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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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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江和 [聖劍至尊][全書完][限制級]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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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2:12:44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第九章屠殺宦官


      君不見左納言.右納史,朝承恩,暮賜死。

    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有人情反覆間。

    大將軍何進偕何苗都一臉陰霾,心思反覆不定,同乘一輛黃鑾馬車長驅直入皇城內,逕行中見一名老太監策馬過來,在窗外喊著。

    何進抓窗簾一瞧!居然是妹妹何皇後最得力的老太監,身兼“尚方監”之職渠穆,馬上叫車夫停止前進.親切問道:

    “渠穆,何事慌張?”

    老太監渠穆在馬背上一臉的緊張,卻脅肩餡笑道:

    “奴才奉皇後口諭,前來邀約兩位國舅爺,至南宮‘嘉德殿’密議大事。”

    何進一臉高興滿口答應,然而何苗一臉錯愕不解?

    心中盤算暗道:

    “難道張讓欲殺大哥的風聲,已走漏了不成?出來迎接的竟然是妹妹皇後的親信?啊﹐糟糕了!恐伯有變故?就見機行事吧!”

    此時,何進忙問何苗,把他繁亂的心思給拉了回來,正襟危坐,佯裝一臉的恭敬。

    “小弟!袁紹保護咱們的兵馬准備好了沒有?”

    “大哥!准備好了,但是他們吵著今晚就要闖進皇城,屠盡宦官,我就快要壓不住了!”

    何進滿臉春風得意﹐取笑道:

    “啐!真是魯莽﹐待我們先謀而後動﹐過了今晚就有結論﹐隨時可以殺光宦官﹐還怕沒有機會?”

    “就是嘍!如果袁紹心懷不軌﹐借機造反,拿咱們兄弟做箭靶子﹐豈不冤死?”

    “哼!袁紹部隊有一半將領是咱們的人馬,才不伯他搞鬼,如果他若懷有二心,人頭就先行落地了。再說,派遣董閔快馬加鞭,邀其兄董卓兵馬布置于洛陽城外十里處﹐就是牽制袁紹之用。在我離開府宅之時﹐命令總管賈詡﹐若我們于二個時辰內沒有回府﹐就在“翠夢閣”點燃二盞大白燈,太吉方丈夏侯鼎就會率領武林高手,救我們安然離去,環環相扣保命的計劃,豈能掉以輕心!”

    “是的,是的,還是大哥神機炒算﹐掌握先機。”何苗額頭直冒汗道:

    所謂﹕一條破船也有三干釘﹐只要人手多﹐牌樓搬過河﹐老粗歸老粗﹐也有肚臍眼的聰明。

    “嘉德殿”就在眼前﹐老太監渠穆掌燈前導﹐何進﹑何苗在後跟隨﹐穿堂過戶來到了正殿。

    何進狐疑拍拍老太監肩膀道﹕

    “渠穆!怎恁地大殿黑漆漆一片?”

    “國舅爺!既然密議﹐事先哪能太招搖?奴才就去點燃殿內四處燈火吧﹐免得皇後一個不小心就摔傷了”

    只見老太監渠穆手提一盞孤燈﹐往右側緩慢踱步而去﹐直至燈火消逝為止。

    片響後,依然不見那盞燈火再現?

    這股氣氛確實叫人毛骨依然。

    何進按捺不住破口大罵道:

    “操你的老母雞!莫非現在才去接妹妹皇後不成?”

    何進一轉身子神色十分訝異﹐吶喃自語道:

    “小弟﹐小弟去了那里?何苗你回話呀!”

    聲音在殿中回繞﹐居然沒有人響應?

    何進面露死亡恐懼﹐巳然發覺情況有變﹐邊跑邊咒罵道﹕“操你媽的老母雞!你們竟敢出賣老子?若不將你們碎尸萬段難消老子心頭之恨!”

    朝正殿大門方向﹐跑了數十步!

    碰──碰──碰──碰──

    正殿大門,四處出口,八片丈高大門被關上了。

    呼──呼──呼──呼──

    四周火把點燃!照得正殿燈火通明。

    何進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魂飛魄散﹐渾身直哆嗦。

    慘了!

    竟然是“十常侍”這批閹狗率領百來名太監﹐皆手持長戈大戟﹐早巳進入正殿埋伏﹐再將門扉掩上。

    “十常侍”宦官獨缺太監大總管張讓與二總管趙忠兩個人,莫非是一場誤會?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吧?

    帶頭領隊的人就是“十常侍”之一賽碩。

    何進滿頭冷汗抱拳作揖道:

    “賽碩!老夫曾與大總管張讓及二總管趙忠訂有密約﹐各位為何圍堵老夫?要他們出來與老夫對質﹐絕不會叫各位吃虧的!”

    賽碩明森冷然道﹕

    “何進老匹夫!天下大亂﹐不能把責任全推給我們宦官。先帝欲廢何皇後﹐囚禁冷宮﹐是我們哭泣向先帝求情﹐各人獻出家財千萬貫作為獻禮﹐才使皇上的怒氣和緩。為的是什麼?就是托付身家性命!而今竟想屠滅我們?豈不太過毒辣!”

    何進臉色蒼白﹐汗流挾背﹐猛地求饒道﹕

    “誤會﹐全都是誤會!何皇後賢德﹔也是一再耳提面命﹐告訴老夫應該與你們宦官和平相處﹐老夫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做!”

    賽碩怒目斥喝手提寶劍摜直指道﹕

    “一派胡言!有老太監渠穆及你的小弟何苗密談並且做證﹐是我們冤枉你不成?你就受死吧!”

    何進至今才恍然大悟!睚眦欲裂﹐狂叫道﹕

    “老夫就是做鬼!也不會饒過你們!”

    殺───

    一聲令下!

    嗷───

    何進淒絕慘叫!

    長戈大戟明晃晃寒森銳厲﹐數十枝齊齊往他身上剪戳﹐來回的切割﹐當場就將何進碎尸萬段!

    賽頓一劍砍下了何進腦袋﹐劍尖擾起其死不瞑目的頭顱﹐仰天獰笑﹐十分刺耳。

    “嘉德殿”殿門外。

    何苗急得一頭大汗﹐終究是自己出賣親人,來回的踱步不安﹐老太監渠穆一旁哈腰恭謹的侍候著。

    “下手了沒有?怎會這麼久?真操他媽的死老母雞!你還不死?真叫人急死了!”

    望著老太監渠穆在旁﹐一臉事不關己的安詳鎮定﹐忍不住直打心底顫出一股寒意。

    操你的老母雞!太監總是護著太監嘛﹐好在老子投對了賭注﹐要不然今晚死在里頭的就是我!

    “渠公公!沒想到您居然是自己人﹐剛才卻嚇得我膽顫魂飛……”

    話還沒有說畢。

    嗷───

    從殿內傳來何進的死前恐怖叫喊

    何苗卻嚇得一大跳!轉而鼓掌大笑﹐得意道﹕“死得好!死得好!死得正是時機﹐以後就由我來取代……。”

    語聲沒吐完﹐高興很太早!

    嗤───

    從何苗背後腎髒處﹐一把明晃晃尺來長匕首貫戳而入!

    一陣冰涼刺痛擊腦!何苗向前顛跌了二步。

    臉色慘綠的何苗!露出了打死都不相信的眼神﹐往後背抹了一手掌熱呼呼的熱血﹐驚駭得手掌危顫顫灑落腥紅血來。

    轉為死魚白眼珠望著太監渠穆﹐依然見他一臉的事不關己安詳鎮靜,雙手拱在衣袖里﹐好象沒有這一回事!

    “你……你好狠!為什麼?為什麼……”

    老太監渠穆伸手摳一摳臉頰﹐神色木然道﹔

    “呃!是你說的“死得好”﹐就好死去吧!陪你大哥何進﹐在陰曹地府也有個伴。”

    何苗前仆臥地摔死!

    考太監渠穆在其尸體背後拔出了匕首﹐擦拭他的衣服幾下﹐悄悄收入袖口﹐在月光下拖曳著巨大背影﹐消逝在禦花園處。

    兩個時辰過後。

    五更時分﹐雞啼破曉。

    今日情況特殊﹒所有皇宮城門皆關閉﹐禁止一般辦公的大臣進內。

    袁紹﹑袁術等年青將領﹐率領了八千輕騎守候宮外﹐已經感到懷疑﹒開始鼓噪不安﹐群集“平城門”聲震皇城。

    袁紹喝聲道﹕

    “請大將軍何進出來!共同商議。”

    這時護!從皇城里頭扔出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落地滾滾﹐一時間鼓噪聲安靜下來。

    皇城內﹐賽碩斥喝道﹔

    “何進謀反﹐已經奉聖旨誅殺了!”

    袁紹驅馬過去﹐用槍尖一挑人頭﹐懸掛而起﹐就是“大將軍”何進的六陽魁首﹐大吃一驚﹐神色驟變﹐嚇得魂不舍體。

    更加深殺絕宦官意念,忿懣怒聲道﹕

    “宦官“十常侍”假傳聖旨﹐殺死“大將軍”何進﹐我們理應為其報仇﹐為聖上分憂﹐清君側殺盡奸使小人!”

    一陣煽動!

    “大將軍”何進的聯合兵馬殺聲震天,向皇宮進攻,持刀砍宮門﹐開始丟繩梯攻城。

    箭矢如雨,磅薄而落﹐爬上城牆的士兵紛紛揮下來﹐中箭的兵馬哀號不絕﹐暫緩了攻勢。

    皇宮內所有宦官集結二千多人等各執武器在內嚴密防守﹐二千多名禦林軍持弩箭長弓猛然射擊宮外敵對人馬,局勢十分緊張。

    一個時辰的雙方拉鋸戰﹐平分秋色﹐但是宮外的人馬越來越多﹐開始放火燒宮門﹐形勢對宮內極為不利。

    賽碩見苗頭不對﹐諧其它“十常侍”宦官﹐抬著昏迷不醒的太監大總管張讓及二總管趙忠﹐從南宮的秘密複道直通北宮寢殿。

    在後宮稟報何皇後﹐不客氣道﹕

    “你兄長何進謀反!火燒宮殿﹐已經被誅殺了﹐其它將領鎮壓不住﹐快殺進宮來﹐有謀反篡位的預謀﹐快快帶太子劉辯及皇子劉協先行離官,保住漢室血脈!”

    嚇得何皇後婦道人家哭泣不休直嚷嚷道﹕

    “怎麼可能?怎麼會選擇?不是與張讓及趙忠說好了嗎?”

    賽碩氣恨道﹕

    “你們何家皆是背信忘義之人!一切都是你的陰謀﹐若不跟我們走﹐當場就殺了你!”

    何皇後更是害怕﹐牽著十四歲太子劉辯及九歲“陳留王”劉協﹐上了早巳准備的馬車,與兩名昏迷不醒的大總管張讓及二總管趙忠在一起﹐快速離開北宮﹐直奔“殼門”北面東門而去。

    就在這緊要關頭!

    “尚書”盧植率領數百人馬攻進了“殼門”堵著了他們﹐雙方兵馬願殺了起!”

    “尚書”盧植一臉正氣﹐大聲斥喝道﹕

    “閹狗張讓在那里?膽敢脅持皇上﹑皇後及太子﹐趕快放人﹐我們來清君側除奸臣﹐全部宦官受死﹐以報皇恩!”

    賽碩手持寶劍掠身過去﹐斥喝說道﹕

    “大膽盧植!張讓賜你不死﹐居然不懂知恩圖報﹐在此大放厥詞﹐車內皇上欲離宮避禍﹐居然不保駕﹐你敢阻擾?莫非與何進一伙﹐謀朝篡位!”

    扣上這種罪誅九族大罪!是沒有人敢阻擾﹐理應保駕逃命都來不及了﹐豈敢動武?

    “尚書”盧植也料不到這種變化!瞬間數百兵馬全部跪地﹐叩見皇上﹐以免驚駕。

    變生肘腋!

    從馬車內﹐何皇後哭泣叫喊道﹕

    “盧卿家!皇上已經駕崩了﹐是他們挾持本後及太子劉辯﹐千萬別上他們的當﹐你們快來救駕!”

    賽碩氣恨填膺,掠身回來﹐起腳將何皇後踢下馬車﹐提劍就砍﹐“當!”的一聲﹐卻被盧植一劍架開。

    好險!嚇得何皇後淒叫哀嚎﹐連滾帶爬離開﹐十分狼狽。

    賽碩也顧不了她﹐親自策馬﹐“駕!”聲一出硬闖而去﹐心生一計﹐邊走邊叫道﹕“車內有幼帝劉辯!爾等若敢阻擾去路﹐就是殺君滅族大罪!”

    天子之威!凜然神聖不可冒犯﹒數百名士兵如潮水般分向兩例﹐肅穆恭敬。

    盧植持劍護著驚嚇過度而昏厥的何皇後﹐眼睜睜看著數十名太監往“殼門”竄逃﹐朝北而去。

    袁紹正在指揮兵馬火燒“平城門”﹐箭矢仍然如雨射下﹐劍拔弩張﹐僵持在門外。

    料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一道白影如雷霆閃電之氣勢!

    從天而降!大喝一聲﹐雙掌迸出一股金光閃閃罡氣﹐威力無儔﹐有若排山倒海﹐淹漫空間﹔令人窒息的掌風﹐轟向這兩道不易燃燒的一丈五尺銅鑲大門。

    轟───

    兩道銅鑲大門齊齊破碎爆開﹐四分五裂﹐銅片木屑余勁﹐掃得門內禦林軍驚叫哀嚎!

    白衣人一閃而逝!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其廬山真面目,武功高超﹐實在令人昨舌不己。

    白影的後面!居然來了三百多個蒙面武林高手﹐齊齊翻城牆而去﹐宮內禦林軍又是一片淒厲慘絕哀嚎。

    箭矢停止了。

    袁紹錯愕之下﹐卻見機不可失﹐持槍一馬當先闖進﹐疾聲喝道﹕“屠盡宦官!一個不留!”

    集結的一萬五千多兵馬﹐潮湧般攻進了“平城門”﹐見人就殺﹐皇宮轉眼間成了殺戮屠宰場。

    焚燒南宮“青鎖門’﹒再攻破北宮“朱雀門”﹐對宦官作地毯式搜捕屠殺﹐不論老幼長少﹐共二千余人﹐無一幸免。

    非宦官之官屬﹐因為沒有胡子的﹐就是數百之眾都死在亂兵之中﹐逼得官屬只有脫綽褲子﹐晃蕩著生殖器﹐到處流竄﹐以求自保﹐苟且殘喘﹐實在可伶!

    皇宮大火沖霄﹐尸橫處處,血流成河。

    整座洛陽百姓人心惶惶﹐不可終日﹐是否改朝換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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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2:13:46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第十章佛光慈殺


      拯相來朝劍佩鳴,千官側目寂無聲。

    養成外宦磋何及,禍盡忠良罰不明。

    親戚盡居蕩屏位,和門潛舊爪牙兵。

    可憐往代漢天子,枉向宮中望太平。

    中午時分,秋風飄飄,荒野之中,百獸飛奔,千鳥驚啼。

    董卓與李儒駢馳而行,後方五萬西涼精兵,旗幟遮天,鐳鼓篩鑼,軍容整肅,浩浩蕩蕩,猶如貌轎百萬,婉蜒如龍,聲勢十分驚人。

    遠方一點黑影,策馬四蹄翻騰,拖曳塵沙滾滾,十萬火急狂奔而至,轉眼間即到,是名黑衣漢子,背後披風飛揚,一個腥血耀目“令”字,為西涼“黑暗之眼”密探。

    駿馬疾馳已經嘶弗弗鼻翼嗡圖,口角涎沫紛飛,體力不支,一個失蹄在五丈遠處翻滾如葫蘆般狼狽,抽搐不動;密探了得,騎術精湛,有如鷂子翻身安然落地,繼續狂奔。

    來到董卓駕前,單膝跪地,右手敲胸行軍禮道:

    “報!稟主公,洛陽城皇宮火勢沖天,“大將軍”何進被斬首,扔出皇城,亂兵闖進.屠盡宦官約有二千多人,有一股宦官車隊從北宮“殼門”竄逃,脅持幼帝劉辯及皇子劉協往北而去!”

    董卓聞報,滿臉亢奮紅暈,縱聲大笑道:

    “李軍師科事如神!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李儒一臉興奮作攝道:

    “主公托天鴻福!就借由“大將軍”何進之死,托稱為其報仇,洛陽城外十五萬兵馬盡出,分成兩批;撥五萬精兵,借剿滅亂兵為由,控制皇城一切安危,秋毫無犯,以安定百姓民心,另撥十萬兵馬,將洛陽城團團圍住,阻擋外來兵援,待我們迎回了幼帝劉辯,挾持朝廷文武百

    官,大事定矣!”

    董卓聞言躊躇滿志得意“哈哈!”狂笑道:

    “李軍師所言甚是!若我掌權,你與孟陀就是兩大功臣,“司徒”王允也視為一同,本將軍絕不會虧待你們,現在前往北邙迎接幼帝吧!”

    轉頭對著密探又道:

    “你快傳我軍令!換匹快馬!就照李軍師的計劃進行,傳令下去,不得有誤!”

    李儒神色轉為一臉思慮,陰晴不定,提舉馬鞭指點密探問道:

    “太監大總管張讓與二總管趙忠被殺了沒有?這一股宦官軍隊的領頭者到底是誰?”

    密探抱拳回答道;

    “稟李軍師!在兵荒馬亂情況下,宦官尸體中是否有他們的份.就不得而知,但是宦官車隊的領頭者,確定是“十常侍”之一賽碩。”

    “嗯!知道了,你去傳令吧!”

    旁邊一名將領翻身落馬,牽著馬匹交給這名密探,只見他身手矯健擁上馬匹,猛拉嚼環,駿馬嘶弗弗翻動鐵蹄,長揚一股塵沙而去。

    董卓不解問道:

    “這兩個白癡半死人!有誰會去理會?肯定被分尸,主公!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要不然實在叫人寢食難安。說不定;就藏匿在車隊中!”

    “嘿嘿!伯他們個鳥?現在揮軍去圍堵,不就知道了,任其三頭六臂,也擋不住老子的西涼鐵騎!”

    董卓話畢,手中馬鞭一揮,一馬當先,迫不及待急疾沖出,恨不得插翼飛去,馬上逮著幼帝劉辯,後面兵馬雷動蕩天,緊跟而上。

    “白馬寺”一片蕭瑟淒涼。

    寺院門前一裸梧桐樹落葉紛紛積有盈尺,風吹飛揚,好似很久沒有人清掃了。

    安世高大師偕“神魔刀”衛九敵與關羽三個人,在掃蕩江南黃巾賊後,快馬加鞭,風塵仆仆從江南趕了回來,在全寺搜尋了一遍,居然人蹤杳然。

    “大雄寶殿”本師釋迦牟尼佛一丈八尺高金身正中安座,左右兩側十八羅漢姿態各異,約有人高,雕琢細致,栩栩如生。

    安世高大師虔誠五體投地,禮佛三拜,起身一個“問訊”後,忍不住兩行熱淚簌簌滴濕胸前。

    誰道和尚不流淚?至情真義才是行“菩薩道”的開端。

    “神魔刀”衛九敵仰天浩歎一聲道:

    “我們來晚了!才幾個月時間,佛門聖地竟已繁景不再,太吉阿!太吉!你如何對得起聖僧“一無長老”舍身就義的十年之約?實在令人不勝唏噓”

    關羽棗紅臉莊嚴肅穆道;

    “大師節哀!師父,我們現在怎麼辦?”

    “神魔刀”衛九敵突然間,額頭川骨聳動.青筋暴突,神色緊繃暈紅,氣勢凝然,拔出背後黑黝黝神魔刀執在手中,正氣凜烈道:

    “好一股邪惡的殺氣!”

    暴喝一聲!

    掠身朝一丈八尺高釋迦牟尼佛,慈容安座金身斥喝道:

    遇佛殺佛!逢神斬神!

    刀罡凜厲無濤!卷起一股旋風,破空劈出一刀!

    霍---

    將銅鑄本師釋迦牟尼佛金身,從頂髻額頭至盤底佛龕千瓣蓮花座,刀罡陽剛至極,從中劈開兩半;隨後那股旋風轉至,陰勁極臻,有若無形雙手貫入銅像,硬生生將“它”扳開分裂!

    轟隆--轟隆--

    兩聲爆響!有如催金山倒玉柱般,一丈八尺高佛像從左右分半倒地,氣勢驚人,大殿為之一震,屋脊無數粱柱塵屑紛紛灑落。

    藏匿銅鑄佛像里頭,四名蒙面人為刀罡真氣絞為一篷血雨,噴灑得後面牆壁,一大片鮮紅.令人觸目驚心!

    剛柔並濟!“神魔刀”衛九敵念力修行及武學功力再進一層!

    變生肘腋!

    “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

    爆!”

    一串串有若爆竹聲乍起,共有十八響!

    左右十八羅漢尊者泥塑聖像四分五裂!碎片紛紛落地。

    躍出十八名蒙面殺手,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

    安世高和尚攢眉整頓,面露傍徨不安神態,合十稱一聲拂號後道:

    “衛大俠!這些殺手,竟然沒有人的氣息?卻有野獸的深沉低吟嘶吼!”

    “不錯!人為萬物靈性之首,這些不是人的人,已經失去了與生俱來之靈性!"關羽聽得一頭霧水?脫口道:

    “這還算是人嗎?”

    話剛講完,只見安世高和尚,面色凝重,伸手輕輕不疾不徐,拍出一道“大愚一掌”之“木形氣”,有若一陣清風,毫無殺氣,拂至前方一名蒙面人頭上的蒙面巾。

    嘶---

    蒙面巾瞬間為“本形氣”分解棉質纖維,碎為粹末,迎風飄散,露出了那人神色慘白真面目。

    他一臉色猙獰!眼珠子突出且布滿血絲,貪婪神色,有如美食獵物當前,雙唇蒼白,嘴邊露出兩根約有三寸寒森雪白獠牙,並有唾液滴下,咽喉結顫動,好象饑渴已久,十分恐怖。

    關羽一楞!面部棗紅失色,震驚脫口道:

    “這是什幺鬼怪?”

    “神魔刀”衛九敵一蹙眉頭道;

    “不曉得!全都是一批行尸走肉。這個人好象是東北地界“二十四堡”之一“草堂堡”

    堡主白金煥,平常深懂藥草,行醫濟世,如今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旋音甫落。

    “草堂堡”堡主白金煥面部不斷抽搐,眼珠子血絲轉為暗淡,居然滴出眼淚,哀嚎如獸的低沉聲音道:

    “快……快擊碎我的腦袋……生不如死……血……我要吸血維生……”

    斷斷續續的獸聲嘶吼!叫人打心底抽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在三個人思潮起伏,尚未拉回之際!

    這批行尸走肉動手了!

    刀劍拳掌齊飛!氣勢十分驚人,有如凶殘野獸獵食般,個個爭先恐後,只攻不守,悍不畏死!

    關羽這把育龍偃月刀,戳進了一名蒙面人前胸,扭轉刀柄一絞,將其胸腔破個大洞,那人竟然不死,一樣悍然,雙掌化爪,搶獵物般而至。

    嚇得從沒有這種經驗的關羽脫口大叫道;

    “師父!這些人是不死的肉身怪物?現在怎麼辦?”

    “神魔刀”衛九敵揮刀將這名不死的肉身,從頭劈成兩半,縱聲道:

    “留下堡主白金煥!其余全部剖腦殘肢殺絕,千萬不能手下留情!”

    這麼一說!關羽精神來了,額頭“火焰紋”顫動,殺氣騰騰,持大刀跨前一步!

