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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h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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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圖窮】混在女警公寓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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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 22:15:5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120】進山打熊的刁獵戶
山基地的訓練場上,刁建身穿訓練服,臉色陰沉的看列。

在他面前,寧南警局的幾位重案組隊長、以及特警隊的成員排成了一列,正接受訓練前例行的講話。刁建知道,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這將是自己以總教練身份做的最後一次訓話了。他悄悄的看了一眼蔣蘭身邊那個滿臉堆笑的胖子,心裡很不舒服……

他想不明白,南山基地和特警隊在自己的管理下,不敢說什麼日漸繁榮,但至少也稱得上是中規中矩。再者,這裡不是生意場。警察這職業因為它的特殊性,只要能解決問題、完成任務,就已經是相當的了不起了。能抓住耗子的貓才是好貓。刁建認為自己就是那種能抓住耗子的好貓,他實在想不明白,蔣蘭為什麼要請一個外人來代替自己。

排成一列的隊員們,各個神情肅穆。但很明顯,與刁建日夜相處的特警隊員們,臉上都帶有一絲忿忿之意。而以柳東陵為首的重案組的成員們,眼中卻多少帶有一些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意味。

雖說重案組隊長與特警隊隊長的身份相差無幾,但警局有個死規定,只要進了南山基地,一切唯刁建的馬首是瞻。而刁大隊長卻是個很冷血的人,對這些將更多精力放在案偵工作上的同事們,不僅毫無體恤之意,操練起來卻是格外的用心。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練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你們這些一年都開不了幾槍的傢伙,如果到了這裡還不肯吃苦,那就等著蓋國旗吧!

按理說。刁建這也算是苦口婆心,出發點是可以肯定的。

但遺憾的是,這位刁大隊長不僅手上地功夫不錯,嘴上的功夫同樣了得。說起話來,尖酸刻薄,以打擊人的自尊心為己任。偏偏還喜歡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這實在讓柳東陵等人心中忿忿。

老子又不是你的手下,憑什麼一副老子教訓兒子的臉孔!

蔣蘭陪著李德生笑吟吟的說著話……對她來說。李德生能站在南山基地裡,這就已經是個勝利。至於老李同志怎麼訓練自己的這些手下,她實在是懶得多費這個心。什麼叫領導地藝術?作為警察局長來說,她的藝術就是知人善用,長袖善舞,讓治下的民眾生活在一個寧靜祥和的環境裡。

能將李德生忽悠進南山基地,這就是她的藝術。

這個憨憨厚厚的大胖子,不僅能給她的屬下帶來新的訓練方式。更重要地是,整個迅捷公司都將因為李德生而成為她手裡最重要的一張王牌!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正和麥子低聲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心裡很得意。李德生固然重要,但據老陳說。這個年輕人才是迅捷公司地主心骨。一想起李德生那種神乎其技的槍法,蔣蘭的心裡便充滿了期待……比李德生更重要的人,相必能力也更出色吧。

蔣蘭真的是很得意……與其全線出擊,不如一點突破。當初她是打算按照老陳的路子走,繼續深化與迅捷公司的合作。但在瀏覽李德生的資料時,卻發現那大多數都是空白的檔案上,卻註明了老李同志居然也做過警察。這個發現對於蔣蘭來說毫無疑問是個喜訊,因為她深知什麼叫做警服情結。只要穿過警服地人,大多數都會認為這世上最美、最拉風。同時也是最酷的服裝,毫無疑問的當屬警服!

當初把你踢走了,如今我再請你回來,而且是風風光光的請回來。

只要『掌握』了你這個大胖子,再去談合作的事情,豈不顯得多餘?

易楚注意到蔣蘭悄悄的打量著自己。

他和麥子站在人群地最後面。輕輕的一碰麥子,笑道:「麥子,問你個問題。」

麥子因為李德生的緣故,生平第一次與領導同志站在一個行列。

她低聲的問道:「你要問什麼啊?」

易楚笑道:「你們老闆娘今年多大了?」

麥子一怔:「老闆娘是誰?」

易楚笑道:「你們蔣局啊……」

麥子忍住笑,偷偷的踢了一下易楚:「不許給領導同志亂起外號……不過,這個稱呼真的是很有意思哦。」

微微一頓,又奇道:「你問她的年紀幹什麼啊?喂,喂,你什麼意思啊,難道見我們老闆娘長的漂亮。就想……就想小牛吃老草?」她自覺這話說的有趣,忍不住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易楚一瞪眼:「去,去……你這小腦袋瓜子裡裝地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一點都不健康……」

微微一頓,卻很嚴肅的繼續說道:「實話告訴你,我見她老是回頭看我,還衝我笑。我就琢磨著……她家是不是有個漂亮的閨女等著嫁出去啊?」

麥子本來是偷偷的笑,這下終於是忍不住了。她咯咯的笑著,實在受不了時,竟是坐在了地上。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蔣蘭和李德生好奇的回頭看著她,心裡都想,這丫頭,也太不嚴肅了。

蔣蘭畢竟是領導,輕咳一聲問道:「麥子,刁隊長正在說話,你笑什麼呢?」

麥子笑得喘不過氣來,小手亂搖著,咯咯的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有人想知道老闆娘家裡有沒有女兒?」

蔣蘭心中奇怪,老闆娘?

這個好像說的是自己吧,至於女兒……見鬼了,老娘我事業為重,還沒結婚呢。

一段小小的插曲過去後,易楚氣憤的瞪著麥子:「從今天起,我和你絕交。」

麥子嘻嘻的笑著:「小氣勁……我又沒說你的名字。」

易楚哼道:「幸虧你沒說……說了的話,可就不是絕交這麼簡單了。」

這時候,刁建已經結束訓練前的講話,按照慣例。現

蔣蘭登場了。

一陣掌聲響起,照例的幾句套話後,蔣蘭開始為大家介紹李德生。

麥子卻拉了拉易楚地袖子,小聲說道:「喂,看見那個一臉黑氣的傢伙了嗎?」

易楚順著麥子的視線看去,看到的卻是一臉陰沉的刁建,笑道:「你是說刁隊長啊?」

麥子哼哼道:「還隊長呢……根本就是個閻王。阿楚,你記住。呆會他肯定會摸你的底。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能手軟。」

易楚奇道:「為什麼啊?」

麥子捲起袖子,指著小臂上的一道青淤,委屈的說道:「看見了沒……這就是刁閻王給我留下地。見鬼哦,拿擀面杖那麼粗的大木棍子敲我的手臂,還美名其曰什麼硬氣功。我是女孩子哎,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疼的我幾晚上都沒睡好呢……更可憐的是菲菲,上次被刁閻王練的手臂比小腿還粗。哭了四五天呢。」

易楚看著麥子雪白的小臂上那道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青淤,心疼之下,忍不住就摸了一下。

麥子卻觸電般縮回手,嗔道:「只許看。不許摸……敢趁機佔我便宜,回頭我就告訴喬丹姐,說你非禮我。」

易楚心中好笑,心說你個小柴禾妞,我佔你便宜?



見左右無人,他將佔了便宜地手放在鼻子前,輕輕一聞,笑嘻嘻的問:「麥子,幾天沒洗澡了?」

麥子已經習慣了易楚的調侃。笑瞇瞇的說道:「我不生氣,我不生氣。只要你幫我和菲菲出氣,再給你摸一下也沒什麼地呢……」

那邊,蔣蘭已經結束了講話,李德生開始正式登場。

包括刁建在內的隊列裡,響起了一陣並不熱烈的掌聲。除了柳東陵等幾個人。大多數只是在敷衍而已。

李德生卻見慣不怪,這樣的場面,他實在是見得太多。隊員們的不信任甚至是敵對情緒,其實是可以理解的。以前的那些歲月,每次替七處訓練菜鳥、順便選拔人才的時候,這樣的眼光,他見地多了。但最後的結果呢,他卻總是能贏得隊員的尊重以及最後的勝利。

想巡撫這些桀驁不遜的野馬,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馴馬人必須要有壓倒性的實力!

李德生地開場白很簡單。

「我知道。在這種場合下,有兩件事情要做。第一件事情,先來個自我介紹。鄙人姓李,大號德生……你們可以叫我李教練,也可以叫我老李。但有一點我要事先聲明,那就是,你們絕對不可以叫我胖子!」

李德生笑嘻嘻的說著,沒有絲毫的怯場,也沒有絲毫的架子。

蔣蘭被這開場白逗得笑了……她同樣看出了隊員們的牴觸情緒,卻並沒有以領導的身份去疏導這些情緒。因為她實在是很好奇,李德生這個胖子,究竟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馴服這些驕傲的特警隊員呢?

李德生做完自我介紹後,巡視著眼前的這些小伙子,又道:「至於第二件事情嘛……其實大家都心裡有數,所以呢,我也就不多囉嗦了。俗話說,是騾子是馬,總的拉出來溜溜。現在,我只想問一句話,你們想怎麼玩?」

話音一落,包括刁建在內,所有地人都愣住了。

沒錯,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想掂量一下李德生的實力。但誰也沒想到,這個胖子居然挺乾脆的,大家想好的那些小花招還沒用上,他自己卻跳了出來。說實話,這種乾脆利落的作風,確實像個男人。但他媽**……你這個胖子也忒囂張了吧!

這麼赤裸裸的跳出來,指著別人的鼻子問你們想怎麼玩……我靠,你這不是逼著大夥兒抱成團跟你玩嗎?見過囂張的,還真沒見過這麼囂張。老同志,做人要含蓄啊。

先撇開特警隊的那些人不說,柳東陵也沒想到李德生會如此的囂張,想了想,卻是第一個站了出來。

他先敬了個禮,然後問道:「請問教練,你覺得應該怎麼玩?」

李德生聳了聳肩,說道:「其實也很簡單啊……警察嘛,職業很單純,具體到訓練。無非是兩大類。第一是單兵作戰,第二是團隊合作。單兵作戰,也無非就是槍法和格鬥技。團隊合作要複雜點,但對於你們這種性質比較單純的隊伍來說,不需要太複雜的東西。基本上,能練好城市內的突擊,又或者是郊區外小範圍地作戰,這些也就足夠了。當然。我說的這些都是軍事上的術語,和你們的概念不太一樣。但歸根結底,本質還是差不多的。在對付暴力團伙,又或者外來的恐怖分子,團隊合作尤其重要……」

說到這裡,卻是哈哈一笑,接著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著說著就跑了題……得吶,我說柳隊,玩來玩去,無非也就這兩樣。你說吧。咱們從什麼地方開始練?」

柳東陵頓時來了精神:「報告教練,我想先請教你的槍法。」

李德生笑道:「行啊,不過你能不能說的具體點……咱們總不能像西部牛仔那樣地玩吧?」

柳東陵說道:「我想請教定點射擊和移動射擊這兩項。」

訓練場的南側就是靶場,李德生答應柳東陵的邀戰後,一行人便簇擁著他往靶場行去。

麥子蹦蹦跳跳的跟在人群的後面,一邊還不斷的催促著易楚。

「快點,快點,你倒是快點啊。我還沒見識過我師父的槍技呢,真想現在就知道。到底有沒有英子說的那樣玄乎……」

易楚笑道:「放心吧,你師父雖然沒我長得帥,但是槍法肯定比我好。這一點我確信,他不會給你這個徒弟丟臉地。」

麥子做了個暈倒的表情,笑道:「拜託,你就不能不臭美嗎?天啊。喬丹姐居然能受得了

人,真是佩服死她了。」

南側的靶場上,一溜的標靶豎立在遠處,大概有五十米地距離。

柳東陵叫來一個特警隊員,小聲的吩咐了幾句話。

很快,這位隊員就按照柳東陵的吩咐,準備好了比賽時的槍具。

柳東陵拉著李德生來到安全線外的射擊台前,指著桌上的三把手槍,說道:「教練,我先請教你手槍速射。這是三把槍。要求你在一分鐘內打完全部的子彈。當然,時間並不是評判勝負的主要標誌,最後還得看環數,但是如果連時間都控制不好,我看根本就不用在去驗靶了。」

李德生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心中卻是冷笑,居然只是五十米地靶,這訓練水平也就可想而知了……

柳東陵又很客氣的說道:「你是教練,又是第一次來南山,為了表示對你的尊敬,我就先來獻醜吧。」

李德生笑了笑,同樣很客氣的說了個請字。

柳東陵站到射擊台前,屏氣凝神,注視著前方的靶子,不斷的在腦海裡溫習著射擊時地要領。

短短的數秒鐘後,他忽然飛快的拿起桌上的一把槍,手指連動,以最快的速度將子彈打完。緊接著是第二把槍,再接著是第三把槍……當最後一發子彈竄出槍膛後,他輕輕一吹槍口上的青煙,多少有些得意的回轉身看著李德生。

李德生一笑:「完了?」

柳東陵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嘛……笑了笑,也沒說話,很矜持的點了點頭。

李德生摸著鼻子,笑道:「水平還不錯,幾乎槍槍十環。就是第二把槍的第三發子彈、第五發子彈稍稍偏了點,估計最多也就九環的樣子。你地成績不用看了,扣除這兩環的失誤,差不多能算你滿分。另外,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出現了這種偏差嗎?那是因為你的呼吸節奏不對……」

李德生侃侃而言,旁邊的人都傻了眼。

我靠,真的還是假的啊……隔著五十米的距離,連環數都能看得出來?而且還指明了是第二把槍的第三和第五發子彈。我靠,吹牛吹到這種地步,還真是……讓人無語。

柳東陵也是傻了眼……直到驗靶的人跑過來,神情古怪的看著李德生報出了環數後,他才一改呆滯的表情,而是用崇拜的眼神看向李德生。而旁邊的麥子更是歡呼雀躍,很用力的掐了一下身邊的易楚,以示心中的興奮。

最後的環數其實已不重要,因為驗靶的人特別地指明了,那兩個九環都在一張靶紙上。而那個靶子。恰好就是第二把槍的目標!唯一遺憾的就是,誰也無法區分那兩個九環到底是第幾發子彈……

環數報完之後,蔣蘭率先開始鼓掌。

但誰都知道,這掌聲是給李德生的,而並不是打出了接近滿分的柳東陵。

李德生依舊是那副憨厚的笑容,他對柳東陵說道:「其實,這兩個九環還有其他的原因,又或者說是一種壞毛病。」他一邊說著。一邊卻示意正準備裝彈的人讓開,然後雙手幻成一道虛影,以眼花繚亂地速度將三隻槍重新拆裝了一遍。

三把槍,瞬間拆卸,又瞬間合體,幾乎沒給旁觀者以喘氣的時間。

他背對著槍靶,繼續說道:「這就是你的壞毛病……作為一個槍手,你應該在開槍之前檢驗並熟悉你手中武器。這只是一次測試。而不是什麼突發事件,你有充足的時間來檢驗你的武器,但你卻忽視了。你也許會說,這正是你適應力強的表現。但我要告訴你。我也喜歡這樣玩,隨便拿一把槍,然後打出一個令人暈眩的成績。但可惜的是,我有這個資格,你卻遠遠地不夠格。那兩個九環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柳東陵看著李德生那雙魔幻般的手,像個小學生一樣不斷的點著頭。

直到現在,李德生一槍未發,但卻讓面前的這幫人,發自內心地說了一個服字。

刁建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他沒想到,這個胖子不僅真的有兩把刷子,而且這兩把刷子超乎了人類的想像。也許,他也就是槍玩的好點吧……刁建在心裡默默的安慰著自己。

「光說不練假把式……師父,你倒是玩點真格的啊!」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顯而易見。這麼清脆甜美地聲音除了麥子外,絕不會是別的人。

李德生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敢給自己添亂,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麥子一眼。

麥子嚇的一吐著舌頭,指著身邊的易楚,很委屈的說道:「是他讓我說地哎……」

其實,麥子的呼聲也代表了大多數人的心聲。

現在,所有的人都想看看,眼前這個神奇的胖子,究竟會玩出什麼花樣。

說到底,柳東陵的成績也只是少了兩環而已。李德生再會玩,也總不可能多出個不存在的第三環吧?

李德生明白大家的心思,笑著問柳東陵:「現在到我了?」

柳東陵傻愣愣的點了點頭。

李德生一笑,轉過身拿起一把槍,然後……他居然把槍高高的拋棄,隨即拿起另外兩把槍,雙手左右開弓,瞬間將子彈打完。再然後,一個瀟灑地轉身,用腳勾起即將落地的那把槍,單手接住,竟是從自己的腋下穿過,來了招盲射……

………………………………………………………………

今天的胖子拉風極了。

表演完定點射擊後,他沒有繼續和柳東陵比試移動射擊,而是一個人鑽進了訓練用的筒子樓,然後招呼整個特警隊帶齊了裝備開始實戰比試。他今天的目的。不僅僅是要震住這幫傢伙,同時也想瞭解一下他們的真實水平。

他一人

馬充當歹徒,而刁建卻率領整個特警隊對他展開圍捕

所有的人身上穿的都是特製的訓練服,手中的槍也是特製的。這是一種高科技手段,當隊員扣下扳機後,槍膛裡會射出代替實彈的光束。而對方的訓練服一旦接觸到這種光束,就會發出滴滴的警報聲,然後再根據『中槍』的具體部位,自行判斷中槍者是否『身亡』。

所有的訓練服都會發出某種信號,而這些信號被遠處的終端接受後,將上以光點的形式顯現在監視器上。

唯一不同的是,代表李德生的是一個紅色的光點,而其他的人則是綠色的光點。

但是無論是什麼顏色的光點,一旦變成藍色後,則意味著這個倒霉蛋已經光榮的『犧牲』了。

整座筒子樓的結構在顯示器上也以線條的方式顯現,在樓外觀戰的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它,看著那個神奇地紅色光點時而蟄伏,時而突起。時而游移……然後,他們再帶著各種各樣的心情,無奈的看著那些綠色的光點變成恥辱的藍色。

隨著一聲又一聲的警報聲,筒子樓的出口處,『陣亡』的特警隊員們開始一個個地出現。也許是半個小時,或許只用了二十分鐘。當刁建灰頭土臉最後一個走出來後,大多數人都是一聲嗟歎……

至此,整個特警隊全軍覆沒!

