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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斷刃天涯] 仕途風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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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7:36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真把自己當領導了?

    「嗯!年輕人很謙虛,不錯!不錯!」龔處長非常肯定的表揚了一句,隨即又沒有下文了,點點頭自顧自的走了,招呼也沒打一個,再見也沒說一聲。楊帆心裡泛起一絲苦澀,表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隨著眾人一起往外走!

    剛剛上了車子,小謝從後面突然冒了出來,神出鬼沒的來了一句:「你的車啊?不錯啊!」

    「單位的,我借來開的!」楊帆省去了一個「配」字,免得別人說自己張揚。

    小謝的眼珠子一陣亂轉,笑嘻嘻的說:「你們單位領導很重視你啊,讓你當專家組的組長。那些白鬍子老頭,聽你的招呼麼?好像今天他們一個也沒來啊?」

    所謂的專家組,其實不到證監會來,不過是通過這邊送過去的材料,然後進行分析總結。說起來這種專家組的工作方式,楊帆從骨子裡並不贊同,不到第一線獲得第一手的資料,多少有點閉門造車的嫌疑。也難怪龔處長沒有把楊帆當回事,估計是拿楊帆當一個跑腿的了。

    楊帆大致猜到了小謝心裡想的什麼,也不解釋,順著她的意思說:「重視?你覺得呢?我就是一個跑腿的,真的專家們都上了歲數,腿腳不利索了。至於他們聽不聽我的招呼,天曉得。我連他們長的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楊帆說的是真話,隔壁的那間辦公室,每天都把門鎖的死死的,有時候敲半天的門都未必有人應。小謝卻以為楊帆在開玩笑似的的訴苦,不由笑著說:「你說話真逗!走,送本領導回家!」說著很不客氣的從另一邊上了車,有點不拿楊帆當外人的意思。

    楊帆終於明白自己看走眼了,上午小謝估計一直在觀察自己呢。可能是發現一個老實可欺地小伙子了,現在一副領導的架勢。楊帆仔細一想,可不是麼?辦公室裡就兩個人。小謝可不是楊帆的領導麼?

    「我們的辦公室裡,很冷清啊!」楊帆開著車子,笑著試探了一句。

    小謝說:「是啊,以前張姐在的時候,還有人跟我說話,她休產假去了。我都悶了一個星期了。現在好了,你來了,無聊的時候有人說話了。」

    楊帆又問:「平時工作忙麼?」

    小謝說:「不忙,可以說沒啥事情做。有材料進來,編個號存放好,有人來拿材料,目錄上找一下拿一下。」

    楊帆笑著說:「那你平時怎麼打繁間?」

    小謝說:「上網聊天啊。我看你背著本子。回頭給你弄條網線。」

    楊帆趕緊搖頭說:「我還是算了。我是來學習地。」

    小謝突然壓低聲音說:「楊帆。中午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楊帆笑著說:「你不告訴我秘密。我請你吃飯也沒問題。」

    小謝說:「那不行。我不能白吃你地。」

    就近找了家酒樓,兩人進去要了個臨窗的包間,點了一堆京城的特色小吃後,小謝一陣猛吃。吃的差不多了,小謝才笑著說:「這的小吃真不錯!」

    楊帆笑著說:「好吃就常來啊,又不是很遠。」

    小謝說:「我一個月才幾斤大米啊?這裡隨便吃一頓,就得兩三百的。我的錢還要買衣服,還要買化妝品。還要……。你看啥呢?」小謝發現楊帆湊近了,盯著自己的臉一陣猛看,不由臉上出羞澀地紅霞,拿筷子作勢要打,威脅了一下楊帆。

    「我沒看出來你化妝了!」楊帆很是不解的樣子,小謝頓時得意了,笑著說:「女人的事情,男人能看地出來才怪了。算了,不說這個。我告訴你啊。龔處長覺得你太年輕了,私下說李副主席派你跟著我們督察一處辦案,簡直就是兒戲。他還說,萬一你嘴巴不嚴實,走漏了情報怎麼辦?」

    「所以,他就把我打發到檔案室看卷宗?」楊帆笑著問,小謝夾了一筷子的毛肚塞進嘴巴裡,很不淑女的邊嚼邊點點頭。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楊帆每天都差不多。上午在檔案室看卷宗。下午回社科院的辦公室看送來的材料,有兩個晚上去了秦馨那裡。自然免不了一番的纏綿。這日子其實過的挺悠閒的,楊帆覺得就這麼過也挺不錯。

    楊帆覺得不錯地時候,有的人並不這麼認為。陳家的客廳裡,週五一大早周明道就皺著眉頭進來了,看見陳老爺子,臉上沒啥好臉色往對面一坐,一把搶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老周,誰給你氣受了?」陳老爺子不動聲色的問。

    周明道愣著臉說:「還能有誰?證監會那個處長龔自有,我讓楊帆到一線跟隨辦案,增加一點經驗,他直接把楊帆丟檔案室去了。回頭我姓李的評理去!」

    陳老爺子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猶豫了一下說:「不好吧?不帶這麼護犢子的!反正讓楊帆去那邊呆著,就是去磨磨性子,也就三個月的事情。黨校開學了就好了!」

    周明道不快的說:「這不是糟蹋人才麼?」

    陳老爺子苦笑著說:「談不上吧,沒那麼嚴重。」

    周明道瞪了陳老爺子一眼說:「你究竟葫蘆裡賣地什麼藥?把楊帆弄回來是啥意思?」

    陳老爺子淡淡的笑著說:「天機不可洩!」

    周明道一把抄起面前的宜興紫砂茶壺,舉起說:「不說是吧?不說今天你就等著給這個茶壺收屍吧!」

    陳老爺子頓時就急了,老臉上青筋綻,連聲說:「別介,那可是康熙年間的貨色。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周明道這才放下茶壺說:「不許反悔啊!你這個老東西,不給你來點狠的不肯就範!沒事瞎折騰楊帆這孩子,你虧心不虧

    陳老爺子一番苦笑,拿起茶壺往面前放在周明道夠不著的地方,這才慢慢的說:「我是擔心木秀於林!兩個月前,祝東風上我這來坐了一次。對楊帆是讚不絕口。」

    周明道聲音微微大了一些說:「他上你這來?不怕有人吃味?」

    陳老爺子苦笑著說:「他是奉命來的,有啥好怕的?不過他倒是好意,含含糊糊地說,年輕人太順利了,未必是好事。我後來一尋思,還有一年我就退了。假如讓楊帆繼續在江南省那麼搞下去,萬一被人盯上了,在我退地時候下手,那才叫大大的不妙呢。所以,我打算把這孩子藏上一年多,這段時間,找個機會讓孩子見見上面那位。我老了,要給孩子鋪好路啊。」

    周明道這才算是明白陳老爺子地良苦用心,不由的一陣唏噓。歎息了一聲說:「其實我也老來,心裡著急啊。你說,你為啥不爭取多干一屆?」

    陳老爺子指了指南邊。淡然的說:「政和不是上來了麼?有上,就會有下。這是自然規律!也是遊戲規則!」

    周明道皺著眉頭說:「這是條件?還是算收編?」

    陳老爺子不由微微一笑說:「你這個老東西,說話真難聽。」

    週五,眼看上午就要下班了,又看了一個上午卷宗的楊帆,收拾好東西下班走人。剛出了門,在樓道的轉交處迎面遭遇上樓來的李副主席。

    看見楊帆李副主席就熱情地招呼:「小楊組長,在這還習慣麼?」

    楊帆過來問好說:「李副主席好,我挺習慣的。多謝您的關心!」

    李副主席出爽朗的笑容。握著楊帆的手接著說:「習慣就好,周老是經濟領域的泰山北斗,他的關門弟子我可不敢怠慢。對了,這些天你都跟著龔處長麼?」

    楊帆笑了笑說:「龔處長安排我在檔案室看卷宗,我正好熟悉一下情況。」

    楊帆剛說話,李副主席的臉上就晴轉多雲了,追問了一句說:「你說啥?檔案室?他讓你這個專家組組長在檔案室裡看卷宗?」

    楊帆點點頭說:「是啊!怎麼了?」

    李副主席的臉上怒色頓時濃了,對楊帆低沉地說:「你跟我來!」

    說著邁步朝龔處長的辦公室走去,楊帆不明所以的樣子也跟了過去。秘書朝楊帆一陣眨眼,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龔處長不在辦公室裡,秘書去打聽了一下,得知在會議室主持一個案情分析會議。李副主席怒氣沖沖地推開會議室的門,朝裡面正在發言的龔處長陰沉的說:「龔處長,你出來一下。」

    龔處長有點莫名其妙的出來了,看見楊帆跟著呢,不由目光中閃過一道嫌惡,心說這些年輕人是不是告了自己什麼狀了。

    李副主席還算是給龔處長留了點面子。低沉的說:「到你辦公室去說吧。」

    龔處長連忙在前面帶路。開了門讓李副主席和楊帆進去,秘書笑著站在門口等待。

    門剛剛帶上。李副主席就猛的一拍桌子說:「龔自有你胡鬧,你怎麼好讓一個專家組的組長去檔案室看資料?你知道不知道,論級別人家是副廳,你才是個正處,你還真把自己當領導了?」

    龔處長聽的眼睛瞪得溜圓,身子狠狠地搖晃了一下,差點沒栽一個跟頭。

    「專家組的意見,是要上呈發改委的作為主要參考意見用的。你倒好,讓人家的組長在檔案室裡生生的呆了一個星期,你這叫瀆職你知道不?你看人家年輕,看人家謙虛,就以為人家啥都不懂是不是?」李副主席越說火氣越大,來回轉著***,好不容易停下來後,指著龔處長說:「楊帆同志兩年前就是一個區的一把手,兩年的時間愣是把一個貧困區擺弄成江南省經濟一流的區。論工作能力,你拍馬都趕不上人家。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楊帆同志到你們督察一處,不但對案情有知情權,還有重要的發言權。」

    楊帆見龔處長被訓的滿頭大汗,青筋亂跳雙腿發抖的。有點看不下去了,笑著上前說:「李副主席,您誤會了。到檔案室看一段時間的卷宗,是我主動提出的要求。」

    李副主席愣了一下,心說剛才你不是這麼說地,怎麼一眨眼就換了一個說法了呢?不過李副主席的反應很快。裝著不清楚的樣子說:「真地是你主動要求地麼?」

    楊帆連連點頭笑著說:「確實是我主動要求的,我剛來,對這個領域地瞭解很少,所以才要求去看一段時間的卷宗。」

    李副主席心裡暗暗感慨,心說周明道教出來的學生就是不簡單。能耐不小,脾氣不大,還很照顧別人的面子。今天這個事情,換成一般的年輕人,指不定早就去周明道那裡告狀了。以周明道在京城裡的人脈。別說收拾一個副處了,就算想為難一下自己這個證監會的副主席,也不是什麼太難做到的事情吧?

    這個時候楊帆的手機響了。楊帆抱歉地笑了笑,走出去接了電話,裡頭傳來周穎猖狂的笑聲:「哇卡卡,臭楊帆,我兩個小時後到京城機場,你必須來接機。不然我就去爺爺那裡告狀,說你猥褻我。」

    聲音太大,振的楊帆耳膜一陣發麻,趕緊把電話拿開一點。再想說話,那邊周穎已經掛了電話。對著電話,楊帆一陣苦笑,回到辦公室裡朝李副主席抱歉地笑著說:「李副主席,我得去趟機場!」

    「去吧去吧!」李副主席回答的很乾脆,楊帆這才匆匆出去。

    等楊帆走遠了,李副主席這才苦笑著對龔處長說:「龔自有啊龔自有,我怎麼說你好?我信任你,才把楊帆放在你這裡。京城社科院是幹啥的。你能不知道?那裡頭呆著的都是國士,裡頭的專家門幹的是給國家的方針大政出謀劃策提供參考意見的活。那裡面可是藏龍臥虎啊,遠的不說,就說楊帆地老師周明道老先生,那可是經常到政治局常委家裡做客的主。你啊,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也就是人家不跟不計較,還幫著你圓面子。算了,我也不愛說你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吧。」

    楊帆最擔心的事情出現了。剛剛上了高架橋,就堵了個寸步難行。這個點正是交通擁擠的時候。楊帆苦笑著看看前方半天才動一小截的車流,也只能乾著急使不上勁。

    足足過去了快一個小時,前方終於動了,楊帆趕緊跟上,道路漸漸暢通。抬手看看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了,心說這一下那個小丫頭要發狂了。以前讓她等十分鐘都跳腳的,今天看這個意思,至少要遲到半個小時的。

    在城市中磨蹭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上了機場高速,楊帆把車都開過一百五十碼以上了,這可是前所未有的速度。

    趕到機場停好車,楊帆奔著出港口跑了過來,滿頭大汗的趕到地方,一看時間已經過了20分鐘了。找機場地人問了一聲,才知道周穎的航班半個小時前就降落了。

    估計這丫頭去坐機場專線了,楊帆正打算去找一找的時候,一回頭面前出現一張笑臉。

    「跑那麼急幹啥嘛?看你,一頭的汗水。」張思齊笑語盈盈的摸出一張紙巾,輕輕的給楊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楊帆一時沒反應過來,連聲問:「不是周穎麼?怎麼成你了?」

    張思齊朝邊上的一個咖啡屋一努嘴巴說:「諾,她在那裡呆著呢。暖氣伺候著,好吃的吃著,舒服地很啊。」

    楊帆:「哎!這丫頭太可恨了,怎麼也不提前打電話通知我,京城裡這個點堵車她知道地啊。」

    張思齊笑著說:「她說,這是在考驗你的誠意呢。」

    楊帆紛紛不已地說:「我的誠意跟她有啥關係?她有不是我老婆!」張思齊甜蜜的笑了笑,低聲說:「別生氣了,趕緊走吧。」

    車子上了機場高速,周穎在後面撅著嘴巴,一直不停的嘀咕說:「你們兩個,不許說肉麻的話給我聽到啊。」

    楊帆怒了,一回頭瞪了一眼周穎說:「你這小丫頭,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謊報軍情,威脅哥哥。破壞哥嫂之間親熱,你的罪名大了去了。」

    周穎極度輕蔑的看了楊帆一眼說:「就你?收拾我?你覺得可能麼?」

    楊帆頓時沒話可說了,扭頭安心開自己地車,直接把這個丫頭當空氣處理了。任憑周穎在後面放肆的笑,死活就是不回頭看她一眼。

    到了周明道的家,無視周穎的抗議。直接先把周穎丟下車。

    「死楊帆,臭楊帆!」周穎在後面的叫罵直接給無視了。

    楊帆拉著張思齊繼續上路。車子剛剛開動,張思齊就笑著低聲說:「先別會我家,上你那去看看。」

    楊帆出調笑的表情說:「怎麼?突擊檢查,看看我有沒有屋裡還藏一個女人?」

    張思齊反唇相譏:「怎麼?做賊心虛啊?」

    楊帆哼哼兩聲說:「我有啥可心虛地!我可是正經人!」話是這麼說,心裡還真的有點虛。

    到了地方,領著張思齊到了兩室一廳的公寓。張思齊特務似的四下溜躂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之後,這才滿意的走進楊帆臥室說:「嗯。挺乾淨的,哪個女人幫著收拾的?」

    唉!這都能挑出毛病來!

    楊帆朝張思齊一笑說:「雞蛋裡頭挑骨頭是吧?欠收拾。」

    張思齊把胸部一挺說:「你敢!這是我的地盤!」

    楊帆往前一撲,直接把張思齊給按床上了。直接壓了上去說:「讓你知道,這究竟是誰的地盤!」

    張思齊連忙討饒:「不要啊,我錯了還不行麼?衣服弄亂了,怎麼回家見人啊。」

    楊帆這才爬起來,伸手把張思齊給拉了起來。兩人脫了外套,面對著在床上坐著,互相望望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呆呆地對望了一會後,張思齊抿嘴一笑。低聲說:「你今天真乖!」

    楊帆看著張思齊白色內衣勾勒出來的誘惑身材,歎息一聲往床上一倒說:「我是怕你回不了家,你還嘲笑我。」

    張思齊靠了過來,挨著楊帆躺下,臉上帶著動人的嫣紅,小嘴湊在楊帆地耳邊低聲說:「有膽子你試一個看看,當心我爺爺拍警衛員拿槍找你算帳。」

    這句話挑釁的意味太濃了,楊帆嘿嘿一笑,一翻身把張思齊給壓身下。毫不猶豫的揪著內衣的下擺往上一掀。張思齊居然非常配合的把手伸直了,只有兩個罩子遮掩的上身完全暴在楊帆的面前。

    沒想到這個小妮子一點都沒有反抗,楊帆愣神的一瞬間,張思齊已經自己把套在頭上的內衣給脫下了,紅著臉勇敢地看著楊帆。

    「你不是來真的吧?」楊帆有點猶豫了,一直以來張思齊都是堅守最後一道防線的,平時兩人怎麼親熱,都不帶脫衣服的。

    張思齊沒有說話,坐起身子雙手伸到後面。輕輕的解開扣子。兩隻白嫩的肉饅頭立刻在楊帆的面前上下靈活的跳躍著。楊帆還在震驚之中,張思齊已經鑽進被子裡。一陣擺弄之後,牛仔褲和保暖內褲也從被子裡拿出來了。

    「你還等什麼?」張思齊儘管臉蛋已經紅的快滴水了,依舊勇敢地鼓起勇氣,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鼓勵著楊帆。

    「我靠!」楊帆怪叫了一聲,飛快的也脫的只剩下一條褲衩,嗖的一下就鑽進了被子裡,兩具滾燙的身軀立刻糾纏在一起。

    抱住面前光滑的如同絲綢一般的身子時,楊帆清楚的感覺到張思齊在微微地發抖。雖然感覺到張思齊地表情有點不正常,但是這個時候楊帆也沒辦法在想別的了。一低頭咬住一點,舌尖上上面輕輕地一刮,懷裡的身軀立刻不安的扭動起來。手掌強行撐開夾的嚴絲合縫的雙腿,在那修長的大腿內側輕輕的摩挲著,手感舒服到極點。楊帆再想深入時,手被緊緊的夾住了,腦袋也被按在豐滿的乳溝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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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8:26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掛職

    李副主席最終還是決定,帶著龔處長一起到周明道的辦公室去,表明一個態度。這樣的效果肯定會好不少。很多事情,做和不做,其中的差別是非常大的。李副主席儘管非常願意相信楊帆是個不愛打小報告的好青年,但心裡總是不怎麼放的下。周明道的級別很人脈擺在那個地方的,這老傢伙又是極其護犢子的主。

    對於這兩位的到來,周明道變現的很平淡,這就更見堅定了李副主席的決心。

    「周老,你看這個事情鬧的,都怪我教導無方啊。」李副主席言辭懇切的說著,一邊悄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周明道。

    周明道倒是非常平靜的說:「人到你們那去搞調研,自然是聽從你們的安排。這非常正常嘛,我們社科院不過是個幫閒的單位。」

    這話說的,李副主席有點坐不住了,連忙欠起身來,見周明道摸出一隻煙斗,立刻上前給點上火。回頭看看龔處長,倒也識趣的在邊上老實的站著,沒感繼續坐著了。李副主席可以肯定,周明道肯定是不滿龔處長的安排了。仔細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專家組做出的結論,最後很可能是要出現在黨和國家******的桌子上的。一個處長都敢怠慢一個副廳,人家心裡會怎麼想?換成自己下到京城證監局去,被人怠慢了,心裡能舒服麼?

    不錯,人家社科院是管不了你證監會,可是有管你的人吧?

    「周老,您看這樣行不行?讓楊帆在稽查局掛個副局長的閒職,這樣工作起來也方便。」李副主席說的甚是堅決的,周明道皺起眉頭,想了想說:「這樣不太好吧?這可是要經過你們證監會其他領導同意才行的。」

    李副主席一看這藥下的對路子。立刻堆起笑臉說:「周老,這個您放心。其他同志的工作我來做,楊帆同志不負責具體工作,但是對重大案件有知情權和發言權。這樣安排,主要是為方便楊帆同志的工作嘛。」

    周明道想了想說:「我得打電話把楊帆叫來問一問!」說著摸起電話,撥了楊帆的手機號。

    手機鈴聲想起地時候。正是楊帆要入港的前一刻。最後一片遮羞布也被拆卸下來了,滾燙的手心在密處揉動著,感覺到已經濕潤,楊帆翻身壓上面前白生生熱乎乎的身子,熟練的撐開負隅頑抗的兩條修長地大腿時。

    「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弦。……。」蔡琴優美地音質。這一刻簡直就是巫婆在唸咒語!

