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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章五氣得面色青白,料不到天龍上人如此膿包,只見玉羅剎眼珠滴溜溜一轉,又笑道:“風砂堡主,你邀集了這麼多人,為何還不動手?哈,神大元,神一元,你這兩個寶貝也在這裏,我和爹爹曾兩次鐃你,今番可放你不過,霍元仲,你也在這裏麼?南高峰上的教訓,你就這樣快忘記了麼?”
神大元大叫道:“這魔女心狠手辣,而今騎虎歎下,大家和她拚吧!”成章五不知厲害,把手一揮,十幾二十名高手一擁而上,玉羅剎一聲長笑,轉眼之間,刷刷刷接連三劍,將三名好手刺翻地上,成章五一抓撲下玉羅剎道:“好,試試你的鷹爪功夫!”左掌往上一勾,成章五虎口流血,劇痛難當,掙脫之後,大怒喝道:“眾兄弟一齊圍上,縱然身死,不能受辱!”堡內群豪雖然個個心驚,堡主令下,卻都規死如歸,人人爭上。
玉羅剎點丁點頑,心道:看來這堡主還深得人心。副堡主是點穴名家,判官筆乘空偷襲,玉羅剎直像背後長著眼睛,反手一點,又笑道:“也試試你的點穴功夫!”副堡主大叫一聲,當場跌倒,堡丁急忙將他抬出。
這時堡內群豪已將玉羅剎、白石道人、卓一航.何萼華四人都包圍起來。成章五率神大元等七人名一流高手,緊緊纏著玉羅剎,玉羅剎雖然厲害,對方人數太多,一時間卻也沖不出去。只仗著絕頂輕靈的身法,在兵刃交擊縫中,穿來插去,一有機會,便立刻將武功較弱的刺翻地上,霎時問號叫之聲四起,成章五氣紅了眼,緊緊包圍,死戰不放。白石道人在人叢中追覓霍元仲,卓一航則因何萼華武功最弱,一柄劍龍飛鳳舞,緊緊傍在何萼華身邊。
混戰中,玉羅剎數度在卓一航身邊穿過,看也不看他一眼,卓一航連聲叫道:“練姐姐,練姐姐!”玉羅剎振劍力戰,毫不理睬。激戰中卓一航不敢分心,不能解釋,只有心中暗自悲哀。
白石道人在人叢中覓著了霍元仲,一肚子氣都發在他身上,運劍如風,狠狠追擊。豈知霍元仲身手也甚不弱,即算以一對一,他雖略遜于白石道人,也可抵擋百數十招,何況在眾寡相敵的情況下,白石道人更不易得手,方鬥了五七招,哈薩克的名武師隆呼雅圖斜刺沖到,手舉鐵椎,當頭疾劈,隆呼雅圖功夫不在成章五之下,一連三椎,打得白石道人手忙腳亂,霍元仲乘勢刷刷兩鞭,連抽白石道人左右腰背,將白石道人衣裳打得碎成小片,腰背泛起兩道血痕,霍元仲哈哈笑道:“兩鞭還兩劍,不收你的利息了!”收鞭闖出人叢,一溜煙般如飛溜走。從此隱居,再也不理閒事。
白石道人氣炸心肺,狂沖猛刺,傷了兩人,卻又被隆呼雅圖擋著,玉羅剎叫道:“你還不快快回來與我們聯手,想找死麼:“白石道人雙瞳噴血,偏不闖回,被隆呼雅圖聯合幾個高手一陣猛攻,險象環生,幾遭不測,卓一航何萼華雙劍搶救,卓一航這時的武功已在師叔之上,一連幾招達摩劍式,怪異狠疾,傷了幾人,搶到白石道人身邊,玉羅剎看了也暗暗稱贊,但亦怕他有失,急忙殺開條路,又和白石道人等聯在一起。