一個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居然抓不住一個李德生。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最重要的是,大多數人居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陣亡的。只聽見身上的作戰服發出滴滴的警報聲後,就莫名其妙的被終端判定了陣亡。

這哪裡是什麼訓練,這分明就是一場屠戮!

測試也好,訓練也罷,事情進行到這裡,就連易楚,心中也是充滿了對李德生的敬佩。

麥子更是幸福地幾乎暈倒……我不要多。我不要多,我只要有師父十分之一的身手,我就心滿意足了!

麥子幸福的撕心裂肺,可憐的易楚那可憐地胳膊。卻被她擰的七葷八素。每當有人被終端判定陣亡後,她照例會發出一聲尖叫,然後拚命的擰一下身邊的易楚。也絲毫不顧及旁邊那些已經『陣亡』的同事們悲憤的眼神……

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計劃,李德生表演結束後,就該輪到易楚同學了。

但是這時候,刁建真的是沒有信心再站出來了。

他和李德生之間的差距,用語言已經無法形容,格鬥技再好又能怎樣?自己畢竟是警察,真正能震懾住罪犯地就是手中的槍。雙拳難敵四手。再是能打,你能打得過一堆武裝到牙齒的歹徒嗎?

刁建沒心情站出來,當然也不會有人硬逼著他站出來。

都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何苦呢,何必呢……今天已經夠丟臉的了,也儘管不知道李德生的格鬥技到底如何。但真地是沒必要再去冒這個風險。丟臉一次已經足夠,只怪自己技不如人。但腆著臉繼續玩下去,其下場極有可能就是那位進山打熊的仁兄。

大家都統一的了思想,準備打完收工,然後和新來的總教練套套近乎,以後好多學點真東西。

但是人們卻忘了麥子還在這裡……苦大仇深的麥子姐,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刁閻王!

「刁隊長,你忘了點東西……」

李德生開始做總結報告的時候,麥子很不和諧的來了這麼一句。

刁建一頭霧水,看著麥子問道:「我忘了東西?」

麥子很認真的點著頭:「對啊。對啊,你忘了一句話。」

刁建愈發的奇怪:「我忘了一句話?」

麥子笑嘻嘻地說道:「對呢……你今天上午剛剛說過的呢。你說,論槍法,咱警局也就柳隊和你半斤八兩。論格鬥技,南部省份都找不出你的對手來。你還說,等我師父來後,你一定要請教請教他的格鬥技。」

今天上午,刁建確實說過類似的話,但口吻還是蠻謙虛的,絲毫沒有麥子此時所表現的那麼誇張。

但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這時候也容不得刁建再去否認……

麥子很親暱的拉著易楚的胳膊,笑吟吟的說道:「我師父也累了,不過沒關係,這是我師父的大徒弟。我看……就由他來代替我師父向刁隊長您請教吧。」

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刁建和易楚同時歎了口氣,心中想法竟然也是一般無二。

刁建是被逼著進山打熊,所以歎氣。

而易楚卻是那只被趕上了架子的鴨子,又平白無故的成了老李同志的開山大弟子,所以也歎氣。

李德生在一旁不置可否,反正今天的任務就是要震住這幫傢伙,玩的越玄乎越好。

而蔣蘭也實在想揭開易楚神秘的面紗,所以便笑吟吟的同意了第二場比試。

既然領導已經決定了下來,又被麥子逼得這麼慘,刁建倒也安下了心。自己好歹是有實力的,也有實戰的經驗,又怕你何來,總不成你能飛天遁地吧?

易楚卻有些猶豫了,雖然他早就有了這方面的準備,但考慮到刁建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而且又是這些特警隊員們心中的偶像與驕傲,如果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贏了他……或許會讓他從此一蹶不振吧?

麥子看出易楚心中猶豫,瞇著眼睛,凶巴巴的威脅道:「你敢放水的話,我就……我就……」

易楚奇道:「你就怎麼樣?」

麥子狡黠的笑著,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就告訴師父,剛才不是車壞了,而你逼著人家陪你上山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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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 22:21:1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121】四兩撥千斤
麥子執意讓易楚替她『報仇雪恨』,其實只是一種惡作劇的心理罷了。

但凡像她這樣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心胸都比較開闊,很少去計較一些雞皮蒜毛的事情。再則,刁建的嚴苛,純粹是工作上的事情。方式、方法或有欠妥,但出發點還是好的。練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本就是訓練的最終目的。麥子雖然胡鬧,但心裡還是明白的。和易楚小聲的嬉鬧了一會兒,卻一轉語調,讓易楚千萬不要跌了人家的面子。

以武會友,點到即止。最好是……既展示了自己的風采,又能讓大家受益匪淺。最後,必定要歎一聲:原來……槍,可以像李德生那樣的玩。而武,也絕不僅僅是比誰的拳頭更大。最後的最後,還得讓人家一歎復一敬,對易大俠投去無數仰視的目光。如此,方真英雄也!

其實,這才是麥子真正的小心思。

她看見師父風光無限,便開始撥打自己的小算盤。師父有了面子,可身邊的這位呢,卻依然是明珠暗藏呀。這樣不好、不好、很不好……

女孩的心思就是這般的古怪,麥子不在乎身邊的這個人能否一直陪伴自己到永遠,卻一定要讓他光彩奪目、風光無限。在她內心的最深處、在她的潛意識裡,其實有著與喬丹一樣的渴望。我愛地人……就一定要是個英雄!

易楚哪知道這丫頭有這許多古怪的心思,見她不再執著與『幹掉』刁閻王,恰好合了自己的心思。

殺人不過頭點地。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毀了人的自尊可不是一件什麼有趣的事情。

特警隊那邊已經準備好格鬥時的護具,也讓開了場地。

一眾弟子圍在刁建的周圍,替他捏肩捶背,不斷的鼓勁。

話說因為李大胖子地存在,特警隊今天已經夠丟臉的了。接下來的比試當中,即使不能扳回一城,至少也得拚個八斤半兩。否則的話,傳了出去還不得羞死個人。一個號稱精英無數的特警大隊。卻被兩個外人一對一的挑了場子,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隊員們看著遠處那個清清秀秀的小白臉,雖然挺嫉妒麥大小姐隨行左右、半步不肯離開,但這就這模樣地,估計也就是個花架子。

自己上,也許未必是他的對手,但刁隊親自上陣的話……應該是能搞定吧?

有了李德生的前車之鑒。特警隊員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李德生這憨胖憨胖地傢伙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呀。看著像個大廚,但人家卻偏偏不玩菜刀和大勺。而是玩起了槍。最要命的是,還玩的賊***好……

那邊已經開始了熱身活動,易楚這邊卻沒動靜。

蔣蘭走過來,笑吟吟的說道:「小易啊,早聽老陳說你是個武技高手,今天可得好好的露一手。」

易楚笑道:「蔣局過獎了,小時候練過一點,可談不上什麼高手。」

麥子不耐煩了:「你虛偽什麼啊……過度的謙虛可就是驕傲,挺煩你這種人的。」

蔣蘭看了一眼麥子地手。似笑非笑。

這意思便是說,既然煩人家,那就別拉著人家的胳膊啊。

麥子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和易楚說悄悄話的時候,居然一直拉著這傢伙的袖子。小臉一紅,立刻鬆手。閃電般縮到了背後。然後左顧右盼,裝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今天天氣很不錯的樣子……

蔣蘭看向易楚,微笑著說道:「小易,麥子說的對,過度地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對了,你不用熱身,也不用戴上護具嗎?刁隊長那邊可都準備好了……」

李德生這時已經顧不上易楚,他早被柳東陵拉到了一旁,享受著偶像般的禮遇。柳東陵是個槍癡,眼中除了案子以外。最讓他傾心的就是手中的這把槍。所以,他對易楚與刁建的比試根本就不感興趣。而李德生對易楚則是一百二十四個的放心,這時候,同樣沒興趣跑來說些廢話。

易楚笑了笑,說道:「蔣局,今天的這場比試,您想看到什麼樣的效果?」

蔣蘭一怔:「效果?」

易楚點頭道:「對啊……您僅僅是想看到我和刁隊長中間的一個人倒地認輸,還是想看到其他的效果呢?」

蔣蘭依舊不太明白易楚話裡地意思,稍稍沉吟,卻道:「勝負肯定是次要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想看到你能帶來一些新的東西。並且能幫助我的這些隊員們提高實戰時的格鬥水平。」

易楚點頭笑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恕我狂妄了。蔣局長,你能不能重新安排一下比賽的方式?」

狂妄?

蔣蘭大感有趣,眨著眼睛說道:「你先說說。」

易楚笑道:「我的想法是,特警隊這邊可以選出八到十個隊員,代替刁隊長像我發起挑戰。」

蔣蘭依舊沒能明白易楚話中的意思,以為他是不想讓刁建難堪,才提出這個『車輪戰』的想法。她卻並不知道,易楚的意思是要以一敵八,而並非是讓對手一個個的上。她曲解了易楚的意思,心中便想,這個辦法倒也不錯……刁建在南山基地的地位就好比是一所學校的老師,而李德生和易楚則是外校的老師。讓外校的老師來教訓自己的學生,怎麼教訓都不為過。老師練學生,正是天經地義。可一旦讓外校的老師訓起校內的老師來,這就有點砸場子的意味了。

她輕輕地點頭,又想,這個小伙子心思倒是蠻細膩的。

微微一頓。她便笑道:「好啊,這個提議不錯,我讓他們準備準備,挑幾個身手比較好的出來。」

易楚以為蔣蘭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著說了聲謝謝。

……刁建聽到蔣蘭讓自己不用上場,而是將機會讓給隊員的時候,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有點輕鬆,但多少也有點失落。

且不提刁建的心思如何。一干隊員聽說易楚要來車輪大戰,都是躍躍欲試。

他們可沒有刁建那樣的心理負擔……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人家既然氣勢洶洶的來,手下肯定是有真功夫地。自己輸了是理所當然,萬一要是贏了,不僅自己倍有面子,剛才的那口惡氣多少也能緩上一緩。抱著這樣的心理,隊中八個身手最矯健的隊員很快就選了出來。

八人圍成一圈。靜等著易楚的到來。

易楚見對方已經準備好,微笑著走到圈中,笑道:「咱們直接一點,這就開始吧。」

刁建見易楚沒做任何的準備。不由皺眉道:「等等,易先生,你不用戴上護具嗎?」他對自己的這些隊員再瞭解不過,各個下手狠辣,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含蓄和留手

.不戴上護具,還真怕被哪個莽撞的傢伙給傷了。

易楚笑了笑:「不用了……其實。你們也可以脫去護具,這東西挺累贅的,多少會影響你們地速度。放心吧,我手上有准數的,不會傷到你們的。」

這番話說來,輕聲細語。滿臉的微笑。這對他而言,已經是十分的謙虛,但落在別人的耳朵裡,則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情。但好在有李德生這個例子在前,大家也沒顯得太過吃驚,更沒有剛才的那種被看輕時的憤怒。相互看了一眼,都是默默的脫下了護具。既然人家口出狂言,自己配合就是,大不了就是挨幾拳而已,咬咬牙也就過去了。再說了。少了護具這東西,確實有利於發揮。

易楚單腳支地,用另一隻腳在地上畫了一個直徑一米開外地圓圈,笑道:「咱們這就開始吧……以這個圓圈為中心,只要我離開這個範圍,都算作我輸。另外,你們也可以使用刀具,只要能沾到我的衣服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同樣的算我輸。」



特警隊訓練用的刀具是橡膠做的,沒什麼殺傷力,對攻擊地一方也不會造成心理壓力。

既然易楚的規則已經擺了出來,一心想扳回臉面的特警隊員們自然是樂得遵從。

一個身材魁梧的隊員站出來,悶聲悶氣的說道:「教練好,我叫張平,由我第一個打頭陣,還請教練手下留情。」

易楚看了一眼旁邊的蔣蘭,疑惑的說道:「等等,等等,怎麼還有打頭陣的啊?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一起上的。」

一VS八?

蔣蘭這才明白,自己是誤解了易楚地意思。

不過……以一敵八,這個也實在太誇張了點吧!

而且規則根本就是一邊倒,別說一擁而上、拳腳相加,就是抱成一團硬擠過來,也能把你壓成肉餅吧?

她看著易楚,遲疑道:「這個有點不合適吧?」

旁邊的刁建也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他同樣有信心做到以一敵八。但這可是八個訓練有素的特警隊員啊!李德生剛才的以一敵眾,那也是有前提的,畢竟從理論上來說,只要槍夠快夠準,一個人是完全可以幹掉一個小隊的。而且剛才的筒子樓不僅面積夠大,而且樓道曲折,可以用來藏身、迂迴,這也為李德生最後的勝利打下了基礎、埋下了伏筆。可是這裡呢,地方倒是不小,但被人為的劃分成巴掌大的一個圓圈,再與八個訓練有素的特警隊員面對面的肉體相博,勝出的可能性應該無限的接近於零吧?

面對蔣蘭的疑惑,易楚不以為然,笑道:「放心吧,蔣局……其實,如果人太少的話,我還真做不到剛才答應你的效果。」

蔣蘭見易楚一再堅持,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畢竟只是相互切磋,而不是玩命,相信大家手底下都是有分寸的,且由他去吧。笑了一笑,便示意那些躍躍欲試的隊員們,現在可以開始了。

隊員們開始興奮起來……這種比試已經接近於無限制格鬥,而他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動過真格的了,現在來了個不怕死的免費沙包,不上去掄個幾拳,未免對不起這麼多年的苦練。

依舊是剛才那個身大力不虧的張平打頭陣,嘴裡怪叫一聲『兄弟們跟我上啊』,便氣勢洶洶的率先衝向了易楚。

易楚人在圈中,腳下不定不八,單手背後,一手虛伸向前,迎接著特警隊員們的第一波衝擊。

麥子樂滋滋的想,這姿勢挺帥的,有點飛鴻大大的影子。

張平率先殺到,與他幾乎同時接近易楚還有另外一名隊員。兩人在一起訓練了多年,心意相通,合作默契。當下,張平攻擊易楚上盤,而那名隊員卻是一個勢若閃電般的鞭腿,狠狠的抽向易楚的下盤。

易楚臉上神色波瀾不驚,身軀不搖不晃,直到張平的拳頭快要砸到他的臉上,這才一側臉,與分毫之間,堪堪避過。隨即右手鬼魅般探出,纏住張平的手臂,同時右腳抬起,迎上另一名隊員的鞭腿,借力卸力後,復用腳弓勾住對方的腳踝,借勢下壓……

這兩招與瞬間完成,純粹的技巧,幾乎沒有發力。

而這時候,張平感覺到被纏住的手臂傳來一股柔和平正的力道,帶著自己不由自主的轉了個圈,恰好是撲進了同伴的懷裡。兩人迎面相撞時,這股力道越發沛然,竟是裹挾著兩人向後疾退,剛好擋住了另外兩個隊員的攻擊路線!

這時候,易楚所要面對的特警隊員只剩下四個人。

這四個人幾乎同時從不同的方位攻擊過來……

易楚人在圈中,身體疾轉,彷彿一個陀螺一般,卻依舊是單手迎敵。無論是從那個方位攻來的隊員,也無論是什麼樣的攻擊招式,只要到了他面前,只要稍有破綻就能被他抓住。然後或是一沉腰,或是一抹肩,也總是能用最簡潔的方式化解對手的攻擊。再然後,那只彷彿灌注了魔力的單手,一牽一引,又總是能以一種最詭異的力道,將對手或托、或推的送出幾米開外!

說來話長,但這第一輪的攻擊卻只在數秒之間。

旁觀者看的目眩神迷,只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武俠片當中。包括刁建在內,誰也無法看清楚場中的情形,只覺得易楚根本就是個帶電的魔球,只要沾上他,便會被彈出幾米開外。最神奇的是,這些被彈開的隊員們一點事兒也沒有,爬起來時,各個生龍活虎。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易楚的這一手與太極有異曲同工之妙,正是燕老太太用以健身的燕家推手。

當然,老太太那只是入門級別的套路,而易楚使出的則是化繁就簡、去蕪存菁的終極版本。

對他來說,這八個看似兇猛的特警隊員,其實並不比陸常林一人更難應付。

因為陸常林是真正的武技行家,面對他,單論純粹的武技,易楚也不敢誇口必勝無疑。而眼前的這八個隊員卻只注重了力量、速度,以及直白的格鬥技巧,對於正宗的傳統武技,他們連略知皮毛都算不上。對付這樣的人,真是再輕鬆不過。就像一個精壯大漢,面對八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當真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易楚展示的是純粹的技巧。所謂四兩撥千斤,面對這群莽漢,他根本不用使出非人類的力量與速度,一些簡單的小技巧,就足以應付。

麥子幸福的開始暈眩,靠在一棵樹上,傻咯咯的笑著。

而刁建卻終於是忍不住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真正的武學大師,能跟他打一場,輸了又何妨。輸是必然,不過,一定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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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 22:24: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122】人皮面具
刁建的上陣對局勢沒有絲毫的改變。這一點,他早已料到。這時候加入戰團,不過就是湊個熱鬧。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是一種尊敬,以此來表達他對易楚的敬佩。

一個堂堂的特警隊長,和自己的隊員在自己的地盤上一起對某人進行群毆。這在外人眼裡,自然是惱羞成怒的表現。但所有在現場的人,卻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們能體會到刁建那發自內心的敬佩。

無論在什麼時候,絕世的強者,永遠是不缺乏尊敬的。

……見到隊長親自上陣,一旁觀戰的隊員們也自按捺不住,發一聲喊,紛紛跟著隊長衝了上去。

和蔣蘭在一起的幾位基地領導,一邊鼓掌替自己的隊員加油,一邊很滑稽的在周圍尋找著……還有沒有可以上陣的人?不行的話,食堂的幾個大廚也一起叫來。這時候,勝負已是次要的,他們只是想知道,易楚的實力究竟可以達到什麼樣的程度。

同樣的,蔣蘭也失去了一個局長應有的矜持,笑呵呵的叫來不情不願的柳東陵,慫恿著他也參戰。

李德生帶給他們的震撼,更多的體現在人與槍械的完美結合,而易楚此時的表演,則是演繹了人體潛能的恐怖,以及傳統武技的恢宏、博大。也因此,這種震撼,遠比李德生那眼花繚亂的槍技更具衝擊力!

