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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pec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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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禹岩]極品家丁<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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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0 21:13: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二章 做男人真難

船到岸邊,那女子望著林晚榮微微一笑道︰“小弟弟,是你在叫我麼?”

    “師傅姐姐,這麼晚了還沒睡啊?小弟哪敢打擾您清修啊。我是叫仙兒來著,老公回來了,怎的不見她出來迎接啊。”林晚榮恬不知恥的道。

    安碧如咯咯嬌笑,艷麗如花,嫵媚瞥他一眼︰“仙兒啊??她白日里說是要去尋她相公,我便跟她分開,獨自回來了。怎麼,你沒見著她嗎?小壞蛋,怕是你明知她不在,故意使了壞,回來尋姐姐的吧,咯咯??”

    安碧如輕撫耳邊的秀發,酥胸挺立,眼神流轉,顧盼生姿,便如凌波的仙子般美麗不堪。

    胡不歸率領的近千騎兵都是壯年男子,何曾見過如此動人的尤物,頓時雙眼發直,被這女子迷惑了心神。

    我日你這是調戲小弟弟我呢?林晚榮鄙視的看了四周一眼,見自己所帶兵丁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大為不滿。

    真他媽沒定力,他將目光從師傅姐姐的美妙軀體上收了回來,對胡不歸打了個眼色,笑著說道︰“姐姐不要開玩笑了。小弟沒那心也沒那膽。今夜月兒高高,適合做些開心的事情,我是要叫仙兒出去賞月的。仙兒,仙兒??”

    他跨前一步準備上船,安碧如卻一閃身正擋在他面前,二人行走過快,差點撞在了一起。

    安姐姐挺挺豐滿酥胸,對他眨眨眼,輕笑道︰“冬弟弟,仙兒目前尚未回來。你還是去別處尋她吧。這船上只有我一人,你若上來,我們孤男寡女頗為不便,還是等仙兒回來之後再上船來吧。到時候姐姐無限歡迎你??”

    頂我?胸大就了不起啊,林晚榮恨恨的將目光自她胸前收了回來,點點頭道︰“姐姐說的有理,我們孤男寡女確實不太方便??不過呢,若是群男寡女,那就不成問題了。胡不歸,這位是我老婆的師傅,也是我地姐姐,你讓兄弟們看住她,誰也不準傷害她。哦,普通刀劍傷不了我這師傅姐姐的??”

    話音一落,他便閃過安碧如直往船上走去。

    安碧如急速移動幾步。胡不歸及身後騎兵弓箭手,便把所有箭矢瞄準在了安碧如身上。

    林晚榮對身後揮揮手,示意眾人放松下來,望著安碧如苦笑道︰“師傅姐姐,這是何必呢?我們現在能夠和諧相處。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可不要因為一些不相關的事情壞了氣氛。仙兒是你徒弟,更是我老婆。我疼她都來不及,又怎地會害她?你放心把一切都交給我吧。”

    他話完,微微一嘆,繞過安碧如,便往艙里走去。

    安碧如身形動了幾下,想要再阻攔,但見他眼神堅決,猶豫了一下,也無奈笑著搖頭道︰“罷了。你們夫妻倆玩游戲,我卻摻和什麼。不過仙兒的性子你也知道的,莫要嚇壞了她,否則我饒不了你。”

    我嚇壞她?拜托,你們師徒倆的功夫,三個我也打不贏,我怎麼欺負她。不過打打她的小屁股還是可以的。

    他先往船艙正中行去,卻沒看見人影,顧盼間,見船艙底部隱隱有些燈光透了出來,他順梯而下,便听到里面一個女子正在說話。

    “怎麼,嫌這飯菜不好麼?從日間到夜里,竟是滴米未進滴水未沾?蕭大小姐,你可是有名的美人,若是餓得消瘦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心疼啊,咯咯??”

    听到這聲音,林晚榮心中一喜,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果然是仙兒這小丫頭干的好事。以前說仙兒是妖女他還不信,過了今日,誰要說她不是妖女,他第一個不信。

    林晚榮探頭往里面看去,只見大小姐和夫人被繩索反綁著,坐在一處矮塌上,神情有些萎頓,不過精神尚好,看起來沒有受到什麼非人折磨。仙兒卻是坐在一張椅子上,桌上還放著一杯清茶,呼呼冒著熱氣。那妮子鮮紅的小口輕汲一口清茶,望著眼前二人,臉上一片笑意。

    “妖女,你要殺便殺,我蕭玉若豈能怕你?”大小姐激火的聲音傳來道。

    “殺你,你當我不敢麼?本姑娘殺地人頭,足夠填滿這玄武湖了。”秦仙兒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刷的一聲插在大小姐耳邊地木楔上,冷笑道︰“要殺你又有何難?不過??”

    她忽地嫵媚一笑︰“若這樣輕易讓你死了,那也太沒趣味了,也太便宜你了。你蕭大小姐不是清高的很,高傲的很麼?今日我便脫光了你的衣服,看你如何高傲,咯咯??”

    秦仙兒說著便要動手起來,大小姐又羞又怒道︰“妖女,你要干什麼,啊??”

    林晚榮听得滿腦門子的冷汗,果然不愧是我老婆啊,行事出其不意神鬼難測,有我之風。不過仙兒要脫大小姐地衣服,這可難為我了,是現在就跳出去解救,還是等脫光了再說呢?萬一她脫光了大小姐再要脫夫人怎麼辦?老子是正經人,到時候到底看還是不看呢?

    反正是兩個女人打架,還是脫衣服的那種,他心里癢癢,反而不急了,就讓她們鬧鬧吧,關鍵時刻老子再如天神般降臨,這樣才能體現出我的價值。

    “姑娘且慢!”蕭夫人地聲音急急響起道︰“請听我一言。”

    秦仙兒嘻嘻一笑︰“夫人,你讓我停我就停麼?”

    她刷的一聲撕開大小姐的衣袖,露出蕭玉若那晶瑩賽雪的皓白手腕,大小姐驚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秦仙兒哼了一聲道︰“你叫什麼?不就是撕了你一截袖子麼?又沒有男

    男人在此?這船上唯一的男人便是我相公,你即便給他看了一眼,那也是你的榮幸,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仙兒這丫頭真無敵了。林晚榮無奈苦笑,心里卻有點感動,姑且不說仙兒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但她絲毫不帶功利心地維護自己。這份深情便讓人無法罵她。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動物,這樣的女子心疼都來不及,怎麼舍得罵她一句。

    “這位姑娘,如果我沒有記錯地話,我與玉若皆不認識你,我蕭家與你也沒有仇怨,不知你今日綁我們來,到底是為何?若是為了錢財,我蕭家也小有薄產。只要在我範圍之內,我們絕不吝惜。”

    “銀錢?你蕭家有很多銀錢麼?”秦仙兒冷冷一笑,若要說銀子。白蓮教剩余的銀錢足夠她與師傅享用十輩子。

    “你蕭家那些銀錢,是你掙地麼?若不是有人花費所有精力助你蕭家,憑你二人,便是磕破了腦子,能賺到多少銀子?你蕭家恁地不識抬舉。本姑娘今天綁你們來。不為金銀,不為房產,就只為爭一口氣。”

    “爭一口氣?”蕭夫人驚道︰“姑娘這是從何說起?我蕭家如何得罪你了?”

    “問她啊。”秦仙兒縴縴玉指指著蕭玉若。嬌笑道︰“蕭大小姐,那砍斷的紅線,你可綁上了?”

    “是你??”蕭玉若臉色一變,怒道︰“你這白蓮教的妖女??”

    秦仙兒冷笑道︰“是我又如何?妖女便妖女,總比你這忘恩負義的人要強上百倍。今日我便替我相公教訓教訓你。”

    “你相公?”大小姐憶起杭州之行在甦卿憐的船上,這妖女與林三眉目傳情相攜落水的情形,心里刺痛,恨道︰“他是你相公麼?叫的那般好听,卻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狐媚。勾引未遂便自稱人家妻子,你這般無恥的女子,我卻是頭一次看見。”

    秦仙兒咯咯笑道︰“要你這麼氣憤做什麼?我與相公乃是師傅做媒,三拜大禮,成了夫妻的,我這做娘子地,勾引自己相公,有何不可?倒是不知誰家女子那般無恥,拿了紅線想綁我相公,嘖嘖,我真佩服她的臉皮啊??”

    “你,你??”蕭玉若又羞又火道︰“你這狐狸精,他只有巧巧和青璇小姐兩個相好,哪里是你這般自稱妻子的女人誣陷來地?”

    秦仙兒冷冷一笑︰“巧巧妹妹是相公的娘子不假,我是大,她是小。肖青璇那狐媚子算是什麼東西,和你一樣,給我相公提鞋都不配!”

    汗啊,仙兒這丫頭,連大小都分好了,這點她倒是一直都未提過。不過要說大的,那也應該是青璇入門最早,巧巧次之,最後才是你啊,你倒好,也不知道謙虛,首先給自己安了個大的。林晚榮暗笑不已。

    蕭夫人道︰“玉若,你們說的是誰?”蕭玉若咬牙道︰“還能是誰,那天下最討厭地人!你這妖女,你,有本事你便放開我??”

    “怎麼,想打架麼?本姑娘奉陪。”秦仙兒冷哼一聲,匕首一閃,劃開大小姐手上的繩索。她武功高強,自然不懼怕大小姐一個弱女子會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玉若,你這是做什麼?”夫人急急叫道。

    大小姐卻似沒有听到母親地話般,對著秦仙兒道︰“妖女,你昔日擄我,害我差點喪命,今日又這般侮辱于我??我,我不活了。”她想起心中委屈,頓時淚珠盈滿眼眶,抱起旁邊一個花瓶,便往秦仙兒身上砸去。

    秦仙兒一閃身跳開,卷起衣袖道︰“好,本姑娘今日就不用武藝,陪你玩玩,看是誰厲害!"

    真要打啊,林晚榮心里一陣驚詫,這年頭流行野蠻女友麼?動不動就要打架?仙兒就不說了,一向溫婉清高的大小姐也不惜拳腳相向,媽的,時代真的不一樣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能力。

    他偷偷向外看去,卻見大小姐玉手輕點,酥胸急劇起伏,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秦仙兒小手叉在盈盈一握的腰間,美好的身材亭亭玉立,嘴角冷笑望著蕭玉若。兩個女子皆是一般地美麗,白玉似地面頰上帶著點點的紅暈。站在一起,如並蒂蓮花,分不出來誰更鮮艷。

    奶奶的,林晚榮長出了口氣,這倆小妞,連打架都是如此地勾人啊,老子到底是繼續偷看,還是跳出去英雄救二美呢?

    正在說話間,卻覺耳邊一熱,一陣如蘭似麝的芳香傳入鼻孔。一個狐媚的女子聲音響起道︰“冬弟弟,你躲在這里看什麼呢?”

    這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巧船艙內所有人都能听到。林晚榮嚇了一跳,見躲不下去了,只得乖乖站起身,暗自恨得牙癢,這個狐狸精。專門害老子的吧。

    “我什麼也沒看到,二位繼續,打完了叫我。”他轉身便要溜走。眼前這情形實在是尷尬。這安姐姐是故意讓老子出糗的。他心里想著往外退去,眼楮卻在安姐姐的胸前惡狠狠的掃描。

    秦仙兒轉身一看見林晚榮,便如一陣風般撲過來,嬌聲道︰“相公,你回來了?”

    大小姐見著了他,眼圈一紅,卻堅強的忍住了,緊捏拳頭,望著他道︰“你。你,原來是你讓她來擄我的,我,我恨死你了??”她再也說不下去,轉過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眼角的淚花。

    媽地,沒人比老子冤了,不過仙兒是我老婆,她做的事,我也一力擔了。他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相公,你看,那姓蕭的大小姐被我請來了,順帶著把蕭家夫人也請來了。這姓蕭地小姐昨日那般待你,我今日定

    要為你報仇。”秦仙兒抱住他胳膊哼道。

    林晚榮苦笑一聲,還真是請來的!你這是為我報仇麼?你這是讓我為難吧。“仙兒,把她們放了。”他無奈道。

    “放了?為什麼?相公,這女人昨天那樣對你,我不放??”秦仙兒嘟著嘴道。

    “放了!”林晚榮心里煩,板起臉道。

    “不放??要放你自己放!"秦仙兒眼圈微紅,刷的一聲沖了出去,式子快的連安碧如都差點被她撞倒。

    這丫頭,真是要命啊。林晚榮走過去道︰“夫人受驚了,今日之事是個意外,我這就派人送二位回去。”

    蕭夫人還未說話,大小姐卻已冷笑道︰“意外,真的很意外啊。這劫持我們地妖女,卻原來是你娘子,娘子,咯咯??”

    大小姐淚珠兒滴落下來,哪里是笑。媽的,老子招誰惹誰了,盡干這些兩面不討好的事情,真他媽煩,煩透了地煩。林晚榮揮揮手道︰“隨便你怎麼想了,反正我他媽的從來就不是好人??”

    大小姐看他的樣子,忍不住淚落如雨,猛地向外沖去道︰“我恨你,恨你??”

    林晚榮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咆哮道︰“你恨我,恨我什麼,我他媽做錯什麼了,你恨我什麼?”

    “我就恨,恨死你??”大小姐在他胳膊上猛地深深一口咬下,撒著淚雨跑了出去。

    望著那帶血的牙印,林晚榮苦笑道︰“姐姐,你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出去幫幫忙吧,我今天夠煩的了。”

    安碧如意味深長的望著他,嘆道︰“做男人,也挺難的!”

    我日,認識你這麼長時間,就這句話最中听了,他感激一笑,若不是顧忌到蕭夫人還在旁邊,真想把師傅姐姐摟在懷里好好親上一親。

    他走上前去,將夫人的繩索解開,蕭夫人擔憂地道︰“林三,你和玉若之間是怎麼回事情?昨日便鬧到那樣不可收拾,今日這又是哪一出?你快隨我回府吧。”

    林晚榮一嘆︰“夫人,我和大小姐性格不和,還是暫時分開冷靜一下吧,對大家都有好處。”

    蕭夫人笑著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什麼性格不和,說些借口叫人好笑。我昔年和老爺成婚時尚不相識,婚後還不一樣相敬如賓?你們好好說上幾句話,那便什麼誤會都解開了。”

    汗,這和那個能比嗎?不是一碼事!林晚榮笑道︰“所以夫人才能永遠這般美貌年輕啊,無人能比!”

    “貧嘴!”夫人搖頭一笑。走了幾步︰“你既然現在不想回去,那便等過的幾日,我再派人來請你。對了,方才那女子真的是你娘子麼?”

    “是的。”林晚榮毫不猶豫地道。

    夫人嘆了口氣不說話了。聘聘娜娜往外走去。下了船來,卻見胡不歸已置辦好兩頂小轎,見林晚榮下船,他急急過來稟報道︰“林將軍,蕭大小姐已經在轎里了。”

    大小姐簾子低垂,里面沒有一點動靜,想來還在轎子里落淚。林晚榮無奈的搖頭,你哭什麼?最該哭的人是我。

    夫人入了轎子,對外面官兵點頭微笑道︰“有勞各位將軍了。”

    還是夫人有大家風範啊,林晚榮嘆口氣。忽然想起徐渭說的,誰綁了蕭夫人就要誅誰九族地話,心里頓時嚇了一大跳。是仙兒綁了夫人。而仙兒又是我老婆,我日,要是老徐較起真來,那不是連老子都要誅了?笑話!

    林晚榮對胡不歸道︰“胡大哥,你回去稟報徐大人。今日之事,乃是誤會???”

    “確實誤會。我與玉若只是到這湖邊游玩來了。”夫人微笑著看了林晚榮一眼,說道。

    林晚榮豎豎大拇指。夫人就是夫人,明事理懂人情,贊一個!但願大小姐也有成為夫人的那一天。

    望著大小姐與夫人的軟轎離去,林晚榮一回頭,差點撞到一個豐滿的嬌軀身上。

    “姐姐,你屬貓,走路不帶聲的?”林晚榮心里噗通噗通跳著道,身子往前貼了貼,與姐姐酥胸靠近了幾分。

    安碧如咯咯笑著退了幾步道︰“我來看看。這夫人與小姐,你到底看上了哪位啊?”

    “姐姐不得說笑。”林晚榮嚴肅道︰“我是清白的,比雪花還要白。”

    安碧如臉色一變,冷冷道︰“清白?我看你為了這點清白,連自己的娘子也忘了吧?你說,仙兒哪里對不住你了?今日她為了你,拉著我一起將這母女二人綁來,又故意將她們安置在船上,讓你輕易尋到,這是為何?”

    “為何?”林晚榮不解道。

    “你啊,枉你自詡聰明過人??”安碧如輕輕一指點在他額前道︰“仙兒見你昨夜那般苦悶,心里擔憂。今日便是故意將這二人擒來,又讓你看到她作弄她們,便是為了解開你的心結,讓你不再為蕭家而煩惱,你怎麼就不懂呢!”

    汗,這個法兒真是奇特。林晚榮跨步上船,急尋了一圈,卻見仙兒坐在船頭,兩條修長的玉腿懸在船身之外,正在用力敲打著,小嘴嘟的老高,正在哼哼著什麼。

    “咦,這是哪里地仙子下了凡塵?”林晚榮驚道。

    秦仙兒面色一喜,卻哼了一聲,偏過頭去。林晚榮坐到她身邊,笑著道︰“美麗的仙子,說句話啊??”

    “不說!”仙兒道。

    “不說,那我就要強抱仙子了,來,乖乖,哥哥抱一個??”

    “討厭,我強抱你??”仙兒扭過身來,緊緊的抱住了他地腰,臉貼在他的胸膛,嬌軀卻急劇的顫

    抖起來,淚花沾滿了臉頰。“乖乖,不哭了,相公這是疼你呢!”林晚榮輕拍著她肩膀道。

    “那你還在那個女人面前罵我?相公,仙兒心里難受,嗚嗚??”

    林晚榮輕輕拍著她的臉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道︰“傻丫頭,正是因為疼你才罵你啊,我們是夫妻嘛,越罵就表示越親密越喜歡。你看,那蕭大小姐,想要我罵,我還不罵呢!為什麼呢?她資格不夠啊,與我地寶貝仙兒差著好幾個級別呢!”

    也只有仙兒這樣痴痴的丫頭才會相信他的話,仙兒抬起沾滿了淚珠地美麗臉頰,呆呆的道︰“相公,你說的是真的麼?”

    “真的。”林晚榮正色道︰“比黃金白銀還要真。”

    秦仙兒破涕為笑,撲在他懷里道︰“相公,你真好!那你以後就盡情的罵仙兒吧,打仙兒也可以的。”

    汗啊,這個要求太特別了,林晚榮輕佻的挑起她圓潤的下巴,在她櫻桃小嘴上啄了一下,笑道︰“剛乖乖,我怎麼舍得呢??每周打一次好了!”

    “討厭!”秦仙兒依偎在丈夫懷里撒嬌,忽然又道︰“相公,你有沒有喜歡過那蕭大小姐?”

    “沒有,絕對沒有!此乃真話,就像我方才對你說過地話一樣真。”林晚榮立即莊嚴道。

    “嗯。”秦仙兒輕輕點頭道︰“這樣我就放心了。相公,你以後就把她娶了吧??”

