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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章 平東定西
卻說公孫康與劉備、江東往來暗通,早已激怒曹操;可鑒於北防需兵,無法專一對付劉、孫,所以一再隱忍,尋機平定。之前的三家大會戰,公孫康又乘機出兵,牽制曹魏後路,更讓曹操下定決心,要在最短時間內消弭這一威脅。建安十八年,公元二一三年,公孫康以討伐鮮卑殘部為名,再度入侵幽州。曹操大怒,隨即下令曹彰反擊。曹彰分兩路北征,由樂進兼東萊太守督青州諸軍由海道進軍,幽州刺史賈逵由陸道進伐。由於後勤乏力,加上公孫康軍以騎兵為主力,來去如風,使得曹彰遲遲無法獲得決定性勝利;青州兵雖因曹彰聲東擊西之計奏效,由海上順利登陸遼東,卻也無力長途奔襲,被及時趕來的公孫軍阻擊。由於畏懼江東馳援,樂進只得趕緊撤軍,於是曹軍首征遼東失利。
擊退曹軍,公孫康反而惴惴不安,只憂曹操親征,於是轉向劉備、孫權稱臣。孫權大喜,派遣長史張昭等率海軍萬人,攜金寶珍貨趕赴遼東致贈公孫康,並上表許都請封其為幽州牧。哪知公孫康揣度孫權的用意,誤認是『禍水東引』之計,乃派兵圍取東吳使船,驅逐來使,悉沒東吳兵資珍寶,然後上疏許都,稱自己對江東、關中展開外交誘惑,結果將孫權引入圈套,為曹操建功不遺餘力,可謂肝腦塗地。曹操也順水推舟,即拜公孫淵為帶方等遼東六郡牧長,封大司馬,都督東北六郡軍事。
然而,公孫康的一時誤判,逼得他最後得選擇與曹營虛與委蛇;而對江東背信棄義,使其信譽全失,連關中的劉備也不敢支持。於是荀彧推斷公孫康的處境道:『今其外失吳援,內有胡寇,心知國家能從陸道,勢不得不懷惶懼之心。因斯之時,宜遣使示以禍福。』意思是說,此時遼東已完全失去江東、關中的援助,曹軍完全可以從陸路對其形成軍事威脅;所以現在是到了跟他攤牌,讓他明白禍福、表明立場的時候了。
公孫康雖有足夠的智慧審時度勢,明瞭自己的現實處境,選擇暫時依附曹營,但其伺機稱王遼東之心卻始終未變。當曹操派使臣到遼東時,公孫康雖曲意結好,卻始終不肯表明歸附立場,讓曹操終至徹底失去耐心,下定決心要全力解決遼東問題。
建安二十年,公元二一五年,十月,曹操派幽州刺史賈逵親率大軍八萬,兵臨遼東地界,遣使宣詔公孫康上朝。公孫康曉得這是曹操下的最後通牒,但他自恃遼東遠闊,與其父公孫度長久經營,根基穩固,豈能拱手相讓?於是一面硬著頭皮推卻,另一面急向江東、關中求救。曹操大怒,下令賈逵進攻。初戰,公孫康與曹軍會戰於遼隧,以騎兵騷擾曹軍後勤,擊退曹軍進攻。
翌年春正月,曹操終於敕令,以司馬懿統領十二萬大軍遠征遼東,第三次討伐公孫康。臨行前,曹操召見司馬懿道:『據你推測,公孫康會採取什麼對策?你又要如何因應?』
司馬懿道:『放棄城邑而預先逃走,是上策;憑據遼水抗拒大軍,是中策;坐守襄平而單純防禦,是他成為俘虜的最下策。』