    就如暴虎馮河,突然蹦起,手中這把明晃大刀,狂掃怒劈,砍得滿天殘肢斷臂紛飛,一地的黏糊糊腦髓紅白相間,遍布大殿,如虎逐狼,趕盡殺絕!

    安世高和尚濃眉一顫,碧眼虯胡賁展,龍吟低吟一句佛號,氣勢凝然.滿臉通紅,雙掌合十,光頭頂門,瞬間迸出光沱沱一團金色罡氣,高約盈尺,擴散成圓扇,籠罩至肩膀,如佛莊嚴肅穆十分耀眼,滿殿如沐春風,十分詳和。

    阿彌陀佛!

    “般若慧劍”靈念力之第一層!

    “佛光慈殺”靈動大地出招了!

    他口誦佛號!一字一句從項門聖潔光中湧出,集結一棚大日熾盛般金光閃閃,幅射狀無法算計光點,分化天雨甘露群,卻疾若流星雨,遍灑整座龐然大殿的每個角落,無一遺漏!

    如虛似幻!

    若有若無的二十一道魂魄,急猝呼號飄忽整座空間,個個雀躍歡欣,爭相吸食這些般若甘露雨,轉眼間,有如夢幻泡影般憑空消失。

    關羽瞧見這種異次元景象!整個人呆若泥塑木雕,持大刀佇立楞然,但也被這些光雨露珠貫透渾身,頓覺舒暢無法形容。

    關羽忽然從胸中湧起無量無邊大悲心!而自責殺業深重.漢眼流下了懺悔的虎淚,沾濕前攜。

    手中青龍偃月刀不自覺的離手落地。

    此刻若是個三歲孩童,也能擊倒他。

    反觀“神魔刀”衛九敵渾身布滿至大地至剛“阿彌金剛神功”,與佛光甘露相應,已經身心兩忘然,如處在甚深禪定中,一臉的浩然正色,莊嚴肅穆,令天地神祗、山川鬼魁精靈為之動容。

    行尸走肉殷的“草堂堡”堡主白金煥,被這陣光芒攝受,瞬間恢複了三分人類本俱靈性。

    光珠雨露灑在滿地的殘肢斷臂!紛化嫋衾輕煙“滋滋!”作響,不瞬間,融為一攤雄汙水,只殘余下破碎衣布,以及一陣陣的撲鼻腥臭。

    佛號驟停!

    安世高和尚雙眼神光異采隱逝。一臉安詳合十問道:

    “白施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成了半人半獸之軀!”

    堡主白金煥嘴然兩根獠牙縮進了嘴里,滿臉安祥,卻雙眼簌簌落淚,渾身虛弱癱瘓地上,危顫顫伸手凌空虛抓道:

    “眼前一片漆黑……我什麼都看不見……不論你是誰……將這個秘密……告知天下……”

    稍喘一口真氣又道:

    “太吉方丈……他……他是個吸血魔鬼……傳染尸毒……“魔界之卵”作祟……數百人口……全寺僧侶……偕武林人士……跟我一樣……他們全往洛陽城而去……生不如死!”,“死”字尾音,堅定的旋音甫落。

    他將僅存的功力凝聚手掌,拍向自己的頭顱,自裁而亡!

    噗---

    整顆六陽魁首,稀糊了一半,腦髓往後噴灑,瞬間身亡,寂然不動了。

    另外半邊的臉龐,顯出死亡解脫之喜悅!

    白馬寺“祖庭”覆滅了!

    安世高雖是一代高僧,也受不了這種無情打擊,剛露的神功未然全散,回蘊心房,氣悶郁結,昏厥癱倒地面,不省人事。

    “神魔刀”衛九敵飄然過來,單掌按其背部,幫他渡一口真氣,“咳!”的一聲,咯出瘀血,倏然蘇醒。

    他神色激動,兩行熱淚簌簌串流而落,驟顯蒼老許多,猶如稚童般抽抽噎噎哭泣不止,令人同掬一把心酸眼淚。

    喃哺自語道:

    “師祖!徒孫來遲了……”

    “神魔刀”衛九敵一臉傷感,緊握其雙手安慰道:

    “節哀順變!往後重建白馬寺“祖庭”責任,就落在你的雙肩,天下蒼生,家破人亡,流離顛沛,淒慘的情形,猶勝這里千百萬倍,望你自重!”

    安世高和尚擦拭淚水,霍然而起,一臉剛毅,道心堅定合十道:

    “老衲謹遭大俠教訓!”

    瞬間回複了一派安祥慈容,使得“神魔刀”衛九敵雙眼異采,點頭贊賞,不愧佛門龍象!

    “白堡主遍嘗百草!可能減緩了尸化,可見尸毒並非全然無解,但是,太吉方丈乃大奸大惡之人,是個危害蒼生之魔魁.饒他不得!”

    關羽一臉的焦急,在旁脫口道;

    “師父!我們即刻趕往洛陽城吧?要不然張心寶的生命十分危險!”

    “神魔刀”衛九敵歎聲道:

    “義子小寶並非短命之相!企望蒼天保佑。我們先行清理大殿殘尸,埋葬寺外,表示尊重他們生前為武者的一份心意,再趕往洛陽城。”

    三個人一齊動手,約一個時辰即清理完畢,“大雄寶殿”本師釋迦牟尼佛歸位,煥然一新,獨缺十八羅漢尊者泥塑。

    響午過後,三個人策馬狂奔,趕往洛陽城。

    途中,一撮撮三三五五車載重行囊,好似逃難般,令他們心生訝異,警覺到了事態有變。

    關羽驅馬與他們詢問交談後,慌張的回馬來報說道:

    “師父!大事不妙!洛陽城已被西涼十萬兵馬團團包圍,放行從城里出來的人,卻不准百姓進城。並且皇宮著火,大動干戈,可見出事了,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神魔刀“衛九敵及安世高和尚瞿然一驚!事態確實十分緊急,不禁擔心孩童張心寶的安危。

    “關羽!我們快往孫堅將軍的水師大寨探聽消息。”

    主意拿定,三人馬不停蹄,如風似電掀起滾滾塵沙飛揚,消失在官道盡頭。

    傍晚時分,紅霞映照,形成了一道七彩豔麗彩虹,劃過天空。

    北邙荒郊林密參天,一間供獵人暫歇腳的木屋,十分破落,門前一條小溪清澈見底,肥腴的鯽魚悠哉游哉。

    樹蔭下,張心寶獨坐岸畔一顆大石上,這陣子沿途奔波,在江南學會了游泳,曬得一身古銅色,也結實得很多,長高了幾寸。

    “唉通!”躍入水中,暢游起來,身手俐落,潛伏水中試捉鮮魚玩耍,當然不可得。

    木屋內,“羽靈真人”邱瓊傑生火煮了一大鍋香噴噴的魚粥,等侯外出打聽消息的“八風秀士”李文欽回來。

    “依呀!”殘破門扉打開。

    “八風秀士”李文欽一身樵夫打扮,滿頭大汗,馱著-支野生鹿回來,往地上一扔,舉袖拭汗緊張道;

    “臭道士!皇宮大內了!”

    “噓!先把門掩上再說,免得小寶擔心。”

    “八風秀士”李文欽望著屋前三丈外,戲水玩耍的樹蔭下的張心寶,把門悄悄掩上,走到爐火前坐在石塊上,撿枯枝丟進火內,照得一臉通紅。

    “洛陽城皇宮兵荒馬亂!聽說屠殺宦官將近二千多人,百姓撫額稱慶,人人雀躍歡欣,爭相走告,皆說以後有好日子過。但是有一則不幸的消息,皇上因此駕崩了!”

    “呃!宦官張讓死了沒有?這下子小寶的身世之謎,不就無解了!”

    “唉!你也其是缺德,敗了張讓的“蟾蜍含月”風水寶穴,真的三個多月就垮台了,也不替小寶想一想,往後十年倒楣的日子怎麼過?”

    “書呆子你懂個什麼?怎恁地跟別人一樣瞎起哄?小寶十年的堅苦日子能換一條小命,還要感激我嘍!要不然不就死翹翹了!”

    突然之間,門扉推開。

    “兩位干爹呀!什麼人死翹翹了?”

    張心寶低頭撫搓著濕透的頭發,赤身裸體的跑進來,嚇得一儒-道愕楞了一下,喋若寒蟬。

    “咳!咳!小寶趕快把身體擦乾淨,穿上農家孩童的粗麻衣服,免得著涼。”

    咳嗽為號!一道對著一儒擠眉弄眼,表示這個孩子聰明精靈,又懂得察顏觀色,得趕快掰個故事為由,搪塞一番。

    “八風秀士”李文欽學富五車,豈會被難倒。

    “小寶!義父是說從前有一個偉人,小時候跟你一樣大的年紀時,曾在溪畔邊看見了一群魚兒往上游,就發誓立大志,要救國救民最後當然成功了!”

    張心寶邊擦拭身體著衣,邊問道;

    “呃!這個偉人最後呢?”

    “唉!成為王,敗為寇。最後兵敗如山倒,往南蠻之地竄逃,聽說郁郁不得志心懷故國河山,就在一座小島上死翹翹了!”

    “羽靈真人”邱瓊傑馬上高興的接口道:

    “就是嘍!小寶剛才在水里頭混水摸魚,以後長大,肯定比這個偉人更有出息,人家看一看魚兒水中游就能成為偉人,小寶還去捉魚,當然將來肯定成為偉人中之偉人是位--大聖人。”

    心里頭,卻暗地笑罵說故事的書呆子道:

    “放你媽的臭屁!還真能掰?假如讓你當上了皇帝的宰相,說不定又百培養一群誤國的拍馬屁文妖!”

    話說到此。

    張心寶也信以為真,剛啟蒙的孩童,哪有分辨是非真像的能力,當然又想天天下水摸魚,以後好成為大聖人。

    他的鬼精靈心思一轉,卻被“八風秀士”李文欽給喊住了。

    “小寶,別再去游泳:肚子該餓了吧!快來喝碗熱粥。”

    確實餓了!張心寶端起了已經半溫冷的魚粥,浙瀝呼嚕地喝個精光,要求再添一碗,卻是取得一碗熱騰騰的粥,猛吹熱氣,無法一時就口。

    突然之間!五丈外溪畔傳來了人聲喝喊,十分吵雜;山郊野外,臨時的哪來這麼多人?”

    “那里有一間破木屋!快進去休息一下!”

    有如驚弓之鳥的張心寶嚇得手中熱粥“磅!”的一聲,摔落地下,卻覺得喊話的人,聲音十分的耳熟?

    因為自認義你越多越好的他,也拜了一儒一道為義父,他們時常耳提面命,交代絕對不能露出行蹤,因為“金劍盟”壞分子,是要追殺他引出其親阿爹張讓離開皇宮,將兩父子一並殺之。

    生性至孝的張心寶當然信的不得了,所以這段沿途勞累奔波,咬牙的苦撐了下來,倒反而見識宮外的另一種世界,身體及知識成長了不少。

    “八風秀士”李文欽臉色一變,攢著張心寶背在身後,“羽靈真人”邱瓊傑霍然掠身而出,一掌拍碎屋後一片木牆,三個人逃了出去以免越發現行蹤。

    一路狂奔的一儒一道,聽聞張心寶大聲叫道:

    “兩位義父等一下!”

    背著張心寶的“八風秀士“李文欽依然腳步不停問道:

    “小寶?是什麼事?”

    “義父啊!剛才喊話的那個聲音,我想起來了,肯定就是宮中干爹賽碩無誤!我們快回頭去見他們,一定是出了大事,要不然怎會在這荒郊野外出現?”

    一儒一道聞言心中悸動一顫!世間的事怎會這麼巧?這小蘿蔔頭十分精靈又聰明,必然不會說謊,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皇宮大內發生的殺戮大事!

    “八風秀士”李文欽放下了張心寶,佯稱謊騙說道;“不會吧?是小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聽錯了;別理會那群人,我們趕快離開是非之地,免得被認出來了!”

    張心寶卻擰起了脾氣不走,硬抱著兩人的衣袖欲回去瞧個究竟,否則以後不乖乖聽話,非搗蛋不可!

    真是傷透了腦筋!

    一儒一道面面相覷!還真怕了這個鬼靈精怪的小鬼,要是給他吵鬧起來,真叫人頭痛萬分,終日不甯,沒完沒了。

    心里頭皆暗付道:“不會這麼巧吧!”

    “小寶!我們就遠遠的看著,可別出聲。”

    “呵咭!”一笑,樂在心頭的張心寶道:

    “當然!當然!要是敵人,不就泄了行蹤?小寶才不會這麼笨嘛!”

    這次換“羽靈真人”邱瓊傑背起了張心寶,回頭狂奔而去,以他最近得至“追風萬里“絕世輕功之“大挪騰”步法,真是不可與原來的輕功身法相比擬;身手有若龍騰禦風捷速無比的“八風秀士”李文欽遠遠拋在身後。

    “唉!臭道士福份不小,以他的練氣修行再配合輕功身法,真可以名利天下一統,其他絕學就膛乎其後了。”

    話畢,縱身而出,急急忙忙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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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2:15:37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第十一章八陣圖法


      夜間燈火通明,照徹木屋及溪水河畔。

    數十名太監在溪畔躺成了一片,受傷的人呻吟聲不斷,沒受傷的太監正在溪中宰殺那頭麋鹿,熊熊的烈火准備烤來用餐。

    片刻過後,一陣陣的烤肉香,彌漫空間,令人垂涎欲滴。

    引得密林內饑餓的野狼嗥嘯遍野。

    “羽靈真人”邱琮傑背著那心寶剛到,躲在山坡上,聞得那股肉香昧,目光也被紅燒的鹿肉吸引,“咕嚕!”的咽了一口涎液。

    心痛那支麋鹿,簡直是鄉下人吃橄欖--丟去拾來。

    這些好似逃難的人!還這麼明目張膽營火烤肉?簡直就是買咸魚放生--不知死活。

    腦筋剛轉到了這里,才發現了糟糕壞事!

    這批人真是太監!那麼小寶不就……

    “噗!”

    張心寶見狀亢奮而雀躍起來!踩著他的肩頭,還頗的重量,使其在滑動的枯葉上,一個不小心,往下而滑落。

    張心寶縱身一跳!滾滾數丈高的山坡,著地再躍起大叫道:

    “干爹們!小寶來看你們了,我好高興啊!”

    身法十分溜丟!張心寶被幾名太監發現了,也雀躍歡呼的迎了上來。

    “羽靈真人”邱琮傑真是陰溝里翻了船!

    從數丈高的山坡摔得七暈八素,再有絕世的輕功身法,也無法阻止張心寶稚童的高亢嚷嚷。

    他滾碌碌的爬了起來,卻看到面前“八風秀士”李文欽一臉臭樣,吹胡子瞪眼,氣呼呼的指責道:

    “混蛋加八級!放鳥歸巢,太監又逢追殺,這下子怎麼得了?”

    “羽靈真人”邱琮傑滿臉通紅,又羞又窘又尷尬,摳一摳胡腮,拍一拍農夫裝扮的衣服,只有自我解嘲道:

    “我們就去吃鹿肉嘍!不吃白不吃,吃了變白癡般的與他們一起,同去拚命,也是值得!”

    雖然是一語雙關!

    一番疼惜愛護張心寶的幽默話;卻叫“八風秀士”李文欽臉色驟變,心中一沉,事到如今只有割出去--拚老命了!

    這個年頭!

    誰管他媽的奸臣?忠臣?

    奸臣;貪汙還得使奸玩詐,上下勾結,偷偷摸摸的貪汙!

    忠臣;一些迂腐動聽的煌煌大論,錯誤失敗的政策確比貪汙更可怕!

    這份忠奸又如何去分辨?

    思潮起伏!

    小木屋中卻傳來張心寶的悲痛淒嚎聲!

    瞿然一驚,一儒一道瞬間掠身而去,到底發生了何事?

    破爛木屋內。

    張心寶伏在昏迷不醒擔架上,太監大總管張讓的胸前,嚎啕大哭,滿室其他的宦官更顯悲傷,不知所措,因為旁邊二總管趙忠也是一個樣。

    一儒一道進屋見了情況略感安心,自我介紹了一番;這個時候,還有誰有這種心情用精神詢問他們為何綁架張心寶?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還得感謝兩位,使張心寶逃過宮廷一劫。

    “羽靈真人”邱琮傑關心的在兩位昏迷的總管丹田處,運勁加持,促使他們蒼白的臉頰,驟顯一陣紅暈,卻無法讓其清醒。

    頻頻詢問他們受傷的情況,一旁的宦官蹇碩忙于解釋,張心寶止住了哭啼,十分用心的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昏迷發生了多久?”

    “大約七天了。”

    看見了兩名總管閉上的眼瞼,有規律的不時顫抖,就幫他們把脈又道:

    “好厲害的詭異武功!像是傷到了腦部?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蹇碩不得不佩服作揖道:

    “是位神秘女子!一身打扮雪白穿著,就如白衣大士。”

    “他們心脈頻亂!功力只剩下三成,什麼時候會醒來?”

    “一天醒來三次!時段非常准確,時間也漸漸拉長,但是他們記憶消失,卻一次比一次嚴重;老大一臉茫然,老二一派瘋顛,不知道長可有解救辦法?”

    “恕貧道無能為力!這解鈴還需系鈴人,心脈就如一絲纖細的風中掛鈴,不甚懂精深醫術的大夫,若是病急亂投藥,就會扯斷心脈而亡!”

    “難到此病天下無人可解?”

    “唉!難矣,就是當世華陀,恐怕也是束手無策!”

    張心寶又是“哇”的一聲,悲淒哭了起來,實在令人聞之心酸。

    蹇碩從懷中革囊,取出了一支拇指粗的瓷瓶,倒出了兩粒紅色丹丸,取出腰間鹿皮水袋,一起喂食了他們。

    “羽靈真人”邱琮傑取得這支瓷瓶,嗅了一下,交還了出去道:

    “丹丸有“百年烏檀”及“西藏紅花”的味道!皆是竄筋活脈,提神醒腦的良藥,如果沒有丹丸,很可能腦髓萎縮,漸漸趨向死亡!”

    張心寶擦干眼淚,一臉堅定的語氣道:

    蹇干爹!就交給小寶保管吧?我願意一輩子服侍他們老人家!”

    一旁的宦官不由得更加心酸,已然有人飲泣出聲了。

    蹇碩感動得滴落兩行熱淚,愛撫著小蘿蔔頭,將“甯神丹”及配方交給了他道:

    “小寶乖!真是孝順的孩子,親阿爹們沒有白疼你。我們大家會同心協力的去救他們……如果還有命在的話!”

    圍在小屋子內外數十名太監,聽了這話,心中一陣陣的悲痛油然而生,皆哭泣了起來。

    悠然一聲喘息!

    太監大總管張讓蘇醒過來,睜開了眼睛,瞧見了張心寶在一旁飲泣,不忍心的道:

    “寶貝兒子!誰欺負你!告訴親阿爹,就將他碎尸萬段!”

    張心寶聞言哭得更是傷心!引得一些太監們,跟隨出聲,痛哭流涕。

    瞧見殘余的“十常侍”這蹇碩﹑郭勝﹑夏惲﹑孫璋等四個人都在一旁落淚,及滿屋子的人擠在一堆,四周環境十分破敗汙穢,又脫口道:

    “這里是什麼地方?幾年來不曾見你們流淚?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呃!何進殺死了沒有?”

    一連疊問!使人憂喜參半,他的記憶力並非全然褪色。

    蹇碩扶起他,吞吞吐吐道:

    “老大!先吃點食物,保重身體要緊。何進被我們殺了,把其人頭丟出宮外,威嚇那些欲闖進宮門的亂兵……”

    語聲一頓!再也說不下去了。

    太監大總管張讓是何等人物,哪會不了解這些宦官兄弟的個性?霍然而起,揪其胸領斥喝道:

    “說下去!別妄想欺瞞我!”

    蹇碩不得不將皇城內發生的戰斗慘烈及狼狽逃離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講個清楚,也好要他現在想個辦法,脅持兩位先帝的血脈,是否能轉敗為勝?

    不說還好!這麼老實一說;他又暴怒攻心,氣得昏倒了。

    大家又亂成了一團,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

    旁邊的太監二總管趙忠,囈喔一聲,蘇醒了過來,望著大家及四周的環境,嗲聲嗲氣的娘娘腔脫口道:

    “哎喲!你們家都死人啦?居然都哭成了淚人兒?哎咱家怎恁地一身髒亂?喲!是小寶回來了,讓咱家抱抱!”

    張心寶痛哭失聲撲了過去,被其雙手一攢,如拍稚兒般舍不得的哄騙道:

    “小寶乖!別哭,咱家還有很多絕活叫你開心,讓欺負你的人一個個不得好死!”

    居然不再瘋顛吵鬧?使大家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是否當一個白癡,會比知道真相後更好?

    蹇碩擦干眼淚轉身,拿了一大塊鹿肉遞給了他道:

    “老二!先吃點食物,免得餓環了。”

    太監二總管取了這大塊香噴噴的鹿肉,大快朵頤,不瞬間吃得精光,直拍肚皮說飽。

    環顧四周感覺氣氛不對,接著拉住蹇碩,再度呶呶不休問個沒完沒了,他又將事實的真相說了一遍。

    二總管趙忠氣得暴跳如雷!片刻間靜了下來,喃喃自語﹑嘻笑無常道:

    “哥哥﹑爸爸真偉大!沒有他們為國捐軀,哪有今日的我……哥哥﹑爸爸真偉大……”

    又瘋了!

    張心寶抱著他!更是痛哭得嘶啞了,一口氣喘不過來,就氣悶昏厥倒地。

    “羽靈真人”邱琮傑被這種父子情深及悲慘的遭遇感動得老淚縱橫;深感自責,實在看不過去,在張心寶胸前渡口真氣,讓其幽幽回神,勸他以後任重道遠,好好珍重身體,再想辦法。”

    一片的愁云慘霧!令人動容。

    “現在強敵環伺!我們應該提神戒備,請大家節哀!”“八風秀士”李文欽拱手誠懇道:

    張心寶發現屋內角落,昏迷不醒的太子劉辯及“陳留王”劉協時,趕忙過去探視,搖晃著他們身體,怎麼也不醒?

    蹇碩過去拍開了兩名皇子的穴道,瞬間蘇醒過來,見了一旁的張心寶,又驚又喜;卻三個小孩童相擁而泣,令大人們又陪其落淚,不勝欷噓!

    兩名太監撕裂衣袖,各抱著一塊熱騰騰的鹿肉,送給了他們用餐;在宮中養尊處優的皇子們,從來沒有體會饑餓的滋味,簡直吃得狼吞虎咽般,熱呼呼的痛快又好吃。

    “小心點!慢慢吃,別噎著了。”張心寶臉上有了笑容道:

    所謂天下最好的美食是--饑餓。

    山路不好行駛,棄馬拋車的太監們十分勞累,用過了鹿肉後,皆就地隨意的安歇。

    弦月似哭,同懸空中,如在悲傷無能為力化解世間上的一切不幸,若歎息羞愧的躲藏在云里。

    大地黑暗了起來。

    小木屋幾處燃燒微弱昏暗,似有若無亮度的柴火,輕爆起欲將熄滅的火花,聲音十分清脆響亮。

    柴火熄了!風也停了!

    一切驟顯得謐靜及黑黝黝,伸手不見五指。

    甯靜得詭譎可怕!

    連聞香而來的狼嗥嘯聲,都沉寂死絕了!

    有若整個空間,墜入了黑暗深淵無底世界,又被另一個更遼甯遼闊旋轉之黑洞貪婪的吞吃噬,一切化為烏有!

    撲哧--撲哧--

    踩著枯枝殘葉的聲音,卻把這個無聲的空間撕裂如綢綿布匹般的清脆,而且幽長,十分令人震撼!

    狼來了?