這時天龍派的溜走于前,霍元仲溜走於後,風砂堡這邊,實力大減。激戰中卓一航又叫了兩聲“練姐姐!”玉羅剎忽道:“一航,好好護衛你的師叔,不要讓他再給人傷了。”卓一航忽聽得她出聲答話,如奉綸音,不暇細想,慌忙答道:“是!我聽姐姐吩咐,不能再讓師叔給人傷了?”白石道人雙眼翻白,幾乎氣死!何萼華連問他兩聲:“爹,你的傷礙事麼?”他也如聽而不聞,閉嘴不答。何萼華見他神色駭人,低低對卓一航道:“爹似是瘋了。咱們緊護著他!”卓一航點了點頭,一柄劍夭矯如龍,不離白石道人身後。
玉羅剎囑咐了卓一航之後,一聲長笑,腳尖一點,身子突然騰空飛了起來,從成章五等人的頭頂飛越過去,在半空中挽了個劍花,向神大元猛刺,神大元嚇得慌了,回身一避,反手一抓,神大元的野狐拳本來也是武林一絕,厲害非凡。可是玉羅剎自到塞外之後,潛心研習師父所留下的劍譜,劍法已到出神入化之境,神大元撲前一抓,被她乘勢一劍,直透後心,神一元要待走時,又被她朝著後心一踢,頓時嘔出黑血,仆地身亡!
玉羅剎哈哈笑道:“風砂堡主,神家兄弟比你如何?你尚不如進退,我可要大開殺戒了!”成章五怒道:“我豈是畏死之人!”竟然迎著玉羅剎劍尖,揮掌猛擊!
玉羅剎肩頭一縮,左手輕輕一帶,成章五腳步不穩,踉踉蹌蹌的沖過一邊,轉眼之間,玉羅剎又刺傷了數人,成章正心中大痛,叫道:“你殺傷我一眾兄弟,我與你是除死方休!你不必手下留情,殺過來吧,我死也得與眾兄弟同死。”玉羅剎身形快極,霎忽之間,又傷了幾人,成章五追之不及,想與她拚死,也不可能。
玉羅剎忽然笑道:“風砂堡主,我何曾殺了你的弟兄?”成章五憤怒之極,望著滿場翻滾呻吟的弟兄,大聲喝道:“你這魔女還說風涼的話兒!”縱身追她,忽聽得一陣木魚聲響,“阿爾陀佛”之聲在耳邊響了起來,成章五縱目一望,只見一個和尚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沉聲念道:“阿彌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結,請快停了干戈斫伐之聲!”
成章五邀來的天山南北高手,有過半認識這個高僧,不禁同聲呼道:“晦明師!這魔女殺人如草,請快來相助!”玉羅剎微微一笑,道:“岳嗚珂,原來是你!”
眾人見玉羅剎和晦明師招呼,更是吃驚。晦明師擊了一下木魚,合什說道:“阿彌陀佛,兩邊都停手了吧!”
晦明師到天山已有八年,武功既是深不可測,人又謙和平易,天山南北英雄無不服他。見他一說,紛紛跳出圈子,只有成章五還不肯幹休,披頭散發,狠狠追擊,要和玉羅剎拚命。晦明師合什喊道:“堡主住手,她並沒有說錯,你手下弟兄,並無一人喪命。傷了的我替你救,請瞧在貧僧面上,住手了吧!”
風砂堡主愕然住手,道:“傷得如此之重,還能個個都救活嗎?”晦明師道:“她雖號稱魔女,其實心中卻還存著一點慈悲。她的劍尖刺的都是關節;雖然不能起立,卻非致命之處。我有上好天山雪蓮配製成的碧靈丹,開水內服外敷,痛楚立失,不須一個時辰,便可行動如常。”
晦明師取出了數十顆碧靈丹,交與未傷之人,叫他們一同救治傷者,片刻之後,果然一個個都站了起來。
玉羅剎笑道:“鳴珂,這次又是我遭人罵,你充好人了。你別得意,將來我還要與你比劍!”
成章五忽然向玉羅剎兜頭一揖,長歎一聲道:“今日我方知天外有天,這香堂我決把它散了,從此不再爭強!我還要謝你手下留情!”
