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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斷刃天涯] 仕途風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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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3:12:36
第三百五十三章 小人

 康河有個壞毛病,喜歡看真人春宮。諸劍南則反之,喜歡做的時候有觀眾有同伴。兩人也算是各取所需,加上生意上的來往,如今是一條繩子上的螞炸,算的上是死黨。


  康河不喜歡黑暗,所以包廂裡的燈開著。趴在桌子上走了一道之後,豬劍南很快就興奮起來,抓過身邊的一個正在像狗一樣趴著,嘴裡叼著吸管嗨的女模特,撩起裙子發現裡頭是空的,一對白晃晃的屁股和兩條修長的大腿暴露的乾淨,豬列南連褲帶都懶的材開,扯下拉鏈在那女模特迷離的回眸之間狠狠的紮了進去。


  康河從不沾毒,因為他見的太多了,那些離不開藥物的人的慘狀。


  通過用藥,康河控制力很多有利用價值的人。可惜,龍州那傢伙不給面子,連豬劍南的邀諸都拒絕了。


  端壽酒杯的久嶺皺著眉頭走到廉河的身邊坐下,康河笑若問:「怎麼不跟著一起玩?「文嶺撇了撇嘴巴說:「玩過一次,第二天起來太痛苦了,胯下那玩意三天撒尿都疼。從此就不願意沾那玩意,我查了一下貨料,那玩意是畜生用的興奮劑,我還想多活幾年。「廉河嘆息一聲說:「我也勸過他們,結果不聽。「文嶺掃了一眼和女人糾纏在一起的豬創南和洪力,陰沉的一聲嘆息說:「我最近有點不好的預感,昨天見到呂玉芳,那小子情緒不高啊,聽說新市長不喜歡他。「康河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男人交合的所在,目光中透著一股興奮被文嶺的一句話給洩了氣,不滿的一聲嘀咕說:「那個人就不是干大事的主,膽子小。人還翕,連手下那點麻將本都不肯枚過。」


  文峰笑了笑說:「翕一點好,我就怕他不翕。你抓點緊,省裡地事情我來忙活,海濱市這裡就要看你的了,那幾塊地一定要盡快拿下。是轉手賣地還是自已開發。那是你的事情了,我只管幫忙弄資金和批文,其他的就是分紅。「場面上是越來越熱鬧了。磕足藥的豬到南和洪力發狂的在撞擊,女人地呻吟聲和男人沉重的呼吸聲讓康河興奮不已,扭頭應付文嶺一句:


  「我知道了,先爽一下。」說著按了桌子上的一個按鈕,門口進來兩個怯生生地,嶼歲的小女孩。


  ,,靠!「文峰罵了一聲。站起身子離開這個辦公室,臨走前掃了一眼那扇用玻璃打造的牆面,裡頭可以看見外面,外面卻看不到裡面。刺啦!一聲,文峰眼角的餘光看見一個女孩的裙子被撕破,露出裡面地小、胳膊小腿,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走出去。


  趴在盛洗台上。張思齊吐了一個亂七八糟,有心悲切一下的楊帆,還得慇勤的站在邊上幫忙拍著背。看著張思齊難受的樣子,楊帆也斷了那偷吃芶且的念頭。


  吐完之後的張思齊,回頭抱歉地說:「老公,對不起啊!「比餌連聲說沒事。扶著張思齊到床上歇若。


  睡不者的楊帆在外面上網,過了一會張思齊從裡面探頭說:「老公,我餓了,想吃瘦肉粥!「沒說的,楊帆立刻出去買!折騰刻半夜,張思齊總算是睡下了。楊帆累的個半死。別的心思也沒了,躺在床上想起中午飯後。叢麗麗那女人曖昧的眼神。


  「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地好!「楊帆心裡暗暗說一聲,瞅了一眼睡的挺香的張思齊,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一大清早的公安局門口就堵了一堆人,這側是不常見的事情。沈寧有點搓火地從車上下來,心說搞什麼名堂。結果州下車就看見一群簍娘在公安局地門口哭天抹淚的,連忙過來一打聽,原來是被批地幾十個人的家人來這裡鬧來了。比耳滿臉都是抓痕的張鶴從人群中逃了出來,衝到沈寧面前叫苦:「沈局,趕緊走,這些婆娘都瘋了。「沈寧心說這場面不小啊,足足有一百來號婆娘,這些本地的婆娘,多是沒多少文化的女人,哪有這個組織能力?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挑事!


  「別著急,先說說情況。」浣寧把張鶴往邊上一拉,遞過去一支菸。


  點上煙的張鶴氣呼呼的說:「我也是洲到沒一會,值班的民警說一大早這些婆娘就堵在門口撒潑。動手趕吧,又怕傷著她們。我好心過去勸,結果這些婆娘發瘋一樣的,衝我又罵又抓,十幾個一起衝上來。


  要不是邊上的民警拉開,我都逃不出來。「沈寧一聽也有點氣急敗壞的,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出來這檔子事情。


  ,,你立刻組織民警勸說,我去一趟市長辦公室。「交代一番,沈寧趕到曹穎元那裡。


  事情一說,曹穎元就有點吃驚了。這幫子婆娘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居然敢公然圍攻公安局,這個事情可不是小事。


  想了一想,曹穎元說:「沈局長稍微等一下,我立刻打電話,讓羊馬鎮那兩個傢伙過來,由他們出面去勸說那些婦女離開。「比。餌當他一聽這話,立刻驚訝的看著曹穎元說:「曹市長,這可不行。我估計這個事情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目的是啥?「曹穎元有點回過神來了,怔了一下說:「這些傢伙太囂張了!」想了一想,曹穎元說:「你說該怎麼辦?」


  這個話,讓沈寧心裡很是鄙視這個鳥人,心說一個堂堂的大市長,怎麼一點擔當都沒有?說著懶洋洋的掃了曹穎元一眼說:「公然破壞政府機關的正常工作秩序,還是公安局,這個影響有多惡劣,我就不說了。我先回去,曹市長想好再決定吧。「說著沈寧急急忙忙的走出去,曹穎元看著浣寧的背影,心裡多少有點羞憤。最近忙著整頓政府這一塊,州才一直沒下決心,那是不想多事。


  猛的一拍桌子,曹穎元大步追了出去。衝著沈寧減:「沈局你等一下。「說者追上沈寧,曹穎元堅決的說:「回去之後,先讓本地警員勸說離開,同時調動繁力過去,實在不行就抓人。」


  沈寧例是沒想到,曹穎元也有猙獰的一面。本來沈寧打地就是這個算盤。既然領導發話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匆匆趕回公安局,從後院進去。一番佈置後。沈寧讓人找來一個大喇叭架在牆頭上,接上功放,拿著話筒大減一聲:「外面的人聽著,我是公安局長沈寧,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法律。限你們在五分鐘內離開,否則我將下令強制驅散。「喊話剛剛結束,防暴隊的人苯著盾牌就從兩邊往裡擠壓!女人終究是女人,從開始勸說到防暴隊出現,先後堅持不到十分鐘,景初是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開始跑路,接著越來越多。到後來就剩下十幾個還在堅持。等她們想走地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礴警察沖上去,全部給抓進局子裡。


  前後審理不到五分鐘,結果就出來了,有人給錢,鼓動她們來鬧事。


  會議室裡孫長平立刻站起來說:「我帶隊去抓那個鼓動鬧事的啊東!「浣寧擺擺手說:,,算了。別浪費汽油錢,早就跑了。先把那些女人放了吧,關在這裡還要管飯。


  「這麼一說,孫長平也不洩氣,惡狠狠的說:「這個傢伙,我保證抓到他。「「玻璃書賣。公安什麼時候變地這麼猛了?「阿平站在康河的桌子前。很不甘心的罵了一句。面色凝重的康河坐不住了,站起來走了幾圈。最後停在窗前看著遠處的大海,頭也不回地說:「阿平,立刻讓山裡面停產,人員集中起來別亂跑,設備隱藏好。羊馬鎮那條路不能走了,貨從西線上岸。交代你手下的人,最近給我都老實一點,我又種強烈的預感,要出事情了。「比。曰康河這麼嚴肅,阿平還是第一次看見。連連點頭說:「我知道了,這就去佈置。阿東怎麼辦?給點錢讓他跑路?「康河瞪了阿平一眼說:「你白跟我那麼多年了,這點事情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公安放那些女人,肯定是問出來阿東了,枚人是為了迷惑你們這些笨鳥。「說話之間康河的眼神裡露出一道陰冷的殺氣,阿平心裡一抖,連連點頭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廉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手腳乾淨一點!「阿平剛剛出去,康河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低聲地自言自語說:,,這一次好玩了。「嘆息一聲康河從辦公室裡出來,出了酒店的大門口,朝不遠處的太陽傘下走去。


  「周局長,這是天美集團投資天涯省旅遊業的一個升劃書,麻煩您看一看。「王超笑眯眯的朝對面的周建康說,接過文件地周建康心中暗暗竊喜,看來多呆一天的做法是對的。


  康河走近兩人,五步之外就笑著招呼:「周局,王總,你們又在密謀啥呢?,,周建康對這個大方的地方企業家印象很好,立刻笑著站起來說:


  「王總和秋總已經決定在天涯省投資旅遊業,先期的升劃是建一座酒店和一座天美大廈。「說實話周建康的嘴巴這麼快,王超心裡多少有點不滿,好在這份計刑書不過是個綱要,不然這個商業秘密洩露地就太難受了。人家是領導,你還不能說啥。


  悄悄地伸手把計劃綱要收起來,王超這才笑著站起來,客氣的招呼康河說:「康總,天美要來海濱市發展,你這個地頭蛇要多多關照啊。「康河露出一副謙和地表情說:「王總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了,有楊書記這顆大樹給你撐腰,你還怕在海濱市不能橫著走?「說罷廉河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周建康,發現這個傢伙的臉上畿微的抽播了一下,心裡不禁一陣暗暗的得意。


  這個話多多少少的刺澈了一下周建廉,確實楊帆給周建廉的打擊挺大的不說,洪力那傢伙還把旅遊局的面子給丟尤了,關鍵是天美達個投資是放在海濱市的,雖然少不了旅遊局的一份功勞,但是周建廉還是心中多有不滿。人是旅遊好接待地。好處卻便宜了楊帆。


  官場上的人心態就這麼怪,可以說什麼人都有。在利益面前,周建康忘記了天美兩個老總在楊帆面前的態度了。


  「王總,天美對旅遊局的工作這麼支持,投桃報李,我決定給你和秋總引見侯省長。」周建康搬出侯笑天這顆大樹。心說你這下總該動心了吧?


  天底下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王超稍稍的一轉腦子,就猜到周建康想千啥了。這是要搶攻呢。心裡一陣冷笑之餘,堵巴上還是很客氣地說:「多謝周局長,不過近期可能去不了,海濱市這裡有很多前期準備工作要做。」


  王超這麼說是打算有個緩衝的時間,好徵求一下楊帆的意思。做人不能忘本這個道理就不去說了。得罪了楊帆,天美地日子那才叫委難過了。


  周建廉見王超口頭上答應,心裡也就得意了起來,覺得有侯笑天撐腰,天美還會在乎一個市委書記?王超不想多留,心說早知道連規判綱要都不該給周建康這種小人看的。隨便應付兩句,王超藉口有事請要忙。先回酒店房間去了。


  到了房間找到正在看義件的秋雨燕,王超把州才的事情一說,秋雨了氣的狠狠一摔面前地丈件,低聲憤憤的說:「尤恥!「王超也冷笑說:「得了便宜還不賣乖,要不是擔心給楊書記添麻煩,我當場就想扇他耳光。什麼東西!」


  秋雨燕心裡為微微一動。立刻站起來說:「不行,這種小人在算計楊帆,我要去提醒他一下。順便把天美的投資計刊給他送過去。」


  秋雨燕說著匆匆的走了,兩名從省裡派來的保安人員,立刻從對面的房間裡出來。秋雨燕一看他們,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這兩人是周建康安排的。回頭讓老爹派人來替換掉。


  沈寧處理完那邊地事情,讓孫長平去市政府匯報。自已往市委來。


  找到楊帆的辦公室,把上午的事情說了一下,楊帆聽了也非常的吃驚。


  這個事情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白的,花錢煽動那些女人鬧事地傢伙,肯定是別有用心。一番思索楊帆有點想不明白,這麼幹的目的很明顯是吸引公安的注意力,然後另有所圖。可是,這個所圖圖的又是啥呢?


  楊帆很自然的就聯繫到羊馬鎮那一帶存在渣船走私地現象很普遍上面來,心裡立刻又了主意,連忙對沈寧說:「你去一下市政府,讓曹穎元出現和邊防協調一下,讓他們奉近對海面控制地嚴一點,我覺得上午這個事情和走私有關。」


  沈寧剛剛走,秋雨燕就到了,站在門口的時侯被黎季攔住。第一次看見秋雨燕地黎季,眼睛也是被晃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就鎮定下來問:「你找誰?「秋雨燕對楊帆身邊的人自然不敢有半點怠慢,收起一臉的冰冷,笑眷說:「楊書記在麼?在的話,麻煩通傳一聲,就說秋雨燕來訪。」


  楊帆在裡面聽見秋雨燕的聲音,笑考出來招呼:「進來吧,黎季,以後秋總隨時都能見我。「一句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說的話,聽的秋雨燕心裡一陣暖和,者著楊帆的目光就更不對了。楊帆也察覺到這一點,心裡微微的一陣苦笑說:「隨便她吧。」


  來的匆忙,秋雨燕穿的很隨意,一條白色的帶子紮著不算長的頭髮,一套尋常的套裙,看著還是很正式,平時工作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打扮。


  楊帆見了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秋雨燕能夠把工作和私人感情分開的,招呼秋雨燕坐下後,笑著問:「秋總,有什麼急事麼?」


  楊帆這麼問自然不是無的放矢,沒急事秋雨燕不會親自來,這個女人骨子裡還是很傲氣的,要來總要有個說的過去的藉口。一般情況下,秋雨燕會選擇請楊帆出來一道用餐,聯繫方式是電話。


  「事情也不算很急,不過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匯報一下。」秋雨燕在使用稱呼的時候,總是在有意識的避免用「您」這個宇眼,這點小心眼楊帆是看的出來的。秋雨燕說著還不忘記微微的挺一下胸,眼神例是非常的端正,沒有勾搭的曖昧。比匕餌大致的把周建康可能想幹的事情說了一下,楊帆聽了不禁一陣發笑說:「草木皆兵!這算什麼要緊事,旅遊業的政績讓給他又如何?說起來,你們結好侯笑天是個好事。周建康想怎麼弄,只要不涉及到海濱市的低價房這個事情,就便宜他好了。」


  秋雨燕沒想到楊帆是這個態度,心裡多少有點不高興,低聲不快的說:「人家是好心,再說我來是衝著你的,周建康算個什麼東西?」


  這個話明顯是有一定的情緒在內,楊帆聽了不由笑若說:「做事情可不能帶著私人情緒在內,天美今後的發展上更是如此,你是個生意人,對待官場上的人一定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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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老資格

   不自覺的,楊帆的語氣裡帶著一點關心的味道。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這個變化讓秋雨燕心弦為之騷動。人終究是感情動物,秋雨燕突然看見了日久生情的希望。


    「其實這些道理我都懂,這麼多年的生意場上混下來,什麼嘴臉沒看過。只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察覺到周建康那點小心思,我心裡就來氣。」秋雨燕心裡平靜了下來,楊帆的關切似乎像一泓清泉蕩滌在心頭,一下就變得心平氣和。


    楊帆倒不是特別在意秋雨燕的情緒變化,見她語氣好轉,接著說:「天涯省不比在內地,你我初來乍到的,一切都要小心。我倒不是怕那個周建康,不過官場之上不要輕易得罪人,這一點在生意場上也是通用的法則。一般情況下,不觸及到最根本的利益,面子上過的去就行。當然你也沒有縮手縮腳的必要,有我在一天,有人想為難天美集團,也得先掂量掂量。」


    心情不錯的秋雨燕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從包裡拿出一份詳細的計劃書放在桌面上說:「這個你看一看,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楊帆沒有看規劃書,笑著給秋雨燕倒來一杯水說:「我最近文件都看不完,哪有心思看這個。這麼久的朋友來,你辦事我的是放心的。說的白的一點,我們之間的利益是一致的。」


    這個話能從楊帆的嘴巴裡出來,等於是對秋雨燕的一種肯定。在宛陵的時候,天美集團在地產等諸多領域的投資,為楊帆的政績增添了不少重重的砝碼,雖然是一個雙贏的合作,但是楊帆的性格念舊的很,平時對待天美地態度也漸漸朝朋友一般的相處轉變。


    昨天晚上覺沒睡好,疲倦寫在楊帆的臉上,秋雨燕見了心裡微微的一疼。人在高處的心境和壓力,官場和生意場上倒是有異曲同工的味道。秋雨燕能理解楊帆的心情。一個年輕的地方大員承受地心裡壓力,比自己這個上市公司的CEO要大地多了,官場上的傾軋比生意場上更加的殘酷的和激烈。


    「呵呵,那好,我給你說一說這個計劃,你帶個耳朵就行。」說著也不管楊帆答應不答應,也不看計劃書,秋雨燕慢慢地說:「這個計劃是我親自草擬。監督下面的人做出來的。最近的五年來,海濱市的房價呈現一個持續大幅上漲的勢頭。表面上看起來,GDP一直在增加,實際上錢都被地產商賺去了。當然,政府靠賣地也發來財。居高不下的房價對比一下本地的收入水平,說地難聽一點以天涯省地人均收入,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買不起房子。天美集團介入海濱市的地產業,從打牌子地角度出發,在未來兩年的樓盤開發中,我們將會把利潤嚴格控制在10%這個水平線上。


    秋雨燕說地非常仔細,楊帆聽的也很仔細,心裡一陣暗暗地感動。做生意哪有不賺錢的。秋雨燕這個計劃等於是兩年內大量投入資金。開發大量的小戶型樓盤,來滿足楊帆對政績的需求。


    「這個計劃。回頭我會領你去見一下曹穎元,讓他也激動一下。我會向市政府建議。在土地使用的問題上,優先考慮天美集團。另外。我還會在常委會上提出,凡是天美開發的經濟適用房,買地皮的錢只需要先支付一半,樓盤銷售結束後再支付另一半,這也算是政府對地產商的一點回饋。」楊帆這個表態非常的乾脆,秋雨燕聽了不由微微一笑。


    「這是好事,我們的成本又可以下降一點,樓價又可以低一點了。」秋雨燕笑著這麼一說,楊帆不禁苦笑搖頭說:「隨便你了,生意是你在做。」


    秋雨燕輕輕一笑。眉宇之間閃過一道歡喜之色。楊帆記這個情就好。


    「晚上不忙地話。一起吃飯吧。我請你。」


    楊帆聽了微微一笑說:「這個不行。你是大金主。我是冒牌地頭蛇。要請客也是我來。」雖然感覺到秋雨燕暗藏地一層意思。楊帆也沒有太合適地藉口來拒絕。經歷了莊小蝶地事情後。楊帆對男女之間地情感問題變得小心翼翼。不會再輕易去撞那條紅線。年輕時那種激情。隨著閱歷地增加被掩飾地很好。


