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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八章 萬般隨緣
等到心情稍微平復了些,蕭月真把懷裏的絹紙取出來,小心翼翼的打開來看。一共有四張,摺得十分整齊,上面的字並不特別,甚至可說相當難看--雖然『前世』念的是中文系,可拿毛筆的時候並不多,何況來到這一世時已經十五歲,早就過了能好好學毛筆字的年紀了。因此,縱使是譽滿天下的『四州之才』,可寫出來的字還是令人不敢恭維。不過譜上的曲調,和填出的詞句,卻讓蕭月真心緒激盪不已。
第一首名為『今夕是何夕』,是昨晚陸羽唱給她聽的。重新譜曲後,蕭月真跟著哼了幾句,淚水又忍不住滴落。一旁的蕭玠著急的道:『姊姊,你怎麼了?如果你真的喜歡函兒他爹,就不必介意我……。我不會在意喊他姊夫還是叔叔的……』
這句童稚之語倒讓蕭月真破涕為笑,卻仍有一絲酸楚,抱著蕭玠道:『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不過姊姊告話你,為了姊姊,也為了函兒,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告訴人姊姊跟他爹之間的這件事……明白嗎?』說著,簡單的說了自己和陸羽之間這段無法有結果的愛情。
蕭玠年紀雖小,卻也因童年失怙,加上患過不治之症,差點沒命,對於人生和陸函有些相似,都有著早熟的想法。聽著姊姊的訴說,也不禁落下難過的淚,聽完後就和姊姊抱在一起,好一會兒才在嬤嬤的安撫下拭乾眼淚。
再看第二首詩,就是昨晚陸羽抱著她,仰望星月低聲唱出的,陸羽起名叫『萍聚』。想起陸羽和秀兒把陸萍差為她的貼身女侍,不知是否有同樣的意味……的確,這很像兩人之間的感情,雖不是平行線,總有交叉的時候,卻可能沒有下次相逢之期,真的就是一場『萍聚』。
想著不自覺地,打開第三張紙,開頭寫的是:『思念總在分手後開始』
想要很瀟灑地揮一揮衣袖
卻拂不去長夜怔忡的影子
遂於風中劃滿了你的名字
才知思念總在分手後開始
想要將你的身影纏綿入詩
寫出詩句卻成酸苦的酒汁
還由不得你想要淺嚐即止
因為思念總在分手後開始
蕭月真又忍不住了,淚珠如清玉成串的滴落,看著譜成的樂曲,耳際如同聽到陸羽向她低聲的這麼唱著……不知不覺,她閉起眼睛,幻想著陸羽就在她的面前,重複著離別時的那句話:『月真,相信我,你是我最想要留在身邊,卻無法留住的……』她不禁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自私點?你就這麼狠心,只在心裏思念我,卻不肯留住我?為什麼?』
好一會兒,總算心緒的波動逐漸變緩;回憶與陸羽相處的點滴,總覺他是個看似多情,其實相當專情的人。可能吧,在他心裏深處,一定把她當作那個早年故去的戀人,所以才會那樣。不然他也不會說,那樣作對自己就太不公平之類的話。不過,如果真是那樣,她還情願作代替者,畢竟他愛的可能是當初的戀人,可她愛的人卻是他呀!