    不對!狼狩獵小動物,是小心翼翼﹑輕悄悄無聲無息,靠近撲殺有效距離內的獵物,是與生俱來的本領,要不然狼早就絕種了。

    風又刮起來了!

    練氣高手,即使意識再不清醒,也會隨時保持兩種氣的敏銳狀態。

    第一種氣就是:心氣可以捕捉開形殺氣!

    第二種氣就是:肌膚上一層薄薄的熱氣,可以感應風向動靜中的氣息。

    男女各異!

    是胸式呼吸及腹式呼吸之分別!

    最高等無上的一種氣就是:聽說練劍高手,到了某一種“天心聖界”層次,還可以在無意識昏迷危險狀態之下,驟顯至臻化境之氣,開啟“武道涅磐”大門,並且可以斬殺偷襲來犯的敵人!

    當然“羽靈真人”邱琮傑還沒有到這種層次,但是練氣的功夫不弱,是感應了風吹來之人體上的氣息!

    首先輕扯“八風秀士”李文欽的衣袖拉醒了他;這時他也感應到,那股四面八方而來,震撼心弦的殺氣!

    他又搖醒了蹇碩;一個接一個的捂嘴,傳下去示警。

    大家全醒了!有些人機靈的依然佯裝鼾聲不斷,促使敵人誤判。

    張心寶機靈爬上下了親阿爹張讓的擔架上,蹇碩豎起大拇指手勢,朝兩位皇子處,指示武功高強的一儒一道,各自保護他們。

    此刻,弦月從云端出來,照亮大地。

    望見了滿密林及遍野的朝廷追捕官兵,長戈大戟,刀劍齊齊迭動,閃熾寒芒,根本無法數計,就如刀山劍海,似潮水緩慢,秩序井然的湧出。

    人人嘴銜針禁聲,神態謹慎,好似甕中捉鱉,十分的把握,誓必殺盡宦官不可,令人心驚膽顫。

    袁紹將軍排眾而出,無聲息的揮動手中明晃晃寶劍!

    赫然之間!

    殺---

    驚破天際!震憾大地!殺聲暴出!

    士兵們如濤洶湧沖出!密密麻麻滿山遍野。

    崩---

    小木屋四分五裂!趁木屑塵煙四起,數十名宦官分做兩股;一股護著兩具擔架往山上竄逃,一股往山下飛奔。

    “羽靈真人”邱琮傑與“八風秀士”李文欽背上各自綁個皇子,手拉著手,互相借提內力,無形中才發現竟然能暴增一倍,真是天助我也!

    武功十分了得,運用“大挪騰”步法,上迭下移,左閃右挪,以雷霆萬鈞之勢,所向匹靡,就如凶神惡煞,叫敵人膽顫魂飛,殺出一條血路,後方趕不上的三十幾名太監,皆慘叫哀嚎,被朝廷士兵,若螞蟻雄兵般一擁而吞噬。

    另一股往山上的宦官,由蹇碩提寶劍帶頭,郭勝﹑夏惲﹑孫璋分側兩旁,兩具擔架在後,張心寶就在前面擔架張讓的身體上,四十幾名宦官持長戟掩護著,齊心拚命,也殺出了一條血路,一個一個的太監卻被無數的戟戈阻隔殺戮,危危殆矣!

    密林對長戈大戟不利,叫這批宦官稍喘了一口大氣,利用地形地物沒命的往山上狂奔!

    蹇碩領頭沖出了這片密林,有如柳暗花明的豁然景致,一片的遼闊亂石,卻聞一陣陣的隆隆急流水聲傳出。

    宦官殘余十二人!瞧見百來丈亂石左側,居然是一片懸崖峭壁,澗底下是條黃河分支,滾滾濤湧大江,前無出路,後有追兵,更是慘矣!

    大家心中正感傍徨絕望!

    就憑這片亂石林,只能隱藏一時,後面密密麻麻﹑人山人海的追兵,不到片刻即能搜出,依然是死路一條!

    緊張!緊張!

    後面追兵開始穿出密林!瞧見了宦官的行蹤,大喊大叫的集結而至。

    蹇碩及宦官們慌得不知所措!張心寶嚇得哭了起來,這下子死翹翹了!

    奇跡出現!

    從前方二十丈處一堆石林中,閃出一名身高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垂肩,身披鶴氅,風度翩翩,瀟灑的揮舞著雪白的羽扇招呼道:

    “小寶!快快進入“八陣圖”內躲藏!”

    此儒生好似從空氣中突然出現!真叫蹇碩及宦官們驚嚇一跳而止步。

    張心寶一臉亢奮,宛若遇上了救星大叫道:

    “是諸葛亮大哥哥!他很厲害,義父,我們有救了!”

    我麼一蹉跎懷疑又停頓!後面追兵在五丈外將至,身心疲備的宦官們,欲跑到二十丈遠處躲藏,已來不及了!

    乍見!諸葛亮氣勢沉凝,揮動手中羽扇朝天,腳踩七星步罡,口中念念有詞,右腳重重一跺地,大喝道:

    “急急如律令!疾!”

    諸葛亮身後的亂石林,快速的變大,變高,有如石筍峭壁聳天,拱著﹑護著他就像陸地神仙般;那片聳天石林正是一座玄妙無比,參天地之造化,能移山倒海的奇門遁甲“八陣圖”。

    後世詩人杜甫一首詩慨歎道:

    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

    江流石不轉,遺恨失吞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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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2:19:56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第十二章激戰北邙


      一儒一道背著皇子,殺開一條生路,渾身浴血,輕功極臻,擺脫了追兵,亡命而奔。

    北邙山之北麓“洛舍”,山腳下有一處小村莊,他們就將太子劉辯及“陳留王”劉協雙雙放置在馬棚里,點其昏睡,一個時辰之後即解。

    “羽靈真人”邱琮傑一抹滿臉黏稠稠血跡道:

    “書呆子!總算保住了先帝血脈,不知道小寶的安危是否無恙?我可是急得心亂如麻!”

    “八風秀士”李文欽雙眼一抹焦慮,卻又好奇問道:

    “臭道士!我的寶劍砍得翻卷如鋸,已不能用了,要找一把稱手的劍來用,實在不容易。想不到你的“彌旋真氣”鋼堅,迸出了相似陀螺稚旋狀,千百個小真氣打通我的筋脈百穴,配合我的“八風歸真”內功心法,緩柔似風,導入你的七經八脈,宛如流水淬煉你的百旋剛硬真氣,化為繞指柔勁互補互助,陰陽並濟,使得彼此突增一倍功力,再加上你的“大挪騰”步法,才能逃出生天,然而一分開卻什麼都不是?改天連手創出幾招掌式來玩玩?”

    “書呆子!我是擔心小寶的生命安全;你卻大談內功武學,肯定是上上一代的祖師藏私嘍?現在哪有這種心思?簡直莫名其妙!”

    “臭道士!也不差這幾句話的功夫。我是輕功遠遠不如你,還得拉我一把。這樣吧!我們頭臉洗個乾淨,找件士兵衣服換裝,混入亂軍中,見機行事!”

    “羽靈真人”邱琮傑一掃滿臉陰霾,哈哈笑道:

    “還是讀書人聰明!咱們就這麼辦。就是拼著老命不要,也得救出小寶,再晚片刻只有去收尸了,救人如救火,趕快走吧!”

    話畢,不由得他再分說耽擱時間,拉其手雙雙掠身往山麓之巔而去,迅捷如閃電追風,輕靈若行云流水,輕功堪稱武林一絕。

    “八陣圖”內,石筍岩聳天,相接延綿。

    清晰可見八處高岩排列蜂巢型八卦方位,空間五十丈方圓。

    華雄及華燕在左側“干”門山谷處,正在起火燃燒枯枝,嫋嫋輕煙迎風竄升,片晌之間,整座石林如處虛無飄渺煙霧之中,玄奧變化,令人浩歎!

    “九幽笛”卞瑛及馬岱在對面“坤”門山谷處,挖地栽植七棵半腰高的綠樹,片刻之間,整座高聳石林,幻化出蒼松翠林滿山遍野,增添綠意盎然。

    煙霧、石林、翠樹,仿佛渾然天成,就是千軍萬馬闖入陣中,也無法分辨方向,非得因死其中不可。

    奪天地造化之景致!看得死里逃生的張心寶及十二名宦官個個瞠目結舌,頓感人類之渺小,與天地大自然造化,實在微不足道。

    諸葛亮一掄羽扇微笑道:

    “請各位集中一處!千萬別走失.出入要訣;甲與子皆九敵,二九得一十八數,或卯時六數,共得二十四數吉。或午時九數共得一十七數凶,余傲。大家切記!”

    早已累垮癱地,苟延殘喘的宦官們,不論懂與不懂皆點頭示意,確如張心寶所說,遇到了救星。

    賽碩懊惱後悔的喃喃自語道:

    “錯失一著!滿盤皆輸。兩名皇子又不在身邊為恃,-切都完了。”

    “當時情況緊急!皆自顧不暇,哪有這種多余的能力?老大張讓及老二趙忠能搶救出來,算是不幸中之大幸,時不予我們,徒乎奈何?”

    賽碩惡狠狠道;

    “早知道就殺了兩名皇子!叫那些各地諸侯互相殘殺,天下一動亂,我們還有複出的機會。”

    郭勝雙眼貪婪,悄悄輕聲問道;

    “老三!老大張讓將我們多年來的收刮,藏在那里?那些金塊可以從洛陽鋪地鋪到長安了,也是我們複起的本錢!”

    賽碩一呆!確實是最實際的問題,一臉茫然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藏寶地點只有老大張讓知曉。糟糕的是;他記憶力衰退,不知道能否說出?要不然連個撈本的機會都沒有!”

    “老三!聽那個鬼臉的道士說,老大張讓的功力只剩三成,是否我們合作,逼他講出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呀!”

    賽碩一臉陰毒,雙眼卻露恐懼怯意道:

    “老四說真的,老大張讓的殘酷手段,我真的害怕到底了。這個風險,我卻不敢嘗試,真企盼能治好他,我們就可以東山再起!”

    “老三!你簡直孬種,這個半死人還有什麼可盼望的?那些黃金可以買支百萬大軍,還綽綽有余,或者得其萬分之一,十輩子也吃不完,你選那一樣?”

    “老四!他的三成功力,足可以將我們轟成了“肉骨冰塊”,錢財是給命長的人享受,難道你不怕死?”

    郭勝確是心里顫栗危懼!卻雙眼碌碌使壞心眼,貼在其耳際咕喃了起來;促使賽碩一臉如四季般快速變化,停頓在春風滿面。

    猛拍郭勝的肩膀陰惻惻道:

    “想不到你的心眼真壞!我們就這麼辦。”

    郭勝竊竊私笑陰聲道:

    “老三!不是我的心眼里,是跟老大張讓學的,豈能怪我?”

    這時候“九幽笛”卞瑛及華雄、華燕兩兄妹,趕來探視太監大總管張讓的病情,只聞張心寶哭訴狀況,令她束手無策,只有安慰一番。

    “咦!曹操怎恁地不在?”

    “小叔公!他趕去召集親信兵馬支援,可能快到了吧?”

    諸葛亮及馬岱也趕了過來,參加他們的談天,問起了張心寶“廣宗”人質之約後失去的行蹤。

    小蘿蔔頭卻卻是神龍活現的把江南“漕幫”一切遭遇說了一遍,最高興的是學會各自安歇。

    翌日清晨。

    卯時,陣法對內二十四處“生”門大開。

    陣內二條人影趁濃煙及晨色陰霾昏暗,悄悄的摸黑消失在“坤”門那頭山谷處。

    辰時,大家分配干糧療饑,卻發現了賽碩有郭勝不見蹤影,龐然玄奧的陣內,眾人以為他們走失,如何去找?

    諸葛亮卻臉色驟變大呼道:

    “糟糕了!他們兩人叛逃出賣大家,快點通力合作,疊岩石再擺“陣中之陣”自救!”

    此話一出。

    嚇得大家如驚弓之兔蹦跳而起!

    團團圍了過來,聽從諸葛亮的指示後,一邊咒罵,一邊分工合作搬抬巨大岩石,就在停放張讓及趙忠的擔架處疊了起來。

    巳時。

    一天的工程,卻在十四個大人及一個小孩,在一個時辰的通力合作之下,完成了三分之一,不謂不快,卻累得大家汗流浹背,氣喘如牛,手掌腳肘皆磨破了,依然咬緊牙根苦干!

    午時初分。

    工程完成了一半,卻累垮了眾人,暫做休息。

    華雄抹著滿頭汗水,急問道:

    “孔明先生!這兩個老兔崽子出賣我們,對方兵卒何時會攻進來?搬動這些巨石,砌成八堆二個人的高度,實在辛苦,大家已經沒有力氣了。”

    諸葛亮舉袖擦拭一臉汗漬道:

    “過了午時時辰,對方如果沒有能人帶領攻進來,陣法變化為凶數,除非有如天下第一神術左慈之流,才有辦法破陣!”

    這麼一說,使得大家精神一振!再苦也得挨過這個時辰。

    午未交分。

    大家已然又饑又渴,疲憊不堪,工程完成了五分之四,紛紛倒地休息,心里頭卻慶幸又逃過了一劫。

    申時又到。

    眾人稍微恢複體力,才開始享用干糧,華雄又問道:

    “孔明先生!這個“陣中之陣”的時辰變化,是否與“八陣圖”相同?”

    諸葛亮微笑道:

    “不同正逆陰陽有四種變化,我采取了其中一種,時辰變化不便說破,以免重蹈覆轍!”

    眾人對他十分信任,也不再多說什麼,繼續造陣;有了這種自己人叛逃心結,十位宦官確實被監視著。

    申時尾。

    瞬間,奇景突變:

    “坤”門乍開!

    進出一道威力無儔的狂勁掌風!

    掃過昨天“九幽笛”卞瑛及馬岱辛苦種植的七棵半腰高的綠樹.有如把這一處空氣中的氧分子,電光石火般的激蕩燃爆,轟出連珠炮似的串串爆響,霎時間,綠樹化為灰燼,連帶附近一丈方圓的岩石燒黑,掌勁十分霸道。

    滿山遍野的蒼勁翠樹消失了!

    “九幽笛”卞瑛雙眸一抹驚駭,脫口道:

    大愚一掌第三式:火形風

    語音旋落。

    一條白影從人“坤”門快速閃至;大家心中一慌,給紛躲進了以岩石疊起來但尚未完成的三丈范圍“陣中之陣”。

    陣外的“九幽笛”卞瑛滿臉轉紫藍色,摜出雙掌,前推姿勢,腳蹲左前弓右後箭之步,氣沉凝然,乍現靛藍之氣迸出盈尺,在雙掌前旋轉形成兩團耀眼藍澄澄三就光球,獵獵呼號,聲威英姿十分霸氣!

    兩團旋迭耀眼三尺靛藍光球,就是將空氣中氧分子逆時鍾方向集結,濃縮密度,笆務加上超高速旋轉原理,形成堅硬似鋼的水珠,一層一層密聚,包裹三尺光球,有如浪濤翻滾欲動,無堅不摧,無物不擋,攻守兼備。

    一名雪白裝束蒙面人就停在一丈開外,倒也識貨!

    雙眼閃爍妖豔紅芒,一閃訝異即隱,蒼老低沉的聲音脫口道:

    四凶族人之江南建家(渾敦真經):

    渾無靛氣第二式:神珠霸浪!

    “九幽笛”卞瑛一!隨即沉穩斥喝道:

    “前輩何方高人!居然認識江南建家絕學?竟然會使白馬寺絕藝“大愚一掌”之“火形風”?”

    話聲甫落。

    “小妮子別慌!等一會兒,老衲陪你玩玩!”蒙面人陰惻惻道。

    卻瞧見了白衣蒙面人身後,陸陸續續聚集了為數不少的黑衣蒙面人,井然有序的分班列隊,泥塑木雕般的仁立後方,沒有一點聲響,十分的詭譎陰森,空間氣氛為之凝凍,令人背脊涼颼!

    躲在岩石堆里面的張心寶看見了這個白衣蒙面人,渾身抖嗦,神色驚駭,嚇得危顫顫的小手,忙在革囊里掏出了“甯神丹”喂食親阿爹張讓及義父趙忠,還抖落了幾顆,趕快拾取。

    猛搖他們的身體,哭泣慘然道:

    “親阿爹快醒醒嘍!那個最大的壞蛋老和尚殺過來了,小寶在掃墓時差點死在他的手里,還妄想收我做他的小徒弟,快起來跟他拼命!”

    華雄與諸葛亮面面相覷一呆!張心寶說的話聽懂了,脫口道:

    “是太吉方丈?就是奪取“魔界之卵”變成吸血魔鬼的太吉方丈,這下子慘了!”

    石堆外白衣蒙面人,落落大方的掀開蒙面罩,露出一臉白皙冠玉,蓄得一頭雪白散發披肩的太吉方丈夏侯鼎;在其額頭中間一顆豎直豔紅“魔卵之眼”,十分耀目。

    “小妮子!老鈉就試一試你的“神珠霸浪”有多少火候!”

    話畢!他緩緩抬舉雙掌,在前方劃個圓弧,掌心朝下按住,罡氣一撥,掃得地面沙石滾滾,彈指間即止,十分的詭異,而氣勢凝然斥喝道:

    大愚一掌第四式;土形雷!

    語音旋出!

    太吉方丈夏侯鼎四周方圓五尺的空氣,仿佛被其下按姿勢的雙掌吸光.令人有窒息之感!

    “九幽笛”卞瑛早就兩團滾滾的三尺蔚藍光球,蓄勢待發,見其“土形雷”並無特異之處,未免輕敵!

    看招--

    三尺蔚藍光沱沱圓球向前一推!

    氣勢如虹!激蕩兩旁空氣獵獵呼嘯!

    沿途滾滾收刮空氣中的氧分子,兩個光球合並,有若滾雪球般擴大.瞬間暴漲一丈方圓超大水球,隱約看見了奪人雙目的水球光環中,有三層翻動之浪濤狂旋不休!

    氣勢無儔!雷霆萬鈞之狂猛!風卷殘云殷分化三波三層滿天雨珠,一波一層相偕相隨,“霍!霍!”轟去!

    太吉方丈夏侯鼎滿臉通紅,鶴發狂舞!真氣提高至渾身盈滿,空氣中更顯真空般的干燥!

    第一波蔚藍雨珠罡氣!浪濤洶湧有如拍岸已至:

    “土形雷”按下的雙掌充盈罡氣!

    猛然翻掌朝天。

    轟---

    罡勁交接!

    第一波雨珠罡氣!就如被天空中的干燥空氣,一下子,吸得消失殆盡!

    第二波蔚藍雨珠罡氣!霎那間尾隨即到;就如怒濤暴雨侵襲一丈方圓,威猛無儔,更盛前一波!

    他把朝天的雙掌!類似畫個三尺方圓的大太極圓形,再度翻掌朝地;即刻將第一波蔚藍如濤的雨珠,似浪轟卷襲的雄姿,推挪移動地面!

    “噗!噗!噗!噗!噗!噗!噗!……”

    堅硬如小鋼珠的罡雨!被他挪移一轉;有若滂沱盤珠“浙瀝嘩啦!”十分脆響悅耳,溫柔地傾盡倒入地層而隱!

    第三波蔚藍雨珠罡氣!轉眼間銜著前浪飆疾又至;狀如蔚藍云龍布雨,龍騰九天,俯沖而下,氣勢磅礴,無與倫比!

    “神珠霸浪”一式!分化三種玄奧,就以龍行變化最凶猛、最凜厲,好像勢在必得!

    豈料!他的前身彎腰一沉,雙掌猛然轟在地面上,方圓一丈距離,為之表層震動,掌罡吸黏著岩石連帶三尺厚的地層,有如力拔山河兮之偉哉態勢!

    就將一丈方圓地層翻掀而起!迎著來襲的蔚藍珠化龍神,迎頭蓋去!

    這種蓋世威猛神功!令藏身岩壘內的眾人,瞧得瞠目結舌,驚駭得往後癱跌,一屁股著地.那服無儔無形壓力,促使人往後竄行,嚇得就如自己被丈寬地層迎頭砸到一樣!

    說時慢,這時快:

    轟---

    地層撞珠化龍神!

    滿天石塊紛飛,煙塵彌漫!爆開的速度及力量,可以將一丈范圍的生物,搗為肉糜稀巴爛!

    “噗!”

    “九幽笛”卞瑛被岩石撞得口噴鮮血,受傷不輕,機靈的順勢飛躍一丈開外,瞬間隱入尚未完成的壘岩“陣中之陣”,免去了粉身碎骨之厄!

    太吉方丈夏侯鼎得意的縱聲狂笑道:

    “除非你的“神珠霸浪”能練至五種玄奧變化!才有資格與老衲一搏的希望,你簡直就是螢蟲之光,也敢與皎月爭輝?太不自量力了!”

    慘了!一招就受傷敗北。

    華燕趕來“九幽笛”卞瑛背後盤坐,雙掌一抵,迅速功療傷,促使她慘白臉色轉為紅暈“噗!”的再度噴出一口瘀血,暫緩了傷勢。

    形勢萬分的危急!

    敵方後面黑壓壓的三百多名黑衣蒙面人有如行尸走肉般,根本無視這場驚天動地絕學之拼斗;要是叫他們一擁而上,不就加速大家的死亡!

    正當眾人坐困愁城之際!

    從“坤”門山谷處,蜂湧出了輕裝搜山步兵,如潮水般迅速包圍“八陣圖”內所有的敵我雙方,越聚越多,有若鐵桶般的密不通風。

    “九幽笛”卞瑛擦拭嘴角漬,一臉歡喜霍然而起,大家跟著她,高興的跑至壘岩間隙眺望。

    放眼一瞧!是袁紹帶頭領兵,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破船又遇打頭風來形容--慘!慘!

    慘!

    太陽下山,天色開始昏暗。

    袁紹那邊確有能人,利用這道“坤”門而進,也命士兵搬動“干”門的三處岩石,“八陣圖”即刻瓦解,顯出了更大的遼闊空間。

    要不是太吉方丈夏侯鼎闖進,叫其撿個大便宜,真會使袁紹摸索到下輩子,依然找不到頭緒。

    火把通明,照得百丈岩石懸崖如畫光亮,增添的團團火炬之多,使得月亮失色。

    袁紹執著寶劍,遙指怒斥道:

    “閹狗張讓!快出來受死,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沒想到還有白馬寺的禿驢率眾保護你,這也難敵本將軍千軍萬馬的人海戰術!”

    這是天大的誤會!說不定還是個轉機?來個挑撥離間,就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袁紹不愧料事如神!你若真有本事,先殺了那批護衛黑衣蒙面人後,才有資格進陣見主帥!”

    這麼一捧一損!果然袁紹中計暴跳如雷,狂吼咆哮道:

    “放你媽的臭屁!這一群小雞碎,也敢擋本將軍的數萬精兵?不將你們全部碎尸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操你媽的祖宗十八代!人數不超過一萬,居然騙稱數萬,天下間,最不要臉的狗賊就是你!”華雄趁機挑撥叫囂怒罵道。

    殺---

    袁紹盛怒之下,將命一出。

    精兵持長戈大戟為第一陣,聞命沖鋒而上,喝喊沖霄,壓蓋過懸崖之下河水滾滾拍岸,聲勢嚇人。

    太吉方文夏侯鼎也跟著暴跳如雷!這是一場無妄之災,就如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雖然三百多名尸毒的武林高手,也實難敵擋螞蟻雄兵搬大象,凌厲戟鋒來回切割,是可以分尸萬段。

    主意打定!活捉宦官張讓;賽碩及郭勝的巧遇密報,他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藏,對奠定自己“魔界王國”助益很大,其余人等全數滅口。

    “黑衣戰士聽令!留下十人跟隨朕應敵,其余全部沖出殲滅口!”

