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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一章 第一階段
如果說東濊族王子舒明此時的心情是鬱悶和說不清的焦慮,那麼匈奴左賢王劉豹此刻的心情卻可以用『噩夢』來形容了。離開岢嵐城才九個小時的他,被斥候告知在三個方向上都出現了敵軍。
『原來這裡才是他們的圈套啊……好罷,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用最猛烈的攻擊來把三個方向的敵軍逐一擊破!』劉豹毫不畏懼地喊道:『命令全軍立即向北突進!』
超過兩萬名黑色騎兵本隊傾吐著死亡的呼號,如同一群嗜血的黑鯊朝著距離最近的扶餘軍第二隊的陣列奔湧而去。看上去在另外兩個方向的友軍來得及追趕和參戰之前,眼前這一隊數量不到自己一半的敵軍便會被他們的鋼牙咬成碎片。然而就在剛剛進入『元戎』的射程之時,從黑色騎兵左翼的一片低丘後面,忽然冒出了數量不少的扶餘軍。
『就是現在!趕快進攻!千萬不能給匈奴騎兵有任何反擊的機會!』依蘇就在座騎『星翼』上舉手發令。
『攻擊!』志槐率領的挹婁部精騎,奔行時拉出的線條,總是那麼富有藝術性。黑色騎兵的血盆大口剛逼近貊族族長弗望率領的第二隊,便先被志槐的第一隊給攔腰狠狠地砍了一刀。箭雨從側翼以驚人的密度穿入黑色騎兵的行列,使不少人在第一時間便落地蒙塵。第一隊才瞬間就在匈奴騎兵左翼形成壓迫,擔任前鋒隊長的志奇已指揮百餘親衛如鋒矢般破入,想要將大片漆黑的甲冑從中割裂!
『扶餘鐵騎……又中計了啊……』劉豹一手緊握住韁繩,身子微微發抖,不知是風太強還是身子太過緊繃,隨即他一手高舉馬刀,向前用力揮喝道:『好罷,以為我劉豹就這麼好欺騙麼?』天生馬背上民族的猛將怒吼道:『傳令全軍,小編隊調整隊形,反擊!全力反擊!我匈奴族中沒有害怕這等字眼!』
只是不管暴怒的指揮官如何脾氣大發,匈奴騎兵的作戰編隊原本就缺乏彈性,又是善攻而不善守,於是被搶先進攻的扶餘軍最大限度的加以利用。在左翼被挹婁部的巨大鐵錐插入後,正面的第二隊貊族勇士,也在族長弗望親自率領下展開攻擊,先是『元戎』、然後向匈奴軍右翼迂迴馬戰。同時後方的第六隊北冥族軍和第七隊北扶餘族最精銳的『虎豹軍』也迅速加入戰鬥。至此,劉豹的匈奴騎兵陷入了數個方向的交叉攻擊中。
如果換作別人,大概多半會喪失鬥志而選擇逃離、甚至投降吧?此時兩萬出頭的匈奴騎軍面臨的是超過自己五成以上的敵軍。如果一對一進行正面對攻,且對手是其他部族的話,劉豹要拿下勝利怕也是猶如探囊取物,可如今卻是中了計謀而陷入包圍,對手又是北方草原如今最善戰的軍隊。即使麾下有再善戰的士兵,也難以發揮強大攻擊力的特長了。
『真是難得的盛宴啊,就讓這些妄想阻撓我族勇士的傻瓜嘗嘗老夫拐杖的滋味吧!』有著一大撮灰白山羊鬍鬚的北冥族長柳德明,老當益壯地在座騎上揮舞他那根又長又直的鐵杖,高聲表達著自己的興奮。這名年輕時曾以善於防禦更善於攻擊而聞名在消善之前的老將,指揮他的族軍對匈奴騎軍發動無情而猛烈的襲擊。幾乎是背朝敵軍的匈奴騎兵,在來得及以一部分兵力轉向應敵之時,便有許多人先一步消失在馬背上,剩餘的又有不少因為彼此的碰撞而繼續把側翼暴露敵人的無情攻擊下。直到從兩翼迂迴反擊的匈奴騎軍形成攻勢,柳德明的族軍才稍稍感到壓力。不過這些小規模的反衝鋒,儘管保持匈奴騎兵一貫的剛猛作風,卻不過是一種更多傾向於精神層面的反抗而已。
