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絕對官僚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歷史軍事] [刺血]狼群[全文終]  關閉 [複製連結]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31
發表於 2010-8-11 23:37:2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五章 熬刑2
畫家手捏細長的鋼管像縫被子般拿著那根細鋼管在我上了藥稍稍消腫的身體上穿插起來,她從側面入針也不深紮,只是淺淺的埋在皮下。消腫的藥雖然有異常有效, 但腫仍未全消,他紮的時侯我竟然沒有感覺到特別的痛苦,至少和剛才的烙刑相比不算什麼,只是看著紅腫的皮膚下蜿蜒如蛇的突起非常的噁心。

正在我驚恐的看著女人跪在我兩腿間,把鋼管硬繞過下身紮進大腿內側時,邊上的木乃尹開口了:“疼嗎?”

我詫異的看著這個滿是白巾的病秧,正對上他拿下墨鏡混濁的雙眼,那雙眼睛看上去像被誰注射了奶油在瞳孔中似的噁心極了。不論他聲音多熟悉,我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麼“獨特”的眼晴。

“疼嗎?”我正看著他發呆,對方又緊接著追問了一句。

“唔!唔!……”我雙眼突出眼眶的怒視著這個混蛋,但是嘴上的膠帶卻讓我沒有辦法傾泄滿肚子的髒話,等我哼到鼻涕都噴出來後,他才示意身旁的人扯掉我嘴上的膠帶:“他媽的!當然疼了!操你奶奶的!你來試試?保證你爽的”

“恨我嗎?”那傢伙聽我說疼無聲的笑了,雖然頭纏白布看不到面容但眯起上翹的眼角告訴我這傢伙正在興奮。

“好奇更多一些!”我實在是弄不明白為什麼這傢伙費這麼大勁對付我們,聽他用詞造句不像是軍界的人。為什麼和我們為難,我實在想弄明白。但先前囚於人手,我也不敢多問。

生怕招來殺身之禍。順從是落於人手後活命的不二法則,當年快慢機告訴我這話時,我還拿猶太集中營來諷刺他,現在囚於人手後才明白:撈到案板上的魚不跳騰還能靠受罪拖一會,蹦達的歡了非招刀子不可。

“嘿嘿!”對方滿意的笑了,緩緩的靠回輪椅背上,過了一會突然伸手到後腦把繃帶結給打開了。身後的醫生嚇了一跳趕忙接過帶頭,開始一圈一圈的揭開纏在臉上的布條。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吃了一驚,更調起了我的好奇心,看著慢慢露出來的秀頭,我的心也開始提到了胸口,情緒莫名的激動起來,甚至蓋住了畫家紮在我身上鋼管的劇痛。可是最終出現在我面前的臉孔卻是一張怎麼也無法辨認的五官。

因為他的毛髮巳經全部掉光。整個腦袋者上去就像個大肉球,頭頂上全是潰爛的大坑。臉頰上粉紅的嫩肉失去皮膚的掩蓋,糾結成團堂而皇之的暴露在空氣中。堿白色的爛皮收成條掛在鼻子兩側要掉不掉的。嘴唇也縮水到無法閉住,牙滿是黃坑的牙床露在空氣中乾燥得像沙漠中的糞塊。

“認不出來我是誰對嗎?”木乃尹看我一臉疑惑湊過臉來貼近我問道:“記不起哪見過這張臉對嗎?”

“沒錯!”我失望的收回目光,咬著牙忍受著畫家笨手笨腳的“女紅”技術。管子紮到沒受什麼傷害的腳背,疼痛開始加倍,神經傳上來的受損信號讓我的膀胱不停的顫抖,差點失禁尿在畫家的臉上。

“我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我還得過高中舞會王子呢!當然是中學的時侯。”木乃尹摸著臉對我笑了笑。不能收縮的肌肉和牙床看上去像生化危機裏的活屍般噁心:“可我現在不全身上下沒一塊整皮,還天天咳血尿血不止,長年失禁,虛弱無力、視力下降,終生不育。你猜這是誰造成的?”

“我?”回想整個過程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聽他這麼一說我又抬起頭看著他,開始想我什麼時候把人家折磨成這個樣子。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所得。

“難道我自己跳進煮肉鍋裏嗎?”木乃尹把繃帶繞成一團扔到我臉上。上面消毒水的味道刺的我鼻腔發酸。
“對 不起!也許是那些電流和鞭打傷到了我的腦子。如果可以的話,能把你的大名賜下的話,我想更容易喚起我的記憶。”邊上的板機的叫聲巳經由恐懼轉為具有實質的 內容。他的腳底巳經血肉模糊,鐵刷子每次從肌肉紋路中滑過的時候,他便開始繃直身子不停抽動大腿,黃紅色的尿液順著褲縫開始滴落。這才只是腳上巴掌大的範 圍而巳!

“該死!叫你牙尖嘴利!”木乃尹奪過身邊人的橡膠棍便打抽打我的肋側。卻被畫家給一把抓住了棍尾。

“打死他我不管,打斷我辛苦穿好的鐵管。我可不會放過你。”被打斷工作的畫家天使般的面孔竟然惱怒到扭曲,我從沒有低估她對“工作”的熱情,但沒想到瘋狂到這種程度。

兩對充滿火藥味的眼神膠著片刻,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首先退讓的竟然雇主。木乃尹鬆開手,將橡膠棒留在了畫家手裏躺回輪椅開始喘氣,然後誠懇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我也抱歉!”畫家扔掉膠棍想了想也道歉起來,必竟現在邊上都是別人的手下,如果對方惱了就完了。

“請繼續!”木乃尹把我受罪看的比面子還重要,可見他恨我已經到了一種境界了。

畫家重新沉浸回自己的藝術創造中,拿出老虎鉗把鋼管上、下兩頭開一個小口,上面接了個灌鬥,下面接到了下水道。然後站起了身退後一步,圍看我轉了一圈檢查纏在皮膚下的導管。

現在的我就像一個線圈,混身繞滿了“年輪”。

“你這是要幹什麼?忙了半天他似乎連痛都不痛。”黑傑克滿臉疑惑的看著“胖”了一圈的我。

“嘿嘿!”畫家著著我滿意的笑了,手指隔著皮膚輕撫著細細地突起湊到我臉前說道:“精彩的才剛開始。下面我就要開始在向鋼管里加注熱水,從40開始逐漸升溫,直到一百度。

如果你還不說。我就要加注溶化的錫水、鉛水、最後到銅水。

千度的高溫,不但可以將人血液加熱到沸騰,甚至可以將人的腦漿煮開。如果是平常不太忙且工具齊全的時候,我可以把他頭皮扒掉,鋸開一小塊頭骨讓你們看著他的腦漿被煮沸。我還沒見人熬80度的。“

“嗝!”邊上的小東尼聽到這裏忍不住胃部冒上來的酸氣打了個嗝。

“這個和把血液抽出來加熱再注回人體是一樣的功效對嗎?”邊上的一個送葬者的傭兵說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冷顫,看樣子是受過這樣的折磨。

“沒錯!”

“我嘗過那個滋味,沒有人能熬得過血液加熱透析的。”

那個傢伙抱著膀子被痛苦的記憶折磨的顫抖著。

“你真是個天才。竟然只用一根鋼絲便代替了透析用的昂貴器材。”黑傑克這時侯終於對畫家低了頭。

“我也是從書上學的。這同樣是東方古刑法的一種。我總是覺的舊式的刑法雖然簡陋,卻最有震懾力,也最具有觀賞性和摧殘樂趣。”畫家這時儼如一個博學的教授,向無知的它人宣揚血腥的哲學。

“嘿嘿!好!好!這個好!這個好!”木乃尹聽到這裏拍手笑了起來,剛才被畫家頂撞的不豫一掃而空:“快!快!快開始。”

“樂意遵從!”畫家打開邊上火爐上的鍋蓋,從行軍用的大鍋裏舀起一杯沸水輕輕地倒進我肩頭的漏斗中:“你能熬過火針刑,令我刮目相看。為了表示敬意我們便直接從100度開始好了。

我 感覺一條火紅地通條從肩頭向下緩緩捅了過來,順著埋在皮下的管道極緩慢地把皮肉一絲絲扯開。從肩頭到腳底像被放進油鍋裏。感覺比剛才火針紮身要痛苦十倍, 整個人如同掉進了無間火獄,遭受著萬年烈焰的炙烤,遍體的肌膚都被高溫溶化,糊般從骨架上滑落。我不停的吼叫,不停的掙扎,想掙脫這無盡的痛苦。可是鋼管 埋在皮下。無管我多瘋狂的晃動身體,都沒有辦法擺脫箍在身上的鉻鐵。極度的痛苦產生的錯覺讓我以為皮膚像滾沸的瀝青一樣裹住自己,恨不得天靈蓋上開個縫, 自己像蛇一樣從皮裏沖脫出去求得解脫。

當生存成了一種無邊的痛苦,意志便開始崩潰,所有的一切失去了原有的意義。在沸騰的腦海中自己精心建築的心理世界開始漲水,所有的記憶房間都開始鬆軟。然後慢慢溶化掉。

隨著血液的沸騰的感覺加劇,我的眼底開始有紅色的雪花向上飄起,可是飛到了視線上方便堆積在那裏,直到眼裏的世界變成了一片血紅。這時不但小便失禁連**也失去了作用,一股股的惡臭從褲檔裏冒出來,可是我卻根本沒有察覺。

“有誰想說了嗎?”不知是誰的聲音傳來。聽上去就像從天上傳來的召喚。

“57、58,我操!59、60、痛死我了!操!操!操!1、2、3……”扳機用變型的聲音很奇怪的在邊上叫喊著。我也不知道他在數什麼,邊上的人越問他便叫的聲音越大。

“你呢?說了我就停止灌熱水,結束你的痛苦。”聽到那奇怪的許諾傳來,根本沒來由的便願意相信它,而痛不欲生的折磨催動下,央求停止的渴望強烈到幾乎撐爆我胸口。

“求你!停下來吧!……”求饒的話一出口心裏便打破了一道圪兒,接下來什麼沒志氣的話都出來了。其實服軟也並沒有多麼難,撕破臉少了道德的束縛後真是輕鬆多了。似乎困在身體裏的痛苦,也順著尊嚴的裂縫的傾瀉不少。

而說話也開動了停頓的腦筋,原本被全身劇痛麻痹的意識重又複蘇醒過來。

“哈哈!這傢伙還真不要臉……”邊上觀看的人擦著滿頭的汗水愉快的聽著我的哀求。

“就是!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來。”

“猴子就是猴子!”

“哈哈。真是沒種的貨……”

“應該是畫家的技術好才對!”

“對!對!對!”

“……”送葬者的成員看著身旁那些鬍子邋遢的業餘者,為他們的無恥而鄙夷。

“夠了!”小東尼不耐煩的打斷邊上男人的嘈雜,回頭掃了他們一眼冷冷的嘲諷道:“你們懂個屁!他哭天喊地嚎的再丟臉,有吱出一句我要的東西嗎?爛泥就是塗不上牆!哼!”

“沒 錯!熬刑的時侯,只要沒說出對方要知道的東西。把老媽的內褲花色說出來都不丟人!”黑傑克解開自己的衣領脫掉衫衣露出佈滿刀口的上身。指著紋有燃燒盾牌的 心口說道:“我站在這裏都熱的出汗,真是難以想來他現在的遭受的痛苦。雖然這傢伙是敵人,可是如果在戰場上碰到,各憑本事來上一場公平的撕殺一定精彩。”

“是呀!想起來就令人興奮。能培養出這種硬漢的隊伍……”邊上的巨大黑人也握的拳頭“嘎崩”直響,滿臉嚮往的神情。

而畫家更是雙手環抱,一手揉捏著自己的胸部,另一手撫摸著自己腰側的一處紋身不知道在意淫些什麼,從她緊咬的下唇和顫抖的膝蓋就知道她爽到什麼程度了。

“他巳經熟得可以聞到香味了!加點鹽就更像家鄉的油炸大螞蟻了。”站在木乃尹後面一直拘謹要命的年輕傭兵,在眼前殘忍淫糜的景象慫恿下得到了在前輩面前發言勇氣。而他的同鄉們聽他一說紛紛竅出了贊同的神色,連木乃尹也點著腦袋笑了起來。

“哥倫比亞大螞蟻?”昏昏沉沉中我,突然想起征戰過的國家特中,哪里有他們提到的風味小吃,“卡利。克魯茲!

你是卡利。克魯茲。那個哥倫比亞大毒販?“

“嘿嘿?……嗯?……”笑的正開心的木乃尹聽到我的話,立刻趕跑了笑容,瞪著兩隻眼皮粘成團的大眼睛板起了臉:“我低估你了!刑天!”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32
發表於 2010-8-11 23:37:45 |只看該作者
狼群全集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熬刑3
卡利。克魯茲!在美國為了救肋HONEY那個小妞,臨走前喂了他幾顆子彈的毒犯頭子。只是他字正腔圓的英國口音,因為牙齒脫落嘴唇縮裂有點露風,怪不得我聽他的聲音熟悉但沒法辨認出來。


“我記得你的蛇皮西裝挺好看的。”認出木乃尹是誰後,我馬上有了些精神。雖然並不能幫我脫困,但理順了前因後果仍給了我很大的支撐。


“沒 錯!那是我老爸留給我的。非常好看!可惜……由於軍醫無法分清粘在我身上的是皮衣還是我自己的皮膚,所以……他們便將它們都扯了下來。”卡利。克魯茲歎了 口氣仿佛在自怨自哀:“你知道嗎?他們剝的時候是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尖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那時候我還有 點小肥,醫生一直報怨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直到後來他們才弄清楚那才是我真正的皮膚。”


聽到這裏我想起了這傢伙以前的長相,那時候他長的確實很好看,黑髮棕膚,性感的中美洲帥哥的樣子,但現在看起來就像具教學用的乾屍一樣。


“你知道皮膚溶化的感覺是怎樣的嗎?”卡利。克魯茲伸手在臉前虛空一抓瞪著眼睛看著我。


“就和我現在一樣!”我癱在木架上吐出一口沸騰的血水,五內俱焚也就是現在的感覺了。


“不 一樣!你對痛苦根本一無所知!”克魯茲伸手撐著輪椅扶手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緩慢地伸手腳丫試探了半天才把腳實實在在的支撐到地上,摔開湊上來的護理工。 膝蓋晃得像掉了鏍絲的衣架,拼了命才勉強站立在那裏沒有倒下:“等你每天清晨睜開眼便看見自己的血細胞運著氧氣和營養像蛆蟲一樣在臉皮下爬來爬去,連照顧 你的護士看到你的臉都會嘔吐的時侯。你才知道什麼叫痛苦!”

“看看我的鼻子!”克魯茲伸手竟然把堅挺地鼻子拽了下來,露出兩個黑乎乎的 洞,燈光從上面掃過時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舌頭,這一下說話的時侯就聽出一點熟悉的感覺了:“裏面已經爛透了我甚至聞不到你拉在褲檔裏的臭味,為了能說話我還 要裝上這破爛塑膠玩意。讓我感覺自己像匹諾曹一樣長著個說謊換來的大鼻子!”


“你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嗎……?”說到激動處,這傢伙奪過畫家手裏池水瓢,扔手將裏面的滾水潑到了我的腳背上。


“啊!” 隔著鋼管和直接澆開水到皮膚上感覺果然不同,我感覺如同什麼動物一口咬住了我的腳丫後開始磋動牙關研磨起來,感覺有根從腳底連著頭頂的筋被生生順著脊背抽 了出來,瞬間便壓過了血管裏流淌的火焰炙烤。原本已經被高溫蒸幹的體能經此一澆,如巨錘砸紅鐵一樣濺出僅剩不多的殘星。


然後便虛弱的重新摔回了原來的姿勢,除了躺在那裏彈騰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你知道嗎?我諮詢了生化學家聽說向腳上澆熱油能產生脊背火燒的感覺。他們有沒有唬弄我?”得到我哭訴的肯定後他興奮的笑了:“可惜沒有熱油,不過開水也勉強可以。我會一直向上澆,澆到你說實話為止。如何?”


“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了!我只射中你三槍而巳!


你掉皮和我沒關係的。“我拼命的哭喊著,但求饒是徒勞的。


不過第二瓢水澆下來便明顯沒有第一次那麼痛了,除了感覺到腫上加腫地撐脹感。


“沒 關係?你的意思!化掉了我所有手下的毒氣彈難道是我自己引爆的。”卡利。克魯茲說到這裏開始不停的抓自己身上繃帶:“他們都爛得向玉米糊一樣鋪了一地。你 知道嗎?我不知道為什麼上帝竟然讓我活了下來,但我知道的是,我要找你們復仇。找你複……”聽了我的話,他有點抓狂:“我賣我的毒品。你做你們的傭兵。河 水不犯井水,可是現在呢?你們殺掉了我所有的手下和最大的買家。這都沒有關係!我有錢!隨時都可以再找到手下。我有毒品!隨時可以再我到下家。如果只是這 些,我認了!不會與你們為敵,因為我知道哪怕讓你們跑掉一個,都有本事能扒掉我的皮。可是現在……看看我!我已經沒有皮了,所以我無所畏懼!我要扒掉你的 皮!……啊!”他伸過手來抓我,卻被我皮下的熱水管給燙著了。也許是被我體表的高溫嚇到。他打量著自己的指尖和剛才摸到的突起楞住了:“他會中暑死掉嗎? 我可不希望這麼便宜他。”


“對於外加的高溫,人體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脆弱,是沒有那麼容易掛掉的!”畫家拿出一小塊的東西扔到了身 邊的桌上說道:“科學家對人體在乾燥空氣中能忍受的最高溫度作過一番試驗。結果表明,人體在71C的環境裏可以堅持1小時;82C時可以堅持49分鐘; 93C時可以堅持33分鐘;104C時只能堅持26分鐘。根據文獻記載,人體能夠忍受的極限溫度比這要高得多。英國物理學家布拉格金和琴特裏,在麵包房裏 忍受過160C的高溫。帶進去的牛肉和雞蛋都熟了,他們兩人卻安然無恙。


1828個男子在170C的爐子裏忍受了14分鐘。1958年在比利時,有人在200C的高溫下呆了5分鐘。按照美國航空醫學專家的說法,如果穿上厚實的冬季飛行服,人的耐熱極限可高達270C。那已經高於錫按近鉛的溶點了!“


“說 吧!你遲早會說的!你審訊過人。你應該知道,沒有人能挺的過去的。因為時間太長了,無止盡的痛苦和時間會摧跨人的精神防線。你能熬過三天,你有信心能熬過 一個月這樣的折磨嗎?一年呢?那些人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異族,和你一點關係都沒呀。黃色、白色、黑色!你們甚至連顏色都不一樣。為了他們犧牲值得嗎?”小 東尼擦拭著我瞪裂的眼角流下的血水勸道:“原來這種外加的高溫可以通過身體機能緩解,可是她纏繞鋼管的密度太高,即使你的身體拼命地散熱也無法完全吸引如 此長時間、高強度的加熱。等他們換了更高溫的流體後。遲早你的體溫會起過人體的受極限的,流向頭部的血液帶去的高於42度的溫度時,你的腦細胞蛋白便會變 質,你就完了!不死救回來也是個白癡。”


心如擂鼓般,頭痛欲裂,火焰燃燒著在血管中流竄,溫度越來越高。我根本沒有辦法親中精神聽他說什麼。我也不想聽清他說什麼,因為此刻的我意志如巨濤中的輕舟,不止是搖擺不停可以形容了。


“我 會給他的頭部降溫保護脆弱的腦細胞,使其處於亞致死高溫狀態,不會死也不會昏倒。傳達到腦子裏的除了無盡的痛苦外別無它物,他會像掉進了無邊火獄般幸�! 被?也亮瞬廖衣?K返暮顧??諼業牧成鍁嶁Γ骸壩埠鶴櫻Λ鬩丫?⑿鋁宋沂擲鐧淖罡嘸鍬跡?夢銥純茨愕募?奘嵌嗌伲Λ閭?刑粽叫粵耍∫殘砦一嵯蚩ɡ?}?寺匙認 壬?E笄椋?笏?瓟蛓p┌鯰杏玫那楸ê螅?涯閔透?易魑?嫖鎩T趺囪?渴翹躉盥酚矗 �


“給他套個項圈栓在院子裏。肯定不丟東西!”


