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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O九章 再到江東
陸績一臉震驚的看著陸羽:‘你怎么會這樣作?陸家和孫家世代交好,你知道如此作會陷陸家於何種境地嗎?‘
陸績的反應早在陸羽的意料之中,陸羽平靜地轉過身去道:‘二哥,你知道秣陵喬家嗎?‘
陸績奇怪的看著陸羽道:‘喬家是江東望族我焉能不知?喬家家主喬玄乃是你的舅父,你從小就與喬家的長女有姻親之約,莫非此事與喬家有關?‘
陸羽淡淡的道:‘下月初七孫家二公子孫權,孫仲謀就要和喬家的長女訂婚了?‘陸羽這樣說是因為他有信心陸績會站在他這一邊,如果他按照歷史上記載的那樣是一個君子的話.君子是正直不阿的,但在古代對待這樣的事情上他們也是迂腐和死板的代名詞.陳壽的《三國志》上記載,孫策在吳,張昭、張 、秦松為上賓,共論四海未泰,須當用武治而平之,唯績遙大聲言曰:“昔管夷相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不用兵車。孔子曰:‘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今論者不務道德懷取之術,而惟尚武,績竊所未安也。”有此可見陸績是崇尚孔孟的那一套的。
果然,陸績一臉憤怒的道:“孫家竟然幹出這種事?”
說著看向陸羽道:“問明,你打算怎么辦?”
陸羽面色平靜的道:“我打算先去秣陵一趟,看看情況。”
陸績點點頭,拍著陸羽的肩膀道:“完事後回吳郡一次,不管你怎么做那裏都是你的家,家裏人都會支持你的。”
陸羽有些感動的看著眼前這才才認識不久的二哥,心裏泛起一絲感動,不由為利用了陸績的感情感到愧疚,想著陸羽看了一眼在旁邊睜著大大眼睛的陸遜,道:“我一定會回去的。”
許昌丞相府的密室裏。
曹操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二兒子曹丕,對這個兒子他心裏充滿了矛盾。自己的幾個兒子性情都各有所長,長子曹昂仁義忠厚,辦事踏實;三子曹彰生性剛烈,勇冠三軍;四子曹植溫文爾雅,文採飛揚;幼子曹衝天資聰穎,觸類旁通。然若論城府之深,行事手段之毒辣無人能出其右。
這時曹操對曹丕道:“此次派你去江東加封孫策為大司馬,主要在於安撫東吳,最好能與之結為盟友,即使不成,也要打消他們出兵北上的念頭。”說著曹操從書案上拿起一封信道:“這是給江東那個人的一封回信,你妥善收好。如果孫策執意要北上,你可以代為父給那個人一些承諾和支持,他會知道怎么做的。”
曹丕恭敬的接過曹操手中的信,一臉平靜的道:“孩兒知道了。”
曹操看著眼前冷靜的可怕的曹丕,有時就連他也看不透自己的這個兒子。在外面,幾乎所有人都流傳他是一個衝動、好色的人,然而曹操卻知道那只是他表演給別人看的,但他這樣做的目的又何在呢?
想著曹操微微嘆了口氣,有些感慨的道:“五個兒子中,你的心性最像我,我也最看重你。希望你實心辦事,我們現在的緊要之事平定河北,只有安定了河北,才能騰出手來南徵。自古成就王霸之業者都是以北統南,已經有了一個劉備,劉玄德,絕不容東吳再絆住我們的手腳。”
曹丕點頭應是,曹操這時提聲喊道:“仲達。”
一個人影從陰暗中走了出來,他倣佛是為陰暗而生的一般,如果不仔細看,會發現連他的眉目也看不清楚。
曹操對曹丕道:“仲達少年老成,見識不凡,這次就由他率影衛陪你去江東,你有事可與他多多商量。”二人點頭應是。
秣陵。
秣陵始建於春秋時期,當時春秋五霸之一的吳王闔閭為了出兵爭霸中原,於是在此修城囤積糧草,秣陵因而由此得名。秣陵背靠石山,北臨長江,虎視著長江的出海口,因而被稱作有虎踞龍盤之象。其地勢險要,又位於交通要衝,數百年來為兵家必爭之地,楚漢爭霸,漢代吳楚七國之亂都反復爭奪過這裏。
此時,陸羽正漫步在秣陵的大街上,身後是緊緊跟隨,一言不發的趙雲和太史慈二人。在路上與陸績分別後,三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往秣陵。臨別前陸績千叮萬囑讓陸羽回吳郡家中看一次,讓陸羽不由產生了一種真把他們當作家人的錯覺。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街上的人很少,只有些起早搶攤位的小商小販。見過了洛陽,宛城那樣的大城市,又住在襄陽那樣日新月異的城市裏,秣陵給陸羽的感覺只能用狹小普通來形容,即使擴建後的新野也要比它大上許多。
陸羽,趙雲,太史慈三人這時停在一家藥鋪的面前,藥鋪的牌匾上寫著“永泰藥鋪”四個大字,陸羽看了看,抬步走了進去。
這時藥鋪裏的生意比較冷清,只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夥計在櫃臺打著瞌睡。
陸羽輕輕咳嗽一聲,那夥計立刻醒了過來,見到有客人,連忙跑到陸羽面前殷勤的道:“客官要抓藥嗎?”
