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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章 新的旅程
果不其然,一行人進入塔內,循著階梯來到地下室,那是一個偌大的空間,點燃了數十支火炬。殷誠就坐在他們正前方用一大塊玉石雕成的寶座上,扶手旁放著一支暗紅色的長槍。
『你們以為之所以能到這裏,是憑自己的實力嗎?』殷誠蠕著動嘴道:『錯了!那都是本城主特意安排的。三十年了,日子實在太枯燥了,如果不來一場戰鬥,又有什麼樂趣可言?當然囉,你們的生死全都操控在我手中,下場就是變成這裏的裝飾……』
『省下自吹自擂的力氣,』蘇揚冷冷地道:『那或許還有可能達到你的目的,不然你就等著被挫骨揚灰、碎屍萬段吧!』說完當先舉起在倉庫中找到的一把利劍,快速地衝上前一劈而下。
殷誠不慌不忙舉起長槍,熟練地作了個迴轉,立即將蘇揚手中的劍絞住,接著用力一轉,『啪!』地一聲,劍身竟然斷成兩截。蘇揚受到衝擊,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左邊跌了出去。
『乳臭未乾的小子!』殷誠沒有起身,只是冷冷地笑道:『憑你那身三流功夫和那把破銅爛鐵,就想殺死我?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傻到這種地步。你們也未免自視太高了吧?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怎麼樣?只要肯向我下跪,我就答應讓你們死得痛快些,如何?』
『不如你向我們求饒吧,』蘇揚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依不饒地戲謔道:『我或許會考慮不把你的屍體拿去餵那群餓狼……』
『哎呀呀,那你也太難為那群動物了吧?』水雲接口道:『他的肉可是很硬的,你就不擔心那群惡狼會消化不良、肚脹而死嗎?』
此時希敏乘著二人轉移殷誠的注意力,驀地射出飛刀,然後上前揮劍攻擊。哪知殷誠輕輕一揮,長槍將飛刀彈開,然後如同水蛇般,以蜿蜒的走勢直朝希敏的臉部攻去。希敏一個後空翻躲過,然後旋身飛轉出去。殷誠立即收槍一碰劍鋒,希敏不由自主地退了數步。
幾乎在同一時間,劉暉舉起狼牙棒朝殷誠突擊而去。以力道和速度來看,似乎一擊必中,可殷誠起身就這麼隨手一撈,竟牢牢地箝住狼牙棒!
接下來的一幕,驚住了在場所有人:揮動沉重的狼牙棒好似竹棒的劉暉,竟被開始挪動步伐的殷誠逼得一步步後退。擁有搏牛之力尚且如此,可見殷誠力道之強悍!只見劉暉使盡渾身力量頂住,連腳底和地面的摩擦聲都可以聽得見,斗大的汗珠不斷滴落,全身力氣全部集中在手上,直退到牆邊才憑籍牆角勉強維持僵局。
『現在知道為什麼這裏沒有侍衛了吧?』殷誠狂妄地笑道:『因為天底下沒有比本城主更強的人……』
『那你三十年前又怎麼會輸給他師父?』水雲忽然打斷殷誠的話,說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來。
聽到這句話,殷誠明顯地一呆,希敏立即把握機會,又是一把飛刀射出,同時閃電般向殷誠衝了過去。殷誠隨手一推,劉暉被震得不由自主重重撞牆吐血,跌坐在地。殷誠轉身掄槍迴轉,將飛刀擊飛,哪知希敏已場隙滑到他腳下,對準殷誠的腹部準確而兇狠地刺了下去!