“沒 錯!哈哈!”邊上的傢伙聽了畫家的話頓時開始起哄“你們先退下!”卡利。克魯茲搓動被燙到的手指高興的讓身它的閒雜人等都退下只留下了畫家、小東尼、黑傑 克幾個心腹,連正給扳機上刑的日本人也把工作交給了他的醫護兵繼續,自己走了出去。這時侯的卡利。布魯茲臉色紅的看上去像剛煮熟的大蝦,像喝多了一樣。等 所有人都走了,他便緩緩的拄著拐杜走到了仍在慘叫的扳機身邊,然後伸手在他巳被刷的稀爛的腰側掏了一把,將一條肉絲生生拽掉在手裏揉捏感受著肌肉纖細的彈 性。然後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沮喪的摔在扳機臉旁的鐵架上。


“扳機!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抓到你嗎?”卡利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扳機而是看著我。


“呼呼!呼!呼!”扳機趁用刑的間歇拼命的深呼吸,藉以舒緩精神上的痛苦,我甚至懷疑他有沒有聽到卡利的問話。


“你有錢!”扳機喘勻氣才回答他:“錢可以買很多東西。”


“沒錯!”卡利。克魯茲拿起桌上的威士卡倒了一杯。


“先生!你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你……”醫護員的話被卡利的手勢打斷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喝下那杯棕色液體後嗆得咳出血來。


“看看我現在的鬼樣子。媽的!喝口酒也能咳出血來。”


說到這裏他把懷子裏剩下的酒底倒在了扳機的傷口上,痛的鐵架上扳機把他祖宗又翻出來罵了個遍。


“咳!咳!……前幾天老子花了一百萬美金從好萊塢找了幾個惹火的小明星給老子”吹“了一夜。臨走的時候,那幾個小娘們贈送了我一句”太遺憾了!“”卡利用手在自己下身摸了幾下無奈的把酒懷摔在地上:“沒錯!我是很有錢!


可是又如何?就像買不到自己再次勃起。同樣也買不到美國的六級安全資訊。“


“我也能混到六級安全資訊?”聽了他的括,我奇怪了!


六級安全資訊巳算的上高度機密了。狼群雖然在傭兵界很有地位。但擺在國家級的棋盤上也只是個過河卒而已。


“你倒是想的美!”卡利。克魯茲伸手從輪椅側面的口袋裏掏出一疊卷宗扔給畫家,畫家接過翻開上下掃了幾眼便扔到了黑傑克懷裏。黑傑克看完很慎重地交給了身後的夥伴,那傢伙拿過去便匆匆走到地下室盡頭的筆記本電腦旁照著檔打起字來。


“扳機?你有六級安全資格?”我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體液大量的流失後,氣管裏就像沙漠公路一樣,乾燥的能漂起灰了。每吐出一個字,通過的氣流刮的我直想咳嗽。


扳機看到卡利。克魯茲掏出的文件後便躺回去沒有再說話,聽到我的問題也只是扭頭看了我一眼便又重新沖著天花板發起呆來了。


“六級安全!那可是滲透入他國的間諜畫上等號的高度機密。”黑傑克看到我意外的表情笑了:“難道你不知道?”


“他是間諜!”卡利。克魯茲指著扳機沖我說:“美國國防部安插在狼群中的間諜。你知道我是怎麼在深山老林裏找到你的嗎?因為有人按時向美國政府彙報你們的任務和位置。


你為了一個出賣你們的間諜弄成這樣,你難道不覺得不值嗎?“


我看著扳機,他沒有說話!


“先不管他!你怎麼得到這些資訊的?錢買不到的話。也就是說你也是美國政府的鷹犬了?”我看著這個大毒梟。


“差不多!”卡利。克魯茲看著扳機,羡慕的撫摸著他的臉說道。


“你不是卡利。克魯茲!”扳機撇臉甩開他的撫摸問道。


“沒錯!”卡利。克魯茲顫微微地笑了。


“你曾為哪個單位工作?”和他不住抽搐的身體截然相反,扳機說話時的神色非常鎮定。


“國防部!”卡利配合的令人詫異。


“你是灰斑雞的人!”扳機聽他報出工作部門便馬上明白了對方的身份,這同樣也印證了對方的指控,如果不是同僚的話怎麼會這麼快便意識到對方的身份。


“沒錯!兄弟!”卡利。克魯茲拿著鐵刷子在扳機的傷口中刷了下,痛的扳機直想曲身起來咬他一口。


“原來你是國防部派出去鳩占鵲巢的賊而巳!”扳機呸了一口沒吐到卡利。克魯茲身上,反被對方賞了一巴掌。


“對! 我是賊!美國政府派我去混到卡利。克魯茲的身旁。利用我們模樣相似的優點,為他當替身!我出生入死的拼了那麼多年才得到他的信任,弄清了其中的一切後幹掉 了他,接管他的一切!為政府弄到了北美所有敵對組織的資料,收買了古巴大量的官員,搞掉了一切他們看不順眼的人物。結果我得到了什麼?一句”抱歉!信息延 遲!“我便成了生化武器實驗的小白鼠?去他媽的!”原來這傢伙不是真正的卡利。克魯茲而是一個間諜。


“也許是你幹的太出色了!知道了太多!”兔死狗烹的事見多不怪,沒想到我竟然成了屠狗的刀子而不自知。


“沒錯!我知道的太多了!”卡利。克魯茲握著拳頭恨聲道:“國防部參贊的別墅還是用我販毒的錢買的。他們想讓我死!但沒有如願!太可惜了!”


“嗨!照你所說,害你成這樣的並不全是我們的責任,你應該找那些你出賣你的人。”因為聽他說話。邊上的黑傑克往漏頭裏倒開都沒有那麼勤了,總算讓我說話稍稍順了點。


“你怎麼知道我會放過他們?”卡利。克魯茲笑的臉都快扭曲了:“他們對我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過了今天歐洲要有不少人忙著逃命了!”


“難道你……你太不聰明了……你巳經是個死人,且有了卡利。克魯茲二十年辛苦販毒的身家。


你應該把錢花在治好自己上,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把自己推上絕路。“扳機看著卡利。克魯茲咬牙切齒地罵道:”怪不得能買動送葬者為你賣命!該死的叛國者!“


“你也有臉罵我?”卡利。克魯茲拎著自己的繃帶在我倆的眼前晃著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的浴血難友明白,他之所以被抓便是你出賣了他。而現在要他和你一起受罪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只要他一句話。我就可以放了他,並替他好好”照顧“你這個叛徒。”


“那太好了!幫我狠狠的揍這個婊子養的。”我想沖扳機吐了口痰表示鄙夷,可是清了半天喉嚨也沒擠出半點口水。


“去你媽的!刑天!”扳機聽到我的話馬上便反罵了回來。


“你還敢罵我?你個王八蛋!別讓我活著走出去,走出去你就完了!我非把你削成人棍埋在沙漠裏蒸幹不可。”多說了幾句話感覺自己的幹到發脆的聲帶似乎被震劈了。


“操死你個黃皮猴子!削我人輥?來呀!怕你呀?”


“喲!你還上臉了,媽的!有毛病的毒氣彈就是你找的,讓人家從雪坑裏把我挖出來也是你害的。老子從第一天就看你不順眼。早就知道遲早會被你害死。媽的!給我刷子!老子非把他的骨頭給刷成篩子不可。”我伸著手向卡利要他手裏的鐵刷子。


“王八蛋!想害我?給他換鉛水。換岩漿。多澆點!燒死他!”扳機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樣說話毫不愧疚。


“……”我們兩個你來我住的罵了半天,直到喉嚨撕啞再也叫不出聲才停下來喘口氣。而卡利。克魯茲而靜靜的站在邊上聽著我們對罵沒有吱聲。


“看來你們感情這麼好!這樣都不願意講。沒關係!遲早你們會說的!”卡利。克魯茲對畫家指了指我:“能讓他知道做英雄代價嗎?”


“沒有問題!”畫家笑了笑伸手拿起一碗冰水端到了我的臉前,巳然被烘焙到乾涸欲裂的我感覺到臉前的涼氣用不著她灌便張開了嘴,也來不及細細琢磨她臉上那抹奸笑的含意。


五臟六腑被冰水一澆如燒紅的玻璃般碎裂了,如荊棘拖過般扯裂地痛苦堵住了食道,剩下的半口水再也咽不下去了。可是渴到乾裂的眩暈又阻止我吐出這口刀片一樣的液體。


“好喝嗎?再來點?”畫家看到我吞吐不得的模樣,揚揚手裏的半碗冰水得意的笑了。


“好 喝!”求生的欲望壓過了對痛苦的恐懼,我死命伸長脖子咽下了要命的液體。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我張嘴咬住碗邊揚頭水不過舌直接倒進了喉嚨,扯裂的劇痛讓我 邊喝邊流淚差點嗆到,等冰冷的溫度從胃底開始向其他位置蔓延開來時,我就像火堆裏的石頭掉進了北冰洋,從裏向外炸成了碎片,這比中了空心彈還要命。


“冷熱相激可以炸裂鋼鐵。也同樣對細胞有效。我們可以一直重複現在的過程,直到胃粘膜都爆成水從你屁眼裏流出來。”畫家把冰水倒在燒紅的鐵杯子上,一陣水氣升起後無數裂縫從杯底爬上了杯沿。


“我 最近臉上長痘痘,能順便清清腸、排排毒真是太好了!在中醫裏排宿便可以美容的,對皮膚好!”我甩開粘到鼻子上的發絲指著被燒腫的臉對畫家說道:“你應該試 試,看你的樣子最近是內火過旺,舌苔發黃。應該有排便不暢吧?小心內毒性肥胖,整張臉會腫得像爛草莓一樣,還流黃膿。”話音一落我便看到畫家性感的翹臀緊 縮了幾下,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操!”還沒笑完臉上便挨了一拳,黑傑克的手握起來也有我半張臉大。這一錘下來,恨不得把我鼻樑砸飛。


“你 以為你可以愚弄我們?嗯?”黑傑克伸手捏住我的脖子拽到他的臉前。看著我憋的發紫的臉色惡狠狠的說道:“如果我的臉色看起來像佛像一樣發著慈詳的金光,那 抱歉!實在是因為外面該死的沙塵暴太大落上的沙子。讓你誤會我有好心情和你調笑真是對不起。但如果在我向你重提示過我的幽默感有限後,還聽到你並不高明的 笑話,那你爸媽就等著收到用鐵鏟裝進信封的兒子吧!”


“咕咚!”我吸了吸鼻子咽掉堵住呼吸的血水。緩緩瞪大眼對上他陰毒的眼神沒 有了打趣的神色。輕輕的用門牙咬住乾裂翹開的下唇,慢慢連皮帶肉的扯掉一大塊,咀嚼了片刻咽進肚子後我慢條斯理地對著他的臉說道:“中國有句俗話:會打人 不算本事,會挨打才是能耐!哪天得閒讓老子給你上一課,如果你還能像我一樣有興致說笑話,我把自己的老二割下來喂狗。”


“你!”黑傑克惱怒的捏著我的下巴反手一把掌扇的我眼前金星直冒,牙跟出血如泉水湧了滿口。


“呸!”我把蓄了滿嘴的血漿和著口水吐了他一臉兇狠的叫囂起來:“來呀!再來!就這麼點本事嗎?臭娘娘腔!”


“娘娘腔?”黑傑克抹了把臉上的血水剛要掄拳揍我。聽到我的話突然收住了巳抵到我鼻尖上的拳頭:“你罵我娘娘腔?嘿嘿!嘿嘿!……”這傢伙突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謝謝你給我的靈感!”


“小東尼!去把紅桃皇后叫來!”黑傑克的話沒說完,小東尼的臉色便“刷”地變成了蒼白。


“傑克!”小東尼驚慌的抓住了黑傑克擦臉的胳臂叫出聲來:“你不會是想……可是你剛才還說他是可敬的鬥士,怎麼能那麼做呢?”


“我會讓他心懷敬意的!”黑傑克的笑聲突然變得像某種兩栖家禽一樣刺耳。


“可是……”小東尼看著我一臉不願,為難的躊躇不前。


“如果不願意,那就你來!”黑傑克看小東尼的臉色知他的答案是否定後,便劈手奪過他手裏的對話機喊道:“紅桃Q下來。”


“唉!上帝保佑你!”搖頭說完小東尼便扭臉出去了,轉過樓梯拐角時一個人影和他錯身而過向這邊走了來。


等那個傢伙走到近前。我的臉色也白了!因為看清這個紅桃皇后的長相,我便明白黑傑克在打什麼惡毒的念頭了。


“噢!我的上帝!刑天!你……太不走運了!……噢!上帝……”扳機看到這傢伙也傻眼了完全沒了剛才要和我拼命的狠勁,不住的用手在空中劃著十字滿臉同情的沖我喊道:“希望不會很痛!”


眼 前個頭不高地男人長的眉青目秀、面貌光潤、齒白唇紅、同樣精壯的肌肉放上如玉的細皮看著就有些彆扭,過眉的金髮正好蓋不住左眼角下的紅心桃紋身,邊走邊拿 個細挫刀精心的在那裏修著自己的指甲。走到我們近前後吹了口挫下的碎屑,收起挫刀雙手背到腰後微惦腳尖墩了下鞋後跟,抿著嘴輕聲吐了句:“什麼事?”


帶著“同性戀”三個字的特殊語調順著風便飄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黑傑克!有本事放開老子咱倆玩玩,幹這種缺德的行當算什麼本事?狗娘養的賤種……”不待他回話我便玩命的扯著破鑼嗓門罵的口沫橫飛,想激怒黑傑克讓他改變主意殺了我。


“何必呢!省點力氣吧!待會兒你肯定用得著……”黑傑克一點也不生氣。沖婷婷玉立的紅桃皇后指指我:“聽說你最近失戀了?送你個禮物你喜歡嗎?”


“WOW!我以為你在之前放過話,說這個傢伙是重要人物,沒你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碰他。”紅桃皇后捂著嘴端詳我片刻,那波水般的興奮的眼神淋在我全身上下讓人作嘔。


“你現在得到我的允許了!”黑傑克說完沖我笑了笑:“想說了嗎?還來得及!”


“我……”回頭看向邊上鮮血淋淋的扳機,他一副“你說了我也可以理解”的表情讓我感覺到被人輕視,讓我感覺到自己熬過這麼長磨難的艱辛全白費的窩囊感。可是看著越走越近的詭異男人,我從心底裏發毛。看著他伸出的雙手卻無處可躲,急的我直想哭叫。


“哇!好燙!這是什麼?”紅桃皇后碰到我皮下的熱管被上面的高溫灼痛,可是仍不甘心地繼續摸了過來:“東方人的皮膚就是細膩。我喜歡!”


看到紅桃皇后摸到我的屁股,我卻仍沒有任何招供的表示,黑傑克搖搖頭扭身便欲走出去。邁出兩步後想到了什麼又轉回頭對正湊近我胸口的紅桃皇后提醒道:“順便說一下!這傢伙的外號叫”食屍鬼“!”


“噢!好險!”紅桃聽到這句立刻意識到了自己位置的危險性。猛地後仰跳離了我的身旁。圍著我轉了幾圈後,自言自語道:“看來只有從後面來了。”


雙手重又被拷上吊到了半空中。除了興致昂然的畫家和卡利。克魯茲外,其他人都不喜歡看下面將要發生的畫面匆匆離開了這裏。水龍頭再次攜著強大的衝擊力擊打在身上。帶來鞭打的痛楚同時也帶走了炙烤的高溫。


光豬般晾著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這回卻感覺和以前完全不同。在紅桃皇后上下掃描目光下,我竟然拼命地想遮攔露出的身體。害羞了起來!


“哈哈!這真是個好辦法呀!夠狠!老子都氣糊塗了,竟然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卡利。克魯茲興奮沖我比手畫腳:“你叫呀!像個妓女一樣的叫!我會把這都錄下來,給你父母寄回去,讓他看看自己教育出來的好孩子!”


“我們……走著瞧!……”聽到身後紅桃皇后開始脫衣服的聲音我說狠話也有點底氣不足。


“放心吧!我不會和REDBACK說的!上帝呀!……”


扳機在最不適宜的時刻提到最不應提到的人。


“按道理說你應該比較欣賞綁在鐵床上的傢伙才對!你們白人不是都有種族歧視嗎?”我拼命用腦袋示意紅桃皇后他還有另一個選擇。


“去你媽地!刑天!想害我?”扳機聽到我的話也急了:“我肯定把今天的事告訴REDBACK!告訴她你成了別人的老婆!


本來我還想提醒那傢伙要帶套子,現在我保留意見。“


“隨身攜帶。有備無患!”紅桃皇后掏出個安全套在我眼前晃了晃,他還挺注意健康性生活的。


“你准好了嗎?”腰側被人雙手握住的感覺真是令人噁心:“這只是為了你進斯洛伐克國家監獄做事先準備,那個巴掌大牢房裏就關了三四十號人,就算站著,他們的老二也會緊貼在你屁股上。”


“不 就是屁眼裏塞根棍兒嗎?老子身子裏紮帶鉤帶刺的東西多了,怕這鳥玩意?傭兵就是那回事。被抓住了就挺,挺不過就招,招過就是死,這就是咱們的宿命,等我挺 不住的時候讓你知道!來吧!”我虛張聲勢的放了番狠話後。一閉眼淚水扒著臉頰骨就沖下眼皮頂,一股股熱流湧到這裏蓄成灘要溢出眼眶。媽了個B的!沒想到竟 然有被“雞奸”的一天,我要是死不了,非生噬了這個變態的尻貨不可!
手吊著沒有辦法揉,眼前烏漆抹黑間突然聽到頭頂一聲巨響,我勉強睜開眼才回頭看清這傢伙臉色慘白,頂在屁股上的**隨著巨響竟然一陣彈騰軟了。


“看 你那德性,這就不行了?我還等著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呢!我很期待!你不是會陽痿了吧?這可太讓我失望了。”我雖然心裏已經把東西方的神明都感謝了百遍。但嘴 裏仍逞強的諷刺著身後的娘娘腔。那傢伙原本發現自己被嚇軟了便臉色難看起來,不停的用手擼動小弟。想再次硬挺起來卻被外面接連的爆炸聲給嚇的更加萎縮。再 加上聽我一說簡直無地自容,最後原本挺長的老二竟然縮成了花生大小握都握不住了。


