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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斷刃天涯] 仕途風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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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2:00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四方來客

    楊帆是那種表面上謙和,其實骨子裡很剛的人。

    何小梅的話讓楊帆不由的一陣好笑,慢慢的走到何小梅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張因為羞憤而微韋曲的臉。何小梅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看自己,還不是那種帶著欣賞異性的目光,是一種充滿了譏諷意味的目光。

    不知道怎麼搞的,何小梅突然有點擔心起來,一種擔心給楊帆輕視的想法暗暗滋生。

    「過分這兩個字,是不是該我來說?」楊帆終於停止了對何小梅的俯瞰,慢悠悠甚至帶著一點興趣索然的味道說著,好像一個拳擊手上了台,對手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樣子。

    「哼!你別以為有軍隊的人給你撐腰,你就這麼囂張。我告訴你,這是地方。」何小梅多少有點底氣不足的樣子,說話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度。

    楊帆一點都不生氣了,這就是一個被慣壞的小孩子,還是一個欠收拾的女孩子。楊帆的腦子裡,浮現出前段時間看見的一份關於何小梅的資料來。這份資料是張啟德給的,上面給楊帆印象最深的是,何小梅高中的時候就去了澳大利亞留學,結果大學沒讀完就回來了。原因好像是這妞在國外放縱的一塌糊塗,經常參加一些派對,濫交、吸食各種毒品,總之目的就是為了追求刺激。

    和這樣的一個女人比起來,楊帆在心理上確實有強烈的優越感。

    「唉,何小梅!回去吧。這個世界不是任何地方你都可以為所欲為的。其實我真的搞不懂你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難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麼?」楊帆臉上的笑容,似乎是在告訴何小梅,「你的威脅如同狗屁!」

    何小梅並不笨,從小在那樣的家庭裡長大地孩子,見識上還是有的。能夠和一個少將坐在一起喝酒的年輕人,其家庭背景肯定不簡單。何小梅也曾經讓人查過楊帆,不過沒查出啥結果來。就知道楊帆是宛陵人,碩士學位從京城回來至今。好像和祝東風有點關係。祝東風雖然是一把手,但是省裡的大佬們,也是互相制衡的。

    「楊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不在乎。緯縣的道路修繕工程你給我做,我絕對不會虧待你。這樣吧。三成地利潤如何?」何小梅發現楊帆連古道遠的面子都不打算給的時候,臨時決定把原來的一成好處提高到三成。這個世界上,還有錢打不動的人麼?何小梅說的時候不由的暗暗得意起來,心說我看你動心不動心。

    楊帆實在是無話可說了,一聲輕輕的歎息之後說:「何小梅,我們倆一般大,按說我沒有教訓你的理由。不過今天發現你實在是欠管教,我就代替你家大人說你兩句。首先,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其次。你有沒有為你父親想過?最後,你有沒有為你地將來想過。」

    何小梅被說地一愣。心裡一陣地羞憤。猛地梗起脖子說:「我地事情不要你管!」說著猛然發覺不對地時候。何小梅惱羞成怒地站了起來。指著楊帆罵:「你當你地是誰啊?在我看來你狗屁都不是。還敢來說教我。」

    楊帆笑呵呵地坐回位置上。看把戲似地看著面目扭曲地何小梅。等她說完後淡淡地輕聲說:「說完了?滾蛋吧!」

    這一句話。等於迎面又扇了何小梅一個耳光。

    何小梅漲紅地臉上沒有因為這句話繼續憤怒地表情。而是慢慢地冷靜下來。看著楊帆仔細地一番端詳後笑了。慢慢地說:「楊帆。你真地不在乎得罪我?也不在乎我父親?」

    楊帆點上一支煙。輕輕地搖搖頭說:「你說對了。等你父親做到中央政治局常委地時候。你再來問這個問題吧。」

    這句話猶如一枚重磅炸彈。炸地何小梅地臉色頓時變成了黑色。甚至不自覺地後退了三步。站穩之後。何小梅帶著一點點懷疑地目光看著楊帆時。心裡有一種強烈地預感。楊帆沒有騙自己。沒有說大話。

    何小梅一句話都沒有再說,立刻扭頭走人,一秒鐘都不敢多留。望著何小梅逃竄的背影,楊帆不自覺的扭頭朝北方看了看,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苦澀。其實剛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楊帆多少有點後悔了。

    一聲歎息之後,門口何小梅意外的又回來了,衝著楊帆低聲說:「今天地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地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說完。何小梅嗖地一下又跑掉了,楊帆怔了一下。隨即不可遏制的笑了起來。楊帆趕緊伸手捂著嘴巴繼續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范劍再次坐在楊帆的對面時,心裡多少有點震驚。中午緯縣政府的宴請級別還是很高的,主要領導都出席了。正是因為這一點,發現其他領導都隱隱的以楊帆為中心後,范劍這才明白,楊帆實際上是緯縣區的一把手。

    這麼年輕的區委書記,范劍還是頭一次遇見。

    作為寶鋼考察組的組長,開席前范劍站起說話的時候,暗暗的留了一點心,顯得非常謹慎的說:「其實我們也就是來看看,區裡如此厚待,愧不敢當啊!請各位領導放心,回去之後我們一定客觀的把看見的情況匯報上去。」

    這句話,楊帆並沒有怎麼往心裡去,楊帆給周明道的郵件裡,已經拜託他查一查寶鋼方面的相關情況,估計晚上就能有一個答覆。現在從表面的現象看,寶鋼肯定是動心了,不然不會派考察組下來。

    「呵呵!不管合作是否能達成,我們的誠意總是要表達出來的。先乾為敬!」楊帆舉著酒杯笑著說,一口乾了杯中酒。

    酒席開始不久,林頓急匆匆的進來,在楊帆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楊帆愣了一下的表情被范劍捕捉到了,心裡微微的一咯登,覺得肯定是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了。正好這個時候楊帆朝范劍看了過來,范劍急忙低頭。

    楊帆站了起來,朝眾人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要離開了。」說著楊帆朝列席蘇妙蛾笑著說:「蘇書記,一定要陪好客人。」

    蘇妙蛾點點頭示意明白後,楊帆出了包間。剛才林頓說的事情楊帆多少有點意外,范萱領著寶鋼地考察組來了,現在人正在區委的辦公室裡等著呢。

    匆匆回到區委大樓,一眼就看見一輛中巴前。一群人站在邊上的樹陰下。楊帆下車直接奔著辦公室來了,走到大辦公室,看見范萱帶著上次的那個女助手,正在裡面顯得有點無聊的等待。

    「楊書記,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吧?我還真擔心您不歡迎我們呢!」范萱的眼睛挺尖地,一下就看見了楊帆,站起笑著迎上來,三步之外就伸出手來。

    「呵呵,歡迎歡迎!是沒有想到啊。范女士真是一個實幹家!」楊帆客氣的笑著說。范萱表現的非常低調的樣子笑著說:「我們可是按照你說的來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楊帆微微一笑說:「眼見也未必為實,直接說要深入到下面。瞭解到實際的情況吧。」

    范萱微微一笑說:「楊書記倒是個實在的人,這話正是我心裡所想。」說著范萱眼珠子一轉圈說:「聽說寶鋼的考察組也下來了?」

    楊帆淡淡地笑著說:「比你們早半天到!對我們來說,遠來的都是客人,能否合作是另外一回事,到了緯縣我們就會好好的接待。」

    林頓這時候過來低聲說:「楊書記,雲林賓館那邊都安排好了,讓首鋼地朋友都過去吧。」

    楊帆笑著點點頭,朝范萱說:「先去吃飯吧,其他的吃完飯再說。」

    范萱笑了笑說:「我想單獨和楊書記談一會。不知道行不行?」

    楊帆不由笑著說:「怎麼不行?」說著對林頓吩咐:「你去招呼其他人,先去賓館吃飯。讓顧惜雲單獨安排一個小包廂,我陪范女士。」

    說著楊帆回頭朝范萱笑著問:「這個安排可以麼?」范萱笑著點點頭,楊帆這才在前面帶路,領著范萱上了自己的車,奔著賓館過來了。

    曉雲等在賓館門口迎接,楊帆到的時候,曉雲看見范萱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微笑著上前說:「楊書記,按照您的指示。小包間準備好了,請您跟我來。」

    楊帆看著在前面帶路的曉雲的背影,那小腰似乎安了彈簧似的,一扭一扭地,臀部擺動的幅度似乎也比平時要誇張了幾分。楊帆心中不覺暗暗的好笑,這個女人的危機感挺強烈的。

    進了小包間,等上茶之後,楊帆示意服務員出去,這才笑著說:「范女士。現在想說什麼都無妨。」

    范萱笑著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來。輕輕的往桌子上一擺,然後推到楊帆的面前。這個時候范萱的女助手嘴角里掛起一絲嘲笑。很不明顯。

    楊帆愣了一下,范萱淡淡地笑著說:「一點小意思!」

    楊帆臉上的苦澀更加濃重了,拿起毛巾輕輕的擦了擦臉,慢慢的放下之後淡淡的說:「我哪里長的像貪錢的人了?還請范女士明示!」

    感覺到楊帆語氣中的葦,范萱繼續笑著說:「楊書記誤會了,就是想交個朋友。裡面是一張卡,匿名的。」

    楊帆淡淡地笑著說:「交朋友可以,沒必要這樣。收起來吧,我可以當作沒看見。」范萱打了個哈哈,略顯尷尬地把信封收了回去。接著范萱給身邊的女助手使了個眼色,女助手微笑著輕輕地脫下外套,聲音微微大了一點說:「空調裡熱!」

    楊帆這才注意到,這個女助手長的挺漂亮的,緊身的衣服下面身材還非常的火爆。掛好衣服,女助手不經意的樣子往楊帆邊上一坐,一道媚眼遞給楊帆,嘴角掛著微笑說:「楊書記中午我們喝點啥酒?」

    楊帆不由暗暗的警覺起來,看來範萱是一計不成,又來一計。這無疑是一個有準備的連環套,估計稍微不小心就掉進去了。

    楊帆淡淡一笑說:「我無所謂,看二位的。」

    女助手笑著朝進來的服務員說:「來兩瓶五糧液!三個大杯子!」

    楊帆心說。這個女人一定很能喝,於是笑了笑說:「來一瓶吧!」

    女助手眉毛一挑,帶著一點挑釁和挑逗地意味看過來說:「怎麼?怕喝了?」

    楊帆搖搖頭說:「下午還有個會議要參加,喝多了誤事。」說著楊帆微笑著看了一眼范萱,目光對上的時候,楊帆的眼神一凜!

    范萱不由的心裡一激靈。連忙對女助手說:「芊芊,別胡鬧!

    楊帆收回目光,芊芊很不爽的樣子,扭了扭腰看著楊帆,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說:「說個段子助興吧!」

    楊帆愣了一下說:「啥段子?我可不會說。」

    芊芊微微一笑說:「前幾天在網上看見這麼一個笑話,是這麼說地。有一對夫妻,妻子一直有頭疼的毛病,後來不疼了。丈夫很奇怪,就問是為啥。妻子說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讓每天花一個小時,站在鏡子前凝視自己,不停的對說我不頭疼。我不頭疼。堅持了一個星期居然就好了。然後妻子又說,你這幾年房事一直不舉,不如也去看一看吧。丈夫就去看了心理醫生,果然效果顯著,當天晚上兩人就搞的酣暢淋漓的,一連做了三次。每一次做之前,妻子發現丈夫都要先到洗手間裡去一下,心裡非常的奇怪。第二天晚上,妻子暗示想做的時候。丈夫對妻子說,你到床上去等著。說著又進了洗手間。於是妻子悄悄的摸到門邊上,透過門縫聽見丈夫在裡面不停的說,她不是我老婆,她不是我老婆。」

    楊帆聽了笑了笑,摸著鼻子說:「呵呵,我可是沒老婆地人,這一招估計用不上了。」

    芊芊笑著說:「你可以說女朋友啊!」

    楊帆笑著搖搖頭說:「那更沒必要,我和女朋友沒做過這個事情。絕對不缺乏激情。」

    范萱在對面插了一句說:「我來說一個吧!」

    楊帆心裡暗暗的一陣冷笑,臉上不動聲色的說:「O,請!」

    范萱笑著說:「有一對男女,男地對女的說,我抱著你,你會怎麼樣?女的說,反抗啊。男的又說,我親你呢,女的回答。還是反抗。男的又接著問。我摸你呢?女的不耐煩的說,有完沒完啊?女人的力氣畢竟是有限地。」

    芊芊把椅子往楊帆身邊拖了拖。肩膀都挨著楊帆了,紅紅的小嘴吐著熱氣,在楊帆的耳邊低聲說:「有意思吧,男的不壞,女的不愛。沒幾個女人不怕男人糾纏的。」

    楊帆冷笑了兩聲說:「話說的沒錯,不過我沒有糾纏女人的習慣。」

    范萱笑著說:「女人可以糾纏你啊。」說著話時,芊芊柔軟的前胸在楊帆地肩膀上輕輕的撞了一撞,目光裡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楊帆歎息了一聲說:「何必呢?正正經經的談判,有什麼不好的?范女士怎麼看都是個正經女人。」這句話說的范萱的臉立刻就紅了,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趕緊的扭過頭去。

    芊芊似乎也被楊帆弄傻掉了,坐在那裡有點不知所措,之前地不屑和嘲笑意味,完全地消失了。楊帆輕輕的往後讓了讓,拉開和芊芊地距離,慢慢的站了起來,舉起酒杯說:「我代表緯縣縣委和政府,歡迎范女士和首鋼的考察組。」

    從利誘到色誘,范萱之前屢試不爽的招數一再的受挫,這個時候范萱一度產生了一個錯覺,這個年輕人還是不是官場上的人。

    這頓飯吃的自然是索然無味,女助手芊芊一直悶悶的喝著酒,范萱興致也不是很高,只是在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答著。楊帆感覺到這兩個女人已經亂了方寸了,心裡一陣暗暗的歎息。實際上剛才楊帆只要有所表示,芊芊估計就會主動投懷送抱,估計連帶著把范萱干都不是什麼難度太大的事情。楊帆一再的告誡自己別上鉤,並且成功的抵擋住了兩個女人的引誘。

    這個結果楊帆多少有點得意,午飯之後匆匆回到房間,曉雲像鬼魂似的的跟了進來。笑嘻嘻地關上門,湊到躺雙上閉目養神的楊帆跟前低聲說:「剛才那兩個女人,是不是想勾引你來著?」

    楊帆眼睛也不睜開就說:「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曉雲笑著伸手在楊帆隆起的胯下輕輕的摩挲著說:「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尤其是那個女助手,騷地都要滴水了。看你。沒摸就硬了,剛才忍的難受吧?」楊帆依舊閉著眼睛說:「我看你騷的滴水才對。」

    曉雲嘻嘻一笑說:「那是,都多長時間你沒找人家了,再這樣下去,都要去買自慰器了。」說著曉雲扯下拉鏈,放出那已經怒目圓睜的棒槌來,雙腳一彈去了鞋子,麻利的去了下身的厚厚的褲襪,張開雙腿坐上去。自己用手扯開小褲,扶著傢伙坐了上去。

    「啊!」曉雲一聲長歎後,慢慢的搖擺起來。口中低聲說:「舒坦!」

    楊帆感覺到一陣滾燙的汁液淋了下來,燙地渾身一陣舒坦,不由的往上拱了幾下腰,曉雲頓時爛泥似的軟了下來,伏在楊帆地身上,努力的扭動著腰肢低聲說:「你最近一定沒偷吃,嘻嘻,不然不會這麼……。」

    楊帆睜開眼睛,伸手在曉雲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下。淡淡的說:「最近事情那麼多,你又不是看不見。在上海的時候,步嫣都沒攤上一口。」

    曉雲一聽這個,扭動的更歡了。楊帆不覺手往下滑,停在那光滑如脂的臀部上,使勁的拍打了兩下說:「騷貨。」

    曉雲一陣瘋狂地搖擺,口中有點胡言亂語的說:「我就騷了,我就騷了。」

    完事之後,曉雲帶著滿足的笑容下來。從櫃子裡拿出乾淨衣服給楊帆換上,然後笑嘻嘻的說:「這半年的利潤算出來了,汽車銷售點和酒店,你的分紅是200萬。我想買輛奔馳跑車,全部手續辦好了八十萬上下。」

    楊帆懶洋洋的笑了笑說:「想買就去買吧!算我送你的禮物好了。」

    曉雲頓時歡天喜地的笑著說:「我得走了,被人看見可不得了。」說著曉雲做賊似地出去,開門之後還先探頭探腦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悄悄的飛快的出來。

    看著曉雲離開的背影,楊帆淡淡的笑了笑。心裡微微的一陣發苦。自言自語的搖頭說:「年少輕狂啊!」

    酒店的一個房間裡,范萱和芊芊兩人相對無語的坐著。

    「沒想到這傢伙。錢不收,女人也不要。范姐,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咱們來這,不是為了和緯縣合作地,而是來給寶鋼搗亂地。沒有這個區委書記的配合,這個事情很難了。」芊芊地臉上出一陣強烈的挫敗感,非常無奈的說著。

    范萱輕輕的歎息說:「是啊,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對手,還這麼年輕。寶鋼的人已經到了,這個事情想點別的辦法,搞到寶鋼和他們談判的內容。然後帶有你針對性的和緯縣假談,拖個三兩個月的就行。」

    芊芊站起身子說:「我這就給劉秘書打電話,讓他隨時把消息傳遞過來。」

    范萱笑著抬手說:「不要操之過急了,有劉秘書在,我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另外一個房間內,范劍正在向總部匯報剛剛得到的消息。

    「陳總,寶鋼的考察組也到了,看這意思又要跟我們別苗頭了。」范劍心裡多少有點緊張,雖然說兩家鋼鐵集團之間的市場不在一個區域內,但是這幾年雙方在一些邊緣市場上的爭奪越發的激烈了。國內的鋼鐵集團,相互之間的鉤心頭角一直就沒有停止過。眼下形勢大好的時候,互相的制約就顯得更加的激烈了。

    陳志國在電話裡沉吟了好一陣子才說:「別著急,你們先做實際的考察,別的事情我來安排。」

    掛了電話,陳志國地眉頭皺的厲害,作為國內幾家鋼鐵龍頭企業,相互之間的競爭就沒有停止過,這個結果導致在國際市場上,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鐵礦石進口國。居然在價格上沒有話語權,這是違反市場規律的事情。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你不買別人去買,鋼協在這個問題上,幾乎是形同虛設,一點凝聚力都沒有。短期內,這個問題看來是沒有辦法解決了。陳志國歎息一聲。拿起筆來在信紙上寫了起來。