陸羽這時從懷中掏出一張藥單對那個夥計道:“把這個交給你們掌櫃的,就說我要很多貨。”
夥計接過藥單看了看,面露古怪神色,這是治什么病的?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古怪的藥單。難道是來搗亂搶生意的?夥計看看陸羽三人衣冠楚楚的樣子又覺得不像。
夥計狐疑的拿著藥單走了進去,戰戰兢兢的叫醒了正在床上睡大覺的掌櫃,按照他的經驗,如果在這時候打擾掌櫃的,一定會被掌櫃的臭罵一頓。但這一次掌櫃的反應卻令他大吃一驚,掌櫃睡眼惺忪的接過藥單,只看了一眼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挺著個大肚子就往外面跑,要不是夥計的提醒恐怕連鞋都不記得穿。
掌櫃的氣喘吁吁跑到前堂,看見陸羽三人不由兩眼冒光,滿臉堆肉的笑道:“原來是老主顧,裏面請,裏面請。”說著恭敬的側身讓開路。
陸羽點點頭,當先走了進去。夥計看著四人走進去,不由喃喃自語道:“老主顧?為什么我不記得,唉,什么時候我的記性這么差了。”說著使勁搖了搖頭。
藥鋪內堂,掌櫃小心翼翼將門關好,突然跪了下去道:“虎十七見過陸軍師,見過兩位將軍。”說完一臉肅穆,絲毫看不出剛才一點點市儈的商人形象。
陸羽點點頭示意讓他起來,道:“你屬兵部管轄,不算我的直屬,不必如此拘禮。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怎么樣了?”荊州軍的情報係統分兩個部分,其中一部分是陸羽手裏的暗箭,專門負責刺探最秘密的情報,暗殺敵人的重要人物以及保護荊州的軍政要員,另外一部分是荊州軍分布在全國各地的密探,他們以十二生肖來分組,像身為藥鋪掌櫃的虎十七就是虎組編號十七的探子,他們只負責收集各地的情況,包括各地隨時發生的一些異常事情,可以知道的軍隊調動情況、地理風俗、城防情況、人口數量等,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匯總到襄陽的兵部,由兵部的官員篩選出其中可以利用的呈報上來,這一部分一直由長於情報分析的陳登負責,因而陸羽有此一說。
虎十七聽到陸羽的話恭敬地道:“自從襄陽來信說軍師和兩位將軍要來後,屬下就開始準備,這些都是按照軍師送來的圖畫準備好的東西。”說著輕輕將一個櫃子推開,露出一個藏在墻壁中的暗格,裏面放著鉤子、繩索、彈簧等東西,趙雲不由微微疑惑,不明白陸羽要這些東西有什么用,而太史慈則仍然是一張撲克臉,倣佛陸羽要做的一切事都是應該的一樣。
陸羽滿意的看著手中的東西,這些是他根據一些登山雜志裏介紹的挑戰極限的器材設計的一套裝備,本來是給暗箭用的,現在自己卻用上了。陸羽當著趙雲和太史慈的面飛快的將各個零件組裝好,然後向二人介紹用法。
趙雲和太史慈由於習慣了陸羽發明的新奇東西,反映還好。旁邊虎十七看著陸羽卻是一臉的崇敬,想不到這些貌不起眼的東西組裝起來卻有這么大的用處,聽到陸羽說道“如果能用得好,飛檐走壁,如履平地”時,虎十七不由睜大了眼睛,拼命想把陸羽手中的東西看清楚,入神中虎十七不由張口問道:“這個叫什么?”