晦明師笑道:“瞧,這不是有人向你道好了?”回頭向卓一航笑道:“這裏事情已了,貧僧也該走了!你們這對歡喜冤家,也該和好了吧?”話剛說完,忽見玉羅剎面色大變,厲聲喝道:“卓一航,你這武當派的得意弟子,還不隨你師叔回山去麼?”卓一航駭道:“姐姐,你聽我說……”礙于白石道人父女在旁,不好解釋那晚之事,吶吶說道:“姐姐,不管你對我如何,我已是決心終老邊荒,追隨你了!”玉羅剎冷冷一笑,忽見白石道人雙頰火紅,突然朝她一揖!
玉羅剎一閃閃開,冷笑道:“我乃邪派魔女,怎敢受武當五老之拜!”白石道人啞聲叫道:“這一拜是謝你相救之恩,但我也不白領你的情。我們本來要一航回山掌門,現在我一肩擔起,將他讓與你了。一航,從此你與武當派兩無干係,終生服侍你的練姐姐吧!”卓一航囁嚅說道:“師叔,這是什麼話?”
白石道人攜了女兒如飛奔跑,玉羅剎連連冷笑,何萼華卻回頭道:“玉羅剎,你可得好好待我大哥,不要逞強欺負他!”玉羅剎微微一愕,欲待問時,何萼華已隨白石道人奔出。
卓一航呆若木雞,他受紫陽道長栽培撫育,雖然十多年來,因與玉羅剎相戀之事,為同門所不諒,可是一心都還想報答本門,豈料白石師叔卻要把他逐出門牆,這怎能不令他心痛。他卻沒有想到,他的掌門,有由同門公決,才能免掉。白石道人根本沒有權力將他逐出門牆。
玉羅剎又是一聲冷笑,卓一航如夢初醒,奔上去道:“練姐姐,你可明白了麼?那晚之事,實在是個大大的誤會!”
玉羅剎心灰已極,想起十多年來的波折,如今頭發也白了,縱許再成鴛侶也沒有什麼意思。玉羅剎的想法就異乎尋常女子,在她想和卓一航談論婚嫁之時,便一心排除萬難,不顧一切。到如今幾度傷心之後,她覺得婚嫁已是沒有意思,也就不願再聽卓一航解釋,寧願留一點未了之情,彼此相憶了!
卓一航話未說完,只見玉羅剎已飄然而去,卓一航狂呼追趕,那裏追趕得上?但見天上是耿耿銀河,地下是黃沙漠漠,玉羅剎的影子又不見了!
卓一航失聲痛哭,良久良久,忽覺有人輕輕撫自己肩背,輕輕說道:“情孽,情孽!”晦明師一直就跟在他的身後,讓他哭得夠了,這才出聲慰解。
卓一航默然不語,和晦明師在沙漠走了一程,這才說道:“練姐姐此去,以後相見更難了!”抬頭望天,天上雙星閃耀,猛然記起,今夜正是七夕佳期,又不禁悵然歎道:“天上鵲橋聚會,人間勞燕分飛,老天爺也未免太作弄我了!”
晦明師也抬起了頭,看牛郎織女星冉冉掠過天空,忽然問道:“你飽讀詩詞,可記得秦少遊詠七夕的“鵲橋仙”一詞麼?”
卓一航情懷悵觸,低聲吟道: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晦明師道:“可不是麼?若她還對你有情,又何必朝暮相處。人間百年,天上一瞬,你若作如是觀,則兩情相諒之日,也並非地久天長!”兩人踏著星光,穿過沙漠,牛郎織女星升起了又落下了!
