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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刺血]狼群[全文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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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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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3:41:1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五章雪上加霜2

  作者:刺血

  “知道一些!”傑麗說話時雖然遲疑了一下但神色非常鎮定,看來她料到我會有些一問。

  “如果這樣,我們就繞過廢話簡短潔說,你都知道些什麼?”我握著煙頭:“法國政府為什麼要通輯我們?”

  “不是法國政府通緝你們,是整個歐洲在通緝你們。”傑麗遺憾的搖頭的神態充分說明了事態的嚴重性。

  “你一點都不意外,為什麼?”看她意料之中的表情,我倒納悶起來。

  “因為法德控制下的東歐和美國控制下的北約,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東擴,各種情報收集決定了政治遊說、軍事方案、經濟決策等施壓的有效性。美國軍事背景深厚 的狼群常年在歐洲活動,可以說是置放在歐洲心臟的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雖然未壯大前是各派別手裏非常有效和打擊力量,但被清除是儘早的事。”

  “這些都是你父親告訴你的?”我看著女人的眼神,她已經發生了變化,只一年已經足夠她品味出人生的滋味。

  “一部分!”傑麗聳聳肩:“以前不太關心的那部分。”

  “噝!噝!……這些行動他也有份?……噝!……”我嘴裏不停的抽著冷氣仿佛掉進了冰窖裏一樣,可身邊溫度卻有十六攝氏度,頭頂的表溫度更高達攝氏四十九度。

  “不!我父親也只能從書面報告上瞭解這件事的,因為和狼群有來往所以採取了回避的態度,因此對於行動的細節並不知情,如果你想知道他們的行動安排可能要失望了……

  你很冷嗎?“傑麗看看自己的背心、太陽鏡再看看我發紫的嘴唇奇怪的問我。

  “不算很冷!相比前兩天已經好多了!”我說的是實話。前兩天我竟然冷到四肢僵硬,皮膚麻木紅腫。

  “怎麼回事?這情況怎麼讓人感覺像某種疾病,我以為你只是染上了毒癮。”傑麗看著我手背上紅腫的硬塊擔心的打聽。

  “嘿嘿!根據醫生的解釋:這是凍傷——人體長時間處於低溫下由於受寒冷刺激而引起局部血液迴圈不暢的損害。”我撓了撓她視線投注的位置,無形的眼光引起了淡淡的瘙癢。

  “可是這種天氣你怎麼會凍傷?”傑麗看著我身上裹著的毛毯難以置信地張著嘴。

  “根據醫生的解釋:由於藥物的作用,我的大腦應激中心認為我正處於嚴寒環境,於是便命令肌體執行抗低溫反應。肌肉摩擦,血液加速。甚至會強行收縮肢體從而 限制多餘活動造成體力消耗。”我又撓了撓手背:“神經系統也開始混亂,出現凍傷相應的麻木、發涼,腫脹,發癢感覺。我不停的抓撓便成了這個樣子。”

  “那太糟糕了!”傑麗聽我講完憐憫、內疚之情溢於言表。

  “更糟糕的是我並沒有處於凍傷環境,我身體為了抗寒過多分泌的腎上腺素等毒癮下了,身體恢復正常後,便成了致命的毒藥。知道人是怎麼嚇死的嗎?就是瞬間分 泌的腎上腺素過多造成心律失常而死的。心跳如鼓揪地肺無法呼吸那才叫糟糕!”我把煙頭按滅在手臂上。灼傷大大減輕了愈演愈烈的痛苦,也再一次把坐在面前的 女記者嚇壞了。

  “那……那……”傑麗。麥爾斯雖然也算見過大陣仗的人了,可是仍沒有見過活人自殘的行為。

  “沒有關係!不要害怕!現在我症狀已經減輕很多,再過兩天我就可以出去了。”我抓撓手臂上成排的煙疤,那都是癮發時自己燒出來的。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唔!唔!唔!……”女人借著我擄起衣袖的空擋,看到了我手腕上被電刑椅烤焦的大片皮膚和各種刑具留下的恐怖傷疤再也沒有辦法掩飾自己的情緒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沒有吭聲!如果說自己不怨她拖累自己,那是瞎扯。可是現在自己沒死,如果把所有的過錯都安到一個女人頭上,又覺著自己有推脫失誤責任之嫌。所以我沒有出聲。只是看著這個女人在我面前哭的泣不成聲。

  “我希望你來看我不只是為了讓我看你多內疚,哭得多痛!”等過了片刻自己被她發出的聲響鬧得頭痛後我打斷她的難過說道。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被我一問,傑麗馬上掏出手帕擦拭滿臉約淚水和內疚:“我原以為你已經死了,但聽說你被救出來。我來這裏本意是來向你表示謝意的,和歸還你硬碟的。”

  我看著她遞給我微型硬碟,那是我用來換取她的咖啡豆的資料。

  “希望這些資料有幫到你!”我拉了拉脖子上的項圈,天才聲稱為了美觀。所以把探測器做成了這個樣子。我猜測這肯定和小貓時不常拎著皮鞭從臥室裏出來有關……

  “幫了大忙!我占了《環球郵報》和《星報》頭版大半年,在《世界報》開了專欄。非常感激你!甚至這次趕來伊拉克前,《泰晤士報》還曾聯繫過我……”傑麗說 到這裏臉上才帶了點興奮的色彩,但說到後面當眼神從我臉上下移到我汗透的T恤下鼓起的巨大疤跡糾結鼓起又慢慢沉悶下來。

  “怎麼不說了?聯繫你什麼?”我把硬碟扔到行軍床上,聽不到她的聲音回頭便看到她又是一臉的難過樣子,讓我非常不爽。

  “我不想提這些了!”

  “為什麼?”

  “因為每次我提到自己得到的收益。總覺得欠你的東西更多。總感覺自己的綺麗前景是拿你和托爾等人的鮮血換來的,讓我感覺到……”傑麗喪氣地把身上的攝影包扔到地上歎了口氣。

  “哎!女人。你不久我任何東西。”我雖然身體顫抖。但眼神定定的打斷眼前女人的自責:“我是一個雇傭兵。收錢打仗是我的工作。刃頭舔血是我的生活。有人出 錢出力讓我們給他們製造聳人聽聞的新聞,製造搶奪利潤的理由,製造戰無不勝的聲勢,製造人道公正的煙霧,救你只是買可樂送吸管——順便的而巳。”我淡淡的 陳述一個聽起來非常傷感情的事實,即便事實可能影響下面我提出關於狼群墓的問題的答案。我越來越不善於處理和別人的關係!

  “我假設你過一會兒還要向我打聽關於狼群的問題。應該沒錯吧?”傑麗聽完我的話笑了:“那你為什麼要把事情講得這麼赤裸裸?不怕影響我的情緒而得不到答案嗎?”

  “你會嗎?”我反問她。

  “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是個死加拿大人了!”傑麗扯了扯自己標注國籍的紅楓葉臂章:“你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

  “如果真如你所說。你一定不介意告訴或幫我打聽一下我狼群的馬塞基地被抄了幾個?都抄出來點什麼?”我繞了這麼大的圈子才把壓在心裏的問題拋出來,話音一落便感覺自己胸中壓抑輕鬆了大塊。

  “馬塞?只要是他們查得到的都抄了,據我老爹說法國政府因為即將到來的巨大損失恨死美國政府了,與之相關的所有非官方軍事機構和個人均遭到了致命的打擊。狼群當然首當其衝了!”傑麗笑的滿是譏諷:“看來數千億美元的損失已經讓傲慢的高盧人感覺到強烈的冒犯。”

  “呵呵!你可能有所誤會!法國政府這麼做只要表示自己在反對攻伊的立場上是堅定的。”

  我搖搖頭否定她簡單的看法:“法國對伊問題的立場無論如何變化,最終都會呈現一條從緩和到強硬又到緩和的弓形曲線。現在法國堅決主張讓聯合國的武器核查工 作進行下去,甚至威脅使用否決權公然跟美國對著幹。是因為薩達姆倒臺會讓他們損失的不只是千億的投資和百億的外債,最重要的是他們在國際上的發言份量。但 美國肯定不會甩他。等到美國最終單方開戰,法國還是要被迫接受現實啟用後備計畫,明確表示站在美英一邊。因為戰爭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只有這樣才能在薩達姆 政權迅速垮臺後瓜分戰後重建的巨大利益。”

  “如果結果早已擺在了那裏,現階段的反臉除了浪費口水和圖增美國人的反感,還有什麼作用?”傑麗顯然有記者追蹤真相的勇氣,但缺少政治上的敏感直覺和分析能力。

  “讓法國民眾看到他們的領導者不是懦夫和跟屁蟲?”我看著傑麗笑了:“現在舉國上下群情激忿,這個時候得罪人民可不是明智之舉,別忘了法國可是個喜歡革命的國家。”

  “你太言過其實了!哪有那麼嚴重。”傑麗聽出我話中的揶揄。甩過來一記白眼:“法國人這次是憂他人之危,怎麼會把火氣撒到自家人頭上?”

  “發言權!這是國家實力的象徵,是國民自信自豪的根源。1966年法國退出北約的軍事機構,1967年又把北約的駐歐美軍司令部和軍事基地統統趕走,迫使 北約總部從巴黎搬到了布魯塞爾。為了什麼?因為法國人感覺自己國家在北約裏說話和放屁一樣沒用……法德這次不遺餘力地在伊拉克問題上下工夫,目的便是使得 美國對伊拉克的戰爭沒有”合法化“,下了美國人的面子,給了自己、國人以及世界上的反戰同盟一份很好的答卷。這樣便為他們將來的國際發言權獲得加分。這叫 戴高樂主義:通過對美國說”不“來提升法國的國際地位,重新確立起在歐洲的領袖地位。收拾境內的軍事勢力只是……”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想讓你幫我問一個你父親有沒有聽說從我們的產業中抄出什麼令人印象深刻的東西。”我扯開話題回到主旨上。相信任何人看到那張特別的“桌子”都不會輕易忘記的。

  “令人印象深刻?好奇怪的形容。讓我也對你想探聽的東西起了興趣呢。”傑麗站起身說道:“我去打個電話問一下。你確定沒有其他要打聽的?”

  “我們並不想拖累你們,只是這個問題對我們關係重大,非帶感激!”我站起身可是卻邁不開腿。生怕走兩步栽倒在地上就難看了:“如果以後你有什麼問題沒有辦法解決,我們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傑麗。麥爾斯輕快的跑出了地窖,過了片刻又一臉輕鬆的跑了下來。看到我直截了當的便問道:“你說的是不是一張插滿軍刀的桌子?”

  “SHIT!”不用我出聲,門外便有人替我發表了沮喪的回應。

  “看來那就是你們要打聽的東西了!”傑麗聽出是隊長的聲音得意的輕輕笑了起來。

  “沒錯!知道那東西收上來後放哪了嗎?”

  “聽說為了這東西警方犧牲了數名黑衣人。所以特別重視。因此報告上說這東西並沒有被拉回馬塞地軍事基地,有可能在馬塞警方手裏。”傑麗揚揚手裏的U盤: “我父親說書面報告以外的東西便不好說了!這些消息都是公式化的東西也許幫不上什麼忙。但代表我父親的一番謝意。”

  “私人方面提供你一個消息,負責這次任務的是叫:馬丁。雀巢。是……”傑麗把那個小東西扔到我手裏,但我沒有及時握住掉在了地上。

  “是”法國國家憲兵特種干預隊“的頭。”隊長從樓上走了下來:“謝謝你!我們狼群欠下你一個人情,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不客氣!”傑麗看到隊長的“及時”出現滿臉盡在預料的神色。

  “我們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幫忙,畢竟這些消息在這種時刻很容易牽連到他的安全。”隊長從我腳邊拾起那片記憶體臉上一點尷尬也沒有。

  “早知道這樣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還要食屍鬼他老人家出馬!”狼人,水鬼走了進來。這兩個傢伙也是傑麗能活著回來的功臣。同進出現肯定不是偶然。

  “你還別說!如果不是看到刑天被拆磨成這樣,我可能也不會拿再也不見面來威脅父親了!”傑麗和狼人他們兩個打趣。

  “我還是出去吧,估計你們要聊一些隱私點的東西。”傑麗看到隊長臉上的疲憊和陸續出現的其他人知趣的說道:“順便回答你!《泰晤士報》讓我做伊拉克戰場上的雇傭兵專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是嗎?如果有所需要,我們狼群一定全力配合,言無不盡。”隊長顯然對傑麗提供的資訊非常滿意,滿臉笑容的招呼著:“免費送你一個機密資訊。第十山地師的 混編突擊連現在已經集結在沙特和科威特的AL-003軍營,今天晚上就準備進入伊拉克,另外同時派入伊拉克的還有10多支部隊。但不在編制!帶上這個讓刺 客陪你去也許能給整到個獨家新聞。”隊長遞給傑麗一套防紅外線探測的偽裝衣,讓她高興的屁顛屁顛地跟在刺客後面跑出去了。

  而我看著水鬼。這是我回來後第一次在清醒意識下注意到他,大腦中留存的記憶裏他還是那個爬在雪堆裏已經死半截了的傢伙。也許是一直昏沉沉的緣故,現在猛地看到他能走路了還頗不適應。

  “看什麼看!”水鬼被我看的發毛,臉色臭臭的罵道。

  “我以為你死了!”我身上的痛苦在遂漸消退,現在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離痊癒指日可待。

  “我也以為我死了!”水鬼除上臉皮皺皺像被水泡過的牛皮紙,走路的樣子也非常奇怪:“非常遺憾沒有。”

  “為什麼?”我奇怪了!

  “因為我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溫裏休克時間過長。全身皮膚20%被凍死,需要做植皮手術。

  他們還切除了我凍壞的四根腳肢和一根健康的,用來修補我壞死的拇指。由於臀部嚴重凍傷,除了植皮之外,還不得不切掉了部分臀部脂肪和肌肉組織。“水鬼自嘲的拍拍自已扁平的屁股:”他們往裏注射矽膠才能讓它看起來像個“屁股”。“

  “你能相信這個屁股是假的嗎?我們在他脊推骨上劃出開口,將矽膠植入兩邊屁股。托起臀部肌肉。怎麼樣?手藝不錯吧?”醫生走到過水鬼身邊時拍了拍他的屁股,其他每個人有樣學樣經過時一人一掌拍的“啪啪”直響:“以後打針都不能打屁股。”

  “SOTTYFORYYOULOST!”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這次的毒癮發作時間短多了。我估計再過兩天我就可以走出這暗無天日的地窖了。接過別人遞過來 的啞鈴開始進行體能鍛煉,雖然現在身體仍非常難受,但高強度的鍛煉不但能分散對毒品的渴望,可以增強身體強度來加大癮發時的承受力。

  “現在我右手的槍法臭得要死。”水鬼晃了晃自己右手用腳趾續接的拇指:“一個槍打不淮且隆過臀的男人?還不如讓我死了呢。”

  “傷的這麼重?一定非常痛苦了!”

  “也不算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那些壞死部分已經被切除了。”水鬼歪著頭回想了下搖搖頭:“只是初時感到不適應而已。估計我的軍旅生涯是走到盡頭了!”

  “而且咱們兩個彼此!彼此!你剛回來的時候我去探望你,當時我竟然沒有認出你。混身上下真是慘得像堆屎一樣!聽說你身上也沒少什麼大件,到是多了不少零 碎。”水鬼看看自己古怪的拇指搖搖頭把話趕從自殤上扯開:“而且我聽說了REDBACK的事。把你還未蒙面的孩子從你的生命的帶走。估計你比我更生不如死 吧!”

  “呵呵!”我苦笑著吐淨口水,脫掉被冷汗濕透的衣服:“我們中國有句古話: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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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3:42:2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六章 瘋狂准媽媽!

階梯在我眼前延伸到遠方,盡頭是一片蔚藍的天空,陽光從狹窄的缺口帶著健康的味道投射到我的手心,滲過指縫灑落在嶄新的軍靴上。

為了取個好兆頭,我全身上下,裏裏外外都是新東西,屠夫給我整的內褲上還寫了“新生活”的字樣。真噁心!

整整衣服戴上太陽鏡迎著光亮往出口走。皮膚上逐漸升高的溫度告訴我自己離出口越來越近,耳邊突然響起了隊長的聲音:“走出去很容易,真正戒掉那該死的東西卻不是一件容易事。

相信我!其中的艱辛度不遜於你經歷過的任何戰鬥。你不能因為走出了這道門而掉以輕心。真正戰爭才剛打響第一槍。“

這段話不知為何拖慢了我的腳步。!

“你畏懼了!”屠夫就在我後面,看到我停下腳步從後面湊到我耳邊低語道。

“又如何?不行嗎?”我感覺到自己額頭上在出汗,但絕不是因為天熱。

“當然可以!我又不是會掉根毛!”屠夫越過我走到前面,巨大的身影擋住了光亮,讓我心情得以片刻放鬆,腿上的鉛墜感松了大半。

“如果我沒有提醒你半小時前REDBACK上了產台,請不要怪我!”屠夫走到樓梯出口前故意回頭扔出了他的殺手鐧。

“沒錯!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過會把孩子給你抱過來!”快慢機和惡魔拖著髒衣雜物穿過我身邊的時,惡魔的臭嘴混著酒氣吐出的討厭聲音卻傳遞著令人致命的資訊……

我根本沒想到原來自己現在的身體還可以承受的了這麼劇烈的運動,整個人幾乎飛一樣從屠夫頭頂跨過竄出地窖大門。原本想像中輝煌的城堡變成了現實中一座豪宅的後院,雕像、草坪、噴泉、葡萄架被乳白色的圍壁圈點出淡淡歐洲莊園風格。

扎眼地除了刺目的陽光外還有正對著酒窖出口的一個獨具阿拉伯特色的帳篷。衣著樸素的傭人像衛兵一樣站在門外,透過紗簾可以看到帳蓬中央床上精緻的水果餡餅和中東甜點整齊地摞成小山,裏面有人走動看起來是狼群其他人臨時休息的地方。

幾 日來藏身的酒窖座落在一座非帶寬大的建築後面,全部米黃色外牆鑲有藍色玻璃的看上去有點單調,連最簡單的伊斯蘭教裝飾都沒有,看上去像摞起來的火柴盒。穿 過豪華的後廳走向大門時,我意外的發現走道裏擺滿了鏤空的紅木家俱。其間的茶几上點掇著中國瓷器,很有中國的皇家氣派,除了四面牆上掛著幾幅大型狩獵場景 的油畫中人物和迎面牆上是家族列祖列宗的畫像都是包著頭巾的高鼻樑外,感覺就像老北京的四合院一樣。

門外停著成排的全副武裝的悍馬車,但更吸引人的目光的是對面同樣大小、佈局的莊園,只不過除了半截牆基和園中的噴泉裏的雕像外都已經成了灰燼。

“鑰匙!”我沖著剛從停到路邊滿是彈孔車下來的醫生大叫,嚇得他邊上開車的軍醫趕忙把手裏的鑰匙扔到空中讓我竄進車門時接住。我從不知道自己打車可以如此迅速。打火、掛檔、起步一氣呵成,車子怪叫著沖了出去。

“嘿!等等!有人在車上!!”醫生追在車後面拍打著後車窗。

“HI!大熊。你好嗎?”我沒停車邊開邊回頭,看到後車廂裏一副擔架上,大熊滿臉繃帶雙手掛著液體躺在上面。雖然看到有傷員在車上,但我沒有停車掉頭的意思,想借兩句話糊弄過去。

“x%……%x#.”大熊滿臉痛苦的哼哼著,聽不清說些什麼。
“看樣子你的傷勢都處理過也就不著急了,和我先去趟醫院。”使換檔加油可是車速總是上不去,稍一松油門車子便急停。感覺好像這車子被打壞了。

“#x#@!@#@%放下……”大熊努力的放大聲音,可是還是聽得不清不楚.
“把你放下?不行!我趕時間,REDBACK要生了。你能想像嗎?我要當爹了!”想到自己要有兒子,我興奮得的停不下嘴。

“我說你把手刹放下!”大熊終於受不了,伸手拉開臉上的紗布叫道:“顛的我受不了啦!”

