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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一劍訣仇寒賊膽 雙魔火並懾群雄(2)
孟神通這時剛把焦湛擊斃,見狀大驚,金世遺震退寇方皋以及將姬曉風拋起的那記「拂雲手」手法,正是喬北溟武功秘笈中的秘傳絕學!
說時遲,那時快,孟神通大吼一聲,倏的從人堆上飛過,喝道:「你是誰?」使出了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掌力,一掌向金世遺的天靈蓋拍下來!
金世遺使出了彈指神通的功夫,中指一彈,「卜」的一聲,正正彈中孟神通的虎口,登時將他的掌力卸去了幾分,但他以指敵掌,終是稍稍吃虧,也禁不住苞跟槍跡的運退幾步,並且接連的打了兩個寒喋。
孟神通見使出了第九重的修羅隱煞功,仍然未能令對方受傷,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同時也斷定了這人必定是金世遺,但相貌又似不對,正想上去看個清楚,金世遺突然轉身,「呸」的一口唾涎向他吐來,「毒龍針」雜在唾涎之中射出,嗤嗤聲響,孟神通急忙揮袖一拂,毒龍針觸及他的衣袖,被他的護身神功一震,盡皆粉碎,可是那口滑膩膩的唾涎,已沾在他的衣袖之上。金世遺笑道:「你管我是誰?你在這裡行兇,我看不過眼!」
孟神通大怒,第三招跟著急發,這一招他用的是力道最猛的金剛掌,金剛掌在中原的武林中也有幾個外家高手懂得運用,算不得怎樣稀奇,但像孟神通這樣能把深厚的內功運到金剛掌上,成為了內功外助合一的掌力,卻是世上無雙!
忽地有兩條黑影從旁竄出,一個手使「降魔件」,一個手使「鐵輪撥」,都是沉重的兵器,這兩個人大叫一罄:「還我三弟的命來!」兩件沉重的兵器同時向孟神通的頭顛磕下!
這兩個人是焦湛的結拜兄弟,使降魔梓的那個名叫鮑膽,便鐵輪撥的那個叫王殷,他們與焦湛並稱冀北三魔,情逾骨肉,孟神通擊斃了焦湛,他們要為義弟報仇。
孟神通大吼一聲,雙掌齊揮,左擊降魔件,右擊鐵輪撥,金剛掌力,威猛無濤,一雙肉掌,竟勝過這兩件鐵鑄的重兵器,但聽得當當雨聲巨響,鮑旭的降魔件反震回來,收勢不及,竟把旁邊的一個黃衣人打得腦漿迸流:王殷在冀北三魔之中功力最高,但他的鐵輪撥給孟神通當中一擊,也給震得虎口流血,幾乎掌握不住。
鐵輪撥兩端有輪形的鋸齒,王殷趁著那後退之勢,順手一拖,孟神通的衣裡也給他撕裂了幾片,孟神通大怒,一掌又擊下來,金世遺在混亂中大叫道:「併肩子上呀!」接了孟神通一掌,迅即以天羅步法閃開,西門牧野的黨羽,只道是同伴呼援,他們見孟神通如此凶橫,想起在邙山之戰,他們也曾隨了西門牧野與孟神通為敵,人人不寒而慄,也人人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心想孟神通定然不肯放過他們,軌索性與之一拚!登時那些沒有受傷的人和那九個來給西門牧野助陣的黃衣人都一齊踏上,將孟神通困在核心。金世遺趁此時機,在濃煙之中悄悄溜走了。他不是畏懼孟神通,而是為了要照顧厲勝男,因為厲勝男正用「天遁傳音」之術,叫他快來。
西門牧野從橫門逃出,進入後堂,他知道這座離宮裡有一條秘密的地道,他剛才給金世遺灌了一杯毒酒,雖然立即噴出,也已有了幾滴沾喉,他在酒中下的藥粉乃是孔雀膽,本來想害金世遺的,卻不料反而害了自己。孔雀膽劇毒無比,幸而他功力頗深,又服下了解藥,這才不至於立即身亡,但這時毒性亦已發作。所以他要急於尋覓一處僻靜的地方運功療傷。那條秘密的地道,正是躲避強敵和運功療傷的理想所在。