此時。參戰地人已超過二十人,他們將易楚團團的圍起,在刁建的指揮下,攻擊愈發的默契。相互應和,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易楚卻愈發的從容,心中一片寧靜,出手時。比之剛才,甚至更加的簡練。也更加的富有韻味。

以他為中心,二十多個人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圓圈,而後,卻不由自主地隨著他開始轉動。

他是那圓中的一點,卻沒人能接近他。

外圍的人所能做到的,就是圍著他,然後不斷的發起攻擊。

當局者迷……參加攻擊的人誰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開始隨著易楚的節奏在做著有規律的運動。又道是旁觀者清,在觀戰地人眼中,攻擊者和被攻擊者。卻彷彿合成了一體,他們就彷彿一個太極球,在不停的轉著、轉著……這一幕,詭異無比,卻又透出說不出的韻味。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當燕家的推手發揮到極致時,在方寸之地,完全可以無視攻擊者地人數。甚至,攻擊者越多。防守者就越佔便宜。因為在以一敵眾的時候,武技的精髓就在於借勢。所謂的勢,便是攻擊者的勢。人越多,攻擊力自然就愈發的可觀,但數量的累計並不意味著真正的強大,只要擅加運用。完全可以破勢、借勢,乃至生勢。

破敵勢,生己勢!

人越多,易楚便愈發的從容,他掌握著節奏,掌控著局勢。同時,也用這種飽含著無窮韻律地從容,詮釋著武道中天人合一的理念……

李德生輕輕的拍著腦袋,後悔自己沒有從頭觀戰。

他知道易楚很牛,卻不知道他居然牛到了這個份上。

兩相比較。自己剛才的表1 6K小說網演簡直就是個渣啊!

歎了口氣後,他輕輕的提醒蔣蘭,是不是該結束了。

蔣蘭已經看傻了眼……她對武技幾乎是一竅不通,但再是不通,她也能看出,這種只有在電影上才能看到的鏡頭,已經超越了普通人對武技地認識。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這一幕,只慨歎著:大隱隱於市,古人誠不我欺也!

見蔣蘭沒有反應,李德生只好再次提醒:「蔣局長,我看可以結束了吧……」

蔣蘭終於緩過神來,輕輕的『啊』了一聲,急忙拍著巴掌,喊了一聲暫停。

說是暫停,其實就是結束。人在局中,特警隊員們都有些恍惚了……直到真正的停下來時,他們這才駭然的發現,地面上竟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被人踩踏出來的圓圈!

而這那圓圈中心,在那人的腳下,卻是塵土不揚!

蔣蘭看著李德生,忽然苦笑著說了聲謝謝。

李德生奇道:「蔣局,你什麼意思,好好的說什麼謝?」

蔣蘭微笑道:「我是謝你和易楚給足了我這個警察局長的面子……說真地,就在你們沒來的時候,我心裡還很得意,得意自己請到了兩個堪稱高手的教練。但現在我才知道,我的這些手下只是幼稚園的孩子,而我卻更幼稚,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替他們請來了兩個教授做老師。你說,這是不是挺可笑的?」

李德生心說,你這個比喻不錯,在我眼

這幫手下還真就是一群幼兒園的小屁孩子。

不過想歸想,嘴上還是要謙虛幾句的。

李德生哈哈一笑,藉著蔣蘭的話,不僅表達了幾句自己『憂國憂民』的思慮,同時也很巧妙的拉近了與這位女局長的關係,增進了警民之間感情。麥子在一旁聽的清楚,笑嘻嘻的拉著李德生的袖子,小聲的說道,師父,你好噁心哦……

易楚的表演,完美的詮釋了傳統武技的精髓。

可麥子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她在乎的只是易楚頭頂上的小光環,有沒有比師父的光環更加的耀眼!

她很不客氣的轟走了圍在易楚周圍、正表達著如滔滔江水般敬仰的特警隊員們,然後很親暱的用紙巾替易楚擦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沒人的時候,易楚倒也不在乎這個,他把麥子看成自己的妹妹。親妹子替自己的哥哥擦擦汗,天經地義,自己也是受之無愧。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易楚忍不住嘟囓道「大姐,你注意點影響好不好。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讓我以後怎麼嫁得出去嘛……」

麥子吃吃地笑著,很貼心的安慰道:「沒關係,沒關係的呀……沒人娶你,姐姐給你留個位置好了。」…………………………………………………………………………………………

南山之行,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就最後的效果而言,李德生沒有任何的不滿意。

他唯一不滿意的是……基地食堂的五花肉味道其實還是很不錯的。沒麥子說地那樣糟糕。但可惜,正準備敞開肚子吃一頓的時候,蔣蘭卻接到消息,需要立刻回警局一趟。BOSS走了,李德生也懶得留下,和刁建大致商量了一下課程安排後,便開始返程。

麥子本想和李德生、易楚一起回去的。但她畢竟是個警察,當著BOSS的面翹班總是不合適的。只好不情不願的跟著蔣蘭回到了警局。

回去的路上。李德生一直念念不忘基地裡的五花肉。便又好奇地問易楚,來的時候,車到底出了什麼毛病?易楚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和麥子上山去看風景了,笑了笑。隨便扯了個謊。

不過李德生這一問,倒勾起了易楚藏在心裡的一個好奇。

「老李,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問你……」

「問啊,咱哥倆,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易楚笑了笑,便問道:「說真地,您老人家是真糊塗了,還是故意的裝糊塗啊?」

李德生一怔:「你什麼意思?」

易楚笑道:「難道你看不出老闆娘同志只是在拿你當免費的勞工嗎?」

李德生哈哈一笑:「你說這個啊……當然看出來了,但是咱閒著不也是閒著嗎?」

易楚嘿嘿的笑著:「僅僅是因為閒著?」

李德生一瞪眼:「那你倒來說說看……我能有什麼心思?」

易楚摸著鼻子。慢悠悠的說道:「我琢磨著……大哥你不會是對老闆娘有點意思吧?」

李德生一怔,隨即罵道:「扯鳥淡……我看上她?你有沒有搞錯啊,大哥,她比我大好幾歲呢。」

易楚笑道:「女大三,抱金山啊。我說老李同志,你老今年貴庚啊。報來聽聽,且待老夫給你算上一卦……」

李德生一撇嘴:「少他媽跟我說這些沒營養的啊,當心我削你……」

微微一頓,卻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不過你還別說,老闆娘保養的真不錯,一點都看不出她已經過了四十歲。那皮膚,嘖嘖,水嫩嫩的。跟她握手地時候,那是相當的有感覺啊……」

易楚笑道:「說你賤,你還不承認。」

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話題自然離不開女人,說了一會兒蔣蘭後,李德生忽然也想起一個問題。

他問道:「對了,阿楚,看了你今天的表演,我就一直在琢磨著……你說,要是我拿著把槍跟你玩,咱們最後誰能勝出?」

易楚一撇嘴:「只要你不拿著把重狙躲在角落裡陰我,就你這身手,我分分鐘搞定你。」

李德生瞪眼道:「大哥,做人謙虛點行不行?用不著這麼誇張吧……我靠,老子拿槍的還搞不過你一個空手的?」

易楚笑道:「不是我打擊你,老李同志,你也就是出槍地速度比別人快點。不過就你這速度,在我眼中和烏龜也沒什麼兩樣。我保證在你扣動扳機之前,就能整你個桃花滿天開……」

李德生同樣的一撇嘴:「你就吹吧。」

易楚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也罷……不拿出點證據來,你個胖子是不會心服口服。我問你

天在拆裝那三把槍的時候,自己覺得速度如何?」

李德生沉吟了一下,說道:「比起以前肯定是大有不如,但至少還算及格吧。我覺得,就我的速度而言,在場的應該沒有人能看清楚其中的順序和每個步驟。」

易楚呵呵一笑,問道:「真沒人能看清楚你的動作嗎?那我問你,你左手的中指為什麼始終沒有用上力?」

李德生聞言,不由一呆。半天才說了句話:「我靠,這你都看出來了?」

易楚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是不是你的中指受過傷?我見你拆裝槍械地時候,雙手十指幾乎全部用上,唯有左手地中指沒怎麼動。估計是受過傷吧……」

李德生卻是搖頭一歎,說道:「唉,往事不堪回首啊……說起我這個中指,那故事可就長了。」

易楚來了興趣。說道:「說來聽聽。」

李德生卻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以後再說吧……有些事情,我到現在都還一直困惑著,等想明白後,再告訴你我以前的經歷吧。」……………………………………………………………………………………

第二天,當易楚帶著『新生』的陸常林出現在李德生面前時,李德生毫無所察。

……當紗布拆去時,那張嶄新的面孔不僅將易楚嚇住了。就連陸常林自己也被嚇住了。

倆人都沒想到,這張新面孔不僅抹去了原先所有屬於陸常林的印記,並且還是如此的年輕!

略顯蒼白的皮膚,高聳地鼻樑。再加上那雙已經少了很多戾氣眼睛……看上去,陸常林至少年輕了五六歲。

易楚是有頑心的人,對著陸常林新鮮出爐的面孔慨歎了一番後,迫不及待的要帶著他去見李德生。

陸常林也不想再這麼一個人沉寂下去,想起迅捷公司裡那些可以做一輩子兄弟的人,他同樣是有些迫不及待。

公司裡的人並不多……李四最近很活躍,幫迅捷介紹了兩筆酬金不菲的業務。雷氏兄弟和老高,這兩天一直在外面跑著。公司裡,除了萬年不挪窩的楊波之外。剩下地只有在家坐鎮的李德生。至於蕭山,根本就是一個公開的臥底,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很難看見他的人影。

陸常林跟著易楚進了李德生地辦公室。

李德生一抬頭,不由微微一怔。心想,又有客戶了?

他雖然知道陸常林有可能在今天『出院』。但此時此刻,他卻根本沒有把眼前的這個陌生人與陸常林掛起鉤來。這根本就是兩個人,不同的氣質,不同的相貌。饒是李德生自詡眼光毒辣,但在徹底改變了面骨結構的陸常林面前,他仍是沒有半點的察覺。

李德生微笑著站起,問易楚道:「這位是……」

易楚笑道:「這位是賈林賈先生,是來應聘我們公司總經理職位的。」

李德生一怔,抓了抓頭:「公司什麼時候發的招聘廣告啊,我怎麼不知道?」

易楚笑嘻嘻的看著李德生。卻不說話,臉上滿是戲謔地神情。

李德生忽然就瞪大了眼睛,看著陸常林,猶猶豫豫的說道:「難道你是……不,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陸常林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但他警醒的快,忽然想起,假如自己弄錯了,豈不是把老陸給暴露了!

陸常林笑著走向前,握住李德生的手,微笑道:「老李,真的認不出我了?」

李德生愈發的奇怪……

看易楚地表情,再聽這人的口氣,應該是老陸沒錯了。可是……如果說臉部的變化是醫學改造的成果,怎麼這聲音也完全不同了?

不,這決不是陸常林!

李德生並不知道,對於陸常林和易楚來說,想改變自己的嗓音,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聲帶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但幾針下去後,喉部的肌肉卻是完全可以控制的。

易楚連眼淚都差點笑了出來。

他從來沒見李德生像現在這樣惶惑過,面對著一個感覺特別熟、卻根本不認識的傢伙,這種滋味不僅詭異,而且讓人有點發毛。

李德生見易楚大笑,心裡便有些明白了。但是,腦海中不住翻滾的疑惑卻始終折磨著他。他是個很乾脆的人,想不明白就動手。索性一把握緊陸常林地手,然後用另一隻手在陸常林的臉上使勁的禿嚕著。試圖從上面扒下一張傳說中的人皮面具來……反正,陸常林這傢伙是標準的邪派中人,敢用死人骨頭給人治病,保不準身上就藏著幾張人皮面具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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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 22:26:0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123】桂竹巷外的停車場
靜的空巷中,有雨絲飄蕩。

夏末的季節,難得有一場纏綿的雨,流連在寧南市的上空,提醒著人們即將到來的秋季。

桂竹巷內,大多數居民已經搬遷。剩下的幾家,都把視線集中在了謝家醫館的那扇大門上。這些眷念故居、依舊不肯搬遷的居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看到這扇大門能重新的開啟。然後,那個清秀的女孩會坐著輪椅再次出現,帶著微笑,掛出那個寫著『醫』字的布簾。

如此,則意味著,他們可以繼續住在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

當然,誰都知道,謝家醫館的存在只是一個表象。因為,這對孤苦伶仃的姐弟在這個城市的根基,比起他們尚且不如,又怎麼能抵擋住那雄厚資本加惡勢力的侵襲?但這並不是問題,因為幾天前,社區辦事處的胖姐就曾神秘兮兮的告訴大家,已經有人路見不平站了出來……

路見不平的人究竟會是誰?

不肯搬走的、以及那些已經搬離的人們紛紛猜測著。有一種消息說,路見不平的人其實也不是什麼俠客,而只是另一幫想要開發這裡的商人。當然,比起實力,他們肯定要遠遠的超過南雲集團。這讓那些已經搬離的人們後悔不迭,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遲點簽拆遷協議就好了……

而在桂竹巷附近,最流傳的一種消息,就是胖姐版的《俠客行》。

胖姐有言:所謂善有善報,謝家女孩的聖手仁心感動了兩位前來求醫的人。他們臨時起意,決定為謝家醫館討個公道。並且還保證,最多半個月。謝家醫館就能重新開張。這兩個人,絕對是隱藏在都市裡地俠客,都是了不得的人。君不見,他們在這裡只逛了一圈,那些整天守在這裡的流氓們,就已經銷聲匿跡了嗎?

胖姐的話,剛開始的時候,人們還半信半疑。但住在謝家醫館對面的一個小伙子卻信誓旦旦的說。他可以證明胖姐的話。當天,他曾躲在門後,親耳聽見某個肥得流油地大胖子告訴兩個小流氓,胖爺走到的地方,南雲集團的人最好有多遠滾多遠……而且,這個胖子明顯是有某種背景的,說話不僅猖狂,動起手來更是殘忍。還有他身邊那個看似文弱的小白臉保鏢。更是酷到了極點,自己還沒看清楚人家是怎麼動手的,他就已經打暈了一個……絕對的一招致命啊!直到救護車來的時候,被打倒地傢伙還一直昏迷著。

很顯然。這樣的版本,更符合老百姓的口味。

這個時代,人們習慣了用法律來制約彼此,但內心的最深處,他們總是希望能有人站出來,像古時候地俠客一樣,替天行道。畢竟,法律所制約的只是大多數的普通民眾,而對於那些既有錢、又不要臉的人。法律其實是有著無數漏洞的。

胖姐的家就住在距離桂竹巷不遠的一棟居民樓裡。

從她家的陽台上看去,遠處的謝家醫館地屋頂,清晰可見。

謝言就坐在陽台上,在雨中看著自家的老宅,眼中滿是憂鬱。在胖姐家另一間屋子裡,謝蛋蛋正躺在床上。他的額頭依舊纏著紗布。眼角的瘀青和下巴處的那道長長的血痂,讓人看著心裡發寒。

「小言,胖姐地湯煨好了,你先喝一碗……」

胖姐捧著一碗湯出現在謝言的身後,微微的笑著,試圖用微笑和手中的冬瓜排骨湯驅除少女眼中的憂鬱。

謝言回頭,輕輕的笑了笑說:「胖姐,這次……真的是給你添麻煩了。」

胖姐一撇嘴:「你這話說了很多次了,再說一遍,胖姐可就真的要生氣了。」

謝言微笑著點頭:「好了。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再不說了。」

胖姐笑道:「這就對了,快喝湯吧……早飯和中飯你就吃了兩個饅頭,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來,聽胖姐的話,把這碗湯喝了。」

儘管沒有胃口,謝言卻不忍再拒絕胖姐地好心。

接過排骨湯,她開始小口的喝著。

胖姐替謝言理好耳邊的一絲亂髮,說道:「小言,還在為醫館的事情煩心嗎?」

謝言卻搖了搖頭:「醫館的事情,我已經不去多想……我擔心的是蛋蛋。雖然身上的傷可以治好,也不需要多少時間。但我真的是很害怕,他的心理會留下後遺症。這幾天來,他總是做惡夢,一直在夢裡叫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對心理學方面雖然沒多少涉及,但也知道,如果不能給蛋蛋及時的換個環境,調整他的心情,很有可能會從此落下心裡方面的隱患。」

