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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三國《第十三集 連環之計》作者:醉劍
第一章 文王神算
五丈原上,東吳營地。
「元帥!馬鐵將軍帳外求見!」
傳令兵的聲音急如燎火,又脆又響,彷佛是受到營地外頭蜀軍節節進逼的緊張氣氛所影響。
大帳裡,郭奕不只變成了胖子的形,還換成了胖子的聲,他趕忙吩咐:「趕緊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馬鐵隨即掀簾入帳。
大帳裡除了龐統、郭奕外,還有三名書記官與隨軍工匠,正圍著一套兵器模組跟圖紙在比劃。
這些東西,都是剛才天眼們趁馬鐵攪亂蜀軍視聽時,在德魯依的野獸軍團掩護下,偷回來的寶貝。
說是寶貝,馬鐵其實壓根不懂這些玩意的價值,在他眼裡,不管兵器設計的多精良,威力多驚人,都比不過他手裡的一招半式。
尤其,是在他的雷獸已進化成為雷帝的時刻。
見眾人圍著圖紙,七嘴八舌的點評,馬鐵半天瞧不出個究竟,他是個心直口快的主,抬頭便與龐統問道:「先生,這武侯連弩真有這麼神奇?難道單憑一項兵器,就能左右戰場勝負了?」
龐統眼角帶笑,他的連環計這才走出第一步,但無疑是個好的開始,目光剛從圖紙上移開,便應聲回道:「從營外蜀軍的動靜,不難想像這東西的價值。」
連弩圖紙一得手,馬鐵便由甘寧等人接應回營,他們這夥人都是一人數馬,蜀軍就算要追也是望塵莫及。
馬鐵本以為,諸葛亮應該會就此作罷,可沒想到諸葛亮不但派兵追擊,到最後,甚至搞到全軍出動。如今蜀軍已是陳兵列陣,在東吳營外對壘,隱約有攻營之勢。
這麼說來,武侯連弩絕對是了不得的玩意?
想到能讓諸葛亮吃鱉,馬鐵便是心懷大暢:「嘿!沒想到區區一張兵器圖紙就能讓諸葛賤人如此緊張,要是咱們把這圖紙謄抄個十來份,大街小巷的發,豈不是在他心頭上挖肉,傷口上灑鹽了?」
近朱者赤,近胖者賤。跟胖子跟的久了,馬鐵腦袋瓜裡想的多半也是些下流主意。
馬鐵這招「哪裡痛,打哪裡」,深得龐統贊許。
「說的好!別小看了這幾張圖紙,若是照馬超等人在五溪寨時的描述,這連弩不僅力道強勁,可以連發多箭,若是在箭矢上動點手腳,配以毒箭或符紙,三兩下就能湊出一隊強兵悍將,面對這種連弩兵,黃柄的法師營可是連一個照面都沒擋下來呀!」
馬鐵給蜀軍俘虜過一段時間,有些事情並不清楚,現在聽龐統把連弩說的神之又神,不禁咋舌:「難怪諸葛亮會對這兵器如此著急了。」
龐統點了點頭,輕聲笑道:「不錯!若是論整體實力,東吳尤在蜀軍之上,諸葛亮敢與我們正面叫陣,不過是仗著有神兵利器在手,能增添蜀軍將士的戰鬥力罷了。」
馬鐵聽到這裡,趕忙說道:「既然如此,現在咱們把這些東西弄到手了,只要如法炮製,做出千八百具連弩來用用,豈不是美事一樁?」
見到龐統點頭微笑,馬鐵忍不住興奮之情,繼續說道:「那先生打算什麼時候開戰,好給蜀軍一個驚喜啊!」
本以為龐統會痛快的說個日期,沒想到馬鐵熱切期盼的目光,盼來的卻是龐統搖頭失笑:「即便有設計連弩的圖紙,有鑄造弩身的模組,咱們一時半刻也不可能大量製造,更別說拿來跟蜀軍分個輸贏。」
馬鐵想想也是,額頭才剛犯起幾條皺紋,又聽龐統說道:「更何況,今晚我讓你們去偷這玩意,也不是想跟諸葛亮玩什麼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把戲……」
偷了圖紙卻不用,難道這連弩上頭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馬鐵聽不出龐統話中涵義,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先生大費周章,把這圖紙偷回來到底是想做什麼?」