孟神通在外面這一場大鬧,早已驚動了整座離宮,所有在宮內守衛的人,人人都知道孟神通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他們又不知道孟神通的來意只是為了對付西門牧野,因此盡皆嚇破了膽,躲藏起來。
西門牧野頭暈目眩,一時之間,找不到那條秘密地道的入口,正自心焦,忽聽得一聲喝道:
「你還想逃麼?」西門牧野一揚手打出兩柄毒龍錐,但他的功力因為體內毒發,大為減退,這兩柄毒龍錐打出不及一丈之地,便落了下來,根本就沒有碰著敵人。
西門牧野一瞧,只見是一個穿著御林軍軍官服飾的人,西門牧野急忙叫道:「我不是敵人你不認得我嗎?」
那軍官冷冷說道:「我認得你是西門牧野,皇上重金禮聘,要你替他誅盡武林人物的未來國師。」西門牧野道:「對啊,你既然認得我,咱們彼此都是為皇上效力的人,又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與我為難?」那軍官道:「害一個人一定得有什麼冤仇嗎?我問你,你與萬家的人又有什麼冤仇?你卻幫同那姓孟的老魔頭害了厲家一家的性命?」
西門牧野大吃一驚,顫聲叫道:「你,你是誰?」這軍官正是厲勝男,倏的拔出劍來,厲聲喝道:「你管我是誰?快把百毒真經獻出來,否則叫你斃於劍下!」信手一揮,裁雲寶劍「嗓」的一聲,在一根石柱上斬了一下,登時石層紛飛,柱上開了一道裂口。
西門牧野面色大變,連返幾步,說道:「百毒真經不在身上,你讓我出去,我答允給你便是。」
厲勝男正因為摸不清他的「百毒真經」是否常在身上,所以才不立即動手,但如今聽他這麼一說,臉上神色又變,厲勝男何等聰明,立即知道了那百毒真經定然在他身上。當下一聲冷笑,說道:「當真不在身上麼?且讓我來搜搜看!」聲到人到,刷的一劍,劃破了西門牧野的上衣,這剎那間,西門牧野也立即出手,袖中飛起一團毒煙,又撤出了一把用毒藥碎過的梅花針。厲勝男一劍劃過,立即轉身,那把梅花針都刺在她的後心,她身上穿有寶甲,梅花針刺不進去,紛落如雨。
厲勝男穿過濃煙,她口中含有碧靈丹,毫無傷損,只見西門牧野背倚一根楠木柱,氣喘呼呼,胸前敞開,被利劍劃過之處,起了兩道血痕。厲勝男正要上前結束他的性命,忽見他已把那本百毒真經拿了出來,喝道:「你再上前一步,我立刻把這本晝撕成粉碎,死了也教你不能得到!」
厲勝男冷笑道:「你.當真不要命麼?」西門牧野道:「你退後十步,我把這本書拋給你。你若是要恃強奪取,我西門牧野寧死不辱!」厲勝男心道:「這死在臨頭,卻還要顯著面子。好,我就騙他一騙。」當下一面後退,一面說道:「你將書拋在地上,我饒你不死一.」就在此時,忽見那根楠木柱似乎徵微轉動,厲勝男叫道:「你搗什麼鬼?」一掠而前,西門牧野正要將書撕爛,忽覺虎口一麻,原來是厲勝男來得快極,毒針已射入他的手腕寸脈,那本百毒真經也就跌在地上。
西門牧野嘶聲叫道:「我知道你了,你是萬家那個孤女,報應,報應!百毒真經交還你吧!」
這時他也已經倒在地上,聲音越來越微弱,厲勝男還不放心,上前刺了他一劍,這才發覺他早已死了。
厲勝男殺了西門牧野,滿懷歡喜,便去檢那百毒真經,哪知剛一觸及,手掌突然感到有如給香火灼了一下似的,厲勝男大驚,急忙放開,掌心已起了幾個泡泡,一陣陣麻癢癢的感覺,從中指直向上升,登時心頭作悶,全身乏力,急忙用「天遁傳音」之術,同金世遺呼救。
