日,心里感慨罷了。京城固然有京城的好,但江南也有江南的好。身處哪里都是一樣,都要這般勞碌。”她停了一下又笑道︰“林三,你的眼力著實不錯,難怪文長先生如此看重于你。”

    “或許在別人看來,被文長先生看重量種榮耀,但對我來說,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簡單。”林晚榮笑著說道。

    “你倒是厚臉皮。”夫人笑著推開房門,將他引了進去,這是一間幽靜的廂房,擺設甚為簡單,唯一不同是的,房屋正中掛著一副少女的畫像。林晚榮仔細看了一眼,那神態,那風韻,都與眼前的蕭夫人有著八九分的相象。

    “這是夫人的妹妹麼?看著年紀倒和夫人差不多大。”林晚榮恬不知恥地拍馬道。

    這個馬屁如此赤裸裸,蕭夫人听得又好笑又受用,忍不住嬌笑︰“林三,你胡說些什麼,這是我十六歲離就時請畫師畫的。”

    林晚榮一嘆,以不可置信的語氣道︰“夫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能夠二十年如一日,保持如此年輕美貌的?這個法子要是推廣出去,我們蕭家可又是財源滾滾了。”

    蕭夫人實在受他不住。強忍了笑道︰“你這人說話,沒邊沒際的,再瞎鬧,我可就罰你了。”以蕭夫人往日的作風,今日如此寬厚待他,已是大大的開恩了。

    “林三,你可知我找你來是為了何事?”說起正事,蕭夫人又恢復了不言笑的神色,望著林晚榮正色道。

    “這個?難道是給我漲薪水?夫人,這怎麼好意思呢,馬馬虎虎長個十來倍就行了。”林晚榮睜大眼楮道。

    “貧嘴。”夫人一笑︰“其實,今日我找你,是因為徐先生想要借用你幾日。”

    借用我幾日?我靠,這句話歧義太大了,林晚榮正色道︰“夫人,你的意思是,徐先生想要把我借調過去幾天,是這樣麼?”

    “正是,借用你幾日,辦完事便讓你回來。”夫人點頭道。

    倒了,倒了,你不能換個詞麼,林晚榮恨恨想道,要不我借用你幾日好了。

    “哦,徐先生有沒有說調我過去干什麼?”林晚榮道。這個時候了,還能干什麼,估計就是對付白蓮教和程德,這個老徐,倒著實看得起我。

    “這個,他倒未說起。”夫人思忖了一下道︰“不過以我對徐大人的了解,他不會讓你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的,何況你也不是那種人那。”

    後面一句太叫我感動了,林晚榮嘿嘿一笑。蕭夫人微笑著道︰“林三,你對我蕭家的功績,我都是記在心里的,可以說,沒有你,我蕭家早就不存在了。這一點我和玉若都很清楚,你放心,等到適當時候,我會給你想要的獎賞的。”

    又來了,夫人比大小姐還要狡猾,大小姐好歹還時不時地來點真情流露,這蕭夫人除了放煙幕彈外,就沒見動什麼真格的,惹我炎了,老子把你家二丫頭推倒,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玩什麼花樣。

    林晚榮嘿嘿一笑,皮笑肉不笑地道︰“謝夫人獎賞。”

    “你在我蕭家的地位可謂獨一無二,也正是如此,徐先生提起這件事之後,我也不敢貿然答應,想要與你相商,以你的意見為重。”夫人微笑著說道,臉上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有酒窩了不起啊,老子頭上還有兩根旋呢,林晚榮嘿嘿直笑,什麼不敢貿然答應,與我相商,說的比唱的還好听。想忽悠我,靠,我就是玩這個的祖宗。

    林晚榮臉上現出純潔的笑容道︰“這個,夫人,我要是不答應,會有什麼後果呢?”

    蕭夫人愣了一下,勉強說道︰“這個,當然沒有什麼了,我會代你替徐大人解釋的。老實說,林三,當今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求徐大人扶助一把,他卻從未對任何人假以辭色。如今偏偏對你青睞有加,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這對你的將來會有著莫大的好處。”

    “哦——”林晚榮拖長了聲調道︰“明白了,原來是對我有好處。可是我是個很忠誠和善良的人,如果只對我個人有好處,對大家無益的話,我是不會去做的。”

    “當然對我蕭家也有益了。”夫人急忙道︰“過完年你就要和玉若北上京城。今次你代表我們蕭家幫了徐先生,等到了京里,他自然也會多多照應,我蕭家的經營也方便了許多,這不是兩全其美麼?”