不斷在心裏一再咀嚼著這種滋味,一時間酸苦甜辣等一齊湧上來,讓她眼眶再度盈滿淚水。深深吸了一口氣,蕭月真打開最後一頁,只見上面寫著:『一廂情願』
你說我是你唯一的眷戀
你堅定不移的誓言
就算地老天荒 就算是滄海桑田
今生或來生都不會改變
怕你愈陷愈深也怕你誤解
朋友和情人會有離別
我想你會瞭解 所謂愛情的感覺
我們是緣份少了那麼一點
用情有多深我能夠還你幾分
用愛有多深不想辜負你的真誠
不能捨不能分是你用情太深
太多的愛只會讓我心疼
用情有多深還能夠欠你幾分
用愛有多深不想一生讓你苦等
不能怨不能恨是你用情太深
太多的愛只會讓我走遠
男人女人之間彷彿有個結
愛情和友情難分難解
是你一廂情願不是我存心拒絕
終究是緣份少了那麼一點
『終究是緣份少了那麼一點……』蕭月真口中喃喃的念著,是阿,真要怪,只能怪自己當初誤會了他;等到明白自己開始喜歡他時,又不早一點來找他;等找到了,卻已經遲了。對她來說,『幸福』曾近在咫尺,自己卻一時猶豫沒有把握住,讓它就這麼從指縫中流去。如果要說原因的話,只能說的確他們是緣份少了那麼一點……
『四百年後,盛唐時期,中原的音樂藉著西域和西方交流越多;當時最受西方傾慕的,便是蜀漢時期的五位著名樂者:陸羽、周瑜、蔡琰、蕭月真、白素雅。陸羽共有近百首詩歌,不少是填寫送給妻兒的,手稿皆藏於『百芳樓』;周瑜的雅樂及音律,也相當受到激賞;至於蕭月真,主要的著作有五首,在戰亂的年代尤其膾炙人口,寫出許多有情人的心聲,直到承平之世,仍有多人愛唱,特別是其樂曲部分,旋律婉轉悠揚,讓人喜愛不釋,幾乎稍懂情事的男女,都能琅琅上口;蔡琰的『胡笳十八拍』等揉和了西域音樂,優美動聽,足以名揚千古;白素雅的詞曲也是當時一絕,作品和蔡琰同樣收藏於「百芳樓」。
除此之外,陸羽的長子陸函和蕭月真的弟弟蕭玠各承家學,蕭、琴之藝名傳一時,加上二人為年齡相仿的至交,二十四歲時,於蘇州最大、也是當時全國最大的周家園林中,合奏了一曲由陸羽填詞作曲的「笑傲江湖」。萬人空巷的局面,雖非絕後,卻是空前的。』
以上摘錄自大宋詞人周邦彥所著《帝國樂章》一書。
數日後,車隊抵達潼關。由魏延率領,親自將車隊迎入休息。魏延這麼客氣、恭敬,固然是衝著陸羽的面子,卻也是由於陸萍的關係。陸萍的姊姊是陸霜。二女年幼時便喪親無依,由陸家家主陸績收養長大,都很聰明伶俐,手底功夫更是不凡。之前營救韓琪的行動時,陸霜隨陸風行動,在潼關遇見魏延。魏延一見傾心,拚命追求;無奈陸霜人如其名,冷若冰霜。魏延不得已,於戰後陸羽大婚前夕,特地跑去哀求陸羽。這倒出乎陸羽意料,像魏延這麼孤傲的人,不料也和關羽相似,竟也有多情的一面。
於是陸羽找來陸霜,沒有勸她,只是要她從好的一面來考慮,因為被愛總比愛人幸福。陸霜回去後,心情激動了許久。自小被陸績收養,自然她的觀念就是忠於陸家,為陸家犧牲;雖然陸績很照顧她們這些孤兒,但是像陸羽這樣,甚至會考慮到她們的幸福,著實令陸霜更加感動。在她內心深處,總覺得要為陸家作些什麼,才能報答恩情。但陸羽給了她另類的思考:因為視她為陸家人,所以關心的是她的幸福,而不是她為陸家作了什麼。
陸霜寫信給魏延,告訴他自己是陸家人,欠陸家一份難以還清的恩情。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就要考慮這一點。接著又告訴他,自己已經夠孤傲了,他卻比自己還嚴重。如果他希望和她有結果的話,就要在一些細節上有改變,也要有心理準備,能包容自己,否則他最好另找對象。