“噢!不好意思!”聽到他的話,我才發現為什麼車子提不上速是因為我匆忙竟然沒有放下手刹,於是便趕忙鬆開了手刹。車速馬上流暢起來。

“現在好多了!”大熊躺回擔架舒服的呻吟出聲,犯這種初級錯誤讓我頗為尷尬。

軍事基地離這裏雖然不近,但科威特的廣樓稀,遠遠的仍能看到基地飛機起落、車來車往的影像,順著寬敞的沙漠公路只要不停加速便可以輕易到達。“你怎麼受的傷?”我對大熊表示關心其實是為了利用此堵住可能聽到的報怨。

“該死的事故!我們去接了美國佬一批鬼東西,路上翻車不知漏出點什麼。蒸發出來的煙把我的手燒傷了。”大熊搖搖腦袋突然坐了起來,看樣子下身沒有受什麼傷:“夥計!我剛化學中毒!你想殺了我嗎?還是讓我坐起來吧。你開車真是……噢!我的腦袋!……

你不是戒毒去了嗎?怎麼跑出來了?好了?“

“差 不多了!”越來越接近美軍基地,路邊有了指揮交通的軍警,遠處一道鐵絲網大門之後可以看到有人類活動的跡象。拐上通往美軍基地的大道,卻被數十輛巨大的集 裝箱車搶先一步給堵在了路上。由於路旁是防沙溝和丟棄的各種名貴舊車,想從邊上抄過去也不行,只能跟在車隊後面找機會超車。

“好得差不多了?看著不像呀!”大熊把用盡的解毒點滴從胳膊上拔掉。從後面跨過控制臺坐到副駕上扭頭看著我:“你還有點冒虛汗,還不停流口水!你確定自己沒問題。”

“聽HONEY說這種狀況是因為藥物對身體系統損傷的後遺症,叫什麼唾腺什麼神經反射失調。

他媽的!“我伸頭到窗外吐淨嘴裏的口水,這東西不停的在我的舌頭下麵分泌。

“你是說你以後天天都要流口水,就像鬥牛犬!”大熊瞪著眼不敢相信地問道。也許是瞪眼太用力,話沒說完便拿出眼藥水點了幾滴在眼裏閉著眼:“那些噁心的東西差點殺了我!”

“你是被化學武器給灼傷的?難道他們的包裝箱上沒有說明嗎?”我透過紗布看到他曬傷般紅紅的臉色。

“不!不!是私人承包商!就像這些傢伙!”大熊指著周圍的集裝箱和大拖車:“聽說是伊拉克重建承包商。軍隊還沒有到他們就已經到了,現在他們的人數比北約軍隊還多。估計伊拉克哪座橋被炸。哪座電臺或通訊設施被夷平都已經寫在承包合同上了。”

車隊如蝸般地行進速度和濃黑的尾氣將揚起的沙塵染變了色,我坐在車上看著近在眼前的基地卻沒有辦法進去急的頭上冒火,更不要提被一群貨車司機和他們噁心的色情笑話圍繞其中。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鬼東西?”因為原本裝在車身上的7。62毫米輕機槍和無座力反坦克炮都被拆下來了,我便起身離開駕駛位探出頭站在機槍座中,竟然發現面前的榴彈發射器不是以往的HSKGMG和雙聯裝的陶式子彈發射器,變成了好像M202多管火箭炮一樣的奇怪東西!

“不知道!剛換的!聽說是澳大利亞人的技術!美國人給安的!”大熊伏身按下點煙器憋聲憋氣的說道:“看來我們也接了武器實戰測試的活。”

“操!這東西怎麼用?”我想開兩槍把邊上的司機嚇跑,可是卻找不到扳機。

“不知道!我也不會用。明天再問吧!”大熊點根煙放嘴裏卻被嗆的咳嗽起來:“媽的!聞了點那不知什麼的東西後像被洗了喉嚨一樣。有點小學第一次吸煙時的感覺。”

“你呼吸道被灼傷了!”我惱怒的坐下繼續聽邊上兩個和KFC來自一個地方的司機交流手淫的時候用的什麼潤滑比較爽。最後勝出的是食用油,便宜且隨處可見,想到自己先前吃的油炸麵包圈我差點吐在大熊身上。

“讓路!他媽的!把你們的大屁股給我挪個地方。不然我就打爛它!”我兩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焦急,放下前擋風窗沖著前面眼看就到基地門口卻突然停車擋住半邊路的豐田陸地巡洋艦叫道。

“操你!”從車裏下來十幾個大漢手裏端著各式的步槍,他們都沒穿軍服但卻全副武裝,個個身強馬壯嚼著口香糖把一個穿西裝的中年人圍在中間,其中一個伸著中指對這裏罵道。

“操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差點被人雞奸後,我特聽不得這個詞。每有人嘴裏吐出這個發音,我就感覺到自己屁股溝裏有什麼東西在滑動似的。如果不是剛從地窖裏出來,身上沒帶槍我肯定給那個傢伙一槍,打不死也嚇嚇他。現在既然沒有手槍,方向盤便成了我最有利的武器。

依 仗著自己的悍馬重裝甲防彈車,我踩下油門便撞向擋在前面的豐田路巡,那些保鏢沒想到我會突然發難。連跳帶滾的護著那個西裝男躲閃開來。撞擊並沒有想像中 大,加裝了清障器的悍馬輕易的把前臉捅進了SUV的車體。掛上倒檔一加油,清障器掛著鐵皮將豐田的後車箱撕成了兩半拖了開來。)

“你他媽的瘋了嗎?”那幾個傢伙站穩身形更沖了過來,揮著槍托死命的砸著軍窗玻璃。

“哈 哈哈!你再罵呀?你奶奶的!”我透過車門上的射擊口沖他們罵道:“打TAXL回你的狗0窩吧!”說完又加著油門撞向僅剩半截的豐田車,將它撞出公路飛進了 邊上的防沙溝裏。邊上有個傢伙對著我們的後車窗警告性質的開了一槍,卻只玻璃上打出一個白斑。看到是特製車子。邊上拼命砸門的傢伙也意識到什麼紛紛退開 了。)

“ALPHA和TRUSpec的軍服。BLackHawk的戰術攜具,OAKLEY牌地”X-MeTatLJuLeetS太陽鏡?“

大熊拉開臉上的繃帶看著車旁向裏面張望的那些傢伙喃喃道:“XM8的樣槍?我不敢相信美國人竟然把下一代陸軍更換武器的戰地實測交給這幫嬉皮!氣……龍?牌防彈背心。這是哪個溝裏出來的東西?”

“精品店裏包裝起來的走動展覽櫃。”說到這裏我笑了,想到剛進這行地時候我也喜歡買這些名貴的噱頭來滿足自己的虛榮。

“說不定他們也是非常好的士兵。”大熊指著軍頭前面掛下來的SUV車門上的漆字:“看看!

戰 艦!怪不得能得到XM8的實戰測試資格,他的創始人是五角大樓國防政策委員會主席,兼任多家私營國防與武裝公司的董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伊拉克戰 爭預算裏有30%是給雇傭軍的。這麼大的蛋糕沒理由不咬一口的。尤其是預算是握在自己手裏的時候!”我說完對窗外的傢伙們比了比中指加大油門沖向了基地門 口的檢查站。美國政府多名高官都與大型防務承包商聯繫密切,這些公司每年都從五角大樓拿到高達教百億美元的合同。

因為掛著通行證所以我們 輕易便進入了把守嚴密地基地,美國人把水泥平鋪到沙子上然後堆積木似的在上面擺放起成排的建築,所以遠看去整個基地像個放在沙灘上的蛋糕。整個基地像座城 市,衣、食、住、行、娛樂各區皆備。我們的車開過了一個又一個大倉庫,那便是簡易的軍營,有的士兵在門外看小說。有的在聽歌曬太陽,一片很休閒的景象。

打 聽到軍醫院在基地的另一端後,我驅車向基地中心最熱鬧的廣場,寬闊和平坦的水泥馬路中段是中心廣場,南亞和阿拉伯的商人在美國兵的監視下向背著M16的大 兵們兜售各種商品,土耳其的地毯、印度的首飾、阿拉伯半島的傳統彎刀……第一次踏上異國土地的年輕士兵們如同逛街購買旅遊紀念品般挑挑撿撿的三五成群的閑 逛著。
過了道內崗再往裏走一點便是指揮所的地盤,路上開始出現穿著不同軍裝的軍人,穿著土黃色的陸軍,棕色多些的英國部隊。數碼迷彩設計的美國海 軍陸戰隊。所有人都戴著帽子,女兵全部把頭髮盤在頭盔裏,不仔細看根本分不出男女。再往前走穿過指揮區便可以看到穿著白大褂的軍醫和護士進出的醫療站,而 被醫院隔開的是穿著比較隨便的“私人承包商”的營地,一眼瞄去看到了不少熟人。

等我沖進軍醫站提起支著腦袋正打盹的值班醫生,搖掉他的渴睡蟲和眼鏡,貼著鼻子吼叫著震鑽她的耳膜後。才打聽出REDBACK只是開始陣痛,做個產檢後便回去了根本不在醫院中。

“幹! 屠夫你個王八蛋,又騙我!”沖出醫療站向營區跑去,迎面看到門口碰列的保鏢從剛停好的卡車上下來走進邊上的一座營房,其中抽煙點火落在後面的一個正好回頭 對上我,伸出手指著我張嘴招喚前面剛進門的夥伴。便被我一把掐著脖子提了起來,邊上的大熊適時的在他肚子上補了一拳將他的反抗抵消捂著肚子被我拎走了。等 拐過了他們的駐地確定他叫也沒有人聽見,我信手一拋將他扔進了拐角的垃圾箱裏,大熊從邊上搬起兩個重型卡豐換下來幾百斤重的輪胎壓在箱蓋上,然後拍拍手上 的灰塵鬼笑著示意我先走沒關係,於是便我快速跑開了。

可是等我心急火燎地呼叫著REDBACK的名字沖進她的帳篷時,看到的竟然是傑麗。麥爾斯那個女記者一個人坐在房裏。

“呃……你怎麼在這裏?”我愣住了:“那個……REDBACK呢?就是。

……金髮、藍眼、大肚子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認識REDBACK,只能用手在肚子前面比劃著,自已都感覺自己的行為有點傻。

“她 去看遊戲去了!”傑麗看到我卻不意外,倒是我笨手笨腳地比比劃劃把她逗樂了。說完指著帳蓬外不遠處聚滿了人的停車場。“什麼?她不是開始陣痛了嗎?竟然還 到處亂跑?不要命的瘋女人!”我看差遠處人頭攢動的密集人群。不是傳來陣陣瘋狂的叫囂聲,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和平活動。

“失陪一下!”我抓起桌上的一把塑膠手拷沖出了帳蓬,心裏咬牙切齒的罵著:前些天還和我裝得和聖母瑪利亞一樣,這才幾天沒見竟然又瘋病上頭了。等在一片罵聲中撞開人牆沖進入圈內,才看清楚原來是狼人和天才他們一夥正在擺攤聚賭。

小貓和美女兩人穿著比基尼舉著頭盔圍著一輛悍馬車轉悠著,天才站在桌子上,滿臉油彩光著膀子露出成排的肋骨賣力的叫喚著:“下一位!力大無比的。來自盛產大力士的烏克蘭的狼人。大家來下注,一輛5噸重的悍馬哥坐上八名美女人,狼人一口氣能推出多遠去。”

我 正納悶狼人什麼時候成了烏克蘭人的時候,幾個在坐在車頭上的半裸女兵坐進車子露出悍馬車前裝著的一個推樁,那是美式橄欖球防守隊員練頂人用的東西,車後的 地面上畫著距離標數。而狼人等一干人等都光著膀子,像健美比賽一樣展示著自己強健的肌肉。伴著男人的下注聲和女兵的尖叫,成疊的美金封條都沒撕便直接扔進 了小貓和美女手裏的頭盔中。

不一會兒天才的面前便堆起了小山般的鈔票,沒人再下注後狼人帶上頭盔走到離悍馬兩步遠的地方站住,帶上防撞頭盔搖搖腦袋,怪叫一聲沖向悍馬車,巨大的身體像坦克一樣撞上了推樁上,在一片加油聲中頂著悍馬和一車瘋狂叫喚著的女人在尺規上劃出兩道長長的輪胎痕。

“16米!哈哈。”天才突然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瘋狂地叫喚著,而邊上一陣的無奈的咒駡聲。

看樣子他是通殺,連我喊他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艾薇爾!艾薇爾。瑞貝卡。給我出來!你躲哪了?”我本以為REDBack會挨著熟人。

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她的影子。著急上火的我使開始邊喊邊在人群中四下扒拉。

由於過於著急下手難免有些輕重,脾氣好地只是罵兩句髒話,脾氣不好的便有伸手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關了半個月的綠故,我的情緒也非常的暴躁,看到任何人表情有過招意圖的一律被我一巴掌蓋翻在地。哪怕我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的仍無法停下對任何敵意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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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3:42:37 |只看該作者
直到背後響起輪套魔鬼粘撕開的響聲,我猛然回頭看到有人正掏出一把M9手槍,來不及細想我在伸手便抓住了槍頭。死死握住了手槍套筒,保證手槍沒有辦法把子彈推上膛。

“鬆手!”被我抓住槍頭的黑人抽了兩下沒有辦法把槍從我手裏抽走。急得伸出拇指打開待擊保險,扳開了擊錘威脅道:“我要開槍了!”

“下次說這話的時候,最好手裏拿的是GLOCK。”我看著了眼握槍的左手虎口前面說道。美軍標配的M9的抽殼鉤還兼有膛內有彈指示功能,當彈膛內有彈時,抽

殼鉤會在側面突出並顯示出紅色的視覺標記。即使在晚上也能通過觸摸感覺到,現在我什麼顏色也沒有看到。

說完後我趁他一楞的瞬間。用拇指按住槍身側面的分解旋轉柄向下壓到底向後一拉,套筒和槍管便從槍身上分離下來到了我的手裏。

“別動!”邊上傳來上膛聲,然後有人大聲叫道:“這次槍膛裏可是有子彈的。舉起你的手不要亂動!”

我舉起雙手扭頭看向拿槍指著我的人,同樣是一名海軍陸戰隊的少尉。他身後站了了一排人扶著一個剛被我打倒的男人正怒視這裏。那些人穿著奇怪地黑、白色斑點的軍裝,大多是中東人長相,一半人都帶著近規眼鏡。臂章上繡著“FLF”三個字母。但身上並沒有配槍。

“咣 當!”我把握槍管和套筒的手伸平舉到和他視線持平遞了過去,半途中突然鬆開,套筒和槍管掉在了地上,對面的持槍少尉姿勢不變,但眼球不由自主的被下落的套 筒吸引離開我的雙手。人眼具有不斷追尋新的圖像的生理本能,這是人類的自我防衛的需要。狙擊手的高強度的防干擾練習才讓我能抵禦這種來自本能的誘惑,而且 還要每年重複溫習。這位文職少尉肯定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回過神時,我前伸的手並沒停頓,己經扣住了他手裏M9 槍尾的待擊解脫杆,將它推到了安全位置。從而斷開扳機與擊錘/阻鐵的連接,把擊針尾部頂開,即使擊錘落下也沒法推動擊針前驅從而打擊膛內的槍彈底火射擊並 且放下擊錘回到待擊狀態。然後向懷裏一帶,硬生生將武器從他手裏奪了下來。

“嘩啦!”見我連下了兩名美軍的槍,邊上的其他背武器的傢伙弄不清情況但仍紛紛掏出了武器指向了我。但沒有人下令又不知該不該開槍。

“冷 靜!冷靜!自巳人!有話好說!”這麼多人掏槍當然驚動了正沉浸在數錢興奮中的天才他們,等看到是我被人用槍圍住後,趕緊跑過來擋住別人的槍口為我解圍。狼 人他們則沒有這麼客氣,紛紛掏出槍,小貓更誇張的調轉車載炮搭從指著人群罵道:“都他媽的把槍放下!在老娘的營區動傢伙,長幾個腦袋?誰開的頭?站出 來!”

“不是我!不是我!”看到比自己大的槍誰都知道應該怎麼做,那群奇怪的“美軍”則在保鏢的護送下匆匆的離去了。其他人害怕站上麻煩也紛紛讓出空地,營區爭鬥是非常平常的事,但動了槍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哪怕是旁觀者也一樣,所以還是站遠點好,畢竟刀槍無眼。

“你 打誰不行,打那些”民主人士“?那是由反薩達姆政府的伊拉克異議人士組成的”自由伊拉克軍。“天才拉著我走回賭桌邊,把桌面上的鈔票掃進自己準備的郵件袋 裏:”據說來自世界各地受過開化教育的伊拉克人,為了建設民主化的伊拉克投入了美軍的懷抱,開戰的時候。他們將是美軍的嚮導、美軍的耳目、美軍的翻譯。“

“自由軍?靠!自由個屁!又是打著自由旗號換功名的傢伙。我記得有人形容薩達姆時說過:強烈追求個人自由的人,才會在在掌權之後實行獨載!!!因為它要的就是自己一個人自由。”我突然意識到原來“漢奸”這個詞原來還有變形“兄弟”:“分明就是伊奸嘛!”

“對伊拉克人是那樣!美國人現在對他們寶貝的緊。他們受到重點保護,身份也都保密。”

狼人笑了笑:“據說薩達姆長子曾查到一個參加這支隊伍的英國移民在曼徹斯特的親人住處,派人把他們剁成了肉塊放在石油桶裏郵到了利物浦。”

“替他難過!”我把手裏的N9扔給一直站在我身邊猶豫不決沒有離去的文職中尉:“剛才是我太衝動了!不好意思!我道歉!”

“你戒完毒了?”狼人等那個中尉收起槍匆匆離去後才回頭問道:“不好好恢復體能,跑這裏幹什麼。”

“我找REDBACK,那個女人已經開始陣痛了還挺著肚子跑出來看熱鬧。”看著其他人又聚到一起揮舞著鈔票開始叫囂。不由得為他們的賭性高漲讚歎

“REDBACK?我們沒見到她呀!”狼人扭頭向其他人詢問,所有人都表示沒有看到他。

“我剛才看到她來看了兩眼便走了。也許她去吃東西了吧!”美女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巨大倉庫說道:“孕婦很容易勞累。也都很能吃,尤其是要生孩子前。”

“為什麼?”

“生孩子很費力氣的!”美女拍了發問的先鋒一巴掌:“你以為是吐口水呀?就算是吐口水,吐上七八斤重也累死你呀!”

沒 有興趣聽他們拿生孩子打趣,順著人流擠到食堂門口跳過護欄插隊鑽過只有一人寬的食堂入口,裏面是幾乎和一個室內體育館面積差不多大的地方。食堂被放在中間 的各種軟飲機器、咖啡機和存放牛奶及果汁的冰箱分成左右兩排,東西兩頭還有放霜淇淋和甜點蛋糕的臺子,現在正趕上開飯,幾千人井井有序仿佛一條流水生產線 上的產品一樣:取瓶水,取託盤、餐盤、刀叉,盛飯……

“艾薇爾。瑞貝卡!艾薇爾。瑞貝卡!”我喊了兩聲便學腦袋後面一疼,回頭便看見REDBACK挺著大肚子端著個大託盤站在那裏。上面杯盤羅列,主菜、副食,沙拉、水果一應俱全。

“瘋婆子!挺個大肚子跑什麼?”我還沒罵兩句,手裏便多了一個盤子,上面的食物高得能頂到我的鼻尖。

“走!”REDBACK一點也不把我的怒火當回事,拿著薯條扭過臉率先走在前面邊走吃。

“喂!臭女人!我和你說話呢!”跟在她後面像個跟班的一樣端著食物又不敢扔掉,只能邊走邊沖她的後腦殼叫喚:“你馬上就要生孩子!你神經短路了!還到處亂跑。”

“雞腿!”前面的女人頭也沒回只翻過手悠閒地哼了一聲。

“嗯?噢!”我趕忙從盤子裏挑出雞腿遞給她。她不緊不快的態度。讓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你都開始陣痛了,最多再有幾個小時便要生了,你怎麼還到處亂跑,吃東西讓別人給你拿不就行了。萬一碰著撞著怎麼辦?”

“這幾個月讓誰給我拿?你?這幾個月你在哪?剛才讓誰給我拿?你?剛才你在哪?以後讓誰給我拿?你?以後你會在哪里?”REDBACK啃光雞腿回頭看著我,把雞骨頭扔到盤子裏伸手道:“奶昔!”