「我已經讓書記官協助工匠們,把這圖紙謄抄成幾份,等謄抄完畢,你便與姜維一同護送圖紙離開。」
「離開?先生莫非是要我們把東西送回去給都督?」
龐統笑容詭局,輕聲說道:「表面上。」
連弩雖然好用,但從拿到圖紙到真格做出一把合格的兵器,花費的時間可不只十天半個月。
他們現在與蜀軍對陣沙場,隨時都有全面大戰的可能,想等到大量的連弩被製作出來,無疑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馬鐵不明白龐統心意,才要再問,就聽龐統繼續說道:「我會派人與你們兵分四路,同時離開。只是其它三組人馬走的是大路,至於你跟薑維,我要你們拿著圖紙,繞道魏境,去找一個人……」
「嗚!嗚!嗚!」
五丈原上,戰火燒的正旺,不過,蜀軍仗著人多,東吳占著地利,兩邊戰況一時間是僵持不下。
「報!將軍!李嚴將軍派人回報,攻城器械因移動緩慢,趕不上部隊的速度,還在三十裡外。」
傳令兵戰戰兢兢,他伺候的這位將軍,不僅舉止粗魯,脾氣更是以暴躁聞名,若是有不順他心意的,拳打腳踢可是家常便飯。
尤其是現在,蜀軍為了攻破東吳營地,正是極需攻城器械幫手的時候。
看著前頭盾牌兵為了拆除陷阱,破開拒馬,幾乎是以肉身作盾,一個個前僕後繼,簡直就是用血肉在給蜀軍開路,張飛看的是心如刀割。
手裡丈八蛇矛往地上一頓,他轉身跨馬,與身邊親衛雷吼下達了變換命令。
「吩咐前軍退後,讓連弩隊上前射個幾輪,逼退守門的吳軍後,再行破門!」
帶兵多年,即便張飛是個粗魯漢子,也多少懂得了應對進退、兵種相克的道理。
可惜,這種粗淺道理,龐統比他更清楚。
盾牌兵的任務是拆卸箭樓、拔除陷阱,死傷在所難免,他們雖然個個都不怕死,但不代表他們想輕易赴死。
號角聲下,盾牌兵結成盾陣,緩步退後,背後連弩兵已調上了前線,準備射擊。
見前鋒盾陣集結完成,張飛虎吼一聲:「告訴張苞,停下盾陣腳步,掩護連弩兵射擊!」
前頭盾陣裡領軍的,正是他的親兒子張苞。
張飛領兵多年,一向是身先士卒,本來這次他也是跟諸葛亮請命,準備親自上陣的,但張苞擔心父親年事已高,不比年輕時候骨骼勇健,說什麼也要代替張飛上陣,張飛給他纏的不耐煩了,這才勉強答應。
張飛心底也明白,猛虎終有收山的一日,不可能時刻伴在幼虎身邊,想要成為一員猛將,馳騁沙場,張苞需要的不是高強武功,而是戰場歷練,沒見過血的虎,終是上不了檯面,做不成虎王。
盾陣一得號令,腳步生了根似的,紮在了原地。
連弩兵有巨盾護衛,手上不敢怠慢,紛紛裝上箭匣,拉滿機弦,從弓弦被拉到緊處發出的咿呀之聲便可聽出,勁弩的威力絕對不輸三石的強弓。
只是,三石強弓少說也要有百夫長的實力才拉的開,區區一個連弩隊裡,顯然沒有這麼多能人,他們能拉弓上弦,靠的全是武侯連弩的精妙設計。
一旦裝備了這等利器,就是老弱殘兵,也能立刻化身為悍卒強兵,這就是諸葛亮不敢讓這利器落入東吳手裡的最大原因。
「盾陣聽令!立盾!」
盾牌兵將大盾立在身前,一屈身,背後連弩兵便將連弩微抬,等候命令。
只要扳機一扣,箭匣裡十二枝弩箭就會靠著弩機迴旋拉力,一枝枝自動的扯上弓弦,連環施放。
一萬枝箭,不必盞茶時間就能射進吳軍營地,他們根本就不必瞄準,這種情況下,就是只螞蟻,都逃不出連弩箭陣的攻擊。
「弩陣聽令!放箭!」
命令一下,勁箭破風之聲立刻不絕於耳,蜀軍氣勢與那撲天勁箭一同攀上高峰,飛箭颼颼作響的聲音,宛如戰鼓敲響,十足的振奮人心。
在這樣的攻勢下,還有誰能活下?
箭矢落下,傳來的卻不是吳軍的哀號。
龐統不是傻子,既然知道諸葛亮手裡有什麼寶貝,怎麼會沒有防範手段?