    二百多名黑衣戰士早就欲飲人血,饑渴難耐,夜晚一到,齊齊掀面罩收入懷中。

    個個面露銅鈴血紅大眼,閃爍妖豔赤芒,猙獰繚牙暴長丑陋,喉結滑動,嘶吟如獸哀鳴,叫人一見膽顫魂飛,毛骨悚然。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妖魔鬼怪?”

    剛沖上來的士兵瞧見這種丑態,嚇得哇哇大叫!往前心生膽怯,欲後退又被如潮湧到的同伴推擠,真是進退兩難。

    這些心驚肉跳的士兵,只有閉著眼睛持長戟往前一刺!豈料對方人影一閃,士兵就被其捏著脖子,僵尸驟張血盆大口,暴長的三寸獠牙狠命一咬,“咕嚕!咕嚕!牛飲鯨吸抽干了渾身血液,成了一灘干尸,死狀十分恐怖。

    再恐懼膽顫也得拼命!

    一丈二尺長的長戈大戟發生了功效,可以拉開距離穿刺對峙,是兩軍交戰最有效及殺傷力最強的武器。

    二百多名吸血僵尸與群湧而至的士兵戰士,打開了一場混戰;真是螞蟻雄兵咬死大象,吸血僵尸武林高手也被逐一緩慢的碎尸萬段。

    太吉方丈夏侯鼎把躲在壘岩內的諸葛亮及“九幽笛”卞瑛一干人等,視為甕中捉鱉,囊中之物。

    十名吸血僵尸已將壘岩出口堵住,其中五名率先搶進壘岩內,幾聲的斥喝聲響起,又沉寂了下來,其余五名僵尸再度闖進。

    太吉方丈夏侯鼎心中盤算利用這些吸血僵尸消耗他們體力,一邊也是投鼠忌器這批人會絕望的自殺;所以沒有使用驚天一擊的“土形雷”將石壘里的人活埋。

    片刻之間,壘岩里的吸血僵尸幾聲的獸鳴哀嚎,全部被消滅了。

    時間上十分的緊迫,太吉方丈夏侯鼎知曉再拖下去,那批迎戰的吸血僵尸必然全部被殲滅,連帶壘岩里的這批人也會被殺光,豈不兩頭落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氣勢凝沉!雙掌迸出了金光熠熠罡氣,左右開弓有若白鶴展翼,兩支手掌成了黃金打造般的耀眼,在夜里閃閃發光,不知道又使出什麼毒手絕招!

    此刻,壘岩里的人闖了出來!

    居然太監大總管張讓蘇醒了過來,脫去衣裳將張心寶綁在背後,二總管趙忠、“九幽笛”卞瑛、華雄及華燕等等掠陣以待.是打算突圍殺開一條血路之態勢!

    太吉方丈夏侯鼎反而一股喜悅,只要活捉宦官張讓父子;利用孩童便可以逼供大人。

    縱聲狂笑道:“來得正好!你們就接招受死吧!”

    話音旋出!

    大愚一拿第五式:金形電!

    只見他金黃色雙掌手刀在虛空中,快速交互劈出,迸出一幕幕的金芒劍影,一層層的密集飆出。

    彈指間,籠罩方圓一丈,重重金光閃閃的萬劍破空齊飛,氣勢驚人,更是蔚為奇觀!

    捷如閃電!快如奔雷!

    這般萬劍齊飛的光影聲勢!憑劍氣,就能使人肌膚感到刺痛,凶猛無比.欲要絞碎他們,令人膽顫心驚!

    “九幽笛”卞英拼著受傷不輕的身體再度出招!

    渾元靛氣第二式:神珠霸浪!

    太監大總管張讓臉色鐵青,將殘存的三成功力,凝聚雙拳,就是散功而亡也要拼這條老命,保護背後的心肝寶貝張心寶,暴喝一聲道:

    寒天神拳第二式:寒穹絲罡!

    秋風颯颯,無所不在!

    這招絕學右拳之拳勁擊出,就將他面前一文方圓吹來的秋風水氣,給凍結盈尺厚度。

    左拳之罡勁即刻擊出,將凍結的一片白茫茫尺厚秋風空氣,化成千絲萬縷罡氣,順勢奔雷而去,“滋!滋!”聲態叫人耳鳴失聰,欲要縛綁空中,那些層層如幕的萬劍齊飛!

    太監二總管趙忠靈犀默契,扭腰一彈,躍高五尺,妖繞百態一旋身.“綿里藏針”絕技出手了!

    嗲聲嗲氣斥喝道:

    綿里藏針第二式:纏綿悱惻!

    銀芒萬點!去勢之態,行云流水,有若天女散花,婉柔千姿,滿天毫針,就如長了眼睛靈動;尾隨張讓進出的絲罡結結密布的網洞,一毫針一個孔,准確無比的自動盯上,補其網洞之遺漏,做第二波的猛烈攻擊!

    一旁掠陣的諸葛亮、馬岱、華雄、華燕及一干太監共有十四個人,分成三組;個個環環相扣,皆雙掌抵背,輸

    功挪多內力真氣,盡吃奶的力量,傾力幫助出招的三個人抗敵!

    太監大總管張讓及二總管趙忠與“九幽笛”卞瑛三個人,精神一振,內力為之大增,暴發十二成功力神色轉為喜悅,更加拼命輸功,欲殲滅這個大魔頭!

    太吉方丈夏侯鼎見對方內力暴增,倍感壓力。

    眉頭一顫,神色沉凝,額頭青筋賁突,滿臉通紅猙獰,一頭白發賁然暴起,飛舞手刀趨疾,有若一尊發瘋捉狂的大魔神!

    更陰險的是;他右腳重重跺地,地層為之一震,施出了“大愚一掌”之“土形雷”陰式!

    “土形雷”陰式一出!

    腳勁貫入地層!有如一群土撥鼠般,在地層一尺之下,滾滾竄至對方輸功加持的諸葛亮、馬岱、華雄、華燕及宦官等那群人的腳下地層,陰勁罡氣狂爆開來,屑石紛飛,震得他們東倒西歪,灰頭土臉,人人口吐鮮血了!

    太監大總管張讓及二總管趙忠與“九幽笛”卞瑛三個人內勁一歇!臉色喜悅轉為恐慌,氣勢一弱,頓失先機。

    “九幽笛”卞瑛的絕招“神珠霸浪”所凝聚的蔚藍龍神布雨,被“大愚一掌”之“金形電”第一幕的萬劍齊飛,絞得龍形雨珠如泡沫般消失無蹤!

    太監大總管張讓所使的“寒天神拳”第二式“寒穹絲罡”!有如天網寒絲.乘機纏住,碰撞了滿天第二層及第三層的兩波罡化金劍!

    崩---

    轟然爆響!聲震貫云!就如天空欲將塌垮。

    罡風余勁!掃得方圓五丈內,正在厮殺拼斗的士兵,翻滾拋開,遍地哀嗷,清出了一片空地。

    高手與高手的拼斗罡氣,一般的士兵根本無法靠近。

    兩股一烈一寒之罡氣!消逝無蹤。

    這些種種招式說是慢!其實快若迅雷!

    太監二總管趙忠十分歹毒的一招“纏綿悱惻”銀芒毫針,挾其滿勁余威,轉眼間,欲貫穿太吉方丈夏侯鼎全身之際!

    他滿臉恐駭狂叫道:

    “哇哇!“魔卵血奴”快保護朕!”

    額頭上,眉心之間的“魔卵之眼”霎時間--乍開!

    赤豔熠增生輝!霞光萬道!

    一道道如雷射光線細膩的赤豔極光!奇准無比的撞上一根根亮晶晶的纖毫銀針!

    波---

    萬道極光!同一時間,萬點齊飛,毀滅所有纖毫銀針,只有一聲爆響的拖曳後音!

    極光萬道!貫穿銀針後,余勁末歇,直射他們三個人而來!

    膽顫魂飛!恐駭得裂心欲絕!

    奇跡出現了!

    就馱在太監大總管張讓背後的張心寶,其頸脖子間配掛的那穎半月形,非銀非鐵金屬之“神儀”項鏈,感應了那股魔界妖氣,顫動起來。

    簌--

    “神儀”項鏈!迸出了銀芒瑞氣千萬條,密聚結合成為一道明光保護網牆,把三個人給籠罩住了。

    赤豔極光飆射撞至這層明光保護罩!

    小孩童當然不懂!也沒有這種能力摧勁禦敵;確實無法阻擋蓄勢而來,無堅不摧的赤豔魔光:

    轟---

    將三個人擊得顛躍後退二步!口吐鮮血受了重傷;尤其“九幽笛”卞瑛慘,二度傷害,臉色臘黃,氣若游絲,倒地掙紮無力再起。

    這群人個個受傷,危危殆矣!

    太吉方丈夏侯鼎縱聲狂笑,得意洋洋道:

    “放眼天下!唯我獨尊,誰能與朕爭鋒?”

    話音甫落,“一聲龍吟嘹亮而出!氣勢如虹,貫穿天際。

    一聲虎嘯沉吟而起!聲勢狂風,殘卷大地。

    右側密林遙遠處,撲翼紛飛流竄。

    來者正是“神鷹刀”衛九敵連袂安世高和尚,兩人牽關羽破空而至;疾若奔雷,踩踏萬軍中士兵的頭顱肩膀如夷平地。

《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8-20 12:2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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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

    左側密林處,闖出了一僧一尼;就是走水路而來的“清涼院”執事和尚太昌,也是安世高的掛名師父,連同棄發剃渡出家為尼的“太陰星君”李紅,捷若行云流水而太吉方丈夏侯鼎雙眼一抹魔采奕奕,滿頭白絲無風飛舞.額頭青筋賁突,如遭天敵般狂怒,魔勇無儔,暴然掠身騰空,雙掌蓄盈一“金形電”罡氣,朝“神魔刀”衛九敵方向轟出兩掌!

    滿天罡化金劍!如怒濤拍岸,一波銜著一波威猛無儔,洶湧而去。

    “神魔刀”衛九敵不敢小覷,拔出了神魔刀應敵,安世高和尚也憤然以“金形電”罡氣出掌,卻把手執青龍偃月刀的關羽,掉落敵人千軍萬馬之中。

    一僧一尼各屜神威!也朝這個大魔頭夏侯鼎方向攻了過去,欲報“祖庭”毀滅之恨!

    大魔頭夏侯鼎一人獨戰二僧、一尼、四條人影縱橫交昏;同門厮殺.先天拼先天!樂得天地昏蕩蕩,日夜暗無光,碎石沙塵彌漫。

    迭旋飆疾的戰斗罡氣,掃得附近方圓十丈的士兵哀嚎翻滾,死傷累累,不計其數!

    “神魔刀”衛九敵掠至諸葛亮等一干人身邊,一招“秋風掃蕩葉”刀罡狂斬欲樂害他們的士兵,解除了燃眉危急。

    事情突變!

    救援一到!本是因禍得福,卻反而生悲。

    滿地遍野的士兵,陸續殲滅了吸血僵尸將其搗為肉糜,袁紹認為有機可趁.親率兵眾一擁而上,開始對受傷的太監大總管張讓這批人,展開無情的殺氣,欲得手碎尸萬段,才肯善罷甘休!

    關羽雖然神勇!卻也一時間受困,欲殺出一條血路前去支援。

    太監大總管張讓背著驚駭哭啼的孩童張心寶,連袂二總管趙忠血戰不懈,卻皆猛虎難敵獼猴群,劍傷累累,依然拼命,奮不顧身了1

    “九幽笛”卞瑛受傷最重,為“神魔刀”衛九敵偕諸葛亮、華雄、華燕、馬岱四人護,其余宦官被亂兵沖散,凶多吉少!

    亂軍之中!去而複返裝扮士兵的“羽靈真人”邱琮傑偕“八風秀士”李文欽適時出現;連袂奮勇殺敵,十分驍悍神勇,適時參與戰局,護住了受傷體弱的四個人。

    被沖散的太監大總管張讓及二總管趙忠,是袁紹欲報父仇的主要目標,所以親串精兵一路追殺,往懸崖處不斷攀登,情況萬分危急!

    前有百丈峭聳懸崖!後有袁紹及精兵無法算計,沿路追殺.兩老背著一少,已經滿身刀劍傷痕,失血過多,精疲力盡登至最頂峰了。

    張心寶在親阿爹張讓的背後,哀聲淒厲慘叫道:

    “義父!義父!義父!義父!推來救小寶--”

    “神魔刀”衛九敵聞距離二十丈遠處,高聳懸崖之巔的張心寶淒然呼叫!

    矍然一驚!

    暴喝一聲,如旱雷乍響!

    將全身內力提至極臻!

    拋出手中神魔刀化為一片刀罡!掠身踩著,使出最耗真元的絕學!

    禦刀飛行之術!

    捷若閃電!勁如雷霆劈開天空之速飆飛而上。

    太監大總管張讓背著張心寶偕二總管趙忠聞孩童哭聲悲淒,一臉蒼白失色而慘然,兩人面面相覷,有如在世上最後一次無言的告別!

    正當,“神魔刀”衛九敵禦刀飛行破空而至!欲伸手攫住太監大總管張讓背後的張心寶之際!

    孩童張心寶也絕處逢生的一臉喜悅!伸出雙手欲要抱抱!

    變生肘腋!

    兩名太監總管!把殘余的渾身內力,聚滿雙掌迎向這道禦刀飛行之刀罡拍出!

    刀罡遇襲!力量自然反震,威力無儔!

    將兩老一少!彈飛空中,有如星殞拖曳,直落百丈懸崖滾滾江河浪濤之中,有若一點小泡沫幻滅矣!

    兩岸懸崖空間!

    依然回蕩太監大總管張讓之最後悲壯遺言道:

    我們父子!甯願一起死……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神魔刀”衛九敵禦刀飛行之術,被這一拒,偏了准頭,旋繞懸崖之顛一圈而落。

    仰天悲泣,一聲長嘯!震徹云霄,有驚天地、泣鬼神之威力。

    “空負一身絕學何用!竟然救不了自己的義子!”

    “神魔刀”衛九敵滿臉老淚縱橫,一肚子的懣忿悲痛,化成一股正義凜然無邊力量,欲斬殺大魔頭夏侯鼎。

    神功一動!龍吟唱道:

    心若無刀念亦絕

    幕以虛空返太虛

    神刀天地破,浩然游天河

    身刀合一!有若慧星灼亮!

    迎空拖曳一閃!

    破空音速之極臻!

    刀罡所經過之空間!

    就似爆裂一道鴻溝!

    雷霆一擊!

    劃出白虹!朝大魔頭夏侯鼎迎戰兩僧一尼之處。

    霍---

    就將大魔頭夏侯鼎的一顆六陽魁首斬飛!

    大魔頭夏侯鼎之滾碌碌腦袋!“魔界之卵”魔眼乍開,疾出一道赤豔如柱光芒,觸地一彈,蹦飛而竄逃,捷若流星,往懸崖百丈深淵而落,消逝在滾滾江河水浪之中。

    此刻!

    曹操親率救兵而到!再與亂兵戰成了一團,極力攻堅,搶救己方人員。

    “神魔刀”衛九敵一臉悲傷,掠身而出,一手攫著奮戰保護諸葛亮等這四個人的關羽契領而起,再挪騰于戰亂中士兵的頭顱肩膀,幾個起落,消失在左側密林之內而隱。

    生要見人!死欲見尸!江河滔滔大浪不絕,再困難也要去追。









第五卷 第十三章子鬼哀啼


      佛龕月印千岩寂,蠻角風號萬壑傳。

    夜半摘星長北望,幾年身傍太微邊。

    天空一片黑漠漠,殘余一絲耀目月明。

    莊主崔毅從睡夢中驚嚇起身,推開一旁熟睡的夫人下榻,步至桌前,倒杯茶水解渴。

    程毅喃喃自語道:

    “奇怪?怎會夢見兩個紅咚咚的太陽墜在莊後馬廄里,居然不著火而霞光萬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念頭一轉,披衣著身.取來一盞明亮燈籠,推門扉而出,沿路徑走去.欲探一個究竟。

    明亮的燈籠一照馬廄!是有兩個孩童躲在里頭,一身髒亂,相擁抖顫,一臉恐慌凝視著。

    崔毅左顧右盼四下無人,滿腔訝異問道:

    “你們是哪戶人家的小孩?怎會在此?”

    十四歲的幼帝劉辯驚如脫免,就往草堆里鑽;九歲的“陳留王”劉協霍然起身,攤開雙手護著,一臉的害伯囁嚅道:

    “你又是誰?三更半夜到此?”

    崔毅一呆!這名小孩氣質與談吐不凡,並非頑劣的本性村童,提燈籠再照個清楚,豁然發現說話的小孩一身血跡汙穢,十分驚訝。

    “我是這里的莊主!你們又是誰?”

    “陳留王”劉協指著草堆里的幼帝劉辯道:

    “此是當今皇帝!遭宮廷叛兵之亂,逃難到此,我就是皇弟“陳留王”。”

    是的!見其一身血跡斑斑的滾蟒皇袍,大吃一驚!

    天威赫赫!即刻匍匐磕頭跪拜,恭聲道:

    “臣乃先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因見“十常侍”賣官嫉賢,故隱居在此。”

    這麼一跪一說。

    “陳留王”劉協拍拍害怕起伏的小胸脯,喘了一口舒氣,轉身對藏匿草堆里的幼帝劉辯道:

    “皇兄!沒事了,快出來,人家是名忠臣又是莊主!”

    幼帝劉辯伸出了小腦袋,環顧四周,杯弓蛇影的一臉驚駭道:

    “快問他外間有沒有亂兵搜捕?”

    崔毅抬頭恭敬道;

    “啟稟陛下!四周無人,快隨微臣入莊躲避1”

    幼帝劉辯鑽出了草堆,相偕“陳留王”劉協扶起了跪地的崔毅莊主,三個人一齊進莊。

    崔毅喚醒了睡夢中的夫人,趕快命下人燒水替兩名皇子洗澡.殺雞宰豬,捧至臥房內.跪進酒食。

    東方曙白.秋云詭譎。

    話說“中侍郎”贈參加宮廷一役,殺了“十常侍”之一段圭,將其人頭懸于馬項下,分兵四散尋覓往北面竄的宦官群。

    偶至崔家莊,求見莊主崔毅,互相說明身份道:

    “崔莊主,昨夜是否看見一批軍隊打此經過?”

    莊主崔毅一眼即認出閔貢為項下系著宦官段圭的人頭,知道是位忠臣,連忙諸他單獨一人,掩門而進屋內。

    崔毅引見閔貢拜見幼帝及皇子,君臣痛哭一番。

    閔貢恭聲道:

    “國不可一日無君!恭請陛下還都。”

    崔毅牽來莊里僅存的一匹瘦馬備與幼帝劉辯乘騎,閔貢與“陳留王”劉協共乘一馬,先遣一名士兵回報朝廷,由三十幾位步卒擁著離莊而去。

    不出三里,地點“北芒孤”(邙山北)下。

    根據情報顯示,知曉幼帝及皇子被宦官脅持往北而奔的朝廷大臣們,群聚蜂湧尋覓,遇上了幼帝劉辯,皆下馬匍匐跪地,如喪考妣般哭成了一片,不哭者不忠。

    這隊朝廷重臣車馬行經數里,忽見旌旗蔽日,塵土遮天,一支重鎧兵馬延綿數里,疾飆而至。

    嚇得百官失色!幼帝劉辯有如驚弓之鳥,躲在車內哭個不停,為“陳留王”劉協拍背安慰。

    繡旗影里,一將飛出,厲聲問道:

    “當今天子何在?”

    一名大臣策馬就喝道:

    “來者何人?天子詔令,軍隊向後撤退!”

    來人縱馬掀蹄,再度厲聲道:

    “西涼刺史董卓是也!你們都國家棟梁,不能輔佐皇室,以致使天子流亡在外,還有什麼臉命令軍隊撤退?說是天子詔令,豈知真假?”

    話剛說完,九歲“陳留王”劉協下了馬車,步行走到董卓馬前;他的一身滾蟒抱已然表明了身份,而小小年紀卻有王者之風范,令人折服。

    指責道:

    “董卓!你是保駕?或者是來劫駕?”

    董卓暗中稱奇!此子長相清秀又膽識過人,在馬背上行軍禮道:

    “董卓特來保駕!”

    “陳留王”劉協一臉不悅指著他道:

    “既來保駕!天子在此,為何不下馬拜見?”

    董卓大吃一驚!慌忙下馬,拜于道左。

    後面跟著的李儒等五萬大軍,紛紛下馬壓旌旗子地面,跪地三呼萬歲,聲震云霄。

    此刻幼帝劉辯更嚇得哇哇大哭,董卓趨前掀簾而起問安,詢及事情發生的真相,他卻結結巴巴,語無倫次,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董卓再跟“陳留王”劉協行禮問話,詢問事變經過,九歲的孩童一一回答,有條有理,毫無遺漏。

    董卓大為歡喜,認為皇弟比皇兄要強得更多,又是董太後親養長大,自以為與太後同族,遂興起了罷黜幼帝劉辯,擁立劉協的念頭。

    兩人一向一答之間表情,一旁的李儒看得十分真確,一肚子的鬼主意又在盤算,開始謀略一切計劃。

    大軍上著幼帝皇子馬車,浩浩蕩蕩開道回都,一場即將醞釀的宮廷政治風暴,正要開始!

    兩側河畔蘆葦叢生,腐敗傾倒密結成丘,蘆絮飄飄,一片白茫茫掩人雙目。

    驚見一老一少趴在蘆丘上,有若兩具浮尸,在這個戰亂年頭,處處可見,不足為奇。

    水流緩慢,一支小舟輕滑在江畔。

    舟上三名游俠兒裝束人物;一名蹲身熟練操槽,兩名伏在舟低,神色緊張,皆執明晃晃的寬背刀在手,好似在狩獵什麼動物。

    小舟鑽進蘆葦之中,靜悄悄停了下來。

    這片叢生蘆葦飄絮,確實是處藏匿的好地方。

    片刻後,另一條小舟沿江畔水路快速劃來。

    舟上三個人皆頭綁黃巾,一臉的紅綠鬼臉刺青;一個站立操槽,二個安坐舟身及前坐。

    正當小舟駛至這片蘆葦時,隱藏的那條小舟三名游俠兒,暴然跳起,一人覬准一人,提刀就砍。

    一聲慘叫!操槽的那名黃巾賊,身中一刀翻身落水,水中冒起了一片血紅泡沫,觸目驚心。

    另外兩名黃巾賊雖然大吃一驚.卻手腳俐落迎刀一架!

    舟身搖晃,也跟著落水。

    三名游俠兒在水中與這兩名黃巾賊兵,在水里混戰起來。

    豈料,落水的兩名黃巾賊兵,其中一人卻十分的彪悍,而且水性待佳,揮刀砍傷了兩名游俠兒肩膀及手臂,促使他們不支欲竄游上舟。

    那名頭兒似的游俠,砍落了一名黃巾賊人的腦袋後,大叫道:

    “這名“祭酒”頭目就由我來對付!你們別怕,快割下賊兵的腦袋再上舟!”

    話聲一歇。

    那名“祭酒”頭目咬牙切齒,趁其喝喊,游至這名說話的游俠兒身邊,迎頭就是一刀。

    “鏗鏘!”

    刀鋒相架!爆出火星。

    游俠兒卻是一沉!嗆了一口江水,已失先機,就與這名黃巾賊“條酒”頭目,雙雙在水里混戰起來。

    那兩名受傷的游俠兒,在緩慢順流的水中,尋找到了一顆賊兵頭顱,及割了另一名賊兒的腦袋,將其散發綁在腰間,游至一支小舟旁.卻因受傷無力上舟。

    在水中浪里白條激戰的游俠兒,卻不是黃巾賊對手,見同伴無法趕來救援,只有拼命劃水往岸上游去。

    黃巾軍“祭酒”頭目緊游在後,猛地又是一刀劈下,“嘩啦!”潑水聲一出,這名游俠兒返身就架。

    “當!”