胖姐歎了口氣:「唉,可惜我家小山在外地上學,不然的話,能有個年紀和蛋蛋差不多大的人陪他說說話,或許會好一點。要不……我讓孩子請幾天假吧。」

謝言急忙阻止道:「不行,不行,小山的學業重要,哪能說回來就回來?再說,現在離半個月的時間也沒多少天了,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胖姐見謝言說起半個月的時間,卻皺起了眉,說道:「小言,那天我確實遇見了兩個說要幫你忙的人,而且也把風聲放了出去。但說實在話,胖姐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可一點把握都沒有。當初告訴你,是害怕你想不開,所以想用這些話來安慰你。可我真沒想到,你現在反倒用這些話來安慰我了……小言,我一直沒問你,你和那兩個人認識嗎,又憑什麼這麼相信他們?」

謝言淡淡的笑著:「說認識,其實也不算認識,至少你說的那個胖子我就沒見過。不過,如果胖姐說的那個年輕人……和我所認識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的話,我相信,他一定能幫到我。」

胖姐有些驚訝地問道:「為什麼?」

謝言笑道:「因為他是一個很神奇的人。在我看來,這世上絕對找不出比他更神奇的人了!」……………………………………………………………………………………

綿綿的細雨中,一輛黑色奔馳停在洪林路的中段的某個停車場上,這裡距離桂竹巷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從停車場的右側望去,恰好能看到桂繡巷地巷口。

奔馳車裡,南雲集團的總經理南湧隔著玻璃看著遠處的巷口,臉上滿是陰鬱。

劉韻坐在他的身邊,視線同樣停留在桂竹巷的巷口。

這時候。南湧的電話響了,他取出手機接聽,也不說話,只不斷的嗯著。

放下電話後,他看向劉韻說道:「宏達的楊程說,這幾天都沒見到那個胖子出現。我說阿韻,你能肯定那個胖子就是你地那個前夫嗎?」

劉韻白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肯定』這兩個字了?聽楊程那兩個手下的描述,就是覺得有點像而已……哎呀。真是的,我還要去俱樂部做臉部護理呢,你卻偏要拖著我來看那個胖子。我不

你現在就送我去俱樂部。」

南湧苦笑道:「這可不行。我還要在這裡見一個人呢……要不,你自己打車去吧?」

劉韻瞪起眼:「你讓我去坐出租車?」

南湧一聳肩:「你以前也沒少坐啊……」

劉韻登時沉下臉:「你什麼意思?」

南湧有些不耐煩了:「我說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我這是辦正事呢……你是知道大哥脾氣的,他把公司交給我,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覺得他會認我這個親弟弟嗎?我倒台了,你也沒好日子過。走吧,走吧,想上哪就上哪。等過了這陣子,我陪你去歐洲旅遊好不好……」

劉韻咬著唇。瞪了一會兒南湧,終於還是打開車門氣呼呼地走了。

劉韻走後不到十分鐘後,一輛普通的國產車停在了奔馳的旁邊。



門打開時,鬍子蘭的秘書陳致遠走了出來,他用手遮著雨,左右一望。然後伸手敲響了南湧的車窗。

南湧不等陳致遠動手,急忙慇勤的從裡面打開了車門。

陳致遠鑽進車中,臉色很不高興,劈頭便道:「南湧,你到底在弄什麼鬼?桂竹巷這邊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告訴你,你動這片老城區,我可是頂了不少的壓力。這幾天,天天有人說三道四,一是說你強買強賣,暴力拆遷。二是幾個研究古建築的專家也提出了不少的質疑。我告訴你。早一天讓這裡變成廢墟,然後再變成一個嶄新地建築群後,大家都早一點安穩……弄的不上不下,遲早會出事。」

微微一頓,又道:「另外,我還要提醒你,你們集團的那本賬,最好是做的嚴密點。最近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你們的資金渠道了……」

南湧嚇了一跳:「真的?」

陳致遠不耐煩地說道:「當然是真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們的懷疑只是表面的,沒什麼證據。只是私下裡偶爾的議論幾句而已。唉,把話往前說,從一開始我就不同意你大哥開發這片老城區。我就知道有人會起疑心……你自己說說看,你們南雲兩年前還是一個快要破產的公司,現在卻搞出這麼大的手筆。別人能不懷疑你們的資金渠道嗎?當然,他們也只是懷疑你們騙貸、非法集資什麼的。並沒有往其他的地方想。我看,你們還是趕緊地把手頭的事情做好吧,等這座城市裡再增添一座大規模的娛樂休閒場所的時候,那些懷疑也只是一些閒話而已。」

南湧陪著笑臉,說道:「謝謝陳秘書的提醒,回頭我就告訴大哥。」

陳致遠卻道:「不用了,這些我都已經對你大哥說過了。怎麼,他沒催你加快桂竹巷的拆遷嗎?這可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南湧苦笑道:「我請陳秘書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陳致遠一皺眉:「怎麼,出了什麼事情嗎?」

南湧歎著氣,將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致遠聽完後,很奇怪的問道:「就這麼屁大的一點事情,你都搞不定?」

南湧苦笑道:「倒也不是搞不定,我就是想請陳秘書幫我查一下,最近寧南市有沒有什麼外來的資金。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你是知道的,寧南畢竟只是個二線城市,別說更高層次的人了,就是省裡來幾個關係硬的集團,我們也只能是繞著走啊。現在是廟多菩薩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得罪上面的哪個太子爺。我這不也是謹慎行事嘛……」

陳致遠不由搖了搖頭,說道:「雖說小心無大錯,但你也太小心了。真有這樣的人,我會不知道嗎?我知道後,能不提醒你嗎?再說了,現在這世道,雖然廟多菩薩多,但真計較起來,還指不定誰得罪誰呢。南湧啊南湧,你可是太小看你大哥的能量了……算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下午還要陪胡市長參加一個會議呢。至於你,安心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別讓我失望,也別讓你大哥失望。」

南湧見陳致遠要走,急道:「陳秘書,稍等,稍等。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陳致遠一皺眉:「什麼事情?」

南湧指著桂竹巷,說道:「這巷子中有幾戶人家不同意我們的拆遷協議,死頂著不搬走。我想,能不能請政府機構出面去做做工作?」

陳致遠氣的牙根癢癢,咬著牙說道:「我再提醒你一遍,在這件事情上,不僅政府不會出面,而且一旦出了什麼事情,我只會幫著警局去找你的麻煩。你***是豬腦子啊,我一出面,不就明擺著告訴別人,南雲集團的背後站著……」

他忿忿的打開車窗,點了根煙,又繼續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大哥怎麼會把寧南這一塊放心的交給你……拜託你,我的南大老總,做事的時候多用用腦子好不好?別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最好連提都不要提。另外,宏達的楊程不是一直在幫你嗎,這點事情,他出面不就行了嗎?」

南湧被陳致遠罵的臉色鐵青,卻依舊陪著笑臉:「我這不是怕事情鬧的太大嗎,所以就讓楊程那邊收斂著點。」

陳致遠冷笑:「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你們都已經做過很多次,也不在乎再多做一回……不過你記住,手腳最好利落點。否則的話,不僅我不會保你,就連你大哥也不會拉你。」

說完這話,他將抽了兩口的香煙扔出窗外,然後拍了拍南湧的肩膀,說了聲好自為之後,便打開車門離去。

南湧坐在車裡,臉色陣青陣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這時候,一輛麵包車停在了桂竹巷口,上面走下來一男一女。女的走在前,男的跟在後面,手裡提著一個用黑色塑料袋包裹住的物事……南湧並沒有多在意,發動了汽車,準備離開這裡。

車剛駛出幾米遠,宏達公司留守在桂竹巷裡的人卻打來電話,告訴他,剛才進巷子的人似乎是電視台的記者。南湧一皺眉,立刻讓宏達公司的上去看個究竟。這幾天,宏達公司的人表面是撤走了,但暗中卻依舊有人留守,一直等待著有可能再次出現的那兩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過了一會,宏達公司的人再次打來電話告訴他,記者去的正是謝家醫館,並且在倒塌的後牆處拍攝了很多的畫面。南湧臉色頓時鐵青,立刻告訴宏達公司的人,先搞清楚是哪家電視台的記者。微微一頓,他又想起陳致遠的提醒,又告誡道,做事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我不希望看到任何的暴力事件……

這時候,一輛掛著警用牌照的汽車停在了麵包車的後面。一個身著便裝的女孩走了出來,也不打傘,蹦跳著避開地上的積水,吹著口哨就進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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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發表於 2010-8-3 22:27:5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124】麥子姐姐鬧天宮
說寧南市重案三組的美女警探麥大小姐這段時間過的哉、舒心暢意。

甚至是……胡作非為。

她最害怕的人因私事去了偏遠山區,至少一個星期才能回來。而在應小蝶離去的這段日子裡,三組的情形用一句俗話來形容,恰是山中無老虎,麥子稱大王。而應該承擔起領導責任的副隊葉眉是個心腸軟、耳根軟的女孩,根本就治不住麥子。在麥子的一番瞎胡鬧後,她終於是放了麥子三天的大假。

其實,對於麥子的離開,表面上有些依依不捨的葉眉,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她不僅是樂開了花,而且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誰都沒有想到,少了應小蝶的束縛,被壓抑已久的麥子爆發出的能量竟是如此的驚人、乃至恐怖。以至於,葉眉和局裡的BOSS們開始無限的盼望著應小蝶能早一點回來,好收服麥大小姐這只肆無忌憚的孫猴子。

這話還得往前說。

應小蝶走的時候,三組正是一段難得的空閒期。麥子閒得無聊,便整天拉著凌菲菲和大周等人斗地主。結果,被巡視的陳鎮當場抓了現行,而且還不止一次,幾次沒收的綵頭『高達』數百金額。麥子卻屢教不改,且振振有辭的說,這叫勞逸結合,不趁著沒有案子的時候多娛樂娛樂,三組的人遲早會變成一幫變態。陳鎮聽完,也是莫可奈何,只好勸麥子說,實在沒事做的話,去局裡的俱樂部找點樂子吧。總好過在這裡敗壞警察的形象……

結果。故意曲解領導好意地麥子,就如同得了聖旨一般,立刻組織起一幫人,在俱樂部開展了一次規模更大的地主大賽。總獎金額高達五千大洋,並承諾,如果獲勝的組合是男同事的話,還會額外的得到三組某美女的香吻一枚。當然,收穫和付出永遠是成正比的。獎金雖然可觀,但參賽的男同胞需要提前交納報名費一百大洋。至於女同事嘛……鑒於大賽組委會主席就是女同志,所以她們不僅被免收了報名費,並且還可以享受組委會免費提供地若干零食、冷飲。

一時間,整個警局的男同胞們都沸騰了起來,這裡面甚至還包括那些在某種『很巧合』的情況下,於無意之中得知消息的分局男警……

生命誠可貴,獎金價更高。若為香吻故,兩者皆可拋!

於是乎,在短短的半天之內,組委會竟然收到了高達七千大洋的報名費。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寧南市警局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第一屆地主大賽,僅僅一天之後,就演變成有史以來最大的騙局!

當麥子開心地數完錢後,立刻發佈了一則消息。言道:為了嚴正警風,杜絕不良風氣,在局領導的粗暴干涉下,本屆地主大賽即時取消云云……在通知的最後,麥子又PS道:有關報名費等相關事宜,請參賽選手至局長辦公室咨詢、領取。不做限時。隨到隨取,絕不推諉。若有患『見領導就臉紅心發虛』綜合症的同志,可請人代領。但須出示警號、身份證號,及免冠相片一張……

通知發出後,麥子便立刻組織起警局地女同事們,浩浩蕩蕩的殺奔某家飯店。舉行了一個同樣是寧南警局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女生派對。最可惡的是,在出發之前,她還用某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騙來了蔣蘭。而蒙在鼓中的老闆娘被這種同志間最深切的友誼所深深感動,不僅義無反顧的參加了飯局,並且表示,今天所有的花費,局裡可報銷一半……

有了老闆娘地允諾,麥大小姐一不做二不休,酒宴結束後,又組織大家去隔壁的一家迪廳集體嗨疲。可憐的迪廳老闆。哪見過這樣的陣勢,嚇的一晚上腿就沒直過……警局的大BOSS率領著數十女警集體蹦迪,這樣地事情,即使放眼全國那也是絕對牛X的新聞啊!

而在那天晚上,蔣蘭的豪爽與開放程度也是極度罕見的,不僅震懾了所有參加酒宴的女警,同時也贏取了她們的尊重。

但是誰都不知道,麥子這小狐狸在蔣蘭的紅酒裡,偷偷的兌了絕不少於半斤的烈性白酒。都說酒能亂人心……當那張風韻猶存的俏臉變得有如桃花般燦爛後,蔣大局長徹底放開了矜持,捋起袖子,和一幫小丫頭們主動地拼起酒來。還一再的叮囑大家,千萬別拿我當領導看,願意的就叫我一聲姐,不願意的就叫我一聲老闆娘……如此這般,也才了有後面集體蹦迪的一幕。

第二天,麥子被『請』進了老闆娘的辦公室……

然後,她主動的找到了葉眉,要求請假三天。而早就得到領導暗示的葉副隊長,在一番沉吟之後,終於是很『勉強』的答應了麥子的要求。麥子走出大門的時候,葉眉咯咯嬌笑:臭丫頭,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趕緊的去禍害別人吧。

麥子請假的當天下午,警局的男同胞們終於知道了『騙局』的真相。

他們彼此相視,或是傻笑,或是苦笑,反正是沒有人去局長辦公室找不自在。一百大洋不算多,就當是給身邊的女同事們加餐、買巧克力了。最重要的是,據不可靠消息,這次『騙局』的背後,若隱若現的,其實正是老闆娘那高深莫測的的影子……

麥子雖然請假離開了警局,但所有蒙在鼓裡、又或者已經知道內情的女警們,卻將她看成是應小蝶和老闆娘之外的第三偶像。天啊,多麼富有創意的騙局,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啊。尤其讓人震撼的是,受騙上當的那七十多個無辜同胞,可都是專門打擊罪犯的警察啊!

最可笑的是,還有不知情的分局地男同胞專程趕來,要求參加第一屆地主大賽。在被拒絕之後,他們強烈的表達了心中的憤慨。大家都是同一個戰壕裡的同志。你們怎麼能歧視我們這些分局的戰友呢。不行,我們要求面見組委會的領導,抗議這種歧視行為,並爭取屬於我們的合法權益……

……………………………………………………………………………

迅捷公司內,李德生的那張大辦公桌已經換了主人。

以前地陸常林,現在的賈林,已經成為辦公桌的新主人。

他坐在桌後,看著手裡的一份資料。眉頭緊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德生悠哉游哉的靠在沙發上,捧著本卡通漫畫看的津津有味。這是他給囡囡、彤彤新買的漫畫書,兩個小丫頭被衛視台的導演看中,最近正參加某個兒童節目地錄製,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反正有喬丹照顧著,李德生樂得圖個自在。再加上動腦子的事情已經有了陸常林這個免費勞力,這兩天來。他除了看漫畫書,就沒做過一件正經的事情。

易楚推門走了進來,問陸常林道:「老陸,資料分析的怎麼樣了?」

陸常林手頭地資料正是收集來的有關於南雲

信息。

他合上資料。沉吟道:「有了一些眉目,但我不知道你和老李是怎麼考慮的。」

李德生不負責任的一揮手:「我是領導手中的一把槍,指到哪,我打到哪……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易楚一撇嘴:「誰也沒指望你,自從見了老闆娘後,我就發現你是越來越那什麼了……」



李德生一蹦三尺高:「姓易的,熟歸熟,亂誹謗我一樣告你丫的!我靠,這種鳥事可千萬不能亂扯。謊言重複一百遍可就成了真理。」

陸常林笑著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這種事情還是留到吃飯地時候再聊吧……我可提醒你們,現在距離你們承諾的半個月,可沒多少天了。當然了,終究是別人的事情。你們現在說不管的話,我也懶得操這個心了。」

李德生一瞪眼:「這哪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一口吐沫一個坑,我老李說地話向來不會作廢。」

微微一頓,扔掉手中的漫畫書,又道:「說吧,老陸,你分析出什麼東西來了。」

陸常林笑道:「先不說我的分析,我想先知道你們最初的想法是什麼?也就是說。你們想看到什麼樣的結果。」

易楚一皺眉:「我的意見是……這件事情要麼乾脆不理,要做就徹底的打垮它。」

李德生一撇嘴:「拜託,不要老抄襲我的話好不好……」

陸常林卻點了點頭:「既然你們的想法是一樣的,那麼這件事情就要仔細謀劃了……」

微微一頓,他接著說道:「就手頭地這些資料來看,想打垮南雲集團其實也不是一件難事。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南雲集團發展的軌跡有相當大的問題。就在兩年前,它還是一家瀕臨破產的公司,但短短的兩年之後,它卻奇跡般的發展成一個擁有數億資產的大集團。在寧南,大概是僅次於楊遠山和單子文的一家綜合性集團了。但奇怪的是,楊遠山和單子文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可說是實業家,而南雲集團的名下除了早先的一個化工廠之外,只有幾家娛樂場所,幾乎沒有什麼實體。而我也打聽過了,南雲集團名下的那幾家娛樂場所甚至還是租的場地。你們說說看,這樣的一個資產數億的集團,它的資金渠道是不是很值得推敲?」

李德生皺眉道:「會不會是他們在那些娛樂場所販賣毒品?這行的利潤可是相當的大……」

陸常林說道:「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要知道,寧南警方禁毒的力度還是很大的,南雲集團即使在自己的地盤上販賣毒品,利潤肯定少不了,但可操作的空間卻未必有多大。在這種空間裡,兩年之內就能斂聚數億的資金,至少我是不相信的。」