    “什麼??”林晚榮差點從船頭栽了下去,莫非我真的老了,怎麼現在這些女孩子的想法,老子完全摸不著頭腦呢!

    “這個不太好吧,我是個很認真的人唉。沒有感情的絕對不往家里帶,要這樣做了,怎麼對的起你,怎麼對的起巧巧,怎麼對的起素璇,怎麼對的起那那誰呢”

    秦仙兒見他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在他懷里扭捏一陣道︰“相公,我要你娶這蕭大小姐,便是為了折磨她。你娶了她做妾,便把她指派到我房里,不要你跟她圓房。我便天天想著辦法使喚她,咯咯,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真有趣??林晚榮臉都白了。這丫頭有如此想法,應該不止一天兩天了吧,她該不會是準備巧巧、青璇、二小姐皆依此辦理吧,那還不要人命啊。

    仙兒瞧見他的臉色,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林晚榮目光落到仙兒臉上,見這小妮子忍笑忍的好辛苦,這才恍然大悟,這妮子是故意拿我開涮呢。

    “好啊,那我就先使喚使喚你,仙兒,把衣裳都脫了??”仙兒一陣嬌笑,夫妻二人鬧成一團,情火漸熱。

    “怎麼,和好如初了?”安碧如從後面走過來,坐到林晚榮身邊,笑著問道。

    “師傅??”仙兒臉色一紅,急忙自相公懷里坐起來。

    “林將軍,小弟弟,你這張嘴,真是沒話說了。天下女子,踫到了你,便是遇到了魔障,能夠逃過你掌心的,找不出幾個來。”安碧如嘆道。

    “姐姐,偷听不是好習慣呢”林晚榮騷騷一笑,把我說的像是女人殺手,不知道姐姐你能不能逃得過我這魔障呢。

    安碧如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林晚榮打了個哈欠道︰“仙兒,我想抱抱你!”

    “嗯!”

    “姐姐,我想抱抱你!”

    “嗯!”

    林晚榮左手摟住仙兒,右手方要環住安碧如細腰,就見安姐姐嘻嘻一笑,掌中現出一股冷冷的鋒芒,作勢欲刺。

    林晚榮臉色立變,收回手,一本正經的道︰“騷蕊,騷蕊,差點抱錯了。姐姐,我這個只是習慣性語言和習慣性動作,並不代表我真的會抱你??你看我不是事先征求了你的意見麼?”

    安碧如給了他一個媚眼,林將軍心里卻拔涼拔涼的。難怪仙兒一點不怪我輕薄她師傅呢,原來這世界上能輕薄安姐姐的男人,還沒出生呢。

    他正在想著,忽听遠遠秦灘河上傳來一聲銳利的呼嘯,一只火箭沖天而起。林晚榮臉色一變︰“動手了,終于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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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0 21:14:2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三章 被小妞強吻
  

    秦淮河上,參加賽詩會的才子們斗詩正酣,沒有了功名與利祿的羈絆,他們顯得格外的瀟灑,眾人杯來盞往之間,氣氛甚是熱烈。

    洛敏笑著對程德和趙康寧道:「剛王爺,程大人,這賽詩會已舉辦了數屆,就數今年這屆最是熱鬧。不僅招來了這麼多才子,就連小王爺也大駕光臨,實在是我金陵之幸啊。」

    趙康寧哼了一聲道:「我看最熱鬧的,還要數洛大人你招到了賢婿啊!」

    「是嗎?」洛敏哈哈一笑:「這事眼下還沒有定論,老朽也不能打包票。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鬧去吧。」

    程德道:「下官行軍多年,對這詩詞之事不甚在行,今日只是來給小王爺和洛大人捧個場的。」

    守在艙外的高首對著洛敏微微一點頭,洛敏眼中閃過一絲亮色,對程德笑道:「程大人,說起行軍,我倒記起來了。昨日從京中傳來消息說,徐渭大元帥率領十萬大軍親征白蓮教,盤踞在山東濟寧一線的白蓮匪患已經被全部剿滅,徐大人活捉了白蓮匪首陸坎離父子,炮轟了白蓮聖母,白蓮教已經灰飛煙滅了。多年的匪患一夕滅絕,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聽說皇上龍顏大悅,著將這喜報送至各省官員參看,我估摸著,這慶祝大捷的旨意,馬上就要傳到江蘇了——」

    程德和趙康寧互相望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程德點頭道:「是啊,這白蓮為患多年早該剿滅了。可惜江蘇與山東近在咫尺,此次進剿。我江蘇騎營步營竟是寸功未立,實在有些遺憾。」

    洛敏搖頭笑道:「程大人不用謙虛了。這剿滅白蓮人人皆有功勞,若非你派人守住魯蘇交界,那白蓮不是又竄入江蘇了麼?說起來。你這功勞也不小。」

    二人話裡有話,別人皆是聽不明白。坐在正中的趙康寧一笑道:「二位大人皆不用過謙了,這是諸省合力進剿的結果,要論功勞,兩位大人都少不了的。就等皇上地旨意下來吧,想來各位都會有封賞的。」

    三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各自的心思,便只有各人自己明瞭了。

    「稟大人,皇上慶剿滅白蓮大捷的喜報送到。」一個衙役走進來,急急向洛敏稟報道。

    「哦。說來就來了。今日這賽詩會可真是驚喜不斷那!」洛敏大喜,對程德道:「程大人,我們便一起去迎這喜報吧。」

    程德微微點頭。二人一起行出艙外。寧小王爺非是江蘇官場中人,這迎接喜報倒也不用親去。望著洛敏地身影,趙康寧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洛敏帶著程德走進一間廂房,只見這房內空空如也,哪裡能見著送喜報的欽差的身影?程德疑惑道:「洛大人。欽差大人在哪裡?」

    「欽差大人?哦,馬上就到。」洛敏笑著說道,眼中的殺氣再也隱藏不住。

    程德敏感的直覺不對。大聲道:「洛大人,欽差大人在哪裡?你將下官引來這裡,是欲何為?」

    「程德,你可知罪?」一聲大喝傳來,自帳後走出一人,頭髮花白,氣勢威嚴,正是山東剿匪的徐渭大帥。

    「徐大人?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程德大驚。急急退了幾步,驚慌失措的道,一隻手同時往腰間的佩刀摸去。

    自他身後同時現出高酋和數名帶刀護衛的身影,將程德夾在當中動彈不得。

    程德驚火之下,手壓佩刀,強自大了膽子道:「徐大人,你要做什麼,下官犯了什麼罪?」

    「你貪贓枉法,擅自用兵,勾結白蓮,意圖謀反,難道這些罪名還不夠麼?」徐渭冷笑道。

    「胡說。我帶兵多年,對朝廷之忠心可昭日月,怎麼可能謀反?你們不要血口噴人!」程德大了膽子道:「你們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要到兵部,到誠王爺,到皇上面前去告你們。」

    「休得狡辯。」徐渭大喝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洛大人早已查證地一清二楚,鐵證如山,如今都在老夫掌握之中。你勾結白蓮匪人,派了你長子程瑞年為白蓮教陸坎離送信,如今他已落到我手上,並搜出帶有你親筆簽名的印信一封。程瑞年已招供畫押,是你派他送信,通知我大軍進剿的日期。你還敢不承認?不僅如此,半個時辰之前,老夫親率軍士搜索你府宅,你後花圓中竟敢私藏金刀玉璽。程德,你要造反了?」

    「不可能——」程德大叫道:「這是你們誣陷我。我沒有私藏什麼金刀玉璽,那信也不是我寫地,是——」他頓了一下,想起了什麼,不敢接著說下去了。

    「是誰寫的?」徐渭冷冷一笑:「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來啊,帶程瑞年——」

    兩個兵士自裡艙將程瑞年推了出來,程公子被反綁了雙手,渾身青腫,臉色煞白,顯然受過了酷刑,口裡被塞著布條,一望見程德,便嗚嗚嗚嗚的大叫起來,卻苦於難以開口,只得拚命掙扎著。

    「程德,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徐渭厲聲道,神情威嚴,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氣勢。

    程德慘叫道:「洛敏,你,你和徐渭串通起來謀害我,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你,我要告你。」

    洛敏哼道:「程德,你跟著你主子作惡多年,自己幹了些什麼事情自己清楚。你當真以為便沒有人能治的了你麼?今日之事,你主子也救不了你。」

    徐渭自袖裡掏出一道密,念道:「查江蘇都指揮使程德貪贓枉法,勾結叛逆。意欲謀反,著立即處死,欽此!」

    「不,這不可能。你這是矯旨,你大逆不道,我要告你,誠王爺——」程德發瘋般地吼道,猛地拔出佩刀,不斷揮舞著,臉上一片淒色。

    徐渭對高酋使了個眼色,高酋手執鋼刀,緩緩向前逼去。

    程德臉上滿是恐懼,啊的一聲向前衝了過來。他是江蘇都指揮使。也是馬上出身,這一刀倒有幾分力氣,但對於高酋來說。卻相差太遠。

    高酋輕輕一刀架住他來勢,順勢一推,鋼刀已架在他脖子上,正要順手了結了他,忽聽艙外傳來一陣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林晚榮呆呆望著那騰空的火箭,輕嘯,閃亮。燃盡,墜落,心裡隱隱有種不安地感覺。

    秦仙兒見他神色不妥,急忙道:「相公,你說什麼?什麼動手了?」

    安碧如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道:「滅了我白蓮,徐渭下一步就是要整飭這江蘇官場了,今日,怕就是程德的祭日了。」

    林晚榮吃了一驚。這安姐姐可真不簡單那,只憑一句話,就能猜出今夜要對程德動手,絕對不可小覷了她。他忍不住在安碧如身上仔細打量起來。以前只見著無敵龍手打安姐姐風情萬種的以一面,從沒見到她如此透徹地分析形勢,再想想當日濟寧城破之時,若非白蓮聖王陸坎離不聽她勸告,那濟寧又怎會輕易被攻破?這位安姐姐,看著風騷萬分,實際卻是個睿智之極的人物,這一句見解就足以勝過許多男子。

    「看我做什麼?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安碧如一笑,輕摸耳邊秀髮,萬種風情便隱然而現,她偷偷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小弟弟,想要抱我麼,那便等仙兒不在的時候,讓你抱一抱。咯咯,男人的懷抱,是個什麼味道呢,很想知道哦!」

    這妖精真是深諳男人心理啊,讓你看得到摸不到,恨得牙癢癢,卻又記掛著。林晚榮暗自一咬牙,當作沒看見她的樣子,微微一歎道:「姐姐,我到現在才發現,當日我那般容易取下濟寧,實在是太幸運了。若那白蓮軍全聽你地,這仗就有的打了。」

    安碧如想起前塵往事,苦笑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做一件事,到頭來卻是功敗垂成。不過,你也不差啊,圍而不打,虛虛假假,趁我軍心不穩之際,便又變假為真,實在狡猾。小壞蛋,你壞了我的好事,我恨死你了,咯咯——」

    林晚榮打了個冷戰,這狐狸精學大小姐說話,不是故意恥笑我麼?

    仙兒依偎在他身上道:「相公,你與師傅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我們三個人這樣在一起,不也挺好的麼?我和師傅,就由相公你照顧一輩子了。」

    汗,仙兒這丫頭,不是故意挑逗我麼,你不知道我和你師傅是互相覬覦麼?一不小心,說不定就發生點超友誼地故事,到時候老公變師公,你哭都來不及。

    「打盹的老虎也是老虎。小弟弟,看你信心滿滿,不用說,你們這次行事,定然是萬無一失了。」安碧如笑道。

    林晚榮想起巧巧和洛凝尚在船上,臉色一變,刷的立起,直往船下衝去。

    「相公,你做什麼?」仙兒嚇了一跳,急忙叫道。

    「我到秦灘河上去一趟,仙兒,你和師傅姐姐在船上等我。」林晚榮頭也不回急急說道。

    幸虧那快馬被胡不歸留下,還在岸邊拴著,林晚榮解開馬韁繩,方才騎上馬背,便覺一個柔軟地嬌軀輕輕飄上馬,緊緊抱住了他腰肢,那豐滿的酥胸貼住他脊背一陣摩擦。

    「相公,妾身跟你一起去,我要保護你。」秦仙兒將臉頰貼在他寬廣的背上,深情款款的道。

    這丫頭,林晚榮忍不住一笑,在她臀上摸了一把,他心下焦急。也不趕她下去,催馬飛奔而去。

    安碧如望著這小夫妻二人離去的身影,輕輕搖頭,心中微微一歎。目光輕飄飄地落在水面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路飛奔到了秦灘河邊,這裡早已被徐渭軍士封鎖,只許進不許出。這些將士皆是徐渭從當日林晚榮的右路軍中跳出來地精銳,大部分人都認識他,一見了林晚榮頓時驚呼道:「林將軍,林將軍回來了。」

    營中行出一個年輕地千戶,驚喜異常的快步跑過來道:「林將軍,林將軍,原來你真的還活著——」

    林晚榮和秦仙兒下了馬。拍著年輕千戶地肩膀道:「許震,你小子行啊,幾天不見。都是千戶了,我看你和胡大哥他們一樣,封萬戶也是指日可待了。」

    當日他被佟成所害,部下們謀劃為他報仇,胡不歸便是派了許震偷偷潛入佟成押解的路上。一箭要了佟成的狗命,林晚榮自然要好好感謝他一番。

    許震感激道:「林將軍,當日是你賞識我提拔我。我許震能有今天,全靠您老人家,只要你一聲令下,我許震掉腦袋都不怕。」

    昔日滁州督軍的時候,這許震還稍顯稚嫩,旬日過去,又經過戰爭的磨練,這孩子已經去除了稚氣,成長為一名真正的軍人。

    林晚榮哈哈一笑道:「這些以後再說吧。許震。你快派幾個人劃了小船,送我到河中大船上去。」

    許震急忙道:「林將軍,今日徐大帥下了令,這河上許進不許出,怕是要出大事了。前面危險地很,您可不能親身涉險。」

    「你小子越活越回去了,仗都打了這麼多了,還說什麼涉險。」林晚榮笑道:「快去準備小船,遲了,我擔心發生事故。」

    許震不好意思的一笑,急忙下去安排了,秦仙兒緊靠在他身邊,嫣然一笑道:「相公,你手下這些兵士,對你倒是忠心的很。」

    林晚榮搖頭輕歎,這都是用性命打拼出來的交情,能不忠心嗎?

    許震負責封鎖水面,手下快船自然多地很,他為林晚榮找到一條結實的木船,又親自搖漿,將林將軍夫妻二人向洛凝花船送去。

    方才走了一半多一點的距離,許震忽然驚道:「將軍,你看,走水了——」

    「什麼?」林晚榮大驚,放眼望去,只見洛凝地花船和旁邊兩條才子遊船,皆都冒出濃濃黑煙,竟是同時著了火。三船一起著火,媽的,定然有人故意縱火,今夜注定不平靜啊。

    林晚榮大吼一聲道:「走,我們快走。」

    ,「哪裡走水了?」徐渭統領數十萬大軍,聽說走水,心中微微一驚,卻不慌亂,大聲朝外面喝道。

    「稟告兩位大人,旁邊兩艘遊船和本船頂上廂房,皆著火了。眼下眾人慌成一團,形勢雜亂,還請大人定奪。」

    洛敏哼道:「程德,原來你早有安排。」

    程德哈哈笑道:「洛大人,我程某人行伍出身,行事素來謹慎。你這般大張旗鼓的為令千金招親,雖說是愛女心切,卻也不能不讓人生疑。下官防著一手,也是應該。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話,這大火,怕便是從令嬡閨房著起來的。」

    洛敏還未說話,便聽嘩啦一聲輕響,窗戶被人撞開,兩個矯健地黑影破窗而入,鋼刀閃亮,便往洛敏和徐渭二人而去。

    「保護二位大人——」高酋乃是宮中侍衛之首,處變不驚,將鋼刀壓在程德脖子上,大聲叫道。手下眾護衛急急護在兩位大人身前,那兩刺客虛晃一槍,便一起向高酋攻去,目標自然是救程德。

    「斬程德——」洛敏大聲叫道。

    「斬程德——」高酋大喝一聲,鋼刀嘩啦直劈而下,程德頭顱與身體瞬間分家,脖子裡鮮紅的血液迸發幾尺來高。

    那兩個刺客想不到如此危險的時刻,洛敏竟然絲毫不顧自己安危,逾越職權,對程德說斬就斬。眼見程德屍首離異。兩名刺客微微一愣。高酋斬了一人,刀口染血,殺氣騰騰,一晃而上。一刀斬殺一個刺客,一干護衛一擁而上,將另一個刺客重重包圍起來。

    「速速救火,護衛洛小姐周全,派人看住小王爺——」徐渭急急道。

    洛敏笑著道:「徐大人,小女那裡,倒不用太過於擔心,有高首在,出不了什麼岔子。」

    徐渭點點頭道:「這縱火之事,恐怕不是程德干地。你今日趁亂斬了程德。固然免除了後患,但兵部那裡恐怕不好交代了。」

    胃林晚榮焦急瞅了一眼,見洛凝花船上的大火。似乎是從主艙燃起,頓時想起洛凝和巧巧正在廂房中,心裡大急,紅眼道:「快劃——」

    仙兒見他如此焦急,拉住他手道:「相公別急。妾身助你。」

    秦仙兒立在船頭,腳下用勁,渾身功力急轉。那小船便如脫弦之箭往前射去。

    日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安姐姐不就經常拿這一招划船嗎,老子也有功夫地啊。他心急火蟟,上前拉住仙兒小手道:「老婆,我也來助你。」

    秦仙兒甜甜一笑,拉住相公大手,二人一起運功。林晚榮這一身功力非同小可,夫妻合力。這小船瞬間又加速不少。許震和幾位軍士在後面看的暗自吐舌,將軍與夫人不用漿就可以划船,真乃神人也。

    杜修元早已帶領著數千兵丁乘坐小船,高舉著火把,將水面照亮的如同白晝,三艘大船被團團圍住。才子們乘坐的兩艘船上早已亂成一鍋粥,軍士們迅速靠近大船,打水救火。

    洛凝乘坐地花船上,皆是金陵城的名門望族達官顯貴,見了眼前又是刀槍又是明火的情形,也慌成一團。趙康寧坐在人群之中,巋然不動,嘴角閃過一絲得意地神情,眼光不時向樓上洛凝的閨房打量一番。

    待到小船靠近畫舫,林晚榮正要跨步而上,秦仙兒卻一下拉住他道:「相公,且慢——」

    林晚榮回頭不解的望著她,仙兒自衣衫裡取出一方面巾,遮住花容,羞澀道:「妾身昔日在妙玉坊時,為了教中大計,周旋於諸人之間,金陵頗多人識得。今日我已與相公成親,若叫他們認出我來,定然會為相公招惹麻煩。」

    這丫頭,想的倒周全,林晚榮微微一笑,見她捂好面孔,便拉她小手跨步而上。

    林晚榮擔心巧巧二人安危,才急匆匆趕來,他向人群望去,到處亂糟糟的一片嘈雜,眼光搜索了幾遍,卻沒見著洛凝和巧巧的人影。

    「相公,你看!」仙兒纖手一指,急急叫道。

    林晚榮抬頭望去,卻見頂上廂房火勢洶洶,紙包的窗戶已經全部燃著,噼裡啪啦地陣陣作響。兩條黑影沿著廂房簷壁正偷偷向裡摸去,這二人隱蔽的極好,若非仙兒看到,別人很難發現。