    一聲脆響!手中寬背刀脫手掉進水中。

    “祭酒”頭目一臉猙獰得意,揮刀連砍,只有著水“波波!”作響沒有砍中.卻嚇得赤手空拳的游俠兒,沒命的竄游蘆葦草叢之中。

    “祭酒”頭目在水中嘴咬大刀,雙手劃水疾勁,窮追不舍,豈肯善罷甘休;一則追殺,二則順游上岸可以潛逃。

    驚嚇亡命劃水的游俠兒,快速游至蘆丘處.看見了一老一少的尸體趴在上面,一支陽光閃爍耀眼匕首,就在小孩子的手中。

    心中頓覺一絲希望,慌忙加速游去,一把攫起這支閃亮凌厲的盈尺匕首;剛好這名“祭酒”頭目追趕而來。

    迎頭力劈又是一刀!

    游俠兒匕首迎了上去!

    料不到,斬斷了“祭酒”頭目手中的大刀,成了兩截!

    太棒了!竟然是一把吹發斷玉的寶匕。

    連連揮出幾手!就將“祭酒”頭目的大刀,節節寸斷,順勢把他胸斷臆開,貫肋違背.死于非命。

    再順手一揮!斬斷腦袋,就在水中清洗,攝其散發綁在腰際.哈哈大笑,有如撿塊黃金似地高興。

    另外兩名游俠兒已經翻上了小舟,撕裂衣衫,各自綁住傷處,以免流血過多,將舟劃了過來接應。

    這段空檔時間,取得匕首的游俠兒,在蘆葦丘上,伸手探視這一老一少的鼻息,居然還有一絲的微弱呼吸。

    小舟已至。

    感恩的心豐收,就將一老一少的身體搬上小舟,順水流方向操槽,消失在前方一片白茫茫的蘆絮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

    一艘五牙大戰艦駛至。

    艦頭將台上,“神魔刀”衛九敵發現了無頭浮尸,一旁相隨的孫策將軍連忙喝止戰艦下錨停駛,命人用竹杆鉤鐮,在水中翻動。

    孫策一拱手道:

    “衛大俠!沿水路而來,已然找了二天二夜,江中浮尸不計其數,皆殘缺不全,卻不見宦官張讓及趙忠的尸體;也有十幾具八九歲小孩的浮尸,就獨不見孩童張心寶!”

    “神魔刀”衛九敵一臉失望道:

    “多謝孫將軍親率水師義助!這份人情,老夫記得。”

    黃蓋從船尾跑過來,一臉怏怏然道:

    “衛老哥!沿江有白脈十分凶悍,專食魚類或腐尸,附近漁夫皆獵殺棄之,不敢吃它們的肉,他們可能凶多吉少了!”

    “神魔刀”衛九敵仰天長歎道:

    “宦官張讓及趙忠弄權為害天下!是死不足惜,叫老夫的義子陪葬,實屬可憐,我們再找一段水路,就返航吧!”

    這艘五牙戰艦起航,緩慢順江流而下,消失在水色連天的地平線那頭。

    河南省鄭州大河村,是仰韶、龍山、周文化的遺址。

    冬天將至,夜晚顯得寒冷。

    一座廢棄的破敗塾堂。

    救起一老一少的三名游俠兒落腳在此,地面上放置豐盛菜肴,一缸白酒,圍著一堆炭火煮湯取暖,吃得十分痛快。

    殘牆一處角落,一老一少畏縮蹲著,就是大難不死的宦官張讓及張心寶兩父子。

    那名游俠兒頭兒拿出明晃晃銳利的白鹿刀在割肉,分成了兩盤,再撥弄些菜肴,叫另外一名手臂受傷的游俠兒端去.他卻有如喂狗般的丟在他們面前。

    張心寶伸出汙穢的小手,趕緊端了就走,一盤遞給了白癡模樣的張讓;他聞得肉菜香,伸手抓取,吃得舔嘴砸舌,意猶末盡,連張心寶的那份,也搶吃得灑落滿地,吃相十分丑陋難看。

    張心寶欲哭無淚,撿著落地的菜肉,狼吞虎咽,還真怕輕咬細嚼突然消失,就如一名小乞丐,十分可憐。

    手臂受傷的游俠兒瞧得惡心,一陣咒罵後,接著道:

    “老大!收容一個小傻瓜及一個老白癡,一天要耗費不少口糧,又拖累大家行程,咱們可不是開善堂的,居然養這兩個廢物?真不知道您怎麼想的!”

    肩磅受傷的游俠兒長得粗壯,比較厚道,嗤之以鼻道:

    “操你媽的丁果!一個男子漢居然心眼這麼丁點兒小,一天要得了幾個饅頭花費,你真他媽的不是東西!連這種事都計較!”

    這麼一說.丁果臉紅掛不住了,怒叫道;

    “操你老母的陳車!我們哪頓飯菜不是用命拼來的?獵取那三個鬼臉賊兵的傷勢還在流血,你以為“獵鬼刺客”那麼好干麼!”

    陳車不理會他,再端一盤菜肉,遞給了孩童張心寶,雙眼憐憫,撫著小蘿蔔頭輕聲安慰道:

    “有叔叔在!別怕他羅嗦,吃飽一點,快快長大,就一齊干“獵鬼刺客”,拿壞人的腦袋到府衙領賞!”

    老大孫寅雙眼凌厲盯著丁果,嚇得他打個寒顫,不敢仰視,低頭撥弄地上的炭火掩飾害怕,“啪烈!啪烈!”地爆響。

    孫寅歎聲道;

    “小丁!游俠兒有游俠兒的武格道義,若不是當今黃巾賊作亂,朝廷頒下獵頭賞兵,說不定我們早就參加黃巾軍了!”

    陳車一臉輕視不屑,哼了一聲道:

    “就是嘍!是老大講義氣,甯願餓死,不偷不搶,找了這條活路,也是賣弄幾手功夫,憑本事賺錢,當初若不是救你一把,你早就爛死泥濘中了!”

    孫寅瓢了兩碗熱湯,遞給了張心寶父子,轉回原處,語調一沉道:

    “三天前若不是那把寶匕“白鹿刀”!我們早就給那名“祭酒”頭目宰了喂河里王八,這份人情要還,況且這三個人頭,著實的賺了八兩黃金,可以過一些好日子;你若不滿我的決定,可以分了黃金走人!”

    丁果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瓢了一碗熱湯,就著嘴邊,吹得熱氣,一臉通紅。

    “老大別生氣!是我小丁的嘴巴臭,但心眼卻不壞,一切聽您的吩咐就是!”

    陳車接口道:

    “這里還是黃巾軍的勢力范圍!有這一老一少做掩護,賊兵盤查起來,一個是你爹,一個是我的兒子,有個好藉口,這些好處到哪地方去撿?”

    “好了!你們兩人別再斗嘴,夜色深了,早點休息,明天再去獵人頭,趁年輕多賺點,免得老大徒傷悲!”

    三個人鋪了四堆稻草,叫張心寶牽著白癡的張讓,靠火取暖,皆抱頭呼呼大睡。

    張心寶心里盤算著時辰,悄悄在革囊中取出了“甯神丹”喂食了張讓二顆,盼其能清醒神智好說話。

    盞茶時間。

    張讓恢複了神智,抱著張心寶舉步維艱,走出了房外三丈遠處,愛憐的擦拭他的髒臉,忍不住掉下兩行熱淚說道:

    “小寶!親阿爹的武功全廢了,沒有能力保護你,只有靠我們的機智存活下去,你怨不怨我?”

    張心寶陪其落淚,咬緊牙根道:

    “親阿爹!只要能天天在一起,小寶不怕辛苦,只希望快點長大賺錢,治好您的病!”

    張讓詢問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之間的對話後,做了一個決定。

    “小寶真乖!你進屋內,利用扒術,把孫寅腰間的那把白鹿刀盜出來。”

    “親阿爹,為什麼?”

    “先別問!盜了再說。”

    張讓牽著張心寶慢步走到危牆下,小孩子手腳靈活,就拿著白鹿刀出來。

    檢查過白鹿刀內暗藏的毒針,總共三十九根不缺,轉動了刀環機關,帶著張心寶進了房屋。

    粗重的腳步聲,驚醒了三名游俠兒,見到張讓居然倒持著白鹿刀,孫寅還以為翻睡中掉落,是要還他。

    起身伸手就要來拿。

    “嗤!”

    一點寒星!貫進了孫寅前胸,瞬間臉色發黑、七孔流血,中毒暴斃。

    張心寶驚叫了一聲!

    睡眼惶松的丁果及陳車聽見孩童叫聲以及老大孫寅倒地的聲響,嚇得霍然蹦起。

    “什麼事?”

    “嗤!嗤!”

    兩點寒芒!分左右兩道貫進了他們身體,不瞬間也中毒暴斃。

    再度嚇得張心寶叫道:

    “為什麼?”

    張讓雙眼一閃殘酷,陰惻惻道:

    “孩子!情非得巳,我們父子若被他們利用來掩護,早晚會被賊兵發現受牽累而亡。再說,我們為了這把白鹿刀,也會暴露身份,殺他們是滅口。”

    話畢,前往收刮他們身上的八兩黃金及一些碎銀。

    將錢財裝入張心寶的革囊後又道:

    “小寶!你的革囊里還有沒有刀傷藥?”

    “親阿爹,還有一瓶!”

    張讓雙眼一抹悲哀,堅毅乎靜的口氣道:

    “小寶!親阿爹要改頭換面,刀傷藥拿出來給我。”

    “親阿爹啊!您身上的刀劍傷口才剛長肉密合而已,是需要再用的。”

    張心寶低頭忙找出一瓶刀傷藥,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卻見張讓在那盆炭火里,撿出一塊炙熱的木炭,就往自己的臉上猛劃!

    滋——滋——

    一股燒焦臭味彌漫。

    張讓還真是狠角色!痛得一頭汗水,只有輕輕的哼聲而巳,卻嚇得張心寶啼哭大叫,拉著他拿炭火灼傷的手,悲泣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毀容?”

    張讓痛得呻吟.卻雙手不停搓抹臉龐,直至全毀而止,手中炭火掉落地上,整個人也癱了下來。

    他兩行熱淚簌簌串流而下,哀傷道:

    “孩子!這是為了我們父子好。你會長大,容貌會變,別人不易認出你來,親阿爹就不一樣,若被認了出來,只有死路一條,現在我們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張心寶抱著張讓痛哭失聲道:

    “親阿爹呀!那也不必做賤自己,大不了死了就算,您說過要死就一齊死嘛!”

    張讓一臉糜爛焦燒,痛得汗流浹背,抱著張心寶憐憫道:

    “孩子!我們就是走入“修羅惡鬼道”也要報仇。毀了我及趙忠的那名神秘女子,你要記得她的裝扮,等你練就一身的功夫,就替我們報仇……但是太難了!”

    張心寶哭著道:

    “我知道是白衣大士的打扮小寶不怕辛苦,還有老太監王板教我的那一招“偃月殺法”,我一定會練成功,替你們報仇!”張讓一呆!轉而淒厲仰天狂笑道:

    “老天待我們不薄!這個死老鬼王板,還是把這招曠世絕學,傳給了我兒子,報仇有望!報仇有望了!”

    寂靜一會,陰森森有如無間寒冰地獄透出的幽幽鬼哭聲,悲鳴又道:

    “你是子鬼!我就是厲鬼!“修羅子鬼啼”就是我們重出江湖的外號!”

    張心寶忙打開瓶蓋,倒著濃烈清香的藥膏,替張讓抹臉,弄得小手一堆爛皮血汙,依然繼續塗抹。

    張讓抱起了張心寶,踢飛了盆火,觸著了稻草,瞬間火勢漫延開來.一發不可收拾,快速的燃燒這座塾堂。

    張讓偕張心寶父子踩著疲憊的步伐,緩慢踱出火場,烈焰熊熊火光,照得滿臉通紅,瞧他們剛毅的面靨,就有如大小兩尊魔神。

    他們踩著炙熱的複仇心火!

    父子連心,開始步入“修羅道”,是一條絕情殘酷,血腥殺戮之路,只有前進,永無退路,永無盡頭。

    天地同悲.紛紛飄起了小雪,令人渾身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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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2:36:29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第一章色藝情仇


      鄭州早在商代就已建城,于春秋戰國時代為鄭國大夫的采邑。

    城北有座“紫荊山”及一片大湖;當地人稱山,其實是高聲的遼闊丘陵綠地而已,卻被一條黃河小支流從中工整的劃成二半。

    “紫荊山”中間形成湖澤,占地約有十畝,平常游客如織,一天的光景就能走完,小販聚集吆喝買賣,自然形成龍蛇混雜之地。

    一名擺攤賣饅頭的老頭子,朝隔壁賣熱面食的中年漢子道:

    “白面!‘北紫’地盤的攤販抽頭稅少了十個銅板,我打算明天過去擺攤,你跟不跟著來?”

    白面神態有點丟了魂般,兩眼發直,心不在焉道:

    “去……過幾天再去……”

    “啪!”的後腦勺一聲。

    “操你媽的!一個月賺不了幾貫錢,昨晚你肯定找那個窯姐,一次就丟個精光,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還在回味無窮?”

    白面回了神,伸懶腰打個哈欠,一臉尷尬,卻精神來了,神秘兮兮道:

    “老王,別胡說八道!昨晚一夜沒睡好的原因是我們‘南紫’地界昨夜來了一位驚豔的‘若蘭夫人’,在一座小帳棚里頭,手拿一根木制的**,表演自瀆的床第功夫,可真他媽的一流。那副柔情似水,如淒如訴的純真模樣,真叫人大受不了,看不到一半,我就一泄千里了!”

    “操你媽的真有這麼神?婊子無情,一番浪聲騷姿擺臀的虛情假意,也居然叫你如此著迷?”

    白面一臉紅暈羞窘卻十分神往道:

    “死老王!枉費你活了這把年紀,保證你沒有見過,‘若蘭夫人’肌膚白哲,滑膩若蔥,尤其令人同情的是居然是名白癡,當然非是浪叫騷姿的妓女可相提比擬……含羞蓄容絕無做作的撩人白姿,就像……就像自己跟她搞一搞……受不了……唔,嘿……真受不了的愛……”

    老王的眼珠子差點蹦了出來,相識多年的白面一向老實憨厚,居然若入魔著了迷,就如身處當場的伸手鑽進褲襠里頭,掐呀掐的……

    莫非……還真他媽的!竟然在……殺雞?

    可見‘若蘭夫人’確實有萬分的魅力!

    “啪!”的後腦勺一震。

    “咦……爽!”

    雖然喚醒了白面回神,他也跟著滑丟叫爽,還真地媽的快!老王心里確實這麼想。

    這時候,老遠來了一名粗活工人叫道:

    “老板來一碗大魯面!”

    客人上門為貴,也不再說話,白面連忙掏出乳稠糊糊的右手,抓面條一甩入鍋了事。再東捉一把蔥,西取一把蒜。等配料齊全,手掌一刮碗沿,熟面條下碗,用筷子一攪攔,就是一碗熱騰騰的大魯面。

    “老鄉,特別加料,好吃的大魯面來了!”

    中午時分。

    “南紫荊山”湖畔,一座一丈高二丈寬的密不透風帳棚,就有閑雜人等探頭探腦,覬覦里頭玄機。

    門口掛著一塊枯黃的竹牌簡單寫道:

    深夜子、丑時辰各開一場表演。

    這些人十分失望,望見了旁邊有一名小乞丐,一身邋遢瘦弱跪在地上,面前擺一個破碗行乞,紛紛好奇的走過來。

    小乞丐身後一棵大樹,有一條繩索綁在一名面貌燒毀丑容的老頭子腰間,居然是一名白癡;欲蹲在沙地上,用一根汙黑的筷子在畫人像圖,而且不停的重複。

    小乞丐左側一塊板子寫道:

    親阿爹在一場火災中毀容發瘋,請仁人君子施舍就醫。

    可憐的孩子!是值得令人同情,心甘情願如此孝順行乞養父及就醫,在這個年頭已不多見了。

    路人紛紛慷慨解囊,一下子銅板就滿了半缽。

    唉!孩子也真笨?行乞怎麼不進城,且收入較豐,偏偏在這種無人到達的風颯颯寒冷湖畔。

    小乞丐就是張心寶,老癡呆就是張讓。

    這群人散了,等待夜深再來看戲。

    帳棚的後門掀起,團主常仇走了出未,其身高瘦長,右半邊臉頰燒傷毀了容,一臉的神色本然,卻雙眼一抹憐憫,端著兩碗剩菜米飯,一碗遞給了小乞丐,另一碗遞給了綁在樹身的老傻癡用餐。

    突然之間,掀開的後門,闖出了一名面貌姣好的三十歲左右,風姿綽約女子,卻是衣衫不整,隱約的可見緊挺的豐乳浪蕩,一身白皙若脂肌膚,十分誘人。

    她卻跑到張心寶跪地前,就摟抱著不放,口里喃喃自語道:

    “孩子……是我的孩子……孩子……你是我的心肝寶貝……”

    可憐!是位女瘋子。

    張心寶也不掙紮任她擁抱,那名團主常仇連忙趨身過來拉起了她,從背後腰間,取出了一個三尺大的布娃娃,聲音低沉嘶啞,好像吞炭燒壞了嗓子般道:

    “若蘭!他不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在這里,快抱進去帳棚內,免得著涼了。”

    ‘若蘭夫人’失神的雙眸展亮了起來,趕緊抱起市娃娃,輕拍背後道:

    “常勝乖兒!娘親抱你喂奶吃嘍,可不能哭啼,外頭風大,我們進去……常勝乖兒……”

    掏出了碩乳,就著布娃娃的嘴,一臉滿足的慈容,碎步走進了帳棚。

    常仇右半邊燒毀的丑瞼不斷抽搐,雙目瞳孔深邃處,燃燒熊熊熾盛的仇恨怒火,滿臉的悲傷仰望天邊變幻莫測的秋云滾滾飄動,強忍壓制撕心裂肺的悲痛般,拳頭已然緊握得青筋賁突了。

    張心寶看得真確,也感受這股刻內鏤心的哀痛,豈不是與自己親阿爹蘇醒理智時,是相同的眼神?

    彈指間,常仇就恢複了一勝木然,沉默了下來。

    雙眼露出了憐惜,喃喃自語沉聲道:

    “可憐的小乞丐!我的孩子如果還在世間,也差不多與你相同年紀。後面那位癡呆的老人家居然也毀了容,你們父子的身世,該必有一番隱情吧?”

    張心寶知道逢人只說三分話,小心翼翼囁嚅回話道:

    “叔叔!我們是單純的失火敗家,哪有什麼隱情?”

    “唉!孩子,我並非想知道什麼,每個人皆有不可告人的陰暗面。我攜妻浪蕩江湖多年,從你的投足舉止,就知你們父子必然出身大戶人家。”

    話畢,走到癡傻張讓處,環手抱胸在旁看著他在沙地上塗鴉似的重複劃著人形圖。

    常仇一震!雙眼異采,趕忙用腳將沙地上的人形圖踩亂刮散,再把其手中的塗圖筷子,拋到湖水去。

    “孩子!快起來勸你老爹別再畫圖了,我雖然只懂得幾手拳腳防身功夫,也看得出來你老爹畫的人形圖是一種高深的武學!譬如人出門在外,錢財不可露白的道理一樣,他在未瘋之前必然是位武林高手,再這樣下去,會惹來仇家殺身之渦。”

    張心寶一聽傻了眼!

    這些話是自己應該學習的知識,料不到告知親阿爹‘偃月殺法’的劍式,會惹來這些無窮的麻煩,居然有殺身之禍。

    思緒起伏,心生害怕,收拾草席及乞討牌子,牽著張讓綁腰的繩索,返身就要離開,卻被常仇阻擋了去路。

    “孩子!我既然告訴你這些話,表示沒有惡意,你小小的年紀帶個瘋老爹討生活,在這個亂世是不容易,相逢就是有緣,不如你們留下來,替我擦擦演戲的道具或什麼的,供你們三餐無慮,況且我的妻子也是個瘋子,對這種病還有少許的心得,順便照顧你老爹。”

    張心寶聽了十分感動,世間還有溫暖的一面,不由得流下兩行熱淚,硬咽無法回話.點頭表示了感謝之意。

    初冬就飄起了小雪,今年特別冷。

    夜深子時,好戲開鑼了。

    帳棚一丈高二丈寬,棚里頭再分內外隔間。

    一座三尺正方的表演台,布置得就如同一間臥房,彌漫著低級的濃烈脂粉味。

    一盞燈籠懸掛,光線十分的陰暗。

    台下空間不大,擠滿了百人左右,沒有坐席,卻人人蹲姿,引頸企盼快點表演。外面的飄雪寒冷,依然擋不住人潮,及那顆與生俱來的熾熱色心。

    突然間,燈火熄滅了。

    全場一陣驚訝喧嘩,甚至有些人罵出了三字經。

    罵出髒話的人,皆被恥笑是今夜才來的菜鳥。

    片晌後,一盞強烈的燈光探照了整座臥房舞台,台下相對的驟呈黑漆漆,群眾一片沉寂,興奮的眼瞼眨動,有若星熾閃爍。

    張心寶躲在屏風暗處,對這盞照明的燈火十分有興趣;只見燈罩是用木制的長桶喇叭型狀,內部裝置明亮的銅板,在桶尾放置一盞小燈火,反光的投射力十分集中而明亮。

    回到強光主投射在‘若蘭夫人’的全身;她正在熟睡中,一頭秀發如瀑灑開,睡得有如嬰兒般的甜蜜。

    當強光照射時,促使她開始睡不安甯,伸出柔荑蔥白纖纖雙手,翻動綿枕頭擋著光亮。

    跟著蛇腰也翻動一下,自然的擺了另一種睡姿:居然沒有穿緊身兜衣,半露了上身酥胸,淌出了一顆**,十分的堅挺富彈性,下半身玉腿交疊著,綿質睡衣半掩遮,也露出了蔥白雪般的一雙修長似藕大腿。

    台下的觀眾雙眼皆睜大了,沒有一個人眨動一下。

    忽然,常仇鼓掌聲乍起,輕聲道:

    “若蘭夫人!起床嘍……起床嘍……”

    她雙眸展開,雙掌輕**粉頸幾下,伸個懶腰打個大弧度的哈欠,緩慢的起身。

    一股茫然,雙手撐著地面而起,上身整座雙峰不斷跳動,又被衣衫遮掩了,下體雙腿打開而起,一片的萋萋濃密私處,就如掠鴻一瞥又被衣衫遮著了。

    “咦……”台下有人驚叫出聲。

    她在臥床右側,取出了一個木制馬桶。

    往臀後掀開衣衫,張開大腿,跨坐而上。

    僦……

    “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

    空馬桶的急促灑尿,回音不停……

    這股聲音在密式帳棚內,回響不絕,聲聲震撼每個男性觀眾的心扉。

    尿畢起身,就撩衣衫往下體一擦了事。

    她依然回到原處,欲想就寢。

    突然!

    常仇的沙啞沉聲又起道:

    “若蘭夫人!我好愛你嘍……我好愛你嘍……”

    她身體一顫!滿臉有若閉月羞荒般的含蓄,雙頰緋紅,嘟嘵起朱丹的櫻桃小嘴,就在枕頭內側,竟然取出了一根盈尺長,木雕的**,雕琢細致,栩栩如生。

    她取了這根本制粗**,梨渦淺笑,露濕櫻唇金縷長,翦星雙眸似秋水媚波,妾意綿綿,頻頻撫抹愛惜的反覆看著,顛倒了觀看眾生。

    “啾!”輕吻了一下。

    甯靜之中,這一聲響,促使台下男性,在早已高舉投降的下體,酥麻顫動了一下。

    “我的媽呀……爽!”