魏延收到信,心裏十分高興,立即鄭重寫了一封信道:為了陸霜,他一定會改變自己,讓她得到幸福。又說他一生中最佩服的,在劉備和幾位軍師當中,就是陸羽,因為陸羽不僅有才幹,而且寬容大度,才能這麼包容他;他也相信陸羽一定會讓自己發揮才能,為百姓謀福利;所以他也決定,無論如何都會在陸羽的指揮下效力。當然,因著他的孤傲放蕩和不羈難馴,難免會惹人不悅;如果陸霜能在這一點上幫助他,他會十分感激云云。
魏延的回答讓陸霜感覺很得體,於是請陸羽出面,找個理由把陸霜調到潼關,和魏延相處。魏延的改變使陸霜很滿意,兩人感情十分融洽。數日前,陸霜剛答應魏延的求婚;魏延很高興,卻沒有忘形,仍是禮數周到的告知陸羽。此時陸萍來到,正好帶來陸羽的信函,曉諭二人已告知劉備;只等劉備巡視領地回來,會請他前來主持婚禮,屆時陸羽也會前來。
見到陸萍來到,陸霜自然喜不自勝;接獲陸羽的信函,卻也感動得眼眶紅紅的,沒想到陸羽竟然安排得這麼隆重盛大。又喜又悲的表情,讓陸萍也替她高興;陸霜卻又反過來,開始擔心妹妹的歸處。兩姊妹的互動,讓人羨慕異常。
至於魏延,遇到有可獻殷勤的時候,豈能不好好把握?當他一見到陸羽的『座車』中出現的是個大美人時,倒沒有口水直涎,讓陸霜還算窩心;只是魏延心裏不禁大歎:『軍師也真是的,連個機會都不給別人,難怪那個陳元龍會一天到晚那麼的窮嚷嚷。』
車隊在潼關休息了數日。同樣幼年失怙的蕭月真,自然明白親情的可貴,怎麼也要讓陸萍姊妹多相聚。在那些日子,蕭月真有空就唱那四首陸羽相贈的四首歌。唱著唱著,等她們離開後,四首歌早已轟動附近,並且很快就開始傳回長安……
坐在返回長安城的座車上,甄宓一直面若寒霜,怎麼也不睬陸羽,使得車內的氣氛一時凝重異常,只有秦思雨不受影響,低聲跟小陸函說著話安慰他。陸羽用求助的眼光望向秀兒和喬瑛,她們卻同時搖了搖頭,表明要陸羽自己設法解決。陸羽心知這事若解決不了,等貞兒回來麻煩可大了。
無奈之下,只得低聲用跡近哀求的語調對甄宓道:『宓兒……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甄宓瞟了陸羽一眼,轉向窗外,用略帶幽怨的語氣道:『知道錯了?你真的知道你那裏錯了?』
陸羽連忙猛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當然啦……你看在肚裏孩子的份上,就原諒我這一次……』忽然想起『前世』記憶中,好像壞男人都是用這一招剋好女人的,陸羽想試看看到底靈不靈。
甄宓卻『哼』了一聲道:『肚裏的孩子?如果你真為我們著想,就不會那麼作了……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陸羽『阿』的一聲道:『我……都把人送走了,還能打算怎麼辦?』
甄宓聽了,卻是俏臉越發沉了下來,一直盯著陸羽看,直看得他額頭冒汗,口乾舌噪了,才緩緩道:『宓兒好不容易答應你,跟月真妹妹結了金蘭。你對她就這麼薄情!說!你怎麼給宓兒一個交代?』
陸羽一愣,忽然感到一頭霧水,根本弄不清楚甄宓怎麼了。本來以為她是為了自己和蕭月真的事吃醋,這下可好,倒變成要為這事給個交代了。
有著錯置的感覺,陸羽不由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又用求助的眼光瞟向秦思雨。秦思雨甜甜一笑,卻沒有出聲,依舊故我的跟陸函說著話。倒是秀兒和瑛兒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似乎想從其中學到些什麼。
陸羽舔了舔舌頭,低聲下氣的用沙啞的喉嚨迸出話道:『好宓兒,你饒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交代……不如今晚為夫給你一個交代,如何?』說著露出自以為最瀟灑的笑容。