    「我靠。不管他!」楊帆惡狠狠地咒罵來一聲。正打算繼續。張思齊緊張了。使勁地推了推楊帆說:「先接電話。別有什麼要緊地事情耽誤了。」

    「我現在就一個閒人。能有什麼要緊事?」楊帆氣呼呼地說了一聲。話是這麼說。人還是很聽話地從被窩裡出半個身子。橫壓在張思齊地大腿上。一手撐在地板上。一手在翻找褲子口袋裡地手機。

    男人地凶器在大腿縫之間滑動。張思齊嚶嚀一聲。雙腿不自覺地緊緊地合攏起來。這此地雖然沒有真個**。但也勝似**。楊帆舒服地聳動了幾下。總算是把正在亂叫地手機拿到手上。一看是周明道打來地。流水般地按了接聽。

    「你在搞什麼?怎麼不接我電話?」周明道埋怨了一句。楊帆趕緊解釋說:「我去機場接周穎和思齊剛回來。正和思齊在一起呢。開始沒聽見手機響。」

    這個解釋倒也合理。年輕男女在一起。孤男寡女地。有時候別說是手機響。打雷都未必能聽見。

    「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周明道沒有多說就掛了電話,楊帆無語的看著手機,仰天長歎:「蒼天啊!不要這樣玩我啊!」

    張思齊笑的渾身亂抖,笑了一會之後,飛開的拿條毯子把身子一圍,溜下床去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溜進洗手間。楊帆坐在床上舉著雙手喊:「早都看光了。你還遮掩個啥勁?」

    張思齊回了一句:「要你管?我願意!」

    吭哧吭哧地把衣服穿好了。楊帆站在洗手間門口等了一陣,收拾完畢的張思齊這才做賊似的的出來了。

    「先跟我去周老那。回頭送你回家。」

    經過這一番差點達成的姦情之後,兩人之間已經和正常的夫妻差不多了,張思齊上來挽著楊帆的手往外走,口中低聲問:「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我爺爺一直想見你。」

    楊帆搖搖頭說:「還是算了,陳家我都沒去呢,先去了你家,陳老爺子知道了還得了?」

    張思齊說:「這樣啊,那算了。等你先去了陳家,再上咱家去。」

    到了社科院的大院子裡,張思齊也不下車,楊帆一個人來到周明道的辦公室,一路上非常擔心,自己被驚嚇之後,那活兒會不會不舉了。楊帆地擔心有點多餘了,腦子微微的想像一下張思齊在床上的樣子時,立刻就有反應的跡象。

    趕緊的放棄胡思亂想,楊帆走到周明道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聽見裡面說請進,這才推門進來。看見李副主席和龔處長,楊帆也非常的奇怪,笑著問:「 兩位領導怎麼也在?」李副主席還好一點,龔處長的臉瞬間就漲紅了。這個,被一個副廳喊領導,一個正處心裡的滋味可不好受。

    「來了,事情是這樣地,……。」周明道把李副主席地決定說了一下,楊帆聽了不由一陣暗暗咋舌,心說這樣也行的麼?不過楊帆地臉上沒有表情變化,而是淡淡的笑著說:「我服從領導安排。」

    有了楊帆這句話,李副主席頓時就放心了,站起拍拍手說:「那就這麼定了,回去我就和其他同志通個氣。」

    楊帆一聽這個,心說感情還是先斬後奏啊。看來這個李副主席非常的強勢啊,怎麼見了周明道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代表老師把兩人送下樓,楊帆回到辦公室,周明道等楊帆把門關了後,便笑著說:「你在基層呆了幾年,銳氣不復當年了。」

    楊帆笑著說:「京城不比緯縣。我不想給長輩們添麻煩。」

    周明道微微一笑說:「想法是好的,但是不能太低調了,沒的被人輕看了,該硬地時候就得硬。屬於自己的,就該據理力爭。」

    楊帆笑著說:「知道了!沒事我就回去了,思齊還在車上等著呢。」

    周明道一陣歎息說:「我們家丫頭看來是沒戲咯,去吧,去吧。」

    出了門,楊帆不由的擦了擦汗。周明道確實有撮合自己與周穎的意思。不過楊帆對周穎,實在就是當個妹妹來看的。現在不是古代,女人多了是犯法的。總不能為了多討老婆加入阿拉伯國籍吧?

    開車送張思齊回去地路上,手機又響了。楊帆看看號碼,沒有接聽。張思齊不由笑著問:「你怎麼不接啊?」

    楊帆專注的看著前方說:「同學打來的,回頭我回過去。現在開車呢,不安全。」

    這麼一個小細節,讓張思齊感覺到一陣發自內心的甜蜜,張思齊直覺的認為,楊帆是因為自己在車上才如此的小心。按照張思齊的指引,到了一個龐大的院子門前。楊帆一看門口端著突擊步槍的士兵,不自覺地就踩了剎車。

    「就送到這吧,裡頭殺氣太重!」楊帆自嘲的笑著說,張思齊翻了他一個白眼,下車拿了行李。臨走前張思齊朝楊帆招招手,楊帆湊近的時候,張思齊飛快地在楊帆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即轉身就跑,留下一串歡快的笑聲。還有門口兩個端著槍有點看傻的士兵。

    回到車上,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楊帆接聽了。

    「喂,兄弟,你那個車方便不方便?」戴軍扯著大嗓門在喊,楊帆皺著眉頭低聲說:「輕點聲會死啊?要借車啊?」「嘿嘿,我約了艾雲,晚上借你的車用一用。」

    楊帆打趣了一句:「你小子,是不是把艾雲給糟蹋了?」

    戴軍在電話裡微微的一聲歎息說:「談不上,她這些年能混成這樣。也是要付出一些東西的。說心裡話我也沒有嫌棄她的理由。要怪就怪我當年太糊塗。」

    楊帆聽他說的嚴肅,趕緊轉移話題說:「在哪。我給你開過去,還是另外給你弄一輛拉風一點地車子?」

    戴軍笑著說:「靠,這麼牛啊。乾脆,你這個車給我開得了,我還沒配車呢。」

    楊帆笑著罵:「MD,果然是以借車為借口,達到長期霸佔本人配車的目的。算了,你說地方,我這輛車你先開著。」

    到了戴軍說的一家咖啡屋前,剛把車停好,戴軍就跑過來了。一看楊帆的車子,不由皺著眉頭說:「你這車我不敢開!你還是給我另外找一輛吧。」

    楊帆很是不解的說:「屁話,一輛奧迪,有啥不敢開?」

    戴軍得意的用鄙視的目光看了一樣楊帆說:「你這個農民,也不注意看看你車上貼的那一串通行證。」這麼一提醒,楊帆跑到車前看了看,七八張通行證地公章,每一個都是很嚇人的那種部門。

    楊帆這才想起來,周明道的車子,好像是能自由進去陳老爺子家裡的。

    「嘖嘖,最差的也是京城市委大院的通行證,這車還是你自己開吧。我說,你到底是啥來頭,車不怎麼樣,通行證都挺嚇人的。」戴軍擦了擦頭上的汗,低聲笑著問。

    楊帆苦笑著說:「早注意到這車還貼著這麼多通行證,我就不開這車了。」

    戴軍看看手上的表,笑著說:「那我不管,趕緊地給我弄車去。」

    楊帆想了想,問:「你要啥車?」

    戴軍出悲憤地表情說:「你啥意思?要不你給弄輛軍用悍馬來?那車我挺喜歡的。」戴軍也就是開個玩笑,楊帆倒是當真了,皺著眉頭說:「軍車啊?不知道有沒有悍馬啊,我打個電話問一問吧。」

    楊帆想到地是游雅妮好像開的就是一輛軍車牌子的悍馬,游雅妮現在人不在京城。車子總是在的吧?

    「狼崽子,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在京城呆著還習慣麼?」游雅妮地聲音,一如既往的充滿了誘惑。

    「姐,你那輛悍馬,借我開幾天成不?另外,你有軍隊上的油本吧?」楊帆笑嘻嘻的說著。游雅妮在電話那頭不由一陣開心。楊帆這個傢伙,以前可從不開這個口的,這說明兩人的關係已經到地步了。

    「借什麼借?不帶這麼罵人地啊?說地方,那車子今後就歸你了,奉送油本一個本。」游雅妮說話的時候,戴軍還湊過來聽,結果楊帆抬腳作勢要踹,戴軍這才悻悻的退開。

    「別啊,這車子。我是替朋友借的。我的車是周老原來坐的那輛,我朋友不敢開。他開車又野的很,只好找你要輛軍車來。免得他老被警察扣車。」楊帆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戴軍在邊上氣的白眼直翻,卻有一點脾氣都沒有。

    掛了電話,戴軍湊上前來,低聲問:「你還沒說你到底是啥來頭呢?」

    楊帆笑著說:「問那麼多幹啥?」

    戴軍嘿嘿一笑說:「不說拉到,我遲早能打聽到。」

    兩人閒聊了一會,楊帆的手機又響了,裡頭一個陌生地男子說:「請問您在哪?您要的車給您開來了。」楊帆抬頭一望,發現不遠處。一個軍人正在舉著手機四處張望,連忙招手喊:「我在這。」

    留下車鑰匙和兩個暗黃色的硬殼本子,軍官一個敬禮後轉身走了。戴軍很不客氣地搶過車鑰匙和一本油本,笑嘻嘻的說:「去看看車。」

    來到悍馬跟前,一看上面的車牌,戴軍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你這車從哪弄來的?」

    楊帆多少有點不明白,上前笑著問:「又怎麼了?」

    戴軍一聲歎息說:「就這個車子,可以隨意進出總後。算了,哥們就要它了。」

    滿足了戴軍的借車要求。這個傢伙開車悍馬先走了,楊帆翻看了一下油本,居然還是新的,估計是才辦的。權利這個東西,真是好用啊。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張思齊在裡頭委屈的說:「楊帆,晚上我出不去了,本來打算陪你吃晚飯,爺爺讓我留家裡陪他說話。對不起啊!」

    掛了張思齊的電話。周穎又打進來。開口就喊:「死楊帆,臭楊帆。晚上來不來我家吃飯?」楊帆趕緊把手機拿開一點,免得被這個小丫頭地大嗓門振到。

    「不去了,我女朋友都沒陪,我哪有時間陪你。」

    說著楊帆氣哼哼的掛了電話,開著回到自己的住所,隨便弄了點吃的,上網胡亂溜躂一圈,直接睡覺。

    第二天一早是週六,楊帆睡懶樣的好日子。京城的冬天可冷了,呆在被窩裡舒服,楊帆哪也不想去,甚至連早餐都懶得起來做的。起來之後,上個廁所洗臉刷牙,發現冰箱裡啥都沒有,肚子還非常的餓。

    無奈的楊帆只好穿戴起來,打算去超市買滿冰箱。剛剛把門打開呢,就看見電梯裡出來張思齊和周穎,心說不會那麼巧吧。

    「哇,你會算啊?知道我們要來突擊檢查?」周穎驚訝地看著穿戴整齊的楊帆,楊帆得意洋洋的說:「那是,你們兩個怎麼來也不打個電話?太陰險了!幸好我是一個純潔的人,高尚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周穎立刻做嘔吐狀,張思齊抿著嘴巴在邊上顯得非常文靜的笑著,就這個神態,誰能想到以前是那種看著飛揚跋扈的人?

    「小穎死活要去打槍,昨天晚上電話騷擾了我半個多小時。今天一大早又給我來個電話叫醒服務,我也只好起來,到你樓下會和。」張思齊解釋了一下,楊帆這才明白。

    「都沒吃早餐吧?先吃東西再去打槍。」說著楊帆把兩人拽進了電梯,進去之後還不忘記調侃周穎一句:「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喜歡打槍啊?還好不是喜歡**。」

    周穎也不笑了。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揮著拳頭撲上來,面凶殘的表情說:「我打死你這個臭流氓!」

    這時候電梯停下,進來兩個人,周穎只好收起兇惡地形狀。憤憤不已地瞪了楊帆幾眼,張思齊在邊上看著只是笑。似乎在周穎面前,那個沉靜穩重的楊帆,才有了一點年輕人地活潑和跳脫。

    張思齊開著一輛軍車在前面帶路,不到半個小時的路成本就來到一所軍營前,門口早有一個少校站在那裡等著了。看見張思齊就笑著上前迎了過來。

    等張思齊下車後,少校笑著說:「思齊來了,老首長身體還好麼?」

    張思齊連忙笑著回答:「於叔叔好,爺爺身體挺不錯的,聽說我要上你這來打靶。可高興了,讓我給你帶兩瓶酒來呢。」

    說著周穎遞過去兩瓶酒,少校接過之後。頗為感動地說:「怎麼好要老首長的東西啊!」

    少校領著三人去了靶場,幾個士兵已經等在這裡。

    「想玩啥槍只管說,子彈管夠。」少校出憨厚的表情笑著說,楊帆掃了一圈,發現地面上擺放著一箱子彈,看這意思真的是子彈管夠。

    張思齊從一個士兵手裡接過一把突擊步槍,熟練的拉了拉槍栓,採取一個半蹲的姿勢,瞄準遠處地靶子扣動扳機。周穎見了也不示弱。從身邊的士兵手裡拿過一把楊帆不認識的長槍,嘩啦啦的一陣拉響後,直接站著就瞄準射擊。

    楊帆從來沒接觸過****,非常徹底的一個門外漢。砰砰砰的響聲聽著夠刺激,黃橙橙的彈殼落了一地,一股火藥香味夠起了楊帆強烈的興趣。可是,楊帆實在是不會打槍啊。

    後面站著的少校看出點意思來了,上前低聲笑著問:「你不會打槍?」

    楊帆苦笑著點點頭,少校從邊上地士兵手裡要過一把****來。對楊帆笑著說:「你看啊,其實很簡單,首先是要上膛,然後是舉槍瞄準,扣動扳機。記住,任何時候槍口都不能對準自己人,這是鐵律。」

    少校一邊說,一邊做給楊帆看。楊帆這麼聰明的人,看一遍就記住該怎麼弄了。躍躍欲試的接過槍後。按照少校說地,雙手握穩了。瞄準目標三點一線,扣動扳機。

    一個彈夾很快就打光了,成績顯示的有點慘不忍睹,楊帆一共打了7發子彈,居然總成績只打出了10環。張思齊10發子彈是80環,很不錯的成績。周穎也打了個75環。

    得知楊帆7發子彈有4發脫靶之後,周穎得意的不行,猖狂的哈哈大笑。不過周穎的得意沒有能持續多久,楊帆似乎天生就是一個玩槍的坯子。熟悉了一會****後,第二次打了10發子彈,居然就打出了個60環。這個成績讓周穎鬱悶不已,她第一次玩槍的時候,可沒有楊帆這個成績。楊帆可謂是越打成績越好,最後一輪10發子彈,居然打出了一個10環,最差的也是6環。總成績77環,居然詭異地比周穎還多了1環。這一下輪到楊帆猖狂的笑了,周穎氣的嘴巴撅著能掛油瓶了。

    打靶結束,已經是午飯時間,張思齊拒絕了少校的留飯,三人開車離開軍營。

    也不知道是不指故意的,連續兩天假期,周穎都和楊帆、張思齊膩在一起。搞的楊帆想幹點偷雞摸狗的事情都不行,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沒個人給暖被窩,因為張思齊要回家。

    週一,楊帆開著車子到了證監會,正準備上樓呢,小謝從後面追上來了。

    「楊帆,楊帆!把你手機號碼給我一個,週末休息想找你一起玩來著,結果發現忘記要號碼了。」楊帆聽了站住,笑著把手機號碼告訴小謝。

    這個時候龔處長過來了,看見小謝和楊帆在一起,上前來甚是客氣的笑著說:「楊局長!」

    小謝地表情頓時凝固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龔處長板起臉。頗為嚴肅的對小謝說:「從今天開始,楊局長就是我們稽查局的副局長,小謝,你要尊重領導啊。」

    「哦,那我去上班了。」小謝**後面跟了幾十條狼狗似的的逃竄了,龔處長回頭朝楊帆笑著討好說:「楊局長。局裡給您另外安排了辦公室,您是不是去看看?」

    楊帆不禁啞然而笑說:「不用了,我是是掛職不管事,佔個辦公室像什麼話?我還是去檔案室裡帶著吧,有案子你通報一下,沒案子我看我的檔案。」

    說著楊帆往裡走,龔處長站在後面,看著楊帆的背影,一時沒敢跟上去。等楊帆走遠了。連忙摸出電話來,給李副主席匯報。

    「李副主席麼?楊帆同志堅持在檔案室看卷宗,您看這個事情怎麼處理?」

    李副主席似乎早有預料似的。笑著說:「人家這是低調,都告訴你們不要大張旗鼓地,現在看見了吧?按照他說地去辦吧,有案情開會研究地時候,記得通知楊帆去旁聽啊。別再給我惹麻煩了!」

    楊帆溜進檔案室,裡頭的小謝看見楊帆,先是一喜,隨後出一陣拘謹低聲說:「楊局長好!您有啥指示?」

    楊帆嘿嘿一笑,站到小謝對面笑著說:「別緊張。我不是什麼局長。我就是來搞調研地,弄個副局長的需銜,是用來嚇唬那些狗眼看人低地。」

    小謝有點不信的說:「你騙我!」

    楊帆笑呵呵的往邊上的辦工桌子一坐,然後笑著說:「我今天就在這呆一天,沒啥案子我肯定不走,你這下該相信了吧?」

    小謝臉上的拘謹消失了不少,還是有點不信的樣子說:「那龔處長那麼怕你?」

    楊帆舉起手說:「好吧,我要騙了我們可愛的小謝同志,我就木有小**!」

    這個網上常用的誓言。小謝上網倒是常見的,不過楊帆在這裡發出來,還是弄地小謝來個大紅臉。這麼一鬧,小謝也不緊張了,原先那股子機靈勁又回來了。笑嘻嘻的溜到楊帆的面前低聲問:「你們社科院地人真變態,咱們證監會稽查局的副局長,級別可是副廳呢。說掛職就掛職了,我看你在單位裡,頂多是個正科撐死了。」

    楊帆笑著打趣小謝說:「我看你大小也是個幹部吧?」

    小謝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啥啊。我現在就一個科員。張姐是副科。上面還有檔案處,我們這邊是稽查局的檔案室。是個官就能差使我。」

    小謝正說著呢,這個時候從門口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看見小謝和楊帆湊一起說話沒幹活,立刻板起臉說:「上班時間你們在幹啥?謝春玲,這裡是檔案室,要談戀愛回家去。」

    小謝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可是也只能一副窘態要回位置上。楊帆本不打算和這個傢伙計較的,可是這個傢伙居然走到楊帆的面前,一副我官很大地樣子,背著手打著官腔問楊帆:「你是哪個部門的?還是新調來的大學生。」

    小謝一聽這個話,頓時站住不走了,站在男子的身後沖楊帆直拋眼色。楊帆見這個傢伙長的有點賊眉鼠眼的,頭髮上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哩水,梳的是一絲不苟的。

    楊帆實在是看這個傢伙不順眼,臉上出不在乎的表情,懶洋洋地反問:「你又是哪個部門的?誰給你權力到這裡來大呼小叫的?誰給你權力還管我的?」

    男子身後的小謝聽到這一句,頓時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一直給楊帆豎大拇指。

    男子沒料到楊帆說話這麼**的,仔細看了看楊帆,怎麼也不像是啥領導,於是很不屑的樣子說:「年輕人,做人不要太囂張。我是督察二處的牛副處長,不知道管不管地了你啊?」說完,男子一副得意洋洋,吃定楊帆地樣子。

    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這句話用在牛副處長地身上在合適不過了。這個事情正巧龔處長推門進來,隨口就說:「楊局長。有個重大案件的案情分析會議,……。牛登科,你在這幹啥?」

    楊帆這個時候陰森森的來了一句:「也沒啥事情,他在這裡管教我呢。」

    龔處長有貧血的毛病,早晨李副主席才打電話叮囑過,不要再給他添麻煩地。稽查局只有一個副局長。還不是管督察處的,按照配置還應該有個副局長,這個位置是李副主席準備關照龔處長的。快五十歲的人了,提個副廳就準備等著養老的。

    所以督察這一塊三個處,實際上是龔處長這個一處長說了算的。聽到楊帆來了這麼一句,龔處長貧血地毛病有點加劇了,搖晃了兩下,小謝眼疾手快的扶住。站穩之後,龔處長陰森森的看著牛副處長。聲音冷的如同三九寒天從西伯利亞刮來的風。

    「牛副處長,官威不小啊。我倒想知道,你想怎麼管教我們楊局長?」說完。龔處長一眨眼之間,臉上綻放出誠懇的微笑,朝楊帆笑著說:「楊局長,會議室正等著您開會呢,您先請過去吧,這裡交給我處理。」

    楊帆掃了一眼渾身發抖,臉色發青,大冷天滿頭大汗的牛副處長,笑了笑背起電腦包出門去了。楊帆也不說該怎麼處理。估計龔處長輕饒不了這傢伙。

    果然,楊帆剛剛出門,龔處長就對小謝說:「小謝,你去總務室,給領一打大信封送去我的辦公室。」

    小謝沒能留下聽八卦,很不甘心的出去了,出門之後也不走遠,湊在門邊往裡聽。就聽見裡面龔處長冷笑著說:「牛登科,你也是四十歲地人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見天板著一張臉。你給誰能看呢?知道剛才出去的是誰麼?新調來的楊副局長,你再去管教他啊?去啊?怎麼不去?…………………………。

    龔處長在裡面越罵越嗨,小謝在門口聽地一陣子眉飛色舞的。沒曾想突然耳朵一緊,回頭一看,楊帆正衝自己笑呢。

    做賊似的兩人走到樓道口,楊帆笑著說:「給我帶路,會議室在哪呢?」

    小謝樂的直打哆嗦,捂著嘴巴前呼後仰的,忍住笑說:「你太壞了!居然誣告牛處長要管教你。」

    楊帆笑著說:「少來。我是給你出氣呢。這個牛副處長是不是老為難你啊?」

    小謝一聽這個。立刻氣呼呼的說:「這個牛登科,整天色迷迷的。見漂亮女孩子就往跟前湊。老是找機會,佔人的小便宜,可討厭了。」

    小謝在前面帶路,上樓奔著會議室來了,楊帆皺著眉頭說:「這麼一個人,怎麼能留在稽查局裡頭?犯罪分子稍微上點美人計,他不就下水了?」

    小謝不屑的說:「就他?怕老婆怕地要死。他能坐上這個位置,全靠他老丈人。現在他老丈人從稽查局副局長的位置下來了,他在我們這估計也呆不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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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8:40
楊帆想想覺得好笑,這個牛副處長,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小謝這時候接著說:「我跟你說啊,他老婆那個腰,這麼粗!」說著小謝還那手比劃了一下,楊帆一看大小,估計能有自己的腰三個粗。

    「沒那麼誇張吧?牛副處長瘦成那個樣子!」楊帆笑著說,小謝有點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說:「一點都不誇張,院子裡的人都傳,說他那麼瘦,全是她老婆折騰的。」說著小謝壓低聲音說:「有人說,他老婆只要不來那個,天天晚上都要做那個事情。」

    楊帆出一副曖昧的笑容,低聲說:「那是挺慘的?鐵人也支撐不長久啊!」

    小謝這才想起這話題有點不合適,一看會議室到了,連忙紅著臉說:「到了,我回去了。」說著掉頭就跑,小**一扭一扭地,看著還頗具風情。

    楊帆敲了敲門,裡頭有人說了聲請進。推門進來,發現裡面做了七八個人了。看見楊帆,大家都愣了一下,主位上的一個中年男子反應過來了,笑著站起走過來,朝楊帆伸手說:「你是專家組的楊帆同志吧?」

    楊帆點點頭說:「對,是我。」

    中年男子說:「我是稽查局的張威!」楊帆一看這語氣,就知道他是局長。連忙笑著說:「給張局長添麻煩了。」

    張威生的身材高大人也壯實,足足比楊帆高出十幾公分來,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握著楊帆手力度適中的握了幾下,鬆開後笑著說:「專家組的同志能到我們這來指導工作,這可不能算是麻煩。李副主席已經把你的情況告訴我了。其實按照我地意思,你還是應該安排專門地局長辦公室為妥。現在搞的我都不好意思地,在這你有啥需要,儘管跟我說。」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張局長太客氣了,我是帶著眼睛和耳朵來的,局裡地事情,我可不敢胡亂發言。」

    楊帆表現的如此謙虛,使得張威心裡一陣好感。心說搞學問的人就是不一樣,不像***裡有的人。混個一官半職的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

    客氣一番,把楊帆給眾人介紹之後,大家坐下。這時候龔處長也回來了,會議在張威的主持下開始。

    楊帆的面前擺了一份資料,隨手打開一看,發現一個熟悉的名字,王志!