    “操你媽的……小聲點!”

    台下又寂然無聲了。

    躲在陰暗的張心寶心里暗忖道:

    “這有什麼爽的?硬綁綁的木棍有啥看頭?哪有我以前在皇宮的那兩根‘緬鈴’及‘角帽兒’一加掌溫,看看似硬,捏捏又軟,霎時間長了二寸,驟然間又短了二寸,忽而自動,忽而自跳,還會‘簌!簌!’與‘啾!啾!’的亂叫,才真是全自動的好玩嘍!”

    懂的看門道!不懂的看熱鬧!小孩子當然是觀看台下大人們的臉色緊張表情,比什麼都有趣。

    她雙手緊握著木制**,還透長半尺盈滿,輕滑在露出彈性的雙峰乳暈邊游走,霎時間,乳頭蹦然突出,豔紅欲滴,十分醒目。

    緩慢地往下滑,一直滑至梨臍深處,輕輕的抵觸著,可能是敏感的性帶之一,蛇腰蠕擺,渾身顫抖了。

    雙腿已然彎曲展開!但是衣衫遮蓋中間,卻露出了滑膩雙腿,讓男人咽口唾液,心中直喊可惜。

    她呼吸轉為急促!咽喉滑動,好似渴望什麼?

    不瞬間,掀起下體衣衫,那支盈尺碩壯**滑下,戳了進去,卻露出了半截,依然為衣衫飄動遮著。

    強烈燈光忽然縮小了范圍!獨照凌空的半截陽縣及衣衫掩蓋私處部位,十分搶眼。

    她雙手握著半截粗壯陽縣,不斷的輕攏慢戳,上下左右晃動,睡衣漸漸地滑落下來。

    私處依然為雙掌按著,但是,若迎還拒,有如不堪痛楚的柔姿,以及戳動搖擺的起起落落粗碩**,即刻顯得突兀耀目。

    嚶嚀囈喔!呻吟滿足的輕聲細語,一頭瀑發擺甩,朱唇張得大大的,背脊挺高,有若浪濤流水般的散氣氛,淹蓋了整座帳棚內。

    台下觀眾!瞧得雙眼睜突欲暴狀,有人已經見秀色可餐,垂涎欲滴了。

    “唔……嘿……受不了……”

    “操你的……真的受不了……”

    “噓!吵死人……”

    “小聲點……啃……受不了……”

    “操!安靜點……氣氛都被你破壞了……”

    台下這些叫好及抗議聲,彼此迭起忽落。

    實然之間!

    噓--

    她把**驟間的拔出牝口!

    高舉的木制碩大**龜頭上,沾滿了涔涔春水,順流了下來,用一手掌緊握滑戳著。

    乍見!那一片春草萋萋隱密處,若桃花豔麗綻放著,顯露在眾人面前……

    台下的男性觀眾,有人霍然蹦跳而起,欲欣賞這幕美景。

    又一刹那!那根**及手掌,又歸了原位。

    “混蛋!蹲下來……什麼都看不見……”

    “操你娘的!快退後一點……干!看不見了……”

    “那地方!再張開些……”

    “若蘭夫人!往左邊來多露一點……”

    “干!別理他……往右側來,多露一點……給賞錢……”

    台下三教九流,販夫走卒的鼓舞嚷嚷聲,彼此起落,銅板紛紛拋上了舞台。

    這些粗魯的誇贊聲1

    她更為亢奮不已,起身而蹲姿,雙腿乍開**雙手中之**;可惜的是褲襠挽起的衣衫,遮擋了強光,下作黑壓壓的一片,看得不真確。

    她囈喔嚀嚀,聲轉急促!浪蕩蠕動,勾魂懾魄魔力,叫正常的男人怎麼受得了。

    又忽然間的側姿、臥姿、立姿等等,翻滾著床面團團轉。看得台下觀眾的人頭如浪潮般,忽然左右迭起,起伏得井然有序,若隱若現的那城豔麗寶地,真叫人爭相目睹。

    張心寶看得暗生奇怪?這些大人比自己都不如,簡直是莫名奇妙?這有何看頭!

    燈光突然一暗!

    全體台下嘩然!

    “打燈的!怎麼回事?”

    “操你的……剛剛正精采……就完了?”

    “她媽的!一貫錢實在值回票價……”

    “喂!團主,時間延長嘍……”

    台下一片漆黑,卻嚷嚷不休。

    中下燭光突然一亮!

    眾人一呆!全部鴉雀無聲,皆引頸再盼。

    卻見,團主常仇偕「若蘭夫人」雙雙衣衫整齊,匍匐舞台床面答謝道:

    “多謝惠顧!請各位大爺下一場再捧個人場,劇情絕不一樣,外面下雪路滑,小心安全。

    曲終人散,只有等待下一場嘍!

    這種場面,在當代十分保守的君權社會,是不被允許演出的,只能偷偷摸摸進行,反而更使人口碑相傳,趨之若騖,新鮮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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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2:37:54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第二章情何以堪


      萬種思量,多方開解,只恁寂寞厭厭。擊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常仇一臉情深,輕拍著“若蘭夫人”入睡,那支三尺布娃娃有如她的一生至愛,緊緊摟在懷中,好像害怕別人將它奪走。

    他喃喃自語悲傷道:

    “若蘭!我們回來故鄉了,失子之痛,以及你被奸汙發瘋的仇恨,不能不報,再忍耐些日子,就一起去九泉之下尋找愛兒常勝。一家人就永遠不分開了!”

    蘇醒過來的張讓抱著沉睡的張心寶,靜靜坐在一旁,感傷他們夫妻情深,痛失愛子的心情,一臉的同情無奈;雖然滿腦的空白,卻慶幸能與寶貝兒子生活在一起,然而,選擇永無回頭的悲慘“修羅道”,早晚也得走入冥府之路。

    常仇忽然間轉身,匍匐在張讓的面前道:

    “希望張大俠能助我們夫妻一臂之力!讓我親刃仇人,這些年來所賺積蓄的黃金二百兩作為酬勞。”

    稱呼“大俠”這兩個字十分陌生,張讓心生一股無名厭惡,也頓生莫名來由,有八竿子打不到一處之感覺。

    張讓丑容猙獰,雙眼精光攝人,真叫人打個寒顫,冷然斥喝道:

    “我不是什麼大俠!我是一名流落江湖的“獵鬼刺客”,靠獵人頭賞金過活的刺客,外號“修羅子鬼啼”,又簡稱“子鬼啼”!”

    話畢,抱起了熟睡中的張心寶就往帳棚外而去,留下一臉詫愕的常仇,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卻雙眼一抹希望的喜悅。

    初冬來臨,深夜飄落小雪,片片晶瑩剔透,灑落張讓一個頭臉,頓然使其感到十分貼切的舒爽,越是寒凍感覺越是舒暢。

    卻見張心寶周身在寒凍下雪中,泛出一層薄薄肉眼可見的熱氣,雪花一觸,即刻消融。

    瞬間腦海一股莫名真氣激動!顛跌了兩步;想起了孩子沿途不辭辛苦的照顧自己,及反覆的訴說一切往事,感到心頭絞痛!

    張讓捫心自問,我曾經是叱咤風云,權傾天下的大內第一高手,太監大總管“張回天”

    嗎?

    是的!我是個有“宮刑”過的事實,然而,權傾天下為什麼會流浪街頭,三餐不繼,更甚拖累了孩子!

    瞬間,腦海中暴起了一個清晰的臉孔,令自己永生難忘的臉孔,居然是一位曠世絕容女子的嗔怒五官?

    每當這個如花似玉容顏一出現!卻使自己驚駭得渾身哆嗦,直至骨髓寒凍,有若不化的萬年冰山僵住了一樣。

    太恐怖了!又是什麼道理?

    腦海里的一切記憶,就如一條弄髒了的雪白絲帕,被她洗得一片清白,沒有過去,只有現在;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片斷,還是孩子反覆不斷的告白!

    只有十歲孩子的說辭,又能告知多少?所以窮其一生必須去追尋這一切,以及這位神秘女子到底是誰?竟然使自己如此驚駭顫栗!

    思緒起伏,令自己頭顱十分疼痛,欲裂爆開!

    突聞孺子說話道:

    “親阿爹!您又在想起過去了麼?”張心寶被雪冰凍醒了問道。

    “唉!孩子,親阿爹癡呆的時間是否還是那麼久?”

    “不!您自從練了“彌旋真氣”以後,清醒的時間就長了;所以嘛,要加油勤練嘍!”

    他們父子當然不會知道“彌旋大法”之真氣篇,就是“神鑒奇俠”最得意的打通渾身筋脈療傷大法,練至極臻,更能改變細胞組織。

    “親阿爹!您那招“偃月殺法”練得怎麼樣?“追風萬里”輕功步法又練到了什麼程度?還有義父“神魔刀”衛九敵教關羽的那招“回龍絕刀”大刀的殺敵方法,有沒有用?”

    張讓莞爾會心殊一笑道:

    “小寶!為父武功盡失,一把老骨頭再重新練起,進度十分緩慢;何況從沒有與人交鋒,也不知道自己的程度?”

    “沒有關系?親阿爹能強壯身體,活個一百五十歲,小寶就滿足了。我們有的是時間,要走的報仇之路,還長得很嘍!”

    張讓雙眼一抹悲哀,撫愛其小蘿蔔頭苦笑道:

    “你怨不怨親阿爹?”

    “爹啊!這句話就問了千百遍,聽了都長耳繭;咱們父子連心,其利斷金,不就天下無敵嘍?”

    小孩子的想當然爾,卻撩起了大人的雄心萬丈,笑呵呵道:

    “好個父子連心,天下無敵!為父就練幾手,叫你瞧瞧有沒有進步!”

    張讓放下了他,在賬棚外抄起了平常練習的一支四尺二寸長削過的枯竹劍,一臉肅穆莊嚴,雙手緊握自然下垂,側于左下方七十度角,腳踩虛九實一步法,劍尖剛好觸地。

    張心寶鼓掌叫好道:

    “好漂亮瀟灑至極的天下獨一無二起手式“鳳頭點喙”,老太監王板曾經這麼說過!”

    張讓氣沉丹田,凝視前方有個虛幻敵人,將“彌旋真氣”勁貫竹劍,順時鍾劃出圓弧,緩緩一寸一寸的上升。

    張心寶訝異暗道:

    “咦!怎麼沒有“鳳鳴奪魄”的“嗡!嗡!”聲響?就沒有嚇人的厲害起動式嘍!”

    張讓額頭已經冒了汗,溶化的雪水滴濕了衣衫,劍勢畫弧越來越疾,劃散一幕幕雪花;並且追逐著飄散的雪花施展“追風萬里”輕靈輕功身法,竹劍卻也舞得獵獵生風,然而後勁不足,約盞茶時間即氣喘如牛而止。

    張心寶依然鼓掌叫好的直打氣!

    孩子鼓舞著張讓反覆不懈的一直練習,所謂熟能生巧,慢慢練出了心得,將“偃月殺法”、“回龍絕刀”、“追風萬里”三種絕學勤練至力盡而歇。

    當然無法與死去的老太監王板的劍出有“千月印”之浩氣勢相比擬,但對初練者算是不錯了。

    倆父子,一來一往的互相用竹劍過招,匹練出月暈耀眼,與雪地相映生輝,十分好看,再踩踏步法練習劍招,半玩半歇直至天亮。

    練武的招式十分重要,但是內力勁道也十分重要,兩者缺一不可;有式無勁再厲害的就如三歲孩童過招,刺人不死,有勁無式就發蠻牛沖撞,容易閃避。

    然而,憑十歲孩童的記憶口述,確實無法與原來的精招絕技相比擬,再由未失憶前匪號“蝮鷙兩全”張讓反覆試練之下,卻練出了“邪劍”!

    隔日丑時深夜,北風颯颯,雪下得更大,積約盈尺。帳棚內人潮爆滿,顯得熱烘烘的溫暖。

    男性的淫笑驚歎,髒話咒罵及指點竊笑聲,彼此起落,在夜深寂靜中傳出里外,就如一群色鬼轉世。

    棚外來了五名游俠兒裝束人物,卻一舉一動有如地痞混混,一齊欲將擠進帳棚之時,為守門口收錢的張讓所阻。

    “各位大爺!一人一貫錢,請放入木箱內。”

    “啪!”一記火辣辣耳光脆響。

    打得張讓在無防備之下顛跌了一步,嘴角溢出了鮮血,揮袖擦拭,牙齒有些松動,原來是這般的疼痛。

    “操你媽的丑老鬼!瞎了人的狗眼,居然連“南紫”地界,外號響叮當“青蛇吳皮”,你都不認識?還膽敢出來跑江湖?如果你再吭哼一句,老子就剝了你的皮,拆了你這把老骨頭!”

    一旁陪伴的張心寶不再哭了!雙眼透出惡毒,手掌插進懷里,欲取了白鹿刀將這名流氓用暗器射死。

    卻被張讓抱起了他,躲閃一旁,十分的窩囊。

    這五個地痞爛仔,眼露鄙夷,不屑的恥笑得意,大搖大擺地晃蕩進棚了。

    張心寶懣忿道:

    “爹啊!為何要怕他們?孩兒實在不甘心!”

    張讓雙眼一抹陰毒即隱道:

    “孩子!這種人不值得浪費銀芒毫針,忍耐羞辱也是一種曆練修行,以後不准提你那些江湖赫赫有名,跺跺腳震動武林的干爹們,再艱苦的路,也要自己去走,現在我們見機行事再說。”

    “為什麼?”

    “因為世事無常!保得了你一時,也不能保你一世,還有親阿爹往事身份的關系,會遭來殺身之禍!”

    張心寶一臉剛毅,聽懂了!

    話畢,倆父子也跟進了棚內。

    “青蛇”吳皮在昏暗的棚內,連同四名手下混混打手,瞧見了舞台上表演得如癡如醉的“若蘭夫人”。

    皆目瞪口呆,驚為仙女,轉而雙眼色淫灼然,恨不得將她像一顆煮熟熱呼呼的雞蛋,剝開雪白嫩肉,一口就吞下,卻要品嘗細咽才有味道。

    正在驚豔刺激的時刻,誰也沒有發現他們,就是天皇老子來,也不會有人去理會。

    “青蛇”吳皮抽出了配刀,明晃晃的揮動擾場斥喝道:

    “操你媽的!統統給老子離場!”

    四名打手跟著起哄!瑟瑟惡形惡狀推開觀眾。

    常仇將燈光投向了他們。

    場內有人驚叫出“青蛇”的混號。這群人嚇了一跳,如潑一盆水澆熄了滿腹欲火,心里咒罵不休,卻自認倒楣的一哄而散。

    “若蘭夫人”看見了明亮耀眼的寬背刀時,嚇得失魂落魄,被常仇摟在懷中輕拍其背安慰著。

    “青蛇”吳皮十分高壯,走至舞台前,單腳踩踏台面一邊抖賤似的,一邊指著自己的鼻頭,自鳴得意道:

    “那個是團主?到了“南紫”地界,居然不會拜碼頭?快出來答話!”他再將自己說得神龍活現,悍勇的介紹一番。

    張心寶乖巧,跑去“若蘭夫人”懷中,讓她發揮天性母愛,保護孩童,穩定了驚嚇的情緒。

    常仇十分謙卑的匍匐台面,卻雙眼一抹異采而隱,恭聲道:

    “吳大爺!小的團主常仇拜見。”

    “操你媽的!現在你怎麼說?”

    “吳大爺!我們一團只有四個人,專操這種賤業,實在不敢汙穢貴地游俠兒的俠義英名,所以不敢前往拜碼頭,要求保護。”

    答話得體,這些地痞混混面子十足。

    “嗯!說得也是。這名表演的白癡女人是誰?”

    “是我的老婆!”

    “操你媽的!你簡直就是個人渣,連丈夫、老爹、兒子,一家四口都靠她賣皮肉錢養家?”

    “吳大爺!老婆若蘭是賣藝不賣身的,況且又是個白癡。”

    “青蛇”吳皮雙眼色眯,撫拭著嘴角口水道:

    “這樣好了!三天後有個賽神會,各地的角頭都會到賭場捧場,你就帶著白癡老婆到我們場子表演一次,就准你們在此地呆上七天免收保護費,你說怎麼樣?”

    常仇馬上磕頭謝恩道:

    “多謝吳大爺照顧!”

    “青蛇”吳皮色急的咽了口水道:

    “三天後來的全是有頭有臉的角頭老大!你那白癡老婆的貨色,我可是要檢查的,免得丟盡我們“南紫”地界“阮小刀”的面子,我可承當不起!”

    明知是人家的老婆,竟然假借檢查乘機揩油,可惡至極!

    “可以!”

    答得爽快!令人突兀。

    “青蛇”吳皮大樂,淫笑呵呵道:

    “你真他媽的好樣!看她怯生生的驚嚇才過癮……不!怎麼去好好的痛惜檢查她?”

    常仇丑臉木然,沙啞聲沉沉道:

    “請其他人清場!小的自有辦法。”

    “你們四個都出動替老子把風!”

    其中一名混混肩奉承道:

    “吳老二!您吃肉,咱們也得喝碗湯吧?”

    啪————

    打得這名混混顛跌出二步,叫罵道:

    “操你媽的!喝湯不會另找時間?這三天內全給我老實點,不能動這名白癡女人的歪腦筋,等賽神會過後我就不管了!”

    這名混混齜牙裂嘴的喊痛,雙眼一抹無窮色態,快速的伙同另外三人,出去喝西北風了。

    張讓抱著張心寶離開現場,一臉木然,就如事不關已的往後棚而去,實在是兒童不宜觀賞,自己更是性趣缺缺的太監。

    “青蛇”吳皮迫不及待的脫光了衣褲,捧在手中,擋著了下體的丑家伙,滿臉的邪淫丑態,令人生厭。

    他這副的色急模樣,嚇得舞台上“若蘭夫人”縮卷曲成一團,“咿咿呀呀!”不斷的抖顫驚駭莫名。

    常仇趕緊摟抱著安慰道:

    “若蘭乖乖別怕!這幾天有一場重要的表演,你可要賣力嘍!”

    轉頭對著“青蛇”吳皮道:

    “請你等一下!她很容易受到驚嚇,如稚兒般,就無法表演了,等我的手勢就可以了!”

    “好好!也不差這一會兒。”

    說得也是!這種男歡女愛的事不能操之過急,要不然一點情趣也沒有,假如一緊張,被她卡住了怎麼辦!

    常仇將她按臥舞台,拿那支粗壯的**交在其手中,轉身至觀眾席,蹲下來雙手“啪!

    啪!”鼓掌道:

    “若蘭夫人醒醒!我好愛你嘍!我真的好愛你嘍……”

    “若蘭夫人”被這沙啞溫柔的叫聲呼喚,有了反應。

    把那根粗壯的**親吻了一下,脫了上衣,黛眉一蹙,雙眸滯呆轉為靈動,輕攏慢撫緊挺的雙乳峰。

    “喲!若蘭夫人表演的好呀!叫人受不了了!受不了……受不了……大腿張開點……再張開點……”

    這些鼓舞刺激!促使她黛眉舒展,雙眸靈活,情欲熾熱,檀口籲籲,渾身扭動不休,睡衣紛紛落地,展開了兩條雪白修長玉腿,臀部拱高,突兀那片芳草萋萋桃源洞天,有如露滋花欣欣向榮的綻放。

    霎那間,雙手舉握那根粗壯的木雕栩栩如生的**,戳進了半根,無情的摧殘這朵花瓣。

    開始上下浪蕩,左右搖晃,深入淺出!股溝間涔涔春水滴落了。

    “青蛇”吳皮下體翹得半天高,把衣服全然撐住了,猶不自知。

    “真的受不了……操你的受不了……的家伙……妻子不像妻子……丈夫不像丈夫……真讓人愛不了……”

    “吳皮大爺!可以開始了。”常仇神色木然道。

    翹得翻上天了!怎能按捺得住,連滾帶爬,甩落了一地串串的衣褲,一股溜煙地爬上舞台。抽出了那根插在牝口上的木雕**。

    挺著真貨比較實在!如狼似虎摟起了她,又急又快的戳了進去!

    一男一女就在舞台上實戰壬酸的翻云覆雨。

    常仇丑臉木然,整個身體有若沉入了罪惡深淵,渾身冷冰冰的僵硬不動。

    在賬棚外覬覦精彩好戲的四名混混,眼珠子就要蹦出來,嘴里喃喃叫道:“操你媽的……簡直受不了了……”

    “若蘭夫人”受這男性天生的堅挺燥熱,有若烈烘烘的鐵棒刺激,飛灑漫天的如瀑發晃蕩,驟張大嘴,雙眼失神,嘴角涎液滴流,從喉嚨深處,發出了極至快感的囈喔籲籲喘聲。

    “啊……呀……親愛的用力……用力再用力親愛的……啊……受不了……受不了了呀……”

    常仇依然丑臉不改顏色,儼挺背脊盤坐草席,但是,藏在衣袖里的雙手,青筋賁突,捏得兩側大腿已然疼痛麻木了。

    情何以堪!造化弄人!

    世間悲以此為最!若非有深仇大恨隱藏,沒有人願意如此犧牲至愛;實在令人不勝欷噓,同掬一把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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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2:38:44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第三章術判生死


      淵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複何如?

    帳棚臥室,燭光幽暗。

    “若蘭夫人”赤身裸體,四肢大字敞開,有若飽食嬰兒,一臉充滿幸福光彩,睡得十分甜蜜。

    常仇在水盆內汲著熱水毛巾,溫柔細心地擦拭她渾身滑膩雪白的肌膚,顫抖著雙手,一寸一寸擦洗,一遍又一遍清理乾淨,連私處都不放過。

    他的眼眶早已盈滿熱淚,忍不住哽咽飲泣,沾濕前襟,柔腸寸斷,痛不欲生,不停地喃喃自責。

    “若蘭……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悲泣聲中聳動的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回頭瞧見了張讓,連忙揪棉被蓋住了“若蘭夫人”的胴體,擦干臉上的淚水。

    “一時失態!望張前輩莫要取笑。”

    “感情是一種沉重的包袱!老夫同感身受,這里有二張兵器的設計圖,希望你跑趟城內替我打造,三天後交貨。”

    于是從懷中取出了二張設計圖,詳細的劃出二支劍及二雙形狀奇怪、可拆可結合的長柄利刀,尺寸長短各異,以及一輛五尺長四尺寬的長方型木制四輪板車,一切標示的十分清楚。

    常仇心中詫異,自己雖非武林高手,但是走遍大江南北,也學會幾手拳腳功夫,若動起手來,今晚來的五名地痞混混,就算刀劍齊上也絕不是自己的對手;卻從沒有見過設計圖上這兩特長及窄薄的兵器,實是有違一般上陣殺伐的重型武器。

    思潮頻亂,張讓拍其肩膀道:

    “別再想了!天亮就去,將兵器分幾家鐵鋪打造,以免泄密;多給銀兩工錢,務必准時完工,三天後就能替你出力報仇了!”

    常仇心頭一震!此人非同小可,十分精明達練,居然能看透自己心思,也表示了欲助一臂之力。

    心存感激脫口道:

    “多謝義助!張前輩恢複記憶了嗎?這些設計圖非平常人所能構思,真叫晚輩意料不到!”

    張讓燒毀的丑容一片茫然,歎口氣道:

    “非也,但是論起一些雜事,自然而然靈感從腦海中湧出,有若胸藏萬卷書,或許失憶前就懂吧!真是好無來由,傷透了腦筋。”

    常仇把設計圖納入懷中,起身作揖,神情亢奮道:

    “晚輩趁在未亮趕進城去!把這件事辦妥,絕不叫前輩失望,這也連帶我的血海深仇,哪能不效命!”