金世遺及時趕到,只見在那根楠木柱下,倒了兩個人,血流滿地,一個是西門牧野,一個是厲勝男,而那根木住抝在旋轉。金世遺只道是兩敗俱傷,這一驚非同小可。厲勝男道:「我中毒了,你趕快給我先開了右手邊的「委中穴」和「肩井穴」。」金世遺聽得厲勝男還會說話,稍稍寬心,依言替她開了穴道。厲勝男接續說道:「你用布裡手,替我將那本書檢起來。」
金世還聽她這樣說法,已知那本書上有毒,有心考驗一下自己的功力,輕輕用手指一觸,只覺得指頭有點發燙,金世遺已練成了正邪合一的內功,使將接近諸邪不侵的境界,這一下雖然未曾中毒,也感到不大舒服,小道:「塗在這書上的毒藥果然利害,只怕不在孔雀膽與鶴頂紅那些劇毒之下。」當下不敢再試,撕下一幅衣衫,將那本書包起來。
厲勝男道:「我現在已取讁了百毒真經,就只差孟神通那半部武功秘笈了。」金世遺眼光一瞥,見西門牧野面孔瘀黑,七竅流血,死狀甚慘,想起他也算得是一位武林高手,不無感觸,歎口氣道:「善用毒者死於毒,這本書我看你不要也罷。」厲勝男道:「圭家傳寶笈,怎能不要?我已知道他在書上塗的是什麼毒藥了,將來我自會將書上的毒解去。哈哈,有了這本真經」若再取讁那半部秘笈,咱們聯手,天下還有何人能敵?」金世遺在這剎那,心中突然起了一個念頭,幾乎就想把那本書撕成粉碎,但見厲勝男露出興奮的神情,不忍令她傷心,只得將那本書交了給她,又歎口氣道:「既是你家之物,就讓你取讁去吧,但願你好好用它。」
厲勝男道:「請你把西門牧野身上的毒物都搜出來。」金世遺一艘,搜出了十幾撙藥丸,也不知那些是毒藥,那些是解藥。厲勝男瞧了一眼,笑道:「這也真夠狠毒,臨死還會來這一手。
而且身上並沒有這種解藥。好在我口中含有碧靈丹,否則就要陪他去見閻王了。世遺,麻煩你再用銀針給我刺天樞、地闕、申府、歸藏、陽白、賓、玄機七處穴道,刺了這七處穴道,可以保得住七天之內,毒性不至發作。」金世遺和她相處幾年,跟她學會了針灸之術,當下依法施為,並用本身真力,助她推血過宮。厲勝男面色漸漸恢復紅潤,金世遺問道:「這十幾撙藥丸,可有解魔鬼花毒性的藥麼?」
厲勝男撿起了一個小銀瓶,裡面有幾十顆黃豆般大小的綠色藥丸,厲勝男打開瓶蓋,聞了一聞,說道:「不會錯了,這便是能解魔鬼花毒性的解藥。」
這時,外面的高呼酣鬥之聲震耳欲聾,聽來似是孟神已佔了上風,接著便有腳步聲傳來。
金世遺取了那瓶解藥,向西門牧野剛才所倚的那根楠木柱設詳,那根木柱靜止下來,不再旋轉了。
厲勝男道:「這木柱定有古怪。但咱們可也不必理會它了,還是快快走吧。」她中了劇毒,性命雖得保存,功力已是大減。自忖敵不過孟神通那一夥人,心想自己已殺了西門牧野,取讁了百毒真經,待到功力恢復之後,再與金世遺聯手,那時向孟神通報仇便容易得多,好漢不吃眼前虧,是以催金世遺快走。
金世遺笑道:「咱們不能只顧自己,我還要救幾個人。」用力推那木柱,那木柱轉了幾轉。忽地聽得軋軋聲晌,開了一道窄門,剛剛容得一個人進入。這根楠木柱有兩人合抱那麼粗,裡面中空,正是進入秘密地道的暗門。
原來西門牧野剛才要厲勝男退後十幾步,然後才肯把百毒真經給她,正是因為他已找到了這道暗門,所用的緩兵之計。但他中針之後,氣力不加,只推得那根木柱旋轉,力道未到,尚未能令得暗門開做。
就在這時,已有四五個大內衛士從外面跑了到來,金世遺一把毒龍針撒去,利入了他們的穴道,那幾個衛士哼都末哼得一聲,便全都倒地。
金世遺拖了厲勝男,從那暗門躍下,在裡面把守的衛士見他們穿的是御林軍軍官服飾,急忙問道:「外面鬧得怎麼樣了?」金世遺道:「不得了,不得了!那孟老怪殺進來了!」