    媽的,果然有人搞鬼,林晚榮大叫一聲,帶著仙兒便往樓上衝去。嘩啦一聲輕響,一塊燃燒地木頭落在身前,差點將他衣服點著。

    仙兒見相公如此拚命,急忙護在他身前,林晚榮抬頭看去,只見那兩條黑影已經被一彪形大漢攔住,三人站在一起,林晚榮看的真切,那攔住二賊的正是高手高首。

    「大哥,大哥——」廂房裡忽然傳來一陣嬌呼。

    林晚榮一扭頭,就看見巧巧趴在仍然完好的一扇窗前,正在揮舞著手娟,激動的向自己叫喊。

    「巧巧,等著我——」林晚榮蹦起來大喊道,見到巧巧無恙,他心裡才安穩下來。

    仙兒與他二人正要繼續上樓,卻見洛敏與徐渭二人從一扇廂房裡出來,疾步行過來道:「小兄弟,不要著急,我早已派了護衛保護二位姑娘,她們不會有危險地,你千萬不要親身冒險,只安心等著便可。」

    不急?我靠,那是我老婆,你們當然不急了。鄙視你們兩個老狐狸,一場甕中捉鱉的好戲被你們演成了一鍋粥,也好意思叫我不急。他眼睛一掃,只見趙康寧坐在椅子上,手上端著一盞茶,悠閒品味著,臉上神情似笑非笑,自得之極。

    我日你他媽還拽上了。林晚榮對仙兒耳邊輕語了幾句,仙兒輕輕一笑,尋了根竹筷折成兩截,纖手輕輕一彈,便聽啪啦一聲輕響,趙康寧那座椅散架,寧小王爺一屁股坐在地上,滾燙的熱茶潑了他一身,趙康寧啊地一聲慘叫了起來,倒把這一艙亂哄哄的人群給震住了。

    林晚榮嘿嘿一笑,趁著亂與仙兒急急上樓,只見高首率著十餘個護衛,將四個刺客包圍在中間。媽的,原來還潛藏了兩個,幸虧老洛他們安排了,要不然今天這事可就沒法善了了。這些刺客武藝不弱,雖是被團團圍困,卻依然鬥志頑強,一望便知是死忠之輩。

    林晚榮哈哈一笑道:「你們這些頑冥不化的東西,你們主子已經被拿下了,還在這裡負隅頑抗。」

    那四個刺客雖是久經訓練,但人的本能還是讓他們的眼神不經意的往趙康寧望去。

    果然是這個狗東西。林晚榮心裡怒火大燒,今日形勢大亂,讓仙兒髮根神針,趁他不備,幹掉這個狗東西?這個瘋狂的想法讓他嚇了一跳,不可否認,這個想法很有誘惑力。但這樣一來,徐渭和洛敏二人就麻煩大了。

    他恨恨壓下心中的想法,這邊仙兒卻沒閒著,曲指連點,那四名刺客便莫名其妙身形一頓,被高首抓住機會,一舉擒獲了。

    「巧巧,巧巧——」林晚榮衝入洛凝閨房,巧巧目中帶淚,臉上含笑,一下子衝進他懷裡嚶嚶哭泣道:「大哥,大哥,你可來了!」

    「冬寶貝,你是我地小心肝,我當然要來了。」林晚榮在她耳邊輕輕道,同時偷偷看了仙兒一眼。只見那個最愛吃醋的小丫頭,笑臉望著巧巧,出奇的安靜。喜歡吃飛醋的仙兒,對巧巧竟然這般平和,這還真是緣分那!

    「巧巧,這樓上著了火,又這般危險,你們怎麼不下樓?」林晚榮道。

    「不是我不下去,是凝姐姐她——」巧巧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偷偷往床前看去:「她說一定要等到你來,她才肯下樓——」

    林晚榮一眼望去,只見洛凝那丫頭坐在床沿,臉上淚痕未乾,卻沒有任何表情,只呆呆望著他一言不發。

    林晚榮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毛,這小妞是怎麼了,不會找我拚命吧?我是真的有急事啊,這不又趕回來了麼?他心裡有些愧疚,強忍住心中的不安,納納走過去,蹲在她身前,輕聲道:「洛小姐,你,你沒事吧?」

    一陣軟玉溫香猛地撲進懷裡,洛凝那豐滿火熱的嬌軀緊緊貼著他胸膛,雙手環住他腰肢,兩片柔軟滾燙的櫻唇猛地覆蓋上他的嘴唇,一股如蘭似麝的芳香衝進他鼻裡,讓他一陣目眩神迷。

    懵懵懂懂之間,林晚榮腦中轟的一聲輕響,我日啊,老子被這小妞強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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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0 21:16:34 |只看該作者
極品家丁 第二百六十四章 你是我的人了 禹岩
洛遠走過來道:“大哥,你與姐姐是怎麼回事?我見著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送給你地絲帳和帕子,你可要收好了。”

    這個小洛真是後知後覺啊,你姐姐的心被我俘虜了,你就沒看出來?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放心,一定收好,還會天天拿出來觀賞。”

    徐渭帶著高酋走了進來,高酋遠遠的望見林晚榮,心裏大喜,自那日濟寧一別,他以為林兄弟已經葬身炮火之中,今日再與他相見,自然親切異常,也不顧了禮數,用力向他揮舞手臂,高叫道:“林兄弟,林兄弟——”

    林晚榮嘻嘻一笑,抱拳道:“高大哥,我好著呢。”

    趙康寧看見徐渭進來,臉色一變,怒聲道:“徐大人,小王需要你一個解釋。”

    徐渭望見趙康寧,臉上一陣驚喜,急忙走過來道:“這不是甯小王爺麼,失敬失敬,沒想到在這金陵城秦淮河上還能見到您啊。”

    趙康寧一擺手。冷笑道:“徐大人,小王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您,實在是意外意外。”

    徐渭眯眼一笑道:“老朽進剿白蓮完畢,又奉旨到江蘇行走。乃是領了皇上旨意辦差,勞碌地命啊!倒不知小王爺到江南是為何事啊?莫非也是辦公差來的?”

    與徐渭這天下第一學士鬥智,趙康寧遠遠不如,訥訥道:“哦,我是奉父王之命。到這江南看望幾位故人的。徐大人,別的不說,康寧一事不明,還請大人明示。”

    此時大廳中諸人都已疏散完畢,金陵名流皆已轉移到另外的畫舫上去。這大船上只剩下滅火地兵丁和寥寥數人。林晚榮笑著搬了凳子坐在一邊,看這幾位大人打花腔。

    徐渭點頭微笑道:“小王爺但講無妨!”

    趙康寧面色漲得通紅道:“徐大人,那江蘇都指揮使程德程大人,犯了何種罪行。你們竟然要將他當場斬殺?他是朝廷大員。執掌一省兵丁,犯有任何罪行,皆要報兵部審理方可獲罪。你們這樣做。究竟是要幹什麼?”

    徐渭意味深長的看了趙康寧一眼:“小王爺的資訊倒是靈通的很。既然小王爺問到了,老朽也不敢欺瞞。江蘇都指揮使程德。瞞上欺下貪贓枉法不說,擅自調兵,私通白蓮,暗藏金刀玉璽,意圖謀反,我已拿到他確鑿罪證。我便是奉了旨意,專為整肅江蘇官場而來,辦了程德,乃是順應民意天意,有何不可。”

    趙康寧在艙中急急走了幾步,猛地一拍旁邊桌子,厲聲道:“徐大人,程德乃是朝廷有數的大員,不是你說謀反就謀反地,便是有了鐵證,那也得先稟告兵部再行處治。你如此擅斬大員,草菅人命,如何向兵部交待,如何向朝廷皇上交待。”

    旁邊洛敏哈哈大笑道:“小王爺勿要著急。這斬殺程德之事,乃是老朽下的令。當時事態緊急,程德拔了兵刃便要刺殺我與徐大人,又有同夥突然闖入意於救人,這種情形之下,老朽只能下令就地斬殺,以防此賊逃脫。此事之後,老夫會親自上摺子向皇上和兵部各位大人稟明實情。這程德的樣樣罪行皆有鐵證,他推脫不得。朝廷怪罪下來,老朽一力承擔就是。若皇上和各位大人斷定程德無罪,老夫願意一命換一命。”

    說到後來,洛敏臉上一片傲然之色,不見絲毫畏懼。洛凝和洛遠姐弟臉色一急,同時叫道:“爹爹——”

    洛敏揮手一笑,止住她二人道:“凝兒,遠兒,爹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人之一生,想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太難,今次爹爹卻是做的痛快之極,能為我大華剷除此賊,我便是送了性命也無所謂。你二人勿要為我擔心。”

    洛凝含淚拉住他衣袖,輕泣一聲道:“爹爹——”

    這個老洛,倒確實有幾分氣勢啊,想起他為民徵稅,興修水利地種種所作所為,林晚榮心裏一歎,這老頭是個好官,江蘇百姓能攤到這樣一位總督大人,也算是福氣了。

    “好,好——”趙康寧氣得說不出話,望著洛敏旁邊梨花帶雨的洛凝,他更是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啪的一聲,猛將茶盞摔在地上怒笑道:“洛大人,你好一張利嘴。但願朝中諸位大人面前,你還能如此悠閒。徐大人,你包庇洛敏,借公徇私,我定要如實向皇上、向父王、向朝中諸位大臣稟報。兩位好自為之,告辭!”

    徐渭乃是皇帝登基的頭號功臣,更是當朝第一名臣,當世第一名士,雖年紀大了,書生傲骨卻是不改。見趙康寧在自己面前

    如此放肆,徐渭哈哈大笑道:“小王爺,老臣說句托大地話,要在我面前發脾氣,你還不夠格,便是誠王爺親來,也要好好斟酌斟酌才能與老臣說話。話說二十年前,你父親可比你厲害多了,可如今落在小王爺身上——唉!走好,不送!”

    趙康寧牙齒咬得吱吱響,渾身直打哆嗦,啪地一聲踢斷門楣,帶著眾護衛奪路而去。洛敏和徐謂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快意的大笑起來。

    林晚榮輕拍了兩下巴掌,走上前去。笑著道:“兩位大人,罵地精彩啊,這什麼小王爺此次沒有被罵死也要被嚇死了,小弟還要向兩位好好學習啊。”

    徐渭拉住他手道:“小兄弟,你就不要恥笑我們兩把老骨頭了。若要論起這罵人整人地本事,當世之中,無人能出你右啊。”

    “過獎,過獎。”林晚榮大言不慚道:“我也是向徐先生學習。”

    徐渭哈哈一笑,猛地哲學、、拍掌道:“洛老弟。今日之事,做的痛快之極,老朽說不得要借你兩杯水酒喝喝。快去快去,將你那上好地女兒紅獻上來,我們與林小兄三人。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醉了也不歸——”洛敏老懷大慰,放聲大笑起來,引來一陣急劇的咳嗽。

    洛凝姐弟早已去將上好地女兒紅抬來。徐渭見那酒壇的封條上貼著一張褪了色的紅紙。上面題著一行小楷:“慶小女凝兒滿月之喜!”

    徐渭大喜道:“果然是二十年的陳釀女兒紅,林小兄,今日我等有口福了。”

    洛敏豪爽道:“那是自然。這是凝兒滿月之時為她備下的,原本想等她嫁人之時再行開啟。不過今日實在痛快,我們便放開胸懷,暢飲一番吧。”

    徐渭哈哈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洛凝和林晚榮一眼道:“今日乃是洛小姐定情之時,這酒開啟的也沒錯,喝的也舒爽,洛老弟,你有福了。”

    洛敏開懷大笑,洛凝偷偷望了林晚榮一眼,羞得急急的低下了頭去。

    花船之上已無他人,火勢被完全撲滅,門窗卻燒了個精光。淡淡的月光灑落進來,照在二老一少三人身上。

    老少三人席地而坐,舍了小盅,舉起大碗,開懷暢飲。一輪彎月落在酒碗中,形成一個美麗地倒影,微微閃動著。

    三人將大碗水酒一飲而盡,快意的擦擦嘴角,徐渭大聲道:“林小兄,你是我們的小朋友,年紀雖小,能耐卻不小。老朽闖蕩一生,所服不過兩三人耳,你便是其中之一。”

    洛敏哈哈一笑:“好一個小朋友,這稱呼有意思,來,小朋友,為了這相遇相知之情,我們便浮上一大白!”

    林晚榮高舉大碗道:“小弟祝兩位老朋友每日都這般開心,幹!”

    “日尋開心皆不易,未知身是夢中人。小朋友這話大有深意啊,佩服,佩服,幹了!”洛敏朗聲一笑,三人美酒下肚。

    這洛敏和徐渭雖是鬚髮皆白,卻皆是書生本色,大碗喝酒早已醉意朦朧。大笑聲中,徐渭將酒碗撲放在地,手執竹筷,緩緩敲擊,輕唱道:“蝸角虛名,蠅頭微利,算來著怎幹忙。事皆前定,誰弱又誰強——”

    唱到盡情處,洛敏擊節而和,兩人一起唱道:“——且趁閑身未老,須放我,些子疏狂。百年裏渾然是醉,三萬六千場。三萬六千場。三萬六千場——”

    這二人唱著和著,遍遍詠歎,已是滿臉淒涼,眼閃淚光。他二人年少入仕,位極人臣,看似風光,只是這其中幾多辛酸幾多淚水,只有他們自己明瞭。

    林晚榮以前從未體會過這些有才能的讀書人地心境,醉眼朦朧中,抬眼望去,只見月光灑在這鬚髮皆白地兩位老人身上,兩個五六十歲的老頭目泛淚光,擊節而唱,情景無比的悲傷和淒涼。

    他心緒也受了些感染,想起自己地遭遇,心中泛起點點悲涼,猛地立起,大唱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塵世如潮人如水,不勝人生一場醉。不勝人生一場醉啊——”他將那大碗酒一口飲盡,面色漲紅,啪的一聲,將酒碗重重摔在了地上,放聲大笑著,眼淚卻不知不覺落了下來。

    一時之間,老地哭,少的笑,或哭或笑,三人竟醉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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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0 21:17:1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五章 送別  禹岩

    這一夜昏昏沉沉,和兩個老頭喝喝酒,說些笑話,聽他二人講些朝中的奇聞趣事,倒也逍遙自在。這三人皆是見識廣博,相互之間吹牛皮也是栩栩如生,相互辯不出來哪是真哪是假,林晚榮心裏直覺得有意思,和有學問的人說話就是爽。

    第二日一早醒來,頭疼欲裂,睜眼一看,只見自己躺在仙兒的畫舫上,塌邊守候的,卻是巧巧這小丫頭。小妮子蜷在他身邊的塌上,睡的正熟,鮮紅的臉蛋還帶著甜蜜的笑容。

    林晚榮伸出手在她臉蛋上輕輕摸了一下,笑道:“醒醒,寶貝,天亮了。”

    巧巧迷迷糊糊嗯了一聲,睜眼就見大哥正在對自己微笑,當下驚喜道:“大哥,你醒了?仙兒姐姐,快來,大哥他醒了——”

    秦仙兒掀簾而入,望著林晚榮欣喜一笑:“相公,你可算醒了。昨日夜裏,你醉的那般糊塗,可把我們忙壞了,把你搬過來就不容易啊。呶,先喝碗醒酒湯。”

    林晚榮將藥碗接過,咕嚕一仰脖子,一股辛酸嗆辣的味道嗆得他連連咳嗽起來。巧巧急忙輕拍在他背上,心疼道:“大哥,慢些喝,這是醒酒湯,不是女兒紅,你昨夜那般喝法,怎能不醉。”

    仙兒給他弄的這醒酒湯與別的醒酒藥劑不同,味道聞著甚是奇怪,效果卻出奇的好。咳嗽了一陣,渾身的酒氣似乎眨眼之間便無影無蹤了。林晚榮拿著那碗細細聞了一下,奇道:“仙兒,這是什麼湯,怎麼這麼靈驗?”

    仙兒神秘一笑道:“這是師傅的獨門秘笈,她說不能告訴你,否則你定會將這湯藥吐出來的。”

    什麼玩意這麼大能耐,林晚榮心裏納悶。巧巧輕聲道:“大哥,我聽說昨夜,仙兒姐姐的師傅找人挖蚯蚓,說是要做藥,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這個了?”

    林晚榮臉色煞白,寒冬臘月挖蚯蚓?那玩意兒能找到麼?這個妖精,故意整我是吧。他強自忍住腹水往外吐的衝動,咬咬牙道:“仙兒,安姐姐呢?是不是又在練賤?我有些事要和她諮詢一下。你別攔著我啊,你攔著我也要找她,蚯蚓那玩意兒是給人吃的嗎——”

    秦仙兒臉上一陣黯然,微一搖頭道:“相公,你今日要找師傅怕是不成了。她今日晨時。已經離開金陵,快馬往京城而去了。”

    走了?跑得倒快啊!眼見著就要過年了。安姐姐這麼心急火燎的跑京城幹什麼去了?林晚榮愣了愣道:“仙兒,你師傅在京城是不是有什麼老相好?召她去團聚了?”

    秦仙兒又好氣又好笑道:“相公,你胡說些什麼。師傅怎麼會是那種人?她說有正事要辦,我也不敢阻攔。”

    林晚榮站了起來歎口氣道:“這倒是可惜了。原本想留她下來過年地,我見她吃的東西少,添雙筷子想來也賠不了幾個錢。”

    因師傅離去,秦仙兒眼中原本有些濕潤,聽了他這一番話卻又噗嗤一聲笑出來道:“相公,你真討厭!不知有多少人願意奉上萬貫家財終生供養師傅。師傅都未正眼看上一下,怎的被你說的如此不堪。”

    林晚榮呵呵一笑,他開這玩笑的本意,便是不想看見仙兒悲傷。見她笑出聲來,目的達到,便笑笑不答話。

    秦仙兒自袖中取出一封通道:“相公,這是師傅給你的書信。”

    “給我的?”林晚榮心裏奇怪,這個安姐姐走就走,唄,無緣無故給我留書信幹什麼。

    “小弟弟,聽說我走了,是不是很開心?咯咯,姐姐在京城沒什麼老相好,要說相好,也只有你這個新結識的小相好了,其他人等還未入地我法眼,你可不要亂吃飛醋哦。”

    汗,林晚榮額頭冷汗隱現,這妖女,莫非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連這也能猜到。

    “你這人,看似什麼都不在意,實則處處精明,我昨夜告訴你那巧巧夫人,我要用蚯蚓做湯,想必她一定會告訴你的了,嘻嘻,很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哦。你滅我白蓮,我整你這一回,也算扯平了,千萬不要怪我,我怕你拿大炮轟我。”大炮倒是有,但絕不輕易發射,林晚榮哈哈大笑,心中卻有些冷汗,這安姐姐的確是個人精,深諳他地心理。

    “京城與金陵相隔千里,這一去,也不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哦,快些來京城吧。大不了姐姐補償你,讓你抱一抱,不讓你這小壞蛋占點便宜,你是不會出力地,消極怠工是你的強項。當然,如果乾的好,還會有額外的獎勵哦——咯咯,不知道仙兒看到這封信,會不會很高興?保重!”