    “原來是這樣。”林晚榮點頭,忍住笑道︰“夫人,我還是喜歡你說實話的樣子。”

    蕭夫人愣了一下道︰“為什麼?”

    “因為,你說實話的時候,真的很像十六歲。”林晚榮笑著說道。

    蕭夫人面色一紅,“大膽”二字還沒說出口,林晚榮已哈哈大笑著推門而去。

    蕭夫人呆呆地愣了半晌,忽然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早就知道這個林三聰明得不象話,我這樣費勁心思,拐了彎彎道道與他斗心眼,又是何苦呢,直接說對我蕭家有益不就行了,這樣的弄手段,被他揭穿不說,倒叫他看不起了。

    調戲了夫人一把,林晚榮心里大爽,老老實實和我說話,老子心疼玉霜,自然知道怎麼做。偏你不老實,想和我耍心思,把別人當傻子,你雖然有了女兒一雙,論起機智,在我面前你還是個沒長毛的小丫頭。

    仰天長笑三聲,走到園子里,卻見徐渭笑著走過來道︰“林小兄,你和郭小姐談得如何?”

    郭小姐,什麼郭小姐,人家早就嫁了人,叫蕭夫人才是正經,你個老不修。對夫人的惱怒又轉移到無辜的徐老頭身上,林晚榮也不和他客氣,點頭道︰“談,倒是談過了,就是——”

    “就是什麼?”徐渭急忙道︰“林小兄,不瞞你說,老朽是求賢若渴,十分地盼望小哥助我一臂之力。”

    林晚榮拍著他的肩膀道︰“我的徐大人,徐老哥,你讓夫人和我談,總也要說清是干什麼事吧。要是逛窯子听小曲,小弟我兩肋插刀,絕不含糊。”

    徐渭尷尬笑道︰“這倒是老朽疏忽了,實在是此事過于機密,不能通過郭小姐轉告。老實說,以小兄的聰明才智,老朽的那點心思,還用得著說明嗎?”

    “這個,徐大人,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事呢?”裝糊涂就要裝到底,反正是你求我。

    徐渭微微一笑,附在他耳邊道︰“我想請小兄弟與我一起,剿殺白蓮。”

    林晚榮心里跳了一下,雖然早已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但真听他說了,感覺卻是另外一回事情。打仗啊,這事老子還真沒干過呢。想想倒挺刺激的。他略一沉吟道︰“這個,徐大人,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是小百姓一個,又沒權又沒職,哪里和打仗扯得上邊呢?”

    “莫急,莫急。”徐渭笑道,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本帥敕令已下,請小兄弟做我那參謀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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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21:51: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章 摸錯了
參謀將軍?參謀將軍是個什麼職務?林晚榮遲疑了一會兒道︰“不瞞徐大人你說,這打仗是要死人的,小弟天生膽小,怕死的要命,哪里能上得了戰場?”

    徐渭哈哈大笑道︰“林小兄弟果然夠直爽。不瞞你說,老朽其實也怕死。不過此次剿殺白蓮,我們佔有絕對優勢,而且你是參謀將軍,根本不用親自上場拼殺,只要在軍中謀劃即可。另外,我會派了高酋寸步不離的護衛在你身邊,小兄弟盡管去了就是。”

    高酋的身手他是見過的,皇帝的貼身侍衛,那功夫還能差的了?這麼說,也算是帝王般的享受了,這個徐渭老頭倒是挺舍得花血本啊。林晚榮故作矜持道︰“徐先生,你軍中能人異士多多,卻為何一直要拉了我去?小弟根本就沒上過戰場,見了大刀片子心里就害怕,見了鮮血就頭暈,去了怕也幫不上忙啊。”

    徐渭搖頭正色道︰“小兄弟過謙了。你的本事,乃是老朽親眼所見,天文地理,物理術數,樣樣皆有能耐,老朽佩服萬分。就算沒有上過戰場又能怎的?軍中將士哪個不是從第一次過來的?眼下老朽手上,雖有精兵良將,卻苦無謀士,單憑老朽一人之力,縱是費盡了心思,怕也不能樣樣照顧周全,因此特請小兄弟做我參謀將軍,為我出謀劃策。”

    听他這樣一說,林晚榮心里安逸多了,既無危險,又能親歷戰場,實在是刺激。不過這事事關生命。可馬虎不得,他想了想,又道︰“徐先生,那你手下現有多少兵馬?”