    《淺談國際鐵礦石價格居高不下的原因》,這個標題寫完之後,陳志國又是一聲長長地歎息,實際上這個問題,作為當初的寶鋼負責人,陳志國本身也是有責任的。

    楊帆睡了一個午覺起來,梳洗一番之後,剛剛出門就看見林頓在服務台那裡等著。楊帆多少有點意外,林頓笑著迎上來說:「又是一個好消息。沙鋼的人來了。」

    楊帆不由一陣啞然,當初在上海,似乎人家可沒啥好臉色看自己。現在都急吼吼的上門來。這說明緯縣的優質煤炭在吸引著這些企業。

    這個時候,楊帆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過電話一看號碼,居然是田仲的辦公室打來的。

    「楊帆嘛,省礦業廳剛剛打電話匯報,說本省地燕子磯鋼鐵集團,有到緯縣投資興建焦化廠的意願,你怎麼看這個事情?」田仲說的倒也直接,楊帆不由微微一笑說:「田叔叔。燕子磯集團在江淮市可是有一個大型地焦化廠的,每年生產的焦炭,足夠燕子磯集團使用的。他們到緯縣來湊什麼熱鬧?」

    田仲歎息一聲說:「我何嘗不知道?他們是在擔心本省的市場份額呢。這幾年寶鋼不斷的向周邊輻射,燕子磯集團的邊緣市場,已經受到了擠壓。他們的目的不是焦炭,而是希望能約束一下寶鋼地膨脹罷了。」這無疑的是地方保護主義的產物了,楊帆只能苦笑著說:「田叔叔你有什麼建議?」

    田仲笑著說:「祝書記的意思是,地方上的企業,該照顧的還是要照顧一下的。這個事情我看你該怎麼做還怎麼做。省裡出台一點政策限制一下就是了。」

    有了這句話楊帆就放心了,隨即想到田仲打這個電話,不會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簡單的通報吧。於是楊帆笑了笑接著問:「田叔叔,您還有啥指使?」

    田仲微微一笑說:「我就知道你能猜到,呵呵。祝書記看了你們那個規劃,非常的讚賞。」

    楊帆愣了一下說:「那個規劃,我們還沒有上報市裡呢,打算把焦化廠地事情談好了,才正式申請立項的。祝書記是怎麼看到的?」

    田仲笑呵呵的說:「這你就別管了。這個事情一定要幹好了。」

    掛了電話,楊帆坦然了許多。信心也增強了不少。

    下午接待了沙鋼集團的考察團後,楊帆匆匆帶上林頓往市裡來了,已經有半個月沒到市裡匯報工作了。出發之前,楊帆打電話徵求了李樹堂的意思,問了問有沒有時間。李樹堂表示可以後,楊帆這才上路。到了李樹堂的辦公室,裡頭的李樹堂臉上一臉的嚴肅。

    楊帆坐定之後一本正經地匯報:「李書記,最近緯縣發生了一些重大地事情,我現在向您匯報。首先是關於省交通廳撥款給緯縣修路的事情,區常委會已經決定採取招標地形式來運作,並且力求過程公開透明,不搞暗箱操作。」

    李樹堂聽到這裡,不由抬手打斷了一下問:「你們打算怎麼透明?沒有監督機制,透明兩個字不好做到吧?」

    楊帆笑著說:「我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請求市裡的支援的。」

    李樹堂詫異了一下,隨即淡淡的笑著問:「怎麼支持?」

    楊帆說:「請市委組織一個監督小組,派審計、紀檢的同志到緯縣,監督整個過程。」楊帆這個態度,讓李樹堂有點莫名其妙了,想了想就明白這個年輕人的意思了,這是來表明心跡來了。楊帆的意思,只要市裡不插手緯縣的事情,楊帆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在市委的監督之下。

    李樹堂聽了頗為受啟發的樣子,想了一想說:「這個主意不錯。今後下面區所有的大工程,都可以按照這個模式來操作。這麼做的好處,比其各職能部門單獨行動,效果會好很多。」

    得到李樹堂地肯定後,楊帆笑著接著說:「緯縣的煤田已經有企業來開發了,是省礦業廳牽的線。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前段時間。緯縣的班子一直在琢磨,怎麼好好利用這個大煤炭基地地事情,最近總算是拿出了一個規劃來。原本我們的意思是,事情搞出點樣子來再匯報的,現在各大鋼鐵集團都找上門來了,匯報這個事情時機也到了。」

    楊帆說著拿出一份規劃來,往李樹堂面前恭敬的一擺說:「具體的規劃都在上面寫著,您是先看一看,還是我直接匯報?」

    李樹堂前些日子就得到匯報。楊帆在緯縣搞了大動作,具體的一直也沒人向他匯報。現在楊帆來匯報了,李樹堂的興趣也被提了起來。這個年輕人。總是能不斷的帶來一點驚喜的。

    「你直接說吧!」

    「李書記,事情是這樣地,…………………………。」楊帆足足說了一個小時,這才將所有的規劃內容說完了,整個過程中李樹堂不斷的提問,楊帆每一次都要詳細地解釋。

    「從國外購買整體的技術,這其中有沒有難度?」

    楊帆笑著說:「這個應該沒有多少難度,這也不是什麼尖端技術,歐洲國家都用了十幾年的東西。主要還是在設備的採購上。到時候可以根據實際情況來做。」

    李樹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由忍不住的問:「你有沒有去科委問一問,這個算不算是國內最新的技術,算不算是填補國內空白?假如真的是,那麼在往上面報的時候,可以增加不少優勢啊。」

    楊帆一聽這話,頓時心裡就開鍋了,心說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上面來。

    「李書記您稍等,我打個電話問一問。」楊帆說著急忙摸出電話來。撥通了許飛的手機問:「許飛,那個循環工業園,國內有沒有先例?」

    許飛正在回緯縣地路上,聽楊帆問這個就笑著說:「絕對沒有,國內哪有地方上願意幹這麼麻煩的事情,那些官僚都是抓短期的效應。管你污染不污染,只要GDP上去了就行。」

    這話非常的難聽,但是很現實。要不怎麼剛回宛陵的時候,那個齊爾特化肥集團的事情鬧的那麼厲害?

    掛了電話。楊帆笑著對李樹堂說:「我問了這方面的專家。國內目前尚無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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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樹堂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顯得有點興奮地來回走了幾步。猛的停下之後說:「這個事情投資雖然大,但是你們一定要爭取省裡立項。最近中央出台了一系列高新技術產業的優惠政策,你們這個工業園算是來的正是時候。」

    楊帆趕緊站起來說:「感謝李書記的肯定,緯縣區委一定堅決團結在市委的領導周圍,努力打好這一關鍵性的戰役。李樹堂笑著說:「一切還是按照你們的既定計劃來做,焦化廠的事情談下來後,我親自到省裡匯報,由市裡出面立項。」

    楊帆地心裡好像吃了一個蒼蠅似地,李樹堂這也太赤裸裸了。不過隨即楊帆心裡就想通了,這個事情怎麼都跑不了李樹堂的一份政績,還是大頭。關鍵是市裡不掣肘,別地都是小意思了。

    「感謝市委的支持,我回去之後,一定抓緊談判事宜,爭取在一個月內拿出一個結果來。」

    從李樹堂的辦公室裡走出來,楊帆有點懶洋洋的,兩個小時的匯報下來,問題的性質完全變了。本來是緯縣單獨幹的事情,成了市委領導下的產物。

    時間不早,楊帆懶得回緯縣去了,直接到小區大門前下車,讓林頓和小王先回緯縣去。回到家裡打開門,房間裡依舊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楊帆看著心裡一陣舒坦。

    不知道怎麼搞的,楊帆一陣一陣的頭暈犯困,好像是感冒的前兆。從櫃子裡摸了一把感冒藥。楊帆弄了點水湊合著嚥下去,往床上一倒。

    楊帆沉睡地時候,門輕輕的開了,乾妹妹曉月一蹦一跳的進來了。看見門口楊帆的皮鞋,曉月的臉上一陣歡喜,急忙放下書包衝到臥室裡來。口中還大聲喊:「哥你回來了?」

    曉月的喊聲沒有得到楊帆地回應,實際上楊帆也聽見了,就是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而且還渾身一陣一陣的發冷,整個人縮在被子裡成一團。

    曉月過來一看,發現楊帆臉通紅的,頓時嚇了一跳,伸手一摸額頭燙的厲害,小姑娘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上前抱起楊帆的頭說:「哥,你發燒呢,我送你去醫院。」

    楊帆掙扎著坐好。艱難的說:「拿我的手機,打電話給劉鐵。」

    曉月急忙照著做了,楊帆繼續躺著,打完電話曉月找了條濕毛巾給楊帆敷上,人坐在邊上焦急地等待著。

    劉鐵很快就來到,和曉月一起把楊帆送到醫院,一番檢查下來,醫生說楊帆的問題不大,就是感冒引起的發燒。可能是因為最近太疲勞地緣故。抵抗力下降導致病情嚴重起來,還好送來的及時,沒有形成肺炎。

    躺在病床裡吊著鹽水,楊帆再次沉沉睡去,小姑娘曉月坐在邊上守著,手裡還拿著楊帆的手機。一陣手機鈴聲把曉月給嚇著了,手機差點掉地上。

    看了楊帆一眼,發現沒有吵醒他,曉月急急忙忙的出來接了電話。

    「你好。我哥生病了,在市人民醫院呢打來電話的是張思齊,這是每天一個的例行問候電話。聽曉月這麼一說,張思齊嚇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連忙追問:「嚴重麼?」

    曉月說:「不嚴重,就是感冒了。」

    張思齊掛了電話,還是不放心,連忙起來穿起衣服,拿上車鑰匙匆匆的出門。走到客廳。張思齊敲了敲周穎的門。周穎懶洋洋地出來開門時,張思齊說:「楊帆病了。我到宛陵去看看。跟你說一聲。」

    「啊?」周穎驚訝的說了一聲,立刻跳了起來說:「你等我一下,我也去。」

    張思齊也沒心思攔著她了,等了一會兩人匆匆下樓上車,直接奔著宛陵就來了。

    曉月在房間裡不安的等著,護士端著一個盤子進來時,曉月急忙起來。護士給楊帆量了體溫後,皺著眉頭說:「還沒退燒啊,得人工降溫。」

    曉月急忙問:「問題不大吧?」護士頗為嚴肅的說:「燒不退就是麻煩事。」說著護士換了吊瓶後匆匆出去了,沒一會就拿著一瓶子的酒精和棉花回來了。

    「妹子,來幫忙把他的衣服脫了。」

    房間裡的空調開到了最大,楊帆的上身被扒光後,曉月看見男人那健壯的身體時,不禁臉色一紅,扭頭不敢看了。護士倒是見地多了,嘖嘖兩聲說:「妹子,你哥哥長的可真帥,身材也很棒。」

    說著護士看著曉月的紅臉,帶著一絲調笑的意思說:「害羞了?這是你哥哥呢,害羞啥?來幫忙啊,還愣著幹啥?」

    兩人用酒精在楊帆的腋下等部位擦拭,折騰了一會楊帆的體溫才漸漸的平穩了。這時候護士笑著說:「你哥哥的衣服都濕透來,我去拿衣服來,你幫忙給他換上。」

    說著護士去了很快又回來,拿了一身病號服回來,掀開被子給楊帆脫褲子的時候,曉月立刻扭頭過去。護士笑著說:「幹嘛呢?我一個人可不好弄,過來幫忙。」

    曉月鼓足勇氣回頭,一回頭就看見了男人和女人區別最大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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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功成

    曉月看見過不少穿著開襠褲的小男孩的玩意,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成人的。只見那個三十多歲的護士,鎮定自若的面不改色的幫楊帆脫下褲衩後,還嘖嘖兩聲說:「沒看出來,這麼帥氣的小伙子,本錢還這麼大。你嫂子有福氣了。」

    回頭一看曉月臉都成了紅布了,護士才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忘記你還是個小姑娘了,扭頭別看了。」

    可是,這個事情不是說扭頭不看,就能忍住的不去想的。曉月現在就是這個狀態,青春期的女孩子,看見的又是心中暗戀多時的男子,轉頭之後腦子裡忍不住的會浮現那黃瓜條似的傢伙的影子,而且還揮之不去。

    腦子裡想著,小姑娘不自覺的雙腿微微的併攏,微微的互相摩擦了幾下,一股微微的酥麻的感覺鑽進骨頭裡,一直往上竄。

    「可以回頭了!」護士說了一聲,曉月回頭之時,發現褲衩已經穿上了,心裡竟沒來由的有點失落,不過看看楊帆那健壯勻稱的身材時,心跳不由的又加速了。

    給楊帆換好衣服後,護士接上吊瓶,出去前還不捨的再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楊帆,曉月這才發現,這個一直表現的非常從容的護士,似乎臉在微微的發紅。

    坐在床前,看著沉睡中的楊帆,曉月的臉又紅了,剛才那一幕又出現在腦子裡。

    男女之事,曉月從菲菲那裡知道了不少,還看過這樣的碟子。這次是看見活的了。呆呆的看了一會楊帆之後,曉月不自覺的一隻手夾在雙腿間,手指無意識的按到敏感點的時候,小姑娘不禁微微的打了個寒戰,流水般的把手抽了出來。

    這種事情不是不願意想就能不想的,情竇初開地少女,剛剛經歷了一個帥氣健壯青年的身體後,那份念頭頑強的在腦子裡扎根了。

    剛才那一瞬間的快感。促使曉月的受忍不住輕輕的伸到被子裡,在楊帆健壯地胸膛上輕輕的摩挲。曉月非常喜歡這種感覺,男人的胸膛摸著真舒服。

    不知不覺之間,曉月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已經從褲腰之間鑽到胯下,隔著衣服的按揉。已經不能滿足了。

    「啊!」隨著指尖在上面一點輕輕地一按。曉月忍不住叫了一聲。身子微微地扭著。指尖揉動地頻率在漸漸地加快。

    一股熱流噴湧而出地時候。曉月渾身無力地靠在椅子上。雙手死死地捂著自己地臉。暗暗罵自己「下流、不要臉」。可是。這種美妙地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爛泥一樣地靠了一會。發現吊瓶快吊完了。曉月才受驚似地蹦了起來準備去找護士。這個時候剛才那個護士進來了。麻利地給楊帆換了吊瓶後。怪異地掃了曉月一眼說:「怎麼?還沒緩過來呢?等你結婚了。就不稀罕了。現在可別瞎想。對你沒好處。」

    這個時候。一個醫生推門進來。看了看裡面。對那個護士說:「把這個特護病房騰出來。讓這個人到大房去。」

    護士皺著眉頭說:「這不太好吧。人家可是交了錢地。」

    醫生苦笑著說:「你當我想這麼干啊。剛才一個少爺飆車傷著了。腿斷了一條。正在治療呢。他媽地。張嘴就是要住高級特護病房。你不是不知道。最後一間病房被這個人住下了。」

    護士很不滿的嘀咕說:「這個話我可不好意思開口,要說你去說。」

    醫生一看曉月年紀不大,湊過來瞪著眼說:「小姑娘。叫醒你哥哥,這個病房不能給他住了。」曉月吃驚地看著他,一時竟有點憤怒了,雙臂一張母雞護小雞似的說:「不行!」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在嚷:「趙主任,你跟他們廢什麼話,直接把人弄出來不就完了麼?」曉再時慌了神,連忙摸出電話來給劉鐵打過去,語無倫次的一說。劉鐵一聽就怒了,大聲說:「你別怕。我這就來。馬勒戈壁的。找死也沒有這麼找的。」曉月掛了電話時,門口進來兩個人。進來就嚷:「這房間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這麼一吵,楊帆被吵醒了,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不滿的說:「誰在吵吵?」

    曉再時有了主心骨,連忙過來扶著楊帆說:「哥哥,有人要佔你的病房。」

    楊帆這時候燒已經完全退了,人雖然還有一點迷糊,但是已經清醒了許多。聽到曉月的話,再看看小姑娘著急的樣子,楊帆不由一陣冷笑,朝門口看了過來。

    門口站著地是兩個穿著警服的男子,後面還跟著一輛推車,車上還有一個一直在哎喲哎喲不停的叫喚的傢伙。

    兩個警察走到楊帆的面前,掃了一眼楊帆年輕的臉,再看看曉月穿的是一件陳舊的羽絨服,顯得有點寒磣,不由的一陣不屑地冷笑說:「你們這樣地人,怎麼就不知道節省?這種病房是你們住的起地麼?趕緊的挪地方,你的醫藥費算馬公子的頭上。」

    楊帆不由的一陣冷笑,坐直了身子說:「什麼馬公子牛公子,我沒聽說過,這病房我交了錢的,誰來了都不讓。」

    一個警察走到楊帆的面前,掃了楊帆一眼說:「我現在懷疑你來歷不明,請出示有效的身份證件。」一般情況下,警察對正常的人這麼說,都能把人嚇的不輕。這也是警察的管用伎倆了,先嚇唬你,讓你不安。

    楊帆沒力氣跟他們生氣,甚至見到這樣的嘴臉,都懶得搭理警察。慢慢的閉上眼睛,楊帆輕輕說:「請不要侮辱人民警察的形象,我懷疑你們不是警察,請出示證件。」

    警察被頂的一陣發愣,隨即冷笑說:「我可明著告訴你啊,外面那位是省公安廳馬副廳長的公子,他的傷勢嚴重,需要特護病房啊。」

    楊帆閉上眼睛說:「我懶得跟你們廢話,沒帶證件回去拿,帶了出示一下。我給你看身份證明。」

    警察還真的沒帶證件,臨時接到事故報案,急匆匆的出來的。這時候,後面車上那個哎喲哎喲叫喚的傢伙,突然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廢物,一間病房都搞不定。把他們院長叫來說話。我就不信了。」

    一個染著黃頭髮地非主流男生走進來,看了看裡頭的情況後,朝曉月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說:「小姑娘倒是挺水靈的,看的人不忍心來硬的。」

    這時候門口傳來劉鐵地聲音說:「誰要我兄弟換病房啊?」

    劉鐵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兩個陳太忠的戰友,三人擠進門來,直接無視警察,走到楊帆的病床前,劉鐵笑著問楊帆:「看來我來的還算是及時。」

    楊帆笑著搖頭說:「沒事。讓他們滾蛋吧。」

    黃頭髮的傢伙聽的清楚,嗖的一下衝到楊帆的跟前,一把揪著楊帆地衣領說:「你讓誰……。」滾蛋兩個字還沒出聲。黃頭髮小子已經哎喲的一聲慘叫,揪著楊帆衣領的手也鬆開了,另一隻準備揮拳打人地手也被人扭住了,一隻有力的手死死的捏著他的喉嚨。

    幹這個事情的是陳太忠的戰友,一個面目普通到極點的人,捏在喉管上的手非常有力,似乎只要輕輕一捏,就能捏破喉管。

    兩個警察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起靠了上來說:「快把人放開。」

    陳太忠地戰友根本就當著沒看見警察似的。回頭看看。見楊帆揮揮手說:「放開他。」這才手一鬆,黃頭髮的小子癱軟在地上,一陣劇烈的咳嗽後,緩過氣來就怒罵:「你們兩個廢物,怎麼還不動手抓人,他們剛才差點把我捏死了。」