    隨著會議地進行,多留了一份神的楊帆,很快就明白這個案情的大致情況。

    這個案子,關係到京城證監局地一個副局長,王志也被牽扯到裡面去了。這個副局長。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材料,有勾結上市公司,虛報業績從股市中牟利的重大嫌疑。而王志就是其手下主要執行者之一。

    越往下聽,楊帆越是暗暗的心驚。這個案子牽涉到四家上市公司,副局長曾多次在一些重大利好消息發佈之前,向其親屬和家人提前透了消息,以此謀取暴利。還曾經十幾次,為一些公司作假開綠燈,收取巨額賄賂。王志本人來歷不明的收入。也多少數百萬。還有幾處房產,地段都相當的不錯。

    這個案件,是由一家上市公司股票價格前一段時間莫名其妙的大跌引發的稽查局的注意,開始地時候還以為是一個基金在操作。後來查出,這是這家上市公司自己在搞鬼,慢慢的引出了京城證監局的人。

    案情分析會開了整整兩個小時,期間楊帆真的做到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好幾次張威主動的徵求楊帆的意見,楊帆都笑著搖頭,表示沒什麼可說的。

    會議結束後。楊帆突然舉手嚴肅的說:「張局長。這個案子我要求迴避。」

    張威有點莫名其妙的問:「楊局長,你有什麼難處?」

    楊帆笑著解釋說:「我剛才看了資料。看了上面這個王志地照片,這才發現他是我的大學同學。所以,我要求迴避。」

    張威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你們關係很好?」

    楊帆解釋說:「就是一般的同學,上學的時候也基本沒什麼來往。」

    張威立刻笑著說:「那就完全沒必要迴避了嘛。你到現在都沒發表任何意見,而且這個案子已經很清楚了,我已經上報有關領導,準備下午就採取措施。」

    楊帆一聽這話,立刻把手機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擺說:「那我今天就不離開會議室了。」

    張威聽了立刻哈哈大笑說:「沒那麼嚴重,手機是要上繳,但是你可以跟著專案組的同志一起出發,實地考察一下辦案過程嘛。」

    楊帆是主持過一個區的工作的,自然明白其中紀律的重要性。既然張威這麼說了,楊帆點頭同意,中午跟著督察一處的人一起,在會議室裡隨便吃了點東西。等所有部署都完成後,楊帆才跟著出門上車,直奔京城證監局而來。

    「已經確定,所有主要目標都在會議室裡開會!」

    「行動!」

    楊帆跟著一個行動小組,在證監局樓下地停車場裡,行動命令下達後,跟著一陣小跑上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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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9:05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誰的面子更大?

    楊帆是在走廊裡看見王志被帶出來的,這個時候的王志,雙腿已經走不動路了。很難想像,這個被兩個辦案人員夾著架出來的年輕人,曾經在同學們面前何等的意氣風發。

    王志垂著頭,沒有看見楊帆站在走廊邊。兩個辦案人員朝楊帆禮貌的稱呼了一聲:「楊局長好!」楊帆客氣的回到:「辛苦了。」

    這個時候王志猛的抬頭,看見楊帆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時,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的一下掙開了兩個辦案人員。普通一聲,王志給楊帆跪下了。

    「楊帆,看在同鴉場的面子上,救救我!」說著王志變成了哭喊,楊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兩個辦案人員生怕楊帆生氣,衝上去按住王志,其中一個惱火的罵:「你他們的找死啊!還想襲擊我們楊局長!」找了個借口,說著揮拳要打。

    楊帆歎息一聲搖頭說:「算了,帶下去吧。」

    「楊帆,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王志一直在哭喊著,聲音越叫越慘,越叫越小,最後消失。楊帆看過去的時候,似乎發現有人往王志的嘴巴裡塞東西。

    跟在王志後面被帶出來的,是一個表情還算鎮定的中年人。只不過,他顫巍巍的腳步,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楊帆心裡一陣暗自歎息,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原因被抓的,總之他們曾經都在比他們低的人面前風光過。

    楊帆看著一個一個的人被帶出去,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滋味。楊帆找個會社科院辦事的借口先離開了,這個案子楊帆不想跟下去了。

    回到社科院,進了周明道的辦公室,楊帆把經歷的事情說了一下。周明道聽了不由微微一笑說:「是不是覺得太殘酷了?」

    楊帆苦笑著搖頭說:「畢竟同學四年。看著他跪在我面前求救地樣子。心裡有點酸。」

    周明道淡淡地笑著說:「必要地時候。心一定要硬啊。」

    在社科院待了一會。發現很難靜下心來看材料。便收拾東西先開溜了。反正單位上也沒人管自己。在這就是標準地閒人。

    剛剛下樓。迎面就被周穎堵上了。這丫頭來了一個老鷹抓小雞地姿勢。張開雙臂攔住去路說:「哈哈。被我堵到你了吧。」

    楊帆看見周穎。心情頓時就好了許多。這小丫頭對楊帆而言。有時候就是開心果地作用。

    「你要幹啥?」楊帆出一副我很怕地表情。周穎果然上當。得意洋洋地說:「本小姐今天晚上開恩。請你吃飯。蹦迪去。」

    楊帆嘿嘿一笑說:「不去!晚上我要陪你思齊姐姐。」

    周穎眼珠一轉,笑嘻嘻的上前挽著楊帆的手。拿胸前那對不算很大,但是異常挺拔肉團在楊帆的手臂上猛擠,口中膩死人的說:「好哥哥。陪我去玩嘛。大不了你酒後亂性了,我不要你負責。」

    楊帆哭笑不得的,伸手捏了一下周穎粉嫩的腮幫子說:「少來這一套,你哥我是正派人。色誘對我不起作用。」這話挺打擊周穎的,小丫頭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喊:「思齊姐姐,出來吧。」

    張思齊從樓道邊上轉了出來,朝楊帆甜甜笑著。楊帆上前去,伸出另外一隻手。張思齊挽著三人就這麼並行而出。

    上了楊帆地車子,見楊帆把車往住所處開,周穎頓時就急了,趴在後座上說:「臭楊帆,你去哪?人家肚子都餓了,先去吃飯啊。」

    楊帆笑呵呵的說:「回住所我做給你們吃,外面的飯菜我吃不慣。」

    周穎頓時快活地在後面的座位上打滾,口中喊:「哈哈,又能吃到臭楊帆做的飯菜了。」很明顯。這是以前吃慣嘴的主。

    鬧騰了一會,周穎趴在後面說:「臭楊帆,你燒的飯菜我吃慣了嘴怎麼辦?你又不肯娶我,又不要我做你的小老婆。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做小保姆好了。」

    楊帆沒想到這個丫頭覺悟那麼高,不由笑著打趣說:「怎麼想起來給我做保姆?做我妹妹不好麼?」

    張思齊在邊上笑著說:「她心裡惦記著,做小保姆能和主人偷情啊。」

    楊帆聽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由回頭看了周穎一眼,發現這小丫頭已經抱著腦袋低著頭在嘀咕:「思齊姐姐。這都被你看穿了。以後我怎麼跟你搶老公啊。」

    張思齊笑的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三人這麼一鬧。大家都挺開心的。到了揚帆地住所,兩個女孩溜到楊帆的臥室裡,也不知道在那裡嘀嘀咕咕的說著啥。楊帆從冰箱裡拿出超市裡買回來的菜,先把米淘好電飯鍋插上,然後開始忙活。

    把要炒的菜都準備好了,楊帆發現這兩個女孩還在臥室裡貓著,不由一陣好奇。悄悄的溜過去,打算偷聽偷看一下。楊帆輕輕的推來一道門縫,發現這兩個傢伙,正對著自己的電腦,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楊帆心說,我的電腦裡面,沒有存A片啊。偷偷地走過去一看,結果發現這兩個女孩,正在研究自己的QQ密碼呢。

    「別研究了,密碼是我的名字的拼音!叫三個1。」楊帆陰森森的在後面說,兩個女孩一回頭,發現楊帆正惡狠狠的看著她們呢,嚇的頓時分兩路逃竄。

    楊帆哼哼兩聲,回廚房去炒菜。周穎和張思齊回到電腦前坐著,不好意思的相互笑了笑。張思齊說:「算了,不看了吧?我覺得他肯定沒啥秘密。」

    周穎說:「看,一定要看。」

    八卦之魂還是佔了上風,兩人打開楊帆的QQ,發現上面一共才4個好友地時候,周穎頓時像洩氣地皮球。QQ上的四個好友,分別是張思齊、周穎、祝雨涵還有一個游雅妮。

    張思齊直接就把QQ叉掉了,周穎懶洋洋地往床上一倒說:「費了半天的勁。啥八卦都沒看到。我就不信他是老實人,肯定和別的女人有姦情。」

    張思齊很不客氣的捏著周穎地鼻子說:「我看是你想和他有姦情才對,算了,不跟你瞎起哄,我去幫忙。」

    其實楊帆心裡暗暗的慶幸了好一陣,因為他有刪QQ聊天記錄的習慣。要不然和祝雨涵之前的很多肉麻話。今天估計就要大白於天下了。

    等張思齊進了廚房,楊帆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調侃:「張大偵探,發現啥有價值的消息沒有?」張思齊白了他一眼說:「我洗碗!」

    楊帆這就算是逃過了一劫。

    楊帆燒飯地手藝不是蓋的,很輕鬆的就征服了兩個女人的嘴巴。周穎吃的時候,更是大呼小叫的說:「那個你給我留一點,這個是我最愛吃的,

    吃完之後,張思齊和周穎老實的去洗碗。楊帆坐在沙發上抽煙。沒一會兩人出來了,送隨身的小包包裡還弄了點護膚品擦了擦手。

    「走了,去夜店蹦迪。」周穎過來拉著楊帆要走。楊帆搖頭說:「我不喜歡去那種地方地。」

    周穎裝出餓狼似的表情說:「不去不行!」張思齊在邊上笑著說:「去吧,我也很久沒去了。一起去開開心。」

    張思齊說了話,楊帆只好起身跟著去。下樓上車後,周穎倒是路熟的很,指揮著楊帆走這走那地,來到一家名叫「夜歸人」的夜店。

    其實這個時候還早,夜店裡沒幾個人在,這個夜店挺大的,就那麼七八個客人。看著空蕩蕩的。周穎往中間的檯子上一竄,拿起麥克風,朝張思齊一招手說:「繆日克」

    張思齊居然真的往檯子上走,來到鋼琴前坐下,回頭朝周穎笑著說:「什麼曲子?」

    周穎做了個收拾,張思齊表示明白,一段前奏流水般的從指尖傾瀉而出。楊帆聽了一驚,還真的沒看出來,這小妮子彈的一手好鋼琴。以前怎麼沒聽她說過。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周穎一張嘴,長出地居然是一首非常老的歌曲,這個再次讓楊帆意外了。看這兩人的架勢,以前是配合過的。楊帆想想也是,兩人在肥城一起住了那麼久,有過配合太正常了。

    「蠟炬成灰淚始干……。」周穎唱完一曲,台下想起零星的掌聲,楊帆掃了一眼。發現所有人都在關注這兩位。

    周穎得意洋洋的朝楊帆喊:「臭楊帆。你也上來唱一個。」

    楊帆看大家高興,心裡一動也跳上了檯子。拿過麥克風後。朝吧檯那邊喊:「請給來一把吉他。」

    周穎不敢置信的看著楊帆說:「你還會玩吉他?」楊帆淡淡的笑了笑,顯得非常平靜。周穎跑到張思齊身邊才坐下,居然要兩人一起演奏。不一會吧檯給送了把吉他上來,楊帆熟練的調了一下音後,朝張思齊和周穎笑了笑說:「被遺忘地時光。」

    「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弦,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一段清唱之後,吉他聲響起,接著是鋼琴的合奏跟了上來。三人是第一次合作,沒想到居然心有靈犀似的,配合的非常只好。至少台下這些不專業的客人聽不出啥毛病。

    這時候夜店裡又進來了一些客人,台下雖然客人們在起哄要求繼續,楊帆死活不肯接著唱了。楊帆偃旗息鼓了,張思齊和周穎也下來了。三人找了個座位,要了啤酒邊喝邊聊。過了一會,夜店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台上也開始有駐唱的歌手上去表演。

    舞池裡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周穎要拉楊帆跳舞,楊帆說:「我不會,堅決不丟那個人。」看著楊帆一副下舞池就像是上刑場似地,周穎和張思齊也不逼楊帆,兩人自顧自去跳。

    楊帆坐在位置上慢慢的喝著啤酒,眼睛四處亂轉。突然門口出現一個熟悉地身影,楊帆定睛一看。居然是小謝和兩個女生一起進來了。楊帆猶豫了一下,沒有上去打招呼。

    張思齊和周穎玩起來都挺瘋的,啤酒喝水的似地往肚子裡灌,一曲接一曲的跳。坐在這個喧鬧的夜店裡,楊帆有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感覺。

    突然!楊帆發現小謝正在和一對男女拉扯爭執,兩個朋友也在邊上站著幫腔。雙方似乎在爭執著一點什麼。楊帆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了,很開就看見雙方越吵越大聲,接著又有兩個男子湊了上來。而且還動手動腳的,楊帆看不下去了,剛剛站起來,就見那邊一個男人,動手推了小謝一下,接著那個女地朝小謝撲了上去,又抓又撓的。

    小謝被抓的連連後退。筆直的朝楊帆這邊退了過來,楊帆一個健步衝上去,抱著小謝往身後一藏。擋在了面前。那個追上的女人不肯罷休,口中大聲罵著:「你這個騷逼,

    楊帆抬手一檔,擋住了這女子的手。女子見多了一個男人,立刻站住,往後退了一步。

    「喲和,還來幫手了,長的還挺帥的。看來沒少日那個騷貨吧?」

    這個時候剛好音樂聽了下來,小謝的兩個夥伴也驚慌地藏到了楊帆的背後。楊帆一看有三個男子逼了上來。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要動手?」

    夜店地保安這個時候也過來了,一個臉上長著刀疤的男子走到雙方中間,冷笑著說:「大家給個面子,別在這裡鬧好不好?」

    周穎和張思齊這時候也從舞池的過來了,一左一右的站在楊帆身邊。

    對面三個男子中出來一個留著小辮子的傢伙,朝刀疤臉說:「刀哥,我們可以給你面子,但是龍少的面子,誰來給?」

    刀疤臉愣了一下。低聲說:「龍二公子?」小辮子傲慢的點點頭說:「那個女的撞了龍少的表妹,還***嘴巴硬,不收拾她龍少地面子往哪裡擺?」

    刀疤臉哼了一聲說:「這個場子是誰開的,你心裡應該有數。所以,我勸你還是別在這裡鬧騰。」

    小辮子冷笑兩聲說:「O。我給你面子,讓那個女的過來,給我們表小姐磕頭認錯,然後讓這幾個妞陪哥們玩一晚上。這事情就算揭過去了。」

    刀疤臉回頭看了看楊帆,發現楊帆依舊是一副懶洋洋毫不在乎的樣子。心中不由的暗暗吃驚。這個場合下還能鎮定成這樣的。估計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放你媽的豬狗屁,龍超群算什麼東西!也敢自稱二公子。我呸!」周穎毫不客氣的一頓罵,張思齊在邊上冷笑著接過一句說:「你們地表小姐抓了我男朋友的手一下,讓她過來磕頭認錯,然後陪我男朋友玩一夜,這事情就算了。不然,龍超群就算惹了大麻煩了。」

    張思齊的話剛說完,楊帆扭頭瞪了她一眼說:「開什麼玩笑?那種貨色也往我身邊推。」楊帆從話裡已經明白,對面那幾個人背後的那一位,根本不需要在乎。

    說了張思齊一句,楊帆朝小謝她們笑了笑說:「一起坐吧,我倒要看看,今天晚上他們怎麼收場。」

    這個時候,剛才那個刀疤臉已經跑邊上去打電話了,估計是給老闆打的。

    對面三男一女,因為背後的主子被人點了名,臉色一起微微變了變,搞不清楚楊帆他們什麼來頭,生怕惹了什麼不能惹的人,所以那個女的也去打電話了。其他三個人,都站著沒敢亂來,要知道這裡是京城。

    楊帆等人回到位置上做好,小謝嚇的臉色已經變了,拉著楊帆地手低聲說:「楊局長,,那個龍二公子是……。」

    張思齊在邊上笑著打斷說:「我們知道,你別解釋了。先說說你是誰吧?」

    楊帆聽著話裡頭酸溜溜地味道,不由苦笑著解釋說:「證監會稽查局檔案室的,和我一個辦公室辦公。」

    這時候本該是夜店裡最熱鬧地時候,因為這麼一鬧,音樂也停了,一些怕事的人都先閃了。剩下一半左右的客人。估計都是唯恐天下不亂好湊熱鬧的主。

    楊帆問了問小謝,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謝解釋說,跳舞的時候那個女的踩了她一腳,小謝順便拿身子把她撞開,沒想到那個女地沒站穩,直接摔地上了。爬起來就罵人。雙方這才爭執了起來,然後三個男過來,那女的見狀就動手了。

    楊帆聽了這個解釋,心裡覺得幫小謝也不冤枉了。轉身湊到張思齊耳邊低聲問:「那個龍二公子是什麼人?」張思齊壓低聲音說:「政治局候補委員、京城市委常委之一的公子。」楊帆一聽這個解釋,多少明白一點龍二公子的背景了。京城裡頭政治派系的事情,楊帆並不怎麼熟悉,張思齊和周穎應該瞭解的更多。

    瞭解了情況後,楊帆回頭對小謝說:「你安心在這坐著,等著那個女地過來賠禮道歉。」

    小謝的一個女伴緊張的問:「真的要磕頭認錯啊?」

    周穎在邊上冷笑說:「磕頭認錯都是便宜她了。敢對楊帆動手,打斷一條腿都是輕的。」楊帆聽周穎說的囂張,心說這小丫頭挺猛的啊?仔細又一想也對。陳老爺子、周明道、加上一個張大炮。這三個人的力量,隨便牽出來一個,說是跺跺腳京城都要振幾下,也不算很過分的比喻了。

    小謝和女盤倒是挺激靈地,立刻湊到周穎身邊,四人一陣嘀咕之後,很快就有說有笑了。這一桌子,五個女的一個男的,女地長的都還不錯。其中還有兩個屬於極品,很自然的招來了很多目光的注意。

    楊帆注意到張思齊發了一個短信出去,立刻靠上來,摟著張思齊的細腰低聲笑著問:「你幹啥呢?」張思齊淡淡的笑了笑說:「讓警衛連長派一個排過來,有備無患,免得有的人玩陰的。」

    楊帆一看張思齊好像很熟練的樣子,笑著問:「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出來玩地?」

    張思齊笑著說:「是啊,在家裡呆著沒勁,來這出出汗。喝點酒,放鬆一下。」

    時間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夜店的門口突然一陣響動,七八個人一下衝了進來,最後才進來一個穿了一件深色的風衣,走路慢悠悠的年輕男子。

    之前的三男一女,立刻圍了上去,然後那個女的好像是在哭訴。夜店裡有點暗,大家互相看不清楚的。只見那個穿風衣的男子似乎在皺眉頭。顯得有點不耐煩的樣子,慢悠悠地朝楊帆這一桌走了過來。

    楊帆這邊猶自和張思齊低聲說笑。小謝她們三個,已經嚇的不敢說話了。穿風衣的男子龍超群還沒走到桌子跟前呢,就已經大聲的冷笑說:「誰要我表妹磕頭賠罪啊?是不是不不想給龍二面子?」

    張思齊聽著不由抬頭掃了龍超群一眼,正欲張嘴說話呢,楊帆一抬手按住張思齊。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說:「是我!面子這個東西是別人給的,但是也要自己會做。你手下的馬仔,想讓我女朋友給你表妹磕頭認錯,還要我女朋友陪他一晚上。你覺得,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癩蛤蟆打哈欠的意思?」

    龍超群一眼沒認出張思齊,仔細的又看了一眼後,頓時往後退了兩步。

    「二位貴姓?」

    不等楊帆和張思齊回答,門口有人大聲喊:「龍二,你小子長進了不少啊。在我地場子裡搞事情也就算了,居然還針對我們家老四。今天這個事情,不說清楚,你就呆在這裡過夜,或者打電話讓你們家老爺子來領人吧。」

    楊帆抬眼一看,說話地人居然是陳昌平,回頭看看張思齊,發現這個小妮子在偷偷的笑,不由怒道:「你知道這是他地場子吧?」

    張思齊笑著說:「廢話,別人的場子我能去麼?夜店這種地方亂七八糟的,今天要不是看場子的人不認識我,早就動手扁人了。」

    陳昌平直接無視龍超群,笑呵呵的走到桌子前,看見張思齊就笑著說:「弟妹,不好意思啊,在自家的地盤上,讓你受驚了。哥哥的錯!」

    張思齊看了龍超群一眼。回頭冷笑著對陳昌平說:「別來這和稀泥,我已經調了一個排的人來了,今天地事情不要你管了。」

    陳昌平被說臉上一陣尷尬,朝楊帆苦笑著說:「老四,哥哥打開門做生意的,勸勸你老婆。別鬧了。對大家都不好。」楊帆算是聽出味道來了,陳昌平估計和龍超群是認識的,在給對方留面子。之前說的話,估計是打算安富下楊帆和張思齊。張思齊估計是猜到陳昌平會這麼弄,這才打電話調的警衛。

    龍超群這個時候算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楊帆好像不怎麼買陳昌平地帳不說,身邊的女朋友也不怎麼給面子的樣子。