看到自己的丈夫竟施出『美男計』,秀兒和瑛兒忍不住『噗哧』一聲的掩嘴笑出聲來。
甄宓眼波流轉,然後支頤的望向窗外,微微歎息道:『宓兒雖然很想,但是姊妹們一定會怪我自私。為了你而跟她們過不去,宓兒自問還沒有這個本事哩。好了,你到底怎麼給宓兒一個清楚的交代?宓兒話先說在前頭,如果不想讓貞姊姊知道的話……』
陸羽心頭大驚,乖乖,這還得了?那豈不翻了天?雖然貞兒不是不可能知道,但時間早晚總是有所不同。萬一她回來就立刻知道了,估量自己大概只有半條命可活了。想著額頭熱汗直流,只差沒跪下來求甄宓了。
牙關一咬,陸羽在略為顛簸搖晃的馬車中撐起身來,正打算真的向甄宓下跪哀求時,忽然飄來秦思雨如天籟的翠音道:『好宓兒,你就別再作弄夫君了。讓夫君給你下跪沒關係,讓姊妹們怪你就不好了。你要夫君作什麼,只管開口便是,夫妻一場,說什麼夫君都會盡力辦好的……當心那天他想起這件事來,怕到不敢上你的床了……』
陸羽愣了一會兒,總算明白過來,原來這是甄宓的心計,有求於己,卻藉故變成要自己反過來求她,不由心中歎了口氣,暗地裏直罵自己真是個大傻瓜,白捏了一把冷汗;無奈的坐下來,雙手一攤道:『是阿,好宓兒,你就可憐你的笨夫君吧……你想怎地,他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甄宓俏臉一沉的『哼』道:『我有那麼可怕嗎?瞧你說的。什麼笨夫君?你可是名震天下的「玉麒麟」呢,宓兒自問還不會傻到真嫁個笨夫君哩。』
陸羽趕忙打蛇隨棍上的道:『這是當然的嘛。可是我的好宓兒,夫君我再怎麼有名,還不是你的「陸管事」?你交代一聲,為夫立刻去辦就是了。』
甄宓露出絕美的笑容,忽然靠近陸羽,慧黠的低聲道:『如果是要你每晚來陪宓兒呢……?』
陸羽一驚,還沒答話,瑛兒已忍不住道:『那當然不可以!……』
此時秀兒阻止瑛兒,在她耳邊輕聲道:『瑛兒別緊張,宓兒是鬧著玩的,她只是想要知道夫君的底線而已……。』
陸羽環視四女,個個美若天仙,卻想不到竟會和自己這麼綣戀,打情罵俏,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悅,雙手一伸,在甄宓的輕呼聲中,已把她輕鬆的抱在自己腿上,攬緊了在她耳邊道:『美愛妻!如果你真的想要,為夫定會全力以赴……說吧,到底要為夫為你作什麼?』
聽到陸羽的甜蜜回應,感受到他對自己毫不保留的情愛,甄宓雙手環著他的頸項,側頭靠在他的胸前,滿足的道:『好夫君,巧兒也是宓兒的好姊妹哩,你看怎麼樣?……』
忽然覺得陸羽全身繃得僵硬,甄宓抬起頭,只見陸羽臉色蒼白,不由疑惑道:『羽郎,你怎麼了?』
陸羽結結巴巴的,用哀求的語氣道:『宓兒,我……我……我有你們真的已經很滿足了,巧…巧…巧兒的話,你……好不好另…另外…替她找…』
話還沒說完,四女都已『噗哧』的笑了出來。
陸羽猶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時,甄宓已緊緊抱住他,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他耳際道:『好夫君哪!你想到哪兒去了?宓兒的意思,正是要你幫巧兒找個夫家啦。……不過你能這樣想,宓兒真的很開心呢!』
陸羽這才恍然大悟。聞著甄宓身上熟悉的香味,不由手越攬得緊了,忍不住就尋到美人的朱脣,張口便咬……
好一會兒秦思雨的聲音傳來道:『函兒別起來!還沒到家哩……』原來之前秦思雨已把小陸函哄睡了。
甄宓這才喘著氣推開陸羽,低聲道:『快把人家抱回去……這樣坐很不舒服哩!』