同時,平時很少引人注意的北扶餘族代理族長金群,指揮精銳的本族強軍穩健地展開弧線陣形,利用『元戎』施展箭幕壓迫和消滅不斷衝來的匈奴騎軍,冷靜地指揮部隊,對企圖形成隊型反衝鋒的匈奴軍陣予以打擊,而對倉惶躲避的則僅予以監視。利用這種戰術,金群儘管沒有對匈奴軍造成如北冥族軍那麼大的殺傷力,卻使得他面對的這部分匈奴騎軍,其隊列越來越趨向混亂和崩潰,而整個陣型也因此在狹長的戰場上被擁擠得不成樣子了。
不過劉豹率領的畢竟是曾經不可一世的騎軍,血液裏那頑強和剛勇的性格更不允許他在哪怕最艱難的困境下放棄。就在扶餘軍四面如鐮刀般的砍伐下,他居然成功地集結了一支數量不算少的騎兵,編成紡錘陣隊列,朝向扶餘軍的國王本隊發動反衝鋒。
陡然密集的殺伐與馬蹄聲,霎時間在依蘇的本隊陣面捶出了無數的龜裂。在『星翼』上的依蘇看到了,不禁一時色變地咋舌道:『還真不愧是攻擊力強悍的的黑色騎軍啊……』
『可也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啊。』身旁的陸羽冷靜地搖了搖頭,便即下令道:『立即通知全軍展開陣形,弓弩手一點集中,無差別射擊!』片刻後數以千計地箭矢如雨幕般密集地傾瀉到劉豹大軍的紡錘陣前部,衝擊出巨大的缺口,迫使黑色騎兵的突進速度放慢。此時依蘇把握戰機右手一揮,親衛隊立即分出一支來,快速對紡錘陣形的側翼發動突襲。
『殿下!我軍陣形面臨崩潰!』張常哀鳴道。
『崩潰就崩潰吧!』蹩到極點的善戰名將在馬上狠狠地抽了地下一鞭道:『立即傳令全軍!以小隊為單位!就地向最近的叛軍發起全線逆襲!』
伴隨著大王的咆哮,黑色大紡錘瞬間化作無數細小的飛梭,朝著彷彿幕布似的扶餘軍陣列刺去。轉眼間,原本陣列與陣列的交鋒,變成了人馬與人馬的自由搏鬥。整體而言,還算保持隊形完整的扶餘軍,比各自為戰的匈奴黑色騎兵,佔據了一定優勢。但後者出色的戰鬥技能和勇猛的作風,也使得前者付出了不少代價。原先還比較分明的戰況,如今完全成了一團亂麻。
『殿下,您看!』劉豹的親衛隊長劉龍上前指給他看道:『扶餘軍的王旗!』
『陸——子——誠——!』劉豹眼中噴出的怒火,似乎可以把看見的旗幟燒穿一個窟窿,一勒馬韁大聲喝令道:『眾軍隨我突進!我要和他們的國王一決雌雄!』
『不!殿下!那裏的親衛太多了!』劉龍保持冷峻地道:『就讓屬下去吧!屬下保證一定取下陸子誠和扶餘國主的人頭,讓我軍獲得最後的勝利!』
冷靜下來的左賢王看著與自己血脈相同、始終忠誠護衛左右的年輕武士。後者眼睛裡沒有一絲畏懼,卻充滿著興奮與自信道:『請讓我去吧,殿下!』他再次重複。
『……你需要多少兵力?』劉豹終於默許地問道。
『帶上我親自訓練的「黑甲鐵騎」,再給我一個大隊的親衛。』劉龍道:『那裏的人再多,我估計絕不會超過一千人。只要這樣的兵力就足夠了。』
『……好,去吧!』劉豹揮了揮手,吩咐另一名親隨去傳達命令,然後策馬來到劉龍旁邊道:『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屬下……遵命!』躬身行禮後,劉龍堅定地轉身離去。
不久,忽然扶餘軍國王本隊的陣列發生莫名的騷動,一直不動的王旗不知怎地,瞬間向後挪動了!