李德生便問道:「那你覺得他們是怎麼弄來的這些錢呢?」

陸常林一笑:「我要是知道了,現在還會坐在這裡嗎?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只要弄清楚他們的資金來源,想打垮他們,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而已。」

李德生說道:「可問題的關鍵是,我們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呢?」

陸常林沉吟道:「古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打算和南雲的人接觸一下,摸摸他們的路數。光靠在外圍收集資料,是不可能打垮他們的。看完這些資料後,我就一直在琢磨……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去和他們接觸呢?」

易楚在一旁一直沒說話,這時候插言道:「他們既然自詡為商人,我看就以商人的身份去和他們接觸吧。」

陸常林一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具體的細節還要推敲……」

微微一頓,又道:「另外,南雲集團現在的總經理是南湧,但從資料上看,真正主事的人是他的哥哥南學亮。這個人很神秘,也很少露面,推出的一個南湧,其實不過是他的傀儡而已。所以,在細節敲定之前,我還需要對他做一定的瞭解。可惜,你們收集的這些資料,關於他的事情實在太少。還有,南雲集團似乎很少與市裡、省裡的領導有交往,關於這方面的資料同樣少的可憐。從表面上看去,無論是南學亮還是南湧,與政府的人幾乎沒有什麼交集。即便有,也都是些很正常的、工作上的來往。我覺得,這一點很蹊蹺。官商,官商,現在這個社會,官與商之間,只有沆瀣一氣的,又哪來的這種清如水的君子交?」

易楚點頭道:「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啊……老李,你狐朋狗友多,收集資料的事情還得你去跑。」

李德生點頭道:「行,我再去跑跑。」

微微一頓,又疑惑的打量著易楚道:「那你呢,總不可能我和老陸去跑腿、賣命,你在家享清福吧?」

易楚笑道:「你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打算再去一趟桂繡巷,看看有沒有謝家姐弟的消息。」

李德生卻笑了:「這可不勞您的大駕,區區跑腿的事情,我已讓麥子去做了……你不會不知道這丫頭放了三天大假吧?據說是搞了一個什麼斗地主大賽,把警局鬧成了一鍋粥。蔣蘭惹不起這個小瘟神,所以便親自給她批了三天的大假。」

易楚忍不住笑道:「我當然知道,這丫頭可了不得,整整騙了七千多的大洋,還順帶讓局裡也出了點血。天,我真不敢想像,如果這個世上沒有小蝶的話,這小狐狸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妖精!」微微一頓,忽然緩過神來,瞪著李德生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讓她去了桂竹巷?」

李德生奇道:「對啊……閒著也是閒著,幹嗎不讓她去?」

易楚一拍腦袋:「我說大哥、大爺,您膽子可真夠大的。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沒了小蝶這座五指山,她這個孫猴子還指不定闖出什麼禍來呢。你讓她去桂繡巷,萬一遇上那些宏達公司的人,以她的臭脾氣……唉,算了,算了,趕緊的給她打電話,就說小蝶回來了,讓她趕緊的回家報道。」

李德生聽到這裡,也有些害怕。

他倒不是怕麥子惹下什麼禍端,而是怕這丫頭吃了宏達公司的虧。

別看她是警察,遇上那幫流氓,在沒報出身份的情況下,極有可能會被暗算。

出來混的流氓們都知道,群毆也好、單挑也罷,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先下手為強。動手之前,他們絕不會先問上一句:大姐,您是警察嗎?

李德生越想越怕,自己這個徒弟也就是掛了個名,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傳她一招半勢呢。

他取出手機,立刻撥通了麥子的電話。

但讓他頭大的是,手機倒是打通了,但電話的另一端,卻遲遲沒有人按下那該死的通話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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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 22:28:3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125】一場虛驚
易楚見李德生手忙腳亂的撥著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了一下。

陸常林在一旁提醒道:「老李,你不要著急。電話沒人接,並不代表就一定會出事,我看還是先去桂竹巷看看吧。」

李德生一跺腳,說道:「行,我這就去。」

他剛要往外走,易楚卻伸手攔住了他:「別急著去,先打個電話去三組,讓葉眉幫著查查。等弄清楚方位再去也不遲……」

三組裡擁有著南部省市最先進的設備,只要麥子的手機還有信號,便能鎖定她的方位。

李德生聞言,一拍腦袋說道:「對,對,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他手忙腳亂的摸出手機,又開始給三組的人打電話。

便在這時,手機聲響,麥子居然打來了電話。

李德生一看號碼,苦笑道:「一場虛驚,這丫頭來電話了。」

按下通話鍵,話筒裡傳來的卻並不是麥子的聲音。

「喂,剛才……剛才是誰打的電話?」

打來電話的是個中年的女聲,聲音啞啞的,卻透著一股潑辣勁。

李德生奇道:「你是誰啊?」

電話那端的女人道:「你先別管我是誰,說了你也不認識我。我先問你,剛才是不是你打的電話?」

李德生一頭霧水,但總覺得電話裡的女生似乎在哪裡聽過。

他見易楚和陸常林面帶疑惑,便按下擴音鍵,回答道:「對,剛才是我打的電話。」

女人道:「那你知道自己是在給誰打電話嗎?」

辦公室裡的三個人不由大眼對小眼。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猜謎還是惡作劇?

李德生不耐煩的說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給誰打電話……喂,我說你到底是誰啊。要是麥子那臭丫頭讓你玩地惡作劇,那就趕緊的掛電話,然後讓她老實的給我回家。」

女人歎了口氣:「你說的麥子是不是一個自稱警察的女孩子,長的還挺漂亮的?」

李德生心裡咯噔一下,急道:「對,對。就是她……這位大姐,她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那女人歎氣聲更重,說道:「可不是出事了嘛,而且還是大事!你們要是她的家人或者朋友,趕緊地去警局吧……對了,這手機是她剛才不小心落下的,我也不知道是該給你們。還是送到警局去。」

和李德生的感覺一樣,易楚也覺得這聲音在哪聽過。

稍稍皺眉,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上次在洪林路社區見到的那位胖胖的大姐。

李德生這時也聽出了對方的聲音,不過他並沒有在這上面多問。而是急道:「大姐,您能告訴我,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

胖姐依舊是不敢太相信李德生,遲疑的問道:「我倒不是不願告訴你,而是這個事情……這樣吧,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究竟是她什麼人啊?」

李德生急道:「我是她的師父,她是我徒弟,一家人。」

胖姐說道:「這樣啊……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好了。也好讓你去警局前有個心理準備。不過你見了警察,可別說是我告訴你地啊。」

李德生忙不迭的點頭,也不管對方是否能看見。

「一定,一定,我保證不會出賣大姐您。」

胖姐得到保證後說道:「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了。剛才那一幕都嚇死我了。你的那個什麼什麼……對了,是你徒弟對吧,她打死人了!」

李德生聞言,頓時就傻了眼。

易楚的臉色也是急變。

陸常林做了個手勢,示意李德生繼續追問。

李德生緩過神來,問道:「這不太不可能吧?大姐,您能不能說地再清楚一點啊。」

胖姐歎了口氣,說道:「這位大兄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騙你嗎?你的那個徒弟是警察對吧。我親眼看見的出示了證件,然後就掏出槍,一會兒就打到了三個人。那三個人雖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人家手裡沒有凶器,你不能說槍斃就槍斃了啊。」

開槍打到三個?

易楚和李德生對視一眼,心中俱想,麥子那丫頭瘋是瘋了點,但也不至於瘋到這個地步。再說了,她是個重案警察,對於什麼樣情況下才可以開槍的紀律,她應該比誰都清楚啊!奇怪,這丫頭確實是有點瘋,但頭腦比大多數熱鬧都好使,她會傻的在這種毫無危險的情況下開槍嗎?

李德生皺著眉頭,又問道:「大姐,您真是親眼看見的嗎?」

胖姐那邊也急了:「我都說了,這麼大地事情我敢騙你嗎?真的,大兄弟,我真是親眼瞧見的,那丫頭用的還是那種……那種沒有聲音的槍呢。我當時都嚇傻了,見她一掏槍,下意識的就外跑。跑到巷子口

,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結果就見那三個人躺在那裡時還有幾個記者,比我膽子還小,嚇的傻在那裡,跑都沒敢跑。我說大兄弟,你還是趕緊的去警局吧,別在我這磨蹭了。我姓劉,大家都叫我胖姐,就在洪林路社區辦公室上班,那丫頭的手機我給你留著,什麼時候來拿都行……」

掛掉胖姐的電話後,陸常林是一頭霧水,而李德生和易楚都是大眼瞪小眼。

胖姐最後的一番話,卻是讓倆人砰砰亂跳的心臟暫時的緩了下來。

易楚豎起一根手指頭,在胖子的鼻子前惡狠狠地點著,彷彿開槍打人的不是麥子,而就是他李德生。

李德生咬著腮幫子,半天才大吼了一聲:「小波,給老子滾進來。」

陸常林不明所以,心想這怎麼又扯到楊波頭上了?

他看向易楚。眼中滿是疑惑。

易楚便苦笑道:「你應該知道警察的配槍是什麼制式。簡單的一句話,麥子又不是殺手,她哪來的無聲手槍,又或者消音器?」

陸常林點頭道:「我也覺得不對頭……但是這跟楊波有什麼關係啊?」



易楚聳了聳肩,說道:「等小波來了你就知道了。」

正說話間,楊波走了進來,見李德生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奇道:「怎麼了。怎麼了,我膽子小,你別嚇唬我啊……」

李德生咬牙問道:「裝備室的鑰匙是你管的吧?」

楊波點頭道:「對啊,怎麼了?」

李德生一拍桌子,吼道:「你還問我怎麼了?我問你,裝備室的東西都能對的上數嗎?」

楊波抓了抓頭,說道:「當然能對的上數……我每天晚上做一次保養,早上點一遍數。怎麼可能會對不上呢?」微微一頓,他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哦,對了。麥子前天在裝備室拿了一把麻醉槍。」

李德生學著易楚的樣子,拿手指戳著楊波的鼻子亂點:「你豬腦子啊,她要你就給?」

楊波也急了:「你才豬腦子呢……你不開口,我敢給她嗎?」

李德生一怔,奇道:「我什麼時候開了口?」

楊波撇嘴道:「你是沒有開口說話,但你寫條子了啊!就是前天,你不是出去辦事了嗎,需要把槍防身,自己又嫌路遠。就寫了個條子讓麥子回來取。我說大哥……見了你地字,我能不給她槍嗎。」

李德生心說我他媽什麼時候寫過紙條啊……

正要駁斥時,易楚卻是恍然大悟,一拍額頭,叫道:「我明白了。」

李德生奇道:「你明白什麼了?」

易楚苦笑道:「你忘了嗎,葉眉不僅是個筆跡方面的鑒定專家。模仿別人的字跡也是一絕。麥子的小紙條,肯定是她哄葉眉幫著寫的。」

李德生咋舌道:「這丫頭膽子這麼大,連我這個師父也敢忽悠?」

易楚忍不住笑道:「有什麼不敢的?你別忘了,她現在可是寧南警局頭號詐騙犯啊。」

李德生恨得牙癢癢,但坐在那裡點上一根煙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丫頭,幸虧不是男兒身,否則,這天都能給她鬧翻過來!

他看著易楚,笑瞇瞇的說道:「這丫頭。有點意思……嘖嘖,這個徒弟沒收錯,有點我當年的影子。」

聽到這裡,陸常林也大致明白了其中地經過,搖頭笑了笑,又去琢磨南雲集團的資料了。而楊波給了李德生一個鄙視的中指後,也回了自己的器材室。

易楚卻歎了口氣:「現在不出事,可不代表以後也不出事。這丫頭,得好好敲打敲打她了。」

李德生一揮手:「我徒弟,你少管。」

易楚一撇嘴:「行,行,我不管……」說完,轉身往外走。

李德生一把拉住他:「你去哪?」

易楚一翻白眼:「我惹不起你們師徒,我總躲得起吧?」

李德生笑道:「少扯淡……趕緊地跟我去趟三組,看看這丫頭究竟在弄什麼鬼。我估計她多半是遇上宏達的人了。」

易楚掙脫李德生的手,沒好氣的說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沒這個閒工夫。」

李德生急了:「你不去哪行……這丫頭我也治她不住啊。除了小蝶,也就是你的話她能聽得進去。別看我是她師父,這丫頭鬼著呢,知道我心軟耳根軟,吃軟不吃硬。兩句軟話一說,我也就拿她沒轍了。不行,不行,你得跟我去。別看她老是跟你鬥,其實挺怕你的。」………………………………………………………………………………

葉眉的辦公室裡,麥子坐在沙發上,洋洋得意的用裁紙刀修著指甲。

葉眉看著她,半天才歎了口氣,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在弄什麼鬼……我不是放了

地假嗎?」

麥子一撇嘴,神氣活現的說道:「放假怎麼了?本小姐路見不平,就得拔刀相助。老闆娘作報告的時候不是說了嘛,只要這身警服一天不脫。心裡就得時刻裝著老百姓,更不能忘了警察的神聖職責!」

葉眉又好氣又好笑:「你故意地是吧……拿話氣我?」

麥子站起身,靠近葉眉,拉著她的手,討好地晃著:「我哪敢氣你啊,葉眉姐。你是我心中的偶像呢……」

葉眉嗔笑道:「去,去,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一開始嬉皮笑臉。就肯定是有事情求我。」

麥子笑嘻嘻的說道:「對呢,對呢……葉眉姐,小蝶姐不在,咱們三組又沒什麼事做,這幾個傢伙你可不能輕易的放走了。」

葉眉奇道:「這也就是一般性的治安案件,我們接過來……不合適吧?」

麥子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反正現在不能放他們走。」

葉眉一揮手:「先不說這個……你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好好的假不去休。卻拎回來三個人事不省地傢伙,還帶著幾個記者。你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啊?」微微一頓,又道:「另外,那三個傢伙是怎麼昏迷的?到現在一直沒醒。你既不送他們去醫院,也不讓我替他們做檢查。麥子,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麥子笑道:「放心吧,我的好姐姐……這幾個傢伙睡地正香呢,再過一會兒差不多就要醒了吧。」

葉眉知道麥子雖然瘋了點,但大事上卻從不含糊,便點頭道:「那行,這事先按下……你還是先說說具體的經過吧。」

麥子眨著眼睛說道:「葉眉姐,還記得我師父找你要南雲集團資料的事情嗎?」

葉眉點頭道:「記得啊。是因為謝家醫館的事情嘛……怎麼,這件事和南雲集團有關?」

麥子點了點頭,便把自己受師父地指派,去尋找謝言下落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本是一個很尋常的舉動,目的雖然明確,但麥子去地時候。並沒抱多大的希望。

她準備去桂竹巷周圍走一圈就回去,能找到謝言最好,找不到的話,也算是一種收穫。不管怎麼說,謝言躲的越遠,也就越安全。但是到了桂竹巷的時候,她卻遇上一件頗有戲劇性的事情……

話往前說,在麥子之前走進桂竹巷的那兩個記者,其實也是帶著某種目的來的。

這倆個記者一男一女,是衛視台『零距離』欄目組地人。

關於桂竹巷拆遷的事情。因為宏達公司的那些卑劣手段,在寧南市也是攪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波瀾。

『零距離』欄目組,早在一個月前就收到了這方面的消息。他們向來以揭露各種醜惡現象為己任,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情。但不知什麼緣故,剛開始收集這方面的資料時,卻被上面地領導壓了下了。但更奇怪的是,兩三個星期過去後,當節目組已經淡忘了這件事的時候。領導卻出爾反爾,要求他們再次調查這件事情。並且,還提出了一個深挖『幕後人』的計劃。

上峰有令,於是便有了這兩個記者的桂竹巷之行。

而就在他們到達桂竹巷的時候,卻被宏達公司的人在第一時間發現,並通報了南湧。

南湧不敢胡來,但更不願看到桂竹巷的事情在媒體上曝光,於是便讓手下的人採取『非暴力』手段,去和對方達成某種協議。所謂的非暴力,無非是收買與恐嚇,又或是兩者合一,來個軟硬兼施。

這也算是流氓們經常使用地一種手段,宏達公司的人自然是駕輕就熟。

當兩個記者在醫館後面的圍牆處開始拍攝,並試圖尋找一兩個沒搬走的人採訪時,他們適時的出現了。

而麥子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慢慢悠悠的晃到了謝家醫館的後面。

身為警察,她的眼光自然比普通人毒上一點,遠遠的看見圍牆處的幾個人後,她便立刻意識到,自己今天算是來著了……

圍牆倒塌的缺口處,宏達公司的人很有禮貌的表明了身份,並極有風度的邀請兩位記者去喝一杯咖啡。同時,為了表明自己沒有任何的惡意,他們還讓兩位記者自己選擇地方。

而這兩位記者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手,自然明白對方話中的含義……

在一般情況下,他們此時無非有兩種選擇。

第一,接受對方的好意,拿了紅包趕緊的走人。

第二,將計就計,虛以委蛇,看看能否在對方的身上,獲得更多有價值的消息。

……但奇怪的是,這兩個記者卻選擇了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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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6】讓我輕輕的撞一下
面對著宏達公司『善意』的邀請,兩位記者堅定的拒絕了。

宏達公司的人表示了遺憾,卻並沒有奇怪。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是有風骨的,身為職業流氓,這樣的人他們也沒少見。不過讓他們奇怪的是,這兩個記者在拒絕自己後,卻一反常態的主動出擊。在攝像機鏡頭前,不僅開始詢問宏達公司的幕後者是誰,而且還很露骨的表達了他們的憤怒,斥責宏達公司的人就是一群流氓。

他們根本就沒給宏達公司以任何的機會。

宏達公司的人被這一連串的質詢和憤怒弄傻了眼,早已熟悉的那套恐嚇伎倆,竟是沒能使出來。

恐嚇也是一種技術活,利用的恰是對方的畏懼心理。但是眼前的這兩位記者,卻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激烈、甚至帶著一些慷慨的質詢,昭示了他們的無所畏懼。

攝像機在工作著,女記者顯然是個熟練工,面對著宏達公司這幫沒文化的流氓,一股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三言兩語,卻帶有強烈的誘導性,在流氓們沒徹底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誘使他們與倉促中說出一些對宏達公司不利的話……

流氓們被激怒了,有攝像機了不起嗎?