經過風砂鐵堡一戰,白發魔女威名遠播,天山南北,無人敢再惹她,但大漠草原,卻也再難見她的影子,她已隱居天山南高峰,最初幾年還一年一度到唐努處作客十天八天,傳飛紅巾武藝,以後就難得下山了。
卓一航送晦明師回到天山北高峰後,便回到慕十塔格山駝峰之上,辛龍子出來迎接,告訴他道:“數月之前,有一個白發滿頭的女子,攀上駝峰探望。”辛龍子道:“我怕她毀壞仙花,上前喝問。她輕輕把我推開,對仙花看了好久,歎息幾聲,面上忽又現出微笑,終於走了。這女人好奇怪,師父,她可是你的朋友麼?”
卓一航悵然太息,過了好久,忽叫辛龍子上前問道:“你依實告訴我,你可知道這兩朵仙花什麼時候才開嗎?”辛龍子道:“我問過爹爹,聽爹爹說也許要五六十年!”
卓一航道:“好,將來我死了之後,你也要守著這兩朵仙花。”辛龍子滿腹疑團,見師父目中蘊淚,神色奇異,不敢發問。
是夜,又是淡月疏星之夜,卓一航獨上駝峰,淒然南望,避遙見南高峰高出雲表,在那變幻的雲海之中,似乎有一個人也在向他遙望。
卓一航歎了口氣,十數年來情事,一一在他心頭掠過:黃龍洞的初會,明月峽的夜話,武當山上的糾紛,大沙漠上的離別,歷歷如在目前,有懺悔,有情傷,有蜜意柔情,有驚心謠諑,最傷心的是往者已矣,來者又未必可追,所能做的,也只有夜夜在此相望罷了。
卓一航想得如醉似癡,看著頭頂上空的星星,想起飛紅巾所轉達的玉羅剎的話,只覺玉羅剎就像頭頂上的星星,離自己像是很近又像很遠,心湖浪湧,悲從中來,不可斷絕,不覺用劍在石壁上刻下了一首律詩,詩道:別後音書兩不聞,預知諧諑必紛紜,只緣海內存知己,始信天涯若比鄰:歷劫了無生死念,經霜方顯傲寒心!冬風盡折花千樹,尚有幽香放上林。刻了之後,放聲吟誦,餘音裊裊,散在山巔水涯,天上的北極星又升起了!附錄:本書涉及的重要歷史事實和人物遼餉錦衣衛梃擊案魏忠賢東廠西廠東林党顧憲成熊廷弼紅丸案楊漣努爾哈赤左光鬥袁崇煥阮大針崔呈秀孫承忠高攀龍洪承疇
遼餉——明朝未年遼東駐軍的餉項;又指為籌措這種軍餉而加派的田賦銀。這裏正是指加派的田賦銀。萬歷四十六年“一六一八年”遼東軍餉驟增三百萬兩,宮內雖有積儲,但不肯撥發,於是援禦倭例,每畝加派三厘五毫,共增賦銀二百多萬兩。以後不斷加增,到崇楨末年,遼餉已增至九百萬兩。
錦衣衛——明朝的官署名,即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明洪武十五年“一三八二年”設置。原為護衛皇宮的親軍,掌管皇帝出入儀仗。太祖加強專制統治,特令兼管刑獄,賦予巡察緝捕的權力。最高長官為指揮使,常由功臣,外戚充任。錦衣衛所屬之鎮撫司分南北兩部,北鎮撫司專理詔獄,直接取旨行事,用刑尤為慘酷。明中葉後錦衣衛與另一特務組織東、西廠並列,活動加強,史稱“廠衛”。
梃擊案——萬歷四十三年“一六一五年”,張差手執木棍,闖進太子“光宗”住的慈慶宮,打傷守門太監。被執後供稱得鄭貴妃手下太監龐保、劉成引進。時人懷疑鄭貴妃欲謀殺太子。神宗與太子不欲追究,以瘋癲奸徒之罪,殺張差於市,並斃龐、劉於內廷了案。史稱挺擊案,與“紅丸”.“移宮”二案並稱晚明三大案。