『扶餘國王戰死!陸子誠被捉了!』這個消息在戰場上猛地喊叫起來,使得匈奴騎軍一時間士氣高漲,扶餘軍則是舉措愕然!把握這個戰機,匈奴騎軍很快地結成陣勢,向左翼大力挺進。
『國王和軍師安然無恙!』繼之而來的消息讓一陣慌亂的扶餘軍立即穩定下來。可由於之前的消息,讓處於右翼的第二隊,也就是弗望族軍,忽然承受劉豹直屬近衛隊的猛力衝擊,一時陣腳大亂。第一隊隊長志槐為了支援第二隊,便下令本隊加強攻擊,同時通知金群的第七隊派出適當兵力迅速增援第二隊。
這一舉措原本不能算是錯誤,哪知劉豹對於攻擊時機的把握卻是異乎尋常的準確與老道,就在第一隊開始突進而第二隊暫時處於混亂之時,劉豹猛然下令全軍紛紛改為轉向右翼突進,同時鼓舞下屬道:『如果不想死在這裡,就全力進攻吧!』高舉著馬刀,劉豹用力一揮,大喝道:『不需要顧及後面和側面的敵軍!只要朝前攻擊!』
原本如同困獸般在扶餘軍包圍圈下,左衝右突怎地也突圍不了的匈奴騎兵,忽然就以驚人的一致開始集中向著一個方向突進。於是在一瞬間,志槐發現他的第一隊就處於與黑色騎兵對攻的境地。箭矢、刀槍以驚人的密度在兩群高速對進的人馬間穿梭,霎時間製造出死亡的哀鳴,撞擊處人馬紛紛倒地,殘骸到處墜落。短短半小時內,新崛起的精銳第一隊,陣列便被老牌黑色騎兵勇猛的突擊給撕咬得七零八落,空氣中飄蕩著陣陣血霧與汗漬。
劉豹指揮下的匈奴騎兵,無愧『塞外鐵騎』的傳統美名,硬是以不顧己方傷亡的兇悍,從號稱同樣兇悍、甚至猶有過之的扶餘軍第一隊和第二隊包圍網中,硬生生地穿透了出去。固然第一隊的正面攻擊,以及弗望指揮的第二隊、祐群指揮的第六隊、金群指揮的第七隊從其他方向交叉攻擊,造成了匈奴騎兵遠比扶餘軍慘重的傷亡,然而這頭受傷的猛獸依舊穿透了獵人精心佈置的羅網,得以在包圍圈之外重整隊列。
因此,就在依蘇的王旗重新回到高點時,扶餘軍卻不得不把四隊人馬收攏,加以整頓;尤其是收羅差點潰不成軍的一支第二隊殘部,以免遭到突圍而出的黑色騎兵反噬。同時,北方的第三隊和『虎豹軍』支隊則傳來另一個讓人不安的消息:『梁習已突破我軍阻擊,兼程趕來!』
在狹窄、有利防守的戰場上,苦苦支撐的第三隊終於禁不住重大傷亡,企圖保存戰力的舒明還是逼著舒亭要求增援。舒明不得已,只得向『虎豹軍』支隊開口。等『虎豹軍』支隊勉強湊出一支援軍時,梁習卻把握戰機,由薄弱的右翼突破,向這兩隊的空隙發動猛烈突進,於是不到一個小時,扶餘軍負責阻擊、互為依托的兩隊就被分離開了。曹軍不顧損傷地從兩隊中間穿過,也不回頭反攻,而是朝南疾奔而去。
『東濊族軍在幹什麼!』『虎豹軍』支隊隊長梁頓大發烈怒地叫道:『居然就這樣讓梁習給打過去了!來人!立即傳書通知王上!同時派人去聯絡舒亭,趕緊咬住梁習後軍,不要就這麼輕易地讓他們南下!』
『沒有射中啊?真是可惜……』面對劉龍的報告,劉豹不無惋惜的感觸。