    警察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才站著喊:「都別亂動啊,我們可是警察。老實點,全部跟我們回局裡去接受調查。」

    陳太忠的兩個戰友。不吭聲不吭氣的才往楊帆的病床前一站,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這個時候,一個胖乎乎地中年男人跑來了,邊跑還邊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時候黃頭髮的小子喊:「錢院長,打電話報警,他們要殺我。」

    這麼大一個帽子扣下來,嚇的中年男子錢院長連聲說:「可不敢亂說,可不敢亂說。有事情好商量,不就是一間病房麼?」

    黃頭髮的小子根本不聽。拿出手機撥號後。對著電話裡面吼:「爸爸,我差點被人捏死了。在醫院特護病房裡面呢。」

    說著,這個小子冷笑著看著楊帆說:「你小子牛逼,我等下看你還怎麼牛。」

    楊帆這時候懶洋洋的笑了笑,閉上眼睛往床上一躺說:「好啊,我等著你。」

    門口這時候又有人在說話了。

    「三更半夜的,堵在人家病房門口幹什麼?」

    「喲,這個妞正點!還是一雙,我靠,雙飛就更爽了。」

    楊帆一聽這兩人的話就樂了,心說又是一個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二世祖。果然,門口傳來一聲「啪!」的響聲,接著是一連串地啪啪響聲,接著是周穎一串罵聲說:「狗嘴,臭嘴,狗嘴,臭嘴。」

    所有人驚愕地往外看,之間周穎揪著車上那小子的衣領,一連串地耳光扇了上去。站在一邊的張思齊這個時候說:「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斷了。」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就竄了上來,麻利的抓起車上那小子的一條腿,楊帆看的清楚,連忙喊:「住手,張思齊你別胡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三更半夜的,弄個殺豬叫的聲音,吵到別人怎麼辦?」

    張思齊這才朝那個穿著軍裝的士兵做了個手勢,接著昂著下巴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坐在楊帆身邊,小鳥依人似的低聲說:「這不能怪我吧?要怪就怪他嘴巴臭,欠揍。」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你怎麼來了?」說著楊帆握住了張思齊的小手。

    張思齊心疼的摸了摸楊帆的腦門,拿出紙巾來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才低聲說:「我給你打電話,你妹妹接的,說你進醫院了,就急忙來了。還沒出城呢。車子就沒油了,打電話讓哥哥派地車。都怪我這幾天忙暈了頭,忘記加油,這才來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一屋子的人,張思齊的臉頓時就黑了,周穎這個時候走到楊帆的另一邊。拉著楊帆的手說:「楊哥,你怎麼搞的嘛?不要緊吧?」

    曉月上前來,怯生生地把事情一說,張思齊頓時臉色又黑了。猛的一扭頭喊:「葛斌,把他們給我打出去,出了事情我負責。」

    楊帆連忙開口說:「胡鬧!」說著伸手在張思齊的腦門上彈了一個響崩。

    門口這時候又一次熱鬧了起來,一下出現許多警察,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邁著大步進來,看見那個黃毛小子。上去就問:「小強?你不是好好的麼?怎麼電話裡瞎說啊?」

    一個警察過來說:「侯局,剛才是這樣的,……。」

    中年男子一邊聽手下說話。一邊看著病床上的楊帆,發現有點眼熟,隨即愣了一下說:「你不是緯縣區的楊書記麼?」

    楊帆也認出來了,這是新任的市公安局局長侯大勇,最近幾次來市裡開會,倒是見過兩次地。

    「侯局好啊!」

    侯大勇把臉色一沉,扭頭衝著兩個警察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給我老實的說清楚。」

    這一下警察沒辦法不說實話了,乖乖的把事情地經過說了一遍後,侯大宇頭上的青筋一陣亂跳。猛地衝到兒子侯小強面前,二話不說,兩個耳光扇了過去。

    「在市區飆車,你媽的長進了不少啊?怎麼不出車禍把你撞死啊?跑來這裡丟人現眼!」耳光扇的不解恨,還用腳踹。踹的黃頭髮的小子一陣抱頭鼠竄,邊跑邊哭喊:「我回去告訴媽媽,你幫外人打我。」

    這一幕不但是楊帆,包括錢院長在內的人,都是一陣的目瞪口呆。侯大勇是李樹堂一手提拔起來的。論級別也在楊帆之上,據說就要接任政法委書記了。怎麼這個時候表現地如此失態?好像侯局長平時還是非常沉穩威嚴的嘛?

    侯大勇的失態,是因為進來的時候先看見了那輛軍車,那個牌照看著就知道主人的級別不低。接著又看見了楊帆,立刻聯想起何小梅在酒吧被人扇耳光不敢吭聲的事情來了。何小梅可是省委副書記的女兒啊,被人扇了耳光似的事情,外面沒傳開,他這個局長是有所瞭解的。再加上一個楊帆,據說是上次田仲來了。好像半夜拉著楊帆出去散步。嚇地田仲的秘書打電話到給李樹堂,公安局人的全都驚動了秘密去找。找到的時候楊帆可是和田仲一起談笑風生半天的,又一起坐車回去的。

    能夠和田仲一起談笑的人,簡單的了麼?更何況還有軍隊的背景,地方上可是最怕招惹到軍隊方面地。何小梅被扇了耳光都捏著鼻子認栽了,自己一個市局地局長,能胡亂招惹這樣的人?

    「楊書記,我管教不嚴,讓你受驚了。這混小子無法無天,回去我好好收拾他。」侯大勇很是熱情地握著楊帆的手,說的甚是誠懇。

    這時候外躺推車上的那個馬公子不答應了,扯開嗓子喊:「他們還打了我呢?不能放過他們,尤其是那個女的。」

    周穎一聽就冷笑說:「你不放過我?好啊,我先收拾你。」說著一擼袖子,又要上前去揍人。楊帆連忙大聲說:「周穎,別胡來。你六歲開始跟著中央警衛處的教官練拳腳的,他能挨你幾下?」

    侯大勇心裡咯登一下,心說怎麼又扯上中央警衛處了?這屋子裡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仔細看看,陳太忠的兩個戰友,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的像兩座山。再看看張思齊帶來的那個兵,就站在陰影裡面,猶如一隻時刻盯著獵物的獵豹,一雙眼睛殺氣騰騰的,三個人一看那架勢就是見過血的,腰板還都挺的筆直,一眼就能看得出是長期在軍隊生活的人。

    侯大宇頭上開始冒冷汗了,屋子裡雖然有空調。可門是開著好一會地,現在已經冷了。侯大勇冒的不是熱汗,而是冷汗。

    趕緊給兩個警察說:「你們把馬力趕緊送到別的病房去,找錢院長安排一下。」

    等馬力被推走了,侯大勇才回頭苦笑著對楊帆說:「你看這事情鬧的,現在的孩子。都難伺候的很,家裡太慣了。」

    楊帆淡淡地笑了笑說:「沒事了,侯局也別太著急了。事情都過去了。」楊帆越是不追究,侯大勇心裡就沒底,心說哪怕楊帆罵兩句也好啊,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沉穩的?莫不是還惦記著日後算帳?其實侯大勇還真的想錯了,楊帆是不像跟這些慣壞的孩子一般見識。侯大勇則不這麼想,年輕人誰沒有點火氣。今天的事情擺明了是馬力和侯小強沒事找事。這樣楊帆都能忍,這還是一個年輕人的做派麼?

    侯大勇惴惴不安的去關上門,讓門口的警察都撤了之後。這才回頭走到楊帆跟前低聲說:「要不這樣吧,回頭我擺一桌,讓兩個孩子給你道歉。」

    楊帆一聽這個話,就明白侯大勇地擔心了,不由的苦笑說:「好吧,你看著安排就是。」楊帆也懶得解釋了,這事情沒辦法解釋清楚,不答應這個事情,侯大勇也不會安心。官場上的梁子。不怕一時結怨,就怕人一輩子惦記你。

    侯大勇這才算是出了真正地笑容,使勁的握了握楊帆的手說:「楊書記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說著侯大勇出去了,關門之後想起屋子裡的三個女孩,一個賽一個的漂亮,不由的暗暗羨慕楊帆的艷福。

    劉鐵一看侯大勇出去了,朝帶來的兩個人一努嘴巴,然後對楊帆說:「我們也走了。」三人先後離開。張思齊朝那個兵說:「你也先回軍營吧,告訴我哥哥,我這裡都好。」

    等一干人等都離開了,屋子裡就剩下三個女孩子的時候,楊帆苦著臉對周穎說:「你這個小丫頭,怎麼性子一點都沒變?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地?」

    周穎撅著嘴巴說:「那是他嘴巴臭,欠揍。」

    楊帆伸手捏了捏周穎的腮幫子,甚是親暱的說:「那你不也扇人好幾個耳光了麼?意思到了就是了,剛才我不攔著你。估計你真的能去打人一個半死。」

    張思齊笑著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周穎說:「沒看出來啊?練過。」

    周穎得意的一翹嘴巴,哼哼兩聲說:「那是!」

    楊帆一看時間。已經是夜裡12點了,不由的打了個哈欠說:「我頭暈,就不招呼你們了,我繼續睡覺。」

    馬力躺在病床上,口中一直在埋怨說:「侯叔叔,一個區委書記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

    侯小強也在屋子裡坐著,朝侯大勇猛翻白眼說:「老爸,你啥時候這麼膽小了?」

    侯大勇哼了一聲,一臉陰沉的對這兩個小子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知道那兩個女孩子帶地保鏢是哪裡出來的人麼?」

    兩人一起搖搖頭,侯大勇冷笑著說:「聽好了,坐穩了,別嚇著了。中央警衛處!」

    噗通,侯小強一屁股沒坐穩當,直接坐地上去了,床上的馬力的嘴巴也合不上了。侯大勇接著說:「就你們兩個小子,也不問清楚了,還想學別人欺男霸女,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楊帆一覺起來,天已經濛濛亮了,看看屋子裡,床邊趴著一個曉月,邊上的陪護床上,張思齊和周穎擠一起睡的正香。搞了半天,最後堅持守夜還是曉月妹妹。

    一夜的休息,楊帆的病好了大半了,不過渾身還是沒有多少力氣,關節處還是酸酸地發脹,腦袋還是有點暈。楊帆想上洗手間,這一動之下,曉月像是受驚地小鹿似的,嗖地坐直了身子,迷登了一下看著楊帆說:「哥,你醒了。」

    楊帆愛憐的摸了一下曉月的頭說:「辛苦你了。我的好妹妹。」曉月羞澀的笑了笑,看了看張思齊和周穎低聲說:「這兩個姐姐真漂亮,哪一個是我嫂子?」

    楊帆笑著摸摸曉月地臉,淡淡的說:「小八卦,以後你就知道了,先扶哥哥起來上洗手間。」曉月一聽這個。立刻臉就紅了,多少有點扭捏的說:「我叫姐姐起來扶你去吧。」

    楊帆笑著說:「沒事,我走的了。」上完洗手間,楊帆回來,躺床上對曉月說:「你也回去歇著吧,一夜沒怎麼合眼吧?」

    曉月天真的笑著搖搖頭,拿來一條熱毛巾,給楊帆擦了擦臉說:「沒事,照顧哥哥是妹妹的責任。其實能照顧到哥哥。我挺開心地!」

    曉月樸實的話語,引得楊帆心中微微一陣感慨,這是一個沒有多少慾望的女孩。一個沒有慾望的人。往往是單純的,單純在如今是多麼難能可貴的品質。

    看看曉月穿的羽絨服,舊的連邊上都磨的起毛了,楊帆一陣暗暗內疚,連忙笑著說:「哥哥真是大意,換季節了也不知道給你置辦衣裳。」

    曉再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的極為燦爛,羞澀之間微微一低頭說:「沒事,這衣服還能穿幾年。以前媽媽給我買的。」

    楊帆這才注意到,以前沒怎麼發育地曉月,最近一段時間明顯的長高了許多,這件羽絨服明顯的有點短了,小手腕都出一截來了。楊帆不再說話,知道勸也沒用,曉月是不可能回去的,這個小姑娘其實有主見的很,認準的事情是不會回頭的。

    看了看時間還早。楊帆笑著朝曉月招手說:「你上床上睡一會吧,睡那一頭。」

    曉月臉上出一絲羞澀的猶豫,又帶著一點期盼的表情說:「不好吧,影響哥哥休息呢。」楊帆搖頭笑著說:「沒事,我都睡了一夜了現在不想睡了,你躺一會,回頭我叫醒你。」

    曉月確實是困了,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床來,縮在對面地床腳。不好意思的朝楊帆笑了笑。閉上眼睛,一會的工夫就睡過去了。

    睡著之後的曉月。可能是看見楊帆已經好的緣故,睡的比較安穩了。楊帆悄悄的從邊上移動著,給曉月把床讓出半個來,然後給她蓋好被子。做好這一切,楊帆又有點睏了,靠著床頭迷糊了一會。

    太陽照進窗口的時候,楊帆第一個醒來了。冬天的早晨,陽光沒什麼穩,但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絲地溫暖。

    幾乎是楊帆醒來的同時,張思齊也睜開眼睛坐起來了,迷糊了一會伸個懶腰,細細的腰肢和線條清晰的身材,看著楊帆不由心頭蕩起一陣漣漪。

    扭頭看見楊帆正在看著自己時,張思齊的笑臉頓時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悄悄的從床上下來,看了看睡的正香的曉月,湊到跟前來低聲說:「小姑娘累了一晚上了。」

    楊帆拉著她地手,低聲說:「你也辛苦了,昨天晚上啥時候睡地?」

    張思齊笑著說:「大概三點吧,護士查房之後,曉月妹子讓我們躺一會,誰想這一躺就睡死了。真是丟人的很!」

    楊帆看看時間,也不過上午8點,不由笑著伸手在張思齊地臉上撫弄了一下說:「回頭幫我個忙,曉月的衣服舊了,你帶她去買幾套新的。張思齊笑著點點頭,這時候陪護床上的周穎翻了一個身,口中嘟囔著:「壞楊帆,說好給人家當男朋友的,賴皮。」

    楊帆做了個擦汗的動作,張思齊強忍著笑聲,一手死死的捂著嘴巴。

    「花心的傢伙,看你欠下了多少風流債!」張思齊笑著說,一點都沒有責備的樣子。

    楊帆苦笑著說:「我冤枉啊,那時候她還是個中學生,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就是看她每天纏著緊的很,隨便糊弄她兩句而已。」

    張思齊輕輕在楊帆的臉上親了一下說:「我知道的!」說著輕輕的坐在床上,把頭靠在楊帆的懷裡低聲說:「我有點忍不住了,老這樣分居兩地的,我不喜歡。」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堅持幾年吧,反正也近的很,你可以隨時來緯縣。」

    張思齊眼珠一轉說:「那好,以後有假期我就來,盯著你,不許你和別的女人好。」

    楊帆一聳肩膀說:「歡迎之至。就好像大灰狼歡迎小綿羊上門做客一樣。」

    張思齊白了楊帆一眼,推開楊帆低聲說:「我去上洗手間。」說著扭著腰肢走開了,楊帆看看時間,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悄悄地下床來,站在門邊撥通了林頓的手機。壓低著嗓門說:「林頓麼?我昨天晚上感冒了,人有點不舒服,你轉告一下蘇書記,告訴她別聲張。」

    掛了電話,張思齊正好從洗手間裡出來,看見楊帆穿著病號服在屋子裡站著,連忙過來拽著按回床上,蓋好被子後埋怨說:「才好一點,別凍著了。」

    楊帆是當天下午回的緯縣。同行的還有張思齊和周穎,兩人說既然來了,就玩幾天。因為和鋼鐵集團接觸的事情。楊帆忙的腳不沾地地,沒有時間陪兩人。這兩位也不著急,乾脆給報社打電話,說是在緯縣採訪,連請假都省了,每天跟著楊帆。表面上說是採訪,實際上是照顧楊帆。

    不過,緯縣這個階段也確實不缺乏可採訪的新聞,大型焦化廠的談判。為兩人提供了足夠的素材。

    回到緯縣的第三天,寶鋼的談判代表團正式抵達,幾乎是同時抵達的還有沙鋼和首鋼的代表團。一時間似乎緯縣變得炙手可熱了。

    楊帆收到了周明道回復的郵件,這才知道近期寶鋼和首鋼之間,在北方地一些市場爭奪的相當激烈。戰火很快漫延到原材料的領域,導致雙方不斷地在進行各個層面的較量。至於沙鋼,目前也控制了蘇省的絕大部分市場,也是寶鋼的主要競爭對手。這是蘇省對沙鋼的扶持力度很大,寶鋼雖然強大。似乎也拿沙鋼沒啥辦法。周明道還透了一個消息,首鋼和山西某市的一個焦化廠合作項目的談判,已經進入到最後階段,這個時候首鋼的代表團出現在緯縣,多少有點不正常。

    有了周明道的情報,楊帆立刻把談判地重點放在了寶鋼和沙鋼上面。

    談了一個星期後,雙方還在討價還價的階段時,這一日陳志國親自來到緯縣,出現在楊帆的辦公室內。

    「楊書記。沒想到你還是周老的弟子。怎麼不早說啊?」陳志國一開口提到的就是周明道,這個話題讓楊帆多少有點意外。

    「怎麼?陳老先生認識家師?」楊帆笑著問。陳志國搖頭晃腦的感慨說:「那是自然的,我和他是老同學了,在國外一個學校的。他學經濟,我馴金。遙想當年,風華正茂啊。」

    楊帆立刻猜到,陳志國一定是探知了自己的一些底細,這才有了這段開場白。果然,感慨了兩句後,陳志國笑著說:「周兄志在領域內地研究,不像我,終日勞碌。如今他是經濟領域的泰山北斗,前幾天我到京城還特意為幾個問題去拜訪了老同學,相談甚歡。我提到你的時候,他才道明瞭你是他的關門弟子。」

    楊帆對陳志國這種套近乎的手段,暗自提醒自己別上當了。心裡不為所動,表面上微笑著奉上熱茶說:「既然是老師的同學,也就是我的師叔了,呵呵。還望師叔多多關照我這個晚輩啊。」

    楊帆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陳志國多少有點無奈的苦笑著,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來,往桌子上一擺說:「你先看看。」

    楊帆拿過文件,面無表情地看了起來。文件上地主要內容,是寶鋼願意出巨資協助緯縣興建循環工業園區。當然錢也不是白拿的,首先焦化唱占股份至少51%,也就是絕對控股。其次,所有緯縣工業園地項目,寶鋼都必須佔到不少於10%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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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3:16
陳志國等楊帆看完之後,笑著說:「這些條件,還算滿意吧?包括焦化廠在內,寶鋼決定投資30億元的資金。其中20億是用在焦化廠上面的,其他的投在別的項目上。」

