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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凝兒捉姦
「人格?你有人格麼?你不是要摸麼?你摸啊,你倒是摸啊!」徐芷晴悲憤交加,挺著豐滿酥胸向他身前靠去,嘴角浮起輕蔑的冷笑,一步步向他緊逼。這一日的壓抑在心頭的忐忑難安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似長江決堤般噴湧而出,讓人難以招架。
「妳,妳要做什麼?」林大人驚恐的急退了幾步。徐小姐似乎無所畏懼了,趁勢又逼近了幾分,柔軟的玉乳帶著絲絲的熱氣,灼燒著林晚榮的神經。
林大人被逼到角落,已經退無可退,徐小姐淚痕滿面,逼在他身前,高挺的玉乳離他手掌咫尺之遙,冷哼道:「你摸啊,叫你摸啊,摸了我就什麼都不欠你的了。」
這小妞還真夠勁啊,要對老子霸王硬上弓,林晚榮也不退了,嘻嘻笑道:「徐小姐,妳真的要我摸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你什麼時候客氣過?」徐小姐似乎豁出去了,語帶悲憤:「既然輸給了你,我就做好了準備,就當被蚊子叮了一口好了。」
林晚榮嘿嘿笑道:「既然徐小姐如此信守承諾,那就請妳閉上眼睛好了,要不然我會不好意思的。」
徐芷晴聽得悲苦交加,佔便宜的是你,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當真是天下無恥之最。她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心裡噗通噗通跳個不停,酥胸高高挺起,等待著那鬼爪的光臨。
等了半天還不見動靜,正覺難奈之際。忽然一雙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小手,徐小姐一驚,急忙叫道:「你,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摸了!」林大人嘻嘻哈哈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狠住了。閉上眼睛哦,要不然我真地會不好意思!」
鬼才信你,徐小姐哼了一聲,只覺得他拉著自己的小手緩緩向上,正覆蓋在一片火熱的肌膚上,她急急忙忙睜開眼來,就見自己小手摸在了林三身上。
「啊,」徐小姐發出一聲尖叫,急急收回雙手:「你,你這是幹什麼?」
「履行妳的承諾啊!」林晚榮嘻嘻一笑:「徐小姐喜歡自作聰明。那天與妳打賭,我話還未說完便被妳截斷了,害地我被妳誤會。你也不想想。我這麼正經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那種無恥之事呢。」
徐小姐聽得微微一愣,旋即道:「難道你不是要摸——」她臉色嫣紅,不敢說下去了。
這丫頭,現在反而害羞起來了。剛才潑辣的跟母猴似的。林晚榮假咳了兩聲,一本正經道:「摸還是要摸的。不過不是我摸妳,雖然我也想。哦,哦,請原諒,一不小心說了實話。」見徐小姐杏眼圓瞪,林大人嘿嘿笑道:「昨日夜裡貿然闖進妳房裡,實在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徐小姐怪我佔妳便宜也情有可原,為了表達我最真誠的歉意,今日我也豁出去了,我提的條件就是。請徐小姐也摸我一下,也佔佔我便宜,這樣咱們就扯平了,兩不相欠——唉,唉,妳做什麼?不要動手,我是真心實意請妳摸的!」
嘩啦一聲脆響,一個茶盅摔在了林大人腳下,林晚榮急蹦跳開,只見徐小姐秀臉通紅,眼中怒火熊熊的望著他。
天下竟有如此無恥之人,還有沒有天理了?徐小姐羞憤交加,心中卻升起一股難明地味道,就像一根一直緊繃的弦突然斷裂了,原來這傢伙不是要摸我,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胡思亂想。還想要我摸他?休想!