那些守衛嚇得西青唇白,有一個較為鎮定,說道:「你們從這暗門進來,一定給他瞧見了。
咱們得趕快將這地道封閉!」地道口有一道石門,他將石門關上,還怕不穩固,又呼金世遺幫忙,將兩個石鼓搬來頂著。
金世遺問道:「這地道通到什麼地方?」那衛士道:「通到離宮外面御河旁邊。哎呀,我得趕快去將那邊的入口也封閉。」這班衛士鬥心驚膽戰,一時之間,竟沒想到要盤問金世遺如何知道有這條秘道。
金世遣將他拉住,笑道:「現在可不必這樣慌張了,孟老怪正在宮中殺得興起,他哪有工夫到外面去另找進口,宮中有幾百武士,盡被他殺的了。你們現在先給我辦一件事情吧。」
那衛士問道:「什麼事情?」金世遺道:「寇總管為了預防意外,叫我通知你們,將這批俘虜轉移到另一處所。」那衛士詫道:「還有什麼處所比這裡更安全妥當的?」金世遺道:
「寇總管這麼吩咐,我們只有依令而行。」
那幾個衛士驚魂稍定,其中有一個老練的大起疑心。問道:「到底要轉移到什麼處所?」金世遺道:「出了這座離宮,自然有人接應。」那衛士道:「咦,你的說話好像有點前言不對後語,你剛才不是還贊成封閉這個地道的嗎?」金世遺道:「那是為了暫時可以阻止孟神通這班人進來,我可並沒有叫你們封閉那一邊的出口呀,怎麼前言不對後語了?」先頭那衛士道:「非是我們信你不過,這樣重大的事情,寇總管應該交有令牌給你,請你將令牌取出來作為憑據。」
金世遺假傳命令,本來就知道不容易取信於人,他的用意其實不過是試探一下而已!
現在從這班衛士的言語之中。已證實了俘虜乃是關在地道之內,無須再敷衍他們,當下哈哈一笑,說道:「好,令牌就在這裡,你們不相信,就來看吧!」那幾個衛士瞪大了眼睛,正等待他取出令牌,金世遺笑聲未絕,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點了他們的穴道。
兩人逕往裡闖,沿途也碰到幾個衛士,見他們是御林軍軍官,都沒有查問,走了不久,便見有一間石室,外面有一大群衛士,金世遺揚聲說道:「我們是奉命來巡視俘虜的,這裡沒有出事吧?」衛士長道:「沒有出事,外面鬧得怎麼樣了?」金世遺道:「咱們的人被孟神通殺了不少,現在西門先生和司空大人正在與他惡戰。寇總管擔心這班俘虜乘機越獄,因此叫我們來巡視一下。」
那衛士長道:「你可以出去告訴寇總管,叫他不必擔心。這班俘虜雖然都是武林高手,但他們中了西門先生的毒,功力早已消失,我又給他們加上了手銬腳鐐,這裡又是重重看守,他們插翼難逃!」金世遺道:「好,你辦得很好!但我們既奉命而來,總得巡視一下,然後才好回去報告,」衛士長認出了金世遺便是剛才在比武場上大顯身手的那個人,心道:「敢情定寇總管見他武藝高強,所以臨時調他來加強這裡的守衛?」拿出了鎖匙,心中忽想:「不對,不對!
寇總管要是派人來巡查,何以不派自己人,卻要調一個御林軍的人來?何況這兩個人又是新來的,寇總管怎能這樣相信他們?」要知御林軍軍官和大內衛士,雖然都是給皇帝當差,但卻是不同系統,寇總管不派自己的手下,卻用司空化的人。這實在是不大合乎情理。
那衛士長方自疇蹈莫決,忽覺微風楓然,金世遺從他的身邊掠過,一笑說道:「不敢勞你費神,待找自己來開!」那衛士長吃了一驚,這才發現手中的鎖匙已被金世遺奪去。
衛士長大怒喝道:「喂,你怎的如此無禮!」一手就向金世遺抓去,金世遺正彎下腰來,將鎖匙插入匙孔之中,對這衛士長的襲擊,絲毫不加理會」那衛士長精於擒拿手法,一抓抓著金世遺的肩頭,正自想道:「要不要捏碎他的琵琶骨?」心念未已,忽覺一股大力反震回來,登時跌了個四腳朝天!