    可以說,這個條件已經非常優厚了。楊帆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周明道和陳志國,在幕後進行了什麼交易。楊帆猜的沒錯,陳志國確實和周明道達成了一項私下合作的事情,這裡暫且不提。

    兩人繼續交談地過程中,楊帆意外的發現。陳志國身邊的秘書換了一個人,不由笑著問:「怎麼?劉秘書不幹了?」

    陳志國冷笑兩聲說「他要能幹的下去才行啊,要不是看在他多年跟隨的面子上,我就讓他蹲大獄去了。」

    事後楊帆才知道,劉秘書被范萱收買,成為了臥底。這個事情被發現後,劉秘書被開除了,范萱也離開了首鋼,據說是出國去了。

    緯縣的合作目標。最終還是定在了寶鋼身上,經過一個月地談判後,雙方在合作協議上正式簽字。寶鋼投資30億,啟動一個大型焦化廠的項目。

    拿著這份合作協議,楊帆來到市裡,這一下楊帆和緯縣又出名了,全國產煤的地方不少,能夠和寶鋼這樣的大企業合作,對宛陵市而言,實在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情。幾乎是在楊帆到市裡匯報的這一天,陳雪瑩策劃的煤礦基地。也正式的動工了。計劃五個月後正式出煤,生產出來的煤炭,直接滿足焦化廠地需要。

    楊帆的循環工業園區計劃,因為寶鋼的介入,變得非常地順利。和李樹堂一起到省裡向祝東風做了匯報後,很快省委就正式決定,鑒於緯縣的循環工業園區,填補了國內的一項高新技術產業的空白,而且能帶來巨大的經濟墟。並且不影響環境。緯縣工業園區,正式成為五年之內,全省重點扶持的項目之一。

    正式立項後,周明道親自來了一趟緯縣,待了幾天才回去。經過和周明道的交談,楊帆才知道,寶鋼能拿出那麼優惠的條件,其實是迫於無奈之舉,主要原因不是周明道和陳志國的交易。寶鋼不能盡快地解決焦炭的問題。新的廠區建成後。將面臨原材料嚴重缺乏的窘境。楊帆知道之後一陣捶胸頓足,一直叫喊早知道獅子大開口好了。

    工業園的建設。除了省裡的資金扶持,田仲還伸了一下手,給拉來了一個億美元的風險投資。有了資金的保證,楊帆的事情做起來就非常順利。年過之後,新一屆地人大會議召開,之前李樹堂親自打電話,徵求了楊帆的意見。楊帆以緯縣經濟能夠持續穩定發展為理由,舉薦了蘇妙蛾接任。李樹堂當即表示理解,並且尊重地方同志的意見。

    人大的選舉結果出來,蘇妙蛾正式當選區長。

    緯縣區新一輪的經濟增在勢頭,隨著煤炭基地的開業,正式拉開序幕。次年1月,焦化廠正式動工奠基,市委書記李樹堂出席奠基儀式,當月底,洗煤廠動工,楊帆率團往歐洲購買技術和設備。4月,與德國某集團達成了技術轉讓和設備採購的一攬子協議。5月,煤炭基地正式出煤,當天還搞了一個隆重的儀式,李樹堂再次出席。6月,污水處理廠正式上馬,8月,焦化郴期工程完工,投入生產。當年年底,緯縣GDP翻了四倍,經濟落後縣放面貌得到了徹底的扭轉,並卻隨著不斷地產生墟地新項目,將會在未來的五年內,GDP將還會繼續翻番。

    時光如電,楊帆在緯縣任職地第四個年頭的冬天剛剛來臨,一份調令出現在楊帆的辦工桌前。這是一份在別人看來比較奇特的任命,京城社科院下屬的經濟研究院所副所長,級別是副廳。隨著調令一起來到的,還有一份中央黨校的入學通知書。這一年,楊帆26週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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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半個月的清閒


    這是一份旁人看著有點奇怪的調令,楊帆是江南省的幹部,在緯縣干的花團錦簇的,正常的提拔程序,應該是在區委書記上再幹一年,提一個市委常委。

    眼下循環工業園區雖然完全竣工了,但是發揮出最大的墟是今後一年的事情,楊帆就這麼調走了,等於是讓出了相當一部分的政績。

    李樹堂看見這一份調令的時候,心裡多少也有點感慨,楊帆在自己的手下干的這幾年,成績出了很多,麻煩幾乎沒有。說實話,這樣的屬下誰不喜歡多幾個?奈何人家終究不是池中之物,宛陵的水太淺了,容不下這條龍。

    關於楊帆繼任者的事情,李樹堂再一次徵求了楊帆的意見,楊帆表示沒有何時的人選,也相信市委領導會考慮到緯縣的實際情況,安排合適的人選繼任。

    李樹堂明白楊帆這是在兌現當初的承諾,心裡多少有點佩服這個年輕人。宛陵市在李樹堂擔任市委書記的期間,經濟出現了一個大的飛躍,李樹堂本人功不可沒,省裡已經隱隱傳出消息,李樹堂調升副省長的呼聲很高。

    楊帆要調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這個消息給緯縣的上下,帶來了一份沉重的失落感。人們似乎已經適應在楊書記的帶領下,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

    初冬的早晨,山裡籠罩著濃濃的晨霧,一大早劉本三老漢摸著黑就起來了。以前劉本三家是黑溝鄉黃花村出了名的困難戶,老漢至今還記得,那個年輕的區委書記上門來做思想工作,動員他種植藥材,後來又在鄉領導的照顧下,家裡又種了一百畝的獼猴桃。

    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四個兒子都娶上了媳婦,樸實的劉本三頑固的認為,帶來這一切改變的。都是那個年輕的楊書記。

    「爹,您上了歲數,就別折騰了。這一點東西我保準給送到。」大兒子劉八斤擔著擔子,在門口等著,臨走前還勸了一句。

    劉本三把眼睛一瞪說:「莫攔著我,不親自去感激楊書記。咱都覺得虧心。」

    蘇妙蛾坐車上班地途中,腦子裡想著的還是楊帆昨天臨走時的話。

    「蘇書記。我這一走。這一攤子事情就拜託你了。緯縣今天地局面來地不容易。要珍惜啊。」

    車子突然停下地時候。蘇妙蛾地思緒被打斷了。心裡多少有點不快。抬眼看了一下前方。不由一下子愣著了。

    區委大院地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大堆人。三三兩兩地。有地拎著袋子。有地跳著擔子。一眼望去全是各鄉里來地百姓。

    蘇妙蛾嚇了一跳。心說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連忙打發秘書去問個明白。秘書很快回到車上來匯報說:「蘇書記。這些都是各鄉地群眾。聽說楊書記要調走了。自發地來看望。」

    放心地同時。蘇妙蛾地內心又湧起一股難以言表地情緒。走下車來打眼一望。大門前地群眾不下於一千人。蘇妙蛾下車地時候。遠遠地還看見一些鄉鎮幹部地車子。也停在路面。

    余鳳霞滿頭是汗地朝蘇妙蛾走來。帶著一點歉意說:「蘇書記。我沒做好群眾工作。給您添麻煩了。」蘇妙蛾作為楊帆地繼任者。看見這一幕會怎麼想。余鳳霞心裡多少有點忐忑。

    蘇妙蛾沒有絲毫不滿的意思,看著這些自發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群眾,不由一陣低聲感慨說:「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楊書記上任伊始說過的一句話,如今他做到了,老百姓也都記著他了,現在該看我們這些留下來的同志了。」

    說著,蘇妙蛾回頭朝秘書吩咐:「聯繫一下區裡地主要領導,讓大家都來看一看這感人的一幕。」這是蘇妙蛾正式接任之後,下達的第一個指示。

    此刻的楊帆,正在前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上。走的時候楊帆只是通知了蘇妙蛾、卞偉強等主要領導,然後到市裡辦了相關的手續後。楊帆獨自背著電腦包和一個行李箱上路了。

    大巴到了省城。楊帆站在車站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奔著省報過來。一件簡單的灰色羽絨服,一條黑色的長褲,拖著箱子背著包,楊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副廳級地幹部,倒像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出租車在省報的大院門口停下,付錢下車後,楊帆拖著行李往裡走。出來的時候楊帆沒有通知張思齊,無非是想給張思齊一個驚喜。

    進門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屁股著火似的從門衛室裡衝了出來,扯開嗓子就喊:「你、你〔麼的?站住,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呢。」

    楊帆愣了一下,原本以為報社嘛,不會盤查地那麼嚴,沒曾想被保安攔住了。

    「不好意思啊,我是來找人地!」楊帆趕緊笑著解釋一句,順手從口袋裡摸出香煙來,給保安遞過一支。

    一看楊帆拿出的是大熊貓,保安地臉色好看多了,接過煙點上後,語氣緩和了許多說:「你找人也不能亂闖啊,這裡是省報,進出的外來人都是要登記的。」

    楊帆連連笑著道歉,保安見楊帆態度很好,這才出笑容說:「來登記一下吧,另外說說你找誰,我給你打個電話問一問。這報社的人,經常外出採訪的,免得你白跑一趟。楊帆又是一陣感謝,心裡覺得這個保安人不錯,挺負責的不說,還不蠻橫。順手就把一包煙塞給了保安。保安接了煙,滿臉笑容的讓楊帆進門衛室打電話,楊帆笑著搖頭說:「這是你們的工作重地,我一個外人怎麼好進去,就在門口等著吧。」

    正在說話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在門口,裡頭出一個人的腦袋來,朝楊帆的背影上下一陣打量後喊:「楊帆?」

    楊帆一回頭,看見劉青正在朝自己笑,立刻上前來說:「是劉叔叔啊。您怎麼上這來了?」

    劉青連忙開門下車,跟著他下來的還有一個中年男子,門衛一見這個男子,臉上的笑容頓時開了花,一溜小跑過來一個敬禮說:「路社長好。」

    劉青下車之後,握著楊帆的手。很是親熱地笑著說:「我聽說了,你要調回京城社科院去。怎麼樣?心裡是不是有點想不通啊?」

    接到調令的最初,楊帆確實有點想不明白是為啥?不過楊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心裡並沒有多少失落感,說起來楊帆也有點納悶,自己怎麼能就這麼坦然?想了幾天楊帆才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在仕途上並沒有多少野心的緣故吧。細細的想起來,也確實是這樣,在宛陵在緯縣。每一個崗位上琢磨這個琢磨那個,目的都是想把工作做好而已,幾乎沒想過陞官發財地事情吧。搞錢往往都是順手牽羊的舉動。

    面對劉青的詢問,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我無所謂,在哪不是幹活?」

    劉青頓時哈哈大笑說:「你還是在京城讀書時的性子,一副淡泊名利的架勢。我原本以為你在區委書記的位置上干了兩年多,會多少改變一些。現在看來,我是想的太多了。」

    這時候路社長過來,朝劉青笑著問:「老劉,怎麼也不介紹一下?」

    劉青笑著說:「老路,你這就是官僚主義了。楊帆這幾年沒少上你們省報吧?你居然沒認出來?」

    路社長淡淡的笑著說:「我自然是認得楊書記這個冉冉升起地新星了,可是人家不認識我啊,自然需要你老兄介紹一下了。」

    這話把那個門衛嚇的不輕,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裡地香煙,緊張的看著楊帆。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可不敢這麼說,作為晚輩,在二位前輩面前,可不敢以什麼政治新星的身份出現。」

    簡單的握手寒暄之後,楊帆和路社長算是認識了。劉青這才接著說:「你來找張思齊的吧?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啊?」

    楊帆笑著說:「還早呢。我才多大啊?」

    路社長一聽這話,立刻接過話問:「怎麼?我們報社的小張處長是你的女朋友?」張思齊現在是新聞處地副處長,路社長這才有次一問。

    楊帆詫異的笑著說:「怎麼?她提副處了?怎麼沒跟我說啊?」

    劉青頓時擺出一副埋怨的語氣說:「楊帆,你也太不關心你的女朋友了,啥時候提的副處你居然不知道。」

    路社長笑著說:「小張處長是半年前就提的副處,看來這個年輕人和低調嘛。」再看看楊帆的一身打扮和行李,路社長不由的感慨說:「楊書記也很低調啊。」

    劉青笑著說:「是啊,剛才要不是我注意了一下,差點沒認出來。我說你們緯縣怎麼也不安排車送一送?」

    楊帆笑著解釋說:「區委有安排。我拒絕了。走都要走了,何必麻煩同志們?」

    劉青一看時間。便笑著說:「快午飯了,啥也別說了,先把行李放我車上,中午叫上思齊一起吃飯。」

    路社長朝劉青笑了笑說:「怎麼說話的?在我地地面上,還要你劉書記請客?你這不是罵人呢麼?」說著路社長吩咐保安去打電話通知張思齊下來,等保安進屋子後,路社長眉頭微微一皺,低聲問楊帆:「門衛沒有為難你吧?」

    楊帆趕緊笑著解釋:「沒有,他人很好,還要打電話幫我叫思齊下來呢。」

    路社長這才放心了,連連點頭說:「這就好,這就好。」

    劉青這時候說:「行了,我也別進去了,就在門口等著。」說著拉上楊帆走到邊上去站著,低聲笑著問:「你知道田省長要調走的事情麼?」

    這個事情楊帆還真不知道,臉上追問:「怎麼?確定下來了?」

    劉青壓低聲音說:「確定了,下個月就調蘇省,擔任副書記兼代省長。這消息還是我上京城去的時候,聽政和兄說的。」

    劉青的提醒非常及時,楊帆連忙點頭說:「那我還趕的上去看望一下田叔叔,呵呵,我包裡還帶著緯縣特產的茶葉呢,正好做禮品。」

    劉青淡淡的笑著說:「你那茶葉還是留著吧。如今你們緯縣的茶葉,都成了省委領導特供地茶葉了,田兄喝地還少啊?你不如帶給政和兄和老首長,讓他們開心開心。」

    楊帆明白劉青的用意,笑著點點頭,不再說什麼。這時候張思齊笑瞇瞇地從裡頭出來了。看見楊帆和劉青站在一處,腳下加快步伐,一溜小跑就過來。

    「你這個人,怎麼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楊帆笑了笑,冬日的街頭風吹著有點冷,張思齊從空調屋子裡剛出來的,小手還是暖烘烘的,握著說不出地舒服。

    「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連你們報社的大門都沒能進去。」

    張思齊拋來一個歡喜的笑臉。口中卻是低聲的笑著罵:「該,想搞突然襲擊的下場。」

    這時候劉青在邊上咳嗽一聲說:「要不這中午飯,我就不摻和了?」

    楊帆趕緊給劉青介紹了張思齊。時期劉青是知道張思齊的來歷的,只不過大家沒正式認識過罷了。午飯是路社長請的,就在附近的一家酒樓。

    酒菜都上齊後,路社長舉起杯子說:「來,我們先祝賀劉書記高昇!」

    楊帆一聽這話,拉著張思齊一起站起來,舉著被子朝劉青笑著問:「劉叔叔你這就不對了,還藏這暗槓呢?」

    劉青淡淡地笑著站起說:「還沒有正式確定的事情,做不得數。」

    楊帆一看劉青這個樣子。就知道事情十有八九了,坐下之後笑著問:「組織上找您談話了?什麼職務?」

    劉青淡淡的點點頭說:「我也要調走了,到湘省去,省委秘書長!」

    楊帆聽了不由地一驚,詫異的張張嘴,看著很是隨意的樣子低聲問:「怎麼?他要提一把手?」楊帆能猜到你這個,劉青一點都不奇怪,笑了笑說:「政和兄也五十二了,老爺子還有一年就退二線。動作加快也是正常的。」

    劉青這話裡頭,多少帶著一點失落,楊帆反倒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退就退吧,勞碌了一輩子,也該休息了。」楊帆的淡然,引得劉青不由的多看了兩眼,發現楊帆拉一臉的坦然,不像是裝傳來,劉青的心裡不由微微地一震。想起了老爺子那個「無慾則剛」的評語。

    午飯之後。張思齊回報社拿車。路社長也回去了,楊帆和劉青坐在車上等著張思齊。

    「社科院是個做學問的地方。你調進去了再想出來,就有點難度了。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老爺子為啥這麼安排?」劉青帶著淡淡的疑惑,含蓄的問了一句。

    楊帆想了想說:「我其實真的無所謂,在緯縣的時候,努力的往上爬,無非是為了做事情的時候少點掣肘罷了。其實做學問也是很不錯地,這樣的生活也許更適合我。」

    張思齊開著車子出來,楊帆告辭了劉青換了車子,車子開動之後,張思齊笑著問:「進社科院,心裡平衡麼?」楊帆沒想到張思齊也問這個問題,不由苦笑著說:「你們怎麼商量過的?都這麼問?」

    張思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出可愛的笑容低聲說:「前天給爺爺打電話,他是這麼問我的,我說你沒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後來爺爺說,陳爺爺的意思,可能是怕你太順利了,讓你到社科院去養養性子。」

    楊帆聽了心裡不由一陣暗暗的感慨,這兩年在緯縣可謂是一手遮天,確實很多時候顯得有點張揚。其實楊帆也意識到這麼問題,只不過當時一心撲在工業園的建設上,沒有更多地去考慮這個。更重要地一點,楊帆的潛意識裡,沒有把這個官太當一回事。權力是能給人帶來一種無上地快感,但是也帶來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在緯縣區委書記的位置上,楊帆幾乎難得有一天是清閒的,總是不停的在忙碌,事情似乎永遠都做不完。

    如今猛然間鬆弛了下來,楊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不適應。

    張思齊這個時候又接著說:「還有一件事情。老人們地意思,趁你清閒的這一段時間,把我們的婚事辦了。」說著張思齊的臉不由的羞紅了,楊帆多少有點詫異的問:「這麼快?」

    嘎吱!張思齊猛地一踩剎車,小臉蛋出一陣生氣的表情,撅著嘴巴瞪著楊帆說:「你不願意啊?不願意就算了。」

    楊帆連連笑著搖頭說:「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我還年輕,結婚了就有孩子,有孩子家庭生活就會影響到工作。我這不是打算趁這段時間,好好的多讀點書麼?」

    張思齊的臉色這才出笑容,繼續開著車子往前,臉上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白了楊帆一眼低聲說:「生了孩子又不要你帶!」這一刻,張思齊的笑臉顯得非常的生動,眉宇之間的藏著抑制不住的喜悅。兩腮也微微出紅潤來,看著讓楊帆不由一陣地心動。

    楊帆不覺看的有點入神了,張思齊發現之後連忙減速。扭頭低聲抱怨:「別看了,沒辦法開車呢。」

    車到張思齊住所的樓下,兩人上樓進了房間,剛剛把門帶上,張思齊還打算換拖鞋地時候,楊帆已經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張思齊的腰,嘴巴湊在白白嫩嫩的脖子上親了起來。

    張思齊嗯的呻吟一聲,立刻扭頭回應,兩人吻在一處。說起來談了幾年朋友了。兩人的關係也確定了,可就是一直沒能越過那最後一步。此刻屋子裡靜悄悄的,楊帆最近都比較忙碌,也是有日子沒和女人親熱了。這一吻之間,兩人很快都動了情。