果然是有來頭的劍,刺穿了殷誠的腹部,突出半尺有餘。殷誠張了張口,嚎叫道:『不可能!』把槍一扔,雙手竟抓著劍刃,使勁轉動身體,將希敏震得脫手飛出。只聽殷誠怒吼道:『竟敢刺傷了我的聖體!我一定要將妳打入地獄!』
『還是讓我去吧!』此時蘇揚已一個縱身翻滾,拾起殷誠那把落地的重長槍,兩手一使勁,朝殷誠的胸膛刺去,就這麼硬生生地貫穿他的右胸!蘇揚狠狠地接著道:『我正想好好放個長假呢!』接著便鬆手一個倒翻滾了回來。
殷誠再度張開嘴,露出森森白牙,發出顫抖的聲音,狠毒的咒詛和鮮血同時迸出,踉蹌地轉過身去,扶著牆走了幾步,來到一支火炬前,不知作了什麼,忽然牆面陷出一個開口,殷誠的身影也隨之消失,然後地面開始搖晃起來,越來越劇烈,接著便是『嘩嘩嘩』的聲音。
『我的劍!』希敏喊道!打算往前衝時,蘇揚忽然一把上前,兩手死命地拉住她道:『命都快沒了,還管那把勞什子劍!』
原本前來支援的騎兵才走到階梯的一半,突然發出驚叫,全都返身往上跑,原來是大水淹了進來。隨在騎兵隊後面的是蘇揚等五人,走在最後的水雲已經水深及腰,不由念念有辭地道:『情況怎地就不倒過來呢?要是上面是水、下面是火,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眼見就要涉出水面,忽然一人人從水中站了起來,胸前還插著一支暗紅色的槍,腹部仍是插著劍,口中發出邪惡的笑聲。似乎是誇耀自己的勇猛,甚至是擁有不死之身--殷誠緩緩地用左手拔出槍、以右手拔出劍,忽然一起奮力地朝希敏、蘇揚擲去!
希敏無愧身手敏捷,反手便用劍鞘迎向飛劍,準確地把劍給收了回來--只是撞擊地力量大了些,整個人往後跌坐在階梯上,可臉上卻現出驚喜。
射向蘇揚的長槍疾若流星,眼見蘇揚似乎被什麼魔法給定住,當場凍結,不知該怎麼閃躲時,水雲驀地一腳勾出,蘇揚一個倒栽,槍從臉面掠過,刮得蘇揚隱隱生疼,心臟差點跳了出來。
殷誠喘著氣,大笑著一步步進逼過來。此時門口露出王卓的身形,大喝一聲道:『蘇兄!接好了!』說著把手一揚,一支火炬立即丟向蘇揚。蘇揚反射性地一接,想都不想地就把火炬往前一刺!
那支火炬特別長,原來是王卓用一根長棒,繞纏著油布燒著的。蘇揚這麼一刺,恰好刺中殷誠的槍傷處。由於油布纏繞,火焰開始在殷誠身上延燒,空氣中頓時響起夾雜著痛苦和憤怒的嚎叫,很快地殷誠全身被火舌包圍,雙手狂亂地在空中揮舞,身體痛苦地往後扭曲。蘇揚用力一折!棒子斷為兩半,蘇揚對著以充滿怨恨的眼神瞪著他的殷誠,毫不客氣地用力揮擲出半截木棒。劃過空氣後,木棒準確地插入殷誠的右眼,直貫入大腦!