忽然間巨響再傳,天搖地動間高舉的雙手一松,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掉在了我的頭頂,然後一陣熟悉的機槍 轟嗚聲伴著大塊的石頭從頭頂砸了下來,等蜷著身子清理好眼裏的東西,才發現頭頂的天花板被炸透了氣,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星光從裂縫中射進了地下室,紅桃皇后滿臉鮮血捂著自己的下身在碎石中尋找自己的衣物和槍械,不時被灑滿地的熱水和鉛汁燙得直叫喚,而畫家和卡利克魯茲則躺在遠處的床下。
雖然我腳上被拷著腳鐐,體無完膚奄奄一息,可是看著一個曾意圖強姦我的男人,光溜溜的在我面前走來跳走,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抑制讓他從地球上消失的欲望。
“你想操我?婊子!”我趁他彎腰撿衣服大吼一聲,顫抖著操起地上畫家裁鋼管用的剪刀,橫著從他膝窩繃直的腿筋上劃過,一下便切斷了他雙腿的運動組織,斷裂的腿筋像蚯蚓一樣縮進了皮下。
“你想操我?婊子!”看著失去下身支撐的混蛋摔倒在我的面前,已經爛泥一團的肉體被對強姦的恐懼充滿了力量。反手一刀紮穿了他握槍手腕,抓住他漂亮的頭髮提起他的腦袋按進了仍冒泡的溶鉛爐中。
“你還想操我?婊子!”沖著仍不停抽搐的屍體大聲叫著。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33
發表於 2010-8-11 23:38: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七章 瘋狂牛仔
“傻B!”我躺在地上,看著紅桃皇后露出鉛爐銀光閃閃的半張臉,張口吐了個痰在他臉上。
從雞奸的陰影裏逃出來,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對著過道頂上諾大的豁口卻只是靜靜的透過去欣賞無垢的星空,身體狀況實在不允許我興起自不量力的逃生欲望。只能聽著外面稀疏的槍聲,期望它越來越密、越來越近。
耳 邊傳來石塊滾動的聲音,我扭頭朝響動的方向看去,卡利。克魯茲正抱著腦袋撐著牆壁站起來身四下張望。我想拾起手邊紅桃皇后的武器,可是被電流燒腫的手指甚 至粗的沒辦法伸進扳機護圈內。而卡利。克魯茲看到爛肉一塊的我躺在地上得意的笑了,似乎為把我折磨得連逃跑的念頭都沒聽而自豪。
“你還活著嗎?老闆!”洞口出現了幾張滿是黑灰的臉向下麵張望著,通向樓梯的過道被碎石堵住了,他們只能垂繩子從頭頂進來。
“我沒事!”卡利看著從天而降的保鏢回頭問道:“怎麼回事?”
“我想是”狼群“來了!”黑傑克發現倒在地上的紅桃皇后楞住了,等看清楚屍體腿窩被割斷的傷口皺起了眉頭,拔出手槍指著倒靠在牆上的畫家說遣:“是你做的?”
“嘿嘿!嘿!”畫家笑的開心且而神經兮兮的指著紅桃皇后說道:“他連屁股都都做了保養!”
“是你?”黑傑克看了看廢人一個的卡利。克魯茲和扳機仍綁著的四肢,最後才調轉槍口指到我的臉上。
“這小婊子的服務不滿意,再換一個。”躺在地上聽著槍聲越來越小,心也越來越涼。希望壓下的痛楚沿著神經又燒了起來。殺了紅桃那變態後就知道自己肯定完了,聽到黑傑克手裏傢伙上膛的聲音,我只能在心裏安慰自己:至少老子死的時候還是“完壁”之身。
“幹嘛?惱羞成怒了?是你的人不中用!”卡利。克魯茲從我手裏拾走上了膛的CZ2000晃了晃:“連個槍都握不穩的廢物都收拾不了,留著還有什麼用?死了算了!”
“放你媽地屁!”黑傑克回手指著卡利。克魯茲的鼻子罵道:“老子的手下上了戰場都是以一頂十的好手,為了你這種人死在這裏真是窩囊。”雖然嘴裏罵的凶可是槍口卻降了下來。
“你們不是為了我死的,你們是為了我掌握的情報死的。”卡利。克魯茲仍笑的很得意,只是味道變成了吃定了黑傑克。一切盡在掌握感的得意。
“上帝呀!你們看起來真可怕!他們退了?”卡利。克魯茲看了看頭上的洞和後面陸續進來的傭兵滿身血水的慘狀咋舌道。
“沒有!”小東尼身上都是血,看來是搶救了不少傷員:“他們只是消失了!”
“你們一個也沒有幹掉?”卡利。克魯茲用難以置信的眼神責駡這些傢伙:“你們也是號稱歐盟的精英,竟然連一個也沒有幹掉?一個也沒有?”
“那……你們跑這兒來幹什麼?……”
卡利。克魯茲攤著雙手環視所有人,質疑他們為什麼不去搜查而跑這裏來。
“庫塞帶著共和國衛隊去追了,我們已經暴露,應該撤出這裏。”黑傑克指著天空說道:“再過幾分鐘,北約的飛彈便會帶著布希的親筆簽名落進客廳了。”
“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裏的?什麼樣的技術能在那種電擊後仍起作用。”送葬者中一個看上去管電子設備的傢伙湊到扳機身上摸來摸去。就差找把改錐將他拆成零碎了。
“顧不上他們有什麼技術了,我們必須現在就處理了這兩個傢伙。”黑傑克指著我們兩個說道:“他們兩個不能和我們一起走,不然會拖累我們。”
“不!我絕不丟下他們獨自離開!”卡利。克魯茲聽到這裏一激動,鼻血順著口水飛濺的到處都是:“我……們……絕不丟下他們獨自離開。你們不是說十分想和狼群正面打上一場嗎?這不就是機會嗎?怎麼?怕了?”
“不!這不一樣!現在我們身上帶著的東西不允許我們意氣用事。”黑傑克揮揮手,身後的軍人便轉身離去準備撤退。
“那我們便分開走!”卡利。克魯茲示意自己帶來的手下架起我和扳機用鐵鏈從豁口吊出去。畫家萬分沮喪的把我身上的鋼管兩頭撾彎,沒有任何抽出來的念頭,看樣子以後有機會還會再來一次那要命的刑法。
“如 果現在你不殺了兩人,遲早他們會被救出去的。你看到了,他們不是你在緝毒時見到的小混混。他們是專業級的殺手,這樣的手段都沒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現在唯 一的辦法便是把他們兩個帶回我們的總部,利用大量先進儀品耗上些時日可能會有所突破。”黑傑克指著滿地散落的刑具惱火的喊著:“你一意孤行只會玩火自 焚!”
“我已經做好了什麼也問不出來的淮備。如果沒有辦法把他們連窩端掉的話,那讓他們會跟著我屁股後面,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我也 可以接受。”卡利。克魯茲說到這裏沒有了先前的瘋狂,看著仍在場的其他送葬者成員說道:“不用我提醒,你們也知道。除掉狼群不只是我和你們上司達成的協定 那麼簡單。這也是整個藍圖中至關重要的一步。和狼群決一死戰是你們的任務,你們的宿命!上校!我在前面會作餌吊住狼群,而你們則黃雀後……”
“而且我也會保證這兩個人即使被救走了。也不會再有任何用處。”卡利。克魯茲說到這裏從自己的醫藥箱中拿出個盒子取出兩支針筒說道。
“你以前有注射過毒品嗎?”卡利。克魯茲走到扳機身邊把冒水的針頭晃了晃問道。
扳機瞪著眼睛看著濺到身上的液體,拼命擺動想要抖落那些在他眼中如同硫酸般危險的東西。
“肯定逃不過去的!我以為像你們這種過來人會更容易接受現實。我警告你!這可不是那些摻了滑石粉和骨灰的爛貨,這是五號。新產品,99。9%的純度。
控制不好劑量會死人的。“卡利。克魯茲看到扳機眼中絕望,明白他知道這麼高純度的海洛因。一但染上便絕對沒有辦法戒除的。
“只有LSD。”扳機認命的坦白自己的用藥史,狼群中沒有人喜歡吸食毒品,但我們這種人總需要什麼來麻醉自己,於是LSD這種危險和上癟性甚至小於酒精的致幻劑便成了所有人的最愛。
“麥角酸二乙基酰胺?那種沒用的東西?來!讓我教導你毒品之王美妙……”卡利。克魯茲聽完便搖搖頭推掉了針管中過半的液體才給扳機紮上,注射完後抽出針筒隨手扔掉,拿起一支新的走到我的近前:“你呢?”
“尼古丁?”我也接受事實不會和自己過不去,吸毒過量可不是我喜歡的死法。
“吸 煙有害健康!那東西會殺了你的。”卡利。克魯茲將針頭紮進我的靜脈。擠壓推筒將海洛因注射進我的靜脈,一股快如瘙癢閃電般從針口泛起,然後整個身體、頭部、神經便被爆發式地快感電擊,除了性高潮式的快感,其他感覺蕩然無存……身上所有的痛覺都消失了,強烈的疲悃讓我陷入了半睡半醒之間。身邊的人對話仍能聽清,可是到了腦子裏又變了番景象。我感覺自己飛上了天空,彩虹圍在頸間,星星落到我的背上。我親吻太陽,月亮握在我手。
“也許劑量太小了!”卡利。克魯茲的面孔出現腦海的圖畫中,醜陋的相貌變得卡通化後顯得可愛不少。
“你不會想要殺了他的!”畫家的臉隨著聲音出現在“木乃尹”的身邊,埃及豔後式的打扮看上去更顯妖異。
“明天再給他們加強效果,注射後便永遠沒有辦法戒除了,讓他們來救這兩個廢物吧!”我腦中的卡利笑的太開心,牙齒掉在了草地上。沒牙的木乃尹顯得噁心又詭異:“剛才有機會的時侯,你應該殺了我!”
感覺自己被搬來抬去,耳中響起了鏍旋漿的轟嗚聲,片刻後顛簸驟起,腦海中同時出現了方塊組成的直升機從翠綠的草地上升上湛藍的天空。
“……我們被鎖定了……”
“上帝呀!他們發射肩扛導彈了……”
“他們不要活口了!”
“天呀!他們被打中了……快跑!快跑!……”
“這破飛機能往哪跑?……”
陷入幻覺的我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一切都是漂在太空……
“把他們搬到這邊來。再給他們一針……”
“嘿嘿!嘿……”
腦海中的幻覺越來越混亂,各種畫面糾結在一起。最後天旋地轉的墜落到地面上摔的粉碎。
“這傢伙口吐白沫抽搐起來了……是不是用藥過量了?”
“也許吧!……給他打嗎啡阻抗劑!”
“什麼嗎啡阻抗劑?”
“納絡酮!你個傻貨!盒子二層的那個針筒,別拿錯……”
眼中的世界時明時暗,每次恢復清醒,便能看到一片黑暗中扳機掛在我的對面。兩個人如同臘腸一晾在簡陋的倉庫中。
可是等藥效下去完全清醒過來後,身上的傷口便又開始作痛,平靜後的風暴格外猛烈,每次都折磨的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每次槍聲一響,我們便會被打上針提起來扔進直升機,等醒過來便身上另一個倉庫中。也許是轉移途中過於忙亂。除了進來查看我們死沒死的不上檔次嘍囉,我巳經難得見到畫家或卡利。克魯茲那個混蛋。
但隨著轉移次數的越來越頻繁,前來查看我們的縷囉面孔越來越生,直到最後出現了不會說英語的阿拉伯人,我知道沒有送葬者的支撐,狼群圍而不殲的戰術巳經耗幹了卡利。克魯茲手裏的人力資源。
萬爪抓心、萬刃裂膚、萬蛆噬骨,感覺自己的雙手雙腳永遠沒有放對的時侯。身上所有關節都疼,渾身冒虛汗,眼淚鼻涕橫流,從骨縫鑽透全身的癢麻讓我威覺自己體內長出了一窩窩的螞蟻,我甚至感覺不到流膿的創口應有的劇痛。
毒癮發作了!我抽著鼻水哀嚎著,邊上同樣翻滾哭喊的是扳機。如果說前兩天畫家等人加諸在我身上的刑訊令我痛不欲生,那麼現在我連這種感覺都沒有了,腦中除了針頭已然裝不進生死二字了,我知道自已願意付出任何東西求得一針解脫。
“看這兒!”卡利。克魯茲的聲音近在臉前。提頭看去目光卻只固定在一樣事物上,那便是一支充滿液體的針管。
“給我!”我們兩個像狗一樣撲到他的腳邊,想揪住褲管向他身上爬去,可是手還沒有碰到他的鞋幫便被邊上的畫家一腳踢飛了。
“我只有一支!”
“給我!”
“給我!”我和扳機同時再次撲向前,同樣再次被踢回來,然後兩人為了爭取優先爬到卡利。克魯茲的面前得到毒品無力的推搡起來。
“我就知道這東西會有效!”卡利。克魯茲親了親手裏的針管,指著我們兩個笑道:“看看!看看!再過兩天我的狗窩裏就會多出兩條聽話的看門狗。還有什麼問不出來的?”
聽了他的話。我心裏酸的淌血,可是身體卻低賤的仍爬向那支毒品。
“遲早你們會招的。我沒有說錯吧!”卡利。克魯茲拍打著我的臉頰嘲笑道:“早知有今天,還不如早點說省了那些皮肉之苦。”
“他說了你便會放過他嗎?”畫家一臉不相信的譏諷道。
“當然……不會!”卡利。克魯茲把針筒扔到地上看著我們兩個為了一支毒針廝打得頭破血流淡淡說道:“但至少不會讓我損失這麼多的人手。”
“我最討厭毒品,原因便是它可以如此容易地擊倒最優秀的勇士。”畫家無趣的搖搖頭:“過幾天給他們把刀子,就算把他媽領到面前,他們也會聽話的割斷母親的喉嚨。”
畫家的聲音像閃電一樣劈開了我腦中的混沌。母親手捂喉嚨倒在我手持利刃下的畫面重現在我眼前,那片血紅色重新彌漫了我的眼晴。手沾親人鮮血的夢魔碾碎了我的靈魂,我停手任由扳機搶走毒品躲進角落,既使身體再痛苦也及不上靈魂折磨。
“刑天!搶東西還會失敗,我對你太失望了!”畫家湊到我近前捏住一塊傷疤的血痂猛地撕掉,可是預期中的慘叫並沒哼出現令她大感意外。
“失望……”我喃喃的重念出這個字眼,腦中同時出現了母親驚恐對上我刀尖的眼神。
“我不能再令人失望!”我知道無法抑制自己對毒品的渴求,這種欲望太強大甚至令我恐懼,更要命的是這種渴求會隨著毒癮的加深而增強,遲早會壓垮我。
“沒錯!你不能再讓我失望了!”畫家以為我是在對她說話滿意的拍拍我腦袋讚賞道。
“也許有一天我會支持不住,不,我想是很快……”我緩緩的撐起身子站身子:“快到等不及隊友前來營救……但我要告訴你,我已經令我心愛的人失望過一次。那決不會再發生了……”
“快攔住他!他要自殺……”畫家看我邊說邊向後退,領悟到什麼猛然向我撲來。伸手便抓我的下巴,捏著腮幫一搖便卸開了我的骨環,扒開下顎向裏面張望起來。
“狗屎!”看到我嘴裏耷拉著的碎爛舌頭惱怒的一跺腳:“他嚼舌了!”
“什麼?”卡利。克魯茲也趕緊湊了過來,看到我滿嘴血水沖他笑的充滿勝利之意,恨極的將手裏的拐杖摔在地上指著我身後的士兵罵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竟然連個廢人都看不住。竟然讓他咬斷了舌筋。這下好了!省心了!再也不用問他了,這傢伙本來就被割過喉聲帶受損吐字有問題,現在舌頭也斷了,別的……”他看了 一眼我手上被電炭化的傷口和痙攣成一團的手指:“別的辦法也要過上幾個月才有可能……幹!幹他媽的!……”
“呵呵!……#@#% %#……@@#@@%……”我想說:這下就是我毒癮發了,想說也沒有辦法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可是從掉了下巴滿嘴血的嘴巴裏出來便成了“嗚嗚”的含糊聲 音,也許是毒癮的緣故,我咬爛自己的舌頭竟然沒有疼暈。甚至連分散對全身蟻蟲穿蛀的裂心噬膚之痛都沒有壓過。
“他的舌筋沒斷完也差不多了,短時間內沒有可能恢復言語功能了。”軍醫掰開我的嘴用手電筒查看了半天沮喪的搖搖頭。
“也許我們找個聲帶震動檢測裝置,多調調也許仍有可能。”身後僅剩的幾名傭兵中比較有經驗的低聲建議。但卡利。克魯茲沒有理他,只是冷冷地看著醫務兵為我接駁幾近斷掉的舌頭。
等到一切都結束了他才漠然的對畫家說:“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了,你可以隨你的意折磨他,但絕不能讓他死掉,讓他活著直到我把他在中國的家人和愛爾蘭的情人都抓到他眼前。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轍了!”
“但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他身邊的傭兵聽他一說馬上沖上來提醒但被他打斷,只有畫家一掃多日來的無聊表情,歡天喜地的準備去了。
“既然他決定誓死不讓他的隊友失望。那希望這些隊友值得他犧牲如此之多……”說完卡利。克魯茲看著邊上躺在地上失去知覺沉浸在海洛因帶來的快感中的扳機。
“拔掉這傢伙所有的牙,我可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這種情況。幸運的混蛋!爽成這樣一定不會感動痛。”卡利。克魯茲冷笑一聲扭臉走出了房間。同樣滿嘴鮮血的我和扳機被分開帶走了,我不想知道他被帶到哪里去了,雖然他身份令我噁心,但仍希望他能熬過這一關。
“我等這一天,等得都不耐煩了。”畫家前面領路,我被兩個人架著從倉庫轉到其他掩體。出了門才知道現在是晚上。
身後是重兵把守的基地,眼前是一望無限的戈壁沙丘,晨曉前的夜靜得可以聽到沙子摩擦的聲音。
腳尖拖地死狗似的從沙面上滑過,細如滑粉的沙粒從皮膚上擦過,輕柔如女人的撫摸令毒癮發作萬蟻鑽身的麻癢舒服起來。正暈暈沉沉中猛然心中驚跳,脊樑溝一股涼 氣升起。如被凶物窺視的感覺油然而升。我雖然眼迷目昏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可是戰鬥的本能讓我知道某人在某處正用武器瞄準我。
讓直覺引導思想!從還未加入傭兵便從屠夫那裏學到的第一個要訣。多年來無數次將我從死亡線拽回的經驗,讓我把視線投向了隱藏在遠處沙丘的陰影中,雖然我看不見但我知道那個殺手就躲在那裏。
是誰?我疑惑的問自己。應該是狼群的人!是屠夫?不是!殺氣不夠。是快慢機?不是!快慢機已沒有了殺氣。也許是刺客或狼人吧!我在心裏念念有詞。
“射殺我!我不怪你!”我朝著殺氣傳來的方向拼命掙扎著挺起胸膛,吱晤不清喊話,可是已然沒有辦法清楚表達了。
也許是錯覺,我感到那股殺手越來越強。甚至割痛了我無比敏感的皮膚。我不知道是誰用輪瞄著我,但我知道他有多想殺了我,可是他壓制自己……
“那個方向有什麼?查看一下!”畫家很聰明,發現我的不對勁便立刻下令。那股殺氣在她手指抬起的同時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來了,是嗎?”畫家等一無所獲的士兵提槍回來,走到我的近前看著我雙眼問道。
“呵呵!呵呵!”我流著淚水笑的無比開心,笑聲從嘴裏的血水中鑽出帶著一股濕氣噴到畫家臉上。
“呵呵!呵呵!”畫家看著我同樣笑得花枝招展。然後猛地湊上來含住我的嘴唇大力把我嘴裏的血水全部吸走,一口咽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對我笑道。
“既然他們來了,就讓他們看看你為了保住他們的屁股付出了多少,免得他們也不知感恩,一槍把你解決掉,讓你老婆做了寡婦。”說到這裏畫家將拖著我的頭髮將我扔到基地前的沙地上回頭向身後的士兵吩咐了幾句後,便看到兩名士兵利索地爬到廣場前的大門上忙碌起來。
過 了片刻。兩人大汗淋漓的回來複命時,我依稀看到大門上垂下若干繩索在風中晃蕩。畫家如大將般背著手架到大門前指著垂下來的繩索,故意放大聲音對著夜色中的 沙漠說道:“我要把你吊在這裏,讓他們看著你流血,看著你受罪,看著你的屍體被風沙一天天吹幹。我要他們自己跳出來救你,我要他們自己送到槍口上。”
說完,便拉過一條繩索指著上面的細如貢香的彎鉤在空中晃動著喊道:“我要用這些鉤子穿過你的皮膚和骨頭,從四面八方使力將你拉起來繃在大門中間。你不能動!因為你任何動作都會打破其中微妙地平衡引起連串的反應。會讓你爽到死的!”
數 十條細鉤穿過了我鎖骨,肋骨,腳掌,後背,將我像拉風等似扽離了地面半米高懸在半空中。穿刺身體時我並沒有感到疼的無法承受,但繩索繃直將我提離地面後, 那種五馬分屍的痛苦輕易的將我擊倒。我竭力保持身體的平衡。因為這樣能將撕裂地痛苦減至最低,但沒有毒品供應的身體無法抑制的抽搐和瘙癢卻無止境的將我送 入扯碎的深淵。
如果只是被這樣吊起來的話,其實比將我一個人扔在那裏毒癮發作還要好一些。至少其他加諸於身的疼痛,或多或少可以 沖淡毒癮發作那要命的痛苦。因為那該死的東西讓我感覺自己從意志深處逐漸變得孱弱,而身體上的痛苦反而今我更堅強,讓我從靈魂深處湧起與之抗爭的堅強勇氣。如果讓我選我寧願被這樣吊著也不願身上的毒癮削弱我的意志。
可是等到天色放亮後,太陽照到身上便成了另一番景象。
鉤索的繩體是羊皮做的。畫家讓人澆了水在上面後,這東西便隨著幹躁開始收縮,我的身體開始向四面八方拉的骨節直響,扯得像皮球一樣滾圓。如果不是畫家讓人不停在上面澆水,我被拉爆屍是遲早的事。
而皮下的鐵管這時也派上了用場,在我毒癮不發作時,畫家便讓人向裏面灌熱水,燙的我剛掙扎便扯的骨架裂痛暈死過去,然後再被高溫重新燙醒,等到了時間後毒癮 又會如約而至。鋪天蓋地的痛苦將我包裹在其中壓榨,恨不得擠幹我身體裏每一滴靈魂。但內心深處得知對面的沙層下便隱藏著自已的夥伴,那種期待和激動成了支 撐我最後意志的柱石。
“他快要死了!”畫家走到我的身邊拉了拉我身上的鉤索,其連接著的皮肉立刻被撕開更大的口子:“如果是朋友!
你們應該給他一槍,解除他的痛苦!“
無有人回應她的聲音,畫家點點頭給我身上的鋼管加了點熱水便又退回了搭好的涼棚中去乘涼了。
腳 下的沙漏再一次被倒轉過來,時間推動著銀色的沙粒落下。沙漠裏的風連嘗起來都透著幹味,原本流血的傷口,不用多時便開始發白乾裂,得不到水分補充的我很快 在烈日的照耀下乾癟下去。缺水中暑的感覺有點像喝酒喝多,心口發悶、腦袋發暈、噁心、便要昏過去,卻被背後突如而至的鞭子抽醒。
只能斷續看著太陽一點點努力爬到了正頭頂,而這時既然痛的我脫肛,下身也沒有一滴尿液體讓我失禁了。
畫家再次走出涼棚來到我的近前,扒開我的眼皮看了看,回頭沖門外大聲叫道:“他撐不過去了!他需要點水!只是一點點水而已,也許就可以讓他撐到你們展開行動的時候。想一想吧!”
說 完,翻轉沙漏重新向回走,當我眼前開始一陣陣的發黑時,我看到遠處對面的沙層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我視線驟清,心也猛然提到了喉嚨,四下張望周圍的士兵是否 也發現了那片沙下有人。可是那些傢伙似乎比我更不耐熱,一個個手搭涼棚,在滾燙的熱沙中來回踱步,並沒有注意到沙面微小的變化。
“幸好!”在我為這位仁兄慶倖的時候,緊接一絲金光從那沙面下露了出來,是一綹金色的發絲。這下可好就算不被發現也難了!果然,身邊的士兵也被絲反光閃到調轉槍口對準了那裏。
緩緩地!一個男人從沙層下站起了身子。牛仔!那個瘋狂的德洲小子!提著槍向我走了過來。
畫家阻止了士兵上去捉拿他的行為,讓他走到了我的近前。牛仔拿出軍用水袋的吸管放到我鼻子下面讓我吸吮,可是當他看到我張開嘴露出腫大到幾乎堵住喉嚨的斷舌無法吸吮後,他掏出軍刀切開了自己的隔溫服抽出水袋捅了個洞,把帶有他體溫的液體倒進了我的口腔。
我惱怒的看著這個瘋狂的小子,無論如何張口使勁都無法吐出支言片語,最後急的淚流滿面搖晃著身體想要下來揍他一頓。
“別激動!兄弟!”牛仔把水緩緩給我喂完,抬手擦擦我的嘴角攤手聳聳肩說道:“嗨!這是我欠你的!記得嗎?柬埔寨!我們只是扯平了而已!我可不想下了地獄還欠你人情……”
話音剛落,一聲槍響,一簇血花,牛仔胸口漂血的倒在了黃沙中。多日不見黑傑克慢慢的踱到了牛仔的身邊,伸手撥開他放在腰間的手,那裏有巳然滿排進攻型手雷,而第一顆已然拔掉了保險。
“他是好樣的!”黑傑克將手雷從牛仔手裏挖出來,隨手扔到了遠處的沙丘上。看著暴起的黃煙,掃了眼仍是波瀾不興的沙海對我說道:“只是有點瘋狂!”
看到我雖然激動卻無力的掙扎後,補充了一句:“他冒死給你水不是讓你有勁尋死的!他媽的一群瘋子!”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34
發表於 2010-8-11 23:38:21 |只看該作者
狼群全集 -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乘風而來
我不知道有多少兄弟隱匿在周圍的沙丘中,希望他們不要再因為我而暴露自己,牛仔的衝動行為作為朋友讓我感動,作為軍人讓我……必竟他的行為百分百沒有經過帶隊者的授權。如果他沒有陣亡,回去被毒打是少不了的。

可惜……他連挨打的機會都沒哼了……多希望那顆手雷炸開……

“你的朋友再也沒有一人願意暴露自己了,哪怕只是射你一槍,為你解除痛苦。”天快黑了,等待一天沒有收穫的黑傑克用腳沾了沾衣擺流出的血水,踢了踢邊上牛仔的屍體:“也只有這傢夥算是你真正的兄弟!”