她臉上陣陣發燒,想起今日的擔驚受怕,心中一陣陣地委屈,淚珠盈滿眼眶,突然衝到林三身前,一頓小拳往他身上暴揍:「打死你,打死你這無恥的壞照西。」
感受著那軟綿綿的小拳,林大人無奈苦笑,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明明是妳自己想岔了,現在卻來怪我。
徐小姐發洩了一陣,心中舒坦了幾分,忽覺一陣奇怪,平日裡只佔便宜不吃虧的林三,今日如何這般老實任自己暴打了?她急急抬頭,只見林三靠在牆上微笑著,眼神中卻有揮不去地疲憊之色。
「你,你怎麼了?」徐小姐心中一陣忐忑,急忙停住了拳頭,往自己手上看了一眼。這傢伙皮糙肉厚,我這幾小拳還不夠他撓癢癢的,應該打不壞他,他如何就成了這個樣子。
林晚榮微微一嘆道:「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
徐小姐愣了愣神,望見林三乾裂的嘴唇,疲憊地眼神,心中忽然一緊,小拳頭再也砸不下去了。從京城裡日夜兼程的趕來,一刻不停的查看現場、演算推理,又要在這微山湖裡大海撈針的尋銀子。魚躍龍門,木船起銀,說起來都簡單,可誰知道林三付出了多少心血啊!這三天裡,他就像個鐵人一般,一刻也未歇息過,千斤重擔都壓在他一人身上,就算是鐵打的也熬不住了。更可恨的是,平時裡只見這傢伙嘻嘻哈哈,也不知道這些他是怎麼挺過來的。
徐小姐沉默良久,偷偷的收回小手,偏過頭去輕聲道:「你,你快些坐下歇歇吧。」
「不好吧,這是妳的閨房,孤男寡女地,說出去不好聽啊!」林大人愁眉苦臉道。
「你,」這人天生就是無恥之徒,一說到佔便宜的事就來勁了,徐小姐氣得酥胸急顫,指著他鼻子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要不想在這裡呆,那你就快些出去,免得我污了你的眼睛。」
情況很嚴重,不留下不行啊!林晚榮嘻嘻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桌前,嬉笑道:「那我就留下了。難得徐小姐如此好客,怎麼也要給個面子不是?唉,有茶沒有,上點香茗!最好再來點點心。鬧了半天,我餓了!」
這傢伙打蛇隨棍上,還真沒拿自己當外人,徐小姐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我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一個難纏的人呢。她苦澀搖頭,瞪他一眼,轉身沏茶去了。
今天是真累了,從早忙到晚,又是極度的精神重壓。林晚榮坐在桌前打著盹,偷偷打量徐小姐忙碌的背影。如墨地青絲高高盤起,一根玉釵隨意的橫插在髮髻之上。簡單而又溫馨。一身得體的紫色羅衫褶裙,掩映住她惹火的身材,將她美妙地身段勾勒的前凸後翹,誘人之極。想起方纔的打鬧,林晚榮也忍不住的搖頭輕笑。這小妞不僅身材好,脾氣更妙,給人的感覺。真的很特別!
「你看什麼?」見他賊眉鼠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雖然明知道他在看什麼,也不知道這樣被他打量了多少次了,徐小姐心中還是禁不住的慌亂,將新沏的香茗和點心放在他面前,重重的哼了一聲道。
「看妳啊!」林晚榮嘿嘿一笑:「徐小姐妳千萬不要誤會,像我這樣地人,早已超脫了低級趣味,純粹是抱著一種欣賞的態度觀賞美麗事物的——徐小姐能不能坐地近一點。讓我以藝術的眼光鑑賞一番?」
「你要死了!!鑑賞你個頭!」徐小姐粉臉一紅,忍不住哼了一聲,對這人的言論直接無視。你超脫低級趣味?我看是低級趣味都比你高尚!
林大人揭開茶盅輕啜一口香茗,一股淡淡的芳香撲面而來,入口微苦,再嚼則甜,正是上好的雨前龍井。他吃了兩口,嘖嘖嘆道:「好茶好茶。沒想到徐小姐也備有這麼好地龍井,看來下次還要找妳喫茶了。」
「你想的倒美!」徐小姐輕輕道:「這是爹爹讓我帶給洛世伯的上好杭州龍井,是皇上賞給他地,總共不過七八兩而已,我嘴饞,就偷偷的剋扣了些。」
「妳嘴饞?」林晚榮奇道:「沒想到徐小姐還有這愛好!我也嘴饞,妳能不能再為我剋扣一些?」
徐小姐瞪他一眼,臉上微微發赧,哼道:「誰為你剋扣了,盡想的美事,你下次再來喝一次就沒了。」