    徐渭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得意一笑。

    “五十萬?”林晚榮嚇了一跳,我日,這規模大啊,隨便尿幾泡尿都能把金陵城給淹了。

    徐渭差點暈倒,急忙搖頭道︰“非也非也,乃是五萬人。步營四萬,騎營一萬,神機營五千之眾。”

    五萬?林晚榮抹了把額頭冷汗,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看小說看多了。動不動就是百萬級別的大戰,剿滅一個白蓮教,還要五十萬人。那不是笑死人了?不過你老頭伸出五個手指那樣炫耀,誰見了不都得以為是五十萬啊。

    “那白蓮教有多少人馬呢?”林晚榮又問道。

    徐渭又伸出了五根手指晃了幾晃,這次林晚榮謹慎了,直接道︰“五萬?”

    徐渭差點咬了舌頭,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聘林三做參謀將軍,是不是一個天大的錯誤。這小子居然一點軍事常識都沒有,我這是清剿白蓮。若是五萬對五萬,還清剿個屁啊。

    “五千!”徐渭懲紅了臉頰說道。

    “才五千?”林晚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愣,才自言自語道︰“五千人,打地不過癮。”

    徐渭被林三兩句話,打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這是打仗,會死人的,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他嘆了口氣道︰“這白蓮教盤踞山東一地。號稱數萬之眾,實際真正能戰的,只有五千來人,而且都是從未受過訓練地軍士,戰力與我步營騎營不可同日而語。我們五萬來人,對敵五千于人,十人戰一人,是穩操勝算的。”

    林晚榮搖頭道︰“徐先生,若是打仗都是比拼人數的話,那也不用打了,直接派人上去血拼就是了。打仗打的是天時地利人和,以少勝多的戰例多不勝數,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這兩句話還說得有些參謀將軍的樣子,徐渭心里稍微好過了點,點點頭︰“-兄弟此言極是,老朽正是擔心獨斷有失,才邀請小兄弟與我同行。有我步騎營軍士,再加神機營,這仗要是打不贏,我也沒臉面回來見江浙父老了。”

    “神機營?”林晚榮一下子來了興趣︰“有沒有紅衣大炮?”

    徐渭點頭道︰“神機營,除了強弓利弩之外,還有改進過的紅衣大炮十枚。說起來,這紅衣大炮的改進,還要感謝林小兄你呢。”

    “哦?這是從何說起?”一听有炮火支援,林晚榮頓時來勁了,誠如徐渭所說,五萬人打五千,還有這紅衣大炮狂轟濫炸,再打不贏的話,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學兄弟可還記得那個法蘭西人塔沃尼?就是被陶東成捉住的那兩個人?”徐渭道。

    廢話,塔沃尼我能不記得嗎?那老小子還答應下次至大華,帶兩個法蘭西小美人過來呢,還有那鑽石生意,也要交給我獨家經營。作為回饋,塔沃尼擁有香水香皂在歐洲地獨家經營權,茶葉絲綢的買賣,他也照做不誤。這樣算來,我林三哥也算是歐亞貿易第一人,這條海上的絲綢之路,是由我親自鋪起來地,嘿嘿,我不名垂青史都沒天理了。

    林晚榮點頭道︰“狠得,記得,那位老兄長得那樣奇怪,想要忘記也難。對了,那個塔沃尼現在還在海安麼?他們的鐵甲船修好沒有,有沒有返回法蘭西?”

    徐渭笑道︰“小兄弟上次讓我多找些能工巧匠,去海安幫助法蘭西人修船,我就從神機營里挑選了十來個精干的工匠跟隨他們去了海安。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些鬼佬的鐵甲船果然堅硬無比,而且結構巧妙,適合遠洋航渡。他們船上的火炮,與我大華相比,無論精確度,還是火力,都強上不少。這些工匠在那里待了十來天,把火炮地結構都摸透了才回來,又據此對我大華的火炮進行了改造,威力才堪堪與那些西洋大炮持平。”

    原來如此,我叫你派人去,就是想讓你們看看西洋人的技術水平,促進大華地工業發

    發展。看來總算有些收獲。林晚榮點頭問道︰“那你們對于西洋人的鐵甲船,又有什麼看法?”

    徐渭嘆了口氣︰“這些匠人,都是我神機營地精英,但他們對那鐵甲船卻毫無辦法。按照他們的推測。那鐵甲船上的鐵甲,絕非鐵匠鋪能打造出來,也不知道這些西洋人是怎麼辦到的?”