殷誠發出淒慘的嚎叫,跟著跪了下去。接著,空氣中發出一聲鈍重的聲響,殷誠的嚎叫聲隨即被打斷--一根巨大的屋樑燒斷了掉落,不偏不倚地砸中殷誠的頭部。
『……就不信你真的不死!』踉蹌地走出牢門後,蘇揚恨恨地回頭望著道:『可惡的妖魔!』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師父曾經打贏過他?』錢凡終於忍不住,問水雲道:『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我也不曉得,』水雲搔搔頭道:『不知怎地我腦子裏就這麼想……那是真的嗎?』
只見錢凡和劉暉都猛點頭。劉暉道:『我們也是上次護送公子到荊州時,才在路上聽師父說起這個故事。他一身力氣非凡,聯合五大宗師剿了「血蓮教」的老巢。這個城主應該就是當年從他手底這逃脫的教主吧?難怪會那麼厲害,除了師父,我還真找不到誰的力氣比他大的。』說著還心有餘悸。
『還好大部分的人都救出來了,』此時王卓走過來道:『真是多虧了你們幾位,總算除掉了這個為禍那麼久的妖孽。』
『這一次應該可以把這件邪惡的事從歷史中勾消了吧?』蘇揚感慨地道。
『很難說,』水雲接口道:『只要人間還有戰禍、疾疫、災荒,嚴重貧富不均的情況存在,這種妖孽就有死灰復燃的可能。』
『說的是,』王卓點頭看了看,道:『才剛辦完這件事,眼下又有更大的事要發生……軍師死於非命,對曹、孫二家可是難得的好機會。看來一場兵禍又在眼前。』隨即歎了口氣,對三人道:『是了,我們先去找個過夜的地方。天一亮我就讓他們回長安交差,你們有沒有什麼打算?』
『就照之前的約定,跟著你走吧,』三人對望一眼,最後水雲開口笑道:『說起來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忙呢。』
『說起來也真奇怪,』坐在舒服的大車裏,蘇揚對一直彈著琴、開心哼著小調的水雲道:『我其實一直不懂,你幹嘛會老帶著這把琴?就這麼唱唱,心裏真的會好過些嗎?』
『我只是有種直覺,』水雲道:『似乎帶著它,就能連結到我的過往。所以才會無論如何也要把它帶在身上。』
『直覺?』蘇揚不以為然地道:『那可是女人才具有的專長,你什麼時候也靠直覺來尋找過往了?』說著看了一旁護衛的希敏一眼。
『可我會彈它又該怎麼解釋?』水雲道:『只要一撥弄琴絃,我腦袋裏就出現不少曲子,跟著就能彈奏……我想帶著它到處走走唱唱,說不定就碰上認識我的人……』
『女人還有可能,』蘇揚道:『就像「三絕音」那樣到處都有人認得,要你的話,連我都不認得了,還會有誰認得你?』
『「三絕音」?聽起來很熟悉……』水雲又是捧著頭苦想。蘇揚打斷他的話道:『不熟悉才怪,她們可是這幾年來,最有名的色藝雙全的三大名伎。可惜呀,我都還沒聽過幾首,就都一個個嫁人了……』
『嫁人了?』水雲先是一愣,接著露出痛苦的神色,閉上眼搖頭道:『嫁人了、嫁人了……好像嫁的人跟我有關……』
『那可真是新聞了,』蘇揚『哼』道:『都說了,你肯定不是那個陸子誠的親戚。這不,其中有兩個可是嫁給了陸子誠……』
『疼啊!』水雲雙手亂揮道:『不要再說了!一想到他我就頭痛。』
『……看來不只你的八字跟我相剋,』蘇揚不滿地搖頭道:『也跟那個陸子誠對沖啊。』
『別亂說陸大人的壞話,』王卓插入道:『他可是我軍最受擁戴的軍師啊!』
『我在街坊聽過他的故事,』蘇揚表情輕蔑地道:『聽得耳朵都生繭了。他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你問他就曉得了,』王卓揭開車前的窗帷,對駕車的人道:『給他們說說你們對軍師的看法。』