    秋雨燕雖然不想離開。但是不能總在這裡耽誤楊帆地工作。站起身來秋雨燕笑著說:「那就這麼說好了。我等你電話。」握手之後秋雨燕往外走。楊帆送出門口地時候。秋雨燕想起一點事情來。站住回頭說:「那個康河。我總覺得他地眼神不對勁。太陰沉了。不像是做正經生意地人。」


    這個提醒讓楊帆心裡微微一動。不過臉上卻是很平靜說:「謝謝。我會小心地。」


    送走秋雨燕。楊帆不禁回頭仔細地想了想康河地問題。覺得一個商人和軍隊地關係好了一點。這個確實有點不正常。


    「沈寧麼?你查一查康龍集團的總裁康河是個什麼人!」楊帆的謹慎促使他給沈寧打了這個電話,沈寧那邊正在追查那個阿東,正在為沒有絲毫結果惱火。


    「嗯,我問一下老孫,他是老海濱人了。領導!圍攻公安局那個事情,我們查不出什麼頭緒來啊。」沈寧多少又點慚愧的說。


    楊帆聽了微微一笑說:「別著急,你剛剛到。你現在干的已經很不錯了,等省黨校的通知書下來,你好好的擺佈一下,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進行人事調整。願意跟你干的就提拔,不聽話的就收拾,這個不要我教你了。等內部的事情都理順了,再談其他的事情。我現在有一種感覺,公安局的問題很多,你肩膀上的擔子不輕啊。」


    點點頭掛了電話,沈寧招呼孫長平和張鶴繼續研究案子。沈寧他們並不知道,阿東已經被人灌醉,裝進麻袋丟在大海裡去了,別說是活人,連屍體都找不到。


    身為市委秘書長,最大的工作特點就是每天圍著領導轉。這一點叢麗麗尺度上把握的比較好。沒有正經事情基本不會來打擾楊帆。倒是楊帆吩咐的事情,叢麗麗力爭做到又快又好。這不,昨天發給省黨校的明天,叢麗麗乾脆派個人給送去,在省城住了一晚上,一大早人就把入學通知書給帶回來了。


    辦好這個事情,叢麗麗急忙來給楊帆匯報。楊帆聽了匯報也挺吃驚的,心說這個女人倒是真地聰明。知道這個事情的重要性。幾件事情辦下來,還真別說。今後還真的有點離不開這個能幹的聰明女人。心裡想著這點,楊帆又覺得叢麗麗也太聰明了,一個太聰明的女人,楊帆總是帶著深深的戒心。


    聽完匯報。楊帆並不著急表態,而是看著叢麗麗不說話。等叢麗麗覺得有點不安的時候,楊帆才淡淡的說:「按名單發送吧,知會一下曹市長那邊。各局委地工作調整,他可以拿主意。一個月內如果還有不聽招呼的,可以適當地上點手段。」


    楊帆說的輕描淡寫的,叢麗麗聽著心裡卻是暗暗的震驚。這個話完全沒必要跟自己說,可是楊帆就是說了。這裡頭到底有什麼含義?仔細把見到楊帆之後地每一個細節都想了幾遍。叢麗麗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不消說,叢麗麗發現自己顯得有點操之過急了。作為一個市委秘書長,在領導身邊的人。距離感出問題了。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慢慢的去彌補。叢麗麗堅信能夠通過實際行動。獲得領導的絕對信任。從小就抱著政治抱負的叢麗麗,對仕途的熱衷近乎狂熱,要不怎麼能放棄在京城穩定地家庭生活跑來天涯省。


    懷著一種惶恐地心態,叢麗麗點點頭說:「楊書記,我立刻就去辦。不過,有的話我不好說啊。」說著叢麗麗做出一副委屈地嬌怯怯的樣子,那意思是被楊帆地話嚇著了。


    楊帆當然沒有太過的意思,叢麗麗心裡明白就好。當然了,叢麗麗要不做個態度出來,估計楊帆就要考慮動一動她地位置了。領導身邊的人,雖然是女人,但是總能猜到領導對一些事情的態度,而且還不經過暗示就提前去辦的人。有的領導會喜歡這樣的人,楊帆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史書沒少讀,楊帆自然知道弄臣的危害性!當然,只要叢麗麗安分守己的,做好領導交代的每一件事情,把聰明用在正道上,楊帆也不介意提拔。


    正是意識到這個女人今後對自己的重要性,楊帆才會不時的敲打一下。學姐這個稱呼背地裡叫那是一種情分,在工作上喜歡耍小聰明的手下,楊帆可不欣賞。


    心懷惶恐的叢麗麗,出去的時候扭動屁股的幅度都小了許多,楊帆心裡微微得意的笑了笑。忙碌的日子過的很快,很快又是週末。


    下班回到市委招待所,楊帆沒有休息的意思,而是對出來迎接的張思齊笑著說:「我要出去一下,悄悄的去拜訪一位老同志。」


    工作上的事情張思齊從不多嘴,楊帆既然這麼說,張思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開林肯車去,讓周穎跟著去好了,這丫頭在家都悶了一天了。」


    這話讓楊帆差異的張了張嘴巴,想說啥又給噎了回去。夫妻有年頭了,老婆的心思楊帆心裡如何不明白。想要女人不吃醋,不如先讓地球不轉。既然她要故作大度,又何必去揭穿呢?再說,帶上週穎比帶女兵強,路上還是說話。


    很久沒有親自開車了,楊帆開著林肯車,慢慢的沿著濱海路往郊區開去。組織部長譚雪波的家住的比較偏,他老婆是農村人,到現在都還沒解決戶口和工作問題。這一點讓楊帆非常的敬佩,老幹部節操上的修養,遠遠不是年輕人可以比的。這也許就是譚雪波在海濱市的政壇上,始終屹立不倒的主要因素吧。


    這些天周穎看起來有點沒精打采的,拿到房子的鑰匙後就這樣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像個悶頭葫蘆似的不說話。楊帆看在眼裡,心裡多少有點說不出地滋味。


    「你小心點開車,別亂看。」周穎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似乎想到上好笑似的,抿著嘴巴微微一笑。臉上的陰雲瞬間消失。


    「你剛才在想什麼?」楊帆笑著問了一句,周穎看了楊帆一眼低聲說:「你都不給我安排工作,我想自己開個店。」


    「開店?」


    「對啊,買點小飾物的那種店。你出錢給我買個門面房吧,我怕我交不起房租店開不下去。」周穎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說著還有點不好意思的笑。


    楊帆不是出不起這個錢,不過既然周明道有把周穎託付給自己照顧的意思,太生疏了也說不過去。想了想楊帆笑著說:「你還是到市委來上班吧。林頓在市委辦當主任,你隨便挑一個科室當科長好了。」


    周穎瞟了楊帆一眼說:「你這個人太沒良心了。我現在是副處級,都快三十的人了。」這語氣有點幽怨了,楊帆記得周穎比自己小四歲來著。


    「時間過地太快了,一晃你都26了。」楊帆沒來由的感慨一句。周穎哼哼兩聲說:「成了嫁不出去地老姑娘了,你得養我一輩子。」


    楊帆不敢接話,還好這個時候到了地方,連忙轉移話題說:「到了,你拎著禮物下車。」


    譚雪波的家是一座五層的樓房,屬於那種自己蓋的,地方還比較偏地那種。以他在海濱市的地位,說實話住這種房子用寒酸兩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夕陽下一個老婦女在門口摘菜。車子停下的時候。老女人毫不在意的掃了一眼,繼續低頭干自己的事情。


    楊帆領著周穎過來。笑著對老女人說:「請問,譚部長在家麼?」


    老女人看看周穎手裡拎的袋子。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操著一口很難聽懂的普通話說:「送禮辦事地就別進去了。免得等下我挨罵。」


    楊帆笑著說:「阿姨,您放心,譚部長見了我保證不罵你。」


    這個時候,穿著一條大短褲,打著赤膊地譚雪波從裡面出來,聽到有人說話就不滿的用本地話罵人:「老婆,讓他們滾蛋。XXXX,現在地官沒一個好東西。」


    楊帆雖然聽不懂,但是語氣上判斷這不是啥好話,連忙笑著大聲朝門裡說:「譚部長,在跟誰生氣呢?」


    正在低頭泡茶的譚雪波,聽見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一扭頭看見是楊帆站在門口,邊上還跟著一個周穎,立刻老臉一紅,連忙說:「楊書記,你等一下啊。」


    看見譚雪波狼狽逃進屋子,然後扯開大嗓門用本地話喊:「老太婆,我地背心呢?」


    「在床上啊!」門口的老女人這一次語氣很溫和了,笑著站起來,從屋子裡面搬出幾張塑料地凳子擺在門口的樹下說:「你們坐,我去泡茶。」


    這對老夫妻倒是非常的默契,不一會譚雪波端著一張茶几,老婆端著一副茶具出來。往樹下一擺,譚雪波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楊書記,怎麼好讓你親自登門。」


    楊帆事先自然瞭解過這個老傢伙死要面子的性格,要不然也不會有登門的舉動。握手之後楊帆笑著說:「我聽說譚部長喜歡喝茶,正好我來的時候,帶了一點江南省出的綠茶,請譚部長品嚐,順便過來混一頓飯吃。」


    譚雪波之所以沒有主動去拜訪楊帆,其中主要是性格使然,另外也有看看楊帆是個什麼鳥的意思。通過最近幾個事情的處理,譚雪波覺得楊帆不是那種來這是打算混點資歷就滾蛋的市委書記。尤其是羊馬鎮的事情,譚雪波聽說是楊帆力主鎮壓,心裡頗為佩服。不過,他是老資格,要面子,拉不下臉去拜訪楊帆。再說,譚雪波馬上要下去了,也無所謂了。


    官場上的人都要面子,譚雪波還以為楊帆今後不會喜歡自己,甚至還要在工作上給自己穿小鞋的,沒想到楊帆這個年輕的市委書記,居然親自登門拜訪,態度還非常的好。


    「老太婆,去飯館裡面叫一碟白斬雞,一碟粉腸,一碟豬肚。」譚雪波聽楊帆說要留下吃飯,立刻大聲回頭招呼老婆去買菜。


    楊帆也不攔他,笑著接過周穎手裡的袋子放到茶几上說:「初次登門,沒準備,一罐茶葉一條江南省出的煙,別嫌禮物輕哦。」


    還能收到市委書記的禮物,譚雪波覺得面子很足了,哈哈大笑說:「楊書記太客氣了,有事情打個電話來,我過去才就是了。」其實譚雪波要求還真不高,楊帆主動打電話請一下就可以了。不過,從上下級的角度來說,這個要求在其他的市委書記那裡,就是非常過分。


    「呵呵,其實我是來找譚部長走後門的,我妹妹打算從京城調到市委來工作!」說著楊帆回頭朝周穎笑笑說:「還不過來叫人!」


    周穎笑嘻嘻的上前來,微微鞠躬說:「譚部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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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慾望的勝利

  市委書記找組織部長走後門,這個玩笑開的一點都沒水平。不過,此刻正是非常合適的小手段,一下就把兩人之間關係拉近了不說,還充分的顯示了楊帆對老同志的尊重。當然了,楊帆能夠親自登門拜訪,與譚雪波在門口的樹下一起喝酒喂蚊子,這已經非常的尊重譚雪波了。


    俏生生的周穎一聲問候,引的譚雪波一陣哈哈爽朗的哈哈大笑,作為一個老江湖當然明白楊帆的意思。更知道楊帆的來訪,意味著私下先通氣,一般情況下的一把手,沒有絕對的把握時,是不會在常委會上提出重要的人事調整的。海濱市眼下這個局面,楊帆肯定是要租出相應的認識調整,組織部長這個位置要麼配合,要麼自己打報告調走或者退休。


    譚雪波倒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的,不過結果大大的出乎預料。軍人出身的譚雪波,一貫的佩服心胸開闊的上級,楊帆的舉動自然體現了足夠的胸懷。


    「妹仔,你想到哪個部門就跟我說,老譚安排一個人的面子還是有的。」楊帆最近的所作所為,譚雪波看在眼裡。這句話不是服軟,而是一種在職權範圍內的服從。


    楊帆聽著微微一笑說:「譚部長,你家的老三好像大學畢業好幾年了,工作也沒安排。放眼整個國家,這樣的組織部長,一個手都數不過來吧。」


    這句話說的譚雪波臉上不禁一陣感傷,搖搖頭說:「我家妹仔是個大專生,公務員考試沒有通過,為了工作的事情跟我吵過很多次。不過現在她自己開個店,過的也不錯。」


    楊帆沉默了一番,臉上露出凝重之色說:「譚部長,我們的領導幹部都能像你這樣,我看紀委就可以關門了。」


    這個評價相當之高,譚雪波的臉上閃過一道激動,嘿嘿一笑沒說話。站起走回家裡,過了一會拎出一個白色塑料桶來。


    「楊書記,你跟我對脾氣,這裡有農家釀的米酒,今天好好喝一點。」


    考慮到回去要開車的問題,周穎想湊熱鬧的舉動,被楊帆塞過來一瓶可樂打斷。


    一盤空心菜和一碟花生米還有一疊鹹魚,其他菜都是現買回來的。可以預見。假如楊帆不來,今天晚上這對老夫妻就只吃這三個菜。堂堂地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平時就吃這個,一貫自詡清廉的楊帆,也被譚雪波這種老幹部的簡樸深深打動。


    農家釀地米酒看起來有點渾濁。喝起來度數也不太高。不過這米酒地後勁很足。不知不覺間。一桶米酒讓兩人喝地干乾淨淨。譚雪波也是個好酒量地。到後來舌頭也大了。話也多了。他老婆笑著過來扶著往屋子裡去。周穎過去幫忙。再出來發現楊某人也靠在椅子上唱歌。手裡拿跟筷子在敲打節奏。


    周穎看著非但沒有覺得好笑。反而心裡一陣難受。這是一種對壓力地宣洩。楊帆平時地難得喝醉地時候。控制力還是很足地。不說不鬧干睡覺。今天地異常。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楊帆對當前海濱市地局面。感受到一種無法全盤掌控地壓力。而譚雪波這裡地勝利。則給楊帆地心情打開了一個發洩地口子。


    兩個女人把楊帆扶上車後座。譚夫人報以一個憨厚地笑容。目送周穎駕車回去。


    回到招待所。女兵小張值班。看見周穎扶著酒氣熏天地楊帆下車。立刻過來幫忙。進門地時候小張還低聲交代:「輕一點。剛睡著地。」


    周穎看看臥室門是關著地。只好把楊帆扶進邊上地房間。倒在床上地楊帆安靜地很。周穎一看沒啥事情。讓小張出去。打了一盆水給楊帆擦了擦。忙完之後自己弄地一身是汗地。


    放了一槓子熱水。站在鏡子盥洗台地鏡子前。脫個乾淨之後。周穎沒有著急下水。而是對著鏡子端詳著一具似乎不屬於自己地身子。肌膚很白。腰很細。可惜都26歲了。還是小姑獨處。一聲幽怨地嘆息後。周穎浸入水中。溫暖地水從幾面八方擠壓過來。渾身地毛孔微微地張開。周穎舒服地想哼哼。可是還沒來得及呢。門居然被推開。接著楊帆迷迷糊糊地進來。對著馬桶噓噓。


    一時間周穎傻掉了,就看見男人站在一步之外,簾子都沒拉上,穿條褲衩在那放肆。周穎第一個動作是摀住胸前,第二個動作才是閉上眼睛。


    羞死人了!


    還好楊帆很快出去了,嘩啦啦的水流聲之後,搖晃著離開。啪嗒,外面傳來一陣摔倒的聲音,然後是一陣嘀咕聲。周穎急忙胡亂的洗了洗,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來。


    客廳的地毯上,楊帆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口中也不知道嘀咕些啥。一看這個,周穎也顧不上羞怯,急忙上來往起拽楊帆。費了老大的勁,總算是把楊帆給弄回床上去了,看橫躺在床上一直佔據著自己內心世界的男人,周穎苦澀的笑了笑,過來把楊帆扶正了睡。


    迷迷糊糊的楊帆突然一把抱住周穎,口中低聲說:「老婆。」接著往下一使勁,緊緊的抱著周穎。這變化周穎可是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的,偏生這個時候浴巾鬆開滑落了,**的兩具胸膛緊緊的貼在一起。


    「要死了!」周穎心裡暗暗的叫了一聲苦,想使勁的推開楊帆,又怕把他弄醒了,這次第將如何面對?只好耐心的等著他睡死了,再做打算。別看周穎平時瘋瘋癲癲的,骨子裡可是保守的很。這場面漲的是滿臉通紅,偏偏還不敢動彈,鼻孔裡塞滿的男人的氣息猶如那女用春藥,**被男人不安分的胸膛一下一下的揉動著,一種微微的麻從那裡往全身擴散,快速的流竄到下體處。該死的男人,這時候一側身子,大腿壓在周穎的小肚子上,一隻手抓住一團尖尖已經微微硬起的部位,口中還很不滿意地嘀咕:「怎麼變小了?」


    周穎掐死楊帆的心都有了!


    偏偏楊帆越摸越來勁了。突然迷迷糊糊的爬在周穎的身上,山一樣的壓下來。周穎知道要壞事,連忙想掙脫時,楊帆在耳邊低聲說:「別動,老婆。」


    話音剛落,六神無主的周穎只感覺到大腿被撐開,接著一根硬硬的東西一陣亂頂,終於找到回家的門。從那已經濕潤地縫隙裡鑽了進來。


    「冤家!」周穎在心裡苦澀的叫了一聲,一雙原本不知道該放哪裡地手。抱住了楊帆的脖子。接著就是一陣撕裂的疼,身子被無情的貫穿。


    臥室門口,倚在門邊地張思齊,眼角流出兩道清淚。慢慢的把門關上,躺在床上睜大著眼睛,無聊的看著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了。


    找到一個傾瀉**的所在,迷糊中的楊帆顯得粗暴異常。以周穎的身手,一個喜鵲蹬枝,楊帆就能飛出去摔個半死。周穎也確實憑著本能想這麼幹,可是男人那熱乎乎的嘴唇蓋在脖子上一通亂啃。周穎的心就軟了。雙腿也不自覺地張開,順從地接受了這個結果。


    緊閉的秀目溢出兩行說不清楚道理地熱淚。結合的一瞬間,疼地感覺讓周穎不自覺的雙腿纏住腰間。活塞運動受到限制地男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腰一拱撐開雙腿的糾纏,然後狠狠的往下一扎!