    林晚榮重重地嘆了口氣,別人是機械時代,我們還在手工時代,基礎工業的差距,絕非一兩天能夠趕上的。這條路子已經指給徐渭了,該辦地事我也辦了,學不覺得好,就完全靠你們自己了。

    徐文長見林三不知為何神情突然蕭索起來。心里不解,急忙道︰“林小兄,此次清剿。你可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徐文長將如此重大的軍事機密,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他,這是對他絕大的信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還有誰能在眼界上與林晚榮一拼的話,那就非徐渭莫屬了。

    罷了罷了。幫他就是幫我自己,剿滅了白蓮,清除了內亂。再讓徐渭把那火炮好好的改造一番,明年開春拉上北方,轟隆幾炮,把那些胡人轟倒了事。一炮在手,天下無憂,還跟胡人打個屁,讓他們滾回老家放祟去。

    打定了主意,林晚榮笑道︰“徐先生,去給你當這參謀將軍自然沒有問題。不過你也知道。我和程德這梁子結的深了。我要是一走,他們來蕭家報復,還有我那酒樓,沒人照應,我可擔心地很。”

    徐渭笑道︰“這點你放心,洛老弟早就想到了這些。那程德不是主動請纓要將江甦步營騎營調往兩省邊境嗎,我便如了他的願,調走他的兵馬,看他是去還是不去。”

    都是老狐狸啊,林晚榮心中感嘆,徐渭正是利用了程德地心理,將計就計。若江甦兵馬開往兩省邊境,便落在了徐渭五萬大軍的手掌里,若是不離金陵,徐渭清剿白蓮就更加放心,同時有他大軍在側,程德哪里敢輕舉妄動。

    “蕭家和你辦的酒樓,不僅有洛老弟手下的高人暗中相衛,我也會抽調精兵強將,暗中保護。有我大軍在側,我相信程德沒有膽量公開興兵,小兄弟盡可放心。”徐渭又補充說道。

    徐文長誠心至此,林晚榮還有什麼好說的,當下一抱拳道︰“好,既然文長先生如此看重林三,我若再推辭,那就是矯情了。就請徐先生轉告夫人吧,這差事我接了,就過去幫徐先生打打雜。”

    徐渭哈哈一笑︰“剛兄弟願助我一臂之力,老朽感激不盡。既如此,明日就請小兄弟準備一下,後日一早,我們便出發。”

    兩人約了相會地時間地點,徐文長又著高酋去稟報了蕭夫人,這才離開而去。

    天色已暮,林晚榮想著馬上就要上戰場了,心里又是擔憂,又是興奮,在自己的屋子里走來走去,一刻也安生不下來。

    “去看看巧巧吧。”他對自己說道。這畢竟是上戰場,該交待的事情還得交待,巧巧是他未過門地妻子,怎麼著也得有個說法。

    趕到食為仙的時候,已經是打烊時分了。他悄悄上了樓,見巧巧閨房里燈火明亮,那丫頭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他心里升起一片柔情,溫暖傳遍心窩,偷偷摸摸的走進屋去,FyWap.neT就見一個女子正背對自己,在油燈下全神貫注的繡著什麼。

    林晚榮嘿嘿一笑,輕如狸貓般靠近,忽地雙手環住她的腰肢,輕笑道︰“冬寶貝,有沒有想我啊。”

    那女子渾身一緊,正待叫喊,忽然听見他的聲音,身體便停住了,微微顫抖著道︰“林大哥,是你麼?”

    林晚榮摸上這女子腰肢的那一刻便已知道不對勁。他是什麼人,摸摸抓抓的高手,這一入手,便與巧巧的感覺不同。這女子地腰肢細膩光滑,充滿彈性,竟似比巧巧的還要細上幾分。

    哎喲,不好,摸錯人了,他心思火光電轉,手卻在那女子的身上又輕輕揉捏了幾把,開口笑道︰“巧巧,可不就是大哥我麼?”這是千錘百煉的法門,每個男人都會。叫做將錯就錯,全無破綻可尋。

    那女子轉過身來,幽幽望他一眼,輕道︰“大哥。是我,凝兒!”

    林晚榮驚得倒退了三步,一副驚恐交加的樣子︰“洛小姐,怎麼會是你?”

    洛凝見他遠遠的離開自己,似乎自己是洪水猛獸般,忍不住咬牙輕道︰“林大哥,你是來尋巧巧地麼?”