魏忠賢——“一五六八——一六二七年”明官,河間肅寧“今屬河北”人,萬歷時入宮。泰昌元年“一六二0年”,熹宗即位,任司禮監秉筆太監,後又兼掌東廠,勾結熹宗乳母客氏,專斷國政。天散五年!六二五年”興大獄,殺東林黨人楊漣等。自稱九千歲,下有五虎、五彪,十狗等名目,從內閣六部至四方督撫,都有私黨。崇楨即位後,黜職,安置鳳陽,旋命逮治,在途中畏罪自殺。
東廠——明成祖為鎮壓人民和官員中的反對派,於永樂十八年“一四二0年”在京師東安門北設立特務官署,用官提督,常以司禮監秉筆太監之第二.第三人充任,屬官有掌刑千戶、理刑百戶各一員,由錦衣衛千戶,百戶充當,稱貼刑官;棣役、緝事等官校亦由錦衣衛撥給,從事特務活動,諸事可直接報告皇帝,權力在錦衣衛之上。
西廠——明憲宗時為加強特務統治,于成化十三年“一四七七年”在東廠以外增設西廠,用太監汪直提督。其人員權力超過東廠,活動範圍自京師遍及各地,後因遭到反對,被迫撤銷。武宗時宦官劉瑾專權,又一度恢復,劉瑾服法後廢。
東林黨——晚明以江南士大夫為主的政治集團。神宗後期,政治日益腐敗,社會矛盾激化。萬歷二十二年“一五九四年”無錫人顧憲成革職還鄉,與高攀龍、錢一本等在東林書院講學,議論朝政,得到部分士大夫的支援,史稱“東林黨”。他們反對礦鹽,稅鹽的掠奪,主張開放言路,實行改良,遭到在朝權貴的嫉視。熹宗時宦官魏忠賢專政,黨人楊漣、左光鬥等因彈劾魏忠賢遭捕,與黃尊素、周順昌等同遭殺害。魏忠賢使人編“王朝典要”,借梃擊、紅丸,移宮三案為題,打擊東林黨,更嗾使其黨羽造作“東林點將錄”等文件,想把黨人一網打盡。天啟七年“一六二七年”思宗“崇楨帝”即位後,逮治魏忠賢,對大批閹黨定為逆案,分別治罪,東林黨人所受迫害才告終止。
顧憲成“一五五0——一六一二年”明江蘇無錫人,字叔時,世稱東林先生,亦稱涇陽先生,萬歷進士,官至吏部文選司郎中。萬歷二十二年“一五九四年”革職還鄉,與弟允成和高攀龍等在東林書院講學,議論朝政,頗得士大夫支持,漸成集團,史稱東林黨。著有“小心齋劄記”、“涇皋藏稿”、“顧端文遺書”。熊廷弼“一五六九——一六二五年”——明湖廣江夏“今湖北武昌”人,字飛百,萬歷進士。萬歷四十七年“一六一九牛”任遼東經略。當時後金“清”崛起,他召集流亡,整肅軍令,訓練部隊,加強防務。在職年余,後金軍不敢進攻。熹宗即位,魏忠賢專權,他受排擠去職。天啟元年“一六二一年”遼陽.瀋陽失守,再任經略,而實權落人廣寧“今遼寧北鎖”巡撫王化貞手中,化貞大言輕敵,不受調度,次年大敗潰退,他同退入關,後被魏忠賢冤殺。有“遼中書牘”、“熊襄湣公集”。
紅丸案——泰昌元年“一六二0年”光宗即位後生重病,司禮監秉筆兼掌禦藥房太監崔文升下瀉藥,病益劇。鴻臚寺丞李可灼進紅丸,自稱仙方。光宗服後即崩。當時有人疑神宗的鄭貴妃指使下毒,引起許多爭論,結果崔文升發遣南京,李可灼遣戍。魏忠賢專政時翻案,免李可灼戍,擢崔文升總督漕運。
楊漣“兵部給事中”“一五七二——一六二五年”明湖廣應山“今屬湖北”人,字文孺,號大洪。萬歷進士。官至左副都禦史。天啟四年“一六二四年”上疏彈劾魏忠賢二十四大罪。次年為魏忠賢誣陷,死於獄中。有“楊大洪集”。