“我……”話說一半又被打斷,我突然發現這女人真是自己的剋星,再大的火氣總是被她三兩句打消。

“那 天你在酒窖裏說的話,不是當真的吧?”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她說過的“絕情”話:“我現在己經好了!我們可以在一起退出傭兵圈。和我回中國、去西藏,那兒同樣 千里無人,誰也找不到我們。再大的困難我們都可以挺……”正說著,一包白色的粉末扔到了餐盤裏,看到那純潔的顏色,話再也不能順暢地說下去了:“…… 挺……挺……挺過去……的……”

看著眼前的白色粉末,我感覺空氣越來越不夠用。呼吸越來越急促。那種吸了毒飄飄然的刺激感覺在腦袋裏炸 開,脊柱如同一根超大的電池不斷向外發散著舒爽的電流,連全身上下幾百條受傷痊癒的瘡疤也熱乎乎的非常舒服,可是當我把眼神從那危險的東西上移開後,身上 的快感便瞬間消失了,代而替之的是毒癮發作時的痛苦。巨大的反差讓我無法適應,為了逃避痛苦只能把眼神死死的凝在透明塑膠包上不願挪開。甚至渴望……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REDBACK渴完奶昔從白粉包旁邊拿起一盒沙拉開始往嘴裏塞,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東西淡然一笑說道。

“我……我……”艱難的咽下泉湧而出的口水,理智上我知道如果自己拾起了那東西便萬劫不復,可是對欲仙的快感的渴望讓我始終無法做出拒絕的行動。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REDBACK地聲音如同魔咒般不斷在我腦裏迴旋,想到如果把這東西吸進身體內會帶來的快感,全身的毛孔使不停的顫抖。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

“如果……”

“如果你媽的頭……”我被腦中盤旋不盡的魔音擾的痛苦不堪,抓起盤上的粉包使盡全力摔在地上,登時爆的滿天滿地。來不及掩蓋,散開的粉塵便鑽進了我的鼻孔,嚇的我趕緊抓起掉在地上的水瓶倒在臉上拼命涮洗起自己的臉面。

“操!操!操!”扔掉手裏的水瓶,按著鼻孔用力擤(XING)個沒完,恨不得把腦子從鼻孔裏擠出來。“呵呵!”我正為自己吸進了多少毒品而擔心的時候,邊上的REDBACK突然輕笑出聲:“看把你嚇的。沒關係啦!剛才那是奶粉!”

“奶什麼?”我突然聽到此言楞住了。

“奶粉!”REDBACK含著冰繳淩勺子一臉鬼靈精的俏立在邊上看著我:“你還不錯!竟然能克得住心癮。”

“克你的頭!拿這鬼東西試我?你嚇死我了!你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瘋了!”聽到自己是被人騙了,一方面慶倖自己沒再跳進吸毒的火坑,另一方面對情人的不信任感到惱怒。

“試你又怎麼樣?咬我?”REDBaCK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似乎吃定我不敢拿她怎麼樣。

“告訴你!別以為你你孕了我就不敢動你。”我擼起袖子亮出小臂上糾結的肌肉不叫是嚇她還是給自己打氣。

“來呀!來呀!”REDBACK把臉伸到我近前,大著肚子傾身的動作看著像隨時會仆倒的樣子。

“不行!不打你兩下,你以後非上天不可。”我拉過她攔腰抱住伸手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可是等第二下揮開手便感覺到自己手上濕乎乎的。

“什麼鬼東西!”甩甩手上的液體,我聞到了刺鼻的氣味

“呃……那個……刑天!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的羊水破了!”

REDBACK滿臉得意地說道。說完還故意挺了挺屁股:“來!再打兩下!很過癟的。”

“羊……水破了?”我看著她濕透的軍褲瞪圓了雙眼,心中的驚駭比得上我第一次殺人:“過癮個頭……”

我打橫抱起這個滿臉痛苦卻仍抓著冰激淩不放的美人奔軍醫所跑去:“媽的!你這個女人腦子有毛病,生了孩子絕不能讓你一個人帶。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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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來往世間

  刺血

  “我們公司己輕成功的將“金屬風暴”技術應用在個人防身武器上,該手槍在l/500秒內可射擊3發點射,這種起高速點射的能力便武器能夠以非常有效的方式 將多發彈丸命中目標。如果軍警只有採取行動才能結束高度威脅態勢時,那麼一次點射發射3發彈丸將很可能迅速結束對峙,以避免持續輪戰並減少員警和平民的可 能傷亡。因無傳統的機械操作部件,7發單管電子手輪能發展成緊湊型多管電子手槍,該手輪可以在致命與非致命功能之間快速轉換。

  而且該手槍具有空前的、先進的、內嵌的電子安全淮許保險功能,用來限定手輪的使用權。

  試驗型手槍配有套64位元的電子鍵控系統,它限定一支武器只能由惟一的授權者使用,授權者戴著只裝飾性戒指一一微型異頻雷達收發機。異頻雷達收發機是由我們 獨家研製的,當兩個密碼匹配時,鍵控系統在幾毫社內就可激話手槍。這樣即使武器被盜了也不用擔心會被用來反擊自己。”

  邊上推銷員在給所有人講解裝擺在我們大家面前的怪形怪裝的手槍,我卻在這邊急的抓耳撓腮的看著聽得一臉興趣盎然的REDBACK,這傢伙躺坐在輪椅上一點 也不為自己已然臨產而擔心,本以為上次那麼神神怪怪地講了不少聖潔鬼話,再見到她應該會是大變樣。可是從現在的情形看,這女人並沒有什麼變化,仍是對殺戳 武器滿臉興趣。真是弄不懂她在想什麼!

  “別擔心!女人羊水破了以後24小時都算是正常範圍。”醫生在後面拍拍我的肩膀寬慰我。

  “他才不是擔心!他是被護士三次趕出來給惹惱了。”屠夫坐在帳蓬前的方桌旁手裏拿著刀石輕輕打磨著鋒利的刀鋒:“真想一刀切了那個大嗓門的女人。對吧!刑天。”

  “我看是想切了自己吧!笨得連產口開一指和開三指都分不清。”小貓摟著天才,越勒越用力。

  “媽的!老子是男人。怎麼會明白什麼叫宮口全開。誰知道一指兩指是多寬,按大熊的手指算,三指寬都能生出頭牛了!”我惱怒的看著邊上看熱鬧的人。

  “所以你就一下午把頭埋在女人的褲檔裏守著?”屠夫把刀石收起來用手指輕輕試了試刀刃然後扭臉看著我笑的淫賊非常:“這件事傳出去,你就不用做人了!”

  “哈哈!哈哈哈!”

  “有道理呀!”

  “藏在女人褲檔裏過日子的食屍鬼!哇噢!指不定又悟出什麼絕世武功,也許回頭收不少徒弟也不一定。”一群人聽了屠夫的惡語中傷覺著有趣便紛紛跟進。

  “都是混蛋!你媽生你們下來真是造孽。”我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們只能當他們是在驢放屁,扭過頭看著輪椅上的REDBACK:“你怎麼回事?不痛嗎?”

  “你……說……呢?”這三個字根本是從女人牙縫裏擠出來的,原本緩慢的語速在她扭過頭後突然爆長:“你以為我腦門上的汗是熱出來地嗎?老娘疼的大便都快流出來了!你還有閒心在這裏和這群爛人駡街?而且還罵輸?”

  “那怎麼辦?”我被她的大嗓門給嚇住了。

  “給老娘揉腳!”REDBACK拉起產袍露出白晰的雙腳。

  “老婆!你胖了!”我看著她圓乎乎的小腿。突然想到上學時看得一篇小抄,說歐美女人生了孩子後會身材嚴重走樣,變成又團又腫的啤酒桶,尤其以東歐和俄羅斯的悍婦最為出名,嘴裏不自覺的溜出一句:“你沒有什麼俄羅斯血統吧?”

  “啪!啪!啪!”腦袋上立馬得到了“強烈”的回應。

  “老娘是浮腫!你小子在想什麼?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嫌老娘現在的樣子醜了?

  不想要我了?想蹬了我去找你法國的那個小賤人?嗯?我告訴你,沒這麼簡單。老娘得不到的東西,就是砸了也不給別人!砸了也不給人!”REDBACK聽我一句誤言後如同火星掉在了炸藥堆裏。

  反應簡直是暴跳如雷呀。輪椅扶手拍的“咣咣”響,手裏搖動著剛從天才手裏搶來的“金屬風暴”手槍嘴裏大放厥詞,槍口不時在眾人腦門上晃過,嚇的滿場悍匪就地臥倒抱頭大罵。

  “刑天!你個王八蛋!說話小心點!孕婦都受不了刺激。想害死我們呀?”

  “就走!REDBACK本來就是夠嚇人了!你還敢捅老虎屁股。不想活自己喝泡尿嗆死,別拉老子墊背。操你先人!”

  “這女人神經本來就不正常,現在看來是徹底失常了!”

  “上帝……保佑……”

  “槍裏沒有子彈!”終於有人喊到了重點。

  “我要生了!”看到滿臉殺手從地上爬起來的屠夫眾人,聰明地REDBaCK拋出一句護身符,將槍扔到我懷裏召來護士回產房了,留下我楞楞地看著產房關上的大門。膽顫心驚的聽著背後越走越近的腳步聲。

  “唉!刑天!聽說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比較堅強。”屠夫從後面伸出巨掌按住我的天靈蓋說道……

  “我……”

  如果我說剛才被人群毆的慘叫還是人聲,那麼REDBACK在產房裏的聲音就如同獸吼了。

  “我的孩子呢?”匆匆趕到的神父穿著神袍的樣子像個可笑的莎士比亞演員。

  “你的孩子?”我扭頭瞪著淤青的雙眼:“我的孩子,我的!媽的!怎麼誰都想把這孩子從我這里弄走。”

  “嘿!刑天!不要這麼自私,這個孩子是我們狼群大家的!你不能獨佔。”騎士摟著隊長滿嘴酒氣的從拐角轉出來。

  “沒錯!狼群的第一個孩子!”隊長也是滿激動的樣子:“我們大家都有份。”

  “咱們都有份?聽著怎麼這麼的……”女記者傑麗。麥爾斯斟酌了半天:“淫亂!”

  “我要把孩子生產的全過程都給錄下來。”小貓興奮的舉著錄影機沖進了產房。而我只能手足無措的在房門口轉來轉去。

  基地雇傭部隊地盤由於建立匆忙佈局並不合理,與私人醫療所隔著一片停車場竟然是個靶場。每到日落夜訓開始時遠處的靶場上便會傳來陣陣的槍聲,每次密集的槍 響後。便會有濃濃的火藥味隨風飄來,引得我血脈噴漲,一股躁熱慢慢從心頭蔓延到全身。這種久違的殺戮渴望讓我有了找回自己我的感覺——一協盡在掌握的滿 足!但不知為何滿足中卻充斥著強烈的不圓滿。到底是什麼呢?什麼東西干擾我的精神。我努力的在自己腦海裏挖掘,像個掘墓賊一樣貪婪而漫無目的……

  “嗨!刑天!你猜猜我聽到了什麼稀罕事?剛才有個美國運輸兵告訴我他能從槍聲聽出開槍的是黑人還是白人。說什麼這和體質,傳統教、思考摸式有關。你能相信 嗎?現在的年輕人都在想什麼呀!”水鬼擺著腦袋一臉難以置信的將防滑手套扔到桌上:“老子要是還能開槍。死也不願意去開車了,碰著的都是什麼人呀!喂!刑 天!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麼回事?唉!他怎麼回事?抱著腦袋傻站在那裏幹什麼?”

  “老毛病了!這小子精神有問題。你不是知道嗎?”屠夫坐在床邊悠閒的擺弄著手裏新式手槍。

  “我知道呀!可是難道不應該為他擔心嗎?又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估計毛病應該越來越大吧!”

  “沒看出來你這麼關心他!我會讓他把你的名字加在遺囑中的。”屠夫拿起被推銷員稱為VLE的多管手槍,對著停在遠處的裝甲運兵車扣下板機。結果“澎”地一聲奇怪槍響後,裝甲車的後門被打出臉盆大小的凹坑。

  “哇噢!”邊上的所有人都為這一槍的威力震住了。屠夫也意外地挑起一道眉毛看了眼彈痕。打量了下手裏的怪手槍撇了撇嘴,又瞄準再扣了下扳機。這次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先生!你……剛才把24發子彈一次性打了出去,你應該調節一下控制器,把三根槍管齊發改成每次只有一隻槍管工作。”工作人員像發令槍一樣從中折開,然後倒出三個槍管裏的子彈開始重裝,然後從普通手槍裝彈匣握把部位抽出一塊電池換好。重新遞給了屠夫……

  “這東西還要用電池?”狼人搶過手槍拆開握把,看到裏面像收音機一樣的電路板和佈線,然後譏笑著將手槍扔到桌上:“你想讓我們帶著個需要安電池才能射擊的玩具上戰場?你以為我是誰?變形金鋼?”

  “可是你看看這槍的威力和射速……”演示員對著輪靶連開數輪,每次三發子彈的點射將靶心打了個稀爛。打完還自以為很帥的吹了吹輪口……

  “我不想自己的孩子泡在火藥裏長大……”刺鼻的硝煙味無端勾起了前些天的回憶,REDBaCK說出這句話時抽動鼻子的畫面猛然浮現在眼前。緊接著便看到一 個赤裸裸的嬰兒臍帶未剪的躺在子彈堆成的小山上啼哭,掙扎著揮動小手想抓住本應送到嘴邊的母親乳頭,但卻抓住了顆冒著煙的彈殼,滾燙的金屬在細嫩的手心裏 烙出一個焦黑的圓環,血水順著翻開的皮肉淌出滴落在嬰兒粉唇上緩緩滲進嘴裏,也許是饑餓使然小孩子竟然把淌血的手指著塞進嘴裏拼命吸吮著。直到肚腹不再饑 餓才心滿意足地張開滿是鮮血的小嘴癡癡的笑了……

  是我的孩子嗎?我不斷捫心自問。搖搖頭想驅散自己的幻覺,可是圖畫卻越來越清晰,孩子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嘴越張越大裏面的血水像泉眼般越冒越猛,最後竟開 始混雜著暗黑色的血塊向外翻湧。慢慢血塊變成了腐肉,落地便從其中摔出無數蛆蟲。散發著惡臭重新爬回嬰兒身上,鑽進皮膚下開始齧咬仍帶著胎膜的幼小軀體。 但嬰孩仍在笑。笑的很快樂,似乎在享受一件美好的事情一般……

  “把這些東西都拿走……”我被腦中的畫面逼的接近瘋狂。抱著腦袋扭過頭對著那個散發火藥味的推銷員嚷道:“把這些東西都給我弄走。這裏是醫院,我女人正在裏面生孩子,你在幹什麼?在這裏開槍想嗆死我兒子,還是想震聾我兒子?給我滾!給我滾!”

  “可是,先生……”

  “滾——”我的電子聲本來就很怪異了,現在音量過大吼聲已經劈裂到接近恐龍了。

  “你還是最好離開!這傢伙咬人的!”惡魔做了個嚇人的手勢,而隊長對看著一臉為難的演示人員說道:“我們都不喜歡使用電力驅動的單兵武器。因為陸戰的環境 複雜,電打火的失敗率太高了,也許我們可以按受你們裝的40毫米火炮系統。但手槍這種近戰武器我們是無法接受如此脆弱的武器,我們可不想在離敵人十米的距 離上打不響槍。”

  “可是,先生……”

  “滾!”我從桌上我的裝備包中抽出MK23指著那幾個推銷人員:“不然讓你們嘗嘗老式武器的味道。”

  “別!別!好的!馬上!”幾名工作人員趕忙收拾起東西穿進車子駛離了這裏。

  “這裏的硝煙味太重了!我兒子不能落地吸的第一口氣便充滿火藥。給我風扇!給我風扇!”揮動雙手我拼命地扇動,希望驅散這能給我活力的源泉。

  “這傢伙以前不是最愛聞火藥和血腥味的嗎?真瘋了?”一群人看著我跑來跑去的搬風扇扯空調,卻沒有人當回事,紛紛坐在邊上說風涼話。

  “產前抑鬱症!”從頭倒尾站在遠處不吭不響的快慢機的結論便是定語,連屠夫都沒有反駁。

  “等了!等了!別理他。生孩子的時候男人都會這個樣子的。”隊長站在人群中看著我跑來跑去如同得了失心瘋一樣搖搖頭對其他人說:“剛才聽說一支遊擊隊在科 威特北部地方伏擊了又一個美國車隊,造成多名美軍受傷。為了搜索敵人,美軍已經派出了“阿帕奇”武裝直升飛機前往巡視。還有條通往港口的油管被裝上了炸 彈,有人聲稱如果美國不撤走準備攻伊的部隊,便要引爆炸彈將科威特燒成火雞。現在油管沿線己經密佈坦克和步兵戰車防止對方偷襲。但那油管太長他們想讓我們 派人去幫把手。最近我們要多多仰仗美國佬的幫忙,你們去幾個人吧。”

  “噢!媽的!什麼時候狼群也操弄起體力活了?估計咱們以後的日子是不好過了!”大熊一臉紗布沒事就撓兩下,坐在那裏像個大馬猴一樣。

  “我們失去了半個地球的市場。收成肯定會減半的!”抱著G22離去的刺客說話像個商人,看事情總是從最務實一面切入。雖然不情願但大家還要接受我們以後會行情日下的事實……

  “為什麼你還在這裏?你不是記者嗎?去報導你的故事去呀?”大家都離去了,邊上只剩下傑麗。麥爾斯這個女記者叼著香煙坐在那裏看著我。

  “我在等你孩子降生!”傑麗把手掌立在耳後做了個遙聽醫護所裏REDBACK叫聲的動作。

  “為什麼?”我做了半天的深呼吸才平靜下來,收起武器一臉不解的看著這個女人:“我們為了報答你的幫忙,給了你那麼多的線索你竟然不去做新聞,坐在這裏聽我老婆慘叫。你病了?”

  “當然不是!你們給我的線索。我都跟進了。可是卻全部沒有辦法用,甚至交到報社都被打回來了……”

  “為什麼?”

  “外交介入!過於敏感!如果報出去。會影響軍事行動的隱蔽性和安全。”傑麗按著眉頭躺在背椅上看著發黑的天空:“新聞第一準則——時效性,竟然也有沒有用處的時候。”

  “你可以把這些東西收集起來。做為你自己的資料庫。知道的比別人多,對於記者來說絕對是增加身價的籌碼……和保命的稻草。”神父棒著聖經終於站累了,坐到來邊喝了口水擦擦汗,卻仍不肯脫掉那厚重的教服。

  “我聽說你現在巳經不再參與教庭的外勤工作了!”我看著神父的禮袍開叉露出來的綁在腿上的槍套:“那你為什麼還帶著槍?”

  “閉嘴!別掃我的興!”神父拉展教袍蓋住槍套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看著神父握緊聖經的手指上繃起的血管,突然有點可憐這個已經退出了這個圈子的幸運之人……

  “我見到了唐唐。”傑麗冷不丁爆出這麼一句嚇了我一跳。

  “什麼時侯?在哪?”一年不見,如果不是她提起,我絕不會想起這個女孩兒了。

  “前天!在這個基地!”傑麗說起這個曾經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女孩子時。表情欲言又止非常的奇怪。

  “怎麼可能?她到了科威特?”我楞住了,“經歷了阿富汗的種種,美軍竟然仍把她派到海外戰地來?”