“@@##x!#!@

”我張嘴罵了幾句他聽不請楚的髒話後沖他挑眉冷笑了下,比起以前我已經善於利用表情來演示內心的想法。所以他肯定能領悟我告訴他的資訊:牛仔不會白死,他會死的比牛仔悲慘十倍!而我得到的回應除了一巴掌外,還有就是一支泛著銀光的針頭。

“媽 的!敢瞪我?我要把毒品打在你的舌筋下面,讓你好好”品嘗“一下!聽說爽的要命!怎麼樣?一天給你打三次,我夠朋友吧?”黑傑克從畫家手裏奪過針筒掰開我 的嘴,將針頭紮進腫脹的舌根斷裂處。過急的推速造成的脹痛使得口水泉湧順著嘴角不住淌下,但一陣極樂順著舌筋傳遍了全身最後在腦海炸開。即使吊在半空、身 繞火焰,仍無法阻止我暈陷毒品帶來的幻境中。

24個小時的暴曬,即侯天氣不熱,即使畫家後來給我掛上了點滴、輸上生理鹽水。仍幹得我內臟 起皮。等到夜色降臨前,沙漠裏的風猛然如失控地野獸咆哮起來,刮起的沙塵越來越多。等到血紅的太陽離視線極處沙丘之頂仍有三尺的時候,淡淡的雷鳴聲從天邊 傳來。起初有如沙錘摩擦繼而轉如萬頭獅虎在荒野嘶吼。一條黑線從天邊展開來奔騰而至,漸漸黑線長成一堵土牆,等可以看清楚的時侯己變成了沙山迎面砸了過 來。

身前還是萬裏無雲的世界,百米外巳變得暗無天日。狂風卷起地“沙毯”將天地裹了個嚴嚴實實。夕陽投照在厚實的空氣上,整個天空和地面都變成血紅色。那是中東最暴虐的君王——

沙塵暴!

身 邊的士兵看到迎面撞來的沙牆趕緊捂著臉背過身,嗆人的土味引起的嘔意還沒有盡情發揮作用,巨大地沙山巳然砸在了所有人的身上,我無法呼吸,嘴和鼻子裏灌滿 了沙子,沙粒如防暴彈一樣。隔著眼皮也能打痛眼球。如果不是門杆扯住,伸展開來的我差點像個風箏被吹上天。據說水平能見度小於1公里為沙塵暴;水平能見度 小於500米為強沙塵暴,而現在我眯著眼看竟不到自己的腳,片刻間牛仔的屍體已然被黃沙埋住了大半,落在我身上的沙子重量使得鉤住的肌肉無法承受多處扯 裂,差的眼前發黑卻暈不過去。

“咳!咳!……咳!……把俘虜押回來!……快!”黑傑克咳嗽著在不遠處發著命令,近在咫尺的士兵忙著用頸間 地方格布中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風。在他忙碌間牛仔身邊的沙地突然鼓起幾個沙包,數個黑影猛的從沙中竄出,最前面的大個子伸手扣住背對他的士兵腦袋猛力一擰扭 斷了他的脖子。在他緩緩放平屍體地同時。另外三人中一人托住我的腳,一人跳起身手中銀光閃過,所有鉤在我身上的皮索瞬間斷裂,失去支撐我像條大便一樣癱落 在別人的懷裏。

“是我們!刑天!”快慢機的聲音仍冰諒的凍人,但卻燙的我心頭火燒。

“唔!唔!”我揪著快慢機滿是沙粒的衣領滿肚子話倒不出來,只能趴在他胸口失聲痛哭起來,可是眼中卻擠出任何汁水。

乘風沙而來的還有三個人。他們臉上裹著防沙罩看不清臉孔,但從身形上看似乎是屠夫、狼人和隊長。其中狼人背起地上牛仔的屍體轉身兩三步便消失在沙幕中,而屠夫在隊長的掩護下跪在地上掩埋著什麼。

“包上衣服!時速上百公里的沙塵暴能剝掉你的皮。”快慢機小心地握著我的手拿出軍用雨衣將我包裹住抱在胸前對前面的屠夫和隊長打個抬呼扭臉便跑。



“人呢?人呢?……那邊……”身後一邊喧嘩聲中槍聲響起,無數子彈艱辛地擊穿沙幕從身邊飛過,聽著彈頭摩擦風沙的“噗!噗!”聲,讓人替那些小鉛丸感覺疲累的。

沙 面上的足印幾乎是前腳抬起。後腳便被狂沙填平,根本不用擔心後面的人能順著腳印兜上來。屠夫埋了幾顆地雷。炸翻了幾個人後槍聲頓了片刻便沒動靜了,不一會 屠夫和隊長狼狽不堪地看著手錶裏的定位儀從後趕了上來。其中屠夫更是手捂著肩頭邊走邊掏出藥箱拿出止血藥向衣服裏塞著。

“媽的!那群王八 蛋怎麼這麼有錢?用的全是穿甲鏢彈,這東西什麼時候研製成功的?”屠夫用手指捏著從內裏挖出來的一根鉛筆芯粗細的飛鏢上下打量,確定沒有上毒劑後扔給了隊 長,拿塊布把衣服上的彈孔蓋住防止飛沙進入後抬頭看了看我,追上來伸出滿是血水和藥沫的大手撥開我的眼皮查看了下意外的叫道:“喲!沒死呀!讓我看看!有 沒有沒傷到腦子傷到屌?你小子挺耐操的,我還以為大夥是來替你收屍的。怎麼樣?撐了幾天?都說了點啥呀?有沒有把你二十多才破身的事講出來呀?……”

隊長把嘴裏的沙子吐乾淨從後面拍了拍屠夫,和他調換防守位湊過來同樣先查我瞳孔放大了沒,等看到我通紅的雙眼後點點頭拍拍我肩頭問道:“扳機呢?”

我張口吱唔了半天也沒哼出個所以然,隊長看到我嘴裏悲慘的“境遇”。禁不住皺皺眉歎了口氣揉揉我的腦袋紅了眼晴:“你受苦了!孩子!”

我緩緩搖搖頭,顫抖的抬起手指了指前面奔跑的狼人肩上的牛仔後狠命的捶打起自己的腦袋,無盡的自責和負罪感像扒皮尖刀,剝掉了我熬過如此多磨難換來的尊嚴。

“牛仔的死不是你的錯!他們對著沙丘掃射的時候擊中了他,誰也想不到這些人有這種複合子彈,他負傷在先撐不下去了。”隊長捏著手裏無堅不破的鋼鏢搖搖頭:“他本來想帶你一起走的。”

我沒有說話,雖然隊長手裏有令人信服的證據。可是我無擺脫自責的陰影,如果不是我被俘不會有這些事了。

“噤聲!”屠夫突然從向後面伸手頂了頂隊長的屁股,隊長忙對我輕吱一聲拍了拍前面快慢機的肩膀。快慢機趕忙同樣拍了拍前面緊貼著的狼人的肩膀,讓他把扳機的屍體放下來警戒。

“追兵?”隊長顧著和我說話沒有察覺到異狀,抱著槍勉強打量著幾米外圍牆一樣的沙幕。

“不知道!”屠夫邊警戒邊把自己手裏那把已然精筒得和樹枝差不多的HK21的供彈口防塵罩和出彈口彈殼收集器捏了一遍,這種天氣太容易出現供彈不暢了。

“那個方向有人員移動!”快慢機手裏使用的也是加利爾的SR99狙擊槍,以色列這個“沙漠中的綠洲”設計的糙貨在這種天氣下要故障率要低很多。

“武 裝分子?”隊長抱著的是一把裝了30發彈匣的M14狙擊槍。比較奇怪的是槍身上裝的不是鎖死的快慢機鎖而是快慢機柄,所以這把槍也可以調成全自動模式,但 M14的槍身過輕,7。62MM的彈藥威力又過大,點射都會引起槍口彈跳過劇,嚴重影響著彈散佈,何況是全自動模式。從老得掉色的槍托上看,這傢夥可算是 有年頭的老貨色了,估計是隊長以前在美軍服役時的武器。

“不知道!”快慢機看看狼人。這傢夥是非人類,有時候能解答各種怪異的問題。狼人用指彈了彈蒙在鼻子上的防塵巾和護目鏡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告訴我們這種天氣下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不要輕舉妄動!現在的情況特殊,北約盟軍攻打伊拉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世界各國的特工為了各種目的已經開始重新滲透回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在這裏遇到什麼人的可能都有!”隊長小心翼翼的輕聲低語,如果不是看著他的口形,我甚至聽不到他說話。

“嚓!……嚓!……”極輕微的幾聲細響包裹在風沙中傳來。其中還夾帶著幾不可聞的血腥味。聲音雖小但在我們卻驚如天雷、亮如明燈,所有人立刻明確了對敵人所處的位置。他們就在我們的斜後方,剛才快慢機竟然指偏了些位置。


這 些人的潛行功夫出人意料的高超令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快慢機從口袋裏拿出了救命時才用的“最後掙紮”給我紮上了,看樣子是大有不一定能保住我的覺悟。藥力壓 榨出來的潛能給了我有限的活動力量,接過快慢機遞過來的GLOCK18衝鋒手槍。這支我平常最看不起的“紙”手槍現在拿在手裏卻有千斤重。我伸手指了指狼 人胸口插的進攻型手雷,表達了我的最壞打算。我絕對不會再讓人俘虜我第二次了!

“向我保證!除非我們都死光了!否則不要用這玩意!”

狼人得到隊友的默許後把手榴彈遞了過來卻被快慢機一把劫在手裏。同時被握住的還有我腫得和蘿蔔條粗的手指。

“向我保證!”快慢機視線向下了眼我身上不堪入目的傷口,再次堅定的要求道。

“嗨! 中國硬漢!給他再看看你的舌頭!說廢話不挑時候……”屠夫嘟囔著拍拍快慢機握在手榴彈和我手背上的“關心”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快慢機看了看我的眼 神,無奈地鬆開了手,而我也在藥力的進一步催動下依在牛仔的屍體勉強坐了起來,將牛仔的無線電放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兄弟們!你們應該來看看這個!”屠夫不一會便重又摸了回來。繞過快慢機湊到隊長身邊比著極指向背後點了點。所有人都被屠夫臉上的驚訝給嚇到了,什麼事情能讓屠夫意外。

在隊長的摻扶下跟著屠夫越來越摸近聲音傳來的位置,迅急的風沙也掩蓋不了那股粘稠血腥味。還沒看到預料中的屍體,腳下的沙子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僅是一步之隔!猛然大片的屍體擠破沙霧暴露在大家眼前,十數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沙面上。死狀極慘!五臟六髒粘滿了沙粒像沾了芝麻的年糕散落一地。

狼人小心的上去翻動幾具屍體查看了一下,滿懷憂慮地低聲說道:“手、喉、心、肺、腹,所有和握槍用手相連的組織全部一刀切斷。這些傢夥連摳動扳機的機會都沒有。”

“腿部的跟鍵是最先被割斷的。”狼人邊說邊翻開屍體。

指著屍體嘴裏的沙土:“這些傢夥是埋伏在沙面下,等這些人到來時突然襲擊。相當冒險!相當有膽量!他們向西南邊去了……”

“如 果他們這麼有膽量!你說他們會不會留幾個人躺在屍體下麵等著我們?”屠夫沒聽狼人說完便接了一句。沒錯!如果我們能察覺到他們的話,那他們也一定能察覺到 我們。這些死人應該是黑傑克從基地裏派出來的追兵,這些神秘的傢夥雖然幫我們解決了後顧之憂,但從他們人數、手法、功力,如果惦記上我們幾個,那可是凶多 吉少!

屠夫話音一落。我們幾個全如冰雕泥塑般定在了那裏,連喘氣都不敢了!

“怎麼辦?”也許是受傷過於虛弱,沒有自信如驚弓之鳥地我大氣不敢喘的打手勢問道。

“原路撤回!”隊長向後揮了揮手下命令道。

“但他們在我們的路線上!”狼人和我們後退了些距離指著屍體的方向:“如果我們要離開這裏就必須要跟在他們後面,沒人喜歡被搞後庭!”

“我們不能跟在他們的後面!”隊長斟琢了下指著原定路線偏東的位置說:“我們走這個方向!”

“那樣的話我們就走到雷區了!”快慢機很清楚這次行動地地形。

“我知道!兩害相權取其輕。”隊長點點頭:“現在有比地雷更難應付的東西出現了!”

“噢!那帶上這些人的水和給養。”屠夫看了看我和牛仔的屍體無奈的點點頭,看他滿臉可惜的樣子是很想和這群人較量一番。

瓦 爾馬拉69(VAIMANA69)是一種最令人生畏的地雷。5只“角”從它的頭部伸出,看上去就如同微型機器人一樣。無論碰到那支“角”,在爆炸裝置驅動 下,“瓦爾馬拉69”會彈跳到你的腰部位置,然後爆炸。1200塊致命金屬碎片向周圍50碼的區域擴散,附近的人非死即傷。

而現在,這些長的和水雷一樣的東西密密麻麻的排在厚重的黃沙下,為了防止沙塵暴太大把地雷吹走,伊拉克武裝甚至用水泥澆鑄了地基,然後把地雷放進水泥墩上挖好的坑裏,然後拉上鐵絲網成排橫跨數百公里的沙漠。在滾滾黃沙中依稀如無邊的汪洋。


“這可不只是幾種地雷而巳。”狼人低頭看了眼抬頭說道:“從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鑄鐵雷到最先進的塑膠雷。這可是數代同堂的大聚會呀!”

“我們過得去嗎?”我指了指他們身上少的可憐的裝備用手語問道。為了便於隱匿他們攜帶的東西實在有限,空手走雷區不是找死嘛。

“不 打無淮備之仗!可是你們中國偉人毛澤東的十大軍事原則之一嘛。”狼人聽到我的話笑了,從乾癟的背包裏拿出一雙拖鞋一樣的東西套在軍靴下麵。然後扯出一根線 接到自己的手提電腦上,顯示幕上便顯示出從他腳下有什麼東西向四周一波一波泛開,然後波紋蕩過的位置。大量紅白亮點星羅密佈的浮現在標淮的座標格中。

“左 腳金屬探測!右腳化合材料探測!”狼人指了指兩腳說道:“新式探雷器!對付這裏小菜一碟。如果接上衛星掃描反饋做出三角向量定位,準確率能達到99%。估 計2015年才會批量上市。跟緊點!”說完逕自掏出軍刀配著刀鞘切開鋼絲網開始向前走。我感覺身體的痛苦隨著活力逐漸增長,這都是那針藥在起作用,我扶著 快慢機甚至巳經可以走在一條直線上了。

劇烈的沙塵暴刮了五六小時開始轉弱,頂著要命的狂風過了數道雷區的我們逐漸能夠看遠一點後都楞住了。我們大家仿佛就站在一塊地雷栽成的稻田中,無邊無際的地雷黑壓壓一眼望不到邊。

“聽說伊拉克有三千萬顆地雷。不會都給我們遇到了吧!”屠夫撓撓頭看了看隊長。這麼大的雷區,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不愧是積攢了百年的家底!

“這裏只是個小雷區!看!前面已經沒有鋼絲網了!應該就快走出去了!”隊長很樂觀。

“一個小時前你也是這麼說的!”屠夫拿出水壺喝了一口然後遞給我。如果不是這麼多的水資源頂著,我們早就被風暴給刮幹了。

“上帝呀!這是什麼?”隊伍最前面的狼人一直在小心的較對座標上地雷的位置,因為這裏是舊戰場,所以各種彈頭破片滿地都是,金屬探測器的精確度受到了不少的影響,不斷的誤報周圍有雷,讓人不敢貿然下腳。

“什麼?”隊長和大家都只是站在那裏沒有動。只是伸著腦袋向顯示幕上看了一眼。除了白花花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我不太清楚!”狼人不斷的調試著機器,以為是機器的故障。等重起了電腦數次,圖案仍是如此後,他再次驚歎出口:“不敢相信!”

“是什麼?地雷嗎?”隊長小心的走到狼人身邊,他腳下的探雷器不連電腦只會閃光報警,但“有地雷在旁”的紅燈卻一直閃著。

“不!是屍體!”狼人用腳塵使勁向下麵踏了踏說道:“好大一片!這規模最好有上萬人!”

“這裏是戰場,也許是陣亡的士兵!”屠夫輕輕撥開沙面露出下麵地雷的天線說道。

“陣亡上萬人?”狼人指著圖示精確劃分後的骨骼圖說道:“這裏面有不少孩子的骨架!看這些淺位置的死人,說明這些人被埋下去的時候還有氣。”

“那就是萬人坑!又不是沒見過!伊拉克在這些年,失蹤了30萬人。”屠夫瞥了他一眼對他大驚小怪視為無知,等發現隊長也一臉恐懼後無奈的說道:“盧旺達天天死萬而八千的,在這裏激動啥。”

“不!我不是怕這個!”喘了口氣指著天邊說:“要下雨了!”

果然在沙塵暴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沙塵暴還伴隨著雷暴雨。一道道閃電,亮得耀眼,一個個炸雷,震得人膽戰心驚。

“下雨不好嗎?還能降降灰。大家走快點!”屠夫一臉輕鬆。

“笨蛋!沙漠是個大平地,閃電打下來專擊電阻低的東西。現在我們腳下的地雷群這麼密,對於天上的雷就仿佛是一塊巨大的鐵板上。難道你喜歡站在這裏等人家劈嗎?”隊長一臉焦急的拍起了大腿。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35
發表於 2010-8-11 23:38: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歸

    “SHIT!”大家趴在沙面上抱著頭,閃電擊中了遠處地面上的餌雷,半個雷區同時被引爆,半

公里的地雷一起爆炸可比巡航導彈猛多了。大量的奇怪東西從天而降,抬頭打量發現竟然全是些包裹在

塑膠袋中的屍體,風沙如此之猛仍難吹散破開的包裝泄出的屍臭。

    等一切過去從塵堆中抬起頭才發現,遠方爆炸處已成了巨大的沙坑。橫七豎八的屍體散落在坑沿,

各種奇怪顏色的液體把黃沙染成了殘忍的畫作。

    “這是什麼東西?”狼人低下身想去摸地上黑色油狀粘液,卻一把被隊長給拉住。

    “別碰那東西!”隊長拉住狼人後緩緩低下身去,拿出化學試紙沾了點皺著眉頭說遣:“陽性!這

些是化學藥劑。”

    “看來說伊拉克有大規模殺傷武器不算冤枉他們!”狼人利用靴子上的金屬探州器從死人堆裏找到

一顆炮彈模樣的金屬物件,裏面正向外溢流著少量綠色的刺鼻液體。

    “算不上什麼大規模殺傷武器!這些東西看樣子像是化學炮彈或火箭彈的內芯,從銹蝕到這種程度

來看。應該拆下來埋在這裏多年了!”隊長指著遠處被狂 風吹掉掩沙暴露在空氣中的地下工事,裏面堆

放著更多的這種木箱:“這裏在第一次海灣戰爭時應該是個炮兵陣地的後方供給戰,現在圍上地雷用來

埋死人和炮彈。 這些東西算不上什麼大規模殺傷武器。兩伊戰爭時期,伊拉克沒少把這種炮彈打到伊朗

去。”

    “他們沒少用這東西鎮壓庫爾德人暴亂,眼前這些都是小意思!看樣子幾年封鎖把薩達姆給窮怕了

,唯恐美國借化學武器之名再來找麻煩。索性把這些東西 都拆了扔這兒晾著。”隊長讓大家繞著工事邊

上的壕溝走。據說當年伊拉克滿地都是這種流溢黑金的地溝,黑乎乎如水渠般的地溝中曾注滿的石油,

伊拉克人曾用燒 石油釋放出濃煙的辦法來躲避空襲。

    “我們走得就像蝸牛!還有多長時間才能走出這片大墳坑?”屠夫低頭看著腳下面露出來的塑膠化

肥袋:“搞屠殺還不想讓人知道就應該把坑挖深點。媽的!包上塑膠布埋,沒有一點降解常識。”

    “屍體埋到這裏費時費力,幹什麼這麼麻煩。”狼人把螢幕上細分的種類忽略,但太多的雜物影響

過大,好半天才敢向前移動幾十米。

    “估計是運屍體的屍袋吧!這些人有可能是死在化學武器下。不用東西盛著誰敢抬?”屠夫跨過地

上露出肋骨的小女孩屍體,本待落腳卻發現腳下面有塊異 樣的突起嚇了一跳,趕忙邁大步子讓過那塊奇

怪的地域,由於步子過大控制不住雙腿,劈叉跌坐在了本不願踐踏的幼女屍體上:“操!誰敢來這裏找

人?聯合國核查 小組也不敢?CIA的間諜都要三思而後行!”