有文化厲害了不起嗎?

今天讓你們好好的離開這裡,就算老子白做了這流氓!

宏達公司的人不僅憤怒,心裡也充滿了恐懼。

剛才的一陣交鋒,他們在沒準備地情況下。無意中說了很對對宏達公司不利的事情。一旦這些事情以圖像的形式被公之於眾的話,他們的日子也就走到頭了……楊程那個魔王,是絕不會容忍手下犯這種錯誤的。

三個流氓相互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著,除了暴力手段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取出攝像機裡的帶子呢?而就在這時候,女記者卻再次發出了挑釁:你們是不是很想扣下我們?是不是很想把這台攝像機給砸了?來吧,沒關係地。這是你們最擅長的手段,我也很想見識一下……

女記者站在那裡,臉上滿是不屑,胯骨還很輕佻的抖動著,彷彿在勾引著面前的三個流氓。

怎麼,你們不會是不敢了吧……攝像師工作的時候也不忘添油加醋、火上澆油。

宏達公司的人臉都氣白了,這***算什麼,究竟誰才是流氓啊?

流氓到底就是流氓。在女記者一再的挑釁、甚至是誘導下,他們地神經開始興奮,眼睛開始發紅……但是他們誰也沒注意到。就在女記者說那些挑釁的話語時,錄音設備卻是很『適時』的被關閉了。而在不遠處的某個隱秘地地方。另一台攝像機正忠實的記錄著現在的場景……

流氓們的本質開始暴露。

他們推推搡搡,試圖搶回錄像帶,但動作並不大,以威脅恐嚇為主。

但女記者卻表現的很憤怒、很無助,同時也開展了螳臂擋車的反擊。

然後,發出一聲尖叫,將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男攝像師也同樣的『英勇無畏』,他極力的阻擋著流氓們地攻擊,甚至不惜以身體作為盾牌。也要保護好手中的重要資料。宏達公司的流氓都很疑惑……這倆個狗男女都是紙做的嗎?老子還沒動手,只推搡了幾下,至於這麼誇張嗎?又或者,昨晚吃的那粒藍色的小藥丸,還有力量增幅地效果?

麥子在一旁看的很有意思,做流氓做的這份上。真的有夠憋屈的了。

而那倆個記者,尤其是那個女記者,不去當演員,也實在是可惜了。

麥子做事很瘋狂,但小腦袋瓜子也真的是很好使。從女記者誇張的表演中,隱隱的看出了一點什麼。

這分明就是一個圈套,一個誘使宏達公司現身、並將其惡劣行徑進行誇大的圈套!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附近很可能還隱藏著兩個記者地同伴。

…………………………………………………………………………

「不錯啊,麥子,小腦袋瓜子挺好使的嘛……」

麥子在講述經過的時候。易楚和李德生來到了三組。

站在葉眉辦公室的門口,兩人沒有進去,也沒有打擾麥子的話語。直到麥子說起自己對這件事情的判斷時,李德生才忍不住誇了一句。

麥子沒想到李德生和易楚會來,奇道:「師父,你們怎麼來了。」

李德生搖了搖手,笑道:「先別問我們為什麼會來,你還是接著說剛才的事情吧。」

葉眉是個心思玲瓏的女孩子,知道李德生和易楚既然來了,那麼此事必定與南雲集團有關。她禮貌的招呼兩人坐下,然後借口還有別的事情,將辦公室讓了出來。

易楚和李德生坐下後,李德生道

子,接著說。」

麥子點頭笑道:「後面可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本來呢,我並不打算干涉這件事情的,宏達公司這幫人,讓電視台的記者給他們曝曝光也好。但後來一琢磨,又覺得這裡面有些東西需要仔細推敲。所以就出面,不僅抓了宏達公司的幾個傢伙,還借口協助調查,把記者也帶了回來。現在正給他們做筆錄呢……」

易楚問了一句:「有什麼地方需要仔細推敲的?」

麥子笑吟吟的說道:「你傻啊……宏達的名聲都臭遍了半邊天,電視台的那幾個記者會不知道?按照常理來說,他們如果想追蹤報道拆遷的事情,絕對會選擇一個穩妥的、至少能讓自身安全得到保證的方法。宏達的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地出來,那兩個記者應該不會傻到主動的去找不自在。這不符合常理,而且也不是一種正確的工作方式和態度。」

易楚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電視台的記者之所以這麼做。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麥子說道:「今天的事情,從表面上來看是一次普通地追蹤報道,目的無非是想曝光一些這個城市裡的醜惡現象。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像表面這麼簡單。記者主動給流氓設套,這就說明他們已經做好準備,要徹底的把宏達這個披著企業外衣的流氓團伙送上法庭。但是這麼一來,另一個問題又出來了。衛視台、尤其是做新聞這方面的人我多少知道一點,以他們的那點膽識和魄力,是不敢站出來單獨面對宏達這只惡狼的。而且台裡地領導也未必允許他們這麼做……所以。我就在想,在這些記者的背後,真正的主使者又是誰?是台裡的領導,又或者根本就是市裡地某個領導?」



微微一頓,她笑吟吟的繼續說道:「這就是我把他們帶回來的最主要的原因……宏達是南雲集團的爪牙,有人想對付他們,其最終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南雲。我想,師父一定會對這個搞小動作的人很有興趣。所以。我借口他們當街滋事,一起帶了回來。」

李德生琢磨了一下,點頭道:「看來,想整垮南雲的人可不止我們啊……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既然能支使衛視台的記者、又或者是某個領導,其來頭肯定不小。」微微一頓,他看向麥子說道:「丫頭,做地不錯。再接再厲幫我把這個人找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次。我覺得,這個人無論是誰,他肯定比我們更瞭解南雲集團。」

又討論了幾句後,他朝易楚使了個眼色,然後借口去衛生間溜出了辦公室。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白臉的走了。紅臉的就得上陣了。

易楚面無表情的往麥子面前一站,伸開手,卻什麼話也不說。

麥子奇道:「你這是幹什麼?」

易楚撇撇嘴:「少裝佯,趕緊的拿出來。」

麥子很無辜的叫道:「你這人莫名其妙啊,我藏你什麼東西了,就嚷嚷著讓我交出來?」

易楚忍不住笑道:「我告訴你啊。臭丫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麥子當然知道易楚要地是什麼東西,笑嘻嘻的一吐舌頭:「少來,現在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你要什麼啊……我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呢。」

她拚命的搖著小腦袋瓜子做無辜狀,同時開始悄悄的往後退。

易楚呲牙道:「你可千萬不要逼得我發飆……」

麥子咯咯一笑,躲到了辦公桌後面,說道:「這裡可是警局。我也勸你千萬不要亂來。」

易楚哼道:「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嗎?再說了,大小姐你現在的名聲似乎也不太好吧……有史以來最肆無忌憚的小騙子,你覺得,我教訓你的時候,會有多少人站出來幫你呢?」

麥子撅起嘴道:「我又沒騙你……你憑什麼說我是小騙子?再說了,我名聲好著呢,什麼小騙子啊,難聽死了,大家現在都叫我小狐狸呢……」

易楚頭都大了,心說這丫頭顛三倒四的,一會發癡,一會兒裝呆,真的不是一般地難對付啊……

歎了口氣,苦笑道:「麥子,你真的是打算頑抗到底嗎?」

麥子笑嘻嘻的說道:「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再借我玩兩天不行嗎?」

易楚繼續歎氣:「好吧……」

話未說完,麥子一喜,脫口:「你答應了?」

易楚嘿嘿的笑著:「我的意思是……好吧,你既然鐵了心的頑抗到底,那我也只好對你不客氣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把門關上。

其實,只是一把麻醉槍而已,雖然價值不菲,但也不值得易楚如此的大動干戈,更不是捨不得給麥子。問題的關鍵在於,麥大小姐實在是太有殺傷力和破壞力了,有了這把可以致

,卻不必承擔殺人罪名的無上利器,還不知道會闖出

麥子見易楚不懷好意的靠近,發出一聲尖叫,拿起桌上的辦公文具一股腦地砸向了易楚。

每砸一樣東西。麥子的嘴裡必定會叫一聲:非禮啊,快來人啊。

可惜,葉眉辦公室裡面的套間就是她的工作間,為了保證絕對的安靜,整間辦公室在設計的時候,隔音效果放在了第一位。所以,任憑麥子怎麼尖叫,外面的人聽了。大概也就跟一隻蚊子差不多。

麥子每砸出的一樣東西,易楚都很輕巧地接住,很快,懷裡就塞了一大堆的東西。

不過,麥子的目的也達到了,她咯咯的笑著,趁易楚抱著東西行動不便,一溜煙的往葉眉的工作間跑去。

易楚笑著搖頭。放下手中的辦公用品,在麥子跨入工作間大門地那一瞬間,很及時的堵住了她的去路。

他笑吟吟的站在門前,麥子卻猝不及防。一頭撞在了他地胸前。

哎呀……

麥子痛苦的抱著頭蹲了下來,易楚的胸口像塊鐵板似的,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易楚嚇了一跳,急忙蹲下來,抱著麥子的頭仔細查看。

他只想著堵住麥子,卻忘了自己的體質有多麼的變態。

麥子咬著唇,眼淚汪汪的說:「你是個混蛋。」

易楚苦笑:「對,對,我是個混蛋。」

麥子地頭好像也挺結實的呀……易楚仔細看了一番。沒起包,也沒蹭破皮。放了手,站起身,心裡便鬆了口氣。

麥子卻不樂意了:「喂,你負責你點行不行,我後腦勺你還沒看呢。」

易楚哭笑不得:「大姐。你撞的是前面,有必要看後腦勺嗎?」

麥子站起身,瞪著易楚:「我不管,反正你要對我負責。」

易楚一怔,心說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啊……

麥子又道:「喂,你發什麼呆啊。」

易楚不由笑道:「大姐,是你撞的我,憑什麼我對你負責啊?再說了,負責這個詞能亂用嗎?讓別人聽見了,還不知道會產生什麼誤會呢。」

麥子也笑了。眼中的淚花仍在,一隱一現的,透著說不出地嬌憨。

「呸,臭美呢你,誰讓你對……對我那個負責了。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本小姐留下後遺症,以後吃不好、睡不香,你就必須得為我負責。」

看著麥子的嬌憨,易楚心裡一蕩,忍不住口花花起來:「那我該怎麼負責啊,養你一輩子好不好?」

麥子瞪大了眼睛,想了一會兒,忽然一低頭,再次撞到了易楚的胸口上。

易楚嚇了一跳:「你瘋了啊你……」

麥子眨著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沒瘋啊……想讓你養我一輩子呢。」

易楚再是個感情白癡,這時也能感受到麥子眼中的濃濃情意。

……房間裡的氣氛很曖昧,透著絲絲的甜蜜。

說實話,易楚很享受這樣的氣氛,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麥子的臉紅了,猶如春日裡最艷麗地桃花。

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居然就這麼說出了一直藏著心裡的話兒。

發乎於情止於禮。易楚並沒有為自己一剎那的胡思亂想而羞愧。但他知道,這種氣氛不應該一直繼續下去……

麥子的眼睛一直垂著,不敢與易楚的視線接觸。

忽然,她取出了那把槍,輕言細語的說道:「給你……」

易楚笑道:「這會兒怎麼變老實了?」

麥子一吐舌頭,終於是恢復了剛才的神態,拿額頭又撞了一下易楚的胸口,笑道:「給你面子呢。」

這一次撞胸口,少了剛才的曖昧,卻多了幾分的調皮。

易楚很羞愧,心說,剛才一定是我想歪了,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這才是我們可愛無敵的麥子啊……

收拾了彼此心中凌亂的情緒後,易楚眨著眼睛,忽道:「麥子,你猜你師父現在去哪兒了?」

麥子奇道:「不是去衛生間了嗎?」

易楚嘿嘿的笑著:「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麥子來了興趣:「快說,快說,打什麼賭啊。告訴你,我可是賭壇高手,無論你打什麼賭,你輸定了!」

易楚笑道:「我們就賭一賭你的師父現在去了哪兒。我敢保證,這傢伙現在一定在老闆娘那裡。」

麥子一撇嘴,剛想說我師父去了老闆娘那裡有什麼可稀奇的啊,這很正常啊……

但是當她的視線接觸到易楚眼中的那絲曖昧時,頓時明白了過來。

小狐狸眼睛一亮,脫口道:「不是吧,我師父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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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7】第一堂課


南山基地。

空蕩蕩的器械訓練室內,李德生正準備著給麥子的第一堂訓練課……

身為警局特聘的總教練,李德生和易楚的第一次亮相,就贏得了滿堂的喝彩,同時也贏得眾多特警以及其他前來訓練的警員的尊重。尤其是那些特警,在普通人眼裡,本就是身懷絕技且頗具神秘色彩的一個特殊群體。如這樣的人,驕傲與自信,已經溶入了血液。但當他們遇上比自己實力更強的人,如李德生和易楚,所給出的尊敬,遠比普通人更加的真摯。

易楚在基地西側的一個小山坡上開始了第一堂訓練課。

他坐在草地上,包括刁建在內的特警隊成員們,圍坐在他的周圍。

易楚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這群人的身體素質都沒得說,本身也擁有較強的格鬥技巧。所以,他並不打算從最基礎的身體訓練開始,而是要強化這群人對傳統武技的認知。當然,他之所以這麼做,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些人的年齡大多已經二十出頭,已經過了學習傳統武技的最佳時機。

他們需要的不是身體訓練,而是觀念的轉變與強化。

因材施教,這才是最好的教學方式。

易楚坐在草地上,雙手放在背後,很隨意的支撐起身體。

他臉上的神情也很隨意。彷彿說故事般,將自己從燕老頭那裡聽來地江湖趣聞娓娓的說出。這些趣聞,大多帶有強烈的傳奇色彩,聽得眾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神情也是不斷的變幻,心情更是隨著易楚的講述而起伏不定……但很快的,這些驚訝或神往,漸漸的就轉變成了心頭地疑惑。

教練說的這些趣聞。還有其中的一些匪夷所思的武技,難道全部都是真的嗎?

而學員們的疑問,恰恰就是易楚所要的效果。

他的教學方法就是每一堂課講述一段趣聞,有地是他真實發生過的,有的卻是他自己根據課堂內容而事先杜撰的。只要引起學員們地興趣和疑問,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的很多。這是一種觸發式的教學方式,其目的就是為了激發起學員自主性的思考。相比生硬的填鴨式教學,這種方式不僅先進。而且省力。

一段趣聞講完,便有學員迫不及待的舉手提問。

針對學員們的提問,易楚或是解答,或是演示。總是能在最短地時間內,答疑解惑。比如某段趣聞裡提到的某個小老頭單手戲熊,易楚便適時的解析了燕門散手和推手的原理。然後又結合其他學員的提問,闡釋了什麼是內勁與外勁,以及更深奧的寸勁與綿勁……

而相對於易楚這種如淙淙溪水般地教學方式,李德生的訓練手段,可謂是殘忍加暴力。

器械訓練館裡,李德生正準備一根繩子。

繩子從天花上垂下,前端有一個掛鉤。

準備好這些東西後。李德生拍拍手,點了根煙,笑瞇瞇的等著麥子的到來。

不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在他那張胖胖的笑臉上,都隱藏著一絲邪惡。

李德生吐著煙圈。心想,這第一堂訓練課,我的好徒弟究竟能堅持幾分鐘後呢?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麥子今天很興奮,師父終於要給自己特訓了!

一想到李德生那神乎其神的槍技,麥子的心便幸福幾乎爆裂……真是太酷了,太炫了。自己只要學個十分之一,至少在寧南是無敵了吧?

麥子走進訓練館,一改平常的調皮,很恭敬的給李德生鞠了個躬,叫了一聲師父。

李德生也收斂了大大咧咧地脾性。嚴肅的點了點頭。

「師父,我們從什麼地方開始?」

李德生一瞥地上早就準備好的用具,淡淡說道:「先把它繫在在腳上……」

麥子看著地上的帶著掛鉤的用具,再看了看從天花板上垂下的繩索,不由一吐舌頭,驚訝的問道:「師父,你不會是要把我吊起來吧,而且……還是倒著吊?」

李德生一瞪眼:「少廢話,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麥子委委屈屈的一點頭,坐在地上,很老實的把自己給綁了……

李德生扯過繩索,將繩頭上的掛鉤與麥子腳上的掛鉤鎖好。

然後說道:「今天是第一堂課,訓練的是你的協調性、平衡性以及耐力。」

麥子奇道:「師父,你能確定……你教我的是槍技而不是雜技嗎?」

李德生大怒:「

開始,我不發話,你就一直給我閉上嘴。你記好了,跟我調皮都沒關係,可訓練的時候,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長話短說,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你的師父,而是你的教官。你也不是我的徒弟,而是我手下的一個兵,而且還是菜鳥級的垃圾兵!」

麥子傻了眼,乖乖,胖子師父認真起來的時候……真的是很酷啊。

她抓了抓頭,心裡琢磨著……這麼酷、這麼冷的男人,我是不是應該叫老闆娘也過來看看呢?