    “對啊。哦,剛才不好意思,摸錯了。”林晚榮臉都沒紅一下,緩緩解釋道。

    洛凝臉色一下紅到了脖子里。雙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急忙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小妞,快說啊。說你願意讓我摸。林晚榮心里無恥的大叫著。洛凝昨夜的表白讓他有點發騷,不過今日流傳于坊間的洛小姐要招婿地傳說,又讓他有些上當受騙的感覺,心思難免變態了些。

    最終還是讓林晚榮失望了,洛凝的臉皮哪能厚到那種程度。低下頭去一句話也不敢說。巧巧那妮子不知道哪里去了,一時之間,兩人都不說話。房間里的氣氛詭異之極。

    林晚榮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見洛凝手里拿著一塊紅紅的薄如絲綢般的緞布,方才正是往上面繡著什麼東西。

    “洛小姐,繡花呢!”林晚榮自以為找到了打開話題的缺口,便腆著臉皮笑道。

    洛凝啊了一聲,急忙將那紅色緞布藏在了身後,她本已羞澀不堪,這下更是臉如火燒,小臉蛋紅通通的。似要滴出水來。

    林晚榮仔細想了一下,猛然醒悟,哎喲,老子真是沒見識,那哪是什麼緞子,那是女子穿的褻衣啊,難怪樣式看著那麼奇怪,也不知道是背扣式的還是前扣式地。

    這下兩人之間徹底的死火了,都到了這份上了,林晚榮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嘿嘿干笑了幾聲道︰“這個,洛小姐,這種衣衫不利于你身體的發育,容易造成部分下垂。我們蕭家最近推出了些新款女士內衣,科學又健身,趕明兒我送你十套八套地,沒事就換內衣玩。”

    “大哥——”洛凝哪里忍受的住他這樣的騷言騷語,嬌呼一聲,急忙把頭埋到了酥胸里。林晚榮順勢望去,只見她銀牙輕咬,面色如火,雪白的脖子帶著淡淡的粉紅,豐滿地胸膛急劇起伏,波瀾壯闊中雙峰頂立,幾欲破衣而出。

    “那個,洛小姐,”林晚榮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沒話找話道︰“你怎麼會在這里的?”

    洛凝輕輕嗯了一聲︰“我今日身體好地差不多了,不想一個人待在家里,便與巧巧來了這里,哪知又遇到了大哥。”

    哦,原來如此,林晚榮本想問問那招親的事,轉念一想,老子這不是自找沒趣嗎,是這小妞追我唉,拜托做男人有點尊嚴好不好。

    “你身體真的好了嗎?還有沒有發燒?吃東西怎麼樣?”林晚榮問道。

    洛凝臉上的紅色消退了許多,抬起頭來甜甜一笑︰“真的好多了,今天巧巧為我做了許多好吃的,大哥以後可是有口福了。”

    巧巧的手藝自然沒得說,只是這妮子怎麼不見了呢,我來了這麼半天也不見她出來伺候老公。正要問問洛凝,卻听洛凝開口問道︰“林大哥,那賽詩會,你會參加麼?”

    林晚榮愣了一愣,我沒問起來,這小妞倒是主動提了。他笑了笑道︰“這賽詩會麼,是你們才子才女的事情,我只負責掏錢贊助就行了,到時候來不來都是一樣的。”

    洛凝臉色一片煞白道︰“大哥,我們當日不是說好地麼,你一定來參加的。”

    林晚榮笑了笑,當日洛凝邀他參加這賽詩會,他曾開玩笑說,即使去了,也只是吃吃喝喝,沒多大用處。何況,他對這賽詩會,本就沒多大興趣。林晚榮無奈道︰“洛小姐,我去了也沒用,我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倒是叫別人笑話了。”

    洛凝緊緊咬著牙望著他道︰“大哥,你一定要來,一定要來啊,不然,凝兒——”她眼眶中淚珠打轉,什麼都說不下去了。

    賽詩會有這麼重要麼?莫非那什麼招親的事是真的?可這丫頭怎麼不對我直說,真是搞不明白。見洛凝楚楚可憐的樣子,林晚榮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洛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

    洛凝望著他淚眼婆娑地道︰“大哥,凝兒昨夜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林晚榮點頭道︰“我知道。但是我有些緊急的事情。後天就要出發離開金陵,也不知道賽詩會地時候,我能不能趕回來。”他現在已經是徐渭的參謀將軍了,軍務大事在身,清剿白蓮這仗更不知道要打多長,哪里有時間去理會賽詩會。

    洛凝聞言臉色一慘,呆呆的望著他道︰“大哥,你要離開金陵?”