    大家聽著雷聲越來越近,仿佛在追趕著逃跑的沙塵暴,空氣中風沙開始變成的更稀薄。走著走著便

突然跌出子沙毯的包裹,回頭看巨大的沙牆界線分明的向遠處奔去。而我們則像破了洞的水袋裏掉出的

金魚一樣摔在了清新的空氣中。

    眼前豁然清朗的衝擊讓全隊的人都難以適應,忙停下來揉揉眼重新認識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才發現

從沙塵暴中走出來後竟然緊接著的便走進了大雨中。但強 風中那雨水不是垂直往下落,而是速度像箭一

樣飛快的與沙漠表面平行著飛快掠過卻沒有落到地面上。嚇人的雷雨雲使盡吃奶的力氣擠出的水滴,在

幹的冒煙的沙漠 空氣穿過,來不及親吻地面便被蒸發得無影無蹤。

    伸手在空中撈了把潮濕的空氣,隊長面帶笑容的笑道:“好!還好!只是一場雨而巳。我們真走運

!”

    “碰到這種怪天氣,還走運?你腦子壞了?頭兒?”屠夫接替快慢機的工作將我挾著。拍打著屁肌

上的屍蟲聽到隊長的話氣不打一處來。

    “伊拉克是雨季沙漠氣侯。這種時侯下雨已是客氣了,沒讓咱們趕上下雪你就知足吧!”快慢機活

動一下酸麻的胳膊看了我一眼:“海灣戰爭時英國佬曾經在伊拉克的沙漠裏遇到大風雪,措手不及凍死

不少人!”

    站在沙丘上巳然可以看到遠處戈壁上成片低矮地灌木,看著被雨水洗滌過的青明天空,一絲陰影浮

上了所有人的心頭。

    如果沙塵暴這麼容易便過去的話,追兵出動直升機很容易便可以按我們的移動速度推測出半徑找到

我們。

    “沒想到預測出的沙塵暴這麼短時間便結束了!我們必須馬上加快速度,儘量在搜索隊趕上來前趕

到北緯36度以北的禁飛區內。但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能按原計劃從村莊附近路過了!”

    隊長的話告訴我。現在我們是在向北前進。

    “不走平原?難道我們進山嗎?”狼人滿臉驚訝地伸手指著左前方說道:“那個方向?你一定是和

我開玩笑。”

    “我明白!我明白!”隊長擺擺手壓下狼人的話:“我們當然不走那條路,那邊山谷裏的地雷上下

三層比石頭疙瘩還多。”聽了這話,狼人才臉色稍緩和一點,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隊長對著地圖看了

半天說道:“我們要不驚動任何人地繞過摩蘇爾。”

    “但原定的路線不是……再向前便可以走出沙漠池區。”狼人指著已然可見的沙漠邊界再看看筆記

本電腦上的圖案說:“如果繞過摩蘇爾我們就要再走幾十公里的戈壁。我們沒有問題,但刑天不一定了

。”

    “我知道!但原計劃可不是才不到四個小時沙塵暴便結束!”隊長抬頭看了看黑下來的天色說道:

“我們行進的距離太短了。我們可以讓鷹眼趁黑駕機來接我們!但對方便會放棄搜索。我們就沒有機會

救扳機了!”

    “他們出動了!”隊長的話音明落,無線電裏便傳來了惡魔的聲音。

    “出動多少人?”所有人聽到這聲突如其來的聲音都頓住了。只有隊長一個人接話問了一句。

    “四面八方派出去的人不少。至少有三個機步營!十架直升機!”惡魔的聲音再次傳來:“基地裏

只剩不到兩個連的衛兵了。”

    “等一會兒!等他們的人離開基地再遠些。再行動!”隊長看了看手錶:“我們有多少直升機要應

付嗎?”

    “三架!一架雲雀!一雜小羚羊!一架超黃蜂!”惡魔說話時停時頓,看樣子身邊有一直有人來往

似的。

    “都是法國貨!”屠夫噴了口痰在地上。

    “你對法國有成見?”公子哥的聲音從無線電傳來:“你喝法國酒,吃法國菜,睡法國姑娘的時侯

怎麼沒聽你叫喚?”

    “你……”

    “你伸手向法國人收錢的時候怎麼見你對法朗有成見呢?”公子哥搶斷屠夫的話一通臭駡。看來距

離不但產生美,還壯膽!當著面從沒見公子哥這傢伙敢這樣和屠夫嗆聲。

    “你個高盧雞屁股敢罵我!老子把酒瓶塞你屁眼裏……”

    “閉嘴!罵起來還沒完了!”隊長終於忍不住罵出聲來:“廢話這麼多!快走!不定什麼時候,人

家就追上來了!”

    “嘿嘿!”那邊惡魔偷笑了幾聲便收住。嚴肅的低聲道:“我們去了!”

    “上帝保佑你!”隊長在身上畫個十字,為惡魔他們祈禱。

    “還是留著他保佑你們嗎?我們這裏又沒有飛機追著屁股轟我。”惡魔說完這一句便沒了聲音,卻

引得其他人一陣的臭駡。

    看著仍精神奕奕的同伴,從他們的說笑間仿佛有股活力從他們身上傳進了我的軀體,四肢隨著那股

感覺的延伸竟然聚起了絲絲力氣。

    “感覺好點了?”屠夫看我的腰杆竟然挺直了點拍拍我的肩頭問道。而我只能點點頭:“那一會兒

止痛劑藥效下了你可別叫喚!”

    該死的屠夫!還是老樣子!一張烏鴉嘴,哪壺不開提哪壺!聽他一說,我心臟馬上跳得比V8發動

機還快。虛汗順著額頭流下紮得臉上的傷口火燒般疼了起來。

    “不過,REDBACK那小婊子讓我帶來了一個比止痛劑還有效的東西。”屠夫說完只聽“哢嚓

”一聲,我手腕上一陣劇痛傳來,低頭看去我心頭一熱, 銀光閃閃中是包裹著母親發絲的手鐲扣在了我

跳動微弱的脈搏上。我摳了摳堵鼻孔的血癡把湊到手鐲上用力嗅起來,似乎有股淡淡的青瓜香氣透過鉑

全上雕鏤的圖案 滲入我的血管。

    “嗨!孩子!聞聞!這是鄉下你舅送來的新收的黃瓜,沒用過農藥直正的綠色食品。”母親的聲音

如在耳響起,充滿涼氣的植物清香裏蘊含著大自然無限的生機……

    “看起來她的東西還有點用!”屠夫拍拍我的臉:“不過,我也有個東西給你,看看是她的東西有

效。還是我的東西更能鼓舞你。”

    聽了屠夫的話,我扭頭看向他遞過來的東西,那是一張照片上面是兩個死人,兩個很普通的亞洲人

而且我不認識。我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明白?”屠夫笑了笑:“這樣呢?”

    屠夫把照片翻過來,背面寫有一行漢字:這是不是你在外國惹回來的麻煩?

    “給我!”我不知哪來的力氣,伸手搶過了屠夫手裏的照片湊到了眼前。那字跡雖然被布料摩擦有

些模糊。但我仍可以認出是大哥的筆跡。再翻過照片看正 面,兩個死人臉邊上是數雙綠色的迷彩膠鞋。

這種鞋子我太熟悉了,這就是一直被嘲笑“穿膠鞋,紮領帶”的中國軍用作訓膠鞋。

    “嗯!……嗯……嗯嗯……”我指著照片吱唔著沖屠夫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想說話。

    可是除了掙破嘴裏舌筋上的傷口流了滿嘴地血水外什麼也沒有擠出來。

    “冷靜!冷靜!刑天!刑天!”隊長被這邊巨大的動靜驚動扭頭發現我竟然不靠人摻扶。自己站在

沙地上對著屠夫比手畫腳的直叫喚,血水隨著嘶吼噴的對方睜不開眼。趕忙跑過來安撫我:“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別激動!你不要激動!

    該死的!你給我冷靜下來……“隊長看說我不聽便一巴掌扇在我的腦門上,這還是他挑了半天才確

定這位置是整個腦袋上唯一沒有傷的地方。

    “唔……我……嗯……”我拿著照片巴著隊長地肩頭滿臉焦急的哼叫著。

    “好傢伙!要是抓住你那班傢伙有這張紙,估計你什麼都說了!”屠夫著我瘋狂的樣子也有點嚇到

,抹抹臉上的血水感歎起來:“你家人沒事!這是從你家 發到我們掩護公司的。我查過了。你家人前不

久已經搬到了武裝部的家屬院裏。這兩個屎蛋去裏面探風被發現,拒捕被人打死了。”

    “有你這個不受控的”涉外“份子在世界亂跑,你家門外面沒上雙崗已經算是給你面子,這些傢伙

去伸頭伸腦不是找死嘛!”屠夫指著照片裏兩人說道:“被人空手給捏死了。真是廢物!”

    “你家裏地狀況太複雜,我們無能為力!”隊長看到照片白了屠夫一眼,滿臉歉意的對我說道:“

他們進不去,我們也沒有辦法進去。”

    我聽到父母沒事心頭的大石才落地。看來卡利。克魯茲這個死殘廢沒說虛話,只要給他時間,他有

的是金錢和力量去傷害一切和我有關的親友。雖然聽起來我的父母應該是被暗地裏監管起來了,可是因

此逃過一劫也算是萬幸。

    “我就說我的法子比你女人的那個狗屁鐲子有用吧!”屠夫得意洋洋的向其他人炫耀自己的聰明。

可是我心裏卻想一把掐死這個王八蛋!虧老子在被人打到不行的時侯還一直在心裏以你為榜樣,想著你

多堅強,多勇敢來激勵自己,結果還沒得救呢你就給老子心裏添堵。

    “我們走出雷區了!”狼人在隊伍最前面回頭對大家叫道:“我們安全了!”

    “未必!”快慢機接過話指著遠處的天空,一大兩小三個黑點出現在天邊,速度極快的向我們這裏

追來:“人家追上來了!”

    “尻!跑不及了!”大家看著剛逃出雷區卻仍在戈壁中。

    前無掩、後無擋的的空闊地勢。這種情況下遇上步兵天敵武裝直升機,這簡直是要鐵定死翹呀!

    “快跑?”屠夫顧不得我身上的傷口扛起我便跑,其他人則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向遠處依稀可見的

一座矮橋跑去。

    “用兩條腿和飛機賽跑?真是夠天才的!”狼人把筆記本顯示幕旋轉90度蓋在鍵盤上挾在腋窩下

跟在屠夫後面:“我們應該重藏回沙面下。那才是上策!”

    “是嗎?”屠夫拍拍我的屁股沖狼人笑了笑:“這傢伙身上的口子快趕上海綿了。是他藏沙子下麵

,還是沙子藏進他肚皮?”

    “少廢話!快跑!”隊長把牛仔的屍體扔給狼人沖著身後越來越近的直升機沖快慢機叫道:“弄點

煙霧!我要裝AHM!”

    說完,便從背包裏拿出個樣子像油漆桶地淺黃色柱狀物,立到沙面上在上面按了幾下。那個東西外

殼便向四面散開成傘狀,竅出中間的戰鬥部。那是AHM一種聲控反直升機地雷。

    作戰時。根據需要在易遭直升機攻擊的方向上設置地雷,只要聲波探測器感受到直升機的聲音,資

料處理系統就開始用三角測量法確定目標座標。當目標接 近到一定的地界時,地雷就會根據感測器的信

號指導升空,並借助其紅外自動導引頭所確定的最佳爆炸條件將目標擊毀。它的指揮控制系統可根據螺

旋漿發出的不同 聲響來區分直升機的類型,其可靠性可達90%。通過預編程式。感測器還可關閉雷場

,讓友方直升機順利通過。

    快慢機則在狙擊槍管前加裝槍榴彈發射器後。從彈袋裏分別掏出空包彈裝入槍膛和槍榴彈擰到槍口

發射器上。這時侯直升機已然可以看得到輪廓,換夠話說 我們也進入了他們的射程內了。等到時機成熟

後,快慢機便把槍榴彈打進了剛剛走出的雷區。於是,連天的雷聲使響成了片,仿佛整個沙漠的塵士都

被掀上了天,黑 煙攪拌著沙霧把雨水仍未洗淨的天空再次抹的一塌糊塗。

    超黃蜂是運兵用的多用途直升機本就沒有什麼強攻能力,雲雀和小羚羊更都是輕型武裝直升槍,能

裝的武器都有限,一般多為7。62機槍或20機炮,再 加上三、四枚有線制導導彈。小羚羊所使用的

“霍特”反坦克子彈等從90年代起法國便因國際問題不再正常向國外提供了,伊拉克更是連北約大口

徑的槍炮子彈都 沒有辦法進口,所以撐死他們也最多掛上兩個70MM火箭吊艙。

    這些東西都是看不到目標便無法命中的傢伙,所以只要迷了他們的視線便可以保命!

    “快跑!”隊長設好地雷便向前跑去。快慢機跟在他後面邊跑邊重新裝好槍榴彈的打進遠處的雷區

,不斷掀起的煙塵儼然有沙塵暴再來的趨勢後,跟在隊長的身後向我們追來。

    我趴在屠夫的肩頭勉強的向後張望,剛才激動耗盡精神加上奔跑的顛簸,我的視線便開始模糊起來

。由於距離過遠加上沙塵彌漫,並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原來地面上的攤開的地雷中間突起

的雷體突然彈進了百米高的沙霧中然後一聲巨響……

    也許炸中了!我心裏想著便暈了過去。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36
發表於 2010-8-11 23:39:1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章 中毒深矣!

    眾所周知癮君子們喜歡大麻類藥物是因為它們可以使服用者陷入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所有以往只

會出現在意淫中的幻想在此狀態下可以如親身體驗般的一一實現。夢想成真怎麼能叫人不喜歡呢?

    可是如果很遺憾那種身臨其境的經歷並不是你想要的場景呢?如果你夢到濃煙中沖出大片手持槍械

的大漢不停向你射擊,把你打的混身是洞,片刻後腳下的沙地湮出過腰的黑油無火自燃,燒得你皮焦肉

綻卻求死不能。臨了被人扔進滿是瀝青的鐵皮捅中“醃”起來……

    你會怎麼辦呢?你一定醒來便拍著床梆子罵娘是不是?可惜我連這項權力都被剝奪了!

    睜開眼的時候第一幅沖進眼的畫面便是屋頂大幅的麥加天房的壁畫,邊上彎彎曲曲的阿拉伯文字看

的我心頭一驚,發癢差點尿出來。沒有逃出來嗎?

    “放輕鬆!”醫生闖進了眼前的畫面中,他伸手扒開我的眼皮用手電筒照了半天,又在我身上做了

幾道檢查後拍拍我的額頭說道:“你現在科威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都在你身邊,你很安全。”

    我沒有聽見他說話,頭腦裏一片蚊蟻縈繞的振翅聲。“嗡嗡嗡!嗡嗡嗡!……”由小變大,連成片

逐漸升級為巨大的轟嗚聲,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血管中向外擠壓般幾乎撐裂我的身體。身邊的聲響都

罩上了隔音層模糊變形得如同電子設備,眼中的圖案不停地晃動扭曲。

    皮膚開始發冷,我能感覺到它在不由自主的抽動,不知哪來的小貓不這用尖利的爪尖摳抓凸起的雞

皮疙瘩。癢痛順著毛孔逐漸鑽進了骨頭。我雙手被綁想搔去摸不到、想撓又夠不著,只能晃動身體想借

著皮肉的甩動去摩擦骨頭企圖止癢。

    “嘿!老兄!醒了?”奇怪的聲音在邊上響起,一群變形金剛般的面孔出現在視線上方擋住了那幅

令我緊張的畫作。

    “嗨!醫生!他怎麼了?”

    “你給他喂水了?他在反流!”

    “不。那是他的口水。”

    “怎麼可能……他在抽搐……”

    “沒有關係!他只是毒癮發作而巳。”醫生的聲音隨著流進血管中的一股“清流”而清晰起來,視

線中的臉孔也開始可以辨認。

    “你給他注射毒品?”這是惡魔的聲音:“我們不是應該趁他毒癮未深幫他摘除這該死毒瘤嗎?”

    “沒錯!”醫生給我擦著嘴邊仍不停溢出地口水說道:“沒有辦法!他的毒癮己經成型了。現在他

的身體狀況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不然他穩掛的,要戒也是幾個月後等他傷好了才行。”

    “媽的!照這樣劑量再注射幾個月下去的話。食屍鬼不死也就廢了!”狼人的臉在毒品效果下看起

來開始變成了迪士尼漫畫“兔八哥”裏的那只總是自食惡果的“土狼”模樣,看著他甩著垂到地板上的

舌頭說話的模樣。我禁不住笑個不停。

    “可是你有什麼辦法?他的顱骨裂縫,內臟大面積出血,心臟被電流烤得比五成熟的牛排還熱氣騰

騰,12對肋骨折了七根,還不算不知道丟到哪的那根, 微血管爆的比完整的還多,主動靜脈內膜被高

溫清得一百年都不會有血栓。體表七成淤傷、多處炭化,我甚至不知道怎麼才能在不挑開皮的情況下抽

出那根該死的鋼 管。體無完膚已經不能形容他現在的樣子。這傢伙從救回來到現在,心率就沒跳到一個

固定的點上。你還想讓他這個時候戒毒?那你還不如親手把子彈射進他腦袋 裏,至少那樣他還能得個痛

快。”

    “看在上帝的面上!這麼高的純度,這麼大的劑量,如果讓他用上半車,他下輩子也戒不掉!”隊

長接著頭嘆惜:“真可惜呀!這麼好的人材!”

    “沒關係!給他打!等將來戒不了,我帶出來的就他媽的再親手扔回中國去。”屠夫搓搓手湊到我

臉前,看著我的眼睛:“反正這傢伙撈的錢到太平洋上買 個小島都夠了,再整上一車皮的海洛因隨便他

吸到死。”說完拍拍我的臉扭頭便走向這個六棱房間的大門。等一腳踏出去了才拋出最難聽的話:“不

過呢! REDBACK肯定不喜歡沒出息貨,如果他混到那一步,他的女人我就接收了。”

    “嗯……嗯……”我躺在床上雖然全身像被車碾過一樣除了門牙不痛哪都痛但仍耳聰目靈,聽到屠

夫的難聽話這個彆扭呀,有口難言的痛苦在這些日子快把我逼瘋了。我捏著手指沖醫生不停的晃動索要

紙筆。

    醫生把早巳準備好的手寫板遞給我,旁邊的顯示幕上出現的第一串單詞便是“我要找條墨西哥黑驢

操爛屠夫這個狗娘養的雜種屁眼上的痔瘡……”之類髒 話,直到我腦子裏能用的、不能用的、甚至中國

髒話都寫完了。我才用“放大十倍列印出來賠他臉上。”結束這次累的我頭暈的高體力勞動。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行!這傢伙死不了!”一群人看著螢幕上連標點都沒有字母全都樂了,紛紛湊過來摸我的腦袋,

然後在隊長的示意下扭頭出去了。

    “板機呢?救回來了嗎?”我等醫生擦淨嘴角,在嘴裏噴些藥物止住不斷溢出的口水後費力的寫道

:“這次的爛攤子是個……毒販……在送葬者那群混蛋的幫助下幹的!”

    我實在沒有精力用筆去解釋連我口舌沒有問題時都講不清楚的複雜關係。

    “板機沒有救出來。”隊長拉張凳子坐到我床前看著我寫地問題答道:“可能是被送葬者他們弄走

了。據惡魔說出動的直升機有一架沒有回基地,我會讓天才繼續跟進這件事的。你放心吧!”