    擁抱在一處的兩人倒在了沙發上,楊帆冰冷的手撩起女人的衣衫,出下面白嫩細膩地肌膚時,一低頭在張思齊的平坦結實的小肚子上親了起來,一隻手往上抓住一團柔軟。另一隻手則毫不客氣的要揭開牛仔褲的扣子。

    這個時候客房門開了,裡頭走出來睡眼朦朧的周穎,看見沙發上兩個扭在一起的身子時,周穎先是一陣羞憤,正欲轉頭時又站住了,眼珠子一轉,臉上出壞壞的笑容,靠在門邊雙手拍掌,發出啪啪的兩聲。

    「不錯。精彩。繼續!」

    沙發上地張思齊和楊帆一起停了下來,尤其是張思齊。更是羞的沒臉見人了,站起身子就想逃走。楊帆一把抓住張思齊的手,往懷裡一拽,死死的抱住後,回頭挑釁的看著周穎說:「你這個小丫頭,怎麼不學好啊?偷看人家夫妻親熱!」

    周穎沒有想到,被人抓了現行的傢伙,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不由的一陣驚愕之餘,憤憤不已的低聲說:「姦夫淫婦!哼!」說著大步走進洗手間,砰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這時候地張思齊癱軟在楊帆的懷裡呢,被撩起地羊毛衫和保暖內衣下面,一截小肚子還是裸的。見周穎進了洗手間,連忙掙扎著起來,整理好衣服後紅著臉低聲說:「要死了,丟死人了。」

    楊帆笑著站起來,依舊摟著張思齊的細腰,湊在耳邊低聲說:「怕啥?你不想嫁給我啊?」

    張思齊的臉上出一陣羞怯的迷,腦袋在楊帆的脖子上使勁的蹭著,口中低聲說:「想,可這不是還沒結婚麼?」

    楊帆一把抱起張思齊,大步往臥室裡走,示威似的大聲說:「沒結婚怕啥,哥就是要先上車後補票。」

    洗手間的門實際上沒關嚴實,周穎一直在裡面豎起耳朵偷聽呢,好不容易有兩天的假期,躲在家裡睡懶覺,沒想到出來上洗手間遭遇這對男女在那裡親熱。原本還想搞點惡作劇讓他們難堪一下,沒想到楊帆這個沒良心兼不要臉的傢伙,臉皮居然那麼厚。看剛才他們那個樣子,張思齊的牛仔褲都被脫下了,出裡面白色的內衣。要不是自己出現了,沒準這兩人就在沙發上白晝宣淫了。

    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裡面那張因憤怒而微韋曲的小臉蛋,周穎忍不住的一陣委屈,這幾年在江南省,為了誰啊?不就是為了這麼死沒良心的傢伙麼?自己隔三差五的找借口去緯縣採訪。哪一次他不是以工作忙為借口,見一面就匆匆的走了。現在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和張思齊親熱上來。

    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周穎想著不由心裡冒出一個念頭,猛地又是一陣得意的壞笑,慢悠悠的走到張思齊的臥室門口,一擰把手門居然沒上鎖。

    輕輕的推開門,周穎沒有看見預計中的荒唐地一幕。而是看見楊帆坐在椅子上,張思齊正坐在床上朝自己笑。

    「進來吧,臭丫頭!」楊帆笑呵呵的說著,周穎不由一陣惱怒,衝上前來,雙手按著楊帆的肩膀一陣搖晃說:「你才臭,你才臭!」

    張思齊在邊上看著,笑的一陣前呼後仰的,原來剛才進門以後。楊帆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笑著指著門外說:「你等著,那丫頭肯定會進來搗亂的。」

    楊帆不幸言中。再看看周穎的小臉蛋氣的通紅地,看著說不出的可愛和可樂。周穎雖然是練過拳腳的,可是不敢用在楊帆地身上,一番搖晃之後,楊帆猛的按照以前在京城周家的習慣,一伸手捏著周穎的腮幫子笑著說:「小丫頭長大了,不臭了。」

    周穎這才不好意思的作罷了,看看床上笑的捂著肚子的張思齊,氣呼呼的撲上去。伸手去撓張思齊的癢癢,一邊撓還一邊喊:「壞姐姐,我讓你笑話我。」

    張思齊頓時奮起反擊,兩人糾纏在一處,一給我一下,我給你一下。張思齊穿著保暖內衣和牛仔褲還好一點,周穎就是一身睡衣,翻滾之間好多不該出地地方都出來了,大大的讓楊帆飽了一通眼福。

    等周穎反應過來自己走光嚴重。再看看楊帆一臉的微笑正看著兩人,不由的雙手一捂臉,跳下床直跺腳說:「這下虧大了!丟死人了!」說著一溜煙跑了出去。

    張思齊笑著湊到楊帆跟前站著,輕輕的用臀部撞了一下楊帆說:「怎麼?看著動心了?身材不錯吧?那小腰細的,屁股結實的。」

    楊帆如何聽不出其中的醋意,一伸手把張思齊往懷裡一拽,然後往床上一丟,人也立刻壓了上來,一手從保暖內衣下鑽了進去。捏著一團挺拔的柔軟。輕輕地捏揉著,另一手在那翹翹的彈性極好的臀部上撫摸著。口中低聲調笑說:「你也不差啊?」

    張思齊被擺弄的身子一陣扭動,兩頰泛起酡紅,微微的睜眼看了看門口,聲音低的幾乎都聽不見的說:「門,門沒鎖上。」

    楊帆嘿嘿一笑說:「怕啥?這丫頭敢進來,我連她一塊辦了。」說著手指捏住那一點,微微的一使勁捏了捏。

    張思齊頓時扭動的更厲害了,口中不住地低聲呻吟,腦袋頂著楊帆地胸口一陣低語:「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看著碗裡還惦記著鍋裡。啊、啊、待會你要輕一點啊,我怕疼!」

    這句話讓楊帆立刻停了下來,停止了對張思齊地騷擾,回到椅子上點起一根煙。楊帆想起的是緯縣和宛陵的女人們,還有一個在蕪城的祝雨涵。這一次楊帆的離開的時候很隱蔽,就是不想面對離別的種種情緒。張思齊確實沒有說錯,楊帆或者在仕途上沒有多少太強烈的慾望,但是對待女人的問題上,始終有點過的意思。

    張思齊發現楊帆停下來,坐在那裡發呆,微微一愣後,坐起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楊帆身邊,雙手在楊帆的肩膀上輕輕的捏著,低聲問:「怎麼了?」

    楊帆笑著搖搖頭,張思齊心裡想著,他這一定是憐惜我,怕傷著我了。主觀上這麼一想,張思齊的心裡就一陣的甜蜜,手上的動作更是輕柔了,雙手抱著楊帆的腦袋,把下巴頂在楊帆的頭頂,口中低聲說:「其實我能受的了,女人嘛,遲早有這一天的。」

    楊帆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張思齊會錯意思了,將錯就錯的回頭,在張思齊的粉嫩的臉蛋上親了一下,低聲說:「還是等到結婚的時候吧。」

    張思齊心中更是甜蜜了。回頭有點緊張地看了看門口,過去把門鎖上後,走回楊帆對面,咬著牙蹲在楊帆的面前,紅著臉抬頭看著楊帆低聲說:「要不要我幫幫你,憋著很難受吧?」

    這個表情讓楊帆的心跳一陣加速。不由嘴角掛著一絲調笑低聲問:「你想怎麼幫我?」

    張思齊紅著臉,扯下褲子拉鏈,掏出那完全硬了的傢伙,用手一陣擼動,抬頭用水濛濛的大眼睛看了楊帆一眼後,決然的張開小嘴低下頭。

    楊帆不禁舒服地一聲呻吟,沒想到這小妮子說來真的就來真的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雖然張思齊的技巧還顯得非常的生澀,但是她表現的非常賣力。溫暖濕潤的包裹下。加上那靈巧柔軟的舌尖的擠壓,楊帆沒能堅持多久,眼看就要爆發。

    這時候一陣劇烈地敲門聲想起。門口周穎大聲叫喊:「開門,臭楊帆。」

    楊帆吃了一驚,頓時沒有任何前兆的一瀉千里,張思齊沒有足夠的準備,全都接納下了,被嗆地一陣連連咳嗽。

    「我靠!該死的臭丫頭!」楊帆低聲罵了一句,張思齊緩過來後朝楊帆笑了笑,臉上帶著一股子甜蜜的味道,飛快的抹了一把嘴巴。紅著臉把凶器歸位,站起來去開門。

    周穎在門口等了一會,見張思齊紅紅的臉蛋出來開門,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說:「你們在幹啥呢?不會真的通姦了吧?」

    張思齊一陣羞怯的打了周穎一下說:「別瞎說,我和你一樣呢。」

    周穎鬱悶的白了張思齊一眼說:「誰信啊?看你們那樣子,估計都被他把便宜占完了吧?」說著周穎正要往裡走,抬眼掃了張思齊地臉上,一伸手幫張思齊擦了一下鼻尖說:「這是啥啊?怎麼鼻涕跑鼻尖上了,哎喲。噁心死人了。」說著周穎還笑著把手往張思齊的臉上一擦,得意的笑著溜了進來。「臭楊帆,陪我們出去逛街!」周穎不由分說,抓起楊帆的手臂往外扯,楊帆連忙搖頭說:「不去,我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子,累死了,不愛動。」

    「沒勁!」周穎不滿的嘀咕一聲,顯得無聊的往楊帆身邊一坐。眼珠一陣亂轉。回頭看看張思齊跑洗手間裡去了,這才笑著低聲問:「好哥哥。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真的做那事情了?」

    楊帆再厚的臉皮,也頂不住周穎這一句問,在基層磨練地挺厚的臉皮,這時候微微的一紅,伸手給周穎的腦門上來了一個響崩,然後笑著說:「小丫頭,問那麼多做啥?這麼好心叫我哥哥,有啥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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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4:18
張思齊逃進洗手間,對著鏡子仔細的一陣端詳,發現沒有留下別的罪證了,這才暗暗的一陣慚愧,心說自己的膽子怎麼變的那麼大啊?不過是偷看了一次網上下來地A片,就感照著去做了。張思齊把這個舉動歸結在自己對楊帆地愛情上,實際上這個結論是正確的,女人只要愛上了,為心愛地男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有的女人還不惜去犯罪,張思齊這個舉動比起來,那真是小意思了。

    張思齊回到臥室門口,聽到裡面楊帆正在說話:「是啊,我和你思齊姐姐打算結婚了,這次回京城,一是工作調動,二就是打算見一見雙方的老人,沒準就把事情辦了。」

    心裡一陣甜蜜,張思齊走了進來,笑瞇瞇的往周穎身邊一坐,一把摟著周穎的小腰,低聲笑著說:「小妹子,別老惦記著姐姐的男人行不?」

    周穎臉上一陣黯然,突然笑著一扭頭,反手抱著張思齊的脖子,在她耳邊低聲說:「姐,我們共一個男人行不?」

    張思齊嚇了一跳,輕輕推開周穎說:「要死了,怎麼瞎想的?」

    周穎頓時興趣索然的站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說:「沒勁,一點都不好玩。」說著懶洋洋的出門去了,留下一道顯得有點落寞的背影。

    張思齊呆呆的看了一會,回頭來發現楊帆正用曖昧的眼光看著自己,想到周穎那一句,立刻臉上微微的又是一紅。

    楊帆沒有追問周穎說的是啥,往床上一躺,懶懶的舒服地一聲呻吟說:「舒服啊!調令上說是這個月30號以前報到。我還可以在你這裡偷懶半個

    張思齊臉上出一陣甜蜜的笑容,挨著楊帆躺下,腦袋落在楊帆的胸膛上,口中低聲說:「你這麼調來調去,不結婚我還真沒理由跟著你四處走動。」

    說著張思齊坐了起來,看著楊帆的臉說:「要不我辭職算了。你去哪我都跟著。」

    楊帆伸手刮了一下張思齊的鼻子說:「瞎說,你現在好歹是個副處了,前程似錦的,先安心地幹著吧,等我們結婚了,你再跟著調動。」

    張思齊笑了笑,往楊帆的身上一趴,柔軟的胸口頂著楊帆的胸膛,一陣搖晃著低聲問:「我們結婚的話。你打算怎麼操辦?打算擺幾桌宴席?」

    楊帆淡淡的笑著,輕輕的搖頭說:「我不想大辦,簡單的家裡擺一桌。然後旅行結婚就是了。」

    張思齊抬起頭,看真楊帆想了想說:「嗯,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我不喜歡人多。其實不管請多少客人來,真心祝福我們的還是自己地親人和摯友。」

    半個月的休媳光,在二人世界的甜蜜中過地飛快,期間楊帆打算去蕪城看看祝雨涵,沒曾想祝雨涵帶團去歐洲考察一個月,要到年底才回來。

    楊帆是張思齊和周穎送到機場的。登上飛機之後在頭等艙坐下。昨夜熬的挺晚的,兩人一直在膩歪纏綿,就差那最後一道關卡沒越過了。楊帆打算睡一會,眼睛剛閉上,就覺得有人在偷看自己,不由的睜開眼睛回看過來。

    「楊帆!真的是你啊!」

    對面位置上一個年輕人,興奮的叫了起來。楊帆愣了一下,看清楚對面的人居然是大學同學萬秀峰,指著對方笑著說:「萬秀峰!」

    「哈哈。太巧了!」萬秀峰說著從位置上起來,溜到楊帆的身邊坐下,一臉地興奮。

    「五年沒見了!」楊帆多少有點感慨,萬秀峰以前和楊帆的關係一般,不過大家一個班的,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楊帆又是個低調的人,大家的關係還算是融洽。

    萬秀峰掃了楊帆一眼說:「行啊,看你這意思。混的不錯。在哪高就呢?」

    楊帆笑著看了看萬秀峰消瘦的臉頰。不由調笑說:「我看你混的才是真地不錯吧,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風流倜儻。老實交代。這些年都禍害了多少無知少女?」

    萬秀峰不無得意的笑了笑說:「我能有啥好不好的?靠著老爺子,在一家足球俱樂部當經理,勉強混個溫飽吧。你呢?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在做學問。」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京城社科院裡瞎混著。」

    萬秀峰沒有懷疑楊帆的話,因為以前楊帆確實是不顯山不水的性子,加上後來也確實知道,楊帆進了社科院讀研的。

    「說起來我們這一票同學,現在能聯繫上也不多了,混的最好地就屬王志了。」萬秀峰說地這個王志,也是楊帆的同學,家在京城,據說很有背景,混地不錯也是可以理解的。王志在讀書那會,因為每天開著一輛白色的寶馬上學,加之人長的也帥氣,引得很多女人的青睞,私下裡很多女生稱之為白馬王子。

    「白馬王子當然混的好了,說說他現在都幹啥呢?」楊帆笑著問了一句,萬秀峰出羨慕不已的表情說:「證監會裡的一個副處長,有實權的那種,真讓人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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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5:28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再會京城

    飛機在高空中漸漸的平穩,雲層之上幾乎感覺不到飛機在以亞音速飛行。萬秀峰此刻的心態,多少有點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意思。往上自覺比不了王志,往下又比楊帆這個清水衙門裡的科員要有一點優越感。不過萬秀峰的優越感很快就破滅了,不是因為知道了楊帆的身份,而是因為想起這傢伙,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啥都不在乎的書獃子,你混的再好他不會羨慕嫉妒,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

    楊帆果然如萬秀峰所預料的那樣,表情波瀾不驚的樣子笑著說:「王志以前在學校就是耀眼的人物,在足球場上一跑起來,多少女生為他尖叫。沒想到你這個不碰足球的人搞起了足球,他這個校隊的隊長,搞起了金融證券。」

    萬秀峰多少有點洩氣的樣子說:「是啊,如今這中國足球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我這個經理日子也不好過了。哪像王志,在證監會裡,隨便弄個啥消息就是大把的鈔票賺進來。人和人不能比啊?」

    楊帆笑著說:「看你的樣子和他很熟,怎麼不找他要點內部消息啥的?」

    萬秀峰一聽這個,臉色頓時暗淡下來,原本還算帥氣的臉上,鋪上一層淡淡的黑色。紅紅的鼻子上,冒出一陣油光來,楊帆一看這表情,就知道這小子估計是在王志那裡吃過憋屈。

    「哼哼,他現在牛叉了,還會記得同學?我倒是找過他幾次,結果一共說了三句話。第一句是老同學我很忙啊,哪有時間跟你去吃飯啊。說完就和手下的一個女秘書一陣打情罵俏的。第二句,老同學,你看我忙成什麼樣子了?說完這句,站起來看看手錶說了第三句,時間不早了,中午我約了人吃飯。就不能陪你了。沒辦法啊,老同學。」說到這裡,萬秀峰憤憤不已的接著說:「嘴巴裡說忙,實際上我在門口等了一會,看見他和女秘書一起上的車,上車的時候。這小子還摸了一把女秘書的屁股。嘴巴裡說是忙,是忙著去打炮吧?」

    楊帆聽到這裡,看看萬秀峰學王志說話的表情學的惟妙惟肖的,不由地微微一笑說:「注意點言辭啊,別叫人家聽見,說我們B大畢業的沒素質。」果然,這個時候一個空姐正在朝兩人看過來,臉上出微微驚愕的表情。

    這一路上,因為有萬秀峰的出現。楊帆的睡覺計劃破產了。非常無奈的這一路,盡聽萬秀峰在喋喋不休地說著畢業之後的事情,一會說這個混的怎麼樣。一會說那個如何潦倒。楊帆這一個班上的同學,有那麼二十幾個都留在了京城,沒想到這傢伙還都有聯繫方式。楊帆不得不佩服這個傢伙的八卦之魂,還有其消息之靈通。楊帆非常懷疑這個傢伙的前世是個女人,又或者是只鴨子,要不怎麼嘴巴一直不停的說呢?