再喝一次就沒了?可惜,可惜了。林晚榮抱住茶碗又喝了兩嘴,入口生香,芳甜四溢,三兩下便茶杯見了底。
有這麼品茶的麼?抱準了就死喝!徐小姐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就是一個牛啃牡丹,根本不懂什麼茶道。她不聲不響為他續上一碗,坐在身旁看他喝了幾口,才開口道:「你覺得怎麼樣了,還累麼?」
「有香茶美人相伴,感覺好多了。」林晚榮打了個呵欠笑道。徐小姐輕呸一聲,懶得理他了,室內氣氛沉寂之極。
他二人不是打架就是吵架,一路走來已經習慣了,眼下同處一室靜坐一起尚是首遭,不僅林大人不習慣,就連徐小姐也感覺氣氛怪怪的,讓她心跳加速了無數倍。她偷偷瞥了林晚榮一眼,見他長衫散亂,好幾處都掛破了,心知是方才自己與他打鬧時所致,臉上微微發燙,櫻唇輕啟,小聲道:「你,把衣服脫了!」
林大人正含在嘴中的香茗一口噴出,睜大了眼睛小心翼翼道:「不,不是吧,我還沒做好準備呢?!要不妳先脫吧!」
「你說什麼?」徐小姐粉臉通紅,惱聲道:「你心思齷齪,整日裡不知在想些什麼。我是見你衣衫掛破,才好心幫你,哪知你,你,惱死我了!」她恨恨的偏過了頭去,對這無恥之人惱怒到極點,恨不得踢他幾腳才解氣。
這丫頭怎麼不說清楚呢,害我白歡喜一場,林大人老臉一紅,急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讓凝兒補上就行了,順便叫她把衣裳脫了,我也給她補補。」
徐小姐倏的站起,秀眉微揚道:「我做的事便由我來承當。你這衣服是我撕爛地,自當我來補好,若是不然,凝兒問起。你如何回答?我可不想因你而讓凝兒對我產生誤解。」她說著,已走到林晚榮身前,銀牙一咬,小手伸出拉住他長衫。將他紐扣解了開來。
「真的不用了。」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女兒幽香,望見她豐滿挺拔地身材,林大人忍不住的一陣心猿意馬,眉開眼笑道:「我回去就跟凝兒說,是不小心讓樹給撞上了——」
徐小姐氣得狠狠打他一拳:「你要騙凝兒?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油嘴滑舌欺騙我們柔弱女子之人,脫,快脫!」
暴力,真夠暴力!林大人強忍了笑,任她解去自己長衫。
見林三穿著貼身短衫嬉皮笑臉站在自己面前,徐小姐握住他衣衫。心裡急跳,慌慌忙忙轉過身去,聲音發顫道:「你。你為何衣衫穿的如此之少?」
我為什麼穿這麼少?徐小姐你太有才了,這種問題也問的出來!要不是你脫了我地衣服,我能這樣賣單給你看?林晚榮苦笑道:「我實在不好意思回答妳這個問題,我怕徐小姐妳受不了。麻煩妳不要問了,快些縫補衣衫吧。要不然我就要凍成冰棍了。」
徐小姐自知失言,頓時粉頰飛霞,羞不可抑!再見他坐在那裡哆哆嗦嗦的樣子。噗嗤一聲輕笑出口,只覺林三從未如此可愛過!
「你,你先等等。」徐小姐粉臉陣陣發燒,轉身取過床上折的整整齊齊的絲被遞給他,柔聲道:「先把這個披上,我將衣衫縫補好了就還你。」
絲被上猶有餘香,想來徐小姐昨夜就安歇在裡面,林晚榮無奈接過,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緊緊。只露出個頭道:「徐小姐,麻煩妳快點。我們這樣孤男寡女的,我又脫的如此清涼,若是叫凝兒看見了,想不誤會也難。」
「我知道,你快些披好了,莫要染了風寒。」徐小姐低下頭去,柔聲說道。她取過一根細細的繡花針,用那針尖在髮髻上輕輕摩擦了幾下,又放到小嘴裡輕抿一口,就著燈光,細細的縫補起來。
二人都不說話,屋裡只聞小針不斷穿梭拉動絲線的聲音,絲絲入耳,靜謐而又溫馨。若是這無恥地人,每天都能這樣安安靜靜坐在一邊,那感覺似乎也不錯。徐小姐心中升起的念頭,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耳根一陣陣的發熱,急忙低下了頭去,小心翼翼地縫補衣衫。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相比起洛凝等女子,這徐小姐無論處事還是為人,都更多了幾分成熟風韻。細長的柳眉,明澈的雙瞳,秀直的俏鼻,晶瑩透明的如雪肌膚,一張一兮嬌潤地櫻唇,粉嫩羞紅的香腮,映襯的她美麗地面頰更加清新脫俗,嘴角上翹的弧線,顯示著她個性的剛強,更添幾分嫵媚婀娜。