    林晚榮點點頭︰“是的,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那你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洛凝輕輕道。

    “這個,我也拿不準。”林晚榮猶豫了一下。打仗的事情哪里說的準︰“也許是三五天,也許——”

    “大哥,這賽詩會你一定要來啊——”洛凝截斷了他的話。籟籟落淚,胸前的衣衫早已被淚水打濕了。

    一定要來?這小妞也太霸道了吧。林晚榮無可奈何的看了洛凝一眼,卻見她淚流滿面,淚珠兒順著潔白地脖子緩緩而下,說不出的清純可憐。

    林晚榮也看不下去了。這小妞哭的我心里軟軟地,罷了,罷了。大不了到時候向徐渭請個假,從山東趕回來一趟,靠,誰讓老子就吃美人計呢。他自己鄙視了一下,笑著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答應你,到時候一定趕回來就是了。”

    “真的?”洛凝一下子高興起來。蒼白的臉色有了幾分紅潤,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帶著點點璀璨的淚珠,在昏暗地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我要不答應,還不被你淚水淹死了?”林晚榮調笑道。

    洛凝臉上紅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楮瞟了林晚榮一眼,輕道︰“林大哥,你對我真好。”

    汗,這是巧巧最喜歡說地話,洛凝這丫頭什麼時候學了過去了。

    “大哥,今天是冬月十三,離那賽詩會還有十七天時間,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回來,凝兒在這玄武湖畔等你。”洛凝扳著手指頭算道,那神情,哪像一個名震金陵的才女。

    完了,完了,老子最大的弱點終于暴露了,要是有敵人向老子施放美人計,我一定乖乖的投降不可。林晚榮無奈一嘆,這才看清洛凝手里拿的那褻衣上,正在繡著的,卻是一對似鳥非鳥的東西。

    洛凝見他眼光注視在褻衣上,忍不住臉色羞紅,咬了咬牙,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雙手微微顫抖著,將那褻衣持在手上,任他觀賞,只把頭兒埋在自己胸前,聆听自己心跳的聲音。

    “洛小姐,這一對鳥兒是你繡地麼?可真好看。”林晚榮睜大了眼楮,清純的道。

    “林大哥,這不是鳥,是鴛鴦,呀——”話剛說完,她便意識到

    上當了,哪有一個女子當著男子的面說鴛鴦的道理。何況以他的才學,哪能不認識鴛鴦?她羞得雙手捂住通紅的面頰,輕道︰“大哥,你真壞——”

    林晚榮嘿嘿一笑,通常小妞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大哥,你真壞,希望你更壞一點。老子要不要再壞一點呢?昨夜是洛凝房里戲巧巧,今夜卻是巧巧房里弄洛凝,真是天道循環,報應那,報應!

    林晚榮干咳兩聲道︰“這個,洛小姐,我不是有意的,就像方才摸錯人一樣,都不是有意的。”

    “大哥——”洛凝低頭間,聲音帶著絲絲的顫抖︰“莫要再說些輕薄話,凝兒承受不住,你是我命里的冤家。”

    一句話說的林晚榮心里一酥,冤家?我日,听一個漂亮的小妞說這種話,真無敵了,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逗。

    洛凝嚶嚀一聲,頭都要低到腳脖子上了,林晚榮嘿嘿一笑,正要說話,卻听樓上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道︰“凝姐姐,我洗完了,麻煩你將我的衣裳遞給我。”

    這聲音無比熟悉,正是巧巧寶貝。洛凝望他一眼,羞澀的輕道︰“巧巧妹妹正在樓上洗浴,我這便與她送衣衫去了。”

    “是嗎?”林晚榮鼻子里發出一陣淫腔︰“不慌不慌,洛小姐,我與你一起去吧。”

    洛凝心里一顫,酥手一抖,驚的連衣衫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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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21:52:0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一章 輕采解語花1
見洛凝反應如此之大,林晚榮忍不住啞然失笑,這小妞,昨夜的膽子那麼大,今天怎麼又這麼害羞起來。他微微一笑,嘆口氣道︰“各小姐,你是否覺得我為人很是輕薄?”

    洛凝听他如此說話,禁不住呆了一呆,終于鼓起勇氣抬頭看他一眼,輕輕道︰“林大哥,不是的——”

    林晚榮笑著搖頭道︰“其實,洛小姐,如果你那樣想的話,我會很高興。”

    “為什麼?”洛凝奇怪地道。

    “因為,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些正人君子,如果少了像我這樣的輕薄之徒,豈不是很無趣?”林晚榮笑道︰“我這樣的人,便是為了映襯君子們的偉大而存在的,所以,縱然是當了陪襯紅花的綠葉,我也覺得很偉大。”

    洛凝輕咬紅唇,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不是這樣的,大哥,你是一個真正的君子,從不隱瞞自己心里的想法,就算是做壞事,也要做的明明白白,比那些偽君子強上太多了。你不是綠葉,那些看不懂你的人才是綠葉。”