    飛機降落在京城機場,下了飛機拿行李的時候,萬秀峰還客氣的說:「中午一起吃飯吧,我請客。」因為這一句。楊帆覺得這個人雖然聒噪,但是人不壞。

    「不用客氣了,我還要趕著去單位呢。」楊帆找了個平常地借口,萬秀峰多少有點遺憾的說:「這樣啊,太可惜了。要不你留這聯繫方式吧,過幾天京城的同血搞個聚會。說起來,京城地同學,也就你一直沒聯繫上了。」

    楊帆心裡淡淡的苦笑,臉上出一點無奈的表情說:「這樣啊。你把手機號碼給我,我的手機沒帶出來,回頭我給你發短信,這不就行了麼?」其實楊帆是手機號碼要更換,又不好給他解釋的太清楚,所以含糊的對付了一句。

    萬秀峰出一陣疑惑。不過還是很乾脆地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楊帆說:「這是我地名片。你要去社科院。坐我地車去吧。」這個時候兩人正往外走。出口處看見年輕女子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楊帆」兩個字。

    「你看。單位地人來接我了。」楊帆這麼一說。萬秀峰也就作罷了。一再叮囑要保持聯繫。這才興沖沖地先去了停車場。

    楊帆看著這個前來接機地女子。心裡多少有點奇怪。今天地班機自己沒告訴幾個人啊?想來想起楊帆想起陳雪瑩。只有她曾經給自己打過電話問這個事情來著。

    「你好。我就是楊帆。」走到年輕女子地面前。楊帆笑著說。

    女子手裡還捏著一張照片呢。謹慎地對比了一下才出笑容。朝楊帆伸手說:「你好。叫我小丫吧。行李給我吧。」

    小丫還要搶著幫楊帆拿行李。楊帆怎麼好讓一個女孩子做這個。連忙客氣地說:「不必了。我自己來。」

    「那請跟我來吧!」小丫說著蹬蹬的在前面帶路,楊帆這才注意到,這個女人穿了一雙高跟鞋,一臉精明的樣子。這個時候天已經有點黑了,京城地冬天寒風一陣一陣的,吹在臉上令人精神不覺為之一振,習慣了南方溫暖的楊帆,不禁微微的打了個寒顫。

    跟著來到停車場,停在一輛商務車跟前,小丫給楊帆打開車門後笑著說:「請上車。」說著拿上楊帆的行李往後面去了。

    街燈已經亮了,楊帆隱隱覺得車裡面似乎有個人,正在猶豫的時候,裡面伸出一隻白嫩細膩的手,拽著楊帆往車裡去。

    楊帆一時大驚,正欲推開那隻手時,裡面手的主人說話了。

    「是我!」

    楊帆愣了一下,人已經被拽進車子裡,接著一具溫暖的身軀投進懷中,一雙小手抱住了楊帆地腦袋,炙熱地紅唇下雨似的落在楊帆地臉上。

    「想死我了,好人!」秦馨死死的摟著楊帆,不住的親著楊帆的臉,好一會才低聲說話。

    商務車的中間隔了一道擋板,前面的司機位置上看不見後面發生地事情,分開之後藉著窗外透進來的闇弱的光線,楊帆模糊的能看見面前的秦馨,正張著小嘴。一雙大眼睛正癡癡的看著自己。

    「怎麼是你來接機?」楊帆非常意外,故而由此一問。秦馨甜甜地一笑,抱著楊帆的腰,頭靠在楊帆的肩膀上低聲說:「你不喜歡麼?」

    楊帆搖搖頭說:「不是,就是有點意外,我沒告訴別人今天到。」

    秦馨這才笑著解釋說:「是你姐姐告訴的老闆。老闆又告訴的我,所以我就來接機了。」

    楊帆明白了個中緣由,心中不由一陣暗暗的苦笑。這些年楊帆對秦馨多少有點關注,這個女孩子因為兩部電視劇連續大賣之後,漸漸的走上了銀幕拍起了電影。最近兩年連續參演了兩部電影,以其青春靚麗的純真神采,在短短的兩年內,紅遍了全國。成為了無數少男少女心目中地偶像,其實在楊帆看來。秦馨的演技並沒有多少進步。可是青春和美貌使得秦馨不需要多少演技,照樣紅的一塌糊塗。

    「呵呵,你也不怕被狗仔隊拍到你。」楊帆笑著調侃了一句。秦馨呼地長出一口氣說:「誰不怕啊?不怕能打扮的跟特務似的,到了機場還不敢下車。我可不想給你添麻煩,不然被狗仔隊拍到了,你想不出名都難。」

    楊帆點點頭笑著說:「是啊,拍到之後來這麼一個標題,清純玉女秦馨,機場私會情郎。」

    車子開動,秦馨聽著不由一陣吃吃的笑著說:「沒看出來你還真的適合干娛樂記者這個行當,看這名字起的。太具爆炸性了。」說著秦馨突然安靜下來,定定的看著楊帆,低聲說:「太暗了,我看不清楚你的樣子。」說著秦馨撲到楊帆的懷裡,口中低聲說:「我知道其實我不該來,可是我忍不住地想你。兩年了,我的一切都是你賜予的,但我卻無法用我唯一能拿出手的東西來報答你,還要擔心影響你的形象而不敢去找你。每每夜深人靜估的夜晚。還得獨自忍受那份刻骨相思帶來的痛苦。」

    這一番表白,讓楊帆感覺到一種負罪感,心說早知道當初就不碰這個丫頭了。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來自己在女人的問題上,一直沒能脫離禽獸地範疇啊。

    此刻聽著秦馨的話,楊帆只能默默的用手撫摸著秦馨長長的秀髮,秦馨因為這頭秀髮,曾經給一個洗髮水的品牌做代言人。楊帆曾多次在電視上看多過,電視上的秦馨美麗自信。懷裡的秦馨顯得是那麼的柔弱。

    秦馨說著在楊帆的懷裡一下一下地抽泣了起來。楊帆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你這是怎麼了嘛?見面了你還哭?是不是不高興見到我。」

    楊帆這麼一說,秦馨有點不好意思地在楊帆的懷裡扭動了幾下。接著推開楊帆,擦了擦眼淚說:「人家是高興,一點都不理解人家的心思。」

    楊帆舉手做投降狀說:「好吧,我錯了。」

    秦馨按了一個開關,座位吱吱的往後倒下成水平狀,楊帆這才注意到,這車廂裡的空間可不小,放下的座位就像一張小床。黑暗中的秦馨往前一撲,楊帆順勢躺下。壓在楊帆的身上,秦馨低下頭來,小嘴找到楊帆的嘴,舌尖靈巧的往裡鑽。

    車子開到京郊的一片別墅區,停在一間別墅前,兩人下車,衣衫顯得有點凌亂的秦馨拉著楊帆的手往裡去,進了門就直接上樓。小丫拎著楊帆的行李在後面,似乎故意等了一下,這才進來。

    兩人到了樓上的臥室,楊帆習慣性的走到窗前,看見小丫開著商務車離開了。秦馨從後面上來抱著楊帆的腰,低聲說:「別擔心,小丫是我最信任的姐妹,這間別墅的存在,就我和她知道。」

    房間裡暖氣很快就起了作用,沒站一會穩就上升起來,秦馨看著楊帆穿著一身的羽絨服,顯得多少有點土氣的樣子,不由笑著給楊帆脫下說:「你一個堂堂的區委書記,穿的這麼簡單也不寒磣?」

    脫了外套人輕鬆一大截,楊帆笑著坐在沙發上說:「吃穿這個東西,不就圖個飽暖麼?」

    秦馨一聽這個就笑了,掛好衣服後坐在楊帆身邊,挽著楊帆手臂。聲音又膩又甜的低聲說:「我知道,你是個清官,現在你好好在這坐著,我下去給你做飯。」

    說著秦馨搖曳著腰肢下樓去了,女人最顯性感的地帶,莫過與腰和臀之間的凹凸部分。經常運動的秦馨腰肢纖細,臀部微微的上翹,背影說不出地性感。

    楊帆坐在沙發上,看著秦馨消失在門外,一低頭看見桌子上擺著一包大熊貓,順手拿起來,發現還沒拆封的。想了想楊帆低頭在下面的擋板上看了一眼,果然是一條才拆了一包出來的。這是一個細緻的女人,楊帆心中不由如是想。點上一支煙後,看著煙霧在面前裊裊升起,望著窗外忽明忽暗的***。楊帆地心不由的微微緊了緊。

    那個小丫,還是要讓人去查一查她才好。想到這裡,楊帆摸出手機來,給陳昌科發了一條短信:「我到了,查清楚小丫的家底。」陳昌科很快就回了短信說:「瞭解,祝愉快!」

    楊帆細心的把手機上的短信記錄給刪除了,這才慢慢的走下樓來,廚房裡亮著燈,裡頭是秦馨正在忙碌的身影。楊帆笑著走進去。秦馨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緊身保暖內衣,下身一件牛仔褲,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見一條性感的弧線。

    現楊帆地來到,秦馨回頭嫵媚的笑了笑說:「你等著,我給你包餃子,我花了很長時間才學會的。」說著秦馨靈巧地包好一個餃子,又拿起一張餃子皮。

    這道背影凸顯出一對性感的臀部,回頭的瞬間秦馨胸前比以前似乎豐滿了一些。楊帆輕易的被勾引起一股慾火。湊上前去從背後抱著秦馨,雙手按住兩團鼓起的柔軟,輕輕的捏了幾下說:「我餓了。」

    「我知道,這不正在給你做麼?」秦馨回頭親了楊帆一下,接著繼續忙著。發現胸前的手已經不滿足隔著衣服撫摸,已經撩起內衣從下面往上一直侵襲到兩點上時,秦馨不由的哼了一聲,再次回頭說:「我沒辦法給你包餃子了。」

    秦馨的奶子在掌握之中慢慢地變大,兩點漸漸的硬了起來。指尖在上面繞動的時候。秦馨一下一下的抽搐著身子,抱著餃子的手變得不住的顫抖。幾次都沒能把餃子餡放進皮裡不說,還落在了案板上。

    「我不是肚子餓!」楊帆笑著打趣了一聲,過去的一個多月內,楊帆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進入某個女人的身體。

    秦馨停下了手裡地活,回頭和楊帆吻在一處,一會之後分開笑著說:「那你就先吃點,今天我隨便你折騰。」

    楊帆的一隻手往下一滑,被腰間的褲腰擋住了,熟練的找到扣子輕輕的解開,秦馨的褲子隨著拉鏈被扯開往下滑落,出兩個白白的形狀很好的臀部。楊帆蹲下身子,平視著溝壑之間的一道分紅色,那是最後地一點羈絆。楊帆忍不住在一瓣臀部上親了一下,秦馨一陣扭動臀部,低聲說:「不要,髒,還沒洗澡呢。」

    楊帆站了起來,從後面貼了上去,秦馨伸手扶了一下,楊帆從掰開地縫隙之間鑽了進去,進入了一個充滿了炙熱岩漿的所在。

    「啊!」秦馨輕輕地叫了一聲,久違的充實感填滿了空虛的心靈,不自覺的輕輕的往後一下一下的迎合著,追尋著那曾經讓自己如同雲端漫步的快樂。

    廚房裡很快就只剩下人類最原始的一幕,趴在灶台上的秦馨不斷的發出快樂的呻吟,以正面後面那個男人強悍。楊帆死死的盯著面前裸的女人最性感的部位,細細的腰,翹翹的屁股,在面前搖擺晃動。

    吃上餃子的時候,已經是夜裡9多了。吃完之後,秦馨讓楊帆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自己忙著先放熱水,隨後收拾餐具。秦馨忙完的之後,回到楊帆的面前,拉著楊帆的手往洗手間裡來。和這樣一個美女共浴,大致是每一個男性心中都最願意做的事情,楊帆也不例外。

    洗浴的結果是楊帆觸摸到秦馨光滑的肌膚時,原始的慾望再一次被喚醒。沒有任何猶豫,楊帆一頭扎進了已經濕透地縫隙之間。洗手間裡的秦馨比之前更加奔放了,拚命的扭動著腰肢迎合著男人的衝擊,不時的給男人換一個姿勢,讓男人進入的更加方便,更加省力。

    男人和女人一旦發生了最原始地接觸。相互之間的忌諱往往都不存在了。楊帆赤裸的躺在床上抽煙的時候,同樣一絲不掛的秦馨正在忙真給楊帆整理行李。

    其實楊帆的行李根本就不需要怎麼整理,東西都擺放的整齊,幾乎都沒動過的。可秦馨似乎就是能找到事情做,這裡擺弄一下,那裡擺弄一下。秦馨的肌膚如同那最好地羊脂白玉一般,帶著一股晶瑩剔透的光澤,楊帆甚至在懷疑,秦馨是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展現她那好的令人髮指地肌膚和線條。以此來達到一點什麼目的。

    楊帆不得不承認秦馨做的很成功,這個女人的赤裸的背影,已經深深的印在楊帆的腦子深處。這一輩子恐偶很難忘記,這個女人夾的幾乎沒有縫隙的修長地雙腿,還有那如同兩隻歡快的白兔般,不住的上下跳躍的奶子。

    瞎忙活了一會的秦馨,終於摸到床上來了,做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手伸到楊帆的下身處,摸到那已經發燙的命根子時,不由一陣吃吃的得意地笑,一個翻身坐了上去。根本不需要楊帆任何動作,兩人連在一起的後,秦馨發瘋似的開始了搖晃。

    次日一早,小丫開著那輛商務車把楊帆送到了社科院的大門前,離開的時候楊帆非常注意周圍的環境,發現別墅四周沒什麼可疑的地方,這才微微的安心了一些。

    社科院看門的老頭還是那麼愛打瞌睡,楊帆悄悄地溜進門衛室,放下兩包煙一盒茶葉地時候。老頭突然抬頭渾濁的眼睛看著楊帆笑著說:「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只有你才會這麼幹。」

    楊帆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走出去,揮手之後往裡走。門口地那塊招牌,依舊是那麼蒼老,正中的那座帶有俄式風格的老建築,顯得有點佝僂。站在不大的院子裡,楊帆抬眼四望,看見那圍牆上一片枯黃的籐蔓是如此的刺眼。

    周明道的辦公室在三樓。是院子裡最高的一層。站在長長的走廊上。雖然看不清楚這個城市的面目,但卻能清楚的看見面前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嘟嘟嘟。楊帆和以前一樣,輕輕的敲了三下。周明道不喜歡門鈴,覺得沒有敲門聲來的有人的活氣,所以整座辦公樓都沒裝一個門鈴。

    「臭小子,滾進來!」周明道的聲音從裡面響起時,楊帆苦笑著從口袋裡摸出鑰匙來,自己開門後笑著閃了進來。

    看見楊帆,周明道的目光中有一種抑制不住的喜悅,很仔細的看了一會之後,周明道突然板下臉來,嚴肅的說:「我們家寶貝孫女向我告狀了,說你欺負她,有沒有這回事啊?」

    楊帆微微一笑說:「天地良心啊!以她的身手,一個打我三個不在話下,您說究竟是誰欺負誰的可能性比較大?」

    周明道嚴肅的表情瞬間出會心的微笑,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表情,微微的點頭說:「我想也是這個道理,這小丫頭我拿她也沒啥好辦法。忘記告訴你了,她調職回京城了,下星期五下午4點的飛機回來,到時候你去接機吧。」

    楊帆出苦笑說:「能不能不去啊?」

    周明道一板臉說:「不行!」說著丟給楊帆一串鑰匙說:「你還住原來那間屋子,一直給你留著也沒別人去住,我們家的保姆每週都去打掃兩次。」

    楊帆接過鑰匙笑著說:「那我先去人事處辦手續?」

    周明道笑著又丟過來一把車鑰匙說:「去吧。」

    楊帆看了一眼這把鑰匙,覺得有點眼熟,不由笑著問:「這不是您原來的車子麼?」

    周明道點點頭說:「是啊,我換了輛紅旗,你開這輛吧。」

    楊帆沒有多廢話,笑著點點頭說:「那我這就下去了。」

    人事處在2樓,楊帆以前在這裡雖然不怎麼招搖,但是誰都知道,這小伙子是能隨便進出院長辦公室的主,人事處的人對楊帆也分外的客氣。手續辦的非常順利。不到一個小時,楊帆就拿到了新的工作證,成為了京城社科院經濟研究所副所長。

    楊帆直接下樓,找到那輛奧迪A6,把行李丟上車,開到當年的舊居。不遠處的一個小區內。兩室一廳的房間裡和以前一樣整潔,應該是最近有打掃過一次。看見這一幕楊帆地心頭升起一團融融的暖意。周明道這個人,總是說的少做的多,對楊帆的關懷,總是體現在細微之處。

    楊帆沒有多少時間感慨,放下行李之後,整理好房間,匆匆下樓來,開著車子回到社科院。照例敲門之後,等周明道發出「請進」的話後,這才輕輕地擰開門把走了進來。

    看見楊帆進來。周明道指了指對面的沙發中間的茶几說:「茶几上有一份材料,你看一看。最近國內經濟增長速度過熱,通貨膨脹有加速的苗頭。發改委委託社科院搞一個調查,主要是針對證券市場,這個調查組我推薦你負責。」

    周明道的話不多,但是簡明扼要。楊帆已經習慣了他這種說話的方式,拿起材料慢慢的看了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下班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周明道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這個習慣動作告訴楊帆,這老傢伙要趁下班之前和自己談話了。

    「有什麼感想?」周明道問地非常簡潔,楊帆苦笑著說:「我還沒看完呢。」

    「看多少說多少。」周明道依舊問的很簡單,楊帆只好搖搖頭說:「感覺很不好,雖然離開專業有一段時間了,我總覺得要出點大事情了。」

    周明道「哦」了一聲,雙目出一道精光,淡淡的笑著問:「說說看。」

    楊帆整理了一下思路,把看到地內容前後串聯起來後說:「股市太熱了。尤其是地產股太熱了,這很不正常。您再看看如今京城、上海等發達城市的房價,絕大多數人辛苦一輩子,也未必能買得起一套住房。」

    「你的意思是到了潑點冷水的時候了?」

    「地產股這幾年一直是股市中表現最搶眼的,連帶著一些原材料股跟著水漲船高。我每天都有看股市的習慣,發現最近股市,只要是股票就不斷的在漲,大盤已經翻了一翻了,現在很可能還要漲個一兩千點的。估計突破六千點不難。您說說看。這正常麼?一旦國際金融形勢有點風吹草動的,我都擔心股市會崩盤。所以。最好地辦法的就是提前降溫。」楊帆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結論,周明道聽了面目表情的一番沉吟。

    「股市的紅火,有客觀的經濟增長因素在內,也有認為操作的可能,有關部門最近一直在調查幾家證券公司,他們找到我要專業的人才和陌生的面孔幫忙,我推薦了你這個經濟研究所副所長。下星期開始,你直接以調研組組長地身份進駐證監會,看看能不能發現一點什麼。你們這個調研組一共四個人,都是有相當資歷的專家,好好相處。」

    楊帆出苦笑說:「老師,兩邊都要忙活,我能力有限,我怕我忙不過來。」

    周明道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一道洞穿世情的目光刺了過來,楊鎮微笑著目光鎮定的迎了上去,絲毫不肯妥協的態度。最終周明道淡淡的笑了笑說:「調研組那邊,名義上是你負責,實際上你幹點匯總的活就行了。幾位專家有什麼結論,你負責向我轉達一下就行。你的工作重心,還是在配合有關部門對證監會和幾家證券公司地調查上。」

    楊帆不依不饒地追問:「假如我發現了一點什麼,該怎麼辦?」

    周明道的眉毛皺了起來,不滿地望了楊帆一眼說:「你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不肯擔責任的毛病了?就知道跟我討價還價了。」