    林晚榮將那信箋看完,臉色一片肅穆,對巧巧道:“巧巧,快取火燭來。”

    巧巧嗯了一聲,取來明火,林晚榮將那信箋付之一炬,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妖精,擺明瞭要害我,燒了這罪證,看你還玩什麼花樣。

    秦仙兒奇怪道:“相公,師傅說什麼了?”

    “安姐姐說,要讓我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還許諾對我重獎,但我是那種貪圖便宜的人麼?這信裏有些秘密,不能讓別人看到,你們二位縱是我的娘子,我也不能能將它示於你們,否則,便是辜負了安姐姐,辜負了金陵父老,辜負了我大華民族。”林晚榮滿懷“悲愴”的道。

    他將淫心說成正道,義氣凜然,巧巧見他神情堅定,輕輕依偎到他懷裏道:“大哥,你要做什麼事情,巧巧都會支援你地。”

    秦仙兒不甘落于人後,依偎在另一邊懷抱道:“相公,我就是你的影子,你做什麼,仙兒都要跟著你。”

    “真——的?”林晚榮拖長了腔調道:“如此甚好,兩位娘子。今日陽光明媚,我們不如回到床上,研究一下打鼓的遊戲吧——請不要以這種眼神看我,從本質上來說,這是一個很高尚地遊戲,就像我的人品一樣。無數先人嘗試過的,做一做你們就知道了——”

    二女當中,巧巧是他貨真價實地娘子,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仙兒這丫頭每日與他同床共枕,對他的脾性也瞭解三分。見他眼射淫光,哪里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兩個女子同時輕啐一聲。羞紅上臉,脫了他懷抱。手拉著手跑了出去。

    這姐倆感情不賴啊,林晚榮看的愣了愣,心中大喜,性福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徐渭結束了金陵的事情,今日便要返回京城了。早上走了安姐姐,眼下老徐又要回京城,也不知怎的,林晚榮心中有種感覺,他與這京城像是越來越有緣分了。

    將徐渭送至金陵城外。徐老頭笑著拱手道:“林小兄,這江南之行,能與你相識相知,實在是一大幸事。快慰之極。但千里搭長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眼下我們就暫且別過,老朽在京中等著小兄駕臨。”

    “徐大人,我做事很低調的,到了京中,可不要大肆宣揚我啊。我最怕這一套了。”林晚榮嘻嘻哈哈道。

    “瞭解,低調,一定要低調。”徐渭哈哈一笑,卻遠元的望見蕭府地一頂小轎急急而來。

    小轎到二人跟前停下,蕭夫人從轎中行下道:“文長先生,你怎的走的這般匆忙,也不在金陵多盤喧幾日,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徐渭道:“郭小姐太客氣了。文長駐留江南已久,朝中諸事待定,實在耽擱不得。便請下次小姐重回京城,老朽再與小姐一敘友情吧。”他停了一下,猶豫道:“有一件事,老朽要轉告郭小姐。”

    “先生請講。”夫人正色道。

    “郭小姐,趙先生他——這些年間一直念叨著你,盼小姐得空回京城去看看。”徐渭吞吞吐吐的道。

    “趙先生?”蕭夫人輕撫耳邊秀髮,淡淡一笑:“世事如流水,文長先生不提,我倒還忘了。趙先生如此念叨君怡,實在是抬愛了,那便請文長先生代為轉達我對趙先生的感激之情吧。”

    聯想起瞎子老魏說過地話,林晚榮心中隱隱有些明白了,這趙先生就是那一直對蕭夫人有好感的大人物了。

    徐渭無話可說,長歎一聲,抱拳上馬,眾人浩浩蕩蕩,直往京城行去。杜修元、胡不歸等人遠遠地向林晚榮招手,他們也知林將軍年後即將赴京,反正到時候又要相聚,倒也不如何氣餒。

    林晚榮望著眾人遠去,長長歎口氣道:“走了,走了,都走了。昨日還一起飲酒高歌,今日卻迅即分別,這人生之事還真是反復無常啊。”

    夫人望著林晚榮笑道:“林三,勿要感歎了。我來問你,你什麼時候與我回蕭家啊?”

    “回蕭家?回去做什麼?”林晚榮苦歎道。

    “回去成親啊。”蕭夫人嫣然一笑,便似一樹燦爛的桃花,綻開在這長亭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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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勸解

  “成親?”林晚榮驚道:“夫人說笑了,我年紀還小,尚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再過個十年八年來討論一下,那還差不多。”

  夫人聽他瞎掰,忍不住笑道:“林三,你勿要與我慪氣了。以前我是擔心玉霜年紀還小,尚不懂這男女之情,擔心她走錯了路受了誘騙,才會那般對你說話。但這些時日以來,她對你情感非但未有減少,反而日漸熱烈,你離去的這些日子,她每日都念叨你,為你祈福,我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這孩子乃是真心實意,不似懵懂之舉,對你確實情意深重。而你又如此能幹,不僅助我蕭家走出困境,在徐先生手下也是飛速發展。你與玉霜之間,我再也尋不著干涉的理由,我是玉霜的娘親,自然希望看到她一生幸福,她既然中意於你,我也不想從中作梗,索性,不如把這事情挑明瞭,你看如何?”

  夫人還真是個人精啊,林晚榮笑著道:“夫人,這件事情是你的意思,還是二小姐的意思?”

  蕭夫人道:“是我的意思,不過玉霜定然不會反對,這丫頭的心思,我這當娘親的瞭解得一清二楚。若是她聽說了這個消息,一定會高興地跳起來。”

  林晚榮搖搖頭,走了幾步,從路邊扯起一根野草道:“夫人,你看,這是什麼?”

  蕭夫人奇怪地看他一眼道:“這是野草啊,林三,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林晚榮道:“一棵殘敗的野草,要想恢復旺盛的生命力,不是光澆水就可以的。隆冬到來之時,他想偷懶。想休息一下,所以選擇了殘敗下去。夫人,你是個聰明人,定然明白我的意思的,是不是?”

  蕭夫人凝眉沉思了一陣。喟然歎道:“林三,你不是小草,你是一棵參天大樹。雖是隆冬,但只要根須還在,到了春暖花開,就會有枝繁葉茂的一天。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累了,想要歇歇是不是?”

  林晚榮笑了笑,沒有說話。

  蕭夫人道:“林三。你累了可以歇歇,歇多久都沒關係。我只希望,你不要丟棄我們蕭家。”

  “夫人說笑了。蕭家家大業大,應該是我懇求你們不要拋棄我才是。”林晚榮嘻嘻笑道。

  蕭夫人白他一眼:“你方才說那什麼小草,倒還讓人感慨,你也是個率性男子,處處與人不同。眼下卻又怎的挖苦起我來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蕭家若無你相助,早已淪為別人的玩物,遑論欣欣向榮了。林三,不瞞你說,我答應你和玉霜的事情,便是希望能將你永遠留在我們蕭家。”

  這才是實話嘛,林晚榮看了蕭夫人一眼。

  夫人輕拉長裙,緩緩向前走了兩步,望著遠處的山水一色,微微歎道:“林三,你也看到了,我蕭家十餘年來,並無壯丁男子,全靠我與玉若苦苦支撐。婦道人家,縱是有些業績,但也有無數人在等著看我們笑話。我與玉若都是好強之人,曾經發過誓言,絕不讓任何人小看了我們蕭家,所以才造就了玉若那副執拗不肯低頭的性子。她十三歲便跟我走南闖北,學習經營生計,性子裏剛強多於溫柔,愛好顏面,絕不允許別人小看了她,所以你覺得她過於霸道、從不認錯,但我生的女兒我瞭解,這孩子內心脆弱,很多時候,都是有苦說不出來。我希望你能理解她,不與她計較,也多幫幫她。我們孤女寡母三人,要頂著別人恥笑的眼光經營這麼一大家子,這裏面的辛酸苦辣,作為一個男人,你是不會明瞭的。”

  夫人眼中隱隱泛起些淚光,柔聲道:“十餘年來,我蕭家忍受別人的挖苦嘲笑,只是因為缺乏一個男人的支撐。不瞞你說,我守寡多年,見過的事情不知凡幾,更有人覬覦我財產與顏色,拼命地討好於我,我若有這心思,便只需一句話,保教天下人再無人敢笑話我母女,但我郭怡君,不是那般隨意的女子,這蕭家再苦再累,我也認了,絕不會為了榮華富貴,做那失貞之事。林三,我厚顏與你說這些,你想笑便笑吧,我受人恥笑慣了,早已不在意了。”

  見夫人臉上淒苦,眼淚淌落兩行,如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卻也更添一抹豔色。林晚榮心道,我能笑得出來麼,沒有同情的哭上兩聲已經算是堅強的了,你便是拿准我心軟的脈門來的。

  “我蕭家要想改變現狀,需要一個男子支撐,而且不能是一般的男子,並且還要有勇有謀敢於擔當,能為我孤女寡母扛起所有的風雨,這個人是誰呢?”夫人望著他輕輕一笑,沾染著淚珠的臉頰,似是雨後盛開的朵朵桃花,豔麗無瑕。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有勇有謀,敢於擔當,天下的大多數男子都有這些品德吧?夫人隨便選上一個就是了。”林晚榮賣乖道。

  夫人美目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若天下男子都有這般品性,那這世上便是人人饑有糧,寒有衣,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與你這人說上幾句話,你卻處處裝糊塗,惱人之極。”夫人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理睬他,豐滿的酥胸洶湧起伏,倒似是懷春的少女一般。

  林晚榮哈哈乾笑了兩聲:“夫人,你也知道,我是個謙虛的人,難道你一說這些優點,我就上來直接承認你說的是我麼?拜託,謙虛難道也是我的錯?”

  夫人緩緩轉過身來,目光流轉,眼角還有些淚珠,臉上已經笑道:“論起謙遜,便是說盡天底下所有人,卻也輪不到你。說起來,我蕭家上下,都應感謝玉霜那丫頭,若無她無意之中引薦了你,我蕭家也不知此時淪落成什麼樣子了。”

  想起與二小姐初見,那丫頭縱狗行兇的刁蠻模樣,林晚榮忍不住一笑,歎道:“蕭家,最有眼光的,就數二小姐了。夫人,不是我說你,你與大小姐,都要向她學習才是。”

  蕭夫人掩住小嘴,輕輕一笑:“你這人,說你幾句,你果然‘謙遜’了。”她臉上笑容燦爛,望著林晚榮道:“林三,你今年到底幾歲了?”

  “十六啊,剛剛成年,怎麼了?”林晚榮腆起老臉道。

  夫人咯咯一笑,似嗔似怒地看他一眼道:“貧嘴。你若是十六,那我也才二十了。”

  林晚榮瞪起眼睛,正大光明的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連吞了幾口口水,大聲道:“怎麼,夫人難道你不是二十歲?天那,沒天理了,你分明就是和大小姐一般年歲啊。”

  夫人望著他輕歎道:“你這張嘴啊,若是有一天說你迷倒了天下所有女子,我也不會奇怪。只是我卻奇了,看你模樣不過二十餘歲,但我與你說話,卻比任何老狐狸都難對付,也不知你哪里學來這樣的性子。聽說,你昨日還連闖四關,得了那金陵賽詩會第一,連著總督大人的千金洛小姐,也送你鴛鴦帕,要與你成雙成對了,你怎的還這般沒個正經?才華絕倫,卻放蕩不羈,這天下的男子,似你這般的,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

  “夫人——”林晚榮靠近她身邊正色道:“人生若是太正經,那便什麼意思也沒有。便像你這般,為了蕭老爺苦守貞節,看似正經了,卻是人生最沒趣味的事情。你是一個正常人,有著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為了那高高懸起絲毫不中用的貞潔牌坊,你捨棄了幸福,在我看來,你這是太正經了,正經的讓人無法接受。”

  “你,你——”聽到他驚世駭俗的言論,夫人大吃了一驚,臉上驚怒交加,酥胸急劇起伏,纖纖玉指指著他道:“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我說錯了麼?”林晚榮雙手一攤,無辜地道:“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從來都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有錯麼?如果追尋幸福也是一種錯誤,那我寧願一錯再錯。”

  聽著他的奇言怪論,蕭夫人惱怒地看他一眼,匆匆行上小轎,怒喝道:“回府——”

  林晚榮看著蕭夫人遠去的身影,無奈搖頭,我什麼也沒做,只是很理論的和你探討了一下幸福的定義而已,你若不想要幸福也就算了,有必要這樣惱火嗎?

  蕭夫人行了不遠,猛地想起來,我此行不是要勸解林三回府的麼,怎的與他說了兩句話,我竟先敵不住他的話落荒而逃了?這人如此大的殺傷力,這一番話談下來,也不知是我勸他還是他勸我了。

  她苦笑了一下,叫停轎子,掀起簾子往外看去,只見林三騎了快馬,走得比她還快,三兩下之間,就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背影漸行漸遠,片刻之後,便消失在她眼簾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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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0 21:23:1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七章 想你! 禹岩


  連過了幾日,再無他事相擾,林晚榮日子過的逍遙自在。眼中看著年關越來越近了,快活的日子過一天便少一天。白天在酒樓裏做做甩手掌櫃,看准巧巧記賬的時候,擠過去占一番便宜,弄得這妮子臉紅耳赤,嬌喘吁吁。到了夜間,則與兩位娘子宿于花船之上,做些愛做的事情,何其逍遙。他與巧巧正是新婚燕爾,又想著過了年便要離京,心裏越發的疼愛她,每日都要與她憐蜜疼愛一番。

  食為仙連鎖下的第二家酒樓已經開業了,第三家店也正在裝修。林晚榮按照青山的提議,將第二店命名為“太好吃。”這個名字大俗,不過大俗即大雅,這個道理,搞了多年行銷的林晚榮是深深知曉的。

  “太好吃”開業的時候,洛敏親自駕到,現場手書一番,賣足了林晚榮面子。目前他還是江蘇總督,不過江蘇官場都知道洛大人的前景不看好。

  程德的案子牽連極廣,前些時日,蘇州織造陶宇被罷了烏紗,理由是結黨營私。林晚榮想起那被自己廢掉的陶東成,心裏陣陣爽快。可是再想想那個叫陶婉盈的小妞,心裏也難免唏噓,想來她與侯公子應該配成了一對了吧。他也懶得去管了。

  擅斬程德的事情,朝中正鬧得沸沸揚揚,估計過不了幾日便會有聖旨下來,老洛吉凶難料。林晚榮見他眉飛色舞,連眉間的皺紋都少了許多,知道這老頭是真的灑脫,心裏也有幾分佩服。

  “林兄弟,我這薄禮,可不要給你惹來麻煩才是啊。”看著林晚榮命人將那墨寶取走裝裱,洛敏意味深長地道。

  林晚榮哈哈一笑:“洛大人,你也說過,禍福乃是天定,我們都是凡人,哪能事事照應周全。”他壓低了聲音笑道:“你做的這些事情,別人不明白,金鑾殿上的那位可是再清楚不過了,何況還有徐大學士從中斡旋,您這是一時擱淺,卻能換來十年龍騰。洛大人,小弟該說恭喜才是。”

  洛敏大笑:“小兄弟寬我胸懷,老朽感激不盡。你是有福之人,若我有了意外,我這一兒一女還請你多多照應才是。”

  說起兒女,林晚榮這才注意到,洛遠正和青山鬧成一團,卻未見著洛才女的影子。想起當日花船之上說過的話,他又忍不住一陣頭疼,難道真要大張旗鼓去追洛凝?那巧巧、仙兒還有二小姐怎麼辦?不能厚此薄彼啊!

  洛敏見他眼光四處搜尋,忍不住笑道:“別找了,這是凝兒讓我送你的書信。我老倒是老了,卻沒想到還要做你們這些小兒女的信使,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呵呵!”

  讓她爹幫忙送情書?打死我也不敢。這個洛才女,太有才了。不過也只有碰到老洛這樣開明的老爹,她才敢這樣做啊。

  “怎麼,不敢當著我的面拆啊?這倒也是,你們小兒女的話,我這個做老人家的,怎好意思偷看呢。”洛敏笑著道,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

  “哈哈,怎麼會呢?”林晚榮打了個花腔,拆開那信條,上面一行娟秀的小字言簡意賅:“大哥,想你!想你!!想你!!!”

  這丫頭,有膽色啊,林晚榮心裏暖暖的,想我還躲著我?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我主動了。見了老洛玩味似的眼光,林晚榮縱是久經沙場,也忍不住一陣臉紅,正義凜然地道:“哦,洛小姐祝我開業大吉,生意紅火,送我十兩銀子的利是,說是寄存在洛大人處。大人,這紅包你帶來了嗎?”

  仙兒跟在他身旁,得知是洛凝的信後格外地瞅了一眼,見相公對著洛大人打馬虎眼,心裏哼了一聲。

  洛敏對林晚榮豎了豎大拇指,意思是,你小子,有種!

  蕭家也送了賀儀來,兩串珍珠白銀千兩,極為貴重的一份大禮,無人能比。蕭家尚不知這幾所酒樓都是林三的產業,但知道是董巧巧開的,想來與林三肯定也有關係。只憑這一點便大禮相送,倒也確實有誠心,林晚榮心裏感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先是得罪了大小姐,相送徐渭那日,夫人也是大怒而歸,想來,與蕭家的緣份也就到此為止了吧。只是要怎樣想辦法,將二小姐從她姐姐與母親手下偷出來,才是正經。

  蕭家送賀儀來的,卻是四德與蕭峰二人。他們見了林晚榮,心中大喜,急忙擁了過來道:“三哥,三哥——”

  “你們兩個小子,最近過得怎麼樣啊?”林晚榮笑著道。

  二人一起歎了口氣道:“三哥,你什麼時候回蕭府?”

  “怎麼了?”林晚榮奇怪道:“府裏出了什麼事情?”按照道理說,白蓮教滅了,程德被砍了,趙康寧灰溜溜地逃回了京城,蕭家所有的家業都順風順水,正該欣欣向榮才是。

  “府裏倒沒有什麼大事情,就是情形有些不對頭。夫人不管事,大小姐最近脾氣特別不好,容不得別人辦錯一點事情。二小姐又深居簡出,每日向佛。三哥,我們都想你啊。”四德紅著眼睛道。

  這個大小姐!林晚榮心裏忍不住一怒,創業容易守業難,你這樣不能容忍,莫不是要把老子的產業敗光了才是?他壓住了怒氣,現在和蕭家處於分居狀態,這些事情懶得去理了。


  “大哥——”歡愛過後,巧巧臉上泛出陣陣的紅暈,眉眼之間皆是滿足的表情,將柔若無骨的美麗身軀緊緊依偎在他懷裏,嗯嗯兩聲,喘息道:“巧巧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林晚榮緩緩撫摸著她光滑的臀瓣,緊擠她豐滿的酥胸,那玉乳如一團滑動的凝脂,讓他舒服的哼了一聲,仍沒在愛妻體內的神秘之器一陣脹大,將那小臀輕輕一掰,淫笑道:“寶貝,我們再來一次吧。方才的那些,能讓你生兩個兒子,現在我們再製造四個兒子吧。今晚我保證不折磨你,只做三次好了。”

  “大哥。”巧巧小臉羞臊得通紅,緊緊地擠進他懷裏。與大哥做夫妻這些日子了,每次聽到丈夫的葷言葷語,她卻仍像是做姑娘時候那般害羞。也正是這種小姑娘般的羞澀,讓林晚榮倍覺刺激,每日不好好疼愛她幾次,那便是對不住自己了。

  “大哥,你與仙兒姐姐為什麼不同房?害我昨天那般被她看笑話。”巧巧羞澀的小聲道,話音一落,便覺體內某物又脹大兩分,她嗯了一聲,小臉似火,熱情如炙。

  “她怎麼看你笑話了?”林晚榮嘻嘻笑道:“不就是趁我與小寶貝歡愛的時候,偷偷摸進來偷看了一下麼?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你也看看她好了。”

  “啊——”巧巧猛地捂住了面頰,不敢去看丈夫:“大哥,你莫要說,羞死了。仙兒姐姐怎麼那般做壞,偷看不說,還要擠到我們床上來,唔,大哥——”

  林晚榮湊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道:“小寶貝,不要怕,以後相公也這樣整治她,叫你二人誰也不能笑話誰。寶貝,我們再來一次吧。”

  巧巧羞澀的嗯了一聲,緊緊貼在大哥懷裏,伸手去摸他脊背,卻意外的碰到一隻滑如凝脂的小手,當下啊的大叫一聲,卻聽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道:“巧巧妹妹,你方才怎麼在相公面前編排我的不是了?”