曹操點頭道:『以公孫康之智,必然高估自己力量而小覷我軍,作不出正確取捨的對策。此次大軍遠征,深入其境,他肯定認為我軍無法堅持長久,所以必定先據遼水對抗我軍,再坐守襄平進行防禦。只要保持後勤暢通,不出六月,當能凱歸。』
司馬懿恭敬地道:『丞相用兵如神,屬下不如。定恪遵此策,不勝不還!』
得到曹軍大舉進攻的消息,公孫康雖遣使向關中、江東求救。豈知為其背信棄義付出過慘痛代價的孫權現在哪還肯救他?只是考慮到他畢竟是跟自己的敵人作戰,所以口頭上應允,實際上卻按兵不動,坐觀成敗。至於關中,劉備也有同樣的疑慮;而在三大軍師的策畫下,反而決定乘機進取西域,平定西北亂局。
春三月,司馬懿率軍親抵遼東前線。果然不出曹操、司馬懿所料,公孫康自恃勇武,留弟公孫恭守襄平,親率大軍屯於大遼水與遼水匯合處的遼隧,構築圍墻塹壕長達二十餘里,抵擋曹軍進攻。曹營諸將立功心切,都想立即發起進攻。但司馬懿認為公孫康堅壁據守,意在長期拖垮曹軍,進攻正中其計。反而他集結重兵於此,襄平必然空虛,大軍若轉而直指襄平,必會令其兵敗城破。於是派出疑兵,多張旗幟,向南移動。公孫康果然中計,親率精銳騎軍追襲。司馬懿把握戰機,親率主力迅速北渡遼水,直撲襄平。公孫康追襲至一半,方曉中計,不得不緊急回援襄平。
曹軍進抵襄平西南三十里的首山時,公孫康及時返回,未休息即率大軍迎戰。由於司馬懿佈陣有方,指揮有度,以逸待勞,加上其遠來疲困,公孫軍遭到曹軍的迎頭痛擊,只能敗退至襄平城內。曹軍乘勝進圍襄平。哪知天候異常,忽然大雨不止,太子河水暴漲,平地水深三尺,曹軍在冷雨寒水中圍城困敵,行坐不安。有部將建議移營於山上。司馬懿怒道:『平定遼東只在旦夕,怎可隨意移營?若再提此議,立斬不赦!』哪知仍有曹軍老將自恃資格,再度前來要求移營高處。司馬懿即令推出斬首,懸首級於轅門外,三軍為之震懾。
公孫康本以為此番天助,這陣大水必可逼退曹軍。哪知司馬懿反借助水利,下令水軍駛船自遼河口直駛襄平城下,運送兵員輜重,補充兵員、武器、糧草等。又令南寨人馬暫退二十里,聽任城內軍民出城樵採柴薪,放牧牛馬,嚴禁部眾干擾阻撓,以懈遼東軍民戰志。至六月,天始放晴,曹軍緊縮包圍圈,並造土山,挖地道,用簷、樓車、鉤梯、衝車晝夜攻城,矢石如雨。城內被困一月有餘,既無糧草,又無外援,人自相食,死者不計其數。遼東軍困守待斃,勝利無望,許多將校熬不住,乘夜縋下城牆投奔曹營請降,使公孫康陷入危亡境地。
公孫康見江東援兵遲遲不至,曉得大勢已去,便派使者向司馬懿請求送子為質,換取退兵。司馬懿對使者道:『軍事大要有五;能戰當戰,不能戰當守,不能守當走;餘僅降與死。公孫康既然不肯面縛投降,也勿須送子為質,只有死路一條!』
三日後,襄平城破,公孫康、公孫恭等在數百騎保護下突圍逃向東南。司馬懿派騎軍緊追不捨,終於斬殺公孫康兄弟、父子於太子河水邊。
攻克遼東,公孫氏原統治的帶方、樂浪、玄菟等郡均向曹軍投降,遼東六郡納入曹魏版圖,司馬懿大獲全勝,合計收得戶數四十萬,人口百三十萬。