    常仇深情的望了熟睡中癡呆妻子一眼,返身就轉出帳棚,留下張讓痛苦的猛敲著頭顱,問自己千萬個為什麼?

    白馬寺“安住堂”會議廳。

    曆劫歸來的諸葛亮、“九幽笛”卞瑛、馬岱、華雄及華燕、“羽靈真人”邱琮傑及“八風秀士”李文欽,皆愁云慘霧般深鎖雙眉,心有余悸。

    “清涼院”執事太昌和尚與徒兒安世高兩人回到“祖庭”,見其蕭條沒落,人事全非,更是傷心欲絕。

    師徒倆強打精神在佛殿替削發為尼的“太陰星君”李紅,正式皈依三寶,授“五戒”盡形壽,發下渡眾生宏願誓言,及“菩薩戒”盡未來際,累世遵奉佛陀聖業,開枝散葉為首務,將佛法傳流民間。

    賜名法號為“五絕”;代表絕塵眼、耳、鼻、舌、身、意及至色、聲、香、味、觸、法,五界次第之照見五蘊皆空的意思。

    以後大家皆稱呼“五絕師太”而不名。

    接到訊息趕來的“烈日劍”司馬勳偕黃敏儀及黃承彥父女三人,聽聞孩童張心寶被狠心太監大總管張讓背馱著,一同摔下百丈懸崖滾滾江浪中而沉沒,皆不勝欷噓。

    “烈日劍”司馬勳與張心寶有著契父子的關系,更是傷心得落下兩行英雄虎淚,輕撫著懸腰配掛的“皇魁寶劍”思念孩子,在他生前未能親交其手中,就永隔人世,是人生一大憾事。

    人是鐵、飯是鋼;再傷心也得療饑。

    饑腸轆轆是辦不了事,還好人多,各自分頭在附近的農村,買些米菜下鍋;當時在外奔波的男人皆會燒菜煮飯,並非是女人的專利,要不然數十萬的大軍征戰沙場,伙食怎麼辦?

    飯後休息片刻。

    華燕跑來求助黃敏儀道:

    “聽說黃姑娘有一門玄秘絕技!叫“圓光明鏡術”可以觀照前世因果及探測行蹤,請你施法幫忙,顯照小主公張心寶是否尚在人間?”

    這話燃起了大家的希望,紛紛靠攏了過來。

    黃敏儀義不容辭,將隨身攜帶的包袱打開,珍惜的小心翼翼捧出了“博山爐”,打開小爐蓋,放進幾根黑黝黝小木塊“龍涎香”。

    點燃後,香煙嫋嫋竄爐而出,霎時間滿室檀香,聞之沁入心扉,心曠神怡,令人精靈兩安爽。

    准備了一個新的木盆盛了清水,以免舊盆沾到了他人洗用地賓靈氣,是最基本的道法常識。

    黃敏儀朝著諸葛亮嫣然一笑道:

    “諸葛大哥!萬事齊備,只欠你攝入張心寶靈氣的那面“八卦破邪銅鏡”,遠比孩童的毛發衣物更為妙用。”

    諸葛亮含頷會心一笑,從不足之處革囊中取出了一件碗面大的銅鏡,放置桌上供她使用。

    她雙手捧著銅鏡,激出一道反光,往“博山爐”照射,再配合口中念念有辭,“博山爐”的嫋嫋輕煙起了變化;滾滾的轉為凝聚,朝右側那盆清水的水面快速的擴散,直至盈滿而止。

    安世高大師見狀靈敏性忍不住贊歎道:

    “靈念力放射本是無色、無味、無跡可尋,更是無遠弗屆。在道法的法器上,卻能修練出來,成為有形有相,叫人信服,難怪渡眾較易。”

    黃敏儀不答淺笑,咒語催得更急,料不到水面上的一層“龍涎香”融入了水中,激起了一片漣漪。

    波紋激蕩,轉緩而止,水面顯幕,十分清晰。

    一幕幕開始演出:

    張心寶在江畔蘆葦丘被一名游俠兒救起。

    一場火災為背景;張心寶被人抱在懷中,瞧不出為何人所抱,孩童卻雙眼露出了凌厲殺意,火光照徹面靨通紅,烈焰狂卷風揚中,怒發沖冠狀,就如一尊猙獰小魔神,叫人望之,不寒而栗!

    水幕一變!

    糊畔為背景,張心寶衣衫襯褲襤褸,一身汙垢,跪在地面行乞,令人同情。

    水幕再轉!

    張心寶躲在黑暗賬篷角落;覬覦一名身材皎好女子,手中拿著一根粗壯**,在舞台上表演著一場不堪入眼的**演出,及台下一群黑壓壓的觀眾面部情欲表情,好像人人吞個魯蛋被噎著了;暴眼張大嘴巴及垂涎三尺,足以令人噴飯。

    水幕起了波紋震蕩,開始模糊了。

    馬岱瞧著黃敏儀滿臉緋紅,羞窘難堪,無厘頭脫口道:

    “哇噻!快看不見了,黃姑娘別氣歇,再加把勁,以後跟主公洞房花燭就一目了然了,沒什麼稀奇!”

    “啪!”後腦被甩了一巴掌。

    “羽靈真人”邱琮傑怒目一瞪道:

    “臭小子!留點口德,人家是黃花大閨女,你簡直是豆腐腦,或者腦袋那根筋不對勁?

    說什麼跟什麼來著?”

    黃敏儀攝心斂神,催動咒語,水幕再度顯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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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心寶將雙手左陰右陽,持一把竹劍,擺個左側七十五度有起手式,是武林中罕見的怪招,劍式發動,舞得十分輕靈脫俗,劃出一幕幕的劍影,配合輕功步法,有若踏雪尋梅之瀟灑,捷似追風逐月之飄逸,不瞬間,後勁不足,跌個四腳朝天,使人不覺莞爾一笑。

    此景一轉!

    天氣晴朗,湖畔依舊。

    盛大的迎神盛會,一條臨時搭建的大街,陳設各式各樣的古玩,街道人潮熙來攘往,儒士攜家帶眷,悠閑逛街,充滿藝術文化氣息;張心寶獨自一人,東摸一摸,西碰觸一下,事事好奇,樣樣新鮮,給老板指責臭罵了一頓,嚇得他一股溜煙不見了。

    水面景致變化,到此結束了。

    眾人一陣沉默,各自攢眉深思,欲捕捉影幕顯像的一切蛛絲馬跡,猜測張心寶最近發生的事情及處身地在那里。

    華雄首先脫口問道:

    “抱起小主公的那個人是誰?只見他一雙手似有燙傷?”

    這個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得出來,又是一片寂然。

    諸葛亮輕歎一聲,打破沉寂道:

    “小寶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導出了“聖內魔外”之魔相,必定有人死于非命吧?”

    華燕心軟泣然道:

    “小主公在宮里一向養尊處優,居然流落民間,三餐不濟,當起了乞丐,以行乞生,怎不叫人傷心流淚,苦命的孩子……”

    大家對張心寶皆有一份真摯的感情,聞言又是一陣傷感默然。

    馬岱摳一摳額頭,雙頰微紅,不好意思打開話題道:

    “各位!這一幕色藝表演節目,使我回想起……”

    話還沒說完,“羽靈真人”邱琮傑一把揪其衣領,氣得吹胡子瞪眼叫道:

    “小淫棍還在回想?你真是混蛋加八級,你的密探追殺令還是小寶解除的,他淪落江湖成了乞丐,在這種節骨眼,還有這般色欲心思?你是不是人啊!”

    揪得死緊!叫馬岱滿臉通戲,差點就憋了氣,顯出一臉委屈,雙手搖得似鼓浪的快。

    這麼松手一推!使他顛跌了五步才停,猛地俯身咳嗽,捶胸順順氣,直喊冤枉啊,大人!

    “請大家千萬別用有色的眼光看我!是你們誤會了。有關色表演,在軍營里當密探時,為了任務,不得不去做,曾經見過一回!”

    這小子!真是拿著豬頭尋不著廟門;有話不快說,放在肚里過。

    不過話說回頭,一行服一行,煙膏怕紅糖;干密探的再腥再丑也得去,還真少不了他,大家心里就是這麼想。

    “羽靈真人”邱琮傑笑著賠不是,尷尬問道:

    “咦!這是條好線索,接下來怎麼說?”

    馬岱見眾人目光關切,以自己為主,實在有面子,十分來勁的道:

    “這是三年前的事!只記得表演的女人是個白癡,團主就是她的丈夫,毀了半邊丑臉,很容易辨認,他們都是在半夜表演,皆往人多的廟會出現,不超過七天就搬個地方。”

    “小岱不愧密探出身!陳年往事還能倒背如流,硬是要得,你再說說這處廟會在那里?”

    “羽靈真人”邱琮傑豎起大拇指誇贊,卻見“八風秀士”李文欽攢收蹙額,想得整個人憨然忘神,心中訝異。

    馬岱撫頰窘道:

    “這個廟會在哪里就不知道了?但是這條街陳設古玩買賣,文人雅士特多,確是不同其他廟會。”

    不愧密探的底子!已然說出了重點。

    思緒甚深的“八風秀士”李文欽豁然大悟般的脫口大叫道:

    “是的!那些奇樣古玩,特殊的文物商品,這就是鄭州市郊大河村遺址,包含仰韶、龍山、周文化出土的,我曾經去過一趟。”

    諸葛亮欽佩作揖道:

    “李前輩不愧一代大儒!不但飽讀詩書,而且親身涉獵,學以致用。經您提醒;晚輩游學時也走過一趟,這片大湖,應該是在鄭州“紫荊山”無誤,可能是當地舉行祭湖廟會。”

    說出了地點,大家十分振奮。

    “清涼院”執事太昌和尚合十“阿彌陀佛!”滿臉笑容道:

    “菩薩保佑張心寶,就麻煩你們走一趟!老納偕世高留守白馬寺,曾與“神魔刀”衛九敵口頭約定相會在此,也剛好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免其自責甚深。

    “五絕師太”一臉安祥合十道:

    “師父!徒兒就不去了,欲走水路往未開化的蜀界傳播佛法,利益眾生,您的看法如何?”

    “清涼院”執事太昌和尚微笑道:

    “五絕!你立下渡眾生宏願,師父十分高興,你就先待在寺中一些日子,等為師傳授你更深妙佛法以及本寺的武學,希望能流傳民間。”

    安世高大師雙眼一抹異采贊歎道:

    蜀界民風彪悍、民智未開!你能不辭辛苦前往宏揚佛法,令人萬分浩歎及激賞,師兄我當為你解說祖師翻譯的“四十二章經”及幾部重要經論,並祝你能不遑峨嵋,並有一句譏言相送:“金翹峨髻愁暮云,遝颯起舞真珠裙。”望你好自為之。”

    “多謝師父及師兄教誨!貧尼五絕實是銘感五內。”

    眾人也為其勇敢不畏的慈悲心懷,十分贊歎。

    馬岱雙眼碌碌跑到黃敏儀身側,哈腰奉承作揖道:

    “未來的主母!打個商量怎麼樣?”

    黃敏儀滿臉緋紅嫣然道:

    “未來的馬將軍!何事商量?”

    相、術兩絕的黃敏儀這麼一稱呼,把馬岱哄得樂歪了嘴,特厚的嘴唇還真的一時間合不攏,抿心舒爽透頂,高興得老半天才道:“未來的主母!您那支大雕“小白”是否能借小的騎一下?以後上天下海的探情報,我可就是古今第一神探!”

    愣頭青的目的原來在此!確實令人堪發一噱。

    黃敏儀抿嘴嫣然道:

    “馬將軍!現在我還無法對號入座駕禦,以後再說吧?”

    黃承彥伸出煙杆輕點在他的肩頭笑道:

    “愣小子!如果一支靈禽,可以任人駕騎,它就不是靈禽了,在我老人家看嘛;你就是抬一百頭豬喂“小白”,也是枉費心機——白搭!”

    “八風秀士”李文欽拉著“羽靈真人”邱琮傑,做了人個離開的臉色,雙雙走出了“安住堂”。

    “臭道士!剛才小寶在舞劍的那一幕,你瞧見了沒有?”

    “咦?書呆子,經你這麼一提醒,是記起來了。小寶輕靈追雪舞竹劍的招式,是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臭道士!別自說大話,以為懂得什麼。不寶的輕功步法是你傳授的“追風萬里”,你當然覺得眼熟,但是劍式玄奧,好像有一股魔力,吸引練武者躍躍欲試之感覺,真叫人心扉怦然,這是怎麼一回事?”

    “呃!你這麼一說,到使我想起了那個死去的水盟主令超劍招“青萍劍法”第一式這“飄萍浮流”,你說是也不是?”

    “八風秀士”李文欠亢奮一擊掌叫道:

    “臭道士真有見地!我的“八風快劍”被其克得死死的,假如能運用小寶剛才的劍式優點融入劍招,確實不怕“金劍盟”得至祖師爺“直流百川”改創的“青萍劍法”,可就將其萬變玄妙的千萬朵朵浮萍劍氣,歸入旋流無邊大海,豈不大妙?”

    “書呆子!你真是絕頂聰明,不愧“天劍宗”,居然能省思而舉一反三,但是才這麼看一眼,怎麼去改良劍招?這豈是容易之事!”

    “所以說需要你的幫忙!”

    “幫什麼忙?論劍我還不如你,豈不揶揄老子?”

    “非也!是請你見著小寶以後,跟他請教一番,這份人情算我欠你的,再說你那哄騙小孩了鬼玩意兒較多,因為你跟他的交情夠嘛!”

    “你也真是的!我們可是小寶的干爹呀,這不太好吧?以後咱們的老臉往哪兒放?”

    “唉!若能光大門派,叫我跪地求學,我都願意,個人的榮辱事小,這個面子可以不要。”

    “唉!書呆子就是書呆子,學無老少,達者為師,這句話真叫我深省,也不得不佩服你的求知欲!”

    “好!就這麼說定。”

    “書呆子!我老是感覺小寶與咱們特別投緣,但是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這是為什麼?”

    “啐!你不是說過,小寶可能是咱們的師輩轉世嗎?我看八九不離十了!”

    “好了!先練成咱家的內息陰陽合並掌法,以後對敵才能穩當立于不敗之地!”

    “好吧!一邊追去鄭州尋覓小寶,一邊勤練吧!”

    翌日,群俠分成兩批,由陸路及水路往東南而下;大家心里只有一個共同願望,不找到張心寶誓不回頭,因為都欠李一份救命之恩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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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四章獵鬼刺客


      塔勢如湧出,孤高聳天宮,登臨出世界,蹬道盤虛空。

    “紫荊山”湖畔,祭湖大典。

    木架主壇高有十丈,鄭州地界因黃巾賊亂剛剛肅清,若不聘請道士臨壇祈福,惟恐妖道借機蟲民制造動亂,改用民間搶孤習俗充數,先行舞龍舞獅祭典儀式,所以造就丁地方意識抬頭,角頭紳士的出現。

    今年仕紳阮扁身為湖神廟爐主主祭,其江湖匪號“阮小刀”,玩得一手柳葉刀暗器而得名,是義助朝廷剿黃巾賊而形成一股民間惡勢力。

    當今朝廷貪汙腐敗,地方府衙無錢無糧征兵。利用這些土豪惡霸出錢出力,管理市井買賣紛爭及治安,並按月收取“導行費”,納入府台大人私囊,逢迎朝中大臣,以進功名,漸形成一種陋習。

    這是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府台大人出資懸賞黃巾賊人頭顱,以虛報戰功,所以“獵鬼刺客”蔚為一時風尚,比地方府衙功用兵馬剿賊來得劃算,各保本地子弟兵戰爭死傷減至最低,地方富紳更是出錢響應,確實造就了一些無業游俠兒的英雄事跡,流傳民間。

    黃巾軍賊人自“天公將軍”張角以道術符咒愚民起家,歸屬的農民用“鬼卒”稱之,再升任“祭酒”直至“大祭酒”地位;職位越高,刺青越多,“祭酒”以上才有資格在臉部刺育,所以賊兵很好辨認。

    以至演變獵殺賊兵人頭為生的游俠兒,俗稱“獵鬼刺客”,是屬民間下九流的武林層次,是沒有根的浮萍,與武林中真正義薄云天之大俠,受人景仰的程度,有著天壤之別。

    流落民間大難不死的太監大總管張讓攜張心寶,就是被“獵鬼刺客”救起,所以不知不覺中,承襲了他們,走上了這條本是永遠沾不上邊,卻意料不到的不歸路。

    祭典十分熱鬧,貪玩的張心寶擠到了人群中,看著舞龍舞獅,拍手跟著人家起哄叫好;卻瞧見了幾個同年齡的孩童,穿梭在人群當中,扒竊大人的錢包,其手法十分拙劣,卻也容易得手。

    他好奇的跟蹤了一位小扒手,來到了人跡不多的湖畔,這名小扒手沾沾自喜的數著錢包銀兩,納入了懷中,再將錢包丟棄湖中,煙滅證據。

    “唬,小偷!”

    這一聲叫喊,嚇得小扒手蹦跳起來,一臉慌張,雙眼碌碌成頭賊腦,瞧見了張心寶獨自一人在點數自己,其身邊並無其他人等,稍為安心。

    膽子一壯、趨身過來,叉腰橫眉豎服,怒罵道:

    “野雜種!你再嚷嚷,就撕爛你的臭嘴,這是我們“雀兒組”的地盤,你是混那里的?

    膽敢來此多事?”

    小小年紀就講出了下九流江湖混話,卻使他增長了見識,好奇心大熾,“呵咭!”抿嘴取笑道:

    “我是看你們幾個人,扒竊別人錢包手法笨笨的,又不懂得互相“接駁”匿藏,扒技功夫是不怎麼高明……”

    話沒有說完,竊童一臉罵怒道:

    “你居然使得扒技,就應該懂得同行規矩,還膽敢撈過界,快將身上偷的財物吐出來1”

    竊童跨前一步就伸手欲要揪其胸領,只見張心寶順其掌勢往後一傾,左手蛇形刁手一架,右手上扣其脖頸,右腳踩其伸出的右足踝,一個回身四兩撥千斤大挪移,就將竊童拋得滾地大葫蘆。

    竊童摔得頭昏眼花,屁股著地,回神過來氣得哇哇大叫,一躍而起,卻見了身上所有偷來的一包銀兩,在他的掌上拋著玩,更肯定是同行無誤。

    這還得了!撈過了界,還目中無人?

    趨前過來,就朝其臉上摜出右拳,欲討回剛才一個失神,被戲耍般拋擲該地的面子。

    當拳頭擊上張心寶的臉頰時,只見腦袋一偏,右旋身轉至背後,抬起大腿一拱竊童的屁股,身體重心一失,整個人就往前仆,跌個狗吃尿,摔得狼狽。

    竊童起身一臉愕然,這個臭小子還真溜,“哞!眸!”

    的吐出一嘴湖沙,兩指頭觸唇哨了一長聲,欲引同伴助一臂之力。

    這個面子丟不起,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丟進湖里喂王八不可!

    果然跑來了四名年紀相當的同伙,一湧而上,使得沒有實戰經驗的張心寶,一時間手忙腳亂,臉頰中了兩拳,無形中運起了“彌旋真氣”自然護衛,身上又中了幾拳,卸去了大半勁道,開始腳踏“追風萬里”輕功步法應耍得五名竊童滿頭大汗團團轉。

    六個孩童,一對五的打混戰開始了。

    張心寶身高一三十公分,體重二十七公斤,在同齡孩童中算是個子高一點,其雙拳凝然內息真氣,學習運勁用招。

    當他運勁擊一舉,將體重二十七公斤等于五十四斤;滿勁的迸出渾身力道,打得這五個竊童眼青鼻腫,有的鼻梁骨折,有的肘骨斷裂,個個像被殺的豬仔,哀嚎求饒,跌地不起。

    也使得張心寶嚇了一大跳,才了解自己滿勁出拳,是有這麼大的威力?

    其實張心寶還不懂得運巧勁借腳力,以及引地氣出手,要不然“彌旋真氣”的“旋”字決,是可以借天地間無形大氣為己用,倍增暴發沖擊殺傷力,威猛無儔!

    本來只要動口,就會血流成河的張心寶現在什麼都不是,只有獨自戰斗求生,才體會親自動手退敵的成就優越感。

    難怪曾見過矮小華燕一拳擊出!即令對手高塊頭男子頭顱暴裂猝死的威力,難道是這麼實戰練出來的?或者另有其技巧?猛然憶起親阿爹曾經說過:憑恃自己的武功絕學,才是最好的保障。

    張心寶第一次靠雙拳保護自己,深深體驗勤練武學的重要性。以後少做那些無聊玩劣;其實一個大人,也經不起五十四斤,猝不及防的強烈一擊,更遑論孩童。

    張心寶亢奮的一股溜煙跑了,欲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親阿爹,保證他會天天練武了。

    湖祭最大的收入就是各地角頭富紳捧場的賭場。

    賭場布置並不豪華,為淘汰的舊戰艦改裝,停泊在湖畔,也是游湖的生財器具,有十五艘之多。

    華燈韌上,每艘船艦張燈結采,喜氣洋洋,驅走了不少寒氣。

    最右側第一艘船艦中,皆是鄭州地界有頭有臉的仕紳聚賭。

    以往慣例,爐主皆會盡心安排,當然少不了花枝招展,濃烈低級脂粉味的藝妓陪侍,個個濃妝盛服,爭相斗豔;能釣個金龜婿最好,否則吃些花紅賞銀也不錯,鶯鶯燕燕穿梭賭場奉茶,各尋目標。

    賭局開始了!

    船艙寬敞,不設桌椅,就甲板上廣鋪草席墊,莊家摜直雙臂,赤裸上身,右掌抓舉一個滕制杯狀賭具,杯口朝外展示中空,左掌五指展開,挾著兩顆段子,這些動作表示公正賭博,絕無做假。

    莊家將兩顆骰子丟進了滕盅內,以十分熟練的手法晃動,“喀碌!喀碌!”骰子旋轉,十分脆耳。

    噗——

    滕杯用力置于席墊上叱喝道:

    “單或雙!買定請離手。”

    就這麼簡單的賭博,是一翻兩瞪眼之武賭。

    寬敞的草席墊四周就地坐滿了賭客,紛紛持木牌籌碼下注,有些人身邊緊挨了一名藝妓,坐相十分不雅;燈光如畫船艙內,隱約可見其黑黝黝的桃源密處,皆在大賣風騷,引君入甕,就等賣春似的,掐死你這條爛泥鰍。

    莊家吆喝道;

    “沒有雙了嗎7雙數籌碼不夠?沒有了嗎?沒有了嗎?”

    賭客數人受此吆竭,再丟入木牌籌碼進雙數。

    木牌籌碼經火符箝燙個“阮”字;阮字下面分兩種字體“兩”及“貫”。

    幣值二十四株錢為“一兩”,一千株錢稱“一貫”,當時凡有財產二千貫錢者,需繳納政府一百二十株錢稅捐。

    這場賭局,該算得上豪睹。

    “買定離手!”莊主叫道:

    開——

    一掀滕盅!兩顆骰子;一數三點,另一數五點,加起來是八點為雙。

    唉——

    早知道就聽莊家的雙數!買單的賭客皆忍不住歎息。

    有輸就有贏,過了半個時辰。

    張讓頭戴斗笠,笠沿黑紗巾遮蓋毀容的丑臉,身穿粗布衣,抱著張心寶坐在最左側角落,只觀看賭局而不下注,與盛服富紳比較起來,非常寒酸,也顯得十分突兀。

    此刻,莊家正在手背輸錢,瞅了他一眼,尖酸刻薄,喃喃自語道:

    “人敬富的,狗咬破的,不怕輸得苦,只怕斷了賭,有客倌是六十養子不得力,五月裁茄不得食,小洞里爬不出大蟹來!”