金世遺用「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內功跌翻了那衛土長。同時也打開了囚門,只見裡面黑壓壓的一大堆人,手銬腳鐐叮噹作響。金世遺用天遁傳音之術對厲勝男道:「你來給這些人弄斷手銬腳鐐,待我打發他們。」
這時那衛士長已爬了起來,大喝道:「將這兩人斃了!」在囚房外擔任看守的衛士有十幾個之多,紛紛亮出兵器,向他們撲來,厲勝男趁他們尚未合圍,迅即展開絕頂輕功,使用天羅步法,一溜煙似的溜入了囚房,金世遺笑道:「你們膽敢違抗命令,念在同僚份上,責罰從輕,你們就在這裡躺一會吧!」使出獨門點穴功夫,腳踏天羅步法,在人叢中穿花蝴蝶般的穿來插去,不消片刻功夫,那十幾個衛士都給他點中麻穴,倒了一遍地。
金世遺進入牢房,牢房四角有微弱的燭光,裡面呼呼當當一片斷金毫玉之聲,定睛著時,西門牧野剛才移交給寇方皋的那批俘虜部在其內,厲勝男正在用裁雲寶劍給他們削斷手銬腳鐐,還沒有削完。
那些人見來的是兩個御林軍軍官,個個驚疑不定,少林寺十八羅漢之一的懷真和尚喝道:
「你們又來耍什麼花招?」金世遺笑道:「我想請你大和尚出去吃一頓狗肉。」懷真怒道:「胡說八道,少林派弟子可殺而不可辱,你到底要幹什麼?」金世遺道:「啊,我忘記了你出家人是不能吃狗肉的,好,那就先請吃一顆藥丸吧!」厲勝男一劍削斷他的手銬,再一劍削斷他的腳鐐。金世遺掏出一顆藥丸送到他的面前。懷真和尚雙掌一推,金世遺笑道:「你貪這裡舒服麼?
就是不吃狗肉,到外面溜溜也好解解悶啊!」左手一伸,托著他的下巴,懷真的嘴巴不由自已的張了開來,金世遺將解藥塞了進去,懷真和尚只覺一股熱氣直透丹田,說不出的舒服,片刻之間,精力恢復,怔怔的望著金世遺,做聲不得。金世遺大笑道:「你相信了吧?」
懷真合什施體道:「貧僧錯怪了施主了,請問施主高姓大名,尊師哪位?」金世遺笑道:「我是武林中未入流的無名小卒,不說也罷。」他取出了那盛滿解藥的瓶子,先倒了一顆,放在自己的掌心,然後交給厲勝男道:「這解藥很靈,你給他們每人服一顆。」厲勝男笑了一笑,說道:
「好,那老太婆我看看就討厭,讓你去做人情吧。」厲勝男七竅玲瓏。見金世遺先留下了一顆,立即便猜到他的心意。
金世遣走到曹錦兒身邊,弄開了她的手銬腳鐐,笑道:「曹大掌門,你不必我再你吃藥了吧?」曹錦兒的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憫憫發光,盯了金世遺一眼,地好像遇見鬼魅一般,顫聲喝道:「你,你是誰?」金世遺笑道:「我早已說了我是個無名小卒,不值得你曹大掌門下問。」
囚門打開已有好一會了,這時被囚在房中的人,也已看清楚了外面的情景:那些著守他們昨衛士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雖然他們沒有看到金世遺動手,也知道是他幹的了,對於金世遺是來救他們,再也沒有疑心,有幾個服下了解藥已經恢復功力的齊聲嚷道:「曹大姐,這的確是解藥,不必多疑!」
曹錦兒冷冷說道:「我從不輕易受人恩惠,除非我已知道了你的來歷。」原來曹錦兒聽得金世遺聲音好熟,已是起了疑心。曹錦兒的師叔甘鳳池是最善於用易容丹的人,曹錦兒年輕的時候。
也常常用易容月改變容貌,隨他的父親曹仁父、師叔甘鳳池等人行走江湖。因此她一眼就瞧出了金世遺是用了易容月隱藏了本來的面目的。她已經隱隱思疑是金世遺,但還不敢斷定,心中想道:「聽這聲音似乎是他,但這魔頭不是早已死了嗎?馮琳應該不會騙我?而且若然真個是位,他又豈有這好心暢救我?」
金世遺本來是還留有三分邪氣的人,見她如此驕傲。想起了她以前對待谷之華的刻薄毖恩,一時氣從心起,有意令她難堪,便用了天遁傳音之術在她耳邊說道:「你一定要知我是誰麼?
好,那我便告訴你,我是你要驅逐下邙山,不許我拜祭呂四娘之基的那個魔頭!我救你不是為了你,是著在你的師妹谷之華份上,你明白嗎?」話未說完,只聽得曹錦兒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竟然暈過去了!正是:
當年掃墓曾相會,氣煞邙山曹掌門。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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