    楊帆不慌不忙地笑著說:「不是我不肯擔責任,而是中國股市的現狀,您心裡比我清楚。說實話,真的要查的話,我看沒幾個人的屁股是乾淨地。真的要查,其中牽涉的千絲萬縷的關係,您說我是不是該慎重一點?」

    周明道的臉上閃過一道不明顯的尷尬。鼻子動了動,哼了哼,最後還是低沉地說:「發現什麼,先跟我打個招呼吧。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仕來,你在我這裡也就是過渡一下的事情,別影響以後的發展。」

    老傢伙被逼到這個時候。才算是說了實話,楊帆不由暗暗慶幸,心說差點被這個老傢伙忽悠過去了。看來,周明道肯定安排了另外的人手,自己去證監會,不過是掛個羊頭罷了,背後賣狗肉的另有其人。

    「到了那裡,嗯嗯,好好學習。低調一點。時間三個月,然後給我滾到中央黨校去學習。」周明道多少有點不爽,楊帆這個臭小子。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安排,多少有點挫敗的感覺啊。

    楊帆笑著站起來,摸出口袋裡的工作證,然後笑著說:「那我明天開始走馬觀花地工作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周明道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指著楊帆笑著說:「你這個臭小子,在基層混了幾年,人倒是學的一肚子壞水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擔心你吃虧上當。每天下班地時間是下午六點。每天收盤之後,到樓下你的辦公室裡看送過去的材料。你放心,不需要你動手整理,你只管看就是了,別對別人發表意見,有什麼想說的跟我說。」

    楊帆得了准話後,心裡的石頭落了地,笑嘻嘻的站起身說:「時候不早了,中午我請你喝兩杯?」

    周明道一瞪眼說:「滾蛋。誰想吃你的請。放你兩天假期加上雙休日,你可以先休息四天,下週一給我老實的來拿介紹信,然後給我滾到證監會去呆著。」

    楊帆的目光裡閃過一道狡黠,走到門口時突然站住,猛地回頭問:「這麼著急調我回來,是不是有別的原因?」

    周明道的臉上出一道欣賞的笑容,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淡淡的笑著說:「想知道啊?去問你家老爺子去啊。」

    楊帆一聽這個。不由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愛說不說。我還不願意聽呢。」說著開門出去了,周明道今天一直憋悶的情緒。因為一句話全扳回來了,不由一陣得意的嘿嘿一笑,自言自語的低聲說:「臭小子,你也有死穴啊。」

    出了周明道地辦公室,楊帆走到樓下,往後面的一棟樓走來。經濟研究所的所在地就在這幢老式的2層樓裡面。如今的京城裡,這種老實的建築已經不多了,楊帆也隱約的從周穎那裡聽到一些風聲,說是有人多次打社科院這塊地皮的主意,可惜都給周明道頂了回去了。

    周明道的做法,讓楊帆看見了老一輩某些方面地堅持,或許也可以說是頑固吧。大院外面是京城裡最繁華地商業街之一,大院內則是充滿了書香和學術氣息的所在,彷彿是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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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5:52
找到掛著副所長牌子地辦公室,楊帆往門前一站的時候,隔壁的辦公室裡出來一個前額微微謝頂的中年男子,看見楊帆就笑著上前招呼:「您是新來的楊副所長吧?這是你的鑰匙!」說著話,男子丟過來一把鑰匙,嗖的一下又縮回門裡面去了。

    周明道主持的社科院內,學術氣熄郁,各種各樣的怪人都有,楊帆已經見怪不怪了。說起來自己一個小年輕,在這裡面還真的沒什麼官架子可以顯擺的。

    打開辦公室,楊帆進來之後,往椅子上一坐,習慣的性的說:「林頓,……。」反應過來之後的楊帆不禁一陣啞然,自己在這裡,好像是沒有秘書的,林頓現在也是緯縣區委辦公室主任了。

    辦公桌上整齊的擺放著一騾子的文件袋,估計這些就是周明道讓楊帆看的材料了。從一個數十萬百姓的父母官的角色,轉變為社科院裡的一個閒職副所長,楊帆的情緒多少有點不適應了。

    微微的苦笑搖頭後,楊帆也沒了看材料的心情,走出門來,慢慢地往大門外走去。走到街道上的時候,楊帆看著穿行的人流時,彷彿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人類社會。四天的假期。該幹點什麼呢?楊帆多少有點茫然,心裡想著陳老爺子把自己弄會京城的真實用心時,腳下在漫無目的地走著。

    迎面看見一家移動公司的營業點時,楊帆笑著走了進去,辦了一張新卡換上之後,楊帆搞了個短信群發。「我是楊帆。」

    沒有過多的解釋,過去的熟人都知道這是楊帆的新手機號碼。
很快楊帆的手機就不停的響了起來,楊帆一條一條的翻看。發現每個人回的短信都不一樣,代表著各自地身份。

    林頓回的短信是「楊書記,希望繼續在您手下工作。」

    蘇妙蛾回的短信是「楊書記,祝一切都好。」

    吳燕回地內容是:「壞蛋,怎麼走也不通知一聲,啥時候再下來。」

    曉雲回的短信是:「放心,一定幫你看好家產。嘻嘻。想你了。」

    周穎回的短信比較囂張:「哈哈哈,我胡漢三又要回去了,等著我收拾你去。」

    張思齊回了一條:「去看看我爺爺。有個好消息先不告訴你。」

    曉月回了一條消掀這樣的,「哥,想你了。寒假我能去看你麼?」

    楊帆給這些人一一回了短信,並提示不許再回短信,免得自己的手機爆掉。摸到口袋裡萬秀峰的名片時,楊帆拿出來看了看,按照上面的手機號碼發了條短信過去。很快楊帆的手機就響了,接聽之後裡面傳來萬秀峰的笑聲。

    「哈哈,你小子說話挺算數地。明天有時間麼?晚上8點。京都會館老同學聚會,一定要來啊,我已經把你在京城的消息都發出去了。」

    楊帆不由的一陣苦笑說:「萬秀峰,你嘴巴夠快的啊,看來我不去的話就成了千夫所指的獨夫了。」

    萬秀峰得意的哈哈大笑說:「那是,就防著你不肯來呢,你這小子一貫的低調,幹什麼事情都是獨來獨往的。如今京城裡地同學見一次面是越來越難了,這一次我還是以你為借口。把大家忽悠到一起來的。都說要看看你這個當初班上的第一才子,如今是否風采依舊呢。我跟你說,我們班的幾個大美女,都還惦記著你呢,一聽說你要來,熱情高漲啊。」

    楊帆無奈的笑了笑說:「行,到時候我一定去。」

    京都會館,一個帶有私人性質的娛樂場所,地方有點偏遠。並不對外開放。楊帆駕著黑色的奧迪車來到這裡的時候。門口的院子裡已經停著不少車子了。

    停好車子,楊帆往門口走來時。遠遠地就看見萬秀峰站在門口,熱情地招呼著一個一個進去的同學。楊帆正準備過去呢,突然聽見有人喊自己地名字。

    「楊帆!哇,真的是你啊!」

    楊帆一回頭,一輛捷達車上下來兩個女子,楊帆有點沒印象了,又不敢表現出來,免得人家說自己貴人多忘事,只能含著笑容站在原地。

    兩個女子打扮的有點誇張,粉上的挺厚實的,濃妝艷抹的身上帶著一股強烈的香水味道。楊帆微握縮了一下鼻子,站在原地覺得自己笑的有點傻乎乎的。

    「喲,混的好了不認識我們了,我是劉燕,她是楊柳。」自稱劉燕的女子走到楊帆的跟前,帶著一種頗為勢利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楊帆。

    「呵呵,我可混的不怎麼好,就是一個跑腿的。」楊帆努力的保持著笑容,開始有點後悔自己今天來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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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7:07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冷遇

    楊帆冬天的衣服不多,就那麼兩套換著穿。身上穿著的羽絨服,也是三年前買的,顯得有點舊了。女人往往的喜歡以衣帽取人的,面前這兩位好像就是。

    「楊帆還和上學的時候一樣簡樸啊!」楊柳的這個結論還算客氣,楊帆淡淡的笑了笑,做了個請的姿勢。不管怎麼說,女士優先的道理楊帆還是懂的。

    兩個女人微微的昂起下巴走在前面,實際上她們混的也並不怎麼樣,不過看見穿戴的有點寒磣的楊帆時,心裡上的優勢似乎又有那麼一點了。

    楊帆跟在後面,臉上帶著微笑,心裡想著假如我告訴她們,現在我是個副廳級幹部,她們能相信麼?這個問題楊帆沒有深究的意思,坦率的說楊帆懶得跟她們計較罷了。

    門口的萬秀峰客氣的把前面兩個女人讓進去,隨後一伸手攔著楊帆,笑著低聲問:「這兩個女人是不是說難聽的了?別往心裡去,她們在大學的時候就這樣,別看她們人五人六的,實際就是兩個賣保險的。」

    楊帆淡然的笑了笑,微微聳了聳肩膀說:「這地方不錯,哪裡找來的?」

    這副不屑提起的表情,讓萬秀峰不由的暗暗佩服楊帆的氣度,笑著解釋說:「我們球隊一個贊助商搞的會所,我臨時借來用一用。正好他今天也在,回頭我給你引薦一下。」

    楊帆自打中國足球隊在世界盃上丟盡了顏面後,就沒怎麼看中國足球了。聽萬秀峰這個麼一說,心裡覺得這個老闆的腦子有被門夾壞的嫌疑,怎麼想起來贊助足球了。錢多也不能這麼糟蹋嘛,現在的網上關於超級聯賽的新聞,假球、黑哨、球霸,哪一個是正面的字眼?

    「呵呵,別客氣了,我對足球沒興趣。」楊帆委婉的拒絕,慢悠悠的往裡走。步伐顯得相當的穩健。萬秀峰看著楊帆從容不迫的背影,不由地苦笑搖頭,低聲自語:「書生意氣,難能可貴啊!」

    五米長的走廊裡面,是一個一百多平米的大客廳,裡頭已經坐了十幾號人。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楊帆走進來的瞬間,立刻引起一陣目光的圍攏。

    這些目光顯得有點複雜,有隨意地,有輕視的,有激動的。一番客套和招呼後,楊帆覺得有點無所事事時,對面有人叫了一聲。

    「嗨。楊帆!」戴軍就是帶著一種舊友重逢地激動。高大地身軀從位置上站起來。打聲招呼後張開雙臂。狠狠地給楊帆來了個熊抱地傢伙。

    一米九五地戴軍比楊帆高出半個頭來。兩人在大學地時候是同宿舍地。關係相當地不錯。剛才戴軍地身邊還站了一個軍人。楊帆覺得有點面熟地樣子。一時又想不起來。

    「看你地樣子。混地不錯啊。怎麼還帶個軍官來了?」楊帆笑著打趣一聲。戴軍笑呵呵地說:「我弟弟。帶他出來玩。至於我。發改委地一個小科長。不值一提。」

    這時候楊柳和劉燕又過來了。楊帆能看地出來。這兩個女人看戴軍地時候。目光中帶著一絲地仰慕意味。

    「戴軍。你現在混好了。老同學聯繫你都很難了。上次約你吃飯。你為啥放我們地鴿子?」劉燕雖然是在質問。但是語氣裡明顯帶著一絲討好。

    楊帆沒有因為給打斷了談話而生氣。只是無奈地朝戴軍笑了笑。低聲說:「你地仰慕者來了。我閃。」

    戴軍朝楊帆出一個求救的眼神,楊帆不由心裡暗暗的好笑,看來是被這兩個女人麻煩了不少次了,這才會希望自己能出手解圍。

    楊帆還給戴軍一個自求多福的目光,笑呵呵的說:「你們聊,我去那邊坐坐。」

    從大學時期開始,楊柳就一直在追求戴軍,本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喜歡就說NO好了。可是戴軍這個人別看他高大。實際上心軟的很,一直沒有明確的拒絕。這才搞地楊柳一直抱著希望。畢業之後更是一直借都在京城的條件,沒事就約會戴軍。

    就在戴軍頭疼的時候,門口一個帥氣高大的男子,在萬秀峰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一下又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了。戴軍趁機溜開,追上楊帆。

    「呵呵,白馬王子來了。」戴軍笑嘻嘻的說著,接著輕輕的錘了楊帆一下說:「你小子很不夠意思啊,見死不救啊。」

    楊帆笑著朝門口看來,口中低聲說:「我呸!這兩個女人,頂多能把你淹死。再說了,你只要別是個洞就鑽,能有今天麼?」楊帆這話有點揭短的意思了,戴軍曾經在一次生日會上,稀里糊塗地酒後把楊柳給睡了,這才弄地至今糾纏不清的。

    戴軍被說地一陣白眼直翻,又沒話反擊,只好哼哼兩聲。這時候幾乎所有同學都朝王志和萬秀峰跟前湊了過去,搞的兩人頗有一點眾星環抱的意思。戴軍看見這一幕,不由不屑的撇了撇嘴巴低聲說:「證監會的一個副處而已,牛逼什麼?」

    楊帆聽著戴軍酸溜溜的語氣,忍不住笑著說:「吃醋了?」

    戴軍冷笑兩聲說:「我吃他的醋?別看他外表風光,其實求我的時候是他多,也不看看哥混哪裡的。」

    楊帆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突然想起一點事情來,壓低聲音笑著問:「發改委是不是有個叫陳政順的副主任?」

    戴軍頓時驚訝的看著楊帆,低聲說:「你認識他?這可是我們那裡的大BOSS之一啊,你小子到底是幹啥的?」

    楊帆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朝正往這邊走來的王志笑了笑,舉起杯子示意了一下,然後低聲對身邊的戴軍說:「我這幾年在江南省呆著,前幾天才調回京城社科院的。」

    戴軍「哦」了一聲,很自然的理解為,楊帆是從江南省城社科院調回來的,畢竟楊帆的碩士導師,好像是社科院的某位著名學者。

    一身白衣地王志。臉上雖然平靜,但是帶著一點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氣。和眾同鴉番客氣寒暄之後,王志看見了和楊帆一起的戴軍,不由的眼前一亮,拿起一杯酒朝身邊的萬秀峰笑著說:「走,過戴軍那邊聊兩句。」

    王志直接無視了楊帆的舉杯致意地動作。甚至連微微點頭的舉動都沒有,這讓戴軍在邊上看著很是不爽的低聲說:「靠,等下他來了,別給他好臉色看。」

    楊帆平靜的笑了笑說:「何必呢?」

    這時候王志已經走到兩人的面前,朝戴軍客氣的笑著說:「戴軍,你也來了?你可是大忙人啊,我幾次請你吃飯都不給面子。」楊帆又一次被無視了,王志身邊的萬秀峰臉上閃過一道陰沉,朝楊帆無奈的笑了笑。

    戴軍似乎沒聽見王志的招呼。拉著楊帆就要走,邊走還邊說:「兄弟,我帶你去認識一下我弟弟。」

    王志地臉上頓時僵硬了。所有人都被戴軍這個舉動弄傻了,一起看了過來。可是更震撼的一幕緊接著出現了,一直站在遠處的戴軍地弟弟戴勇,這個時候看清楚楊帆的臉後,立刻一溜小跑過來,猛地的在楊帆的面前啪一個立正,接著就是一個標準的軍禮。

    「中尉戴勇,向首長敬禮!首長好!」

    砰砰砰,連續幾個酒杯掉地上了。連戴軍都鎮住了。手裡的酒杯差點沒拿住。關於這個稱呼,是張啟德幹的好事,在宛陵時候,張啟德讓手下的兵這麼稱呼楊帆的。

    所有人地目光一霞被吸引過來了,戴軍的弟弟戴勇,好歹是個中尉,怎麼對楊帆喊首長呢?所有人都這麼自問。楊帆拍拍腦門,一副思索的樣子後,指著戴勇說:「我想起來了。在宛陵,你是張哥的兵。」

    戴勇眼睛裡似乎只有楊帆似的,顯得有點靦腆的笑了笑說:「上次多謝首長的款待,兄弟們都惦記著能在去您那蹭吃蹭玩呢。」

    楊帆頓時哈哈哈大笑起來說:「這一點,你和你哥哥是一脈相承了。嗯,平時假期的時候無聊的話,你可以到上次那家酒樓裡去,就說我說地,吃喝玩樂一切免費。」

    「謝謝首長!」戴勇又是啪的一個敬禮。

    這時候戴軍不答應了。拉著楊帆擺出一副要嚴刑拷打的嘴臉。壓低聲音說:「老實交代,你究竟是幹啥的?啥級別?別想給我打馬虎眼。」

    楊帆聳了聳肩膀說:「我能幹啥?現在是社科院的一個閒職人員。級別還過得去,副廳!」

    砰!這一下,戴軍手裡的酒杯沒拿穩!掉地上了,接著又是砰砰的兩省,王志和萬秀峰的酒杯也掉地上了。

    戴軍一陣目瞪口呆後,咬牙切齒的說:「你還有沒有人性啊,26歲啊,你就副廳了。你他媽地比我還小兩個月!」

    戴勇在邊上不滿地對戴軍說:「哥,怎麼能對首長說粗話?」

    這時候,二樓上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都到齊了麼?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們下來晚了。」

    萬秀峰第一個反應過來地,連忙舉手鼓掌說:「大家歡迎今天晚上的女主角,女壽星莊小蝶女士,歡迎會所的主人艾雲女士。感謝她們的慷慨,贊助了今天晚上的同學聚會。」

    精心打扮之後,穿了一條紅色長裙的莊小蝶挽著一身白色晚裝的艾雲慢慢的從樓梯上下來了。今天晚上的莊小蝶,可謂是光彩照人,明艷多姿。

    楊帆心裡一陣奇怪,這兩位怎麼跑到京城來搞生日宴會?同時楊帆才想起來,今天是莊小蝶26歲的生日,多年前的這個夜晚,莊小蝶和楊帆之間的愛情畫上了一個句號。楊帆不知道,因為萬秀峰說自己也在京城,這才促成了這次聚會。聚會的場地是艾雲以集團在京總經理的身份提供的,花銷也是艾雲和莊小蝶私人掏的腰包。

    莊小蝶來京城出差,順便找到艾雲,結果萬秀峰聯繫上艾雲這個贊助商代表時,隨口提了一句遭遇到楊帆回京的事情。這個消息,立刻讓莊小蝶產生了一個衝動,生日這天希望楊帆能出現。

    王志看見明艷動人的莊小蝶。頓時有一種驚艷的感覺,連忙朝樓梯口迎了上去。當年在大學的時候,王志也追過莊小蝶,但是敗在了楊帆這個窮小子地手上,這才使得王志一直耿耿於懷,剛才擺出一副無視楊帆的態度。王志本來也不打算來這個聚會的。因為萬秀峰說實際上是莊小蝶的生日派對,王志這才帶著一絲希望匆匆而來。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生日禮物,王志笑著迎上兩位女士,朝莊小蝶遞過去一個精緻的禮盒說:「生日快樂!」