李德生見麥子不說話,以為她是被自己嚇住了,稍稍放低了聲音,又道:「麥子,訓練課開始前,我再問你一句,你真的想跟我學槍技嗎?現在退出還來得及,等訓練開始之後,可就由不得你了。到那時,你如果敢打退堂鼓……哼哼,我老李手下還沒出過一個逃兵,誰敢當逃兵,老子一槍就給他斃了!」

今時非往昔,麥子一定要當逃兵的話,李德生自然不會把這小狐狸給斃了。但毫無疑問。師徒間的情分肯定會隨之消散。在他眼裡,逃兵是最可恥……

師父很嚴肅,徒弟卻恢復了往常的嬉皮笑臉。



麥子笑嘻嘻地說道:「安了……師父,我才不會當逃兵呢。」

李德生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的走到一旁,然後拉起繩索的另一端,將麥子頭沖地的高高吊起。

麥子沒經過這樣的訓練,一張白皙的小臉很快就漲的通紅。

李德生卻點了根煙。悠哉游哉的走出了訓練館。

起先,麥子並不在意,心想吊一會兒也就得了,師父等會兒肯定進來放我下去。老這麼吊著,還不得出人命啊……她心裡這麼想著,但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李德生地影子。而這時候,全身的血液往大腦裡湧去。一張小臉由白變紅,再由紅變紫,接下去,紫色漸漸的開始向黑色過度……

麥子慌了。想大聲的喊救命,但聲音出口後,卻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十分鐘、二十分鐘……

麥子眼淚開始倒流,然後開始罵人,罵那個心狠手辣、喪盡天良的大胖子。但可惜的是,任她怎麼罵,李德生卻依然沒有出現。

麥子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這時候已經變成了兔子眼,血紅血紅地……

訓練館的窗外。易楚看的直搖頭。

他看著旁邊的李德生,嘖嘖道:「老李,你可真能下得去手啊。」

李德生切了一聲:「這才哪到哪,剛開始呢……」

易楚又道:「你還不進去?再不放她下來,可真要出人命了。」

李德生笑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女兵我也教過。論忍耐力和承受力,她們其實比男人還要強。」

易楚歎了口氣:「唉,隨你折騰吧,我是不忍心再看了……看到麥子這可憐樣,再看你這副嘴臉,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我那悲慘的童年。」

……終於,李德生走進了訓練館。

麥子被放下來時,什麼話都沒說,躺在地上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地上很快就起一灘的汗水,那是從麥子身上流下來的。

李德生撇撇嘴。很不屑的說道:「蠢的像頭驢……你那兩隻手是幹什麼用的,不知道自己去解開繩子嗎?」

麥子剛才罵,現在可不敢罵,委屈的說道:「你又沒說我可以解繩。」

李德生哼道:「被規則所束縛地人,是永遠也射不出最快的子彈。你記住,我的訓練是沒有規則的。比如剛才,我表面是要測試你的耐力和承受力,但實際上,如果你能在我轉身的同時解開腳上地繩子,你獲得的分數將會更高。」

麥子目瞪口呆:「這也行?」

李德生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意:「當然行……我剛才說了,我的訓練是沒有規則的。以後的訓練課,我會用各種方式來訓練你,但你記住,無論是什麼形式的訓練,它的內容都是多方面的,而並不僅僅局限與表面。你也可以將它看成是一道有多種解題方式的數學題,只要答案正確,我不介意你使用一些投機取巧地方法。」

麥子卻一轉眼,狡黠的問道:「可是……師父的答案就一定正確嗎?」

李德生笑意更甚,點頭道:「如果有一天你的答案比我的答案更準確,那麼你就算出師了。記住,對於槍手來說,什麼都是假的,只有結果最重要。別人的槍可以比你的快,也可以比你更精準,但你決不能允許別人站著的時候,你卻已經躺在了地上!」

微微一頓,又道:「阿楚在給老刁他們上課的時候,第一堂課是理論課,其實我今天的這堂課同樣

課。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對於槍手來說,人槍合一境界。槍畢竟只是外物,是永遠不能與你真正合體的。所以,槍手的宗旨就是不憚以任何方式去擊倒敵人,千萬不要拘泥與手中的槍。如果你一定要問什麼才是槍手的最高境界,我可以送你四個字,這就是:你死我活。」

麥子聽得似懂非懂,眨著美麗的眸子,躺在地上卻不肯起來。

李德生又道:「起來吧……我知道,剛才說的話。你一時半會未必能理解。不過這沒關係,你只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想盡一切方法來對付、又或者是逃避我對你的訓練。當然,這僅僅局限與基地範圍,出了基地,我就算你是當了逃兵。」

麥子繼續地眨眼,不知死活的問了一句:「看上去挺有趣的呢。居然還可以這樣玩……師父,要是我躲在你身後,給你一悶棍的話,這算不算?」

李德生沉下臉,哼了一聲:「你可以試試啊……」……………………………………………………………………………………

趁著訓練的空隙,易楚和李德生開始討論起關於南雲集團的事情。

這件事情,現在基本上是由陸常林具體負責,這兩天來。資料收集工作已經有了一些進展。通過喬丹還有對衛視台瞭解更深刻的李四,基本已經可以肯定,指示『零距離』的記者追蹤宏達公司地人是市裡的某個副市長。

易楚問李德生道:「這位副市長為什麼要查宏達公司?」

李德生道:「宏達只是南雲的爪牙,據李四的判斷。這位副市長應該是想要對付宏達背後的南雲集團。至於具體的動機,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位市長的動機絕對不單純,也不是那麼的高尚。否則地話,他找的應該是司法機構,而不是電視台了。」

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李四和我都覺得奇怪,說起來,這位副市長與南雲集團應該沒有什麼過節。為什麼好端端的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呢?」

易楚一笑:「這個不難判斷……敲打宏達,是為了逼出背後的南雲集團。那麼,逼出南雲集團地目的又是什麼呢?會不會是為了逼出更深層次的幕後者?」

李德生眼睛一亮:「對啊!照你這麼推下去,那麼我們可不可以認定為,這個最終的幕後者就是這位副市長的政敵呢?」

易楚淡淡的說道:「可以這麼認定……但我覺得這個沒什麼意思。狗咬狗,一嘴毛。我們犯不著參合進去。說不定還會被他們噁心了。依我的想法,直接點,也可以暴力點。找到南雲集團的軟肋後,快刀斬亂麻,給他一個了斷。說真的,老李,我覺得憑我們地實力,沒必要跟他們玩太極。一拳就能打到的人,何必絞盡腦汁的去想別的方法?」

李德生笑了笑:「你說的也在理……唉,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先由得老陸去折騰吧。等有了消息咱們再決定怎麼做吧。還有三四天才到半個月,實在不行,老子用槍抵著南家兄弟的腦袋,不信丫地還敢犟嘴。」

易楚很深沉的一歎:「土匪啊,我們就是一幫土匪啊。」

李德生深以為然的點頭,然後又道:「糾正一下,我們是一群有良心的土匪……嘿嘿,土匪對流氓,可比警察管用的多啊!」

今天的南山基地很熱鬧。

兩人正說話間,幾輛車駛進了南山基地。

打頭正是警局的一號車,車門開處,老闆娘笑吟吟的鑽了出來,然後……

居然是應小蝶和喬丹!

易楚不由好奇……算算時間,今天正是應小蝶回來的日子。她是警察,南山基地沒少來,所以她出現在這裡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喬大小姐怎麼也來了?

目光轉出,後面地幾輛車裡鑽出一大幫人,手裡提著攝像機等更各種器材……

李德生喃喃道:「我靠,要拍警匪片嗎?」

易楚也笑:「那可巧了,土匪、警察都不用找,現成的啊……」他嘴裡開著玩笑,心裡卻有如明鏡。喬丹永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吸引觀眾的焦點。而老闆娘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她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展示自己風姿的機會!

三組已經答應喬丹做一個訪談,如果再加上在市民眼中頗為神秘的特警隊,這絕對是一檔很吸引人的節目。當然,最後再加上一個風韻猶存、且英姿勃發的老闆娘,觀眾們肯定會愈發的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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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 22:31:5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128】可憐的孩子
今天是來拍外景的,順便採訪一些特警隊員。你知需綠葉配,想突出女警的風采,當然也不能忘了她們身邊的男同胞。唉,想做出一期好的訪談節目,要做的事情很多呢……」

南山基地的小樹林裡,喬丹拉著易楚的手,慢慢的走著。

易楚有些奇怪,問道:「你不是在做那個什麼英雄無限的節目嗎?這幾天你一直說忙,我還以為你忙這個呢。」

喬丹笑道:「傻子,英雄無限算是綜藝類型的節目,週期又長,我最煩這種節目了。雖然上鏡率高,但這真的不是我想做的事情。其實啊,英雄無限算是天空台和內地十幾家電視台的一次合作嘗試。我呢,算是適逢其會,所以才參與了前期的工作。柳冉姐也一樣,她對這種類型的節目沒有任何的興趣,只不過恰好是趕上了。」

易楚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你不太適合這種節目,浪費了你的才華……對了,你和柳冉以後都不會再上這個節目了嗎?」

喬丹撇撇嘴:「第一期還要出鏡呢……沒辦法,為了收視率,柳冉姐也得上。」

兩人牽著手,在小樹林慢慢的溜躂著。

情到濃時,已無需過多的傾訴,就這樣牽著手,淡淡的說著彼此的近況,這樣就很好。

易楚問道:「去天空台的事情,你有沒有考慮好?」

喬丹站住,看著易楚,撅嘴說道:「想聽你的意見呢……可你倒好,什麼都不說。」

易楚笑道:「不是我不肯給你意見。而是你的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我倒是擔心……寧南衛視肯不肯放你,沒記錯的話,你地『賣身契』還沒到期吧?」所謂的賣身契,自然是簽訂的工作合同。在易楚的記憶中,喬丹剛去衛視台的時候,簽訂的是菜鳥專用合同,只有一年的期限。但隨著她才華的展現,僅僅半年地時間。衛視台就主動的與她簽訂了一份長約。

喬丹笑吟吟的擰了一下易楚:「什麼賣身契啊,難聽死了。不過這個倒不用擔心……台裡的領導已經知道柳冉姐的意思了,能與天空台合作,他們巴不得呢。英雄無限這檔節目啟動前,他們就對我說了,可以無條件的解約。當然,所謂的無條件只是一種表面上的態度,他們希望我能接受衛視台地另一個虛銜。叫什麼特別聯絡人。主要是希望能和天空台的合作一直保持下去……」

易楚笑道:「不錯啊……你現在挺吃香嘛,我都有些嫉妒了。」

微微一頓,又道:「既然各方面的條件都成熟了,我看你還是接受柳冉的邀請吧。你這麼年輕。不做點事業可惜了。再說了,我也希望娶你地那一天,能憑妻而榮。走在大街上,人們都會說:哇,快看啊,那是喬丹的老公哎!」

喬丹咯咯的笑著:「死鬼,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再說了,還不知道你嘛。哼哼,別人真這麼說的話……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給我臉色看呢。」

易楚舉起手。很嚴肅的保證道:「我絕對不會給你臉色看,也會很從容的接受妻尊夫卑、夫憑妻貴的現實。」

喬丹吃驚的道:「不是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恭了?」

易楚哈哈一笑:「老話說,好白菜都叫豬給拱了,鮮花從來都是插在牛糞上的。做人嘛,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能娶到你這樣地一朵鮮花。我這堆牛糞何其幸也。所以,對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必須要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喬丹輕輕的擰著易楚,嗔笑道:「死鬼,嘴巴越來越甜了,雖然知道你言不由衷……但是,我喜歡。」

易楚嘟起嘴湊了過去,厚顏無恥的笑道:「來吧,喜歡就賞一個。」說話間,雙手也開始不老實。攬著喬丹細腰,慢慢的往上攀爬……

喬丹推開他,笑道:「大白天地,不許耍流氓……」

易楚腆著臉,笑嘻嘻的問道:「白天不行,那今天晚上……」

喬丹笑道:「晚上也不行呢……你忘了那兩個小丫頭了?她們被影視中心的導演看中,已經被邀請參加一部電視劇的拍攝呢。今天晚上,可能要和導演談具體的細節。囡囡那邊,我已經徵求過了小蝶的意見。她對這個不太懂,讓我幫著做主。至於彤彤這邊,我準備去問問李大哥是什麼意思……」

易楚一揮手:「不用問了,我是孩子她乾爹,我說了算。再說了,老李要是看見自己的閨女能上電視當演員,讓他給你磕頭都行。問不問的,純屬多餘。」說完,他拉起喬丹的手,深情款款的說道:「看著別人家地孩子這麼有出息,我心裡酸溜溜的。真是嫉妒死那個胖子了……老婆,咱們什麼時候也開

人類吧。生他七個八個的,別人一個,咱家一窩,

喬丹恨的牙癢,一腳踢過去:「去死,還一窩呢……你當我是豬啊。」………………………………………………………………………………

易楚和喬丹在小樹林裡卿卿我我的時候,可憐的麥子卻依舊接受著慘無人道的訓練。

在李德生看來,上午的訓練,簡直就不能算是訓練,最多只是一種理念上的灌輸。到了下午,那根從天花板垂下的繩索依然是主要的道具。只不過,在繩索的下端,李德生又格外的連接了一根牽引繩。並且,吃中午飯的時候,他總算是良心發現,提醒麥子最好只喝點水,千萬不要吃東西。

麥子奇怪的問他為什麼。

李德生只淡淡的答道,吃了也是白吃,還是省一點吧。



麥子不明其意,一撇嘴。說了聲不吃白不吃,到底還是啃了一個饅頭,喝了一碗湯。

到了下午的時候,道具總算又多出一樣。

李德生不知從哪弄來一個漂浮在空中的氣球,用轉頭墜了,漂浮在繩索大概一米距離地地方。

麥子進了訓練館,見訓練的道具還是那根繩子,撇撇嘴。心說這算什麼啊。本小姐身體和心理上都做好了準備,只要中間給我休息的時間,就是吊一下午也算不了什麼。

她心裡這麼想著,很自覺將自己給綁了起來,然後朝李德生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了。

李德生卻笑嘻嘻的說道:「麥子,下午的訓練是動態的……看見那個氣球了嗎,只要你碰到它。今天的訓練就算是結束了。」

麥子很有把握的說道:「小意思。」

李德生聳了聳肩,心中卻是冷笑,小意思嘛……等會你就知道,你師父從來不玩什麼小意思。

麥子被晃悠悠地倒吊到空中。李德生也算厚道,吊起的高度,與漂浮的氣球恰好在同一水平線上。

李德生挽起那根牽引繩,叫了一聲,開始吧。

麥子早瞄好了那只氣球,在李德生叫開始的一瞬間,便伸手去抓……

李德生笑吟吟的看著,也不著急,就在麥子的手距離氣球還有幾公分的時候。他猛的一拉手中地牽引繩,帶著麥子在空中蕩起……這一拉,他用足了力氣,麥子纖細的身軀像個布包一樣,竟是被他拉拽著蕩起了兩米多高的距離。

麥子猝不及防,眼看就要夠到氣球的時候。卻忽然感覺一股大力湧來,整個身體被拉拽著向上蕩起。到了最高點後,地心地吸引力發揮作用,身體又以更快的速度下墜……

『轟』

麥子只覺耳朵一陣轟鳴,在腳上的繩索和地心引力的雙重作用下,她覺得自己彷彿在瞬間被撕裂成兩半。緊接著,胃裡一陣噁心,中午吃的那點東西,便開始不安分的折騰起來……

李德生淡淡的說道:「早就告訴你了,吃了也是白吃。現在後悔了吧。」

可憐的麥子摀住小嘴,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另一隻手不停地揮舞著,示意李德生放她下來。

李德生卻道:「你覺得我會放你下來嗎?告訴你,丫頭,訓練的時候,什麼困難自己解決,解決不了的,就給我忍著。乞求是弱者的權力,但是我要告訴你,即使你自認是弱者也沒用。你越乞求,我就越是加大訓練的強度。在我眼裡,弱者是沒有人權的,她只配給別人折磨!」

微微一頓,又吼道:「不想這麼被吊一下午地話,就早點抓住那只該死的氣球。」

麥子眼淚汪汪的說道:「可是……師父,我真的要吐了。」

李德生冷冷的說道:「想吐就吐,我攔你了嗎?」

麥子慘兮兮的說:「我怎麼吐啊,這麼倒吊著,會……」一想起自己萬一真的吐了,那些嘔吐物肯定會……麥子的心裡就一陣的惡寒。

李德生面無表情的說道:「今天下午地訓練時間本來是二十分鐘為一組,鑒於你一再的浪費時間,現在改為半小時一組。」

說完話,他也不等麥子主動的去抓氣球,拉起繩子向後跑去,再次將麥大小姐蕩在了空中……

麥子就這樣在空中飄來蕩去……

訓練館裡,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連綿不絕。

聽到麥子的慘叫,所有經過訓練館的人,都忍不住好奇的在窗口張望。但用不了幾分鐘後,他們就會臉色煞白的跑開。有些心理素質差的後勤人員,尤其是女性,甚至會跑到一個角落,開始嘔吐。

我靠,這也太殘忍了吧,這胖子簡直不是人啊……

帶著喬丹,易楚再次來到訓練館,看著做完了三組訓練時間的麥子趴在

停的乾嘔著,心裡忍不住開始心疼。喬丹更是連眼來……這花一樣的女子,心疼還來不及,又怎麼忍心將她折磨成這樣!

喬丹衝上去,摟著麥子,說什麼也不讓她進行第四組的訓練。

李德生翻著眼睛,卻拿喬丹沒有辦法。

喬丹狠狠的瞪著胖子:「李大哥,你也太狠心了。不行,今天就到這裡。我不許你再折磨麥子了……」

這怎麼叫折磨呢?李德生訕訕的笑……奶奶地,人家是我弟媳不說,也是俺閨女的領路人,這個面子給不給呢?