  我雖然不瞭解美軍的條例,但政府軍畢竟是政府軍,他們天天把人權當西裝一樣裝在外面,不合驅使士兵像我們這些粘在戰爭車輪下面的口香糖一樣不管死活。

  “美國的海外駐軍嚴重缺乏。”傑麗輕輕彈掉煙灰胳膊支著坐椅扶手看著我:“攻打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情況不同,並沒有明顯的證據證明伊拉克和911有關,所以 不少美國人民不願參與到這場企圖過於明顯的侵略中。徵兵不順造成的兵源不足把唐唐這種”老兵“重新拖回了這個爛攤子裏。”

  “她還好嗎?”我也不知道應該對這個女孩子表示出什麼樣的關注才比較合適。

  “不好!”傑麗的回答快極了。

  “我不記得她有受傷呀!神父!有火嗎?”我看到傑麗急促的吸吮手裏的煙頭嘴裏也開始發幹。連食、中兩根手指夾煙的位置也有些發癢,不自覺地拿起床上的萬寶路掏出一顆扔到嘴裏,摸出火機打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地窖裏天天點煙,已經把火油用盡還沒有補充。

  “我戒煙了!”神父打開聖經正念念有詞。

  “你能戒掉幾十年的煙癮,卻沒辦法把槍套從身上解下來?”我知道神父的煙癟絕不比我前些日子的毒癮小。所以聽他這麼一說,驚訝之大可以想像。

  “DAMN!刑天!我告訴你不要掃興。”神父重重的合上聖經砸在桌上,額上的青筋冒起:“讓我一個人靜靜。”

  “OK!”我印像中的神父是個悲天憫人的長者,從沒有見過他如此地生氣,更沒想到這種情況會出現在他離開了傭兵圈後。

  “那個唐唐出什麼事了?”我躲的離神父遠遠地。接過傑麗遞過來的煙頭對著嘴裏的香煙。

  帳篷裏傳出的REDBacK的慘叫聲快把我逼瘋了。

  “她癱瘓了!”傑麗說到這裏閉上了眼晴。

  “什麼?”我本來正伸著肢袋向帳蓬裏打探為什麼這個女人叫這麼長時間還不生,可是卻被他這句話給勾回了頭。

  “她癱瘓了!槍傷了脊柱。”傑麗睜開眼閃出惱怒至極的凶光,這眼神甚至在阿富汗的雪山頂拼命時也沒有展露過。

  “怎麼回事?她回去後不是就送到了德國駐地去療養了嗎?就算調到科威特,這裏的軍事行動還沒有展開,她怎麼會被槍傷的?走火嗎?”我知道唐唐所在的部隊調到了科威特,但那支部隊並沒有派到伊拉克執行滲透任務。

  “她還懷孕了!”傑麗說出了一個更令人吃驚的事實。唐唐和REDBack不同,她是個美國軍人。受到軍法的約束,在勤務期間發生性行為是屬於通姦瀆職行 為,是被明令禁止的。甚至REDBacK以承包商家屬的身份挺著大肚子留在基地裏,還是花費了我大量金錢去疏通關係才搞定的。

  “上帝呀!別告訴我……”捂著臉不願看到傑麗點頭肯定我的猜測。我曾聽隊長說過,在海灣戰爭相間遭到男兵性騷擾的美女兵多達64%,其中一艘“阿卡迪亞” 號修理船被美海軍稱之為“愛之舟”。在海灣戰爭期間共有360女兵在該船上服役。戰爭結束時這360名女兵中竟先後有36名懷孕。

  “她在德國被自己的排長強姦了……”傑麗忿忿不平的一拳砸在桌上:“唐唐告到上級部門後,得到的答復竟然是被調離療養所派到了科威特。結果那名只被警告的 排長竟然極度不滿處罰。心懷恨意遞出申請,尾隨到了科威特,糾結手下找上門再次輪暴了唐唐,而且喪心病狂的在完事後對著唐唐的背後開了三槍。她命大沒死但 脊柱中彈癱瘓了!”

  “你能相信嗎?在阿富汗幾死幾生的情況下,落到敵人手裏都沒有遭到的暴行,竟然發生自己家……”說著說著女記者竟然哭了起來,仿佛被強姦的是她自己。

  “92年駐菲律賓美軍撤離時,丟下了6萬多的混血兒。那可憐的國家總人口當時才不到7000萬。每千人裏便有一個美國兵的私生子。你能相信嗎?”我曾在菲 律賓待了不短的時間,瞭解到當年菲美鬧僵的一個難堪原因便是美國兵管不住自己褲檔裏的“槍”:“也許美國駐紮到現在的話,菲律賓已經成了美國國旗上第51 顆星了。”

  “但那個排長稱他們之間的性行為是互相情願的,槍傷是因為……性行為中動作過於劇烈……碰觸到槍支走火造成的……”傑麗義憤填膺的比手劃腳:“那些人竟然相信他的理由。”

  “在我們中國,相信這屁話的官兒肯定和犯人站成排給一起斃了!”

  “我們不能就這樣讓他逃過懲罰。”傑麗自從去過阿富汗現在想事情已經沒有那麼死板了,越說越咬牙切齒:“為了保她周全你幾乎丟了性命。你甘心嗎?我們絕不能讓他就這樣逃過懲罰。絕不能!”

  “你想幹什麼?”

  “殺了那狗雜種!”傑麗說到最後拍桌而起盯著我:“我出錢!”

  “啊!”不知是REDBacK的痛叫還是傑麗的轉變讓我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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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求婚上

  刺血

  “不?為什麼不?經歷過那場生死劫,我以為你對於朋友的生死會多少表現出點在乎。可是你唯一能

說的竟然是個”不“字?”傑麗。麥爾斯這個美麗的女記者面容 冷峻如鐵瞪著說完這句話後,一巴掌拍

在面前的行軍桌上像顆手雷一樣炸開了:“就算你沒心沒肺是塊冷鐵。可是你不是傭兵嗎?我出錢你為

什麼不接?”

  “傑麗——,我沒有辦法理解你們女人之間的感情是如何建立的。也許你第一次經歷戰火,第一次接

近死亡,甚至第一次參與謀殺……這些過於刺激的經驗讓你和一 個陌生人之間過於迅速地建立起了一種

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信任和感情。但我和你不同,我生活在這種環境中,我每天殺的人,比你每天見的人

都多。我保護過的、救 助過的人遍佈全球。他們都生活在真實的地獄中,如果我和他們每一個都成為朋

友,那麼我一年到頭除了參加葬禮什麼都不用幹了。

  所以,唐唐對於我來只是一個女人,就像每天身邊走過的其他千百女性一樣。“我說的是實話,而且

已經很婉轉了,至少我沒有像屠夫那樣把自己當做搬運工,所保護的客戶當成家俱,還是沒上保險的那

種。

  “她也是個中國人!嗯……”傑麗說到這裏想了想:“中國——臺灣人!不管怎麼個說法……她是你

的同胞。難道這也不能讓你另眼相待嗎?難道壓抑自己的感情是成為優秀士兵的唯一要件嗎?”

  “很抱歉!”我搖搖頭看了眼前的女人:“我並沒有壓抑自己的感情!也許三年前還需要,但現在,

我只是……不在乎!”說到這裏我看到邊上的神父從聖經中抬起 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如同看見一隻被

汽車紮過的狗一樣:“我現在唯一關心的便是裏面正慘叫的女人。我兒子的母親!”

  “那我呢?”傑麗聽完我的話。似乎怒氣更盛:“我也只是個路人嗎?”

  “什麼?”我楞住了,現在的話題和她有什麼關係。

  “對你來說,我也是個路人嗎?”傑麗說第二遍的時候似乎平靜了些。

  “不!你幫了我們狼群大忙。你是朋友!你有任何要求,我們狼群都會滿足。”說到“狼群”的時侯

加了重音,希望她能明白,她的要求狼群中任何人都可以滿足,不用因為只和我相熟而一葉障目。

  “朋友!對於朋友你能想到的便是把我推給其他人。”傑麗聽完我的話一屁股坐回了椅子垂頭喪氣地

看著我:“你話裏給我的感覺。似乎因為我能幫上忙才和承認我是你的朋友。”

  “當然不是!這樣說吧!如果把唐唐擺在一個被保護者的位置上,我確實難以對她的遭遇產生過多的

憐憫。”我看她似乎沒有辦法理解我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冷血反 應,只好費點口舌緩解她的敵意:“但

如果把唐唐做為一個軍人,做為一個曾聽命于我的部下。有人膽敢將我的手下搞成那個模樣還是頗為惱

火。我接受你的委託沒 有問題,但要等我兒子出生能後。好嗎?到時侯你想我幫你殺誰都可以。”我實

在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和這個女人閒扯蛋,自從伊拉克那場劫難歸來,我發現自己 又發生了變化。如

果說以前對於身邊事物只是缺少同情,現在我甚至開始有反社會傾向。

  “那你願意去探望一下唐唐嗎?”傑麗聽我服軟雖然有點高興,但也明白我只是怕她在邊上聒噪的敷

衍之詞而已。

  “可以!必需等我兒子出生了以後!OK!”我低吼一聲把傑麗嚇呆住後,滿意的伸著腦袋向帳篷裏打

探,搞不明白REDBacK為了哪條宗教信仰上的破理由非不讓我陪產,害的我在這裏被人碎碎念還不能生氣



  三四個小時過去了,屠夫和大熊他們把油管上的炸彈都我到了,產房的女人仍沒把孩子生下來。聽著

她在裏面的慘叫,讓我想起了自己被人過電時的情形。響動和帳篷裏的女人差不多少。

  看來女人生孩子真是個受罪活呀!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呀!你快出來多好!看把你媽疼的!”我急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沒關係!這還算正常!”醫生又跑我跟前安慰我:“分娩也是分階段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從產房裏走出來個護士,手裏拿著個寫字板來到我近前。上下打量我兩眼隔著口罩

用質疑地口吻問道:“你是產婦的丈夫嗎?”

  “我……”我被她問得楞住了。說“是”吧?我們兩個並沒有結婚。說“不是”吧?這孩子確實是我

的。從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這種問題難到,心裏某根已被遺忘良久的琴弦突然被觸動了……

  “我是孩子的父親!”想了半天我也只找到這麼一句合適的回答。

  “噢!那好。請你看一下這張同意書。由於你……胎兒比預期中要大一點造成現在有難產的傾向,雖

然你未婚妻堅持要自然生產,但我們希望你同意在非常情況下允許我們進行剖宮手術。”護士看我在承

認夫妻關係上模棱兩可的回答便聰明的找到了個代名詞。

  “剖宮?”我聽到這個詞肚子上便是一涼,想到要在REDBacK平滑如玉的小腹上開出道口子。

  心裏竟然有點不舍。

  “沒關係!這還算正常!”醫生還沒說完話便被大熊從後面捏著脖子提了起來到自己的高度和他平視

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是生孩子又不是中槍,能出現什麼不正常,肚子被炸掉的肉過多縫不起來?估

計即使那樣,你都不會認為有什麼不正常的。”

  “就是!產房裏能出什麼狀況!放過刑天吧!”本以為今天屠夫不定喝了什麼東西開了眼。

  可是後面跟著的話就證明,哪怕太陽打西邊升起。我報了這種想法都是極為愚蠢的:“啊!我突然想

到!如果她生出個黑人或白人。那就不正常了!對吧!兄弟們!巴克!別住後跑呀!就算生出來個黑人

,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哇!”

  “去你媽的!屠夫。”我草草在寫字板上簽了名字。趁護士進門撩起的門簾縫隙向裏面張望,只看到

密封的毛玻璃隔間裏人頭攢動,REDBACK的聲音便是從那 裏傳出來的。本想多看兩眼表示一下關心的。

可是聽了屠夫的話,氣的我差點吐血兩升,沒扭頭便一腳迴旋踢招呼過去,恨不得踢爆這王八蛋的腦袋



  “梆!”屠夫根本沒有躲,直接一拳打在我小腿的迎面骨上,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在搏殺中這一拳便

將我的迎面骨打斷了。

  “你有點反應遲鈍了!”屠夫感覺到我有抽腿動作但卻沒有完全躲過他的拳頭後裂著嘴陰險的笑了笑

:“也許這是我欺負你的好時機呀!不能放過!”說完一記沖拳帶著風聲迎面打了過來。

  看著這傢伙鬥大的拳頭越逼越近。刀光火石之間,我腦中無意中閃過被綁在電椅上無法動彈之時,那

些行刑者一次又一次砸的我頭暈眼花的拳頭。我扔照以前的交手 經驗迎著拳風一拳揮出時,身體卻不由

自主的向後縮想要躲開這次攻擊,似乎身體的記憶中我一定會挨上這拳並會劇痛無比,便自作主張想把

傷害係數降到最小。等 我意識到自己身體在害怕時,自己出拳的姿勢已經錯誤了,僵硬的腰部過彎根本

沒有辦法把從腳下升起的力道傳到拳頭上。於是,當屠夫一拳砸在我拳面上時。缺之 力道的拳頭像沙包

一樣被屠夫一拳逼開,整個胸門大開被他去勢不減的拳勢擊中,即使我在意識到問題所在後運起了硬氣

功,仍被打的退出六七步,胸中氣血上湧差 點一口血吐出來。

  “你確實遲鈍了!”屠夫左手輕輕拍了拍右拳的拳面活動一下肩部幸災樂禍的說道。

  “也許是有點遲鈍!但你如果真以為我好欺負的話就大錯特錯了!”我使勁在地上跺了兩下腳分散開

迎面骨上鑽心的疼痛,也許正是這痛的令頭皮發麻的一拳,讓我 身體有了點被喚醒地感覺。抬手從靴子

側面抽出軍刀,在指間轉了個刀花又插了回去。屠夫看著我在小臂上刻出一個小小的十字流出的血水楞

了一下,然後搓搓手滿 意的裂著嘴又一拳更快更狠的搗了過來。

  身體就像很現實和單純的386電腦,由於胳膊上的刀口仍痛的直冒汗,在被拳頭揍到之前它已經無

暇去害怕了,所以當第二拳硬生生的撞在一起。屠夫同樣倒跌回背後的桌面上時,我們兩個都滿意的笑

了。

  “也不是那麼差勁!”屠夫甩動著手腕從行軍桌上跳回地面便又要撲過來。

  “發生什麼事?”隊長灰頭土臉的從開到停車場門口的軍車上跳了下來。他身後是一拉溜的裝甲車和

油罐車開進了停車場,一車拖車還拉著一段蓋著軍綠色帳篷的焦黑金屬架開過,停在那裏做交接,看樣

子是不準備停在這個停車場裏。

  “沒事!我只是和刑天玩玩!”屠夫看到隊長的狼狽樣也顧不上“調戲”我了,打量了一眼開回來的

裝甲車上厚厚的油煙,抬頭用下巴指了指那段焦黑的東西問道:“看著像飛機呀!”

  “沒錯!報的是車隊被襲,其實是直升機被打下來了!”隊長後面的騎士坐到行軍桌前面喝了口水:

“這裏面有貓膩!”

  “怎麼了?”大熊手搭涼棚看了眼那淒慘的直升機殘骸問道。

  “你見過直升機被打中尾舵後迫降後,還燒成這個樣子嗎?”騎士伸出拇指點了點背後:“軍方還扯

謊說是運輸車被炸。”

  “什麼飛機呀?被什麼打下來的?”屠夫看著拖車換了司機揚長而去後也好奇了!

  “不知道打下來的是什麼飛機,負責人拖東西的時候說是OH-580”基奧瓦勇士“武裝偵察直升機。

但知道是羅蘭-2給打下來的!他們把導彈車藏在一堆廢棄的靶車中,飛機可能正在進行打靶演習。沒想

到靶車會還擊,所以給打了下來。”隊長說完看了眼傑麗。麥爾斯。

  “看我幹什麼?”傑麗知道隊長的表情裏有戲來了興致。

  “羅蘭2是法國造的!”我看了眼這個軍事知識女乏的戰地記者。

  “那看我幹什麼?哪個大國家敢站出來說。自己沒有賣給伊拉克軍火?你們中國也不敢,伊拉克人用

的都是56半,那可不是蘇聯產的AK!”傑麗倒是對這個挺清楚。

  “問題是這東西被擊毀後,從他的序列號上看是93年造的。法國人說自己90年後便沒有向伊拉克

賣過軍火了!”騎士扭過頭對傑麗暗示道。

  “那就是法國暗地裏賣給伊拉克的。”傑麗攤開手一幅很明白的表情:“法國一年從伊拉得幾千億的

廉價石油,不能白拿呀!”說完又專門對著我補充了一句:“你們中國也肯定沒白拿!”

  “你幹什麼一直針對我?”我看她評論非法軍售的每句話都要扯上我和中國有點不順眼。

  “我說的是事實!”

  “那飛機被擊落的時間真巧,正好在軍隊被派去檢查輸油管之時,而且像是被人打下來後。

  人為給炸了!“騎士回憶著他當時的情景和隊長討論。

  “美國人的慣例嘛!”我們都知道,如果美國人有武器被擊癱到路上,如果是不值錢的汽車,他們便

扔下來,如果打完戰還在原地就給後面的檢修部隊來修。可是如果是直升機和坦克什麼的給打癱了,便

會派出直升飛機或戰鬥機,將其給徹底摧毀。以免落到外國人手裏。

  “也許吧!”隊長不想再多談這些,美軍方不希望我們知道的東西,因為我們還在人家地盤上,碎嘴

多說話不是好事。

  “隊長!你看REDBACK把孩子都生下來了,我想讓你代替我的家長替我主婚!”看到大家都陷入沉思中

,我偷偷把隊長拉到邊上低聲說道。

  “你想把她留到你身邊?”隊長很清楚我和REDBACK地窖裏那次對話,所以他一眼便看穿了我的企圖。

  “是的!我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不明身份的孤兒。所以……”我本想說退出狼群,可是看著隊長灰

頭土臉的狼狽樣子,想到狼群現在的處境。這句話卡在我喉口吐不出來:“所以。我想向她求婚,希望

能安撫她的情緒。”

  “刑天!我的孩子!”隊長聽我說完轉正身子雙手抬在我的肩上正視著我的雙眼說道:“這麼多年了

,你一浸泡在西方世界中,也許你夢話說得都已經是英語了,可 是你的思考模式仍然是中國的東方家庭

觀。婚姻不是約束著財產和性關係的一張紙,也不是什麼刻有”安撫“字眼的藥片,更不捆綁家人的鎖

鏈。這個詞的定義基礎 是感情而不是責任。我非常樂意且榮幸為你主婚。

  但你如果你抱著那種想法。REDBACK絕對不會接受你的求婚的。自已想想吧!“

  本以為能得到隊長的祝福的我,聽了隊長的的話當場傻在那裏了。他的意思是什麼?難道他懷疑我對

REDBACK的感情?

  “他是擔心你選求婚時機不對,這個時候你遞上戒指,有如告訴REDBACK你只是為了孩子,也不是那麼

愛她。”有時候特恨快慢機耳機怎麼那靈,聽他這個冷血動物講解愛情和婚姻有如聽撒旦宣揚佛理一個

奇怪。

  “不管那麼多了!我要試試!如果不行!我也建個地窖把那娘們鎖在裏面。”如果這麼多年都沒有辦

法領悟的問題一句話就能點醒。那就是神跡了!

  “對嘛!這才像句話!”原來屠夫的耳朵也沒有閑著。SHIT!

  科威特人就是有錢,我只是向幾個正喝酒的本地人打聽哪里有珠寶店可以買戒指。結果那位有點喝高

的朋友伸出手從一根手指上便擼下兩枚寶石戒指,死死的塞進了 我的手裏,滿嘴:緣份啊!緣份啊!的

說個不停,我要給錢竟然惹惱他,抽出彎刀要和我絕鬥,嚇得我只能連聲道謝收起來跑掉。

  “銀戒?”大熊那憨夫看著我手裏的戒指手指尖掐出個印兒看著我說道:“還是用過的二手的?你就

弄個這破貨?想唬弄人家?”

  “你有什麼辦法?這兵慌馬亂的地方,你讓我去哪買戒指?你們也聽過REDBACK的話,生了孩子就要離

開,我守在這裏是寸步不敢離開呀。”我總覺得不是自己掏錢弄的東西不能代表自己的真心。可是為了

見孩子一面,我是真的不敢走開片刻。

  “我有機床,給你車一個?”剛從自己的拖車鑽出來的天才滿是笑容的抱著兩箱冰啤酒放到桌上,扔

拾我一罐:“你提供東西和工資就行了。”

  聽他一說,我心中一動,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桃核大小青不拉幾的石頭扔給天才。這是我以前經常把玩

的小物件,天才說這是顆原鑽礦石,曾想盡辦法想從我這里弄走,結果沒有如願,這會兒接住這東西眼

珠都快掉出來了。

  “以前從西非弄了那麼多鑽石都沒留住,到用的時候著急上火。媽的!你說這是鑽石?給我磨出來!

能有多大?”

  “小不了多少!媽呀!你要把這個東西做成戒指?保證她手都抬不起來。”天才抓住原鑽便不撒手了



  “你把它中間掏空給我套切出一對真正的“鑽戒”出來。”我突發奇想的構思出一對奇特的戒指:“

重要的是速度,你那裏有我以前給REDBACK定制首飾的資料,中間挖剩下的都是你的。”

  “沒問題!REDBACK的指細,戴內環!你指粗,帶外環!”天才欣喜若狂的捧著石頭消失不見了。

  真是弄不清天才手頭倒底有什麼設備,十幾分鐘這傢伙便又跑回來了,左手裏拿著一個白絨布盒。跑

到我近前一把塞過來,然後才扶著斷腿開始大口喘氣。打開盒子 便可以看到兩個黑色的晶環躺在絨布盒

裏,小環立插在襯墊中、大環套著小環橫放在村墊面上。雖然只是初步加工並不耀眼,但黑白相映典雅

極了!