『殿下,無論如何,隊長的突襲已造成敵軍混亂,使我們能乘機突出包圍……』張常道:『我認為現在該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你當我不曉得嗎?』劉豹親自上前,將劉龍拉起來,拍拍他的肩頭,向他表示慰問,然後轉頭道:『我們的損失如何?』
『……損失……過半……』張常低下頭來回答。
善於攻擊的猛將似乎一反常態地並沒有生氣,而是沉思了片刻,方才抬頭道:『嗯,看來想要回去反攻,大概力量是不夠了。我們還是去迎接梁習大人吧。順便趕緊去通知劉典,不必趕過來增援了。』
事實上,勇猛善戰的劉豹儘管很多時候顯得魯莽,卻也並非有勇無謀的匹夫。面臨如此強大的敵軍伏擊,如果硬要死戰到底,大概也只能葬送僅存的戰力吧?無論從那個角度說,脫離戰鬥,而尋求與正趕來增援的梁習大軍會合,都是最好的選擇。
另一方面,依蘇由於王旗私自後撤之事,正在軍事會議上大發烈怒!
『算了,你也不用生氣!』陸羽適時地勸解道:『畢竟在大夥兒眼中,你的性命可是比什麼都重要。你也同他們作戰過,曉得他們即使傷亡過半,也全然不放在心上。惟有你!他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歸回,怎可能會讓你輕易涉險?』
依蘇氣呼呼地小小訓誡眾人一番,算是給陸羽一個面子。然後道:『現在劉豹大軍遭到重創,我們的兵力超過他的兩倍。不如一鼓作氣追上去,把他們全殲了吧?』
陸羽坐回座位,搖了搖頭道:『你也太報仇心切了吧?梁習的大軍可是也突破了我軍的狙擊。如今他們兩軍合在一起,總兵力還有四萬多,而我們的五萬兵力可是分散在三處。如果貿然進攻,反而會成為敵人各個擊破的對象。此外,現在牽招的大軍應該離樓煩不遠了。如果我們繼續留在這裏與曹軍糾纏,很可能會導致後路被切斷的,那樣的話就一切都完了。』
『……真是不甘心!』依蘇氣鼓鼓地望著眾族長一眼。希敏適時地替他捶捶背、揉揉太陽穴,總算安撫了他的情緒。正打算要下令撤軍,忽然親衛來報:劉豹留駐岢嵐城的劉典在收到劉豹遇伏的消息,便立即率軍兼程趕來,現在正在路上。依蘇臉上終於露出笑意--敵軍這種相互不協調的行動,顯然又給己方提供了一次局部勝利的機會。
金群立刻主張道:『根據目前局面,屬下建議,把兵力分為兩路:一路保持距離尾隨劉豹殘軍,使他不敢回頭;另一路則調頭,以最快速度迎擊劉典的這支援軍,與沃沮族長的第六隊前後夾擊,盡可能將其重創甚至殲滅。』
陸羽也補充道:『我們也必須估計到,劉豹在與梁習會師之後,多半會退回岢嵐城一帶固守,或者孤注一擲地配合牽招進攻樓煩。因此我們要留下少數兵力在岢嵐城外圍偽裝大軍,牽制守軍,然後主力以最快速度回援。這樣一來,就能令曹軍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劉典雖然得到劉豹安全突圍的消息,還是遲了一步,在打算撤退之際遭到扶餘軍第四隊和第七隊的夾擊。劉典以水準之上的指揮能力和令人欽佩的勇氣,發揮黑色騎兵的善戰;但是僅僅五千人對抗接近萬名敵軍,數量上的不利很快發揮了致命影響。