    這個時候周穎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朝陳昌平喊:「昌平哥,不是不給你面子。對面那個小辮子。讓我和思齊姐姐陪他過夜呢。」

    陳昌平一聽這個話,臉色立刻就變了,回頭朝刀疤臉喊:「刀疤。這話誰說的?先打斷一條腿,然後拖過來聽候發落。」

    刀疤臉一聽就帶人圍了上去,龍超群急了,一伸手攔住說:「等一等。」說吧走到陳昌平跟前低聲問:「昌平哥,留個面子!」

    陳昌平壓低聲音說:「別說我沒提醒你,我這是救你。小辮子招惹的是張大炮的孫女,你自己說該怎麼辦吧?」

    龍超群頓時就傻掉了,期期艾艾的說:「那我表妹呢?磕頭認錯?」

    陳昌平歎息一聲說:「MD,老四那個傢伙。我可說不動他。我勸你最好還是照著做,不然今天晚上你真的走不出去了。」

    話音剛落,門口一陣腳步聲,一群當兵的衝了進來,熟練地把門一堵。龍超群帶來的幾個人,剛想有點動作,立刻被一頓槍托砸的鬼哭狼嚎地,全部放倒在地。面對著一排槍口,沒有人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一通熟練的搜身後,一個軍官手裡拿著幾樣傢伙,大步流星的走到張思齊的面前,把繳獲來的東西輕輕的往桌子上一放。

    「報告,繳獲自製手槍兩支,匕首三把。」

    張思齊看了看面前桌子上的東西,冷笑了兩聲,朝楊帆笑著問:「你說該怎麼辦?」

    楊帆看見槍之後,心裡一陣後怕。這玩意是能要人性命的。心說今天要是一般的人在這。不是要倒大霉了?楊帆心裡升起一團怒火,拿起一把手槍在手上擺弄了兩下。冷冷地說:「老大,對不起了,先清場吧。」

    十分鐘後,夜店裡的無關人員全部都請出去了。

    楊帆一直在尋思著,這個事情該怎麼了結,陳昌平一直都沒再說話,不過是冷冷的坐在邊上看著。猶豫再三,楊帆還是朝陳昌平笑了笑說:「老大,這個事情我想你不希望老爺子知道吧?」

    出現了槍支,問題的嚴重性就顯示出來了,陳昌平自然不好再護著龍超群。苦笑了兩聲之後,陳昌平朝龍超群說:「你自己說,該怎麼辦吧?我是沒辦法了。」龍超群看看自己的手下,已經沒一個能站著的,全部躺地上,皮帶全部成了綁人的工具,只有那個表妹坐在原地哆嗦著。

    「我認栽了,你們怎麼說怎麼好。」龍超群終於低下了頭,一屁股坐在身邊的椅子上。

    楊帆和張思齊對了個眼神,慢慢的站起來,冷笑著說:「讓你表妹過來,磕頭認錯,事情就算過去了。今後怎麼教育她,那是你地事情了。」

    龍超群咬牙,一回頭衝到表妹的面前,伸手拎小雞似的拎到楊帆面前,這個時候楊帆一伸手說:「等一下。」說著對小謝說:「小謝你過來。」

    小謝壯著擔子坐到楊帆身邊,楊帆笑著對她說:「你放心,今後只要你少了一根汗毛,我就卸了某人的大腿。」這話說的殺氣騰騰的,連小謝都不禁的打了個寒戰。

    陳昌平這個時候在邊上歎息一聲,沒有再說話。

    對面的女子在龍超群的目光逼視下,噗通跪在小謝地面前,口中帶著哭腔大聲說:「對不其,我錯了。對不起……。」哭著喊著地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楊帆這個時候慢慢的站了起來,對身後地幾個女人說:「不早了,回去吧。」說著走到陳昌平面前,笑了笑說:「其他的,你處理吧。有什麼解不開的,算在我頭上好了。」

    楊帆這麼說,等於是再告訴陳昌平,自己也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這也算是給陳昌平留足了面子了。陳昌平心裡也清楚,不是楊帆壓住的話,估計張思齊能把這裡拆了。這小妮子以前可是幹過這樣的事情的,估計也不會在乎再幹一次。

    出了夜店,先給小謝她們攔了輛出租車,然後楊帆他們才開車離開。

    「為啥不往死裡整那幾個打手?」張思齊突然笑著問,開著車子的楊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笑著說:「前面有煙,給我點一支。」

    張思齊皺著眉頭給點了一支遞過來,楊帆抽了一口後笑著說:「何必呢?昌平的面子總是要給的。」張思齊不快的說:「昌平哥啥都好,就是人掉錢眼裡去了。聽說,他和龍超群走的很近,要不今天晚上我就拆了那幫傢伙的骨頭。居然敢帶著槍。要是他們一上來就動了槍,我們都得完蛋。」

    楊帆笑了笑說:「昌平的場子裡,他們不敢動槍的。」

    張思齊說:「是啊,場子裡不敢,場子外面呢?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

    楊帆笑了笑,發現周穎居然沒說話,一回頭,看見這小丫頭已經靠在後面睡著了。不由的朝張思齊做了噤聲的手勢。張思齊壓低聲音說:「太晚了,晚上去你那裡睡吧。」

    楊帆苦笑著說:「我倒是沒問題,不過我那就一張床,能睡的下麼?」

    張思齊笑了笑說:「那你就去睡沙發,床讓給我們兩個。」楊帆仰天長歎說:「沒天理啊,這是冬天啊,我還是隨便去賓館開個房間過一夜吧。」

    把兩個女的送到住所,楊帆伸手去抱周穎的時候,這個小丫頭其實已經醒了,繼續裝睡覺,楊帆抱著她放床上後,打算起身時,周穎的雙手猛的抱緊楊帆的脖子,使勁的往下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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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9:25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都不好惹

    臉上被周穎狠狠的親了一下時,屁股上肉多的地方,也挨了張思齊一下狠的。楊帆這才知道,張思齊也是會擰人的,痛並快樂中的楊帆,被兩個瞬間又聯合起來的女人驅趕出了臥室。這個世界沒有天理的時候,果然居多。

    更沒天理的事情發生在三天後,周穎和張思的工作調動,居然已經辦妥了。一個進了京城青年報,一個進了京城電視台。非常過分的是,張思齊繼續干她的副處,還是採訪部的副主任。想到在夜店裡發生的事情,楊帆心裡覺得,這種事情其實已經不算什麼了。

    辦公室裡的非常安靜,五步之外的小謝,連正眼都不敢看楊帆一下。即便是偶爾偷偷看過來,目光中也帶著強烈的敬畏。

    小謝這種表情,楊帆早就注意到了,無奈的選擇了當著沒看見。最近沒什麼案子,楊帆悠閒的過著,這個班其實上不上也沒人管,社科院那邊的研究,似乎也沒楊帆什麼事情。一個忙慣的人,突然閒下來是很難適應的。楊帆一直擔心自己不習慣,可是發現自己非常享受這種白拿工資不幹活的生活時,楊帆覺得自己骨子裡是個惰性的人。用一句大白話來說,那就是不愛動。

    「哇!」小謝突然一聲尖叫,正在網上下棋的楊帆手一抖,居然下錯了一步棋。自己撞了一口氣,原本對殺快一氣的氣,就此慢了一口氣。對手當然不客氣的收下這份大禮。楊帆搖搖頭,無奈的的認輸了。退出遊戲,楊帆笑著走到小謝跟前。

    「小謝,上班上網就已經很過分了,大呼小叫的嚇到別人,那就更過分了。那個,好歹我還是你們局的領導吧?」小謝自然聽的出來,楊帆這是在開玩笑。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是太激動了。」

    「啥事情激動成這樣?」楊帆笑著問,小謝點開一個網頁。上面赫然可見秦馨和一個男子平排而站,接受媒體採訪的照片。

    「秦馨地個人演唱會,邀請了好多港台巨星參加。秦馨是我最喜歡的藝人了,可惜今天晚上不能去看她的演唱會。」小謝說的很是遺憾的樣子,楊帆不由笑著問:「怎麼?沒買到票?」

    小謝撅著嘴巴說:「一個星期前就賣完了,你也知道的。上星期我們局裡辦地大案子,檔案室的人也跟著要忙活。我托朋友去買票,接過排了一天的隊,還是沒買到。」

    楊帆非常奇怪,在他看來,演唱會這種東西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的,好幾萬人擠在一個體育館內,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楊帆光是看見那麼多人頭,估計就能犯暈「沒買到就不看了嘛!不就一場演唱會麼?」楊帆非常不以為然的說。小謝發現楊帆似乎還和以前一樣隨和,敬畏之心瞬間去了大半,白了楊帆一眼說:「 大哥。你OUT了。」

    楊帆非常鬱悶的說:「是麼?我怎麼就落伍了?」

    小謝發現楊帆沒有啥生氣地意思。得意洋洋地笑著說:「秦馨是如今最紅地影視歌三棲明星。她主演地電影《愛在他鄉地日子》。是年度票房總冠軍。她地個人專輯《祈望你地愛》。已經連續兩個月在流行歌曲榜排行第一了。主演地電視劇。

    楊帆一看小謝大有滔滔不絕地意思。連忙舉手說:「O。我知道了。她很紅。紅地發紫。更關鍵地是。你是馨粉。我說。你都多大了?還學人家小姑娘追星?」

    被楊帆這麼一番擠兌。小謝哼了一聲。扭頭不看楊帆了。口中還嘀咕:「不跟你說話。總可以了吧?」

    楊帆一看因為秦馨把小謝給得罪了。問題好像還很嚴重地樣子。苦笑著摸出電話。楊帆撥通了陳昌科地號碼。

    「老四。不錯啊。良心發現了。知道給哥哥打電話了。」陳昌科笑著打趣。楊帆淡淡地說:「怎麼?不歡迎啊?那我掛了。」

    陳昌科連聲說:「別介。我就是跟你開玩笑呢。對了。老大說了。上次地事情。多謝你壓著思齊那個瘋丫頭。不然要鬧大。那丫頭。以前就幹過這樣地事情。」

    楊帆倒不是有心壓著張思齊不讓她發作。不過心裡總是覺得,京城重地乃是天子腳下。做人做事情,能低調的時候還是低調一點好。

    楊帆也不懶得跟陳昌科解釋,直接說:「秦馨那個演唱會,是你們公司策劃的吧?還有沒有票?」

    這話一出來,小謝的眼睛頓時又瞪圓了,耳朵都豎了起來,楊帆看過來的時候,立刻跟哈巴狗似的,出討好的微笑。

    陳昌科一聽這個,立刻曖昧的笑了笑說:「你要還能沒有麼?要多少?」

    楊帆隨意地說:「來個七八十張好了!」

    陳昌科頓時就急,大聲說:「老四,不帶這麼玩的行不?我手頭就30張了,分你一半行不?在多也沒有了。」

    楊帆說:「你等著,我問一下。」說著捂著電話,問小謝:「15張夠不夠?」

    小謝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張大著嘴巴,一個勁的點頭。楊帆想了想,回頭朝陳昌科說:「15張少了,來20張吧。」

    陳昌科急眼了,大聲說:「老四,都是貴賓票啊,一張零售價三千多呢。」楊帆不快的說:「三千多?不是三萬?不給是吧?我還不愛要了。」

    陳昌科一聽這話,徹底的投降了,苦笑著說:「行,20張,我這就派人給你送去。」

    掛了電話,楊帆朝小謝笑了笑說:「滿意了吧?」小謝使勁點頭,楊帆接著說:「我只能給你一張。」

    小謝頓時哭喪著臉,湊上前來,拉著楊帆的手,討好的笑著說:「楊局長,我認錯行不?我不該沖領導使小性子。」說著伸出三個手指頭說:」三張,我就要三張。「

    楊帆淡淡的說:「看表現吧!」楊帆說著回到位子上坐下,小謝急忙拿過一個杯子。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出去洗乾淨,然後給楊帆泡了茶端過來。

    「楊局長,您喝茶!」說著站在一邊,討好地笑著。

    楊帆裝到這裡裝不下去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說:「我就要五張,多地全歸你。」

    「楊局長萬歲!」小謝興奮的跳了起來。衝上來抱著楊帆地頭,狠狠的在臉上啃了一口。做完這些,小謝有點不好意思地掉頭跑回位置上去了,想到剛才衝動的舉動,更加不好意思的,連頭也不敢抬了。

    放下電話不到兩個小時,楊帆面前的幾份卷宗還沒看完呢,莊小六出現在門口。

    「楊書記,您這還真不好找啊。我打聽了好一會,才知道你在這辦公。您在這,也太委屈了一點吧?」莊小六說著還面義憤的表情。滿臉堆笑的走過來。

    楊帆倒是沒想到他來送票,心情不錯語氣也就很隨便地說:「怎麼敢勞動莊導演親自走一趟?」

    莊小六連忙謙虛的說:「楊書記您太客氣了,沒有您的提攜,我也沒有今天。給您跑腿是我的榮幸。」這話倒也不假,陳昌科打電話讓莊小六派人給楊帆送票,這傢伙一尋思,這是個拍馬屁的好機會啊,所以就親自來了。一看楊帆果然很滿意的樣子,莊小六不由的暗暗開心。覺得這一趟來對了。

    「呵呵,回頭我給昌科打電話,說這事情。」楊帆笑著說,有這一句莊小六已經很滿意了,絲毫不在乎小謝在邊上看著呢,口中連連稱謝:「多謝楊書記,對謝楊書記。」

    把票放下,莊小六自覺的走了。小謝過來,頗為疑惑的說:「這個人我怎麼看著眼熟啊?好像是電視上見過地?」

    楊帆抽出五張票來。隨口說:「是麼?好像是一個什麼導演,叫莊畢凡的。***裡的人,都叫他莊小六,據說有點才氣,就是為人太猥瑣了一點。」

    小謝一拍腦門,猛地說:「我想起來了,他是去年電視劇最佳導演獎獲得者。怎麼改行當跑腿的了?」

    楊帆笑了笑說:「這有什麼?不就是跑一趟麼?」

    小謝非常無語的看著楊帆,好一會才說:「也是,我看他挺開心的。好像撿到錢包似的。」

    拿到票。楊帆先打電話給張思齊,問她要不要演唱會的票。接過張思齊在電話裡說:「我去不了。單位臨時安排了一個採訪任務,我要下郊縣去。」

    楊帆只好無奈地給周穎打電話,周穎說:「我正在收拾行李,去天津採訪。」

    掛了電話,手裡拿著票,楊帆連連苦笑,這麼巧的事情都能發生。看這意思票要攔在手裡了。這個時候,戴軍的電話打進來了,大嗓門在喊:「楊帆,救命啊。你要不幫我,我就只好去跳密雲水庫了。」

    楊帆被他這話弄的忍不住笑著問:「啥事想不開?」

    戴軍連忙解釋,原來艾雲非常喜歡秦馨地歌,上個星期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艾雲說秦馨演唱會的票難買,戴軍聽了拍著胸部大包大攬的說:「不就是演唱會的票麼?我包了。」結果,戴軍這幾天太忙了,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就在半個小時前,艾雲給戴軍打電話,問起演唱會票的事情,戴軍這才想起來了。給艾雲那麼一解釋,結果艾雲直接把電話掛了,再打過去,手機也關機了。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戴軍開始四處打電話,找人要這個演唱會的票。結果是一無所獲,最後關頭戴軍想起楊帆來了。雖然印象中楊帆不喜歡這些,但是也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聽了戴軍的解釋,楊帆想起上次借車地事情,到現在某人還沒有表示一下的意思,這次不能輕饒了他。可是仔細想想,也沒啥可訛這小子的,楊帆只能感歎這個傢伙命好。

    「這個,我都不關注這些的,你找我要票,還真敢想。不過?」楊帆決定憋一憋這傢伙,說完之後。楊帆發現自己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見長啊。

    「不過什麼?你是不是有朋友能搞到票?」戴軍看見了希望,連聲追問。楊帆笑著說:「你著急啥?我去問問,有就有,沒有我也沒辦法。不就是秦馨的演唱會麼?不看又不會死。」

    戴軍在對面帶著哭腔說:「兄弟,你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都要被艾雲逼死了。看見多年兄弟的份上。拉我一把吧!」

    這傢伙說地聲淚俱下地,楊帆忍不住又笑了,捂著電話忍住笑後,楊帆說:「中午我問一問啊,有消息就告訴你。」

    戴軍一看也只能這樣了,只好沮喪地說:「也好,中午我約了艾雲一起吃飯的,你可要抓緊啊,我還得想想怎麼跟她解釋這個事情。」

    掛了電話。小謝聽出味道來了,走近了笑著說:「楊局長,您可真黑啊。不帶這麼作弄人地。今後我得提防著您一點,免得一不小心就上了您的套了。」

    楊帆猛地板起臉說:「謝春玲同志,今天晚上我急需調閱幾份卷宗,蠻煩你晚上加個班。」

    小謝連忙舉手投降說:「別,別,我錯了還不行麼?」

    小謝狼狽逃竄,楊帆想想作弄的戴軍也差不多了,看看時間,收拾了一下。直接開車往發改委過來了。到了地方,車上的通行真發揮作用了,門口的保安不帶攔的不說,還筆直的站在大門口。

    楊帆找人打聽了一下戴軍的辦公室,找到門口的時候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戴軍沉穩威嚴的聲音說:「進來!」

    楊帆忍著笑推門進去,出調戲地表情笑著說:「戴科長,您好啊。」

    戴軍一看是楊帆,愣了一下後連忙站起來說:「我靠,你怎麼找這來了?」

    楊帆笑著說:「你不是要票麼?我帶你去拿票啊。」

    戴軍苦笑說:「我哪裡走的開啊。一堆事情等著做呢。今天估計要忙到下午下班,中午還要陪艾雲吃飯。」

    楊帆一看他還真是忙,只好放棄了繼續作弄他的想法,從口袋裡摸出五張票往桌子上一丟說:「奶奶,我是上輩子欠你地。你小子要車,我就得屁顛屁顛去幫你借,要票,我還得給你送上門來。」

    戴軍一看這票,頓時狂喜。一把搶過去。一數居然有五張之多,不由驚訝的說:「行啊兄弟。動作夠快的。這票花了多少錢,我給你。」

    楊帆把臉一板,手一伸說:「提錢是吧?先把悍馬車的鑰匙還給我。什麼人啊?這都是。」

    戴軍心口感覺到一陣融融的暖意,笑著舉手說:「別急眼啊!要不,回頭我請你吃飯?」

    楊帆這才出笑臉說:「這還差不多,沒別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戴軍連忙起身說:「等一下,有個事情或許你會感興趣。」見戴軍說的鄭重,楊帆笑著拖把椅子坐下來,戴軍沒有著急說,而是先開門,地下黨似的先四下看看。關上門後戴軍走到楊帆的面前,壓低聲音說:「你有沒有買股票?」

    楊帆覺得奇怪,這傢伙地話題轉移的太快了,不由笑著說:「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戴軍出神秘的表情說:「我跟你說,有股票你最好別握在手上了,聽說有專家組建議,經濟增長過快,房價居高不下,通貨膨脹率增加。國家應該在近期會出台宏觀調控的政策。」

    這個話楊帆聽的挺耳熟的,仔細一想這些都是最近專家組得出的結論。

    「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楊帆心裡暗暗的吃驚,因為這份報告,楊帆是昨天才看到地,並且做了個總結性的建議,然後上交給周明道的。怎麼這麼快消息就傳出來了。戴軍撇了撇嘴巴,冷笑說:「這種消息,很多人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你看現在股市上紅紅火火的,大盤一升再升。看著突破6000點一點問題都沒有,實際上據我所知,很多人在5500點以後,就大把大把的出手。到最後,被套住的肯定是那些普通百姓,還有那些沒什麼背景的人。」

    戴軍不肯說從哪裡來的消息,楊帆也就不問了。楊帆心裡多少有點無奈。社會現實如此,戴軍能跟自己說這個事情,就是想還一個人情的意思在裡面。

    「我就是你說地那個專家組地組長!」楊帆笑的極其苦澀,戴軍聽了不由徹底地傻掉了。知道楊帆混的不錯,不過這個專家組上交的報告,都是些重量級的人物才能看到的。楊帆怎麼就成了組長了?

