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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弄鬼裝神迷俠女 飛花摘葉見神功(2)
谷之華自忖,憑自己的本領斗這兩個魔頭縱然未能穩操勝算,卸也末必落敗,反正今晚這場惡戰總是難以免了,便即施展「黃鵲衝霄」的身法,飛身一掠,又拔起數丈,冷冷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二位,崑崙散人,我師父曾饒過你一次性命,金大俠上次對你們也有不殺之恩,你們稍有天良,便該潛蹤匿跡,改過從善才是,如今反來害我,當真天理難容一,」崑崙散人一次敗給呂四娘,一次敗給金世遺,認為是奇趾大辱,給谷之華這麼一說,更如火上添油,暴怒喝道:「且看今晚是誰要誰饒命吧:哼,你想我饒命不難,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谷之華趁他說話的時候,身形又拔上數丈,一抖手一塊石子向他打去。谷之華用的是飛隍百打穴手法,崑崙散人見她將小石打得這樣遠,而且在昏夜之中,居然能夠認出穴道,也不禁吃了一驚,當下一閃閃開,罵道:「野丫頭,死到臨頭還敢逞強,現在就是件跪下來給我磕頭,找也不能饒你了:」與桑木姥搬動大石,轟轟隆隆約叉推下來。
谷之華從下面攻上去,石塊如雨,閃避甚是艱難,尤其他們時不時推下磨盤般的大石,聲勢更是嚇人。山坡上怪石憐胸,地形狹窄,好幾次險些被大石滾到身邊,谷之華心想:「不好,三-酌樣一來,我縱上到山頭,也要累個半死,那還有氣力和他們打架?」可是若然逃走,他們從背後飛石攻擊,危險卻是更大。
谷之華正自打不定主意,忽聽得桑木姥一聲尖叫,石塊停止飛下。谷之華抬頭一看,只見崑崙散人與桑木姥從另一面飛奔下山,轉瞬間,只見遠處一團紅影晃動,那是崑崙散人的滿頭江發,隱約聽到桑木姥耳環搖動的聲音。可以想見他們逃走之時,是如同緊張惶恐!
谷之華大感驚奇,這兩個魔頭究竟是碰到什麼物事,害怕成這個模樣?
谷之華跑上山頭,朗聲說道:「是哪位前輩暗中相助?弟子這廂有禮了。」但見風動樹梢,月移花影,空出寂寂,哪裡有人?谷之華驚疑更甚,心中想道:「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那兩個魔頭為什麼會倉皇逃走?若是有人相助。為何又不見蹤跡?」要知谷之華自幼跟呂四娘練邱山派的絕頂輕功,耳目之靈,身法之快,還非常人可及,連她也看不出半點跡象,若當真是有人暗助,這人的武功之高,豈非不可思議?
谷之華最初心想:「難道是金世遺?」繼而一想:「金世遺也未必有這樣的本領。」跟看又起了一個疑問:「這四個人和那個連日戲弄我的人,不知是否同一個人?但郡便.戲弄.我的人想-眩誤我的行程,而這個人卻幫我打退強敵,讓我得以繼續趕路,看來又不像是同一個人。」想來想去,甚至連這兩日來戲弄她的人,也不像是同一個人。真是疑團重重,怎樣也猜想不透。
谷之華歇了一會,繼續趕路,到了天亮時分,以它的腳程,少說也走出了二百里外,白天不便施展輕功,她到附近農家出高價買了一匹青駿,雖然不及馬的腳力,比步行卸快得多,這樣整整約叉趕了一天,約摸也走了百多里,黃昏時分,到了萊蕪,那已經走山東境內的一個縣份了。