  “仙兒姐姐——”巧巧一聲驚呼,只見秦仙兒臉色潮紅,全身上下空無一縷,緊緊地摟住了丈夫的腰肢,酥胸緩緩磨擦著。

  “相公,喜歡麼?”秦仙兒眼中閃過一絲嫵媚,掩住心裏的悲色,輕聲道:“這是師傅教的,她說,要想你疼愛我,就得肯為你做任何事。”

  這安姐姐也真是的,怎麼能教這麼——好的招術呢,一式哪夠,沒個七八十招,也敢出來教徒弟?他輕輕拍拍仙兒的背道:“小乖乖,你的苦,相公知道的。等我上了京,一定為你解開那情蠱,到時候我們做真正的夫妻。”

  “相公——”秦仙兒臉頰緊貼在他背上,輕聲而泣:“有你這一句話,仙兒死了也知足了。”她用臉頰緩緩在丈夫背上磨擦了幾下,聲音忽然柔媚地道:“相公,那你便好好疼疼巧巧吧,你這些相好裏,我最中意她。我與她不分彼此,你疼她,便是疼我,相公,我要看你們歡好,師傅還教了我很多的——”

  這個要求太為難我了吧,林晚榮喜上眉梢,本已嬌羞無限的巧巧更是不堪,輕呼道:“仙兒姐姐,你,哦——”

  “小寶貝,這是你仙兒姐姐逼我的,我也不想的,我是個正經人,哦,仙兒,這一招也是安姐姐教的麼?下次能不能請她也教教我——”

  “壞蛋大哥,壞蛋仙兒姐姐——”知道難逃魔手,巧巧媚眼如絲,羞澀地送上紅唇……

  雖是寒冬臘月,卻是芙蓉帳暖,被翻紅浪,夫妻三人,一起享受那至高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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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2 20:22:05 |只看該作者
極品家丁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失蹤


    豎日一早,春風得意的林將軍醒得極早,睜開眼來已是精神勃勃,昨夜忙碌了一晚的小兄弟,依然茁壯。見兩個老婆擁成一團蜷在錦被裏,美妙玲瓏的身段盡顯,他嘿嘿笑了兩聲,隔著被子在二女胸前摸了一把,惹得兩個女子一陣嚶甯輕呼,他才跨出船艙來。

    這艘畫舫被林晚榮命名為幸福號,反正是仙兒的嫁妝,以後也姓林了,他毫無一點吃軟飯的自覺。

    前幾日囑咐巧巧在金陵城裏選定了一處大宅子,是個退下的閣老的故居,小橋流水,庭院樓閣,很有些味道。林晚榮帶著兩位娘子去瞧了一眼,心裏很是滿意,便把它定了下來,反正現在有錢了,該腐敗的就一定要腐敗。有錢就是花,花了再賺,這是林晚榮一貫堅持的信條。雖說還有數日就要過年了,過完年就要進京,但這金陵是他的第一個根據地,更是他的發跡之地,留下了太多的回憶,不買個大宅子,實在對不住自己,對不住幾個老婆。

    定了這宅子之後,聽洛遠的小道消息說,洛才女也偷偷摸摸地去看過宅子了,臉上是帶著笑容的,看來也甚是滿意。林晚榮聽得一身大汗,這小妞還沒過門,就如此關懷以後的起居了,心急了點吧。

    不過他還是喜歡在船上待著,這裏清淨,無人打擾,船上整個就他們三個人,想做什麼做什麼,想想與老婆嘿咻的時候,整個船都在抖動,這是一件多麼讓人愉悅的事情啊,那是男人的光榮啊。再說了,脫光了曬曬日光浴也是很愜意的。可惜兩個老婆雖然一起陪他睡到一張床上去了,但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打死她們也不會幹的。

    “生活真美好啊!”林晚榮對著湖水大喝了一聲,湖面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帶著些涼氣。看不清遠處的情形,他卻赤裸著膀子,感受這冬天的涼意,心裏舒爽之極。

    這樣安逸的日子過不了幾天了,馬上就要入京了,那裏會有什麼事情等待著自己呢。他懶得想了,便開始鍛煉起來。他不像安姐姐那樣會使劍術,鍛煉方法難免就初級了一點,伸伸腿彎彎腰,做個第七套廣播體操。

    “林三,林三——”一套操剛剛做完,便聽湖面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呼喊道。

    我不是聽錯了吧,這麼早,有誰喊我?他搖了搖頭,騷興正高,做完廣播體操做眼保健操。

    “林三,林三——”聲音越來越急切,裏面還夾雜著一個熟悉的女子的呼喊。這次沒錯了,他心裏奇怪,還真是有人找我的。

    那聲音越來越近,林晚榮凝目望去,只見水面上劃來一隻小船。蕭夫人帶著幾個丫鬟下人,正在急匆匆行來。

    “夫人,你是叫我麼?”林晚榮大聲喊道。

    蕭夫人聽見他的聲音,急忙看過來,見那畫舫之上站著一個人,不是林三還有誰來,臉上頓時驚喜,對船夫道:“快劃,快劃!”

    小船靠近畫舫,林晚榮笑道:“夫人,你怎麼到這裏來找我了?”

    蕭夫人抹了一把額頭的香汗,急急道:“找到你還真難啊,林三,玉霜在你這裏麼?”

    二小姐?我倒是想偷她過來,可還沒來得及動手,你就已經找上門來了。他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我這些時日一直沒見過二小姐,夫人,二小姐她怎麼了?”

    蕭夫人歎口氣道:“昨日有幾個快嘴的丫鬟,私下談起你,還說玉若與你鬧矛盾,你被玉若氣走了。卻正巧被玉霜那丫頭聽見。你也知道,她還不知道你回來,這件事情我們一直瞞著她的。驟然聽到這些,她哪里受得了,尋了玉若,吵了一番,今日早晨,竟是離開府宅,不知道哪里去了。”

    “該死!”林晚榮哼了一聲,二小姐對著自己雖然溫柔,可她也是個有性子的女子,當日又是威武將軍又是鎮遠將軍的,可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這次大小姐欺瞞她,她不鬧才怪呢。

    “夫人,二小姐出門之前,府裏難道就沒有人看到嗎?”林晚榮急急道,卻一下子跳下到了蕭夫人的小船之上。

    “你,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蕭夫人臉色通紅道。見他上身赤裸,露出結實的肌肉,蕭夫人是個忠貞的女子,那日他口無遮攔說什麼要追求幸福,已能讓她拂袖而去,今日他又這樣衣衫不整,還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蕭夫人一陣苦笑,對這林三,絕不能經常理度之,只有他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不就是沒穿上衣嗎,這也能大驚小怪的,林晚榮無奈點頭。

    秦仙兒和巧巧聽到有人叫喊,早已出了艙來。見相公急切出行,秦仙兒一下跳下小船,將一襲厚衫披到他身上,溫柔地為他系好衣衫,嫣然一笑道:“相公,你去吧,早些回來。”

    這丫頭,自從昨夜三人荒唐一番,性子像是平和了一些,林晚榮心裏大喜,沒想到那事還有這種作用啊,以後還要多幹才是。他在仙兒耳邊道:“小乖乖,我會早些回來的。你與巧巧,洗白白等老公回來。”

    秦仙兒輕啐了一聲,臉紅過耳,嬌羞著躍上大船。蕭夫人見他二人恩愛蜜憐,想起自己女兒的事情,微微一歎道:“玉霜今日走的時候,門口看門的廝以為她要出去辦事,哪里會提防她?我想著她定然是尋你來了,只是你行蹤不定,她又不知道這許多事情,卻到哪里去尋你來?這丫頭,年紀小小,未曾經歷過厲害之事,這一出走,萬一要是碰到歹人怎麼辦?”

    蕭夫人說到這裏,已是落下淚來。近幾次與夫人接觸,蕭夫人的淚水多了起來,以前那種程式化的笑容少了很多。林晚榮安慰道:“夫人不要慌,二小姐聰明機智,又才走了幾個時辰,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她得知我在金陵,定然也會留在城中搜尋我,不會離開金陵的。”

    夫人是關心則亂,聽他一番分析,頓時覺得大有道理,難得他在這般緊急時刻,還能保持這麼清醒的頭腦,心裏對他更加高看了幾分:“林三,你分析的極是。我與玉若分頭,我來尋你,玉若則帶了家人四處找尋。”

    兩人說話間,小船已經靠岸,林晚榮率先跳上去,夫人扯了衣裙走上船頭,林晚榮一伸手,拉住她手臂上了岸。

    蕭夫人臉孔一紅,暗自惱怒,卻見他眼神清澈之極,並無絲毫猥褻之意,便也住口不言了。林晚榮冷靜道:“夫人,二小姐平日裏愛去的地方,你都派人去過了麼?”

    夫人白他一眼,這還用你說?她點頭道:“凡是她平日裏喜歡的地方,我都派人尋過了,卻依然一無所獲。”

    林晚榮道:“既如此,我們便在這裏別過,分頭尋找吧。這金陵城能有多大,就算把這金陵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玉霜。”他此時情急之下,也不稱呼二小姐了,夫人聽了,反倒覺得他夠實在。

    與蕭夫人分別開來,他細細回想與二小姐相識以來的過程,兩個人的定情是在蕭府之內,談戀愛摸摸抓抓也多是在蕭府進行,若要說到城中二人的熟悉之地,也只有一個棲霞寺了。當日他與大小姐被白蓮教所擄,二小姐終日吃齋念佛為他二人祈福,那地方具有特別的紀念意義。

    也不管夫人有沒有派人去找過,他便直往棲霞寺而去。眼下時辰尚早,棲霞寺內尚無幾個香客,只有幾個掃地僧在打掃著稀稀嘩嘩的落葉,顯得甚是清淨。

    問了幾個大和尚,有沒有漂亮的女施主來到,眾人皆是搖頭,唯有一個小和尚說,有一位女施主往大雄寶殿方向而去,生得花容月貌,好看之極。

    媽的,年紀這麼小,就認得漂亮女施主了,長大 了肯定是花和尚。林晚榮又感激又鄙夷,急急往大雄寶殿而去。

    這大雄寶殿一個正殿兩個副殿,他直奔正殿之中,卻是空無一人。菩薩寶相莊嚴,他行了個禮,從前殿尋到後殿,別說女施主,便連母耗子也沒看見一個。

    心中正在暗自惱火,卻聽前殿外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聲音聽著細碎而又急切,似乎是個女子到來。

    那女子進了殿來,在前面仔細搜尋一番,未有發現,忍不住輕輕一歎,跪倒在菩薩身前的蒲團上道:“救苦救難的觀世間菩薩,求您老人家保佑妹妹平安無事,弟子願以性命換她周全。只要她能平安回來,我就再也不去想念那個可惡的人,嗚嗚——”

    “大小姐——”躲在後殿的林晚榮一驚,輕呼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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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2 20:22:2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九章 討厭你

幾日不見,大小姐似乎清減了許多,眼中有幾分傷神,玉盤似的臉頰上掛著淡淡的哀愁,豐胸細腰小翹臀,身段依然挺拔玉立,少了幾分高傲,卻多了些幽怨,與青日相比,別有一番動人風韻。

    大小姐方才拜菩薩,言語雖簡單,寥寥幾句話而已,只是听在林晚榮耳里已覺大不尋常。她想念的那壞人??在大小姐口里的壞人,除了我這壞到家的林三哥,還有誰能獲此殊榮?听她語氣,似乎對我有那麼點那啥??他心里頓時噗通噗通跳了起來,意外,實在太意外了,會要人命的。

    “誰?”大殿里空曠,林晚榮聲音雖小,落在大小姐耳里卻是格外清晰。她沒想到後殿竟然有人,心里吃了一驚,急忙站了起來喝道。

    林晚榮暗自叫苦,怕什麼就來什麼,這不是故意整人麼?他訕訕笑著走出來,對蕭玉若招手道︰“嗨,大小姐,你好嗎?二小姐好嗎?夫人好嗎?福伯好嗎?府里的兄弟們都好嗎?”

    “是你?”見從後面走出來的,竟是自己在菩薩面前念叨的人,蕭玉若又驚又羞,想想方才說的話兒極有可能一絲不落的落進他耳里,大小姐有種要昏倒的感覺,心里的慌亂自是難以言說。

    “不是我,是菩薩,是菩薩在說話。”林晚榮干笑了兩聲,補充道︰“大小姐放心,我什麼都沒听到。”

    “是你,是你,就是你。你是故意的。”大小姐心里淒苦,望著這個討厭的人,心里不知道是個什麼感覺,五味雜陳。淚珠兒嘩嘩落了下來,泣聲道︰“你是故意躲在這里看我笑話的!”

    這小妞太倔強了,我還沒養成偷听別人隱私地習慣呢。見大小姐哭得淒慘,林晚榮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若是像今天之前什麼都不知道,那便還罷了。偏偏在不恰當的時候,听到了些不該听到的內容,又被大小姐發現了,這事還真難辦。一時之間,他也沒做好心理準備。只得緩緩走上前去,輕聲道︰“你不要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地。是夫人早上來尋我。說二小姐不見了,我焦急之下,才會到這里來看看的,哪知我在里面搜尋,你卻在外面查看。這只是一個偶然之下的巧合,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至于你說的那些話,我一句也沒听到!”

    “你真的什麼都沒听到?”大小姐哼了一聲。望著他,淚珠兒卻滾滾滴落了下來,竟比剛才哭得還要厲害。似乎他真的什麼都沒听見,反而更委屈。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林晚榮急忙道︰“即使听到了,我也肯定會全部忘記的,我以信譽擔保。”

    望著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林三,大小姐再也忍不住了。撲上前去,揚起小拳頭,恨恨的砸著他胸膛,大聲哭道︰“我叫你听不到,叫你听不到,叫你听不到,你這壞人,要欺負死我,你才甘心??”

    無敵了,要我說听不見地是你,要我說听見的還是你,怎麼回答都是錯了。還要挨你這陣拳頭,我容易嗎我?

    大小姐淚如雨下,那小拳頭砸在他身上,和撓癢癢沒有什麼區別。

    原來這丫頭真的有點喜歡我!林晚榮有些發愣,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細細回想和大小姐交往以來地經歷,還真有那麼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夾雜其中。只不過他給大小姐留下的第一印象便是卑鄙無恥,大小姐給他的第一印象也是高高在上不切實際,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就像是斗氣的冤家,誰也不肯服了誰,他壓根就沒想過大小姐會對自己產生好感。若不是今日無心偷听到了,以自己與大小姐地狀態,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往這個方面想了。所以說,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啊。

    他輕嘆了一聲,頗有些幸福的煩惱地感覺。大小姐見他神情古怪,更是羞急,不知該怎地才好了。

    林晚榮想通了這些,再回想大小姐的所作所為,感覺頓時豁然開朗,原來這小妞的所作所為不是沒有道理,而是過于講“道理”了。

    他充分的發揚了人賤人愛的犯賤精神,嘿嘿笑著道︰“大小姐,我是真的沒有听到啊!要不,你再說一遍,我保證一個字不漏的記住。”

    大小姐臉上一紅,急急擦去眼角淚珠,哼道︰“你做夢,沒听見最好,鬼才希望你听見呢。”听他似乎話里有話,大小姐神情慌亂無比,眼光也不敢看他,心里噗噗直跳,臉上陣陣發燒。

    想起與大小姐之間的種種,林晚榮微微一嘆,拉住她小手道︰“好了,不要鬧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夠多地了,我們先好好說會話吧。”蕭玉若的小手溫熱,沁出點點汗珠,握在手里,就像一塊溫水里的暖玉,柔和無比,細膩無比。

    被他拿住了小手,大小姐只覺自己的心似乎都要跳出來,身軀一陣輕輕顫動,想要掙脫他,卻又使不出力氣。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嗓音中帶著絲絲顫抖,強自忍住羞澀,努力板起臉頰道︰“說??說什麼??你??你要做什麼??沒見過你這麼壞的人??”

    她的心里越跳越快,早已說不下去,敷粉似的臉頰上,染上一層濃濃的暈紅,火燒般的感覺讓她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一句話結結巴巴說完,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更無絲毫底氣可言,她急忙低下頭去,不敢讓他看見自己火般滾燙的小臉。

    “我不在家,你不要苛責手下的人,創業容易守業艱難,該當好些對待他們,人家才能全心全意為你出力,不要亂發脾氣。”林晚榮不經意道。

    大小姐嘴唇張了張。想要反駁,望見他面容正經,卻又開不了口了。她臉上紅的像要滴出水來,輕咬紅唇。鼻孔里輕輕嗯了一聲,旋即似乎又不服氣似的抬起頭道︰“我哪里對他們不好了?是這段時間心里煩躁,才會過于嚴厲了些,我也沒做錯什麼,這些人就會跑去向你告狀!”

    她眉如春水,目似凝黛,說話間臉頰羞紅,酥胸起伏,如三月桃花般鮮艷,那委屈的神情不似一個叱 商場地女強人。倒盡顯羞澀女兒家的種種風情。

    林晚榮看的呆了一呆,大小姐若是每日都是這般柔情似水,那會是怎樣一種美景啊。

    “看什麼看!”蕭玉若心里嬌羞不堪。想要做出尊嚴,使盡了力氣,卻再也板不起面孔,被拿住的小手,緊張地滿是汗珠。“我。我要去尋玉霜了。”大小姐臉上一片鮮艷的紅色,急急低下頭去,以細如蚊蚋的聲音說道。

    “我們一起去吧。”林晚榮道。想起玉霜。他心里也是緊張起來,這里沒有尋到那小妮子,莫不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見林三臉上擔憂的表情,大小姐想起自己與他的關系,又想起妹妹與他的關系,她心里為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誰要與你一起去,沒羞沒臊。”听他說話,大小姐心里微微一顫。一陣甜蜜滋味涌上心頭,言不由衷的說道。

    她用盡所有力氣,將小手從他大掌中抽了回來,臉上燦爛一片,再無絲毫勇氣去看他,輕聲道︰“我尋玉霜去了,你,你不要跟著我,我討厭你??”