守營的吳軍,手上兵器早在蜀軍盾牌兵退下時,從弓箭換成了盾牌。
那鐵制的大盾,外頭還鋪了一層浸過油的牛皮,堅韌纖維用來對抗強勁箭鏃,以柔克剛是恰到好處,連弩箭雨落下,除了敲出咚咚聲響,沒有取走吳軍半條人命。
張飛見弩陣失效,不禁虎眉直豎,扭頭虎吼:「讓連弩兵換箭,取火符箭再射!」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弩陣失效對蜀軍的士氣可是不小的打擊,若是這時候直接換盾陣頂上,效果只會比先前更糟,火符箭雖然珍貴,但好鐵本應用在刀口上。
「弩陣聽令!換箭!」
換箭命令一下,連弩陣裡動作一致,弩兵們個個彎身取箭,從懷裡掏出了另外一個箭匣,那臉上神情之莊重,彷佛這箭匣裡裝的是傳家之寶,馬虎不得。
這箭,就是當日射垮黃柄法師陣的箭。
箭身上纏著火靈符,箭簇上刻著禦風陣,這箭一射,就如同一隻火鳳凰飛過天際,擋在前頭的不管是銅盾鐵盾合金盾,下場都只有被熔成鐵水一途。
「弩陣聽令!放箭!」
憑著千枝火符箭,張飛要搶回主動,把前鋒盾陣安然送到吳營大寨前,拆門!
「轟!轟!轟!」
漆黑夜空下,火鳳凰展開雙翅,飛舞間落下的火花,宛如祝融降世,降下無邊災難,又燒起了蜀軍士兵心底熊熊的戰意。
「盾陣聽令!持盾起身,待命衝鋒!」
火符箭的效果還沒出現,張苞卻已下達了命令。
並非眼力過人,他只是明白,這火符箭已是連弩陣的壓箱寶,要再失效,恐怕連弩陣再也變不出其它把戲。
可無論如何,都得把眼前的障礙拔除,好讓後頭蜀軍有路可走!
「燒啊!多燒一點啊!」
不自覺間,張苞心底話脫口而出,火符箭只要多燒壞一處陷阱,多燒死一名吳軍,他的弟兄就能少死幾個人。
今晚,張苞雖已見慣了血腥,可不代表他就能忍受同袍在他身前喪命。
但,戰爭,本來就是由死亡組成的。
本來,當張苞看到火符箭奪走吳軍將士一條又一條的性命時,心中還頗為雀躍,但當他定睛一看,認清了情勢時,心底的喜悅登時化為烏有。
就如東吳知道西蜀有武侯連弩撐腰,西蜀也知道東吳有羅馬亡靈助陣。
不管是早先就葬在五丈原上的屍體,還是剛剛才在吳軍營前斷氣的士兵,在死靈法師的術法加持下,亡靈屍兵們奮不顧身,紛紛以殘缺軀體,撲向了浴火鳳凰。
當空氣中充滿的盡是屍兵的焦臭味時,張苞徹底死了心,他明白,連弩陣的壓箱寶,已完全失去了作用。
但,這是戰爭,該做的事,還是得繼續下去。
「盾陣聽令!舉盾衝鋒!」
當張苞率領著前鋒盾陣沖進了吳軍的奪命箭雨時,蜀軍中軍裡,傳來了一聲長歎。
「老師說的果然沒錯,龐統謀定而後動,最擅長用連環計,我貿然出兵,只怕已中了他的圈套了。」
歎氣的,正是蜀軍主帥,臥龍諸葛亮。
只是這會他明知是計,仍是不得不從。
武侯連弩在戰爭裡佔據著怎樣的地位,無人比他更清楚,兩軍交戰,在戰前可以用挑撥離間,散佈謠言的詭計;在戰時可以用火攻水淹,包圍夜襲的算計,但不論如何,最後一刻,兩軍始終是要交手的。
當士兵們短刃相接的時候,什麼陰謀詭計、背後算計,都已無用武之地,將士們唯一能倚靠的,只有他們的身體跟手上的兵器。
兵器,就是諸葛亮能替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
論兩國實力,東吳確實略勝西蜀一籌,諸葛亮雖然擅用計謀,但東吳外有龐統領兵,內有陸遜接應,那些背後捅刀,暗裡下藥的鬼魅伎倆,不過是白費工夫。
單單用計,他很難勝過龐統,相對的,龐統也無法在這上頭贏過他。
所以,在最後一刻,威力強大的兵器,便會佔據舉足輕重的地位。
武侯連弩,絕不能落入東吳之手!