谷之華趕到縣城投宿,心中想道:「看你還能不能預料得到我的行程?」
這一次果然不再見有店伙出來迎接了,谷之華找了一間客店投宿,她經過了昨日的教訓。對食物分外小心,酒固然不敢飲,飯菜也用銀舊試過,銀舊色澤不變,試出並無下毒,才敢入口。
谷之華趕了兩天一夜的路,疲累不堪,劫不敢放心熟睡,只在床上打坐養神。幸而她練的是正宗內功,做一會吐納功夫,便精力復生,疲勞盡失。到了午夜時分,忽聽得有人在敲她的房目@「。
谷之華喝道:「是誰?」店伙的聲音應道:「有幾位朋友前來看你。」此事木來大出常情,要知它是個單身女子,縱然真的是朋友來訪,也不應在這深夜時分,而且店伙也不應放他進來。谷之華本待斥罵,但一想「莫非是那個戲弄我的人來了?好,他既然找上門來。我豈可不見。」便提起寶劍打開房門,這一看,不由得令她吃了一驚。
但見門外站看三個軍官,其中兩個正是減法和尚的弟子御林軍的統領秦岱和耿純,另一個年紀較長,卻不認得,只聽得秦岱「唉」了一聲,叫道:「果然是姓谷的這個賊丫頭:」聽他口氣,似乎他事先也末敢確定房中的女客便是谷之華。
谷之華定睛一看,見來的就是這三個軍官,並無減法和尚在內,心神走了下來,冷笑說道:「原來是耿秦兩位大人,邱山會上的威風尚末使盡,還要拿到這裡來使嗎?可惜我不是令師。沒有令師那份涵養的功夫,由得你們辱罵:」耿秦二人在邱山會上被金世遺拿住,當眾毆辱,並且迫他們痛罵師尊,這是武林中從所未有的奇趾大辱,如今被谷之華在他們同伴的面前說了出來,當真比摺了他們兩記耳光還更令他們難受。耿純氣得跳了起來,人怒喝道:「賊丫頭,死到臨頭,還敢罵人!」谷之華嘻嘻笑道:「罵人是你們的看家本領,我可沒有罵你啊:我倒要請問,我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我一不殺人放火,二不侮辱父母師長,怎麼會死到臨頭:」谷之華話末說完,秦岱早已拔出佩刀,俟的一刀劈下。谷之華冷笑道:「你張嘴罵人,我倒還有點怕你,要講打麼?那你可是自討苦吃!」橫劍一封,但聽得一寸斷金宴玉之聲,秦岱用的是「亂披風」的快刀刀法,刀鋒一晃,就砍了六下,卻被谷之華輕描淡寫的一舉化開,就在這彈指之間,谷之華的劍鋒也已在他的刀口上碰了八下。谷之華的劍乃是寶劍,秦岱那柄百精綱的紅毛刀,登時損了六個缺口,幸虧他用的是快刀刀法,一掠即過,受力不大。要不然早已刀毀人瘍。
谷之華恨他們那日掘她師父的墳墓,劍招未收,掌勢隨蒼拍出,她見過耿秦十「人的本領,雖然算得不錯,自問還冠制得了他們,估量耿秦絕對避不開她這一劍中來掌的絕招,因此留下五分後勁,準備一打了秦岱之後,立刻再打耿純的耳光。
另外那個年紀較長的軍官一直在旁觀戰,這時忽然「嘖」了一聲,飛身躍起,同谷之華樓頭一抓,使的竟是大力鷹爪功,身形方起,勁風立即撲面而來。谷之華大吃一驚,幸而地留有五分後勁,掌鋒一偏,貼看那軍官的掌緣一帶,兩人都覺虎口酸麻。不過,谷之華乃是被它的內力震麻,而那個軍官卻是被她的手指戳中穴道。
谷之華的房間外邊是一個庭院,地方還相當寬敞,院於裡有兩棵悟恫樹,這時已是深夜,擺龍門陣的客人早已散了,那軍官奔下台階,解下一條軟鞭,朗聲說道:「谷小姐,你這招拂雲手使得很不錯呀,人聞呂四娘的玄女劍法妙絕天下,就一併讓我開開眼界如何P.」谷之華聽這個軍官說得很客氣,若他神情模樣,職位似乎在秦、耿二人之上,她禮尚往來,便也抱劍說道:「我在師門不過幾年,所得的不過一點皮毛功夫,用來對付小城還勉強可以,怎入得大人法眼?」她這一句話明裡捧了一捧那個軍官,暗裡卻是奚落耿秦二人。