    戴軍歎息一聲說:「你小子到底是幹啥的?」

    楊帆有點後悔自己嘴巴快了。淡淡地說:「我的碩士導師是社科院的院長周明道,靠著他的關係,我在社科院經濟研究所任副所長,順便兼任專家組組長,給那些老傢伙跑腿打下手。端茶倒水啥的,其實也沒啥可稀奇的。」

    說著楊帆站起來說:「我該走了。」

    戴軍愣了一下說:「我送送你。」

    出門的時候,戴軍的腳步顯得有點沉重,楊帆心裡也沉甸甸的,心裡總覺得這個現實太不公平了。不過。楊帆即便知道,也沒有辦法改變。作為權利既得利益地一員,楊帆能做的也只能是沉默。

    剛到樓道的轉角處。陳昌科電話打了進來,急急忙忙地說:「老四,有股票的話,趕緊拋了啊。你別打聽消息哪裡來的,知道有這個事情就行了,別告訴其他人。」

    楊帆聽的心裡一陣苦澀,不過當著戴軍的面,沒有表現出來,臉上還要帶著笑容。

    開著車子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楊帆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內心的情緒。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楊帆見前方是綠燈,自然開車往前,誰曾想斜次猛地竄出一輛紅色的跑車,楊帆一個急轉彎的時候,車子已經光的一下,一陣劇烈的碰撞,兩輛車的車頭接吻了。

    「靠!」楊帆只來得及發出這麼一聲,前方安全氣囊打開。胸口狠狠的撞在上面。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時候,楊帆發現自己的車子已經做了一個90地轉動,原本是向前的車頭,現在斜斜的朝後了。

    掙扎著把車門打開,出來一看,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在幾米之外,車子在原地打了個圈,地面上剎車痕跡清晰可見。楊帆的車還算好的。側面給撞了一個大凹面。保時捷的車頭已經憋進去一大塊,發動機蓋板嚴重扭曲。

    楊帆衝到保時捷的跟前。往裡一看,一個面色蒼白的頭髮遮住半邊臉女子正在用死魚一般地眼神看著自己。運氣地是門沒撞壞,楊帆連忙想把門打開,結果裡面鎖著著,大聲喊:「開鎖啊,笨女人。」

    被楊帆這麼一罵,女人醒過來了,連忙開了扣子,楊帆打開門,手忙腳亂的給下了安全帶,把人給拽出了車子。

    「你他媽地不要命了,紅燈你也闖?還開的那麼快?」楊帆怒不可遏的一通罵,結果這個女人似乎絲毫不在意,順手拿出一個髮夾來,把散落的頭髮夾好。

    這個女人很漂亮,說是國色天香都不過分,甚至比張思齊和秦馨都還要勝出一籌。完全無視楊帆的怒火,這個女人走回車跟前,拿出一個包,從裡面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楊帆說:「這是我的名片,這次事故責任在我,你修車的錢算我的。我很忙,還有事情,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著,這個女人居然匆匆的走了,楊帆站在原地,手裡拿著名片一陣怒火中燒。楊帆也想一走了之,可是車是單位的,只好在原地等警察。

    警察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到,楊帆跟著去了附近交警隊。進了詢問室,兩個警察坐在對面問話,其中一個女警問了單位、姓名、職務。那語氣似乎很不客氣的樣子,好像楊帆欠她錢似的。期間兩個警察還在不時的竊竊私語,似乎有啥不方便楊帆聽到似的。

    楊帆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後,把那個女人的名片遞過去,結果女警看著名片苦笑著低聲嘀咕說:「這個月第三次了。」

    楊帆一聽這話,心說這女人還是個慣犯。這時候一個警官匆匆的走了進來,看都沒看楊帆就說:「雨燕又出車禍了?撞人還是被撞?」

    三個警察當著楊帆的面竊竊私語了一會之後,後面進來那個警察無所謂的笑著說:「我出去看看車子。你們繼續問。」

    這個警察一走,剩下的兩個警察的態度完全變了,表情一下從夏天到了冬天。女警冷冷的問:「姓名?」

    楊帆猜到了一點,不由火了,猛的提高嗓門喊:「你剛才不是問過了麼?」

    女警冷冷的說:「叫什麼叫?再問一遍不行麼?」

    楊帆猛地站了起來,冷笑著說:「我看也別問了,你們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說著楊帆轉身也走了,兩個警察沒想到楊帆也這麼生猛,一時沒有回過神來時,楊帆已經摔門而出了。

    光的一聲,門狠狠的帶上。兩個警察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一番,多少有點做賊心虛的尷尬的笑了笑,這個時候之前出去那個警察匆忙回來了。進門就說:「當事人呢?壞了,這下大條了。」

    「怎麼回事?」裡面的兩個警察齊聲問,外面進來的警官苦笑著說:「你們之前也不看仔細,那輛黑色奧迪的車牌,還有上面貼的通行證?」

    「什麼通行證那麼牛?」兩個警察異口同聲問,警官雙手一攤說:「最差的也是京城市委簽發的,你們剛才沒有胡亂說話吧?」

    兩個警察同時擦汗,女警連聲說:「還好,還好,沒有亂說什麼。」

    「看這意思,兩邊都是招惹不起的主,按正常程序來走吧。」之前那個警官,一聲歎息後,慢悠悠的往外晃了出去。

    出了交警隊,楊帆打電話給周明道,正在吃午飯的老頭子一聽楊帆出了車禍,嚇的嗖的一下擱下筷子站了起來。

    「人沒有事情吧?」

    「人倒是沒傷著,就是事情經過讓人憋悶!」楊帆把事情經過大致了說了一下,周明道一聽就火了,冷笑著說:「你就在那附近找個地方休息等著,會有人來幫你處理的。」

    周明道說著砰的把電話掛上了,楊帆心裡也憋著一股子的火氣,看看午飯的時間到了,找個咖啡屋休息了一下,叫了一點吃的,剛吃上呢,電話響了。

    「你好,請問是楊帆麼?請問您在哪呢?」

    楊帆說:「你是哪一位?」

    電話裡的人笑著說:「周老讓我聯繫你的。」

    楊帆這才報上地址,掛了電話繼續吃東西。剛剛把一份炒飯吃完了,正在享受咖啡的時候,一前一後的兩個警官,匆匆的走到楊帆的位置前。走到前面的那個五十來歲,後面那個則是剛才在交警隊裡見過的,正是因為他的出現,問話的警察態度才變了。

    「你就是楊帆吧,我叫謝和!」歲數大一點的警察主動的朝楊帆笑著伸手,握住之後很是客氣的說:「不好意思啊,下面的同志不注意工作態度,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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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40:00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如此花錢

    態度不錯,不過看見後面那個躲躲閃閃的傢伙,楊帆的心情一下又壞了。

    「這位是張光明警督,你的案子由他負責。」

    胖乎乎的張光明,走上前來朝楊帆伸過手來,誰想楊帆一屁股坐回位置上,冷冷的說:「你就免了吧!」

    楊帆不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不過今天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讓楊帆的心頭有一股子邪火,這會子爆發出來了。

    張光明肉球一樣的身軀微微的抖了抖,那表情好像蹲坑的時候便秘似的,卡在那裡不上不下的。伸出來的手訕笑著收了回去,臉上的笑的比哭都難看。

    謝和在邊上微微的歎息搖頭,不知道是因為張光明還是楊帆。怕事情鬧僵,謝和趕緊上來笑著說:「要不,我們單獨談一下?」

    謝和的面子楊帆要給,客氣的笑著說:「請坐吧。」謝和朝楊帆笑笑,回頭對張光明說:「到外面等著吧!」

    張光明如逢大赦,可憐巴巴的朝兩人笑了笑,轉頭先出去了。

    謝和這才坐下說:「為難他沒意思!」這話一出口,楊帆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這個謝和倒是個有趣的人,這話裡透著一股陰翳的味道,還透著一股不屑。

    「二位還要點什麼?」招待及時的出現,楊帆朝謝和笑笑,謝和淡淡的說:「來杯綠茶吧。」招待下去,很快就端了一杯綠茶過來。

    招待退下之後,楊帆才說:「說說情況吧,什麼女人那麼囂張,讓一個三級警督當跑腿的不說,我在交警隊裡待了一個小時,她面都沒照一下。」

    謝和說:「一家上司公司老總地女兒。在B大讀書。家裡有錢。人又漂亮。多多少少又有點背景。自然就比較囂張了。再說。這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我們最多吊銷她地駕照。罰點款。還真地不能把她怎麼樣。」

    話雖然說地平淡。但是語氣比較沉重。楊帆聽地仔細。感覺到謝和地為難和無奈。在證監會看了這麼多卷宗下來。楊帆清楚地知道。在中國。一家公司想上市。背後不可能沒有某些政界人物地支持。這是中國特色!

    謝和地為難。可能就在人家地背景上面吧。

    楊帆淡淡地笑了笑說:「公司很大麼?」

    謝和出宣照不宣地笑容。欣賞地看了一眼楊帆說:「國內20強。老總地身價在國內排前十。那個女孩叫秋雨燕!」

    話說到這個份上。一切隱藏地地東西呼之欲出!大家都是聰明人。楊帆自然也不多說了。笑著站起來說:「那就這樣吧。一切按正常程序來走。其他地我就不麻煩您了。」謝和頓時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笑著與楊帆握手說:「代我向周老問好!」

    楊帆說:「那我先回去了,處理結果通知一聲就行。」

    兩人一起走到門外,謝和突然站住,很隨意的樣子笑著問了一句:「湘省省委書記陳政和是我的老朋友了,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楊帆一陣苦笑,仔細對比。楊帆和陳政和長的還真的有6分相像。

    「那是家父!」楊帆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一種如釋重負地感覺,這是楊帆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公開承認自己的身份。謝和既然是周老請來的,又和陳政和是老朋友,想必是不會在外面亂傳地。

    謝和似乎沒有被這個消息鎮住,反而笑了笑說:「你母親還和以前一樣年輕啊!」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楊帆說:「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打上面的電話。」

    楊帆接過名片掃了一眼,上面就一個電話號碼一個名字。這種卡片。應該是非常私人的東西。楊帆笑著點點頭說:「多謝了!」

    楊帆笑的有點的陰森,謝和的眉心微微跳了跳,不由的替某些人擔心了一下下,被陳老爺子的孫子惦記上地人,估計以後日子想好過都很難了。

    安排車子送走楊帆,謝和看著警車消失在遠處,不由的一聲歎息。這個時候張光明笑著過來,朝謝和點頭哈腰的說:「謝廳長,您辛苦了。」

    謝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如同在冰箱裡放了幾年的肉。死硬死硬的。張光明的笑容隨著看見謝和的表情而凝固,出現了一種笑和不笑之間的狀態。天氣正值嚴冬。我們地張支隊長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順著扭曲的臉,從肥肉形成的溝壑之間往下掉。

    「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今天這個事情就算了。回去之後,照章辦理。」說著謝和轉身就走,張光明站在原地,想張嘴說點啥,又沒說出來。等謝和已經上車後,張光明突然想到什麼事情似的,雙手一拍屁股,朝謝和的車子跟前追了過來。

    「謝廳長,那個,不會有後遺症吧?」

    看著張光明因驚恐而扭曲的臉,謝和不屑地冷笑說:「你別看人家年輕,級別比你都高。算你小子運氣,他給我一份薄面,不和你計較了。」

    說吧,謝和地車子已經竄出去了,張光明站在原地,舉著手大聲喊:「謝謝廳長!」

    真的要照章辦理麼?張光明很猶豫,想了想咬牙還是扭頭回去了。

    楊帆難得下午出現在證監局,到了檔案室,楊帆看見小謝正在和QQ搏鬥,一副聚精會神地樣子,走過去輕輕的敲了敲桌子。

    小謝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楊帆,立刻笑著說:「楊局長您怎麼下午也來了?」

    楊帆笑著說:「查一下天美集團的資料,所有資料都要。」

    看著楊帆殺氣騰騰的目光,小謝不由的縮了一下脖子,隨即湊上前來笑著問:「怎麼想起來查天美集團?最近沒有相關的案子啊。」

    楊帆把臉一板說:「讓你查你就查,哪來這麼多廢話。」不虧是幹過區一把手的,這說話的氣勢還真的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味道。

    「哦,我這就查!」小謝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和楊帆對視。心裡一陣嘀咕,這個楊局長。年紀輕輕的,不擺架子地時候和氣的很,擺架子的時候能嚇倒人。

    「三天之內,整理好了交給我。」楊帆說著走了出去,小謝在後面望著楊帆的背影,想起什麼事情來似的。突然跳起來追出來。

    「楊局長!」

    楊帆站住回頭問:「還有什麼事情?」

    小謝顯得有點扭捏的說:「那個,能不能幫忙弄兩張秦馨地簽名照。」

    楊帆點點頭,繼續往外走,小謝等楊帆走遠後,興奮的原地跳了起來轉個***。

    沒有車真的不方便,楊帆站在門口,尋思著去哪弄輛車子來開。在麻煩周明道,肯定不是楊帆的性格,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去買一輛算了。可是這買車辦手續。楊帆又怕麻煩。

    乾脆摸出電話,撥了陳昌科的手機,陳昌科這個時候正在一個小明星的白肚子上奮戰。氣喘吁吁聽到手機響,很是不爽的拿起床頭的手機掃了一眼,發現是楊帆打來了,陳昌科拿起從小明星的肚子上下來,往沙發上一坐,沖小明星做了個手勢。

    「喂,老四啊,啥事情?」陳昌科說話地語氣之親熱,弄的小明星明顯的有點不適應。愣了一下之後,還是很快地從床上下來,自己動手跨坐在陳昌科的腰間,輕輕的扭動著西西的腰,口中還發出一陣誘惑的微微的呻吟聲。

    楊帆聽到聲音裡面的淫蕩氣息,笑著罵了一句:「打擾了你的好事啊?那我就長話段說了,借輛車子來開開。」

    小明星的技巧不過,弄地陳昌科很爽,滿意的拍拍小明星的屁股蛋。陳昌科愜意的說:「行啊,你說地方,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楊帆說:「我在證監會大院內,你讓人直接開過來吧。」

    陳昌科愣了一下,眼皮微微的跳了跳說:「你到那做啥?」

    楊帆隨意的回答:「我在這的稽查局,兼了個副局長的職務。」陳昌科的腮幫子抽動了幾下,正好這個時候小明星正在嗨地時候,扭動的越發的賣力。稍微有點走神的陳昌科,頓時感覺到脊樑骨微微的一麻。控制不住的一瀉千里。

    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無視小明星慾求不滿的目光,陳昌科拍拍小明星的屁股示意她起來後。這才笑著對楊帆說:「那你在那裡等著吧。」

    掛了電話,陳昌科顯得有點自嘲地笑了笑,心說我還想著去通知他拋售股票呢,沒準人家早知道了。這小子回來之後,都在做啥,看來需要好好地打聽一下了。

    一輛白色的寶馬一輛白色地菠蘿,一前一後停在楊帆的面前,陳昌科從寶馬車裡探出頭來,笑著說:「這不讓停車,趕緊上來說話。」

    楊帆飛快的上了車,陳昌科開著車子往前走。

    陳昌科說:「怎麼搞的要借車來開?社科院沒有給你配?好歹你也是個副廳級幹部啊!」

    提起這個事情楊帆就來氣,把撞車的事情說了一下,陳昌科聽了不由的冷笑一陣,隨即想了想一想說:「天美集團好像是做全國連鎖的零售業起家的,他們的老闆叫秋南方。現在好像是一個包括了銷售、地產、製造業的大型集團。難怪那個女的那麼牛,撞了別人的車,連面也不一下啊。說著陳昌科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說:「不對啊,你那車不是周老原來的配車麼?那車可以進出很多牛逼的部門,怎麼那些警察眼睛是瞎子?居然還想為難你?」

    說起這個,楊帆把中午的細節說了一下,陳昌科這才笑著說:「那就對了,那些人就認秋雨燕了,沒想到你也是個難纏的主。謝和以前與三叔共過事,好像還是中央黨校的同學。」

    陳昌科找了個車位泊好車,停下之後笑著說:「這車歸你開了,想開多久都成。」

    楊帆皺著眉頭,看看前面也在停車的菠蘿說:「不開這麼好的車,太招搖了。你把前面那輛菠蘿留下好了。頂多開一個月就還你。」

    陳昌科頓時就樂了。搖著頭苦笑說:「你都是什麼人啊?堂堂一個副廳級幹部,身家至少五千萬的主,你開個菠蘿。」

    楊帆一聽這話就愣了,問了一句:「我有那麼多的身家?我怎麼不知道?」

    陳昌科頓時目瞪口呆的看著楊帆,好像看一個外星人似的,好一會才朝楊帆一伸手說:「錢包給我!」

    楊帆愣了一下說:「幹嘛?」說著摸出錢包來。陳昌科麻利地一把搶了過去,從裡面摸出一張招行卡,拿在手上搖晃著說:「這卡是你姐姐給你的吧?」

    楊帆點頭說:「是啊!怎麼了?」

    陳昌科痛心疾首的問:「你沒看過上面有多少錢?」

    楊帆搖頭說:「我的工資都花不完,我看這卡上的錢做啥?」

    陳昌科這一下明白了,苦笑著說:「瞭解,現在我告訴你啊。這卡上是這兩年煤礦分紅的錢,上面至少有五千萬,你要是嫌這錢燙手呢,你給我。我幫你花。」

    楊帆閃電般地把卡和錢包搶了回來,儘管對金錢沒有什麼概念,但是五千萬也實在很嚇人。搶回卡後。楊帆苦笑著說:「要被紀檢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陳昌科笑了笑說:「錢咬手啊?要不這卡給我保管?」

    楊帆搖搖頭下了車,回頭笑著說:「還是算了吧,錢到你手裡,還不知道便宜哪個小明星了呢。」說話的時候,正好前面那個小明星扭著腰過來了。

    陳昌科苦笑著跟下車來,朝正在媚笑的女明星說:「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小明星愣了一下,還是飛快的奉上了鑰匙,陳昌科丟給楊帆說:「拿去吧。你就是個窮人的命。」說著陳昌科拍拍寶馬車對小明星說:「小茜,這車暫時歸你開了,你回去趕緊求神拜佛,保佑這個農民一直開著你的車子,開到地老天荒。」

    楊帆拿著鑰匙,頭也不回,豎起一根中指搖晃了幾下。陳昌科幾個大步追了上去,笑著低聲說:「你不會就這麼便宜了天美集團那個秋雨燕吧?很丟人的!」

    楊帆點點頭說:「看態度吧,反正賠錢的時候態度好一點。我也就算了。謝廳長出面辦地事情,我也不好太為難下面那些警察。」

    陳昌科接著說:「那有啥消息,你記得跟我說啊。對了,晚上記得要去看秦馨的演唱會,那小妞聽說你要去看,整整笑了一天。」

    楊帆正開車門呢,聽到這話站住了,回頭說:「我不喜歡那種場合,票全送人了。這事情你別管了。回頭我給她電話。」

    開著菠蘿上了路。這車子裡頭瀰漫著一股香水味道,前面還掛著一個粉色的娃娃墜子。開動之後一晃一晃地。楊帆覺得有點擠,多少有點後悔要了這車,不過又不好反悔,反正只是開幾天。

    小明星知道這寶馬是陳昌科的車子,一臉興奮的抱著陳昌科的手臂,用饅頭打的奶子在陳昌科的手臂上猛揉,口中低聲問:「這車真給我了?」

    陳昌科笑了笑,捏了一把小明星的臉說:「你運氣好,我們家老四看上你的車了,這車就歸了了。回頭,我讓莊小六給你在新戲裡安排個角色。」知道懷裡揣著五千萬的銀行卡之後,楊帆始終有種不安地感覺,一個人太有錢也不是啥好事啊。這麼多錢,該怎麼花啊?楊帆有點犯愁了,巧的是正好面前出現一家珠寶行,楊帆直接把車開過去,看見正好有個車位,立刻把車停了上去。這時候,正好另外一輛本田車也想停這,結果被楊帆搶了先了。

    「馬勒戈壁的!」本田車裡的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飛快的搖下車窗,朝楊帆喊:「開菠蘿的,給一百塊,另外找地方停車去。」說著他還揮舞著一張百元大鈔。

    楊帆下了車子。一扭頭看見這廝在喊,不由的愣了一下問:「你跟我說話啊?」

    男子大聲說:「不跟你說跟誰說啊?開輛菠蘿你亂搶什麼車位啊?沒看見這裡是珠寶店麼?你消費的起麼?」

    楊帆多少有點哭笑不得了,這個世界上這種鳥人還真地多啊。

    看了一眼男子身邊坐著一個豐滿妖嬈的妞,正在不斷地朝自己拋眉眼,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一百塊啊,好多啊。你還是留著去買偉哥吧!」

    說著楊帆已經走進珠寶店。男子氣的臉色鐵青,正準備下車發飆呢,發現有警察過來了,急忙開著車子繼續找車位。

    珠寶店這種地方,楊帆以前還真的沒來過,對珠寶的價格也沒什麼概念。不過楊帆想到一件事情,好像自己還從來沒有給女人送過珠寶。不是說珠寶是女人的天敵麼?楊帆動了給張思齊等女人買點禮物地心思,反正錢多地花不掉。

    進去之後,楊帆轉了一圈。發現這裡面珠寶地價錢都很一般。好一點的三四萬,普通地也就三五千的樣子。楊帆這些女人,對他的幫助都不小。太便宜的禮物楊帆覺得拿不出手,再說卡上有五千萬呢。錢是英雄膽,懷揣五千萬,楊帆的腰桿子也硬地緊。

    看了一***,裡頭的服務員看見了之前外面發生的一幕,可能是覺得一個開菠蘿地傢伙,哪裡會買什麼好東西?居然沒有人招呼楊帆,一直到一個個子小巧秀氣的女孩從裡面出來了,發現沒人招呼楊帆。立刻笑著過來,一直跟著楊帆不斷的做介紹。楊帆看了一會,扭頭看看這小巧的女孩子鼻尖上冒出的汗,發現她有點緊張,不由笑著問:「怎麼?怕我是壞人啊?」

    女孩把頭搖的跟貨郎鼓似的,雙手猛擺,有點結巴的漲紅著臉,低聲不好意思的解釋說:「不是,你、你誤會了。這是我在這上班地第一個月。銷量不足的話,我會失去這份工作,所以我有點緊張了。」

    楊帆一看手錶,這才發現只有三天就元旦了,難怪這女孩子有點著急了。正準備表示買一點東西時候,門口剛才那個男子挽著風騷的女伴進來了。一看見楊帆,這小子就陰陽怪氣的說:「喲和,看你進來也有一會了,怎麼還有看上的東西啊。」說著這傢伙大聲的朝另外一個售貨員說:「把你們這裡最貴的珠寶都拿出來!」

    這種暴發戶的嘴臉。楊帆知道沒心情和他計較。不過聽說還有更好的,便笑著問身邊地女孩子說:「怎麼?你們的東西不都是擺出來的麼?」

    女孩出一絲失望的表情。心裡估計也覺得楊帆不打算買了,不過還是很客氣的說:「我們這有一些珠寶確實不陳列的,不過有相冊可以先看,看上了到裡面去看貨交易。」

    金絲眼鏡又說話了,「小姑娘,你還是別拿給他看了,開個菠蘿,也好意思進珠寶店,耽誤人家的時間。」

    楊帆懶懶的朝身邊的女孩子笑了笑說:「去拿相冊吧。」說著,楊帆走到邊上拱客人休息地椅子上坐下,點上一支煙笑瞇瞇地,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女孩很快拿著相冊過來了,楊帆打開看了看,上面地珠寶就比較上檔次了,一般起價都是五六萬的樣子。一條翡翠綠玉的項鏈吸引了楊帆的目光,一看下面的售價是三十萬,楊帆覺得這個戴在女人粉嫩雪白的脖子上,一定很好看。

    「這個,我能看看貨麼?」楊帆笑著問身邊的女孩子,這時候金絲眼鏡走過來了,一把搶過楊帆手裡的相冊,看著上面的項鏈冷笑著說:「小子,你就別裝了,這裡不是你擺闊的地方。」

    楊帆不怒反笑,慢慢的站起來,逼進金絲眼鏡,嚇的這傢伙連連退了兩步。這時候金絲眼鏡的女伴過來了,拿過相冊一看項鏈,頓時眼睛就放了光了,挽著金絲眼鏡的手臂,一陣嗲聲嗲氣的說:「老公,這個項鏈我好喜歡,你給我買嘛。」

    金絲眼鏡一陣尷尬的笑了笑說:「小美。買這麼貴的項鏈做啥?戴出門掉了能心疼死了,那邊有便宜一點的,你隨便挑。」說完,這廝還擺出一副老子很有錢的樣子,不屑地看著楊帆的反應。

    楊帆根本就沒正眼看他,回頭朝身邊的女孩子說:「這一款式的項鏈給我來。嗯,來八條吧。」說著楊帆笑著把錢包拿出來,摸出那張招行卡遞給女孩。

    吧嗒,風騷女人的身子狠狠的搖晃了一下,鞋跟太高,一個沒站穩,斷了!緊急扶著櫃檯沒摔倒頭,風騷女人扭頭熱切地看著楊帆。這時候估計楊帆只要輕輕的勾一勾手指頭,她就能像哈巴狗似的的跑過來。

    小巧女孩子傻掉了。拿著銀行卡一陣發愣,反應過來之後忙不迭的說:「哦哦,您稍等。我去叫我們經理出來。」

    小巧女孩鼻尖上的汗更密了,拿著銀行卡一陣小跑往裡去,跑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來了。又跑回楊帆的面前,把卡還給楊帆說:「這個請您先收好。」

    金絲眼鏡這個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愣了一會,拉著女伴急急忙忙的裝著看首飾去了。趁著那個女孩子領著一個富態地中年女子出來時,金絲眼鏡拉著女伴逃了出去。弄的剛才接待他們的女服務員撇著嘴巴,不屑地直出冷氣。

    「先生。您要的這款項鏈,本店庫存的數目不足,能不能麻煩您到裡面去等一下?」富態女子笑盈盈的對楊帆說話。

    楊帆笑著說:「行啊,正好閒著沒地方去呢。」

    富態女子立刻笑開花了,微微的彎著腰伸手做個請的姿勢說:「您請,我姓劉,請問怎麼稱呼?」

    楊帆笑著說:「我姓楊!」說著楊帆看著那個小巧女生笑著說:「這妹子人不錯,一直非常的耐心。」

    小巧女孩立刻微微的弓著腰說:「這是我應該的。」

    三人先後走進裡屋,外面還有三個售貨員。眼睛瞪地溜圓,腸子都悔青了,要不是人多,估計能扇自己一個耳光的心都有了。8條30萬的項鏈啊,哪有人這麼買首飾的?這也太凶殘了,還是不是人啊。問題是,這種有錢的沒事一下買8條項鏈的主,怎麼自己就沒認出來呢?