「徐小姐,妳長得真好看!」林大人由衷讚道。
「啊!」徐小姐聽他誇讚,心裡一慌,針尖扎破手指,一朵血珠緩緩溢出。她臉上發燒,輕柔道:「要你來恭維個什麼?這些話兒,留待與凝兒說去吧。」
林大人正色道:「我林某人剛正不阿,威武不屈,從不拍人馬匹,世人皆都曉。我說徐小姐長得好看,那就是好看,絕非恭維,只是實事求是而已!」
「胡說八道!鬼才信你。」徐芷晴偏過頭去,聲音輕柔道:「你莫要與我說話亂我心神,這幾針都險些縫錯了地方。」
這樣斯文溫柔的徐芷晴可不多見那,林晚榮微微一嘆,由衷道:「徐小姐,你要是每日都這樣好說話,那就好了。」
要不是你故意惹我,我會與你為難麼?徐小姐低頭沉默一陣,再想開口之時,卻見林三打了個呵欠,滿面疲憊之色,趴在桌上雙眼微閉,不到一會兒,就已沉睡了過去。
這人怎麼也不挑個地方,說睡就睡著了?若是凝兒看見了,那可如何是好?昏睡中的林三嘴角流出一行哈喇子,姿態甚是可笑。這傢伙,睡著了要比醒來安靜一百倍!徐芷晴粉臉發燙,搖頭輕輕一笑,將燈捻子挑的暗淡了些。
「啪」「啪」門上兩聲輕響,一個女子聲音自外邊傳來:「芷晴姐姐,芷晴姐姐,大哥在你這裡麼?」
「啊!」徐小姐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急急推了推熟睡中的林晚榮:「醒醒,快醒醒,凝兒來了?」
林大人懶洋洋的調整了一下睡姿,含混不清的道:「來了就來了麼。來了正好睡覺!」
看看林三身上披地絲被,再看看自己手中尚未補好的長衫,徐小姐心跳加劇,慌亂無比,這可如何是好?雖說我與林三清清白白,可現在已是深夜,他在我房中衣衫破爛睡眼惺忪,若叫凝兒見了,還不誤會到天上去了?
「芷晴姐姐,芷晴姐姐。妳在麼?」洛凝的聲音一聲急似一聲,像是一陣春雷敲擊在徐小姐身上。她緊緊的按住了心跳如雷地胸口,聲音顫抖著道:「來了。來了,凝兒妳稍等一下!」
望著熟睡正酣的林三,徐小姐眼淚都要流下來,拚命的推他的肩膀:「快醒醒,凝兒來了。快醒醒啊,你個死豬!」
「凝兒?」林大人睡夢中驚醒,一下子跳了起來:「她來做什麼?完了。要捉姦了!」
「捉你個頭啊!」徐小姐又羞又急,繡花針一捅,正紮在他屁股上。林大人暴跳起來,正要大喊,一隻溫暖的小手覆蓋在了他嘴上,徐小姐焦急的聲音道:「你莫要叫,若是凝兒聽到,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望見徐小姐急得眼中溢滿了淚珠,林晚榮也清醒了過來。點點頭道:「不要緊的,凝兒不會胡亂猜疑的,就跟她說,我們只是聊聊天,不小心撕亂了幾件衣服而已!」
徐小姐被他一句話說的血氣上湧差點暈倒,在他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淚珠籟籟而下:「你這不是害我麼?都是你那什麼鬼條件,害我如此狼狽,想我徐芷晴清白自重,怎麼就碰見了你這個禍害精?我恨你,恨死你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做男人還真他媽難啊。把我惹火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也辦了,一了百了。他苦笑著問道:「不要我向凝兒解釋,那妳說怎麼辦?」
徐芷晴的聰明才智瞬間發揮了作用,望著他身上披著地錦被,她輕輕道:「能不能先委屈你一下,暫時避上一避?我與凝兒說幾句話送她走了,你再出來。」
見她盯住自己身上披的被子,林晚榮心中竊喜,不會是讓我那樣那樣吧?哎呀,睡女孩子的床,我怎麼好意思呢?不過為了徐小姐地清白名聲,我忍!他滿臉淫笑,臉上一副大義凜然姿態:「徐小姐,妳要我怎麼做?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能不能請你暫時到——」徐小姐臉上泛起陣陣的紅暈,似是不好意思開口,林大人心裡搔癢難耐,說啊,快說啊,說請我上妳的繡床上暫避一時,哎呀,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都不在乎了,妳一個大家閨秀還在乎什麼呢?