  “好!好!”看到自己的構思竟然能成為這麼漂亮的作品,想到REDBACK戴上這戒指後的笑臉,我也顧

不上邊上已經笑成一朵花的天才,捧著絨盒向醫護所跑去,因為我已經聽到裏面傳出的孩子響亮的哭聲



  身後只聽到屠夫的喊叫聲傳來:“黑鑽石?那麼大的黑鑽石?掉下的渣也要值個幾十萬吧?天才!不

義之財見者有份!別跑!……再跑打斷你另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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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3:43:3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九章求婚(中)

  刺血

  緊張!慌亂!恐懼!這幾種情緒同時出現在我身上已經是以年計算的久違之數了。

  沒想到現下走在戒備森嚴的美軍基地中,孩子淡淡地哭叫聲卻不斷引起混身毛孔陣陣地抽搐。神父激動的站在帳篷前滿頭流汗的樣子,比我這個新爸爸還是誇張。看到我手拿戒指盒走近,他老人家臉上的神情既是滿意又帶有擔心,還有點淡淡的惱怒,然後向我伸出了手。

  “幹嘛?”我看著他伸到我臉前的手楞住了。

  “信物要祝聖的!”神父看著我似乎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什麼信物?祝什麼聖?”帶十字架是因為它好看,但我並不是天主教徒。對於神父天天掛在嘴邊的立信,成約什麼的並不清楚。

  “你以為戒指是幹什麼用的?”神父劈手奪過我手裏的布盒,打開拿出那兩枚黑鑽戒後,從口袋裏掏出聖水灑在戒指上,邊灑邊念:“求主祝福此戒指,使授予者和佩戴者,均能在主中和平共處,並且繼續蒙主護祐,直至終身,此賴我主耶穌基督而求,阿們!”

  “我以為戒指是新郎給新娘的最低生活保障!”我接過淋了水的戒指,看著原本純白絨布盒被聖水淋出的淡灰色印記,後悔自己為哈沒把戒指單挑出來,現在這東西像從下水道裏撈出來似的,怎麼拿出手去呀!

  “你的聖水多少年沒有換了?”我湊上去聞了聞:“都有味了!”

  “滾!”神父作勢欲踢,不過神服過繁重,有點抬不開腿。

  “我有兒子了!你們這群婊子羡慕吧?哈哈。”回頭向其他人炫耀著高喊完,趁其他人發作前逃命般掀開門簾鑽進了醫護所。腦袋剛探進帳篷突然感覺一陣怪異。然後就聽到一聲微弱的嘯叫,緊接著一記金屬撞擊聲。

  槍擊!我下意識的便一縮脖子蹲下身來。不過眼前的軍綠色捉醒我這是軍營,說不定哪個笨蛋的槍走火了也不一定。

  “閃開!閃開!”帳篷外突然有人喊叫,雖然聲音不小但並沒有什麼進一步響動。感覺有點像誰擋了這大嗓門的路。

  等我收回神才發現,我手裏托著戒指盒,單膝跪在地上對著一個身穿白衣的護士。從女人睜的溜圓的雙眼中閃爍的耀眼光芒,我用腿毛想也能搞請這個傻B女人在想什麼。隔著口罩也能看到她嘴角快扯過腮幫。真想脫掉靴子摔在她那對閃亮的大眼晴上……

  “洩露!”正當我感覺面前的女人似乎在對我眨眼調情之時,帳篷外突然傳來隊長的叫聲:“化學洩露!”

  聽到喊聲我嚇了一跳,掀開背後的門簾眼前一邊霧氣騰騰,感覺到臉上一陣清爽,繼而開始幹繃,空氣中的溫皮像被抽幹了一樣。近在咫屍停著兩輛追尾的罐裝車向外噴著冒氣的液體,低頭向下看。地表一灘水跡正向這邊漫了過來。

  等到那冒著煙氣地水跡到了門前,水霧粘到臉上結成霜凍的雙眼生痛,才讓人意識到那車上噴出來不是熱水,而是強製冷劑。

  “該死!”看著追尾汽豐的司機尖叫著逃下車,卻被看似熱水的液氮澆個正著,然後向中了定身術似的僵倒在地上結上了重重的厚霜,我扭頭便向醫護室的裏面跑去。一邊跑一邊叫著REDBacK的名字。

  “REDBack!快出來!”我看著從門縫裏滲進來的液體,即使沒有碰觸到這東西,僅僅是看著它越淌越近。雙眼便被刺得生痛。

  “怎麼回事?”一個護士拉開玻璃門探出頭,看到流進來的液體沒有分辨出是什麼,還伸出腳去試試,結果腳剛接觸到液體便被身後有見識的醫師一把給拉回了屋裏。過了片刻便傳出那護士的尖叫聲,那絕不是因痛疼引起為。

  “疏散!疏散!製冷劑洩露!不要碰觸或接近那些液體。小心凍傷!”緊接著便從玻璃屋裏傳來一個男人的喊叫聲。他聲音一起,各個屋子裏的人紛紛探頭出來看。

  有個傢伙冒然沖出了房間,跳進液體裏便再也抬不起腳了。然後便傻傻地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反應。過了一會便失去平衡栽倒在液氮中再想尖叫時已經張不口了。

  由於液氮的沸點極低,所以蒸發的極快,流速越來越慢,但仍緩快的向屋裏滲透。不過卻給了這些人逃命的時間,幸好戰爭還沒有開始,醫護所中的人並不多。不一 會有病沒病地活人都聚到了一起。可是為了減少感染,醫護所的進出口並不多還都朝北。兩車液氮把北面地出口便堵的死死的,所有人無論怎麼跑最後還是都聚到了 屋子的東南角。我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REDBacK,拉倒了幾張桌子擋了擋液體流動的速度。我搶前一步沖到了她的桌前,這個剛生產過的 女人整個人有點脫相。

  “怎麼了?”REDBACK的聲音帶著脫力後的虛弱,認識她這麼長時間,第一次看到她這種狀態。

  “事故!製冷用的液氮洩露。我們離開這裏再說。”

  抱起她轉身要走卻被懷裏的女人一把捏住了肩頭。

  “孩子呢?”REDBACK一句話提醒了我。對呀!我現在不只是有個女人,還有個兒子了。

  “我兒子呢?”我抓過邊上的醫生問道。

  “無菌室那邊!”順著醫生指向的位置看去,剛才我入門看到的那個護士抱著兩個嬰兒站在遠處的牆角。而液氮已經將她和我們截了開來。雖然她所處的位置較高, 不用擔心液氮侵襲,但這東西帶來的低溫和蒸發後造成的低氧環境,對於大人或許還能堅持。但剛出生為幼嬰卻是致命的威脅。

  “把孩子扔過來?”我沖著那個護士叫道。我才不在乎那個女人能不能活下來,只要她把孩子扔過來就行了。

  “我不敢!”女人的聲音顫抖的叫著。

  “你瘋了!”REDBACK在後拼命用巴掌拍我的頭,一邊拍一面罵:“有你這樣的嗎?拿自己兒子的命不當回事?”

  “閉嘴!”我扭頭沖邊上的女人吼道:“這東西一會兒就會全蒸發成氮氣,這個環境過於密閉,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把小孩子給悶死了。”

  “把孩子扔過來!”我把手裏的戒指盒塞進REDBACK的體裏,伸出手沖著遠處的女人再次叫道。

  “那我怎麼辦?”女護士不是個傻子。

  “沒關係!我會想辦法的!”先唬住她再說,有時間就拉她一把。沒時間還是先顧自己家人重要。

  “你不救我你會後悔的!”女護士大聲叫著:“我向上帝起誓!你不救我你會後悔地!”女人喊完這一句用力將懷中的一個嬰兒扔了過來,她用力喊叫時給我的感覺,似乎並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微笑,也許是帶著口罩的原因吧。

  “接到了!”我把一隻木板踢進液氮中向前搶身接住了白布包裹的嬰孩。等我縮回腳的時候,自己的軍靴踩到地上鞋底便像冰塊一樣碎的四分五裂,一股涼氣向尖錐 似紮進腳底,痛的半條腿發酸。試了試腳指還能活動顧不上查看傷勢。趕緊打開紗布我便看到了一個有點瘦弱的黃皮膚的嬰孩睜著大眼晴正吐著泡泡的看著我。

  “弄到孩子了!”我把孩子包好,生怕低溫氣體灼傷他嬌嫩的皮膚,然後塞到REDBACK的懷裏然後沖著站在那裏的護士叫道:“我馬上就會救你的!”

  “我向上帝發誓!你不救我一定會後悔!”護士站在液氮環境中似乎沒有那麼驚慌,讓我不由有些佩服這女人的膽量。

  我掏出手槍沖著背後的視窗開了幾槍打破窗玻璃然後對其他人說道:“大聲叫!向其他人標示你們的位置。”

  “啊!我們在這裏!”

  “娘呀!我害怕!”

  “上帝救我!”

  一群人剛才似乎被眼前的情景給嚇的失去應有的理智,經我一提醒紛紛尖叫起來,分貝之大差點扯破我的耳膜。吐掉嘴裏蓄積的口水,如果不是我嗓子有問題還不如自己喊兩聲得了。

  “得了!得了!我們聽到了!”屠夫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進來:“退後!”

  我護住REDBACK和她懷裏的孩子後對邊上的其他人說:“離牆遠點,小心碎片!”

  邊上的人紛紛的擠到一起儘量遠離牆壁,剛抱著腦袋蹲在了一起。背後的水泥牆便轟然一聲被捅出兩個洞。一輛叉車挑破牆壁沖了進來,破牆少許後便開始後撤拖倒 了個一人高的洞。等不及洞壁上的碎片掉完,過度驚嚇的人群便擁擠著向外面沖去,其中一個被玻璃窗上掉下來的玻璃幾乎斬掉了胳膊也沒有讓他身後的其他人產生 等待片刻的念頭。

  “我們走!”我抱起REDBACK便向外沖。

  “嘿!”就在我們要跨出洞口的時候,站在遠處的護士突然吼了起來:“我怎麼辦?”

  “我出去就打通你那邊的牆!”我安慰她!其實我心裏想的是看情況了,如果外邊忙不過來,還是緊著自家孩子要緊吧!

  “我等著你!”女人言語中充滿了感激。

  “OK!”我抱著REDBACK沖出了醫護所。可是等逃了出去抬眼看去,才發現外面的如同到了霧都一般,洩露出的液氮造成的低溫,使空氣中的水分凝結成了水霧,黑夜中即使燈光通明仍有大半營區被濃濃的水霧彌漫的看不清輪廓。

  “該死!”我看著外面亂哄哄的情況和禁不住叫駡了一聲,看來不是一個人聽到了那記槍聲。把REDBACK和孩子推給了美女後。便重跑到醫護所的後牆邊上,伸手操起邊上的複健用的扛鈴。估計著那個護士站的位置隔著牆沖裏面喊道:“後退!聽到了的話了嗎?”

  “我聽到了!”女人的叫聲很尖輕易便穿透了牆壁。

  我根據她的聲音重新確認了一下她的位置。然後拎起幾十公斤重的扛鈴選了個比較高的位置用盡全力撞了上去,這樣即使選錯了位置砸穿了牆壁也不會讓裏面的液氮 噴我身上。必竟這個基地的不是按造用上幾十年的計畫建造的,牆壁雖然結實但並非堅不可破,沒兩下便被我砸出了個大洞,透過破口可以看到護士的站在稍靠左的 方位,向左挪了點,重新揮動扛鈴將洞口擴大到那個護士可以鑽出來的位置。

  “感激你!”護士抱著孩子鑽出洞後。看著我感激的說道:“你絕不會後悔救了我的。我得先去把孩子安置好,然後再回來好好的感激你。”說完便抱著孩子向另一個醫護所的方向消失在霧氣中。

  “剛才我聽到槍聲。”我沖到REDBACK邊上,看到她已經陷入了昏迷中,邊上的美女抱著嬰孩對我微笑表示母子平安。

  “他們已經知道了!並派人去搜查了。根據罐車上的槍洞,這是反器材狙擊槍打的,似乎是從基地外面打進來的。”隊長臉上滿是水滴,像是剛洗了個土耳其浴般。除了凍的瑟瑟發抖外。

  “這可麻煩了!”我搖搖頭歎道:“冷凍車這麼大的目標,雖然現在天黑,只要有紅外瞄準儀,這些在沙漠中跑了一天的大傢伙就像明燈一樣,我在兩公里外都能輕槍擊中它。但他們是怎麼在這麼多的發熱物中辨認出這些車輛是個問題?”

  “靠這個!”隊長手裏拿出個東西晃了晃,我接過來看了看,竟然是個鐳射定位器:“有人把這個東西裝在貨運車上,有了這東西的幫助,把光譜調成專用頻段。整個營地都可以成為透明忽視。”

  “有人混進來?”我一點也不驚訝,因為整個軍營中,傭兵、記者、承包商、做小生意的,甚至連脫衣女郎都有,混進來個犯奸細肯定不成問題:“可是為了什麼?就為了打中兩輛運輸製冷劑車輛?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

  “我也不知道!不過軍隊現在還沒有報導其他設施和人員受損。”隊長也納悶極了:“美軍已經出動了搜查直升機和步兵去搜查附近的可疑目標,不過考慮的天氣情況,估計效果有限。

  “你兒子有點瘦呀!”美女抱著嬰兒走到我近前。雖然沒生過孩子但她的抱孩子的技術倒是不錯。

  “聽說母親吃的多不一定都會傳給孩子!”我看著周圍跑來跑去的士兵,看樣子這些傢伙都沒有想到,還沒開戰在科威特的基地便會出事,不然也不會有人穿著內褲抱著槍便跑了出來。

  不一會兒!在基地地北邊傳來一陣槍聲,可是沒有片刻一群全幅武裝的人從那個方向又撤了回來,從霧氣中走過的時候我聽道帶隊計程車官沖著邊上的一個年青的士兵叫道:“聽你開槍便開槍。戰場上你一遲疑便有人死!”

  “可是。長官!我沒有辦法確認目標是否有威脅性,如果是平民怎麼辦?”那個士兵的聲音細細的似乎還未過變聲期般。

  那位軍士立刻回罵道:“平民出現在這種時刻這種地點時。他身上已經掛上了巨大的牌子叫”嫌疑犯“。明白嗎?記住我一句話能保你活著離開這個屎坑回家,那便是:只有死人不會還擊。明白嗎?”

  “明白了!”年青人喏喏的低聲回道。然後隊伍便從我們身邊行過,隊伍的後面拖著一具死屍看不清形貌。

  “老兵!”我們幾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道。

  “剛才我們說到哪了?”隊長笑完似乎想到了什麼:“噢!對了!這麼時間軍方仍沒有說什麼的話,這次襲擊便有可能是沖著我們來的,確切的說應該是沖著刑天來的。”

  “有可能?”想到兩輛罐車洩露的地點就在產房門口,我也有這方面的疑慮:“不過,REDBACK和孩子安全,就算是他們沖我來的,也是白忙了一場,也許還折了人手說定。”我拍著邊上的孩子和REDBACK笑道。

  “你肯定嗎?”隊長看著美女懷裏的孩子和昏迷的REDBACK擔心的問道。

  “黃皮膚、黑眼晴、五肢健全。應該沒事!”我接過孩子上下打量了,孩子身上的不知道什麼膜還沒掉淨一股子難聞的味道,雖然有點瘦小但很有精神。

  這時候小貓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手裏舉著個攝像機沖我們叫道:“誰想看REDBACK是怎麼把孩子生下來的?”

  “誰也不許搶!”我大吼著一隻手閃電般奪過小貓手裏攝像機叫道:“我老婆生孩子的過程應該我第一個看。”

  “嘿嘿!善妒男!”小貓看我緊張的樣子裂嘴笑完,不經意的加了句:“你抱的誰的孩子?”

  “我的呀!”剛開始播放錄影的我聽了她的問題不由一楞抬起頭看著她。

  “可是你的孩子是個白人呀!”小貓聽了我的話似乎更詫異,收起了嘻笑的面孔,正經八百的指著我懷裏的孩子說道。

  就在她話音未落,我手裏錄影機中傳來急促的喊聲:出來了!出來了!我呆呆地拿起錄影機向顯示幕看去,只見隨著大夫的一陣手忙腳亂中,從REDBACK的肚子裏捧出的雖然有著黑色的胎毛但確實是一個白皮膚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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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3:43:51 |只看該作者
第150章求婚(下)

  刺血

  “但我是黃種人!”由於事情有點過於離奇,我一時有些換不過勁來。

  “但她是白人!”醫生聽完也愣住了:“你們的孩子按概率來說,三分之一是黃種人,三分之一是白人,三分之一是中間顏色。也就是說至少有近70%的概率不是黃種人。”

  “是那個護士!那個護士!幹!她懷裏的孩子是我的!”看著錄影中的嬰孩和懷中的巨大區別,雖然一時失神但我還是緩過勁來了。

  “她長什麼樣子?那個護士。”隊長聽完小貓的話趕忙用無線電呼叫其他三在周圍霧氣中的成員。

  “呃!呃!她帶著口罩我沒有看清楚五官。。。。。呃!。。。。。。她是個白人,眉毛是黑色的。。。。。。”我抱著腦袋使勁回想:“170公分高。。。。。她有雙非常漂亮的眼睛。。。。。該死!我想不起來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了。。。。。。”

  “怎麼回事?”快慢機包著槍全副武裝的跨國濃霧沖了過來。屠夫和狼人跟在後也是一臉驚訝的跳了過來。聽到隊長把發生的事介紹完,快慢機只說了一句:“剛才槍聲的反方向。”

  “幹!”我也意識到了。一聲槍響後,各方向的搜索和警戒部分的注意力便會無形中被牽向槍響的位置,這時候反方向便是逃離的最佳所在。等我接過刺客扔過來的狙擊槍,屠夫和快慢機已經從進了霧氣中。

  “設她的腿!小心孩子!”我邊檢查手裏的武器邊沖依然行動的屠夫和快慢機囑咐著。

  “如果我能找到她的話!”屠夫的話從煙氣中傳來時邊上的REDBACK忽然被一陣震動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刑天!怎麼回事?”REDBACK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一團糟和拿著槍的我眯著眼睛迷糊的問道。

  “沒事兒!寶貝!”我正在換上一隻新鞋子,聽她發問趕忙趴到她身邊安慰她。

  “孩子呢?”REDBACK清醒些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的猛地掙身欲起,然後動作在半途中嘎然而止,咬著牙撐著身子看著我。

  “別激動!孩子很好!孩子在保育所裏,這裏一團糟肯定不會在這裏。”我害怕我如果告訴她孩子有可能被人綁架了,要麼她會立馬崩潰在我面前或是一把槍斃了我。

  “那你要幹什麼?”REDBACK不是傻瓜,說完看著神父問道:“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你可不能騙我!”

  看看REDBACK看看我,神父穿著聖服手裏拿著十字架,從他眼中我可以看出他的掙扎。

  “孩子。。。。。。沒有什麼問題!”神父悄悄把聖經十字架放到床上握住REDBACK的雙手望著我說道。

  我可以從那雙眼睛讀出他的真實隱語是:孩子最好是沒有問題。我只能對他默默地點頭示意,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放棄努力。

  “你休息一下!等你行了!這一切爛事都結束了。我帶你到阿聯酋去,咱們去住七星級酒店。”我看著醫生把一隻鎮靜劑注射進REDBACK身體後她慢慢的躺回床上慢慢閉上雙眼保證道。

  “別。。。。。讓我。。。。。。失望!”REDBACK似乎還是猜出了什麼,抿著嘴閉上眼睛昏睡過去了。

  “我。。。。。”我自己都說不下去了,欺騙自己的愛人的痛苦像倒進胸腔裏的硫酸一樣腐蝕著我的心肺:“幫我檢查一下REDBACK!如果醫院裏的人事針對我來的,那她絕對不會放過REDBACK的!”我帶上無線電摟著醫生囑託到:“仔細點!”

  “放心!我會仔細檢查她的。”醫生拍拍我的背低聲保證:“把孩子帶回來。他可是上帝賜給我們狼群的天使。”

  “那時我的天使!”我檢查自己的PSG!彈匣滿彈後使勁全力紮緊下機匣中,像是咋的是那個偷我的孩子的傢伙的下巴。摳動槍機的手指好同正挖出他的眼珠一樣。

  “天才有辦法搞到兩個小時內所有進出青島嗎?”跳上惡魔開來的全地形車,我接著無線電向天才打聽。

  “僅限輸入電腦存檔的!”天才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寒勁,似乎凍得不輕。

  “馬上念給我!”我沒有帶頭盔所以沒有頭盔電腦,邊上的惡魔也沒有帶。

  “似乎自從發生了洩露後,四門已經被封鎖了,除了搜索隊伍沒有人進也沒有人能出!”天才聲音伴著一陣急促的鍵盤聲顯得異常繁忙。

  “沒有其他進出情況?”我愣住了!