    「MD,有錢人真變態。沒事開個破菠蘿。還***的是女式的。」一個售貨員終於忍不住輕聲罵了一句,立刻招來兩外兩個人的整齊地點頭說:「嗯嗯。就是!便宜了西西那個小浪蹄子!」

    一個少婦售貨員酸溜溜的哀怨無比的低聲說:「MD,200多萬的銷售額,得多少提成啊。」

    金絲眼鏡出了珠寶店,回頭望望,憤憤不已羞憤無比的跺跺腳。目光中出一絲的陰狠,猛的摸出電話來,走到一個角落裡。

    「刀疤哥,發現一條落單的肥羊啊,有沒有興趣啊?這傢伙,一下子就買了200多萬的珠寶。」

    電話那頭地刀疤,正摟著一個妖艷地女子在馬路上閒逛呢,接到這個電話,不由皺著眉頭說:「真的假地?不會忽悠我吧?再說咱也金盆洗手,不敢這種買賣了。」

    金絲眼鏡討好的笑著說:「我知道您已經不混這一行了,不過這條羊實在是太肥了,看著人流口水啊。我開個迪廳,一個月才襯十來萬,人家一口氣就甩出去200多萬。」

    刀疤以前沒混出名堂的時候,確實也經常幹打家劫舍攔路搶劫的買賣,為這個還蹲過幾年大獄。金絲眼鏡這麼一說,心裡也確實動心了。想想覺得讓幾個小弟出手,干它一票,一人塞個一萬塊,讓他們遠走高飛,這錢不就落下了麼?

    「行,你在哪裡?我這就過去看看。」

    金絲眼鏡一說地方,還真巧的很,刀疤就在不遠處一個商場前,也就五十米的樣子。摟著身邊的女人,刀疤晃悠著來到珠寶店跟前,看見金絲眼鏡朝自己招手,便走了過去。

    「人呢?」

    「在店裡面,他的菠蘿車還在門口呢?」

    金絲眼鏡這麼一說,刀疤就火了,抬腳踹了金絲眼鏡一個踉蹌說:「你MLGB的。開菠蘿的肥羊,虧你想的出來。」

    金絲眼鏡被踹的退後了幾步,站穩後連連賭咒紡說:「真的!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你看,他從裡面出來了,就是那個年輕人。」金絲眼鏡看見楊帆出來了,頓時眼前一亮。

    楊帆出來也有點巧合。本來在裡面看了一下項鏈地樣品呢,看了一會手機突然響了,隨手接聽之後發現居然聲音很嘈雜,看看信號也才兩格。只好抱歉朝劉經理笑了笑說:「我出去接個電話,這裡信號不好。」

    走到門口楊帆笑著問:「哪一位?該死的中國移動!剛才屋子裡信號不好。」

    電話裡傳來秦馨吃吃笑的聲音說:「是我,你晚上來看我的演唱會麼?」

    楊帆想起人山人海的場面頭就兩個大,連忙搖頭說:「還是算了吧,我不愛去人多的地方。」秦馨失望地「哦」了一聲,楊帆想到秦馨那嫩的跟水蔥似的長腿。不由心中微微一動說:「這樣吧,演唱會結束了我們一起宵夜。」

    此宵夜無疑不是正常意義的宵夜,秦馨聽的臉色微微一紅。回頭看看化妝間的門關的好好的,這才低聲說:「嗯,你先去上次那別墅等著吧,提前打這個手機,我讓小丫給你送鑰匙。」

    「O,就這麼說定了。」楊帆掛了電話,隨意的扭頭看了看四周,這時候聽見有人在哎喲哎喲地亂叫,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之前那個金絲眼鏡,正在被幾個人海扁的抱頭鼠竄的。楊帆一看就樂了,心說這個鳥人肯定是又嘴巴缺德了。人有點錢不要緊,但是沒有多少錢又習慣裝逼地主,遲早會被人修理的。這就叫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這個世界上,像楊帆同志這樣好脾氣的人,可是很少見了。

    暗暗的自戀了一下,楊帆轉身回珠寶店裡去了。進門的時候。楊帆還不由的暗暗感慨說,仔細看那位金絲眼鏡,還真是張著一樣欠扁的臉啊。

    刀疤看清楚楊帆的樣子後,想起了那天夜裡發生地事情,尤其是想起了那一個排的幾十條突擊步槍。狠狠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瞬間密密麻麻冒出來的汗之後,刀疤轉眼看見幾個打電話叫來的小弟,立刻朝金絲眼鏡陰森森的笑著說。

    「這就是你找的肥羊?你***的想害死我啊?」說著,刀疤抬腳就踹,幾個過來的小弟。發現刀疤在扁人。立刻擼著袖子衝了過來,圍著金絲眼鏡一通沒頭沒臉地狠揍。

    金絲眼鏡還不明白人家為啥打自己呢。抱著頭一陣哀求說:「刀疤哥,您停一停,說說為啥打我成不?」

    刀疤走到被打的躺地上的金絲眼鏡面前,一抬腳把他踹到,腳接著踩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和地板做親密的接觸後,使勁的揉了幾下說:「你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麼?居然敢打他的主意,人家隨隨便便一個電話就能調動軍隊的主,你不是想害死我是什麼?大家繼續打!」

    毆打繼續!慘叫繼續!

    這家珠寶店搜遍了整個京城地分店,這個款式地項鏈也只有四條,東西送到之後,劉經理甚為遺憾的對楊帆說:「非常抱歉,您看上地項鏈只有四條,可以的話,您是不是再看看別的款式。」

    怕麻煩的楊帆本打算說算了,可是看看西西臉上的期盼,笑了笑,拿過相冊隨便看了看,指著一款標價同樣是三十萬的鑲鑽項鏈說:「那就這一款也來四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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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40:13
楊帆說著把招行卡遞過去,劉經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乾脆的買家。心說一個人買幾百萬的珠寶,連價錢都不帶講一下就買單的人,這樣的客戶不牢牢的綁住,那自己就是天低下最大的豬頭了。

    劉經理笑著拍拍西西的肩膀,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西西點點頭出去了,劉經理這才笑著對楊帆說:「楊先生,我讓西西給你去辦貴賓卡,今後您在本公司的連鎖店消費,一律可以享受8.5折優惠價。」

    楊帆對折扣這種東西沒有什麼概念,也就沒有往心裡去。其實只要稍微再講價,殺到8折一點問題都沒有。在楊帆看來,這又不是在路邊攤買衣服。不管買啥都殺個對折保準沒錯。八條項鏈很快都準備好了,楊帆刷卡買單後,拎著袋子出門。

    看著楊帆好像是拎著幾毛錢一斤的大白菜,而不是200多萬的首飾的樣子,劉經理也忍不住微微的一聲歎息,一種人比人氣死人的感慨油然而生。回頭朝小巧女孩西西笑了笑。使勁的拍著她地肩膀說:「幹的不錯,這個客人一定要抓牢了。」

    下班之後,小謝約了一票關係好的同鴉起在FC集合。等約好的人都到齊後,小謝拿出十五張票,得意洋洋的搖晃著說:「看見沒有,都是貴賓票。我費老大的勁才搞到手地,我也不賺大家的錢了,原價出售。」

    粉絲們的瘋狂是不可理喻的,小謝找的這些同學。沒有一個人有絲毫的猶豫,全部掏錢把票買下來了。不買的都是傻子,這貴賓票現在黃牛黨都炒到一萬多一張了。還有價無市。幾個人已經暗暗打定主意,晚上不看了,把票賣了去賺一筆再說。

    顯擺夠之後,那天晚上陪著小謝一起上夜店的女孩之一,也是小謝的高中同學。這時候湊上前來,肩膀頂了一下小謝地肩膀低聲肉麻笑著說:「美女,這票哪裡來的?是不是榜上大款了?可不能吃獨食哦,吃獨食要遭雷劈的!」

    小謝對女友說:「小甜甜,不是傍著大款了。是本姑娘被天上掉地餡餅砸到了。還記得夜店那個帥哥麼?我們的副局長,人家一個電話,大導演莊畢凡屁顛屁顛的親自給送了20張票。就這樣,便宜了我十五張。」

    「我靠,不是吧?這樣的好事我怎麼沒遇見?我不管啊,你要偷偷的介紹我認識一下,本姑娘也豁出去了,只要能買幾套房子,隨便他想怎麼樣都行。」小甜甜說著目凶光。灰太狼看見喜羊羊似的。

    小謝看了一眼姿色和自己一般上下,勉強算美女的小甜甜,苦笑著說:「還是算了吧?就我們這樣的,人家肯定看不上。你也不看看,他身邊帶的那兩個,那才是國色天香啊。」

    小甜甜一挺胸前地兩團肉球,抱著小謝笑著說:「這你就沒經驗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正所謂家花沒有野花香。是個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你只要膽子放大一點。臉皮放厚一點,脫褲子的時候堅決一點。憑咱這過的去的姿色,就沒有勾搭不上的男人。」

    小謝聽的是目瞪口呆的的問:「你是在賣房子呢,還是在賣身呢?」

    小甜甜微微一笑說:「這有區別麼?這年頭就這樣,想開一點就好,有錢地男人主要上了床,就不會吝嗇付出一點好處費。」

    小謝一聲歎息說:「那我還是別給你介紹了。」

    小甜甜笑嘻嘻的抱著小謝說:「你就幫幫我嘛,我又不是一定要和他上床,他能買房子也行啊。上床不過是逼不得已的手段而已。」

    小謝又是一番猶豫,這才說:「那好,我就幫你介紹一下,不過你可答應我,只賣房子,別勾引人家。我以後還要在單位混的。」

    小甜甜連連點頭,催促小謝說:「趕緊給他打電話。」

    小謝猶豫了好一陣,還是撥通了楊帆的手機。

    楊帆正在一家路邊的小館子裡和一碗炸醬麵較勁呢,說道炸醬麵,還是京城裡的地道。

    「夥計,再來點辣子!」

    楊帆扯開嗓子喊的時候,手機響了。

    一看是小謝的號碼,楊帆就笑著問:「小謝,交代你地事情辦好了?動作很快嘛。」

    小謝連忙搖頭說:「沒那麼快,明天下班前才能弄好。這會給您打電話,是上次夜店地事情,我和朋友想謝謝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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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40:38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煩不勝放的意外

    楊帆心說,事情都過去這些時間了,怎麼才想起來謝我?每天上午一起上班,怎麼也不見你這個小丫頭提起。

    「呵呵,良心發現了?」楊帆打趣了一句,小謝這些天不是不想表示謝意,而是最初有點怕楊帆,後來又不好意思提表示感謝的事情了。這次小謝也不想打這個電話的,不過借這個機會,表示一下感謝還真的是個不錯的時機。

    楊帆這個口氣說話,小謝就明白上次的事情,人家壓根沒當回事。心裡暗暗感慨的同時,多少有點想法了,口中低聲啐了一聲說:「呸!人家一直想著這個事情好不好?這樣說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態發生了變化,小謝說這話的神態,居然像女朋友耍嬌的樣子。

    楊帆聽這語氣,心裡也咯登了一下,心說這丫頭別有啥想法吧?趕緊的轉移話題,楊帆笑著謝絕:「我看算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小謝想了想說:「楊局,您就賞個臉吧,我朋友都怪我了。說我不會做人!」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的,楊帆看看時間便笑著說:「今天不方便啊,你們等下不是要去看演唱會麼?」

    小謝見楊帆沒有把話說死,趕緊接著說:「那行,明天我們有空,一起吃飯。」

    楊帆想了想,笑著答應:「行,那就這麼定了。」

    車子開到秦馨的別墅時,天已經黑了。楊帆感覺到一種做賊的刺激!小丫給開了門後離開了,楊帆溜進臥室,往一米八的大床上一倒。

    打開電視,楊帆看了一會,感覺到一陣稜,小心的把手機關上後,躺床上睡一會。

    秦馨的演唱會開的非常成功,唯一遺憾的是楊帆沒能到現場來。演唱會結束後,秦馨拒絕了與工作人員的慶功會。借口身體不舒服,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上了小丫開地商務車,悄悄的溜回別墅。

    輕輕地推開臥室地門。秦馨看見男人在床上睡著地樣子。不由地臉上出一陣甜蜜地微笑。秦馨不是個太貪心地女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當你得到一些東西地時候。總是要伴隨著一些東西地失去。在演藝***裡紅了之後。隨之而來地就是失去很多自由。這其中就包括私生活。

    這間別墅。秦馨平時都不住這裡。平時地住所附近。說不得是狗仔隊密佈地所在。楊帆是不能出現在那裡地。秦馨沒有奢望楊帆能一心一意地對自己。只要能夠不時地相聚一下。秦馨就非常地滿足了。事實上每個女人對愛情都是自私地。秦馨也不例外。只不過。秦馨知道對待面前這個男人。自己還是理性一點地好。否則結果將是自己永遠失去這個男人。並且還可能失去更多已經得到地東西。

    楊帆睡地並不死。秦馨剛剛靠近。楊帆就睜開了眼睛。

    看見楊帆醒了。秦馨很自然地說:「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這話。有點像台詞。楊帆聽著心裡一陣乖乖地。點點頭。看了看手錶說:「都12點了。看來你這錢也不好賺啊。」

    秦馨笑了笑說:「比起這世界上地絕大多數人。我已經是很幸運地了。所以。我很滿足於現狀。也不敢苛求。人太貪心是要遭天譴地。」

    秦馨說著脫去身上地大衣。出裡面緊身地衣裳來。把一副好身材展現在楊帆地面前。楊帆從床頭摸起煙來。秦馨麻利地過來給點上火。笑著坐在邊上帶著一點恭敬地意味。低聲討好地說:「這裡地洗手間裡可以桑拿。要不要蒸一下?」

    楊帆說:「這不是公司的別墅麼?怎麼搞的像你的私產?」

    秦馨笑著說:「這是老闆特意照顧地,我另外買了房子,平時不住這。」

    楊帆從床邊的衣服口袋裡翻出一個盒子,遞給秦馨說:「送給你的!」

    秦馨愣了一下,因為這是第一次收到楊帆送的禮物。接過禮物之後,秦馨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發現是條鑽石項鏈後,秦馨的眼前突然有點模糊了。這款項鏈秦馨曾經在一本時尚雜誌上看到過。標價是三十萬。閃閃發光的珠寶首飾對女人而言。天生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力。收到這個價值三十萬禮物,秦馨覺得自己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淹沒了。

    「這個別墅。我打算買下來!」秦馨揉了揉眼睛,轉身滿臉燦爛地笑容,堅定地看著楊帆說。說完幾乎是飛一樣的,撲倒楊帆,在臉上小雞啄米似地亂啃。一邊啃還一邊歡快的笑著,心情好的快飛上天去了。

    「小心煙燙著!」楊帆忙不迭的把煙給掐了,心裡不由閃過一個問號,是項鏈讓秦馨興奮呢,還是自己的來到讓秦馨興奮。

    其實答案很簡單,秦馨骨子裡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楊帆這個送禮物的舉動,很輕鬆的就讓秦馨有一種巨大的滿足。

    楊帆還是沒能抗拒的了和秦馨一起桑拿的誘惑,蒸汽翻滾的木棚地方不算大,也就能待三四個人的樣子。秦馨先伺候著楊帆脫衣服圍浴巾進去,過了一會才圍著一條浴巾進來了。蒸汽瀰漫的木棚內,秦馨的出現如同那踩著雲霞來到的仙子。

    白生生的胳膊和大腿在外面,配上一張精緻的清純玉女的臉蛋,楊帆發現自己很不爭氣的有了反應。楊帆實在不想把這裡變成戰場,儘管沒有吃過在這種地方做,楊帆還是按捺住了這個念頭,趕緊把眼睛閉上了。

    楊帆這個表情,讓秦馨得意的笑了笑,伸出冰涼細嫩的小手,坐在楊帆後面,在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捏著,嘴巴湊在耳邊低聲說:「靠我身上吧。」

    楊帆聞聲往後一倒,頭枕在兩團柔軟之間,不能不說這實在是很嗨的一件事情。尤其是肩膀上有一雙小手在捏著,更是舒服的楊帆哼了一聲。

    權利,金錢。這兩樣東西,對於男人而言,簡直就是毒品啊。楊帆清楚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以上兩樣東西,秦馨是不會和自己發生任何交集的。

    「嘻嘻,你好像搞錯了程序?應該是先沖洗才進來蒸的。」秦馨調笑了一句。楊帆舒服的懶得動了,低聲說:「無所謂了,在自己家裡,想怎麼折騰不行?」

    窗外有一輪好月亮,圓圓的像個白玉盤子。四週一片寂靜,屋子裡熱火朝天。

    秦馨也是喜歡坐在上面地類型,因為覺得這樣更充實,還有一種駕馭局面的快感。在上面還是在下面,楊帆並不太在意。各有各的好。

    面前兩隻小白兔,隨著秦馨扭動的加速,跳躍的越發歡快了。這一刻秦馨好像一隻落水的老鼠。就想抓勞那一根救命地稻草。秦馨試圖搾取的行動失敗了,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先楊帆而來。

    楊帆也覺得戰鬥力自從在緯縣天天喝十全大補湯以後有了本質性的變化,總是能讓身邊的女人快活的要死要活的。

    楊帆非常享受那種緊緊的濕潤包裹的感覺,趴在身上一時沒力氣動彈地秦馨緩過一點之後,嫣紅的臉上出一絲抱歉的笑容說:「你上來吧。」

    楊帆看著這個在銀幕上和電視裡地以清純玉女形象出現的女人,不由心生一陣邪惡的念頭,拍拍那結實的屁股蛋說:「趴著!」

    秦馨聽話的照著做了,男人重重的身子從後面壓上來,感覺到似乎走的道路和以前不一樣時。秦馨扭過頭來,帶著哀求的語氣說:「你輕一點!」

    楊帆吃了幾下居然沒有得逞,秦馨疼的眉頭皺著再次回頭說:「我們去洗手間吧,那裡有洗髮水沐浴啥地。」

    楊帆笑著說:「不用那麼麻煩。」說著,伸手在前面潤了潤,一根指頭作為開路先鋒鑽了進去,秦馨身子一陣劇烈的扭動,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滋味瀰漫開來。

    小謝請客之前徵求了楊帆的意見,為小謝的錢包考慮。楊帆還是把地點選在了一個相對便宜的帶有京城小吃特色的店裡。這家店裡的毛肚不錯,楊帆很喜歡。

    在京城的日子裡,楊帆百吃不厭地,也只有毛肚和炸醬麵了。

    小謝和同學甜甜都是精心打扮過的,尤其是在穿衣上,脫去外套的甜甜,給楊帆一種有嚴重暴傾向的感覺。不過楊帆很快就覺得沒啥了,因為這年月女人有一對好奶子,不穿低胸的衣服簡直就是在犯罪。在暴殄天物!

    甜甜低胸的內衣。小謝絲襪長裙,臉上還都上了淡淡的妝。楊帆才注意到一個問題。好像小謝每天走是穿著裙子的,不管外頭天氣多冷。小謝總是一條裙子!

    楊帆非常懷疑,小謝的衣櫃裡到底有沒有褲子地存在。因為裙子,尤其是短裙,最能襯出女人地好腿。

    看著兩個女人討好的表情,還有那桌子上擺上地兩瓶二鍋頭,楊帆突然有一種宴無好宴的感覺!