「芷晴姐姐,妳怎麼了?不舒服麼?為何還不開門?」洛凝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催促道。
徐芷晴應了一聲,望了林晚榮一眼,朱唇微啟,柔聲道:「能不能請你,先到床下暫避一時?」
「哪裡?」林大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床下?妳也好意思說出口?妳怎麼對得起凝兒,怎麼對得起大華,怎麼對得起我?
「徐小姐,我看我還是向凝兒坦白得了。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鑽到女人的床下,妳說我晦氣還不晦氣?妳叫我以後還如何做人,領袖群雌?」林大人滿面傷心,痛心疾首,說著就要向門口走去。
「我要被你折磨死了!」徐小姐眼角含淚,輕嘆一聲,將他身子推到繡床上,急急掩上被子又拉上絲簾:「你便在裡面躲著,不要動彈,等我送走了凝兒,你再出來,聽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這哪還有不明白的。」躺在徐小姐地繡床上,聞著繡床上香甜的氣息,林大人美美的檢討著,我卑鄙,我齷齪,就這樣上了徐小姐的床。太不應該了。
徐小姐將屋裡收拾一番,又將眼角抹乾,自認為沒有什麼破綻了,這才拉開房門。洛凝嬌俏的面孔自門外探了進來,焦急的拉住她手道:「芷晴姐姐,妳是不是生病了?怎地這麼長時間才開門?」
望著凝兒美麗地俏臉,徐芷晴臉頰發燙,搖頭道:「我沒有生病,只是方才睡下,聽聞妳叫門,起床穿衣花了會兒功夫。」
洛凝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嬌笑道:「姐姐,咱們又不是外人。妳起床也不用穿的這麼鄭重啊,這又是荷裙又是袖套地,倒像是沒有入睡一般。隨便套上件睡衣不就行了。我見妳房裡還有燈光,以為妳沒有安歇,這才過來叫妳地。」
徐芷晴原本平和恬靜,只是洛凝這兩句話,讓她羞得差點鑽到地底下去。原本以為已經收拾妥當,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了,哪知叫凝兒輕輕一點。便處處是破綻了。她桃紅上臉,急忙道:「哦,我也是方才躺下,只是想著今日撈銀子的事,心中一時難平,才忘了吹熄燈火,倒叫妹妹見笑了。」
「正好,我也是。」洛凝拍掌歡笑,臉上滿是喜色:「我也想起今天撈銀子的事情就睡不著。想和姐姐說說話。大哥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我尋他一周也未見著,聽著丫鬟說,是姐姐妳叫了他,正好順路過來看看。既然大哥不在這裡,咱們正好說些話。」
洛凝說著,便走進房中,徐小姐心裡一慌,攔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得任她進了屋。洛凝見桌上放著的茶盞,茶蓋還掀在一邊,驚奇道:「芷晴姐姐,妳有客人來到?」
「哦,沒有。是林三方才來過,我與他說了些事情,後來他就回去了。怎地,妳沒見著他麼?」徐小姐平抑了一下緊張的心緒,緩緩說道。
聽說是大哥來過,凝兒也不客氣了,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嘻嘻笑道:「茶水還是熱的呢,大哥走了也沒多久吧!這個大哥,都如此夜深了,還在外面羈留,難道是在濟寧還有什麼紅塵知己?姐姐,妳長久在京中,可曾知道大哥有什麼紅顏知己沒有?」
徐小姐聽得滿面羞赧,偏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大大方方笑道:「在京城,我聽說妳們家林三的紅顏知己可不少呢。近的有蕭家的大小姐,遠地連皇上的公主也對他青睞有加,最近聽說還與高麗來的一個小宮女,名字叫做徐長今地眉來眼去,似乎頗有好感呢!」
慚愧慚愧,林大人在簾子後聽得直搖頭,徐小姐給我戴這麼個多情的帽子,老子連長今妹妹的小手都沒摸過幾次,實在有負她厚望了。
「公主?」洛凝一驚,急急忙忙拉住徐芷晴的手:「徐姐姐,妳好好跟我說說,大哥如何認得公主的?這個大哥,連這等大事都不與我說,討厭,今夜讓他歇在外面好了。」
話音一落,兩個女子同時臉孔一紅,洛凝是因為不經意地暴露了與大哥之間的親密關係,雖說早已經是掩耳盜鈴了,但這層遮羞布被自己揭開,終歸是有那麼些不好意思。徐小姐則是因為那句「讓他歇在外面好了,,真個叫做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見洛凝一時半會兒沒有離去的意思,徐芷晴暗自叫苦,一時多嘴竟然換來這麼個局面,大大出乎她地意料,她急忙笑道:「他與那公主的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妳還是聽他親自說好了。」