陸羽連忙輕輕把甄宓抱回去,又對三女露出歉咎的神情。不過三女自顧聊著,沒有太搭理他。甄宓又湊過俏臉來,輕聲道:『想好了沒有?』
陸羽正想說,哪有可能馬上想到,瑛兒忽然道:『我倒有個人選,你看合不合適……』說著坐到陸羽旁邊,在他耳邊輕聲告知。
陸羽雙眼一亮,呵呵笑了出來,點了點頭,轉頭對甄宓神祕的道:『的確合適,就包在我身上,保證夫人你一定滿意。』
甄宓嬌笑道:『要不要今晚讓本夫人給你獎勵?』
一旁的瑛兒正要說話,陸羽已搶先道:『為夫是很想哩……不過……』說著轉身一把又把瑛兒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不理瑛兒的掙扎,抱緊了道:『這是我的好瑛兒出的好主意,今晚說什麼為夫都要先好好獎賞她一番……』
遠在涼州金城,正帶著馬文鴛、糜貞、張月兒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散步的馬岱,只覺得背脊骨一道寒氣直上,不由得停步打一陣哆嗦。
三女疑惑的望著,馬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不知怎地,我有不祥的預感……嗯,有可能快下雨了,所以會覺得不舒服……不如我們快回去吧。』說著便往回走,去準備馬車。
三女抬頭,只見萬里無雲,連遠處的高山頂上白雪愷愷,都清楚可見,哪有一點要下雨的樣子?
糜貞強顏微笑道:『興許馬將軍久居此地,有著我們不知道的事……』說著卻也明白說不通-因為馬文鴛也同樣久居西涼,怎會不曉得?
馬文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住,二哥不知發了什麼失心瘋……回頭我請大哥好好教訓他一頓,你們別放心上……』
等過了一個月,馬岱和巧兒的婚事在天水舉行時,甄宓等和糜貞碰了頭,聊起前因後果,才知怎麼回事,都笑成了一團。只是這些美女聚在一起的威力可不小,差一點就比新郎和新娘還要聚焦。
不過陸羽的打算倒落了空。本來想到巧兒的伶牙俐嘴,和倚仗甄家之勢,陸羽就不寒而慄;當喬瑛建議時,陸羽還很高興,心道總算逮著機會修理馬岱了。不料馬岱生性大而化之,碰到巧兒真成了天生一對;常常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久而久之,連巧兒講起自己的夫君,也都得意得很,每次寫信都要甄宓記得向『姑爺』道個謝,見著了也不再那麼像根小辣椒了,讓陸羽直呼不可思議呢。
為此馬文鴛也對陸羽很感激,渾不知陸羽當初的用意竟是那麼『險惡』,讓陸羽非常不好意思,有次略帶試探的語氣問起喬瑛時,喬瑛還瞪了他一眼道:『什麼嘛?人家跟文鴛妹妹最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故意害她二哥?』還讓陸羽差點沒暈過去,橫豎竟是自己當時誤會了……只是這個誤會可大了。不過陸羽心想: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最好就是瞞到底,免得成為過街老鼠-尤其是天女變成『魔女』時,那更不是鬧著玩的-不但沒有一個男人會同情你,而且所有的女人都會加入戰場圍剿你。不要說像貓有九條命,就算是打不死的蟑螂,也會被肢解得別想能動上一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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