    抵抗被這一擊徹底的瓦解!疼的感覺和一種身體追求快感的本能融合在一起,漸漸的周穎只是本能的拱起雙腿,努力的往兩邊張開,用這種方式來減少一點破瓜之疼。


    好一會之後周穎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男人通紅的雙眼,實際上這個時候的楊帆酒已經醒了一點,也察覺到身下的女人是周穎,不過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更關鍵的是,對**的宣洩,促使楊帆繼續下去,只不過動作逐漸的變的溫柔起來。


    看見身下女人眼角的淚痕時,楊帆不自覺的停下,又不捨得出來,俯下身子在周穎的耳邊低聲說:「對不起!」


    這個時候的周穎有點苦盡甘來的意思,眉頭雖然還是皺的,但是下體出的瘙癢在漸漸的滋生。楊帆的停止換來周穎的扭頭,一雙白玉似的的手猶自掛在男人的脖子上,細細的要不自覺的扭動幾下後,周穎發現沒法靠自己解決問題。


    「你動吧,我沒事!」


    說完這個,周穎的小臉成了一塊紅布,渾身的肌膚也泛起一陣淡淡的淺紅。


    隨著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在酥麻癢的各種滋味的混合中從下體往全身擴散,原本閉著眼睛看似無力承受的周穎,突然劇烈的開始扭動身體,雙腳也似那纏樹之藤掛在腰間,一下一下的幫著男人使勁往下撞。


    當那種讓腦子一片空白的快感噴湧的時候,周穎像是渾身脫力,雙腳軟軟的墜落,雙手面前的搭在自家的胸前。


    什麼也不要去想的感覺真好!也許是命中注定的結果!腦子裡閃過這兩句話,周穎陷入了一種混沌狀態中,身上的男人還在動,這種運動讓快感蔓延的更快,一直深入到骨髓之間。


    **隨著短暫的噴發微微的蔓延了幾秒暫時告一段落,翻下身子的楊帆酒已經全醒了。躺在邊上不知道說點啥才好,這個時候又能說啥呢?


    從地上的褲子口袋裡找到香菸點上一支,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個問題必須問!


    可惜,楊帆想了很多,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理由。倒是周穎躺了一會之後,輕輕的推了推楊帆說:「你去洗洗,回自己的房間去睡。」


    手錶上的時間已經是深夜1點,楊帆張了張嘴巴,想說點啥又說不出口。狠狠的吸了兩口煙後,低聲說:「初一都做了,還怕個鳥的十五。」


    言罷,光著身子抱起同樣**的周穎,大步出門走進洗手間。燈光之下的周穎無處藏身,只能閉著眼睛抱著男人腰喃喃低聲自語:「被姐姐知道了怎麼是好?」


    楊帆惡狠狠的一勒細腰,在周穎的耳邊低聲說:「只要不鬧離婚不趕你走,讓我做啥都行。」這個承諾讓周穎睜開了眼睛,噴頭裡的熱水淋在兩人身上,分不出周穎臉上是淚還是水。一陣迷茫的目光後,周穎默默的伸手在男人地身上幫忙擦洗。當小手滑向那犯罪的所在時,忍不住輕輕的握住,


    凌晨4點,做賊一樣的楊帆才溜回臥室,剛剛躺下就感覺到一陣巨疼從肩膀上傳來。


    「再有下一個,我咬死你!」


    張思齊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黑暗中冒出來,楊帆一陣沉默。良久苦笑著低聲說:「對不起,今天犯渾了!」


    黑暗中的張思齊沒有再說話。而是背過身子,貓一樣的縮在男人的懷中,雙手抓著男人地手在手裡無聊的玩著。


    「再過幾天,我能陪你了。你可別指望我和她一起伺候你!」半晌才冒出這麼一句,這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張思齊用這種方式來競爭,這個結果讓楊帆有點意外。


    啞然無語之際,張思齊轉過身來,黑暗中一雙眼睛冒著藍光,盯著楊帆看,幽幽地說:「我是不是變醜了?」


    楊帆……。


    客房裡周穎已經沉沉睡去,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完全釋放出來的怨念。讓26歲的周穎沒有精力再想太多。好好地睡一覺才有精神去面對明天。今夜發生的事情,說到底是一場情感的鬥爭紛雜之際。**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太陽在正午肆虐的時候,楊帆才從沉睡中醒來。凌晨是怎麼睡著的。現在都記不起來了。睜開眼睛下床解決了生理排泄的問題後,對著鏡子楊帆有點茫然了。肩膀上那一個清晰的牙印。已經充分地說明了問題。醋罈子肯定是打翻了,唯一奇怪地是,為啥張思齊沒有當場抓姦,那不是更能佔據一個有利的道德制高點麼?


    胡亂地梳洗完畢,從臥室裡出來,看見的一切彷彿讓楊帆置身夢中。


    客廳裡,周穎這張思齊親熱地坐在一起,低聲的說著小話,兩人都是笑語盈盈地樣子,天曉得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見楊帆出來,周穎站起身子,瞄了一眼男人之後,慢慢的小心的邁著步子回客房去。張思齊也不理睬楊帆,站起往門口走,交代小何一句:「下碗麵條來。」然後回到客廳,漠然的掃了楊帆一眼後,慢慢的走回臥室。


    這是啥意思?楊帆不太明白,又不敢去問!只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抽菸!這煙才剛點著,客房裡的周穎衝了出來,站在門口說:「要抽菸滾出去!姐姐肚子還有孩子呢!」


    砰!門關上!一臉愕然的楊帆乖乖的走出房間,坐在走廊的欄杆上抽完一支菸,小何端著面條過來,楊帆乾脆很沒形象的在坐在欄杆上吃了起來。


    吃飽之後,楊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兩個女人看架勢是達成了攻守同盟了,這還得了?這樣下去還不要造反了?此風斷不可長!否則居無寧日!


    殺氣騰騰的回到房間裡,兩個女人又湊在一起說話,看見楊帆進來,又要各自站起回房間。楊帆及時咳嗽一聲說:「你們想造反啊?都給我坐好了!」


    原本以為會遭到強烈的抵抗,沒想到兩個女人真的乖乖的坐了回去。這個結果讓楊帆多少有點得意,不過仔細想想,這兩位好像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現在這個姿態肯定有目的的。


    嘆息一聲,往兩個女人中間一坐,一手摟著一個正打算來個好言勸慰的時候,雙手同時被人抓起來,兩張小嘴毫不猶豫的咬上去。


    「你們只要敢咬,我就敢出去亂搞女人!」這是楊帆想到的唯一能壓制這兩位的招數了,也是唯一能讓兩人開口的大殺器。


    果然,兩個女人同時停住咬人的動作,異口同聲的說:「你還要不要臉了。」


    楊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說:「大小老婆都不理我,我還要臉做啥?」


    這個世界終究是男人在主宰,尤其是楊帆這種表面謙和,骨子裡霸道的男人,更是不能接受今天這樣的局面繼續惡化的。


    「誰是你的老婆?」兩個女人一起笑了,多少又點不甘心之際,楊帆的雙手各自被擰了一下,疼的齜牙咧嘴之後,楊帆嘆息一聲說:「好了,別鬧了。現在我比你們兩苦惱多了。」


    「你有啥可苦惱的?好處都被你佔光了。」周穎氣的輕輕一推楊帆說。


    「你們說說,這個事情要是被京城裡的老人們知道了,我還有活路走麼?」楊帆把事先想好的話搬出來,打算博取一點同情。


    「你算了吧?你們陳家人,一個比一個護短。你當我不知道啊?祝雨涵養的那個孩子,你敢說不是你的?你們家老爺子還屁顛屁屁顛的抱著一本康熙字典,整天忙著幫人家姓祝的孩子起名字。」張思齊毫不猶豫的揭露,楊帆頓時目瞪口呆說:「誰出賣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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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追尾事故

你媽,也就是我婆婆!」張思齊突然笑眯眯的解釋,因為發現男人的瞳孔已經在收縮,這是一個憤怒的前兆。每個人都有不同喜好,楊帆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喜歡窺探他**的人,這一點張思齊非常清楚。


    滿臉的笑容加上楊麗影,楊帆胸口爆發出來的怒火瞬息之間煙消雲散。多少有點不甘心,楊帆嘀咕一聲:「老媽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這個時候的張思齊,內心多少有點得意。表面上看起來,楊帆有前科有現行,不過張思齊自認為已經能夠很好的把握這個男人的性格。再說,昨天夜裡的事情,多少有點意外的意思。自打結婚以後,楊帆對夫妻關係還是非常忠誠的,一般情況下從不在外過夜。


    搬出楊麗影這個大神來,有效的鎮壓了一下楊帆的氣焰後,張思齊瞟了周穎一眼,輕輕的挽著楊帆的手說:「我是個女人,心眼小是天性。不過既然你們都那樣了,我就一個要求,今後除了周穎,別的女人不准帶回家。我求個眼不見心不煩。」


    剛剛平復一點的楊帆,被這句話又點著了,不過看看張思齊臉上的哀怨,站起後強忍不快說:「你怎麼說怎麼好。」


    說罷楊帆邁步出門,走到院子裡的亭子間,獨自坐在那裡抽菸。


    平靜下來的楊帆心裡多少有點懊惱,經歷過的女人也算不少,在宛陵時期的幾個女人,給她們置辦了一份家業或者事業後,基本就不來往了。祝雨涵是打死都不能放手的,游雅妮也沒太多的來往,想想楊帆也覺得愧疚。周穎的事情有點突然,這個有點人算不如天算。


    總的來說,張思齊的表現還是非常正常的。也算很給楊帆面子了。換成別個女人,搞不好就要大鬧一場。越想楊帆越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分了。過分地舉動源自這些年在仕途裡的順利慢慢積累起來地一種過於自信的心態,養成了一種凡事不容脫離控制的作風。


    愧疚在心裡滋生並且快速的蔓延,楊帆嘆息一聲,想起當初答應張思齊的事情來。心裡暗自下決心,回去好好認個錯,今後如果不小心又犯錯了。絕對不能傷及張思齊的感情。


    丟掉煙回到房間裡,客廳裡已經沒人了,兩個女人各自回房間去了。楊帆微微地想了想。先走進臥室,看見正背對著門口躺著的張思齊。


    輕輕的坐下,伸手在張思齊地背上輕輕的摸了摸,楊帆艱難的說:「對不起!」


    張思齊回頭白了楊帆一眼。扭了扭身子。抱著枕頭低聲說:「別鬧。我要睡覺。」


    楊帆只好自言自語地說:「你生氣我能理解。其實我非常清楚是我錯了。自從結婚以後。我基本都沒碰別地女人。即便是祝雨涵。也是上次去看孩子地時候親熱了一下。周穎地事情不是我故意地。但肯定是我地錯。這點不容置疑。如果你有什麼想法和要求。提出來。我都接受。」


    張思齊這才回頭。盯著楊帆看了好一會才說:「其實你不錯了。年紀輕輕地正廳級幹部。不是出差從不在外過夜。我都看在眼裡。你比如今地大部分官員好多了。今後你難免還會有逢場作戲地時候。這一點我不也要求太高。別被我知道就行。」


    楊帆微微一笑說:「這個我可以保證。我從不和風月女人發生性關係。」


    張思齊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打來一拳。低聲說:「你就專門禍害人良家婦女!」


    笑是笑了。一場風波看似過去了。但是究竟如何呢?這個楊帆沒有底氣。。下午聯繫曹穎元一起吃晚飯。打算給秋雨燕和王超引見一下。出門地時候周穎牛皮糖似地跟了出來。


    請客的地點在南疆酒店,提前吩咐叢麗麗訂了位置,出門地時候還是楊帆開著林肯車,周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曹穎元很忙,但是心情也很不錯。省黨校地入學通知書到手,等於就是手裡拎著菜刀殺進一群羊裡面,想收拾誰就收拾誰。市長是只有行政權,但是楊帆的默認等於把人事權也暫時交到手上來,想起週一即將看見一群人變化的嘴臉,曹穎元忍不住要哈哈的笑一聲。


    接到電話出門時,曹妮妮從屋子裡出來,低聲說:「爸爸,我想出國留學。」


    曹穎元愣住了,本能的問:「你和你媽媽商量過了?」曹妮妮點點頭說:「嗯!」


    女兒臉上的憔悴曹穎元看的清清楚楚,心裡無聲的嘆息後,不敢在家停留,點點頭說:「你媽媽答應就行,具體的到時候跟我說,我想辦法。」


    曹妮妮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曹穎元知道,是因為無法面對和楊帆同在一個城市。想起以前的事情,曹穎元心裡多少有點慚愧,當初要不是自己攔著,也許結果會不一樣。不過有一點曹穎元是肯定的,即便曹妮妮和楊帆發生一點啥事情,結果最多是給人家當情婦。這個,曹穎元就無法接受了。曹穎元對女兒的寄望不高,只是希望她能平靜安寧的度過一生,現在看來事情可能被自己搞砸了。


    「我睡覺的時候,你們都談些啥?」開著車子,楊帆終於找到機會單獨問周穎。


    「女人之間的事情,男人別問。」周穎突然變得硬氣了起來,這個讓楊帆有點不適應了,詫異的看了一眼,周穎低聲說:「別看,好好開車!」


    安靜了一會,看看前面的路挺直的,楊帆又問:「還疼麼?」


    周穎瞟了楊帆一眼,臉頰冒出一塊紅來,低聲罵:「人家是第一次,你這個禽獸,一點都不知道憐惜人。」


    「哎呀,小心!」


    說話間周穎失聲而叫,前方一輛寶馬車突然轉彎,楊帆一個急剎車還是沒能避免追尾。咣的一聲。林肯車裝在寶馬車的尾部。


    阿六仔這兩年混的有點風生水起的意思,自從和公安局副局長兼交警支隊隊長林猛勾搭上後。承包了交警支隊的事故車場和違章車場,同時還開了一家大型汽修廠,生意還很不錯。從一個小混混發展到今天,阿六仔多少有點自豪。


    這輛寶馬車雖然來路不正,但也還是上了正式的拍照,還弄了一頂警帽端正地放在後面。從一個看見警察就害怕的小流氓。演變成今天和公安局副局長來往密切,甚至稱兄道弟地程度。看起來很風光,但阿六仔的骨子裡還是有點敬畏警察這個職業。所以才會在車後面擺一頂警察的帽子,多少有點沾光的和顯擺的心態。


    艾麗是阿六仔最近勾搭的一個女人,十八歲地大一生,剛從省城回來。阿六仔特意開車來接女人去吃飯,剛才轉彎的時候,阿六仔的手正在艾麗地胸前捏著,沒注意看後面。要不是楊帆開車一貫不快,這一撞大家都得受點傷。


    可能是最近太順利了,加上身邊的女人才勾搭上手,阿六仔想在女人面前顯示一下自己。打開車門後氣勢洶洶的衝到林肯車前。二話不說狠狠的一腳往車門上踹。


    砰的一聲!坐在位置上搖下車窗,楊帆還沒開口。車門上挨了一下。然後看清楚一個脖子上帶著一條金項鏈,臉色有點黑。肚子有點發福,看著三十五六歲的男子。很是囂張的又本地話罵了一大通。


    早就過了衝動時期的楊帆,冷靜的看著這個傢伙沒有跟他吵。可能是意識到楊帆聽不懂,阿六仔換成黃腔走板的普通話罵:「XXXX,你想死是不是,怎麼開車地?」


    一聽楊麗影被問候了,楊帆地臉色就難看了,扭開門猛的使勁一推,砰地一聲阿六仔抱著小腿在地上跳舞。這時候正是車輛來往多的時候,這裡又是一個十字路口,一下就形成了堵車。


    馬路斜對面正好有兩個執勤地交警,看見這一幕立刻過來。其中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又黑又瘦的交警,看見是阿六仔,立刻眉頭一皺說:「阿六仔,你怎麼開車地?看看你走的路線,從右邊的車道向左轉,你以為交警隊是家開的?」


    另外一個警察也不滿的看了阿六仔一眼,然後慢悠悠的開始疏通,拿起對講機呼叫事故科。吃了虧的阿六仔,擼起袖子朝正在下車的楊帆撲來,那個老警察連忙用本地話喊:「阿六仔,這裡是一大隊的管區,不是事故科。」


    話音剛落,衝到楊帆面前的阿六仔哎呀一聲慘叫,身子一歪跪在楊帆的面前。原來周穎及時的趕到,搶先抬腳在阿六仔的關節處狠狠的來了一下,接著一個上步竄都身後,對著左腳的膝蓋窩腳尖一點,阿六仔想不跪下都難。


    「敢動手,找死!」周穎一腳抬起,準備來個劈掛似的打擊時,楊帆一抬手說:「別打了,這種貨色也不怕髒了你的手。」


    說著楊帆看了看手錶說:「時間不早,我們走過去吧。」說著楊帆遞給那個看著挺順眼的老警察一張卡片,上面有手寫的新手機號碼,然後笑著說:「我趕著去辦一點事情,事故科的人到了你可以打這個電話,也可以到南疆酒店找我,卡片上有我的名字。」


    楊帆從容的氣度和毫不在乎的表情,鎮住了這個老警察,不過他還是低聲解釋說:「你最好留下來,這個人和事故科的關係很好,小心吃虧。」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隨便他們折騰吧。」楊帆說著真的丟下車子往前走,周穎憤憤不已的瞪了阿六仔一眼,立刻跟了上來。


    這一下阿六仔反而急了,爬起來對那個老警察喊:「老梁,他們打人你也不管?」


    老梁看都不看阿六仔,扭著頭四下看看說:「誰打人了?我沒看見。」


    這個時候穿著妖豔的艾麗站在阿六仔身邊,酸溜溜的說:「還說你在交警隊關係有多好,被人打了交警都不幫你。」


    這個話把阿六仔擠兌的想跳河了,一陣快步追上楊帆,雙手一張攔住說:「你給我站住,等事故科的人來了再走。」


    楊帆默默的凝視了一會阿六仔,然後搖搖頭說:「說實話。我覺得跟你浪費時間真的很多餘,跟你說話都很給你面子了。好了。我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現在給我滾開!」


    阿六仔被罵地滿臉通紅,氣憤不已的想動手,看見楊帆身邊躍躍欲試地周穎,下意識的往邊上一讓。楊帆從容不迫的往前走,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因為害怕周穎。阿六仔有點不死心的遠遠的跟著楊帆他們,看見兩人真地進了距離事故處不足一百米的南疆酒店,滿臉羞憤的回到原地等警察來處理事故。


    「你走慢一點!」周穎多少有點不方便。在後面輕輕地叫了一聲,楊帆正在邁步上樓梯呢,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周穎走路的樣子確實有點彆扭,剛才還真的給忽視了。


    連忙回來伸手要扶,結果周穎打掉楊帆的手低聲說:「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


    看了看時間,意外的發現來的早了。好在這個時候胡嘉英出現了,老遠就笑嘻嘻的上來說:「楊書記,來的這麼早啊?」


    楊帆笑了笑說:「他們都沒到?」


    「沒呢,您先進包廂坐著休息。回頭我在下面候著。」胡嘉英一邊領路。一邊笑著說,還不住的用眼神打量楊帆和周穎。


    進了包廂胡嘉英匆匆忙忙的走了。周穎見沒人了,這才低聲問楊帆:「你剛才很囂張啊。以前你不這樣啊。」


    楊帆笑了笑說:「我故意地,沈寧要整頓公安局。正好有人送個機會,我就勉為其難一下給沈寧當一回開路先鋒。」說著楊帆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本子來,刷刷地記下那個老警察的警號。