耿純「哼」了一聲道:「諒你也敵不過白大人,識時務的就該拋下寶劍,聽候處置。」谷之華道:「啊,原來這位是白大人。請問白大人,你到底是要和我比試呢,還是特地來捉拿我的?我到底犯了你們哪一條王法?」那中年軍官慢條斯理的笑了一笑,說道:「谷小姐你別多心,我當然只是為了想見識你的劍法才和你比試的,至於你和他們兩位的過節麼,這個,這個,我管不看。
嗯,谷小姐,不必客氣,你先賜招呀:」谷之華聽他答得甚為圓滑,正在琢磨他話中之意,便隨口答道:「白大人若然定要賜教。我只好獻拙奉陪,請自大人先賜招|.」這本來是江湖上比武之前的一番客套說話,谷之華見他以禮相待,當然不便搶先動手。她以為那個「白大人」也必定要推讓一番,那知她話猶末了,那中年軍官便一聲笑道:「既然如此,請您我不客氣了:」條地抖起那條軟鞭,一出手便是「連環三鞭」、「回風掃柳」的毒辣招數,刷、刷、刷,風聲呼響,捲起了一團鞭影,向她猛掃過來。
谷之華冷不及防,幾乎給他的鞭梢掃看,幸而地輕巧神妙,百忙中使了個「風台落花」助身法,隨看鞭梢所指,滴溜溜約三個轉身,這才險險避開。那中年軍官毫不放鬆,緊接看又使出鞭中來掌的絕技,長鞭一圈,將谷之華迫得從左斜方躍前兩步,他一聲笑道:「谷小姐,你不必客氣啊:」左臂暴伸,五指如鈞,猛的抓下,只聽得「上勒」一聲,饒是谷之華閃避得快,衣袖也給他撕去了一幅!
這那裡是尋常的比試?簡直就是要人的性命:谷之華猛然醒悟,敢情這個白大人是藉口比試,想把她打得重傷,最少也弄得她筋疲力竭,然後再讓那耿、秦二人將她捉拿。怪不得他說不管他們的過節,這無非是顯看自己的身份,免得被恥笑為用車輪戰而已。
谷之華本來對這位白大人還有些好感,一想到他用心如此歹毒,不禁心頭火起,冷冷說道:「白大人說得對極,動手就不必留情,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了:」劍鋒一副,寒光陡起,左一劍「春雷乍展」,右一劍「流泉下攤」,登時也把玄女劍法的精妙招數盡量施展開來,劍劍指向那個中年軍官的命門要害口玄女劍法乃是當世的第一等上乘劍法,可惜谷之華稍欠火候,威力未能盡量發揮,只能夠把那位「自大人」擋住。那位「白大人」鞭長力重,加以他的大小鷹爪功十分厲害,谷之華不論怎樣乘瑕覓隙,也近不了他的身前。兩人拚鬥了三十多沼,仍然是個平手之局,誰都佔不了便宜。那位白大人心中暗暗叫苦,生怕在下屬的面前損了自己的顏面,而谷之華也在暗暗奇怪:「他們怎麼知道我住在此間?」
原來這個中年軍官名叫白良驥,乃是御林軍的副指揮使,他是奉命去協助山東巡撫捉拿一個極厲害的海盜的。秦岱、耿純被金世遺趕下邱山之後,沒面目再見師父,回到京師,白良驥和他們交情甚好。便奏請皇上加派他們二人做自己的助手,同往山東辦事。
這一日他們抵達萊蕪,在縣衙歇宿,二更時分,忽然有夜行人到來,從窗口投入了一封密柬,以自良驥那樣機靈的人,也竟然沒有聽出絲毫聲息,待到發現密柬,再出去看,早已無踞無影了。拆開密柬一看。只有「邱山谷之華,住如意客棧」十個大字。看來這個夜行人乃是專為告密來的。