在曹操準備征伐遼東同時,關中也緊鑼密鼓地準備征討西域之事。此時西域成為車師、鄯善、于闐、高昌、焉耆、龜茲、疏勒等幾個大國並立、役使諸小國的局面,如南道的且志、小宛國、精絕皆并屬於鄯善(樓蘭),戎盧、扞彌、渠勒、皮山都并屬於于闐;中道的尉犁、危須、山王等附屬於焉耆,姑墨、溫宿、尉頭都屬龜茲統帶,楨中、莎車、竭石、渠莎、西夜、依耐、滿犁、億若、榆令、捐毒、休修、琴等國皆并屬疏勒;而北路新道的東且彌、西且彌、單桓、畢陸、蒲陸、烏貪等皆并屬車師後部。又有鮮卑、柔然、高車、唵噠、白匈奴等草原民族不時侵擾,再西方是烏孫、大宛、安息等國。其中天路北路的烏孫、車師對漢商一律抽取重稅:南路的鄯善、高昌接受許都朝廷的使節,連帶原來北路與關中較友好的諸國最後一一倒戈,選擇接受曹魏力量的幫助,抗擊入侵的北虜。不過這也是陸羽的『計畫』--藉此找到平定西域的理由。
雖然一番口角,龐統卻深知陸羽為了平定西域,暗地裏費了不小的工夫。散會後也不客氣,立即找上門去。出乎他意料的是,諸葛亮居然也在『臨湖居』等著他。三人早有默契,即便政治理念不同,卻都憧憬重啟大漢盛世,才一坐定便討論出兵方針。此刻的龐統放下身段,向陸羽『虛心』求教。陸羽向二人微微一笑,便取出『西域全圖記』交給龐統,並將大致的打算全盤托出,連帶自己多年在西域的耕耘都作了清楚的交待。龐統邊翻閱邊注意聽陸羽的講述,聽完後和諸葛亮相視一眼,不由都為陸羽所投注的心血深深折服。
西漢孝武大帝傾盛國之力,終於擊敗匈奴,奄有大部西域,卻始終未能有效的控制、佔據、最後完全并入大漢領土,原因在於此地與中土隔著河西走廊,又當東西方遊牧民族來往要衝,防守須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當中又被天山隔為兩道,南方多是沙漠,令漢家頗有『雞肋』之概,擁之不足以添光采,失之又讓關中感受到威脅。孝武帝晚年下『輪台詔書』,停止征伐西域行動,未嘗不是因頻年戰事虛耗國力所導致。
擁有『前世』記憶及歷史、地理知識的陸羽,十分清楚西域的形勢對於關中有多重要,也比當世任何人更曉得應該如何以最小的代價達到征伐此地、甚至并入中土的手段。
首先是所需耗費的錢糧,陸羽讓『參軍府』作了最深入的調查和細緻精密的計算,從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一匹戰馬、一隻駱駝每日所需的糧食、草料、飲水入手,推算出出兵十六萬人馬一年半的時間所需要的用度,然後以一百斤糧水運輸一百里為單位,估算全部運費和消耗,甚至連用驢子、駱駝馱運,還是用馬匹車輛運輸比較節省,也作了全面性的比較,然後加上五分之一的彈性儲備,計算出最合理的費用,交由馬良的戶部籌措。接著又在籌糧、運糧事務上都有妥善安排,真正作到『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境地。
龐統拿著『西域全圖記』到戶部找馬良商議,方知馬良已將一切打理好,都輸送到酒泉、敦煌附近屯積,交由劉巴仔細打理。於是龐統笑嘻嘻地道謝離開,馬良望著他的背影,喃喃道:『他的「字典」裏居然有「謝」字,還真是難得呀!』