    “板機是……”我看著隊長想了半天找不到比較溫柔的措詞來解釋在那個令人膽顫的地下室得到的

關於扳機的資訊。

    “我心裏有點數!你不要說了!”隊長結結巴巴的也在想辦法消除這句話帶給我的不良反應:“刑

天!你在這個圈子裏也不是混了一天兩天而巳了。你應該明白像我們這樣的軍事組織和黑幫不同,我們

的高專業性同樣標注了我們的高危險性。

    全世界多少雙眼晴在盯著我們。肯定不會坐視我們不管。

    ……所以……有什麼小動作。我並不意外。“說到這裏隊長笑了笑握著我的手接著說道:”大夥來

自不同的國家。即使大家殺人如麻淪為禽獸,但在內心深 處民族、國家擁有永遠無法抹除的地位,我們

都沒有辦法掩飾……就像我曾是一個美國人……雖然我對那些吃飯不拉屎的官僚不滿意,甚至可以算得

上背叛了政府, 但我從沒有想過傷害自己的國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依然對自已的國家抱有信心。相信他們不會對你和你的隊伍不利。”我瞭解他的意思,因為我

自己為了保住我哥的命。沒少往“家裏”送東西。

    “在我們仍有利用價值的前提下。”隊長對此充滿了信心。

    “隊長!我們也許對你依仗的國家一直有存在的價值,可是有些國家已經無法忍受我閃的存在了。

送葬者這次出面參與對付我們的是有預謀的。那個抓我的 毒販原本也是美國的政府密探,可是他比你幹

的徹底,他把美國在歐洲部分間諜和掩護組織的資料偷了出來送給了別人。扳機的身份已經完全被拆穿

了,我們也許已 經被列入了對方的清剿計畫中了。且扳機還在人家手裏,你要重新考慮一下你準備的退

路還能不能用了。”

    聽到這裏,隊長的臉色變了。他不知道這些,但馬上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狼群的老巢還在法國

呢!而且扳機還在人家手裏,也許美國知道狼群的底細, 因為隊長有向自己舊老闆開誠佈公換取支持的

態度。可是那些和我們有仇的國家和組織可不知道。如果扳機把一切都抖出來了,歐盟不用動手只要把

情報轉手,多少 人堵著門上來找麻煩……

    “你先休息下!我去讓天才想想辦法……”

    隊長看我寫字的我,受傷的手腕抖的電腦都無法識別我寫的是什麼字後忙安慰我道:“這件事我去

查查,想想辦法。你不用擔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養好傷我們想到哪就到哪,沒人留得住我們。

對嗎?”

    我慘笑了一下,看著隊長走出去沒有說什麼。如果真的沒有人能對付的我們話,老子也不會混到這

個地步了。想到這裏我頂不住上湧的睡意,昏昏的睡著了。

    很多人說每次吸毒有飄飄欲仙的感覺,全是狗扯蛋騙白癡的!也就是剛開始吸的一兩次有那種感覺

。等你以後有了癮,哪還有那種享受的感覺。每一次吸只是為了讓身體不難受,不再痛苦。

    每次從睡夢中被一陣陣心悸鬧醒,滿身虛汗的感覺著蟄伏在骨頭和血管內的毒蟲開始齧咬千瘡百孔

的神經時,我都要為自己被電影裏人物爽歪歪的畫面誤導 罵上幾百遍。時間在癮君子的眼中是毫無概念

的,我現在只知道癮來癮去的兩個間隔標準而已,而且這個間隔也越來越短。短短數日便升級到一天六

次之多。每次醫 生給我注射毒品時原本那種無奈的眼神越來越絕望,仿佛看著的我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

墳坑裏。

    直到HONEY和他那個同樣以海洛因當飯吃的哥哥到來後。情況才有所善。原本被毒品搞得一團亂的生

理系統在NONEY這個毒品大家手裏很快便得以 恢復,可是各種傷口的癒合的速度仍是慢地可憐。為了抽

出那根巳然長在皮下的鋼管,極負魄力的猶太小姑娘一聲令下。刀剪並用把全身又挑開數十處口子分段

抽離 出來。看著從鋼管裏爬出來的蛆蟲邊上雇來的護士紛紛嘔吐起來。

    “你死不了的!”NONEY還是那幅亂糟糟的樣子,只是頭髮染成了黑色,從下了飛機便圍著我做了十

多個小時地手術,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看起來比我還像個毒患。

    我沖她笑了笑便閉上了眼,既然說不出話也費不著去擠眉弄眼傷神。邊上的醫生和HONEY的哥哥則在那裏討論為我戒毒的問題。

    “普通的海洛因依賴者的戒斷症狀往往在24小時內開始出現,24至72小時到達高峰。72小時後開始下降,10天後戒毒症狀基本消失。生理上的戒 毒一般不難,7-20天就可以。可是他們吸食的都是純度稀釋到10%的次貨,刑天用的是純度最高的海洛因戒斷症狀要嚴重數倍,我實在沒有把握。”醫生很謙 虛的請教HONEY兄妹,必竟他們兩個研究毒品十多年了:“你們認為給他用什麼法子戒比較適合他的身狀況!”

    “方法很多!不管他的毒癮有多大我都有辦法給他戒掉。”HONEY的兄長以為我昏睡過去了坐到我邊上,聲音離我非常近地說道:“世界各國普遍採用 的戒毒方法有兩種:一種俗稱”冷火雞“療法。不用藥,全憑個人意志戒斷毒癮,戒斷時渾身起雞皮疙瘩,吸毒者需要經歷非人的煎熬,有時有一定的生命危險。另 一種是藥療,其實就是用品位較低的毒品而逐漸減少劑量。但到了最後仍要重複第一種方法憑意志力去克服生理狀態逆轉時的痛苦,只是沒有”冷火雞“法那麼猛而 己。一般使用美沙酮這種合成麻醉劑來替代,但其實替代毒品的副作用反而比毒品更難根除。普通地戒毒者在停止吸食毒品後,會出現1到2次的毒濾發作;而有美 沙酮毒癮的戒毒者卻會出現2到4次毒癮發作。並且每次發作持續時間會更長,病人也更加難受。為消除這種美沙酮戒斷綜合征,醫生不得不使用比消除其他毒品戒 斷綜合征更大的藥物劑量。該療法產生的美沙酮依賴性比吸食毒品產生的依賴性更加難以根除。”

    “可是,以刑天現在接觸的純度之高,美沙酮的作用非常有限,甚至可能有等於無。”HONEY在兄長說完後介面道:“如果要除根最好的辦法是高溫毀 損術。在刑天額頭左右各打一個小孔,把探針伸進患者顱腦。通過約七八十攝氏度的高溫切斷患者大腦的”病理性犒賞回路“,將渴望毒品的腦細胞核團燒掉,破壞 病人對於毒品的幻想和渴望。”

    “可是由於腦部戒毒手術需要摧毀人的神經邊緣系統,而神經邊緣系統掌管人的”食、色“等人性和欲望,那會開顱戒毒可能改變人性。”HONEY的哥哥聽她說完便趕緊指出妹妹方法的危險性:“刑天在術後會出現性欲減退甚至個性變化。”

    “喲!”醫生的好像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似的抽了口氣:“還是不要了!萬一這傢伙成了性無能。別人我不知道,REDBACK那婆娘非追殺我到天涯海角不可。”

    “所有的戒毒手段都有後遺症。硬熬有生命危險。替代式戒毒會把毒癮擴大,燒腦細胞會影響性格。可是你總要戒毒不是嗎?”HONEY無奈的歎口氣說道:“他的情況特殊!”

    “也放我們應該用俄羅斯研究出的用熱水療法幫助吸毒者戒毒的新方法。”屋裏冷了會兒場後HONEY的哥哥突然低聲說道:“俄羅斯學者發現當人的體 溫起過41攝氏度時便面臨生命危險,但是這樣的溫度同樣可以大量殺死人體內的有害細菌、病毒、癌細胞、病原體和其他有害物質。據俄專家介紹,吸毒者的腦細 胞中會生成多種有害的類腎上腺素化合物,這些物質可使吸毒者的毒癮不斷發作。但是,當人的體溫超過41攝氏度之後,上述類腎上腺素化合物便會分解為其他物 質,從而無法誘發毒癮。把吸毒者放入水溫約46攝氏度的水池中,使其頭部浮在水面上。在高溫環境下,吸毒者的體溫會逐漸上升,醫生可通過安置在吸毒者身體 表面的電子感測器和其他設備,時刻監測吸毒者的體溫、血壓和脈搏。此外,醫生還要用呼吸器幫助吸毒者呼吸和為其注射藥物,以使其不至於休克。

    當吸毒者的體溫升至43。6攝氏度時,將其從熱水中撈出來,此時的“癮君子”巳是全身通紅,幾近昏迷。隨後醫生就為“癮君子”輸液,檢查其大腦反 應和監測其他生理狀態。與此同時,吸毒者的體溫會逐漸下降,約35鍾後便可完全蘇醒過來。在接受一次熱水療法之後,吸毒者體內已生成的類腎上腺素化合物可 受到徹底破壞,吸毒者可在生理上暫時擺脫毒癮。此後,專家還將對吸毒者進行心理輔導,以幫助其從心理上戒毒。“

    “這只是血液透析型戒毒法的分支而已!”HONEY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否定:“生理戒毒除了激素方面的變異外,還有其他神經系統和新陳代泄方面的 綜合扭曲。這種方法打掉了戒毒的環扣,反而容易戒不乾淨容易落下更大的”心癮“,將來這傢伙想到或看到毒品就興奮、衝動,遲早還會回到這條路上。

    同樣是把人逼入瀕死狀態去戒毒,依我看還不如讓他用最原始卻最有效的方法——硬熬。這樣熬過來的人心理層面更建全,更容易熬過心裏戒斷期。“

    “可是以他的狀態!活下來的可能只有三成。”醫生聽了半天發現竟然又回到了原點有點洩氣。

    “那就要看這個男人的毅力怎麼樣了!”HONEY歎口氣說道。

    “他的毅力絕對沒有問題!就用”冷火雞“硬熬!我相信他!”帶著濃重的英國腔調的女子聲音傳來,讓我的心頭一跳。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37
發表於 2010-8-11 23:39:4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一章 腐蝕1

    依舊是如藍寶石一樣湛藍色的眼眸,依舊是如陽光般耀眼的金髮。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膚令她看起來

有點蒼白,微笑間嘴角尖尖的虎牙十足像個吸血公主!我的公主!

    “HI!硬漢!怎麼樣?”REDBACK臉對臉的看著我的眼睛仔細湍詳著我。

    “我忘了你不能說話了!”REDBACK在我下巴上撈了下,癢癢的!

    “放心!你會好起來的。”REDBACK看我難看的笑容中毫無自信,低頭在我嘴嘴唇上蜻蜓點

水的輕吻了下:“天才非常肯定可以幫你解決語言障礙,放心的休養,我就在你身邊,哪也不去。”

    “握著這個!”REDBACK塞進我手裏一件硬梆梆的東西,憑手指的感覺告訴我,那是我的軍

刀上面纏著我的狗牌。然後一把擦的蹭亮的MK23手槍塞到了我的枕下,淡淡的火藥和著槍油味透過

布料滲上來,如同女神的纖手磨蹭著我的臉頰。

    我看著近在咫屍的情人,她仍如在修道院中一樣穿著寬大的長袍,還是那麼的美豔和堅強,但又有

些不同。我說不上哪兒不同,但變化確實存在著。也許只是嘴角的線條柔和下來了吧……

    “現在你可以睡了!”REDBACK握著已然開始消腫的左手坐到我床邊:“我哪也不去,就在

你身邊。”

    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是醒著緊繃神經,注射藥物後才能陷入昏迷,從沒有自己因為疲憊而自然睡著。

這種狀況搞的我腦內空乏躁動。神經如幹掉的麵條一樣脆弱,而REDBACK輕柔的微笑對如幽谷清

泉浸透我全身,帶動我旋轉著向深淵不斷墜落……

    臨睡前的瞬間,邊上靜坐著的REDBACK突然俏皮的蹦出句:聽說你搞成這副屎樣子就是為了

一個長相不錯的女新聞記者?這事咱倆沒完。

    聽了這句我肯定自己會睡的更安穩了,因為這才像REDBACK嘛!

    傷筋動骨一百天!中國奉為真理的醫囑。除了我被碾成肉餅的腳趾外,據X光顯示身上的骨頭多多

少少有碎裂現象。有些碎裂位置癒合時沒有對好,長在一 起的骨頭參差不齊。我在微痛中醒來便發現自

己正躺在手術臺上,天才和HONEY他們一處處把我的骨頭折斷再矯正對好,無影燈的強光讓我有點

頭暈。

    “看來我們的麻藥沒有打夠!”天才看到我醒了湊到近前,拿起邊上的東西按在我的喉結邊上說道

:“試試能不能講話。”

    我吱唔了兩句邊上的音箱裏傳出模糊的聲音,雖然很含混但依稀能聽出我在叫痛。

    天才在邊上的儀器上調試起來,逐漸我的聲音在揚聲器中清晰起來。

    “啥時候咱們窮得連麻藥都捨不得買了?”再次聽到自己的說話讓我這個認為自己這輩子難再開口

的人心頭禁不住激動起來,雖然每講一句話嘴裏的舌頭便痛的鑽心。

    “嘿嘿!那東西打多了不好!”天才厚皮賴臉地為自己找藉口。

    “這聲音聽起來怎麼像個德國鬼子?”我發現自己的聲音變成了一個奇怪的音色。

    自己張嘴卻不是自己的聲音的狀況有點詭異。

    “等一下!我需要和你原來的聲音作對比才能恢復你原來的聲音……。”天才停下手看著我:“你

的舌頭還沒有完全癒合,所以聲音還沒有定型。等你舌頭長好了,我們再做修正才會一步到位,在這之

前你先將就一下吧。”

    “我這輩子就要造這個東西才能說話了?”我看著他手裏的探頭問道。

    “那要看恢復程度了。你的舌筋雖然受損但沒有斷盡,接回來後語言能力必定會受到影響,加之你

本來聲帶便受過損,完全達到受傷前的程度是不可能的,但總比啞巴強些。”醫生在那邊給主刀的醫生

打著下手,聽到問話回頭替天才答復我。

    “啞巴也可以練腹語嘛!”天才笑著拍拍我的胸口開玩笑道:“事實上。腹語同樣要用到舌頭,但

發聲講話向肚中咽聲,使聲音在腹腔共振,這樣隔著肚皮 就可以聽到含混不清的話音。”正在動手術地

主刀醫生對好了骨頭,把簡單的縫合善後工作交給邊上的醫生,邊褪下手套邊笑著沖天才說道:“反而

是聲帶的問題比 較好解決,可以把做腸道移植手術。把小腸移值到食道來代替聲帶,這比腹語術要簡單

的多。”

    “而那種植入性人工發聲器有很多缺點,譬如長出肉芽組織,及被分泌物阻塞等,甚至植入物掉入

氣管而窒息死亡。有時候還會在氣管與食道中形成瘺管,而引起吸入性肺炎。會死人的。”醫生說到這

裏指了指天才的儀器說道:“我妻子是五官科醫師,聽過這樣的例子可不少!”

    “這種感測器是通過感受你的咽喉部用來控制說話的神經的變化。然後將其轉換成語音。不用植入

,貼在下面便可以用。”天才聽到醫生的話不滿意了,手裏拿出一個項圈說道:“美國航天局剛買下的

新技術,可不是牙醫手裏的蹙腳貨色。”

    “抱歉!不是我的領域,難免說錯話!不過我確定的是直到萬聖節前,這傢伙都不要想健步如飛。

”陌生醫生擦擦了頭上的汗水,轉身走出了手術室。

    萬聖節是十月底,而現在全世界都在準備歡渡勞動節,聽醫生的話意,我至少半年下不了床了。躺

在床上看著包滿紗布的自已,頗有點卡利。克魯茲那木乃伊的樣子,令我感到一陣陣的反胃。

    傷勢讓我肉體虛弱,而毒品讓我精神萎靡。每天我都在幻覺和呆滯中渡過,身邊的一切都成了無意

義的陪襯。鏡中的面容越加面色蠟黃,頹廢不振,一旦毒 癮發作,便涕涎交流,四肢酸軟,如果沒有人

及時給我注射。甚至咳血不止;而且隨著毒癮的加深,發作的間隔越來越短,一天七次甚至比我吃飯拉

屎還準時。而幻 覺也並不全是美好,我無數次的重覆曾經浴血的戰地。那些受過的傷痛真實的重現於神

經系統,甚至前些日子的獸虐也重臨我身,那些血腥的圖像折磨的我不停嘔 吐,直到把把膽汁也吐出來

仍未減輕我絲毫恐懼。但每次我賭咒發誓再也不願陷入這種精神的煉獄後。又絲毫無法抵擋出現在眼前

的針頭。而REDBACK總是陪 坐在我的床邊,神情複雜地靜靜看著我不知在想著什麼……

    整天懶洋洋也不想動彈,生活沒了規律,不分白天黑夜沉迷在追求那一刻鬆懈,在沒有了思想,沒

了目標的虛度中,時間如流水般消逝。直到我有一天毒癮 發作,滿地打滾的亂碰亂撞、啃牆吃土被及時

給藥解脫痛苦後,我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然可以下地走路。甚至有了掀翻病床的能力。

    “你要出去轉轉嗎?”快慢機扔掉用過的針筒看著我。

    “不!我只要躺會兒。”長時間的呆在病房裏,讓我對外面有點莫名的距離感,我越來越願意縮在

這方寸間“自給自足”。

    “你要出去轉轉!”語氣變了,待遇也隨之改變。快慢機看好好說沒有用,伸手把我從輪椅上提了

起來,也不顧我身上仍未好全的傷勢,直接將手足無力的 我拖出了病房扔到了屋前的廣場上。環規周圍

我們似乎是在一個戈壁環繞的後勤基地中,遠處停著大量的卡車和運輸機。驟然曝露于強光直射下,除

了眼底刺痛外, 甚至皮膚也有了燙傷的感覺。我捂著臉蜷縮在陽光下,像個剛被暴打一頓的犯人。

    “看看你的樣子!上帝呀!狗屎都比你看上去有精神。”快慢機點指著我的鼻子惱了:“拿出點軍

人的氣概。看在上帝的份上!”

    “別這樣!他雖然比預期中提前下了床,但不代表其他傷勢也像他的毒癮一樣來得猛、去得快。”

醫生扶起我讓我坐在邊上的行軍椅上。伸手檢查我的骨頭是否有再斷裂。

    “看看他的樣子!像個……像個……像個見不得光的。

    ……“惡魔擼著額頭前的散發,用右手指著癱在椅子上的我尋找著合適的辭彙。

    “JUNKY?(癮君子。俚語)”屠夫脖子上掛著毛巾,滿頭大汗地走近。狼群的其他成員也陸

續從其他的方向聚了過來,匆匆瞅上一眼發現面孔齊的很,大部分的成員都到齊了:“他已經是了……

毫無疑問。面對它吧。”

    “但癮君子也沒有這樣的。”大熊痛心的看著不斷抓撓自己皮膚的我:“才幾個月怎麼就成了這樣

了,前兩天還能下路,現在卻根本不願站起來。怎麼搞的?”

    “也許是移植的腳趾的不便吧。”天才走過來說:“人造的趾骨永遠不會有自己的骨頭用著爽,他

需要時間適應,如果養成壞習慣以後有可能會磨穿肉層。”

    “不。他用的毒品純度和劑量太高,已經接近身體的極限了。”HONEY按住我不斷抓撓的雙手

說道:“他身體巳經開始發癢,這是重度上癮者的症狀,一般是吸毒史以年計的老槍才有的毛病。再這

樣下去人就廢了,遲早會出現腫、腎衰竭。”

    “但他現在的狀態能戒嗎?”隊長走了過來看著我。

    “一般來說,在戒毒過程中,生理脫癮階段最重要的是控制好戒毒者前三天的戒斷症狀,這期間最

容易造成戒毒失敗。”HONEY打量我片刻說:“而且 我們要小心他毒癮發作自殘。不少人用香煙燙

大腿、用刀割手腕、甚至吞咽玻璃……而他,可能會更嚴重。本來重度毒蟲的戒斷症狀就嚴重,加上他

身體這麼虛弱, 我沒有把握他們能撐過去。

    “那就減他的毒品用藥量,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吧,我看。”騎士用紗布包著半張臉走出人群

,估計是剛從哪兒的火線下來。

    “可是,他的身體雖然恢復的出人意料的好。可是等他心理重建更重要。”醫生擔憂的看著我:“

很少人從這種打擊中完全站起來,再加上戒毒對精神的傷害?這太冒險了……”

    “心理層面的事兒先扔邊兒上。”屠夫湊到我近前輕輕扇了我臉一下卻得不到我的回應後說道:“

如果最後身體好了,卻吸毒過量成了弱智不如讓他死了算了。你說呢?食屍鬼!”