白良驥早就從耿、秦二人口中知道谷之華的來歷,也知道他們結仇的經過,耿、秦二人便請白良驥幫忙他們捉拿谷之華,好向師父將功贖罪,白良驥有公事在身,本來不願多事,但一想呂四娘乃是滿清皇室的大仇人,四十年前呂四娘刺殺雍正一案,皇室為了面於尊嚴,不敢明令緝兇,暗中對呂四娘和邱山派則是恨之切骨,一直在等機會找邱山源的過錯;如今呂四娘已死,主-田谷之華乃是呂四娘的唯一傳人,趁此機會,幫耿、秦二人將她拿獲,對朝廷也是一件功勞,何況還可以巴結減法和尚,何樂不為?因此在耿、秦二人懇求之下,白頁驥終於答應。
他們到如意客棧盤查,果然發現了谷之華。白良驥是個工於心計的人,朝廷既然為了隱諱,不敢將雍正被殺的那一案件張揚,也不敢對耶山派公開報復,他使也照江湖上的規矩辦事,將谷之華和耿秦二人之間的事情當作私人仇怨,自己先和谷之華「比試」,累到她筋疲力竭之後,稿讓耿秦二人下手擒拿,這樣,說起來雖然不太光明,但也還是江湖上給朋友「助拳」所允許的,不至於給人拿看把柄。.白良驥走山西大同神鞭雲老鏢師的得意弟子,又從隨爪門的掌門沙天俊學了大力鷹爪功。身兼兩門網技,自負不凡,雖然知道谷之華是呂四娘的關門弟於,玄女劍法精妙非凡,卸也並不怎樣放在心上。那知交手之後,大出他意料之外,他施展兩門絕技,亦只不過堪堪打個平手,絲毫佔不了便宜。
轉瞬間兩人已拚鬥了四五十招,但見鞭影翻飛,劍光霍霍,越鬥越烈,院子裡那兩株悟恫樹,在這深秋時分,樹葉本來就稀少了,經過他們一場惡鬥,打得枝折葉落,幾乎只犢下了光禿禿的樹翰。.、「.正打得緊張之際,忽聽得一個尖銳冷峭的聲音罵道:「豈有此理,三更半夜,在這裡打架,你不要睡,別人可要睡呀:要打架給我涼到外面去打。」聽那聲音,是來自內問的客房,白頁驥不禁心中一恐。要知這等小客店的客人最為怕事,何況他們的身份乃是御林軍軍官,店主人都早已關上房門,不敢出半句聲干涉,如今封忽然有一個客人出頭要他們「遠遠滾開」,豈非大不尋常?
白良驥心中一凜,想道:「那個投函告密的不知是什麼人?我也是一時太過大意,未曾知道對方的底細便來拿人,莫不要中了他們的預先安排的陷阱:」他懷疑這個客店中伏有谷之華的黨羽,又懷疑那個告密者是故意引他們來的。其實谷之華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暗中告她的密,她也懷疑這個客店中隱伏有耿、秦二人的黨羽。
白良驥正想出言試探,耿純已忍不住大聲喊道:「什麼人敢多管閒事?出來會會你家大爺:」裡面那個客人停了一聲,聲音非常刺耳,好似利箭一般透過幾重門戶,入耳鑽心,白頁驥吃了一驚,急忙說道:「咱們在這裡有點江湖的過節,擾及朋友,尚請包涵。待會兒我們登門賠罪。」那個客人又「哼」了一聲,冷冷說道:「誰管你們的什麼過節,識相的趕快給我滾開:」聲音不大,但好像就在他們的耳邊斥罵一般。
秦岱較耿純稍有涵養,這時也忍耐不住,大聲喝道:「御林軍軍官在此捉拿人犯,識相的快縮回去:」白良驥暗叫不妙,心中想道:「耿秦二人到底缺少江湖閱歷,這等有本領的人,豈是御林軍三個字嚇得退的?」心念末已,果然又聽得那個怪客冷笑罵道:「好威風,據了一件老虎皮就可以橫行霸道了嗎?」接看便聽得起床的聲音,好像是在暗中摸索,慢吞吞的,碰得房中的傢具乒乒兵兵作響。