    “唉,”林晚榮輕輕一嘆︰“我的這個缺點隱藏得這麼深,沒想到還是被洛小姐看出來了,做人還是不能太誠實啊。”

    洛凝呆呆地望著他道︰“大哥,你說話總是很奇怪,可是我卻喜歡得很,你說凝兒是怎麼了?”她眼里閃爍著些迷離的光彩,在這昏黃的燈火下,誘人心動。

    “大哥,你能不能抱抱我?”洛凝小口輕啟,用盡了最大的勇氣,輕聲喚道,臉上的羞澀似是西下的殘陽。她輕輕地閉上了眼楮,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著,想看他,又不敢看他。

    “這——個——不——太——好——吧——”林晚榮靦腆地道︰“我一向謹守禮法——好吧,就抱一下,不要抱太緊哦,我怕弄傷你——”

    “討厭——”洛凝臉上火紅一片,心里通通打鼓,輕輕道︰“大哥,巧巧還在摟上——”

    這句話簡直就是欲蓋彌彰。林晚榮心里頓生禽獸之火,輕輕將她拉進懷里,洛凝渾身微顫,身體一癱,便軟軟地靠在了他胸前。

    見這名震金陵的才女,緊緊依偎在自己懷里,秀目緊閉,面色羞紅,溫婉如玉,林晚榮春心早已蕩漾,雙手探上她腰肢,正要佔點小便宜,卻听樓上傳來一聲輕呼道︰“凝姐姐,你在嗎?”

    哎喲,差點忘了我的巧巧小寶貝,後日便要出征了,今晚應該好好地與她親熱一番才是,洛凝這個插班生,還是排隊吧。他強自壓抑住心中的心猿意馬,在洛凝的小臀上一拍,輕輕道︰“洛小姐,你怎麼了——”

    “啊,大哥——”洛凝正羞澀無比,連巧巧的話都沒有听見,此時听他叫喚,頓時嚇了一跳,忍不住偷偷睜開眼來,卻見他正面帶微笑望著自己。洛凝嚶寧一聲,急忙又將頭埋進他懷里。

    林晚榮嘆了口氣道︰“洛小姐,你還是好生在這里歇著吧,我去看看巧巧。”

    他平日沒事的時候,都喜歡佔些便宜的,今日卻是換了風格,洛凝心里一酸,也顧不得羞澀,抬頭起來,見他眼神清明,神情堅定,竟似一點也不迷戀自己的樣子。

    “大哥,你是不是很討厭凝兒?”洛凝見他對自己無動于衷,心里淒苦,小嘴一癟,淚珠兒便落了下來,嬌軀在他懷里扭了幾扭,豐滿的酥胸卻是無意識地擦著他胸膛。

    林晚榮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幾下,扯了個僵硬的笑容道︰“哪里的話。只是我這個人天生正直,威武不屈,對于女色,看得極淡。”

    洛凝聞言頓時破涕一笑︰“大哥,听你說這些話,倒像是寺廟里的修士,誰要信了你,不是痴人,也是傻子。”她本就生得明艷無比,這番說笑之下,唇紅齒白,面如桃花,更顯人比花嬌,林晚榮心里搔癢無比,但想著今夜屬于巧巧,便咬了咬牙,將那股邪火硬生生地壓了下來。

    “大哥,你身上帶著什麼東西,硬邦邦的?”洛凝與他靠得極近,感覺下身處有一硬物抵住自己,又粗又熱,忍不住疑惑道。

    “哦,是個鼓槌,最近我正在練習打鼓呢。你看,它還能動呢!”林晚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

    洛凝可不是二小姐那樣的小女孩,她到底是個成熟女子,初時尚未想及,細一思量之下,哪里還不明白,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叫,急退了幾步,雙手捂住臉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晚榮老臉也紅了一下,嘿嘿干笑兩聲,道︰“這個,意外,意外,純屬意外,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洛凝哪敢听他說話,嚶寧一聲低下頭去。

    這小妞都害臊成這樣了,他哪里還能多呆,當下急道︰“洛小姐,我去給巧巧送衣衫了,你早些歇著吧。”

    洛凝雙頰羞紅,根本就不敢看他,听他腳步咚咚咚上樓,過了好久,才敢睜開眼來,卻見眼前人影無無。想起他上樓之前的那句話,叫我早些歇著,大哥是什麼意思?