    周穎壞壞地笑了笑,低聲說:「你的意思,等一下還要去大鬧事故科?」


    楊帆淡淡地笑著說:「我聽沈寧說,事故科那幫混蛋,吃兩頭,事故雙方誰給的好處多,就幫誰。這些人必須好好整治一下,順便找岔子讓林猛停職檢查!」


    周穎看了看楊帆,臉上怪怪地說:「你們這些當官的人,太壞了。整天就琢磨著怎麼整人,沒一個好東西。」


    楊帆頓時連連苦笑說:「別這樣說啊,交警隊這些人要是站的正,我能把它們怎麼樣?作為市委書記,我是想做出一點成績,讓全市人民滿意,讓上級領導滿意。」


    正說話間,叢麗麗笑眯眯的進來了,看見楊帆恭敬的笑著說:「楊書記,您早來了!」


    楊帆點點頭,扭頭對周穎說:「這位是叢秘書長,今後就是你的頂頭上司了,趕緊巴結一下,免得以後給你穿小鞋。」


    叢麗麗剛才上樓的時候,看見胡嘉英滿臉的苦相,不禁笑著打趣問:「幹啥?挨楊書記說了?」胡嘉英說:「哪啊,楊書記帶來一個大美女,我們這些老婆娘沒指望了。」


    現在看看周穎,叢麗麗自覺年輕個8年也未必比的上,心裡多少有點被打擊的味道。不過臉上還是笑的很開心的樣子說:「楊書記真會開玩笑,您的人我哪敢瞎折騰?」


    這個話裡有話的,楊帆也沒有否認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周穎臉上倒是微微一紅,有點做賊被抓的心虛,低聲說:「我才不是仗勢欺人的人!」


    還真別說,叢麗麗頗有一點本事,挨著周穎坐下,沒到三分鐘,兩人就湊一起竊竊私語了。這個變化讓楊帆感嘆於女人之間相處的能力,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內心裡到底是怎麼樣的,楊帆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秋雨燕和王超也到了,看見裡頭已經有了兩個女人,還長的都不賴。秋雨燕多少有點哀怨的看了楊帆一眼,握手的時候裝著膽子手指在楊帆的手心頂了一下。很快三個女人就說笑在一起,還好有王超在,能夠陪著楊帆說話。


    最後一個出現的曹穎元,看見這個場面露出一道尷尬的笑容,握手的時候連連道歉說:「楊書記,我來遲了,真的不好意思。」


    楊帆笑著說:「是我來早了,呵呵。」說著,給曹穎元介紹了一下秋雨燕等三人。


    聽說秋雨燕和王超的身份後,曹穎元的臉上幾乎可以用大喜過望來解釋了。很快三個男人就談的非常投機的樣子,三個女人也湊在一起說話。


    確定了天美是楊帆邀請來的企業,以及在海濱市地產業的初步方向後,曹穎元心裡更是高興,這一下可算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了。


    一時間又點賓主盡歡的意思,一直到楊帆被一個陌生的電話打擾到,站起出門接電話。


    「你是林肯車主楊帆把,麻煩你來一下事故科做筆錄啊。」


    電話裡面的人語氣還算客氣,楊帆平靜回答說:「等幾分鐘就到。」


    回到包間裡楊帆說要去交警隊事故科,叢麗麗這才想起沒看見楊帆的車,立刻站起說:「楊書記,這點小事我去辦就是了,何必讓您辛苦一趟?」


    楊帆搖搖頭說:「你去就不好玩了,這樣吧,你開車送我們去,回頭還可以送我們會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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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3:13:54
第三百五十七章 為什麼不能依法辦案?

   叢麗麗開的居然是一輛QQ,這個有點小雷。楊帆和周穎只能擠在後面,周穎挺好奇的問叢麗麗:「怎麼開這個車啊?」


    「省油啊!」叢麗麗笑嘻嘻的說,楊帆聽了心裡一陣犯嘀咕,心說不會是做給我看的吧?仔細一想覺得叢麗麗沒這個必要,現在的油錢也確實不便宜。楊帆還在心裡責備了自己一句,心說官做的越大,人越多疑。


    實際上楊帆這次還真的懷疑對了,叢麗麗就是故意找了這麼一輛車來開的,新市委書記上任,叢麗麗原來開的私家車是廣本,這QQ還是跟人換來開的。


    交警支隊事故科有點偏遠,一幢四層的樓房,後面緊緊相連的居然是一個汽修廠,鴻泰汽修的招牌就在樓頂豎著。下車後楊帆抬頭一看那個招牌,心裡有點不快,再看看邊上就是一個停車場,一群看車子的保安正圍在林肯車邊上,有兩個手裡還笑嘻嘻地拎著一個油桶。感情這些保安正在放楊帆車裡的油呢!


    周穎看見這一幕立刻就怒了,立刻就想往停車場裡沖。楊帆笑著拉住周穎的手,低聲說:「他們把車砸了才好!」


    周穎聽了不覺微微一笑,小手指在楊帆的手心裡摳了摳。這時候叢麗麗下車來,笑著問:「楊書記,要不您就別上去了,我直接上去讓他們先放車!」


    楊帆微微一笑,往前走時低聲說:「我像是那種以權謀私,仗勢欺人的人麼?」


    叢麗麗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絲敬仰的目光,頓時楊帆在她的心目有點偉岸了。可惜,叢麗麗不知道,楊某人是打算藉機發飆,不然哪有精力跟這些小角色玩。至於說到形象啥的,那就全是扯淡了。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情。


    找到2樓的值班室,楊帆敲了敲門。裡頭有兩個警察在看電視。


    「你找誰啊?」一個警察冷冷的問,楊帆笑著說:「停車場裡面那輛林肯車是我的。」


    「出門往左,第一個辦公室。找陳警官!」說著警察又繼續看電視,直接無視楊帆。


    轉身地時候。楊帆聽見兩個警察在低聲說:「阿六仔太了。我都看不下去。」


    走進左邊第一個辦公室。裡頭有兩個警察。還有就是那個阿六仔也在裡面。邊上還有那個打扮地很暴露地艾麗。


    叢麗麗立刻想往裡走。楊帆攔住她和周穎說:「在外面等著!」


    楊帆一進門。阿六仔立刻用本地話在一個警察地耳邊嘀咕了一句。警察抬頭看楊帆地時候。剛才還是微笑地表情。變成了黑臉。


    無視阿六仔在邊上得意洋洋地嘴臉。楊帆走到那個警官地面前笑著說:「我是楊帆。下面那輛林肯車地主人。」


    「你這個人很囂張啊。怎麼出了事故也不等警察來處理?算了。我懶得跟你廢話。在上面簽字吧。」說著警官推過來一份事先寫好地筆錄。讓楊帆簽名。


    「我囂張?呵呵!」楊帆笑著自言自語一句。看都不看筆錄就說:「你們就是這樣辦案子的?問都不問我一下過程!」


    警官瞪了楊帆一眼說:「你當時不在場怎麼問?我們只好根據現場勘查來判斷了,再說你打人地事情。等下跟我們去河東派出所走一趟。」


    楊帆也不生氣,拿起筆錄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啞然失笑,好一會才笑著說:「這鑑定弄的太牛了。時速61,正好比限速快一點點。總之是我超速了對吧?我說,你們就不能依法辦案?非要搞這些小動作謀私利?」


    「你有意見可以找我們副支隊長提,最終的決定權在他那裡,不過那要等週一上班了。所以,你趕緊簽字,等下跟我們去派出所說明白打人的事情。」陳警官揪住楊帆打人的事情不放,這個時候站在門口的叢麗麗聽了肺都氣炸了。


    三步兩步衝進門來,指著陳警官的鼻子罵:「你們這些黑警察,收了別人的好處就在這裡瞎斷案,我……。」楊帆笑著一回頭,抬手打斷叢麗麗的話,從口袋裡摸出小本子來,笑著對叢麗麗說:「你馬上給沈寧打電話,讓他立刻到這裡來,五分鐘內不到,我處分他。另外,你讓他給警號為xxxxxxxx的警官打電話,他是當時十字路口地執勤警官,是一大隊地人,讓他過來做個見證,搞搞清楚我的車當時有沒有超速。」


    交代完叢麗麗,楊帆慢悠悠地對陳警官說:「不介意我叫個證人來吧?」說著也不管裡面人啥反應,轉身出門下樓。站在門口的叢麗麗冷冷地瞅了一眼裡面的幾個人,摸出手機來翻了一會號碼,對著電話裡大聲喊:「沈局長麼?我是市委秘書長叢麗麗,對,你立刻到交警支隊事故科來一趟,楊書記說地,五分鐘內必須給我趕到。」


    掛了電話,叢麗麗冷冷的哼了一聲,看了看裡面幾個人瞬間蒼白的臉色,扭頭下樓。


    楊帆站在停車場大門口的草地上,陪著周穎一起說著閒話。


    「那個小子,我剛才看他那個樣子,我都想進去再打他一頓。」周穎還真的有點暴力,楊帆聽了淡淡的笑著說:「今天是他先動的手,我們是自衛。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以後要注意,別在市委大院裡看誰不順眼就揍人,女孩子要溫柔。」


    叢麗麗跟了過來匯報:「楊書記,電話我打過了。」


    楊帆淡淡的說:「你報了我們的職務吧?不要這樣嚇唬人嘛!你這麼幹是讓他們多受五分鐘的煎熬,不厚道啊!」


    周穎忍不住噗哧一笑說:「這裡最不厚道的就是你了,一個市委書記,來跟這些小警察小流氓較勁。」


    楊帆笑著說:「我們打個賭,等一下至少來一個公安局長,一個副局長,一個支隊政委外加一個副支隊長,事故科的科長和副科長。」


    楊帆的話音剛落,就聽樓上有人喊:「楊書記和叢秘書長人呢?」接著一個警官從樓上跌跌撞撞的跑下來,正是今天帶隊值班的事故科副科長劉敏。


    劉敏在距離楊帆五步之外站住了,戴上帽子過來,路燈下衝著三人討好的笑著說:「楊書記,叢秘書長。」


    楊帆這時候冷冷的說:「你最好回樓上去等著,現在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滾!立刻!」聲音不大,但是透著一股森森的冷意,海濱市這個時候還有三十多度,劉敏被說的渾身微微一顫,打了個冷戰。


    叢麗麗見他站在那裡沒動,慢慢的走近了說:「怎麼?楊書記說的話沒聽清楚是吧?」


    「聽見了,我只就走!」劉敏二話不說,掉頭就走,邊走心裡邊罵,今天真倒霉啊,怎麼就輪到我值班呢?還好在四樓跟修理廠的人打麻將沒給領導看見,不然死的更難看。


    五分鐘都沒到,沈寧的三菱吉普嘎吱一聲就停在大門口,跳下車來在停車場保安的注視下,沖楊帆一個敬禮說:「報告楊書記,沈寧按時趕到。」


    「嗯,等著吧!」楊帆點點頭,站在原地默默的抽菸,整個事故科的上空,氣氛就像黑雲壓城一般。


    又過了兩分鐘,一輛皇冠車開到,裡頭滾出一個胖乎乎的警官,接著連續有兩輛車趕到,三輛車前後腳的工夫停下。


    「楊書記!」胖乎乎的林猛一臉的苦相,差不多要哭出來的樣子,隨後的兩個中年警官臉色嚴肅,站在林猛的身後不說話。


    楊帆看都正眼看林猛,這個傢伙一貫不聽沈寧的招呼,今天實際上就是衝他來的,當然不會有好臉色給他看。根據沈寧的介紹,林猛有個表叔在省公安廳,有點有恃無恐的意思。


    沈寧固然不能把他怎麼樣,楊帆就不同了,市委書記就算當場撤了他,省廳的廳長也只能乾瞪眼。


    「都站沈寧後面去等著。」


    最後一個來到的是值班的那個老梁,開著一輛摩托車,突突突的出現了。估計是太緊張了下車的時候連車的支架都沒打好,剛跑過來車就倒下,結果也顧不上了,一溜小跑到楊帆的面前啪的一個敬禮說:「楊書記!二級警司梁道遠向您報告!」


    「人都到齊了,到樓上辦公室去談吧?今天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當事人,大家依法辦案。」說著楊帆率先上樓,劉敏領著四個值班警察,站在樓道口躬身相迎。楊帆徑直走進剛才那個大辦公室,看看裡面阿六仔已經嚇的臉都青了。


    副局長兼支隊長林猛,政委賀曉,主管事故科的副支隊長蔡廣,加上一個副科長劉敏。事故科長因病沒能來到,不然楊帆還真的不幸言中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交警支隊幾個負責人,站成一排像孫子似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楊帆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讓梁道遠把事情的真相說一下。結果很明顯,兩個出現場的警官顛倒黑白,誣陷市委書記楊帆。


    「沈寧,我想問一句,你是怎麼帶隊伍的?」楊帆開口矛頭好像是指向沈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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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3:14:13
第三百五十八章 做給你看

楊帆想幹啥,沈寧這個多年一起狼狽為奸的兄弟,對個眼神就一清二楚。心裡暗暗感激之餘,臉上露出一陣痛心疾首的羞愧。


    「楊書記,主要責任在我,我沒把隊伍帶好。」沈寧剛說話,邊上叢麗麗唯恐天下不亂的來了一句:「沈局長,你也別主動往身上上攬罪過,你才調來的,下面的情況能知道多少?你能知道剛才那些警察是怎麼處理案子的?你能知道這事故科拯救隊的人狗膽包天,當著楊書記的面放他車子的油?」


    叢麗麗這個時候跳出來,倒也算是深刻領會領導意圖,有目的的把火往交警支隊身上燒。


    楊帆這個時候抬手說:「叢秘書長,讓他們自己說。」


    這個時候林猛有點扛不住了,連忙上前來低聲說:「楊書記,這個事情主要責任在我,是我疏忽了對下面同志的教育,我……。」


    砰!楊帆狠狠的一拍桌子,把林猛嚇的渾身一震。


    「上樑不正下樑歪!作為交警支隊的負責人,你難辭其咎。」說著楊帆站了起來,冷冷的掃了一圈這些人,最後對沈寧說:「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你作為公安局長,必須那出一個合理的處理方案來,我在值班室等你的結果。」


    說著楊帆邁步往外走,其他人習慣性的想送,發現沈寧站在沒動,一個一個都老實了。沈寧慢慢的坐到楊帆剛才坐的位置上,心裡一陣佩服楊帆這一招玩的漂亮。先給問題定個性,然後把處理權交給自己,接下來的事情那還不簡單?


    「老林,先說說這個拯救隊是怎麼回事?我可是聽說下面的很多民警,對這個事情怨氣很重?」沈寧這等於揪住要害不放,同時還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交警隊有四個大隊,原來各自有各自的停車場,林猛收了阿六仔的好處後。下令把所有停車場都取消了,集中到一個停車場去。這樣一來停車費都讓阿六仔賺了。各大隊地領導當然有意見了。再說阿六仔以前是個小混混,一般的警察還真沒把他放眼裡。要不梁道遠在執勤地時候,怎麼還不忘記提醒楊帆一句。


    沈寧現在是由市委書記授權來處理問題,林猛一聽這小子先來個轉移話題,往自己的要害上捅刀子,心裡那叫一個恨。假如只是簡單的針對今天的事故。林猛完全可以把責任往下面推給主管事故科和四大隊的副支隊長蔡廣,然後蔡廣再往下推,最後頂多是蔡廣寫份檢查。處理一下值班的副科長和兩個辦案警員,這個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沈寧是別有用心來地,老公安出身自然明白這些人一貫手法。上來就找主要矛盾來說,這麼說主要是傳達了一個信息給政委賀曉和蔡廣。今天的事情,我不找你們,我找的是林猛,大家閃開一點啊,免得被誤傷。


    阿六仔承包拯救隊這個事情呢。是林猛一手促成地。賀曉是才調來地。對這個事情怎麼操作地也是一無所知。不過林猛這個人比較霸道。有點不拿賀曉這個新來地政委太重視。賀曉心裡是有怨氣地。不過一直沒機會發難罷了。之餘蔡廣和林猛之間地關係。那就更微妙了。早年間林猛和蔡廣是一個級別地。當年還一起爭過公安局副局長地位置。結果關鍵時刻。有人投遞了一封匿名信。說蔡廣收受賄賂多少多少。這種撲風捉影匿名信。平時根本到不了紀委領導地手裡。結果那一次紀委就真地下來查了。事後地結果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蔡廣也因此失去了晉級地機會。這些事情。沈寧都打聽清楚了。傻子都懷疑當年是林猛搞鬼了。當年論業務能力論成績論資歷。他沒一樣比地了蔡廣地。


    有了這兩個先決條件。賀曉和蔡廣能幫著林猛說話?結論用腳指頭都能得出。


    林猛給沈寧問地心裡實在難受。期期艾艾地解釋說:「這個。當時是出於節省經費考慮。所以…………。」這麼爛地理由。沈寧聽都不想聽。抬手打斷他。扭頭問賀曉:「賀曉。你說。」


    「報告沈局。這個事情不太清楚。我來地時候拯救隊已經承包出去了。各大隊地停車場也都取消了。不過。沈局您也知道。各大隊地主官情緒上有點牴觸。」賀曉這就是在落井下石了。林猛氣地臉都綠了。但是又不敢說話。生怕越說錯越多。


    沈寧這才看了看蔡廣說:「楊書記地這個案子。你作為主管領導。責任是不可推卸地。當時。考慮到實際情況。也是情有可原地。」


    說罷。沈寧站起身子說:「老林你明天開始到省黨校學習一個月。避一避風頭。等楊書記消氣了再回來。支隊地工作嘛。暫時由賀曉負責」說完這個。沈寧對蔡廣說:「去把楊書記請到你地辦公室。我等下過去匯報。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啊。有不同意見趕緊提。不要到時候搞小動作。」


    值班室不大,裡頭擺了一張高低床,四張椅子,一台電視機,然後沒別的東西了。楊帆進來的時候,兩個辦案民警和劉敏正在裡面坐著,三人面面相覷的。


    看見楊帆進來,三人忙不迭的站了起來,楊帆掃了一眼裡面沒進去,站在走廊上抽菸,周穎在邊上陪著說話。倒是叢麗麗大馬金刀的往一張椅子上一坐,冷冷的掃了一圈三個站著不敢動的警察。


    「那個誣告楊書記的人呢?你們不會放走了吧?」


    「沒有沒有,我們把他和他的女人都關起來了,就在衛生間後面那個小房間裡面。」劉敏連聲解釋,腰一直是彎著的。


    「我說你們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睜著眼睛說瞎話,今天出事的要不是楊書記,換成一般的人呢?」說罷,叢麗麗也不讓他們解釋,站起身子冷笑說:「等著處理吧。」