耿秦二人心中暗笑:[這不是雷聲大雨點小麼?若果真是有心打架,何須如此裝模作樣?」白良驥卻是提心吊瞻。那怪客越是拖延,他心中越是不安。高手比鬥,那容得半點分神,只聽得「刷」的一聾,谷之華突然使了一招凌厲的劍法,劍鋒從白良驥的肩頭劃過,劃破了他的護身軟甲,這時才聽到裡面開門的聲音,耿秦二人只道白良驥已受了傷,兩人都是同一樣的心思,必須在"怪客出來之前先把谷之華收拾。兩人同時發動,一人一口單刀,左右分裡,施展快刀絕技,各擊谷之華的一條臂膊。
快刀絕技乃是邱山秘傳武功之一,當年江南八俠之中以自泰官最為情擅,谷之華當然知道厲害。若然只是耿秦二人,她還可以用玄女劍法從容化解,但現在她被白良驥緊緊迫住,她若轉身去削他們的快刀,勢必要受白良驥的大力鷹爪功抓破腦門。就在此時,忽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谷姐姐別慌,我來幫你!」這是厲勝男的聲音,谷之華大為詫異,絕對想不到是她,剛自心想:「這聲音與剛才的聲音不對呀!」耿秦二人的於刀迅疾無比,她疑心方起,只聽得金刃劈風之聲已到腦後.谷之華無瑕思索,危急中施展「大彎腰斜插柳」的輕功身法,柳腰一附,向前衝出,耿秦二人的單刀從她背上削過。谷之華身形末穩,剛抬起頭來,只聽得呼的一聲,白良驥又已攔在它的面前,伸手向她抓下。谷之華心中叫道:「我命休矣:」就在此時,忽見白良驥形似僵,直挺挺的站在它的面前,五指如鈞,離她的腦門不到三寸,接看「咕咚手咕咚」雨聲,耿純跌在它的左邊,秦岱跌在它的右邊,似是突然之間,給人點了穴道口谷之華這一驚非同小可,試想白良驥是何等武功?谷之華見過厲勝男的本領,白良驥的武功只在她之上,不會在她之下。谷之華雖然知道厲勝男的詭計多端,但這種點穴的功夫,卻絕不是可以衙仗詭計的,縱算厲勝男懂得用梅花針打穴,也未必傷得了白良驥,何況耿秦二人亦非庸手,又怎會在同時之間受她暗算。
谷之華呆了一會,叫道:「厲姐姐,是你嗎?」奇怪得很,厲勝男剛才大呼小啡,現在卸尚末見現身。谷之華叫她,也聽不到她的答應。這一來谷之華更為駭異了,因為縱使是用梅花針之類的細小暗器打穴,也總不能隔看一睹牆打過來呀。厲勝男的輕功不如谷之華,她也絕不可能在谷之華面前來去無蹤的。那麼作弄白良驥的人又是誰呢?是厲勝男呢,還是剛才吵吵鬧鬧的那個怪客?
谷之華疑團末繹,怪事又再發生。那三個人中自良驥武功最高,他似乎是自己運氣解了穴道,忽地伸了伸腰,手腳又活動起來,大聲喝道:「偷施暗算,算得什麼英雄?
一鬥!揮動軟鞭,「僻咄」」聲,向空打出,哪知話猶末了,忽地「哎喲」一聲了。就在這時,又聽得那老氣橫秋的冷笑之聲,停了一聲道:「憑你這也配與臼笑聲更似到了里許之外。庭院裡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息。谷之華驚駭之極,一響,那怪客還在慢吞吞的開門,難道在這瞬息之間,他便能夠傷了敵人又再遠走」不可思識了!
定睛一看,但見白良驥的太陽穴上貼看一片樹葉。白良驥「咬喲」的叫了一聲,葉撕了下來,他的太陽穴上已印下了一張樹葉的影印:白良驥如遇鬼魅,面色鐵青抓起了耿秦二人,跳過圍牆便走:正是摘葉飛花寒敵膽,天山女俠下山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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