陸羽這時淡淡的看了一眼虎十七,虎十七猛然醒悟,這可是軍中的機密,身為一個密探最重要的是明白什么是應該知道的什么是不應該知道的,想著虎十七冷汗都下來了。
陸羽看了看虎十七道:“想學就學吧,說不定對你以後會有幫助。至於這個,就叫他‘飛天神弩’吧。”
虎十七一聽感激的跪了下去,半天說不出話來。後來他真的靠陸羽這心軟一念教授的東西成就了一番事業,當然這是後話,這裏暫且不提。
陸羽這時將裝備遞給趙雲和太史慈道:“走,我們去試試飛天神弩的效果。”
秣陵,喬府。
三道黑影一躍而過喬府的圍墻,有了陸羽設計的飛天神弩,喬府的圍墻高度實在不算什么。八年了,喬府的樣子依然歷歷在目,陸羽幾乎不用數都能算出喬府裏有多少條路。故地重遊,陸羽的心中多了一份不安與擔心,此時陸羽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喬煙那不是人間煙火的樣子,她要嫁人了,她還好嗎?
自己來這裏是做什么?陸羽突然迷惑了,阻止她成婚嗎?如果她真的得到了幸福,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他呢?自己這樣做有怎么對得起在家裏苦苦等待的秀兒和貞兒呢?一時間陸羽心中一片茫然。
在亂世中,幾乎每個豪門大族都雇有不少護院,喬府也可謂是戒備森嚴,但對於陸羽、趙雲、太史慈來說,要躲過護衛的眼睛實在是太簡單的事情。
三人輕易地潛入了內院,來到喬煙的秀樓前,突然兩個丫鬟走了過來,陸羽三人連忙縮入花叢之中。
左邊的那個丫鬟道:“大小姐去吳郡也兩個多月了,怎么還不回來?”
這時右邊的那個丫鬟笑嫣嫣的道:“有孫二公子照顧,你擔心什么啊。你看孫二公子對大小姐多好?大小姐喜歡琴,他就花千金收購所有的琴譜;大小姐喜歡茶,他就專門跑道武夷山頂上去取水回來給小姐泡茶,我還從來沒見過對小姐這么好的人。”
說著兩個丫鬟漸行漸遠,消失在夜色中。
這時陸羽從花叢中露出頭來,一臉的復雜表情。
吳郡一所普通的府邸裏。
一個中年儒生恭敬地站在一個青衣人的背後,青衣人此時背著身,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華先生,他們到了嗎?”
中年儒生恭敬地道:“他們昨日已經到了,現在住在候府中。”
“我們的事他們怎么回復?”
“他們答應全力支持我們,但也需要一個承諾。”
“這件事我知道了。七日後,西山的事怎么樣?”青衣人轉過身道。
“到時我們會引開大公子的護衛,那些殺手就埋伏在他的必經之路上。不過考慮到大公子的勇猛,我還會安排人調換他的兵器,以保萬無一失。”中年儒生平靜的道。
“那些殺手是否穩妥?”
“那些殺手都不是我們的人,不過我已經見過了那些人,的確是百裏挑一的身手。他們曾是許貢的門客,我會安排他們冒充為許貢報仇,這樣即使出了事也不會牽連上我們的。”
這時青衣人面色冷竣的道:“找來這些人想來花費了他們不少心血,他們如此賣力幫忙,看來所圖不小。”
“公子,難道我們真的答應他們的要求?”
青衣人冷冷一笑:“如果此次事成,江東各大族必將重新明爭暗鬥,到時要安定下來必將經過一段時間,正好可以利用這個聯盟爭取一段時間。”
中年儒生皺了皺眉:“他們心機很深,尤其是那個曹子恒和司馬仲達,根本猜不透他們在想什么?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相信我們的空口之言。”
“他需要時間平定江東,我需要時間安撫江東。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只是為了暫時的利益互相利用罷了。”青衣人閉上口再次轉過身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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