一個小時後,一直在後頭尾隨而來的扶餘軍第六隊也加入戰鬥,於是這支黑色騎兵與他們的本隊一樣,面臨崩潰的危險。別無選擇的劉典只得下令分兩路強突。結果雖然憑藉強悍的攻擊擺脫了被全殲的厄運,卻也折損了過半兵力,再也不敢戀戰的調頭逃回岢嵐城,打算與守軍依托著防禦工事死守。扶餘軍以第六隊、第七隊的萬餘大軍向岢嵐城進發,擺出一副想要南下攻擊的姿態;而柳德明老將的第四隊則追趕上第一隊和第二隊,利用機動力行動迅疾而從容,沿途把所能提供後勤或訊息的全部據點一一摧毀,人畜盡擄,讓這一廣闊區域一時間對曹軍成為未知的黑暗。
劉豹與梁習會合後,面臨的情況是:前方距離樓煩超過兩天的路程,扶餘軍的第三隊和第五隊極可能在這途中伏擊;身後有扶餘軍的主力正在兩翼運動;而岢嵐城最後的快報則是劉典慘敗,全城危急。在這種一團亂麻的局勢下,梁習作出了唯一能夠清晰掌握的決策:『撤退!以我們目前的狀態,不能再對樓煩展開攻擊了。先回到岢嵐城,然後等待荀大人的進一步指示。』同時他也沒有忘記與牽招聯繫,要求他改變方向,不要去攻打樓煩城,因為沒有他們的配合,單憑牽招那已經被削弱的三萬大軍,自然不可能對回援的扶餘軍構成實質性的威脅,反而是給扶餘軍提供又一次勝利的機會。劉豹的臉色似乎顯得有些異議,但最後還是沒有從口中提出來。這大概是因為在半途上的慘敗,使他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銳氣了。
梁習和劉豹大軍回到岢嵐城後,扶餘軍僅留第六和第七隊繼續留在不遠處監視,主力則回到樓煩城接受補給。至此被後世稱為第二次『三家大會戰』中的『并州戰役』部份,到此第一階段算是告一段落。戰鬥結果,曹軍并州刺史梁習的軍隊陣亡七千餘人,匈奴左賢王劉豹的黑色騎兵總計傷亡超過二萬人;二支聯合軍被迫停留在巢穴中舔著傷口,等待新的戰機。
相應的,作為蜀軍盟友的扶餘軍方面,因為遭到梁習優勢兵力的攻擊,以及匈奴騎兵兇猛的反攻,亦付出不輕的代價,七支分隊總計傷亡一萬二千餘人,也算是個不容樂觀的數字了。
事實上,按照陸羽原先的計劃,是利用第三隊和第五隊不惜代價擋住梁習大軍,然後以四個分隊的兵力盡可能全殲或者徹底打垮匈奴軍,再全師回轉用於對梁習大軍的攻擊。如果這個計劃能夠完全貫徹,那麼恐怕連牽招也無法在扶餘軍主力和雁門要塞的夾擊中毫髮無損地脫身了。可由於其間發生的種種原因,最後這個計劃也只完成了小半。
儘管如此,能夠挫敗梁習、劉豹、牽招優勢兵力的合圍,取得管涔山以南的主控權,還是具有相當的軍事價值--由於這場勝利,迫使關中曹軍遲延了發動對蜀軍的決戰,打算等荀彧等幽、冀、并援軍將扶餘軍趕出并州後,方得全力對關中一擊。這使傾力赴援關中的蜀軍,得以從容部署,為後來的大戰奠定勝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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