『是的,大人,』駕車的衛士高聲道:『訓練時,待我們像良師;吃飯時,待我們像慈父;平日裏待我們如兄弟;戰鬥時帶領我們如神助。我們甚至祈禱他能拯救我們的靈魂!』
『你是打哪來的靈感?』在三人的笑罵聲中,蘇揚忍俊不住道:『真有那麼誇張嗎?』
『如假包換,』駕車的衛士一本正經地道:『軍營裏的溷廁牆上都這麼寫著呢。』
車內轟然笑成一團,水雲忍不住喘著氣笑道:『說不定那都是他自己編出來,然後派人這麼寫的……』
『可能吧?』衛士卻沒有任何笑容,也沒有回頭,聲音變得有點哽咽道:『對我來說,他是個無情的混蛋,總是一再要求我們……可現在他卻先一步離我們而去了……』頓時,幾個人的笑容消失了,彼此對望,都深深歎了口氣。
王卓開口道:『還記得在書院時,有一次軍師來對我們說話,讓我印象十分深刻。最特別的有兩句話:「權力使人腐化,絕對的權力則使人絕對的腐化」,以及「從古到今的官員,若都以貪腐罪問斬,當然是冤枉了他們;但如果隔一個砍一個,也絕對會有漏網的」。所以百姓犯罪,不見得都是他們貪心的錯,可能很大的部分,官員才該負起責任。』
『能說出這樣的話,』蘇揚語帶惋惜地道:『他還真是一個有良心的官員,難怪他會那麼受到百姓的歡迎。』
『我剛上任江陵別駕時,曾聽他來對我們官員說過一句名言,』王卓回憶起這些事,露出一絲笑容道:『他說,身為官員,我們究竟作了什麼有益於百姓的事?其實我們很可能什麼都沒作,只是把百姓交上來的賦稅,作所謂合理的分配罷了……』
『還說得真有意思,』蘇揚搖了搖頭道:『合理的分配?怕是大部分落進自己口袋,少部分用去造福那些世族豪門,真正用在百姓身上的怕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軍師還說了,』王卓道:『除了貪腐的官員,世族豪門也是罪惡的淵藪,狼狽為奸地荼毒百姓,巧立名目收稅納捐,由世族豪門帶頭,逼得百姓不得不納,其實暗中不但退還,還全數中飽私囊,互相瓜分。大漢傾頹,他們要負上很大的責任。』
『看來你們對這些話倒是很受用,』蘇揚調侃道:『可既是罪惡的淵藪,你們踏了進去,又怎能不陷溺其中?官腔人人會打,會作的肯定當不了官,當了官也肯定不會那麼作呀。』
『所以軍師才會雙管齊下,』王卓道:『凡被他探知的,輕者直接除籍,永不敘用,重者立斬無赦,從犯也從重論處。教而後殺,斬人誅心。這幾年下來,在皇叔治下的百姓過得十分安樂,大半要歸功於軍師呀。可惜他猝然而逝……環顧皇叔左右,夠資格接他位子的人,幾乎都與世族豪門有所牽扯,就不知有沒有軍師這般的剛正愛民了。』
『天下還沒統一呢,』蘇揚冷笑一聲道:『誰勝誰負尚未知曉。這陸子誠倘不死,天下卻讓曹操得去了,他的努力還不是付諸流水?喂,你怎地什麼話都不說?』說著拍了正在出神的水雲一下。
『沒什麼,只是覺得一團亂,』水雲搖了搖頭道:『奇怪,這陸子誠的話,我怎地好像都聽過?陸子誠?……在我的記憶中只有龐統、諸葛亮……赤壁,為什麼沒有在赤壁打仗……哎喲,你打我作什麼?』
『一個失憶的人的記憶算得了數嗎?』蘇揚惡狠狠地道:『天曉得你失去多少記憶,還記得多少。什麼赤壁大戰?怕是你作的夢,被當成了現實。不捶你幾下,怕是你分不清是夢還是醒……想打是不是?來呀!』說著兩人已經扭打成一團。
看著兩人在狹小的車廂裏打鬧,王卓心裏也是萬般感慨--歷史,會不會給陸羽公正的一筆,讓他永垂青史?