    聽到別人叫自己,我茫然的看了屠夫一眼,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其實我腦子有時候是很清醒的,

可是身體裏的各種藥品總是打亂我的理智。毒品能帶來的 快感巳然非帶有限,但毒癮發作時的痛苦卻與

日俱增。我無比的痛恨海洛因,卻又無法離開這要命東西。想到針頭我便激動,想到發癮我便冒汗。一

時間無法回答屠 夫的話,但能感覺到投諸在我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期待如山石不斷壓在我肩頭。看著

戰友的信任的表情,我有種被架到半空沒法不同意的感覺。

    透過人牆的縫隙我看到了REDBACK,她穿著一身長袍站在遠處看著我。驀然間,我突然發現

了一個這些日子競然沒有發現的驚人狀況,她那件寬大的長袍覆蓋下的腰部似乎微徽突起了少許……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38
發表於 2010-8-11 23:40:1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二章 腐蝕2

我低著頭企圖撕咬約束衣的布料,這從精神病院借來的該死的東西,加上大熊和屠夫兩頭怪物的綁

緊的皮帶,將我的雙臂緊緊的壓制在身側,雙手則被銬在腹部的金屬腰帶上絲毫動彈不得。強力彈性索

從四面八方勾到約束衣腰帶上將我固定著在地下室的中央無法碰到四壁。

    周圍的昏暗環境和橡木捅,讓我知道這裏曾是個酒窖。不知道屠夫他們從哪里搞來的徵用來的酒窖

,但從酒桶頂上世紀的封條看來,這必是個超級有錢人的酒庫,因為這一地下室的存酒的價值超越了我

所有的身家。

    “如果能天天呆在這裏喝這種好酒,我寧願刑天的毒濾更重一點。”屠夫坐在橡木桶環繞試酒桌邊

品著上等的美酒看著我一臉愜意。

    “你是個純粹的混蛋!”他邊上的惡魔同樣端著酒杯,但比屠夫有人性多了。

    “我知道!”屠夫用小杯子喝著不過癮,伸手拎過酒舀直接從邊上的木桶裏撈酒喝起來。

    “你知道這存放了百年的威士卡值多少錢嗎?”有好酒的地方當然少不了公子哥這個酒鬼,但雅痞

永遠是雅痞,這種地方倒酒都要用餐巾包住酒瓶。

    “我只要知道好喝就行了!”惡魔才不願意浪費口水在這種不打糧食的問題上糾纏,比著屠夫有樣

學樣的換上酒舀就著桶大口喝起來。

    “每瓶2萬英磅!”公子哥感歎萬千輕抿了一口金黃色的液體:“你們卻圍著一桶牛飲。不知是你

之幸或是酒之不幸。”

    “著看這上面的英文封印和年簽便知道這酒是英國殖民佬當然送給科威特皇族的。

    人家親王保存了這麼多年到死沒捨得喝,卻便宜了你們這群粗人,真是可歎呀!“邊上地騎士也是

個有品味的傢伙,但這嘆惜之詞並沒有妨得他搶過屠夫的酒舀多喝上兩口。

    “歎什麼?他女兒又不喝酒。將來便宜了不知哪來的小白臉。還不如給兄弟們滋補一下身體好為他

爹報仇。”惡魔說到這裏看了看手錶:“時間快到了!”

    “噢!”屠夫聽見後放下酒杯走到我面前,從口袋裏掏出個巨大的中空牙套塞進我的嘴裏。這東西

尺寸大得像個棒球頂得我合不攏嘴,無論怎麼用力也吐不出去,但卻可以從牙套中間呼吸和吞吐。

    “你應該明白這架式是要幹什麼,對嗎?”屠夫搓著手滿臉賤笑的看著我:“再過半個小時,你的

毒濾就要上來了。從那一刻起到往後的一個星期內,你都不能離開這裏。”

    我伸著脖子讓他把拾音器貼到我的脖子上。然後用電子合成的難聽聲音說道:“我要見REDBA

CK!”

    “你想幹嘛?機器人!”惡魔學著我難聽的電子聲問道。

    “我知道了關於孩子!我看到了。我要見她。”我坐在地面上向後躺,讓身上的固定帶把自已吊中

空中。

    “她不能來。”天才在小貓的陪伴下走進了地下室。

    “為什麼?”

    “產檢!”小貓看著我臉色非常不友好:“第38周產檢!”

    “所以?”我看著一屋子的人疑惑問道。

    “她已經懷孕九個多月了!”小貓看著我一臉難以置信:“我簡直不敢相信,她在這裏照顧了你三

個多月,你卻沒有發現她懷有身孕?你眼晴幹什麼用的?多糟的男人才會如遲鈍?”

    “我……”聽到對方的指責,我坐在地上實在是無力反駁。

    “你天天都在HIGH,天天除了睡覺就是在神遊太空。”小貓替我把話講完,弄的我更下不來台



    “你也不要這樣。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根本就是醒少昏多,加上毒品作祟。”

    天才拉住頗有湊過來打我架勢的小貓:“REDBCAK自己穿那麼大個袍子,頭幾個月又不明顯

,我也是才發現而已,你不要什麼都怪他頭上。”

    “媽的!我就是想揍他,至少也得踢他一腳不行。”小貓原來巳跑到我邊上但被天才抓住手住回拉

,不甘心還是伸出腳踢了我一下。

    “別放在心上!群體意識!群體意識!”天才跛著腳能把強壯的小貓拉走已是極不容易了。

    “我什麼時候能見她?”我倒不生小貓的氣,因為我自己都想給自己兩下。這麼長的時間我竟然沒

有發現自己的女人懷有身孕,說禽獸不如也不過分。

    “再過幾個小時才行!”快慢機走進來關住了酒窖的門。HONEY手裏拿著醫療箱和醫生跟在後

面:“但你的毒癮應該等不到那個時侯。接下去的三到四天內,你都不會有清醒的意識來思考。”

    如果這樣地話豈不是要拖更長的時間才能向REDBCAK表示歉意,聽到這裏害怕加深對她傷害

的我有點急了,一陣緊似一陣的“心慌意亂”令我開始極度心情浮躁,汗水順著毛孔大量湧出雨水般滴

落,眼底發酸刺激淚水和鼻涕不斷流溢。

    “我要……我要……”我感覺到心跳越來越快,腹部肌肉劇烈震顫和抽搐。強烈的嘔意被緊束衣壓

制更是憋的我氣短。大量的口水從舌下湧出順著嘴角淌 落,雖然我從被救回後便再沒有在舌下注射過毒

品,可是不知為何一但我注射毒藥物或毒癮發作,原本的注射部位便開始大量分泌唾液,多得像漱口水

一樣。

    “抱歉!我們不能給你……你要忍耐!”醫生走過來摸著我的頸動脈回頭沖遠處的人點頭示意,我

的毒濾已經開始發作了。

    “我難受……哇!……”腹部強烈地痙攣把胃裏的東西全擠了出來。那種曾令我死去活來的痛苦洪

水猛獸般在體內炸開。胸口像有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壓著, 喘不過氣。有時又像有一團火在燒。有時又像

走進了零下是4O度的冰庫。不知道過了多久,翻腸倒肚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原本皮肉中的感覺開始滲

進骨縫,感覺有 千萬隻螞蟻在身上亂咬,骨頭又酸又癢,想抓又抓不著簡直生不如死,我只能用手指夾

住胸腹地肉拼命掐。不知不覺中撕掉了不少皮肉。

    “兄弟!挺住!”醫生伸手抓住我身上的緊束衣將我雙手拉開湊到我耳邊大吼,這時我的五感都被

對海洛因的強烈饑渴封閉,小聲說話根本聽不請楚。將人 逼入瀕死的的痛苦讓我渴望借任何手段減輕體

內酸麻的痛苦,把我吊起來就是害怕我向以前用利器刺自己的肉或用煙頭湯自己的皮膚,而我現在除了

拼命的跺腳外什 麼也做不到。這是正常人無法想來的痛苦,我巳經記不起有多少次想一刀把自己捅死。

    我不停的嘔吐直到連膽汁都擠出來仍停不下來,肚子裏感覺有爬蟲順著喉嚨向上爬咬。癢的我想吐

、痛的我鑽心。看著四周的牆壁卻撞不到,急得我只能拼命的嘶吼,通過喉嚨撕裂痛來舒緩心頭的焦灼



    “兄弟!挺住!我知道你行的。”

    “食屍鬼!拿出點軍人的毅力……”

    “刑天!想想你家人。不戒了毒你有臉回去見雙親嗎?”

    “看看這個!地質圖!從阿富汗那架堪查機的硬碟上找到的。吉爾吉斯斯坦的美國軍事基地,距離

中國最近的軍事他。美國配備預警與控制系撫 (AWACS)的預警飛機部署在那裏,利用台,日、韓

基地組成的電波攔截矩陣,整個中國西部都受到了監控,華夏上空不再有秘密。利用地層探測裝置,可

以把 中國所有核彈發射井都挖出來。”

    酒窖裏的兄弟們輪番湊到我的跟前不停和我說話鼓勵我。雖然他們的叫聲響亮又飽含感情,可是我

當下除了能解除這地獄磨難的靈丹妙藥。毒癮讓我痛苦,而痛苦讓我力大無窮。固定繩索的鐵栓明顯比

年久失修的石牆結實,灰漿石縫被我東掙西扯竟然拉鬆動開來。

    “快!按住他!”快慢機眼尖第一個發現我身後牆體的狀況:“這傢伙要把牆拉倒了,頂一塌我們

誰都出不去了。”

    四五個人聞聲跳了過來,七手八腳按住我的頭腳將我摁倒在了地上。借著他們拉扯的力道扯開了領

口,並用力撞在屠夫堅實的軀幹上。利用我倆體重的衝擊 將自己的左上臂從肩窩撞出。脫臼的胳膊為自

己騰出了數公分的位置,使用仍正常的手拉著緊束衣向下拽,順利的將胳膊從布料中脫出。

    “按住他!他要掙脫了!媽的!這東西還號稱世界上最安全的緊束衣,有屁用!”

    惡魔本來看我有傷在身不敢下手,看我竟然不顧傷痛用脫臼的左手壓著衣領扯裂了緊束衣的布料。

迫不得已伸出膝蓋壓住我的腦袋,另一隻手按住了我脫臼的肩窩。按死豬一樣將我摁死在了地上。

    “別動!”屠抓住我的去嘴裏掏牙套的右手,騎士和快慣機按雙腿。加上小貓,五個人才把我壓制

住。但我仍不停的在他們手裏撲騰,爭取任何一絲換取的可能。

    “給我!給我!”我甩開屠夫的鉗制插住他粗大的脖子威脅道:“快!不給老子做了你!”

    “喲呵!翅膀粗了!”屠夫伸手把貼在我喉節上的拾音器扯掉扔到了一邊,頓時無數威迫利誘的話

到了我嘴邊全成了吱唔不清的吼叫。直到滿嘴噴血什麼也說不出來,這時便感覺自己心跳越來越快,快

到似乎全身的氧氣都用來供應它的加速,腦子反而因為缺氧有點遲鈍起來。

    “他不行了!按住他!按住他!”醫生按住我的腦袋掏出個注射器,看到熟悉的針管我第一個想到

的便是海洛因,身體比腦子更早一步激動起來。

    “你要給他注射?”屠夫惱怒的抓住醫生握著注射器的手打斷了他的行動,看著近在咫尺的注射器

卻解不了自己的痛苦,我急不可耐的一口咬在了臉前屠夫的小腿上,希望能疼的讓他鬆開醫生的手。

    “啊!操!咬我!”屠夫被我的好牙口咬傷,鬆開醫生收回手捏著我的下巴硬生生掰開我的牙關。

同時我感覺到脖子上一熱,醫生把針頭紮進了我的肌膚,雖然還沒有任何液體推進來,我腦中堆積的習

慣反射巳經泛起了舒暢的釋放感。

    “我給他注射的是鹽酸氯丙嗪。一種中樞多巴胺受體的阻斷劑,打了這個東西來緩解他戒斷反應過

大引的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還可以鎮吐和消除興奮、幻 覺和妄想。”醫生緩緩的把藥液推進我體內:

“與強鎮痛藥芬太尼一起靜脈注射,可使病人產生一種特殊麻醉狀態,消除痛覺。”

    隨著血液的快速流動,我感覺到五臟內的燥火被撲滅,奔騰的血液變的平緩,四肢開始無力運動、

劇烈的痛覺逐漸消退,隨之而起的是強烈的嗜睡感,但卻沒有辦法徹底睡著,意識陷入嚴重的恍惚中。

    “應用大量氯丙嗪可出現鎮靜、嗜睡、體溫下降、基礎代謝降低、器官活動減少等現象,好似動物

冬眠一樣,我們稱之為”人工冬眠狀態“。給吸毒者應用後,可使其幾天內一直昏睡,處在亞冬眠狀態

,是毒癮發作症狀在睡眠中度過,減輕其痛苦。”

    HONEY接過醫生的話替他解釋,讓醫生為我做檢查:“這傢伙的毒癮太大了,如果讓他強行戒

毒,他們痛到心臟衰竭而死。”

    “聽起來很不錯!為什麼你不早用?”我仿佛掉進了膠水池中,身邊的一邊變的粘粘糊糊,連聲音

都被絆住了腿。

    “因為這東西雖然可歎讓他在戒毒時感覺不到痛苦,可是同樣不會讓他的腦子進入已然無癮的狀態

。雖然生理上可以渡過毒癮發作的症狀,可是心理上仍會 一遍一遍的發作。複吸的機率太高了,要比其

他戒毒法高數倍。”HONEY試著向屠夫解釋心癮之害更甚于生理反應:“與之相比治療中,大小便

失禁,興奮躁 動,呼吸抑制,肺部感染等不良反應,反而算不上什麼了。”

    “那怎麼辦?”

    “這只是權依救命的,等他戒斷症狀不會危及生命的時候,還是要讓他硬熬才行!”HONEY說

到這裏自己也顯得很猶豫。

    “那豈不是要把戒斷過程延長,讓他在鬼門關前多走好幾趟?”騎士聽到這裏也明白現在這種辦法

就像把人從開水裏撈出放冰水裏降降溫,然後再扔到滾油裏。

    “是呀!沒有辦法!”HONEY搖頭無奈的表示。

    眼中搖曳的畫面裏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位素衣天使,金黃色的長髮垂到胸前半掩住了絕色的容顏。

嫣紅的朱唇輕啟,柔緩的聲音包涵著無比的堅定:“我相信他可以撐過去!因為我不會讓我的兒子有一

個癮君子父親!”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39
發表於 2010-8-11 23:40:3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三章父子

  “我從沒有讓你對我們的關係下個定義,或是結果。想起來我們之間的關係的從開始到現在,都是純感情的堆積。也許是在臺灣住的時間長了,對於中國男人內斂的 感情和責任心的好感讓我選擇了你。開始我只是想找個伴兒而已,真的沒有想過會和你生活一輩子。”REDBACK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我們都是手沾鮮血的 人,”殺人者,人恒殺之!“的道理我們都懂。也許哪天你就被人殺了或者我掛了,如果有那麼好運的話。”

  此時的酒窖中沒有了他人,只剩下我和REDBACK,這種獨處談心的感覺在我記憶中是第一次。感覺非常生疏!

  “每次走出門,我們都沒有想過自己如果回不來會怎麼樣。因為我們都是軍人,多愁善感會增加遇險的機率。可是如今……。”REDBACK撫摸著長袍下滾圓的腹部:“我無法再如此冷靜的跨出那只腳了。”

  “我開始明白我父母當年為什麼千辛萬苦的將我藏在地窖裏,因為走出那片人造的樂國便要面對焦土和槍彈,那是生在戰火中的我的命,我沒有選擇的權力。但現在我不能讓我自己的孩子再走上我的後路。”

  “我本來不想來我你的。我曾考慮過帶著孩子離開你,離開這個圈子。到人跡罕至的北美高原,或冰雪滿天的北極圈,到一個空氣中都飄彌著和平的樂土。就我們母 子兩個!我會告訴他,他的父親是個不幸的靈魂,死於一輛交通意外,就葬在離家不遠的山坡上,我會選個日子帶到那墳前去給他講我編造的關於我們兩人浪漫史。 呵呵!很自私吧?”

  REDBACK看著潮濕的天花板笑了:“我會教他讀書寫字,也許給他讀三國演義,我會教他開槍打獵,卻不許他傷人,我會教他釀造三次蒸餾的威士卡。而不是兩次。我會……”

  “但你沒有走……”我跪在地上混身上下被汗水湮透,醫生用藥打斷了我戒斷的過程,所以不得不重新來過,體內翻騰的痛苦被面前佳人的話詞嚇跑了大半。

  “我應該……”REDBACK尖叫著打斷了我的話:“我應該的……我不應該讓你知道這個存在。”

  “為什麼?你認為我不會是個稱職的父親嗎?”我吼叫著。擴音器卻沒有辦法完全表達我心中的惱怒,重新換上的緊束衣在我的怒火下發出難聽的呻吟聲。

  “我不知道。”REDBACK走到我近前單腿跪地,伸出手撥開汗水粘在我臉上的頭髮與我四目相對:“你也不知道。對嗎?”

  “我……”想要申辯,卻發現在REDBACK的注視下,一切解釋都變成了虛假的開脫。

  “難道你要讓孩子在暴力、殺戮、穢暗中長大,然後再像我們一樣為了不知什麼樣的原因走進這片血腥中嗎?”REDBACK說到這裏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激動的說道:“你還記得血勇士嗎?你想像他一樣等到兒子倒在自己刀下才追悔莫及嗎?”

  想到法國那個混亂的酒吧中悲慘老人,這時我才突然剖開同情體會到了他的悲哀。想像到自己可能有朝一日會步上他的後塵,我心底的寒意凍碎了跳動的心臟。

  “那你為什麼還來?”我意識到REDBACK的決定雖然絕情但是正確的,想到自己竟然沒有辦法留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甚至還成了威脅孩子成長的隱患時。突然發現自己的存在竟然再一次失去了價值。

  “也許是我生命中的親密感情太貧瘠。像乾燥的海綿,一次碰觸便想從你身上榨取更多的愛意。等我想全身而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生命中己裝滿了咱們的點點滴 滴。”REDBACK說到這裏用手指沿著我額側的發線輕輕畫動,原來的紋身已經被初長出的短髮掩蓋:“那些美好像千斤重物拖住了我離去的腳步,而得到你失 蹤的消息後,它又像牽引車一樣將我拖到了這鬼地方,但我不知道你竟然變成這幅屎樣子……”

  “你是在可憐我嗎?”不知是心中無處發洩的挫折感還是身上如潮的難受讓我越想越急。禁不住開始誤解面前人的表示。

  “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沒有你我照樣不會倒下。我仍是刑天!依然是食屍鬼!照舊是男人中的最強者。”

  “是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覺的自己的話有說服力嗎?”

  REDBACK說完冷笑著坐回椅子,看著我不再說話。

  “……”我不敢接她的話茬,因為我也無法確信自己戰勝體內作祟的“魔鬼”。

  沈默像流沙一樣將我們兩人埋進絕望的沙漠深處。當我發現REDBACK的孕育了新生命時。混沌的腦海裏曾浮現出無數激動人心的畫面,也許我們兩人會開懷慶祝,也許我們會相擁而泣,也許我們會步入禮堂,甚至想過有一天帶著她和孩子回國和父母團聚……

  但我沒有想到這一幕,瞬間那些畫面一一在我心中幻滅……

  “什麼時候生?”過了許久我才招起頭者著眼前的女人緩緩問道。

  “月底!”

  “噢!……嗯……”。“現在幾月?”我說出這句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剩下半句“幾日?”便硬生生吞了回去。

  “九月!”果然,REDBACK說話前深吸了數口氣才壓住了怒火。

  “我想見孩子一面。”我注意到自己的語氣中似乎不抱有希望。

  “可以!”REDBACK回答的很爽快,然後站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著我似乎欲言又止,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身影從我視線消失也帶走了支撐我身體的最後力量,我像死魚一樣栽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被大腿抽筋的劇痛喚醒時,地窖牆壁上昏暗的燭火照耀下,我看到一張雜誌大少的照片放在我臉前的地板上。開始我並沒有看出那模糊地黑白色調 繪出的是什麼圖案,可是等我不慎碰亂了角度,借著反光我才驚覺這是張超聲波圖片,黑白兩色繪示出的是己經可以辨認的胎型,是我即將降世的兒子。

  霎時間。如同打開了生命中不可知的某扇門,欲望如火山噴發般充滿了枯乾巳久的身體,虛弱無力的心房被這股貪婪撐張欲裂。當拾撿圖片的意圖和身上約束縛發生 了衝突後,強烈的欲望轉化成了窮兇極惡的力量。身上加厚的緊束衣如紙片般碎裂開來,但一道堅不可摧的繩索擋住了緊束衣的進一步毀損,無許如何用力這東西都 中緊箍咒一樣牢牢纏在我雙臂上。

  眼看到眼的自由被條不起眼的細繩擋住,火氣伴著羞怒幾乎炸破了額頭跳起的青筋。

  “不要掙扎了!那是拖坦克用的合金纜。你要能掙脫它,就能舉起M1了。”快慢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不知道他是在我昏過去後進的地窖還是根本從未離開過這裏。

  “給我!給我!”我跪倒額頭頂著地板,想用牙齒銜起地上的照片。可是又怕嘴裏淌出的口水玷污了它,於是能用頭拱著照片向快慢機哀求。快慢機慢慢的走到照片前歎了口氣,彎腰拾起來攤開在我的眼前:“這些是我盡最大努力了!”