易楚勸解道:「差不多就行了,老李。我估計麥子也就半口氣了,今天就算了吧。」

李德生笑道:「行,既然你們小倆口替麥子求情,那今天就到這裡。」

麥子卻搖搖晃晃的坐起身來。也不說話,很固執的朝李德生做了個開始的手勢。

李德生眼睛一亮,叫道:「好,這才是我徒弟。」

喬丹急忙拉著麥子:「你傻啊,麥子。這已經不是訓練了,這分明就是……」

話未說完,麥子卻輕輕的笑著:「喬丹姐,謝謝你的關心……可是。我真的是很想練下去。我答應過師父我不做逃兵地。再說,這才剛剛開始,要是連這點東西都受不了,我以後也不會有出息的。」微微一頓。她伏在喬丹的耳邊,悄聲道:「知道嗎,喬丹姐,我也有一個英雄夢呢。我想像師父和阿楚那樣,做一個能保護身邊親人和朋友的女英雄呢……」

喬丹歎了口氣,想繼續勸說下去,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女孩子也是可以有英雄夢的……喬丹這麼想著,但是轉眼看到一旁正鬼鬼樂樂說話的易楚和李德生時。又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怎麼總覺得麥子是被這兩個男人給蠱惑住了呢。唉,女子生來就是被人疼的,真的有必要去做女英雄嗎?

想到這裡,她地心裡又泛起絲絲的甜蜜……看向易楚的眼神便格外的溫柔。我可是有著屬於自己地英雄呢。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麥子成了重點的照顧對象。而李德生則成了大家重點『討伐』的對象。

除了喬丹之外,應小蝶和老闆娘也加入了對李德生這個魔王的聲討行列。

太慘了,現在的麥子連呼吸恨不得都要讓人幫忙。

她楚楚可憐的坐在那裡,蒼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一雙已經不在靈動的大眼睛上,只有依舊美麗地睫毛偶爾的扇動,才透出一絲的生氣。

李德生毫不在乎別人的聲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老闆娘義正言辭的說道:「老李。你太不像話了。你這是訓練嗎,你這簡直就是虐待啊!」

李德生一撇嘴,小聲的對身邊地易楚不屑的說道:「這老娘們,知道什麼啊……」

偏巧蔣蘭的耳朵很好,一瞪眼:「李德生,你剛才說什麼呢。」

易楚笑嘻嘻的舉手報告道:「老闆娘,他說你是……老娘們。」

蔣蘭一直單身,作為一個女性,這年齡的女性最恨男人說她老。老闆娘雖然也有個老字,但這屬於尊稱,與老娘們的意思那可是天差地別。

她恨恨的一拍桌子,老闆娘怒道:「李德生,有種你再說一遍。」

李德生也是一拍桌子,牛眼瞪的老大,但對像卻是易楚,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小人!」

微微一頓,再轉向老闆娘的時候,卻換了一副嘴臉,諂媚道:「蔣局,咱可不能聽這個小人的挑唆啊。我對蔣局地忠誠,唯日月可表,天地可鑒……」

這時候,喬丹輕輕一扯易楚的袖子:「他們之間有問題哦……」

易楚一撇嘴,小聲的道:「什麼有問題啊,我看……分明就是有姦情。」

太不含蓄了……喬丹拚命的掐著易楚的大腿,將頭埋在他的胳膊裡,極力忍住自己的笑聲。

應小蝶出去一個星期,並不知道李德生和老闆娘之間那一點若隱若現的曖昧。此時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麥子,試圖從這丫頭那裡得到一點準確的消息。麥子卻輕輕的歎了口氣,喃喃道:「你別看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不過,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得管某個人叫師娘了。」

李德生隱隱約約聽到師娘這兩個字,心裡很受用,笑嘻嘻的給麥子夾了塊五花肉。

可憐的麥子怔怔的看著碗裡肥的流油的五花肉,心中一陣噁心……然後站起來,捂著嘴拚命的往外跑。易楚喃喃一歎,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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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 22:32:2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129】手續費
湖邊的一家茶館裡,叮淙若水般樂聲舒緩的流淌……《語》。

易楚坐在茶館的一角,閉眼傾聽。

李德生坐在他身邊,同樣的閉著眼,只不過鼻腔裡會時不時的冒出一些奇怪的音節……

易楚在享受著音樂和悠悠的茶香,老李同志卻是藉以小憩。低垂的頭和輕微的鼾聲,讓旁邊的一些茶客忍俊不禁。這家茶館佈置的古色古香,很有韻味。這樣的地方,適合朋友間的清談、閒聊。也適合捧一本書,聽著音樂,讀著文字。總之,這裡決不是睡覺的地方。易楚偶一睜眼,便不斷的搖頭。境界啊,這就是境界……和這樣的人一起出來,還真是挺有壓力的。

茶館裡有新客進門,侍者剛要招呼,易楚卻對著客人揮手。

客人正是單飆,易楚今天約他來這家茶館,當然不是為了喝茶,而是想通過他,打聽一些南雲集團的消息。單飆對自己這個小師叔是越來越尊重。以前相處時,還帶著點朋友間的隨意,但現在,他完全將自己放在了晚輩的位置上。易楚雖然很不習慣,但說了幾次後,也就聽之任之。

李德生也醒了,看見單飆,笑著點頭:「阿飆來了啊……」

單飆客氣的笑道:「李叔好。」

李德生睡意未消,灌了一口熱茶,想趕跑瞌睡蟲。聽了這句『李叔』後,險些就被嗆著。

他急忙搖手,說道:「阿飆,你叫我老李好了。我不管你怎麼叫阿楚。可千萬別跟我客氣……好嘛,你這一聲李叔,直接就將我劃進中老年的行列了。」

單飆看了一眼易楚,便笑道:「那……我就叫您李哥好了。」

李德生一算輩份,自己似乎被某人佔了便宜,但一瞅單飆那張極恭敬的臉,想想也就沒再說什麼。怎麼叫都叫不周全,何苦為難人呢。

單飆看向易楚。問道:「師叔,今天怎麼想起請我喝茶啊?」

易楚笑道:「我這茶可不好喝……呵呵,主要是想向你打聽一點事情。」

單飆笑道:「有什麼事情師叔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保證言無不盡。即使不知道,我也會去幫師叔打聽地。」

易楚也不跟他客氣,點了點頭說道:「阿飆,你對南雲集團瞭解多少?」

單飆一怔:「師叔怎麼問起南雲集團來?是不是……有什麼業務和他們有交集?」

易楚搖頭道:「也不算是業務。幫朋友一點忙而已。」

單飆是個紈褲公子沒錯,但在大環境的熏陶下,眼力見也是有點的。他見易楚沒有深說,自然不會追問。點了點頭。又道:「說起南雲集團,我倒真是瞭解一些。就是不知道師叔想瞭解哪一方面……是商業方面的,還是人事方面的。」

易楚單刀直入,說道:「你瞭解他們的資金來源嗎?」

單飆又是一怔,隨即便笑道:「師叔,我看出來了,南雲方面肯定是得罪了您。呵呵,這個問題問的可真是很敏感……而且我敢保證,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寧南,絕不會超過三個人知道。」

李德生眨著眼睛問道:「那你在不在這三個人之列呢?」

單飆卻很乾脆地搖頭道:「不在。」

李德生有些失望的說道:「你也不知道啊……」

話音未落,單飆卻接著說道:「你別著急啊,李哥,我雖然不知道確切的內幕,但隱約還是能猜出一點的。當然。我這也屬於江湖傳聞。但老話說,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易楚和李德生都是精神一振。

易楚道:「阿飆,你說清楚點。」

單飆點頭道:「說起南雲集團,我和南學亮沒什麼交往,但和他弟弟南湧……也算是酒肉朋友。這傢伙不是個什麼好鳥,吃喝嫖賭樣樣佔全。能力嘛,也就那樣,比酒囊飯袋稍稍強那麼一點。而且性格上也有缺陷,那就是好說大話。死要面子。記得前兩年,南雲集團幾乎破產,但短短兩年時間內,不僅奇跡般的起死回生,而且搖身一變,成了寧南市有名的大企業……」

說道這裡,他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雖然我對生意這方面不感興趣,但是對南雲的奇跡般的崛起還是很好奇地。所以,在一次聚會上,我故意和南湧拼酒,想套問一些這方面的內幕。結果您猜怎麼著……南湧這王八蛋喝多了之後,神秘兮兮的告訴我,南雲集團在國外的生意全是賠錢地買賣。真正的來錢的渠道全在境外,而且還不是什麼正經的生意。他還勸我,不要多問,他不在乎多說一點,但我聽了之後,卻未必會有什麼好處。」

聽到這裡,李德生眉頭微皺,說道:「他這話裡的意思是不是指……」

單飆明白李德生的

一揚眉:「沒錯,南雲集團的生意離不開一個『黑』體的是什麼,我可就不知道了。」

易楚伸手給單飆的杯子倒滿茶,稍稍沉吟後說道:「阿飆,我對商業這方面不是很瞭解。既然你肯定南雲集團賺地都是黑錢,那麼……它在國內的這部分,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洗錢呢?」



…………………………………………………………………………

回到公司後,易楚和李德生進了陸常林的辦公室。

當易楚將單飆的的話轉述之後,陸常林卻毫不意外。

「果然就是這樣……」陸常林輕輕的點著頭,說道:「這兩天我也收集了一些其他地資料。你們知道嗎,南雲集團的涉及的行業,其實遠遠不止我們所看到的。表面上,在寧南這一塊,它們只有一家化工廠和幾家夜總會。但實際上,已經離開的寧南的南學亮在其他地方都有大量地投資。不過。這些投資並不是南雲集團的名義進行的。比如,在北方他就開了一家影視公司,這兩年來,製造了大批的垃圾電視劇。他還進入了一些其他地行業,總數大礙有七八家。具體是那些我就不說了,但總之言之,他所涉及到的行業,大多是一些可以在資金的投入與產出上玩出無數奧妙的行業。」

易楚點頭道:「這就是說……我們可以肯定地是。南學亮的大部分收入都是通過洗錢得來的?」

陸常林笑道:「差不多可以這麼說吧……可惜啊,我們這裡沒有精通這方面知識的人才。」

微微一頓,卻又道:「不過這也沒關係,只要知道個大概,就足以對付南雲集團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商戰,該怎麼玩,用我們最拿手的方式就可以了。」

李德生笑道:「這倒是……依我看,先找到南學亮的行蹤。然後我和老高他們跑一趟。我不管他的資金渠道究竟是什麼,只要違法,我就先逼他交出手裡的那本帳。有了證據,接下來隨便怎麼玩都可以。該煮該炸,看心情而已。」

微微一頓,又道:「快刀斬亂麻,對付這種敗類,這是最簡單地辦法,也是最適合的方法。」

易楚看著陸常林,陸常林也看著他。兩人的眼光裡都泛著一絲的狡黠,卻誰也沒說話。

李德生奇道:「你們怎麼都不說話,憋著什麼壞點子呢?」

陸常林笑道:「老李說地沒錯。在南學亮和南湧這種人身上花費太多的精力沒什麼意思。而我們也擁有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打垮南氏兄弟。但我總覺得……」說到這裡,他微微的笑著,卻是欲言又止。

李德生急道:「老陸,你賣什麼狗屁的關子啊。到底琢磨什麼呢?」

陸常林笑道:「老李啊,我先請教你一個問題。你說,咱們和南雲集團較勁,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什麼?」李德生奇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為了幫謝家姐弟出口氣啊。而且,幫了謝家姐弟,也就等於是幫了其他的人。這有什麼好問的?」

陸常林點頭道:「那我們這算不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

李德生呵呵笑道:「豈止啊……我覺得吧,我們這簡直就是除暴安良、行俠仗義,真乃都市奇俠也。」

陸常林摸著鼻子,悠悠說道:「可是大俠也是要吃飯的啊……」

李德生一怔:「你什麼意思?」

易楚在一旁笑道:「老陸地意思很簡單,他想收點手續費。」

李德生聞言。瞪大了眼睛,說道:「不會吧,老陸,你還想收手續費?我靠,你這簡直就是喪盡天良啊……謝家姐弟已經夠可憐的了,你還想收手續費。你這不是蒼蠅腿上肉,禿子頭上拔毛嗎?」

陸常林呵呵笑道:「老李,我想要收手續費沒錯,但是你卻弄錯了對象。」

李德生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找南雲集團要?」

陸常林眼中精光閃爍:「不是要……而是搶,是奪!」

微微一頓,他繼續說道:「老李,南雲集團是靠洗錢起家的,現在光帳面上的資金就高達數億。你覺得,當我們打到南氏兄弟後,這些錢會流到哪裡去呢?」

李德生皺眉道:「應該是被政府沒收吧?」

陸常林搖頭道:「沒這麼簡單……憑我們的實力,陰掉南氏兄弟沒問題,但想打垮南雲集團整個體系還是有困難地。要知道,在南雲集團這條船上,肯定栓著很多的人,而不僅僅只是南學亮和南湧。比如國內的某些合作者,又比如境外的黑道。一旦南學亮和南湧出事,我敢肯定,這些人會在第一時間出動。或是拚命的保全南氏兄弟,又或者乾脆就是棄卒保

|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撤走資金,最空架子給政府。」

陸常林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南學亮和南湧兄弟一定不能放過,但是藉著這個機會,『小小』的發上一筆財,也未嘗不可。反正這些都是不義之財。如果放過,一是良心不。二則,政府也未必能因此得利。到最後,依然是便宜了那些隱藏在南氏兄弟背後的人。

李德生哈哈的笑道:「好一句良心不安啊……老陸,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動心了。他奶奶地,阿楚昨天跟我說,咱們就是一幫土匪。現在看來,還真***就是土匪啊!」

說到這裡,他猛吸了口氣,又道:「**,南雲的資金可是數億啊……咱們這一耙子摟下去,下半輩子就不用作事了吧?」

易楚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卻笑道:「老李,可別急著做美夢了……這可不是幾萬幾十萬的事情。沒有一個精通這方面的專家,這最多就是一個美妙的構思而已。再說了,老陸說的是手續費,可沒說要一口吃下……」微微一頓。他看著李德生微微有些疑惑地表情,又道:「怎麼,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李德生點了根煙,一撇嘴:「白癡才不明白你的意思……劫富濟貧嘛。」

易楚笑道:「也不算什麼劫富濟貧……只要讓那些錢去它該去的地方就行了。」

陸常林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我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這些錢用來也還嫌燙手。再說了,就憑咱們這些對金融方面近乎白癡的人,能一口吃下那些錢嗎?莫伸手,伸手被人捉,遲早會被人發現的……不過。收點手續費應該沒什麼問題。一是咱自己也得吃飯,賺點伙食費,無可厚非。再則,我也想過了,謝家那個女孩子的風骨極是難得,等姐弟倆回來後。我們幫她完成蓋孤兒院的心願吧。」

李德生指著陸常林,嘖嘖笑道:「謙虛,謙虛,不帶你這麼謙虛地啊……別說是好人了,您老人家簡直就是聖人啊!」

陸常林笑道:「我這可真不是謙虛……我這人啊,看菜吃飯。合我胃口的人,在她面前,我基本能算做是一個好人。看不順眼的人,我一點都不介意做一個十足的惡人。說到謝家那個女孩,我雖然沒見過她。也先不提她地風骨。就憑一點,她和我都是杏林中人,這個忙我就幫定了!」………………………………………………………………………………

種桃小園內,葡萄架下,燕老太太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蕭山坐在一旁,手裡拿著把扇子,替老太太驅趕著偶爾飛來的蚊蟲。

老太太忽然睜眼,皺眉道:「阿楚那孩子有多久沒來看我了?」

蕭山笑道:「大前天不是才來的嗎……不過好像有點忙,喝了口湯就走了。」

老太太哼了一聲:「心不在焉的,這也叫來看我?」

微微一頓,又道:「對了,蕭山,這孩子最近一直在忙些什麼啊?」

蕭山答道:「這兩天我也沒怎麼過去……昨天和李德生通電話的時候,我聽他說,最近沒什麼特別的事情。除了去南山基地之外,大概就是給朋友幫點小忙吧。」

燕老太太歎了口氣,卻是坐起身子。

蕭山扶著老太太坐穩,問道:「燕姨,阿楚最近過的很好,您歎什麼氣啊。」

燕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說我歎什麼氣?這孩子,天生一塊良玉,卻偏偏不肯上進,你說我能不歎氣嗎?」

蕭山苦笑道:「燕姨,不是我多嘴,阿楚天生就是那種喜歡逍遙自在的性格,這跟上不上進的可沒什麼關係。」

燕老太太繼續歎氣:「我知道,我知道這孩子地性格……可是我著急啊。蕭山,燕姨雖然最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說老,但事實上,我的精力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當初建這個種桃小園,是為了紀念阿飆她姥爺,可沒想著在這裡養老。而現在呢,我推去大部分的事務留在這裡,不就是為了阿楚嗎?可惜啊,這孩子和我阿弟一樣,眼裡從來就沒有名利這兩個字……」

微微一頓,又道:「說真心話,對阿楚這孩子,我是打心眼的喜歡,而且是越看越喜歡。看見他,就彷彿看到了我阿弟。可是呢,一想到這對師徒的脾性,心裡便又很不舒服。什麼隨行、隨心,根本就是一對不願擔責任地懶蟲!」

老太太孩子氣的嘮叨著,又道:「最討厭這些不負責任的男人了,不行……我得給這小懶蟲施加點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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