    話這麼一損!就有賭客哄然大笑,面露不齒。

    張讓依然不為所動,張心寶也看出了單雙賭博十分簡單容易。

    賭注下畢。

    買定離手啦!

    莊家吆喝!欲伸手抓舉滕盅掀骰點亮數之際。

    張心寶忍不住依葫蘆學祥,替其吮喝道:

    “開——”

    莊家偕一旁推木牌籌碼的漢子雙雙往前一傾一呆!真是傻了眼,連忙伸回了欲開寶的手臂。

    莊家滿臉愕然,摳一摳額頭道;

    “不行啊!客倌!開盅時不能出聲的,請這位小孩安靜點好嗎?”

    “對不起!孩子不懂事。”張讓冷冷道。

    “客倌!你從剛才看到現在,一次注也沒有下,若是無法下注,不要占著位子嘛!”

    “這里有規定每次都要下注嗎?”

    莊家所上心頭,一臉鄙夷不屑,隨手丟了支“兩”字木牌給他道:

    “啐!手里無錢活死人,算你天落饅頭狗造化,若想討個吃飯錢,撿了就走,所謂;人情留一線,久後好相見,就當給孩子吃紅,這樣不會挨餓了吧?”

    滿艙的賭客,哄堂大笑。

    張讓默不作聲,緩慢從懷里取出了一只沉印的包袱,“碰!”的一響,丟在草席墊上,抽出了白鹿刀劃破包袱,頓然顯露出二十根黃澄澄的金條,奪目映人。

    一片嘩然!莊家瞧得目瞠口呆,不知所措。

    “哇囪!一身寒酸,卻身懷矩金?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憨客嚷嚷了出來。

    這陣騷動,引出了艙後休息室中的“阮小刀”阮扁偕“青蛇”吳皮出來探視,後面跟著六名打手地痞混混。

    “混蛋小邱!你對客人做了什麼失禮的事?”

    阮扁佯稱斥喝,是不願各地角頭仕紳見手下人失態。成為地方上的笑話;“青蛇”吳皮見狀,在他耳根旁咕嘀了幾聲,面露邪淫笑容,好像與張讓父子是一家子親?

    阮扁趨前朝張讓作揖道:“真是怠慢了貴客您!是老夫不對,管教手下不嚴。嘿嘿,說真格的,算是自家的人,您就別見怪!”

    又朝四周賭客作揖道;

    “各位!老夫身為今年爐主,特別為各地前輩先進,准備了特別養眼的余興節日;這注不算,封了賭具,大家請移駕左側舞台,等一會兒重新開賭!”

    莊家小邱,掀舉鹽巴,灑在賭具墊上密覆四周,表示若有人動了賭具手腳,即有移動痕跡,也顯示賭局公正不作賭。

    百來位賭客皆往左側舞台移駕,三十幾名藝妓也跟著湊熱鬧,欲瞧瞧什麼特別節目,張讓抱著張心寶留在由地,如一尊泥塑木雕,不動如山。

    舞台設計就是一處寬敞床鋪,待大家紛紛布草席上坐定,瞬間,船艙燭火全部吹熄,伸手不見五指了。

    正在一片驚歎訝異聲中,一柱燈光照射在舞台上盆火爐照亮船艙。

    “若蘭夫人”露出了兩顆堅挺的雪白細膩光滑豐乳,一臉癡呆,手中抱著三尺布娃娃,娃砂就著左乳暴,好像是在喂奶。

    一開場就很有噱頭!大家也覺得有趣,一片安靜,欲看還有什麼花招?

    幕後走出了一個蒙面人,手中執著一支明晃晃二尺長小刀,快速跑過來,搶走了她懷中的布娃娃。

    蒙面人用小刀抵著布娃娃,雙眼露出炯炯淫光凝視她的雙乳,用小刀比了一比她的周身衣服,再回刀抵著布娃娃的身子,狀似威脅。

    “若蘭夫人”神色驚駭撲例床面,伸手狀似哀求,快速的把全身衣物脫得一絲不縷,驟顯妖嬈身段。令台下男人激賞,叫藝妓們嫉妒。

    蒙面人將三尺布娃娃放置一旁,手持小刀,走近赤身裸體“若蘭夫人”面前,將小刀“噗!”的插在她的臉頰右側,更驚嚇得她渾身顫抖,不知所措。

    是**!

    蒙面人在她雪白胴體上,伸出魔爪,攫著一掌無法蓋滿的**,又掐又擠,又揉搓的恣意暢游一番,順沿梨臍而下,摸撫豐臀,動作下流,雙手競然覆蓋在她的那一片濃密萋萋卷毛處上,看似恁意撥弄,動作十分的猥褻,卻令男人瞧不見其妙。

    台下觀眾!有人按捺不住的霍然起身,欲瞧個真確,這才值回票價。

    “干你娘的!快蹲下來,別人不要看了嗎?”

    引起了男人一陣竊笑!促使藝妓們鶯嚀囈喔抗議;有**表演,不一會兒,就門庭若市,這個節目太棒了。

    蒙面人趴在她的嗣體上,雙手展開緊壓她的柔荑手臂,做個愉快交歡的假動作;欲使她蠕動妖嬈身體,做了不甘情願,被**的無言抗議。

    令台下的男人,十分的莫名亢奮!

    叫台下的藝妓,感染這份情欲奔放,跟隨著蠕動嬌軀,有一份被性虐待**的無名快感!

    幾招交歡的假動作!蒙面人昂頭身體一顫,好像辦事完畢。

    霍然起身!撩起褲檔,露出了肚子,明顯的瞧見腹部有一道用墨塗劃上去的刀疤,抽出刺在床面的小刀,捉舉一旁的三尺布娃娃。

    瞬間!將小刀刺進了布娃娃胸膛!

    哇——

    一聲淒厲哭叫!出自“若蘭夫人”的口中。她受此刺激抱著腦袋,翻該在床面,不似在表演般,是十足的傷痛欲絕表情!

    啊——

    “阮小刀”阮扁面色驟變,驚叫了出來,也跟著嚇得癱跌草席上,危顫顫的手,指著蒙面人道:

    “你究竟是誰?”

    “烘!”

    蒙面人踢翻了那盆火護,彈指問,床鋪後面的幕簾布景著了火,火勢快速的葛延起來。

    賭客們一陣騷動!居然假戲真做。

    蒙面人掀掉了面罩,就是常仇!

    “九年不見了,阮扁!我就是你的契兄常天浩,當年被你灌醉,放火燒屋,想起來了嗎?”

    嚇得阮扁驚銳失措道:

    “你……你們夫妻居然沒死?”

    “殺掉我那哭嚎不停的孩子!強暴我的妻子若蘭,偷走了二十條金磚,還打算殺人滅口,放火燒了房子,欲讓人以為是強盜所為,你雖然改頭換面,但是腹部的那道刀疤就是證據!”常天潔以眼暴出複仇烈焰,咬牙切齒又道:

    “演出這一!就是叫你不打自招!我們雖然處身不入流的江湖,也是講道義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納命來!”

    阮扁起身叫吼道:

    “來人啊!把這混帳給殺了……”

    各地方角頭仕紳皆面露鄙屑不齒,殺契兄**大嫂之輩,是武林大忌,掉頭紛紛離去,火勢已經蔓燒了船艙,火舌及濃煙滾滾往四面八方的窗戶流竄。

    幾聲慘叫傳出!

    欲開溜的“青蛇”吳皮及同名打手混混,為張讓堵在船艙門口,使出了快劍手法,一一將他們當場用白鹿刀斬殺,卻不慎跑掉了兩名。

    阮扁與常天浩兩人在火海中打滾;“若蘭夫人”有如回光返照,也撲至阮扁身邊,形若厲鬼般猙獰,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常天浩趁勢將他剖胸取心,亂刀刺死!

    倆夫妻相擁,高興而泣!朝張讓方向匍匐跪地,感恩其設計這幕表演,報了大仇,緩緩消逝于烈焰大火之中。

    戰艦火勢焚燒快速,環環相扣的十五艘聚賭船只,無一幸免,火光照遍整個湖面遙遠可見。

    張讓推著新制五尺長四尺寬深的四輪板車下船,張心寶舒服高興的一會兒銷在里面,一會兒探頭出來瞧著親阿爹道;

    “咦!藏在車里頭這三尺二寸長的薄窄利劍,是給我用的嘍?”

    張讓含首示意,眼神慈祥轉為悲憫。

    “親阿爹!兩側板車沿放置兩根粗滕棍,是干什麼用的?對了,是打狗趕狼用的嘍!”

    張讓雙眼一抹殺機,微笑道:“小寶!等一會兒就用得到。”

    話聲一落!剛才亡命而逃的兩名打手混混,引朋呼黨,找來了四名同伴,皆手持刀劍,將這輪板車父子們團團圍住。

    張讓把板車停了下來,伸手取了車沿架上五尺長的滕棍,從中間轉開,居然抽出了三尺利刃,反手再將兩頭滕棍,轉動鎖上,往地上一佇,竟是一根八尺長的兵器。

    張心寶看得大樂鼓掌道;

    “親阿爹!好武器,好威風!”

    張讓愛撫著小蘿蔔頭,不作一聲,持八尺利刃滕棍沖了出去!

    橫棍一掃!

    三尺利刃,好快的刀鋒!斬下了一名地痞混混的項上人頭,飛高五尺,鮮血噴灑了一片雪地,怵目驚心!

    浸泡油漬烘烤過的滕棍,質地特別堅硬強韌,一般刀劍很容易被反彈震飛,打在身上痛徹骨髓。

    張讓剛學成的“回龍絕刀”更是發揮淋漓盡致,棍身觸地,彈性柔韌反拍,又猛地疾地,借勢橫掃,斬殺了三名混混。

    其中一名地痞混混,持刀沖至張心寶板車處,見他驚駭尖叫,拋出了一條黃澄澄金條,心中大樂,因為圍殺的目的在此。

    當地痞混混伸手接住了這根金條,卻見隨後而來的寒芒一閃!

    “嗤!”

    一柄三尺二寸長的窄薄不倫不類長劍;並無護手套環,劍柄是用兩塊檜木緊夾,纏繞細麻繩防滑,居然執在孩童張心寶手中,雙眼一抹殘酷,張嘴似笑欲哭,“嗚呼!”一啼,貫穿了那人額頭眉心處——偷襲!

    孩童這種表情,好似悲啼眾生愚癡,要錢不要命!

    剩下一名地痞混混,見半刻間,同伴一一被殺,嚇得連滾帶爬,欲離開險地,卻被張讓執棍刃飆射釘死雪地。

    張讓抽回了尖刃滕棍,從棍身中間旋開兩截,反手將利刃收藏棍內,旋緊回複原樣,放置板車原位。

    張心寶悲啼拭淚道:

    “親阿爹………我殺了人了……”

    張讓臉色蒼白,體力不支,氣喘如牛道:

    “孩子!只有五個不入流的混混,卻叫親阿爹有力不從心的感覺,絕招雖妙,內息力道不夠,也是枉然。你做得很好,遇陣殺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別心軟,親阿爹能耐有限,無法保護你,唯有靠自己,才能走刺客這條路!”

    “親阿爹!小寶聽懂了,現在怎麼辦?”

    “孩子!我們趕快離開是非之地,天快要亮了,親阿爹的失心症又要發作了。”

    張讓吃力的推動板車,車輪轆轆在雪地上留下二道軌跡,小雪飄飄,不瞬間又將其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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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2:50:5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第五章崩天掌力


      磧磧風吹面,紛紛雪積身,千里冰封,萬里飄雪,從空中俯覽,舉目所見盡為一片晶瑩白雪掩蓋。

    雪稍少,風己停,寒意不減。

    “羽靈真人”邱琮傑與“八風秀士”李文欽兩人,從雪堆中將六具僵硬的尸體挖出,成排放置,並且翻動死人身上的傷口,檢查是何種兵器致死。

    “八風秀士”李文欽攢眉蹙額,百思不解道:

    “四具尸體上創痕傷口深淺不一,除了一名額頭眉心處貫穿的傷口外,卻是同一把劍殺的;還有一具尸體被長矛貫胸而亡,可能是三個人所為的吧?殺人者出劍角度雖然玄妙,但是不合一般常理!”

    “呃!你是用劍的能手,看出了什麼不合理之處?”

    “劍是兵器之聖!有刺、撩、劈、切等一些使劍剛柔並濟手法,但從尸體傷口上只見剛勁?實在令不解。”

    “書呆子!既然是三個人殺死六個人,肯定是地方混混爭地盤硬碰硬的火拼,是不足為奇了。”

    “臭道士!就是劍法之玄妙,居然會隨便殺幾個地方地痞混混,才叫人百思不解,你會去這麼做嗎?”

    “當然不會!最多教訓一下,揍得他們屁滾尿流就是“唉:一流的劍法,確是由二流之輩使出,才真叫人訝異。”

    “啐!真是書呆子,哪管得這麼多?哪天不死人!”

    “呃!馬岱呢?去了哪里?”

    “嘿!干密探出身的,一天不找人聊天探聽消息,還真是渾身不自在,像得了絕症般的活死人!”

    “臭道士別把人家說得這麼難聽!真不像個修行人,有損陰德的。”

    馬岱興沖沖的跑回來了,一個不小心,跌個仆地,一頭栽進了雪地,十分狼狽,當他抬起頭來,怎麼長了一個腫包?

    痛得他齜牙裂嘴道;

    “哇哇!真是倒楣,連軟綿綿的雪地都會紮破頭?是什麼東西那麼硬?真他媽的混蛋!”

    雙手一挖一掏!居然是一根黃澄澄的金條,真樂得他手舞足蹈,直說是財星高照,趕緊納入懷中,猛地,就在原處繼續的掏,居然挖出了一個大洞。

    “羽靈真人”邱琮傑啼笑皆非,一把揪挈其後領道:

    “混小子!你以為鄭州遍地黃金鋪路呀?真是不出息,就如窮叫化子吃死蟹——支支好!”

    馬岱一臉通紅尷尬,撫著額頭才知道叫痛道:

    “您老就有所不知!自從脫離朝廷密探生涯,薪餉及外快都沒有了,您說這種日子有多苦?”

    “混小子!別再磨蹭,探出了什麼消息快說,要不然看貧道怎麼治你!”

    馬諾似笑非笑道:

    “不是小的多嘴!奉勸您老還俗別再當道士了,在鄭州地界可是吃不開,說不定還有殺身之禍!”

    話中別有他意?

    “羽靈真人”邱琮傑揪其衣領,難禁疑竇叢生問道:

    “干不干道士由不得你來羅嗦!快把話說清楚?”

    “鄭州地界才消滅了黃巾軍,並且懸賞賊兵的人頭,引得無正業的游快兒趨之若騖;您老人家一身道士打扮,不找您的碴才怪?”

    “羽靈真人”邱琮傑一呆!原來是有這麼一回事,也顧不了這麼多忙問道:

    “別把話題扯遠:有沒有打聽出小寶的下落?”

    馬岱一臉得意,興致勃勃道:

    “論武功!不才只有二流腳色,但論探聽情報,真是一流頂呱呱,沒有人比得上我;張心寶行蹤有個譜了,聽說昨晚湖畔舊船艦一場大火,有個丑八怪攜一名怪童,手持盈尺短刃連殺了幾名地痞混混,依他人描述這名孩童模樣,與張心寶十分相似,我看是八九不離十了!”

    “八風秀士”李文欽趨前拍其肩膀示好,高興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不知所蹤了……”

    話沒說完,“啪!”地後腦勺一響。

    “混小子!你是出來打混的麼?什麼叫不知所蹤?還自誇第一頂呱呱?有沒有搞錯!”

    馬岱一臉窘態撫著後腦勺道:

    “昨晚湖畔十五艘船全部失部光顧逃命都來不及了,誰會去注意別人的去和?當然就不了了之。”

    “八風秀士”李文欽蹙眉問道:

    “馬岱!那名攜帶張心寶的丑八怪是誰?”

    “是呀?快說!”

    揪其衣領的“羽靈真人”邱琮傑緊張問道。

    “您老人家手放松點……我快要憋死了……聽他們說如父子般的親匿,誰又知道誰是誰啦!”

    “唉!這個小蘿蔔頭精靈古怪,肯定又是認那個人為干爹了,要不然白鹿刀豈會任由別人使用?”

    “羽靈真人”邱琮傑捋了虯胡笑呵呵道:

    “是啊!書呆子說得不錯,小寶就是這樣討人喜歡,現在該往那個方向去追?”

    話剛說完,找碴的人來了!

    居然是十五個游俠兒,手執亮晃晃的鋼刀一指道:

    “喂!你三個人肯定是殺人滅尸,連洞都挖好了一個,尤其是你這個鬼臉的道士,一看就知竟是黃巾賊妖道,快快自捆自縛,免得大爺們動手,要你們死得難看!”

    馬岱自視武功不入流,見風轉舵免得挨刀子,跑了過去,朝他們拱手作揖,笑吟吟道;“各位大爺!是兩個黃巾賊,小的不算數!”

    “呸!胡說八道的小賊,你有何證據?”

    馬岱靈機一動!從身上掏出了撿來的那根黃金澄澄耀眼,使得這批人眼神貪婪,各自驚歎,小賊是不會這般落落大方,錢財露口。

    “這條黃金是他們給的!是向小的探聽貴寶地“獵鬼刺客”群聚處的酬勞,好為他們道友報仇,地上這六具尸體,就是被誤認刺客而身亡;況且他們渾身綁有金條,多得可以砸死人啦!”

    死道長又不死密探,亂掰一通,能毫發無傷,逃離現場才是真英雄!馬岱心里是這麼想。

    “圍起來!這種叛逆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賞金平分,金條當然平分!”

    二十名游俠兒個個揎臂撩袖,磨拳擦掌,各執取了配刀,團團將一儒一道圍住。

    馬岱趁機溜了,邊跑邊嚷嚷道:

    “老的吃拳頭,小的吃饅頭!主公諸葛亮與黃敏儀兩人正打得火熱,需要小的去勸架就不奉陪了!”

    “羽靈真人”邱琮傑氣得直跺腳,為“八風秀士”李文欽氣定神閑的按著肩膀道:

    “臭道士稍安勿躁!就拿這批人試一試我們剛練成的“崩天掌”威力,豈不大妙!”

    “羽靈真人”邱琮傑笑呵呵道;

    “還是書呆子聰明!你看該用幾成功力?”

    “嗯,就用五成功力試試威力!”

    話畢,一儒一道各摜直左右掌相貼傳勁;一儒左掌朝天,一道右掌向地,功架十足。

    那名帶頭的魁梧游俠兒見狀譏笑道:

    “啐!兩個雙手臂不用,只用兩支手掌,又能干啥用?”

    “上!剁了他們喂狗!”

    二十個人紛紛手提刀劍,沖過來欲砍!

    乍見,一儒一道各自暴喝一聲,周身罡氣颯颯旋轉,刮得雪地雪花紛飛;一儒朝空中轟出一掌,“霹靂!”一響,罡氣就如銀白閃電,老道向地劈出一掌,“轟隆!”

    一聲罡氣就如旱雷驚蟄,聲勢十分嚇人。

    瞬間,一丈方圓空氣為之變化,上軟下堅;上方空氣密度驟然濃縮下壓,無影無形,欲讓入窒息,地面雪花滾滾噴高,就如溫泉沸騰冒氣,才能瞧得空氣中無形脈動,兩股真氣天陽地陰般飆旋結合。

    就如山崩地裂之氣勢!卻無影無形籠罩。

    啪——啪——啪——

    有若拍打蚊子般脆響。

    二十個功夫不入流角色,怎耐得住兩大高手連袂一擊,人人感受無形壓力,如受重擊,皆站不住腳彈高五尺,摔落地面,為空氣壓力緊壓得七孔流血,連喊叫都來不及,就寂然不動了。

    一儒一道呼出了一口真氣,再減一成功力。

    “糟糕了!看他們這種慘狀,會不會全部死翹翹了?”

    “八風秀士”李文欽掠身過去,指按一人頸佛動脈,舒展了一口氣道:

    “還好!尚有一息脈搏,死不了。”

    “怎會掌勁這麼霸道?以後若非必要,可別輕易使用‘崩天掌’!”

    “你問我!我又去問誰?唉,趕快找人來救,要不然凍都會凍死人啦!”

    “呃!書呆子!現在朝那個方向去找小寶?”

    “就向那片雪封的密林去找吧!隱密性較高,人之常情。”

    “好吧!我們走,下次遇上了馬岱,非揍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話聲一范,十丈處有人喝喊。

    “羽靈真人”邱琮傑觸唇一聲長哨,引人注意,免得這批人凍死,連袂“八風秀士”李文欽雙雙掠身而起,朝密林處而隱。

    闖入密林十丈遠,忽聞一聲嬰兒宏聲哭啼,轉而輕泣。

    雙雙放慢了腳程,尋輕泣嬰啼方向而找。

    驚見銀白雪地上,處處血跡斑斑,觸目驚心,又見粗壯柏樹傾倒一片,是有人經過一場激烈厮殺的殘證。

    嬰兒啼聲不斷,滿地積雪卻不見蹤影?

    “羽靈真人”邱琮傑傾聽一會,運真氣測探嬰兒體溫,在一棵大柏樹下,蹲身用手輕揮積雪,清理出一件皮裘,再將皮裘掀開,果然發現了一對孿生嬰兒,被棉襖包裹;一個在哭,一個睜大黑白碌碌雙眼在笑,十分可愛。

    “八風秀士”李文欽趕了上來,連忙伸手抱起了笑眯眯的嬰兒,輕逗其下巴惹得“呵咭!呵咭!”一臉笑靨;

    “羽靈真人”邱琮傑也抱起哭泣嬰兒,拍身哄住了啼聲。

    “書呆子!這對雙胞胎的父母應該是武林中人,頭腦十分聰明,用這種方法保住了嬰兒生命!”

    “唉!再聰明要不是遇上了我們,嬰兒不是被凍死,或成了狼吻,也是死路一條,算他們福大命大!”

    “嬰兒的父母不知道生死如何?現在怎麼辦?”

    身上皆有塊龍形小玉佩,就是證物。

    “唉!可憐的嬰兒,只有暫時收養了,以後若有機緣,再還給他們親生父母吧!”

    “羽靈真人”邱琮傑懷中的嬰兒伸著豐腴小手,就來捋他的虯胡玩樂,逗得他眉開眼笑道:

    “這小家伙身上也有一塊玉佩,真可愛:對上了貧道的眼此子面相額頭寬廣,雙眼靈氣迫人,鍾靈毓秀仿佛天生,將來必定經文緯武,出將拜相之格。既然在柏樹下撿到,又是他的哭聲救了他們,應該是老大,就命名“邱柏元”吧!”

    “八風秀士”李文欽望著嬰兒的眼睛深而明,有感而發,高興說道:

    “咦!此子以後必然聰明而傑出,集文韜武略于一身,將來定能大放“奕”采,所謂:

    “孔子睿聖,配天弘道。”

    就命名為“李奕睿吧!”

    “唉!讀書人就是有學問,是否我隨意命名的“邱柏元”,有什麼好的說辭?”

    “好了!別自謙了,論相老夫不如你,況且孿生兄弟,還不是都是一個好樣,我的“李奕睿”就暫居弟弟吧!”

    “書呆子!現在是先追蹤血跡打嬰兒的父母安危,或者去找小寶?”

    “當然先找嬰兒的父母!了解他們是否在世,心里也比較踏實;人間骨肉分離,總是一件慘事,再找小寶行蹤,也來得及!”

    兩人各自將嬰兒納入懷中保溫,掠身而起,尋血跡方向,一前一後消逝于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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