    討厭就討厭,不討厭才怪了。林晚榮望著大小姐,呵呵一笑。

    大小姐仿佛被他看穿了心事,心中一顫,臉上浮起一層鮮艷的粉色,嬌軀輕扭,直往大殿之外奔去,步伐甚是急迫,似乎在這里多待一刻,便會危險加上一分。

    這丫頭,跑的倒快,林晚榮無奈地搖搖頭,望著大小姐搖曳生姿的美妙身段,心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人生真是奇妙啊,昨天還在埋怨這丫頭胡亂發脾氣,今天卻听到了她的真心話,雖沒將他打懵,卻也生出些不真實之感。

    “大小姐,走錯方向了??”見蕭玉若急急往寺廟里面奔去,顯然是心情激動之下,根本就沒有辨清方向,林晚榮笑著喊道。

    “要你管!”大小姐臉上發燒,停下腳來,見果然是慌亂之下走反了方向,恨恨地跺了下腳,臉色如夕陽般紅艷,掉轉方向又往寺外跑去。走到林晚榮不遠處時,她偷偷瞥他一眼,臉上鮮艷如桃花,嬌哼一聲︰“你這討厭的人??”

    她似嗔似怨,臉上薄怒中帶著三分羞紅,林晚榮看的發呆,心中一蕩,這大小姐銷魂起來,比安姐姐還要勝上三分那!

    蕭玉若見他目光如炬,哪里還敢多留,頭也不回的向外奔去,只是心里再也平靜不下來。

    真是來的早不如來地巧啊,見蕭玉若出了廟門,林晚榮無奈一笑,轉過身來,捐了一錠銀子做香火,對著菩薩前所未有的虔誠拜道︰“感謝各位菩薩大仙慷慨相助,等我從京城回來,一定為各位重塑金身。”

    他掛心蕭玉霜,又在棲霞寺內仔仔細細搜尋一番,逢人便問,卻是依舊沒有見著二小姐的影子。與大小姐那朦朦朧朧地滋味,本來甚是愉悅,但沒尋著玉霜,他心思卻再也好不起來。

    出了寺院,大小姐早已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想想這丫頭此時的心境,恐怕也是亂成一團麻,哪里能安下心來尋找玉霜?倒也為難她了。

    正在想著回去召集青山洛遠開會,發動洪興中的兄弟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玉霜,他信步便已來到了棲霞寺前的湖邊。上次被擄歸來,便是在這里正要與二小姐親熱時,被大小姐抓了個現行,當時將大小姐恨的牙癢癢,現在想想,這里有頗多尋味,也頗多懷念之處。

    湖面平靜,清澈見底。他目光隨意一掃,便見那湖邊坐著個少年公子,背對著自己看不清容貌。個子不高。身著一身淡藍的袍子,雙肩消瘦贏弱,發髻盤起,露出修長潔白的頸項和晶瑩如玉的小耳朵。

    這身影看著有些熟悉。是哪家地公子哥長得如此俊俏?林晚榮細細瞅了一眼,心中頓時大喜,悄無聲息地走過去,輕輕道︰“女施主,貧僧給你送茶來了???””

    “不要,不要,哪里來的和尚,打擾本小??”那少年公子聲音清脆,說了一半,忽覺有異。急急轉過身來,望見眼前那張朝思暮想的面孔,雙眼立即蒙上一層薄薄地水霧︰“林三。真的是你麼??”

    “女施主,正是貧僧。哎呀,女施主,你撞壞老衲了??”

    二小姐猛地撲進他懷抱,揚起小拳。拼命的打他胸膛,淚花落滿臉頰道︰“討厭,討厭。你這討厭的壞蛋,嗚嗚,叫你不來找我,我打死你算了,然後再陪你一起死??”

    他這前胸方才在廟中遭遇大小姐暴揍,眼下又被二小姐惡打,心里唯有哭笑不得︰我與這姐妹二人,緣分實在奇妙了些。

    將玉霜緊緊抱在懷里,這丫頭哭得稀里嘩啦。淚水濕透了二人衣襟,二小姐卻是越哭越厲害,如同長江之水泄了閘門,抽泣著幾乎要暈厥了過去。

    何苦呢,林晚榮心里嘆了口氣,老子這是自作自受啊,真為難了玉霜!他輕輕在玉霜後胸上拍了幾下,小聲道︰“二小姐,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里也不好受??”

    二小姐猛吸了一下鼻子道︰“我就哭,就哭,難受死你這個沒心肝的。你在外面風流快活,愜意的很,哪里還記得我,我哭死了你也不會管的。”

    “我怎麼會不想你呢?我每日白天想,晚上想,吃飯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還在想。”甜言蜜語不用細想,張嘴就來,他微微嘆了口氣道︰“唉,二小姐,你不知道,我這次出去,九死一生,差點就沒有命活著回來了。”

    二小姐果然被他這一招轉移了精力,嚇得也不敢哭了,緊緊摟住他道︰“林三,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帶鎮遠將軍去收拾他,看誰還敢欺負你。”

    林晚榮哭笑不得,心里卻更感動,抱住她道︰“你不用擔心,那些欺負我地人,早已被我干掉了。以後誰要敢欺負你,你也跟我說,我現在手上人多,打他個骨頭稀爛是沒有問題的。”

    “吹牛!”听他語氣輕松,二小姐也破涕為笑︰“要說欺負我的,第一個就是你了,你自己與自己算賬吧。”

    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哪能呢,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舍得欺負二小姐呢。”

    “你自己說說,你回金陵多少時日了,卻從不來看我。枉我每日為你留在房中祈禱求福,府里地人都說我改了性子。”蕭玉霜眼泛淚花,委屈的道。

    想想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從前那般活潑,喜好惡作劇,自從遇到自己之後,卻變得如此多愁善感,算來算去,自己就是罪魁禍首了。想到這里,林晚榮正色道︰“玉霜,你以後不要刻意的壓抑自己,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還是喜歡見到原來那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

    蕭玉霜羞澀一笑,哼道︰“只要你不欺負我,我就還是那個玉霜。你說說,你什麼時候沒有欺負我?”見她目中含淚,臉上帶笑,年紀雖是不大,卻生地明目皓齒,艷麗非凡,神情一片殷切,與大小姐風味迥然不同,林晚榮心里搔癢,嘿嘿一笑︰“那我就欺負你一輩子,你願不願意?”

    蕭玉霜望著他,臉上驚喜萬分,猛地勾住他脖子道︰“這是你說的,以後我們就互相欺負,誰也不準離開誰。”她呆呆的望著他,突然開口道︰“林三,你帶我私奔吧?”

    林晚榮大汗,這丫頭怎麼又冒出了這種傻傻地念頭,私奔難道很時尚嗎?他笑著道︰“私奔是一種很沒有品味的行為,我們目前還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吧。”此話一點不假,蕭夫人早已經透露過這個意思,只不過是眼下正和蕭家打冷戰,所以才將這事推後再說了。

    “誰說不到這一步了?”二小姐嘟嘴道︰“你都和姐姐吵成那樣了。她連家門都不讓你進,難道還會允許我們的事嗎?”

    “你都知道了?咳,咳,二小姐。其實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復雜的。”

    二小姐哼了聲道︰“听姐姐說,你是帶了兩個女人回來,姐姐擔心我,才將你拒之門外地。是也不是?”

    關于這件事,林晚榮本也沒打算瞞她,點點頭道︰“玉霜,不瞞你說,眼下在金陵我已經有了兩個紅顏知己,我是絕不會離開她們的,就像絕不會離開你一樣。”

    蕭二小姐緊咬嘴唇。輕泣道︰“你這壞蛋處處留情,人家早就知道了,可恨我就是喜歡你。你要怎樣,我還能攔住你不成?人家為了你,連家都不要了,你敢不要我,我就死給你看。”

    “哪里哪里。怎麼會呢?”林晚榮呵呵一笑,將二小姐摟進懷里道︰“對了,你怎麼會這身裝扮。又到了這里呢?大小姐方才尋你來著,你見到了麼?”

    玉霜在他手臂上咬了一下,哼道︰“你現在才想起來問麼,我生氣了,不告訴你。”

    “那我要將你娶進家門,你願不願意?”林晚榮嘿嘿笑道。

    二小姐臉上染起一抹紅暈,低頭道︰“現在麼?人家還要到京城求學呢,要不,我們成了親再去好了??”她一抬頭。便看見他臉上捉黠的笑容,頓時小臉通紅道︰“你個壞蛋林三,就會這般欺負我。我將來一定要將你欺負個夠。”

    與這天真無邪的丫頭聊了兩句,又放下了心里地擔憂,林晚榮著實開心。

    二小姐道︰“昨日我從丫鬟那里得知了你回來的消息,惱恨姐姐一直瞞著我,還將你拒之門外,就去找她理論。姐姐心情似乎也很差,我和她說著,她也有些激動。人家一時委屈,就想出來尋你了。”

    說起昨夜的情形,玉霜臉上又泛起一陣委屈之色︰“當時夜色深,我又不知道到哪里找你,只好等到今日天蒙蒙亮才出門。為了避人耳目,我出門之後就換了這身衣裳,到處尋你。可你這人也不知鑽到哪里了,我尋你不著,又無處可去,便想到了這個地方。我就在想,本小姐就一直在這里等著,看你能不能尋到我。你三天不來,我就等三天,你三年不來,我就等三年。要是你個沒良心的,永遠想不起我,我活著也沒意思,就算是凍死在這里也是活該。”

    這丫頭竟然和她姐姐一樣執拗的性子,林晚榮又好笑又感動,在她小臉蛋上拍了兩下道︰“什麼凍死活該,以後可不準說這些話,你年紀還小,幸福滋味都沒嘗過呢,以後你會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之一!”這兩個字在心里念念也就算了,可不能說出口來。

    二小姐在他腰肢上用力扭了一把,哼道︰“你就會說好听的哄人,那兩位姐姐,定然也是你這樣騙來的。”她將頭靠在林三胸前,甜甜一笑,柔聲道︰“不過,總算你還有些良心,知道到這里來尋我,還能認出我來。方才姐姐來時我看見了,我特意躲開她的。她出來的時候模樣好生奇怪,就像我想你時候地樣子,也不知怎麼了。我當時心里不忍,差點就叫住了她,可再一想想她那般待你,我就忍住了。林三,我知道姐姐那樣對你,你受了委屈,心里肯定難受。但是我心里也不好受。姐姐她也是為我好,我代她向你賠罪,你就原諒她,好不好?”

    原諒?現在的問題比這個復雜多了!他呵呵一笑︰“我這個人一向記性不好,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忘了。二小姐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知道?又沒和你睡??唔,討厭!”二小姐上了他的當,打他一拳,在他懷里一陣撒嬌。

    想想現在兩個老婆都已經在家里了,玉霜這丫頭過門也是遲早地事情,幾個人見一下面開個聯席會議是很有必要的。他撥拉一下小妮子光潔玉潤的小耳朵,湊在她耳邊道︰“你那二位姐姐現在都在一個很好玩的地方,那里有一艘好大的船,就只有我們幾個人在上面,誰也看不見我們,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與你兩位姐姐,每天都會做一些很好玩地事情。你想不想去看看?我帶你去好不好?”

    “好??不好!”小丫頭先是心生向往,接著似是想起了什麼,羞紅了小臉,急急否定道︰“你又未明媒正娶,我去你那里干什麼?是不是又想做壞事了?”

    汗啊,我長得那麼像大灰狼嗎,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豎起大拇指道︰“二小姐,你警惕性真高,今天不去,那就日後再去吧。”

    二小姐拉住他手道︰“你從前對我說,要多學些本事,幫助娘親,幫助姐姐,你不在的這幾日,我已經開始很用功的學習了。不僅學些詩話,還學術數計算之法,到了京中,我還要拜請名師,本小姐就不相信了,別人能做地事情,我蕭玉霜為何就做不得?”

    她的神情決絕,眼中射出堅定的光芒,望著有些像蕭夫人,卻也能看到大小姐的影子。林晚榮心里暗嘆,這丫頭長大了,心里有主見了,但願到了京中能遂她所願吧。

    “林三,到了京中,若是我忙于學習,冷落了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蕭玉霜靠在他身上輕輕道。

    這丫頭,竟然給我打起了預防針,林晚榮將她摟在懷里笑道︰“你學的越認真,我就越高興。你要是不好好學,我會打你小屁股的。”

    “壞蛋??,玉霜眼中蒙上一層水霧,想起了那些往事,只覺小臀上似乎有些熱辣的感覺,忙嚶嚀一聲,含羞依偎在他懷里。

    摟著二小姐,忽然想起今日與大小姐在殿中的種種糾葛,林晚榮心里頓時升起絲絲旖旎,原本只想偷一個小姐,哪知一不小心,超額完成了任務,這可怎麼辦是好?大小姐可是朵帶刺的花兒啊,扎手地很呢。

    在懷中那柔嫩的嬌軀上輕輕揉捏一陣,他嘴角蕩笑,思緒早已不知飛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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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2 20:22: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章  大小姐愛臉紅  作者:禹岩  

        “林三,我們這是要去哪兒?”二小姐坐在馬車裏,靠在林晚榮身上,好奇的道。
        
        “去一個好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林晚榮哈哈一笑:“你今天瞞著夫人和大小姐偷跑了出來,她們此時定然焦急不堪。我們去這個地方看完之後,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二小姐嗯了一聲道:“那你呢,你回不回去?”
   
        “我在外面再遊逛些時日吧,前些日子太累了,這就算是放假吧。等過完年進京的時候,我們再一起赴京城好了。”林晚榮答道。他現在與大小姐的關係,糊塗裏透著曖昧,曖昧裏又有些糊塗,回不回去倒成了一個真的難題了。

        二小姐乖巧的應了一聲,依偎在他懷裏:“那我聽你的,等去了那地方之後,你便送我回去。不過,你以後每天都要來看我,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向你請教。要是敢再丟開我,我就,我就天天罵你,罵到你來看我為止--”

        林晚榮啞然失笑,這丫頭的威脅太“嚇人”了。

        二小姐哼了一聲,從懷裏摸出一張珍藏的小紙條,望了一眼,有些欣喜又有些害羞,她抬起小臉,似嗔似怪的看了林晚榮一眼,目光迷離的輕吐小口道:“你這壞蛋,離家那麼長時間,好不容易寫封家書回來,偏還只有這麼幾個字,連張紙都捨不得用,氣死個人了。”

        連張紙都捨不得用?我有這麼吝嗇嗎,林晚榮心裏奇怪,拿過玉霜手裏的紙條一看。卻是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二小姐,我想你!”

        這是當日到達豐縣,收到大小姐地信後,他連夜炮製的一封書信,請了徐渭專程送回來的。他自然記得清清楚楚,可那信明明是三句話。叫到了三個人的名字,怎麼到了二小姐手裏就只剩下這一句了?

        “二小姐,這字條是誰給你的?”林晚榮奇怪問道。

        “當然是姐姐給我的。她說你給我寫信了,我心裏歡喜地要命,哪知拆了來看,卻只有這麼幾個字。你這狠心的人。”二小姐小臉通紅,將那字條奪回貼在心口,又依偎在他懷裏輕聲道:“只寫這麼幾個字,偏還讓人家做夢都要念著你,討厭。”

        林晚榮明白了。定然是大小姐見了那書信覺得不雅,便將信紙裁成了三條,一人分發一條,雖是紙張外形差了點。但總比什麼都沒有要來的強。靠。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大小姐太有才了。林晚榮恨不得長笑三聲,大小姐太知心了。只不過不知道給夫人的那字條在哪里。莫非被大小姐保留著了?那可是罪證啊。

        找來的這馬車走了幾步,林晚榮掀開簾子。無意識的向外看了一眼,只見棲霞寺邊地山腳下立了一座殘破的草廬,一個青布衣衫的女子身影時隱時現,似是一個女修士。

        胸挺大的!林晚榮眼光極好,廖廖幾眼便看的清楚,心裏齷齪了一會,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叫道:“停車,停車--”

        二小姐驚奇道:“怎麼了?”

        林晚榮道:“去看胸,哦,不是,去看一個熟人。二小姐,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下去看看,馬上就回來。”蕭玉霜輕輕點頭。

        林晚榮下了馬車,往前走去,那茅屋殘敗,四處漏風,一個身著青衫地女子,將秀髮高高挽成一個髮髻,用一尊小小的佛帽遮住,竟真的是一個女居士。

        林晚榮望著這女子的面容,吃了一驚,輕輕道:“陶小姐,真地是你?”

        陶小姐睜眼見他,啊地一聲張大了小口,臉色通紅,手中的經書掉在了地上,旋即站了起來,欣喜道:“林三--林施主,怎麼是你?”

        望著眼前這個有些消瘦的女子,林晚榮怎麼也想不到,竟會在這裏碰到她。陶小姐美妙豐滿的身軀掩映在一襲寬大的長袍裏,遮去了無限美好地身段。想起這小妞從前的潑辣,林晚榮心裏困惑:“陶小姐,你怎麼到這裏來了?你這是在做什麼?”

        陶婉盈輕輕嗯了一聲,強裝平靜道:“我在這裏有幾日了,眼下正在帶發修行。”

        “帶發修行?”這丫頭正是如花妙齡,怎麼就要出家做姑子,莫非是和候公子鬧了彆扭?他急忙勸解道:“陶小姐,你正是花朵般的年紀,怎麼就想著要出家呢?是不是和候公子鬧彆扭了?唉,你們年紀輕,吵架也是正常的,可不要一時義氣,做了終生後悔的事情啊。”

        陶婉盈搖頭道:“林施--林三,你莫要胡說,我和候公子一點干係也沒有!”

        一點干係也沒有?林晚榮狐疑的望了她一眼,笑著道:“陶小姐,你與候公子的事情,大家都看得清楚。眼下洛小姐已經明確的拒絕了候公子,你正應該好好待他,與他配成雙才是正經,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修佛來了。”

        “胡說。”陶婉盈眉毛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隱約又見昔日那個暴走的小妞的影子:“從前我對候公子雖有些崇拜,但距離你說的那般境界卻差的甚遠。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和他更扯不到一塊去,你千萬莫要誤解了才是。”

        見陶婉盈說的決絕,不似作假,林晚榮無奈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免得你一怒之下,又要拔刀沖過來。”

        陶婉盈聽他提起往事來調笑自己,臉上一紅,輕道:“林三,你怎麼到這裏來了?我印象中,你可不是什麼虔信神佛的人。”

        “我來這裏辦點重要的事情。倒是你,陶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真的要出家麼?”