建安二十一年,公元二一六年,春四月,征討西域的後勤準備工作就緒,龐統也領著『參軍府』人員和一眾小將到達酒泉,此時大軍開始向西北集結。由於西域地理形勢,北疆可以控制南疆,反之卻不行,所以龐統照陸羽的圖記,制定『先北後南、緩進速戰』的戰略方針,由張遼、張郃為全軍正副統帥,陳到及一干小將為正副先鋒,自己則坐鎮敦煌,就近指揮。
大軍兵分三路,中路、南路聲勢浩大,分由陽關、玉門關出擊,似要一舉攻取南疆。實際上大軍主力在北路,由星星峽迅速出擊,兵鋒直指伊吾。佔領北山要地後,輕鬆擊潰防守此地的千餘曹軍,然後兵分三路,由張遼、張郃、馬超分率所部日夜疾驅,直攻車師後部金滿城、昌吉、天池等城。六月十七日,三路大軍皆勝,一日內連破七國,會師於輪台外圍。
輪台位於東西天山接合部北麓,三面環山,北部及西北部較為開闊,又有米泉為其外衛,形勢險要。張遼等將採納陸遜建議,假裝從大路進攻,吸引北道諸小國及曹魏聯軍注意,同時由陸遜、鄧艾等率精騎襲取小路,一舉突破防線,直抵米泉城下。六月二十八日,由於屢攻不下,陸遜在與眾小將商議後,決定使用『火藥』,炸開米泉城牆,然後攻入城中,殲敵六千,俘擄近萬。軍情傳至輪台,守軍戰志潰決,不戰而降。張遼大軍一路攻掠,直抵烏孫邊境,令烏孫大為恐慌,連忙派出使者求和,願意稱臣納貢。
此時龐統文書已至,要張遼勒兵回師,好好治理北道諸降城,俾能以最快速度將此地并入漢家領地。張遼認為那是『參軍府』成立的『善後局』該作的事,自己的本分則是打仗,所以提出要立即進攻南疆。但龐統認為不可,再次強調『緩進速戰』原則,指出北疆情勢不容樂觀,倘大軍南征,諸國餘孽及曹軍細作乘機作亂,屆時隆冬一至,大雪封堵天山,回師平亂不但諸多不便,而且戰線拉長犯了兵力日漸分散的兵家大忌;所以當趁此時整訓軍伍,加緊運貯糧水,穩定北疆局面;一俟來年春暖花開,再大舉進攻。
龐統拿出陸羽的『西域全圖記』作為佐證,表明三大軍師都這麼認為,於是諸將皆凜遵不逾。而由於張遼、馬超、張郃等將對西征軍紀律要求十分嚴格,同時每收復一地,都由參軍府設立善後局,負責辦理招恤流亡、恢復屯田、奬勵開墾、修治道路和水利等工作。經過將近十個月的治理,北疆局面完全穩定下來,不僅農業、養蠶、繅絲、採礦、畜牧等開始發展,交通順暢也使移民不斷湧入,商貿往來不絕。
次年四月,士氣旺盛的西征軍由輪台循山道向南疆進發,於山道出口擊潰南疆聯合防衛軍,接著一舉南下,攻勢凌厲,勢若破竹,僅半月工夫,便順利攻下果子溝(即後世聞名的達阪城)、車師、高昌(吐魯番),殲敵及被俘者達二萬之眾,佔南疆諸國聯軍的一半兵力。接著與佯攻的南路大軍會師,轉道西進,一個月內連下焉耆、庫車、龜茲及姑墨、溫宿諸國,然後花三個月的工夫攻取了莎車、于闐、和闐和疏勒等國,直抵大宛國邊境。在經歷漢武帝征伐多年後,大宛再度受到漢帝國的威脅,不由大為恐慌,與烏孫一樣,連忙派使者稱臣納貢求和。
當雷龍軍、白龍軍南下攻打南疆時,烏孫境內卻發生了盜匪劫殺漢商之事--當然,這多少是龐統的『傑作』,只是顧忌劉備、陸羽等人的為人,所以還是作了最適當的安排。被劫殺的漢商來自許都,並且是『惡名昭彰』的不肖商人,專以剝削奴婢佃農、囤積居奇獲取暴利。這一來給予漢軍攻打的藉口。於是龐統來到高昌,一邊『享用』葡萄美酒,一邊指揮南道諸軍北上,除張郃率所部駐紮莎車,餘皆陸續集結於烏孫邊境。無論烏孫如何遣使解釋,龐統一概不予理會。