    說著出了值班室,走到楊帆身邊說了情況。楊帆聽力不禁笑著說:「我說這些警察也真是膽肥啊,按說我的林肯不差了。沒點能耐的人能開的起來?」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叢麗麗笑著低聲解釋說:「楊書記。您這就是不瞭解事情情況了。海濱市這個地方,存在不少套牌車。這些車子,不是從正常途徑來的,都是從南粵省等經濟發達地區搞來的贓車,到了這邊改頭換面,花點錢就能上路。這些車不貴。只有正常車地一半價格都不到,所以,有點錢的人都能開地起好車。海濱市很多小老闆。開的比您的車可好多了。」


    楊帆這才想起沈寧說過這個事情,不禁暗暗的好笑。長期在上面呆著,對下面這些貓膩是越來越不清楚了。要不怎麼說吏滑如油呢,這些基層的官員和公務員,他們撈油水的花樣真是千奇百怪。


    「治國就是治吏,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將不國。如果臣下一個個都寡廉鮮恥,貪污無度。胡作非為。而國家沒有辦法治理他們,那麼天下一定大亂。老百姓一定要當李自成。」楊帆突然想起這麼一段話,接著發現很多事情不能深想。最後只能苦笑著搖搖頭。也許,當初太祖腦子裡構建地理想社會有點不切實際。忽視了一個體制和發展的問題,但是他老人家看很多問題還是一針見血的。


    「楊書記,您還是先去我地辦公室休息吧。」蔡廣恭敬的低聲說,心裡暗暗感激沈寧在放自己一馬的同時,還給了自己一個在領導面前單獨說話的機會。


    楊帆多少有點意外,但是他對沈寧太瞭解了,自然知道沈您不會無故這麼幹。點點頭笑著說:「那麻煩了。」


    「呵呵,不敢,不敢!」蔡廣連聲笑著說,心想這個市委書記還是很好說話的嘛。


    蔡廣的辦公室佈置的也很簡單,一個書櫃裡面放的全是專業書籍,書桌橫在中間,後面是一張硬板床,非要說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是裡面有個單獨的洗手間。


    前半部分擺放著一張長沙發,估計是平時接待用地,楊帆徑直坐在上面,蔡廣忙著給大家倒水。45歲地男子,臉上的緊張雖然不明顯,但是動作多少有點僵硬。


    「蔡隊長一看就是精通業務地干部!」楊帆站了起來,難得讚了一句。


    「楊書記您太誇獎了!」蔡廣越發的不安了,跟在邊上低聲地謙虛。


    楊帆搖搖頭說:「不是誇獎,是實話。我看你書桌上擺放著相干的業務書籍,看皮都翻舊了,說明你經常翻看。」說著楊帆走到書櫃前,指著上面地書說:「再看看你書架裡面的書,都是半舊的樣子,說明你都認真的讀過。呵呵,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的幹部有幾個專研業務的?」


    一番話說的蔡廣臉上一陣激動的微微抽搐,楊帆的觀察力還真的非常準確。蔡廣能夠在這個位置上穩坐不動,一是省廳多少有點關係,,二個主要是他的業務能力,在全省交警系統裡面都是拔尖的。


    楊帆說完就回到沙發上坐下,端起水喝了一口,蔡廣站在那裡一時想說話還不知道說點啥好,憋了半天才說:「我今後一定繼續努力,不讓楊書記和沈局長為事故科的事情操心。」


    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呆了十幾年的蔡廣,自然也是深諳官場上的規則的。楊帆先來示威,沈寧接著針對林猛,傻子都知道要趕緊的摘出來,然後表明立場。


    楊帆聽了之後微微的一笑說:「最近市公安局可能要做一些調整,好好表現。」


    嗯?蔡廣一下就懵掉了!心說我沒聽錯吧,手下出了事情得罪了海濱市的一號,居然還能有被提拔的機會?不給連帶處理就是萬幸的了!


    大概有那麼一分鐘的樣子,蔡廣回過神來了,心裡更加確定這一次林猛要栽跟頭了。就在這個時候,沈寧笑著進來,朝楊帆微微點頭說:「楊書記,時間不早了,我抓緊匯報,您給個意思?」


    這麼隨意的說話方式,一下就把關係給體現出來了。楊帆點點頭。沈寧連忙說:「省黨校來函,讓局裡選送人去學習。我準備讓林猛去。」


    楊帆把臉一沉說:「交警支隊給他帶的亂七八糟的,先停職吧。組織意見叢秘書長明天半一下。其他的,就看你公安局長的個人能力了。我看交警支隊的問題是一小部分人地問題,不要大動干戈的,像賀曉和蔡廣這樣地同志,批評歸批評。該大膽使用還是要大膽使用的。我的話就是個建議,你斟酌著辦。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


    楊帆說罷就走了。沈寧連忙送到樓下,到了樓下的空地上時,沈寧突然低聲說:「那個阿六仔,我等下讓人提走,從他的身上入手。」


    楊帆點點頭,一伸手說:「車鑰匙給我,借周穎開幾天。」沈寧笑嘻嘻的把鑰匙遞給楊帆說:「領導,你真黑,這是逼著我上班打車啊。」


    楊帆乾脆地把鑰匙抓在手裡說:「你少跟我來這套,說說你最近扣了多少套牌車?你還會沒車開?笑話!」


    楊帆開著沈寧的三菱吉普走了。叢麗麗開著QQ跟上。站在原地的沈寧臉上閃過一道殺氣。心說明天要召開一個局領導會議。


    這個時候心情最複雜地其實是叢麗麗,親眼目睹了楊帆對沈寧的不遺餘力的幫襯後。叢麗麗突然想到今天晚上楊帆是不是有做給自己看的意思在裡面。越想覺得這個事情越有這個意思,不然有必要帶上市委秘書長麼?這就是要讓叢麗麗看看。我是怎麼對待自己人的。親眼看見了,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周穎。突然對開車的楊帆說:「那個叢麗麗我不喜歡,眼神太勾人了,你後你少跟她走的太近。」


    楊帆淡淡一笑說:「你怎麼不說她**大屁股翹,你看著不放心?」


    周穎被說的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輕聲罵:「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低俗!」


    「呵呵,後悔交出所有權了是吧?」楊帆笑著打趣一句,周穎突然嚴肅起來說:「楊帆,你真地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地,要不對不起我們。」


    楊帆嘿嘿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周穎一眼,沒有說話。周穎見這目光,立刻羞地一錘座墊,氣呼呼的說:「你這人太陰壞了,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


    得!又找到一個缺點!


    沈寧對公安局地整頓可謂是名正言順,有市委書記的撐腰,星期天召開一個緊急會議,傳達了市委領導地指示。林猛被停職,工作由賀曉接手,下一步到省黨校去學習。輕輕巧巧的一番擺弄,交警支隊的控制權就掌握在手中。


    會議上是這麼說的,好像沒有太整林猛的意思,會議結束後孫長平就找到沈寧,匯報了對阿六仔突擊審問的結果。阿六仔這個小流氓出身的傢伙,嘴巴雖然比較硬,對付審問的經驗也比較豐富。不過,孫長平根本沒有走正規的審訊途徑,直接用鐵絲把兩根手指綁起來,雙手吊起,腳尖點地,不到半個小時就全招了。


    攥著審訊結果,沈寧急忙找到市委招待所。


    「報告領導,阿六仔全招了。車子只要進了停車場,一輛摩托車有林猛五塊錢,一輛汽車有十塊。整個市區每個月抓的車子至少三千輛,林猛在這個位置上五年了,至少從中牟利一百五十萬。」


    楊帆聽罷嘿嘿一笑說:「那林猛也別去什麼黨校學習了,紀委介入,直接雙規,把他的人連根拔起。」


    一個電話,紀委書記宋大成就感到楊帆這裡,看來材料之後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表示:「請楊書記放心,我保證查清楚林猛的問題。」


    楊帆沉吟一番說:「注意影響!」宋大成聽了微微的一愣,隨即點頭表示明白,轉身出門的時候,宋大成心裡一陣苦笑,明白楊帆剛才那個話裡的意思。萬一林猛亂攀咬,也要謹慎處理,不要把事情搞大,要控制在公安內部。更深一層的意思是,真要都認真起來。又有幾個人是完全乾淨的?身為紀委書記,宋大成接觸的黑暗面較多。自然更能明白楊帆的苦衷。


    處理完這個事情,楊帆的興致並不太高,坐在沙發上一陣猛抽菸。官做地越大,看見的弊端越多,但是還要處心積慮地去遮掩一些東西,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無奈之餘。楊帆只能微微的嘆息一聲。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楊帆也只能本著那點微薄的可憐的底線,做好自己地事情。無奈的情緒隨著一聲嘆息消失後。楊帆重新冷靜下來,接下來看沈寧的了,把公安隊伍整頓好之後,其他地事情也該慢慢的有所動作了。


    想到來到海濱市的這一段時間,楊帆心裡一陣惡狠狠的冷笑。


    作為一省的行政長官,侯笑天對於發展天涯省的經濟相當的熱衷。如今是經濟掛帥的年代,如何體現一個省的行政最高領導的能力,看地不就是GDP麼?


    周建康來到侯笑天地省長辦公室裡匯報工作,提到天美集團在自己的引導下,對旅遊業產生了濃厚地興趣。並且很快表示要在天涯省大展拳腳的時候。侯笑天很是滿意地仰面而笑。伸手在將軍肚上面摸了摸說:「小周啊,這個事情你辦的很好。天美集團是全國知名地大集團。當年在天美集團上發生過一件大事情,我一直忘記跟你說了。現在我要提醒你一下。今後下去,對海濱市的楊帆同志一定要尊重!」


    說完侯笑天目光猛的冷了三分。嘴角掛著一點譏笑的成分看著周建康。


    周建立不明原因,一頭霧水的有點慌張的看著一貫欣賞提拔自己的領導。臉上的笑容被看的都凝固了,還是不明白為啥領導要這麼說。不過有一點周建康是反應過來了,自己的那點小動作,沒有逃過領導睿智的目光。


    「老首長,我這個還不是為了您麼?」周建康找來個自認為合適的理由,打算討一下領導的歡心。


    「愚蠢!你連別人的來歷都沒搞清楚,就敢往人家的鍋裡伸勺子?也不怕吃的沒撈著,燙了自己的手。不服氣是吧?李孝義在楊帆上任的時候,都躲到京城去開會了。一個省委常委都忌憚的人物,你居然夠膽去搶人家的功勞。你有種,太有種了!知道天美集團當年怎麼從蘇省到的江南省一個叫宛陵的城市麼?說的嚴重一點,天美集團到宛陵的事情,全國都各省的諸侯都震驚了!」


    說到這裡,侯笑天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哼哼著從抽屜裡摸出煙來,周建康一個健步上去,拿起打火機麻利的給點上後,笑著說:「我孤陋寡聞,老領導您給說說。讓我也長一點見識!」


    「哼!算你小子好學!當年天美集團運作到宛陵的時候,楊帆在宛陵擔任市委副書記。這個事情是他一手策劃的,好一個虎口奪食啊!」說到這裡,侯笑天頓住了,不肯再往下說,而是話鋒一轉說:「小周啊,楊帆的背景不是你能招惹的。楊帆的家屬你知道是啥來頭麼?說出來嚇不死你!信不信省軍區她可以隨便進去?膽子大不要緊,但是無知加膽大就是要倒霉的。你要我怎麼說你好?楊帆到海濱市任市委書記沒能進省委常委,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了,你居然這個時候還玩小動作!」


    說著侯笑天氣的一腳踹過去,周建康站在原地沒敢動,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老領導,這個事情我還不是靠您一句話的事情麼?」周建康心裡驚懼,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不過那腰彎的就更低了。


    侯笑天見他這個態度,才算是收起怒色,冷冷的說:「眼下是非常時期,做好本職工作,不要給我添麻煩。算你小子運氣,換一個人坐在這裡,就衝你這點花花腸子,就能收拾你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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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3:14:32
第三百五十九章 屬彈簧的!

   話題回到本職工作上面,周建康只能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裡暗暗慶幸一番。侯笑天雖然沒有把話說透,但是稍微動腦子往深一點想,很自然的可以想見一些東西。周建康利令智昏,不等於他本質上是愚蠢的,沒點能力也得不到侯笑天的提拔。


    「老領導,天美集團的王總,想拜見您,另外海濱市有一個熱衷與贊助省旅遊局開展工作的企業家康河,也想拜見一下您。」周建康小心翼翼的說著,剛才挨了罵,這會子心裡多少有點心虛,生怕惹得侯笑天不高興。


    侯笑天聽了果然眉頭一皺說:「小周你搞什麼名堂?天美的王總見一見很有必要,海濱市的一個什麼勞什子企業家,也往我跟前帶?你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


    周建康連忙解釋說:「老領導您別生氣!康河是海濱市首屈一指的企業家,旗下的酒店和娛樂場所有幾十個,另外還涉及房地產,總資產怎麼也有十幾億。我看他是個會做事的人,對領導尊重做事也有分寸,這次接待天美的任務,他幫助也不小,所以我就斗膽帶他來。」


    聽了這個解釋,侯笑天的臉上才算是有點笑容,點點頭說:「那倒是可以見一下,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旅遊業是天涯省的支柱產業,你在這個位置上要干出一點樣子來。」


    辦公室裡的吳地金現在非常頭疼,原因無他,在政法委書記的人選問題上,吳地金找譚雪波商量,結果連著試探性的提了兩個人的名字,都被譚雪波頂了回來。


    譚雪波現在就坐在吳地金的對面,低著頭抽菸。吳地金看看這個倔犟的老頭,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譚,我提的人你不中意,那你提一兩個嘛。」吳地金心說這個政法委書記最後還是要省組織部通過的。在這個問題上沒必要和譚雪波較勁。再有,萬一哪裡做的不能讓楊帆滿意,那不是自討沒趣麼?還不如把問題丟給譚雪波,免得楊帆懷疑自己拉幫結派。


    譚雪波這才抬頭說:「我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讓楊書記來做決定為好。」


    嗯?什麼意思?吳地金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心說楊帆不會把這個老傢伙搞定了吧?心裡有了懷疑,吳地金當然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了。


    「也好。我們一起去見楊書記。」吳地金心想,假如楊帆提一個名字出來。譚雪波不反對的話,說明這個老傢伙站隊了。


    吳地金地提議。譚雪波沒有反對。倆人一起來到楊帆地辦公室。一番客氣之後落座。吳地金把來意這麼一說。楊帆聽了有點不高興地皺起眉頭。好一會才低聲說:「海濱市難道沒有合適地干部了?讓你們推薦一個政法委書記。都這麼猶豫不決。我又是剛來地。對人事情況不熟悉。你們這是推卸責任!」


    這等於把兩個人都說了一下。吳地金聽著心裡暗想。看來楊帆對老譚也是有看法地。這個問題處理上謹慎地是對地。


    「譚部長。你打個報告。讓省領導安排一個人選吧!」楊帆一句話算是把事情定下來了。吳地金和譚雪波起身告辭。往樓下走地時候吳地金始終不是很明白。楊帆為啥把推薦權都放過了。公安局長沈寧不是他地老部下麼?這個事情搞地。太讓人捉摸不透了。


    譚雪波也有點搞不懂楊帆這是在搞什麼名堂。不過既然楊帆這麼說了。回去之後立刻安排人寫報告。然後簽名審閱。拿給吳地金看了簽名。最後遞交到楊帆地面前。整個過程也就是兩個小時地事情。臨近上午下班地時候。楊帆看了報告簽名後對譚雪波笑著說。


    「雪波同志。轉給省委組織部吧!」


    譚雪波想了想鼓足勇氣說:「楊書記。這個人選很重要啊。您還是提一個名字為妥。」


    楊帆看著譚雪波一副為領導打算的表情,淡淡的笑著說:「照辦吧,我心裡有數。」


    這份報告當天下午上班的時候,就出現在省委組織部副部長阮秀秀的辦公桌上,阮秀秀一看上面海濱市主要領導的簽名,眉頭也皺了起來。急忙拿著報告給李孝義看,組織部長李孝義一看這個報告,立刻愁眉苦臉的心裡犯嘀咕,心裡也拿不準楊帆要搞什麼名堂。想來想去,李孝義批了一個「已閱,轉省委江書記裁定。」


    阮秀秀一看這個批字,心裡一陣鄙夷,心說這個李孝義太滑頭了。實際上不是李孝義滑頭,而是最近呂玉芳地日子不是很好過,李孝義就算有那個賊膽,也沒那個賊心。再說了,往楊帆這種人地地盤裡伸手的事情是能亂干地?在江南省拱翻兩個省委常委的事情,李孝義在京城地時候,可是聽朋友說的繪聲繪色地。說句不好聽的,躲都來不及呢。回頭李孝義還打算給呂玉芳去個電話,讓他凡事都小心一點,別觸霉頭。


    阮秀秀拿著報告進了江上雲的辦公室,江上雲看了報告眉頭也皺了起來,半天不說話。然後好一會才對阮秀秀說:「報告先放我這裡吧。」


    阮秀秀前腳離開,江上雲後腳就是一臉的苦笑,自言自語的低聲說:「好你個楊帆,居然敢將省委領導的軍。」匝巴兩下嘴巴後,江上雲多少有點頭疼。


    拿起電話撥了趙越的號碼,江上雲笑著說:「趙書記,忙麼?有點事情找您匯報。」


    一分鐘後,江上雲到了趙越的辦公室,把楊帆簽名的報告遞上去,趙越看完之後也是一臉的苦笑說:「這個渾小子,我說他心裡有怨氣吧。」


    江上雲笑著說:「心裡有怨氣是正常的,不過通過這個手段表達出來,這也算是您的尊重了。估計,他也有難處。」


    趙越站起身來,徘徊了幾圈之後,猛地堅決的說:「作為市委書記。在這個職務的人選上,他是有充分的發言權的。我們連這點都要計較,那就太不大度了。」


    江上雲聽了連連點頭,指著報告說:「倒是李孝義這個同志,實在是沒有擔當啊!」


    趙越心裡當然知道江上雲這是給李孝義上眼藥,不過這個也正對趙越地心思。當然趙越不會表現在臉上,坐回位置上拿起筆刷刷刷的批示「轉楊帆同志酌處!」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楊帆是算準了一點,省委書記趙越在楊帆不能入常的問題上多少有點愧疚之心。一般仕途上的人想進一步有多難,大家心裡都明白。雖然說楊帆還年輕。但是這個常規在楊帆的身上被打破了,怎麼都有點說不過去。所以,在政法委書記的人選上,省委肯定會照顧一下楊帆的情緒。最關鍵的一點是。政法委書記這個位置,不是楊帆地人,對市委書記開展工作還是很討厭的事情。雖然說省委派個人下去未必會不買楊帆地帳,但是哪有楊帆自己提拔的用起來順手啊?