    今年的冬天到現在都沒下雪,倒是刮了幾場沙塵暴。外頭的天陰沉沉的,似乎有要下雪的意思,這種天氣來點二鍋頭其實不是壞事,不過喝多了就不是啥好事情了。

    楊帆加了兩份小心,叫來夥計說:「給我來個二兩的杯子。」

    夥計很快就把杯子送來了,楊帆自己給自己滿了一杯後,笑著朝兩個女人說:「我就2兩的量,你們隨意。」

    這話,一下就把各種危險堵住了,楊帆得意的笑了笑時,甜甜的目光中閃過一道失望。

    楊帆認為自己做到了防微杜漸了,整個吃飯的過程也確實非常的平靜,不過意外這種東西,是說來就來的,是防不勝防的。

    三人一邊笑著一邊走出酒樓的時候,馬路對面突然傳來一聲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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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41:06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事情不能算完

    「就是那個人,別放走了她!」

    四個男子衝了過來,隨後還跟著一個腆著啤酒肚的紅臉男子,左右搖晃的跑的氣喘吁吁的。\\\楊帆聽罵的是女人,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兩位,只見甜甜頓時面色蒼白,想跑又不敢跑。藏在揚帆的身後,死死的拽著楊帆的手臂。

    楊帆立刻明白,這個事情和甜甜脫不開關係,看看這女孩子嚇的都在發抖了,楊帆只能是心裡微微的一聲歎息,往前走了一步。

    「各位,有話好商量!」

    衝在最前面的一個男子,口中罵:「商量你媽!打丫挺的!」

    楊帆一看這個陣勢,下意識的回頭想讓兩個女的先跑,今天就算是認倒霉了。這個時候兩輛五菱車裡衝出七八個人,呼啦一下擋在楊帆他們的前面,這群傢伙手裡都拎著棒子水管一類的武器,為首的刀疤小跑到楊帆面前。

    「四少,沒驚著您吧?」

    衝過來的四個人,頓時掉頭就跑,隨後跟上的那個老闆,想跑卻被刀疤的手下給抓住了,連推帶桑的弄到楊帆跟前。

    楊帆還沒明白什麼回事呢,自然不會亂表態。見兩個馬仔邊推邊抽那個胖子,臉色微微一沉對刀疤說:「讓他們別打了,大街上不好看。」

    刀疤趕緊過去,讓手下別打了。楊帆這才回頭看看臉色好轉了許多的甜甜,鼻孔裡輕輕地哼了一聲。回頭對刀疤說:「把人帶進來說話吧。」

    重回酒樓。要了個包廂。店裡的夥計不敢廢話,急急忙忙的上茶水。楊帆、小謝、甜甜、刀疤還有那個啤酒肚男子,五個人在包間裡。楊帆坐在當中小謝挨著楊帆坐下,甜甜沒敢坐,擔心的一直拿眼神掃楊帆的表情變化。刀疤押著啤酒肚在一邊站在,等候楊帆的發落。

    楊帆沒有先問甜甜和啤酒肚。開口先問刀疤:「你不是老大夜店地那個看場子的麼?怎麼跑這裡來了?」

    刀疤上次差點被金絲眼鏡害的去搶劫楊帆,一直擔心這個事情被楊帆知道了,整天提心吊膽的。今天帶著幾個馬仔過來吃飯,吃完剛上了車子。就看見楊帆和兩個女人出來了。刀疤正打算等楊帆走了才開車地,結果對面有人衝過來,還是衝著楊帆他們去的。這一下。刀疤覺得表現的機會來了。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出。

    刀疤當然不會把全部事情都說出來,只是笑著解釋說:「巧了,我帶幾個兄弟在這吃飯,剛上車就看見這檔子事,我一看是沖您來地,那還有啥說地。讓兄弟們操傢伙打丫的。」

    既然是巧合,楊帆就不再多問,笑著對刀疤說:先謝了!事情搞清楚了,我們在說別的。「說著楊帆看看低著頭的甜甜和嚇的面色蒼白的啤酒肚,淡淡地笑著說:「你們二位,誰先說,今天這到底唱的哪一出?」

    啤酒肚連忙舉手說:「老大,我先說。事情這樣的,

    怎麼回事呢?原來甜甜是一家地產公司的,這個啤酒肚是她曾經的客戶之一。甜甜原來的那家公司。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可是在倒閉之前三天。居然把抵押給銀行的一套房子賣給了啤酒肚。經手這筆交易的,就是甜甜。這啤酒肚才拿到房子鑰匙沒兩天。銀行就上門來要房子,這他哪裡干啊。可是,銀行不跟他講理的,直接讓法院出面,先把房子給封了。

    啤酒肚的房子被封了,自然要找甜甜算這筆帳地。甜甜當然不能認這個帳,讓啤酒肚去找公司。可是,公司都宣佈倒閉了,你讓人家找誰去?如此你推我推地,時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下啤酒肚忍不住了,認定是甜甜在。於是拿著購房合約去告甜甜,結果人家法院直接駁回,被告不適格!理由是合約是和地產公司簽的,找不到甜甜地頭上。啤酒肚又告公司,法院又駁回,還是不適格,因為公司已經破產了,沒被告你告誰去?

    啤酒肚的一腔怨氣,自然是要發洩在甜甜的身上。因為買房子的時候是全款的,而且甜甜為了讓啤酒肚買這房子,還陪人家上了床的。這個就有點的嫌疑了,可是甜甜一口咬定自己也是受害者,騙子是地產公司。

    歸根結底,啤酒肚只能怪自己是法盲,公司破產這種事情,是要提前上報紙的。甜甜也是稀里糊塗的被公司騙了,搭上身子不說,至今還有五千多的提成款沒拿到。

    大家都是受害者,可是啤酒肚不這麼想,他的結論是甜甜騙了他,利用身體引誘他一次性把房款付清了,天曉得甜甜弄走了多少錢。於是,尋求法律途徑解決不了問題的啤酒肚,找了幾個老鄉來,每天到處找甜甜,這一找就是半年,總算是在今天撞上了。正打算修理一下甜甜呢,結果倒霉催的撞上了刀疤臉。

    啤酒肚說完了,甜甜接著,雙方說的都差不多,區別就是甜甜堅持自己也是受害者。這個事情楊帆聽了真是啼笑皆非,為這破事情,自己差點挨了打。

    「這個事情,都別鬧了。什麼事情有法律來解決嘛!」楊帆最後只能說這麼一句,心裡一陣窩火,不想管這個事情了。

    小謝這個時候在後面輕輕的拽了一下楊帆,面哀求之色,這是看出楊帆想撒手不管,幫朋友求情來了。楊帆心說這個丫頭倒也有情有義。

    楊帆歎息一聲,朝刀疤臉苦笑說:「辛苦你了,你帶兄弟先回去吧!」楊帆話隨平常。但語氣和氣勢都是不容反對的意思。刀疤臉心裡咯登一下,知道楊帆不想自己繼續在場,立刻識趣地笑著說:「那我先走了。\\」

    刀疤臉倒不希望楊帆現在就說感激的話,這個人情撂在這了,還怕以後沒機會還麼?楊帆這種人和刀疤臉的社會地位差異太大,即便是想報答。也只能是選擇隱蔽的方式。這一點,刀疤臉心裡非常的清楚。

    刀疤臉這一走,楊帆朝甜甜和啤酒肚說:「這個事情究竟怎麼解決,你們如果聽我的。就坐下來慢慢談。如果認為我解決不了,那麼請自便。走出個門,你們打生打死和我沒任何關係。」

    啤酒肚倒是想走。不過想到這一走惹急了面前這看著和善。實際上可能是心狠手辣地年輕人。人家想收拾自己,就憑剛才那個刀疤臉,就綽綽有餘了。甜甜自然是希望楊帆能後出手幫忙,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啤酒肚看看這架勢,也只好跟著點了點頭。

    見兩人點頭同意了,楊帆這才接著問啤酒肚:「你是做那個行業的?」

    啤酒肚這個事情樣子挺慘的。額頭上青一塊紫一塊,肥肥的腮幫子抽動一下就疼地皺眉一下。楊帆看著不由苦笑著對小謝說:「讓夥計送兩條熱毛巾來,回頭不白用他的包廂。」

    小謝應聲出去了,啤酒肚緊張的雙手有點不知道怎麼擺放,侷促地低聲說:「我也做什麼買賣,就是有四輛出租車,還有兩間門面房對外租。平時,還愛買點股票投資。這些,都是早年間往俄羅斯倒騰玩意剩下地。」

    「呵呵,原來是干倒爺起家的。」倒爺這個字眼。對於楊帆而言還是比較陌生的。楊帆也是從書裡看來這個字眼的。從某種角度而言,這一位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敢闖敢幹的。

    啤酒肚訕笑了兩聲。楊帆接著說:「你在股市上還放了多少錢?」

    啤酒肚警惕地看了楊帆一眼,隨即苦著臉帶著哀求的味道說:「這位先生,我在股市上也沒多少錢!甜甜姑娘的事情一筆勾銷了,我認倒霉行不?」原來這傢伙擔心楊帆幫著甜甜敲他的錢呢,趕緊想把事情瞭解了。

    楊帆笑著搖頭說:「那怎麼行?」啤酒肚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楊帆接著說:「既然我出面調停這個事情,總不能讓你干吃虧啊。這樣吧,我也不管你股市上有多少錢,我給你兩個消息,你和甜甜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了,如何?」

    這時候夥計把熱毛巾送來了,啤酒肚接過之後捂著臉,久久的不放下。估計是在想心思,楊帆也不催他,很有耐心的等著。

    「我能不能問一下,您是什麼職業?」啤酒肚放下毛巾,壯膽問了一句。小謝在邊上不屑的說:「胖子,你問那麼多做啥?我們是證監會地!」

    啤酒肚頓時眼前一亮,閃著貪婪地光芒,連連點頭說:「行,就按你說的辦。」

    楊帆朝甜甜和小謝揮手說:「你們先出去。」

    甜甜乖乖地出去了,小謝倒是有點不情願的走開了。留下兩個人在屋子裡的時候,楊帆這才低聲說:「今天先告訴你一個消息,走的時候你留個電話,下次有別的確定的消息,我會主動聯繫你。你要相信我呢,就按我說的做。」

    啤酒肚心裡想,這個年輕人就算是賴賬甚至倒打一耙,估計自己也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於是果斷的點點,從隨身的包裡摸出一張名片遞過來。楊帆接過之後,放進錢包裡,這才淡淡的笑著說:「時間還來得及,一個星期內,你把手裡的股票全放掉吧。這個消息,我只希望你一個人知道,要是被我知道你告訴了別人,我要你的命。」說到最後的時候,楊帆的目光猛的一冷,啤酒肚嚇的雙腿微微的抖了一下。

    啤酒肚急忙舉起手說:「我紡,連我老婆都不告訴。」

    楊帆歎息一聲,揮揮手說:「你走吧!」

    啤酒肚千恩萬謝的走人了,楊帆從錢包裡摸出兩張一百元鈔票,放桌子上用茶壺壓住後低聲喊:「夥計。結賬走人了。」

    兩個女孩子擠在楊帆車子的後座上,楊帆坐在前面臉色陰沉,天色已經有點暗了。

    「你們要去哪?」

    甜甜低聲說:「大哥,我該怎麼報答你才好?」

    楊帆歎息一聲說:「這筆帳你記在小謝地頭上吧,我是看他的面子才出手的。」

    小謝聽著臉上一喜,不過看看楊帆黑著臉呢。連忙收起了笑容。甜甜在後面低聲的說:「大哥,小謝我會記她一輩子的好,可是您的恩情也是要報答地。我也沒啥錢,就一個身子。要不我陪你住半年?家裡的活我全包了,晚上還陪你睡。」

    楊帆一聽這個,立刻就火了。推開車門。拉開後座,扯開嗓子說:「都給我滾下來!」

    兩人不知所措的從車上下來,楊帆狠狠地把門帶上後,回到前面,發動車子頭也不回的開走了。把兩人丟在地停車場裡。小謝挺無辜的,看著甜甜低聲苦笑說:「你這個嘴巴啊。還真的什麼話都敢說,人家地女朋友,你不是沒見過。」

    這時候楊帆又把車子倒回來了,從窗子裡探頭喊:「小謝你過來。」小謝連忙跑過來,楊帆把兩張秦馨地簽名照片遞給她,然後說:「對不起,我失態了。心情不好,就不送你們了。」

    楊帆說完駕車走了,甜甜看著車子消失,口中不禁的低聲說:「真紳士!」

    小謝哭笑不得的罵:「你這個花癡。好了傷疤你忘記疼。」

    一個星期後。發改委連續出台了一系列平抑房價的措施,銀行也接連宣佈加息。股市開始下挫!因為不想面對小謝,楊帆一直沒再去證監會,呆在社科院裡看各方面收集來的材料。專家組一個接一個的意見不斷地送出,都是針對當前經濟增長過快,提出的降溫措施。

    張思齊和周穎的採訪任務都結束了,回到京城得知楊帆出了車禍的事情,先後急忙跑來看楊帆。兩人在辦公室門口碰上了,楊帆正好在裡面看材料,見二人出現,放下資料剛聊了兩句,就接到交警支隊打來的電話,說是那個秋雨燕到交警隊了。請楊帆過去處理這個事情。

    看見楊帆開的菠蘿,周穎就忍不住的笑著說:「你一個大老爺們,還是廳級幹部,開這個車你也不覺得丟人。」

    楊帆不滿的反擊說:「不願意坐就給我滾蛋,不伺候你。」

    張思齊倒是笑吟吟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這個位置周穎看來是搶不過她了。

    車到交警支隊,剛剛走到上次那間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裡面有個男子在大聲說:「我地當事人非常地忙,今天是特意請假來處理事故的,麻煩你們辦事效率高一點。」

    裡面有人不陰不陽地說:「在忙也不是違反交通法規的理由吧?這個案子根據現場勘察,你們要負全部責任。現在請你們稍微耐心的等一會,另外一個當事人來了,我們自然會秉公處理。」

    「O,我們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對方人呢?怎麼還不出現?」

    這時候裡面有人猛的一拍桌子說「你能不能安靜一點?你等了一個小時,出事那天,另外一個事主也等了你們一個下午,結果呢?你的當時人連面都沒,一直到今天。」

    楊帆停下腳步,從窗子裡往裡看,發現裡頭兩個警察還有一男一女。其中那個男的,帶著眼睛拎著包,挺斯文的樣子,那個女孩子正帶著耳機,手裡拿著一個PSP,若無其事的正在玩遊戲。楊帆正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胖的跟移動的肉球似的的張光明出現了,從走廊的遠端一溜小跑過來。

    「您來了!」張光明甚至客氣的招呼著,楊帆輕輕的嗯了一聲,張光明飛快的把門打開,楊帆這才邁步進去。跟在後面的周穎和張思齊也進去了。

    一直在打遊戲的女孩秋雨燕,這時候放下了PSP,摘掉了耳機,朝那個男子說:「胡律師,人來了。抓緊一點。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這個態度引起了周穎地強烈不滿,走到秋雨燕跟前,上下左右的一陣打量後冷笑說:「不就是家裡趁兩個臭錢麼?得瑟什麼?」

    意外的是,秋雨燕掃了一眼周穎後,面無表情的朝胡律師說:「她在嗦的話,你告的侮辱誹謗我地人格!」說著。秋雨燕帶上耳機,繼續玩PSP,完全無視周穎就站在面前。

    周穎火了,正要發作的時候。張思齊過來拉著她低聲說:「在這鬧沒意思!」

    楊帆上前表示,完全服從交警的處理結果。胡律師則一直在說話,千方百計的減輕秋雨燕地責任。處理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秋雨燕賠償楊帆所有的損失不說。還要吊銷駕駛執照。

    胡律師認為這個處理過火了,還在那裡妄圖改變結果的時候,秋雨燕又摘銷機說:「胡律師,簽字吧。我早說不需要你來地,盡耽誤時間,沒駕照就不開車了?大不了就是罰款罷了。能花幾個錢?」

    說完秋雨燕又把耳機帶上了,整個過程楊帆沒有提別地要求,只是默默的等待著處理結果。案子由張光明親自出面主持處理,雙方都沒有反對意見後,在處理意見上簽字。

    張思齊等楊帆拿到處理結果後,這才摸出電話說:「我打電話讓人把車拖去修理!」

    楊帆點點頭,一副沉思的樣子。楊帆在想啥呢?楊帆在想一件事情,天美集團是以零售業起家的,如今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產業鏈。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龐然大物,但是由於這幾年涉及的領域太多。其資金鏈現在全部都是在靠零售業獲取地打量現金來維持正常的運轉。

    假如零售業的供貨商突然停止給這個龐然大物提供產品代銷的話。那麼遍佈全國各大城市的連鎖零售店,將會在短時間內轟然倒塌。進而可能形成一個全面崩潰的局面。

    拿到處理結果後,秋雨燕連看都沒看,立刻就起身離開了,可以說,從始至終,秋雨燕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楊帆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著她和胡律師離開後,微微的抽動了兩下。

    張思齊過來笑著頂了一下楊帆地肩膀,低聲說:「你在對人家姑娘起什麼壞心眼呢?你還真別說,她可真漂亮。」

    楊帆淡淡地笑了笑說:「她再漂亮,也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不是已經有你了麼?」

    周穎過來,瞪著楊帆說:「你要是就這麼算了,以後別想我搭理你。」

    楊帆不說話,朝忙前忙後地張光明笑了笑之後,慢慢的走下樓去。兩個女孩跟在後面,一個面帶微笑,一個臉上帶著微微的怒色。

    來到停車場,看著兩輛事故車才擺放著,楊帆不由又笑了笑說:「你們看看,奧迪車就是結實。」

    張思齊拿著事故處理單子掃了一眼說:「那是你運氣,她當時只開了60碼。呵呵!」

    楊帆笑了笑說:「她開60碼。天美集團這兩年可是在全速前進!」

    事故車由張思齊打電話叫來的吊車拖走了,三人上車離開。張思齊上車之後繫好安全帶後笑著問:「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

    這小妮子,最近和楊帆越來越有默契了。楊帆發動車子,淡淡的說:「天美集團目前的主力資金在房地產上面,樓市的低潮就要來了。」

    張思齊雖然不懂經濟,但是人很聰明,似乎想到什麼後笑著問:「你想幹壞事?」

    楊帆笑著說:「談不上,只是想收點利息而已。」

    陳家三兄妹沒有想到,居然楊帆會主動請客吃飯。楊帆還沒到呢,三人已經先到了,陳雪瑩脫下外套之後交給服務員掛好,坐下之後笑著說:「今天是什麼風吹來著?老四居然請客,難怪我昨天晚上倒的京城,今天一早起床就聽見喜鵲叫。」

    陳昌平笑著接過話說:「快過年了,今年的收穫不小,看來能過個好年了。」

    陳昌科笑著說:「老四肯合作,確實大家日子都好過多了。」

    陳雪瑩笑著說:「我的股票都放完了,你們呢?」

    陳昌平苦著臉說:「我還有一點,不過也快了。當初買的太多,一下想放掉有點難度。」

    陳昌科說:「還是我好,就買了一點點,一天的時間就放完了。」

    楊帆這個時候挽著張思齊進來了,三人一起站起來,陳雪瑩笑著說:「老四,你這請客的人,怎麼來的比客人還晚?,沒誠意啊!」

    楊帆笑了笑,和張思齊一起坐下後說:「今天請大家來是有正經事情的!」說著楊帆看了看手錶,接著說:「還有一個客人,馬上到。」

    話剛說完,艷光四射的游雅妮笑著走了進來,進門之後就笑著說:「我來遲了!」

    一番客氣之後,楊帆笑著說:「時間還早,先說點正經事。」說著楊帆拿出三份材料來,給兄妹三人各發了一份。

    「這份材料是關於天美集團的!」楊帆發完之後笑著說。

    陳雪瑩第一個反應過來,笑著說:「老四,你想幹啥呢?不就是一起交通事故麼?」

    張思齊在邊上接過陳雪瑩的話說:「交通事故可不是好玩的,楊帆很可能沒命啊。這麼大的事情,那個秋雨燕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道歉的話,這個事情不算完。」

    陳昌平皺著眉頭說:「天美可是大集團啊,不好弄啊。」

    陳昌科笑著說:「怎麼不好弄,讓有關部門查就是了,中國的企業有幾個屁股乾淨的?」

    最後,眾人的目光一起停在了楊帆的身上。

    楊帆說:「我也就是意思一下就行了,順便大家弄點零花錢。」

    兄妹三人異口同聲的問:「怎麼弄?」

    楊帆笑著一指游雅妮說:「這裡有專業的人士,游姐姐,大家聽她說。」

    一直坐在邊上不怎麼說話的游雅妮,這時候笑了笑,氣質雍容,語氣沉穩樣子說:「事情是楊帆找我商量好的,不能算我一個人的意見。天美集團這幾年擴張太快,在地產領域內和我們也有過幾次衝突。所以,我和楊帆也算是一拍即合。」陳昌科在心裡說,那是當然的,都合到床上去了。

    游雅妮又接著說:「天美集團實力強大,想在它那裡佔便宜,難度還是很大的。所以,我也只想隨便的玩一玩就撤。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籌集到了二十億的資金,作為這一次阻擊的資金。請三位來,就是想看看你們有沒有興趣摻和一下。」

    陳雪瑩這個時候舉手問:「二十億,天美的身家可不小啊,二十億能起多少作用?」

    楊帆笑了笑說:「近期天美在南方幾個大城市,在和天恆集團爭奪幾塊地皮。游姐會裝作頑強抵抗,然後放棄的樣子。其次,年會可能會出現一系列想平抑房價的措施。我的預計,房地產業會暫時出現一個平穩的過程,隨後會出現下滑的趨勢。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年後證監會稽查局,將會根據舉報,調查天美可能存在的違規操作的問題。」

    游雅妮這時候笑著接過話說:「天美的股價下挫到一定的時候,我們會動手吸納。以秋長天的性格,一定不會坐視股價暴跌的。天美的風波不會持續太久,前後也就半個月的樣子,我們撈一票就撤。」

    陳雪瑩聽到這裡,不由的笑著說:「那還客氣啥?干吧,我能調出一個億。」

    陳昌科和陳昌平互相看了看,最後是陳昌平說:「我們兄弟倆出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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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41:45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驚蟄

    在哪裡過年的問題,楊帆猶豫了很久。周明道的意思,直接在他那過算了,省的去看陳家那個老不死的白板臉。其實周明道也就是說說而已,這個事情最終還是要看楊帆的態度。

    「這孩子從九歲開始,就已經學會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了!」楊麗影是這麼給出結論的,言下之意,強求是沒用用的。對此,陳政和建議還是和楊帆聯繫一下。

    陳政和要等過年之後才有時間回京,所以楊麗影和兒子一起過年的相反,很大程度上要取決於楊帆的決斷。給兒子打了個電話,發現楊帆顯得頗為猶豫的時候,楊麗影果斷的對兒子說:「你看著辦!」

    京城的冬天,在春節臨近之際,連日來都是陰沉沉的。

    又是週末,從修車行裡提出奧迪車後,楊帆開在道路上,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楊帆習慣性的往路邊靠著停下,接聽電話。

    「楊帆!春節來家過吧!」陳老爺子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威嚴,透著一股淡淡的慈和。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期待。

    楊帆猶豫了一下說:「讓我在想一想。」

    陳老爺子似乎在微微的歎息,淡淡的說:「你看著辦。」

    電話掛掉,楊帆繼續上路。春節對於普通人而言是閤家歡樂的時刻,可是對於陳老爺子而言,春節前後可是難得在家的,他要出席各種各樣的活動。

    回家過年是每一個中國人此際都會湧起的強烈的念頭,但是楊帆則多少顯得有點茫然,竟生出了一種無家可歸的感覺。楊帆知道這是自己的心理因素在作怪,但是一個人長期形成的觀念,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天越發的陰霾了,一滴細細雪珠落在前車窗上,遠處地天空黑沉沉的壓在城市的頭上。

    下雪了!這是今年京城地第一場雪!