洛凝點頭笑道:「也是,大哥若是真的能當上駙馬,那也是大大的好事一件。」
徐小姐聽得一愣,不可置信的問道:「凝兒,林三他做了駙馬,有一個金枝玉葉的女子搶了妳相公,妳難道不擔心麼?」
「擔心,當然擔心了。」洛凝羞澀一笑:「不瞞姐姐妳說,見著大哥越來越出色,我比任何時候都擔心有朝一日他會丟下我不管。但是,咱們女子麼,要對自己有信心,要學會抓住相公的心。就說那公主吧,她雖然貴為金枝玉葉,但是我洛凝也有勝過她的地方。譬如,我待大哥溫柔體貼,敢做那公主不敢做的——」
她臉色薰紅。湊在徐芷晴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徐小姐聽得面紅耳赤,輕啐一口道:「這無恥之人,竟逼妳做此等羞事。實在是可惡。」
洛凝搖頭羞笑:「姐姐說錯了,不是大哥逼我地,而是我自願地。大哥說的對,閨房情趣,甚於畫眉,夫妻敦常之事,乃是人之大倫,只要夫妻雙方誠心相待,真摯愛戀,採取何種姿勢何種體位。皆是愉悅身心,快樂彼此,又何樂而不為呢?況且。我與大哥一起,每次都是無法承受的歡趣,叫凝兒欲罷不能,凝兒也有叫大哥迷戀之處,這有何不可?此中樂趣。等姐姐嫁了相公,若他有大哥那能耐,姐姐自然就能體會到了。」
妙啊。林大人在簾後聽得眉開眼笑,沒想到洛才女還有這樣一番高論,難怪她人前賢淑,人後放蕩如火呢,實在太叫人歡喜了,徐姐姐妳要向她看齊才是。
徐小姐聽得心中急顫,笑著撲上前去掩住凝兒的嘴:「妳這死丫頭,嫁了人便如此地口無遮攔了,都是那林三把妳教壞了的。」
洛凝也羞得撲到徐小姐懷裡。信心滿滿道:「被大哥教壞,我願意!雖然他這人老是色瞇瞇的,又喜歡欺負別人,還老佔別人便宜,可我就是喜歡他壞,他壞的非同一般。徐姐姐,你說凝兒人前不弱於別人,房中樂趣更勝於別人,有此一趣,還怕那公主麼?我就是能留住大哥的心,叫大哥與我在一起的時候,心裡高興。就算我花了大哥的銀子去做些善事,別人叫我花瓶,我也心甘情願,一個人活一輩子,能開開心心做一件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容易。我有這麼一個好相公,他支持我去做我喜歡做的事,這有什麼錯的?我就是要永遠做大哥地花瓶。嘻嘻,這些都是大哥教我的,我覺得他說的很對。」
這下,徐小姐連「無恥」兩個字也說不出口了,林三這人早已超脫了無恥地境界,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洛凝說了一會兒話,滿面開心,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既找回了銀子,又稱心如意的嫁了相公,怎能不喜樂開懷。「咦,姐姐,妳起來了還掩著簾子幹什麼?」洛凝在房間裡亂串,見那床前的簾子掩下,伸手便要去拉。
徐小姐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趕上前去,一把抓住她小手,鼻尖染上一層香汗:「凝兒,那庫銀的看守都安排好了沒有?這次可要抓緊了,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洛凝點點頭,沿著床沿坐下,微微笑道:「大哥都安排好了,胡將軍率著數萬人馬親自看守,小遠在一邊協助,何況又有大哥的錦囊妙計,絕計出不了事情。臭大哥,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姐姐,我們今夜同塌而眠,不管他了。」
徐小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急忙在洛凝旁邊坐下,銀牙輕咬,小聲道:「凝兒,妳方才不是說要好好對待大哥麼?怎麼現在又不管他了?難道不怕他跟別人跑了?」
「是有點擔心。」洛凝點頭一笑,臉上浮起絲絲淡淡地紅暈,望著如春睡海棠,分外迷人:「可是我們女子,也不能一意的由著相公啊,適當的撒撒嬌,鬧鬧小情趣,才能讓相公更加喜歡。何況,昨夜相公說要與我來個後進式,還要我與巧巧一起服侍他,看他那眼饞模樣,定然還沒有人與他嚐試過,他捨不得丟開我地,唔,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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