    接過報告,江上雲突然皺著眉頭說:「趙書記,此風不可長啊!」


    趙越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說:「他要真的是一點分寸都沒有,呵呵……。」言下之意。就盡在不言中了。


    楊帆真的是那麼沒有分寸地人麼?不是。當然不是。在市政法委書記的人選上,楊帆到任之後一直在猶豫。最後還是決定冒昧一次。遠的說起來,當年沈明對自己照顧有加。報答在沈寧的身上也是應該的。近的就更別說了,市委常委裡的一票。外加一個指哪打哪的兄弟,這個位置讓不知根底地別人做,還不如冒險賭一把。省委領導有意見就有意見吧,反正自己地意思上面的人能看明白。再說今後地日子長了,日久見人心嘛。有了這個想法,楊帆才暗示譚雪波那麼幹,不過譚雪波也搞不明白楊帆的最終目地罷了。


    當然,假如省委真的派了一個人下來幹政法委書記地話,那也應該是那種對楊帆唯命是從的主,否則就別怪楊帆搞風搞雨。


    至於趙越批字的內容也非常有講究,人可以由你來決定,但是你總要過的了下面的人這一關吧。市委的其他領導,你都擺不平的話,那就沒話可說了。


    阮秀秀接到領導秘書送來的報告時,心中暗暗的一陣歡喜。這個報告,秘書為啥直接交給自己,那也是很有講究的。心裡得意,不禁微微臉上露出一點喜意,拿著報告看完後,心裡更是一陣震驚。趙越的簽字不僅僅是給楊帆看的,還是給省委組織部看的,意思很明顯,你們就別操這個心了,楊帆說誰就是誰了。


    這其中的彎彎繞阮秀秀搞不清楚,直接的感覺是省委趙書記在力挺楊帆。一般下面的市委領導在人事問題上,主要還是傾向於就地提拔幹部,更別說市委常委這樣的重要角色,市委怎麼說也是要爭一爭的。可是楊帆連提名都不提,打個報告讓上面派。現在又不是解放初,到處都缺幹部!


    這個事情裡頭到底蘊含了多少故事?阮秀秀雖然聰明,但是也想不太明白。總之是覺得有點雲裡霧裡的,彷彿霧裡看花一般的。


    思來想去,阮秀秀拿著報告又回到江上雲的辦公室裡求見。問候之後阮秀秀非常恭敬而且謹慎的問:「江書記,這個事情您看是不是我親自走一趟?」


    阮秀秀這個馬屁拍的很含蓄,首先拿到報告立刻來江上雲這裡,意思是我明白領導的意思,感謝領導的信任。其次嘛,這個事情不太符合組織程序,我想去幫領導看著點,顯示一下領導的存在。


    這個不過是阮秀秀做女人的一點小聰明,江上雲心裡多少有點不屑,在他這個位置上往下俯瞰,覺得有的動作是多餘的。不過江上雲仔細想了想,覺得阮秀秀去一下也不錯,多少讓楊帆知道一下,省委領導面前討價還價的不是個好習慣。


    江上雲自然不能把心裡所想對阮秀秀說,拿著報告一番沉吟後,淡淡的說:「你去一趟也好,但是要尊重楊帆同志!」


    一句話把阮秀秀可能指手畫腳的權利給沒收了。你下去就只能看著,看到啥回來匯報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該考慮的。


    阮秀秀這次明白領導的意思了,心裡多少有點遺憾。本來還打算賣楊帆一個好地,現在看來不太可能了。不過仔細又一想,下去不說話,不就是一種買好麼?想到這個,阮秀秀又高興的離開了。回到辦公室裡。心情很好的吩咐下面準備車,明天一早下海濱市。


    楊帆這邊眼看下班了。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黎季接的電話,問名字對方也不說,只是要說要找市委楊書記反應一點情況。楊帆辦公室的座機電話號碼,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不然是個人都往這裡打電話。市委書記還能正常的做事麼?每天就接電話好了。


    「楊帆同志好啊!我是秦東。」電話裡報上姓名後,楊帆倒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秦東是副省長啊,好像不是常委,就記得主管口子有教育。


    這個電話打過來,到底啥意思,楊帆自然心裡也不是很清楚。覺得現在就在查一個林猛,怎麼驚動了秦東了?


    「嗯,秦省長好。您有什麼事情麼?」楊帆地語氣看起來平常的客氣。但是透著一股淡淡地不滿。


    秦東那邊聽出楊帆的不滿來了,微微沉默了一下接著解釋:「我就是問一問林猛的具體情況。沒有其他的意思。」


    話說地客氣。楊帆也反應過來,這一位不過是盡點人事罷了。幫忙問一問。讓家裡人準備準備到牢送飯的意思。當然了,楊帆要是能給點面子。有人願意撈人,那可能引見一下。


    「秦省長,我能說的只是林猛被市紀委雙規了。其他的,還請您多多理解。」楊帆壓下不滿,客氣的回答一句。秦東是副省長不假,問題一你個邊緣的副部,市委書記不買賬,你有能如何?


    楊帆在適當的表達了一下牴觸情緒後,語氣變的客氣起來。電話那頭地秦東心裡怎麼想地,楊帆就不去多想了。這個事情是箭在弦上,誰也攔不住的。


    「嗯,理解地,大家都要遵守紀律嘛。那就這樣吧,打擾了。」秦東掛了電話。


    楊帆這邊心裡倒是暗暗的吃驚,心說一個林猛居然驚動了一個副省長,這個倒是有點意思啊。楊帆並不知道,秦東不過是受不了老婆地呱噪,這才打了這個電話,走個形勢罷了。骨子里根本就沒有介入的意思!


    林猛地表叔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毛宇,毛宇和秦東的老婆張妙藍是大學同學,兩人之間以前有點說不清楚的關係就是了。林猛的事情發作後,毛宇接到林猛老婆的求救電話。毛宇旁敲側擊的大聽一番消息後,知道這個事情裡面有市委書記楊帆的影子在裡面。


    既然是市委書記的手筆,那一個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就不好指手畫腳了。大家關係又不熟,冒昧的打個電話或者登門拜訪都不合適。想來想去,毛宇聯繫老同學,請吃飯後提起這個事情,毛宇說的很含蓄,意思是讓幫忙打聽一下具體的消息云云,然後不勝感激。


    張妙藍一個女人,聽說只是打聽一下,不以為然的就答應了。回去跟秦東一說,秦東明白啊,知道毛宇這小子是打算利用自己。秦東心裡當然不高興了,可是他怕老婆。張妙藍比他小了18歲,還是續絃的,夫妻之間的關係可想而知了。


    所以秦東很耐心的給張妙藍做了一番解釋,說這個電話不能打。張妙藍死要面子的人,一通發作說就是問一問,又不管有什麼好怕的。秦東遭不住了,只好打個電話來問一問。


    這個電話一打不要緊,倒把楊帆給弄的有點被動了。別看秦東說就是問一問,楊帆怎麼不知道這裡面的隱藏的含義?沒事情副省長能打這個電話?越想楊帆越惱火,心說一個副省長就很牛麼?我不買你的帳你咬我啊!


    楊帆正在惱火的時候,電話又響了,一看還是秦東打來的。


    「楊帆同志麼!」秦東穩重的聲音再次響起,楊帆心裡奇怪啊,心說你真要跟我對著干?心裡一怒,就準備拉開架勢幹了。反正都是有案底的,這樣的事情不是沒幹過。


    「秦省長還有什麼指示?」楊帆地語氣裡直接把不滿帶出來了。秦東一聽這話連連苦笑著解釋了一句:「這個,我真的就是問一句而已!」


    說完,秦東把電話掛了。


    楊帆聽著忙音,心裡又有點不明白了,秦東為啥要再打一個電話來,做賊似的解釋一句?好歹他是副部級,沒這個必要啊?難道是性格問題?看來要找個機會好好瞭解一下這位秦省長的底細了,反正紀委那邊還有兩天要審的樣子。


    一大早阮秀秀就下來了。臨出發前給楊帆打了個電話。楊帆當然沒必要親自去接阮秀秀,直接讓叢麗麗和吳地金等人去接人。面子算是給的很足了。


    阮秀秀下高速的時候沒看見楊帆來接,心裡多少有點苦澀,算是見識到這個年輕市委書記的強悍了。不過想起楊帆那份報告來,省委兩位書記都那麼含蓄地處理了。一個組織部的副部長有啥好歪嘴地?


    到了市區,阮秀秀是一檢查工作的名義下來的,自然的由組織部接待,市委副書記吳地金領銜接待。阮秀秀到了市委大院前,偷偷給楊帆打個電話。


    「楊書記,省委江書記有點話托我轉達給你。」阮秀秀中倒不是瞎說,江上雲確實有話讓阮秀秀帶過來,其實帶話很明顯是多餘地。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楊帆一聽這個說法。立刻明白江上雲的意思,心裡不覺一陣嘆息。心說江上雲還是量小了一點。趙越是肯定幹不出這個事情來的。


    「那就辛苦阮部長了。」楊帆心裡也有點不快,不能對江上雲如何。我也不至於屁顛屁顛的去見你一個副廳吧?別看你組織部見官大三級,在我這裡行不通。楊帆的性格表面謙和骨子裡很剛。用一句老話就是外圓內方!這個是從小給教育的深入骨髓的,想改都改不了。


    阮秀秀聽到楊帆這麼說,心裡那個苦澀就別提了。心說這一次搞不好就要弄巧成拙,很明顯楊帆生氣了,要見我可以,你來我辦公室,辛苦你一下。


    感覺到楊帆話裡頭的冷意,阮秀秀也只能捏著鼻子忍受,還要笑著說:「不會打擾楊書記工作吧?」楊帆倒是有點意外,居然前倨後恭?


    「不會,我在辦公室恭候大駕!」說著楊帆掛了電話,然後腦子裡又開始琢磨起來。心裡想著這兩天地事情透著一股古怪啊,先是有個副省長來電話,一次不把事情說完,接著阮秀秀打著江上雲地旗號下來,卻又前倨後恭。實在想不明白,楊帆也就不去想了。


    其實阮秀秀是自作聰明了,下高速的時候沒看見楊帆來接,就想借江上雲地話來壓一下楊帆。沒想到撞倒鐵板上了。事後阮秀秀也有點想不通啊,心說楊帆怎麼和別的官員差別那麼大?一般情況下,提到江上雲地名字,暗示一下我身上肩負的是江副書記地使命,怎麼說你楊書記也該到樓下來接一接吧。


    倒霉的阮秀秀,她哪裡曉得,楊帆在宛陵時候,省委書記郝南都拿捏不住他,還跟何省長談了一筆平等的交易,順帶一怒之下拱翻了兩個半省委常委。那時候還是個副廳,如今執掌一方大權了,心態就更加強硬了。


    楊帆心裡倒不是想悖逆上意,但骨子是個不願意被別人左右的主。再說了,省委領導也難得有干涉地方事務的時候。再說你阮秀秀端什麼省委領導的架子?阮秀秀不打這個電話,楊帆還準備下樓借人的,這個電話一打,楊帆在壓力之下反彈了。


    說一千道一萬,最瞭解楊帆的人還是周明道,他就曾經笑著說過:「這小子,屬彈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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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3:14:52
第三百六十章 趁機勒索

  楊帆的理解和周明道的理解完全是兩個概念,在楊帆看來,這個世道的本質就是如此。對待下面的人客氣溫和,人家會感激你說你謙恭為善。對待同類,稍微示弱他們就敢蹬鼻子上臉。和光同塵的大環境裡,叢林法則的作用力從來沒有消失過。


    走下車子的阮秀秀不自覺的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大樓,這個像征海濱市權利的建築。腦子裡想到的是和楊帆接觸的點點滴滴,這個男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小氣。上次多說一句話,立刻就找個計劃敲打回來,這次是得意有點忘形,結果要自己上樓去見楊帆。想到這個阮秀秀多少有點幽怨,心說就不能給人家翹一下尾巴的機會麼?


    「我先去見一見楊書記!」阮秀秀一句話,搞的邊上隨行的吳地金嘴巴微微的張開合不上,心說省委組織部的領導怎麼也這麼低調了?譚雪波倒是很平靜,楊帆的級別比阮秀秀高,這個舉動也是正常的。倒是叢麗麗的眼珠微微一轉,女人天生的敏感讓她意識到了一點什麼,尤其是阮秀秀眉宇之間的一點愁緒,叢麗麗敏銳的捕捉到了。


    「我送阮部長上去!」叢麗麗笑著搶過這個活,扭著腰在前面開路。


    看見一臉沉靜穩坐不動的楊帆,一副埋頭工作的樣子,阮秀秀心裡是暗暗叫苦。心說這一下樑子結的有點冤枉了,誰想到楊帆連江上雲的面子都不買?


    楊帆本能地認為。江上雲在政法委書記的問題上,對自己有看法了。所以才會有這個反應,當然了,楊帆也確實沒冤枉江上雲。倒是江上雲忽視了一點,別看楊帆是個正廳,當時整個天涯省能真正把楊帆怎麼地的人,一個也找不出來。頂多江上雲心裡有不滿了。以後向省委建議一下,調整楊帆的工作,到省裡來幹個不重要的副省長,玩點明升暗降的手段罷了。骨子裡不能把楊帆如何。


    關鍵是楊帆對阮秀秀上次就有了戒心,在楊帆的地盤上也敢替主人做主。你以為你是誰啊?這一次又拿江上雲來想壓楊帆一下,這種事情楊帆怎麼能忍地下去?不就是來傳話的麼?好啊,你到我辦公室來吧。


    從本質上來說,這個事情就壞在阮秀秀這個女人的小聰明上,家裡有點背景。40出頭就是一省之組織部副部長,換在哪裡都是春風得意。高一級的官員見了都會讓三分。阮秀秀是想結好楊帆,但是她抱地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心態。這個心態是從小養成地,一時半會想改還不好改。上次吃了楊帆話裡的敲打,心裡有疙瘩,雖然不明顯但始終是存在的。結果,這一次以為有機會了,結果直接撞牆上。


    「楊書記!」阮秀秀客氣的叫了一聲,楊帆抬頭看看,淡淡的說:「先坐一下,就好。」


    阮秀秀只能憋屈地「哦」一聲。多少有點不自在的坐在對面。這個時候叢麗麗地心裡都笑翻天了。步履輕快的給阮部長泡茶,眉宇之間的笑意是遮掩不住的。不過阮秀秀倒沒看出來這笑容裡有取笑的成分。


    笑過之後,叢麗麗在外間坐著等,表情平靜下來後心裡開始翻騰了。阮秀秀可是省組織部的副部長啊,說晾也就晾了,雖然說不知道個中原委,但是想想也夠嚇人的。人跟人真的沒辦法比!


    十分鐘的時間內,阮秀秀居然能夠穩穩的坐著不動,也不打擾楊帆。這份誠意阮秀秀自覺能感動一切正廳級幹部了,楊帆倒是沒有絲毫表情地波動。一邊裝著忙碌,一邊在心裡暗暗地想,奇怪啊,真奇怪!要不是自己杯弓蛇影了,就是這個女人不簡單,所圖者甚大。


    抬起頭,最後確定一下阮秀秀臉上的笑容是正常地,楊帆排除了後一個可能,自己看開搞錯了。楊帆沒有為自己的小心後悔,政治圈子裡的人,就是要小事往大裡想,大事往小裡想。這是一個很辯證的眼光,實踐證明是有效的。


    「呵呵,不好意思,讓阮部長久等了。」楊帆說了句很沒營養的話,語氣裡面也沒多少抱歉的成分。阮秀秀當然不會當真,你會不好意思?那也不會讓我在這干坐十分鐘零十八秒。這個帳算的很細緻,女人嘛,擅長的就是這個。


    阮秀秀笑著把包裡的報告輕輕的往桌子上一放,坐回原位後才笑著說:「江副書記讓我轉告您,海濱市眼下的局面,省委還是建議儘量的多用本地干部。」


    這個時候楊帆突然想通了一個問題,原來這個女人是以江上雲的代言人的身份自據的,難怪會在自己沒出迎後打來那個電話。看來省委組織部最近要有工作上的調整啊,不過這個不是我改關心的事情。


    拿著報告楊帆心裡不禁一陣好笑,心說這個女人調整心態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很快就把位置擺正了。不過她轉達的這個話,倒是頗值得玩味一番。看來江上雲對海濱市的班子建設還是很關心的,看出自己的意圖後在暗示自己,不要以為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這種事情下不為例啊!


    想明白後事情就簡單了,楊帆拿著報告淡淡的笑著說:「感謝江書記對海濱市班子的關心,麻煩阮部長轉告一聲,眼下海濱市的形勢不容樂觀,但是我會努力做好份內的事情。」


    阮秀秀愣了一下的,沒聽明白這兩人隔著三百公里在打什麼機鋒,總之這個事情趙書記的指示很明確了,省委組織部別插手。楊帆和江上雲之間的事情,那就更不是自己能插手的。多打了一個電話就被晾了十分鐘,再多說多動。天曉得這小子會怎麼樣。


    「呵呵,我地事情做完了,就不打擾楊書記忙了。」阮秀秀這一次的選擇非常正確,這個才是楊帆能接受範圍內的態度。適度的釋放善意,又非常有分寸的表示了立場。


    「我送阮部長!」楊帆總算是站起來了,這個舉動算是彌補了一下。來到外間的時候,楊帆看見叢麗麗在等著。便笑著說:「叢秘書長,安排一下中午我給阮部長接風。」


    這句話算是把阮秀秀之前丟的面子全換回去了,阮秀秀心裡微微一怔,走出門口後扭頭認真地看來一眼楊成熟帆穩重且俊逸淡然的臉。心裡不禁在想,這個年輕的市委書記。走到哪裡都有中鶴立雞群的味道吧?


    這樣地人,不適合做對手,做不成朋友的話,就凡事繞開著走。


    臨下樓梯地時候,阮秀秀站住笑著對楊帆說:「留步!對了。海濱市還缺一個副市長的配置,楊書記要盡快拿過章程出來。老這麼空著也不是個事情。」


    楊帆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阮秀秀來了這個一句,看來她是充分理解了各種厲害關係,已經充分認清楚了位置該如何擺。


    做人不能太過分,做事更不能太過分,所以楊帆笑著說:「這個,阮部長有什麼中意的人選麼?」


    阮秀秀微微滿意的一笑,伸手撩了撩劉海,美譽間多出一道嫵媚,低聲說:「回頭再說吧。」楊帆見她接受了好意。淡淡的笑著說:「不送!」


    拐下樓道地阮秀秀。最後還不忘記回頭朝楊帆笑一笑,發現楊帆還站在原地沒動。心裡更加篤定了。這個時候阮秀秀的心情還是很複雜地,早知道楊帆這麼會做人,又何必在之前打算去佔上風呢,稍稍的放低一點姿態楊帆這邊也不會為難自己。說來說去還是一個心態的問題,關係到親人骨肉的提拔問題,阮秀秀的心態失衡了。


    這個時候的楊帆微微笑了笑,輕輕的搖搖頭。其實阮秀秀說那個話的一瞬間,楊帆就想明白很多事情了。本打算不給阮秀秀的面子,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換了個說辭。從下面提拔一個副市長,這個事情楊帆有著充分的發言權。即便楊帆不點頭,阮秀秀運作一下,換到別地地方去擔任副廳,估計也不是特別難地事情,那自己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呢?阮秀秀已經服軟示好了,該有的面子都有了,寬寬手如何?