努爾哈赤“一五五九——一六二六年”即清太祖,姓愛新覺羅,滿族。先世受明冊封,為建州左衛“在今遼寧省新賓縣境”都指揮使,十六世紀後期,由於女真社會的發展,出現統一的趨勢。一五八三——一五八八年首先統一建州各部,受明封為都督僉事,龍虎將軍等官,更加強了與關內的經濟關系。以後又合併松花江流域的海西各部和長白山東北的東海諸部。在統一過程中創建八旗制度和滿文。萬歷四十四年“一六一六年”建立後金,稱金國汗,割據遼東,建元天命。天命十年“一六二五年”遷都瀋陽,次年進攻寧遠“今遼寧興城”,為袁崇煥擊敗,受傷,不久即去世。他統一女真各部,在滿族初期發展中起了重要作用,故清朝建立後追尊為太沮。
左光鬥“一五七五——一六二五年”明安慶桐城“今屬安徽”人,字遺直。萬歷中與楊漣同舉進士。任禦史時辦理屯田,在北方興水利,提倡種稻。天啟四年“一六二四年”任左僉都禦史。楊漣劾魏忠賢,他參與其事。又親劾魏忠賢三十二斬罪。次年,與楊漣同遭誣陷,死於獄中。
袁崇煥“一五八四——一六三0年”明軍事家。字元素,廣東東莞人。萬歷進士。天啟二年“一六二二年”單騎出關,考察形勢,還親自請守遼。他甯遠“今遼寧興城”等城,屢次擊退後金“清”軍的進攻。六年獲甯遠大捷,努爾哈赤受傷死。授遼東巡撫。次年獲甯錦大捷,皇太極又大敗而去,崇楨授以兵部尚書,督師薊遼。崇楨二年“一六二九牛”後金軍繞道古北口入長城,進圍北京,他星夜馳援,崇楨中反間計,殺之。
阮大針“約一五八七——約一六四六年”明未懷寧“今屬安徽”人,號圓海。天啟時依附魏忠賢,崇楨時廢黜,匿居南京。弘光時,馬士英執政,任兵部尚書,與東林,複社為敵。後降清,從攻仙霞嶺而死,著有“燕子箋”等傳奇。
崔呈秀“?——一六二七年”明薊洲人,萬歷進士。天啟初求附東林,被拒,四年“一六二四年”以貪汙革職議罪,乃見魏忠賢,求為養子,相與密謀陷害東林黨人。從此為閹党魁首,官至兵部尚書兼左都禦史。崇楨即位,令革職逮治,乃自縊而死。
孫承忠“一五六三——一六三八年”明保定高陽“今屬河北”人,宇雅繩,萬歷進!天啟二年“一六二二年”任兵部尚書經略薊遼,在四年,練兵屯田,修城堡數十,後為魏忠賢排擠去職。崇楨二年“一六二九年”,守通州,後移鎮鎖山海關,收復永平,遵化等地,四年罷職歸裏,十一年清兵攻高陽,闔家抗戰,城破自殺。
高攀龍“一五六二——一六二六年”——明無錫“今屬江蘇”人,字雲從,萬歷進士,熹宗時官左都禦史,因反對魏忠賢,革職,乃與顧憲成在無錫東林書院講學,時稱“高顧”,為東林黨首領之一,後魏党走狗崔呈秀往捕,投水而死。著有“高子遺書”。
洪承疇“一五九三——一六六五年”楣建南安人,號亨九,萬歷進士,崇楨時任兵部尚書總督河南,山西,陝、川,湖軍務等職,鎮壓農民軍,後調任薊遼總督,抗擊清兵。崇楨十四年“一六四一年”率八總兵十三萬人與清軍會戰於松山“今遼甯錦州南”,大敗,被俘降清。順治元年“一六四四年”從清軍人關,次年至南京,總督軍務,鎖壓抗清義軍。後受命經略湖廣等地,至十六年攻佔雲南後始回北京,十八年退職。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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