建安二十三年,公元二一八年春,陸羽調集了十萬匹馬和駱駝運輸物資,加上五十萬隻羊、十萬隻牛作為隨軍肉食,穿越玉門關,經樓蘭來到高昌。四月初,這批物資抵達前線,令張遼、馬超、高覽及諸小將都十分振奮,卻也讓烏孫大為惶恐。
烏孫自漢宣帝派軍討伐後,一分為二,成為大漢屬國。大、小昆彌之間矛盾不斷,且一直未被併入大漢版圖。自東漢以降,兩昆彌皆弱,先後遭到鮮卑首領檀石槐數次重創,一度被迫避居天山中。當漢末大亂、至終三強鼎立時,烏孫卻未選擇就近的蜀漢稱臣,而是向曹營進貢。這便是為什麼,當前年漢軍來到時,烏孫方稱臣納貢,引起龐統不滿,必欲取之而後快了。
大軍一入烏孫境內,勢如破竹。其間陸遜更在烏孫重兵駐守的山道口,乘大霧良機,引發烏孫軍驚惶之餘不辨敵我、自相殘殺,霧散後再一舉圍殲。之後大軍沿特克斯河前進,各城聞風而降。即便有敢戰者,在『銅匣機弩』及『火藥』的威力下,往往抵擋不到半天便士氣潰散而降--當年震徹漠北,令單于股慄的利器再度出現,並且對準自己,聽過威名的烏孫軍如何不怕?六月中,大軍圍困都城赤谷城。在張遼的要求下,烏孫王終於率一干臣僚面縛出城投降。
此時張遼收到龐統文書,除交代將烏孫王一干臣屬皆羈押到長安外,另留駐足夠軍隊,然後與張郃大軍會攻大宛國--原來大宛國也發生殺害漢商事件,想當然耳又是龐統『庖製』的『慘案』。張遼搖頭既歎息又好笑,馬超也是露出會心的微笑。於是在整頓之後,大軍即由赤谷城西進。
說起大宛的歷史,大約在公元前一七六年,大月氏受到冒頓單于擊走,西逃至烏孫擊走原居此地的塞克族部落,塞族便向西南遷至大宛建國。當時大夏與南方的印度-希臘王國發生衝突,國王和軍隊正在印度作戰,後來國王更被兒子謀殺,使得國家無力保衛領土,讓塞人得以佔領建國。大夏後繼者又專注於王國復甦,只得放棄此地,向東南的印度發展。
後來大月氏被烏孫擊敗,再度西走,經大宛之南,於巴克特利亞北方的媯水北建立王庭定居,使大宛與大夏的聯繫被切斷,之後更往南擴張,消滅大夏王國,建立貴霜帝國。
當西漢使節張騫在公現前一二八年來到大宛時,大宛已擁有高度的城市文明,且種植稻麥,又擅長養馬,所以當地出產汗血馬,軍中有為數不少的弓騎兵。由於絲路交通,大宛國王本就打算與漢朝交好,卻因匈奴與大漢間的戰爭而道路中斷。當知道張騫來意後,國王便派嚮導護送張騫前往康居,並從康居前往大月氏。當張騫回到中國後,便向漢武帝報告西域見聞。
隨著中國使節走訪,也越來越瞭解大宛,知道大宛產良馬,屬山地馬種,抗疲勞,蹄堅硬,有良駒甚且可以日奔五、六百公里,流出來的汗像血般,故名『汗血馬』,安置在大宛的貳師城中。當時大漢朝與匈奴大戰多年,急需良馬來改良品種,於是命使者帶黃金二十萬兩及一匹黃金鑄成的金馬前往大宛國都,求換汗血馬,但國王以馬為大宛國寶而拒絕,漢使在國王面前破口大罵,擊碎金馬,掉頭而去。國王大怒,殺死使團,奪走金銀財寶。孝武帝得知後大怒,遣軍攻打,先後兩次,耗費糜資,終於迫使大宛貴族殺死國王求和。漢軍選良馬數十匹、中等以下三千匹回國,並指定親漢的大宛貴族昧蔡為繼任為王。之後大宛服屬西域都護府管轄。