    回到辦公室裡看著趙越批字地報告,楊帆不禁微微一笑。心說趙越不愧是一省大豪,肚量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倒是江上雲,派個阮秀秀下來,明顯有敲打的意思。


    中午的接風宴還是在南疆酒店,這地方隨著楊帆的認可,叢麗麗也開始不斷的把市委的一些接待往這裡安排。胡嘉英是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趁著叢麗麗到洗手間補妝的時候,胡嘉英拽著叢麗麗到邊上的空包間裡,神神秘秘的樣子。


    「學姐,您看是不是對楊書記意思一下?」


    叢麗麗聽了先是一愣,隨即笑著說:「趁早拉倒!要給楊書記送禮也輪不上你,你這裡才幾個小錢?」


    胡嘉英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來,笑著遞給叢麗麗說:「這是學姐的那一份。」


    這個錢叢麗麗本不想接,不過想想不接就壞了規矩,於是接著放進隨身的小包裡說:「我倒是聽說楊書記對老婆很好,夫妻之間也非常恩愛。不如我們在這個上面打點主意。」


    胡嘉英一聽這個,臉上閃過一道失落,低聲說:「那好要麻煩學姐花點心思,摸清楚書記夫人的喜好。」


    叢麗麗對胡嘉英那點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做生意的誰不想多賺一點,眼下海濱市正值大換血的時期,能榜上楊書記的關係,將來害怕沒賺錢的機會?


    接風宴之後,楊帆陪著阮秀秀進單獨的包間休息,胡嘉英在一邊親自慇勤的伺候一番之後,才笑眯眯的離開。


    捧著茶杯吹了吹面子上的碎末,楊帆喝了一口後皺起眉頭說:「天涯省的綠茶差點意思。」


    阮秀秀微微一笑,心說你哪裡是在嫌茶葉不好哦。你是在損我做事不地道呢。這個男人大度地時候心裡能裝的下大海,小氣的時候吧,時時刻刻不忘記跟人算帳。


    「崖山縣縣長阮平和,我家小弟,現年35歲,本科學歷。」阮秀秀笑著說了一句,楊帆突然眉頭一緊說:「你等等?他是你弟弟?」


    「是啊!怎麼了?」阮秀秀見楊帆一副吃驚的樣子。立刻追問一句。心裡也不禁的一陣打鼓,心說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楊帆這個時候有點矛盾了,昨天週日,正好看了一份紀委送來的報告。裡面的主角就是這個阮平和。材料上說他包養數奶,並且在城市改造工程中存在諸多問題。檢舉材料是匿名地。所以紀委才非常的慎重,直接轉到楊帆的手裡來了。上午阮秀秀到的時候,楊帆還在為這個問題傷腦筋呢。原則上是要派人去查一查地,不過這個怎麼查還是有說法的。關鍵是宋大成目前還不能算是楊帆地人,或者說楊帆還不能確定他的可靠度。


    「阮部長。宋大成提市紀委書記是誰的意見?」楊帆突然拋出這個問題,把阮秀秀給嚇了一跳。聯想這個東西誰不會啊?阮秀秀這邊提起自家的小弟,那邊楊帆反問市紀委書記是誰的人。兩下里一結合,問題就出來了。


    心裡一陣驚濤駭浪,阮秀秀還要非常鎮定地仔細去想一想,然後才儘量平靜的說:「宋大成原來是市紀委地副書記,提他的時候是江書記建議的。理由是宋大成比較年輕。」組織部的人在人事問題上,消息都非常的靈通,阮秀秀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哦,吳地金呢?」楊帆又拋出一個問題,阮秀秀一陣氣苦。拋出一個撩人的媚眼。輕輕的跺腳說:「有你這麼趁機勒索的麼?」


    這個女人要是年輕十年,就沖剛才那個姿態。楊帆就會動心一下。不過眼下的楊帆雖然色心猶在,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看見美女就想搞一搞的楞頭青了。


    「呵呵,我都市委常委裡面這些人地來歷確實有點好奇,阮部長可以不說地。」楊帆一副我無所謂的樣子,阮秀秀一看這個表情,知道自己沒有還手地餘地,只能乖乖的順從。可惜這種順從是在這上面,要是在別的方面多好?阮秀秀那久曠的身子微微的發熱了一下!瞅了一眼這個老神在在的男人,無奈的一聲嘆息。


    「楊書記,您也是圈子裡的人了,難道不知道一個地方空出來了,自然會有很多手伸進來?天涯省兩套領導班子,本質上和全國各省也沒啥區別。吳地金是侯省長力主提拔的,叢麗麗是原常務副省長現人大叢副主任的侄女。譚雪波的老首長是省軍區司令,呂玉芳是李孝義的表弟,嗯,是姨表弟。藍和,前四任省長的秘書出身,十年前就退休了,不過他提常委有趙書記的暗示。」阮秀秀也沒辦法了,把知道的都說了,然後急迫的看著楊帆。


    楊帆嘆息一聲說:「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小弟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這個話也只能說到這個地步上了,再說就不合適了。阮秀秀當然心裡明白的很,立刻站起來出門打電話去了。前腳阮秀秀出去,後腳叢麗麗滿面笑容的進來,神態恭敬的低聲說:「阮部長好像有啥急事的樣子!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您是不是休閒一下?」


    「休閒!」這個字眼,現在的含義被無限放大了!涵蓋面之廣,稍微喜歡在外面玩的人都知道。楊帆倒是不怎麼在外面玩的,在宛陵的時候,除了吃飯從不涉及風月場所,一般手下也知道他的習慣,也沒人觸這個霉頭。這個時候楊帆很自然的反問一句:「休閒?什麼意思?」


    叢麗麗倒是被問住了,她不明白楊帆到底要休閒到什麼程度。泡個腳,敲個背,找個正經的技師按摩一下是休閒,叫兩個小姐過來,探討一下音律以及男女之間生理結構上的差異問題,也是休閒。


    還好叢麗麗反應很快,主管上覺得楊帆這麼一個玉樹臨風年輕有為的市委書記,連自己在身邊都不動心地。怎麼會看上那些髒不拉嘰的女人。再說,之前也沒準備啊,真的楊帆要的話,也只好是叢麗麗自己頂上去了。


    「就是洗個頭,做個足療按摩一下之類的。」叢麗麗往乾淨裡解釋,心說您要是提一點過分的要求,也不是不能滿足的。


    楊帆算是明白這話裡地含義了。看來這一套在全國都是通用的。難怪這些年,大街上的休閒屋雨後春筍似的。不過怎麼說呢?也不是沒有做正經買賣地,只是現在這個行業裡面,正經和不正經已經結合的非常完美了。楊帆突然覺得自己有點OUT了。居然不知道「休閒」這個字眼已經演變地如此博大精


    「算了吧,不想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我就跟這躺一下好了。」楊帆想想還是拒絕了,叢麗麗哦了一聲,連忙過來幫忙把沙發放低,讓楊帆躺的更舒服一點。


    眼看要走了,叢麗麗突然收住腳步說:「要不您稍微等一下。我上樓上清個場,我來給您洗頭?你喝了酒。洗個頭下午睡一會,下午精神些。」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叢麗麗大膽的問了一句。


    話說到這個份上,楊帆自然知道叢麗麗心裡怎麼想地。這些天,楊帆始終沒有明確的表態叢麗麗是自己人,這個估計讓叢秘書長心裡一直非常地不安吧。女人有時候容易走極端,現在這個念頭就是一種極端的表現。當然了,我們的楊書記風流倜儻,阮秘書長也是長時間的獨居海濱市,偶爾打一場友誼賽。促進一下上下級之間的親密程度。叢秘書長也是樂見其成的。當然,最後一步不過是一個想法。叢麗麗或許會不斷的暗示。但是不會太露骨。只要楊帆不點頭,叢麗麗也不會像個蕩婦似的脫光了粘上來。這裡面的距離感,實在是很奧妙。


    「那就上去洗個頭吧!」楊帆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叢麗麗吃一顆定心丸,免得這個女人一直在搖擺談也,至於更深一步的拉近關係地問題,楊帆肯定不會考慮地。


    休閒間就在對門,進去之後發現地方不小,兩個洗頭專用的位置,還有兩張介於床和沙發之間地擺設。


    楊帆躺好之後,叢麗麗試了試水溫,心裡多少有點忐忑的看看楊帆的表情,發現楊帆似乎在睡覺的樣子,不禁心裡安了三分。


    叢麗麗手上指甲不算長,不過手指非常的柔軟,在腦袋上力量適中的抓撓,確實很舒服。鼻孔裡還能嗅到一點高級香水淡淡的香氣。


    阮秀秀單獨找了個包間打的電話,急匆匆的跟阮平和聯繫上後,很快臉上就一陣青一陣白的。這是給氣的!阮平和的問題說大也不大,就是跟縣委書記的關係不太好,仗著有個省政協副主席的老爹,還有一個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的姐姐,在崖山縣的兩套班子裡,大有一個人說了算的意思。至於女人的問題,能算問題麼?經濟問題嘛,說有也算有,說沒有也算沒有。就是幾個省裡的少爺們搞了個公司,把崖山縣的城市改造工程給包下來了。好處當然是拿了一點的,但是不多。阮平和還是想進步的,所以在工程質量上抓的比較緊。


    這話怎麼說呢?有的事情,給誰做不是做?關鍵的問題,還是阮平和太霸道,得罪人了,還不是得罪一個兩個。阮和平說的話阮秀秀自然不能全信,所以一再的追問。


    最後阮秀秀擔心小弟還有啥瞞著自己,乾脆哭著說:「小弟,阮家就你這麼一個男丁,你是咱家的未來,在這個事情上可不能有半點隱瞞,免得將來事情搞大了,我想救你都救不成。」


    這邊電話還沒有得打,那邊楊帆頭已經洗好了。回到沙發上躺著,叢麗麗做到後面去,一雙手在頭上一下一下的按著。


    「擦乾頭髮,就到這吧。」楊帆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叢麗麗的心裡不禁一陣說不清楚的味道,隨即感覺到更多的是欣慰。總算是被楊帆當成自己人了!退一萬步說,楊帆要是真的提點啥要求,叢麗麗雖然心裡有準備,但是還真的不太能適應這個環境下做那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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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3:15:12
第三百六十一章 惡性突發事件

   很舒服的睡了一個小時,楊帆起來梳洗的時候,看見阮秀秀在邊上坐著發呆。


    「您起來了?」阮秀秀在稱呼上的措辭結合態度,楊帆大致猜到電話內容。有點微微的頭暈,楊帆擺擺手說:「先去洗一下,回頭再說。」


    梳洗完畢,回覆八成的清醒後,楊帆走出洗手間,坐在沙發上剛拿起一支菸,阮秀秀的打火機就打著了,出現在面前。楊帆笑了笑,很不客氣的享受了這個待遇。


    「直接說重點吧!」楊帆沉吟了一番,也不繞彎子了。相信阮秀秀也能把握好這個分寸,太過分的話阮秀秀也不敢瞎提要求。大家的感情還沒到那個程度不是?


    「問題不大,就是給省裡幾個朋友攬了點工程,吃吃喝喝外帶弄來點零花錢。關鍵問題是他得罪的人太多,這小子性格太跳,說真的,我都不敢把他往您手下放了。」阮秀秀臉上全是苦澀,人都是這樣,涉及到自己的骨肉,哪有不著急的?


    「關鍵還是要看個人能力,性格問題今後可以慢慢的教育,時間長了應該會有所改變。不過……。」楊帆說到這裡的時候,微微的沉吟了一下,阮秀秀頓時又緊張了,阮和平的問題,真要追查起來,斷一個生活作風敗壞是不冤枉的。


    「不過什麼?」心裡一緊張,阮秀秀追問一句。說完之後不禁微微地臉紅了一下,原來太緊張了,一隻揪著衣領的手一扯,胸前的一個扣子掉了,露出裡面的黑色鏤花內衣,還有兩個飽滿的白嫩半球,以及那一抹雪白的肌膚。憑良心說,阮部長的本錢還是很不錯的。可惜,歲月無情了一點,她這樣的換成一般的男人。看了自然是會動心地,楊帆不過是輕輕的掃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抬手暗示了一下。


    「該死!」阮秀秀嘀咕一聲,連忙伸手揪著兩個領子。


    「讓紀委去查一查吧!沒問題。我也好放心使用!」楊帆說罷站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來阮秀秀一眼。這個意思她不明白的話。那就白混這些年了


    阮秀秀當然明白楊帆地意思,面子上總是要走個過程。能夠在這個場合說這個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臉上露出感激之色,阮秀秀低聲問:「楊書記還有什麼指示?」


    楊帆停住笑了笑,搖搖頭說:「我不是貪得無厭的人。阮部長也不是過河拆橋地人。對吧?」說著楊帆盯著阮秀秀的表情看,阮秀秀心裡一陣慌張。連連點頭連話也沒說出來。


    走出包間楊帆的心頭一陣無比的暢快,今後在省委組織部就算是安下一枚釘子了。多個朋友多條路,阮和平的問題肯定不會太嚴重,不然阮秀秀肯定會做別地暗示。當然,楊帆也不會全信阮秀秀的話,所以表示讓紀委介入一下,一是要走個過程,二就是防備一下萬一。真地查出什麼大問題來,那就別怪楊帆翻臉無情了。


    阮秀秀也知道該怎麼做,楊帆算是留足了面子和時間。今後省裡有啥風吹草動的。嘴巴快一點慢慢的補償這個人情就是了。


    回到辦公室,楊帆找出阮和平的那份材料。拿筆在面前的日曆台上兩天後的日子上畫了個圈,然後把材料往抽屜裡一丟。


    省城!


    張妙藍走到3313的房間門口時,多少有點猶豫。毛宇約她到這裡來見面,說是有點有朋友從東南亞旅行回來,帶了一點小玩意要她過來拿一下。


    張妙藍當然知道這個是藉口,肯定是毛宇受人所托來求自己辦事來了。不過張妙藍還是有點擔心,因為毛宇當年同學的時候,兩人可是好過的,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沒能走到一起去。說實話,張妙藍有點怕見毛宇,當年的事情怎麼說呢,張妙藍還是有點虧心地。不是因為這個,張妙藍不會幫毛宇逼秦東打電話。


    最終張妙藍還是敲門了,裡頭露出毛宇穩重英俊地臉龐,一陣微笑做個請進的手勢。毛宇長地非常帥,身材高大體格健壯,大學的時候是班上一干女同學的目光聚焦點。在天涯省重逢之後,張妙藍每一次看見毛宇,心跳都會微微的提速。記憶裡面有太多讓張妙藍心跳臉紅渾身發熱的鏡頭!


    毛宇從包裡拿出一個長盒子,打開後露出一條鑽石項鏈,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


    「很漂亮!」張妙藍不禁被吸引住,目光中露出喜歡。這個世界上應該沒幾個女人能在鑽石面前不動心的,唯一的差別是鑽石的大小。


    「我給你帶上!」毛宇說著拿起項鏈,張妙藍微微的猶豫了一下,走到衣櫃前的鏡子前。


    項鏈帶上,在炫目的光芒下,張妙藍的表情在發生微妙的變化,身後的男人雙手從肩膀上微微一滑,從後面溫柔的環住面前的女人,在耳邊輕聲低語:「你真漂亮!」


    男人懷裡的張妙藍嗅到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感覺到頸部上傳來熟悉的熱流的掠過,接著脖子上一熱一濕一涼,舌尖在潔白的頸部上遊走,張妙藍瞬間渾身軟了下來。這個結果是在來之前就預見到的,但是充滿了誘惑。


    屋子裡很快就只剩下激烈的喘息聲和**互相撞擊的啪啪聲,**結束後,兩具**的身體猶自糾纏在一處。


    「那個事情,老秦也沒辦法,聽說海濱市的市委書記來頭很大。」滿足之後的張妙藍低聲說情況,毛宇似乎也知道一點,嘆息一聲說:「我也就是盡點人事而已。林猛太糊塗了,還以為跟以前一樣呢。我勸了幾次都沒效果,結果到今天這一步。」


    「省紀委苗書記跟老秦是大學同學,關係還不錯。我和他老婆經常一起做美容,要不我給你引見一下?」


    眼看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從黎季口中得知阮秀秀直接悄悄地去了崖山縣,楊帆不禁露出淡淡的譏笑,女人終究是女人,沉不住氣。這個事情換成自己,只能當作沒發現。不會找一個蹩腳的四處走走看看的藉口離開。


    愜意的站起來,打算在走廊裡隨意的走一走活動一下的時候,叢麗麗**著火似的衝了進來,楊帆的眉頭立刻微微的一皺。


    「楊書記。出大事了。」叢麗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胸前的兩團起伏的愈發的猛烈。準確地說。不是起伏,而是搖擺。


    「鎮定一點!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楊帆始終是不慌不忙的語氣,實際上心裡也有點緊張了,叢麗麗這個表情就很說明問題了。


    「40 分鐘前在山海路,兩名巡警對一名行色慌張地男人進行盤問。在要求他出示身份證的時候,該男子突然開槍。打傷兩名警察後駕車逃逸。慌亂中歹徒的車撞到路邊的安全島上,趕來的警察一番追擊後,現在歹徒被困在一個路邊地花店內,劫持了花店的女店主做人質正在和警察對峙。曹市長已經趕過去了,我是剛接到他秘書打來地電話。」


    楊帆聞訊也震驚了,大白天發生槍擊事件,這個性質太惡劣,影響太壞了。問題是現在歹徒手裡還有人質,這個就更要命了。萬一人質出點事情,海濱市的形象就算是再破多少大案子也挽回不多少。


    「該死!」楊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腦子裡有點發暈。看了看臉上更緊張的叢麗麗,楊帆連忙告訴自己要冷靜。


    「叢秘書長。你立刻到市委招待所去,算了,還是我們一起去吧。」


    說著楊帆風一樣的衝出門口,大聲叫:「黎季,走。」


    司機小廖開車,黎季坐前排,楊帆和叢麗麗坐後面,一臉焦慮的趕回招待所,叢麗麗還真的不太明白楊帆為啥要回來這一趟。半路上楊帆摸出手機,對著電話裡喊:「老婆,你讓小何小張立刻開車在招待說門口等著,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我對這裡的警察能力不放心。」


    叢麗麗就在邊上聽著,心裡一陣詫異,心說怎麼這麼說自己的部下嘛。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海濱市的警察形象這幾年確實不怎麼樣。


    很快與小何開地三菱吉普會合,楊帆地奧迪車在前帶路,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山海路案發現場。這個時候,曹穎元已經到了,沈寧也早就到了。


    楊帆剛剛下車,曹穎元和沈寧還有孫長平就迎來上來。


    「楊書記,我們的工作沒做好,……。」沈寧開口一說,楊帆立刻抬手打斷他說:「少廢話,說現場地情況。」


    「案犯一名,手持手槍一把。挾持一名20來歲的女性在花店內,兩名警員重傷,現在醫院正在搶救中,結果還沒出來。十分鐘之前老孫第一個趕到,和案犯進行了第一次交涉,他提的要求很簡單,限我們半個小時內,準備一輛加滿油的出租車,然後陪一個司機,等他到了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就會放人質。如果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會立刻開槍殺了人質。」


    楊帆聽完之後,立刻看了一眼曹穎元說:「老曹,你怎麼看?」


    曹穎元以前是宛陵市的政法委書記,對刑事案件的處理還是很有經驗的。一番沉吟後,曹穎元低聲說:「先派談判專家上去,然後讓狙擊手準備。辦法有兩個,一是等歹徒出門的時候,找機會幹掉他,二是派一個能力強的同志假扮出租車司機,然後尋機制服歹徒。可能的話,最好談判專家能起作用。現在關鍵的問題是,派什麼人去開車。」


    孫長平在邊上插了一句說:「曹市長的辦法很全面了,希望談判專家能拖延一下時間。拖地時間長一點。我們的準備就充分一點。」


    楊帆這個時候點點頭說:「好,讓談判專家先上。」說罷,楊帆回頭看看小何和小張說:「情況你們都聽明白了沒有,給你們兩個五分鐘,看清楚周圍的地形。另外,你們兩個分工一下,誰來阻擊誰來冒充司機?」


    「是,首長!」兩人齊刷刷的立正敬禮,一下把曹穎元等人都看啥了。


    孫長平一看楊帆這個意思,是對警察的能力持懷疑態度。多少有點不滿的低聲說:「楊書記。您要相信我們的特警有能力完成這個工作,再說那兩個小丫頭能靠得住麼?」言下之意,帶著一點反問,您從哪弄來的呢?