        陶婉盈輕輕歎道:“最近我家出了許多事情,父親丟了官職,哥哥又變成那般模樣,家道中落,早已不復昔日繁盛。我知道,這是父親與哥哥做了錯事。是神仙在懲罰我們陶家。我這就是替他們還債來了。本想求著廟裏地大師剃度,他們卻說棲霞寺中不收女弟子,我苦求未果,只得在這寺外結廬,做個修行之人,希望能代父親與哥哥贖清罪孽。”

        她父親與她哥哥的事情。林晚榮都脫不了干係,不過相比他們做過的惡事,他並無絲毫愧疚之心,點點頭道:“陶小姐倒的確是個孝順之人。不過我看你面目清秀,天庭飽滿。怕是紅塵夙緣仍未了結,這出家之事,估計成不了了。”

        陶婉盈噗嗤笑道:“你又不是大師,怎的還會看相?我要不能出家。那便是拜託了你的烏鴉嘴所賜。饒不了你。”

        林晚榮與她相交不過幾次,對於她還真說不上熟悉,只不過見著一個風風火火地小辣椒看破紅塵要出家修行。心裏總覺得不太舒坦,與她說笑了兩句。望見她那襲寬大的佛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陶婉盈幽幽道:“對了,還忘了恭喜你賽詩會上獨佔魁首,眼下你是人人敬仰,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了。”

        “那些都是胡鬧著玩玩的,當不得真,我對什麼才子名士,天生反感。”林晚榮笑道。

        陶婉盈看他一眼:“那你真的要和洛凝姐姐成親麼?”

        “這個,應該是吧。”林晚榮笑笑,洛凝那丫頭也好久沒見著了,該當想個辦法去看看才是。

        陶婉盈點點頭道:“那我先祝你們百年好合了。能讓你這麼一個灑脫的人歸心,洛凝姐姐真了不起。你們郎才女貌,乃是天作之合。”

        “陶小姐,你就不要揀些好聽的說了。這寺裏生活孤苦,你有空就多出去轉轉,心情自然會好起來地。我估計,用不了幾天,你就不會想著出家了。”

        陶婉盈眼睛一瞪道:“要你來動搖我心境,我才不聽你的。”

        林晚榮哈哈一笑,轉身行去,陶婉盈呆了呆:“林三,你要走了麼?”

        聽她聲音裏似乎有些留戀,林晚榮也是輕輕一歎,這也難怪的她,想來她到這寺外有一段日子了,能與她說上話的沒有幾個人,一個年輕的女子要青燈伴佛,了此殘生,實在是殘酷了些。

        “我又不出家,當然要走了。”林晚榮回過頭道,見陶婉盈眼神一陣黯淡,急忙又笑著說:“不過你也別慌,我在金陵還會待上幾日,有空地話,也會過來和你聊聊天,還有洛小姐大小姐她們,我會轉告你的消息,想來她們都會來看你的。到時候你們聊上幾句,你的心情就會好許多了。”

        陶婉盈沒有說話,苦澀一笑。

        回到馬車上地時候,二小姐正靠在壁上微微打盹,林晚榮在她小鼻子上摸了一下,笑道:“醒醒了,小傢伙。”

        二小姐睜眼見到他,臉孔微微一紅,急忙抱住他胳膊,不好意思地道:“今日出門的早,昨夜又未睡好,等了一會兒竟然睡著了。你的朋友看完了麼?”

        “看完了。”與陶婉盈比起來,二小姐算是幸運地了,林晚榮將她拉進自己懷抱裏,深情道:“你接著睡吧,我守著你。”

        馬車進了城中,在一處大宅子面前停下,二小姐下了車打量了那朱漆的大門一眼,好奇地道:“林三,這是誰家的房子啊,怎麼比我們家還大?”

        林晚榮嘿嘿笑道:“這是林府。以後,你也是這府裏的一員了。”

        林府?二小姐呆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驚喜道:“林三,你說的是真的?”

        “那是當然,以後這就是我在金陵的家了。”林晚榮笑道。

        二小姐早已咯咯嬌笑著沖進府內,只見這宅子構造精美,地處廣闊,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規模比蕭家還要宏偉許多。

        二小姐興奮的拉住林晚榮的手,臉色羞紅道:“林三,你便是要在這裏與我成親麼?”

        “那是當然。”林晚榮道:“這房子大。不用來娶老婆,實在太可惜了。到時候我專門給你建一座養狗場,讓你養點什麼狼狗藏獒,嘿嘿--”

        二小姐聽得面露欣喜,躲進他懷裏含羞帶笑地道:“好,等我在京中求完學。我就做你的娘子。”

        哇哈哈哈,這還用說,不僅是你,還有好幾個老婆等著呢!林晚榮仰天長笑,幸虧老子買的這房子夠大,娶上十個八個老婆輕鬆之極。

        與二小姐在這新宅裏好好徜徉一番。卿卿我我,占些小便宜,心情愉悅之極。玉霜還有幾分小孩子脾性,拉著他嚷著要分配房間,林晚榮偷偷笑了幾聲。分配房間做什麼,大家住一起不挺好麼?同吃一鍋飯,同睡一張床,這才是親密無間嘛。

        好好陪了二小姐一天。也算是這些日子怠慢了她的補償。直到夜燈初上。才拉著戀戀不捨的二小姐送她回去。

        幾日沒回蕭府,站在門口竟然有些不習慣了。望著蕭府那朱漆的大門,林晚榮無奈搖頭。拐騙了二小姐,又偷了大小姐地心。這世界上還有比老子更牛的家丁嗎?這蕭家,莫非天生就是為我準備的?

        蕭夫人得了下人們送來的消息,急急匆匆行出門外,一眼便看見女兒立在門前,當下驚呼一聲道:“玉霜,你可算回來了--”

        二小姐眼眶發紅,撲到夫人懷裏撒嬌道:“娘親,我只是出去玩一玩,你不要著急。”

        “你這丫頭--”蕭夫人憐愛的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薄怒道:“偷偷出去也不與家裏人打聲招呼,叫我與你姐姐都急死了。”

        二小姐秀臉一紅,小舌頭輕輕一吐,撲在娘親肩頭,對著林三做了個鬼臉。

        夫人也喜歡打玉霜的小屁股?手感真地很好呢。林晚榮嘿嘿淫笑兩聲,對著二小姐眨眨眼,二小姐羞得鑽進母親懷裏,唔唔兩聲,輕道:“娘親,他欺負我--”

        “林三,你過來!”聽女兒在自己懷裏撒嬌,蕭夫人忍不住微微一笑,見林三站在門口發愣,便開口招呼道。

        “夫人有何吩咐”林晚榮走過去道。

        蕭夫人憐愛的撫摸了一下女兒的頭髮,眼中閃過一片柔和的光芒,點點頭:“林三,玉霜的事多虧了你了。她年紀小,性子還未定型,若出了什麼岔子,你可要多擔待著點。她從小就由我和玉若照顧,現在她地心思全部在你身上,說不得,便只有請你好好照顧她了。”

        夫人說的這樣明顯,林晚榮縱是再強悍,也只有唯唯諾諾的應了幾聲。與二小姐這事已是板上釘釘,夫人偏還當著二小姐的面叮囑,就是讓他推辭不得。林晚榮心裏苦笑,夫人最擅長地就是這綿裏藏針了,這是硬著把我綁在蕭家啊。

        二小姐也聽出了娘親話裏地意思,心裏怦怦直跳,卻不敢說話,藏在母親懷裏,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玉霜--”一聲驚呼中,大小姐從府裏沖了出來,直往二小姐行去,褶裙沾了地也顧不得了。

        “姐姐--”二小姐也一聲呼喚,投進了大小姐的懷裏。

        蕭玉若緊緊抱住妹妹,擦了下眼角淚珠道:“好妹妹,昨日是姐姐不對,不該那般責怪你,我跟你道歉,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蕭玉霜噗嗤一聲笑道:“姐姐,我哪里怪你了,我今日是偷偷跑出去玩的!”

        大小姐嗯了一聲,看到林三站在那裏對自己微笑,臉上頓時羞赫,心裏急促跳了起來,渾身發燙,拉著二小姐地手道:“玉霜,你今天在哪里?怎的與他--與林三遇上了?”

        蕭玉霜害羞道:“我是與他在棲霞寺遇上地。姐姐,早上你到寺裏去的時候,我也見著你了。”

        “什麼?”蕭玉若大吃一驚,臉蛋騰地一下變得通紅,心都要跳了出來,若是玉霜也在那裏,那自己與林三的一幕,豈不是都被她看見了?

        “不過,那時候我想著要去見他,所以不敢出來與你說話。姐姐你不會怪我吧。”二小姐接下來的一番話,讓大小姐心裏安生了許多,急忙道:“你這傻丫頭,說的哪里話,你是我妹妹,不管做了什麼事,姐姐都不會怪你地。”

        說到這裏,她又偷偷看了林三一眼,卻見他正含笑打量著自己姐妹二人,目光火辣辣的,大小姐心驚膽顫,急急低下頭。將玉霜的小手捏的生疼。

        林晚榮望著眼前這嬌豔如花的姐妹二人,一個嬌憨純潔,一個成熟羞澀,雖是一母同胞,卻有著截然不同的風韻。

        大小姐越來越愛臉紅了啊。他心裏早樂開了花,老子這家丁當地可真不冤枉,又是大小姐又是二小姐的,勾勾搭搭。摸摸抓抓。誰能比得過我?感謝老魏,感謝老徐,感謝老洛。感謝夫人--

        正在得意間,卻見二小姐對著自己招招手。嗔道:“看些什麼,你快過來--”

        林晚榮凜然的走過去道:“二小姐,有什麼事情?”

        蕭玉霜美目輕瞥他一下,眼中帶著點點羞澀,對夫人和大小姐道:“娘親,姐姐,從此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大家都不要再見外了好不好?”

        夫人愛憐的看了女兒一眼,連。連笑道:“好,好,當然好了,玉霜說的就是對。”

        二小姐嗯了一聲,臉泛紅暈,拉住蕭玉若的手道:“姐姐,他這個人就喜歡胡鬧,那日是他故意氣你來著,你也不要與他一般見識了。以後我們都好好相處,不要他再招惹你,好不好?”

        蕭玉若不知道該怎樣說才好,早上才被他拉了手,眼下見著他心裏都止不住地亂跳,哪里還能體會到妹妹話裏的意思,不敢說好,也不敢說不好,只站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哪里還有平時雷厲風行女強人的樣子。

        夫人和玉霜見了大小姐此時的模樣,心裏都有些奇怪,蕭夫人道:“玉若,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麼?”

        “哦,我想大小姐可能是見著二小姐回來,心裏高興,才會這般模樣的,是不是啊,大小姐?”林晚榮“善解人意”地為大小姐開脫道。

        大小姐又羞又惱的看他一眼,臉兒染上一層丹楓,見他目光明亮,急忙偏過頭去低聲道:“是啊,妹妹,你回來就好了,以後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過日子,永遠不分開。”

        蕭玉霜輕嗯一聲,小聲道:“姐姐,林三也是我們一家人,他也與我們永遠不分開,好麼?”

        大小姐偷偷瞥他一眼,輕道:“他想留就留,誰還敢趕他走不成!”

        二小姐咯咯嬌笑著與姐姐勾了勾手指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林三,你也與姐姐拉拉手指--”

        “好啊!”林晚榮毫不猶豫的答應,臉色相當的正經。

        “不要--”大小姐地聲音細如蚊蚋,臉泛桃花,心跳地像打鼓一般,轉身便要離去。

        玉霜眼疾手快,一下拉住她,笑著道:“姐姐,你就原諒林三吧,與他勾一勾吧!”

        是啊,勾一勾吧,多勾幾下就好了,林晚榮心裏搔癢難耐,大小姐羞的不敢抬頭。半推半就之下,二小姐拉著她手指,與林三大手觸在了一起。

        大小姐匆匆收回玉指,狠狠瞪他一眼,臉如火燒,拉住玉霜道:“妹妹,不要管他,我們快些進去。”

        “奇怪了,玉若今天是怎麼了,臉紅地這麼厲害?有些不對勁!”蕭夫人望著兩個女兒的身影道。林晚榮嘿嘿一笑,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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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2 20:23:08 |只看該作者
極品家丁 第二百七十一章 五畫定情 禹岩

“真是奇怪了!還沒見過玉若這樣呢。”夫人自言自語的道,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

“大小姐臉紅?咦,我怎麼沒有瞧見。”林晚榮奇怪的看了夫人一眼,笑道:“也許是天冷凍著了吧。不過以我看來,夫人臉色也很是紅潤呢,就像是——”

“就像什麼?”夫人問道。

“就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唉,我這個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誠實,總喜歡實話實說,夫人莫要怪我才是。”林晚榮歎道。
   
蕭夫人捂住小口咯咯嬌笑,豐滿成熟的嬌軀一陣急顫,竟是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夫人何故發笑?”林晚榮正經道。

蕭夫人用力擺了擺手,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臉色已是漲的通紅:“林三,你這人,從來就沒個正經,依我看,不上你當的女子,還沒生出來。我可得與玉霜叮囑一番,省得被你吃了還要為你感恩戴德。”

這夫人算把我看穿了。林晚榮哈哈一笑,當作回答。

蕭夫人見他不胡鬧了,便道:“林三,你現在還不想回家來麼?再過幾天就過年了,大家都念著你呢。”

林晚榮搖頭笑道:“夫人,你忘了我與你說過的小草的故事了?這段日子,就當作是放我的假吧。忙了一年了,也該歇歇了。等上京的時候,我再與大小姐她們同行。”

夫人見他態度堅決,無奈點頭道:“既然你如此堅持,我也就不勉強了。玉若這孩子性子急,約好了正月初三從家裏出發,到時候你可一定不要忘記了。”

這個日子是大小姐早就商定了的,林晚榮知道那小妞的脾氣,為了事業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一個正月?他苦笑一聲道:“初三就初三吧。大小姐一個女子都能捨得這麼早出門,我還有什麼難受的呢?”

夫人含笑點頭:“那就辛苦你了。到時候你可要好好幫幫她,我們蕭家。就指望你了。”

這話說的,大有學問啊。林晚榮嘿嘿一笑:“哪里的話,夫人,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怎麼也得互相幫助,你說是不是?”

蕭夫人知道他是報復自己在玉霜面前硬拉他入夥,忍不住嬌笑道:“你這人啊,叫你照顧玉霜。明明是你占了便宜的事情,卻做的這般委屈,莫非我蕭家便是天生欠著你不成。”

夫人輕笑間,眉目暈紅,身體輕顫,搖曳生姿。頗有一番動人風韻,林晚榮心裏跳了兩下,乖乖,這姐仨都是一樣的誘惑啊,分明是在考驗我的定力嘛。

他對自己坐懷就亂地本質深信不疑。不敢在此處多呆,急急告了個罪。辭了夫人,往回行去。

今日與大小姐勾搭一番,又與二小姐卿卿我我,收穫大的出乎意料,他心裏騷騷,臉上掛滿春風,暗哼著小曲回到了船上。畫舫之上卻甚是寂靜。洛遠和青山倆小子從船艙裏竄出,望見他回來,嘻嘻笑著迎上來道:“大哥。你可回來了?”

林晚榮尋了一周,沒見著仙兒和巧巧,心裏奇怪,對二人道:“你們兩個小子怎麼在這裏?仙兒和巧巧呢?時間不早了,該回家睡覺了。”

洛遠和青山縱是天不怕地不怕,也被他一句話幹敗,齊齊豎起大拇指暗贊一聲。

洛遠擠眉弄眼道:“大哥,今兒個晚上恐怕只有你一人獨守空房了,兩位嫂夫人,已被我姐姐請去議事了。她們說好了今夜都歇在姐姐樓上,姐姐派我和青山在這裏守著,就是為了轉告你一聲,大哥莫要見怪哦!”

洛凝請仙兒和巧巧去議事?她們三個女孩子能議什麼事?難道是要集思廣益討論一下如何伺候相公?關於這個課題,說起來話長,有必要專門成立專案進行論證。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以仙兒的性子,她怎麼會安安穩穩的和洛凝處在一起呢,這才是怪事了。

“啊,小洛啊,你姐姐有沒有說請巧巧她們去有什麼事啊?我們船上這麼大,她們不在,我一個人睡有些害怕。”林晚榮打了個哈哈,厚著臉皮道。

“我也不知道姐姐和二位嫂夫人說了什麼。不過看巧巧姐那樣子,好像對大哥意見也挺大呢。”洛遠神秘說道。

巧巧小寶貝對我也有意見?林晚榮想了一下,一定是洛凝那丫頭對她們講了什麼事情,她們才會如此“同仇敵愾”。看來,洛凝丫頭是真的等不及了,劫持了兩個老婆與她共進退來要脅我。這倒是為難了。

董青山見他眉頭緊皺,便道:“大哥,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我們洪興幾千兄弟,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程德倒了,黑龍會散了,洪興已經是金陵城地第一幫派,說這話青山底氣甚足。

林晚榮搖搖頭,對洛遠道:“小洛,你父親的事情怎麼樣了?聖旨什麼時候下來?”洛敏這次的事件,朝廷裏已鬧得消沸沸揚揚,早有人叫囂著要重辦洛敏,嚴肅法紀。若非徐渭從中斡旋,怕早就出了大事了。

洛遠神色一黯道:“聖旨還沒下來。從朝中的情形看來,罷官怕是最輕的了。”

林晚榮拍拍他肩膀,正色道:“小洛,大哥不刻意做壞人,但也不願意做濫好人。可你對於你父親,我是有些佩服的,在這個時代,有理想有抱負而又善於保護自己地好官,不多了啊!”

洛遠抹了把淚珠,笑道:“大哥,我明白的。不管怎樣,我與姐姐,永遠都要與父親在一起。”  

現在我暫時還幫不了老洛,等到了京城,再想辦法吧。林晚榮生性開朗,哈哈一笑道:“不說這些事了。說點有意思的。小洛,我和你姐姐的事情,你知道嗎?” ‑

洛凝這丫頭遲早是要拿下的,留著也是塊心病,唉,總要逼我出絕招啊。林晚榮無奈搖頭微笑。

洛遠聽他談起姐姐,豎起大拇指道:“大哥。說真的,我是真服了你。我姐姐以前那是什麼眼光?見了誰都是愛理不理的,眼睛翹到天上去了,說什麼選郎君要能文能武,把四方才子都嚇跑了。可遇到大哥你,怎麼三兩下就被你折服了呢?大哥,你有空就多教教我和青山吧,我們都羡慕地緊呢。”

青山雙眼放光。狠狠的咽了口吐沫,急切的點點頭。望著這倆小子狼崽般的眼神,林晚榮哈哈大笑,春天到了嗎?老子怎麼聽到了叫春地聲音。

他嘿嘿一笑:“你們是我兄弟,大哥教你們幾招自然沒得說。青山我就不說了,小洛。我要當你姐夫,你願不願意?”

洛遠搖頭道:“大哥,這事你應該問我姐姐才是,她才是拿主意的人啊,問我沒什麼用處吧。嘿嘿——”

“叫你小子和我打花槍。”林晚榮笑著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這樣說,那我就當你沒意見了?”