新朝王莽改制,把西域各國王號貶黜為侯,引起各國反抗,擊敗漢軍,與中國斷絕。匈奴再度崛起,欲趁中原戰,在西域重新建立勢力。時西域諸國以莎車較為強大,且仍對漢朝表達忠心;於是在光武中興、建立東漢後,即封莎車國王『康』為西域大都尉,代管西域諸國。康逝世後,其弟『賢』立,開始擴張疆土,又與漢朝交惡,詐稱西域大都護,迫使西域諸國服從,重求賦稅,並攻佔不臣服的國家,更以大宛的貢稅滅少,親自率諸國大軍進攻,國王延留投降。
之後匈奴在西域勢力逐漸強大。東漢明帝永平十五年,公元七十二年,班超出使西域,以一支人數極為有限的分遣隊伍,發揮才智如同擁有千軍萬馬的作用,在幾乎兵不血刃的情況下,成功地將南道諸國驅逐匈奴勢力。兩年後,東漢在西域重設戊己校尉,任西域都護,並在車師後部金滿城進行屯田。但翌年漢章帝即位,以中原連年災荒,社會動盪不安,匈奴再度入侵天山北路諸城,便要班超撤軍。班超不惜抗旨,先斬後奏,團結、聯合西域各地反對匈奴的力量,先擊莎車、後征龜茲,大獲全勝。漢章聞之,立即派軍增援。永元三年,公元九一年,班超橫掃匈奴殘餘,迫其西遷,使各國再度盡受長史府管轄,直到漢末。
如今莎車尚且被擊滅,何況一度曾被其征服的大宛?張郃早已準備好,收到命令後即揮軍攻打郁成,佔有其城,然後出鳶子山口,與張遼大軍會師於安集延,大軍一路未遭重大抵抗,直抵大宛都城貴山城下。大宛國王只得開城投降。於是和烏孫國王的命運一樣,由張遼派軍押送至長安。大宛正式併入漢家領土。
就在此時,龐統接到陳登緊急飛鴿傳遞重要軍情,打開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連忙緊急文書令張遼、馬超及眾小將回師,僅留駐張郃所部及一干『參軍府』文職人員,以及陸續趕來的中低階文武官吏,極力穩定新征服領地的政局民生。又遣使往康居、大月氏、安息等國,表達和平共榮、商貿合作事宜。蜀漢在西域的大舉征伐行動,早已震懾中亞諸國,無不股慄惴懼,互相聯絡奔走。由於分處三方,無法集中兵力固守,是戰是降猶豫不定,眼見漢軍正要壓境,哪知竟收到敦睦和書,無不喜出望外,立即允諾稱臣納貢、厚待漢商、保證商旅安全、送質子於長安等條件。
建安二十四年,公元二一九年,歷經三年征伐,蜀漢成功地平服西域及烏孫、大宛,拓展大漢勢力及於中亞,共計收得戶數七十萬,人口近三百萬。最重要的是,奠立此後數百年西域絲路的暢通與安全,為大漢增添許多財富;由於居於交通要衝,居民樂業殷豐,幾乎沒有什麼沙漠盜匪出現。加上日後漢軍北伐,盡收漠北之地,更使來自蒙古草原的遊牧民族威脅解除,真可謂這個地方歷史上最繁盛的時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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