    楊帆氣的瞪了孫長平一眼。一伸手對小何說:「軍官證!」小何雙手立刻捧上,楊帆隨手摔給孫長平說:「自己到一邊去看。別一驚一乍的。」


    孫長平接過之後,狐疑地打開證件,看清楚後雙手差點沒拿住,接著飛快合上證件,一臉慚愧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楊帆笑著拿回證件。繼續問:「這一下沒問題了吧?」孫長平果斷的搖頭說:「沒問題了,就是她們兩個上了。」


    楊帆一揮手說:「走。到前面去看看。」


    沈寧和曹穎元沒看見證件,多少有點好奇,沈寧跟在楊帆地後面時,八卦的低聲問了一句孫長平說:「你都看見啥了?」


    孫長平嘿嘿一笑低聲說:「不能說,反正海濱市所有警察全部算上,也沒有一個能和人家比地。」


    孫長平話音剛落,前方砰的一聲槍響,接著就是一陣慌亂的人群亂跑。楊帆一看就火了,瞪了一眼沈寧說:「搞什麼名堂?立刻驅散圍觀群眾。」這個時候楊帆心裡也是一陣緊張,心說別再發生流血事件了。一個小跑衝到前面時。就見兩個警察扶著談判專家過來。


    「怎麼回事?」楊帆攔著問一句,邊上一個警官立刻上前報告:「歹徒根本不聽勸。直接開槍打中談判專家的大腿。開槍之後叫囂,還有十分鐘,再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開槍殺人質。」


    「MLGBD!」楊帆罵了一句粗話,心裡那個恨就沒辦法形容了。


    一把搶過話筒,楊帆藏在一輛車子後面,不顧邊上地人攔阻,對著裡面喊:「裡面的人你聽好了,我是海濱市市委書記楊帆,你提出地時間太緊,我們無法在規定時間內滿足,攔一輛出租車容易,但是最近的加油站來回也要十五分鐘。」


    這時候花店裡面出現歹徒和人質的身影,狡猾的歹徒藏在人質的後面,大聲喊:「好,我再給你們半個小時,記住多一秒鐘也沒有了。」說罷,歹徒猛的對準車子開了一槍,嚇的沈寧從背後把楊帆給壓住。


    這一槍擊中的車子的輪胎,不是衝著人來的。輪胎漏氣車子往邊上一歪。


    狡猾地歹徒明顯是個慣犯,楊帆疑惑地回頭問沈寧:「歹徒在巡警面前怎麼露出破綻的?這傢伙又凶殘又職業啊。」


    沈寧哭笑不得地說:「別說了,我剛才問了一下,當地派出所接到群眾舉報,說附近一家賓館裡面有人聚賭。估計是歹徒被抓賭的警察嚇著了,然後匆忙跑出來,正好撞上兩名巡警。這鳥事情,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既是壞事又是好事。要不是巡警盤問,這小子帶著槍的,天曉得會發生什麼更大的事情。」


    「派出所的人怎麼不干點正經事?抓賭就那麼積極,平時對流動人口的管理怎麼不上點心?沈寧,我警告你,半年之內必須給我幹出點樣子來,讓海濱市的治安環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楊帆這個話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自然是有平復一下其他人惶恐之心的意思。沈寧是楊帆的親信嫡系,這個就沒啥好說的了。現在楊帆等於是把問題交給沈寧,處理不好就問沈寧的責任。大義滅親談不上,至少是給大家一個信號。


    出租車很快提前十分鐘就準備好了,小何小張也換裝完畢。一人帶著一頂太陽帽,胸部小一點地小何,看起來就是一個小男生。


    這邊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時,遠在省城的康河正在為晚上省長侯笑天的接見做準備,電話一響康河一看號碼,立刻皺起眉頭朝對面的王超說:「王總,您坐,我接個電話。」


    說著康河出了酒店房間,在走廊上看看四下無人,這才接的電話。


    「怎麼了?不是說沒事不要打擾我麼?」康河一陣陰沉的說著。臉上的怒色非常明顯。


    「大……康總,出事了。賴皮鼠***被警察堵住了,跑路的時候還開槍打傷了兩個警察,現在抓了個人質在頑抗。」


    康河覺得胸前一悶。搖晃了一下身子後惡狠狠地說:「XXXX,我是怎麼交代你的?現在搞出這個事情來。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康總,這個事情太意外了。賴皮鼠昨天晚上把貨送到後,我特意讓人看好他的。沒想到這個傢伙不喜歡搞女人,就喜歡賭。負責接到的牛皮精,自作聰明地帶他去一個私人旅館裡面賭錢。沒想到派出所抓賭,牛皮精和賴皮鼠都跳窗跑掉了。賴皮鼠在街上撞到巡警,一緊張就開槍了。我現在就在現場附近偷看,您說怎麼辦吧?」


    康河深呼吸一番,看看周圍沒人,走到角落裡低聲說:「你查一下,都有誰和賴皮鼠接觸過,接下來的事情不要我告訴你該怎麼做了吧?」


    電話那頭地阿平長時間的沉默了好一陣才帶著哀求的語氣說:「大哥,牛皮精幫您擋過刀啊,能不能放他一馬?」


    「XXXX,你腦袋被門夾壞了是不是?你跟我這麼久了。真***是白跟了!這個事情你要是辦不了。我讓別人來幹。」康河陰森森的說了這一句,電話那頭再次沉默。


    良久。電話那頭地阿平終於帶著一股濃重的悲切,低聲說:「大哥,我幹!」


    康河這才長出一口氣說:「老規矩,手腳乾淨一點,不要用熟人,一點痕跡都不能留下,否則後果你應該知道,別以為警察都是吃乾飯地。」


    掛了電話,康河伸手在臉上輕輕的拍打一陣,等面部肌肉完全鬆弛下來後,臉上露出依舊謙恭和和善的微笑,慢慢的往回走。途中遭遇一個女服務員,康河也不忘記露出一個微笑。


    經過一番交涉,持槍歹徒終於藏在人質後面出來了,車門前站著的是一臉緊張的一個年輕司機,面嫩的很像個女孩子似的。賴皮鼠也是經驗豐富的慣犯了,站在門口的時候四下打量,足足拖延了十分鐘左右,猛地押著人質又往後退,聲嘶力竭地大喊:「把狙擊手給我撤走,不然我就殺人質了。」


    這一喊不過是虛張聲勢,但也確實說中了,附近的建築上,從各個角度瞄準過來地槍有三支。這個時候沈寧只好一聲苦笑,舉著話筒喊:「都給我撤了。」


    這自然是喊給歹徒賴皮鼠聽的,賴皮鼠朝外看的時候,發現那個司機這時候一直緊張的往後退,似乎想不干似的。立刻押著人質又出現,對著演技不錯的小何喊:「你,不許走,打開車門。」


    小何慌慌張張的打開車門,往後退了一步,賴皮鼠押著人質出來,走到車門前的時候,拿槍朝小何一揮說;「退後!」


    就在他的槍離開人質的腦門一瞬間,前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小何猛的一聲大喝:「殺!」同時一個健步,一隻手在歹徒的肘部往上一拍,接著雙手閃電般的抓住歹徒持槍的手上一使勁,輕輕的啪的一聲,歹徒的手脫臼了,槍也拿不住掉落在地。


    歹徒反應過來已經遲了,控制人質的手被小何看似輕輕的在手腕處一斬,整條手臂瞬間麻木的同時,人質已經被小何拽的往身後一藏,接著一腳狠狠的踹在肚子上。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也就在兩三秒之間,瞬間的變化電石火光一般,就見歹徒哎喲一聲慘叫,整個人飛了出去,接著七八個警察一擁而上。


    曹穎元等三人都是識貨的,看見這一幕不禁同時互相看看,震驚的渾身一涼。


    「我的個天啊!太厲害了!」看過證件的孫長平,這個時候著實的出來一身的冷汗。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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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3-31 13:15:30
第三百六十二章 由點而面

花店女老闆抱著小何痛哭的時候,圍觀的群眾從四面八方又冒了出來,一陣熱烈的掌聲夾雜著不斷的大聲喝彩。能夠親眼目睹人質好發無傷的救下來,還干的這麼漂亮,周圍的人手掌都拍紅了,還嫌不足似的。


    順利完成任務的小何小張,默默的往楊帆跟前來,一路上人們紛紛主動讓路,兩人面對一切都是面無表情,真叫一個酷。


    「報告首長!任務完成!」完全無視其他人的注視,兩人眼睛裡只有楊帆,啪的立正敬禮,回來交差。


    「辛苦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會給你們請功的!」


    等兩人回到三菱吉普上,開著先走了,沈寧才湊近楊帆低聲說:「哪裡搞來這麼猛的人?乾脆到我們特警隊去吧。」


    楊帆翻了他一眼說:「好啊,等你成為黨和國家領導人,你下個命令好了。」


    沈寧脖子一縮,悻悻的說:「那還是算了。」


    「抓緊時間給我審出個結果來。」


    生死一線的場面,隨著大批警察的撤退漸漸的談去,不少群眾倒是意猶未盡的在附近遊蕩,茶餘飯後又多了一個話題之外,生活還在繼續。


    市公安局辦公室的會議室裡很快熱鬧了起來,不過大家在興奮之餘,多少帶著一點忐忑。原因無他,市委書記楊帆的臉上始終透著一股陰沉。


    看著進來的人興高采烈的討論著剛才的案子,楊帆的臉色愈發的陰沉,結果是進來會議室一個,立刻就啞巴一個,等十幾個公安局主要領導和部門負責人都到齊了,楊帆的臉色也成了鍋底一般。


    山雨欲來!會議室內一片死寂!每個人都端坐著身子。挺直了腰。生怕給楊帆給盯上了。


    「怎麼都不說話了?嗯……!」站起來地楊帆瞬間殺氣騰騰。目光環視一圈。沒人敢對眼。紛紛做面不改色凝視前方狀。


    「你們還能笑地出來。當街發生槍擊案。看起來是個偶然事件。實際上呢?你們誰敢拍著胸部說。職責內地工作都努力地去做到最好!」說到這裡。楊帆停了一下。再次環視一圈。猛地狠狠地一拍桌子。拍地茶杯都跳了起來打翻了。


    「你們不敢!因為你們懈怠!因為你們地責任心不夠強!」一聲怒吼。所有人都頓了頓。市委書記在這裡發火拍桌子。這還是頭一次。


    「公安隊伍是一個城市安定與否地關鍵所在。在座地各位。如果有覺得自己不能勝任地。趁早打報告請辭。如果沒人覺得自己不行。那就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做出點樣子給全體市民看看。給來自全國各地地遊客看看。我要求一個月內。市公安局完成一次大地整頓。具體事宜。由市公安局黨委會討論出一個方案來。上報市委市政府批准。」


    說完。楊帆再次環視一圈。一兩個稍微鬆懈一下姿勢地。給目光一掃。立刻又坐地筆直。


    「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裡,一個月後看你們的整頓成績,到時候……。」說到這裡,楊帆猛地加重語氣說:「該上的上!該下的下!該撤的……撤!」


    說完楊帆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徑直出來會議室。坐在楊帆身邊地曹穎元,這個時候可謂是心裡百味交雜。怎麼說呢,還好楊帆盯著公安,要是每個局都來這麼一手,這個市長當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過再仔細的想一想,今天要是人質死了,估計倒霉地不僅僅是公安局吧?難怪楊帆大發雷霆,這才上任幾天啊,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換成自己是市委書記,估計現在也跳的老高了。


    等楊帆走了,曹穎元才慢慢地站起來,學著楊帆的樣子環視一圈,從鼻孔裡面擠出哼地一聲,拿起自己的東西跟著出去。這個時候,市委領導必須保持一個調子,這一點曹穎元還是做地很到位的。


    走下樓來,楊帆果然如曹穎元預料的那樣,站在樓下等著。


    「楊書記!」曹穎元連忙加快腳步下來,楊帆過來一握手說:「老曹,剛才我氣急了,失態的地方多多包涵。」


    曹穎元表示理解的笑著說:「您做的對,上任至今事情不斷,反映出我市社會治安的現實狀態。這些還是我們看的見的,我們看不見的更多,所以必須雷厲風行的整頓一下,這個事情我全力支持你。」


    楊帆點點頭說:「作為行政職能部門的負責人,老曹你在這個事情上多辛苦一點,藉著對公安隊伍的整頓之風,狠狠煞一煞各局委普遍存在的工作態度散漫的問題。如何對政府職能部門加強社會監督的力度,這個事情你也要好好的考慮一下,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在常委會上議一議!總之你大膽去幹,我支持你。」


    如果說楊帆剛才拍案而起之後憤然離開一個招呼都沒有打的舉動有不尊重同志的地方,這番話也算是給曹穎元一個補償了。楊帆再次表示對政府的工作不干涉,很好的安了安曹穎元的心。當然了,這個年輕的市委書記顯示出來的強大氣勢,曹穎元也是深深的體會到了。表現出來的手腕,曹穎元更是在心裡暗暗的佩服。先以釜底抽薪之策,將一些不合作的人弄到黨校去學習,然後抓住問題突出的市公安局,以此為一點打開全盤的工作局面。


    很大一個程度上,楊帆的這一系列作為,給市政府的工作開展,帶來了極大的便利。全市各紀委的整頓工作告一段落後,很自然的就可以推出天美集團,狠抓民生工程建設,市委市政府的形象一下就立了起來。


    回到市委招待所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黑了。看見小何和小張和平時一樣,從外表怎麼都看不出來這兩個女孩子實際上高手中的高手。要是換上豔麗一點的女裝,這兩位應該是如花似玉一般的美少女吧。


    秘書黎季把楊帆送進門的時候,不忘記問一句:「楊書記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楊帆疲憊的搖搖頭說:「沒有要緊事,不要打擾我。」


    看見張思齊和周穎一起迎上來,楊帆習慣性的把包遞給張思齊,倒是忽視了周穎嘴角微微的翹了翹。坐在沙發上楊帆一聲嘆息,一左一右的抱著兩個女人的肩膀說:「今天的事情,多虧了小張和小何,不然真出了人命,我這個市委書記肯定要挨上面批評。有的人正等著機會發難呢!」


    張思齊微微一笑說:「我已經給爺爺打電話匯報了,老爺子許了她們一個三等功。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倒是好好想一想下面的工作該怎麼開展。現在看來你幹的還不錯,市委書記的威信是樹立起來了。」


    楊帆聽著微微一愣說:「誰的嘴巴這麼快?我幹啥都告訴你了!」


    這個反應弄的張思齊一陣鬱悶,伸手在楊帆的腦門上摸了摸說:「你這個腦子,是不是天生就是用來當官的?就說了一句話,你還啥都能想到。」


    張思齊這個轉移話題的手段雖然不高明,但是楊帆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反正能接觸到張思齊的人也就那麼幾個,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是誰在市委書記夫人面前賣好獻乖,這種事情想攔都未必能攔的住。更何況張思齊的語氣裡帶著哀求的意思,暗示楊帆別計較呢。


    「呵呵,我累了,防水洗澡,還有幾份文件要看。」


    「嗯,我來吧!」周穎笑著站了起來,把原本是張思齊干的活搶了去。看著周穎走進衛生間的背影,張思齊幽幽的嘀咕一聲說:「這就爭上了!」


    楊帆沉吟一番說:「要不,讓周穎搬出去住?」


    張思齊抬頭瞟了楊帆一眼說:「你捨得最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心裡彆扭。還是算了吧,免得你兩頭跑辛苦。」楊帆剛想說點啥來中和這話裡頭的酸味,張思齊已經站起來說:「給你拿衣服去。」


    眨眼之間,剛才還眾星環繞的楊書記,孤單的在沙發上坐著,人生的變化真是太……。


    好像是約好似的,張思齊和周穎一直沒有單獨的時候,楊帆想跟那個偷偷親熱一下的機會都沒有。晚飯出的也很平靜,放下碗筷之後楊帆進了書房,打開包看帶回來的文件。


    書房的門輕輕的推開,臉色看著平靜張思齊輕輕的放下一杯茶正要轉身離開時,被楊帆一把抓住手,輕輕的往懷裡一拽,張思齊順著坐在楊帆大腿上。


    「辛苦了!」楊帆伸手在女人的肚子上輕輕的撫摸,這個舉動使得張思齊一下就軟了下來,兩人臉貼著臉一陣摩挲時張思齊低聲說:「還沒顯懷呢,過兩個月我就醜死了。」


    楊帆微微一笑說:「房子裝修好了,請兩個保姆回來。不然我還真的不放心。」


    一句關懷的話,張思齊心裡的酸味淡了許多,微微一聲嘆息,帶著點哀怨的看楊帆一眼,低聲在耳邊說:「你就作孽吧!」


    楊帆不禁苦澀的笑了笑,伸手從睡衣下面往上鑽時,被張思齊拿住手說:「別折騰我,難受!」說著從楊帆的身上掙脫出來,笑了笑,整了整衣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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