  “放開我!”看著眼前的圖片,由於角皮和光線問問題是看不真切。禁不住仍想自己拿在手裏看個方便。

  “不行!”快慢機調整角度。讓光線充分打在照片上:“直到醫生說你沒問題了,我們才會鬆開你。”

  “我只是想親手拿著我兒子的第一張照片而己。快慢機!看看我!

  我己經沒有問題了。“我知道自己掙扎無用,可是仍不願放棄爭取。

  “路還長著呢!”快慢機根本沒有理我,只是拉過把凳子把照片放在上面擺到我臉前便退回了黑暗的角落去了。留下我一個人看著自己錯過的人生里程懊惱,對REDBACK疏忽的自責……

  快慢機的話一點錯也沒有,路還長著呢。等我從乍為人父的激動中清醒回來。肆虐在體內的毒癮似乎未減反增,加倍煎熬我的神經。當我用腦袋磕碎面前的板凳趴在超聲波照片上抽搐時,看著滴落的鼻涕玷污的人形時。我明白了REDBACK離開時回頭想說什麼……

  幾起幾落!我不知道自己暈倒過多少次,隨著毒癮的減弱,我開始進入不眠期,四天四夜的幹熬讓我體會到痛苦的減弱,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所有人都意外于我竟然寧可咬穿嘴唇也閉口不再要求毒品,難以想像他們支撐我堅持下來的原因,只是手心裏一團已攢的稀爛的紙團。

  戒毒!最重要的是你找到一個願意為之努力支撐。每次看到從痛苦發作的巔峰回緩之時,我仿佛看到一個胖嘟嘟的小小子向我越走越近。

  兄弟們輪流下來看守著我,生怕我忍受不了痛苦自殘。我拼命的和身邊的人交談,生怕自己有空閒下來的時候。獨自面對自己成了一種恐懼!

  兄弟們告訴我,扳機最終沒有能救回來至今下落不明,隊長把大家緊急招集到這裏後便不知所蹤己經好久沒有聯繫了,美國已經把大軍調集到了波斯灣,準備再過兩 個月便要攻伊。聽說部隊的裝甲兵還沒到位,美國石油鑽探隊已經把汽車加滿了油。傭兵這回換了個戰後重建承包商的名義進駐了美軍基地,人數卻已超過了美國現 駐軍人的一倍。

  “你不知道呀!現在全世界的眼晴都盯著這裏,每天背著相機在基地邊上轉悠的記者比軍人還多,都是抗著長焦鏡頭和火箭炮一樣,把門口站崗的衛兵整的天天提心 吊膽……”天才除了滔滔不絕的和我說話外,便是一根接一根的給我遞著香煙。不吸毒卻成了老煙槍,也算是一種替代療法吧!

  由於戒斷症狀己經沒有一星期前那樣恐怖,所以大家已經去掉了我身上的緊束衣。除了雙手腕仍用合金纜系在金屬腰帶上無法大範圍活動外,就只剩像狗鏈一樣連著腰帶和牆壁的鋼纜保證我無法離開這個潮濕的囚室。

  “這次攻伊的油水太大了,全世界都在搶這個大蛋糕呀!”天才看我煙蒂還沒有踩滅,嘴裏便又點著了一根。自己不覺也勾起了煙癮點了根抽了起來:“伊拉克石油 剩餘可開採儲量為154。11億噸,占世界儲量的10。9%,占海灣地區939。17億噸的16。4%。倫敦全球能源研究1中心最近一項研究顯示,在伊拉 克己探明的1120億桶原油儲量之外。可能還有超過2000億桶的原油儲量沒有被發現。如果這一數字準確的話,伊拉克將超過沙特,成為世界上石油儲量最高 的國家。佔領伊拉克以後,美國手裏便握住了世界石油儲量的54。1%,以石油資源作為”武器“,不僅能抵消軍費還可謀取經濟利益,而且還可以打壓俄羅斯減 緩經濟復蘇勢頭。卡住歐洲國家以能源交換合作,還可以控制伊拉克加快改造中東體制。人無我有的資源佔有可以保證百年的世界霸主地位。美國這筆帳可是合算的 緊呀!”

  “聯合國批准了?”我實在是沒話找起話來,問了個大凡人的問題。

  “聯合國怎麼可能批准?91年戰敗後伊拉克就知道美國不會輕易放過他,這十年全國開出的石油幾乎都給了中、俄、法三個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作為賄賂。有他們三個在聯合國裏投反對票。攻伊通過的可能性就是個0。這一仗打下來你們中國就要鬧油荒了!”

  “中國地大物博會有辦法的!”從小灌輸給我的思想已經成了本能的反應。

  “你還真以為中國是百寶箱呀?”天才倒了杯美酒輕啜一口:“上回我們搶回來的硬碟交還給老美的時候,我暴力破解開看了一下。裏面除了軍事資訊外,阿富汗, 巴基斯坦,烏克蘭,俄羅斯。中國西北所有的地下資源都被人的偵察的一清二楚的。你家西北的石油和中東比本就少的可憐不夠中國這個瘋轉的印鈔機潤滑用,就這 還都埋在無法住人的死亡區內。填了伊拉克這口井,中、俄兩家油缸眼瞅著就得見底。中共立馬就得冒著和日本開架的風險去開發東海裏的油田,在那兒出油之前估 計還得四處借油才能抗過資源危機保證社會穩定,頂住現在上升的經濟勢頭不會影響外資對中國市場的信心。找誰借?除了俄羅斯誰家也沒有能喂飽中國這個油老虎 的產量了。可是阿富汗打完,俄羅斯丟了里海的油田,自己已經捉襟見肘了,加上戰後油價上下跌,國際油價走低將大幅下跌,俄羅斯靠著賣油養活的經濟肯定會被 砍于馬下。哪還有錢去開發沒人住的那片大冰原,你們中國想要油就得多出數倍的價錢,還得和小日本叫價才行。人家俄國現在姓”資“,已經不是你們的”老大哥 “了!”

  我吐掉嘴裏的口水,哆嗦著又抽出顆“萬寶路”塞嘴裏,過濾嘴立刻便被分泌的唾液浸透。從開始戒毒到現在,舌頭下面原來打毒針的地方酸癢不止,像開了閘的水 庫一樣口水留個不停。讓我感覺自己像小時候家對門賣水果的小倆口養的那條雜色英國鬥牛一樣噁心,那傢伙總是趴在堆滿爛香蕉的竹簍上流著口水!

  “聽說你差點丟了性命護住的那個女記者又跟到了伊拉克。”天才看我出神的不知在想什麼,便用拳頭頂了肩頭一下。

  “誰?”我在病床上昏昏噩噩躺了快一年,一時想不起他說的是哪個。

  “就是法國那個記者。”

  “哦!”我應了一聲便沒再搭腔。

  “她找到這裏來,說要採訪你。為了救她會出這麼大代價,也應該討點甜頭回來不是。”

  “我是有兒子的人了!”看著手裏被手汗幾泡成紙漿的糊狀物,我淡淡的提醒他。

  “你不是還沒結婚嘛!什麼時侯成了貞潔烈男了?”

  “我不想見她!”除了滿身粘濕的毒癮折磨著,我女人還要帶著我的孩子離我而去,老子現在是煩上加煩,這傢伙還要給我添堵,要是我手沒綁著大耳刮子扇這傢伙不行。

  “不!你要見她!而且現在就要去見……”隊長突然從樓梯口走了進來,滿臉的疲憊風塵撲撲:“我們需要她幫個大忙,一個關係狼群生死存亡的大忙……”

  “什麼事?”我聽到隊長這麼一說嚇了一跳,忙扔掉手裏的煙頭站了起來。

  “我們狼群在歐洲的基地全被人端了!”跟著隊長下來的還有騎士和狼人幾人。

  “誰幹的?我來的時侯還好好的,怎麼……”天才聽了也暈了。

  “法國領頭幹的!”隊長捏著鼻樑強提精神:“現在法國政府和美國鬧的轟轟烈烈。美國掐斷了法國的石油生命線,法國便捅了美國的情報網。前段日子歐洲大清 洗,上千名北約間諜逃亡。法國政府已經明確的站到台前表示表示不會為美國攻伊搖旗,甚至美國打完了連維合部隊都不會派。這麼大的動靜是前無僅有的事!咱們 在科希嘉島上的基地也被人家以存在重大安全隱患為由給收回了……”

  “那咱們下線的人呢?”公子哥想起了狼群下面做門面的幾個公司裏還有不少雇員呢,那些人都是他的關係,所以格外關心的問起。

  “幾個能接觸到我們的高層都以非法洗錢的名義給監控起來了。”

  隊長搖搖頭以息道:“我們沒從那裏走過資金和物資應該死不了!不過也要掉層皮。”

  “連胡克那俄國佬都因為替美國人賣了幾批軍火被扣在馬塞了。”

  騎士看隊長的精神太差替他介面,看樣子兩個人是在一起合計過了。

  “大不了不回法國就是了!”我淡淡的說道。現在別說是基地丟了,就是炸彈就要落到頭上了我也沒啥害怕的。父母兄弟,女人孩子全都保不住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活個什麼勁了,還在乎什麼棲身之地。

  “有這麼簡單就好了!”隊長說到這裏站了起來:“你們別忘了我們的馬塞鄉下的別墅也被封了!”

  “對呀!老子的”墓地“還在那裏呢!”屠夫第一個跳了起來大聲叫出道。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40
發表於 2010-8-11 23:40: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四章雪上加霜1

  
  大家為隊長帶來的資訊震驚之餘,不由惱怒的瞪了屠夫一眼,什麼叫“他的墓地”。仿佛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一樣。

  “上帝前幾天不肯收留我。所以,我暫時還用不上那張桌子。”我看著隊長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分析現在的情況做出判斷,可是腦子卻如同缺油的發動機一樣轉動不起來。

  “這和我們大家有什麼關係嗎?”長久不見的小巴克坐在桌子前轉動手指上的戒指看著地面問道:“你期望我們沖進法國軍隊重兵包圍的圈套去奪回那張桌子嗎?”

  “不可能!我不幹!”衝擊果斷的第一個表態:“為了什麼?一座房子?一間屋子?一張桌子?”

  “為了榮譽或尊嚴!”狼人糾正他。

  “那也不值得!”刺客同樣搖搖頭。

  “我也這麼認為!”TATTOO同樣搖搖頭跟在他身後的淋病等幾個死黨也表示了不認同。

  “基地的電腦裏並沒有記載大家任何和人資料,所以就算天才的保護系統被破解,大家的隱私也不會洩露。”隊長並沒有因為大家的反應而生氣,因為那是事實:“但刀桌上的東西記有死去兄弟的資料,敵人可以順著這些情報追查到死去兄弟的家裏去或者是密友!”

  說完,隊長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巴克,他的大哥剛剛去世,他狗牌、軍刀,作戰日記等前些日子才放進“墓地”裏。這下大家再也沒有人言語了,狼群中不少人是無 家可歸的漂泊者。死後所有的東西都會放進那間屋子裏,戰友間的關係親疏不同,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好兄弟的私人物品中沒有記錄下自已的隱私資訊。

  “法國政府得到了又如何?難道他們會派人跑半個地球去殺我們那些毫不知情的家人?”大熊撓撓禿頭不理道。

  “如果這些東西落進了法國政府的手裏反而好了。”隊長抱著膀子歎口氣:“我擔心的是私人恩怨……”

  “你是說那個沒死的木乃尹?”我第一個反應過來,想到那個傢伙我身上已然癒合的傷口裏有股蛆蟲蠕動的感覺,激動的猛流口水。

  “希望不是他!”隊長揉著太陽穴說道。

  “你想讓我幹什麼?”想起快刀這個同居了四年的室友,我和他談起的可不只是親人而已。

  如果墓室裏的東西被那個該死的殘廢得到,那傢伙的變態程度。估計和狼群有關係的狗都不會放過。

  “現在北約和歐盟互相打擊的不可開交,我們原有的情報來源幾乎斷絕。你救出來的那個加拿大女記者。她的父親弗蘭克。麥爾斯最近剛得到晉升,已屬於法國軍界說的上話的高官。

  我只希望你能利用救過她的恩情,讓她幫忙打聽出現在密室被發現了沒有。如果發現了現在落到誰的手裏了!“隊長看著我。

  “狼人對她也有救命之恩!讓他去呀!他還認識那個女人的父親。”我聽到這裏明白隊長的意思了,也不禁為他獨獨找上我奇怪極了。

  “那個女人是軍人子女,從小便受過保密教育,狼人雖然救過她。但到頭來又沒掉根毛,不一定能打動她。可是你不一樣,你為了掩護她被俘,落成現在的下場。相信我!任何人看到你的情況都會一輩子內疚的。”隊長這話說的就比較下作了。

  “挾恩圖報!沒想到咱們也有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快慢機一直沒有說話,到了這時卻搖搖頭看了眼隊長,看來他也感覺隊長走到這一步絕對是沒有辦法了。

  “這是該死的權宜之計!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了!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沒死的嘴也閉的比保險庫門還緊。前兩天泰勒夫人那老婊子還給老子吹簫來著,現在連個屁都不敢放。”騎士臉色難看地罵著髒話。

  “歐洲的所有的一切丟了我都不在乎。但兄弟們拿命換回來的家園我死也要幫他們守住。”

  隊長當年“落草”就是為了這個,辛苦了這麼多年的心血附諸於流水,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看著隊長臉上堅決的神色,我又找回了當年仰望這個“戰爭狂人”的慕沫之情。無論他犯下了多少殺孽,但在我眼中他“義”之一字上的堅持足以蓋過所有罪惡,在這一行呆的越久這種感情越強烈。

  “好吧!你安排吧!但我不善於演戲,如果搞砸了。你不要怪我!”扔掉空空如也的煙盒,從桌上為我準備的堆成山的香煙裏抽出一條,撕開包裝重新吐掉口水點上。

  “盡力而為便可!”隊長走近拍拍我的肩。

  “嘿!也許等你一會毒勁上來了再讓她來看你,下藥就要下猛藥。看到你大小便失禁的樣子,估計她連奶水都願意喂給你了。”屠夫終於說話了,依然是不中聽的損人之語。

  “吃屎去。”

  “好吧!我們就這麼辦。從阿害汗回來她父親便把她接走了。你試試她瞭解什麼。我先走了!我和阿卜拉親王有約。”隊長往血紅的眼裏點幾滴眼藥水便匆匆跑了出去。

  “歐盟竟然對我們下手,究竟是多大的利益能讓他們做出如此的犧牲。”說話的小貓坐在臺階上天才躺在她懷裏不知道正埋頭在電腦中查什麼東西。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公子哥煩躁的搔著頭皮:“狼群再強大。再聲隆名重,說穿了仍是一支傭兵而巳。犧牲?算不上吧!狼群沒了還會有虎群,獅群。這個世界 上穿褲子的蛤蟆不好找,會開槍的軍人多的是。記得風鳥傭軍嗎?因為保護了一個拿到蘇聯議會醫療擋案的間諜便被KGB全滅了!”

  “那是他們手氣背!你舅舅被撤職和我們沒有關係,你回不了家自己煩就回去照著鏡子抽自己臉。”惡魔沒好聲氣的罵起公子哥來。義大利也是歐洲,公子哥回不了法國,他也丟了家。

  間諜行為這可是世界頭等重罪,日內瓦公約都不保護這種人的權益。犯這種事根本用不著人髒俱獲,光憑捕風捉影就夠得著就地正法的線兒了。美國號稱世界第一軍 事大國,他們間諜數可想而知,這次整個歐洲的情報網被暴露出來。人家奉行殺錯不放過的態度,誅連之廣可以想像。當年為了抓間諜,蘇共十七次黨代會上選舉出 的139名中委和侯補中委,其中83名遭到逮捕,1966名代表中有1108名被逮捕和槍斃,這種大手筆雖然有政治清洗的意圖在內,也不能看出世界對間諜 這行業毫不留情。

  我坐在桌邊聽著他們聒嗓著心裏越來越煩。隨心口的躁熱口水也越來越多,我知道毒癮又快上來了,便沖大家揮揮手。大家知道時候到了,便紛紛退了出去,沒有人願意聽一個毒癮發作人的聲響。

  自從毒癮降至醫生認為可以給我一定自由後,身體上的痛苦已經並非無法忍受,現在最難受的是對毒品的思念,哪怕想到針管或白粉之類的字眼我都會產生高潮般地哆嗦,我只能夾緊腿抱著膀子像個不倒翁一樣坐在行軍床上前後搖晃。

  快慢機把我周圍所有鋒利或易碎的物件收到我無法碰觸的地方。這時候傑麗。麥爾斯依舊一身牛仔衣挎著相機包順著樓梯走了下來,看上去和剛認識時沒什麼兩樣,除了腑下隱約可見的防身手槍的皮套。

  “不要給他任何尖銳的東西,如果他有異動不要靠近,看著就行了。”快慢機臨走前在樓梯口攔住她:“如果你身上有藥物什麼的現在給我,這傢伙的鼻子現在緝毒犬一樣靈。”

  女人聽到後從口袋裏掏出一盒女士香煙遞給了快慢機然後徑直向我走來,眼晴隨著走的越近睜得越大。最後楞楞地站在快慢機給她擺的離我甚遠的椅子後看著我呆了片刻才慢慢的地摸著凳面坐了下去。

  “嘿!”看我沒有理她,傑麗借打招呼揮揮手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還好嗎?”傑麗看到我轉過臉看向他便接著問道。

  “現下還好!”我小腿上的肌肉開始不自主的抽搐。

  “你的臉……”傑麗指著我臉上燒出來的圖案遲疑的問道。

  “沒什麼!”我摸著臉皮看著她,畫家的手藝真是不錯,烙出的日本國旗非常精美。我用刀子幾乎把半張臉皮都給刮了下來,貨車圖案卻仍有淡淡的痕跡。

  “介意把面巾遞給我嗎?”我讓傑麗從床上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開始流淌的涕淚。

  “喔!”女記者緊張的從夠到遠處的桌上把紙中遞過來,可等我湊近臉又被我臉上縱橫交錯的新傷疤給嚇的不敢直視:“我知道你喜歡所以拾你帶了點不錯的咖啡……”

  “他們告訴我你被俘的事了!”傑麗鼓了鼓勇氣轉進了正題:“我聽到那些恐怖的事情很替你難聽。抱歉!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好奇要去追查運犯人的櫃車。咱們也不至於脫離大部隊,也就不會……”

  “沒有關係!我還活著。”我打斷她滿含內疚的自責:“給我根煙。”

  “你……”傑麗看到我眼淚、鼻涕和口水滿臉。滿身抖如篩糠像中風似的抽搐嚇壞了,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

  “給我根煙!”還好今天毒癮又減輕不少,如果是昨天這時候,我已經尿褲子了。

  “哦!好的!”女記者趕緊從桌上的煙盒裏抽出香煙點上遞給我。

  “我看了你受傷的照片,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傑麗穩定穩定心神後打聽道。

  “我不想談那些!”想起落進敵人手裏的那些日子我就害怕:“還是說說你的情況吧!”

  “我還好!消化不良、幾處凍傷!”傑麗痛苦的笑了笑:“三個月的噩夢。”

  “那太糟了!我也帶帶做噩夢。”

  “死在我們合擊下被你撕掉臉的男人總是趴在我身上大叫著”還我臉來!還我臉來!“,三個月我幾乎沒有辦法入睡,精神接近崩潰。不過想來我的噩夢肯定沒有辦法和你相比……”女記者說到這裏滿臉自嘲:“我才經歷了幾天?看了幾眼?而你卻常年生活在這種環境中。

  我沒有辦法想像你夢裏有什麼……“

  “還好我不失眠!”

  “不愧是食屍鬼!”傑麗說到這裏笑了。

  “既然這麼上次的事件讓你受了那麼大的痛苦,幹什麼還要回來呢?換行幹別的不好嗎?”

  我雖然腦子裏想著隊長的囑咐,但不善講人情的我總是找不到打開題目的時機。

  “我想過改行但最後打消了念頭。”女記者苦笑著拍了拍自己的攝影包:“我總以為自己是高官之後,交際廣泛,見過識廣。但到了戰場上才發現原來自己不但天 真,而且是個毫無用處的累贅。雖然自信和自尊都大受打擊,但我同樣發現自己經歷了這次事後,對社會、對政治、對人性都有了新的認識,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清晰 起來。當給一個治好了近視的人再戴上眼鏡,那麼周圍世界就會變形,我沒有辦法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世界歌舞昇平,所以我絕定還是睜開眼真實世界。”

  “那你會發現自己眼晴根本不夠用。”

  “是呀!所以我才帶上了相機。”傑麗拍拍身邊的相機。

  “就是聽到了什麼東西也不要話太多,否則不僅僅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還會連累你的家人。”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說我父親。”

  “沒錯!他身份敏感、政敵眾多,很容易受到攻擊。你任何輕率之舉都有可能成為你父親的武器。”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起來似乎我不應該來看你。為什麼?”

  “因為我們狼群現在正被你父親的袍澤追捕中。”

  “我知道!沒有關係!我父親非常感激你們保住了我的性命,所以並沒有因為那些骯髒的事情而對你們報以敵意。”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反正總要說出口的,聽她語帶至誠我打消費時間套話的計畫直接問道:“你知道任何關於我們狼群被通緝的資訊嗎?”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7-3 20:15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