只是,當趙雲急催胯下雲駒,風風火火的趕回來時,諸葛亮便知道,情況正往他最擔心的方向發展。
「丞相!屬下無能!龐統派了四路人馬護送圖紙及模組離開,我們只攔截到其中三路,可最後一路行蹤詭異,我們判斷錯誤,讓他們走脫了!」
諸葛亮早猜到龐統會派人將圖紙抄作多份送回東吳。東吳這次出兵,帶來的人手材料,壓根就沒法鑄造連弩,龐統定會派人將圖紙送回。
於是他早讓趙雲帶人繞道,前往吳軍身後攔截,可沒想到,還是出現了漏網之魚。
諸葛亮沒有多做責備,亡羊補牢才是當務之急,他緩緩合上了眼,身後的太上老君,就像當年騎著青牛從函谷關飛升一樣,再次重返人間。
「文王一卦,算盡古往今來!」
諸葛亮猛然睜眼,就見太上老君手上文王卦上,突然現出了一行字。
欲問何事儘管說來
這話口氣實在大了點,但諸葛亮明白,文王卦,確實有狂的本錢,他也不遲疑,開口便說道:「龐統派人將武侯連弩的設計圖紙及模組送回東吳,如今所派人馬身在何方?龐統手上,可還有圖紙副本?」
趙雲佇立一旁,驚訝看著諸葛亮的一舉一動。
以前常聽人說諸葛亮神機妙算,直至今日,他才真體會到這話的涵義。趙雲滿懷期待,等著看卦算解答,只是,上頭隱隱浮現的,卻是兩個字。
一年
一年?什麼意思?趙雲正狐疑間,諸葛亮歎了口氣,道:「問個行蹤也要一年壽命,看來走脫的東吳密探身分不簡單……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換!請卦象揭示吧!」
一年壽命?又是什麼意思?趙雲聽的滿頭霧水,可當他發覺,那副文王卦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籠罩住諸葛亮時,他便懂了。
「卦算要用命來換!」
趙雲出手想阻止金光繼續吸收諸葛亮體內生機,只是盤龍槍剛指向文王卦,諸葛亮的聲音便傳到了他耳裡:「子龍,天機不可洩漏,我要窺探天機,自然要用命來換,否則日後定會遭到更大的報應,你若是不忍看,就先退下吧!」
聽得阻攔,趙雲長槍驀地止住去勢,見到諸葛亮在金光吸收下,頭上又多了幾許白髮,不禁為之心疼,同時也恨自己的不爭氣,竟讓諸葛亮為了這點小事,折上一年壽命。
終於,金光結束了吸收,回到了文王卦上。
交易一成,文王卦立刻顯露不凡,卦象上的乾坤八字,交錯排列,變化組合,沒一會,一幅山水景象,便躍然於卦象之上。
景象裡,兩名黑衣男子一前一後,懷裡揣著圖紙,正在向北魏邊境奔去。
「薑維!」趙雲愕然道。
果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諸葛亮不禁苦笑。
他要算的人功夫越是高強,他賠上的壽命就越多,不過,若不是有文王卦在,這人有心要躲,只怕趙雲是怎麼也抓不到的。
諸葛亮仔細端詳著圖中景象,半晌後才說道:「他們不是走街亭棧道,而是往北魏定軍山的方向離開,莫怪子龍會攔不到人了。」
趙雲也看清楚了,當時他在街亭棧道埋伏,原本聽探子回報,有四路人馬從東吳營地裡離開,沒想最後只攔到其中三路,他還以為有一路從他手下溜了,原來這人壓根就沒往棧道的方向走去。
「丞相,屬下這就帶人去追!」
看准了圖中的地勢樣貌,趙雲認得地方,便準備帶人去追。
只是,諸葛亮擺了擺手,輕聲說道:「別急,既然已拿一年壽命作為算籌,也不在乎多加幾個月,你等等,我請文王卦繪出他們將走的路線圖,再讓子龍去追。」
文王卦上顯示,龐統手中已無圖紙副本,既然如此,馬鐵兩人手裡定是原稿無疑,追回這份圖稿,絕對不容有失。
當諸葛亮又以頭上幾縷白絲,換得了一紙路線圖後,不禁訝道:「他們這是飛蛾撲火……看來子龍不必跑這趟了,讓地遁兵去吧!他們速度快,應該能趕在薑維經過前作好佈置。」
趙雲微微一愣,探頭看向了那圖紙,也是猛然失笑。
「他們麼路不走,偏偏要走這條路?看來連老天爺都站在我們這邊呐!」
圖上,那條路線從定軍山向外延伸,途中,只經過一座北魏大城。
那座大城,叫做鹹陽,黃敘正在出任務的那個鹹陽,也是胖子所在的那個鹹陽!