    楊帆回到住所地時候。雪已經變成了柳絮般漫天飛舞。洋洋灑灑地飄落。站在城市中間地窗戶面前。楊帆無法看見雪花在茫茫原野上起舞地景象。城市就像一座牢籠。困住了太多太多。

    下意識地看了看手錶上地日期。還有三天就過年了!

    可惡地手機鈴聲這時候又響了!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對自由地嚮往!……。」楊帆最近發現了一個叫許巍地歌手幾年前出地一張專輯。非常地喜歡。所以手機鈴聲也換成這個。

    「楊局長。局裡發地過年福利。您是不是來取一下。」小謝在電話裡顯得有點怯生生地。上次地事情之後。楊帆就沒有在檔案室裡過臉了。小謝知道楊帆心裡肯定是不舒服了。不然這個年輕地掛職副局長地好脾氣。是不會故意躲著自己地。

    想到小謝臉上可能出現的緊張表情,楊帆不由淡淡的笑了笑。上次小謝告訴啤酒肚自己是證監局的人時,楊帆心裡多少有點惱火。嘴巴這麼快的人很麻煩。不過楊帆靈機一動,留下了一個伏筆,答應了啤酒肚兩個條件。

    「都有點什麼呢?」楊帆的情緒。因為感覺到小謝的緊張不由地輕鬆了許多,這個世界上活的比自己累的人太多了,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感覺到楊帆語氣裡的笑容,小謝不那麼緊張了,趕緊接著說:「東西不少,有醃製品、乾貨、還有水果等等。對了,財務室還通知您去拿工資呢。」

    楊帆忍不住笑了起來,社科院也發了一份工資的,這不等於是拿雙份的工資麼?雙份就雙份吧!

    「工資我年後去領。東西你拿回去吧。我光棍一條,要那些也沒用!」

    在這一個下著大雪的午後,楊帆實在是沒有心情出門!

    掛了電話,看著窗外的大雪愈演愈烈,一些建築的頂上已經出現了薄薄地積雪。大雪最終會將很多城市污垢覆蓋住,看不見,卻很實在的存在的污垢。

    嘟嘟嘟的敲門聲打斷了楊帆的胡思亂想,楊帆顯得有點差異,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登門拜訪。似乎。知道這裡的人也沒幾個吧?

    楊帆首先排除了是周穎的可能,這個小丫頭從來不敲門,她都是用腳踹用嗓子喊的。張思齊也不可能,因為張思齊都是按門鈴的。會是誰呢?

    楊帆過來開門,門口出現一張蒼老地面孔,一道混或卻銳利地目光,這道目光裡甚至還能讓楊帆感覺到一點殺氣!

    老人一身沒有任何軍銜的軍裝,不過身後跟著地兩個軍人,卻都是掛著軍銜的。

    「您老是?」楊帆疑惑的問了一句!

    老人哈哈一笑。一揮手說:「我是張大炮。聽說你圍棋下的不錯,特意來找你下棋的。」

    什麼叫屈尊。張大炮的登門在楊帆看來,這就是屈尊!

    其實楊帆早就該登門拜訪了,不過顧忌到回京之後,陳家的門就沒去過,所以乾脆連張家也不去了。沒有想到,張大炮居然主動上門了。

    「哎呀!怎麼敢當啊,折殺晚輩了!其實您老只要一個電話,晚輩隨時可以過去。」楊帆笑著往門邊一讓,請張大炮進門。

    張大炮進來之後,兩個軍人往門口一站,並沒有跟進來的意思。楊帆猶豫的看了一眼門口,張大炮一擺手說:「由他們去吧!」

    楊帆想到的是「職責所在」這四個字,暗暗的敬佩的看了一眼門口的兩位軍人,微微的點了點頭說:「影響不好吧?」

    確實,兩個軍官門神似的站在門口,確實挺嚇人的,這樓裡住的可不止楊帆一戶人家。

    張大炮脫下軍帽,撓了撓滿頭寸許長的短髮,朝門口的兩位軍人說:「站門口嚇人啊?都給我進來!」

    兩室一廳的房子客廳不算很大,正中擺放著一張茶几和兩張單人沙發。張大炮一眼就看見了茶几下面的隔層上擺放著一副棋具,這是楊帆走到哪裡都會帶著的,也是姥爺留給楊帆的寶貝之一。

    是不是寶貝對於楊帆來說,不是看價值。而是看在心裡地份量。

    張大炮看見這副棋具,不由的眼前一亮。快步上上去,把棋具端到茶几上。

    「嘿嘿,老夥計,又見面了!」

    棋盤楊帆保管的很好,上面用保鮮膜包了一層。打開棋盒,裡頭的雲子一枚一枚的都擦拭的珵亮。

    「如果我沒記錯,這副黑子只有一百七十八枚!」張大炮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枚黑子目光似乎要穿透時空,去看看那過往和曾經。

    楊帆笑著坐在對面,輕輕地撕開保鮮膜,拿起一塊包裹其中的潔白的抹布,輕輕的擦拭起棋盤來。這是一種禮節,不過現在知道但去做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即便是一些職業棋手,也忘記了這些古禮。

    「你是怎麼知道只有一百七十八枚黑子的?」楊帆擦完之後,笑著問。

    張大炮一聲感慨說:「缺的三枚黑子。都是我拍碎的!當年你家姥爺在宛陵可謂德高望重,那些造反派的頭頭,都是他地學生。為了保護我們幾個老傢伙,你姥爺讓我們幾個每天白天去放牛。晚上就用這幅棋具下棋消磨時間!」

    「放牛?」楊帆不禁笑著問了一句!

    「是啊,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呵呵,很扯淡的歲月啊。我們幾個是幸運地,因為遇見了你姥爺。不說了,下棋吧!我棋力差,就不客氣了!」張大炮說著拿起一枚黑子。狠狠的拍在棋盤上,啪的一聲,拍的楊帆心驚肉跳的,生怕棋子被拍碎了。

    張大炮的棋風屬於嗜殺的路子,並不怎麼在意局部的一些小手段和小利益。開始的時候,行棋地速度因為這種棋風進行的很快,放棄了一些實地後,張大炮構築起了一個龐大的模樣。落下一枚黑子,補掉一處毛病後。張大炮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楊帆的表情。這個時候張大炮多少有點得意,因為下到現在,完全是楊帆很配合的按照他的想法再下。下的很順的張大炮多少有點得意,不過看看楊帆一副面無表情地樣子,老傢伙的心裡不禁微微的一怔。

    重新的審視了一下棋盤上的局面後,張大炮突然發現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楊帆全盤佔據了一定的實地,每一塊棋的腳跟都非常的紮實。

    面對這樣地局面,張大炮地心裡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來。難道這孩子是故意順著自己的意思下?是有意讓棋呢?還是要在自己最得意地時候。實施最有力的打擊呢?還是有別的招數等著自己?

    擺開大模樣張網以待的張大炮,這時候心情突然變的有點忐忑。仔細的看著楊帆的表情。試圖想有所察覺,結果楊帆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表情變化,張大炮有一種一無所獲的感覺。

    啪,這個時候楊帆落子了,一枚白子一頭扎進了黑棋模樣的深處。張大炮見狀不由大喜,心道年輕人終究是沉不住氣,居然深入敵陣,這不是送上門的肥肉麼?

    老傢伙想都沒想,捻起一枚黑子迎頭鎮了過去。楊帆飛快的又落下一枚白子,居然是一個2路的超大飛。張大炮當然要隔斷這兩枚棋子的連接。

    在三路的中間落子,楊帆飛快的在2路一托,張大炮自然要在2路板斷,這個時候楊帆毫不猶豫的反斷上去,正欲落子抱吃2路那枚白子的張大炮猶豫了一下,仔細的一一番計算之後,立刻把棋子放回了棋盒。

    楊帆居然要通過打劫,把黑棋的模樣洗劫一空!這是張大炮之前沒有算到的,但卻是最狠的招數。放眼四望,楊帆全盤厚實,幾乎找不到一枚像樣的劫才。而黑棋呢,至少有三枚二十目價值以上的劫才。因為還有一個2路的托回後門的存在,這個劫對於楊帆而言,幾乎沒有多少太大的負擔。

    這個劫,打不起啊!張大炮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在溫順的外表下,藏著如此狠辣的招數!怎麼辦?

    張大炮猶豫再三,考慮到局面還非常的寬廣。決定妥協!

    要命地是,妥協的結果雖然是徹底的封鎖了白棋的出路,但是楊帆是先手。這個時候的先手價值千金!

    啪!一枚白子輕飄飄的落在了黑棋新構築地模樣的邊緣地帶!正所謂進退自如!

    接下來的棋局進程,完全掌握在楊帆的手中。面無表情的楊帆,忽而進取,忽而退守試探。正所謂進則攻敵之所必救,退則守敵必佔之要津。

    張大炮的感覺有點大炮打蚊子的意思,四處挑釁,四處吃虧,中盤激烈的戰鬥結束之後,張大炮放眼棋盤,發現已經大勢已去。

    老傢伙輕輕的伸手撫亂了棋盤,一聲歎息說:「好個後生,好一招釜底抽薪!難怪思齊最後還是看中了你。」

    楊帆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先把棋子一枚一枚地收好後,這才笑著說:「您還想下麼?」

    張大炮擺擺手說:「不下了,和你說個事情。」

    楊帆端坐身子。恭敬的說:「請您老賜教!」

    張大炮說:「賜什麼教嘛?你和思齊的事情,我地意思年後先訂婚吧,別老這麼掛著了。26歲快27了,你也不小了。」

    楊帆微微欠起身子點頭說:「您說了算!」

    張大炮很意外的看了楊帆一眼,不是說這個後生不好說話的麼?臉上出滿意的笑容,張大炮站起拍拍屁股說:「那我這就去找老陳商量!告辭了!」

    風風火火的張大炮說走就走了,楊帆送到門口,目送著車子消失在漫天的雪花中。回頭上樓的時候,張思齊的來了一個電話。

    「我爺爺去你那了?」很明知故問的說法。楊帆地臉上泛起怪異的笑容,淡淡的平靜的說:「是啊,來下了盤棋就走了。」

    「沒說別的事情?」張思齊顯得有點著急了,楊帆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一會之後低聲說:「想知道他說了啥,你去問他嘛。」

    「哼!不說不是不是?別逼我帶著警衛連上門做客!」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你要是現在能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告訴你。」

    張思齊頓時急忙接過話說:「這是你說的啊,不許耍賴,你回頭看看。」

    楊帆詫異的回頭望了一眼。一輛吉普車前,張思齊正穿的嚴嚴實實地站在雪地裡,手裡舉著手機朝楊帆招手。

    楊帆的心裡泛起一種滋味,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年關的腳步逼近了,大街上人頭湧動,到處都是置辦年貨的人們,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場面。過年對於中國人可是頭等大事,有很多講究也有很多忌諱。

    年三十的午後。張思齊在站在楊帆的面前。舉著幾件衣服來回的比劃問:「這件好看還是那件好看。」

    楊帆正對這電腦看新聞,回頭笑著說:「不穿最好看。」

    「下流!」

    楊帆笑著回頭。出曖昧的眼神笑著問:「你確定?」

    張思齊賴在這裡兩天沒回去了,由於張思齊地猶豫,兩人一直沒有發生最後地關係。應該說楊帆的忍耐能力經受住了考驗!

    張思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到楊帆的面前,抱著楊帆的脖子搖晃了幾下說:「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你正經的很,一點都不下流。來嘛,幫人參考一下嘛。」

    楊帆順勢抱住細腰,先來個深情的熱吻,一番纏綿之後,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2點了,張思齊這才慌張了,連忙隨意的拿起一件大衣穿上。

    「都怪你,要遲到了!」

    楊帆最終還是答應了到陳家過年!這個結論讓很多人感覺到了意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奧迪車開進大院的時候,門口的士兵啪的一個敬禮!

    陳家院子裡的積雪早就掃的乾乾淨淨的,院子裡很安靜,楊帆停車的時候,,門口出現陳雪瑩滿臉的笑容,站在台階上笑著說:「都來了,就等著你呢。」

    楊帆掃了一眼院子裡停的車子。不禁撲哧地笑了出來,裡頭擺的最好的車,居然是自己的奧迪。

    陳昌科這個時候慢悠悠的走到門口,看見楊帆笑的時候說:「別笑啊,老爺子今天雖然不在家,但是我們都有心理障礙了。你還好一點。我為了借一輛奧拓,可費老大地勁了。最後乾脆自己買一臉!」

    楊帆和張思齊攜手進了客廳,發現裡頭沒有一個長輩的存在。楊帆多少有點意外,圍著一條圍裙,從廚房裡面走出來的陳昌平笑著說:「別找了,就我們幾個吃年夜飯,老爺子要到晚上十點才能回來!其他的長輩,也都忙的到處去團拜!」

    楊帆笑著問:「怎麼?兩位嬸嬸也沒來?」

    陳雪瑩笑著說:「你以為呢?兩位嬸嬸都是各單位的主要領導,也是忙的沒時間過年的。就你媽安心的在中學當教師。還教地是生物,給個教導主任都不願意做。」

    楊麗影的性子,倒是十成十的隨楊帆地姥爺。天生散漫。這樣的選擇也在情理之中!

    「老大,你怎麼親自下廚了?」楊帆笑著脫去外套,張思齊連忙接過,幫著掛好。

    陳昌平無奈的說:「老爺子的意思,保姆放假了。其實照我的意思,直接去外面吃年夜飯,可是老爺子不答應,說年夜飯必須在家吃。老二、老三從小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沒辦法。只好我下廚了。」

    陳雪瑩笑著說:「都習慣了,每年都這樣。老大做的菜是難吃了點,湊合著吧。」

    陳昌平立刻出滿臉的不滿嚷嚷:「老三,不帶你這樣的。」

    楊帆微微一笑說:「還是我來做菜吧!」

    兄妹三人多少有點意外地相視一笑,隨即臉上出一絲溫馨的表情。

    意外的事情發生在楊帆正在廚房裡奮戰的時候!菜都是洗好的,只要重新過一下水就得,楊帆忙起來倒也順手。

    陳政順的紅旗車開進院子裡的時候,客廳裡的三兄妹都非常意外的站了,走到門口去迎接。和夫人一起走進門口地時候。陳政順笑著問:「楊帆呢?」

    話音剛落,又一輛紅旗車開進了院子,裡頭下來的是陳政明。

    「老大先到了,楊帆那小子呢?」還在院子裡的陳政明開口就是這麼一句,搞的一眾小輩面面相覷,大有厚此薄彼的感覺。

    今年的年三十,在陳家人看來有點和以前不同,陳政順和陳政明的出現,證明了這一點。儘管這兩人待到五點就離開了。但是夫人們留下了。

    陳家人相互之間的氣氛還是非常融洽的。這可能是因為榮辱與共地因素。長輩們對待楊帆也非常地熱情,似乎在極力讓楊帆感覺到家的味道。

    因為嬸嬸們地到來。楊帆被驅趕出廚房,陪著兩位伯伯在客廳裡說話。

    4點鐘的年夜飯之後,兩位伯伯匆匆離開了。

    對於楊帆而言,這個年過的有另外一層的意思。這不僅僅是意味著回歸,而且還意味著一種承認。

    陳老爺子晚上9點的時候回來了,掃了一圈在門口迎接的晚輩,最後把目光落在楊帆的身上。顯得微微有點激動的說:「來了!好好好!」

    陳老爺子簡單和楊帆聊了幾句就上樓去了,兩位嬸嬸也各自回這裡安排的房間去休息,晚輩門要守歲,這是老爺子訂下的規矩。

    客廳中間擺上一副麻將,兄妹四人各坐一方,楊帆身邊多了張思齊這麼一個看客兼幫手。不過這小妮子的麻將技藝明顯很爛。配合一個幾乎不會玩麻將的楊帆,想不輸似乎都是一件非常困難事情。

    手裡拿著一張七筒,楊帆回頭笑著問張思齊:「打哪張?」

    狗頭軍師張思齊很不負責任的指著一張五萬說:「打它!」

    楊帆剛把五萬打出去,外面三個人一起推倒了面前的牌說:「糊了!」

    一炮三響!楊帆苦笑著回頭,張思齊連忙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笑了笑。楊帆指了指腮幫子,張思齊不好意思的猶豫了一下,飛快的親了一下作為補償。

    「肉麻!」其他三位異口同聲!

    新年的鐘聲敲響了,新的一年來到時,楊帆摟著張思齊,並肩站在一扇窗子前。望著遠處的煙火燦爛!這個時候地張思齊,顯得非常的安靜。楊帆很難和以前那個跳脫張揚的女孩聯繫起來,這也許就是情感的力量。

    正月初八這一天,陳政和攜楊麗影回到家裡,陳家頓時熱鬧了起來。所有人都回到了這個院子裡,包括楊帆。新年的喧囂散去。一切又回歸了往昔的平靜!

    年後地天美集團果然連續來了幾個大手筆,在幾個大城市標到了幾十塊熱門的地皮,大有大幹一場的意思。這幾年房價的不斷攀升,確實讓地產商人們賺了個盆滿缽滿。京城的房價已經到了一個楊帆看來是離奇的位置了。即便是這樣,房價還在不斷的攀升。

    降息!降息!降息!

    人民銀行連續作出了調整!

    各種各樣的專家和學者紛紛裝扮一新粉墨登場,爭先恐後的發表自己地言論,吸引公眾的眼球。真個是你說你的,我說我地,不求合理。只求聞達。

    房價出現了停滯,股市在短暫的調整後,開始緩慢的回落。

    證監會稽查局的會議室裡。楊帆藏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上,瞇著眼睛看著台上的主管稽查的李副主席正在慷慨陳詞!

    「作為主管部門,不管是什麼人,不管他有什麼背景,只要有問題,我們都要一查到底。」

    整個會議過程,楊帆一言不發,默默的審視著!

    京城某別墅內!

    秋長天正在惱火的訓斥著一干下屬!居然有人向證監會告發了幾年前地一件案子。這個案子其實很隱蔽,不是高管不可能接觸到。

    問題是。天美集團這幾年辭職的高管有幾十個之多!問題出在誰的身上,秋長天不得而知。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怪不得別人,只能怪秋長天自己。這些年來,秋長天日漸任用親屬擔任管理層的高層,將一些曾經立下汗馬功勞的高管們排擠出了集團的權利中心。這只能說秋長天更信任自己的親屬!

    連續一個星期內,集團高管不斷接到證監會稽查局的傳喚,這個事情居然被人捅到幾大門戶網站上去了,這一下可算是掀起了巨大地波瀾。

    天美集團的股票。連續一個星期下跌超過百分之五,其中三天直接跌停了!

    「查!一定要給我查出來,這個事情是誰做的?」

    秋長天怒火中燒的吼著,一干下屬一個一個表情惶恐,不管這個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都擔心秋長天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冷冰冰的秋雨燕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秋長天滿臉的怒色瞬間化作了一臉地笑容,朝女兒討好地笑了笑說:「囡囡回來了?」說完秋長天朝一干下屬揮揮手,眾人魚貫而出!只留下秋長天的小舅子。現任公司副總裁地王超。

    秋雨燕朝舅舅淡淡的笑了笑說:「舅舅在呢!」

    王超愛惜的摸了摸秋雨燕的腦袋說:「囡囡。趕緊畢業來幫你爸爸吧。」

    秋長天出慈愛的表情,淡淡的揮手說:「她還小。畢業了也未必能幫上多少忙?」

    秋雨燕挨著父親親暱的坐下後,低聲說:「我在網上看見新聞了,說是下午證監會稽查局要傳喚您,有這個事情麼?」

    王超在邊上笑著說:「沒那麼嚴重!就是過去問幾個問題,要是出大事情了,稽查局的人早就進入集團內部調查了。」

    秋雨燕眼珠一轉,笑著對父親說:「下午,我陪您去吧。」

    這時候秋夫人王熙從樓上下來了,聽到這局就笑著說:「囡囡,你就別跟著去湊熱鬧了。你舅舅陪著你爸爸去呢。」

    秋雨燕扭著身子說:「我要去嘛!」

    秋長天連忙笑著說:「好!好!我帶你去就是了。」

    秋雨燕陪著父親在屋子裡等了有一會了,稽查局督察處的龔處長似乎一直沒有問話的意思,而是頻頻的看著手錶。

    房門終於推開了,楊帆走了進來。龔處長立刻站起身子。彎著腰朝楊帆笑著說:「楊局長,就等您來開始呢。」

    楊帆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平靜的接受了龔處長的帶著奉承意味的笑容,平靜的說:「那就開始吧!」遲到了居然沒有任何解釋,這是上司地權利。

    這個屋子裡,最驚訝的就是秋雨燕了。上次撞車之後。秋雨燕還真的沒當回事,不就是賠錢麼?家裡有的是錢。秋雨燕承認楊帆是很帥,但是這個世界上排著隊追求自己的帥哥多了,自然沒必要在乎這個撞車對象。

    驚訝之後,秋雨燕多多少少的有點緊張了,目光一直躲躲閃閃地掃著楊帆。

    楊帆掃了一眼這對父女,似乎沒認出秋雨燕似的,皺著眉頭對龔處長說:「無關人員都請出去吧。」

    龔處長立刻笑著說:「這是我們的疏忽了!這就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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