    林晚榮出了房間,心里還是一陣騷動,這小妞的身體可真軟啊,摸著就像緞子一樣,小屁股緊繃繃的,充滿彈性,難怪林二哥這麼不老實呢。

    想起巧巧正在樓上沐浴,他心里更來勁了,悄悄摸到樓上,卻見那房里燃著的燈光正亮,房門虛掩,一個俏麗的人影正坐在木桶中,玉手輕展,往自己身上潑著水珠,不是巧巧還有誰來。

    林晚榮輕輕推門進去,巧巧听見開門的聲音,頭也沒回地笑著道︰“凝姐姐,你繡那鴛鴦那般出神麼,我喊你的話都沒听到,也不知道誰家的公子哥兒這樣好福氣了。”

    巧巧背對著門口,長長的秀發高高盤起,發髻橫插著一只玉釵,裸露在外的玉背肌膚晶瑩如玉,在燈光下閃著誘人的光澤。

    林晚榮悄無聲息走到她背後,嘿嘿一笑,以無比淫蕩的聲音,輕柔道︰“女施主,我給你送衣衫來了。”

    巧巧乍聞一男子聲音,下意識一聲驚呼,待听到那聲音無比熟悉,猛然轉過頭來,欣喜地道︰“大哥——”

    她這一轉身,浸泡在浴桶里的身體帶著一片燦爛的水花,在林晚榮眼前閃成一片耀眼的銀色,胸前的雪膚玉乳,半遮半掩在水里,竟比裸露了還要誘人。

    林晚榮哪里會放過這等大好機會,望著巧巧晶瑩的酥胸,急吞了口口水道︰“寶貝,我來看你了。”

    巧巧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赤身裸體呢,呀的一聲低呼,急忙往水里浸入了一些,只露出頭在外面,羞道︰“大哥,不要看——”

    這還能不看?林晚榮眼珠緊緊盯在她身上,一本正經地道︰“我沒看啊,巧巧,你穿衣裳了沒?”見大哥這般無賴,巧巧又是羞澀又是欣喜,躲在浴桶中不敢出來。林晚榮可管不了那些,今晚就是專門為你而來的。他嘿嘿一笑,走到她身邊,雙手伸進水中,緩緩按上她細嫩的雙肩,柔聲道︰“寶貝,難道大哥不能看麼?”

    他的手上帶著奇異的魔力,巧巧渾身輕顫道︰“大哥——”

    “唉——”林晚榮輕輕一嘆道︰“巧巧,你知不知道,我後日就要離開金陵了——”

    “什麼?”巧巧大驚之下,早已忘了身處何地,一下自浴桶里站了起來。

    一具渾然天成的秀美女體,便完全呈現在林晚榮身前。如雲的發絲挽成高聳的宮髻,活潑而又俏麗。明亮的美目薄霧蒙蒙,帶著點點新起的濕氣,楚楚動人。兩邊粉腮泛著淡淡的粉紅,櫻桃小口吐氣如蘭,豐滿的酥胸因為激動而波瀾起伏。兩座圓潤的玉乳,分外堅挺飽滿,鮮艷的粉紅隨她呼吸而輕輕抖動,讓人目眩神迷。粉嫩滑膩的修長玉腿亭亭玉立,渾圓美股下更是玉露點點,無盡的春光,盡收眼底。

    美極了,美極了,林晚榮呆呆望著這美輪美奐的身體,心里不住地感嘆,上天待我不薄,先有青璇,再有巧巧,有了她們,這一輩子沒白活。

    巧巧又羞又急,急忙又蹲到水里遮住春光,卻是緊緊拉住林晚榮的手道︰“大哥,進京的時候還不到,你要到哪里去?你是不是不要巧巧了?”

    見巧巧眼中淚光閃爍,林晚榮無奈一笑,這傻丫頭,都到這般時候了,還在胡思亂想,他哈哈一笑,湊到她耳旁溫柔道︰“傻丫頭,你看大哥這色眯眯的樣子,哪里是不要你了?”

    “大哥——”巧巧驚喜之下,卻是落下淚來,哽咽道︰“你要到哪里去?我跟你一起去。”

    “傻丫頭,大哥是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是讓我的小寶貝後顧無憂的事情。”林晚榮笑道︰“你跟去也幫不上忙,不如在家里好好看著我們的店鋪,等大哥回來好好疼你。”

    巧巧美目含淚,銀牙一咬,毅然從浴桶里站立起來,任那美麗傲人的身軀,完全展現在他眼前。她臉頰滾燙如火,顫巍巍的椒乳微微抖動,眼中射出海一般的深情︰“大哥,要了巧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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