鹹陽城郊,鬧鬼森林。
涼亭外,黃敘以魔化金身突破天人,郝昭二人壓根就不是他的敵手,但他們不能進攻,尚能退守,銅牆鐵壁護住全身要害,堪堪守住了黃敘的奪命招式。
不過他們心知肚明,能守下黃敘的攻勢,不是他們夠本事,而是黃敘在玩。就像貓抓老鼠,有時候,不是為了充饑,逗弄老鼠的過程,更叫貓欲罷不能。
這情況,就如同曲徑盡頭,正處在異度空間裡的胖子。
只是,外頭黃敘遲遲不結束戰鬥,是在玩人,裡頭胖子久久結束不了戰鬥,是在被人玩。
「哈哈哈哈!怎麼!胖子你剛才放話不是挺大氣的?怎麼真動起手來這般無用!」
這叫囂的語氣、臺詞、模樣,無一不與胖子相同。
「你個大熊貓,這年頭盜版的貨色都能倡狂成這樣,還讓不讓人活了!」
在地上肥驢打滾,僥倖躲過胖子一擊的也是胖子,聽那語氣,這傢伙才是貨真價實,只此一家的黎胖子。
他一個肥豬滾沙,趁著卷起的黃沙遮掩了身子,趕忙又多退了幾步,嘴邊還罵罵咧咧的叫道:「老子知道自己武功下流,可沒想到會下流到這種地步!刀槍劍戟、拳腳棍棒,十八般武藝都行的啊!」
雖然是自個捧自個,可胖子心裡一點都爽不起來,他的武功越好,對面那假貨的手段就越毒。
看到假胖子手上的青龍刀變化自如,胖子便不禁慨歎。
他曾經不只一次想過,有朝一日體內劍丸的禁制能夠破除,那會是幅多美好的畫面。
破軍槍開胃,靈蛇吐信暖身,接著青龍斬、雷霆刀、星河倒影、飛燕歸來,七八十招一古腦的往人身上砸,別說是個人了,就是張飛那等級的妖怪,只怕也得叫娘。
而現在,假胖子就是這麼對待胖子的。
胖子跑的遠些,詭絲跟燕歸來就能打得他跳上跳下,欺身靠的近些,巨靈掌加摔碑手就能捶得他前滾後爬。
即便有文伶玉在身,又知曉如何解除劍丸限制,胖子仍是一籌莫展。
「娘的,是九天驚虹斬!」
九道胖子極為熟悉的刀氣,破空而至,若是挨的實了,腸穿肚爛還不至於,可斷手斷腳卻是免不了的。
這種情況下,不管是狸步還是瞬步,回聲定位還是荊棘土牢,胖子都有擋下這九刀的把握,但偏偏刀氣臨身之際,胖子什麼都沒用出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把內力按照各本命技的功法運行,等功法運行完整後,再喚出伶玉施展技能,這道理再簡單不過。
但胖子常年以來,做的都是甩手掌櫃,把內力拋給本命獸後便來個射後不理,他腦子裡記得的,除了當初鑽研過的虎須怒張,其它的招式,他最多是知道怎麼寫,若說到用法,他只能交張白卷。
「這樣下去,老子小命不保啊!」
為了一條胖命著想,胖子苦著臉,手上青龍刀在胸前擺橫,就聽當當幾聲,九天驚虹斬的幾道刀氣登時潰散。
只是,胖子守住了胸口要害,卻守不住手腕腳踝,一吃疼,手腳已然見血。
刀氣過處,見血生疼,胖子給人玩弄擺佈,心中氣苦,眼神陰狠的盯著假胖子。
「哈哈哈哈!好!好眼神!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服輸的傢伙,你可別太早死了,爺我還沒玩夠啊!」
要不是知道假胖子無論如何不會放過自己,胖子也不會這般硬氣,但他的命,顯然沒有他的脾氣那般硬朗。
血流了一陣,胖子已經有些頭暈目眩,卻仍是死死盯著真胖子不放。
看著假貨背後武伶玉從使弄九天驚虹斬的狂獅變回了武旦模樣,才罵了幾句吃裡扒外,突然腦子裡精光閃現,想到了一個陰毒法子。
「嘿嘿嘿!你敢拿老子尋開心,老子就讓你知道,胖爺縱橫三國,靠的可都是什麼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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