車隊順利過了潼關,渡過黃河,隨即沿著濟水北上。
『學問之道,首重品行,然後明心見性,追求天下和諧……』只聽王卓搖頭晃腦地喃喃道。
『哎呀呀,今天一天之內學的東西太多了,』蘇揚搖了搖頭,打斷王卓的話道:『有時間念個勞什子,不如把車頂修一下--你就不擔心有破洞,雨會漏進來。』
『其實這樣也不錯,』水雲彈著琴道:『往好處想,陽光也才會灑進來呀。畢竟天晴的時候比較多嘛。』
『說到陽光,就讓人想到造物的和諧,』王卓笑著道:『真正的智者不但順應自然,還會順應天意,造福人群。』
『別整天把道理嚷在嘴邊,』蘇揚不由打了個哈欠道:『聽起來十足讓人昏昏欲睡。』
『要不你試試這個,』水雲取出一包藥道:『包你想睡睡不著,不想睡睡得好。』
『我傻了才吃你的藥,』蘇揚白了水雲一眼道:『早看見你在纐纈城裏矇了這些藥來,當我不知道?』
『那些藥我都處理過了,你大可放心。別忘了,我可能是個郎中哩。』水雲笑道:『現在加了些藥材,不會再害人,最多只是給人南柯一夢。』
『你知道我從來就不喜歡作夢嗎?』蘇揚惡狠狠地道:『夢裏長白月,夢醒空斷腸,那種滋味誰願意嘗?』
『是是是,你只是活在夢中不願醒過來,』水雲歎道:『無論是我、是你的族人、還是你記得的人,都不過是你的夢中之蝶罷了。』
『你以為說起莊周的道理,我就不懂了?』蘇揚冷冷地岔開話道:『也不知是我夢蝶,還是蝶夢我,是吧?』
『其實無論是蝶、是我、還是你,對你而言都是夢,』水雲懶洋洋地撥弄琴弦道:『我想惟有你最深沉意識中的空無,方是真實。』
『看到外面秋風掃落葉,百里無人煙,』王卓望著帷幕外岔開話道:『一片淒涼的景象,真難想像上次經過時的情形。唉,那時繁花盛開,遍地綠芽新穗,充滿了生機啊!』
『不管是良辰美景,還是悲慘淒哀,』蘇揚語氣悲涼地道:『反正都是夢幻泡影。人生數十寒暑,不就是既來便往,皆屬枉然?』
『哎哎哎,我真服了你,』水雲猛地一掙琴絃道:『跟著我在這一起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一點也沒有進步?』
『所謂得之莫喜,失之莫悲,』王卓笑道:『有繁華時便觀繁華,無繁華時則開眼見明,閉眼見心。芸芸大千,自在觀心哪。』
『那你見到自己的心了嗎?』蘇揚冷笑道:『倒不如停止說教,替我倒杯茶吧。』
『就說你一點進步也沒有,』水雲遞了水袋給蘇揚,然後對王卓道:『還有你,什麼早知世界由心造,無奈悲歡觸緒來。其實花開花落皆屬自在,屬於你的人生自然應對便是,何必緊張得拉著我們陪你跳進去沉淪?』
『刺客團』找到打鐵鋪來,確定蘇揚一行人是往臨晉去。郭東玉點頭道:『團主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還有,主上也傳來話,要我們順便設法拖延王卓一行的行程,免得他們及時趕到河東,破壞他和曹二公子的好事。』
『可潼關目前搜查甚嚴,』武僧圓仁道:『如果無法趕在他們到達潼關前攔住的話,可能就要繞道走山路,那恐怕就會來不及……』
『來不及也得來得及!』郭東玉冷然道:『否則就等著主上懲罰吧--大家應該曉得主上的手段,而且他向來出手就不容情的。』
『怎麼會把人跟丟了?』往西數十里地,焦急的秀兒、孫尚香、馬文鴛等三女對跟丟人的探子道:『你們怎地那麼大意!』
『請夫人降罪!』混身是血的探子低下頭來慚愧地道:『小的沒料到刺客們竟安排了暗樁,一時不慎誤中圍殺,等逃出來時已失去他的蹤影……』
『算了!』三女等雖急得要死,可還算心腸不壞,見探子都已經傷成這樣子,也不好再責罵,只道:『前頭可有我們的人在探查?』
『有,』探子道:『可從臨晉來的消息,只見到王卓大人的車隊,卻沒發現三人的蹤影。小的猜測,三人可能因為無法直接闖過潼開,怕是往北去找可以渡河的地方了。』
『我們先走一步,』秀兒道:『你讓前面的人儘可能查清楚,務必要查到,明白嗎!』說著跨上『絕地』,領著孫、馬二女便絕塵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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