  “沒!連派出去的隊伍也已經收縮回來了。基地內也已經根據你的形容開始搜索,但這麼大的基地,效率不大!”天才說話的語調也有些困惑。

  “有沒有可能基地中有什麼迷道之類的東西通出去!?”惡魔在邊上問道。

  “沒有可能!這基地式澆築仔沙地上的,你打通了地層下面也是沙子,不可能有足夠的支撐力來維持低到所需要的空腔。”天才聽了惡魔的話笑著解釋道。

  “天才!這很好笑嗎?”我心情可以用糟糕到了極點來形容,聽到天才的笑聲就像有人掌摑一樣難受。

  “不!一點也不好笑!”天才連忙止住笑聲:“我剛剛調到了基地出口的安全錄影。上面也沒有任何跡象顯示有人離開了基地。也許他們仍留在基地中呢?你知道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只是出口的錄影!”屠夫的聲音出現在無線電中:“我要偷了人家的東西,肯定不會走正門。”

  “但基地除了四個出口外,其他方向全被數道圍牆和雷區包圍。這可不是伊拉克那種老舊地雷場可比的。想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從雷區逃出去是不能得。”天才上到這裏吹了聲口哨。

  “除非哨兵們都被集合起來核查身份。”快慢機部等天才說完冷冷的打斷插嘴進來。

  “沒關係!美國基地二十四小時杯自己的軍事衛星監視者,我有許可權的可以查一下!”天才身邊的鍵盤聲響得更加急促。

  “快點!”我們沖到了基地大門口,那邊的天才也有結果了:“西面!媽的!這幫人可真快!能在沙漠裏時速50公里的前進。”開車的惡魔沒有等他話說完,車子已經

  “他們有車?直升機呢?不是派直升機搜索了嗎?他們有車怎麼沒有發現他們?”我一面將天才傳過來的衛星圖片和GPS座標進行交叉對比來確認他們的位置一邊惱怒的罵道。

  “為了保證視距,阿帕奇夜戰不用電子眼成像系統而使用的是遠距離紅外前視(FLDR)系統。根據物體表面溫度不同來確認敵人。如果他們有防紅外線洩露的衣 服,那麼這些傢伙對於阿帕奇就是隱形人。我用軍用衛星的紅外線也看不到他們,只有汽車衛星電子攝像機能看到他們,可是這圖片真他媽的大,沒有辦法傳到你們 的終端上。”天才說到一半突然沒了聲音。過了片刻才喘著氣回到話筒前:“而且這些傢伙用的不是汽車,似乎是設麼非燃油動力行駛設備。”

  “方飛機!”惡魔聽到這裏扭頭對我說道。

  他說的是用微型無人偵察機技術製成的微型無人機,尺寸小於15釐米,其速度可以達到60公里/小時,續航時間一般為60分鐘。可以單兵隨身攜帶,需要時用手拋或彈簧發射升空,通過微光攝像頭觀察到城市街區能見度較低的目標。雙人全地形偵察車上都有配備。

  我按下彈射鈕將那個模型大小的飛行物方飛到空中,打開全地形車載的控制器,監視屏上便顯示出無人機上微光攝像頭所探測到的模糊圖像。

  “把無人機的控制權給我,刑天!我把從衛星圖上量化的座標輸入進去,那小傢伙便可以跟進。”天才從我這裏要走了控制許可權,將我們的地行車作為中轉站,直接 從基地為無人機設置座標節點使無人機根據航線電跡飛行。有了即時的更新。過了片刻便從攝像頭中看到了幾個模糊的影像在快速移動著。

  “嘿嘿!這些傢伙從哪搞的陸地風帆!”屠夫共用了我這裏的資訊,也看到了那些快速移動的圖像:“有點意思!”

  聽了屠夫的話,看到這些傢伙用的運輸工具我才發現已經夜深開始起風了,隔壁沙漠晝夜巨大的溫差指揮保證風會越刮越大,那樣的話這些人的工具的移動速度會越 來越快,使不僅的自然能源可以確保這場追逐戰中到最後敗北的一定是我們這一方,尤其是因為匆忙這輛小車還沒有加滿油的情況下。

  “追上去!打帆別打人!”電腦上顯示我們和他們的位置已經非常接近了,可是由於他們的防護服阻止熱能外泄,所以在夜視儀上我們是看不到他們的,似乎風帆也 是特殊布料製成所以只有孤零零的風帆架像根枯枝一樣細長細長。如果不是快速移動誰也不會想到那上面有人。我拉過架在車旁的12。7毫米狙擊槍沖屠夫他們喊 道。

  “這可使格練槍法的好機會!”屠夫的話剛說完,前面那六個風帆突然分成了三路向三個方向跑去。

  “該死!他們發現我們了!”我還沒罵完,快慢機就介面了:“天才!評估哪股人逃脫的幾率大。”

  “前面是個峽谷,其他人都是沿著峽谷平行向兩個方向逃,直行的那股有點奇怪。”天才就是天才思維和反應真是快。

  “快!快!追上去!他們肯定有什麼別的逃離方法。”我想到他們過會兒還指不定怎麼上竄下跳,自己剛出生的孩子便要跟他們如此的經受顛簸心裏那個難受啊。

  “咱倆克都不輕!”惡魔踩盡油門。車子發出痛苦的轟鳴拋棄滿天沙塵向前沖去。

  “你跑不快,又跑得快的!”我趴在狙擊槍估計好提前量接著夜視儀小心翼翼的沖300米外殿后的那艘風帆船開了一槍,雖然車輛顛簸準頭有失沒有打倒旗杆,但我仍看到那艘風帆船明顯慢了下來。

  “當!”一聲槍響,前面快慢機的那艘車冒著煙停了下來。看樣子是那艘風帆船的架勢知道自己逃不了後開的槍。這麼遠的距離上打中發動機,肯定對方也有熱能紅 外夜視儀,因為作為車子最大的發熱部件,這東西就像黑暗中的照明燈一樣顯眼。屠夫剛還擊兩槍,便被擦頭盔而過的一槍下了一跳。

  “該死!我沒有穿全套的防護服!”屠夫縮回車內抱著機槍沖邊上路過的我們叫到。話沒說完我們的車前燈便被對方打了個稀爛。幸好車子還能跑。

  “我肯定你們追對人了!”在慌亂中天才也摻進來攪了一腿:“那兩路人馬看到你們沒有追他們又拐回來了。直沖你們而來!”

  “那就沒有時間和他們對練了!”屠夫話說完便聽見一聲輕響,感覺是他發射了一枚火箭彈。看不到人還打火箭彈,我正想罵他,結果遠處半空中突然炸開一團火光,灰灰的爆開一團巨大的煙霧。

  “該死!”惡魔移交踩死刹車將車急停下來:“不要在我們前進的路上使用雲爆彈好嗎?想嗆死我們嗎?”

  雲爆彈的主裝藥為雲爆劑,又稱為燃料——空氣炸藥。雲爆劑是一種高能燃料。而不是炸藥。在一定起爆條件下雲爆劑被拋撒開,均勻形成濃稠的油霧,然後通常在 幾秒鐘後起爆,產生巨大超壓場。由於爆轟場幾十倍,對目標的破壞作用不大。雲霧爆轟對目標的破壞作用主要是靠轟爆產生的超壓和溫度場效應,以及高溫高壓爆 轟產物的沖刷作用。由於雲霧爆轟毀消耗周圍的氧氣。在密閉空間內會造成人員缺氧而窒息,爆轟波在牆壁之間反射疊加,超壓值遠高於開闊空間,所以雲爆彈的殺 傷作用在密閉空間內效果更大。可是在這種沙漠開闊地形中,殺傷範圍只有5~7米,我很懷疑這炮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果然,槍擊停了一下便又向我們射來,這發 火箭唯一的作用便是擋住了我惡魔你前進,看著GPS中離峽谷越來越近的風帆記得我雙腿發癢,口水止不住地分泌。

  “你在哪?我的小雜種。再來兩槍!”屠夫低聲的喃喃自語聲從無線電中傳出。頗有點狙擊手的感覺。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似乎能分辨出對方位置。

  “不管他!惡魔快開車!”我實在等不及屠夫找到對方便拼命催促惡魔開車。

  “我們動的話便會引來槍擊,這車可沒有多少鋼板!”惡魔雖然抱怨多多,可是並不影響他重啟動車子的速度。

  “你要是被擊中了!醫藥費我出!”話沒說完,一發子彈便射穿了他面前的擋風玻璃,直接打到了他的頭盔上。力量之大如同重錘迎面砸在他頭盔上,腦袋後仰過猛,我清晰地聽到他脖子軟骨的脆響。

  “逮到你了!”屠夫的HK21像電子教鞭一樣指出俄那個槍手藏身的位置。一陣掃射後,果然看到一個銀灰色的身影像“終結者2”一樣從同色的地面占了起來向其他位置移動起來,可是剛走了兩步一聲槍響後便又栽倒回了那片灰色中。

  “別搶了我的菜!快慢機!”屠夫惱怒的叫喚聲,不用無線電都能聽到。

  這下我明白了屠夫的用意,雲爆彈雖然沒有炸死這傢伙,可是散步在百米內的高溫粉塵粘在這傢伙的身上,如果他不動的話,我們仍然看不到這傢伙和同樣沾滿粉塵 的地表有什麼不同,可是他射擊過多過快,導致槍管溫度過高暴露了他的位置。屠夫的試探式射擊起到了足夠的威嚇作用。他移動了便撞到了快慢機的槍口上。

  “食屍鬼!去搶回你的兒子!這裏交給我們了!”屠夫在無線電中喊道:“增援馬上就到了!”

  “惡魔交給你們了!”我搬開趴在方向盤上的惡魔,這傢伙似乎被巨大的衝擊力震暈了。全地形車太小了,沒有空間給他休息和調整,我只好把他給放倒在沙面上對不遠處的屠夫和快慢機囑咐道:“他被打暈了!”

  “沒問題!”屠夫把重新裝好雲爆彈的火箭炮扔給我,然後跑到邊上扶著惡魔把他接到了自己的車子旁邊。

  “鷹眼鵝直升機多長時間能趕到呀?該死!”我發動沒有前燈的車子,朝黑燈瞎火的前方追了過去,身後一片混亂的槍響,我不用回頭便能聽到子彈穿透人體的悶音,肯定有一個追我的傢伙被屠夫的活力打了個稀爛。

  再次追上唯一在逃的那個傢伙之時,手裏的火箭發射器架在擋風玻璃中的發射架上,看著遠處快速前進的身影深吸數口氣。始終無法按下發射鈕。雖然我知道自己發 射的目標並不是那個有可能懷揣自己孩子的傢伙二是他的前方。可是哪怕想到有那一絲可能,這個傢伙在穿越高溫雲霧時,溫度和粉塵會傷害到我的孩子。這種擔心 便像鐵絲一樣綁捆住了我的手指神經。

  “兒子!老爹給你上第一課!”我已經能感受到峽谷地形中風嘯聲,如果再不下手就來不及了。想到這裏我大叫著希望借自己的聲音來壯膽,手裏的火箭彈冒著火飛向了那個模糊身影的前方。

  “千萬別炸著我兒子。。。。。千萬別。。。。。該死!”雖然我已有心理準備,可是轟炸聲還是嚇得我哆嗦了一下。

  實際情況告訴我,應該對自己更有信心。那隱形的傢伙在穿過了高溫油霧後,夜視儀上立刻顯現了她性感的身型和不相應的“巨大胸部”。

  “媽了個巴子的!”有了確實的影像我膽子立刻壯了,單手持槍也敢向那風帆開槍了。兩槍便將那巨大的帆布撕出了個大口子,露了風的風帆船速度立減,最後不得已停在了峽谷幾十米遠的地方。那個嬌俏的身影滿滿的從風帆板上走了下來。

  “我說過如果你不救我你會後悔的!如果你現在開槍,你還是會後悔。你知道我不打謊話!”雖然仍看不清面孔,可是女人的聲音一聽就是那個護士。瞭解到這一點 後,我咬牙切齒恨不得拿重機槍把她掃的肚破腸流,可是這個女人竟然把槍都扔了,似乎有所依仗,我也不敢貿然給她一下子。

  “讓我看到你的手!賤人!”我沖下車端著槍慢慢走近這個女人,甚至都顧不上按規範先熟悉身邊的環境。

  “你這人也太沒有禮貌了!”女人沒有任何恐懼的仍有說有笑,不過倒是還算規矩的把手亮到了我的眼前。

  “打開你的衣服!”我用槍口點指著她的胸口,那裏掛著個掛包類的什麼東西,我能聞到淡淡的孩子剛生下來的那種腥氣。

  “我以為食屍鬼應該是個狠角色,看來你還很好色!”女人邊解衣領邊說話,還不是抬頭看我。

  “也許我應該先打斷你條腿。你就沒那麼多廢話。。。。。。。”等看到我兒子正穩穩當當的掛在她雙峰之間舌頭不自覺地便打折了。那小子竟然很安穩的打著呼睡 得正香。仍濕濕的黑色絨發打著卷粘在女人的胸脯上。我幾乎。。。。。。幾乎伸出手去摟抱那個小天使。。。。。。

  “把我兒子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我結結巴巴的用槍指了指那個小天使。。。。。。

  “我才你不經常說這句話吧!”女人看了看我指的方向回頭搖搖頭:“因為你言語中沒有傳遞給我任何信任感,讓我覺得如果我把孩子遞給你,還沒到你手裏我腦袋已經被你炸開花了。”

  “別跟我扯沒用的!再不給我孩子,我就轟爆你的腦袋。如果聽過我的名號你應該知道,這麼近的距離我絕對不會失手。”我被這個女人偷走我兒子後,面對我竟然 還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給惹惱了,一槍打在腦旁將她防風沙的面罩打落在地。面罩落地後,我便看清了這個女人的面孔。大眼、小嘴、瓜子臉,是個挺漂亮的女的, 但是我沒有見過她。

  “你看,我帶著一個頸環,裏面有個脈搏探測器,這東西連著這個金屬掛包,這個掛包已經上了鎖,你的孩子是沒有辦法輕易從這裏面取出來的。如果你殺了我這個金屬掛包就會爆炸。”女人說到這裏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容,似乎頗我這麼做似的。

  “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調工兵,調科學家來,這東西儘早能從你身上解下來,到時候你最好祈禱上帝沒睡著。”聽到他竟然把我兒子綁在炸彈上,我恨不得跳過去撕爛她的嘴,可是卻顧慮到這女人是不是還留著什麼後著,只能遠遠的站著罵她。

  “也許你沒有時間了!”女人看了看自己劇情的左腕上的手錶微笑道:“你應該有印象是在哪里碰到我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音樂泛起了不祥的預感,第一次碰到他不就是在醫護室的產房嗎?難道。。。。。

  “你沒有猜錯!”女人看到我臉上的表情滿意的點了點頭,搖搖頭甩開嘴邊的發絲:“是在產房。是在REDBACK的產房。。。。。。”

  “你對她作了什麼?”聽她之言,妻兒兩樣我僅存的珍寶似乎都被她動過手腳。禁不住腦中充血跳了過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瘋狂的叫了起來。

  她的脖子很細,剛出過汗滑滑的,我能感到她的動脈在我拇指邊上“突突”地跳動,薄薄一層的肌肉下面便是頸椎骨,拇指的邊緣輕輕的卡在椎節的中間,感覺只要在用一點裏便可以把她的腦袋生生給揪下來。

  “滴!滴!滴!”女人胸前的掛包突然尖叫起來,把我從怒火中驚醒。凝神一看,那掛包前面的五個指示燈中一個綠色的亮了,然後開始向黃色升級,估計紅色過後就是爆炸了。這個女人沒有騙我。這確實是個炸彈。

  迫不得已,我只能鬆開了手,那個女人這才緩過氣。但即使在剛才那樣痛苦的窒息中,這傢伙仍老神在在的一副有恃無恐之態。看來他是吃死我了!

  “如果不介意!我要走了!”遠處的槍聲似乎有停歇的傾向,女人沖我笑了笑,點頭指指我仍虛握著她脖子的虎口:“介意鬆開手嗎?”

  “給我個理由!”我又緊緊一握看到她臉色發白,綠燈再次亮起來我才又鬆開了手。

  “你老婆剖腹產的收尾工作是我做的。”女人說到這裏淡淡一笑:“我在針線上動了點手腳。”

  “什麼手腳?”我掐著她的脖子,可是想到這樣她就沒有辦法回答,最後只能放棄。

  “其中幾針縫線是特製的,臘封的線繩啟事是帶有了小病毒的!”女人說到這裏慢慢放下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裏面是淡綠色的液體:“術後一個小時,那臘封便會被人體溫度融化,裏面的病毒便會洩露出來。沒有抗病毒血清她就死定了!”

  我一時傻住了!這女人話如果是真的,那麼現在。。。。。。

  “你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去拯救她!”女人搖了搖手裏的藥瓶:“這是血清!”

  “可是。。。。。”我這下明白這女人為什麼這樣有恃無恐了。

  “孩子和情人之間你必須選擇以下了!”女人慢慢的後退開來,我卻沒有辦法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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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3:44:0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一章 痛苦的決定

    無力感如同酒精般麻木了我的四肢,放在扳機上的手指生硬的如同鋼汁澆鑄。四處征戰了這些年,無數次死裏逃生讓我有了“我生命我主宰”的自信。可是眼前的女人一席話向我揭示了抱有這想法的我是多麼的蠢笨。

  耳中的無線電傳來了醫生焦急的呼聲,這個女人沒有說謊,REDBack的縫線果然有問題,現在她已經開始高燒,出現了奇怪的症狀,醫生暫時也束手無策。

  孩子和情人!生命中最後的希望,正在被人一片片撕爛,我的心也隨之碎落滿地。自從意識到自己永遠沒有辦法再回到自己的家鄉時,我曾想過自己以後的人生會是 個什麼樣子。也許被人一槍擊斃,也許像‘血勇士’一樣醉死在哪個臭哄哄的酒吧,最好的結局便是和REDBacK老死在一個沒人注意到的荒郊野外。但我從沒 有想到過這一天……

  “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有一個人!”女人退到風帆船前用腳踩了一下手桅,一塊新的備用帆迅速的展開做好了再次上路的準備。

  “我沒有把親人拱手讓人的習慣!反正這孩子到了你們手也裏也是個死,還不如我自己親手送他上路。至少他不會那麼痛苦!你以為你們給了我選擇?不,你們沒有。你們出的是道單選題。”我含著淚端槍瞄準備走遠的女人滿臉絕望地沖她喊道。

  “你要殺了你的親生兒子?”女人這下子倒是嚇住了,瞪著眼晴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這可是你親生的呀!是親生的吧?”

  “反正不是你生的!”我向後退了兩步離開爆炸距離,伸手抹了把眼角的水氣深吸口氣壓抑住胸口撕心裂肺的痛緩緩說道:“你來的時侯。給你出謀畫策的傢伙沒有 想到這一點吧?等將來在地獄裏見到他替我轉告他,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是你們西方人永遠不會懂的。”

  “別!別!”女人從我眼中讀出了一往無前的死意開始驚慌了,畢竟她並沒有做好赴死的準備。

  “你怕了?”我獰笑起來:“你們的計策真的是不錯!一環套一環。但你漏算的便是我是個悍不畏死的凶徒,而你是個仍對世界充滿希望的花季少女。你還沒有準備好!要恨就恨派你來的人吧!……哈哈……哈哈……唔唔……”

  笑到最後我止不住哭了起來,想到自己手上沾過母親的鮮血,那是無意的過失還能自我安慰一下。可是現在。我要殺掉自己兒子的決心是自己做出來的。弑母殺子!我的確是個吸人血、吃人肉的畜生!畜生!畜生……

  “聽我說!聽我說!”女人趁我發狂之時整理好自己思緒,伸出雙手做下壓姿勢對我勸慰:“你是有選擇的。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不是壞人!不是。我不能向你保證不會傷害你的孩子,但我可以保證我們不會殺害他的。相信我!如果你摳下了板機就再沒有回頭的機會了。相信我!

  如果你殺了我,你會後悔的!““我不相信你!”我看著花容失色的女人,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聽進去的神色,可是心裏大大地打了個問號。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過多少次,如果你不聽我的你一定會後侮。我有沒有騙過你到現在?而且,如果你現在開槍,爆炸一定會損壞血清,不但你兒子,連你女人也死定了。一槍兩命!你難道真捨得?孩子可以再生!”女人眼神死死的盯著我的眼晴希望能從中讀出我動搖的跡象。

  “你懂個屁!”我尖叫著用槍捅指她,如果她離我近估計不用開槍就用槍管把她戮死了。

  “如你所說!我害怕了!我怕的要死!我沒有做好為了這個屁大的事兒去死。但我也是軍人,我不能不完成我的使命。我不可能把孩子還給你,至少我沒有解開這個 掛包的能力。我把血清放在這裏。表示自己的誠意!”女人緩緩的彎下腰把血清放在地上,然後對我說:“信我一次。給自己留個希望!”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如果我射殺了她,孩子肯定是死定了。回去沒辦法面對REDBacK,如果放了這個女人,我也是沒臉見REDBacK.丟了和死了!這兩個詞哪個更傷女人心呢?