    莊小蝶接過之後,輕輕地點頭說:「謝謝!」然後很隨意的塞給身邊的艾雲,臉上出最燦爛的笑容,在眾人的目光中,儀態萬方的慢慢走到楊帆的面前。

    「楊帆,你還好麼?今天這個生日派對。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得到你的祝福。」

    莊小蝶地目光中帶著一股哀怨,語氣彷彿是在對這楊帆傾訴,似乎有充滿了期待。

    所有男性都帶著強烈的嫉妒色彩的目光朝楊帆看了過來。成為眾人目光焦點地楊帆,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異常平靜的舉起手中的酒杯說:「小蝶,生日快樂。」

    莊小蝶的臉上頓時溢滿了幸福的神采,顯得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微微哽咽的低聲說:「謝謝!謝謝!」

    楊帆連忙從桌子上抽來兩張紙巾遞過去說:「怎麼哭了?趕緊擦擦,要不妝亂了。」

    不遠處的王志,這個時候冷冷地哼了一聲,扭頭就走。萬秀峰跟在後面追了幾步,王志猛的回頭吼了一句說:「像條狗似的跟著我做啥?」

    萬秀峰頓時愣住了。一扭頭看見身邊桌子上的一盤子西瓜,二話不說操起盤子就砸了過去。王志下意識的躲開了,不過潔白的衣服上還是挨了幾塊習慣的沾染。可能是沒想到萬秀峰也會發飆,王志愣住了。

    「**你大爺!」萬秀峰怒不可遏的吼著,猶嫌不足的又操起一個果盤,這時候王志從震驚中醒來了,掉頭就一陣跑了出去。

    楊帆看見這一幕,不由地苦笑說:「怎麼搞成這樣?好好的同學聚會。」

    莊小蝶輕輕的一聲歎息說:「如今這個現實的社會,還有幾個人念著同學情誼的?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

    這時候艾雲過來。皺著眉頭插了一句說:「王志的氣量還和以前一樣啊,針眼似的。」

    戴軍陰森森的來上一句說:「這叫狗改不了吃屎。」

    氣的臉色發白地萬秀峰,這時候悻悻地過來了,朝大家尷尬的笑了笑說:「麻痺,丟人丟大了,各位不好意思啊。」

    作為主人地艾雲,這時候朝猶自目瞪口呆的眾人舉杯說:「同學們,我敬大家一杯,把不開心的事情都忘記吧。」

    派對在繼續。楊帆被莊小蝶拉著來到一處安靜的窗子前。

    「聽說你回京城了。在社科院?」莊小蝶的目光顯得有點迷亂,呆滯的看著窗外的夜景。

    「嗯。回京了!社科院經濟研究所副所長。」楊帆淡淡的笑著回答,沒有把即將到中央黨校學習的事情說出來。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晚上能陪陪我麼?」莊小蝶勇敢的回頭,直面楊帆的目光。

    楊帆一時有點措手不及,撓撓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莊小蝶不由的微微一陣黯然,低下頭幽怨的說:「我知道,你嫌我髒,嫌我是殘花敗柳。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讓你陪著我說說話而已。」

    楊帆一陣苦笑說:「小蝶,你誤會了。我沒有你想的那樣。」

    莊小蝶頓時抬頭,目光中流出強烈的期待,低聲說:「那是為什麼?」

    「哎!小蝶,你現在是全國知名的節目主持人了,狗仔隊的主要目標之一。我可不想給你造成什麼負面影響。」楊帆非常勉強的找了個蹩腳的借口,也算是靈機一動,從秦馨那裡得來的靈感。

    這句話讓莊小蝶的眼睛裡頓時綻放出耀眼的神采,彷彿遠處那最亮地街燈一般,滿面欣喜的莊小蝶低聲說:「要死了,我哪裡是什麼著名的主持人。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那個需要你援手的可憐的女孩子。事業、感情,不外如是!」

    不遠處,艾雲和戴軍正湊在一起聊天。

    戴軍問艾云:「楊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以前沒看出來他這麼牛啊,連我弟弟都喊他首長,我家老爺子都沒這個待遇。」

    高大的戴軍和嬌小地艾雲站在一起。頗有一點美女與野獸的意味。艾雲伸手撩了一下劉海,笑呵呵的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兩年前我離開緯縣的時候,楊帆是那裡的區委書記。你弟弟為啥那麼喊,你得去問他了。」

    戴軍不滿的撇了撇嘴巴,湊近了艾雲笑著說:「小艾,你就別掩飾了,你肯定知道什麼。我弟弟那邊我早問了,死活不說。開口就是軍事機密。氣死我了。」

    看著一堵牆似的靠過來的戴軍,艾雲不禁微微地一陣臉紅,想躲開一點。發現已經在一個角落裡了。看看四周,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兩位,艾雲總算是有點勇氣,伸手推了一下戴軍說:「靠那麼緊做啥?也不怕別人看見笑話!」

    戴軍嘿嘿一笑說:「看見怕啥?我喜歡你,在大學的時候就喜歡,只是一直沒勇氣說。」

    楊帆一陣劇烈的咳嗽,莊小蝶無疑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很高地地位上,這個讓楊帆多少有點慚愧。當初給莊小蝶幫忙的,好像沒自己什麼事情。

    看著楊帆尷尬的樣子。莊小蝶微微的抿嘴一笑,接著一聲歎息說:「其實我心裡非常清楚,很多事情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就像你我之間的感情,其實我沒有多少奢望,只是希望這個生日的晚上,有你陪著我度過。」

    楊帆苦笑了一聲,抬手看了看手錶說:「時間不早,你說去哪裡吧。」

    莊小蝶燦爛的笑了笑。低聲說:「晚點再說,現在先去應酬。」

    再次回到人群中間的莊小蝶,彷彿一隻在明媚的陽光下地花園內翻飛的彩蝶,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楊帆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面帶微笑,朝一個一個過來打招呼的同學致意。這一會,再看過來的目光,都帶著一點討好的味道。

    身材豐滿的有點誇張的劉燕,端著酒杯走到楊帆地對面坐下。然後帶著一點自嘲的語調說:「楊帆。你可藏的夠深的?大學的時候就在裝吧?唉,可憐的莊小蝶!」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我本來就這樣。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會如此。」

    劉燕很不屑的說:「你拉到吧,王志他爹不過是個京城一個實權正廳,就牛的不像話了。你這樣地太子黨,反而整天低調做人。越是權位高地家庭出來的孩子,做人越是低調。京城裡待了這些年,你這樣地人我見的多了。」

    楊帆知道自己說啥,她都未必能相信,心裡又不願意和她多糾纏,只好苦笑著聳了聳肩膀說:「呵呵,你說對了。不好意思,我去那邊招呼一聲。」

    說著楊帆舉了舉被子,朝圍著莊小蝶的人堆裡走了過去。楊柳這個時候走到劉燕身邊,哼哼的冷笑說:「他不搭理你?」

    劉燕看著楊帆的背影,頗為感慨的說:「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談不上搭理不搭理的。同學之間,見面之後笑一笑,就很給我們面子了。」

    楊柳一陣黯然說:「這個月的人物,我還差十萬,你呢?」

    劉燕苦笑著說:「我慘一點,差18萬,看來又要陪那個老頭睡一覺了。」

    楊柳出一陣作嘔的樣子說:「拜託,大不了不做就是了,何必糟蹋自己?看到那個大爺臉上的褶子,我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你居然還有勇氣跟他上床。」

    劉燕苦澀的自嘲:「那有什麼辦法?傍老不傍小,這個規則你也清楚的很。你也別說我,死了和戴軍的心吧,他壓根就沒那意思。還不如趁年輕。多襯幾個錢。」

    楊帆看見戴軍鬼鬼祟祟的拉著艾雲往樓上去的時候,不由微微的笑了笑。戴軍喜歡艾雲地事情,楊帆是知道的。可惜,這傢伙不小心上了楊柳的賊船,被纏的很慘。楊帆甚至都在懷疑,當年是不是楊柳給戴軍設的套。

    夜漸漸深了。同學聚會到了散伙的時候。楊帆和莊小蝶並肩走出大門時,莊小蝶似乎在找什麼似地看了一圈說:「艾雲呢?」

    楊帆不由一陣竊笑,引得莊小蝶好奇的看了過來問:「你笑啥呢?」

    楊帆忍著笑指了指2樓一間亮著燈的房間說:「他們可能在裡面做點少兒不宜的事情也未必,所以你就別找了。」

    莊小蝶瞪著眼睛說:「哦,賣鍋的,有姦情!」

    上了楊帆的奧迪車,楊帆笑著說「這對艾雲來說,沒準是個不錯的歸宿。」

    這句話讓正在系安全帶的莊小蝶愣了一下,不自覺的回頭看了看樓上。燈光裡有兩道重疊地人影。回過頭來,莊小蝶隨手按了前面的音響,一首「離家五百里」拉開了前奏。淡淡的哀傷瞬間瀰漫在車廂內。

    「去哪?」楊帆扭頭低聲問。

    莊小蝶往後一仰,閉著眼睛低聲說:「去B大。」

    車子停在B大校園地門口的馬路邊,運氣不錯的楊帆找到了一個停車位。莊小蝶推門下車,站在馬路對面,呆呆的看著高大的校門,似乎在尋找往日的記憶以及那消逝的青春。

    校園的大門裡面,承載著太多過去的痕跡,有飛揚地青春,有不羈的笑容。還有那曾經留下的傷口。

    「是不是進去走一走?」楊帆站在莊小蝶身邊低聲說,莊小蝶搖搖頭,扭過臉來時已經是淚流滿面,一把抱住楊帆的腰,腦袋枕在楊帆寬闊的肩膀上,身子不斷的微微的抽搐。

    淡淡憂傷的歌聲從車廂裡飄出來,昭示著這個夜晚的主旋律。

    「這個夜晚不屬於我!」莊小蝶終於止住了哭聲,慢慢地擦乾眼淚,茫然的看著那座曾經無數次走進去的校門。

    楊帆沒有說話。臉色平靜如水。莊小蝶的臉上浮現一道苦澀,低聲說:「我知道,你不想騙我!其實我希望你能騙我一次!」

    楊帆搖搖頭,語氣中不帶任何情感成分的說:「何必呢!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應該向前看。你有你的事業,將來還會有屬於自己的感情和家庭。」

    莊小蝶面慘然,輕輕的搖頭說:「你錯了,我不會再對別地男人動情了!其實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一直在再次看見你才有了答案!上天是公平地。他給過我最美好的東西。只是我沒有能抓住罷了。」

    楊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這個話題,只好扭頭上車。走之前說了一句:「走吧,不早了。」莊小蝶依言上車,默默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目光迷離的看著前方。

    「我該送你去哪?」楊帆問了一句。

    「會剛才那個會所!」莊小蝶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楊帆發動車子往回開。

    再次來到會所前停好車時,莊小蝶下車後突然扭頭,死死的看著從對面門下來的楊帆的側臉。楊帆壓抑了一個晚上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猛的一扭頭瞪著莊小蝶吼。

    「你到底想怎麼樣?」說著楊帆的雙手狠狠的拍在車頂上,發出砰的一聲。

    莊小蝶楚楚動人的臉上出一絲笑容,慢慢地走到楊帆的面前,踮起腳尖在楊帆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然後很自然的給楊帆整理了一下衣領。

    「晚安!帥哥!」

    這句台詞曾經多次出現過,出現在B大女生宿舍的樓下,幾乎每一次楊帆送莊小蝶回宿舍地時候,莊小蝶都這麼說。

    說完之後的莊小蝶。緊了緊身上大衣的衣領,默默的扭頭往裡面走去,背影在燈光下拉的很長!很長!

    楊帆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只要喊一聲,前面那個女人會毫不猶豫的回頭撲到自己的懷裡。但是楊帆沒有這麼做,只是站在原地看著莊小蝶的背影漸漸地遠去。一任臉上溫熱的唇印在夜風中快速的冷卻。

    週一地早晨是個難得的晴天,濃濃的晨霧散盡後,太陽的光芒終於主宰了這個城市。

    證監會主大樓的一間辦公室內,周明道、楊帆才而作,對面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在忙著招呼秘書給兩位泡茶。

    「李副主席別忙活了,我就是楊帆來認認地方。」周明道說的極為平淡,李副主席則甚是客氣的說:「周老,您這就見外了。您老人家到我的這來坐坐是給我面子。您不講究虛禮,我可不敢失禮。」

    說著李副主席朝楊帆笑著看過來說:「這就是周老地關門弟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聽到這個評價。楊帆禮貌的站了起來,接過秘書遞上來的茶杯。

    周明道倒是坐著紋絲不動的,神色淡然的說:「末學後進,不值得這麼誇他。本來這孩子在江南省幹的好好的,因為這次的課題太繁雜,我才把他調回來打個下手。你打電話要人,我手下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都有相應的課題要忙活,只好把他丟你這來了。表面上他是負責人,實際上就是個打雜地。具體怎麼用,你安排吧。不過,我先說好,楊帆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的。」

    李副主席沉吟了一番說:「這次我們證監會請社科院的專家來搞調研,無非是希望能更進一步的完善證券制度和法規。楊帆同志作為專家調研組的負責人,不管是表面的還是實際的,具體的工作安排還是由周老拿主意比較妥當吧。」

    周明道沉思了一番,輕聲說:「讓他到稽查總隊去吧。那裡能接觸地問題更多。」

    李副主席笑著說:「那就這麼安排吧,最近稽查局正在查一個大案,楊帆同志跟著去瞭解一下基層地情況也好。」

    楊帆跟著秘書來到稽查局的一間辦公室,一個鬢角白髮初生地中年男子接待了兩人。楊帆聽秘書叫他龔處長,這是一個臉上線條剛毅的男人,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帶著一絲冷意。聽秘書介紹了楊帆的來意後,龔處長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李副主席您好,我是督察一處的龔自有。社科院的專家?哦。到了,到了。嗯嗯。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放下電話,龔處長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微笑,走到楊帆面前握手說:「歡迎社科院的專家,沒想到這麼年輕啊,真是達者為先!」

    楊帆聽著這個語氣,實在是有點怪異,透著一股山西老陳醋的味道。

    「過獎了,我是來學習的,在這裡只帶著眼睛和耳朵。」楊帆淡淡的表明了態度,龔處長閃過一道懷疑的目光,笑著點點頭說:「好,這就好。」

    說著龔處長回到位置上,打了個電話,叫來一個年輕的女子。

    「小謝,你把這位專家同志帶到檔案室,一般的案件卷宗他都可以調閱。」

    楊帆有點奇怪,這似乎和李副主席說的有點出入,自己是來跟隨辦案學習的。不過既然龔處長這麼說了,楊帆也不好說啥。

    「謝謝龔處長!」楊帆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禮貌的說上一句。龔處長等楊帆出門了,這才把臉沉下來,口中低聲不滿的說:「搞什麼搞?還是專家組的負責人!」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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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0 14:37:20
小謝長的還算不錯,鼻尖上有幾顆麻子,領著楊帆來到一間辦公室,給楊帆安排了一個位置坐下後,笑著說:「你想看什麼只管跟我說。」

    楊帆沒料到會是這個待遇。不過習慣了隨遇而安了,所以也沒有說啥。

    「謝謝,我想看最近半年發生的案子的材料,可以麼?」楊帆說的頗為客氣,小謝不由笑著說:「當然可以!」接著又懷疑地看著楊帆說:「你怎麼知道我叫謝榭?」

    楊帆愣了一下,遲疑的問:「你叫謝、謝?」

    小謝笑著說:「對啊。謝謝的謝,水榭的榭。」

    擦汗!………………

    小謝似乎不是一個話多的女人,至少在楊帆進駐的第一天,小謝幾乎沒有主動找楊帆說過一句話,甚至連楊帆地姓名都沒打聽。

    給楊帆抱來厚厚一騾子卷宗後,小謝笑著說:「你今天先看這些吧,能看完就不錯了。」說著小謝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忙活起來。

    楊帆這才注意到,這個辦公室裡只有兩個人。這張桌子好像也是臨時收拾出來的。反正是來學習的,楊帆也沒多想,打開一份卷宗。開始了第一天的學習。

    很多人都不知道,楊帆有近乎過目不忘能力,一般的書面材料,看個一兩遍遍就能把其中內容牢記於心,三五遍就能背下。上午下班之前,楊帆把小謝拿來的卷宗都看完了。

    抱著看完的卷宗,楊帆走到小謝的面前笑著問:「看完了,還有麼?」

    小謝地目光中閃過一道懷疑,看著楊帆確認了一句:「這麼多卷宗。你真的看完了?不是吹牛吧?」

    楊帆非常無辜,只能確定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說謊。小謝地眼珠一轉,笑著說:「我不信,我考察考察你。」說著從中間抽出一份卷宗來,帶著一點嘲諷意味的口吻說:「就考這個吧,長河集團的案子。」

    楊帆笑了笑,用鎮定平穩的語氣說:「場合集團的案子,發生了今年六月。具體的內容是該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席XX,」楊帆說到關鍵的內容時,幾乎是一字不差的背誦下來。這一下小謝地臉上微微動容了,不過還是有點不相信的樣子,又從中間抽出一份卷宗說:「宏天集團的案子。」

    楊帆這一次更乾脆了,從最開始背了起來,這個案子楊帆當時看的最仔細,因為其中的內容楊帆很感興趣,也就多看了幾遍。

    楊帆背完之後。小謝徹底的目瞪口呆了。張著嘴巴好一會才合上。

    「難怪你是專家啊,太厲害了。聽說你還是專家組的負責人?你叫啥?博士還是博士後?是不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

    呃!女人八卦的天性終於暴了。楊帆一陣暗暗地苦笑。

    「我叫楊帆,很高興認識你。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只有碩士學歷,沒有留學過。」

    龔處長下班之後正在往外走,小謝一陣小跑追了上來,口中低聲喊:「龔處!龔處!」

    龔處長站住回頭,顯得有點不耐煩的樣子說:「大呼小叫的幹什麼?」

    小謝吐了吐舌頭說:「龔處長,那個年輕的專家楊帆可太厲害了!一上午看了10個案子的卷宗,幾乎全部都能背下來。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如此表態的猛人。」

    龔處長有點不信了,瞪著眼睛說:「瞎扯!我還沒老糊塗呢!你這個小妮子,是不是看上人家長的帥,動了春心了?」

    小謝氣的直跺腳說:「龔叔叔,天地良心啊,我絕對沒有說半句假話。他來了,不信你自己去問他。」

    順著小謝的手看過去,龔處長看見背著一個電腦包,慢慢從樓裡走出來地楊帆。怎麼看,這小子都不像專家,也不像什麼猛人。

    龔處長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招呼了一聲:「楊帆同志,今天地感覺如何?」

    楊帆一抬頭,看見是龔處長,便笑著走過來說:「還不錯,看了幾個案子的卷宗,受益匪淺啊。督察處地同志不容易了,深田集團那麼複雜的案子,都能抽絲剝繭似的查了個底朝天。證券市場上都是高智能犯罪,很多東西都值得我學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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