“我能有意見嗎。你們郎情妾意、勾勾搭搭都不知道多少時日了,還拉了我爹做信使,我還能怎樣?”洛遠故作委屈道。

原來這小子什麼都知道啊,林晚榮長笑三聲,大喝道:“取紙來。”

兩個老婆都不在,青山臨時客串了書童,從艙中找來宣紙。林晚榮細細思量一番,自懷中取出鉛筆,回想與洛凝那丫頭相識以來的情形。點點滴滴記憶湧上心頭,鉛筆在紙上一劃,下筆有如神助,不多時,便有一幅惟妙惟肖地畫圖現於紙上。

一個容顏俏麗的女子,立于樓中,望著懸掛在空中的四副對聯,臉上含笑,凝神思索。旁邊一個青年男子放蕩不羈,正與兩個少年猜拳取樂,不亦樂乎。那女子眉目清秀,臉上含暈,生地美麗異常。

青山仔細瞅了這畫圖幾眼,頓時驚道:“大哥,這是我們酒樓啊,哦,我明白了,這是你與洛小姐初次見面的場景,你出了四副絕對。”

洛遠也是暗自點頭,當日大哥寫完這四副對聯,便與自己兩兄弟喝酒取樂,渾不把姐姐當回事情,哪知到了今日,大哥卻真地要成為自己姐夫了,這緣分的事情還真是奇妙不堪。

林晚榮也不答話,微微一笑,順著那第一幅畫圖繼續揮筆。

一個青年立在講壇之上,虎目微掃,神情冷峻,台下才子才女皆是面容驚異。洛凝站在中間,呆呆抬頭,銀牙輕咬,眉目微蹙,一副憂心模樣。

洛遠一拍掌道:“大哥,這一副,說的是你在金陵書院與姐姐講學的事情吧。我早已聽人傳的神乎其神了呢。想來定是那個時候開始,姐姐就被你吸引了,妙極,妙極,大哥,你一定要多教教我。”

第三幅畫,卻是堤壩之上,一個女子望著辛苦勞作的民夫,面含憂色,提筆疾揮,旁邊一個青衣家丁望著小姐微微搖頭,滿面惋惜。

這個場景不用說,就是在金陵鬧得沸沸揚揚地家丁怒毆才子的典故了。林晚榮想起那日堤上場景,也忍不住微笑起來,這個洛才女大概就是受了數次打擊,才對我記得如此深刻吧。

第四副畫便是花船之上,一個青年面孔微醉一手提壺,笑對詩詞,卓然不群。一位小姐站在簾子之後,手執絲帳錦帕,面色微紅,局促不安。

青山大叫道:“這個我明白,是洛小姐送大哥芙蓉帳的情形。大哥,你畫這洛小姐可畫的太像了。”

林晚榮略一沉吟,繼續揮筆,第五幅畫,前面是一個年青男子,手執一段紅綾,身後牽著一女子,那女子身形曼妙,卻只有一個輪廓,遠望似是洛小姐,近看卻是紅蓋頭半遮臉孔,那臉孔也未細細描繪,看不出是誰來。

一口氣將這五幅畫畫完,林晚榮長長的出了口氣,又細細端詳了一番,甚是滿意。

洛遠懊惱地一拍頭道:“大哥,你這些想法都是從哪里來的?我平時怎麼就沒想到呢?有你這樣地奇思妙想,哪家的女子見了能不心動?大哥,我是真的服你。”

林晚榮微微一笑,點頭道:“青山,小洛。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們的了。”

“大哥,要我們做什麼?”青山大聲道:“幾千號兄弟正等著你吩咐呢。”

林晚榮哈哈一笑:“用不了那麼多人,七八百號人就夠了。”

他對青山二人囑咐了幾句,青山眼睛一亮,大聲道:“高,實在是高,如此一來,那洛小姐不表態也得表態了。喂。小洛,我可等著喝你姐姐的喜酒了。”

洛遠苦笑道:“大哥,這動靜是不是太大了些,太轟動了些?我怕姐姐她心裏害羞啊。”U?q:

動靜太大?你姐姐最擔心地就是動靜不大,害全金陵都以為是她倒追我,眼下我這樣做了。怕是她睡著了都會笑呢。

“不要擔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林晚榮神秘一笑,信心篤篤地道。

洛遠只得點點頭,笑著說道:“大哥,這些事情我們連夜去辦,保證讓你和姐姐都滿意。不過我們不在這裏。那你做些什麼呢?”

林晚榮聳聳肩道:“喝喝酒,睡睡覺。這些事情也很重要的,總要有人來做吧。唉,工作不分高低貴賤,只是分工不同而已。”青山哈哈一笑,取了五副畫圖,拉著洛遠忙去了。

林晚榮心情難以平靜,想想仙兒和巧巧兩個丫頭都在洛凝那裏。她們兩個可是先進門的,怎麼也不能厚此薄彼吧。他便又取來紙筆,為兩個女子每人做了一幅畫像。

與巧巧畫地。是那日洞房花燭的情形,小丫頭面色含暈。輕垂臻首,害羞吹熄那蠟燭。與仙兒畫的,卻是當日被炮火所中微山湖上養傷,二人郎情妾意的場景。這些都有著深深地紀念意義,相信絕不會引起三女之間的戰爭。

畫到得意之處,望著幾個截然不同的女子面容,他心中寂寞難耐,恨不得飛到洛凝的繡樓上才好。

“仙兒姐姐,昨夜睡得好麼?”方才梳洗過的洛凝,拉住從里間走出來的秦仙兒地小手,臉帶紅暈的說道。

秦仙兒聽到那聲姐姐,心裏受用,大方的點點頭,道:“睡得甚好。洛小姐,你這《平沙落雁》的殘曲孤本是從哪里得來的?我昨夜瞧了一夜,都捨不得放手了。”她輕輕撫摸著手中一本有些殘破地小冊,眼光中透出濃濃的喜愛之情。

洛凝見她愛不釋手,心裏歡喜,羞澀道:“仙兒姐姐,昨夜我們相談那般愉快,還用地著這麼見外麼,你直接叫我凝兒就是了。”

洛凝是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秦仙兒出身卻更是非凡,雖然命運多舛顛沛流離,但那學問見識卻不輸於洛凝。昨夜洛凝請了她與巧巧來,二人相談一番,倒也頗對胃口。

秦仙兒見洛凝這般討好自己,哪里還不明白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你是總督大人的千金,尋常人家哪敢隨便稱呼你名字——”洛凝神色一急,秦仙兒傲然一笑道:“不過你既然有此誠心,于公於私,我這一聲都可叫得。凝兒妹妹,你這《平沙落雁》孤本是從哪里得來的?這種古曲典籍早已失傳,流傳下來的都是孤本,價值連城。”

洛凝點頭道:“這孤本是我昔年在京中求學時,一位知交好友送與我的。姐姐是愛好樂曲之人,乃是凝兒地知音。此孤本留在凝兒身邊已無多大用處,我便借花獻佛,將這曲本送與姐姐,希望姐姐莫要嫌棄了。”

秦仙兒心裏明瞭的跟鏡子似的,落落大方地望著她一笑:“凝兒妹妹,你還真是個妙人。昨夜以這孤本引誘我,害我捨棄了相公,留下來與你促膝長談。今日更是大方的要將這孤本送我,我說妹妹,你心裏到底怎麼個想法。”

“這個,凝兒是真心與姐姐交好,見姐姐喜歡這曲譜,便將這物事相送,別無他意。”洛凝玉臉紅透。不敢把話挑明,彷徨著道,心裏把大哥恨了個半死。

“真的別無他意?”秦仙兒心裏泛酸,故作不知的問道。

“好了,仙兒姐姐,你就別再為難凝姐 姐了。”巧巧嘻嘻笑著從里間走出來,臉上還帶著點點紅暈:“凝姐姐的心事,全金陵都知道。可就是我們不知道,嘻嘻——”

“死妮子——”洛凝對秦仙兒不敢怎樣,對巧巧可就沒這麼客氣了,撲上去鬧成一團。她們二人昨夜宿在洛凝閨房中,三人說了一宿的話,巧巧最是清純可愛。

兩個女子都喜歡她,不時與她鬧鬧。巧巧睡得最晚,又飽受“摧殘”,自然醒的晚一些。

秦仙兒笑著拉住巧巧道:“你還說呢,起的這麼晚。要是相公見了,恐怕要打你小屁——”她說到這裏噗嗤一笑。巧巧臉上也現出幾片紅雲。她們兩個與林晚榮在大船上每日恩愛,三人親昵無間,說些情趣之言,更增夫妻趣味。 '  

“打什麼小屁——”洛凝聞言奇道,說了一半,臉上也是一紅,體會到了這話裏的意思。

“相公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有沒有想我?”秦仙兒嘟著嘴道。她與林晚榮每日雖是同床共枕,但由於身具情蠱,卻仍是停留在摸摸抓抓階段。心裏總覺不踏實。

“大哥當然想你了。你沒見他每天都喜歡摸你胸——咯咯——”巧巧調笑道。這妮子聰明乖巧,對洛凝地心思知之甚深,這洛才女跟了大哥肯定也沒跑的,自己與大哥之間的羞事,她聽也聽了,見也見了,哪里還有什麼顧忌。

洛凝臉兒通紅,低頭不敢去看這兩個女子。秦仙兒望著洛凝紅透的臉頰,心中酸楚,忽然道:“凝兒妹妹,你是真的喜歡相公麼?”

這話問的,叫洛凝好生難以回答,她臉上發燒,半天才咬牙,聲音細如蚊蟲的輕嗯了一聲,卻已耗盡了她所有力氣。

秦仙兒眼中放出一陣奇異的光芒,拉住她手道:“那我們便做個好姐妹吧。你放心,相公一定會好好疼你地,只要你真心待相公,我永遠不會害你的。”

洛凝和巧巧皆是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秦仙兒似乎解決了某個大問題,嫣然一笑道:“凝兒妹妹,昨日在你這裏叨擾了一天,今天姐姐做東,我們到玄武湖上玩去。相公也在那裏,相信他會很高興看到你的。”

洛凝心裏跳了兩下,正要含羞答應,卻有一個小丫鬟急急闖了進來,尖聲叫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秦仙兒出身非凡,自然知道回避,拉著巧巧正要走開,洛凝早已拉住她的手:“姐姐,從此我們便是一家人,你與巧巧可莫要和我見外了。”

秦仙兒知道這女子如此討好自己,都是為了自己相公,便也不推辭,含笑點了點頭。

洛凝望著那丫頭道:“出了什麼事情,要你如此驚慌?”

那丫鬟道:“小姐,我們府門外,貼滿了畫像,其中有一人,便是小姐你——”

“畫像?”洛凝奇怪道:“那畫上還有誰?”

丫鬟輕聲道:“畫像上另一人,是林公子!”

“大哥(相公)?”三個女子一起叫道。

洛凝似乎想起了什麼,心裏一喜,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偷偷瞥了秦仙兒一眼,忙壓制住心情,輕道:“是誰這麼無聊,將我與大哥畫在一起?我們快出去看看吧。”話完再也壓抑不住心裏地歡喜,連這二位姐妹也顧不得招呼,提起長裙,踮起小腳,咚咚咚下樓直往大宅門口行去。

秦仙兒與巧巧相互看了一眼,弄不明白這斯斯文文的洛小姐為何會如此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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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凝開了大門,剛剛走出,便聽外面一陣喧嘩道:“洛小姐出來了,洛小姐出來了——”

她抬頭望去,只見門口圍著數百民眾,正對她歡笑。放眼四周,卻是張貼滿了自己與林大哥的畫像,來往人群正在圍著那畫像指指點點,隱隱約約還聽到什麼“賽詩會”“選婿”“天作之合”之類的議論。

“嗨,洛小姐——”一聲近乎輕佻的召喚從對面樓上傳來。洛凝抬頭一看,卻見對麵茶樓頂上,笑嘻嘻地立著一人,嬉皮笑臉間,正在對她揮手打招呼。

“壞蛋林大哥,笑的這麼壞,討厭死了!”洛凝臉孔發熱,急急扭過頭去。心裏又驚又喜。

我靠難道是我這身行頭不夠拉風,這小妞怎麼看了一眼就扭過頭去了?林晚榮上上下下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沒哪里有問題啊,這都是經過洛遠和青山他們仔細審閱地,出去砍人都沒穿這麼多過。用玉樹臨風四個字來形容,那都是委屈了老子。

“小姐,小姐,你快看——”跟在洛凝身邊的丫鬟忽地驚呼起來,洛凝急忙又轉過頭來。只見那茶樓上忽然垂下一幅長長的畫卷,從左往右竟然是五副圖畫組成。

待看清楚那畫上的內容。洛凝呆了一呆,接著又是滿面地驚喜,臉上泛起陣陣的紅暈。那畫上的自己,或雍容,或驕傲,或羞澀,大哥卻總是那副什麼都不在乎地樣子。酒樓談詞聯。詩社論大道,堤上說民生,詩會傲群雄。這便是自己與大哥相識的過程,也是傾心的過程。滿幅地畫卷,雖然空無一言,卻勝過萬語千言。

尤其是那最後一幅,紅綾拉著的女子,似是自己,又故意沒畫面目,大哥肯定是故意地。洛凝心裏嬌羞無限,她沒想到林晚榮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心願,這下,金陵肯定是人盡皆知了。

“姐姐,怎麼樣?遂了你的心願吧?”洛遠笑嘻嘻跑過來道。

洛凝臉孔紅了紅,咬了咬牙,忽地轉過身,急急往宅子裏跑去,洛遠急忙跟上,洛府大門瞬間便關閉了。

別啊,別跑啊,樓上站著的騷人心裏一急,玩這手泡妞,我還沒有過失手的記錄呢,難道今天就是陰溝裏翻了船?

“洛小姐,洛小姐——”林晚榮急忙大聲喊道。本來想著只是滿足一下洛凝的遠望,做一場秀就行了,哪知這小妞不給面子,竟然轉身就跑了,實在失敗。

“大哥,這一招好像不靈啊。”青山疑惑著說道,往他傷口上撒鹽。

“這個,可能是洛小姐太激動了。你想想,要是你驟然遇到這樣地場景,你會怎樣呢?”林晚榮嘿嘿乾笑兩聲,抹了抹額頭汗珠。

青山想了想,道:“也許會暈倒!”

“就是麼!”林晚榮大手一拍,從青山身上找到了些安慰:“我估計洛小姐是先冷靜一下去了,平抑一下激動的心情。你等著吧,她馬上就會出來,我保證!”   

兩個人等了一會兒,洛府大門緊閉,別說是人了,連只蟑螂也沒跑出來,周圍圍觀人群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

“大哥,怎麼辦?要不,召集弟兄們殺進去?”青山道。

林晚榮差點從樓上摔了下去,這小子,砍人砍瘋了。這是要拿來做老婆的人,能砍得麼?他無奈苦笑,還沒說話,便見洛府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裏面沖出幾個丫鬟下人,小心翼翼的將懸在酒樓上寬闊的畫卷摘下,抬進門去了。

這是哪一出?林晚榮不懂了,青山更是如墜雲霧:“大哥,我下去尋小洛看看吧。”

“要小洛看什麼?太下作了!找兩個靈活點的兄弟,翻牆進去看看就可以了!”林晚榮肅容道。

青山呵呵笑著下樓去,那洛府的大門卻再次打開了,洛遠率先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排地家丁,將那畫卷高高舉起。

前四幅畫皆無變化,唯獨第五幅,看著大是不同了。那被紅綾牽著的女子,面目原本不甚明朗,此時卻被寥寥小楷勾勒了幾筆,半遮半掩的紅蓋頭掀起一角,丹鳳大眼,櫻桃小口,瓜子臉上還帶著一抹嫣紅,便是一個活生生的洛凝小姐。

成了!林晚榮心裏大喜,急忙奔下樓去。圍觀的眾人見了這,情形,哪里還不知道這出鳳求凰是洛小姐應允了,昔日賽詩會上的才子佳人,今日終於攜了連理,也算是眾望所歸。圍觀民眾便一起大聲叫起好來。

“姐夫,恭喜,恭喜了!”洛遠改口道。

“同喜,同喜!”林晚榮厚臉皮笑道:“咦,怎麼不見你姐姐?”

洛遠無奈道:“姐姐畫完了這畫,哪里還好意思見你,眼下早躲到繡樓上去了。”

“是——嗎——”林晚榮道:“害什麼羞嘛,你看我就不害羞。”洛遠和董青山一起無語。

“哼。相公就會厚此薄彼!”仙兒見了這出好戲,心裏酸酸的,對站在身邊地巧巧道。 kq_

“誰說老公厚此薄彼了。”林晚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相公——”秦仙兒心裏一喜,急忙轉過身來。

“背後說老公壞話,該打屁股。”林晚榮笑嘻嘻的摸上了秦仙兒隆臀,五指輕抓了一下。卻將手裏的畫卷交到秦仙兒手中。

仙兒臉色通紅。急急展開畫卷,卻見那卷上畫地是自己二人在漁舟之上口喂魚湯的羞澀情景,相公的大手還在自己身上一陣摸索。仙兒“啊”了一聲,渾身發熱,急急將那畫卷收了起來。心裏突突亂跳,又是欣喜又是羞澀。只覺得自己受的委屈早已飛到了九天雲外。

“小寶貝,這是給你的,你一定會喜歡。”林晚榮對巧巧打了個眼色,將另一幅畫卷遞進她手裏。

巧巧展開畫幅,只見紅燭高燃,氣氛旖旎,一個妙齡的女子。身著一身火紅褻衣,露出兩隻欺霜賽雪的手腕,緊緊摟住大哥脖子。修長的玉腿緊盤在大哥腰肢之上,星目迷離,正與大哥恩愛纏綿,卻是當日洞房良景。

“大哥——”巧巧急忙收了畫卷,臉上一片粉紅,渾身酸軟地靠在大哥懷裏,再也不敢說話。

真是一技在手,走遍天下不用愁啊,林晚榮恨不得放聲大笑,以後每娶一個老婆,就親自動手畫這樣一幅“好畫”,留作珍藏。這可是藝術,比那些上不了臺面的自拍要有情趣多了!

“咦,洛小姐在哪里?”林晚榮裝作沒看見二女通紅的臉頰,一本正經的道。

“凝姐姐在樓上呢!”巧巧急忙道。

“那我們上去看看她吧,今天趁著大家都在,我們開個會。”

“開什麼會?”秦仙兒臉上還殘留著紅暈,抬起頭道

“開一個家庭會議啊,安排一下輪流值班或者聯合值班的問題,順便給你們姐妹講講故事!”林晚榮嚴肅的道。

“講故事?什麼故事?”巧巧被大哥拉住了手,直往洛凝樓上奔去,同時好奇地問道。

“關於廟裏的和尚打鼓的故事!”

“呸——”二女臉色羞紅,一起輕啐了一口,將他往前一推:“大哥(相公),你一人去尋凝兒吧,我們跟著不太方便。”

這話說的,大家一起才方便嘛。林晚榮爬上洛凝的繡樓,雖是安靜,卻能聽到一陣急促地呼吸。這丫頭,怎麼害羞起來了,往日的勁頭哪里去了?

“洛小姐,凝兒,女施主——”

洛凝躲在閨房裏,望著鏡前羞紅地容顏,心裏噗噗亂跳,強撐著叫了聲:“林大哥——”便再也不敢說話了。

林晚榮進洛凝閨房,見這名震金陵的才女,端坐在凳上,身形婀娜,一襲長裙自然垂下,臉上如撲了粉般鮮紅一片,紅潤的櫻桃小口一張一兮,眼中閃過水一樣溫柔的光芒,叫人心神迷戀。

“洛小姐,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方設法,尋一個讓全金陵皆知,卻又不招惹你反感的方法,真可謂食無味,寢難安,為伊消的人憔悴。直到昨日,才想到了此法。你要是怪我來的晚,就狠狠揍我兩下吧。我就是疼死了,也不會喊一聲地。”林大哥拉住洛才女小手,無比真誠的道。 ­

洛凝羞澀的應了一聲,撲倒在他懷裏:“大哥,謝謝你如此愛護凝兒。凝兒做牛做馬,報答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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