  留著老婆孩子可以再生!確實!如果我以前在中國,我確實會這樣認為,可是REDBaCK不是中國女人。她愛恨分明行事果決,寧可放棄我也要讓孩子過上平靜 的生話,從她對孩子抱著的那份感情,我可以肯定哪怕我把孩子平安的救了回去,她也不會和我善了,何況成了現在的樣子。

  算了!一個恨我的愛人和一個死的愛人!就讓我背上所有的罪名吧!

  “你走吧!”我放下了槍。反正孩子的命運都不會好,我給了自己一個虛幻的奢望。

  “絕對正確的選擇!”女人快速的收好衣服。跳上了滑板拉起風帆,臨走前沖我回頭叮囑道:“你的時間不多……不!應該說她為時間不多……”

  聲音未落,滑板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下了峽谷的峭壁,落在了堆的滿天高沙丘上,像衝浪一樣滑過沙面消失在黑夜中,以這速度和現在的位置,用不了多長時間便可以 沖過國界進入伊拉克了。看著消失的影像,我被抽空了力量頹坐在了沙面上。我親手放過了綁架自己兒子的匪徒,我自己都難以相信。

  過了片刻,天空中傳來了直升機的轟嗚聲,沙面被越來越強的風力吹得流動起來。慢慢要埋過血清淡淡的綠色。我伸出手抓住了那涼涼的試管,這可是REDBACK的命呀!如果我被騙了!

  唉!……

  “刑天!刑天!”屠夫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得不到我的回應便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跑到我的身邊,照我腦袋便勁的拍了一下,然後罵道:“楞什麼?傻了?那個傢伙呢?別告訴我你沒有攔住他。”

  “我攔住他了!”我無力地拄著槍站了起來,回頭看著屠夫。快慢機靠在半空中的直升機門上看著我。對上眼神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人呢?”屠夫四下張望兩眼後驚訝的看著我:“你不會告訴我……你把他放走了吧?你瘋了?”

  “回去吧!”我不想解釋什麼,拉著懸梯上了直升機。屠夫在後面七手八腳的爬上來湊到我邊上不發一言地看著我,似乎在研究面前的男人是不是他認識的刑天。

  直升機飛速地沖回了基地,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其他人也沒有吭聲。惡魔仍抱著腦袋躺在直升機甲板上,從他沒事便偷看我的眼神,也知道他在為我擔心。

  “什麼也別說!”飛機停穩後。我下了飛機沖著圍上來的大家只說了一句話。

  “刑天!REDBACK的病是中毒,有人動了手……”醫生話還沒有說完,我把口袋裏的血清遞到了他的眼前。

  “血清!”我抱著槍走回了臨時充當醫療站帳篷,門口的神父看我一個人回來後,便無力的跌坐到了椅子上抱著腦袋哭出聲來。我沒有安慰他,誰來安慰我呢?

  REDBaCK仍在昏迷中,嘴角起了一層的水泡,汗水中帶著一股難聞的味道,整個人像水裏泡了一個星期似的都起白皮了。

  “原諒我!原諒我!我下不了手……”我把腦袋埋進她滾燙的手掌裏。實在忍不住了低聲的嘶叫起來。原本跟在後面進了帳篷的其他人,聽到我的叫聲紛紛無奈的又走出了帳篷。只留下醫生一面小心地試驗血清,一面擔心的看著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我回頭看到是醫生如釋重荷的表情。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沖我點頭笑了笑。我心中吊掛著的千斤石墜終於消失了。至少我救回了一個,哪怕留不住你!!

  “嗯!刑天!你還是出來下吧。”醫生走到了門口又掉轉回頭沖我低聲說道。

  “怎麼了?”我鬆開REDBaCK的手慢慢地站起來走出了帳篷。

  “我不知道你帶回來的血清是怎麼搞到的。但是它確實是有用的。REDBaCK也許會昏迷一段時間。但最終會恢復的。”醫生手裏拿著幾張紙,上面是密集的分子式,他說了半天都沒有抬頭看我。

  “說壞消息吧!”我沒耐心地等他解釋什麼東西。

  只想把一切壞消息一次性接收了,痛就讓他一次痛到死吧。

  “這個REDBaCK中的病毒雖然被及時給清除了,可是……”醫生四下看了看才輕聲對我說:“因為縫線的位置……在子官上……做為第一感染源,難免會造成器質性的損害……”

  “你什麼意思?”我越聽越不對勁。子宮上的器質性損害,哪不是代表……

  “她有可能無法再生育了!”醫生說完這句話後快速的補充道:“但她的其他機能絕不會受到影響的。她的卵巢是完好的,只是受精卵成功著床的機率會比較小。如果你們能考慮便用代理孕母的話,生養自己的孩子是沒有問題的。刑天!我……”

  我沒有等他說完便轉身走回了帳篷,看著病床上躺著的蒼白女人,想到自己剛把她今生唯一的親生子……不知道為什麼,我越來越無法將視線對著眼前的女人,仿佛她身上有無線針尖紮我的眼睛一樣。

  我捂著臉沖出帳篷想找個地方買醉一場,希望能借助外力來壓抑心頭的痛苦和負疚。卻被屠夫和狼人沖過來拉扯著拽到了隊長的屋子裏。一群人圍著一桌七零八散的 槍械零件指指點點,天才正拿著個長相奇怪的機匣端詳著。看到我進來後便先露出一臉關心的神色,讓我心頭一熱也一沉。太多關心,太多人情,太多痛苦!

  “有什麼事能說快點嗎?我還有點事要忙……”我感覺喉頭越來越癢,渴望火辣辣的酒精燒灼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刑天!你看這是這次襲擊我們的人的傢伙。”天才指著桌上的武器:“見過嗎?”

  我耐著心掃了一眼桌上的鐵傢伙搖搖頭:“沒見過!不是制式的!”

  “沒錯!這些傢伙都是自製或特製的。你看看這長相奇怪的上機匣……”天才把一塊長相不一般的上機匣扔到我面前:“這槍長的有點像M16吧?事實上除了上機 匣和彈匣模組外,這槍的其他零部件都與其他廠家生產的M16類步槍通用。但是,這傢伙卻能打現在世上所有口徑的子彈。它之所以能夠轉換這麼多種口徑,是因 為其獨有的上機匣和彈匣模組,一般的M16類步槍的上機匣與彈匣座是分開的,而且彈匣座是屬於下機匣的一部分。這樣當要改用一些長度比5.56MM彈長的 口徑時,就要連下機匣一起換,實際上等於整把槍都換了。而這把槍把上機匣和彈匣座合併成一個模組,因此我猜測這種槍只需要更換這個”上機匣和彈匣模組“, 就可以彼此轉換口徑類型。從手槍彈到步槍彈,從dK到M16,從東方到西方,只需要更換槍管和槍機,他們可以使用所有繳獲的彈藥。”

  “多口徑步槍?”我皺著眉頭看著天才:“雖然聽起來,這槍確實厲害,但並不是絕無僅有的!”

  “沒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任何一家公司生產的M16步槍,都可以通過更換這種上機匣和彈匣座而變成多口徑步槍!”天才說到這裏看了眼外面人來人往的軍營說道:“歐盟雖然用的也是5.56口徑的武器,但是用M16的可不多。”

  “你是說,這東西是為了美國軍隊升級武器設計的!”我看著天才。

  “至少這東西不是私人用的。我們都沒有精力去研究這種多口徑擴充系統。”天才說到道這裏指著桌上的東西說道:“這些傢伙有些功能在實戰場上甚至多餘。我估計這做為個概念性的系統提出來的。”

  “哪支傭軍有實力來實驗這種武器?政府?”我問到這裏,屋子中的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想到了告訴我!”我沒有心情去揣測這些東西,反正孩子已經被搶走了,如果對方存有傷害之心,就算查出是誰搶走的也晚了。雖然所有人都很為桌上的發現很振奮,但看到我竟然表現出無所謂的表情頗為意外。我沒精力去解釋了!我只是好累,好累!

  走出帳篷,看著滿天的星光,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讓我什麼也不要再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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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3:44: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二章 轉機?

坐在帳篷最黑暗的角落裏,抱著酒瓶喝的天昏地暗。十幾天了!我就這麼呆著,看著身邊擺滿的槍支彈藥,我很滿意!安全……沒有人來打擾我,也沒有人來看望我!我很滿意!清靜……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幾天前這個帳篷裏發生的事件。當時我正在忍受著內心情感的煎熬,聽到門簾掀起的聲音,我還沒有看清刺眼的光線,便聽到幾聲清脆的槍響。胸口如同被鋼釺砸中一樣鑽心劇痛……

我穿著防彈衣。當然!我連做愛的時候都穿著。但防彈衣只是保住了我的命,並沒有保住我的肋骨。15發4.5的手槍彈打在胸口,比汽車軋過去好不了多少。

槍擊我的是REDBACK!她能下床了!而她病癒的第一件事便是操了傢伙來和我拼命!15發子彈打光了,我還能聽到摳扳機的聲音,她一定是恨透我了!

跟著她進來的屠夫等人都傻眼了!所有人都知道REDBaCK這女人是個狠角色,但沒有人會想到這女人對自己的情人如此下得了手。

“你個天殺的混蛋!天殺的!”REDBACK打完了子彈後摳了半天打不出什麼東西,最後一把將手裏的MK23摔在了我的臉上。

“你怎麼敢讓他們搶走我的兒子……你怎麼敢?”REDBACK穿著病號股混身不停的顫抖著站在那裏,臉色還是那樣的蒼白,嘴角的水泡變成了乾裂的口子,雙腿間的褲襠還有洇透的血水。

“你活著還有什麼用?怎麼不當時自裁在他逃走的地方?你還活著幹什麼?”REDBACK指著我的鼻子叫駡著。

“她抒自己和孩子用人體炸彈固定在了一起。一旦脈搏和腦電波跳離正常範圍,炸彈便會爆炸。她敢這麼作就有了同歸於盡準備,我連碰她一下都不行……”我說到這裏便後悔了。藉口始終是藉口!

“就是!REDBACK!對方在你身上動了手腳,你感染了病毒。如果不是刑天帶回了血清,你早就死了……”天才自以為聰明的插嘴,我來不及阻止他便已經看到REDBaCK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是你的選擇?嗯?”REDBACK聽完天才的話定定的看著我,那眼神沒有一絲的光彩:“選擇了我?放棄了孩子?”

我閉上了眼!我太瞭解REDBaCK了。下面她要說什麼,我也心裏有數了。雖然心裏有準備,可是事情走到這一步,仍讓我情難以堪。

“你把我也釘在了這恥辱的十字架上?”REDBaCK說到這裏抬頭似對我說也似喃喃自語:“我一輩子都要活在用兒子的性命換回的苟延殘喘中?偉大的刑天!這就是你的選擇?”

我答不上話!雖然我不後悔我的選擇,但我無言以對REDBACK的苛責。

REDBaCK看我不說話,轉身背對著不再說話,我能看到她急速顫動的削肩。她哭了!我想起來扶她。安慰她!可是胸腹間刀割的劇痛,自行切斷了大腦對肢體的指令。過了片刻!REDBACK情緒平靜了下來。她沒有回身深吸了口氣走出了帳篷!

“你應該射殺那婊子!”REDBACK離開之前留下了這句話。我知道她還有下半句沒有說出來:我就可以和兒子在天堂裏相聚。

看著合上的帳門,我知道REDBACK已經離開我的生命了!

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屠夫仍呆在帳篷中。

“如果你開槍了也許會好過點!”屠夫一點也沒有扶我起來的意思。

“我 不能!屠夫!我以為我能!但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不是你!我永遠沒有辦法做到你。”我平躺在地上手扶過胸前的“鉛餅”:“我不能親手去毀滅我自己的親人, 我做不到。哪怕只一點點的希望,我也願意相信,願意去努力。我覺得我從來就不適合當傭兵了,我的決策力始終受到感情的左右。”

“你那是父親的決擇而不是士兵的決擇!其實應該說你比我更鐵石心腸,因為放了她走比一槍殺了她們更殘忍。我想你應該意識到這點了”屠夫搖搖頭:“把兒子送到敵人手裏,我做不到。REDBACK也做不到!!”

“別說了!屠夫!”我緩緩的支撐著身子站了了起來,脫掉身上破爛一片的防彈衣。抓起桌上的酒瓶晃蕩著走出了帳篷,對面REDBACK休息的行軍床上,除了一本聖經再無他物。

“只有上帝能原諒你,我不能!”REDBACK留給我的聖經中夾著一張紙條和兩枚戒指。她走了!離開了這個原本就不屬於她的兵團,這個早應脫身的世界。

“我能感覺到孩子性命無憂!”神父出現在我背後手按在我肩頭看著我無言地將夾在聖經中的戒指帶上無中指後,伸手取走了另外那枚準備帶到小指鑽戒收入懷中:“把孩子找回來!事情沒到無可逆轉的地步。我把這東西帶給她!”

“不用了!神父!”我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合上手裏的聖經遞給神父:“你只需要告訴她!我愛她勝過世上一切!而且我也沒有後悔。永遠不會!”

“我明白了!我會轉達的!”神父說完並沒有接過那本聖經扭頭走向自己的車子:“聖經留著吧!你會用得著的。”

“謝謝!”我等神父走遠了抓起行軍床上的枕頭湊到鼻前,上面散發著REDBacK那淡淡的清香。但想到佳人不再,而自己下了剜心般痛苦的決定卻得不到理解,胸口便越來越憋氣最後脹得我實在難受。禁不住掄起枕頭連著聖經狠狠地摔到行軍床上……

“嘿!兄弟!你沒事吧?”帳門剛挑開條縫,還沒有看清楚是誰發問。我的酒瓶便招呼過去。
“刑天!你知道你不能躲在裏面一輩子!”狠人隔著帳篷在外面向裏面喊,邊上還有人附合著。

“沒錯!你難道不想找回你的孩子嗎?”過了片刻狼人似乎趕走了其他人。坐在了帳蓬外隔著帳布靠著我低聲說道:“就算最壞的情況發生,生活還要繼續,不對嗎?”

“別管我!”我隔著帳布推了推他:“我只是想靜靜!等我準備好了。我會出去的!”

“起來!”屠夫聲音一起,身邊的狼人便被人不知丟到哪里去了。然後就感覺到自己後腰被人踢了兩腳。然後一把尖刀便貼著我臉旁刺穿了帳布,然後有人便拎著我的衣領把我拽出了帳篷。

“屠夫!你再碰我,我就要惱了!”我暈暈乎乎的站起來甩開屠夫的拉扯把手裏的空酒瓶摔在了地上,沖他怒吼道。

“看這個!”屠夫左手豎著一根手指放到我眼前然後左移,我眼神不由自主的被那根食指吸引住,跟追著它扭動。然後就感覺到一記右擺拳打在了我自己亮出來的左臉上,接著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除了脖子和臉上火辣辣地痛外,便是刺眼的燈光快要了我的命。等我適應了燈光後才發現自己坐在了一個軍方和承包商座談的工作室內,自己被 綁在一張鐵桌上,胳膊上紮著生理鹽水,下身綁著成人尿袋。蓄存了幾天的酒精,也己經被大量的生理鹽水沖出了體外,腦子清楚的令我憎恨。

“得到了什麼關於我兒子的資訊了嗎?不然我就要再去喝兩杯了!”說完我想扯掉生理鹽水和尿袋卻被人按住了。

“事實上!是的!”隊長打開了我面前的筆記本電腦。裏面毫不意外地出現了卡利。克魯茲那張木乃尹的噁心臉孔。

“刑天!在看嗎?”木乃尹那張臉笑的令人作嘔:“好久不見!挺想你的!你們的那次營救行動真得是令我……印象深刻!甚至連那個死人你們都背走了……”

“上帝恢復你的性能力了嗎?”等了半天我才發現,這個傢伙竟然是線上視頻而不是錄影。

我話一落,那傢伙的臉色便難看得像有人尿了他一身似的。不過,這傢伙竟然沒有駡街,也沒有發狠什麼的,過了片刻便想起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似地又笑開了懷。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譏笑和憐惜!

“可憐的刑天!”卡利。克魯茲笑了半天,看我有拿東西砸過去的企圖後。便停住了那雞叫一樣的笑聲。

“廢 話少說!看來是你派人綁架了我兒子?他死了嗎?如果你想給看他被處死的錄影或圖片就別費事了,直接把屍體拾我郵過來就行了!既然我知道了找誰報復。放心! 你鄰居家的狗我都會剝了皮寄給你!”我從看到這傢伙的臉出現在筆記本電腦上便想到了這點,雖然心己經沉到了穀底,但我仍抱有一絲希望。

“嘿 嘿!話說得嚇人的!”卡利。克魯茲拿起邊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潤潤喉:“你覺得說點狠話能起到什麼作用?讓我因為你不在乎你兒子的死活而留條話路給他?哈哈! 哈給哈!你兒子現在還沒到我手裏,不過遲早我會弄到手的,我只是沒有想到送上門的竟然是……嘿嘿!一個你永遠想不到的物件。哈哈!我要承認這個消息給我的 刺激太大了,竟然不顧所有人的勸阻給你打了電話……

我看著卡利。克魯茲笑到開花的臉。雖然仍是那麼噁心,可是我真得弄不清,這傢伙話裏意有所指的倒底是誰。聽上去孩子不是他派人綁的,那麼就不是送葬者幹的,是誰幹的便成了個奇怪的問題!

“你放心!如果你兒子到我手裏了,我會再和你聯繫的!等我把他煮熟的時候。我會給你現場直播的!”卡利話沒說完,我便一拳砸爛了那個筆記本,拯救不及的美軍參謀,看著自己的三防筆記本冒起的青煙無奈的直咂嘴。

“這傢伙可真是明目張膽!”正在操作儀器的天才指著面前的電腦回頭對我說道:“他根本沒用任何代理伺服器來掩飾自己的位置。我都不用任何追蹤儀器,只是把他的IP輸入伊拉克的IP庫裏便能得到這傢伙的地址。”

“這傢伙在哪?”我扯掉了身上的各種附加物站了起來:“如果我兒子還沒有落進他的手裏,那麼我就要在他得到我兒子之前幹掉這傢伙。我兒子落在誰手裏都比落在他手裏活的時間長。”

“他在納西裏耶!”天才指著電服上的伊拉克地圖上閃亮的紅點說道:“幼發拉底河東岸最大的軍事要塞。自古以來的兵家必爭之地,是伊拉克南北幹線公路橫跨幼發拉底河的大橋所在地。

也是連接南部和中部地區的交逼要道。距首都巴格達25O公里,坐飛機45分鐘,開快車兩個多小時……殺了他和抓住他,都不是件易事!“

“能不能後”戰斧“巡航導彈什麼的把他的地址給炸了!”我看著天才調出的衛星圖片上的建築群,詢問邊上的一名官銜不低的美軍參謀:“我出錢!聽說造價從75萬掉到56萬了一枚了是嗎?先來一百枚!把這建荒方圓三百米給我犁一遍。”

“由 於導彈攜帶的發動機、制導系統和燃料負載限制了彈頭的尺寸,所以”戰斧“式巡航導彈打擊鋼筋混凝土目標時效果不是太好;精確度不如鐳射制導炸彈,而且容易 發生機械故障;性價比遠不如常規炸彈。”參謀本來想說什麼。可是看到我掏出的黑卡便改變了說詞:“而且現在是戰爭準備期間,首輪打擊最為重要,我們手頭的 導彈連最初的打擊目標仍無法飽合覆蓋。所以,很抱歉!”

“我們要想點什麼辦法!”雖然卡利這傢伙的話讓我心慌地難受,可是也給了我希望的曙光,如果孩子沒落到他手裏,我實在想不出有人想要我兒子的命。如果是拿我兒子和卡利這傢伙做交易,只要幹掉了這個王八蛋,交易不成也許我兒子能撿回一條命。

“我要去納西裏耶!”我看著隊長。我知道不一定能得到他的支持。可是我意已決。如果我坐視孩子落到卡利的手裏,那等於我再次放棄了他。我能對不起這孩子一次,但決不會再次發生。

“我知道!但這事急不來!這裏是伊拉克不是阿富汗,不光路上有幾十萬的軍人層層佈防。

而 且,城市可是真正的水泥森林,我們這樣的面貌在上百萬的阿拉伯市民中蒙渾過關可不容易。“騎士看出了我的焦急,儘量安撫我:”美國特種部隊和CIA己經派 進去幾個月了。可是連薩達姆敢死隊這麼大的的目標都還沒有找到。我們盲目的沖進去,只會全軍覆沒!你知道這種事怎麼動作,我們要花時間作功課。“

“我可以用衛星監視這個地域!”天才看著我說道:“只要你付錢給蘇聯氣象局公司租用他們的光學成像衛星。我們可以用海洋觀測的名義,這些傢伙資金赤字嚴重收費比以色列便宜的多!”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和先遣部隊提前進入伊拉克,他們的最終目的便是納西裏耶。”邊上那個借用我的黑卡合影的參謀突然插嘴道:“我記得軍部和你們提過這件事!”

“什麼事?”我這幾天光顧喝酒,所有的軍事會議都沒有參加。

“他們要派人在戰爭開始前護送救火隊和拆彈工兵到距科威特城以北約180公里處的魯邁拉去守油田。”屠夫湊到我耳邊說道:“但現在美軍並不熟悉那裏油田和複雜地形。他們已經征招第一次海灣戰爭的老兵歸隊,可是人數仍不夠。他們想讓隊長帶隊。”

我突然想到隊長便參加過第一次海灣戰爭。做的便是滲透任務,而且犧牲了大量的手下,心裏有不小的陰影。這次來伊拉克聽說簽的是協助作戰的合約,我估計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經拒絕了這次任務。

“決定了日子便通知我們!”隊長聽到這裏什麼也沒有多說,便點頭走了出去。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湊近我聞了聞:“你這樣子會害我們丟了性命的,我們去就行了!”

我看著隊長走出去的身影!酒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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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3:44: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三章 意外

“根據潛入伊拉克作戰的特戰隊的最新情報,伊拉克已準備了 24節火車車廂的炸藥,並將它們運到石油

生產區,目的很可能是為了在戰爭爆發後將油田付之一炬。我們決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坐在

戰況分析室的軍桌 前,一名英軍上校正在為大家作戰前分析:“儘管我們盟軍擁有先進的偵察衛星、偵

察飛機等技術偵察手段,但畢竟這些技術手段總歸受到種種因素制約,難保不被 對手的偽裝欺騙所蒙蔽

。雖然我們確認了炸藥的資訊準確性,但找不到那些東西藏在哪里,據說他們已經設下了餌雷,準備把

炸毀油田的責任推到我們的大兵頭上。 我們也同樣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們要派先遣部隊

引領工兵和滅火隊去把油田保護起來。美軍方派來與我們合作的是……”

我有一句 沒一句的聽著,這些東西我來之前便早就知道了,先遣部隊的任務便是先把工兵和滅火隊帶過

去,然後準備轉戰納西裏耶,那才是我感興趣的部分。想到這裏我看了 一眼邊上鼻青臉腫的年輕人,這

傢伙是唐唐的弟弟。遇到這傢伙是在陸戰隊軍醫所的門外,他正與一個高頭大馬的上士撕打,雖然不敵

卻咬掉了對方半邊耳朵,頗有 泰森的風格。

當時,我是去歸還那個我抱錯的黃種娃娃。發生了那些事後,我就沒想起這件事,後過才瞭解到小貓她

們以為這孩子是敵人偷來的道具,所以並沒有把孩子歸還醫院。直到後來護士來向我們詢問才明白,原

來這孩子真的是醫院當天產婦生下的孩子。

雖然自己地孩子被人偷走了,可是扣著別人孩子也不是個事兒。本來是小貓要去歸還孩子的,可是在我

的要求下代勞了,因為女記者麥爾斯說歸還孩子的同時,可以順便去看一下唐唐,就如我向好承諾過的



再次見到唐唐。她大著肚子躺在一排的孕婦中間。聽說過幾天這些女人都是要送還歸國的,按照軍方的

說法,這些女人在懷孕時,便犯了在值勒期間通姦的條例已經開除了軍籍。從而得到的結論時,這些懷

孕的女人並不是美國女兵,美國軍隊中女兵懷孕數仍為O。好招數!

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嬌小女人,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了。抱著報效國家獲得認可的心情加入了軍隊,

可是一番付出、種種磨難之後,竟然被自己的戰友強暴致癱懷孕,正義得不到申張竟以違反軍規強迫退

伍,我不難想像這個女人現在心裏有多少苦,她還能活著已經是個奇跡了!

“唐唐!”麥爾斯輕輕地搖醒了床上的女人,唐唐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擦拭睡夢中流下的淚水,然後

換上一臉強裝的鎮定面對床前的探望者。

“看看我帶誰來了!”麥爾斯指著我。

“刑天!感激你來看我!”唐唐苦笑著看著我手裏的禮物。然後伸手指了指邊上的椅子對我低聲說道:

“冠傑。倒水!冠傑呢?他應該在這裏的。”

“冠傑?”麥爾斯也沒有見過她提到的這個人。

“我的小弟弟!”唐唐雙臂支起上身四下張望片刻沒有找到人。又躺回床上說道:“我有三個兄弟也在

美軍中服役。”

“你多大?他多大?”麥爾斯正在倒水聽到這裏插嘴問道:“我記得你才20歲吧?”

“我弟弟參軍時剛滿18歲!”唐唐說到這裏眼神一暗:“今年應該是19歲了!是無線電兵。

前兩天來看我!“

“你為什麼還留著孩子?”我一直在邊上默默地聽著看著,最後目光落在了她隆起的小腹上禁不住問道



“我是天主教教徒!天主教是不允許墮胎的。”唐唐沉吟了片刻低聲說道。本以為她是要把孩子生下來

當作證物,控告那個傢伙或是什麼的,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愚蠢的原因。

“發生了這麼多事,你還相信那傢伙?”我指了指頭頂。

“也許是上帝在考驗我的虔誠!”唐唐握著胸口的十字架滿全痛苦地說道。

“那你比我更需要這東西!”我把口袋裏的聖經扔給了床上的女人。

“麥爾斯把發生的事都告訴我了。你用不用我幫你解決了這事?”我看了看手錶,最近我除了恢復體能

便是監視著納西裏耶衛星圖片,雖然分不出時間在這裏多耗。

“解決?”一個如同變聲期男孩子的聲音從門外闖了進來。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冠傑沖進了軍帳,嚇得

唐唐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怎麼解決?殺了他們嗎?怎麼殺?算我一個!”唐冠傑是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175公分的個子在美軍

軍營中算得上不甚起眼,雖然身體單薄但臉上的青紫和血跡為他增添了些許男子漢氣概。

等他看清了我的長相後,便有點怯場了。我不怪他!現在我的模樣除了屠夫他們,還沒有誰第一眼看到

不嚇退兩步的。

“姐!這人是誰?”冠傑靠到唐唐的床頭滿是疑慮的看著我。

“這是刑天!我和你提過的。食屍鬼?記得嗎?你還說你很想見見他的。”唐唐為我們做了介紹。看著

唐冠傑伸過來的手背上腫破的皮膚,我生怕捏斷他幾根手指。

“你有什麼辦法替我姐報仇嗎?”冠傑的眼晴看著我。總是不自覺得向我額頭的紋身或是臉上的刀疤,

或是脖子上發出難聽聲音的裝置。

“我有一百種辦法讓那些傢伙無聲的消失。”我拉了拉脖子上的拾音器看著這個小男生。

“不!不!我想要自己動手,親手替我姐姐報仇!”冠傑怒氣衝衝地罵著髒話:“那群混蛋以為一句報

歉便能把所有的事都輕描淡寫地帶過嗎?休想!”

“冠傑!我有說要報仇嗎?”唐唐聽弟弟越說越離譜,邊上其他女人都在豎著耳機注意這個方向便打斷

了他的話:“動用私刑只會把事情越搞越糟,只有法律才能歸還我公正和名譽。刑天!你絕不能答應他

的任何要求。”

“但是。姐姐,你曾訴諸於法律,可是得到了什麼?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軍方對於這種事根本就不會公

正的,如果公正了。整個基地一半的男人都應該被抓起來,那誰來為美國打仗?”冠傑看來是個非常“

明事理”的孩子。

“別說了!冠傑!上帝作證!我決不允許你這麼做,你知道那會毀了你的前途的,你是家裏最聰明的。

你要上大學的!”唐唐還是那個唐唐,開了上千槍卻沒打中過人的軍人。

“那好吧!等你們的意見統一了,來找我!你也算是我曾經的部下,我可以義務接下你的委託。”我看

兩姐弟越爭越大聲,沒興趣再聽他們兩個的爭執留下了句話後離開了帳篷。

再次看到這個眉青目秀的小子時,竟然是這次提早入伊行動的動員會上,據說這傢伙是唯一一個自已主

動提出申請的。不用想我也知道為什麼。由於要被限時送回國,雖然唐唐知道了弟弟的決定,但沒機會

阻止,只來得及給了我一個電話,裏面只提了一個請求:讓他弟弟活著回家!

“…… 美軍特種作戰總部計畫對距集結的較近的油田提供阿帕奇武裝直升機運送部隊,這樣既能以強大

火力打擊敵人,又能保證攻擊的準確性,避免擊中油井。等安全範圍 建立後,工兵和滅火部隊將用傳統

的軍用運輸機空投傘兵的方式跟進。為了發揮我們聯軍先進夜視設備地作用、確保油田安全。攻擊時間

將選在夜間。如遇激烈抵 抗,總部允許我們可歎考慮使用化學毒氣。此外,考慮到伊守衛部隊被打散後

,很可能用”飛毛腿“子彈或其他短程導彈襲擊油田,所以開戰後,聯軍還會派出幾 個”愛國者“導彈

連迅速部署在油田附近,以完成對油田的多層保護。大家要做的只是。迅速、安靜的佔領各交通要點,

清理前進道路上的地雷,為導彈連的迅速部 署創造條件。誰有什麼問題嗎?”英軍上校講解完向其他人

徵詢意見,但似乎大家都理解的挺好,只是在自己的掌上電腦裏拼命的記著什麼。

走出了會議的帳篷,隊長看了看跟在我們身後的唐冠傑沖我撇撇嘴:“那個小孩子是誰?”

“朋友的弟弟!”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是嗎?成年了嗎?”

“19歲了!”

“GOOD! 既然是熟人的弟弟。便由你負責好了!”隊長吐了口痰在地上,看看了眼前走過的士兵無奈的

說道:“沒幾個過三十歲的。聽說軍部出雙倍的工資。希望能在開戰前 找到100個參加過第一次海灣戰

爭的老兵來帶路,現在還沒招到三分之一,CIA心理戰辦公室的都出動了。上帝呀!”

“別讓那小子累我們被殺。好嗎?”狼人離開之前扭臉看了眼站在遠處等我的小子作了個鬼臉。

“沒問題!”我看著身邊走過的英國大兵似乎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和狼人反問道:“他們幹什麼一直

看我們?沒見過中國人嗎?”

“嗨!兄弟!你記憶力有問題嗎?”狼人看著我像看怪物一樣。

“怎麼?”

“記得阿富汗嗎?”狼人指了指邢些傢伙:“英國皇家陸戰隊?”看我仍沒有意識過來:“50槍傷?”

“哦!……”我拉長聲音表示自己終於意識到了為什麼:“他們知道那是我們嗎?”

“當然!你忘了!你和空軍通話的時候報了名字的。”狼人看著:“刑天上尉!所以,每個英國軍人都

知道,你在那些可憐的英國人被炸成碎片時沒有伸出援手。而且,你還要和蘇格蘭龍騎士們一起空降到

伊拉克去。兄弟!同情你!”

“該死!”再回頭看那些英國人的眼神。我能感覺到裏面包含的其他含意了。不過,為了能早一步解決

壓在心頭的大石,這些問題暫時顧不上了,如果他們不願意合作,反正還有我們隊上的都是美軍,大不

了我們自己單幹。

坐在軍車上前往英美軍隊集結區域的時侯,唐冠傑就坐在我的身邊。小朋友被狼人、屠夫和快慢機他們

的眼神快嚇尿褲子了。這讓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屠夫時的感覺!

“開過槍嗎?”狼人看看唐冠傑身後的無線電。然後再看看他手裏的M16a2問道。

“當然……”趕緊回答。

“擊中過人嗎?”屠夫沒等他把第一個字說完便緊接著問道。

“我不確定……”差點沒接住話。

“中過彈嗎?”快慢機慢慢抬起自己的MSG90將長長的槍口頂在唐冠傑的胸口姓名標識上冷冷地說道。

“沒有……”唐冠傑臉有點發白。

“留發子彈給自己!你不會想落到敵人手裏的。”大熊從口袋裏掏出發子彈在軍服上蹭了蹭遞到唐冠傑

的眼前。

“沒錯!向嘴裏發射痛苦最少!”隊長一臉很有經驗的點著頭。

一輛車子坐了十個人,六個人都認為你活不過今天晚上,沒有人會感覺非常好的。何況是一個從沒有真

正廝殺經驗的無線電兵。

“別聽他們的!記住一句話:沒有碰到敵情之前,不要打開槍保險!”說完一把搶過他手M16關上了他

由於緊張不自覺推上去的保險柄,然後賞了一把掌在他的凱夫拉上。

“抱歉!”唐冠傑趕忙扶正頭盔重新檢查槍支,身邊的另外兩名陸戰隊員也不自覺的瞄了一眼自己的槍

保險。看到是在安全位置後稍稍的舒了口氣,抬起頭正好對上屠夫他們含笑的眼神,不自覺羞的滿臉通

紅。

到了集結區域下了車,便看到一排的阿帕奇和支努幹停在不遠處,美方派出的先遣隊己經到達了,正在

整隊準備上機。唐冠傑一下機便滿臉怒容地看著不遠處的一支六人小組。而那隊人看到唐冠傑後臉上也

帶上了一種不正經的怪笑。

“別衝動!槍聲響起後,我們有大抒的時間!”我按住了因對方怪笑而火冒三丈的年青小朋友。

“砰!砰!砰!”身邊的英軍抱著SA80突擊步槍,走到一排事先一頭插進地下鋼管前,檢查過武器後把

自己的步槍塞進鋼管中。對著地面開了三四槍,確認無誤後又重新套上防塵罩抱到了懷裏。

“他們在幹什麼?”邊上的美國大兵看著英國人的行為頗為好奇,其中一個湊到唐冠傑耳邊問道。唐冠

傑搖搖頭表示不知,然後扭臉看向我。

本 來我不想理他們的,可是這幾個傢伙一直看著我,讓我有點受不了,只能低聲靜釋道:“SA80的故障

率太高。MRBF(射擊中斷故障時的平均彈數)試驗中, 在科威特的幹熱條件下低於8000發。據說,曾發

生過一百多人進行空降演習,結果1/3的步槍出現故障的奇跡。這是他們為了保證初發射擊成功想到的應

對辦 法。”

“上帝!我們以為M16的毛病夠要命了!看來英國佬更可憐!”幾個美國大兵聽到這裏紛紛抱著自己的

M16高興起來,剛下車的緊張感被沖淡了不少。

“檢查自己的準備!”隊長回頭看著我們幾個說道:“再過十分鐘就出發了!”

我們幾個沒有說話,因為我們知道這句其實是對身邊的幾個美國大兵說的。誰知道這些傢伙的背包裏都

裝有什麼東西。聽說有人背著咖啡壺上戰場的。

“為什麼你身上的包這麼小呢?”唐冠傑發現除了屠夫身上多背了彈藥箱顯得臃腫外,其他狼群的成員

身上的包都比美國兵小不少。

“因為我們只背彈藥、食物和藥品。”我不願意向這些大兵解釋我們之間的區別。因為這些傢伙不會明

白正規軍和傭兵所謂“輕裝簡行”的區別。

正 在所有人都檢查好準備準備登機時,忽然,機場上地防空警報聲四起。一道亮光拖著長長的尾焰向出

現在遠遠的天邊。還沒有弄清發生了什麼事的時侯,一道弧光從 附近拔地而起,劃破夜空,朝亮光閃動

的方向迎面飛去。緊接著兩道弧光相接處變成了一個火星四射的大火球,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劇烈的爆炸



“找掩護!”隊長在其他士兵仍關注于弄清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己經拖著身邊的新兵向遠處的坡地跑

去。身後跟了一批人,而大多數士兵仍在看著天空的火球發楞。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當看到了爆炸後不少人還在交頭接耳時。第二枚、第三枚導彈已經飛近了集

結區域。停機坪上的阿帕奇已經紛紛上天快速飛離了這裏,只有笨拙的支努幹仍在相對緩慢地爬升。

“導彈!”這回馬上有人明白了集結區域便是對方的打擊目標,大叫著命令所有人疏散。雖然只差幾秒

,但我和隊長這個小隊巳經跑到了防爆坡後,抬頭看著那些後知後覺的士兵,背著幾十公斤重的行李邊

跑邊丟的向這裏奔來。

“怎麼回事?”唐冠傑很聰明,知道先跟著跑再發問。可是不用我回答。一發落在停機坪上的飛毛腿導

彈便給出了答案。

巨大的聲響和氣浪卷起了幾輛來不及駛離的悍馬軍車,一困支努幹被子彈碎片擊中,冒著煙摔回了地面

,然後緊接著便是又一陣爆炸。不少石塊和鐵片從天而降落在了周圍,有個傢伙被氣流掀飛翻過了防爆

坡,但卻沒有受傷。

“穿生化服!”不知道誰突然大叫一聲。恐慌向流感一樣在人群人蔓延開來,關於飛毛腿這一伊拉克最

強撒手鐧能裝生化彈頭誰都知道,不用人催所有人便匆忙扔掉武器,從背後綁的嚴嚴實實地背包裏開始

拽防化衣。不一會滿機場便成了白白一片,在探照燈的映襯下閃閃發光。

由 於我們的戰鬥服是採用的納米技術,本身就俱有防化學毒氣的作用,於是我們便只是從腰包裏拿出防

毒面具便可以了所以快的很,有些人手慢,等煙霧漂過的時候還 沒有來得及穿好防化服,於是便遠遠的

吸到一片哭叫聲。我們身邊便有一個傢伙。沒來得及穿好防化服,捂著臉看著煙霧從身上漂過後,這傢

伙就像被冰凍住了一 樣,四肢蜷縮在一起僵成了石雕。

過了一會,化學試紙上並沒有顯示有任何反應解除警報後,三分之一的士兵因為驚嚇過度。

退出了這次任務,其中大多數是滅火隊和工兵的士兵。當然也包括幾個像我身邊這具石雕一樣的陸戰隊

員。

防化服還沒來得及脫,又有一枚導彈遠遠的擦過天際向遠處飛去。嚇得所有人都不敢脫掉身上捂得臉皮

發痛的面罩,重又縮回了防爆溝中。

“那裏是聯軍陸軍指揮部地營地方向。”隊長看著飛毛腿長長的灰尾巴說道。

從導彈的目標和精准度顯然是美軍。這次任務是秘密的,伊拉克竟然已收到有關美軍集結區域位置的情

報。很顯然有人在科威特給他們報座標,而且能瞞過美軍的反制措施。該死!看著周圍向四面八方開去

的軍車和搜索部隊,雖然明白應該相信美國的反間諜能力,但心中仍不免有點擔心。

“幹!我們還沒到伊拉克呢!”邊上一名美國大兵看我們幾個已經去掉了面罩,便也拉開了防化服,拍

打著灰塵罵道。

“沒關係!也許進了伊拉克,他們反而打不了這麼准了!”屠夫意有所指的向黑乎乎的四周看了看,抱

著他的HK21慢慢走向重又降落在停機坪上的直升飛機。

“嘿!那個誰!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美國陸軍俱樂部檢查身份證嗎?”屠夫突然回頭看著跟在我邊上

的唐冠傑:“你入伍一年,19歲!那表示服滿首期兵兩看現役,如果退伍舉行舞會你只能喝橙汁。因為

你不夠21歲的飲酒年齡。”

“哈哈!哈哈!”邊上的狼人他們都大笑起來。只有我笑不出來,因為這個問題,似乎有人也問過我。

幾個美國大兵想笑不敢笑地跟在我們身後,默默地走向直升機。路過支努幹的殘骸裏,唐冠傑前面的一

個士兵不小心踢開了地面上一片印有美國國旗的鐵皮,下面赫然露出半隻裹著軍靴的前腳掌。紅嫩紅嫩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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